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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金箍棒出世

    10.

    听言我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这种时候想那些事也的确有些不太道德,毕竟人家师傅还有生命危险。

    混沌不料想自己会被狠狠拍进水里,一时又惊讶又愤怒,“是谁!别在暗处躲躲藏藏的!给本王出来!”

    我看着九九,“打他丫.的?”

    然后脑袋就被他招呼了一下,“打不死还打什么,动点脑子。”九九勾了勾手指,我附耳过去……

    老实说,穿惯了原来的破布,现在冷不防被安上一身金甲,倒还真有些不习惯,总觉得拘束得紧,还扎眼得很。妖洞里早就乱成了一团,山妖们上蹿下跳地找人,我很快就被发现了。

    “大王,在这儿呢!”

    我靠在石头上被逮了个正着,九九变了只蜜蜂在我耳边飞来飞去,“你把妖精引出去,我去救师傅。”

    “放心。”我点了点头,虽然没了法力,但被九九安上了这身招风的行头,心里莫名就有了底气。

    “大…大王,是齐天大圣......”

    “孙悟空!又是你……”混沌咬牙切齿,“你这臭猴子又没了法力,还敢来这里受死吗!”

    我掏了掏耳朵,摸着小小的金箍棒,但现在不是我把它拿出来骚包地转来转去的时候,更何况我也没了那个能耐。看着我一身披挂俱全,一向小心谨慎的混沌也不敢唐突下手。

    这妖洞如今已变成了水洞,自然和我的水帘洞不能比,说难听点就是个水坑。

    盘旋的栈道可以一直通到峰顶的佛窟,我心里盘算了一下,看来不免又要走上次的老路。

    只可惜小白龙不在这里,否则还能让九九看一看俺老孙御龙飞天的英姿。

    从这里跑到峰顶还有一段距离,我又摸了摸耳朵里的金箍棒,机会只有一次,瞥了眼气息奄奄的唐僧,我咬咬牙,大喝一声:“呔!妖精!吃俺老孙一棒!!!”说罢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万三千五百斤的定海神针狠狠扔进了水里,偌大的水坑顿时炸起数十丈的水花直扑洞顶,一时间两眼茫茫全然不知周围情景,叫喊声惊呼声落水声不绝于耳,我只看准老早就盯好的栈道一跃而上,飞快地向洞顶的出口冲去。

    好险,差点以为我已经拿不动刚刚扔下去的玩意儿了,老龙王要是知道我用这宝贝来打水漂,估计得再气背过去一次。

    小金,是俺老孙对不起你,等俺除了妖怪就去水里捞你……定海神针定得住海也炸得了水,这小水花扑腾的样子全然不比李靖三女儿的小肚兜差,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下面才平静了起来,我在上面打了个呼哨,很是嚣张的样子,混沌一天里被拍下水两次,一脸煞白都变成了乌青的黑气,一路滴着水就追杀过来。

    一股阴寒的气浪直扑我面门而来,我侧身一闪躲过他致命一击,身后的山崖霎时就被削掉了大半块。

    经过上次一役,洞外的栈道山崖早就残破地无处落脚,我扒着凸出的岩石向上快速攀爬,若是九九来不及帮我,也只能从这山顶翻过去了。

    “臭猴子!你竟敢戏弄本王,本王今日若是不至你死地,绝不善罢甘休!!!”事已至此,混沌也早已发觉被我骗了,穷追不舍,次次下的都是杀手,还好我躲闪即时,山石蹭着脸颊滚落进无底的深渊,隐没进雾气斜横的云海,我只觉得整座山都在抖动,一时只差异混沌的妖术不过数日就日新月异,可是渐渐从崖底传来的水声才让我发觉事情的不对劲。

    水流击打石壁的声音一路透过岩石云海回荡上来,山妖们的叫声异常凄厉,只觉得整座山头都变得寒意凛人。

    “大王!!!水!!…水…!!漫..漫上来…….”还未及山妖喊罢,整座庙宇就从里到外随着漫至洞顶的水流一并炸了开来,混沌浮在半空一瞬间被击翻在石壁上,惨叫一声便滑落进了谷底,我紧紧扣着石壁被拍了一身的冷水,石块哗啦哗啦地往下掉着,整座山峰摇摇欲坠,随着不断从洞里涌出的潭水飘摇,从谷底传来的震动未止,我不敢放慢速度,只能更快地攀爬。

