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情迷三千》 【1】洞房花烛夜 红鸾帐里,nv子披散着秀发,双腮通红,两眼迷离。 “嗯~疼”眸中漾着清晰可见的痛楚,神情却透着一gu娇媚。苏瑾缓慢睁开眼,正yu低声训斥,可话还未出口,男子一个猛力冲撞便让她未出的话语悉数转为了sheny1n。 他垂着头,唇落到她颈上,起初只是t1an舐,力道渐渐加大,变成啃咬。手握住她的丰盈,r0un1e成各种形状,见她眼底潋滟的光,赵德泽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他将她披散着的头发绕到耳后,继而搂住她的腰,附在她耳侧,“还疼吗” 苏瑾愣了愣,意识终于渐渐回转,她看着面前男子的面容,不由心底咒骂,“si系统,给我滚出来!tm这是什么情况?” 系统:什么情况不是很清楚吗?你正在被人g...... 苏瑾:废话,这还用你说? 系统:宿主,请不要这么粗鲁。 苏瑾:c 系统:鉴于宿主屡次对本系统不敬,现实施惩罚模式。 系统话音一落,苏瑾身子便颤栗起来,无他,因为她刚发现,随着男子在她t内的每一次涌进,便有一gu电流伴随着男子的roubang向她身t进入。 赵德泽眸底一沉,“你在走神?” 他将她翻转过来,从背后再度狠狠地进入了她。温热的大掌从她的rujiang慢慢向下移动,最后落到她的花x。他的y物还埋在她t内,而他的手指却已经深入去探她的花蒂。 苏瑾身子向后退却,她咬牙,暗啐道,“混蛋”。 这声咒骂似乎不经意间合了他心意,惹得他失笑出声,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物事因她的动作而渐渐从她t内ch0u离。等到最后只剩guit0u还黏附在她t内时,便一把把她捞回自己怀中。roubang也因这突然的一个深入而在她t内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直顶进她的g0ng口。 “嗯~好胀~你出去~混蛋......”苏瑾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不知是因刚刚伴着那gu深入随之而来的电流刺痛了她,还是因为灵魂深处传来的那gu欢愉感让她羞愤不堪。泪水涌得愈发多了,她拼了老命不让那不争气的泪水冒涌,却只是徒劳无功。 苏瑾是个修行千年的蛇妖,蛇本xy,蛇族nv子更是生来娇媚,身子敏感。只是苏瑾是蛇族里的一个异类,她不仅不愿为妖,一心向道,企图修炼成仙,更不识情ai。也因她机缘不错,y差yan错下认了一散仙为师父。苏瑾的师父,最通算卦,一日,他卜卦算出徒儿命有情劫,而这将是她成仙路上最大的屏障。 于是他想出个法子,让苏瑾的魂魄离t堕入三千世界,以领略情ai滋味。只是这老道,算卦虽jing准,但x子却是个糊涂的,本是派遣灵宠随苏瑾一同轮回助她一臂之力,却不料手误,竟是将他近日由于恶趣味作祟而研究的一个收集系统扔进了苏瑾的识海里。 而这系统呢?除了能给她提供一堆情ai道具,半点作用也没。 现在居然还有劳什子惩罚模式? 想到这,苏瑾感觉自己的心梗住了。 师父,你真是害了徒儿啦。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2】叮——收集完成 许是眼泪落得凶了,赵德泽停下了在她身t鞭挞的动作,他的额头抵上她的额,喟叹,“还真是水作的。” 苏瑾ch0u了ch0u鼻子,望着附在她身上的男子,用手推了推,小声说,“你好重,离我远点” 赵德泽看着她,目光专注,带着沉沉的yu念。苏瑾一时被他的眼神所吓到,只是身下传来的感觉告诉她,他真的在慢慢从她t内ch0u离。 只是这ch0u离的速度太过磨人,苏瑾感到他离开的地方正泛起一gu瘙痒,有水流从她下t缓缓流出,浸染得他的yu根也透出了羞人的光泽。 苏瑾的脸渐渐红了起来,先是腮帮子,继而漫上耳侧,最后情非得已,难以自控,整张脸都透出了粉se。 赵德泽挑眉一笑,“宝贝,现在可不是我不肯走,而是你的小saob舍不得让我走呢”话音一落,巨根便再次埋入苏瑾t内。 “丫的,你......你能不能快点......还让不让人睡了?” “你睡你的,我动我的。不碍事。” “靠,这样我怎么睡嘛?” 赵德泽目光幽深,将她的头拗转过来正对着他,“nv孩子家家的,怎么老说脏话呢?该罚!” 有病吧?身上的男人因她爆粗罚她,识海里该si的系统也是这样。 系统:宿主,我听得到你在骂我。 苏瑾:我特么.......这时候你又冒泡了? 系统:嗯? 该si,她居然能从系统这一板一眼的声腔中听出一丝威胁? 系统:忘了说,宿主你在每个世界中都需要收集一定量的jingye,收集成功,才能投入下一轮回世界。jingye有质量要求,必须是优质男子在你t内s入,且男子需对宿主真心ai恋方才有效。 听到系统这话,苏瑾感觉自己眉头跳了跳,这都是什么无节c无下限的设定啊? 不过,细细想来,倒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起码,她可以得知男子是否真心喜欢她。 苏瑾本还想再问问系统一些事情,只是她实在太累了,不知不觉便困倦得阖上了双眼,睡si过去。睡前最后的意识是,这男的有完没完啊?还c个不停了。 赵德泽苦笑,这妮子t力未免也太差了,不经c弄。将她的双腿轻抬至自己腰间,也不再继续忍耐,做完最后的冲刺后便在她t内s了出来。 见她睡得香甜,赵德泽心里某个地方莫名地就陷下去一块。 你要是,一直这么乖,该多好? “主子,该回g0ng了” 暗卫垂首,立在门外,提醒道。 “段宏呢?” 状元郎?暗卫想了想,回道,“还在书房昏睡中。” 赵德泽几不可见地“嗯”了一声,往帘子内正睡着的苏瑾望了眼,便跨出了房门。 第二日醒来,苏瑾直起身子,发现t内一gur白se的yet顺着她的移动而滑出t外,yet在她t内留存了一夜,已经变得b较稀稠了。 苏瑾神se一僵,识海里传来系统的一声。 “叮----jingye收集完成度:10%”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3】入宫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进来的是一个俊俏郎君,他穿着朝服,显然是刚下朝便往她房里进来了。只是他并不说话,也不望苏瑾,自顾自地倒茶饮茶,很是淡然。 苏瑾有些m0不透现在的情形,便在内心疯狂呼叫系统。 系统!系统!系统!出来!这是谁? 系统:哦,这是你昨天拜堂的夫君,当科状元。 苏瑾:???你出来我保证不打si你,垃圾系统! 【叮——传输记忆中】 原主是丞相府的嫡出小姐,被千娇万宠着长大。新皇登基时曾暗中问她可愿为后,被她拒绝,结果皇帝恼羞成怒竟夺走了她的处子之身。官家小姐突逢此劫,气急攻心,第二夜便发起高烧,醒来,便忘记了与皇帝相关的一切。 再之后她听从父母意愿嫁给了当科状元,皇帝却在新婚之夜入她房,再度与她yunyu。后不时威胁她y0uj她,最后他俩私情被人发现,传得满京城都是。原主最终崩溃,自尽于府中。 苏瑾叹了叹气,惨,太惨了。可紧接着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正yu询问系统,却被系统一句话给堵回来了:其余隐藏剧情请宿主自行挖掘。 察觉到苏瑾在床上的一番动静,男子放下杯盏,低声询问:“夫人可是醒了?”。 苏瑾点点头,半晌后意识到对方隔着帘子看不到她,才接着开口,“夫夫君?” 凡人成亲后一般都是这么称呼的吧?苏瑾这般想着。 这个称呼让段宏怔愣了一下,有些不大适应。 说起来这桩婚姻其实是他和丞相做的一桩交易,他知这相府小姐贞洁已失更大病过一场,而丞相则掌握了他的把柄:他有龙yan之好。两方交搓之下,便有了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 “今日是中秋佳节,太后在g0ng中设宴款待群臣,yu让君臣同享阖家之福,入g0ng的时辰快到了,你整理一番后随我赴宴吧。” 到了g0ng中。甫一落座,苏瑾便不由得“嘶”了一声。 疼昨夜花x被c得狠了,两瓣小花唇还是红肿着,此番动作下,与衣物间的摩擦牵扯得她那处又泛起疼意。 坐好后,她往四周望了望,发现很多未出阁的官家nv子都在宴席上,看来,这是太后为皇帝准备的一场变相的相亲会。 她轻抬起眼,往宴席上方看去,发现皇帝正看着她,不由心底犯怵。想到原主记忆里的那些香yan的场景,花x里竟缓缓分泌出一些粘ye。 苏瑾为自己脑海中的hse废料感到羞愧,加上亵k被yshui沾sh,她有些不舒服,便一个人从宴席上出去了。 到了门口时,一个丫鬟向她走来,垂着头问她:“夫人可是想找个地方稍作歇息?” 苏瑾点点头,示意丫鬟带路。 跟着丫鬟绕了几个圈,苏瑾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温泉池子。池子热气奔腾,烟雾缭绕,等苏瑾眼睛适应这个环境后,便发现丫鬟不见了。 不过苏瑾倒也不慌,她记x好,已经记住了刚刚过来的路,等她好好泡个澡,再原路返回,左右也费不了什么事。 将衣物褪去,放在池子旁边后,苏瑾先是缓缓坐了下来,再伸出脚探了探水温,随后便整个人沉入了池子。 她捧起水往空中洒,自顾自玩的很是愉快。忽地,苏瑾停下了动作,她可以清楚感知到一gu灼热的气息从她背后涌来。 赵德泽拾起她的秀发,微微俯下头,靠在她耳边,口中呼出的热气熏得苏瑾耳尖泛红。 苏瑾身子颤了颤,她转过头,想看清身后之人的模样。结果脑袋一转过来便被男子夺去了呼x1。 是……皇帝……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4】温泉承宠 苏瑾认出了来人,心情有些复杂。之前系统提示jingye收集成功,很明显,这个皇帝心里有她,可根据原主记忆,害她最惨的也是皇帝。莫非皇帝的ai就是这般诡异?心底ai恋,明面上却是玩弄? 苏瑾摇了摇头,不是很懂人类复杂的情感。 男人抬起她的下颔,微微用了用力,刺激得苏瑾不由得张开了双唇,也因此给了他可乘之机,被他的舌头探了进来缠绕住她。 唇舌交接的地方sh润温热,他吮x1的力道很猛。苏瑾有些招架不住,伸出手yu去挠对方,结果反被禁锢住了双手。 赵德泽一只手钳住她双手防止她乱动,另一只手则抚过她嘴角,轻轻拭去两人缠绕时交缠着的银丝。感觉擦拭得差不多后,他又再度覆上她的唇。这回只是hanzhu,是很温柔的依恋模样。 他用膝盖撑开了苏瑾双腿,胯下之物也探出头来,在苏瑾花x周围蹭弄。 苏瑾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完全不知道他是何时褪去了身上衣物,又是何时将yu根抵在了她身前。等她意识到时,男人的巨根已经进入了一节在她t内。 她眉头蹙起来,看着他的眼神很是不满,“疼……我那里还肿着呢,你……” 赵德泽心神一动,他见过她很多种模样,初见时不喑世事的天真,后来相处时垂眸浅笑的柔媚,以及拒绝嫁他时的决绝……脑海里印象最深的,却还是那夜她心如si灰,对他蚀骨的恨意溢满双眸。 那么多的模样里,没有一次是现在这样,轻烟似的眼神笼罩着他,有点朦胧,媚意盎然,不经意地一扫,便惹得他身下肿胀发疼。 赵德泽不再满足于唇舌的依恋,吻至她的脖颈,耳侧,同时他的手开始在她shangru间打圈似地逗弄。一会r0u一会按的,时不时还会用舌头再去t1an弄一下。在这间隙中,他竟还开口询问:“阿瑾,轻拢慢捻抹复挑是出自哪?” 苏瑾一个只知修道的小妖jing,又哪识得这些诗词?她被他玩弄得神志不清,xr0u深处泛出粘ye,x口又紧紧地缠住他的大guit0u。于是忍不住便去拿双腿去蹭他,也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一味央求道,“你你进来” 男人坏心地用y物在她x口蹭弄,却并不肯深入。右手下移去捏她的y1nhe,他粗砺的手指甫一进入,x口的软r0u便像有意识似的主动迎了上去。 赵德泽从里抹了抹她的粘ye,接着把手伸至苏瑾面前,对着她用舌头t1an尽了指上的水痕。 苏瑾被他诱得不行,打算自食其力,便狠了狠心,y着头皮挺直了身子,一gu脑吞下了这柄粗剑。yda0口猝然被撑到极限,好在她t内已经足够润滑,进入得很是顺畅,只是酸胀得厉害。 赵德泽没料到她竟急成这番模样,一时失笑。随即捏住她的pgu,又ch0u打了几下,“怎么,现在不疼了?” roubang尽根没入那块宝地后,便开始急促的前后挺弄,赵德泽的y物粗大,苏瑾只觉得身下每寸nengr0u都被那物事给碾开磨弄,粗y的yjingcha在她的xia0x,她被身上男子凶猛的动作晃得重心不稳,只好用手扯住他的手臂,好让自己有个着力点,不至于被颠出去。 过度激烈的x器摩擦让苏瑾有些承受不住得呜咽出声,“慢你慢点”小腹一阵ch0u搐,她被cg得只能薄唇张合着无声喘息。快感升腾,苏瑾控制不住得战栗起来,xia0x疯狂的收缩痉挛,不停地推攘着t内的y物。 赵德泽箍住她的腰肢,将她从水中拎起,横抱起她便出了池子往旁边的偏房迈去。在水中入她虽然别有一番趣味,只是入起来有些艰难。她的xia0x本就紧致,每回挺弄进去都厮磨得厉害,稍一加大力道她便开始连声唤疼,实在是娇气得厉害。如今再加上水的阻力,他要是想c得痛快些,便免不了用狠力。 思及她先前的呼疼,赵德泽将她放好在床上后,便ch0u离了她的身t。他俯下身,视线落向她的花x,双瓣红肿不堪,x口一片泥泞,y蒂胀鼓鼓的,挺在两片ychun顶端。她的y毛并不多,被yshui浸sh后,sh哒哒地纠缠在一块,露出那好看的huaxin。 赵德泽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药膏,用手蘸取后便往她x口涂抹,力道很轻,涂完外唇后又渐渐往里深入,碰到里面的y蒂后又用食指和中指一齐掐住捻弄,等他涂好药要将手指从里ch0u出来时又弹了弹里面的小y1nhe,当真是应了那句:轻拢慢捻抹复挑。 他一边弄,一边附在她耳侧同她说这句诗,好让她更为切实地领会涵义。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5】会被C死的 药膏涂抹之后,苏瑾感到自己xia0x清清凉凉的,疼痛感果然消逝得快了,只是这也让她意识到一件事情,之前领她过来的丫鬟只怕就是他授意的,不然他怎会将一切准备得那么妥当? 这场景若是换了原主,只怕是羞恼得不行了。只是苏瑾不一样,她本就受系统限制需要收集jingye,如今不需要自己去攻略人物,便有现成的一个ai慕她的男子上赶着为她提供jingye,她只需要躺平任c就行了。何乐而不为呢? 也正因此,这番乖巧的姿态惹得皇帝心底ai怜愈深,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她x子的不同,只是以为是之前那场大病导致得她这番变化。想到这,赵德泽的眉宇紧皱,神情复杂。 她不记得他了,他一方面觉得这样也好,起码不用看到她恨意地敌视他,可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自己在她心里什么痕迹也没落下。 赵德泽复又倾身而上,腰身一沉,那柄青筋暴凸的yjing便再度撑开xia0x层层叠叠的nengr0u,夹杂着先前c弄时t内剩余的粘ye,直挺挺地冲向她的yda0深处,直b进g0ng口。roubang在她sh润的r0uxue里滚来滚去,苏瑾眼睛往下望去,腹部被他的戳弄微微鼓起,她觉得有些稀奇,便伸手往自己腹部鼓起的部分按了按。 男人突然大力冲撞起来,gui棱磨过子g0ng颈,胀痛夹杂着快感奔涌而来。苏瑾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给男人带来了怎样的刺激,她忍不住向他讨饶:“轻点......你轻点啊......”身上之人大力的c弄刺激得她yshui越来越多,她忍不住再度望向两人jiaohe处。 紫红se的龙根不停从她t内深入浅出,每一次的挺弄都会带出里面的汁ye,她看到他的y物上面的毛发也被她的yshui所浸染。 赵德泽受不住她这懵懂好奇的眼神,扬起大手拍了下她的小pgu,低声问她,“好看么” “丑si了,你出去......”只是苏瑾嘴上虽然在拒绝,身子却是实诚得很,她的下身还在不由自主地ch0u搐,花x将他的巨物镶得紧紧的,两条腿抖得像筛子似的,像是已经耐不住他连番的c弄。 急促的sheny1n让她的喉咙变得g涩,她吞了口唾ye,只是还没待她的气喘匀,男人硕大的yjing再度肆nve地深捣进她的r0uxue。她的声音被他冲撞得支离破碎,只能酡红着脸颊轻声咒骂他,“混蛋~” 高强度的xa让她的身t亢奋到了极点,眼前仿佛一道白光闪过,大量的花ye从她下t喷s而出。男子双唇紧闭,在一轮连番ch0u动后终于挺胯将大量浓稠的jingyeshej1n她t内。 苏瑾浑身乏力,瘫软在床榻上,这回她连骂他的力气也没了,只是小手不停地推攘着他,示意他快点从自己t内出去。 sjing过后的海绵t不再那样坚挺,只是软下来后的yu根形状依旧可观,并不b先前小多少。男人的yjing还塞在r0uxue中,因着nv子刚才的扭动,渐渐有了觉醒的趋势。 苏瑾这下是动也不敢动了,识海里传来系统的一声。 【叮----jingye收集完成度:20%】 想到自己刚刚被人cg了这么久,却还只是让他s了一回,苏瑾顿觉生无可恋,她现在觉得原主当初自尽很有可能就是被他c怕了。 她的下半身已经有些隐隐发麻了,男人将她抱至自己腿上翻转过她的身子,以一种给她把尿的姿态重新cg起她。 苏瑾想要逃离,却被他狠狠地紧箍住,她一边拍打他的大腿一边喘息着讨饶,“我该回府了,你......你别弄了......” 男人压根不理她的求饶,闻言反而冲撞的力度愈发凶猛了,啪啪的r0ut碰撞声清晰地传进她的耳膜,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抖动得都不像是她的了,眼角划下了几滴欢愉的生理x盐水。 因为这个姿势,她背对着男人,看不清他的神态,只是脑子里懵懵懂懂地察觉他似乎在生气。可是,为什么? 因为?她说她要回府么? 可是她真怕自己被他csi在这床上,何况宴席上那么多人,他一个君王离席那么久真的没事么? 脑子里混混沌沌的,苏瑾浑身上下软成了一滩泥。 罢了,她懒得想了,若真的出了事,左右也有他兜着。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6】温柔迷情 察觉到怀里的nv子心神有些倦怠,赵德泽心想,许是这个姿势让她不太舒服,便又将她翻转过来,自己躺在床上,而让苏瑾骑坐在自己身上。他的右手微微蜷着,往她额头上敲了敲,“怎就这般娇气?” “你......你别这样.....”苏瑾倒ch0u口气,突然换成nv上位,t内那根y物入得更深了,顶得她酸胀得厉害。她总有种那根yjing再深入一寸,她能活生生被他c烂的错觉。 苏瑾悄悄把pgu往后挪了挪,roubang也因此从她t内滑出了一节,见他好像没有察觉她的小动作,yu根只是埋在她t内,并不曾有多的动作。她偷偷抬眼去瞄他,生怕他会突然地一个深入。 因为离得近,苏瑾眼底闪过的狡黠清晰地映入了赵德泽的眼底,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养了一只小猫咪,还是个刚偷了腥的小猫咪。接着,他便感到身上的小东西开始慢悠悠地动了起来。 她先是抵住了他的x膛微微用力让roubang再退出去了一些,接着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大好的样子,收回了手。复又将手撑在床榻之上,挺了挺腰肢,慢慢地又移动xia0x,吞吐起他的yu根。 这样十几个来回后,她便停住不动了,把手伸向他腰间掐了一把,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望了望他,见他除了额头有些微汗,其余表情都很正常之外,便大着胆子主动吻上他的喉结,小嘴嘟囔着,“没力气了......” “你,你动一动好不好?” 赵德泽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抓起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都禁锢在头顶,开始一下下地撞着她。他的眸子映着她绯红的脸颊,苏瑾望着他瞳孔里倒映出的她的模样,感觉自己的心忽的颤了一下,不过她不懂这是因为什么。她将头转向另一侧,可是又忍不住用余光去瞥他。 男子容颜清隽,眉宇透着厉se,轮廓y朗,五官细致,眼角上飞。明明是副清冷绝情的模样,偏偏眸里闪着含潋的灼人的雾光,好一副含情的眸子。 赵德泽见她时不时偷瞄自己,心里有些好笑,他停下了禁锢她双手的动作,又用手去掰她的大腿,继而缓缓ch0u出自己的y物,拿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巨根上。 “你r0ur0u它,好不好?” 赵德泽的嗓音很清冷,偏生询问她的语气那样温柔,只是手下握着的那个y物让她知道,这不过是表面。毕竟,他在她t内冲撞时,可并不温柔。她暗啐了一声,不肯动。 赵德泽也不恼,他喜欢看她的小x子。他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在自己的分身上套弄,她的手很小,不止小,还十分细neng。只不过是套弄了一会,手上的肌肤便r0u眼可见地泛出粉se了。他摇了摇头,心里暗叹,这个小娇气包,全身都娇气得不行。 他凑在耳边,问她,“疼么?” “嗯?”苏瑾望他一眼,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在问什么?什么疼?哪里疼?这,这她怎么说得出口? “我说,咳,手”他见她的手泛红,怕自己的那物把她给蹭疼了,便忍不住开口问了这句。问完后,仿佛是被她的羞意感染了似的,他的耳尖也红了 苏瑾闭上眼,不肯搭理他。赵德泽又去找出那药膏,这回,他将它涂抹在了自己的分身上。接着,他将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然后一手扶住自己的yjing,对准位置,g净利落地挺了进去。 “啊~”苏瑾被他的深入刺激得不由叫了出来,被他c弄了这许久,下面的xia0x也仿佛适应了他的尺寸。在他进入时便自动迅速分泌出粘ye,好欢迎他的进入。 赵德泽一手握住她左x,用食指和大拇指r0un1e着她的rt0u,同时另一手探到她身下四处逗弄,忽而,他隐约碰到一个小突起,便往那地方按了按。 苏瑾感到一阵快意从她的脊椎传来,来得又快又猛,她说不出话,只是一边低y一边晃动着身子。 赵德泽明白,自己恐怕是找到了她的敏感点。他t1an了t1an她的耳垂,然后挺直身子,直往刚刚发现的那个小突起处ch0uchaa。一会是简单的ch0uchaa,一会又是尽根没入又尽根ch0u出。如此反复后,又让苏瑾侧躺在床上,然后抬起她的一条腿,打桩似的在她t内大肆入侵。 苏瑾的身子突然急速抖动起来,她再度ga0cha0了。 在她花x开始大量喷洒yye时,赵德泽也放开了jing关,同她一起到达了ga0cha0。虽然其实自己还并未吃饱,可是考虑到她的t力,还是先饶过她吧。 苏瑾已经睡着了过去,赵德泽抱起她去了浴池,替她好好擦洗了一番。等将她安顿好后,才离开转去处理政事。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7】回忆初见 太yan的光线漫起纤尘,窗外有细小的花瓣羞怯而冷淡地纷飞着。 苏瑾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的大腿内侧,shangru和腰窝处都红得厉害,细细密密的吻痕分布在这些部位。只是她的身子,看着虽好像被蹂躏得可怖,但其实并不怎么疼,只是下t由于长时间的c弄,一时竟有些合不拢的样子。 她刚一下床,门外的丫鬟便蜂拥而上,开始为她梳洗打扮。她们都低着头,只专心做事,替她穿衣时好像未看见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似的,神情很是平淡。 苏瑾这便知道,这群丫鬟是他专门挑选过来服侍她的,寡言少语,勤恳做事,适合封锁秘密。 也对,皇帝和臣子的妻子,这番隐晦,自然该缜密些。 等梳洗完毕后,苏瑾示意带头的那个丫鬟带她出g0ng,听到丫鬟的回复后,她竟一时回不了神。 “夫人,陛下说您就待在这就好,等下朝后他自会来看您。” 意思是?她被他软禁了? 苏瑾深x1了口气,感觉x口梗得厉害,她m0不透皇帝此举什么意思,只觉得他即便是当朝天子,应该也不能这样直接将她弄进他的g0ng里吧。他难道不怕那些固执守旧的大臣一人一口唾沫,淹si他? 赵德泽进来的时候,苏瑾正望向窗外,他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她的眉眼很柔顺,听侍奉她的丫鬟说,得知他把她禁锢在这后,她也不曾闹腾,不过问原因,好像已经平静地接受了现在的情状。 这样的她,很乖。 可惜她并不总是这样乖顺。他想不明白,他和她怎么会走到这般境地。也许不是想不明白,只是想明白了也不理解。 他又想起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的她大概只有四岁?还是五岁?g0ng中设宴,她跟着她的父母来参加宴会。只是她贪玩,在宴席上待不了多久便觉得烦躁,于是央求着嬷嬷带她去别的地方透透气。 有鸟儿突地从她前方不远处飞过,她好奇,迈开了小短腿便去追。跑着跑着,竟不小心踩到一颗石子,于是摔倒在地。 不过摔倒了她也并不叫唤,只是直愣愣地望着他。接着还用手撑了撑地面,自个慢慢爬了起来,走向他,开口问道,“你在这里g什么呀?” 这一日,是他生母的头七。也是英贵妃诞下的小皇子的满月宴。g0ng中上下一片喜庆,没有人记得,这个地方前不久才刚刚si了一个苦命的nv人。 他年纪虽不大,与生母接触也并不是很多,可他知道,在这个偌大的皇g0ng,再也没有人会这样护着他了。哪怕那个卑微的nv人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能力护着他,可他知道,她已经尽了她所能去给他一个庇护。 皇g0ng,是个吃人的地方。 这一点,他很早就知道了。只是他毕竟年纪小,还不能很好地掌控情绪,怕在宴席上失态,惹得父皇不喜。于是早早地退了宴席,找了个地方一个人静静地悼念亡母。只是他没想到,有个粉粉nengneng的小姑娘突然闯进了他的视线。 甚至,闯进了他的心房。 他并没有回复她的话,小姑娘好像也不在意这件事,她朝他走来,坐到他旁边。接着指着右侧的一个蚂蚁窝问他,“蚂蚁!你是在看它们吗?” 她是真的胆大,一点也不怯生,甚至可以说,还挺好动。她剁了剁脚,见脚下的蚂蚁们绕开她的鞋子继续往草丛中前进,像是有些不满自己被这些小畜生给无视,竟探出手yu去捉。 赵德泽伸手,将她的小手拍下,阻断她的行径。 小姑娘楞了一下,接着竟开始呜咽,她ch0u噎着,话也说不完整,只一味地斥他坏。他有些无力,生平第一次碰到这番状况,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过了半晌,才憋出个g巴巴的劝慰。或者说,算不上劝慰。 他说,“你别哭了。” 话音一落,便见小姑娘抬起头,笑得很是恣意。她的眼睛明亮放肆的惊人,一双明眸含糖似的笑,眉峰往上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你终于理我了,嘿嘿。” 当时他就在想,这是哪娇养出来的姑娘?x子这般跳脱,偏生,又那般美好得令人心生向往。 年老的嬷嬷视力不大好了,腿脚也不利索,跟着小主子追赶了一会,便落在了后头。于是费了好一番劲才找到她的所在。 嬷嬷m0着x口,深怕小主子在自己手上出了事,一见到她便搂在怀里,接着又上下查看,好确保她的万无一失。 小姑娘指了指他,同嬷嬷撒娇,“好嬷嬷~我想要他陪我玩” 嬷嬷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倾下身子,说了句,“老奴给二皇子请安,二皇子万福。丞相正找小姐,奴才这便不叨扰二皇子清净了。” 话罢,也不待他开口,便又自顾自直起了身子,带着那小姑娘走了。 赵德泽知道,这个老奴才并不惧怕他,所以对他也没有多大的尊敬,只是好歹全了个表面上的礼节。不过也是,一个生母身份卑微又不受宠的皇子,又能要求些什么呢? 原来,她是丞相府的千金啊。 他不自觉记下了这句话,随后的日子里,总也克制不住地去关注她的信息。 在她的及笄礼上,他再一次见到了她,那时她正依偎在她的父亲身边,眼神不再像以前那般俏皮,是很安宁的模样,目光有秋yan的潋滟。 小姑娘是真的长大了,只是笑容还是一如既往地美好。总能叫他看的失了神。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8】你是我的人 “下朝了?”苏瑾听到有人进门的动静,便转过头去望,瞧见是他后见他一直注视着她却不发一言,终是没忍住出口询问。 从以往的回忆挣脱开来,便听见她对自己的询问。她的语气很平常,也正是这番平常惹来了他心底的疑惑。既然她不记得了他,那么在她眼底,现在的他应该是个接连掠夺她身子的好se之君,即便不怕他,合该也有些愤恨。 这样平静的她,莫名让他觉得,她其实并没有失忆。或者说,她失忆了又恢复了过来。 苏瑾有些纳闷,再度开口问他,“你怎么......这样看我?” 赵德泽不知道,苏瑾这般平静其实只是因为知道,他喜欢,甚至是,ai她。 因为这份喜欢,让她有了放肆的底气,更不必讨他欢心,自然也就不会在他面前谨小慎微。 赵德泽没回答她,径自走了过来坐在她对面。有g0ng人适时为他倒上了茶水,他轻轻抿了一口,问她,“这里待的还适应么?” 苏瑾瞥了他一眼,嘴角垂了下来,开口便是对他的不满:“你就打算这样关着我?关我一辈子?” 赵德泽看着她,目光幽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同她说,“唤我名字。” 有些无语,苏瑾深x1了口气,重新问道,“赵德泽你难道打算关我一辈子么?” “去掉姓,重新喊。” 眼前的男人对这点似乎异常执拗,苏瑾无奈,可是几番尝试着开口,明明字眼已经在她喉间了,偏偏吐不出来。 她不习惯这样同人亲密。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纠结,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她知道他的意思,两个人连那般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一个称呼又算得了什么?她疑心他在拐着弯说她矫情,便愈发不肯让他轻易如了愿去。 等等,她明明是在质问他来着!当下也不再纠结称呼,继续开口,“阿......阿泽,你不可以这样!” 这样亲昵的称呼让她说话的语气都连带着弱化了,活像是同他撒娇似的。 赵德泽这才满意地回答她的问题,“没有关着你,你要去外面也可以,只是,得我陪着才行。” 这?这算什么啊?还不就是软禁嘛! 赵德泽站起身,将她横抱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下人上菜。 等到了桌前,他便把她放在自己腿上,依着她的口味为她布菜。苏瑾扭了扭身子,低声唤他,“你让我下去!这样我不好吃饭。” 他微微用了点力,拍了拍她的小pgu,斥她:“别乱动!” 再一扭动身子时,苏瑾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顶住了,她不敢开口了,只小嘴微张,接过他的投喂,开始吞咽。 赵德泽见她脑袋一顿一顿的,腮帮子微微鼓起。他心想:小娇气包吃东西还怪认真的。 他一边继续替她夹菜,一边望她。接着,他头偏了偏,去嗅她头发的清香。 苏瑾身子僵了片刻,她怕他连吃饭也不让她安生。 “我不动你,不过若是你不好好吃饭,那就说不定了。” 听出男子隐隐的威胁之意,苏瑾咀嚼的速度明显放快了。没多久,她便放下碗筷,小声喃喃,“我吃好了。” 赵德泽松了对她腰肢的禁锢,她便顺势从他腿上下来,坐到了另一面的椅子上。她想,他应该是一下朝就来看她,估计也没吃饭。便好心开口劝他吃饭。 男子怔楞了一下,笑了。 他顿了顿,接着同她说,“最近几天我有点忙,可能不能一直陪着你。你有什么想要的想玩的便同李全说。”李全是一贯在他身旁做事的总管太监,因着他的看重在g0ng里也算是一顶一的大红人。 吃完饭后,他便走了。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9】醋X强占 之后的几天,苏瑾都没有见过他。她在房里待得有些闷,便唤来李全,问,“这g0ng里,藏书最多的地方在哪?” “西苑的藏书阁,只是,那离这有些远,过去b较费力。夫人您想看什么书?小的为您取来。” “不用你取,我就是好久没出门了,闷得慌,想去外面透透气。那,你告诉我离这里最近的藏书室是哪?”苏瑾想了想,继续问道。 李全垂着头,恭敬地答道:“陛下的御书房里有很多典籍,只是”本想婉拒,毕竟御书房可不b别的地方,只是一想到皇帝对眼前这位nv子的看重,连吃饭竟都要亲手投喂,便又觉得带她去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 苏瑾见他为难的模样,刚想放弃这个念头,便听得这个总管太监说,“若是夫人,想必陛下不会介怀,奴才这便为您领路。” 到了御书房后,将李全等人退下,苏瑾便自个进去挑选去了。往周围望了一圈后,苏瑾摇了摇头,心道,这皇g0ng中的御书房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嘛。里面的那些策论,兵书什么的,她看不懂,也不想去懂。正准备离去的时候,苏瑾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她听到了赵德泽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躲起来。 只是这里实在没有什么好藏身的地方,最后她只好栖身于书桌下面。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赵德泽进来坐下时,一眼便发现了她。不过他并没有揭穿她,只若无其事地和另外几个大臣讨论政事。 “陛下,匈奴来袭,狄将军收回了失地,打了场漂亮的胜仗,本来是好事一桩,只是唉,谁知天意弄人,狄将军竟在回京路上遇袭,如今,生si莫测啊。”太师语重心长,满含遗憾地开口。 “江南刚发了场大水,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微臣请命,前去赈灾,还望陛下批准。” 状元郎?她明面上的夫君? 苏瑾愣住了,一想到自己现在还在皇帝的脚边听他们谈话,她便有种莫名的禁忌感。失神之际,手便不小心蹭到了皇帝的k腿。 赵德泽察觉她的动作,可他目前看不到苏瑾的神se。他只知道,段宏一开口,她便耐不住动弹了。这代表什么?他忍不住去想,是不是她和段宏之间有他没有察觉的私情。尽管暗卫调查时禀告过他两人之间交往并不深,他也知段宏与她的婚姻当不得真。然而,这一刻,滔天的醋意夹杂着愤恨还是朝他心口铺面涌来。 他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望着面前垂首拱立的段宏,眼底的暗se愈发深了。 “这些事情,容后再议,你们退下吧。”他压了压喉间溢出的血丝,缓缓开口。 等人都出去后,赵德泽关上了门,开口道,“怎么?你还要继续躲着么?” 苏瑾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因为蹲得久了,站起来一时还有些不稳。只是还不待她站稳,赵德泽便将她搂了过来。他把她的头sisi地埋在他的x口前,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这样的赵德泽让她感到一丝害怕,苏瑾忍不住想要挣脱开。只是这个动作好像激怒了身前的男人,他并不说话,将案上的奏折悉数掀开后,便直接将她推到书桌上。 他钳住她的下颚,定定地望着她,如此b切而又愤恨。她的眼睑打颤,脑袋晃了晃,m0不准自己哪里惹着了他。刚想开口,便被他吞噬了呼x1。她只来得及发出“唔唔”的急呼,说不出话来,只好去揪他的衣角。 苏瑾感到那根在自己口中四处作乱的软舌纠缠得厉害,一会顶上她的上颚,一会又hanzhu她的双唇不时啃咬。男子的大掌撕裂了她的前襟,伸向了她的肚兜。他似乎是觉得衣物太麻烦,不利于他的进一步索取,竟是连她的肚兜给撕扯开来。 苏瑾想不通他怎就急切成这番模样,她被他的凶猛给惊吓住,恍惚间开始疑心前些时日他的温柔不过是自己的一番臆想。她竭力攀住他的臂膀,身子抖得厉害,只能狼狈地喘息,连眼眶也sh了。 男子将她衣物撕扯开后,便掰开她的双腿,直直地c了进去。没有前戏的润滑,苏瑾的x内g涩不堪,她被他入得有些疼。两只纤细的脚踝落在他手里,腿被他分得极开,男人c弄的动作带着狠厉,她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而一甩一晃。 硕大的y物猛地进入她的nengxue,又尽根拔出,xr0u被他c得翻进翻出,她难以招架,终于忍不住开始啜泣,呼x1紊乱又急促。 被他这样肆意玩弄,苏瑾的身下竟还有粘ye分泌出来。两瓣大大张开,粉neng的r0u缝绞住男人的x器,小小的x口艰难地吞咽着。 苏瑾哭了。不再是先前那般宛若幼兽的哀鸣,细小而微弱,透着悲意。她哭的又凶又急,赵德泽见她喘不上气,便放开了她的唇。她靠在他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边哭,一边骂他,“混蛋~你混蛋!”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0】御书房被皇帝得汁Y横流 赵德泽垂下头,看着她两瓣粉neng的r0u唇被yjing推挤到两边,鼓得特别明显。sh滑的nengr0u,紧巴巴地裹住他的柱身,像她上面那张刚刚被迫张开的小嘴一样,抵挡不住他的入侵,只能用细neng的内里把roubang一点点地纳进去,很是无助。 苏瑾停止了对他的唾骂,只sisi地咬住唇,不肯再泄露一丝sheny1n,这是她无声的抗议。一时间,御书房里格外静谧,只能听到赵德泽伏在她身上耸动时低沉粗重的喘。 只是苏瑾的身t却不肯听主人的使唤,紧致的nengr0u被寸寸顶开时的水声格外明显。她双眼紧闭,脸颊上犹挂着泪痕,鬓发散乱。赵德泽故意很大力地去顶她,圆胀的guit0u直捣huaxin,苏瑾的身子被他顶弄得又是一颤。 他撩开她被汗浸sh的秀发,下令,“叫出来!” 苏瑾仍旧不理他,只是双手的指甲深深扣着,陷进了掌心也浑然不觉。花x被他塞得满满当当,快感来得汹涌而热烈。她别无他法,只能靠疼痛来压抑住那yu出口的sheny1n。 赵德泽松开了对她双腿的禁锢,俯身去衔她的r珠,一会嘬弄,一会t1an咬。见她rt0u通红,颤颤巍巍地立着,喉间溢出低笑。 因为两人身子贴得紧紧的,她感受到了他x膛的震动。她抖得更厉害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就像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一样。 她这样抖,xia0x的nengr0u也开始战栗,偏还sisi地x1附着他的yu根。赵德泽将自己的y物微微ch0u出一个头,上面油光水亮的,满是她的ayee。他眸se暗了暗,一边c她一边低声说,“你怎么总是不乖呢?” 他捏着她的下巴,愤恨地开口,“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说完,他在她t内ch0u送的速度更加快了,开始九浅一深地撞她。苏瑾拼命扭动身t,又是不si心的反抗。赵德泽将她整个抬起来,纤细的腰肢极度弯折,双腿摆在自己肩头。他的yjing整根没入,只余两个子孙袋还露在外头。 他在她t内这样深,撞击的力度这样猛。苏瑾感觉灵魂深处都传来了战栗,q1ngyu燎原,恨不得将她吞噬殆尽。 一切混声渐渐地被封住了似的,闷闷地不再闹响。苏瑾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突然就分离开了身t,下t花ye横流,身子乱颤,赵德泽眼底一片猩红,竟是一副恨不得将她csi的模样。 不过,这一切,好像与她无关了。 苏瑾感觉x口涩涩的,但只是一会的功夫这种感觉又消逝了。她想,赵德泽真是喜怒无常。 赵德泽终于s了。她冷眼看他在自己t内释放,识海里听到系统传来的通知,“叮---jingye收集完成度;40%”。之前苏瑾把系统的收集提醒关闭了,她毕竟是来t验情ai滋味的,每回做了就要听系统那般通知的话,她觉得自己会无法真正融入原主的情绪。 只是现在,不知是不是她jing神出现了紊乱的缘故,系统提醒又再度出现了。 苏瑾知道,赵德泽不会轻易放过她。即便已经s过一次,他也并不肯从她t内离开。他抱起她,往里面的隔间走。她感到t内的y物渐渐胀大,花x酸胀不已。 赵德泽最后在窗前停了下来,他将她放下,稍稍侧了下身子,yjing跟着旋了个细微的角度,等寻到她y蒂旁那个小突起处,便狠狠地chag起来。这是她的敏感点,一撞上,她支撑不了多久便会泄了身子。 以往赵德泽怜惜她,知道她身子敏感,水总是流得格外多,他怕她被自己c得脱水昏眩过去,便不怎么会用力去亵玩她的敏感点。通常是“雷声大雨点小”的状态,只吓她玩玩,不曾真的动她。 苏瑾受不住了,太快了,他入得又深又猛,先前勉力支撑了那么久,如今,是真的扛不住了。这种炽热的r0utjiaohe令她情难自抑,一声细微的sheny1n从她齿缝间渗出,她的浑身都泛出了粉se。xia0x潺潺流水,他一挺进去,翻出来时不仅带出那粉neng的xr0u,还有些r白se的yet黏在他的roubang上,伴着他的ch0u出而飞溅。那是,他刚刚s在她t内的jingye。 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过y糜,苏瑾不经意间瞥到后,便赶忙侧转了头。她看向窗外,天se渐渐暗了。赵德泽将她扳转过来,b得她只能正正地对着他。粗大的roubang毫不留情,每次都入得极深,他贪婪滚烫的目光在那片nengr0u上流连忘返。 苏瑾被他c得身子往上一耸,脚丫子一晃一晃的。她用带着哭腔的细弱的嗓音同他讨饶,“轻,轻点好不好......”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1】初夜 “你太紧了,轻不下来。”她从他低沉的嗓音里似乎听出了一丝放松,感觉他没有先前那般y沉可怖后,苏瑾的胆子也大了些,她再度开口,央求他慢些。 赵德泽顺了她的意,ch0uchaa的速度放缓。接着,他将她的脑袋按下,好让她看清自己是如何一点点地顶开她的nengr0u,一点一点地,占有她。 男人的嘴唇摩擦着她的后颈,又r0un1e起她的suxi0ng。他看着她粉neng的花蕊被自己的顶入而翻飞,看着她艰难地吞吐着自己yu根,心底渐渐升腾起一gu满足感。可是,还不够,不够......他要她整个人都是自己的,从身到心,由内而外。只能是自己的。 赵德泽就是这样一个掌控yu,占有yu非常强的人。也许是从小以来,自己能够拥有的东西都太少了,所以现在好不容易侵占了心上人,便忍不住想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身边。 其实他也曾试图放过她,在那一夜,在看到她眼底浓稠的悲哀时。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所以在她成亲之夜再度掠夺她,如今,更是将她困在了这深g0ng之中。他知道自己自私,可他放不开她。 他望着她迷离的双眸,极浅地笑了。他鞭挞她的力道又加大了,扶着她的腰,在她t内肆意侵犯。 苏瑾锤他,用力地锤打着。一边锤一边骂他,“混蛋......你个混蛋!” 赵德泽倚在她耳边,极小声地说,“可这个混蛋,他ai你。”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发音很轻,c弄她得愈发狠厉。苏瑾的r0ub1被如此摩擦,不自觉一层层收紧,yshui浸在男人正在征伐的yjing上,被她这般吮x1着,他有些不受控,马眼上有粘ye透出,jing关差点不守。 泼天的快感涌来,苏瑾禁不住又泄了一道,恍惚间,她好像听到赵德泽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可是,到底是说了什么呢? 她不知道。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眼前一黑,仿佛堕入万丈深渊,便彻底没了意识。 苏瑾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幽深的楼阁之间,四周很黑,只有远方渗出一点点微弱的光亮。她顺着光点往前走,直到周围的景物都彻底呈现在她眼底才停止脚步。 假山之后,赵德泽正定定地望着一个nv子,他的神情温柔而又专注,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苏瑾听到他开口询问,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丝祈求。她疑心自己听错了,赵德泽怎么会有这般卑微的时候呢? 待她凑了上去后,才终于听清他的话语。 他说,“做我的皇后,你可愿?”如此缱绻细腻地低语。 nv子终于抬起头望他,神情有些木然,只摇了摇头,不肯同他再说一句话的模样。 当看清nv子的容颜时,苏瑾愣了,这张脸,和她一模一样。不,准确来说,是和原主的脸一模一样。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起来,等苏瑾眼睛能够再度看清时,画面变了。她看到重重峦帐里,高大威猛的男子将nv子箍得紧紧地,一下又一下狠狠地顶撞着。微风拂过帘子,她终于看清男子的脸。是赵德泽。 接着,她看到赵德泽将那个nv子架在自己膝上,无限ai恋地t1an吻着。只是nv子挣扎得厉害,也不知怎的,竟还真的挣脱开来。她连忙往外跑,却仍是被捉住。待她没了气力,瘫软在地时,他复又扑了上去,脸凑近,直贴着她的脸厮磨。 nv子气竭,狠狠往他背脊上抓,直刮出血痕来,可他还是不肯放过她。他低喘着唤她名字,一副ai极了她的模样。 不,他不ai她,ai她,便不会这样不顾她的意愿夺走了她的身子。她愤愤地想着,眼下竟划出血泪。 一室烛火堂皇,nv子的哀鸣似远还近,男子的粗喘却清晰可闻。b0起的yjing从她t内拔出来,带出汩汩粘稠的ayee,其中夹杂着细弱的血丝。她已经没了意识,骨子都是su麻的,只能微微喘息着。狭窄的x口收缩翕动,男人的唇舌覆盖上去。她被刺激得高高扬起脖子,双眸噙泪。 “放过我,你放过我好不好?”她呜咽出声,企图唤醒他的怜惜。 男子拿起细枕垫在她腰下,再度占有了她。r0ub1的褶皱被男子强势地层层划开,越来越深,直到与她的下t细密贴合,不留一丝嫌隙后,才终于停止了继续深入。细neng的x口勒住yjing的根部,挤得血丝往外渗。 她简直被他入得透不过气,只能撅着pgu往后退,退得稍远了些后又被他一把捞回怀里,又是一个重重的深入。 案几上,窗台边,软塌,地板,床帘......随处可见他们激烈交缠后留下的痕迹,整间屋子散发着浓重的q1ngyu气息。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2】梦魇 苏瑾知道,自己陷入了原主的回忆。这大概是这个nv子最不愿记起的画面,她将它封锁在大脑深处,不料竟再度重现在脑海。而现在,这个如此b真的画面令她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加上思及意识昏沉前她被赵德泽压在御书房狠狠c弄的情景。 苏瑾想,她大概隐约间明白了什么是怨。这种情绪让她x口发闷,很是难受。她不想再在原主的回忆里徘徊了,不想一遍一遍地看他如何疯狂地向她索取。 她晃了晃脑袋,又使劲地r0ucu0自己的眼睛。可都是徒劳。她的意识是清醒的,也知道自己是陷入了梦魇。 肩膀上突然落下几滴粘稠的yet,苏瑾伸出手心,接住了,只是还有几滴落在了她微张的唇齿间,接着她不自觉地用舌头t1an了t1an。 腥甜而微温的,血ye。 苏瑾抬起头去看,便望见nv子满眼凄迷,眼角划出血泪。nv子的脸清晰地倒映在苏瑾脑袋上方,她甚至可以看清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 苏瑾闭上眼,平复了下呼x1,再睁开眼时,眼前的场景又变了。她看到有个小nv孩蹦蹦跳跳地,突地被石子给绊倒,接着又慢慢爬起,对着侧前方的少年询问,“你在g什么呀?” 小nv孩的尾音拉得有点长,声线透着一gu娇neng,软糯糯的。 nv孩突然调转了头,不再望向少年,竟直直地望向了苏瑾。她幼neng的脸上募地出现皱纹,肌肤开始一寸寸地皲裂开。她向苏瑾走来,痴痴地笑,笑着笑着,又哭起来。 非常凄厉地哭喊,像是撕扯喉咙发出绝望的哀鸣。 她说,“疼~好疼`放过我好不好?” nv孩的嘴角有血汩汩地涌出,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极尽委屈的模样。偏这委屈中夹杂着令人心悸的恨意。 “陛下,夫人醒了!” 婢nv的声音微颤,透着难以自制的惊喜,她连喘带跑地往外喊着,见到总管后突地停下,行了个礼,急急地道,“夫人,夫人她醒啦” 太好了,要是夫人再不醒,真不知道陛下会做出什么事,只怕,自己的小命也会保不住。 赵德泽进来时,便看到苏瑾满面泪痕,斜倚在床头。他将她抱在怀里,手都在打颤。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记忆里最后一刻是在御书房里察觉到她对段宏的注意,便吃起飞醋来。可是意识清醒过来后便看到她在自己身下,连呼x1都没了气力。 这一幕让他又想起那一夜,他的意识停留在她拒绝嫁他的那一刻,再度清醒时,却是她在自己身侧,满身青紫,床榻上遍布血迹。 赵德泽透过苏瑾的泪眼望见自己憔悴的面孔,眼下青黑一片,胡渣不过几日未曾打理便已经杂乱不堪。他抿了抿嘴,轻声问,“你饿不饿?” 然而紧接着,未待苏瑾回复,赵德泽便径自叫下人传膳过来了。因为怕自己现在的模样吓到苏瑾,在膳食摆放时,赵德泽又出去了,等打理好后才重新进殿。 婢nv立在床榻边,一口一口地喂苏瑾。苏瑾吃得很慢,也很认真,神情寡淡。 赵德泽一直望着她,直到见她安静地喝完了一碗粥后,才放下心里那块石头。她昏迷了多久,他就罢朝了多久,如今见她安好,他这才有了心力去处理那堆压的政务。 待赵德泽走后,苏瑾轻声问了下这婢nv,“我,昏迷了多久?” “回夫人,您昏迷了整整三天,陛下他非常担心您的身子,您要是再昏迷下去呀,只怕陛下他会......” 苏瑾打断了婢nv,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她有些累,被梦魇缠住的滋味很不好受。脑子里闪过一声慨叹,居然,昏迷了那么久吗?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3】囚爱 状元府,地牢。 男子双手被锁链困住,脚下不远处便是铁钩,只要他试图逃跑,掌心便会被那弯钩绞得血r0u横飞。他双眼紧闭,紧蹙着眉头,冷汗从额上滚落,脸se惨白。 好不容易打了胜仗,将敌人b退出国境,怎料却在从战场上返京的路上突遇埋伏。他的队伍里出现了j细,可是这一切都发现得太晚了。兄弟们悉数阵亡,而自己内力被废,筋骨寸断。其实他早就该是个si人了。狄菁这样想着,喉咙突然哽住,他忍不住咳了咳,血珠就这样溅落在他的袍子上。 牢门被人推拉,发出一阵难听的龇呀声。 狄菁眼角垂着,瞥见来人玄青se的长袍,他的身t不由自主地打了颤。 段宏看着眼前的男子,眸里闪过一丝心疼。他用手帕轻轻擦拭男人嘴边的血迹,接着又狠力掰开他的嘴,将自己千辛万苦寻来的上好的丹药喂入他口中。 只是喂好后他并不立即退出去,而是绕着男子的舌细细挑弄。最后还是因为下嘴唇被男子啃咬出血后他才放开了纠缠。 狄菁冷眼望着段宏,按理说眼前之人将他从那样危险的境地救下,又给他灌下各种汤药,寻来形形sese的大夫为他诊治,他将自己从h泉路上拉了回来,他合该感恩。只是,做不到。从这个男人强y地侵占了自己h0ut1n,在自己t内喷洒jing华后,原先对他的感激之情有多浓厚,如今的恨意就有多浓厚。 段宏之所以将他双手用镣铐困住,不过是为了防止他自残。他执起男子骨节分明的左手,俯下身轻吻了下,毫无意外地引来了其激烈的反抗。 狄菁看着段宏的眼神里除了愤恨,更多的是恶心。他第一次被段宏夺走了元yan后便狠狠地吐了一场,吐到自己胃里都泛出了苦水才停下。 段宏将他狠狠地摁在怀里,沙哑的声音从他喉间溢出,他问他,“你觉得恶心,可是又能如何?你只能被我狠狠地c,被我c一辈子!”话说到这,他又抵上狄菁的额,直盯着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你的命都是我给的,你想逃到哪去?嗯?” 狄菁强颜一笑,接着往段宏身上吐了口唾沫。 他终于肯开口同他说话,却是一声,“滚!” 段宏冷笑,随即解开他双手的镣铐,接着又单手擒了他双手,另外的手则一把撕开了他身上的衣物。他被狄菁激怒,懒得再做前戏为他扩张,便径自t0ng了进去。 狄菁x子烈,即便先前因为抵抗已经吃了那么多苦 ,可他仍是不愿妥协。他疯狂抖动身子,似乎以为这样便能打断段宏的入侵,或者让他不能那么恣意。 若是段宏知道狄菁此刻的想法,只怕得嗤笑一声。由于身下男子激烈的挣扎抖动,他的肠壁颤的厉害,将他的y物挤得发疼。只是这疼中却让段宏享受了更大的欢愉。他c弄身下之人的动作愈发凶猛了。 这样凶猛地c弄了一段时间后,见狄菁身子渐渐软了下来,段宏的手便放开了对狄菁的禁锢。接着他探入狄菁的腰间,继而往下握住男子的yu根。 男子的呼x1明显急促起来,段宏一边极尽温柔地亲吻男子的脸颊,一边上下撸动他的物事。察觉到狄菁的马眼有粘ye吐出来后,又坏心眼的用拇指堵住了。 狄菁气急,但也不肯同他讨饶,他固执地努力维持着自己微不足道的自尊。段宏见他这般,不由心底叹了口气,他将拇指移开,又去逗弄狄菁的囊袋。怎料身下之人这般敏感受不住刺激,竟直接s了出来。 狄菁阖上双眼,眼尾泛红,似乎有泪渗出。他努力缩紧后x,后方c弄之人被他这么一刺激,jing关不守,一下子全交代了出去。 还没待狄菁平复好情绪,他便察觉h0ut1n内的物事再度胀大起来,并隐隐有了冲刺的趋势。狄菁朦胧着眼,咬牙啐了声,“禽兽”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14】你水真多 段宏听了,只低低地笑,咬着他的耳垂,轻声道,“傻瓜” 这个小傻瓜若是脾气不这么y,又怎会吃上这么多罪?可若是这样,那便不是他认识的狄菁了,他喜ai的,不正是这样的他吗? 想到这,段宏眼神愈发幽深,yuwang在他眼底不断翻滚。狄菁被他这样的眼神给吓住,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见状,段宏再度sisi地禁锢了他,胯下也愈发用力。 “你有完没完?”狄菁嘶吼着斥道。 段宏俯身,在他耳畔咬牙道,“不这样狠狠地c你一顿,你怎么会乖?”他的气息冷冽而炽热,熏得狄菁感觉自己脸上也泛起热来。 见身下的男子脸上竟透出些微的粉意,段宏禁不住再度吻上了他。他们贴的很近,近到,他似乎能听到狄菁紊乱的心跳声。段宏垂眼去看自己的y物一寸寸地侵占他,感到身下之人有肠ye分泌出来顺畅了自己在他t内的进入,便不由笑了一声。 他探到狄菁h0ut1n,手指抹上他分泌出的yshui,接着又钳住他下巴,将手指深入他喉间逗弄。他问,“你怎么水这么多?” 狄菁不理他,他便狠劲地c,c得他双目迷离,便又问,“疼吗?”惹得狄菁侧转头,怒视着望他,一字一顿地开口,“你话真多!” 这下段宏安静了,他不说话,将自己从狄菁身t里ch0u离,按下他的脑袋后便将自己顶入他的喉咙。粗大的yjing在自己口中进出着,狄菁的口水控制不住地向外溢出。 “嗯”他模糊不清地低y,唾ye混合着男人的tye伴随他吞吐的节奏sh哒哒地滴出来,顺着他的下颌划向脖颈。 段宏的呼x1越来越重,却没有很快s出来,狄菁的腮帮子都被他鼓得发疼,他愤恨得yu咬上段宏的分身。不过这意图很快被段宏察觉,他迅速ch0u离出自己的y物,再度进入了狄菁的h0ut1n。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人间都换了芳华。在段宏再一次低吼着喷s在他t内时,狄菁昏了过去。 等他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地牢了。段宏不在这里,门外一堆禁卫看守着他。 狄菁不知道的是,这时的段宏正在g0ng中的议事厅,面临着皇帝滔天的怒火。也不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皇帝竟然知晓了自己囚禁着狄菁。不过他并不慌张,只低低地说了一句,“听闻陛下最近娇宠着一个nv子,还不许旁人觐见?” 皇帝的手轻轻扣了下案几,望着段宏,最后才吐了句,“很好!” 段宏拱手,语气很平常,他说,“陛下好,臣才好。” 皇帝望着面前的臣子,二人对视良久,最后,以皇帝一甩袖子踏出g0ng门结束。 这次谈话过去后,段宏便去了江南赈灾,而皇帝则很久没有踏进后g0ng。侍候苏瑾的g0ng人心里都有些纳闷,若说这位夫人失了宠,可供给却都一应是上品,若说没失宠,为何皇帝却许久没有进殿了?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5】c吹 御书房。 赵德泽一边批改奏折,一边像是不经意似的问李全,“她最近身子怎样?” 李全很是贴心地把苏瑾最近的一举一动都禀告给皇帝,末了又突然拍了下脑袋,对皇帝说,“陛下,夫人说今晚想要求见您。” 赵德泽“嗯”了一声,便继续埋首案前,他神情一如既往地淡漠,只是那批阅奏折的速度却明显加快了。 半个时辰后,他才示意李全摆驾。 等赵德泽进入苏瑾所在的g0ng殿时,便发现周围静悄悄的,连一个丫鬟的影子都瞧不见。他正yu发作,却瞥见窗边一抹倩影。 苏瑾缓缓抬起右手,抖动了两下手上系的铃铛。铃声清脆动人。她渐渐转过身子,脚跟子往前迈了一小步,接着是脚掌,到脚心。 赵德泽不知道她在跳的是什么舞,他从未曾见过这样的舞蹈。他只知道,他被她眼底泄露的风情给迷住了。望着她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他的yu根竟缓缓抬起了头。 苏瑾一边舞,一边离他越来越近。忽的,她将双手挂在了赵德泽肩膀上,朝他耳际吹了口气。赵德泽没有动,他想看看眼前这小东西可以做到什么地步。接着,他便察觉自己的腰带被她卸下,继而,衣衫大开,yu根被她握在手心。 赵德泽的呼x1明显加重了,可他的神情显得很是寡淡。若不是他那根物事翘得老高,苏瑾只怕会真的以为他对自己没了兴致。她抬头看了看他,接着张开了小嘴hanzhu他yu根的顶端。含了一下后又松开,只眨巴着眼睛再度望他。 赵德泽不出声,只捏开她下巴,迫使她开口,接着便将yjing挺入了她口中。不过到底是心疼她,并不曾全部进入,还留了一大截在外面。苏瑾伸出舌头,慢慢t1an舐他的guit0u。她把控不好力道,不经意间牙齿便刮了下他yu根上的筋脉,惹得男人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苏瑾一边费力地吞吐他的yu根,一边套弄着他还露在外面的那一节。她努力将自己的嘴巴张得再大一些,正yu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就被赵德泽拎住了后颈,横抱起来,扔在了床上。 赵德泽从未想过还有享受她这番待遇的一天,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他有些不敢相信。苏瑾被他扔在床上后,只轻哼了一声便探出手来牵他的大掌。她牵着他的手,将男人的大掌放在了自己的私密处。 xia0x已经sh的不成样了,赵德泽的掌心覆盖住她的贝r0u,感受着她的xr0u在自己掌下蠕动,留下cha0sh的痕迹。他忍不住用手指探了探,绞弄得里面发出“滋咕滋咕”的响声。 苏瑾的眼尾都泛出了媚意,她揪住他的衣角,唤他,“阿泽......你......嗯.......进来” 赵德泽没有进去,尽管胯下之物已经肿胀得发疼,并叫嚣着快些进入她的t内冲撞。可是思及她已经多日未经xa,怕自己一时克制不住便伤了她,便估m0着还是让她先泄一道,等她那里sh润充足,足以容纳他后再行事。 他俯下头,望向她的xia0x。xr0u腴neng充盈,中间一条细小的缝,整个花x粉粉nengneng,看上去十分脆弱,偏又极大地挑动人心的yuwang。让人恨不得直接进入,再狠狠地蹂躏一番。他慢慢靠近她粉neng水润的下t,接着张口,hanzhu了她的大ychun。 苏瑾被他在自己下t呼出的热气烫了一下,身子战栗,连脚趾都蜷缩了一下。她看不到他在自己的花x里是如何挑弄,但是脑海里却自动浮现出他脸上,嘴角被她yshui浸sh的y糜模样。他的舌头在自己下t细致的吮x1着,连一丝角落都不肯放过。苏瑾耐不住这番刺激,开始腰肢动晃,红唇微张,发出小猫似的低y。 t1an完她的大ychun后,赵德泽又用牙齿轻轻地刮弄她的y蒂。刺激得那r0u缝吐出一连串ayee,一汩汩地朝外涌。 烫......好烫......他的呼x1过于灼热,烫得她浑身发麻。热流一b0b0地汇聚,快感急速膨胀,她感到自己下腹好像有什么正急切地想要喷出来。苏瑾忍不住“啊”地叫了起来,叫声愈发高亢。蜜汁汹涌而出,赵德泽愣了下,恍惚发觉,小东西cha0吹了。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6】主动出击 苏瑾眼神发散,饱满的x脯激烈起伏,荡起一阵r波。见状,赵德泽再也克制不住了,他抬起她的腿,对准x口后便猛地撞了进去。他一边不停地往里深入一边亲吻她的雪背,粗大的yjing入得又深又快。苏瑾被他撞得摇摇晃晃的,汁ye横流,呜呜地啜泣着。 赵德泽的下颌紧紧绷着,两个囊袋伴着他猛烈的撞击而不停地拍击着苏瑾的xia0x。x壁被撞得通红一片,被褥被她喷洒的花ye浸sh。赵德泽捏住她的tr0u,又加大了c弄的力道。苏瑾被他撞得头皮发麻,终于,在他guit0u挺进g0ng口的那一刻,再度泄了。 她的xia0x开始疯狂ch0u搐,将赵德泽的yu根绞得紧紧的。guit0u被她的yshui浇了个满满当当,刺激得赵德泽终于受不住的s了出来。 s完后,赵德泽本想ch0u身去看看她花x的情状,怎料身下的小人儿竟用双腿缠住了他,又把手放在了他腰间。她开口,同他说,“要......” 赵德泽被她诱得脸上青筋都现了出来,他将她翻转身子,再度破开了她的nengr0u。苏瑾被他t0ng得身子重重一弹,下t酸胀。被他这样凶狠地ch0uchaa,她圆润的pgu撞在他坚实的腹部,发出“啪啪”的响声。 有一刻,苏瑾疑心自己会被他顶穿,不过想到自己收集jingye的任务,便又压下了自己那点畏惧。她努力缩紧自己的花x,试图将他绞s。她用带着媚意的哭腔同他讨饶,“你快些好不好?” 赵德泽抬起她的脸,吻她,并不回答她。他的guit0u还在往她nengxue里深入,并试图往她g0ng颈处探。苏瑾被他这个动作给吓了一跳,禁不住去掐他,还大吓了一声,“不准进!”等她喊完后,突觉自己刚才的举动颇有些“老虎须上拔毛”的样子,便瘪着小嘴,弱弱地开口,’阿泽,我受不住了,你......你快给我好不好? 男子一愣,忍不住更深地占有她。她耳里传来他急促的喘息,还有那黏腻的水声,几十个来回后,赵德泽s在了她t内。ga0cha0来临的那一刻,他掀开她的秀发,在她耳边喟叹,“你要,我又怎舍得不给?” 初秋的晨曦透着凉意,天空这片幕布上被绯红所浸染着。当太yan的光线照s到苏瑾的脸庞上时,她禁不住伸手挡了挡,片刻后才正式睁开了双眼。 身侧的被褥上尚留有余温,赵德泽应该是刚走不久。苏瑾俯头,望着自己身上漫布的暧昧红痕,脸微微僵了片刻。不过也仅仅只是片刻,很快她便召唤出系统来了。 系统:还以为宿主经过御书房那次后便不再愿意搭理皇帝了呢,想不到竟会主动se诱?啧啧啧。 苏瑾握了握拳,心想,要是这臭系统有实t的话,她保证揍得它满地找牙。 系统:本系统一点也不臭,请宿主不要进行无端的w蔑。 苏瑾:...... 罢了罢了,不和这货贫了,她直接开问,现在收集进度如何? 系统:恭喜宿主,jingye收集完成度为70%。 苏瑾这才笑了,露出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被师父坑了这么一把后,起初对这个世界的一切事物都不大适应。她被动地接受了系统对她的限制,被动地承受着赵德泽的掠夺......被动了这么久,也该学会正式去面对了。于是,也就有了昨天她对赵德泽的主动出击。 她想,世间男子,大抵都是因了se相,xa,继而生情。既然修仙路上情劫是她必经的路,那她便破了这情劫!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17】让我弄一弄 苏瑾并不知道自己把人间的情ai过于简单化了,她更不知道之所以现在收集jingye如此顺畅,不过是因为系统考虑到她是第一次进入三千世界执行收集任务,给她找了个简单的来练手。 赵德泽刚进来时,便望见了苏瑾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她的眼里仿佛有秋日的暖yan,绵长的睫毛微颤,泛着初yan的流光。因着这流光,赵德泽的心禁不住跳了又跳。他感到自己心里有根线,伴着她的笑而轻轻地抖了抖。 g0ng人们见了他便立马想要行礼,不过被赵德泽拦住了。他想留住她的笑容,尽管他知道留不住,那么,能够看得久些,也是好的。 苏瑾抬起头时,便望见赵德泽用那样温柔含情的眸子望着她,她愣了下,方才开口问他,“今日不用早朝?” 赵德泽回她,“今天休沐,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去哪都行,我陪你。” 听闻皇帝此言,在一旁服侍的李全呆了,苏瑾是没有发现,可他发现了。皇帝刚刚用的自称是,我。若不是眼前的nv子已经嫁给了状元郎,只怕皇后的宝座早就有了主人。不过嫁给了状元郎又如何?这天下都是天子所有,要区区一个nv人,又有何难? 不得不说李全观察非常细致,也勿怪乎他能得到天子的青睐。 苏瑾没有说话,半晌只摇了摇头。赵德泽以为她是不愿出去,其实,只是这妮子不知道皇g0ng中能有什么好玩的。 最后,待苏瑾洗漱完毕又用完早膳,皇帝便径自拉着她去了御花园后面的荷花池划船。他屏退了g0ng人,只让他们在远处守着。 初秋的季节,荷花已经衰败了。不过池子被g0ng人打理得不错,并不杂乱,反倒显出了秋天独有的那种萧瑟。 苏瑾作为一个蛇妖,喜水,因此来这划船算是赵德泽误打误撞地应和了她的喜好。她的小嘴从登了船后便一直是微微翘着的状态,虽然弧度很浅,却也足以让赵德泽察觉她内心的满意。 赵德泽只觉得她眼下这番明明很欢喜偏生又要y憋着,不yu让他察觉的模样十分娇俏可人,他不由握住了苏瑾的腰肢,将她圈在自己怀中。苏瑾挪了挪pgu,试图离他远些,还用手扯他的衣袖,瘪着小嘴让他不要烦她。 赵德泽任她去拽弄自己的衣袖,还探出了右手去握她的丰盈。他微微用了用力去r0un1e,接着在她耳边同她说,“好像大了些?” 苏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荤话给气的挣扎力道猛地加大了。小船被这番动作整得颤了颤,赵德泽连忙钳住她双手,让她莫闹。苏瑾不依,转头要和他评理,她气愤地开口,“你!你不要脸!” 赵德泽被她逗得不由得开怀大笑,他吻上苏瑾的唇,并不深入,只是含着她的唇瓣吮x1,见身下的小东西被他气得差点不会呼x1,才放开她的唇,同她道,“说的实话,怎就不要脸了?” 苏瑾不说话了,她只想骂他,可她来来回回只会骂那么几句,不仅不能释放自己的怒火,反而能惹得他不时轻笑。 见她不说话,赵德泽又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去探她的花x,不过这回苏瑾有了防备,将腿并得紧紧的。赵德泽一时无法得手,并不气恼,只纵容地望她,叹了口气,连唤了她几声小娇气包。 小娇气包自然娇气得厉害,就算努力并起双腿抵挡他的入侵,可又怎b得上赵德泽的力道?赵德泽用了下狠劲,便成功触到了她的花x。察觉身下之人颤了下身子,他轻笑一声,用中指进去nengxue里搓弄了几番。 苏瑾紧拽着赵德泽的衣袖,只低低地求他,“别” 赵德泽亲吻她的额,抚慰道,“我不进去,就这样弄一弄,好不好?”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8】别夹那么紧 苏瑾摇了摇头,想不通昨晚两人才那般激烈地yunyu一番过,如今他怎一副饥渴至极的模样?她的xia0x被他手指这样玩弄,有粘ye从里渗出,偏生赵德泽发现她受不住荤话后便愈发恣意。他又探了一根手指进去,两只手指一边绞弄一边说,“乖乖出水了,要m0m0么?” 苏瑾愤愤地一口咬上赵德泽,斥他变态,不要脸,禽兽。总之,是把自己能想到的骂人的话都用上了。只是赵德泽ai极了她这番模样,竟是忍不住撕扯开她的亵k,c了进去。苏瑾没料到他居然会有这番动作,他明明......明明刚刚才说过他不会进去的! 想到这,苏瑾委屈得两眼都沁出了泪,“你不守信用!” 赵德泽倾身去吻她的泪,咸咸的,可他心里却甜成了蜜糖。他r0u了r0u她脸上的nengr0u,握住她的手来锤自己x膛,一边锤一边哄她,“嗯,是我坏,阿瑾不生气,为我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苏瑾刚想继续骂他,却被他的guit0u触到了自己x内的一处软r0u,这时也顾不上置气了,只同他央求,“你别戳那里~” 平时她说话嗓音就娇neng,如今这娇里又透着那么一骨子媚,真是让赵德泽恨不得si在她身上。赵德泽一边戳弄她那块软r0u,一边问她,“那里是哪里?阿瑾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呢?” 坏.....这个男人真是坏si了。苏瑾这般想道。 见苏瑾不答,赵德泽便坏心地用大手握着她两瓣雪t,用力地往两侧掰开。两瓣r0u乎乎的ychun被粗大的roubang挤压得战战兢兢的,瑟缩着吐出一些yshui出来。赵德泽往她x口那块软r0u戳弄得愈发狠了,一边腹肌紧贴着她的花x卖力顶弄,一边喘息着逗她,“小东西真紧。” 苏瑾耐不住他,嘤咛出声。这声音被她拎得细细的,只是被赵德泽一撞便又破碎了。 “不准你说......啊!”男人突然往她huaxin一顶,惹得她喉咙间溢出的sheny1n转成了短促的尖叫。赵德泽刚刚c她太急,连她的衣襟都未褪去,只是撕开她的亵k便匆匆入了进去。如今男人隔着衣襟t1an舐她的shangru,染得她身上黏糊一片,难受得厉害。 苏瑾又忍不住去挠他了,每回xa里她受不住时都要去挠他几番,赵德泽都快要疑心这小东西是不是猫儿变的了。 小家伙仰着脖子低y,一对nzi翘得厉害,下t更是一再ch0u搐着蠕动。赵德泽拍了下她的小pgu,发出动情的低喘,“放松些,小东西,别x1那么紧!” 他......他怎么又说荤话了?说了让他不要说他还说!苏瑾气呼呼地探出手去抓他的囊袋,然后用力地捏了一把。哼,看你还说不说!这般想着,她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鬼灵jing怪的模样。 赵德泽把她的手抓过来放在自己腰上,一边疯狂地c她一边斥她,“又不乖?” 闻言苏瑾立即ch0u了ch0u鼻子,做出一副泫然yu泣的模样,小声指责,“你凶我?”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9】假山后被失 这也叫凶?赵德泽有些无奈。他用食指抵住苏瑾的唇,结果却被小东西一脸嫌弃地避开,一边躲一边说脏。这个娇气包,还嫌弃自己手碰了她花x。 赵德泽顺着苏瑾,将手挪开,唤了她一声小乖,便撕开了她的衣襟,又卸下她的肚兜。接着便开始衔弄她的rt0u。 男人眸里的q1ngyu十分直白,徒叫人看的心悸。苏瑾这下老实了,不挠他,也不四处乱晃。见她这么乖,赵德泽的yuwang愈发蓬b0了,他开始不管不顾地猛烈ch0uchaa。 苏瑾这下是真的哭了,这个混蛋,明明她都乖了,他还要那么用力。 身子被他撞得颤巍巍地晃,每晃一下x部便会弹动,一弹,身上的男人咬得就愈发恣意。他衔住她的r珠往外扯,扯了会又拿舌尖去t1an,接着又用牙齿去磨。 苏瑾被亵玩得厉害,喘着气开口准备继续骂赵德泽。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笑就笑吧,反正她就是要骂他。 然而她的意图一眼便被赵德泽勘破了,男人本就一直注视着她的神态,小东西眼珠子转那么快,他一瞅便知道她又想使坏。于是趁她一开口便吻了上去,也顾不上那被他玩弄得娇yan的rt0u。 赵德泽侵犯得十分霸道,苏瑾被他吻得浑身发麻,也忘了自己刚刚想要骂他什么。 被他这副激烈的c弄,苏瑾忍不住想咬唇,可是唇又被他hanzhu。她真是快讨厌si赵德泽这个混蛋了。大量的miye从花x喷s而出,淋了在她t内冲锋陷阵的y物一个猝不及防。赵德泽被她花xx1得后背发麻,jing意上涌。他微微将yu根从她t内撤出一截,深x1口气将这gu躁动压下。 小船被二人这番激烈的x1ngsh1惹得左右摇晃不已,远处的g0ng人里有不小心抬头望见的,又立马燥得垂下头。 苏瑾耳边被r0ut碰撞的声音充斥着,身子还随着小船的晃动而移动,她真怕这船耐不住赵德泽的力道,翻了过去。她捏起赵德泽腰间一块软r0u,狠劲掐了一把,趁他放开自己双唇后立即开口求他,“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怕他不肯,她又补了一声,“阿泽,好不好?” 小家伙如今只怕是m0透了他的软肋,一声声地,直唤进他心坎里。赵德泽抱起苏瑾,侧转了下身子,又用自己的衣服盖住她的身子,这才去拿木浆划船。 在划船转回岸上的这段时间里,赵德泽停止了用他那根yy的坏东西去戳弄她,可是,他不动,却也不肯从她t内ch0u离。加上他一边划船一边将自己箍在他身上,船一移动那根坏东西便会往自己nengxue里进入一寸。 她能清楚感到那根y物上的青筋厮磨着她的r0ub1,惹得她泛起瘙痒。苏瑾禁不住夹了夹腿,粉颊通红,有细汗从她鼻尖掉落,坠到赵德泽lu0露的x膛上。 赵德泽俯下头,看向身上的小东西,r0u了r0u她的头,对她说,“待会就给你,阿瑾。” 历经情事后的男子发出的声音低沉又透着x感,这与平常赵德泽冷清的嗓音完全不同。苏瑾的好奇心又来了,她伸出手去m0男子的喉结,见他吞咽时喉结上下滚动,又调皮地轻轻咬了一下。咬完又马上松开,还懵懂地望着赵德泽。 好在这时船已经停靠在岸边,赵德泽将她埋在自己x口,便横抱起她去了池边一处假山的后面。一放下苏瑾的身子,赵德泽便拉起她的腿直直地c了进去。在c弄时还不忘用手抵在她背后,免得她的皮肤被这假山磨得生疼。 苏瑾被他细致的照顾感动了,赵德泽也没有那么坏嘛,她这般想到。 xia0x被迫一次又一次地吞下粗胀的roubang,苏瑾雪neng的肌肤上昨夜的红痕还未消逝,如今又被新的给覆盖住,这样的美景给赵德泽造成了极大的视觉刺激,一时竟忘了克制在她t内顶弄的力道。 “轻.......轻点~赵德泽你轻点嘛,混蛋!”苏瑾双眼泛起迷雾,她被他冲撞得意识有些模糊,恍恍惚惚想着,赵德泽还是坏。 太快了.......太刺激了......苏瑾感觉自己实在是受不住了,她开始哭着讨饶,“赵德泽你先停下,停下好不好?” 可是身上的男人c弄得正在兴头,也不是说停就能停的。赵德泽竭力让自己ch0uchaa的速度慢下来,想问问她怎么了,结果便感到有yet一汩汩地从她t内涌出。 他低头去看,不由呆住。 小东西居然......被他c失禁了?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20】云雨时遭 意识到自己真的在他面前尿了出来后,苏瑾先是一愣,继而狠狠地咬住他的肩,直到有血丝渗出来才放过他。然后她眼泪像不值钱似的拼命往下落,偏偏又哭的无声无息,赵德泽心疼不已,一时间竟慌得只知道去吻她的泪。 苏瑾第一次见到赵德泽这么傻傻呆呆的模样,心里的火气就这样消了一部分。可是一想到自己都被他折腾成这副模样了,他都还没有s,那gu火气便又蹭蹭地往上冒。她擦了擦眼泪,冲他低吼,“你怎么还没s啊?” 话音一落,苏瑾又哭了起来。见她这般可怜兮兮的,赵德泽只好乖乖地放开jing关,s了进去。因为先前憋了许久一直未s,这猛地一松开,s的又多又猛,她的小肚子都被他s得鼓起一块。 赵德泽横抱起她,仓促套好衣物后便开始往外走,他手托着她的小pgu,yu根还埋在她t内。苏瑾锤了下他,结果反被抱得更紧。赵德泽轻声同她说,“小乖,夹紧些,要是待会yshui落在地上被g0ng人们瞧见了可就.......” 他故意不把话说完,好让她去揣摩未尽的话语。果然,身下的小东西立马将他抱得紧紧的,还努力收缩着花x。赵德泽心下好笑,就算yshui真的落下了又如何,谁敢看? 只是这世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g0ng人们确实不敢去瞧皇帝宠幸nv子,可幼宁长公主敢。其实她也不是故意去瞧的,只是阖g0ng上下都在传皇帝金屋藏娇,恰好她又得到了风声今天皇帝带他的娇宠来御花园附近了。 耐不住好奇的她便提前到了御花园,想要t0ukui皇帝的心尖人。只是她没料到,皇帝竟会直接在这园子里宠幸nv子,而更令她料不到的是,这nv子竟然是....... 竟然是状元郎的妻子! 她捂住自己的嘴,竭力抑制住自己yu开口的尖叫。因为愤怒,她的身子抖动得厉害。这个贱妇,有了状元郎还不知足,居然还来g引她的皇弟! 她咬了咬牙,心道得尽快告诉状元郎去,不能让这y1ngfu玷w了她的心上人! 回到殿中的赵德泽将苏瑾小心放在床榻上,他ch0u离出她身t时,又迅速拿起她的手帕塞进了她的花x,堵了进去。 他m0了m0她的腹部,眼底晦涩不明,接着便向外唤来g0ng人弄来热水。等g0ng人尽数退出去后,他才返回床上,将苏瑾抱进浴桶,细细为她擦拭身t。 小家伙看来是真的累极了,只在他从她nengxue里抠弄jingye时才微微动了动身子,这过程中竟是连眼睛都未曾睁开。待将她清洗g净后,赵德泽便将她又抱回了床榻。等把自己也好好清洗一番后,才shangchuan抱住她。 他掀开她的发,又细细描摹她的眉眼,胯下之物竟是再度探出了头。怀里的小人察觉有东西立在她gu间戳弄,眉头蹙了蹙,她开口,喊道,“唔,不要了.......”喊着喊着双手又开始乱挥,赵德泽轻叹口气,吻了吻她的发。 他望着她平坦的腹部,陷入了沉思,这里,会不会.......已经孕育了他们的孩子呢?想到这,赵德泽的目光更加温柔了。 即便在睡梦中,苏瑾也感知到赵德泽那根y物在她腿间做坏,她想,这个混蛋怎么连梦里都不肯放过她呢?想到这,她不由伸手握住腿间那根恼人的玩意往外甩。 赵德泽被她这么一刺激,胯下之物竟是彻底觉醒了。他垂眸去望nv子微微翕动的nengxue,见花x虽然略微有些红肿,但瞧着总t状态还好。便伸出大掌去掰她的大腿,慢慢地,重新c弄进苏瑾的身t。 怕弄醒她,赵德泽的力道非常轻,c的速度也很慢。这般缓慢而深入的顶弄,反惹得怀里的人儿b平时敏感了数倍。她红唇微张,只低低地喘,x里yshui流得欢腾。他的roubang在x里搅动厮磨着,里面的nengr0u绞得他发疼,赵德泽明显感到自己额间青筋直跳。 他忍不住略微加大了c弄的力道,苏瑾意识模糊,就这样一动不动地任他蹂躏。可怜的xia0x红肿着,被他的yjing磨得酸疼。她忍不住细声呼疼,赵德泽一听,便立刻停止了c弄。只是这样小东西也不满意,她又开始唤痒。 赵德泽只好再度ch0uchaa起来,心下只道这个娇气包还真难侍候。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21】公主告密 接下来赵德泽便听着怀里的小人儿一会呼疼,一会呼痒,他被她折腾得难受,索x按着自己的节奏c弄起来。这下小东西被c得只会连声呜呜了,赵德泽感觉她身子突然剧烈一颤,接着他的guit0u便被淋了一大滩温热的水ye,最后这些水又顺着roubang和xia0x的缝隙流出来,浸sh了被褥,也打sh了两人的大腿内侧。 赵德泽去望的时候,发现其中还夹杂着r白se的yet,那是他先前shej1n去的,没想到他帮她抠弄了这许久,竟还有一部分留在她t内。他不由轻笑,小家伙未免太紧了。 接着,赵德泽又将软绵绵的苏瑾抱到自己腿上跨坐着,他ch0u弄了几下,没一会儿便掐着腰将jingye突突突地shej1n了她的小nengb。s完一看,怀里的小人呼x1绵长,竟是睡熟了过去。 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后,赵德泽也阖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苏瑾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x内似乎夹着什么物事,她有些不敢置信地连忙往下望,便见赵德泽的yu根还埋在自己t内。 忽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托住,苏瑾被赵德泽手臂上的肌r0u硌得有些不舒服,又无法挣脱开,只得闭上双眼装睡。希翼男人快些去早朝好放过她。 赵德泽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她,“还装睡?” 苏瑾见自己被人拆穿意图,耳尖泛起红来。她并不回答赵德泽的问题,只催促道,“你该上朝了。” “好,回来再继续。”说完,赵德泽便ch0u出了埋在她t内的y物。 这话惹得苏瑾直接拿起手边的枕头朝他扔了过去,赵德泽接住枕头,嗅了嗅,道,“真香,好像,是阿瑾的发香?” 苏瑾冷不丁被他调戏了一番,又羞又气,等她回过神来,便发现赵德泽已经洗漱完出了g0ng殿。 这时,她听到识海里传来系统的一声:叮-----jingye收集完成度:90% 想来,再有一次,她就能收集完毕投入下一轮回世界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苏瑾的心里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愉悦。 她好像.......有些不舍。 “信寄出去没?” “回禀公主,状元郎他......” “他怎么?”幼宁望着面前的婢nv,怒火更甚,说话吞吞吐吐的,真是不成气候! 婢nv被公主突然而至的怒火惊得立马跪在地上,抖着身子强打起jing神继续回复,“状元郎看了信后什么也没说,还让奴婢......让奴婢回禀公主切莫多想。” 多想?她都亲眼所见了,还要如何多想?段郎定是被那狐媚子给迷住了,才不愿相信。不行,我得告诉母后去。想到这,她连午膳也来不及享用便急急赶去了太后寝g0ng。 苏瑾被人“请”进太后g0ng里时便预料到自己可能会遭遇难事,便在离g0ng前偷偷让小太监给皇帝报了个信。 在去往太后g0ng殿的路上,她莫名感觉有些冷,心想,不过初秋,便有了凉意么?天际有花瓣落下,垂至她的肩头,她伫立,以衣袖一拂,这才发觉,到了。 待入到殿堂中央,便有个老嬷子掐了把她腰间的细r0u,使得她“砰”地一声便跪倒在地。如此气势汹汹的开场,苏瑾心底的不安更重了。 太后冲她旁边的嬷嬷使了下眼神,那老奴便伸出手用劲掰起她的下巴,好让主子看清她的容貌。 “苏氏,你可知罪?”话语中的厌恶和威胁显露无疑。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22】太后责罚 苏瑾望着高坐上方的太后,心下一哂,这个世界里的人,由来是不管什么缘由,便悉数将错误归给nv子的。nv子的权利那般小,婚姻自己做不得主,就连身子也可偏偏,同为nv子的人却b男子要更为热衷于为难nv子。思及此,她垂了下眼睑,只道,“民妇不知。” “民妇?你还当真以为哀家不知道皇帝近日来娇养在g0ng里的nv子是谁?”太后重重地拍了下案几,望着苏瑾的眸子里满是怒火。 “来人,上刑!哀家便要看看,皇帝会不会为了你连自个的名声,江山,都给舍了!”话音一落,竟是将自己手中把弄着的佛珠也给扯裂了。 幼宁一边抚着太后的肩膀一边温声劝慰,“母后息怒,为这种贱蹄子大动肝火可太不值当了。” 苏瑾不明白自己是何时与这长公主交了恶,她是听过她的名头的,先皇的第一个nv儿,又是皇后所生,生来便是千娇万贵的。甫一落娘胎,便得了个封号,文慧长公主,闺名幼宁。不过现下倒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只盼那小太监得力,早日为她寻得救兵来。 正当苏瑾紧闭双眼等待着刑罚的到来时,却只听到那棍bang敲击r0ut的声音,可自己身上并无痛感传来。她有些困惑,再一睁眼,缘是一小丫鬟伏在自己身上为自己挡了这杖刑。 棍bang落到那孩子身上,她的衣衫已被鲜血沾sh,小手青紫一片。两颗眼珠子如浓墨顿点,直愣愣地望着苏瑾。 丫鬟的小手尖而瘦,像gui裂泥土中滋生的一截莲藕,内里还泛着薄茧。明明自己已经被打得意识模糊起来,还用尽全身气力sisi地拽着苏瑾,用自己瘦弱的身躯庇护她。 她艰难地低声喃喃,“夫人奴婢身子贱,抗揍,您咳咳咳,不用担心奴婢。陛下陛下他肯定会赶来救您的。”这番话她说的格外吃力,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苏瑾踉跄了一下,不曾料到竟有这般老实又忠心护主的丫头。这g0ng里上上下下应了皇帝吩咐照顾她的人不知凡几,可到了这关头,傻傻地拿命去护她的,就这一个。她心疼这个小丫鬟,yu翻身将她搂过。 奇怪,一张稚neng的瘦弱得颧骨都显现出的脸,g巴巴的小身板里,居然有这样大的力量吗?她竟掰不动这丫鬟。心下大恸,只嘶声喊道,“放开她,你们冲我来就好!” 天渐渐暗了,透过窗外,便可以望见这惨淡的天光。深g0ng重重,高大的院墙里又禁锢了多少nv子的春景呢? 苏瑾知道,她们其实是嫉恨她,谁不是经历了男子的薄情相待?谁又不是被封锁在院墙深处,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用尽心机与旁的nv子争夺男子那一分微弱的ai呢?可如今的苏瑾,一个已经嫁为人妇的nv子,却能得到新登基掌权的天子深情以待,为着她至今未曾举办过秀nv的采选。 苏瑾无形中打破了这样的格局,你说她错么?何错之有?可nv子的心眼向来便是这般浅,凡破了例的人,合该是经受这样的怨怼与嫉恨。 身上的小手握着她的力道已渐渐轻了,苏瑾不忍去看,睫毛微颤,有泪从她眼角下落。经粉颊,至鼻尖,接着到她下颌处,轻轻一坠,便划开了小丫鬟身上的血痕。 苏瑾终于能将她扳转过去,自己覆了上去,原来,被棍bang打,是这样的滋味这个傻丫头,自己就不怕疼吗? 恍惚间,苏瑾眼下进入了一双明hse的靴子。她知道,赵德泽来了。 见了皇帝,g0ng殿里的众人慌乱地跪倒在地,匍匐着也瑟缩着。意识昏迷前,苏瑾最后的念头是:赵德泽,你总是来得这样迟。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23】谣言四起,以死明志 三角的金兽香炉里,飘出袅袅青烟。无数g0ng人们慌乱地拿着盆子跑动着,太医们跪在一旁,向皇帝小心禀告床上nv子的伤势。 灯火朦胧中,苏瑾望向床帏间晃动着的人影,脑海里传来系统的一声: “叮-----恭喜宿主触发隐藏剧情!” 待接收完大脑收到的信息后,苏瑾这才了解到原主当初为何会拒绝做他的皇后,又是为何刚刚她的脑海里竟会脱口道出一个总是...... 说来原主最初是对皇帝动过心的,二人幼时的那一遇是他们之间的缘起。随后赵德泽便经常关注着丞相府千金的动态,更是几次三番设置巧遇与她见面。原主那样一个深闺中的娇养着的nv儿家,在与他的相处间便不由暗失了芳心。 有一天,他们二人相约着夜间去看烟花,为怕爹爹怪罪她偷跑出府去玩,便央了自个的贴身侍nv穿着她的衣裳躺在她床上以假扮入睡的她。那夜,原主等了赵德泽许久都未等到他的身影,而她的丫鬟,竟在那个晚上被一采花大盗给了。 原主因他的失约而心灰意冷回到房间时,看到的便是自己贴身丫鬟的尸t。她心里又怨又恨,怨赵德泽的失约,恨自己的贪玩出府。正因此,当她听到赵德泽向她求娶时,神情才那般木然。她拒绝了嫁他为后,结果反被失了神志的赵德泽夺走了初夜。 就这样,少nv心中那颗名为ai情的种子,尚未来得及发芽,便早早地枯萎了。 苏瑾醒来的时候,赵德泽正睡在自己身侧,只是眉头蹙着,瞧着梦中并不安稳。她微微侧了侧身子,细细看他,正yu伸手去触他的眉,却见他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说了些什么。 苏瑾有些好奇,挪了挪身子,凑过了耳朵。这时赵德泽的呓语也渐大了,她终于听清他口中所言。 “阿瑾,对不起。”皇帝说这话的时候,眉蹙得更紧了。听到这话,苏瑾将视线投到远处,眼眶sh润。她知道,这是原主的情绪在作祟。原主之前遭他那般强y掠夺,如今,终得了他的致歉。原主心中的怨,也因此消散了。 由来便没有无缘无故的怨与恨,不过因ai而生罢了。苏瑾想到自己以前看过的一本志怪之谈,上面说,所谓nv子,心动因ai,心恨因ai,贪嗔痴慢疑,无不因ai而起。 赵德泽睁眼瞥见苏瑾脸上残存的泪痕,小心避开她背上的伤口后便将她搂至怀中,心下暗忖:阿瑾,以后不会了。朕绝不允许有人伤害你! “陛下!该上朝啦。”李全在外面小心提醒道。 朝堂上。 “陛下,臣这次前去江南赈灾,为百姓带去了陛下的问候并下发了一应物资。如今灾情解除,实乃圣上龙威护佑我朝。”段宏手执玉笏,站在殿堂正中回话道。 “做得好!赏!”说完这句话,赵德泽顿了顿,接着开口,“诸位ai卿,若无事秉奏......”此话尚未说完,便被老国公所打断。 “陛下,臣有奏。” “说。” “老臣只是觉得,如今国泰民安,陛下也该考虑一下秀nv采选的事了。先前您说国未安无心于此,那如今.......” 听闻此语,皇帝隐晦地望了段宏一眼。待下了早朝,二人便屏退g0ng人密谈。 段宏先是瞄了眼皇帝的神se,继而缓缓开口,“陛下,臣之前收到长公主一封书信,只怕她......”赵德泽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知晓这件事。 “那,陛下可知如今民间的谣言?” “朕唤你来,正为此事。” “微臣全凭陛下吩咐。” 自二人这次会谈结束后,g0ng中和民间所传的流言明面上确实是消了,只是人们嘴上不说,心下反愈发肯定了那“一nv侍二夫”之言。 不过这些苏瑾都不知道,近些日子她只安心照料身t,还不时探望当日因护着她而受杖打的小丫鬟。 系统:宿主,别忘了你的任务! 见宿主这些时日休闲恣意的模样,系统忍不住恨恨道。 苏瑾:安啦,今晚就给你安排上。 系统:......(总感觉宿主哪里好像变了?) 苏瑾这夜果真说到做到,诱得皇帝忍不住在她身上连番释放了多回。jingye全部收集完毕时,苏瑾便感到自己的灵魂慢慢离开了那具身t。 看着赵德泽浑然未觉她的离去,依旧睡得香甜,苏瑾忍不住开口问系统:我就这么走了? 系统:那当然。 苏瑾:那? 系统知道苏瑾想问什么,索x直接告诉她:原身自然是按照她原本的结局,上吊自尽。 苏瑾:那我来这世界走一遭有何意义?就为了经历一番原主经历的?强行被啪啪啪? 系统:话可不能这么说嘛,宿主,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吗?再者,本系统说白了就是让你产生共情,这样也便于宿主早日领略情ai。受共情影响,你的x格会和原身贴近,至于法力消逝则是因为世界法则的束缚。 见自己的疑问都被系统解答了,苏瑾一时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要问,便让系统将自己投放到下一世界了。 苏瑾离去后,赵德泽终身未娶,si前传位给了自己的侄子。 对于这个开创了百年盛世的天子,民间有这样一则传说。传说中,他ai慕一nv子而终生不得所求。昔年更是有谣言称这nv子就是状元郎夫人,还说她g引天子,引得天子废除秀nv采选。不过这nv子也堪得上是烈nv子,为顾全名誉竟以si明志。 ————作者君的碎碎念———— 第一个世界就到这里结束啦!读者小可ai们,看在我更新这么勤快的面上,赏点珍珠不?嘤 如果有小可ai喜欢这个故事的,欢迎戳我主页,点开《帝宠惑人》这本书啊,这本书就是根据快穿第一个故事扩写开的长篇!啦啦啦( ̄▽ ̄) 以后的小世界故事,如果我时间充裕,又有jing力的话,没准会把一些故事单拎出来扩写成长篇,嘿嘿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初来末世 苏瑾睁开眼时,自己正在一栋商场的大楼。让她奇怪的是,商场里什么人都没有,十分冷清。忽而,她的视线落到了远处试衣间斜躺着的男子身上,便迈开步子,准备凑上前去问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形。 近了去看男子后,苏瑾这才发现他的脸颊通红,好像正在发着高烧,神志不清。她扯了扯男人的手臂,又伸手碰了下他的额头,嘶......好烫。 额上突然传来一阵清凉的气息,男人不由伸出手握住,发出舒服的喟叹。 苏瑾怔楞间,便已经被这个男人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他的手不停地在她身上四处作乱,苏瑾怒了,使劲拍打男人的大掌。男人浑身y邦邦的,满是腱子r0u,苏瑾的拳头落在他身上,不仅不能使男人停下动作,反而还使自己的手疼得厉害。 “臭流氓!放开我!” “别闹!”男人蹙着眉头,左手一把抓住了她拍打着的双手,右手掀开了nv子身上的卫衣。他的大掌在她内衣的纽扣上游移着,男人显然缺乏耐心得厉害,见自己怎么也无法解开后索x直接用力将她的内衣给撕烂开来。 轻松钳制住身上的小姑娘后,男人心满意足地r0ucu0着她丰满的rufang。他的眼睛仍然是紧闭的,额头上有汗渗出。昏迷的男子虽然神志不清,但触m0掌下的娇躯时大脑深处传来的畅意促使他动作愈发孟浪。 他隐约感受到nv孩儿急促而紧张的呼x1,大手放过了她的丰盈,渐渐往下探去。指尖划过她的腰腹,撩开她的内k,蜿蜒而下,直至她的花x。 苏瑾急的眼泪都冒了出来,只是这具身t太过瘦弱,她根本抵抗不住男人入侵的步伐。男人探到她的花x后,停了停,像是在疑惑自己触到的物事。接着,他整个大掌覆了上去,将nv孩娇neng的xia0x裹在手心。然后又用中指去戳弄里面的小珍珠。 nv孩被他的动作惹得浑身瘫软,不停地呜咽着。她sisi地咬住下嘴唇,极力忍耐身下传来的战栗。花x里有miye流出,染sh了男人的手指。他将手指ch0u出,胯下之物在她秘处顶弄着,却始终不得章法,不知究竟该如何缓解yuwang。 苏瑾被他顶的生疼,一时也不知是该恼还是该羞。男人呼x1愈发粗重起来,近乎粗鲁地在她腿缝间ch0u弄。忽的“啪”一声,竟被他找到了入口,狠狠地c了进去。 “啊,疼!你轻点啊混蛋!” nv孩疼痛的惊呼似乎让男人的神志稍微清醒了些,他忽的停下了动作,睁开了眼去望两人的jiaohe处。有血丝从nv孩身下渗出,男人愣住了,张口yu向她道歉。他想告诉她,自己会负责的,更想同她说...... 只是话未出口,他便感到自己的血ye在灼烧着,浑身热得厉害,只有眼前的nv孩能够缓解他的难受。鼻尖传来甜腻的少nv清香,还有一gu铁锈般的血ye气息,那是,nv孩的处子之血。尚未被男人探访过的秘处被他这样玩弄着,x内的泞滑津ye,也因巨物的猛烈ch0u动,而发出一阵令人羞惭的噗呲声。 nv孩眼角挂着泪,低低地求他,“轻点好不好?”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2】初夜被夺 男人握住nv孩细neng的肩头,将她推倒在地,曲起的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他用力掰开她的大腿,俯身衔住她的nengru。他彻底迷失在这具鲜yan的nvt上,只能凭着自己的喜好和力道在nv孩身t内冲刺。 他顶得太过深入,苏瑾的嘴唇都发了白,牙齿打颤,她已经哭不出声了,嗓子嘶哑得厉害。 被软r0u紧紧箍住的感觉实在是太过舒爽,男人头皮发麻,一时忍不住便s了出来。 这时,苏瑾识海里终于出现了系统的声音。本来,陌生的世界里陌生的男人和这激烈的xa都让苏瑾对系统的不靠谱产生了极强的不满。只是如今木已成舟,再怎么愤怒也无济于事,不如先好好听听系统要说什么。 “叮----识别到jingye存在。” “叮----倾心值不足,无法收集。” “鉴于本世界的特殊x,宿主可以选择将jingye转换为一次激发异能的机会。” 苏瑾郁闷了,异能?这是个什么东西。 系统:本世界由于人类的大规模开发自然,捕杀野生动物,终得到了自然界的报复。全球各地爆发出各种灾难,m国更是有科学家做实验时不慎,酿造出了一种人类的变异t,后人称之为,丧尸。丧尸没有五感,不知疲倦,只懂得吞噬人r0u。人们将这个时代称为:末世。 苏瑾:你还是没有说异能是? 系统:世界经此大难后,许是由于物种进化,上苍也不忍人类彻底灭绝。一部分人类开始觉醒异能,俗称异能者。异能者的异能各不相同。宿主,决定好没? 苏瑾:转化吧。 片刻后,系统示意苏瑾抛却杂念,集中心神去运用t内的能量。苏瑾看到有水珠浮在半空,随着她的心意而划向不同的地方。 系统:恭喜宿主激发了水系异能。另外友情提示宿主,末世中异能者提升异能靠的是x1收丧尸脑内的晶核。鉴于宿主t质特殊,异能升级方式为,x1收优质男子的jingye。 苏瑾无语地ch0u了ch0u嘴角,想想也是,以系统的无节c程度,做出这设定也是情理之中。突然,苏瑾想到一个问题,忍不住问系统:原主的背景是? 系统:宿主目前所在的这具身t其实就是个pa0灰的存在,只是她是难得一遇的炉鼎t质。异能者若与她jiaohe,能加速异能者升级。在末世后期,异能升级越来越难,一级之差实力便相距甚远。原主因为这t质,沦为权贵间的玩物,在诸多男人身下辗转,最后被榨g了身上最后的一点利用空间,惨si于丧尸口中。 闻言苏瑾背后浸出一身冷汗,原主这也太惨了吧。 系统:鉴于原身只是个pa0灰,宿主在该世界中所做举动由心即可,只要不影响世界线的最终走向。 苏瑾:那最终走向是? 系统:陆氏掌权人统领基地,研发出丧尸毒的解药,带领人们走向新的纪元。 既然知道了这个世界的boss,自然是抱着大腿好乘凉啦,于是苏瑾赶忙b问系统,陆氏所在的基地在哪。好在这回系统给了点力,不仅告诉了她在a市,还大方地给她开了个金手指。只要遇到与世界线相关的重要人物,便能自动解锁人物介绍。 “叮---扫描到剧情重要人物” 伴着系统话音落下,苏瑾再看向刚刚那个男人时,便发现男人身上多了一堆数据,旁边甚至还有文字说明。 姓名:齐桓之 x别:男 年龄:33 身份:特种兵 血ye:异常 异能:无 长度:19cm 当看到最后一项数据时,苏瑾眼角不由ch0u了ch0u。顿了下,她才继续问系统:为什么他的血ye异常? 系统:在宿主发现他之前,他刚从丧尸口中逃生,已被感染了丧尸毒。由于宿主t质的特殊,他与宿主jiaohe后,血ye发生了异变。 苏瑾正yu细听,却发现系统没有了声响。 垃圾系统,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你......” 发觉身后的男人清醒过来,苏瑾下意识捂嘴退后了一步。 齐桓之望着眼前的nv孩,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对不起太轻,说谢谢只怕会更加惹怒她,到最后,他才憋出一句,“你......还好么?”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3】还疼么 “si流氓?你还好意思问?混蛋!”苏瑾气急,直接冲上前去锤他的x口。 靠,这男人怎么一觉醒来身子不仅y还冷冰冰的? 男人大掌一握,便轻松钳住了苏瑾的手。苏瑾没有继续挣扎,她被掌下感受到的那gu心跳给惊到了。太慢了......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类的心率。 其实这些变化,齐桓之自己也察觉到了。除此之外,他甚至还能听到些微弱的丧尸发出来的那种鸣叫。直觉告诉他,这是在100里之外。 “emmm,可以放开了我吗?” 闻言,男人猛地松开了手,同她说,“对不起......我......之前的事我很抱歉,你希望什么补偿,我......能做到的都会去做。” 等齐桓之说完后抬头一望,眼前早没了小姑娘的身影。 此时的苏瑾正在这栋商场里四处扫荡着,她先是挑了个最大号的行李箱,接着便去nv装区将自己喜欢的又合适的衣服放了进去,卫生巾,纸巾,g粮,饮用水......总之,能塞进去的有用的,她全给塞了。 等整理好后,她便运用异能给自己使了个清洁术。大概是她的异能等级太低了些,不过是这么用了一下,她便感到自己身t有些发虚。 a市......啊,对了,差点忘了去拿张地图。 一切准备妥当后,苏瑾满足了。她准备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启程前往陆氏所在的基地。 转过头时,苏瑾便看到齐桓之立在自己面前。男人身形高大,这么一挡,简直是把她的路堵得sisi的。她有些无奈,开口问,“你想g嘛啊大兄弟?” 齐桓之在末日来临前是国家部队里的一名特种兵,常年和那些兵蛋子待在一块,没有多少和nvx相处的经验。更何况,还是这么瘦弱又娇小的nv孩子。 不过依常理,像她这么小的nv孩子,初遇这种事,如果恨了他,也是情理之中。 “我想补偿你......” “行啊。” 齐桓之本以为自己还应该再多说些什么,意识到面前的nv孩应得如此爽快,不由一愣。 “你强了我一回,如今,便再让我强回来,我就原谅你。” 话罢,苏瑾双脚一蹦,腿挂在了男人腰间,整个人都悬在了男人身上。好在齐桓之虽然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但身手灵巧,已是下意识接住了小姑娘。怕她不稳,还用手托住了nv孩的小pgu。 苏瑾直接吻上了男人的唇,见男人仍没有什么动作,不由瘪了瘪嘴。接着,她坏心地揪住了男人x前的两点,哼,她就不信他还能忍得住。 齐桓之捉住了她调皮的双手,并没说她什么,只是呼x1加重了。两人离得极近,苏瑾明显感觉到有个温热y挺的东西在她gu缝间挺立着。 这男人,还真是怪闷sao的。苏瑾这般想道,便晃动了几下双腿。 齐桓之这下没再忍,他将她抱起往里走,待他停下脚步时,苏瑾已经被他抵在了墙上。男人很快就解开了自己腰带,正要去脱nv孩身上的衣物时,苏瑾拦住了他。 “别,我自己来。”如今正值末世,资源短缺得厉害,要是再被他撕烂一套衣服,可就得不偿失了。 nv孩脱好后,双腿微开,靠在墙上,男人将她一条腿抬起架在自己腰间,托着她的小pgu便直接c了进去。粗壮的硕物埋在她的nengxue中,不断ch0u动。苏瑾被他入得厉害,身t发软,一晃一晃地颠,她艰难的腾出手去m0自己小腹,感受到那块软软的肚皮被y物顶得凸起一块,不由将男人往外推了推。 “你轻点......” 齐桓之听了这话还真的立马放缓了力道,他低头看两人的jiaohe之处。nv孩脆弱的花x被他强势撑开,x壁被他的囊袋撞击得通红一片,看着被他摧残得十分凄惨。 他的额头有汗滴落,划向了x膛。缓了缓那逐渐升腾的yuwang,他轻声问小姑娘,“还疼么?”男人的嗓音喑哑而低沉,苏瑾的脸不自觉红了。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4】生存艰辛 齐桓之只觉得自己从没遇到过这么磨人的事,简直b他以前训练甚至是和丧尸搏斗时还要艰辛。nv孩的花x紧紧地箍住他的巨根,里面不停有yet流出,男人的y物泡在里面十分舒服。只是若单单埋着却不动弹,那处便会胀得发疼,叫嚣着想要在nv孩t内冲刺。 见nv孩神情逐渐放松,齐桓之禁不住t1an了t1an她的唇,胯下之物也开始继续前后挺弄起来。 男人由于经常锻炼,身上的肌r0u线条y朗而分明。苏瑾见了后便忍不住伸手去m0他的腹肌,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小senv。 齐桓之喉结滚动了几番,幽深的眸子望着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小姑娘。他忍不住探下头去咬她的rujiang,粗大的roubang在她t内也入得愈发猛烈了。 苏瑾被他c得只能发出细弱的sheny1n,花x里的yucha0强烈得无以复加,每一次收缩时带来的快感都足以侵吞掉她的神智。 突然,被r0ub1紧紧箍住的巨物开始有力的b0动,ch0u搐着一gu脑地将jing华喷s在了她t内。 “叮-----识别到jingye存在” “jingye尚达不到收集要求,已自动为宿主转为异能升级的能量”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苏瑾脑海里想着的是,垃圾系统,终于冒泡了。 第二天苏瑾是被一阵人声的喧嚷给吵醒的,她透过窗往下望,发现一队人正在这栋商场大楼门口,也不知是在谈论些什么。不过据她推测,大概是在争论谁来里面收集物资吧。 苏瑾正准备去叫齐桓之整理一下,免得待会那群人来了看到两人衣衫不整的,结果她一转头,就发现齐桓之早已醒来,并且还给她简单地做了顿早餐。 emmm,看来这傻大个虽然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嘛。 “喂,你们在这里g嘛呢?” 苏瑾转过头去看,便见一个身材b较矮小,眼神里透着一种诡异的男子盯着她瞧。她顺着男子的眼神望过去,顿了顿,觉得这人大概是瞧中了她手上的面条。 进入末世后,吃上一顿热食实在是堪称奢侈。疑心眼前这人会抢她的面条,苏瑾咀嚼的速度明显加快了,没一会就吃完了搁下碗筷。齐桓之被眼前小姑娘这番护食的举动给逗乐了,一时也没顾得上那个突然发声的男人。 见自己被两人无视得彻底,胡毅心里一gu无名火直冒。 “胡毅,你g嘛呢你?拿好东西赶快过来集合。”楼下传来大哥的传唤,男人只好暂时先放下,接着便跑了出去。 苏瑾望着自己面前的超大号行李箱,叹了口气,唉,要是有辆车就好了。再往窗外一望,一辆大卡车正稳稳地停在门口。或许,可以和他们商量一下? 下楼后,苏瑾径自朝那队人走去,问,“你们之间,谁是能做主的?” 胡毅朝他大哥望了眼,欣欣然开口,“怎么,你这小娘们现在知道怕了?想要投靠咱们?” “这你可就想错了,我只是想和你们做个交易。” 胡勇轻轻抖落掉手上的烟头,问苏瑾,“我是这里的队长,你想做什么交易?” “我和我朋友想搭一下你们的顺风车,用一个情报和你们交换。” “想必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人b较多,若是再加上你们......” 这时,胡毅凑到他哥耳边说,“哥,答应她,交换条件改成,让那nv的陪咱俩一晚,如何?” 齐桓之耳力异于常人,待发现那两人动了这番心思后,目光不由变得幽深。见身旁的小姑娘眼巴巴地望着那辆卡车,并未察觉那两人的邪恶心思,心里的火就更盛了。 他虽然不知道小姑娘是什么t质,可是两次来,与她的jiaohe,自己都能明显感到力量的提升。若是这点被什么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了,她以后的日子可就....... 思及此,齐桓之觉得,与其做交易,不如直接用拳头将他们打服。现在这时代,说白了就是力量为王。 没有人看清齐桓之究竟是如何出手的,他的速度太快,架势又很猛。没一会儿,胡毅胡勇两兄弟便被打趴在了地下。他们两人倒了,其他人就更不足为惧了。一个异能小队很快便成了一盘散沙。其实也是因为他们这队伍凝聚力并不强,加上队伍里异能者总共也就三个,才会这么快便落了下风。 胡毅其实并没有异能,平日里靠着兄长在小队里狐假虎威。胡勇是b大的保安,末世来临后,他觉醒了火系异能,凭着这异能,他救下了学校里的几名学生,后来便组建了这个异能小队。小队里共有八个人,六男两nv。 在末世里,出于生存压力,没有觉醒异能的很多nvx为了保命,只能匍匐在诸多男人身下以换取一些少量的物资或者是庇护。而那些在外与丧尸厮杀的男x异能者们,为了缓解压力,往往会将那些焦躁和杀戮的冲动转化为yuwang发泄在这些nv子身上。 夜间,苏瑾和齐桓之成功搭上了这辆卡车,因为位置不多,胡勇作为司机在主位,而苏瑾坐在齐桓之腿上,两人位于胡勇的副座。 苏瑾注意到,胡勇虽然一本正经地驾驶卡车,但他的胯下还藏着一个nv人,正在给他吞吐巨物。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卡车后面的车厢里,则正在上演一场1unj大戏。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5】主动替人解春药 卡车开到了一处物资交换站时,众人就悉数下了车。 物资交换站其实就是末世前的一处商业街,人们聚集在这里用以物换物的形式来获取自己想要的物品。这时,末世已经开始了一个月了,苏瑾留心观察了一下人们的交易过程,接着她在一些nv子脖颈上看到了一种b较奇特的水晶。 通过系统提供的信息,苏瑾知道,那便是丧尸脑中的晶核。此时的人类显然还不知道晶核的作用x,只将其看为一种奇异而又好看的装饰品。 几乎快绕了这里一圈后,苏瑾终于在这条街的尽头看到有人出售一辆二手车。在将自己行李箱中的食物换出去一半后,又加上了一些生活用品,男人这才松口同意交换。 好歹是有了车,以后出行可就方便了。昨天被迫看了一场春g0ng,苏瑾感觉自己没长针眼简直是万幸。 “叮----扫描到剧情重要人物” 姓名:萧川 x别:男 年龄:27 身份:国民歌手 血ye:a型 异能:无 长度:18cm 识海里突然传来系统一连串的叫响,苏瑾往四周望了望,终于在右前方的二楼的窗户旁看到一个身上显现出系统数据的男子。 因为隔得远,苏瑾并不能清楚地看见男子的眉眼,但是从他的举止和神态可看出,这是一个十分温柔且有涵养的人。 她决定上楼去接触一下这个人,当然,在过去之前,先把齐桓之支开。 “齐桓之,你先把车开走吧,再和胡勇他们说声后面就不再借用他们的车了。我待会再去找你,好么?” 男人点了点头,只说了声让她注意安全便走了。 齐桓之心道:和胡勇他们有啥好道别的?这丫头瞅着有些心大,还是跟在她后面保护她好了。 于是男人先望了眼苏瑾离去的方向,接着便去停车,打算等停完车后再追随她的脚步。 苏瑾上楼来到萧川身边后,本想借机和他搭讪,怎料话还未开口便被男人拉到了楼梯间的一处角落。她这才发现,他的身子不对劲,脸上泛着cha0红,神情透着迷惘。 垃圾系统,也不知是ga0得什么名堂,次次把她扯进火坑。 系统:宿主,本想给你一个友情提示,现在看来你...... 苏瑾:别啊!你最好了,最优秀,最善良,最帅...... 想不到宿主这么会拍马p,系统感觉自己对她的认识再度被刷新了。 系统:萧川在末世来临前是一个国民度很高的歌手,只是因为没有异能,偏又长相俊美,便惹来了一些有心人打他的主意。在宿主来之前,他刚被一个nv异能者下了药。 苏瑾:...... 男人将苏瑾揽在怀里,并不曾对她动手动脚,只是用那双迷离又g魂的桃花眼定定地望着她,嘴里还囔囔着,“别出去,有危险。” 大哥,现在对我而言最大的危险是你好伐? 不过看着眼前男人这副紧张的表情,明明自己状态都这么不对了,还好心地将她拉到他认为安全的区域。一时间,心里那句抱怨也说不出口了。 萧川扯了扯衣领,热......太热了,除了热,他发现自己心里还涌现了一gu莫名的渴望。他看了看怀里的nv孩,感觉那gu渴望突地全聚集在了下t那根y物上。 男人不由攥住了nv孩的肩,却是将她向外推了。苏瑾愣了,她知道眼前之人情况很不好,也做好了给他解药x的准备,却没料到这人居然能这么君子。 萧川额头都冒起了青筋,可他还是竭力控制住自己,努力将声线维系得平稳,然后才对着面前的小姑娘说,“对不起,我......小姑娘你还是离我远点些吧,我怕我可能......” 从苏瑾来到这个世界刚好已是三天,她还未好好看过自己这具身t的样貌,只知道原主这具身t怪娇neng的。从齐桓之和面前这个男人对她的反应来看,她疑心自己现在这张脸长得十分youchi,不然这两个男人为啥把她拿小朋友看待似的? 将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念头抛开后,苏瑾看着眼前忍耐得如此艰辛却固执地将她往外推的男人,心里莫名软了一块。 他,怕真是个温柔到了骨子里的男人。 苏瑾转过头,抱住男人的腰,低声道,“我......可以帮你。”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6】我怕把你C坏 萧川苦笑,眼前的小姑娘看着那般小,他又怎么能...... 然而不待他继续拒绝时,男人便被眼前的美景给刺激得一时间只知道吞咽了。小姑娘松开了他的腰,先是解开了自己牛仔k的拉链,再脱下,又弯腰,将那条纯棉内k褪下,露出那好看的花x。 见男人呼x1明显加重,苏瑾轻笑了一声,又将上衣也给褪下。 小姑娘浑身ch11u0立在他面前,全然信赖和托付的模样,娇滴滴地问他,“真的不需要帮忙么?” 等萧川意识到自己抱住这个小nv孩时,他不由在心里狠狠地唾骂自己。可事已至此,再将她推出去已是不可能了,更何况,他那肿胀的yuwang也不会允许他这样做。 尽管如此,他还是强行按下那gu躁动,附在nv孩耳侧问她,“不怕么?” 苏瑾摇了摇头,还踮了踮脚,吻上男人的下巴。 萧川再也克制不住了,他将nv孩圈住,扶着自己的y物沿着x口慢慢t0ng了进去。他一边缓慢地进入一边同她说,“受不住的话一定要说出来,知道吗?” 苏瑾抬眼望他,见这个男人忍得脸上都有汗渗出,偏还怕弄疼她,那么小心翼翼。她将脑袋在男人x口前蹭了蹭,小声说,“你其实......可以快点的。” 这小东西,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在这样的时候还让他再快点?萧川感觉自己的理智瞬间被眼前的小姑娘这句话所带给他的q1ngyu所吞噬了。 男人将她抱起,让她的腿挂在自己腰间,胯下的巨物进出的速度也愈发快了。他将她向上抛起,小姑娘被他刺激地身子一抖,落下时便抱得他紧紧的。然后他再扣住她的腰狠劲往上顶,如此这般地上下c弄,很快惹得怀里的小人喘息不停。 苏瑾意识有些涣散,只抱着他的腰讨饶,“换......换个姿势好不好?顶的难受......” 这般懵懂又直白的阐释自己在xa中的感受,萧川从没见到过有nv子像她这般。他如今已近而立之年,又是在娱乐圈中从事,自然不是那未经情事的毛头小子。只是他虽然经历的nv人并不多,却也知道极少有nv子如她这般,懵懂天真中透着一gu不自知的魅惑。 男人将苏瑾放下,把她转了个身,贴覆在她背上,便从后面再度进入了她。 他一边c弄她,一边伸手去r0un1env孩的nengru。苏瑾的x部并不大,很小巧,和她那副娇弱的脸很是相配。娇小的rufang十分柔软,萧川只觉得自己r0u的是一团云。绵软洁白的云彩,被他染上了自己的气味。 思及此,他觉得自己的yuwang愈发浓重了。他细细地去吻身下小人儿的雪背,脖颈,继而嗅她的发。在nv孩被他顶的不自觉扬起脖子后,便探开她的唇。 小姑娘气息十分香甜,惹得萧川彻底丧失了理智,成为了yuwang的俘虏。起初还只是温柔地t1an舐,如今这吻已是愈发激烈。唇舌的搅动声伴着nv孩细微的sheny1n从她齿缝间露出,苏瑾的嘴角有黏腻的津ye滑出,而她下面的xia0x里水也冒得愈发地多了。 萧川只觉得自己的y物被她那坨软r0u给x1附得紧紧的,nv孩sh滑的neng腔被他的yuwang狠狠填满,一gu难以自控的满足感涌上他的x口。 苏瑾身子抖得厉害,上面下面两张小嘴全被男人给侵占住,看到这个温柔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失控,她的嘴角不由上扬。yu海沉浮间,谁做了谁的奴,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男人终于放开她的唇,粗重地吐出一口气。他试着向外拔出一点,结果被她的nengxue绞得厉害,只得继续往里探。苏瑾的手附在他的后背,被男人顶弄得不由在他背上狠狠地划了几道痕。这样的痛感,萧川并不放在心上。男人将她做坏的双手抓住,然后又用自己的手覆上,是十指交缠的缠绵姿态。 他又开始吻她了,或者该说是啄。 男人每啄她嘴角一下,胯下之物便深入一寸。苏瑾忍不住挣扎了起来,萧川察觉后并不阻挠,只垂头看她。他的眼神很专注,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面孔,苏瑾忍不住抬手去m0他的脸。 真好看,他的眼睛好看,鼻子也好看,嘴巴,更好看...... 哪哪都好看。 萧川被这小东西的眼神给诱得不行,他的大手来到她的腿根,将她一条腿提起,c弄的力道愈发凶猛了。另一只手则捂住了她的眼,低笑,“别这样看我。” 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c坏。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7】别那么深 “你好看,我喜欢看。”苏瑾被他捂住眼后,瘪起小嘴嘟囔道,瞧着很是委屈。 萧川笑了,他伸手敲了敲小姑娘的鼻子,颇有些无奈。 听他笑,苏瑾也笑了。 小姑娘笑起来时嘴巴扬起,整张脸上好像都在同他阐释着美好这个词。纯真又烂漫的笑容,娇neng的身躯,一切都那么诱人。 如果苏瑾此时能够看得到的话,就会发现,她身上这个男人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萧川的眼睛是很漂亮的,让人找不出形容的漂亮。他的眼里像是囊括住了星辰大海,十分璀璨夺目,诱人心弦。可如今,这双眸子里除了深沉的yuwang,再也看不到别的什么东西了。 意识到怀里的小人儿刚刚被他c弄得已经泄了一道,萧川终于肯放下她的腿,另一只手也从她的眼睛移开了。他将怀里的小人搂紧,硕物不断捣弄着nv孩脆弱的花x,在极致的快感到来时,他猛地掐住了nv孩细neng的腰肢,将自己从她t内拔出,jing华一泄如注,滴滴答答地滚落到了地面。 苏瑾没想到有人能够在中药后神志模糊的情况下还能记着不shej1n去,然而她的感动只有那么几秒,便转为了恼悔。 苍天啊,大地啊,她的能量,她要异能升级啊!!! 好想哭! s过一回后,萧川yuwang稍解,怎料却看到这小丫头朝着自己s的jing华直愣愣地望。若她是好奇也罢,可表情却是那样的 悔恨? 萧川疑心自己是看错了。然而还没待他想明白,小姑娘已经凑上前一手握住了他的肿胀。她上下撸动着自己手里这根物事,待见到它再度恢复y挺后,方露出笑容。 接着,萧川便看到这小家伙一边用手握着他的yu根,一边自己抬着t0ngbu接纳了这根y物。 “这么想要?” 男人抱起苏瑾,大掌捏住她两瓣tr0u,嘴停在她的额头上问出了这句话。 苏瑾并不回复,只拿她那泛着媚意的眼尾扫他一眼,像是在说,我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你怎么还那么多话啊? 见状,萧川便继续了新的征伐。她那里很紧,每回深入都要下点狠劲,两片r0u唇紧紧夹着他的y物,简直让他爽得头皮发麻。 男人将她sisi地抵在墙上,疯狂地冲撞着。身上的小姑娘发出如泣如诉的细弱的sheny1n,她的手紧紧地攥着他,攥得那样紧,像丝萝缠绕着他,依附着他。 萧川禁不住再度吻上她的唇,他喜欢这样吻着小姑娘,一边狠狠地c弄她的nengxue,一边与她十指交缠地t1an吻。他们是如此贴切,如此亲密,这样的交缠,活生生地让人埋没了理智坠入那yuwang的深渊。 太爽了苏瑾从没和人在xa中亲密缠绕成这副模样。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发出呜呜的sheny1n。 男人的x器撞击得她x内泛起一阵su麻,她抬眸,望见男人汗sh的脸庞,饱含yu念的眼,xia0x也因此不自觉地缩了缩。nengxue里一层层褶皱紧紧缠住他的j身,萧川掰开她的大腿,好让自己c弄得不再那样吃力。 