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沫的手受伤，写字有些歪歪扭扭，但她功底扎实，每行都备注着些文字，写着的文字，却催人泪下。
    “两个丫头1岁，我却因大意，失去了丈夫和她们。”
    凤甜静看着眼中也含泪，坐在顾初妍身边，低声把厚厚的相册，全部一一番阅着，很多都是偷拍的。
    “原来是妈留下的人拍的，每年同一天，都会给我们照一张。”凤甜静轻声说道。
    两人看完，心里涌现很多复杂的情绪。
    “这才像是亲生的。”凤甜静苦笑着，把脸靠在顾初妍的肩上，轻声说：“记得小时候，我很判逆，总想逃。”
    “因为她不好，还想过换奶奶的冲动。如今...真换回来了。”凤甜静说道。
    顾初妍没作声，伸手搂着她，轻轻拍了拍。
    “你们两丫头，真吵。”宫沫不知何时，已醒来，躺在那看着她们两人，动了动想爬起来。
    “奶奶，小心。”顾初妍上前，扶着她起身。
    凤甜静则拿着枕头，替她垫在背后。
    “来，喝点水。”凤甜静低声说道，替她端来水喂喝后，看着她气色还很差，有些担心，却没说出来。
    “你们这两丫头，太懂事了！我虽活不了太久，但奶奶希望看着你们，永远幸福下去。”宫沫说道。
    总是很内疚，这些孩子的过去，她没能参与。
    “奶奶会长命百岁的。”顾初妍说道，宫沫显然看出她的心思，拉着她的手说：“我人老了，迟早都要去的。”
    “现在只不过是提前走，你是好孩子，只要你好好活着，过得好，奶奶做什么都值得。我们凤凰世家，人丁单薄，以后就靠你们了。”
    “你们的父亲，性格孤癖，只有萧宸一个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们的孩子，不管未来怎样，起码能像萧家的孩子一样，拥有三五个能同生共死的朋友。”
    “否则，一旦出事，真是孤立无援。我对他是心存愧疚的，这个当母亲的因为不忍心，却残忍让人害得自己家破人亡，是我大意不该才会惹事上身。”
    宫沫讲着过往的事，她们安静听着，没敢打断。
    直到她说着，累得睡着，靠在顾初妍的肩上。
    “好了，别哭。”顾初妍看着凤甜静红了眼眶，她把宫沫扶放到床上，起身替凤甜静擦拭着泪水。
    凤甜静伸手抱着她，轻声说：“姐姐，幸好我有你。”
    “你这傻丫头。”顾初妍低声笑着，直到问水寻来，把凤甜静带走，顾初妍独自呆在这里许久，才离开。
    回房时，路过萧一爵的房外。
    她推门进去，看着萧一爵和墨倾橙两人坐在沙发上，她吃惊说：“你们怎么了？”
    “他坏。”墨倾橙低声说道，指着萧一爵说道。
    萧一爵没反驳，低头不知想什么。
    “他欺负小倾橙了吗？”顾初妍连忙问道。
    墨倾橙猛点头，开口就说浴室，萧一爵觉得大事不妙，冲上前捂着她的嘴，汴她说。
    “唔。”墨倾橙挣扎着，被萧一爵死死捂着嘴，不让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