    那震动一下一下直扣人心弦,眼看峰顶就在触手可及之处,但随着这越来越明晰的震动,在那一声迟早到来的更大的水爆声中,我随着垮塌的山石草木,一起掉往那片波涛翻滚的云海。

    扑面而来的寒冷气流在一瞬间被遏制,没有想象中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痛感,九九提着我的披风坐在筋斗云上看着我。

    “唐僧呢?”我问。

    “猪八戒看着呢。”九九回答。

    “地下水层…炸了…”我说。

    “混沌堵水的石头被你的棒子砸烂了,笨蛋!”九九骂我。

    我看着变成瀑布的山崖和在半日里就沧海桑田的青山,望着混沌掉了两次的无边云海,不禁有些失神。

    这一路,还不及九九他们十万八千里的十分之一,可是遭遇的变故,恐怕是九九也没有料到的,帮他,究竟是我的私心,还是我的命数?或者其一,或者都是。

    水势未息,五指山再不安宁,谁也没了说话的心思,连劫后余生的喜悦也不剩半分,九九继续提着我向远处飞去。

    这披风,也太长了些,不过,也幸好长了些。

    但是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11.

    昔,华夏神州水患年年,民不聊生;乃有禹帝治水,其时,为测江河深浅,取一铁棒,可随心长短,入江河湖海,深浅立现。(注:此段来自度娘)

    水患既平,禹帝遂置神铁于海,造化冥冥,神铁随水而去,历四洲之海,定于东部,为东海龙君所得,奉为“定海神针”,霞光艳艳,辉映满堂,是所谓: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注:此段作者杜撰)

    后,天产灵猴孙氏悟空道成归山,龙宫借宝;神器应主,璀璨生光,正可谓宝剑英雄,相见恨晚。那神针物合其主,小时盈盈不堪一握,大者恢恢天地之间,遂唤“如意金箍棒”。(注:此段作者改编度娘)

    “猴子!不成,都是水,找不着了!”老猪猛地从水里冒出头来,水花四溅。

    我紧紧贴着身后的岩壁,“怎么可能!你再仔细找找,石头缝里翻了没?”

    “还石头缝呢,你说得倒轻巧,水下面被你砸出个大窟窿,深不见底,你有能耐倒是自己去啊!”老猪抖着两只葵扇大耳就往岸上爬。

    “嘿你当俺老孙不敢下去吗!”我说着就要往水里跳,却被老猪一把扯住了脚。

    “行了,猴子,下面乌起码黑的还都是水,你一只猴下去又没法力,万一淹……不是,我是说万一有个好歹,谁来保护我们啊,你说是不?”

    “俺老孙身如玄铁能有什么事,你且在这里等我,不肖一刻,看俺老孙不把……”

    “哎呦我的孙爷爷诶!”老猪打断我,“你忘了那小瘦猴儿去找观音菩萨前说什么啦,他让我们耐心等候耐心等候,你不听,非得从这石缝里下水去找金箍棒,这下面都被你那棍子砸穿了,上哪儿找那绣花针似的的棍子去啊!”

    我卡在石缝和水岸之间,狭小的乱石缝中不时还有窸窸窣窣的小石块掉落下来,这里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垮塌。我看着黑黢黢的水面咬着牙说道“可俺老孙的家伙事也不能就这么扔在水底下吧,要不我唤它两声,让它变大了,你再下去找找?”

    “别……你可别!万一你那棒子没把持住再把山给捅穿喽,咱们可就只能到阎王那儿去找兵器了。”

    “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你就再等等?”老猪抬起眼睛,试探着问我,脸上还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混沌的妖穴早已崩塌殆尽,这山侧的狭小石缝也是我来寻金箍棒时几经攀爬才找到的,勉强可以钻进去入水,不过现在我又不得不从这里爬出来。