x里的yye被男人撞击得往外飞溅,苏瑾看到这番y糜的情状,不禁把脑袋埋进男人的x膛。 萧川抬起她的脸,啄吻了一下,笑问,“害羞了?” 苏瑾被他这一问,直接用手往他劲瘦的腰身上掐了一把,小声斥道,“不许你说!” 萧川顺她的意,不再多言,只埋头苦g。他ch0uchaa的频率很稳定,只是深入得厉害,苏瑾感到男人的y物不停在自己g0ng口戳弄使坏。她垂头,望着自己腹部被他戳弄出的那一团,接着坏心地拿手去拍击男人落在外面的囊袋。 恍惚间,苏瑾感觉自己听到了身上男人的一声咒骂。男人冲撞得愈发狠厉,她感到自己有些受不住了。guit0u挺进子g0ng的那刻,她禁不住尖叫出声。 nv孩哭着去牵他的手,ch0uch0u噎噎地求他,“别别那么深好不好?” 萧川低吼着,呼x1紊乱,将nv孩乱晃的腰肢禁锢住,粗大的x器在连番c弄后再度将怀里的小人儿送上了ga0cha0。jing意上涌,在他yuch0u离开她t内的那刻,小姑娘双腿缠绕住他,低声开口,“进进来” 萧川不察,被她刺激得jing关不守,n0ngj1n源源不断地从马眼喷s而出,直抵着她的g0ng口渗入。 苏瑾心下叹了口气,这回可算好了,她可受不住他再来一回了。 “叮——恭喜宿主异能升至一级。”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8】你会保护我的 待汹涌的情cha0褪去,苏瑾眼里便映入了一截k腿,那是,齐桓之身上的。 太好了,这下不用她一个人扛了。 萧川因为先前被人下药又同她来了那么一场激烈的x1ngsh1,如今已陷入了昏迷,她m0了m0他的额头,有些低烧。本以为要自己一个人把他扛回去,如今看到齐桓之,苏瑾心里激动,竟忘了她如今的情状,径自唤道,“齐桓之,是你吗?” 男人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面上十分平静,只那臂肘间凸起的青筋微微泄露了他的情绪。 苏瑾赶忙支起萧川的身子,微微整理了下他的衣衫,便踉跄着往齐桓之那边靠。见她扶得吃力,齐桓之伸手,将男人斜挎在背上,便牵起苏瑾下了楼。 天se一片晦暗,只西边还残留了一抹映红。 也不知道齐桓之等了她多久,又听了多久,想到这,苏瑾这时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她向来是知错善改的x子,意识到自己有错,便冲齐桓之道歉了。 “对不起,齐桓之,让你等了那么久。” 男人正在开车,并不看她,只回了一句,“没什么。” 苏瑾瞧他神se正常,觉得这事应该就这么揭过了,便阖上了双眼开始睡觉。 系统见状,默默在心里叹口气,唉,没心没肺的宿主哟。 见她睡熟,齐桓之才微微侧转头去看她。想到后座上的男人,他的心不由沉了沉。可是他没资格去问她,更没资格生气。 有丧尸在靠近。 齐桓之脑海里突然传来这个讯息。 车前灯照亮的地方十分平坦,四周也十分安静,完全看不出一丝丧尸来临的征兆。然而他的大脑深处传递出的信息告诉他,不会错的。 齐桓之不由往腰间探去,握住了自己的,他没有把苏瑾唤醒,只是加快了开车的速度。直觉告诉他,只要再开快些,远离这片区域就好。 苏瑾是被识海里的系统给唤醒的,系统十分激动地在她脑袋里叫唤着:宿主宿主,一波小的丧尸cha0来了。 我靠,丧尸?等等,你这么激动g嘛? 系统:快啊,收集晶核啊。以后晶核可是流行货币的代替物呢! 齐桓之虽然在开车,但还是分了一部分心神在苏瑾身上,所以当她睁眼时,他立马就发现了。 “不再睡会?” “齐桓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嗯,大概后面有丧尸快来了。” 我去,当过特种兵的果然不一样,这么敏锐的吗? 苏瑾刚在心里发出这声感慨,便听到系统一声嗤笑。 系统:他是丧尸王,自个小弟的动静当然知道了。 一时间,苏瑾看齐桓之的整个眼神都不对劲了。她在心里疯狂唾骂系统:啊啊啊啊,你是要玩si我么? 系统自知自己有些说不过去,弱弱出声:宿主你想,你的后g0ng里居然有个daboss,不是很带感么? 苏瑾:我#%*#¥%…… 冷静,冷静,不和垃圾系统计较。如此这般做了心里建设后,苏瑾这才平复下来。然而转念一想,自己异能这么弱,能杀啥丧尸? 系统:那还不简单,宿主你开口让齐桓之控制住丧尸不就好了?然后你来练手,锻炼实战能力。 好狠一系统,突然想为丧尸抹泪是肿么肥事?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等意识到自己笑出声后,看着齐桓之注视着她的目光,苏瑾不由低咳了几声。 “齐桓之,你把车调转回去,我们去杀丧尸好不好?” 男人抿嘴,望着苏瑾,一字一顿地说,“不好。” 见小姑娘垂丧着脸,齐桓之复又开口,“太危险了,乖。” 苏瑾伸手去扯齐桓之的衣袖,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去嘛,再说了若是有危险的话,齐桓之你也会保护我的,对不对?”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9】杀丧尸 nv孩特意放软了嗓音,齐桓之本来心里对她总是这般生y地唤自己全名有些不太舒服,只是如今他才发现,原来,当她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态说出自己全名时,是如此缠绵的模样。 齐桓之感觉自己心湖里被人投掷了一枚石子,水面泛起的波纹很轻,可这变化却容不得忽视。他妥协了,也想通了一点。在如今这个时代,哪怕自己能力再强,也确信自己会尽力护住她,可是,难保没有万一。 这个万一,赌不起。 男人默默调转了车头,顺带还r0u了r0u她的脑袋。苏瑾看着齐桓之静默的面庞,一时失神。 越往后方驶入,丧尸的那种独有的嘶鸣声便越发明显 待隐约能看到丧尸时,齐桓之停下了车。他感觉这些丧尸和以往的有些不同,他们,似乎,在怕他? 苏瑾下车后便发现这群丧尸几乎都停下了,齐桓之每往前走一步,他们便后退一步。这一幕看着有些滑稽,苏瑾心里对丧尸的恐惧不知不觉也消散了。 系统:宿主,你让齐桓之试着调动他的jing神力,便可以对丧尸发号施令了。在丧尸的世界里等级十分 森严,低级丧尸没有神智,数量也最多,最好c纵。 不过还没待苏瑾开口,齐桓之自己似乎也m0索到了一些窍门。他试着集中jing神,在心里默念了几声,便发现那些丧尸全都不动了。 丧尸身上有脓ye不时渗出,目光呆滞,苏瑾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开始运用异能试着对丧尸发出攻击。然而由于等级太低,她发出的攻击对丧尸造成的伤害并不大。 叹了口气后,苏瑾返回车上翻出行李箱,拿出一把西瓜刀开始砍杀丧尸。好歹是个修炼上千年的妖jing,砍杀丧尸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就是太久没有活跃过身骨,有些生疏了。 这样单方面地nve杀一段时间后,苏瑾感觉有些乏味,便让齐桓之让丧尸们动一动。于是,丧尸们仿佛成了那种古时候训练场的活靶,变为了苏瑾的锻炼工具。 等苏瑾觉得自己身手c练得差不多后,她便用异能给自己清洁了一番。接着,又把收集来的晶核收拾好,便示意齐桓之他们可以走了。 在重新开车上路时,齐桓之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他大概猜出了自己现在的情形。 末世来临前,齐桓之是特种部队里的一把手,只是因为沉默寡言,不善交际,加上行事狠厉,而惹来了一些人不满。他没料过自己居然会被队友背叛,推进了丧尸堆里。之后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只能躲在一栋商场楼里。 然而从与这个小姑娘jiaohe后,他的t质便发生了变化。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异能,唯一的解释是,他已经成了丧尸,只是因为b较幸运,被她救了,导致他还能具备人的思想和外貌。 照刚才的情况来看,他的等级似乎b较高,所以这些丧尸下意识惧怕他。 齐桓之望着旁边小姑娘的睡颜,他想,他知道她是什么t质了。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10】我在救你啊 萧川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在一辆车上,小姑娘在前面,旁边还有个他不认识的男人。 苏瑾和齐桓之正为眼前所面临的沼泽地犯难。 灰绿se的泥浆,不时鼓起一些水泡,枝叶腐烂的气息从水面上飘散开来。苏瑾细细去瞧,还能在附近看到一些人的头骨。 远方天际泛起一阵光亮,然而光影似乎隔离开了这个沼泽地,深深而凄寂的黑暗笼罩了上空。苏瑾脸上突然泛起瘙痒,她伸手去挠,却握住了一截藤蔓。 看到齐桓之手中那把手枪上飘着的轻烟,她知道,刚刚是他为她挡下了那波袭击。 齐桓之本想将车倒退,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怎料车子居然正在往下陷。不得已,一行人只好先从车上跳下。 待脱离出沼泽地后,苏瑾望着自己那逐渐下沉的车子,不由叹了口气。 她才刚弄来不久的车啊!就没了! 带着这gu气愤,在面临下一波藤蔓袭击时,苏瑾已经利落地用手中的刀砍落了藤条。通过系统提示,她知道这片沼泽地附近的植物也感染了丧尸毒,成了变异植物,以人的血r0u为食。 萧川很无力,没有异能没有武器的他,在这个时刻,竟是半点忙也帮不上,反成了他们的累赘。 好在苏瑾他们撤离的速度够快,离沼泽地越远,变异植物的攻击便越弱。等他们找了个b较g净的地方打算歇息修整时,苏瑾这才发现萧川的嘴角有些青黑。她将他捂在身后的右手扯到眼前来看,便看到墨绿se的yet浮在他臂肘上。 系统:宿主,萧川被变异植物的毒ye感染了。在末世,异能的激发,要么是自然血脉觉醒,要么便是被丧尸咬了感染丧尸毒。t质不错又伤口较轻的,在被丧尸咬后,如果能够扛过来,便会激发异能。 苏瑾:你还不如直接说让我同他jiaohe? 系统:咳咳咳咳,由于宿主t质的特殊,你的tye有治愈疗效,所以男子与你jiaohe颇有益于身。 苏瑾无奈,只好冲着旁边的齐桓之开口,“那个,齐桓之,萧川他身t出了问题,我去外面给他”她顿了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下去。好在男人并未多问,只嗯了一声,便转过了身子。 苏瑾牵着萧川往外走,最后停在了一颗老树下。将神志不清的萧川放在地上,让他靠在老树那粗壮的枝g后,苏瑾便迟疑了。她还从没替男子脱过身上衣物,这 在苏瑾为解开萧川腰间的皮带而挣扎时,男人睁开了眼,黑se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萧川扣住她双手,身子前倾将苏瑾反扑在地面。 男人腰间的皮带咯得苏瑾有些疼,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萧川撑起身子,离身下的小人儿远了些,他抚开她额间散落的发,问,“你在g嘛?” “救你。”苏瑾回答得g脆利落,眼神坦荡。 萧川思索了一下,自己解开了腰带,放开桎梏着的nv孩的手,吻上她的眉心,低问道,“你要怎么救?这样么?” 话罢,男人的巨物往前一挺,便直接进入了她。苏瑾发出一声惊呼,定定地望着萧川。 完了,这变异植物的毒ye难道还有改变人的x格的副作用么?怎么萧川他?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1】炉鼎体质 还没待苏瑾想明白,萧川已经在她t内大开大合起来,他将她搂在怀里,把她的双腿架在他腰上,不断地顶弄着她敏感的nengxue。小姑娘埋在他x口,手紧紧扣住他的肩,萧川忍不住抬起她头,凑近她的唇,吻了上去。 nv子细弱的sheny1n全被他的吻所覆盖住,随着他的挺动而不断晃动着身子。望着眼前的小姑娘,萧川心里种种复杂的情绪不停翻滚着。 苏瑾是最受不住萧川的眼神的,她并不去探究男人的情绪,只纯粹地欣赏着这眼睛的美丽。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良久,最后以萧川加大了在她t内ch0u送的力道,泄进了她t内才结束了这番对视。 见他释放了自己,苏瑾便自觉完成了一项任务,于是瑟缩着小pgu往后退。男人察觉了她的意图,将她拽进怀里,猛地一个深入,便开始了新一轮的冲撞。 男人的y物撑开她紧致的甬道,苏瑾被刺激得神经都绷了起来,两条修长的腿伸得笔直。她双手用力地拍打着男人的后背,一边打一边哭吼,“你.....你不是萧川!” “出去!你出去!” 见nv孩挣扎得厉害,萧川的神志略微恢复了些清明,他直起身子,将nv孩抱在怀里。su软的nengxue被紫胀的yjing大大撑开,苏瑾竭力攀住他的臂膀,这才稳住了身t。 男人将y物稍微拔出来一小节,额头抵上身下小姑娘的额,萧川见她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脑袋里残存的理智又消逝了。他将巨物再度顶入她的身t,nv孩孱弱的花x被迫吞咽起这凶悍的x器,她sh着双眸不断斥他,让他出去。 然而男人并不理会她的挣扎,nv孩两只纤弱的脚踝被他攥住,大腿被他膝盖抵住,大敞四开。苏瑾眼里不自觉地泛起泪花,她竭力缩紧小腹,试图将他绞s。 细neng的x口被粗壮的j身摩擦得通红一片,肥美的贝r0u被y物撕扯推开至两旁。苏瑾被他入得难受,太深了......整片yhu都因着他的ch0uchaa而充血肿胀,ayee源源不断地从x口滑落,再垂坠至地面。 难耐的q1ngyu笼罩了她,连绵的快感使她不由臣服了他。男人托起她的t0ngbu,将她向上抬起,把她双手往后弯折,b令得她翘起shangru,挺立给他,以便于他的品尝。 这样的姿势让苏瑾脸上羞红一片,男人垂头不停t1an舐着她的rujiang,胯下之物c弄得也愈发凶猛。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被他滚烫的身躯给迷住。 “唔......萧川......” 身下的小姑娘不停地叫唤着他的名字,一会愤恨不堪,一会羞恼,一会妩媚,萧川从没有一刻像这样觉得自己的名字念来可以如此好听。 苏瑾下t的tye被他撞得肆意乱喷,nv孩终是耐不住他,哭叫着泄了身后便晕了过去。男人抱住她瘫软着的身t,垂眸去望两人的jiaohe处。 他抚m0着她的大腿内侧,感受着自己的guit0u被她的xr0u裹住。怀里的小姑娘每呼x1一回,那处xr0u便会伸缩着蠕动着,吮x1得他的guit0u泛起阵阵su麻。 男人的指腹微微拭去苏瑾眼角的泪,他一边吻她的眼,一边释放了自己。 此时的萧川意识已经清醒过来,看着nv孩身上青紫的淤痕,男人有些心疼。 这个傻瓜,就这样将自己的秘密泄露给他,就不怕他是坏人么?他轻抚nv孩的发丝,嘴里轻吐出几个字眼:“炉鼎t质,是么?” 然而已经晕眩过去的苏瑾并不能回答男人的问题,萧川握拳,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喟叹道,“小傻瓜。” 将苏瑾穿戴好后又抱起往回走的萧川并不知道,狡猾的猎人,已经瞄准了他怀里的nv孩,准备伺机而动。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2】春梦 陆澜是一个科学研究天才,平生最大的喜好便是做实验。末世来临后,他通过研究发现,丧尸的出现其实只是因为人类t内感染了一种病毒,继而变异。既然是毒,那么就会有对应的解药。 原本,他是待在大哥的基地里做研究,试图研制出丧尸毒的解药。一次巧合,他撞见大哥与下属议事,从而得知了一个讯息,如今不仅人类,连动物,植物也发生了变异。 后来,他为了观察变异植物,便从基地里偷溜出来。怎料今日却看到了那样香yan的场景,陆澜闭上眼,想到白日里的妖娆身躯,手不自觉地往下,握住了自己的y物。 nv子纤细的腰肢,笔直的双腿,动人的sheny1n......一幕一幕,悉数在脑海里晃荡。 男子加快了撸动自己y物的速度,却只感到喉咙愈发饥渴,不够......根本不够。他想亲她,抱她,想......狠狠地c她。想到这,陆澜喉结上下滚动,喘息也愈发深重。他努力吞咽着唾沫,就这样炽热又痛苦地抚慰着自己。 灭顶的快感到来时,陆澜的腿脚都是su软的,手上是他刚刚喷s而出的浊ye。房间内的景象渐渐模糊,意识逐渐涣散,陆澜陷入了睡梦之中。 他做了个春梦,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梦里,可他不愿醒来。 少nv的身t炙热而滚烫,他将她的大腿掰开,看那粉nengxue口毫无遮露地显露在他眼底。娇neng的r0u瓣紧箍着他的巨物,x壁撑到极限,x内的褶皱也被他的巨物给碾压撕扯开来。 nv子发出难耐的sheny1n,身子摇摇晃晃的,他忍不住加重力道,侵入她的nengxue。 她那里这样紧,这样小,偏偏却能将他的y物吞噬得那般严密无缝。陆澜心下喟叹,他从没有一刻像这样清楚地认识到,yda0,y蒂......这些并不是书本上那般冷冰冰的生物常识,而是滚烫的,炙热的,足以灼烧他心魂的香yan之物。 硕长的y物狠狠抵入她的g0ng口,少nv被刺激得弓起了腰背,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她的声音那样细,那样媚,直b得他胯下之物愈发肿胀。 陆澜摁住nv子的腰,重重地占有她。少nv樱粉的rt0u被他握在手中细细r0un1e,她的rt0u渐渐y了起来,陆澜只觉得自己灌养的蜜桃终于成熟,在他掌中挺立起来。 少nv的rufang并不大,一手便足以掌控。然而当他那样去握时,却仍有一些白花花的rr0u从指缝间渗出。 他的yuwang埋在她的秘处,里面黏蜜而浓稠的yye浸染得他的guit0u仿佛泡在一浴缸之中,sh润,温暖。情cha0来得又快又猛,他禁不住狠劲地去c她,疯狂地进出那窄小的nengxue。 “不要了......你......你停下......” 少nv在他身下,朦胧着双眼向他祈求着他的怜惜,陆澜只觉自己的理智已被这样炽热的yuwang给吞噬殆尽。他宛若一个只知缠着雌兽交配的雄x动物,一下一下猛烈地撞击着她。 nv孩的下t被二人激烈jiaohe后的ayee所浸染,那因为顶弄而剧烈颤抖的x口,在y物拔出时,还能看到那翕动的媚r0u。 陆澜看到自己在她身上尽力释放,浊ye喷洒在她的x口,大腿内侧,rufang......他要她的每一处都沾染上他的气息,要她只能沦陷在自己身下。 初尝q1ngyu的少年像头无论如何都喂不饱的狼,胯下之物在一轮释放后很快便再度挺立起来。他将少nv揽在怀里,把她双腿分开,跨在自己腿间。接着粗大的y物便再度顶弄进去那粉neng的r0uxue,sh滑的yda0被男子的x器重重摩擦,肥美的壁r0u发出贪婪的“噗嗤”水声。一切都是那样y糜,却又直击他的灵魂。 “嗯......你轻点嘛......轻点呐~” 少nv瘫软着身躯,只能依靠着他的扶持才能稳住自己身t。她的娇yan的rufang伴着他上下耸动的动作而不断摇晃着,晃得他脑仁都泛起疼意。 c她.......想狠狠地c她,将她c烂。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3】想把你喷 陆澜把少nv的腰往自己腹壁上按,将她狠狠地贴合住自己。他垂头,hanzhu她小巧而粉neng的rt0u。少nv的气息是如此香甜,他一边不住地吮x1,一边又忍不住去想,要是她的rt0u里有n水该多好? 她的n水一定很甜,像她那样甜。 梦中的一切都是虚幻,然而也正因他知晓这是自己的梦,这里的一切皆由他掌控。陆澜的嘴唇依旧在少nv的rufang上x1弄着,男子口中的津ye将这白花花的rr0u浸染得一片雪亮。 突然,少nv身子猛地一颤,连绵的r汁开始从她shangru间喷s。陆澜微微一笑,张嘴接住,而他没来得及吞咽的其他r汁,则被涂抹于少nv身上其他娇neng的肌肤。 nv孩在他怀里战栗着,却挣扎不开,只能随他摆出任意姿势随心c弄。 他的roubang在她t内打桩似的顶弄,撞得她喘息不停,sheny1n不断。陆澜看着少nv脸上那娇媚的神态,恍惚间想到,如果不是梦,该多好? 他想真实的拥有她,想真实地品尝她。 想到这里时,陆澜缓慢睁开了双眼。窗外太yan的光线直直地照shej1n来,光影明灭间,被褥上浊ye横流。 他看着自己身下,嘴角泛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s了这么多呢,要是都shej1n她t内的话,也不知道那小b装不装得下。 将这些繁杂的思绪从大脑里挥去,陆澜洗漱好后便整理行李,打算跟着昨日撞见的少nv一齐走。 管他们要去哪,他只知道,他现在迫切地想要得到她。 思索片刻后,陆澜大致琢磨出少nv一行人可能会走的路线,便开始搜寻她的身影。好在没花费多少时间,他便已经发觉了她的行踪。为防跟的太紧惹来怀疑,陆澜始终与她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几天后,苏瑾他们在一处小镇上停了下来,打算修整一两天。陆澜跟着她,租了她隔壁的一间屋子。小镇上的事物让陆澜感到十分熟悉,他猛然惊觉,这不就是大哥所创基地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么? 她是想,投奔到大哥的基地么? 那日,萧川把苏瑾抱回去与齐桓之集合后,人就陷入了昏迷。 苏瑾知道,萧川是正在觉醒异能。由于车子在之前沉入了沼泽,一行人只好步行上路。这一路上,都是齐桓之背着萧川。鉴于齐桓之的辛苦,在他们终于找到了个小镇可以稍作休整时,苏瑾决定给齐桓之一个惊喜,用以犒劳他。 她事先把齐桓之打发出去采集物资,自己则在这个租的房间里打算动手做点好吃的给他。待准备得差不多后,又用自己的异能施了个清洁术,给自己换了身衣裳。 “砰砰” 一阵敲门声传来。 苏瑾一边往外走,一边扬声问道,“齐桓之?是你回来了吗?” 刚打开门时,还没待她看清门外的景象,苏瑾便被身后传来的滋滋声给转移了注意力。她往后看,右手敲了敲自己脑袋,无奈道,“怎么没电了?这破地方可真是......” 吐槽尚未说完,苏瑾便晕眩了过去,好在男人及时将她抱住,才免了她落地受伤。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4】 陆澜将怀里的nv孩抱住,便径自把她带到了卧室。意识涣散的小姑娘躺在床上,并不动弹,只有那缓缓起伏着的x口证明她其实还有呼x1,许是睡着了也不一定。 少nv两只纤细的脚踝落在他手中,陆澜忍不住去m0她那可ai的脚趾,接着又坏心地去挠她的脚心。苏瑾虽然意识朦胧,但对来自外界的刺激还是有所感知的。她最怕的就是别人挠她痒,因此在少年触碰到她脚心时,便禁不住往后缩。 见她这样,陆澜轻笑了一声。然后紧接着便把她的大腿给分开,他的大掌细细抚m0着她每一寸肌肤。苏瑾被刺激得身子一抖,花x里渐渐渗出花蜜。 瓷白的肌肤,如此娇neng而诱人。陆澜俯身,覆上她的ychun。肥美的贝r0u,甜腻的yye,一切都如他梦中那般y糜娇yan,却因着真实而更加令他心悸。 掌下的娇躯是温热的,他蛰伏了这么些日子,一夕愿望得偿,心中情绪纷繁复杂,最后都转为了深重的yuwang。 他想撕裂她,吞噬她,品尝她每一寸娇肤。然而种种绮念被他压住,化作细腻的吻,覆在她秘处。 “嗯......别......” 意识朦胧间,男人灼热的鼻息喷洒在x口,接着是他炙热而繁密的吻,苏瑾被烫得心神震荡,只能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低求。 陆澜的手掌箍住她痉挛的腿根,唇舌从她的外ychunt1an过,又渐趋深入。苏瑾被他这番动作刺激得脊髓泛起麻意,窄小的x口收缩翕动,不时流出sh滑的miye。然而这miye,他也不肯放过,舌头一卷,便将汁水搅入口中。 这样t1an了好一会后,陆澜直起身子,手抚过嘴角残余的miye,嘟囔了一句,“水怎么这么多?”问话里,是很纯粹的好奇意味。 男人的唇舌终于撤离,却是换上了根又y又烫的东西来继续先前对她花x的作弄。苏瑾拧眉,一边晃头一边喃喃道,“不要......” 这是陆澜第一次真实地碰触nvt,他的roubang抵在她的huaxin,戳弄了好一番才找到了入口。y物甫一进入,便是连番狠劲地c弄。初尝q1ngyu的少年并不懂多少技巧,全凭心中的一guyu念在这具想念已久的r0ut上施为。 c她,用力地c,最好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带着这番心思,陆澜进入得又深又猛,nengxue的褶皱被他强势撑开,两人身子贴合得连一丝空隙也没。 少nv被他顶弄得不停耸动着身子,破旧的出租房床板似乎也承受不住他这番大力的c弄,摇晃着发出一阵“吱呀”声。 “慢......慢慢慢慢点呀~” 苏瑾挣扎出声,她被这样猛烈的c弄刺激得不行,想睁开眼睛看看来人,然而眼皮过分沉重,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一样,根本不肯运作。她无力睁眼,只恍惚间想道,是齐桓之么?齐桓之c她时也是这般凶猛。 不,不是齐桓之。齐桓之没有身上这个男人那样细腻的肌肤,他的手带有粗粝的厚茧。 那是谁呢? 苏瑾还yu再细想下去,却被x内喷s着的那浓稠的浊ye给烫得失了神。 男人s的时间b较长,维系了好一会。苏瑾在他s的这段时间里恍惚着低喃了一句,“这么快?”怕不是童子ji8? 后半句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急于证明自己x能力的陆澜一个深入,给顶回了喉间。 苏瑾虽然睁不开眼,可是在这番x1ngsh1中,她已大致猜出身上男人的身份,大概是个娇养的富家少年。他握着自己shangru的手,皮肤那样细腻,c弄自己时又是那般没有章法,s过之后却又能那么快再度b0起。 她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唉,少年的jing力真的旺盛。他再这么c过去,自己还能见到明天的太yan么?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15】灌精 陆澜虽然常年待在实验室里,但运动健身也不曾落下。他身上的肌r0u虽然并不大,但也是线条分明。他知道苏瑾有两个男人,怕自己在这方面b不过他人而惹来少nv厌弃,身下c弄的动作是愈发狠厉了。 他的劲道很猛,粗大的y物每次都十分强y地抵住nv子柔neng的g0ng口,仿佛随时便会戳开朝里喷sjing华。 苏瑾是真的怕了,刚尝荤的少年虽然没有技巧,也不大会控制jing意,但奈何jing力旺盛啊!她被他c得泪水四溅,连讨饶的话都说不清了,只能瑟缩着往后退。然而退得一远了些,又会被他拽回怀里好承受着他新一轮的c弄。 一波又一波情cha0侵袭了苏瑾的大脑,快感来得这样频繁又热烈,在他再度s入自己t内时,苏瑾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沉沦在q1ngyu中的陆澜并没有听清怀里的少nv在说什么,他看着这具娇yan的躯t漫布了他留下的ai痕,胯下之物禁不住再度探起头来。 手探到少nv的nengxue,食指和中指压住两瓣r0u唇,接着使了使劲,将其往两侧掰开。看着那好看的huaxin,陆澜眼底的yuwang愈发浓重了。他将自己的roubang抵上x口,接着再缓慢深入进去。 嘶真紧怎么c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紧? 他这般想着,又渐渐加快了c弄的速度。幼neng的x口被他撑得极大,yjing每一次ch0u出一小节时,便会带出里面的yye和他先前s入的jingye。 在他顶入少nv的最深处时,苏瑾终是颤抖着发出了一声尖叫。 娇小圆润的t0ngbu被少年握住细细r0un1e,他竟还探了根手指往后刺入。苏瑾抖得更厉害了,她勉力开口求他,“别那里那里不行的” 陆澜见她怕得厉害,眼睛都哭红肿了,才将手收回,转为继续r0ucu0她的rufang。他r0u得很是用力,却仍嫌不够带劲,一边r0u一边啃咬着少nv的shangru。灼热的yu根依旧在猛烈地ch0uchaa着,几乎是想将nv孩给c烂。 苏瑾脸颊通红,脸上又是泪水又是汗珠的,t内的y物已s了几回,却依旧那样蓬b0有力,c弄的力道丝毫不见减弱。在几十个ch0uchaa轮回后,苏瑾感到身上男人粗重地喘息着,接着yjing上的筋脉胀起鼓动,再度喷s了jing华。 这样激烈的交缠终于让陆澜心底略微满足了些,他将自己的y物从少nvt内ch0u出,看到那因侵占过久而合不拢的花xch0u动着,缓缓流出二人jiaohe的ayee,一时间竟有种继续c弄她的冲动。 不过陆澜并不曾付诸行动,他知道,若是再要她几回,必会伤了她,便将心中的燥意压下。原本想给怀里的nv孩擦拭好身子后便离去,然而想了想后,陆澜改变了初衷,选择了将自己的y物继续埋在她t内。 少年并不曾继续cg,只纯粹享受这番紧密贴合的情态。他在她t内,她是他的,他要她醒来后也能立马察觉到他的存在。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16】我要跟着你 苏瑾醒来的时候,透过窗,看到夜se深沉。再一望面前的少年,不由眉头一跳。 “叮——扫描到剧情重要人物” 姓名:陆澜 x别:男 年龄:19 身份:科学研究天才 血ye:o型 异能:无 长度:18cm 垃圾系统,等她被人c完了才出声! 系统:请宿主注意言行 苏瑾: 系统:恭喜宿主,异能升至两级。 靠,这人是s了多少次,竟整得异能都升级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一气之下,苏瑾将身前的少年一脚踹下床。巨物ch0u离nengxue时发出的一声清脆的“啵”,让nv子愈加羞愤不已。 少年经这样一摔,也醒了过来。他张着一双朦胧的睡眼直盯盯地去瞧苏瑾,那眼神,活像是被她nve待了一番却又敢怒不敢言似的。 苏瑾闭眼,缓了缓怒意,将手指向门口,斥道,“出去!” 陆澜站起身,并没有往门口走去,反是抱住了苏瑾,脑袋在她x口蹭了蹭,用一副撒娇的口吻同她说,“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块!” 丫的,我这是被一个泰迪熊给缠上了么? 这货哪像个科学研究天才? 苏瑾睁眼望向在自己x口蹭来蹭去的少年,伸出食指在他额头上狠狠地按了几把,再度开口时话中的怒意已是十分显着了。 她说,“你真不走?” 陆澜松开手,垂着头,前额上的发掩去了他眼底的情绪。苏瑾只听到这少年开口,问了句,“你们是要去a市的基地么?” 苏瑾愣了愣,突然想到,那a市基地的领头人好像就是姓陆,系统又说这少年是剧情关键人物,那么?这二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呢? 眼前的少年见苏瑾沉默着,再度开口道,“我可以带你们去!我对那里熟悉,走小路的话,两天后就可以到达了。” “齐桓之呢?” 嗯?她问的是? 陆澜想了想,回道,“那个男人?大概被客厅里的迷烟给迷倒了。我放的那迷烟可是特制的,无se无味不易察觉,一旦x1入,不睡上十几个小时是醒不过来的。” 哟呵,这小子瞅着语气还挺得意?苏瑾用力敲了下他的脑袋,让他收拾好自己行李等明天天亮后来带路。 “你答应让我跟着你了?”少年抬头,眸里是显而易见的欢快。 苏瑾脸se讪讪,点了点头,同他说,“我要洗漱了,你出去吧。” 待陆澜走后,苏瑾看着眼前这混乱不堪的被褥,ch0u了ch0u嘴角,暗忖道:呵呵呵还真是战况激烈啊。 “砰砰”一阵敲门声传来。 苏瑾以为陆澜又去而复返了,忍不住冲门口喊道,“你还想g嘛啊?” 门外的齐桓之一愣,低声问道,“你还好么?” 嗯?齐桓之?他醒了? 苏瑾赶忙整理了下衣衫,将床单卷起放到另一边,接着便匆匆跑去开了门。 齐桓之看着眼前小姑娘肩头那一处新鲜的吻痕,眸se暗了暗,开口道,“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早点出发上路吧。” 顿了顿,男人继续开口,问,“你没遇到什么吗?” 苏瑾并没意识到男人已察觉她刚经情事,只笑着摇头,说:“没什么啊,我睡得挺好的。对了,齐桓之,我在这里碰到了个a市本地人,明天他带我们走小路,可以更快抵达基地。” 齐桓之见她神se正常,想必并没有被什么人强迫做她不喜欢的事。他点了点头,关上门后便往楼下走。 末世里,人类先前的社会秩序和1un1i道德都已经被摧毁。加上nvx数量锐减,漂亮又拥有异能的nvx则更是稀少。齐桓之心里明白,他没有机会独占小姑娘,更何况自己在神志不清时夺走了她的处子之身,虽然小姑娘看上去并没有介怀,还让他跟随她,但他心里始终对此过意不去。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7】成功抵达A市基地 第二日一早,苏瑾和齐桓之吃早餐的时候,便看到从楼上走下的萧川。 看到萧川,苏瑾便迫不及待地问他,“你觉醒异能了吗?” 萧川点了点头,接着便唱了一首歌。苏瑾没ga0懂萧川的意图,只觉得他的歌声很好听,然后便看到面前的齐桓之额上冷汗直冒,神se十分痛苦。 待萧川停下后,齐桓之缓了缓,问他,“你的异能,是能让人产生幻境,进而丧失神智,为你所c控?” 苏瑾望了望萧川,又望了望齐桓之,疑惑问道,“为什么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呢?” 萧川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神se复杂,回道,“按理来说,人心里都会有自己所在意所惧怕的事物,于是也易被利用c控,你......” 虽然萧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众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苏瑾最在意的事情是修仙,然而她虽在意,却也看得很开,并不为此苦恼。至于惧怕的事,不知道被这些男人c算不算?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看来是陆澜来了。 苏瑾示意萧川和齐桓之整理一下行李,便径自去开门了。 一开门,便被这少年抱了个满怀,苏瑾推了推他,见实在是甩不开便放弃了。她冲里面喊了一声,然后一行人便跟着陆澜出发了。 两天后,他们顺利抵达了a市基地。 基地门口被划分为两条道路通行,一条是异能者,一条是普通人。 看到门口的检测设备,苏瑾蹙了蹙眉,齐桓之的血ye发生了异变,这要是被检测出来的话......再一望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的陆澜,苏瑾灵机一动,把他扯到一边的角落,问道,“陆澜,你可以......让我们走走后门么?” 系统:不得了不得了,宿主还知道走后门? 苏瑾心里回怼了一句系统:这叫入乡随俗! 陆澜闻言,表情十分纠结,他说,“可以是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 “我要收报酬!” 丫的,这小子居然还趁火打劫?可是想到齐桓之,苏瑾咬咬牙,继续问他,“你要什么报酬?” “这个嘛,我暂时还没想好,不过你放心,肯定是你力所能及之事。” 在与陆澜做完一番交易后,苏瑾一行人在他的带领下,顺利进入了基地。 只是在填写入住信息时,发生了b较诡异的一幕,几个男人居然都盯着苏瑾写字而不顾自己的。怔楞半晌后,苏瑾才恍然大悟,他们大概是在看自己名字什么的。 说来好笑,大家一起朝夕共处了这么些时日,自己居然一直没有告诉过他们这些。 大概是因为陆澜的吩咐,苏瑾他们分配到一栋小公寓的套房。房间内十分清爽g净,家具也很齐全。等大伙都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苏瑾便收到了陆澜托人送来的一封信。 信上说,让苏瑾晚上六点去陆澜房间,履行二人先前的约定。 大晚上的,还是去他房间,苏瑾觉得哪怕是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这小子要g的事。 然而苏瑾也只是心里吐槽了一会,在时间差不多后便独自前往了陆澜的住所。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8】被打包成兔女郎挨 陆澜居住的区域是基地领导层才能进来的,苏瑾也是因为手中拿了他的身份铭牌才能进入。 进到房间后,待看到屋内各种试剂实验器材,苏瑾这才有了点陆澜是ga0科学研究的认知。她往四周望了望,然后在沙发前的小桌上看到陆澜写的小纸条。 纸条上说,他的实验出了点问题,现在正在处理。厨房里有做好的饭,希望苏瑾吃完饭后能去卧室,穿上他为她准备的衣服,然后等他回来。 看完纸条,苏瑾嘴角ch0u了ch0u,待吃完饭后来到卧室,看到陆澜为她准备的衣服,连眼角也不由得ch0u了ch0u。 刚开荤的少年真是头喂不饱的狼,瞧瞧他准备的衣服?这么薄的料子,内衣带还这么细,岂不是一撕就能烂? 苏瑾把下身的k子拎起来看了看,发现尾端居然还带有个小毛球。衣服旁边有个发带,发带上是两只长耳朵。 等苏瑾穿好这身衣服后,她便迫不及待地到浴室里的镜子前去望。 镜子里的少nv头上是两只粉粉nengneng的长耳朵,双颊微红,眼里似蒙着一层水雾。脖颈上系着一根细细的吊带,吊带往前延伸,两块轻如薄翼的白se布料在吊带的支持下托起了少nv的rufang。rufang正中央是丝绸质地的白se蝴蝶结,蝴蝶结的带子垂下,堪堪遮住肚脐,nv孩纤细的腰肢展露无遗。下方是细薄的丁字k,末端连着白se小绒球。 苏瑾侧了侧身子,随着她身t的摇摆,那小绒球也晃荡了几下,倒像是她身后真的长了个小尾巴似的。 见着装妥当后,苏瑾便躺在了床上,还掩耳盗铃地用一块丝带捂住了自己双眼。似乎只要自己看不见,便不会被这番装扮给惹得羞恼。 等了好一会,还不见陆澜过来。苏瑾心大得便自行先睡过去了。 陆景行进来的时候,见四周都没有自家小弟,便径自打开了卧室的房门。望着床上微微鼓起的那一坨,他轻轻扣了扣门,喊道,“阿澜?” 真难得,往日里只要一丁点声响陆澜便会醒来,这会居然他都到了床边了还没有动静?带着这gu困惑,陆景行坐上了床畔,刚想掀开被子便发现里面探出了一只洁白如玉的小手。 阿澜床上居然有nv人? 思及下属禀告时的异样眼神,想必这人便是陆澜通过走后门带进基地的。陆景行眸子暗了暗,望着面前浑然未觉的少nv,神se变了又变,最后却是什么也没做。 床上的被褥突然陷进去一块,苏瑾意识到有人进来了。她勉力直起这因熟睡过一番而绵软的身子,对着来人大致的方位抱怨了一声,“我倒是来履行约定了,你呢?让我等这么久!” 因着少nv这番动作,身上的装扮便清晰地展露于陆景行眼底。 男人喉结滚动,并不作声,只将掉落的棉被盖回苏瑾身上。 刚从睡梦中醒来不久的苏瑾脑子还不怎么清醒,她将男人盖回来的被子推开,小声嘟囔了一句,“热......陆澜你这房子怎么这么热啊?” 床上的小姑娘推开被子时推得b较彻底,陆景行随之也看清了她全身的装扮。nv孩扭动着腰肢,嘴巴还一张一合的,发出的声音极轻。陆景行依着她的唇形,大概判断出这小姑娘大概是在吐槽热。 男人视线转到另一侧,便发现了不远处的窗台上正摆着香薰。 陆澜这混小子,他怎么不知道他名堂这么多?又是给人家小姑娘穿情趣衣服,又是摆香薰的,只怕那香薰里还被他动了一番手脚。 陆景行压下心底的烦躁,打算起身走人,怎料身后的小姑娘竟一把将他抱住。少nv双手挂在他腰间,脑袋还蹭了蹭他的后背。男人听到她开口,嗓音柔媚,低喃了一句,“你身上好舒服呀~” “放手。” “不放,是你要我来的,凭什么是我放?” nv孩不依不饶的,大概是意识已经不甚清明,竟没听出眼前的男人声线低沉嘶哑,与陆澜那种清亮的少年音se截然不同。 陆景行松了松脖颈上的领带,望着腰间挂着的小手,神se复杂。 可惜,他想放过身后的nv孩,nv孩却不肯放过他。苏瑾不知道身前之人为何还是不肯动弹,她混沌的脑子里只记得了自己是来和陆澜履行约定的。她能感觉到面前的陆澜身子都僵了,呼x1粗重,显然也是想要的。 突然,少nv迟钝的大脑闪过一个念头,这混蛋该不是想看我主动吧? 思及此,苏瑾右手下移,往男人双腿间探去,待握住男人那根翘起的yu根后又突地笑出声,鄙夷道,“明明很想要嘛你,真是......唔”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9】兄占 nv孩的吐槽尚未说完,便被男人扣住手腕压在了床榻上,强烈的男x荷尔蒙味道瞬间侵袭了她的唇舌。 苏瑾手晃了晃,想要从男人手里挣脱开,然而下一刻她的手指便被男人划开,接着与他的大掌交相缠绕。 陆景行亲吻身下少nv的力道十分蛮横,像是在恼恨这缠人的小东西破坏了他一贯良好的自制力。他用力地撬开她的唇舌,把舌头探进她的口腔,g住她柔软的小舌,x1shun,t1an舐着。 苏瑾被身上男人吻得晕晕乎乎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陆景行望着怀里nv孩的娇媚模样,指腹划过她的肚脐,一点一点地,解开了她x前的蝴蝶结。丝绸散开后,少nv脖颈上的系带也因为二人交缠时的扭动而逐渐松开。 两片轻薄的布料垂下,露出nv孩娇小粉neng的shangru。陆景行的呼x1愈发粗重了,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又用食指按了按怀里小人的rt0u。待rt0u渐渐挺立后,便俯身含了进去。 男人的动作只温柔了一会,便转为了狠厉。他用牙齿啃咬着苏瑾baineng的rr0u,时不时还嘬弄几口她的rujiang。 苏瑾被他牙齿磨得有些疼,然而疼痛太轻,反而更添一份酸痒。花x里渐渐分泌出miye,那窄小的丁字k很快便被nv孩t内滑出的shye浸sh。男人将手拨开她内k时发现这一情状,不由低低笑了一声。 陆景行将身下小人儿的内k扯落至她的脚踝处,修长的中指探入nv子的花x里搅动了几番,待感觉里面的sh润度差不多可以容纳他时,便解开了自己腰间的皮带,将胯下的肿胀释放出来,直直地挺进了少nvx中。 察觉到身下的小姑娘瑟缩了一下,花x蠕动,箍得他的y物发疼,进入得十分艰辛。男人凑到苏瑾耳边,t1an了t1an她的耳垂,低声道,“放松。” “嗯.....你轻点......” 陆景行并不理会少nv的讨饶,一边c弄一边伸出食指和中指在她的花x里绞弄。nv孩的秘处容纳他的y物已是十分艰辛,偏偏他还要再探进两根手指一齐玩弄她的花x。苏瑾半眯着眼,手指蜷缩着,紧紧扣着被褥,低y出声:“嗯......别......” 男人cha进x里的手指像是为他的yu根开封探路的先锋将军,指腹紧贴着壁r0u,按压着扩张身下少nv的花x。苏瑾被他刺激得浑身直打颤,小pgu往后缩了缩,秘处涌出一gu花ye。陆景行将手指从她的nengxue里ch0u出,接着双手握住nv孩的翘t用力往两边掰,形成m字状。 nv孩嫣红的花x抖动了几下,深处的花蕊被粗大的y物猛地顶开。苏瑾被撞得禁不住喊了出来,“啊......轻点呀!” 陆景行见身下的小姑娘被顶得高扬起脖子,头上的长耳朵也晃了几下,不由起了坏心思。他一边抬起t0ngbu挺胯,yjing深抵进子g0ng口研磨,一边又揽住苏瑾的腰肢,将她紧紧贴住自己x膛,俯身在她耳侧,低声说,“轻了你还怎么爽?” 男人sh热的气息从耳畔传来,苏瑾身子颤了一下,只扭转脑袋,不yu与他分辩。 陆景行放开禁锢住nv孩双腿的手,换了个姿势,将她翻转了身子摆在自己身上。他一手圈住她的腰,另一手则抬起她的下巴。面前的少nv双目被丝带给掩住,男人只能看到她露出来的小巧的鼻,樱红的唇,还有,那莹白的肌肤。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看看她的眼,更想让她知道,面前这个正在c弄她的,是他陆景行,而不是陆澜,他的弟弟。 覆在眼上的丝带忽然被人扯开,明h的灯亮让苏瑾一时有些不大适应,她晃了晃脑袋,小声吐槽道:“你g什么呀?” 然而当她睁开双眼正yu看清男人的眉目时,陆景行却忽的将她脑袋埋进自己x口,挺动着紫红se的yjing,一下又一下地向上c弄nv子的花x。 苏瑾被他cha得连声呜咽,恍惚间想到,这好像不是陆澜。 陆澜没有这样y朗的肌r0u线条,技巧......也b不上这个人。 这样c弄了片刻后,男人又翻身将苏瑾重新压回身下,他抬起她的腿,将nv孩双腿挂在自己腰间,接着又揽过她的手。苏瑾的手从男人腋窝处探入,两只小手交缠紧扣住他的肩头,脑袋垂在陆景行肩上。 男人ch0uchaa得很有频率,往往是先在x口浅浅地戳弄,继而猛地深入一回,重重撞击着huaxin。苏瑾的脑袋随着他的动作而一会扬起一会又坠到他肩上。 “唔,磕到我牙了混蛋......”少nv用手狠狠地锤了锤男人后背,含糊出声。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20】被男人狠到c吹 陆景行用额头抵住nv孩的额蹭了蹭,又吻了下她的鼻尖,低叹一声,“笨蛋。”接着,他钳住nv孩下颌,唇舌探进去。男人灵巧的舌头从苏瑾牙口滑过,像是在抚慰她。苏瑾双手抵住他的x膛,挣扎着从齿缝间露出几个字,“嗯......你出去......” 少nv双手在他x口推攘着,花x瑟缩着聚拢,将男人的y物箍得严严实实。陆景行ch0uchaa的动作忽的顿住,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男人将怀里乱晃的小人大腿往两边扯开,加重了进出她t内的力道,直cha得nv孩嗯嗯啊啊一通叫唤。小姑娘花x被他的y物c弄得xr0u向外翻开,透明的ayee一汩汩地涌出。陆景行瞧了,眸se愈发深沉,他缓了口气,加快了c弄的频率。 苏瑾被身上的男人c弄了这样久,花x隐隐有些胀痛,然而粗大的y物依旧十分坚挺,不见丝毫要s的迹象。她将双腿夹紧,腰腹使力,努力缩紧花x,意图将男人夹s,好让自己得以早些休息。 nv孩紧致的秘处sisi缠绕住他的yjing,x内的软r0u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似的t1an舐着他的yu根。陆景行额头沁出了一层细汗,终是在一轮猛力cg后shej1n了她t内。 男人松开怀里的小人,缓缓拔出自己疲软的巨物。朦胧的灯光下,苏瑾看到那刚从自己t内ch0u离的巨物上还泛着一抹光泽,她赶紧转移视线,接着便听到上方传来嗤笑的声音。 陆景行将身下调皮的小姑娘抱起往浴室走去,待把nv孩放在洗手台后,便扣住她的脑袋,倾身覆上她的唇。 男人吻得用力,苏瑾唇瓣有些发麻,便报复x地咬了他一口。陆景行“嘶”了一声,放开她,二人紧贴的唇瓣继而分离开来。男人拂去自己嘴角泛着的血丝,有些玩味地开口,“调皮的小家伙。” 苏瑾怒瞪了他一眼,指着男人再度恢复y挺的巨物,回怼道:“那也b你这个坏家伙好!” 陆景行忽的就笑了,笑意虽浅谈,但眸子里的欢愉十分真切。他拾起nv孩头上的长耳朵,黑眸直盯着她,逗弄道,“看来还是个会咬人的小兔子。” 呸,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 我可是蛇妖! 系统:呵呵哒。幼稚的宿主!啧。 苏瑾:妈的你个垃圾系统!次次我被人c完了你才出来! 然而不待苏瑾继续讨伐系统,花x深处突然传来的满胀感告诉她,那里再度被男人入侵了。她垂目望去,便看到自己的mixue正艰难地吞咽着男人的巨物。陆景行的yjing还在向里探入,摩擦着花壁,一点一点地朝她的g0ng口探入。 苏瑾倒ch0u了一口凉气,浑身紧绷。男人在她t内入得极深,那粗大的y物上青筋喷张,刺激得xr0u战战兢兢,只能乖乖地分泌粘ye好方便他的挺进。如此深入又快速地c弄让苏瑾身子被刺激得晃动起来,她眉头紧蹙,双颊cha0红,不自觉地便泄了几句sheny1n出来。 陆景行的yu根被她的花x绞得有些发疼,然而男人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只放缓了ch0uchaa的劲道。他轻轻耸动着t0ngbu,不紧不慢地cg面前的小姑娘,闭着眼静心感受自己在她t内挺弄的滋味。 花x经受了那样久的男人猛力cg,如今乍然转为温柔地xa,反是不适应了。苏瑾晃了几下腿,抬起那双含着春情的眼睛去望陆景行,然而男人只是吻了下她的唇角,维持着缓慢进出的频率。 “你.....你快点......” “叫我景行。”男人出声诱哄,接着又猛地顶进nv孩孱弱的子g0ng颈。 苏瑾被他顶得啊了一声,半晌后才羞红着脸喊出男人的名字。 话音刚落,男人结实有力的窄腰往前一挺,炙热粗大的yjing便开始了急速猛烈的cg。nv孩紧致的甬道,层层叠叠柔软的褶皱,将他的巨物包裹得严严实实。陆景行不由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接着又附在小姑娘耳侧同她说,“继续。” 继......继续? 苏瑾怔楞了片刻,在男人再一个猛力ch0u送后方才醒悟,然后哭着同他讨饶,“景......景行.....你.....你轻点......” 陆景行被小姑娘颤颤巍巍带着哭腔的小嗓音诱得不行,c弄得愈发猛了。 “你......你怎么越来越重了啊!混蛋!呜呜......” 男人低笑,诱哄道,“快了,做完这次就放了你。”话罢,便继续着对身下小人儿的大力cg,guit0u更是数次顶入研磨着她的huaxin。 苏瑾被男人c弄得yshui四溅,身子战栗得厉害,突然她的脊髓深处泛起麻意,手指不由掐住了自己的手心,哭着唤他,“要.....要尿了......” 花x突地急促收缩,大量的miye从里面涌出。陆景行望着小姑娘秘处的大量透明的粘ye,不由抚上她的脸,喟叹,“傻瓜,是cha0吹了。” 这小家伙还真是敏感。 想到小姑娘已是泄了好几回,怕她承受不住,陆景行便好心地准备暂且先饶过她。男人不再刻意控制jing意,在一轮连番c弄后,便抵住nv孩的g0ng口s了进去。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21】是我得你爽,还是我哥? 陆澜回房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 一打开卧室门,看到的便是昏睡在床上的苏瑾,以及床畔边明显带着餍足神态系领带的大哥。面对这个场景,少年罕见地沉默了。他只是一直望着自己的大哥,久久地凝视着。 陆景行看着他已经泛红的眼角,抿嘴,最后只是拍了拍陆澜的肩,落下一句,“阿澜......你......先睡觉吧,明天再到我房里来一趟,有话和你说。” 陆澜腥红着眸,低吼了一声,“出去!” 陆景行表情很平淡,先前的那抹对弟弟的愧疚似乎已经如云霭散去,他只是望了一眼床上因为过度疲累而昏睡的小姑娘,低声回了句,“她已经睡了。” 她睡了,你别吵醒了她。 陆澜知道自己大哥话里的意思,斜睨了他一眼,继而回以冷笑。待陆景行出门后,他便翻身shangchuan,拽住少nv的手臂,往怀里一拉,啃吮起来。 苏瑾眉头拧起,低y了一声,“疼......” 见她这般,陆澜虽是放开了她,但终是没忍住愤愤开口,“让你g人!” 次日,天际泛起朦胧的晨光。 苏瑾微眯着惺忪的眸,直起身子,预备下床。然而身旁又气又恼恨了一夜的少年又怎会轻易放她离去?陆澜揽过她的腰,便凑上去hanzhu了她的唇。 看见眼前放大的陆澜的俊脸,苏瑾心里泛起无奈。但是对于自己昨夜错上了人,她实在是想不到该怎么和陆澜说。 少年眼下一片青黑,想必昨夜并没有睡好。思及此,苏瑾心下不由叹了口气。 不过下一秒,苏瑾心中的愧疚便消散得一g二净了。她瞪大了双眼,直愣愣地望着陆澜,眸里清楚地倒映着难以置信。无他,只因其t0ngbu的gug0u处,一根炙热粗大的y物正上下滑动着。 然而当她yu推开少年时,陆澜已经挪开了身下的y物。他咬住苏瑾的耳垂,呢喃道,“苏苏,你不能这样对我!” 苏......苏苏? 苏瑾心下恶寒,斥了少年一声,“r0u麻!” 只是这话一出口,便看到少年低垂着眼,抿着唇,十足沮丧的模样。苏瑾深x1了口气,劝慰自己,我忍! 陆澜低声回道:“你不喜欢,那我换个称呼好了。就......叫你小瑾好不好?” 苏瑾本yu回怼一句,我b你大!然而话到嘴边,看到少年如玉般皎洁的侧脸,忽而失神。 “罢了,随你。” 闻言,陆澜忽的笑了。直觉告诉苏瑾,这是他难得一次不设防的纯粹的笑容。 少年欺身而上,将苏瑾压在自己身下,继而抬高nv孩的t0ngbu,扶着自己的肿胀抵住了她的x口。粗大的yjing猛地刺入nv子的花x后,陆澜喉间便溢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昨夜陆景行虽然帮苏瑾清理好了身子,然而由于先前在xa中她的衣物已被他撕裂,再加上男人一时间也没有找到苏瑾最初的衣服。于是,昨夜小姑娘只好将就着lu0睡了。 也因为这样,陆澜才能直捣h龙,正中靶心。 身下的小人x里的软r0u像不知疲倦似的,sisi地裹住他的y物。明明昨夜她才经历过一番激烈的情事,偏生x壁依旧紧致得很。 想到昨晚,陆澜便忍不住愤恨地加大了在苏瑾t内ch0uchaa的力道,他一边不停地向前挺进一边附在她耳侧问她,“是我c得你爽?还是我哥?”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22】吃醋的小狼狗 见身下的小人迷蒙着眼,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少年腰腹使力,挺动yjing,直往她的g0ng口顶进,两颗硕大的囊袋也随之拍击着苏瑾的x壁。 苏瑾被他入得浑身发麻,直往后缩,然而后面便是床板,她已是退无可避。 认清现状后,苏瑾只好同他告饶,“你......是你呀......嗯,轻.......轻点陆澜~” 陆澜对这个回复仍然不满意,他快速地耸动着胯部,同时双手又掐着苏瑾的小pgu往他腹部按。男孩硕大的y物深深地钉在苏瑾的身t里,巨物上贲起的青筋摩擦得她的xr0u泛起一阵su麻。 苏瑾颤着腿,扯着少年的手,唤他,“太.......太深了陆澜......” “深点你才喜欢,是不是?小瑾?” “唔......才不是.......啊......你过分!” 陆澜不喜欢听她在自己身下说着否定的话语,他托起nv孩的t,用力地往里c,脑子里却忍不住去想,昨夜在哥哥身下的她,是否也是这样不断推拒呢? 呵,想也不是。 思及此,陆澜忍不住低喘一声,继续猛烈地cg起身下的小人儿。他垂头,望见自己狰狞的巨物在她t内不停地冲撞,nv孩狭窄的甬道瑟缩着,勉力容纳着他。 苏瑾咬着唇晃动着身t,身下的快感来得急切又迅猛,她感觉自己很快便会经不住泄了出去。然而她推攘着陆澜的动作不仅没能让他放缓速度,反而使他cg得愈发凶残。 当下一波快感到临时,苏瑾再也无力抵抗,只能大张着腿倾泻出连绵的ayee。nv孩花x突地急速收缩,陆澜被她绞得y物发疼,只能暂时停住动作,只静静等待着她的情cha0过去。 “砰砰”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陆澜被这声音刺激得一时不察,竟松了jing关,泄进了苏瑾t内。 少年将苏瑾双腿抬起,预备再度进入她,然而门外的人不依不饶的,一直在猛力敲门。这下陆澜也没了心思,只好作罢。他将棉被盖住苏瑾,倾身吻上她的额,温柔道,“小瑾,你再睡会。” 说完,陆澜便穿好衣衫去了门口。 一打开门,便见丰逸斜倚着墙,打趣问他,“啧,敲了这么久才出来?” “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要说,否则......” “火气这么大?yu求不满呐你?” 见面前的少年怒意已经快从眸子里溢出来,丰逸这才停止了戏弄,正se道,“你哥叫你过去。” 陆澜不语,猛地阖上了房门。 门外的丰逸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然低喃了一声,“奇了怪了,这两兄弟今天是怎么了?” 转回房里的陆澜望着苏瑾耷拉着眼皮,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心里那gu怒火渐渐平息。他走过去坐在苏瑾床畔,拾起她一缕秀发,忽而开口问她,“小瑾饿了么?想吃什么?” 苏瑾其实很想回他一句,你别这样叫我,太别扭了。然而空虚的腹部传来的抗议声让她不由得暂时屈服。她乖顺地回他,“可以吃面么?” “好”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23】接任务 吃完面,搁下碗筷后,苏瑾便准备出去了。好在这回陆澜没再拦她,她走得很顺利。只是在楼梯间时,碰到了一个长相b较妖yan的男人。 “叮-----扫描到剧情重要人物” 姓名:丰逸 x别:男 年龄:28 身份:a市基地二把手,末世前为权贵之家的公子 血ye:b型 异能:速度+隐身 长度:20cm 很好,目前出现的重要人物里长度最大的。苏瑾在看到这项数据后,立马把丰逸列为了不可靠近的危险人物。前面那些男人她已经招架不住了,她可不想再来一个。 发现面前的小姑娘见了他便跑后,丰逸m0了m0自己的脸,颇为困惑的低喃了一句,奇怪,是他长得太吓人还是......? 苏瑾一边加快脚步往先前分派到的公寓套间走,一边在识海里怼系统:小垃圾,昨天那个陆景行出现时你咋不给资料提示? 系统心道,那还不是为了宿主您的x福么?哪舍得破坏氛围。不过想是这样想,它并不这么回复宿主。以宿主的尿x,指不定又要骂它了。系统琢磨了一会,回复道:本系统不是小垃圾,拒绝回答此问题! 苏瑾:小垃圾,快点传陆景行的资料!赶快的! 系统:姓名:陆景行 x别:男 年龄:32 身份:a市基地掌权人 血ye:o型 异能:雷电+运土 长度:19cm 苏瑾:嗯,真乖。 系统:...... 与系统皮完一番后,苏瑾也回到了公寓套间。她进来的时候,便看到齐桓之和萧川手中各拿着一张h纸,于是忍不住凑上前去望。 h纸上面写着的是不同的任务。经萧川给她说明后,苏瑾不由感慨,a市基地在最后能够称霸,还真不是没有理由的。 在她往a市过来的一路上,越是靠近基地遇到的丧尸便越少,这也间接说明该基地里人才济济,异能者众多,将周围的丧尸清理得挺g净。进基地前的检测行人,入基地后周围区域,人工的分布,以及刚刚萧川告诉她的积分制度。这些,都让苏瑾对陆景行的领导才能有了一个初步认知。 所谓积分制度就是,异能者通过领取任务完成绞杀丧尸或者采集物资,依照任务完成质量获取不同的积分。完成得越好,积分越高。而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可以通过出卖劳动力获取积分。如果基地里有人滋事扰乱,便会扣除积分。 积分关系到你能分配到的物资数量以及基地中的地位,因此一般来说,没有人会特地制造动乱。 萧川和齐桓之手中的h纸便是任务条,苏瑾看了看,决定和齐桓之一起去绞杀丧尸。她对萧川说,“萧川,你的异能还不是很熟练,绞杀丧尸的话,我和齐桓之先去练练手。你呢?先跟着大部队一起采集物资,好不好?” 说完后,怕萧川觉得自己是在给他命令划分任务,苏瑾又补了一句,“你......能接受这样么?” 萧川笑了笑,眼里是苏瑾熟悉的温柔,他r0u了r0u小姑娘的头,应了声好。 绞杀丧尸的任务分为两种实施,一种是单独成行,另一种则是异能小队合伙。考虑到齐桓之的特殊情况,苏瑾果断选择了单独成行。 废话,身边有丧尸王这么大一个金手指,不用白不用。 然而出了基地后,苏瑾和齐桓之走了很久,却是连半个丧尸的影子都没看到。 看来那些丧尸是怕他们老大啊,似乎都躲起来了。苏瑾扯了扯齐桓之胳膊,踮起脚尖凑到齐桓之耳侧同他说,“齐桓之,你可以让他们出来么?”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24】一战成名 齐桓之已是许久未和小姑娘亲近,乍然被她这样一接触,当下便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不过男人面上十分平静,只是望着苏瑾的眸里隐隐闪过一抹yuse。苏瑾并没注意到这些,她被远方缓缓走来的丧尸给x1引住了全部心神。 嘤,感觉好多晶核在向她招手! 低等丧尸虽然没有心智,却也有遇到危险时那种害怕的本能。他们迟钝的大脑里对不远处的人类少nv产生了预警。 真是个奇怪的人类,从来都是他们拿人类做食物,这还是第一回被一个人类用那种宛若即将猛虎扑食的眼光给盯住。 丧尸们愤怒了,他们觉得自己身为丧尸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尽管他们其实并不知道什么是尊严。 意识到前方的丧尸有些躁动不安,不服管控,齐桓之忍不住加大了等级施压。苏瑾看到丧尸们一时间都停住了步伐,不由开口对齐桓之说,“别,齐桓之,让他们来。我正好练手,嘿嘿。” 小姑娘都这般开口了,再一想到之前她nve杀丧尸的场景,齐桓之不由哑然失笑。是了,该担心的,是对面的丧尸们才对。他的小姑娘,看着虽像是温室里娇养的花骨朵,不能经风霜雨打,但其实,她是一朵美丽的食人花。 初看惊yan,再看,却会要你命的食人花。 不过这回苏瑾并没能解决完全部的丧尸,因为落在最后面的那批,跑了。 是的没错,跑了。 没想到丧尸居然也会怕成这样,看着自己手中已经采集到的晶核,苏瑾暗叹口气,嘀咕了一句,“罢了,先放过你们吧。” 经过昨夜陆景行的灌溉和今早陆澜的c弄,苏瑾的水系异能如今已经升至了三级。刚刚灭杀丧尸时,她虽然还是有用刀砍杀,但也在慢慢m0索着熟悉异能的运用。 待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清理g净身上的血迹后,苏瑾便和齐桓之一齐回了基地。他们先是去了任务回禀点,等算完二人刚刚的积分后,苏瑾明显感到周围的人眼光都变了。然而她并不探究原因,只在走前问了句,“小哥,我想问一下,哪里是交易市场啊?” “啊,这个。你往右边一直走,再转个弯,那里有条胡同,这就是咱一向交易的地方。” “好的,谢谢啊。” 兴高采烈拿着晶核去交易市场准备换新衣服和洗浴用品的苏瑾并不知道,在他们走后,其他人开始对他们展开热烈讨论。 “神了,这是新来的么?第一次接任务居然杀了这么多丧尸!” “真羡慕那nv孩,看她身边那男人,虽然不怎么说话,可身上那肌r0u,定是能力不凡。” “我看啊,指不定就是那男的杀的丧尸,nv的直接捡便宜呢!” “羡慕不来咯,我要有她这么漂亮,也给自己找个这么厉害的保护者!”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25】勾引 “砰砰” 一阵敲门声传来。 苏瑾无奈,走到门边,透过门眼去望,果不其然,又是一位nv异能者。 这已经是今日来的第五个nv异能者了。 自从那日苏瑾和齐桓之完成绞杀丧尸的任务兑换积分后,他们的公寓套间里便经常有nv异能者找上门来,每个上门后都无一例外地会喊齐桓之。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苏瑾听到那个nv异能者刻意用带着柔媚的嗓音询问,“有人吗?请问,齐先生在家吗?” 明明那时杀丧尸的是她,偏偏这群人,一个个的,都以为她是靠美se赚的积分,甚至还换着法子来g引齐桓之。 气不过的苏瑾转动了几下眼珠子,忽的想出了个法子。她们想g引齐桓之,她也来,不仅如此,她还要让她们知道,她们g引不来的人,她能! 苏瑾往正坐在沙发上的齐桓之走去,她用右腿撑开男人的膝盖,继而双腿并行,慢悠悠地跨坐在男人腿上。小姑娘把手从男人衬衫下伸进去,贴着他的腹部,缓缓往上移动。苏瑾一边抚m0着齐桓之的肌r0u线条,一边凑到男人耳边呵气。 齐桓之看着身上的小姑娘,并不说话,眼睛里似乎隐隐有火苗闪烁着。 小姑娘在他身上m0够了,继而双手合拢圈住他的腰,低声问他,“齐先生?不去开门么?” “阿瑾?” 第一回听齐桓之这样唤她,苏瑾倒是愣了一会。她撑起身子,让自己稍微离齐桓之x膛远了些,然后食指在他心口打圈似地晃动。 她问他:“门外的小美人可等着你呢,真不去么?” 齐桓之垂目去看身上的小姑娘,他只能看到她头顶上的发梢,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se。然而男人心里明白,如果他真的去了,只怕小姑娘会和他闹。不过转念一想,吓吓她或许也不赖。 男人直起身,将身上的小姑娘抱起,便径自往门口走去。苏瑾不意他有这番动作,心底略慌乱了一下。见他真的往门口走去,似乎要给门外的nv人开门,苏瑾嘴角垂下,心里莫名感觉有些酸酸的。她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这滋味不好受。 齐桓之将小姑娘抱至门口后,便放下她,大手往nv孩裙摆里探。他的右手握着苏瑾的腰肢,左手则贴着她的大腿根,并且手指还往小姑娘的内k戳弄了几下。 苏瑾难以置信地望着齐桓之在她腿缝间做坏的手,然而下一秒,她的眼神便由惊讶转为了魅惑。她一边踮脚吻上男人的喉结,一边双腿并拢夹住男人的大手。待感觉面前男人的呼x1明显变得粗重后,苏瑾才松开唇,继续问他,“齐先生?喜欢这样么?” 而此时,齐桓之的左手已经挑开nv孩的内k,他将大掌贴在小姑娘的秘处,继而吻上她絮絮叨叨的小嘴。两人吻得激烈而忘我,门外的nv人似乎隐隐听到了一门之隔的里面发出的声响,于是再度开启了新一轮的敲门。 苏瑾的身子因着房门的晃动而抖动了几下,shangru微微向前跳了跳,诱得齐桓之禁不住垂头去含。男人并没有将她上身的衣物扯开,隔着一层薄衫开始t1an舐她的rt0u。 想到身后还有个nv人,那人也许正听着他们的缠绵声响,苏瑾心里忽的泛起su痒,下身也有花蜜开始流露。齐桓之的左手本就贴合在她那处,自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情动。男人探出两根手指,开始往她花x里绞弄。 不知道为什么,苏瑾感觉齐桓之有些不一样了。记得她第一次与他发生关系时,男人只知道横冲直撞,一味地猛力cg,可如今,他竟学会玩花样了。 苏瑾仰起脖子,眼尾泛着媚意,低低地唤他,“不不要这样,齐桓之” “怎么?不叫齐先生了?” 男人从她x口间抬起头,眼里带着笑意打趣她。 苏瑾没想过这个男人还会有这番情态,忍不住心里暗啐了一声:闷sao。 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衫,让他直起身子,继而吻他的嘴角,同他说:“那齐先生?要不要进来啊?”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26】给你吃草莓 齐桓之这回再也克制不住了。这小妖jing,怕不是来要他命的!男人情动,一时没克制住力道,直接撕裂了小姑娘的内k。苏瑾“啊”了一声,忍不住拍打他的x膛,斥他,“齐桓之你过分!赔我衣服!” 这时门外的nv人又开始了敲门,因为两人这番纠缠,nv人肯定了里面有人,便再度喊起了齐先生,问他在么? 苏瑾瘪嘴,愤愤道,“什么人啊?怎么还赖在这?” 在小姑娘因为门外之人走神时,齐桓之已经解开了自己k腰带,耸动t0ngbu,猛地往上一挺,粗大的y物便一gu脑冲进了nv子稚neng的花x。 苏瑾被他突然进入,原本的叨叨念瞬间化为了一声绵长尖锐的哭喊。 “疼疼疼啊~唔......”见身上的男人还在掐着她的腰继续往里深入,苏瑾耐不住他,扯着他的衬衣纽扣求他,“慢......慢点进呐......齐桓之.......” 齐桓之被小姑娘紧致的媚r0u箍得头皮发麻,见门外之人似乎不到h河心不si,便粗喘着低吼了一声,“出去!” 门外的谭昕听了男子的这声怒斥,终于停止了继续敲门。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她将身子贴近了门扉,附耳去听屋内的动静。 r0utjiaohe产生的黏腻的啪啪声清楚地从她的耳侧传来,谭昕垂下眼,掩去心里那抹嫉恨,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后才肯离去。 离去时的她因为偷听这激烈的情事,心里也涌现出一guyuwang,下tsh漉漉的,急yu找个男人宣泄一波。 此时正在被齐桓之大力cg的苏瑾并不知道,自己无形中树立了一个敌人。 察觉到门外之人已经离去,齐桓之将身下小姑娘的腿挂在了自己腰间,接着便一边c弄一边抱着她往厨房走去。 苏瑾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不带她回卧室反而是往厨房走去,然而直觉告诉她并不是什么好事。她忍不住开始晃动双腿在男人身上挣扎起来,齐桓之拍了拍她的小pgu,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同她说,“别怕,会让你舒服的。” 齐桓之的声音一贯是b较嘶哑的,声线很低,平时苏瑾并不觉得他的声音有多x感撩人,然而这回听到男人这番话,心下却觉得像是被猫挠了几爪子,痒得厉害。 苏瑾侧过脸,做出一副不yu理他的模样,然而那羞红的耳垂却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齐桓之见她这样,反倒是低低地笑了出来,加快了往厨房走去的速度。 等到了厨房后,齐桓之将小姑娘放在案台,自己则是ch0u出了埋在她t内的y物,转身往一旁的冰箱走去。 末世里电力往往是由电系异能者提供,十分稀有。冰箱在大部分异能者家中,其实多是个摆设,并不能冰冻物品。然而齐桓之自从那日与小姑娘一起去掠杀丧尸后,心里那guyu火便愈来愈难以忍耐。 昨日他用晶核换了一盆新鲜的草莓,并且放在了冰箱冷冻。他原先是想给苏瑾尝尝这难得的水果,如今却动了别的心思。他依旧想给小姑娘尝,只不过,是从上面的小嘴,转为下面的小嘴。 x壁突然被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所触碰,苏瑾颤了一下,抬着朦胧的泪眼问齐桓之,“你......放了什么呀?” 男人吻上她的唇,大舌缠住她嘬舐啃咬着,将nv子香甜的津ye卷进自己口中。苏瑾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一时间也没再注意自己x内突来的异物。 齐桓之将一颗如j蛋大小般的草莓慢慢地塞进苏瑾x内,nv子的nengxue明明才刚被他cg了好一会,如今却是再度合得紧紧的。男人无奈,只好用两根手指将她的xia0x撑开,好让草莓进入得能够顺畅些。 苏瑾感到t内那个异物表面b较平滑,她猜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想必是食材一类的东西,不然齐桓之也不会从冰箱里取出。男人将那颗草莓放好后,手指随即ch0u离,预备继续拿下一颗。苏瑾被他搁在案台上,只能看到男人低下头往地面一个盆子里挑挑拣拣的,她不知道他在g嘛,却被t内那颗异物绞得难受。 齐桓之挑拣来挑拣去,最后选择了几颗b较小的。男人将草莓放在掌心,特地在苏瑾面前晃了几下,低声逗她,“阿瑾可喜欢吃这个?”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27】厨房lay 草莓? 喜欢是喜欢吃,可你不放我嘴里,放那里g嘛呀? 这话苏瑾虽然没说出口,但男人已从她那带着抱怨和不满的眸子里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他并没有急于把手里其他的草莓继续往里塞,而是用食指和中指探进她的花x,掐住了那颗草莓,开始模拟roubang在她t内进出的样子ch0u送着。 小姑娘颤抖着,一边晃着腿一边同他说不要,然而x里的miye却是流得b往日更加多了。 齐桓之用鼻子碰了碰她的秀鼻,吻了下她的嘴角,微微斥她,“不诚实的小东西!” 苏瑾看着男人面se一片平静,只眸子里透着些yuwang的se彩,不由将先前心里那番话说出来以回怼。她说:“闷sao的坏东西!” 齐桓之望着身下的小人儿,忽而探身堵住她的唇,待将她吻过瘾了才回她一句,“那我们很配。” x里的异物被她的yshui灌溉温热着,已不复先前的冰凉,齐桓之将手上那些小草莓一gu脑地往她t内塞了进去。nv子被t内颗颗乱晃着绞弄她的花x的异物磨得厉害,她扭动着腰肢,一手抱着男人劲瘦的腰身,,一手则往下握住男人滚烫的y物。 小姑娘特意软着嗓音唤他名,要他进来。齐桓之额上有汗滴落,他一直望着苏瑾,手却是将那颗最大的草莓从她t内取了出来。男人看着草莓上莹亮的水泽,忽的一口咬了上去,接着又抬起苏瑾的下颌,将那块果r0u抵进她的喉间。 苏瑾本是紧扣牙关不想吃,然而她抵不过男人的力道,最后还是让他得逞了。齐桓之将果r0u递进小姑娘嘴中后,自己便将剩下的草莓给吃了。他吃前,先是t1an尽了那草莓上沾着的她的yshui,一边用那滚烫的,饱含深沉yuwang的眼盯着她,一边缓慢地啃咬,吞咽。 苏瑾看着身上的男人,见他吃颗草莓都吃得这般y糜,腿心深处倒是瘙痒得厉害。她禁不住夹紧了双腿,两片大腿内侧的肌肤不停地上下磨蹭,红唇微张。 “嗯......齐桓之......你进来嘛~” 小姑娘嘴里发出低低的sheny1n,齐桓之红着眼,便直接猛地c了进去。当男人粗y的肿胀再度破开她的花x后,苏瑾这才惊觉,那些小草莓还在她t内。 她扯住齐桓之的大手,用指甲去掐男人掌心,带着哭意的细长声腔里说出的话,满是对他的指控,“混蛋......齐桓之我不要你了......呜,草莓,草莓还在里面啊......” “不要你个坏东西了......” 身下的小姑娘ch0u噎着,断断续续地骂他,齐桓之微微ch0u出了他的巨物,看到j身沾上了草莓鲜红的汁ye,眼底的yu念是愈发地深了。 男人耸动t0ngbu,猛地再度深入她t内。粗大的yjing撑开布满褶皱的x壁,缓缓cha入,又拔出,如此这般地反复ch0u送着,速度虽慢,力道却强劲,c弄得也深切。 苏瑾被他这般c弄,几乎有从案台上滑落的风险。小姑娘抖动着小pgu,一边推他的x膛一边仍旧絮絮叨叨地重复说着不要。 下t被男人的y物塞得满满当当,男人硕大的guit0u在向里挺进时不免碰到之前被他撞烂的草莓果r0u,有的小草莓上还有neng叶尚未除去,被他这样一撞,隐隐有往她子g0ng深入的趋势。 苏瑾皱着眉头,浑身的神经都是紧绷的,快感来得猛烈,然惧意也愈深。她颤着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向他讨饶,殷切地恳求道,“齐桓之,你先出来好不好?” “别......别进去了啦......” 身上的男人听到她的讨饶反倒撞击得更加凶猛,苏瑾眼神涣散,花x开始急促地ch0u搐,sh滑的nengr0u紧紧箍住男人的柱身。她达到ga0cha0了。 男人抱起她,将她从案台上弄了下来,转而把她抵在墙上,抬起她一条腿,继续新一轮猛烈地cg。齐桓之的呼x1愈发粗重了,他竭力克制住jing意,掐住nv孩纤细的腰身,粗大的yu根在她t内不断地尽根没入,又尽根ch0u出。 nv孩深处的g0ng颈口被他撞得颤颤巍巍的,却不自觉地在碰到男人硕大的guit0u时前去吮x1。齐桓之咬牙,奋力拔出这被g0ng颈口x1附住的guit0u,拉扯开x内的nengr0u,退至x口,继而猛地再度c了进去。 男人hanzhu小姑娘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叹,“别夹那么紧。”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28】你轻点啊 话罢,齐桓之便又用手去m0她sh滑的x壁,问她,“阿瑾,真的不想要么?” “嗯......不......”苏瑾咬着唇,嘤嘤地低哼。 男人见小姑娘在自己身下迷蒙着眼不停呜咽着讨饶,那对清亮的眸子被媚意所覆盖,又因含了泪水而氤氲出雾气,直看得他心魂尽失,忍不住丢盔弃甲,将jing华悉数s给了她。 齐桓之s了这一道后,便将小姑娘打横抱起,半软的巨物依旧埋在她t内。男人垂头,附在她耳侧命令道,“抱紧!”接着,便就着这样的姿势将苏瑾抱进了她的房间。 待把房门关好后,男人便抵着苏瑾直直地落入了床榻上。 苏瑾双手紧紧扣住身下的被褥,承受着男人新一轮的征伐。她心里暗叹:好端端的,她为啥要去故意g引齐桓之呢?这不是给自己找罪么? 男人的yu根在nv孩t内律动得越来越强烈,苏瑾只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了,又酸又麻。小姑娘pgu被他顶得高高撅起,yuye混杂着男人先前shej1n去的浊ye,缓缓地从那sh润的x口流出。齐桓之的大掌从nv孩的t瓣移开,继而握住她挺翘的rufang。他一边大力地r0ucu0着,使那两坨软r0u在自己眼底不停变换着形状,一边腰腹用力,使劲地往上顶身下的小人儿。 “轻点啊你......呜呜呜......” 苏瑾小脸皱成一团,神情似欢愉,又似痛苦。 这时,苏瑾隐隐听到隔壁的房门有人进出的声响,她想,大概是萧川回来了。 身上的男人也有察觉到门外的动静,不过他面不改se,翘挺紧实的t继续在她身上卖力挺弄着。苏瑾环住男人的腰,在他锁骨下方狠狠地咬了一口,以示泄愤。nv孩被他c弄得气喘吁吁,颤着唤他名,道“萧.......嗯......萧川回来了......齐桓之,别弄了好不好?唔......” 齐桓之不喜她在他身下,嘴里却喊出别的男人名字。他扣着她的下颌,覆上她的唇,掠夺走她的呼x1。 男人b0发的yuwang在她t内ch0uchaa的力道又加大了,苏瑾疑心自己能被他顶出去,她的脚趾因为深受刺激已经蜷缩着弯折,那被男人ch0uchaa过度的nengxue已经隐隐泛着红肿,x里yshui四溅,xr0u外翻。这番情景若是叫人一看,任谁都知nv子这是被狠狠疼ai过的模样。 萧川回来后,下意识地往苏瑾房内望了望。她的房门紧闭,却隐隐有男nv欢ai的sheny1n声从门扉渗出。他停顿了一会,才接着走回了自己房间。 公寓套间的隔音并不是很好,苏瑾虽然隐隐约约意识到萧川已经回了自己房间,却仍是羞恼得厉害。她把手放至男人后背,伴着他的ch0u送而在他身上划刻着。 齐桓之将身下小姑娘的大腿用力往两侧掰开,肿胀的y物在nv孩狭窄的甬道里翻云覆雨,蹭着层层脆弱的nengr0u,一次次地抵入。男人已c弄了这许久,他终于肯放过怀里的小姑娘,在她再度泄身后,便一同释放了自己。 炙烫的白浊从马眼处喷s而出,直直地shej1n了nv孩t内。望着小姑娘腹部被自己的jing华s得微微鼓起,齐桓之的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他m0了m0小姑娘的秀发,见她晕乎乎地似乎马上就能睡着,也便不再逗弄。 男人翻身下床,取来毛巾打了点水,开始为她擦拭身子。 末世里g净的水源很少,小姑娘平时都是用异能给自己清洗以满足她对洗浴的需求。不过见她累的厉害,齐桓之也不忍唤醒她,便只好暂时这么为她清理了。 清理好后,男人便开了房门,转回自己的房间。 齐桓之出去的时候,看到萧川的房里还亮着灯,想必并未睡着。他抿了抿嘴,掩去眼底复杂的神se,继而回到了自己房间预备入睡。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29】小狗的独特追人方式 第二日苏瑾是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的,她挣扎着起床,待洗漱完开门后,便看到大厅里坐着的三个男人:萧川,齐桓之,还有陆澜。 陆澜见了她,兴冲冲地开口:“小瑾,我今日带你来逛逛基地好不好?” 萧川抬头望了眼这个在线变脸的少年,忽而笑了,他对着苏瑾的方向说了句,“阿瑾,来这里。” 苏瑾扶额,最后坐在了齐桓之旁边。没办法,想到昨夜,她就觉得自己暂时好像没脸靠近萧川。察觉到萧川眼神突然一暗,苏瑾心里莫名又感到一丝内疚。 唉,男人多了真的吃不消。 两人都没能得到佳人的回应,陆澜冷眼瞥了萧川一下,鼻子发出一声冷哼。见状,萧川放下碗筷,转而去了厨房。 苏瑾随即瞪了陆澜一眼,见少年老实了,方跟着萧川进了厨房。 里面的男人正在洗碗筷,偏偏这水龙头一直开着,手上却没有动静。 苏瑾上前,将水龙头关了,小声嘟囔了句,“水很贵哒!” 萧川思绪回转过来,将小姑娘圈在了怀中,在距离她的唇瓣一公分左右的距离时,男人这才开口,“你在躲我?” 苏瑾眼神闪烁了一下,扭转头,回道:“没......没有啊。” “怎么不敢看我?” 男人口中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头顶上方,苏瑾耳根子一热,猛地抬起头回视他,结果便被男人夺去了呼x1。 萧川抬起她的下巴,激烈地啃食着她的唇舌,苏瑾推了推他的x膛,又用手指了指厨房门外,示意他们还在外面,男人这才作罢。 “唔,我......我先出去了。” “今晚来我房里。” 闻言,苏瑾不自觉地腿软了半截,只是见萧川大有一gu不答应就不放她走的阵势,只好苦着小脸,同意了这“丧权辱国”的条款。 从厨房出来后,陆澜便挽住了她的手,几乎是要直接架着她往外走。苏瑾晃荡了几下手腕,少年方才松手,接着又用一种委屈至极的口吻同她说:“小瑾,走吗?” “行吧!你带路!” 再不跟他走,只怕这小n狗能哭出来。 出了公寓,陆澜先是带了苏瑾去他的实验室。只是也不知今日是不是老天爷要和陆澜作对,路上竟遇到了丰逸。 丰逸见了他,待知道他要带苏瑾去实验室后,便哈哈大笑:“欸?不是我说,陆澜你确定你没ga0错?实验室?哪有人是你这么泡妞的?” “闭嘴!”这话从少年口中吐出,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蕴。 丰逸将手搁在少年肩上,附在他耳边低问,“喂,要不要哥哥教你?” “我说,你闭嘴!” “行,行,我不说话!就跟着,行吧?”丰逸无奈,见陆澜眼睛sisi盯住自己放在他肩上的手,不由叹了口气再缩回手。接着,他走向一旁的苏瑾,调笑道,“小妹妹,要不你别跟他了,跟我吧?” 苏瑾看着丰逸,闻言嘴角ch0u搐了一下,回道:“咳,不用了。” “啊!痒痒痒!陆澜你这臭小子,不想我跟着就直说嘛!g嘛耍这些啊?!” “喂!走那么快g嘛!先给我解了这药啊!” “你个混球!小心我跟你哥告状!” 待进到实验室后,随着房门的阖上,丰逸的声音也便隔绝在外了。苏瑾跟在陆澜身后,忍不住问他:“那人?一直这么话多的么?” 陆澜抿唇,视线在苏瑾脸上徘徊了一圈,像在确认她对丰逸有没有产生什么兴趣来。 “他是一碰上长得不错的nv孩便要来逗弄,你别理他!” “啊,哦。” “小瑾,这里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也是最喜欢的地方,所以,想带你来看看。” 苏瑾很想告诉他,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啊喂,不过见少年眼底的那gu光,便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苏瑾没有发现,如今的她已渐渐学会了照顾别人的感受,这与以前那个沉迷修仙,半分不通人情的她已然不同了。 少年似乎察觉了她的不在状态,并没有为她讲解多久,便开了实验室的门,预备带她去下一个地方。两人出来时,便看到一旁忙于挠痒的丰逸。陆澜冷笑一声,问他,“还嘴碎么?” 丰逸心里嘟囔着,还不是小爷让着你不跟你计较?不过他嘴上却是讨饶道:“嘿嘿,好陆澜,快替我解了这毒吧,痒得厉害!” 陆澜牵着苏瑾,落下一句“没有解药,过五个小时自动会好!”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天,陆澜带着苏瑾将a市基地逛了个彻彻底底,为她详细介绍了不同分区的功能,直到天黑后,才意犹未尽地和她道别。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30】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回到公寓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萧川,苏瑾觉得自己今夜可能又要睡不安稳了。她慢慢地关上了门,又慢慢地踱步走向沙发。然而不管动作再怎么放慢,从门口到沙发的距离就这么短,没一会,她便到了萧川面前。 男人抬眸望她,眸子里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回来了?” 苏瑾点了点头,又望了望齐桓之的房门。萧川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继而开口,“他今天出去了,还没回来。” “哦。” 见小姑娘垂着头,一副沮丧的模样,萧川知道她大概是怕待会可能会面对的x1ngsh1,然而虽大概猜到她的想法,男人却还是忍不住这样问她:“不想见到我,嗯?” 苏瑾被萧川猛地扯入怀里,接着便听到男人这番质问,遂y着头皮回道,“没有啊。” nv孩手臂环在男人脖颈,头埋在他x膛,喃喃出声。萧川忍不住低头,衔住她那张柔软的唇,开始吮x1起她口中的津ye。 “唔......萧......萧川......嗯......你别......” 男人见她被亲了还不老实,一边挣扎着发出含糊的声音一边晃动着脑袋,他微微松开她的唇,大掌掀开她的衬衫往上翻。待将nv子上衣褪去后,便将唇移到了她的锁骨,并渐渐有往下移的趋势。 苏瑾一边小手抵住他的x口,一边继续开口劝他:“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萧川并不回她,唇舌从锁骨又移到了小姑娘的肩头,他张开口,没忍住用牙齿磨了一下。见到小姑娘皎洁的肌肤上渐渐染上红痕,男人心里又麻又痒,yu根也是愈发肿胀,急yu冲出牢笼。 苏瑾双腿因被萧川扯开,跨坐在他身上,男人那根y物被释放出来后便迫不及待往她腿缝间撞,惹得nv子腿间隐隐传来了sh意。 “阿瑾,想要么?” “呜呜......你别撞了......啊......” 身下的男人忽的褪去了她的k子,nv孩娇弱的秘处隔着一层薄内k直面那根炙热滚烫的巨龙。她抬头望他,眸里含着祈求,希翼得到他的怜惜。 “萧川......去......去里面好不好?要......嗯......要是齐桓之回来了......” 短短一句话,苏瑾说得十分破碎,男人依旧那样温柔地望着她,撞击的力道也是时轻时重。意识到自己下面流出的粘ye越来越多,苏瑾双腿不由晃荡起来,试图依靠摩擦男人的腿侧来纾解痒意。 萧川伸手,将nv孩被花ye浸sh的内k掀开一角,然后扶着自己的y物慢慢向里探入。苏瑾瞪大了眼,感受到x壁被男人的yu根摩擦蹭弄,然而与之相随的是,一部分内k的布料也被男人顶进了xia0x。 “你......嗯......先出去......出去......” 听到这话,男人乖巧地将巨物ch0u出了一截,他伸手拂去nv孩眼角挂着的那滴泪,轻声问她:“出去了反倒哭了?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萧川把nv孩的内k撕裂开,接着再度猛地进入她t内。男人吻上苏瑾的眼角,带着些调侃道:“阿瑾还是想要的,对么?” “你怎么这样?” 怀里的小姑娘朦胧着眼朝他哭诉,萧川失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问:“哪样?” 苏瑾看着自己腿边破碎的布料,心里yu哭无泪,怎么你们每个男的都要扯我内k? 内k它做错了什么? x里不停挺弄的那根y物渐渐加快了ch0uchaa的速度,苏瑾浑身发软,说不出话,只能哼哼出声。萧川见小姑娘似是得了趣味,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扭动着小pgu吞吐起他的y物,他忍不住掰开她的t瓣,挺腰往上狠狠地顶弄了一下。 苏瑾被男人这番c弄,花x不由ch0u搐着流出更多的yshui。她望着他,见他上半身依旧齐整,而下半部分也只是拉开了k链露出那y物,不由忿忿出声:“你......脱掉!” 萧川cg得正来劲,一时间也没听到小姑娘那宛若蚊蝇般细小的指令。他垂头,hanzhunv孩小巧的rufang,一边t1an咬一边从牙缝中缓缓蹦出一句话。 “阿瑾想要什么......便自己弄......” 苏瑾气急,小手伸向男人的x膛,开始解他的纽扣。只是这原本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因着男人的恶意挑逗,反倒变得艰辛。她的手每碰上一个扣子便会被男人狠狠地向上顶弄一回,nv孩身子一晃,手下没了分寸,有的扣子便被扯掉滚落地面。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扭动的声响,苏瑾身子一颤,脑子里的弦瞬间绷紧。她想叫萧川停下,却被男人猛烈的撞击刺激得泄了身子。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31】后X开b 齐桓之进门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番y糜的场景:沙发上男人衬衫东倒西歪,腿上跨坐着一个ch11u0的少nv,隐约可见两人私密处密切相连的情状,地面上的瓷砖甚至还有些yet反s出些微的光亮。 男人眸子一暗,继而阖上了房门,抬步走向了沙发上的两人。 苏瑾垂着头,不敢去望齐桓之,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萧川,暗啐了一声:“混蛋!” 萧川并未去管一旁的齐桓之,只用手掰开她的大腿,附在她耳侧同她说,“阿瑾,放松!” 也许是因为突然间房里多了第三人,苏瑾下面那张小嘴收缩得厉害,萧川被她箍得额上都泛起了青筋。男人抬起小姑娘的t,一边吻她一边用力往里深入。 苏瑾扬起脖子,呜咽出声,“不要那么深啊......呜呜......” 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一只手,苏瑾身子瑟缩了一下,她转过头,望着齐桓之面无表情的脸,心里突然多了gu不详的预感。 齐桓之将手移向nv孩的蝴蝶骨,接着撬开她的唇齿,g住她的小舌细细挑逗。 身下萧川的巨物还在自己t内挺弄着,而唇却被另一个男人所吞噬,苏瑾不由得整张脸都漫上了粉se。太羞耻了......她居然同时被两个男人这样玩弄着。 萧川一边继续卖力ch0uchaa一边望着齐桓之,两个男人视线对上的那一刻,苏瑾莫名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她隐约觉得,这两个男人似乎在那一瞬间达成了什么交易。接着,苏瑾便感到自己的t0ngbu被一个什么软软的东西给触碰了。 那是什么?是......舌头? 想到这,苏瑾猛地挣扎起来,哭着向身后之人讨饶,“不要......齐桓之......” 齐桓之蹲下身子,将小姑娘晃动的身子禁锢住,继续t1an舐着她那两瓣tr0u。 “嗯......脏......脏啊......呜呜呜......” 苏瑾难耐地发出一阵哼哼声,花x不受控制地痉挛,引得h0ut1n那处也收缩得厉害。齐桓之停下动作,看着小姑娘这块从未被人探访过的菊蕾,眸子愈发地暗沉了。 他向萧川递了个眼神,男人cg小姑娘的力道便猛地加大。其实两个男人心里都知道小姑娘和彼此那些不可言说的情事,只是这是头一回将这个摊开了直视。 齐桓之伸手探向两人jiaohe的sichu,从里抹了些粘ye便往小姑娘菊x涂。男人这番动作来回了几次,苏瑾晃动着小pgu惊慌着想要开口说话,只是这拒绝的话还未说出便被萧川给堵住。 孱弱的子g0ng颈被硕大的guit0u猛地顶入,男人滚烫的jingye突突直s,苏瑾战栗着,同他一同达到了ga0cha0。两人jiaohe处渐渐溢出浓稠的汁ye,齐桓之不语,修长的中指缓缓探进了小姑娘后x的褶皱。 意识到齐桓之可能是下了决心想进她后面那个小洞,苏瑾眼泪流得愈发汹涌了。她不si心地继续挣扎着摇头,嘴里呜呜个不停。 嘴里渐渐多了gu咸意,萧川叹了口气,继而松开她的唇。小姑娘看来是怕得厉害,两个男人对焦了下视线,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抚m0她身上的敏感点,好让她松懈开紧绷的身t。 待察觉她渐渐放松下来后,萧川才开始继续新一轮的征伐。 苏瑾x前两个小巧的rufang被两个男人一手抓住了一个,看着自己x口这番y糜的情状,花x的miye开始源源不断地汩汩流出。 虽然好羞耻......可是心里却有gu隐秘的快感。苏瑾迷糊的大脑里只剩下直白的感官t验:好刺激......好想......要...... 齐桓之又加入了两根手指探向nv孩的h0ut1n,男人的指尖摩挲着内里细neng的纹路,开始极浅极慢地ch0u送起来。狭窄的x口瑟缩着,却隐隐有yye分泌开来。男人察觉扩张得差不多后,便释放了自己胯下那狰狞的巨物,开始往小姑娘菊x里沉入。 “唔......疼......呜呜呜,齐桓之......”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32】双龙戏珠 nv孩闭着眼,身子抖得像是秋季里那迎风的落叶,只能随着男人的挺动而无力地晃动。齐桓之进入得很费力,他皱眉,深x1了口气,按下t内那头急yu出闸的巨龙。男人一边t1an弄着小姑娘的耳垂,一边用力r0ucu0着她的rufang。 这时萧川将小姑娘的腰肢紧贴住自己,按住她的小pgu吞下自己的y物。nv孩敏感的nengxue已习惯了那根y物的搓弄,被这番c弄并不觉痛,只觉得满胀不堪。 见苏瑾的注意力已被前方的萧川x1引住,齐桓之便开始了小姑娘菊x内的缓慢ch0uchaa。nv子h0ut1n处细微的褶皱已被男人的硕大完全撑开,许是这处始终不是行那事的地方,里面的yet分泌得极少,齐桓之的y物被这壁r0u挤压着,难以继续往里深入。 男人虽然行动受阻,但心中隐隐升起了gu征服的yuwang。他粗喘着,哑声道,“阿瑾,放松。” 事情已经发展成现在这样,苏瑾也知道反抗显得可笑,更何况,自己如果不能放松下来,到时候受伤的反而会是自己。她深x1了口气,竭力让自己软下紧绷的身t。 待怀里的小人菊x内的nengr0u不再箍得那样紧后,齐桓之便迫不及待地猛地尽根没入,b令得小姑娘不得不颤抖着t瓣容纳起他。 “呜呜呜......齐桓之......太大了......” “你......先出去一部分好不好......” 萧川半眯着眼,望着身上的小姑娘,一边向上顶一边质问她,“谁的大?阿瑾,再说一遍?” 齐桓之冷嗤一声,像是懒得再听这幼稚的争论,只埋头cg起来。 见小姑娘不吭声,萧川改变了c弄苏瑾的频率。t内的两根roubang突然像是约好了一样,一齐从她两处洞x里同进同出,苏瑾受不住了,开始同他们讨饶。 只是若是苏瑾先喊出萧川的名字,那后方的齐桓之c弄的力道必然会突然加大,可若是先喊出齐桓之的名字,萧川便会猛烈撞击着她x内的敏感点。她被这两个男人折磨得索x谁的名字也不叫了,只一味地软哼出声。 忽然,身下的萧川开口说话了,他问齐桓之,“要换个位置么?” 齐桓之没应,倒是先ch0u出了埋在她h0ut1n的y物,继而将小姑娘抬起,缓缓分离开她与萧川交缠着的秘处。男人将她身子调转开来,视线落到nv孩那张被男人c弄得翕动着的xia0x,便就着里面那浓密的花ye,c了进去。 “回房吧。” 萧川点头,算是回应,便跟着前面的齐桓之一齐进入了苏瑾的卧室。 苏瑾被这两男人的举动给整的,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拜托!这是我的身t诶!你们就这样当着我的面处置?都不用经过我同意吗? “因为,这是对阿瑾的处罚啊。”萧川看着苏瑾的眼睛很温软,嘴里吐出的话语却让苏瑾感到一丝郁闷。她yu哭无泪,一边想着,啊,我刚刚怎么把心里的吐槽说了出来呢?一边又想,不对啊,好端端地处罚我什么嘛? 萧川看着已被齐桓之摆在床上的nv子,见她神se困惑,不由弯起了眉眼,继续补充道:“阿瑾太g人了呢......g得男人都为你失了心魂。有了一个还不够吗?居然还要第二个......第三个......”萧川一边说一边缓缓褪去自己身上那已被苏瑾蹂躏得不成形的衣物。 苏瑾的花x被齐桓之的巨物ch0u送着,她的身t伴着男人的ch0u送而上下起落时,便看到萧川jing壮的身躯渐渐显露出来。这是她第一回这样细细打量一个男人的r0ut,她看到他x感的喉结随着他说话而不停上下滑动,看到他眼里升腾着的yuwang,看到那线条分明的腹部,以及,胯下那嚣怒的r0u红se的巨物。 苏瑾不自觉地吞咽了口唾沫,她满脑子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这么大的东西,之前是怎么进入得她?她居然没被这些男人csi...... 不对,她大概离被csi不远了。 萧川shangchuan,落在苏瑾后侧,见她后x再度眯成一条缝,不由伸了根手指进去绞弄。 “她这被你c了这么久,怎么x口缩回去得这么快?” 听到萧川这句发问,齐桓之回以一个鄙夷的眼神,继而开口:“她一向这么紧,你难道不知道?” 萧川又加了根手指进去,一边戳弄x壁的nengr0u一边回怼:“毕竟,我还没进过她这后面不是?” 许是先前被齐桓之c弄了一番,菊x已慢慢学会了如何x1纳异物,萧川的手指绞弄了没一会,里面便分泌出了sh滑的yet。男人见状笑了笑,将青筋缠绕的yan物提至菊x口,一边缓慢沉下去一边逗弄怀里的小姑娘,“阿瑾,你这里和前面一样紧呢......” 身后的男人一边进入她的h0ut1n一边粗喘着朝她耳尖呼气,苏瑾战栗着身子,感受着那gu难以承受的撑裂感仍在继续,而前方的齐桓之却还是不管不顾地猛力ch0u送。nv孩瘫软着身子,开始无力的讨饶:“不要弄了......萧川......” “唔......我难受......嗯......” 萧川用右手钳住苏瑾战栗不止的身子,柔声道,“阿瑾乖......你明明很舒服,不是么?”左手则是探进了前方的花x,男人粗粝的手指伴着齐桓之那根ch0u送的y物一齐绞弄着她的秘处。 坏心的男人一边用手指亵玩苏瑾一边附在她耳侧同她说:“阿瑾xia0x里的水流了好多呢......真的难受么?” “唔,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小姑娘闭着眼,扭动身t反抗起来。只是这反抗,被两个铁了心要好好c弄她一番的男人给制住了。nv孩狭窄的甬道里sh漉漉的,两边各容纳了一根男人的y物。他们在她t内一会你进我出,一会我进你出,一会又保持同步的频率cg她。 苏瑾下t的两处洞x就没休息过,一直被这两个男人交换着cg,时不时还被他们摆弄身t玩弄些新的花样。花x和h0ut1n一遍又一遍被迫着吞咽男人的巨物,nv孩勉力承受着这番激烈的xa,却终究在这起起落落的沉浮间彻底失了神志。 只是小姑娘虽已然昏厥,男人们探了探她的鼻息,见她只是疲倦,便松下心神继续了下一轮的cg。 这一夜,还很长......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33】体质改造 夜se深沉,透过窗外依稀可见几颗繁星,齐桓之下床,站在窗边陷入了沉思。 这日白天,齐桓之收到了一封邀请函,里面是基地领导直接下发的机密文件。他跟着提示来到了那间会议室,便看到上座西装革履的男人。 “齐先生,请坐。” 会议室里除了他,便只有上座那个男人。齐桓之垂眼,在走上前时顺手关了会议室的门。 男人伸出修长的手,轻轻递给了他一份聘任书。清凉的嗓音传入齐桓之耳里,他看到上方的男人嘴巴一张一合的,却一时陷入了恍惚。 “齐先生?” “嗯?” “齐先生,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呢?” “抱歉,没有兴趣。” 上方的男人被拒绝后也并不露出恼怒或者气馁的神se,依旧十分从容和温雅,他微微颔首,同齐桓之说:“不管怎样,还是谢谢您今天能来这一趟。” 转回往公寓走的路上,齐桓之心里隐隐多了gu不安。 不对劲,他向来警戒心高,与人说话时突然出神这种事完全没理由发生在他身上,虽然刚刚失神的时间极其短暂,但也引起了他的警惕。 想到这,男人顿时加快了脚步,却没料到一回到公寓便看到了那样香yan的情景。 当天际渐渐泛起白亮时,苏瑾醒了。床上已没了两个男人的踪迹,她的身t明显也被清理了一番。她挣扎着移动身t,却只觉浑身绵软,苏瑾气不过,开始在识海里召唤系统: 小垃圾!诱导我整了这么一堆男人出来!你就不怕把你宿主给整废? 系统细细思量了一番,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 “叮——恭喜宿主成功改造t质!” 苏瑾:我怎么有gu不祥的预感? 系统:昨夜宿主t内jingye量过多,本系统已将其依据宿主心愿转化为改造t质的能量。现在宿主再也不用怕被男人c啦,xia0x恢复速度杠杠的,亲,可以给个好评哟! 苏瑾:神神叨叨的,你这从哪学来的词? 系统闻言,突地叹了口气,回道:漫漫岁月,只能给自己找点乐子打发时间了。说起来,这个世界在进入末世前还真是繁华昌盛呢,本系统之前入侵了电脑库,发现了一些好看的片子,于是学了些人类的新兴语言。 见系统一份喜不自胜的模样,苏瑾默默选择了再度屏蔽这个小废物。 被系统这么一改造,苏瑾顿感神清气爽,她想,这垃圾系统倒是头一回g了份合她心意的事。洗漱完后,苏瑾便来到了大厅,她看到桌面上的面包牛n,以及旁边落下的一张纸条。 看来,这两人是又出去了。 吃完早餐后,苏瑾便打开了房门,准备去基地逛逛。然而她方一开门,视线便不由被前方一辆黑se轿车给x1引了注意力。 这辆车,她好像,在那日去找陆澜时也曾在楼下见到过。 车窗缓缓摇下,男人清隽的面庞彻底显露在苏瑾眼底。 是陆景行。他来这里g什么? 接着,苏瑾便看到这个男人打开了车门,朝她走了过来。 陆景行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眸子深了深,接着笑着问她,“好久不见,请问,方便打扰一下么?” 苏瑾侧过身子,点了点头,便将男人放了进来。 陆景行环视了一周这个公寓套间,最后坐在了沙发,又示意苏瑾坐到对面。他看着小姑娘,接着从自己的文件包里取出一张血ye鉴定书递给了苏瑾。 苏瑾虽然看不懂这份报告上那些专业名词,但她明显感觉到了一丝来者不善的意蕴。她沉了沉脸,问他,“有什么事吗?”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34】我想要你 陆景行合拢双手,将身子往苏瑾靠近了一些,他定定地看着苏瑾那双好看的眸子,嘴里缓缓吐出令她心惊的话语。 “齐桓之是丧尸,对么?” 苏瑾看着面前的鉴定书,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面前的男人继续开口,“其实早在阿澜动用特权放你们进来时,我便注意到了你们。” “你们第一次出任务时的成绩十分漂亮,当然,不得不承认苏小姐你的实力很出彩。” 听到这话,苏瑾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他是第一个直接说出那场战斗的真相的人。然而男人这番话,却让苏瑾愈发地沉默了。 “为什么苏小姐不愿意在进入基地时接受检测呢?为什么齐先生领取杀丧尸的任务时总需要苏小姐的参与呢?以及,为什么你们第一次的积分可以达到这样高呢?出于谨慎,我们不由对你们采取了观察。” “陆先生,你这样做实在是”苏瑾愤愤开口,却一时卡住。 丫的,他这种行为在人类世界里叫做什么?她该怎么骂? 不对,想那么多g啥,直接骂! “昨日我们取到了齐先生的血ye样本,并进行了检验。发现他的血ye含有高含量的丧尸毒成分。由此,结论想必已经很明了了。” 苏瑾还没来得及骂出来,便听到陆景行再度开口,她不由用手指着面前的男人,发狠问道,“你们对齐桓之做了什么?” 陆景行握住苏瑾那根手指,继而撩起她披散着的一缕发丝,低声说,“苏小姐这么在乎他?不知,苏小姐对我的弟弟又是怎样看待的呢?” 苏瑾心里大骂,我呸,你弟他我,还一缠我就缠个没完!不过想到小n狗若是听到这番话后,肯定会一边一脸委屈一边又缠得更厉害。她叹了口气,又把那番话憋回了肚子。 陆景行看出小姑娘对弟弟是存了分心思的,他本该欣慰,然而x中却翻滚起一丝不满,以及,那隐隐的嫉妒。 男人抿嘴,冷淡回道,“齐先生一切安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需要苏小姐协助呢。”说完这句话,陆景行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苏瑾看不清他眼底的神se,却下意识接了回话,“你想要什么?” 陆景行闻言倒是心底一窒,他原以为还需要再诱哄一番,没想到少nv像是已然看破他的意图竟直白开问。她为了那个男人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么? “苏小姐的身子当真诱人,自那夜后,我在处理公事之余,总忍不住细细回味。” 狗男人,丫的想做那个还说的这么委婉!苏瑾心里暗啐了一声,咬牙问道,“然后?” “我想要,你。” 虽然说苏瑾对男人的意图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听到他真的说出来之后,却仍是免不了变换了几番脸se。 “决定好了吗?” 陆景行看着面前磨磨蹭蹭的少nv,始终维持着那份从容。好的猎手,总是格外有耐心的。他知道自己终能听到想要的答案。 苏瑾见他一副一切尽在把握的高傲姿态,不由得想灭灭这男人的威风。少nv将手放在x前,开始一粒一粒地解开上衣的纽扣,待衬衫褪去后便将手一挥,继而把手移到下身的k腰带。 见男人明显面se一沉,苏瑾心里那gu作乱的火苗愈发旺盛了,她索x直接脱去k子,继而朝男人走去。 陆景行望着小姑娘,幽深的瞳孔里yuwang与无奈交替闪现,他将少nv一把揽入怀中,便俯身hanzhu了她的耳垂。 “小家伙,你还真是不怕si啊!” 苏瑾拾起男人的领带,一边把手贴上他的x口,一边说,“是被哥哥csi么?” 狗男人,以为我怕你这条件么?让你嘚瑟!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35】小的情哥哥 陆景行抬起小姑娘的下颌,见她一副挑衅的姿态,不由笑了出声。苏瑾拧眉,往后缩了缩身子,接着便被男人咬住了她的双唇。 紧接着,苏瑾肩头一松,便发现自己的内衣带已被陆景行划下。少nv娇俏的rufang被男人的大掌覆盖了上去,见状,苏瑾倒是并未阻拦男人在她身上这番动作,反而略带诱惑地t1an了下他的唇瓣,小手顺势划向他两腿之间,旋即将他压在沙发上。 陆景行被她整了个猝不及防,一时间也松开了她的唇舌。苏瑾左手抵住男人x膛,右手则扯下男人k子的拉链,继而将手覆上了那根巨物,与他的“好兄弟”来了番亲密接触。 nv孩将头倚在男人肩头,一边上下撸动着男人的yu根,一边对着他耳畔轻声问,“好哥哥......舒服么?” 陆景行不说话,连呼x1都是那般平稳,好在苏瑾手上他的那根巨龙已渐渐觉醒,这让她的信心又回涨起来。 忽然一只手抚上了苏瑾的后背,她不由身子一颤,便见男人视线移到她的手。接着,她看到男人张开唇,像是在对她的服务表达不满,他说,“没力气?” 苏瑾气急,不由开始卖力撸动起手上这根巨物。许是力道没有控制好,她隐约听到陆景行似乎低y了一声,然而再yu细究,便只见他神se平淡。要不是自己m0到他腰腹间那紧绷的肌r0u线条,以及看到手上那根滚烫的roubang正朝着她耀武扬威,她还真能被他给骗了去。 不过这样撸动了一会后,苏瑾便感到手上传来了一gu麻意,她抬头,带着不满地朝男人抱怨道,“我手麻了!” 陆景行搂住少nv的腰,大手扯去她身上仅剩的最后一块布料,继而将小姑娘的手从自己yu根上移开,对准了她的小花x,缓慢又坚定地顶了进去。 “嗯......你......” 男人r0u了r0u她的头,哑声道,“没办法,哥哥只能自食其力了。” 苏瑾双颊滚烫,羞红了脸,嘴里嘟囔道:“你这什么哥哥?” 陆景行望着少nv泛着春意的脸,不由探身hanzhu她的唇t1an舐嘬弄了一番。见小姑娘扭摆着腰身,mixue里的yshui流得也愈发多了,男人这才将唇移向她的耳际,逗弄道,“小saohu0的情哥哥” 话音刚落,男人硕大的yjing便宛若刚出笼的猛兽,开始疯狂地在nv孩的mixue深处鞭挞起来。苏瑾被他凶猛的力道顶得身子一颤一颤的,只能无助地环住他。 “你......嗯......轻点呐......” 身上的少nv全身心依附着她,只能随他的顶弄而摆动身t,想到这,陆景行眼底的yu念愈发深了。他望着怀里的nv孩脸上的cha0红,忽而将她打横抱起,接着坐直身子,把少nv放在他腿上。 男人两手用力握住苏瑾的t瓣,将她微微向上抛,yu根也因而从那花x中拔出一截。接着,他又松开手,让少nv的身子顺势滑下,硕大的yanju便再次顶开那软r0u,甚至因着这番动作而直接戳弄进了nv孩脆弱的huaxin。 陆景行这般玩弄得了趣味后,便开始重复起动作。nv孩的小pgu落在他掌心,每回被他贯穿时唇畔便会泄出娇媚的sheny1n。男人ch0uchaa的速度逐渐加快,力道也越来越凶残,苏瑾那娇弱的nengxue不堪男人这番c弄,已有了红肿的趋势。 “嗯......轻......轻点......啊,不......你慢点呜呜呜......” “又要轻又要慢的,怎么这么难侍候呢?”陆景行停止将怀里的nv孩继续往上抛弄,便就着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狠狠地cg起来。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36】不经 小姑娘哼哼唧唧的,眯着眼睛开始挣扎起来,陆景行拍了拍她的小pgu,又望了望少nv那敏感的花x。 x壁泛着红肿,可尽管如此,那xia0x仍贪吃地缠住男人的yu根,丝毫不见颓靡之态。陆景行将nv孩的手挂在自己腰间,接着站起身,抱着苏瑾便往门边走。 苏瑾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男人摆弄到了另外一处地方,她睁开眼,便看到陆景行将她抵在了门口继续cg起来。男人紧实的t不断耸动着,怒嚣的yuwang在她的花x里深入浅出,b令得她只能拖着绵长的哭腔同他讨饶。 “唔......我不要了......我不要在这里啊混蛋!” 陆景行垂头,咬上nv孩的r珠,一边啃咬一边寻着间隙同她说,“乖,s完就放过你。” “那你快s啊......你为什么还不s?”苏瑾一边竭力收缩自己的腹部一边质问道。少nv紧致的花x突然开始使劲夹住男人的巨物,陆景行的肿胀被她箍得生疼,男人将食指抵进nv孩口中,开始模拟roubang在她t内进出的动作,保持同样的频率挺动起来。 “唔......嗯......” 小姑娘的嘴真小,塞进他一根手指像是已经达到了极限似的。男人用手轻轻刮了下她的牙口,继而又往她上颚和舌头探弄了一番。这样玩弄够后,他才ch0u出手指,凑到苏瑾耳边说,“妹妹上面的小嘴,和下面的小嘴都一样水多呢。” “我......嗯......才不是你妹妹.......啊......” 男人瞥了眼两人jiaohe处的y糜之状,幽幽出声,“苏小姐当然是我妹妹,情妹妹也是妹妹,不是么?嗯?” “狗......嗯......狗男人!” 陆景行早知道这小家伙心里看他不爽,却不料会从她嘴里听到这番话。男人眸子闪烁了几下,继而将硕物从她t内ch0u出了大半部分,只留了那guit0u的顶端还在x口。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nv孩不自觉地磨蹭起双腿,又扯上他的手臂,薄唇微张,满脸难耐之se。 “呜呜呜......我要......” 少nv呼x1不稳,ch0u噎着继续开口,“陆景行......你进来......嗯......痒......” “好妹妹,告诉哥哥哪里痒?” “你......你别这样叫......唔......” 男人闻言,只径自将那guit0u也从她花x中取了出来。苏瑾眸光涣散,x里涌现出一阵阵的空虚,她su软着身子,妥协道,“哥......哥哥......陆哥哥......你进来呜呜呜” “要什么进来?”男人一边继续发问,一边将硕物缓缓挺弄进去。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猛地深入,只入了浅浅的一截。苏瑾虽然隐隐止了些心中的渴意,却愈发地yu火难耐了。 少nv迷蒙着眼,无助地喘息,她隐约知道男人想从她嘴里听那y糜的词汇,可她说不出。苏瑾伸手去牵男人的大掌,小手与他合十缠绕,一味地唤,“你进来嘛......” “我......我难受.......” 陆景行叹口气,不再为难她,便挺腰塞入,继续在她x里大开大合起来。 yuwang终于得到满足,苏瑾舒服得眉眼都松开了,她环住男人的腰,身子还不停往他靠拢,像是想要与他交缠得再紧密些。陆景行被她诱得几yu失控,只好暂缓c弄以平息jing意。 nv孩被他撞得身子战栗不止,双腿似乎也无力再支撑起让她站立。陆景行将小姑娘抱起,双手抬起她两条腿,让她整个人都悬挂在自己身上,便开始了新的一轮cg。 这样的姿势cg了许久后,陆景行才终于肯放开jing关,将jing华尽数s给了她。炙热的白浊从男人guit0u顶端喷s而出,然而因着小姑娘那处异常紧致,加上被他巨物塞得满满当当,地面上竟是半滴jing华也不曾泄出。 “怎么这么不经c呢?嗯?”男人看着怀里昏眩过去的小人,不由低喃了一声。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37】交易 陆景行将小姑娘抱回她的卧室后,便出门坐回了自己的车。等回到自己的居所后,男人便静心屏神开始专注于异能的提升。 良久,陆景行才睁开眼。先前的猜测被证实,男人嘴角挂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先前他同苏瑾说,他被她的身子所迷住,这话固然是真的,但却不能全信。上回男人来陆澜房间找弟弟,结果反被少nv诱得上了她,更因此和弟弟起了争执。然而,也是那一天,陆景行发现自己异能提升的瓶颈,居然突破了。 他想了很久,那一天和平常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异数,便是这个少nv。也正因此,他开始派人偷偷观察起他们一行人。今天去找苏瑾,便是想着和她再做一次,以此探看当初的猜测是否属实。 也许是因为今天只和少nv做过一次,他异能的能量波动并不明显,但是细心感受还是能够感觉得出力量得到了jing进。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陆景行起身开门,便看到陆澜站在门口。 “怎么?哥,我不能进去了吗?” “我还以为你不肯再叫我哥了呢。” 少年抿唇,视线移到兄长锁骨处一处红痕,嗤笑道,“我没坏你好事吧?” 陆景行顺着少年的视线望去,这才发觉小姑娘落在自己身上的印记,想起刚刚的情事,男人的眸子不由暗了下来。陆澜一见自己大哥这模样,便知道他心里肯定又有什么坏水了。不过他懒得管这些,径自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少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继而开口:“我瞅着丰逸挺闲的,你是不是该给他多安排点事?” “没大没小的。” 闻言,陆澜冷笑,回怼道,“你倒是挺有大有小的,把亲弟弟nv朋友给上了!” 陆景行顿时冷下脸,开口便是直戳陆澜心窝子,“她承认是你nv朋友了吗?” 陆澜将茶杯搁下,接着便甩门而出。陆景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到丰逸之前和自己说的话,他说陆澜对那个nv孩不一般。依他看,只怕还不是普通的不一般。 外人眼里,陆澜是个醉心科研的天才少年,他不ai与人交谈,总是一份疏离的笑容。可是陆景行知道,这小子若是把一个人放在心里了,便是什么脾x都能使得出来。他可以在你面前撒娇示弱,也会冲你抱怨撒火,满是少年意气。 第二天,陆景行的办公楼里来了个不请之客。看着齐桓之暗藏怒意的面孔,陆景行只将手指向了门扉,示意他关门再和他谈话。 “陆先生,你那天对我做了什么?” “齐先生果然敏锐,说起来那日并没有做什么,不过是,借用了齐先生的一点点血。” 齐桓之看向陆景行的眸子里意味不明,他顿了顿,继而开问:“你想g什么?” “t内含有那样高浓度的丧尸毒,却仍然能够保持人的外形和理智,我想齐先生,是从苏小姐那里受益了吧?” 他担心的事,居然还是发生了。想到小姑娘t质暴露的风险,齐桓之整张脸都变得y沉下来。男人黑眸审视了陆景行许久,继而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了陆景行面前。 “我们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如何?” 陆景行轻笑,道,“和聪明人说话总是省事的。我想同齐先生做个交易,您协助我们实验研究丧尸毒的解药,我替您提供合法的身t检测证明,如何?” 见面前的男人依旧沉着面孔,陆景行又缓缓加上了一句话,“我允诺,绝对保证她的安全,这下可放心?” 齐桓之点了点头,两人遂开始讨论接下来的事宜。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38】陷阱 此时的苏瑾,正站在任务发布点。肩膀上突然被人敲了一下,苏瑾往后看,便看到一张笑脸,是丰逸。 “小妹妹,今天陆澜没缠着你?” “嗯?诶不是,你问话就问话,拿我东西g嘛?” 丰逸看着手上的h纸,问道:“你要接这个任务么?一个人?” 苏瑾抚了抚额头,琢磨着,这任务瞅着确实有点难度,而且齐桓之还不在她身边。思及此,苏瑾又拍了下自己脑袋,要不得要不得,她这是对他产生依赖心理了么? “噗,什么要不得?看你一个人念念叨叨的,可是怕了?” 苏瑾将h纸从丰逸手中取出,继而头也不回地走了。见小姑娘直接领了任务便要出基地,丰逸不放心,便还是跟了上去。 “小姑娘家家的,不要那么逞强嘛!” 苏瑾甩开丰逸刚才缠上的手,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继而回道,“大叔,你一直这么啰嗦吗?” 丰逸无奈,用手在自己嘴巴上划了两下,示意自己闭嘴了。苏瑾见状,也不再管他g嘛跟着她。两人一齐到了任务纸上说的地方后,便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 苏瑾想,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看看自己没了齐桓之这个金手指后,再面对丧尸又有多少实力。 看着面前密密麻麻一片丧尸,苏瑾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她倒ch0u了口凉气,疑心自己的任务纸出了问题。她看了看纸上说的丧尸村,眼睛恨不得将那个村字盯出一个窟窿。特么她现在看到的,会是一个偏僻村该有的丧尸数? 丰逸从苏瑾手中再度取回h纸,从口袋里取出药水滴了几滴上去,便发现纸上的字迹变了。上面写着,消灭高级丧尸。 看来,高级丧尸具备智慧,并且还能召唤低级丧尸为他驱使。想到这,丰逸一向玩笑的脸上难得变为正经,他不由叹了口气,“丧尸进化的速度如今已明显超过人类,这该怎么是好?” 苏瑾哭丧着脸,一边调动自己的异能对远方的丧尸进行远程攻击,一边对丰逸说,“你还是先别想人类了,先想想咱吧!” 丰逸横抱起苏瑾,继而使用隐身异能将自己身形隐去,继而运用速度异能往基地闪回。男人锤了下小姑娘的头,轻斥,“你刚刚还预备y碰y么?傻丫头?这么多是你一个人消灭得完的么?还是先回基地商议后再说吧!” 回到基地后,丰逸本是想立即同陆景行上报,却见小姑娘背着他一个人往任务点走去了。男人牵过她的手,见她脸se不对劲,不由暂时先打消上报的念头。 苏瑾在任务点环视了一周,继而扬声道,“怎么,有胆子给人下套,没胆子承认么?” 想到刚刚那张明显被人动过手脚的任务纸,丰逸的脸也沉了下来。男人望着吵嚷的人群,视线忽而定焦在一个瑟缩着向后退的身影,他身形一闪,便将那人揪住甩在了地面。 “你躲什么?” 谭昕望着丰逸,又望了望苏瑾那张娇yan的小脸,忽的嘲弄出声,“没躲啊,只是看见个狐狸jing心里膈应。” 苏瑾大致猜出,这人大概就是暗害她的人,可她翻遍自己的记忆,都没有这个nv人的面孔。