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H)》 分卷阅读1 《溺爱》作者:培根兔肉卷 同人男男现代中h正剧校园温馨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简介:一个恶霸宠着一个小哑巴的故事,校园文。 第1章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从家教老师家出来后要直面一条黑暗的窄坡,两边的路灯像是已经坏了,安逸尘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按亮手电筒,照着脚下的路。 道路两旁空无一人,高墙之外夹着昏暗的夜空和树叶影影绰绰的黑影,天气在变热,四月了,高考也不远了。 安逸尘看到不远处黑暗里一点猩红的火光,他停下了脚步。那是香烟的火光,有人站在那里。 他想起老师在他临走前嘱咐过他,说最近这条路上频频有混混打劫,大家晚上都不敢随便走动,让安逸尘千万要小心。 安逸尘关掉了手机的灯光,慢慢地往后退。 他希望那个人没有注意到他。 突然有人从后面抓住了他的手,一左一右两个人把他按住了,前面那个抽烟的人开口道:“这位小哥,到哪里去?” 安逸尘脸色一白,他呼吸急促起来,心里安慰自己,不要紧,不过是把值钱的东西给他,给他就是了,就当买个教训。 他看到那点猩红的火光慢慢靠近了过来,那个人点亮了打火机,橘色的火光跳动在安逸尘的脸上。安逸尘抬头看见那个人的脸,那人剑眉星目,轮廓分明,眉宇间带着一丝狠厉之色,看起来年龄和他不相上下。那人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微微一暗。 两个同伙在那人的示意之下扯下了安逸尘身后的书包,翻找里面的财物,安逸尘被迫靠在墙边,不敢乱动。他没打算逃跑,对方看起来就比他身强体壮,他根本跑不过。 那两个人找到了安逸尘的钱包,翻了翻,把它交给了正在抽烟的少年,那人用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烟灰,懒懒道:“才这么点?” 小弟说:“老大,就只找到这么点。” 那人冷笑一声,道:“穷学生。” 他靠在安逸尘旁边,手掌按在安逸尘的腿侧,摸到了安逸尘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他把手机拿了出来,安逸尘垂着眼睛,没有反抗。 那人把手机递给身后的小弟,笑道:“还挺乖,成绩不错吧?” 安逸尘一声不吭。 “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那人说。 安逸尘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那人靠了过来,用手指捏住安逸尘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那人微眯双眼,道:“你是哑巴么?” 安逸尘抬眼和那人四目相对,依旧不说话。那人微微勾起唇,翘起大拇指,用指腹摩挲着安逸尘的下唇。那人指腹很温暖,一下一下地擦过他的唇瓣,让他的唇瓣红肿充血起来。 他感到那个人的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呼吸微微粗重。 安逸尘本能地觉得危险。他试图挣扎,用手按住那个人的胸膛,将他往外推,那人明显不高兴了,低声道:“把他给我绑起来。” 那两个小弟立刻将安逸尘制服住,用绳子把他的双手绑在身后。安逸尘试图挣扎,却被那人冷冷的目光锁住,那人道:“你最好别试图逃跑。” 安逸尘被他们推搡着,进了一处暗巷,这里更黑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两个小弟自觉地在巷子口停了下来,背过了身去。安逸尘突然感到恐慌起来,他的下唇还火辣辣地疼痛着,似乎预示着什么。 那人靠在他身后,将他往巷子深处推。 他被那人按在了地上,这地上堆着一些杂物,像是空的纸箱板和书本纸张之类的东西,垫在身下,好歹有一个能靠的地方。安逸尘是有洁癖的,在暗处的不适,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那人也靠了过来,手掌摸到了安逸尘的脸庞。黑暗里安逸尘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牢牢地把他笼罩了起来。 那人凑过来,嘴唇亲吻在安逸尘的鼻尖,然后他低笑一声:“啊,吻错了。” 他的唇慢慢下滑,盖在安逸尘的唇上。 安逸尘猛地一颤,身体颤抖起来,他屈起膝盖,被那人一手按住。那人的大拇指不安分地掐住安逸尘的下巴,迫使安逸尘张开嘴,让他的舌头钻进他的嘴里。带着烟草腥味的舌头舔过安逸尘的齿列,勾缠着他的舌头。 安逸尘被低劣烟草的腥味一熏,几欲作呕。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双手挣扎起来,却被粗粝的麻绳牢牢绑住,他用力蹬腿想去踹身上的人,却被他轻轻松松用一条腿制服住。那人轻笑:“乖乖仔,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挣扎了。今晚就给我好好操一顿吧。” 安逸尘脸色一白,他没想到长到这么大,还能有一天被男人惦记上,在这个黑暗的巷子里被强奸。 那人舔了舔他红肿的下唇,手掌沿着他的脖颈往下滑,五指滑进他的领口,粗粝的掌心摩挲着他的锁骨。那人咋舌:“怎么会有男人的锁骨……这么漂亮?” 那人的掌心有很多茧,摩擦着安逸尘身上细腻的皮肉。安逸尘感到疼痛,和火烧一样的辣意,他紧紧地闭着眼,睫毛颤抖着,可是那人看不见他如今的模样。 那人解开了安逸尘的衣扣,双掌按在他的胸口,原本平滑的乳头受到刺激,微微战栗起来,挺立出小小的一团粉肉。那人在黑暗里摸到安逸尘的乳尖,用手指摩擦一阵,就感到安逸尘身体细微的颤抖。 他靠在安逸尘耳边,恶劣地低声问道:“很喜欢吗?” 安逸尘紧紧地咬着唇,乳尖被不断地刺激着,他从不知道男人被碰了这里还会有快感,他额头上沁出汗珠,身体却微微上抬,靠近了那人的手。 安逸尘知道自己已经勃起了,下体撑在内裤里,有一点点黏湿的感觉,像是他第一次遗精一样。被陌生的男人触摸让他觉得恶心,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兴奋。 那人伸出舌来,舔舐着安逸尘的乳尖,安逸尘低声喘气,乳尖被舔得挺立起来,那人用唇吻了吻挺立的肉粒,低声道:“你还是不肯说话吗?” 安逸尘依旧不语。 那人也并不感到挫败,他轻笑:“我会让你……发出更好听的声音的。” 他话音一落,就迅速地拉下安逸尘的裤子,堆在他的膝弯处,手隔着安逸尘的内裤摸到了他的性器,那人调侃般地说:“你已经勃起了?” 安逸尘低低喘息,身体往后缩了缩,被那人按住,他说:“你比我想象的更淫荡嘛… 分卷阅读2 …” 闭嘴。 安逸尘在心里说着,他不淫荡。他一点也不淫荡。 那人的手隔着内裤在安逸尘的性器上抚摸,后来又用上舌头,隔着棉质的内裤舔舐着那个胀大的肉块,手指插进安逸尘的双腿之间,轻柔地抚摸着他两瓣臀肉之间的窄小缝隙。 那人的口舌功夫太好,安逸尘整个人颤抖起来,紧缩的身体变为往上弓起,将快感的源头靠近那人的嘴。他喘得厉害,眼睛依旧紧闭,虽然张开了也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闭上会让他减轻内心的罪恶感。 他射出的精液全部喷到了内裤上,内裤湿了一大片,兜不住的精液往下滑,流入他的股缝中,沾湿了身后的洞口。那个小口已经被那人用手指玩弄开了,那人恶劣地隔着内裤揉弄安逸尘的后穴,把大股大股的精液导进他的后穴。安逸尘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喉咙里嘶嘶作响。安逸尘听到脱裤子悉悉索索的响动,那人巨大滚烫的性器抵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安逸尘猛地清醒过来,他害怕了,他缩着身体,使劲往后退,被那人一把掐住了多肉的屁股,拖了过来。 “小淫货,今天老公就好好肏肏你,让你以后只知道吃男人的肉棒。” 他的内裤被一把拽下,那人分开他的双腿就挤了进来。 安逸尘觉得自己像是要被劈成两半,那人一边把肉棒挤进他的身体里,一边用粗粝的手掌摩擦他全身的敏感处。他的身体连连发颤,后头的臀眼啜吸不已,把那巨大的东西往体内吞。安逸尘的眼角慢慢湿润起来,他张大嘴一直喘气,喉间发出嗬嗬的嘶哑声响。那人整根肏了进来,叹息着:“妈的,真是个淫荡货色……里头也太紧了……” 他掐着安逸尘的臀肉,大开大合地操弄了一阵,安逸尘被快感折磨得眼泪横流,那人还要来和他接吻,口中烟味不散,安逸尘的胃部蠢蠢欲动,那人的肉棒更深地肏进来,抵着他的敏感处,安逸尘几乎要被他顶翻过去。 那人正肏得兴起,口中粗话不断,守在巷口的小弟之一突然说:“老大,有人来了。” 安逸尘猛地一颤,下面紧紧一夹。那人吃痛,把他抱了起来,堵了他的唇,道:“别说话。” 他们就着交合的姿势缠在一起,听着巷口外有几个人经过,人声让沉沦在快感中的安逸尘感到羞耻,他忍不住静静地哭了起来,眼泪沾湿了那人的肩头。 那几人走了过去,安逸尘还在流泪,抱着他的人有些不高兴,粗糙的手揉搓着安逸尘的脸,低声道:“哭什么,你自己不是很骚么?现在知道哭了?” 安逸尘还是不说话,那人啧了一声,将肉棒从安逸尘的穴里退了出来,温热的肠液也随之淌了出来。那人扯了安逸尘湿透的内裤给他擦了擦下体,又把自己相对干燥的内裤给安逸尘穿上,他抱着安逸尘,让他靠在他肩上,恶狠狠地说:“别哭了。” 安逸尘靠在他怀里,感到那人帮他拉上了裤子,又帮他扣好了衣扣。 “真扫兴。” 那人把安逸尘的手机塞进了他的衣兜里,安逸尘蜷在他怀里,听他对小弟说:“来个人,妈的,冯贱人你的小面包车呢,借老子开一下。 “他身份证上写了地址没?这人是个哑巴,别指望问他。得了,就送到这个位置。” 那人就一直抱着安逸尘,把他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上,他身上有浓烈的男人的体味,还有烟草的味道。他抱着安逸尘上了面包车,宽大的手掌一直托着安逸尘的屁股,没有让他受伤的后穴碰触到硬的座位。 安逸尘的泪渐渐停了,那人剪开了绑着他手的麻绳,嘴里骂骂咧咧:“绑了个死结,二狗你是不是傻逼?下次还要老子亲自教你怎么打结?” 二狗挺委屈的:“老大,以前不都是这样打结的吗?” “你他妈给老子住嘴,没用的东西。” 那人托了托安逸尘的身体,安逸尘感到他在看他的脸。 “他是不是睡着了? “妈的,头一次碰到这种,自己爽完就睡的,日,老子自己还没射……” 二狗说:“老大,你还没射啊?你们在里头……搞了有半个小时吧?” “闭嘴,老子持久,你不知道?” 二狗闭了嘴,那人又说:“妈的,来个人路过就哭,娘们唧唧的,肏起来还不带声,没意思透了……” 他嘴上抱怨着,手指轻轻地擦过安逸尘的脸,擦掉了他干涸的泪痕。 安逸尘的人生还是照样运转。 屁股痛了几天,他噩梦里都是低劣的香烟味道。家教也不去了,家里人也没有太多过问。父母离婚,各自有各自的新家庭,他不过是个多出来的累赘。 这个时候离高考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早已无路可走,不能在高考上出差错。 他在一年前父母离婚的时候就得了失语症,他以为以死相逼就可以换得家庭不破碎,谁知道他刚出院,父母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留下一个脑神经受损的他。 所有人都可怜他,唯独安逸尘觉得他不能可怜他自己。 他要把所有的幼稚和愚昧都剥去,留下一个无坚不摧的城墙,城墙不倒,他就不会倒下。 自从那天晚上的意外之后,他就频繁地晚上做梦,梦到那个人温暖的手指和身躯,还有一些激烈的画面。他梦到那个人的嘴唇吻遍了他的全身,梦到他睡在那人温暖的怀抱里,醒来的时候内裤都是黏湿一片。他望着收在自己衣柜里那人换给他穿的内裤,怔怔出神。 白天他还是一副安静的模样,一个人看书做题,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有人来和他说话。他长得很漂亮,不少女生会在暗地里偷偷看他,但是大家都因他是个哑巴而望而却步。 安逸尘抱着作业去办公室,在走廊上就听见有人低声耳语,那个翘课大半年的混世大魔王被他爸爸拎了回来,说是要高考了,怎么也要混过这两个月。那些人愁眉苦脸的,说,那人以前在学校就嚣张得要命,目中无人,一副天上地下唯我老大的模样,这节骨眼上突然回到学校来,不知道又会掀起什么风波。 安逸尘还没靠近办公室,就闻到一股熟悉的烟味。他看到一个少年靠在走廊边,满脸不高兴的模样,周围的低气压让所有人都绕着道走,他明目张胆地在学校里抽烟,烟灰直接磕在栏杆外,簌簌地掉到楼下人的头上。听到别人惨叫,他反倒笑得一脸愉悦。 安逸尘白着脸,抱着作业本远远地停下脚步。那人吸了口烟,微微侧过脸来,口中 分卷阅读3 烟雾上飘,他在烟雾后眯起了眼睛。 安逸尘脸色苍白,他见那人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个得逞般的猫弧笑容。 他微微张口,做了三个字的口型。安逸尘转头就跑。 那人并没有追上来,依旧抽着他的烟。 然后他开怀地笑了起来。 第2章 安逸尘几乎要把头埋进书堆里。 那个人跟在老师后面大摇大摆地进了教室,安逸尘听见周围的同学小声议论的声音,连他的同桌都情不自禁地推了推他,说:“天,这不就是宁致远吗?” 安逸尘之前听说过宁致远的名字,但是从来没见过真人。宁致远是个高干子弟,爷爷辈是开国元勋,父亲也是政界要员,近期在本市当市委书记,早晚是要回到京城去的。如此可怕的家庭背景给了他足够挥霍的资本,他在学校里几乎是无恶不作,把人打得住院,传闻还搞大过女生的肚子,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没有人能找得了他的麻烦。 老师说:“宁致远同学休学了半年,现在回来参加高考,大家记得好好相处。致远,你选个空位坐吧。” 安逸尘没有抬头,又听同桌啧啧:“这人不愧是高干子弟,二话不说就半途插进实验班来,哪像我们要拼死拼活地考……” 安逸尘听到宁致远的声音在同桌那边响起:“死胖子,说老子什么呢?” 安逸尘一惊,侧过脸,看到宁致远一脸不愉地看着他的同桌,同桌发着抖,缩着头说:“我……我没说你……” “给老子滚开。” 同桌愣住了。 宁致远皱眉:“给老子滚开,听不懂中文?老子要坐这里。” 安逸尘的脸一片雪白,他下意识地抓了一下同桌的衣袖,宁致远的眼神突然就暗了,他盯着安逸尘的眼睛,嘴上却是在问他的同桌:“还不快滚?” “我滚,我滚。”同桌似乎根本没感觉到安逸尘在抓他,直接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就往包里塞,听话地滚去了别的座位。班上所有的人都没吭声,连老师都没说什么。宁致远大马金刀地在位置上坐了下来,他连支笔都没有,明显就是来混日子的。 安逸尘右边是墙壁,他现在完全被宁致远困在了座位里。老师开始上课了,他定了定神,翻开了书本。 宁致远立刻挨了过来,打量了一下他书桌上用书夹整整齐齐夹着的一大排书,随手抽了一本。 安逸尘没抬头,他捏着笔杆的手指微微发紧,他其实很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可是对方是宁致远。 宁致远翻了翻他的书,看到密密麻麻的笔记忍不住咋舌,然后他翻到扉页,轻声读出上面三个清秀的字:“安逸尘。” 宁致远笑了一声:“咦,小淫妇,你的身份证上可不是叫这个名字哦。” 又是这三个字。安逸尘闭着眼睛,忍不住回想起那天夜里宁致远一边操弄他,一边骂他骚货荡妇的画面,他白皙的耳廓慢慢变得粉红。他觉得屈辱和愤怒,可是又不能让宁致远闭嘴。 宁致远说:“文世倾……是这个名字没错吧?” 安逸尘依旧低着头,不发一语。 宁致远说:“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就这样装聋作哑下去?” 安逸尘不是装聋作哑,他只是真的无法说话,不然他早该指着宁致远的鼻子让他闭嘴了。 “没劲。”宁致远见安逸尘怎么撩拨都不理他,甩手就把书扔回了安逸尘的桌子上,自己趴在桌子上玩手机。本来学校都不准带手机的,老师却对宁致远视而不见。 安逸尘苦笑,他能预感到接下来的两个月他要多灾多难了。 宁致远就安静地呆了一节课,然后一整个早上不见人影。 中午的时候安逸尘打了饭在教室里吃,一边吃一边看书,宁致远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把几本书甩到桌子上,安逸尘抬眼警惕地看着他,宁致远冲他凶:“看什么看?小哑巴,给老子把笔记做了。” 安逸尘没动。 宁致远推了他一把:“老子和你说话你听不见?” 班上的同学都看了过来,安逸尘被宁致远推到了墙上,磕了一下肩膀,他捂着自己的肩膀,依旧低着头。 宁致远的脾气很暴躁,他家里就他一根独苗,下头还有一个成天以为自己是童话故事里小公举的妹妹。全家人都宠他,他爷爷是武将出身,小的时候他就学过武,天上地下只有他最有理,没有理就靠拳头说话,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和他叫板,更何况是被他操过的。 可是这个安逸尘,明明一句话都不说,就能让他气个半死。 宁致远把安逸尘的饭碗一巴掌拍到安逸尘的身上,怒道:“给老子做笔记,不然你以后别想吃东西。老子会叫人盯着你,吃什么都给你打翻。” 安逸尘颤了一下,食堂的饭菜干巴巴的,他都用汤泡着吃,这下汤和饭全部倒在了他的大腿上,慢慢地浸湿了他的校服裤子。四周的同学都知道安逸尘是个哑巴,但是见此情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说话。 宁致远把书甩在安逸尘的桌子上,就走了。 安逸尘低着头,拿起盖在腿上的碗,他才吃了不到一半,大部分都洒在了腿上,汤湿哒哒地流在了地上,留下了令人作呕的油腻味道。 安逸尘用纸擦干净了裤子上的饭粒,然后默默地拿了扫把拖把把地上弄干净。他在同学的注视下慢慢地走出了教室,进了厕所,把自己关在了隔间里。 安逸尘靠在湿漉漉的墙壁上,闭了闭眼睛。 他脱下了自己的校裤,露出修长笔直的两条腿,校裤上全是油渍,已经不能穿了,如果不换掉,下午肯定会熏得大家没办法上课。 他往外面看了看,厕所里空无一人,他用拖把和水桶抵住了厕所的门,然后站在洗手台前洗自己的校裤。 隔了一会,他听到外面宁致远的声音:“妈的,文世倾呢? “哦不是,安逸尘,安逸尘那个小哑巴去哪了?” 安逸尘抖了起来,他在水龙头下迅速搓了搓校裤油渍最多的地方,就听见有人想推厕所的门,却被拖把卡住了门把。 宁致远在外面气急败坏地吼:“安逸尘,你他妈给我开门。” 安逸尘当然不会去开。宁致远拿脚踹,厕所薄薄的木板门砰砰作响。安逸尘吓了一跳,以宁致远的个性,他才不会怕损坏公物。 安逸尘赶紧关上了水龙头,提着裤子躲进了隔间里,把隔间门锁上。 宁致远叫了 分卷阅读4 他的狐朋狗友,几个人一下就把门踢开了,他进门就一脚踹翻了门口的水桶,污浊的黑水流了一地。 “安逸尘,别让老子逮到你!” 安逸尘缩在隔间里,连气都不敢喘。他和宁致远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知道宁致远什么都干的出,连杀了他都不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安逸尘听到二狗的声音:“老大,他是不是躲到隔间里了?” 宁致远说:“那个隔间是关着的,二狗,你把门给老子踹了。” 二狗马上就来踹门,那薄薄的木板门颤动起来。安逸尘害怕得要命,宁致远那么多人,他们会怎么处置他? 二狗踹了半天都没踹开,宁致远气得把他拎到一边:“没点用的东西。”其他小弟给宁致远搬了张凳子过来,宁致远踩着凳子就从隔间上方探出头看到里面。安逸尘吓了一大跳,缩在角落里抬头看着宁致远。宁致远正要张嘴骂他,他就看到了安逸尘两条光裸的腿。 ——真他妈是个骚货。 贱人。 宁致远发了火,冲下面的人说:“都给老子滚出去。” 二狗一下子就懵逼了:“老大?” 宁致远吼:“老子叫你们滚出去,听不见?” 那些人都知道宁致远大少爷脾气,哪敢触他逆鳞,个个对视了一下就退了出去。宁致远试图把厕所门堵上,可是门把手刚才被他踹坏了,他只好对二狗说:“守着外面,别让人进来。” 二狗压低声音问他:“老大,你又要……和他打炮啊?” 宁致远瞪着眼睛:“关你屁事?” 二狗不说话了,乖乖守在门口。 宁致远想到安逸尘两条腿,心里就有邪火在烧。他踩着凳子又露出个头,安逸尘像只受惊的小动物,睁着又黑又亮的眼睛惊恐地看着宁致远。 宁致远二话不说踩着隔间门的上头就跳了进去,安逸尘更害怕了,他赶紧去开锁,被宁致远抓着一把掼到了墙上。 “老子叫你躲,叫你锁门。不是挺贼的吗?现在装什么可怜!” 宁致远恶狠狠地说,手掌啪地一下拍到了安逸尘多肉的屁股上。 安逸尘浑身一颤,屁股上的肉还抖了抖,宁致远气得不行,用手指捏着他的臀肉,咬牙切齿:“骚货,屁股上的肉多得都会抖了,天生就是给男人操的。 “裤子也不穿,就是想勾引我?” 安逸尘摇了摇头,宁致远抓着他的头发就去堵他的嘴,大手揉搓着安逸尘屁股上的软肉,手指卡在他的股缝里。安逸尘使劲地侧头想躲开宁致远的亲吻,宁致远直接一根手指带着内裤插到他的肉穴里:“再躲试试看?!” 安逸尘疼得屁股缩了起来,肠肉夹住宁致远的手指,宁致远冷笑一声,带着内裤在他穴里磨了磨,安逸尘的脸上一片情欲的粉色,宁致远感到手指上那块布料慢慢湿了。 “淫水都流出来了,浪货。”宁致远冷笑,打量着安逸尘的脸,那天太黑了,他都没仔细看过,这小哑巴长得眉清目秀,特别是那双唇,唇色特别迷人,宁致远忍不住狠狠地咬上去,拿牙齿摩擦那人软绵的下唇。 安逸尘的腰都软了,被宁致远抱在怀里,内裤紧紧绷着,露出挺翘的屁股线条,还有前头半勃的性器,宁致远玩够了他的嘴唇,拿手指搓了搓他的会阴,道:“上次只给你爽了,这次先给老子爽爽。” 安逸尘抓着宁致远的肩膀,宁致远直接把他的内裤兜着穴口那部分拨到一边,掏出自己的性器就插了进去。 安逸尘疼得想尖叫,可是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张大着嘴,他的腿疼得都抖了起来。宁致远啃咬着他的脖子和肩膀,拿手揉搓着他屁股上的肉,低声道:“放松,该死,夹这么紧,你想夹死你老公我?” 宁致远发现安逸尘的腿都痉挛起来,知道他疼得厉害。宁致远心里头有点儿不舒服,他见不得安逸尘可怜的样子。明明平时那副闷声不吭和他作对的样子就让他想欺负他,可是欺负得狠了他又心疼。 该死,心疼?他什么时候会心疼人了?笑话。 想到这里宁致远又抛开了心里那些有的没的,叉开安逸尘两条腿让他盘在他腰上,把人抵在墙壁上就猛烈地操弄起来。 肠壁被火热的柱体狠狠地摩擦,安逸尘疼得眼前一片水雾迷蒙,他张开嘴大口喘气,被人顶住了敏感点,安逸尘浑身都抖了起来,衣服下的两粒粉色肉粒更是高高挺立。宁致远的手抓着他两瓣臀肉,大力分开,整个肏进了安逸尘身体深处。 安逸尘的身体摇摇摆摆,只能抓着宁致远的肩膀以免掉下去,他的双腿大开,姿势非常羞耻地露出了身体最私密的地方让人侵犯,细白圆润的脚趾紧紧地绷着。 安逸尘喘得厉害,身上都是滑溜溜的汗液。宁致远也低吼咆哮着,时不时骂他一句浪货。安逸尘闭着眼睛,整个人靠在宁致远怀里。宁致远紧紧地抱着他,手从臀肉上移开,从内裤里掏出安逸尘的性器,多茧的拇指摩挲他吐着汁液的龟头。 “呜……”安逸尘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声音,宁致远喘息着笑道:“小骚货,太爽了,终于肯说话了?” 安逸尘一颤,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宁致远抱着他,说:“老公让你爽上天,嗯?” 体内的东西退出了一大半,又猛地肏了进来,安逸尘忍不住紧紧攀着宁致远的肩膀,自己的性器猛烈地射精,白浊的液体射得两个人满身都是。后穴也紧紧一夹,让宁致远第一次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安逸尘的屁股抖了抖,宁致远把肉棒往里面插了插,确认精液都射进去了,才满意地退了出来。 他拿内裤兜住了安逸尘的后穴,让精液都流在了内裤上。 “小淫妇,每次都把内裤弄得湿哒哒的。” 安逸尘靠在宁致远肩头,一声不吭。 宁致远也习惯了他的沉默,揉了揉他汗湿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拿内裤擦干净他圆润的屁股和湿漉漉的下体,宁致远冲外面喊:“二狗,把东西拿进来。” 安逸尘一颤,使劲地摇头。宁致远按着他的头,拍了拍他的屁股:“别怕,不会让他看见你。” 宁致远光着鸟就去外头拿了东西进来,二狗看着老大胀大着的性器官,挤眉弄眼道:“老大,你就射了一次?这还这么精神。” “给老子闭嘴,老子自己的东西,怎么玩要你说?” 二狗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乖乖出去了。 宁致远回了隔间,把安逸尘抱了起来 分卷阅读5 ,抖了抖手上干净的内裤和长裤,慢慢给安逸尘套上。安逸尘本来想自己穿,被宁致远瞪了一眼。 “衣服没准备……没想到你出这么多汗。操,乳头都湿了,你不会射奶了吧?” 安逸尘从来没听过这么粗俗的话,他捂着自己的胸部,胸膛上被汗弄得湿漉漉的,男人怎么可能会…… 宁致远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安逸尘裹上,说:“你这么浪的样子,别给别人看见,免得别人排着队来操你,浪货。” 安逸尘从隔间出来的时候,宁致远站在外面抽烟,依旧是那个低劣的香烟牌子。安逸尘一直觉得很奇怪,宁致远家应该不缺钱花,他怎么抽这么便宜的烟?而且看他的手上,那么多茧和伤口,不像是骄纵惯养的富家子弟。 宁致远看了安逸尘一眼,伸手拨了拨他凌乱的头发,低声道:“上课去吧。对了,笔记记得给我做。” 安逸尘回到座位上,凳子上绑了个棉垫子,不知道是谁弄的。 他坐在座位上,闭着眼睛睡了半个小时,宁致远的外套包裹着他的身体,暖洋洋的。 下午的时候宁致远没有来上课,也没有人过问。前任胖子同桌来了一次,碰都不敢碰宁致远的桌子,他问安逸尘:“听说他中午和你起冲突了,你还好吧?” 安逸尘摇摇头,慢慢做了个“没事,谢谢”的口型。 “这人是个混世魔王,你最好顺着他,别惹他,他脾气古怪,谁也不知道他的沸点在哪。就没见他对谁温柔过,他连他爸都不怕,他不来上课最好,来的时候你就隐身当透明。” 安逸尘苦笑,他想,能压制这个人怪脾气的方法……大概就是给他操一顿吧?每次完事之后他都脾气好得不可思议。 果然是个奇怪的人。 第3章 安逸尘放学的时候就看见宁致远在操场上打篮球。 他去得晚了,本来是没有球场的,偏偏大少爷抱着球就上去挑衅,说三人一队比一场,谁赢了球场归谁。对面也是个脾气暴躁的主,可能也对自己的球技过于自信,就接受了战书。谁知宁致远一伙人打多了街头篮球,动起手来毫不心软,两下就撞得对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对方想和宁致远讲规矩讲道理,只得了宁致远一脸不屑地将手上的烟灰弹到对方的衣服上,挑眉道:“你和老子说规矩?老子自己就是规矩!” 对方的好友赶紧拉着他,以免双方冲动打起来,他们只得自认倒霉,把球场让给了宁致远。 安逸尘只匆匆扫了一眼,就低着头往前走。可是宁致远还是看见他了,远远地叫:“小哑巴!” 安逸尘闷头不理,加快了步伐。 宁致远把球扔了过来,擦着安逸尘的头就飞了过去,安逸尘吓了一跳,耳边还带着球飞过去呼啸的风声。这要是砸到他,他就完了。 “老子叫你,你听不见?” 安逸尘只好停了下来,宁致远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他下手有点重,安逸尘的额头上被弹出个红印子,宁致远又揉了一把,他的掌心又糙又粗,安逸尘细皮嫩肉的,额头很快就被他磨红了一片。宁致远啧了一声,收回手,说:“帮我把球捡来。” 安逸尘看了看,球飞到花坛对面去了,他只好绕了一大圈,在花坛外捡到了球,抛给了站在里面的宁致远。 宁致远伸手就接住了软绵绵抛过来的球,抱在怀里,对安逸尘说:“去买五瓶水来。” 安逸尘抓紧了书包带,他又不能张口拒绝。宁致远已经背过身去,回了球场。 安逸尘只好去小卖部买水,他口不能言,只能一个劲地比划,指了指水又比了个五。二狗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看到了他比划的样子,又走回了球场,凑到正在投篮的宁致远旁边说:“他是真的哑巴。” 宁致远挑眉:“天生的?” “估计是。” 宁致远把球扔进篮筐里:“知道了。” “老大,没见你对谁这么关心过,这次玩真的?” 宁致远冷笑:“真的假的,对我而言有什么区别?宁昊天总会叫我娶个门当户对的母狗,给他生一窝崽子。” 二狗沉默了一会,冯凡羽凑了上来:“哟,老大,看不出来,你打算娶母狗回家?” 宁致远说:“冯贱人,闭上你那张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冯凡羽吐了吐舌头,二狗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宁致远运球,冯凡羽抢断,他们之间过了几招,二狗在一旁抽烟,说:“老大,你大学回京城读?” 宁致远说:“读个屁。” 二狗说:“你是宁家的独苗,你老子不可能让你就混个高中学历。怎么着,哥们还等着你坐上最高的那个位置,好罩着我们作威作福呢。” 宁致远嗤笑:“做梦吧你。老子自己都没想过爬那么高。” 安逸尘抱着五瓶水来了,他见宁致远他们在说话,也没有靠近,就把水整整齐齐地摆在篮筐下,准备离开。宁致远说:“小哑巴,等我,一会一起回去。” 安逸尘愣了一下,有点不情愿了。现在已经挺晚了,他还要吃饭,晚上还要看书的。几天后就是一场月考,他得抓紧时间复习。 宁致远怎么会看不出他一脸不愿的表情,他说:“怎么?不愿意?” 安逸尘站着没动,没点头也没摇头,宁致远知道他就是不愿意。 “不愿意也给我等着,你没得选。” 说完他就自己打球去了,留着安逸尘一个人站在那儿。 安逸尘想到中午在厕所里的事,屁股一阵疼。他最后还是选择坐了下来,把书包垫在屁股下面,拿出作业来写。后来天慢慢黑了,光线太暗,他没法看书了。他就坐在球场边打盹,肚子饿得要命,本来午饭就只吃了一点,晚上又拖到这么晚。 宁致远走过来,看到安逸尘垂着头一点一点。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拿外套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汗,在安逸尘旁边坐下,把对方的脑袋拨到自己肩膀上。 二狗咕咚咕咚灌着水,他看到宁致远的动作,眼珠子差点都瞪了出来。二狗咳了两声,说:“老大,这……?” 宁致远说:“没看到他睡着了?说话声音给我小声点。” 二狗噎得说不出话来,和一旁的冯凡羽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同情之色。 宁致远在系鞋带,没有看见他俩的小动作。他还打算把安逸尘抱起来,手摸到安逸尘的大腿时对方就惊醒了,一副茫然天真的模样,迷迷糊糊地 分卷阅读6 看了他一眼。宁致远真想把他整个儿吞进肚里去。 他发了脾气,推了安逸尘一把:“醒了就快走,到处都能睡着,是不是晚上欠操?” 安逸尘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把书塞到书包里,人就被宁致远拖了起来:“快点,磨磨蹭蹭,像个娘们似的。” 安逸尘想问宁致远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可是他没法说话,只能被带着上了冯凡羽那台车。期间宁致远接了好几个电话,他脾气很暴躁,动不动就要发火,安逸尘听到他凶电话那头的人,骂的话不堪入耳。安逸尘想如果他也被这样把祖坟都挖出来骂,估计会想和宁致远拼命。 而宁致远依旧好好活着,没人来找他拼命。 宁致远他爸宁昊天也打了一通电话来,宁致远这回更是火冒三丈,他冲电话那头吼:“你这个死老头是不是平时纵欲过度操坏了脑袋,你儿子我又不是个乱喷精液的种马,哪来的那么多大着肚子的女人,她们如果个个都怀了老子的儿子,老子平均一天要操上七个,你老人家金枪不倒,老子还怕肾亏呢。跟你说了多少次老子做爱会戴套,你放心,老子绝对不会给你宁家生那么多种。” 二狗和冯凡羽在前头哈哈大笑,安逸尘缩在宁致远旁边,脸都白了。 宁致远和他做爱从来没有戴过套。 宁致远挂了电话,把手机甩到一边,怒道:“不知道又是哪个贱人,到处宣扬怀了我的孩子。老子的精液这么宝贵,是能随便射到这些母狗的肚子里的么?” 二狗说:“得了吧老大,你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夺了多少少女的处女之身啊,数都数不过来吧?” 宁致远冷笑:“她们自愿的,我又没逼过谁。” 二狗说:“是是是,凡是你看上的,只要稍微透露一下你姓宁人家就会贴上来了吧。” 宁致远哼了一声,感到旁边安逸尘在颤抖,他侧过脸去,摸了一下安逸尘的脸:“怎么了?” 安逸尘在害怕。 宁致远比他想象的,或许说,比外人传的可能还要恶劣百倍。他的家庭背景太过可怕,不是他安逸尘惹得起的。 宁致远靠了过来,外面天黑了,车里也挺黑的,他看不太清楚安逸尘的脸,他摸了摸安逸尘脸上的冷汗:“怎么了?不舒服?冯贱人,停车!停车!” 冯凡羽说:“老大,这在路口呢,出车祸怎么办?” 宁致远怒道:“你他妈不知道开过去?” 冯凡羽说:“红灯呢!” 宁致远吼:“闯!麻痹不要告诉老子你连个红灯都不敢闯!回头老子帮你去交警队销记录。” 冯凡羽得了宁致远保障,立刻一脚油门就闯过了红灯。安逸尘抓着宁致远的领子,使劲摇头想表明自己没事,宁致远却不理解。他只是说:“别怕别怕,一会带你去医院好吗?” 他的语气太温柔了,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宁致远把安逸尘抱进怀里,低头亲吻他雪白的脸。安逸尘颤抖起来,他想说这是在车上,前面还有宁致远的两个小弟。 宁致远的唇太暖了,带着拙劣的烟草味道,安逸尘从来没被谁这样宠爱地亲吻过。 他开始感到恐慌了。 安逸尘就被强硬地带去了医院做检查,宁致远毫不吝啬,直接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 医生把宁致远叫了进去,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安逸尘缩在病床上,闭着眼睛。 医生说:“你还是小孩子吗?男孩子能这样做爱吗?你看看他身后,精液也不清理干净,这样对他的肠道很不好!幸好肛门没有撕裂,算你走运!” 宁致远低着头,像骂狗一样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一声不吭。 “让他不要熬夜!年纪轻轻,天天熬夜,长大以后有的他受的!还有要按时吃饭,幸好来得早,再晚点就要演变成肠炎了。既然是同性恋,平时多学习一下同志之间要怎么做爱,不要仗着年轻就胡来!” 医生走了之后,宁致远就坐在安逸尘的床边,安逸尘缩着腿,背对着宁致远。 宁致远摸了摸鼻子,说:“……我不知道,以前,没和男孩子做过。” 安逸尘没动静。 宁致远沉默了一会,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啊,忘了你不能说话了。” 宁致远显得有些焦虑,他的手指抚摸着安逸尘的头发。安逸尘紧紧地闭着眼睛,他感到宁致远站起来,出了病房。 安逸尘觉得羞耻。 那个医生检查了他的胃部之后面色变得很古怪,他让安逸尘脱裤子检查下体。安逸尘满脸通红,医生在看到他下体之后,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医生安抚他,说:“没事,你这样的我也见过,不是什么大事。” 安逸尘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朝一日因为被男人的精液弄坏了肠胃而进了医院。 在他眼里,娶一个女人,拥有自己的孩子,那才是正常的人生。虽然他因为家庭的原因,对于婚姻不是那么的渴望,但是他现在才读高中,还没想过那么多。他只想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可是这些都被宁致远的突然出现而弄得快偏离轨道。 安逸尘把脸埋进被子里,头脑里一片混乱。他想起自己没做完的练习册,身后还残留着刚才医生对他做肛门检查时火辣辣的感觉。 过了没多久,宁致远推门进来了。他买了好多好多吃的,堆满了一张桌子。他把安逸尘摇醒,催促他吃东西。 “喝粥吧,唔,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都买了,还有奶黄包什么的,爱吃什么就吃,吃不完我一会扔给二狗。”宁致远说,好像二狗真的是条狗一样。 “医生说挂了水就可以回去了,我在这里陪你。” 安逸尘垂着头,听话地开始吃饭,反正他也饿了。 他吃东西的时候,宁致远又出去了一趟。医生给了他安逸尘的检查报告,宁致远翻了翻,眉头紧锁:“脑神经受损?” 医生说:“是,他是神经性失语症,以前受过什么刺激?” 宁致远啧:“不知道,才认识几天。” 医生推了他头一把:“才认识几天你就和人家上床?把他做成那个样子?” 宁致远怒目而视:“林皓,你真他妈烦人,老子还没计较你碰他屁眼的事。” 林皓笑了笑:“你说话还是这么粗俗,你爸还忍得了你?” “关你屁事。” 京城的机关大院盛产才子商人军人和政界要员,当然也不乏林皓这样的 分卷阅读7 奇葩,一心就想当个医生,偏偏就不爱呆在京城的大医院,跑到下面的二流城市的二流医院当个二流的医生。 宁致远说:“能治好么?他的失语症?” 林皓耸耸肩:“看他自己了,这是心结,得让他自己走出来。” 宁致远说:“少给我有的没的,承认你自己是个庸医就这么难?” “对,庸医还能把你当狗一样骂。” 宁致远难得无法理直气壮,他说:“得了,是我不好,我会对他好点儿的。” 林皓说:“怎么,致远,打算认真了?” 宁致远笑了笑:“你们都说我要认真了,还不知道呢。走开,让我去抽根烟。” 宁致远一边走一边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林皓在他身后说:“致远,你变得妥协了。这就是认真的开始啊。” 宁致远冷笑一声:“闭嘴,老神棍。” 他点燃了烟,火光在他漆黑的眼里明明灭灭。 安逸尘挂了水就准备回家,宁致远来接他,带着一身烟味。 安逸尘上楼的时候宁致远还跟着他,安逸尘扭过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宁致远,宁致远说:“今晚我睡你家。” 安逸尘在楼梯上站着不动了,一副抗拒的模样。 宁致远不高兴了:“小哑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喜欢住你这破地方?一看就连空调都没有吧?破破烂烂的,谁稀罕。” 安逸尘站着没动,他盯着宁致远,做了一个“请回”的口型。 宁致远脸色一黑。 他往上走了一步,逼近了安逸尘,脸色满是戾气。 “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安逸尘难得顽固起来,他又做了一遍口型:“请回。” 宁致远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堵住他的嘴,嘴里恨恨道:“妈的,明明是个哑巴,怎么还能这么惹我生气!” 他把他按到墙壁上,亲吻厮磨他红艳水润的唇。安逸尘的涎水沿着唇角流了下来,楼道间的感应灯过了时效,灭了。一片黑暗里,宁致远托起了安逸尘的屁股,用大手揉搓着他多肉的屁股。 安逸尘颤抖起来,后穴还在隐隐作痛。 楼道里突然传来脚步声,下面的灯一层一层亮起,有人上来了。安逸尘大惊失色,猛烈地挣扎起来。宁致远按住他,捏了一把他的屁股肉:“别动!” 宁致远抱着安逸尘,开始往上爬。 安逸尘靠在宁致远怀里,听着楼下那人停了下来,然后是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他刚想松口气,宁致远突然揉了他屁股一把。 “那人不会上来了……我们在楼道里做一次怎么样?” 第4章 安逸尘瞪大了眼睛。 这人……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宁致远凑过来吻他,安逸尘猛地偏过头,然后用力推了宁致远一把。 宁致远被推得往后退了一步,他愣了一下,低声笑了。 “你是笨蛋吗?我又不是禽兽,你才挂了水,逗你玩呢,你以为我真会对你怎么样?” 难道你不是禽兽么?安逸尘心想。 宁致远按亮了楼道里的灯,说:“你家在哪一间?” 安逸尘知道今天是绝对赶不走这个人了,只好硬着头皮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宁致远跟在安逸尘身后看到那间房子的一瞬间,就皱起了眉头。 房间整理得很干净整齐,左边是床,右边是书桌,里面通向一个浴室,整个房间加起来估计不超过二十平米,差不多就一个招待所的房间那么大。 “你家……这么小?就一张床?你爸妈呢?”宁致远上下打量着,安逸尘换了拖鞋,进去拿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在上面打字,举到宁致远面前,宁致远看着那个小小的莹绿色屏幕,上面写着:“拖鞋只有一双,你赤脚进来吧。” 宁致远不爽:“我是客人,拖鞋不应该让给我?” 安逸尘打字:“那么请回。” 宁致远一把挥开他的手机,把人拖了过来。安逸尘有点慌了,本来他回到自己的地盘,多少心里有了点底气,他没想到宁致远还是这般不讲理。 宁致远在他嘴唇上啃了一口,低声道:“别命令我。” 安逸尘肿着一双唇,怔怔地看着他。宁致远蹬掉了自己的运动鞋,他说:“也是,你是病人,别受凉了。早点养好病,我也能早点操你。” 安逸尘无言以对,他扭过头,坐到了书桌前,把书包里的作业抽了出来。晚上耽误了太多时间,他还要学习。 宁致远在他的小房子里转悠,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像个多动症患者。安逸尘岿然不动做着数学题,宁致远终于坐不住了,打开门出去了。 安逸尘的思路被开门声打断了,他往门外看了一眼,门虚掩着,楼道里亮着灯,传来宁致远说话的声音。 “我住外面,不回家。 “什么时候老子不回家也需要和你报备了? “我开公司的事不用你插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宁昊天的儿子。 “呵,市委书记给我开绿灯,好生荣幸。可是我不需要,宁昊天,我说了不娶那个母狗就是不娶,你想来搞我的公司,尽管来搞,我奉陪!” 宁致远挂了电话就把手机砸在地上,哐当一声,把里面偷听的安逸尘给吓到了。手机的电池板弹了出来,砸在了墙上。 外面安静了一会,宁致远推门进来:“喂,小哑巴,借你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安逸尘怕他把自己的手机也给砸了,可是宁致远的表情很不好,安逸尘怕他又要兽性大发,只好把手机递给他。宁致远又出去了,这回是打给二狗:“公司那边最近盯紧一点,老头子要找我麻烦,对了,给我带个新手机来。我?我在……妈的这是哪里?……就上次送哑巴回来这里。” 然后他就靠在外面一直抽烟,安逸尘终于静下心来做了一套试卷。宁致远下楼去了,隔了一会上来,拿着一台新的手机。 他把砸坏的手机里的手机卡插进了新手机里,然后把旧手机拼了拼,那玩意挺耐操的,竟然还能开机,只是屏幕碎了一大块。 宁致远啧了一声,看了安逸尘一眼,把手机扔在安逸尘手边:“送你了。” 安逸尘愣了一下。 宁致远说:“明天让二狗给你换个屏幕。已经零点了,睡觉吧。” 安逸尘没搭理,他平时都要做题做到一点多的。 “叫你睡觉,听不 分卷阅读8 见?”宁致远去拽他。 安逸尘甩开宁致远的手,抓起手机打字:“你先去洗澡,我等会就睡。” “一起洗呗,分开洗多麻烦。”宁致远说。 安逸尘哭笑不得:“你先洗吧。” 宁致远笑了:“怎么,小骚货现在知道害羞了?该看的都看过了,该摸的都摸过了……该操的也操过了,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宁致远说话的语气和内容都太色情了。 安逸尘的脸绯红一片,他用手推着宁致远,指了指浴室的门。 宁致远耸了耸肩,不再强迫他,伸手就去拉安逸尘的衣柜:“我没衣服,借你的给我穿。” 然后他就看到了整齐叠放在最外面的他的内裤。 宁致远愣了一下,笑出猫弧。他用一根手指头把那条内裤勾了起来,在安逸尘面前摇晃:“这是什么?” 安逸尘本来都忘了这玩意了,洗了之后他就一直放在那儿,这下被宁致远发现了,变得好像他是什么变态狂一样。 安逸尘动了动嘴唇,宁致远说:“我还以为你扔了,没想到……你还洗干净了收藏起来?妈的,安逸尘,你就是个欠操的骚货!” 他抓着安逸尘把他按在床上,一把脱下安逸尘的裤子,隔着内裤抽打他肥嫩的屁股肉。 安逸尘疼得抖了一下,眼泪溢了出来。 “被男人操了,还留着他的内裤?嗯?和我那次不是第一回了吧?妈的……”宁致远又是几巴掌抽在他的屁股上,那屁股每被抽一次,肉还会抖,宁致远红了眼睛,张口就咬住了安逸尘的臀尖。 “!”安逸尘整个人绷了起来,屁股上的肉都收紧了,宁致远隔着内裤舔他深深的臀沟,怒道:“骚货……屁眼里都是骚味!” 安逸尘趴在自己的床上,被宁致远托着屁股,屁股高翘着对着宁致远的脸。 宁致远摸了一把安逸尘的性器,已经胀了起来。 “被舔屁股也能勃起?呵,果然是个荡妇!” 安逸尘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一半,一半是在哭泣的理智,一半是沦陷在情欲里的身体。宁致远抓着他的下体,轻轻撸动,端头就溢出黏湿的淫液来。 安逸尘张开嘴喘气,喉咙里嘶嘶作响,眼泪沿着紧闭的眼角滑了出来。 宁致远帮他撸了几把,见他绷得厉害,根本没法放松。宁致远拍了一下安逸尘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 安逸尘脸上湿漉漉的。 宁致远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让他难受,恨不得拿手去抓挠两把。他松了手,抱住安逸尘,低声凶道:“哭什么!” 安逸尘无声地流泪。 宁致远觉得气闷。 太扫兴了。 他把安逸尘扔回床上,拎着自己的内裤,随手扯了安逸尘一套睡衣就进了浴室。 他开着水,劣质的热水器轰轰作响,流下来的水滚烫无比。宁致远赤裸着身体,靠在狭窄拥挤的小厕所里,他低头淋湿了头发,白天他坚硬的发型就软绵下来,静静地垂在他的脸侧。 曾经有床伴说过宁致远的头发很软,发质软的人心肠也很软。宁致远听过笑了笑,第二天就把头发剃了,留下扎人的发根。 宁致远靠在墙上,用手覆盖住自己勃起的器官,上下撸动,他的手掌粗粝,布满厚茧,他下手起来也毫不心软,那根器官很快就胀大,变得充血,青筋暴起。他射得很不畅快,指间的白浊液体沿着水流流进了下水道里。 “妥协?” 他低声说,然后冷笑。 “不,我从不妥协。” 宁致远出来的时候,安逸尘已经哭累了。 他缩在书桌前的椅子里背书,眼睛红红的。 宁致远走过去,抬脚踹他:“洗澡,睡觉!你今天没听到医生怎么说的?你想死吗?” 安逸尘没有看他,迅速地把书收起来,抓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被大力关上,还上了锁。 宁致远冷笑一声。他走到书桌前看安逸尘的书,书桌前的墙壁上还贴了很多励志的话,都是安逸尘手写的,他的字很漂亮。宁致远见多了大书法家的字,在他眼里都是鬼画符,但是安逸尘的字真的很漂亮。 他看到有一张上面写着:“倒计时:xx天。目标:京大。” 宁致远眼里一暗。他的目标是京城么? 宁致远伸手就把那张纸撕了下来。 他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盯着纸上的字。他想了想,把纸折了折塞进了自己外套的口袋里。 安逸尘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宁致远正靠在床头摆弄他的新手机。 他下了个打牌的游戏,把对面虐得直骂娘,偏偏他嘴巴也臭,发了不少难听的话,没多久就被系统给封锁了账号。宁致远把手机扔到一边,看到安逸尘又坐到了椅子上。 宁致远说:“你还要看书?拼什么命啊?快点滚过来睡觉。” 安逸尘打字:“你睡床,我趴书桌上睡就好了。” 宁致远看完这句话就火冒三丈,他一把抓住安逸尘的胳膊,把他拖了过来,怒道:“给我睡床!你今天必须和我睡,没得商量!” 安逸尘想挣开他,宁致远掐住他的脖子,眼神阴沉地看着他:“你信不信我把你操得下不来床?” 安逸尘怕了,他腿一软,就被宁致远拎到了床上。 宁致远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见是干的,便熄了灯。四月份,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还是有点热,宁致远在黑暗里把安逸尘用被子裹了裹,然后抱在了怀里。 他靠在安逸尘耳边闷声道:“你放心,我今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乖乖睡觉。” 安逸尘缩了缩,头慢慢地靠在了宁致远肩上。 他整个人被包在被子里,宁致远在被子外,给了他一种安全的感觉。宁致远的身体很暖,头发上还有淡淡的洗发露的香味,是安逸尘熟悉的味道。 宁致远的头发贴着安逸尘,他的头发好软,和他人一点也不像。 安逸尘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宁致远好像轻轻地亲了他的额头,太温柔了,简直像做梦一样。 第二天,宁致远早早地就走了,安逸尘还在洗脸,就听见他在外面说:“一会二狗送你去学校,我有事,先走了。” 安逸尘点了点头,想到宁致远看不到,又把头伸出浴室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宁致远捧着脸吻了下嘴唇。 “乖,等我忙完就会回 分卷阅读9 来临幸你,包准让你爽上天。”宁致远笑道。 安逸尘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又缩回了浴室里。 “记得管好你的屁股,不要到处勾引别的男人!”宁致远在外面说,隔了一会他就离开了。 二狗果然来接安逸尘了,他还把宁致远前一天晚上扔给安逸尘的那台破手机给拿走了,说:“大嫂,您放心,修好了就给您送去!” 安逸尘噎了一下,赶紧摆手,二狗赶紧说:“您不要旧的啊?那新的也成!苹果是吧?给您买最好的!” 安逸尘靠在车窗边,心累得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只是不想让他乱叫大嫂而已……大嫂什么的,算是什么? 宁致远一整天都没来上课。再过两天就是月考了,昨天晚上耽误了时间,安逸尘一直在埋头做题。上午的时候二狗真的给他送了一台新的苹果手机来,还配了新的电话卡,里头就存了宁致远一个人的号码。 安逸尘对这个人的霸道无话可说。 中午宁致远给他发了短信:“叫二狗给你送餐了,别去食堂了。” 二狗就从粥店里打包了粥和点心给安逸尘,还笑眯眯地和他说:“老大让你不要边吃边看书,对胃不好。” 安逸尘好不自在,周围人探究的目光像是针扎在他背上。他在手机上打字,然后推给二狗看:“宁致远呢?” 二狗说:“哦,老大啊,他有事要忙。大嫂你放心,他绝对会回来找你的!” 安逸尘打字:“我不是担心这个……马上要月考了,他会来考试吧?还有,以后别叫我大嫂,也不用给我带吃的。” 二狗一脸为难:“呃,这个,大嫂,我们小弟也不好做啊……至于月考,老大一向看心情咯……” 安逸尘心想也是,宁致远做事一向凭心情,因为他宁大少爷有那个资本。 没什么值得他担心的。 宁致远连着两天没有出现。月考的时候要搬教室,教室里大家的书本都要搬走,一般都堆在老师的办公室里,然后留下大概三十张桌子给考生用。宁致远的书桌没有人敢用,只得安逸尘把它搬了出去,放在走廊上。书桌的抽屉里还有安逸尘给他抄的笔记,他再也没来拿过。 安逸尘晚自习之后走路回家,还在上楼的途中就闻到了熟悉的香烟味道。他的心里怦怦跳着,会是宁致远么? 安逸尘还在楼梯下面就看见了宁致远。他坐在楼梯上,脚边扔了几个烟头,他的衬衫领口开着,扣子都绷坏了,嘴角还有伤,像是打了架。 安逸尘站着没动,宁致远看到他了,冲他招手:“小哑巴。 “你过来。” 安逸尘走了几步,就闻到了酒味,很浓郁,飘荡在窄小的楼梯间里,让他本能地感到害怕。 宁致远见他停住了,又说:“过来。” 安逸尘走到了他的面前,宁致远笑了笑,把安逸尘拖着半搂在怀里,堵他的嘴。他的嘴里还有一口烟,全部渡到了安逸尘嘴里。 安逸尘从来没抽过烟,马上就被那油腻恶心的味道呛住了,他猛地咳嗽起来,趴在宁致远肩头干呕。 “没用的东西。”宁致远说。 他凑了过来,把烟屁股贴在安逸尘的唇边,黑色的眼睛带着朦胧的醉意,他轻声道:“来,轻轻张嘴,把它含进去。” 安逸尘眼睛里闪烁着刚刚咳出的泪花,他的嘴唇微启,宁致远把烟屁股放在了他的唇间。 “对,就是这样,乖,含住。” 安逸尘闭上了眼,用嘴唇含住了那根烟。他微粉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圆润的唇珠贴着宁致远的指腹。 宁致远猛地把烟拔了出来。 他低着头狂乱地吻着安逸尘的嘴唇,把那粉色的双唇磨得红肿,他把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灭。 “该死。”他贴着安逸尘的嘴唇说。 “该死……”他吻着安逸尘的嘴唇,把自己的嘴唇静静地贴在安逸尘柔软的嘴唇上。 连自己的烟的醋都要吃。 ——真是个疯子。 第5章 安逸尘一下就懵了,直到宁致远把他抱了起来他才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急吼吼地从他包里翻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安逸尘被他扔在床上,刚要爬起来,宁致远甩上了门,整个人压了上来。 他身上的酒味整个笼罩住了安逸尘。 安逸尘拼命闪躲,还是被宁致远一口咬住了脖子。对方动作粗暴地撕扯着他的裤子,校服裤子一下子就被扯了下去,露出他皮肤细腻的两条大腿来。 宁致远的手掌盖上了安逸尘的下体,安逸尘身体一绷,紧紧夹住了双腿。宁致远隔着内裤揉搓他的性器,嘴唇滑下,用牙齿咬着安逸尘的校服拉链,慢慢往下拉。 安逸尘满脸绯红,下体在内裤里勃起,龟头伸出了内裤,吐着汁液,淅淅沥沥地滴在他的小腹上。宁致远拉开了校服,隔着里面的t恤含住了安逸尘的乳头。 他张开嘴狠狠地咬住那个突起的肉粒。安逸尘大口喘气,身体疼得缩了起来。宁致远一把抓住他的性器,上下撸动,时不时揉搓下面两个精囊。安逸尘拼命摇头,神智慢慢被巨大的快感所虏获,他张开嘴喘气,眼睛里变得无神,屁股无意识地抬了起来,任凭宁致远为他手淫。 宁致远松开被他咬得红肿挺立的乳头,哼笑一声:“小骚货……几天没碰你,就这么热情。” 安逸尘无神的眼睛看着他,性器一抖一抖地出汁,他微微张着嘴,宁致远仿佛听到了他娇媚的呻吟声。 宁致远把安逸尘的精液抹在他的嘴唇上,白浊的液体盖在红润的嘴唇上,无比诱惑。安逸尘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 宁致远腾地就被他这个动作点燃了。 他一把拽下安逸尘挂在膝盖处的校裤,分开他两条腿,挤进他双腿之间,手指沿着臀沟摸到安逸尘的后穴,那个小口微微张着,有一点点湿润。