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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银河咏叹曲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住了脚步。
    一声来自冥界的凄吼,巨大的骷髅头颅缓慢旋转,惨白色的森芒骨骸瞬间填满了整个走廊。竟是一只人型头骨,身体拖长了来回扭动的蛇!
    蛇型的脊骨在走廊上横扫,在这恐怖的冥界不明生物前,所有人俱是朝后连滚带爬地退去。它张开嶙峋的人口,两只白色的骨爪撑地,一口咬下了逃跑不及,队伍最后侍卫的头。继而衔着鲜血淋漓的人头,甩起钢鞭似的蛇尾巴沿着走廊爬去。
    “那那那……”修已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要善于利用人的恐惧感”步度根笑道,推了修一把,两人沿着楼梯后的小门离去。
    烈火已吞噬了大半座建筑物,枫叶城的巡城骑士高呼,长街的一端马蹄声不断,开始救援火场。前门人声鼎沸,后院却是空空荡荡。后门处停着一辆马车。
    步度根用肩膀顶着皇子的身体,修把菲里德连拖带拽地拖上马车去,抬头吓了一跳,差点摔下车来。
    “老师……老师!”
    “嗯”迪朗斯满意地说“还没醒?被下了迷药”
    “什么?”修茫然问。
    步度根坐上车夫位,一抖缰绳,马车叮叮当当地开走了。
    “菲里德殿下失踪!”前院处传来恐惧的高喊“皇子失踪了――!”
    第19章 新一代的开山怪
    菲里德皇子于帝都内神秘失踪,娱乐场所被一把火烧成白地,天之大陆第一帝国的继任人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这是轰动全国的大事,然而皇室却压下了所有的风声,只是在城内主干道中加强了巡逻警力,其他事一概不提。
    现任圣焰帝君:洛克特?格里佛尼仿佛猜到了迪朗斯的小把戏,简单地处理了火灾废墟后,便对此事只字不提。当然也没有再追查银羽枫楼是谁的产业,挂在何人的名下。
    皇帝,亡灵法师,乃至帝都魔法师公会,都保持着一种近乎荒唐滑稽的缄默,似乎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即将做什么,帝都暗流汹涌,从初冬之际便被揪出的刺杀案线头,拉出了一团错综复杂的计划,正在慢慢被托上台面。
    然而滑稽之处在于,新年的第一天,皇室将举行太子登基礼,菲里德下落不明,该怎么办?
    格里佛尼家族分封的公爵们,正在赶往帝都的路上,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即将参加的是一个没有主角的新年庆典。
    螺旋形的楼梯两侧供着颅骨制的灯架,修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到魔法师公会乃至帝都魔法学院里最奇妙的建筑,是这座螺旋形的高塔。
    “步度根被我派去拦人了”迪朗斯漫不经心地说,带着修走上台阶,随手拧开一只独角兽的马头骨,它背后的方砖顿时凹陷下去,现出一个房间。
    他示意瞠目结舌的修把菲里德扛进房里去,放在地上,两人又转身出门。
    “菲里德……殿下还没醒,老师你要做什么”修忍不住问道“他是皇子,皇位的继承人不是吗?”
    “记得你第一次走进乙太封岳阵的光景么?”迪朗斯不答,只是问道,待得暗室严密关上后,又带着修往下走了几步“空着的那张桌子?”