    倾斜的乱石从我的手边脚边滚过,落进水里咚地一声就沉了下去。老猪变成苍蝇在我耳边嗡嗡着飞了出去,断崖边悬泉瀑布犹如百尺飞练挂于天际直垂云海,惊起涛涛雾气阵阵水声。

    今天本是个大好的晴天,阳光普照,竟从那瀑布上生出了一道彩虹来,只是这样好的景色,却没有谁会有闲情逸致来赞赏。

    九九上次去南海并没有见到外出的观音,如果他这次还找不到人来制住水势,五指山只怕是要完了。当年如来老儿一掌将我盖在这里,五百年不见天日,如今只怕他自己也没想到这里竟会变成这个样子。

    唐僧和江流儿守在山头上,老和尚在念经,小和尚装模作样也在跟着念经。

    “猴施主,猪施主,你们回来了。”唐僧闭着眼说道。

    “嗯,回来了。”我恹恹地靠在树上,抱着肩膀看着远处的天空,“你大徒弟还没回来呢。”

    “阿.弥.陀.佛,只愿悟空能早些找到贵人相助,解救这山里的生灵,都是无辜精灵,此番皆因我等之祸惨遭无妄之灾,罪过,罪过……”

    “你徒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这一时半会别说找个神帮忙了,找个人来都难,俺老孙当年在这天上地下,那好歹都是有人脉的,所以说你不妨把俺这法印解开,多少也是个帮……”

    “拿摩惹纳,达拉雅,雅纳摩,阿里雅,佳纳萨嘎拉,贝勒佳纳,尤哈拉佳雅,达他嘎达雅,阿拉哈爹,桑雅桑,布达雅南无,萨噜哇,达他嘎提坝,阿拉哈达呗,桑雅桑,布提呗拿摩阿里雅,阿哇噜给爹秀哇啦雅,菩堤萨哆哇雅(注:大悲咒)……”

    “切……不解就不解嘛,念经算是什么回答。”我一听和尚念经脑袋就嗡嗡,索性再不理他。老猪倒是随遇而安得很“猴子,你消消气,消消气……”

    “你让俺怎么消!感情不是你那大耙子丢水里了你是真不慌!”我气汹汹地爬上树靠在树干上。江流儿怯生生地过来问我“大圣,你的金箍棒还没有找着吗?”

    “不提金箍棒的事儿了行不行?”

    “噢,也不知道大师傅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江流儿自言自语。

    其实九九并没有让我们等太久,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就找来了人,只是来的不是观音,而是观音的弟子木吒(注:《西游记》中为“木叉”,这里取《封神演义》中的“木吒”PS.大家其实是比较熟悉木吒的对吧)。

    “阿.弥.陀.佛,菩萨说因缘聚合,皆乃天意,五指山水脉已乱,地气已紊,祸在根源,事到如今,菩萨也无能为力,但感念这一山万物,不忍生灵涂炭,所以让我借了老君的玉净瓶(注:玉净瓶观音菩萨和太上老君各有一个,观音的玉净瓶内盛甘露,太上老君的玉净瓶就是装水用的)来暂收水祸,但终究不是长久之法,此水收他水复,想要这凶水终止,就必须到那破佛山下的大水脉去,无巧不和,这解决之法,唐长老和徒儿去了,也便明白了。”木吒将玉净瓶抛在空中,一道白光便从瓶口射出覆在山头之上,一时间那些源源不断涌出的洪水像是被吸引了一般全都逆流而上,又在空中汇成一股巨流,全被那小小的瓶子收了进去。一时间,天清地爽,只有石缝间的涓流滴答,再不见了那飞漱而下的宏大瀑布。

    “这瓶子真厉害!”江流儿不禁感叹道。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破瓶子嘛,自家师傅的不用,还飞要跑去借别人的,太上老君那老倌儿可小气,竟也肯借。”我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大圣此言差矣,佛道仙道本是一家,菩萨慈悲为怀,老君宅心仁厚,同是为救人,不分彼此。”木吒说道。

    “切。”

    “大圣。”木吒叫道。

    “什么事?”我斜眼看他,绣衣紧束,双环侧绾,背上背着混铁棍,和许多年前也并无甚分别。

    “没叫你。”九九推开我走过去,“惠岸行者(注:木吒法号)。”

    “离开南海前,菩萨曾交给我一枚镯子,说请大圣为这宝物寻个有缘人,若是寻不到,便罢了。”木吒掏出一枚金镯子来放在九九手里,“还望大圣好生珍重。”

    那镯子一寸粗细,像是赤金打造,却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九九盯着它看了许久,“菩萨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是不会答应的。”