宁致远红了眼:“荡妇,屁股都湿了!”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管润滑剂,扭开盖子,把安逸尘的屁股托了起来,让他臀瓣大张,露出里面那个粉色的小口。 宁致远用力挤了一大管润滑剂,冰冷的液体灌进安逸尘的肠道。安逸尘冷得缩了起来,小穴紧紧地缩着,把多余的润滑剂挤了出来,像是在吐精。 宁致远低头吻住安逸尘的嘴唇,把下面的人吻得气喘吁吁,口中涎液流到枕头上。宁致远见安逸尘神智涣散,一下子插了两根手指进去。 “!” 分卷阅读10 安逸尘疼得抓住了宁致远的背。宁致远呼出一口酒气,着迷地用手指抽插着安逸尘湿润的小穴,穴肉缠绵地包裹住他两只手指,慢慢地插到松软,润滑剂被搅拌着,发出“咕叽咕叽”的黏腻水声。 宁致远说:“乖,疼就咬我。” 安逸尘松了两条腿,软软地张着,任宁致远一下插到他的前列腺,他射过一次的下体立刻又硬了,抵在宁致远的小腹上,宁致远啃咬他的下巴,低声道:“小色狼。” 安逸尘迷迷糊糊地想,你才是色狼。 宁致远插进来的时候,安逸尘疼得咬着他的肩膀。宁致远像是毫无所觉,用力地顶了进来,抓起安逸尘的腿盘在他的腰上,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润滑剂被搅得湿热,穴口被插出无数白沫,汁液沿着臀沟滑落,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安逸尘全身白肉都浮上一层粉色,湿汗淋漓。宁致远红着眼睛,低头舔舐他唇上的精液,双掌牢牢地抓住他两瓣臀肉,掐出五个指印,白皙的臀肉从指间溢出,让他恨不得把身下人活活肏晕过去。 安逸尘张着唇,口中呼着热气,每次被刺激到穴心,他都想尖叫,或者让宁致远慢一点,他实在是受不住了。可是他不能说话,只能让宁致远把浓烈的精液全部喷进他的肠道里,那人喝醉了酒,完全没了理智,抓着他吮吻了一阵,下体在他的穴道里又硬了起来。 安逸尘不记得这晚做了多少次,他出了一身的汗,小穴都被磨得麻木了。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床上一片狼藉,他身上盖了床干净被子,大概是宁致远从衣柜里随便拿的。而宁致远已经不见了。 安逸尘试图坐起来,他浑身都泛着运动过度的酸痛感,后穴里还感觉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安逸尘模糊了一下,突然惊醒了。 糟了,今天要考试! 安逸尘看了下手机,离考试开始只剩下二十分钟了! 他猛地跳下床,不顾肌肉拉扯的痛楚,迅速地穿好衣服。等他赶到考场,考试已经开始了,幸好监考老师认识他,说了他几句就放他进了考场。 上午连考两门,第一门的时候还好,第二门的时候安逸尘感受到了身体的抗议。他的内裤早已被后穴里的精液打湿了,估计连校裤都湿了,颜色深了好大一块。两门考试中间的休息时间他都不敢站起来。那些精液留在他肠道里,让他肚子里隐隐作痛,头也开始晕乎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试卷上的字像是群魔乱舞,无数数字字母在他脑海里绕着圈飞舞,安逸尘急促地喘气,拼命地睁大眼睛想继续答题,汗水沿着他的鼻尖掉落在试卷上,溅出一小圈湿润的痕迹。 他拼了命地熬到了最后收卷,肚子里一阵绞痛。安逸尘按着肚子趴在桌子上,有同班同学和他一个考场,考完之后还过来问他怎么了,安逸尘不敢说,只是冲同学笑了笑,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安逸尘等人都走光了,才一瘸一拐地去了厕所,坐在马桶上,让精液都流了出来。他颓然地坐了一会,突然捂住了脸。 湿润的液体从他指缝里流了出来。 第一天考完试之后安逸尘随便去了一个街边的小诊所,拒绝医生为他看病,只是让医生给他开点胃药。回去之后他吃了药,又胡乱吃了点东西就睡了。第二天他发起了高烧,脸烧得通红。考试的时候他一直埋着头,还没熬到收卷他就跑去了厕所,把早饭吃的两个包子给吐了。 老师不允许安逸尘接着考试,他把安逸尘带到办公室,给他接了杯热水,说:“你先休息吧,我联系一下你的父母。” 安逸尘瞬间白了脸,他拼命地摇头,抓着老师的手,老师说:“安同学,你生了这么严重的病,老师是肯定有义务联系你的家长的。让他们带你去医院,好吗?” 安逸尘苦笑一下,捧着水杯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听见老师打电话:“喂,请问是安逸尘同学的家长吗?这样的,你家小孩生病了……” 安逸尘低着头,水杯里的热气袅袅上升,糊住了他的眼睛。他眨了眨眼睛,眼前一片水雾。 “您在外地啊?哦,那好,我联系下他的父亲。 “喂,请问是安先生吗?……抱歉,文先生,安逸尘同学生病了,您有空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老师挂了电话,有点不知所措,他走到安逸尘身边,说:“这样吧,逸尘,一会我陪你去医院好吗?” 安逸尘仿佛早就料到是这个结局,他笑了笑,在桌子上的白纸上写:“老师,没事的,我可以自己去。” 老师说:“可是这也……” 安逸尘写:“明天就要出成绩的吧,今天你们要熬夜改卷,我真的不用陪。” 老师叹了口气,想到庞大的工程量,妥协了:“好吧,那你一定要去看病。” 安逸尘慢慢地走出了办公室,他刚走出办公室,就听到老师对其他老师说:“这个小孩,父母太不负责任了,双方都出轨,在外面有了孩子,为了离婚纠纷了好久,现在留下他一个人,变成了哑巴……唉,太可怜了。” “他不是天生哑啊?”有个新来的女老师问。 “不是,他爸他妈吵得最凶的时候,他以死相逼不让他们离婚,还拿烟灰缸砸了自己的头,从那之后他就哑了,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他上课头上都包着绷带。” “天,这个小孩真狠得下心。” “人被逼急了就不在乎这些了……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了。” 安逸尘离开了。 宁致远忙得焦头烂额。 但是他心情挺好的。本来他脾气很暴躁,前几天晚上偷偷溜去操了那小哑巴一顿,顿时神清气爽,又和宁昊天那个老家伙死斗了好几天。老家伙终于扛不住他顽强的生命力,撤了来捣乱的人,工商局那边也终于给他放了通行证,不再到处乱找他的麻烦了。 他一闲下来就想小哑巴。 想他水润的嘴唇,修长的四肢,挺翘的屁股,还有那最销魂的小穴。 宁致远把剩下的摊子全部扔给了二狗,看了看时间,还早,他打算去学校堵人。 他懒得和门卫吵架,直接翻墙。学校还在考试,小哑巴肯定是在第一考场,都是些好学生坐在那儿。 宁致远偷偷跑到第一考场的教室,贴着玻璃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安逸尘的影子,反倒是有个座位空了。 宁致远心里莫名不爽。难道是提前交卷先走了? 宁致远转遍了整个学校都没找到安逸尘。 他决定去安逸 分卷阅读11 尘家里。 门锁着,宁致远在楼梯间坐着等,天渐渐黑了。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心里渐渐烦躁起来。 打电话也不接,这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总有一天要拿绳子把他拴起来!看他还敢不敢到处乱跑! 宁致远终于耗光了所有的耐心,他打电话给二狗,让他带个开锁师傅过来。 他们俩一左一右胁迫着开锁师傅打开了安逸尘的家门,宁致远脸色大变。 家里弥漫着一股麝香的腥味,屋里没开灯,床上一片狼藉,隐约看得到上面躺着一个人。 “老大,这……”二狗的脸色也变了。 “出去。” 二狗一怔,宁致远声音阴沉地重复了一遍:“出去!” 二狗拽着开锁师傅退了出去。宁致远走到床边,床单上还凝固着上次残留下来的液体,安逸尘静静地躺在床上,毫无动静。 宁致远小心翼翼地呼吸着,伸手触碰安逸尘的脖颈,还是暖的,或者说,有些烫了。 宁致远叫他:“小哑巴? “安逸尘?”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宁致远把安逸尘抱了起来,安逸尘就像布娃娃一样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头歪在他的肩膀上,脸上一片酡红,烧得神志不清了。 宁致远抱着他往外跑,二狗匆忙跟上,宁致远喊:“开车!开车!去医院!快点!” 他坐在车后座,不停地擦着安逸尘脸上的汗,着急凶狠地冲昏迷中的人吼:“不准给我出事,你敢死,我就敢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没有我宁致远做不到的事!” 二狗心惊胆战地听着宁致远说胡话,也不等宁致远下命令,就一连闯了好几个红灯,直奔医院而去。 林皓从急诊室出来,摘了口罩就甩了宁致远一个耳光,宁致远被他打得一个趔趄,靠到了墙上。 “宁致远,你是不是生下来就缺心眼?”林皓冷笑道。 宁致远只是问:“他怎么样?” 林皓冷冷道:“还没死,还得被你折磨呢。” 宁致远紧紧闭着唇,似乎松了一口气。 林皓继续说:“上次骂你不够是吗?人家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给你就这样糟蹋!我和你怎么说的?男孩子不可以这样!你涂个润滑剂就完事了?精液留在里面做什么?想让他怀上你的种?把别人折腾成这样,你真以为你宁致远是阎王老子,人家生死都得由你掌控?” 宁致远怒道:“对!” 林皓一怔,显然没料到宁致远这般回答。 宁致远红着眼睛盯着林皓:“没错,我就是抓着他了!是生是死都是我的!我就是不讲理!对他没有道理可以讲!” 林皓说:“你……” 宁致远说:“我爱怎么对他是我的事,你给我医好他就行。” 林皓说:“把他折腾死也无所谓?” 宁致远说:“你给我闭嘴。 “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上拿走任何东西,天王老子也不行。” 林皓不说话了,他慢慢地带上口罩,想起宁致远刚抱着昏迷的安逸尘来到医院的模样,双目赤红,像是要杀人。 该死,他心想,还真他妈是个阎王。 第6章 安逸尘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他迷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来了医院。 身体好了不少,头不晕,肚子也不痛了,就是没什么力气。安逸尘刚想坐起来,宁致远就推门进来了。 “你醒了?”宁致远说,把手上的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宁致远伸手想去摸安逸尘的额头,安逸尘本能地缩到一边,避开了宁致远的手。宁致远愣了一下,手慢慢握成拳头,一副要发火的模样。 安逸尘更害怕了,他警惕地盯着宁致远,怕对方又要做什么暴行。他们对视了一会,最后宁致远放下了手,侧过头说:“喝粥吧,你早上还没吃东西。” 安逸尘有点惊讶,他不知道宁致远在耍什么花样,这样妥协的人,一点也不像他。 “自己能喝吧?算了,还是我喂你。” 宁致远扶着安逸尘半坐了起来,舀着粥吹凉了送到安逸尘嘴边。安逸尘心里惊疑不定,在宁致远的目光下还是慢慢地喝了下去。宁致远一勺一勺地喂着他,表情很认真,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安逸尘要是能说话,真想问问到底是什么鬼神上了这个家伙的身。 可是宁致远喂他喝完了粥,到走廊上去打电话的时候,骂人的模样还是那个嚣张的大少爷。 安逸尘吃饱了,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迷迷糊糊又睡着了,他依稀感觉到宁致远坐在了他的床边,温暖的手掌盖在了他的额头上。 宁致远见安逸尘睡着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小哑巴从遇见他开始就一直被折腾着,本来就营养不良,现在脸色更是苍白,原本红润的嘴唇都褪了色。宁致远垂着眼抚摸着安逸尘的嘴唇,心里被堵得难受。 心疼他。 宁致远承认了,他是真的心疼他。 前一天晚上他和林皓吵了一架,一个人闷头抽烟,他长这么大还没过得这么束手束脚过,明明是个没钱没势的小哑巴,偏偏让他碰了还怕摔碎了。 二狗连夜调查了小哑巴的身世,他原名叫文世倾,因为父母离异而自己改了名字,他爸和他妈又重新各自组了家庭,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文世轩,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叫乐颜。 宁致远看到资料上写着安逸尘是因为曾经试图自杀过才得了失语症,脸色差得想要杀人一样。 二狗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大嫂真的……挺可怜的,老大你这样对他,实在是……”他欲言又止。 宁致远抬眼看他:“想说什么就说。” 二狗说:“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当然觉得大嫂是受害者,老大,如果你真的……不打算认真对他,你还是放大嫂走吧。” 宁致远闷头不语。 放他走? 然后让他找一个女人,或者另一个男人,让他上别人或者被别人上,让他做爱时那副模样都被另一个人看见? 宁致远狠狠地把烟头砸在地上。 不可能。 光是想到这些他都会难受,何况是现实。 他不可能把安逸尘给别人。 宁致远靠在安逸尘的病床边,静静地打量着他的睡脸。 放在枕头边的安逸尘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宁致远拿起来一看,是电话,来自“ 分卷阅读12 爸爸”。 宁致远看了一眼熟睡的安逸尘,拿着手机出去了,他站在走廊上,按下了接听键。 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喂?世倾啊,是爸爸。昨天你老师打电话来,说你生病了,现在好点没?爸爸不是不愿意陪你看病,是你弟弟最近不是要出国留学了吗?我实在是走不开。你一定要照顾好身体,高考很重要,爸爸就盼着你能考个好大学了。” 宁致远想起安逸尘写的那张纸条,难怪他的目标要定到京大。 他沉默着不说话,安逸尘的父亲似乎也没打算让安逸尘回答什么,一个人连珠炮似地说:“你弟弟啊,要是有你这么听话就好啦,唉,为了让他出国读书,我实在是忙得焦头烂额的,偏偏他还老是不学好,学人家早恋,还被老师抓住。我得赶紧把他送到国外去,免得他和那个女孩子藕断丝连的。 “我一会要开会了,你好好读书,爸爸下次再给你打电话。” 宁致远看着挂断电话的手机,冷笑一声。真是个好爸爸,打个电话来,五分钟有四分钟在说他弟弟的事。 出国留学是吧?宁致远勾起唇角,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大嫂的考试没有考完,而且做过的卷子……一团糟吧,老师说他这次不能参与排名,而且要对他本人的成绩做重新评估,如果在实验班压力太大,要把他降到低层次的班级去。” 宁致远抽了口烟,闻言皱眉:“有病吗这个老师,他哪里是压力太大了?如果在这个紧要关头给他降到二流班去,他才会真的压力大。” 冯凡羽耸耸肩:“主要是老师不知道大嫂是因为……咳,所以才以为他是压力太大导致的生病。” 宁致远睨了冯凡羽一眼,说:“知道了,我会亲自去和老师谈。让他补考一次。” 冯凡羽偷笑起来,宁致远在他头上捶了一把:“滚蛋吧,没你的事了。我要去陪他了。” 冯凡羽捂着头说:“哦。老大,你这是典型的要老婆不要兄弟。” 宁致远哼笑:“老婆让操的,你让操吗?” 冯凡羽赶紧捂着胸:“我卖艺不卖身!” 宁致远踹了他一脚:“滚滚滚,对了,房子的事,赶紧解决。那户人家不卖也得给我卖,搞不定我就找你麻烦。” 冯凡羽以手掩面,嘤嘤哭着跑了。 宁致远回到安逸尘的病床边,坐在椅子上拿手机打牌。突然看到他妹发了一条朋友圈,哭着说男朋友要出国了。 宁致远回复道:“早恋必死,改日回尼姑庵吧,不要出来浪了。” 他妹宁佩珊秒回复:“哥,你帮我拦着他嘛!” 宁致远毫无原则地回复:“拦拦拦,叫什么名字?” 宁佩珊说:“文世轩!” 宁致远望着那三个字沉默了。 他妹和他的审美观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相似的,但是某些方面又差太多了。 宁致远回复:“你还是回尼姑庵吧。” 安逸尘在傍晚的时候醒了,他睡着的时候和一只小兔子一样,软乎乎地蹭在宁致远身边。醒来的时候他才一脸惶恐地缩着身体挨在床边,离宁致远远远的。宁致远一手就把他捞进了怀里靠着:“睡饱了?” 安逸尘不敢动,只是点了点头。 宁致远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嗯,等会二狗就会送吃的来了。饿了吗?” 安逸尘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他今天只喝了一碗粥,的确是饿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 宁致远把嘴唇贴在安逸尘唇边,轻笑道:“可是现在还没有吃的,先吃我怎么样?” 安逸尘愣了一下,宁致远又说:“我有很粗很大的香肠,还有营养丰富的牛奶。” 安逸尘腾地脸就红了,他还是听过荤段子的,没想到宁致远还会对他说这些。果然是个禽兽。 宁致远见他脸红了,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心里满意,在安逸尘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安逸尘眼睛水润润地看着他,宁致远忍不住吻得深了点,舌头勾缠着安逸尘的舌头,安逸尘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怎么推也推不开。 二狗敲了敲门,见里面没反应,一把推开,就看见宁致远把安逸尘吻得气喘连连的模样。 二狗赶紧把吃的放下,在宁致远把烟盒砸到他头上之前迅速关门跑了。 宁致远哼笑:“狗东西,跑得到快!” 他又看向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安逸尘,吻了吻对方嘴角溢出的津液,低声道:“吃饭了。” 宁致远下了床,拆开了二狗带来的塑料袋,里面有米粥,还有很多广式糕点,都是好消化的东西。他先盛了碗汤端给安逸尘,安逸尘抓着手机在翻通话记录。宁致远早就把他爸打过来的那通记录给删了,安逸尘自然找不到。 宁致远问:“你在看什么?” 安逸尘黯然地放下手机,摇了摇头。 宁致远看着他失去神采的眼睛,心里一阵不爽。那种父母的电话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 反正被他接到,他也不能说话,只能听他爸在那儿放狗屁,不听也罢。 宁致远硬邦邦地坐下,帮安逸尘吹汤。 安逸尘打字:“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吃你的吧。” 宁致远说:“不喂饱你我怎么吃你!”他理直气壮,把吹凉的汤送到安逸尘嘴边。 安逸尘没办法,只能慢慢吃了。宁致远给他喂包子的时候,还要自己先咬一口,咬出馅来了,才把自己咬过的地方喂给安逸尘。 安逸尘对于他这种强行间接接吻的幼稚举动无话可说。 两个人吃完了饭,宁致远说:“明天你就回学校去吧。” 安逸尘愣了一下。 宁致远说:“马上要高考了,我知道你着急,高考之前我都不会乱来了,你好好读书吧。” 安逸尘心里一阵复杂,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人……打算高考之后还要缠着他? 宁致远摸了摸他的脸,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我晚上还有事要忙,明天陪你一起去上课。晚安了,你早点睡。” 宁致远眼神黝黑地用手指揉了揉安逸尘的嘴唇,安逸尘低垂着眼,不敢对视宁致远的眼睛,他的脸上一片热辣。 宁致远起身离开了。 太糟糕了……他实在是太温柔了。 安逸尘心里乱得不像话,他不知道宁致远今天怎么性情大变。可是这种温柔对于他来说简直像是奢侈品,他开始渐渐沉溺于宁致远温柔的吻里, 分卷阅读13 被宁致远抱着的时候,他会觉得安心。 这真是一种糟糕的状况。 安逸尘闭了闭眼,不想了,他现在得全副心思应对高考,不能再被其他事情分心了。 第二天宁致远真的来上课了。 他坐在安逸尘旁边,翻开安逸尘给他做好笔记的书,全神贯注不了两秒钟就掏出手机玩。他没有来骚扰安逸尘,安逸尘安安心心地做了一上午的题。中午的时候宁致远还给他打了饭,不是他平时吃的汤泡饭,而是打了满满的菜,荤素搭配着,让人食指大动。 “要吃干净。”宁致远说,安逸尘给他写了张“谢谢”的纸条,宁致远看了之后,抓着纸条就塞进口袋里。 “知道了,”他说,“等会我带你去个地方。” 安逸尘吃了饭,宁致远又帮他把碗收走了。隔了一会他让安逸尘跟着他出去,他们绕过了操场和篮球场,走到了学校里面的家属区里。 宁致远带着安逸尘爬到三楼,用钥匙打开了一间房子。 安逸尘一进去就惊呆了。他的床、书桌、衣柜什么的,全部被挪到了这间房子里,这个房子起码有他之前房子的三倍大,卧室都有三间。 宁致远把钥匙放在安逸尘手里:“归你了。” 安逸尘动了动嘴唇,他才想起自己不能说话,赶紧掏出手机打字:“这是什么意思?” “你那屋子太小了,离学校又远,每天往来太浪费时间了。住在这里,到教室才五分钟路程,你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宁致远说。 “可是我付不起房租。” 宁致远笑了笑:“我付得起就行了。” 安逸尘着急地打字:“为什么?我不想欠你什么。” 宁致远眯了眯眼睛,说:“你不欠我什么,我自愿的。” “是因为我们……做爱吗?”安逸尘脸颊通红,他觉得羞耻,他不想让他们两的肉体关系变成一种交易,他是被强迫的,可是如果接受了宁致远给他的东西,这种强迫就要变味了。 宁致远说:“不是。是因为我想给你。 “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不是因为我们做爱。” 他笑了笑:“当然,我自己也是最好的,我们做爱也算是其中一样吧。” 宁致远永远这样高傲自负,他脱了鞋进了屋,低头看着鞋柜:“糟了,我自己的拖鞋还没买。” 鞋柜里只有安逸尘那双拖鞋。安逸尘打字:“你要和我一起住?” 宁致远说:“我也是考生啊。” 你不说谁知道!安逸尘心想,哪个高考生像你这样吊儿郎当的! “为什么?”安逸尘还是想问,“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宁致远奇怪地看着他:“我以前对你那么坏,你从来没有抱怨过,为什么我突然对你好了,你反而要惴惴不安呢?” 安逸尘说不出话来。 宁致远笑了笑,他盯着安逸尘:“是不是……从来没有人对你这么好过?” 安逸尘开始惶恐不安起来,他觉得前所未有过的危险,他想逃走,可是双脚却牢牢地钉在地上。 “小哑巴,你不是天生就没人疼的,不要过得太辛苦了。”宁致远靠过来,轻轻地亲吻安逸尘的额头,“以后我来疼你吧。” 第7章 安逸尘觉得宁致远在说谎。 疼爱这种东西,他连父母都不敢奢求,何况是一个本就毫不相干的人? 可是宁致远好像要当真似的,不仅租了房子,还请了阿姨来做饭,早中晚三餐。安逸尘面对一桌子鸡鸭鱼肉,不知道怎么下筷子,他刚夹了几根小菜,宁致远就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他碗里。 “吃鱼,聪明。” 安逸尘愣了愣,默默地吃了。宁致远一个劲地给他夹菜。宁致远自己吃饭特别快,像是和谁抢似的,和他比起来安逸尘简直就是在吃猫食。宁致远风卷残云地吃完饭,见安逸尘愣愣地看着他,他说:“你看我干吗?快吃,一会去上晚自习。” 宁致远上晚自习! 班上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宁大少爷大摇大摆地在位子上坐下,翘着腿就开始玩手机,整个晚自习他就保持着这个动作。安逸尘偶尔做题做累了,抬头看他,见他在手机上玩消消乐,都打到五十多关了。 安逸尘想了想,还是推了张纸条过去。 “你不学习?” 宁致远看了一眼纸条,说:“我本来就是被老头子赶鸭子上架来参加高考的,读书这种东西,我实在是静不下心来,不指望了。” 安逸尘写:“可是你这样浪费光阴,多对不起你父母。” 宁致远噗嗤一笑:“小哑巴,你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 安逸尘一怔,脸上一红。也是,宁致远怎么样,关他什么事?为什么要突然关心起这个家伙来?这人是官二代,还怕以后会混不出头吗?想到这里,他就不理会宁致远了,缩在书后面继续做题。 宁致远不玩手机了,他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看着躲在自己的书堆后面的安逸尘,笑出猫弧:“诶,这种感觉挺奇妙的,你再关心关心我呗。” 安逸尘垂着头不说话。 宁致远靠在桌子上,说:“我啊,我爹是市委书记,我妈是大艺术家,他俩成天忙,也没什么时间管我。我打小就跟着我爷爷在军队里混,一身痞气,小时候读书每天都要和人打架……”他低头笑了笑,“和你很不一样吧。” 安逸尘偷偷从书堆里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宁致远。 “所以,我干什么也没人会管咯,爹妈也随我便,只要混到高中文凭就行。”宁致远拍了拍安逸尘的后脑勺,“乖,你做题,不要学我。” 安逸尘突然觉得宁致远也不像表面上那么不可一世的样子,其实他心里的某个角落,也很孤单的吧? 安逸尘低下头继续做题,宁致远趴在座位上睡觉,他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只蝴蝶。 他其实长得很好看,剑眉星目,眼睛明亮有神。 要是性子不那么恶劣就好了,会有很多人喜欢他的。说不定还能混个校草什么的当当,一群女孩子跟着他身后尖叫。 安逸尘越想越离谱,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 宁致远一觉睡到晚自习结束,教室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安逸尘还坐在位子上背书。学校晚上十一点熄灯,现在都十点四十多了。宁致远伸了个懒腰,敲了敲安逸尘的桌子,说:“走吧。” 安逸尘听话地把几本 分卷阅读14 书塞到书包里,打算回去再看一会。 宁致远说:“跟我跑步去。” 安逸尘呆住了,只能任由宁致远把他带到操场上。操场上一片漆黑,只有不远处教学楼仅剩的灯光远远地照着,零星的几个人在跑步。宁致远热了热身,对安逸尘说:“来!” 安逸尘把书包放在跑道边,宁致远已经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安逸尘气喘吁吁地跑完了八百米,宁致远已经跑了四圈了,他小跑到蹲在跑道边干呕的安逸尘旁边,把他托了起来:“别蹲着,走一走。” 安逸尘胸腔发紧,胃里难受得厉害,身上汗如雨下。宁致远牵着他的手,沿着跑道慢慢走,安逸尘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宁致远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水递给他。 “太没用了吧?难怪每次我才射了一次你就累得不行。” 安逸尘差点被水呛到,怎么这也能扯到那种事上去? “以后每天晚自习之后我带你跑步,你的体质太差了。这么不耐操,以后怎么和我在一起。”宁致远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安逸尘想争辩,无奈手机不在身边,他抓着宁致远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个“不”字。 宁致远垂着眼睛看着自己手掌,隔了一会他说:“你写了什么?” 安逸尘气得要命,他抓着宁致远的手,写了一横一撇,还没写完,宁致远就贴了上来。 他的手掌一翻抓住了安逸尘的手腕,整个人贴了过来,此时不远处的教学楼瞬间熄灯,所有的光亮一同掩去,把两个人包裹在黑暗里。 宁致远的嘴唇贴在安逸尘的唇上。 他抓着安逸尘的手,抚摸着他的掌心,然后用食指在上面轻轻描画。安逸尘感到他在自己的掌心画了一个心形。 安逸尘猛地颤了一下,宁致远在黑暗中轻笑了一声。安逸尘抽回手,快速往前走了两步,差点绊倒。 “小心点。”宁致远说,上去牵了安逸尘的手,“走吧,回家。” 第二天下了班主任的课,她叫安逸尘去办公室一趟。 安逸尘心里从月考之后就一直很忐忑,他们学校管得很紧,实验班特别难进,每次月考的全年级前四十才能呆在实验班,这意味着这个班级的人总是在不停地变动,所以同学之间感情也不太深,课间都没什么人会互相聊天打趣,都是坐在自己座位上读书。 而安逸尘上次的考试因为生病而弄得一团糟,肯定是进不了前四十了。他好怕自己会被剔除出实验班。还有最后一次月考就要高考了,这个时候被挤出实验班,不仅受不到最好的师资教导,自己的心理压力也会特别大。 安逸尘进了办公室,班主任正在登记班上同学的月考成绩。安逸尘紧张得要命,他好怕老师会和他说调班的事。 班主任发现了他:“逸尘啊,过来。” 安逸尘走到老师身边,微微鞠躬。班主任说:“这样,上次的月考,你不是中途生病所以缺考了吗?现在大家的成绩都出来了,你却没有成绩,这个在实验班呢,是很难办的……” 安逸尘微微抿着下唇,他低着头,等待着老师给他最后的审判。 班主任说:“所以我们老师决定是这样,卷子上的题型不变,题目换掉,你再考一次,成绩放到全年级进行排名。” 安逸尘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看着班主任。 班主任说:“当然,这个题目会比其他同学考得难一点,你也占不了什么便宜。考试时间定在这个周末两天,你到办公室来做,听清楚了吗?” 安逸尘赶紧点头,班主任对他笑了笑:“好了,好好准备。你去上课吧。” 安逸尘出了办公室,还觉得像做梦一样。他心里越想越激动,只要努力考好这一次,就不会被挤出实验班了,竟然可以补考,这实在是天降馅饼! 安逸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宁致远刚好从外面打球回来,擦着脖子上的汗水,他歪过头见安逸尘心情很好的样子,问:“怎么了?你看起来很开心?” 安逸尘在纸条上写:“老师说可以让我重新考试!” 宁致远看着纸条,淡淡地“哦”了一声。安逸尘却很高兴,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无意识地对宁致远露出了一个笑容。 宁致远突然按住安逸尘的脑袋,把他按到书桌上。安逸尘一惊,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宁致远见四周的人都在低头做题,没人注意这边,他放心大胆地靠到安逸尘身边,躲在书后面啃咬了一口安逸尘的脖颈。 安逸尘疼得缩了一下。 宁致远把他白皙的脖子上咬出一圈牙印,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你以后再在公共场合这样笑,我见一次操一次。我可不怕把你操脱精!” 安逸尘吓了一跳,身体变得热辣辣的,他怕宁致远突然来了兴致,只能乖乖地缩成一团,任宁致远的手掌沿着他的校服裤子滑进他的内裤里,捏了一把他的屁股肉。 “小婊子。”宁致远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看见那个乖乖地趴在桌子上的人,掌心贴着对方滑腻圆润的屁股,雪白的细肉挨着他粗糙的掌心,真是恨不得狠狠揉搓一把,直把这人揉得双目红肿流泪,可怜兮兮地张着腿让他操弄。 可是最后他也只是掐了安逸尘的屁股算作警告,就把手抽了出来。宁致远转过安逸尘的脸,问:“以后还笑不笑了?” 安逸尘赶紧摇了摇头。 宁致远这才放开了他,自己猛地站了起来,出了教室。 安逸尘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怒了宁致远。 大少爷的脾气总是阴晴不定,之前明明看起来温柔了许多,转眼又要翻脸,现在他的屁股上还被他捏得隐隐作痛。 下面几节课是连着的自习,老师发了套卷子给大家考,宁致远一直没出现。安逸尘也不太想让自己去想关于宁致远的事情,只能埋头做题。 考试时间一过,学习委员就发了答案下来让大家自己对照,这个时候班上有些吵闹,有的人在讨论答案和做题方法。安逸尘也在琢磨着自己的一道错题,突然听到有人提到了自己名字。 坐在宁致远左边(中间隔了一条走道)的那个人,和他的后座小声说:“他不是生病了没考完吗,听说老师让他重考了。” 后座一脸惊讶:“卧槽,凭什么啊?” 那人一脸意味深长:“呵,谁知道呢,别看他平时哑巴样子,说不定背后有人呢,他爸要么就是个当官的,不然班主任哪里会买账。” “操 分卷阅读15 ,恶心。家里当官了不起啊,呵呵,像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只能认命自己考咯……” 安逸尘埋着头,一声不吭。他捏着试卷的手都颤抖起来了。他知道他们这个班里不乏各种各样尖酸刻薄的人,自习的时候一旦有人闹出一点声响,总会有其他人要发火。大家总是互相试探着复习到什么地方了,试卷资料做了多少,然后互相打着哈哈说我哪里学习了昨晚又玩去了……其实背地里每一个人都很拼命。 实验班外的人想挤进来,实验班里的人怎么能掉出去呢?一旦降到二流班里,总会被其他学生非议,还要被实验班的人瞧不起。安逸尘知道他这次补考来之不易,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坏话,他还是要参加的。 可是真的很难受,被同学这样猜忌,让安逸尘很不好过。 他不是没经受过这样的事情,那个时候他冲动犯下的后果,让他整整一个月都要包着绷带上课,而且他总是想不起来自己已经不能说话了,下意识地回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喉咙发不了声,别人同情的眼神总让他感到难堪。 他已经不是一个健康的正常人了,他变成了一个哑巴。 他最灰暗的时候甚至想过,当初要是自己真的死了,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了。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把安逸尘拉回了现实,他抬头一看,宁致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一脚就踹翻了那个议论安逸尘的人的桌子,那人满桌的书都倒了一地,宁致远黑着脸说:“把你的狗嘴给老子放干净了,不要到处狗吠。” 那人也吓了一跳,看到自己倒了满地的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怒不可遏,指着宁致远的鼻子大骂:“我说别人,关你屁事!” 宁致远眯起眼睛,冷冷道:“老子就他妈爱管闲事了,怎么?”他往前走了一步,让那人的手指戳在他的鼻梁上,“看你嘴皮子这么碎,底下长屌了吗?莫不是个平胸的姑娘!” 周围人的一阵哄笑。 那人气得要命,吼道:“说我是个姑娘,那你宁致远又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爸爸是个市委书记,成天像个痞子一样不学无术,不过是个只会仗着家里背景的米虫!活在世上都是个渣滓!” 宁致远一拳揍到那人的脸上,一下子就把他打翻在地上,两行鼻血就从他鼻子里流了出来。那人摸到自己的血,似乎也被点燃了,怒吼一声就和宁致远打了起来。旁边有女孩子尖叫,马上有人跑出去找老师了。 宁致远打架太厉害了,他两下就掐住那人的关节,把他整个手都扭到身后,那人就像被拎鸡仔一样被宁致远拎着,宁致远一拳揍到他嘴上。那人猛地一咳,喷出一颗带着血的牙齿。 宁致远冷冷道:“对,老子家就是背景深,老子爸爸是市委书记,就是屌!有本事你爸去当国家主席啊!啊?和老子叫板!你再重新投胎吧!” 安逸尘脸都吓白了,他从来没有看到宁致远这么可怕的样子。那人嘴巴鼻子里全是血,挨个骂遍了宁致远祖宗十八代,宁致远二话不说把他揍得哭爹喊娘,见那人求饶了,宁致远才对他冷冷道:“叫爸爸!老子就放过你!” “宁致远,你去死!”那人吼道。 宁致远又是一拳砸到他脸上:“叫爸爸!叫不叫?!” 那人几乎晕厥过去,眼泪都流了出来,脸上红白交错一片狼藉。宁致远一拳捶到他的胃部,声音越来越冷:“叫不叫?!” “爸爸……爸爸……”那人缩着身体,奄奄一息地叫道。 宁致远冷笑一声,手一松,那人就摔到地上。宁致远拍了拍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他低着头看着那个在地上爬的人,冷声道:“你叫老子爸爸,老子可没养过你这么没种的儿子!” 老师很快来了,一看到场面就知道又是宁致远惹了事,她赶紧派人把受伤的人送到医务室去。她黑着脸对宁致远说:“宁同学,和我去一趟办公室。” 宁致远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安逸尘惴惴不安地站起来,拉了宁致远的袖子,宁致远回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想拍拍安逸尘的头,但是他看到自己手上沾着血,又把手收了回来。 “你好好学习,别担心我。”宁致远把袖子从安逸尘手中抽了出来,转身走了。 第8章 安逸尘心烦意乱地改着自己的试卷。 班上大多数同学并不知道宁致远为什么会动手打人,只以为是那人乱说话惹了那位大少爷,大家对宁致远的印象都不太好,议论他的时候都是一副厌恶的神色。 “虽然王彭挺惨的,但是他骂宁致远骂得真解气!那人不就是个废物么?” “你还说!讨打啊!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 安逸尘缩在自己的座位里,忐忑不安。 宁致远肯定是听到那些人在说自己的事,才打人的。说实话如果放在以前,这些人议论宁致远如何,安逸尘都不会在意,因为宁致远对他来说,不过是个遥远的只是一个符号般的存在,可是现在不同了。 为什么不同了呢?难道是因为他们上过床了么? 安逸尘不敢想下去。 隔了没多久,安逸尘看到有个男人步履匆匆地从教室外走了过去,径直去了走廊尽头的班主任办公室。班上有人说:“宁书记来了!” “哈哈,这下宁致远惨了!” 安逸尘贴着玻璃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那个人就是宁致远的爸爸? 好多人卷子也不做了,都围在窗户旁边朝办公室看,办公室大门紧闭,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隔了一会宁昊天和宁致远出来了,宁昊天一脸严肃地和宁致远说着话,宁致远撇着头,一副不屑于听的模样。 他们听见宁昊天生气地说:“宁致远,你听到我说话没?!” 宁致远懒洋洋地说:“老子又没聋。” “你!”宁昊天指着宁致远,手指都在抖,然后他突然一个耳光甩在宁致远脸上,宁致远的头都被他打得侧到一边,清脆的响声回响在走廊上。 围观的同学统统倒吸一口冷气,却又不禁叫好起来。 “帅啊!打得好!” 安逸尘贴着窗户玻璃,紧紧地盯着宁致远,宁致远被打了之后,竟然还笑了起来:“打完了?心里爽了吗?” “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宁昊天气得手直抖。 “只生不养,就别怪我长歪了。”宁致远蹲下来,从身后摸了包烟,磕出一根叼在嘴里,“说实话,老头子,我又没 分卷阅读16 杀人没放火,不吸毒不嫖娼,五讲四美三热爱,你应该觉得庆幸才是。” 宁昊天一把拽掉他嘴里的烟:“五讲四美三热爱?你未成年吸烟,殴打同学还不知错!你跟我回去,找你爷爷治治你!” 宁致远眼神一暗,他站了起来。 “走,找爷爷是吧?去啊!” 班上同学都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宁昊天气冲冲地走在前面,宁致远也黑着脸跟在后面。他们俩经过了教室,宁致远还朝里面吼了一句:“看什么看,找打?” 大家吓得全部缩回了自己座位上。 宁昊天气得骂了宁致远两句,宁致远充耳不闻。他还颇有闲情地敲了敲安逸尘旁边的窗户,安逸尘担忧地看着他,宁致远说:“乖乖呆着,我叫二狗来陪你。” 然后他就被宁昊天拽走了。 宁致远这一下就消失了整整一个月。 二狗偶尔会来找安逸尘,给他带一些吃的用的,安逸尘推脱不掉,二狗就直接往他们俩住的房子里放,牛奶都堆了好几箱。安逸尘想问关于宁致远的事,二狗说他只知道宁致远回了京城老家,至于到底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那个被打的王彭回了学校继续上课,被打掉的牙齿也重新补了,他再也没提过任何有关那次打架的事,没过几天他就调到了二流班去了。 安逸尘补了考,次日便出了成绩,年级第十。 没有了宁致远的日子好像也就那样过着,没人会叫他去跑步,准点睡觉,每天都要亲他抚摸他,也不用担心稍不注意就会惹怒某人,或者随时被他拎到床上去操一顿。 五月中旬结束了最后一次月考,安逸尘排在年级第八,老师说如果正常发挥,京大不是问题。 安逸尘下了晚自习,经过操场的时候突然来了兴致,准备去跑上一圈,他把书包放在跑道边,一个人闷头跑了几圈,跑得头晕眼花,热汗淋漓。他蹲在跑道边干呕了半天,难受得要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自找罪吃。 他瘫在操场的塑胶草坪上,微热的晚风拂过他的脸庞,他看见不远处的篮球场有人在打球,拍着篮球三步上篮,动作干净漂亮,像是美国的职业篮球员那样有力。那人站在场边,撩起自己的球衣擦汗,腹肌上的汗水在远处路灯的光线下闪闪发光。 安逸尘屏住呼吸,那人转过脸来,英俊的脸庞半边淹没在黑暗里,他皱了皱眉道:“小哑巴,你还要躺多久?和你说过,跑完之后不要马上休息。” 安逸尘躺着没动。 宁致远把球抱了起来,走到安逸尘旁边,拿脚尖踢了踢安逸尘的手臂:“听不见?快起来!” 安逸尘闭着眼睛。 宁致远弯下腰来,托着安逸尘的背,一手穿过他的膝下,把他一个公主抱抱进了怀里。安逸尘窝在宁致远的怀里,听见他嘀咕:“怎么更轻了,肯定是没有好好吃饭!” 宁致远的体质过人,他刚刚运动完,身上满是热汗,可是风一吹,他的皮肤就变得冰凉,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浸过冷水,舒适无比。安逸尘静静地用脸贴着宁致远冰凉的肌肤,换来对方的一声轻笑。 “装睡?欠操了是吧?” 宁致远突然换了个姿势,他托着安逸尘的屁股,让安逸尘整个上半身贴着他的胸膛,下面两条腿分开,垂在他的身侧,安逸尘的下体紧紧贴着宁致远的小腹,安逸尘吓了一跳,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宁致远对他笑了笑,黑色的眼眸明亮无比。 “让我抱抱你。想你了。” 此刻校园里空无一人,早就过了熄灯的时间,宁致远抱着安逸尘转进了操场边的树林里。他们的学校是百年老校,不乏有年纪过百了的老树,树干粗壮,树叶繁茂,遮天蔽日。宁致远把安逸尘抱着按在一颗树的树干上,低下头吮吻安逸尘的嘴唇。 他的舌头急切地舔舐着安逸尘的嘴唇牙齿和口腔里黏膜,爱抚着安逸尘柔软的舌头。宁致远的大手抱起安逸尘的屁股,滑进校裤里揉搓他的白肉。 宁致远搓了两把,有些生气地咬了咬安逸尘的下唇:“瘦了。屁股上肉都变少了!” 安逸尘的脸上绯红一片,宁致远之前老是骂他屁股上肉太多,欠操。之前宁致远还在的时候,总是让他吃好多,这个月来宁致远不在,他都是随便吃一点,压力大学习紧的时候都没什么食欲,也没人会管他,他也就没想太多。 宁致远不高兴,趴在安逸尘的脖子上啃了一阵,他问:“我离开了这么久,你有没有想我?” 安逸尘被他啃得气喘连连,一身白肉泛着粉色,他闭着眼靠在树干上,没有回答。宁致远冷哼一声:“贱人,我不在是不是有别的人操你?天天翘着屁股给别的男人的大屌操干,爽得你都不会想我了对不对?” 宁致远明知道安逸尘不会这样,偏偏要捡最难听的说。安逸尘太敏感了,他被宁致远一说,身体都颤抖起来,攀着宁致远的肩膀使劲摇头。宁致远一把拉下他的校裤,把手指伸到安逸尘的臀缝里,安逸尘两瓣软软的臀肉就夹着他的手指,后面的穴口太久没被玩弄,还闭得紧紧的。前面的性器已经鼓了起来,可怜兮兮地吐着透明的液体。 安逸尘圆润的屁股肉贴在粗糙的树干上,冰冷的感觉让他颤抖起来,两条长腿无助地蹬着,想让宁致远放开他。宁致远托着他的屁股,低头用唇舌吮吻他的锁骨,滑下去咬他胸膛上的肉,舌尖绕着乳头打转,整个乳晕都泛出细小的颗粒,乳头更是高高挺起,被宁致远一口咬住,安逸尘猛地一弹,屁股一缩,把宁致远的手指夹在臀肉里,温温热热地含着。 他的乳头像个小樱桃,圆圆润润,宁致远用牙齿轻轻咬着,伸出舌尖舔着乳尖上的小细口,他又舔又吸,像是要吸出奶水出来。安逸尘的身体软得不像话,腰肢都颤抖起来,他使劲推着宁致远的头,想说男人的乳头不能这样玩,再怎么玩也不会出乳汁来的。 可是宁致远不放过他,他吸了一阵,感到安逸尘的后穴慢慢打开了,里头喷着热气,肠肉蠕动着。宁致远知道安逸尘越是羞耻身体越兴奋,于是他松开安逸尘的乳头,在他耳边轻声道:“老婆,我想喝你的奶水,你产奶给我吃,好不好?” 安逸尘靠在宁致远的肩上,浑身没了力气,下体硬得像根小棒,抵在宁致远的腹肌上,端口溢出的液体在宁致远的肌肉上滑出透明的纹路。他两颗小乳珠可怜兮兮地挺着,沾着宁致远玩弄上去的津液,黏湿的感觉让他有种自己真的产奶了的错觉。 太羞耻 分卷阅读17 了。 他的内裤又湿了,后穴也湿了,宁致远揉软了穴口,把手指插了进去。安逸尘还能听见树叶在晚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的声音,夜晚那么静谧,宁致远包裹着他,在他耳边情欲浓重地喘息。 身上是宁致远的体温,鼻尖闻到的都是他带着淡淡汗味的体味,他粗糙的掌心托着安逸尘圆润细嫩的臀肉,双指玩弄开柔软的小穴,宁致远解开自己的裤子,龟头抵着安逸尘的穴口,慢慢地挤了进来。 他的性器太粗了,才进了一半,安逸尘就疼得软了下去。前面还没射出过的性器软软地贴着宁致远的下体,湿漉漉的前列腺液沾湿两个人的毛发。宁致远把球衣脱了下来,护住安逸尘贴着树干的臀部,叉开他两条腿,更深地顶了进去。 “小浪货,里面好紧。还使劲地吸我,你就这么饥渴么?” 安逸尘呜咽着摇头,屁股翘了起来,穴口含着宁致远的肉棒往里面吞,下面热得不像话。宁致远又说:“放松点,让老公好好操你……把精液都射进去,让你怀孕,给我生孩子好不好?” 安逸尘张大了眼睛,身体一颤,宁致远整根操了进来,顶在他最深的地方,安逸尘张口想尖叫,喉咙里只发出嘶嘶的声响。 “小浪货,这么骚!吃得好深!是不是想给我生孩子!” 宁致远凶恶地说,猛地把肉棒抽出去一半,又操了进来。安逸尘被他操得直发抖,两条腿软软地垂着,大腿都痉挛了。宁致远一只手托着他贴在树干上,另一只手摸到他前面替他手淫。安逸尘喘得几乎要晕过去,后面的树都被宁致远的大力撞击得抖动起来,树叶沙沙作响,一些叶子还飘落在两个人的头上。在外面野合的事实让安逸尘觉得更加羞耻,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真像宁致远口中骂的浪货。 可是他前面后面都爽快得要命,性器在宁致远手中越涨越大,后穴也饥渴地吞吐着宁致远粗大的性器。宁致远掐了一把安逸尘的精囊,安逸尘腰肢颤抖起来,脑海里一片白光。 宁致远知道他要射了,他用膝盖抵住安逸尘的性器,让那个可怜的小东西高高立起,然后拉开安逸尘的校服,让安逸尘喷出来的精液都射在了他自己的胸膛上。 粘糊的白浊沿着安逸尘白嫩的肉体往下滑,挂在他挺起的红艳的乳头上,像是刚刚喷出来的奶水。 宁致远低头吹了吹挺立的乳头,低声道:“宝贝,你产奶了。” 安逸尘还没缓过高潮,又被宁致远这句话说得面红耳赤,宁致远含住他的乳头,舌头沿着乳尖打转,舔干净了他的精液,又凑上来和他接吻,把他的精液渡进他的嘴里。 “宝贝,尝尝你自己的奶。” 安逸尘满口都是精液的腥味,他闭着眼睛,被欺负到流泪,软软地靠着宁致远,宁致远见他全身泛着粉红,知道他羞到极致,便不再玩弄他。宁致远吻了安逸尘耳后一下,抓着他的屁股就继续操干起他美味柔软的后穴。 玩弄小哑巴最好的地方,就是你怎么玩他他都不会出声。宁致远却觉得有点遗憾了,他挺想听安逸尘叫床的,精液射进去的时候,他肯定会叫得很好听。 宁致远快射的时候就把性器抽了出来,胡乱地射在了安逸尘的股间。把他的下体玩得湿漉漉一片。安逸尘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宁致远抱着。宁致远揉了揉安逸尘的小穴,那小家伙像没吃饱似的,还一张一合的,开着一个小口。 “妈的……真想射进去……”宁致远低声骂着,按着安逸尘吻了一阵。他低头看了看表,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了,幸好第二天没有课。 宁致远抱着迷迷糊糊的安逸尘,轻声道:“乖宝贝,回家吧。” 第9章 宁致远那晚和安逸尘一起睡。 安逸尘睡得迷迷糊糊的,宁致远帮他洗了澡。大少爷手法挺笨拙的,安逸尘靠在浴缸里,宁致远站在浴缸旁脱衣服,暖色的灯光照在他裸露的背脊上,上面全是交错的伤痕。 安逸尘睁大了眼,盯着宁致远背后的伤痕,那些伤痕像是用细长的东西抽出来的,已经长出了粉色的新肉,和原本蜜色的肤色完全不一样。 宁致远回过头来,见安逸尘盯着他的后背,痞痞一笑:“怎么?我长得太帅了,都挪不开眼了?” 安逸尘没在意他的调侃,伸手触碰了一下宁致远的后背,宁致远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没事,别担心。” 宁致远吻了一下安逸尘细白的手指,自己跨进浴缸。他全身肌肉结实,肩宽腰窄,典型的模特身材,背后的伤痕为他添了许多成熟感。宁致远靠在安逸尘身边坐着,把他抱在怀里。 安逸尘有些不自在地绷着,两个人在暖和的水里裸呈相见,肉贴着肉抱在一块。宁致远难得没有做什么情色的动作,只是安静地抱着他。 “是不是想问伤是哪来的?”宁致远问。 安逸尘点了点头。 宁致远笑了笑,低声说:“我爷爷打的。 “宁家的家法,做了坏事就要挨打,老爷子亲自上,手法不减当年……抽得我在床上瘫了一个星期。” 安逸尘心里一紧,抬眼看宁致远。宁致远英俊的脸离他好近,细长浓密的睫毛沾着水珠,眼睛黑得像是一块曜石,透出隐隐的亮光。 宁致远突然问:“小哑巴,你想到京大去么?” 安逸尘一怔,轻轻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为了你自己的梦想?你以后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安逸尘没有想过。 他考京大,不过是因为京大是全国的最高学府,足够着名,足够耀眼,足够让抛弃他的父母对他刮目相看。但是他以后到底要做什么,他根本没有考虑过。 他所想的,不过就是想让父母再看他一眼。 安逸尘无言以对,他垂下眼睛,避开宁致远的目光。宁致远却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抬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 “不要逃避,这不是可以逃避的问题。” 宁致远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为自己想过?” 安逸尘慌乱地看着宁致远的眼睛,宁致远的眼底满是坚定之色,他牢牢地捧住安逸尘的脸,轻笑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月前那个人是怎么说我的? “他说我是不学无术的米虫,所有人都说我是个官二代,仗着家里的势力成天为非作歹……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安逸尘不敢回答,他低着头,宁致远把腿缠了上来,把安逸尘的 分卷阅读18 腿卡在自己的腿间。 “我从来没为别人着想过,总是随着自己的想法而活,我们两个算是两个极端吧。这样吧,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蛋?” 安逸尘抬起头,犹豫地看着宁致远,宁致远松开了腿,往后退了一点。 安逸尘点了点头。 宁致远笑了。 “没错,就是这样。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很想摆脱我,让我赶紧滚出你的生命里?” 安逸尘抖了一下,往后缩了缩。宁致远拍了拍他的脸,温柔道:“不要怕。” 安逸尘点了点头。 宁致远像是料到了一样,低叹了口气,说:“我再问你,你恨不恨你爸妈?” 安逸尘瞪大了眼。 你都知道了?他张了张嘴。 宁致远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对,我都知道了。” 安逸尘摇了摇头。 宁致远眯着眼睛看他:“真的?” 安逸尘觉得自己在宁致远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尴尬的状况,比肉体上的裸露更加私密,他不想让宁致远靠得太近,这让他感到恐慌。安逸尘攀着浴缸壁走了出去,留下宁致远一个人待在里面。宁致远对此没做什么表示,安逸尘裹着浴巾回到自己的卧室,他听到宁致远在客厅了走了几圈,然后关上了客厅的灯。 后来宁致远再也没和安逸尘谈过这件事。日子还是那样过着,时间匆匆来到六月初,还有几天就要高考了。 安逸尘开始出现考前综合征,整天晚上睡不着觉。宁致远偶尔晚上来查房,看到他还点着灯在读书。后来宁致远强硬地挤进了安逸尘的寝室,每天押着他和他一起睡觉。 六月四号学校停课放假。安逸尘没有课上,明显变得更加焦虑了。晚上两点钟他还睡不着,假装睡觉也瞒不过宁致远了,宁致远发了火:“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安逸尘缩在被子里,焦虑地咬着嘴唇。 宁致远抓了抓头发,眉头紧锁,他抹了一把脸,把安逸尘按在怀里,说:“别担心,老师不是说了,只要正常发挥,京大不是问题。” 安逸尘沉默不语。 “这样吧,我给你讲故事……就讲我小时候的事吧。” 宁致远声调平平地诉说着,一副哄小孩睡觉的模样:“我小时候是在我爷爷身边长大的,我爷爷那人,特别正直,你懂的,军人嘛……那个时候我妹还没出生,我爸妈各自忙着工作,我就跟着我爷爷在军区大院里,每天和那群军人玩骑马打仗……他们好狠,我还读初中,就带着我去抓毒贩,那个毒枭的子弹……就打在我的肩膀上……你知道吧,真的子弹,好痛的,我头一次流那么多血,我以为我要死了。” 安逸尘愣了一下,宁致远在黑暗里笑了笑,又说:“后来我上了瘾,跟着他们在军队训练,满身都是伤,可是我敢保证,没有谁的训练成绩可以超过我。我爷爷很宠我,本来是不想让我来读书的,跟着他在军队里混就好。我爸不愿意我碰刀碰枪的,和我爷爷吵了一架,把我接了过来,逼着我读书,他想让我日后跟着他从政……我爷爷差点被他气出病来,那个时候我真的恨死宁昊天了。 “当然,我现在也挺恨他的。 “不过没什么关系,混到高中文凭之后,我不欠他什么了,想干什么就接着干,他也管不着。” 安逸尘听得心都揪紧了,忍不住握了握宁致远的手。 宁致远的掌心里全是茧,原来是握枪握出来的。 宁致远回握了他一下,亲了他额头:“好了,故事讲完了,睡觉。” 