    “那里坐着的就是赛依耶,帝都魔法学院,唯一的占星导师”迪朗斯拧开另一个灯座,现出又一个密室。
    “你的爱人,喵”黑猫提醒道。
    迪朗斯点了点头,与修一同走进密室内,那里有张床,木桌,被褥等生活用具一应齐全。“我的爱人……”迪朗斯笑道。
    修想起白桦林中,迪朗斯搂在怀里翩翩起舞的女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就是雷蒙的亲母,帝君洛克特的上一任皇后”迪朗斯又说“魔法学院二十年前的院长,一场联姻,一个失败的儿子,最后死了”
    “……”修只觉得头顶,手臂上的皮肤均是一阵发麻,他颤抖着开了口“老师你是要……让雷蒙当,当……”
    迪朗斯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放声大笑起来,他带着凄怆与愤怒的笑声在密室的狭隘空间内回荡,显得诡异无比,就像个被刺激病发的疯子。半响后,一语不发地走出密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你给我看着菲里德,要是跑了,就跳占星塔自尽吧”迪朗斯在门外冷冷地答道。脚步声渐远,显是已离去。
    “他生气了”黑猫提醒道。
    修惊觉有异“不能这样”
    他走到墙壁旁,把耳朵贴在菲里德那间房的墙上。
    “我该怎么办?”修喃喃道“我该……”
    他总觉得脑海中有一丝迷迷糊糊,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却又抓不住清晰的线索。
    “雷蒙,菲里德……”修坐在床上,想了一会“我去找西塔院长”
    “呆猫你等我回来!”修推开门,跑了出去。
    修一路跑出占星塔,在中庭处停下了脚步。那里聚了一群新年假期未回家的学生,闹哄哄地挤在公会前厅与学院中庭的入口处,踮脚张望。
    “怎么了?”他拉住一个女生的胳膊,遥遥望去,吸了口冷气。西塔背对魔法师公会大门,面朝长街,似是在与一伙人遥遥相持,街上马匹时有不安分地嘶鸣,被背上骑士勒住缰绳。
    “公爵世子带着他们来抓人……”那女生答道“说菲里德皇子被藏在学院里”
    “伊洛!”修大步冲出魔法师公会台阶前,愣住了。
    伊洛站在台阶下,与修遥遥相望,他的左脸上包着一层纱布,纱布中隐隐浮现漆黑血水,似是被什么利爪抓出痕迹,再细心包好。自修回来几日后,公爵世子仿佛变了个人般。黑风衣与白衬衫依旧。
    他伸出一只手,缓缓解下包在脑后的纱布结。
    伊洛的左脸从额头处直延伸到嘴角,是一道深可见肉的抓伤,伤口边缘却是亡灵诅咒应验后的死灰色,外翻的暗红色血肉渗出散发着恶臭的鲜血。
    “亲爱的修,我担心了你好久呢”伊洛冷冰冰地说道。
    “你的脸怎么了!”修担心地问道“受伤了吗?”
    “妖骨蛇”伊洛愤恨地把目光投向西塔院长“老师知道么?连光系圣言都无法治愈的妖骨蛇诅咒……”
    “你……伊洛”修正要奔下台阶,却被西塔揪住衣领,她虽身为女人,手劲却奇大,一时间修挣扎不得,愕然转头望去。
    “西比尔克,令尊正在赶来帝都的路上”西塔纵声道“您是否觉得行事过于欠考虑?”
    西塔似是力有不继,于几月前的一场激战中内伤尚未完全痊愈,话间夹带些许杂气,虽是如此,却依然屹立无谓,一人面对近千帝都军,毫不退让。
    “魔法师公会宗旨是忠于圣焰皇,没有帝君手谕,恕我无法同意各位进院搜查”西塔下了最后的逐客令“请回”
    围驻公会门外的骑兵均是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
    西塔缓缓道。“西比尔克阁下,请抬头看”
    伊洛与骑兵们不解其意,望向西塔头顶缓缓转动,发出微弱光芒的公会徽章。
    “乙太聚能魔法炮,是前任公会会长,圣灵导师,大贤者赛依耶于三十三年前亲手绘制”西塔语气森寒,此时所有人如芒在背,连站在他身旁的修都不自觉地想往后退去。“自从洛克特陛下登基后就从未开启,各位是否想在大贤者赛依耶死后的今天,以身试炮?”
