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车子停了下来，在司机诧异又不愿意多接触的目光当中，三人付钱下车。
    他们没有直接进入全云公寓，而是在外面等待，等待鹰眼的到来。
    地狱归途团队，将会以团队的姿态迎接这次来自内部的挑战。
    夜色当中，装修普通的全云公寓伫立在繁华的市中心，犹如隐藏在城市当中的魔鬼，默默吞噬着那些已经被社会抛弃的边缘人。
    今夜过后，边缘人将会更多。
    这些新的边缘人并非不努力，他们只不过是跑得慢一些的那批人。
    第797章 正面对决
    一个人影出现在不远处。
    钱仓一谨慎地看着人影所在的位置，没有出声。
    等人影走近之后，鹰眼的脸出现在钱仓一眼中。
    “怎么不发消息？”钱仓一小声问。
    “我发了，你们没收到吗？”鹰眼反问。
    站在钱仓一身边的皮影戏马上察看手机，“信号……被屏蔽了，怎么会，我们明明没有进入全云公寓。”
    “既然我们没有越界，那就是它在改变。”鹰眼抬头看了一眼。
    “我待在这，你们出发。”钱仓一没有多说。
    他已经与全云公寓解约，无法进入全云公寓，甚至连看都无法看见。
    三人走入全云公寓，进去之后的第一眼就看见坐在椅子上商讨事情的乌龟三人。
    在鹰眼三人将目光放在乌龟三人身上的时候，乌龟三人也回过头来。
    “这边已经准备妥当，我问一句，召唤秘神之后的事情，你们有想好吗？”
    问题是乌龟提出来的。
    “放心。”鹰眼稳重地点头，面不改色。
    随后，一行人走进门卫室。
    门卫室中的布局与522号房间相似。
    “我认为布置得和522号房间一样更容易成功，他们也同意我的看法。”阿柱转头看着鹰眼。
    “这样更好。”鹰眼重重地点头。
    之后，鹰眼与皮影戏将各自携带的牲畜的头颅摆在桌上，三根香烛呈三角位置摆放，打火机的火苗在门卫室中亮起，香烛被点燃，一股熟悉的香味在门卫室中弥漫。
    6人围在桌子旁，他们站成一个圈。
    “秘神出来之后，我们需要做些什么？”阿柱问了一句。
    他不想和秘神接触，机芯的死是他心中的阴影。
    面对未知力量，他的行为倾向于保守，更何况，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静观其变，我们没有别的选择，除非你能够在短时间内还清自己的债务。”鹰眼看了阿柱一眼。
    “如果我可以，根本不会待在这里。”阿柱摇头。
    门，无风自动，猛地关上。
    鹰眼已经在使用能够召唤秘神的特殊道具。
    深邃而又独特的呢喃声由远及近，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这些呢喃声越近越听不清。
    在鹰眼右眼角处，一个黑影凭空出现，完全没有一丝征兆。
    他左脚用力，打算侧身闪躲，可是在他发力的瞬间，黑影却消失不见。
    “这种感觉……”阿柱深吸一口气。
    记忆中的压迫感再次从识海深处浮现，而现在，才只是刚刚开始。
    每名演员都发现站在自己身旁的人开始发生不正常的变化。
    有的手开始变长，一些白色的尖刺从眼睛、脖子等地方长出；有的身体开始扭曲，变成恐怖又恶心的丑陋怪物。
    在场的演员在昨天的晚宴上都有听过相关的描述，因此并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
    所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因为现在所说的话，全都无法正常传达到其他人耳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鹰眼发现乌龟耳中开始有紫黑色的触手钻出，触手上有着许多漆黑如墨的眼珠子，这些眼珠子不停转动，仿佛刚满周岁的婴儿在打量着世界。
    紫黑色的漩涡在桌子上方出现。
    桌上的祭品全部被吸入其中。
    彩色的气泡从漩涡中缓缓飘出，随后“啵”的一声，气泡破裂。
    虚无缥缈而又无处不在的声音在门卫室内响起。
    “呼~连活的动物都买不起了么？”
    “你们想和我交换什么？我只接受灵魂。”
    “另外，永生的代价很小，你们想要么？”
    鹰眼一言不发。
    他在等。
    召唤秘神最主要的目的是让南辕和千江月正面对峙。
    无论南辕的目的是什么，在他帮助鹰眼找到咒语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定会在秘神被召唤出来后出现。
    门卫室的角落，一个人影慢慢由虚转实。
    鹰眼敏锐地发现他的出现。
    “交易的事情，这里不好谈，我想换个地方。”南辕对着紫色漩涡高声喊。
    “我也是。”千江月面无表情，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中气不足，但每个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紫色漩涡逐渐扩大，将所有的演员都笼罩在其中。
    鹰眼闭上眼，他等待着体会当初演员所享受的视觉盛宴，然而，他并没有被吸入紫色漩涡当中，其余的演员也是，除了千江月。
    蓝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
    千江月睁开眼，他抬起头，天空，由无数彩色丝线构成的云彩占据了半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