安逸尘哪里睡得着,依旧张着眼睛。宁致远无奈地看着他,清了清嗓子。 “我给你唱摇篮曲,怎么样?” 不等安逸尘反应,他自顾自地唱了起来:“睡吧,宝贝……我亲爱的宝贝,摇篮摇你快快安睡……睡吧睡吧被里多温暖……” 安逸尘挨在宁致远的怀里,听着他低沉的歌声,那些焦虑好像都随着这首温柔的摇篮曲一同消逝了。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安逸尘抓着宁致远的手心,宁致远把他的手环在掌心里,柔软的头发贴在他的额头。 安逸尘静静地闭上眼睛,梦中的画面宁静温暖。有个小男孩坐在空旷的草地上,抱着一把小小的玩具枪,他笑得温暖又明亮,伸出小小的掌心来握安逸尘的手。 “不用怕不用怕,”他说,“我这是一双经历过生死的手,握着你,你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你怕吗?”梦中的安逸尘问,他的声线清朗。 “我也不怕,”小男孩说,“我是不会死的。 “你要是亲亲我,我就更欢喜啦,我就把不死的魔法送给你。”小男孩说。 安逸尘亲了亲他。 小男孩回吻了安逸尘,他们在飘满蒲公英花瓣的梦境里接吻。小男孩说:“我的魔法都给你了,你要加油啊。” “我会的。”安逸尘说。 这晚之后,安逸尘的焦虑症好了许多。在紧张的复习之下,转眼就到了六月七日。 考场就在本校,教学楼外面拉了黄色的警戒条,每个学生都被家长护送来到考场,父母不停地给孩子打气或是安抚他们紧张的情绪。安逸尘静静地看着一个女生扑到母亲的怀里哭泣,温柔的母亲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一只大手摸上了安逸尘的头发。 “怎么,紧张了?”宁致远问。 安逸尘收回目光,摇了摇头。 “快到时间了,进考场吧。” 宁致远把安逸尘送到他的考场,他说:“加油,未来的京大新生。” 安逸尘拉过宁致远的手,在他掌心里写:“加油。” 宁致远垂着眼睛,轻轻地笑:“你给我画个爱心吧,我就一定会加油的。” 安逸尘红了脸,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宁致远掌心里慢慢画了一个心形。 宁致远盯着安逸尘低垂的睫毛,和他高挺的鼻梁下粉色的唇。 宁致远握着拳,把那颗心握在掌心里,他把拳头贴在自己的心脏上,说:“你的加油我收到了。一起努力吧。” “打倒高考大魔王!” 安逸尘做题做得很顺利。 他和宁致远彼此都不问考得如何,宁致远考完一门就在安逸尘的考场门前等他,两个人一起回家,吃饭散步睡觉。 最后一门收卷的铃声响起,安逸尘站 分卷阅读19 了起来,走出考场。宁致远从后面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说:“结束了!” 结束了。 噩梦一样的高三,终于结束在这声铃声里。 宁致远牵着安逸尘的手:“走,我带你出去浪!”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辆机车,帮安逸尘戴上安全帽。宁致远跨上机车,拍了拍后座:“来,娘子,上花轿!” 安逸尘哭笑不得,上了车。宁致远说:“抱着我,抱紧一点,不然等会就会掉下去了。” 安逸尘抱着宁致远的腰,靠在他的背上。宁致远的背好暖和,和他本人一样,热乎乎的。 宁致远一蹬油门,机车发出一声野兽一般的低咆,轰响着冲了出去。 狂风刮过安逸尘的身体,他紧紧地抱着宁致远的腰,宁致远骑着车快速地穿梭在川流不息的大道上,所有的灯光化作灯流迅速掠过安逸尘的眼前。宁致远忍不住爽快地大笑起来,吹着口哨。他笑声清朗,连安逸尘都被他激动的模样感染,想跟着大叫。 要是他能说话就好了。 宁致远把车开上了盘山公路,上了一座位于郊区的矮山,山顶上有一块好大的平地。宁致远停好车,摘下了安全帽,甩了甩他染了汗水的头发。 安逸尘也摘了安全帽,宁致远牵着安逸尘说:“跟我走。” 他们走到山顶的边缘,靠着栏杆,山下城市的夜景一览无余。整个城市如一块巨大的钻石,镶嵌在黑暗的大地上,无数光流汇聚在城市的中心,城市中的最高楼耸立着,玻璃幕墙上亮着巨大的四个字:“高考再见!”背景上无数烟花燃放,五光十色。 “小哑巴,这个时候,就该对着下面大叫!”宁致远在夜风中大喊道。 安逸尘激动地看着面前的景色,无数光芒在他眼中凝聚成一颗小小的星星,他微微张大嘴,喉咙里的声带轻轻地震动起来。 没有声音。 安逸尘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垂下了眼睛。 宁致远突然站在安逸尘身后,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安逸尘双脚离开了地面,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他紧紧地攀住宁致远的肩膀,宁致远哈哈大笑,低头吻了安逸尘的额头,说:“我来帮你叫。” 他面对着群光汇聚的城市,大喊道:“啊——————” “终于结束啦——该死的高考——日你妈——!” 安逸尘把头埋在宁致远怀里,忍不住笑了。 “没有什么可以拦着我啦——我要回京城啦——带着我的媳妇儿——” 安逸尘吓了一跳,伸手去捂宁致远的嘴。 宁致远被他捂了嘴,他伸手抓住安逸尘的手腕,吻在安逸尘的掌心。 他的嘴唇下滑,沿着安逸尘的生命线,吻过他手腕上的动脉,感受到他的脉搏在他的嘴唇下跳动着。 “小哑巴……我想亲亲你。” 安逸尘一颤,他望着宁致远的眼睛,宁致远的眼睛又黑又深,仿佛凝聚了所有情意。 安逸尘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宁致远低下头,将嘴唇贴在安逸尘粉色的唇上。 夜色正好,晚风温柔,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只有宁致远的体温是最真实的。 他们俩靠在一起,望着灯海苍茫的城市。 安逸尘所有的青春,欢笑与痛苦,都凝聚在这里,而不久之后,他终于要离开了。 告别所有的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新的人生,遇见新的人。 宁致远的手指缠着安逸尘的手指。 就算宁致远只是玩玩也罢,在这一刻,安逸尘是真的很感谢他。他打开宁致远的手掌,在他掌心慢慢画了一个心形。宁致远安静地看着他画完,然后握着拳,低头亲在安逸尘的唇上。 第10章 宁致远用了点手段,提前知道了安逸尘的高考成绩。 他挂上电话,面色沉重,安逸尘坐在他对面,看见他的脸色,心里不禁惴惴不安。他的成绩怎么了?宁致远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宁致远沉声说:“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安逸尘脸色一白,难道连一本都没有上? 宁致远犹豫了很久,才说:“你很有可能是市理科状元。” 安逸尘愣了一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宁致远又补充道:“如果统计完所有的分数之后还没有人超过你,你就是理科状元了。” 安逸尘张了张嘴。 “所以,京大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就算你不是理科状元也能随便上了。” 宁致远终于绷不住脸,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一把把还呆愣在那儿的安逸尘捞进怀里,在他唇上又响又亮地亲了一口。 “小哑巴,你真棒!” 安逸尘脸上一红,不知道是兴奋得还是害羞得,他抓着宁致远的手,在他手心上写:“你呢?” 宁致远挑眉:“我?唔,能有个两百分差不多了吧。” 安逸尘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宁致远笑了起来,抱着他两个人滚在床上。 宁致远说:“奖励你!”就低下头吻安逸尘。 安逸尘被他吻得面色绯红,眼中水雾迷蒙。宁致远脱下他的长裤,露出细腻白嫩的大腿,宁致远低头在他大腿内侧的皮肤上亲吻,安逸尘呜咽喘息着,想把腿合上,却被宁致远强硬地扳开。 宁致远脱下他的内裤,用手撸动安逸尘的下体,那根小棒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端头吐着汁水。宁致远张口就把它含了进去。 安逸尘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宁致远会含住他的性器。他使劲往后缩,用手推着宁致远的头,想让他松开。 宁致远纹丝不动,他张大嘴含着安逸尘的肉棒,放平舌头,慢慢地做着深喉。那根东西顶着他的小舌,让他很不好过,可是一想到这是安逸尘的性器,他又恨不得再吞得深一点。 安逸尘彻底被快感虏获,细白的双脚抵着床单,圆润的脚趾紧紧地绷着,他微微弓着身体,下体上昂,面上失神,白腻的皮肤上浮着一层汗水。宁致远含着他的马眼,用力吸了一口。 安逸尘扭动了一下身体,腰部重重地上挺,全部射在了宁致远嘴里。 宁致远呛了一下,精液喷了他满嘴,唇边嘴角全是白浊的精液,宁致远用手背擦了擦,道:“好浓……多久没射了?” 安逸尘羞耻地闭上眼,宁致远不和他做,他自己也不会自慰,从小树林那次之后就再也没射过,自然浓了些……这 分卷阅读20 些东西都到了宁致远嘴里,让他觉得羞耻又快乐。 宁致远是什么人?宁家的大少爷,亲自含着他的性器,替他口交,心理上的快感更胜生理上的。 宁致远初次替人口交,技术自然不过关。但是安逸尘以前哪里受过这些,光是含着就让他爽得快要哭出来。小哑巴那么青涩,真是恨不得一辈子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宠爱。 这次进入的时候安逸尘很配合,他张着腿,任宁致远托起他的屁股,拿润滑剂揉开他的穴。宁致远想内射,又怕伤了他,最后竟然难得地戴了安全套。精液爆射在安全套里的时候,安逸尘颤抖得厉害,那种要溢出的感觉让他紧紧地缩着后穴,宁致远抽着他的屁股肉:“松点,小淫货,你想把我夹死?” 安逸尘被养了半个月,屁股又变得圆润挺翘,两瓣白皙的臀肉被抽出红色的掌痕,有种凌虐的美感。每次被打屁股,他都羞得不行,只能把脸埋在枕头里。 宁致远低头亲吻他的臀肉,安逸尘的屁股抖了抖,宁致远按着他的屁股,恶狠狠道:“还抖?是不是还想挨操?” 他每次在床上嘴巴就特别污,安逸尘果然被他吓到,乖乖缩着不动了。宁致远慢慢地把肉棒从安逸尘湿润温热的小穴里抽出来,安全套里全是精液,他一把撸了下来,扔在床下。 他把安逸尘抱在怀里,胡乱亲了几口,两个人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过了几天,学校放榜,安逸尘果然是市理科状元,省理科榜眼。所有媒体闻风而动,安逸尘那几天简直要东躲西藏,免得动不动就被人抓着要上电视上报纸。幸好有宁致远护着他,带着他两个人跑到海边去旅游,记者也无法跟过来。但是安逸尘的事还是被炒得很火,因为他是个哑巴,高考状元的事就多了许多励志色彩,各种报纸媒体夸大其词,把他的过往渲染得无比黑暗,偏偏半字不提他父母出轨的事。只说是父母离异,他受打击过度才失语。宁致远背着安逸尘看了几份报纸,脸色差得要命。特别是他爸此刻还要来火上浇油,让他把安逸尘交出来。 市里出了个省榜眼,政府是肯定要嘉奖的,但是宁致远扣着人,宁昊天没法和安逸尘联系。他早就知道宁致远和安逸尘同居的事,只是他没往情人那方面想,只以为两个人是朋友关系。宁昊天打电话给宁致远,说:“你不让小安见媒体是怎么回事?你还能扣着他一辈子?” “别让那些苍蝇来烦他,他们怎么写他的我会不知道?如果问一些咄咄逼人的问题,他又不能说话,你让他怎么办!”宁致远怒气冲天。 “宁致远,接不接受采访是小安的事,你就算是他的朋友,也不能干涉太多!政府已经决定奖给小安二十万,以他的家庭条件,你觉得他会不答应?” 宁致远脸色一黑。 “宁昊天,你这样做,就不怕别人怎么讲你?!” “知识就是金钱,能者多得,我只是想表明政府的态度。” “好,好,好!”宁致远气得摔掉了电话,他焦躁地转着圈,二十万,就算他能拿出二十万给安逸尘,这和他凭着自己的高考成绩拿到的性质完全不同,安逸尘肯定会选择后者。 “该死。”宁致远搓了搓脸,最终还是决定让安逸尘知道这件事。 他毕竟不能代替安逸尘决定所有事。 一旦安逸尘决定接受这二十万,他就必须面对各家媒体,宁致远自己不好出面,只能让最能说会道的二狗陪着安逸尘去面对媒体,看着安逸尘在电视里被各家媒体拥堵,问着他各种尖锐的问题,安逸尘偶尔露出的无助和茫然的神色,都让宁致远气得恨不得杀人。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许不是自认为的那么无所不能,就算他是宁致远,他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他连那么一个小哑巴都护不好。 晚上安逸尘回来之后就进了浴室,宁致远和二狗靠在楼梯间抽烟,安逸尘闻不了烟味,宁致远每次想抽了就跑到楼梯间里抽。二狗和宁致远说了一下白天采访的事情,有个记者翻出了安逸尘自杀的老账来质问他,二狗说:“大嫂当时脸色都白了。” 宁致远一下子就把烟捏成了两半。 “哪个报社?哪个记者?”宁致远低声问。 二狗说了报社和记者的名字,他说:“老大,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网上还有好多乱七八糟的流言,你不可能全部抹杀掉。” 宁致远沉声道:“我知道。” 二狗走了,宁致远在外面散了散烟味,进了屋,屋子里很安静,安逸尘不在卧室里。 难道他还在浴室? 宁致远心下顿觉不妙,他拧了拧浴室的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他高声道:“小哑巴?你在里面吗?” 里面没有声音。 宁致远返回客厅,在电视机柜的抽屉里找到了浴室门的备用钥匙,他打开门,看见安逸尘趴在马桶上呕吐。 他脸色惨白,跪坐在地上,原本被养得红润的嘴唇又褪了色。宁致远一下慌了神,他冲过去抱住安逸尘,安逸尘身体软绵绵的。 “你怎么了?” 安逸尘摇了摇头,他把马桶里的秽物冲走,自己靠在洗漱台旁漱口。 “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宁致远摸着安逸尘的额头和脸,他的脸上全是冷汗。 安逸尘摇了摇头,在宁致远手心写:“热水。” 宁致远压下心里的焦躁,说:“好,我给你去倒。” 宁致远倒了热水给安逸尘喝,安逸尘闭着眼睛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就说要去睡觉。宁致远本来想陪他,安逸尘拒绝了。 “让我一个人。”安逸尘在他手心写。 安逸尘关上了门。宁致远站在门外,他沉默地站了一会,然后起身出去给二狗打电话。 “无论用什么方法,给我搞垮那家报社。”宁致远皱着眉,眉宇间全是戾气。二狗一惊:“老大,你来真的?” “我说要认真,就不会作假。”宁致远说,“安逸尘是我的人,不能让他们以为我宁致远好欺负。没有宁昊天,我一样能搞死他们。” 二狗在电话那头兴奋起来了:“老大,我以为你被你爸弄到这里来,就没了斗志了,看来我果然没跟错人!不就搞垮一个小报社么,一切好说!” 宁致远看了一眼从屋子里漏出来的灯光,轻声笑道:“二狗,以后别喊我老大了。” 二狗愣了一下:“怎么了?” 宁致远说:“我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二狗,你回京城吧,安逸尘会去京大读书 分卷阅读21 ,你替我好好照顾他。” 二狗慌了:“老大,你不回京城?” 宁致远说:“我会回去的,我会亲自带他去见老爷子。让老爷子亲口承认他是我宁家的媳妇儿。” 宁致远半夜偷偷地进了安逸尘的房间。 安逸尘侧躺在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他的眼角边还有干涸的泪痕。宁致远坐在床边,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 他躺了下来,把安逸尘抱在怀里,安逸尘在朦胧中感受到了热源,往他怀里爬了爬,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宁致远低声说。 安逸尘静静地张开了眼睛。 宁致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宁致远靠着安逸尘的头,说:“其实我也很想说点电视剧里男主角专用的台词,比如说‘要是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不会错过你渐渐长大的样子,可以参与你人生里每一件大事……成为你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保护你度过所有黑暗的日子。’可是来晚了就是来晚了,我没什么好争辩的。 “小哑巴,我想参与你接下来所有的人生……我把我剩下的人生也全部和你分享,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会学着慢慢改变的……我说过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我并不是最好的……” 他看着安逸尘的眼睛。 “你愿意等我吗? “等到有一天我真的成为最优秀的自己,脚踏七彩祥云而来……接你去我们的福地洞天。” 安逸尘填了志愿之后,就是安心等待录取通知书到来了。 期间他的爸爸在知道他的高考成绩后联系过他一次,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填报京大。然后他在四周大力吹嘘他的大儿子是市状元,京大准录取生,小儿子也要在近期出国,在别人艳羡的眼神里,他可谓是过得十分志得意满。 可是过了没几天,小儿子的签证出了问题。 “什么,不给签?为什么?”文靖昌大惊。 “好像是问了一些刁难的问题,世轩没有答上来……”电话那头的文家小姑说。 “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怎么会突然故意刁难?”文靖昌急得在客厅里转圈,“最近难道惹了什么人吗?” 文家小姑说:“要不哥,再塞点钱试试……?” “钱、钱、钱!到处都要钱,哪来的这么多钱!”文靖昌着急上火,“妈最近也得了病,一直在医院里,都是我一人承担医药费!你说吧,这里大概再塞多少钱能搞的定?” 文家小姑犹豫了一阵:“这……至少也得二十万吧,世轩就算过去了国外,也得要生活费不是……” “二十万!”文靖昌说,“我从哪里弄二十万?” “哥,你忘了世倾了吗?他不是拿了市状元,政府奖了他二十万呢。”文家小姑说。 文靖昌脸一沉:“那是世倾的钱!” “诶,不都是一家人嘛……世轩是世倾同父异母的兄弟,就算他先借世轩二十万,到时候再还上嘛……” 文靖昌想了想,道:“也是……我去问问世倾,他也没什么地方要花钱,生活费我和他妈都有给,二十万先借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行了,就这样,我去和他说!” 第11章 没过几日,安逸尘接到父亲的电话,要他回家吃一次饭。 这个所谓的“家”是父亲和继母,还有那个便宜弟弟组成的,和安逸尘没有半点关系。安逸尘很反感去那个地方,可是父亲说了,他又不得不遵从。 宁致远本来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安逸尘准备出门,一下子就跳起来了,问他:“去哪?” 安逸尘打字:“我爸那儿。” 宁致远脸色严肃起来:“他叫你去做什么?” “吃饭而已。” 宁致远站了起来,披上外套,拿上钥匙:“我送你去。” 宁致远搞来了冯凡羽的小面包车,把安逸尘送到文家楼下,安逸尘犹豫了一下,把手机递给宁致远,宁致远看到屏幕上写着:“你要不要也上去坐坐?” 宁致远笑出猫弧,去,当然要去。 他从面包车最后一排座位底下摸出冯凡羽藏着的两瓶红酒,提着红酒跟在安逸尘后面上了楼。 开门的是安逸尘的便宜弟弟文世轩,文世轩看到安逸尘就叫:“哥你来啦。”然后他看到安逸尘后面的宁致远,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称呼。 文靖昌在屋里头说:“世倾回来了?”安逸尘进了屋,宁致远跟在他后面,叫了声:“伯父好。” 文靖昌下意识地笑了一下,眼睛挪到宁致远脸上,那笑容凝固了一瞬:“这……莫非是宁少爷?” 文靖昌也算是吃皇粮的一名公务员,只是职位不高不低,刚当上副处级,见了市里一把手宁昊天自然得点头哈腰,这下宁致远出现在他家的客厅里,让他顿时觉得家里都拥挤了起来。 安逸尘打字:“他是我朋友。” 文靖昌马上反应过来:“哦,原来是世倾的朋友,快进来快进来,一起吃个饭。” 宁致远换了鞋,把红酒放在茶几上:“伯父,来得匆忙,就随便带了瓶红酒来,还请您别嫌弃。” 文靖昌笑眯眯地说:“还带礼物来,致远实在是太有心了。” 宁致远心里对这个老狐狸一阵反胃,这就叫上致远了,这老滑头真会套近乎。 “你伯母做好菜了,我们这就吃饭吧。” 几个人落了座,宁致远坐在安逸尘旁边。那位继母长得不错,颇有几分姿色,也难怪会让文靖昌不惜出轨和她在一块。宁致远再看到一旁的文世轩,一想到自家妹妹和他搅和在一起,顿时看这一家人越发不爽起来。 和善言的宁致远比起来,安逸尘反倒像个客人了,他不言不语,一个人默默吃饭。文靖昌还到处找话题和宁致远搭话,动不动就旁敲侧击问他宁昊天的一些喜好。宁致远笑得温和有礼,回答都捡着反的说,他倒是挺想看看日后文靖昌要是想贿赂宁昊天,次次马屁都得拍在马腿上。 文靖昌和宁致远聊得挺尽兴的,不过他可没忘了这餐饭的重点。他举着手中的酒杯道:“世倾啊,你考上状元,爸爸还没恭喜过你,来,大家一起敬世倾一杯!” 安逸尘微微抬眼,见宁致远也举起了酒杯,笑眯眯地看着他,他默默地举起自己的茶杯,和每个人碰了一下,继母说:“恭喜世倾了。” 文世轩说:“恭喜哥哥!” 分卷阅读22 安逸尘礼节性地抿着唇笑了笑,笑意并没有浮现在眼里。 文靖昌放下酒杯,指着文世轩说:“世轩,还不快和你哥哥学学!你哥都考上京大了,你却连出国的签证都拿不下!” 安逸尘看着他们,沉默不语。本来气氛马上就要尴尬了,这个时候宁致远的作用就凸显了出来,他淡淡地抿了一口酒,接话道:“哦?怎么回事?” 文靖昌从善如流笑了笑说:“唉,说出去真是让人见笑,本来想把世轩送出国去读书,签证却出了点问题,办不下来……” 宁致远笑了笑:“出国?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留给成绩好的世倾呢?” 文家人顿时都被噎了一下,文靖昌笑容都僵住了:“这……” 宁致远说:“世轩弟弟还在读高中吧?大学再出国也不迟啊,让你哥先去,说不定不用多久就能拿到绿卡,把你接出去就好办多了。” 文世轩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宁致远表情那么诚恳,他都不知道他听出来的那一丝嘲讽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文靖昌赶紧打着哈哈打断了宁致远:“哈哈,这个,致远你是有所不知,世倾从小就想到京大去读书,总不能打碎他的梦想是吧?还有世轩这个小子,好的不学,学别人早恋,我们送他出去,也是想让他断了这个念头不是……” 宁致远看了一眼安逸尘的表情,见他低着头慢慢用筷子搅弄着碗里的饭菜,一口都没吃。宁致远一想到这么多年,安逸尘就是这般在所谓的亲人面前受气,不禁心中怒火中烧。他把筷子一放,笑了笑:“这样吧,看世轩这事儿难办,你宁大哥这次给你做个主,我在c市教育局有个好哥们,把你转到c市的学校去,那儿离这里十万八千里远,那女孩总不可能还追过去吧?” 文世轩脸都白了,c市是哪?大西北,穷乡僻壤!他怎么可能会去? 文世轩赶紧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文靖昌。 文靖昌也吓了一跳,生怕宁致远当了真,赶紧道:“致远,这事不用你费心了,我们自然有办法解决签证的事……” 宁致远把手掌向下一盖,做了个打断的动作,他说:“诶,文伯父,你这就是看不起我了?世轩弟弟签证的事难办,让我来给他转个学不是难事啊!这样吧,我马上就联系我那哥们,保证给世轩弟弟找c市最好的学校,最好的班级!那儿高考分数线那么低,随便考考就是京大清大!” 宁致远作势就要去掏手机,继母脸都吓白了,赶紧掐了文靖昌大腿一把。文靖昌也着急上火,刚要张口,一只手伸了出来,抓住了宁致远掏出手机的手腕。 宁致远抬眼,看见安逸尘看着他,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该死。 宁致远放下手,心里恨得不得了,就知道小哑巴狠不下心。 安逸尘见宁致远不会打电话了,才放开了手。他把筷子放在碗上,往前推了推,这是他们家示意吃饱了要离席了的动作。 而安逸尘碗里的饭基本没动,都被筷子搅碎了,像烂泥一般。 他站了起来,拉着宁致远就往外走。 他打开门,把宁致远推到门外,在手机上打了字给宁致远看:“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和他们说完就回去。” 宁致远沉着脸低声道:“小哑巴,你别让他们占你的便宜!” 安逸尘笑了笑:“亲人之间有什么占便宜之说?” 宁致远无言以对,他恨得牙痒痒,可是安逸尘笑得太温柔了,他又狠不下心来让他和文家人断绝关系。 安逸尘把门在宁致远面前合上了。宁致远狠狠地踹了一脚墙壁,楼道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安逸尘关上门,在手机上打字给文靖昌看:“他大少爷做惯了,不懂事,爸爸不要生气。” 文靖昌刚刚被宁致远弄得狼狈不已,出了一身冷汗。这下宁致远不在了,他终于端起了父亲的架子,教训安逸尘道:“你怎么和这种人混在一块!这个宁致远,不学无术,他爸都拿他头疼!” 安逸尘面色不改:“我和他是同桌。” 文靖昌说:“那你还是少和他来往!” “知道了。” 文靖昌面色这才缓和了一点,他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正题:“其实今天叫你来吃饭,是有要事和你说,刚才有外人在,爸爸不好提。你弟弟的签证不知道被谁做了手脚,这下签证过不了,我们想要不要再塞点钱进去……家里这段时间资金比较紧张,你小姑和我说你前段时间不是拿了二十万奖金吗……” 安逸尘知道他们是打着什么主意了。 这二十万在他这儿呆不到五天,又被他这些亲人虎视眈眈。 “对了,还有啊,你要是真和这宁致远关系好,要他给签证处打个招呼,让你弟弟过了。他家派头那么大,签证处肯定会给面子,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刚刚还叫他和宁致远少来往,这下就要他让宁致远帮忙,这个父亲,说话的时候也毫不觉得自打脸很疼么? 安逸尘一直低着头,闻言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拿出了里面一张小小的银行卡。 他把卡放在文靖昌手里。 文靖昌知道那二十万就在这张卡里了,他马上把卡攥住,说:“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叫你弟弟还你。” 以后是什么时候?大概遥遥无期吧。安逸尘突然觉得很累,他摆了摆手,转过头拉开了门,不等文靖昌再说什么,他就出去了,把门在他面前关上。 宁致远在外面抽烟,见安逸尘出来了。他把烟屁股按在楼梯栏杆上:“他们和你说了什么?” 安逸尘摇了摇头,慢慢下了楼。宁致远知道他心里不好过,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微微弯曲的背脊,心里那种久违的针扎感又出现了。 心里有一处疼得要命,几乎让他窒息。 宁致远把车开回了家,安逸尘坐在后座。等红灯的时候宁致远从后视镜里看安逸尘,黑暗中他的头侧在一边,呆呆着望着窗外的景色。 安逸尘进浴室洗澡的时候,宁致远偷偷看了他的钱包,那张存了二十万奖金的银行卡果然不见了。 “妈的……”宁致远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咬牙切齿,五指握拳,恨不得把那一家人都捏碎。 晚上睡在床上,安逸尘突然从后面抱住宁致远,抬起大腿来蹭宁致远的下体。宁致远被他蹭得欲火旺盛,一转过身就抓着安逸尘的屁股狠狠揉搓,一把拉下他的内裤用手指抚摸那张合的小口,玩开了肉 分卷阅读23 穴就操了进去。等安逸尘缓过劲来,宁致远就抓着他的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安逸尘操得一次又一次地射精。安逸尘咬着唇,脸上一片酡红,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他越是流泪宁致远越是难受。宁致远知道他不想一个人躲着哭,只能靠这种方式正大光明地流泪。 小哑巴…… 为什么我想把你捧在手心上宠爱,还是有那么多人想伤害你? 两个人精疲力尽地睡在一起。宁致远抱着安逸尘,亲吻着他湿漉漉的脸,吻着他脸颊上咸咸的泪水,好像尝到了他苦涩的内心。 宁致远把头埋在安逸尘的肩窝,他闷声说:“抱歉,是我不好。 “我偷偷瞒着你接了你爸爸的一通电话,知道了文世轩要出国的事。当时只是想报复一下他,他的签证是我找人动了手脚,没想到会连累了你。 “你放心,我会让他出国去的……你那二十万,我会帮你要回来。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姓安名逸尘,是我的小哑巴……和他文家无关。” 安逸尘闻言颤了一下,缩在宁致远怀里。宁致远摸了摸他颜色艳丽的嘴唇,轻声道:“还有啊,以后你要是想哭,就大胆哭出来吧。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只要给我一个人看见就好。 “当然了,我也不介意肏得你哭出来。”他坏笑着,把安逸尘公主抱了起来,安逸尘下意识地环住宁致远的脖子,宁致远捏了一下他的屁股,“走吧,去洗澡了。” 第12章 宁致远打电话给冯凡羽。 “公司现在拿得出多少钱?” 冯凡羽怔了一下:“老大,你要做什么?” “聘礼,懂不懂?你不给老丈人钱,他怎么会把儿子嫁给你?”宁致远说。 冯凡羽大惊:“你要娶大嫂?” 宁致远不耐烦:“对,快说,能拿出多少钱?” 冯凡羽犹犹豫豫:“可是才摆脱你家老头,公司这还刚刚上了正轨……” “两百万,拿不拿得出?” 冯凡羽大叫:“两百万!你杀我!” 宁致远说:“下午打我账上,就这样。” 冯凡羽在那头哭唧唧:“你好狠的心!你好狠……” 宁致远把电话挂了。 下午的时候冯凡羽果然乖乖给他打了两百万。 宁致远揣着银行卡手机家门钥匙,抱着窝在被窝里的懒虫小哑巴亲了一阵,安逸尘迷迷糊糊地推了推宁致远的脸,宁致远说:“晚上晚点儿等我回来吃饭。” 安逸尘点了点头,宁致远揉了揉他的肚子:“热水烧好了,一会多喝点。记得吃药,听到没?” 安逸尘又软绵绵地点头,宁致远说:“那我出门了。” 宁致远给安逸尘掖了掖被子,把热水壶调到保温档,把药摆在水杯边上,才出了门。 安逸尘最近胃病频犯,食欲不振。宁致远拎着他又去看了一次讨厌的林皓,虽然宁致远总说林皓是庸医,但是他也只对林皓的医术放心。 林皓给安逸尘开了胃药,拿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把安逸尘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不错啊,养胖了一点。” 宁致远把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的拳头也很胖,要不要试试?” 林皓笑着打开宁致远的手,催促着他们两赶紧滚蛋。 宁致远路上给二狗打电话,让他把签证那边的人撤了,二狗急了:“老大,为什么啊?你不是不想让文家那小子出境吗?” 宁致远冷笑一声:“出,为什么不让他出?他以为出了国就万事大吉?美国那边我多得是认识的人,在那儿谁还能罩着他?我要让他笑着出去,哭着回来!” 二狗在那头像打了鸡血:“啊哈哈哈哈好好好好我这就去办!” 宁致远挂了电话,比起二狗,他脑子里无比清醒。他像一个面对疆场的将军,大局在握,步步为营,只为了把他最后的战利品牢牢地攥在手里。 他敲了敲文家的门,文靖昌来开的门。 文靖昌看见宁致远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就僵硬了。他使劲咧出一个笑容:“致远?你怎么来了?”他的目光往宁致远身后瞟,宁致远说:“别看了,安逸尘没来。” 文靖昌有些尴尬,宁致远笑了笑:“文伯伯,不请我进去?” 文靖昌只好把门打开,状似热情地让宁致远进了屋。 宁致远并没有坐,他站在客厅中间,看着文靖昌给他倒了茶,他说:“文伯伯,世轩弟弟签证的事,我给他办妥了。” 文靖昌愣了一下,顿时喜出望外:“真的?啊呀,致远,真是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而已。”宁致远笑了笑,“对了,文伯伯,既然签证办妥了,你看逸尘那二十万,是不是可以还回来了?” 文靖昌的笑容又僵了,他心里一阵腹诽,安逸尘那臭小子,明明是个哑巴,连这种家事都胡乱和外人说! 文靖昌说:“致远,是这样,这二十万呢,是逸尘自愿给他弟弟读书用的,你知道的嘛,在国外读书很花钱的,一年就要花掉将近三十来万……” 宁致远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这里有两百万,够不够?” 文靖昌眼睛都瞪直了:“这……” 宁致远盯着文靖昌,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两百万换你二十万,这可是笔划算的买卖,文伯伯,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吧?” 文靖昌虽然贪钱,但是他还算比较理智。他坐着没动,问:“这,宁少爷,为什么要给我们家这笔钱?莫非是……为了世倾?” 听到他不再叫“致远”了,宁致远笑了笑,说:“这样说吧,我希望你们家收下这笔钱后,彻底和安逸尘断绝关系。” 文靖昌脸色一变。 “宁少爷,这是我们文家的家事。就算你父亲是宁昊天,也不能随便插手别人家的家事吧?” 宁致远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他说:“如果我说,这也是我宁家的家事呢?” 文靖昌这回彻底糊涂了:“宁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宁致远点了烟,抽了一口,他慢慢吐着烟圈,道:“这样说吧,安逸尘,他已经是我宁致远的人了。以后会是我宁家的媳妇,并入族谱,会和我一同埋入宁家祖坟的宁家人,这么说,你明白了?” 文靖昌闻言脸都白了,他牙齿打着颤,不敢置信地说道:“……他,他这么不要脸?!” 宁致远的眼睛眯了起来。 文靖昌脸上的 分卷阅读24 皱纹都气得颤抖了,他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文世倾做人狠心,当初他敢把烟灰缸往头上砸,现在竟然敢委身于男人换取金钱和名誉!你说,他的高考状元是不是你给他弄的?!” 宁致远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文靖昌站了起来,指着宁致远,手指都在颤抖:“我就说一向嚣张跋扈的宁少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文家,和那个哑巴在一起,还替他出头!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这种贱种,我文家不要也罢!” 宁致远操起手边的烟灰缸猛地砸到文靖昌的脑袋上,一声闷响,烟灰缸砸到地上,碎成数块。文靖昌摔倒在地上,满头都是血。 他懵了一样地摸了摸自己的头,看到手上沾着血,尖叫起来:“杀人啦!救命!杀人啦!” 宁致远走到文靖昌身边,弯下腰去揪他的领子。他一个耳光就甩到文靖昌的脸上,把他的脸都打偏了过去。 宁致远喷出一口烟,冷冷道:“这样说自己儿子的人,根本就他妈不配做人父!” 文靖昌看着他嗜血一般的双眼,吓得两股战战,口中求饶不断:“饶命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宁致远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一个体型正常的中年男人,竟然被他毫不费力地提得双脚离地,领子勒住了文靖昌的脖子,他被勒得脸色发青,使劲扳着宁致远钢铁一样的手指,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声音。 宁致远眯着眼睛,看着那个濒死的男人,他一字一顿地说:“文靖昌,你给我听清楚了。不是你文家不要安逸尘,是安逸尘不要你文家!” 文靖昌翻着白眼,使劲地点头。宁致远松了手,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疯了一样地喘气。宁致远从他裤子口袋里的钱包中翻出安逸尘那张银行卡,在文靖昌面前晃了晃。 “这个我拿走了,祝你文家日后兴隆昌盛,世轩弟弟前途似锦!” 宁致远把银行卡揣在口袋里,出了文家家门。他打了个电话给林皓,说:“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老头的脑袋,xx小区14栋602,过来帮我处理一下。” 林皓在那头摔病历:“宁致远,你又给我惹事!” 宁致远说:“瞒着我爹,回头请你吃喜糖!” 林皓说:“你最好祈祷在我到之前,那个老头没有断气!” 宁致远说:“如果你能让他得失语症,喜糖我给你双份!” 林皓气得把电话挂了。宁致远哈哈大笑,步履轻盈地几步跨下楼梯,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去,和安逸尘一起吃晚饭。 小哑巴肯定等急了。 宁致远在七月中旬的时候回了一趟京城,没呆在本市。安逸尘趁着阳光大好,把家里打扫了一遍,他在拆枕套的时候有一张卡从枕头里面掉了出来,安逸尘一看,是存了自己二十万奖金的银行卡。 宁致远什么时候把它拿回来的? 安逸尘出门去了趟银行,一查余额,一分没少。 安逸尘不知道宁致远用了什么手段,能让文靖昌交出这二十万。他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给父亲发短信也没人回。他只好去了一趟文家,结果早已人去楼空,他问邻居文家人去哪了,邻居说:“哦,他儿子不是去美国了吗?听说一家人都跟着去了美国。” 安逸尘打字:“他没提他的大儿子?” 邻居一脸奇怪:“大儿子?他什么时候有个大儿子?他家不就文世轩一个儿子么?” 安逸尘眼神一暗,他向邻居回了声谢谢,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被所谓的文家抛弃,事实上,早在父母将他一个人扔在医院的时候他就对这世上的亲情绝望了。他抛弃了自己原本的姓名,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安逸尘,是希望以后自己能够一生安逸,前事若尘一切忘却。 可是他一直放不下,忘了自己的梦想,忘了自己的尊严,一心只想拼命考上京大,让父母再看他一眼。可是就算考上了京大,他又换来了什么? 把那二十万交出去的时候,他就该真正死心了。 不管怎样,他要感谢文家人如此狠心不声不响就出了国,他这回是可以真的放下了。 他不叫文世倾,不是文家的老大。他叫安逸尘,他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 安逸尘突然在街道上奔跑起来,他越跑越快,好像世间的一切都如同周围的景色一样化作光影匆匆掠去。他只要一直奔跑,就能变成一个崭新的自己。 手机响了,安逸尘收到了宁致远发来的短信。 “晚上到家,很晚,你先吃饭,多吃点,先睡觉,别等我。” 大少爷从前从来不屑发短信,他和人交流都是张嘴开骂。而到了安逸尘这里,他总是抱怨着拼音好难打,一边乐此不疲地给他发一些全是逗号断句的信息。 安逸尘看着那个“家”字,心里突然变得暖洋洋的。 文世倾没有家,而安逸尘有。 他回复道: “好,等你回家。” 八月下旬,安逸尘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 安逸尘去楼下拿了快递,等他回来的时候,宁致远在沙发上都要跳起来了:“让我也看一眼京大的录取通知书长什么样!” 安逸尘拆了快递,拿出了录取通知书,宁致远凑了过来,他定睛一看,愣住了。 “京城医科大学?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京医大的录取通知书?是不是寄错了!”他抓着快递的外封,左看右看,上面的确写着安逸尘的名字。 安逸尘按住他的手,在手机上打字:“没寄错,我小时候就想当医生,所以填了京医大。” 宁致远愣了半天,问:“你说……是因为你自己想当医生?” 安逸尘莫名其妙:“是啊。” 宁致远突然扑了过来,一下子就把安逸尘抱了起来。安逸尘双脚离地,吓了一大跳,手中录取通知书里的纸张纷纷掉了出来,洒了一地。 宁致远笑了起来:“我真开心!” 安逸尘紧紧地抱着宁致远的肩膀,蹬着腿想让宁致远把他放下来。 宁致远在他唇上亲了一大口:“小哑巴,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安逸尘一下子红了脸,他在手机上打:“你说什么”还没打完,宁致远就把他的手机从手里抽了出去,扔在沙发上,抱着安逸尘就跑到卧室去了。 他把安逸尘按在床上,扯开他的外衣,用唇膜拜般地吮吻安逸尘白嫩的身体,在上面留下一个 分卷阅读25 又一个绯红的吻痕。安逸尘低低喘息,身体不安地扭动,宁致远按着他的腿,生气似的说:“别动!这么骚……等不及让我操你了?” 安逸尘缩着腿,白皙圆润的臀肉就被宁致远一把揽在手里,宁致远抚摸他滑嫩的屁股肉,分开安逸尘的大腿,打量着他身下藏在臀沟中的细缝。 他的目光好像有实质一般,让安逸尘感到羞耻。安逸尘绷紧屁股,不安地缩着后穴,两条腿想合上,却被宁致远按住了膝盖。宁致远突然说:“以后……是不是可以让你穿着白大褂操你?” 安逸尘瞪大了眼睛,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宁致远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情欲:“糟糕……想到你穿白大褂的样子……有点想流鼻血了……” 他趴在安逸尘身上,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安逸尘的胸口:“小哑巴……我好喜欢你。” 安逸尘脸都红了,心里扑通扑通跳着,像是要撞出胸膛。他受不了宁致远这样对他告白,让他觉得宁致远好像要当真一样。 他不敢把宁致远的承诺当真。 宁致远趴了一会,因为脑补了安逸尘穿白大褂的样子,让他下体涨得发痛,他猛地坐了起来,身体弓下去。安逸尘突然感觉到一个湿漉漉的东西在舔舐自己的后穴。 是宁致远的舌头! 安逸尘大惊失色,他拼命地蹬着腿,想逃离宁致远的掌控,而宁致远用大掌托高了他的屁股,分开他柔嫩的臀瓣,用舌头舔开他股缝中的艳色穴口。 舌头舔过肠壁时一阵电流窜过安逸尘的身体,让他情不自禁地弓起身体,脚趾紧紧地夹着床单。内部被宁致远细致地一点一点舔开,让他整个人毫无保留地绽开在宁致远面前。 宁致远见那小口蠕动起来了,他把舌头退了出来,在张开的穴口上吻了一下,就褪下了自己的裤子,扶着龟头慢慢挤了进去。 安逸尘张开嘴轻轻喘气,感到宁致远的肉棒慢慢地嵌入了他的身体里。后穴已经习惯了被侵犯,宁致远进来的时候就柔顺地吞咽,紧紧地包裹住宁致远的性器。宁致远喘了口气,捏了一下安逸尘的乳尖:“小骚货……吸我吸得好紧!” 安逸尘浑身透着诱惑的粉色,宁致远低头亲他的嘴唇,两个人津液交缠,宁致远见安逸尘慢慢放松了,便把下体抽出一部分,然后重重地撞进去。 宁致远在安逸尘耳边说:“好想看你穿着白大褂被我按在办公桌上操弄……让你的白大褂都沾满你的精液和奶水,你一边哭一边让我射进去,说你想怀我的孩子……” 安逸尘羞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的肚子里蠢蠢欲动,好像真的有个小生命在里面蠕动。 宁致远把手按在他的肚子上,轻轻揉着,低声道:“宝贝……给我怀一个小宝贝好不好……”他一下撞在安逸尘的敏感处上,安逸尘整个人颤了起来,身体绷紧,下体一泄如注,后穴绞紧了宁致远的肉棒,宁致远低吼一声,射进了安逸尘的体内。 宁致远没有退出去,他用肉棒堵着安逸尘的后穴,把精液堵在里面。他眼睛都红了:“给我生孩子,好不好?” 羞耻和快感让安逸尘无处可逃,他缩着后穴,肚子里精液汩汩作响,他似乎真的觉得自己怀上了宁致远的孩子。 安逸尘黑如鸦翼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他咬着嘴唇,慢慢地点了点头。 宁致远激动地扑上来吻他,又咬又吻,恨不得把他吞进肚里去。 “该死……好想把你吃掉,不让任何人看见……”宁致远低声说。 安逸尘缩在宁致远怀里,宁致远休息了一下,似乎终于从情欲中缓过劲来了,他抱起安逸尘,带着他去浴室,替他清理后穴的精液。 安逸尘泡着热水,又开始犯困。他感到宁致远用手指撑开他的内壁,把精液导出,清洗干净之后又把一个细长的东西塞了进来,让他含着。 安逸尘不安地动了动。宁致远亲了他一下,道:“乖,是药棒,含一段时间,对你的后穴好。” 安逸尘张开眼睛,耳朵上绯红一片,体内的那根东西在他内壁里温温热热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宁致远背后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他帮自己和安逸尘洗了身子。等安逸尘又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突然说:“小哑巴……如果我说,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你会不会舍不得我?” 安逸尘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抬头看宁致远的眼睛,宁致远的头发都湿透了,软软地垂在脸侧。他看到安逸尘的目光,笑了笑:“我决定去当兵了,在川蜀的军校,不能陪你一起去京城了。” 安逸尘的心紧缩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用手抓住了宁致远的肩膀。宁致远把手盖在他的手上,低头亲吻他的手臂。 “小哑巴,还记得我以前说的吗?我想变得更强大,更优秀……让别人知道我、害怕我……不是因为我是宁昊天的儿子,而是因为我是宁致远。 “我想让我自己配得上你。” 安逸尘的眼睛一下就朦胧了,他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水雾让他看不清宁致远的脸。 宁致远怎么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安逸尘呢?宁致远是含着金勺子出生的大少爷,嚣张跋扈的天之骄子,而安逸尘只是一个孤儿而已,还是个哑巴。 宁致远说:“我和你做个约定吧。你会成为一名好医生,我会是一名好军人,你来我的部队,做我的专属军医……” 他低垂着眼,认真坚定地看着安逸尘:“我会把你带到宁家老宅去,到我爷爷面前……我们跪下来,给他奉茶,他会承认你是我宁家的儿媳妇……我会是你的终身伴侣。 “小哑巴,我现在不会说我爱你……总有一天我会有资格对你说这句话的,你要等我。” 安逸尘闭上眼睛,泪珠沿着他的眼角慢慢滑落。宁致远低下头来吻他,他的嘴唇比起以前的热烈,更多了一份缱绻温柔。 安逸尘坐火车北上京城的那天,宁致远离开本市去往川蜀。 他背着书包,替安逸尘拖着行李箱,在拥挤的人群里一直把安逸尘护在身前。安逸尘才觉得宁致远长得又高又大,身体笔直,肩宽腿长,的确是一副军人的身姿。 他们的火车只相隔几分钟,宁致远没办法送安逸尘上车了。 他说:“我故意买和你时间差不多的票……我怕我自己会忍不住跳上你的车陪你去京城。” 安逸尘听到广播里通知去京城的火车开始检票了。 宁致远推了推他:“走吧!在京城 分卷阅读26 要好好的,有事就找二狗。还有,每天都要想我,”他像个孩子似的重复,“一定要想我!” 安逸尘拖着行李箱往前走了几步。 突然他转过身,又跑回了宁致远身边,拉过他的手,垂着眼,在他手心里认认真真地画了一个心形,他把宁致远的手掌合上,按在了宁致远的心脏上。 宁致远眼睛黑沉沉地看着他,眼里的情绪多得要涌出来了。 安逸尘拖着行李箱,对他笑了笑。 他转过身,慢慢走了,过了检票口,身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宁致远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慢慢地用手捂住了眼睛。 再见,我的小哑巴。 我会变得更强大,更优秀,等到有一天我真的成为最优秀的自己,脚踏七彩祥云而来……接你去我们的福地洞天。 高中篇 完结 第13章 大学篇 大学篇 十三 烈日灼灼,照耀着大地,水泥地面上似乎都蒸腾着令人融化的热气。不远处的草丛中,趴伏着一排暗绿色的人影,他们端着狙击枪,如同守株待兔的猎豹,在高温之下一动不动,形同静止。 突然,百米开外一个物体高速掠过,无数声枪响炸裂,撕破宁静的午后。军人们纷纷从地上爬起,迅速收枪,朝那被打落在地的物体奔去。 跑在最前面的人已经捡起了那个物体,物体四周有许多弹痕,正中央插着一枚子弹,那名军人把子弹拔了出来,翻找到刻在弹壳旁的数字:“9!尼玛,又是宁致远!” 所有的人唉声叹气,他们脱下厚实的防弹帽,纷纷抱怨:“宁致远太凶残了,每一次都能命中!” 而他们口中的宁致远,此刻正坐在草地上,他脱下防弹帽,甩了甩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头发,他如刀刻般俊美的脸庞上满是湿润的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他脱下厚重的迷彩军服,露出穿着白色背心的肌理结实的肉体,两条长腿一蹬就踹掉了料子磨人的裤子。他赤裸着两条长腿,悠悠闲闲地逛了过来,看也不看那群人一眼,只是哼笑着说:“小崽子,你们还差远了。” 其他人回以仇视,却又不得不服。军队里,他们一向奉强者为大,而宁致远的实力足够让他们所有人都闭嘴。 宁致远穿着紧绷的内裤穿过空无一人的打靶场,他一边走一边低头打量着自己双腿间束缚在内裤中沉睡的性器。他的内裤早已被汗水浸湿,前头透出一大块深色的水渍。宁致远钻进公共澡堂,随便走进一个隔间,拧开花洒就开始冲洗。温热的水从他头上浇下,淋湿他蜜糖色的皮肤。 没过多久隔间外面就响起他室友常曦的声音:“致远,你在里面吗?” 宁致远呼噜了一把脸上的水,道:“在这里。” 常曦给宁致远塞了毛巾和换洗衣物进来,他靠在隔间门外饶有兴趣地说:“你又去欺负师兄们了?” 宁致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常曦说:“还叫他们小崽子,他们现在气得想把你拆掉!” 宁致远满不在乎地拽下自己的内裤,甩到一边,他说:“我实力比他们强,这是事实。对了,辅导员给我批假了吗?” “批了,十五天。怎么现在休年假?” “去京城找我媳妇。”宁致远关上水,拿毛巾擦了擦身子,换上了干净衣物。 常曦说:“哦,你那个女朋友啊,你都从来没带给兄弟们看过一次。诶,像我们平时训练时通讯全断,你们怎么联系?她受得了这样的异地恋?” 宁致远笑了笑:“他一心扑在学习上,连我都要被他冷落,受不了的是我才对。” 常曦哈哈大笑,趁宁致远走出隔间时拿肩膀撞了撞他:“诶,看不出来嘛,我们宁大少也有吃瘪的一天。啧啧,小心以后变成妻管严!” 宁致远笑了,嘴角边的甜蜜挡都挡不住。常曦受不了地捂着眼睛,嘴里叫道:“别笑了别笑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简直闪瞎了我的眼!” 宁致远在他头上糊了一把,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出了澡堂。 安逸尘穿着白大褂,急匆匆地走过走廊。 有个女生在他身后叫道:“逸尘!逸尘你等等我!” 安逸尘回过头,女生气喘吁吁地跑到他旁边:“你要去哪里?” 安逸尘打手语:“附属医院,查房。” 女生灿烂一笑:“我也和你去!” 安逸尘一向拿她没办法,随她跟着。他身高腿长,走得极快,女生要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他。 这个女生名叫洛宁,是安逸尘的同班同学,从大一开始就对安逸尘死缠烂打,似乎对他是个哑巴毫不在乎。为了安逸尘她还特意去学了手语,时常在安逸尘面前比划。女孩子的性格挺像安逸尘那个跳脱的妹妹乐颜,所以安逸尘对她就像对妹妹一般,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洛宁倒也从不气馁,抓紧一切机会和安逸尘呆在一块,妄图刷刷好感度。 安逸尘已经大三了,课余的时间跟着教授在医院实习,帮他巡查病房,询问病人们最近的身体状况,他的沉默让他成为了不少患者倾诉的对象。大家都爱对着这个永远带着淡淡微笑的哑巴医生发发牢骚,因为他从来不会插嘴打断。 这天依旧是例行的巡房,安逸尘把手机开了静音,塞进了办公室的抽屉里。手机桌面还是上次宁致远放年假时他们俩在长城拍的照片。当时安逸尘在阶梯上绊了一下,脚踝处很快就肿了一个大包。宁致远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背了起来,一鼓作气地冲到顶,还特别傻逼地在上面来了个自拍。宁致远满头大汗,整个人糊在安逸尘身上,把他们两张脸塞进同一个镜头里。 宁致远每年都会在年假的时候跑来找他,极尽地主之谊,带安逸尘玩遍了京城。他也如约定好的一般,从来没有提过那个“爱”字。 这天下午碰上了高速公路上一起连环追尾事件,人员伤亡惨重。整个医院上下忙成一团,救护车长鸣不休,不时有浑身是血的伤者被抬入急救室。洛宁亲眼见到一个被撞得几乎血肉模糊的伤员,推进急诊室没多久就抢救无效身亡,这导致她闻到血味就想吐,安逸尘只得让她一个人先回学校休息。他自己继续忙得焦头烂额,直到晚上八九点伤者病情都差不多稳定下来了,教授才把他赶回了学校。 安逸尘回到宿舍时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了医院的办公室里。 他正准备再回一趟医院的时候,他的室友从澡堂回 分卷阅读27 来,对他说:“你终于回来啦,有个帅哥找你哦,现在在五教那儿,等你一下午了。” 安逸尘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他室友说:“真的超级帅哦,还穿着军装,我的天,我看那群女生喉咙都要叫破了。 “诶你说,我们的白大褂同样是制服系,怎么就没谁那样冲我叫呢?”他室友不解地摇了摇头,晃着他那微胖的身躯一屁股坐在了电脑前打游戏。 安逸尘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大致猜到是谁来了,拿着钥匙下了楼。 他一路跑到五教,出了一身细汗。