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相谈甚欢嘛。”不愠不火的一句,自两人身后传来,小菲惊得跳了起来,看着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的颜擎,呵呵干笑着:“哦,你回来了呀?嗯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小两口好好聊聊,我先出去了。”说着,一溜烟似地跑出病房,消失得无影无纵。
“你吓到她了。”陆尹秋看着她窜逃的背影,愕然失笑。
“我可没做什么。”颜擎耸耸肩,在她身旁坐下。
“我都明白了哦?”虽仍有些虚弱,陆尹秋仍是打起精神微笑地说“关于那个‘讨人厌’,还有,那一晚——”
“嗯?”颜擎挑起眉,静待下文。
“就是我生日那晚,你带我看夜景的那栋大楼?”那是直到她明白他的身份后,才恍然大悟的“那是‘j.l’所属的商业办公大楼?”怪不得他能如人无人之境啊。
颜擎只是微笑不语。
她深深凝睇着他,而后放松而疲惫地闭上眼,勾着唇角轻喃:“谢谢你,颜擎,真高兴我还活着。”
他深宠爱恋的目光紧紧锁着她,低语:“睡吧。”
正当陆尹秋带着满足的笑意闭眼休息之际,门外蓦然传人一阵熟悉的叫唤:“女儿啊?”
下一秒,病房门被推开,一位中年美妇气喘吁吁地奔人。
陆尹秋愕然睁眼“妈?!”
“女儿啊,你要不要紧?真是急死我了。”陆母心焦如焚地冲到床畔,又是追问又是探察她的伤势“我一得到消息就急忙赶到台北来了,怎么上回还好端端的,才过没多久就出了事呢?”
“我没事了,妈。”陆尹秋躺在床上解释着“你怎么大老远的跑上来?”
“没事?!你这个样子叫没事?”陆母心疼地嚷着, “你看你,就是太出风头了,才会惹来祸事!当初叫你安安分分的找个人嫁了,让我和你爸爸早点抱孙,你偏不要;这下可好,现在人躺在医院里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万一,要我和你爸爸怎么办呢?”
“唉,妈”陆尹秋无力地叹息,明知母亲是爱女心切,但仍忍不住因她连珠炮似的叨念而头痛起来。
“好好好,不说了,你休息吧。”陆母体贴地将故单拉上,这才发现身旁站立已久的颜擎。
“你是”陆母皱着眉,努力要回想起这个看来感觉万分面熟的年轻人,而后脑中灵光一闪“啊,你就是报上那个——”
她想起来了!在近半月前的报纸,当她清早在家里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和心爱的女儿亲密拥吻的头条新闻时,惊得差点把嘴里的牛奶给吐了出来!好啊,她正想“兴师问罪”呢,没想到这个男人倒是主动出现在她眼前了。
“伯母你好,我的名字是颜擎。”他微笑率先开口,在陆母明显而严厉的审视目光下,仍旧一派从容。
“哦,叫颜擎是吧?”嗯哼,好样儿的,倒真镇定!陆母在心中暗暗称许,光是俊美无俦的外表就足以和她貌美如花的女儿匹配了,更别论他展露的温文沉稳气息,特别是那双暗藏智慧有神的眼——就她活了几十年,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绝不是简单的人物!
而且重点是:她的宝贝女儿终于有人要了!还是这种“上等货色”噢,百分之两百合格!陆母愈想愈欣慰感动,决定等一下就要赶快打电话给亲爱的老公,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妈,你在想什么啊?”陆尹秋不由得出声打断她的思绪,因为母亲脸上的笑容实在是太诡异了,让她心里直发毛。
“咳没什么。”陆母回过神来,掩饰了脸上过于雀跃的表情,正色地朝颜擎问道:“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陆尹秋不解地眨眨眼,什么怎么办啊?
正要开口,颜擎已微笑地接口:“事实上,我和尹秋已经有了共组家庭的打算——她也已见过我父亲,若不是发生了这个意外,我早已准备要找个时间去拜访你们。”
“什什么?!”陆尹秋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
共组家庭?谁跟谁?她跟颜擎?别开玩笑了吧
她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跟颜擎讨论过这些,而且她是当事人耶,怎么连她自己都不晓得有这回事?
“是这样的吗?那就太好了!”陆母喜形于色,乐不可支地道;原来他们早就进展到这一步啦?难怪她无论安排什么相亲都没用,这尹秋也真是的,有了这个男朋友怎么也不早说呢?