    “此去破佛山,虽不比西天十万八千里,但也是千里迢迢,路上变故无,还望大圣恪守本心,暂管此物,切勿辜负菩萨好意,也是佛祖好意。”木吒说道。

    ”我知道了。“九九收起那镯子,再不言语。

    有病。听着木吒这云里雾里的话,我不禁腹诽。

    “大圣。”

    我无知无觉。

    “叫你呢!”九九从我身边过去,一胳膊肘把我撞到了木吒面前,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怎么?有事啊?”我掏掏耳朵想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五百年未见,大圣别来无恙。”

    “恙不恙的也就那样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小子爱管闲事的毛病还是没改啊。”俺老孙怎么样干他何事。(注:孙悟空大闹天宫时,木吒曾奉观音菩萨法旨去天界探查,结果违抗命令与悟空交手,扑街.......)

    “彼此彼此,我未变,是因修道不足难成大器,大圣虽有变,却也未变,单今日一见,我便知大圣初心不改。”木吒笑着说。

    说真的,我现在真的很想再揍这臭小子一顿,不过是俺老孙五百年前的手下败将,如今反倒说教起我来了。

    “俺老孙变不变的,也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快点回珞珈山伺候观音去吧。”我不耐烦地说。

    “也罢,只是临走之前,还有一事想替菩萨叮嘱大圣,唐僧师徒此艰险,还望大圣务必紧紧跟随,若没有大圣,恐大业难成,切记。”

    “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保护个和尚嘛,俺老孙记得。”

    “哦,还有,大圣的金箍棒此刻已随水脉到了破佛山底,能不能寻到,就看大圣的运气了。”

    “金箍棒!俺老孙的金箍棒怎么会在……唉你给我等等!”

    还不等我问完,木吒就已乘着云彩飞上了天空,只留下几句话回荡在天际,“鹰愁涧底,破佛山下,灵冥泉眼,二世沟通。各位,好自珍重……”

    愣神时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九九盯着我的眼睛,“马脸,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金箍棒找回来的。还有……”他看了眼我手腕上的法咒,欲言又止,“算了吧,回头再告诉你。”

    我一头雾水,“还有什么呀?你说话别说半截行不!很急猴的!”

    “我说啦,回头再告诉你!”九九跃上了远处的石头,身影消失在绿树掩映的山间,“我去找行李……”

    ”猴子,你说那小瘦猴,刚才是在害羞吗?“老猪凑过来小声对我说道。

    ”哈???“

    12.

    抽干了五指山的洪水,找到了湿漉漉的担子,于是我们继续向西,唐僧师徒去找佛宝舍利,我去找我的小金。

    “那西天,路迢水长,妖魔肆虐,鬼怪横行,敢问师傅一句,这万般艰难险阻,可有悔【请自觉想象戏腔】…..诶诶诶诶…疼..疼疼……”

    我一把扯住身边老猪的耳朵,“你老实告诉我,你跟来想干嘛,啊?”

    “你先把我给放开,我就告诉你。”

    “嘿,你……”正想揍他一拳,老猪忽然就朝我努了努猪鼻,前面九九听到动静正回头看我们,见我抬头,便白了我一眼,只留给我一个圆润的后脑勺儿。

    我悻悻之下饶过了老猪脸边的大葵扇,那猪用蹄子掏了掏鼻孔,狡黠地一笑,“猴子,喜欢?”

    我瞪他,“喜欢你大爷!”

    “我大爷的腰可没那么细,你要是喜欢,可得想清……”

    “行了行了,俺可没工夫跟你斗嘴皮子,我刚才问你的事儿,你还没说呢。”

    “你为救那和尚把五指山给淹了,俺老猪的小庙也没了,不跟着你们我去哪儿啊。”

    我晃荡着扁担挑子对着这死肥猪的屁股就是一下。

    “哎呦,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呢!”