老远就看见宁致远站在教学楼楼下,身高腿长,身姿挺拔如一杆标枪,军帽下的眉眼极为刚毅俊美。不少女生经过的时候都会对他投以好奇爱慕的目光,还有人上去向他询问电话号码,他都是极淡一笑,低沉的嗓音道:“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安逸尘远远地看着他,一年不见,他又变了好多。 他每一年都在改变,慢慢变得沉寂、成熟,变得像一个真正的军人那样,宽阔的肩膀仿佛能顶起苍穹,脊梁挺直,什么也无法将之摧垮。 宁致远越是优秀,安逸尘心里越是躁动不安。 这种感情很奇怪,他们俩最初的相处不过是高中时代几场单方面强迫性的交合,安逸尘极力想摆脱那种被动的局面,有时甚至自暴自弃地想,等熬过这段时间,宁致远总会对他腻味的。到时候他还能过回自己原本的生活。 可是这种简单的肌肤之亲慢慢变了质,宁致远不仅强势地侵占了他的身体,还霸占了他生活中的一席之地。他甚至渴求安逸尘能把那颗早已被至亲之人伤害过的真心交给他,让他珍而重之地护在手心里。 他说,我想为了你,变成一个更优秀的人。 可是,他明明已经足够优秀了,他的姓氏背后的那个家族就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安逸尘胡思乱想着,宁致远已经看到他了。穿着军装的男人一下就绷不住脸部的表情,他笑了起来,雪白的牙齿从唇间露出,惊呆了刚才问电话的小学妹。宁致远步子又快又稳,他几步走到安逸尘面前,微微低下头,在他耳垂上一吻,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在说悄悄话。 “等你好久,怎么不接电话?”宁致远说,语气里有点委屈。 安逸尘耳垂一阵酥麻,那小巧的耳垂立刻就漫上羞涩的粉色,他捂着耳朵往后退了一点,打着手语:“医院有点事,手机也落在那了,抱歉。你吃饭了吗?” “没有,医院怎么了?很忙吗?”宁致远总是先关心安逸尘。安逸尘摇摇头:“今天下午高速出了车祸,很多伤员,我去帮了忙,现在不要紧了。你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 宁致远点了点头,他们一起走过夜晚大学的林荫小道,安逸尘问:“你怎么穿成这样?” 宁致远笑了笑:“来你这之前,我回了一趟老爷子那儿。” 宁致远的爷爷是一位老将军,如今孙子也当了军人,乐得似乎年轻了好几岁,恨不得他每天二十四小时穿着军装在自己跟前晃悠。 宁致远伸手在安逸尘挺翘饱满的屁股上掐了一把,轻声道:“怎么?我太帅了,你是不是想让我穿着这身干你?” 安逸尘脸色通红,他赶紧离宁致远远了几步,屁股肉还染着宁致远指尖的热意,变得滚烫。宁致远这个家伙,这一身正经严肃的军装根本压不住他骨子里的流氓气质,这样的反差反倒让人更加容易感到兴奋和羞耻。 宁致远可不会让安逸尘走太远,他一把就把安逸尘捞了回来,轻笑着说:“我们未来的医生先生……怎么会有个这么圆润的小屁股?” 安逸尘羞得不行,拿手掌去捂宁致远的嘴。他的手掌刚盖上宁致远温热的唇,就有一对情侣从他们对面走了过来,安逸尘吓了一跳,赶紧抽回了手。他们装作若无其事地和那对小情侣擦肩而过。男生揽着女生的腰,亲密地靠在一起说话。 宁致远回头看了一眼,不爽道:“啧。” 安逸尘低着头,宁致远靠过来,拉了拉他的小指头,安逸尘没动弹。宁致远就拽了他整只手掌包在掌心里,两个人慢慢地穿过林荫道,出了校门,找了一家饭店吃夜宵。 宁致远在桌旁坐下,脱了军帽,他拎着自己有些汗湿的头发丝,说:“终于长长了一点,之前那个小平头,都不能让你捏着睡。” 安逸尘面红耳赤,恨不得缩到桌子底下去。他睡觉有一些怪癖,每次和宁致远睡在一块的时候就爱捏着宁致远的发丝,去年宁致远来的时候剃了平头,硬硬的发根还会扎人。为此宁致远这次直接违抗了男生必须剃平头的校规,提前几个星期就开始留头发。 宁致远果然是饿坏了,他自小接受的是军事教育,和那群军人呆在一块,一旦手速慢了菜就会被一抢而光。即使身边坐的是安逸尘他也改不掉这个习惯,风卷残云般自己吃饱了,又开始给安逸尘夹菜,一个劲地让他多吃点多吃点。 安逸尘下午见了许多伤者和血,还有抢救无效死亡的病人,胃口并不是很好。在宁致远的哄骗下还是吃了一些,吃完之后两个人又牵着手在校园里散步,像一对小情侣。 宁致远死皮赖脸地跟到安逸尘的寝室去。安逸尘是双人寝,他的室友还在那儿玩游戏,见到宁致远之后更是一个劲地夸宁致远长得帅。宁致远毫不客气地把他的赞美一并收下,等安逸尘找到换洗的睡衣之后,他跟着安逸尘一起去了澡堂。 宁致远见安逸尘学校的是大澡堂,而且隔间连门都没有,只有隔板隔着,心里头一阵不爽。幸亏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澡堂里空无一人。 安逸尘进了一个隔间,宁致远二话不说也挤了进去,安逸尘吓了一跳,就看见宁致远抖了抖宽大的浴巾,挂在隔板上面的钢架上,勉强用作一个遮蔽的帘子。 宁致远低声问:“你洗澡的时候,别人就站在外面看,嗯?” 这在大学里实际上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时候你在隔间里洗澡,排队的人就会等在外面。隔间没有门,看一两眼也在所难免。不过大家都是同性,没有人会在意。但是安逸尘敏感地感受到了宁致远语气里浓浓的不爽意味。 安逸尘推了宁致远一把,比划道:“这不是很正常么?你在军队里也是洗澡堂吧?” 宁致远带有逼迫意味地把安逸尘推挤到湿漉漉的墙壁瓷砖上,他低头啃咬着安逸尘那一段白皙的脖颈,低声道:“这能相提并论么? “我的屁股又没你大,没你翘,没你这么骚!到处引得男人想操你!”他 分卷阅读28 在安逸尘耳边凶狠地低声耳语,热气喷薄在安逸尘红透的耳垂。他的手一掌就托住了安逸尘挺翘圆润的两瓣臀丘,恶意地揉搓起来。敏感的身体太久没被爱抚过,被隔着裤子揉搓臀肉都让安逸尘忍不住轻轻颤抖。 宁致远把安逸尘抵在墙壁上,一下子拽下他的长裤,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和包裹在棉质内裤里半勃的性器。宁致远低头堵住安逸尘的嘴唇,把手按在安逸尘的性器上,隔着内裤揉搓。他还恶劣地拧开了花洒,温热的水从上浇下,打湿了他深绿色的军服。让那原本禁欲系的制服湿漉漉地贴着他肌理分明的身体,有种凌辱的意味。 安逸尘半眯着眼睛,看着宁致远穿着湿透军服的模样,内心忍不住快感翻涌。他的身体被温水打湿,水珠沿着他裹着薄薄肌肉的背脊滑入他的臀沟,润湿那臀缝中的穴口,饱受性欲爱抚的小穴情不自禁地缓缓张合,变得温润,自行分泌出丝丝肠液。 宁致远低声在他耳边轻笑:“宝贝……我要操你了。” 第14章 安逸尘猛地从情欲中清醒,他身上全都湿了,t恤被高高拉起,露出胸膛上两颗红润的乳珠,嫣红的乳尖上还挂着透明的水珠,摇摇欲坠。安逸尘使劲地摇头,想把宁致远从身上推开,宁致远却不容拒绝地压迫下来,用粗糙的指腹揉搓安逸尘的下唇,饱满的唇形被他蹂躏地微微红肿,宁致远把自己的唇堵上去,伸出舌尖舔舐安逸尘的口腔。安逸尘被他吻得浑身发热,雪白的臀肉紧紧地绷着,宁致远把手指沿着安逸尘的背脊滑到股缝,插入饱满的臀肉之中,两瓣软绵的白肉夹着他的手指,他碰到了那个微微张合的小穴。 “宝贝,你湿了……真是骚啊。”宁致远太久没有碰过安逸尘,见对方身体这般骚浪,忍不住血脉贲张,下体硬得翘了起来,和安逸尘勃起的性器抵在一处,两根肉棒如胶似漆地黏在一块。宁致远托起安逸尘的屁股,把他的大腿分开,将自己硬得发痛的肉棒插进安逸尘大腿之间。 两个人情欲高涨,澡堂里热气蒸腾,几乎要将他们融化。宁致远用手指和着温水替安逸尘扩张,小哑巴温顺地伏在他的肩头,嘴唇微张,轻轻喘气,雪白的臀肉颤抖着,中间嫣红的穴口慢慢打开。正当宁致远准备插入的时候,澡堂里突然响起了其他人的声音。 有人进来洗澡了。 安逸尘一惊,身体都僵硬了。宁致远挂在隔间门上的浴巾最多只能遮到他们的上半身,下半身是绝对遮不住的。幸好这间隔间比较靠在澡堂里面,那些人暂时还没有走进来。 宁致远见安逸尘身体紧绷,知道他是害怕了。若是放在刚认识的时候,他肯定二话不说抱着安逸尘也要把他操个通透,反正小哑巴又不会出声。可是现在,他绝对不能干这么一己之私的事。 宁致远转过身,背朝着隔间外,用手臂抵住墙壁的瓷砖,对安逸尘小声说:“藏在我怀里。” 安逸尘常年呆在教室、医院,皮肤都比宁致远白几个档次,人也没军人那么强壮。安逸尘缩在宁致远怀里,马上就被遮了个严严实实。宁致远还让他把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安逸尘白皙的脚掌踩在宁致远有力的足背上,宁致远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按在怀里,温热的水从两个人身上流下来,顺着安逸尘的股沟,沿着大腿流下。 后面有人走了过去,并没有注意这个隔间的异样。宁致远挨在安逸尘耳边轻笑,安逸尘耳朵都红透了。宁致远说:“你好轻。” 然后捏了捏他的屁股:“肉都长在这了。” 他又说:“真嫉妒这些水……” 安逸尘靠在宁致远的肩膀上,与他肌肤相贴。两个人勃起的性器还挨在一块儿,可怜兮兮地吐着湿液。宁致远托着安逸尘,挤了洗发液替他揉搓头发,两个人擦沐浴乳的时候差点又要擦枪走火,幸好这个时候有人在外面走动说话,宁致远强忍着兽性,抱着安逸尘好一顿亲,关了水,擦干净身子,两个人着火一样地回了寝室。 安逸尘的胖室友正戴着耳机下副本,耳机里面团长嘶吼的声音他们两都听得见。宁致远说要关灯睡觉了,胖室友头都不抬,说:“你们关吧我接着打。” 关了灯之后只剩下他的电脑屏幕还亮着。安逸尘他们寝室是上床下桌,安逸尘和宁致远爬上床,原本是单人床,两个人挤一块只能贴在一起睡。宁致远倒是挺享受安逸尘挨着他的,安逸尘靠着宁致远正要睡的时候,宁致远的手又挤到了他的双腿之间。 他听见宁致远低声说:“宝贝……趁你室友听不见,我们做完之前没做完的事吧?” 安逸尘猛地张大了眼睛,一片黑暗中,他被宁致远堵了嘴巴,耳朵里还能听到室友耳机里的声音,宁致远的手指已经插到他之前在澡堂里被玩得松软的小穴里。 安逸尘绷着腿,宁致远急切地扒下内裤,两根手指撑开穴口,龟头抵了进去。 安逸尘觉得自己快死了。 这比他们第一次在那条小巷里,外面站了宁致远两个小弟那次还让他难堪。 身后就是他的室友,虽然他还沉浸在自己的网游世界里,但是宁致远摆动劲瘦的腰肢撞击安逸尘的时候床板发出细小的吱嘎声都让安逸尘觉得恐慌,他怕室友会听见。 宁致远插了一会儿,就感觉安逸尘身体僵硬,安逸尘的性器通红挺立,在宁致远的小腹处划拉出透明的湿液,他的身体很兴奋,但是他心里在害怕。 宁致远心里甩了自己一个耳刮子,他一路上太着急见到安逸尘,看到他穿着t恤长裤一副青春如高中生的模样时,就恨不得把他直接按在校园的哪个地方办了。可是寝室这种地方,特别是他室友还在的时候,的确是太挑战他的底线了。 宁致远叹了口气,不顾安逸尘小穴湿热的吸啜,就要把性器抽出来,结果刚抽了一半,安逸尘突然抱住了他。 他猛地一下扑到宁致远怀里,抱住宁致远的腰,屁股往下坐了坐,让宁致远抽出的半截性器又重新插进他的湿穴里。 安逸尘把头埋在宁致远的胸膛,不敢抬头看他。安逸尘口中喘着热气,呼在宁致远的乳头上,宁致远那一瞬间几乎想把安逸尘抓进嘴里吃掉。 ——该死。 该死该死该死,怎么会这么喜欢他。 宁致远紧紧地抱住安逸尘的背脊,腰部缓慢地动作,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小穴里肠液湿湿沥沥,偶尔会发出咕叽的水声。安逸尘被插得浑身发麻,穴肉被磨得瘙痒,他张嘴咬住宁致远的乳头,宁致远闷哼一声 分卷阅读29 ,把安逸尘抱得更紧了点,肉棒抽出一半,又狠狠地撞在安逸尘的敏感点上。 安逸尘的精液全部射在两个人的小腹上,宁致远在他高潮的时候把性器抽了出来,免得射在安逸尘体内。他用纸巾包着龟头,让安逸尘帮他手淫,不一会就射湿了整张纸。 宁致远擦干净两个人的身体,胖室友浑然不觉地还在玩游戏。宁致远抱着安逸尘,舔了一会安逸尘的嘴唇,低声道:“真舍不得你……要是能吞下去揣在肚子里就好了。” 安逸尘闭上了眼睛,睫毛在暗淡的光线中轻颤着。 宁致远把头发放在他的手心里,吻了他一口:“宝贝,晚安。” 晚安。安逸尘在心里说,宁致远的头发好软。 发质软的人心也软,宁致远总想把他自己装备成无坚不摧的模样,只有在安逸尘面前他才变得柔软起来。 每个人都会遇到生命中的那个人,向他毫无防备地敞开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最容易包裹也最容易受伤。 安逸尘昏昏沉沉地想着,他把宁致远放在心里的那个地方了么? 第二天宁致远陪安逸尘上课,医学知识他一窍不通,还误被大课的教授叫起来答问题,安逸尘连小声提醒他答案这种小事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宁致远回答了一句:“不知道。” 教授吹胡子瞪眼:“这个答案我就刚才还说过!” 宁致远说:“我来上课又不是为了看你,是为了看美人的。” 下面一团哄笑。得知宁致远只是来陪同听课的外校生后,教授客客气气地把他请出了教室。 下了课,宁致远朝安逸尘抱怨:“你们教授真小气!” 安逸尘无奈地摇了摇头。幸好下午没课,他陪宁致远去逛了商场,宁致远向来是什么衣服舒服穿什么,睡衣什么的更是没有,他还理直气壮:“我向来裸睡,你还能枕着我的腹肌,多舒服!” 安逸尘给他买了几条内裤,昨天那条都被宁致远射脏了,现在他还穿着安逸尘的内裤,根本包不住他那根大家伙,绷得他浑身不舒坦。宁致远还总是在安逸尘耳边说:“一想到穿着的是你的内裤,我觉得我磨一磨都能射了……” 安逸尘气得想打他。 宁致远又说:“我们俩第一次之后,你不是还留着我的内裤么?这样吧,这一条让我穿几天,留上味儿了,再让你留着供在寝室里。”他得意洋洋,像只给自己地盘留味儿的大狗。 安逸尘假装没听见,把衣服塞进宁致远手里让他去换。 宁致远绝对是顶好的衣服架子,长期的军事训练让他练就一副肩宽腰窄,四肢劲瘦修长的好身材,肌肉匀亭地覆在他的骨架上。他的站姿和走路的姿势都与众不同,永远笔直,步伐稳健,带着一股从容不迫又气场逼人的气质。他每一次穿着衣服从更衣室出来,都帅得让一旁的导购员眼睛发亮。 宁致远买了一两套衣服就一个劲地帮安逸尘选衣服,他说:“我成天训练,好衣服都出汗糟蹋了,干脆别买了。你能穿的,你多买一点。” 他给安逸尘挑了宽松的长裤子,免得太紧绷的裤子太显小哑巴的身材,又一个劲地挑那些包得严严实实的衣服,安逸尘都快被他裹成一个粽子。 最后安逸尘还是什么都没买,宁致远一副委屈的模样,他还想试图说服安逸尘别在医院里穿白大褂。 两个人刚进医科大的校门,就看见洛宁远远地跑了过来:“逸尘!” 宁致远的脸一下就黑了。 洛宁浑然不觉,她拽着安逸尘的手,亲昵地靠上来:“你去哪了?打你手机也关机!教授让我们去医院帮忙啦!” 她终于看到了一旁的宁致远:“诶,这是谁?” 安逸尘愣了一下,看了宁致远一眼,对洛宁比划:“一个朋友。” 洛宁看得懂手语,宁致远当然也看得懂。为了这个他专门请了老师来学,费了不少功夫。 宁致远心里顿时就不爽起来,朋友?哪个朋友会和你上床做爱的? 洛宁马上就对宁致远甜甜一笑,想在安逸尘的“朋友”面前留下好印象:“你好,我是洛宁,是逸尘的女朋友。” 宁致远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连安逸尘也吓了一跳,他知道洛宁喜欢他,凭着和他比较亲近,平时也爱到处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只是同学之间知道他俩是怎么回事,没人当真,偶尔还会调侃洛宁:“安逸尘今天又没答应做你男朋友啊?”安逸尘之前听过也只是笑笑,但是今天这话听在宁致远耳朵里却完全变了味。 安逸尘看见宁致远脸色阴郁,一下都忘了自己失语的事,张了张嘴,急欲辩解。这时宁致远的手机突然响了,宁致远接了电话之后更是脸色大变,他眼中难得竟然透出了一点慌乱,他挂了电话,神色复杂地看了安逸尘一眼,开口道:“爷爷突然晕倒了,我要回老宅一趟。” 安逸尘正要说什么,宁致远转头就走,他的脚步很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他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离开了。 安逸尘呆在了原地,直到洛宁来拉了他一把:“逸尘,你发什么呆啊?快走啦!” 安逸尘一个下午都心烦意乱,帮护士拿药瓶的时候差点拿错。护士长认识安逸尘,细心的女人一眼就看出他有心事,她让安逸尘回宿舍休息,叫了别的学生来帮忙。 安逸尘回到寝室,天色还早,他本来还想看一会书,结果什么也看不进去。他趴在课桌上,脑海里都是宁致远离开时的那个眼神。 ——他想表达什么?失望?难过? 可是他是宁致远啊。 宁致远怎么会难过呢?宁致远又有什么可失望的? 一开始他们俩的关系,不就是宁致远单方面的强取豪夺么?安逸尘永远都是被动的那一方,没有宁致远,他不会被人按在小巷子里厕所里甚至是学校的小树林里强奸;不会生那么多病,频繁地出入医院;不会到大三了,还被这人圈得团团转……甚至还觉得自己能够爱上他…… 他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宁致远是宁家的人,他的爷爷是将军,他的爸爸现在成了省长,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到京城当上高官,他们家的背景太深了,不是安逸尘能够碰触的。就算宁致远不肯承认他是宁家的人,就算他要极力摆脱宁昊天施加于他的影响,但是他终究骨子里的每一寸都刻着官二代的印记。 他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他不可能能够改掉。 也许,趁着这个误会,和宁致 分卷阅读30 远分开也好。安逸尘可以回归正轨,过上他本该过上的正常生活。 可是为什么心里那么难受?像被掏空了什么似的。 晚上安逸尘在床上辗转反侧,枕头上还残留着昨天宁致远留下的味道,这个味道太熟悉了,很多个晚上他都是闻着这个味道入睡的。安逸尘翻来覆去到很晚才睡着,梦里他又梦见了那个在高考之前梦到过的小男孩,小男孩坐在蒲公英的花田里,把头埋在膝盖里,缩成小小的一团。 梦中的安逸尘问:“你在哭吗?” 小男孩没有回答。 安逸尘没有靠近他,只是远远地看着。 “我好疼。”小男孩突然轻声说。 “好疼啊……疼得快死掉了……”他捂着自己的心口,手指紧紧地掐着自己左边的胸膛。他的手指深陷了进去,像要把心挖出来。 安逸尘猛地醒了过来。 天已经亮了。 第15章 安逸尘的脸色很不好。 医院那边他请了几天的假,他和宁致远的关系太乱了,每年就见那么十来天,他也没想要去弄清楚,可是这回因为洛宁的话,让他终于醒悟到这件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到底是要接着和宁致远这样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还是和他摊牌,让他放手? 可是他会放手吗? 洛宁以为安逸尘生病了,跑来寝室看他。安逸尘拒绝了洛宁的探望,女孩子很是伤心,她站在安逸尘的寝室外说:“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啊,你不要把我当妹妹看好吗?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宁愿你干脆地拒绝我。” 安逸尘比划道:“对不起,我以为把你当妹妹,就能不伤害你……” 洛宁眼圈红了:“安逸尘,你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谁?” 安逸尘一时语塞,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宁致远的脸。 “也许吧……”安逸尘的手指微微弯曲着,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犹豫。 洛宁笑了笑:“难怪了……昨天你身边的那个‘朋友’,连我都看得出他喜欢你,你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安逸尘脸色一白。 原来宁致远对他的感情已经这么明显了吗?连洛宁都看出来了。 洛宁红彤彤的眼睛盯着安逸尘:“逸尘,如果你不喜欢他,就不要给他希望……不要像我这样。” 安逸尘无言以对。 洛宁走了之后,安逸尘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不思进取地整天躺在床上过,但是他实在是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总是会想起宁致远,和他临走前那个眼神。 如果没有宁致远,现在的安逸尘会是什么样子?会因为焦虑过度而高考发挥失常,又或者如愿考上全国最高学府京城大学,读着一个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专业,每天还要和父亲虚与委蛇…… 安逸尘看了一会手机屏幕,宁致远搂着他对着镜头大笑,脸上的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安逸尘看到照片里自己的表情,笑得羞涩又甜蜜。 连心口都烫了起来。 安逸尘想到梦境里那个小男孩,之前明明那么勇敢,把不死的魔法传递给他。昨天却那么脆弱,心口疼得快要死掉。 宁致远是不是对他很失望呢? 安逸尘咬了咬嘴唇,给宁致远打了电话。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将近晚上十二点,室友已经睡了。手机那头不疾不徐地响着嘟声,隔了很久,宁致远才接通了电话。 他说:“喂?”声音有些嘶哑,不经意透出一股疲惫之意。 安逸尘把手机紧紧贴着耳朵,他用手指在话筒上轻轻敲了一下。 宁致远低声道:“宝贝?怎么还不睡?” 安逸尘张了张嘴,说不了话,他想说我有点儿想你……我真的有点儿想你……你现在好不好?你的爷爷病情怎么样?你累了吗……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儿…… 他张着嘴,喉咙里寂静无声。 安逸尘感到有滚烫的液体从他眼里流了出来,落在了他的枕头上,润湿了一片。 他紧紧地咬着牙,止住眼睛里的泪水,用手指在话筒上敲打了三次,短促的声音隔着话筒传到宁致远的耳朵里。他此刻正站在老宅的阳台上,撑着栏杆,眺望着京医大的方向,远处的黑夜中灰云低压,并没有想象中的一片繁星。 宁致远慢慢地闭上眼睛。 他听到安逸尘急促的呼吸声,带着颤抖的鼻音,空气被他吸进鼻腔,震荡出小小的回音。宁致远的睫毛颤了颤,他低声道:“你在哭吗?” 安逸尘沉默了很久,敲了一下话筒。 “不要哭……宝贝,你哭的话,我会很难过的……”宁致远低声说,“我没事,爷爷的病情稳定了,他老了,总有一天会要离开我的……我早就做好准备了。等明天,我就回去找你好不好?你先睡觉,睡不着的话,我给你唱摇篮曲吧……” 宁致远吸了一口气,他低声唱道:“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他一想到安逸尘缩在寝室的床上,一边死咬着嘴唇流泪,一边给他打电话,昨天所有的不快和爷爷突发病症带来的恐慌都慢慢褪去了。他低声唱着,低沉的音色回荡在夜空之中,隔着信号传给他最心爱的人,他唱了一会,慢慢停了下来,他听到听筒里安逸尘的呼吸声变得平缓,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宁致远笑了笑,在话筒上轻轻地亲了一口,温柔道:“晚安。”他听了一会安逸尘的呼吸声,心里变得平静。 宁致远挂了电话,他转身进了房间,爷爷正躺在床上,睡着了。年轻时无数的战火让这个老人年老之后满身病痛,然而他总是以惊人的毅力坚持了下来。宁致远在床边坐了下来,握住了老人苍老的手掌。 他把爷爷的手放在额头上,默默地祈祷。 爷爷,我会带着他来看你的。 所以你一定要等我。 安逸尘的人生里难得会做几件出格的事。也许宁致远的存在让他一次又一次鼓起勇气做一些以前的自己难以想象的事情,比如放弃京大填报了京医大,又比如现在他一个人偷偷地跑到了机关大院里。 机关大院中进进出出的都是红旗车,你不知道车上面会坐着什么样的大人物,安逸尘也不敢去猜。大院门口守着的全是穿着军服的兵,每一辆红旗车进出,他们都要敬礼。安逸尘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心里发慌,这个院子里面的世界和他所生活的世界好像完全是两码事,里面凝固的空气都 分卷阅读31 可能把他挤碎。 安逸尘这才感受到宁致远和他的确生活在完全不同的环境之下,他从小就呼吸着和自己不一样的空气,他的飞扬跋扈都是强大的家庭惯出来的。而反观安逸尘,从小生活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里,现在更是成了一个连家都没有的哑巴。 安逸尘很害怕。 他怕走出那一步,就要从悬崖上跌落下去,他怕宁致远给他的一切不过只是大少爷一时兴起制造出来的幻觉。他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个千疮百孔的真心,如果连宁致远都不要了,他就要碎掉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除了那颗破破烂烂的心,的确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安逸尘在进门的时候被通讯兵拦了下来,安逸尘比划半天对方都不得要领,他只能掏出手机打字:“我找宁致远。” 通讯兵很客气地问:“请问您有出入许可么?” 安逸尘摇了摇头:“我打电话给他可以吗?” 他正低头打着电话,身前的通讯兵好像走开了,然后又回来站到他面前,他拨通了宁致远的号码,身前人的手机响了起来。 安逸尘一怔,刚要抬起头,就被一把抱在了怀里。 宁致远紧紧地抱着安逸尘,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安逸尘眨了眨眼睛,眼前弥漫上一层雾气,他伸出手,回抱宁致远。 宁致远似乎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全国所有高官进出的大院门口这样抱着安逸尘,被哪家看见嚼舌根就不太好了。宁致远放开安逸尘,牵着他往院里走,安逸尘偷偷打量宁致远的眉眼,他的眼眶下一圈黑色,明显是没休息好,平时意气风发的面容也憔悴了一些,只是他依旧站得笔直,步伐丝毫不乱。 “你来得不太巧,爷爷今天转到医院去了。病情虽然稳定了,但是还是由专业人员看护着比较安全。”宁致远丝毫没有提及两个人之间的事,只是说他爷爷的病。他带着安逸尘进了一幢宅子,院子门口都有通讯兵守着。安逸尘抓着宁致远的手指,粗糙的指腹和温暖的体温是让他唯一觉得踏实的东西。宁家的老宅很大,因为是宁爷爷住着的,装修比较偏古香古色,客厅一眼望去都是沉重的红木家具,古画屏风,不少都是真正的古董。 宁致远问:“吃饭了吗?” 安逸尘是下了下午的课就来的,自然是没吃饭。宁致远招呼了家里的阿姨做饭,就和安逸尘一起坐在客厅里,他们两个坐在一块,却没有碰触,也不说话。只要宁致远沉默着,安逸尘就更加无话可说了,他坐在这间屋子里,感觉束手束脚,背脊都不自然地微微弓着,他感到尴尬,这里似乎不是他能够呆着的地方。 晚餐端上了桌,因为宁家老爷子是从川蜀出来的,一家人都比较嗜辣,家里的阿姨做菜也是偏辣的。宁致远吃了两口,就叫阿姨重新做了几道不辣的菜来,因为安逸尘吃不了太辣的。他依旧给安逸尘夹菜,眉眼间沉静如水。 晚上安逸尘被安排住在二楼的卧房,宁致远住在他隔壁。他以不想打扰安逸尘第二天上课为名,将两人分房睡觉。 安逸尘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心里无所适从。宁致远的一举一动都和平时一样,他却隐隐地感觉到了疏远,或许是宁致远今天没有怎么开口说话,又或许是宁致远觉得厌倦了。 三年多了,他也该是觉得厌倦了。 安逸尘坐了起来,从他卧室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隔壁宁致远房间的阳台,他模糊看到黑暗中一个人影靠在栏杆上,指间夹着一点火星。 宁致远在抽烟。 他三年前进军校的时候就把烟戒了,因为安逸尘闻见烟味就要咳嗽,宁致远说要为他改变,第一件事就是把烟戒了。 现在他又重拾了起来。 安逸尘静静地看着那一点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宁致远抽完了一根烟,在阳台上待了一会,就回了房间。 安逸尘慢慢地下了床。 他来得匆忙,没有带换洗衣物,穿的是宁致远的t恤和上次一起去商场买的新内裤,宁致远的t恤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松,堪堪垂到身下,只遮住半个浑圆的屁股,两条修长笔直的白腿都露在外头。他白皙的脚掌踩在厚重的地毯上,轻盈无声。 安逸尘拉开落地窗门,他卧房的阳台和宁致远的阳台连在一起,中间有一小段空隙,这都不足为惧。安逸尘顺着栏杆就爬了过去,他赤着脚站在阳台的瓷砖上,空气中还飘荡着宁致远残留下来的烟味。他的心里砰砰直跳,他靠近了落地窗,看见黑暗中,床上鼓起来的一个人影。 安逸尘轻轻地拉开玻璃门,侧身进了屋。宁致远似乎睡着了,一动不动。 安逸尘走到他床前,安静地看着宁致远的睡脸。 黑暗中宁致远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他紧抿的唇线,他们接吻过这么多次,安逸尘还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的嘴唇。 安逸尘看了一会,情不自禁地把手指抚上宁致远的嘴唇,柔软的指腹贴上宁致远的下唇。 正当他小心翼翼地碰触的时候,宁致远突然张开了嘴,将安逸尘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安逸尘吓了一跳,正要抽出手,就被宁致远一把拽住了手腕,人被往前一拉,就摔在了床上。 安逸尘立刻被按住了手脚,宁致远压在他身上,口中呼出浓重的香烟味道,他恶狠狠地说:“小骚货,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我的卧室来,穿得这么少还来引诱我……是不是找操!” 安逸尘往后缩了缩,宁致远似乎被他的举动伤到了,慢慢放开了手,他自嘲般轻笑了一声,就要下床。安逸尘一下慌了神,他从后面抱住了宁致远的腰,身体贴在宁致远的后背上,内裤里勃起的性器火热地贴在宁致远的腰上,他张了张嘴,想说,别走。 宁致远却像是突然冷静了下来,他背对着安逸尘,低声说:“如果你交了女朋友……大可不必再继续忍受我,一开始只是我单方面的强迫不是吗?我还不至于把你囚禁起来占为己有,没有那个必要,你回去睡觉,明天早上就走吧。我会提前结束年假,回到川蜀去,z国那么大,我们一辈子都可能不会相见了……你可以摆脱我了。” 宁致远说完就去扳安逸尘的手指,安逸尘却挣扎起来,手臂越收越紧,他张着嘴,他好恨自己不能说话,他不想让宁致远走,他不想他们一辈子都不相见。 他认输了,他心甘情愿。 安逸尘一口咬住了宁致远的脖子。 宁致远闷哼一声,就感到身后的人腰肢轻 分卷阅读32 轻摆动起来,火热的性器在他的腰上摩擦,安逸尘把宁致远的脖子上咬出了血,又伸出舌尖轻轻舔吻。他的手轻轻滑到宁致远的小腹处,隔着内裤揉搓宁致远的性器。 安逸尘的脸上一片火辣辣的,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出格的事情。 他们两个的感情之间,他永远是被动承受的那一方,可是这次,他想把自己全部给宁致远。 他想主动一次,他想让宁致远住进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想告诉宁致远,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 宁致远的性器很快肿大起来,他吸了一口气,猛地翻过身,把安逸尘压回了床上。 “妈的……你这个骚货……”他咬牙切齿,堵住安逸尘的嘴唇,安逸尘扬高了脖子,宁致远脱下他的内裤,伸手抽在他肥嫩的屁股肉上,白嫩的臀肉一抖一抖的,抖出一阵淫荡的肉波。 安逸尘叉开腿,抓着宁致远的手,按在自己的股缝处。宁致远的中指陷进了他的股沟里,碰触到他的小穴,那个穴口已经张开了,带着一点点湿润的肠液。 宁致远却没有着急着进攻,他牢牢地盯着安逸尘,低声问:“你真的决定接受我了么?” 安逸尘带着情欲的双眼回望他,眼眸深处满是坚定。 他点了点头。 宁致远猛地低下头,一口咬住安逸尘颈间的动脉,用牙尖厮磨着,他说:“那好,以后……你就再也别想逃了,无论生死,我都不会放手……我要缠你一辈子……” 安逸尘闭上了眼睛,他将双腿环上了宁致远的腰,把他拉进自己。他们的嘴唇碰触到一起,在黑暗中深深地接吻。 第16章 宁致远唇边漏出一丝笑意,他掀起安逸尘穿着的t恤,把衣摆塞进安逸尘的口中。安逸尘咬着自己的衣摆,露出两个嫣红的乳尖给宁致远舔玩。宁致远一边舔着乳尖,一边用大掌揉搓安逸尘的胸肉,把白皙的皮肤揉得一片粉红。安逸尘的腰身轻轻颤抖起来,宁致远一只手揉着他的胸膛,一只手把他挂在膝弯处的内裤扯了下去,摸上他饱满的臀肉。 宁致远的手用力地钳住安逸尘肥嫩的臀肉,顺时针揉捏起来。安逸尘被揉得屁股左摇右摆,口中涎水都溢了出来,沾湿了口中的衣摆,沿着嘴角流下。 宁致远揉搓着他的屁股,时不时捏捏打打,还要说粗口:“你这么骚的屁股,揉一揉就邀请我进去操你……穴里都是淫水,真是个荡妇……” 安逸尘被说得羞耻不已。突然宁致远把粗糙的食指卡在他的股缝里,揉搓他微微张合的温热穴口,安逸尘难受地摆了摆屁股,还被宁致远一掌打在屁股肉上。 安逸尘疼得拽了一下宁致远的头发,宁致远扑下来吻他的脸,把一管膏体塞进安逸尘手里:“宝贝,自己润滑给我看。” 安逸尘意识到手中的东西是润滑剂之后,惊讶地张大了眼。他看到宁致远眼中满是爱意和情欲,虽然有些别扭,但是想到反正他都决定把自己全部交给宁致远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怕的? 他打开润滑剂的盖子,把湿润的液体倒在自己手掌上,然后分开腿,慢慢摸到自己身后的小口。 ——太羞耻了。 宁致远还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身下的动作,安逸尘满脸红晕,紧紧地闭着眼,手指慢慢地插了进去,他第一次摸自己的私处,肠肉一吸一缩,吮吸着他自己的手指,十分热情。难怪宁致远总是要骂他骚,他的身体实在是太敏感了。 安逸尘摸了半天,也不敢再伸入第二根手指,他甚至无法想象这么小的地方,以前是怎么吞下宁致远的大东西的? 宁致远有些不耐烦了,他啧道:“害羞什么,小骚货,我来帮你。”他说着就往安逸尘的穴里送入一指,安逸尘吓了一跳,两个人的手指就这么一起塞在他的穴里,扩张着他的后庭。 比起安逸尘的小心翼翼,宁致远要粗暴得多,他的手指在里面旋转抠挖,粗粝的指腹揉擦着肠肉,还要带着安逸尘自己的手指一起玩弄自己的肠肉,不一会那个敏感的小穴就被玩得肠液湿沥,安逸尘都能感觉得到那黏湿的液体是从自己体内分泌出来的。 他喘得越来越厉害,身体被玩弄得直颤,想合拢腿,却被宁致远按住了膝盖,宁致远拔出手指,还把指腹按在安逸尘的唇上,低声道:“尝尝你自己的骚水。” 他的手指插进安逸尘的嘴里,玩弄他的舌头,安逸尘的舌尖尝到一点点苦涩的味道,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肠液,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宁致远口中的骚货荡妇了,那小穴甚至都不用这样玩,都会分泌出肠液。宁致远把手指抽出去了,他自己的手指还在情不自禁地揉着自己发痒的内部。 宁致远玩得安逸尘涎水直流,双目涣散。他忍不住抱着安逸尘舔吻,拿出安逸尘的手指,手捧起安逸尘的屁股,扶着龟头插了进去。 安逸尘一下子就被插得满满当当的,宁致远两颗精囊抵在他的会阴处,整根肉棒插入了他的身体,小穴饥渴太久,竟然一点不适都没有,就把那个大家伙全部吞了进去。 宁致远捏着安逸尘的屁股,操干着他的穴肉,发出噗噗啪啪的拍肉声。安逸尘被撞得摇摇晃晃,一条腿被宁致远抬了起来,架在肩膀上,穴口大张,臀眼处艳色的肠肉随着肉棒的进出也被带了出来。安逸尘自己的性器高高挺立着,被撞得轻微地甩动着,晶莹的湿液从顶端冒出,被甩在床单上。 安逸尘难受得想呻吟,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无底洞,怎么都要不够宁致远。他伸手抱住宁致远的肩膀,一口咬在他的左肩。 宁致远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皱着眉,低声道:“宝贝……轻点,那儿受过伤。” 安逸尘一怔,是了,去年七月份,川蜀的苌江沿岸发了大洪水,宁致远参加了抢险救灾。当时载着几个小孩的皮筏艇被大水冲得差点翻船,都靠宁致远跳下水,一只手抓着路边伸出的大树树枝,一只手抓着皮筏艇。他就那么在水里站了二十多分钟,那几个孩子得救了,他的左肩韧带也被拉伤,好长一段时间都提不起任何东西。 安逸尘松了嘴,换成亲吻。柔软的嘴唇轻抚着宁致远的左肩。宁致远身上满是伤痛,都是英雄的痕迹。 宁致远被安逸尘轻柔的吻吻得更加情动,下体在里面又胀大了一圈,他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躺倒在床上,让安逸尘双腿大张,坐在他上面,他说:“宝贝,我累了,你来动吧。” 安逸尘一下懵了,他双颊酡红,骑乘式让宁致远 分卷阅读33 更深地顶在他的内部,好像要插进他的肚子里去。 宁致远的手扶着他的腰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安逸尘忍不住捶了宁致远的小腹一把,手掌扶着他的腹肌处,慢慢地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 他能强烈地感觉到那根大东西正在慢慢抽离他的身体,内部火热无比,淫水湿湿沥沥,还刚离开一点点,他的肠肉就忍不住吸啜,渴望肉棒插进来。 安逸尘抬头看着宁致远,宁致远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在黑暗中,像是两颗璀璨的星子。 他正在和他最爱的人交合,灵魂和肉体,全部以最亲密的姿态依偎在一起。 安逸尘坐了下去,让肉棒又整根插了进来。 安逸尘起伏了几次,累得腰酸腿软,宁致远又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抬起放下,把安逸尘操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下体更是猛地喷射,射得两个人小腹处一团湿液。宁致远低吼一声,把安逸尘抱了起来,他猛地打开床头灯,把安逸尘转了一百八十度,粗大的肉棒在安逸尘体内转了一圈,磨得安逸尘的肉棒又颤颤巍巍地翘了起来。安逸尘眯了眯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他一睁眼,就看见他正对着一面大镜子。 宁致远靠在他耳边说:“骚宝贝,看看你现在的淫荡样子。” 安逸尘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上还穿着一件大t恤,可是完全遮不住自己勃起的性器,那根东西翘出t恤,端头艳红,马眼吐着汁水。白皙的双腿大张,屁股翘着,坐在宁致远的身上,宁致远的肉棒插在他的身体里,两个精囊拍打在他肥嫩的屁股肉上,抽得臀肉红艳一片,那个发骚的小穴更是一张一合地吃着肉棒,黏湿的液体被插得流出,嫩红的肠肉翻进翻出,一副饥渴淫荡的模样。 他满身湿汗,嘴唇通红,眼中满是情欲,一副恨不得被狠狠蹂躏的模样,让他自己都觉得羞耻。 ——不要,太羞耻了……这样看着自己被操干,实在是…… 但是他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被宁致远的肉棒插得嘴唇微张,身前的肉棒乱晃,他还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揉捏着自己挺立的乳头,抚摸自己勃起的性器,上下揉搓,还翘高了屁股,让宁致远插得更深。宁致远还在他耳边说着下流的话,他一身白肉泛着淫荡的粉色,最后精液喷得满镜子都是。宁致远也低吼一声,爆射在他身体内部。 宁致远休息了一会,又就着第一次的精液继续操他,他还舔着安逸尘的耳垂,道:“没忍住就内射了……没事,我帮你插出来…… “或者射大你的肚子,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他伸手揉着安逸尘的肚子,低声轻语,“乖宝宝……我是爸爸……” 安逸尘竟然情不自禁地代入了宁致远的话中,他想象着自己大着肚子,怀着他和宁致远的小宝宝,还不要脸地翘着屁股让宁致远操他。 ——天…… 最后精液没插出来,又被射了一次在里面。安逸尘精疲力尽,被宁致远抱去洗澡的时候就模模糊糊了。宁致远早就泡好了药棒,洗完之后就插入他的后穴让他含着。 内部被药棒滋养得温温热热,安逸尘不禁揪了宁致远的乳头一把,心想,这个家伙,早就知道他会过来找他……药棒都早早泡好了,下午说的那些话,还有在阳台抽烟也是故意的吧? 宁致远被安逸尘一瞪,就知道自己演的戏暴露了。他抱着安逸尘亲了一口,低声道:“宝贝……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接受了我,不是么? “对了,不准反悔啊……我会哭的。”他一副委屈模样,翘着嘴,吻着安逸尘,两个人吻了半天,恨不得和对方融在一起。 安逸尘突然松了嘴,把宁致远的脸往外推了推,他比划道:“和你商量件事。” 宁致远说:“你说。” “我想给你爷爷去当护工。” 宁致远惊讶地挑了挑眉:“为什么?” 安逸尘垂着眼,有些羞涩:“我想让他对我有个好印象,毕竟让他接受我们,不仅要你的努力,还有我的啊。” 宁致远心里一颤。 他的宝贝怎么会变得这么勇敢? 平时安逸尘就是永远龟缩在自己壳里的小蜗牛,别人推他,他才会慢慢悠悠地往前走一步,可是这一次,他却为了宁致远变得勇敢起来。 宁致远感觉自己眼里湿湿热热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 他突然把自己的脸埋在安逸尘湿漉漉的脖颈处,安逸尘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愣愣地抱住了宁致远的脖子,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脊。 宁致远紧紧地抱着安逸尘,心里简直幸福地要死了。 ——原来爱意被回应之后,心里会变得这么暖。 原来被爱着的感觉是这样的。 宁致远红着眼睛,他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大声说:“这里水雾有点大。如果你要去,我替你安排就是了。先声明啊,我爷爷脾气可不太好,可挑剔了……你到时可别扑在我怀里哭鼻子……” 安逸尘看了他一会,轻轻地笑了笑,他把头靠在宁致远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宁致远擦干净两人的身体,又抱着迷迷糊糊的安逸尘回了卧房。 宁致远把安逸尘放在他的床上,安逸尘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嘴唇微微张着,粉嫩的唇间露出一点点白皙的牙齿。 宁致远看了他一会,突然伸出右手食指指了一下自己,然后左手伸出大拇指,右手五指并拢,抚摸了一下左手的大拇指,最后他用右手食指指了指安逸尘。 他放下手,轻声道:“晚安,宝贝。” 第17章 “504的宁大爷又怎么了?” 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女护士端着药盘匆匆走过走廊,她旁边的另一个女护士愁眉苦脸:“还不是因为今天小安不在,他从早上一起来就嚷着要见小安!” “逸尘今天学校有事,不能来。我去和宁大爷说,他总不能老是逸尘不在就不肯吃药!” 女护士进了病房,隔了没多久就苦着一张脸跑了出来,同事问她:“怎么样?吃了吗?” 女护士连连摆手,道:“我搞不定!我搞不定!打电话,叫大爷的家属来!” 过了没多久,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走过走廊,熟门熟路地敲了敲宁大爷的病房门,进去了。 护士们悄声说:“看到刚才那个男生了吗?好像是宁大爷的孙子!” “天啊,他长得好帅啊……” “他当兵呢,身材超 分卷阅读34 级好!” 不一会男生就出来了,走到护士面前,道:“你好,我爷爷要吃什么药?给我吧,我去喂他。” 护士赶紧说:“好的好的。”她把药给了男生,然后仔细叮嘱他每种吃多少,男生听得很认真,军人的眉眼刚毅沉稳,差点让护士看愣了。 下午的时候安逸尘回了医院,护士和他抱怨504的宁大爷有多难搞,安逸尘只是抿着唇笑笑。他披上白大褂,进了病房。 宁致远正陪着爷爷看电视,老人家其实也看不太清楚,只是听着的味儿。他还一个劲地和宁致远抱怨:“医院里的这些丫头片子,没一个贴心的,还是小安好啊。小安上课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宁致远削着苹果皮,心里憋着笑,面上装作一副不高兴的模样:“爷爷,到底谁是你的孙子啊?成天小安长小安短的,我要不高兴了。” 宁爷爷用手指戳宁致远的额头:“你啊你,你的年假怎么还没休完?成天往我医院跑,老头子硬朗着呢!还不到死的时候!” 安逸尘推门进来了,宁爷爷立刻眼前一亮:“小安来了!” 宁致远也回过头,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安逸尘,对方朝他笑了笑,走到病床边握了握宁爷爷的手。 宁爷爷说:“你可算来了,那些小护士啊,没一个贴心的,都比不上你!” 宁致远笑了一声,说:“爷爷,你干脆收小安当你孙子得了。” 宁爷爷马上说:“这个好,这个好,小安啊,反正你也没有家人,不如当我的孙子,致远就是你大哥!你以后呆在京城,让致远罩着你!” 宁致远心想,我让他当你孙子,可不是因为我想当他大哥啊。 安逸尘正尴尬着,宁致远赶紧咳嗽了一声:“咳咳,这样,逸尘老弟,我有事和你谈,我们出去一下。” 宁致远把安逸尘拖出了病房,小心地合上病房门。安逸尘推了他一把,比划道:“别和你爷爷乱说话。” 宁致远笑嘻嘻地抱着他:“我这不是心急嘛。” 安逸尘比划道:“再等一段时间吧。” 宁致远松开手,道:“我知道,还没到那个时候。我还没对你说那句话呢。” 安逸尘红了脸:“不用说了,我知道的。” 宁致远定定地看着他,说:“不,要说的。你再等等我,好吗?” 安逸尘放下了手,点了点头。宁致远靠了过来,用身体遮住安逸尘,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安逸尘的耳垂。 晚上安逸尘睡在宁家,两个人抱在一块睡到半夜,突然大地隐隐震动,宁致远猛地惊醒,安逸尘还安静地睡在他臂弯里。 宁致远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赤着脚打开玻璃门,他站在阳台上,远处半个京城灯火通明,一派繁荣盛景。 第二天白天打开电视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多么大的事。 川蜀地震了,预测震级有78级以上,全国各处均有震感。川蜀省会城市伤亡惨重,更别提震中地区,几乎完全成为了孤岛。 宁致远立刻被川蜀军队召集归队,进行灾后的救援工作。 安逸尘帮他换上军服,深绿色的制服妥帖地包裹住宁致远的身体,安逸尘帮他一颗一颗扣上纽扣,扣到最上面那颗时,突然手指颤抖起来。 他抓着宁致远的军服领子,泣不成声。 宁致远低着头看着安逸尘的发旋,安逸尘把脸埋在他的胸前,身体颤抖着。宁致远伸出手臂,把他抱了起来。 “不要哭。”宁致远低声说,亲吻着安逸尘的头发。 “我会回来的,最强的地震已经结束了,剩下的不过是余震而已,不要担心。我会活着回来,等我回来……我就和你说那句话,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安逸尘紧紧地抱着他,点了点头。 宁致远捧着他的脸,吻着他脸上晶莹的泪珠,然后低头亲吻他的嘴唇。 宁致远去医院和爷爷告别,宁爷爷倒是毫不留恋地对宁致远挥挥手:“国家需要你,你就得为国捐躯,去吧,像个宁家人的样子!” 宁致远苦笑一下:“爷爷,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我。” 宁爷爷说:“不就是死么?没事,老头子很快就能去陪你了。” 宁致远站起身,对爷爷敬了个军礼。爷爷举起手,回了他一个军礼,老人家虽然老了,敬礼的手依旧如年轻时那般有力。 宁致远出了病房,对站在病房外的安逸尘说:“替我好好照顾爷爷。” 安逸尘点了点头,宁致远对他笑了笑,握了握他的手:“我走了。” 安逸尘把一个东西塞进宁致远手里,然后慢慢地放开了宁致远的手。 宁致远慢慢往后退,目光流连在安逸尘的脸上。然后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打开手心,看见里面躺着一枚小小的徽章,上面是一个红色的数字“7”。 那是他的幸运数字。 宁致远把徽章别在军服上,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徽章光滑的表面。 安逸尘直到看到宁致远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偷偷打开了一点病房门,他从门缝里看到那个头发已经全部白了的老人,坐在病床上偷偷地抹眼泪。安逸尘轻轻地合上病房门,眼睛已经红了。 他们都没有表面上那么洒脱,或许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可能是一趟有去无回的旅程。 宁致远当天下午到达了川蜀省城,他给安逸尘打了个电话,那边非常吵闹,信号也不好,安逸尘敲击话筒的声音宁致远根本听不到,他只是一个劲地说:“我很好,这里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就是人有点多……晚上我就会归队……信号不好……不一定能联系得上你,别担心……” 安逸尘每天和宁爷爷两个人就守着电视看新闻,央视的主持人轮番上阵直播灾区情况,连观众都看得出他们的疲惫。省城是受灾情况比较轻微的地方,无数人聚集在那里,等待着救援和转移,而在县城、乡村,更多的人还被埋在倒塌的废墟之下。 宁致远头几天还会打电话来,他的声音一天比一天嘶哑疲惫,还强颜欢笑地对安逸尘说他没事。后来有一天,宁致远没有联系安逸尘。 第二天,第三天,宁致远一直没有打电话来,连短信都没有,像是消失了。 宁爷爷的病情突然恶化,被推进急诊室抢救,手术进行了三四个小时才把老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安逸尘守在宁爷爷的床边,听到新闻里说,川蜀地区又发生了 分卷阅读35 好几次余震,最大的一次余震高达64级,有不少人死在了余震之中。 安逸尘给宁致远打电话,再也没有打通过,总是冰冷机械的女声在提醒他对方不在服务区。 安逸尘开始频繁在晚上做噩梦,梦到宁致远被压在废墟之下,浑身是血。后来他都不敢睡觉了,整晚整晚守在宁爷爷的病床边。有一天宁爷爷终于醒了,他浑浊的眼珠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安逸尘去牵他的手,他就死死地抓着安逸尘的手掌,像要把它捏碎,他嘶哑的声音说:“致远小子啊,你还活着啊?爷爷对不起你……不该让他们带你去抓那个毒贩子的,他们都是一群狗屎……连个小孩子都保护不了……” 安逸尘默默地流着眼泪,任凭宁爷爷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宁爷爷还在碎碎念,他看到安逸尘哭了,拿粗糙的手掌替他抹眼泪:“致远啊,不哭不哭,是爷爷不好……你还是跟着你爸爸去读高中吧。时代不同啦……小孩子要读书的,光会打仗有什么用呢?军人已经没有用啦……” 宁爷爷的记忆永远停留在了宁致远初中的时候,宁致远被军队的人带着去抓毒贩,子弹打中了肩膀,差点死了。宁昊天为此大为光火,彻底和宁爷爷撕破脸皮吵了一架,把宁致远接走了。 宁爷爷从来没再提过这件事,原来在心底深处,他对孙子充满了愧疚。 安逸尘握着宁爷爷的手,他想说,宁致远从不后悔成为一个军人,军人是最伟大的,不论在什么时代,军人都是最有用的人。 好不容易让宁爷爷睡着了,安逸尘看了一会宁爷爷,心里下了一个决心。 因为资源人手匮乏,京城开始招募志愿者前往灾区救援,安逸尘因为是医生,很顺利地被纳入了志愿者的名单。过了两日,他和其他的志愿者一起,踏上了前往川蜀的旅途。 志愿者里有不少大学生,整个机舱里气氛沉重,领队人不停地给他们普及防震知识。安逸尘隔壁座的男生和安逸尘说话:“你也是京大的学生吗?” 安逸尘摇了摇头,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摆了摆手。男生立刻明白了他不能说话,他看了看安逸尘脖子上挂着的志愿者名牌:“啊,你是京医大的医学生啊?” 安逸尘点点头。 男生说:“灾区的医生太匮乏啦,反倒是我们这种只是去做杂事的志愿者比较不值钱。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碰上这么大的地震,据说最新数据,这次震级有80级,比当初塘山地震还要强……那天晚上我睡在家里,都感到大地在震动!” 安逸尘眉峰一动,他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隐约感到宁致远起了一次床,估计是他感受到了震感。 一想到宁致远,他的心里又担忧了起来。 幸好他旁边的男生十分热情,一路说个没停,缓解了一下安逸尘内心的恐慌。几个小时后,飞机靠近了川蜀,慢慢降落的时候,安逸尘透过云层,看到了满目疮痍的大地。 眼前的景象太过震撼,他简直无法形容那一刻内心的恐惧。飞机上俯瞰的整片大地上房屋东倒西歪,道路龟裂扭曲,犹如被怪兽的巨足踩过一般,四分五裂。这副景象让他想起那个因为火山爆发而消失的古城庞贝,大自然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可怖,人类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飞机降落在川蜀省城机场,整个机场里挤满了人,就连地上都铺满了地铺,所有的人脸上都是愁云惨淡,还有不少人在哭泣,气氛非常压抑,志愿者中间也立刻有人感到了不适和恐惧。 之前坐在他旁边的叫方宇的男生也没了之前的活泼,变得沉默起来。 领队带着他们去找了安排志愿者工作的人。他们作为大学生志愿者,是不能深入到重灾区的,几番安排之后,他们被留在了省城第一医院。 就算省城灾势轻微,也有不少伤者,医院走廊里都挤满了病床。他们不仅要救援地震中的伤员,有时候连救援人员都会因为太过疲劳而晕死过去。医院的大厅两侧的墙边还睡着不少劳累过度的军人,他们连葡萄糖都不肯打,说要把药留给其他伤员。 安逸尘一个一个地看他们的脸,没有一个是宁致远。 方宇帮忙抬了一个伤员进急救室,出来就冲进厕所里吐了,呕得撕心裂肺的。安逸尘拍着他的背,给他递了水喝。方宇漱了口,猛灌了几口水,他气喘吁吁地说:“妈啊,你是没出去救人……有一个人……天,直接被压得只剩下肉泥了……呕……” 刚来的时候谁都不适应。