“妈,不是的”因伤势加上震惊的陆尹秋,发出微弱的声音辩解。
“哦,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还是先订个婚比较好。”已经被喜悦冲昏头的陆母,自动“隔离”耳边细如蚊蚋的嗓音,兴致勃勃地问。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陆尹秋直想哀嚎,她她是不是还在梦里没清醒啊?还是今天是愚人节?
“我想,这就要看尹秋的想法了,我完全尊重她的意愿。”颜擎煞有其事似地,含情脉脉地视着脸色比方才更加难看的陆尹秋。
“你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她瞪着他,要不是身上的伤势让她尚无法动弹,她早就惊得从病床上起来跳脚了。
“嗳,尹秋,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对妈隐瞒什么呢?”陆母根本完全听不进她的话“都二十八了,再不嫁也不行,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妈,你真的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样子”陆尹秋只觉,阵头晕目眩,已经无力再多说什么。
颜擎俯下身,温柔地拭去她脸上因心急和不解所逼出的热汗,微笑地轻道:“都怪我让你没有心理准备,今天正好当着伯母的面,让我补回来不及向你说出口的求婚。”
说着,在其馀两人惊愕的目光下,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绒布小盒,将它打开送到陆尹秋面前。
一枚闪亮亮的钻戒。
“你——”这下陆尹秋当真吓得连嘴巴都合不上了,呆呆地望着那玫光彩夺目、几乎要炫花她的眼的戒指,好久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我从来都不相信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它或许是一道枷锁,却是一个用爱制做而成、最美最甜蜜的束缚。”他柔情万千的神情及嗓音,让听的人为之动容,整颗心都要醉倒在他的眸光中“我此生只对一个女人诉说,这是我永恒的不变承诺,请你嫁给我。”
她傻了,完完全全的呆滞了,陷溺在他的温柔情海。
“好,好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陆母感动地拭着眼角的泪水,她的女儿果真有眼光,抓住了这个好男人。
呜,老公啊,咱们女儿终于可以嫁出去了
陆尹秋从头到尾只是傻愣愣地,没有任何动作。
是吗?是真的吗?她不敢置信,这实在太意外、太突然了!让她以为这只是一场幻境——
以致于,她只能张大着眼,看着他缓缓把钻戒套在她的手上。
当冰凉的触感套上她的指,她眨着眼,有一瞬间的清醒。
她可以拒绝,她可以推开,她可以缩回手但她并没有。
是惊吓过度,糊里糊涂的忘了反应,还是其实是她心里也已悄悄默许?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陆尹秋,在伤后初醒的病房内,成了他颜擎的未婚妻。
然后,事情就这么定案了。
现在回想起来,陆尹秋仍是觉得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我觉得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夜晚,陆尹秋半趴在床上,对着身旁的颜擎正经深思地说。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休养,她伤势早已完全痊愈,偏偏颜擎还紧张兮兮的,深怕她又碰了、伤了、痛了,每每总弄得她哭笑不得。
“冲动什么?”颜擎翻了个身,揽住她娇柔的身子。
“结婚啊!我居然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就”她愈想愈觉得自己轻率。
“不要忘了再过不久就要举行婚礼了,你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要反悔吧?亲爱的老婆?”他在她耳边低语轻诱。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套住,绝不能再让她溜走了!
“也也不是啦。”陆尹秋被耳畔的热气呵得有些酥麻,吞吞吐吐地道;不知为何,他那声“老婆”喊得她心里莫名甜蜜起来。
好像有一种很幸福的归属感咦,见鬼了!她怎么这么轻易就被他洗了脑?
“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温存的吻移往细致的锁骨,轻啃。
“只是好像不应该这么快”她沉醉在他的绵密细吻中,眼儿迷离。
“没有什么快不快的,只有适不适合。”他低笑,继续埋首在她软玉温香的娇躯中“而现在正是时候?”
“但”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便被他温热的唇堵住,吻得她不知天南地北、今夕是何夕。
两具相贴的身子逐渐燃烧起来,陆尹秋轻喘着勉强找着了空隙说话:“那那你干吗非得要楼敬杭当伴郎不可?”
是要给他最重的打击吗?真狠。
“因为小菲。”颜擎灵巧的手不着狠迹地解去她的衣扣,含糊不清地答。
“小菲?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轻轻拉出他的衬衫,回应他的热情?“再说他会愿意吗?”
“因为小菲,他会点头。”灼热的唇蜿蜒而下,他的嗓音明显沙哑。
“你是说?”她在喘息中惊喊,他们两个?可能吗?