    “我打的那是人吗,是猪!”我白他一眼,“你要是再不说实话,行不行等到了鹰愁涧,俺老孙就真拿你去喂龙。”

    “切,你要是真有种就去啊,别心里想一套嘴上说一套的,想赶俺走就直说嘛,谁稀罕跑这么老远去找块骨头,要不是担心你这猴子色迷心窍被人坑了还自己一人儿傻乐呵,鬼才懒得管你!”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这一路被坑的还不够吗,你说说你好歹也活了千八百年了,怎么这情商就跟你那金箍棒似的,一时长一时短的。”老猪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不提金箍棒的事了成吗?”俺老孙这心到现在还痛着呢。我一想起我那还不知在何处泡着的小金,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老猪刚才打了一个多么漂亮的擦边球,让我完全没了再去探究他为何而来的心思。

    行路枯燥,但唐僧更唠叨,江流儿和老猪对他们西天取经的事情格外感兴趣,走了一路就听那和尚说了一路,也不怕把下巴说脱臼了脸变得更长吗,毕竟不是所有人的脸都能长(chang)得像俺老孙这么有型。

    但长得帅也不能当饭吃,至少不能给猴子当饭吃,自从离开五指山后九九就再没怎么搭理过我,想想自己也没干什么得罪他的事,前几天他还说要帮我找金箍棒来着,这会儿又整天板着张脸,搞得我很是郁闷。

    俺老孙这一把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就像找只猴子一起吃吃桃子耍耍棒子享受一下猴生,怎么就这么难呢!

    唉,难就难吧,再难俺老孙也得走下去,五指山下面五百年都熬过去了,现在又算什么,只要俺有耐心有毅力,还怕熬不出个老婆来吗?想到这里,我心里就略微好受了点,瞅着自己未来媳妇儿那小白杨似的挺拔身段,我情不自禁地吸溜了下口水,引得其他几人一齐看我,太他桃子的丢人了……

    离开长安时已是夏末,这一路上的天气也是越走越冷,待到了素以冷冽著称的鹰愁涧,更是寒气逼人,未至冬日却有身处寒冬之感。江流儿冻得直往老猪怀里缩,肉厚就是作用多啊,我不禁感慨。

    “悟空,前方那山涧断崖,很是眼熟啊。”

    “师傅,那里就是鹰愁涧了。”

    “哦,原来如此。”

    我发现姓唐的秃驴是个路痴,一路上到了哪里都要问九九是哪儿,真不知道就这么个方向感没了九九估计都能从西边又走回东土大唐去,看来观音给他派几个徒弟的选择是对的。

    不同于五指山的山清水秀,蛇盘山的峰峦笔直而陡峭,削尖的峰顶似被巨灵神用大斧劈掉几瓣,下连寒潭上干云霄,寒潭清澈却深不见底,从上面望去只有自己的倒影漂浮在水面之上,真实地似一面镜子,一时竟让人有些分不清那幻影究竟是真是假。

    前方水声浩大之处便是鹰愁涧的水源,千仞白浪飞喷空中,风声水声一齐作响,溅起水波千道,荡开圈圈涟漪,至幽潭处又归于平静。在那泓山涧之下,静静握着一条通体雪白的蛟龙,青色的胡须被水花击打得上下漂浮。白龙阖着双目,静静趴伏在水底,任由湍急冰冷的山涧冲刷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

    “他本是西海龙王的三太.子,只因大婚之日新娘出逃,一怒之下烧毁了玉帝赏赐的夜明珠,才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可怜。”唐僧感慨。

    “上天庭告发他忤逆的是他亲爹,戴绿帽子和被自己亲爹送上断头台,哪个更可怜?”我看着唐僧。

    “心有魔债,怨不得旁人,佛法渡人,可人不自渡,虽有心相助,却也难。”

    “唐长老已自渡否?”

    “渡人难渡己。”

    “大圣和法师这是说什么呢?”江流儿在一旁一头雾水,说着又哈了口气暖手,“这里可真冷。”

    “要入冬了嘛。”老猪插嘴。

    “只怕是心寒。”我抽抽嘴角,从前不觉得,可今日真正到了这里看见小白龙,我才更能感觉自己有多讨厌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随即又想到九九,世间千条万条路,你为何非要跟着这和尚走一条没有七情六欲的死路?我不懂和尚,更不懂九九。

    “那一世,虽然众叛亲离,但他还不曾因为夜明珠上刑台,只是沦为玉帝的驭龙,可是却因为拉车不稳惊动玉帝,还是没能逃过这鹰愁涧底的宿命…..”九九看着在水底沉睡的白龙,眼神有些暗淡,许是想起了另一条龙。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

    我们并没有在鹰愁涧逗留太久,也不想打扰小白龙,只想尽快赶路,在天气彻底冷下来之前到达破佛山。

    旅途劳顿,待到晚间歇息时都已筋疲力尽,连唐僧都没了唠叨的力气。只有我躺在干草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袋很乱,乱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抬起右手,翻来覆去地看看自己失而复得的法印,无声地苦笑,什么佛法大义,这般猜忌俺,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马脸,睡不着吗?”