这个城市里气氛太压抑,空气里都弥漫着绝望和死亡的味道,他们每天都要见到很多死人,还有上一刻活着,下一刻就断了气的人。眼睁睁地看着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没有人会好过,他们团里有个女志愿者,不适应到甚至吃不进任何东西,喝水都会吐出来。 在省城第一医院呆的第三天,省城发生了一次小型余震。整个大地都在摇晃,所有的人都犹如惊弓之鸟,有些人哭喊着向外逃窜。安逸尘缩在厕所的角落,一动都不敢动,头顶的灯光明明灭灭,最后彻底熄灭。地震持续了几分钟,安逸尘一直呆在黑暗的厕所里,犹如身处地狱。 余震结束之后,所有人又回到岗位,继续救援。安逸尘看到几个志愿者抬着一个担架冲了进来,担架上躺着一个穿着橙黄制服的救援人员,他的其中一条腿被砸得稀巴烂,模糊的血肉垂在担架外面,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血,鲜红的血液滴了一路。 安逸尘扶着门框,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第18章 安逸尘有的时候从噩梦中醒来,看见窗外满目疮痍的大地,远处的天空灰蒙蒙的,太阳慢慢透过云层,温暖的光芒抚在他的脸上。生和死好像只隔着这一扇窗户,而宁致远这个人好像也只是他梦中的一道幻影。 事情在几日之后终于有了转机。 安逸尘肠炎的老毛病发作,整日呕吐不止,方宇帮他接了热水就忙去了,留下安逸尘一个人守着病房。安逸尘脸色惨白,捧着热水杯坐在长椅上,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这个时候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面前匆匆走过。 安逸尘一怔,猛地抓住那个人白大褂的衣摆,那人回过头来,同样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逸尘?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人正是林皓。 安逸尘自打上了大学,就没回过之前的城市,不过林皓的老家在京城,偶尔也会回去。宁致远年假的时候他们还会约出来吃餐饭。安逸尘和宁致远刚认识那会,他经常被宁致远弄伤,林皓帮了他不少忙, 分卷阅读36 也很照顾他。 林皓看见安逸尘的脸色就知道他身体不适,不容置疑地抓着他去吊水,他帮安逸尘打针的时候问:“你……莫非是来找致远的?” 安逸尘一怔,急切地点头,他伸出没有插针的右手手指,在林皓的手背上划拉:“你知道他在哪?” 林皓费了点功夫才识别出安逸尘写的字,他点了点头道:“宁致远在沔州,我本来也在那儿,省城这里医疗设备比较齐全,能做大型的手术,上级就把我调了过来,负责那些重伤的伤员。” 安逸尘脸色都白了,沔州是什么地方?震中的沔阳县就是沔州的下属县城!那儿基本上是死伤最多、灾情最严重的地方,宁致远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安逸尘手指越画越快:“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去那里吗?我想去找宁致远!” 林皓吃力地辨别出了安逸尘想表达的大致意思,他脸色一沉,道:“不行!你不能去。” 安逸尘焦急地看着他,不等他写什么,林皓就说:“那儿太危险了,没有特别通行证,一般的志愿者是不能进入重灾区的。到了那儿,没人可以保证你下一秒会不会死亡!何况现在通往沔州的道路随时有可能塌方,大家都在撤出,没有人还会找死往里面跑!” 安逸尘猛地捶了一下桌子,林皓被他吓到了,安逸尘双目赤红,他抓过手边的笔和病历本,奋笔疾书,一向清俊的字体都变得字迹潦草:“你说所有人都在撤出,那宁致远呢?他们还留在里面救援!我不怕死,我可以进去!” “他们是签过生死协议的救援队,上级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黄金救援时间内修通通往沔阳县城的道路,他们不能走,除非修通,不然就是死在那里。”相比起安逸尘的愤怒,林皓倒是很冷静,他说,“逸尘,我知道你担心致远,但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致远希望你好好的,你不要让他在救援的过程中分心好吗?” 安逸尘还要再写什么,林皓就起身离开了,他说:“你好好休息,养好病后就投入救援。” 安逸尘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女人抱着她襁褓里的孩子,她目光涣散,双臂抱着孩子轻轻摇晃,唱着不知名的歌谣,她被埋在建筑下的时候把她的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十多个小时后救援队把她救出来,她的孩子已经被活活闷死了。她从那时起就疯疯癫癫的,孩子尸体都发臭了,她依旧不许任何人靠近。 安逸尘就静静地看着她披散着乱发,轻轻地哼歌,她的声音温婉轻柔,是最美的母亲的声音。 这歌声给了安逸尘一种勇气。他这一生或许过得窝囊又自卑,处处妥协,处处忍让,从来不为自己想过,但是这一次,他不能让自己后悔。 他不怕死,他只是怕活着会有遗憾。 下午四点,林皓接到一台手术,安逸尘成为他的副手之一。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重伤者的心脏二次停跳,都被林皓救了回来。手术结束的时候,林皓脱下满是鲜血的手套,安逸尘给他递上一杯热水。 林皓看了他一眼,说:“谢谢。”他接过水杯,拉下口罩,慢慢地喝水。 半个小时之后,林皓靠在走廊的长椅边睡着了,一个护士对安逸尘说:“林医生太累了,逸尘,能麻烦你把他抬到床上去吗?让他睡得舒服点。” 安逸尘把林皓背到医护人员的办公室里,这里还睡着不少医生护士,大家轮流值班,都累得不行,一旦睡着了都很难吵醒。安逸尘把林皓放在一个空床铺上,然后他屏住呼吸,慢慢地摸索林皓的裤子口袋。 最后他在林皓的钱包里找到了那张特别通行证,安逸尘的手指都颤抖起来,他把钱包重新塞回林皓的口袋里,他下的安眠药剂量不多,但是林皓实在是太累了,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安逸尘把特殊通行证塞进怀里,迅速地出了办公室。他在走廊上碰见方宇,方宇没有察觉他的异常,还招呼他一起去吃晚饭。安逸尘摆摆手拒绝了,他望着方宇离开的背影,心想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可是他义无反顾。 安逸尘脱了白大褂,戴上口罩,他跑出医院,医院的停车场里停着几辆军用车,军人正在招呼其他救援人员上车,这趟车开往阜椿县,与沔州相距不远。 安逸尘出示了特别通行证,那军人也没想到除了持证人还有谁会急着去送死,也没仔细检查就让他上了车。安逸尘坐在车的最后一排,车上大多数是军人,很少有医护人员。军人们在车上基本不说话,都是闭目睡觉,因为一旦到了目的地,他们就很难有这样安稳的睡眠时间了。 省城到阜椿大概三个小时的车程,路上没有出什么大事故。阜椿县的道路已经修通,安逸尘来到川蜀之后成天只呆在省城第一医院里,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灾区的惨状。他看到无数的废墟砖瓦,成堆的尸体就那么堆在空地上,来不及处理,空气里弥漫着腐臭和血腥的味道。安逸尘又把刚在车上吃的面包给吐了,站起来的时候眼前直发黑。 可是他还不能停下,因为阜椿去沔州的路途太艰险,很少有车会过去。安逸尘不敢在阜椿呆太久,他怕林皓会找上门来。 他在阜椿的临时救助房里包着衣服在地上囫囵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有一辆车去沔州,安逸尘赶紧上了车。 这辆车上明显人更少,而且所有人脸上都死气沉沉的,安逸尘边上坐了个女记者,她时不时拿出相机拍摄车外断裂的道路或山崖,她想找人聊天,但是车上的军人看起来都不会搭理她的样子。 于是她找上了安逸尘。 她说:“你好,我是xx日报的记者徐郢,现在正在做地震灾区的报道。请问你也是要去沔州的吗?” 安逸尘点了点头,然后他照旧对徐郢示意他不能说话。 徐郢“啊”了一声,她说:“抱歉,你是医生吗?” 安逸尘点了点头。 徐郢悄声对安逸尘说:“难得碰上你这种脾气比较好的,这里的军人都不苟言笑,挺吓人的。而且他们特别反感我采访他们,说会耽误救援,我都只能远远拍一点照片。” 安逸尘笑了笑,每一秒都是救援的黄金时间,军人会这样也很正常。 安逸尘掏出自己的手机,从省城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个小时,他的手机电量也不多了。自从到了阜椿,手机就断了信号,而且连充电的地方都没有,难怪宁致远会突然断了联系。 安逸尘打字给徐郢看:“你一个女孩子,深入重灾区报道新闻,不 分卷阅读37 会怕么?” 徐郢说:“怕啊,当然怕,但是这个时候啊,不仅军人和医生要走在最前面,我们新闻记者也要走在最前面!我们要给全世界关注沔阳地震的人带去最新的消息!这难道不也是伟大的事业么!”她自豪地挺直了腰杆,脸上熠熠生光。 安逸尘内心一震。 是啊,这辆车上的每一个人,此刻不都是在奔赴死亡么?他们没有爱人在前方等候,他们这趟旅行,是出于人道主义,是出于无私的大爱,他们是去燃烧生命的热度的,就算是牺牲也在所不辞。 或许宁致远也是出于这样的选择,他知道安逸尘在等他回去,但是他依旧选择了最危险的地方。 就像安逸尘也会追随他的脚步一样,他们一起去往了这个此刻人类世界上只有单行道通入的孤岛,他们会在血与战火中重逢。 川蜀,沔州市。 已经难以看出这座城市以前的样貌了,只剩下大片的废墟,四散的橙黄色制服的救援人员,偶尔还能从废墟之中看到人类的残肢断臂。他们还来不及看得太清楚,车辆已经驶入了临时搭建的救援房区。 安逸尘的内心砰砰直跳,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每一个军人的脸,可是没有一个是宁致远。 徐郢下了车就吐了,车走的是山路,绕得她胃中翻滚,她吐完之后又大大咧咧地伸手一抹,扛着单反去拍照了。救援区里人还比较多,安逸尘一下车就被一个护士带走了,临时搭建的急救室内一个医生模样的人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怎么来了个年轻人?” 安逸尘不敢把通行证拿出来,上面还贴着林皓的照片,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一下子就会被识破。 幸好医生缺人手,也没计较太多,安逸尘虽然心里急着想先去打探宁致远的消息,但是想到自己身为医生的职责,他又决定先留下来进行救援,反正知道宁致远就在这个城市里,他们一定能碰上的。 晚上的时候安逸尘好不容易轮班休息,鼻子里都是萦绕不散的血腥味,他接了点水洗干净了手上的污血,天边挂着一轮暗沉沉的弯月。安逸尘掏出手机,已经快没电了。 他用手指抚摸了一下屏幕上宁致远的脸庞,然后他拿着手机到处询问守卫的军人,问他们有没有见过宁致远。 大部分都摇头,救援人员那么多,还分成那么多小队,他们彼此之间也认不太全。后来安逸尘终于在手机电池耗尽之前遇到了一个认识宁致远的人。 那个军人看了一会宁致远的照片,说:“啊,宁致远啊,他今天白天的时候跟着后续部队去沔阳了,现在应该在沔阳吧。” 安逸尘焦急打字:“有什么办法我可以去沔阳吗?” 那个军人犹豫了一会:“这……要等道路修通,先遣部队先进去看看情况才行啊。” 安逸尘还要再说,手机闪烁了一下,没电了。 那军人看到安逸尘的脸色,赶紧安慰了他几句:“医生,你别担心,现在沔阳那边余震基本停止了,要不就是震级很低,传到地面上都没什么感觉的,宁致远他们肯定不会有事的。 “再说了,他一直是我们部队里成绩最优秀的人,要是哪天他死了……我反而会怀疑人生呢。”军人笑出一口白牙,“所以他肯定会活下来的。” 安逸尘没有办法,只能在沔州市呆了几天,有一天下午他们正在像往常一样救援,一波比之前在省城遇到的更加可怕的余震袭击了这座城市。 所有人都跑到空地上,连简易的安置房都塌了两幢。等地震停止之后,安逸尘又慢慢回到了屋内,接着救助伤员。一个军人从门外跑过去,他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通往沔阳的路又塌方了,有几辆车被埋在了里面!快找人来,迅速前往救援!” 安逸尘手中的药水瓶哐当砸在地上,惊醒了痛得迷迷糊糊的伤员,他看到之前一直温润微笑着的安医生,脸上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血色,他一下子就跪坐在了地上,玻璃片插入了手掌中都浑然不觉。 安逸尘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片熟悉的蒲公英花田,那个小男孩穿着小军装,站在花田中央。花朵纷纷扬扬,迷糊了安逸尘的视线。 小男孩回过头来看他,对他笑了笑,小男孩说:“我要走啦。” 安逸尘往前走了一步,他焦急地问:“你去哪?” 小男孩说:“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安逸尘心中震响,他猛地跑了过去,把小男孩抱进怀里,他急声道:“不要走!” 他说:“你不是不死的吗?你说过你是不会死的,你不可以骗我!” 小男孩宠溺又为难地看着他,他伸出小小的手掌,柔软的手指擦掉安逸尘眼角边的泪珠。 小男孩说:“笨蛋,因为我把不死的魔法给你了啊。” 安逸尘嘶声道:“我还给你!我把魔法还给你!你不能死,你还有爸爸、妈妈,还有爷爷,他们都爱你,你还有家,他们在等你回去!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人会在乎我,我死了也没有关系,所以让我代替你吧!” 小男孩说:“不可以。” 他推开了安逸尘的手,他说:“不可以,我不能让你死。” 他慢慢地摸着自己的心口,他说:“你就住在我这里,你死了,我就死了。可是你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去做,你还有你的大好前程,没有我,你还能活下去。” 安逸尘抓着他的手:“别走,别走,你这个骗子……你说要活着回来的,你说要和我说那三个字,你说要我嫁给你的……我都同意了,你却要反悔了,骗子……骗子! “我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来打扰我!为什么强迫我,扰乱我的生活,自以为是地赶走我的家人,把我圈在你的世界里!你走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大好前程,什么幸福生活,都是狗屁!狗屁!” 小男孩对他笑了笑,身体变得透明,他轻叹道:“糟糕,我的小哑巴也会说脏话了。” 安逸尘盯着他的眼睛,他的双目赤红,眼神却无比坚定,他说:“你等着吧,宁致远,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你先惹我的,就别想甩掉我。” 宁致远笑了。 他做了个口型,身体慢慢消散在空气里。 我等你。 第19章 前往沔阳的救援队匆匆组建完成,大家均是满脸沉重,队员们一个接一个地上了车,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车慢慢地行驶上了山路 分卷阅读38 。有一个救援队员看了看窗外,和旁边的人说:“乌云这么多,好像要下雨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妙啊。” 另一个人说:“要抓紧时间在下雨之前把他们救出来,不然到时候下雨了,就更加没办法救援了……” 他们突然听到队长在车厢后面发火:“谁把这个家伙弄上来的?” 有人好奇地往后看,就看见队长拎着一个小伙的后领把他往外拽:“老周,停车停车!有个外人混上来了!” 那个人戴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头盔,脸上包着口罩,露出一双明亮的黑色眼睛。他身材瘦削,一下子就被肌肉粗壮的队长拎鸡仔一样拎了出来,他死死地抱着座椅,手脚并用地卡在上面。 队长气结:“你想找死吗!你知不知道这辆车去哪里?” 有个队员眼尖地认出了那个小伙:“这不是医疗队的安医生吗?队长,他不能说话的,你别凶他啊。” 队长一下子就收敛了情绪:“哦,是医生啊,医生怎么不到后面的医疗车去?算了算了,继续走!” 安逸尘赶紧扒拉回了座位,那个队长手劲太大,差点把他勒断气。他本来是不能去沔阳的,医疗队分布任务的时候把他留在了沔州市,他只好偷偷和别人调了班,自己伪装了一下就溜上了其他的车。 似乎来到川蜀之后,他做的每件事都是原来的自己看起来十分“出格”的事情。可是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沔州到沔阳的路程是一个半小时左右,开了大约四十分钟的时候,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山路变得坑坑洼洼,车上的人都十分焦急,因为下雨会影响救援工作,也会大大降低被埋伤员的存活几率。 安逸尘更是内心焦躁,他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觉得恐惧。他不敢想象如果宁致远真的在这次救援中牺牲了,他以后的人生该怎么办。 他一直觉得宁致远是个祸害,都说祸害遗千年,他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宁致远可是大名鼎鼎的大少爷,阎王爷也不敢把他收进地府里去。 整个天与地都被笼罩在磅礴的大雨之中,巨大的雨点敲击着窗户,发出啪啪的声响,模糊了窗外的景色。安逸尘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裤子,终于车慢慢停了下来,队长说:“塌方处就在前面!大家千万小心,大雨可能会导致二次塌方,救援行动必须小心迅速!” “是!” 大家立刻依次下车,安逸尘也裹着薄薄的雨衣下了车,雨衣并没有什么阻挡作用,巨大的雨水几乎瞬间就淋得他睁不开眼睛。面前是一条被从中间横断开的山路,山上无数的巨石和黄泥像是瀑布一样冲刷断了前方的道路,在路中堆砌成一个高大的土坡,已经有一些橙黄色的身影在那个土坡上开始挖掘。因为下雨和狭窄的地形的缘故,许多挖掘机械无法使用,他们只能靠简单的工具或者自己的一双手。 安逸尘已经被淋得湿透了,他抹了抹眼睛上的雨水,一步一步往前走,鞋子都陷进了湿润的泥土里,形成一个小小的泥坑,污浊的雨水很快聚集在里面。安逸尘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到了塌方处,他看见泥土之下露出了车辆的金属框架,他抓起一旁的铁锄头就开始挖掘,湿润的黄泥被他挖出来,堆到一边。 有伤员被陆续救出,有活着的,也有已经牺牲了的。安逸尘体质不好,挖了一会就气喘吁吁。他用锄头撑着身体去看那些救出的人,没有宁致远。 这是坏消息也是好消息。 这意味着宁致远可能还埋在更深的地方,生存几率渺茫,但是他也有可能还活着。 安逸尘还有期望,这一点小小的期望催促着他继续工作。 雨越下越大,因为道路随时可能再次塌方,救援工作不得不中途停止,所有的救援人员被督促回到了车上,每一个人都被淋得湿透,身上沾满了腥臭的泥土。在道路中间临时搭建的医疗点里,尸体一具一具被清理出来,有的人已经被压得血肉模糊,辨认不出,只能靠军装上的编号暂时记录下名字。 队长在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安逸尘没有上车,他朗声问车上其他人:“有没有见到安医生?” 有人说:“应该是回到医疗车上了吧。” “你们等一会,我去确认一下。”队长说。 队长顶着大雨又下了车,医疗点的医生们正在收敛尸体和将伤员抬到空出来的救援车上。队长晃了一圈,每个人都被淋得湿透,头发乱七八糟地贴着脸,他也辨别不出哪个是安逸尘,他只好四处询问:“有没有看到安医生?” 所有人都摇头,还有医生说:“他不是留在沔州了么?夏队,你是不是记错了!” 夏队长懵了头,不可能啊,他还拎了安医生的领子,安医生人怎么不见了呢? 安逸尘完全不知道大家已经撤退了。 大雨混淆了他的视听,他听不见之前的军人在吼些什么。他只是不停地麻木地挥舞着手上的锄头,把泥土一抔一抔地挖出来,他找出了三个人,两个已经断了气,其中一个还有微弱的呼吸,安逸尘不停地挤压着那个人的胸膛,把嘴唇贴上去给他渡气。他站起身来想呼喊其他人过来帮忙,他才发现四周空无一人。 他站在茫茫的大雨之中,天与地都被雨水衔接,大雨的巨响回荡在他的耳畔,四周除了崖壁就是泥土,还有尸体。 他好像被世界遗忘了。 安逸尘重新趴下来,贴在那个军人身上听他的心跳。 他疯狂地按压着那个人的胸膛,捧着他的头给他做人工呼吸,就这样不停地重复着这样的急救措施,那个军人最终还是没有挺过来,呼吸停止了。 安逸尘弓着身体,他靠着那具尸体,感受到最后一点点温度从他掌下流逝,内心那一刻的绝望铺天盖地地吞噬了他,他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想叫,想嘶吼,想让这该死的老天爷看看,有多少人死在了这场灾难之中,但是他是个哑巴,他没有超能力,不是救世主,他甚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微薄的生命就这么轻易地从他眼前消逝了。 他浑身冰冷,手掌已经被锄头粗糙的把手磨破了皮。因为用力过度,手掌现在还会无意识地发抖。他把三具尸体并排放着,整理好他们的军服,把自己的白大褂盖在他们的脸上。他们的死亡最后不过只是会被归为记录上那个庞大数字的其中之一,甚至连名字都不会被世人所知晓。安逸尘只是想让他们最后离开得体面一些。 然后他在巨雨中站了起来,脚步坚定地走向了土坡,继 分卷阅读39 续挖掘。 就算所有人都放弃了,他也不能停止。 漫长而枯燥的挖掘过程中,安逸尘开始回想一些往事。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一生的经历就会像那些老旧的胶片电影,一帧一帧地浮现在脑海里。他有着痛苦又乏味的童年,每天回家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学会了对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后来他的父母终于互相撕破脸皮,在家里大打出手。他有时候在卧室里睡觉,被父母争吵的声音惊醒。他的父母拿着一张薄薄的离婚协议书,一脸冰冷地看着安逸尘,让他接受现实。那个时候的安逸尘不肯接受现实,他以为父母只是不爱彼此,他没想到父母甚至没有爱过他。 所以他抓着茶几上的烟灰缸,嘶声吼道:“你们要是真的要离婚,我就自杀给你们看!” 父亲说:“世倾,爸爸可以把你接过去一起住,你可以和世轩好好相处。” 母亲说:“世倾,你也可以和妈妈走,乐颜妹妹很喜欢你的。” 他们都不说,世倾,爸妈不离开,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不,不对,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只有安逸尘没有。 安逸尘醒来的时候,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的父母在他昏迷的期间,办理了离婚手续,他彻底成为了孤家寡人。 他的生活开始陷入了孤独和他人同情的目光之中,那些目光让他觉得耻辱,别人都知道他是个哑巴,别人都知道他是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 他活得自卑又窝囊,像个卑微的小蜗牛,恨不得永生龟缩在自己的壳里,不与任何人接触。 直到宁致远出现。 他强势又霸道地霸占了他的身体和生活,却又对安逸尘捧上了一颗真心。他原本高傲又自负,却因为安逸尘变得小心翼翼又患得患失。 宁致远说:“小哑巴,以后我来疼你吧。” ——这一句话,足够抵消宁致远之前犯下的所有的错误。安逸尘对他的恨意,也从那一刻消弭无形。 可是这个家伙,给了他那么多伤痛,那么多感动,那么多爱,那么多温暖,还把他的心都给夺走了,可是如今他被埋在这冰冷的泥土之下,生死不明。 宁致远不在了,安逸尘的生命也不会完整。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安逸尘了,他会为了宁致远只身跑到灾区来当志愿者,他会偷走林皓的通行证,他会不畏生死,他会被全世界抛弃了,还依旧守着那点微弱的光。他的生命是被宁致远改变的,没有宁致远,他就像失了灯塔的航船,只能漂泊在漆黑的大海。 安逸尘从泥土里挖出第四具尸体。 那具尸体更加惨不忍睹,头部已经被巨石砸碎,偏平的头颅上溢满了鲜血和脑浆,五官都看不清楚了。安逸尘强忍着恶心不适的感觉,把他拖到另外三具尸体旁边,他把那具尸体摆正,替他整理军服。 然后他看到了军服上别着的一个小小的徽章,安逸尘抹了抹眼睛上的雨水,看到了徽章上那个鲜红的数字“7”。 这是宁致远临走之前,安逸尘送给他的徽章。 安逸尘轻轻地伸出手指,抚摸了一下徽章光滑的表面。他的手指在颤抖,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他的脸上一片狼藉,满是雨水,头发湿漉漉地贴着原本清俊的脸庞。他跪在那具身体旁边,弓着身体,把头埋在尸体的胸膛处。 那处寂静无声。 好像那一刻,所有的悲伤全部灌进了他的身体里。他弓着身体,像下一刻就要爆发的野兽。他的面部因为痛苦而扭曲着,他张开嘴,喉咙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宁致远……” 而没有人会回应他的呼唤。天地间大雨倾盆,包裹住整个世界。 夏队长顶着暴雨重新回到土坡处,看见安逸尘跪在地上,他旁边并排躺着四具尸体。 夏队长着急大吼:“安医生!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快点撤退!这里很可能又要塌了!” 安逸尘一动不动。 夏队长着急上火,他直接冲过去,双手卡在安逸尘的腋下就把他提了起来,他说:“安医生!不要发呆了,赶紧走!” 安逸尘指着地上的尸体,他慢慢张开嘴,嘴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带……” 雨声太大了,夏队长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一个劲地把安逸尘往外拽:“快点,车还停在外面!” 安逸尘流着泪,他说:“带走……他的尸体……” 不能让他躺在这里。 他一个人,实在是太冷了。 山体隐隐响动,夏队长直接把安逸尘扛了起来,狂奔回了车上。刚关上车门,司机就一脚油门,车子马上调转车头,加速离开。过了没多久,他们身后发出震天巨响,之前土坡的地方,又有无数的巨石黄泥汹涌而下,将那里再次掩埋。 安逸尘靠在座位上,望着那副犹如人间地狱般的可怕景象,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他听到夏队长压低声音和其他队员说:“安医生一个人挖出了四具尸体,他这么瘦弱,都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对了,你不是说他是个哑巴?我怎么好像听到他说话了?” “你听错了吧队长。” “快点回到沔州去,安医生好像发烧了。” “他那么拼命,是想救谁啊?” 救谁?不,他谁也救不了。他连自己也救不了。 他心中的光芒灭了。 因为宁致远死了。 安逸尘的梦境是一片黑暗。那个蒲公英花田不见了。 他坐在黑暗之中,轻声说:“宁致远,你这个骗子,你说过要等我的。 “还没等到我,你就死了。你这个骗子……” 然后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都会说胡话了,他的失语症果然治好了。” 安逸尘被那个声音从梦境中拽了出来,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林皓站在他病床边上,正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见他醒了,林皓说:“哟,我们的小偷同学醒了啊。” 安逸尘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偷了林皓通行证的事情。他刚想抬起手,不知道牵动了身上哪处,疼得他呻吟了一声。 安逸尘惊诧地睁大眼,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还没等他说什么,病房里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闭嘴吧,庸医,就你嘴巴子最臭。” 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安逸尘愣住了。 他慢慢地转过了头。 分卷阅读40 他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窗户旁边,背对着刺眼的光线,面容模糊。那个人慢慢地向他走了过来,他走到床边,微微弯下身子,伸手握住了安逸尘的手。 他的手掌干燥又温暖。 那个人低声道,声音一如往昔般温柔宠溺:“宝贝。” 第20章 安逸尘紧紧地抓住了宁致远的手。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来确认眼前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宁致远英挺的眉都皱了起来,但是他没说什么,只是抚摸着安逸尘的背脊,低声道:“别害怕,我还活着呢。” 安逸尘张了张嘴,喉咙发出陌生的震动,他的声音低沉嘶哑:“怎么回事?” 宁致远说:“我没在那几辆车上,留在了沔阳县城,这个决定反倒救了我一命。” 安逸尘盯着他:“徽章……?” 宁致远表情有些尴尬:“战友走得太急,错穿了我的衣服。” 安逸尘一瞬间说不出话来,他觉得生气又庆幸。气自己认错了人,庆幸死去的不是宁致远。 这个想法太阴暗了,可是他又无法自控。 宁致远凑了上来,盯着安逸尘的嘴唇,道:“你再说说话呗,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安逸尘顿时红了脸,他想起自己情难自禁的时候,第一个说出的就是宁致远的名字。 他低着头,小声道:“宁、致远……” 宁致远笑眯眯的:“欸,再叫。” 安逸尘的嗓音变得坚定起来:“宁致远。” 宁致远说:“再叫。” 安逸尘刚要张口,林皓一巴掌拍在宁致远后脑勺上:“叫叫叫,你当人家是小狗呢?赶紧滚开让我帮他检查一下。” 宁致远忍着没发脾气,站在一旁让林皓帮安逸尘检查。他望着安逸尘,脸上抑制不住喜悦的笑容。 大雨初歇,留守在沔阳县内部的救援队开始从内向外打通生路。那个时候宁致远和安逸尘已经失联将近半个月了,他的内心无比焦灼,他怕安逸尘太久没联系上他,会做什么傻事。 这种焦灼和恐惧在他从塌方的泥土中挖出战友的尸体、发现上面盖着的那件白大褂时到达了顶峰。 那件白大褂上别着一枚“7”的徽章,和宁致远之前的军装上是同一款。 宁致远意识到,安逸尘来过这里了。 他像疯了一样在泥土中挖掘,锄头坏了,他就用双手,一双手被石头划得鲜血淋漓,他们把整片泥土翻了过来,找出七八具尸体,没有一具是安逸尘的。 宁致远握着那两枚徽章,忍不住痛哭出声。 他的内心充满了各种情绪,像气球一样越来越鼓胀,几乎将他撑爆。 他担忧安逸尘的安全,愤怒安逸尘怎么能不顾安危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却又因为他如此在乎自己而感到快被幸福淹没。 所幸他情绪失控并没有多久,他当兵已久,心理素质本就强于他人。宁致远很快就多方打听安逸尘的下落,得知他如今在沔州市的临时救援区里。宁致远在临时搭建的医院里看到仍在昏迷中的安逸尘惨白如纸的脸色,心痛如绞。 他立刻将安逸尘转到省城第一医院,还被林皓逮住,就安逸尘出格的行为被好好教训了一顿。 可是他听到林皓说安逸尘怎么对他下药,偷走他的通行证的时候,就只会傻笑了。 也许是他笑容里掺杂的恋爱的酸臭味太过浓郁,林皓再也教训不下去,悻悻地甩手走了。 林皓帮安逸尘检查完毕,让他再卧床休息几天,就识趣地出了病房,留下他们两个。宁致远也没客气,脱了鞋就拱到安逸尘身边躺着,躺了一会他又侧过身,把安逸尘抱在怀里。 宁致远说:“小哑巴。” 安逸尘埋在他怀里,发出一个闷闷的鼻音。 宁致远一脸惆怅:“怎么办,你会说话了,不能叫你小哑巴了。” 安逸尘说:“没关系。”他顿了一下,低声道,“反正……只是你一个人的小哑巴。” 宁致远心里一震,他低头捧起安逸尘的脸,对方双眸中水光敛艳,像是上好的水钻。宁致远伸出拇指指腹抚摸了一下他长而翘的睫毛,小心翼翼地将嘴唇盖了上去。 他尝到了泪水的苦涩味道,却又感到有些甘甜。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味道。 他们靠在一起接了一个绵长的吻,唇齿厮磨,舌尖勾缠。宁致远才发现他想安逸尘想得快要发疯了。 不过现在不是做爱的时候。 安逸尘病好之后,两个人一起回到了沔州加入了救援。半个月后,灾区情况稳定下来,两个人终于可以回到京城看望宁爷爷。 只是在宁爷爷的病房里,他们还碰到了宁昊天。 宁昊天自从宁致远一意孤行决定去军校之后,就气得再也没联系过宁致远,这次宁爷爷病重失忆,他申请提前调任到中央某部工作,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父亲。得知宁致远前往灾区前线救援了,他心里又气又急,看到宁致远平安回来了,他心里安心不少,却依旧板着脸不肯和他说话。 安逸尘推了推宁致远的手臂,宁致远也绷着脸,安逸尘在他旁边小声说:“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宁致远没法子,绷着身体走到宁昊天面前,僵硬地鞠了一躬。 他说:“爸,对不起。” 宁昊天内心一震,眼圈红了。内心深处,他还是怕宁致远会出事,无论他的职位多高,权力多大,他始终无法与大自然抗衡,他不想再经历宁致远初中时那样的恐惧了,无论怎样,他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能失去他。 宁昊天伸手握住宁致远的手,低声道:“回来就好,去看看你爷爷吧。” 宁致远走到宁爷爷的病床边,老人病好了很多,记起了很多人,记忆也恢复了不少。 宁爷爷说:“致远来啦。”然后他看到宁致远身后的安逸尘,“小安也来啦。” 宁致远握着宁爷爷的手,笑道:“爷爷,你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宁爷爷说:“什么话啊?你爷爷老喽,哪里什么都记得。” 宁致远把安逸尘拉到身边,说:“就是让小安当你孙子的话啊。” 宁爷爷看着安逸尘,满脸笑容:“算数!算数!小安同意当我孙子啦?” 宁致远咳嗽了一声:“不过,爷爷啊,他虽然要当你孙子,不过可不是当我弟弟的那种。” 宁昊天站在后面,听到这句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 分卷阅读41 变。 宁致远拖着安逸尘,两个人就在宁爷爷床前跪了下来,宁致远朗声道:“爷爷,我想让逸尘做你的孙媳妇!” 宁家的两位长辈都傻眼了。 宁昊天首先反应了过来,他怒道:“胡闹!宁致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宁致远道:“我知道!我和他高三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到现在整整四年,我们的感情绝对不是儿戏!” 宁昊天着急上火就冲上去把宁致远拽起来,他劈头盖脸地骂道:“不是儿戏!你他妈懂什么叫不是儿戏!随便抓个人给你爷爷下跪就可以让他入宁家?宁致远,你太让我失望了!” 宁爷爷突然出声:“昊天,你放开致远。” 宁昊天一怔,望向宁爷爷:“爸?!” 宁爷爷看着他们爷俩,宁昊天无法,只得放开了宁致远。 宁爷爷看向安逸尘:“小安,爷爷问你,你是自愿的,还是宁致远强迫你的?” 宁致远不敢置信:“爷爷!我怎么会强迫他!” 宁爷爷怒道:“闭嘴,我叫你说话了?!” 宁致远马上闭上了嘴,宁爷爷虽然宠他,但是凶起来和打起人来均是毫不留情,他可不想惹宁爷爷生气。虽然他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宁爷爷不肯接纳安逸尘,他就让宁爷爷往死里把他打一顿,如果他没被打死,就放他退出宁家。 宁爷爷见儿子和孙子都怂了,才一脸严肃地看向安逸尘:“小安,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自愿的吗?” 安逸尘跪在地上,腰背挺得笔直,他说:“我是自愿的。” 宁爷爷又问:“你知道和宁致远在一起的后果吗?你们会被世人唾弃,瞧不起!而且你是入赘我们宁家,你永远只是宁致远的一个依附品。” 安逸尘坚定地说:“我不怕被世人瞧不起,我当过四年的哑巴,足够坚强忍受所有外来的目光!况且这一次,我不是一个人承担,还有致远会和我一起面对。至于依附品,我是凭自己的实力考到省榜眼,考上京医大,我相信如果宁家不要宁致远,我也可以养活他。” 宁昊天脸都黑了:“好狂的小子!” 宁致远冷哼一声:“我媳妇这是疼我!” 宁爷爷扫了他俩一眼,两个人马上闭了嘴,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宁爷爷又看向安逸尘,道:“很好,我就欣赏这样有骨气的年轻人。 “只是你是男人,我们宁家必须要一个后代,孩子的事情,你和致远商量解决。之后叫人选一个良辰吉日,你和致远来我跟前奉茶吧。” 宁昊天和宁致远都傻眼了,连安逸尘都回不过神来。 宁昊天惊诧:“爸?你就这样同意他们了?” 宁爷爷哈哈一笑:“哪里还需要他们来我跟前说,林家的小子早就全部和我说了!从小安决定去川蜀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他是我宁家的孙媳妇了。” 宁致远猛地一下扑倒床上抱住了宁爷爷:“爷爷!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你!” 他又补充道:“我也从来没有这么爱过林皓!” 宁爷爷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下去!下去!你想压死我!” 宁致远下了床,安逸尘红着眼牵着宁爷爷的手:“谢谢爷爷。” 宁爷爷一脸宠爱地摸了摸安逸尘的头,低声道:“孩子,这么多年,苦了你了。如果致远哪里对你不好,一定要告诉爷爷,爷爷替你家法伺候!” 安逸尘噗嗤一笑,宁致远在一旁哀嚎:“爷爷!你这就把我卖了!” 宁爷爷开始赶人:“都走了,老人家要休息了!” 三个人被赶出了病房,宁昊天打量了一下安逸尘,生气却又无奈,他硬邦邦地对安逸尘说:“定好日子通知一声,我和致远妈妈会回老宅的。” 安逸尘点了点头,说:“谢谢……宁叔叔。” 宁昊天别扭了半天,才说:“改口的事……奉茶之后再说。” 他转身走了。宁致远拉起安逸尘的手,把他抱了起来,一口亲在他的唇上。 半个月后,宁家老宅。 宁爷爷坐在大厅上位,宁致远和安逸尘并排跪在他面前,给他奉茶。 宁致远说:“爷爷喝茶。” 安逸尘也说:“爷爷喝茶。” 宁爷爷笑眯眯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他说:“给你们爸妈奉茶去。” 两个人又跪在宁昊天面前,说:“父亲喝茶。” 宁昊天听到安逸尘叫他爸爸,面部表情都扭曲了。他在吃完家宴之后匆匆忙忙地赶回中央上班,川蜀的救灾还有一系列收尾工作,可以让他尽量不去想这件膈应的事。 至于宁致远的母亲,她和安逸尘接触不多,不过作为艺术家,天生就喜欢长得漂亮的人,安逸尘的外貌就让她很是满意,又得知对方是个安分守己的医学生,还冒着生命危险去川蜀找过宁致远,她就什么意见都没了。 她还拧着宁致远的耳朵说:“以后不准欺负小安。” 就连妹妹宁佩珊都对安逸尘喜爱有加,她还捧着心闪着星星眼看着安逸尘发花痴,痴痴道:“哥你知道吗,我见到大嫂,就有一种见到前男友的感觉。” 宁致远:“……”他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她,她的前男友就是她大嫂的弟弟。 总之安逸尘来到宁家之后,宁致远的家庭地位好像又下降了,而且他发现,他们家不愧是有同样的基因,宠起人来毫不含糊。连家里做饭的阿姨没几天就把安逸尘的口味摸了个透彻,励志把他喂得白白胖胖。 宁致远和安逸尘睡到他们自己的“新婚婚房”里。 安逸尘在大红的喜被上不安地动了动,他说:“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红烛喜帐,窗上贴着纸花,就连安逸尘和宁致远都穿上了大红的喜服,安逸尘身上还是偏女性化的服饰,下摆开得特别大,露出他一大片光滑白腻的大腿。 宁致远关上灯,只剩下喜烛在闪烁。他爬上床,轻笑道:“这有什么?古代人的洞房花烛,不就是这样?” 安逸尘垂着眼道:“可是现在不是……” 宁致远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喜服下摆,抚摸着他的大腿。安逸尘敏感地缩了起来,他说:“别……别这样摸……” 宁致远说:“以前的你可不会这样说哦,你只会张开腿……乖乖等我操你。” 红烛火焰摇摆,照耀在安逸尘白皙的大腿上,宁致远钻进他的衣摆下,扯下他的内裤,掐揉他两瓣白皙 分卷阅读42 滑嫩的臀肉。安逸尘就看见衣摆下鼓起一大团,两瓣屁股肉被人抓在手里揉玩,揉得他急促地喘息,脚趾都缩了起来:“不要……不要揉……” 宁致远在他臀上咬了一口:“小骚货,屁股越来越翘了,肉这么多,是不是吃得太好了!” 安逸尘呜咽,他感到身后的小口已经开始收缩了,肠液分泌了出来,一副迫不及待等操的模样,他低声道:“我没有……” “那你就是嫌我宁家伙食不好喽?”宁致远坏笑,安逸尘被揉得情欲四起,浑然不知道自己中了宁致远的圈套,他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宁致远说:“答不上来?要打!” 说完他就一掌抽在安逸尘的臀肉上,肥嫩的屁股肉抖出一阵淫荡的肉波,安逸尘哭叫:“不要打……好疼……” 宁致远又去揉被抽红的地方,揉得安逸尘的屁股左摇右摆,股沟暗处那个鲜红的小口湿湿润润的,溢出肠液。宁致远又说:“怕疼就回答问题!说,你是不是个小骚货?” 安逸尘哪里回答得上来,又被宁致远抽了一掌,他屁股上火辣辣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他咬着唇说:“我、我是……” “你是什么?” “我……我是小骚货……” 宁致远满意了,在那个被抽得粉色的屁股上轻轻一吻,然后扳开两瓣臀肉,扶着肉棒就插了进去。 里面已经全湿了,毫不费力就把宁致远吞了一半下去,安逸尘张着嘴,口中发出阵阵呻吟。这些都是以前听不到的,宁致远一下子就被安逸尘淫荡的声音点燃了欲火,抓着安逸尘的屁股就大开大合地操他,操得安逸尘左摇右摆,两瓣屁股被撞得通红。安逸尘靠在宁致远肩上,下体高高翘起,憋得通红,一副马上要射的模样,宁致远却突然停了下来。 安逸尘本来马上要被抛上顶点,宁致远一停,他就不上不下特别难受。他用脚背去蹭宁致远的后背:“你……动……” 宁致远靠近他的脸,说:“你说清楚点,我哪里动?” 安逸尘知道他又要听自己说淫荡话了,知道自己能说话之后,宁致远不仅自己床上要说脏话,而且总是逼着安逸尘也要说。 安逸尘收缩着内部,低声道:“你的……大肉棒……” 宁致远轻笑:“我的大肉棒怎么?” 安逸尘溢出泪来:“插、插我……操我……操坏我……” 宁致远听到这话,下体又胀了一圏,他撩起安逸尘红色喜服的下摆,又整根肏进那个美味多汁的小穴,安逸尘失控地惊叫出声,又被宁致远狠狠操弄。安逸尘口中喘息呻吟不停,原本清朗的声线都变得娇媚,带着一丝淫荡的意味。他射了一次,宁致远还胀得厉害,安逸尘被磨得体内着火一样,他哭着说:“不要了……不要了……” 宁致远靠在他耳边压抑地低声道:“宝贝,再坚持一下好吗?让我射在你里面……” 安逸尘无意识地重复着:“射……射进来……” 宁致远埋头又干了几十下,浓烈的精液全部喷射在安逸尘的肠壁上,安逸尘尖叫一声,身体缩了起来,宁致远按着他被射得鼓胀的小肚子,低声笑道:“宝贝,你怀上我的小宝贝咯。” 安逸尘可怜兮兮地缩在他怀里,肚里的精液汩汩作响,被操开的穴口里流出乳白色的液体,沾湿了大红的喜被,他抱着宁致远的脖子,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肚子上,低声道:“想……怀你的孩子……” 宁致远一瞬间就红了眼睛,他抱着安逸尘,轻柔地吻他的额头。 “不用勉强自己,宝贝,你有这份心我就很开心了。”他托着安逸尘的屁股,把自己的肉棒慢慢退了出来,精液湿湿沥沥地流了出来。他抱着安逸尘,低声道:“逸尘,我爱你。” 安逸尘猛地张大了眼睛。 宁致远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指了下自己,又伸出左手的大拇指,右手五指并拢,抚摸了一下左手的大拇指,然后他指了一下安逸尘。 他说:“我爱你。” 安逸尘眼前一片模糊,他慢慢伸出手,做了同样的手势。 他说:“我也爱你。” 多年之后,穿着白大褂的安逸尘健步如飞地走出住院部的大楼,两个小男孩从面前的车上下来,矮的男孩抓着高一些的男孩的手跑到安逸尘面前,一把抱住安逸尘的一条大腿,他兴奋地说:“安爸,我跟你说今天在幼儿园……” 安逸尘在他们额头上各亲了一口,温柔道:“宝儿,今天有没有听宁爸的话?” 叫宁宝儿男孩皱起小脸,把脸埋在他胸膛里。安逸尘又问高一些的男孩子:“宁宁,宝儿今天又惹祸了?” 安宁不说话,摇摇头,唇边漏出一点笑容。 安逸尘抱着两个孩子,远远地看见靠在车边穿着军服的宁致远,男人的眉眼越发坚毅沉着,而见到他的一瞬间,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宠溺的意味。 宁致远说:“宁安,老样子,皮得很。要是有安宁一半听话,我也不会天天逮着他揍是吧。” 安逸尘只是笑了笑,说:“回家吧。” 宁致远从他手里抱过一个孩子,他们同时捂住孩子的眼睛,宁致远亲了安逸尘的嘴唇一口:“回家。” 宁宝儿大叫起来:“宁爸和安爸玩亲亲又不给我们看!” 他们对视一眼,又甜蜜又尴尬,只好捏了捏两个小家伙的鼻尖。 他们进了车,车慢慢地驶远,消失在京城滚滚车流之中。 ——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最优秀的自己,脚踏七彩祥云而来,接你去我们福地洞天。 ——我终将跋涉过千山万水,握住你的手,与你相守一生。 ——end 第21章番外一 安逸尘把身份证推进面前的小窗口。 穿着军装的工作人员把他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登记,再次把身份证递还给他,安逸尘接过身份证,和之前通过的其他人一起守在大铁门外的长椅上,他旁边坐着一个女人,低头摆弄着手机。安逸尘坐下的时候,女人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她似乎对安逸尘一身白大褂的打扮颇为好奇,她问:“你是来探望亲人的?” 安逸尘笑了笑,点头。 女人指着他的白大褂:“那也不用穿成这样来吧?” 安逸尘有些尴尬:“刚刚下了一台手术,怕赶不上飞机,没来得及换。” 女人说:“可真 分卷阅读43 是辛苦啊。” 安逸尘说:“是啊。” 然后他们又没了话说,女人低下头继续摆弄手机,安逸尘看着接待处窗口长长的队伍,有老人有年轻人,他们一个一个把身份证递进那个窗口。 军队大半年才开放探望这么一次,大家都迫切地想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安逸尘也是如此,如果不是临时出了意外加了一场手术,他早就该飞过来了。 他低垂着眼睛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他心不在焉地转了转那枚戒指,戒指内侧刻着宁致远的名字。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白大褂的衣摆上沾了一点血迹,大概是今天做手术的时候不小心溅上去的。 安逸尘脱了白大褂,整齐地叠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外套挂在医院的办公室里。他急着赶飞机,忘了拿走。 所有的亲属登记完毕,临近夜幕降临之时,军队的大铁门终于打开了。 安逸尘和其他人一起排着队进了军营,不少军人等在里面,和久违的爱人亲友拥抱。 宁致远站在台阶上,他站得高,一眼就望见了人群中的安逸尘。安逸尘左顾右盼了一阵,才看见宁致远站在最高的地方,冲他笑出一小口白牙。 安逸尘走了过去,站在台阶下面,抬头看宁致远。 宁致远一屁股坐在栏杆上,他朝安逸尘勾了勾手指:“上来。” 安逸尘慢慢走了上去,靠在宁致远身旁的扶手上,宁致远坐在上面,比他高了一大截。宁致远摸了摸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说:“你又瘦了。” 安逸尘笑了笑:“工作忙,最近没好好休息而已。” 宁致远摸了摸他略显苍白的唇,低声道:“何必跑这么远来看我?这样奔波,不是更累。” 安逸尘说:“没事。” 宁致远看着夜色中安逸尘的眼睛,他眸中的情意永远比嘴上说的浓重,宁致远知道安逸尘是想见他了,但是安逸尘不会说出来。 宁致远也不会戳破。 他借着夜色,慢慢地靠近了安逸尘,楼下相聚的人欢声笑语,而楼上的他们在朦胧的夜色中亲吻,唇瓣厮磨。安逸尘的两瓣嘴唇被宁致远的唇舌爱抚,不一会就染上了水润的粉色。宁致远环抱住安逸尘的腰,安逸尘紧紧地闭着眼睛,让宁致远的气息环绕着他,睫毛轻轻地颤抖。 他们吻了一阵,安逸尘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宁致远忍不住噗嗤笑了,安逸尘红了脸,捶宁致远的肩膀,道:“别笑,中午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什么也没吃。” 宁致远说:“嗯。”他摸了摸安逸尘扁平下去的肚子,有些心疼,“我们的食堂可不好吃。” 安逸尘说:“没事,有吃的就行了。” 军队的食堂里挤满了人,宁致远带着安逸尘排了半天的队才打了饭,两个人坐在一块吃。安逸尘饿坏了,也不管味道如何,吃了大半碗才觉得空荡荡的肚子里舒服了一点儿,他抬头看宁致远,果不其然对方已经吃完了,正托着下巴看着他。 安逸尘咽下嘴里的饭,说:“你看我干吗?” 宁致远笑了笑:“好久没看到你了,想你了呗。” 两个人虽然在一起久了,安逸尘对于宁致远满口油嘴滑舌的话还是招架不住,他转开视线,转移话题道:“你吃饱了?” 宁致远说:“嗯,你饿了,多吃点。”然后他伸出手抹了抹安逸尘的唇角,“都沾上饭粒了。” 安逸尘一怔,感到有人在看他,他转过脸,就看见今天下午在军队门口遇见的那个女人正好坐在他的隔壁桌,她对面估计坐着的是她的男朋友,两个人一脸震惊地看着宁致远和安逸尘。 安逸尘顿时僵硬了,还是女人的男朋友先打破了尴尬:“宁致远,这就是你一直藏着掖着的……老婆?” 宁致远挑眉:“你有意见?” 对方的目光落在安逸尘脸上,安逸尘特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说:“……你好。” 那军人终于缓过劲来了,朝安逸尘笑了笑:“久闻大名的宁少奶奶,我是宁少的室友常曦。” 安逸尘扯了扯嘴角,宁少奶奶……还不如听二狗叫他大嫂呢。 安逸尘说:“我叫安逸尘,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宁致远插入了两个人的谈话,强硬道:“常曦,今天我和逸尘去六楼的空房间睡,寝室留给你和你家这位了。” 常曦的女朋友红了脸,瞪了常曦一眼。常曦哈哈大笑,拍了拍宁致远的背:“好兄弟,你懂我的。” 宁致远和安逸尘吃完饭,沿着操场散了会步,就回了房。宁致远从寝室里拿了点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具,带着安逸尘上了宿舍楼的顶楼,这一层没有人住,但是这一晚因为探亲的人数过多,还是有一些房间被占用了。宁致远走到最里面的那间,推开门,里面收拾整齐,床都铺好了。 宁致远说:“知道你会来,我提前准备了一下。” 安逸尘无语:“为什么只有一张床?” 宁致远无辜地睁大眼:“我们还需要两张床么?” 在澡堂洗澡的时候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宁致远直接给安逸尘的隔间里挂上帘子,自己不要脸地挤了进去。安逸尘红着脸被宁致远压在墙壁上抚摸身体,他死死地咬着唇不敢出声,外面不时有人在走来走去,宁致远最后还是悻悻地收回了手。 安逸尘洗了自己的白大褂,浅淡的血水流下下水道,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腥味。宁致远看着他说:“有时候真不想看你这么辛苦。 “要是能把你绑着,圈养在家里就好了。” 安逸尘说:“我也想把你绑在家里,免得一年见不到你几次。” 宁致远笑了,从背后抱住安逸尘,温热的水流流过他们两的身体,宁致远低低叹了口气:“可是我们都不忍心束缚对方。” 安逸尘垂着眼睛,他把白大褂拧干,挂在衣钩上,回头吻了吻宁致远的嘴唇。宁致远拧了一把他的屁股,低声说:“别着急,晚上就能办了你。” 宁致远的确是想安逸尘想坏了。 他把安逸尘按在新铺的床上,被褥还透着一股阳光的气息,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一件干净的白大褂,给安逸尘套上,然后一把抽出自己军裤上的皮带,把安逸尘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安逸尘一怔,挣了挣手腕,他张大眼睛道:“宁致远,你要做什么?” 宁致远勾起唇:“做爱啊。” 安逸尘说:“做爱也不用 分卷阅读44 把我绑起来吧,快点松开!” 宁致远摸了摸安逸尘刚刚洗完澡后水色红润的嘴唇,邪笑道:“宝贝,这是情趣,你懂么?” 安逸尘怒道:“什么情趣……唔嗯!” 宁致远低头咬了咬安逸尘的乳头。 安逸尘的身上除了那件白大褂,未着片褛。干净神圣的医生白袍包裹着他白玉一样赤裸的躯体,两颗粉色的乳珠早就因为在澡堂里宁致远的挑拨而高高挺起,像两颗圆润的樱桃,点缀在泛着淡粉的乳晕上,圣洁中又透着一股淫荡的气息。而宁致远还穿着军服,他压下身来的时候,军服上的肩章徽章还摩擦着安逸尘的皮肤,银质的纽扣摩擦着他挺立的乳头,让安逸尘不禁缩起身体,他感到自己臀间已经有些湿润了。安逸尘酡红着双颊,低声道:“不要……你把衣服脱了!” 他的手腕被牢牢地绑在床头的铁杆上,手指只能无力地扣在冰冷的铁杆上,他的下体在白大褂下已经勃起了,把洁白的白袍顶起一个小帐篷,淫液把白袍润得透明。而宁致远还穿着整整齐齐的军服,显得正经严肃,对比之下自己真像个淫荡的荡妇,这让他感到羞耻。 宁致远轻笑道:“宝贝,你明明喜欢我穿着这身操你,不是么?” 