“我们拭目以待就是。”他以这句话做为结尾,随即吻住了她还想说话的小嘴,结实的身子覆上。
陆尹秋攀住他,在他怀里化成一瘫泥,再也开不了口。
“噢杭”诱人的软语娇吟,由艳红的唇瓣轻吐。
沙发旁,一对人影难分难舍地拥吻着,双方饥渴而快速地褪去对方的衣物,火辣的热吻没间断过,激情的演出让所有人看了都会脸红心跳。
偏偏甫推门而入的颜小菲撞见了这一幕,只是眉儿一皱,交叉着双手倚在门上,眼里只有嫌恶。
“我们到房里去——”穿着入时、身材曼妙的美人儿瘫软在男人的怀里,几乎是半挂在他身上,喘着气低喃。
“当然亲爱的”楼敬杭正要一把抱起怀中柔若无骨的女伴,不料眼角余光却瞥见了大门旁一抹不应存在的人影。
“是你?!”乍见颜小菲,楼敬杭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讶异之色。
“哎呀,讨厌!她是谁啊?”美人儿也发现了,赶紧拉好身上的衣服,不解地瞪着来人娇嗔。
“你是怎么进来的?”楼敬杭立刻恢复了冷静,即使身上的衬衫半敞,却丝毫没有任何不自然的神情。
好色、无耻、淫虫、种马一只小菲冷冷地瞪着眼前这对男女,在心里将楼敬杭狠狠骂了一遍,才不屑地轻哼:“你以为本小姐爱来?要禾是有正事,你以为我吃饱闲着没事干吗?至于我怎么进来的”黑白分明的灵动大眼在两人身上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才道:“才正要按门铃,就发现大门微敞恐怕是两位太过猴急,忘了关上门吧?”
“你这个女人是谁啊?还不快出去。”美人儿对着小菲恶声恶气地娇嚷着,木甘心好事被打断。
小菲尚未反击,楼敬杭已早一步对着身旁女子说道:“亲爱的,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处理。”
“什么?你竟为了这个女人要赶我走?”美人儿不敢置信地尖喊。
楼敬杭仍是好脾气地安抚她“乖,我改天再去找你,嗯?”语气虽是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哼。”美人儿不情愿地气冲冲离开,在经过小菲身边时,还用凶狠怨毒的目光瞪了她一眼才离去。
“真是抱歉,打扰你了。”小菲皮笑肉不笑地冷哼。
早知道他是个花心风流的男人,今日亲眼所见,果真所料不差。
“有什么事吗?颜小姐?”楼敬杭对于她的敌意视而不见,泰然自若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报喜罗。”小菲开门见山地说。哼,这下让你完全死心,免得又来觊觎她的大嫂。”还有想请你当伴郎。”
嘿,不愧是老哥,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虽然身为准伴娘的她,心里有一千千万个不愿意和这只淫虫有任何交集,但为了哥哥嫂嫂,这点牺牲是可以忍受的。
而且,请他当伴郎是给他面子耶,他要是敢说出任何拒绝的话,她就——
“当然可以。”楼敬杭出乎意料之外的爽快答复,让小菲结结实实的愣在当场。
奇怪,他一点也不在意吗?最起码也应该要露出伤心或打击的神情吧了
楼敬杭将她愕然的可爱神情看在眼里,忍不住轻笑“还有什么问题吗?颜小姐?”
他发现,比起陆尹秋结婚的消息,眼前这个小女孩更能引起他的兴趣。
“呃,没有了?”小菲讷讷地道“那么我走了?”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慢着。”楼敬杭敏捷的动作飞快地阻止了她。
“你想干吗?”小菲防备地道,由他带来的巨大压迫感让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见鬼了,她居然觉得他现在衣裳半褪、露出半片古铜色结实胸膛的模样真是该死的性感
她不觉地吞了口唾沫,有些心慌。
“你没有问题了,但我有。”楼敬杭将她的反应一一收入眼底,轻笑。
“你的问题我想我无法解决,恕我帮不了你,再见。”小菲飞快地说完,便轻巧地转身逃开。
不知又有什么企图,不跑的人是白痴!
但楼敬杭已早一步拦下她,一只手臂压住门板不让她开门,小菲气极,回过身欲斥责,却发现此刻自己被困在身后的门板和他看来很结实宽厚的胸膛中。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很想用力大骂,但此刻居然下风的劣势和明显变得稀薄的空气让她的声音消了不少气焰。
“你还没告诉我”他性感的薄唇靠近她,吓得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告诉告诉你什么?”她开始冒汗,拚命往后退,却已是贴紧门板的极限。
混账!怎么心跳愈来愈快?