    许久没有听过他叫我,我噌的一声坐起身,九九靠在石头上,望着黑漆漆的天空,“这里这样高,却没有星星。”

    “被云遮住了呗。”我又抱着后脑勺躺下。

    “又是云啊……”

    九九的话太奇怪,搞得我没头没脑,“云怎么了?”

    “没什么,睡你的觉去。”说罢他便再不理我,让我又在地上冥思苦想了半宿,待到天光大亮重新启程时,两只火眼金睛愈发通红了。

    “猴子,你这眼睛,要跟屁股一个颜色了……啊啊啊…疼疼疼疼疼!!!掉了!耳朵要掉了!”

    “欠打是吧?”我咬牙切齿。

    “没,哪儿敢在大圣您面前放肆啊……”老猪眨巴了眨巴眼睛。

    “切。”我不屑地放开他,正想顺道把担子也扔给这头死肥猪,可是却被牵着江流儿的九九一记眼刀飞来。

    “担子你挑!”

    “噢。”

    算了,我挑着担,你牵着娃,好像也不错【痴汉笑】

    13.

    破佛山,因山形似坐佛,而这坐佛又无首,因此得名。都说沧海桑田,可这破佛山却似鸿蒙时便已存在,谁也不知这尊无首坐佛已在此入定多久,只知当地人都管这山叫神山。

    世间的人都对山林有种特殊的崇拜,而这破佛山正好又是联通方圆千里的大水脉的发源地,润泽四方,更是不同凡响。山上宝刹林立,香火鼎盛,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小长安。

    我们一行人离开鹰愁涧后没过多久就到了这里,看着满山的寺庙,老猪一时都直了眼睛。跟着我们一路风餐露宿走到这里,没见这猪身上的肥膘掉二两,偏偏叫苦叫得从没停过。现如今看见了这么多的寺庙,落在老猪的眼里那就是热腾腾的馒头和能舒服睡觉的床。

    “我的个乖乖,这么多庙,该选哪个去吃饭睡觉啊?我说猴子,干脆咱们分头行动,一人一家,歇够了再……”

    “八戒,不得无礼。”唐僧打断了老猪,“出家人化缘借宿全因我佛慈悲,你若还想如此挑三拣四,便是对佛祖的大不敬,罪过罪过。”

    “听见了没,唐师傅都发话了,我估计他得挑个最破的住了。”我幸灾乐祸地拍了一把老猪。

    老猪有些失望地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叹了口气,“唉……这和尚,张口闭口的佛祖菩萨,你说他教训我怎么这么顺嘴呢?”

    “大概是因为你姓猪,习惯了。”九九插嘴道。

    “姓猪?姓猪怎么了?猪八戒是观音菩萨给取的,又不是我愿意。况且,俺老猪五百年前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天蓬元帅,率领天河水军,那叫一个威风凛凛。”

    “那现在站在这里的,还是那个假扮托塔天王去抢功,然后被俺老孙插着鼻子扔下天界的天蓬元帅吗?”我斜倪着眼睛看他,果不其然,这猪当时就急了,扑着上来就要跟我一决高下,却被唐僧制住了。

    唐长老一副威严的家长样,领着我们一群加起来千八百岁的“孩子”去人家庙里蹭饭,说是为了趁天黑前再多赶几步路,我们就又一直沿着山路上到了山顶,这里树木丛生偏僻难行,连带着寺庙也少了起来,只在山顶处寻到了一处破破烂烂的小庙,和山脚下那些气势恢宏的禅寺比起来,这里简直寒酸地让人看不下去。