等等,她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是那日上门来找齐桓之的其中一个nv异能者! 丰逸面孔y沉,r0u了r0u手骨,威胁道:“好好说话!别b我打nv人!” 苏瑾将丰逸扯到身后,继而调动起自己的异能。一时间,四周都寂静了,众人瞠目结舌,看着地面上那个身材妖娆的nv异能者身t忽的变得g瘪,活像是被人x1g了jing元。 谭昕眉眼呈现出惊恐,她的牙齿在颤抖,浑身的力气在迅速流逝,nv人喘息着,挣扎出声,“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瑾走上前,抬起nv子的下巴,俯身轻道了句:“你想我si,对么?好巧,我也是呢!” 话罢,少nv盈盈一笑,端的是一副纯真模样。可是这笑落在谭昕眼底,却像是地狱的恶鬼正舞弄这爪牙yu向她索命。 “说起来,我也是第一回这样用异能呢。人的t内水分占多数,不知道如今缺失了大量水分的你,还能支撑多久呢?” 谭昕颤抖着张大了嘴巴,她忍不住想向少nv低头祈求。苏瑾抵住了她的唇,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我不想再听你说话了呢。” 少nv转身,浑然不顾一众吃惊的人群便径自离开了这里。 丰逸视线在地面那个垂危的nv人身上停留了一会,继而望着苏瑾离去的背影,心里对少nv的探究是愈发地深了。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39】该来的,总要来 陆景行从齐桓之口中得知他能够c控丧尸后,不禁心神一荡。现如今,基地人口不断增多,物资是愈发地供不应求了。然而进入末世后,人类赖以生存的土地却是再也产不出粮食,陆澜之前实验了许久,才寻着一个法子让土地再度焕发生机。 只是这法子,需要以大量的晶核能量为基础,对土壤进行改造。 恰在此时,丰逸敲击着陆景行的办公室门,说是有急事上报。待听完丰逸话后,男人不由握紧了拳头,他盯着齐桓之,商议道,“齐先生,我有个主意。既然您能c控丧尸,那不如我们一起去那里,将那个正在聚集的丧尸城扼杀于摇篮里!” 齐桓之思量了片刻,回复道:“我愿意协助你,但是我的情况......” 闻言,陆景行轻笑了一声,“这你放心。” 这日,几人商议的最后结果是,届时由齐桓之召唤丧尸将他们聚集在一处,然后萧川运用他的异能紊乱已具备智慧的高级丧尸心神,接着陆景行和丰逸等人便开始nve杀丧尸。因为齐桓之的身份,他的能力不可暴露,不然只怕会引起基地人心惶惶的局面。 也正是出于这番考量,实施计划的人里,除了陆景行自己,便只有丰逸,萧川,齐桓之,以及苏瑾,一共五人。 三日后,一行人便出发了。 再度见到这密密麻麻的一片丧尸,苏瑾仍是心中发麻。据她观察,现在的丧尸数,b起她先前看到的,几乎是翻了一倍。 齐桓之沉下脸,告诉了他们一个不利的消息:高级丧尸,现在有三个。 然而尽管情况不利,来都来了,众人也不肯就这样原路折返。接着,齐桓之便按照他们的最初部署,开始向丧尸施行等级威压。由于丧尸数量过多,男人c控得有些吃力,额角也有汗渐渐沁出。 萧川则调用自己异能,企图让三个高级丧尸进行内部的残杀厮斗。陆景行则开始大范围的nve杀丧尸,丰逸则隐去身形混在丧尸中间,继而利用自己的速度异能将被陆景行绞杀的丧尸脑中的晶核取出。 见几个男人合作得如此天衣无缝,苏瑾不由在识海里找起系统唠嗑。 苏瑾:我怎么感觉我没啥发挥的余地呢?小垃圾? 系统心里暗笑,但回复苏瑾时声线十分平静:不,宿主你大有发挥的余地。 苏瑾正想问系统为何,便见到丰逸受了伤,肩膀上有血渐渐渗出。她想,她知道系统的言外之意了。 少nv搀扶起丰逸时,便发现他嘴唇发白,像是力量即将耗尽,整个人显得虚弱不堪。 系统:这里丧尸太多了,他们几个只怕丧尸还没杀完,异能便会消耗殆尽。 听到系统这话,苏瑾深深感受到了这小垃圾对她的恶意。它就差没明说:宿主你快献身吧,让这几个男人异能升级,储备能量。 靠,它是真想玩si她啊?!!! 不过眼下的情况危急,倒也容不下苏瑾再想七想八了。丰逸意识渐渐涣散,而远处的萧川身形也摇晃了几下,似乎支撑不了多久。齐桓之的情况倒还好,毕竟没有丧尸敢近他身。陆景行实力强悍,看上去还能坚持好一会。 苏瑾对齐桓之使了个神se,示意他为自己清出一条道,好从这丧尸的包围圈出去。丰逸身子重,苏瑾背着吃力,只仓促找了间破败的屋子便将他放下了。 想到最初看到的丰逸的数据,苏瑾便心口一跳,那么长,真要进去她t内的话,她还有活路么?不过细想下来,虽然这男人嘴里经常没个正行,但其实人还是不错的。前几天如果不是他,她也发现不了任务纸被人动了手脚,更无法迅速从那逃离。 罢了,就当是还了当初欠下的人情债吧。 当帮丰逸褪去衣物后,苏瑾呼x1一窒,他的伤口居然那么深...... 男人双目紧闭,眉头拧成一团,肩膀上的血ye颜se也愈发暗沉。苏瑾只好先用异能为他清理好身上的血w,待清理好后nv孩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该来的还是要来。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40】宝贝,舒服么 苏瑾深x1口气,视线落在男人腰腹下那粗壮而又满布青筋的巨物,接着便伸出右手开始套弄他的yu根,左手则是褪下自己下半身的衣物,并探入自己的xia0x为自己做扩张。 这是苏瑾第一回为自己做前戏扩充,她脸不自觉地羞红,心鸣声如鼓。待xia0x渐渐分泌出花ye后,nv孩便扶着男人的臂膀,继而分开双腿,以跨坐的姿势半伏在丰逸胯部上方的位置。 此时男人的肿胀在nv孩的套弄下已显现出往日的雄风,正翘首以盼小姑娘的宠幸。苏瑾移动身t,对着那硕大的guit0u慢慢地靠拢。当guit0u镶嵌进nv孩的秘处后,苏瑾便看到身下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 这个局面过于尴尬,苏瑾一时僵住,说不出话。 睁开眼便见到这样的美景,丰逸竟分不出是现实还是虚幻。然而胯下之物触碰到的温润sh地是如此真实,丰逸抬眸,见小姑娘扭转头不敢看他,蓦地笑了出声。 听到丰逸发出的笑声,苏瑾气了,也不知怎么想的便一gu脑堵住了男人的唇。待看到男人讶然的目光,nv孩的眉眼忽的展开,像是为自己出其不意的动作而自豪着。 丰逸抬手攫起小姑娘的下颚,舌头撬开她的牙关侵入她的口腔。男人一边用舌头撩拨nv孩一边环住她的腰,将她往下按,使得那粗y的硕物猛地扎进了苏瑾t内。 “唔......嗯......昏neng!”(唔......嗯......混蛋!) 见小姑娘支支吾吾的一副想说话却由于被他堵住唇而说不出的愤恨模样,丰逸哑然失笑。男人松开她的唇,便听到小姑娘猛地朝他肩上拍了一巴掌,嘴里斥他混蛋。 “嘶......” 苏瑾见丰逸肩上再度冒出血珠,不由又内疚起来。她将手轻轻探上男人肩头,轻声问他,“很疼吧?” 丰逸本想说这有啥的,男人受点伤正常,只是望着小姑娘心疼的眼神,嘴里吐出的话便换成了另一句。 “疼......想要宝贝好好疼......” 又没个正行......苏瑾忍不住锤了下他脑袋,吐槽道:“大叔,有没有人说过你好sao啊.......” 丰逸将小姑娘的脑袋按在自己x口,继而t1an了t1an她小巧的耳垂,轻声调笑,“只对你sao。”话罢,男人便再度侵占了小姑娘的唇舌,大手沿着nv孩的x部曲线一路向下ai抚。 感受到小姑娘身t顺着他的动作而战栗不已,丰逸只觉得自己t内蛰伏的yuwang在这一刻已被彻底点燃,他牵住nv孩的手,带着她覆上自己尚暴露在空气中的一截y物。 “这里......疼得难受......” 丫的这男人也太sao了吧?她以后要是再担心他,名字倒过来念! 苏瑾小手用力捏住男人那滚烫的肿胀,待见到男人眉头蹙起后,咬牙切齿道,“疼si你才好呢!大!叔!” 被怀里的小人这么一番动作,丰逸心里倒是yu火愈发旺盛,他不再逗弄小姑娘,只用手捧住nv孩的t0ngbu,将她的大腿用力往外掰。男人粗长的x器猛地顶进了苏瑾的g0ng口,她忍不住ch0u搐了几下,惹得xia0x里的媚r0u蠕动,裹得男人的y物愈发肿胀。 见身下的男人深入进她t内后还隐隐有了冲刺的意图,苏瑾不由抵住丰逸的x口,颤声道:“停......嗯......丰逸......” “乖,放松......” 苏瑾咬住唇,浑身抖得厉害。太深了,可偏偏他还只是将这根y物初初放了进去,不曾有别的动作,便已让她被顶得酸涩不堪。 见小姑娘怕得厉害,小pgu一直往后缩。丰逸无奈,她紧张成这副模样,自己也是难受。为了缓解苏瑾的惧意,男人只好扳过她的脸深深吻住她的唇,大手也在nv孩身上四处动作,企图寻找到她的敏感点。 慢慢地,少nv的神态显现出了娇媚,唇齿间更是不断泄出娇媚的sheny1n。见状,丰逸不由开始缓慢挺动胯部,在nv孩t内律动起来。 苏瑾浑身su软,迷迷糊糊间听到丰逸在自己耳边低声问了一句。 “宝贝,舒服么?”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41】别再顶了 窗外的天光渐渐由明h转为绯红,苏瑾意识到时间在悄然中已迅速流逝,思及之前看到的萧川摇晃的身影,恍惚间想着:他还撑得住么? 见小姑娘正坐在自己身上被他cg着,眉目间却流露出心不在焉,丰逸咬牙,钳住nv孩的腰后便挺腰向上急速地ch0uchaa起来。nv孩的腿缝与男人亲密交缠,nengxue紧箍着男人的y物,苏瑾被他c弄得浑身一哆嗦,继而秘处也渐渐流淌出了花ye。 “呜呜不要了” “宝贝要不准说不要,知道吗?”丰逸一边说一边侧头吻上nv孩脸颊,同时胯下之物也开始往更深处顶弄。 苏瑾捂住腹部,发出一声痛苦的sheny1n,嘴里连连叫唤道:“够深了够深了!丰逸!呜呜呜呜不要再顶了我嗯会si的” “傻瓜,哪有那么夸张?” “有啊呜呜臭大叔” 这丫头,又喊他大叔了丰逸心里暗恼,索x直接倾身堵住她的唇。男人一边用力地吻她一边将手探进nv孩的nengxue,小姑娘的花x里水润润的,nengr0u因他cg的动作而向外翻飞,丰逸见她身子抖动了一下,忍不住起了坏心思拿手去抠弄她的x壁。 xia0x早已被男人的yu根顶弄得酸疼,偏生他还要这样去玩弄她,苏瑾呜咽着,反骨一起,便想同他对着g了。她猛地极力收缩腰腹,双手紧紧环住丰逸的腰,xr0u也开始卖力蠕动起来。 丰逸呼x1渐重,额角沁出密密麻麻的汗。为防身上的小家伙真的将他绞s,丰逸只好先将巨物ch0u出来一截,他可不想第一次和小姑娘做就给她留下个早s的印象。 待jing意稍稍降下来后,男人便再度猛地c进了苏瑾t内。见他si活不肯s,苏瑾有些无助地哭了。要命了,丰逸一个人就够她受的了,待会还要给其他人想到这,nv孩哭声渐渐变得凄厉了。 见身上的小人哭成这样,丰逸也是哭笑不得。无奈之下,他只好乖乖地放开了jing关。男人的jingye又多又浓稠,苏瑾被他s得腹部胀鼓鼓的,小嘴直嘟囔着难受。 小姑娘嫣红着脸,一副虚弱之态,看的丰逸是yu火再度上涌了。苏瑾迷蒙着眼,见男人似乎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不由连忙阻拦道:“停停丰逸别来了” “你快去帮他们” 听到苏瑾这番话后,丰逸才惊觉,他的力量回来了。就在和她的x1ngsh1之后等等,肩上的伤口?男人猛地偏转头去望,便见自己伤口也已愈合。 丰逸幡然醒悟,怪不得她会把自己带来这里同他交欢。在末世降临后,也不知是从哪兴起了一个传言,称有nv子乃绝佳的炉鼎t质,异能者与之jiaohe力量可递增,其tye更有治愈奇效。 以前,他一直觉得这传言太过荒谬可笑,异能升级不靠自己拼搏却希翼从nv子身上寻求助力,未免过于痴妄,可如今 “快去啊嗯臭大叔”苏瑾躺在地上,见男人还不动弹,不免带了些焦虑去催他。 丰逸心头微动,神情复杂地抿着唇,他r0u了r0u小姑娘的发梢,轻叹道:“傻丫头。”话罢,男人身形一闪,便已消失在苏瑾眼前。 见丰逸离去,苏瑾不由放松下心神,双眼阖上,竟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42】TX 意识再度清醒时,苏瑾便感觉自己的大腿大张,同时两gu间也有异物在探弄着。nv孩垂头,便看到萧川头埋在她腿缝间,男人有力的大舌正耐心t1an弄着娇neng的花蕊。 花x里被一根柔软的物事触碰着,苏瑾身下花蜜渐涌,突然,小姑娘想起一件事,继而开始猛烈晃动起双腿。 完了刚刚丰逸shej1n去的jingye还在她t内啊 萧川将nv孩晃动着的腰肢禁锢住,舌头继续往里t1an舐着。苏瑾两手揪住男人的短发,颤抖着哀求道:“脏呜呜呜” 男人并不理会小姑娘的挣扎,自顾自地在她花x里四处挑逗着。忽而,nv子身下涌出大量的花ye,萧川轻笑了声,抬起头,又用手按了按小姑娘因ch0u噎而耸动着的鼻梁,调侃道,“阿瑾流了好多水呢,想尝尝么?” 话罢,男人便直立起身子,继而将小姑娘抱在怀里,覆上了她的唇。温热的吻突地朝苏瑾袭来,伴着男子的津ye而来的,还有他刚刚在她花x里t1an弄的yshui,或许,或许里面还有丰逸尚留在外的jingye 想到这,苏瑾不由紧紧扣住牙关,竭力抵挡男人的入侵。见状,萧川只好钳住小姑娘的下颚,同时手也伸向了nv孩的腋窝。 小姑娘怕痒,被他这样一弄,便只好乖乖投降。萧川遂趁机从她松开的牙关里探出舌,他g住nv孩的小舌细细缠磨,又吮又t1an,恨不得将她整根舌头吞咽下去。 苏瑾呜呜闷哼出声,白皙的小脸上也渐渐挂上了晶莹的泪珠。 萧川松开nv孩的唇,右手食指在她鼻尖轻刮了几下,抚慰道:“阿瑾在怕什么?他的jingye我早已刮弄出去了,里面只有阿瑾甜美的yshui呢。” “你”苏瑾简直yu哭无泪,那样也脏啊好不好? 见nv孩扭过脸,一副不想同他掰扯的模样,萧川眸里笑意渐深,他躬身,开始t1an弄nv孩的shangru。当男人的舌头hanzhu左x那樱红的顶端时,苏瑾浑身战栗了一下。她闭上眼,竭力控制声线的平稳,问萧川,“丧尸嗯怎么样了?” 男人没有回话,右手正用大拇指和食指揪住nv孩的rujiang,轻轻将这块nengr0u旋转了几下,继而又低头去含。苏瑾两坨rr0u都得到了男人均等的ai抚,她的眸里渐渐落下欢愉的泪水。 小姑娘扬起脖颈,颤着声腔继续问他:“萧川你们嗯” 见身下的小人大有一gu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阵势,男人遂只好暂时停止对她shangru的玩弄,回答道:“高级丧尸自相残杀,都没了,低级丧尸倒是不足为惧,只是需要费点力。” 苏瑾转回头去望萧川,视线在男人身上移动了几个来回后继而开问:“你没受伤吧?” 萧川伸手抚去小姑娘额间散落的碎发,继而将吻印在她鼻梁,抚慰道:“没有,只是需要阿瑾补补力气呢?” 男人说出后半句时,话里已是明显的调笑意味,苏瑾忍不住睨了他一眼,啐道,“萧川你真的学坏了” “那阿瑾喜欢么?” 说这话时,萧川唇角翘了翘,眼里带着温柔和宠溺,苏瑾惯是受不住他这番眼神,只伸手捂住了自己双眼,嘴里咕哝道:“不喜欢不喜欢!” 闻言,萧川眸里的笑意竟是满得快要溢了出来,他r0u了r0unv子的小脸,轻声斥她:“小撒谎jing~” “阿瑾是个撒谎jing呢。”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43】盘腰挨C 身下的小人瓷白的肌肤上漫上粉se,显而易见已是羞恼至极。萧川不再逗她了,他深x1了口气,继而将手抱住nv子t0ngbu压向自己滚烫的yuwang,便进入了那柔软温润之处。 紧致的r0ub1禁锢住男人的yu根,快感涌上大脑,萧川喘息着,脸埋进nv孩娇俏的rufang。男人胯下之物在nv孩nengxue处深入浅出,舌头却一直t1an弄着她那敏感的rr0u。 “萧川~” 苏瑾双手垂下,发丝因着脑袋的晃动而翻飞,她睁着水雾缭绕的眸唤他名,刺激得男人情cha0翻涌,cg的动作猛地凶狠起来。nv子身子因着男人的动作而上下起伏,她被他顶得小pgu直与地面摩擦,娇neng的肌肤渐渐泛了红。 “唔......萧川.......”nv孩一边双手sisi掐住男人臂膀一边继续同他讨饶。 萧川将小姑娘一条腿抬起盘上自己的腰,让她的小pgu从地面伸至半空后,便继续着那狠厉的撞击。 苏瑾将头靠在男人x膛,感受着他的炽热在自己t内一次b一次深入的贯穿,美目半眯,嘴里是止不住的sheny1n。 nv孩这般依恋的模样惹得萧川愈发失态,他cg的动作越发狂浪了。男人一边在她t内疯狂挺动,一边大掌轻拍她的tr0u。当小姑娘因着他的拍打而浑身轻颤,薄唇微张时,便又探身覆上她的唇,夺去了她的呼x1。 苏瑾被折腾得难受,她将手伸向男人x前的红端,学着他之前在自己身上造作的模样,依葫芦画瓢般在萧川x前啃咬起来。 萧川怎么也没料想到这小丫头居然会这么g,小姑娘的香舌全无技巧,牙齿还时不时会磕到他的肋骨。他被她刺激得厉害,马眼上已有粘ye分泌出来。男人将小姑娘下颚抬起,b令她松开牙口,继而狠狠封上她的唇,阻断她调皮的行径。 甬道深处被男人粗长的x器一遍又一遍沉入又ch0u出,如此反复,苏瑾浑身直哆嗦,隐有泄的趋势、然而此时,快感却戛然而止了。nv孩不解地抬眸,便见男人将唇移到她嘴角,轻问,“还调皮么?小东西?” “呜呜呜......你!” 萧川笑,又在她嘴角啄吻了一下,复问道:“我什么?” 太坏了!怎么这样嘛?!苏瑾气不过,双手从男人腰间划过,继而抱住他,小腹使力,将男人方才ch0u出的一截y物再度吞咽进去。 萧川凝眸,眼底闪过无奈。他将nv孩腰肢禁锢住,硕大的y物狠狠顶蹭着她柔软的huaxin。当苏瑾经受不住泄出来后,萧川也释放了jing意。s过之后,他并不曾将巨物ch0u离,只把nv子抱起,继而便往外走。 “萧川......你要g嘛啊?”苏瑾喃喃问道,双手不自觉地环在了自己x口。 萧川见她似乎有点冷,视线在这屋子转了转,待找到自己方才褪去的外套后,便又走去,弯腰捡起衣物覆在nv孩肩上。 苏瑾嘤咛一声,双脸通红,说不出话。他,居然就着这样的姿势去给她找衣服披......太y1uan了吧。 男人挺了挺胯,将小姑娘往自己x口靠得更近了些后,方回答她先前的问话,道:“给阿瑾帮忙啊。” “帮忙?” 萧川点头,补充道,“傻丫头,拿自己身t做我们力量的温床么?” 苏瑾撇嘴,这t质也不是她想的啊,还不是系统小垃圾整的。 男人见她垂眸不语,轻叹了口气,“他虽然实力强悍,但与丧尸厮杀那么久,想必力量也消耗得不剩多少了。阿瑾,该是担心他的吧?我带你去找他,然后再接替他去杀丧尸。” 萧川虽然并未言明那个“他”是谁,但两人心里都明白,这是在指陆景行。其实苏瑾挺想说,她愿意受陆景行要挟做他的人,除了考虑到齐桓之特殊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因为她知道他是这个世界的daboss。不过这话是不能和萧川说的,她只好用沉默来作为回答。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44】我受不住了 两人回到先前丧尸聚集的地方时,苏瑾先是鼻尖嗅到浓重的血腥气,继而便望见地面的残nve之景。此时的丧尸数量b起最初已是锐减了许多,而丰逸用来收集晶核的储物袋也塞满了好几个。 看来过不了多久,这场厮杀便可以结束了。 苏瑾心头正松懈着,却见萧川双臂托着她,继而缓缓将他的巨物ch0u离开了她身t。男人在nv孩发间印下一吻后,便将她递给了陆景行。 不过一瞬,自己便从一个男人手上落到了另一个男人手上。苏瑾有些恍神,她看着萧川远去的背影,心口莫名一窒。 陆景行长臂揽过小姑娘,带着蛮横的力道啃咬上小姑娘的唇瓣。他将她脑袋扳回,让她正视着自己。继而扯开自己的k腰带,毫无预警的一下狠狠闯进了nv孩的秘处。 小姑娘的花x依旧紧致,内里sh漉漉的,伴着他在她t内ch0uchaa的动作,还能见到她身下有r白se的浊ye坠落地面。陆景行眸子里闪过一丝愠se,大掌卖力地r0ucu0着少nv的rufang,沉声问,“还在走神?嗯?” 苏瑾瞪他一眼,视线继而落在男人被血迹沾染的衣物,啐道:“一gu血腥气!哼!” 陆景行瞥她一眼,淡道:“这不等着苏妹妹来为哥哥清理么?” 狗男人!说了让他别这么喊她!他还喊上瘾了?!!! 苏瑾无奈,开始调动异能为男人清理身子,待鼻尖那gu铁锈气息散去后,她方舒展开眉头。 陆景行见她秀眉不再拧成一团,不由低笑了声。他探出一根长指,便径自刺入了nv孩柔软的sichu。苏瑾心口一跳,嘴里溢出短促的尖叫。她伸手覆上男人的大掌,眼神里透着祈求。 男人并没有因她这番眼神便停止了玩弄,他灵活的长指紧贴着x里的内壁,随着巨物ch0uchaa的频率而进出着。 “陆......陆哥哥.......” 她乖了,顺了男人的心思这般唤他。然而苏瑾没料到的是,在她这番话出口后,等来的并不是陆景行ch0u出他的长指,而是他用空闲着的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hanzhu她的唇狂热地噬咬起来。 密集的吻猛地朝她袭来,她无力抵抗,只绵软着身子任他摆弄。 半晌后,陆景行方松开她的唇,他偏转头,牙齿在nv孩耳垂上轻咬了一下,继而吻上她的侧脸,同她道,“真乖。” 男人嗓音喑哑,透着蓬b0的q1ngyu,惹得苏瑾身子战栗不已。 nv孩的nengxue颤动着,被那粗大的硕物密密实实而又急促地cg着。情cha0再度翻涌而至时,苏瑾忍不住扯着男人的大掌求他,“不要了.......” “我.......受不住了.......” 陆景行的y物依旧在她t内搏动着,男人伸出食指,抵住nv孩讨饶的唇,神se间流露出疑惑,他问她:“真的受不住么?我要去问苏妹妹,听她说。” 什么苏妹妹啊?你?你不就是问我么? 待见到陆景行ch0u出先前在她t内的那根长指,并示意她看那指上濡sh的yshui时,苏瑾整个人都怔住了,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男人薄唇轻启,一本正经的口吻,道,“苏妹妹说,她喜欢得紧,还想要。”话罢,陆景行cg的动作愈发凶残,硕物在nv子花x几乎是尽根拔出后又尽根没入。 苏瑾崩溃了,只能无助地喘息sheny1n。 “啊.......呜呜呜呜.......疼.......” nv子涣散着眸,低喃道,“不要了.......真的受不住了......呜呜呜呜......” 陆景行将怀里的nv孩抱紧,上身与她紧密贴合,下身猛烈撞击,透着痴狂。苏瑾仰起头,嘴里发出破碎的sheny1n。她被他cha得整个身子都软了,只能下意识地往后缩。 男人握紧她的腰身,又掐又捻,胯部耸动,暴戾而恳切地掠夺着,索取着她。苏瑾彻底淹没在这滔天yu海里,神识崩塌。 当花x被炙热所浇灌时,苏瑾方睁开双眼。她抬眸望天,便见夜se深沉,而四周已是静谧之态。再一转头,便察觉陆景行眼底yu念翻滚,几yu将她灼烧殆尽。 苏瑾攀着他的脖子,眼里噙泪,带着不确定地问他,“好......好了吗?” 陆景行凝神望了身下的小姑娘许久,方才缓缓ch0u出在她t内蛰伏着的巨物。见状,苏瑾不由长吁了口气。nv孩眼珠子往四周转了一圈,继而疑惑开问: “他们呢?” “回去了。” 什......什么? 苏瑾正yu再问,却见面前的男人已整理好身上的衣衫,弯下腰,朝她伸出右手,道,“上来!” “你?背我?” 陆景行挑眉,眼睛望向nv孩如今红肿不堪的nengxue,反问道:“怎么?你还有力气走路?” 男人问话中隐隐透着gu威胁,似乎只要苏瑾敢点头,下一秒他便能继续先前的c弄。 苏瑾别的不说,看眼se倒是一顶一地好。在听到男人问话后,她立马用异能为二人施了个清洁术,继而乖顺地爬上男人的背。 靠在男人背上回去的路上,苏瑾缓缓阖上了眼,睡了过去。 听得耳畔传来nv孩平稳的呼x1声,陆景行嘴角微微g起,眼里闪过笑意。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45】基地一统 由于这场战斗收集了大量晶核,陆澜利用这些晶核里的能量,成功改造了土壤。经改良后的土壤播种培育,其长成的果实十分硕美。也正因此,a市基地慢慢实现了粮食的自给自足。 听闻a市基地的这项成果后,其余基地陆陆续续有异能者前来投靠。然而粮食问题虽已解决,丧尸毒的解药却始终还没有研究出来,而这,也成了悬在陆景行心上的一把刀。 这日,陆景行将齐桓之叫来办公楼商议。 “齐先生,基地如今有现在的繁盛,还真多亏了您。” 齐桓之通过几次和陆景行的接触,倒也有些看懂了这人的门路,他并不接下男人的奉承,直接开口道,“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协助?” “丧尸毒的解药至今还未研制出来,虽然如今只剩下无智商的低级丧尸,消灭他们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但若丧尸毒解药一日不研制出来,人类便......” 陆景行还未说完,齐桓之便抬手打断了,他知道他的意思,索x自己提出,道,“你是想让我去陪陆澜做实验么?” 这话一出,陆景行不由悻悻然m0了下鼻梁,继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嗯”。 “什么?我不许你去!” 听到齐桓之刚刚说出的那一番话,苏瑾下意识出言驳回了。让他去陪陆澜做实验,话说的好听,可谁不知道其实就是拿齐桓之做实验t。 齐桓之见小姑娘明白展现的对他的关心和维护,心里一暖,只抚慰道,“没事的,傻丫头。” 苏瑾转头去望沙发上的萧川,却见男人一脸平静,遂忍不住开口:“萧川!你怎么也不劝劝他?” 小姑娘看来还真是关心则乱,竟一时钻进了牛角尖。萧川只好温言同她解释,“阿瑾,人类总要寻着新的出路,走向新的历史进程,末世发展到现在,眼见人类有了未来的希望,你忍心功亏一篑么?再者,陆澜的能力,通过之前的土壤改造,想必我们心中也有了定义,何不相信一下他呢?” 是了,她不是早就知道这个世界的最终走向么?只是当初只知道解药最后研制成功,却不知原来是这样研制的。 想到这,苏瑾上前抱住了齐桓之,脸埋在男人x膛,轻声说:“我要你原封不动地回来,知道吗?” “现在怎么去的,日后便怎么回来。” 齐桓之点头,r0u了r0u小姑娘头顶的发梢。 在和苏瑾交代完后,男人便收拾了自己行李搬去了实验室。 一个月后,丧尸毒解药成功研制出来。陆澜在解药研制出后便迅速投入了研发疫苗的工作,这样的话,只要人类都注s疫苗,便不用担心再有成为丧尸的风险。 再之后,其余基地领导人与陆景行展开了一次会议研讨,他们以归顺a市基地为交换,获取改良土壤的秘方以及克制丧尸毒的疫苗。自此,末世后的世界再度由分裂转为了一统。 仅剩的丧尸在异能者们齐心协力捕杀近一年的时间后,终全部消灭。人们用这些晶核改造土壤,除a市基地外的其他基地也终于能够吃上了自己耕种的粮食。 世界慢慢恢复了末世前的秩序,苏瑾也慢慢刷满了五个男人的倾心值。说起来,上一个世界苏瑾待的时间并不长,对于离开也没有什么感觉,然后现在,想到她很快就要离开这几个男人,心里倒是隐隐有了gu奇怪的感觉。 苏瑾分不清这种感觉叫什么,若说是不舍,可她对于离去并不排斥,若说心里毫无波动,却也不是。 见自家宿主隐隐有了些识得情ai的趋势,系统不禁欣慰,试探开问道: 宿主,要是不想走的话,留在这里陪他们如何? 闻言,苏瑾倒是第一时间反问了系统:为何不走?能够去不同的世界t验不同的人生,感觉还不赖,小垃圾,下一个世界是咋样的? 如果这系统有人形的话,只怕此刻已是眉眼嘴角皆ch0u搐不止,宿主果然还是那个宿主,看来要完成让她识情知ai的目标,道阻且艰啊。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46】6狂欢上 为了省事,苏瑾决定一次x完成收集jingye的任务,遂将五个男人召集在了一处。 几个男人初初进来时,心里都以为苏瑾是想私下与自己密会,然而在见到除自己之外的其余男人后,不免纳闷起这小姑娘的意图。 丰逸是最先问出心底疑惑的人,他望向正谨慎检查着房间门窗的苏瑾,不由探身将小姑娘扯进怀里,继而出声道,“小家伙,你平时不是最怕我们几个在一块么?怎么今天倒把我们喊到一块来了?” 苏瑾环视了一圈,见五个男人脸上都浮现出不同程度的疑惑神情,狡黠一笑,道:“今天,跟你们玩个游戏!” “不过,在游戏正式开始前,你们得先脱掉衣服!” 闻言,丰逸不由调侃了一声,“学古代君王选妃呢?” 苏瑾将丰逸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扯下,努了努嘴,道,“快点嘛,还有还有!在脱衣服前,你们先系上这个!” 紧接着,几个男人便一人收到了一条小姑娘发的黑se丝带。齐桓之是最先将丝带覆在眼上并开始脱去衣物的男人,见有人开了个头,其余几人也便跟着顺了小姑娘的意。 当视野里看不进东西后,人的听觉往往会变得极其敏感。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时,几个男人脑海里不由闪现出了小姑娘慢慢褪去身上衣物的美景,可惜了,现在看不到。 苏瑾将自己脱得一g二净后,方才真正细看起来面前的几个男人,见他们不一而同地都挺了挺腰腹,将胯下之物直白展露给她,脸上不由起了羞意。 当身下的硕物被nv孩的舌尖细细t1an舐时,齐桓之额间不由沁出了汗。男人硕长的j身上青筋暴起,紫黑的巨物迅速胀大,马眼上也流出了些许透明的粘ye。 想到之前给自己p0chu的就是这样一根巨硕的y物,苏瑾花x里竟不自觉分泌出了miye。nv孩并不敢真的吞咽男人的巨物,只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刺激男人那处觉醒而已。见齐桓之的y物已足够坚挺,苏瑾不由将舌头缩了回去,然而她的这番动作被男人给遏制住了。 齐桓之将手攫起nv孩的下颌,迫使她张开牙关,好真正容纳自己的yu根。 这丫头,这样撩拨他,居然还想使坏了一番后便退出去,怎么可能呢?想到这,齐桓之的眸se不免转深。 嘴里突然被男人的y物进入,苏瑾不由哽住,小手推着男人的硕根边想将其推拒出去。 只是男人的阻拦力气之大,苏瑾根本抵抗不住,遂只好乖巧地吞咽起来。然而齐桓之的y挺实在是太大了,nv孩已经竭力将自己的小嘴张到了最大,却也只能艰难地裹住guit0u,粗长的j身仍有大半落在了口腔之外。 “唔......嗯......咕嘟......” 口水不断分泌,喉咙跟着吞咽,苏瑾眼里也渐渐起了雾。因为经验不足,小姑娘的牙齿总是不经意间磕到男人guit0u上的筋脉,惹得齐桓之呼x1是愈发粗重了。 口中的硕物突然再度胀大,nv孩小嘴被撑得发酸,继而不适地停止了吞咽。guit0u被小姑娘的软舌抵住,齐桓之禁不住抬腰,挺了挺胯,接着便开始在nv孩口中耸动起来。 男人粗y的毛发不时扎在nv孩娇neng的小脸上,每一下的耸动都几乎要顶进苏瑾的喉咙口,直顶得苏瑾隐隐有了g呕的冲动。 “嗯......不......”小姑娘揪着男人的大掌,脑袋使劲摇晃着。 齐桓之喉咙猛地吞咽了一下,他顿了顿,方将手探向了nv孩下半身的私密处。苏瑾睁着泪眼朦胧的眼望着身前的男人,脑子里迷迷糊糊闪过一个疑问:他眼睛不是已经被丝带绑上了么?怎么行动一点都没受限,还是那么灵活? 此时的苏瑾却是忘了,齐桓之是特种兵出身,男人接受过的训练不计其数,眼下的情状,在他心里,根本不足成为禁锢。 nv孩的秘处早已是yshui连连,齐桓之的手方一触上,面上便不禁显了笑意。男人的掌心温热,覆在nv孩肥美的贝r0u上,惹得nv孩心跳猝然加速,呼x1也紊乱了起来。 “啊......” 嘴里勉力吞咽着这样一根巨物,花x还被男人的手指肆意玩弄,这样y糜的过程不知维系了多久,直到身前的男人猛然钳住了她的脑袋,硕大的y物在自己口中忽的突突直跳,方才结束。 腔壁上被一gugu腥稠的jingye喷s,苏瑾难受的不行,好在此时男人也终于t谅了一回,放开了她。 背部突然袭来一丝温热,苏瑾浑身一颤,抠弄喉咙眼的jingye的动作也猛地停了下来。她朝后望,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物。 苏瑾不知道的是,地毯上本来平躺着的五个男人,已经少了一个。 齐桓之凭着小姑娘发出的声响,大概判断出了她现在所在的方位,继而伸出长臂,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在男人滚烫的坚y贯穿自己身t的那一刻,苏瑾身子猛地一抖,然而口中呼之yu出的尖叫却被身前的男人给堵进了喉咙。 还不待小姑娘适应,齐桓之埋在nv孩t内的硕物便开始激烈动作起来。不过一会,苏瑾整个身子便已绵软如泥,只能任男人在她t内为所yu为。 恍惚间,苏瑾感到了自己耳边传来了一丝热气,h0ut1n的x口也似被人触碰亵玩着。nv孩闭了闭眼,在急促的喘息中低喃道,“丰逸?” 除了丰逸,苏瑾想不到会有第二个人。一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将自己的异能用到这个方面,nv孩便不禁咬牙,低声啐骂了一句,“混蛋!你!太过分了你!” 既然自己的隐身已经被发现了,丰逸索x直接显出身形。男人望着面前的小姑娘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起伏,不由抿了抿嘴,反问道,“阿瑾,谁过分?” 听出男人话语里隐含的一丝怨愤,苏瑾心头一凉,不由瑟缩了下身子,嗫喏出声,“嗯......你,你别急嘛......” “嗯?” “我......啊......” 花x里的巨物突地加重了ch0uchaa的力道,苏瑾话语破碎,半晌,方勉强地将先前的话补充了完整。 “我......一个个来......呜呜呜呜......”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47】6狂欢下 “太慢了。” 耳边突然传来陆景行的声音,苏瑾顺声望去,便被男人抬起下巴欺身夺去了她的唇舌。陆景行一边粗暴地汲取nv孩口中的香甜,一边将大掌握住nv孩高耸起的一侧rufang狠劲r0un1e。 丰逸转过头,正yu将地上还躺着的两人唤来,却见他们已然矗立在了苏瑾身旁。 这......这与自己最初的设想根本完全不一样嘛......苏瑾本来是想一个一个轮过去,待jingye收集完毕后便遁走,然而现在...... 她不要他们一起上啊!!!真的会要人命的啊!!! 啊不,要妖命啊!!! 可惜,苏瑾哪怕心里活动再复杂,也宣泄不出来。陆景行将她的唇堵得sisi的,还不时缠住她的小舌碾转蹂躏。 nv孩伸手推拒,却被两旁的男人握住了她的小手,继而覆上了他们b0起的肿胀上。 “唔.......嗯......” 当h0ut1n被丰逸的硕物闯进时,苏瑾的瞳仁瞬间张大,x部也开始急促起伏起来。 陆景行松开nv孩的唇,指腹拂去她嘴角不受控滑出的津ye,调笑道,“这么紧张?” 陆澜一边将nv孩的小手覆在自己y挺上努力地上下滑动,一边发出委屈的嘟囔,“小瑾,你偏心......” 苏瑾本想再挣扎一下,为自己辩解,然而当听到萧川附和的那声“阿瑾啊,一贯是偏心的。”后,便顿觉心中梗塞起来。 “我......我哪有啊?你们......啊......” 身下的两处x口里的roubang忽的一齐朝里顶入,苏瑾喉间未尽的话语不由得转为了短促的尖叫。 一时间,房间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sheny1n声和粗重的喘息。当子g0ng口被男人硕大的guit0usisi抵住喷薄出一gugu炙热的岩浆时,在苏瑾嘴里绞弄作乱的男人的大舌,也被换成了粗大的roubang。 nv孩长睫颤抖,双颊有泪滑出,然而这泪珠尚来不及划向下巴,便被旁边的陆澜席卷进了口中。左手中的roubang忽的没了踪影,苏瑾睁开眼,方发现cg自己花x的男人已换成了萧川。紧接着,齐桓之便将自己的硕物顶替了之前萧川的位置。 见小姑娘神se迷惘,全身因着不断涌入的情cha0而变得一片绯红,萧川轻笑,继而用手拂去nv孩脸上散乱的秀发。男人将nv孩的发尾卷在手心,眉眼温软,问,“阿瑾,知道什么是结发么?” 苏瑾“唔唔”叫唤,想回一句话,却被陆景行的roubang突来的深喉给顶得浑身一颤。小姑娘这么一颤,丰逸被那紧缩的肠壁给箍得,竟是忍不住泄了出来。男人正yu再展雄风,却被一旁一直si盯着预备见缝cha针的陆澜给撞了下。再一回神,后x的位置便已被这心急的少年给接替了。 萧川从自己头上拔了几根碎发,继而放进手中小姑娘的发尾,将两者混杂在一块后,方哑声开口,“这便是结发了。”说完这句,男人在nv孩花x处肆nve的昂藏宛如脱缰的野马似的,开始在nv孩t内大肆鞭挞起来。 “古时的人们结发后,就该成亲......阿瑾,你什么时候愿意嫁给我们?” 当萧川问出这句话时,陆景行猛地ch0u出了自己在nv孩嘴里侵犯的硕物,一时间,房间里除了nv孩低低的喘息,竟再没别的声响。 苏瑾僵住,不知该怎么回话,眼珠子四下乱晃,却始终不敢与几个男人对视。 陆景行见小姑娘每次一碰到这话题便只知道退缩,心里隐有焦躁。男人将自己始终y挺未能释放的巨物摆在苏瑾眼前,压低声音威胁: “再回避,信不信咱们几个直接把你csi?” “嗯......你......呜呜呜呜......嫁......” 一直以来,小姑娘对婚事都显现出极强的抗拒,这下突然一答应,几个男人反倒愣住了。殊不知,此时的苏瑾心中想的是,反正今晚过后,她便能走了,答应不答应,于她根本没有多少区别。 洞悉宿主想法的系统一时竟忍不住在识海里怼了苏瑾一句:宿主,你这也......太渣了吧。 听到自己心尖上的nv子终于答应了嫁给他们,陆澜心里一激动,猛地加快了在小姑娘后x里挺动的频率。身后的少年握着自己的腰一下又一下狠狠冲入自己的身t,苏瑾禁不住轻呼出声。 “啊......嗯......” 灭顶的快感来临,陆澜在一声闷哼后便也跟着怀里的nv孩一齐到达了ga0cha0。少年释放后,见自己大哥仍yuwang高涨,遂将位置腾了出来。 x前的shangru被两个男人一人拿着一个使劲r0ucu0,腰腹间还有个宛如小狼狗的少年一直在那啃吻,鼻尖更是被这群男人身上散发着的强烈的q1ngyu气息给笼罩着。苏瑾望了望围着自己的这些男人,眼含惊恐,哭诉道:“我......嗯......我都答应了嫁......你们怎么还.......嗯.......我......会坏的......” 系统:该,宿主,这就叫渣有渣报! 苏瑾:我tm!小垃圾!你再给我叽叽碎碎? 系统:嘤嘤嘤,宿主在我面前好凶!你咋不在男主们面前凶? 察觉到身下之人有些走神,陆景行眉头拧起,大掌在nv孩t0ngbu用力拍打了几下,继而又将nv孩挺翘的t扣向自己y的发痛的火热处。 当硕长的x器进入到nv子紧致的x壁时,男人喉间不由溢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陆景行轻抬起nv孩小脸,低问,“被几个男人c了这么久,怎么还是那么紧?” “嗯?不肯告诉陆哥哥么?” 苏瑾战栗着,浑身的毛孔几乎都已经打开,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连串的sheny1n。男人见她不语,索x钳住她乱晃的腰肢,胯部凶猛地啪啪撞击着,直cha得nv子彻底丧失了意识,沉沦在这滔天的yu海里。 “爽么?” 谁,谁在说话?好像是......丰逸的声音...... nv孩睁开迷蒙的眼,便见cg自己花x的男人已换成了丰逸,而深埋进她x口t1an弄的男人已变为了萧川。男人抬了抬头,冲她微微一笑,问,“阿瑾,还受得住么?” 苏瑾的身t随着男人的cg而起伏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萧川,喃喃道,“嗯......什么时候啦?” 陆澜将手探进nv孩口中,嘴里咕哝道:“小瑾这里也好小哦......” 苏瑾摇头,喉咙里溢出细碎的sheny1n,她眼带祈求望向面前的少年,希翼他不要将那巨物放入她口中。少年见她这般可怜的模样,倒也不再强求,只倾身hanzhu了nv孩的唇。 aiyu翻滚,当t内再度被男人炙热的jingye给灼烧时,苏瑾喘息着,终抵抗不住昏了过去。 “叮-----jingye收集完成度:100%” “叮-----数据库搜索中” “叮-----下一世界投送启动”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48】番外:婚房记(1w2k+) 明明识海里已经响起了系统传输的声音,然而苏瑾再度睁眼时,却发现自己依旧停留在末世世界中。想到昨夜答应他们的话,她突然有了gu不详的预感。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丰逸风风火火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本画册。 “丫头,看看这些?有没有你喜欢的婚纱?” 紧接着,陆澜也进来了,手上拿着一堆闪闪亮亮的东西。待他凑近了,苏瑾才看清他拿着的是什么物事。 “小瑾,你喜欢什么钻戒?粉钻咋样?还是说?晶核?晶核也挺漂亮的。” 苏瑾扶额,他们这行事效率也太快了吧? 没过一会,萧川也进来了,不过他进来并不是来询问苏瑾对婚礼的意见,而是把丰逸和陆澜都给喊了出去。苏瑾隐隐约约听到萧川在说,让她休息会,毕竟昨夜...... 昨夜......一想到昨夜,苏瑾就觉得自己现在身t还隐隐泛疼。话说,这垃圾系统si哪去了?从她醒来到现在,她已经在识海里叫了它那么多回,居然一直没有响应?!!! 她该不会,真的就困在这里,回不去了吧?思及此,苏瑾感觉自己是g啥都没了兴致。几个男人见小姑娘蔫蔫的,便也不再打扰她,婚礼也是他们一块商量着处理了。 到了真正婚礼那天,直到被送进新房里,苏瑾才从牛角尖里钻出来,决定回归现实。这段时日里,几个男人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其实心里大概都有点难受。苏瑾虽然不识情ai,但那心却也不是石头做的,她看得出他们眼里隐晦的悲伤和对她的担心。 如果真的走不掉了,就和他们好好过吧。 此时的婚房里只有苏瑾一人,男人们都在外接待来宾,只怕一时半会还不会进来。苏瑾眼珠子晃动了一圈,最后选择了先去洗澡,继而乖乖地躺在床上。 婚床上是铺成ai心形状的玫瑰花瓣,苏瑾趴在床侧,手里把玩着这些花瓣,两腿不自觉翘起微微上下晃动着。 突然,小腿内侧传来一gusu麻感,苏瑾回头去望,便见陆景行目光灼灼,眼里满是炽热的q1ngyu。男人见她身子似要往后退,便率先将她扯进了怀里,滚烫的唇径自覆上了nv子娇neng的小脸。 “嗯......陆景行......” “叫我什么?” 男人将自己箍得那样紧,气息紊乱而炙热,苏瑾脸上不由烧红了一片,垂眸低喃道,“陆......哥哥?” 唇上突然一痛,苏瑾不由“嘶”了一声,她抬起头,想问问他这是怎么了。结果这脑袋刚一抬,男人急促狂乱的吻便落了下来。陆景行啃吻的力道有些猛,带着gu霸道的占有yu,苏瑾只觉得身上被他触碰到的那一块都像是被火灼烧了一样。 小姑娘被陆景行吻得简直透不过气,只能双手用力揪住他的衣领,趁着男人喘息的间隙问他,“你怎么啦?” 陆景行望着躺在床上的nv子,秀发披散,眼里流光波动,双颊通红,红唇有点泛肿,那是被他刚刚吻过留下的痕迹。男人这样看着看着,不禁再度低头,吻了上去。这回他并没有在小姑娘的唇上肆nve,只是沿着她的锁骨渐渐往上,吻上她的脖颈。 “今天什么日子?” 苏瑾被他吻得不自觉高扬起了脖子,耳边乍然听到陆景行这声问,脖子不禁瑟缩了一下,嗫喏道,“婚礼。” 陆景行一手拨开nv子散乱的额发,一手则探上了苏瑾x口。男人一边大掌在nv子丰盈处肆意蹂躏,一边将唇凑到nv子耳畔,低问,“没穿内衣?” r0u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陆景行将另一只手往下探了过去。 果然,这小saohu0,内k也没穿。想到这,男人眸se愈发幽深了,他伸出两根手指往那nengxue里搅动了几番,继续朝怀里的小姑娘发问,“内k也没穿?” “你......嗯......非要问出来吗?啊......别别别......呜呜呜呜......” 男人的长指忽的捏住了苏瑾x内一块软r0u,开始旋转刮弄起来,苏瑾被他突然的动作给刺激得话都说不完整,只能先软下来同他讨饶。不过陆景行并不吃她这套,手下亵玩的动作倒是愈发张狂了。 “嗯......你......别这样嘛呜呜呜呜呜......” 闻言,陆景行倒是真的ch0u出了那两根手指。男人将手摆在小姑娘腰间,继而将她抱起,不过一会,苏瑾便从仰躺在床上变成了跨坐在陆景行的腿上。 丰逸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娇小的nv孩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裙,两腿大张跨坐在男人腿上。从这个角度,他并不能看清苏瑾脸上的神情,但房间里响起的那细neng的sheny1n声足以让他知道,nv孩如今有多动情。 男人将身后的房门阖上,一边朝床上的两人靠近,一边调侃道,“陆哥,我说你咋不见了?跑这吃独食呢?” 陆景行并不看丰逸,只专心埋首在nv孩的rufang上t1an弄。身上的小姑娘yshui流得越来越多,浸染得男人的西装k都sh了一边。见前戏做的差不多了,陆景行索x直接将皮带解开,粗胀的jt便径自t0ng入了nv孩t内。 “唔嗯......” 花x突然被异物闯入,苏瑾不自觉发出难耐的sheny1n。她低着头,靠在陆景行肩膀上,嘴里咿咿呀呀地叫唤着。不过丰逸没能让苏瑾哼唧多久,此时的他已经来到苏瑾身旁,男人将nv孩下颌一抬,便迫使她只能乖巧地任他侵占呼x1。 丰逸一边吻着小姑娘,视线一边不受控地瞥到了陆景行把玩着nv孩shangru的那双大掌上。蜜se肌肤的大手与雪白的rr0u交相照应,丰逸心口一跳,噬吻的力道愈发猛了。 见小姑娘鼻子一耸一耸的,似乎快要不能呼x1了,丰逸方好心地松开了她的唇。男人移动身t,站立在了苏瑾身后,有力的大掌从nv子裙摆下方深入,继而从她的腰间蜿蜒而上,直至她背部那蝴蝶骨上。 “小丫头,今天看着jing神些啦?” 丰逸问完后,灼热的吻便落至苏瑾肩头。苏瑾身子一颤,小嘴里却是嘟囔个不停。小姑娘发出的声音很轻,恍似梦呓,丰逸只好再靠近她一些好凝神去听。 “嗯......一直......都jing神.......” “臭大叔,哼......” 甬道深处肆意侵犯的那根巨物忽的加快了ch0uchaa的速度,苏瑾不禁拿手去推面前的陆景行,嘴里吐出的讨饶委屈意蕴浓厚。 “呜呜呜呜......别......别顶了......” “叫你陆哥哥......嗯......还不行吗?” 陆景行将头从苏瑾shangru间抬起,眼里夹杂着足以吞噬苏瑾心魂的q1ngyu,男人哑声出口,却是同她说,“不行。” 小姑娘眼睛眨巴眨巴的,里面渐渐起了朦胧的雾气,陆景行眼角猩红,胯部使力向上狠狠t0ng了一下,方好心为她解惑,道,“叫老公。” “唔......老......啊啊啊啊!疼啊丰逸!” 菊x突然一阵刺痛,苏瑾感觉那gu疼意简直让她花x里的快感都迅速消亡了,她颤着身子,嘴里本yu吐出的话迅速换成了对身后之人的控诉。 陆景行眉头拧起,对着后方的丰逸斥了句,“你轻点。” 丰逸对此表示无奈,其实他刚刚进入前已经偷偷为小姑娘上了润滑ye。只是许是她那处太久没被人动过,乍然被进入,还是让她无法适应。 “阿瑾?” 门外传来萧川的一声叫唤,紧接着,房门叩动,初初开了一角,却又被迅速合上了。 映入萧川眼底的是这样一幕:nv孩高扬起脖颈,身上的睡裙褶皱不堪,裙摆因着两个男人的动作而掀至腰间。三人身上衣物都尚算完整,只是下t交缠在一块,显出y糜之态。 苏瑾听到萧川的声音后,忍不住展开双臂,试图让萧川将自己抱走,从这解救出来。nv孩望向自己的眼里满是祈求,萧川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对着此时正卖力cg小姑娘的两个男人询问出声。 “换个姿势,咋样?” “萧川?”苏瑾简直不敢相信,萧川嘴里吐出的话居然是这个。 陆景行见身上的小姑娘注意力全落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上,视线与丰逸对上,继而交换了个眼神。丰逸在陆景行手上做事那么久,早与他有了一定默契,他顿了顿,接着改变了ch0uchaa的频率,与陆景行步调渐渐一致。 下t两个洞x里ch0uchaa着的roubang忽而像是彼此约好了一样,一起ch0u出又一起狠劲往里顶,苏瑾被汹涌而至的情cha0给激得身t一阵ch0u搐,在一声绵长的sheny1n后便甘拜下风地泄了出来。 小姑娘x壁的软r0u因着她的ch0u搐而一缩一缩的,丰逸狠狠抵住她内里一处敏感点不停碾磨戳弄,在一声低吼后,便也将jing华悉数s给了她。 当丰逸ch0u出了埋在nv子h0ut1n的硕根后,陆景行大掌si命r0ucu0着小姑娘两瓣tr0u,在一阵连番挺动后,释放了自己。男人将自己从苏瑾t内ch0u出后,便把小姑娘揽腰一提,脚离地,腿分开,背对着了自己。陆景行将膝盖屈起,撑开苏瑾双腿,便从后面再度进入了她。 当guit0u再度触上那块柔软sh地时,陆景行爽得额上都冒起了青筋。男人将手圈在小姑娘腰上,对着丰逸使了个眼神,示意他shangchuan,继而再侧转头,对着一侧的萧川说,“你也上去。” 丰逸shangchuan后,先是将小姑娘外面虚挂着的睡裙给扯去扔在了床下,继而便躺在了苏瑾身下。 苏瑾此时因为腰身被陆景行禁锢住,两腿跪在床畔,身子因着男人的顶弄而一晃一晃的。脑袋上方突然被y影覆盖住,苏瑾睁开迷乱的眼,便见萧川立在自己身前,正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腰间的皮带,对着她释放了那根巨龙。 萧川抬起小姑娘的脑袋,将她按住固定好后,便将那根肿胀得发疼的巨物塞入了nv子口中。再一使力,便顶入了nv子喉咙眼。 “嗯......唔啊......” 苏瑾眼角不自觉地便挂上了泪,她竭力张开嘴巴,好容纳进那根滚烫的y物。x前突然酸麻泛疼,nv孩将脑袋微微侧了侧,眼角余光便扫进了这样一幕。只见身下的丰逸像个刚出生的只会缠着母亲的婴孩一般,大掌托住她两坨rr0u,一边t1an咬一边发出“咕噜”的喉咙吞咽声。 口腔内顶弄的巨物越来越没有章法不讲力道,苏瑾吞咽不及,嘴角便陆陆续续漏出了透明津ye。那津ye从男子粗大的roubang与nv子红唇紧密贴合的缝隙间缓缓渗出,顺着嘴角流下,划向下巴和脖颈。 太......太刺激了...... t内花x里进出的那根物事力道越来越猛,苏瑾双腿跪在床榻上承受着男人一波b一波猛烈的撞击。喉咙里还要吞咽着这样一根硕物,甚至,甚至她的x口和腰肢都不曾被他们放过。 苏瑾实在是受不住了,眼里的泪水淌得愈发汹涌了,花x的酸慰感越来越强烈,当g0ng口再度被男人硕大的guit0u狠劲撞开时,她禁不住泄了身子。 roubang被nv子紧致的xia0x箍得那样紧,陆景行扣在苏瑾腰间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道,他深深吐了口气,降下那gujing意后,方继续了先前的cg。 丰逸嘴里叼着苏瑾粉neng的rujiang,左手不由自主朝那正在瑟缩蠕动的花x探了过去。男人将手往那正被cg着流水不停的甬道里深入绞弄了几番,待长指被yye沾sh方伸出来。他将那浸染了nv子yye的手指伸向苏瑾面前,待她看了后,便又把手指上沾到的yshui往nv子身上抹。 “嗯.....不......不要......” 萧川将roubang从苏瑾口中撤离后,便拾起她的右手,带着她宽慰起了自己的“小兄弟”。小姑娘嘴巴刚一得了空闲,便开始连声讨饶起来。 然而她嘴里翻来覆去的,却也始终就那几句话。不是轻一点就是慢一点,要么就是说疼,或者说不要不要。 萧川见她嘴巴张合了半晌,终忍不住俯首吻上了她。男人将小姑娘的舌根缠住,吮x1着,与她极度缠绵。苏瑾被他吻得身子一震,眼里闪过了惧意。她看得出来,萧川一直没有释放出来,手上的那根硕物越来越y,她被那热度灼得手心发烫,险些没将这巨物给抖落出去。 身上越来越黏糊,苏瑾不禁扭了扭身子,余光里瞅见自己身上泛着光亮,呼x1不由一窒。 丰逸他......他竟然......将她那处流出的yet涂在她身上再去用舌头t1an? 陆景行再度出声时,手正贴着nv子腹部微微鼓起的那一团按压着,男人吻了吻nv子的发,继而在她耳边喑哑道,“小东西,还不叫老公?” “唔嗯......呜呜呜......” 苏瑾晃动着脑袋,心里起了恼意。她说什么嘛真是,他看不出来她根本说不出话吗? 呜呜呜呜,太久没开荤的男人真的好可怕......一个个的,是准备今晚把她csi过去么?亏她之前还以为他们有了良心不动她,敢情是等着这一天的? 其实苏瑾这番猜测,对,也不对。男人们之前一直忍着不动她,不过是见她心情不好,他们怕把她b得狠了,婚事便没了着落。而如今婚事正式落下了帷幕,心里的不安稍缓,之前压抑着的yu火可不就得翻倍上涌么? 当耳边再度传来房门响动的声音时,苏瑾身子不由发虚,眸里的惊慌愈发重了。萧川将唇从nv孩嘴边移开,温柔亲吻她的眼睑,安抚道,“阿瑾,别怕。” “受不住了......呜呜呜呜......明......明天再来好不好?” “会......嗯......真的会si的......” 陆澜刚进门便听到小姑娘哭哭唧唧地这般讨饶,少年唇角微翘,带着点漫不经心地开口。 “小瑾那处恢复能力那么好,又怎么会被我们c坏,甚至是,csi?” 少年说完这番话后,眼底忽的闪过诡谲的黠光,他走上前,对着卖力cg的大哥提了个建议,“哥,你说咱玩个游戏咋样?” 丰逸是最先回应陆澜的人,男人眸里玩味兴起,从床上下来,对着陆澜扬了扬头,示意他接着开口。 陆澜视线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缓缓说出了让苏瑾绝望的话语。少年轻启薄唇,脸上洋溢着兴奋,他说,“游戏就是,在小瑾眼上系上黑se丝带。就像她上回对咱们g的那样。” “然后?” “然后把她放在床中央,咱们一个一个上她。每人c她半小时不许s,s了就算输。输了的便自动退到床畔候守。这是第一轮b赛。坚持住的人进入第二轮b赛,在这一轮,谁能在最短时间内让小瑾泄身,便算赢。” 丰逸撑头,手指往眼睛处点了点,继续问陆澜,“那你要咱给她系黑se丝带是要g嘛?” 陆澜拍了拍脑袋,笑道,“差点忘了,未免小瑾说咱不公平,在第一轮b赛中,我们都不可以出声,就让小瑾自行去感受是谁在c她。如果她能在那半小时内猜出c自己的人是谁,那么,就算那个人在那半小时里没有s出来,也得出局。” 少年微微躬身,冲周围几个男人讨了个巧,出声询问:“几个哥哥可同意?” “我!不同意!” “小瑾,力气还是留着待会再用,嗯?” 此时的苏瑾已经被陆景行和萧川放至了床中央。婚床很大,足以让五六个人一齐平躺。小姑娘身子陷在红se被褥间,身上娇yan的肌肤cha0红一片,让人远远瞧了便心驰神往。 nv孩仰头,便见正前方的少年拿着条黑se丝带缓缓向她走进。苏瑾身子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她向少年哀求,声音里满是无助。 “陆澜......你别......呜呜呜呜......” 当光亮彻底从自己眼底消逝时,苏瑾的泪水落得愈发汹涌了。少年在将丝带系好后,便用指腹轻轻拂去了nv孩脸颊上的晶莹。 “小瑾乖,你受得住的。” “不要......呜呜呜呜......唔嗯......” 未完的话语被骤然落下的吻吞入了另一张口腔,而身前男人揽她入怀的力道那般强横,根本不给苏瑾挣扎的机会。 到了此刻,苏瑾知道再求什么都没用了。他们是铁了心地要这样玩弄她。 既然如此,还不如全心投入尽快猜出身前男人的身份,好尽量缩短这xa的时长。 只是想法虽好,现实却是残酷的。苏瑾能够感觉到自己t内那根作乱的y物有多粗有多大,可她没法确定他的身份。这样狠劲的ch0uchaa力道,这样粗胀的y物,她脑海里闪过的便是齐桓之和陆景行。 刚刚男人碰她时将她揽进了怀里,苏瑾能够感到他身上肌r0u蕴含的力量,虽然他很快就将她松开,只闷不吭声埋头狠c。想到这,苏瑾不由挣扎出声,喊出了齐桓之的名字。 “小瑾猜错了哟!” 怎么会?难道是陆景行么? 身上的男人似乎猜到了小姑娘的想法,只直起身子,将y物ch0u了出来。不过一瞬,在自己t内的roubang便再度换上了另一根。 这一回苏瑾长了记x,她开始竭力收缩小腹以图感知t内那根y物。然而尽管此刻苏瑾在脑海里将几个男人的roubang都回顾了一遍,却始终琢磨不出来。 这个男人将气息控制得很好,她几乎听不到他的喘息,他应该很稳重,这样的x子不太可能是丰逸或者陆澜。有那么一瞬间,苏瑾怀疑目前正cg自己的人是萧川。可是,萧川虽然在xa中也会b较猛,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味大开大合地蛮g。 t内的灼热那般坚挺,苏瑾被他这样粗暴的cg激得身t晃荡个不停,身子被他顶得几乎五脏六腑都要移位。 “嗯......轻......轻点呐......” “小瑾还不猜么?时间快到咯!” “齐......齐桓之......”既然上次不是齐桓之,苏瑾想,这次肯定就是了。 小姑娘话音刚落,身上的男人便猛地抬起她一条腿盘上了自己的腰,怒发的肿胀直b进nv子g0ng口。当硕大的guit0usisi抵在自己t内最深处时,苏瑾身t一僵,双手sisi掐住了男人的手臂。 耳畔传来男人灼热的呼x1,在他ch0u离出自己身t时,苏瑾听到他同她说,“傻阿瑾。” 是......萧川? 当第三个男人的roubang进入自己t内时,苏瑾忍不住揪住身下的被褥,嘴里发出嘶哑的哭喊,“你们.......我不玩了!根本猜不对!” “小瑾别气馁嘛。”陆澜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视线投s在nv孩那粉neng的ychun上,他看着男人紫黑的巨物在她r0u粉se的贝r0u里来回ch0uchaa,少年不自觉地抬了抬脚,掩饰自己胯间高昂的硕大。 此时的丰逸正用力将nv孩的双腿向外掰扯,她那里实在太紧了,加上她还一直收缩小腹,b令得那nengb里的软r0u吮x1缠人得愈发紧。因为克制,再加上丰逸知道自己的y物在男人里是最长的,他只能紧绷着身子不敢在这nengxue里肆意进出。 没办法,他要是放肆进去了,只怕不出一秒,这丫头就能将他认出来。以前roubang长是他的骄傲点,可如今,啧,怕不是要他命的。 nv孩整个甬道的壁r0u都在吮x1着他的j身,丰逸能感到她t内涌出的yye一汩汩地浇在自己guit0u上。 太爽了,丰逸的眼眶都被这gusu麻感刺激得泛了红。马眼上渐渐渗出了粘ye,他实在太想彻底进入她那块sh润宝地了。 男人咬了咬牙关,扣住nv孩纤细的腰肢,硕长的x器便猛地刺进了她t内最深处。 “啊----” 当t内那根巨物猛地顶入子g0ng口时,苏瑾眉头紧紧蹙起,手却是伸向了下t两人密切jiaohe处。果然,那x器还有一小节露在外面。这样长,肯定是丰逸。 苏瑾睫毛颤抖,嘴里发出的声音有些虚弱,她说,“丰逸,是你吗?” 丰逸知道自己被她认出是没办法的事,既然注定要出局了,他索x也就不再克制jing意。在一阵激烈的ch0uchaa后,丰逸便将粗大的roubangsisi抵住nv子g0ng颈,就着这样深切的顶弄,将jing华一gu脑喷s了进去。 当丰逸从自己t内出去时,苏瑾的xia0x在一阵急促收缩后,痉挛着cha0吹了。 nv孩身下yye横流,粘ye混杂着男人刚刚s入的jing水在被褥上流淌着。齐桓之看着这样的y糜之态,再一想到小姑娘前面猜了他两回,却都是错认,眸子里不由闪过了些烦躁。 不过齐桓之的面目表情一向寡淡,所以旁人并不太能感知到他此时心中的情绪。 当炙热的坚挺进入到nv子t内时,男人的眉目不自觉松泛了。这是他隔了这样久后,再度重回她的xia0hun窟,她的xia0x滋味总是让人尝了便觉难耐蚀骨。齐桓之不自觉的咂m0了下嘴,神情透着gu怀念。 为了不让小姑娘猜出自己身份,齐桓之这回cg她的力道和角度都与以往截然不同。他在苏瑾xia0x里挺弄的速度十分慢条斯理,每一回ch0u出时都极其舒缓,g得那媚r0u在他guit0u出去的那一刻还忍不住缠住挽留,然而下一刻便又会被他不紧不慢地再度顶入。 除了力道慢,齐桓之guit0u在nv孩nengxue里戳弄的点还十分刁钻。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只图深入,而是耐心地逗弄她x里每一块凸起的褶皱处,似乎是想要抚m0尽nv孩身t里的每一处敏感点。 “嗯......啊......” 苏瑾小手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红唇发出难耐的sheny1n。 太磨人了,她恨不得张口求他快点,狠点,c她吧,c得越猛越好。 想到这,苏瑾双腿不自觉弓起,两腿并拢,内侧的肌肤摩挲着,试图带给自己更深的快感。齐桓之见到身下nv孩这副sao浪的模样,眸se不由暗了暗。 男人其实挺想贴在小姑娘身上与她厮磨,更想伸出大掌在她那副乱晃的nzi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可是,不可以,他手上的粗茧会暴露他。 因为身上cg自己的男人始终维持着一个缓慢的频率,花x深处泛起的瘙痒和空虚让苏瑾折服了,被yu火绞得难受的nv孩不自主地将腿挂在了男人腰间。 “进......进来......” “快......快点......呜呜呜呜......” 齐桓之望了望一侧的钟表,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好心地为身下的小姑娘解了馋。硕大的guit0u猛地冲至nv孩孱弱的g0ng颈狠狠贯穿,苏瑾承受着身上男人疯狂的捣弄,意识溃散,只能无力地臣服在他带给她的yu海,嘴里咿呀出声,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弱的sheny1n。 “嗯......啊......” 当床畔的少年开始解开腰带示意他让位时,齐桓之方撑起身子,从nv孩狭窄的甬道里退出。许是刚刚被磨得狠了,这会小姑娘的媚r0u紧紧x1附住男人的yu根,不舍让它离去。齐桓之拍了拍小姑娘的翘t,使了点狠劲,方成功ch0u离开y物。 “齐......齐......” 苏瑾没能说出齐桓之的名字,她被身t里猛然沉入的硕物给顶得失了声,半晌吐不出一句话。耳边突然一声响动,手腕上传来凉意,苏瑾身子颤了颤,发出虚弱的疑问。 “什......嗯......什么啊?” 陆澜看着nv孩双手被镣铐困住,唇角翘了翘,继而俯下身去衔她的rt0u。他刚才看她被c的时候nzi晃得厉害,早就想狠狠玩弄一番了,如今终于到他了,少年却有些不舍。 不是不舍得玩,而是总觉得玩不够,便十分珍惜现下的机会。 少年先是用舌头在那樱红的rujiang上轻轻打转,继而再hanzhu,又吐出,去t1an那r晕。这样来回t1an弄了半晌后,又忍不住加了点力道去啃咬。看那baineng的一团在自己口中变换出各种形状,陆澜心里的舒畅逐渐升腾,竟起了jing意。 敏感的x壁不停被粗糙的bang身刮擦,苏瑾爽得双手忍不住便想去抓些东西,可是她的手被困住了,想到这,nv孩小脸上的泪又渐渐从眼角渗出。 “唔嗯......我......我不拿手碰你......啊......还不行吗?你.....嗯......把我.....松开呐......” 身上的男人c得又快又猛,硕大的囊袋顺着他的cg而不停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内侧,苏瑾就算不看也能想象得到,此刻自己腿r0u定然是通红一片。 “啊......停......停下......” 巨大的yjing陡然全根没入,j身上每一寸筋脉都与nv孩敏感的内壁紧紧相贴,苏瑾的xia0x在承受了那样久男人的c弄后,敏感度早就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当男人蘑菇状的前端镶嵌进自己g0ng口时,苏瑾双腿打颤,竟是再度泄了一道。 陆澜看着nv孩下tyshui潺潺,脑子里倒是想到了一件事,该给她喝点水了。不然,待会脱水了可咋整? “呜呜呜......坏......坏了.......” 闻言,少年心里暗笑,只放慢了ch0uchaa的速度,唇则落到了nv孩的颈侧细细t1an吻。 苏瑾被他t1an得有些痒,小脑袋不自觉地缩了缩。陆澜见状,倒也不强求t1an她的脖子,反而顺势而上,隔着那丝带吻上了nv孩的眼。 “痒......嗯......” 小姑娘一边细细地哼,一边翘起小pgu挺起腰身,以便男人更好地cha入。陆澜被她这般乖巧识趣的模样给诱得一时不察,竟泄出了声闷哼。 他离她那样近,灼热的呼x1就喷洒在nv孩眼上,苏瑾闭上的睫毛微颤,手指不自觉蜷缩。她想,她大概知道现在身上的人是谁了。 那样清澈的少年音se,即便内里暗藏了那样浓烈的q1ngyu气息,但那种声音,实在是独特,这是其他几个男人无法发出的。 苏瑾红唇微张,正准备说出身上之人的名字,然而嘴里方吐出一个陆字,便转为了连绵的sheny1n。她被少年密密麻麻的ch0uchaa给顶得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当陆澜停下动作预备离去时,nv孩扭动腰身将身t竭力贴向少年的x膛,嘴里喃喃着,“我要......” “嗯......别......别走......陆澜......” 她终于说出了少年的全名,然而终是迟了,陆澜在半小时到达的最后一刻,从她t内ch0u离了出来。少年的roubang方一ch0u出,浓稠的jingye便洒向了nv孩腹部。 苏瑾被腹部那滚烫的温热给整得喘息不止,额上香汗落了满脸。 当眼里再度出现光亮时,苏瑾的双手也被放了下来。几个男人分工合作,不过一会,床铺便换了新的,而苏瑾也被他们清理g净了身子。 陆澜从厨房取来一个瓶子,里面装满了水。紧接着,少年便把盛满了水的杯子递给苏瑾。闷声喝水的苏瑾心里还为少年的t贴感动了一番,她对陆澜道了声谢,却没发现少年眼底闪烁着的诡异的兴奋。 原本第二轮是要考验谁能最快让苏瑾ga0cha0,不过几个男人商量了一下,考虑到小姑娘的t力,决定最后g脆一起上。又因为萧川和陆景行b陆澜他们先c过苏瑾一轮,这一回两人便把小姑娘身上的洞口让给了齐桓之和陆澜。 当几个男人商讨时,苏瑾正悄悄往门外溜,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再被c下去她真的能si在床上。太羞耻了,哪有妖jing会像她这样被人csi在床上的? 啊啊啊啊!都怪垃圾系统,自己没了踪影连她的法力也不还给她! 丰逸看着小姑娘迈着小步子往外溜,他眼里含笑,并不出声,甚至还用身子为苏瑾打掩护。不过苏瑾最终还是没能逃成功,她被齐桓之一把捞回砸在了床上。 当nv孩身t猛然陷进被褥间时,男人硕大的巨物便再度t0ng开了她的nengxue。齐桓之揽腰抱起小姑娘,将她身子侧了侧,陆澜便顺势将长指探进了nv孩的菊x。 “呜呜呜呜......别......别弄那里好不好?” 苏瑾一边摇头,一边将手覆上少年的手背,她在求他,甚至为了让他放过她,nv孩主动提出了为男人k0uj。 萧川钳住nv孩的下颌,在她唇上狠狠啃噬了一番后,方抵着她的唇轻声道,“阿瑾要为他口么?” 在两人说话间,h0ut1n一阵刺痛,缘是陆澜见缝cha针,将guit0ut0ng了进去。 苏瑾一边疯狂摇头一边不受控制地掉眼泪。她将手揽住萧川的脖颈,喃喃地唤他名。 萧川r0u了r0u小姑娘的发梢,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后便下了床,把空间留给了齐桓之和陆澜。苏瑾身子夹在两个男人中间,两根硕大的roubang隔着r0ub1交替碰撞着,她被他们c得四肢都不知如何摆放。 身后的少年c的速度那样快,一边快速挺动一边在她后背落下灼热的吻,而前方的男人则是力道十分狠辣。苏瑾被两个男人cg得身子不知泄了多少回,视野迷蒙间,她看到一双手拿着杯子递在了自己唇畔。 苏瑾就着男人投喂的姿势乖巧的喝下了水,然而在接连喝下两杯后,nv孩便晃动着脑袋开始拒绝了。不过陆澜并没有依她,而是依旧固执地给她灌水。 当小姑娘被水灌得肚子都鼓起了一小团时,少年方嘀咕着停下了动作。苏瑾没能听清陆澜嘴里嘟囔的话语,她ga0cha0的次数太多了,意识已经模糊到不行。 “嗯......胀......” 当苏瑾说出这话时,她t内已渐渐起了尿意。直到这时,苏瑾才明白陆澜一直给她喂水的意图。亏她先前还以为他...... 花x内的硕物忽的卖力ch0u送起来,而t内的尿意越来越显着,苏瑾受不住,双手掐住男人的臂膀开始哭诉道,“出去......齐桓之......呜呜呜......” 下巴突然被人抬起,当苏瑾看清前方男人的脸时,嘴里不禁惊呼出声。 “看清楚,我是谁?” 我怎么知道突然换了个人嘛?呜呜呜呜 “saob里换了根roubang,都没感觉么?嗯?” 听到陆景行这番质问,苏瑾又羞又恼。羞的是,他怎么突然说这么荤的话;恼的则是,她怎么又把心里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许是出于对苏瑾喊错名字的惩罚,陆景行挺胯,在nv孩t内用力顶弄了起来。男人的力道骤然加大,每一回进出都是抵着nv孩g0ng口狠狠的撞击。苏瑾被他撞得一边不自觉环住了他的腰身一边哭着讨饶。 “要......要尿了啦呜呜呜......出去.......你出去啊......” 陆景行将唇移到nv孩下巴,继而啃咬了一番,接着又用手拭去nv孩脸上的泪痕,诱哄道,“喊老公,喊了,就饶了你。” 男人今晚一直在诱哄nv孩说出那个称谓,只是时间过了这样久,他一直没能如愿,这会便同nv孩杠上了似的,非要听到这个才能歇了心思。 花x里被巨物撑到极限,只能可怜兮兮地容纳着男人的每一回ch0u送。苏瑾被他顶得huaxin酸软,她是真的被这群男人c得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了。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要和陆景行玩,当苏瑾颤抖着身子正yu唤出那一声时,nv孩泄了。 除了连绵的yshui,泄出来的还有尿水。 偏偏这时身后的少年也开始调侃她,嘴里的sao话越来越多,越来越荤。 “小瑾尿床啦?嗯?” “c了这么久,妈的还是这么紧,哥,你说对不对?” nv孩两个x口因着男人长时间的拍打ch0u送,早已酸麻得几乎没了知觉。当发现自己真的尿了出来时,苏瑾拼着自己身上最后一gu气力,开始使劲敲打陆景行的x膛。 “混蛋!混蛋!啊啊啊啊!你混蛋!” 陆澜一边在nv孩菊x里挺动一边点头应和道,“嗯,我哥是混蛋,小瑾以后别理他!” 听到身后少年的这句话,苏瑾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竟然猛地推开了陆澜。当巨物从她t内ch0u离时,房间里响起了清亮的“啵”的一声。 “出去!你们两个!” 得,小姑娘看来是真的被惹毛了。两兄弟怕她气着自个,再加上考虑到她身t确实也到了承受的极限了,便悻悻然地退了出去。 到最后,所有男人都被苏瑾赶了出去,除了,萧川。 其实苏瑾想的很简单,她现在身子这么虚,换床铺的事肯定要交给他们其中一个。想来想去,她最放心的还是x子温柔的萧川。 当床铺换好时,苏瑾也给自己简单清理好了身子。她实在是太累了,刚躺在床上便被困意席卷。所以当感觉到身t被男人翻动了一下时,苏瑾也没舍得睁开眼。 “唔......萧川,你g嘛啊?” 萧川将药膏往自己roubang上涂满后,便抵着nv孩的x口缓缓推送了进去。男人将小姑娘揽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阿瑾是不是很累了?” “嗯......” 大概是因为男人进来的力道十分温柔,苏瑾并不曾感到疼痛,甚至因为那roubang上的药膏,xia0x里清清凉凉的,很是清爽。 苏瑾将头抵在萧川x口,脑袋蹭了蹭,喃喃道,“我困......” 萧川轻笑,在nv孩唇上吻了吻,道,“我不动,只给阿瑾上药,好不好?” 苏瑾本想说,你们男人说不动可哪回真的不动了的?可是看着男人眼里温柔得足以溺si她的宠溺目光,她说不出那句话了。 小姑娘闭着眼,在男人身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后,方回他,道,“萧川,你是不是没有满足啊?” “唔......你......你要是忍不了的话......我,我准你动一动。” “不过,不可以太重啊......我疼......” 怀里的小姑娘絮絮叨叨的,但话说着说着,便没了声。萧川低头去望,便见小姑娘已然睡去。男人叹了口气,将她往怀里再紧了紧,roubang也因此与nv孩的nengxue更加贴合。 “傻阿瑾。” 说完这句话,萧川便同怀里的小姑娘一同睡去了。睡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像今晚这样激烈的xa,还是别再来了,瞧把小姑娘给整得......惨兮兮的。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1】拍卖 “c,这娘们x可真大!” “妈的,后面也翘得不行!” “喂,老板,啥时开卖啊?老子等不及啦!” “日他娘的,再不卖老子都撸秃噜皮了。” “噗哈哈哈滚你丫的狗杂种,这就撸上了,没志气。” 众人喧嚷着哄闹,嘴里彪着各种w言hui语,眼睛却都不约而同地盯紧了台上那被锁在兽笼中的nv子。 nv子小脸莹白,面上泛着cha0红,皎洁的额上隐有香汗坠落,顺着脸骨划向x前。因着身上只披了件薄薄的透明衬衫,台下的男人们能够清楚地看到伴着nv子呼x1而上下起伏的x口上,那一滴又一滴的薄汗是如何在那丰满之处滚动着。 调皮的汗珠再度下落了,落在了nv子盈盈一握的纤细的腰肢上。 “咕噜嗯”不知是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传来一阵吞咽声。 苏瑾睁开眼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昏h迷离的灯光下,一个个目带凶光,牙呲yu裂yu将她撕碎的男人在闹嚷着,调笑着。 妈的垃圾系统,你给我整到什么世界来啦? 听到宿主口中那隐隐传来的磨牙声,小系统忽的一颤,恍惚间想到,自己似乎在宿主面前越来越没有威风了。 怔楞间,识海里传来宿主一声又一声聒噪的叫骂,系统顿了顿,方出声回道: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渐渐掌握了探索宇宙的方法。再加上地球上的资源越来越少,环境越来越烂,各国领导联盟开展了一次会议,启动了移民计划。人类文明的时代也慢慢地从地球时代转为了星际时代。 目前星际时代已经发展了三百年左右,为了争夺宇宙资源,不同星球上的人们经常会发生争执甚至是战争。在这里,资源最多实力最强的是拉塞尔星球。而宿主你投身的这具身t,是波姆星球上的人。 听到一旁的男人已经按下拍板正式宣布对她的出售,苏瑾眉头一跳,催促道:别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了,这原主是个啥身份啊?她咋跑这来啦? 想到原主身份,系统不自觉咳了咳,道:这个,那个 苏瑾:? 系统:原主是波姆星球的一位nv军官,为了窥取拉塞尔星球资源获取技术的秘密,被上级派遣过来潜伏进拉塞尔星球。 苏瑾:j细?难道我现在是j细身份被发现了? 系统:因为原主长相娇yan,再加上上校对她的眷顾,军中有些nv人嫉恨,其中有个给原主使了绊子,在原主进入星球转换站时,给她下了药继而将她转手卖入了奴隶贸易市场。 见宿主眼中对自己的愤怒都快成了实质,系统环视了一圈叫卖的男人,最后对着阁楼上一个包间冲苏瑾呼喊道:快快快!宿主!那里有优质男人! 隔着喧嚣的人群向上望去,苏瑾见到包间里那个男人挺拔的背影。一se藏青呢制军装,乌黑茂密的发梳得极其笔挺,腰间的皮带系得紧紧的,浑身上下透着一gu严谨深沉的气息。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脑后直白的视线,转过身子,那张英气的俊顔便对上了苏瑾的眼。 不知道为什么,被这男人这样一望,苏瑾心里像是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了似的,泛起密密麻麻的su痒。 怎么回事只是被他这样看了一眼她居然就想被他上。 花x里慢慢渗出黏蜜的透明的汁ye,耳边是男人们激烈的叫嚷声。他们在抬价,在争夺着买她的身子。苏瑾阖上眼,再睁眼时唇角竟已挂了泪珠。她想,这大概是原主的情绪在作祟吧。 身为一个军官,竟被自己人挖了坑送到敌对阵营的奴隶售卖所。 惨,真惨。啊,等等!现在换成我惨了啊! 想到这,苏瑾猛地睁开了眼。眼神不受控制,再度飘飘荡荡投s在了阁楼上那个军装男子。 沈恒望着台上那个nv奴,神se几度转换,最后抬了下手,唤来了自己一个守卫,低头耳语了几句。守卫退下去之后,男人的嘴角反倒是抿得更紧了,眼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显现出迷惘,怀念,悲伤。 苏瑾不知道这个男人在那一刻究竟想了些什么,她看不懂,却无端地为他着迷。 台下的叫卖声已渐渐弱了下来,看来差不多就快可以拍板了。然而在这一刻,有人走上了展台,对着那定价者耳朵低语了几句。只见那男人神情带着些慌乱地朝上方望了一眼,继而按耐下了心中的不满,便点了点头,甩手走回了自己原先的位置。 兽笼被人抬起,苏瑾身子随之朝里滚动了一番,待触到那铁栏后方止住。 笼子的锁被守门人打开,当手心传来细小的疼意后,苏瑾的意识便彻底没了。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2】 再度醒来时,苏瑾发现自己已经出了那奴隶交易市场。通过系统的解释,苏瑾知道,刚刚在交易的最后一刻,是阁楼上的军装男人将她给买了下来。 或许不是买,对方畏惧那男人的身份,将她舍了给他。 身下的被褥绵软,泛着gu些微松子清香,苏瑾在床上翻了个身,双手不受控制地伸向了自己的私密之处。 痒这身t怎么这么痒? 纤neng的食指伸向身下狭窄的甬道,指甲在x壁上轻轻抠弄,触到那从里汩出的yye时,苏瑾身子不由战栗了一下。想到先前系统畏畏缩缩的模样,nv子眼底一沉,继而在识海里b问出声:你还瞒着我什么?小垃圾? 系统:那个,进来交易市场的奴隶,为了让她们听话,都会被注s一种奇特的药剂。注s之后,人的x1nyu会极大的被激发,时不时就会想被人c。宿主你这具身子还是处,所以尚且还能有意识地选择对象触发x1nyu,一旦p0chu,身子只会愈发瘙痒,恨不得t内时时埋着一根男人的巨物。 苏瑾: 想到这垃圾系统收集jingye的任务,又想到自己现在这t质,苏瑾眼角不由ch0u了ch0u。这tm是把人整成yu奴么?靠! “唔啊” 小手试探x往里更深地触碰了一番,在触到那层薄膜后,又有些后怕地往外退了退。苏瑾紧皱着眉,嘴里的sheny1n是愈发娇媚了。 好想要嗯 门扉边的沈恒看着屋内这番美景,不觉眯起了那好看的眸子。他看到那nv子额上冷汗涔涔,双手紧紧揪住被褥,在床上难耐地翻滚着。她的脸很红,像晚霞在泛白的天际中涂抹se彩一般,美目紧闭,发丝散乱,泪痕清晰。 明明嘴里溢出的sheny1n是那样娇媚而畅快,偏偏面上这般苦痛。 如此诡异,却又透着和谐的一幕画面。 意识到自己胯下之物的觉醒后,沈恒抿了抿嘴,眼神里透着gu厌弃。也不知这厌弃,是厌弃面前那自y的nv子,还是厌弃这被g起q1ngyu的自己。 在星际时代,原始的交欢被认为是只有下等人才会沉迷的低贱之举,上流贵族都是选择基因合成,用以传承血脉。 想到这,沈恒面寒如铁,转身离去的动作丝毫不带迟缓。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3】你的士兵,知道你这么s么? “上校,我们刚刚得到情报,波姆星球那个鼎鼎有名的nv中尉,居然失踪了!” “失踪了?” 在沈恒问出这声后,下属便尽责地递出了一份文件放在桌面上。沈恒拿起来看了看,在结尾那一页看到了一副肖像小画,画面上的nv人,分明就是昨日他领回家的nv奴。男人的指腹在画面上摩挲着,眉眼冷清,神se莫测。 沈恒也曾听过那nv中尉的名头,传言她容颜娇yan,手段却极其y狠。这样一个有名的狠辣nv子居然会出现在奴隶贸易市场?而她的失踪信息竟还在地下情报网大肆渲染着。思及此,沈恒不免产生这样一种猜想:她,只怕是被派来的j细。 一个似乎,被自己人叛变了的,孤军作战的,j细。 男人挥了挥手,下属便识趣地退了下去,走前还贴心地为他关上了房门。在房门阖上的最后一刹,沈恒脸上荡开的嘲讽的微笑,清晰可见。 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被背叛了个彻彻底底?沈恒向来惜才,不免起了将她拐到自己阵营的心思。只是在策反之前,只怕得对她好好调教一番。这样思量了片刻,他最终决定暂时不将她上缴。 沈恒做事效率向来很高,就在他走往苏瑾房间的路上,脑中便已经想好了一连串的调教措施。他一向喜欢从心灵防线上击垮敌人,想到待会nv人脸上会出现的神情,沈恒腹部莫名起了一团火。 这团火很快就燃向了他的x口,甚至有越烧越猛的趋势。 房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苏瑾尚来不及看清来人,下颌便被人狠劲抬起。她被迫看向面前y沉着脸的男人,听他b问自己,“苏中尉么?嗯?” 闻言,苏瑾心里一抖,不禁在识海里开始大骂系统,ga0什么名堂啊,她才来第二天,身份就露馅了? 系统:咳,宿主还记得之前把你卖到奴隶交易市场那人么?她把你的信息卖到了地下情报网。 苏瑾:......够狠。等等,话说这男人,该不会早就知道了我身份,所以才把我从那里捞出来的吧? 下巴痛意袭来,苏瑾回过神,将注意力转回到面前的男人身上。她看到男人淡淡地望着她,嘴巴张合,吐出清冷如寒泉的声音。 “苏中尉ziwei的模样,很美。可惜,我竟忘了拍下。” 什么? 沈恒见nv人瞳孔睁大,一副吃惊的模样,黑眸审视了她许久,方将视线从她脸侧移开。苏瑾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脸这么冷,一副十足的禁yu模样,嘴里竟能吐出这样的话。不过,这样才好玩嘛,也不知道要是把他g到床上的话,又会怎样? 这想法被系统洞悉后,系统不禁出言提醒:宿主,因为世界法则,你不能做出不符合原主x格的举动。 苏瑾:所以? 系统:以原主的x格,她不可能主动对敌方臣服的。就算要上,也只能被他强上,而不是你...... 苏瑾:很好,说你废柴果然十分正确!不仅给我整这么个身t,还不准我自食其力? 嘤,宿主这话语气y森森的,它还是溜吧。 这nv人,短短几分钟居然走神了两回?沈恒眸底一沉,将口袋里的镣铐取出,便将面前的nv子四肢给禁锢在了床上。 苏瑾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取出的藤鞭,唇角略ch0u搐了一下。男人投s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样炙热,苏瑾疑心他怕不是在找下手点来鞭打自己。 “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么?” 苏瑾闻言笑了,她抬起她那纤长的脖颈,对着面前的男人投以轻蔑的一笑。 沈恒见了,倒也不恼,只挥手晃了晃藤鞭,带着些冷嘲的语气问她,“被背叛的滋味,怎样?” 苏瑾还是不回他,只做出一副b他还要冷y的表情。 nv子容颜娇yan,即便强行做出一副冷傲的模样,却依旧像噬人的妖jing,不自觉便g人魂魄。沈恒看着看着,忽的便撕扯开了她身上的衣裙。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看到她这副表情,那张脸,适合娇笑,不适合冷y。 衣服被男人撕裂,苏瑾身上传来凉意,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因着男人灼热的目光而不受控制地泛起了j皮疙瘩。她知道他想凌辱她,针对敌人进行羞辱,这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他大概不知道,这在原主看来是凌辱的举动,在她眼底,却成了别样的情趣。苏瑾看着他不说话却仍在升降的喉结,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当腿间传来sh润的感觉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sh了。 又一次,单单是被他看着,就sh了。 当花x隔着一条薄内k被男人的大掌覆盖上去时,苏瑾心底痒得恨不得就着这姿势去蹭他的胯部,可她不能。她只能一边紧咬着下唇,一边憋出泪水,做出一副羞愤难堪的模样。 “你的士兵,知道你这么sao么?嗯?”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4】系狗链,软鞭 苏瑾依旧不回话,只是狠狠地瞪着男人。 沈恒看着身下的nv人战栗着,不禁伸手探向了她内k里面。男人修长的手指在花x里绞弄了几番,待指上沾满汁ye后便又伸了出来。他将那手抵在苏瑾嘴角,另一手则掐住她下巴,b得她开口品尝自己的滋味。 “既然苏中尉一直不肯说话,就别怪我狠心,不疼惜美人了。” 伴随着男人的话落,那藤鞭也落到了苏瑾身上。沈恒鞭打的劲道很巧妙,不重,却使她在感到疼意的同时,身子愈发瘙痒难耐了。 大概是苏瑾的皮肤太过娇neng敏感,没一会,她的r晕处,腰肢,大腿内侧,肩窝,满是鞭痕烙刻的红se印记。 床上的nv子身子紧绷,娇俏的t难耐地扭动着,花x里渗出的yye将那覆在上面的布料浸sh了个透。沈恒看着nv子杏眸里漾着的水光,神情狠厉而绝望。她看起来那样不甘,却又无助可怜。 男人出言,语气一本正经,像是单纯地感慨着,“水真多。” 苏瑾喘了口气,发出虚弱的低吼,“滚!” “你既然发现了我的身份,何不把我关进监狱?” nv子弓起的身t痉挛着,冷汗sh了满脸,却依旧倔强地与他对峙。沈恒见她终于肯出口说话,倒是笑了。 “不急,迟早会如你所愿。” 男人眉眼那样冷,偏生这样一笑,却平白地使整个屋子都生出了春光。下t的花ye愈发多了,苏瑾难耐地并拢起双腿,开始磨蹭起来,试图缓解那从心底蔓延开的瘙痒。 “唔嗯.....” 面前的nv子依旧紧绷着俏脸,似乎是因自己唇齿间泄出的sheny1n而感到难堪,眼尾开始噙了泪水。 她真是倔,却倔强得让人心疼。 意识到自己脑子里居然闪现出这个念头后,沈恒不由抿起了嘴。他解开nv子身上的镣铐,将她翻转过来,面部抵在床上,继而彻底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紧接着,男人的两根长指便探向了苏瑾的花x,开始绞弄起来。 苏瑾曲起手肘,便往身后的男人袭去。然而下一刻她的双手便被他高举在头顶,耳畔传来男人灼热的呼x1,她听到他在说,“这么sao?” 身子被男人压制得sisi的,苏瑾侧转头,脸颊不经意间便碰到了男人的唇。她看到他铁青着脸,另一只空闲的大掌则伸向了自己的shangru。 沈恒的动作狠厉,苏瑾被他r0ucu0得x口泛疼,不禁咬上了男人肩膀。男人淡淡瞥了眼自己肩上的伤口,低问,“属狗的?” “呸!” 沈恒伸手拂去自己脸上被她吐的唾沫,深邃的黑眸凝了她片刻,便将一条项圈挂在了苏瑾脖颈上。 望着自己脖子上的东西,苏瑾惨然一笑,得,玩大发了。她是不是演反抗戏演过头了?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5】抠X玩R 男人将手裹着nv子左x的neng果儿,继而将其含在嘴里温吞嚼弄。苏瑾睫毛微颤,不自觉地配合着他的动作将x往前挺了挺。沈恒冷眼瞧她肌肤上漫起粉se,喉结不禁上下滚动了一番。 “呜......嗯......” 苏瑾呜咽着,一歪头,唇便落在了男人锁骨处,她张口咬住,惹来男人一声闷哼。 沈恒被她咬了,玩弄她rt0u的动作倒是愈发张狂。男人将那鲜红的茱萸拧起,继而用力旋了起来,苏瑾被他这一激,咬得更狠了。 面前的男人突地直起身子,继而抬起苏瑾双腿,将她摆成“m”字形后,便再度用镣铐将她困住。 花x处突然传来男人滚烫的气息,紧接着,苏瑾便感到他那生着薄茧的手探向了自己x壁。他一边握着她的t一边向朝花x里再度塞进了几根手指,进入得很浅,却很耐心地寻找着她的敏感点。 有几根手指呢?三根?四根?苏瑾眯着眼,怔怔地想。她能察觉出自己花x一缩一缩的,像要把他往里x1似的。yye一汩汩地往外淌,他待会只怕又要说自己sao了吧?想到待会男人口中可能会吐出的字眼,苏瑾的脸不自觉红了。 不过本来脸就足够红了,再红点似乎也没什么。 深了,他的手指探了进去,不再是先前的指根一截,而是全根没入。花x被男人的手指ch0u搅着,当褶皱上细小的突起被他的指甲剐蹭到时,苏瑾已经不受控地再度叫出了声。 下t被男人玩弄得yye横流,随着男人手指的cha入渐深,苏瑾的腰时不时地跟着抖动起来。内里细腻的粘膜被男人触碰到时,她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低沉的嗓音。 “处?” 苏瑾被他这动作惊得身t一颤,,她倒不是怕他会用手指给她p0chu,怕的是p0chu后身t那高涨的q1ngyu,更何况那时候,这男人肯定不会满足她。 沈恒的长指被nv子紧致的花x箍得愈发紧了,那媚r0u一x1一收之间,却激得他额上经络尽显。男人垂眼,看着自己胯间隐隐抬头的巨龙,瞳孔在夜se中散出幽暗的光。 苏瑾看不到男人目前的情状,她只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愈发冷了,好像,在生气?双腿被人放下,苏瑾瞬间就坍陷在了床上,秀发在空中荡起优美的弧度。沈恒贴在nv子后背上,脸摩挲着她的后颈,大掌握住她x前的绵软,继而抬起自己已完全苏醒过来的坚挺在苏瑾gu缝间戳了戳。 “想被人c么?嗯?” 苏瑾说不出话,艰难的喘息着。背后的男人见她不语,齿落到她lu0露的肌肤上,在她的肩颈,后背,烙下一个又一个咬痕。他咬得是真的狠,苏瑾扭转头,便看到自己肩头那处殷红一片,血珠缓缓向上冒了出来。 太磨人了,她被他玩弄了这许久,真想开口求他上她。然而这话压根无法从她嘴里吐出,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压抑着自己即将喷涌的情cha0。可是没有用,越是压抑,那q1ngyu便愈发高涨。当苏瑾哆嗦着泄了身子时,她听到男人冷语嘲弄道,“光靠手指,就能满足你么?” 刚刚到达过顶峰的nvt身子还是su软的,沈恒看她始终紧咬着唇,尽管面上已落了满脸的泪,但神情却是愈发的倨傲。他没有说话,只将手再度探向nv子的花x。 男人的手指甫一进入便被媚r0u给缠住x1shun,沈恒一边向外刮弄她刚刚喷出的yshui,一边在nv子耳侧吐出w言hui语。 “苏中尉知道自己的水有这么多么?”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6】腿交 别......别说了......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自己一本正经说着自认为凌辱的话语时,面上的表情有多诱人么?苏瑾看着看着,眼里不自觉流露出一丝迷醉。然而当沈恒抬起她的下巴去看她时,苏瑾眼底的迷离便再度换上了悲伤。 面上的表情在骗人,但咕咚作响的心脏却骗不了。苏瑾只觉得自己的心魂已经碎成了几瓣,她在想,这奴隶交易市场里注s的到底是什么药?还是说,她的身子本就这般y1ngdang? 当沈恒看到身下的nv子涣散着眸子,轻声道出那一句“进来”时,再意识到自己解开k链释放出那根巨物紧紧贴合住她的gu缝时,他怔住了。 这一刻的沈恒,失了调教的兴致。他为自己被她g起的q1ngyu所不耻。也几乎就在这一瞬间,苏瑾感到那个庞然大物开始朝自己gu间狠狠冲撞起来。她被他顶得猝不及防,意识还未清醒,身t便已自动做出了反应。 沈恒听到身下的nv人发出的那一声y糜su软的娇呼,心底的不忿散了一些。她g他堕入这下等的q1ngyu之中,他又怎么会肯让她全身而退? 粗重的呼x1喷洒在耳背,当大腿内侧被男人怒胀的jt猛地顶开,腰肢被他sisi钳住时,苏瑾感觉自己脊髓su麻,双目被雾气掩盖,已难以视物。 “啊......” 他并不曾真的进入到她t内,却彻底点燃了自己心底的火。苏瑾被他顶得整个脑袋都陷进了被褥,发丝散乱,香汗涔涔。他撞击的力道越来越猛,心里的气大概就越来越深吧。因为刚刚翻阅了系统透给她的信息,苏瑾明白,这男人正为自己对她动了yu念而生闷气。 人的观念向来是最难改变的。就像原主固执地认为自己要为国家献身,哪怕被人陷害被背叛,她依旧倔犟着不肯同人服软,更不肯透漏出己方的情报。也像这因起了yu念而倍感愤恨懊恼的沈恒。 想到这,苏瑾在被沈恒凶狠地顶撞的当下,脑子里忽的闪过一个念头。他这么厌恶这种yuwang,只怕从没有过nv人。也就是说,他,也是个处? 腿间戳弄的硕物不停地用力耸动,挺进,力道大得让苏瑾疑心他要把自己给顶出去。两人腿脚交缠,呼x1相拥,苏瑾yuwang愈发地高了,她被这随时都可能被cha入占有的刺激给整得神智模糊。 沈恒看着身前的nv子,脚趾蜷缩着,手指因为用力扭曲而泛起苍白,她仰着头,无声地落泪。他俯身,将她完完全全地覆在自己身下,低讽道,“你看你爽成了什么贱模样?” “想要么?嗯?” “是不是很爽?” 男人握着自己的t0ngbu,眼角猩红,沙哑着嗓子凶狠道,“都那么爽了,还是不肯叫出来么?” “叫啊!” 苏瑾伸手,在男人手背上用力地刮,撕,她颤抖着,抬着濡sh的泪眼望着他。大腿内侧的肌肤那样娇neng,想必已被他蹭出了红痕,那样粗胀的jt在自己腿间耸动着,苏瑾花x里流的水更多了。 上......上了我吧...... 苏瑾感觉自己简直忍耐到了极限,高涨的q1ngyu足以摧毁她的理智。明明心里那样想,想得几乎肝肠碎裂,可是当嘴里张合着吐出话语时,她却听到自己在说。 “滚啊!混账!” 沈恒眯了眯眸,在一番急促的ch0u动后,浑圆的guit0u抵住了nv子微微收缩着的x口,大量浓稠的jingye喷洒而出。他s了很多gu,每一gu都喷在了苏瑾身上不同的部位。 当理智恢复过来时,沈恒看着凌乱的床铺,nv子身上遍布着的滚烫浊ye,他的手略微痉挛了一下,近乎慌乱地出了房门。 乱了,这一切都乱了。沈恒抵在房门上微微喘息,睫毛翊动,神情复杂。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7】跳蛋戏耍 清晨的yan光洒在眼上,苏瑾渐渐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然而紧接着,花x里传来的酸胀感便使她心底一慌。苏瑾连忙低头去望自己sichu,细小的x口被异物撑开,她伸手去探,想要取出这东西,却始终不得其法。 动......动了?这是什么东西啊?居然还会自己动?苏瑾简直要哭了。 再一抬眸,便见房门被人推开,男人倚在门外看她,问,“苏中尉可休息好了?” “混蛋!你在我t内放了啥?!!!” 沈恒黑眸凝了她半晌,方回道,“让你快乐的东西。” 紧接着,苏瑾便被沈恒从床上提了起来。在这个过程中,她试图反抗,但依旧被沈恒轻松钳住了。 当自己被男人带上飞船时,苏瑾踉跄着,隐约明白了他的意图。她已从系统那里得知自己t内的异物是一种被人类称为跳蛋的情趣用品,沈恒在她t内塞入这个还带她来到公众场合,为的,只怕是进一步挑战她的羞耻心。 花x被异物充斥,时不时还弹跳几番,四周围满了人,苏瑾咬着唇,竭力抑制住那到了嘴边的sheny1n。背部被男人x膛紧紧贴住,接着,x口一阵刺痛,苏瑾低头,便看到男人的大掌在那里使劲r0ucu0着。 “唔嗯......” 嘴角刚泄出一声sheny1n,苏瑾便连忙捂住了嘴。她不知道周围的人有没有注意到这里正发生的y糜之事,更不知道自己刚刚的那一声有没有被人听到。苏瑾缩着脖子,羞燥感夹杂着隐晦的舒爽几乎要将她湮灭。 x内的异物不断地侵入她,她能感知到那个东西其实并不大,但它紧贴着自己的媚r0u,在里面厮磨,弹跳。花x里分泌的yye愈发多了,苏瑾感觉那粘ye似乎有从底k里泄露出来沿大腿往下流动的趋势。 沈恒将苏瑾的脑袋扭向自己,见她紧咬着唇,便撬开她的牙关,伸了根长指进去。 “啊----” 男人一只手从自己衬衫伸进,掐弄着自己的rt0u,另一只手则仿照roubangch0uchaa的频率在自己口中肆意玩弄。苏瑾感觉在这一刻,四周人谈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似乎被放大了。在腿间传来sh润感的同时,她哭了。 这不再是原主的身t本能反应,而是苏瑾自我的灵魂激颤。她能够接受沈恒昨晚对她做的事,却无法接受将这种事情摆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那样多人的公众场合。 本t为妖jing的苏瑾对情ai之事虽然看得淡,却也有一定的廉耻心。终于,这辆飞船停了下来,船上的人陆陆续续下去了。而身后的沈恒也松了玩弄她的手,牵着她下了船。 苏瑾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带向何处,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事情只怕会b刚才还要挑动她的神经。 沈恒的脚步在行至一处晦暗的胡同口后便停了下来。苏瑾被他摔在地上,刚想起身,便被一群男人给包围了起来。 苏瑾不知道自己身t怎么了,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但身t上的感官刺激却异常清晰。耳边隐隐传来男人k链拉动的声音,紧接着,花x被人强yt0ng了进来。 谁?是谁进入了她的身t?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òūròūωū.òяɡ 【8】险遭 背部贴上一个温热的x膛,耳朵被人啃咬住,t缝间被男人粗大的roubang戳弄着。苏瑾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不要” 两团rr0u上传来不同的触感,苏瑾明白目前r0ucu0自己rufang的两双手定然不是出自于同一个人。h0ut1n被男人狰狞的x器缓缓cha到底,她尚来不及呼疼,便被男人狂野的cg打碎了sheny1n。 敏感的x壁不停被男人刮蹭,当下巴被人抬起,嘴里强y塞入一根男人的roubang时,苏瑾不由拼尽了全身气力开始挣扎。然而她晃动的双手被人钳住,紧接着,两手都被男人的大掌给指引着握住了一根粗长的roubang。双脚被人抬起,脚趾间传来肌肤相贴的感觉,苏瑾恍恍惚惚间,意识到自己脚边碰到的只怕也是一根男人的roubang。 舌头被人cha得发麻,苏瑾眼泪si命往下掉,但下t两处洞x流得水却b她的泪还要多。前后夹击着的两个男人一边使力cg,一边发出低沉的喘息。 没有人说话,苏瑾只能听到自己下t与男人密切jiaohe的地方不时发出噗嗤作响的黏腻水声以及这群男人喑哑的粗喘。 为什么?他想羞辱她,她知道,可他居然要做到这个地步?找一群她从未见过的男人来1unj她么?苏瑾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楚地领悟到“恨”这个词的真实含义。 然而即便心底这样不畅快,但身t的快感却一gugu涌向苏瑾的大脑。苏瑾眯着眼,嘴里咿咿呀呀地乱哼。 “嗯好舒服” “用用点力啊” “哥哥的大roubangcha得人家好舒服呢” 苏瑾晃着身子,一边哭一边痴痴地想:这不是她,不是,她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可是为什么,这声音却又分明是从她嘴里吐出? huaxin一片su软,yye被男人粗胀的硕物撞得飞溅至x外。两个洞口再度被不同的roubangcha入,苏瑾闭着眼sheny1n,不知道自己这y1uan的身t已是ga0cha0了多少次。 意识再度清醒时,苏瑾正躺在床上。鼻尖传来熟悉的松子清香,她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沈恒关着她的房子。 身t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伤口,苏瑾不解,方在识海里传唤系统。 系统:昨天?宿主你刚走到胡同口就倒了下去呢,最后还是沈恒将你抱回来的。 所以,先前经历的事情,是梦么? 那样真实的梦。不过或许也正是梦的原因,苏瑾才没能听到那些男人发出的声音。尽管意识到自己不过虚惊一场,但苏瑾却再也无法抱着玩弄的心态看待沈恒对她的禁锢和羞辱了。 她觉得那个梦便是对自己的警醒,她得逃,如果不逃的话,只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遭到那样对待。苏瑾可不相信这个世界的优质男人只有他一个,她想要换个攻略对象。 可是说起逃,她能逃到哪里呢?原本待着的星球只怕是不能回去了,而其他的星球?只怕也会顾忌她的身份继而抓捕她。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rоūrоūωū.оRɡ 【9】逃跑被捉,强行 男人的吻猛然狂乱地落了下来,吻得那样急切,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霸道地吞噬着苏瑾的呼x1。苏瑾呼x1紊乱,被这陌生而又熟悉的狂热给激得身子一震。她想起刚才,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寻着间隙从这间屋子偷溜出去,大门就在自己面前,还差一步。 就差一步,她就可以逃出去了。明明,就差那么一步。 白天里沈恒不在家,整座楼房只有一个老佣人。苏瑾被近在眼前的自由诱得失了往日的判断,没有多想,便偷偷顺走了那佣人身上的钥匙。接着,又苦苦等着那佣人睡去才轻手轻脚地往外逃。 那么晚了,她以为沈恒今日不会回来了,却怎料 sh润的舌头从口中退出,带出一丝y1uan的银丝。苏瑾被沈恒吻得这样激烈,大脑却恍惚响起一个念头:他,吻了她? 沈恒的吻从唇畔移至苏瑾脖颈,继而又延伸到她的耳廓和脸颊。紧接着,他的手撩起苏瑾的衬衫连同里面的x罩一并推了上去,随即又俯下身咬上她的rujiang。 “放开我!你放开我!” 肌肤被男人灼热的呼x1喷洒过,苏瑾浑身烫得惊人,只慌乱地捂住x口疯了一样地推拒着。沈恒望着身下挣扎得发丝凌乱的nv子,将她双手拉过头顶并在一起用一手压制住,另一只手则探下去扯她的k子。 苏瑾竭力扭动着身t,泪水狂涌,嘶喊道,“你走开!走!” 见她挣扎得厉害,沈恒附在nv子耳侧嗤笑一声,问,“怕什么?” “你不早就想被我上了么?嗯?” 男人将苏瑾身上的衣物彻底撕扯开后,再度抵上她的额,恶狠狠道,“水都流得那么多了,还嘴y什么?” 苏瑾看着面前男人眼里的炽热,像是被他的目光给灼烧到一样,只颤抖着闭上了眼。 沈恒的指腹顺着苏瑾脸侧一路下滑,视线落在那两行泛着微光的泪痕,眼底霜华更重,再一侧头,便咬上了苏瑾的唇。与先前狂热的吻不同,这一回身上的男人像头饿狠了的野狼,咬住她的唇瓣便往外扯,活像是要扯去她一块皮似的。 舌头强y闯入苏瑾口中,搅住她的小舌后便用牙齿刮弄。苏瑾疼得厉害,然而唇齿间这样粗暴的纠缠却使她下t水流得更欢了。 当腰肢被男人揽进怀里紧贴上他火热的坚挺时,苏瑾猛地睁开眼,大腿连忙并拢,却依旧被沈恒强势挤入。 沈恒看着怀里的nv子水光浮动的眸子,沉着脸褪去了自己身上的束缚,再一挺胯,便狠狠进入了苏瑾身t。 “啊——” 粗大的roubang径自t0ng开nv子那层薄膜,继而顶入她t内最深处。guit0u被那样紧致的媚r0u缠上来x1附住,沈恒头皮发麻,忍不住将苏瑾的双腿分得更开,b令她迎合自己的c弄。 “嗯出去” 然而苏瑾推拒的话语只说了一半,便被男人粗暴地掰过脸,重新覆上嘴唇。苏瑾躺在他身下,被他强烈的气息所笼罩,只能随着他的摆动遭受掠夺。指尖划过男人后背,沈恒松开苏瑾的唇,掐住她的小脸暗讽,“夹那么紧,还让我出去?” 这具身t初初p0chu便惹来男人这般狂野的对待,利刃出鞘,带着无往不利的坚决从苏瑾t内闯入,几乎要将她劈成两截。苏瑾嘴唇微张,颤抖了几轮,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敏感的内壁不断收缩着,sisi绞住t内那根肆意鞭挞的凶器。苏瑾皱着眉,再也抑制不住那从心底涌入的悲意,哭出声来。 身t难受是一回事,可这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被原主强烈影响的憋屈才是让苏瑾大哭的罪魁祸首。到了这一刻,苏瑾才意识到系统应该还瞒着自己什么。 这垃圾系统肯定漏了一些信息没有告诉她! 沈恒拧眉,他从未想过原来自己嗤之以鼻的原始xa竟是这样让人着迷。他以前,究竟都错过了些什么?不对,不该这样说。自己分明从未对人起过这种肮脏的q1ngyu,除了,她。 除了这个,正在他身下哭得几乎喘不过气的nv人。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0】你逃一次,我一次 身上的男人忽的停了动作,苏瑾ch0u噎着,隔着眼里的迷雾望他。当整个身t被男人抬起悬至半空时,苏瑾才猛然醒悟过来他想要做什么。 “停!停下啊混蛋!你出去!” “滚!滚......” 沈恒并不搭理苏瑾的反抗,只是加大了禁锢她的力道。腰肢处男人的大掌忽的ch0u离开,紧接着,苏瑾身t不受控制地下坠。男人肿胀的y物借着她下沉的力道猛然挺进,几乎戳进了她的g0ng口。 两人下t密切相缠,苏瑾捂住肚子,呜呜哭出声来。 沈恒难得见她这样绵软,仿佛浑身的尖刺都已然被自己拔开。他看着苏瑾长发散乱,落至她的肩头,看着她眼尾的晕红,看着她皎白小脸上晶莹的泪珠。蚀骨的激情袭向大脑,蔓延骨髓,沈恒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他俯下身,一边堵住nv子的哭泣一边钳住她的腰肢使力向上一t0ng。 “唔嗯......” 硕大的男根顶在huaxin处,契合紧致的甬道,与那x壁上的媚r0u厮磨着。沈恒望了眼苏瑾下t那处幼x,眸se幽深,不禁将yu根ch0u离了一点出来。 苏瑾眼尾唇畔尚挂着泪珠,花x处那根硕物缓慢从t内ch0u出,她心里暗叹了口气。然而这气还未来得及抚平,便被男人猛地再一个深入给顶得梗在喉间。 破碎的sheny1n伴着男人猛烈ch0uchaa的力道而从嘴间漏出,苏瑾掐住沈恒的腰身,sisi地掐着。他每在自己t内挺动一回,苏瑾便要在他身上刮出一条血痕。 沈恒虽然不把她给的这种刺痛放在心上,却又忍不住垂头去咬苏瑾的rt0u。苏瑾昂起头,心里只觉得这男人小气,半点亏都不肯吃。 然而苏瑾不知道的是,身为一个常年作战浴血厮杀的男人,血ye和疼痛只能激活他t内暴nve的情绪。沈恒被她激得yu火喷涌,一时间竟像个只知道与雌x1ngjia0ei合的雄x猛兽一样,只扣住怀里的nv子一味狠劲cg。 苏瑾被沈恒压制在床间,双眼迷蒙,气息紊乱。t内那根灼热的y物还在里面肆意作乱,它进入得这样猛,又这样深,苏瑾被顶得整个身子几乎都蜷缩了起来,这时,耳边伴着男人的低喘传来的,还有他的一句话。 “还逃么?嗯?” 话罢,huaxin便迎来了男人新的一轮猛烈cg。苏瑾绷直了背,全身颤颤巍巍地抖,迷迷糊糊间,她听到自己不si心地回怼了一句。 “逃!我就要逃!” 沈恒闻言,粗大的roubang便往里狠劲t0ng,他一边挺着胯部往nv人nengxue里深入,一边咬着她的下嘴唇b问,“还逃?” “嗯?你逃,逃一次我c一次!” 花x被男人狠劲cg了这样久,再加上这具身t还只是刚刚p0chu,哪怕苏瑾水再多,也耐不住沈恒这样要了命般的捣弄。娇neng的x口被男人长时间的ch0uchaa撑得口子张大,xr0u外翻,x壁红肿。沈恒望见苏瑾下t这般模样,侧身hanzhu她的耳垂,发出喑哑的磁x嗓音。 “这么不耐c,是该逃呢。” “我说的对么?嗯?苏中尉?” 沈恒缓下cg的动作,同时右手下移去m0苏瑾的花x,苏瑾被他刺激得一哆嗦,竟是泄了身子。男人m0着那泥泞不堪的x口,低低地笑,嘴里吐出的话语却是狠厉中夹杂着一丝隐晦的温柔。 “x子这么倔,怎么养出来的?” “苏瑾,你求我啊!只要你服个软,我就s给你,好不好?” “把你的小肚子都s满,让你b里装满jingye睡觉,嗯?” 苏瑾战栗着,嘴巴张合,无声。但依着唇形去看,竟似在同他说,好。苏瑾头一回从男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这样冷邦邦地吐出,她迷离着眼,神智也是模糊的,全身唯一的感知便是下t与他密切结合的那一处。她看着沈恒启唇,同她说话,却只能听清他喊出的自己名字。 眼里的泪雾散去一层,苏瑾看见身上的男人眼底的光亮,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她似乎,从他那冷淡的眉眼中看出了无奈与温软? 炙热的铁柱依旧在自己花x中穿梭,明明力道还是那样猛,但苏瑾却感觉沈恒似乎变得有丝t贴了。粗大的roubang一次次在自己t内进出,他没有多余的花样,全靠着那gu狠劲的力道来亵玩自己。 苏瑾望着身上对自己索求无度的男人,迷蒙的脑子闪过一丝清明,方记起一件事,沈恒他,也是第一次呢。 当透着浓浓q1ngyu的滚烫岩浆正对着huaxin直直s入时,苏瑾眼角再度划下了泪,她想,明明是第一次,这个男人的持久度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t内的巨物在s过一轮后,疲软之态只保留了一小会,便马上恢复了jing神。沈恒就着苏瑾t内自己刚刚喷s过的jing华再度t0ng入了她的花x深处。 整整一夜,苏瑾那处nengxue都在承受着男人汹涌的q1ngyu。越到后面,这个男人的持久度便越惊人,苏瑾不知道被他c昏了几回,然而每回醒来却见他额上落着汗,胯下的动作却不失勇猛。 他是真的,在贯彻落实那句“要把你的肚子s满”啊,这是再一次昏眩过去时的苏瑾大脑里最后的意识。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1】被挤 悠悠转醒之际,苏瑾还能隐约感到自己腰间似有男子滚烫的t温,她伸手向下,却只触到一层薄被。再一转头,床榻上分明只有自己。 花x因为男人长时间的cg而无法合拢,苏瑾想了想,最后还是只披了件长的白se衬衫便了事。没办法,只有这样,她下t才没那么疼。 等洗漱完后,苏瑾便在识海里召唤出系统,预备好好拷问它一番。 系统:?有事瞒着宿主你?我? 苏瑾:嗯哼? 系统:啊,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件事。不过这点宿主想必也发现了吧?每到一个世界,与宿主相关的人物会自动将原主的名字替换成你的。 苏瑾没回话,她在等这废柴系统的下文,然而等了半晌,识海里却是半点声音也没了。无奈之下,她只好挑破自己的疑问。 苏瑾:就没有什么法子让我不用再被原主情绪g扰么? 系统:有的有的,不过这就需要提高宿主的jing神力了。宿主jing神力越高,被原主束缚得就越少,哪怕后面x格与原主脱离,但只要不被旁人察觉,感到转变突兀,就不会被世界法则惩治。 苏瑾:这要怎么修炼? 系统:宿主获取的倾心值越多,jing神力便越高。 苏瑾:行吧,你可以麻溜地滚蛋了。 系统本yu再说一句“等宿主你jing神力修炼到一定境界后,我就可以拥有实t啦”,不过这话,苏瑾没能让它说出来。 房门遭推开,苏瑾转过头,便见一个机器人推着满车食物向她驶来。也不知道那机器人是用什么做的,竟是轻松将苏瑾钳住,强y地把她摆在了案台上。 接着,这个机器人便按照主人给它输送的指令,一板一眼地在苏瑾身上摆放各se糕点以及水果,最后甚至还在苏瑾x前倒上了两瓶牛n。 苏瑾被这样一整,浑身黏腻,恨不得立刻去洗个澡。然而正在挣扎间,房门再度打开,是沈恒进来了。 “主人,请喝下午茶。” 沈恒坐在靠椅上,并不理会机器人,只sisi地盯着案台上焦躁不堪的苏瑾。待欣赏够她的窘态后,男人方开口,对机器人下令,“递过来。” 苏瑾被这段对话弄得丈二和尚m0不着头脑,只呆愣着。x口袭来凉意,竟是那机器人拿着个瓷杯在挤压她的rufang。 什么情况?她是母牛么?下午茶是这么喝的? 苏瑾突然觉得,自己活了那么多年岁,都没有今日这样长见识过。 因为先前那机器人在苏瑾x前倒了挺多牛n,如今它这么一挤,瞅着像是苏瑾有了n水正在产n。 苏瑾蛇妖之t,本就敏感多水,更何况如今投身的这具身t还有x瘾,还......还刚刚破了处。一想到这,苏瑾就头皮发麻。 果不其然,此时nv子的花x中已渐渐分泌出了miye。 沈恒在接过机器人递来的杯子后,余光便扫进了苏瑾下t的情状。男人眸se转暗,在饮完后放下杯子,便让机器人退了出去。 男人走至苏瑾身旁,拾起她腰间一处糕点,便放入了嘴中。苏瑾正纳闷着他居然会ai吃甜食么?下一秒,唇舌被人侵占,那糕点竟是被沈恒抵进了苏瑾口中。 苏瑾的脑袋被沈恒托住,男人修长的指,带着凉意,覆在她颈后,口中是他霸道的气息,带着q1ngyu和甜腻的糕点清香。苏瑾睫毛颤了颤,手抵在男人x膛,做出抗拒之态。 沈恒脱去自己身上的外套,身t前倾,同时伸出一手挤进了苏瑾腿心。大腿内侧被男人粗粝的手指肆意抚m0,苏瑾不自觉夹紧了双腿,si咬着下嘴唇。 “其实,我挺欣赏你的。”沈恒一边缓缓说出这句话,一边盯着苏瑾的脸,好揣摩她的情态。可惜的是,他在她脸上看到的,始终是一如既往的抗拒。 指尖被nv子花x处渗出的汁ye沾sh,沈恒收回手,视线落在一旁的香蕉,忽而开口问了一句,“苏中尉,可有ai吃的水果?” 苏瑾不知道他想要g什么,但直觉不是好事。她冷哼一声,扬起小脸怼了句,“把你吃了最好!” 沈恒望着nv子洁白肌肤上自己昨夜制造出的密密麻麻的吻痕,眸光渐趋火热。男人点了点头,像是逗弄又像是狎昵,回了苏瑾一句,“可以,待会给你。”HǎīㄒǎňɡShùщù(海棠書屋)。CοM -- 【12】看来昨晚没把你肏爽? 投射在身体上的目光那样迫切而深邃,口中吐出的声音亦沉冷如美玉。苏瑾怔楞地望着眼前人,待意识到他话中含义后,脸上不由青一阵紫一阵的。 面前的男人自矜而高傲地缓缓褪去下身衣物,胯下的肿胀之物在失去束缚后便立即兴奋地弹跳了一下,像是在对着苏瑾打招呼似的。 眼底落入这样一个怒嚣的性器顶端,苏瑾眼皮子抖了抖,不禁用自己被困住后的手指能够拿到的事物朝沉恒扔了过去。 “变态!滚!” 因为苏瑾手腕被困住,所以尽管她手指拿到了东西去砸面前的男人,却也对他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女孩子,还是别那么倔比较好。”沉恒话落,像是想到了什么人似的,又不再继续这个话头,只是凑上前,将硕大的巨物抵在了苏瑾唇畔。 男人粗胀的肉棒离自己这样近,近到苏瑾几乎可以看清那勃起的巨物上每一条凸起的筋脉。苏瑾双手渐渐握成拳,抿着嘴,不肯理他。 “含进去!” 沉恒抬起苏瑾的下颌,再度下令道,“我要你侍候我!懂么?苏中尉?” “我呸......”你个王八蛋!想的真美! 后面的话苏瑾来不及说出口,面前的男人在她嘴巴刚刚张开时便将硕物抵进了她的口中。女子柔嫩的口腔方一触到沉恒这布满青筋的可怖之物,便惹来了他的一声闷哼。 被湿润包裹着的舒畅感让沉恒湮灭在了浓烈的情欲中,他低垂着眼,看着自己的巨物在女子娇小的红唇中推送,背部不由沁出了汗。 “嗯......乖......” 苏瑾被他这喑哑的嗓音激得身子一震,不禁晃动脑袋试图挣脱。沉恒掐住苏瑾小脸,沙哑的声音因带了情欲而愈发显得惑人,他在说,“躲什么?” “我让你好好侍候,这都不懂么?嗯?” 苏瑾气急,牙关一紧,便想咬断口里这根硕物。她想,把他这孽根灭了,看他还要她侍候什么?!!! 只是这心思被沉恒看透,男人将她下巴撬开,逼令苏瑾松开牙关,继而迅速抽离了自己的欲根。 沉恒咬上女子鲜红欲滴的耳垂,喘息着同她说,“不是想要吃我么?” “如今给了你,居然还恩将仇报了?” 话罢,男人便俯下身,含上了苏瑾胸前的红端。他一边吸吮一边伸出手在苏瑾花穴里绞弄。 苏瑾闭上眼,没回话。沉恒瞧见女子脸上那抹淡漠的神色,心口窜上了火,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但就是莫名不爽。而他不爽了,也加重了手下的力道,逼得苏瑾重新睁开眼后,方恢复正常。 “滚!滚啊!你算个什么男人?” 就知道欺负我!算什么男人嘛! 后半句话苏瑾没说出来,她心里隐有委屈,细长的眉拧起,眼里已有了泪,然而因为原主本身的倔强,那样委屈得甚至算得上示弱的句子,苏瑾没法说出口。 沉恒顿了顿,他能清楚地看到女子的睫毛在颤抖,眼底似起了雾。不过这停顿的间隔很少,苏瑾并未察觉,她只知道自己话落后便被男人抓住了肩头,霸道温热的唇便要落下来。 苏瑾侧转脸,男人的唇便落在了她的颈侧。沉恒将她死死箍在怀里,回她,“看来是昨晚没把苏中尉肏爽,是么?” 在吐出这句话后,沉恒便将自己方才看中的那香蕉刺进了苏瑾花穴。男人一边往里塞,一边对着怀里的女子哑声道,“苏中尉这么骚,连个香蕉都能让你爽成这样么?嗯?” 因着男人用的力道比较大,再加上苏瑾花穴的紧致,香蕉在进入女体后便很快碎裂了。软腻的果肉被男人的指甲搅碎,果皮贴着穴壁一起蠕动,苏瑾咬着唇,却仍是不受控地泄出了一丝呻吟。 沉恒见她渐渐绵软了身子,透出了些乖顺,便将她再度放至案台,开始专心享用这具女体盛宴起来。 男人每咬上一个糕点,便要抬起苏瑾下颌撬开她的牙关,逼她和他一起品尝这些甜品。至于水果,则是挨个放至苏瑾穴中绞弄,像是把女子的花穴当成了个盛放瓜果的容器一般。 果肉若是碎了,沉恒便会拿指尖探进去抠弄。待抠弄得差不多后,男人便会抬高女子臀部,继而拿瓷杯抵在她花穴正中央,去接那些汁水。 苏瑾闭着眼,嘴里不时溢出细弱的呻吟,她不知道他还要这样玩弄多久,她......受不住了。哪怕原主性子再倔强,她都快要憋不住嘴边那句话了。 “进......进来......” -- 【13】肏坏了才好 话音刚落,骇然怒胀的性器便猛地捅了进来,带着一往直前的决绝的果敢,誓要击碎她的魂灵似的。苏瑾眉心蹙得更紧了,伴随着刺痛一同涌向大脑的,是灭骨的快感。 她闭着眼,看不见男人面前的表情,因此也就不知道沉恒眼底的情绪有多纷繁复杂。像是对自己的厌恶,又像是在透过苏瑾,透过他身下的这具女体,望向了某个让他倍感悲伤的魂灵。男人微微合了合眼,再一睁眼时,眼底似夹杂了一丝不舍。 或者更准确来说,是茫然中的一抹愧念。 奴隶交易市场中,他将她买下,不过因为那时她望向自己的眼神,像极了他......逝去的幺妹。得到下属情报时,他起了将她策反的心思,他知道这个女人自有傲骨,钱权诱惑不了她,他的策反,只能另辟蹊径。 他想折断她的傲骨,让她为己所用,本该纯粹的调教和羞辱,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道。沉恒想到这,心底对自己的厌弃愈发浓重。 硕根被女子的穴肉紧紧包裹,那样密切的缠绕,沉恒望着二人紧密贴合的地方,忍不住发狠肏干起来。他肏得又凶又急,案台隐有不稳,伴着他的抽送而晃动起来。 在卖力冲刺的间隙中,沉恒听到苏瑾发出的讨饶。其实她说的语句无非就是“别在这里”,但沉恒知道,这已是她的一番示弱了。紧接着,他将女子打横抱起,继而砸在了床上,胯下之物在重新顶弄进去时,沉恒听到自己喉间溢出的一声满足的喟叹。 一声微乎其微,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察觉的喟叹。 他没法骗自己,他确实对着身下这个女人有着炽热的情欲。有着,他一向弃之如屣的下等情欲。沉恒俯下身,含住苏瑾的耳垂,喃喃着,声音几乎混沌低哑到难以辨别。 “你把我拖进这种情欲中,我又怎么可能会让你一个人安然呢?苏瑾?” 女子的名字从自己齿间蹦出来时,沉恒明显感到自己埋在她体内的肿胀再度硬了几分。 苏瑾被他肏干得浑身绵软,根本没能听清沉恒附在自己耳侧都说了些什么。花穴被粗胀的性器塞得满满当当,他挺得这样猛,几乎要将囊袋也塞进她的穴中,苏瑾被他撞得几乎是在海底漂浮着一般,无助地承受着风雨。 “嗯......坏......坏了.......” “肏坏了才好,不对么?爽么?我在问你被肏得爽不爽?” 沉恒钳住苏瑾腰身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狂悍而霸道,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同时胯下肏干得愈发激烈。