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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花厅议事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十一章 花厅议事

    蹴罢秋千,起来庸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青衣透。见有人来,袜划荆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柔和的烛光在十几平米的小屋内摇曳闪烁,夜色被严实的门窗挡在门外。我轻手轻脚的剥去床上正昏迷不醒的丫鬟的外衣,一截玉藕般的手臂跳了出来,在昏红气氛中更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我红着脸又解去自己的衣裤,烛影摇红夜半无人孤男寡女赤膊对阵,一系列迹象均弥透着犯罪与旖ni的气氛。

    “淫贼!”我知道有人一定这么叫我,但如果真的这样你就大错特错了。所谓盗亦有道~~~,(什么,不懂!)好,所谓大盗不盗穷,大淫不淫丑,虽说床上的女子样貌还算清秀,但少爷我严防死守十七年的清白怎可如此轻易断送!

    要不是途中连续两次被花园里的丫鬟遣送回来,(怎么不反抗?一对一还行,一挑四五六七就算了,怎么说她们也学过两手。给点面子嘛。)

    对镜妆花红,好不容易把自己塞进凿实小了一号的紫杉绸子里,还要硬塞两苹果放在胸口,那个紧呐!恐怕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讨厌女人怎么长了这么两累赘。

    不过视觉效果还不错,原来帅男变美女多两苹果就可以了。呵,男人长的帅就是方便啊!

    想起看过影片里张国荣男扮女装都有人非礼,又从针线盒里抽了两根银针倒插入苹果里,只露个馅儿。再抽了把半个手掌大的剪刀别在腰间。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自个演了段双簧,我让扮成萍儿的“我”去请靳冰云来东厢吃晚饭。这叫有备无患,谁知附近有没眼梢盯着呢?

    这满花阁据说是年怜丹花间别苑的后院,前朝双xiu府旧地,也有无双小皇宫之称。双xiu府向以女子为主,夫婿均为召入,故而阴盛阳衰,种了颇多奇花异草;换了主人后,年怜丹为了附庸风雅,表示自己惜花本性,也曾叫人收罗了一批花草奇树。

    因此不逊于以前大学校园的面积,加上拐来拐去的小道,真让我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奔到西院。

    一声“站住!”灌入我脑中,心中穆的一愣。倒不是说路上没人如此盘查,只不过向来都是女子,而且只要抬出东儿姐姐无不畅通无阻,这次可是个大男人声响,怎么年怜丹不仅爱花,还爱玻璃?

    转过身来一看,迎面而来的男子还不止一个。一白一黑,分作书生,武将打扮;白的那个修了个文人须,手中拿的却不是鹤毛扇,而是一只半条手臂长的判官笔,颀长的身高配上奶油似的国字脸,确有那么点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味道;那黑脸武人身量与书生平奇,脸庞挺直线条明朗,后背一条丈高的青枪,手臂却粗壮之感过于修长。动起手来怕是硬拼硬碰的傻帽类。

    心里略有计较,尖着嗓子应到,“两位大爷可是叫奴婢。”

    白面书生和黑脸武士同时汗毛倒竖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恐怖的声音。但听我又接着到“东儿姐姐命奴婢去请冰云大家吃饭,大爷若没要事奴婢就先走了。”说着便要开溜。

    那黑面缓过劲来,急到,“哎,你等等。”说着两人已来到我身前五米处。

    我心中一阵苦闷,心想这男人长得帅还真是烦呢,扮个丫头还要被人纠缠不清。

    挤出一幅笑脸来心虚道,“大爷,奴婢不侍寝的。”

    对面两人借点夜色同时看清了我的脸,均是一阵错谔。待听清了我的说话,头发丝儿都在冒着寒气。

    那黑脸的硬着头皮到,“没人要你侍寝,我们只是在检查逃犯,记住没事别在西厢乱跑。”

    我闻言心中一动,东儿姐她们不是也说了什么逃犯的事吗?看样子这逃犯是个女的,逃跑前原押在西厢,还是个挺重要的角色。

    忘记身处险地的喃道“这逃犯不是冰云大家吧?”

    黑脸的耳尖,不耐烦道,“谁告诉你是冰云小姐?她是…”

    “她是一个丫鬟罢了。你别问那么多,去忙你的吧!”白脸书生怕黑脸的说出什么,拦截道。

    我自乐的溜走,跑去会我的好冰云去了。

    这边黑脸的自言自语,“女人长成这样也够极品的。”

    白脸书生哈哈笑道:“那可不是女的,图将军眼拙了吧。”

    “不是女子?那月先生怎么放他(她?)离去?”

    “他不仅不是女子,还该是派主前两天带回来的小徒弟吧。因为来时得了怪病,月某又略懂些岐黄之道,所以见过。”依其言谈,这月姓书生也该是花间派中人。

    “哦,我也听说了这么回事,年国师对他颇为重视,无双国几位太医都请了去,却不知是何怪病?”

