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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焚风 作者:程小鹤

    分卷阅读61

    了活动手脚和脑子,李晖茂没有闲着,他把一部偷来还没来得及刊印的秘籍《仙鹤幻典》刻在了石块上,这样的石块堆了一堆。

    等到手脚彻底痊愈,他清清静静的在这里练功,因为没人打扰,提升很快。这时候他寻思着要出去了,此处位于天仙湖底,他不敢贸然挖道。唯一的出路就是走水路游上去,但是湖水太深,他还没上浮一半,一口气就已经快要吐尽。强撑着上去,必然溺水。

    他绞尽脑汁,到处捣鼓,仍然毫无头绪。想着自己几乎要被困死在这里,李晖茂时常觉得十分沮丧。沮丧也没用啊,最让人发疯的是无聊。

    为了不使自己无聊,李晖茂不停练功,感觉已经到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自内而外的散发着仙气。

    正是仙气四溢中,姚溪暮误打误撞的钻了进来。

    两人一通长聊,不休不眠,姚溪暮实在困倦,上下眼皮不住打架,迷迷糊糊的摸到石床上睡去,李晖茂则长手长脚的摊在石桌上打呼噜。

    这一觉睡得沉,姚溪暮醒来不知身在何处,过了好一阵子意识才逐渐回笼。他走出石屋,看见李晖茂抓了鱼正在收拾,姚溪暮走上前去,挽起袖子:“李大哥,你生火就好了,其他都交给我。”

    烤鱼散发出香味时,姚溪暮翻出了他随身带的调料,一一撒上。

    李晖茂拿过他装调料的小瓶,打开嗅了嗅,惊喜道:“有盐啊!还有辣子!”他站直身子,“哎哟,我这是好几年没吃到有味道的鱼肉了,真是可喜可贺啊!”说着眼睛里都带了泪,水光闪烁看着姚溪暮:“弟弟,你是来解救我的吧?”

    “那必然的,咱们兄弟齐心。”姚溪暮将先烤熟的一条递给他,叮嘱道:“大哥,小心烫啊。”

    李晖茂捧在手里,烫的“嘶嘶嘶”怪叫一气也舍不得松开。张嘴就咬,进了嘴,又是一通“嘶嘶嘶”。

    姚溪暮觉得他很可怜,把两条鱼都给了他。

    李晖茂吃了鱼,走到水边洗了一把头脸,打了一个饱嗝,十分满足。他是个大方的人,此时吃了姚溪暮烤的鱼,很想送点什么给对方,表示感谢。但他将自己现有的东西翻来覆去掂量了,发现除了那些刻在石头上的秘籍,也就没什么了。

    他决定把《仙鹤幻典》送给姚溪暮。

    对于任何一个练武的人而言,这些秘籍比黄金还要贵重,如果有人相赠,简直应该跪地磕头,感激流涕的。

    姚溪暮当然也知道,他捧着石块,读了几段,发现文字简洁,微言大义,忍不住按照上面所写,手舞足蹈的练了起来。

    两个人天天除去吃饭睡觉,就是练武拆招。李晖茂已经练到《仙鹤幻影》的第七层引碧霄,一直无法突破,便很想有人同练,互相探讨精要。他有着这般心思,毫无保留的带着姚溪暮迅速突破了《仙鹤幻典》的第三层。

    看到姚溪暮天资聪颖,领悟极强,让李晖茂十分欣慰欢喜,那感觉好像是看到自己带大的小徒弟有了大出息。

    待得时日久了,姚溪暮渐渐也不焦虑了,一心练武。对于秘籍中的心法部分,他感到十分有趣,反复参透,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

    意如日月,气如江海。他的全身经脉如同江河大海,磅礴真气乃河海中奔腾的怒潮激流,从丹田涌向心脉,流向四肢百骸,天地顿宽。姚溪暮自己也明显感觉到不同了,真的不同了。

    练到后来,他连心法秘诀一概忘却,任由体内澎湃真气奔卷,顺着经脉游走全身,滔滔不绝。按理说照他如今的水平,云风诀的最后最后一层南风诀也应该突破了,但是迟迟没有。

    “焚心意犹尽,风过万里青。”

    这句诗是写在南风诀前的,要突破就得先参透意思。云风诀是乌谨自创的心法,只传授了他一人,他只跟李晖茂说起他对此感到疑惑,没有透露太多。

    李晖茂听了这句诗,若有所思,却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姚溪暮胡子渐渐长了,鬓角也一直没修,荒草一样。发带早已断裂,他随意在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带,将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随意扎着,样子跟李晖茂差不多。一日他下水洗澡,无意瞥见自己这副尊荣,吓了一跳。赶紧上岸摸出小刀,仔仔细细的将胡须剃了,修好鬓角,一直还原成俏丽的小白脸模样才住手。这还不算,他冲上去帮李晖茂也剃了胡须,修了鬓角。

    两人改头换面,互相看了看,深感彼此重新有了人的样子。

    石室深处,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走到尽头是一处潭水,通往地下深湖,往上看,能见天光。一线瀑布终日冲刷,石壁湿滑,无法着力向上攀爬,瀑布上边的土壤肥沃,长了好几棵苹果树。苹果成熟会顺着瀑布落入峭壁下的水潭中,被水花冲击上岸。姚溪暮第一次捡到苹果时,大为着急,这意味着秋天到了,他在这里已经困接近一年。他想着江晚舟,外面会是什么样呢?我不在了,洛青告诉了他没有?他知道我在灵犀塘吗?来找过我吗?

    思索了一连串问题,他又想到即使江晚舟来了灵犀塘找人,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谁会想到他被困在这个鬼地方!

    一念及此,心急如焚。

    姚溪暮在瀑布下跳脚,急的抓耳挠腮,而后不顾瀑布冲击,强聚集体内真气,非要逆水而上。瀑布冲击的力度很大,每次他往上蹿不到几丈就会被砸进潭中。

    最后一次,姚溪暮倒栽着掉入潭中,又被瀑布水流砸中脑袋,呛了几口水,落花流水的游到岸边,扶着石壁痛哭流涕。李晖茂进来寻他,发现他浑身冰凉,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啊呀,这是干什么?哭成这样。”李晖茂忙把他从水里捞起,连拖带抱的摁在火堆前。

    “快把衣服烤干,要是生病可麻烦了,这里没办法弄来草药,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姚溪暮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心中郁结,到了半夜很悲催的发了烧。冷的牙关打颤,摸起来却是一块火炭。李晖茂没了办法,把能保暖的衣物都给他堆在身上,他还是一个劲叫冷。只得抱了姚溪暮,运气于掌,将内力输送过去。

    好在姚溪暮就病了那个晚上,第二日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神气活现的练武去了,把李晖茂也看得啧啧称奇。

    两人都是断袖,一起困在这里,姚溪暮开始还担心着李晖茂会对自己怎么样,因为他是不会动心的,他一心都是江晚舟。倒是李晖茂举止坦然,从不逾矩,让他打消了这些担心,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晖茂禁欲已久,几乎老僧入定,对这个美少年毫无觊觎之心,原因有二,姚溪暮心里有人是其一,他只喜欢主动的是其二。

    久而久之,两人在这里相依为命,十分默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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