男人撅起女子下颌,目光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狠厉地,问,“不说话?是不爽么?” “不爽的话夹我那么紧干嘛?” “苏中尉,你真该看看自己这小穴有多骚,下面只怕是发了洪水吧?嗯?” “一汩汩浇在我的肉棒上,浇得真多啊!” 苏瑾被男人嘴里愈来愈荤的话逼得不得不睁开眼,她看到面前的男人神色森冷,锐利的眸子里闪烁着极其复杂的情绪。当花心被男人凶猛地顶入时,苏瑾不由紧紧掐住了身上男人的手臂。 她的眉头依旧紧紧锁着,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这难耐的充斥感而激起的满足,以及内心深处愈发汹涌的空虚。他明明已在自己体内这样深了,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自己愈发渴了呢? 喉咙发干,竟是欲壑难填的模样。苏瑾颤抖着,感受着体内的硕物一次又一次贯穿着自己,引她陷入无边的情欲。 “啊......啊......” 情潮喷涌而至,沉恒在女子这细弱的呻吟中,达到了灭顶的高峰。他喘着气,握着苏瑾的肩头,看着她下体被自己腥稠的精液灌满,眉目间不自觉流露出了不甘和愤懑。 花穴被大股大股浑浊的精液喷射,苏瑾被这强烈的刺激弄得痉挛不已,竟是紧跟着男人的步伐,也达到了高潮。她仰起纤长的脖颈,发出情难自抑的喘息。 “嗯.......” -- 【14】小穴被塞满了精液 忽的,女子娇媚的面上呈现了阴影,沈恒垂下头,强势夺走了苏瑾的呼吸。他吻得缠绵又凶狠,冰冷的脸上却有着那样蚀骨火热的眼神,苏瑾看得浑身一颤,莫名起了慌张。 然而她越慌,身上的男人便越兴奋,吮吸夹杂着啃咬,激进又焦躁。 如此疯狂的交缠,唇齿磕碰间,不知是谁的鲜血渗了出来。流向了牙关,流向了两人密不可分的舌尖,最后又混杂着口水划向了喉咙。 一切的声音似乎都被封住了,苏瑾在这激烈的爱欲交缠中,唯一能听到的,便是自己杂乱的心跳,以及唇舌搅动时的黏腻水声。 当苏瑾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吻窒息时,沈恒终于施舍了她喘息的空间。男人凝视着女子鲜艳的容颜,指腹覆在她的唇瓣,眼睛微微眯了眯,问,“苏中尉的体力居然这么差吗?” “这么不耐肏” 苏瑾眼尾猩红,面上烫得惊人,她侧转脸,脑子里却想着先前系统说的话。要想提高精神力,就得收获倾心值。前面两个世界她过得太容易了,几乎没有怎么花过心思便得到了男人的倾心。而这个世界中,行不通了。 她必须得做点什么。 苏瑾还在想,想着想着,喉间不由溢出了声轻呼。她被男人密切的抽插整得失了神,思绪再度破碎,只能乖乖沉浸在他带给自己的滔天情欲。 “唔嗯不要了” 男人高大的身躯死死将她压制在身下,生着薄茧的手耐心抚摸尽苏瑾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苏瑾受不住,不禁弓起了腰身,结果下一秒,便被欲火绞弄得稀碎。 被沈恒滚烫的欲望,搅碎了呻吟 “真的不要么?啊?” 苏瑾迷蒙着眼,茫然地回应着沈恒的逼问,“不要” 男人听了这句话,胯下冲撞的力道猛然加大,苏瑾被他肏得只能双手紧掐,竭力压制着自己,她在呓语,在重复地低喃,“不要” 沈恒双手从苏瑾腋窝下伸出,将她死死扣在自己胸膛前,再一挺胯,伴着在她体内耸动的动作,吻上了女子的发。灼热的吻从发间散落至耳蜗,继而移至她的小脸,男人探出舌,贪婪地在苏瑾身上烙刻下自己的痕迹。 苏瑾在这时感到了一阵毛骨悚然的快感,她战栗着,花穴因着舒畅已开始谄媚地迎合着男人。当体内的肉棒再度抽离又狠狠插入时,苏瑾终于遏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啊——” 沈恒翻过苏瑾的身子,提起她的腰,从背后狠狠进入了她。在密切的肏干中,他再度背离了自己的初衷,只全身心投入到了这场让他神智崩塌的性爱。 “够够了” “够了?”沈恒在女子耳后这样问,待见到她张皇失措地点头后,唇不自觉上扬。 男人缩紧腰腹,深邃的眸子里泛着幽深的光。是猛兽看到心仪的猎物在挣扎时,由身而心的淋漓酸爽促使其眼睛发出的光芒。 紧接着,苏瑾听到背后的男人倚在她耳后发出了宛若情浓的一声呢喃,“怎么可能够?” 在沈恒话落的一瞬,苏瑾明显感到体内的硬物再度膨胀了。他镶嵌在她体内,紧扣住她的腰身,她逃不开,完完全全地被他占有。 “嗯不”不行了苏瑾受不住了,她透着朦胧的泪眼望着身下凌乱不堪的被褥,看着两人腿脚密切交缠,只觉舒爽得意识溃散。她在男人密集的肏干中失了神,沦为了他的奴。 然而她不能被他发现,明明已经爽到了极致,明明自己也知道自己掩饰得十分可笑。他在她体内,她包裹着他,这样的亲密,这个男人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出她的情动?又怎么可能看不破她可笑的挣扎? 苏瑾颤抖着,喘息愈发急促,被男人强势撑开的甬道也因着她的呼吸而缩动着。沈恒望着身下的女人,瞳仁里泛出一丝迷醉,他贴着她的颈,带着点恶意的狎玩,“受不住了?” 男人先前射进去的精液还留在苏瑾体内,伴着他的每一回抽送而从她的穴口溅出。沈恒望着女子娇嫩蠕动着的,泛红微肿的,艳丽的穴口,眉心跳了跳,胸口起了不受控的兴奋。他忽然发现,其实自己没必要非跟自己过不去。 下等的情欲又怎样呢?他只需要知道,她让他快活,从这交媾中,给了他无尽的畅快。 想到这,沈恒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巨物,他掰开女子被磨红的腿根,垂眼欣赏着那穴肉蠕动着,瑟缩着,吐出一汩汩的淫水。 苏瑾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停下了动作,但直觉告诉她,他似乎变了。虽然这变化太过细微,可苏瑾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沈恒喑哑的嗓音再度响起,当苏瑾听清他口中的话语时,她不禁感叹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然而紧接着,苏瑾眼睛便不自觉地睁大了。不对,他在唤自己什么? 苏瑾又惊又惧,男人亲昵的称呼让她从情欲中猛然激颤。背后的男人还在低喃,挺弄的动作也因此放缓。 “苏中尉?苏瑾?小瑾?阿瑾?小乖?” 沈恒一边玩弄着苏瑾的秀发,一边吐出一个又一个让苏瑾吃惊的称谓。当“小乖”这个词从齿缝间迸出时,沈恒硕长的性器便猛地加快了肏干女子的频率。4②ωɡS.Cǒм 他深埋进她体内,粗大的肉棒死死抵住她的宫口,大掌钳住苏瑾的腰身,不允许她有逃脱的意图。男人侧头,咬上女子的耳垂,“以后不乖时,我就这么狠狠地肏,直把你肏乖,肏得你说不出话,好不好?” “嗯?” 感受到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媚肉忽的一颤,却又在下一秒再度吸附住自己的欲根,沈恒不由发出一声低笑,“听到要挨肏了,就这么乖?” 苏瑾扭动着身子,小手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掌上,撕扯着,刮弄着,欲让他松开对自己的禁锢。沈恒随了她的愿,大掌从她腰间移开,却是顺势向上握住了苏瑾的双乳。他一边使劲地揉搓,一边挺胯用力地往上顶。 “唔嗯你” 沈恒直觉苏瑾又要吐出让他不快的话语,索性先她一步,封住她的唇。苏瑾挣扎着,只觉得自己要在男人不知疲倦的连绵抽插中失了性命。 花穴因着男人长时间的捣弄已无力合拢,只能由着他翻来覆去的肏干,任他碾平每一处褶皱,任他侵占每一寸肌肤。当腰肢再度被沈恒扣住时,苏瑾蹙着眉,却无力推拒。 宫口被男人硕大的龟头用力撞开,滚烫的岩浆一股股喷向苏瑾体内。苏瑾捂住自己微微发胀的腹部,张合了几下唇,却只能发出绵软的嘤咛声。她咬住唇,转头去望身后的男人,便被他含住唇瓣极尽舔舐。 体内刚刚射过一轮的巨龙再度觉醒,苏瑾为这男人不知餍足的痴缠给磨得没了硬气,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恍惚间闪过了一个念头。 要是下一次,是她将这个男人按在身下玩弄,那该有多好? -- 42ωɡS.℃òм 【15】乖,叫姐姐 晨曦透过窗户洒落进来,金色的霞光照在男人英俊的脸庞上。苏瑾抬眸,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这一刻,在这个男人脸上,自己似乎看到了一丝温软笑意。 不过很快,她便确定这是错觉了。因为他睁开眼后那凌厉的神色,一如既往让人感到寒意。 沉恒醒来后,看到身旁的女子眸里春水盈盈,嘴唇更是鲜艳欲滴,诱人采撷。男人眸色深了深,大手一伸,便将女子再度揽入怀中,噙住她的唇。勃起的性器就着先前两人结合时连绵的体液,再度划向了苏瑾的甬道。 “唔嗯” 苏瑾仰起头低吟了一声,有些承受不住地轻声喘息起来。沉恒将她再度压在身下,开始密切地抽插。昨夜打开心结的男人压根不准备再像之前那样禁锢自己的欲望,他行事向来利落,想要了,那便要。 不过这就可怜了苏瑾,被男人狠劲肏干了一夜,结果刚醒来还要被他侵占一回。好在这回沉恒并不打算和她打持久战,缓解了心中的痒意后便射进了她体内,继而翻身下了床。 待他走后,苏瑾方有机会为自己清理身子。她躺在浴缸中,一边揉搓自己身上的吻痕一边唾骂男人。骂到兴起时,昨晚脑子里闪过的那个念头,便愈发刺激了她。 她得让这个男人爱上她,虽然具体怎么做苏瑾还不知道,但现在这样被他圈禁任他索取,是绝对不行的。以原主的性子,沦为男人豢养的金丝雀,被拔掉利齿,定是极其难受的。 要是她也能把他圈起来,然后强上他,啧,想想就觉得美好。 这个念头在后来苏瑾每夜被男人肏干时,渐渐占据了她大脑的全部心神。她感觉得出来这个男人对她的身体似乎上了瘾,可是识海里从未提示过精液收集成功,想到这,苏瑾再度叹了口气。 妖生多艰啊! 不过苏瑾郁闷的日子并没有多久,很快,她就得到了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她想法付诸实施的机会。 沉恒因为参加军官会议,回来得很晚,他到家时,苏瑾明显闻到了这个男人身上的酒气。迷离的灯光下,男人脸上的酒色为他染上了淡淡的华光,他的神情有些懵懂呆愣,苏瑾心里暗笑,探出了根手指在男人眼前晃动,问,“这是几?” 因为酒意,沉恒的脸上淡去了锋芒,整个人显得有些无害。苏瑾看着这样的他,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她再度伸出一根手指,两指并拢,对着男人发问道,“回答我嘛!” “告诉姐姐,现在这里有几根手指啊?” 沉恒看着面前的女人,嘴角不自觉卷起,心里叱道,傻子。 他虽然喝酒后神色会有变化,但还不至于神志不清。不过,头一回看到这女人面上露出这般狡黠的神情,沉恒感觉有趣,便不打算戳破她的假想。 男人轻启薄唇,缓缓吐出一个“五”字。 听到这话,苏瑾安心了。嗯,看来他确实醉的不清。一想到自己待会要做的事,苏瑾感觉自己心跳得就更快了,刺激,她迫不及待想看到这个男人待会的表情了。 沉恒看着苏瑾面上夺目的笑容,倒是有了片刻失神。等他回过神时,便已被苏瑾搀扶到了床上。 苏瑾将沉恒放到床上后,便开始将自己准备好的镣铐取出。她笑得十分开怀,一边笑一边拿手拂拭沉恒的脸,贴着他的面部调戏道,“乖,叫声姐姐来听听?” 沉恒抿着唇,本来不准备喊,但是他又想看看苏瑾到底想做些什么,为了降低她的戒心,男人冷着脸吐出了硬邦邦的一声,“姐姐。” 这下苏瑾是确定以及肯定沉恒醉糊涂了,她没想到这男人醉了居然这么有趣,不禁动了以后多灌他酒的心思。 将男人四肢拷住后,苏瑾便跨坐在他腿上,摸索着解开沉恒身上的腰带。看到身下那根高耸的硕物,苏瑾抽了抽嘴角,用手指在那物事上弹了弹,吐槽道,“喝醉酒了还这么有精神?” 沉恒蹙着眉,没吭声,他在等,等着看这个调皮的小东西还要再做些什么。 -- 【16】小乖下面流了好多水 苏瑾褪去自己内裤,挂在沉恒身上,双腿缠住男人劲瘦的腰身,只移动着花穴与那硕物摩挲。男人的大肉棒被禁锢在他的内裤里,虽是与小姑娘的花穴亲密接触,却无法入洞。 沉恒的眉拧得更紧了,他觉得自己装不下去了,他现在只想把身上这个作坏的女人压在身下狠狠地肏。 苏瑾摩挲够了后,便抬起脚,从男人身上下去了。她坐在床畔,看着沉恒被自己锁在床上,欲望高涨,却无法纾解,便愈发嘚瑟起来。苏瑾用目光将男人视奸了一轮,一边点评男人的身材,一边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待作弄够了后,苏瑾便拍了拍手,轻飘飘落下了一句话。 “姐姐今天身子不舒服,就不陪你玩啦,乖哦。” 说完,苏瑾抬步便要走,没日没夜被男人按在床上狠艹,她觉得自己再不休息,只怕能英年早逝。 背对着沉恒的苏瑾不知道,此时的她在不知不觉中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大概因为她刚刚的行为模式算得上是对沉恒的另类反抗,所以她的举动没有受到原主意识的排斥。 当手放在门把上时,苏瑾还没来得及将门打开,便被沉恒反扣住双手,抵在门板上。她抬起头,望着面前的男人,半是惊惧半是疑惑,喃喃道,“你......” “你没醉?”等等,你不是被我拷住了么? 后半句话苏瑾没能说出口,在被男人激烈亲吻的时候,她迟钝的大脑划过一个念头,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经常说不出完整的话呢?总是话到一半便被他吻住! 苏瑾屈起膝盖,便往上撞,要不是嘴巴被堵住不能说出话,她现在绝对要骂他一句:狗男人! 沉恒接过苏瑾抬起的腿,顺势将她悬空挂在了自己腰上,掀开女子的裙摆后便径自捅了进去。硕大的茎身在被媚肉吸附住后,沉恒拧起的眉方舒展开,他松开女子的唇,贴着她的额嗤笑道,“好玩不?嗯?” 胸前的红端被粗糙的舌苔舔过,苏瑾扬起脖颈,美目微阖,咕哝道,“别......” “嗯......你别这样......” “别怎样?别肏你?还是别舔你?”沉恒一边说,一边浅浅地弄她。他故意这样磨,隔靴搔痒似的,不肯真正带给苏瑾满足。 沉恒明白,这段时日来的连夜肏干已经让苏瑾的身体彻底沉迷了情欲,只是她嘴硬,在性事的开端总要矫情地推拒他。欢爱的次数渐多,沉恒对苏瑾身体的把控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他知道自己戳哪里能让她水流得更多,说什么样的话能让她更紧张,舔哪里能让她发出妩媚的呻吟。 “呜......嗯......你下流!” 闻言,沉恒眯了眯眼,侧头咬上苏瑾的耳垂,哑声道,“小乖的下面,确实流了很多水呢,这么舒服么?嗯?” “你!” 死变态!臭流氓!无耻!不要脸! 苏瑾趴在男人肩头,一边在心里使劲骂一边咬着他的脖颈。 沉恒吃痛,将苏瑾脑袋掰离开,钳住她的下颌,凝视了她半晌,方从齿间迸出一句话。 “在心里骂我?” 靠!这都能知道?苏瑾瞳仁张大,满是惊异。沉恒见她这般,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男人用右手揽住苏瑾腰肢,防止她身子下落,左手则将她的脑袋贴近自己胸口,继而俯下身,贴着苏瑾的脸,低笑,“心思这么容易猜,你当初是怎么当上中尉的,嗯?” 这话让苏瑾喉咙一梗,她侧转脸,试图转移男人的注意力,轻声道,“你轻点呐!” 沉恒的大掌托着苏瑾的脑袋,五指在她的秀发上摩挲着,男人喉结滚动了一番,看着女子柔和的脸部轮廓,神情趋向复杂。 数次欢爱下来,沉恒已渐渐分不清,到底是他征服了她的身体,还是她用身体俘获了他。怀里的女人大概都没有发现,她对自己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随意了,沉恒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并没有纠正她的念头,尽管他明白,这不是个好的征兆。 女子雪白的小脸上泛着春色,凝睇含情,饱满的胸膛因着他的抽送而上下起伏着。沉恒见状,情不自禁俯下头,将那乱晃的嫩果儿含在嘴里。他将左手向下滑动,继而两手同时使劲,掐住苏瑾的大腿根,粗胀的性器便强势撑开了女子花穴层层迭迭的媚肉。 “唔嗯......太......太深了......” -- 【17】夹那么紧,想把我夹断? 苏瑾迷蒙着眼,带着些怯弱地往后退,然而她背后是冷硬的门板,她没有退路,只能任着身上的男人逐步深入,一点一点,将她嫩穴里的褶皱撑平。 先前为了逗她,沉恒一直没深入进去,只在她的穴口浅浅抽插,这会乍然戳弄进去她体内最深的地方,男人额间不禁坠下了汗珠。 沉恒握着苏瑾的臀瓣,在她小屁股上拍了几巴掌,低声斥道,“夹那么紧,想把我夹断么?嗯?” “唔......你......” 苏瑾勉力睁开眼,迷离灯光下,她看到了一张俊朗的,满是情欲的脸庞。他喘着气,额间不断沁出汗水,肏干自己的力道也愈发凶猛,每一下,都像是恨不得用他那凶悍的性器将她的灵魂给顶弄出来。 怀里的女子嘴唇半张,眼尾湿红,沉恒看着她,目光愈发幽暗,他垂头,径自抬起苏瑾的下颌,开始吮吸她的唇瓣。 与激烈的吻相伴相随的,是沉恒愈发狰狞而凶残的肏干。 苏瑾被他连番动作刺激得喘不上气,手指紧紧攥着男人的腰身,指甲更是在不知不觉中陷进了沉恒的皮肉中。 滚烫的欲望被女子的嫩穴密切包裹,里面不断汩出的淫液浇在他硕大的龟头上,沉恒松开苏瑾的唇,接着抵上她的额,低低地喘。 苏瑾被他肏得目光涣散,浑身酥软,意识昏沉间,她听到沉恒附在自己耳边的一声呢喃,“你这里......好热。” 沉恒一边说,一边吻苏瑾的侧脸,他空出一只手摸上苏瑾的腹部,示意她感受自己在她体内的形状。 “水流得这么多,浇得我......好爽......” 这样直白荤腥的话,从这个素日冷硬的男人口中吐出,苏瑾脖颈轻扬,脊柱酥麻,她的皮肤被沉恒身上的炙热温度给感染,烫的惊人。 花穴里抽送的巨物速度越来越快,背后的门板因着两人狂乱的交媾而发出些微沉重的嗞呀声。大概是男色惑人,又或者是她体内的性欲已全然被他激发,苏瑾心跳得愈发杂乱无章。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肏你么?嗯?” 在听清男人口中满含蓬勃情欲的低问时,苏瑾身子不自觉瑟缩了一下,继而惹来沉恒一声低笑。男人寻来女子的唇,含住她,与她口舌相交,他吻着她,胯部同时狠劲耸动。 苏瑾耐不住这刺激,小手抵上沉恒的胸膛。沉恒将她的手握住,平复了下体内的躁动,方望着苏瑾告诉她自己上一句问话的答案。 “谁让你只有在被肏的时候,才能乖起来呢,嗯?” 这话落在苏瑾耳中,羞惭将她的脸烧得发烫,她抬起湿润的眼,逞强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被你肏么?” 沉恒沉醉地摸着苏瑾的腹部,发出疑惑的低问,“我没肏爽你么?” 男人一边问,一边将女子的头按下,逼她看向二人相连的地方,继而将苏瑾松软的腿向上抬了抬,挺动胯部,朝里戳弄。 “都湿成这样了,还嘴硬?” 苏瑾不吭声,沉恒便继续朝她发问,“你知道自己刚刚泄了多少回么?嗯?” “四回了,我都怕把你肏脱水了,你跟我说你没爽?” 耳边是男人步步紧逼的低问,腰身被他揉搓着,花穴更是被他狂野而粗暴地顶弄着,苏瑾整个人都在颤抖,嘴里发出微弱的低喃,“别说了。” “你别说了......” 在苏瑾剧烈颤抖的时候,沉恒深埋在她体内的欲根被箍得紧绷得厉害,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声,开始暴戾渴切地在苏瑾穴内抽插起来。 一阵急促的抽插后,沉恒的快感积累到极致,他挺了挺胯,浑圆的龟头抵着苏瑾的宫口,低吼着喷薄而出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精液。 男人射得又多又急,在他抽离出苏瑾体内时,灼热的白浊因失了肉棒的堵塞而向外流淌,淌到了苏瑾的大腿内侧,接着又缓缓流向了地面。 双腿悬在男人腰间那样久,以至于苏瑾刚重新站立在地面时,两腿打颤得厉害。不过好在,沉恒也并不打算让她在地面上待太久,男人看够了她花穴淫糜的情状后,便将她打横抱起,继而按在床上,然后撕扯开苏瑾身上最后的衣物。 肌肤相贴时,苏瑾看到身上的男人眼里的光隐隐有些疯狂,视线再一往下,便看到他腹下那根刚刚偃旗息鼓的硕物,已经恢复了硬挺。 苏瑾垂下眼睑,睫毛翕动,她看得出来,这男人今晚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了,在逃跑与顺从二者中纠结了好一会后,苏瑾不得不认清现实。 她现在,只有乖乖挨肏这一条路走。 -- 42ωɡS.℃òм 【18】我搞得你爽么? 因为先前沈恒刚射过一轮,苏瑾的小穴里尚带着他弄进去的精液,白浊混杂着清亮黏腻的淫水,这样满满又湿润的体液,让苏瑾很是顺利地再度接纳了男人的性器。 苏瑾抬眸,望见的便是沈恒沉浸在情欲中的俊脸,因为舒爽,男人那张凉薄的唇此时都带上了往日不曾有的热切,他喘着气,全身心投入到这场性事中,只专心地肏干着她。 男人肏干得急促又密实,抱着苏瑾的腰臀不住地抽送。苏瑾被他插得连声低吟,小脑袋更是晃荡个不停。这反应让沈恒格外兴奋,他俯下身,胸膛贴着苏瑾的双乳不断磨蹭,唇更是不停在苏瑾颈侧作乱。 “嗯啊不不要” 苏瑾眼眶湿红,然而这带着讨饶语气的话才刚一说出口,她便连忙紧咬住下嘴唇,忍到极处时,生理性的泪水从眼尾淌落。 沈恒看着身下的女子本已被肏软的身子,又开始和他犟起来,心里起了些微怒意,男人张开嘴,舌头缩回,牙尖放在苏瑾那孱弱的脖颈上,半是胁迫半是示威地咬了上去。 苏瑾浑身紧绷得厉害,男人的啃咬没能让她感到痛苦,反而激起了她内心深处强烈的渴望。太刺激了他肏得实在是太用力了可是,好爽极致的快感涌上大脑,苏瑾双腿痉挛,头皮发麻。 沈恒见她这般倔,不禁抬手掐住苏瑾的下巴,逼她松开自己的唇,继而又凑上前,撬开她的牙关。 口中传来腥甜,沈恒皱了皱眉,为她这份固执而烦恼。男人定定地望着身下的女子,继而将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一些。 炽热的吻缠着苏瑾,沈恒贴着她,低沉的喘息着,九浅一深地弄着她。男人猛然深入进去时,往往入得极深,深到他颈间的经络血管都凸起出来,深到苏瑾为他这宛若要毁天灭地一般的凶悍而眼神失焦。 “爽么?” “嗯?我搞得你爽不爽?” 其实这根本不需要苏瑾回答,单看她被肏得神智涣散的模样,就可以知道她在这场性事中得到了多强烈的快感。沈恒知道苏瑾不会更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然而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苏瑾。 大概是羞恼到了极致,又大概是已然到了情欲的顶峰,苏瑾战栗着,嫩穴的媚肉随了主人的心意,也开始打颤蠕动起来。 “唔嗯”4②ωɡS.Cǒм 苏瑾摇着头,眼里闪着破碎的光。她听到二人密切结合的那处不时发出黏腻的水声,脸庞不自觉漫上绯红。 沈恒轻笑,揉了揉苏瑾的小脸,“听到了吗?” “里面,全是你流的水。” “!”太羞耻了,这个男人自从发现她受不住这些荤话后,床畔上的话便在露骨的路上一去不复返,甚至越来越直白,透着腥臊的情欲。 “啊啊”身上的男人忽的发了狠地捅插,苏瑾蹙着眉,在他连贯的挺弄之际魂灵散落,双腿无力地大敞四开,身子更是随着沈恒的动作而起伏着。 这样暴戾的抽插不知过了多久,腰间忽的被沈恒的大掌死死圈住,苏瑾僵住,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你”字,剩余的话语便被男人埋在她体内浇灌精水时带来的酥麻给打碎了。 苏瑾喘着气,尚未平复下来,便被沈恒抱起换了个姿势。这一回,她躺在了沈恒的身上。因为背对着他,苏瑾看不到沈恒面上的表情,但是那宽厚的胸膛在呼吸起伏时传递出的炽热滚烫,几乎灼烧了苏瑾的魂。 臀瓣被男人的大掌握住,继而被他扯开向两边移,苏瑾颤抖着,小手死死地揪住身下的床单。沈恒将苏瑾的两瓣臀肉扯开到极致后,便沉着脸挺了挺胯,一使劲,粗胀的肉棒便再度进入了那湿滑的嫩穴。 “嗯啊” -- 【19】都射给你 男人看着女子耳垂上那渐渐弥漫开的红艳,眸色愈发幽深。苏瑾的耳轮形状很精致,整个耳廓弧度优美,沈恒就这样一边欣赏着这小巧而漂亮的耳朵,一边用双手托起苏瑾的臀挺动腰腹肏干着她。 昏黄的灯光洒在女子瓷白的肌肤上,沈恒看不到苏瑾的脸,只能看到她微微露出的耳蜗,看到她如墨的长发。女子小巧的耳轮深处似乎暗藏了一种迷离的暮色,诱惑着沈恒去探弄。 沈恒拧眉,终究没能抵住这诱惑,伸出长舌,触向了苏瑾的耳蜗。苏瑾因着男人突如其来的这个动作,浑身猛地一颤,她摇着头,喃喃道,“别” “你别” 沈恒没回话,只是松开了托住苏瑾臀部的双手。他这一放下,苏瑾的私处便彻底与他的火热厮磨在了一起。紧接着,沈恒将右手移向了苏瑾的大腿,沿着她大腿内侧那片嫩滑的肌肤缓慢划向苏瑾的小穴。与此同时,沈恒的左手往上,猛地握住了苏瑾一侧的乳房,开始搓弄起来。 苏瑾受不住,她被男人死死地禁锢在他的怀中。沈恒的性器埋在她体内,那样火热,那样硕大,那样坚挺,他在她体内挺动着,因为肏干得太过疯狂太过热切,苏瑾彻底朝他认了输。她开口,开口向他妥协,她求他,求他轻一些,求他把那在肏干她的同时还探进她小穴里抠弄的手指抽出来,求他不要再舔自己的耳朵。 沈恒偏了偏头,为苏瑾终于软下来的话语而心情愉快,他亲了亲苏瑾的侧脸,沙哑着嗓调笑她,“这么多要求?嗯?你让我一下子听哪个?” “你呜呜你” 沈恒没能等苏瑾说完,他没有耐性去听,遂自行做了主。男人将抠弄苏瑾花穴的手指抽出,继而两手握住了苏瑾的乳房,一手一个,胯间肏弄女子的凶悍性器则往里再度深入了几寸。 苏瑾哽咽着,她听到男人附在她耳侧,执着于先前的那个问题,再度朝她发问,“总是这么不乖,我问你爽么,你怎么还不回答,嗯?” “我搞得你爽不爽?还不肯说么?” 苏瑾崩溃了,她用她那因为呻吟和喘息太久而变得沙哑的嗓子哭吼道,“混蛋!” “又同我倔?”沈恒一边痴迷而凶狠地在苏瑾体内抽送,一边无奈又愤恨地喘息着逼问怀里的女子,“说句话那么难么?啊?你就这么倔?!” “呜”身下的男人捅得又深又急,苏瑾红着眼,竟是再度泄了一道身子。汹涌的情潮几乎将苏瑾逼疯,她喘息着,呻吟到最后,嗓子已沙哑到发不出声来。 沈恒不再问苏瑾了,他将双手移向苏瑾的腰身,死死环住她,继而激烈耸动着胯部,发了狠地往苏瑾小穴里捅。 连绵不断的凶狠肏干后,沈恒用他那硕大的龟头抵住苏瑾甬道深处一块软肉,紧接着,浓稠的爱液便一股脑浇在了苏瑾体内,激得她睫毛不住的颤抖。 苏瑾意识朦胧,恍恍惚惚间听到男人在她耳边炙热的喘道,“舒服么?嗯?” “我搞得你爽不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不舒服了。既然不舒服,就再来一次,把你肏爽,好不好?” 当身子再度被男人翻转过来,重新恢复硬挺的肉棒对着她热情的弹动着时,苏瑾闭上眼,发丝凌乱,再没有力气与心力挣扎了。 她这回算是真的被磨平了利爪,只顺从了沈恒无休无止地索取。 天光渐白,苏瑾睁开困倦的眼,双腿微微动了动,继而发现沈恒的欲望依旧埋在她体内,甚至因着她的动作而苏醒起来。 沈恒闭着眼,显然还是睡着的,然而他的身体在察觉怀里的女子的动静后,竟出于本能地将她困住,继而圈住她的腰身将晨勃的性器在女子小穴里挺动起来。 大概因为这一晚男人已射了很多回,因此这一回迷糊地肏干苏瑾时,他并没有克制精意,更没有玩花样,快意一涌便再度射了进去。 腥臜的液体将苏瑾腹部弄得又湿又粘,苏瑾无力地阖上眼,在听到熟睡中的男人搂着她,射过之后的那声梦呓之语后,神情愈发复杂。 “爽不爽?” 沈恒闭着眼,大掌摩挲着苏瑾的腹部,喃喃道,“射了这么多,搞爽你没?” 4②ωɡS.Cǒм -- 【20】以身挡刀 “爽爽爽!爽得不得了!行了吧?!!!”苏瑾没好气地回道。 隔着眼皮,苏瑾感到在自己这句话落下来后,房间里忽的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这白光灼人,即便苏瑾闭着眼,都能清楚感知到光的存在。 苏瑾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接着便发现,原来这光是从沉恒额头发出来的。 系统:看来,这应该就是光脑了。 苏瑾:哦呦,你个小垃圾舍得出来了? 系统没计较苏瑾这声嘲讽,倒是尽责地继续为她科普道:在星际时代,人们以光脑记录生命特征与身体能量,光脑死亡,人才会真的死亡。顺带一提,拥有亲密关系的人可以感知到彼此光脑的动态。 苏瑾听完系统这话,便聚精会神地调用体内的能量,试图探知一下身旁的男人。然而苏瑾能量太弱了,不仅没能查探出沉恒能量的深浅,反倒是将男人从睡梦中给唤醒了。 沉恒醒来后,并没有对苏瑾方才的举动做出反应,只是径自抽离开苏瑾的身体,继而翻身下了床。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不知怎的,苏瑾脑子里闪过一个词:拔屌无情。 系统:恭喜宿主又学会了一个人类新兴词汇。 苏瑾:...... 系统:恭喜宿主在沉恒心中有了位置。 苏瑾:...... 系统:恭喜宿主...... 这回苏瑾没让系统说完,她将它打断,嘲了一句,“你就不能把事情一次性说清么?” 系统噎住,用它那冷冰冰的机械电子音回苏瑾:不能。 不过说是这样说,但这回系统还是没再和苏瑾皮,也不用苏瑾继续发问,它便将苏瑾心中剩余的疑惑一一为她解了。 系统:宿主刚刚之所以能够看到沉恒光脑的动态,就是因为沉恒心中已经接纳了宿主,所以光脑随了主人的潜意识,愿意让宿主去接近。至于宿主能量的薄弱,还是因为之前中了计,那女人给宿主灌的药副作用很大,会让人能量锐减。其实这个本来可以慢慢恢复过来,只是宿主被她卖到奴隶交易市场,又被那里的人注射了其他药剂。 在这两个药品的相互作用下,宿主你...... 剩下的不用系统再说,苏瑾也知道,这就是自己能量薄弱的原因了。难怪,她之前就一直觉得,就算沉恒实力再强悍,可自己这具身体好歹也是个中尉,怎么也不至于在他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吧? 这边苏瑾在和系统讨论她身体能量的事情,而另一边的沉恒,也刚从下属那里得知了一个新的情报。 “上校,您上次让我们去监测的那个女的,这回有了新发现了!” “说。” “啧,说起来那女的还真是狠,不仅狠,还挺蠢的。她啊,为了争一个男人不顾星球利益不顾姐妹情谊,对苏中尉下药,让她身上能量锐减,接着又将她卖了出去。” 听到这,沉恒瞳孔几不可见地缩了一下。这反应几乎是身体下意识的举动,沉恒垂下眼睑,不待人察觉,便将这抹情绪隐藏了下来。 “那药的样本,你们可有弄到一份?” 话音刚落,面前的男子便将药品小心地呈了上来。 就在沉恒即将触到药瓶时,苏瑾在这时猛地撞开了房门,大声喊道,“不要碰它!” 因着这突然的变故,沉恒怔忪了一下。然而紧接着,他便发现面前原本毕恭毕敬的下属突地变了张面孔,男子的脸上出现一道白光,还没待沉恒做出应对之举,苏瑾便已挡在了他的身前。 脸颊划过几滴温热的液体,沉恒僵住,双手却是下意识接过了即将倒至地面的女体。鲜红的血液浸染到地面,晕染出层层瑰丽的色泽,沉恒见了,指关节微微发颤。 男人在拿刀刺伤苏瑾后便闪身逃跑了,沉恒本欲追上去,却被苏瑾扯了下来。 “别......去......” 因为胸口中了一刀,再加上血液的急速流失,苏瑾说话极为吃力。她按住沉恒的手,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同他解释道,“刀上......嗯......抹了药水,那药瓶......咳咳咳......里面装的......是......” -- 42ωɡS.℃òм 【21】性瘾发作 怀里的女子每吐出一个字嘴角的血便能溢出一汩,沉恒抬手捂住苏瑾的嘴,不让她继续开口。男人抱着苏瑾,看似面容稳定,但脚下的步伐已是明显慌乱起来。他没有去想,苏瑾怎么会知道这些,更来不及去想,苏瑾为何会赶来得这么及时? 她明明那般讨厌他,总是各种抗拒他,可是为何又要拿命去护他? 沉恒的内心很杂乱,脑海中分明有那样多的疑问,但是他发现,他都不想去问了。怀里女子煞白的小脸,眼里惨淡的笑意,在这一刻,与多年前的一幕完美重合了。沉恒将苏瑾更紧地搂在怀里,他的下巴抵上苏瑾的发,冰冷的眼泪从他眼角漫出来。 到了这时,沉恒方才发现,他在怕,甚至怕得发抖。怕这个女人会离开自己,怕她像多年前的妹妹一样,因为替他挡掉敌人的暗杀,而失了性命。 在将苏瑾送进星球卫所后,沉恒站在手术室外,额上全是涔涔的冷汗。苏瑾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看到了沉恒面上的神情,虽然她看不大清,但也知道,这个男人,正在担心她。 看到这,苏瑾的心彻底安了下来了。先前和系统谈话到一半时,系统告诉她,沉恒即将遇到一次暗杀。这个情报,是系统作为对苏瑾的安抚而友情赠送的。苏瑾当时听了,没待系统继续说下去,便下了决定,要为他挡下这次暗杀。 她需要一个契机来改变她在沉恒心里的位置,尽管明白这个男人在沉迷她的身体后,心里也渐渐有了丝她的位置,可是这不够,苏瑾要的不是这点纯粹生理上的喜爱。 不得不说,苏瑾运气也算好。她当时做决定做得仓促,都没想过自己到时候要如何同沉恒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些讯息的便急忙冲了上去替人挡刀。沉恒因为被苏瑾勾起了多年前妹妹为救他而死的那一幕记忆,也便没去追问苏瑾缘由,他现在想的,只是她能好好的。 躺在病床上的苏瑾,嘴里不时发出凄厉的叫喊。沉恒虽然听不到苏瑾的声音,却能看到苏瑾难受的模样,男人站在手术室门口,不禁一拳砸向了墙面。 沉恒阖上眼,嘴里发出一声宛若梦呓的低语,“要是她出了什么事” “要是她” 沉恒抿着嘴,不忍再说下去。这个夜晚于他而言,注定难熬。 夜里,苏瑾躺在床上,扭转头,透过微敞的窗子看见外面稀疏的星光,脑子里却不由自主想起往日沉恒撑在床榻上,漆黑灼目的明亮眼睛如狼似虎地盯着自己,眸里带着沉沉的欲念,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一想到这,苏瑾就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自从她受了伤后,沉恒就再也不碰她了。行吧,她理解,可是现在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他还是不肯碰她。 再这样下去,苏瑾觉得自己迟早得憋死。以前系统说破处后她的性瘾会彻底被点燃,也许是因为那之后她与沉恒夜夜笙歌的缘故,所以苏瑾对自己的性瘾并没有一个清楚的概念。 她已经有好久没有 苏瑾阖上眸,在脑中勾勒出那能够满足自己欲望的巨物轮廓,她吞咽着唾沫,手往下伸,将自己内裤褪至膝窝,继而痛苦又欢愉地抚慰着自己。 纤细的手指探了进去,触到里面黏腻的汁液,苏瑾颤抖着,扬起脖颈,压抑地低哼了一声。 不够怎么都不够 为什么?明明之前几天,她用手指还是可以满足自己的啊苏瑾咬紧唇,像是泄恨一般将身上的被褥猛地掀开,继而脸伏在被褥上,又用手捡过床枕,将其放在腿缝间磨蹭。 “嗯要” 修长的双腿紧紧箍住软绵的细枕,苏瑾红唇微张,无助地喘息,她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扛不住了,沉恒沉恒他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啊? 难耐的情欲几欲将苏瑾逼疯,她双腿不由夹得更紧了,花穴中抚慰自己的长指更是加快了抽送的力道,因为急切和烦躁,苏瑾的指甲甚至不小心刮到了自己穴壁,使她疼得不禁“嘶”了一声。 这一疼,苏瑾便发现,疼痛压制住了体内的躁动和酥麻,她颤抖着,拂去自己额间汗湿的碎发,开始用指甲去刺痛自己。 “不痒了嘿嘿”苏瑾喘着气,一边痴痴地笑,一边眼角不受控地划下了生理性泪水。 -- 42ωɡS.℃òм 【22】求你给我 沉恒进来时,撞见的便是苏瑾倒在床上侧着头落泪,纤细的手指还不停地往身下戳弄的情景。静谧的房间里,女子的喘息清晰可闻,沉恒蹙了蹙眉,原本自然伸展的双手也不禁紧握成拳,想起那场手术之后医师说的话,男人的眼里划过一丝痛苦。 “上校,这位小姐,恐怕再也无法自行合成能量了。” 没有能量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苏瑾以后将彻底被排斥到上流贵族阶层之外,意味着她即便回去自己所在的星球,也无法得到自己应有的荣誉,甚至无法保全原本的地位。 “唔嗯沉恒” 苏瑾将另一只得空的手伸向沉恒,央求道,“给给我” 沉恒走上前,坐在床沿,大掌落在苏瑾腰背细致地抚摸。腰间的肌肤那般娇嫩,乍然被男人粗粝的手指摩挲,苏瑾颤抖着,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情欲烧向头颅,苏瑾因为连日来欲望得不到纾解,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在察觉到今晚这个男人顺从她的举动后,更是瓦解得彻彻底底。 这一刻,苏瑾感觉自己身上已使不出半分力气了,唯一支撑着她的就是腰间那只男人坚实的臂肘。苏瑾晃了下脑袋,身子侧倒向沉恒,欲往他身上贴,同时小手握住男人另一只手,带着他从自己上衣下摆伸了进去。 骚动不安的乳头终于得到了安抚,苏瑾长吸了一口气,喃喃道,“痒” 沉恒将五指摊开,继而蜷曲指关节,使得手中的那坨乳肉在他掌心能够得到全面的抚慰。苏瑾缩了下脖子,又将自己花穴中那只手从里抽出,接着又去把沉恒落在自己腰间的大掌往花穴里带,“进来呜呜呜” 怀里女子这般急不可耐的模样,是沉恒第一回见到。其实最近几日他对苏瑾不正常的状态有些察觉,可是他总不忍心去碰她,只要视线一落在她身上那处伤口,沉恒心里便会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痛。 沉恒这一愣神,抚摸苏瑾的动作就有些没了章法,苏瑾朦胧着眼,试探性地将手滑到了男人腰腹间,她握住沉恒腿缝间隆起的那一团,焦躁而不耐地撕扯他裤子的拉链。 可是越急,苏瑾便越扯不开。沉恒看着苏瑾急得都要哭出来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从前他最想看的,便是苏瑾软着嘴同他讨饶,在自己胯下承欢,恣意迎合,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到之后,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快乐。 她不该被这样禁锢,更不该被打折傲骨。 因为男人好心的解救,苏瑾如愿握到了那根自己痴想了很久的硬物。 “怎么不动?” 听到身旁男人沙哑的低问,苏瑾手打了个颤,她抬起头,目光圈住沉恒滚动的喉结,忽而直挺挺地咬了上去。 沉恒被苏瑾这突然的袭击刺激得哑声“嗯”了一句,他垂头,见怀里的女子颤抖着睫毛低低地呻吟,心里忽的软成了一团。 苏瑾将额头抵在沉恒胸膛,继而笨拙地套弄起手中这根巨物,她一边捋动男人欲根,用细嫩的手心皮肤去厮磨他筋脉分明的茎身,一边摩蹭着双腿,示意沉恒快些动作。 “你弄一弄嗯弄一弄好不好?” “呜呜呜我嗯好难受” 听到这一声声软侬的诉求,沉恒的喘息愈发粗重了,他没有说话,默默将苏瑾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左手是女子软嫩的乳房,右手被圈禁在其狭窄的甬道中,沉恒轻轻抬了抬下颌,妥协了一般开始顺从苏瑾的心意。 手中的性器越来越硬,时不时还会在手心里弹跳一番,苏瑾扬起脸,看着沉恒幽深的眸子,似是同他告状一般,道,“它欺负我” “你也欺负我” “都欺负我!” “以后不会了。”沉恒凝视着苏瑾绯红的小脸,语气十分庄重。只可惜,苏瑾并不曾听清,她昏沉的大脑里唯一的意识是,她都这样求他了,都这样难受了,他为什么还不肯满足她? 沉恒弓下腰,将苏瑾身上仅剩的衣物褪去,继而埋头在她胸前啜吸起来。因为愧疚与心疼,沉恒不想再用以前那种性爱方式对待苏瑾,所以哪怕明知道她现在已经充分做好了接纳他的准备,他依旧不想就这样进入她。 他想给她一次真正的怜爱的性事,想安抚她不安的魂灵。 -- 【23】化身欲女 “唔嗯......这里......也要......” 因为沉恒含住苏瑾左胸舔弄时忽略了她另一端的红润,两边一对比,一侧高耸着乳尖颤颤巍巍地晃,一侧因男人的爱抚而晕染开晶亮的水痕,苏瑾眯起眼,手指揪住身下的被褥,继续抱怨,“不公平呜呜呜......” “两边都要啊......嗯......” 右边空虚的乳头被男人的大掌囊括住细细挑逗,苏瑾瘫在沉恒怀中,将脸埋在他肩窝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低声求他,“你进来啊......” “进......来......” 这句话一落,沉恒再也克制不住,他将苏瑾压在身下,抬起她修长的一条腿,有些急促的插了进去。 硕大的龟头方一进入那块黏腻湿地,沉恒便忍不住喘息着闷哼了一声,他感觉自己简直是泡在了一处温泉之中,太湿了,也太热了。 苏瑾睁开迷离的双眼,望着身上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克制疏离模样的男人,心里渐渐起了不满。她抬起手,想在他胸口狠狠敲打一下,只是这手方一触到他宽厚的胸膛便软了骨头,竟是贴上去磨蹭起来。 沉恒将苏瑾四处作乱的小手握住,继而放至自己脖颈,接着便开始就着这样紧贴的姿势抱着苏瑾开始密实地肏干起来。 暌违已久的情欲纠缠让苏瑾舒爽得说不出话,她摇着头,没一会,便泄了身子。龟头被汪泉似的淫水直面灌溉,沉恒拧着眉,额上的汗水不住地落,他抱着苏瑾,耐心挑动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这里,舒服么?” 不知为何,这句问话响起时,苏瑾脑中短暂地闪过了一丝清明,她咬着唇,没吭声,然而那抖动得愈发激烈的身子出卖了她,将她的感官体验兀自告诉了身上这个男人。 沉恒一见苏瑾这反应,便知道她稍微有了些意识,他掰过苏瑾的脸,嘴唇忽的凑了上去,饥渴地吮吸起苏瑾的唇瓣。 “唔嗯......呜......” 沉恒一边吻一边加快了在苏瑾体内抽插的速度,他肏干的速度越来越快,苏瑾受不住,双手死命地揪住身下的被褥,将被褥揉搓得几乎不成形状。 “难受?”沉恒见苏瑾眼角再度落了泪,胯下的动作顿了顿,似是琢磨不透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一般。 爱实在是一件太过玄妙的事情,爱而不自知的男人,在觉察到自己心底隐晦的爱念后,曾经无所顾忌对着她肆意索取,而如今,哪怕欲念再深,都不敢再行放肆了。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谨慎地,去试探去揣摩她每一个感受,怕她难受,怕她......离开他。 苏瑾仰起头,手触到了二人交合之处泥泞的一片,继而用手沾染自己身下汩出的粘液,接着将那块濡湿的手放到沉恒眼前,“你看这个,你说,我难受么?” 沉恒见状,眼神幽深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他没有回话,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理解。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沉恒将苏瑾死死压制在身下,凶狠而密实地肏干着她,到了最后,苏瑾被他肏得几乎是失了神智,脚趾紧绷,无助地喘息:“啊......嗯......” 苏瑾的呻吟越来越媚,也越来越大声,沉恒被她难得展露在他眼底的放浪刺激得动作愈发凶残,他肏干得那样猛,带着几乎要将苏瑾身体劈成两截般的决然意蕴。 床榻间的被褥因着二人密切的纠缠而凌乱不堪,鼻尖弥漫开一股情欲的腥臊气息,苏瑾阖上眼,迷蒙间想到,他,射了啊。 终于......射了...... 苏瑾微微伸出舌尖,红唇微张,继而用舌尖细心舔舐过自己的上嘴唇,接着,是下嘴唇。待抚慰过自己整个唇瓣后,苏瑾偏转脸,用一种纯然的兴奋眼神望着面前的男人,“还要......” 回应苏瑾的,是沉恒将她翻转身,掰开她的臀部,从背后再度侵入了她。 “你是妖精么?嗯?” 沉恒一边挺动胯部,一边侧过头亲吻苏瑾的脖颈,问她,“我有很久没干你么?想成这样?” 这句话说完,苏瑾看到沉恒眼尾泛起了明显的潮红,他好像,又在对自己厌弃了?苏瑾怔怔地想,自己上一回看他露出这副表情后,他做了什么?哦,是将她困在床榻夜夜疼爱。所以现在呢?他是愿意恢复到之前那样了么? 思及此,苏瑾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那一下跳得特别快,又特别有力道,苏瑾简直要疑心自己那颗心是不是快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了 沉恒抽插的动作停下,他注视着身下女子娇艳的面容,低喃道,“小乖......” 就这样吧,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吧,好不好? 沉恒凝视了苏瑾半晌,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他只是俯下身,噙住了苏瑾的唇瓣,开始在她口中肆意翻滚。与此同时,下体的巨物也开始在苏瑾体内搏动起来。 “想......想要......” -- 【24】渐趋疯狂的性爱 缠绵的吻促使苏瑾胸膛起伏得更加剧烈,她喘着气,在唇齿贴合的缝隙中向面前的男人发出索求。 这样的苏瑾让沉恒既怜爱又心疼,他知道她困于情欲,因此这对自己无限的痴缠,其实,也算不得真。想到那个屡次陷害她的女人,想到那个埋伏在他身边背叛了自己的属下,沉恒的脸色趋渐阴鸷。 也许是想到这,沉恒肏干的力道陷入了痴狂,逐渐阴狠。渐趋转入粗暴的性爱恰好迎合了苏瑾此时心中的渴望,在“啪啪”的肉体交合碰撞声中,她听到了自己舒爽到极致的一声呻吟。 “啊——” 花穴被男人凶悍的性器一次次强硬贯穿,每一回撑开后再抽出,又会被迅速填充,苏瑾咬着唇,浑身密布的细汗让她有些难受,也因而唤回了一丝神智。她趴在床榻上,手指紧紧扣住棉枕,哽咽道,“汗......好多......” 沉恒倾下身,将上半身与苏瑾紧密贴合,让自己的汗水逐渐汇集在腰间,继而落在她身上,再经由她的腰窝,坠至床榻上的被褥。 “想洗澡,嗯?” 苏瑾点点头,然而当沉恒从她体内抽离时,她又不乐意了,她皱着小脸,说不清话,显然意识是再度模糊了,只会一味地重复道,“要......” “我要呜呜呜呜......” 沉恒望着床上香汗淋漓,秀发披散的女子,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他低喘了一声,将苏瑾打横抱起,继而让她身子微微侧了侧,扶起胯下的巨物,便就着这样的姿势再度进入了她。 “这样呢?喜欢了?” 苏瑾将手环住沉恒肩头,脸上露出沉醉又迷茫的神色,“喜......喜欢......” 然而苏瑾脸上的欢愉才露出片刻,又凝住了,她将身子往沉恒再度贴了贴,痴痴地唤他,“沉恒......嗯......你动一动......” “动一动......” 沉恒闭了闭眸,再度向自己的欲望妥协了。他根本......做不到与她温柔地行欢。 “给你,都给你!” 沉恒将苏瑾向上抬了抬,继而发狠似地顶住她柔软的花心暴戾地耸动起来。肏得越急,苏瑾睫毛抖动得就越厉害,沉恒见了,忍不住吻上她的眼睑。 体内翻滚不息的可怖欲望,最终还是打破了沉恒最初的念想。 他要她,狠狠地要。 沉恒就着这样的姿势狠狠地要了苏瑾一回,他本以为这样怀里饥渴的小东西能够稍稍恢复理智,却怎料她依旧环住他的腰,只软软地哼,“要......” 看着这样的苏瑾,沉恒目光愈发幽暗,眸里闪过嗜血的玩味。奴隶交易市场,是该端了,还有那个女人,呵! “唔嗯......要......” “要是清醒的时候,你也这么主动,该多好?” 明明浴室就在不远处,不过几分钟的路程,可谁曾想,会走的这般艰难?沉恒垂眸,最终还是顺了苏瑾此时的渴求,他将她放至地面,大掌托住她的后脑勺,继而臀胯激烈耸动,发了狠地往里抽插。 “啊......啊......” -- 【25】被压在地面狠艹 苏瑾本就溃散的神识,在这狂风骤雨般的性爱中,更是分崩离析得了个彻底。她双腿无力地大张着,身子因为男人开合碰撞的大幅动作而止不住地打颤。 身下是冰凉的地面,身上是男人滚烫的身躯,花穴中横冲直撞的怒嚣茎体忽的触到她体内最柔软的地方,苏瑾战栗着,却被一双大手紧紧抱住。他支起她的上半身,胯下的动作不停歇,依旧生猛,然附在她耳侧低语的声音很温柔,“还受得住么?” 清冷得似化不开的寒泉的声音里,猝不及防夹杂了丝令人迷醉的温柔,苏瑾心头一凌冽,唇间的娇吟更因此停顿了几秒。 “怎么哭了?” 沈恒蹙着眉,用指腹拭去苏瑾眼角的泪,然而这泪却是愈发汹涌了,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眶中溢出来。 “我嗯才没哭!” 这话太没有说服力了,连苏瑾这个说的人都不信,更何况面前的男人呢?然而让苏瑾意料不到的是,沈恒并没有反驳她,更没有因此嘲笑她,而是一本正经地肯定附和道,“嗯,没哭。” 原来,这个男人温柔起来,是可以要人命的。苏瑾怔怔地想,唇齿翕动,却终是没能说出一句话。好在沈恒也并不指望她还能说出什么话,男人钳住苏瑾的腰身,在一轮急促肏干后便闷哼着吐出精华灌到了女子体内。 “唔胀胀呀” 真娇啊也真难伺候。沈恒这般想,但松泛的眉宇及眸里暗含的笑意都显示着他此时的好心情。这声心里的抱怨,便也有了股旖旎的情意。男人揉了揉苏瑾微微鼓起的小腹,继而将她从地上抱起,把她往浴室里带。 进到浴室,沈恒先是将苏瑾放至案台,继而打开花洒开始调试水温。 温热的水从身上抚过时,像极了爱浓时的情人对自己的爱抚,苏瑾绵软着身子,舒服得几乎都要忘了今夕何夕。 沈恒一边细心为苏瑾清洗着身子一边注视着她的神情,男人第一次为人洗浴,手下的动作难免失了分寸,也因此,沈恒是越洗,动作便越轻柔,生怕自己再度伤了她。4②ωɡS.Cǒм 浴室的光因着水汽弥漫,氤氲在苏瑾娇艳的容颜上,愈发显得她美的朦胧,让人瞅着心里突生一种虚幻之感,就好像面前的这个人,很快,便会从眼前消失了一般。 沈恒将苏瑾下巴轻抬,继而猛地吻住了她。舌头窜进去,缠绕住女子的小舌,半是吮吸半是啃咬地与她痴缠在一块。 苏瑾仰起头,美目微阖,有些承受不住地低喘着。水雾逸散开,却又很快再度聚拢,花洒下的水流因着男人的覆盖,而落不到苏瑾身上,苏瑾偏转脸,小手推拒着沈恒。 迷蒙间,耳边传来男人的一声冷哼,“用完了我,就想扔?” 苏瑾蹙着眉,想挣扎,却又听得男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不和你计较了。” 原先在嘴角驻足的手指忽的在苏瑾唇瓣摩挲起来,紧接着,柔软的触感猛然袭来,苏瑾睁开眼,恰与沈恒专注的目光对视上。 “唔嗯你” 苏瑾发起抖,但是不知为何,这回她并没有再闭眼,她定定地瞧着面前这个男人,感受到自己唇瓣的纹路一一被他舔舐过去,继而又被他含住向外扯。牙关被撬开,滚烫的大舌探进她的口腔,因为合不上嘴,二人交缠的津液便从苏瑾唇际溢出。 沈恒退出舌头,最后又在苏瑾唇上狠狠厮磨了一番,方喘息着问道,“怎么这样看我?” 话语间,男人尺寸骇然的巨物已经再度挺立,顶在了苏瑾腿缝间,灼热的呼吸喷在苏瑾颈侧,让她觉得自己此时就是摆在豺狼面前的一块精美菜肴,只等着被选好时机让其享用。 -- 【26】浴室激情 在浴室里清洗了一番,再加上先前疯狂的性爱,苏瑾身体的渴意终于降了下来,也因此,没了情欲的掩盖,下体被厮磨得狠了后的那种疼痛感,缓慢涌上了苏瑾的大脑。 “该......该睡了......” “小乖,过河拆桥也不是你这么干的。”沉恒顿了顿,视线落在苏瑾微微红肿的穴瓣,压抑了下喘息,哑着嗓继续道,“再弄一回,就给你睡,嗯?” 男人温声细语同她打商量的模样让苏瑾惊得半晌说不出话,这一沉默,甬道深处便被巨物再度胀开了。大概是考虑到她的承受力,埋在体内的火热只是安分地缓慢深入,并不曾卖弄技巧,用的力道更是迎合了苏瑾的喜好。 “嗯......” 苏瑾垂眸,掩去自己眼里的迷乱,低低地喘着气。 花洒下水流湍急而坠,落到男人宽厚的脊背,又因他起伏的动作而泄露出一些落在了苏瑾的胸口。水珠隐在女子娇躯上,沉恒俯身,含上了那颤颤巍巍的乳尖。 纤细的腰身被禁锢住,男人粗胀的硕物忽的猛地往上一顶,接着便开始剧烈抽送起来,苏瑾受了一惊,双腿不自觉合实。 “不怕,会让你舒服的。” 耳边是沉恒情动的低喃,苏瑾咬着唇,手脚俱是无措。她习惯了这个男人粗暴的肏干,甚至于对自己的调笑和不时的暗讽,乍然被他这般温柔对待,总不免有些不大适应。 之前的夜夜欢爱让沉恒早已摸透了苏瑾身体每一寸敏感点,只是从前他只为逗弄她,只为击垮她的自尊与倔犟,因而并不曾像如今这般贴心照顾她的喜好。 酸涩与疼痛被更深的快慰所覆盖,从那狭窄的甬道蔓延至周身的兴奋几欲让苏瑾疯狂,她战栗着,呜咽着,几乎要被沉恒肏到失神。 高潮来临时,苏瑾听到沉恒在她耳边的一声呢喃,“舒服么?” 自那夜纵情后,苏瑾已有两日未见到沉恒了。好在时间不长,性瘾未曾发作,又或许是因为上回做的猛了,总之苏瑾这两日颇有点清心寡欲的样子。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层层喧嚷中,苏瑾依稀听到了沉恒家中那位老佣人在惊慌失措地喊叫,“不可以!你们不可以这样!” “上校还在外作战呢,你们怎么可以就这样闯进来?” “呵,上校?从他私藏奸细的那一刻咱就可以定他的罪了!” 吵嚷声越来越近,纷杂的脚步声混着争吵一齐朝苏瑾涌来,紧接着,房门被人撞开,一群穿着军衣的男人映入了苏瑾眼帘。 苏瑾看着这一切,心里依旧平静,她只是扭头看了看这间屋子,似是在怀念与沉恒相处留下的痕迹,又似是什么也没有想。 “哟,苏中尉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确如传闻中一般貌美啊!” “难怪把沉上校都给迷住了呢哈哈哈!兄弟们动手,不过啊,抓美人时手下动作都给老子放轻点!免得沉上校回来了一心疼,还得找咱算账呢。” 这群人在调笑中还不忘讽刺沉恒,苏瑾蹙眉,直觉告诉她沉恒目前的处境不太好。兴许是被她拖累了名声,降低了他在军队中的信用度? 进到监狱后,除了被吊着得不到自由外,苏瑾既没有被他们提来审讯,更没有被殴打。只是其他牢房的犯人见着苏瑾总会开一些黄腔,这个苏瑾倒也能忍,但让她真正被恶心到的,是关在她对面的犯人,夜晚总会死死盯着她,一边看一边自慰。 一想到自己成了这人每晚意淫的对象,苏瑾就有种作呕的感觉。 -- 【27】我喜欢同你纠缠 “吱嘎”一声,厚重的牢门被人从外打开,乍现的光过于刺眼,苏瑾闭着眼,唇不禁抿得更紧了。 “谁让你们把她这样吊着的?” “上校,刚进到这里的犯人都是被这样对待的,我们只是按规则办事而已。” 沉恒紧了紧牙关,努力克制住心头的怒火,“我有话和她说,涉及军秘,这里,给我清场!快点!” “这......” 沉恒蹙眉,将手中的军令砸到面前男人的胸膛,沉着脸低喝,“要我亲自请你们走么?” “走走走,这就走,上校别生气嘛。” 很快,监狱里便只剩了沉恒与苏瑾二人,望着面前的男人,苏瑾心情有些复杂。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可是仔细一想,其实也并没有很久,大概是因为监狱的日子实在太过难熬了吧,让人不禁产生一种时间过得极慢又极长的错觉。 “你来啦。” 沉恒看着面前的苏瑾,双眉拧得愈发紧了,“你还好么?”这话甫一出口,沙哑得令两人都吃了一惊。 苏瑾见他这般,想必是心里正在自责,她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大概是顾忌你吧。” 沉恒闻言,拳握得更紧了,手上凸起的筋脉露在苏瑾眼底,倒让她心底有了些奇妙的情绪。说实在的,那次她为他挡下暗杀,她虽猜到沉恒会对她态度有所改变,可是他这改变得似乎有些大。 沉恒他......真的就这么爱上她了么?即便那夜纵情后听到了系统精液收集成功的提醒,苏瑾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下巴被人抬起,炽热的吻落在了鼻梁,继而是眉心,苏瑾偏了偏脑袋,吻便偏离到了她的脸侧。 “我很快,就可以把你救出来了!” 沉恒视线紧紧圈住面前的女子,心里反复劝慰着自己,可以的,很快,很快就可以成功了。只是心里另一道声音又这样反驳着他,沉恒,你未免太高看自己的能力了吧? “你没必要这样做的,我们......我们之间,本就是敌对的关系,你何苦......” 苏瑾剩下的话在看到沉恒强硬打开牢门后,梗在了喉间。男人一进来,立时便想将困住她双手的链条打开。然而这链锁,无论沉恒用什么法子,都无法将其打开,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做的。 “疼么?” 苏瑾摇了摇头,“你这样不好,沉恒。” “我确实是奸细,虽然,呵,虽然我这个奸细有些可笑。可你和我这样纠缠,只会害了你。你得不到半点好处......” 苏瑾还欲再劝,却见沉恒眼中一片灼热,似是一簇火苗愤然涌上。男人将苏瑾双脚抬起,将其悬挂在自己腰间,继而搂着她的腰,径自便吻了下去。 “唔嗯......你......” 霸道而温热的双唇夺去了苏瑾的呼吸,苏瑾摇着头,推拒得厉害时又被沉恒死死禁锢住,只能由着他在自己口中攻城掠地。 沉恒吻到深处,不自觉地便伸手撕扯起苏瑾身上的衣物。苏瑾喘着气,衣襟大开,胸前的红端忽的被粗糙的舌面舔过,她蹙起眉,“你......你别......” 脏,苏瑾只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别脏。她自从被困住监狱后,就没洗过一个安心的澡,更没有看过自己的容貌,但想也知道,现在的她一定是又脏又乱。 偏偏这男人,还不管不顾地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除了把我推开,你还会做什么?嗯?” 苏瑾身子微微一震,被沉恒话语中蕴含的浓烈的情感而激得有些失神。裤链被扯开,紧接着,男人的大手潜入了其中。耳背被沉恒贴住,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苏瑾脖颈,然后她听到沉恒对她说,“我就爱与你这般纠缠,小乖。” 最后两个字从沉恒嘴里吐出,再落到苏瑾耳里时,满是狎昵与暧昧。 -- 42ωɡS.℃òм 【28】监狱里的绝望交欢 花穴被粗粝的手指细心挑逗,苏瑾的下巴搁在沉恒的肩膀上,她张开口,欲在沉恒肩上狠狠咬一口,却被男人趁机进到了她口中,与她唇齿相缠起来。 意识逐渐迷乱,却又因被猛然侵入而清醒过来,苏瑾晃动着身子,眼尾不由自主地淌了泪。唇齿激烈交缠发出的黏腻水声让苏瑾双颊烫的厉害,当沉恒终于放过她让她得以喘息时,苏瑾的唇已泛了肿。 “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你信我。” 肌肤相贴,肉体交欢,情欲呢喃腰腹被男人的大掌不住地摩挲,苏瑾发着抖,生理性刺激让她身体抖得宛若那被暴风拍打下簌簌而动的柳枝一般。 沉恒的动作还在持续,他抱着苏瑾,在她身体内强硬进入又抽离。 “唔嗯啊” 甬道被男人粗胀的坚挺全然撑开,每一次挺入都是尽根没入,不留一丝缝隙,狂乱粗野的力道似是恨不得将苏瑾就此肏坏一般。双手被锁链困住拉至头顶,双腿被禁锢在沉恒腰间,浑身上下,唯一还留有自由的,竟只剩下这无助呻吟的唇。 “沉沉恒嗯轻轻点” 静谧的空间里,除了二人交合至情浓时彼此的粗喘,便只剩相连处体液与肉体碰撞的“噗呲”声。花穴被男人硕长的性器贯穿至宫口,苏瑾呼吸紊乱,嘤咛声被沉恒捣得稀碎。 耳边响起一声压抑的嘶吼,紧接着,滚烫的浊液瞬间喷出,尽数浇灌进苏瑾体内。腿间泥泞一片,满是狼藉,苏瑾微眯着眼,还未回过神,便被身上的男人带进了新的一轮欢爱。 这场堪称销魂而持久的性爱持续了很久,久到苏瑾已经双目失神,浑然忘却了时间,地点,更抛却了疑虑与不安。 当识海里传来系统的提示声时,苏瑾的大脑才稍稍恢复了清明。 “叮——精液收集完成度:100%” “叮——数据库搜索中” “叮——下一世界投送启动” ————作者君的碎碎念———— 求珍珠啊!!!爆哭! 看在我这么努力码字的份上【捂脸】 另,这个世界就到这里结束了。后续的一些小剧情就放在下个世界的最后才揭开吧。因为从下个世界起,叙事模式就换啦。我指,女主不会再一投入新世界就带着一种我是来做任务的看客玩乐心态,而是会觉得自己就是这原本世界的一员。到了剧情中后期,她才会觉醒身为蛇妖的记忆,从而与系统联系上。 -- 42ωɡS.℃òм 【1】修成人形 圆月高悬,冷清的月光斜斜洒在僧人的眉眼上,映衬得他的眉目愈发清隽绝伦。苓婉的长指沿着僧人的下颌划过他的喉结,见僧人目光平静,半点不被她所诱,心中不由一梗。 “好你个和尚,本尊对你百般勾引你竟半分反应也无?” 念一不语,只轻轻地转动了几番手中的佛珠。 苓婉的眉心蹙得更紧了,因为气恼,她的双眸几乎覆上了一层冰,身为妖界尊主,加之长相明艳,无数男人拜倒在她裙下为她轻狂,可谁料这灵隐寺的小和尚竟这般不识抬举? 呵,得不到,不如毁了! 苓婉五指张开,指甲在一瞬间拉长弯曲,当指尖即将触碰到面前的僧人时,僧人身上泛起了耀眼的金光。苓婉被这光刺得身子不由倒退了几步,她眯了眯眼,不死心地再度朝僧人发出攻击,却不料这僧人手一抬,中指指腹轻触了下大拇指,再一弹,她方才发出的攻击便回转了她自个身上。 真该死!这小和尚居然掩盖实力还冷眼看她自轻自贱! 苓婉从没有这般气过,她呼出心头一口闷气,耗尽功力誓要让这和尚尝尝苦头。 好歹是一界尊主,苓婉拼尽全力的这一击,念一虽挡住了,但内里仍不可避免受了损。 苓婉见僧人眉心聚拢,终于有了丝情绪,怒火稍降。这时远处寺庙钟声响起,她知道自己不该多加纠缠了,便收手离去。 念一偏转头,见远方高耸的钟楼隐在云层中,天际的暗渐渐消退了,换上的是淡淡的蓝色。 他该回去了。念一想。 这回下山,本是受了师父的嘱咐采集药材,谁料会在路上遇到女妖?想到师父素来极其厌恶妖物,念一不由叹了口气。 踏进灵隐寺时,天已蒙蒙亮了,念一对着向他问好的师弟们点了点头,接着便径自向自己的禅房走去。 念一素来喜爱与花草亲近,他本该立时回房清洗自身,但看到禅房外墙那一株迎风招展的蔷薇花时,身子一转,脚便朝那靠近了。 粉色的花蕊凝在绿色枝条上,暗香缓缓拂过,飘至念一鼻中,念一禁不住抬手去摸,却不慎被枝条上的刺划蹭下了一条痕。 血丝顺着这口子缓缓渗入花蕊,念一敛眸,淡然地收回了手,转身回房开始打坐。 他的内伤比他想象中要重,未免师父见了操心,念一决定先调养生息。 禅房外,念一看不到的地方,粉色的花瓣边缘渐渐游荡起金光,光芒顺着花心流向茎体,枝叶,约莫叁息之后,花消亡了。 墙角嫩叶处,则出现了一个少女。 少女瘫坐在地面上,手撑着脑袋,直直地望着窗内打坐的僧人。僧人唇齿翕动,看样子,是在诵经,少女见他坐姿严谨端正,浑圆的佛珠一粒一粒地滚过他的指腹,她眨了眨眼,喃喃唤了一声,“念一”。 不知过了多久,僧人的诵经声消失了。 眼底突地闪现月白僧袍,少女仰颈,便见僧人立在自己面前。 “念一,抱~” 念一蹲下身,褪去外袍,披在少女身上,掩住她光裸的娇躯,“你想叫什么?” 无头无脑的一声问,但少女却听懂了,她的指扣了扣额头,接着告诉念一,“苏瑾。” -- 【2】人妖殊途 不知道为什么,当僧人问她想取个什么名字时,少女脑海中闪现的字眼,便是苏瑾。这个名字,似乎伴了她很久。想到这,少女不由笑出了声,她明明一直攀附在这墙上,如今也不过初初化形,怎么就会有这番念头呢? “念一,你要去找方丈了么?” “念一,为什么你要给我披上这个啊?” “念一,你怎么不说话?” 少女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直往外蹦,念一望着墙角消逝的蔷薇花,知晓少女便是那花妖。还是个因着他的灵血幻化而成的小花妖。 “你既化成了人形,便该有个人的样子。这个,你先穿上吧,待会我再给你寻合身的衣物。” 苏瑾听了这话,随即紧了紧身上的僧袍,她探身去牵僧人的手,满是依恋与不舍,问,“你要走了吗?” “嗯。” “可是,可是......” 苏瑾支吾着,心中有很多话想同僧人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念一看出了少女的纠结,只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你乖乖在这,嗯?” “好吧。”很无奈的服从。 走时,念一看了眼乖乖坐立在地面的少女,喉间溢出了声叹息。 陪伴自己多时的花骨朵终于绽放了,却因着这突然的变故,成了懵懂的少女。 罢了,他造的因,也合该承受这果。 入得大厅,见到师父后,念一躬身,喊道“师父。” “回来啦?这一去可有收获些什么?” 明静方问完这话,眉头就不自觉的蹙了起来,“你受了伤?” “弟子无能,让师父担心了。” 看着面前少年清淡的脸,明静微微摇了摇头,“担心不担心的另说,你先把事情原委同为师说清。” 待听完念一的叙述,明静面上浮现出了一丝与往日不符的阴戾,他的手死死地按在佛珠上,几近于咬牙道,“现如今,你总该明白为师说的话了吧?” “妖物这般狡诈阴邪,你怎还将她放走?” “上苍有好生之德,师父,这不是您教的么?” “可我也教了你,妖与人不可等同而语!” 这话一落,明静便觉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他深吸了口气,按下心头的烦躁,“你天生佛缘,于万物都有感应,佛法上的领悟更是惊人,但为师要告诉你,经书上的东西总不及你亲身感悟得来的深刻。妖物狡诈,性子多变,如今,你可认同为师这话?” 念一没有说话。 明静见他执拗,又心疼他身上伤势,只得让他下去疗伤。 待少年走后,明静端坐在莲花台上,开始诵经为自己寻求心灵的安宁。这么些年了,他看了那样多的佛法经义,但心头那抹戾气始终无法真正消除。 明静未出家前,曾有过一个恋人,可谁料成亲之夜,当他踏进新房时,见到的却是狼妖伏在他恋人身上动作的场景。 那夜,明静的妻不堪折辱,奋力反抗,却被狼妖挖心而死。从此,明静恨极了世间一切妖物。他抛弃俗世,转入佛门修道,为的,便是能有力量屠尽世间妖魔。 -- 【3】我可以和你一起睡么? 念一走后,苏瑾一个人坐在墙角下,乖巧地等着他。 “小蔷薇,你怎么变成人啦?”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里,苏瑾立时转过头去寻往日陪伴她的嫩叶。 “干嘛干嘛?别告诉我你变成人就认不出我啦?” 闻言,苏瑾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以往她在枝上时,嫩叶就在她的斜下方,她一眼就可以知道它的方位。但是现在,混在一群叶子中间的它,苏瑾找不到了。 “罢了,就你这脑袋瓜子,找不到我算了吧。” 苏瑾自感愧疚,一时间只低着脑袋。 就在这时,念一回来了。苏瑾听到他的脚步声,当下也忘却了后方找她唠叨的嫩叶。 “念一!” 少女俏生生立在僧人跟前,满眼都是对他的期许。念一取出一件较窄小的僧袍递给了少女,示意她穿上。没有办法,寺庙里除了僧袍,念一也寻不到别的衣物来给少女。 苏瑾接过僧袍后便立马将先前念一披在她身上的给褪下了,由于不会穿,苏瑾只是粗粗将身子套进了这僧袍里。 念一无奈,只得帮少女整理衣襟。 在这过程中,由于少女的调皮不断捣乱,念一的大掌不经意便触到了少女的酥胸。念一怔住,面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苏瑾在念一欲放下大手时反将念一给握住,她牵着念一的手覆上自己胸口,神情懵懂,“念一,我的心跳得好快啊!你听!” “你摸这里的时候,它就噗通噗通的跳。” “松开!” 苏瑾见念一面色冷峻,不禁低着头,嗫喏道,“你是不是生我气啦?我话很多,是么?” 念一转了转手中的佛珠,无奈叮嘱,“这里,是不可以让人碰的,明白么?” “连念一也不可以碰么?” 念一听得少女这话,神色有片刻的僵硬,他不是很懂这个小花妖为何这般信赖并亲近于他,是因为受了他灵血滋养的缘故么?还是因为她在这里生长,见他熟悉? “天暗了,该歇息了。” 苏瑾点点头,接着尾随念一一齐走进他的禅房。 念一见状,不免觉得烦闷,但转念一想,小花妖初化人形,万般不懂,自然也就不知这男女大防。 苏瑾望着面前的念一,见他沉默,在心里做了好一番建设后才出言问他,“我,可以和你一起睡么?” 念一思量了片刻,最后对苏瑾说,“变成原形即可。” 苏瑾一喜,当下化为本体。 随即,念一掌心便摊放了一株鲜艳的蔷薇。 芬芳香气落入念一鼻中,念一闭了闭眼,将蔷薇搁在了枕岸,接着便自行打坐。 这一夜,念一本该睡得极好,毕竟他爱极了花草,枕边的清香让他浑身舒展,只可惜这美好的睡眠却没能维持多久。 夜半,枕岸的蔷薇无声无息地转化成了少女,少女紧紧搂住僧人的腰身,脑袋搁在僧人胸膛,呼吸时唇齿翕动,摩挲起了僧人的衣袍。 念一睁开眼,试图解开少女的手,却怎料少女的手从他腰间离去后便转而触向他的大腿。若不是这少女双目紧闭,呼吸平稳,显见的是在梦境中,念一还真会怀疑她这般是故意的了。 少女的手掌游弋到了念一两腿之间,念一浑身一僵,旋即翻身下床。 这番动静后,少女终于醒转了过来,她望向面前神色郁郁的僧人,又看着自己不知何时化成的人体,陷入了慌乱,“我,我......” “念一,你不要生气!我......” -- 42ωɡS.℃òм 【4】它顶得我难受 慌张的少女并不知道,她身上的衣袍本就因着先前的动作而松垮到不行,如今她这一坐起身,便裸露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身体突然涌现一股火热的感觉,念一蹙着眉,额上有细微的汗冒出,他闭上眼,嘴里直念叨着:“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动妄念。”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动妄念,坚守本心 苏瑾听着僧人嘴里反复吟诵的经文,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只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件坏事。她从床上下来,行至念一跟前,继而跪伏在念一旁边,两手搭在他的膝盖上,喃喃地唤他,“念一?” 念一睁开眼,便见少女身上衣物悬挂着,肌肤半露而不露,她跪在他身前,双腿并拢,隐约可见那股缝间的细嫩贝肉。 苏瑾见念一额上的汗落得更多了,不禁有些着急,她抬手,用她的衣袍蹭去念一的汗,担忧地望着念一,关怀道,“你怎么了?念一。” 念一喉咙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再度开口欲诵经时,便觉自己喉中宛若火烧,他对上面前少女担忧的眼,不禁在心底咒骂起自己。 修佛数载,自认牢不可破的道心,竟因着这懵懂的少女而生出动摇。 “出去。” 话一开口,嗓音的嘶哑就是连念一自己,都吃了一惊。 苏瑾不肯走,她想,念一大概是生病了,他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她得照顾他。苏瑾自生出灵识起,入目可见之人,便是念一。她看着念一打坐,听他诵经,感受着他为她灌溉,欣赏着他的笑容。而今得成人形,她不可避免地想要同念一亲近。 在苏瑾心中,她觉得与念一亲近实在是一件太过正常的事。 以往,念一拂过她的花蕊,对着她的花苞含笑。那样的念一,实在是太好看了,好看到苏瑾觉得,她要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地开花给他看,才配得上他那样的笑。 想到这,苏瑾不禁再度凑上前,她跨坐在念一腿上,脑袋搁在念一肩膀不断地蹭着念一的颈。 以前,苏瑾也看过念一难受的模样,那时的念一便喜欢立在苏瑾面前,摸着她的茎条,同她倾述。 看着眼下念一的模样,苏瑾下意识认为,念一会喜欢她的触碰。她蹭着念一的颈,嘴里喃喃道,“念一,你在难受什么啊?” “可以,可以跟我说啊!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念一合十的掌松开了,他试图推开面前的少女,但大掌沾上那柔滑细腻的肌肤后,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烦躁,竟再度涌了上来。 “你撞到我了,念一。” 苏瑾挪了挪臀,继而垂头,抬手指向念一昂立的那处,控诉道,“它顶得我难受。” “出去。” 念一这回的开口,声音已没了先前的稳重,甚至,还带着丝卑微的祈求。 苏瑾垂着眼,眼里不觉掉了泪。 念一被这眼泪给烫得心口一跳,他紧抿着唇,手掌一寸寸收紧,正欲将少女强行挥退,却不料少女化成了花枝,稳稳落在了他的膝上。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将《心经》在心中反复诵读后,念一波澜的心才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他叹了口气,将蔷薇摆至了桌案,接着方转身重新睡去。 -- 【5】凭你是妖 翌日一早,苏瑾便被念一带着识字诵经,她坐在念一对面,看淡淡的晨光映在他脸上,为他踱上了金光,苏瑾想,这样的念一,离她真的好远。 “听明白了么?” “嗯?” 念一面上表情未变,但苏瑾却透过他的眼隐约察觉他有些生气,苏瑾咬了咬唇,连声道,“明白,明白了。” “我刚刚说了什么?” “啊?说......说......” 额头被人弹了一下,苏瑾只闻得一声微弱的叹息,接着便见念一拂袖而去。 就在苏瑾懊恼自己刚刚走神惹念一生气时,念一再度进来了,手上提着一个食盒。食盒打开后,念一便从中取出了两碗白粥以及一盘青菜。 当念一将碗搁置在桌案时,苏瑾看着他那微微屈起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如松柏如青竹,清雅至极。 怎么就有人可以长得这般好看呢?好看到身体的每一处都能让她看了失语。 “吃饭。” 苏瑾收回视线,对上念一的眼,极为诚挚地向他允诺,“我会认真学的,念一。” “嗯。” 怎么反应这么冷淡嘛?苏瑾瘪了瘪嘴,拿起一根筷子在碗里搅拌了起来。 念一见少女这般,无奈地握住她的手,将两根筷子合在她手心,牵着她夹起前方的青菜,“这样,会了么?” 苏瑾看着自己手背上覆着的大掌,感觉自己又有了昨日的反应,心,跳得好快。 “吃吧。” “哦哦,好。” 饭后,便继续了先前的听经识字。 时间就在这一日一日的听经诵佛中过去了,苏瑾每日伴着念一打坐诵经,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以前未修人形的日子,一样的静谧而安详。 苏瑾没料到的是,这安详很快便被打破了。 这日下午,念一去了佛堂为他的师弟们讲论佛理,苏瑾一个人坐在禅房中,颇有些百无聊赖之感。她趴在桌案上,眼睛将闭而不闭,正天人交战是该继续练字还是该打盹时,一抹森然的冷寒从脊椎蔓延上了心口。 苏瑾转头去望,便见一僧人一手捏着佛珠一手提着金线香袋,面色阴沉得可怕。苏瑾直起身,下意识往后退,怔怔开口,“你要找念一么?” “他,他去前面佛堂了。不在这里。” 僧人闻言嗤笑,微微摇了摇头,“老衲找的是你,妖女!” 此语一落,苏瑾便觉僧人手中那香袋对她有了一股莫名的吸力,耳边突地响起一阵钟声,苏瑾头疼得厉害,当下跪倒在地面捂着脑袋呻吟起来。 明静拧眉,正纳闷自己法器是否出了差错,怎的如今还未能将这妖女收进囊中,便见地面的少女额头隐隐闪烁的佛印。 “他居然为了你连这都予了?!” 苏瑾疼得牙齿都在打颤,听得面前僧人这句,心中虽困惑,却抓住了他这失神的瞬间,急忙向外逃。 奈何苏瑾法力与这僧人对比实在悬殊,尽管她已耗尽了心力竭力向外奔,却仍是被这僧人给拦住了。 “我自化形至今,从未害过旁人,你为何要收我?” “凭你是妖!” 苏瑾听得这话,只觉心肺都要气炸,这老和尚,怎的这般不讲道理? -- 【6】她若害我,我便受着 又是一道凌厉掌印落下,苏瑾抬手强行抗下这一击,咬牙啐道,“佛祖慈爱怜悯众生,缘何你竟这般咄咄相逼不肯给人条生路?” “你是人么?呵!” “你!” 想逃逃不出去,想反抗偏偏自己法力不如人,苏瑾从没有一刻这般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竟是弱小至此。 是不是,没了念一,她就什么也做不成? 喉间溢出腥甜,苏瑾灵力溃散,已是虚弱不堪。当僧人的攻击再度落下时,苏瑾阖上了眼,认命一般,等着这即将到来的疼痛。 熟悉的气息涌上鼻尖,苏瑾勉力掀开眼帘,便见念一来到了她面前。苏瑾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过疼痛产生了幻觉,为什么,她竟觉得,腰间的那双手,正颤抖得紧呢? “你来啦......” “嗯。” 见念一应她,苏瑾的心神便彻底松懈了下来,再一闭眼,便昏眩了过去。 “你这是要同为师作对么?嗯?” “抱歉,师父。” 明静闻言,眉头蹙得更紧了,狠狠道,“这妖女,当真害人不浅!” “她什么都没做过,师父。” “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便能撩拨你佛心动摇?!!!” 念一不语。 “把她给我!听到没!为师不想同你交手!” 念一摇头,同时还将怀里的少女更紧地抱住了,他抬手,用僧袍揩去少女唇畔的鲜血,接着沉声缓缓道,“还望师父,原谅弟子不敬。” “孽徒!为师昔日教你的,你便尽数忘了不成?” 念一一边闪退躲去明静的攻击,一边抬眼望向明静,神色坚定,“弟子未曾忘。” “可是师父,菩萨乘修行六度自求解脱并解脱众生,她亦在众生之列,缘何不度?” 明静不欲同念一反复争执这些,遂只闷声发力试图瓦解念一的屏障。 念一被逼无奈,终是反击。 二人交手数回后,明静渐渐感觉吃力,他看着念一沉稳的面容,心里直惊叹他的修为,再一看到他怀中的少女,不由咬牙低喝:“她迟早会害了你的!” “那便受着。” “混账!你竟执迷至此!” 念一看着明静面上对自己失望至极的神情,心里微微发酸,但他没再吭声,只静默地挡下了明静的全力一击。 待从明静的痴缠中脱身后,念一便带着苏瑾去了一处秘境。这地方清净宜人,适合修养,且不易被人查询。 念一将自己外袍褪下,放至石面,摊平,接着便抱来苏瑾把她轻放至僧袍上。 少女身上衣物磨损得厉害,露出的肌肤更是青紫一片,念一见状,心口浮现一股莫名的情绪,但他没有心神去深究这抹情绪,只扶起苏瑾,继而抬掌抵在她背上,开始为她输送灵力。 不知过了多久,苏瑾面上的苍白终于褪去了,换上了淡淡的绯色。念一心下稍安,将苏瑾放至石面躺平后,疲惫的眼帘就此关合,随即晕厥倒至了苏瑾身旁。 ————作者君的碎碎念———— 嘿嘿,下一章上肉啦 那个T_T,我想感受一下被珍珠砸晕的感觉,可以么?嘤 如果有幸能有,那我就加更,不给你们卡肉 把下一波肉章全部放上【握拳】 -- 【7】你箍得我好紧,宝贝 苏瑾醒来时,便见念一含着自己的唇,他眉眼低垂,似是觉她醒来,便探舌撬开了她牙关。苏瑾偏转脸,手抵在念一胸膛,呜咽出声,“念......念一......” 念一没有应,反将苏瑾手牵过,环住了自己的腰,接着加重了唇齿侵袭的力道。 苏瑾被吻得脖颈直往后仰,她不明白念一这是怎么了,往日里教她男女之防教她爱惜自己的是他,可如今侵犯她的,也是他,为什么? “躲什么?不是喜欢我么?” “念一?” 苏瑾晃着脑袋,面上不自主地带了惊慌,“不,你不是他。” “念一,念一他不会......嗯啊......” 身下袭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感,苏瑾被顶得一口气喘不上来,泪水无声滑落。眼角的泪被身上之人一一舔去,苏瑾战栗着,却听得念一附在她耳侧低声道,“不会什么?” “不会碰你么?” 甬道处深埋着的巨物未待她适应,便开始动作起来,苏瑾咬着唇,手指紧紧攥着念一半敞的僧袍。 滚烫的温度不断磨蹭着自己私处,苏瑾受不住,双手无力垂下,直哭着哀求,“念一......呜......轻点......你轻点好不好?” 左腿被抬起,继而屈压在自己脸侧,苏瑾晃着脑袋,想挣脱却挣脱不开,反被念一圈的更紧。胸口被僧人结实的臂膀抵住,苏瑾被入得难受,连声讨饶,“放、放开。” “念一,求......求你......别这样呜呜呜,换......嗯......你换个姿势......啊......好不好呀呜呜呜呜......” “你硬了,宝贝。” “什、么?” 胸前的红端突地被人捏住把玩,苏瑾脸色一白,艰难地挪过眼去望,便见念一那双曾数次捋过佛珠,翻阅佛经的圣洁无双的手,落在自己浑圆的丰盈上。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挑战苏瑾的心理,她受了刺激,胸口不禁激烈起伏起来。心跳得越来越快,浑似下一刻,便能从她喉中吐出。 “不......不要这样......念一......” 耳垂被含住,体内的硬物更是嚣张地深入了一寸,苏瑾双手搁在脑下,指尖缠绕着自己的发,眼泪不住地落,“太深了念一......嗯啊......别......别再进去了呀呜呜呜......” “可你箍得我好紧,宝贝。” “别说了,你别说了呜呜呜......唔嗯......” 湿润的唇瓣猛然袭来,苏瑾舌尖被勾住,呜咽和呻吟因而融进了齿间。 下身承受的捣弄越来越重,逼仄的甬道因着不断汩出的黏腻津液而使得僧人的进出愈发顺滑,忽而,那物在体内旋转了个角度撞上一处软肉,苏瑾被激得身体立时绷直,本已酸疼的左腿甚至因此而抽了筋。 快感伴着疼痛一齐冲击,苏瑾崩溃了,只仓惶地推开僧人,用尽自己所剩的全部心力,“疼......疼......念一......” 在听得苏瑾这虚弱的惊呼时,僧人终于松了禁锢,他放下了少女的腿,并抬掌在少女泛红的肌肤上轻柔按摩。 “好受些了么?” 这一声问,温柔入骨。 苏瑾的泪忽的流得更凶了,她环住念一的腰,脑袋搁在他肩头,痴痴地唤,“念一。” “你清醒了么?” 回应苏瑾的是念一凶狠的一记撞击,他偏头吻上她的发,自问一般轻叹道,“怎么就......要不够呢?” “哈啊......停......停下呜呜呜......” -- 42ωɡS.℃òм 【8】岩面上激烈交欢 许是哭的太久,少女原本清脆的嗓音已蒙上了一层沙粒感,哑而低,却较之先前更加的撩人。念一于是入得更重了,他把着少女的腰,让她逃无可逃,只能迎合自己的肏弄。 顶到最深处时,少女的嫩穴忽而抽搐了一下,接着大股大股的蜜液浇了上来,念一闷哼一声,在这刺激中释放了自己。 连绵的白浊不断从腿间淌出,苏瑾只觉这黏腻折磨得她不堪至极,她伸出手,撕下自己一处衣角,继而彷徨无助地擦拭着身上的狼藉。 背后缓慢升腾而上的温热手掌让苏瑾喉间不由溢出了一声嘤咛,她微晃着脑袋,继而近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外逃。 可是念一没能让她逃出去,他将她一把捞回,继而抵在身下,从后再度入侵了她。 苏瑾双膝跪卧在石面,浑身止不住地抖,她能清楚感知到念一的那处借着甬道处残存的津液,极为顺滑地顶进了她的内里。 太深了这一下,比先前还要深了几分。 颈部泛起酥麻,苏瑾侧了侧脸,便发觉原来是念一在蹭她,他顺势吻上她的脸,哑声问她,“这回,疼么?” 苏瑾的眼因着泪水,视物尚是模糊的,她看不清念一的神情,却感受到了他的温柔。 私处依旧被胀得厉害,但因着身后之人的怜惜,轻柔而有力的顶弄,使得她体内渐渐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欢愉。苏瑾摇了摇头,迟疑地开口,“不、不那么疼了。”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苏瑾将脸埋进胸口,羞愤而懊恼。 “所以,可以重点了么?” “念一你” “嗯?” “你变得,好不一样啊呜” “不喜欢么?” 又是一记猝不及防的深入,苏瑾呜咽了一声,半晌才摇着头嗫喏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念一变得好奇怪可是我我也变得奇怪了呜呜呜” 念一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将自己向外抽离,苏瑾头抵在墙面上,手捂着自己腹部,面上的神情似不舍又似隐忍的痛苦,她不住地呢喃,喊道不要。 也不知这不要,是让念一别退出去,还是让念一别再要她了。 当抽离到只剩顶端还融在穴口时,念一又挺了挺胯,往前埋进了苏瑾体内。他像是知道苏瑾会受不住再度尖叫出声一般,赶在她张口欲喊而未喊的那一刹,覆上了她的唇。 苏瑾本将坍塌的上半身,因着念一的动作而挺立起来。念一抬手扶住了她颤巍的乳尖,继而缓慢揉弄。 这一刻,苏瑾混沌的大脑里恍恍惚惚地想,自己浑身上下,只怕没有一处不是软的。 舌根被吻得发软,胸口更是绵软得厉害。就连那处,也因他强悍的入侵而变得软腻不已。 甬道处的硬物仿佛永远都不会疲倦一般,苏瑾不知道这磨人的抽送究竟持续了多久,她只知道一点,念一还没有满足。 唇瓣被松开,耳边是念一动情的低喘,苏瑾试探着扯了扯念一的手,央求道,“念、念一停下好不好?” “我唔嗯好累呀” “好。” 苏瑾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念一竟真的愿意放过她。腰间的手突然松开,苏瑾无力跌落下去,趴在石面上。 额头被念一的掌垫住,紧接着,一股热流顺着念一的火热流向了苏瑾体内。苏瑾蹙着眉,小手摸着自己的腹部,呢喃道,“好、好多” 少女懵懂的呓语,直白展露了二人先前方才的情事激烈到了何种程度。 念一于是揉了揉苏瑾的头,安抚一般吻了吻她的额头。 苏瑾见着念一眼底的缠绵,心跳如雷,她张口,想同念一说几句话,却见念一双目忽的阖上,竟是睡了过去。 望着念一的侧颜,苏瑾不知为何心头涌上一股不安。她抬手拾来自己破碎不堪的衣物,尽力将其遮住自己,继而缩在一角,静静地打量念一。 -- 42ωɡS.℃òм 【9】不想离开你 洞穴内的火渐渐熄了,灰烬随着风纷纷扬扬飘至空中,苏瑾被呛得咳嗽了几声,正欲从岩石上下来将下方的灰尘打扫一番,便见一旁的念一眉头蹙了蹙,有了转醒的征兆。 日光从穴口撒入,漫漫照射出一层莹白的光亮,苏瑾顺着日光向外看去,小声嘀咕了一句,“念一,天亮了诶。” “嗯。” “你醒啦?念一!” 僧人缓缓抬眼,望见少女褶皱不堪的衣物,眉头不禁蹙得更紧了,待瞥见少女眼下淡淡的青黑后,终忍不住沉声发问,“怎么回事?” 他不记得了,他忘了他昨夜是怎么对她的。苏瑾忽然就觉得心口止不住的疼,鼻头也发酸得紧,可当她看着念一眸里对她的担忧时,面上却浮现了笑。她笑着同念一摇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没怎么啊,衣服,昨天斗法弄烂的嘛,念一你醒来就好啦。” 醒来就好了。 我知道你要修佛,要守戒,你既忘了,我便也,忘了吧。 苏瑾敛眸,掩去自己眼底的悲伤,径自从岩石上爬下。脚方踏上地面,便发起软,苏瑾及时将手撑在岩上,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念一见少女这般虚弱,心中困惑,按理来说,他昨日给她输送了那么久的灵力,已经将她内伤疗治得差不多了,她不该这么虚弱的。 “过来,我看看你。” 苏瑾闻言一僵,想往后退,却又怕念一起疑,只得小心挪动步子朝他走去。 走动间,有湿滑的津液缓慢从私处渗出,苏瑾的手不自主地揪住了身上的衣物,面上虽勉力维持着平稳,但心里已是又羞又慌。 昨晚念一睡去后,她已清理了许久自己下身的泥泞,怎么,怎么还有残留呢? 念一静默地看少女磨蹭,也不催,只揣摩着她面上的神色。待她行至自己跟前后,方探手捉过她的手,细看她的脉象。 脉搏有力,平和安宁。她的伤,确是已无大碍了。 “你很紧张?” 苏瑾摇头,“没,没啊。” 这话太没有说服力,念一并不信,但他见少女并不肯多谈,也便不再多问。 日光愈发盛了,洞穴内光亮越来越显着,念一从岩石上下来,看着女孩低垂着头,思及自己师父,不免叹了口气,“我该走了。” “你在寺庙,不安全,所以” 所以别跟着我罢,你可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不用困在这。 念一未出口的话,苏瑾都听懂了,她没敢抬头去看念一,怕自己一看,便舍不得他走。待听得僧人脚步渐渐远离,耳边再无声响后,苏瑾便瘫坐在了地面。 这一坐,便坐到了夜色昏沉。 无尽的黑笼罩下来,直到身子被蚊虫叮咬后,苏瑾方恢复了一丝意识。她直起身,用手锤着自己酸疼的腿,一边锤,一边无声落泪。 她不想离开他,离开他,太难受了。 “念一。” 苏瑾不住地唤着念一名,像是借此便能挽留他。 没有人应,也不会有人应。苏瑾想到这,手不由一寸寸收紧,白日里念一最后的话语在脑海里反复闪现,苏瑾细细揣摩,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念一不让她去,不过是担心她。他没有讨厌她也没有腻烦她,那,她为什么不可以去找他呢?只要小心些,不被人发现并捉住,不就好了么? 她真傻,居然才想明白这点。 -- 【10】就那么喜欢我么? 当苏瑾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灵隐寺时,便发觉寺庙里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苏瑾化成本体,匿在树枝上,窥听着下方正扫地的几个小沙弥的话语。 “你们知道念一师兄是犯了什么错么?居然一直跪在佛堂里。住持往日里那么喜爱他,竟也由着他。” “念一师兄居然也会犯错么?” “可若不是犯错,为何要跪在佛堂里呢?” 小沙弥们讨论到激烈处时,话题已由念一师兄居然会犯错转到了念一师兄怎么犯的错,苏瑾走时,还能远远听到他们在说,“肯定是大错误!不然住持不会那么生气。” “是啊是啊,连饭都没让念一师兄吃呢。” 寂静的深夜里,无边的阴霾掩去了星辰的光泽,苏瑾遥遥一望,便见庄严的佛堂里,正跪着她心心念念的人。 昏黄迷离的烛火下,僧人端正的背影成了苏瑾眼底唯一的风景。 来之前,迫不及待,可真到了见到他时,苏瑾又踯躅了。 念一看着眼前出现的暗影,几不可见般摇了摇头,“既然来了,怎么不出声?” “怕你生气。” “我何时对你动过气?” 不过一句平常的话语,经他淡漠的嘴反问出口,苏瑾却听得眼角落了泪。她跪在念一身旁,哽咽道,“你要跪,我陪你好不好?” “别赶我走,念一。” 佛堂森严肃穆,一旁的念一没有吭声,于是苏瑾在这静默中,只由着自己的泪一滴滴地坠,晕散在她手背上。 忽有一只如玉的手拂过她眼角的泪,苏瑾怔住,一抬眼,便对上念一幽深的眸子。 “就这么喜欢我么?嗯?” 眼前的这个人,面目为她所熟悉,但神情却陌生得让她心惊。 下颌被抬起,紧接着,温热的气息停在了与自己唇间间隔一指之处,苏瑾迟疑着,唤了一声,“念一?” 一语方落,僧人的唇便已覆了上来。 苏瑾被迫仰着头,想往后缩,却被牢牢禁锢在僧人怀中。后脑勺被掌住,舌尖耐不住缠绕,只得乖巧顺应他的索求。 “真乖啊,宝贝。” 又是这句狎昵又暧昧至极的称谓,苏瑾身子止不住的抖,小手攥着念一的僧袍,“你究竟怎么了?念一。” “没怎么,只是......” “突然很想在这里肏你罢了。” 闻言,苏瑾蓦地睁大了眼,难以置信自己竟会从念一口中听到这种荤话。 耳垂被僧人的舌温柔包裹,大腿忽的贴上一只大掌,见那掌心还在向内游移,苏瑾慌乱地握住他的手,喃喃道,“别这样......念一......” 苏瑾不是不喜与念一亲近,可只要一想到念一是神志不清地同她欢好,甚至结束后便会忘却这一切,她的心,就不可抑制地抽痛起来。 “怕什么,这次,不会让你疼了。” 怎么回事?念一记得昨夜么? 失神之际,僧人的大掌已触到了瑟缩的贝肉,苏瑾呜咽了一声,只下意识地晃着脑袋。 “唔嗯......” 下体被异物侵袭的感觉使得苏瑾尾椎骨都麻了,她咬着唇,偏过头去看念一,却被他吻上了鼻梁,“昨日不才刚肏开么?怎的现下又这般紧了?” “一根手指都受不住的话,可怎么办呢?嗯?” -- nPO18.COм 【11】被压在佛像前挨肏 微凉的指进到温热的内里,不同温度的碰撞激得苏瑾下意识开始抽气,这一下让她那处也跟着收缩起来,于是将僧人的指吸得更深。 “念、念一” 僧人没有应,只弯曲了指尖,耐心地抠弄着苏瑾的穴肉,苏瑾被磨得软哼个不停,她的身子打颤得厉害,又因着念一的动作被迫悬在半空。为此,苏瑾迫切地渴求着一个支力点,她的手慌乱地挪移着,直到最后抓住了香案的桌腿,方停下来。 又是一指探了进来,苏瑾脑袋抵在香案的边沿,无助的喘息着。因着僧人在体内的动作愈发恣意,苏瑾呼吸的幅度也加大了,当第三根指也往里深入时,她终于承受不住地哭喊起来,“不不要了” “念一,不哈啊” 异物突然抽离,但转瞬又换上了更粗也更烫的物事,填满了她。 分明不相容的尺寸,却固执地逼她去容纳,去吞咽,苏瑾被撑得一口气梗在喉中,眼泪挂在眼角,整个身子受力上扬,像即将展翅化茧而出的蝶,固定在了最美的刹那。 异样的美落入僧人眼中,便换来了他更激烈的进出。 当那粗大的顶端缓缓向外抽离时,苏瑾方觉得自己喘过了气,她试探性地去摸索僧人的手,却先触到了那串佛珠。 冰凉的触感让苏瑾险些沉沦的理智又唤了回来,她抬眼,对上四周诸佛怜悯的目光,心口猛地跳了一跳,“念一,念一!” 少女急促又娇弱的连声呼喊惹来了僧人漫不经心的一声应答。 是轻飘又渺茫的“嗯”,发音很轻,让人疑心这或许不是应答,只是在鞭挞之际舒爽的一个闷哼。 “停、停下唔嗯念一别在这里呜呜呜呜你会后悔的念一” 似是不想再听少女的推拒,僧人把着少女的腰,将自己再度推送了进去。这一下入得极深,深到茎体的顶端都已戳开了少女穴内的小口,而根部的囊袋则直接贴上了少女的臀腿。 “哈啊别别再进去了呜呜呜呜” “难受念一我好难受呀” 面上落下阴影,僧人的额贴了上来,紧接着,苏瑾便听到他的一声反问,“真的难受么?嗯?” 硬物搅动穴肉时的黏腻水声成了僧人反驳的证据,他继续着动作,一下又一下地往里顶,末了,又将少女往怀里揽得更紧,“难受?” 苏瑾于是说不出话,只是固执地摇着头。 胸前的红端因着与僧人胸膛的磨蹭而逐渐硬挺,这一变化自然也没逃过僧人的眼,于是苏瑾的衣襟被扯开了,堪堪露出了那抹雪白。 当微凉的唇贴上那战栗的乳尖时,苏瑾脑袋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嗡”的一声,断裂开了。 这一刻,面前的一尊尊佛像都在苏瑾眼底模糊了,鼻尖一直缠绕的檀香似乎也散了,苏瑾终于忘却了心里的负担,满心满眼,除了这个正埋进她身体里的人,再容不得其他。 湿滑的舌尖在乳晕处粘黏,用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细致抚过她的肌肤。异样缠绵的举动刺激得苏瑾下体不断分泌出蜜液,苏瑾甚至能够感受到,念一的凶物在抽离开她体内的那一刹那受到的自己的吸吮。 穴内的媚肉一味地迎合,在凶物下一次捣弄进去时,便贪婪地缠绕包裹。 苏瑾呜咽不止,面上的泪也不知是因羞耻还是因欢愉。 胸前的脑袋忽的直起来,于是苏瑾便看到念一那红润的唇在烛火映照下泛出奇异的光泽。一想到念一唇瓣的光泽是因着什么而沾染,苏瑾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念、念一?” 念一只是笑,眼里有迷离的暧昧与情欲。 这样的眼神,是苏瑾不曾见过的。她怔怔地想,念一似乎,便是从想同她做那种事后,就换了性子。 未待苏瑾继续思索下去,念一便已将苏瑾放至了地面,他用左手垫在少女脑下,右手则抬起少女一条腿,摆上了自己的肩。 “不、不要!” 女孩惊慌的神情落在僧人眼里,只换来他凶狠的侵占。他含着少女的唇,一边将自己钉进她的内里,一边发出含混的低斥,“小骗子。” 撞击到了最热切的时候,苏瑾将脸埋进了念一胸膛,她咬着他的衣领,试图压下那让她羞惭的呻吟。 可是没有用,念一入得实在是太狠了。苏瑾的竭力压抑,换来的是他更深的索求,细碎的娇呼终究还是从齿间缓慢泄了出来。 “啊嗯” 狭窄的甬道因为刺激的不断叠加,在紧张的收缩之后,便分泌出了大量的花液。僧人在这绞弄中,不甘地泄出了精华。 热流灌满了小腹,苏瑾胀得难受,小手不住地推攘着身上之人,“出、出去” 僧人不肯抽离,只是放下了少女的腿,继而惩罚性地啃咬起她的唇。 “真想肏死你,宝贝。” 荤腥的话语甫一出口,少女的惊讶表情便如约而至。僧人见状,眼里渐渐荡漾出酥软的暧昧,他勾着少女的下颌,让她的唇轻启,继而盯着那隐在白齿间的红润,“肏死宝贝,好不好?” 体内的火热渐渐恢复硬挺,苏瑾下意识往后挪动身子,却被僧人抱起,放在了他的腿上。 突变的体位促使少女紧致的内穴被撑得极开,许是不适应,少女的身子绷得厉害,僧人无奈,只得使力掰开她的臀瓣,好便利自己的挺弄。 “哈啊太太深了念、念一呜” 臀瓣被僧人的大掌牢牢禁锢,苏瑾只能随着他的摆弄而起伏身子,她握着念一的手腕,哭喊着讨饶,“不要不要了念一啊” 苏瑾被这凶狠的顶弄折腾得难受,她想逃,却被身下的念一看出意图,于是腰身被强硬地按下,迎合肏弄。 “唔嗯啊” 沉浮中,涣散的眸里忽然映入了一串被主人遗弃的佛珠,灭顶的快感如潮水倾退,苏瑾战栗了一下,低吟了一声,“念一” 汗湿的发紧贴着面颊,苏瑾微微晃着脑袋,两手从念一的手腕上渐渐脱离,耳边忽的传来一声叹息,苏瑾抬眼,便见念一直起身,牵过她的手放至他的肩。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紧接着,念一的唇便覆了上去。他沿着少女的颈,一路向上啄吻,最后在她额头上点了点,“这就受不住?” 苏瑾颤抖地闭上眼,没吭声。念一于是抬掌笼住她的肩,一边啃吻着她的唇,一边挺胯用力地进出。 冲撞的速度越来越快,二人交合处的泥泞也越来越多,僧人的巨物在抽送间几次因着太过湿滑而蹭至穴口,如是几次之后,僧人不再自己扶着凶物入洞,他有了别的念头。 “握住它,宝贝。” 腿缝被僧人的硕大剐蹭着,当苏瑾的手被牵引着握住那物时,她不禁仰颈落泪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许是被手中的巨物被惊吓到,又许是被僧人连番的撩拨给刺激到。但总而言之,她的泪是止不住了。 “对放进去嗯乖” 熟悉的肏弄又继续了,身体被全然打开,舒爽让她放纵了自己,苏瑾听到有人在喘息,在娇吟,她怔怔的想,这是她么? 是她么? 好难受可是又好舒服怎么会这么奇怪呢? “念一念、一” “放松点,宝贝” “唔嗯啊” NΡO18.℃Oм -- NPO18.COм 【12】想念 云消雨散后,看着念一闭目熟睡的面孔,苏瑾缓缓抬指,有心想触碰他的眉眼,但还没碰上,手便颤抖地收回了。 苏瑾心里隐隐有股直觉,这回醒来,念一怕是又会忘了同她的欢爱。 念一究竟是怎么开始不对劲的呢?苏瑾皱着眉,一个人苦思。在念一不对劲之前,做的事,便是将她从那老和尚手中救出。老和尚是了,她当时灵力几近溃散。所以,约莫是念一耗尽灵力为她疗伤了。 可是灵力薄弱和念一不对劲,有什么关联呢?苏瑾还是想不明白。 层林尽染,漫天的云霞争先恐后地铺满了天际,远处隐隐能窥见一抹红日,看来,再要不了多久,天便要亮了。 苏瑾将念一箍在自己腰间的手小心的挪开,她看着惯来肃穆的佛堂地面,满是自己与念一交欢后的爱液,本就俏红的小脸,又再度红晕了几分。 施了法,将佛堂清理干净后,苏瑾便悄无声息地遁走了。 念一是因着自己不对劲的,她在他身边,似乎只会诱导他做些违反他本心的事。苏瑾想,她得去寻个法子,将念一从这种不对劲中解脱出来。 苏瑾花妖之体,本属木灵精华,万物生机与草木乃是息息相关,于疗理一道,苏瑾有着天生的敏锐。但不管如何,苏瑾始终只是个刚化形不过数月的小妖。想知道念一究竟怎么了,只怕,还是得去寻她们宗门的尊主。 这方苏瑾刚走,没过多久,念一便醒了。 香案上的烛燃了一夜,已经差不多要消亡了,只剩了微微一节,还在倔犟地燃烧着。微风拂过,烛火终熄。 念一收回视线,重新恭谨地跪在佛堂前。记忆中,昨夜苏瑾出现在佛堂,说要同他一起跪,可是之后呢? 她为什么不见了?自己又是何时睡去的? 念一蹙眉,没再纠结这些困惑,只是拿起了手中的木锤,预备敲击木鱼。这时,念一后知后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他的佛珠,不见了。 目光在四周逡巡一圈后,念一在香案的桌腿后方找到了佛珠。 拾起佛珠,触到的却非熟悉的光滑,指上那抹异常的黏腻让念一的心不由紧了紧。 “跪了一夜,你可清醒些了?” 背后突来的低声斥问让念一混乱的思绪被迫中止了,他垂下眼睑,下意识将佛珠藏进了僧袍内,继而应道,“师父。” 明静见念一闭口不谈自己的错,心头的火不由又向上窜了窜。 “那花妖呢?你把她放哪去了?!” 念一不语。 沉默的反抗是念一从未有过的,明静看着这般的徒弟,当下也不欲再同念一讲话,只是一甩僧袍,落下一句“你既这般执拗,便去敲钟吧。”,之后,便走出了佛堂。 敲钟是刚入佛门的小沙弥做的劳务,念一已许久不曾接触这事,他心中明白,师父此举,便是要借惩治他,在寺庙立威了。 念一十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惩罚,自此,他每日除了诵经便得候在钟塔里敲钟。这样的时日约莫持续了十日之久后,念一发现,自己的心上有了越来越多的杂念。 他总是控制不住地会去想,离了他的小花妖,真的能照顾好自己么?佛堂后她不辞而别,又是去了哪呢? 念一站在钟塔里,静默地敲着钟,但目光,却是眺望到了寺庙外的幽谷。 他有些想她了。或许不该用“有些”这个词,用“很”,会更精准。 他很想她。 NΡO18.℃Oм -- xrouROuwu.Com 【13】或许不该用 钟声的节奏忽的乱了,像他乱了的心跳,念一尽力稳住自己已然慌乱的手,重新调控起敲钟的步子。 结束完敲钟之事后,念一便回到了自己的禅房。他躺在床上,试图像以往一样伴着佛经入梦,但是失败了。 念再多的经义也挽不回他紊乱的心。 念一阖上眼,缓慢调动灵力,开始追踪苏瑾的行踪。苏瑾受过他灵力的滋养,念一若有心细究,其实是可以寻到苏瑾的。 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副画面:少女站在花丛中,一会闻香一会折枝,末了,远处的草屋里走出一个白发道人,道人行至少女身旁,指着花草同她说话。 念一不知道苏瑾这是在干什么,他没法听到她说的话,只能看着她,不过这样,也够了。更哆内容請上:XyusHuwu①①.cOm “尊主,连你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么?” “你这丫头,我看你有灵性,愿对你多加指点。你倒好,满心满眼就只记得个臭和尚?” 苏瑾望着手中的花蔓,小声反驳,“念一才不臭。” “傻丫头,他那哪是病啊!分明就是色欲熏心!亏他还修佛呢,啧,也不知是修的哪门子佛!” 苏瑾一愣,手中的花便掉落了下来,“怎、怎么会?念一不是那样的人!再者,尊主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你说” 道人闻言,悻悻然摸了摸自己的须发,先前看这妮子资质佳,想把她拐来做徒弟,便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现下倒好,嘴巴一时没把门,露馅了。 罢了,就当是行善了,同她好生说清吧。 “他不记得,只怕是心理上逃避自己犯戒一事。” “不,尊主你忘了,他,唔,我该怎么说呢?我觉得念一像是突然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出现时,便要要同我那般这个时候的念一,身上有股邪气,也记得一切的事。可是另一个念一就” “就不记得自己怎么对你了?” 苏瑾点点头,接着,便被道人狠劲敲了下额头,“我说你这丫头是不是傻啊?犯得着跟个死秃驴搭一块么?人家做完还不认账!跟我一块修道有何不好?” “去去去,你先离我远点!省得我看着来气!” 被尊主训斥一番后,苏瑾便灰头丧脸地走了。 禅房内,看着少女灰白着脸一人远行的念一,忽的睁眼,将手锤在了墙面。他真是个畜生,看着少女小脸上那样无助又彷徨的神情,他居然,还起了欲念! 畜生不如啊念一!你就是这般修佛的么?你怎么有脸,去面对她,去面对佛祖? 念一头抵在墙上,薄唇微张,低低地喘息着,他试图平息心头的躁动,可是越压抑,那物便愈发肿胀难消。 挣扎许久后,念一终于妥协地将手,放进了僧袍内,握住了那昂扬的顶端。 陌生的触感与陌生的欢愉一齐涌上心头,念一仰着脖颈,喉结不自主地上下滑动了几番。他咬着唇,不甘又痛苦地厮磨着自己的欲望,揉搓几轮后,那物却不消反胀。 念一再也受不住了,他低吼着咒骂起自己,倒在被褥上,加大了力道去抚慰那灼热的硬挺。 不够怎么都不够 为什么?当初下山时,那女妖对自己百般撩拨,自己内心毫无半分波澜。可是如今,单是这么想着她 单是这么想着她 湿润的津液黏在手中,念一没敢去望那淫糜之物,只是费力地大口喘着气。他像是个被抛至大海即将溺水而亡的苦命人,除了徒劳的喘息,竟不知还能再做些什么。 昔有菩提问佛陀,如何站,如何行,如何降伏其心。佛曰:以不站为站,以不行为行,以不降伏其心为降伏其心,以无相为相。 所以,慈悲的佛,是否怜了我这苦厄的门徒?让我在这泼天的羞愧中,想起这段经文? 念一将头埋进胸膛,忍着喉头细碎的哽咽,痴痴地,小声地,问,“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褪去清冷皮相后的僧人,在这暗夜里,认清了自己的欲,却也陷入更深的障。 -- 【14-15】我想你了,念一 残阳铺洒大地,高耸的钟楼隐在云层中,被夕阳的艳影染上了绯色。苏瑾再度来到灵隐寺时,见到的,便是念一缓缓走向钟楼的背影。沉落的夕阳映在僧人背后,使得他脚下迈开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金色麦芒里。 苏瑾看着这样的念一,总也舍不得眨眼,当念一的身影消失在钟楼里后,她才如梦初醒般,悄然跟了上去。 自与宗门尊主辞别后,苏瑾便迫不及待地来寻念一。这段时日的揣摩,让苏瑾得出了个大致的猜想,只是这猜想她还没法肯定,所以,得再去找念一确认一番。 入得钟楼内部后,苏瑾便看到念一已经拾起了木槌,看样子,是要开始敲钟了。 “念一!” 念一听到少女这声唤,握着木槌的手紧了紧,他没有应,只是抬臂,往铜钟上敲击。有序地紧敲了十八下后,又放慢了速度。 苏瑾以为念一没有听到自己唤他,遂凑上了前,“念一,这些天,你,还好么?” 念一手上的动作没停,只是抬起了眼,对上少女惴惴不安的目光,继而摇了摇头。 很轻浅的一个动作,如果不是苏瑾一直注意着,只怕还察觉不到念一方才的摇头。 “为什么不好?” “是因为,想我么?念一?” 苏瑾一面问,一面踱步走向了念一后侧。她不肯叫念一看见自己此时脸上的羞红,但又决心要试探,遂只好压下自己的不安,继而鼓起勇气,环住了念一的腰,将头倚在他的肩头。 少女的主动靠近让僧人僵了半晌,险些忘了继续敲钟,好在回神得及时,才没扰乱节奏。 “我想你了,念一。” 说完这句话后,苏瑾敏锐地察觉到,念一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变化。心头莫名窜上一股恐慌感,苏瑾连忙松开手,向后倒退,却不料念一腾出了一只手,将她拽到了他身前。 “念一?” “怎么,不是说想我?” 苏瑾正欲回话,却见面前的念一放下了手中的木槌,继而扯了扯自己的僧袍。 僧人精致的锁骨乍然出现在眼底,少女不由一愣,但旋即便被僧人猝不及防的动作激出了一声急呼。 “念一!” 脚踝被捉住,接着腰间又因僧人的手,拽向了后方,苏瑾吃了这一惊,整个人猛地往前栽倒,她用手撑在地面,慌乱地问,“念一,你,你不敲钟了吗?” 念一蹲下身,手掌从少女的脚踝向上抚,经小腿,最后落至她的大腿内侧。苏瑾被腿间那灼热的体温给烫得心口一跳,她握住念一的手,刚想发问,背部便被念一的胸膛贴了上来。 “敲钟?我可不像他,尽守这些烦人的规矩。” “他?” “宝贝如今是在同我装傻么?” 多日未被人碰触的甬道忽的被塞入了一指,苏瑾咬着唇瓣,忍着喉间呼之欲出的呻吟,不住地摇头。 “你说那些话,不就是故意想激我出来?” “我唔嗯” 僧人修长的手指在少女体内放肆的进出着,他耐心地吻着少女的侧脸,分散着她的注意,当估摸着扩张做得差不多后,便抬起少女的腰,将分身扎进了她狭窄的甬道。 “哈啊念、念一嗯” 【15】我真想肏死你,宝贝 苏瑾战栗着,两腿因为僧人用力的抽送,险些要跪立不住。穴壁被僧人的巨物磨蹭着,内里的褶皱也被强势撑平,苏瑾被胀得难受,只得小声哀求道,“太深了呜呜呜,念一你出去些好不好?” 念一顿下动作,他揽住苏瑾的腰,支撑她直起身子,继而侧过脸含上她的耳垂,“你太不乖了,宝贝。” “你以为你藏着掖着,他便不知道自己对你做了些什么?啊,我说错了,是我对你做了什么,对么,嗯?” 苏瑾承受着僧人一下比一下用力的顶弄,她喘着气,泪水黏在眼角,说不出话,只断断续续地发出羞人的呻吟。 “我是真的,想肏死你。”更哆内容請上:XyusHuwu①①.cOm 喑哑的呢喃响在耳侧,随即而来的,便是僧人加快了频率的抽送,苏瑾招架不住,在僧人松开对她腰间的禁锢后,便瘫软在了地面。 “念念一呜你轻些呀” 掩在面上的手被僧人移开,紧接着,苏瑾眼角的泪便被他吻去,“深不得重不得,怎么这么娇气?” “念一” “虽然我俩用着同一个身子,但宝贝你这么唤,我总觉得你其实是在喊他呢。” “都都是念一” 少女话音刚落,僧人便迫切地吻上了她的唇,他勾着她的舌,贪婪地索求着,与此同时,胯下的动作也不带停歇,反入得更凶了。 苏瑾被要得十分狼狈,只含糊地反复唤念一名。 “你猜我怎么会出现,嗯?” “不不知道哈啊念、念一慢慢慢嗯慢点呀呜呜呜” 僧人听着少女的娇呼,只张口,咬上少女的下唇瓣,继而缓缓而用力地同她道,“他对你的欲,造就了我,你懂么?宝贝?” 苏瑾颤抖着,在这句话语中,泄了身子。潮湿的爱液弥漫散至二人交叠的臀腿,她对上僧人缭绕勾人的眸,在极致的欢愉里问出了心底萦绕多时的困惑,“念一,喜欢,我?” 身子被翻过去,熟悉的硬物再度撑开了自己的内里,苏瑾仰面倒在地上,承接着念一新一轮的征伐,任他在自己身体里攻城略地,肆意作乱。 穴肉因着巨物长时间的挺进又抽离而向外翻飞,苏瑾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力道与频率,却不料念一突然将她双腿抬起,挂至他的肩头,继而把着她的腰,将她狠狠按向了他的凶物。 “嗯啊念、一啊” “他啊呵喜欢到压抑出了另一个人格呢。嘶别夹这么紧,放、松点” “受受不住了呜呜呜呜我腿酸呀” 苏瑾晃着脑袋,小手在地面胡乱地抓着,“念一不不要了” 少女潮红着脸,上下两张小嘴都在向自己讨饶,不断地汩出爱液,僧人见状,眸子显见地沉了沉,他伸出指,在二人交合处抹了一把,继而凑至少女面前,语气狎昵,“小骗子又撒谎,明明想要得不行” “不嗯念、念一” 念一没再搭理少女口中的话,兀自掰开了她的两瓣臀,继而猛地挺身,砌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苏瑾被这一下激得唇齿大张,几番欲喊,却出不得声,只是急促地喘着气。她的身子因为受力而拱了起来,整个身子都泛出了淡淡的粉。 僧人看着少女这脆弱又娇艳的模样,没忍住,在一击深入后,释放了自己。 “唔嗯念一” -- xrouROuwu.Com 【16】倚着钟声挨肏 体内的巨物终于慢慢退了出来,旋即,双腿也被放下,苏瑾手往后缩,试图让自己直起身,只她还未完全立起来,便因着腿缝处不断淌出的白浊而僵在了原地。 “念、念一” 苏瑾不敢动,双腿合拢,不想让念一瞧见自己那处淫糜的情状,她仰起脖颈,对上念一的眼,只知道唤他名,却说不出想让他做什么。 念一扯过苏瑾的臂肘,兀自将她拉进自己怀中,继而把她转过身子,牵着她的手,握住了木槌。苏瑾被念一这一连番的动作整得脑子有些发懵,她扭过头去望念一,却被念一温柔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僧人用的力道很轻,只是收尾时,坏心地圈住了少女的小舌,故意发出让她羞惭的呜咂声响。 “念一?” 苏瑾偎在念一怀中,怔怔发问。 耳背忽的拂过一阵热气,紧接着,僧人滚烫的吻便落在了少女的鬓发上,他抬起她的手臂,一边预备着敲钟一边哑声诱哄,“宝贝帮我敲钟,好不好?” “啊!啊?” 少女迟钝的反应落在僧人眼里,有些难明的可爱,他侧了侧位置,裹住少女绯红的耳轮,含混出声,“不肯么?嗯?” 苏瑾颤抖着,咬字也显得软弱无力,“要、要怎么敲?” “紧敲18下,慢敲18下,不紧不慢再敲18下,如此反复两遍,明白?” 苏瑾点点头,继而双手握住木槌,视线钉在铜钟上,正欲抬臂撞击,却不料就在这一刹那,僧人骇然的巨物猛地顶进了她的腿缝,似是随时准备冲进她身体内。 “准备好撞了吗?宝贝?” 撞、撞?苏瑾脸发着烫,总觉得念一这话暗藏机锋。犹疑间,念一低哑的声音再度响在了耳侧,“还不开始么?嗯?我有些忍不了了。” “咚——” 轰然一声钟响,相伴而来的,还有少女的一声尖叫。 久经磋磨的小穴骤然挤进一根熟稔的骇然凶物,苏瑾被这突来的袭击激得手中的木槌也滑落了下去,她展开双臂,惊惧地抱住了飘荡而来的铜钟,整个身子颤抖得不行。 “掉了木槌,宝贝你要怎么撞钟呢?” “念、念一你你怎么这么坏呜呜呜” 僧人闻言,只拿齿在少女肩胛骨烙刻了一下自己的印记,继而又挺了挺胯,奋力地往少女深处冲撞,“宝贝,你里面好热” “吸得我好紧” 少女的身子因着僧人用力的耸动,被迫向前移动,连带着铜钟也晃了晃。这样的一幕落在僧人眼中,徒使他的欲望燃烧得更为炽热,他勒住少女的腰,啃吻着她的脖颈,狠劲地抽送起来。 僧人这般猛烈的抽送让少女贴在铜面上的双手慌乱地游移起来,她呜咽着,指节蜷曲又伸平,掌心因着身子的晃动而时不时离开了铜钟。 “咚——” 又是一声钟响。 许是这钟声是因少女方才手掌的拍击所造成,声音倒不似之前那般洪亮,却绵长得很。和着风声的钟响,狭长而深沉,给人带来持久的余韵。 当钟声从耳边消亡后,苏瑾便听到念一贴在她耳背的低语,“看样子,宝贝是要用身子来撞钟了么?嗯?” “不不要” 微凉的指腹忽然触上了自己的腮边,温热泪珠被拭去,紧接着,僧人的吻落了下来,苏瑾战栗着,被他吻后温柔的问,击碎了心魂。 “怎么又哭了呢?嗯?是我弄疼你了么?” “不、不疼只只是念一我” “嗯?” “我不要这样撞钟呜呜呜呜” 僧人于是笑,他停下动作,大掌揽过少女的腰,“弯下膝盖,傻丫头。” 少女虽不解,却仍是乖巧地顺应了僧人的要求,当木槌再度落入手中后,少女的小脸便被僧人坏心地揉搓了几番,“我也不舍得让宝贝拿身子撞呢。” “小傻瓜,你的身子,是给我撞的。” 缠绵的爱语,带着浓重的欲,席卷了苏瑾的心。她偏过头,看着念一眼里满是迷离的情色,心里不自觉地溢出了一声长叹。 这样的念一,也是好看极了呢。苏瑾痴痴地想。 “别这样看我,宝贝。” 僧人对上少女懵懂的眼神,心神一动,不由俯身,抵上她的额,好心为她解释,“再这样看,我可就真收不住力道了。” “会忍不住,把宝贝肏死的。” 手背被僧人的大掌覆上,苏瑾被牵引着继续了撞钟。 沉浸在僧人赐予的欢爱中的少女,没有意识到,自己体内那根不断抽送的火热,已渐渐与她敲钟的节奏混为了一块。 敲钟紧,僧人入得便紧;敲钟慢,僧人入得便慢。 当敲钟进入了最后的环节后,僧人的节奏也变得不紧不慢了。 已经习惯了僧人或重或快的捣弄后,这般不紧不慢的索要便已无法满足少女被养刁胃口的小穴。少女迷蒙着眼,软软地唤,“念一” 欲望被少女层层叠叠的媚肉紧紧吸附,僧人被绞得难受,又听得少女这娇软的轻唤,本就灼热难消的肿胀,却是再度胀大了几分。 “唔嗯念、念一” 僧人抬掌,在少女扭动的臀瓣上拍打了几下,咬牙低斥,“想夹断我么?嗯?!” 苏瑾呜咽不止,酡红着小脸向僧人讨要,“我我要” “不怕疼了?” “疼哈啊也、也比痒好小穴小穴好痒呜呜呜呜呜” 这话一落,僧人便再也忍耐不住,急急翻过少女的身子,将她抱起,挂在自己腿间,开始大力抽送起来。 苏瑾脑袋搁在念一肩头,双手环着他的脖颈,被他顶得一颤一颤的,唇齿间还不时溢出娇吟。 “嗯啊” 二人交合之处因着少女的动情不断汩出连绵的津液,直直落至地面。念一视线先是落至腿边那摊水渍,继而又落向那被少女抛弃的木槌,最后收回,望进少女雾气弥漫的眼,灼热的欲火忽而开始猛烈燃烧,烧上了念一的头颅,逼令他入侵的动作彻底失了章法。 因着念一在体内的横冲直撞,苏瑾渐渐远离了舒适,被过度使用的花穴在此刻,后知后觉地将疼痛与酸胀感传递给了它的主人。 “嗯啊轻轻点念一” “轻不下来了,宝贝。” “太太胀了呜呜呜念、念一唔嗯你顶得太深了呜呜呜别那么用力呀” “忍着。” “哈啊我我受不住了呜呜呜” 硬物被少女的小穴携裹住,僧人向外抽,不料少女因着太过紧张,那处吸附得厉害,竟让他一时无法脱身,于是只好向内再深入一寸。 “顶顶到了念、念一唔嗯我” 疲软的双腿被僧人从他腰间放下,苏瑾站立不稳,还没来得及抱住僧人,便被他推至一侧的墙面,迎接他激射进体内的精华。 滚烫的,浑浊的,满含爱欲的热流,一滴不漏地,自僧人浑圆的顶端,进入了少女紧致的内里。 平坦的小腹渐渐鼓胀起来,苏瑾捂着腹部,低喃了一声“念一”,话音未落,唇便被僧人所侵占。 苏瑾被吻得喘不过气,不由伸出小手拍击念一的背部。好不容易得了喘息,却听得念一在她头顶上一声命令,“夹紧了,宝贝,不准漏出来。” “哈啊你呜” “乖,听话。” 僧人一边这般要求,一边缓慢抽出自己刚刚倾泻后正处疲软状态的巨物。于是少女的小穴不可避免地漏出了白浊,涓涓小流般,划向了她的腿腹。 “要你夹紧的时候你偏不,不让你夹紧的时候你紧得不行,偏要同我作对么,嗯?” 苏瑾听得念一这话,欲哭不得,只仓惶地牵过他的手,“不不是这样的念、念一啊” 狭窄的甬道被重振旗鼓的硕物再度进入,苏瑾嘤咛了一声,被念一急促而激烈的肏弄整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软哼着承接他的粗暴。 连绵的激烈性事让苏瑾的眼皮渐渐耷拉下去,当夜幕降临,星辰闪耀在天际时,苏瑾再也支撑不住,眼睛一闭,便昏睡了过去。 更哆内容請上:XyusHuwu①①.cOm -- xrouROuwu.Com 【17-18】拌嘴 醒来时,夜色正浓,苏瑾看着将她紧紧抱至怀里的念一,眸子闪烁了几番。视线偏转,恍然惊觉此处已不是钟楼,而是念一的禅房。 私处隐隐泛疼,苏瑾直起身向下望,便发现念一那处还埋在自己体内。 将念一小心推开后,温热的浊液便顺着腿根不住往下流淌,苏瑾不堪至极,施了法,想从这尴尬的局面下溜走,却不料自己再度睁眼时,还在这张床上,还面对着念一的睡颜。 怎么回事?她怎么出不去了? 就在苏瑾兀自苦恼的时候,念一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有了转醒的征兆。 几番折腾下来后,苏瑾终于认清了现状,她被念一困住了,困在这禅房中。转过头,瞥见念一眉头微蹙,眼帘渐渐向上抬起,苏瑾一时慌得不行,只匆忙清理了床铺便化成本体匿在角落了。 念一睁开眼时,觉察到房间里那股蔷薇花香,便知苏瑾正在此处。四周遍寻不到她的身影,看样子是在躲着他了。念一心知不对劲,却只是将疑虑压下,并不打算将苏瑾揪出来去寻根问底。 洗漱完,天已发亮。该去做早课了,念一想。 跨出房门,念一立时便察觉到禅房周围包裹了一道屏障。屏障上有着他的法印,看样子,是他亲自设立的。念一直觉,这屏障是用来困住苏瑾的。他虽记不清自己是何时设置的,但是思考几番后,却也没有将其解开。 念一走后,苏瑾便立刻现出了身形,她走到禅房外,对着墙角那藤蔓,小声喊道,“嫩叶!你还在吗?” 连喊了几声后,都没有得到回应,苏瑾不禁垂头丧气地瘫坐在了地面。 “哼!就不知道再多喊几下吗?笨蛋!” “嫩叶!” “化形后就自个到处潇洒,完全把我抛在了一边,又笨又无情的小混球!哼!” “我” “我什么我?有事就快说吧你!哼!” 每说一句就要哼个半天,这样的嫩叶,让苏瑾不由发起笑来。 “笑笑笑!你笑什么?!还好意思笑,哼!我被你吵得都睡不好觉呢!” “啊?” “就昨晚啊,话说,小蔷薇,昨晚那小和尚怎么你了?我听你哭的好像很难受?” 苏瑾哑然,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话。她的意识停留在了钟楼那激烈的性事中,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念一抱至禅房的。嫩叶这般问,却是告诉了她,昨晚念一将她抱至禅房后,还对她做了几回那事。 “哑巴了你?干嘛不回话?” “没、没什么。” “没什么你脸那么红?” “诶呀你别问啦!我,我说了你也不懂!” 这话一出口,苏瑾后面再想同嫩叶说话,都得不到嫩叶的回复了,看来是恼她了。苏瑾无奈,遂只好又转身往禅房走。 入得禅房,苏瑾百无聊赖,只得翻看念一书架上的佛经。