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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醉君怀,篡心皇后 第192章 够了,这不是你

第192章 够了,这不是你

    他其实已经打马出了村,一路的纠结只有他自己知道。
    终究敌不过心中的不舍,他回来了,他给自己的理由是,她的眼睛还没好,他不能走,要走也得等她的眼睛好了再走。
    其实,他自己心知肚明,理由只是理由,只是他给自己的一个借口。
    不过,幸亏他回来了。
    如果他没回来,如果他没回……
    他不敢想。
    而那样的时候,这个女人在经历那样生不如死的折磨的时候,这个男人呢,又在哪里?
    既然最需要的时候不在,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用这样命令的口气强迫于她?
    就因为她用匕首刺在了马背上只为了甩掉他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讨厌这样的他。
    张嘴,正欲驳斥回去,手背却是一热,是女子捏了他的手,他微微一怔,噤了声。
    凌澜瞳孔一缩,眸光扬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绝美的唇边越抿越紧,最后只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下来!”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他以为女人又要无视,出乎意料的,她竟徐徐抬起眼梢,与他对视了过来。
    “能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吗?”
    女人清冷地看着他,同样清冷地开口。
    这是今日她说的第四句话。
    他记得第一句是回答他问的关于眼睛几时好的问题,她说,几时好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急事要办,还请借过!
    第二句是她质问他,为何他有急事就是急事,他们有急事,他却要这般?
    第三句是他问她有何急事,她说,去啸影山庄,跟影君傲一起去啸影山庄。
    如今这是第四句。
    句句都是要离开,是吗?
    句句都不离影君傲,是吗?
    “如果我不呢?”心里气,眼里痛,他的面上却轻轻笑开。
    “如果我不高抬贵手呢?你,你们,又打算怎么样?”他看着她,唇角的笑容越发浓烈。
    可能是正好站在枝杈缝隙间的一抹强光下面,让他的眼底一览无余,无余到能清晰地看到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隐隐透出的血丝。
    “够了吗?”蔚景骤然开口,直直对上他的眼,“凌澜,你够了没有?”
    “够了的人是你!”凌澜沉声将她的话打断。
    片刻的死静,她没说话,他也没有说话。
    他凝着她,她也看着他,只不过她的眸底沉寂似海,而他的凤眸逆光,流转着万千光华。
    他摇头,轻轻笑:“蔚景,这不是你,你不应该是这样!”
    蔚景只看着他。
    “我知道你看到了什么,我也说过,我可以解释,你又何必拿另一个男人来如此气我?你跟影君傲之间发生了什么,我现在不予你们计较,只要你下来,跟我回去!”
    凌澜眼角的笑意还未敛去,眸底暗沉的冰冷却是慢慢聚集。
    蔚景依旧是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而她身后的影君傲一听这话,却是气不打一处自来。
    什么叫你跟影君傲之间发生了什么?
    “凌澜,你……”影君傲的话未说完,蔚景再次握了一下他的手,他便止了住。
    引着影君傲的手,搭扶在马背上,蔚景缓缓下了马。
    影君傲一怔,震惊和沉痛的神色纠结在眸子里,“甜海”
    终究还是动摇了是吗?
    终究还是决定跟这个男人回去了是吗?
    纵有千般不甘,万般不解,他却还是不想强迫了于她。
    如果,如果这就是她的决定、她的选择。
    他……还能说什么?
    蔚景从马上下来,缓缓走向拦在前面的男人。
    凌澜看着她,看着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因为身上穿着影君傲的袍子,又大又长,拖在地上,她走得慢而艰难。
    “将袍子还给别人!”毋庸置疑的语气,他朝她伸出手。
    蔚景忽然停了下来。
    他以为她是要脱下袍子,没有,她只是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定,没有动。
    他怔了怔,依旧朝她伸着手。
    蔚景垂眸,看向他的那只手,那只无数次这样伸过给她的手,阳光下,五指净长、骨节分明。
    徐徐抬眸,她再次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一身如雪的白衣多处被钩挂扯破,片片褴褛碎布垂挂轻曳,原本冠玉的脸上也有好几道血色划痕,唇角亦是,一泓殷红妍艳刺目。
    “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自信?”她望着他,一字一句开口。
    凌澜一怔,似乎不意她会如此,伸出的手臂便僵硬在空气里。
    “是因为你觉得无论你怎样欺骗我,怎样伤害我,我最终都会原谅你,是吗?还是你觉得我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离开你就活不下去?”