看见她单纯脸红的反应,楼敬杭心里更加想捉弄她,俯下头,以一种勾引挑逗的姿势,嗓音低哑:“你还没告诉我——婚期是什么时候啊,颜小姐。”接着自然地放开她,好似方才暧昧的气氛从未发生过。
她一怔,立刻明白自己被耍了!
她瞬间羞窘地胀红脸,用力将他推开,咬牙恨恨地道:“就在半个月后。”说完,随即飞也似地夺门而出。
楼敬杭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真可爱,他真是对她愈来愈感兴趣了——
小菲捂着脸狂奔,漠视身后可恶的狂放笑声。
混账楼敬杭!竟敢对她如此,真是该死!
哼,女子报仇三年不晚,她有一天会让他好看的!
结果,婚礼当天,摆了个大乌龙。
新郎新娘没有出现。
已经逾时近一个钟头,典礼还迟迟尚未开始,众宾客们已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尤其是坐在最前头,脸色已经发绿的双方家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又在搞什么鬼?”承受着各方注目礼的压力,面色如土的颜宏景,问着不远处还一派悠闲的女儿。
“我怎么会晓得?”小菲一脸无辜,身着伴娘礼服无奈地摊摊手“刚我进去休息室嘛,大嫂就立刻把我赶出来啊,我有什么办法。”
身旁陆母一听,立刻变了脸色“我这女儿真是不像话!我去看看好了?”说着,就要起身离座。
“不用去了。”身旁忽地响起一道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楼敬杭挂着一贯的微笑,站到大家眼前,不轻不重地说出一句:“他们走了。”
这话如同平地一声雷,惊得大伙儿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最后还是颜宏景轻咳了咳,恢复镇定,急问:“你说什么?谁走了?”
“不会吧?”小菲眨眨眼,瞬间领悟过来。难怪刚才大嫂行为有点古怪,原来是
急性子的陆母沉不住气地嚷道:“你快说清楚呀,真是急死人了。”
“我说,他们——这场婚礼的男女主角,已经早就离开了。”
“什么?简直胡闹。”颜宏景气得一站而起,额际青筋隐隐浮现“我为他们举行的婚礼,他们两个竟然”开出这种天窗,要他如何收拾善后?他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简直让他颜面扫地!
陆母也气黑了脸“不是开开心心的要结婚吗?怎么到这节骨眼上逃跑?死丫头,气死我了!”想她早八百年前就昭告亲朋好友这个好消息了,今天这样叫她一张老脸怎么挂得住?
楼敬杭耸耸肩,摆明了置身事外;小菲站在他身旁,顿时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呵欠。
颜宏景眯起眼看着两人,在气极之余蓦然浮现了荒谬至极的想法。
而后,他站到众宾客面前,朗声宣布道:“多谢各位拨空参加小女的成婚大礼,那么仪式马上开始。”
顿时,所有人都傻了。
小菲更是瞠目结舌,差点睁着眼睛晕过去!眼见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在她身上,她瞬间感到寒毛直竖。
众宾客也是莫名其妙,明明就是儿子要结婚,怎么到最后变成了女儿要出嫁?那么新郎官是——
想着,众人一致的目光望向小菲身旁、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楼敬杭。
这下,连向来从容沈稳的楼敬杭,都免不了些微的怔忡,他怎样也没想到颜宏景会在两位新人双双闹失踪后,竟拿他们这两个无辜的伴郎伴娘开刀!
“爸爸,你在说什么鬼话呀?”小菲首先发难。有没有搞错?今天明明要结婚的人是哥哥耶,关她什么事啊?喷,就算爸爸觉得再怎样丢不起这个脸,也用不着牺牲她这个女儿吧?
但颜宏景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依然故我,表情恢复了自在。
“爸?!”小菲几乎要冲到他面前了。
不妙,爸爸的表情好认真
接着,颜宏景朝身后的两位保镖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即向前一步,伸手欲向前捉住她的双手。
“吓?!”小菲见此景,又惊又急地止住步子,连连后退。
宾客们看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上演哪一出戏码。
颜宏景在心底暗笑,其实他早已中意楼敬杭许久,将他这位设计奇才纳入自己旗下,除却是为自己公司增添商业利益外,另一个原因,是为了宝贝女儿小菲——这样一个优秀的好男人,怕是打着灯笼也没处找了!正所谓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他是个生意人,怎么可能不好好盘算盘算?