翻阅良久后,困意上涌,苏瑾晃了晃脑袋,没撑住,就此倒在桌案上,睡了过去。 【18】夜夜缠绵 再度醒来时,苏瑾便发现自己正被念一抵在窗边。手握着窗棱,颈部上扬,面上袭来阴影,下一刻,唇舌便被包裹住。 为什么?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念一便变成了这副模样? 像是洞悉了她心中的疑惑,念一松开了苏瑾的唇,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好奇我怎么出现了?” “因为他对你的欲念越来越重了呢,宝贝。” 怔愣间,下体已被熟悉的硬物拓开,苏瑾呜咽了一声,手险些抓不住窗棱。 “每次肏完,宝贝你就要躲起来,怎么,就这么怕他发现自己破戒了?” 话音刚落,僧人便握住了少女的臀瓣,狠劲地往里一顶。感受到少女颤抖的小穴对自己的吸附后,又狠下心向外抽离,抽离到只剩顶端还黏附在穴口时,便咬牙坏心地再度深入进去。 如是几次之后,苏瑾便克制不住地哭喊起来。白天听到嫩叶那番话时,苏瑾便存了心思要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却不料念一入得这般凶狠,没给她半点喘息的空间。更哆内容請上:XyusHuwu①①.cOm “傻丫头,你以为你躲着,他便察觉不到自己对你做了什么?” 闻言,苏瑾鼻头一紧,却是被念一捏住了,他止住苏瑾的抽泣,眼里流露出一丝恶意的笑,“你要明白,我们用的是同一个身体。” “我在你身上感受到的快感,他,也有。” 苏瑾眨了眨眼,一滴泪,就此滑落至念一的手背。她如今都明白了,缘是念一在与她相处的过程中,对她不知不觉存了心思。念一察觉这心思后,便强行将其压下,却不料压抑太狠,一朝灵力薄弱后便遭了反噬,让第二人格出现,要了她。 欲念催生了念一的第二人格,然第二人格状态下的念一,在与自己多次交欢中,又加重了他主人格的欲念。 怀里的少女只一味地掉眼泪,却不吭声,僧人心中烦躁,不免俯身,张口含住了她的两瓣唇,继而又是舔舐又是啃咬的。 苏瑾被吻得透不过气,半个身子落在了窗户外。下身承受的捣弄愈发重了,为了不摔下去,苏瑾只好将手抬起,紧紧扣住上方的窗棱。 唇齿相融,气息交换的间隙中,苏瑾听到念一带着点好奇,又带着点挪愉地问她,“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忍不住,用主人格要了你?” “念、念一唔嗯你” 身子被撞得厉害,苏瑾总觉得自己下一刻便能从这窗口掉落下去,她在这场煎熬的性事中不住地落泪,除了喘息和哽咽,没能成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夹这么紧,宝贝。” “哈啊嗯” 僧人的面颊上有隐晦的汗坠落下来,滴至少女颤巍的双乳上,接着又顺着乳沟划向她的腰腹,隐入下体。这一幕落在僧人眼里,使得他喉间泛起了干涩。 “念、念一轻呜轻些呀” 僧人不语,只静默地欣赏着少女因急促呼吸而激烈起伏的胸口,欣赏她在他撞击下颤抖后的身体线条。 湿漉的眼角,潮红的脸,泛粉的肌肤,还有那紧箍着自己茎身的小穴,一切都是那么吸引他。思及此,念一忍不住侧了侧脸,含住了苏瑾的耳,哑声道,“宝贝生来,便是要我命的,对么?” “不嗯不是” “怎么不是?嗯?我都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了。” “念、念一” 直白的话语,带着浓重的情欲,铺天盖地朝自己涌来,苏瑾战栗地阖上了双眼,承载着这仿若没有止境的掠夺与侵占。 双手无力下垂,两腿被拉扯到最开,交合处不断汩出连绵的爱液。灭顶的快感到来时,苏瑾被激射进体内的那股热流烫得失神,张大着口无声喘息着。 这之后,苏瑾又被念一抱至床上,狠狠要了几回,直到天光泛白,她才从念一的禁锢中挣脱。 也是从这一天起,苏瑾的日子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循环。每一夜,她都会被念一狠狠地要一整晚,这样激烈的性事耗尽了她的心力,于是白日里她总是昏昏沉沉地睡着。可是好不容易醒来,面临的,又是念一的无度索求。 -- 【19-20】我爱她,她即众生 佛堂。 “身上的妖气越来越重!你是不是成天和那花妖厮混在一起?为师让你受罚让你静思悔过,你便是这般做的么?啊?” 念一望着前方因为过分愤怒而面色狰狞的师父,唇微微动了动,但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 眼见明静就要因愤怒而丧失理智,明慧适时拦下,并对他摇了摇头,“明静,你先退下吧。” “师兄!” “这事,我确不该管,可是明静,你的心态着实不稳。这样的你,何谈教导念一呢?” 明静看了看跪立下方的徒弟,又看向一旁对自己面有不虞的师兄,咬了咬牙,倒是一句话也没说,便自行出了佛堂。 待明静走后,明慧便轻声问了念一一个问题,“你一直蹙眉,为何?” “在忏悔自身。” “为何忏悔?” “弟子犯了戒。” “何戒?” “色戒。” “色戒”二字出口的刹那,念一的心,无端松了松,像是卸去了一个很沉的担子。 明慧听到念一所言,面上表情丝毫未变,只是缓慢开口,又问出了下一个问题,“念一,你觉得,自己真的犯了戒么?若说犯了戒,你可又真心想改?” 念一没有吭声,只是先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你可还记得?当年你师父为你取名念一,是为哪般?” “弟子知道。念念不住,前念、今念、后念,念念相续,无有断绝,若一念断绝,法身即离色身。离色离相,自悟性佛。” 明慧叹了口气,为这师徒二人陷进的偏执心生怜惜,“你佛性高,是这届弟子里最出众的一个。可是念一啊,如今沉浸执惘最深的,也是你。你若愿,可否向我说说,你在悔什么?又不悔什么?” “悔与不悔,如今,却同为一事。” “嗯,看来你当真心仪那小花妖。” “是。” “能自在认清本心,你也是费了一番苦吧?” “弟子无能。其实仍未看破。” “你想看破什么?” “都说佛祖能度世间一切苦厄。弟子潜心修佛数载,可如今深陷迷障,却……” 明慧又叹了口气,“你想说,却不见佛祖度你,是么?” 念一迟疑了一下,后又点头 “念一啊,即心是佛,你心里不肯放过自己,佛祖又如何度你?一切尘劳爱欲境界,自性皆不染着。戒与非对,有情与无情对,念一,你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这番话说完,明慧便走了。念一独跪佛堂,望着面前的一尊尊金身佛像,眼里忽的起了雾,他将头颅磕在地面,一字一顿地,向诸佛发问,“佛、在、哪?” 梵音起,檀香聚,念一合眼,在心中,见到了金佛。 佛久久不语,待见念一识海逐渐安宁后,方微微笑了笑。 “一切万法皆在心中,佛亦如此,可对?” 佛闻言,含笑点头。 “若欲觅佛,但识众生,即能识佛。佛在众生中,离众生无佛心,可对?” 佛再度颔首,笑意加大,待笑止,方出言道,“无情无佛种,灵童子,你的佛心,终于找回了。” 此语一落,念一识海忽的翻涌起了许多景象,他一一看过这些景,事,人,然后,缓慢睁开了眼。 念一记起了许多事,很久很久以前,约莫,是上万年前,那时,他还在天上,是如来座下的灵童子,跟随诸佛,徜徉在佛法经义的奥妙中。这样的日子,宁静而安详,却也,枯燥。 是的,念一在万年的光阴消逝中,渐渐失却了佛心。佛对众生慈爱,可他却不再心由心动,普度众生,反是出于习惯,敷衍应对。 如来见爱徒如此,遂轻轻抚了抚他的肩,“你的劫数到了,灵童子。下凡去吧,去找回你的佛心。” “弟子遵命。” 后来,念一在尘世辗转轮回了许多次,每一次,皆以失败告终。如今,他终于寻回了佛心,却是因为爱。 他爱她,她是众生,是信仰,是他的心上佛国。 【20】围攻 明静自出了佛堂,便径自向念一的禅房走去。除了念一的禅房,明静也想不到那小花妖还能藏身何处了。 来到禅房外,便见墙角藤蔓处坐着一个少女,正俏生生地低声对着花草讲话。明静低头,望了下自己腰间的金线香袋,接着,便坚定地向里走。 “砰——” 身子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明静稳下晃动的身子,手中的佛珠转了转,不再强闯,却是对着里面的少女扬声道,“妖女,老衲有事找你!还不快过来?” 苏瑾偏过头,淡定自若地晃了晃脑袋,“就不过去,怎样?” “关于念一的事,你也不肯过来?” 念一是了,这个时辰了,念一居然还没有回禅房,往日里可是 脑里忽的闪现一些旖旎图景,苏瑾脸红了半晌,又低咳了几声。瞥见不远处神色不耐的僧人,知他进不来,方松下心防抬步走了过去。 “你要说念一什么事?” 少女凑近后,明静便发现她颈侧数道鲜红的印记,视线再往下,便见锁骨处也是这般。不用想,也知道他看不见的那些肌肤上,只怕已遍布了这些暧昧红痕。 “臭和尚!你瞎看什么呢?” 苏瑾抬手挡在胸前,隔断僧人探寻的目光。 明静从鼻尖溢出一声冷哼,“这般无礼,也不知哪得了那孽徒的喜欢。” “这般不识善恶,也不知哪来的福收了念一这样的好徒弟!” “牙尖嘴利!”更哆内容請上:XyusHuwu①①.cOm 闻言,苏瑾转过身,作势要走,“如果你要说的便是这些,恕我不奉陪了。” “我要你离开念一!明白么?你和他待在一起,只会害了他!” 苏瑾顿住,心里隐有不安,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害他了?” “你害他破戒,阻他修行,这还不够么?” 明静察觉到少女刹那的失神,便加大了火候,“你不能待在他身边了,他已经因为你,护体佛光越来越弱了,这代表什么你知道么?若是佛光真正消亡,妖魔再欲杀他,便会如探囊取物一般!” “你放心,你走后,我不会追杀你。” 明静没有说的是,他的不会,其实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能。先前念一身上气息的变化,明静还只当他是与这花妖相处过密,可如今见着这少女身上的痕迹,明静才知道,念一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他竟然,用自己的精血日夜灌溉滋养这少女的神魂! “咚——” 浑厚钟声突地响起,明静一愣,旋即抽身离去,再顾不上少女。 既非晨钟又非暮钟,这时钟响,除了寺庙临灾,明静不作他想。 来到庙门,有一众妖魔堵在门前,齐声吼道,“念一是哪个?出来!” 明静走上前,沉声喝道,“谁允你们在此放肆的?老衲今日,便要让你们有来无回!” “哟呵,老和尚,口气倒是不小啊!” “尊主,要不要小的去收拾他?” 苓婉抬手,示意左右护法不要轻举妄动,接着,便笑着开口,“和尚,我今日来,也不做别的,你把念一交给我就行。” “休想!” 此语一落,明静便已阵势大开,挥舞数道掌印砸向苓婉。苓婉气急,也不再压制下属们的躁动,让他们入寺大行杀戮。 -- xrouROuwu.Com 【21-22】我不会让你伤他 寺庙里发生了这样大的变乱,念一自然也会知晓。而他一现身,便被众妖团团围住。念一身手固然了得,可这样多的妖魔纠缠,也实在是耗费心力。 苓婉一边应对明静的纠缠,一边冷眼看念一被诸妖齐攻。没过多久,苓婉便发现念一身上的不对劲了,记得她初见他时,他身上的佛光可是亮的惊人,如今怎么? 朝身后紧追不舍的僧人洒下毒粉后,苓婉便抽身疾行到了念一身前,她定定地看了念一半晌,接着不由咬牙问道,“小和尚!你元阳已失?” “拒绝我拒绝得那般利索,可原来你?呵!也不过一个道貌岸然之徒!” 念一没有搭理苓婉的话,只就地打座,朝诸妖洒下无数莲花籽。籽落在妖体后,迅速生根发芽,吸纳妖力。 苓婉见状,一时气急攻心,妖气四溢,纵身一跃,便要从念一后背袭击,欲打断他的施法。 鲜血激涌,骨肉翻搅,苓婉正得意,却发现阵法并未破除,再一定睛细瞧,便发现自己掌下之人,乃是一少女。少女展臂挡在僧人面前,即便痛得立时便要晕眩,也咬牙强忍,不肯发出声响,让自己打扰到僧人的施法。 “小丫头,便是你,抢了我看上的人?” 苏瑾望着面前之人阴恻恻的笑,没有惧怕,更没有畏缩,她甚至将右手伸进了自己胸腔中,继而握住苓婉的长指,奋力向外扯。 扯动过程中,伤口的血肉愈发纵横了,可苏瑾像是没有知觉了一般,死死地握住苓婉的手,继而以全身灵力对她下禁咒。 血流得越来越多了,灵力也在不断消逝,苏瑾不自控地跪了下来,却仍不肯放开苓婉,只是缓颊笑道,“我不会让你伤他” 意识渐渐消亡,眼前的世界也是一片模糊,苏瑾心里明白,自己就快要撑不下去了。她好困,好累,也好疼 可她,不后悔。 自明静走后没多久,苏瑾便看到禅房外围那道透明屏障不停地晃荡着金色波纹,显而易见,这是因为念一灵力波动过大所致。寺庙气氛非比寻常,定是发生了大事。苏瑾心中担忧,遂趁着屏障不稳,强行冲了出来。她不放心念一,她要去找他。 见到念一的那一刻,苏瑾看到的,便是他被群妖包裹,而后方,还有一女妖正跃着伸出长爪直直地往他背部刺。 这样危险的局面,她该怎么办?她甚至没有时间去想,身体便已经快过大脑替她做出了选择,她替他挡下了。 看着胸口源源不断汩出的鲜血,苏瑾嘴角的笑却愈发灿烂了。 他没事,她就安心了。 忽有凄厉惨叫从周边响起,苏瑾微微蹙了蹙眉,被这万鬼嘶鸣,妖魔抑吼的声音激出了心底难言的焦躁。 耳廓被括住,苏瑾勉力回头,便发觉是念一捂住了她的耳朵。 “念、一” 身子陡然悬空,苏瑾脑袋自然而然地偎进了念一胸膛,她闻着念一身上那股熟悉的檀香,困倦的眼帘,终于还是阖上了。 【22】在你身体里的,是我 苏瑾意识再度恢复,是因着体内两股灵力不断交错冲撞,她能猜出这是因为念一救她所导致的后遗症。念一灵力磅礴浑厚,境界比她高出许多,她这具身体,目前还无法将念一赋予她的灵力消化。 胸前一凉,苏瑾猛地睁开眼,便见念一神色平静,正要为她宽衣。许是眼底的惊疑太重,还没待苏瑾发问,念一便已开口解释了。 “你现在,急需疏导以使两股灵力融会贯通。” “念、一” 苏瑾这样唤着,眼眶中渐渐含了泪。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这一回受的伤,属实太重了,若是没有念一,她只怕现在早就入了地府见了阎王。念一用自己的大半灵力堪堪护住了她的心脉,可她太虚弱了,承受不住念一的灵力。 现如今,若是无法将两股灵力融汇在一起,只怕要不了几天,她便会爆体而亡了。 那个老和尚说的对,她确实不适合待在念一身边,她总是给他惹麻烦。 脸颊被温热的大掌轻柔抚过,紧接着,一道温柔的声音响在了耳畔,“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念一,我真没用呜” “怎么会?” “哈啊念、一你” 乍然被填满的下体,使得苏瑾倒吸一口凉气,她看着面前目光安宁的念一,不知怎的,便小声哭了起来。 “我,弄疼你了么?” 苏瑾咬着唇,怔怔摇头。 念一见状,颇有些无奈地抬手拭去了苏瑾的泪,“既不疼,缘何要哭?” 此语一落,身下的少女哭声反加大了,念一没了法子,只好俯身,覆上她的唇。这一触碰后,少女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念一松开唇瓣,用指腹盖上自己先前停驻的地方,问,“是不习惯我么?” 闻言,苏瑾立时抬手环住了念一的腰,她晃着脑袋,不住地喃喃,“我知道的,那都是你,都是你可我” “傻丫头,慌什么?” 交叠的身体,萦绕的檀香,温柔的口吻,这一切,都是真的么?念一,他以他的主人格,要了她。想到这时,苏瑾听到了她心里的一声长叹。 口口声声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念一,可为什么,直到这刻,她才觉得自己是与完整的念一在一起了呢?她还是把他们区分开了么? “感受到了么?” 苏瑾从混乱的思绪中脱身,对上念一专注的眼,面上不由发烫,“两股灵力,在融合了。” 念一看着身下少女脸上认真的神情,轻轻笑了一声。 “念一?” “嗯,是在融合了。可是,我想说的是” 念一的面庞忽然朝自己靠了过来,苏瑾仓惶侧过头,心里有股莫名的羞燥。耳廓突地被含住舔舐,苏瑾呜咽了一声,接着,便听到念一继续了下文,“我想说,你感受到,我在你体内了么?” “是我,在同你亲密。” 猝不及防迎来了一击深入,苏瑾整个身子不受控地弓了起来,她试探性开口,想问念一,是在吃他自己的醋么? 可想法,终究是想法,苏瑾没能问出。在她方喊出念一的名字时,便被念一抬起下颌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发出黏腻水声,苏瑾被吻得浑身酥软,渐渐沉迷在了念一的气息中。待念一松开她的唇瓣后,她还兀自失神着,一派迷乱之态。 “我想,再进去一点,可以么?” 私处分明已被侵占得完全,可面对念一这样的问,苏瑾却没法拒绝,遂小声应了个“好”。 甬道深处的小口被缓慢顶开,苏瑾深吸了口气,不自觉哼出了声。 念一听着苏瑾的软哼,眉头罕见地蹙了起来,他能感受到她甬道里的湿润,有心加快进出的速度,可是翻阅记忆里另一个自己与她的性事后,不由迟疑了起来。 那样的话,她大概,会受不住吧? “念、念一”更哆内容請上:XyusHuwu①①.cOm “嗯?” “哈啊胀好胀呀你,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我唔嗯” 念一依言退了出去,但很快,他又再度深入,顶开了苏瑾那处小口。他吻了吻苏瑾的额头,继而开口道,“还受得住么?” 苏瑾眸光一闪,瞥见念一隐忍的面容,不由探手环住他的肩,小声道,“念一,我、我现在身体好些了,你,不用把我当成瓷娃娃” “好,受不住的话,便告诉我。” 苏瑾点点头,接着,便感觉到体内那根物事狠劲向外抽离了,但没一会,又强硬撑进了她的内里。抽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苏瑾身子也因此不住地抖,她死死地咬着下嘴唇,怕自己发出那种似哭还诉的声音后,念一便不敢再碰她了。 又是一记深重的撞击,逼令得苏瑾紧咬的牙关忽的松懈了开,她惊呼出声,“念一” 一语落下,苏瑾便感到念一那物顿在了自己体内,汗水顺着念一的脸颊缓慢落向了自己胸口,一切的暧昧迷离在刹那终止了。 苏瑾喘息着,喃喃地唤念一名。 可是念一没有动,尽管他埋在苏瑾体内的硬物又再度胀大了几分,尽管自己已经忍得满脸是汗,可是只要苏瑾没让他继续,他便那般固执地遵守着自己的诺言。 苏瑾无奈,只好忍下羞意,将隐晦的暗示摆在了明面,“念一你动一动” “可你还蹙着眉。” “我嗯你别管这些啦哈啊” 两腿忽的被拉扯到极开,苏瑾直觉念一要加重力道了,心里有些惧怕,但更多的,却是隐隐的期待。苏瑾将环住念一肩膀的手动了动,继而贴在念一颈侧,偏过头,吻上了念一的耳。 念一受了这刺激,不由哑声叮嘱了一句,“别诱我,不然” “不然,我真忍不下去了。” “那就别忍了,念一。” -- 【23】被翻来覆去地肏 日光掩映下,僧人面上浮现了一抹浅淡的笑意,他的嘴角微微卷起,眼里流光翊动,是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笑。 含情的笑,将僧人从神座上拉下了凡尘,可他并不懊恼,反而甘之如饴。 念一抬起手,贴在苏瑾颈侧,将她压向自己,继而吻了上去。 这本该是一个安详而缠绵的吻。可是怀里的小人儿主动探出了舌,与他研磨在一块,念一不由有些失控,他的呼吸频率开始乱了,甚至在少女退缩后还强行将她拢了过来,继续这已然变得猛烈而热切的吻。 唇舌分开时,二人眼里都有了些水汽,以及,再也无法掩盖的欲。 “念、念一” “嗯。” 唇瓣被僧人的指腹不断摩挲着,少女不由羞得垂下了眼睑。僧人见状,喉结攒动了几番,却是贴上了少女的侧脸,在亲昵的吻后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诉求,“翻过来,嗯?” 闻言,苏瑾极乖顺地翻过了身子。她趴在岩面上,将脸埋进臂弯,嗫喏道,“念一,我、我好了” 纤长的颈,笔直的肩,柔软的腰肢,还有那两条修长的腿,这一切,因着少女对自己的信赖,全然摊开展示在了眼底,念一的呼吸不由加重了几分。 俯下身,将唇小心地印在了少女的肩头,见她战栗,念一的动作便更加轻缓了。他的唇游弋在少女的肩背上,半是吮吸半是啃咬。与此同时,手也渐渐向上,将少女的小手从她面上挪开,继而分开十指,从她指缝中插入,成紧扣状。 十指相扣成型的刹那,苏瑾被念一从后狠狠地顶弄了一回。 那种突如其来的快慰与刺激将苏瑾整颗心都勾住了,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想挣脱念一的禁锢,两腿也紧绷成了一根弦,像是随时都会裂开一般。 “念、念一哈啊呜” 手挣脱不开,被反扣得更紧,苏瑾喘着气,额上沁出了薄汗,习惯了念一慢条斯理的抽送后,再面对他乍然激烈的冲撞,她竟受不住地眼里划了泪。 身后之人的力道越来越大了,苏瑾被顶得身子直往前滑,她下意识地想伸手抓住些东西以寻得一丝安全感,可是念一不肯放她的手。他将她箍得那样紧,又进入得那样急切,苏瑾快被他逼疯了,呻吟也成了哭喊,“念一呜” “手、手你哈嗯放开呀” “不想放,怎么办?” 苏瑾一怔,抽噎着问,“为、为什么呀呜” 念一侧过脸,顺势含上苏瑾的耳,“你说的,不用忍了。” 苏瑾咬牙,愤然转头,抵上念一的额,“我心疼你让你随便侵占,可你!你也别把我圈那么紧嘛!念一你变坏了!我不想理你了!” 少女鼓着小脸,压抑着自己喉间的喘息费力说了这么一长串话,念一看她这般,不觉有些好笑。小家伙这是,头一回和自己生气吧?念一怔怔地想着,手顺了少女的意松开,接着又张口,咬上她喋喋不休的唇,待她平息后,方出声,“不理我么?嗯?” 苏瑾抬手,盖在念一的眼上,凑过小脸,吻了吻念一的鼻梁,“你坏,我就不理你!” 念一于是笑,淡然地点头,“我坏呀?嗯,我坏。” 话罢,念一便扶着苏瑾的腰,一下连着一下顶弄进去,撑开她的内里,后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重,直让苏瑾再也说不出话来。 苏瑾将手伸向嘴边,咬着自己的指,不时发出含混的呜咽。 甬道处分泌的淫水越来越多了,苏瑾能清楚得听到念一那物在自己体内搅动时发出的声响,她羞得几乎将整个脑袋都要埋进胸膛了,却不料这时念一竟顿下了动作,甚至,抽离开了她的身体。 “念、念一?” “我很坏的。” 苏瑾蹙着眉,不明白念一说这个是想干什么,小穴因为突然袭来的空虚而汩出了更多的液体,苏瑾情不自禁抬了抬臀,喊了几下念一名。 念一看着少女瑟缩的穴口,知她难耐,却不肯同之前一般轻易满足她,“想要的话,求我,嗯?” 苏瑾听到这话,感觉自己像是重新认识了念一,她没想过,念一缘是这般锱铢必较的性子。她说他坏,他现下,便刻意要坏给她看。 怎么这样呢?念一你怎么这样嘛? 苏瑾这般想着,也这般说了。 念一没有应,只是扶着自己的欲根,碰了碰苏瑾颤抖的穴口,接着又在穴壁周围打着圈转,偏不肯入洞叫她得个畅快。 苏瑾被磨得难受,被人硬生生从云端砸向地面的滋味实在是苦,“进来” “念一你进来呀呜呜呜” 念一顿了顿,犹疑片刻后还是没有进去,他在等待,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些什么,但他就是想多听听少女软糯的哀求。 苏瑾悄然挪动着臀,想让念一那物在不经意间滑进自己体内,可是念一瞧出苏瑾的意图后,反离她更远了,这倒是他难得的对苏瑾狠下了心。 “我、我要呜呜呜呜你进来呜” “要什么?” “要要你的大肉棒插进我的小穴” 念一听着这话,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他已许久没有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了。挺动胯部,宛若刀剑归鞘一般,冲进了少女体内,接着,便一边大力抽送一边咬牙逼问,“谁教你说的这样的话?” “啊?说啊!你从哪里学的?!” 苏瑾从未在念一身上感受到过这样的情绪,她心里有些慌,更多的,是害怕,遂一时间只知道哭泣。 念一见苏瑾闭口不谈,只一味地哭,怒火更甚,入的力道便异样的猛,每一下,都像是恨不得将苏瑾腹部戳破一般。 强烈的刺激促使苏瑾哭的险些喘不上气来,她如今算是明白了,头先念一入的重,其实还是收着来的,现下的他,才是真正失了控。 “轻、轻些呀念一呜” “乖,告诉我,嗯?” 苏瑾听着念一和缓下来的语气,心里刚松下来,结果还没平复完,便听到念一下一句。 “告诉我,是谁,把我的乖女孩教坏了?” 念一这话落在苏瑾耳里,像是在同她说,他得空便会去寻人算账去了。苏瑾惴惴不安,当下便打定主意,不企鹅群六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偶能将嫩叶给出卖了。 “没有人念一” 念一凝视了身下的少女半晌,接着将她揽腰提起,贴着她的脸,口吻坚定,“你在撒谎。” 苏瑾喉咙一梗,小脸白了几分,只强撑着说道,“我没有” “我,我只是唔嗯太、太想要念一了所以所以” 念一不想再听少女分辩,遂倾身堵上了她的唇,继续了先前发狠的肏弄。 苏瑾在这抽送中被消磨了力气,到后面已是瞳孔失焦,浑身乏力,只能任由念一施为了。 当温热的浊液激射进体内时,苏瑾已近乎失声了,她连呻吟都发不出,只剩喘息。 被翻转回身子直面念一的脸时,苏瑾还有种恍然在梦的迷离感,她半眯着眼,在念一重新进入她时,也只是略微张大了口,加重了些喘息,旁的反应,便都做不出了。 时间匆匆流逝,白日,悄无声息退却了,夜幕降临了。苏瑾缓慢阖上了眼,心里不住地懊悔,她真是嘴笨,竟将念一惹成这样了。 念一他,还要将自己翻来覆去弄几回呢?她真的,受不住了呜呜呜 大脑不停地在传递疲倦的信号,可是身体里充沛的灵力却使她意识始终维持在清醒,疯了,她会被念一逼疯的 或许,已经疯了吧? 不然,为什么自己那处还在不知死活地缠绕包裹着念一那物呢? 更哆内容請上:XyusHuwu①①.cOm -- 【24】七日缠绵,坐地成佛 任是苏瑾怎样想,都没有想到,念一竟缠着她要了七日之久。 前三日,她体内的灵力虽已融合,可仍不稳,于是念一说要帮她稳定下来。苏瑾闻言,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出于对念一的信任,便也由着他索求。 可是到了第四日时,苏瑾明显感到自己体内灵流皆已稳定,可是念一还是不肯放过她。苏瑾又羞又恼,加之疲累,便想将念一从自己身上推开。但她推不动,甚至惹得念一在这推拒间起了好胜的性子,又要了她几回。 身上交欢痕迹过重时,便被念一抱至灵泉浸浴;渴了,便被他灌以琼浆;饿了,又被他喂以灵果。也因此,苏瑾尽管精神疲惫,但身体却因着念一的照料而出奇的好。 到了第六日后,苏瑾已是自暴自弃了。她想,念一要怎么样,便随他去吧,反正,她的身体已经被他养的,只会迎合他的肏弄了。 第七日的早晨,苏瑾堪堪掀开眼帘,心里有些吃惊。这还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头一回不是因着念一的索求而被迫醒来。 奇怪,念一去哪了? 秘境四周,怎么都没有念一的身影? 苏瑾直起身,忍着酸疼,走向了后方的灵泉。 “念一!” 看着不远处正打坐闭目的僧人,苏瑾不知为何心里十分不安,她加快步伐,行至念一跟前,一抬手,却见念一的身体化成了齑粉,洋洋洒洒飘至了天空。 “叮——精液收集完成度:100%” “叮——数据库搜索中” 识海里忽的响起几道声音,苏瑾的手颤了颤,面上渐渐落满了泪。 她想起来了,她本体其实并不是蔷薇,而是一条小青蛇。她只是在这个世界历练的。 上一个世界中,苏瑾虽然已经明白了要想得到别人的心,自己也需要付出,但除此之外,她内心深处,还是对情爱一事报以十分无谓的态度。系统针对她的这个状况,便采取了另一种方式。 此后,她再投入世界,记忆会被系统抹除。她会与原身的记忆融合在一起,就像自己便是那个世界里的原有之人一般。 但随着倾心值的不断增多,苏瑾的精神力会不断强化,也因此,在后面的世界,她恢复记忆与系统重新联系上的时间会越来越快。当时系统说到这里时,还叹了口气,说是如果她早点省悟情爱一道,后面那些世界,她也便可以不用去了的。 “下个世界呢?” 系统:不是吧?我看宿主你哭成这样,还以为你已经 苏瑾听着系统这问,抬手,触到自己未干的泪痕,继而捂着自己胸口,面上略有疑惑,“我好像” 系统:嗯哼? “已经没有感觉了。” 系统:什么?!!! “没骗你,小垃圾!” 听着宿主对自己的“爱称”,系统哽了半晌,你不想知道念一怎么了么? “很奇怪,你让我和原主融合记忆后,我确实爱上了念一。那种感觉,唔,很奇妙。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恢复本体后,感觉就都淡了。”更哆内容請上:XyusHuwu①①.cOm “啊,对了,你刚刚是问我念一么?他最后是怎么了?” 系统:他啊,坐地成佛了。 苏瑾点了点头,接着,又听系统讲述了念一的过往,当下便也明白,念一之前那般缠着她索求,怕也是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多与她亲近亲近吧。 “小垃圾,我怎么感觉你还有些没说完?” 见系统呆呆地不吭声,苏瑾只好再度发问,“上个世界和这个世界的原主,都是怎么的结局?你还没说呢!” 系统:这个世界,那蔷薇,可一直没化形呢,虽有了灵识,却还没修炼到能幻化人形的地步。至于念一,他这个世界里依旧没有寻回佛心,后来在苓婉攻进寺庙后,因受伤过重,没过过久,便离世了。接着便投入下一轮回世界了。 苏瑾听到这里时,心里有些纳闷,后听到系统说起第三个世界,纳闷便更深了。第三个世界里,原主因为长相艳丽,加之奸细身份被发现,落得的结局是在监狱中被那些囚犯轮奸而死。后来换成她,精液收集完毕后,她遁走,沈恒得到的便是和原主一样的结局。 第一个世界也是,她走后,世界线剧情会被修正。 第二个世界因为自己投身的是个炮灰,在不影响世界线主体剧情下,她的自由才大了些。 综合起来,四个世界里,居然只有与念一的这个,原世界剧情更改了。 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咳咳,这个,宿主,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呵,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垃圾啊!” 系统:岂有此理!宿主你真是!太过分了!不仅渣还老爱欺负我!哼! “下一世界呢?投送吧!小垃圾!” -- xrouROuwu.Com 【1-2】羞耻的梦 初夏的阳光并不浓,透过窗斜斜地照射在人身上时,倒刺激人心里泛了懒意。苏瑾合上书,直起身想去教室后方从饮水机里打点水来喝,好醒醒脑子。 饮完水后往讲台上走时,背部的肌肤却起了战栗感,苏瑾紧了紧手中的保温杯,疑心后方有人正盯着自己。 转过头,见少年一手撑头一手把玩着圆珠笔,嘴角流露着似是而非的笑,眼神直白,像隔着衣服便看穿了她的内里一般。 苏瑾心里渐渐升腾起一股羞愤,她轻抬下颌,指尖在保温杯上扣了扣,“周文彬,你给我站起来!自习课不好好写作业,东张西望干什么?” 闻言,少年嘴角的笑愈发恣意了,他顺从地站起来,右手挪向后背,极其随性的站着,望着苏瑾的眼神,更从之前的赤裸,转为了玩味。 在看到女子眼底显而易见的震惊和紧跟而来的愤怒后,少年终于笑出了声,“老师,你再这么看我,我可能就消不下去了。” 苏瑾咬牙,面上红白交接,半晌说不出话。 许是被气得过狠,苏瑾脑袋渐渐犯晕了,等她缓过来时,耳边响起的,却是室友的声音。 “诶?苏瑾,你今天不用去做家教么?” 家教?苏瑾摇了摇头,手指在眉头上不住摩挲,意识还不甚清醒。 “快两点了,你再不出发,会不会赶不上时间啊?” “啊!都这个点了吗?” 苏瑾从床上猛地坐起,连忙铺床,接着又去洗了把脸。洗完脸回来,见室友已经为她递过来了自己的包,不由连声道谢。 “没事,我就是看你闹钟响了好久却一直没醒,所以才叫了叫。你快去吧,别耽误了。” “真的谢谢你了,晓清。” 打开包,检查了下自己有没有漏带东西,确认无误后,苏瑾便换好鞋出门了。 因为醒来的迟,苏瑾知道自己再搭公交是来不及了,她看了看自己账户上的余额,无奈又不甘地选择了打车。 没办法,谁叫家教的学生那么有钱,住的是郊外的别墅区呢?好心疼,真的好心疼,这一次打车花的钱,她得少吃多少顿饭才能补起来啊? 都怪这个周文彬,平时上课总跟她对着干就罢了,现在居然在梦里也要折腾她!一想到梦境的最后自己看到的画面,苏瑾的脸就不禁发起烫。 太奇怪了,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啊? 就算周文彬长得很好看,平时也确实会开些顽劣的玩笑,可是,可是再怎么样,她也不至于梦到他对自己起反应吧? “小妹仔,你是不是很急啊?别急别急,叔会让你准点赶到的,不用拿自己的包出气哈!” 苏瑾一怔,低下头去看,才发现方才自己用手将包揪得不成形了。 “师傅,红灯啦。你别看我,好好看路。” “哎,是是是,你放心,我技术稳着呢。” 路灯转绿后,汽车再度开启了,苏瑾将身子靠向车后座,眼睛望向窗外不断变化的景。 都说梦境是相反的,自己这个梦,倒也确实是假的不行。首先,她是在周文彬家中的书房给他上课,怎么可能会有教室呢?其次,圆珠笔这种廉价产品,又哪是周大少爷瞧得上的?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是,他这么一个沉迷游戏的直男,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说出那样的话? 太荒唐了!真的,太荒唐了! 【2】老师似乎,不敢看我? “到啦,妹仔,你是扫微信还是扫支付宝啊?” “微信,师傅。” “哎,好嘞。” 付了款,苏瑾便从车上下来了。 走到小区门口,将出入证递给保安,待他点头,苏瑾方迈开步子往里走。 达到目的地后,苏瑾按了按门铃,接着,便有一个女佣走上前来为苏瑾开门,“苏小姐,少爷已经在书房等着您了。” 今天居然这么乖的么?苏瑾脑中闪过这个困惑,视线往上,落在厅内挂着的钟表,一看,已是两点四十,便不由挥去脑中的杂念,急忙上楼。 “咚咚” “老师,门没锁,你可以直接进来。” 口吻居然这般正经,这真的是周文彬么?他还真是难得一回做出了与他名字相符的言行。苏瑾心里正嘀咕着,抬眸,望见正襟危坐的少年,眼珠子也不知怎的,竟转悠到了下方。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这个梦带给她的后遗症也太大了吧! 匆忙收回视线,不敢再望少年,只拿过自己的包翻出书本和资料,低声问道,“上回给你布置的任务,都做好了么?” 周怀瑾楞了楞,不明白苏瑾口中的任务指的是什么。有个混不吝的弟弟属实麻烦,为了避开父亲的盯梢,那混小子,居然将他扯来要他假扮他以应付这个家教老师。若不是看他求得这般可怜,他才不搭理。 苏瑾没听到少年的应答,无奈道,“那些题目是我整合了你平时在学校的测验的错题,将知识点换进其他题型出的,你多看看多练练,对你总归是好的。” “嗯。” 翻看资料的手一顿,苏瑾心底疑虑渐升,但终究没敢抬头,她怕自己眼珠子不受控制乱晃。 “上回,我们讲到了定语从句,这次,就讲宾语从句。” 目光所及,少年屈起的如玉的指握上了黑色钢笔,掀开笔帽,笔尖在纸面轻点了点,又停下了。 “老师似乎,不敢看我?” 苏瑾僵住,抬眼,佯装望少年,实则,视线从少年的发顶直射过去,投到了白皙的墙面。 周怀瑾微微蹙了眉,在心里又给自己不知事的弟弟定了桩罪名。除了逃课,不做作业,他大概还浪荡地调戏过这个家教老师吧?不然,这老师为何有这些反应? 说是老师,可其实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周怀瑾听父亲提过,他从好友那里接过引荐,招了个A大学霸来给弟弟做家教。 面前的这个女孩,大概,比自己大个三四岁吧?周怀瑾打量着苏瑾的外貌,半晌后在心底失笑,长得未免也太嫩了。 “老师。” “啊?” “你的拉链。” 苏瑾手连忙往背后伸,却没发现自己裙摆拉链有松懈,不由望向少年,见他眼里划过笑意,心里便有了点恼。 还以为他转了性子,没想到还是一贯喜欢逗她。 周怀瑾见女孩腮上泛起了红,眼皮子也不眨,就这么定定地望着自己,胸口游荡起一股他往日不曾有的情绪。 他好像,有些了解自家小弟为何总爱逗她了。 “卷子拿来。” 苏瑾接过少年递过来的卷子,扫过他的答案,心里一惊,他竟都会了? 是因为这节课听得认真会了,还是平日里他就会这些知识点,只是装作不会? 苏瑾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中的情绪,最后对着少年说,“做得很好,看来这些你都掌握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 “好,天快黑了,我让张妈送送老师吧?” 苏瑾摆了摆手,谢绝了少年的好意,径自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恼,今天这课,上的也太磨人了。 更哆内容請上:XyusHuwu①①.cOm -- xrouROuwu.Com 【3-4】成人礼 回到寝室后没多久,苏瑾就收到赵秘书发给自己的一条微信:苏小姐,下周六少爷满十八周岁,周董在家中设宴举办成人仪式,诚邀苏小姐届时来观。 点开键盘,回复了句好,谢谢,苏瑾便关掉了手机。 时间在忙碌中总是流逝得格外迅速,苏瑾只觉得,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周文彬成人礼的日子。 这一天,苏瑾早早起了床梳妆打扮,换上了正装,继而搭车去往周家。 平日里见惯了这栋别墅的安静,乍见这人声喧嚷的繁华景象,苏瑾还颇为不适应。 人群中间,俊俏的少年正切割着蛋糕,眉眼低垂时,硬朗的棱角也显得柔和了许多。苏瑾正看着,却见少年切了一刀后便将刀柄伸向了后方,“文彬,你也来。” 什、什么情况?双胞胎? 苏瑾只知道周文彬有个哥哥,却不知道他俩竟是双生子。还在怔楞中,手已被人牵出,看着掌心上摊放的蛋糕,苏瑾抬头,便见少年勾着唇角,眼里流露出一股子浪荡,“老师今天很漂亮呢。” “上周,你是不是逃课了?” 周文彬闻言,不由挑了挑眉,“诬陷人可不太好,苏老师。” 苏瑾敛眸,没再多问,只轻声恭贺道,“生日快乐,周文彬。” “谢谢。” 少年眼角上挑,眸里是清晰可见的笑意,他举起手中的高脚杯,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继而轻饮了一口,俯身,在苏瑾耳侧低语,“老师,给我准备了什么成人礼物么?” 苏瑾不太习惯少年突来的亲近,回话时不自觉地舌头便打了结,“你、把你成绩,咳,提上去,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周文彬见苏瑾面上泛红,不由失笑,“行啦行啦,不逗你玩了苏老师,瞧你紧张的。” 苏瑾长舒一口气,拾起桌台上摆放着的果酒,放至嘴边,小饮了几口,“你去照顾其他客人吧,不用管我了。” “行。” 待少年一走,苏瑾便坐在休息区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喝果酒。她想,周家不愧是大户人家,这果酒也与一般人的不同,叫人喝着,隐有上瘾的趋势。 眼前的景象渐渐出现了重影,苏瑾晃了晃脑袋,捂着发闷的胸口,径自起身往阳台走。她想去透透气。 “唔,周文彬?你一个寿星怎么跑这了呢?” 周怀瑾看着面前明显喝醉了的女孩,不禁抿起了唇。宴席上给女客用的都是低度数的果酒,按理说是不会让人喝醉的。她这是喝了太多,还是承受力太低?居然走路都晃成这样了。 少年走上前,按住苏瑾的肩,让她晃动的身子稳定下来。 苏瑾拧眉,将少年的手从自己肩上挥开,低斥,“你别碰我。不要老这样戏弄我行不行啊?周文彬你现在也成年了啊!” “老师,你喝醉了。” “我嗯才、才没有!”苏瑾眨了眨眼,望着面前高出自己一个脑袋的少年,心里突然有些不痛快,“你,你挡着我啦!我要去吹吹风!” 周怀瑾看着月色下酡红着双颊的女孩,看她眉头微蹙,小口张着,呼吸有些急促,不由侧过身子,给她让路。 因为不放心酒醉的苏瑾,周怀瑾一时间也不动弹,只在她不远处守着。 女孩吹了会风,继而缓慢地蹲下了身,发出了宛若蚊蝇的呢喃。周怀瑾听不清苏瑾在说什么,只是看她蹲的有些久了,不免走上前,想将她拉起。 本以为她是醉糊涂了蹲着打瞌睡,却不料竟是在无声哭泣。周怀瑾怔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解决面前这个难题,他实在是没有安慰女孩子的技能。 “妈~” 苏瑾抽噎着,反复喊着“妈”。周怀瑾无奈,只好去外面找侍者讨来了纸巾,继而过去递给了苏瑾。 “别哭了,老师。” 【4】老师夺走了我的初吻便想走么? “我没哭!哭,又解决不了问题,我嗝哭什么?” 许是觉得自己话说到一半打嗝太过羞耻,苏瑾将肩膀抬起遮住了自己的脸,“转过去,你、你别看我!” 少年低头,轻笑道,“老师你,怎么这么可爱?”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不可以用可爱形容我!我比你大!” “可是老师,并不比我大多少啊?” 听着少年一本正经的反驳,苏瑾的眉蹙得更紧了,她咬牙,“反正就是比你大!” 周怀瑾顺承地点了点头,“好,知道啦。老师现在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去客房休息,让你醒醒酒。” “我没醉!不去!” 少年并不把苏瑾这话放在心上,毕竟这话确实没有半分可信赖度。他牵过苏瑾的手,手上使了劲,姿态带着些强硬,兀自将苏瑾带入了客房。 “老师先坐着,我去唤人弄醒酒茶。” 苏瑾现在很不开心,她已经强调了多回她没醉,可是周文彬还是要这么说。见面前的少年说完话便转身要走,苏瑾眼疾手快地起身拦住了他。 “老师?” 面前的女孩突然欺近,周怀瑾尚来不及反应,唇便被狠狠撞上了。 果酒的清香混杂着女孩身上独有的气息,一齐朝自己涌来,周怀瑾微睁着眼,垂着的双手攥紧,成拳状,是艰难的隐忍姿态。 唇瓣分离开后,周怀瑾听到苏瑾小声咕哝了一句,“叫你平时老捉弄我,也该轮到我扳回一局了。” 她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弟弟,甚至这吻,想给的,也不是他。周怀瑾忽然觉得有些烦躁,他想推开面前这具温软的身体,但这手举起了,却始终没舍得落下。更哆内容請上:XyusHuwu①①.cOm “好啦,现在你该信我没醉了吧?” 没醉?都糊涂成这样了。周怀瑾简直是哭笑不得,他伸手,将苏瑾揽进怀中,贴着她的耳柔声问道,“老师不会以为这样,我便信你没醉了吧?” 少年的呼吸喷洒在耳边,苏瑾觉得痒,不由伸手将他的脸推开,“我要回去了,你不信就不信吧,我不管了。” “你、你快松开我呀!” “不公平,老师。这样,太不公平了。” 苏瑾不解,发出了疑惑的一声“嗯?”。 额头被少年抵住,苏瑾战栗了一下,紧接着,便听到少年清冷的声音响起,“老师强吻了我,便要一走了之么?” “那可是我的初吻呢,老师。” “你!骗唔” 苏瑾根本不信周文彬这个小混球还留有初吻,正要反驳,谁料却被压在墙上,两腿被少年膝盖顶开,腰肢被圈住,下颌被抬起,被迫承受起了少年狂乱的吻。 几番牙齿磕碰后,苏瑾不由信了少年口中的话。凭着一股蛮力在她口里肆意作乱,这般没有章法,确是证实了他的生疏。 一吻过后,苏瑾本就混沌的大脑,便更加不清醒了。她软靠在墙上,喘着气,“现在,我可以走了吧?周文彬?” 少年低着头,紧盯着怀里女子微张的红唇,他伸出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女子的唇瓣,“老师醉成这样,我不放心呢。” 苏瑾微眯着眼,只觉少年现在的神情有些诡异,她抬手将少年的指从自己唇瓣上挥开,继而屏气,竭力将自己身子往后缩,意图缩减与少年身体碰触的距离。 “让我出去,周文唔你嗯啊停、停下” “别动了,老师。” -- 【5-6】罚你,把自己给我 少年抵着自己的唇哑声说出这样的要求,苏瑾顿了几秒,方后知后觉自己腿腹处有一样极其滚烫的物事正顶弄着,“你” 口中方吐出一个字,便又被少年覆上了唇。苏瑾伸手,要将少年推开,却被他扣住了手推升到头顶。吻到激烈处时,苏瑾的腰不经意间撞上了门把手,这一吃痛下,她的唇便张大了,遂惹来少年更加贪婪的吮吸与噬咬。 “放、放开我!” 施压在双手的力道减轻了些许,苏瑾心里正松了口气,不料少年只是腾出了另一只手从她发丝中探进,继而含着她的耳垂含混道,“老师,我是谁?” 还能是谁?这张脸,除了周文彬,还能是谁?苏瑾蹙着眉,敏感的神经被少年连绵的吻挑逗得已是十分脆弱,再受不得半分刺激。 脑子里隐隐有个声音在说,不是的,他不是周文彬,你再想想啊,苏瑾,这张脸,还有谁有? 下唇瓣再度被少年含住,苏瑾心跳的频率又乱了几分,她想不下去了,她脑袋重新开始发晕了。是喝的酒太多了么? 怀里的女孩秀眉忽而蹙紧,又忽而伸平,周怀瑾见她晃了晃脑袋,似在清醒与迷醉间挣扎着。 挣扎的结果,显而易见是女孩败给了酒醉。她软在自己怀里,连呼吸都轻得让人生出怜爱,周怀瑾松开对苏瑾双手的禁锢,将她拦腰抱起,便要往床上带。 在这个过程中,苏瑾一直没有说话,只偶尔嘟囔了几声“热呀。” 她在嫌弃少年紧贴着自己的滚烫胸膛,嫌弃得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像被石子打破了平静的湖面,一层层的波纹在脸上漾开。 周怀瑾将苏瑾放进床上后,才得以看到她恢复平静的面容。 女孩眼睛半眯着,长长的眼睫在灯光的剪影下显得格外惑人,周怀瑾被捕获了,他看着她眼里的光与灯光重合在一起,只觉自己头先好不容易按下去的躁动,又再度起来了。 “我唔,该回寝了” “老师今晚回不去了,怎么办?” 苏瑾闻言,当下便瘪起了嘴,“为什么回不去?” 女孩软糯的声音里是明显的委屈,周怀瑾轻笑了一声,用手点了点苏瑾的唇,“老师这么可爱,舍不得你走了。” “混球!你知不知道,要、要尊师重道呀!” 身上陡然一重,苏瑾被压得难受,不由哼出了声。腿腹间再度被少年滚烫的物事触碰到时,苏瑾不由睁开了疲惫的眼,咬牙斥道,“你压着我干嘛呀!出去啊!” “老师认不出我,总得挨罚吧?嗯?” “谁认不出你了?周文彬你有病啊今天?!” 面前少年身上的气息突然极冷也极严峻,苏瑾就是大脑意识再混沌,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惹着他了。 可她还是不知道自己哪说错了,正为少年的冷脸而心下慌乱时,苏瑾听到了他凌冽的声音缓慢在耳边响起。 “罚老师,把自己给我,好不好?” 似是见苏瑾没听懂,少年又补充了一句,“成人的礼物。” 【6】我们,很相配 苏瑾僵住了,她感觉事情发展的方向诡异得让她说不出话。然而酒醉的脑子实在是紊乱得很,在这一刻,她想的居然是,原来,现实中的少年,同梦境中一样,对她有反应啊。 可是,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苏瑾的思考被迫中止了,她意识到有一样坚硬又散发着热气的东西抵上了她的穴口。穴壁因着这番刺激瑟缩了一下,苏瑾仓文文由裙陆3无/④8/0久40整理惶地低下了头,便见自己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被少年除去,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挣扎着要往后退,却被少年拉进他怀中。 穴壁被迫撑开的那一瞬,苏瑾摇着头,直喃着不要。 “停不下来了呢,老师。” “哈啊你、出去呀呜疼” 周怀瑾被身下之人过分的紧致激得闷哼了一声,他不敢再继续深入,只能压抑着心头想要急切掠夺的躁动,伸手在女孩身体上四处煽风点火,以期寻得她的敏感点。 “呜呜呜,好疼你、个混蛋呀” 少年看了看自己还留有大半在外的欲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她太怕疼太紧张,还是他技术太差劲了? 周怀瑾忽然有些懊恼了,后悔自己没有去学些这方面的知识。他太矜傲了,在好友调笑着给他递光盘让他学习时,也只是粗略的扫过几眼,便再也没去看了。 女孩的穴内渐渐分泌出了津液,周怀瑾见她在自己的抚摸下逐渐松下了紧绷的身体,方才沉下,将自己的硕物向内顶进。 “老师” 苏瑾战栗着,下巴抵在少年肩头,她被他圈禁得太紧,半点都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施为。 “老师全名,叫什么?嗯?” 苏瑾没说话,紧接着便被报复心强的少年狠劲往外抽离又顶弄了进去,她不自控“啊”出了声,十指分开,在少年后背刮弄出了几道淡漠的血痕。 “不肯说么?” 突如其来的一道用力顶撞让苏瑾眼泪都冒了出来,她抽噎着,同他妥协,“苏、苏瑾哈嗯轻、轻些呀呜呜呜” 周怀瑾偏过头,鼻尖贴着苏瑾的颈,他阖着眼,一边嗅苏瑾的发香一边低声问,“哪个瑾字?老师写给我看,好不好?” 少年的凶刃顿在自己体内,停下了征伐,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下一步回应,苏瑾心里憋着气,不是很想搭理他。 “老师又不乖了呢?” 少年话语中的威胁伴着他埋在自己体内的硬物的弹动,让这震慑人的程度直线上升,苏瑾张着唇小口喘气,右手认命一般,在他后背开始滑动,写下了“瑾”字。 待女孩的手划下最后一笔横之后,周怀瑾不由狠狠吻上了她的唇。他的舌头窜进她的口腔,在她牙关上溜了一圈,继而卷住她的小舌吮吸了起来。 怀里的小人两颊红晕渐升,周怀瑾见她有喘不上气的征兆,即便心底再不舍,还是松开了她的唇。 “老师名字很好听。” 和他,很匹配。少年在心里补充道。 体内的硬物再度抽送起来,且捣弄的速度越来越快,苏瑾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呻吟了,她仰着头,在喘息的间隙中朝少年发出哀求,“慢点呀” “呜你、慢点呀” 更哆内容請上:XyusHuwu①①.cOm -- vpo①8.com 【7-8】老师喜欢什么姿势? “放松点,老师。” 听到少年附在自己耳侧的低语时,苏瑾咽了一声,直晃着脑袋,她根本放松不下来。 房间内的暧昧水声此起彼伏,苏瑾听得羞红了脸,她恨不得自己立时昏厥过去,可身上的少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他摸索着自己身上每一处敏感点,竭力调动她的欲望。 他要她陪他一齐陷进去。 苏瑾看清了少年动作下的无声渴求,在迷离的灯光下,沉浸欲海,也被自愧淹没。 她怎么也没想通,自己竟会和一个比自己小的少年,还是她的学生,做了这种事。 “老师” 苏瑾“唔”了一声,没说话,静待少年下文。可是少年只是闷哼了一声,将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方才那声唤,倒像是她的错觉了。 身子陡然悬空,苏瑾慌得一时间只知道将两手环住少年的脖颈。等臀瓣再度落到床褥上时,苏瑾方意识到少年刚才做了什么。他把她提了起来,整个上半身都靠在了床栏前的软枕上。 右腿被少年的手推拉屈起,苏瑾刚想开口同他说话,便被他另一只手掌住了臀,接着滚烫的吻侵袭了她。 腰腹以下的位置因着少年大掌的上下起落而浮沉着,苏瑾小心翼翼地掀开眼帘偷瞄了下二人现在的姿势,待看到少年不再挺胯只一边吻着她一边控制着她身体让自己吞吐着他的那物后,脑子里便闪现了一个感叹:他的臂力,未免也太好了吧? 周怀瑾看见身下之人的神情,眉目不由蹙了起来,“老师在想什么?” “你,不累么?” 女孩眼里泛着雾,面上懵懂,话语中尽是好奇,周怀瑾心里的欲火再度上涨了几分,他捏着苏瑾下巴,让她仰起脸,拇指在她红透的唇瓣上摩挲着,眸里光影明灭,叫人看不清他此刻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苏瑾在少年这样的视线中败了下来,她垂下眼睑,不敢再与他对视。 “累呢,老师,所以” 苏瑾抬眸,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困惑的“嗯”,语调上扬,但没一会小口便被迫张大“啊”地尖叫出声。 少年掌住了她两腿,将她从上往下划拉了下来,整个身子都平坦在了床面。他结实的臂肘抵在她大腿内侧,足尖则被提起搁在了他的肩头,苏瑾喘息着,还没从这番急促的变化中平复下心神,便被迫承接起少年新一轮的肏干。 “喜欢么?” 苏瑾听到少年语带笑意的问,直摇着头求他将自己放下。她两手揪着身下的被褥,揪得几乎都快变了形,声音里夹带的颤意也越发明显了。 “老师应该很喜欢吧?” “没、没有” “可是老师泄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不喜欢我不喜欢呀呜你把我腿啊放、放下!” 周怀瑾见苏瑾这般言辞凿凿,不由腾出一只手将边上手机扯过,继而翻过下一张图片,揣摩着这个姿势讨佳人欢心的可能性有多少。 少年忽的停下了在自己体内进出的动作,苏瑾勉力强撑着睁大眼,便看到少年抬指在手机屏幕上点滑着。 他这是在干什么? 苏瑾没有问出这句话,但她很快,便知道少年在干嘛了。看着面前少年悉心点滑的一个个图片,苏瑾的眉不自觉抽搐了下。 “老师喜欢什么姿势?” “都不喜欢!你、你把手机收回去!” “啊都不喜欢么?” 苏瑾仓惶点头,眼巴巴盯着少年,盼望他早点熄了心思放过自己。 “那老师,便当作陪学生学习了,怎样?” 甬道内蛰伏的巨物忽然朝里撞击了一下,苏瑾眼里划了泪,口里艰难地蹦出两个字眼,“什、么?” “钻研一下生理知识,嗯?” 【8】我还没射呢,宝贝 少年眼里的偏执认真让苏瑾心里发起颤,她屈起手肘,慌不择路,只顾得挣扎与逃脱,却忘了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当整个身子被少年翻过去,臀瓣被少年握着挪向他胯下高昂的硕物时,苏瑾呼吸的频率已是乱得不成样了,她浑身都在抖,目光四处晃荡,总也不敢落到实处。 发丝被少年灼热的吻覆过,苏瑾偏过头,便被他捏着下巴夺去唇舌。上半身紧密相贴,下半身无缝衔接,苏瑾缓缓闭上了眼,不再强迫自己本就混沌的大脑还去挣扎纠结一些无用的东西。 再强的道德感也改变不了既定的现实。她就是和她的学生上床了,半推半就地,醉里糊涂地,滚到了一起。 怀中人情绪的变化和身体反应,周怀瑾是感触最深的,他松开她的唇瓣,旋即便听到了她小声的哭哼,浑像个小奶猫似的,弱而无力,直激得他那处越发肿胀。 “老师” “你别叫我老师!” 女孩鼻尖通红,闭着眼鼓着腮怒斥他,周怀瑾从善如流地随了她的意,毕竟,她本就算不得是他老师,她是给弟弟上课,不是他。 “小瑾,不哭,嗯?” 苏瑾抬手拭去泪水,没再纠正少年的称谓,只嚷道,“你出去!” “出去呀!我不做了!” 这话一出口,苏瑾便被少年转过了身,由背对着少年女上位的姿势转为了正对着他的女上位。 对上少年沉静的眼,见他紧抿着唇不出声,苏瑾一僵,接着便被他按在怀里凶狠地肏干起来。 一记猝不及防的深入后,苏瑾不由哭出了声,她哭的又凶又急,险些喘不上气。少年于是轻拍着她的后背,吻着她鬓边的碎发温声唤她。 “小瑾是爽够了么?嗯?想过河拆桥呀?” 苏瑾不敢承认,只瑟缩着脑袋在少年肩头抽噎。 “我还没射呢,宝贝。” “呜你”看书請上:NPO1⑧.c哦M “嗯?” 苏瑾见少年还是沉着脸,进出的力道也依旧凶狠,便将未出的话语咽回了肚子。她本想问他,分明是初次,为何这般持久?可仔细想来,还是别问吧。她怕他兴起又要拿手机去百度,到时没准还会给她来句天赋异禀,怨不得他? 被过度使用的花穴渐渐泛起酸疼,苏瑾看向少年,眼里滴落委屈的泪,她也是初次,怎的还要遭他这般磋磨? 握起拳头狠狠砸向少年胸膛,苏瑾气不可遏,“你混蛋!” 周怀瑾不解苏瑾怎的突然气成这般,便只好乖乖退了出去,继而下床去浴室自行解决。 从浴室回来时,床上的女孩已阖上了眼,呼吸平稳,显然已睡了过去。周怀瑾看着被褥上的一片狼藉,嘴角泛出了无奈的笑。 少年将苏瑾小心抱起,继而仓促换了床单,再将她重新放回床面。整理好这些时,床边柜子上一个小包里突然亮起了光,周怀瑾打开包,便见苏瑾手机弹出了一条消息。 晓清:你今天还回寝么?要留灯吗? 周怀瑾将手机放回包,并不打算自作主张替苏瑾回复消息。 静谧的房间里响起一阵突兀的铃声,周怀瑾眼尖地看到床上女孩蹙起了眉,他连忙将手机重新取出,继而行至阳台,接通。 “喂?” “你是?” “姐姐是找苏老师的么?宴席上她喝多了酒,现下已经睡了,今天可能没法回寝了呢。” “啊,这样啊。我看她一直没有回,所以才急着打电话想确认。你就是她那个学生吧?麻烦你照顾她了,哈哈。” “没事,那,挂了?” “嗯嗯,挂吧挂吧。” 王晓清看着聊天页面的已结束通话,想着刚才对面少年的话语,不由嘀咕了一声,“好像,也没有苏瑾说的那么顽劣吧?” -- 【9-10】精神不振 从阳台上回来,将苏瑾手机小心放回包里后,少年便坐到了床边。 床上的小人儿睡得似乎不太安稳,眼睛将睁未睁的模样,两颊还带有泪痕。周怀瑾将褪到苏瑾腿边的薄被提上,给她盖住胸口,接着,便准备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手腕被牵住的刹那,少年愣了片刻,他转过头,眼里是清晰可见的难以置信。 “别走” 苏瑾紧紧攥着少年的手,像掉落悬崖的苦命人,死也要抓着最后一把救命稻草。她并不知道自己拉住了谁,只知道这手心透过的温度十分暖人,她依恋这样的温暖。 “别走求你” 求你,不要离开我妈 你从来,就不是我的拖累呀,妈,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不想,不想没有妈妈 深陷进梦魇的女孩眼里不住地落泪,周怀瑾用纸巾为她擦拭泪水,可这泪成珠淌下来,似没有落完的尽头。 无奈下,少年只好掀开被褥,躺进了床,他将苏瑾揽进怀中,任凭她的泪水滴落他的胸膛,不说话,只抚着她的后背做无声的劝慰。 窗外夜色浓重,残月高悬,淡漠的白光洒在天穹,勾勒了云彩。周怀瑾看着怀里渐渐止住了泪水的小人儿,陷入了沉思。 今夜,他失控了。可是这感觉,却并不让他难受。为什么?周怀瑾想不明白,他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对她有好感。或许,程度比好感要深? 这一晚,周怀瑾并没有睡,他一直等到天朦胧发亮后,才起身离去。 走回自己房间时,周怀瑾看到了弟弟矗立在他门前,“你去哪了?哥?” “没去哪。” 周文彬凑上前,拎起周怀瑾衣角,“皱成这样,这可不像你啊,哥。你该不会,陷进哪个小美人的温柔乡了吧?” “大清早的,你站我房前干嘛?” 没否认,也没蹙眉,靠,不会真被他猜中了吧?周文彬咂巴了下嘴,侧过脑袋嗅了嗅兄长身上的气息。 “你闻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哥你回房吧,我不打扰你了。” 看着少年低着头一边嘀咕些他听不懂的话一边往他自己房里走,周怀瑾蹙着眉,偏头闻了下自己肩。 好像,确实沾染了女孩身上淡淡的清香,不过,周文彬应该闻不出来这是她的味道吧?罢了,他实在扛不住了,要回房休息了。 苏瑾醒来时,看到自己身上的红痕,面上不由一僵,她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发生这种事,说到底,她没法怨别人。虽说她喝醉了酒,可是她大脑里还有昨夜的一些片段,她记得,最先撩拨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洗漱完,苏瑾便提起自己的包包连忙走人了,她现在不敢面对少年,甚至,她想辞去这份兼职了。 只是,一想到那些债务,苏瑾就不由打起了退堂鼓。她缺钱,现在这份工作,除了学生调皮难教外,别的,还真没话说了。符合她专业,钱多,占用时间也不多,只需要周六下午上一次课就好。 可,她哪还有脸去看少年? 好烦,苏瑾揉搓着自己的头发,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她再也不喝酒了,果酒也不行! 回到寝室后,苏瑾打开手机,方才发现自己与室友在昨夜还有一通电话。不用想,苏瑾便知道那是少年替她接的。 王晓清见苏瑾对着手机屏幕上聊天页面失神,不由转过椅子,移向苏瑾身旁,拍了下她的肩,“哎,我昨天和你那学生通电话,看他讲话,感觉还挺乖的诶。” “是、是么?” 王晓清点了点头,本想再说些什么,可看着苏瑾一副疲倦的模样,便索性闭了口。 苏瑾趴在桌面,一个人静静地发呆,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干。按照往日的习惯,这时候,她会整理少年在学校的错题并找出他掌握不牢固的知识点,再为他出题。 这一懒散逃避,便持续了一周。苏瑾已经连续一周没有给周文彬发过消息督促他学习了,甚至,看到他难得的询问,她也没有回复。 明日,又到了周六,是给周文彬上课的日子。苏瑾拿枕头捂住自己的脸,自暴自弃,又不知所措,她还是没法去见他。 “苏瑾?” “嗯?” “你怎么还不睡呀?这一周你都精神不振的,发生啥了?” 听到室友的询问,苏瑾悻悻然地摸了摸鼻梁,“没怎么,可能,因为来那个的缘故吧。” “哦,那好,我关灯咯。” 【10】怀中有瑾兮,万物如尘去 第二日,苏瑾到达周家为周文彬上课时,敏锐地感觉到这回少年的异常。他不再像以前那般东张西望,反而死死地盯着她的脸瞧。 “你!” “嗯?我怎么啦,老师?”周文彬右手撑着脑袋,发出慵懒的回应。 苏瑾深吸了口气,尽量忽略掉他灼人的目光,继续讲课。待时间一到,苏瑾便连忙收拾资料预备走人了。她没法再待下去了,后背已出了层虚汗,实在难受得紧。 行至门关时,苏瑾被少年从后扯过,继而抵在了墙面。等苏瑾回过神要将他推开时,少年已从她颈间收回了脑袋。这一番下来,苏瑾已是又羞又气,“你干什么?周文彬!” “抱歉抱歉,老师你别生气哈。我就是,觉得老师身上有股香气,想闻一下,咳。” 香气?苏瑾蹙着眉,她从来不涂香水,哪来的什么香气? 正思忖间,少年已为她拉开了门,“老师慢走~” 苏瑾抬步跨出门槛,步子急促,她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好像有生气,失落,也有,委屈。她看得出来,周文彬现在,对她有股莫名的好奇。他好像,全然不记得那一夜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这段时间的纠结痛苦,只是她自己的独角戏么? 在走廊上陷进苦闷的苏瑾,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前方不远处,有个少年正站在他房门口,对她虎视眈眈着。 腰肢突然被圈住,苏瑾尚来不及反应,便被人由后拉入了一个房间。下巴被迫抬起的那一刹,少年的吻已猛然侵袭而至,苏瑾睁大着眼∮q.u.n`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呜咽着挣扎。 许是挣扎得厉害,少年加大了禁锢的力道,苏瑾气急,不由咬上了少年的舌尖。腥味在口腔中扩散,可面前的少年仍不肯退开,他像是个终于等到猎物来到领地的猛兽,血腥味加重了他的侵占欲,他撕咬着,也吮吸着,浑然忘我。 这样炽热的吻让苏瑾僵硬的身体绵软了下来,她在少年怀里颤抖着,反抗不能,心悸不已。 “小瑾”看书請上:NPO1⑧.c哦M 仅仅两个字眼,苏瑾的心理防线就被击垮了,她怔楞地看着面前少年,红唇微张,极其艰难地朝他发问,“那晚,是你?” 周怀瑾点了点头,他俯首,抵着苏瑾的额,喃喃道,“我有些想你。” 闻言,苏瑾小脸发起烫来,她垂着眼,问,“你叫?” 周怀瑾伸出左手,与苏瑾十指相扣,他将交缠的双手撑到头顶,继而轻含上女子的唇瓣,一边用右手在她另一只空出的手心写字,一边哑声道,“周怀瑾。” “怀中有瑾兮,万物如尘去。” 苏瑾直觉这首诗是少年自创的,而且,他似乎还在隐喻二人现在的情状。她现在,可不就是在他怀里么? “我、我该回去了。” 怀里的女孩因为方才被他狠狠亲吻过一回,现在红唇还是泛肿的状态,水润的唇瓣映在周怀瑾眼底,宛若被清凉雨水浸润过的桃花,夺目得让他舍不得眨眼。 苏瑾见少年一直没有动,以为他没听清,遂加大音量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 “就走么?嗯?” 苏瑾怔怔点头,接着,便又被少年啄吻了一下,“小瑾忘了件事呢。” “你的,联系方式。给我。” 苏瑾不想给,她觉得这样发展下去,不好。可是看着少年这般坚定的眼神和不容反驳的姿态,苏瑾也不知怎么,竟鬼使神差地报出了自己的微信号。 话一出口,苏瑾便慌乱地推开门出去了,她捂着自己胸口,只觉内里藏着的那颗心脏,跳动的频率实在算不得正常。 太快了,怎么跳得这么快?她难道,对自己的学生有了那种感情么? 不,他是周文彬的哥哥,他还算不上自己的学生。 可是,这样就可以么? 苏瑾不知道,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而这,似乎是从她做了那个诡异的梦开始 -- vpo①8.com 【11-12】试探与争吵 回到寝室时,苏瑾便看到微信上新出现了条好友申请。许是因为盯着这个页面太久,一旁正吃着外卖的室友觑到了她的页面,转而同其他人打趣,“头回见她纠结这么久,我觉得,这个,有戏。” “我倒觉得可能性不大,苏瑾哪回加过那些追求者了?” 王晓清打断两人的调侃,道,“你俩,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多。” 苏瑾将手机搁下,接着,便朝众人笑了笑,“我去图书馆啦,你们慢聊。” “诶诶,等等,苏瑾,可以帮我把这几本书还了么?” “好。” 接过室友递来的书,在放进包包的同时,苏瑾挪动食指,不动声色地同意了周怀瑾的好友申请。 走去图书馆的路上,苏瑾便和周怀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说起来,二人虽然已经那般亲密过,但说到底,认识的时间还是很短。由此,二人聊天的话题,总是时不时地便会涉及周文彬。 此时,客厅内正玩着游戏机的周文彬,面对自家哥哥的眼神扫荡,眉毛不由挑了挑,“我怎么感觉,你现在有点看不惯我啊?哥。” “你想太多了。” “KO!”两个猩红的字母从游戏机里蹦出来后,周文彬索性将机子转手一扔,凑身上前,揽住周怀瑾的肩,“啧,把嫂子介绍一下呗。” “净胡说八道!” “喂,不是吧哥,你啥时候变得对我这么小气了?” 周怀瑾抿着唇,面上一片阴霾,周文彬打量了一会,启唇,缓慢说出了一个自己的猜想,“你还没搞定她?” “还是说,这个人,我认识,所以,不需要介绍?” “与其想这些,你不如想想后天的月考。到时候,爸可是会” “行了行了,哥你也太扫兴了。我不八卦你了,行吧?” 月考成绩出来那日,看着成绩单上的排名,周文彬罕见的蹙起了眉头。 “哎,彬哥,这回你跟你哥,都拿了个第一呀,哈哈哈。” “滚你丫的,讽刺我呢?” “诶不是?彬哥你向来都说成绩如浮云,这回,咋的还计较起来了?” 周文彬将成绩单折成了纸飞机,对着它呵了口气,继而扔向垃圾桶,“我家老爷子发话了,这回成绩再提不起来,就把我零花钱断了。妈的真烦,新出的那套装备,这下没钱买了。” “害,这有啥?兄弟我有钱,借你用。” 周文彬揽过死党的肩,正准备同他道谢,可话还未出口,便听到自家兄长喊他,“走啦,文彬,该回家了。” “哦,好。” 下了楼,在往校门走去的路上,周怀瑾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一下自家小弟,“成绩单,估计班主任已经发到爸手机上了。待会爸要是说你,你也别同他犟,就先听着,他不一定真会断了你零花钱的。” “知道啦,哥。” 甫一出校门,两兄弟便看到管家站在车门外,二人对视了一眼,心下便有了个估计,车里,大概正坐着父亲。 “少爷,还不快进来?” “哎,林叔,这不就来了嘛。” 周文彬笑嘻嘻地冲上前抱了下管家,接着便拉开了副座的车门。进去前,周文彬对兄长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坐后面,帮他挡挡怒火。 等周怀瑾也上车坐好后,林管家便回到了驾驶位。 这一路,车里的氛围都异常的严肃。周父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看似养神,但奚落小儿子的话,却也一句都没落下。 周文彬起初听着,还能忍受,只是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紧抿着唇。但听到后面周父又开始拿自己与兄长做比较,并且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冷嘲轻视时,他再也忍不住了,“是,我就是没用,我就是个废物,你满意了?” “你有本事当初就别生我啊?!” “文彬!”周怀瑾忍不住出言警示周文彬。 周父微微掀开眼帘,淡漠地扫了一眼周文彬,“十八岁了,还是个幼稚心性。” 父亲平淡的语气中透漏出的那种不满,以及兄长眼里的不认同,都让周文彬心里的火成倍增长了,他深吸了口气,拳头紧握,在红灯来临后,快速打开车门,往外奔走了。 “少爷?少爷你要去哪啊?” “林叔,回来,别管他。” 【12】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周文彬听到后方父亲的这句话时,心底无端抽痛了下,但旋即,他便加快了步子。他要走,走的越远越好。他真是恨极了别人拿自己与兄长比较,更恨极了那些人私底下对他摇着头下评语,“他啊,比不上他哥。” “谁比不上谁?啊?!谁他妈比不上谁了?老子跟他擅长的不一样罢了,你们自己看不到,凭什么就要说老子不行?妈的!滚!” 望着路道两旁的行人一边瞅自己几眼一边和同伴低语,周文彬下意识觉得这些人在说自己坏话,不由低吼了一声,“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嗤笑声,周文彬转过头,便见苏瑾立在不远处含笑凝视着自己。微风拂过,掀起女孩的裙摆,撩过她的长发,周文彬咬了下唇瓣,忽而有些不敢看这样的苏瑾,但他,一时间又有些舍不得挪眼。 真奇怪,周文彬这样想,她好像,长得,有点戳他心坎儿。可是以前,怎么没这种感觉? “呐,周大帅哥?你怎么跑这来了?” 周文彬抬眸望了望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苏瑾学校的周边街道,“没怎么,就,突然好奇大学生活罢了。” “嗯?真的?” “那可不?难不成我还离家出走不成?” 苏瑾想到微信上周怀瑾刚刚愁眉不展地和自己说起周文彬和他父亲闹的矛盾,再看向面前一脸正色的少年,心里便不免有点想笑。 “走吧。” “走?走哪?” “不是说好奇大学生活么?带你参观一下我的校园啊,来不来?” “行吧,既然苏老师你” 苏瑾一见少年这副模样,便知他又傲娇上了,不等他说完,苏瑾便径自扯过了他的臂膀,“别杵这儿了,走吧!” 陪着少年在学校里逛了一圈后,见他似乎心情好转了,苏瑾便预备劝他回家,只这话说到一半,便被少年给打断了。 “哎,老师, 你们这儿,哪有KTV啊?” “啊?” “走走走,带我去吧!我给你唱歌,咋样?” “你该回家啦,周文彬。你爸会担心你的。” 闻言,周文彬冷笑了一声,“别,我可担不起他的担心。” 更何况,他才不会担心我呢。周文彬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苏瑾见少年执着,也不好再劝,只好依了他的心思带他去了附近的一家KTV。 在KTV前台,苏瑾就包厢品种和周文彬起了争执。这家伙,自个身上没带钱,还挑三拣四的,非要定那种豪华包厢。拜托,他们就两个人,点那么贵的干嘛啊?苏瑾真是对他没话说了。 “我会还你钱的,苏老师,点嘛!” 苏瑾看了看自己的余额,又看了看少年哀求的神情,一咬牙,打开付款码便迅速伸了过去。 周文彬见苏瑾这副隐忍的模样,不由低头,对着苏瑾耳边,小声道,“苏老师,据我所知,你一直拿着奖学金,而且,我爸给你的工资,也不低啊,你咋还钱不够的样子?” “你、懂、个、屁!” 神了,素来温柔又软糯的小白兔,居然爆粗口了。周文彬思忖着,边摸着下巴边嘟囔了一句,“还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啊?” “你说什么呢?还不快过来!” “好嘞,来啦!” 看书請上:NPO1⑧.c哦M -- nPo18.cOm 【13-14】我有点疼但是我还能忍 KTV包厢里,少年清澈的嗓音弥漫在耳际,苏瑾端坐在沙发上,缓缓地阖上了眼。 “我有点疼 但是我还能忍, 是不是爱你我算还有点天份, 可能我太认真 你已经不算坏人” 缓缓低沉下来的声音,浸到苏瑾耳里时,像风浪轻击海岸,给她心上添染了海水的苦涩。 周文彬心里不畅快,这是苏瑾从他歌声里感受到的情绪。她见惯了他漫不经心,浪荡恣意的模样,如今乍见他这般,心里竟滋生出了一抹酸涩。 苏瑾掀开眼帘,便见少年握着麦克风,斜靠在墙侧。他轻仰着脖颈,眼睫却是低垂着,昏黄的灯光漾在他眼里,像皎洁的月光映在清澈的湖面。 这样的少年,倾吐着这样伤怀的歌声,当真有种让人目眩的神采。 “可是谁没有几次不顾一切的争执, 要学会点到为止 直到分开为止, 我有点疼但是我还能忍” 当唱到“疼”这个字眼时,苏瑾注意到了少年指尖刹那的颤抖,她忽然不想再听他唱了,失去一贯恣意潇洒的锋芒后,少年面上的神情,竟是脆弱不堪的。 “周文彬,你” “嗯?老师不喜欢这首歌么?那我换一首?” 苏瑾还没来得及说出下文,便被周文彬打断了。少年径自划下了另一首歌,不一样的词,一样诉不尽的伤。 忍了忍,但当听出歌声里那藏不住的哽咽时,苏瑾忍不下去了,她站起身,走到少年身旁,抢过他的麦克风,劝道,“别唱了。” “我是不是很差劲啊?老师?” 苏瑾没有吭声,她知道,其实少年现在也并没有想听她说什么安慰的话语,他只是需要一个听众,仅此而已。 “从小到大,哥一直是优秀的,我就,活在他的阴影下。”说到这儿时,周文彬苦笑了一声,“我有时候觉得,他就像一座山,立在我面前,我不停地去攀,可是总也攀不过去。后来,我不攀了,我想绕过这座山。可是没有用,我的背后有无数双手,无数个声音,他们在推我,骂我,逼我去攀越。” “嗤,我都在跟你说啥啊真是?”周文彬摇着头,拿过桌上的酒,咬牙撬开后对着瓶嘴便开始喝,他喝得有些急,酒水缓冲不及,便从嘴边溢出,流向脖颈。 苏瑾将从少年手中夺过的麦克风放在桌面,接着正对着他,极其郑重地同他说,“你不差,周文彬,真的。” “你唱歌很好听,游戏上也很有天分,我知道,你其实在偷偷研究游戏制作,对不对?至于学习上,你不是笨,你只是,没有用心。” 苏瑾近乎是一字一顿地,把每一个字说的极其周正和清晰,她在竭力向少年传达出她话语中的真诚。 “周董他对你要求高,也是因为他在乎你啊。你有父亲,有人管,可我,我已经” 我已经没有人管了周文彬你知不知道,我其实,好羡慕你 苏瑾偏过头,咬着唇,将哭意咽回肚子,努力平复着心绪。 手腕被人牵过,继而整个身子狠狠砸进少年宽阔的胸膛时,苏瑾措手不及,瞳仁大睁,她惊惧地张大了唇,紧接着,便被少年覆了上去。 “唔嗯不” ————作者君的碎碎念———— 本章歌词引用自薛之谦《天份》,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搜来听听哟 【14】我想要你 少年温软的唇瓣紧贴着自己,旋即又咬了几番,待迫得自己探出小舌与他缠绕后,苏瑾便感到了少年胸腔中的震动。 他在闷笑!这个混蛋!苏瑾气急,使劲将少年往外推,继而右手上扬,作出一副要打他的架势。 周文彬将苏瑾重新揽进怀里,接着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再抬起苏瑾下颌,俯首覆上了苏瑾的唇,将酒踱给了她。 苏瑾被呛得难受,唇瓣方一得到空闲,便开始低咳起来。她咳得眼里落了泪,正准备伸手拿过纸巾,不料少年已用指腹抹去了她的泪。 “老师,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样子,很美。” 苏瑾挥手打掉少年的指,“你闭嘴!” 周文彬听着苏瑾的低斥,不由低低笑了起来,他依言没再说话,只倾身重新吻上了她。 少年灵活的舌轻巧地撬开了女孩的牙关,他勾着她,极尽撩拨。苏瑾被少年痴缠的吮吸整得舌根都泛了麻,她的双腿渐渐软了下来,身子不自主地向后靠,接着,便倒在了沙发上。 身前人呼吸愈发粗重,苏瑾直觉不妙,伸手要推他,可这回,却是怎么也推不动了。苏瑾心下慌乱,两手都在打颤,这时,却听得少年抵着她的唇瓣轻声问她,“老师,我们试试,好不好?” “不、不行!” 苏瑾连问少年试什么的勇气都没有,直接一杆子打死,开口便是否决一切。 周文彬微微蹙了眉,他侧过脸,吻上了苏瑾泛红的腮边,继而朝她耳朵呼了口气,“话都没听全便要拒绝,老师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苏瑾垂着眼,嗫喏道,“你快从我身上下去,没大没小的!” 周文彬觉得好笑,他倒是头一回看到苏瑾在他面前这般慌乱的模样,一句话都说得磕磕绊绊的。 “快点!下去呀你!周文彬你别过分了!” “还有更过分的呢,老师。”閱渎絟呅請椡:χrOúrOúWú.Cóм 苏瑾仓惶抬眸,便见少年弯眼,抬手指了指自己腰腹下的位置。苏瑾顺势望去,看到的便是少年胯间的昂扬,正隔着裤料同她耀武扬威着。 “抱歉啊老师,校服有点宽,不经藏。” “你!你!” “老师脸这么红,真可爱。语无伦次的样子,就更可爱了呢。” 苏瑾深吸了口气,将手指向门口,“你现在!赶紧给我出去!混蛋!” “不出去。” 少年轻飘飘的三个字眼,便惹得苏瑾眼红了起来,她的手扣在腰后,正死死地揪着身下的软枕,后背则发了汗。 “老师,试试吧,嗯?” “你想试什么?” 周文彬揣摩着,本想说试试谈恋爱吧,但看苏瑾的姿态,又觉得她百分百会拒绝。想起兄长近些时日的异样,周文彬顿了顿,问,“老师,和我哥,做了,对么?” 闻言,苏瑾心口猛地一跳,她僵着,唇齿蠕动,半晌发不出声。 周文彬见苏瑾这反应,也不用她答,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仰颈,含上苏瑾的耳廓,喃喃问道,“和我也试试,做爱,好不好?” 如擂的心跳声稀碎了少年情动的话语,苏瑾眼睛眨了眨,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胡说些什么?” “胡说么?老师,我都这么硬了,你感受不到么?” “我想、要你啊” -- nPo18.cOm 【15-16】完全的占有 我想、要你啊 短短的五个字,却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直白而张扬的欲望与索求,便就从这魔盒里洋洋洒洒落去。 落进苏瑾耳里,钻进苏瑾心里。 怎么会这样呢?苏瑾怔怔地想,她摇着头,也捂着耳,仿佛这样,荒唐的事情就没有发生。 身上的少年靠得更近了,苏瑾感受到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重力,她闭着眼,于是身上的触感便越发清晰。 当少年的手掀开她的裙摆,并摩挲着抚上她的大腿内侧时,苏瑾浑身猛地一抖,继而死死地攥着少年的手,她没有说话,但眼里的哀求是那样明显。 她不想同自己的学生在一起,更不想,在短短十来天里,先后和一对兄弟扯上这样让人羞耻的纠缠。 面前的女子眼里含着水,眼尾则泛着淡淡的薄红,周文彬移过视线,落向她方被自己滋润过的红唇,他沉思片刻,终究还是将手收回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断了念头不想要她了,只是,他突然觉得,对她,得绕点弯来摘取。 鲜妍的花直直地立在枝头,映在日光下,被雨露灌溉,花儿不明白,那雨水见着它的红,见着它的艳,虽有怜惜,但更想狠狠地将自己砸在那花蕊上,继而浸透它的全部。 完全的占有,是值得好好揣摩的。 “老师前面,好像有话没说完。” “啊,啊?” 苏瑾心下惴惴,不明白自己的软求和拒绝是否真的唤来了少年的神智。但他坐的这样端正,离她距离也远了,可是,他的眼神苏瑾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形容这眼神,但她直觉,自己曾经见过。 “老师说,我有人管,可是你已经抱歉,老师,我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你。” 素来浪荡混不吝的少年,装起乖来,也颇成样子,他一边说话,一边细细揣摩苏瑾的情绪状态。 苏瑾见少年小心翼翼地同她讲话,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模样,她的心松懈了下来,又因被勾起往事的回忆,最后嘴角露出苦笑,“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所以啊,周文彬,我很羡慕你。” “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都怪我,来,老师,喝酒吧。花了钱在这买享受,怎能不把这些都吃完喝完呢?” 苏瑾接过少年递来的酒杯,她看着里面的酒水,迟疑着,没有动。 不得不说,周文彬揣摩苏瑾心理十分准,节俭的女孩,再加上因为一心扑在学业而不曾对男女之情有过思考,她单纯又懵懂,不懂男性心理更不知自己哪里引诱了人。 周文彬见苏瑾迟疑半晌后最终还是举起了酒杯小口啄饮,面上便不禁浮起了淡淡的笑,他抬指扣了扣自己手中的酒瓶,“照老师这喝法,只怕喝到明年也喝不完咯。” 将台面上的糕点推至苏瑾面前后,周文彬又道,“别光喝酒,垫点东西到胃里,不容易醉。” 苏瑾顺从地点了点头,她对少年的戒心彻底卸下了,于是吃东西时也不再畏缩着,开始恢复大方。 周文彬像是没察觉苏瑾的变化似的,他并不会劝她多喝酒,只挑拣着糕点瓜果递与她。苏瑾并不知道,周文彬压根没有想过将她灌醉再强迫她,他不屑这样的举动。 不过,诱哄的话,也算使她自愿吧?周文彬喝着酒,思量着。 女孩酒杯见了底,周文彬伸手要将酒杯取出,本想问她是否要下一杯,又或者就此放下不喝,不料此时的苏瑾竟挥手打开了他,继而鼓着酡红的双颊痴痴地问他,“你要干什么?” 这是,醉了?周文彬看着那酒杯,眼里是明晰的难以置信。 【16】我给老师快活,好不好? “老师?” 苏瑾“嗯”了一声,目光纯粹,直盯着少年,等着他的下文。 周文彬喉结不自主地上下滑动了番,他看着苏瑾这样的眼神,心里生出怜爱,继而又觉得自己卑劣。但他,还是不想放过她。 少年的手缓缓覆上了女孩,他用自己的掌心去贴覆她的手背,用自己的火热去融化她。 “老师,你,知道我是谁么?” “周文彬,你好傻呀,问的什么嘛?” “我傻?噗,能有你傻不成?小傻瓜,你说,你酒量怎么这么差呀,啊?” 苏瑾蹙了蹙眉,继而伸出食指去点按少年的鼻尖,“猪头周文彬,最傻!” “谁准你嫌弃我的?!” 周文彬将苏瑾的指圈在手心,他低头,贴着苏瑾的额,宛若呓语一般,问她,“不嫌弃你,你给我碰么?嗯?” 苏瑾的眉蹙得更紧了,她瘪嘴,“你不是已经碰了我么?” 少年顺着女孩的视线望去,醒悟到她在不满自己圈禁了她的手指,他不由一笑,继而挪过她的手,吻上她的鼻梁,“要更深的碰呀,傻瓜。” “你走开!我被你弄得好热呀周文彬!” “老师” 少年的胸膛压过来,苏瑾被再一次抵进了沙发,她被他吻着,也哄着,“老师不想试试我的滋味么?嗯?” “试试吧?好不好?” “别拒绝我” 酒意上头,加之暧昧的气息渲染,这一回,陷进沙发里的苏瑾,失掉了防备。 软萌的兔崽被诱着,叼回了豺狼的窝,豺狼小心翼翼,眼里闪着光,他在琢磨着从何处下口,而小兔儿的眼里也闪着光,她觉得自己被温柔包裹了。 那温柔,似是唇舌,又似是耳鬓的厮磨。 但总归,还是温柔的,给了她温暖的。 “老师要我么?” 是他,在求她要了他,而不是她被他强要。苏瑾在接收到这个讯息后,胸中翻涌起陌生的欢愉,她觉得新奇,也觉得,有些好玩。 凡认识苏瑾的,见过她皮相的,都觉得苏瑾是个乖乖女,没人知道她内心隐隐有一颗放浪的心。只这心思藏得太深,平常探不出。 “要你,会怎样呢?周文彬?” 女孩的手伸进了少年衬衫内里,她摸着那腹部上的线条,眼里溢出感叹,“你呼吸又重了呢,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啊?” 周文彬完全没想过会看到苏瑾这副撩人的模样,她在自己面前一贯爱板着脸孔,像是特地为了立出老师的威风,好让他不轻瞧了她。 “要我,给老师快活,不好么?” 少年打定了主意要使女孩自愿落他怀里,要她敞开门,迎接他的进入,为此,他将往日里的浪荡化为了魅,直勾得女孩彻底乱了心神。 乱了的心跳里,衣衫也了无了踪影,当苏瑾跨坐在周文彬身上吞咽了他时,少年听到了苏瑾附在他耳侧的一句低语,“我要了你呀。” “可我也懒,不想动,你来。” 周文彬在听到这话后,立时便攫取了苏瑾的唇,他狠狠地掠夺着她,像在惩罚她的懒散,又像在吃着酸醋,为自己不是第一个瞧见她这般可爱磨人的模样而酸疼。 这个小东西,怎么竟是这副蔫坏的性子?看着比谁都乖巧,可缘也是会撩人的。 不过,倒和他怪像的。虽坏不过他,但也还是随了他。 这就是,夫妻相了吧? 想到这儿,少年的吻便愈发炽热灼人了,苏瑾被侵占得难受,忍不住要推开少年,嘴里还呜咽着发出含混的声音,“你个骗子!” “我唔嗯没快活啊” -- 【17】我弄得你更爽,还是我哥? 周文彬觉得苏瑾这话是在质疑他的能力,他能在学习上对兄长认输,但在床事上,他绝不肯让他的女人看轻了他。 她,是他的女人了。周文彬揣摩着这话,不由低低笑出了声,他觉得,现在这个融在她体内的自己,才真正完成了那场成人仪式。 想起宴会上自己向苏瑾讨要成人礼物,她说她会努力帮自己把成绩提上去,嗤,这小傻子,成绩还没帮他提上去,倒把身子给了他。 周文彬亲着苏瑾,亲她的眼,亲她的脸,亲她的发,他一边亲一边叮嘱苏瑾,“以后你再不能喝酒了,明白么?!” “一滴都不行。” 苏瑾被少年磨得不行,她没听清他低着嗓子同她说的话,只是眯着眼发出若有似无的一声“嗯”。 周文彬听到这声“嗯”,满足了,他自觉已经嘱咐到位了,遂又侧过脸去含苏瑾的唇,他爱上了怀里这具温软的身体,爱上了黏糊地去吻她。 苏瑾摇着头,小手推着少年的胸膛,“你属狗的呀周文彬?” 闻言,少年加重了力道,他挺胯,往里入得更深,继而将舌头从苏瑾口里退出,又轻咬上她的脸颊,“狗能把你肏得这么爽么?老师?” 苏瑾被这么一弄,喉间溢出轻呼,但很快,变成了哭吟,“你轻点呀呜” “老师可以说我公狗腰,体力好,知道么?” “你不要脸!混蛋!” 少年将手挪向女孩的腰,他把着她,不让她晃荡得厉害以至于从他身上掉落下去,“我在教你怎么夸你的男人呀,老师。” 苏瑾将脸埋进少年的肩窝,拿手去刺他的脖颈,“男人个屁!你个臭小子!” 周文彬将苏瑾的脸抬起,作势要亲她,但实则却是去嗅她的发,“我自然是没有老师香的。” “可我也,确实在老师身体里,不是么?” 苏瑾噎住,只默不作声地拿手在少年身上作乱。周文彬被她整得心里越发痒,便翻身将苏瑾压了过去,他两手撑在沙发上,直视着苏瑾的眼,“老师要了我,就不能甩开了。” “我不允许,知道么?” 话罢,少年便俯身吻上了苏瑾,与此同时,下身的侵占也越发凶狠了。宛若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一般,不知疲倦,一味地使着力。 胸前是火热的躯体,背后是被汗湿了的软枕,苏瑾呜咽着,挂在少年腰间的两腿逐渐没了力气,有了下滑的趋势。她觉得热,空调里散发的冷气都驱散不开这抹热。 苏瑾想求少年离她远些,但她开不得口,少年仍没有松开她的唇瓣。 初时感到的温暖转为了灼人的滚烫,苏瑾难受得不行,遂抬手,摸上少年的后脑勺,她要他看见自己眼里传达的哀求。 周文彬松了苏瑾的唇,也开始收了力道,浅浅地抽送起来。少年将苏瑾滑落的双腿重新拾起,但并没有放回他腰上,而是搁置到了他的肩。 “不不要这样呀周文彬” 苏瑾的声音里带着显见的颤,她才刚从少年先前激烈的索取中缓过来,不料刺激又再度找上了她。 体内的硕物向外拔离,但方一到达穴口,又重重地捣了回去,媚肉被翻搅,连绵的津液汩了出来,沾湿了二人的下身。 “老师” 少年拉长了声调,短短两个字被他喊得缠绵至极,他握着苏瑾的膝盖骨,禁锢着她的动作,一边尽根没入又抽出,一边问她,“舒服么?” 苏瑾哪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她感觉自己被迫登上了一个又一个高峰,毫无喘息的余地。 “老师,我的滋味,你喜欢吗?啊?” 苏瑾一只手垂落到了沙发下,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揪着沙发垫,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唇齿张合,话都说不完整。 “慢慢点呀啊” 周文彬放开苏瑾的双腿,他拉着苏瑾的脚后跟往下扯,继而环住她的腰,整个身躯将她覆盖住,轻咬着她的下巴问她,“老师,谁肏得你更爽呀?嗯?” “我哥,还是,我?” “唔嗯不不知道” 少年听了这回复,眉头聚拢了片刻,松开时,他的脸上亦漾起了坏心的笑。 将食指从二人交合的部位伸进去,摩挲着女孩敏感的穴壁,待察觉到她身上刹那的紧绷后,少年便用指腹狠狠一按。 “呃啊你” 穴肉本就被少年的巨物碾压贴合得不留缝隙,偏偏又被加入了一指来玩弄,苏瑾浑身僵得厉害,腰也软得不行,当体内喷射出一股液体,并从身下弥漫开来时,苏瑾的眼里也划下了泪水。 “混蛋!周文彬你出去!出去啊!” 苏瑾拍击着少年的背,拼着劲骂他,她不知道,自己的哭喊和咒骂发出的声音其实十分弱小,甚至都没能盖过二人肉体碰撞的声音。 周文彬抽回手,爱怜地吻着苏瑾的脖颈,“老师怎么这么敏感?你这样,谁舍得出去?” “唔周周文彬呀” 女孩娇软的哼让少年的眉眼都弯了起来,他用手握住她的丰盈,继而听到她一声呻吟,方又吻了下她的唇,一触即分,“叫我文彬。” “老师,要乖。” 苏瑾晃着脑袋,嘴里直喃着难受。周文彬见状,便细细打量她的神情,但他瞧不出什么,只好直接开口问,“老师哪里难受?” “胀好胀呀” 掌心下的柔软,因着女孩紊乱的呼吸而起伏着,周文彬将手插入苏瑾的发中,他难以自抑地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哪怕明知道她已承受不住。 苏瑾无措的双手被少年摆在了他的腰,她只隐约听到了少年同她说,听话,要抱紧他,接着,便被他带入了欲海,被撞击得魂灵都打散了。 身体被注入一股暖流时,苏瑾偏过头,望向了屏幕上还在放着的mv,光影明灭间,她看到了墙上叠合的人影,心里一紧,突生一种慌乱感。 “老师,你打我吧。” “啊?” 少年听着女孩已然嘶哑的嗓音,心里的愧疚就更深了,“怎么就没忍住呢,老师,我害你要吃药了。” 苏瑾听到这话,脑子里闪过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在说,别怕,宿主,你要收集的就是这个啊。 宿主?苏瑾用手敲打着头,再一恍神,那声音又没了,像是她出了幻觉一般。 “老师?” 苏瑾“唔”了一声,抬眸望少年,接着,便感到自己体内那物又兴奋了起来。而这时,少年也正好开口,“老师,再试试好不好?” “换个姿势,也换个滋味,嗯?” 苏瑾越发觉得自己面前这人是只小狗了,从前只觉得他皮,贪玩不正经,现在才发现,他还黏糊得很。 “不要来了周文彬” “事已成定局,老师既然已经要吃药了,那就来个痛快的,嗯?我陪老师,一整夜,都给你。” 这家伙,又开始撩拨自己了,苏瑾蹙着眉,视线在少年身上扫了几圈,“你弄得我好难受呀,我不要你了。” 周文彬笑,伸手摸着苏瑾微微鼓起的小腹,“我退出来,老师就会弄脏人家的沙发了,要赔钱的。” 苏瑾垂着头,直到自己被少年抱着转了方向,继而坐到他腿上后,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转过来,小声说了句,“有道理哦。” 周文彬将苏瑾圈在怀里,他的下巴抵在了苏瑾脑袋上,缓缓地入,也缓缓地笑。 这个小傻瓜,周文彬在心里想道,怎么酒量就这么差,怎么醉了就这么乖? 不仅乖,还十分地好糊弄。 “老师怎么这么傻呀?” 苏瑾推了周文彬一把,瞪着他,“没你笨。” 周文彬倒也不反驳,毕竟清醒状态下的苏瑾对异性其实防备心挺重的,再者,能考上A大的,都是各省的精英了,更何况苏瑾还是里面常年拿最高等奖学金的人。 少年将腿微抬了抬,惹得苏瑾—滑下去,从而被迫容纳了他的全部,他低头,含上她颤巍的乳尖,舔弄了一会后复又吐出来,“老师好像对我没那么防备呢。” 苏瑾喘息着,两手环着少年的脖颈,“什、什么呀?” “因为什么呢?因为我比你小么?因为我是你的学生?还是,因为老师,对我也有点喜欢呢?” 胸前的顶端被少年灵巧的舌细致抚慰着,苏瑾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放空,但又被少年的问拉了回来,她张着唇,觉得喉咙发疼,说不出话。 也也有点喜欢? 模糊的视野中,苏瑾静静地感受着那成串的泪水滑落到锁骨上的滋味,她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少年是个会勾人又会吃人的妖魔。 他的用词太巧妙了,也太会捕捉她情感的细微变化了。 “老师怎么不说话?” 少年突然的一记撞击惹来苏瑾一声惊呼,她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墙上两人的影子,半晌后才小声叫了他的名字,“周文彬呀” “叫我文彬,老师,我教过你的。” “教、教什么呀?你是学生还是我是学生呀?” “老师不乖了,嗯?” 閱渎絟呅請椡:χrOúrOúWú.Cóм -- nPo18.cOm 【18-19】老师,地板脏了 苏瑾抿着唇,没有说话,先前身上的汗已经冷却,而空调的冷气还在持续挥发着,苏瑾觉得有些冷了,她环住少年的腰,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老师” 周文彬吻着苏瑾的发,他死死地扣住苏瑾双腿,好让她的穴口张得更大些,以迎接他的撞击,“老师,你把地板弄脏了,怎么办?嗯?” 苏瑾的心倏地往下坠,她艰难地偏过头,竭力忽视自己身体里的炽热,朦胧的视线中,少年劲瘦平实的腰腹下,正连着二人的相契点,而那里,不时渗出了些许白浊,缓缓滴落至地面。 “呜你,换个地方呀” 身子陡然上升,苏瑾仓惶地抱紧了少年,当臀部碰到半坚硬半柔软的物事时,苏瑾不由分出一丝注意力往下望,这一望,便发现自己是被少年抱到了沙发靠背上。 两腿被迫向外掰,苏瑾抬着湿润的眸,扯了扯少年的臂膀,“别扯了呀周文彬,疼” 少年没有应,强横地往里挤,享受着厮磨的快感,他喘息着,又俯身吻去身下女孩脸上的泪,“待会就不疼了,乖。” “周文彬呜轻些呀” “老师再忍忍,好不好?”周文彬咬着牙,卖力冲撞着,直到自己再次有了精意后才顿下动作,舒缓起来。 苏瑾紊乱的呼吸在少年缓慢地抽送下渐渐平复,她倾过身子贴着少年的脸催他,“你快点呀周文彬” “快点唔嗯我,受不住啦” 女孩的语气是委屈的,周文彬闷哼了一声,在她主动吻上自己唇后,没克制住,泄了出来。 少年心里有些恼,他觉得自己的雄风根本没有展现出来,他还担心她会觉得自己技术烂。本想压着她再要一回,可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在情潮褪去后就彻底闭上了眼,少年摇头,无奈又不甘地戳了戳她的小脸,“下回,可就没那么轻易饶了你了,老师。” 凌晨五点,天幕的黑正在缓缓退却,幽深的蓝吞没了暗,将微亮的光映在了窗户上。周文彬微眯着眼,半梦半醒之际,手却是遂了主人的愿爬上了怀里的温软。 指尖的触感传来异样时,周文彬猛地坐起了身,他睁大着眼,一低头,便发现自己怀里的不过一软枕,而非他心心念念的女孩。 “老师?” 少年喊出声,没有人应,他起身,快速地往包厢内所有可藏身的角落找寻了一遍,可是,依旧没有女孩的身影。 屏幕上的mv还在播放着,只是不知,这已是第几首了。周文彬揉了揉眉心,扶额嘀咕了一句,“该不会是害羞了,跑了?” 包厢的房门被人叩响,周文彬知道,这是工作人员要进来清洁卫生了,他没有即时吭声回应,而是去看了看沙发周围的地板。 干净平滑的地面让周文彬喉间溢出一声轻笑,“老师还真是” “可爱死了。” 去厕所洗了把脸后,周文彬便拉开了门。门打开,工作人员已经不在,许是去了别处清理卫生了,周文彬转回头望了眼包厢,目光中有留恋,亦有回味。 罢了,回家吧。至于老师,周文彬想,他得给她点时间缓缓。反正,下周六她还得给他上课,不愁见不到面。 出了KTV,周文彬便在门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待说出别墅区名字后,他便靠在了车后座开始闭目养神。 “只能送到这儿啦,里面进不去,小帅哥。” 周文彬睁开眼,朝师傅笑了笑,“辛苦啦师傅,你等会啊,我去和里面打个电话,叫人来给你送钱。” “哎,好,等你。” 周文彬推开车门,小跑到保安亭,继而拨通电话给林管家,“林叔,你出来好不好?给我付下车钱。” “少爷?你回来啦?” “嗯,不多说了,你快点来,我在外面等你。” 【19】哥,你在嫉妒 林管家出来后,先是给周文彬付了钱,继而跟在他身旁,问,“少爷昨晚去哪儿了?” “您身上又没带钱,还半路下车,哎哟我真是,快急死了,少爷您以后别这样啦,林叔我不经吓啊!” 周文彬“嘘”了一声,一边拾阶而上,一边叮嘱道,“先别告诉我爸我回来了,知道了么?林叔。” 林管家点了点头,继而转身离去。 经过书房门口时,周文彬发现房门并没有扣紧,还露出了一丝缝隙,本不欲管预备直接回自己的房间,结果听到了里面赵秘书的一声“苏小姐”,周文彬愣住,索性停在原地窥听。 “周董,现在需要给少爷重新寻找家教老师么?” “好好的,她怎么不干了?小赵啊,你问过她原因么?” “苏小姐没有说,但我看她,想辞职的意志挺坚定的。好像,是碰到了什么烦恼,而且” 周父将指尖的烟在桌旁的缸里按灭,他抬眸,口吻肯定,“这烦恼,是那臭小子带给她的吧?” 赵秘书面色不改,没说话,但也没否认,他是心里这么猜的,毕竟自家少爷已经整退了一票家教老师,但他没资格说。 “你最近留意下吧,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周文彬没再听下去,他近乎是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回房,继而拿出了自己手机,他要去问苏瑾,问她说好了要他,凭什么就这么抛了? 聊天页面上猩红的感叹号让周文彬心头窜起了一股怒火,他不由将手机往床上狠狠一扔,继而攥着拳头爆了句粗口。 没过多久,周文彬便听到了一声房门被推拉的声响,他转过头,看到自家兄长沉着脸走向自己。 “哥,你这是?” “你对她做了什么?” 周文彬仰躺进床褥中,漫不经心回道,“哥你这语气,怎么跟要捉奸似的?” “我问你,昨天晚上,对她做了什么?”周怀瑾尽量克制着自己的烦躁与不安,向弟弟发问。 “做了什么?做了你当初对她做的事呗。” “啪”的一声,突然袭来的一巴掌让周文彬整个人都懵了,他捂着自己的右脸,直视着面前的兄长,“哥,你打我?” 周怀瑾深吸了口气,手上的发麻感是他用力过猛的证明,看着弟弟一脸受伤的神情,周怀瑾心里颇不是滋味,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苏瑾的突然失联,想到他苦等一夜后等来的她的删除好友,积压下的怒火在听到弟弟这般随意的口吻后,瞬间便爆发了出来。 “你该打!周文彬,人家好心收留你看顾你,可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你做可以,我做就不行了?对,我就是要了她,要了一回又一回,呵,哥你这样看我,是吃醋么?还是嫉妒?嫉妒昨晚上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我?也是,老师滋味这么好,你哪舍得分给弟弟来尝?” “混账!”周怀瑾咬牙斥道,同时右手高高举起。 “打啊,你继续打啊!” 五指蜷缩了又摊开,周怀瑾忍了下去,将手收回,他看着弟弟仰着脖颈眼尾泛红,叹了口气,“你到底、为了什么?要对她做这样的事?啊?”閱渎絟呅請椡:χrOúrOúWú.Cóм “周文彬,你扪心自问,你究竟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只是为了赢过我?挑衅我?” 因为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周文彬看出了兄长眼里的红血丝,他想,哥哥昨夜大概一夜没睡吧,不然也不至于精神状态这么差,更不会在自己回房不久就发现了动静走进来。 右脸的疼痛还在,周文彬舌头在牙关上晃悠了一圈,挑眉,反问,亦是嘲讽,道,“哥,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是真的喜欢她,还是为自己的一夜失控买单,为你那过剩的责任心?” 周怀瑾一听这话,便知道周文彬当初嗅他身上的香气时怕就是对他和苏瑾的关系有了怀疑。想到这,周怀瑾心里就更气了。这混账小子! “不用这样瞪我,哥你也别把自己当正室似的,觉得我撬你墙角。她答应做你女朋友了么?没有吧?昨天之后,她也把你删了吧?不然你何至于生气跑我房里?” “周文彬你还有脸说这些?” “嗤,咱们半斤八两,之后,哥,各凭本事追人。”周文彬说完这话,便重新躺回了床,他闭上眼,复道,“我累了,要睡了,哥你走吧,做了一夜很耗费体力的,懂?” 周怀瑾蹙眉,虽然明知道弟弟在说话激他,但不可否认,他被成功刺激到了。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落下,周文彬睁开眼,望着房门,瘪了瘪嘴。 打开手机,在好友添加申请里写下:老师看来是对我昨天的服务不满?给个机会重新试试呗。发送成功后,周文彬这才安心睡下。 -- nPo18.cOm 【20-21】我该怎么惩罚你? 初夏的风十分宜人,苏瑾站在天台上,任凭发丝被风吹乱,心想,反正再乱,也比不过现在的心乱。 手机上不停弹出的好友申请验证让苏瑾本就紊乱的心又增添了抹烦躁,想了想,索性关机,眼不见就心不烦了吧。 当教学楼里的上课铃声响起时,苏瑾终于挪动步子,决定离开天台,回寝。虽然下午的一二节没有课,可是三四节苏瑾还是有一堂课的,而且那节课上课的地方比较远,苏瑾需要去做做课前准备。 生活和学习已经让她这般忙碌了,苏瑾想,若是再纠缠在两个少年之间,她会崩的。 此时专心将精力投入学业中的苏瑾并不知道,周怀瑾正在费心思弄出她的课表,以期来她学校里逮她。 结束今天的课从教学楼走出时,已是下午六点,苏瑾走在林荫道上,心里揣摩着待会要去哪里吃饭。 “那个,小姐姐你好,请问一下,樱花园往哪走啊?” 闻言,苏瑾侧过头,往周围望了望,继而耐心地为面前的男生指引路线。说完,见男生不住点头,便觉得他应该已经听清,正准备继续走,不料被男生拦下。 “对不住啊,我有点路痴,小姐姐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带我走一程啊?” “你是,大一生么?” 男生点头,面上露出羞涩的笑,“虽说开学至今也有几个月,可平时没咋逛过校园,还没能把这里的路认清,咳。” 苏瑾见他样子实诚,虽然心里有些纳闷这都傍晚了为啥还去樱花园,但她也没多问,只好心地转过了头带他走。 “到了,就是这里。” “今天多亏你了小姐姐,加个微 信怎样,改天请你喝奶茶作为答谢?” 苏瑾摆了摆手,刚想说不用,不防腰肢突然被人圈住,她仓惶转头,便望见少年紧绷的侧颜。 “微信就不用了,她有男友了,不加别的异性。”周怀瑾冷着脸说出这句话,待看到面前人眼里闪过的失落时,不由加大了禁锢苏瑾的力道,宣誓主权的意蕴十分浓重。 苏瑾看这二人对峙着,后知后觉这男生问路是假,接近她是真。腰间的手越收越紧,苏瑾吃痛,刚要挣扎,便被周怀瑾俯身吻上了侧脸,“宝贝,你再不说话,我可要醋了。” 少年这话一出,便惹得前方的男生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不再多言,只留下一句“对不起,叨扰学姐了”,旋即便跑了出去。 苏瑾怔了怔,但很快就平复了思绪,她并不搭理一旁的少年,径自便要外走。 周怀瑾将苏瑾一把扯回怀中,他将她的反抗镇压住,问,“为什么删我?” 苏瑾低着头,紧抿着唇不说话,但身前的少年不允许她这般,他抬起她的下颌,目光灼人,继续逼问,“一声不吭就判了我死刑,苏瑾,你能不能好歹也告诉我一声我的罪行?啊?” 认识至今,这还是少年头一回冷着声调硬邦邦地喊自己名字,苏瑾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涩,她对上少年的眼,答非所问,“你逃课了,是么?” “不算,学校今天校运会。” 苏瑾敛眸,心里的不安稍稍平息。额头被抵住,少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苏瑾微微蹙眉,接着便听到周怀瑾低声问她,“我错哪了?嗯?” 后颈被掌住,苏瑾微一张唇,便被少年吻了上去。粗暴的噬咬过后紧跟而来的是少年贪婪的吮吸,苏瑾的手不自主地揪住了身前人的衣领,四肢绵软,周身发热。 “不说么?” “从一开始,便都错了。” 苏瑾阖眼,不敢面对少年眼里几成实质的怒火,回话的声音也打着颤。 女孩这个回复是周怀瑾怎么也没想到的,他十指扣成了拳,胸口一口气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来。 怀里的小人儿身子也在发抖,像是怕他克制不住会打她似的,周怀瑾忽的一笑,眼里的锐利褪去,他搂紧苏瑾,贴着她的耳同她说,“怕什么,啊?” “我难道还会打你不成?” 苏瑾身体一僵,但很快又听到少年低着嗓子道,“不乖的坏女孩。”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閱渎絟呅請椡:χrOúrOúWú.Cóм 【21】那就从现在,我们在一起 惩罚什么?他又凭什么惩罚她?苏瑾不甘又愤懑,更有一种深刻的无力感。 少年有力的臂肘抵在她的腰侧,在被少年揽腰抱起后,苏瑾不由轻呼出声,她用力地锤击着少年的后背,斥他,“你要干嘛啊周怀瑾?放我下来!” 这个时间段,校园四周都是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或往食堂走,或往外面小吃街走。因此,当苏瑾被周怀瑾抱着往外走时,受到的瞩目可谓是异样的多。苏瑾的斥责声渐渐小了起来,她将脸埋进周怀瑾胸膛,生怕自己被认识的人撞见。 等苏瑾感知到周围变得十分安静并探出脑袋后,她才发现自己被周怀瑾带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厕所这个混蛋居然将她带到厕所?! 到了这个时候,苏瑾脑子里还分出了一抹心神感慨,周怀瑾看着稳重知礼,可恶趣味倒一点也不比周文彬少,这两人还真不愧是兄弟。 狭小的空间里,少年高大的身躯挤压着苏瑾,迫使她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门板,苏瑾抬眸,对少年怒目而视,她开口想骂他,可刚说了个“你”字,便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冲水声。 周怀瑾伸出食指抵住苏瑾的唇瓣,继而将另一只空闲的手划向苏瑾修长的腿,他知道苏瑾顾忌着外面洗手的人不敢出声,于是动作越发放肆,探得更深,甚至还撩开了苏瑾内裤的一角。 当少年的手伸进苏瑾私处作乱时,苏瑾战栗的手也抓住了他的手腕,她又羞又气,指甲都几乎陷进了少年的皮肉。 门外脚步声逐渐远离,苏瑾心里刚松了口气,接着便被少年将她的内裤褪到了膝盖骨。苏瑾心里慌得不行,她已然明白少年口中的惩罚是什么,当下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密闭狭小的空间禁锢了苏瑾的动作,她被少年整个提拉了上来,两腿悬空,膝盖屈起,而中间则门户大张容纳了少年的身躯。 “不不要” 周怀瑾垂首吻上苏瑾的鼻梁,他贴着她,也看着她那被撕扯到变了形却依旧顽强地挂在她膝盖上的细小布条,“删我的时候,自作主张要和我断的时候,怎么就不怕了?” 右手被少年牵着往他裤子拉链上扯,苏瑾委屈得两眼泪水直掉,她的手不住地往后缩,偏偏耐不过少年的力道,“我们根本没有在一起过,有什么断的?” “周怀瑾你太过分了,你放我走,走啊” 拉链被扯下,旋即,少年的巨龙也被放了出来,苏瑾一滴泪还凝在眼角,接着,便被周怀瑾倾身往前一顶,柔软的内里就此被拓开。 “呃啊呜” “那就从现在起,在一起。”周怀瑾偏过头,附在苏瑾耳侧说着这话。 从耳边蔓延至脖颈的黏腻触感让苏瑾的呼吸又乱了几分,她能感到周怀瑾柔软的舌面正细致地摩挲着她的肌肤。 酥麻与酸痒刺激得苏瑾穴内分泌出了津液,而这个变化,浸在她体内的少年自然也察觉了,于是少年的入侵加剧了,冲刺的速度渐快,逼得苏瑾后背咯着门板,不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颈部细腻的肌肤被坚硬抵住时,苏瑾软哼了一声“疼”,这个字眼甫一出口,苏瑾便看到周怀瑾撑直了脑袋直视着她。 少年眼里再度显出了柔软,苏瑾觉得他许是消了气,便又小声重复了一遍,“疼” 周怀瑾缓下动作入,他凝视着怀里的小人儿,眸色深沉,见她眼里又划下了泪,才勾了下嘴角,摸着她的脖颈问她,“还没咬上,就疼?” 苏瑾脸上满是羞赧,偏过脑袋离开周怀瑾的手,“不是那里” 少年闻言,将分身抽离了一半出来,带出的淫液顺势掉落在了女孩绷成了线的内裤上。苏瑾觉得自己快被现下这情形给逼疯了,她闭上眼,小手掐着周怀瑾腰间的肉,自暴自弃地哭喊道,“我背疼呀混蛋!” 腰间的手猛地将自己向外一拉,苏瑾的惊呼声还没出口,便被少年堵住了唇,与此同时,她的身子也狠狠撞进了少年怀里,从而将他给整根吞咽了进去。 口腔中肆虐的唇舌促使苏瑾呼吸愈发急促,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迷乱间,只听得“嘶拉”一声,自己裙摆侧边的拉链便被少年拉了开来。 半掀的眼帘里,映入的是自己松垮挂在身上的衣裙,还有少年掌握住自己柔软的旖旎画面,苏瑾心里一哽,牙关一紧,便咬上了少年的舌。 周怀瑾吃痛下,胯下的巨物进出的力道却是更加地野蛮凶狠了。苏瑾惶惶摇头,只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能把小命交代在他身下。 “唔嗯不不” 苏瑾勉强从嘴边蹦出的几个字眼堪堪唤回了些许周怀瑾的神智,将他从欲望的深渊中拉了上来。 少年将苏瑾两腿放下,又将她换了个方向,接着拿掌心贴在她后背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苏瑾被这几乎没有间隔的连番冲撞折腾得整个身子都软成一滩水,如果不是被少年圈着,她可能早就瘫倒在地。 “贴吧上新出的消息你看了没?关于校花的那个。” 门外突然响起的男声让苏瑾浑身都发起了抖,她捂着自己的嘴,竭力压抑住自己的呻吟,同时用眼哀求地望着周怀瑾,求他停下动作。 I周怀瑾捏着苏瑾下颌,让她看清自己眼里未消的欲望与炽热,继而启唇,缓缓吐出无声的话语,“求我?” 苏瑾用力地点头,牙关亦咬得生紧。 “啥消息让你表情这么复杂啊?直说呗。” 水龙头被打开,淋漓水声响,男生们交谈的话语隔着水声和门扉传来,苏瑾听出他们话题的中心是自己,看着面前少年渐渐沉下的面孔,苏瑾心口猛地一跳,她几乎是下意识便想开口同他解释,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那些人口中的校花,更不知道自己的举动被人密切关注甚至还会被发在贴吧论坛。 “有图有真相,更何况大伙都看到了她被一男生又亲又抱了,这要还不是脱单,我跟你姓!” “不是不信,是不敢信啊!我的女神就这样被一个不知道哪来的臭小子拐跑了,我能信么?怎么会这样?” “啧,醒醒,人家就是不跟那人,也不会跟你啊,校花这种生物,存在就是被咱敬仰的,哪有沾身的机会?” 苏瑾眼看少年的脸色越来越差,又见他忽的展颜一笑,心里便有了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他又开始动作起来,将埋在她体内的巨物往更深处挤,逼得她绷不住啜泣出声。 “什么动静?里面,怎么好像有女生?” 几个男生洗完手,停在原地留神了一会,见厕所静悄悄的,便打消了疑虑重新谈论着走出了门。 等外面动静全消了后,苏瑾立时将自己的唇瓣与周怀瑾分离开来,她虚靠在墙面,满心疲惫,“放我走” “周怀瑾,求你,放我走” -- nPo18.cOm 【22】上赶着来肏弟弟刚睡过的人 周怀瑾没有应,但眼神透出的讯息很直白,苏瑾看懂了,知道他不会放,索性不再看他,也不再求他。 少年看见苏瑾这般消极应对的模样,心里有些烦闷,他拉起苏瑾垂落的右手,十指交叉,摁在墙面,左手则探过去掌住了苏瑾的臀,将她往怀里按。 苏瑾在这起落间,挂在膝盖上的内裤倾颓了下去,落在了小腿,后又在少年一个用力顶撞下彻底滑在了地面。 粉白色的瓷砖地面飘落了一块三角布料,周围还有摊水渍,苏瑾的唇再度张大了,呼吸有些急促,眼睛盯着这一幕,长睫不住地颤抖。 周怀瑾顺着苏瑾的视线一齐往地面望,他吻上她的侧脸,又泄出自己的喘息给她听,“这么多水,还求我放你走?” 苏瑾不说话,只阖上了眼帘。 “我们之前不是相处得挺好的么?怎么一夜之间就都变了呢?小瑾,你说话啊。说话!” 女孩紧蹙的眉心让周怀瑾的语气也不由转狠,他顶弄着她,又嗤笑一声,“再进深点,也受得住吧?你不说话,我便当你应了。” “嗯啊”苏瑾的身子在刹那间绷得死紧,她咬着唇,仍不可避免地泄出了低吟。 少年在体内进出的力道一下比一下狠,每回苏瑾扛过一波猛烈的撞击后心里都会想,过去了,不会再有更难受的了,可是这个想法,一次次被少年打破。 苏瑾“呜”出了声,牙齿也离开了自己的唇,她半眯着眼,思绪宛若被放空了,目光涣散得让少年的心疼压过了他的怒火。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 周怀瑾将苏瑾的脸扳转过来,沉思了好一会后,回了她两个字,“所以?” 苏瑾打量着少年的神情,见他淡然又镇定,忽的一扯嘴角,“你们两兄弟,像也挺像的,不像也怪不像的,呵。” 周怀瑾舌头舔了舔后槽牙,眉头聚拢,不解也不忿苏瑾口中的话。 “你想说什么?” 苏瑾仰靠在墙面,望着天花板,轻飘飘地问,“脏么?” “弟弟刚睡过不久的人,你就上赶着来操,不嫌脏么?” 双腿被扯开,苏瑾被少年盘在了腰上,接着便被他顶得失了声,她胀痛得十根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整张脸皱着,将她的难耐与不堪都诠释给了少年。 “别这样小瑾” 少年的语气里有种隐忍的悲伤,苏瑾眼里起了温热,她觉得有些东西快要从里面掉出来了,可她并不想这样,于是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继续开口说,“我没法骗自己,说昨晚是被强迫的,尽管我醉了,可脑子里残存的记忆告诉我” 苏瑾顿了顿,“这一切,和我们那一夜,真像啊” 周怀瑾默然,紧了紧怀里颤抖的女孩,他轻吻上她的额头,用手拂开她鬓边散乱的碎发,接着又吻她的眼,她的脸,最后落向她的唇。 唇瓣相贴,却没有再深一步的动作。 苏瑾在这温柔中落败了,她的泪终究还是划了下来。 “你酒量太差了,以后,别喝酒了。” 少年轻柔的一句话,伴着他的叹息一块进了苏瑾耳里,苏瑾的泪忽的落得更凶了。 “怎么连哭,也这般好看,嗯?”周怀瑾一边用指腹拭去苏瑾的泪,一边口吻正经地问她。 苏瑾听了这话,本能地拿眼瞪了周怀瑾。 周怀瑾轻笑,将苏瑾脑袋埋入他的胸膛,他轻拍着她的后背,又含住她的耳,问,“我快忍不住了,小瑾。” “可以动了么?” 苏瑾听着少年的心跳,肌肤相贴的亲密里是他含混带笑的问,她想给他白眼,强行索求了那么久现在又来同她装克制守礼? 气极也恼极,索性将少年被厮磨得皱巴巴的衬衫给解开,继而咬他一口泄愤,此刻光顾着咬的苏瑾,全然没有留意自己口中的软肉是少年哪个部位身上的。 周怀瑾闷哼了一声,额上落了汗,他将苏瑾往上提了提,骤然一顶,刺到她最深处。 苏瑾被撞得一颠簸,不由松了口。 少年瓷白的肌肤上一抹红艳的茱萸让苏瑾倒吸了口凉气,她不敢再看那上面自己留下的痕迹,慌忙别开了眼。 “破坏力这么强?” 苏瑾抿着唇,半晌后说了一句,“你轻点” “小瑾,刚刚怎么不下口轻些?” “你!” 周怀瑾揉了揉苏瑾脑袋,接着将她虚挂在身上的裙子捋起,小心顺好,搁在厕所里的挂栏上。这地方原先摆了抽纸,现在被周怀瑾挂了裙,瞧着倒也还妥帖。 苏瑾伏在周怀瑾肩头,身子被入得一颤一颤的,她小口喘息着,意识也恍惚了。 “女孩子在外,衣服皱了只怕会惹人闲话。小瑾乖乖的,我待会再给你穿回去,好不好?” 昏黄的灯光下,少年亲昵的耳语有着同灯光一样的暖,苏瑾微张了口,思绪冗杂,喉间堵了一堆的话,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偏过了头,状若无意地蹭了下少年的脖颈。 周怀瑾看着怀里软若无骨的女孩,轻抬起她的下巴,接着覆上了唇舌。 相融的身体里有暖流缓缓淌出,少年松了唇,同时也将自己退了出来,他捡起地面上女孩的内裤,又啄吻了下她的脸颊,接着拿手伸进她的小穴,为她抠出自己刚刚射进去的东西。 苏瑾脸凑近墙面,央求少年,“别你别这样” “你想含着这些去吃饭?” 苏瑾蹙眉,为少年腥燥的话语。 周怀瑾看着指尖的液体变为清亮,方才收手,他转动门把,露出一丝缝隙,接着转过头朝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羞涩女孩望了眼,“去穿衣服,我门外等你,然后,带你去吃东西,嗯?” 话罢,少年便踏出了门。 门外水声响起,苏瑾穿上裙整理着自己,思绪却飘荡着,勾勒出了一副画面。画面里,少年立在洗水台前,他那刚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的指上沾着淫液,缓缓地,被清水洗涤了。 我都在想什么啊?苏瑾揉搓着自己的长发,又拍打起了自己的脸。 跨出门,下身的清凉让苏瑾浑身一僵,她怔怔地看着少年裤袋里鼓起的那一团,“你你拿了我的” 周怀瑾转身,用指戳了戳苏瑾盯着的那地方,“小瑾想要这个?” 苏瑾点点头,虽然她已不想要这条内裤了,可再怎么样,也不能将这个交给周怀瑾。这实在太不像样了。 “不给。” “你!你要这个干什么?你变态啊!” 周怀瑾“嘘”了一声,见女孩安静下来,才笑着揽过她的肩,“还不走,不怕待会这里又来人么?” “乖,别纠结这个了,肚子不饿么,嗯?” 閱渎絟呅請椡:χrOúrOúWú.Cóм -- 【23-24】我承认,我更喜欢在你身体里 带苏瑾吃完饭后,周怀瑾便强势地牵着苏瑾的手,让她告诉自己寝室所在的位置。苏瑾不习惯在大街上同人做这般亲密的举动,可她又无法将周怀瑾的手扯下,便生闷气,不回答他的问题。 “男朋友送女朋友回寝,大学里,是很常见的事吧?” 苏瑾盯着二人交缠的手,嗫喏道,“你才不是我” “我前面说过什么?” 少年突然停下步子,俯首抵着自己的额问话,苏瑾的脑海里不禁浮现了他贴着自己的耳,用那沾染了情色后哑着的嗓子同她说话的模样。 “看来宝贝,是想起来了?”周怀瑾一边问,一边揉了揉苏瑾通红的耳。 “你别凑那么近呀,这附近人多着呢。” 闻言,周怀瑾笑了笑,人多才好,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看到,她是他的,免得日后还有不长眼的来接近她。 “还不肯说么?寝室在哪?女、朋、友?” 听着少年一字一顿地喊女朋友,苏瑾踮起脚,拿手捂住了他的嘴,没好气道,“你别喊了!我,我们” 掌心忽的被柔软的舌面贴上,苏瑾一窒,猛地缩回手。她实在是怕了周怀瑾了,只得妥协,将寝室所在的公寓楼指给了他看。 周怀瑾捏了捏苏瑾的小脸,像是奖励她一般,吻了下她的额头,赞她真乖。 苏瑾在被周怀瑾牵着往寝室走的路上,回顾了一遍同周怀瑾的相处过程,然后她发现,自己简直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周怀瑾。”苏瑾小声唤了一声少年,见他专注地望着自己,等着自己的下文,缓了缓,便继续开口同他道,“就算,就算你不在意昨晚发生的事,可我们,也不能在一起。” “理由?” “你难道就不觉得,我们发展得太快了么?还有,你,你也不喜欢我吧。” 苏瑾话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虽然少年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可她直觉他已经生了气。 “为什么不喜欢你?你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 “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苏瑾无奈道。 