    开门的是个老主持,眉毛胡子长得都要连在一起,连上的褶子堆了几层,看起来饱经沧桑,比法明还要老上五六分,不像是寺庙里的和尚,倒像是个行脚僧。

    “阿.弥.陀.佛,贫僧与弟子路过此地,天色已晚,想借贵寺借宿一宿,还望主持行个方便。”唐僧与那和尚见过了礼,那和尚也不言语,只用手比划两下,意思请我们进去。

    “原来是个哑巴。”八戒在我身后小声嘀咕道。

    “猪大叔,这叫修闭口禅。”江流儿趴在老猪肩上,拽着他的耳朵说道。

    “我知道了,小师傅,快松手吧,俺老猪的耳朵都要给你扯掉了。”老猪嚷嚷道。

    这小庙从外面看寒酸,进到了里面就更加破败,只剩下刚才那一个老和尚住在这里,后院的落叶积了几层厚,禅房里也到处都是灰,想来是那老方丈力不从心疏于打扫。只是苦了我这个卖身契还压在人家手里的人,洒扫挑水一样也没劳烦别人,全都归在了我身上。

    当我再回到房里时,江流儿和老猪都已呼呼大睡,九九躺在房梁上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唐僧和老和尚进行着诡异的笔聊。他们脚边放着一桶水,就用手指沾着水在桌上写字,这庙里穷得连纸墨都没有。

    见没人理我,我也就自顾自上了另一侧的房梁,和九九躺了个脚对脚,中间隔着两个和尚写字的小方桌,随便一瞟就能把两人写的话看个大概。

    老和尚:长老博学,老衲愧不敢当,这里是西国边界,国中重佛者胜于大唐,拜佛者多是从西边来,少见自东而来的人,不知长老此行,是有何打算?

    唐僧:出家人一心向佛,自东而来,自然是因为西边有大造化。

    老和尚神色一顿:长老说的造化是指……

    唐僧: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

    ……

    切,不就是找块骨头嘛,还天机。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索性也学九九闭上了眼,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我一向浅眠,就算睡熟后也是随时都能清醒过来的状态,只是这一次的情况有些特殊,感觉自己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我好像回到了花果山,山上的一草一木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又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我见得到花木虫石鸟兽,可自己却像是被困在一只壳子里,像是被蚕茧包裹的幼虫,安静地等待着积蓄力量,四肢手脚都被桎梏着,只能轻微地活动。

    我动了动右手,手指触到了另一只手,却不是我的,我试着去摸索,然后就将一只小手攥在了手里,温热柔软,像是新生的胎儿,莫名让人觉得安心。然后我在这“蚕茧”中渐渐睡去,那只给我安全感的手始终未曾离开,一直被我拉在手里。

    日月变幻,斗转星移,我看得到外界,却始终无法侧脸去看一眼那只手的主人是个什么样子,只能通过那只小小的手掌小心猜测着。他的手腕纤细,或许有笔直灵活的四肢,他的拇指圆润修长,或许有张清秀的脸庞,他从来不曾说话,或许和我一样见不到对方。

    我们身处在一片混沌之中,离自己太近的东西反而是看不到的,只有彼此紧握的双手能感知对方的存在,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茫然和好奇,我拼命地想看清楚他的脸,想知道他的样子,于是我拽住他的手腕缓缓向上摸索,光滑的皮肤上有细小的绒毛,将我的手掌弄得有些酥麻。我翻转过身体,感觉到他似乎也转了个身,两个人就这样脸对着脸,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眼前却是雾蒙蒙的一片。

    我感觉到他用双手捧住了我的脸,然后两片滚烫的额头就碰到了一起,紧紧地贴着,感受着彼此存在的气息。这样的动作似乎保持了很久,直到一声天崩地裂,眼前崩开一道强烈的白光,一种无法言喻的强大力量将我们相贴的手掌额头瞬间分开,山木摇晃巨石崩塌,我随着岩石一起从山上滚落进大海,四肢挥舞间再也找不到了那个人,梦中的我发出一声尖锐的吼叫,撕心裂肺的声音像是要嘶吼出灵魂。

    我将双手伸向前方,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正牢牢抓着九九的手。我喘了许久才让自己平静下来,有些尴尬地松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天亮了,师傅他们都出去了,你也快点到后院来。”九九跃下房梁,打开了门窗,屋外天光大亮,阳光普照。

    我舒了口气,狠狠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端正了神色,这才磨磨蹭蹭地往后院去。

    可是当我转过禅房的一瞬间,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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