荨妃心策 作者:妙灵儿

    第057章 老太太气晕

    荨妃心策 作者:妙灵儿

    第057章 老太太气晕

    今上还在位，这老夫人也不考虑清楚。那荨王乃今上的儿子，怎么会为当年暗害自己父皇的罪臣开脱出头？何况大姑奶奶可不是愚蠢之人，没有那么好糊弄。因此秦嬷嬷便建议老夫人。实在不行，就拿出祖母的身份，压迫大姑奶奶！

    毕竟一个亲王妃，若是被传出不遵祖母长辈的风言风语，必然会引发御史台弹劾荨王，到时候荨王必然会迁怒荨王妃！而老夫人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却忘记了事实上她并非人家大姑奶奶亲生祖母这一点！

    一路上莺歌保持着沉默，后面莫如松和莫槿芯有一句没一搭的闲聊着。很快就穿过了莫府大花园，来到了西跨院主院子松鹤园。园外秦嬷嬷焦急地等候，一眼看到莺歌身后的二人，立刻一脸的喜悦，谄媚地迎了上去。

    “老奴参见老爷、大姑奶奶！”秦嬷嬷喜逐颜开，眉眼间的皱纹立刻更加深深地皱在了一起，眼睛里闪烁着点点算计，看着莫槿芯一身的气派、华贵。以及发髻上那价值不菲的首饰。眼珠子都差点儿瞪出来：“老夫人等候多时，老爷和大姑奶……”

    “行了！不要一口一句大姑奶奶的叫，王妃乃当朝亲王妃，可不是王公大族的贵妇！皇家的儿媳妇，岂能与寻常人家一样称呼？”莫如松一脸的严肃，冷冷地甩了甩袖子，当先恭敬地说：“槿儿，来，进园子看看老夫人吧！”

    秦嬷嬷面色就是一阵尴尬，又听到莫如松都称呼老夫人，连往素疏离的母亲都不叫了，心下一慌。急忙看向了莺歌，莺歌面无表情，面上波澜不惊。秦嬷嬷心底暗骂一声小蹄子。小跑着追了上去。

    走在院子里一半的时候，听到西厢房那里传来敲木鱼的声音。莫槿芯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微笑，看向了莫如松一脸的询问。

    秦嬷嬷刚刚好追上二人，立刻笑着说：“哦。老爷、大……呃，王妃稍等片刻，老夫人往常这个时辰都会礼佛。老奴先去给二位奉茶，估摸着顶多一盏茶的功夫，老夫人也该完成今日的祈福了。”

    莫槿芯唇角噙着浅弧。看着秦嬷嬷期待的眼神，就是不发一言。她是荨王妃，可不是莫府的少奶奶。这老夫人什么时候不礼佛，偏偏这个时候做出这般姿态敲木鱼？她既然忙着祈福，何以命令莺歌叫自己和父亲过来？巨乐肝扛。

    如此拙劣的欲盖弥彰，真把别人当傻子不成？莫槿芯冷哼一声，若有所思地说：“老夫人既然忙于礼佛，本宫理应不怪罪她的怠慢之处。只是本宫毕竟代表的是荨王府，而夫君又是今上的亲子。这荨王府脸面也是父皇给与的，若是传扬了出去，岂不是打了父皇的脸面？秦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应该明白本宫这话的意思吧？”

    “啊！是是是，老奴该死！这就去禀报老夫人！”秦嬷嬷心底一寒。看起来这莫槿芯是不顾念祖孙之情了？接下来她的打算恐怕要一场空！不过她如今最先要稳住老太太，可不能让她气倒下了，不然到时候她没了依靠，行事起来怕是难上加难，迟早，她的老命要交代了！

    不一会儿，敲木鱼的声音戛然而止。秦嬷嬷搀扶着一位身着墨绿色的上衣，头上戴着好几只金叉的老妇人姗姗走来。老夫人一眼看到二人，摆出一副威严，声音里透着尖锐：“如松，你养得好女儿！这才出嫁几天，就忘了本！居然对自己祖母摆出王妃架子，这是大逆不道，你为何不阻拦？”

    莫如松心底本就堵得慌，如今被老夫人这一番抢白，更加窝火。遂抬手止住莫槿芯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对着老夫人拜了一拜说：“母亲息怒，只是请恕儿子不敢真的大逆不道！这荨王妃乃皇子妃，先君的道理儿子还是知晓的。”

    “更何况，这荨王妃代表着皇家的颜面，儿子可不敢打皇上的脸！母亲怕是终日里礼佛不问世事，想来是沉浸在佛家世界里，以为这惹人生而平等！儿子劝母亲还是不要胡乱指手画脚，免得给莫府招惹祸端！”这后面的话，莫如松可谓是没有给秦老太太一点颜面，直接是打脸也不为过。

    老夫人闻言果然面色一变，涨红着脸指着莫如松：“你……好啊，我真的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啊！一大群白眼狼啊！如今你们翅膀都硬了，用不到我这个老婆子，就嫌弃我了！我是指望不上你们是吧？嗯？”

    “哟，瞧老夫人这话说的！”莫槿芯抿唇一笑，不无讥讽地说：“您虽然是我祖父的继室，哦不，是平妻。在本宫祖母面前您还是要执妾礼的。不过爹爹没有过多计较，这么多年来依然孝顺您，奉养您，给您创造一个颐养天年的好环境。您自己抽风了想要作死，总不能拉着我们一大家子陪您作死下地狱吧？”