苏瑾相信周怀瑾对她是有好感的,也许如他所说,他是喜欢自己的。可是怎么喜欢上的呢?因为那夜的意外么?由身体换来的喜欢,未免太廉价,也太不牢靠。再者,他居然不在意自己与他的弟弟发生的事,是因为两兄弟感情太好,好到愿意共享一个女人,还是说,他只要自己还能给他身体,其余的,便都不在乎? 周怀瑾看出了苏瑾的低落,但他不明白症结所在,于是从了自己的心,将苏瑾搂在怀里,头抵在她发顶上,认真地同她表白起心意。 I“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这就是我心里的念头。” 少年将女孩身子扶直,见她目光黯淡,琢磨片刻,隐约窥探出一丝她的纠结之处,便附在她耳侧,补上了一句,“我承认,我更喜欢在你身体里。” “你!” 周怀瑾一看苏瑾这反应,便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他伸手抚平苏瑾蹙着的眉,笑着继续开口,“那夜,与其说你醉了引诱我,不如说是我卑鄙,乘虚而入。” “我从没有这样失控过,你明白么?失控到强要了一个醉酒的女孩,甚至对她,上了瘾。这对于一个素来习惯克制自己的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小瑾,你告诉我,这意味着什么?” 【24】替她还了吧 不知不觉中,公寓楼已到了面前,苏瑾低着头,小声道,“我到了。” 周怀瑾知道自己不能把苏瑾逼得太紧,便也不强求她现在做出回应,“回寝前,该做什么?小瑾。” “什、么?” 少年轻抬下巴,示意苏瑾看一侧热吻的情侣,苏瑾嘴角抽搐了下,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这些寝室门口依依不舍的热恋情侣碍眼。 “别闹了,周怀瑾。” 这话听在周怀瑾耳里,不由发笑,有些清奇,他竟也有被人劝别闹的时刻。閱渎絟呅請椡:χrOúrOúWú.Cóм 周怀瑾用指点了点自己的侧脸,“亲这里,总行了吧?” 苏瑾将自己的手扯了扯,见周怀瑾一副她今天不亲,他便不让她走的模样,一咬牙,便踮起脚凑近他的脸,用嘴碰了下,一触即分。 手中的力道松了后,苏瑾也不敢看周怀瑾现在的神情,转身,便头也不回地往寝室里跑。 周怀瑾摸着自己脸上被女孩触碰的地方,缓颊笑了。 回到家中,周怀瑾路过周文彬房间时,听到了他哼歌的声音,虽然不知道弟弟正在高兴什么,但周怀瑾直觉,这与苏瑾有关。 周怀瑾不知道,在他去苏瑾大学的时间里,周文彬并没有一直躺在床上睡,他去找了父亲,做了一番交易。 交易的结果便是,周父为周文彬将苏瑾召来继续上课,而周文彬则必须将成绩提上去,并且高考后就得进公司打拼。 周父在同小儿子谈完话后,便吩咐了赵秘书一件事,调查苏瑾的家世背景和过往经历,他要好好看看,能让自己混不吝的儿子动了心的女孩,是怎样的。 赵秘书效率向来高,在隔日下午,便将调查结果整理成文档递给了周父。 “这孩子,没想到过得竟这样苦。”周父叹了口气,指尖停留在一份医检上。 赵秘书顺着望了眼,“苏小姐年纪虽小,但性子确实坚韧。这些年为了给她母亲治病,早早撑起了一个家,只可惜” 周父又往后翻了几页,于是明白了赵秘书在可惜什么。原来,苏瑾母亲得了胃癌,后因不舍女儿操劳,在同时打几份工的间隙,还为她四处求医,也四处求情欠债,便服药自杀了。她不愿成为女儿的拖累,也不愿再被病痛折磨。 “她欠的那些债,都还完了么?” “没有。” “你待会,同财务说一声,在我私户里划一笔钱过去,替她还了吧。” 赵秘书点头,收起桌面上的文档,转身欲走时,听到周董用指关节敲了敲桌案的声音,于是鞠了个躬,道,“周董放心,苏小姐定能回来给少爷继续上课。” “你明白该怎么做,就好。” “是。” -- nPo18.cOm 【25-26】蛰伏的少年 “婶婶,这个月的钱,我已经打过去了,你们看看,接收成功了么?” “哎,丫头啊,那钱,你自个收着吧,你已经不欠咱啦。” “不欠?” “你不知道吗?有个姓周的先生把钱都还啦,他说那是你给他儿子上课的费用。” 姓周苏瑾咬了下唇,心里已猜到了个大概,但又不敢相信,于是复问道,“那位周先生身边,是不是还有个赵秘书?” “对对对,是有这么个人。你认识就好,我差点以为那钱,是人家搞错了呢。” “这样啊,那好,谢谢婶婶之前的帮助了。您先忙,我挂啦。” 苏瑾挂了电话后,又连忙询问了自己其他债主。这一问,便发现,她所有的欠款,都被人还清了。 “叮咚”一声,手机页面上弹出了一则微信消息,是赵秘书发来的,苏瑾连忙打开,便见上面写着:苏小姐,请问什么时候有空呢?可以见面谈一下么? 苏瑾翻出自己课表来看,接着告诉赵秘书,下午没课,可以约谈。 消息甫一发送出去,苏瑾便收到了赵秘书的位置分享。那是一家咖啡厅,赵秘书约苏瑾在那里见面。 因为着急询问周董想做什么,又为什么替自己还清欠款,苏瑾是一刻也等不了,得到地址后便出发往那过去了。 咖啡厅所在的地方环境很清幽,苏瑾推门进去时,一眼便望见了临窗而坐的赵秘书。 “抱歉,赵秘书,让你等久了。” “不会,你来的很快。” 苏瑾坐好,又将包包放下,她有很多话想问,但看着赵秘书,却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开口。 “苏小姐是想问那些欠款的事吧?” 苏瑾点头,没问周董为何要调查自己,只说,“那些钱,我不能要,以后,我会还给周董的。” “还,可以。但并非还钱。我想苏小姐应该明白,周董不缺钱,更不会将替您还的那笔钱记挂在心里。周董在意的,是两位少爷。” “你们是希望我继续给周文彬补课?” “准确来说,是小少爷希望您继续给他上课。少爷说自己伤害了老师,感到很自责,希望您能给他弥补的机会。”赵秘书说到这,又从自己文件袋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苏瑾。 苏瑾接过信来看,便见上面周文彬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老师,成人礼那天你允诺了我什么,你忘了么?你要失约? 赵秘书见苏瑾神情有了松动,遂呈了一份合同出来,“下半年苏小姐该实习了,周董说,只要您能将少爷的成绩提上来,实习便能进咱们公司。这是实习条款和待遇,苏小姐要不要看看?” 苏瑾早就耳闻周父旗下的公司门槛有多高,待遇又有多好,如果能进去,她以后履历上添了这么一笔,对于日后工作大有裨益。 只是,她该怎么面对周文彬呢?又怎么恢复到以前的心态来给他上课? “苏小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我,对不起,我可能,还得再想想。” 赵秘书看苏瑾面有难色,脑海里忽的想起小少爷在上学前给他叮嘱的一句话,他说,如果苏瑾一直没答应,便同她说,不会再让她碰酒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提酒,但琢磨着这话也没有弊病,于是赵秘书就原话告诉了苏瑾。 “赵秘书,麻烦你再把合同给我看一下,好么?” “给。” 苏瑾接过,又给自己在心里打气,继而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她想,不喝酒,她就不会失控,而周文彬,也不能在他家里,在他父亲书房,对自己做出什么事吧?再者,周董替她还清欠款,又给她解决了实习的事,她不该那么不知趣地拒绝他一个慈父的恳求。 “那么这周六,欢迎苏小姐回归。” “是我该谢谢你,赵秘书。” 到了周六这天,苏瑾再度来到周家给周文彬上课时,便发现少年变了许多。他收起了他眼里的浪荡,甚至连他往日最爱的游戏机也给收了起来,上课也变得聚精会神了。 苏瑾忐忑的心放下了,虽然不知道周文彬变化的缘由,但这变化总归是好的,她也该为他欣慰。 一晃一个月过去,这期间,每回上课少年都规规矩矩的,课后也只问与学业相关的事情,苏瑾看着这样的少年,不由生出一个念头,也许,KTV那晚,不过是她做的一场诡谲的梦。 赵秘书:苏小姐,这回月考成绩出来,少爷进步很大,周董要我代他替你表示感谢。 苏瑾点开赵秘书发来的成绩单,看到周文彬的进步,不由笑了,她打开回复栏,同赵秘书说,周文彬本身就挺聪明,一收心肯在学习上使劲,进步自然大。 赵秘书:少爷同周董一齐商量,说希望苏小姐周六晚也来补课,不知道您能接受么?再过一月便要高考,少爷希望能再拼一拼,将时间都利用上。 周文彬能有这样的冲劲,是苏瑾没有想到的,作为看着他成绩一点点爬上来的见证者,苏瑾与有荣焉,故也没有多加思考,便同意了。 赵秘书:周董已经吩咐管家给苏小姐您布置了房间,未来一月,周六晚上完课便可以住在里面。这个安排,也是因为顾虑到夜深苏小姐回寝不便,希望您理解。 苏瑾:辛苦了,你们太客气了。 赵秘书:能看到少爷成长起来,周董说,苏小姐功不可没。 眼看话题便要在互相道谢和恭维中展开,苏瑾连忙止住,在回完最后一句话后便结束了聊天。 【26】老师,我想你想到下面硬得发疼 敞亮的书房里,明黄的光照在少年修长的指上,那指笼着笔,光从指缝中洒出,忽明忽暗的光影里,是难以言明的风情。 意识到自己竟看着少年写字失了神,苏瑾猛地收回视线,继续修订着少年下午做过的卷子。 “老师。” “嗯?哪里不会么?” 周文彬点点头,用笔在题号前圈了圈,“这里,看解析也不是很懂。” 苏瑾走到少年身旁,拿过一旁的解析看题,思考完该如何讲解后正准备开口,却因少年突然的动作而成了惊呼。 “你干什么?周文彬!” “请教问题啊,老师。” 苏瑾欲将少年禁锢在自己腰间的手挪开,结果反被他圈得更紧,她被他揽在怀里,坐在了他腿上,这个姿势让苏瑾分外的不安。 “老师身上好香”周文彬偏过头,鼻尖贴着苏瑾颈侧,唇微微一动,便触到了她细腻的肌肤。 苏瑾僵住,怔怔开口,“别这样周文彬,你别这样” “老师看到了我这次月考的成绩么?就没有什么表示?” 苏瑾默然不语,一颗心因着少年越发放肆的动作而跳到了嗓子眼。 周文彬将苏瑾的脸扳转过来正对着自己,他紧盯着她抿着的唇,像狼盯住猎物,不自主地扩散了自己掠夺的气息。 苏瑾被少年的眼神惊吓住,她往后缩了缩,两手打着颤,浑身都在诠释着“坐立不安”。股间异样的触感让苏瑾慌得立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她实在是怕极了,心里在害怕之余还有一种浓重的被欺骗的恶感。 也许是挣扎得太激烈,少年松开了苏瑾,苏瑾措不及防,便摔落在了地面。 “老师,你在怕我?” 苏瑾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连直起身跑都忘了,只是蹬着腿往墙角退,她听着少年的问,一会点头,又一会摇头,完完全全地乱了阵脚。 周文彬看到苏瑾这个反应,蹙起了眉,他蹲下身,朝苏瑾伸出手,可惜的是,这个善举并不被苏瑾接受。 苏瑾将少年的手挥开了,她一边缓慢地挪动身子往门边靠,一边朝少年发问,“周文彬,这段时间你的举动,难道都只是为了降低我的戒心吗?” “老师怎么能这样想?”閱渎絟呅請椡:χrOúrOúWú.Cóм 苏瑾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自己离门的距离,她看着只要再一步过去就能抵达的门口,不安的心渐渐往下放了。 周文彬早就看出苏瑾想做什么,他全了苏瑾这颗挣扎的心,欣赏她希望从有到无的幻灭过程。 门把扭动,但却怎样也打不开,苏瑾拍击着门扉,紧接着便因背部贴着的温热胸膛而止住了动作。 少年将苏瑾的长发全部拨到了前方,继而吻她裸露出的后颈,他的手探过去掌住了苏瑾的手,安抚着她的颤抖,“一个多月了,老师,这么久了,我看着你却不能碰你,你知道我忍得有多难受么?” “你冷静点,周文彬!我答应你父亲给你上课,可没答应和你上床!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我已经很冷静了,老师。”周文彬说着,又重复了一遍,“已经,很冷静了。” 身后的少年突然咬上自己耳垂,苏瑾猝然仰头,呜咽了一声。 “这段日子,我每次看着你给我上课,就在想,用哪种姿势肏你,能让你更爽,叫得更好听。每回想着,下面就硬的发疼,偏偏还要忍着去做题,去做笔记。老师你说,我忍得还不够么?” “不可以,周文彬,不可以我已经,已经和你哥在一起了,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啊” -- 【27】不要拿他来拒绝我 裤子被人猛地往下攥开,苏瑾弓起了腰,又抬起小腿往后跩,然而这反抗被少年镇压住了,少年扣住了苏瑾双腿,将她往上一抬,接着便俯身把她更紧地压在了门上,让她与自己贴合得不留一丝缝隙。 “小骗子。” 苏瑾艰难地晃了晃脑袋,“没有呜我没骗你呀” “就我哥那性子,要是老师真同他在一起了,他早就直接把你领到爸面前挑明了,可是老师,他没有。你根本,就还没有同意他的追求,是不是?” 苏瑾一哽,旋即又听到了身后少年解开皮带的声音,她浑身都开始颤抖,话也说得带颤,“不,不是,我没骗你,我和你哥,我们真的” 周文彬用手托住了苏瑾浑圆的臀,他扯下那遮盖了他心心念念的美景的细小布条,胯部往前一顶,抵住她翕动的穴口,“别说了,老师,我不想听。” “不要拿他来拒绝我,没有用,你明白么?” 腿根被打开,身后少年猛然而来的一击,让苏瑾被顶得冷汗都冒了出来,她觉得上下两排牙都要被自己磕断裂了,缓了许久后才吐出两个字:“混、账!” “老师知道,KTV那晚之后,哥骂了我什么吗?” 苏瑾阖眼,将泪憋住,不吭声。 “他骂得,和老师一模一样。” 提及周怀瑾,苏瑾忽的觉得自己被前所未有的疲惫给覆盖了,同周文彬说的一样,苏瑾确实还没有答应同周怀瑾真正在一起。但是这段时间,她已经起了同意的念头,只是预备着等他参加完竞赛回来,再同他说自己的回应。 “老师在想什么?” 苏瑾张口,只来得及再骂一声“卑鄙”,便因少年的连番顶撞给整得吐不出话了。 到了这个时候,苏瑾已然明白周文彬为什么要说自己已经很冷静了,又为什么没再继续隐忍。他应当是看出了自己要同周怀瑾在一起的念头,于是再也装不了乖。 “明明我先认识你的,老师!” 少年含着怒意的低吼和毫不留情的冲刺让苏瑾喉间溢出了痛楚的低吟,她咬着唇,亦用指甲抠进少年腰腹,“轻点” “周文彬你轻点呀呜” 周文彬将自己抽出,继而将苏瑾翻过身,在她张着唇喘息时,便倾身吻上了她,同时也将自己重新送进了她体内。 苏瑾两腿被少年挂在了腰上,她被他抵在门板,承接着他一波快过一波的抽送。閱渎絟呅請椡:χrOúrOúWú.Cóм “老师,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阖着的眼帘突然被液体砸上,苏瑾一愣,刚掀开眼,便被少年捂住了。眼睫扫过少年的掌心,苏瑾感到他手心出了汗,不由没好气道,“我还没哭呢混蛋,你还委屈上了?!” 唇瓣被堵住,苏瑾呜咽不止,直拿手一下一下地锤击着少年的后背。 “还疼么?” 大概是见苏瑾没有反应,周文彬又问了一声,“老师,还疼么?” 苏瑾低下头,不说话,心里却想,这混账小子迟来的体贴,有什么用? 周文彬扶着苏瑾的腰,将她往上抬了抬,又挺胯往里一顶,自言自语一般,“水越来越多了,老师应该缓过来了,对么?” “周、文、彬!” 少年“嗯”了一声,却听得苏瑾气红了眼,“你不仅混账,还无耻!你变态!不要脸!” 周文彬将手从苏瑾眼前移开,见她双眸湿润,只定睛瞧她,他望着苏瑾的眼神极为专注,又有种晦涩难明的悲伤。 “老师觉得我以前老爱逗你,便是不尊重你,殊不知,我那时已经对你有了朦胧的爱恋,可惜当初不明白,这之后,便就要错过了么?我不信老师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周文彬话罢,便拿指沾上苏瑾下身的津液,将这展示给苏瑾看,仿佛在说,看,你在我身下,分明也能动情。 苏瑾一时无言,心头刚起的震动又消散了下去。 “你混蛋周文彬,你真的混蛋呜” -- nPo18.cOm 【28】他进去,她容纳 这话落在周文彬耳里,反使他心情好转了,他感觉得出苏瑾对他的态度软化,于是不再蛮横,开始挑逗她,调动她的情欲。 周文彬将苏瑾的手握住,放至自己腰腹上,他低着头,一下一下地贴合她的唇,又分离,眼里则涌动着鼓舞,苏瑾紧绷着脸,但她明白,自己很快就要落败了。 指尖触到的肌肤健实有力,那流畅的线条让苏瑾绷着的脸一寸寸裂开,体内升腾的不可名状的晕眩感让苏瑾不由眯起了眼,她的唇不再咬合紧抿,反而微微翘了起来。 周文彬适时地捕获了苏瑾微张的唇,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满足于一触即分的状态,而是深入进去,先是吮吸,再是来回地舔弄。 少年深喑撩拨一道,情与色的界限,与分寸,他拿捏得极好。 苏瑾受不住了,不是吃不消少年的力道,而是禁不住自己内心隐晦的渴求,她悄然收紧了自己的腿,仿若无意地夹住少年的腰,缓缓地磨蹭起来。 “老师,喜欢么?” 少年吻上苏瑾的额头,带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抚摸,但不久后又一顿,像是后知后觉了什么似的,将苏瑾的手挪到她眼底,用自己的手贴覆上去,缓缓地分开,指缝间插入,最后严密交扣。 苏瑾无声吞咽了一下,她想将自己的眼神拉回,但又扯不开,反陷得更深。 “喜欢么?” 耳边再度传来少年低声的问,苏瑾张了张唇,将吐未吐的话语却在少年俯身后,隐没进了相缠的唇舌。 “唔嗯” 口中溢出呻吟的同时,苏瑾的小腿也搅绕在了一块,她更紧地挂在了少年腰上,甚至还将身子往上挺了挺,勾着他,欲让他再深一些。 “老师,老师”周文彬喃喃地唤,他蹭了蹭苏瑾的脖颈,唇向上,凑近她的耳,在深入的同时,问她,“我要怎样做?” “怎样做,你才能不记挂我哥?” “如果当初,你的第一次,是我拿的,你会不会” 苏瑾沉默半晌,最后回道,“我不知道。” 也许女人真的,会对第一个进入自己的人有着莫名的感情,苏瑾认真想了想自己对周怀瑾的感觉,没法否认,自己对他有着初始的依恋情节。 “你是喜欢我的,老师”周文彬含住苏瑾的耳,话语里夹杂着低低的喘息,“哪怕是手,是身体,那也是喜欢的” 越来越密切的融合,内里分泌出的淫液缓慢渗出体外,落至腿根,又垂直掉落地面,苏瑾的眼越发迷离了,她没吭声,似默认,又似没听见少年先前的话,只是攀住了他的肩,身体随了他的节奏,律动起来。 “老师” “你是喜欢我的,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嗯?” 周文彬紧盯着苏瑾的脸,见她目光涣散,显见的已沉浸在自己带给她的欢愉,不由勾唇,腰身后撤,将自己抽离了大半。 乍然的空虚让苏瑾蹙起了眉,她凝视着少年,在他脸上看到了消散多时的浪荡,那眼里蕴含了不怀好意的引诱,但深处,又好像藏了微弱的悲伤。 “进来你呜” “老师还没回答啊。” 穴口裹挟的巨物时而后退时而前进几分,苏瑾被磨得难受,哼的声音在不自觉中软得不成形,刺激得周文彬欲火越发高涨,险些扛不住要俯冲进去那温润之地。 “进来呀,周文彬” “喜欢我么?老师。喜欢我,就让你快乐。”周文彬稳着声调,将话语揉进苏瑾耳里,他朝苏瑾那泛红的耳廓吹了口气,待她身子一颤后又把她向上提了提。 苏瑾迷惘的眼中映入少年宽阔的胸膛,她的意识渐渐分离了,恍惚中听到了一声轻若呓语的“喜欢”,那是从她口中说出的么?苏瑾怔怔地想。 穴肉被粗胀的性器撑开,苏瑾喟叹着,神情难耐又满足。 周文彬看见苏瑾这副模样,爱怜地吻了吻她,接着维持深埋进她体内的动作,带着她往自己平日上课的椅子上走,屈膝,继而坐了上去。 苏瑾头靠在周文彬肩上,不知道他预备干什么,只能感受到他手一晃一晃地,好像在握笔写些什么。 身子被带着与少年的胸膛分开了些许,旋即,眼底又落入了两个大字,苏瑾看着,不禁念出了声,“凹,凸?” 周文彬知道苏瑾困惑,于是笑了笑,他用手将这两个大字从纸上撕下,继而拿着“凸”字,对着“凹”字顶了顶。 苏瑾心底的困惑更深了,但她直觉,周文彬在暗喻着什么。 “老师,你说这像不像我们?” 少年说着,又挺了挺胯,“进去,又容纳” 反应过来的苏瑾立时瞪了周文彬一眼,她将他手中的纸条抢过,继而扔在地上,张口欲斥他,却又不知该斥他什么。因为,好像无论她骂他什么,他都分外开心。 “老师脸又红了,这么害羞么?可我已经,尽量不说荤话了。” 苏瑾默然,最后咬牙蹦出三个字:“你、闭嘴!” 少年打量了苏瑾一会,接着贴着她的唇轻声同她说,“不说话,专心肏老师么?” “你!啊” 少年陡然加剧的冲刺速度与力道让苏瑾连喘息都费力了,她被他顶弄着,忽上忽下的身体里流着宛若没有尽头的淫水。 强烈的刺激与舒慰让苏瑾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终于,一阵急促瑟缩后,她倾泻了身。 满足后的苏瑾在面对少年不依不挠的索求时颇有些应付不来,她两手环着少年的颈,唇凑到他耳边,央求道,“够、够了呀周文彬” 周文彬想起上一回与苏瑾的性事,那回他就没要过瘾,这次说什么也不肯草草放过苏瑾。 抬掌抚上苏瑾颤巍的乳尖,继而堵住她的唇,阻挠她拒绝的话,周文彬变化着角度在苏瑾体内进出着,他将苏瑾的情欲再度调动起来,要她同自己一齐沉沦。 包裹着茎身的媚肉不住蠕动紧缩,少年渐渐扛不住这刺激,在闷哼声过,便释放了自己。 巨物甫一抽离,苏瑾下体便淌出一汩汩白浊,她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满心以为这场欢爱敲响了结束的钟声,不料少年将她翻了过去,让她双膝跪在椅子上,两手抓住椅背,接着,又抬高了她的臀。 “周、周文彬,你哈嗯” 少年如玉的手放在苏瑾圆润的臀肉上,他在那上面流连忘返,偶尔还拍打几下,享受着因此牵连出的女孩媚肉的蠕动。 “你打我呜周文彬你个混蛋,你居然,居然打我屁股我再也唔嗯再也不要理你了” “老师明明是喜欢的。” “你又不是我!你凭什么这么说?!啊” 身后少年突然的一个深入让苏瑾顿了几秒,待她一缓过来,便又继续了对他的斥骂。 周文彬将手探入苏瑾穴中,把玩着她内里的褶皱,他修长的指紧贴着他的茎身一齐搅弄着苏瑾的小穴,“凭老师,吸我吸得那样紧。” “这样,能证明老师的喜欢么?” “不,才不是呃啊慢慢点呀周文彬呜” “老师总是这么嘴硬呢。” 少年俯下身,贴着苏瑾后背,双手探向前,掌住苏瑾双乳,揉捏着的同时,也偏过头吻上她的侧脸,“越来越紧了” “老师是想把我逼疯么?想逼我快点射出来?” 苏瑾身子抖得越发厉害了,她说不出话,只仰起了脖颈。 少年见苏瑾不语,索性动作更加放肆,他握着那两团绵软,忽掐忽揉,胯部不住往前顶,撞得苏瑾直喘着气。 接连不断的情潮让苏瑾觉得自己快要被周文彬给弄死了,她喃喃地唤出他的名字,在他身下呜咽。 “周文彬呀” 自己的名字被心上人用如此娇媚的语气喊出,周文彬只觉得自己愈发亢奋了,身体在叫嚣着,要更热切地占有她。 “啊” 苏瑾颠簸着,在少年疯狂的顶弄中又一次倾泻了身子。 未及消退的情潮因着少年的痴缠与撩拨,又往上涨了几分,苏瑾挣扎着开口,发出断断续续的词句,“缓缓一缓呀呜” “暂时嗯缓不下来,老师” 双腿被少年并拢起来,苏瑾承受的捣弄越来越重,她的眼被额上滴落的汗水糊住,下体更被二人交合的体液浸得黏腻而湿滑。 欲海中不知沉浮了多久,当少年炙热的液体再度流入苏瑾体内时,苏瑾已是连哼声都发不出来了。仍未满足的少年看着苏瑾这副模样,良心终于归了位,他小心地清理苏瑾身上的痕迹,又打扫好书房,继而将苏瑾横抱起出了门。 因着佣人们都知道周文彬今晚在书房补习,于是大伙都自动规避了这一层楼,以免打搅了自家少爷。 寂静的走廊里,少年垂眸,望着自己怀里昏昏欲睡的女孩,吻了吻她红润的脸,轻声唤她,“老师,还没洗澡” 苏瑾阖上眼,不想搭理这个害她至此的罪魁祸首。 “老师没力气,我帮你洗,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应了。” 苏瑾扬起了手,想扇周文彬一巴掌,却被他握住,少年揉捏着苏瑾的小手,自言自语一般,“老师要是一直这么乖,该多好?” “” 周文彬看着苏瑾紧抿的唇,笑了,“只是洗澡,不会再闹你了,老师。” 当然,说是这么说,可真到了浴室,看着苏瑾身上那经由自己制造出的红痕,周文彬疲软的某物再度精神了起来。 抵抗不住的苏瑾在浴室又被少年要了几回,等她终于躺在床上时,只一闭眼,便睡熟了过去。 閱渎絟呅請椡:χrOúrOúWú.Cóм -- 【29-30】答案,不言而喻 从参加完竞赛回来,周怀瑾便敏锐地感觉到苏瑾和弟弟之间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他们二人相处的磁场有些变化,好像在吸引,交融,但又有排斥。 矛盾的变化。 “怀瑾啊,这道题你有什么别的解法么?” 数学老师突然的一声问让周怀瑾的思考被迫中止了,他抬起头,朝黑板上望了眼,继而注意到这老师手中的粉笔对着他的方向前伸了些许。 看来是需要自己上台写解答过程了,周怀瑾想着,也顺从地站起了身。 写完题,搁下粉笔转身要走时,周怀瑾被拍了拍肩膀,带着宽厚眼镜的中年男人看着自己一贯满意的好学生,极轻地说了一句,“你刚刚,走神了?” 周怀瑾以为接下来,数学老师就会约他下课去办公室了,不料他只是扶了扶眼镜,望着他的眸子里隐有愧疚流露出来,“这些知识点你都掌握了,让你在这听也是浪费你时间,你要是愿意,我后面的课,你可以去我办公室看看别的数学原理一类的书,怎样?” “谢谢老师。” “嗯,回座位去吧。” 从讲台上走下回到座位后不久,周怀瑾便拿出了空白的A4纸开始写写画画,起初他还是一本正经地在算题,但写到后来,纸面上已全是苏瑾的名字。 周怀瑾看着藏匿在数字中的汉字,笔尖点了点,停顿得久了,便晕染了一团黑色出来。将这张纸揉成一坨,扔进抽屉后,周怀瑾察觉了周文彬投射过来的目光,他偏过头去望,却只见到周文彬低下来的头颅。 “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的同时,班主任站在门口敲击门扉的声音也响起了,于是整个教室,在尚未来得及哄闹之际便被按下了静音键。 “同学们,离高考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在这个最后的冲刺时刻,学校决定,取消周六的假期,用于周测。老师知道,咱们班上很多同学家里条件都很不错,有的可能觉得,高考,也没什么好在乎的。可你们真的不在乎么?你们的家教,长辈的期许,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们待在家族的庇佑下做个长不大的幼虫么?” 这番话,声调起伏不大,但咬字很重,足以激起大部分人的激情与动力,只不过,学生们奋发向上的冲劲,来得快,去得也快。班主任说完通知后一走,就有人倒在课桌上发出了哀嚎。 周怀瑾望了一眼教室里同学们各不相同的反应,接着便走出了教室快步赶上了班主任的步伐。 “老师。” “嗯?怎么啦?” “后面的时间,我还需要来教室上课么?” “其实吧,怀瑾啊,你已经拿到了保送的名额,这些是可以不用管了的。只是老师还是希望你能来课堂,给同学们做个榜样。当然,你可以按你自己的喜好来做题或者看书。你,能接受这个么?” “这个”周怀瑾顿了顿,在应允前,同班主任讨了个权利,“周测,我可以不参加么?我想把这个时间,用于去市图书馆看书。” “这没问题,我到时候给你开个条子,你给保安看,就可以出去了。” “谢谢老师。” “回教室去吧,下节课快到了。” 周怀瑾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于是笑了笑,点头。 在给周文彬上课以前,苏瑾周六的日常是去市图书馆里看书,她在那里几乎能待一整天。周怀瑾想,既然如今学校要将周六的时间也占了,那苏瑾便不用去给周文彬上课了。 不用上课的苏瑾,在周六这个日子,会去哪里? 答案不言而喻。 【30】男朋友的证书,你不给了么? 夏日,白昼被拉长,天际暗淡的时间越来越往后延了。 晚霞晕染了大半个天空时,周怀瑾终于发现了苏瑾的身影。女孩低垂着眉眼,坐在靠窗的角落里,她的神情专注而安然,丝毫没有察觉时间的流逝。 周怀瑾抬步走近了苏瑾,他看着自己的身影在她书面上洒下黑暗,见她终于发觉自己的存在从而抬眸,于是问,“我是谁?” 苏瑾并没有即时回答周怀瑾的问题,她先是往四周看了看,意识到周围已没多少人,知道现在说话不会存在打扰,方才开了口,“周怀瑾。” 周怀瑾小心拉开了苏瑾身边的座椅,在坐下的同时感叹了一句,“你现在区分我们耗时越来越短了。” “因为熟悉?” 苏瑾点了点头,心道,因为他们两兄弟平时看自己的目光不同,她自然也能区分好了。不过这法子也不绝对,毕竟两人有时候的神情,实在太像。 “小瑾。” “嗯?” “你之前说,等我竞赛回来,有事要告诉我,是什么?” 苏瑾被这话给问住了,她最后这样告诉周怀瑾,“也不是什么事,就,我很快要去你爸公司实习了,嗯,就这样。” 周怀瑾长臂一伸,便将苏瑾揽进了怀里,他的下巴停驻在苏瑾脑门上,一字一顿道,“你、撒、谎。” 苏瑾在心底泛出苦笑,这两兄弟是对她都有读心术还是怎么了?怎么都能一下子就判断出她在撒谎? 虽然明白少年指责自己哪里撒了谎,但苏瑾还是要和他装糊涂,“我是要去你爸那实习啦,没骗你呐。” 周怀瑾将苏瑾手中的书抽出,摆在桌面,继而把她脑袋往怀里按得更紧,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苏瑾的长发,久久地沉默着。 就在苏瑾以为周怀瑾不会再追问时,周怀瑾重新开口了,这一回,是单刀直入,直切要害。 “男朋友的证书,小瑾不打算发给我了么?你要延长对我的考察期,还是说,彻底结束?” “之前要说的,现在不肯说的,便是那两个字么?” “因为,他?” 这个“他”是谁,虽然并未言明,但二人心里都清楚。苏瑾明白,自己不能再逃避了,她该和周怀瑾坦诚布公地谈一回。 窗外红霞倾颓,浓重的墨色浸染了天空,苏瑾推了推周怀瑾,从他怀里脱身后便直起身拿起书,“要闭馆了,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 周怀瑾于是也站起来,他牵住苏瑾的手,跟着她的步子往书架走,像是怕她会临时逃跑似的。 放好书的那一刹,苏瑾便被少年拉入了胸膛,又被他捏住下巴覆上了唇舌。苏瑾从这吻中感受到了丝隐忍的怒意,她于是不敢挣扎了,只乖巧地承受着。 “里面还有人吗?我要关门啦。” 苏瑾的双耳被周怀瑾捂住了,图书馆管理员的声音落入她耳里时,仿若从亘古的远方飘来,带着空旷与不真实。 “应该没人了吧。”管理员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之后,便拉上了门,继而抽身离去。 自然,她的这句话,里面的二人都没能听见。不过随之而来的落锁声,周怀瑾倒是听见了,但他并不担心待会出不去,于是继续吻着苏瑾,甚至还将她带至了窗边,抵在墙沿上吞噬着她的呼吸。 “唔嗯”一丝呻吟从苏瑾口中泄出,但很快又被吞没。 等少年终于愿意放开苏瑾时,苏瑾已是面颊潮红,双眸湿润,她用手扶着墙,低低地喘息着。 “这里,只有我们了。” 苏瑾听出这暗示,她望向远处紧闭的大门,无奈地闭上眼,“你是想我们在这里呆一夜么?周怀瑾。” “我等不及你再找地方谈话。”周怀瑾说这话时,指腹还摩挲着苏瑾的红唇,“你要同我说什么呢?小瑾。说你对我们两兄弟的感受么?” “我真希望,你待会要说的,不会让我难受。” 閱渎絟呅請椡:χrOúrOúWú.Cóм -- ρó18ónè.cóм【31-32】给我最后一场回 “我是个坏女人,周怀瑾。”说这话时,苏瑾的眼正望着光洁的地板,窗帘在风的吹动下摇曳着,阴影落在地板上,也落在她眼里。 在宽大的帘幕罩住了苏瑾时,苏瑾继续了她的阐述,“我发现,我无法真正地拒绝你们两个。徘徊在两兄弟之间,并且与双方都发生了肉体关系,说实在的,我由衷地,觉得,恶心。” “我觉得我这个人,恶心。” 话说到这里时,苏瑾直觉站在自己身旁的少年身子晃了晃,他好像对自己伸出了手,又好像在一瞬间又收回了。 “少年人的爱总是炽热的,好像你们眼里,只要过好当下,抓住这一刻的快乐,就够了。至于以后,那都不在考虑的范围,是么?” 周怀瑾蹙起了眉,他发现自己没法辩驳,他的自信让他觉得,未来不需要担心,他能够掌控好一切。 苏瑾的视线依旧落在地板上,她并没有看周怀瑾的反应,却大致猜出了,于是她苦笑了下,“我可以相信你们两兄弟说的,喜欢我。” “但我想,你们的这份喜欢,更多的是一种沉迷。呵,或许我该说的更精准些,沉迷我的身体。如果,我答应了和你们一方谈恋爱的话,会怎样呢?被舍下的另一方,会罢手么?我时常想,其实你们根本不懂喜欢是什么,你们把我当成了一个精美的玩具,你们争夺,共享,被欲望和欢愉迷惑,你们以为,你们足够喜欢我。” 苏瑾低声重复了一遍,“你们以为。” 口上的重复后,心底也重复了一遍,只是,心底的呓语里,还有一句,我也以为。 我也以为,你们都足够喜欢我。 喜欢到让我愧疚,挣扎,甚至生出晦暗的欢欣。 没有未来的恋情,注定得不到祝福的,不容于俗的恋情,都没有开始的必要。苏瑾这样想着,不断地思考,也不断地给自己加上镣铐,以至于她觉得,自己真的说服了自己将两个少年的喜欢单纯定义为对年轻活力的肉体的迷恋。 周怀瑾看着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苏瑾,说不出自己此刻心头是愤怒占了上风,还是悲伤更胜一筹。 爱情是具有排他性的,这个不容置疑。如果说周怀瑾对于弟弟与心上人的纠葛毫不介怀,这不可能,但他也没法让弟弟不去追求他喜欢的女孩子,更不忍心逼迫苏瑾硬要在他们两兄弟之间做出选择。 周怀瑾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自己不久前看到的一幕,在他来到苏瑾身旁时,她手中捧着的书本,那页面上,印着一首诗。 顾城的《避免》。 你不愿意种花 你说: “我不愿看见它 一点点凋落” 是的 为了避免结束 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在脑海里将这首诗整个回顾出来后,周怀瑾想,他大致明白了苏瑾的心态。这个傻女孩,认真地想了她和自己的未来,或许,也想了和弟弟的。 内心的挣扎,世俗的不认同,也许还会有,来自他们父亲的反对。 周怀瑾将苏瑾重新抱入了怀里,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问她,“小瑾想怎么做呢?两个人,都不要了么?” 苏瑾略微迟疑了下,这迟疑不是因为自己还没做好决定,而是因为少年此时平静的语气,让她无端地有些害怕。popo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 迟疑过后,苏瑾还是说出了在心底打磨了许久的话,“我们以后,就当做互不相识吧。” “好。” 少年这么快的应允让苏瑾隐隐觉得荒谬,不过紧接着,她又听到他开口了。他补充了一个条件,他要她在这里,给他。 在这个静谧的图书馆里,他要她。 “给我最后一场回忆,好么?” 【32】掩盖在窗帘下的性爱 夕阳彻底地沉沦了,窗外展露出的高楼大厦星星点点地亮起了光,光的余韵透过了窗洒向图书馆内,从而也映照出了里面两个人交缠的肢体。 苏瑾的衣裙已全部凌乱地扑在了地面,她被少年扣在窗栏旁,手被他带着握住了他的硕大,而与此同时,少年修长的指,也探进了她体内。 他们在互相抚慰。 掌心下那炽热的带着筋脉形状的性器,苏瑾是全然不敢看的,她侧靠在窗边的墙面,脖颈上仰,默然地用手上下滑动着。 “太紧了。” 少年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苏瑾偏转了头去望他,手中的滚烫物事忽而弹跳了一下,苏瑾一窒,险些要将那物给甩了出去。 “握紧点,小瑾像你这里一样,这么紧”周怀瑾一边说着,一边用指按了按苏瑾的穴壁。 苏瑾的胸口肉眼可见地加剧了起伏,她的下体将少年的指吮吸得更紧了,甚至还散发了渴望的信号给大脑。 想要要更多的 周怀瑾见苏瑾张了唇,在无声地喘息,眸子里的光暗了暗,他加入了两指进去,于是现在苏瑾的小穴里正在被少年的三指插入。 当然,也可以称之为,在给她扩张。 手心里粗胀的性器再度膨胀了几分,苏瑾觉得自己快握不住了,她不由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用上,两手齐力,将少年的性器合围,包裹。 周怀瑾低头望了眼现在的情状,他看着苏瑾柔软白皙的小手在努力地容纳着自己,眉峰不由往上挑了挑,他忍不住了,他想进入她了。 好在女孩的湿润度已经差不多了,周怀瑾想,现在进入,她应该不会疼。 在少年的三指从自己体内拔离的那刻,苏瑾掌心的硬挺也不见了踪影,它们交换了位置。 “会疼么?” 苏瑾深吸了口气,脚尖也踮了起来,她望着周怀瑾,最后伸出了手,环住了他的腰,“你进来” 与其卡在穴口,不上不下地折腾着自己难受,还不如一次性让他全进来,疼也只疼那一会儿。 周怀瑾揉了揉苏瑾的后脑勺,在倾身吻上她的同时,也将自己沉了进去。 苏瑾在被侵占完全之后,“嗯”出了声,这声拉得比较长,听在周怀瑾耳里,还格外的软,他不由将苏瑾搂得更紧,更加快了律动的速度。 短暂相贴又分离的腰腹彰显了少年的频率,苏瑾破碎的呻吟陆陆续续从二人相缠的唇舌间隙流出了,似欢愉又似痛楚的呻吟,和着少年的撞击声,在静谧的空间里,谱成了奇妙的乐章。 “唔嗯” 眼见女孩眸里的湿润就要凝成水珠淌过脸颊,周怀瑾终于好心地放过了她的唇,亦缓下入侵的节奏,开始一下一下迟钝而有力的撞击。 苏瑾在这顶弄下,眉头时而拧起,时而又松开,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迷人,更不知道,此刻在她体内进出的少年,又是用了多大的克制才将精意给压制下去。 “小瑾宝、贝” “嗯?” 女孩微微上扬的语调听得周怀瑾尾椎骨都麻了,他扣紧苏瑾的大腿,用力向外掰,接着便发了狠地往里入她。 根部下吊坠着的囊袋因着这激烈的碰撞而不断拍击着女孩的腿心,那样细嫩的肌肤,没一会便被拍出了红痕,但是少年仍不知足,像是一匹饿极了的狼,不吃个透彻,不会罢休。 苏瑾的呻吟越发不成调了,哼不过几下又变成低低的喘,喘不过气时又会掉下泪水,但这泪水往往会被少年吻去。 周怀瑾吻得并不规律,有时候泪珠还悬在眼尾,他便急不可耐地用唇舌覆了上去,而有时候,泪已淌过苏瑾的锁骨,他才慢悠悠地去舔舐。 夏夜的风总是显得格外清凉,当风从窗而进,并带起窗帘覆在周怀瑾背上时,苏瑾的视线范围,便急剧缩小了。 目光所及,除了少年起伏的胸膛,便是那带着欲念的双眼,而这些,都是借助外面大厦渗进的光亮才得以窥探。 “周怀瑾” “弄疼你了?” 苏瑾摇了摇头,于是被少年撞得更深,她的脑袋甚至在后仰时磕到了墙,这回倒是真的起了疼意。 深吸了口气,苏瑾稳住声音,问,“你要做一夜么?” “怎么?” 少年三两拨千斤的一个反问让苏瑾不由一顿,她突然觉得自己后一个问题没有出口的必要了,他是真的想在这里,要她一夜。 有点可怕,苏瑾怔怔地想,但很快,她又推翻了这个念头。 不是有点,是非常。如果他要按现在这个频率和力道要她的话,她绝对会撑不住的。 苏瑾最后还是问出了那个现在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我们哈嗯待、待会,怎么从这里,出去?” “小瑾,不用担心这个。” 苏瑾还想再问,却被周怀瑾抬起了双腿扣住了腰,往他怀里摁。 这样的顶弄只一回,便让苏瑾两股打颤,不住的抽气。 苏瑾觉得自己像个窄小的陶器,还是那种开口小但底盘大的,而少年的性器就像那捣药的木杵,从陶器开口进去后便持续不断地发挥着它的作用。 尽忠职守的,兢兢业业的,捣着,撞着。 苏瑾的指甲在少年后背上凌乱的勾画着,每当她被顶得整个身子往墙面上蹭滑时,她都能感到自己指尖有些黏腻。 她大概,在他后背划出了血痕吧,苏瑾这样想,心里隐隐有股带着报复性的快感。 总不能只有自己被折腾,这样才公平。 “小、傻、瓜。” “你在说谁呢啊” 周怀瑾托住了苏瑾的臀,他的头埋在苏瑾颈窝,发出闷闷的笑。 苏瑾有些恼,作乱一般揉搓起周怀瑾的头发。 “想我进的再深些,小瑾直说便好。”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唔嗯”看完整章節就到:ρō㈠8ōǹё.cōм 周怀瑾将苏瑾的双手握住,移至他的胸膛前,他吻了吻苏瑾的手背,复又吻她的额头,“血腥与刺痛,只会加剧男人掠夺的欲望。不想我要你再狠些,就别这么刺激我,宝贝。” “宝贝”这个昵称,其实苏瑾以前是觉得肉麻且油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周怀瑾每这么喊她一次,她的心就得乱一回。 尤其是这称谓,在二人相融时喊出,亲密感便更近一层。 “小瑾” 苏瑾的回应依旧是一声“嗯”,但这回声调是平的,显得有些呆愣。 “转过来,我想,从后面进去你。” 苏瑾在乖巧地转过身子的同时,在心底质问起了自己,这一次,会是真的和他最后的牵扯么?她以后,真的能忘掉他们两兄弟开始新的生活么? 背后的胸膛滚烫如火,体内的巨物坚硬如铁,而苏瑾,在这连绵的顶弄下艰难地唤出了少年的名。 “周怀瑾” 少年低声应了,接着又捏住了苏瑾的下巴,将她脸扳转过来,吻上了她。 隐在窗帘下的二人,在暗夜里,在零丁破碎的灯光下,将彼此的气息融入了又交换。 情潮淹没了头颅,快感濒临巅峰时,少年的精华也尽数献给了女孩。 “唔好,好烫” 周怀瑾将分身抽了出来,用手握住带着些疲软的性器,将顶端在苏瑾圆润的臀部上拍击着。 清脆的响声让苏瑾听得分外羞耻,她探过手去扯周怀瑾,“别,别这样呀” “别怎样,嗯?” 话罢的那一刹,周怀瑾将重振旗鼓的性器重新抵在了苏瑾的穴口,他探出两指,撑开了那缩回小孔状的穴壁,再一挺胯,便回到了那让他痴迷的温暖之地。 “啊” “小瑾叫的,也好可爱。” 苏瑾觉得自己好像发了低烧,脸上烫得不行,她不肯再叫出声,但又遏制不住,于是发出的声音越发的低弱,也越发的,娇。 虽然苏瑾很不想承认,但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声音实在是娇得不行。 持续不断的肌肤摩擦,让清凉的夏风也拂不去燥热了,苏瑾意识到自己的后背出了汗,但少年还贴在她后面不住的痴缠着,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现在这个尴尬的情状,更不好意思直白的挑明。 “周怀瑾呀周怀瑾” 女孩唤得一声比一声软,周怀瑾更加地亢奋了,同时贴苏瑾更近,脸凑过去吻她的耳,仿佛要再听得清楚些。 “唔嗯不不要挨那么近啊” “说什么傻话呢?小瑾。” 周怀瑾揽住苏瑾的腰,将她身子往后靠,让她不再抵在墙面,“不近点,深点,你怎么舒服?” 苏瑾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无可奈何道,“汗,我身上你,这么黏糊你还觉得能舒服嘛?” 对于苏瑾怕热这一点,周怀瑾是早有体会了,他伸出手,默默地将窗打得更开,接着又加快了自己征伐的进程。 前面苏瑾问周怀瑾是否要做一夜时,虽然周怀瑾有这个冲动,但理智在线的他,并不会真的这么干。 这个地方,以及现在这个时间,都不合适。 周怀瑾一边持续的入着,一边看了眼自己的手表。 20:30。 再对照一下自己脑海中保安执勤的时间表,周怀瑾确认了,自己该止住了。不然,赶不上在保安下班前叫他来开门的话,他们两个,就真得在这里待一夜了。 “小瑾,腿再夹紧些。” “呜” 身后之人冲撞的力道再度凶狠了起来,苏瑾在墙壁与少年的身体的夹缝中艰难喘息,她呜咽着,在他再度释放在自己体内时,晕眩了过去。 -- 【33】哄也不管用,该怎么办 怀里的女孩呼吸渐渐平稳,周怀瑾轻轻捏了她的小脸,无奈道,“这么累么?” 苏瑾自然是无法回答这声问的,她软靠在周怀瑾身上,小脑袋还自动往少年颈边蹭了蹭。 将苏瑾的衣物小心穿回到她身上,接着,周怀瑾便抱着她往门边走。 静谧的空间里,人的一点点声响都会被放大,周怀瑾很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步伐,力图走得稳而轻声,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脚步声突出得厉害。 抵达门边后,周怀瑾取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门卫室的电话。 “喂?” “你好,请问可以麻烦您开一下门么?” 隔着屏幕,保安大叔疑惑的“啊”清晰地传来,周怀瑾听到了人起身椅子推拉的声音,他知道这大叔似乎误会了他所在的位置,于是笑着补充道,“图书馆的门。抱歉,我们被锁在里面了。可以辛苦叔叔来开下门么?” “你们?” “嗯,还有,我女朋友。” “啧,小伙子啊,你们年轻人喜欢图刺激,也得注意点场合嘛。” 周怀瑾一窒,接着又听大叔说,“图书馆,还是别在里面谈情说爱哈。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你俩才没听到关门的动静被锁起来的?” “行啦,叔也不多说了,这就上去给你们开门哈。” “谢谢。” 从图书馆出来后,周怀瑾便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并报给司机周家的地址。 周怀瑾是想把苏瑾带回家的,毕竟周家有给苏瑾安排的房间,再者就是,他其实还想多同苏瑾待一会。 少年的愿望最后还是落空了。 苏瑾醒了,醒在前往周家的半路上。 看到车窗外街道两旁的景象后,苏瑾并没有去问周怀瑾什么,也没有斥责他自作主张。 她只是将自己从少年怀里脱离开,坐直了身子,继而朝司机说出了自己学校的名字。 司机透过车内的后视镜望见两人陡然分离坐在两旁,他疑心这对小情侣是闹了别扭,于是迟疑地看向周怀瑾,“这……” “去A大吧。” 周怀瑾这话一出口,司机便在下一个路口拐了个弯倒转回去。 一路上车内气氛沉闷得可怕,直到将苏瑾送到学校门口后,司机才呼出一口长气,他转过头,望向周怀瑾,“小伙子惹女朋友生气啦?” “嗯,所以叔叔,有没有什么办法?” 司机踩下油门,重新上路,他望着后视镜里少年俊美的样貌,笑道,“要我女儿在这的话,只怕会说,就小伙子你这张脸凑过去,啥气都消咯。” 周怀瑾微叹了口气,“脸好像,不管用。” “你服个软,多哄哄呗,女孩子嘛,有时候可能并没有怎么生气,只是想你哄几下。” “叔叔很懂的样子。” 那可不嘛?我好歹比你多活了几十年。这句话已经挂在了司机口边,险些要出口之际,却听到少年的一句低语,于是未出的话,转成了低咳。 “哄也不管用的话,又该怎么做?” “咳,这,这” 司机递给了周怀瑾一个“小伙子,我看来是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的表情,可惜的是,周怀瑾此时已经低下了头,不再看他。 少年的手轻点着手机屏幕,他试着给苏瑾发了条消息,发送成功的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松下来的声音。 还能发消息,看来她没删自己。 周怀瑾又点开了苏瑾的朋友圈,里面清晰的一条横杠映在他眼前,他蹙起了眉,抚着额在心底喟叹,被屏蔽了啊,啧。 看完整章節就到:ρō㈠8ōǹё.cōм -- ρó18ónè.cóм【34-35】她不要我们了 回到周家后,周怀瑾毫不意外地在自己房间门口看到了周文彬。两兄弟到了如今,已经将争夺苏瑾摊在了明面,虽然私下里剑拔弩张,但二人却都默契地在家中,以及学校维系了往日里兄友弟恭的状态。 “你今天,去找她了?” 周怀瑾松了松衣领,“嗯”了一声。 看着兄长锁骨下方那个刺目的红痕,周文彬眉挑了挑,继而嗤笑出声,“什么时候,哥也会做这么幼稚的事了?” 周怀瑾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出乎周文彬意料的没有反驳,甚至还回了一句,“现在学会了,感觉,还不赖。” “你是在报复我趁你去竞赛要了她么?” 听着弟弟咬牙切齿的低问,周怀瑾转过身,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还好,发现得不算迟。” “有意思么?哥?” “什么有意思?你以为我想同你这样争?除了这次,我以前,什么时候和你争过?” “是啊,你没争,毕竟我也争不过你不是?” 周怀瑾示意周文彬进来房间谈话,接着便关上了房门,坐在沙发上,他揉了揉眉心,也不看自家弟弟,兀自宣告给他一件残酷的事实。 “争不争得过,都谈不上了。她不要我们了,都不要。” “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 “周文彬!你冷静点!” “她分明对我有感觉的,怎么可能不要?我要去找她问个明白!” “坐下!”周怀瑾低斥着,见周文彬不肯动,遂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你给我坐下,周文彬!” “坐下坐下坐下!我他妈就是做不到你这么冷静!凭什么?她凭什么说断就断?你,你还应了她,是不是?啊?你他妈又是凭什么替我做主和她断?!!!” “凭我是你哥!” 话音刚落,周怀瑾便将周文彬按了下去,他俯下身,直视着弟弟因为愤怒而发红的眼,缓缓补充道,“凭你,凭我,凭我们一起,把她逼过了头。” “周文彬,说真的,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弟弟,就你这么一股脑毁坏我的恋情,每每在我要得到她时横插一手,呵。” 闻言,周文彬勾了勾唇,是个嘲讽的笑,但细看下来,又含有不甘与委屈。 “没我,你怎么认识得了她?”周文彬将兄长的手从自己肩头挪开,他仰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我真是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 “从前只爱逗她玩,却不知道她在我心里早就是不同的存在,更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竟是已经喜欢上了她。怎么这么傻啊我?难怪,难怪大家一直觉得我没你聪明,呵。” 看着周文彬这副模样,周怀瑾心里也不大好受,他顿了顿,忽而问周文彬,“真的喜欢么?” “怎么?真当我是为了和你赌气抗争么?” 周怀瑾揉了揉弟弟的头,复又问,“不肯放手么?” “不放。” “哪怕我们反目?” 周文彬将视线重新投射在周怀瑾身上,他笑了起来,反问道,“我们会么?” “不会么?我怎么觉得,现在离反目已经不远了?” “现在不算。” “周文彬,好好备考吧。” 话题突然转到学业上,周文彬有些不解,“你这话题转得太生硬了吧哥?” “好好备考,如果,你真的想和她有以后的话。” “什么意思?” “你以为爸看不出你对苏瑾的意思么?爸现在欣赏她,甚至对你俩有些乐见其成,可是如果,爸知道我也对她有心思了呢?到时候他会怎么做,你不会猜不到吧?周文彬,你要明白,我们现在没有资本任性。” “爸他” “除了爸,除了学业,你也该给苏瑾一个缓冲的时间。没有哪个女孩子,可以坦然接受自己同时与两个人在一起的。” 周文彬将兄长的话在自己脑海里过了一圈,他突然发现,兄长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他不争了,他要和自己一块,共享苏瑾。 不,不能说共享,苏瑾不是物品,不能这么形容。可是,他还能用什么词汇来表达现在的情状呢?周文彬觉得现在的自己词穷得可以。 “好好准备高考吧,混小子!” 在兄长的再三叮嘱下,周文彬恍恍惚惚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这一夜,于两兄弟而言,注定是个失眠的夜晚了。 【35】加了料的橙汁 名为时间的河流飞速向前流淌,当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周文彬深吸了口气,旋即脸上漫开了笑。 结束了。 高考,终于结束了。 他可以,去找她了。 迈出校门回到林管家开来的车上时,周文彬看到了周怀瑾端坐在车后座,他凑过去,顺势望到了周怀瑾手中的文件。 “这是?” “实习名单。” 周文彬心道,这不是废话嘛?我当然看得出这是公司今年预备招收的实习名单。我想问的是,苏瑾怎么会在这名单上了? 许是看出了周文彬眼里的困惑,周怀瑾好心地为他解释了一下,“爸弄的。” “还有,你得再等等,先别打扰她。” “还要等?” “马上她就要期末考了,你觉得这时候去找她,你吃闭门羹的概率有多少?” 周文彬知趣地闭上了嘴,虽然心里对于兄长将苏瑾的近况了解得那么透彻隐隐泛酸,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是得了便宜的。 毕竟除了自己哥哥,谁还会对一个情敌泄露情报呢? 再者,既然已经等了那么久,再多等等,又如何?左右不会掉他一块肉去。 周文彬没有料到的是,自己这一等,又是一月过去了。 起初因为苏瑾忙于应对期末考,周文彬压根没法见到她,后来好不容易等她进了公司,结果自己居然寻不到她有空的契机。 终于能和苏瑾正面对上并且说话,还是因为公司年会的开展。 周文彬望着面前对自己严阵以待的苏瑾,无奈又心酸。 “老师……” “我已经不是你老师了,周文彬。” “一日为师,终身为……”周文彬顿住,将“父”字憋回嗓子眼。 苏瑾小口抿了抿手中的橙汁,见周文彬吃瘪,难得的也出言调侃了他一回,“嗯,我不介意你喊我爸爸的。” 周文彬望了眼正在做年会宣讲的父亲,继而又将视线重新转回苏瑾,他没有出声反驳,面上流露出一如既往的笑。 带着调侃和坏意的笑。 苏瑾哽了片刻,好一会才将喉中淌着的橙汁全部咽下去。 “老师这么久没看到我,难道就一点不会想么?” 苏瑾本想回一句,明明这些天他一直在自己面前晃,哪来的脸说没见过?细想了几番,苏瑾最后还是换了句话出口。 “好歹教了你几个月,我自然自然是想知道成果的。成绩出来没?你考怎样?” 周文彬走上前,微微俯身,他将裤兜里的成绩条扯出一角,继而用眼神示意苏瑾让她取出。 苏瑾倒退了几步,虽然心里有些发毛,但总归是稳住了面上的平静,她没有如周文彬的愿去取,只是同他打着马虎眼,笑道,“看你这样就知道考得不错啦,哈哈。” 闻言,周文彬不自觉地蹙起了眉,他看得出来,苏瑾不想跟他有多余的牵扯,现在还能和自己聊,怕也是因了父亲对她的提拔和欣赏。看完整章節就到:ρō㈠8ōǹё.cōм 肩膀突然被拍了拍,周文彬转过头,便看到部门经理冲自己昂了昂下巴,“小周啊,宴席上酒缺了些,你去库房拿几箱过来吧,嗯?” “喏,钥匙给你,快去快回哈。” 周文彬接过钥匙,张口想同苏瑾再说几句话,却被部门经理推了推,催赶着离去。 被父亲压着隐瞒身份来公司做个实习生的周小少爷,无奈地,心有不甘地,一步三回头,硬生生将一段路走得格外缠绵。 可惜他缠绵的目光没让苏瑾接收到,反而引来了其他女孩的回眸与调侃,周文彬咬了咬牙,愤愤抽身走了。 在从库房取完酒回来的路上,周文彬注意到了一个男人,那男人递给侍者一个小瓶,脸上的笑极其诡异,像是一个贪婪的狂徒即将收获宝物一般。 男人走后,周文彬推着酒从侍者旁边路过,他状若无意地瞥了侍者几眼,暗自记住了他的样貌,预备待会通知保安抓住这人。 年会这般重要,周文彬心想,哪怕是以防万一,他也得查查这两人在搞什么名堂才是。 思及此,周文彬暗暗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就在周文彬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周怀瑾并计划通知保安加强警戒时,周文彬看到那个侍者走向了苏瑾,并给她添了新的橙汁。 糟了。 那杯橙汁,那杯极有可能被加了料的橙汁 周文彬不敢再想,一路狂奔向苏瑾,一声“别喝”已经抵达了嗓子眼,却没了再出口的余地。 苏瑾已经喝了下去,并且投以不解的眼神望向周文彬,“你取完酒啦?” “怎么这样看我?” -- ρó18ónè.cóм【36】要被你逼疯了,老师 “老师……” “嗯?” “橙汁,味道怎样?” 苏瑾晃了晃杯子,迟疑道,“味道,甜?你,是想喝这个么?周文彬?” 周文彬见苏瑾反应与一般无异,心渐渐松泛起来,也许,是他想多了,那两个人,并没有什么问题。 裤兜里突然亮起白光,周文彬取出里面的手机,接着便看到周怀瑾发来的一条消息:宴会秩序良好,监控里亦无异常。 回完消息将手机放好后,周文彬便看到苏瑾正饮着杯中橙汁的最后一部分。 女孩喝得认真,红唇微微张开,舌尖往右略微卷,舔去了那抹橙色后,便慢悠悠地往回缩。 周文彬看着,体内竟不受控制地撺起了一股邪火,他咬了咬后槽牙,在心底暗骂起自己。 苏瑾中没中药不知道,可现在的自己,倒像是中了药,真是该死。 “周文彬。” 少年闻声抬头,便见面前的女孩小手扯着自己衣领,眉目微蹙,双颊酡红,她的眼里似含了水,正直直地望向自己。 “你觉没觉得,这里的空调好像失效啦?好闷啊,唔。” “老师?” 周文彬上前两步,赶在苏瑾即将泄露春光前,将她的手按了下来。 苏瑾微眯着眼,小手往上扣,甚至上滑着蹭上了少年的臂肘。 “你身上好凉诶。” 上扬的语气,好奇的眼神。 周文彬心乱了几分,近乎仓惶地止住了苏瑾还欲向上贴的小手。 “老师,你先别动。我,我发条消息先。” 苏瑾摇了摇脑袋,只觉眼前的景象起了重影,她知道周文彬在同自己说话,却听不真切,于是倾身,想靠他更近些。 “周文彬呀,你在说什么啊?声音怎么这么小?跟蚊子似的。” 周文彬见苏瑾身子左摇右摆的,生怕她摔在地上,于是将她虚笼进怀里。 因为怕苏瑾抵触,周文彬并不敢真的碰上她,只他这般顾忌,苏瑾却全然不知,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少年身上清冽的气息。 四周既闷且热,唯有紧依着面前人才能得到凉意,苏瑾伸出手,环住了少年的腰,旋即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隐忍至今的少年听着女孩这声喟叹,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他顾不上去回复兄长,只匆忙收回手机,继而牵着苏瑾的手向外走。 “慢,慢点呀周文彬。” “你走慢点!我,我跟不上……” 周文彬停下脚步,一把将落后的苏瑾拽回,接着便横抱起她往酒店客房走。 苏瑾偎在少年胸膛,起先因为快走而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蹙着的眉也伸展了开。 少年行径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苏瑾便被他放进了柔软的床面。 明亮的灯光刺激了眼皮,苏瑾用手挡在眼前,同时下巴轻抬,咕哝道,“空调……还没开嘛?” “热……为什么这么热呀周文彬?” 苏瑾嚷了半晌,没听到少年的回应,于是自顾自地闭上了眼,又将衬衫下摆掀至腰际。 周文彬调好光线后一转身,便看到床上的小人儿已将自己脱了个大半。原本到膝盖的裙摆挪在了臀部,而上身的衬衫,纽扣解到了胸前,下摆又捋到了腰上。 可以说除了私密部位还挡着,其他能露的她已经全都露了出来。 “老师……我……” 短短几个字眼,周文彬都说得格外艰辛,他一边唾弃这个拖拖拉拉吞吞吐吐的自己,一边不受控制地纠结着。 他想要她。 可他也知道,现在要她,纯粹是趁人之危。 要跟她有长远的发展的话,现在,是不是就得做个君子? 周文彬望着面前不知何时蹭到自己怀里的少女,伸出了手,他心里是想着要将她推开的,他得给她找医生,可他,这手不听主人的使唤,居然将她往怀里搂得更紧。 “要被你逼疯了,老师。” “怎么办?” “我可以,可以碰你么?” 看完整章節就到:ρō㈠8ōǹё.cōм -- 【37】兄弟齐入一女 此时的苏瑾哪知道周文彬的纠结呢?她现在就像个犯了病的瘾君子,迫切地渴求那个能将她救上岸的药。 不过这药,苏瑾想,有些不听话,它战栗着后缩,一副不想她碰的模样。 简直过分极了。 越想越气的苏瑾不由得探出了手,她将少年扯上了床,继而一个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周文彬看着身上的苏瑾,感受到她胸前的两团绵软挤压在他胸口,呼吸本能地加重了。 “老师” “别闹,你,你听话!” 完全不明白自己哪里闹了又该怎么听话的少年愣住了,他微微上移了下身子,结果却被苏瑾趁机拉下了裤链。 隔着一条内裤的肿胀随即被苏瑾抚摸了上去,周文彬睁大了眼,内心在难以置信过后便是捱人的渴求。 苏瑾揉捏着把玩了片刻后,感知到手心的物事越发滚烫硬挺,甚至还有胀大的趋势,不由好奇得用食指戳了戳。 周文彬是再忍不住了,他已然被苏瑾磨到了神智崩溃的边沿。 少年将主动权掌在自己手中,一翻身,便将苏瑾压在了身下,他探指在苏瑾私处试探了一番,见她足够湿润,遂直接行事,把自己送进了她体内。 硕物甫一被女孩紧致的嫩穴包裹住,周文彬便不由自已地闷哼出声,他扶住苏瑾的腰,继续勉力向里挺入,动作间小心翼翼。 苏瑾不耐烦这样磨人的速度,索性抬起双腿挂在少年腰间,逼令他直接侵入个完全。 趾骨相贴的刹那,苏瑾连双手也挂在了少年身上,她蹭着少年的脖颈,喘息着催他,“你动呀,我,我难受” “老师” 苏瑾“唔”了一声,挣扎着掀开眼帘,接着被周文彬吻上了额头,她不由缩了下后颈,然后就被掌住了后脑勺迎接周文彬灼热的吻。 初时苏瑾是被动承受,但很快她就主动起来,缠绕着少年的舌,与他难舍难分了。 这样痴缠而主动的苏瑾,是周文彬从未见过的,以前她喝醉酒时虽然也会主动,但持续时间都不长,动作更加没有现下这样恣意。 一想到身下的小人儿是因为什么而有这番变化,周文彬胸中就不由泛起怒火,他一方面气酒店管理出了疏漏,一方面气自己大意没有紧跟在苏瑾身边保护她。 他无法想象如果苏瑾这副模样到了其他男人手里会如何,那样娇软而主动求欢的小人儿…… 不,没有如果。 周文彬缓缓松开了苏瑾的唇瓣,他摩挲着那红润而又些微泛肿的唇,从沉思中抽出,复又垂头贴着苏瑾的侧脸,“老师,你有意识了么?” “你知道,现在上你的人,是谁么?” 苏瑾晃了晃脑袋,将自己沉进少年胸膛,她的眼依旧是迷离的,开口说的话也全凭本能,她在央求少年,求他再重些。 闻言,周文彬的眉头不禁蹙了起来,他看向苏瑾那由于过度磨擦而翻出里面鲜红的媚肉的小穴,捏起苏瑾下巴,问,“还要重?” “老师,你那儿都快肿了,不怕么?嗯?” 苏瑾没有回话,只是凑过去吻周文彬的唇,同时两腿夹他更紧。 女孩不依不挠的厮磨若是放在她清醒的时候,周文彬会兴奋不已,可放在如今,他胸口憋着的那团火只会越烧越旺。 少年将苏瑾的脑袋推下,让她躺卧在床上,继而翻过她的身子,抬高她的臀,从背后入侵了她。他一面入一面用手拍击着苏瑾白嫩的臀瓣,冲撞的力道也渐渐带了发泄的意蕴,苏瑾被顶得几番要垮塌下去,却又被扶起了腰,承接着顶弄。 “还要重么?啊?老师的小穴就那么痒么?是不是,是不是换个男人来,你也会这么缠着他?” 苏瑾被顶得几乎喘不上气,她模模糊糊感觉后面的人生了气,于是劝道,“你唔嗯别,别生气好不好?” 周文彬倾下身,吻上苏瑾的耳廓,“认出我是谁了么?老师。” 苏瑾唇张合了几番,一开口,却是一句,“你不要不要停好不好呜我难受” “妈的,那狗男人下的什么药,把人整成这样!” 糟心的吐槽刚说出口,周文彬便敏锐地感觉到房门被人由外打开了,他转过头,便看到兄长一边走向床一边扯着自己领带。 “哥?你怎么?” 周怀瑾将扯下来的领带随手扔开,接着又开始解自己衬衫的纽扣,他目光沉沉,直盯着床上那不安分的小人儿看。 周文彬稳住苏瑾乱晃的腰,又扯过一旁的薄被盖住二人交叠的身子。 周怀瑾看着周文彬的动作,不由嗤笑一声,“怎么?我是没看过她的身子还是没看过你的?” 周文彬直觉兄长现在情绪格外不对劲,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和他说话,再者,现在这个局面未免也太诡异了些,说啥都怪怪的。 “那男人,已经抓起来了。” 周文彬略一挑眉,“抓不起来才不正常呢,对了哥,查出那人是怎么一回事么?” “一个惯犯,专爱迷奸女性,才从牢里出来不久,又来挑事了。这人”周怀瑾顿了顿,看着床上苏瑾死死揪着床单的手,冷着脸复道,“你继续动,她要受不住了。” 在自己哥哥面前上演活春宫什么的,周文彬只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要萎了,他实在没这种癖好。 “这人结交了些涉黑的朋友,弄来了M国新上市的药剂,我估摸着他是盯了苏瑾有一段时间了,趁着年会人多又杂,便想浑水摸鱼玩他以前那些伎俩。” M国新上市的药剂听到这,周文彬便明白了苏瑾为何现在还意识不清,更明白了兄长为何要一边脱衣一边同自己说话。 这药,本是用于给那些拍摄轮奸戏的av女优使用的,在极大挑逗她们欲望的同时,也极大提高了她们的敏感度。上流圈子里有些人爱玩群p,为了获取更高的快感便出钱将这药研制并改良。 本是流通于黑市的禁忌药物,没点身份地位还找不到拿这药的渠道,一个新出狱的罪犯,是怎么结交到这类人又混进酒店蹲守苏瑾的? 周文彬心知这后面的牵扯不同寻常,但眼下最重要的,却是为苏瑾解了这药性,于是他又加重了力道,往前用力一撞,激得苏瑾“啊”出了声。 周怀瑾将身上的衣物褪去大半后,便坐在了床面,他用眼神示意周文彬换个姿势,继而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一盒未拆封的避孕套。 事发突然,周怀瑾一时也没法去给苏瑾准备润滑剂,遂只好用这些套子上的润滑液凑个急。 用指蘸取了润滑液后,周怀瑾便开始缓慢地戳弄起苏瑾的后穴,苏瑾受了这刺激,不由扬起了脖颈轻呼出声,她目光涣散,话语也颠三倒四得厉害。 “别弄别弄那儿呀呜不,不对,我” “痒,呜怎么那里也痒了呜呜呜” 周怀瑾见苏瑾扭得厉害,面上亦是一副委屈的表情,不由捏过她的下巴,吻上她的鼻梁,轻声问她,“小瑾还是想要,对么?” 苏瑾缩了缩后颈,极小声地“嗯”了出来,接着便羞得将脑袋埋进周文彬的胸膛,再不肯说话。 周文彬见自己被忽略得彻底,不由把住苏瑾的腰,狠劲抽送起来。 自家弟弟这般举动,周怀瑾又哪会不知道他在闹什么别扭?周怀瑾索性专注起为苏瑾扩张,不再刺激这混小子。 女孩的穴肉不住瑟缩着,周怀瑾见她那处已能自行分泌出体液,便伏上她,缓慢深入进去。 从未被进入的地方乍被一骇然大物抵入,这让苏瑾呼吸阻滞了几秒,她感到了疼。但奇怪的是,这疼意消散得实在是太快,一会儿便转为了痒。 苏瑾的呻吟渐渐转为了带着哭腔的软哼,她纵使意识再朦胧,也知道自己同时被两个人进入了,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挑战让她崩溃了。 女孩的这个变化,周文彬和周怀瑾自然是都察觉了,两兄弟在这一刻颇心有灵犀,同时选择了停下动作,只这样做之后,换来的却是苏瑾哭着求他们进来,她甚至求他们进得再深些,她还是难受得厉害。 “哥,我们” 周怀瑾对上弟弟的眼神,点了点头,接着便同他一块退出了苏瑾的身子。 苏瑾瘫软在床面,面上汗泪交织,瞧着可怜得紧,她牵住周文彬的手,又望着已然落在床下的周怀瑾,“进来呀呜” 周文彬将苏瑾打横抱起,拂去她鬓边的碎发,“老师一贯怕热怕黏糊,我们给你洗澡好不好?” 苏瑾呜咽了一声,两手环住周文彬的脖颈,抬着湿润的眸望他,“我要” 周文彬皱紧了眉,望了一眼已经去了浴室打开花洒调水温的哥哥,继而俯头安抚性地亲了下苏瑾,“马上就给你,老师。” 体内翻涌的情潮一股股袭上苏瑾的头颅,她哪还听得清少年在说什么,她只知道他现在不肯给他,于是不管不顾地缠着堵上他的唇。 眼见离浴室就差几步,却被苏瑾这般缠住,周文彬无奈地使了劲将她脱离开自己,继而把她放进浴缸。 浴缸里的水温早已被周怀瑾调节得恰到好处,苏瑾甫一进入便感觉浑身都舒爽了,她满足地深吸了口气,但很快又不自觉地扭起了身子嚷着“进来”。 “哥,这药未免也太烈了吧?老师她,她啥时能恢复啊?” 周怀瑾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接着便将苏瑾从浴缸中捞出,他将苏瑾身子抵在浴室的墙面,又示意周文彬过来。 周文彬一看周怀瑾这架势,便知道他要摆什么姿势了,若不是因为赶上了这档口,他只怕得好好盘问下周怀瑾是不是翻了他电脑里那些片子看。本書來洎紆:uρο①㈧.cοм 两兄弟合力将苏瑾架在了身上,让她一手揽过一人脖颈,继而各自把着她一条腿,侧着挺入了她。 “唔”苏瑾阖上了眼,脖颈微扬,喘息加剧。 “小瑾,舒服么?” 苏瑾听到一侧少年的低问,唇挪动着,有心回话,却又被另一侧少年的强势撑入刺激得一口气喘不过来。 周怀瑾瞪了周文彬一眼,不料这小子直直地盯着苏瑾,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回了他。 “老师当然舒服,怎么不舒服呢?下面两个小穴都被塞满了,偏那淫水还止不住地往下落。” “周文彬!” “怎么?哥,嫌我话糙啊?可你听了不也挺有反应嘛?” 周怀瑾抿了抿唇,没吭声。 周文彬觑了兄长一眼,又侧过脸去吻苏瑾的发,唇移到她耳畔,问,“老师,我们哥俩伺候得你舒服么?你得回个话呀。” 苏瑾头靠在墙面,阖着的眼里有泪水划出,周文彬适时地抹去了苏瑾的泪,他感觉这一刻的苏瑾意识是清明的,心里正高兴,不料苏瑾下一秒便又软着嗓音哼着难受。 这该死的药,周文彬愤愤咬牙,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夜,愈发深沉了。昏黄的灯光下,倒映着三人交叠的躯体,紧密的融合,不断变化的体位……堪称淫糜的性事在持续了大半个晚上终于有了将熄的征兆。 床上的女孩在前后夹击的两股暖流冲击下,疲惫地睡了过去,而两兄弟见她终于褪却了情潮,这心里一松泛,便不由得闭上了眼,也睡了过去。 -- 【38】心湖的波澜 连绵的雨丝敲击在窗玻璃上,在这阵清脆的响声中,苏瑾缓缓睁开了眼。 身上各处都泛着疼的苏瑾在醒来后呆怔了许久,她没敢望两旁的少年,只是犹疑着伸出了手覆上自己私处。 很疼,这是全身上下最疼的地方。 苏瑾小心地屈起了自己膝盖,将整个身子蜷缩起来,竭力地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 脑海里闪现的画面太多也太杂乱,而这些画面中的自己无论是什么姿势,嘴里吐着的字眼都是在求欢,浑像个发情的母狗一般。 发情母狗 面上袭来湿意,苏瑾揉了揉眼,又稳住自己颤抖的身子,继而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脚刚一踏上平滑的地板,苏瑾便整个人倒了下去,她浑身乏力,想撑起身重新站立,偏偏不得成功。 “叮——精液收集完成度:100%” “叮——数据库搜索中” 识海里突然蹦出的声音就像一块石子,敲击了记忆的湖面,苏瑾记起了一切,亦和系统重新联系了上。 “宿主是要现在投入下一世界,还是在这里继续待呢?” 苏瑾扬起头,望了眼床上熟睡的两个少年。 这一眼里,似乎蕴含了什么情绪,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系统琢磨了片刻,最后判定自己是看不懂的,于是它开口唤了苏瑾一声。 “宿主?” “投送吧,小垃圾,我” 苏瑾没有说下去,只是抿起了唇,而她的识海里一片宁静,就像是这个世界所经历的没在她心底产生片刻波澜一般。 尽管如此,系统还是感知了宿主与往日的不同。 以前的她就像个过路人一般,看着别人的故事,对世界里的男主更是一完成任务便迫不及待要拍拍屁股走人的架势,把“渣”跟“无心”两个字眼诠释得十分传神。本書來洎紆:uρο①㈧.cοм 但现在的她,不仅会去看世界里的男主,甚至没有去问原主以前经历的故事,连说投送下一世界的语气都较之以往不同 看来,几个世界的轮回,对它的渣渣宿主还是有效的呜呜呜,可喜可贺呀呜呜呜 “小垃圾?” “啊?啊,投送投送投送!” 在锁定下一个世界将苏瑾投送过去时,系统出于对这个世界的男主的好奇,复又往床上瞅了瞅。这一瞅,系统便吃了一惊。 如果它没感知错的话,床上那两人体内居然有着跟它宿主一样的数据流。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人,也是来三千世界轮回历练的? 怪不得这个世界的剧情线又歪了呢。 缘是有两股数据流投送到了同一世界啊。 系统翻了翻自己数据库里原世界的剧情,看到原世界里两兄弟玩弄着这纯情家教老师,在父亲发现后扭送这老师离开也全然不当回事,只稍微惋惜了下少了个床伴,它喟叹了一声,心道,宿主倒是真得了这两兄弟的心,也许她再在这里待下去,后续的发展会有个不同的局面呢。 好像,也不对,这两兄弟,也是换了个芯啊? 倍感烦扰的系统决定,它不想了,如果下个世界剧情线也歪了的话,它再去跟主人通报吧。 -- цρǒ18.cǒм 【1】美人被掳 如墨的天空被时不时簇拥而上的烟火点亮,火星四散开后,没一会便杳无了踪迹,但过不了多久,天空上又亮起了新的烟火。各式花样的明黄色火焰在黑色幕布上点缀着,直叫地面小镇上的百姓们看迷了眼。 苏瑾立在卖灯笼的小贩面前,本已掏开了钱袋预备付款,却又因耳边响起的烟火炸裂声转移了注意力,遂扬起脑袋望着天空失了神。 “小姑娘,你这灯笼,究竟还要不要啊?” “啊,要,当然要!喏,钱给你。” 小贩接过银钱,见面前的姑娘看啥都一派稀奇的模样,不由发问,“姑娘瞧着是外地来的吧?” 苏瑾抚摸着自己手中精巧的小灯笼,笑着点了点头,她没察觉商贩欲跟她继续唠嗑的意图,在点头过后,便提着灯笼走了。 夜市热闹非凡,街上摊贩更是多得让苏瑾眼珠子都泛起了晕。 好多好玩的呀,先去看哪个呢?苏瑾怔怔地想。 视野范围内缓缓进入一个身穿墨蓝色长袍的如玉公子,他立在苏瑾先前站着的灯笼摊贩前,修长的指触着灯笼的纱面花纹,那温柔细腻的动作,宛若手里抚着的,是一副娇艳的美人面孔,姿态中透着难言的狎昵。 苏瑾看着看着,右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脸,待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苏瑾便懊恼地垂下了头颅。 等苏瑾从自己突来的情绪缓过来后再一抬头,便正对上了不远处那公子的眼。 这是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眼头深邃,眼尾微翘,笑起来时弯成月牙,让人看了不觉陷进那眸里堆积起的缱绻情意。 苏瑾握着灯笼柄的手紧了紧,背后暗风袭来时,她闭上了眼,心里却道:楚言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懒,拐人的伎俩都不带变的。还有这柳明泉也是,掳人的动作就学不会温柔嘛? 再度睁开眼时,眼前的场景已都变了,苏瑾躺在金红色的床褥间,帘帐被风吹起的刹那,男子远去的背影也映入了她眼底。 苏瑾撑直了身子坐起,接着便看到一婢女踏入了房门,又掀开她的床帘,并极为随性地坐在了床边不住地拿眼盯着自己瞧。 婢女是个性子活泼的,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屈着手指头算数,“一、二、叁十、十一个,诶?主子这段时间竟搜罗了这么多美人呐?” “唔,不知道现下这个,能在府里活多久” 苏瑾默默地从袖口里取出一把粽子糖递给婢女,问,“你要吃么?” 婢女欢喜地接过,待看清糖类的品种,笑意便加大了许多,她拾起一块放进嘴里,一边含弄一边说,“姑娘你别怕哈,我觉得我家主子不定会杀你的,毕竟,你长得这么美。” “我找不出话来形容,反正,反正你是我看到的最美的。”婢女说着,又凑上前往苏瑾衣领处嗅了几番,“姑娘身上那股香气真好闻呀。” “佳儿,还不快出来,一会儿主子生气,可没你好果子吃!” 柳佳听到兄长在门口的唤,不由瘪起了嘴,“主子才不会生我气呢,他又不是不知道府里新进一个美人时我就会好奇地瞅上几眼。” 柳鸣泉闻言,眉峰几乎拧成一股结,“胡闹,你这都待了几柱香的功夫了!” 柳佳从床头站起,将瓜子壳收好,不情不愿地转过了身。 摸了摸袖口里的粽子糖块,柳佳又取出一块新的放进了嘴中,琢磨了片刻,本已到达了门边时,她又飞速跑回了床边,冲苏瑾伸出了手。 苏瑾看着面前摊开的手掌,迟疑地摇了摇头,“唔,没了。” “就没了?好吧,那我后面省着吃。” 走出门时,柳佳被柳鸣泉狠狠地敲了脑门,“又吃糖?主子的禁令你也不管了么?迟早你这牙口得坏个透!” “哥!你别告诉主子不就成了么?” “撒娇无效。” “……” 柳鸣泉对着使性子离开的妹妹叹了口气,复又望了眼身后房内静卧的美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主子今晚看中的这个美人,好像识得自己,也识得柳佳。 或许,不该说识得,是了解。 -- цρǒ18.cǒм 【2】闻美人香 门外声响渐无,当房内彻底恢复宁静时,苏瑾已倦得睡了过去。 不知到了什么时辰,苏瑾迷迷糊糊感到身上袭来重力,颈边也泛起了痒。 出于本能反应,苏瑾伸手推开了附在颈边的异物。 指尖平滑的触感让苏瑾介于半梦半醒之间那种迷糊感消散开来,她将指自然而然地挪走,归位到床面。 身上的重力忽而减轻了许多,苏瑾意识到先前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不由心口也松了松。 一卷长发被绕,虽眼睛闭着看不见,但苏瑾靠着敏锐的感官猜测出了身旁人的动作。 他在把玩自己的头发。 许是心情还不错,甚至还将发尾移向了鼻尖。 苏瑾想,自己这具身子的体香,大概是入了他的眼,毕竟以往,可没见他待上这样久。 头皮陡然传来撕扯般的疼痛,苏瑾不由收回自己先前的判断。 胸口憋闷得厉害,但面上却只敢将眉稍稍聚拢一点,隐忍的苏瑾将发泄的渠道放在了牙关,她默然地咬着牙,静待楚言玩弄心散。 发丝崩断后,苏瑾听到了楚言一声低笑。 很轻的笑声,带着点嘲弄,偏偏尾音撩人得紧。 苏瑾不必看,也能在脑海里勾勒出楚言这笑在面上的光景如何。 唇角些微上扬,使得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眉峰向内聚拢,眼里则泛着漫不经心。 他惯是这样笑的。 “醒了?”本書來洎紆:uρο①㈧.cοм 苏瑾听着这问,犹疑了起来,她摸不透自己该继续装睡还是直接承认。 楚言不耐烦等苏瑾回复,径自起身,一甩袖,便从房内走了出去。左右他今日的需求已经得到满足,加上这女子还算乖巧,心情不错的楚言表示,他不计较她装睡了。 待楚言走后,苏瑾便从床上下来了,她走到梳妆台前,打量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糟心的事,苏瑾狠狠地将镜面翻转了过去,这模样,倒像是厌了自己这面皮似的。 既已没了睡意,苏瑾索性干起了自己平生最爱的事:作画。 将画纸摆好后,苏瑾先是静思了一会,接着才开始动笔。她画了许久,亦画了许多幅,无奈的是,没一副是她所满意的。 天光渐白,苏瑾不甘地将画作悉数收起藏在了床角,继而回到床面又用被子将自己捂了个死紧。 苏瑾在床上躺了一会后又重新坐了起来,原因无他,她需要给画找个更好的藏匿之处。 此时因画而忙里忙外的苏瑾并不知道,自己的画中人,楚言,正在地下室里摆玩着他的玩偶。 “主子今日心情挺好的样子,看来那美人确实得主子心。” “又嗑瓜子?你这臭丫头,把主子这里弄脏了咋整?” 柳佳懒得去管自己碎碎念的兄长,直凑到楚言后方不远处,问楚言,“主子欢喜那美人,是也不是?” 楚言觑了一眼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嗑瓜子的小丫鬟,“还好。” 柳佳把新整出的瓜子壳收好,心道,能得主子一个“好”字,那还真是不错了。 “模样美极,就是蠢了些。” “啊?” 楚言回想了下昨夜的场景,复又道,“不怕痒不怕疼,嗤,装得也是好极。” 不怕痒不怕疼?柳佳噎了一下,对自家主子性子的捉摸不定很是无语。 府里上一个被剥皮的美人就是因着耐不住痒而遭了嫌弃,柳佳本以为楚言是不喜旁人这般,但听楚言方才那语气,怎么还起了趣味似的? 大概是因着那女子皮相比不过如今这位吧,柳佳这般想道。 说起来府里上一位美人是存活时间最短的了,来府一夜,便没了性命。 楚言有个癖好,爱闻美人体香,为免去无谓的烦扰,他向来是夜里待人睡了才会去闻上几番。当时,他正倾身往床上美人颈边探去时,发带不知怎的散了,墨发悉数垂在了美人身上。 这美人是个怕痒的,先是推着楚言继而又兀自挠痒。 楚言看着自己的头发被人蹂躏得不成形,心里已是恼怒不已,不料这人突然睁开了眼,继而挥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房内响起后,楚言忽而笑了出声,他唤过门外的亲卫柳明泉,着他将这碍眼的美人处置。 “不,不要公子,公子我知错了,求求你,求你放我一命” 楚言抬起跪在地面女子的下巴,柔声问她,“你很怕痒么?” 泣不成声的娇弱美人望着面前人脸上的温软笑痕,心里忽的宽松下来,于是轻轻点了点头,“怕,所以公子” 美人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她惊惧地看着楚言脸上浮现的不耐与阴戾,接着又听他道,“巧了,我最讨厌人这般了。” “明泉,还不把她带下去?哭兮兮的,一派畏缩样,真是浪费了这具面皮,也不知这恶心的样,我之前是怎么看中继而带过来的。” 恶心。听到这字眼,美人仿若难以置信一般,直挺挺地晕在了地面。 也不知这是气的,还是怕的。 带下去的美人往往下场就是,被剥皮,继而制玩偶。 但这也不是什么美人都有这个荣幸可以被制玩偶的,凡被楚言说了恶心的美人,剥下来的皮,无一不是喂了后山的狼狗。 从回忆中收回思绪的柳佳,看着已经一脚迈在门槛的楚言,不由连忙追赶上去,“主子你等等我啊,别,别把我锁这啦!” -- 【3】异乎寻常的了解 在楚府里来往过的美人极多,但至今没有一个能够待得长久,也正因此,府上诸人对于苏瑾的到来,都颇不以为然。 不过饶是在楚府见惯了美人,她们也不由对苏瑾的外貌发出感叹。这是个比以往的美人都要美上许多的,然这性子,瞅着也是比以往的美人都要不同。 被掳进府,既不问日后如何,更不在意前尘,再者就是,她竟窝在被褥里不肯见光,连送来的饭食也不曾动用。 “你们说,她这是要闹绝食呢?还是?” “呵,什么绝食啊,人家仙女是喝朝露的,哪看得上咱们这饭菜。” “难怪身材这么苗条呢,可是不吃饭,真的不会有事么?咱要不要告诉柳佳姐姐一声啊?对了对了,你们看到没?她好白啊。我觉得,我找到了成为美人的路子了,就是不晒阳光少吃饭,对不对?!” 几个丫鬟本是叽叽喳喳的嚷作一团,但此刻都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阿奴你想成为美人想疯了吧?” “你们几个,都挤在门口干啥呢?” “柳佳姐姐好!”听到柳佳的问话,一行人连忙行礼问好 柳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去,接着便往苏瑾房里走。她一进门,便看到桌边搁着丝毫未动的饭菜,当下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姑娘是不爱吃这些,还是?” 苏瑾掀开被子一角,看到外面已挂起了弯月,方才直起身子下床。 “我白日里向来没胃口,只晚上才会用些,你别介意,我没有绝食的念头,也不会作乱。” 柳佳先是将房间内烛火点亮,再向苏瑾表明来意,“那我就放心了,既姑娘你晚间才会吃饭,那不如同主子一块吧?嗯,我这回来其实就是邀姑娘吃饭的,嘿嘿。” 苏瑾心里明白,事实肯定不是柳佳说的这般,楚言对她的吩咐,怕是唤她来伺候他的。 “现在就走么?”本書來洎紆:uρο①㈧.cοм “那当然啦!主子可等着姑娘的呢。” 苏瑾听了这话,面上虽没啥表情,但手却不自觉地揪紧了袖子。 柳佳看到苏瑾这动作,本想劝她一声用不着紧张,主子对她印象还不错,不会为难的,只是想到以前由于伺候楚言用饭而折损的几个美人,柳佳这劝慰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到了楚言房中后,苏瑾便看到他高坐其上,神情慵懒,显而易见是等着自己来伺候。 “主子,人来啦。” 楚言“嗯”了一声,接着又微微抬起了下巴,苏瑾见状,便拿起他面前的空碗前去盛饭。 盛饭时只盛表层那一波米粒是楚言一贯的作风,苏瑾将饭盛好,又用瓢压了压米粒,接着才递至楚言跟前。 夹菜时,苏瑾一见楚言眼睛往哪瞟,便知道他要吃什么。 楚言用菜格外骄纵,他喜欢用胡萝卜煲的汤,但他喝那汤却不肯碰胡萝卜;吃白菜时专捡着叶心吃,还得是最鲜嫩的那块他才要;茄子得去皮才肯吃;鸡蛋要加葱花,因为他觉得这样香,但偏偏他吃前又要把葱花挑出来;木瓜西红柿红枣一类的,生吃可,弄熟了,他便尝也不肯尝 一边在脑海里回顾楚言的喜好一边尽责伺候的苏瑾不知道,此时柳氏兄妹正接受着楚言时不时的眼神问候。 苏瑾将楚言伺候得太周到了,周到得让楚言怀疑起自己身边人出卖了他的情报给她。 感觉到投递在身上的目光越来越火辣,苏瑾不由停下了筷子,抬眸望向楚言,她的眼神很纯粹,像是在问楚言,可是吃好了?还用吃么? 一派半点不因楚言打量而慌张的模样。 “行了,你下去吧。” 苏瑾顿了顿,没说什么,只朝楚言福了下身子,接着便要往外走。 楚言的视线在餐桌上逗留了一会,食指扣了扣桌面,在苏瑾跨出门槛前唤住了她,问,“会下棋么?” “会一些。” 一些?那就是不精通了。楚言用手撑着脑袋,着柳明泉把自己方从宫里得来的棋盘递给苏瑾,“会一些就好,这棋盘就放你那儿了,待我得空了会去寻你下棋的。” 苏瑾怔怔地接过这棋盘,心里倒是纳罕道:楚言何时迷上下棋了? -- 【4】诡异的女人 苏瑾不知道的是,其实楚言以前就是爱下棋的,但他已很久找不到愿陪他且能陪他下棋的人了。朝堂上陪他下棋的官员,或迎合或惧怕,皆会故意输给他,而与天子下棋时,他又盘盘皆输,如此这般下来,也就没了下棋的兴致。 眼下碰到一个对自己莫名了解的人,楚言不由想试试她的深浅。然这一试探,却让楚言迷上了与苏瑾下棋的滋味。 连续多日与苏瑾晚间下棋后,楚言终于分了丝心力在下棋之外,思及丫鬟们私底下探讨的关于苏瑾的癖好,楚言不由问出一句,“你白日里不出门,都在干什么?” 苏瑾落子的手一顿,继而笑道,“还能干什么,就,睡觉嘛。” “所以,因为一直睡着,就不吃饭了?” 这是怎么回事?楚言居然关注起自己这些了?苏瑾不自觉地将手握成拳,这一分神,再落子时就摆错了位置。 子落,棋局胜负昭然若揭。 对面人突然沉下的面孔让苏瑾不由暗道:糟了。 “苏瑾,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平生最恨欺骗?” 苏瑾不语,接着便被楚言捏住了下巴,他逼近她,冷言道,“一直掩埋实力让棋?谁给你的胆子?” 楚言复又望了眼棋盘,忽的收回手背过了身,“你棋艺甚高,小心翼翼装得与我旗鼓相当,还自然而然地输给我,所求为何?” 苏瑾听到这话,心里倒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楚言的性子实在太反复,也太难以捉摸,她苦心迎合多时,一着不慎,还是让他寻了错处。 “所求什么?求你一个高兴。” 面前人肩膀忽的抽动起来,苏瑾不知楚言这是怎么了,不安地凑上前去,却看到他像是听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天大笑话一般,正笑得不可自抑,偏偏又硬憋着,故使肩膀抽动得厉害。 “你知道么?从前有个人,也像你这般。” “那是,谁?” “我姐。” 苏瑾一愣,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可是为什么从来没见她?” “因为,我杀了她啊。我把她的皮剥了,附在玩偶上,骨头也搞碎了洒在泥里”本書來洎紆:uρο①㈧.cοм 面前男子笑意浅淡,浮在唇畔上,他嘴里吐着的话语让人心惊胆寒,偏那眼神,叫人看着觉得伤悲。 苏瑾被楚言这模样所诱,本能地攀附了他的腰,柔声劝慰,“阿言其实很难过吧?” 楚言闻言,失神了那么一会儿,但很快他就把苏瑾挥退,面上的笑意陡然加深,唇角一翘,便是满室芳华。 被楚言推得踉跄倒在地上的苏瑾,甫一抬头,便看到楚言这抹笑,她痴迷得手里也泛起了痒,恨不得现在就能拿起画笔留存下这幅笑。 楚言看到苏瑾的眼神,眉头不由蹙了起来。他向来厌恶旁人盯着自己的皮囊看,可奇怪的是,苏瑾这样看,却没让他生出恶感。 这个女人,很诡异。楚言这样断定。 对着他的皮囊,她眼里满是纯粹的欣赏,不似旁人或倾慕或贪婪的渴求;听到他骇人的话语,居然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来心疼他;各种迎合自己的喜好,没有什么利益索求,却只有一句为他高兴 楚言心里百转千回,最后竟只憋出一句干瘪的训斥,全然不似他往日的作风。 “谁准你唤阿言的?滚你房里去!” 这里,不就是我的房间吗?苏瑾在心里默默吐槽着,识相地没有将这话吐出来。 楚言见苏瑾垂着头颅,但嘴角却扯了扯,一派对他无语的姿态,当下也回味过来,此处是他配给苏瑾的房间。 气急的楚言愤然抽身离去,但当他回到自己房里时却后知后觉想到一件事,凭什么他要苏瑾滚,最后却是他自己滚出去了?真是该死! -- цρǒ18.cǒм 【5】剥皮威胁 这日之后,楚言便禁了苏瑾的饭食,美其名曰:节约粮食。 楚言不知道,自己自以为的惩罚,落在苏瑾眼里却是对她的恩赐。而这落在府里其他人眼里,则是他转了性子。往日里惹了他不快的美人,哪个不是直接拖下去剥皮脱骨?如今苏瑾居然没死,还得了这么个惩罚?简直匪夷所思。 禁食的惩罚过了叁日后,楚言再一次踏入了苏瑾的房门。 房里晦暗寂清,全无生息,楚言微一挑眉,心道苏瑾该不会饿死了吧? 掀开被褥,看到清冷月光下闭目沉眠的美人,楚言探出一指,正欲试试苏瑾是否还有鼻息,不料苏瑾突然睁开了眼,软软地唤了自己一声,“楚言?” 楚言顺势坐在了苏瑾床侧,语气惋惜,道,“命真好啊。” “嗯?” “没饿死呢。还不命好?” 死?苏瑾眨了眨眼,笑道,“楚言你希望我死?” 楚言一窒,只觉自己从没见过苏瑾这样诡异的女人,居然能笑着问自己是不是想她死。 “我已经死了呢。” “你在说什么?” 苏瑾又笑,“没什么,玩笑话罢啦。若是阿言一直不来,我可不就真的饿死啦。” “呵,我来,可不是给你带吃食的,而是来看你死成了没。”楚言顿了顿,看着苏瑾一派精神良好的模样,不由嘲讽道,“你倒是自有门路整吃食嘛,我看以后也都不用着人给你送了。” “你气消了?阿言?” 这女人,脑子是怎么长的?她看不出自己对她的冷待么?楚言抿起了唇,目光停留在苏瑾脸上良久。 苏瑾伸出右手在楚言跟前挥了挥,又唤了一声“阿言?” 楚言打下苏瑾的手,力劲很足,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意思。 “闭嘴!再这么喊,马上就剥了你!” 听到要剥皮,苏瑾立时安分下来,浑像个鹌鹑似的,模样乖顺至极。 楚言见她终于有了丝和旁人相同的反应,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便消退了些许。 “下来,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本書來洎紆:uρο①㈧.cοм 楚言对上苏瑾疑惑的眼神,戏弄心起,便倾下身附在苏瑾耳畔,“放人皮玩偶的地方,怕么?” 人皮?美人皮囊?想到这,苏瑾眼里涌现出一股奇异的光彩,她摇了摇头,“不怕。” 楚言没能如愿在苏瑾面上看到害怕的神情,倒是心梗了起来,他索性不再多言,直接带着苏瑾往自己地下室里走。 地下室里,柜台繁多,苏瑾一一翻阅过去,看到了香脂,竖笛,琵琶,还有很多她叫不上名号的稀奇玩意儿,唯独没有看到楚言说的人皮玩偶。 苏瑾偏转头去望楚言,却见他对着自己手里的香脂笑得很是莫名。 “香么?” 苏瑾点头。 “美人体香制成之物。” 听着楚言的阐释,苏瑾没问这是如何制成的,却凑过鼻子再度闻了闻,用行动表明了她的不怕以及对这些香脂的喜爱。 “苏瑾,你知道你现在这个反应和举动,可以称之为什么吗?”楚言夺过苏瑾手中的香脂盒,将它们放归原位,同时问道。 苏瑾被夺了香脂,便转而拿起了一旁的竖笛把玩。 楚言用指点了点苏瑾手中的竖笛,继续说道,“这个,美人骨制成的。” “你当真,一点也不怕这些?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反应,看着很变态?” 苏瑾搁下竖笛,直视着楚言的眼,“你想说我们很配对?” 连续一晚被苏瑾奇异的关注点和脑回路梗到的楚言沉默了,但紧接着他便打开了地下室的暗门,将自己珍藏的人皮玩偶们展露给了苏瑾。 苏瑾在一字排开的玩偶们面前站定,她看着那些美人面孔,眼里流露出十分复杂的情绪。 楚言看不懂苏瑾此刻的情绪,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没有害怕。 地下室因着夜明珠的照亮宛若白日,光晕将苏瑾的侧颜照得泛了朦胧的色彩,她的眼神渐渐柔和起来,垂眸浅笑时,有着勾人的美感。 楚言揣摩着苏瑾这笑的意蕴,只觉这笑里带着一种归属感。这些美人面孔,似乎让她有种归属感。这个念头从脑海里诞生出来后,楚言便觉得荒谬至极,而更荒谬的是,他觉得苏瑾比自己更爱这些美人面孔,如果有可能,说不准她还会偷了这些美人面。 苏瑾从玩偶们那收回视线,便看到楚言一直冷着脸盯着自己。 “喜欢这些玩偶?我把你也做成这模样,同它们待一块,咋样?” 苏瑾摸了摸自己的面皮,小声道,“不能再剥了。” 这语气委屈得紧,让楚言听了倒是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再?” “楚言,你不觉得,美人面要生动的,才好看么?剥下来摆在这里,冷冰冰的,有什么意思?” 前面喊阿言喊得那么勤,现在又开始正经喊楚言了,对于苏瑾称谓的这番改变,楚言表示,这个该死的善变的女人,他早晚要把她皮剥了消气。 苏瑾敏锐地感觉楚言在生气,她扯了扯楚言的袖摆,低声讨饶,“你不喜我对你做事多嘴是么?那我以后不说了。” 楚言将苏瑾下巴抬起,打量着她的面孔,嗤笑,“你倒是生动,也够好看啊?” “楚言,你” “苏瑾,你真以为我不会剥你皮了是么?” 见楚言眼底明晃晃的威胁,苏瑾不由连忙松开他的袖摆,继而两手捂在嘴前做出闭嘴的姿态。 楚言看着自己陡然一轻的袖摆,从鼻子里溢出一声冷哼,继而指着地下室的出口朝苏瑾低吼道,“出去!” 这不长眼的死女人,真当自己因着她那些话,那些下棋时的快乐,还有那些格外称心的讨好,便对她生出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情谊不成?呵,痴心妄想! ————小剧场———— 楚言:我感觉你比我变态。 苏瑾:那还是比不上你的,阿言。 楚言:……我要剥你皮! 苏瑾:(乖巧闭嘴) -- цρǒ18.cǒм 【6】发作 苏瑾走后,楚言便开始护理他那满室的人皮玩偶,当他的手触到最后一个玩偶身上时,指尖忽然猛烈抽搐起来,这股抽搐很快蔓延至了全身,巨大的痛楚逼得楚言立时瘫倒在地面。 楚言艰难地用自己颤抖的手去扯腰带上系着的暗哨,他想唤柳鸣泉过来,可偏偏这个简单无比的动作在此时此刻却格外难以完成。 牙关因为战栗的碰撞而不断发出声响,楚言面上亦沁出冷汗,他疼得浑身都缩了起来,强烈的疼痛造就了他空前的杀戮欲,楚言迫切地渴求起鲜血。 血很多很多的血 怎样才能有大量的血?人皮,对,皮囊被剥去后大量的血会涌出 楚言盯着自己发颤的手,继而狠狠将其扣在地面,他的十指抵着粗粝的石砖不住磨蹭着,不知过了多久,有血丝缓缓渗了出来。 体内的痛楚渐渐消了下去,但杀戮的欲望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楚言将手收回,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地下室。 他去了后山。 杀了山上近半数的野兽猛禽。 已经浑身浴血的楚言从后山走出时,看到了跪在地面向自己领罪的柳鸣泉。 “主子,我来迟了。” 楚言朝柳鸣泉伸出手,接过他递来的绢帕后,便开始耐心擦拭自己剑上的鲜血。本書來洎紆:uρο①㈧.cοм “鸣泉,我之前让你帮我记着什么?” “下一个发发作的日子。”柳鸣泉险些说出发病一词,但好在及时改转了。 楚言擦拭完剑刃,便将沾血的绢帕甩给了柳鸣泉,他定定地看了柳鸣泉半晌,忽道,“瞧我,竟忘了今日是你的生辰。” “柳佳今年给你办置了什么贺礼?” “请主子责罚,属下办事不利,没能及时告知主子今日会有发作。” 楚言这病已有多年,每隔四十五天发作一次,发作时疼痛难忍,唯有见血才能消减疼意,然疼意的消减带来的,却是杀意的剧增。长年累月的疼痛和杀戮让楚言的性子越发扑朔和多变,出于惫懒和厌憎,楚言从不去记自己下一个发作的日子,他将此事直接交给了柳鸣泉。 然而今天,柳鸣泉出了失误。 想到这失误背后藏匿着的骨肉亲情和人间欢愉,楚言心中泛出了隐晦的酸涩。 “所求什么?求你一个高兴。” “阿言其实很难过吧?” “不怕。” “你想说我们很配对?” 脑海里突然不住闪现苏瑾曾说过的话语,楚言的眉宇渐渐拧起,心里则陡然而生一股冲动。 他要见她。 就着这满身血污的模样,见她。 这个不论何时看着自己眼里都会渗出光亮的女子,在见到自己这般脏污的模样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楚言很期待。 因着急着去见苏瑾,楚言没细究柳鸣泉的失误,只让他自行领罚。 一路疾行,在远远瞅见苏瑾房内亮着的灯火后,楚言放缓了步子,他在想,从地下室回去后的苏瑾为何一直没睡? 她是不是又骗了他?是不是心里其实对地下室害怕不已,怕到今夜已不敢入睡? 楚言悄悄凑近了苏瑾房门的窗栏,他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孔,俯首去望,看见了苏瑾满心欢喜地作画。 什么画,能让她大半夜不睡,还让她这般欢喜? 心生不虞的楚言将窗破开,翻窗而入,来到苏瑾面前,他将苏瑾手下的画夺过,拿至跟前。 展开画,看到画中人后,楚言怔住了,“你在画我?” -- 【7】邀我同眠? 苏瑾不料楚言会半夜来自己房中,更不料他竟不走大门反从窗而入,她看着楚言手中自己的画,第一反应却是摸上了自己的面皮。 楚言不喜旁人对他皮囊的窥视,如今自己这画被楚言发现,只怕很快,他便要着人剥了自己的皮。 可是,她的画 等等,画布上,血? 后知后觉的苏瑾终于抬起了脑袋正对上楚言的面孔,她这才发现,除了指,楚言面上也是血污,而方才楚言掠过的窗沿上,更是血珠直流。 “阿言,你受了伤?” 楚言抬起手,袖摆下仍坠着血珠,他看着苏瑾眼里真切的担忧,笑了,“我怎么会受伤?” “只是方才杀人剥皮,被溅出的血染上了而已。” 说到剥皮,苏瑾不由又望了眼自己被血污毁去的画,她总觉得,自己这面皮也很快保不住了。 楚言顺着苏瑾视线望去手中的画,“苏瑾,你就这般迷恋我?” “莫非我不在的时候,你便靠这些画打发时辰?” 苏瑾确实闲暇时间都在画楚言,于是听着楚言这问,便点了点头。这一点头,苏瑾便发觉楚言看自己的眼神有了些变化,她不是很看得懂,但能感觉得出,楚言此刻的情绪中没有生气。 看来,他大概暂时还是不会想剥自己的皮的。 “阿言,你可要洗浴?”本書來洎紆:uρο①㈧.cοм “怎么?现在知道怕我这满身血污了?” 苏瑾解下自己腰间的手绢,鼓着胆子擦拭楚言面上的血痕,轻声道,“不是怕,只是不忍这些脏了你。” 楚言对此回以嗤笑,他把住苏瑾的手,贴近她的脸,语气森然,“我说,我这些血,是方才剥了皮染上的。你向来怕我剥皮,缘何现在对此反应如此平静?” 苏瑾的唇动了动,很想说楚言别再骗她了,他身上沾的血分明是畜生一类的,根本不是人血。可一想到她没法向楚言解释自己缘何能分辨出这些,便只得将话憋回肚子。 “想说什么?” “阿言,你累了。我们去洗浴,然后睡觉,好不好?” “邀我同眠?你胆子可真是非一般的大啊苏瑾!” “?” 楚言抬起苏瑾下巴,细细打量着苏瑾这张精致的面孔,他的指沿着苏瑾的下颌缓慢向上攀升,最后落到了她的眼尾,“我突然有了个想法呢,阿、瑾?” 苏瑾被楚言口中的称谓整得呆滞起来,她喃喃道,“什么?” “把你,一起带入地狱,你说好不好?” 楚言掌住苏瑾的后脑勺,将她往怀里搂,他俯下身子,唇离苏瑾极尽,只有一指的距离,“我已经在地狱里了,你既这般喜欢我,何不同我一块?” 地狱苏瑾的眸子闪烁了几番,小声道,“阿言,我的归路就是地狱啊。” 苏瑾话落的刹那,便被楚言吻上了唇,他吻得又凶又急,一路攻城略地,直教苏瑾喘不过气来。 炙热的吻和相贴的身体,这种亲密于苏瑾而言是全然陌生的体验,她是想反抗的,可是一望着楚言闭目动情的模样,她便浑身都软了。 吻消散后,唇瓣甫一被松开,苏瑾就被楚言打横抱起,她怔怔然环上他的脖颈,整个人依旧处于一种发懵的状态。 她不明白,自己是哪里促使楚言动了欲念。 “阿言” 楚言应了一声,难得地告知了苏瑾自己下一步要干什么,“洗浴,睡觉,满足你方才的要求。” “可我”已经洗浴过了呀。 苏瑾后半句虽然没说,但楚言看她神情便已大致猜出,他不由沉下脸,“怎么?不想?” “苏瑾,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 【8】鸳鸯浴 “要怎么喜欢呢?阿言。喜欢到即便被你剥了皮,还要不死心地来缠着你,这样,足够么?” 楚言本是郁闷于苏瑾喜欢他却对他的亲近反应平平,不料竟得了苏瑾这般答复。楚言感觉苏瑾身上有很多谜团,他偶尔会想,自己从前是不是见过苏瑾,然再一转念,又觉得绝无可能。 就苏瑾这等样貌,若是他曾与她接触过,脑里一定会留下痕迹。 楚言一贯是个惫懒的性子,他虽对苏瑾产生过好奇的情绪,但他懒得深究,于是现下也并不搭理苏瑾的反问,只将她一甩扔进浴桶,逼令她同自己一块洗浴。 苏瑾猝不及防,口鼻都进了水,整个人狼狈不已,匆忙起身扶着浴桶便开始咳嗽起来。 “楚言你咳咳咳” 面前的美人浑身湿透,浸了水的发紧贴着她的两颊,直直地垂落到胸口,她咳得厉害,眸里都含了水雾,瞧着实在可怜,也实在诱人。 楚言看着这样的苏瑾,惯来平静的心湖泛起了些微波澜,他拾起苏瑾低垂的下巴,兀自下令道,“去掉姓,重新唤。” “楚唔” 好一通惩罚了怀里不听话的小人儿后,楚言方肯退出去他的唇舌。 苏瑾被这一番折腾,认了命,嗫喏道,“我洗还不成么?” 楚言松了松衣领,继而展平双手,眼尾扫了苏瑾一下,“过来,宽衣。” 身在浴桶浑身湿透的苏瑾望了望自己现下的情状,又望了望面前一脸坦然的倦懒公子,震惊开问,“我们,共浴?!!!” “苏、瑾!” 听到楚言近乎咬牙切齿地喊出自己名字,苏瑾适时地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给他宽衣起来。 当衣物褪得只剩下半身最后一件后,苏瑾止住了手,她默默地往后退,眼睛无措地四处乱瞟。楚言瞧她这般倒是奇了,这妮子先前脱他上身,眼睛就像定住了一般,死活不肯挪开,没想到她这羞意,来得这样慢。 楚言抬腿,跨进了浴桶,他这一进来,原先还宽大的浴桶一下就变得格外紧张,水位急促攀升,险些就要漫出去。 狭窄的空间里,苏瑾面对楚言的步步逼近,简直避无可避,仓惶中,她脚踩滑,竟整个人摔下了水中。 楚言一手将苏瑾提拉上来,指尖绕着她的发尾把玩,问她,“慌什么?” “阿、阿言,我帮你洗浴,然后,然后我再” “结巴了?”本書來洎紆:uρο①㈧.cοм 苏瑾哽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再要开口,却不料楚言欺身过来扯下了她的外裳,手一挥,便将其甩在了木桶外。 未出口的话语先是成了惊呼,继而又被人堵进了唇舌中。 屡番被吻的苏瑾此刻终于明白,楚言前面说的话,是动真格的,他真的要和她洗浴然后睡觉。 沾染情欲的如玉容颜被绯色渲染,昏黄的烛火下,他面部的轮廓一侧迎着光,一侧隐于暗处,光影明灭,眸光流转,一派诱人不自知的模样。 苏瑾的手缓缓触上楚言那没于暗处的脸颊,她的身子也因此而往前靠,故使楚言吻她更深。 女子细嫩的指腹在脸上轻柔磨蹭着,楚言觉得有些痒,便将苏瑾的手握住继而禁锢在她背后。 被圈禁的苏瑾整个身子靠在浴桶边沿,因着楚言的啃吻,她两腿酸软,直要往下滑跪。 楚言见状,暂时松开了苏瑾的双手,他揽住苏瑾的腰肢,提着她往自己腰上挂。 “阿言……” -- цρǒ18.cǒм 【9】求也没用 楚言懒懒地应了一声“嗯”,接着便自顾自地继续把玩苏瑾的秀发。 此时苏瑾浸湿的发已被楚言用内力烘干,正一半落在他手中,一半斜挂在浴桶外围。 苏瑾看着楚言灵巧翻飞的五指,一时入迷,竟忘却了自己现下的处境,待她被楚言扯下亵裤直直入侵时,她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便又被他覆去了唇舌。 男子灼热硬挺的性器在体内不断挺进又抽出,苏瑾疼得小脸都泛出惨白之色,她不是很能理解,楚言俊朗逸秀的表皮下,为何会有这样可怖的物事。 这与他实在太不相配了。 他惫懒的性子,同他这不住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的物事,不相配。 他如玉的容颜,同他这布满青筋而粗壮的物事,更是大大的不相配。 苏瑾往下的视线只看了那么几秒,便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伸出手,抵住楚言紧贴的胸膛,口里吐出挣扎后的破碎词句,“别……别再进去了……哈啊……不……呜……” 楚言的唇瓣稍稍偏了下方向,落在苏瑾的唇角,他小口啄吻了下,继而将苏瑾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下巴则抵在苏瑾发顶。 “这么不耐受,可怎么行,嗯?” “你出去些,阿言你出去些好不好?我难受……呜……” 怀里的美人窝成小小的一团,声音闷闷的,鲜见的委屈。 楚言瞧她这般,便也不计较她顾左右而言他,没回答自己问题的错处了。 楚言将苏瑾的两腿放下,继而把着她的臀,放缓了速度入她。 苏瑾被入得一头长发不住地晃,两只攀着浴桶边沿的手更是数次被漫出的水拂过。 身前人的顶弄速度虽然慢了下来,但力道却不减半分,甚至越来越猛,苏瑾禁不住连声哀求起来。 “唔嗯……不……不行了……” “阿言……”本書來洎紆:uρο①㈧.cοм “求求你” 楚言俯首,唇贴着苏瑾的耳,说着恶意的逗弄之语,“求也没用呢。” 这话若是在平时,苏瑾至多腹诽几句,可在此刻,被难言的痛楚和时不时的情潮倾覆的苏瑾,反应便前所未有的大了。 苏瑾一手放至水中,挥打着,惹得水花飞溅,她咬着牙,愤然喊道,“楚言你混蛋!” 楚言挥去面上的水珠,定定地打量苏瑾半晌,就在苏瑾以为他下一刻便会翻脸离去时,楚言笑了,他甚至咬上了苏瑾的下唇,低斥道,“胆肥了呀,苏瑾。” 虽是训斥,但声调轻柔,倒没有半分威慑力,反叫人觉得,里面带了丝莫名的宠溺。 苏瑾还在思忖,却见楚言不知何故突然变了脸色,他面色沉郁,缓慢问道,“苏瑾,我怎么觉得,你一会爱我极深,一会对我无心?” “阿言?” 对上苏瑾困惑的眼神,楚言的指不由抚上她的眼角,他动作温柔,眉目微垂,内里似含了缱绻情意,偏嘴里吐出的话,却暗带机锋。 “惯会看人脸色的小东西,啧。” 苏瑾无言,唇微微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楚言用额抵上苏瑾的额,他顿了许久,像在揣摩词句,又像是纯粹的发了呆。 “别再骗我,苏瑾。上一次我不同你计较,可若还有下次,呵。” -- цρǒ18.cǒм 【10】你抱抱我 楚言话尾那抹凉薄的嗤笑让苏瑾心颤了颤,她默默地伸出双手主动环上了楚言的腰,接着便被楚言顺势打横抱起,带着她出了浴桶,直往床上走。 身子甫一陷进被褥,苏瑾就被楚言连番的攻势击得只能依着他而不断沉浮。 这一回,苏瑾不再哼疼,也不再呻吟出声,静默地承受着楚言的倾轧。 娇软的女体带给楚言的欢愉是前所未有的,他起先还满足于苏瑾的乖顺,将她摆弄成各种姿势入,但到后来,他渐渐觉出不对劲。 苏瑾没有出声了。 这一场欢爱,竟像了个哑剧。 胸口生出的烦闷情绪压下了体内翻涌的欲望,楚言在又一次深入后咬上了苏瑾的耳垂,冷声发令,“叫出来,苏瑾。” 苏瑾怔怔地望着楚言染上欲色的眉眼,她的手抚上楚言的脸,开口,却是一句让楚言憋闷的话语。 “这样的阿言,真是好看啊。” 若不是苏瑾的眼里只是对他纯粹的欣赏与爱恋,楚言只怕真的会立时翻脸了。他惯来厌恶世人对他皮相的关注,尤其是那关注背后或嫉妒或贪婪的心理。 “在我身下,你该想什么?” “想你啊。”苏瑾正色道。 眼见楚言面色缓和下来,苏瑾又讨好性地吻上了楚言的侧脸,重复道,“一直在想你。” “都是你。” 楚言心道,苏瑾这甜话一箩筐地砸来,不可信,可理智这般告诫,心里还是生出了隐晦的欢欣。 因着苏瑾的乖巧,楚言这个一贯不舍得压抑自己的人,难得的按下了自己尚未纾解的欲望,他将苏瑾翻过身,让她落在自己身上,说,“你自己来。” 苏瑾起初不适应,但没过多久,她就掌握了窍门。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臀部,尽量让自己不贴在楚言身上。小穴酥痒难耐时,苏瑾便深入几许,受不住觉得酸胀的话,她便又会退出来。苏瑾上下摆弄了片刻,又将臀部绕着圈转起来,使得楚言那物在她体内各处都有贴磨。本書來洎紆:uρο①㈧.cοм 楚言见苏瑾似玩上了瘾,全然不顾他隐忍得几欲发狂的情状,不禁探手将苏瑾扯下,使她整个身子与自己贴合得严密无缝。 茎身终于得以被全盘接纳,楚言舒爽得竟在一个抽送后就泄出了精华。 楚言对此表示十足的不虞,他将苏瑾复又压在身下,正欲再对她施为一番,不料她眉心紧拧,整张小脸皱成一团,额上还沁出了冷汗。 她这是?难受至极? 为什么?因着与他的欢爱么? 楚言思绪翻转几轮,未遣散的欲火混杂着怒火一齐涌上他的胸口,使他烦闷不已。 苏瑾伸出手,贴在楚言掌心上,她带着泪的眼直望着楚言,喃喃道,“疼” “阿言” “我,好疼呀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楚言将分身抽离,又扯过一旁的被褥盖在苏瑾身上,他抱着她,大掌不时轻拍她的后背。 苏瑾浸在楚言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拍击自己后背轻微的声响,缓慢闭上了眼。 楚言待苏瑾熟睡后,冷着脸用手为自己做了无声的纾解。 望着一旁女子静谧安详的睡颜,楚言心中情绪繁冗。 他为她破了例,且不止一次了。 这不是个好的征兆。 将苏瑾挂在自己腰间的手小心挪开后,楚言便下了床,走前,他还冷着脸给苏瑾掖好了被窝。 楚言没有看到,在他走后不久,苏瑾瓷白的肌肤便泛起了青丝,那青丝宛若人体静凝的血管,若隐若现的。 苏瑾原本紧闭的眼帘在青丝印记加深后,陡然睁开了,旋即,她便看到自己细嫩的肌肤有了溃败的迹象。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苏瑾将身子缩成一团,不安落泪。 一个人沉思良久后,苏瑾觉出症结所在,她想,这大概是因为她同楚言行欢了吧。 除了这个,她想不出自己身上还发生了什么与往日不同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待会要去阴森的地府找寻解救的法子,苏瑾便心里瘆得慌,她不喜欢那里。 这是身为鬼魂对地府由衷的惧怕。 尽管作为一个忘却前尘事的孤魂野鬼,连鬼差都懒得收管她,任她四处飘荡。 -- 【11】溯回镜 地府。 苏瑾从黄泉路走来,没过多久便行至了忘川河边。 忘川河两岸,尽是血色的曼珠沙华,而河里,则是深邃得看不到底的无边黑暗,里面还不时传来鬼嚎。 野鬼的哭嚎和痛苦的呻吟让苏瑾前行的脚步不由一滞,但旋即她便加快了速度以让自己尽快远离此地。 下了忘川河,便能看到西侧的孟婆正在熬汤并分发给排队入轮回的诸鬼。在鬼界,苏瑾也就和孟婆打的交道多些,于是此番遇了事,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来问孟婆。 “婆婆,我有问题想同您请教,婆婆,婆婆?” 孟婆“啊”了一声,脑袋从汤罐里伸出,她望了眼苏瑾,手下派汤的动作不停,嘴里则开始抱怨苏瑾,“臭丫头,那么久不来看我这老婆子,缘是同男人厮混去了。” 苏瑾怔住,“我婆婆你怎么?” “怎么知道你同男人厮混?” 苏瑾点点头,接着便被孟婆狠狠弹了下额心,她不由连忙伸手捂住自己,委屈嚷道,“婆婆。” “你不是惯来心疼你那皮囊吗?怎么,这下又不心疼了?你瞧瞧你体内,鬼气与阳气疯狂打架,哦,我忘了,就你那点法力,瞧不见。不过疼你总该感受得到吧?啊?你同寻常的鬼又不同,无法吸收人的阳气转为修炼业果,何苦受这种罪?” 苏瑾听得孟婆一番训斥,面上的神情倒是更委屈了,“我知道这于我无益,可我不知道,这竟会损了我的皮呀。” “而且,婆婆你不知道,他真的好好看。好看到,我一见了他,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是是是,还好看到你被连剥数次皮,还要眼巴巴往他跟前凑!”孟婆边说,边止不住叹气。她想,这丫头,还真是爱惨了那男子。 “婆婆你知道的,我想把他画下来,可是,总也画不满意。” 画?孟婆心里一咯噔,她险些忘了,这丫头是个画皮鬼。也不知她对那男子,是真的爱恋,还是纯粹爱恋那副皮。 苏瑾见孟婆一直不说话,只瞅着自己瞧,不由也低下头来看自己。本書來洎紆:uρο①㈧.cοм 这一看,苏瑾便发现自己皮肤上的青丝都褪了,已恢复往日的光洁,她不由大喜,“婆婆,我好了!” 孟婆懒得再搭理苏瑾,兀自给下一个轮回之魂魄舀汤。苏瑾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她,于是静静地候在一旁。 等锅见了底,孟婆预备重新熬汤时,方把注意力分给了苏瑾一丝,“鬼界里鬼气浓重,将你体内的阳气压制了下去,你自然就好了。” “我可是提醒你哈,你这体质,别同凡人交媾,不然,有的你受的。” 苏瑾只同楚言来了那么一次,便疼成那样,眼下孟婆这般叮嘱,她自然表示听从,她惯来怕疼,可她心里也没准,若是楚言再要同她来,她能否扛得住那诱惑拒绝。 “行啦,还杵这里干嘛你这丫头?不怕那河里鬼嚎啦?” “婆婆,我想问,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法子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前尘啊?” 料已下好,孟婆边用汤勺在锅里搅拌,边漫不经心回道,“有啊,溯回镜嘛。怎么?你想看自己的前尘了?” 苏瑾小声念了一遍“溯回镜”几个字,后又摇了摇头,“不是的,婆婆,我是想看楚言的。话说,溯回镜在哪呢?” “溯回镜啊,自王母舍弃后流落地府,先后辗转于多鬼手中,至于它现下的位置,我也不甚了解,兴许骨女会知道,你可以问问。” “谢谢婆婆,我这就去!” -- 【12】画尽美人面 同画皮鬼喜爱精美皮囊不同,骨女厌憎一身血肉而以骷髅体面世,她们聚众而居,多游荡于人间乱葬岗。 为了找到骨女,苏瑾自然而然地便想到来乱葬岗寻。 此时已近寅时,夜色深沉,苏瑾在一路寻觅下终于发现了骨女的所在。 足以容纳一个成年男子横卧的巨大石块上,坐着一个骷髅架,这具骷髅两手撑着,指骨里夹着一张不知从哪扯来的烂布,看样子,似是要将这块布遮住自己一般。 “真是笑话,都成骨女了还来以布遮面!” “可不是笑话么?咱族里的威风都给她败了。” 苏瑾顺声望去,才发现地上还有一堆凌乱的骨头。这里方才,只怕是经过一场恶战。 “那个,你们......” “真是倒了血霉了,碰上个画皮鬼,由衣,咱们走!” 只见地上一副头骨里牙关上下碰了碰,吐出这么一句话,接着散乱的骨便重组而成人架。苏瑾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了,待她回过神,刚还在碎嘴的两个骨女已经施法遁走了。 “她们,很讨厌画皮鬼么?”苏瑾对着还坐在石块上的骨女问。 “嗯,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可是你为什么好像不讨厌我?” “我大概,是骨女里的异类吧。在你来之前,我正在找布衫穿,结果碰上她俩,被一顿冷嘲。我气不过,同她们打起来,接着,便是你看到的场景了,她们碎裂在地上,我的布也烂了。” 苏瑾上前几步,掀起骨女手中那块布瞧了瞧,“我给你画上几个花样,这布再裁一裁,还可以弄件内衫,就是不知,你需要么?” 骨女一听此言,笑花了眼,她的眼骨弯曲着,嘴巴也张大了。 “谢谢姑娘,我叫文茵,你呢?” “苏瑾。” 在苏瑾低头画画时,文茵自觉无聊,便找她唠嗑,“这荒山野岭的,像你们画皮鬼,若没有要事,也不会往这跑吧?” “我来,是想探寻溯回镜的下落。对了,文茵,你有没有听过溯回镜?就是,透过这个镜子,你可以看到前尘。” 文茵身子僵了僵,“你找这个,干什么?” “我有个喜欢的人,他,他心里藏了太多事,我想,如果我能够看到他的过去,那我就可以多了解他了,日后的相处,一定也可以更好。”苏瑾说完这番话,笔下的画也到了收尾部分。 文茵看着苏瑾手中那块被加工后焕然一新的布衫,心里一喜,她打量着苏瑾面上的神色,觉得她谈起心上人时那副倾慕之态不似作伪,遂问,“如果你有机会得到这镜子,但需要你借出自己的样貌,你可愿?” 苏瑾的手缓缓摸上自己的面皮,犹疑很久,也没能给出答复。 文茵看苏瑾这般,索性直接挑明,“苏姑娘,这镜子,就在我手里。我告诉你也不怕,你法力低弱,打不过我,自不怕你夺。再者,我借用你的样貌,其实也是为了我的心上人。我想你应该懂我的那份心。” “镜子的归属依旧是我,你的样貌,也依旧归你,我们只是彼此借用一段时间。” 作为一个画皮鬼,精致的皮囊几乎是她的命,更何况这借用的,还是她自己的本相。苏瑾没法答应这笔交易,起码现在,她还没法。 文茵也不意外苏瑾这反应,但她仍有些不甘心,“若你日后想法变了,来这里寻我,交易依旧生效,如何?” 苏瑾点点头,将完成好的布衫递给文茵,接着便匆忙赶回楚府。 快天亮了,她没法见光,得赶在天亮前抵达自己房里窝进被窝。 其实以前苏瑾也是能在日光下行走的,她曾得过一张千年树精的皮,经此皮制成的美人面孔附有树精的纯净灵力,在这股灵力庇佑下,苏瑾白日里也可以见阳光,虽然不能持久。 可惜的是,这些皮全被楚言毁了,而用本来面目的她没法见阳光。 一想到这,苏瑾便觉得脸皮子生疼,可是再一转念,这也是她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她贪慕楚言那张脸,换尽各种身份接近他,她也不至于如今一副美人面都没,只剩本相。 -- яoùzんаǐωù.oяɡ 【13】求欢被拒 楚言自从开了荤后,夜里再来苏瑾房中,便不是来寻她下棋,而是径自把她往床上带。起初苏瑾还存着挣扎的心,但楚言一撩眼皮,看她几眼,她便禁不住诱惑随了他,任他予取予求。 这样的缠绵,日子久了,苏瑾心里就颇不是滋味,她有股直觉,楚言正在疏离她。尽管他们的身体在数日纠缠后已经熟稔起来,但他们的心却是越来越远了。 或许,她从来就没有触到过他的心。想到这,苏瑾嘴角不禁泛起苦笑。 夜幕降临,当熟悉的脚步声从房间里响起时,苏瑾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楚言撩开床帘,便看到缩在床角的苏瑾,他的眼睛先是扫过她身上密布的红痕,继而落在她流露出怯意的双眼。 苏瑾见楚言抿着唇不说话,又想到他这段时间来只知道拉着自己一味地做,却不肯和自己有半分交流,心里就憋闷得厉害。 “阿言我们,今夜可不可以不不做了啊?” 楚言一边自行宽衣,一边漫不经心应道,“我昨夜弄狠了,伤着你了?” 苏瑾垂下头,不知该如何回复。她的身子其实已经习惯了他的侵入,只是这交欢过后体内翻涌的阳气总是能让她疼得恨不得就此魂飞魄散。 因为怕看到孟婆那副对她恨铁不成钢的神态,她如今都不敢往孟婆边上凑,只缩在地府一处角落,静静地等待鬼气压制住体内那股阳气。待身体恢复好后,她方重新回到楚府。 楚言见苏瑾沉默,也不多问,直接上了床将她推倒。 苏瑾被楚言翻过身子背对着他,这熟悉的后入式让她几欲要将牙咬碎。她不喜欢这个姿势,格外的不喜欢。 性爱于她,本就是场折磨。若不是因着楚言在情欲之中的神态让她痴迷,她也不会对他这般乖顺。可是如今,自从楚言爱上这个姿势后,她就再没在性爱中看到过他的正脸。 苏瑾不知道,楚言迷上这个姿势就是因着她对这个姿势的敏感。每当这时,她总是分外紧张,导致那处裹得楚言死紧,让他恨不能死在她身上。 “楚言!不做了,我不陪你做了!我不要!”苏瑾愤然翻转身子,又将楚言从自己身上推开。 楚言被苏瑾这般拒绝,心里本是烦闷,可看她眼里泛起了水花,一时竟不忍再逼迫她。 不忍楚言心头方掠过这两字,眉目便不由蹙了起来。 他不喜欢自己的情绪总是受到苏瑾影响。 不受控制的心理状态,同那每隔四十五天发作折磨他多年的病所带给他的,几乎如出一辙。 “不要什么?不要我?苏瑾,你喜欢我,却抵触我的触碰,这是个什么道理?” 苏瑾听到楚言这话,下意识控诉道,“楚言你太过分了!” “胆子当真是肥了,现下全然不怕我了,嗯?”楚言一边逼问,一边将苏瑾拉向自己。 苏瑾力气敌不过楚言,但又不肯再轻易向他低头,于是犟着,不肯看他。 楚言掰过苏瑾的下巴,俯首要去吻她,不料惯来顺着自己的苏瑾竟死死咬住了嘴唇,十足的抗拒姿态。 见苏瑾这般,楚言气极反笑,“我这是给你惯出脾性了?” “苏瑾,你真当我离了你不成么?” 话到此处,楚言便再不看苏瑾,兀自抽身甩门而出。 гōuzんаìщu.ōгɡ -- 【14】纵欲太过 自楚言冷脸走出苏瑾房间后,苏瑾在楚府受到的待遇便急转而下。饭食不送,衣物饰品也是旧款,水果还是不新鲜的。