安逸尘闭上眼,轻声道:“不……” 宁致远眼眸一黑:“不乖的宝贝,又撒谎了。” 安逸尘感到宁致远粗糙的手指沿着他双乳之间往下滑,滑过他的腹部和肚脐,滑过他挺立的肉棒和鼓胀的阴囊,探入他隐藏在双臀之间的幽深缝隙,宁致远说:“安医生,你就这么淫荡,这么想要男人来操你的骚穴吗?连内裤都不穿,只穿着一件白大褂……是想勾引我么?” 不……不是的…… 安逸尘不安地动了动手腕,宁致远的话语太过赤裸,让他变得十分敏感,双腿在粗糙的掌心抚摸下变得软绵绵的,他感到被手指触摸的肉穴里开始分泌出肠液。明明是这个家伙扒光了他的衣服,还要说他不穿……简直是太无耻了…… 宁致远看到安逸尘的屁股开始轻轻扭动,就知道安逸尘动情了。他双目赤红,下体硬得发痛,还束缚在军服里,深绿色的军裤裤裆间鼓出一个大包。但是他还不能急,他还没有玩够他的小哑巴。 宁致远俯下身体,用掌心揉搓安逸尘白皙滑腻的大腿,还伸出舌头舔弄安逸尘大腿根部的嫩肉,安逸尘被他舔得双腿直颤,屁股上的肉都颤抖起来,身后饱受情欲爱抚的小穴慢慢张开,溢出水润的液体,在灯光下晶莹发亮。 宁致远当然看到了安逸尘穴口挂着的淫液,他轻笑道:“安医生,你都骚得流水了,不如让我帮你舔干净?” 安逸尘猛地张大眼睛,喉中轻叫:“不要……”宁致远已经张开嘴,用双唇含住安逸尘粉色的穴口,咸腥的淫液沾湿了宁致远的嘴唇。安逸尘扭着屁股想摆脱宁致远,呜咽道:“不要……不要舔……不要舔……” 宁致远却丝毫不闻,先用双唇爱抚了穴口的软肉,再伸出舌尖,顶进那个刚才洗澡时已经被洗得干净的小穴内,清新的沐浴露香气钻入他的鼻腔,想起刚才在澡堂里安逸尘偷偷自己用沐浴露扩张后穴的模样,他不禁更加情动,忍住下身的胀痛,卖力地舔舐安逸尘穴中的嫩肉。安逸尘被刺激地尖叫出声,他左右摇摆着身体,手腕扯得床头的铁杆咚咚作响,两瓣肥嫩的屁股肉被宁致远托在掌心里,摇摆时的肉波刮擦在他的掌心。安逸尘被刺激地肉穴紧缩,挤压着宁致远的舌头,肠液淅淅沥沥地混着宁致远的唾液,把他股间弄得一片潮湿。 安逸尘无力地被宁致远舔弄着内部,他低声呻吟:“别舔了……我不行了……” 他的肉棒已经挺得老高,将纯白的白大褂顶出一个圆尖,宁致远知道他情动,便更加放肆地玩弄他,一边舔舐他的穴肉一边捏住他浑圆丰满的屁股,大力地揉搓着。 “嗯……”安逸尘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任由宁致远玩弄。粗糙的大手在他肥嫩柔软的屁股上肆意玩弄,宁致远松开嘴,俯身压在安逸尘身上,他说:“安医生,你说你们病人们要是知道他们敬重的医生先生有个这么大的屁股,会不会觉得你是个淫荡的骚医生呢?” 安逸尘咬着唇,眼中被泪水染得水润:“不……不要说了……致远,你……你进来……” 他扭着腰,股间那个穴口已经完全张开了,宁致远吻着安逸尘的嘴唇,慢慢插入一指,穴肉内部火热湿润,安逸尘已经完全神志不清了,他挺着身体去迎接宁致远的手指,水润的唇在宁致远的唇上厮磨,他低声道:“……要你,操我……” 宁致远再也忍不住了,他拉下军裤的拉链,火热粗硬的下体就弹了出来,打在安逸尘的屁股上,安逸尘呻吟一声,屁股往上抬,宁致远咬牙切齿:“真是个骚医生!” 他一口吃下安逸尘的乳头,安逸尘放声淫叫,身体左摇右摆,两条长腿环住宁致远有力的腰肢,军服上的徽章搔刮着他柔嫩的大腿肉,让他的脚趾都扣紧了,可是他的口里还是说:“我不是……不是骚医生……” “那我就让你自己看看……你是不是骚医生!”宁致远说完,就用龟头顶开了安逸尘的后穴,安逸尘双眼无神,忍不住尖叫起来:“啊——” 床上的医生浑身赤裸,泛着粉色的白皙肉体被神圣的白袍包裹着,挺立的乳头上沾满着唾液带着诱人的水光,笔直的肉棒高高挺起,粉嫩的肉穴被粗大的肉棒顶开,圣洁与淫靡就此合二为一,安逸尘慢慢地留下眼泪,被缚的手指痉挛起来。 宁致远松开了绑着他的皮带,把他抱进了怀里,一边亲吻他,一边在他的体内抽送,敏感的前列腺被人顶弄,肠壁一片酥麻,肠液湿湿沥沥,流淌不止。 “嗯……唔……”安逸尘头晕目眩,快感让他无处可逃,他只能抱紧宁致远的身体,让他更深地进入自己。 “宝贝,我真的好想操死你,让你一辈子包着我,含着我……”宁致远在他耳边说。 安逸尘溢出泪来,他轻声说:“操我……嗯……” 宁致远一边抽插一边帮安逸尘手淫,安逸尘的肉棒越鼓越大,就在高潮之际,宁致远按住了他的铃口,安逸尘不安地扭动着屁股,哭道:“让我……让我射……” 宁致远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求我。” 安逸尘眼神涣散,眼珠晶莹剔透,他低声说:“求你……啊!” 宁致远射进来的同时松开了手,安逸尘的肉棒一抖一抖地射得满腹都是,安逸尘彻底软了下去 分卷阅读45 ,被宁致远抱在怀里,两个人缠在一起接吻。 安逸尘窝在宁致远的怀里,任他替他清理后穴和上药。他呆呆地看着宁致远的脸,低声问道:“这次之后……我们又得多久见不到了?” 宁致远一怔,沉默了。他抱着安逸尘赤裸的身体,低低地叹了口气。 “我会去找你的,宝贝。” 第二天,安逸尘离开了军营,宁致远没来送他。 安逸尘坐上回程的飞机,他低下头,轻轻地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 两个月后,他从医院下班,远远地看见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那人没穿军服,身姿却依旧高大挺拔。 他看着安逸尘,笑了,露出一小口白牙。 他说:“宝贝,按照说好的……我来找你了。” 第22章番外二 宁致远最近最担心的事,就是尚在养母肚子里的宁家小宝贝儿。 这么掐指一算,也快到宝贝的预产期了,宁致远白天就在军队里晃悠,对着自己的下属露出一脸“我就要当爸爸啦”的傻笑,晚上就抱着他家的医生努力实行“造人”运动。他家医生被他压在床上,红着一张俊脸,气急败坏地说:“你节制一点,我、我又不能生孩子!” 宁致远悄悄地附在安逸尘的耳边说:“国家马上就要开放二胎政策了,当初我要你也生一个,你不愿意,这下好了,你也生一个吧?” 安逸尘被他口中的热气呼得耳根酥麻,后面那个温热柔软的洞口缠绵地紧缩起来,夹紧了宁致远的大棒棒,宁致远被夹得心里爽得要命,低头在安逸尘白嫩的颈窝里又舔又咬,说道:“你这个小骚货,一说到生孩子就把我的肉棒吃得这么紧!” 安逸尘眼角发红,宁致远腰上一动作,他就呻吟起来,两条修长的大腿被宁致远强硬地分开,股间一片艳红。安逸尘无力地躺在床上被宁致远吃干抹净,他低声怒道:“你、混蛋……谁要给你生孩子……” 事实证明他想惹怒宁致远绝对不是什么好决定,完事之后安逸尘腰酸得几乎爬不起床,还是被宁致远公主抱去了浴室清理,一觉睡醒之后安逸尘发现他们已经在去国的飞机上了。 宁家的小宝贝快出生了,宁致远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宁安,简单粗暴,一看就是两个爸爸的结晶。 安逸尘整个人缩在宁致远怀里,宁致远用毯子把他包了起来,他们透过舷窗看窗外的云海,安逸尘把头靠在宁致远的肩膀上,问道:“你说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宁致远说:“女孩子吧,女孩子招人疼,男孩子烦。” 安逸尘轻声笑了起来,宁致远的性格永远这么大大咧咧,他说:“要是是男孩子怎么办?” 宁致远皱眉,说:“那我肯定天天得和他吵架。” 宁致远不愧是将门之后,对任何事物都有独到的见解和长远的眼光,他已经预料到日后和自家小少爷水火不容的情形了。不过这个时候他还做着生了个闺女的美梦呢,一想到以后能有个贴心的小棉袄,快要当爸爸的宁家大少笑得无比甜蜜,把怀里的心肝宝贝搂紧了点,偷偷亲安逸尘粉嫩的两瓣唇。 然而事实总是不让宁少如愿,手术结束之后,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摘下口罩说:“恭喜两位,是个男孩子。” 宁致远脑子里轰隆一响,笑容都僵硬了。 安逸尘赶紧问:“养母还好吗?” 医生说:“女士很健康,生产很顺利,不过要多休息一阵子。” 安逸尘又对医生说了好几遍感谢的话,拉了拉呆傻的宁致远的手,瞪了他一眼:“还发什么呆?快去看看宝儿。” 宁家的小少爷宁安,小名宁宝儿,此刻正安静地睡在婴儿箱里,皱巴巴的一小团,连五官都分不清楚。宁致远不死心地靠在透明的玻璃外,对一旁的护士说:“你把他的毛巾拉开点,让我看看他的小叽叽……他怎么就长了个小叽叽呢?” 护士:“……” 安逸尘知道宁致远心心念念想要个闺女的梦破灭了,只能好好哄着家里这位大孩子。宁致远抱着他的腰,脑袋在他脖子上乱拱,说:“你再给我生一个……生一个闺女好不好?” 安逸尘拍拍他的脑袋,吻他的额头,说:“当初我们怎么说的,我说过我不会留下后代的,你是迫不得已,而我是没有必要。” 他把宁致远耳边的碎发给他拨到耳后去,说:“你答应我,不管宝儿是男孩女孩,你都一定好好对他的。” 宁致远搂着安逸尘劲瘦的腰肢,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他毕竟是我的孩子。可是一想到要和他一起分享你,就不开心。” 安逸尘失笑,回抱住宁致远:“你啊,多大的人了,还要和一个小孩子吃醋。” 宁致远看了一眼还毫无所知睡着的宁安,心里盘算着,离他娶妻生子分家出去的日子还有那么长,安逸尘本来就是一半心思在工作上,才留一半心思在自己身上,这下这一半又要分一大半给这个小混蛋。 想一想都觉得生气,还真是甜蜜的痛苦啊。 第23章番外三(上) 宁安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 不过他生下来就有两个爸爸,没有妈妈。他还有爷爷奶奶姑姑,还有太爷爷,他们一家人都很喜欢他。 两个爸爸在他刚会说话那会儿就吵了一架,他宁爸说:“叫我爸爸!叫你妈妈!” 他安爸一点儿也不脸红脖子粗,只是淡淡地说:“叫我爸,叫你爹。” 宁爸撒泼:“不,你是我媳妇儿,就要他叫你妈妈!” 小少爷宁宝儿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望望宁爸又望望安爸,然后他淡定地把手指放在嘴巴里吮吮吮。 宁爸不敢凶安爸,只好撩起袖子,朝安爸勾勾手指,说:“咱们床上聊聊。” 宁宝儿喝了一瓶奶,吃了一碗米糊糊,被保姆抱在怀里直打嗝儿,莫名其妙地哭了两回,尿湿了一块尿不湿,他两爸终于从楼上卧室里出来了。 宁爸来抱他,对他说:“乖儿子,叫爹地。” 宁宝儿只会打嗝,一股子奶味儿,胖胖的小脸肉嘟嘟地直抖。 安爸把他抱过去,轻笑道:“刚吃饱呢,哪有空理你。” 宁宝儿望着安爸眼睛一眨不眨,安爸可真好看呀。 安爸的嘴巴红红的,脖子上也红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虫子咬了。那些虫子可真讨厌。 宁宝儿在几天后终于第一次叫了爸爸。他那时正拱在地板 分卷阅读46 上玩他的小车,哧溜一下车子就滑到沙发底下去了,宁宝儿爬呀爬,爬到沙发底下,抓住了小车子,出来的时候头给卡住了。 宁宝儿顶了两下,还卡着,他嘴巴一瘪,就哇哇大哭。 他一边哭一边叫:“爸——呜呜呜爸……” 安爸听到哭声跑了出来,搬开了沙发,把宁宝儿抱了起来,柔声哄到:“宝儿,不哭不哭啊。” 宁宝儿哭得直打嗝,抱着安爸的脖子不放手,一边哭一边打嗝一边喊:“拔拔……” 哭得安爸心都碎了,抱着他亲他肉嘟嘟的脸。宁宝儿被亲得可高兴了,但是他还是哭,他知道他哭安爸就会亲他。 宁爸知道了这件事就很不高兴。 宁爸说:“这个臭小子,叫谁爸呢?” 宁宝儿被宁爸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到了,一个劲往安爸怀里缩,一边缩一边说:“拔拔……” 宁爸就来揪他的脸:“你个臭小子,我才是你爸,这是你妈!” 宁宝儿被揪得哇哇大哭,安爸一巴掌打在宁爸的手上,生气道:“没轻没重的,宝儿被捏坏了怎么办!” 宁爸气得瞪圆了眼:“媳妇,之前在床上说好了的……” 安爸说:“是说好了,可宝儿要叫我爸爸。” 宁爸说:“他还小,懂什么,你教他他就会改口了——” 宁宝儿哭得惊天动地:“拔拔——呜呜呜拔拔——” 安爸马上又来哄他,亲亲他的小脸蛋:“不哭不哭,我们宝儿最勇敢了。”把宁爸气得,晚上背着安爸抽了宁宝儿几下屁股蛋。宁宝儿龇牙咧嘴,正要开哭,宁爸说:“你安爸今晚值晚班,你哭也没用。” 宁宝儿就瞪着水溜溜的黑眼睛,瘪着嘴,也不哭了。宁爸指着他说:“你个小鬼,这么小就这么好心机!看我不抽死你!” 宁宝儿又被抽了几下屁股,宁爸都没使真力,宁宝儿就哼唧了两下。 第二天早上安爸回来了,满脸疲惫。安爸抱了抱正在玩玩具的宁宝儿,脸上的胡渣就扎着宁宝儿肉嘟嘟的脸。宁宝儿伸手去摸安爸的胡渣,安爸躲开了,笑着说:“忘剃胡子了。” 安爸把宁宝儿放了下来,去卫生间剃胡子,刚打上泡沫,他讨厌的宁爹就窜了进去,宁宝儿扒着门缝边儿往里面瞧,就瞅着宁爸帮安爸剃胡子,剃得安爸一直笑,宁爸帮安爸洗干净泡沫,摸了摸他下巴,骄傲地说:“宁大师出马,剃得真干净。” 然后他勾着安爸的下巴,吻在安爸的唇上,宁宝儿瞪着大眼睛,就见他两爸嘴贴着嘴,互相摩挲,宁爸还把舌头伸到安爸嘴里,安爸的嘴角边都流出了晶莹的涎水。宁爸的手摸着安爸的背脊,滑到安爸裤子里去了。宁宝儿就见安爸屁股那儿的裤子鼓起一团,还动来动去的。安爸的脸都红了,靠在宁爸胸膛上一直喘气。 宁宝儿不知道他两爸在干什么,亲亲还要伸舌头的么? 宁爸抱着安爸一下子靠在门上,把门给靠关上了。宁宝儿吓得往回爬,就听见安爸在厕所里叫:“宁致远!别……我想睡觉……唔唔……” 宁宝儿爬到自己的玩具垫上坐着,宁爸抱着安爸出来了,宁爸还说:“算了,今天就饶了你……” 宁宝儿看见安爸靠在宁爸怀里昏昏欲睡,就忍着没哭。等安爸睡饱起来了,宁宝儿突然就哭了起来,安爸马上就跑过来抱他:“宝儿怎么了?谁惹我家宝儿啦?” 宁爸趿拉着拖鞋走了过来,一脸莫名其妙:“小祖宗怎么又哭了?我跟你说男孩子不能这样养,让他干嚎去,你宠他他就哭得厉害……” 宁宝儿把裤子给蹬掉了,露出两瓣圆润的小屁屁,上面还有红色的印子,是宁爸昨晚给抽的。 宁爸一下就没声了。 安爸声音低沉:“致远,你打的?” 宁爸说:“媳妇,我和你说,这男孩子就是要多打才听话,不然他就爱哭着和你告状,你看这都是我昨晚打的了,他现在才来和你哭……” 安爸说:“你过来,咱俩谈谈。” 宁爸一脸不情愿地坐在安爸边上,拿余光瞪着宁宝儿。 安爸说:“瞪谁呢?” 宁爸笑:“我这不,斜视嘛。” 安爸说:“我不是和你说了,孩子还小,不懂事,别没事就动手动脚的,容易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等他长大懂事了,就更不必动手了,你和他讲道理,他自会明白……” 宁爸虚心听着,心里想,当初他爸教育他抽他都半点用没有,他爷爷瞪他一下他就老实了,重点还是看人。 宁宝儿又扳回一城,安爸半夜才准宁爸上床,宁宝儿已经缩在中间睡熟了,宁爸只能抱着安爸亲了一会儿,低声说:“还是早点让他一个人睡吧。” 安爸瞪他,宁爸委屈:“你不能只照顾他,不照顾宁家小弟啊,宁家小弟都胀成这样了,你看你看,你摸摸……” 安爸低声羞道:“宁致远……你这个流氓……” 转眼宁宝儿就要上幼儿园了,安爸上早班的时候就顺带送他去幼儿园,上晚班的时候就是宁爸送,宁爸和宁宝儿向来不对盘,特别是宁宝儿会说话了之后,爷俩当着安爸一副岁月静好父子和谐的模样,安爸背过身去他俩就掐一块儿了。 宁宝儿特不喜欢宁爸送他上学,安爸临走前都会亲他,宁爸只会让他赶紧滚蛋。 这一天,宁家两位爸爸谁也没来接宁宝儿,是管家叔叔来接的。 宁宝儿问管家:“爹地和爸爸怎么没来?” 管家说:“小少爷啊,家里似乎要多一位小少爷了。” 宁宝儿沉默了一会,缩回了椅子上,他望着外头的景色,心想树叶都快掉光了,冬天就要来了。 宁宝儿回了家,就看见他两个爸坐在客厅里,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小孩儿,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 安爸第一个看见他,对他招手:“宝儿,过来。” 宁宝儿走到客厅,坐在安爸旁边,对面的那个小男孩看都不看他,低着头。 安爸说:“宝儿,这个小朋友以后就和我们一起生活了,他叫安宁,他比你大一个月,你要叫他哥哥哦。” 宁爸没说话,就靠在旁边磕瓜子,宁爸都不吃瓜子的,都是磕了皮,把仁堆一堆留给安爸吃。 宁宝儿盯着对面的安宁,安宁依旧不抬头。宁宝儿叫他:“哥哥。” 安宁颤了颤,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他的目光又扫到安爸脸上,安爸朝他安抚地笑了笑。 安宁还是没说话。气氛一 分卷阅读47 下子变得很尴尬。 还是宁爸比较粗神经,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客厅的气氛,说:“宁安,你回来洗手了没?” 宁宝儿乖乖去洗手,他偷偷瞄到他离开之后,安爸坐到了安宁旁边,把他抱在怀里,安抚他,安宁依旧一声不吭。 宁宝儿是后来才知道安宁是安爸医院里的病人,得了很严重的病,一觉醒来之后父母都不见了,留下他一个人。 不过这个时候的宁宝儿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安宁很讨厌。 对,非常讨厌。 半途插进他的家庭不说,安爸对他特别照顾,连宁爸对着他都和颜悦色的,甚至太爷爷都喜欢安宁,即使安宁对谁都不说话,一副疏远沉默的模样。 安宁转到宁宝儿的幼儿园,和他一个班。 他像个游离在班级之外的怪物,不和人说话,不参加游戏,不唱歌,不跳舞。他总是安安静静坐着,要不就是看书。和他正好相反,宁宝儿在幼儿园里算是孩子王,班上的男孩儿都爱和他玩,他们都知道宁宝儿不喜欢安宁。 他们就撺掇宁宝儿去找安宁的麻烦,宁宝儿一开始还有些犹豫,有个男孩说:“怕什么,他又不会说出去,谁会知道?” 也对,安爸对他那么好,他也没和安爸说过几句话,有什么好怕的? 宁宝儿就和其他人一起找安宁的麻烦。 他们都不爱看书,图书角的书就是安宁和一些女孩子看,宁宝儿看见安宁在看《小王子》,午睡的时候把书放了回去。回头宁宝儿就给撕了。 图书角的书坏了,马上就有孩子给上报到了老师那儿,老师问起来的时候,有人就说看见安宁早上在看《小王子》。 老师叫安宁,安宁茫然地站了起来,孤零零地站在教室中间,老师质问他:“书是你弄坏的吗?” 安宁低着头不说话。 老师又问:“安宁,老师在和你说话呢。” 安宁细声细气地说:“不是。” 下面的人窃窃私语,宁宝儿盯着安宁纤弱的脖颈,有人凑到他耳边笑:“他会说话呀!” 他当然会说话,宁宝儿心想,他听到过安宁对安爸说谢谢。 那时安宁晚上上厕所,他怕黑,身高又够不着灯,安爸给他打开的。安宁就对安爸说了谢谢。 很轻很轻,但是宁宝儿听见了。 老师说:“可是只有你看过这本书,现在它坏了,你和老师说实话,真的不是你弄坏的?” 安宁还是说:“不是。” 老师想让他说更多,他就不肯说了,他只是说“不是”。 这事儿就闹到要告家长的地步,因为老师觉得小孩子说谎是大事。 安爸在做手术,电话就打到宁爸那儿去了。宁爸火急火燎跑过来,问清事件头尾之后他就对那老师说:“没证据你凭什么说是我家小孩做的?” 老师白着一张脸说:“可是当天就他一个人看过这本书。” 宁爸一身军痞气就出来了,他半边身子压在老师的办公桌上,他说:“哦?他看过就是他撕的,老师今天我还把车开上三环了呢,那连环追尾就是我追的是吧?” 老师被他噎得脸都红了,急忙说:“宁先生我不是说就是他做的,只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是最有可能的人……” 宁爸说:“那我问你,他是什么时候看完这本书的?” “有学生说看到他中午吃饭之前就放回图书角了。” “哦,那他放回图书角到发现被撕的这段时间,就没有人会撕坏这本书了?” 老师觉得这个家长简直无理取闹:“哪里会有小孩专门中午偷偷跑去撕书的?” 宁爸说:“老师,这话您就说对了,还真有。” 宁爸就把宁宝儿叫进来,扬扬下巴对宁宝儿说:“宁宝儿,书是不是你撕的?” 宁宝儿马上说:“不是我!” 宁爸说:“你还要狡辩是不是?安宁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老子看着你从你养母屁股里拉出来,放个屁我闻着味儿就知道你放的,你他妈还跟老子在这儿装?!” 老师整个人都震惊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穿军装的男人对着他还读幼儿园的儿子骂着一口脏话,他儿子闷声不吭,男人在他屁股上抽了几巴掌,终于把他抽趴下了,老师拦了半天,宁宝儿才哭哭啼啼地说:“是我撕的,我讨厌安宁!我讨厌他!” 宁致远扯着宁宝儿给老师认错,老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知道不断地重复:“他还小……算了、算了……” 宁致远拉着哭得很惨的宁宝儿出了办公室,安宁就站在门口,刚才宁宝儿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他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宁宝儿,宁宝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恨透他了。 他被整得这么惨,大家肯定都知道了,他让他在幼儿园里颜面尽失。 这件事宁爸没和安爸提,吃晚餐的时候安爸瞧见宁宝儿眼睛都肿了,还担心地问:“宝儿怎么了?” 宁爸说:“沙子迷了眼,我给吹半天都没吹出来。” 安爸说:“过来给爸爸看看眼睛,宁致远你这么粗手粗脚的,没有哪里弄坏了吧?” 宁宝儿还是很感谢宁爸没有提这件事,毕竟安爸是他最喜欢的人,他不想让安爸知道他做了这么丢份儿的事。 但是他怕安宁会说。安宁在他眼里就是面目可憎的小人,安爸宁爸都向着他。 安宁怕黑,晚上都要安爸哄着睡,睡的时候还要留着床头灯。安爸把他哄睡了才会回到宁爸床上去。宁宝儿早就自己一个人睡了,但是今天他怎么也睡不着,他躲在门缝后头听宁爸和安爸在走廊上说话,宁爸说:“不怪宁宝儿讨厌他,我都嫉妒这家伙,耽误我们多少床上时间。” 安爸笑:“小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他太苦了,只能我们多照顾点了。” 宁爸叹口气,把安爸抱住,吻了吻他的嘴唇,低声道:“是啊,看到他我就想起那个时候的你,心里难受。” 安爸靠在宁爸怀里,说:“都过去了,致远,现在我过得很好。和你,还有宝儿、宁宁,有一个家,真的很幸福。” 宁爸扳过安爸的脸,一下一下啄吻他的唇,手伸进安爸的睡裤里揉捏他的屁股,安爸喘了起来,他说:“别在这儿……” 宁爸低笑:“我也很性福啊。”他把安爸抱了起来,进了卧室。 宁宝儿听不到他们说话了,他慢慢合上了门,扑到床上,缩在被子里,想起安爸刚 分卷阅读48 才说“有宝儿很幸福”。 他哼了一声,又忍不住笑。 好吧,那就勉为其难,一个晚上不生那个家伙的气好了。 第24章番外三(下) 宁宝儿和安宁第一次和解,在一个下雪天。 那天京城下了好大的雪,宁宝儿裹得圆滚滚的,就露出雪白粉嫩圆嘟嘟的一张小脸,像个年画娃娃似的。安宁也穿得很多,但是他看起来就安安静静的,像个清贵的小公子哥。 宁宝儿对于这种差别非常不开心,他虽然对安宁不会再做上次撕书那样的事,但是招呼班上的男孩子们排挤他却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安宁向来不把这些事情放在眼里,没人和他做朋友他也无所谓,仿佛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宁宝儿和男孩子们爬到学校的后山去玩,一群小孩子疯疯闹闹。宁宝儿玩得最疯,他不知不觉就跑到后山林子里去了,那里平时没有人来,雪积得又深又厚。宁宝儿和几个小男孩玩抓人游戏,宁宝儿在逃跑的时候跌了一跤,一下子就滚进了一个雪坑里面。 他这下被摔惨了,牙都被磕掉了一颗,满嘴都是血。其他的小男孩在坑上面叫他:“宁安,你还好吗?” 宁宝儿呸了两口血,在染着他的血的雪地里捡起他那颗小乳牙。 宁宝儿看着那颗牙齿,突然有点害怕,他看了一下周围,这个坑好深,他根本爬不上去。 有小男孩跑走了,竟然去把安宁叫过来了。 安宁一个人在山腰的亭子里看书,听说宁宝儿受伤了,二话不说就跟了过来。宁宝儿在坑上头看见安宁的脸,气得脸都红了,他说:“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你滚开!”他凶起来的时候说话还漏风,安宁看着他,对旁边的小男孩说:“去叫老师来。” 其他人就跑走了,宁宝儿在坑里大喊大叫,让安宁滚蛋。安宁看了看四周,找了一个落脚点,扶着地就跳进了坑里面。 他和宁宝儿挤在一块儿,宁宝儿快被他气死了,他推了一把安宁的肩膀:“你跳下来干什么?” 安宁说:“我怕你怕。” 他说话和绕口令一样,宁宝儿听了更是生气,圆嘟嘟的脸都鼓了起来:“我不怕!不就是掉了一颗牙么?宁爸说了,男孩子流血流汗不流泪!” 安宁想了想,说:“好吧,是我怕。” 宁宝儿心里一下子就舒坦了,安宁这个胆小鬼,这么点小事还怕,真没用!他扬着小脑袋说:“算了,我在这儿,你别怕。” 他在安宁旁边坐下来,安宁靠过来,他带了纸巾,慢慢地沾着雪水给宁宝儿擦嘴上的血。 然后他们一起研究着宁宝儿手里那一颗小牙齿。宁宝儿有些担忧:“我以后会不会缺牙齿啊?缺牙齿一点也不好看,安爸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安宁笑了笑:“傻宝儿,每个小孩子都会缺牙齿的,乳牙换掉了,就会长出新牙齿。” 宁宝儿第一次听安宁讲这么多话,安宁还叫他宝儿,以前只有安爸、爷爷奶奶姑姑太爷爷叫他宝儿,宁爸只叫他大名。 宁宝儿觉得安宁的声音很好听,叫他宝儿的时候软糯糯的,像是含着棉花糖。 宁宝儿就晕乎乎地说:“那你也会掉牙齿?” 安宁说:“我也会。” 啊,那他们就会变得一样丑,两颗门牙空着,说话漏风,安爸说不定也会不喜欢安宁了。宁宝儿心里顿时平衡了。 他们等了好一会老师还没有来。也是,后山离幼儿园挺远的,小孩子们要先回幼儿园,再带老师一起爬上来,总会要一点时间的。 天色渐渐暗了,坑外头刮着大风。宁宝儿又饿又冷,心里害怕极了,他问安宁:“他们会不会不记得我们了?” 安宁依旧很淡定,他说:“不会的。” 宁宝儿心里觉得委屈,这个时候他早就应该和安爸宁爸一起坐在餐桌前吃晚餐了,可是他却得和这个该死的安宁一起困在这个坑里面。不对……安宁是自愿跳下来的,他本来是不用被困住的。 宁宝儿想起以前自己那么欺负安宁,安宁却还是愿意陪他一起呆在这里等人来救,心里顿时觉得羞愧。 宁宝儿小心翼翼地对安宁说:“安宁,对不起。” 安宁看了他一眼,宁宝儿说:“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 安宁沉默了一会,说:“你是不是觉得,安医生爱我比爱你多?” 宁宝儿愣了一下,安宁竟然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而且,他竟然管安爸叫安医生。 安宁低着头说:“宝儿,你不用难过,安医生永远是最爱你的,他对我好,不过是觉得我可怜而已。” 宁宝儿说:“你哪里可怜了……” 安宁说:“我得了病,我妈妈整天哭,他们没办法救我,因为家里没有钱。后来他们就放弃我了,在我睡觉的时候离开了。安医生看见没有人要我,就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生活。” 宁宝儿眼睛睁得圆圆的,他似乎忘了自己的处境,还有恶劣的天气。他情不自禁靠近了安宁,问:“你不难过吗?” 安宁说:“难过……肯定是难过的,可是我不怪他们。安医生说他们只是没有办法,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宁宝儿觉得安爸肯定说谎了。如果他的父母真的爱他的话,怎么会没有办法呢?安爸只是想安慰他罢了。 安宁的脸色特别白,他垂着眼睛的时候,睫毛长长的。 宁宝儿说:“没事儿,现在你有安爸宁爸,还有我,我们家每一个人,都比你爸爸妈妈好一百倍、一千倍、一百万倍。” 安宁对宁宝儿笑了笑,宁宝儿觉得他笑起来真好看,怎么以前没发现过。对了,以前根本没见他笑过。 他觉得安宁笑起来像是小王子,那个有着一头金灿如麦田的头发,碧蓝如大海的眼睛的小王子。 宁宝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再有记忆的时候,宁爸把他抱在怀里,他的手还抓着安宁的衣袖子。宁爸在对安爸说话:“你说宁安这小子,什么时候和小安关系这么好了?” 安爸笑了笑:“小孩子,厌恶来得快去得快,呆久了自然就会成了好朋友。” 宁宝儿迷迷糊糊地呼噜了一下,感觉嘴巴里的血味都没了,他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指,依旧紧紧抓着安宁的袖子。 宁宝儿就和安宁和好了。 他悄悄地问过安爸关于安宁的事,安爸把宁宝儿抱在大腿上,认认真真和他说:“宝儿,不要同情安宁哥哥,也不要觉得他可怜 分卷阅读49 。他现在是我们家的一份子,答应爸爸,要像保护每一个家人一样,保护安宁哥哥,好不好?” 宁宝儿从小被宁爸教育得很是大男子主义,他挺着小胸膛说:“我要保护他,还要保护安爸和宁爸,都交给宝儿吧。” 宁宝儿很主动地把自己的小枕头和小被子搬去了安宁的卧室里,不用安爸每天哄安宁睡觉,宁宝儿每天睡觉前就给安宁念童话故事书。 宁宝儿奶声奶气地念:“他轻声轻气地又说了一遍,好像那是件很要紧的事情:‘对不起……请给我画一只绵羊……’……在这儿想到画画真是……”他顿住了。 安宁看了书一眼,说:“匪夷所思。” 宁宝儿碰到不会念的字,就不爱念了,他把那本《小王子》扔在一边,说:“不念了。” 安宁说:“宝儿,你这样,这本书什么时候才能念完啊?” 宁宝儿捧着小圆脸说:“我们还小呢,以后我每天给你念一个字都念得完。” 安宁只是无奈地笑,宁宝儿说:“说不定到了宁爸和安爸这么大了,我还在给你念……” 安爸在外头敲门,说:“宝儿,宁宁,别说话了,赶紧睡觉。” 宁宝儿赶紧吐了吐舌头,缩进被子里。 安宁把灯关了,他知道宁宝儿亮着灯睡不着。 宁宝儿把手摸索进安宁的被子里,抓着他的手,他知道安宁怕黑,他答应安爸要保护他的。安宁回握了一下他,他们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宁宝儿幼儿园大班毕业那年,太爷爷去世了。那段时间他过得浑浑噩噩的,长大之后回忆起来,只记得安爸经常一个人偷偷抹眼泪,连宁爸都背着安爸抽了一支烟,还让宁宝儿别告诉安爸。 宁宝儿说:“你答应过安爸不抽烟的。” 宁爸说:“大人总会有烦心的事,抽烟能舒坦点。你安爸还能哭哭,我可不会哭。” 宁宝儿问:“太爷爷去哪里了?” 宁爸抬头看着夜空,然后他低声骂了句:“这都是雾霾,我怎么骗他太爷爷变成星星了?” 宁宝儿知道太爷爷是死了,太爷爷总是会偷偷给宁宝儿手里塞水果糖,宁宝儿吃的时候还帮他打掩护。太爷爷还和宁宝儿说打仗的事,像古代的大将军一样,宁宝儿最喜欢听太爷爷说故事。 可是死是怎么回事呢?反正不是变成了星星。宁爸还想骗他,他早就知道了。 宁宝儿问安宁,安宁也不知道。 安宁说:“可能是我们每个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必须经历的事吧。” 宁宝儿想了想,觉得这件事离他还好远。因为他的《小王子》都还没有念完呢。 他就翻开书,继续念:“小王子说:‘这么说,你也是从天上来的!你从哪个星球来?’” 宁宝儿读小学了。 听说南方闹了水灾,他家的宁爸被上头派去指挥救援,宁宝儿还有安宁天天陪着他安爸守着电视机看新闻,就见宁爸穿着军服在电视机里面晃悠,说什么“抢险救灾”“开通生路”,安爸问宁宝儿和安宁:“你觉得宁爸帅吗?” 宁宝儿说:“我觉得他特别帅,可是他打我的时候不帅。” 安爸说:“他又打你了?” 宁宝儿瘪嘴:“我数学考试只得了38分,宁爸说他当初高考的时候打了100分呢,他说我一点也没遗传他的聪明才智。” 安爸笑得一口白牙,宁宝儿不知道哪里好笑了。 安爸说:“你宁爸啊,只能在你面前吹牛皮了。” 宁爸救灾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囫囵睡了一觉,然后把安爸拐到床上去胡闹。宁宝儿拖着安宁两个人贴在门上听墙角,听见安爸说:“你骗宝儿你高考数学考了100分啊?” 宁爸啧:“那小屁孩儿嘴巴真多!你笑什么?嗯?看老公打你!” 安爸被抽得直叫唤,不过那叫唤的声音好像和宁宝儿被抽的时候叫得不一样。 安宁脸都红了,站在一边不肯听了。宁宝儿一个人听,听见安爸叫道:“致远……嗯……太深了……不行了……唔……” 宁爸狠狠地说:“小骚货……” 安宁把宁宝儿拎走了,宁宝儿手舞足蹈地说:“宁爸肯定欺负安爸了!” 安宁说:“没呢,安爸肯定也很高兴的……” 安宁在小学一年级的那个冬天,病情突然恶化了。 他本来和宁宝儿在家里玩抓人游戏,两个人追追打打笑个不停,突然安宁就摔倒了。 宁宝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去扶安宁,却发现安宁脚都软了,站不起来了。 安宁跪在地上,扶着地板把自己支撑起来,他对宁宝儿说:“宝儿,帮我去叫安爸……” 宁宝儿吓坏了,他赶紧去叫安爸。安爸迅速把安宁抱上了车,送他去医院。安宁被推进了手术室,宁宝儿只能坐在外面等,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宁爸背上。 宁宝儿抓着宁爸背上的衣服,问:“安宁会不会死?” 宁爸背着他一步一步走着,说:“宝儿还不相信你安爸吗?他肯定会救安宁的。” 宁宝儿最信的人就是安爸了,安爸是医院里最好的医生,救过无数的人,所以安宁肯定不会死的。 宁宝儿趴在宁爸的背后,宁爸的后背宽阔有力,让他觉得安心。他嘀咕道:“爸,我要回去拿一本《小王子》,我说要给安宁每天念一句的。” 京城开始下雪的时候,安宁的病情好了起来。 他可以借着拐杖走路了,宁宝儿晚上带着安宁爬到医院的天台上去,宁宝儿说:“今天晚上会有流星雨哦。” 安宁坐在椅子上,把拐杖放在旁边,闻言笑了笑:“京城肯定看不见。” 宁宝儿说:“你等着吧。” 他们靠在一起,冷得直发抖,一边抖一边对着对方傻笑。宁宝儿说:“就算你没有金灿灿的头发和碧蓝色的眼睛,你也和小王子一样。” 安宁笑着说:“那宝儿就是小公主了。” 宁宝儿说:“好吧,我勉为其难当小公主了。” 他们等到很晚,还是没有流星雨。安宁撑不住了,靠在宁宝儿身上一直喘气,越喘越急,他说:“宝儿……流星雨在什么时候啊?” 宁宝儿也很着急,说好的流星雨,怎么一直不来呢? 流星雨真的来的时候,宁宝儿高兴地跳了起来,他抓着安宁的肩膀摇晃他,指着天空大叫:“快看,来了!流星雨真的来了!” 分卷阅读50 安宁紧紧地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宁宝儿被宁爸打了一顿,这一次连安爸都没有来阻止。 宁爸狠狠地抽着宁宝儿的屁股,怒道:“宁安,你知不知道错了?” 宁宝儿咬着嘴唇,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他看见安宁安静地躺在病房里,无数的细管插在他纤细的身体里,甚至要靠着呼吸机才能保持呼吸。 宁宝儿说:“我知道错了。” 安爸说:“致远,算了。”宁爸这才放开了宁宝儿,宁宝儿两瓣屁股都肿了,动一动都是火辣辣的疼,但是他依旧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的确是他错了,他被打没关系,他只希望安宁能够好起来。 安宁醒来之后没多久,安爸对宁宝儿说:“安宁叫你进去。” 宁宝儿小心翼翼地进到病房里,安宁透过呼吸机静静地望着他,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呼吸机上一片水雾。 安宁说:“宝儿,可能,以后每天你都要多念几篇《小王子》给我听了……” 宁宝儿一下子就哭了,眼泪沿着他的脸蛋一滴一滴往下掉,安宁说:“宝儿,别哭啊……宝儿哭了,我也很难过的……” 宁宝儿每天就给安宁念《小王子》,他还是有很多字不认识,他就让安爸给他买了一本字典,安宁昏睡的时候他就自己看,不认识的字查字典,标上音标,安宁醒来的时候他就念给他听。 因为之前太懒了,他现在每天要念好长好长一段,他恨不得再多念一点,因为他怕他还没有念完,安宁就再也醒不来了。 可是安宁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醒来的时候也是迷迷糊糊的,要被医生们围着检查,留给宁宝儿的只有那么可怜的一点点时间。 宁宝儿自己都把《小王子》看了三遍了,可是给安宁一遍都没有念完。 有一天,安宁睁着眼睛,静静地听着宁宝儿念书。宁宝儿念:“‘当你在夜里望着天空时,既然我就在其中的一颗星星上面,既然我在其中一颗星星上笑着,那么对你来说,就好像满天的星星都在笑。只有你一个人,看见的是会笑的星星!’” 安宁听了,慢慢地笑了起来,他望着宁宝儿,眼睛里一片水雾。他伸出手来,握着宁宝儿的手,宁宝儿听见他说:“‘今天夜里……你知道……你不要来。’” 宁宝儿知道这句话是小王子说的,他紧紧地握着安宁的手,低声说:“‘我绝不离开你。’” 安宁说:“‘我看上去会很痛苦……会有点像死去的样子。就是这么回事。你还是别看见的好,没这必要。’” 宁宝儿的眼泪一颗一颗流了下来,他说:“‘我绝不离开你。’” 安宁说:“‘你会难过的。我看上去会像死去一样,可那不是真的……’宝儿,你望着天空,看到星星了……就是看到我,我会变成小王子,在我的星球上看着你……” 宁宝儿被大人带出去了,许多白大褂涌进了安宁的病房。宁宝儿被宁爸抱了起来,宁爸低头亲了亲宁宝儿的脸蛋,这是除了宁宝儿刚生出来那会儿,宁爸第一次亲他。 宁宝儿问:“爸爸,你和安爸有一天也会离开我吗?” 宁爸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有一天,我和安爸都会离开你的。不过宝儿不用伤心,我和安爸肯定会一直保护着你。” 宁宝儿抓着宁爸的领子,放声大哭,他说:“我不想让你死,我不想让安爸死,我不想安宁死……我不想太爷爷死……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们保护我,你们不要死……” 宁致远抱着哭泣的儿子,望着从病房里走出来的安逸尘,安逸尘远远地望着他,对他慢慢摇了摇头。 宁致远知道,总有一天他和安逸尘都会走到这个尽头。 他只希望,他们在走去尽头的路上,不要分离。 【对我来说,这是世界上最美丽、最伤感的景色。……而要是你们有机会路过那儿,请千万别匆匆走过,请在那颗星星下面等上一会儿!如果这时有个孩子向你们走来,如果他在笑,如果他的头发是金黄色的,如果问他而他不回答,你们一定能猜到他是谁了。那么就请你们做件好事吧!请别让我再这么忧伤:赶快写信告诉我,他又回来了……】——摘自《小王子》 (文中带号的句子均摘自《小王子》一书。) 第25章番外四 宁宝儿说:“你知道那天我对流星许了什么愿望么?” 安宁问:“什么愿望?” 宁宝儿说:“我对流星说,我希望安宁能平平安安的,我愿意分一半的寿命给他,给他念一辈子的睡前故事……” 安宁笑了起来,他苍白纤细的手指动了动,宁宝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宁宝儿说:“我知道安爸能救你,我就根本没有哭。” 安宁只是安静地笑着,他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闪亮。 安宁说:“宝儿是大孩子了,当然不会哭了。” 谁也不会想到,原本已经心脏停跳,被宣布了死讯的孩子,竟然又这么奇迹般地活了过来,经过一年多的调养,身体越来越好,可以出院读书了。 安宁住院的每一天宁宝儿都回来看他,给他说学校的事,教他学校里学的东西。原本不爱学习的宁宝儿为了安宁,每节课都认认真真地听,成绩也越来越好。 用宁致远的话来说,这叫爱能创造奇迹。 安宁出院那天,全家人都来接他出院,连他那个神出鬼没的姑姑宁佩珊都从国外回来了,抱着瓷娃娃一样的两个侄子好一顿亲热。 宁致远拿手肘顶了顶宁佩珊,说:“在美国呆得怎么样?” 宁佩珊撇撇嘴说:“你不知道,我差点被人占便宜诶,有一天晚上大街上突然有个乞丐拉我的裙摆,硬是说他是我前男友文世轩,说他赌博输了所有的钱,没脸回家,要我资助他。他做梦吧,就算真是文世轩,我也不会给他一分钱!之前可是他甩了我!” 宁致远眉毛抬了抬,转头看见安逸尘正静静听着宁佩珊说话,面无表情。 宁致远从宁佩珊怀里接过安宁,抱在怀里,说:“那你最后怎么他了?” 宁佩珊高傲地一抬下巴,道:“那当然是用我的高跟鞋把他狠狠地狂踩了一通!想占我便宜,他还得多修炼几年!” 宁致远忍不住笑,文世轩当然不会想到,那些带他去赌博的人都是安排好的,成套的骗局一环接一环,他还能全身而退就有鬼了。 分卷阅读51 当然,至于文家老爷和夫人,肯定也在国外过得水深火热。要知道,活着永远是比死更折磨的事情。 这些事他没和安逸尘提过,想必现在也是瞒不住了。 果然晚上安抚宁宝儿和安宁睡下之后,安逸尘回到床上,就问起了宁致远关于文家人的事。宁致远只好老实承认了:“是我送他们出国的。” 安逸尘发现他现在对于这一家人心情十分平静,闻言也只是“嗯”了一声,就掀开被子上了床。宁致远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你没有别的要说了?” 安逸尘想了想,说:“有,以后这些事情,不准再瞒着我。” 宁致远凑到他身边,问:“你就不关心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安逸尘笑了笑,说:“不关我的事。” 宁致远舒了口气,他把安逸尘捞进怀里,紧紧抱着,说:“我以为你还惦记着他们,还在想我现在负荆请罪有没有用呢。” 安逸尘用手指缠着宁致远的手指,低声道:“你才是我的家人,我何必为了他们生你的气。” 他的手指冰凉,宁致远内心一动,把他的手掌托起来,亲吻安逸尘修长白皙的手指。然后伸出舌头,将安逸尘的手指卷入口中,细细地舔舐指腹和关节。安逸尘的脸色浮上一层晕红,他的眼中水波盈盈,低声道:“你别……” 宁致远却充耳不闻,一根一根手指细致地舔舐着,安逸尘光是被他舔着手指,下体就硬了,睡衣领口露出的一截脖颈透着情欲的粉色,他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啊……致远……不要舔了……” 宁致远的一只手滑到他的后腰,滑过深陷的腰窝,按在那两瓣浑圆的臀肉上,五指掐住安逸尘柔软的臀肉,揉搓起来。安逸尘被揉得腰肢摇摆,脖子扬了起来,被宁致远一口咬住喉结。安逸尘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声,就被宁致远调笑道:“小骚货,叫这么大声,也不怕被孩子听见。” 安逸尘强忍着痒意,可是整个屁股都落入宁致远的掌中,对方揉捏臀肉的同时,还故意用一根手指卡在两瓣臀肉之间,有意无意地轻轻搔刮着股缝中的洞口。那个紧闭的小穴早就回忆起被狠狠操干的滋味,慢慢地被揉开了,露出里面透着嫩粉色的肠壁来。 安逸尘侧着头咬住枕头上的枕巾,一段泛着淡粉的脖子就暴露在宁致远的眼中,宁致远沿着皮肤下跳动的动脉一路吻下去,吻到深陷的锁骨,然后是浅浅的乳沟。安逸尘胸膛上两颗樱桃般的乳头早已从乳晕中挺起,被宁致远一口叼住。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的乳头兴奋地颤抖起来,粗糙的舌苔刮过肿胀的乳粒,安逸尘紧咬着枕巾,喉咙中呻吟连连,艳丽的眼角泛出难耐的红色,长长的睫毛更是被泪水打湿。宁致远拉下他的睡裤和内裤,那两瓣白腻的臀肉已被亵玩得布满了粉红的指印,充满了凌辱的快感,分开两条长腿,安逸尘腿中挺立的性器再也藏不住,抵在宁致远的小腹上。被玩开的后穴更是蠕动不已,分泌着淡淡的湿液。 安逸尘的后穴一直被好好保养着,宁致远更是千方百计弄来昂贵的药棒,每次做完之后都让他含着,因此这么多年了,后穴还是紧致柔软,慢慢地调教成适合被插入的模样。宁致远把手指涂上润滑剂,慢慢地插入后穴之中。安逸尘含着泪水,枕巾早已被他流出的涎水洇湿,他含糊不清地叫道:“不要……” 嘴上这样说着,他却更加分开了双腿,下体往前一送,方便宁致远更加容易地揉弄他的内部。饥渴的肠肉一张一缩的,吞咽着宁致远的手指。宁致远见安逸尘开始发骚了,忍不住咬了一口他的乳头,怒道:“骚货,别着急,一会就把你操得只会叫老公!” “嗯……”安逸尘乖顺地呻吟,腰部都被宁致远的手指弄得软绵绵的,身体酥酥麻麻的,根本使不上力气。宁致远两根手指在肠肉里抽插翻搅,慢慢觉得不得力,干脆把安逸尘抱了起来,让他趴在床上,身体贴着床铺,屁股高高翘起,两瓣臀瓣向两边分开,露出饥渴张缩的艳色穴口。特别是他的发丝凌乱地贴在精致的脸庞上,眼中水雾迷蒙,一副想让人狠狠操弄的模样。 宁致远灵活的手指在肠肉里不断地搅动,可还是填补不了安逸尘已经动情了的后穴。安逸尘鼻中轻哼,黏腻的声音道:“致远……不要玩我了……想让你进来……” 宁致远拨开那蠕动着溢出淫液的穴口,恶意地问道:“想要我什么?” 安逸尘早就知道宁致远爱听什么,赶紧摇了摇自己的屁股,媚声道:“想要……想要致远的大肉棒,插到我的小骚穴里……啊啊啊啊!” 宁致远早就欲火焚身了,这下听见安逸尘说出这样的淫言浪语,二话不说捧住安逸尘的屁股,扶着自己胀得疼痛的肉棒,一举挺入,将粗长火热的肉棒一下插到底,让安逸尘猝不及防发出尖叫。 宁致远等安逸尘适应了一下,立刻掐住安逸尘肥嫩的屁股肉开始操干起来,硕大的肉棒在那个穴口里一进一出。他喉中低喘,肉穴中的淫液被插飞出来,溅落在被单上。 “啊……啊……致远,太深了……不行了!啊……”安逸尘抓着绵软的枕头,仰着脖子,背脊弯曲出好看的弧线,在腰部上形成一个深陷的腰窝。他翘起的肉棒抵在棉被上,和被料摩擦着,快感层出不穷,身体好像都化成了一滩春水。 “骚货,操了你这么久,里面还是这么紧!是不是想让老公把你操松?操大你的肚子,给儿子们生个小妹妹!” 安逸尘根本听不了这样粗鲁的语言,身体禁不住羞耻与快感,发起抖来。身体浮着一层薄汗,敏感的肠肉缩得更紧了,将宁致远的肉棒深深地吞到最里面。 宁致远知道安逸尘快高潮了,他的双目涣散着,嘴角里流出晶莹的涎液,宁致远说什么他都毫无原则地答应着,叫着平时根本不敢说出口的淫荡话语。宁致远按着安逸尘两条腿,将自己的肉棒拔出再挺进,硕大的精囊抽打在安逸尘肥嫩的屁股上,臀肉荡出肉波。淫荡的肠肉被插得松松软软,吐着淫液,安逸尘高潮的时候肠肉绞紧,肉棒喷出的精水全部射进了被子里。 宁致远被他绞得没忍住,全部射进了安逸尘的穴里。 两个人玩得太过头了,晚上只能睡在客房里。安逸尘穴里含着药棒,被宁致远抱在怀里,他们肉贴着肉,宁致远难得没有再把怀中人狠狠吃一顿的想法,只觉得心中妥帖安宁。 “真想一辈子都不放开你。”宁致远吻了吻安逸尘的额头。 昏昏欲睡的安逸尘露出一个笑容来,把手放在宁致远的手心 分卷阅读52 里,让对方握紧。他轻声说:“那就不要放开。” 宁致远说:“我们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久到宝儿和安宁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久到我们有了孙子,你我头发都白了,牙齿都松动了,还会是两个帅老头……” 安逸尘的思绪也随着宁致远的话语飘到了以后,一辈子好像就会在一眨眼之间过去了。 而他们依旧紧握着双手。 这大概是最幸福的事了。 ——全文完—— 分卷阅读53 「所以是你做了对不起人家小徐的事情了?」沈青霞刚刚反应过来,就被打击到了,原来有了儿子的不是人家小徐是自己儿子,那不就说明了儿子和女人出轨了? 「不是!妈我真说不清,回头再跟您解释行麽?让我睡一会,我年纪大了通宵都觉得要老命了。」 「年纪轻轻的就说自己老了,睡吧睡吧,反正妈是搞不懂你们在弄些什麽乱七八糟的事情。」 十一点的时候,徐砚笙来了电话,问他起来没有,现在来接他。 杨絮心里有事,再困也清醒了,鲤鱼打滚起身报了地址等着男人接他去抱儿子。 徐砚笙精神看上去不错,一扫昨夜落寞萎靡的姿态,胡子都刮的一干二净,看着清爽又稳重,相比而言,杨絮一头乱毛,昨夜没洗澡,觉得自己都是臭的。 男人摸了摸他的脑袋,把一缕翘起来的毛压平後,几乎算是微笑了一下,开动了车。 杨絮回到住了好几年的熟悉的地方,一时有些恍惚。他没想到徐砚笙竟然在两人分手後还是住在这里而不是他另外的房子。屋子和他离开前相比,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连摆设都没有变动过,杯子还是以前自己买的两个成套的,但看着比以前那对要新上不少。 「徐先生,欣欣刚睡着。」保姆见来人了,让他们小声点,别吵醒了孩子。徐砚笙摆摆手让她休息去,示意杨絮跟着他进卧室。原来徐砚笙在原来两人的卧室里加了个婴儿床,就放在主人床的边上,孩子睡的正香甜,脸蛋粉扑扑的让人看一眼就心软。 杨絮颤抖着手指,伸出去往嫩嫩的肥嘟嘟的脸蛋上一戳,指尖传来柔嫩的都快化掉的软绵感让杨絮心肝皮肺都要酥掉了。这个那麽小那麽小的小东西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和自己血脉相连,他竟然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已经是一个父亲了。 (11鲜币)14追妻攻略之近水楼台 小东西被戳了脸蛋不舒服,挥出小爪子把讨厌的手指拍开。杨絮觉得可爱的不得了,让他小拳头往自己手上拍打,然後,坏心眼地捏了把他的小脸蛋,好多好多肉,手感贼好。 「哇……」小宝宝被坏人捏醒了,闹觉,拳打脚踢地扭动,难受的要死。 徐砚笙经验十足地把孩子抱怀里,一边抖动一边轻轻拍他的背安抚,嘴里还哄着「宝宝不哭,爸爸抱抱」,好像他是熟练工种的奶爸似的,杨絮都看呆了,任他想象力再强,也没法把面瘫男和职业奶爸联系在一起。 可事实就是徐砚笙是合格的,免检的奶爸,哄了孩子没几分锺,孩子就停止哭闹了,也不肯再睡,大睁着黑漆漆亮晶晶的眼睛四处张望。 「我……我也要抱……」杨絮暗暗的吃味了,他的儿子怎麽跟死面瘫亲的像亲父子似的? 「这样,胳膊托住宝宝的背,这个手这样放。」徐砚笙把孩子交到他手上,悉心指导他抱孩子的姿势。 杨絮有生之年第一次抱婴儿,手都是僵硬的,姿势也觉得很别扭。孩子软软的还带着奶香的身体在自己怀里,他不敢搂的重怕挤压坏了孩子,又不敢不用力怕摔了孩子,战战兢兢地抱着,感觉微妙透顶。 小欣杨也不怕生,眨巴着大眼睛对他笑。孩子一天一个样,和昨晚在笔记本上看到的模样已经有不少差别了,但是还是和自己长的非常像,杨絮作怪表情逗他,他就咯咯笑,笑起来的时候脸蛋上两个深深小酒窝,简直和自己如出一辙。 这个世界居然会有那麽可人心的小东西,杨絮简直爱不释手了。 「抱够了没?孩子醒来後要喝奶了。」杨絮依依不舍的把孩子还给保姆,看她用奶瓶喂婴儿奶粉疑惑地问:「不是母乳喂养好麽?」 「半岁就断奶了,再找个奶妈跟你去也不方便,你以後也要学着怎麽冲奶粉喂孩子,知道麽?」 喂完奶後,徐砚笙嘱咐保姆收拾了点孩子的东西,让保姆跟着一块走。本来保姆也是常驻他们家的,所以去n市和留在s市没什麽区别,听说老板还加了工资,高兴地去收拾行囊。 回程路上徐砚笙并没有开车,而是让司机开,保姆坐副驾驶,自己则和一定要抱着孩子的杨絮坐在後座。 那一路的简直有点带着老婆孩子全家出游的意味,只是这老婆还别扭着,要自己重新追求。徐砚笙微微叹了口气,看着杨絮专注地看着孩子的侧脸,觉得自己的未来还是无限光明的。 「哎哟我的小宝贝,奶奶抱抱」沈青霞看到亲孙子,从最初的震惊後恢复过来,立马认定了这孩子肯定是自家的,简直和杨絮小时候一模一样嘛,她爱不释手,她高兴地抱着孩子逗弄,连和徐砚笙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事实上,她面对这个前「女婿」还是很尴尬的,现在事情似乎又峰回路转,在没搞明白全貌前,她还是别说什麽,以免再造成误会。 「妈是不是,还生我气?」徐砚笙感觉到丈母娘的不友好,转头问杨絮。 「不是你妈呢别乱叫,我还没答应你呢。」杨絮眼睛还在孩子那儿,都不看他。 「那你要怎麽样才能答应我?」 「不知道,看你诚意。」 诚意,真是世界上第二难为的事情,第一个难为的,叫随便。徐砚笙绞尽脑汁,制定了详细的追妻战略,打算好好的表达一下自己的诚意。 战略1: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最近提拔了一个执行副总,把手头的工作大部分的授权给了他,自己则只要每周出现一次公司高层会议上就可以了,其他时间可以在n市远程处理公事,或者通过助理签署重要文件。 徐砚笙没追求过人,理论知识没有,实践经验为零,就连以前跟杨絮在一起,那也算是朗有请情有意,一来二去,上了几次床就好上了。这回他仔细地想了想,追老婆总得在他身边追吧,最起码也要混个脸熟,不然那什麽贼心不死的孙康林还天天在他的宝贝面前转来转去,天时地利就都被人占去了。 除了把工作重心转到n市,徐砚笙还在杨絮的工作室对面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离杨絮的工作室真是门对门。 杨絮不知道,还以为他赖在酒店里呢,有一天通宵赶工後,第二天徐砚笙来敲了工作室的门,恰巧那天ay和阿华都不在,他睡眼惺忪胡子拉碴地去看门,就看见穿着居家服的男人手里拎着一份肯德基早餐,朗声说道:「我是住对面601的新住户,来拜访下邻居。欢迎你常去……做客」 杨絮一头黑线,什麽时候这死面瘫多出这重幽默感了。不过不管怎样,男人租了房子也解决了他现在一个带孩子的难题。 因为和母亲住的房子格局比较小,自己,加孩子,再加一个保姆,住起来已经 分卷阅读54 十分拥挤了。孩子又闹着要徐砚笙,保姆说了,天天晚上都是徐先生哄孩子睡觉的,所以徐砚笙也不得不去他们家哄孩子,这样一来,就更拥挤了。 这下他在工作室对面买了房子,白天由母亲和保姆带着孩子,晚上他们就把孩子接过来自己带,杨絮很高兴可以随时随地就看到孩子,在工作室的时间少了,一下班就去串门,甚至反客为主地指使男人干这干那,颇有点半个主人的架势。 「孩子饿了,冲米糊去。」杨絮正陪宝宝玩可以套着身子挪来挪去的小车呢,见徐砚笙也不干别的就坐在沙发上看他们,脸有点热,随便找了个借口让他干活。 徐砚笙看了下锺,确实该吃点心的时候了,去冲了点婴儿米糊,等米糊温度不烫好入口了才递给杨絮。 喂奶喂饭是杨絮最近掌握的新技能,把一口口米糊吹凉了,放自己的嘴边先试试温度,再哄着孩子一口口吃下去,那种成就感别提多美了。 「宝宝乖,张嘴……啊……」徐砚笙看着初为人父的爱人享受这种傻爸爸一样的喂食生涯,不禁失笑。这简直就跟以前的自己似的,他也这麽喂过杨絮吃饭,一点不觉得自己傻,反而甘之如饴。 孩子还能有什麽事情,不过是吃喝拉撒,杨絮管吃喝,拉撒的事情一律交给徐砚笙。男人也没什麽意见,自己儿子还能嫌弃不成? 两个男人跟新婚生子的小夫妻似的,自己带孩子虽然累,但是新奇无比,又满心满眼的喜欢,再累也高兴。 (10鲜币)15追妻攻略之情敌滚开 战略2:扫帚扫不到的地方,灰尘不会自己跑开 用儿子成功吸引了杨絮的目光还是不够的,因为一门之隔的工作室里,还是常常会出现不和谐的身影,那个对杨絮贼心不死的孙康林仍然会打着工作的幌子,又送吃的喝的来拢络人心,又指点这个指点那个增加自己的存在感。徐砚笙自己也有工作,没法时时刻刻盯着,可每次看到他从对面走出来心里就像被挖了块宝贝似的不舒服。 他不了解的是,杨絮已经和孙康林说的清清楚楚了。之前他想赶走徐砚笙,拜托孙康林和他佯装暧昧,现在这个用不着了,他早就和孙康林说了实话,虽然还没有真的跟徐砚笙复合,但既然以前的都是误会,那自己还是想给他机会,等他。 孙康林当然很失望,不过他大方地表示了,当不成恋人还可以当朋友。缘分这种事情还真不能强求,不过他很高兴杨絮跟他说了实话,而不是仗着他的喜欢而把他当作备胎。 