    “当初您已经嫁入莫府，并且被秦氏旁支逐出了族谱，是祖父没有看轻您给您该有的体面。您不但不知道感恩戴德，反而整日里竟想一些幺蛾子，准备祸乱莫府。您说您自己与白眼狼是不是最相配？您并不是爹爹的亲娘，也非爹爹的嫡母，您说您凭什么摆出一副莫府老封君姿态？您头上那一整套的头面，是当年我母亲进门的时候，祖母赏赐给母亲的。当初您老不羞死不要脸俄去了，今日竟然还敢戴出来示威，您说本宫该治你何罪？”

    “你……我我……”老夫人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翻了翻白眼主，直接噗通一声晕了过去。秦嬷嬷也傻眼了，一不留神没有扶住老夫人，眼睁睁看着老夫人在自己面前栽倒！

    “啊！老夫人！”秦嬷嬷后知后觉自己失了职，腿一软，哆嗦着跪在了老夫人身边。紧接着开始哭天抢地嚎啕大哭：“可怜的老夫人啊！被老爷和大姑奶奶联合气晕了！嗷……还有没有天理啊！”

    “老刁奴！”莫槿芯三两不过去，抬腿踹了过去，冷冷地吩咐道：“来人，这老刁奴撺掇着主子，挑拨离间使出幺蛾子。适才故意看着老夫人栽倒，实在是罪大恶极！老人啊，拖出去掌嘴三十，杖责五十，丢去乱葬岗！”

    “啊——”秦嬷嬷闻言白眼珠也是翻了翻，步老夫人后尘晕厥。院子外面立刻冲进来莫府家丁，拖着昏倒的秦嬷嬷就出去。

    莫如松叹息一声，看向莺歌说：“你去唤两个丫鬟，扶着老夫人回去躺下，再去请府医过来帮老夫人请个脉。”

    莺歌心底一阵惊恐，想不到老爷、大小姐竟然真的不顾老夫人体面，活活气晕了老夫人。不过这也是老夫人糊涂啊，咎由自取，自取其辱啊！大小姐说得句句在理，听在老夫人耳中那就是句句诛心啊！不昏倒才怪呢！

    莫槿芯和莫如松没有离开，扮演着孝顺的儿子与孙女，看着府医为老夫人请了脉，一脸的凝重。莫如松拱了拱手，一脸的关切焦急问道：“府医，不知老夫人情况如何？可需要什么药材调理身体？”

    听到消息的莫夫人、两位姨娘以及庶女们都赶来了松鹤园，一副关心担心的样子。府医看了看众人的表情，很是为难。这老，夫人脉象是中风，还有心情郁结之症，看来是长久积聚心中，今日受了刺激引发。

    府医犹豫了一下，很是无奈地说：“不满大人、王妃，老夫人情况不容乐观啊！这是中风的脉象啊！就算是醒来了，这老夫人恐怕也是生活无法自理，不过细心调理的话，总归会让老夫人好受一些。”

    “呃，老朽这就去开药方，大人还要请几个稳妥的丫鬟们，专程伺候老夫人。这中风之人脾性刚烈暴躁，稍有不如意轻则打骂怒喊，重则嘛就……咳咳，一切还是要等老夫人醒来了老朽才能确诊！”府医说得很委婉，不过在场的众人还是听出来了门道。

    中风呢，生活不能自理，岂不是以后吃喝拉撒都要由人服侍？还有，稍微有不顺心的地方，轻则打骂，重则不就是发狂杀人？众人心底一个激灵，立刻下定决心，往后离松鹤园能多远就多远！

    “还望府医多费心！”莫如松很好的表现出一脸的哀愁和伤心，挥了挥手说：“夫人留下来，其余的人都回去吧！”顿了一下又说：“王妃想来也是累了，还请回院子里稍作歇息。”

    莫槿芯颔首道：“是，父亲！”然后扶着晚画的手，走了出去。

    莫如松拍了拍莫夫人的手，温柔地说：“曼文不用担心，往后这虎虔婆不敢再欺负你！当初我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对她恭顺有加，倒不成想助涨了她的嚣张气焰。非要逼着我纳了妾，害得为夫违背了对你的誓言！如今她得了报应，府中总算可以清静，不再乌烟瘴气！”

    姚曼文摇着头说：“不曾想她会有此一劫，但愿她会有所体悟，真的一心向佛才好。如松，我看还是将松鹤园封闭了，对外宣称老夫人中风需要静养身体，谢绝探望。反正她一向孤僻清高，也不大愿意见客。”

    “嗯，夫人宽心，一切我自会解决。”莫如松点点头，与姚曼文一起走出了内室，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松鹤园。松鹤园以往的丫鬟、粗使婆子全数被发落，换上了莫如松自己的人。

    莫槿芯来到自己出嫁前的院子，看着与本尊传递给自己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花草树木，还有屋子里的摆设。打了个哈哈，直接躺在了外室的倚榻上，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中。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余晖透过窗户播洒进来。给莫槿芯娇媚的脸蛋涂上了一层神圣的金黄色光泽，雅竹轻轻地推了推莫槿芯说：“小姐，时辰不早了，老爷、夫人在前厅等您用完膳呢！”

    “哦。”莫槿芯迷茫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的夕阳，伸了个懒腰说：“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睡一觉了！”语毕，又有点狐疑起来。平常哪怕她睡得再沉，其实还是有点意识的，还可以感觉到有人在旁边。

    但是这一次她睡得也太沉了，竟然没有一点感知意识！想到这里莫槿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燃香的香炉，眸子里有一抹奇异一闪而过。原来是那个东西在作怪，幸亏她最近偷偷地看了好几本医药书，知晓多数的花草药功效。

    只是她却不知道，这手笔是谁的？眸子里恢复了平静，莫槿芯一边接过雅竹递过去的帕子擦了脸，一边状若无意地说：“屋子里似乎有股清香，闻着挺舒服的，放了什么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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