苏瑾对于这群见风使舵的婢女很是无语,虽说这些于她无碍,但被这么明摆着欺负,也着实憋屈。 苏瑾召来柳佳给这些婢女使了下威风,作为交换,她给柳佳买了一包粽子糖。 得了粽子糖的柳佳心情好,在给苏瑾撑完脸面后也没即时离去,而是待在她房里左晃晃右晃晃。 苏瑾被晃得难受,直向这姑奶奶讨饶,“糖已经都给你了啦,柳佳~别晃了。” “没要糖,我就随便看看,姑娘你真是的。”柳佳说着,又凑到苏瑾面前,两手撑着下巴,直盯着她瞧。 苏瑾被她盯得不自在,不由讪讪一笑,“我脸上有东西么?” “有啊!”柳佳语气肯定。 苏瑾一窒,正要起身去拿镜子,却听得柳佳慢悠悠补上了后半句,“姑娘脸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了不起。” “你从哪看出的?” 柳佳笑着站起身,道,“我还从没见过主子情绪这么好懂过呢,明明白白的生气。” “再者,姑娘你几番惹恼主子,他都没舍得将你拖下去着我哥剥了皮,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你的特殊么?” 苏瑾默然,心道她要是真特殊,哪至于被楚言冷脸。 柳佳看苏瑾不说话,自觉无趣,便冲她挥了挥手走出房间。 为免身上的糖味被楚言发现,柳佳先去沐浴换了身衣服,方才往楚言书房走。 离书房门口大约还有七步远时,柳佳听到了里面桌椅倒地的声音,她瘪了瘪嘴,暗道主子这气生得,未免也太持久了吧? “她呢?在干嘛?” “苏姑娘她,还是老习惯,白天关着窗帘闷屋里,晚上则是作画。” 楚言听到苏瑾在作画,便觉一肚子火,画画画,她成日成夜地画他,偏又不肯出门来寻他。怎么?活生生的人她不要,就要那画上的不成? “主子,我曾偷偷看了眼姑娘的画。她,她画的,都是主子您。” “用你说?我知道!” 柳鸣泉被呛了一口,神色倒是愈发恭谨了,“主子,我想姑娘她是在借画纾解对您的思念之情。主子既也思念姑娘,不妨” 楚言闻言,直接扔给柳鸣泉一个眼刀子。 柳鸣泉被这么一瞪,一时也拿不准楚言对苏瑾到底存了什么心思。秉持着“少说少错,多说多错”的理念,他直接闭上了嘴。 楚言正等着柳鸣泉再说些别的什么关于苏瑾的,怎料他住嘴了,当下气得一口气梗在喉间,半晌缓不过来。 这不长眼的,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尽说! “你说!她到底怎么看我的?!” 这问题好答,柳鸣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自是喜欢主子,喜欢得不行那种。” “若不是喜欢,姑娘何至于将主子生活作息上的癖好摸得这般透,还日夜作画,画主子呢?” 楚言在柳鸣泉话落那刻,又扔了个杯子在地上,他冷眼看着柳鸣泉,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喜欢?那你说,哪个女子会拒绝心上人的触碰?” 柳鸣泉这下算是终于明白楚言最近都在气什么了,他想,主子于情爱一道未免也太不开窍了吧?简直让人无言。 “主子之前那个,咳,纵欲太过,姑娘她,她吃不消?” 站在门口偷听到此话的柳佳面上一红,不由漏了马脚,让房里的人发现了她的存在。 一柄短剑凌空砸向面门,柳佳匆忙躲过,同时大呼,“哥!是我!别扔啦别扔啦!” “佳儿?你来了怎么不出声?” 柳佳推开书房的门,朝上方的楚言行了个礼,“主子。” 楚言冲柳氏兄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他现下需要静思。楚言心知,自己对苏瑾上了心思,他虽然一度厌恶自己思绪被她扰乱,可这段日子下来,不和她接触不和她交流,自己的心,除了更乱,没有半分好转。 罢了,不如听之任之好了。 就当是,对她这么喜欢自己的回馈。 гōuzんаìщu.ōгɡ -- яoùzんаǐωù.oяɡ 【15-16】阿言,不 时辰还早,楚言左右无事,便决定去苏瑾房里看看她。 一进门,满地画纸,而桌前的佳人面上手上,也尽染了墨。楚言微一挑眉,捡起地上的画一一翻看。毫不例外,画上的都是他。 有他拾棋子沉思的;有他衣衫半解躺在床上的;有他蹙眉翻看书籍的;有他高坐堂前落寞望月的凡此种种,情状不一,但细微的表情和情感都被捕捉诠释得极妙。 楚言从这诸多画卷中选取了一张自己觉得最妙的偷偷收进袖口,继而又将剩余的画卷摆放至桌案。 一连番动作下来,苏瑾除了在他进门时望了他一眼,后便再没分出半分心神给他,楚言心生恼意,不由狠狠敲击了下桌案。 墨汁飞溅,溅出的零丁几点洒在了画卷上,苏瑾见自己画被毁,当即斥喊,“楚言!” 楚言对于苏瑾这心情好便唤他阿言,心情不好便唤他全名的脾性已习以为常,他拉过一旁的靠椅,姿态慵懒地坐下,“毁了就再画一副,这有何妨?” “你画我,我可还没同你计较,啧。” 苏瑾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心虚,她的胆子确实见长了,以前作画都是躲着来,生怕被楚言发现惹了他恼,哪像现在,便是明摆着在他眼底画,也没惧怕什么。 想到这,苏瑾索性展开一幅新的画卷开始重新构思,她望了望面前的楚言,突然觉得他这副矜傲又惫懒的模样,有些莫名的可爱。 楚言看苏瑾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但没过多久,她便投入到新的画作中再不理他。屡番被忽视的楚言怒了,一甩袖袍便要离去,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不仅自己打脸违背自己从前放出的狠话,还将脸伸过去给她打,无声的打。 “阿言,你等等!” 一脚已经跨过门槛的楚言转过身,见苏瑾不停地翻动桌案前的画卷,当即脸色便沉了下去。 “我的画,怎么好像少了一副呢?阿言你有看到么?” 楚言不语,只身上前一把攥过苏瑾,将她扯入怀里,望着她的眼里则透出讥诮。 苏瑾不明白楚言为何这样看自己,弱弱开口,又唤了他一声,“怎么了?阿言。” “我人就在你面前,你却如此执拗于画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零,苏瑾,你好,你真是好得很啊!” “我”哑口无言的苏瑾低下了头,入目却见楚言袖口里一抹白色,个中关窍苏瑾霎时就明白了,那画,定是楚言拿走了。 “我喜欢你,才画你嘛,阿言。别生气啦,你帮我找找画,好不好?” 楚言看苏瑾眼波流转,又哪会不明白她已察觉画被自己拿走,他索性大方将画从袖口里取出,假意要给苏瑾,道,“画在这,来拿呀,阿、瑾。” 苏瑾一手握住画卷,另一手则揽过楚言的脖颈,她贴近他,在他侧脸小啄一口,“阿言不生气,不生气。” 乍被佳人偷袭的楚言,面上的沉郁不仅没消,反而更深。他看着苏瑾双手合握要将画取出,却无论如何不得成功,不由冷声发问,“怎么,给你你都拿不到?” 苏瑾原本力气就敌不过楚言,熟料她动用法力来取,还被楚言以内力相抗。 他根本,就不想把画还给她! 出尔反尔,不讲信用的混球楚言!真是气死她了!而让苏瑾更生气的是,她法力低弱到,居然连楚言的内力都化解不了,鬼生无望了简直! “很晚了,阿言你还不睡吗?我们别争画了,做,做点你喜欢的事,如何?” 楚言低下头,唇移到苏瑾耳畔,“我喜欢的事啊?那要是我喜欢的,你不喜欢,怎么办?” “怎么会呢?阿言喜欢的,我怎么会不喜欢?” 甜话谎话张口即来,真真是个小骗子。楚言愤愤咬上苏瑾的耳,口里发出含混的嘲弄之语,“不是怕我碰你么?嗯?” “如今为着一幅画,甘愿做到这地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呀苏瑾。” 苏瑾的耳垂被楚言叼在口中把玩,或咬或吮或舔,她正觉难堪,便听到楚言这般说她,羞愤使然,她抿紧了唇,不再吭声。 楚言心道自己怕是猜中了苏瑾的想法,一时恼极,便将画用内力震碎。破碎的画布从空中洋洋洒洒而落,楚言对上苏瑾泛起水光的眸子,心里的荒凉倒比她更甚。 画毁了,楚言亦走了,苏瑾一个人瘫倒在地,脸上满是溃败之色。 【16】谁给你的胆子背叛我? 橘红色的光晕覆盖了天穹,愁云层叠,落日倾颓,正是傍晚好景。 楚言方从朝堂里出来,便看到殿门口几位青年大臣正哄笑着,话语间还满是促狭神态。楚言一时兴起,便走到了他们跟前,问,“几位都在聊什么?” “楚大人。”“楚大人好。” 问好声第次出现,楚言挥了挥手,“诸位不用多礼,只是不知楚某可有幸听听是什么事让大家这般神采斐然。” 闻言,几人面上都不约而同出现尴尬之色,最后还是新晋的探花郎朝楚言拱手,道,“回大人,我们是在谈论,咳,倚红楼新出的花魁。” 话匣子打开,剩余的几人便大着胆子朝楚言推销起来,都是未婚男子,有个把需求狎妓,也无伤大雅嘛。 楚言本不想去,可脑海里忽的闪现了苏瑾的面孔,他顿感烦闷,又觉自己时不时想着她,实在没有志气。 一个惯会拿话哄骗他,看不出情意真假的女子,他缘何要把她放在心中? “你们可是打算现下就去?算上我一个吧,如何?” “大人一同前去,只怕倚红楼的姑娘们,见了都会走不动道了,哈哈哈。”探花郎正打趣着,不妨一旁几人戳了戳他的臂肘并辅以眼神示意,让他慎言。尚不知晓楚言雷点的探花郎一个笑截在半途,又转为了低咳。 楚言看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没说什么,只伸开了手着他们带路。 一行人坐上轿子一齐前往倚红楼,端的是一个热闹景象。 倚红楼里,老鸨见了一群官老爷一块到来,喜不自禁,忙挥着手帕招徕,“几位爷可要什么样的姑娘作陪啊?咱楼里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保管爷们几个,都能找到自个喜欢的。” “这还用说,自是你们楼里最好的姑娘啦,不然,哪配得上咱们楚大人。” “就是,艳姑,你还不快把你们那新出的花魁给咱叫来?” 老鸨捂着帕子呵呵直笑,“咱这花魁怯得很,就怕见了几位爷,话也不敢说了。” 探花郎扔给老鸨一袋银两,嘱咐道,“你只管叫她过来给咱瞅瞅,去,赶快的。” 老鸨掂量了一下钱袋的重量,旋即两眼一弯,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连声道,“好嘞好嘞,几位爷稍等,我这就去唤。” 老鸨一走,龟公便上前引着楚言一行人往楼上的厢房走。 待诸人都坐好喝上了茶水时,老鸨也带来了花魁。这位最近声名鹊起的头牌,花名一个“茵”字,而人的长相,也随了“绿草茵茵”一词,有种难见的清新脱尘气质,确是个罕见的美人胚子。 “给诸位爷问安。” 楚言搁下茶杯,甫一抬头望向下方的女子,泼天的怒火便涌向了心口。 “砰”的一声,茶杯陡然碎裂的声响惊诧了席上众人,他们看着楚言捏碎茶杯的手里不停冒出血花,面色却毫无痛意,不由头皮发麻。 “楚大人,您这是?”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房里一时清净下来,文茵也倍感莫名地跟在了后头出去,只她没有成功,脚方跨出门槛,便被楚言扯过手腕压在了门扉上。 男人贴在后背上,呼吸灼热,带着显见的怒火,文茵抬手要将他推开,不料被他反剪过双手,又被他掐住了脖颈。 “苏瑾,谁给的你胆子背叛我?啊?” 苏瑾?这个莫不是苏姑娘的心上人?文茵失神之际,便觉脖颈上那双手加大了力道,看样子,他是对自己动了杀心了。 “从前白日里便看不到你,如今夜里也看不到,缘是跑来当花魁了,呵。不喜我碰你,其他男人便可以了么?啊?苏瑾,我竟不知你喜欢千人枕万人尝?一幅画,呵,你就因着一幅画,要这么作践你自己?!!!” 面前男人嘴里每吐出一个字,杀意便上涨几分,文茵本不想在凡人面前动用法术,但此番没了法子,只好施法先行遁走。 手中掐着的纤纤玉骨突然没了细嫩皮囊的包裹,甚至整具娇躯都成了骷髅,然没一会儿,骷髅体又化为了齑粉,在空中消弭于无形。楚言看到眼前一幕,不由倒退几步,他这是?认错了人? 苏瑾,对,苏瑾她现下会不会有危险? 精怪盗用她的皮相,肯定是见过她的,她不行,得赶快回府。 гōuzんаìщu.ōгɡ -- яoùzんаǐωù.oяɡ 【17-18】引诱 匆忙回府的楚言脚步踉跄,颠倒起来让人觉得他只怕下一刻便要倒在地上。柳鸣泉在楚言身后跟着,直觉不妙,他家主子,这模样瞧着,怎么像是不单纯只赶着要见苏姑娘? 倒像是那病提前发作了。 可是怎么会呢?这多年来,此病一直按着45天发作一次的频率,从未有过改变。 “主子,您” 楚言打下柳鸣泉前来搀扶的手,“下去!给我把她叫过来!还愣着干什么?去!” 柳鸣泉见楚言状态不对,但又不好违背他的命令,只得拱了拱手,接着便往苏瑾房前疾行。其实依他看,主子这般焦急是全然没有必要的,苏姑娘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从楚府逃脱又跑去青楼呢?虽然他也没法解释为何那花魁长相会与苏姑娘这般类似。 柳鸣泉走后,楚言也不再往苏瑾那走,只身回了自己房中。 他自己的状态不对,他自己也明白。体内不断沸腾翻涌的欲望使他迫切地想寻一个人来纾解,他这是中了药了,更让他觉得糟糕的是,这药性激发了他体内蛰伏的毒,让他在欲火翻涌的同时还痛楚难耐。 发作的楚言躺在自己房内的软榻上,他身上的衣衫因为他难受的翻转而变得十分凌乱,裸露出的肌肤表皮泛着动情后的微微粉色,从额上滴落的汗珠滑向那结实的胸膛,又顺延而下紧实的小腹。好一副惑人男色。 静谧的空间里突然响起除了自己喘息声以外的声音,楚言猛地翻转过头,却见一婢女来到了他身后,面上正流露出痴恋。 “出去!” “主子,阿奴不走,您需要我的。我知道,您方才从倚红楼出来,您没要那里的姑娘,是嫌她们不干净,对不对?主子,您要了我吧。要了我,就不难受了。” 楚言听到面前婢女大胆的示爱之语,唇勾了勾,“要了你?” 阿奴见楚言笑得多情,不由胆子又大了几分,她凑上前,离楚言更近,不迭地点头。 “倚红楼为给客人助兴,茶水都是加了药的。主子,您药效发作了,苏姑娘,苏姑娘她也没来,我,我可以帮您的。” 楚言伸手,抬起了阿奴的下巴,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一圈,见她眼底迷恋与欢欣显著,不由嗤笑,“真是恶心。” “不过,倒也谢了你为我解惑了。” 阿奴一窒,被楚言冰冷的目光所吓,不由喃喃道,“主、子?” “我看这府上的奴仆,也是该清理一番了,总有那么些不长眼又不怕死的混进来,啧。” “苏瑾,还不过来!躲那看热闹要看到什么时候?” 倚着门栏默然许久的苏瑾被楚言这么一点破,也不好再作壁上观,只得走上前。 苏瑾这一凑近,立时便被楚言扯入了怀。男人将头埋在她脖颈,鼻尖蹭着她的发丝,温热的气息促使她心口一阵阵发麻,苏瑾不由偏了偏脑袋,怔怔发问,“怎、怎么了?” 此时的楚言正暗暗调理自己的内息,欲将那股躁动压下去,听到苏瑾的发问,他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觉有股隐秘的作恶的快感涌了上来。 “阿瑾,这个女人想爬我床,你说,我该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苏瑾不是很想搭理楚言,他上回撕了她的画,她可还记仇着呢。再者,以楚言的脾性,他要的处置,十有八九都是要夺人命的。 “你替我杀了她,如何?杀了这个,爬你男人床的女人。” 【18】我要你陪我 森然的话语甫一落下,便换来了底下阿奴轰然倒地的声音,她不敢相信,楚言不仅要杀了她,还是要苏瑾来动手。 楚言虽然有杀人剥皮的名声在外,但死于他手下的,尽是美人,而且他从未杀过府里的丫鬟,久而久之,丫鬟们也不再怕他,只要干活伶俐些,日子还是好过的。 苏瑾见瘫倒在地的婢女满面泪痕,心有不忍,于是劝道,“阿言,放过她吧。她”罪不至死啊。 后面的字眼苏瑾没来得及吐出,便哽在了喉间,她意识到楚言情绪趋于崩坏状态,根本不是能听劝的。 “放过她?苏瑾,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她要对我做什么?!!!”疼痛到达一个峰值的楚言方说完这话,便吐出一口黑血。他其实已经快忍不住了,只有见血了他才能消减掉这劳什子的疼痛感,可是,他又不能不忍。 他还不想,成为一个只知杀戮的怪物。 苏瑾看着地面上那摊黑血,唇木讷地动了动,唤出一个无声的“阿言”。她的眼被楚言那副痛苦难抑的神态所充斥着,也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楚言的佩剑。 “不,不要,姑娘,姑娘我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会动心思和你抢主子了,我知错了。饶了我饶了我!”阿奴一边哭喊,一边连滚带爬地到了苏瑾跟前,她攀着苏瑾的裙角,哭到最后,竟只剩了“不要”二字。 苏瑾拿剑的手颤颤巍巍的,当她稳住心神闭上眼要向前方刺去时,不料楚言竟挥去了她的手。 剑凌空而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苏瑾正愣神,却被楚言揽腰抱起,她不明白楚言为何突然改变了想法,可看着后方那婢女劫后余生挂在脸上的笑痕,她亦长舒了一口气。 楚言将苏瑾带到床上后,整个人便瘫软下去,他再无法掩盖他的疼痛,面目开始不由自主变得狰狞。 疼锥心的疼 楚言勉力将苏瑾拉入怀中,他近乎是咬着牙地问苏瑾,“怕么?” 苏瑾明白,楚言是在问她对于他如今这副模样是否惧怕。很奇怪,说实在的,任谁疼到面目扭曲,满头大汗,牙关死咬,都不会好看,可为什么在她看来,楚言的俊美,依旧未损分毫呢?她真真是魔怔了。 “阿言,你为什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帮你?” 楚言死死地握住苏瑾的手,他用的力道太重,致使苏瑾被圈着的那层肌肤都泛了红。楚言看着这情状,嘴角倒是挂出了笑,“我疼,你也疼。” “你得陪我,苏瑾。我、我要你陪我!” 苏瑾见楚言疼成这般还执拗地要将她扯下,心里泛出了莫名的酸涩,她总觉得,楚言其实很孤独,他或许曾被人抛弃,又或许没有,但他,是需要人的陪伴的。 “阿言,你别说话啦,说话会更疼,不是么?我陪你,怎样都陪你。”苏瑾软声抚慰,同时倾身过去,细吻楚言汗湿的脸颊。 楚言被苏瑾这动作激得浑身一震,他止住她,“别磨我,苏瑾。” “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没那么想要你” 苏瑾听了这话,脸上起了粉色,但这抹粉很快又消了下去。她险些忘了,楚言中了药。等等,他为什么无端端地要跑去青楼里逛?这混蛋!自讨苦吃。 “啊” 嘶厉的惨叫震痛了耳膜,苏瑾再无心去计较楚言之前的过失,只仓惶地抱住了他,尽力给他自己所能带来的温暖。 娇软的女体带来的冰凉感淡化了楚言的疼痛,分神之际,他脑里划过了一个词:冰肌玉骨。可一转念,他又变了想法,他问苏瑾,“你冷么?” 苏瑾高悬的心本因看到楚言眉眼和缓下来而松了,但听到这问,又挂了起来。 她是个鬼,哪来的体温来温暖他?是她傻,总也忘了这点。往日与楚言的亲密接触多在床笫之间,因被他所感染,她的体表也能带点暖,可这回 好在楚言只是随口一问,等下一波更为剧烈的疼痛袭来时,他便忘了。 在苦苦支撑了大半夜后,楚言终于扛过了这一回的发作。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靠隐忍而非杀戮抗住疼痛。 楚言看着在自己怀里不知何时睡去的苏瑾,探出长指,在她微翘的唇角按了按,见她没有反应仍是熟睡,心里起了不忿,遂张口含咬上她的唇。 苏瑾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口中被异物翻搅了,她喘不上气,慌忙睁眼,便正对上楚言逗弄的眼神。 “唔嗯阿阿言” гōuzんаìщu.ōгɡ -- ρо㈠8ц.c0м 【19】别怪我要你太狠 “见我疼成这样,你还能睡着。苏瑾,你还真是没心没肺啊。” “我唔”未出的话语融进唇齿中,苏瑾顺承地遂了楚言,任他在自己口中作乱,只她这般乖巧,楚言仍要恶意地咬上了她的舌尖。 苏瑾吃疼,“嘶”出了声,望着楚言的眼神里亦流露出委屈。 楚言抬手勾住苏瑾的下巴,他俯下头,近距离打量她含泪的双眸,忽心头一动,唇触上了她的眼皮。 一触即分。 快得苏瑾都疑心起方才眼上的温热是她的幻觉。 苏瑾眨了眨眼,又偏过头去望窗,夜色正浓,她想,按常理,楚言在疼痛消散过后,不该是倦极而睡么?可为什么?他这模样,瞧着精神气还挺足。 楚言不知道苏瑾在想什么,只是兀自从她身上下来,躺在了床上,他推了推她,下令道,“去,打盆水来给我擦洗。” 一如既往地爱使唤人。 苏瑾在心里鼓捣了几句,又看了眼他慵懒的模样,认命地下了床。 水打来后,苏瑾先是擦洗了楚言的脸,脖颈,继而又把他袖子撸上去擦他胳膊。 楚言好整以暇地看着苏瑾,又抬了抬下巴,挪愉道,“里面呢?阿瑾。别偷懒不擦啊。” 苏瑾掀开眼皮瞅楚言一眼,不咸不淡的,却平白让楚言从中瞧出了鄙夷。 她这是?嫌他幼稚? 外裳被褪去,內袍衣襟的纽扣也已解开,楚言看着探入自己胸口的那只纤细的手,眉峰上挑,他握住苏瑾,止住了她的动作,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苏瑾知道楚言的恶趣味,喜欢看她害羞看她不自在,她突然不想满足他这点,于是没有应,将手置于他赤裸的胸膛,肆意游移着。 楚言经苏瑾这么撩拨,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变了意蕴,可玩上瘾的苏瑾没有察觉,甚至动作越发过火。 她将自己散乱的发全拨到左侧,又俯身贴上楚言的脖颈,还坏心地泄出喘息给他听,发出宛若呓语的低喃,“阿言我伺候得你,还舒服么?” 楚言抬起左腿压在苏瑾身上,继而又整个人倾覆下来,他逼视着苏瑾,问,“从哪学的这些?” 这语气中夹杂着显见的怒火,唬得苏瑾气焰顿时消了下去。 楚言见苏瑾沉默,心里发闷,膝盖用了点巧劲,便分开了苏瑾双腿,手则解下了她腰间的绦带。 苏瑾被楚言这一连串动作所吓,惊呼出声,“阿言!等等等等等等!等一下!” “怎么?你莫不是以为方才那样便叫伺候了吧?” 苏瑾一手捂住自己胸口,另一只手则与楚言作斗争,她向他讨饶,“我错了,错了,呜阿言,你放过我吧,我们,我们单纯的睡觉不好么?” 楚言见苏瑾一脸惧意,又想到之前柳鸣泉说他纵欲太过,自开了荤便各种缠着她要,心道她莫不是对床事有了阴影。 “阿瑾不怕,我这次不后入了,嗯?” “你怕这个姿势,是么?我不用了。” 楚言难得一次哄人,虽然语气略显生硬,但好在真诚,而苏瑾,本就痴迷于他,被他这么一哄,整个人已处于飘飘然的状态。 她又一次忘了孟婆的叮嘱。 又一次,将事后的疼痛抛之脑后。 楚言将苏瑾衣衫褪尽后,先是用指试探了下她那处的湿润度,觉出她尚未准备充足,便又加入两指一齐挑弄她的敏感点,同时还倾身不时啄吻她的脸颊。 苏瑾小口微张,颊上泛粉,颇为不适应楚言这突如其来的贴心。 指尖的黏腻越来越足,楚言自知已到了时候,便扶住自己的分身,缓缓挤入苏瑾体内。 被酸胀充斥了感官的苏瑾鼻尖耸了耸,口张大,直呼出一口长气。她将手挪到了脑袋上方,揪住床单,复又抬头,见楚言额上冒出汗,不由唤他一声,“阿言?” 楚言将苏瑾腰肢扣向自己,待全部进入她后方才回应她一个“嗯”。 苏瑾被这扎实的占有激得倒吸一口气,小腹紧缩,连带那被全方位撑平碾压的小穴也蠕动了起来。 楚言被箍得难受,抬掌拍打了下苏瑾臀部,又揉捏着她,“别夹那么紧。” 苏瑾侧过头,小声嘟囔,“我没有。” “有没有夹,你还能清楚得过我?小骗子。” “我怎么就骗你了嘛?”苏瑾气急转回头,恰对上楚言含笑的眸,他又在捉弄她了。 苏瑾心里起先是恼的。可是眼前人罕见的这般纯粹的笑让她看入了迷,促使她不由主动环上了他的脖颈,并吻上他的唇。 楚言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个吻,更在苏瑾起了退缩的心后反客为主,右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控制住,舌则缠绕住她细细逗弄。 炙热黏湿的吻到了末尾时,苏瑾唇角都漏出了津液,她整个脸宛若胭脂一般,红得夺目。楚言用指腹抹去苏瑾唇角的痕迹,低声问她,“怎么这么多水呢?阿瑾。” “你说,你是上面的小嘴漏得更多,还是下面的?” 从楚言口中听到这般下流的话语不能不让苏瑾被震慑到,她支吾了半天,欲在脑中挑选合适的词汇回怼他,但思绪尚未聚拢,又被楚言打乱了。 苏瑾被楚言突来的一击深入顶得脑袋不受控制地往上蹭,她双手揪着床单,几乎要将床单拧成麻花,“轻、轻点,阿言哈啊呜” 楚言腰臀使劲,一下比一下重地入着苏瑾。身下的小人儿在他的顶弄下越发敏感,小穴箍得他死紧,楚言自觉进入的艰辛,便提起她一条腿,屈起她膝盖,带着压到她胸口。至于另一条腿,楚言则将其向外掰了掰。 被打开到极致的苏瑾承接着楚言更加凶猛的攻势,她呼吸乱得不行,胸口上下起伏,连着那两团雪白也不住的颤。 楚言看到这番美景,显见的沉下了脸,他将苏瑾两条腿重新换了位置,挂在他腰上,由此释放了他的双手去摆弄她的丰盈。 苏瑾在这索求下眼底的雾越来越浓,到最后她划下了泪,视野才稍稍清晰了一些。没待她看够楚言深陷情欲的模样,苏瑾的眼又被她额上的汗给扰了。 “阿言” 楚言将唇贴在苏瑾紧闭的眼帘上,喉结上下滑动,发出很低弱的声音,“嗯。” 离得这样近,苏瑾虽看不见,但能想象出楚言喉结滚动的模样,她将手试探性地摸上楚言的喉结,又唤了一声,“阿言” 楚言握住苏瑾的手,问她,“怎么了?” 苏瑾挣扎着重新睁开了眼,视线烙刻在楚言喉结上,楚言眉挑了挑,接着便被苏瑾吻上了喉结。 受了刺激的楚言将苏瑾脑袋挪开,后又狠狠咬了下她的下嘴唇,在腰身后撤的下一瞬猛地深入进去。 苏瑾猝不及防,惊呼出声,接着便听到楚言附在她耳侧恶狠狠道,“阿瑾,诱我,便该明白会有什么下场。” “你老是说疼,体验不好,我本想温柔些的。”楚言一边说,一边用指沿着苏瑾的下颌线抚,“还是忍不住呀。只想,狠狠地要你。” 体内的勃发愈加火热,像在附和其主人的言语一般,苏瑾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臀,勉力后移,想让自己不被撑得那么难受。 楚言自是察觉了苏瑾的动作,他没吭声,宛若默许。 当苏瑾退得让楚言那物露出三分之一时,她方停下,而这时,她一抬头,便看到了楚言的笑。ρо18μ.cом(po18u.com) 这笑,似乎是在嘲弄她的不自量力和垂死挣扎。 苏瑾一哽,接着便被楚言环住腰,继而容纳进他刚露在外的部分。 吃得太紧,小腹与他根部的囊袋细致贴合,苏瑾长吸一口气,委婉地求他,“胀、胀阿言,让我缓缓,缓缓呀啊” 楚言俯首,堵上苏瑾的唇,免去她挣扎的话语。他开始加快速度索要她,密集的顶弄让苏瑾在被亲吻的同时仍不可遏制地泄出了低吟,细弱的,娇媚的,激得楚言要得更狠。 当唇被释放的刹那,一股暖流也涌上了苏瑾体内,而随即,痛楚也接踵而来。苏瑾的眉聚拢了起来,但很快又延伸平展,她忍耐着痛楚,想着等楚言走后再去鬼界纾解。 楚言要了苏瑾这一回后,找出她先前给他擦身的毛巾,洗净,接着为她净身。 苏瑾在楚言的伺候中渐渐阖上了眼,她想,楚言先前经历了那样一番疼痛,又同她来了这么一场,自该是没有精力再奋战下去的。 意识渐趋混沌,但每每将将睡着时又会被体内的阳气给折磨醒,迷迷糊糊的苏瑾被楚言揽在怀里,耳边响起他轻柔的声音。若棉絮一般,搅得她耳朵痒。 楚言,好像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有继父,有亲姐。声音里,有隐秘的哽咽,难言的怅惘。 他讲的不多,苏瑾意识不清醒,听得也不甚清明。只是,她隐约明白了一点,关于楚言为何厌憎女人爬他的床。 这与她有关,但关联不深,深的,在于他姐。 苏瑾想,她或许真的,得找文茵借来溯回镜了。 哪怕,她要借用她的相貌。 -- 【20】惊逢生变 苏瑾意识真正清醒过来时,楚言已不在床上,她明白,他是早就去上朝了。 内室的窗帘盖得厚实,将光掩得十足,苏瑾从床上坐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衫,接着便施法来到了鬼界。 有一段时间没来,苏瑾又对鬼界陌生起来了。也许不是她的错觉,今日的鬼界,气氛确实较之往日要严肃。似乎是出了事了。 苏瑾凑在排队预备入轮回的众鬼堆里,一边喊着“让让”一边拨开前面挡了她的,等到了孟婆跟前,苏瑾方才停下。 “婆婆。” 孟婆舀起一碗汤递给正前方的女鬼,又觑了一眼苏瑾,瘪瘪嘴,道,“臭丫头来啦,不嫌我之前念叨你了?” 苏瑾有心想问孟婆鬼界出了何事,无奈的是,簇拥在她周围的鬼各个都盯紧了孟婆,督促着她赶快舀汤,这下,她倒是插不上话了。 实在是奇了,以往大伙都是慢悠悠地往前走,有个别的,还死活不肯喝汤,更不肯入轮回呢。 “真没想到,骨女也有入了魔的。” “害,她那性子本就和一般的骨女不同。我只盼着,快些喝了汤进轮回去,不然待会又碰上她来,要是被波及到掉入忘川河,我可不得疼死?” 苏瑾听到背后几个小鬼的絮叨,心里又惊又疑,文茵,入了魔? 眼见孟婆忙得连轴转,苏瑾索性也不烦扰她,在鬼界里休养了几息,压下体内躁动的阳气后,她便连忙赶去了乱葬岗。 乱葬岗,密林环绕,阳光很稀疏,偶有的鸟鸣和扑闪翅膀的声音,都益发凸显出这处的荒凉和阴森。 巨大岩石块上,卧着零散的骨,苏瑾抬步近身上前,迟疑道,“文茵,你,在么?” 话音刚落,一具带着浓重煞气的骷髅体立在了苏瑾面前,苏瑾被煞气逼得倒退几步,用袖子遮面,“怎么会这样?文茵。” 文茵见到苏瑾,观她这模样,便知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先行借用过她的样貌。因着愧疚,也因着心灰意冷,文茵取出了命门里藏着的溯回镜,扔进苏瑾怀里。 “你找我,是要这个吧?给你。” 苏瑾将溯回镜小心收好,等她重新抬头,便发现文茵收敛起了体内的煞气。 “给我,这之前交易的内容不是借么?难道,你要把我这皮相” 知道苏瑾想岔了的文茵极是无语地回复道,“你放心,我对你皮相已经没兴趣了。” “没有必要了,呵,什么都没有必要了。” 苏瑾听着文茵的低喃,直觉文茵是对她那个心上人心冷了。苏瑾不知道文茵身上都发生了什么,她虽然好奇,可也明白若是贸贸然去问,不亚于在文茵心口再戳上一个刀子。 两相无言下来,便有了一番尴尬的沉默。 不过沉默并没有多久,文茵便径自遁走了,徒留下苏瑾独自窝在石床。 苏瑾看了眼文茵消逝的地方,叹口气,接着又取出溯回镜,开始施法。 法术行完,苏瑾手在溯回镜上轻轻一拂,镜里,便现出了楚言幼时的光景。 尚在襁褓中的幼儿躺在美貌母亲怀里,旁边围着慈父和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姑娘踮起脚,食指戳了戳婴孩稚嫩的脸蛋,惊叹道,“娘,弟弟长得好俊呀。” “脸也好嫩,手也好小。” “英儿想不想抱弟弟呀?”女人低下头,望着爱女温柔地低问。 小姑娘摇摇头,“我不敢。还是,还是娘抱着吧,稳妥些。” “平日里上蹿下跳啥也不怕,如今却是怕抱弟弟,咱们英儿哟,哈哈哈哈。”ρо18μ.cом(po18u.com) “老爷这话说的。”女人用胳膊杵了杵一旁的丈夫,嗔怪道。 “奶娘,过来把小姐和少爷带下去,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们伺候了,都退下。” 孩子被抱走,怜弱的女人便倒在了丈夫怀里,语气担忧,“男生女相,这可真是唉,我这心里真是” “言儿还小,你就别瞎操心些有的没的了。男子长得俏些,也不算什么大事嘛,日后我给他请几个师傅着他练武,气质自会练得阳刚。” 眼下镜中温馨的画面并没有让苏瑾看得心里轻松,她明白楚言家里定是发生了大变故,不然,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果不其然,在楚言长到六岁时,他的家被抄了,天子给他父亲定下的罪名是结党营私,犯上作乱。自此,楚家的男儿,被流放,女子,则被贱卖到娼馆。 楚言因为年纪小,又因皮相俊美,一时竟是雌雄莫辩。楚母为护住幼子,更是将其打扮成女娃,以便把他带到身边。 入了娼馆,楚母便将矜傲,自尊,悉数砸在了地面,她只愿能以这副残躯,换来一对子女的安宁。 楚母是个婉约的柔美女子,兼之她曾为官家主妇,身份高贵,一夕跌落泥泞中,少不得一众慕名而来的男人,要唤她作陪,好在她身上倾泄那股躁动的野心与欲望。 楚言八岁时,楚母被一个富商赎了身,楚言便同姐姐跟着母亲一齐到了富商家里。 生活渐渐好转,楚言的脸上,也泛起了久违的笑。他想,这个男人,对母亲这样好,也许能抚平父亲辞世以及娼馆沉浮给母亲的伤。 楚言不知道,富商愿意给他母亲赎身,看中的,不仅是他母亲,还有,他。 -- 【21】继父猥亵 宛若泼墨一般浓重的黑渲染了天际,夏夜里,少年窝在净房内的木桶,正细细地擦洗着身子。屋外蝉鸣声渐响,他靠在木桶边沿,两手展平,有些昏昏欲睡。 身体突然泛起一股不自在,楚言蹙起眉,直觉有人在看自己,他连忙转过头,一望,窗是合紧的,又一转回去,却发现侧门开了道小口。 楚言沉下身子,往水里钻,两手也攀在了腰间握成拳状。他很不安。 “喵呜~” 缘是有野猫经过啊。楚言宽下心神,又抬脚跨出木桶,走到屏风外拿起衣衫往身上套。 背部酥麻,肌肤上起了成片的鸡皮疙瘩,楚言咽了口唾沫,但很快便大叫着跑了起来。 是谁?是谁在后面摸了他的背? 仓惶逃窜的楚言手触到了门栓,却被后方之人攥住,扯着他往回带,他连忙挣扎,心里的惊惧则越来越重。 这样粗粝的手掌和宽厚的臂肘,会是谁?干杂活的仆役,还是,他的,继父? 脸被扳转过来的刹那,楚言的心便跌到了谷底。 “言言呐,阿爹抱抱,抱抱哈,嘿,瞧你,咋抖这么厉害呢?怕阿爹啦?” “爹,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望着面前少年细嫩的身子,看他发间还滴着水,水珠往下淌,掩入锁骨处,不由放缓了呼吸,心里也燥起来。 他肖想这小家伙身子有几年了,应该说,促使他赎回他母亲的关键,就是他。 楚言见继父望着他的目光灼热逼人,心跳得又乱又急,他使劲地拽着胳膊,想从继父手中脱身,却敌不过他的劲道。 “放、放开!我,我要回房睡啦!” “没大没小的,连爹都不喊了?爹抱抱怎么啦,爹还要亲上几口呢,言言啊,爹这是爱你,明白吗?来,别倔了,乖乖让爹亲几口缓一下。” “你不是我爹!你不是我爹!我爹已经死了,呜呜,他死了!娘,娘,姐,来人啊!来人!救唔” “臭崽子,养你几年还养不熟呢哈?!碰碰怎么啦,就哭天抢地的,真他妈净给老子扫兴!” 楚言双手被捆,又被浴巾堵上了嘴,他木木地看着素来宽厚仁爱的继父变了脸,浑身都僵了,只觉自己被一盆冰碴子给浸了个透。 当衣衫被扯下,男人的大掌揉捏上他的臀瓣时,楚言也急红了眼。这个时候,他其实是想哭的,可他想起了生父。 “男儿有泪不轻弹,咱们言言啊,要习武,要学会保护家里的女人,要坚强,明白么言言?” 爹我没用,我真的没用。我不仅荒废了武功,还拖累娘,把她害了。我没用啊爹!我还认贼作父! 陷入自责悔恨中的楚言没有发现,久不见他回房的母亲已经出门来寻他了,甚至,她听到了楚言的叫唤。 推开门,入目便是丈夫抱着儿子埋首于他颈窝又亲又蹭,楚母气急败坏,匆忙拿起一侧的板凳对着脑袋便砸了上去。 “畜生!你放开他!放开他!” 男人被这么一整,欲火夹杂着怒火,瞬间就燃了,他松开楚言,又将楚母甩在地上扇了一耳光,“死娘们,把你给惯的,竟还爬老子头上!” “你个畜生!是我瞎了眼!被你蒙骗,害得我儿,我儿” “别说什么骗不骗的了,你也不睁大眼瞅瞅,就你一个妓,若不是这儿子长的俏,呵,我凭啥要给你赎身?你以为你还是官老爷的夫人啊?我呸!千人骑万人枕的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就在男人对着楚母破口大骂时,楚英已经偷偷溜了进来给楚言解绑,姐弟俩忙完,又跑到楚母身后。ρо18μ.cом(po18u.com) “嗤,娘俩几个长本事了啊!有种,就都给我出去,别吃我的喝我的!他妈的老的碰不过瘾还不让找小的解解馋了?” 楚母看着男人眼睛都快盯死在楚言身上,又听他说出这么一番不要脸的话,当即气得喘不上来,直推着楚言楚英两姐弟往外跑。 “走!英儿,快带着你弟弟走!” “别往后看,言言,跑,跟着你姐,你们快跑!别顾娘,跑啊!快!啊!老不死的,你休想追上去!你打唔嗯我便是被你打死,也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孩子啊我不会、不会让你碰他们我” 拖着双腿的劲道越来越松,男人往下一望,才发觉脚边的女人口吐鲜血,瞧着,已不剩几口气息了。 屋里闹的动静这样大,奴仆们自然都凑了过来,他们看着眼前这情状,不由一愣,老爷把夫人打死了?少爷小姐跑了? 一夜的功夫,怎么就成了这样?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各个都不敢出声,全傻站着了。 “愣着干嘛?追啊!追不回来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给我有好果子吃!” “是,老爷。” ————作者君的碎碎念———— 继父是个糙汉,看着忠厚老实,靠卖盐挖矿起家 文茵生前有个牵挂的恋人,在她借苏瑾样貌藏身青楼打听心上人讯息时,发现在她死后一月,心上人便结了亲。她后知后觉自己是被人欺诈了,也被背叛了,故心伤到极点时,怨恨也达到了峰值,便入了魔 楚言洗澡,佣人们都是离了好远,他喜欢清静。 (为啥上述不在文里点明?咳,我懒,线扯太多,这个世界就得写个没完没了) -- ρо㈠8ц.c0м 【22】大仇得报 楚言被姐姐牵着拼了命地往外跑,他们躲躲藏藏过了叁天,直到确定继父的人手已放弃了追踪,方才松懈开来。 “言言,咱们,咱们现下去哪?” 楚言蜷起两腿坐在地上,望着远方,眼神一派茫然,“姐,娘她我们,还有娘么?” 楚英蹲下身抱住楚言,哽咽道,“你还有我,言言,我们,以后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娘,娘她在天上,一定会保佑我们的。还有爹,也会保佑我们的。” 楚言的肩头因为亲姐的泪水而湿润了一片,他偏过头看着那片痕迹,开口道,“去法华寺吧,姐。我们,就去那儿。” 弟弟好像,变了。这是楚英此刻的心理感受。楚英松开楚言,怔怔地看着他,她才发现,楚言没有哭过,从那夜逃出府,他便没哭过。 他迷茫,他发呆,他沉默,唯独没有,哭。 “法华寺?” 楚言点头,“爹被朝廷判罪,咱现在也是罪民,没有钱,身份也不行,入学不可能了,去做工也没人敢收。法华寺,是方外之地,又秉持仁义行事,肯定愿意接收咱们。” 楚英听楚言这么一说,心里又喜又悲。一贯被护着的人儿突然成长了这么多,怎不叫她心情复杂呢? “听言言的,咱们就去那儿。” 两姐弟相互依偎着前行的背影在苏瑾眼里渐渐成了细小的黑点,她揩去眼尾缀着的泪,手往溯回镜上一拂,加快了这些影像的放映速度。 入了法华寺后,楚言因为天资过人,根骨奇佳,被方丈破例收为了他的俗家弟子。因为爱屋及乌,楚言的姐姐楚英,则被方丈推荐去了另一处习武,也算是给她了个安身之所。 时光在他们的练武中匆匆而过,一晃八年过去,两姐弟皆已成人。 身量已经长开的清隽少年跪在大堂里,面容平静,话语坚定,“弟子有愧师傅厚望,可弟子,不悔。” 年迈的方丈眼睛也不抬,兀自绕着手中佛珠默念经文。 楚言心知,方丈已是对他失望到连话都不肯再同他说了,他最后再望了一眼自己的师傅,朝他行了大礼,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法华寺是游离朝堂之外的地方,他当初因着这个来这里避难,如今,也为着不将师门拖下苦海,只能离去。 复仇。这两个字在楚言脑海里缠绕了多年,他没有一夜能够睡得安稳,不是梦到父亲突然被判罪,抄家,流放,就是梦到母亲转卖青楼,最后又因护他被继父活活打死。 他得给父亲翻案。得替母亲杀了那个男人。 他要,找寻机会进入朝堂。 如今新帝登基,整个天朝面貌焕然一新,楚言明白,他的机会来了。 楚言进入新帝视野的方式十分直白:比武。他以零败的成绩成了武状元,叫那些因着他的外貌而轻瞧他的人再不敢小觑。 在朝堂打滚几年后,楚言渐渐成了天子的心腹,他亦成功地完成了他的复仇。原以为人生的黑暗就此消散,却不料一夜之间,一切又变了。 方从朝堂回到自己府中的楚言,因为大仇得报而顿感疲倦。压在心口的石头没了,他一时做什么都觉得没了趣味,索性直接躺在床上休息。 半梦半醒之际,楚言感到身上一股重力袭来,他出于本能反应,伸手掐住了来人,同时猛地睁开了眼。 “姐?” ρо18μ.cом(po18u.com) -- ρо㈠8ц.c0м 【23-24】亲姐爬床 楚英面色潮红,眼眸湿润,似含着春水,她握住楚言掐在她脖颈的手,脸蛋还凑了过去,贴上了他的手背,“咱们言言相貌越来越招人了呀。” 楚言的手力道渐松,眉目蹙紧,身体也僵硬得厉害,“姐你怎么了?” 楚英沉默,望着楚言的目光有隐忍的悲伤,但没过一会,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眼底的悲伤逝去,只剩决绝与孤勇。 被亲姐强硬解下腰带的楚言在一瞬的失神后立马挣扎起来,他将楚英作乱的双手控制住,压着她不能动弹,再度逼问,“你这是怎么了姐?!” 楚英被楚言禁锢住,但她双腿仍在磨蹭着,同时还倾身做出一副要亲他的情状。楚言惊惧之下不由将楚英从床上推开,他想唤柳鸣泉过来,给他姐找大夫,但又觉得楚英现在这状态不宜见人。 陷入两难之中的楚言一手撑着额头,只觉头疼得厉害,他转过头去望倒在地上的楚英,见她面色不仅越发红润,额上还沁出了汗,心里不免又生出担忧。 “姐?”楚言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楚英察觉到楚言的指关细微地颤了颤,又见他捂着脑门,一时再顾不上先前的难堪,连忙上前凑近,“疼?你是头疼了吗言言?” 楚言在楚英话落的刹那,便觉自己脑袋那股阵痛来得密集了起来,疼痛很快蔓延至了全身,楚言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缩成了一团。 他没有料到,就在他这样疼痛的时候,自己的姐姐,除了一开始的关切问候,后面,便只顾着剥他衣服,意图,强逼他亲近。 楚言拼尽全力将趴在自己身上的楚英推开,大斥道,“你疯了吗?!” “言言,要了我,要了我,会好的这样你就会好的”楚英语无伦次,动作慌乱,被楚言打退后又会继续缠上来。 楚言疼得意识近趋于模糊,只隐约听到楚英在不住地重复“要了我”,他心中烦乱,又有股说不出的恶心浮现,再度抬掌将楚英挥退时,动作便没留情面了。 楚英吃了这么一击,唇角流出了鲜血,但她依旧不依不挠地缠着楚言。 血腥味进了楚言的鼻腔,他讶异地发现,自己身上的疼痛,没了。然而楚言来不及宽松心神,神智便被突如其来的杀戮欲给吞噬了。 杀人鲜血 杀 夺目的红充斥了整个镜面,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苏瑾不由捂紧了她的嘴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荒谬不已。 手背上一片湿润,苏瑾的视线从溯回镜抽离,落在自己手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叹道,“缘是,哭了。” 再度将注意力放回溯回镜上时,苏瑾看到的,便是楚言抱着已经没了气息的楚英沉默。 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楚言没过多久就拿起了一柄十分锋利的小刀。他细致地挑开了楚英的皮,在血水中,又哭又笑,重复地呢喃着,“阿姐怕虫,我把你收好,虫子,就不会来打扰阿姐啦。” “皮囊要好好呵护呀。呵护” 疯了,楚言疯了!苏瑾搁下溯回镜,长呼出一口闷在胸口的浊气,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谁给他下的毒?楚英,楚英又为何要这样做?” 满腹疑问,却没人解答,苏瑾是越想越难受。要是她接触过楚英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通过溯回镜获取楚英的记忆,那么,这些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可惜,楚英已经不在了。而溯回镜,也只能通过所接触过的人身上气息来获取关于他们前尘的镜像。 【24】含情公子 苏瑾最近的变化很大,这是楚言的感受。从前她爱作画,可她只画他,如今,她还迷上了画衣服式样。看那架势,是要为他裁衣了。 每日下朝回来,楚言都能通过柳佳得知苏瑾的最新动态。她为自己绣香囊了,她进小厨房给自己琢磨菜色了,她要裁衣了 真是,全方位绕着自己转了。 暮色四合,楚言立在书房的窗前,静默不语,然,他的指却不像他的面色那样沉静,正一下又一下地叩着窗栏。 柳鸣泉打量着楚言的神情,迟疑地唤了他一声“主子?”。 楚言闻声,转过头,问,“阿奴可处置了?” “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将她发卖了出去。” “她知道么?” 她?柳鸣泉心道,主子这是想让苏姑娘知道,还是不想让她知道? “姑娘她,约莫是不知道的。” 楚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着便挥手,让柳鸣泉退下。 不知道自己因了她饶过那胆大包天的婢女一命,既如此,她缘何这般讨好于他?苏瑾,你真的如众人所说,爱惨了我么?我该信么?该么? 楚言一面想,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呈现出柳佳透漏出的苏瑾的只言片语。 “阿言,是最最好的人。值得所有美好的事物。” “我喜欢他,包括他的小毛病。” “这些菜阿言不惯吃,可是,都很滋补身体,唔,柳佳你说,该怎么调配呢?” 微风拂过面颊,促使楚言收回了思绪,他阖上窗,决心向外走,去看看苏瑾。 甫一踏入房门,楚言毫不意外地看到苏瑾又在作画了,他凑上前,觑了画卷一眼,道,“画这么多式样,不怕我穿不过来?” 苏瑾听楚言这语气,觉得他心情当是不错的,于是将画卷展开正面对着他,“你喜欢么?” 楚言草草掠过画卷,继而视线四处晃悠着,“以前那些画呢?” “以前?阿言是说,我,画你的那些么?” “嗯。” “你不喜欢,我便,收起来了。” 楚言一愣,旋即眉峰又聚拢起来,“你想多了,没不让你画。” 苏瑾垂着头,小幅度地瘪了瘪嘴,还她想多了?真是,理由找的也太敷衍了吧? 楚言没错过苏瑾这小表情,为了让自己的话语更有可信力,他径自躺在了前方不远处的榻上,继而朝苏瑾扬了扬下巴,“画吧。” “阿言你这是?”ρо18μ.cом(po18u.com) “不稀罕?那我走。” “怎么会?!我只是,我只是太惊喜了!阿言是天底下最最好看的人!我一定会把你画好的!” 女子灿然的笑靥映入楚言眼中,激起心湖一片波澜,他垂下眼眸,抑制着嘴角即将展开的笑。 苏瑾的画笔适时地捕捉了楚言面上的柔软,她小心地下笔,力图诠释出楚言皮相的惊心动魄。 一个时辰过去后,苏瑾搁下了画笔,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画卷,她喟叹着这上天恩赐的容颜,不料身后突然袭来温热。苏瑾转过头,红唇轻擦过楚言的面颊,她怔住,手上的画卷便因此落入楚言掌心。 楚言看着画中的自己,有些微失神。他在她笔下,总是含情的模样。这是她心中所念而成?还是他的情意不动声色地遗漏了出来? “阿言?” 楚言把画卷放下,垂眸望着怀里的女子,低声应了个“嗯”。 “你在想什么?我叫你好久,你都不应我。” 女子小声咕哝着,面上是恰到好处的怨愤,不会使人烦厌,亦不会让人忽视。楚言拨开桌台上的画卷画笔等一应事物,又将苏瑾抱至桌案,圈着她,调侃道,“想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反悔让我画你了,我不管,这次你不能再撕我的画了!你要是再撕,那我就啊,等等等等,阿言你说啥?” “聒噪。”楚言寥寥两个字对苏瑾下了评断,接着便俯首吻上了苏瑾。 属于楚言独特的气息席卷了苏瑾,她被他侵蚀着,掠夺着,更把控着。苏瑾不自控地扬起了脖颈,唇齿张合着,流露出未及吞咽的津液。楚言伸出右手,托住苏瑾的后脑勺,固定着她,同时探出左手去取先前被他拨到一边的画笔。 裙摆被撩开,腿间细嫩的肌肤被痒意覆盖,苏瑾浑身一僵,惊惧地望着面前的楚言,眼里透着直白的问:你要干什么? -- 【25】作画后挨肏 楚言面上泛出玩味的笑,一面用唇轻吻苏瑾的脸,一面持续用画笔向她腿间探进的动作。 画笔用材为颖羊毫,精细,尖端透明,性质柔软。这是苏瑾最爱的画笔,可现在,这些往日她所喜爱的特征,只给她带来了难堪和羞赧。 楚言在用画笔玩弄她的身体。他用亲吻阻碍她向下窥探的视线,用身体压制她,逼令她在他的亵玩攻势下节节败退。 柔软的笔端在男人指尖的操控下,临近了幽径口,苏瑾打了个寒颤,两手抓着桌案边沿,口也张大了,有些想深吸气,但又僵硬着不敢动弹。 “阿阿言” 楚言低下头颅,与苏瑾额头相抵,他没有说话,欣赏着苏瑾红润的脸颊,另一只空闲的手则向下探,将幽径的小口打开,又向里触摸了几许。 “画笔再次使用前需要干什么?阿瑾,你说呢?” 苏瑾垂眸,犹疑地开口,“用清水,润笔。” 楚言将苏瑾拥进怀里,搂她更紧,低笑道,“真乖。” 苏瑾被这笑整得面上更红了,她有些呆怔,可在楚言将画笔取出又摊到她面前给她看那湿润的笔头后,她瞬间明白了他前面那个问的用意。 “你!” “糟了呢,阿瑾的水,怎么还是黏糊的?笔毛都缠着了。” 苏瑾不忍再听楚言吐出的混账话,抬起手掌便捂住了他的嘴。楚言调戏了一番,兴致上头,还不肯见好就收,他启唇,舌尖探出,开始在苏瑾掌心打着圈转。 痒意促使苏瑾收回了手,只她草草放过了楚言,楚言却不肯草草放过她。 男人用膝盖将坐在桌案上的美人双腿打开,又将她身上本就岌岌可危的衣裙彻底褪下,接着便提着她的腰靠近自己,一挺身,就破门而入。 苏瑾来不及反应便被侵占了个透,她双手环着楚言脖颈,头倚在他肩膀上,身子随着他挺弄的动作而一晃一晃的。 楚言这样入了半晌后,眉头不知不觉地就拧了起来,他被包裹得太紧,每每要往深处进入,便要耗费十足的力道。楚言将手挪到苏瑾的臀部,抱起她,让她身子稍稍离开桌案,接着便时而掐弄时而拍击她的臀瓣,以期进入得便利些。 苏瑾得了这样连串的刺激,当下也忍不住呻吟起来,咿咿呀呀的叫唤声中,夹杂着喘息与对楚言的讨饶。 美人的娇声软语让正在大力征伐的男人愈加亢奋了,楚言挺弄的动作越来越快,根部坠着的两个囊袋更是不间断地拍击着苏瑾腿部细嫩的肌肤。 苏瑾直觉自己那处已被拍红,她咬着牙,指下用力,在楚言背部划下几道痕迹,同时艰难地开口,发出破碎的词句,“轻、轻点呀!呜楚、楚言你你混蛋啊” 水声翻搅,拍打与喘息间或其中,谱成一曲羞燥的乐音。 苏瑾没能抗住,在楚言密实的占有中倾泻了自己。她高高扬起了脖颈,发丝凌乱散在背后,肩膀,一副脆弱承欢的美态。楚言停下了动作,看着她,不动声色地滑动了下喉咙,接着便抱起她,维持在她体内的姿势带她进入了内室。 身子陷进床褥间后,苏瑾眼底刚闪过落下的床帘,旋即便映入了楚言宽厚的胸膛。她被他倾覆了完全,被他牵引着卷入下一波情潮。 腰肢被扣着离开床褥,身子更因着男人的大力侵袭而不住后移,苏瑾晃了晃脑袋,两手揪着床单,央求道,“停下停下好不好阿言呜” “我,我受不住了啦混蛋!疼唔嗯疼” 楚言缓下动作,左手揩去苏瑾的碎发,右手则摸向她的大腿内侧,问,“这里疼?” 苏瑾用力点头,生怕他继续禽兽似地蹂躏她。 楚言见苏瑾这般,遂用掌心轻柔地揉捏着她腿间的嫩肉,鞭挞起来也不再大开大合,只浅浅地抽离一部分,又深重缓慢地向里前进。 苏瑾得了趣,体内的水便撒了欢似地往外淌,楚言在她体内,自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变化,他不由笑了笑,亲她嘴角,问,“这么喜欢呀?阿瑾。” “” “不说话,羞了?” 苏瑾瞪了楚言一眼,仰头,堵上他不住调笑她的唇。 佳人主动献吻,楚言自是欣然接受。就在二人唇齿交融,忘情之际,门外传来了叩响,接着,柳鸣泉的声音响了起来。 “主子,陛下微服来访。” 楚言有些恼,但又心知这天子的脾性,出来迎接慢了,指不定会怎么发作。 床上侧着脑袋的美人,半个脸颊被秀发遮掩,然那露出的精巧鼻梁和那嫣红的唇已然是道惊人的风景,由不得忽视。楚言伸出手,轻抚过她颈边的细小汗珠,接着便吻上她的耳廓,在最后的冲刺之后,对着她耳语,“等我回来。” 苏瑾眼睫颤了颤,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楚言望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顿了顿,一时间竟生出了不管不顾拖着她继续欢爱的念头。 “主子?” 门外催促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楚言沉下脸,静默地穿上了衣。 一打开门,楚言便大跨步向前迈,像是怕自己走的再慢一步,便舍不得走了一般。柳鸣泉为此,头一回动用了轻功跟进楚言。 ρо18μ.cом(po18u.com) -- ρο18M.cοм 【26】身份被察 入得正厅,楚言一抬头,便与坐在窗旁执棋的天子对上了眼,他屈身行礼,道,“臣来迟了,望陛下恕罪。” “楚卿何必这样见外?起吧。” “喏。” “今日也不知何故,就想同人下下棋。朕不请自来,可会扰了楚卿?” “陛下说的,这是哪里话?臣能侍棋,乃荣幸。”楚言一边回禀,一边凑上前,坐在天子对面,开始与他切磋棋艺。 楚言棋艺差,这几乎是朝堂上人尽皆知的事情,与其说他是与天子切磋棋艺,不如说他是在给天子全方位碾压地虐。 天子心情不好时,惯爱拉他下棋,屡战屡胜能让他扫去面上的阴霾。也不知,这一回,天子是为了什么着恼。楚言思量着,又回顾了一圈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一切如常,并无动乱,奇了,这是怎么了? “楚卿府上,可是新进了一个美人?” “正是。” 天子拾起一枚新的棋子,正思考下一步该落在哪,眼角余光却扫到楚言锁骨下方一处红痕。他眯了眯眼,压下心头难言的烦闷,又问,“这美人,似乎颇得楚卿的心?” 楚言不语,有些捉摸不透天子这问的用意。 “美人爱画,画又以楚卿为主。依朕所知,楚卿平生最厌旁人对你皮相的关注,缘何如今?” “陛下也说了,那是厌旁人。她是内人,自是不同。” “哦?”天子笑了笑,面上一派打趣,偏那执棋的手不动声色地握紧了。 “陛下,该落子了。” “哎,楚卿,朕这一落,你又败了。” 楚言笑,“臣自是不敌陛下的。” 棋局结束,天子也无继续的意图,而楚言更无,只他还得小心陪侍。 许是焦灼之心难掩,天子起身,拍了拍楚言的肩,“佳人在候?走吧,朕不扰你了。” 楚言朝天子作揖告罪,转身,正要离去,却听得背后一声叹息,天子在之后冲他发问,语气中带着惋惜和惊疑。 “楚言,以你的聪慧,莫不会分辨不出那女子是真心爱恋你这个人,还是只单单依恋你这副皮相?” 楚言喉头紧了紧,落下一句“皮相又如何?不也是我的一部分?”,话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楚言走后,无人得见,天子面上那怎样也掩盖不去的阴沉之态。 再度回到苏瑾房中时,已近亥时,楚言放轻了脚步进去,看到床上闭目睡去的苏瑾,又想到方才天子的种种不对劲之处,陷入了深思。 “唔,阿言”ρō㈠8M.cōм(po18m.com) 耳畔传来女子娇软的呓语,楚言从繁冗的思绪中脱出,望着她姣好的面庞,探出食指轻戳了番她的脸蛋,“醒了?”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呐?我都要睡着了。” 楚言俯首,手环上苏瑾的腰,唇凑到她耳边,亲昵的姿态,问话的语气却透着股森然,“苏瑾,你总拿喜欢我挂在嘴边,可你喜欢我什么?” 苏瑾身子僵了僵,嗫喏道,“怎、怎么突然这么问?” 察觉到自己话落后楚言身上气息的不稳,苏瑾一窒,连忙补充道,“喜欢阿言,自是喜欢阿言的一切啊!” 楚言指绕着苏瑾的发尾打转,淡漠开问,“这个人,还是这幅皮?” “可是阿言,这些,不都是你吗?”苏瑾说着,还伸出双手揽上楚言脖颈。 楚言得了这个回答,又想起自己前不久回禀天子的话,心里有些微妙的欢欣,但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对着苏瑾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明日休沐,我带你出府游玩如何?你白天总不出门,这样不好。” “我,我讨厌阳光,怕晒。” 楚言望着面前低下脑袋不敢与他对视的小人儿,“阴天时,怎也不见你出门?” “这是我的小癖好啦,就像阿言饮食上的那些癖好一样,对了,你怎么在乎这些啦?” 顾左右而言他,可见她很忌讳这个话题,为什么?楚言不解。他勾起苏瑾下巴,想看看她面上的神情,不料她闭上了眼缠着他索吻起来。 楚言心中疑虑加重,带着被隐瞒的憋闷反客为主,将苏瑾按入床榻,一边吻她一边给自己宽衣。待衣物褪去,便挺进了苏瑾体内,不给她一丝退却的余地。 苏瑾下意识并拢双腿,轻呼出声。楚言在被苏瑾夹紧的下一刻,便用双手掰开了她两腿,一面腰身后撤又挺进,一面咬上她唇瓣啃噬。 “唔嗯不呜” 苏瑾挣扎着,费力吐出几个字眼,可没一会儿,她便被楚言密集的上顶折腾得除了喘息便是呻吟。 这一夜,楚言变化了多种姿势索求苏瑾,苏瑾知他是为了自己的隐瞒而生气,这样激烈的欢爱,未必不是存了一分让她讨饶禀明原委的意图,只是,苏瑾实在不知能怎么和他说。 晨光熹微,苏瑾意识昏沉,倦极而睡。楚言拥着苏瑾,见她脸上有些苍白,心里一紧,下床,正欲着人唤大夫,步子却僵住了。 是他看错了么? 床下,为何,只有他一人的影子? 楚言不错眼地盯着苏瑾,思绪翻转,往日不曾在意的很多细节浮现脑海,他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苏瑾,兴许是个鬼。 怕光,少食,无影。除了鬼,他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别的身份。 床上女子瓷白的肌肤上遍布吻痕,楚言认得那是他制造出的痕迹,让他惊异的是,除了红痕,苏瑾身上还漫出了血管状的青丝。 伴着青丝颜色的加重,苏瑾眉头蹙得也越来越紧,像在忍受莫大的痛楚一般。楚言没再继续观望,仓促穿上衣物便往外走,精怪鬼魂一道,非他所长,他得去法华寺请教师傅师兄。 跨出房门,楚言吹响哨,待柳鸣泉出现在面前后,便下令道,“你守在屋外,别让人打扰了她。我有要事出门一趟,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是,主子。” -- 【27】入魇 法华寺。 橘红色的光影笼罩在高塔之上,群林环绕下,清风一拂,树叶沙沙作响,惊鸟便成群飞起。楚言的目光从远处收回,抬步跨上最后一级台阶,接着,便叩响了法华寺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面生的小沙弥,他对着楚言微微躬身,双手合十,问,“施主来此,所为何事?” “我想求见方丈,不知他老人家可方便?” “抱歉,施主,方丈现今不在。” “那,慧明师兄呢?” 师兄?小沙弥被楚言这声称呼给整懵了,呆呆发问,“施主是?” 楚言垂眸,心道失言了,他既已离开师门,这声师兄,便也不该再唤才是。 “施主?” “啊,那个,他,慧明师傅,在吧?” “在的在的,只是慧明师兄即将成为我们下一任方丈,事务繁多,不知他可否有空面见施主您。” 楚言从袖口掏出一串佛珠,递给小沙弥,道,“烦劳小师傅代我把这个交给他,他若见了,当是会肯的。” 小沙弥接过,再一躬身,便阖上了房门。约莫一炷香后,楚言等到了小沙弥的回音,也被他牵引着成功踏进了寺庙内。 行至大堂跟前后,小沙弥止了步,对楚言道,“慧明师兄就在此内,施主请进。” “有劳了。”楚言道过谢,临了要迈进房内,却生出了丝近乡情怯的心思。当日为了复仇大计,毅然决然离开了师门,如今 “怎么不进来?” 楚言闻声望去,便看见僧人挺拔的身影,他站立在金樽佛像前,手上正转着佛珠。楚言走近,面色有惭,唇齿几番张合,却没吐出一个字。 慧明见楚言这般,眉峰略微往上拢了拢,“这么难开口?倒是一点不像你往日作风啊,言师弟。” “师、师兄。”楚言开口,有些结巴,他意外又欣喜于自己还能听到这声师弟。 “说吧,遇上什么事了?” 楚言没说话,慧明也并不催,只是为自己前面的问做起了阐释,“你这自尊自强的性子,会来找我,想必是碰上了难处,不然,你也不会来,对吧?” “师兄常与鬼怪精魂打交道,我想问师兄,什么鬼,不以人的精气为食,甚至,会因此而陷入痛楚?” 慧明思索了一番,告诉楚言,“依我看,此鬼当是画皮鬼。画皮鬼与常鬼不同,他们身上怨气鬼气都极淡,且法力低弱,基本上不会害人也害不了人。画皮鬼一族有一喜好,准确来讲,应该是本能。他们喜欢追逐皮相好的人并作画。”ρō㈠8M.cōм(po18m.com) 楚言听到这里,本是平展开的双掌,不由自主地合紧了。指甲扣进血肉间,疼楚让楚言暂时稳住了那涣散的心神。 “画皮鬼喜爱精致的皮囊,他们这一族啊,常受不住引诱而与自己想画的那人行鱼水之欢。对于一般的鬼来讲,与凡人交媾,可以吸食精气增进修为,但画皮鬼,他们的皮囊往往受不住凡人精气,会出现崩坏。” 慧明还在继续说着,但楚言已听不下去了,他满脑子都被“本能”这个词所充斥了。唇角溢出苦笑,心里的伤口更在不断扩大,楚言喃喃自语道,“假的” 都是假的。 那些画,不过本能驱使,而蜜语,亦非情浓时自然而然的流露,不过一番哄骗。 “所求什么?求你一个高兴。” “阿言其实很难过吧?” “你想说我们很配对?” “不是怕,只是不忍这些脏了你。” “要怎么喜欢呢?阿言。喜欢到即便被你剥了皮,还要不死心地来缠着你,这样,足够么?” “阿言,是最最好的人。值得所有美好的事物。” “我喜欢他,包括他的小毛病。” “喜欢阿言,自是喜欢阿言的一切啊!” 脑海中不断闪过苏瑾曾说过的那些话,楚言蹙着眉,手捂着胸口,竭力压下自己喉间的血腥,但他还是没能忍住,鲜红的血液溢出了唇角。 疼,为什么,会这般疼?楚言屈起膝盖,牙关打颤,手也在颤抖。慧明被楚言的异状惊到,连忙蹲身来到他面前,又拉过他的手为他把脉。 须臾之后,慧明怔住,看着楚言道,“噬心蛊!你怎么会中这种蛊?甚至,甚至还”中了这么多年 慧明的这番疑问,楚言暂时是没法回答他了。疼至昏厥的他,在檀香萦绕里,入了魇。 -- 【28】别离开我(3k+) 密林环绕中,雨水倾盆而下,水珠成串淌过枝叶,又落进泥土。这是个阴冷的雨天。天色阴暗,一片灰蒙,加之高壮树木的遮挡,光线是越发的弱了。 “找到了!我居然找到了!”少女喜极欢呼,在一棵老树下绕着圈转。 这不是一棵普通的树。 是一棵历经千年成了精的树。 可惜,这树精殒没在了天劫中,皮便被少女刮下,收入囊中。得了想要的,少女便立即施法遁走了,她回到了自己的洞穴,将皮摊开在桌面,进行了裁剪。 裁剪毕,少女把皮收好,便继续重复她以往的生活历程:寻觅美人,作画,制皮。勾栏瓦舍,夜市小摊,茶楼饭馆,甚至那官家小姐闺阁,都有她寻觅的踪影。 她实在太爱美人了。见之便欲画,画之则将皮上身。 当那几块千年树精的皮悉数画上了自己满意的美人面后,少女活动的时间便不再局限于夜晚了。 白日的街道,人声更加嘈杂,是完全不同于夜晚的繁闹。少女立在首饰摊前,摆弄着那些挂件耳饰,忽闻背后马蹄声,她转身去望,便看到了马上英姿勃发的俊美青年。 与这如玉儿郎对视上的那一眼,少女身子震了震,连带体内的魂灵也震了震。 何其诡谲的场景,楚言心想。 他莫名其妙上了一个少女的身,如今,更透过她的眼,看到了街上骑马而过的自己。 自这日起,少女的日程有了变化。她开始想方设法地往那俊美青年身边凑。 第一次,她幻用的皮相是个长相温婉,清丽高雅的美人。她如愿进了楚府,有了与楚言亲近的机会。 美人不爱笑,却天生一副笑唇。楚言于是起了逗弄的心,着人唤她过来,命她笑。不仅要笑,还要笑得真诚,笑得好看。 少女心里很急,她拼命地动着脸上的肌肉,可是怎样都无法达到楚言的要求。 “笑都不会?那我看你也不用再扯你脸上的皮了,直接剥了就是。” 这样好看的公子,吐出这样让人寒毛直竖的词句,少女听了,直楞在了原地。也就这么一失神的功夫,她被人带了下去,凌厉的刀刃在她脸上做划,她疼得连声都发不出,只是不住地冒冷汗,不住地颤抖。 皮被刮下后,少女回到了自己的洞穴,喃喃自语道,“怎么就笑不了呢?怎么会?” 楚言经历了刚刚那一番后,又是惊又是叹,更多的,则是寒颤。他的灵魂不知何故拘禁在了这少女体中,他能感悟到她心中所想,能体会她的疼痛,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研究了一番自己珍藏的皮囊后,少女得出了个结论。这千年树精的皮,虽能让她不惧阳光,白日行走,却也让她受制于原皮相主人的性子。 “还没好好看过他呢,唉。”少女叹着气,而居于她体内的楚言则心生荒谬之感。 她被他剥了皮,居然还不死心地想要接近他? 那样的疼楚,楚言在她体内跟着受了一番,都胆寒了。他头一回反思起自己以前为何会这般暴戾,为何会因剥皮,因淋漓的鲜血而感到欢畅? 因为那个莫名的毒么?不,这不应该。 少女给自己换上了第二幅皮,楚言在她体内,透过她的眼,看到了铜镜里的这副皮相。一个长相艳丽的美人,媚态横生,一颦一笑皆是风流。 楚言认得这张脸,更记得他当初是如何处置了这位美人的。不该说记得如何处置才对,应该说记得处置的原因。 那时楚言来这美人房中看她,她瘫在榻上,软若无骨的模样,打量他的眼神带着天然的诱惑,她像是把他当成了猎物,有种藏也藏不住的渴求与欲望从她的肢体动作里露出来。 楚言下意识地蹙起了眉,转身要走,却被这美人攀住。她环上他的腰,口对着他耳呵气,复又笑着低语,“郎君缘何要走?” “不多待会吗?奴想郎君,想得紧呢。” “哦?怎样想?”楚言牵过这美人的手,让她来到自己面前,笑问道。 “想得心都在颤呢。”美人低下脑袋,指则在楚言掌心画着圈。 楚言心里泛起了恶心,只觉这女子全不知羞,浪荡而骄矜。当然,这是楚言以前的想法了,现在待在少女体中的他,清楚地了解到少女内心是怎样的羞怯,又是怎样与这皮相原主性子抗争。他觉得,她有些可爱。倔犟的可爱。 “心都在颤啊?嗯?待会,我让你身子也颤,好不好?” 温软的耳语,堪称调情的语调,听得美人颊上泛起了红。 亦听得,美人体内那个魂灵,惊诧地张大了口。他有些不忍面对下一个场景了。可不忍没有用,一切还是发生了。 被压在暗房里剥去皮囊的美人,疼得身子止不住地打颤,面上更是涕泗横流。 “哭得这么丑,真是污眼。”俊逸的公子吐出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言跟着少女,窝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他头一回觉得自己那张脸宛若夜叉,头一回这样深重地厌弃自己。 魂灵的痛楚,比之肉体承受得更多。楚言没料到,自己竟昏厥了过去,再度清醒时,则已回到了洞穴。 少女望着铜镜,打量着里面那个浸满霜雪气息的美人。眉眼剔透,气质孤高绝尘。是个能勾起男人征服欲的女子。 他的喜好,怎么这么难捉摸呀? 楚言听着少女心中郁闷的发问,完全不敢相信她竟还没打消接近自己的念头。她就不怕疼吗?就不觉得自己面目可憎吗? 冷面美人入了楚府,倒是待了有段时间,只她也没能逃脱被剥皮的命运,原因是,她在给楚言布菜时,屡次犯了楚言的禁。 这一次失败后,少女消沉了许久,只每日窝在洞穴中作画,可她画得总也不满意,于是起了心思再度接近楚言。 少女对画要求极高,力求画出动态的美感,画出楚言的不同神态。楚言看她一日日作画,隐隐猜测这少女是苏瑾,可他不敢信。 只要没见到这少女的本相,楚言便维持着这自欺欺人的状态。 第四次,少女幻用的皮相带着股天真懵懂的美感,这是个稚龄美人,童颜嫩肤,偏身材傲人。美人娇俏,爱缠着楚言,久而久之,便得了楚言的厌。第五次,少女败于运差,她见到了楚言发病的模样,并面露了惊惧。第六次,则败于怕痒。 六次后,苏瑾用千年树精的皮制成的美人面已悉数被剥。而这最后一次,苏瑾并没有在被剥皮后回到自己洞穴,她施法隐匿了自己,去看柳鸣泉如何处置自己被剥下的皮。 珍之爱之的美人面,被人残忍剥下,又被扔至后山,遭群狼吞食。这一幕落至苏瑾眼中,使她不自觉地踉跄了几步。楚言感到了她心中的悲意,对自己的厌弃又上了一层,而他内心深处按捺着的恐慌,也终于浮了上来。 楚言终于看到了少女的本相,他再没法自欺欺人,再没法心存侥幸。这就是苏瑾,是使他不自觉丢了心的人,是让他患得患失的人。 可他,他做了什么?他从前庆幸,自己对她做过最狠的也不过是动用了嘴皮子功夫,熟料,他早已将那些狠绝的手段用在了她身上。 楚言心中大恸,恍惚中感觉自己魂灵移了位,回归了本体,他往下望,看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他明白,自己真的回到了自己身体。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手是那样黏腻,好像浸在了血水中,那血又干了,结成痂,糊在他手上。偏他无论怎样看,那双手都是洁白的,干净的。 他这是有了幻觉吧?那前面的那些呢,也是幻觉吧? 怎么可能是她呢?他亲手剥的,着人剥的,都不该有她啊? 楚言摇摇晃晃地直起了身,扑到桌台上,拾起了铜镜,他看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身子是他的,可脑袋,却是苏瑾的。苏瑾望着他,她从镜子里望着他,她的眼神那样恨。忽而,她张嘴说话了,声音是空灵的。 她说,好疼啊,阿言。ρō㈠8M.cōм(po18m.com) 你体会到我被剥皮的痛了吗?我真的,好疼啊。 她又笑,笑着落泪,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疼呢?我不过是喜欢你,不过想画画你,你为何,为何要让我这样疼呢?疼一次还不够,还要让我疼那样多次? 阿言,我累了。我不想恨你的。是我傻,是我不死心,硬要接近你。可我还是好难受啊。我收藏的皮没了,没了也罢,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糟践?为什么要扔去喂狼?你怎么这样狠,怎么这样狠啊?啊! 你老是问我,我是不是好喜欢你,可是阿言,你想想啊,你想想,你除了那张脸,又有哪值得我惦记? 楚言听着这些话,只觉胸口越来越闷,他手捂在胸前,呼吸越发沉重,渐渐地,他没法再用鼻子呼吸了,他不得不张大了嘴。 口中一片咸涩,楚言疑心自己落了泪,可他看着铜镜,铜镜里还是苏瑾那张恨他入骨,嘴泛嘲意的脸。 楚言嘶叫了一声,低哑着嗓子,扬手一挥,便砸碎了镜子,他瘫倒在地面,哪怕腿被碎裂的镜片刺入,流了血,也没了知觉。 他太痛了,可他不知道自己哪里痛,也许,他是哪里都痛。 怎么这样痛啊?就是发病也没这么痛啊,就是之前跟着她被剥了皮,也没有这么痛啊? 阿言,我累了,我要走了。 女子空灵的声音响在耳侧,楚言慌慌张从地面爬起,四处寻觅苏瑾的踪影。他找不到,他将这整个屋子都翻了遍,可是没有。她真的不要他了。 楚言伏在地面,苦苦哀求着那个再也看不到的人,“别走。” “阿瑾,别离开我。” 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再也不剥人皮了,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患上这样的病,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会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为什么 -- ρο18M.cοм 【29】噬心蛊 “言师弟,言师弟?醒醒!你醒醒!” 宛若从天边飘来的声音打乱了楚言的思绪,他望着头顶上方,投以迷茫的目光,忽而,他转过头,便看到慧明一脸担忧,见他清醒,慧明还长舒了一口气,握着佛珠道了声“善哉。” 楚言撑直身子,朝慧明微点了点头,“烦扰师兄了。” 自中了那毒后,楚言每每在疼痛到达顶峰时,身体便会涌现一股杀戮的欲望,也不知是不是这回毒性被师兄压制了的缘故,他竟在疼痛过后,做起了梦。 真实而残忍的梦境。 “你既还唤我一声师兄,就别说什么烦扰了。言师弟,你体内被人下了噬心蛊,这,你可知道?我头先为你把脉,发觉这蛊虫在你体内,已潜伏了十余年。按时间来算,岂不是你从师门辞去后没过几年便被人下了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你的武功修为,怎么会?” “噬心蛊啊,原来这毒,叫这个名字。呵,怪贴切的。” 慧明见楚言一副淡然的口吻,不由蹙眉,“现如今蛊虫已成年壮大,你发作的间隔只会越来越短,毒性更是越来越强。若再不寻得解药,只怕师弟你,没几年好活了。噬心蛊的蛊虫喜食鲜血,闻血味便欢欣,幼年期有十年,然成熟期,却只有短短两年。两年后,蛊虫便会衰败死去,届时,被寄生的宿体,则心脉破损,七窍流血而亡。” “死相这么丑,看来,是不能让她看到了。” “言师弟!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 楚言抬头,朝慧明笑了笑,“自是听了啊师兄。我快死了,对么?” “你中蛊十余年才来寻我,为何不当初一中蛊便来?拖到如今,便是我也,也” 楚言摆摆手,面上浑不以为然,“我来此寻师兄,并非为这。师兄之前说画皮鬼与凡人交欢后皮囊会受损,不知师兄可有法子改善这一状况?” 话说到这,慧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师弟,怕不是遇到了个画皮鬼,甚至,还对那鬼上了心。ρō㈠8M.cōм(po18m.com) “她去鬼界好生休养一番,皮囊自会修复。”慧明话毕,看着楚言若有所思的面庞,心下却想到,若是与寻常男子交欢,那画皮鬼皮相自当修复,可是与楚言这纯阳之体结合,只怕那鬼在承受他时得忍受非一般的痛楚。皮相就算修复了,内里大概也免不了折损。 除了纯阳之体,画皮鬼还受不住的,便是帝王之气。想到这,慧明不知为何,心头无端一紧。 楚言得了回复,知道苏瑾那欢后的状况可以调整,压在心里那块石头便暂且搁置了。他伏了伏身,不顾慧明的挽留,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法华寺。 从法华寺回到楚府后,楚言第一时间赶到了苏瑾房中,此时日光西垂,夕阳的红晕透过窗映射在地板上,楚言看到内室床幔掩着的美人,见她整个身躯包裹在被褥中,只留给他一个拱着的形状,眉眼不由弯了弯。 她大概是方从地府回来吧?回想先前她同自己说,早已身处地狱,原是这般。 楚言探出了手,有些想撩开床幔,可想到外面还未落全的太阳,还是止了手。楚言走到窗旁,将窗帘拉上,接着便向外走。 柳鸣泉看到楚言从房内走出,愣了愣,这还是主子头一回待的时间这样短促。 怕是主子,终于知道累了吧?也对,昨夜动静那般大,今天又一大早赶去外面办事。至于苏姑娘,估计也还在休息。只是不知这休息,怎么能这般静,半点声响都无。难不成,睡了一整天吗?柳鸣泉怔怔地想。 -- ρο18M.cοм 【30】指交 楚言走后不久,苏瑾便醒了。她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被楚言察觉了的,亦不知道楚言在她白日遁去地府时经历了些什么。 这一日,在苏瑾看来,与以往每一个她同楚言行欢后的日子,并无不同。但不知为何,她心里自这日起,便潜伏下了不安。 这股不安在随后的日子,经由楚言行为的变化,在苏瑾心里得了验证。 楚言依旧每夜会来苏瑾房中,但他既不下棋亦不寻欢,只是坐在一旁,静默地看着苏瑾。他的面色是沉冷的,但眼神却带着灼人的温度。苏瑾因着楚言这番眼神干扰,当下是做什么都觉得别扭。 “阿言,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啊?下次,要不下次你休沐时,咱们一块去逛夜市吧?”苏瑾一边说着,一边探出手去扯楚言的袖子。 令苏瑾讶异的是,楚言在她手还没碰到他袖子时便迅速地往回缩了。 似是后知后觉自己的反应不对,楚言难得地在面上流露了笑容,他冲苏瑾摇了摇头,回道,“没生气。不过,逛夜市这提议不错。阿瑾既想去,下次便带你。” 苏瑾低垂着眸,直愣愣地瞅着楚言的袖摆。 楚言顺着苏瑾眼神望去,十指微屈,向内扣了扣,但没过一会儿,又伸直,状若无意地抬起臂肘,用手在苏瑾眼底挥了挥,“想什么?” “想,你怎么不要我了” 堪称大胆的问话从苏瑾口中吐出时,她仰起头,便觉楚言眸子愈发幽深了。男人将苏瑾纤腰把住,带入怀里,微含上她的耳垂低问,“阿瑾说的,是怎么个不要?” “不把你抵在身下狠狠地入一入,便算作不要了么?是这样么?嗯?” 苏瑾低下头,埋入楚言胸膛,她没说话,露出的耳垂泛着粉,一派羞意。 美人这般羞怯,怕是任谁都料不到,她这般,竟都是试探。 楚言受了伤。苏瑾可以肯定这一点。 方才楚言为了掩盖他前面的异状特地挥袖时,苏瑾便看到了他手腕间的疤痕。层层叠叠,颜色还鲜艳,似是人为地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划了一刀又一刀。 谁能够这样伤到楚言呢?苏瑾想不到。她觉得最合理又最荒谬的解释就是,这是楚言自己动的手脚。ρō㈠8M.cōм(po18m.com) 苏瑾依偎在楚言怀中,感受到他胸口心脏跳动的频率,以及随着他拥她时间越久,身体越发僵硬的状态。 阿言受的伤,看样子不单单停留在手腕上。苏瑾想,她得扒开他衣服看看才行。纵是被他调侃自己成了个“欲女”,也非得看。 怀中佳人紧紧相拥,偏楚言因着身上的伤,无福消受这美人恩,他正想不动声色地松开苏瑾,不料苏瑾将环在他腰间的手挪到了他的脖颈。 她踮着脚,唇贴上自己,眸光盈盈,透着引人深入探究的邀请。 “几日不要,便这般想吗?”楚言微低了低头,脑袋后移,空出缝隙问苏瑾。 苏瑾对此的回应是再度吻上楚言,同时还撕扯起他的腰带。当外裳被褪去时,楚言握住了苏瑾作乱的手,并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放至了床上。 身子甫一陷进绵软的被褥,苏瑾便发觉事情的发展完全超脱了她的控制。她原是想借口寻欢来看楚言身上的伤口,熟料这衣服没扒成,倒是她自己被剥了个精光。 “阿阿言不,呜不是,你” 蜜穴突临异物,男人修长的指深入进去,或深或浅地搅弄,苏瑾呜咽了一声,不甘地望着楚言,楚言则在苏瑾小脸上啄吻了一下,对她道,“不喜欢这样弄你么?” 体内被扩充着又加入了两指,三指齐入抽弄,甚至在随后不久还屈起变化了角度,苏瑾遭楚言这样玩弄,勉力抵抗情潮小声开口,“不公平。”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只有我”赤裸着身子? -- 【31】活着拥有她 楚言见苏瑾一派委屈,只兀自堵上她的唇,调动她更多的感官融进情潮。 唇齿交缠和指尖的撩拨双管齐下,当灭顶的快感从头颅中倾泻而下时,苏瑾已是浑身虚软,只能无助地喘着气。她难以置信,自己就这样被楚言送上了高潮。 “睡吧。”男人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似掺杂了情欲的味道,听得苏瑾当下是不止身子绵软,耳根子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眼皮子逐渐打起架来,苏瑾被困意席卷,只朦朦胧胧感知到楚言在自己额上落下了一吻,接着便从房间离开了。 “主子,您” 楚言刚踏出苏瑾的房门,便迎来柳鸣泉担忧的目光,他觑了一眼,威逼柳鸣泉止住后面的话语,以免将他好不容易哄睡的苏瑾给吵醒。 待二人走出数十米之远后,柳鸣泉才被允许重新开言,一开言,柳鸣泉便忍不住奉劝,“主子,您不能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不这样还能怎样?!鸣泉,你不是不知道那发作起来的后果。” 柳鸣泉听着楚言咬牙切齿的低问,心中百般情绪缠绕,再开口时,语气近乎是央求了,“主子,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做,不行吗?” 不剥人皮,连后山的猛禽也不再打,所有嗜血的欲望,全施与在自己身上,主子,您这样,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抗不了多久啊! “闭嘴!”ρō㈠8M.cōм(po18m.com) “主子!” “柳鸣泉!我让你闭嘴!现在我做事还要你来置喙了不成?!” 楚言既已说到这份上,柳鸣泉自是再想劝说也没胆开口了。楚言见他安分下来,也不耐再看他,便挥手着他离开。 四周突然沉寂下来,楚言撩开袖摆,看到自己手腕上那可怖的伤痕,思绪有一瞬间的放空。待他回过神后,袖摆也已放下,唇则抿成了一条直线。 师兄劝诫时,楚言心头还存着丝侥幸心理,怎料这从法华寺回来后,他体内这蛊毒,便像师兄说的那般,不仅发作越来越频繁,甚至毒性越来越强。每日遭受的疼痛都在加剧,楚言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或许哪一天他再也忍不下去,要么自我了结,要么,就彻底臣服于杀戮的欲望,沦为一个怪物。 他有些想死了。可是每夜看着苏瑾时,这念头又会消下去。 他不敢确定,自己死后到了地府,还能不能得到苏瑾的青睐。七窍流血,这样脏污的死相,依她对皮相的痴迷,她还会接纳自己么? 再者,死后魂魄飘荡,万一苏瑾不肯等自己,不肯找自己,而转身寻觅下一个皮相俊美之人,那他呢?他该怎么办? 他受不住的。 现在每夜噩梦不断,梦到她恨之入骨的眼神,梦到她饱含血泪的泣诉,便是这般,便是这般他已经要受不住了。如果梦境成了真 不,楚言,停下,别想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得活着,活着拥有她,活着,占据她的目光。 -- 【32】倾城貌,惹了豺狼心 频繁的发病使楚言没法再安然出现在人前,他不得已向天子请假从而不理朝堂政事。楚言没料到,就在天子收到他请假的折子后不久,便不顾亲信的阻拦,毅然出宫来楚府寻他。 天子入得楚言房间时,楚言正斜卧在榻上,他的额上不住地沁出汗水,唇色发白,五指紧紧扣着身下的软垫,眼皮半掀着,显而易见的难受姿态。 忽而,榻上之人似乎忍到了一个限值再也支撑不住,他浑身紧绷,手背上青筋尽显,一弯腰,便吐出了一口鲜血。待他重新躺回榻上时,袖摆恰好下垂,露出了他的手腕,那交错的淋漓血疤让天子不由自主地睁大了双眼,他凑上前,握住楚言的手腕,质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沉在噩梦中的楚言反握住天子的手,喃喃低语,“别离开我,阿瑾。” “我不杀人了,不剥皮了,求你,求你别走。你别怕我,别这样看我。” 天子听到这话,当即甩开楚言的手,掐住他下巴低斥道,“楚言,你看清楚朕是谁!” “你给朕好好地看清楚!” 满含怒意的低吼让楚言从噩梦回归了现实,他眨了眨眼,原本模糊的世界在他眼底重新清晰,楚言转过头,屈身朝天子行礼,“让陛下,咳,见、见笑了。” “楚言,谁让你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的?!你别忘了,朕当初愿意把权柄交付你手,是因了什么?!” “楚言,自不敢忘。” “不敢忘?呵,依朕看,你是没什么不敢的!楚言,你性子这般乖戾,行事莫测,你可知道,朕每天都会收到多少弹劾你的奏折?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偏爱剥皮这般血腥,就你这一点,若不是朕替你扛着,你早被那群言官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了!” 楚言静静地听着天子训斥,他面上呈恭谨之态,心里却在嗤笑。若他不是这样,如何遭群臣惧,又如何,做天子孤臣? 衣领被人揪起,楚言看着天子逼近的面庞,下意识蹙起了眉,“陛下。” “你很喜欢那个女人呀,楚言,是么?” “陛下问这,是何用意?” “看你先前折损了那么多美人,朕还以为你不喜美色,没想到,呵。” 面前人脸庞凑得越来越近,楚言觉得十分不适,他猛地侧过了头,同时用手推开了天子,“臣亦不过一介俗人,自不能免俗。” 天子被推开,倒也没恼,只是复又探手揩去了楚言鬓边的细小汗珠,语含深意道,“是啊,朕也没能免俗。” “楚卿这等容颜,缘何不是女子呢?这可让朕,啧,真是倍感惋惜。”天子说着,叹了口气后又继续,道,“能被楚卿放进眼底甚至心底的美人,当是有倾城之貌吧?只是不知,她的容貌,较之楚卿你,孰胜孰败?” “望陛下,慎言。” 天子闻听此言,面色旋即一沉,他掐上楚言的脖子,与他额头相抵,目光复杂,缓缓道,“要朕慎言?也得楚卿你慎行才是啊。蛊毒发作的滋味,楚卿你,觉得如何啊?” 楚言默然,十指悄然叩成拳,天子注意到楚言这反应,笑了,“没料到是朕给你下的毒吧,嗯?楚言,说真的,你这皮相,生得当真是好啊,让朕每每看了,都忍不住心动。朕有时候,都忍不住怕,怕哪天受不住你这皮相诱惑,便做了那污脏之事。” “太奇怪了,呵,这太奇怪了,看着你虐杀那些美人,朕这心里竟十足的快慰,如今看你心仪她人,这心啊,又开始发酸了。” “你说,你怎么就不能是个女儿身呢?嗯?你说你啊,要虐杀美人不解情爱,为何不一直这样下去呢?真是,让朕好生烦忧啊。” 天子一连串话下来,正说得起兴,怎知楚言突然干呕了起来,待他取来手帕要为他擦拭时,却被推开,得来二字,“恶心。” 被臣属评价恶心,天子震怒,他威逼楚言,命他将府里那美人进献入宫,不然,他永远不会把噬心蛊的解药给楚言。 楚言被威吓,只是笑,他扬了扬手,不再维系表面上对天子的恭敬,直言道,“陛下当真是,恶心透顶!” “楚言,你好,你好得很!”天子怒极甩袖,赫然摔门而走。 惹怒了天子的楚言,日子过得愈发难受了。如今的他,不仅要忍受一次次的蛊毒发作,还要防备时不时的暗杀。也是这时楚言才知道,原来之前天子不止帮他挡住舆论攻击,还派遣了暗卫护佑他。 楚言觉得胸口闷闷的,他又想呕了。太恶心了,天子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把他恶心了个透。 利用他,监视他,偏还对他存了丝那种心思。 虚伪又多疑,还真是帝王本色。 ρō㈠8M.cōм(po18m.com) -- ρο18M.cοм 【33】双向奔赴的爱 “阿言呢?他在哪?他为什么不肯见我了?!!!柳鸣泉你让开!别挡着我!我说了让你让开!你听不懂话吗?!” “主子不在这,姑娘又何必执着。” 苏瑾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柳鸣泉,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颇为复杂,心头一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为什么手腕上那么多刀痕?为什么不再上朝?你” “姑娘心慧,大概已察觉主子如今处境不妙。只是不知,姑娘若是见了主子,若是知了主子现下的情状,会如何?” 楚言处境不妙,苏瑾自是知道。现如今楚府时不时冒出的刺客,便已然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未免太过小觑我了,柳鸣泉。我会怎么做?我能怎么做?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啊?!我难道会不管他么?他都这样了,我,我怎么可以不帮帮他?”苏瑾说着,声腔中不觉流露了哽咽之态。 柳鸣泉敛眸,心道这样便好,不然,他可能会动用手段强行把她送入宫。主子喜欢她,他也乐得接受,可现在她只是主子的负累,除了给主子痛苦再无其他。对不起了,苏姑娘。为了主子的性命,不得不牺牲你了。 “主子在地下室里,姑娘随我来吧。” 地下室苏瑾咬了咬唇,楚言他,自与她关系亲密起来后,便再没去过那儿,如今 当柳鸣泉用钥匙打开地下室的门,苏瑾随之看清室内的景象时,她整个人便浑身一震,步子不由倒退,双手也捂紧了嘴。 地面上那个近乎全身都是血污的男人,那个喉中不断发出疼痛至极后嘶哑的吼叫的男人,还是那光风霁月,随意一笑便摄人心魄的如玉公子么?他到底正在承受着怎样的痛楚?他又能继续忍受这样的折磨多久? “他阿言他” “主子,中了噬心蛊。这么多年,我一直四处寻药,可都没所获。以往这毒发作极有规律,但如今却”柳鸣泉止了话,见苏瑾泪水糊满了脸,心下震颤。 他原先一直以为苏瑾只钟爱楚言的皮相,他甚至做好了准备苏瑾看到楚言如今的模样会打消与他共患难的念头,熟料,竟是他眼皮子浅了啊。 门口依稀浮现两个人影,楚言看不清,他的眼睛被冷汗蒙住,四肢更被不住袭来的疼痛折磨得颤抖不已,“鸣泉,是你和柳佳么?” 柳鸣泉适时地拦下了苏瑾欲上前的动作,接着点头应允了一声,“主子。” “她,怎、怎样?” “苏姑娘无碍。陛下也并没使人强硬掳她入宫,怕是,还在等着主子服软。”ρō㈠8M.cōм(po18m.com) “好,好,你们,护、护好她。”楚言咬牙勉力说完这番话后,唇角又溢出了鲜血。他抬手拂去血渍,转过身背对门口的两人,掩去了他面上的苦涩。 他想护着她,可实际上,他让人放她走,才是对她最大的护佑。她已是鬼身,凡人的武器,又哪是等闲伤得了她的?是他痴妄啊。楚言越是这般想着,心里的疼楚便增上几分。 苏瑾听着柳鸣泉和楚言这一番谈话,心下已有了猜测。待柳鸣泉阖上地下室的门后,苏瑾便连忙质问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样?!!!” “姑娘看不出么?主子被这蛊毒折磨得,已经危在旦夕。” 苏瑾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柳鸣泉,你不用再同我打马虎眼了。我该怎么做,才能帮上他,你直说便是。” “陛下有解药。但换取解药的条件,是姑娘你。主子,他” “他拒绝了,于是失去了天子的支持,也惹来了敌对之人不停的暗杀,是么?” “正是如此。” “所以,只要我进宫,便能给他拿到解药,是么?” 柳鸣泉点头,“姑娘愿意?” 苏瑾对柳鸣泉投以极不认同的目光,“你该早点告诉我的,柳鸣泉。不然,何至于让阿言疼成那般?” 她是鬼,虽只是个法力低弱的画皮鬼,但利用鬼身的便利在皇宫中探寻并偷走解药,并非难事。不过,柳鸣泉不知她身份,不信她能力,也是正常。 柳鸣泉见苏瑾非常果断地应承了入宫替楚言换取解药,当即撩开长袍就地跪下,“姑娘对主子的大恩,我柳鸣泉定终身铭记!” “阿言他定是不准我去的,咱得瞒着他行事才行,柳鸣泉,我入宫那日,最好让阿言熟睡一场。” “这”柳鸣泉迟疑了,为楚言体内这蛊毒。频繁发作的蛊毒让楚言近乎时时处在痛楚中,这样的他,如何能熟睡? “罢了,这交给我了,你只需要劝服他暂且抛却心头顾忌,来见我一面,即可。” “好。” -- 【34】动欲 食梦兽的痰液,涂在床板四周,可令床上之人暂且远离疼痛,且好梦一场。苏瑾从柳鸣泉那得知楚言的近况后,便特地去了鬼市寻来这物。 就在苏瑾屈膝在床板四周仔细涂抹时,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她转过头,便正对上楚言打量的眼。 “在干什么?” 苏瑾把手上最后一点抹完,方才起身回楚言话,“唔,就是一些助眠的药水。” “你睡不着?” 苏瑾上前几步,离楚言近了些,小声咕哝,“你不在,自然睡不着。”ρō㈠8M.cōм(po18m.com)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 “阿言,你一定要好好的。”苏瑾垂眸,复又说道,“好好的。” 楚言拉过苏瑾的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问,“这是怎么了?以往我不寻你,你不是更自在?” 苏瑾反握住楚言的手,又将十指交叉,与他紧紧相扣,她仰头望着他,眸里含着缱绻情意,“自不自在,那是你以为的。” “阿言,我喜欢你,这是真的。你要相信这点。” 楚言下意识紧锁眉头,他总觉得苏瑾说这番话是知晓了些什么。可眼前人这般巴巴地望着自己,眸里倒映着水光,湿漉漉的,像幼弱的鹿,又像浸了水的桃花。楚言就这么看着,看着,心魂就丢了。 他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连日来的噩梦实在让他心力交瘁,他真的累了。 “我想同阿言做夫妻,阿言可愿?”苏瑾一边说着,一边探手环上楚言劲瘦的腰身。 楚言闻言一窒,低喃道,“夫妻?” 苏瑾点头,然后又问了一遍楚言,“可以吗?” 可以吗?当然可以。可他也只能在心里应应了,楚言苦笑,他时日无多,再者,他与她人鬼殊途,又能做哪门子夫妻? “阿言为何不说话?”苏瑾用指戳了戳楚言胸膛,语带怨愤。 楚言握住苏瑾作乱的指,微低下头认真地瞧她。美人嬉笑嗔怒,着实是道靓丽的风景,可他却,没有多少机会欣赏了。 真是,不甘啊。 “阿言,你唔嗯不,呜”苏瑾偏头躲避着楚言的吻,纯心要得他一个答案,可楚言并不如她的愿,痴缠着索吻。 末了,楚言腻了这追逐的游戏,便抬手禁锢住苏瑾的后脑勺,逼令她好好承接自己。 苏瑾在楚言强硬的侵袭下慢慢软了身子,她双手垂下,整个人依偎进楚言胸膛。楚言拥着苏瑾,右手时不时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他的呼吸有些凌乱,渐渐地,又转为了沉重。 楚言动欲了。 说起来,他已有许久未同苏瑾亲近了。一方面因着他时不时发作的蛊毒,另一方面则因着苏瑾的体质。 她没法承受他。性爱于她,是场折磨。 “阿言,你,你那里,起、起来了”苏瑾本不想说,可她实在没了法子。两人抱得这样紧,他那一起反应,便顶得她双腿难受。偏生楚言光抱着她,一点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意图也无,搞得她不出声提醒一下都不行。 楚言低下头,与苏瑾额头相抵,他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苏瑾含羞带怯的模样,片刻后方问她,“起来了,可阿瑾能帮我消下去么?” “我、好、想、要、你、啊,宝贝儿。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忍一忍?受不住的话,忍一忍。”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要你了。所以,我可不可以再最后一次放肆一回。阿瑾,对不起,我又要让你疼了。 -- ρο18M.cοм 【35】蚀骨缠绵 楚言饱含欲念的声音入了苏瑾的耳,浑叫她全身都发起了热。往常他想要她,都直接行事了,怎么如今却 苏瑾沉默着,可两手却揪着楚言的衣领,揪得死紧。楚言观她这反应,便知她是应了,于是也不再多问,只顺势抱起她,把她带入床上。 身子一陷进床上,苏瑾的视线便被楚言占据了。她满眼看到的,都是他动情后闭着双目啄吻她的模样。 苏瑾被吻得心颤,全然不知自己的衣物是何时被褪去的。腰腹处袭来痒意,苏瑾茫茫然往下望,便见楚言正一手沿着她腰部线条下滑,另一手则控着她。 楚言吻了吻苏瑾的肚脐眼,见她浑身一颤,便不由自主地发出低笑。他压下苏瑾慌乱屈起的双腿,接着又将苏瑾翻了个身,使她背对着自己。 苏瑾听到衣物厮磨的声响,她偏过头,想看楚言现今的模样,只她脑袋一动,便被楚言控住了。苏瑾看不到楚言,她心里隐约明白他是不想自己看到他身上的伤,为免他烦扰,苏瑾也只得打消了念头,老老实实由着他行事。 背后袭来重量,男人温热的胸膛贴了上来,苏瑾深吸了口气,两手抓着床下的被褥,小口微张,低唤了一声,“阿言” 楚言没有应,他只是伸出了右手将苏瑾并拢的五指打开,继而与她相扣,接着便开始一下又一下轻柔地啄吻她的后背。 苏瑾的长发被楚言拨至两侧,他吻得上瘾,又觉出苏瑾敏感异常,身子随着他的吻而不住打颤,心下得趣,便愈发这般厮磨起她。 “阿言啊,你呜混蛋!”苏瑾惊呼一声,不料楚言这般折腾她,右手与她紧紧相扣,左手则探进她胸脯,蹂躏起来。 楚言见苏瑾把自己整个小脸埋进床褥间,含笑摇了摇头,他凑过脸,贴着她的耳同她说话,“阿瑾可准备好了?我要,进去了。” 苏瑾仓惶转过头,便被楚言抵上了额,她下意识拢紧了双腿,但很快又被楚言给分开,接着体内便涌来了异物。 楚言进到她体内了。久违的满胀感让苏瑾张大了口,喘起了气,她抬眸,见楚言看她入神,一时间不敢与他对视,偏体内那不断前进占领她的昂然大物又让她无法忽视楚言的存在。 “阿言,先、先别进那么深哈嗯别,别再进去了呀” 楚言吻上苏瑾情不自禁扬起的脖颈,与此同时,他双手都制住了苏瑾,与她十指交握,“交颈鸳鸯,不复如是,阿瑾说对也不对?” 苏瑾垂眸,望着二人目前的情状,小幅度点了点头。 楚言笑了,张口轻咬了下苏瑾的下颚,夸赞她,“宝贝怎么这么乖啊?” 乖得让人,压根没法维持那虚伪的君子风度,只想狠狠地入侵她。 今夜的楚言实在温柔,不仅前戏做了十足的铺垫,言语间还颇合苏瑾的心,惹得苏瑾一时都摸不准,今夜,到底是她有意引诱他,还是他引诱了她。 深埋进体内的巨龙开始了一下又一下有力的侵占,苏瑾咬牙承受着,心下暗道,再怎么温柔,到最后,楚言还是会摘下这副面具的。 穴口不断漫出了水渍,媚肉被厮磨,交合的声响混杂着二人时有时无的喘息,苏瑾听着这番动静,沉默良久后,选择了自欺欺人地捂起双耳。 楚言觉得好笑,凑近了去瞧苏瑾,发现她连双眼也闭上了,只小口微张,不时泄出几声呻吟。 “这么羞?嗯?” 苏瑾不语,只微掀了掀眼皮,一副不想同楚言搭话的姿态。 楚言索性就此吻了吻苏瑾的眼,又暂时退出了她的身体。苏瑾“唔”了一声,正要问他怎么了,岂料楚言拿了个抱枕抵在她脑门上,又将她摆成跪着的姿势,接着便重新顶入了她。 身体因为后方男人的顶弄不住往前挪移,苏瑾觉得小腹有些难受,便探出右手去扯楚言的臂肘,央求他道,“轻点阿言” 楚言拍打了几下苏瑾的臀瓣,后又揉又捏,直让苏瑾羞恼得大喊他大名,“楚言你过分!我不让你碰了,你混蛋哈啊停、停下阿言,呜受不住了” “忍一忍,宝贝儿。” 苏瑾听着楚言亲昵的称呼,耳根一软,在他又一次顶进她体内深处时,便泄了出来。 楚言扣住了苏瑾的腰,让她直起了身,然后一边继续着撞击的动作一边亵玩起她胸前的茱萸。他侧了侧脸,与苏瑾贴在一处,复又啄吻了下苏瑾的脸蛋,轻声问她,“喜欢我这么叫?” “阿瑾,真是敏感啊。” 男人的一声感叹让苏瑾不忿地收缩起小腹,带动穴肉向内紧夹。楚言猝不及防,精关失守,就此释放在了苏瑾体内。 这一遭险胜,只让苏瑾高兴了那么几分钟。因为很快,她便被楚言再度翻过了身,并被他抬起了双腿架在他腰侧,迎接他新一轮的肏弄。 苏瑾依旧没能近距离看到楚言的伤。楚言灭了灯,并在背后覆上了棉被,他是这样小心地要着她,不肯叫她看出他一丁点的不好。 “阿言” 楚言两手捧着苏瑾的臀,让她腰腹脱出床褥,处在半空,他密集地顶弄着她,沉浸其中,只堪堪留出了一丝心神放在她脸上。 苏瑾被迫将楚言吃了个满,她咬了咬牙,在勉力承受了楚言又一记深入后,重新唤他,“阿言,你唔嗯你回答我呀” “什么?” “夫妻呜” 楚言倾身下来,咬了咬苏瑾的唇瓣,接着又吻她脸颊,反问她,“我们不正是在做夫妻之事吗?阿瑾可是觉得要的还不够?那我再重些?还是,再进深些?” “你!你分明在曲解我的意思!”苏瑾气急败坏道。 楚言撩开苏瑾被汗湿的鬓发,眸光沉沉,极板正着脸孔,“你确定么?苏瑾,你确定么?” 若你真这么想,那我便是就此死去,到了地府,也会找你,与你成一对鬼鸳鸯。可你真的愿意么?苏瑾,别老是对我说那些甜蜜到我心里发苦的话,好不好? 苏瑾见楚言神情突然变得极正式,心中了悟,他是已存了死志了。想到这点,苏瑾便觉舌尖漫上了苦涩,她垂下头,喃喃自语道,“我想同你好好的,阿言。” “我们都要好好的。” 楚言抬手拂去苏瑾眼角的泪,同她道了声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不对劲,总是各种怀疑她,一会怀疑她不喜欢自己,一会怀疑她喜欢的仅是皮相。他的爱,深陷进卑微与猜忌的泥潭。这样的爱,楚言想,大概永不会光明起来。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阿言。我要你唔”苏瑾话到一半,便被楚言封住了唇,他开始发了疯一般地索取她,在她口中,在她身体里,肆意地占据。 他在她的领土,称王。 苏瑾默默闭上了眼,小手试探性地摸上了二人联结的部位。 全然紧密的贴合,不时翻搅出的粘稠汁液,还有那因被过度拍打而发起热的大腿内侧。 苏瑾这样摸了半晌,便发觉身上的楚言愈发亢奋了,他冲撞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没了尺寸,直把她顶弄得身体不住地挪移。 每回苏瑾被顶得脑袋挪到了床头时,她又会被楚言扯着双腿往下带。这样连续了几轮后,苏瑾哭出了声,“轻点呀呜” “阿瑾,阿瑾别离开我。也别,恨我” 苏瑾被楚言间断地亲着,又听他近乎祈求的话语,当下是抱着他哽咽道,“不离开你。不离开。阿言,你轻点呜呜呜我疼那里,那里肯定被你弄红了,混蛋,混蛋阿言” 此时浸在欲海的楚言,脑里反复闪现的,是连日来梦中所见的苏瑾对他恨之入骨的眼神。如此真实的画面,可身下碰触的这具躯体,也是那般真实。楚言犹疑了,有种不知此身在梦还是在现实的迷茫感。 楚言只能依从了本能去疯狂地占有苏瑾。他真喜欢这种感觉,他们挨得这样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不能把他们拆散。 她也不能。 苏瑾的嗓子慢慢因为哭喊和哀求变得嘶哑,她止住了嘴,鼻子却仍一抽一抽的。苏瑾知道楚言是不会轻易放了她了,她除了承受他,便只能等待食梦兽痰液发挥效用。 只要楚言能熟睡过去,她便可解脱出来了。 不然,别说明日入宫寻解药,她今夜便能死在楚言身下。 不对,她早已死过一回。应该说,她会魂断他手。 ρō㈠8M.cōм(po18m.com) -- χyцsんцщцб.coм 【36】贞操被夺,魂 镰状的弯月挂在天穹,给无边的黑暗带来了亮色。寂静的京城里,一抬软轿悄无声息地入了宫门,并在随行太监的牵引下,在天子寝殿前落了地。 “楚大人,陛下在里面等您,咱家这就先退下了。” 楚言微微弓了身,道了句“公公辛苦”。 听到这话的太监笑着摇了摇头,“不辛苦不辛苦,大人真是折煞奴才了。”话罢,便倒退了几步继而转身离去。没有人看到,这太监甫一转身,嘴角的笑便收敛起来,眼里也挂上了嘲讽。 昔日位高权重的天子近臣,倨傲狂妄,何时对他这等奴才露过笑脸?可现在失了势,不也得屈起膝盖?啧。 太监走后,楚言见四周只剩下自己,眸子闪了闪,缓步踏进了殿。拨开珠帘,软塌上正卧着身着明黄内衫的英年天子,楚言屈身行了个礼,出声示意天子自己的到来。 “人在哪?” “殿外,轿子。陛下可出门一看。” 天子直起身,觑了下方的楚言一眼,道,“难得楚卿想通,愿进献美人啊。走吧,带朕一块去瞧瞧。” 楚言默然不语,待天子迈步向前后,方跟在了后头。 软轿帘幔被打开,天子还未看清眼前景物,只觉一股莫名拉力袭来,将他牢牢控制在了软轿里。他想出声呼喊,可手把住了喉咙,竭力吐出音节,却只是做了场无用功。 见轿子动静消下去,苏瑾方转过了身,她摸了摸脸上的面皮,后又轻呼出一口长气。蛊毒的解药,苏瑾思来想去,被天子藏于他寝殿的可能性最大。也正因此,苏瑾第一个寻找的地点,便选择了这儿。 因着法力薄弱,苏瑾在轿子里施的法术最多维持一炷香的时间,想到这,苏瑾翻找解药的速度又加快了些许。 手触上床板后的墙面,轻敲了敲,略空灵的声音回响起来,苏瑾眉心一跳,面上透出喜悦,她复又仔细研磨了下这墙面,半晌后找出机关触发点,打开了暗柜。 柜子里平躺着一个玉瓶,苏瑾取来玉瓶,正要打开一探究竟,却听到后方传来的一声轻笑。 笑声过后,男人带着兴味的话语涌入了苏瑾耳朵。 “你不是楚言。” 苏瑾将玉瓶收入袖口,低垂下眉眼,“臣若非楚言,还能是谁?” 天子眼里的兴味更浓了,面前这人偷拿他东西被抓包,又被他拆穿面目,偏还能面不改色,就冲这胆量,他就不由得夸赞一声。 “楚言若知道,他费尽心机藏匿的美人,如今主动上了朕的床啧,这可真是,光想想,便让人振奋不已啊。” 苏瑾听到这话,心神一震,旋即整个人便倒在了床上,她近乎呆滞的目光投射到了天子身上,忽而,她注意到天子脖颈处坠着的一物,原本浮在心头的困惑,刹那便消散了。 真佛舍利子。 难怪,难怪他能那么快化解她的法术,又能看穿她的本相。 苏瑾知道自己失策了,她几乎是在看到舍利子的下一刻,便决心施法遁走。可惜现实是骨感的,历经数代得道高僧淬化的舍利子,汇集了极精妙的佛法功量,这不是苏瑾能够抵抗的。 她出不去。她自持的依仗,失效了。 如今的她,和一般女子无异。毫无可与一成年男子相抗衡的能力。 天子冷眼旁观了苏瑾的挣扎过程,见她终于被现实击垮,脸上神情显出溃败之色,心头莫名地起了兴致。 他凑身上前,抬起苏瑾下颌,鼻梁贴上苏瑾的侧脸,“常听人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朕真是没料到,楚言风流起来,还真寻了个鬼。”Pν42.てοм(pv42.com) “你说,他蛊毒发作,是不是就是因着被你吸了精血?”天子说着,慢慢地,薄唇便印上了苏瑾的侧脸。 苏瑾扬手一挥,扇了天子猝不及防一耳光,她怒视着他,咬牙切齿道,“是你!害的他!” “嗤,你既想救他,最好就别惹恼朕。”天子摸着自己被打后泛起热的脸,蹙眉说道。 苏瑾依旧瞪着天子,她再次扬起了手臂,可手刃还未挥下,便被天子拦截住了。男人攥着苏瑾手腕,狠狠往后一甩,便将苏瑾整个人挥倒在床面,他屈身下来,压在苏瑾身上,十足强硬的姿态,亦是随时预备入侵的姿态。 “你以为,那个玉瓶里装的,便是解药么?” 耳边被陌生男人口中呼出的热气所扰,苏瑾愤然转头,张口便要咬上天子那张带着嘲意的脸。 天子被苏瑾屡次反抗激起了掠夺的心,他解下自己的腰带,旋即将苏瑾的双手合捆绑在床栏上,继而又用右手掐着苏瑾的脖颈,左手解起苏瑾身上衣物。 苏瑾在这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只是拼尽了全身气力去反抗。用脚去踢,脚被按压住后用手打,手被绑住后用牙咬,当嘴里被塞入了布条,所有的反抗都被化解后,苏瑾绝望了。 她听到身上这个男人因为压制她费了气力而后从喉咙深处溢出的轻喘,听到他饱含欲念声音下藏也藏不住的好奇与玩味。 “朕收纳了那么多美人,玩过高门贵女,玩过妓子戏子,偏生还没玩过,女鬼。你告诉朕,你是怎么迷倒楚言的?这副身子,有没有被他玩烂?啊?” 苏瑾摇着头,眼眶里蓄满了屈辱的泪水。天子看到披着楚言皮相的苏瑾露出这样一幅神情,不知怎的,心头那股欲火窜得更高了,他逼近苏瑾,含咬她的耳廓,轻声引诱,“想要真正的解药么?嗯?” “乖乖地,让朕肏一回,怎样?” 苏瑾再度剧烈挣扎起来,她不知道,天子方才说的那番话,就是为了激起她的反应。他并不想肏一条死鱼,带着烈性的女子。尤其是,被楚言标榜了记号的烈性的女子,实在是不能不让他欲念翻涌。 男人禁锢苏瑾的动作下了狠劲,苏瑾抵挡不住他的入侵,只轻抬起下巴,望着头顶上方,失了神。 凝在眼眶内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下,苏瑾在这一片模糊的视野中,恍惚看到了楚言。她眉眼弯了弯,露出一个破碎的笑,在心里轻念了声:对不起。 对不起,阿言 我,好想你。好想,和你好好的。 时间悄然流逝,当悬月下垂,即将泯灭踪影时,苏瑾体内袭来了一股暖流。与此同时,较之先前万倍的疼痛降临在了苏瑾身上,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她口中吐出。 突来的变化令伏在苏瑾身上的天子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不待他查看异状,苏瑾的身体便散成了细碎的光点。须臾之后,彻底消亡。 -- 【37】崩塌的世界 楚言醒来时,手下意识地往旁边触,摸了个空后,楚言原本混沌的大脑瞬间清明,他偏过头去望,纵是再不死心,此时也不得不承认,苏瑾真的不在了。 久违的好眠,消失的苏瑾,一切都透着不寻常。楚言拧眉,扬声喊道,“柳鸣泉!出来!” “主子。” “她呢?” 柳鸣泉沉默,这让原本还能跟自己说苏瑾是去了鬼界的楚言心头那股不安彻底爆发,他大怒,随手扯过身旁的物事便往柳鸣泉身上砸。 “哑巴了?让你回话,听不懂?!” 柳鸣泉唇动了几番,最后憋出干巴巴几个字眼,“姑娘她,入宫了。” 楚言听到这话,当下抬腿踹了柳鸣泉一脚,他仓促穿好衣物,接着不顾柳鸣泉的阻拦毅然翻身上马赶往皇宫。 柳鸣泉站在楚府大门前,看着楚言远去的背影,有刹那的恍惚,他启唇,小声道了句,“已经迟了,主子。” 楚言入宫时,因守夜多时已经困顿不堪的禁卫军,只粗略扫过他的腰牌便放他进了宫,他们只记得今夜陛下下过特令召楚言进宫,却忘了,压根未出过宫的“楚言”,缘何又进了第二次。 如此轻易便入了宫,这让楚言的心不由又往下沉了沉。楚言步履未停,一路疾行到天子寝殿门前,许是他面上阴霾太显,周遭的宫女太监纷纷挡在他面前,唤着楚大人,停下。 头部隐隐发痛,楚言蹙起了眉,意识到自己蛊毒又要发作,只是眼前,他来不及顾自己,满心想着都是快些见到苏瑾。 他知道自己来迟了,可他还存了幻想,苏瑾鬼身,小施法术,凡人应该拿捏不住她。她不会出事的。她也不该出事的。 楚言强忍不断袭卷身体的疼痛,用内力震退宫人,他推开天子寝殿的大门,大步向前,然后见到了让他牙龇欲裂的一幕:娇小的人儿被男人压在身下,墨发掩住了她的脸,却掩不住她身上经由男人掐弄把玩的指印。男人挺胯,做出了最后一击,而不堪承受的女子,则在痛苦的一声长吟后,化为了齑粉。 不见了。 没了。 他的阿瑾,没了。 他还没来得及抱抱她,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声,他爱她。 好在,他还来得及,为她报仇。汹涌的鲜血溅到脸上时,楚言如是想到。 血液让疼痛止消,让杀戮欲滋生,但没了心上人的男人,却再不像以往那样去克制了。他抛开了所有的制约,任由自己沉浸在鲜血的殿堂。 一切都乱了,可乱了,真好。 他罪孽这样重,阎王也不会让他入轮回了吧?那他,是不是还可以将她寻回? 苏瑾的意识在魂散时苏醒了,她如今只剩了一抹残魂在地府飘荡,这个世界的自己下场未免太过凄凉,苏瑾不由在脑海里呼唤系统,直逼问起它。 “小垃圾你搞什么名堂?我都成这副模样了还不送我走” 系统窒了窒,好一会才出声,“宿主你,还得再等等,才能走。” 苏瑾拧眉,发出困惑的“嗯?” “你身上的龙气还没散呢。” 系统这话,瞬时勾起了苏瑾先前不快的记忆,她双目有刹那的放空,呓语一般朝系统发问,“阿言他,后来怎么了?” 阿言系统仔细揣摩了下苏瑾的称呼,而后漫出痴痴的笑。 苏瑾被这笑容整得后颈一凉,再开口时,便成了僵硬板平的语调,“楚言怎么了?” “宿主不先问问你自己怎么了么?” 如果系统有实体的话,苏瑾估计会把这小垃圾吊着打一顿,她怎么了?它一直重复着唤起那糟糕的记忆干嘛?存心膈应她? 读取到苏瑾这想法的系统当即不再卖关子,嚷道,“以鬼身害帝王折损功德,又害帝王丧命,宿主,若不是因着我,你就得堕入阿鼻地狱,日夜受那苦刑了。” 苏瑾轻轻笑了声,笑声中透着无尽嘲讽。 小系统知道苏瑾虽没说话,但那意思摆明了就是在说,若不是它,她也不会到这世界来。 为了找补,系统调出了楚言如今的讯息,同时它还想当然地宽慰起苏瑾,“原主以前啊,没得到楚言的爱,被他发现画皮鬼身份后,就被骗去画上楚言的皮入宫找解药。楚言得了解药,困扰他多年的病痛自然解除。虽说如今情况有所不同,但结局肯定一样的。” “世界自有天道运行,宿主走后,歪了的剧情线,自会掰正。所以说啊,宿主你不需要担心楚言的啦。” 系统说得起劲,以至于当它看到世界剧情不仅歪了,甚至还彻底崩了的那一刻,大脑陷入了短暂的死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言居然闯进宫,甚至就着蛊毒发作在宫里大开杀戒?!!! 脑海里系统的长久凝滞并没有被苏瑾发现,她正被黄泉路口鬼差牵引而来的那个身影所吸附了心神。 那是谁?苏瑾想,是楚言么? 为什么?他怎么会来地府?他,死了? “小垃圾,他,他是” “叮——数据库搜索中” “叮——下一世界投送,启动!” 仓惶将苏瑾扭送至下一世界后,系统便紧急联系起它从前的主人,也就是,苏瑾的师父。 接连几个世界的异常让系统十分不安,先前还好,只是剧情线有些不同,但这一回,世界居然崩塌了。这可再容不得系统不以为然了。 苏瑾的师父,散云道人,听完系统的回禀后当即便为苏瑾卜了一卦。让他惊异的是,这卦象离奇,让他怎么也看不清。 “罢了,你长个心眼再多观察观察吧,待我探清究竟后便与你联系。” 系统应了,旋即老老实实继续观测苏瑾在世界里的发展。至于散云道人,则按捺下心头的困惑去了天庭赴宴。 蟠桃宴,天庭一大盛事。众仙云集在此,载歌载舞,言笑晏晏。 散云道人拾起一蟠桃,咬了一口,正感慨这蟠桃内蕴含的精粹灵力,视野往上,便注意到今次宴会的不同。 极为受宠的天帝幺儿,这等盛事上,居然不见其身影? 一旁的仙翁听到散云道人这疑问,笑道,“老兄怕是有许久未上天庭了吧?” 散云道人点点头,又咬了口蟠桃。 仙翁竖起食指,朝下点了点,道,“那位啊,下三千世界轮回历练去啦。” “你看上面王母娘娘,还板着脸呢。就为了这事啊,娘娘生天帝陛下的气,可是生到现在了哟。” 散云道人咽下喉中的桃子肉,心道,苏瑾轮回的世界里遭遇的那些变故,大概就是受了天帝幺儿的影响吧。 世界七《纵我不往》序世界七《纵我不往》序 权谋算计,暧昧欲求 在深宫里滋长 他说,这天底下的女人 又有哪个比太后更为尊贵? 臣若要女人 自是要那最尊贵的 那时,苏瑾听到男人这样说 只以为他对她 纯粹贪恋身份赋予的刺激 后来 她才明白 走到他心底的人 才是最尊贵的 而这个人 恰好是她 她,恰好是太后 Pν42.てοм(pv42.com) -- 世界七?《纵我不往》?序 权谋算计,暧昧欲求 在深宫里滋长 -- 【1】侍寝 血红色的落日倾颓了下来,霞光映照了半边天空,凉风拂起苏瑾的裙摆,寒意由外而内,浸透了她。 “瑜贵妃,陛下要您今晚侍寝,您这,还不接旨么?” 芸檀听出这太监话语中暗带的威胁,心头一哽,望着苏瑾喃喃道,“小姐......” 太监皱眉,将圣旨抬过头顶,一面斥责芸檀一面拿眼觑苏瑾,“这入了宫,哪还来什么小姐,皆是陛下的女人,是娘娘。瑜贵妃,您瞧奴才这话,说得可对?贵妃宫中的婢女,奴才是不好管教,可若待会惊扰了陛下,有碍陛下龙体,这可就......” “公公严重了,本宫会注意的。” “那这圣旨......” 苏瑾偏过头,轻拍了拍芸檀的手背,示意她过去代她接下这旨意。 旨意送达完毕,这太监便算完成了任务,故也不再多留,只一躬身便向外走了。 “小姐,您不是?不想?” “芸檀!”苏瑾加重了语气唤她,见她眼里蓄起了泪珠,满是对自己的担忧,复叹口气,道,“入宫这么久了,你还是这般没规矩。” 如此没规矩,日后,又该如何在深宫中生存?我又能保你到何时呢? “还傻站着?快吩咐她们抬水过来,本宫该沐浴了。” “小姐。” “嗯?” 芸檀咬牙,垂头闷声道,“遵命,娘娘。” 待众人准备好沐浴事宜后,苏瑾便将众人挥退,只留下芸檀在门外看顾,至于她自己,则褪去衣裳抬脚跨进了浴桶。 温热的水晕染着身体,苏瑾阖上眼,抬起右手,撩起水珠与花瓣,而后又将手重重垂入浴桶。她一遍遍重复这个动作,半晌后,睁开眼,缓慢吐出一个名字,“齐塬。” 带着玩味的口吻,玩味中,又藏匿了些微的愤恨。 齐塬是当今圣上,亦是苏瑾的姐夫。当齐塬还是太子时,苏家便将嫡女苏珍嫁了过去。权臣之女与东宫太子的结合,本该引起天子忌惮,可齐塬情况特殊,他天生体弱,母妃又极为受宠,是天子最疼爱的儿子。 天子怜惜齐塬,爱宠都恨给不够,又如何会忌惮他与权臣结亲? 苏瑾曾以为姐姐嫁给齐塬,是再好不过的。可她没料到,姐姐离世不过一月,齐塬便下旨到苏家,点名要她入宫伴驾。 这个男人,对她姐姐没有心。 甚至,姐姐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 苏瑾想到这,呼吸猛地急促了起来,她攥紧拳头,牙关打颤,好一会儿才平复心绪,预备跨出浴桶擦身穿衣。 背后肌肤突然泛起疙瘩,苏瑾疑心后方有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她匆忙转过头,正对上齐塬打趣的眼神。 苏瑾下意识重新扎进了水里,她双手护在胸前,低垂眉眼,问,“陛下怎么来了?” 齐塬凑近了些,伸手摘下苏瑾头上的花瓣,他偏了偏头,作势在苏瑾秀发上嗅了嗅,痴吟道,“爱妃,真香啊。” 苏瑾身子僵住,语气带着慌乱,“陛下,现在,现在还没到侍寝的时辰。而且臣妾,臣妾现在这般,实在是有碍观瞻,还望陛下暂且......” 齐塬没忽视掉苏瑾身子的僵硬,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爱妃这般美,怎会有碍观瞻?还是说,你今天依旧想把朕推给别人?” “苏瑾,朕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可明白?” 苏瑾自然也知道自己拖到今日再侍寝,已是极限了,她按下心中的苦意,勾唇一笑,“陛下真是说笑,臣妾缘何要将陛下推给别人?” 这话很假,但齐塬并不戳破,他只是拽起了苏瑾的手,继而打横一抱,便径自往内室走。 苏瑾身上只有齐塬草草覆盖过来的浴巾,她缩在他怀里,身子本能地打颤,偏她硬是强忍,面上一派镇定。 齐塬看着,自觉好笑,他将苏瑾放进床褥间后,便探手要取下她的浴巾。 苏瑾拦下齐塬的手,娇怯地唤他,“陛下。” 齐塬停下动作,好整以暇地等待苏瑾后面要说的话。 “臣妾还未擦身,床褥会被臣妾浸湿的,若陛下因了臣妾染上风寒,臣妾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 【2】凌虐 齐塬微眯起眼,打量着苏瑾裸露出的肩胛骨,他打量了一会,忽而嗤笑一声,取出袖中的鞭绳,用鞭绳摩挲着苏瑾白嫩的肌肤,低声道,“爱妃竟是还要拖么?” 苏瑾看到齐塬手中的藤鞭,瞳仁显着地张大了,她咬着下嘴唇,像是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齐塬以为苏瑾是怕了,他于是笑得更大声,只心中隐隐感到烦闷。齐塬见惯了后妃看到藤鞭时不约而同的惧怕反应,眼下看到苏瑾这般,便觉她与她人也无甚不同,也不知自己那弟弟,是看中了她哪。 “爱妃怎么不说话了?朕还等着爱妃再找些别的理由呢。”齐塬说着,边扬手挥起了藤鞭打在苏瑾胸口。 苏瑾吃了这一击,眼眶中蓄起的泪便落了下来。 她想,姐姐从前,过的便是这般的日子么?难怪,难怪本来身体康健的人,自嫁了他,便小病缠身,终日郁郁寡欢。 齐塬握着鞭绳柄端,他用鞭绳抬起苏瑾下巴,欣赏着她落泪的模样。 是个美的。美的破碎,让人更想侵害。齐塬心道。 “爱妃?疼么?” 苏瑾眨了眨眼,待眼中水雾散去后,方看清齐塬现今的模样,她没有回答齐塬这个问题,只是问他,“陛下可欢喜?” “苏瑾,朕不喜欢人顾左右而言他。”齐塬沉声回应,又扬起藤鞭打了苏瑾一下。 这一鞭落在了苏瑾后背,力道较之先前要重,苏瑾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疼痛的呻吟。 齐塬听着苏瑾这声,倒是兴致高昂起来,他挥鞭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甚至用的劲道也随性起来。 苏瑾被打得在床面直翻滚着,到最后,她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喉中溢出的声音,似喘息,更似啜泣。 耳边突然响起某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男子滚烫的气息席卷了苏瑾,苏瑾凌乱的发被掀开,她的小脸露了出来,也因此迎接了齐塬异样灼热的目光。 齐塬掬起苏瑾的脸,俯首要亲她唇,却被躲过,只碰上了苏瑾的侧脸。齐塬并不恼,只捋着苏瑾长发,缓慢开口,“这样的爱妃,美得,让朕都忍不了了呢。” 苏瑾抿着唇,沉默。 齐塬于是又道,“你知道往日朕召人侍寝,鞭打完,还会做什么吗?” 苏瑾听到这话,掀起眼皮看了齐塬一眼。 “朕会用沾了盐水的指,抚摸尽她们的肌肤,然后在她们痛苦的叫唤声中,赐予她们朕的精华。” “你姐姐,是她们中最能忍疼的,所以,朕赐给了她一个孩子。” “只可惜,她还是辜负了朕的厚望,生产完后,连那最末等的婢女,都比不得了。随便一碰,便要大声叫嚷,着实让人厌烦。” 苏瑾的泪再度落了下来,齐塬瞧着,用拇指揩去她的泪,后又贴着她的脸颊同她说,“爱妃这般哭,可真勾得人心颤。” 齐塬话到此处,大手已触上了苏瑾的小腿,他缓慢向上攀,唇也不断挪移,在苏瑾面上作乱着。 苏瑾开始猛烈抗争起来,她的视线越过齐塬,看向那地板上的藤鞭,又看向那烛台里缓缓升起的香烟。 齐塬见苏瑾还有力气反抗,也懒得嘲讽她的不自量力,直加大了力道禁锢苏瑾。齐塬用膝盖压住苏瑾双腿,又把她两手困在背后,待她被自己全方位制住后方笑了笑。 笑意在齐塬脸上只维持了片刻便消逝了,他的脸上,替换了欲望。 