两人现在的关系就是很单纯的工作关系,他和杨絮还有很多合作的项目,当然会经常来他的工作室,杨絮偶尔也会去他公司开会,这种交流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徐砚笙眼里,这可不是什麽正常的交流,而是老婆还被人觊觎着的威胁。雄性几乎都是对情敌有着本能的敌对意识,他又是独占欲那麽强烈的一个人,见他经常出入,如坐针毡,非得想个办法把眼里的沙子揉掉才成。 「徐先生,谢谢你的提拉米苏,这家店很难订的,你怎麽弄到的?」ay吃着徐砚笙带来的五星级酒店西点师傅限量特供的蛋糕,幸福的眉毛都掉下来了。 「没什麽,你们喜欢就好。」徐砚笙淡淡扫了眼也吃的满脸蛋糕的男助理阿华。 「真不好意思,老让你破费,每天都吃你的下午茶。」ay最近体重直线破表,但她面对每天都不重样的甜品又下不了决心说不,真心非常苦恼。 「孙先生也经常来给你们送吃的吧?」第一步,打探敌情。 「孙先生啊,他人也很好,不过最近来少了。」 「你们和孙先生的公司业务合作很多麽?具体是怎麽样的合作方式?」徐砚笙接着问道。 「是啊,一开始我们工作室的工作都是孙先生介绍来的。」ay把现在和孙康林有关的工作项目全竹筒子倒豆子一般告诉了徐砚笙。 徐砚笙琢磨了下,现阶段让杨絮和孙康林彻底划清界限几乎是不可能的,那只能让那个姓孙的知难而退,别再打有老公儿子的男人的主意了。 「能不能拜托阿华一件事?」存在感微弱的阿华意外地从蛋糕中抬起头来,疑惑自己怎麽会被点到名的。 「如果孙先生要来,我想请你通知我。」之所以让阿华做这个间谍工作,是因为每次孙康林来和杨絮讨论工作,ay也会在旁边记录或者一起参加会议,而主要负责实地测量等工作室阿华不用跟他们一块了。 「麻烦你了。」 「阿华你就答应吧。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嘛。」ay对阿华挤眉弄眼,其实他们在私下里早八卦过老板和两个男人的禁忌断背山恋情,他比较看好这个面瘫男,老板那种傲娇受,温柔攻搞不定啊搞不定。 阿华吃人嘴软,点了点头,承下了这份艰巨而光荣的任务。 孙康林发现现在每次来工作室找杨絮,都能见到这个男人,不是进来给他们送茶,就是送文件进来,说杨絮落在家里的。 「徐先生现在转行做你的秘书了?」孙康林调笑杨絮,他又不傻,怎麽会不知道徐砚笙这麽做就是为了让他看到他和杨絮关系现在非常融洽,可以随意进出他的办公室,甚至还又同居在了一起。 杨絮恼得脸都红了,这死面瘫情商低下到无可救药了,他以为拼命来增加存在感赶走情敌,就是有诚意的表现了嘛?去死一死好了! 直到有一次,孙康林又来和他讨论工作,孙康林前脚刚来,徐砚笙後脚也来了,这回他不是来端茶送水也不是来送文件的,他抱着嘬着手指一脸天真的孩子对着杨絮说:「儿子想你了,你什麽时候下班。」 如果不是在场还有ay和孙康林,如果不是那混蛋手里还抱着他亲儿子,杨絮保证自己会把手里厚厚的文件往这家夥脸蛋上砸去。 一连好几回,孙康林也看出门道了。看来人家是忌讳自己呢,他笑着跟杨絮说,你跟徐先生解释一下吧,免得他每次看到我都跟我是进村抢花姑娘的鬼子似的。 杨絮点了点头,咬牙切齿。 「你下次再妨碍我开会,就再别进我工作室了!」杨絮忍无可忍,完成工作後回到家里怒道。看看那抱着孩子的样,哪里还有以前半分的精英模样,简直是个家庭主夫!还是怕丈夫出轨有外遇的人妻型面瘫主夫! 「他可以去,为什麽我不行。」男人因为刚做完饭,现在还穿着围裙抱着孩子散步呢。 「他是去谈工作的,你去干嘛的?捣乱?还是怕我跟他谈几句就滚一块儿去了?」杨絮内心狂暴躁,这混蛋还是不相信自己说的不跟别人暧昧啊!他也不想想,他杨絮如果真要和孙康林在一起, 分卷阅读55 现在还有他什麽事儿?! 「可是他喜欢你。」徐砚笙见他真生气了,抱着儿子坐自己腿上,把他也拉边上顺毛:「我不喜欢你和追求者走那麽近。」 「操!老子现在虽然有儿子了,还是单身人士好吗?你管我有几个追求者呢!」杨絮恼羞成怒。 「哦。」男人的这一声哦似乎包含了无数委屈和不安,看他抱着儿子居家打扮还穿着围裙低着头,杨絮竟然隐隐地觉得自己渣了。 「我早和他说清楚了,他现在对我没别的想法了。」他无力地解释到。 男人抬起头来望着他,眼神里有温暖的笑意。杨絮别扭地站起身去厨房端菜,老男人装可怜卖萌真是太讨厌了,比这种心砰砰跳的感觉还让人讨厌! (10鲜币)16追妻攻略之幸福和性福两手都要抓 攻略3:幸福和性福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虽然是同居密友而非同居情侣的关系,两个对彼此身体都还有渴望的男人很难守身如玉不滚到一起去。 徐砚笙知道杨絮在心里还没完全接受自己,但是身体却完全不排斥自己。男人总是有生理需要的,只是杨某人面子拉不下,需要自己主动一点。 话说回来,同居也快一个月了,因为有儿子在,还有各种别的乱七八糟的原因,两人并没有发生过什麽超越友谊的关系,因为晚上也不睡一间房,他不知道杨絮是怎麽抒解欲望的,至於他自己,反正是想着杨絮上一次在车里被自己干到射了又射的画面,自己撸管。 杨絮比他更年富力强,血气方刚,怎麽会没有需要,发生过无数次关系的人几乎天天在眼前乱晃,暧昧的瞬间无数。心热起来的时候他想过去主动勾引男人,本来男人之间的性,做一次也是做,做两次还是做,生理有需要就去排解,没什麽大不了的。 只是一来他也不可能拉下脸去求欢,现在两人的关系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他怕把握不好又陷进去。事实上如果男人主动,他是不会拒绝的,但是他去主动,意思就有点不一样了。二来他现在天天和儿子一起睡,有时候想到那种事情,再看看儿子天使一般的睡颜,当真比念佛经还好用。 这麽一个月过去了,徐砚笙有点耐不住了。 那天杨絮回家,看到烛光,玫瑰,这绝对是烛光晚餐的标配。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无趣的男人什麽时候也有心思整这些花俏的东西了,他以前不是说这个没意义嘛? 「牛排好了。」男人换下居家服换上西装,坐在他的对面,烛光映得他的脸男人味十足,帅的有些不真实。 杨絮一点都不抗拒这种貌似浪漫的铺排和布置,他曾经还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停抱怨他们的生活一点都不浪漫的。谁说浪漫都是女人会去追求的东西,作为一个艺术工作者,杨絮致力於在生活中寻找浪漫的灵感,他特别喜欢给新婚小夫妻设计新房,那些别出心裁的,小小的浪漫元素总让他得到很多客户的好评。 「今天怎麽那麽有心。」两人碰了一下杯子,小小地喝了一口红酒。 「感觉你会喜欢。」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深邃又深沈,杨絮觉得自己要被吸进去一样,赶紧低头吃牛排。 「味道怎麽样?」 「不错。」 屋里响起了他最喜欢的大提琴家大卫波泊尔的《精灵之舞》,音乐,红酒,烛光,男人深情的注视,谁都不知道什麽什麽时候两人又吻到了一起,杨絮毫不抗拒地张开贝齿让男人的舌头长驱直入,席卷着他的相互纠缠,抵死缠绵。 红酒的馨香像是会催情一般,两人只顾交换着口水,直到吻到下颚发酸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还不时地轻轻碰触着嘴唇。 「我一直想试试在餐桌上来一发,怎麽样?」杨絮笑的魅惑,他本来就不抗拒和男人的性爱,再说了,答应了男人不和别人乱搞,如果连向他找安慰都不行,难道他年纪轻轻就要当和尚麽。 一句话让徐砚笙大脑皮层炸开了,他从身体到心,从眼睛到手,还有舌头,没有一个地方不在叫嚣着把身下这个勾引自己的人狠狠地贯穿,缓解自己忍耐多时的爱情。欲望之兽被唤醒後,什麽理智,什麽温柔全回爪哇国去了。他拉起杨絮让他趴在餐桌上,扯开他的衬衫,纽扣刷拉拉的地滚落的声音清脆又动听。 从脖子到背脊,他顺着杨絮的脊椎骨一路从颈椎吻到尾椎,对他的身体爱不释手,好像每一寸都不愿意放过,要用自己的舌尖去感受他的肌肤和瘦削又年轻的身体。 「恩……」杨絮被这麽压着舔弄有些痒,前胸贴着木质桌面,滑滑的凉凉的,特别是乳尖与桌面摩擦,有种奇妙的触感。而後背被男人细致又饥渴地亲吻,仿佛自己也跟那些桌面上狼藉的杯盘一样,盛满了食物等待着被男人品尝。 敏感的尾椎升起一阵又一阵酥麻的快感,下身不自觉地勃起顶开了内裤。 「为什麽穿那麽保守的内裤?」徐砚笙顺势一路吻下,直到可爱的臀部才暂停了允吻。 杨絮今天的内裤还是保守的,普通的白色三角裤,像个大学生似的,丝毫不见淫媚,却充满了致命的性感吸引着他全部的性欲和注意力。 「上次,上次被你打了,就把丁字裤全扔了。」杨絮红着脸嗡声说道,被揍的那次非常的记忆犹新。 「以後给你买新的,这样你就可以穿着裤子被我干了。」男人贴着内裤,满怀爱意地亲了两下臀瓣,然後伸出舌尖舔弄股缝。 那儿隔着内裤,感受当然不如被直接舔明显,但是隔着裤子被舔却有种特别的粗糙感,似乎那个作怪的舌头随时随地能就着内裤一起探进穴内,隔靴搔痒的渴望蔓延全身,火一样地烧了起来。 灵活的舌头带出的口水氲湿了股间的细缝,像是小穴发骚流出的淫水一样,在白色内裤的衬托下越发明显。 「脱……脱掉……」杨絮被舔的难受,这种将进未进的感觉最磨人,不但後面被舔的发痒,连勃起的阴茎也被束缚的受不了。杨絮这个姿势没办法自己动手解决,不然早把内裤给扯了。 「宝贝别急。」徐砚笙深吸一口气,他其实比谁都急,可是做爱这种事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不想用润滑剂,不想用除了他的身体以外任何的东西碰他的宝贝,只想彻底的,完整的占有他的全部,让他因为他的抽插而欢愉,因为他的顶撞而叫出好听的声音。 (14鲜币)17酣畅淋漓的激情(肉) 内裤终於被脱下,男人名字缩写的刺青在烛光的映衬下简直有一股妖异的魔力蛊惑人心。徐砚笙心间烫的发颤,他珍惜和杨絮亲密接触的每一刻,这种把他当珍宝一样珍视的欲望甚至强 分卷阅读56 过占有他身体的渴望,徐砚笙细细地啃咬挺翘有肉的臀尖,直到杨絮求饶让他别咬了才停下转攻刚才已经被舔的发痒的穴口。 「唔啊……深点,不够。」食髓知味的肠道饥渴地吐出了些湿漉漉的液体,来勾引着舌头品尝,深入,缓解深处的瘙痒。徐砚笙心中爱极了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完全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干净或者奇怪,这要是换作别人的身体,他是连碰都不会想碰一下的。 舌尖挑开微张的小穴,感受被紧紧的肠壁缠绕着,男人甘之如饴地不断深入,模仿着性交的频率进出抽插,把里面的肠道彻底舔湿打开,直到小穴自己听话乖顺地分泌出足够的淫水,让完全被自己压制在身下的爱人好做好准备接受他蓄势待发的肉棒。 杨絮是会分泌肠液的体质,但是并不多,他们往常的性爱都会借助润滑剂的帮助,但是今天他不想用润滑剂,只想让他自己用身体告诉他,他有多麽的需要他。 「啊哈……够了,够湿了。」杨絮今天的感受度太好了,也许是因为太久不做了,也许是因为他也一直在期待这种身体的接触,杨絮觉得自己再被男人这麽逗弄下去就要不行了,他连大腿根部都在敏感的发颤,全身都在发热,他渴望一场男人给予的淋漓尽致的性爱,在他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深深地进入他,用他硕大烫热的肉棒在他身体里抽插到他全身抽搐,攀登到激烈的高潮。 像被野兽制服在餐桌上,成为男人的盘中之物给了杨絮特别的心理感受,他难受得催促简直是致命的春药,徐砚笙掂量着应该已经差不多了,脱掉了自己的裤子,扶着他发颤的臀部,用粘着不少前列腺液的龟头在穴口上下蹭了几下帮助润滑才一个挺身插了进去。 「唔……痛……」没有润滑剂还是有些涨,男人体贴的并没有快速抽动,而是将勃发的肉棒放在他的肠道里不动,等他渐渐适应了,才开始缓慢抽插。 背後位是一号比较享受的姿势,看着身下的人被自己顶撞的不断前倾,又因为怕穴口脱离了肉棒而主动迎凑,带给男人无与伦比的征服感。 「宝贝,我动了。」他忍得满头大汗,再也没办法忍着已经深入穴里又无法尽情抽插的折磨,扶着他的跨部开始动起腰,让阴茎大范围地接触到柔嫩体贴的肠壁,享受他的包围和缠绕。 「唔……舒服了,再快点。」杨絮感觉每一次被男人撞进深处都像是被顶进灵魂,杨絮迷恋这种这个男人彻底征服,放开所有感官去放荡的感受一切。睾丸打到屁股发出一声又一声淫靡又激烈的声响,在烛光摇曳的客厅回荡着。杨絮身体热,脸更热,乳尖来回被磨的几乎快破掉了,可还是不愿放弃被肠壁被狠狠刮搔,顶转的美妙感受。 害怕自己再被弄几下就要射出来,杨絮试图缩紧肠道缓上一缓贯穿全身的热流和冲击感,可身後的男人并不如他所愿,只要他一缩紧,怒张硬挺的龟头就大力再次顶开抽搐的肠道,凶狠地磨过前列腺,享受痉挛中的肠道的按摩,也享受束得死紧的穴口的留恋。 「磨磨你的小骚心好不好?」徐砚笙忍不住俯下上半身咬住他的耳垂,一次比一次撞的更重,顶的更深,直到刺激的肠壁再也不敢肆意妄为地夹他,而是软软地任他揉弄,才好心地对着明明就渴望至极的前列腺缓缓研磨。 「啊……啊哈……」杨絮再也忍不住大声呻吟了起来,此起彼伏的话浪叫甚至盖过了插穴的声音,在男人招招狠准的逗弄下一个痉挛,快感席卷全身,肠道里酥麻透顶,防腐仅仅是被操就到到了高潮出精了。 男人还没射,把被操射後有一瞬间失神的宝贝抱起来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就着还插入的姿势,静静等他过了高潮的敏感期,一边温柔地吻杨絮的唇,吻的不深,却让从高潮跌落的杨絮感觉到被温暖的潮水一般包围,没有任何失落和不安全感。 「还能再来吗?」吻了许久,徐砚笙微微抽动还在小穴里蛰伏的阴茎,这麽一动就牵扯了还牢牢缠着他的内壁,杨絮一个呻吟,伸出手臂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唔……这次慢点……」杨絮知道徐砚笙一直忍着在他过了最敏感的时候再动,这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不容易的,心里还在热着,也不抗拒他在自己身上继续耕耘。 一切都是那麽的恰到好处,气氛柔情蜜意,就像两人还在心心相印的时候,连呼出来的气息都甜蜜的逼人。 两人吻了又吻,正要再酣战一番,突然卧室里响起了小孩的啼哭声。 杨絮一个惊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徐砚笙推开了。下体相连的地方就这麽毫无准备的分离,还带出不堪入目的黏腻的液体。 杨絮管不了身体的粘腻感,更管不了错愕的徐砚笙,他满心就惦记着儿子怎麽突然哭闹了,是不是尿床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了。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跑进卧室看孩子。 徐砚笙看着自己还气势汹汹,正在昂扬状态中的的小弟,一时间欲哭无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可能去打手枪,忍着难受跟进屋子看看,原来孩子是尿床了。杨絮现在也是个合格奶爸了,帮宝宝擦了小屁屁又换了尿不湿,亲了亲他的脸蛋让他接着睡觉。 「趴吧……」儿子屁股舒服了,挥着小手笑着吐出两个含糊不清的音节,不像是有意识的叫,而只是下意识地发音罢了。 杨絮像被幸福的火箭击中,整个人都荡漾起来,搂起儿子欢呼:「老徐,我儿子会叫爸爸了!」 回头看到还赤裸着身体,面无表情看着他和宝宝的男人,脸刷地烫了起来。 男人还翘着下身,走过来抱过宝宝亲了口,把他放回小床,二话不说扛起了杨絮往床上丢,这回连衣服都不用扒,直接挺枪上膛,也不顾杨絮叫着宝宝还在边上,拉开他的腿就着之前还湿哒哒的体液,冲了进去。 那晚杨絮被做到腰酸腿软,不同的体位射了三四次才被放过,最终也累的没力气赶男人回自己的房间睡,被他抱着进入梦乡。这是两个人那麽久了之後第一次相拥而眠,徐砚笙搂着杨絮睡了一整晚,一秒锺都没松开自己的胳膊。 生物锺让徐砚笙六点多就醒了,他亲了亲还在他怀里的杨絮,心满意足神清气爽地起床给儿子把尿喂奶,醒来的时候,爱人能睡在自己怀里是一天最幸福的开始,当然,如果每晚都吃那麽饱,他非常愿意天天当凡奶爸,伺候了小的再伺候大的论,把他们父子两都照顾的好好的坛。他不知道还应该怎麽体现诚意,只希望杨絮不会再闹别扭了。自己这辈子只会有他一个,再也不会让他承受以前这样的伤害。 杨絮昨晚累坏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醒来也像骨头被碾压过一样,全是酥的。 他睁开 分卷阅读57 眼,看到男人正抱着孩子在窗口的椅子上晒着太阳。孩子正面坐在他的大腿上,跟着他一颠一颠着腿上上下下,乐呵呵地笑。阳光透过玻璃窗,把男人的侧脸照的不太真切,杨絮隐隐的在他脸上看到了柔和的笑意。杨絮像被那个笑容刺进了眼里又直刺进了心里,一时不敢相信他竟然看到了男人笑容。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男人似乎是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看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面瘫脸,却柔声问:「醒了?想吃什麽?」 杨絮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心底感觉刚才得到了些什麽又失落了一些什麽。起身穿了衣服去洗漱,看到镜子里满身吻痕的自己,脸又烧起来了。这死混蛋,把他弄成这样今天怎麽上班!太过分了! (9鲜币)18灰姑娘大战恶婆婆(上) 杨絮觉得他和徐砚笙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胶着期,两个人平时的关系像室友,一起照顾孩子就像夫妻,如果上床,额,像炮友。反正两人也没再说爱来爱去的话,平时很少有感情互动,虽然暗涌的情意谁都感觉得到,但是他不松口,徐砚笙也不提。 这种关系让他觉得轻松的同时又有一点失望,可能是没有信心这种关系能够多长久,即使是有儿子,那也是他的儿子,说实话和徐砚笙又有什麽关系?他知道此时只有自己上前一步,两个人又能回到从前,可回到从前不是他想要的,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只能真麽僵着。 这种微妙的关系,却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破了。 那天是中午,他打算回家睡个午觉,昨晚闹太晚根本没休息好,临走前起身揉揉腰走两步,就接到一个电话。 「杨絮,我是徐砚笙的母亲,现在正在你楼下的上岛咖啡厅,请你现在下来。」这公式化又带有霸气,不容拒绝的口气让杨絮差点闪了腰,脑子里金光一闪,我了个操,死面瘫的娘?这是哪一章里出现过的人物?他怎麽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长辈发话了,秉持尊老爱幼传统美德的好青年杨絮同志还是依言去了上岛。正好是吃午饭的时候,上岛人不少,可他都不用找,领班看到他微笑跑过来问:「是杨絮先生麽?这边请。」 他疑惑着被带到了一个包厢,浑身都有一股飞上枝头的灰姑娘被皇後娘娘招来觐见的不爽和忐忑感。 包厢里,一个穿着名牌职业套装,蹬着高跟鞋,发髻盘的一丝不苟的女人正安坐着喝茶,看到他进来,抬了下眼睛,示意他坐。 领班带上门出去,杨絮被这号称是徐砚笙妈妈的女人吓坏了。赵雅芝附体麽?老徐今年都三十五了,就算她二十岁生娃今年也55了吧,为毛看着那麽年轻就像三十多的女人!现在的中年妇女都逆天成这样了麽! 「见了长辈,不打招呼,是不是有点没礼貌。」女人喝了一口茶,眼神凌厉,声音有些尖锐,莫名其妙的就让杨絮打了个寒颤。 「你好,阿姨。」叫阿姨应该没错吧?她一定不希望自己叫妈的。 「哼。」女人几乎是从鼻子里出的气,又把杨絮哼的头皮一麻,难道他叫错了,徐砚笙的妈妈希望听他叫姐姐? 「我没时间跟你绕圈子,你报一个数,多少钱才肯滚。」 卧槽,来了来了,他有生之年终於也经历到了被有钱的「恶婆婆」用钱砸了。杨絮整个人热血了起来,不知从何而来的兴奋像春药一样渗透了血管里的每个细胞,原来被人用钱砸的时候内心是那麽的激动和沸腾!人活一辈子,又砸过人,又被人砸过,简直是太没遗憾了! 於雅之看着面前的青年万花筒一样的面部表情,一会一个样,红着脸像是兴奋,然後又纠结,之後又咧嘴笑,一时花了眼摸不透他在想什麽了。是被从天而降的金砖砸傻了? 「不过我警告你,太贪心了不好。徐砚笙本来对你也就是玩玩的,你最好见好就收。」於雅之清了下嗓子说。 「阿姨,你等会,让我想想死面瘫,不,你儿子值多少钱啊。」杨絮乐呵呵地转着眼珠子,这个中年妇女真是太他妈好玩了,一脸嫌弃他的恶婆婆状戳的他心里痒痒的,不耍上一把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他早就想过演小媳妇儿的瘾了! 「你还不是为了钱麽,现在有的拿就拿,不然太过分什麽都没有了。」於雅之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要不您报个价?我仔细想了想,十分为难,这报低了,感觉像是看不起你儿子,报高了您又觉得我得寸进尺。一般做买卖不都是坐地起家落地还价的嘛,不如还是您先估一下徐砚笙值得多少。」 「五百万。拿了就滚。」於雅之虽然不满意他对儿子的称呼,但是想到这年轻人果然是能用钱收买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他更加看不起了。 「五百万听上去还不错。不过阿姨你可能误会了一些事情,以前一直没机会,徐砚笙也没带我去见过家里人,现在有机会了我必须跟您好好说说。第一呢,现在的事实是我早不要你儿子了是他缠着我,如果我拿了钱遵守诺言滚了,他又阴魂不散地来找我怎麽办?你会恼羞成怒把我做掉嘛?」阿姨别暴青筋,你暴露你的脸部皱纹啦! 「你的意思是,你看不上我儿子,是被他逼着才不得不跟他在一起的?」於雅之很久没被人用带着嘲讽的口气说话了,她气的胸膛起伏不停,要不是为了形象,早站起来抽杨絮耳光了。 「对啊,不然他为什麽跟着我跑来了n市?我也很苦恼,你知道你儿子和你一样有多不讨人喜欢麽?当然他比你好上一点,只是面瘫,什麽话都不说出来让人猜,不会表达感情,情商低下到海沟,同理心缺乏,做了让人生气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完全是朽木一根。我本来还好奇这种人究竟是怎麽长大的,今天看了您,终於茅塞顿开了。如果我有一个你这样高高在上,觉得自己就是说一不二的女王,只要你说的都是真理别人都要俯首听命,从来不关心别人,包括你亲生儿子心里的感情,那我估计也会是一个情感表达障碍了。阿姨,这是遗传病,要治的。」 作家的话:离完结不远了……忧伤 (8鲜币)19灰姑娘大战恶婆婆(下) 杨絮一开始还只是想着,反正自己一开始在这「恶婆婆」心里印象分也是负数了,说起来,没有哪个gay的妈妈会对儿子的男朋友有正面打分的,那不如破罐子破摔,难道自己一男人还像勾引了大少爷的小村姑一样抬不起头麽?更何况,他他妈的还没答应徐砚笙做他的男朋友呢,现在最多是炮友,还要被他妈这麽侮辱,儿子欺负完人老娘上,有这麽欺负人的吗? 本来他也就是吐槽两句就算了,话不 分卷阅读58 投机半句多,可说着说着,心里竟涌起了一股热热的感觉,他不自觉地同情起了徐砚笙,这面瘫不是天生的啊,谁受得了这种妈,有妈还不如没妈,母爱都喂狗吃了连渣都吐不出来吧! 比较一下,徐砚笙比他娘可好多了,他也霸道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但是不会用鼻孔看人,把全天下都当女王的骑士,以他马首是瞻。这女人不是从小公主病,长大又没遇到正常的环境被改造成一个正常人,就是情商也同样低下,和他儿子有的一拼! 「第二呢,您说我是为了钱,说实话,虽然我不像您那麽有钱,但至少自己有手有脚,不需要靠男人包养我才能过活。以前你儿子是养着我,不过黑历史咱能不能翻篇了,现在我好歹也有自己的事业,养我和你儿子都不成问题,所以为了钱这一个说法,希望您能纠正一下,谁都是人生妈养的,我妈听到自己儿子被人这麽侮辱,也会跟您现在这样不痛快的。」 「你,你好……」这一席话把於雅之气的面容都扭曲了,杨絮偷看了几眼,果然嘛,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就应该慈眉善目一点,现在被激怒了暴褶子了吧?比较而言,自己家里的老妈可爱多了。 「你别那麽激动,年纪大了,人要自己注意自己的身体。」杨絮自说自话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继续徜徉在狗血的灰姑娘逆袭的戏码中不亦乐乎:「我跟阿姨说句实话,我爱过你儿子,爱了很多年,现在也还在爱着。不过我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和他甜甜蜜蜜了,因为这样我就不用期待他和我表达他的感情,他可以不想说就不说,彼此都用自己觉得舒服的方式生活可能是最好的。」 杨絮说的认真,让於雅之暂时收敛了怒气。她挑眉问道:「我儿子现在在你眼里就这麽一无是处?」 杨絮笑了笑,简直阳光灿烂:「也不是,毕竟他也是我儿子的爸爸,伺候的我们也还不错。就是我受不了他的大男子主义了,除非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学学如何尊重伴侣和沟通沟通,顺便治好面瘫,不然老了就像阿姨你这个,更一无是处了。」 「对不起阿姨,我还要回去睡午觉,谢谢你的茶水,再见。」杨絮不想和男人的母亲多说什麽了,顶着不尊重长辈的名头他鸭梨也很大,少说点,免得把人气的花容失色吧,他还是挺厚道一小夥子。 看着男孩子起身开门,挺直着腰杆走出去,於雅之愤怒难当,优雅不复,狂喝了一杯茶这才平息了下怒气。自己的好儿子就找了这麽个东西,还死心塌地,让她如何不气愤?! 从相同的隔间走进来个人,不是徐砚笙又是谁。 「你都听到了?你就是为了这麽个说话没大没小的东西事业也不要了,家庭也不要了,还被人嫌弃成这样?」於雅之对儿子怒视之。 「他说的没什麽不对,妈,你回去吧,我大概知道怎麽做了。」 「我回去?你以为我这次来是当月老帮你们复合的?」於雅之冷笑,「你离婚我不说你,可你养的孩子竟然还是那个男孩子的,我不能接受。我可以不管你以後和谁在一起,自己的孩子必须生一个。」 「算了吧,你想我们祖孙三代都被人说有病得治麽。」徐砚笙也不顾母亲气愤,只是傻傻看着杨絮走出去的方向,心里一团暖流烫贴的整个人都舒服。他的宝贝说的每一句话都那麽中听,就算是骂自己的他也听得通体舒泰。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怎麽做才能让他重新接受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所以母亲大人出来打个酱油,虽然被杨絮气个半死,还是功不可没的。但是他绝对不可能再让任何人为的外界因素再来破坏他和杨絮之间的关系,现在追老婆是最要紧的事情,婆媳关系什麽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中。 作家的话:明天完结,接着是梁叔和养子年下攻的番外,欢迎继续跳,我会在这篇没写满足的肉全转移到疼爱大叔身上的! (13鲜币)20缠绵情话 杨絮回家饱饱的睡了个午觉,醒来後去自己母亲那把儿子接回来,等着晚上男人回来呢,却收到他一个短信,说自己有事,短时间不能去n市,让他好好照顾儿子和自己。 他烦躁的把手机扔开,马上联想到中午不甚愉快的见「婆婆」史,死面瘫难道是被他妈带走的?搞不定他就搞定自己儿子?其实这才对嘛,他充其量不过是个被动的小角色,徐砚笙真的放手了,他也没什麽本事兴风作浪。 只是走了连个电话都不打,就发个短信,是不是太敷衍了一点?一个人带孩子很累的好不好! 孩子长大了,现在没事就满地乱爬,徐砚笙给儿子买了个像围栏一样的东西,搭出七八平的空间让儿子乱爬又保护爬出软面的泡沫而遇到什麽危险。 儿子此刻正爬来爬去不亦乐乎,杨絮看着儿子红扑扑的脸蛋,心想老子自己的儿子,一个人带就一个人带,没有了死面瘫难道日子还过不下去了不成? 事实证明他真是太乐观了,一岁以内的孩子是需要大人很多精力去关注和照顾的,除了儿子睡着的时间,只要他醒着,杨絮就必须陪着,没有一分锺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不说,打个盹都是奢侈的梦想,儿子起了他就要起,无论昨晚多晚睡。儿子哭了要哄,虽然他技不如人,同样是学着男人抱起来颠几下走来走去,小东西就是不吃他这一套。 儿子高兴了,乱发几声爬八,不高兴了用挥着小爪子苦恼,说要爸爸,他怒吼,爸爸不是在这麽!儿子就吧嗒吧嗒掉金豆,掉的他肝肠寸断。杨絮再无语也不得不承认,儿子要的是徐砚笙。 这麽两三天的周末下来,杨絮差不多也崩溃了,把儿子交还给母亲和保姆,感觉如释重负,获得新生一样。 天啊地啊,他隐隐的期待男人赶紧回来,不然他一个人真的搞不定小祖宗啊。 第一个礼拜的周末,杨絮是在被祖宗折磨中度过的,第二个的周末他学聪明了,住回母亲家,又有人帮忙照顾小少爷,又能玩儿子,这种安排还是比较美好的。 到了第三个礼拜,他就忍不住的想念男人了。可是这个可恶的混蛋,口口声声说要追自己,有他这麽追人的麽,一走就是三个礼拜,归期未定,一个电话都不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母猪上不了树,永远都不会做什麽事情先交代一声! 杨絮心里气恼,更不会主动找他了。可是夜深人静却无法自制地想起男人的怀抱,自从上次做爱後,两人又恢复了同床共枕,这种在热乎乎的怀抱里睡觉的感觉太让人沈迷,突然间没有了,身体和心都适应不过来。 空旷的屋子只有自己一个人,连儿子都不在。杨絮愤愤地抱着笔记本看 分卷阅读59 gv,打手枪,心想老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总好比盼着那个不靠谱的东西强! 屏幕里两个男人激烈的性交,夸张的叫床,也只是刺激的他微微有些抬头罢了,这年头的gv真是太不给力了,还不如…… 自己就是这麽没出息,杨絮最後靠幻想着那张面瘫脸达到高潮,喘息着想,要是他在这就好了,至少欲望的问题有人解决了,其他的问题慢慢来,他又不是不给死面瘫机会! 杨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拨通了男人的电话,自慰过後的疲乏感包围着全身,心却是异常的空虚。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接起来了,男人浑厚低沈的嗓音让他心一震,人彻底放松躺到了床上,嘴里却不饶人地说:「你别回来了,反正老子有你没你一个样。」 「宝贝,对不起。」徐砚笙怎麽会不知道他家小东西又傲娇了,真有他没他一个样能给他打电话特地告诉他?这几天的疲劳因为他的「撒娇」似乎都烟消云散。徐砚笙口气放软接着哄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保证会给你一个惊喜,很快。」 「切,谁要你的惊喜。」杨絮不屑道,但无法否认,他因为一个小小的期待而没有再追问男人,笃定他不久後会回来让杨絮舒服了不少,他话锋一转:「我可没想你,是我儿子老吵着要你我带不过来。以前你一个人究竟是怎麽搞定这小祖宗的,我是来求秘笈的。」 「没有特别的,他跟你像,到我怀里就老实了。」一句话说得杨絮耳朵又烫了。 「混蛋,正经回答!」某人恼羞成怒。 「很正经了,你不信,我抱给你看。」男人的声音听着十分愉悦。 是抱我还是抱宝宝?杨絮话到嘴边又咽下了,问出这种话太丢人了,好像自己有多期待他的拥抱似的。 「两个都抱。」徐砚笙心有灵犀地补充道,他能想象到小东西红着脸的样子,感觉父子两个都一样那麽可爱。 「那你快点回来,儿子叫爸爸现在叫的可顺了。」杨絮像吃了蜜糖一样甜,心里满足,口气自然也甜腻了起来。 「……」男人沈默了几秒锺说:「我可以每晚给你打电话麽?」 「恩,如果我没忘记充电的话。」 接下来的每一个晚上,杨絮都接到了男人的电话,可是奇怪的是,他没有什麽机会讲话,因为都是徐砚笙在讲。 这对於话少的徐砚笙简直是破天荒的事情。杨絮都要误以为他去了外星球接受脑部改造手术从寡言君变成话痨君了。 徐砚笙说的多,口气却激起不自然,像是在背诵之前打好的草稿,细琐地说他到了哪个城市,见到什麽,遇见什麽人,连晚餐吃了哪些都巨细靡遗地汇报了。 当然,还有情话,虽然有点不熟练。 「宝贝,我很想你。今天在y市,这里空气好,地方也美,我就想以前那麽多大好时光,为什麽不多带你出来到处走走。不过现在也不晚,以後我陪你去拉萨好不好?你想去哪我就跟你去哪,不让你一个人,你个路痴会把自己走丢的。」 这种肉麻兮兮的情话换作以前,杨絮真想不到徐砚笙这种人会说出来,可是他就是说出来了,偶尔停顿一下,还是顺利的说完了。 杨絮甜的发腻,却觉得受用无比,妈的早说点肉麻话哄他,两人还需要折腾那麽久麽?他不就想享受一下被自己喜欢的人追求的过程,顺便调教一下这个不知道浪漫为何物的男人麽,现在这种感觉,恰到好处地满足了他心里的向往,害的他差点就收不住脱口而出那句话。 「等儿子长大了,我们环游世界去,你走不动了我背你,抱你,一辈子都不会放手了。」男人还在接着肉麻,杨絮酥的受不了,捂着发烫的耳朵回:「我比你年轻好吗,要走不动也是你先走不动了,我还年富力强呢。」 「可是我舍不得你背我……」两个大男人在寂静的夜晚就这样说着没营养的情话,直到手机没电或者月亮回家。 情话总是越说越熟练的,效果也是越来越明显的,甚至连挑逗人的话都脱口而出,毫不费力。 以前两人的性爱虽然热情大胆,但是下了床这混蛋可是从来不会说这种话的!在只能靠右手的日子里听到爱人说情话,杨絮血气方刚,又动情地起了生理反应,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怒道:「他妈的有你这麽挑逗老子又不负责的麽?到底什麽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似乎笑了一下回答道:「明天,明天就回来。」 作家的话:今天会三更,《溺爱》正文会完结,并且《溺爱》里另外一对年下攻,大叔受的养父子cp不久就和大家见面,会比这对要火辣和谐,我憋坏了,梁啪啪让我疼爱你吧! 完结了心情很好,没啥说的,求票求留言求礼物求麽麽,都来吧我爱你们=3= (10鲜币)21心理治疗 杨絮不知道自己竟然期待再见到他期待成这样,他想男人是吃错了什麽药,或者吃对了什麽药,会什麽事情都跟自己说,还会有不重样地说着以前从不会说的心里话。男人似乎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进行着完全以自己的期待为目标的改变,不得不说,这种改变让他很好奇。 明天,如果明天他出现,真的像电话里一样自己,那就接受他的追求重新做他的男朋友吧,缺母爱的同志尤其需要激励啊。 那麽,徐砚笙这几个月究竟干什麽去了? 在送走於雅之後,他没有回s市,而是预约了一个美籍华人,世界上都排得上名号的心理医生drlee,他专攻沟通和夫妻关系的课题,教夫妻如何相处,解决沟通障碍这类的问题,帮助了无数对夫妻破镜重圆,恢复和谐的关系。 幸运的是,drlee最近受邀在全国各地做巡回演讲,徐砚笙因为每天都要接受他的治疗,所以也跟着他到处跑。drlee演讲结束後,会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对他进行诊断和干预,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治疗也进行了一半了。 drlee的职业生涯里,从没有遇到过这麽迫切,宁愿自己全程跟着他到处飞也要抓紧时间咨询治疗的病人,一开始想拒绝,却被他的诚意打动了,破例抽出时间来为他咨询。 其实在drlee看来,徐砚笙这种的根本不算是心理问题,人格和心理都没有出现什麽扭曲。普通夫妻出现的问题大部分都不会严重到其中一方需要接受心理治疗,但是经常咨询非常有利於及时的发现问题,避免问题扩大到一发不可收拾。 徐砚笙的问题在於他对於他的爱人超乎寻常的偏执,但同时又缺乏及时沟通的能力,导致了两个人沟通不良,产生了许多误会。这些问题多数来源於童年的阴影,他不敢把自己喜欢的 分卷阅读60 表露出来,因为潜意识里,他害怕被他人觊觎了自己的所有物,即使成年後的徐砚笙再强大,这种深藏於内心的恐惧仍然会不时作祟,导致他越发的不敢把话说出口。 drlee分析了他的心理後,训练他强迫自己表达,除了语言,还有面部表情,肢体语言的自然配合,方法一开始是每天都要把自己的情绪记录下来,睡觉前对着镜子深情并茂地念出来。 可这方法到了疗程中期就不怎麽管用了,镜子是死物,尤其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是自恋狂应该都狂热不起来。 「为什麽不打电话给你的爱人,把他当作练习对象呢?这样你以後会越来越自然,最後就能摆脱记录本,随时会把想到的说出来。」drlee这麽建议道。 徐砚笙对此还是有些忐忑的,他现在会笑了,虽然笑的不怎麽好看,但每次想到家里那两个,满心的柔软,他不再压抑情绪,尽量放松面部表情,发现笑也不是那麽困难的一件事情。把每天的心情记录下来,他发现生活中也有很多事情是可以分享的,而且都挺有趣。只是现在就要面对杨絮让他验收自己的训练成果,他没那麽有自信。 巧合的是,那天杨絮来了电话。 心里话一发不可收拾,徐砚笙觉得他应该对自己重新评估,他也是有话痨的潜力和天赋的,也许每个人都有,只看你愿意不愿意对你的爱人说,说多少罢了。 三个月过去,徐砚笙自我评估,杨絮要求的看心理医生,会沟通,治面瘫,算是完成了,他相信这次能让杨絮重新对自己燃起信心,他不要做杨絮的室友,密友,炮友,他想做他的爱人,伴侣,配偶,从此不会再让他受伤,也不让他再经历乱七八糟的误会,像任何一对正常的情侣夫妻一样生活,当然还有一起养育可爱的儿子。 杨絮第二天特地推了孙康林安排的一个应酬,提早回家,发现屋里灯亮着,看来是徐砚笙已经回来了。男人换好像居家服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朝他望来,腿上还有一本杂志,然後淡定朝他微笑。 等等,微笑?我操,几个月不见要不要那麽惊悚。还是他真被抓到外星球改造了?这外星人的技术也太牛逼了吧! 「过来,让我抱抱。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杨絮揉揉眼,傻呆呆地坐到男人边上被他搂住,他还没从惊悚的微笑中缓过劲来。 男人细细地讲述了自己治疗的全过程,用报告一般的语气。 「什麽?你真去看心理医生了?」杨絮震惊的无以复加。 「恩,还会笑了,虽然不熟练,但每天都在练。」男人摸着他的脸蛋柔声说道,为了表示这个是真的,还挤出一个尚有些僵硬的微笑。 杨絮都晕成蚊香眼了,这个也太惊悚了吧,他好不适应…… 「杨絮,不要再逃避我了,我什麽都不瞒着你了,这样是做到你的要求了吗?」男人漆黑的眼神显得越发深情,杨絮觉得自己就快溺死里面无法呼吸了。 自己当时也不过是和他母亲随口一提罢了,这个笨蛋竟然真的去接受心理治疗,还傻乎乎的逼自己做了那麽多。他的心也是肉长的,说不感动都是不可能的。男人用行动告诉他,他真的有诚意改变所有的缺点,直到他满意,无论对他自己有多麽的为难和不适应。 「其实,你的面瘫脸看习惯,也挺帅的。」 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毫无意义的,杨絮仰起头吻上了他的唇,这次换他不告诉男人,他和儿子一样,也想他都快想疯了。 拥吻从温柔变得激烈,男人一把抱起这个诱人至极的宝贝,丢上了床。 作家的话:晚上7点还有一更结局 (19鲜币)22情投意合(h,完结) 「喂,你……你有这麽饥渴麽?」杨絮被吻得喘不过气,心意相通的两人唇相交就分不开了,不断地侵占对方口里的津液滋润自己干涸的唇舌,一边迫不及待的为对放宽衣解带。终於分开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地又啄了好几下。 「和你一样饥渴。」徐砚笙大手内裤抚弄爱人已经勃起的阴茎,见这小东西蓬勃着厌恶牛仔裤的束缚,好心地帮它解放,红红硬硬的东西就这麽弹了出来,被手套弄得流出欢愉的泪水。 「谁说,谁说我饥渴……」杨絮红着脸死鸭子嘴硬,又忽略不了心里对男人的渴望,不自觉挺起腰把主动把阴茎送进他手中摩擦。 「宝贝,是你教我要诚实的。」徐砚笙爱他口是心非的样子,想到这个宝贝终於又在床上愿意向他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的风情而不是只有被干晕了才肯叫几句,他也激动得快不行了,手轻重缓急地抚慰他的男性部位,看着稍稍硬起的乳尖近在眼前,心头一热就舔了上去。 「啊……轻……轻点,你狗啊!」杨絮被咬得疼了一下,可疼痛过後脆弱的乳尖被舌头卷起磨转,吸允逗弄,下身的肉棒还被无规律地玩弄到快要射精,整个人敏感了起来,被舔的乳尖硬硬酥麻,像过电一样,钝钝的快感直冲脑门,而另外一个被忽略的则寂寞空虚地难受着。 「唔……另一边也要。」他面色潮红,急切地用手抬起男人的头挪到另一边的乳头。嘴唇和乳头分离时还正嘬弄着,发出一声淫靡不堪,让人脸红的声音。 看着自己的宝贝那麽热情迷人,男人心都酥了,对着另一个乳头如法炮制,直到两个都被疼爱得水灵灵,红彤彤的才停下嘴上和手上的动作,转而亲吻他的唇,蹂躏他火热的舌头,汲取他嘴里的津液给自己燥热不已的欲望解渴。 「恩……你他妈不要停啊!」亲吻间隙,杨絮才发现下身被手淫的舒畅感不见了,不满地皱眉推了男人一下。 「再摸你要射出来了,老公比较喜欢把你插射。」徐砚笙含着他的耳垂轻轻说道,顿时把耳朵也烫熟了。久违的称呼就像把熊熊的欲望之火又添柴加薪,杨絮只觉得身体都软了下来,下身出了勃起的胀痛,连後面也可耻的发骚发痒了,甚至着急的出了水。 「光……光说不练,你倒是插啊。」对着完全属於自己的男人,就算害羞也没必要隐瞒身体的渴求。他此刻就是想被身上的爱人贯穿,让他大力地操弄自己,让自己从身体到心完全臣服在这个爱自己爱到骨子里,为他付出那麽多的人的身下。 调整了下位置打开双腿环住男人的腰,红着脸用已经有些湿润的那儿磨蹭硬挺的龟头,却被男人一下推开:「宝贝先别急,没上润滑剂,怕弄疼你。」 徐砚笙忍的比他还辛苦,汗流浃背,爱人又甜蜜又主动,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干得发出欢愉的叫声,可是好老公怎麽只顾自己的欲望而让爱人受苦。强忍着把他推开一些,刚在自己的 分卷阅读61 阴茎上涂抹了润滑剂,就被杨絮推倒。 「我忍不住了。」杨絮只觉得自己被挑逗的要崩溃了,他受不了男人的温柔,久别重逢干柴烈火的,自然是怎麽爽怎麽来,温柔这种事情先痛痛快快地解决一次再来不迟。 「唔……好大……」分开大腿扭着腰跨坐到男人身上,露出含羞带怯的穴口找准了勃起的地方,扶住了就往饥渴处塞当然没有那麽顺遂,龟头就算涂满了润滑剂还是稍嫌过大,顶进去的瞬间涨得杨絮都出了薄汗,一时间龟头就卡在那,上不上下不下,都让人手足无措了。 「你自找的。」要是被爱人主动坐在身上骑乘还能忍住那一定是阳痿男了。徐砚笙双手後托着杨絮的屁股,本能地就挺腰,一下子把硕大的肉棒全塞进了馋嘴又贪多嚼不烂的骚穴里。龟头破开柔软的肠道,在里面享受着肠壁纠缠亲热的感觉,激爽的快感从接合处传来,通过尾追直达脑髓。 「不不,你先别动……」杨絮惊呼一声,却制止不了像是自发自觉行动起来品味美好的味道的阴茎,他还没来得及自己动,就被男人从下面狠狠顶弄,连大张的双腿都被顶撞得直颤。没几下,淫穴就开始食髓知味,甜蜜包裹着在身体里作威作福的阴茎,仿佛是吃到了好吃的东西,细嚼慢咽起来。 「老公,我……你干的我爽死了……还要……」一顶一吞之间,无与伦比的酥美快感就再也止不住了,杨絮整个人都徜徉在被爱人占有的快乐之中,非但没有一丝不适,反而从心脏狂跳,甜蜜的滋味贯穿全身。他渐渐跟着男人冲撞的规律扭腰配合起来,不多久竟然动得比男人还快,肆意地让爱人的分身在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进出摩擦,触碰他最敏感的区域,肠道受不了似的开开合合,辗转舔允带给自己无上快感的肉棒,他甜蜜快乐的都要崩溃了,自己都能听到结合处每一次相撞都穿来淅淅沥沥隐秘不堪的出入声。 爱人在自己红着脸,喘着粗气身上放荡而动情地扭腰吞吐,口口声声又是最让自己兴奋的称呼和呻吟,男人的本性让他不能再容忍杨絮的缓慢的速度,直起身子把人紧紧地楼在怀里,对着他的脖子就一阵舔,下身更像上了马达一样迅速往水穴的深处狂钻,仿佛不进到直肠的最深处都不肯罢休。 「啊啊……老公……」杨絮只觉得自己虽然在上位却一点主动的可能性都没有,浑身发颤得随着男人的动作而舞动,被挥舞的肉棒干到那麽深的地方,又快乐又有说不出的羞耻,只能仰者头不断哼叫,小穴却敏感地缩得越来越紧,像是阻止更深的地方被进犯。男人太熟悉他的身体了,对他每个敏感之处都了如指掌,阴茎残忍地把不时小小筋挛的肠道一次又一次地捅到松软,龟头每每擦过骚浪不堪的前列腺都能惹得杨絮浪叫不已。 「宝贝,我爱你。」男人舔掉他的宝贝不住滴下来汗,看到爱人被自己干得神智都要不清了只会叫着老公,好像恢复了无穷无尽的力气,只想一丝力气也不要剩下,把怀里的人干得爽到昏迷。 「唔唔……你个混蛋……」在肠道都被干痉挛的时候表白简直是要人命了。前列腺被男人不轻不重,又恰到好处地研磨着,杨絮只觉得浑身过电,人不停地颤,穴里酸麻的不行,满心的欲火无处发泄,脚趾头都蜷了起来。这回阴茎再也无法把高潮中抽搐的肠道捅开了,只见杨絮受不住这种滔天快感似的,一口咬住徐砚笙的肩膀,连自己的阴茎都没被刺激一下就射出了浓浓的精液,一边射还一边闷哭,这种被操射的快乐太让人无法自控了,一射精竟然连续射了七八股出来,竟连续地高潮了。 男人肩膀吃痛,阴茎却爽得到了天堂,被不断抽搐的肠道逼得紧紧的,本来就紧致的不像话的穴口也不敢寂寞地束缚着敏感的阴茎根部,两个囊袋涨到极致,鼠蹊处一阵酥麻,在高潮的小穴中连续又勉强抽动了十几下,跟着射进了爱人销魂的肠道里,把一个月没有出掉的份量全贡献了出去。 高潮缓缓过去,杨絮觉得人软的都要化了,在爱人的怀抱里被紧紧地搂着又甜蜜又安心,一松嘴就看到男人的肩膀都被自己咬出了深深的齿痕,要是再重一点肯定要见血了。 「对不起,你疼不疼?」他倒是先心疼了起来,也不顾徐砚笙的那东西还埋在被射精而湿滑不堪的穴里,探出舌头对着被自己咬上的地方又舔又亲。 男人被他可爱的样子催得热了起来,掰过他的脸不住亲他的嘴,把人又吻得哼了起来。 「啊……你怎麽……那麽快……」等杨絮反应过来蛰伏在小穴里的东西已经缓缓开始抽动了。 有了精液润滑的小穴进出起来比第一次还要顺滑方便,徐砚笙把宝贝放倒在床上,抬起他的腿搁在自己肩膀上,两人性交的时候相连处都能被自己看的清清楚楚。只见被操的熟透而红红的小穴在阴茎的进出间不断地带出混合着白色精液的淫水,紫红的阴茎,白色的淫液,嫣红的骚穴俨然组成最催人情欲的画卷,直催的徐砚笙阴茎越发硬挺,把爱人可爱的包容他的地方搅弄的更是一池春水,抽搐不停。 第二次做爱,两人的持久力都好了许多,徐砚笙抽插的并不快,反而像是故意挑逗和折磨敏感的肠壁似的,插进去转一圈,对着瘙痒的前列腺稍点即止,直逗的杨絮扭腰对着肉棒迎送自己的臀部。 「唔啊……老公,还要……」杨絮已经被弄得连羞耻两个字怎麽写都不知道,放荡至极地求操,可男人还是不如他的意,托住他的臀部对着前列腺将点未点,沈着性感的嗓音说:「说点好听的,不然不给你。」 「呜……你个大混蛋,我都这麽求你了还折磨我……」杨絮被折腾的不上不下,要多难受就多难受,心一横,狠狠地缩起了括约肌让肠壁把阴茎紧紧束住,两手揉着自己的乳尖边媚叫道:「老公,我爱你……好爱你……不要这样……撞我的骚心嘛……我要你天天操我……再把我操射出来……啊啊好舒服……」 突然紧缩的肠道夹的他满头的汗,又听他叫的又骚又荡,几句我爱你又是那麽甜美好听,比最烈的春药还能煽动人心。徐砚笙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回占了下风,此时他什麽原则都坚持不了了,只觉得身下的妖精把他榨干液无所谓,他要狠狠地操他,操到他再不敢发骚发浪为止。 就像是最後的冲刺,两人铆足了劲头对战,一个拼命地要捅破对方最後一层防线,一个死命地抵抗不让他深入,杨絮最终败下阵来,仿佛除了身体,连心的最後防线也彻底被冲垮,他哭叫着再次达到灭顶的高潮,这回是连手指头也动不了,昏昏沈沈地被男人抱着清洗了身体,又在男人怀里沈沈睡去。 怀里的人像是在做什 分卷阅读62 麽好梦一样,嘴角还微微上扬。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让徐砚笙一时无法入睡,竟就这样看着杨絮的睡颜,直到天空破晓。 将来的日子或许还是会争吵和误会,可是只要有怀里的人愿意死心塌地一生一世地爱着自己,只要自己不再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而是学着如何坦诚布公,两个人一起去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就已经是生活最完美的状态了。他相信,他们能如此携手一生,直到地老天荒。 作家的话:溺爱到今天为止,14w完结。从明天开始会写此文中出现过的梁爸爸和养子的番外。因为番外的前两章是《溺爱》未修改前发出来过的,这次略做修改,如果以前看过免费章节的姑娘也可以不买,影响不大。 既然完结了免不了就要唠叨几句。《溺爱》是我码字生涯里第一篇正正经经,不为了肉而肉的文,从一个只写过短篇肉文,到一个挤出数十万情节的写手,当中的艰辛不足为人道。写的过程中遇到了许多困难和挑战,一度想放弃,也一度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写这样的文字。最後咬牙坚持了下来,虽然知道文笔很烂,情节干涩,有的地方还很莫名其妙,到好歹算是有始有终。 无论如何,感谢支持我,购买了这篇文的所有妹子们,谢谢你们给我机会,忍受我的磕磕碰碰的成长,即使天雷滚滚,即使三观不正,即使各种值得吐槽,仍然对我不离不弃。 你们的喜欢是我码字的最大动力,我不知道这条路自己还会坚持多久,但是只要我坚持一天,我都会有始有终,不会留下任何一个坑,也会追求不断的努力和成长。 再一次跟姑娘们致谢,番外福利满满的都是肉,尽情期待! 《溺爱》番外 番外一(10鲜币)1养父的诱惑 梁一彤那天结束和杨絮的约会後,早早的回了家做饭,等养子陈潜回家。 时锺已经过了10点,他本想给儿子打个电话的,想到他不喜欢自己给他打电话,改为发短信“你今晚几点回来?饭已经做好了。” 本来想着养子应该又是在加班,不一定会很快回消息。半分锺後手机就想起了,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快回来了。”回信一贯的简介短小,梁一彤已经习惯他的风格了。 梁一彤赶紧起身去加热了一下菜和汤,养子的胃不好,每顿饭都要喝点汤促进一下消化,顺便养胃。 陈潜果然在十分锺之後就到家了,他看上去很累,往沙发上一滩,也不愿意说话。 “洗个手来吃饭吧,今天做了你喜欢的生鱼汤。”有时候梁一彤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宠这孩子导致他生活能力极差,脾气也和小孩一样任性。跟他稳重的父亲一点都不一样。不过想到儿子是个当警察的,工作一定很累,脾气差点也能理解,也就释然了。 “今天的生鱼是我一大早就煲上的,你多喝点。”他习惯性地给儿子夹菜,儿子呼噜呼噜地喝着,菜没动几口就说饱了。他也习惯了,估计之前在外面已经吃过了,刚想起身收拾餐桌,就被儿子给叫住了:“你先别收拾,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他的神色异常认真道,?“今天,我们党支书找我谈话了。”陈潜像是有些不知道怎麽开口,想了半天才吐了出来:“他的意思是,想给我介绍他的侄女,是我们办公室的一个文员。”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观察梁一彤的神色,见梁一彤没什麽表情,有些讪讪地继续说:“当然,我还没答应,我说要回去问问父亲的意思,你怎麽说。” “好啊。”梁一彤一听就笑了,这儿子真是长大了都有人说亲了。他以前一直有担心他父亲和自己的关系会影响到儿子的性向,没想到还是正常的,这对梁一彤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你喜欢就去跟那姑娘处处看,爸爸对你百分之一百的支持。早点给我敬一杯媳妇儿茶,你亲爸在天上也瞑目了。” “你……你就那麽想我找女朋友?”陈潜脸色沈了下来。 “额……有什麽不对吗?你长大了找女朋友不是天经地义的麽?”梁一彤还以为儿子羞涩呢,笑着逗儿子。 “我不想。”陈潜低声地说着,直勾勾地望着父亲,深沈地像大海似的,把梁一彤都看地有些心惊了。 “我说我不想找女朋友。我想永远和爸爸在一起。”健壮的青年走近他,眼神越发深情,和当年陈劲看他的眼神有个七八分像。 陈潜几乎和他脸贴着脸,连鼻息都感受的一清二楚,在梁一彤还没来得及反应退开去前,吻住了养父的唇。 梁一彤脑袋里哄的一声,被炸的一片空白,呆呆地让养子搂着自己,吸着自己的唇,又挑开他的牙关舔弄到他的口腔里。这九年,几乎所有的纾解欲望都是靠着右手,更别提接吻了。青年干净清爽的味道,霸道又生涩的吻技让他傻傻地只会接受,直到舌头被搅得天翻地覆,阵阵发麻,才有些回神过来亲自己的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 “唔……停下!”梁一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青年推开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有些不敢置信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上一刻还说自己要去和女孩子相亲的养子竟然强吻了他,还是那种爱人之间才会发生的法式深吻? “爸,别躲了,接受我好不好,我除了你谁都不会要的。”男孩也喘的不行,养父禁欲那麽多年,他又何尝不是处男一枚。学校里的好多学姐学妹跟他提出交往,他是看也不想看人家一眼,却禁不住晚上撸管的时候想着这个男人,这个陪自己走过青春期,接过当父亲的责任把自己养大的男人。 他忍的很辛苦,并且一直觉得自己会忍下去的,可是今天看到这男人竟然对他要去成家如此高兴,他破功了,侵犯了他。养父唇的味道和他想象中一样,不,是比他想象中还美味,不知道怎麽保养的,一个大男人竟然唇比女孩子的还粉嫩,还诱人。还有那个舌头,不自觉回应他的时候,让他都觉得自己被电的酥麻麻的。原来这就是接吻的味道,这就是和自己肖想已久的人亲密接触的快乐。 少年回味着,又有些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了。 “这!这怎麽可能!我是你爸爸!”好脾气的梁一彤都有些愤怒了。儿子就算是同性恋,也不可以找他啊,他,从名义上来说,还是孩子的…… “我爸爸早就死了,你就算是,也是我妈。”陈潜看梁一彤气急败坏,反而镇静下来了,他接着说了句让男人气死的话,“还是後妈?。所以不算乱伦。” 梁一彤的脸早就憋的通红了。这下倒好,这个从小到大不让自己操心的孩子,一丢炸弹就丢个原子弹,不但同性恋,有意思的对象还是他 分卷阅读63 ! “不行!不管怎麽样我都不会答应的!