唉,本来他们两个的事,他是不打算那么快的;偏偏颜擎这个浑小于,竟在新婚之日闹失踪,气死他了!本来他是打算,要在他们结婚之日,顺便宣布要将“j.l”交给他的——虽说他已不再反对儿子当言情作家,可也没说要放弃让他继承他的事业
“爸爸,你是开玩笑的吧?!”在混乱中,小菲仍存着最后一丝希望,虚弱地问。
要她跟那只种马结婚?她还没那么想不开!这简直是将她推入火吭嘛。
但颜宏景唇边的笑意却让她头皮发麻,就在两个高头大马的保镖将要捉住她时,蓦然一只大掌早一步攫住了她的手腕。
“你”她惊愕地瞪着来人。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楼敬杭半拖半拉地抓着她往出口跑,唇边的笑意带着兴味“难不成你真想留下来结婚。”
“我是疯了才会跟你结婚?”她立刻还击地道,随后加快速度跟上他的步伐。
直到身后追赶的人再也消失无踪,远远的逃离那个是非之地后,两人才停下奔跑;小菲气喘吁吁地喘息不止,楼敬杭则气定神闲,看着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都是你害的!要不然爸爸也不会忽然说出这种话来。”待气稍顺,小菲立即指责地娇嚷。
楼敬杭看着她因奔跑而红扑扑的可爱脸蛋,心悄然一动,脸上仍挂着好脾气的笑“好像是你要我当伴郎的哦。”
她尴尬地一僵,又道:“谁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那现在怎么办?”
他们这一跑,那里不知又会闹多久;还有,爸爸既然将话说出口,表示是万分认真,要是她马上就回去,铁定是会被抓起来的。
“喂,人家这么伤脑筋,你这个当事人之一好歹也想想办法吧?”不甘心只有她一人在费神,小菲气愤不满地戳戳他的胸膛“你也不想莫名其妙就和人送作堆,和我结个莫名其妙的婚吧?”
楼敬杭唇畔的浅笑不改,温醇好听的嗓意轻吐:“这好像也不坏。”
闻言,她吓得掉了下巴。
她的反应惹出他的轻笑声“你的回应真叫我伤心。”好歹他也是名列钻石单身汉之流,有多少女人渴望得到他而不成,她这样的态度真让他啼笑皆非。
“你你你你疯啦?”小菲结结巴巴,只能说出这句话。
“或许。”他步步逼近,她颤抖地后退“人生本来就需要做些疯狂事。”
话末,她已背抵着墙,再也无路可退,熟悉的红热窜烧,让她心慌得不敢直视他的眼。
醒醒啊,颜小菲,振作点!他是个宇宙无敌的滥情花花公子,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被电得无力招架?!
“我我警告你唷,我可是不会这样就屈服——你你不要再靠过来了”
毫无气势的恫吓显得娇软无力,楼敬杭终于忍不住,覆上那已吸引他许久的小巧菱唇,顿时,天地无声,一切都醉了。
失控了,真的失控了小菲被唇上的温热搅得无法思考,她怎么可以被这只种马吻得神魂颠倒?偏偏混沌的脑子就是无法恢复正常运作——
可恶,下回她非要讨回公道不可
飞机上。
头等舱的一隅,一对穿着礼服的年轻男女,吸引了众人目光,连空姐也跑得特别勤,倒茶送水好不周到。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啊?”女声娇懒迷人,偎在男人胸前,话语中却听不出丝毫的歉意和罪恶感“妈妈一定气得冒火了。”
“对她或许抱歉,但谁教是爸爸存着‘非份之想’?”他早就知道爸爸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而他可不想顺他的意,被一间大公司绑住,只好赶紧先溜为妙。”再说你也该卸下工作的重担,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她笑问,想必是闹得鸡飞狗跳吧。
他拥住娇妻,满足地微笑“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
她舒服地躺在他怀里,有些疲累地闭上眼,却掩不住嘴角和眉眼间的笑意“噢,我现在真是太幸福了”放下所有的公事,抛下一切心烦的东西,和心爱的人常相伴随,这种滋味甜蜜得几乎要溢出心扉。
他伸手取下她头上浪漫的白色头纱,亲昵地凑近,低语:“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吗?”
她仍闭着眼,美丽唇畔的笑意却缓缓扩大,轻声说:“神父不在场,所以请自动——”
话末,他深情吻住她的唇,甜蜜深浓的吻持续久久。
身后,端着茶水的空姐微红着脸,轻巧地退开。
居然穿着结婚礼服来坐飞机,真是奇特的一对新人还是别再来打扰他们了吧——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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