    月先生淡然一笑,“这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不阻他前去西园,就是派主吩咐过,这小徒儿和冰云大家的事由他亲自处理,我们只需通禀一声即可。”

    黑脸的“哦”了一声,与那个月先生向另一条路上走去。

    下一刻,年怜丹从内室走出,身后跟着的俨然正是月,图两人。大厅正中牌匾上金漆着“花落水流寒”五个大字,昭示着这宽敞华丽的屋子就是年怜丹招待上流客人的落花厅。

    屋子里一位碧眼年轻人起身带头迎向年怜丹,身后两位彪悍的武士紧随其后,向年怜丹抱拳施礼,眼里透着恭敬。这也足可证明无双国以武论英雄之说确实然也。

    年怜丹那久违了的邪异嗓音一起,“太子殿下亲临敝舍,若还要施此大礼,怎叫年某过意的去。”

    “国师过谦了,父王平时常对孩儿提起国师,说他日肖儿登基为帝,一定要厚待国师,当执师徒之礼;肖儿也一向敬仰国师风姿,恨不得拜为门下。只是碍于帝家规定,登基之前不可加帮结派,才有此憾事。国师若是不弃,叫我肖儿便好。”言语恭敬雅达,配以高额碧眼的王者气魄,气量小者光听其音便会被其言语所征服。

    “国师请让我引见。多部拉,多克拉,乃是您移驾中原时父王新收的武将。原本曾求教于蒙氏双魔,后来武技大成,才来我无双国效命,一样是我国不可多得良将。”多氏兄弟连忙谦称不敢,但无疑神色中颇多欣喜。

    年怜丹暗赞一声,这年仅及冠的太子殿下如此年轻就懂得笼络人心,难怪无双国其他三名王子死的死,失势的失势。

    年怜丹侧身一让,月,图两人连忙跟上施礼。

    肖太子上前挽住两人小臂,先对月先生道,“久闻月秋闲先生诗才满腹,又精通医术,兵法。一只判官笔能点人生死,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鹤仙。”

    转头又对那图将军惋惜道,“图小将军节哀顺便,令父遭歹人刺杀,使我无双国痛失大将,小王一定为你图氏一门报仇雪恨。”由欣喜到悲哀,变脸之快,其情之肯,令人惊异。

    从进屋开始,便似乎是这太子一人在唱独角戏,连不动声色的年怜丹也被他压了一筹。

    图黑脸一脸悲愤,铁锅似的脸更像烧糊了一样,沉声道,“图氏一门,只有战死沙场的将军,如此欺灭我图家威严,威天定然要亲手手刃此贼,还我图家荣誉。”

    肖秋闲咳嗽一声,接口道,“只看这批贼子一个月来横行无双城中,来去无踪,每次均能出乎意料的攻我疏忽之处,当知他们乃是有组织有计谋之人;而能在转瞬之间杀死我国三名武艺高超的大将,其武技实力也显非泛泛之辈;最令人担心的是方才败军来报,我国一千铁骑闻讯缴敌,竟然被狼群大败而回,敌军之中若有人有此招狼的特异能力,恐怕更难对付。”

    众人闻言心里均是一沉,本来前几天年怜丹回国。力保无双国王免受刺杀,并捉得一名女子刺客,才得知暗敌巢穴。不想征军围剿却落得惨败而归。

    年怜丹爽朗一笑,打破沉默道,“月先生分析对了一大半,这批刺客似乎只有四人,但无一不是武艺高强之人。为首男子手上功夫尤其飘逸诡秘,我与他对了九招,却无一碰到实处;他选在我在宫殿之时刺杀陛下,一来是想试探我的实力,最主要恐怕是想故意造成己方一人被擒,从而导致今日我方骑兵全军覆灭之局吧。”

    肖太子一震道,“可是那擒获的女子天真可爱,完全不似说谎狡诈之辈;国师不是也试过此女全无媚功,娇憨无知如同孩童一般。怎么连高明的惑心之术也无作用?”

    年怜丹还是不在意道,“非是不起作用,而是那名女子也不知自己成了被抛弃的诱饵。她说的都是实话,那带头男子是他的哥哥,他们是一个名叫红枫旅团的杀手集团,来此的目的是无双国上下军民的性命。但她却不知自己的亲哥哥却为了一个能骗倒我的陷阱推她入险地。”

    月秋闲补充道,“那名女子能在重重看守下逃逸而去,只怕也在那位神秘男子的预料之下。”

    图威天怨道,“早知便拿她祭奠先父灵位的了。”

    肖太子叹道,“任谁面对那么纯洁若雪的女子都不忍下手的了,她哥哥该是看准了国师惜花之心才布此之局的了。”言语之中竟透着三分喜爱七分惋惜。

    年怜丹摇头笑道,“这人倒是颇为我的知己。好了,大家也别愁眉苦脸,这是一局实力悬殊的对弈。敌人只是依靠他暗我明挽回了点劣势,先手还在我们手里。他的最终目的是我和陛下,只要针对这点,一千骑兵的覆灭迟早能追回来。”

    “对了,肖太子大可尽情游览我花间别苑,年某还有点小事办完再来招待太子。”说着吩咐两位俏丽乖巧的丫头引太子等去心湖赏景。自己则带着月秋闲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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