你明天回单位就去申请宿舍,和爸爸分开住,过一阵子就不会再有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了。”梁一彤想着,很可能是儿子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太亲密了,因此有些混淆对自己的感觉,时间长点肯定能好的。 “爸爸,你如果想证明我对你的感觉只是错觉,不如让我用我的方法证明。不然我怎麽能服气。”陈潜给他挖了个陷阱,就等着这个当爸爸的傻乎乎的跳进去。 “什麽……什麽方法?”梁一彤都慌乱了,完全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能证明感觉是错觉的办法。 “一个好办法,既能证明我对你是不是认真的,也能证明你到底愿不愿意接受我。”少年轻轻地说着,一把打横把父亲公主抱了起来。 他想用实际行动来告诉自己的父亲,自己对他多麽的有性趣,而他,终究是自己的人,怎麽也逃不过去的。 作家的话: 我爱人妻梁啪啪 番外二、(11鲜币)2情之所锺(h) “喂陈潜你要做什麽!你放我下来……”冷不防的被人高马大的儿子抱起来,梁一彤头一晕,想挣开又使不出力气。儿子可是个刑警,看来把怎麽捉拿犯罪分子的那一套全按自己身上来了。 “爸爸一会就知道我要做什麽了。”青年大步流星往爸爸的卧室走去,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了床上,自己的身子也压了上去,“我要和爸爸做爱,让你知道我对你是真的还是一时迷惑。” “不……不可以……陈潜我们不能这样……”青年的声音因为情动而显得有些沙哑,被压住的男人怔怔地看着自己长大了的养子,那眉宇之间的英气勃发,堪比过世的爱人,却因为年轻更显得朝气蓬勃,英挺得让人心惊。 “爸爸,不要拒绝我。你就把我当成陈劲,好吗?”青年的声音有些悲伤,悲伤里又透露着一些决绝的东西,让梁一彤狠不下心来拒绝。 正天人交战呢,养子火热干燥的唇就压了下来,把还没搞清楚的梁一彤吻得头脑更晕了。心里还是有一丝理智在要推开养子,不能让他这麽胡闹下去,可是养子的力气那麽大?,他一个万年宅,又被吻的七荤八素的,力气都使不到一块去。 陈潜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揪起来了,他暗恋,幻想着这个男人幻想了十年,如今竟然能如此近距离地触摸到他,亲吻到他,这简直是他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养父今年三十三岁,却不怎麽见皱纹,身上的皮肤尤其细腻滑嫩,跟小夥子似的,他摸上去都觉得自己的手被吸住了。 此刻他不用想着克制自己呼之欲出,和这个男人结为一体的欲望,不用想着他还叫着这个男人爸爸,虽然他们毫无血缘关系,不用想着这个男人心里面永远都放不下别的男人。 他把梁一彤的居家裤给扯下,大大的手掌有些小心地盖住男人微微抬头的器官,隔着内裤抚弄,感觉那东西兴奋度越来越高,甚至分泌出了一些液体,黏黏的,把四角内裤给搞脏了。 “唔……”被儿子压着摸命根子,梁一彤腰都软了,他有些自暴自弃的想,就纵容他一回吧,这个身子一无是处,等他得手了,也就不感兴趣了。 要说梁一彤这个人,是那种不懂得拒绝的,老实巴交的典范。正常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本能的逃命,连兔子在被狼追的时候也会象征性地跑几下。可是他不是,当他感觉到危险来临的时候,连逃命的冲动都未必会有,只会躺平了,心里想着你吃吧,反正吃完也就没有了。 所以如今被养子这麽猥亵,他心里知道这是不对的,自己是不愿意的,但也没选择反抗,而是指望儿子得手後就兴趣缺缺,殊不知以陈潜对他的渴望,食髓知味那是最轻的。 陈潜其实手淫的技巧并不怎麽好,他只给自己撸过管,而且每次只要性幻想着养父,稍加搓揉几下就能射精。因为这事情极其羞耻,欲望上头的时候他并不会故意去延长时间,而是早射早了。 可技巧再差,对梁一彤而言也是再刺激不过了,他一个人了这麽些年,哪里被别人这样摸过。被内裤勒住的阴茎叫嚣着想得到解放,疼疼酥酥的,连气都喘不均匀了。 “爸爸屁股长的那麽好看,以後不要穿这种老土的四角裤了。”儿子一边给他手淫,一边摇着他的耳垂说道,直把梁一彤给弄得羞怯不已。 “我帮爸爸舔舔屁股好不好?”男孩没得到父亲的首肯,便低下身子,把男人那最普通的棉质四角裤给扯掉了。 由於长年在家工作,不太晒到太阳,梁一彤的皮肤本来就显得白嫩,尤其是这屁股,丰满白皙,陈潜都看呆了。幻想中的养父的屁股,也应该是这麽漂亮诱人的,可是哪个都没有现实的视觉冲击来的强烈,他忍不住想用自己的唇舌去感受一下这个屁股到底有多棒。 “啊啊,不行……脏啊……”感觉到养子先是吻了吻自己的屁股,然後掰开了自己的臀瓣,湿漉漉的触感传来,梁一彤羞得不可自已,这……这怎麽可以!他知道这是被儿子舔屁眼了。养子的舌头软中带硬,先是舔弄自己的穴口,把他弄得瘙痒不已,等穴口被舔软了,自己张开了,竟然伸进了他的里面。那地方那麽多年没有人造访了,对新的访客欢迎不已,肠壁都像打了鸡血一样蠕动,包裹着舔舐他们的舌头。 梁一彤感受到下身传来的口水声,儿子的舌头模仿阴茎的抽插声,以及穴里那种久违的燥热和瘙痒,他用双手捂住眼睛,只希望时间再过的快一点让他不用承受这种屈辱。 陈潜越舔越来劲,父亲的味道棒极了,他一点都不嫌那个应该只出不进的地方恶心,反而觉得这个神秘的小洞让他喜欢的不得了,怎麽爱都愿意。父亲的小穴长的很干净,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杂毛,颜色甚至都很淡,像个处女一样,粉粉嫩嫩的,想来是因为这些年洁身自好没被人搞过。 他的舌头往里面深入的时候,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和周围的组织略微不同。怀着好奇心往上面顶了一下,捂着眼睛的父亲突然腰一震,啊啊大叫两声,像是受不了那麽多的快感。 那地方是父亲的敏感处?陈潜很高兴发现了让父亲发骚的地方,一下又一下地用舌尖顶那儿,直弄得父亲扭着腰想躲开又躲不过去,只能双腿打开让他接着舔穴。更神奇的地方是,他舔了没几下,父亲的肠道里竟然开始湿润了,他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口水,可是那个骚穴越来越湿,像是会自己分泌淫水似的,让他都能感觉到穴儿的水软。 「爸爸好骚,好会出水。」陈潜舔得快乐极了,从父亲双腿间抬头,只见梁一彤的上身还穿着居家服,但可能是因为太热, 分卷阅读64 已经被他自己扯掉了好几颗扣子。两颗漂亮的乳尖没被玩弄已经有些挺立起来,再配合微微泛着粉红的身体,无一不在诉求着期待养子的侍弄和猥亵。 “爸爸,我接下来要插你了。”陈潜快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随意搓揉了自己发疼发胀的阴茎几下,便对准了刚才被自己舔软的地方,做出射击的姿势。 番外三、(12鲜币)3激情难耐(h) “唔……啊……”知道这个时候反抗根本是不可能的,梁一彤也不理他了,眼睛一闭随便他爱干嘛干嘛,可这突然突破他多年清静的东西比他想象中更大更粗,直顶得他一阵麻疼,喘不过气。 “爸爸,你太紧了,你放松一点好不好,我已经在你里面了。”陈潜也被爸爸夹得有些疼,他不敢轻举妄动,想让父亲放松一些。其实他也才进去了一个龟头,大部分的柱身还留在外面。可是想到自己终於插进爸爸的里面了,他就忍不住从尾椎上传来一阵激荡的快感,好像下一秒锺就要射给这个朝思暮想的男人似的,自制力全部跑去了九霄云外,只有满天飞舞的激情和无法自制的失控。 “我……唔……疼……”可怜的梁一彤那麽久没被人碰过了,几乎就跟第一次破身一样,儿子连润滑剂都没给他用,就算自己分泌了一些肠液那也是不够用的。他疼的想哭,可是被儿子干哭这种事情实在太丢人,只能咬着手指关节强忍,把呜咽的声音藏起来。 “爸爸忍一忍,我全进去就好了。”陈潜被卡着不上不下的难受,干脆心一狠,推着龟头整个柱身都没入进肠道,让爸爸疼的一声惨叫。他又有些心疼,低下身把爸爸的手打掉,换上自己的嘴,温柔地亲上爸爸的嘴,一只手摸摸爸爸因为疼痛而软掉的阴茎,再摸摸他的乳尖,想让他放松一点舒服一些。 也不知道儿子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玩弄男人的把戏,埋在肉洞里的东西一直没动,直肠慢慢地适应了它的粗大,来回上下挑逗他的受让梁一彤渐渐的快感代替了痛感。 这麽一来,底下又有点瘙痒难耐了,禁欲多年的身体一旦破功真是急不可耐的。他不好意思开口让儿子插他,只能微微地缩一下小穴。 “操,让你别那麽紧了!”陈潜以为是爸爸故意挑衅,停留了半天的小兄弟再也不肯当幕後英雄,看得到吃不到了。他开始抽动,在爸爸淫水潺潺的穴里来回地顶弄,顶进去的时候必然要擦到刚才被舌头伺候过的敏感点,抽出来的时候一定要刮一圈淫荡地不让他离开的肠壁。 他从没想过和自己的养父性交是这麽快乐的一件事情,所有的快乐全部来源於两个人结合的天衣无缝的地方。那一进一出的韵律,那啧啧作响的搅弄春水的声音,爸爸微喘着伴随着几声淫叫的声音无一不让他兴奋不已。 “爸爸你真是太棒了。我怎麽那麽傻现在才来操你。”这个是青年真心的感受,父亲的感受度那麽好,小穴一点都不像有拒绝他的意思,包着他的肉棒欢乐的不得了,还不时分泌出骚水浇在他的龟头让他一阵头皮发麻。这若是再早几年里干,还不知会多骚浪呢。 “唔不许说……啊……”梁一彤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夸张,可是他有什麽办法,这几年一直守身如玉,现在被儿子那麽大的鸡巴干进来,他又不是性冷感,难免会有些快感的。但被儿子这麽一羞辱,感觉像自己本来就是如此淫浪之人似的,这让他有些难过。他明明不是啊,不然怎麽能为他父亲守寡了近十年,不沾男色? 怪只怪陈潜和爱人太像了,他的身体像是回忆起十年前和爱人颠鸾倒凤巫山云雨的快乐,说什麽也止不住那种汹涌勃发的春意。 “我这样说爸爸,你的洞更紧了呢。”青年被夹的很舒服,但没有沈醉在这种温柔乡无法自拔,反倒是无情地撞开缠绕着自己的肠壁,突破了层层的阻碍往那深处撞击,看爸爸被自己干的美目半眯,胸口起伏,他不自觉地继续羞辱道:“是做儿子的不好,应该早点来操了爸爸,就不会让爸爸寂寞那麽久了。” “唔唔……不是……不……啊……”梁一彤不怎麽顶用,一边被儿子羞辱了几句,一边被磨了几下前列腺,鼠蹊一酸,穴肉一缩,自己不知不觉中精液就被儿子操射了出来。 “呼,爸爸骚成这样,还能被自己儿子操射麽?”这陈潜其实也没怎麽顶用,爸爸是这十年来第一次挨操,自己又何尝不是第一次操男人呢? 爸爸的高潮带动着穴肉层层叠叠的挤压这阴茎,陈潜一个不留神,放纵了自己全交代进了爸爸的小穴里。 “爸爸,你爽不爽?现在信不信我对你是真的,你也不是对我没感觉?”像是要证明什麽似的,儿子还没来得及拔出爽完的阴茎,伏在爸爸的胸膛上,听着爸爸的心跳问道。 “……”梁一彤迷迷糊糊地听到儿子问了自己什麽,可是高潮过後,他太累了,不愿意去思考今天究竟发生什麽事情,他想如果睡着了是不是就能当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 背德的父子俩,那天晚上,谁都没睡上个踏实的觉。 梁一彤在儿子的怀抱里醒来的时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麽一回事。酸软的腰膝,和胀得还略为有些疼痛的後穴抽动了一下,一瞬间提醒了昨晚是经过了如何背德又荒唐的一夜。 他被他的养子睡了!而他的养子现在还正一脸满足地搂着他。两人一丝不挂,肌肤相亲的触感激得梁一彤羞愤得想去死。 他脑壳疼的发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心推开陈潜。这不起床还好,一坐起身子来简直像下身受过什麽酷刑,更让人羞愤欲死地是後穴还不要脸地往外流东西,大腿腿根处一片湿湿嗒嗒,还有不少是已经干涸凝固住的东西,想也知道是昨晚纵欲的罪证。 梁一彤一步一倒抽冷气,往浴室走去。花洒洒下的热水让他稍微舒服了些,腰和腿也像是恢复了知觉,又像自己身上的部位了。 整个人坐在浴缸里,他把头埋在双手里,脑袋一片混乱,心难受的一抽一抽。自己究竟是吃错了什麽药,会和养子发生性关系!就算陈潜来强的他也应该拒绝的,这样不但对不起过世的爱人,也会把陈潜带入歧途,他最想看到的就是陈潜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有娇妻幼子,有正常人可以享受的一切幸福。 那个时候自己才算是完成了爱人的遗愿,可以放下心,闭上眼撒手而去。 现在一切都失控了,他不知道一会该如何面对养子,因为他已经不配再做他的长辈了,没有长辈会不加拒绝的在养子面前张开大腿,被他顶得不要脸地不住浪叫的! 不行,这种事情再也不能发生了!他不能让陈潜再犯下这种错误,他一 分卷阅读65 定要想办法在事情没有失控到无可救药的时候把儿子给掰正回去。他明明以前有不少女朋友的,高中的时候还说要带女朋友去开房,怎麽可能说弯就弯呢? 番外四、(13鲜币)4情伤 是了,就当一切没发生过,让儿子不要每天都和他生活在一起,慢慢的他自然会转移注意力。更何况他已经得到了他,这幅乏善可陈的身体又有什麽吸引力呢惹人执着呢? 这麽想好一切做下决定的梁一彤强撑着破碎一般的身体起身,照常给养子准备早餐,今天是周末,就让他吃好饭去申请警局的宿舍吧。 梁一彤天人交战之际,陈潜迷迷糊糊地睡醒了。他大手一捞,身边却只有冰凉的床单,瞬时心一惊坐了起来,冷汗都渗上了光裸的背脊。 爸爸去哪里了?是不是昨晚自己太粗暴把他弄生气了?还是爸爸始终无法接受他,不愿意面对这片狼藉的景象? 掀开被子飞快地跳起身来,陈潜连内裤都来不及穿,随便套上长裤就急着找梁一彤。当他看到父亲瘦削的身子正在厨房忙活,蹦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地了。 他还在就好,还在就好。 「爸。」 梁一彤手一抖,正在切肉的菜刀手一滑,砍刀了食指。他一疼,忙扔下菜刀爸手指放水龙头下冲。 「你怎麽了!」陈潜火速冲了过来,把他渗血的手指头握住端详,见伤口不大稍微松了口气,继而把养父的食指含进嘴里,吸血似的含允。 「你放开我我没事的」梁一彤老脸一红,指腹被火热的口腔包围,疼痛感瞬时变成了酥麻感,奇奇怪怪的,他要把手抢回来养子还不干,仔仔细细地吸了个便,才让他等着,取出创可贴小心翼翼地帮他给包上,一边还埋怨道:「那麽大的人了,怎麽切个肉还那麽不小心。」 他那麽大的人了还被儿子这麽说,更丢人好不好!看着儿子光裸着上身,肌肉分明的背脊上还有自己昨晚太过激动制造的抓痕,梁一彤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别扭地把手藏起来说:「早饭马上就好了,你去外面等爸爸。」 「哦。」陈潜有一种错觉,他们两个难道昨晚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父亲好像淡定的出乎他的想象。 梁一彤其实不淡定到极点,心跳得几乎过速,手忙脚乱的把早饭弄好,看着手上的创可贴,心中又是一动。他甩头让自己冷静些,端着早饭出了厨房。 凭良心说,梁一彤觉得自己和养子的关系并不算是非常亲密的。他这十来年里,一直努力想培养出真正的,或者类似的父子间的亲密,但不知道是他太缺乏当父亲的威信,还是陈潜一直在抗拒他,两人之间始终有明显的隔阂。 陈潜对他非但不亲密,有时候甚至让他觉得,是怀有敌意的。他从高中开始主动要求住宿,就连周末也很少回来,每次回家还拉着个脸,十分不高兴的养子。 梁一彤觉得父子之间的感情,那也是缘分。孩子对他不亲,他也不能强求,只是对他更加宠溺,几乎他提出什麽要求,自己都会尽力满足。 知道溺爱孩子不好,可是他就是对这孩子有种说不上来的愧疚,他因为自己,被迫生活在一个不正常的家庭里,还失去了亲生父亲,自己不对他好些还有谁能对他好呢。 梁一彤喝着粥,微微叹了口气。父子两个平时交流不多,一起吃饭也是很少说话的。但他不能不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儿子。 「陈潜,吃好饭,爸爸帮你整理行李,你申请回宿舍住一阵子好麽?爸爸觉得这样对你比较好。」 「!当」一声,陈潜的碗没捧好,摔到了桌子上。他抬头看着父亲,眼神一片受伤:「你要赶我走?」 「不是。」梁一彤讷讷地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好。明明是已经下了决心的,看着养子难得脆弱的表情,还是很难坚持啊。 「不是赶你走只是,只是我们老住一起不行的。」 「怎麽不行了!我昨晚说了很清楚了吧,我喜欢你,要跟你在一起,你全忘了,当耳旁风了是吧!」陈潜毕竟年轻气盛,听父亲要赶他走,难受的不行,饭了不吃了,怒气冲冲地瞪着梁一彤,眼眶泛红,甚至还有点委屈不堪的意思。 「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不用说了,去住宿舍,和你们单位那个小姑娘相亲去,我是你爸爸怎麽可能和你在一起!」梁一彤也被儿子的口气弄火了。什麽喜欢不喜欢的,他不允许陈劲唯一的儿子走上歧途! 「为什麽不可能,因为你心里还惦记着我那个死了快十年的亲爹麽?你这样痴心有什麽意义,他还能死而复生满足你这淫荡的身体麽?」陈潜最恨他抬出父子关系来压他,一气之下口不择言,什麽话都说出来了。 「啪」的耳光声尖锐得父子两都呆在那一时无法动作。梁一彤举着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掌掴了养子。陈潜也被打懵了,梁一彤从来没动过他一个手指头,却在两人缠绵一夜後的第二天,不但赶他走,还打了他。 青年气红了眼睛,反而笑了:「怎麽我说错了麽?你不是在为一个死人守身如玉?还是你的身体不淫荡,昨晚没在我身下哭喊求饶,求我再多操你几下把你操射?」 梁一彤听他越说越过分,还想再打,这回被陈潜抓住了手,眼神凶狠:「你要打,我让你在床上打个够。」 「不!」他一声惊呼,人已经被比他壮了不知道多少的养子像抱女孩子一样抱起来,往沙发上扔去。 唇被咬住,咬得又狠又重,他吃痛张开,正好被暴怒之中的陈潜长驱直入,对着他的舌头又咬又含。昨夜被折腾到不行,现在又被强吻,梁一彤羞愤地想推开身上的儿子,可是他的力气在陈潜看来根本就是缚鸡之力,把他两个手用一个手就能固定牢,不住地把舌头伸进他甜蜜的嘴里,吸允他的口液,舔过他的牙龈,甚至连敏感的软齶也不放过。 梁一彤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呜啊的呻吟全被养子吃进口中,他越吻越重,越吻越凶,梁一彤最终只能软下身体让他侵犯个够。 陈潜见养父不挣扎了,动作稍微温柔了下来。刚才被怒火烧坏的大脑也稍微冷静了一些。唇分的时候才发现养父的唇都被自己吻的又红又肿,心中一疼,用麽指指腹仔细地轻轻抹擦,边道歉道:「对不起,我太粗暴了。」 梁一彤浑身发抖,他怕极了陈潜真会再次兽性大发像昨晚一样强上他。这种恐惧的眼神像把利刃一样刺进陈潜心里。他帮养父整理了下刚才激情中几乎被完全扯开的衬衣领,咬了咬牙:「你别怕,我不欺负你了,别怕。」 「你走。」梁一彤颤着声音说出这两个伤人的字。只有养子走了,他们以後才可 分卷阅读66 能还是一对正常的父子,而不是他时时刻刻恐惧被侵犯的奇怪关系。 「」陈潜受伤地望着他,深情又不得不克制,眼中像是有千言万语,嘴里却一个字眼都蹦不出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被养父讨厌至此。 「你不走的话爸爸就走。」梁一彤是实在没办法了,连离家出走的话都说了出来。 陈潜沈默了一会,像是用尽浑身的力气起身说:「好,我走,我走。」 他发泄一样,狠狠地把餐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什麽东西都没拿,重重甩门离开。这砰的一声巨响,打得梁一彤心里一颤,竟然忍不住,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流下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作家的话: 扭一扭,求票票! (12鲜币)5少年的纠结 陈潜像游魂一样在车来车往的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还是被他讨厌,被他赶走了。他早就知道无论自己有多爱他,对他有多好都是没有意义的。就连两人上了床,发生了关系,他嘴里叫的是陈劲的名字,心里想的是那个人,自己在他眼里永远是一个不可能视作为伴侣和爱人的孩子。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梁一彤的时候,那年他才十四岁,正处在男孩子最惹人讨厌的叛逆期。他的父亲陈劲和母亲离婚了,没多久,父亲问他,以後有个叔叔会和他们一起住,像妈妈那样照顾他,问他愿不愿意。 哪个孩子能愿意自己的亲生父母离婚,然後家里还多了个大男人当「後妈」?知道父亲原来是为了个男狐狸精才和母亲离婚的,那时的他就有点个坏主意。他不是幼稚的孩子,相当明白自己的意愿对於被狐狸精勾引的父亲来说,根本是无足轻重的,所以他也不与父亲闹,只是假装乖巧的点头,惹的陈劲心情大好地揉着他的脑袋直夸他乖 但是在心里,他琢磨着一定要把那个狐狸精给整跑了,他才不愿意被人嘲笑家里多了个後妈,还是个大老爷们! 看到梁一彤第一眼,他就颠覆了这男人是个勾引自己父亲的狐狸精印象。哪里有狐狸精生得那麽老实巴交的,带了个眼镜,满是书生气,与其说他是狐狸精,还不如说他是被狐狸精勾跑的秀才呢。这种这个男人十分弱小的印象让陈潜的报复计划没能如愿启动,他纠结着,总觉得欺负他像自己在欺负弱小似的。 梁一彤人老实,说话从不大声,和他粗犷的父亲简直是两个极端,可是就这麽一个柔声细气的人,却把他的父亲制得死死的,活像是被他握住了命脉,有什麽事情不高兴甩脸子了,被梁一彤一瞪立马化身为一条大狗,哈巴哈巴地说自己脾气不好,求他别生气。 陈潜对梁一彤很感兴趣,他不是个情绪外放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内向的。他话不多,却一直在仔细观察这个家庭的新成员,默默地伺机挑出他的毛病和缺点,好让自己能够正大光明地把他打倒,赶走,而不会心怀内疚。 梁一彤却丝毫不知道他那点敌意和小心思,对他掏心掏肺的好。作为一个男人,陈潜不得不承认梁一彤非常会照顾人,甚至比他那个喜欢社交活动,平日不怎麽出现在家里,更不提做家务的亲生母亲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在他的照顾之下,原本邋里邋遢的父子两,每天都有干净的衣服穿,有新鲜的饭菜吃,甚至连自己的作业,梁一彤都会一字一句地给自己检查,这种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本来应该来自家长的责任心慢慢让他心里的天平滑落,人的心都是肉长的,他只是年纪小,并不是没心没肺。梁一彤年纪只比自己大个十来岁,像大哥哥更胜过像一个长辈,再加上梁一彤长的斯文俊秀,实在是很容易让他产生亲切感和好感。要说服自己去讨厌他反而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沮丧的陈潜想,或许有这麽一个男人照顾自己和父亲也挺好的,至少总比一个女人和父亲再搞出弟弟,和自己争地位来的强吧。 那个时候,才刚发育的陈潜一点也没想到,自己会对父亲的情人产生罪恶的,背德的兴趣,一点都没想到。 一天晚上,他睡到一半口渴,去厨房找水喝,就听到父亲的房里传来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梁一彤发出来的,平时他们的房门总是关的紧紧的,不知道为何这次只是虚掩着。怀着巨大的好奇心,陈潜走过去,想听听里面发生了什麽。虽然想也知道不外乎是夫妻之间的那种事情,可对於从来没有接触过性的陈潜来说,这简直是莫大的诱惑。 他一走近,里面的喘息声和叫声更清晰了。 梁一彤的嗓子清凉温和,在这种时候却仿佛带着惊人的媚意。他好像被弄舒服了,一直在唔唔啊啊的哼哼,间歇还叫着「好舒服,求你再重点,啊啊,老公顶到了」之类的淫词浪语。 这对连av都没看过的陈潜来说真的有点太过刺激了。他只觉得血液全集中到了脑门,整个脸又红又烫,连耳朵都烫熟了。 巨大的羞意折磨着少年的身体和心灵。他水都忘了喝,逃也似的躲回自己房间,把门牢牢地关上仿佛这样就能隔绝父亲和那人正在做这种事情的声音。可这声音却像生在了他的脑子里,不停回放又回放,眼里耳里心里全是那个人浪得出水的声音,可怜的陈潜羞愤不已地用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伸到平角裤里面,无师自通地第一回就着那人的叫床声和清秀的脸孔,自慰到高潮。 从那以後,陈潜就觉得自己似乎什麽地方不对劲了。他老盯着梁一彤偷看,不管是他在厨房做菜的时候,还是他在给自己辅导昨夜的时候,只要看他一眼,那天他的声音就又回荡在脑子里,甩也甩不掉。 陈潜觉得很痛苦,他潜意识里是拒绝成为一个同性恋的。他喜欢过女孩子,也和女孩子接过吻,那种软玉温香的感觉很好,至少比硬邦邦的男人强上许多。可是他却总是想着一个男人撸管,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父亲的情人,这种背德又禁忌的感觉折磨得他精神不济,纠结万分。 上网查了很多关於同性恋的知识,他了解到少年人很多都会对同性有同性依恋,这和真正的同性恋不一样,也不代表他们以後就会和男性产生爱情。这麽一来,陈潜又有点放心了。是嘛,当然还是软软香香的女孩子好了,他还想娶个美女,生几个孩子呢。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也就他爸那种楞头楞脑的男人才会这麽一根筋。 自以为问题解决了的陈潜心情很好,这天放学後还特地早早回家而不是在外面玩,可以一回家,家里空无一人。这很奇怪,梁一彤是个翻译,平时都在家里工作,除了上午去买菜,他一般都不会出门的,可下午四点了他还不在家,陈潜心里不安了。 果然 分卷阅读67 事情比他想像的还严重的多,陈劲在火灾现场奋不顾身救了一个小孩子,自己大面积被火烧伤,正在手术室里抢救。 爷爷和奶奶在手术室外哭的不成样子,而梁一彤坐在角落里发抖,面无血色,嘴唇惨白。 最终他们连父亲的最後一面都没见上,他就走了。父亲後事料理完後,爷爷奶奶问他要不要跟他们一起生活,他摇了摇头。家里那个男人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样魂不守舍,自己这个时候不看着他一点,他说不定会活不下去的。 时间会冲淡一切伤痛,他和梁一彤相依为命,他是梁一彤活下去的支撑,梁一彤是既充当他的父亲,又充当他母亲的亲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种奇怪的父子关系,也这麽延续了下去。他没想过不和梁一彤生活在一起,也没想过梁一彤还年轻,会不会再找别的男朋友。 这样就很好了,如果不是自己越来越克制不住对他的欲念,一定会更好的。 (11鲜币)6只要不分开,什麽都可以 像是为了证明地球是圆的,陈潜失魂落魄地走了半天,腿脚发酸,抬眼一看竟又走回了家门口。不知不觉天都快黑了,黄昏的夕阳红的像血,散发着日落西山的苍凉和绝望,就像他的爱情一样。 陈潜甩了甩头,忍了忍想冲上楼把那男人抱在怀里的冲动。即使被他拒绝,被他赶走,他还是放不下他,他就像一个和自己磁性相反的磁石,无论自己离的多远都无法抗拒他散发出来的吸引,多努力都是没有意义的。 「爸,开门,我们好好谈谈。」他抬手敲门,声音疲惫沙哑。 「爸,你在不在?」过了两分锺,他见没人答应,又提高了声音问道。没带钥匙,他想自己开门都不行。 「我知道你在的,别闹脾气了好不好,我只想和你谈谈,不会再强迫你了。」他无来由地确定梁一彤就在里面,虽然他一声不出。 「陈潜,我不会开门的。你的钱包行李明天我会让快递送到你单位。对不起,你今天就,去朋友家凑合一下吧。」 梁一彤人就在门背後,他的手不停地去够门把,又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心头一丝丝地被磨着难受不堪,但仅存的理智又在提醒他开了这门,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没办法看着陈潜,又狠心地把他赶走。 不把他赶走,意味着什麽他最清楚不过。这不单单是对死去爱人的背叛,也是辜负了他的所有信任,他就算再混账再不是东西,把爱人的亲生儿子给弄上了床,这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昨晚的放纵发生一次已经太多了,他不想在养子失望受伤的眼神下妥协,也不想为了他放弃自己仅有的原则,彼此不要见面,冷静一下是现下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性。 梁一彤无力地滑下门板,干脆直接坐在冰凉的地上。因为养子不断敲门的动静,身体和心一起颤抖不已。 恐惧占据了他一半的灵魂,他怕陈潜破门而入,也怕自己抵不住这种折磨转身开门;内疚又烤烫着他另外一半的灵魂,他就这麽听着爱人唯一的血脉在门後喘着粗气,拳头砸在铁门上,每颤一下他都知道他的手有多痛。 梁一彤,如果陈潜也变成了gay,还和你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你死了以後还怎麽有脸见陈劲? 渐渐的,敲门声弱了下来,最後停息了。梁一彤不晓得是养子最终放弃了,听他话离开了,还是只是累了,所以不敲了。 他不敢开门,不知道自己究竟想面对哪一种结果,似乎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的,甚至连看猫眼的勇气都没有。 就这麽一晚上,一扇门隔绝着父子两所有呼之欲出的难言之隐,痛彻心扉的纠结难耐,以及不可言说的背德欲望。 陈潜靠着门,站了一晚上,年轻人毕竟体力好,一晚上的通宵除了胡子拉碴,精神不济一点,也没有什麽大碍。 楼上楼下的大爷大妈都提着菜篮子去买菜或者打豆浆油条了,经过他们家,看陈潜一直站着,纷纷侧目,想要关心一下,又被他那低沈的气场搞的不知如何开口,於是只是同情地路过。 到了上班的时候,陈潜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无论如何,班总是要上的,等下班了再来求爸爸开门吧,他难道还真能一辈子把自己关在门外不成? 或许忙起来,能心情好一点,不会被那人如此彻底决绝的冷漠伤得连一寸完好的心脏都不剩下了 当天上午十点,他就收到了梁一彤发的快递,他的证件,手机,换洗衣服都一应俱全,想着那男人是多麽急不可耐地和自己划清关系,陈潜苦涩地笑都笑不出,在快递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抱起箱子去後勤处申请宿舍。 他到前一刻还不能相信梁一彤是真的不要他了,其实相信和不相信又有什麽区别,梁一彤早成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融入他的骨血里。 他无法接受养父的决绝和冷漠,又被梁一彤的决绝给骇到了,一时真的惊惶起来,还怕梁一彤是真的以後都不会见他了。 陷入感情中的人都患得患失的可怕,更何况他这个还没真正得到过的人,他想尽了一切可以让梁一彤原谅他,回心转意的方法,却发现以自己对梁一彤的了解,如果他真的做到把他关门外一晚上,并且把行李都给自己快递来了,那自己做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劳。 有的人是这样的,平时软得任你随便揉捏,脾气上来了十匹马都拉不回来。显然梁一彤就是这样的人。 在被梁一彤彻底抛弃的恐惧下,他後悔自己的鲁莽後悔的都快疯了,他不要求两个人变成他想像中的那种关系,只求日子回到从前,他还肯当自己是儿子,旧足够了。 走头无路六神无主的梁一彤想到了杨絮。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却是梁一彤为数不多可以说的上话的朋友。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杨絮也是个gay,他曾经听梁一彤无意中提起过一次,不知为何旧放在了心上。既然是gay,那不会觉得自己恶心吧,虽然自己爱上的是自己的养父。 那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把如同犯罪一般的感情就这麽敞开着用苍白的语言说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把赤裸的自己放在刀山上,让锋利的刀锋毫无阻碍地割着自己每一寸皮肉,直到鲜血淋漓,直到刺破心肺。 年轻的时候,他傻乎乎的因为不愿意成为一个同性恋,想尽了各种办法逃离男人对自己的诱惑,这种逃避夹杂着自己的反抗,不甘,以及潜意识里对自己不可能取代父亲在男人心中位置的自卑。他能不回家就不回家,能不和男人碰面,就当自己的世界里并不存在那个随时引诱自己下地狱的男人。 一切的自欺欺人在男人真的表现出只是把 分卷阅读68 他但儿子,希望他去相亲的时候悉数瓦解崩溃。他从来没想过占领这个人的身体,让这个人在自己身下放荡的扭腰喊叫是如此满足的一件事情。除了身体的畅快,心灵的洞口也像是被最适当的那块填充物给填满了缺口,跳动得生气勃勃,朝气蓬勃。 杨絮可能是同情他的,至少从他的眼神里,他解读到了像是对一个弱者的怜悯,可是他顾不上别人的眼中他是强者还是弱者,他唯一的祈求就是父亲能让他回去,只要让他回去就好。他可以从此真的像一个对养父没有非分之想的儿子,他甚至愿意听他的话去相亲,只要他不会不理他。 作家的话: 虐神马的都去死555555 我需要你们的治愈啊打滚!! ☆、(14鲜币)7羊入虎口 警局的同事觉得小陈同志这几天十分不对劲。他们作为刑警,手上虽然有几个累积著,经年未破的案子,但只要市里不出现杀人案,他们的工作并不能算很辛苦。可是小陈却像打了鸡血,主动要求调阅旧案档案,并做了详细的分析,说是还要把一些线索中断的案子重新调查。 他愿意加班加点,他的领导当然也没有不鼓励反而阻止的道理。想来小陈这两天魂不守舍的,像是失恋的样子,可奇怪的是小陈不是刚推了党委书记给介绍的侄女麽?他还以为他和女朋友有多稳定呢,那麽好的姑娘不要,这不被女朋友甩了吧?作为男人他完全能理解他失恋了就把痛苦缢死在工作中的行为,心里一同情,陈潜想查什麽案子他就层层开绿灯,放手让他查去。 他这一放手就捅了篓子。 警局接到举报说有个新开的娱乐场所贩卖摇头丸,陈潜和几个同事一起去检查,一个做贼心虚的小贩抄起刀子就想和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如果是平时,这种段位的小娄娄,这种杀伤力的水果刀,简直是不值一提的。可他没日没夜用工作麻痹自己,几乎三四天里天天只合眼一两个小时,就是铁打的人都撑不住。这会水果刀一亮,他才恍惚一下,肌体本能让他闪过了要害,可是大腿还是中了一刀。 卖摇头丸的小混混全部被制服了,陈潜强撑著昏乎的身体尽力让自己还能挺到医院,可那刀寸就寸在割到的腿部大动脉,最重他没能敌过失血带来的晕眩,被112抢救到了医院。 梁一彤接到陈潜领导的电话,说养子被歹徒砍伤了,在医院急救的时候,整个人如坠冰窟,他浑身僵硬,血液都被冻结在了一起,形成一个个冰刺一样的结构,在他的大脑里锋利地扎著,没有一根神经不是尖锐地叫嚣著。 他几乎耳鸣,电话应声落地。曾几何时经历过的最亲近的人就这麽在隔著一道门的手术室里生死未卜,他麻木而呆滞地坐在手术室门外,无法进行任何思考,甚至连祈祷都做不了。因为他一旦有了思维,就会像给自己做心理预设一样,往自己最不能接受的地方想,然後问自己怎麽办,他真的死了,怎麽办。 他以为这种像在地狱中游离了一圈,伤痕遍野的经历一辈子一次已经太多了,可是现在他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那个连墙壁都渗出惨白和绝望的医院,冰冷的椅子上,从未经历过生离死别的自己,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坐著,等著,希望时间凝固,这样既是没有好消息,也不会有坏消息。 电话里,陈潜的领导还在说些什麽,他听不清。直到电话被按掉又打进来,刺耳的铃声像是在他全是冰渣的身体里浇灌了一道滚水,他一个激灵想捡起电话,颤抖的手努力了好几次才按对了接听键。 「陈潜父亲,你别著急啊。人没有生命危险,你来医院看看吧,三院,要我派人来接你麽?」 一句没有生命危险,让梁一彤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回来了自己的呼吸和声音。他摇摇头说不用了,挂下电话就出门打车。 没有生命危险,代表著养子不会和他亲生父亲一样,一声都不吭离自己而去,代表自己不会看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无能为力,代表自己还能做饭给他吃,摸到他的身体,听他叫自己爸爸。 他怎麽就那麽蠢要把他赶走,这次是运气好没事,可是万一下次又有事了呢?他这是得吓了多狠的心把他放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任由他自生自灭,不闻不问! 陈潜的伤真不能算重的,年轻人身体底子好,失血过多就输血,被割了口子就缝针。连日来缺乏休息倒让他真的倦意沈沈,躺在病床上眼睛一合就要睡觉。 他刚想睡,那个人却惊惶失措,面色惨白地冲进来病房,哆嗦著也不说话,好看的眼睛里蕴涵著无限的惊恐和後怕。陈潜只觉得自己不吊针的手被养父温暖燥热,还满是潮湿的手握住了,像是为了感觉他是不是真的有温度,梁一彤举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上,他都能感觉到养父整个人都在颤,无法抑制的,从心底发出来的惊颤。 「爸,我没事啊,好好的,你别怕。」梁一彤这麽些天不看到他,早就想他想的快疯掉了,现在看他这麽脆弱惊恐又无助的样子,要不是还起不了身,一定会把他狠狠搂进怀里,用火热的身体烫贴他,用有韵律的心跳提醒他自己的生命还是鲜活的,有力的。 他比谁都清楚梁一彤对於生离死别的恐惧,男人空洞著眼神,麻木的表情,连哭诉一声发泄情绪都没有的压抑,一度成为过陈潜的噩梦,年少时候的他每每记忆起那个画面,就会疼地心尖发颤,像有根针在扎著,捅著,还嫌弃不够地用细细的针尖在里面剜出一块肉出来。 他怎麽会那麽不小心又一次让这个人担心了,他怎麽可以! 「伯父好,我是陈潜同事小丁。」临时照顾陈潜的同事小丁刚才正好出去打热水,看到有人来看陈潜,下意识的就以为是陈潜的父亲。可是这男人过於年轻有过於好看了,哪里像能生的出陈潜那麽大又那麽强壮儿子的样子。 「你,你好。」握著陈潜热乎的,充满著生命力的手,他的心脏才彻底回到了应该在的地方。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失控,被儿子的同事看了笑话,他忙放开对著那人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小丁你好,谢谢你照顾陈潜了,我来接手吧。」 「没事,大家同事一场应该的。不过伯父你得好好教育下他,工作有那麽拼命的麽?要不是这几天没睡觉,魂都没了的样子,哪能就这麽著了黑手。」 「滚犊子的,谁魂没了。快去上班!」陈潜恼羞成怒,又不能起身揍他,只能骂两声。 「嘿嘿,好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门被关上,梁一彤难看著脸色,皱著眉望著他问:「为什麽会不好好休息??」 梁一彤眉目原本就清秀,又不是 分卷阅读69 少年人的那种不谙世事的清秀。岁月带给过他幸福,痛苦,隐忍,而这一切悄没声息地全蕴成了他独特的令人舒服不已的气质,爬上了眉梢之间。 陈潜紧紧看著养父,挪不看眼了。他还这麽关心他,在乎他的认知让陈潜的心脏酥酥的跳动,有些痒又有些酸胀,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种和失而复得相当的感觉,让有想掉眼泪的冲动。 他动了动唇,又收了回去,想了想才说:「一睡著就梦到你,醒来你不在身边,这种感觉太磨人了,干脆不睡了。」 陈潜还没恢复全部的血色,脸比之前苍白上不少,甚至有一些陌生的颓废的气息。梁一彤心抽抽的疼,他接受不了养子的感情不代表他能面对他的痛苦无动於衷,更不代表他能原谅自己差点就害得他发生意外。 陈潜这辈子最了解的人,就是他这个养父了。现在看他一脸心疼,悔恨,纠结,想说他又舍不得的模样,就知道这时候不用苦肉计那就是傻子了。 他吞了口口水,装著委屈求全的样子以退为进:「爸你别担心了,我就是小伤口,养个几天就回来了。我会听你的话,住宿舍里不打搅你清静的生活,也会注意休息绝对不再让自己身犯险境让你难过。」 「别胡说,你都这样了爸爸怎麽还会让你一个人在宿舍,没人照顾,食堂的菜也没有营养。出院了就跟爸爸回去,听到没。」男人被他的委屈劲头弄得鼻子发酸,自己竟然是把孩子逼成这样,就连受伤了都不愿意住回家里。 「那爸会不会再赶我走?我那天在门口站了一晚上,这里比中刀子的地方痛上一百倍。」陈潜拉过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有颗年轻而炙热的心脏正在跳动,倾诉著他的爱意和不安。 梁一彤没说话,此刻他心里只有蔓延的内疚和不舍,那些拼进全力做的决定,被侵犯的伤害,似乎都被挤压到一个最小的角落里,不出声了。 罢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办法坐视著这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孩子,孤零零的受著伤还没人照顾,其他的以後再说吧。 ☆、(11鲜币)8忍不住,爸爸帮你 梁一彤把儿子接回家後,简直化身成了一个老妈子,每天尽心尽力的伺候。他本来就做的一手好菜,这下更是把十二万分的心意都用了进去,而且因为担心陈潜失血过多,每一顿都是让他补血的东西,不是猪肝,就是骨头汤,这才一个礼拜的功夫,陈潜觉得自己明显的,出现了下巴。 这让常年注意锻炼,哪儿哪儿都是标准肌肉的陈潜如临大敌,在梁一彤又他吃完晚饭,又端来一碗红枣甜汤当宵夜的时候,他端著碗想哭。 陈潜很饱,此刻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他原来就不嗜甜,更何况这种好像给女人生理期补血似的甜汤。可是看到养父一脸担忧,又包含期待的看著他,似乎看著他喝下去,他才能放心展开笑颜似的,他一咬牙,当是药了,仰头就喝。 「乖啊,这个补血最好了,还要不要再喝一碗。」梁一彤见他喝完果然笑了,清秀的眉眼哪有三十五六的样子,青涩的宛如不经人事的青年一样。陈潜觉得刚才喝进去的,不是补血的,而是壮阳的,那个安静了不久的地方,有点热热的起了反应。 「你喂我。」陈潜下意识地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什麽?」男人像是没听清楚,嘴角还挂著笑容。 「我说,爸爸喂我,我就在喝一碗。」 「真是的,那麽大人了怎麽还要爸爸喂呢。」梁一彤失笑,看著人高马大的养子像个小孩子似的要人喂食,竟觉得特别可爱。 他们这十年的父子关系里,陈潜向他撒娇的时候是屈指可数的,这孩子早熟,又佯装坚强,很少表现少年人应有的脆弱的一面。他印象里,只有一次发烧到39度,梁一彤半夜抱他看急诊,被他搂著脖子说,爸爸,我好难受。 那是唯一的一次。而今,这孩子竟然稚气的要他喂汤,梁一彤心尖都跟过电似的,软酥了起来。 「那爸再去盛一碗,你等等。」 刚要转身,手腕被一个大力扣住,他脚没站稳,一下跌到了床上,直直地倒在儿子身上。 「我等不了了,爸爸。」明明自己还在上位,撑一下就起来了,儿子的手臂却像铜墙铁壁,如何也挣脱不开。危险的气息传来,梁一彤脸烧热了,本能地想抗拒,却被抱的更紧。 下一刻,唇就被陈潜含了进去。他吻的温柔,没有任何侵犯的意味,却充满了深情难耐,欲语还休的压抑与急切。 唇被细细养子火热的舌尖细细捻辗,唇里还残留著红枣的香甜味,梁一彤脑袋和脸一样被烧热了,竟傻乎乎的,毫无意识地放松了力道,让舌头能够进犯到牙关里,舔弄到他的舌尖。 陈潜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霸道,空气中的情欲味道仿佛陡然重了起来。梁一彤被吻得节节败退,差点意乱情迷,喘不过气来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像被雷打了一样,忙推开儿子想起来,手脚一重,顶到了陈潜的伤口,让他闷哼一声。 这下梁一彤急了,只见他红著脸,也顾不上指责儿子对他不规矩了,忙掀开薄毯看儿子的伤口,这一看就更羞了,伤口哪里有什麽事,有事的是那个下流的部位吧! 「爸,对不起,我控制不了它站起来。」不但控制不了身体的欲望,更控制不了心灵对这个男人的渴望。 梁一彤尴尬的不敢看陈潜,照理说,男人有这种需要是及其正常的事情,父子之间就算是进行这种讨论,甚至是教育儿子性知识,也没有什麽大不了的。 可是陈潜不是青春期少年,他是个快二十五岁,年轻力壮,什麽都懂的青年。更何况,他起欲念的对象是自己。他的欲望如此的昭然若揭,显而易见,让他想忽略想回避,甚至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一切与他无关都做不到。 要命的是,他的身体在没多久之前就已经尝过了这个下流东西的滋味,在羞愧中竟然隐隐地升腾起不要脸的欲望,躁动的血液不安分地在血管里流动,心脏跳得失了节奏,一切都猝不及防, 是因为养子长的太像他父亲了麽?他想回忆起爱人的样子,好提醒自己冷静点,却悲哀的发现,可能实在太久了,爱人的面貌模糊依稀,逐渐清晰起来的竟然是陈潜的样子,年轻富有朝气的脸,健硕厚实的胸膛,霸道的气味,还有眼前这个勃发的,显露著生气的欲望之源。 一周前他才尝过这东西的滋味。那时心中实在太纠结了,纠结到他不愿意承认这东西带给他久旱的身体如何美妙的,仿佛早就被遗忘的快乐。可身体是有记忆的,它会不管自己的心是如何不愿意接受这个人,反而 分卷阅读70 食髓知味的起了酥酥的感觉,努力地拖著理智的後腿。 「爸爸,看够了没有啊。看够了就回避一下,我自己解决吧。」陈潜苦笑一下,他是多想让男人安慰自己的身体,可是他不敢冒险,完全不敢在男人心里接受他之前,再对他做出过激的举动。 好不容易父子两人关系融洽了一点,他不敢冒险。 「爸爸,可以帮你。」梁一彤说出这句话後,整个人都沸腾了。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关心下儿子。这很正常吧,儿子还受著伤呢,他也是男人,知道这种时候有多辛苦。他只是帮儿子用手打出来,应该问题不大吧?男人之间,这个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不会当一回事。 「你说什麽?」陈潜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直拒绝他的养父要投怀送抱?那简直比天上掉下馅儿饼还让人不敢相信。 「我知道你难受就是帮你打出来,你别多想。」梁一彤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他不敢看养子炙热的目光,红著脸,抖著手,就著内裤,摸上了那个已经胀大到一定程度,让人看一眼就能脸红的阳具。 因为不干重活,梁一彤的手不像自己的有粗糙的茧子,虽然也不是女人般柔嫩,但在男人里,算得上很细致了。这样的手,像是不知所措一样,刚隔著内裤覆在自己的勃起上,陈潜就觉得自己几乎要爆炸。 作家的话: 又要被吃了好快乐! 吃肉要投票留言哟,爱你们! ☆、(15鲜币)9只为一句我爱你(番外完) 他发出一声闷哼,不热的天,大汗淋漓:「爸爸,把内裤脱掉了摸。」 带著沈重欲望的命令一下钻进了梁一彤的耳朵里,直直地进入脑子,激得他心里一颤。他摸也摸了,即使羞愧,也不能只摸到一半,干脆把儿子的三角裤也解开,这回真正的看到粗长的,颜色深沈的肉棒,狰狞的龟头像是毒蛇一样,一看就充满了霸气和不容置疑的欲望,还吐著杏子,微微流出了前列腺液体。 真正用手摸到,感受到它的热度,和隔靴搔痒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种粗筋暴起,在自己手上像心脏一般脉动的感觉让梁一彤羞怯不已。他就这麽摸著,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怎麽做。 「怎麽,爸爸是处女没摸过男人的东西麽,动一动嘛。」被父亲这麽摸著又不弄,跟进去了又不得不忍著一样磨人,陈潜忍不住出言提醒。 「处女」一词仿佛激发了梁一彤巨大的羞意,他整个人都颤了起来,手更是像被电击了,抽搐了一下,咬著牙,终於上下动了起来。 「爸爸,你对我真好。好舒服,也摸摸我的睾丸,轻轻的摸,摸到它射精。」儿子粗重的喘息,淫靡的教导无一不让梁一彤羞愤难当。除了羞愤,身体深处的欲念也越来越重,越来越明显,他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小腹一阵阵地收紧,被酒精灯点著一样,没有一寸肌肤不是热的,甚至连那种下流的地方,也有了抬头的迹象,还有後穴,湿漉漉的,似乎是把内裤给蘸湿了。 梁一彤,你怎麽可以对著你的儿子发情!他不断地在心里骂自己,可是儿子的喘息声,手中还在不断搏动,甚至胀大的肉棒,还有像是蕴藏著无数精子,饱胀的睾丸给他的感官带来了太大的刺激,他觉得自己的手快被磨破了,没力气再弄下去了 「爸爸是不是手酸了?」 陈潜觉得从头红到脚趾,连耳朵尖尖都红得惹人怜爱的养父真是勾人极了,不自觉得用上最低沈性感的声音说道:「手酸了,我们用别的地方好不好。」 梁一彤的尾椎骨都被儿子的声音电酥了,半软著身子被儿子抱在身上,不断地被亲吻脸蛋,脖子,连敏感的耳垂都被含在嘴里湿湿地舔弄。 这种感觉太让人六神无主,不知不觉之间衣服都已经不见了。 「我们用这里,爸爸也会很快乐的。」以最羞耻的姿势被打开大腿,坐在儿子身上,乳尖被捏的发痒发疼,後面那处却不知羞耻地不断分泌著汁液。儿子粗大的肉棒并没有插进去而只是在臀缝里磨蹭来磨蹭去。 梁一彤羞得无地自容,这样太明显了,粗大火热的肉棒就这麽过门不入,只是伺机而动,而自己却动情得像是快要喷发,後面的汁液粘粘腻腻地淌到儿子的肉棒上,做相对运动的时候,能轻易地感觉到这种微凉又淫荡的湿意。 应该要推开的,身体却完全动不了。心里有个声音仿佛在说,就纵容他一回吧,也纵容你自己一回,就一回。 梁一彤闭上眼睛,下一刻就被硬得不行的肉棒贯穿了身体。 陈潜一声低吼,那个地方比上次还要紧热,没有润滑剂,甚至没有进行实现的扩张,竟然如此自然轻易地就把自己吃进去了,还热情地蠕动,吐著口水欢迎他的进入。他只觉得气血上涌,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父亲这老妖精夹射了。 「别那麽浪,慢慢吃。」他有些恼怒地打了男人一下屁股,不是很重,却让男人羞意不止。只见他咬著唇,像是自己也快要受不了了,动起了腰肢,慢慢地款摆起来。这种稍嫌慢,但下面的小穴认认真真的,细致入微的吞吐品尝自己肉棒的感觉实在太好了。陈潜也不著急,任由养父自己调整著节奏。 梁一彤脑袋此时已经一片空白了,在被陈潜插入,又被打了屁股的时候,就把自己给封闭起来,不愿意再去想那些令人羞愧的事情。只有一个地方是打开著,连接著外界传来的,快乐的管道。那里被粗大的东西契合住,就像生来就应该那麽契合,没有造成他的任何不适,反而让他吞又不敢,吐又不舍,只是小小的进出,就让他骚痒难耐,欲火焚身了。 儿子的肉棒年轻有力,尺寸惊人,让肉穴发胀的同时,还带来了令人满足的充实感,像是不仅仅充实了他的身体,也充实了他的心,那颗寂寞的,等了十年都没有被人疼爱过的快要枯萎的心。 他动的不大力,却吃的很全面,可能是因为肉棒太大,龟头太凶狠了,只是缓缓的套弄,竟然把肠道口的每一寸瘙痒的穴壁都足足地顶弄到,这种感觉又舒服又难受,仿佛有个什麽东西硬生生地突破了无人之地,又像是充满了柔情蜜意的情人,霸道又不失温柔地照顾他每一个饥渴的地方,直到那个最敏感的前列腺被重重擦过,滔天的快乐贯穿全身,梁一彤终於忍不住叫出了一声。 「爸爸,别忍著,哪里发骚了就自己磨。」陈潜小心地乘著养父失神,把肉棒送入更温暖的深处,好品他更水润不堪的肠道。手却坏心地抚上和自己一样,勃起的器官,用心地套弄。 在儿子恶魔一般的引诱下,梁一彤迫不得已,被欲望逼迫的不处遁形,不得不 分卷阅读71 自己安慰自己,他两手後撑,不得已把腿开得更大了些,扭动腰肢,肉棒进出之间,淅淅沥沥的肠液,黑红交接的淫秽悉数地展现在陈潜面前,毫无保留。 梁一彤坐下,让肉棒能深深进到直肠尽头的时候,会啊啊大叫,勉强抬起屁股,让龟头抽到穴口的时候,又会不舍地紧紧缠住龟头,间或擦过发骚的地方,每次都叫得浪出了水,连眼眶都一片湿润,红红的像是被谁欺负了似的。这一来一回,不仅自己爽不堪言,连陈潜都被他弄得忍不住了。 他突然一个用力,把梁一彤往自己身上一带,下一秒锺肉棒就进入了最温暖的深处,那儿柔软细密,温柔恭顺,似乎对新来的游客充满了好奇,好客地打开自己迎接它,还吐出更多欢愉的泪珠。 「不,啊啊太深了呜」骑乘的姿势本来就容易进的很深,更何况现在陈潜故意把他的屁股固定到自己跨部,他没有办法动也没有办法被养子干到那麽深的地方,只能呜呜求饶,却没想到这种声音简直就是在燃烧的欲望上火烧焦油,把陈潜的理智烧的一丝半点都不剩下。 肉棒发了狠,即使在下位,也用绝对侵占的霸道在敏感寂寞的肠道里耸动了起来。每一下都抽出都带出了泊泊的浆液,每一下进入就一定要折磨那个已经处於崩溃边缘的骚点。 可怜的肠道每次被操得接近高潮,不住筋挛,就被粗砺的龟头再一次顶开,让他突破一层又一层的快感,把他送上一轮又一轮晕眩的高潮。 这个正在上自己的人,是自己养了十年的儿子,他叫做自己十年父亲,却把自己当成一个女人一样操弄。他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却不能接受他不在自己身边,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早已不能用爱情,或者亲情来概括了,这种超越一切的混乱的牵绊和依赖,这种肌肤相亲的快感和晕眩,乱七八糟的联想让梁一彤产生一种近似於乱伦的刺激,又一次被顶到了前列腺的梁一彤眼前一黑,不顾一切地射了出来,俨然是被儿子操到了高潮,後穴抽搐著,身体僵直著,下一秒就被一股极烫的感觉浇了一个透透的,伏到了养子身上,不会动了。 「爸爸,我爱你。」依稀仿佛中,听到了一句温柔的耳语。枯萎的心脏被春风柔柔地拂过,被甘露痛快地灌溉,从石缝里悄悄地复苏,梁一彤闭著眼,睫毛颤动著,他不想承认,那一刻,他心动了。 不是因为拒绝不了儿子的求爱,而是因为,他也同样向往这种关系,被一个男人拥抱,疼爱,甚至被他操到眼前发黑,哭叫的毫无尊严,只为了他能抱著自己说一句,我爱你。 此时此刻,他不再是他父亲的替身,而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密无间,不可或缺的对象。父子也好,爱人也罢,错综复杂的关系拧成了一根麻绳,牢固地牵著父子两的心脏,无法扯开,不会断裂。 梁一彤微笑的在陈潜怀中睡去,安心淡然,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