    同一时间,帝都枫叶城外,平原道上。
    八千骑,五辆马车,载着西比尔克公爵与他的亲随们浩浩荡荡地开向帝都,参加两天后的新年皇室庆典。
    中间的马车内,有人掀开窗帘,遥望昏暗的天色,继而下达命令,队伍倏然分为两股,围绕着马车的守卫纷纷脱下身上的皮甲,露出内里漆黑色夜行衣。天色渐渐昏暗,马蹄早已裹了棉布,三千余人,借着暮色与黑衣的掩护,绕了个弯朝枫叶城西郊潜去。
    奇克是一名技术熟练的刺客,此时他便是这三千人的领队。
    马匹上下颠簸,正如他此刻恐惧,紧张而跳动的心,奇克回头望了望他的部下,没有人掉队,均是清一色的黑色蒙面巾,清一色的头带,甚至牙齿缝隙间也填塞了同样的剧毒药剂囊,当然,他是例外。
    再怎么失败,公爵也不可能让最信任的部下自杀的,西比尔克信任奇克的能力,更信任他的毅力与忠心。
    至于其他的亲兵,便另当别论了。
    昏暗逐渐来临,奇克疑惑地皱起眉头,今天区别于往日的黄昏,血红色的阳光不是以转成深红,继而变得暗紫的步骤消失于山后,而似受到某种奇异力量的排挤,被一点一点地推出平原外,推向天空。正如帝都这个屹立于夜色中的巨人身影朝他们扑来,影子被拖得无限长,黑暗与光明泾渭分明地相持着,最终光明选择了退让。
    奇克回头望向山峦,然而当回头的瞬间,他的马匹前脚高高跃起,三千零一头训练有素的战马,口中均是被特殊鞍笼固定,发不出半点声响,不约而同地同时蹬腿,把刺客们掀翻在地。奇洛的一只脚仍绞在马蹬中,身不由主地被倒拖于灰黄的地面。
    继而在这诡异无声的场景中,马匹纷纷掉头离去。奇克咬牙拔出腰侧短刀,要割断马蹬上联系的牛皮绳,却被打侧里冲过来的另一只高头大马踩了一脚,顿时臂膀断折,眼睁睁望着自己被坐骑拖向来时的方向。
    三千零一只马似是惊恐无比,没命地逃着,马蹄声如同沉闷的鼓槌击于树干上的声响,乱成一片,奇克仓皇地回头看,天与地是倒过来的,一团血雾从帝都的方向缓缓蔓延而来,追上了跑在最后的战马,它瞬间爆成一团血肉模糊的红胶,现出一副赤 裸的,白森森的马型骨架,掉头冲向血雾团中。
    亡灵魔法师,奇克只来得及看到步度根那张瘦削且苍白的脸,与走出血雾团后颀长的身影,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正在此时,魔法学院后门处,白桦林通向城郊的小路,悄无声息地潜入一支队伍,带头的人正是卡西。
    寒冬中,树梢结出水滴状的微小冰柱,日前的积雪仍铺在树根处,不知何人为墓地周围的树林包上了一层草絮的防寒圈,卡西等了许久,又疑惑地转头望去。时间已过得差不多了,伊洛承诺的接应部队却迟迟未到。
    “别乱砍”卡西制止手下拔剑劈开茂密荆棘布于后园外围的挡墙“这里是大贤者的安眠之地,尊重她”
    “队长,公爵家的武士还不来?”一名部下疑惑地问道“学徒们都到前厅去了”
    卡西又等了一会,日渐西沉,一抹血色的残光于互相遮掩的树干群中投入,照于百余劲装武士的脸上。
    “我们走,以营救菲里德殿下为主”卡西下了命令,部下们小心地把荆棘矮木扯开供一人钻过的通道,依次钻了进去。
    借白桦树瘦削且长的投影,卡西带着部下们沿碎石路轻手轻脚地掩去。倏然看到塔前,坐在台阶末端的一个身影。
    “什么人”卡西警觉地抽出腰间短刀,横刀于胸“果然派人守着?”
    守塔之人竟然不是修,这令卡西倍感意外,先前准备好的说辞全然派不上用场。少年七分像学生,身上却似隐约带着一股不容靠近的气势。
    他是谁?不可能是简单的魔法学徒,几乎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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