    “蔚景……”凌澜皱眉看着她,伸出的手臂依旧没有收回,“我说过,那些我可以解释,你不要这个样子……”
    “我哪个样子?”蔚景将他的话打断,直直逼视着他,“你觉得我现在我应该是什么样子?欢欣雀跃?还是感激涕零?因为你终于回来了,你没有因为另外一个女人丢下我……”
    “蔚景!”凌澜沉声喝止,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将她看穿,默了片刻,才又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已经不重要了。我下来,只是想请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蔚景说完,对着面前的男人深深一鞠。
    从此,两两相忘吧。
    无论曾经有过怎么样的爱恨纠缠,纵然爱,纵然恨,都这样吧,从此一刀两断,再无一分瓜葛。
    直起腰身,她缓缓转过,再度朝影君傲所乘坐的马儿走去。
    影君傲有些震惊地看着她,琉璃一般的眸中瞬间腾满欣喜,柔柔的笑意漾开,他朝她伸出手。
    她略略怔忡了一瞬,将手递进他的掌心。
    影君傲正准备将蔚景拉上马,骤然一股外力快速袭击了过来,带着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击得影君傲一声闷哼,也卷起蔚景的身子,急速后退。
    当身子停下,臂上一重,蔚景就看到了男人近在咫尺的容颜。
    沉怒的容颜。
    面色苍白,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印染着血丝的眸子里冷色昭然。
    甚至,甚至落在她臂上的手也毫不怜惜,似乎只要他再稍稍用点力,就能捏断她的臂骨。
    她却浑然不觉得痛。
    跟方才在后院相比,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她好笑地看着他,她不明白,他怒什么呢?
    该怒的人不应该是她才对吗?
    凌澜眸光一敛,眼睛被她唇角的如花笑靥深深刺痛,凤眸映着阳光,眸底的那一抹猩红愈发浓艳。
    心里面本就一直绷着一根弦,又闻她说,我下来,只是想请你放我们一条生路,他如何还能抑制?
    我们?
    几时她跟影君傲成了‘我们’?而他成了那个毫无关系的‘你’?
    何为生路?
    谁又是谁的生路?
    大手握着她的臂一拉,将她拉至自己的面前,鼻翼几乎抵着鼻翼,他定定看入她的眼底,声音低沉,缓缓道:“生路也好,死路也罢,今日,你必须跟我回去!”
    声音不大,气势却是压人。
    话音刚落,另一只大手骤然一扬,随着“呲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她身上影君傲的鎏金黑袍顿时变成两半,从她的身上滑落,如同在后院时她自己的外袍滑落时一样,委顿在脚下的地上。
    只不过彼时,她慌乱到了极致,此时,她恍如没有感知。
    而跟她这个当事人的反应不同,当她只着一件兜衣的身子暴在空气中时,两个男人都震住了。
    只不过,影君傲震惊的是,这个男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就这样撕了她的衣服。
    而凌澜震惊的是,这个女人里面竟然除了兜衣没有再着一丝寸缕。
    什么情况下才会连自己的衣服都不穿?
    见蔚景垂下眼睫,他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扳起她的脸,迫使她看着他,他凤眸微眯,沉沉望进她的眸底,咬牙,一字一顿,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你自己的衣服呢?啊?你自己的衣服呢?”
    蔚景看着他,唇角的笑容一寸一寸冷,缓缓抬手,将他落在她下颚的大手甩开。
    “你做什么生气成那个样子?我的衣服在哪里你在意吗?你从来就不在意!既然你问,那我就告诉你,被人撕了,我的衣服被人撕了,就跟你刚才一样,被撕成了两半……”
    臂上又是一痛,是男人骤然收紧了五指。
    “是谁?”男人的声音在颤,凤眸凌冽,如刀一般扫过马上的影君傲,最后又落在蔚景的脸上,“告诉我,是谁?”
    “是谁重要吗?你不是也撕了?”
    “我不一样!”男人哑声嘶吼。
    蔚景微微一笑:“有何不一样?对我来说,都一样,都是将身子给别人看,又不是第一次,相府那夜,鹜颜不是也让我当众这样过吗?那么多人都看了,再多几个,又有什么所谓?”
    “啪”的一记清脆的声音响起。
    蔚景被扇得头一偏,脸颊上的灼痛清晰传来。
    许久,她都保持着这个姿势。
    凌澜紧紧盯着她,眸色红得就像是天边的火烧云,胸腔震荡,扬起的手还没收回,在抖。
    影君傲被眼前的一幕震住。
    他打了她。
    这个男人竟然打了她!
    脸色一变,他终是再也难以抑制,提起内力飞身而起,手腕翻转,带着一股掌风,直直朝男人的胸口击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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