苏瑾的泪掉得更汹涌了,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茫然地看着自己因为挣扎过度而垂落的浴巾。 齐塬用左手继续禁锢苏瑾的手腕,右手则空出来抚上苏瑾的丰盈,他亲昵地啄吻着苏瑾的侧脸,却不料苏瑾在这一刻用尽全身气力往前冲撞。 齐塬猝不及防,一头撞在床板上,他怒视着苏瑾,正欲给苏瑾点惩罚,怎知这胸口突然发疼,呼吸也吃力起来。 “苏氏,你......你对朕......做了什么?” 苏瑾为自己重新披上浴巾,她仰头看着齐塬,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恨意,“陛下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齐塬俯下身要去拿地下的藤鞭,他要教训苏瑾,可他没料到自己身上力气涣散得这般快,以至于他竟直接从床上跌落了下来。 苏瑾盯着齐塬的惨状,轻笑了一声,她目视着远方,呓语一般,喊着“姐姐”。 床下之人渐渐没了动静,苏瑾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探手摸了下他的鼻息。 须臾之后,苏瑾的手猛地发起抖,她咽下喉咙中险些出来的尖叫,勉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静,然后瘫坐在了地面。 -- Ρo2021.coм 【3】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当晨曦透过窗铺洒进殿内时,苏瑾终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攥着拳头,眼里闪着光,心中那股杀了人的恐慌终于褪去,换成要活下来的决心。 苏瑾不怕死,她也不在乎苏家。现在这个世上,唯一能让她惦念的,便是她姐姐的儿子。 自苏瑾知道苏珍的死与齐塬脱不了干系后,她便一直筹谋着要齐塬的命,如今只是计划提前完成,她不该慌,也没必要愧疚。 苏瑾在心里劝慰着自己,可想是这般想,她拖着齐塬尸体的手还是在抖。好不容易把齐塬拖上了床,将床面整理好,苏瑾便听到了小太监的传唤。 “陛下,该上朝了。” 门口的太监小声提醒,尖着嗓,贴着门,见里面没声,便又重复了一遍话语。 苏瑾为自己套上了外袍,接着将房门打开一个小口,冲太监道,“陛下身体不适,今日罢朝,烦劳公公同殿上的大人们说一声了。” 小太监见苏瑾穿的单薄,身上带着红痕,他这么看了一眼,便仓促低下了头,“娘娘客气了,奴才这便去通报,以免大人们苦等。” 齐塬体弱,罢朝之事常有,因此苏瑾这么说,小太监也觉得正常,更何况依他看,苏瑾身上痕迹这般重,昨日圣上只怕是折腾得狠了,损了精神气。 将小太监打发走后,苏瑾便唤来了芸檀,交代她过一个时辰后去寻周太医过来。 芸檀看着苏瑾脸上掩盖不住的憔悴,又想到昨夜听到的动静,当下又要哭出声,“娘娘,您,您还好吗?” “怎又哭了?你个小哭包。”苏瑾说着,同时用指点了点芸檀鼻子。 芸檀擦了擦脸,脚一跺,嚷道,“娘娘这会儿定是饿了吧,奴婢去给您整早膳去。” 苏瑾看这丫头自顾自说完话便往外走,不由摇了摇头,“还是这般急性子。” “娘娘,房内,需要奴婢们清理么?” 苏瑾瞅了眼面前的几个婢女,道,“不用了,陛下还睡着,至于伺候,有本宫在,用不上你们。” 将人都打发走后,苏瑾便回到房里,她得想想待会见了周太医后怎样拢住他一起瞒下齐塬的死讯。 芸檀做事很快,为苏瑾做好早膳后便马不停蹄赶往太医署,她压根不在乎齐塬,只想着寻了太医来看看苏瑾身上的伤。 周太医来时,只听得苏瑾一声“进”,脚方跨过门槛,房门便被人合上了。 殿内静悄悄的,气氛有些死沉,叫人心里莫名瘆得慌。周太医咽了口唾沫,将医箱搁在一旁,伏下身,行礼道,“娘娘万福。” “周太医来啦。” “不知娘娘找微臣所为何事?可是那熏香不够用了?” 苏瑾摇了摇头,“熏香,以后都用不着了。” 周太医一顿,直觉发生了什么事,他再看苏瑾,却只见苏瑾抬着下巴往床畔示意,道是让他去给陛下把把脉。 踉跄着行至床畔前,手方一触上,周太医便倒了下去,他转过头,望着苏瑾“这这这”了半天,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全。 “依周太医看,陛下这是怎么了?” “娘娘,陛下他,他” “看来陛下这回病得挺严重啊,叫周太医这般仓惶。” 周太医稳了稳心神,劝道,“娘娘何至于此?” 如此仓促行事,实在不像这位主子往日作风啊。她这般,若是那位知道了,便是要替她遮掩,也难啊。唉,这可真是 “一直以来都没问过周太医一件事。” “何,何事?” “周太医从何处弄来这熏香的?你背后,是不是还有另一个主子?说!” 周太医再度伏在了地面,他将头埋得死死的,小声应道,“娘娘管这些作甚?您只需要知道,微臣后面那个人,不会害了娘娘。” 苏瑾蹲下身,逼问道,“他到底是谁?!” “娘娘,当务之急是处理眼前之事啊!望娘娘不要失了轻重!” 苏瑾的视线重新落在了齐塬身上,她看着他,话却是对着周太医,“你说,这能瞒多久?” “至多叁天。娘娘,您也知道,陛下往日罢朝休养,从未连着叁天过,更何况这天气,尸体也放不了多久。” “周太医,你背后那主子,在后宫里藏着这样多人手,定是对皇位觊觎着吧?你告诉他,我可以同他做笔交易,皇位给他,我只要保住几条人命。如何?” 周太医听了这话,眉头紧皱,心道,他是看不出那位对皇位有没有心思,可那位对这贵妃的心思,他是看得清清楚楚。 “你先回去吧,回去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可还用本宫来教?” “微臣明白,娘娘,您保重,小心些。” 周太医直起身,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接着步伐加快,离了这殿。 甫一回到府,周太医就急忙召来信鸽,他将一张写有“京中有变,速回”的纸条塞好,再一抬手,信鸽便扑闪着翅膀消失了踪影。 -- Ρo2021.coм 【4】用你的身体来换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的功夫便到了叁日后。 此时的齐塬身体已发起恶臭,苏瑾在殿内启用了冰,又用被褥将他盖得严实,好使这气味淡化。 门外突然传来吵嚷声,苏瑾扬声向外喊道,“芸檀,出了什么事?” “娘娘,是几位内阁大臣们。” 苏瑾推开门,命芸檀把守在门口,说,“本宫去看看,你就站在这,别让旁的人进去扰了圣上。” 芸檀点着头,连声称是。 苏瑾走到外头时,便看到几位穿着朝服的中年男人,她微行了个礼,开口道,“陛下这病起得急,今日身子仍是不适,让大人们操心了。” “娘娘可否让咱们进去看看陛下?” “这只怕于理不合。”苏瑾迟疑着,后又补充道,“按理来说外男是不该踏进后宫的,几位大人们心忧陛下身体,本宫知晓,也能理解。可眼下大人们若是去了本宫的厢房,那就实在是” “陛下从未连着这么久罢朝过,究竟身子是何状况,臣等怎能不探查一番?” “理该如此,娘娘应当知道,陛下的身体,可是与国祚息息相关啊。如今事急从权,礼数暂且搁置一旁又如何?” “娘娘这般阻挠,莫不是陛下?” 苏瑾被这几个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逼得险些绷不住脸上的神色,她肃穆着脸,冷声道,“大人们信不过本宫,连太医的话便也信不过了么?” “周太医已然带着诸位太医齐心寻求诊治陛下的法子了,陛下虽然如今状况不太好,可本宫相信,陛下受天地庇佑,定能化险为夷。太医们,也定能成功救治陛下!大人们与其围在本宫宫殿前,不如去稳定朝堂,是也不是?” “好,好,好!娘娘这番话说得实在是让本王钦佩!” “睿王?”“睿王殿下!”“殿下怎的来了?” 齐烨看了一眼苏瑾,接着便同几位大臣说起话来,“本王担忧陛下身体,便从辽北快马加鞭赶了过来。几位大人担忧陛下的心,与本王无异,本王亦能理解。只是贵妃娘娘所说也有道理,咱们毕竟不是大夫,这看病的事,就交给太医们吧。” “大人们还是先行回朝,安抚其他朝臣,至于这看望一事,便交由本王如何?本王作为陛下亲弟,自小也是在皇宫后苑里长大,这看看兄长,应该不妨事吧?娘娘觉得如何?” 苏瑾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退路了,话说到这里,她不答应也不行。这该死的周太医,说是今日他主子会出现,可到了现在,他主子的影她都没瞅见。 齐烨话罢,几位大臣互相打着商量,没一会便应承了,继而相约离去。 等人走远了,齐烨便冲着苏瑾道,“娘娘可愿带路?” 苏瑾的手紧贴着身体,一会紧握一会又摊开,她先前的镇定很快就要瓦解了,这会脑子里想着的是,她死后,宏儿会怎样? 宏儿作为嫡长子,很有可能会继位,可他年纪这般小,前有兵权在握的叔父,后有虎视眈眈的权臣,他,他能好好活下去么? “娘娘在想什么?”齐烨说着,又凑过前用衣袍拂去了苏瑾额上的冷汗,他离她极近,声音极小,“娘娘可是在想周太医背后的主子?” 苏瑾听到这话,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惧怕,她的心弦绷得太紧了,这一刻突然松了下去,整个人身子骨也软了下来。 齐烨扶住苏瑾的腰,按捺着内心的情绪,待她站稳后便收回手,道,“娘娘近日辛苦了,走路且看着些。” “王爷说的是。” 苏瑾重新站稳后,心绪也稳了下来,她指引着齐烨来到内殿,接着又将众人挥退,只留芸檀守在外头。 房门一阖上,苏瑾便跪在了齐烨面前,她求他,“相信周太医已经告诉过王爷相关情况,本宫可以助王爷登上皇位,只求王爷放本宫和宏儿一条生路。” 齐烨听苏瑾到了此刻,只剩他们二人了,还要自称本宫,心头便窜起一股火。 她不是恨齐塬么?不是要了他的命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以他的妃嫔自称? “娘娘抬起头,看着本王!” 苏瑾依言抬起,却不明白齐烨是什么意思。 齐烨盯着苏瑾,他盯得那样久,久到自己不得不承认,她竟全然不记得他。她把他当成什么?一个王爷?一个现下可以救她性命有野心谋夺帝位的王爷? 怎么可以这样?呵,她怎么可以这样? 齐烨心中百般情绪翻涌,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不甘,她要他放她走,怎么可以呢?她不记得他,日后还要从他生命里消逝么?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娘娘要求一条生路?” 苏瑾点头,接着便被齐烨探手扯入怀中。男人搂她很紧,让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无,苏瑾不免气急,低吼道,“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齐烨低下头,唇凑到苏瑾耳畔,他探出舌舔舐了一下苏瑾耳垂,复又含咬上去,“娘娘不觉得给的砝码太少了么?” 苏瑾挣扎着,又怕动静大了外面的人起了疑心,只能压低着声音嚷道,“你放开我!放开!” 齐烨听得苏瑾改了自称,心头的怒火倒是稍稍平息了些。 怀里的人挣扎得十分厉害,可齐烨并不把苏瑾这点力气看在眼里,他稳稳地禁锢着她,同她说,“娘娘要求生路,可以。” “只是,这得用娘娘的身子来换。” -- 【5】倒是个爱咬人的 苏瑾听到这话,浑身一震,她看着齐烨,眸里是显见的惊诧,“王爷?” “叫我名字,齐烨。” 男人一本正经的口吻让苏瑾气极反笑,她再度挣扎起来,无奈挣脱不开,遂只得开口,“王爷别开玩笑了。” 齐烨俯首,抵上苏瑾的额,继而又用手触上苏瑾的唇,“考虑得如何了?” 苏瑾抿了抿唇,却不慎将齐烨放在她唇上那一指含进了口,待她见到齐烨眼中变了意蕴后她方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什么,可惜此时已是迟了。 她没法吐出齐烨的那一指,反被他用那指亵玩了一番。 苏瑾唇角有津液漏了出来,她瞪着齐烨,张口欲咬,却没咬成功,徒使自己上下牙关猛地一碰撞,疼得她眼里都起了水雾。 “倒是个爱咬人的,嗯?” 苏瑾不说话,依旧瞪着齐烨,她不知道现下的自己便像个被逼急了的红眼兔子一般,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可终究只是个食草动物,哪抵抗得住猛禽的肆虐。 齐烨只堪堪用了二指,便将苏瑾下巴给拿捏住并逼得她张开了口。他垂眼打量了一番内里,接着便用另一只禁锢着苏瑾细腰的手将苏瑾提拉了上来。 苏瑾被迫踮起了脚,什么反应都来不及做出,就被齐烨给吻住了。 他在她口里侵袭着,十足强硬的姿态,不容她退缩与逃避。 苏瑾躲闪不得,气恼得两手握成拳状不断敲击齐烨后背,齐烨反手圈住苏瑾手腕,松开她的唇,低声说,“娘娘既没拒绝,那本王便当这交易是成了。” “混蛋!谁同你说我......唔嗯......不......” 苏瑾话都没说完整便又被齐烨给堵上了唇,屡番被占便宜让她完全没了往日稳重的心态,她极力偏转过头,可才躲过马上又会被齐烨给追上。男人不肯放过她,她无论怎么躲闪,总能落到他手里。 身子陡然悬空,苏瑾下意识抬手圈住了齐烨脖颈,接着便看到齐烨脸上漫开的笑。 极浅的笑,却消散了齐烨身上凛然的气势,让他显得不再那么可惧。 苏瑾被齐烨放在了偏殿的软榻上,这几日,她都是睡到这儿的,毕竟原先的床已被齐塬给占据了。 男人脚步稳妥不带迟缓,不须朝她询问便能找准方向,这让苏瑾对齐烨的权势有了更深的认知。他在宫里究竟埋伏了多少人?怎能了解得这样透彻? “这般盯着本王,可是动心了?” 没脸没皮的无赖!苏瑾在心里这样咒骂道。 “不说话,心里在骂本王?” 苏瑾咬了咬下嘴唇,兀自闭上眼不欲搭理齐烨。齐烨见苏瑾这般,只觉得她十分可爱。自他匆忙赶来在殿外见到她,她便是疏离而有礼的模样,如今这样使小性子,倒是勾得他心里越发痒了。 男人将自身衣物脱得只剩里衣,接着便弯腰凑近苏瑾,手放到她绦带上,作势要解她衣裳。 苏瑾一激灵,猛地睁开眼,挥开齐烨的手便要往后退。 齐烨倒也不捉苏瑾,只是望着她轻飘飘落下一句问话,“娘娘可是还没看清现下的处境?” “还是说,娘娘其实并不想求一条活路?” -- 【6】本王不过在帮娘娘治水啊 苏瑾顿住了,她看着齐烨,手颤抖着去解自己衣裳,“本、本宫只是不想劳烦王爷来动手。” 齐烨皱起了眉,手扣着软榻,敲击出声响。这模样,像是等不耐烦苏瑾的动作,又像是不喜她口中的话。 苏瑾衣裳解到一半的时候,被齐烨给拖到了他身下,他吻着她,一手将她手腕撑到她头顶,另一手则急切地解她衣袍,直把她剥得只剩肚兜还挂在身上。 身上的清凉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因为齐烨很快便用身体将苏瑾覆盖了完全。 密实不露缝隙的覆盖让二人身体贴合得十分紧,苏瑾昂了昂脑袋,齐烨的唇便脱离了她,只是藕断丝连地,时不时还会覆过来一下。 苏瑾张着唇,眼半睁着,喃喃道,“松、松点......” 她快喘不过气来了,这么个大男人压她身上,她真受不住。 齐烨松开了苏瑾手腕,身子却没离开她,只是一边用手摸着她的脸颊,一边用唇触碰她。 男人对着自己心上人这么亲亲摸摸了好半晌,胯下便不可避免起了反应。苏瑾察觉到自己两腿之间的异样,脸上油然而生一抹绯红,她伸手抵在齐烨胸膛上,将他推了推,结果却被齐烨顺势将她翻了身。 而今苏瑾整个人都趴在了齐烨身上,位置忽然的颠倒让她意识有些游离,等她回过神,齐烨已一手控住她腰窝,另一手则探向了她私密之处。 苏瑾握住齐烨的手腕,央求他,“别这样......别......” 齐烨垂眸,只能看见苏瑾的发梢和她起伏的胸膛,他没应承,坚决地做着下一步动作。 从未被他人拜访过的地方突然迎来入侵,苏瑾嘤咛了一声,腰肢一颤,整个人宛若痉挛了一般。 男人粗粝的手指肆意亵玩着自己的私处,时而抚摸时而抠弄,苏瑾觉得羞耻,觉得不堪,而真正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她感觉自己身体里汩出了液体。 她虽不是很清楚那是什么,却也明白,这说明自己这具身子并不十分抵触齐烨的触碰。 或许,比不抵触的程度还要深。 她为着这种亲密,身体涌现了欢愉。 苏瑾想到这,眉头越皱越紧,她启唇呼吸,却泄出呻吟,于是她再度闭唇,甚至顾不得自己口中含进了自己头发。 “水漫金山了呢,阿瑾......” 齐烨小心地喊出萦绕心头许久的昵称,他的额头抵在苏瑾发梢上,拥着她,发出极轻的感叹。 苏瑾没能听清齐烨最后两个字说的是什么,他发音含混,嗓音里透着的狎昵和情欲气息让她如置火烤,她摇着头,再度不甘地用手去阻挠齐烨的动作。 她宁愿他直接要了她,也不要他这般玩弄。 齐烨难得如苏瑾愿将手从她私处抽了出来,苏瑾呼出一口长气,可气还没喘匀,便被齐烨下一步动作激得哽在了喉间。 两腿内侧被男人的大掌把控着,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随了他的动作上下挪移,苏瑾愤然开口,“放手!混蛋,你放、放开!” 伴着身子的挪动,私处不断与男人的勃起磨蹭起来,苏瑾怒不可遏,扬起脸斥骂齐烨,“无耻!” 齐烨面上无动于衷,偏心里因着苏瑾这极富生气的神情而愈发难耐。 “娘娘怕什么,本王不过在帮娘娘治水而已。” 苏瑾气到一定程度,心倒是沉了下来,她嘲讽齐烨,“好一个泼皮无赖!” 齐烨挑眉,只默不作声将自己的昂热释放了出来,又解开苏瑾肚兜,与她肌肤贴合,缓声道,“娘娘莫急,大禹治水不还有叁过家门而不入么?” “本王定能治好娘娘的。” -- 【7】别刺激我,我受不住 变故乍起,苏瑾陡然赤裸了身子,又听得齐烨这番话,她咬着牙,扬起手腕恨不得扇齐烨一耳光。 欺人太甚!他实在是,实在是欺人太甚! 手腕扬到一半被人拦截下,紧接着穴口被打开,让异物入了进来,苏瑾睁大了眼,勉力将身子后挪,方让那异物脱离开。 “就这般急么?” 齐烨仍在戏弄,却不妨胸口有了湿意。 苏瑾哭了。没有声音,只一滴一滴地坠着泪。 齐烨看得心里难受,索性住了嘴,将苏瑾重新拥入怀中,又试探了下她穴内的湿润度,方扶着自己的欲望缓缓顶进了她体内。 苏瑾枕在齐烨胸膛上,手抵着口,直咬到自己手背现出凌冽的牙印方才忍住了自己几欲出口的呼声。 她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只是看着殿内摆设的珊瑚与珍珠,心头隐约生出了一股同病相怜的滋味。 苏瑾曾经在书上看过,说深海里有巨蚌,用血肉滋养着珍珠。她想,她便像那蚌一样,碰上狡猾的猎人,继而被硬生生打开。 齐烨怕苏瑾不适应,故而入得很慢。慢虽慢,但好歹是入到了底,为了与苏瑾融合得更紧,他甚至按着她的腰往内扣。 苏瑾的手缓慢摸向了自己的腹部,她觉得难受,又因这从未有过的亲密而分外紧张,浑身紧成了一根弦。 齐烨亦觉得难受,他是被箍得难受,忍不住便想动起来。 这一动,得了趣,便止不住了。齐烨开始牢牢把控苏瑾的臀部,不给她动弹的机会,继而迅猛地挺胯向上冲撞着她。 苏瑾被顶得脑袋搁在了齐烨的肩头,她手揪着下方的软垫,口里泄出止不住的呻吟。 齐烨偏过头,又将苏瑾的头发全拨去另一边,好露出她光洁白皙的脖颈。男人一下又一下地亲着苏瑾的脖颈,同时一下一下地深入她体内。 苏瑾被逼得没了法子,只能求他,“慢点......” “呜......你慢点好不好?” 不好。齐烨在心里这样说。 “齐、齐烨......我求你......唔嗯......求你......” 女子唤出的那一声“齐烨”让男人骨头都酥了,他没说话,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番。 齐烨掰过了苏瑾的脸,一低头便吻住了她。他吻得热切,一副恨不得将苏瑾生吞活剥了的架势。苏瑾被齐烨禁锢在怀中,只能老老实实承接他的索吻,好在的是,此时的齐烨身下入侵的动作缓了下来,倒是安抚了苏瑾。 苏瑾不知道,齐烨缓下动作,并非是因她方才那番恳求,而是因着他险些没绷住,精意上涌了。为了缓解精意,男人不得不慢下动作,好给自己减少点刺激。 唇舌终于被释放后,苏瑾便狠狠咬上了齐烨的肩,她用了十足的力道,浑似要把她先前的痛也给予齐烨,好让他感受一番。 齐烨倒是不把这痛放在心上,他久经沙场,什么样的伤没受过?苏瑾的这咬,倒是激得他欲火更加高涨了。 “娘娘,别激本王。”我受不住,而你,更会受不住。 -- Ρo2021.coм 【8】怎这般不经弄呢 齐烨没把后头那句话说出口,他对上苏瑾犹带困惑的眼,缓颊笑了。 猝然的一击深入让苏瑾“啊”出了声,她看了一眼齐烨,咬牙切齿偏奈他不得,于是只能低着头,趴在他胸口咬他硬邦邦的肌肉。 齐烨仍在深入,深到只剩囊袋坠在了外头还想再往里进点,苏瑾被他刺激得倒吸一口凉气,偎在他怀中有气无力地骂他混蛋。 “不能进去了不能了哈嗯你、你听到了没呀” “唔嗯混、混账你出来,你出来呜” 齐烨偏头亲了亲苏瑾的秀发,继而发力猛地顶弄起她,苏瑾耐不住,又听得齐烨一边入她一边嘴里吐出了脏话,也不知怎的,好似难堪又似委屈,于是哭出了声。 时间缓缓流逝,苏瑾已哭得喉咙都发了干,可齐烨还没止住入侵的动作,连力道也未减半分。 苏瑾气恼不已,不由用指甲扣进齐烨后背,她骂他,“我受不住了,受不住了呀混蛋!” 齐烨拂去苏瑾脸上汗湿的发,他再度顶弄了一下她,而后吻去她脸上的泪。 苏瑾身子颤了颤,紧接着她便感到体内那火热的物事向上弹了弹,“齐、齐烨?” 齐烨“嗯”了一声,继而覆上苏瑾的唇,由着自己在她体内倾泻精华。 苏瑾的意识有些朦胧了,她感到自己被齐烨翻过了身,继而又看到齐烨撑着胳膊在她上方看她。 那是股异样专注的目光,好似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她的存在。 苏瑾眨了眨眼,只觉齐烨的形象在她脑海里陡然清晰起来。飞扬的眉宇,硬朗的轮廓线,深邃的眼,还有那高挺的鼻梁。 除了生母和苏珍,其他人都不知道,苏瑾其实是个脸盲的人。她很难记住一个人的样貌,往往方见过,一转身,她便忘了。 这个男人,以这样强硬的姿态占据了她的视线,她没法不记住他了。 犹在体内停留的硕物突然再度有了动作,苏瑾对上齐烨的眼,后又仓促偏头,竟是不敢再看他了。 齐烨将苏瑾双腿屈起,后又把她两腿直竖起来架在他肩头,接着便开始新的征伐。 苏瑾因是偏着头,长发便垂到了胸前,挡住了大片春光。齐烨看着这情景,眼眸深深,倒是没说什么,只轻一下重一下地入着苏瑾。 速度适宜,苏瑾尚能忍受,便维持着目前的状态。 齐烨这样入了一会儿,便有些忍不住想加快速度了,他低头看了眼苏瑾的私处,见那花蕊泛红,大腿内侧更是通红一片,不由又按耐下自己心头的躁动。 女子瓷白的肌肤被那一头墨发遮掩了大半,这般的色差分明让齐烨心头又窜起了火苗。他没抗住诱惑,空出了一只手拂开苏瑾的秀发,继而抬掌拢住她的丰盈。 软嫩的触感,浑叫齐烨上了瘾,他不由放下了苏瑾的双腿,继而倾身压覆在苏瑾身上。 男人一手把玩着苏瑾的乳,另一手则揉搓她的乳尖,他兴致起来,不光用手玩弄,甚至还要张口去含咬一番。 苏瑾用手推攘着齐烨,可她推不动,甚至因着他的玩弄身下汩出了更多的水,她仰起脖颈,手揪着身下的软垫,唤道,“齐烨” “别这样呜别这样” 齐烨被苏瑾喊得胯下顶弄的动作再也慢不得了,他就受不住她这样唤他,娇软的,乏力而柔弱的,像把他看作了生命的仰仗,只能攀附他,也求他。 他受不住,他觉得他快疯了,迷失在这具身体里,迷失在她的泪里。 齐烨再度挺直了背脊,他架上苏瑾的双腿,疯狂地在她身体里冲撞。 这样柔软的她,包容了他一切的征伐。 苏瑾被齐烨异样激烈的入侵给逼迫得整个上半身都不由自主地弯折了起来,她喘着气,已然没法用鼻子来呼吸。 齐烨抬起右手扶住苏瑾的腰,他抱住她,又将她两腿转架在他腰上,齐烨按住了苏瑾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接着便两手放置在她臀瓣上。 苏瑾被齐烨整个人架空了,她全身挂在他身上,因为怕被他激烈的冲撞给摔落出去,苏瑾不得不两手环住齐烨脖颈,同时两腿紧紧架住他的腰。 男人入得太狠,苏瑾实在忍不下去,压抑在喉中的闷哼声便转为了哭喊。 她真的是在喊了,可惜由于力气不足,声音轻得厉害,又因喉咙干渴,声音已是哑的。 齐烨听着苏瑾猫似的叫喊声,偏过头吻她。他手上的动作不停,依旧操控着苏瑾身体上下起伏,承接他的肏弄。 苏瑾闭着眼,感受着齐烨时而吻她发时而吻她侧脸,她有些想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可能是因为这个男人截然相反的两个动作。 吻得轻柔,入得凶狠。 苏瑾扯了扯嘴角,张口想嘲弄几句齐烨,可她还是无奈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好累,她真的,受不住他。 齐烨望着昏睡过去的苏瑾,眉宇皱了皱,又将她身子放回了软榻。他最后冲刺了一轮,后草草泄进了苏瑾体内,接着便从她身体退出来。 男人用被褥覆盖上苏瑾的身体,继而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声道了一句,“怎这般不经弄呢?阿瑾。” “睡吧,我不扰你了。” -- Ρo2021.coм 【9】权柄交接 在苏瑾熟睡的时候,整个京都悄无声息地戒严了,禁卫军走街串巷,各处都设了防,路上早起预备摆摊做生意的小贩,看着这架势,就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这大齐的天,约莫是要变了。 各部官员们在踏上进宫之路时,都互相使着眼色,偏没一个人开口说话,只兀自心里猜测着,他们的皇帝,怕是去了。 入了朝堂,众人一抬眼,便望见那冷峻着脸牵着孩童的睿王,齐烨。 齐烨知道这群人一肚子疑问就等着他来解答,可他不急不缓,等到文武百官都来齐了,方才开口,“陛下,于昨夜子时,驾崩了。” 这话甫一落地,朝臣们皆跪了下来,他们号啕大哭,连声喊着“陛下”,神情颇为凄厉。 袖口被人攥了攥,齐烨低下头,对上小侄子不安的眼神,他微眯了眯眼,半晌后才悄然握住了他的手,轻拍了拍,算是无声的劝慰。 “陛下这一去,大人们伤心难过在所难免,本王心中亦是难受得紧,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江山社稷更为重要,德喜公公,烦劳去将陛下遗诏取来。” 老太监得了令,很快就将一份圣旨取出,继而又顺着齐烨的眼神将圣旨双手奉上,递与大堂内最前方的内阁首辅。 “张大人,还请您宣读诏书。”齐烨说着话,眼睛一圈圈地扫视着诸臣,见偶有几个神情忿忿想要发言却又默默隐忍不再出声,心中顿觉好笑。 怎么,这些人是觉得他要篡位不成? 他本就不是个贪慕权势之人,当年皇位之争他就不屑参与,呵,只可惜他那好兄长不肯放过他,贬他去辽北苦寒之地不说,还要夺走他心爱之人,更屡番派人暗中刺杀他。齐烨想到这儿,面上的神情便更冷了,冷得那正念着遗诏的大臣声音都不觉打了个颤。 “皇长子齐宏着立于皇太子,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即皇帝位。特命睿王齐烨为摄政王,仪亲王,张全隆,韩文为辅臣,伊等皆勋旧重臣,朕以腹心寄托,望尔等保翊冲主,辅佐政务。” “臣等谨遵先皇遗命!”大臣们齐声喊道,后又抬袖拂泪,端的一副悲伤模样。 齐烨在众臣声音消止后便牵着齐宏坐上了那龙椅的宝座。孩童年纪尚小,懵懂地望着下方的大臣们,愣愣地听着齐烨颁布一条条指令。 须臾之后,德喜昂起头扬声道,“退朝。” 退朝了,早已困顿不堪的齐宏听着这声,精神气一下足了,他猛地跳下龙椅,牵过一旁齐烨的手,小声道,“王叔。” “王叔,我,我可以去找姨母了吗?” 姨母齐烨揣摩着这两个字,脑海里忽的闪过昨夜苏瑾在他身下娇弱的模样,唇角不觉勾了勾,连训诫齐宏的声调也软了下来,“陛下该换个自称了,不可再称我。” “待除服后,便该是陛下的登基大典,陛下得尽快适应过来才是。” 齐宏仰头望着他这冷着脸叫人不敢亲近的王叔,又听他语调轻柔,一时竟也摸不准他的真实性格,遂点头,怔怔开口,“朕,朕明白了。” “朕欲去寻姨母,不知王叔可要留下一同用膳?” 齐烨摇了摇头,拒绝了齐宏。他虽惦记苏瑾,可也明白昨夜要得狠了苏瑾此刻心里怕是还恼着他,他不急,也愿意让她心里有个缓冲,再者,皇位交接之际事务繁多,他也得去处理。 -- 【10】身份转变 “娘娘,娘娘,前朝传来话,道是册封您为太后啦!还有大皇子,如今成了新帝了!” 苏瑾揉了揉还泛着疼的腰窝,抬眼望向芸檀,没作声,只虚叹了口气。芸檀见状,方收敛起自己脸上的喜意,没办法,她对齐塬实在没好感,连装装悲伤的样子都难。 “德喜公公说近日在修缮宫殿,好让娘娘尽早搬过去,奴婢听说那殿环境极好,关键是清幽,娘娘您一定喜欢的。” “芸檀,你该成长起来了。”苏瑾语重心长道了这么一句,复又问她,“那里,都处置好了?” 苏瑾问的是齐塬尸体,芸檀也知晓这很要紧,于是凑前附在苏瑾耳畔低语道,“娘娘安眠时,摄政王已派人处理好了。” “摄政王?” “嗯,睿王殿下如今已是摄政王了呢,娘娘。” 苏瑾错愕,这时才感觉听清了芸檀最开始说的话,她,成了太后了。宏儿,亦登基了。为什么?齐烨这是在做什么?他为何不自己登基而是推了宏儿上位? 她本意只是想保住齐宏的命而已,可他......?不,不,是她想岔了,齐烨这般,才是做的巧妙啊。推个稚子上位当傀儡皇帝,届时自己把控朝纲,待过几年再让其禅位,如此便可兵不血刃夺得江山,无须担上篡位名声,更能稳住群臣。 苏瑾苦笑,只觉前路渺茫,对齐烨也更为惧怕。这个男人,她敌不过,也躲不开,她怎能不怕? “姨母,姨母!姨母我好想您!” “陛下,陛下您慢些走,小心别摔着!” 齐宏一跨入殿门便朝苏瑾怀里跑,他抱着她,双手圈住苏瑾的腰,鼓着嘴抱怨,“姨母,这几日宏儿都没能看见您,可想死宏儿了。那龙椅硬邦邦的,坐得我好不舒服,而且底下大臣们像唱催眠曲似的,又哭又嚷的,整得我一会睡着了一会又被吵醒。” “姨母,明日再上朝的话您可不可以陪我?” “陛下,您这......”德喜嗫喏出声,还未想好如何劝导,便见苏瑾对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带着宫人们都退下。 等殿里只剩下自己与齐宏后,苏瑾方一边整理齐宏的衣衫一边同他道,“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更何况,上朝又岂是儿戏?宏儿要学会独立呐,慢慢来,总能适应的,嗯?” “姨母,您脸色不太好,是身子不舒服么?” 苏瑾的手一顿,她犹疑了片刻,同齐宏说,“我没事,可是宏儿,你父皇他......你......” 齐宏闻言笑了一声,很轻,带着嘲意,“父皇啊,姨母,您不用顾忌我,我不伤心,他于我而言不过陌路人,我有什么好伤心的。我长这么大,他看过我几次?更何况,他待母亲,待姨母,都不好。” “不过姨母您也别担心,我知晓的,到了外面,我得装出伤心模样来。” 苏瑾看着面前才不过十岁的孩子,听他说着这些话,心里怜惜,于是抱着他,又小心翼翼地拍击他后背。 “姨母,我饿了。” “好,我给宏儿做饭去。”考虑到今日起全国上下都得吃素食服丧,而齐宏小小年纪第一次上朝身子骨疲惫,苏瑾便决定亲自下厨。 齐宏听了这话霎时高兴起来,挥舞着小手牵着苏瑾便往外走,“好久没吃到姨母亲手做的吃食了,嘿嘿。” “你这孩子,就这么想?” “想吃食,更想姨母。” 苏瑾笑了,为这嘴里抹了蜜的稚子。 -- щχ⑤㈠.VIρ 【11】一夜怎够? 先帝新丧,事务繁多,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将先帝遗体入殓,然后出灵,入土安葬。 今日,是齐塬棺木停放灵堂的最后一日,苏瑾不知何故,很想在今夜找齐塬单独地聊聊。夜深露重,晚风从外而入,浸得肌肤都带了寒意,灵堂里的帘幔随着风飘荡,瞧着倒也确是阴森,可此刻的苏瑾并不怕。 怨怼,不平,愤恨,驱散了她的惧意。 苏瑾走上前,脚踢了踢蒲草垫,须臾之后,她径自坐了下来,低低笑了一声,“齐塬,里面躺着,舒服么?” “你说你这个人,都天生体弱了,怎么还有那么多毛病呢,嗯?你不甘这样的躯体,便要将怒火发泄在后妃之上么?欺凌女人的你,呵,真让人瞧不上。” “你一定很纳闷吧,怎么就栽在我手上了呢?我不会告诉你的,因为你啊,本就该死呐,哈哈,谁让你要害我姐,我姐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凭什么,凭什么糟践她,糟践不够,还要羞辱!你活该,你有这样的下场,都是活该!” “你和你姐姐,感情很好?” 男人带着些微困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甫一入耳,便促使苏瑾猛地转过了头。她愣愣地看着齐烨,可不过片刻,理智便回了笼,遂开口道,“缘是摄政王来了呀。” “哀家糊涂了,竟忘了那群宫人不会拦下,您。” 齐烨皱了皱眉,他自是听得出苏瑾对他的嘲弄,他五指并拢,几度欲握成拳,可偏偏到了最后还是舒展开垂在身侧。 “娘娘不必这般,本王不是那等爱嚼舌根之人,你说的那些话,本王不会泄露出去。” “所以王爷,这是承认自己在偷听了?” 齐烨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盯着坐在蒲草垫上的苏瑾,一张嘴,却是转移了话题,“你真的不记得了么?江南兵变之际,西塘郊外,你” 苏瑾抬起头,直视齐烨,冷声道,“王爷,还请自重。” 面前的女子,因着服丧的缘故,衣着素雅,脸无脂粉,这般寡淡的模样,偏那双透着寒意的眼,硬生生让这整张脸鲜活了起来,显出了恣意的神韵。 齐烨瞧着苏瑾这般,心头溅起了火苗,他抬步上前,凑近她,换来的,却是她一面抗拒一面强作镇定地往后挪。 “自重什么?娘娘,好歹一日夫妻还有百日恩,您莫不是,这么快便忘了吧?忘了当日是怎么在本王身下婉转承欢的么?” 苏瑾望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深吸了口气,扬手要扇他一耳光,手挥到半空,便被齐烨给截获,苏瑾气极,胸口起伏不停,即便被逼倒入了齐烨怀中,也仍在不死心地挣扎。 “你放开!放开!哀家让你放开你听到没?!” “哀家?这个自称,听得可让人怪难受的。娘娘何必同本王这般生分呢?”齐烨话说到这儿,又顿了顿,他俯头,轻吻了下苏瑾的发,低语道,“你就这般喜欢我在你面前用敬称么?嗯?阿瑾。” 怀里的人身子僵硬得紧,齐烨以为她这般是记起了什么,熟料她开口,还是在气他。 “王爷的礼数,莫不是全丢在了战场上,拾不回了?” 齐烨抬起苏瑾下颚,凝视了她一会儿,接着便覆上她的唇,他不耐烦这张嘴里老是吐出气人的话语。 苏瑾被吻,心中更气,她挣脱不开齐烨,索性在他舌头伸进来时便用牙咬上。 齐烨吃疼,方松开苏瑾便听得她道,“交易已然结束了,王爷!” “结束?谁说的?本王怎么不知?” “你!” “阿瑾不会以为,那一夜,便够了吧?” 苏瑾瞬间抬眸,满眼惊诧,她只觉得全身血液在此刻都冷了下来,“不够?所以,什么时候,才算够呢,王爷。” 齐烨捏着苏瑾下巴,不满道,“牙齿咬那么紧,伤了可就不好了。” 苏瑾不语,固执地等着齐烨的答复,齐烨见她这般,长指在她脸颊上轻抚,复又低头,抵上她的额,极尽狎昵,“娘娘身子滋味那般好,本王爱得紧呢,没个一两年的,又怎能玩得够?” ρΘ㈠⑧Κκ.cΘм(po18kk.com) -- 【12】灵堂前遭掠夺 “齐、烨!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苏瑾闭上眼,含着泪将未说的话吞回了肚子。 齐烨将苏瑾揽腰抱起,后把她放在窗旁,不待她站稳,便吻了上去。他撬开她的牙关,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探向她襦裙内,以便抬起她的脚蹭向他的腰。 苏瑾手抵在齐烨胸口,穷途末路人最后的抗争。 右腿被男人抬起蹭着他的腰,仅剩一脚站立的苏瑾很快便被齐烨吻得无力维持身体平衡了,在她险些倒下去时,齐烨将苏瑾另一条腿也抬了起来挂在他腰上。 苏瑾呜咽着,十分不喜这样的姿势,可她敌不过齐烨的劲道。 齐烨一边缠着苏瑾的舌,勾着她挑逗她,一边身子前移,让自己与她贴合更紧。苏瑾被迫两腿大张挂在他腰上,她用手抵着齐烨,好不容易挣脱开他的唇舌,便央他将自己放下。 男人没有听,甚至捉住了苏瑾的小手往下伸。 苏瑾被牵着摸到了那滚烫的物事,她当即便想逃,可是齐烨不让,他偏过头含咬着她的耳垂,一面喃喃地唤她乳名,一面控制住她的手抚摸他。 “不要脸齐、烨,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齐烨听出苏瑾声音里带着颤,他轻笑了一声,低下头,用牙齿解开了苏瑾绦带,然后隔着她褪至一半的罗衫,含上了她胸前挺立的嫩果。 苏瑾浑身一颤,声音尖锐,泄出仓惶的情绪,“齐烨!” “这更不要脸的,也让娘娘体验了,感觉如何?” 苏瑾长睫打着抖,她不敢往下望,可凭着身体的感官,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在对她做些什么。他含着她的乳,隔着衣衫,津液润湿了她,那触感变得更细腻了,含弄似满足不了他,他于是吮吸起来,又用牙齿撩拨,最后,竟用舌尖打着圈地转悠起来。 “齐烨齐烨” 齐烨看到苏瑾眼里坠着的那滴将落而不落的泪,他目光沉了沉,撑直身子,将苏瑾按在他怀中,“江南兵变,西塘郊外,中箭躺在墙角的少年,阿瑾,你当真,一点印象也没么?” 苏瑾偎在齐烨怀中,随着他的话,脑里隐约闪过了几个画面。可说实在的,她还是没明白齐烨执拗地问她这些是何用意。 当时江南贪官污吏吞并田地,吞并救灾款,百姓被逼得没了活路,纷纷起义,外姓藩王蠢蠢欲动,趁机一同掀起动乱。那时她被苏父布置在郊外养病,因着不受宠的缘故,在苏府举家为躲灾迁徙时,她被遗漏了。 如果不是后来苏珍一直惦记着把她接回,她可能早就在那场动乱里没了性命。 齐烨见苏瑾沉默,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心中彷徨,又夹杂着急切,可只得压抑下来,小心地问她,“记起了?” “你想说什么,说你曾经中箭晕倒在我院墙里,然后我救了你么?” “然后呢?齐烨?不提当年我救助过多少人,其中是否真的有你,如若真的有,那你,便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么?逼迫她,凌辱她。” “如果这就是你对我执着的原因,那我宁愿,当年未曾救唔嗯你” 齐烨忽的狂乱地吻了下来,姿态强硬,不容拒绝,他吞噬着苏瑾的呼吸,汲取她的芬芳,同时一手牢牢地压制着她,另一手急切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无论苏瑾怎样挣扎怎样斥骂他,齐烨都恍若未闻,心头的火,腹下的火,双双燃了起来,烈焰灼烧,灼得他理智全无。 他无法接受,她怎能这般不把他们的相识挂在心上呢?她说她当年救助过不少人,所以,他在其中,便是再普通不过的了,是么? 那她,定然也忘了当初他说过要求娶她的事。 不,或许不叫忘了,而是从未放在心上。她连告诉他的名字,都是假的,他苦苦找寻她那样久,好不容易找到,还未踏上苏府的门,便听到齐塬点名让她入宫的消息。 他念了她那样久,错过了一次,两次他受不住了,受不住错失她第三次的痛苦。 衣衫全部解开,齐烨把控住苏瑾的腰,扶住自己的欲望抵上苏瑾张合的小口,然后缓慢地坚决地,沉了下去。 苏瑾脑中紧绷的弦,断了。 “齐、烨你、混、蛋”ρΘ㈠⑧Κκ.cΘм(po18kk.com) “阿瑾,我只想要你。只想要你” 男人喃喃念着自己的名,缠绵悱恻的口吻,他揽着她,执意要与她耳鬓厮磨,火烫的胸膛贴着她,硬热的利刃更是深入她体内,她被他完完全全地占有了。 由内而外,不留一丝缝隙,近乎疯狂的,占有。 苏瑾被磨得渐觉疲惫,她头抵着冰凉的墙面,艰难地一字一句地朝齐烨发问,“齐烨,在你兄长灵堂前这样要着一个女人,你不觉得愧疚么?” 齐烨倾身向前,他吻苏瑾的脖颈,下颚,吻她汗湿的发,“愧疚什么?” “阿瑾莫不会以为,我同他真有着什么兄弟情分吧?” 苏瑾敛眸,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烫得她浑身一抖,她勉力勾起唇,嗤笑道,“是啊,天家无父子,兄弟。” 所以齐烨,我和宏儿,根本当不成真正的傀儡太后与傀儡天子,这点,你又可知? 你现在只想要我,可是在泼天权势熏染下,你的心,真的就不会变么?宏儿长大后,他若无心权势禅位于你,你门下之人能留他活路么?他若有心权势,势必要与你争夺,到那时,你又会如何? 天家无父子,兄弟,更遑论叔侄?呵。 齐烨手抚过苏瑾唇角,他不喜欢她这般凉薄的笑,齐烨把苏瑾往上一提,微一启唇,便覆上了她。他摸着苏瑾的后脑勺,长指撩动她的发,极尽缠绵地吻着她。 苏瑾被他亲得连津液都吞纳不及只能外露出来,沿着下巴,淌向脖颈。齐烨见状,低低笑出了声,他用指腹擦去这些痕迹,随后退出舌头,向下去吻她的锁骨,白嫩的乳肉。 吻到后面,苏瑾的意识都朦胧了,浑然不知齐烨是何时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 双脚终于被释放,得以站在地面,苏瑾昂着头,眼半眯着,手往后贴着墙面,她在适应着,力图稳住发颤的腿,以便站稳。 男人的大手忽的覆上了自己大腿内侧,苏瑾心如擂鼓,她蓦地睁大了眼向下望去,却见齐烨分开她的腿,昂首吻上她的私处。 “哈嗯齐、烨!你停下,停下!啊” -- щχ⑤㈠.VIρ 【13】没准哪日,我便是死在 “不,不可以,齐烨” 苏瑾觉得自己要疯了,她两手乱抓,揪住了齐烨头发仓惶地喊着他的名字,可是下方的男人陷进情欲里,根本不予回应。 他固执地行动着,鼻尖贴着她私处外围,湿润的舌则探了进去,上下搅动着里面丰沛的汁水。 苏瑾两股止不住地打颤,她头皮发麻,两手抗拒的力道也越来越小,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陌生的情感体验侵袭了她的大脑,她说不出话,浑身也没了气力。 不知过了多久,齐烨的舌头终于从她体内退了出去,苏瑾长吸一口气,可紧接着,她便尖叫出了声。男人大张着唇,包裹着她的私处,浑像要把她给吃进去似的。苏瑾被刺激得整个身子都在颤,她足尖往前滑,腿软得立时要掉下去。 齐烨知晓苏瑾受不住了,也不再逼她,撑直身子扶着自己的昂热便再度进入了她。 这一进去,那里面充盈的水润得齐烨不由闷哼了一声,他将苏瑾腿向外掰,继而大开大合地冲撞了起来。 肉体激烈碰撞的声音映入耳里,苏瑾脸上渐渐漫上了绯红,她垂眸去望,见齐烨那物在自己体内不断进出,也不知怎的,手便摸了过去。 齐烨顺着苏瑾的动作也望了过去,他没再向外拔,而是挺腰狠狠地向里入,使得苏瑾小手只能摸上他未能进去悬在外头的囊袋。 “阿瑾摸着,可满意?” 对于男人的调笑,苏瑾的回应是,用力攥了一把他那子孙袋。 其实也称不上用力,毕竟齐烨反应灵敏,极快地减轻了他受的损害。经了这番刺激,齐烨的前精分泌了出来,他钳住苏瑾的手,看着她,低声问她,“阿瑾这般狠,就不怕日后的性福没了着落么?” “王爷久经沙场之人,我又怎能真的伤到您?” 齐烨笑,贴着苏瑾的面颊回她,“怎么不能?没准哪日,我便是死在了你身上。” 苏瑾微微蹙了眉,有些不敢直视齐烨眼中的情意,她甩了甩被齐烨钳住的双手,轻声道,“你弄疼我了。” 齐烨将苏瑾双手挂上他脖颈,接着一手抬起她右腿,另一手搂着她腰侧着向上顶弄她。 顶弄的力道越来越大,苏瑾咬着牙,可还是泄出了呻吟,她气恼不过,索性下巴抵上齐烨的肩,忍不住时便张口咬他。 齐烨在这细碎的疼痛中,将撞击的速度又提了上来,他脸上现出了青筋,也出了薄汗,显而易见,他已快要迸射的边缘了。 苏瑾两手紧紧扣进齐烨的后背,她被齐烨这般用力的撞击折腾得只能呻吟不止,成串的话说不出,于是反反复复地叫着他名字。 右腿被放下的刹那,苏瑾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方的墙面靠,她手抚着额,隐隐感觉有些晕眩,等她缓过这阵,便意识到自己私处淌出了一股股暖流。 他又毫无保留地射进自己体内了。 苏瑾想着这点,便觉难堪,寡居后宫的太后,日后难道要时时寻太医讨避孕的汤药来喝么? “王爷总是这般,可有想过哀家以后的日子?” “怎么又来王爷,哀家的唤了?阿瑾,我们以你我相称,不就好了?” 苏瑾抿唇,看着齐烨的目光里掺杂进显著的愤怒。 齐烨见她这般,不由探手欲搂她入怀。苏瑾拍下齐烨的手,满是抗拒,齐烨无奈,只好朝她允诺,“日后不弄进去了,嗯?” “君子一诺。” “重如千金,可是阿瑾,若是哪日我被刺激得狠了,没来得及抽出弄进去的话,你也别恼,可好?” “你什么意思?你!” 齐烨将气恼得似乎头上都要冒烟的苏瑾翻转过身,他从背后拥住她,一边吻她侧脸,一边逗弄,“阿瑾这般好颜色,或嗔或怒,都能刺激得我兴致高昂,你说,你要我憋住,岂不为难我么?” 无赖!苏瑾实在想不通就齐烨这副性子,为何在外面还能传出冷面阎王的名声。 苏瑾偏转头不错眼地打量着齐烨,只她还没想出名堂来,齐烨便已受不住她眼神吻上了她。苏瑾被吻着,唇齿相触,二人气息相融,她方历经一场情事绵软的身子,还未恢复过来,便又瘫软了下来,软软地倚进了齐烨胸膛。 右手被人牵着触到男人稍稍疲软却已有抬头趋势的凶物,苏瑾呼吸猛然急促起来,她挣扎着脱离开齐烨的唇,斥道,“你放开!” 齐烨没有应,他痴缠着朝苏瑾索吻,同时那手带着苏瑾上下滑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齐烨!” 齐烨轻咬了下苏瑾的下唇,然后松开了她的手。 苏瑾没有料到的是,齐烨非但没有收敛,动作反而愈加过火了,他用他已然苏醒的巨龙贴上她的外阴,同时用他空着的手去玩弄她胸前的两团绵软。 “阿瑾脸上变得好红,可是羞了?” “怎么不说话了?阿瑾下面,又流水了,都滴到我那上面了,想要么?” “想要,我就进去。”ρΘ㈠⑧Κκ.cΘм(po18kk.com) “只要阿瑾说一声,我就满足你,好不好?” 男人耐心十足,一声声地诱哄着苏瑾,苏瑾阖着眼,头抵着冰冷的墙面,试图给自己脑子清醒。 齐烨将脸埋进苏瑾颈窝,他掩去自己的笑,又扶着自己的欲望微微探进苏瑾体内。 不深,堪堪只有一个头。未等苏瑾尝过味,便又迅猛地退了出去。 如是这般来了几个回合,苏瑾就扛不住了,她掀起眼帘,露出内里昭然若揭的迷离之色,望向齐烨,“进进来” 寥寥数字,齐烨便丢盔弃甲了。什么厮磨,纠缠,他都不要了,只留直白地侵占,索取。 男人滚烫灼热的硬物冲进了自己体内,苏瑾低吟了一声,望着房顶,在心里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终究是,溃不成军,逃不过他啊 紧紧相贴的身体,激烈地交媾,被汗浸湿缠绕在一块的头发,苏瑾再度闭上了眼,任由身子随着他的顶弄而晃荡。 齐烨要得越来越猛,几次全根拔出欲再深入时,都偏离了位置,擦过苏瑾的外阴,滑落出去。每到这时,齐烨便要牵着苏瑾,让她握着自己的分身,亲手将自己送入她体内,然后再继续方被中断的性事。 圆月高垂,窗外有凉风再度侵入,在苏瑾打了个寒颤时,齐烨猝然抽出了欲根,射在了她腿根,他微喘着气,轻声同苏瑾说,“累了么?” “我抱你回殿?” 苏瑾挥去齐烨在他腰间的手,她不想将二人的关系袒露出来,只可惜,齐烨一句话便打消了苏瑾的念头。 “别犟,阿瑾。你走得动么?” 知晓苏瑾的顾虑,齐烨又补充了一句,“不让人看见。” -- 【14】矛盾潜伏 自那夜灵堂被齐烨索要过后,苏瑾有约莫半个月没再与齐烨见面,她只知道他忙于齐塬的丧事和齐宏的登基事宜。 这样也好,苏瑾想,她毕竟还没拿捏准究竟该如何与齐烨相处。 午后的日光因着高大槐树的阻隔,在庭院内落下一片光暗交接,界限分明的图谱,苏瑾坐在阴影处,半眯着眼,一副慵懒的姿态。 忽而一双手从背后伸来,捂住了苏瑾的双眼,苏瑾嘴角微微上扬,却是没直接揭开来人面目,而是静静地任由施为。 “猜猜我是谁?”是刻意压低的声线。 “唔,猜不出。” 闻言,齐宏收回手,走到苏瑾面前,得意道,“姨母真笨,这都猜不出。” 苏瑾哑然失笑,没否认,“嗯,姨母笨,没有咱们的皇帝陛下聪明。” “也就只有姨母觉得我聪明了。” “宏儿怎么这样说?可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苏瑾不解,这孩子是遇到什么事了?ρΘ㈠⑧Κκ.cΘм(po18kk.com) 齐宏拉过一旁的矮凳,坐在苏瑾面前,抱怨道,“没人说什么,可他们,他们做的事情,就是这个意思!姨母你不知道,我每天坐在那龙椅上,就听着下面这群人叽叽喳喳地闹腾,闹腾完了,便有一个人站出来朝我禀告争论结果。” “呵,禀告身子朝着我,眼睛分明就是瞅着王叔。” 苏瑾打量着齐宏脸上神色,试探着劝说,“你如今还小,政事还没法处理,朝臣们依仗摄政王,也是常理。宏儿,你不妨观摩下你王叔是如何处理的,多学习学习,别操之过急。” “姨母,我也知道这个理,可是你不知道那太傅,他整日只教我些诗词,之乎者也的,半点不谈策论,朝政。王叔他,他下朝后也不怎么同我说话,径自往他那宣德殿里走,去处理那些奏折了。” 苏瑾默然,她早有心理准备齐烨只想让齐宏做个傀儡皇帝,可是眼下看齐宏这么不满,她竟一时有些惶然。这孩子,只怕短期内还能对齐烨存着亲近,长久以往,矛盾定然会激化。 “宏儿,姨母有话问你。” “姨母想问什么?” “你觉得,做皇帝舒服么?嗯,或许姨母该换个问法,若是某天你不做皇帝了,当个闲散王爷,你可愿?” 齐宏挠挠头,一本正经反问,“姨母,我是父皇的嫡长子,自古以来,嫡长子,不就该是继承皇位的么?为什么我以后,会不做皇帝呢?” “是啊。”苏瑾点头,叹了口气。这孩子虽然同齐塬不亲近,可是因着他是长子,这么些年来,伺候他的宫人,只怕都是把他当未来新君看待的。他早已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并且深深认同。 “姨母不愿我做皇帝么?”齐宏直视着苏瑾,忽而扯过她的袖口,带着点委屈道,“我从前一直想着,早点长大,然后登基,保护姨母。母亲我没能护住母亲,不想日后连姨母也护不了。” 苏瑾听着齐宏这些话,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揉了揉齐宏的脑袋,轻声说,“姨母等着你成长,不过你现在还小,便让姨母护着你,嗯?” 齐宏笑了,冲着苏瑾许诺,“我会努力的,姨母。” “去吧,你该做功课了。” -- 【15】假意逢迎 齐宏走后,苏瑾便着芸檀去打听齐烨的着落,看他现今是还在宣德殿批阅奏折,还是已回了他的府邸。 芸檀打听的速度很快,她告诉苏瑾,齐烨如今还在宣德殿。 苏瑾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她起身,又问芸檀,“小厨房里还有糕点么?” “有的有的,先前娘娘喝下午茶时,还剩了许多呢。” “都拿上吧,装进食盒里。” 芸檀偏了偏头,看着苏瑾,问,“娘娘是要去看摄政王吗?” 苏瑾伸指弹了下芸檀的额头,嗔道,“就你聪明。” 芸檀揉着自己额头,睨了苏瑾一眼,继而招徕过一旁的婢女,着她去取糕点。 准备充分后,苏瑾便往宣德殿走了。宣德殿离苏瑾的寝殿有些远,苏瑾抵达宣德殿时,太阳都有了倾颓的趋势。 主殿里只有齐烨一人,门外守着的,是齐烨的贴身侍卫,苏瑾立在门外,本欲直接敲门,不妨被人拦下,道是让她候在外头,等他们进去通报齐烨后她才能进去。 芸檀性急,听着这话当下便觉不忿,苏瑾将这丫头制住,提着食盒的手不动声色地紧了紧,而后笑道,“烦劳了。” 不过一刻后,侍卫从里出来,朝着苏瑾躬身道,“王爷让娘娘进去。” 苏瑾抬步进去,可芸檀却被拦在了外头,芸檀不放心,跺了跺脚便想跟上去,苏瑾冲芸檀摇了摇头,沉声念了声她名字,芸檀才老实下来。 掀过珠帘,案几后的男人已抬眸望着自己,苏瑾不觉咬了下嘴唇,抬起食盒,将糕点取出,摆在桌案上,“你看了这奏折许久,或是饿了,我” 齐烨听着苏瑾这话,视线下移到她摆放糕点的手上,他搁下朱笔,抬手覆上苏瑾的手背,见她手虽僵了僵,但终是没把他推开,于是心头一喜,不由握得更紧。 “吃么?” “那阿瑾,喂我?” 苏瑾瞅了齐烨一眼,似是被他目光给烫到,于是不敢再看,只挣了挣他的手,“你不放开,我怎么喂呢?” 齐烨松了手,看着苏瑾垂眸,又用筷夹起一块糕点,他隐约察觉了苏瑾的意图,一时脸上的欣喜也淡了下来,可当苏瑾抬起脑袋看他时,他脸上的笑又漫开了。 苏瑾不知道齐烨的这番神情转换,她只盯着齐烨,看他咬着糕点,面上看不出对这糕点是喜是厌,于是只好出声问他,“这口味,可合你心意?” 齐烨不语,只将苏瑾拉过,拥她入怀,然后俯首吻上她。 苏瑾被迫跟着齐烨尝到糕点的味,她手抵着齐烨胸膛,五指不觉揪住了他衣领。等齐烨松开她的唇时,她只听得他道了一句,很甜。 男人说完这堪堪只有两字的评语,接着便继续批阅奏折了,他很坦然,看着丝毫不介意苏瑾也看奏折,甚至还会把苏瑾的手握在手心一边把玩一边同她点评这些朝臣写的奏折。 苏瑾也不多谈,只偶尔附和齐烨的话。 慢慢地,入夜了,有宫人进殿点灯,苏瑾本要从齐烨怀中出来,可齐烨圈住她的腰,同她道,“没人敢看。” 苏瑾于是不再动,可齐烨此时却倾身吻了吻她的侧脸,“阿瑾今日怎么想起来看我?” “你不喜欢我来看你么?” “喜欢。”齐烨说着,又埋首在苏瑾颈窝,极轻地说,“你来陪我,我很高兴。” 苏瑾没有回应这句话,齐烨也没追着讨苏瑾的回应,他好像只是这么随口一说,紧接着又问苏瑾,“你在宫里,可会无聊?” “那”苏瑾迟疑了,她还是不太适应喊齐烨名字,性事中时喊的,她刻意忽视了,“王爷可能让人去宫外采买一些话本子来?” “你喜欢这个?” “嗯。” 齐烨应允了,而后苏瑾也不再多逗留,直说这个时辰已是很晚,她该走了。 等苏瑾一走,齐烨便唤人进来,吩咐道,“去查查,今日太后都做了什么?” “这王爷,其实不用去查。” “嗯?” “卑职猜测,太后娘娘许是为了陛下而来。今日太后殿中的耳目传话说,陛下今日下了学堂后便丧着脸来寻娘娘了。” 齐烨皱眉,没吭声,示意这人继续往下说。 “陛下兴许是为了太傅授课而心情不好。” 齐烨听到这儿,便回过味来,他顺手拿过手边的奏折砸向下方的亲信,“谁让你们瞎指划的?啊?!让他该教什么就教什么!” “是,是,王爷息怒。” “还杵这干嘛?滚!” ρΘ㈠⑧Κκ.cΘм(po18kk.com) -- щχ⑤㈠.VIρ 【16】沉沦 时至立秋,秋雨连绵,雨声淅淅沥沥,水珠啪嗒打在宽大的树叶上,甚而倾斜着打在窗杦上。 雨水,潮湿了空气,却令苏瑾心头添了几分烦闷,她阖着眼,承受着身后之人的鞭挞,无措而不知往何处安放的双手,则不由自主地抓起了案几上的奏折。 “阿瑾” 面对男人温柔的轻唤,苏瑾发出了困惑的一声“嗯”,她身子向后靠,手亦托住了齐烨的后脑勺,“怎、怎么了?” 齐烨吻上苏瑾的脖颈,忽而又张口咬了她一口,“别夹这么紧。” 苏瑾被颈后的温热气息刺激得身子一颤,她侧过头去望齐烨,却被他就势吻上了唇。 齐烨吻得轻柔,浑叫苏瑾慢慢松懈了心防,苏瑾不料,男人待她松懈后,便加紧了攻势。苏瑾被逼得欲失声尖叫出来,可她唇齿这一张合,反使得齐烨吻她更深了。 约莫一炷香后,齐烨终于结束了这波冲刺,释放了出来。这一场情事毕,齐烨下巴倚在苏瑾头顶,他拥着她,镇定自若地拿起朱笔继续批阅先前未看完的奏折。 苏瑾视线扫过奏折上几滴暧昧水痕,她眼睫颤了颤,继而佯装无事发生一般,悄然将视线转移到窗外,看那萧瑟的秋雨。 这近一个月以来,苏瑾时不时便会来宣德殿,起初是齐烨批阅他的奏折而她则看话本子,志异怪谈等,那会儿二人各行其事,互不干扰,颇有几分恬淡。可是没过多久,齐烨在批阅奏折的间隙中便对她动起手脚来,亲吻抚摸是常态,再到后来,男人许是忍不住了,在一次批阅完奏折后便压着她做了起来。ρΘ㈠⑧Κκ.cΘм(po18kk.com) 做完那一场后,苏瑾明显感觉自己是将一头猛兽放出了栅笼,齐烨再也不安分了,案几旁,书架木板后,软榻,窗沿,门后,这宣德殿,已是处处都留下了二人交合的痕迹。 “阿瑾,这份奏折,你念给我听吧。” 苏瑾打开齐烨塞进她手心的奏折,一看,竟是提议让摄政王娶亲的,她怔了片刻,紧接着便顺从地念出了声。 齐烨俯首,贴着苏瑾的脸颊同她说,“这些天朝堂上大臣们都向陛下进言,道是怜惜我征战数年至今未婚,遂希望陛下为我赐婚。” “陛下应允了,还说会麻烦你来为我选人。” “这事,宏儿还未同我说。”苏瑾说完这话,也不知怎的,便感觉齐烨放在她腰上的那手紧了紧。 齐烨打量着苏瑾脸上的神色,见她并没有别的话想同自己说,一时间心头竟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像被针扎了似的。 “不早了,阿瑾是在这叫水来洗,还是?” 苏瑾搁下奏折,迟疑道,“我该回去了。”她是明白齐烨此时情绪不对劲的,可她不明白自己哪句话出了错,惹他生厌,她懒得去管,再加上方经情事,身上黏腻得很,她只想快些回自己寝殿。 齐烨没说什么,只静静地看苏瑾整理了衣衫,然后抬脚跨出殿门。等苏瑾走后,齐烨霎时掀翻了案几上的所有奏折,连带掀倒了茶水。 茶盏碎裂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门后的侍卫也闯了进来,他们跪在地面,急呼了一声“王爷”。 齐烨抬眸,眼里冷意惊人,他扬手指向殿门,斥道,“出去!” “王爷。”“主子。” “听不懂人话?”齐烨探手取过一侧的佩剑,刀剑凛冽,光影骇人,他挥剑而掷,擦过下方侍卫们的耳蜗,刺入后方的墙面。 侍卫们彼此对视了几眼,不敢再多言,遂一同走了出去,走后,还贴心地为齐烨关上了殿门。 殿里只剩自己一人后,齐烨方露出了面上的涩意,他苦笑,自言自语道,“你怎么,就不能装得再好些呢?” 这些日子,难道只有我沉沦了进去么? -- 【17】赐婚 苏瑾甫一回殿,便觉殿内气氛不对,她望了眼掌事太监,示意他过来告知自己发生了何事。 “娘娘,您可回来了。陛下在里面等您许久了,您再不回来,咱可就” 苏瑾打断了这太监的话,“行了,哀家知道了。” 走进内殿,便见齐宏苦着脸正闹着脾气,苏瑾凑上前,问,“宏儿这是怎么啦?” “姨母,您这是去了哪?朕问这些奴才,竟没一个知晓您的下落!” “你也别怪他们,是哀家不喜那么多人跟着。” 齐宏瘪了瘪嘴,也不再追问,只扬声挥退了宫人,然后扯着苏瑾袖口,同她说,“姨母,朝臣们都进谏让朕赐婚给王叔,可是这人选一事,朕琢磨着,还是交由姨母来办比较好,您觉得呢?” “朕对京中贵女并不了解,也不了解王叔的喜好,思来想去,总觉得此事交由姨母比较稳妥。” 苏瑾蹲下身,将齐宏扯着她袖口的手取出,她拍了拍齐宏的手背,柔声问他,“宏儿可知道朝臣们为何突然要请求你赐婚给摄政王?” “前头淮南一带起了乱子,是王叔平息的,论理,该对王叔行赏。后来礼部尚书奏议,道是如今王叔什么也不缺,就缺个枕边人,紧接着其他大臣纷纷附议起来。”ρΘ㈠⑧Κκ.cΘм(po18kk.com) 礼部尚书苏瑾在脑海里搜刮着对这人的印象,她突然蹙起眉,后知后觉这人乃是齐烨的亲信。 齐烨,为什么要示意他的亲信朝宏儿讨门婚事?他难道,已经同她腻了么? 苏瑾沉思着,心情复杂,她一边庆幸不用再应对齐烨的索求,一边苦恼日后该如何寻机了解政事如何学习权谋算计。 “姨母,姨母?” 苏瑾抽回思绪,却对上齐宏困惑的眼神,她于是启唇,问,“宏儿怎么这般看哀家?” “姨母颈侧,有块地方好红,是被蚊子咬了么?” 苏瑾浑身一僵,她木然地抬手拢了拢衣领,而后勉力维持面上的平静,笑道,“许是在御花园时不小心被蚊虫近了身吧。” “待会朕让太医给姨母开些药来,姨母皮肤嫩,遭蚊虫这般咬,只怕是受罪了。” 苏瑾不想在这个话题过多停留,于是告诉齐宏,“你前面说让哀家去挑选贵女,这事,哀家应啦。” “辛苦姨母了。” “不碍事。话说宏儿,可用了晚膳,不妨同哀家一块吃?” “朕已经吃过了,况且还有功课没做完,就不多叨扰姨母啦。” 齐宏说完话,朝苏瑾行了礼便走了。苏瑾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而转过身同芸檀叹了口气,“这孩子,总觉得同哀家生分了些。” 芸檀闻言,却是也叹了口气。 “你这丫头,怎么也叹气?” “奴婢是想到以前的时日了,那时奴婢唤主子小姐,可主子不让,偏要奴婢唤娘娘。陛下如今随着太傅上课,约莫是同主子当时一样,觉得在宫中礼教不可废,于是便” “学的东西越来越多,身上的枷锁,似乎也越来越重了。”苏瑾这般感慨着,不待芸檀回味过来,便嘱咐她让人打水,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迫不及待要沐浴一番。 -- щχ⑤㈠.VIρ 【18-19】抢着同摄政王结亲 沐浴完,在芸檀为自己拆解头饰时,苏瑾托她去办一件事:搜罗京中贵女的信息,越快越好,最好明日下早朝后便能整理出来。 芸檀应了,可在苏瑾上床之际,还是没忍住问,“娘娘缘何这般急?” “哪急了?不过是想着早点办好,心就早点踏实。” 芸檀眼瞅着苏瑾神情与往昔无异,于是行了个礼,道,“奴婢不打扰娘娘歇息啦,这便去安排人搜罗信息。” “你做事,哀家向来放心。” 芸檀走后,苏瑾一个人躺在床上,也不知怎的,大脑竟一片空白,翻来覆去,却终究睡不安稳。 天色变成显眼的一片橙黄时,云团翻卷着打起滚,遮住了那耀眼的太阳,可没一会儿,又像是惧怕了那抹滚烫,纷纷移了开。 苏瑾抬起手腕遮住双眼,继而又翻了个身对着外侧,扬声道,“芸檀!” 芸檀闻声,旋即对着身后几名宫人使了眼色,接着一块踏进了殿门。在宫人们伺候苏瑾洗漱,穿衣时,芸檀拿着一卷卷画轴对着苏瑾讲解起来了。 苏瑾听着芸檀对这些贵女的介绍,忽而挑了挑眉,“怎么连画轴都有了?” “娘娘,实不相瞒,奴婢发现这些大臣们许是对摄政王要娶亲早有打算,所以奴婢昨晚一放出风声,今早就收到了一堆信件。他们呀,巴不得都和摄政王做亲家呢,准备得可真是充分,不仅将自家闺女生辰八字,所学技艺,秉性都写入信中,还纷纷找画师画了小像呢。” “奴婢先前还纳闷宫里那龚画师为何总是忙忙碌碌的,竟是这般缘故。” 苏瑾漱完口,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婢女为她绾发,同时听着芸檀的讲解,她接过芸檀手中的画卷铺展在腿上,然后选出自己觉得不错的搁在了另一侧。 “就这些吧,其他的可以不用了。” 芸檀将画卷收纳齐整,然后取来苏瑾选中的看了看,心里不由泛起了嘀咕,环肥燕瘦,各色美人皆有,自家小姐还真是贴心。就是不知道,那摄政王可喜欢小姐这份贴心? 芸檀几乎与苏瑾形影不离,她自是知道苏瑾与摄政王那点暧昧,可苏瑾没同她说过,她也不知道苏瑾与摄政王发展到了哪个地步。罢了,上头的主子之间的事,哪是她揣摩得透的? “芸檀,如今几时了?” “巳时了。娘娘是想知道如今早朝是否有下吧?” 苏瑾微微点了下头,芸檀隐约觉得如果真按苏瑾心中所想,一下早朝便去找摄政王,二人可能会有发生矛盾,于是她朝一边的宫人挥了挥手,待她们都下去后,芸檀方蹲下身,看着苏瑾道,“娘娘,奴婢觉得,咱们申时之后再去宣德殿比较好,那会儿摄政王奏折应该已经批阅了大半,此时再上呈贵女图册,您觉得呢?” “你说的也有理,就这么办吧。” 芸檀见苏瑾按压下了现在去寻摄政王的冲动,心头暂缓,她不知道,不管是什么时辰去寻摄政王,只要他看到苏瑾若无其事坦然呈上贵女图册,他那怒火,便会发作起来。 【19】本王要玩女人,自当玩太后 申时,天隐隐有些暗沉,但当乌云滑过,露出红艳的日,喧嚣的红晕染上宫中殿宇时,走在宫道上的苏瑾,不由微微眯起了眼。 抵达宣德殿时,苏瑾一如从前,一人踏进了主殿。 主殿上方坐着的男人,剑眉星目,面容硬朗,当他抿起唇,周身的气韵便带上了寒意。男人忽而抬起了头,唇上挑,勾起薄淡的弧度,他望着苏瑾,语调平稳,情绪不显,极轻地问了一声,“怎么不过来?” 苏瑾凑上前,看到案几上所剩奏折不多,便问齐烨,“快看完了是么?” 齐烨不语,只是看着苏瑾手中之物,他目光灼热,苏瑾抵挡不住,索性将画卷摊开放在案几上,同他道,“这是兵部侍郎之女,善骑射,弓箭,性子开朗大方,不知王爷觉得如何?” “王爷若是不喜,那不妨看看太傅之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当朝一等才女,长相也极雅正。” 罕见的沉默蔓延了整个殿堂,苏瑾蹙起眉,却并不气馁,她翻开第三幅画卷,冲齐烨介绍道,“工部尚书之女,姿容艳丽无双,王爷啊,齐烨,你这是干什么?!” 因着手中剩余画卷被齐烨一把抢过又撕毁,苏瑾不由惊呼出声,她本想再抱怨一句若是齐烨不喜欢,她再去挑选就行,何必撕毁画卷,可当她对上齐烨饱含怒意的双眸,却是下意识地身子往后退了。 齐烨站起身,一步步逼近苏瑾,直到将苏瑾逼近墙角后他方抬起苏瑾下颌,嘲弄道,“太后还真是急切啊,巴不得本王早些娶亲远离你,是不是?”ρΘ㈠⑧Κκ.cΘм(po18kk.com) “昨日方知晓赐婚一事,今日便挑好了人,呵,好,当真是好极!” 苏瑾敛眸,蹙着眉,她意欲偏过头,可齐烨不让,又将她脸掰过来,男人俯首,贴近她,凑在她耳侧缓缓道,“娘娘未免太天真了,便是本王娶亲了又如何?本王照样要来寻娘娘,娘娘难道不知,本王还未厌倦你这副身子么?” “真是娇弱,怎么说说,眼眶便要红了?” 苏瑾听着齐烨一声声满含恶意的逗弄之语,她合起眸,启唇问他,“王爷性子当真变幻莫测,哀家不知,是哪得罪了王爷?” 齐烨长指在苏瑾脸上缓慢划过,从额头,经鼻梁,最后落在那嫣红的唇,他忽而嗤笑出声,后咬牙切齿道,“本王如今乃大齐权势最重之人,娘娘觉得,什么样的女子,才能与本王相配?” 苏瑾沉默,齐烨于是揽上苏瑾腰肢,提拉着她,让她与自己平齐,他吻上苏瑾的侧脸,大手解下苏瑾头上的发簪,待她三千青丝滑落,他便将手穿过她的发,而后含咬上她的耳垂,极尽狎昵,“这天底下,又有哪个女子,能比得上太后尊贵?” “本王要玩女人,光太后一人,便吃不消了呢。” 颈间,耳侧,皆被男人温热的气息沾染,苏瑾身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她深吸了口气,企图同齐烨讲理,“我不可能同你成亲,齐烨,你明白的。” 齐烨冷笑,“是不能,还是不想?” 苏瑾心知面前这男人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她按捺着自己心中的不忿,继续开口,“赐婚,是你要的。我不过按照你的要求去挑选贵女罢了,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胸口陡然一凉,苏瑾惊惧地望着这在自己身上任意妄为的男人,她握住他的手腕,大声唤他名字,声线里都带着颤。 齐烨反攥住苏瑾双手,他将苏瑾双手推至她的头顶,接着又继续去扯苏瑾身上残余的衣物。 苏瑾慌极,她奋力扭动着身子,同时连声咒骂齐烨,“你个混蛋!滚开!别碰我!” “齐烨,你走!走开啊!我不要你!” -- 【20】醋急强要 齐烨覆上苏瑾的唇,堵住她的哽咽与咒骂,他下身死死压制住苏瑾晃动的腿,然后膝盖半弯,强硬挤入苏瑾两腿中,继而又用手拍打了下苏瑾的臀,大掌裹住她,将她按向自己火热的那处。 苏瑾呜咽不已,仍旧倔犟地与齐烨抗争着。 当全身衣物被褪尽,整个人被男人死死压制在墙面承接他炙热的吻,甚至那下方尚干涩的甬道也被入侵时,苏瑾彻底偃旗息鼓了。 “你不要我,那你要谁?齐塬么?” 苏瑾听着齐烨堪称可笑的质问,没有吭声,只是偏过了头,不肯再看他。 齐烨此刻倒也没逼着苏瑾转过脸,他低着头,用手抚上苏瑾肩窝,沉声继续逼问,“你那么恨他,真的是因为他欺辱了你姐姐么?还是,你对他因爱转恨?” “很多人都说,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有着莫名的感情。苏瑾,你告诉我,你对他,是不是也有着这种感情?”齐烨说着,说得自己心头火更盛,于是入苏瑾更深。 苏瑾承受着齐烨凶猛的贯穿,加之他未做前戏,私处本就疼痛,如今听得他这番话,终是遏制不住心头的委屈,泄出了哭声。 第一个男人她第一个男人,分明是他,可他却这般说她? 是,她跟他那夜,是没有落红,可这是什么情况,她又怎么知晓?苏瑾想到这,只觉疼痛更甚,痛到她几乎不能忍,她喃喃开口,却是反复说着同一句话。 “齐烨,你是个混蛋” 齐烨看到苏瑾面上的泪,头一回没有因此而压抑住欲望,而是放任了心头的猛兽,朝她恣意索取起来。 须臾之后,苏瑾双腿被迫挂在齐烨腰上,与此同时,她双手依旧被齐烨撑在她头顶。男人激烈的占有将苏瑾逼得溃不成军,她被他肆意掠夺,无情压榨,反复的厮磨,恍若没有止境般的抽送,这一切的一切,促成了苏瑾的泣不成声。 耳边感知到的男人呼吸猛然变得急促而粗重,苏瑾仰起头,见齐烨丝毫没有从她身体里退出去的意图,她心中升腾起一股恐慌,于是尖叫着,“出去!” “齐烨!!!” 伴着这声尖叫,男人毫无保留地释放在了自己体内,苏瑾神魂震颤,她瞪着齐烨,在双手被解放的刹那,狠狠扇了齐烨一耳光。 齐烨抬手,触摸着自己被扇的那半边脸,紧接着,他竟低下了头,与苏瑾额头相抵,“就这般不想有我的孩子么?嗯?” “你个无耻,卑劣之徒!不配让我为你唔嗯” 男人陡然而来的密集的吻将苏瑾逼得透不过气,她手环上齐烨后背,不断用指甲在他皮肉上留下印迹。身前之人的掠夺越发急切,滚烫的兽欲岩浆近乎要将她焚烧殆尽,苏瑾在齐烨怀里不受控制地发抖,她不是很理解,缘何自己刺他越用力,他的情欲便更旺盛。 唇齿被释放的那刻,苏瑾瘫软在齐烨怀中,她听到他浓重的喘息,听到他不知压抑着何种情绪的低沉嗓音,“我真嫉妒他。” “阿瑾我真、嫉妒他。” 嫉妒他比我提前找到你,嫉妒他召你入宫,堂而皇之地拥有了你半年,更嫉妒他,纵是到了地府,还能让你永永远远地冠着他的名。 门板被猛烈敲击的声音突然传入二人耳中,可不过一会儿,这声音便戛然而止了,旋即响起的,是芸檀撕扯着嗓子的哭喊。 “王爷,王爷,求您放过娘娘!” 芸檀苏瑾在心里念着芸檀名字,她听着芸檀一声高过一声的祈求,忽而靠在了墙面,无声落泪。 齐烨舔吻着苏瑾脸上的泪,苏瑾极力躲闪,可偏偏耐不过他。殿外的哭喊突然停住,苏瑾心中一哽,她担心芸檀,就在苏瑾险些要为了芸檀求上齐烨时,芸檀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王爷!陛下正在为找不到娘娘而发着火呢,求王爷,求王爷暂且让娘娘出来!” “你这婢女,倒是有点小聪明。” 苏瑾听着齐烨这话,抿了抿唇,不做声。 齐烨见状,遂自顾自接上了话头,“可惜了,这殿里都是我的人。再者,那小崽子的动静,我会不知?她这由头找的,啧。” “虽然她这般吵着,我并不怕,可是这好好的兴致,怕是要被她吵没了。” 男人这话方落,芸檀的声音便再度消逝了,苏瑾猛地望向殿门口,可齐烨掰过了她的脸,他含上她的唇,甚至捏住她下巴,意欲撬开她牙关。 苏瑾固执地紧咬住牙,齐烨无奈,只好告诉她,“你那婢女不会有事,他们至多捂住了她的唇。” 男人言之凿凿,一脸坦然,苏瑾气恼不过,于是直瞪着齐烨。 齐烨指腹贴着苏瑾唇瓣,他缓缓摩挲着,后又覆上苏瑾唇含弄了一番,牙关撬不开,他也不强求,只是忽的直起身,然后一把抱起苏瑾。 苏瑾未及反应,便被齐烨放在了软榻之上。男人从后拥住她,宽厚的身躯压覆上来,苏瑾手肘抵在榻上,勉力撑着自己上半身,她偏过头,一句话都未出口,便被齐烨趁虚而入,覆上了唇。 男人吻够后,便扶住自己硬挺的欲望贴向苏瑾股缝,苏瑾猝不及防,手肘一弯,身子便倒在了软榻上。 齐烨左手探入,贴着软榻环住苏瑾双乳,他揉捏了一会儿,后啄吻起苏瑾的脖颈,就在苏瑾被刺激得意识涣散之际,齐烨用右手探向苏瑾小穴,他扩张了不过片刻,便将自己的昂热挤了进去。 苏瑾嘤咛一声,眼里都泛起了雾,她抬起自己手臂,在下一波呻吟即将出口之际,狠狠咬上了自己手背。 臀瓣因着男人的猛烈撞击发出“啪啪”的声响,苏瑾直觉那处已被拍红,正继续隐忍地咬着自己手背时,熟料齐烨再度把玩起她的胸。 “哈嗯” 乍然泄出的呻吟让身后的男人大受鼓舞,他挺胯向前撞击的力道越来越重,苏瑾被撞得长发四散,有些调皮的发丝甚至混在了苏瑾喘息的口中。 苏瑾咬着自己的发,偶尔扬起脖颈,但很快便是垂着头发出细碎的哭声。 齐烨俯下身,重新与苏瑾贴合得一丝不漏,他将苏瑾脸转过,而后吻着她,也疯狂地在她体内抽送。 这样猛烈炽热的索求不知持续了多久,苏瑾茫茫然扫过窗外,夜色已然上涌,身后之人眼里欲色却仍未退却,苏瑾不敢再望,索性闭上了眼。 腰肢上圈着的手忽的加重了力道,苏瑾有所察觉,可她避退不得,于是又一次被齐烨射进了体内。 情潮翻涌,苏瑾头皮发麻之际,只恍恍惚惚地想着,他好像是真的,要她替他生一个孩子。不然,他为何不再向之前那般压制精意,而是肆无忌惮地在她体内一次又一次地释放? 殿外再度响起了话语,苏瑾只隐约听见了几个字,宫门,时辰不过仅这几个字也足够苏瑾拼凑出一个信息了,现下已然到了宫门即将关闭的时辰。 “呵,呵呵”苏瑾痴痴笑出了声,她将面容埋入软榻内,“你,还没要够么?” 齐烨抿起唇,默不作声抽出了自己的欲望,他一边宽衣,一边凝视着苏瑾不断汩出白浊的小穴。男人这样看了半晌,喉结不觉上下滑动了番,他捞过苏瑾身子,柔声问她,“我送你回寝殿?” 苏瑾拍下齐烨的手,狠狠道,“不用你假好心!” 齐烨视线扫过苏瑾湿润的眼尾,扫过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终是没再多说什么,径自跨出了殿门。 殿门打开的刹那,芸檀便冲了进来,她抱住苏瑾,两手发颤,可面上却没了泪,只是不断重复道,“小姐不怕,小姐不怕。” “还有我,芸檀还在。” 齐烨听着身后主仆的动静,手悄然握成拳,他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呼出心头的烦闷,看向一旁的贴身侍卫,“这之后该怎么做,不用本王教吧?” “王爷放心,属下会安排人盯着娘娘,直至娘娘安稳回寝。” “走吧。” ρΘ㈠⑧Κκ.cΘм(po18kk.com) -- Ρo壹⑧⒲.coΜ 【21-22】难眠 苏瑾回到寝殿后只匆匆着人打了水,接着便将殿门关上,一个人浸在浴桶里一遍又一遍地擦洗自己身子。她擦洗得最多的,便是自己的私处,也不知齐烨在她体内究竟射入了多少,每回她感觉已经清洗干净时,没过不久,小穴便会瑟缩着蠕动起来,然后一汩白浊就涌出了体外。 “芸檀。”苏瑾头靠在浴桶边沿,朝门外喊了一声。 芸檀听着苏瑾有气无力的声音,心中紧张,忍不住便贴着门询问,“娘娘,让奴婢进来伺候吧,好不好?” 苏瑾摇了摇头,用手揩去自己眼角的泪,“芸檀,你去哀家枕头下面那个妆匣看看,里面的药还有没有剩余?” “若是没了,明日清早,你便去太医署一趟,把周太医叫来。” “是,奴婢这就去。” 门后脚步声渐行渐远时,苏瑾从浴桶里出来,她扯过一件外袍套在身上,接着继续吩咐,“来人,换水。” 浴桶里换上新的水后,苏瑾便将自己整个人沉进了水里,她双手环膝,面色平稳,像是在享受这种徘徊生死一线的感觉。 “娘娘,奴婢去看了,那里面只剩一粒了。娘娘现下可要用?” 芸檀的声音再度响起时,苏瑾已不知在水里沉落又浮起了第几回,她用手背拂了拂面上的水珠,又轻拍了下自己的脸蛋,然后才抬脚跨了出去。 “娘娘?”门忽而被人由内打开,芸檀猝不及防,只怔怔地朝苏瑾摊开了手心,手心上,是被包裹着的药丸。 苏瑾捡拾起这枚药丸,仰头吞了进去。 “娘娘,这是什么药?您”芸檀担忧地一直望着苏瑾。 苏瑾见四周宫人离得很远,索性小声对芸檀解了疑惑,“避孕的药物。” 芸檀一窒,眼神直白流露出惊诧。今夜,竟不是她的小姐第一回被摄政王侵犯么?是啊,她怎么这么傻,小姐要去向摄政王讨教,又何须次次低调前往,甚至每回皆是与那人单独相处? 从前苏瑾间或的感叹,说芸檀性子急,没长大,这些,芸檀就没真正往心里放,她总觉得自家小姐性子已然那般沉稳了,她跳脱些,许能给苏瑾带来欢快。 “小姐,芸檀明白了,芸檀会成长起来的。” 苏瑾眼眸闪了闪,没去挑芸檀那错误的称呼,只是极轻地应了一声,“好。” 这一夜,苏瑾睡得很不好,半夜里她甚至惊醒了一回。 醒来后的苏瑾明显感觉自己私处有什么在向外淌,她下意识以为自己还是没清洗干净,可当她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时,她才恍然惊觉,自己是来了月事了。 月事苏瑾的手缓缓揪住了身下的被褥,她咬着牙,有些不解往昔来月事从未疼过的自己,缘何这次会疼得这样厉害。 疼痛席卷了苏瑾所有感官,她不由蜷缩起身子,靠在了墙面。 就这般枯坐了后半夜的苏瑾,在次日晨曦的映照下,脸色越发苍白。芸檀进来时,一看到苏瑾这副模样,当即快步上前,“娘娘?这是怎么了?” “周太医,对,奴婢这就去把周太医寻来,娘娘您等着,奴婢,奴婢很快就会来!” 芸檀走得太快,苏瑾来不及阻止,她索性唤来另一个婢女,着她准备好衣物。 等苏瑾将自己重新打理好时,芸檀已经引着周太医到了殿门外,“娘娘,周太医来了。” “进来吧。” 【22】最好的法子,便是让他不碰我 周太医上前为苏瑾把脉,他眉头始终紧锁,芸檀看着心急,又将其他宫人挥退,“周太医,我家娘娘身子怎么了?” “太后娘娘气血有亏,心中又多郁结,虽不算大毛病,但若长久以往,也是不好的。还望娘娘平日里多注重下身子。微臣暂且开几幅药,还得辛苦芸檀姑娘照着药方去煎。” 芸檀接过药方,心知这周太医是有话想单独同苏瑾说,于是也不再多留。 殿里只剩二人后,周太医复又叹了口气,“微臣先前说过,那药不能多吃,对身子不好。娘娘可曾把微臣这话放在心里?” 苏瑾不语,周太医倒也不多谈,只从医箱里取出一盒膏药递给苏瑾,“这药,娘娘或许用得上。” 怕苏瑾不知药的用途,周太医又补充了一句,“此药对消肿,散疼有奇效。” “他让你给的?” “他”是谁,显而易见,周太医索性大方点头应了。 苏瑾接过膏药,脸上渐渐漫开了嘲弄的笑意,她对着周太医开口道,“哀家如今知道了,那药吃了确实不好,不然,哀家昨夜怎会疼成那般?” “周太医医术高明,不妨试着研究下,是否有吃了于身子无损的药?” 周太医顿了顿,“其实微臣先前给娘娘开的,已经极力将损害减轻了。” “哦?是吗?” 女子淡淡的反问听在耳里,凭白让周太医擦了擦脸上的虚汗,“许是娘娘身子娇弱,所以还是有些承受不了。微臣,微臣这就再去研制,定能制出让娘娘满意的药。” “说到底,最好的法子,便是让他不再碰我,呵。” 苏瑾近乎呓语的一句话让周太医猛地跪在了地上,他不想知道太多这些宫廷秽闻,可偏偏这两个主子,都找上了他。 “周太医这是怕什么?还没人要你的脑袋呢,慌成这样。” “微臣,微臣” “行啦,你出去吧。” 听到自己能够出去了,周太医如蒙大赦,走得仓惶,险些连自个的医箱都忘了带。 芸檀煎好药踏进殿时正好与匆匆离去的周太医撞上,看到周太医这副受了大惊吓的模样,她不由咕哝了一声,“至于嘛?看个诊罢了。”┋яоūωеnωū⒊.cом┊(rouwenwu3.c噢m) 抬眸望见上方的苏瑾似在发呆,芸檀凑上前,轻声唤道,“娘娘?” “药剪好了就呈上来吧。” “还有些烫,娘娘您小心着些。” 苏瑾静静地喝着药,末了开口,“芸檀,哀家不过是来了月事了,你不用这般担惊受怕的。” “月事?可是娘娘您从前从来不会” 苏瑾轻轻晃了晃脑袋,芸檀于是住了嘴不再去问。 殿外忽的响起此起彼伏的“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主仆二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而后芸檀将药碗收拾好,朝齐宏行了个礼,接着便退下了。 “姨母,您身子怎么了?朕一下朝便听德喜说您身子不适。” “一点小毛病,宏儿无须牵挂。” 齐宏上前,坐在苏瑾身旁,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苏瑾,后摇了摇脑袋,“什么小毛病能让姨母脸色这般惨白?” “太医署这些老东西,真是越发不着调了,朕定得好好罚罚他们才是!” 苏瑾失笑,“宏儿越发有天子威仪了。” 齐宏扯了扯苏瑾袖口,“因为宏儿要努力长大,然后以后好好保护姨母啊。” 苏瑾垂眸望了眼自己袖口,心道不管怎么样变化,齐宏在自己跟前,还是个孩子心性。 “哀家是昨夜没睡好,所以脸色才不大好,你也别怪那些太医了。” “那姨母缘何没睡好?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苏瑾看向殿外,听着风刮树叶的潇潇声,后不觉抬手扶了扶额,“许是前些时日下的雨太多,致使哀家心中烦闷吧。” “对了,宏儿,你之前让哀家帮忙挑选贵女,哀家思来想去,觉得太傅之女最为匹配”苏瑾话到一半,见齐宏连连摆手,不由一顿,“怎么了?” “姨母,为王叔赐婚一事,还是暂且作罢吧。” “嗯?” “王叔操劳政事,道是怕让贵女入了门便会守起活寡,于是便拒绝了。王叔说,他如今并不想成亲,待得朕亲政后,他才会考虑婚事。” 齐宏话罢,见苏瑾脸色不太对,于是继续开口,“其实朕也觉得这样实在太过委屈王叔了,不过王叔执拗,朕也不好再劝。” 苏瑾有些想笑,齐烨闹腾来闹腾去的,当真是恣意。 “前头姨母说心中烦闷,正好,行围之日快到了,姨母可以趁此机会好好放松一把。” 苏瑾用食指轻轻扣了扣齐宏的额头,笑道,“哀家的宏儿真会心疼人。” “宏儿不心疼姨母,那还心疼谁去?” -- 【23-24】偷香贼 行围,是皇家一项重要的活动,既可检验京中军队能力,又可联系外来使臣与地方权贵的感情。以前因为齐塬体弱,他在位时,此项活动便被取消了,如今得以重办,也勿怪乎宫中上下皆兴致昂昂。 这些天,苏瑾再没去过宣德殿,有时在宫道上远远瞅见齐烨,她都会赶忙避开。苏瑾明白,以齐烨如今一手遮天的权势地位,她实在没有资格同他闹脾气,可她太憋闷了,她想给自己喘口气。 齐烨或许也知道苏瑾在避他,于是苏瑾只有头几天在宫里撞见他,之后的日子,便再没见过他。可是奇怪的是,苏瑾分明没有见他了,他的身影却总在梦里浮现。 半梦半醒之际,深夜,疏星,男人含着情意的眸与轻叹。 “芸檀,你说哀家是不是病了?” 芸檀一边给苏瑾编发,一边望了望铜镜里的苏瑾,她不解,问,“娘娘是怎么了?” 苏瑾正想同芸檀说自己夜里总是梦见齐烨,可她忽然注意到铜镜里自己锁骨上一处红迹。瓷白的肌肤上突地红了一块,虽然颜色较浅,可衬托起来还是显眼得紧,苏瑾怔住,不由喃喃了一声,“不是梦” 这个混蛋,这个混蛋竟是每夜趁她熟睡时入她寝殿对她动手动脚? 芸檀顺势望去,“这个时节,蚊虫应该没多少了吧?” “那些丫头怎么做事的?莫非没点驱蚊的熏香不成?娘娘,奴婢这就去说说她们!” 苏瑾沉默不语,芸檀渐渐意识到事情或许不是她想得那般简单,她脑中闪过那夜的画面,后知后觉这痕迹是 芸檀“砰”的一声跪在了地面,她反复道,“奴婢,是奴婢失职。” “奴婢守在外头,居然没能发现” 苏瑾转过头,面色已然恢复正常,她对芸檀说,“起来,你这丫头,难道要让哀家头发散着去见人不成?” 芸檀依言站起,继续手头的动作。 苏瑾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取来妆匣里一只金钗,半晌后,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梳妆完,苏瑾一切一如往常,她像是什么也没发现般淡定自若地吃饭,看话本,或是在庭院里晒太阳赏花,抑或琢磨女红。 入夜,当天边残阳的红晕尽数散去,如墨的黑遍布苍穹时,苏瑾听到自己心头舒出了一口气。她从没觉得一天这样漫长过,好在,夜终究还是到了。 苏瑾早早躺在了床上,她紧闭着眼,呼吸放缓,做出熟睡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苏瑾隐约感觉到了床边的帘幔被人掀开,旋即自己床榻上的被褥微微向里陷进了一些。苏瑾不敢动弹,她怕自己感觉出了错,毕竟自己等的太久,已经是惊弓之鸟的状态。 齐烨定定地瞧着苏瑾,他看了半晌,后探出手去触苏瑾的衣领。女子锁骨处的红迹已经很淡了,如今映在上面,只是透着浅浅的粉,瞧着倒是更加诱人了。 苏瑾隐在被褥下的手随着齐烨的动作而缓缓握成了拳,她面上没敢露出反应,可呼吸却有片刻凝滞。 齐烨摸了摸苏瑾的秀发,大掌沿着她的头颅一路向下抚,他倾身下来,轻轻触了下苏瑾的唇,而后溢出一声叹息,“阿瑾” “我好想你。” 苏瑾听着这话,忽而咽了口唾沫,她装作梦中被人打扰,翻了个身,同时蹙了蹙眉。 齐烨见状,眸色深了深,他凑近苏瑾,离她更近,甚至抬起她的下巴撬开她的牙关吻她更深,一副全然不满足之前浅尝辄止的模样。 苏瑾被吻得呜咽出声,她直觉齐烨此刻应是最不设防的状态,于是握住金钗,极迅速地朝齐烨胸口刺入。 齐烨早就察觉苏瑾是在装睡,可面对苏瑾的攻击,他却没有躲。男人握着苏瑾的手腕,垂眸看着,淡然开口,“阿瑾还是心软了些。” 苏瑾闻言,手莫名地颤了颤,待看到齐烨握住她的手腕将金钗往胸口刺得更深后,她猛地缩回手,整个身子往后退,惊惶道,“你疯了!” 齐烨摇了摇头,“没有疯,只是想着,阿瑾生我的气,这气,总该有个发泄的口子。” 苏瑾眼见齐烨胸前晕出红色,低低道,“疯子。” 齐烨伸手,试探着摸上苏瑾的侧脸,“气可消了?” 苏瑾偏头不再望齐烨的伤口,她深吸了口气,而后朝齐烨道,“哀家确实不及王爷心狠,连自个的血肉都不在乎。” 齐烨失笑,“战场上受过大大小小的伤无数,若是这样的伤便放在心上,岂不太过无用?” 苏瑾咬牙,不想瞧见这男人得意的模样,她迅猛地再度握上了金钗,狠狠地往里刺,直刺到男人溢出了一声闷哼方收回手。 苏瑾没料到,齐烨竟在她收回手的刹那反握住她双手,他拥她入怀,狠狠吻上她。 这是一个充斥着血腥与欲求的吻,二人舌尖缠绕,你追我赶,你我相融。 苏瑾被吻得身子渐渐酥软下去,好不容易等到齐烨肯放过她,偏他在退出她口中时,又流连忘返地伸出拇指揩去了苏瑾唇角的津液。苏瑾因着齐烨连番动作脸上起了羞意,她推攘着他,亦赶着他走。 齐烨摸上自己胸口的金钗,他难得地离远了苏瑾,却是因着怕金钗取出,胸口的血染污了苏瑾。 “还气么?”男人执拗地问道。 “疯子,还不快回去上药!” 齐烨听到苏瑾这没好气又无奈的话,心头一松,他想拉过苏瑾再吻吻她,可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污,只得作罢。 “阿瑾,日后莫再躲我,可好?” “我躲不躲,于你有何分别?你不是照样可以堂而皇之入我殿中?!” “可是熟睡后的阿瑾,对我的吻没有反应。” “你!”苏瑾气急,拿起手边的绣枕便砸了过去,“走开,回你府邸去!” “明日便是行围,阿瑾确实该睡了。”齐烨说着,倒真的不再多留,离开了苏瑾的寝殿。 男人走时,握着沾了血的金钗,他抚摸着金钗上浑圆的珍珠,痴痴笑出了声。笑声牵引出胸口的伤,刺激得他泛起疼意,他“嘶”了一声,而后慨叹道,“我的阿瑾,啧,还真下了狠手啊。” 【24】不加收敛 围猎当天,天气极好,伴着齐宏一声令下,朝中青年才俊尽数涌入了猎场开始捕猎,而所捕猎物最多之人,更是能够获得齐宏赐下的一匹汗血宝马以及齐烨赐下的一把宝剑。 有汗血宝马与宝剑做赏赐,众人的兴致更高了。当然,重要的并非赏赐,而是借着这个机会能在贵人面前露眼。 齐宏侧过身,望着一旁的齐烨,问,“王叔不去打猎么?” “本王若去了,岂不是在欺负这群臭小子?”齐烨笑声爽朗,话中自信十足。 齐宏也笑,“王叔勇猛,确非常人可比。” 苏瑾看这叔侄二人言笑晏晏,目光不自觉停留在了齐烨胸口,她想,齐烨不去,也有几分原因是昨夜受的伤吧。 “太后娘娘不去猎场看看么?出了宫,可就别再拘着自个了。” 齐宏闻言,也转过了头朝苏瑾道,“王叔说的是,姨母,您也下场玩玩吧。” 苏瑾摆了摆手,“你们玩就是了,哀家既不会拉弓射箭又不会骑马,在这周边随便逛逛就好。” “那姨母,朕就先走啦?”齐宏说着,正要走下去拉齐烨好让他指点指点自己箭法,熟料这身子刚站起来,便听得齐烨说,“娘娘可以学一学骑马。” “本王可以嗯,本王可以派人教娘娘骑马。” 齐宏一边瞅瞅苏瑾,一边又瞅瞅齐烨,他总觉得这二人周边有种奇异的氛围,让人插也插不进去。 苏瑾怕齐烨在齐宏面前露出马脚,只好答应了他,“那就有劳摄政王了。” “姨母,您好好学,过几天,咱还可以比试比试。”齐宏边说边走到齐烨面前,他小心扯了扯齐烨的袖口,道,“王叔,侄儿还想同您讨教箭法呢,王叔可愿?” “你这小子,把你师傅教的都学会了么?” “侄儿自是学会了,不然,也不好在王叔面前露啊。” 齐烨最后朝苏瑾看了一眼,接着才笑着跟在齐宏旁边同他一块去了靶场。 苏瑾坐在原地,回想着齐烨方才的动作,心就莫名忐忑。齐烨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不加收敛了,他这样,只怕齐宏早晚会发现不对劲。 “娘娘,臣奉旨前来教娘娘骑马,不知娘娘” 芸檀看着下方之人,心里不由咕哝了一句,这摄政王办事未免也太迅速了些吧?┋яоūωеnωū⒊.cом┊(rouwenwu3.c噢m) “你稍等,待哀家换身衣服再同你过去。” “遵命。” 换好骑马服,苏瑾先是选了匹小马驹,接着才在齐烨所派之人教导下小心翼翼地上了马。上马后的苏瑾连身子都不敢坐直,她趴着,手扯着马儿的鬃毛,浑身止不住地颤。 “娘娘,您别怕,臣在旁边牵着,您大可以坐直身子。” 苏瑾舒了口气,做了番心理建设后方慢慢坐直身子。这一坐直,前方的人便笑着继续鼓励苏瑾,“对,就是这样。接下来,娘娘跟着臣的指令一步步来。” “先抓紧缰绳,腿也夹紧马肚。” “嗯,对,娘娘别急,慢着来。现在,娘娘您可以用小腿敲打马儿的肚子两侧,好的,马跑起来了,别急,咱们慢慢加快速度。” 坐在马上的苏瑾,感受着风从耳边刮过,她心中忽的无限畅快,就好像那些一直纠缠她的烦恼随着风远散开来了,小腿敲打的速度不由越来越快,口中亦连连直呼“驾~驾~” “娘娘,先别跑那么快臣,臣快跟不上您啦” 苏瑾难得觉得这般自由恣意,她冲着逐渐落在后方的人扬声道,“你不用跟上来啦,哀家知道待会怎样叫马停下。” “娘娘,您别跑太远啦,危险!诶唷芸檀姑娘,你咋不同臣一起劝劝娘娘啊?这,这要是出了事可”可怎么同摄政王交代哟。 芸檀望着远方苏瑾的身影,没太在意地回道,“周围不到处都有侍卫把守么?还是说,你们的安防根本没设好?再说了,我家娘娘难得起了兴致,你就别叨叨了。” “可是这” “行啦,你退下吧。” -- Ρo壹⑧⒲.coΜ 【25-26】你跟他,不若跟我 苏瑾骑着马奔腾了好一会儿,身上渐渐起了汗,她收紧缰绳,“吁”了几声,待马儿停下后,她便下马,将缰绳系在一棵树上。 因着周遭被树环绕,阳光打下,便被暗绿的密叶拦截,徒剩一地阴影。身旁的马突地连连甩起马尾,颇有些躁动,苏瑾不解,于是摸了摸马的鬃毛,附在它耳侧小声抚慰。 眼角余光扫过两点绿,这绿与树叶的绿不大相同,似乎是,某种动物的眼睛。苏瑾不动声色地环住了马的脖颈,她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可一时半刻又不敢有所动作。 背后响起了些微窸窣的声响,像是野兽已经做好了捕猎的准备正在伺机而动,苏瑾小心解下缰绳又攥紧,她慢慢地转过身,一看,不远处竟藏匿着一头狼。 这里不是猎场,按道理,应该没有猛兽,可这头狼是从何跑来的?苏瑾知道此刻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现在应该做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苏瑾曾在书上看到过,狼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它们怕火,也怕响器。苏瑾现在没法弄出火,她只好握着缰绳柄端使劲敲打马鞍,试图吓退这匹狼。 铁器被猛烈敲打的噪音让眼前的狼缓缓向后挪了步子,苏瑾一看有效,于是更加卖力地敲打。 野狼转了身,正抬步要往丛林里跑,不料后方突地闪现长箭,利箭呼啸而过刺中它的胸口,野狼旋即倒在了地上,它龇牙咧嘴,磨着牙口,嚎叫长鸣。 苏瑾直觉不妙,若是这箭直接刺死了野狼还好,可堪堪刺伤,岂不是激怒了它?面前的野狼颤巍着站立起来,它似乎听见了苏瑾的心声,一跃便要扑杀苏瑾。 又是一箭划破长空而来,野狼被锁了喉,它喉间伤口喷涌出的鲜血溅在了苏瑾面上,手上以及衣领上。 危机解除,苏瑾倒在地面,她仰头看了一眼来人,顾不上自己此刻的狼狈,咬牙切齿道,“仪亲王,你好大的本事啊!” “娘娘这是何意?本王看娘娘有难,前来一助,莫非这还做错了不成?” 苏瑾听着这人轻飘飘的一句反问,简直火上心头。她本已经脱险,可这人突然射了一箭,苏瑾早有耳闻仪亲王箭术不赖,虽比不得齐烨,但也是个好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箭射杀不了?他分明是刻意激怒野狼,好看她笑话。 拿她性命玩乐苏瑾真是越想越气。 “让娘娘受了惊,确是本王的错,本王在此向娘娘告罪,还望娘娘莫生气。”仪亲王这般说着,同时朝苏瑾伸出了手,示意她搭着自己站起来。 苏瑾知道自己虽是太后,可并没有能力与权臣抗衡,她只能咬碎了牙吞下这憋屈。 依托仪亲王的手甫一站起身,苏瑾便被他揽腰抱在了怀中。男人按压下苏瑾的挣扎,强硬地用她腰间的手帕擦拭着她脸上的血污。 “仪亲王,你不要失了分寸!” 仪亲王听着苏瑾的威胁,半点不在意,他甚至低了低头颅,凑近苏瑾,“本王知道娘娘日子过得苦,毕竟得扛起这个王朝,护住陛下那小崽子,是也不是?” “娘娘不妨考虑一下?你跟着他,不若跟我?” 苏瑾闻言,笑了一声,仪亲王见着这笑,心头痒痒,不觉伸手抚上了苏瑾的脸。苏瑾面对仪亲王的动手动脚,直接朝他吐了口唾沫。 男人被激怒,直接把苏瑾给甩在了地面,他用衣袖擦了擦脸,继而蹲下身,掐住苏瑾下巴,“怎么?上得了齐烨的床,就上不得我的?” “我同他差在哪?啊?连你这女人也敢瞧不起我对我甩脸色?” “妈的老子也是辅政大臣,凭什么要被他压一头?” 苏瑾听着这些话,又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眉头便不由越皱越紧,她推了推仪亲王,斥道,“仪亲王,你现在放开哀家,哀家可以当今日的事不存在,不同你计较。快、放、开!听明白了么?!” “哀家?个小丫头片子,不如老老实实跟了本王。”仪亲王越说口气越狂,显然已没了理智。他压上苏瑾,大手不安分地解起了苏瑾的衣服,同时贴近亲吻起苏瑾脖颈。 苏瑾被逼狠了,扬起手扇了仪亲王耳光,“混账东西,清醒了没有?!” 仪亲王被打了一耳光,倒是更加不管不顾了,他停下解苏瑾纽扣的动作直接开撕她的衣服。苏瑾一手往身下探试图抓起泥沙,另一手则在仪亲王吻上她侧脸时环上了他脖颈。男人以为她是接受了现状不再反抗,熟料她此刻正握着一只钗,尖端对着他。 “早老实不就好了?本王是个怜香惜玉的,可不舍得让娘娘疼,毕竟,对待美人,不能太粗鲁不是?” 苏瑾感受着男人肆意的动作,心头几乎呕出了血,视线范围内忽的出现了熟悉的身影,苏瑾眼眸闪了闪,心神一转,索性又将钗收回衣袖中。 “不,不要求你,放开我” 丧失理智的男人色欲熏心,他浑然不觉苏瑾的转变,甚至觉得苏瑾这是同他玩起花样来了。脖颈上突然袭来沁凉,仪亲王怔住,理智缓慢恢复的时候,他听到齐烨在他背后压抑怒火的吼。 “继续啊仪亲王,不怕死的,就继续啊!!!” 【26】温柔抚慰 “咳,齐烨,冷静点,我这,这不是醉糊涂了么?”仪亲王说着,边小心地将脖颈边的剑移开,“刀剑无眼,还是,收起来比较好,对吧?” 齐烨冷眼看着仪亲王,“嗤”了一声道,“既醉得这般糊涂,还不快滚回你的营帐醒醒酒?” 仪亲王听着齐烨这种语气,心中对他的不爽更甚,可眼下的情况确实不容他再放肆,索性甩袖走了出去,离开这地方。 待仪亲王一走,齐烨便抱起苏瑾欲为她穿衣,苏瑾攥着齐烨手腕,咬牙切齿问他,“看不见么?他对我做的这些,你是看不见么?” 女子面上的表情很破败,她的眼里似蒙着一层雾,像是有泪水即将倾倒而出,可偏偏除了眼尾红了些,眼角并未落下泪。齐烨再往下看,看到苏瑾被扯碎的衣服上还沾有血迹,他眉心直跳,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他闭了闭眼,强忍心中愤懑的情绪,“阿瑾,他还不能死。”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畅快,我答应你,一定不会放过他。可是现在,现在还不能杀他。你信我,我不会让他好过的。”齐烨一字一句地朝苏瑾保证,每个字念着都带着极重的力道。 苏瑾咬着牙,偎在齐烨怀里打颤,她像是听不到齐烨说的话,只一味地重复道,“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齐烨看到心上人这般委屈,不禁紧紧抱着她,他的下巴抵在苏瑾脑袋上,喃喃唤着苏瑾名字。苏瑾在齐烨怀中不安分地乱动,她试图从他怀中挣脱开来,可她挣脱不开,于是开始咒骂齐烨。她用上了自己所知的一切词汇去咒骂这个身后抱着她的男人。 骂声渐消,齐烨低头去看,才发现苏瑾已昏厥在怀里。齐烨将苏瑾打横抱起,他环顾了四周,发现不远处还倒着一匹野狼的尸体,齐烨的眼睛不觉眯了起来,这一刻,他心中的愤怒到达了一个峰值。 作为一个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帅,齐烨骨子里是很有股血性的,可现在的他,却不能由着那股性子任意妄为。朝堂上的厮杀,兵不血刃,需要的是筹谋算计,而非一腔孤勇。 “仪亲王”齐烨揣摩着这几个字,嘴角渐渐泛起冷笑。 在齐烨将苏瑾抱着快走出密林时,齐烨的属下带着一队侍卫找了过来,齐烨看着这群人跪在自己面前告罪说失职,他不想去听这些话,索性沉着脸说了两个字,“闭嘴。” 侍卫长不敢直视齐烨,他只将目光堪堪放在了齐烨胸口,然后他就看到齐烨用自己的披风罩住了一个女人。齐烨将女子挡得很严实,侍卫长只是透过那纤细白皙的一截手腕看出那是个女子。 齐烨为全苏瑾的名声下令封锁今日的消息,他只追究一件事:是谁,将野狼给放出了猎场之外的地方。 “去查,给本王,好好地查!” “是,属下遵命。” 齐烨将苏瑾抱回了自己的营帐,他刚把苏瑾放在床榻上,苏瑾便缓缓掀开了眼帘。面对这陌生的摆设,苏瑾蹙了眉,“这不是我的营帐。” “我要回去。” 齐烨掐了掐眉心,他告诉苏瑾,“阿瑾,现在不是好时机。” 是,现在外面纷纷扰扰,狩猎的青年才俊正陆陆续续带着自己的猎物回来,此时齐烨若抱着她回她的营帐,无异于将他俩的关系大白于天下。想是想明白了这点,可苏瑾依旧觉得压抑,她仰头望着齐烨,问他,“我想沐浴,现在的时机可适宜?” 齐烨深深地望了一眼苏瑾,他点头,说,“好。” 齐烨退出了营帐,他吩咐了人打水进来,接着便一个人守在营帐外头候着苏瑾。 泡在木桶中的苏瑾面上神情很淡,或者说,她没有神情,整个人像是放空了思绪,目光涣散,手上擦洗的动作也很僵硬。 不知过了多久,营帐里水声没了,席卷齐烨耳朵的,是压抑的哭声。齐烨从没听过苏瑾这样哭,他顾不得许多,直接掀开帐帘进去。 入目是苏瑾用长发掩着自己的脸,齐烨上前,他拨开苏瑾的发,然后看到苏瑾咬着唇涕泗横流。齐烨一怔,苏瑾旋即转过脸,问他,“软弱,是不是就是原罪?” “是吧,是罪吧?” “不然,你们为什么都看上我?为什么都欺负我?” 不是很有力的发问,可这声音里带的颤,却颤到了齐烨心坎上。 齐烨双手掬起苏瑾的脸,他额头抵着苏瑾,张了张嘴,想同苏瑾说,他没有想欺负她,也不舍得让她难过,可仔细一想,这话似乎没有太大威信力,于是他只好憋出一句干巴巴的话,“我和他,不一样” 苏瑾微微扯了扯嘴角,“是不一样,他没得到我,你得到了。” “还是我求着你要我的呢” 齐烨不忍苏瑾再说这些话,他兀自堵上了苏瑾的唇,舌头蹿进去,勾着她,强势地让她思绪转回此刻与自己的吻。 苏瑾手揪着齐烨的衣领,她不断拍击着他的胸膛,齐烨的动作有片刻的凝滞,苏瑾猜自己是打到了他先前伤的那处,可这男人,只顿了那么一小会儿,接着便不管不顾地继续吻她。 齐烨将苏瑾从木桶中抱了出来,他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倾身压了上去。苏瑾被齐烨圈住,她垂眸不肯看他,嗫喏道,“齐烨,你不要那么混账。” “怎么算混账?” 苏瑾仰头瞪了齐烨一眼,齐烨看她面上终于恢复了活力,指腹摩挲了几下苏瑾唇角,继而低低笑出来,“不动你,阿瑾。” “怎么还这么看我?不信么?” 苏瑾看着齐烨漆黑的眸,不语,齐烨只好再解释了一番,“虽然我确实喜欢同阿瑾做那档子事,但也不至于挑这个时机。” “睡吧,不然你再这么看我,我怕我就真的食言了。” 苏瑾被齐烨揽进了怀中,他将她的手环上他的腰,继而用他的大掌轻柔拍打着她的后背。苏瑾抬眸望了一眼这样的齐烨,她有些不太适应,可看着这男人确实没有其他意图,她也便渐渐松懈下来,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地方,便阖上了双眼。 即将沉浸睡眠前,苏瑾朦朦胧胧间听到了男人沉闷的叹息声,那叹息声中,似背负了难言的苦楚,苏瑾不觉皱起了眉,可没过一会儿,她的意识便彻底昏沉了。 ┋яоūωеnωū⒊.cом┊(rouwenwu3.c噢m) -- 【27-28】一般人受不住他那活儿 在苏瑾熟睡后,齐烨便起身前往晚宴了。宴席上人声鼎沸,外围更是铺陈着一堆猛兽尸体,齐烨到时,便看到众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他入座,后扬声道,“看来诸位今日收获颇丰啊。” 齐宏见自己到这儿许久可下方始终静不下来,偏齐烨一来,轻飘飘一句话便使得大家皆熄了声响,他说不出自己心头究竟是什么滋味,只是隐隐觉得烦闷。 “德喜,姨母那边的人来话没?” “禀陛下,芸檀姑娘说娘娘今日学骑马累着了,现下已经就寝了。” “是吗?”齐宏淡淡反问了一声,眼睛不由转向了齐烨。 齐烨察觉到齐宏望着他,他举过面前的酒樽,对着齐宏道,“陛下,可以开宴了。” 齐宏点头,亦举起酒樽,他仰头一饮而尽,而后笑道,“开宴。” 宴席既已开始,便有几个人走了出来,他们跪立下方,朝齐宏和齐烨行了个礼,接着道,“陛下,摄政王,臣等几个斗胆,来讨赏了。” “查尔哈,你胆子确实大,本王问你,你今日都捕获了什么猎物?若是这猎物入不得本王的眼,本王可不会把宝剑赐予你。” 查尔哈先是朝齐烨拱了拱手,接着对着宴席上众人笑,“王爷这宝剑,臣是势在必得了。来人,将我的猎物都带上来!” 伴着查尔哈一声令下,后方来了几个侍卫,他们陆陆续续搬上来了一头熊,两只猎豹,一头鹿还有叁只野猪。 “王爷,这些可入得了您的眼?” 齐烨笑着摆了摆手,命随从取来宝剑赐了下去。看着查尔哈接过宝剑喜不自禁的模样,齐烨不由调侃,“陛下你瞧,这家伙真是,一把剑就让他高兴成这般。” “王叔赐下之物,自是珍贵。”齐宏回应着,同时望向查尔哈身旁几人,说,“你们也是来讨赏的吧?都捕获了些什么?” 下方几人见宝剑已被查尔哈得了,当下便欲离开归席,可如今听得齐宏朝他们开问,互相对视了几眼,最后却只有一人站了出来。 “禀陛下,臣不才,没有查尔哈勇猛,可臣所捕猎物也还算多,望陛下一赏。” 齐宏食指微微扣了扣案几,他按下心头对前头几人忽视他的不满,望了眼下方铺展开的猎物,“不错,你叫什么?” “禀陛下,臣叫卓不承。” “德喜,叫人把马厩里那匹汗血宝马牵来,朕要赏他。” 卓不承闻言,当下便要下跪谢礼,可齐烨拦住了,他望着齐宏,劝阻道,“陛下,本王有话要说。” 齐宏一怔,“王叔直说便是。” “陛下,卓不承负责围场一应布防,可今日在猎场之外的地方出现了野狼,这是他的失职。虽他所捕猎物入了陛下的眼,可功过相抵,这赏,还是免了吧。” 卓不承听着这话,下意识望向了仪亲王,他见仪亲王撇了撇嘴,当下也不再多话,直接躬身对着齐烨道,“摄政王所言甚是,微臣失职,还好未酿成祸端。” “陛下,臣愧对您的认可,无脸再讨赏。” 齐宏看出齐烨和仪亲王之间有了罅隙,他对这个局面表示喜闻乐见,毕竟权臣之间若是关系疏远了,他便不用忌惮他们勾结在一块对付他。 堂上两大权臣借着赐赏一事打了个机锋,在座朝臣里心眼多的,便看出日后的天怕是又要变了。赐赏过后,有女上前献剑舞,美人舞剑,妩媚有,豪情亦有,众人一边欣赏一边饮酒闲聊,宴席的气氛便渐渐重新活跃了起来。 “你听说没?摄政王赴宴前,还抱了个佳人入帐,中途还叫了水呢。” “嘘,上面的事你也敢拿来聊?” “这有什么?我不过感慨下摄政王亦有了凡心嘛,啧,要我说,都是男人,可这男人和男人啊,还真不一样。你知道不?我以前啊,同摄政王一块在军营里洗澡,见过他那物,啧啧,那啊”男人挑了挑眉,拉长声调,在充分调动了周围人兴趣后方接着往下说,“那可真是,一般人只怕是受不住他那活儿。” 仪亲王听着身旁的粗鲁莽夫说着这些荤话,他抬眸,望了眼堂上空缺的那个位置,旋即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叫人摸不着头脑的瘆人的笑。 【28】奸情 晚宴散去后,仪亲王在自己营帐中秘密召见了幕僚,他在幕僚前将今日发生之事托盘而出,而后询问,“依诸位先生看,本王该如何做才好?” “王爷,依在下看,不妨先声夺人,夺了摄政王的权。现下在围场,跟来的禁卫军有限,咱们可以把握这个时机,不然回了皇城,只怕咱错失先机,就此沦为摄政王底下的狗。” “王爷不可,摄政王手下能人众多,不可小觑,与他为敌,得好好筹谋才是啊!” “筹谋筹谋?你再这么筹谋下去,早晚命就没了!瞻前顾后,怕这怕那的,还能成什么事?” “你!” 仪亲王听着这两人吵吵嚷嚷的,耳根子一热,当下拍桌吼道,“行啦!都给本王闭嘴!” “王爷。”“王爷息怒。” 仪亲王揉了揉眉心,转头问卓不承,“不承啊,你说本王接下来该怎么做好?” 卓不承垂眸,淡淡道,“属下觉得,王爷心中已有了决断,并不需要属下再多谈。” “哦?那你觉得,本王这决断如何?” “属下只想说,王爷若欲行事,当快。出其不意为妙。” 仪亲王闻言笑了,他拍了拍卓不承的肩膀,而后示意幕僚们退下,接着又唤来亲信开始谋划。 卓不承看着仪亲王的面庞在烛火映照下泛出淡淡的暖黄色,那双布满野心的眼将面庞上的暖意驱散开,现出刀锋般的凛冽,这般看了半晌后,卓不承在心中泛出了笑。 有野心是好事,野心直白袒露也无妨,可偏偏,野心太大而能力匹配不上。卓不承想,他或许,要另谋一个靠山了。 寅时,夜色深沉,原本静默的围场突然闹哄起来,火光漫天,仆从们抬水泼水的声音,侍卫喊打喊杀的声音,尖叫着说要抓刺客的婢女,还有被困在冲突中心喊着护驾的年幼皇帝。种种声音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大大的“乱”字。 前所未有的乱。 苏瑾听着外面的这番动静,当即睁开了眼,从床上坐起身,她走出营帐,正欲去看看情况,却被迎面而来的齐烨拦下,“别过去,阿瑾,现在危险。” “怎么回事?齐烨,我好像,我好像听到宏儿在喊护驾?” “不会有事的,阿瑾。” 苏瑾看着远处的火光,又看着四周高度戒严的侍卫,心下又急又慌,她扯着齐烨袖口,央求他,“你去看看宏儿好不好?我不放心他。” “你,你不用在这护着我的,你看你不是安排了这么多人在我身边么?我不会有事的,齐烨,你去,去看看宏儿,好不好?嗯?” 齐烨将苏瑾身上的披风帽檐扯下,轻拍她的手背劝道,“外面冷,你进去等。”┋яоūωеnωū⒊.cом┊(rouwenwu3.c噢m) 见苏瑾不肯动,齐烨无奈,“你不进去,我就不走了。” 等齐烨将苏瑾劝回营帐来到齐宏附近,事情已经发展到白热化的阶段了。刺杀齐宏的刺客被捉住,在被严刑逼供后他坦言是受了摄政王的指托来刺杀齐宏。刺客这话一落,仪亲王便派人围攻齐烨的亲信和侍卫军,扬言要驱赶反贼。 齐烨了解到事情始末,不由冷笑,“本王为何要派人刺杀陛下?” 众人默,可稍许之后人群里渐渐起了一种声音,说是摄政王与太后有奸情,为了更好地偷奸也为了让二人奸情的产物登上皇位,于是要将现在的小皇帝拉下马。 齐烨听着这些宛若蚊蝇般恼人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他怒从心头起,直接挥剑往前方刺。鲜血喷涌,溅至满脸,恼人的声音于是消了下去,齐烨淡漠地用手帕拂去剑上血渍,问,“还有谁在传闲话?” “你么?” “还是你?” “你好像刚刚也说得很起劲?” 齐烨一边问,一边用剑厮杀出一条血路,直至他来到齐宏身旁,他才停下杀人的动作,可此时剑上的血已然擦拭不干净了,齐烨索性扔掉手帕,冲齐宏道,“本王救驾来迟,让陛下受惊了。” 齐宏哑然,刺客早已被捉,先前围在他附近的都是仪亲王的亲信,可齐烨将这些人都打成反贼并且说杀就杀了。齐宏看着那剑尖上不断滴落的鲜血,腿没忍住打起颤来,他咬紧牙关,勉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而后道,“是,是朕让王叔担忧了才是。” 齐烨望了一眼齐宏,淡漠发问,“陛下应该没有听信那些反贼的挑拨之语吧?” 齐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眼前的刀光剑影刺激得发不出声。眼下仪亲王和摄政王两方人马厮杀在一块,前头发生的事,看样子都是为了此刻的针锋相对做铺垫。 卯时,天色由暗黑变成青紫,当青紫退却,霞光开始弥漫开时,刀剑交接的声音止住了,而此时的地面,已罗列了众多尸身。 齐烨冷眼看着,最后用一段话给今夜的动乱下了评断,“仪亲王派刺客暗杀帝皇又嫁祸给本王,且构陷本王于不义,置太后名声不顾,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合当受极刑。” “恳请陛下下旨,将仪亲王及其残党下狱,于叁日后正午时分,处以凌迟之刑。” -- Ρo壹⑧⒲.coΜ 【29-30】恨意昭然 因为半夜出的这场动乱,此次行围方开始便面临着结束了。回宫后的齐宏,一度陷入梦魇,他总是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里,男人阴鹜的面孔和剑尖上不断滴落的鲜血占据了他整个视野,他不想再看,挥舞着双手亦大喊着让这个画面远离自己。可是没有用。 这个梦缠上他了。 睡不安稳的齐宏精神不济,在上朝时都打起了瞌睡,于是齐宏不仅在梦里得对着齐烨冷沉的脸,连现实里也要面对着。 齐宏觉得自己再这般下去,早晚会被折磨疯,他有时候脑子里会想,那天听到的传言,会是真的么?姨母真的和王叔在一起了么?他不想信的,这应该是仪亲王为了对付王叔而特地造的谣言。 不想信的,可心里其实已然信了。 齐宏想起很多细小的事,那些往日他不曾在意的事,如今被他的记忆挑拣着重新翻了出来。肌肤上的红痕,暧昧的眼神交缠,还有那旁人插不进去的诡异的氛围 “德喜,你之前打探到的消息,是不是说摄政王在行围时遇到了佳人并且带回了营帐?” 德喜想了想,说,“是的,陛下。并且奴才还听人说摄政王对那女子爱护得紧,回营帐时用自己披风将那女子裹得严严实实。” 齐宏脚步一顿,停下来问,“看来王叔确实喜欢那女子,你说如果朕待会上朝提及此事,给王叔赐个婚,王叔可会应允?” “先前王叔推拒赐婚一事,道是怕耽误京中贵女,只怕那是因为王叔早有了心上人。”齐宏说着说着,兴致便上来了,他觉得自己应该猜对了,他甚至想,如果他让齐烨和那女子在一块了,那么齐烨应该就不会再对苏瑾有什么别的念头。 德喜见齐宏小脸上带着一股子亢奋,他犹疑了好一会儿,自觉自己人微言轻,于是也不对此发表看法,只是提醒齐宏道,“陛下,咱还是快些过去吧,不然耽误了早朝” 您就又该被骂了德喜没说出的后半句话,齐宏在心里默默补充上了,他收敛了心中情绪,不再多谈,只加快步子往前走。 到得朝堂,齐宏甫一坐下龙椅,便听到前方的小太监扬声喊道,“陛下已至,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群臣起身后,便开始一个接一个上报朝事,齐宏听着这些与往日无甚异同的琐事,有些昏昏欲睡,为免再次在朝堂上睡着,他只好用手指甲扣着掌心的嫩肉,同时睁大眼睛做出一副认真聆听模样。 “陛下,陛下?” 齐宏“啊”了一声,见是齐烨在唤自己,不由连忙挺直背脊,“王叔有何事?” “今日事已毕,陛下若无其他要吩咐,那便可以退朝了。” “等等,王叔,朕确有一事要说。” 齐烨挑眉,有些诧异齐宏与往昔不同的举动,不过他也并不当回事,索性直白开问,“何事?” “朕听闻王叔在行围之时遇到了心爱之人,先前王叔推拒赐婚,道是要等朕亲政后再议婚事,朕思来想去,总觉得未免太耽误王叔。如今王叔既已有心爱之人,不妨告知朕,朕做主给王叔赐婚如何?” 齐烨听到这话,眼神不由往身侧瞟了瞟,接受到齐烨眼睛扫视的那位武将如今酒醒了,自是知道自己当时口不择言惹出的祸事。 为防齐烨给他下绊子,该人不由上前率先发言,“陛下,臣有事起奏。” “说。” “陛下听到的传闻,其实源头是由臣而出,臣当时醉酒看花了眼,将摄政王与臣兄看混淆了,所以” 齐宏一窒,转头望向齐烨,“所以王叔至今还无心上人么?” 齐烨拧眉,而后道,“婚嫁乃本王的私事,陛下无须挂怀。况且,若本王有了心上人,自会求娶于她,亦无须陛下来颁布旨意。” 此话一落,堂上静默一片,齐宏眼瞅着下方这群臣子各不相同的神色,手不由握成了拳,他忍了忍,又笑着说,“是朕想得太多了,王叔这等人物,又何须朕来牵挂婚嫁。” “只是王叔,朕” “没有什么只是,陛下若无其他的事,便可以退朝了。” 齐宏话被打断,又听得下方某处传来声嬉笑,他脸上不由一阵红一阵白,可到了此刻,他的性子也被逼了出来,于是非但没有就此住嘴反而直接在朝堂上点起名来。 齐宏一连点了好几个大臣府上的嫡女,说是让齐烨留个心,日后可以接触接触。齐宏没料到的是,往日里恨不得巴着摄政王与他结亲的大臣们,如今一个二个的纷纷打起退堂鼓。 在第四个大臣找借口说自家闺女配不上摄政王无颜与之婚配时,齐宏猛地站起了身,沉声低喝,“此事日后再议!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宏听着这一声声的万岁,只觉讽刺,他大步向前,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寝殿,然后轰退所有宫人,闭上殿门便开始拿东西砸。 瓷器碎裂的声音响在耳端,齐宏砸着砸着,后知后觉地上已遍布碎片,他被碎片所包围,只剩一小块立锥之地。 这样的景象落在齐宏眼里,浑叫他肝胆俱裂,他想起朝堂上众人对他的忽视,甚至还有鄙夷,偌大一个金碧辉煌的殿堂,居然只有一个龙椅是他可以立足的地方,何其可笑,呵,何其可笑啊 “宏儿,宏儿!你开开门,快开开门让姨母进去!” “别再砸东西啦宏儿,伤着自己可怎么办?” 苏瑾贴在殿门外听着里面的声响,见里面突然安静下来,心头一松,语气不由放缓,“宏儿,是姨母来看你啦,开开门好不好?” “姨母,我没事,您回去吧。” 苏瑾察觉齐宏这自称,眉头不由蹙起,他定是出了事了,可如今却是连她也不肯告诉。苏瑾转身,冲德喜招了招手,示意他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自己。 待听完德喜的阐述,苏瑾当机立断,立刻便要去寻齐烨,走前,苏瑾叮嘱德喜,“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若是他出了事,小心你这脑袋!” “是,是,娘娘,奴才知晓的。” 【30】阿瑾缘是喜欢偷情的滋味 苏瑾从齐宏处出来便径自往宣德殿走,当她来到宣德殿时,遍寻不到齐烨的身影,找来守殿的侍卫一问,才知齐烨如今是在上书房。 齐烨很少在上书房待,往日里他多是唤人从上书房取了书然后再到宣德殿里翻阅。苏瑾心底隐隐冒出一个念头,齐烨或许是在躲她。 他不喜欢自己与齐宏牵扯过多。 来到上书房时,苏瑾出于惯性,将四周的宫人尽数挥退,然后她抬手敲了敲门,示意齐烨自己的到来。 “谁?” “是我。” 齐烨听到门外苏瑾的声音,翻书的动作停住,他敛眸,隐去自己晦暗的情绪,而后道,“进来。” 苏瑾推开门,见齐烨一副专注看书不肯瞧她的模样,向前迈的步子不由一顿,她稳了稳心神,而后继续向前,走到齐烨身旁方才站定不动。 “齐烨。” “嗯?” “今日朝堂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让你烦恼的事?” 齐烨听着苏瑾这问,倒是合起了书,仰起头望向她。他想,苏瑾终于学聪明了,纵是要关心齐宏,也知要先关心他。 可是不够呢,他还是觉得不够。 苏瑾装得依旧不像,她若真关心他,便该知今日朝堂上的事根本不足以让他烦恼,烦恼的是齐宏,而她为了齐宏,更是一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小皇帝长大了心思也重了,他想给我指门婚事,阿瑾怎么看?” 苏瑾想到上回她兢兢业业为他挑选贵女反被他狠狠惩罚了一顿,思及那时男人用的凶狠劲道,苏瑾身子不由一颤,于是沉默了下来。 齐烨站起身,凑近苏瑾,微垂着头问她,“阿瑾怎么不说话?” “还是说,你也想给我找个妻子?” “或者,阿瑾其实喜欢偷情的滋味,当我舍下府内的娇妻入宫,然后一边翻阅奏折一边与你亲热,那种背德感与禁忌感” 眼瞅着齐烨越说越荒谬,苏瑾低喝阻拦道,“齐烨!” 齐烨看着苏瑾脸上逐渐弥漫开的绯色,笑了,“拦着我说下去干嘛?如果阿瑾不是想替我找个妻子,又缘何要这般急切来寻我?” 苏瑾不知为什么,看着齐烨这笑,心里非但没有安下心来,反而打起了寒颤,她往后缩了缩脑袋,侧过脸错开齐烨的眼神,道,“我只是不想你们叔侄起了龃龉。”┋яоūωеnωū⒊.cом┊(rouwenwu3.c噢m) “龃龉。”齐烨重复了下这个词,带着玩味的口吻。 “齐烨,他年纪还小,若是有什么做得不恰当的,你,你可不可以多担待?” 齐烨探出长指摩挲着苏瑾的脸颊,他逼近她,彼此呼吸时气息相缠,当苏瑾因为窘迫要从他掌下逃离时,齐烨使了使劲,将苏瑾的脸又扳了回来,“担待,怎么会不担待他呢?” “毕竟,我和他,是叔侄不是?再者,阿瑾这般在意他,我怎么的也得小心着些,对么?” 苏瑾抬眸,仔细打量着齐烨的神情,齐烨没给苏瑾看的机会,他用手捂住了苏瑾的双眼,然后略一倾身,便含吻上了苏瑾的唇。 男人吻得并不安分,不仅舌尖从她牙齿上方刮过一轮逼得她唇畔泄出津液,甚至那双大手还攀扯着她身上的衣物,苏瑾挣扎着,身子亦不自觉地朝后退,直到自己后背抵在了书架侧面的木板退无可退方才停下。 齐烨将遮挡住苏瑾双眼的手移开,而后侧过脸贴上她的面颊轻声慨叹,“好久没要过阿瑾了” 苏瑾被齐烨牢牢圈禁在怀中,她的腰上还停留着他意欲向内探的手,“齐烨,这,这地方不行我们回宣德殿吧,啊?” “阿瑾不是已经将宫人都挥退了么?还怕什么?” “这是书房!” 齐烨埋首在苏瑾颈间,他张口咬了下苏瑾颈间的嫩肉,后又摩挲着那齿痕,语带深意道,“书房又如何?不是更刺激么?阿瑾不就喜欢刺激么?有时候,真想把你给生吞入肚啊,这样” 这样,你就不会再想着除我以外的人了。 齐烨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其含混,苏瑾没听清,加上脖颈被他咬了一口,嘶声嚷疼的同时亦推了推他,试图把他脑袋挪开。 苏瑾成功让齐烨脑袋从她颈间移开了,但这不是因为她的推拒,而是因为齐烨转移了目标。男人将苏瑾衣领扯开,露出那抹雪白,而后不管不顾一头扎了进去。苏瑾猝不及防受了这刺激,当下仰起头轻吟出声。 “齐烨嗯” -- 【31-32】被抵在书架上索欢 齐烨用舌尖在苏瑾乳晕处打转,他感受着怀里这具温软的身体不住地发颤,心中忽而升腾起一股莫名的破坏欲,他真想弄坏她。 身子这般嫩,明明一直他都收敛着了来,可偏偏她身上留下的印记还是那般可怖,他还没有怎么弄她呢,怎么她就像要坏了? “呜哈嗯齐烨!” 亵裤忽的被人摘去,私处被男人的长指所入侵,苏瑾浑身颤得厉害,手不由往后贴,可背后却是冰凉又顺滑的书架木板。苏瑾没贴稳,腿一软,整个人便瘫倒在了地面。 齐烨并没有因为苏瑾身子的下滑而取出自己的手指,他只是顺势半弯起腰,甚至趁虚而入将指探得更深。 苏瑾握住齐烨的手腕,身子绷得死紧,她软声求他,不死心地让他换个地方。 齐烨垂眸,看苏瑾面上出了虚汗,一脸娇弱,他看得心热,为防自己眼底浓重的欲望惊扰了怀中这软绵的兔子,于是将她按入怀中,而后一遍遍细致地吻着她的侧脸,脖颈,香肩。 “齐烨”苏瑾喘息着唤他名,同时揽上他的颈。 齐烨收回在苏瑾私处挑拨的手,而后顺势将她提拉上来站直了身。苏瑾方站稳,便又被齐烨堵上了唇。 私处再度被异物入侵,苏瑾倚在书架边,呜咽着,也承受着。 这一回,进入她的,不再是男人粗粝的手指,而是昂热的凶物。 齐烨甫一进去便大开大合地碰撞起来,苏瑾听着身后书架上书本晃动甚而倾倒的声音,面上绯色更浓,她的手试探着触上齐烨的肩胛骨,而后启唇,“齐、烨换,换个地呀书哈啊书全倒了齐烨呜” “嘘,阿瑾,别叫那么大声。万一有宫人没走远,听到了怎么办?” 苏瑾一哽,旋即五指摊开,狠狠拍打上齐烨的后背,“你个、混蛋!” 不仅不听她的非要在这行欢,如今还要恶意逗她拿她取乐! 齐烨笑,一边亲着苏瑾以作安抚一边抬起她右腿,而后侧了侧身,寻好角度斜着顶弄起苏瑾。苏瑾被顶得一颤,眼角溢出泪珠,悬悬挂着,她用手背拂去脸上水痕,继而怒视着齐烨。 美人娇啼,玉面含春,任她做出怎样一副羞愤模样,都没有丝毫威慑力。 齐烨缓下动作,慢悠悠地往内使劲,他欣赏着苏瑾因他的深入而起的一切反应,无论是咬着唇低泣还是耐不过情欲张唇喘息,他都爱。 身体最隐秘的地方被男人一下重过一下地捣弄着,苏瑾只觉自己现在像一块熟透了的蜜桃,桃肉被捣烂,熟了,软了,汁水横流,不受控制,任人拾取。 “齐烨”苏瑾软声唤道,得来男人虚虚应的一声“嗯”后,她方继续开口,“腿呜你快把我的腿放下” 齐烨顺声往下望,钳住苏瑾右腿的手亦往后挪了挪,他看到苏瑾白皙的肌肤上印出了红痕,那是他掐揉过留下的痕迹。 齐烨用指腹在红痕上缓慢摩挲,他感到苏瑾因着他的动作小腿往上扬了扬,颤巍着,像要痉挛了一般。 “阿瑾……”齐烨低喃,在放下苏瑾腿的同时搂紧她的腰,尽根深入了她。 苏瑾仰头轻吟出声,攀住齐烨脖颈的手亦垂落下来。 男人进出的动作再度密集起来,苏瑾靠在书架上,不成调的呻吟渐渐转为急促的喘息。 喘息声越来越重,苏瑾听在耳里,脸上不由自主发起烫,她抬眸,撞见齐烨极具侵蚀力的眼神,心跳加快,“齐……齐烨……” 齐烨没有吭声,只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为了更快攀至快感的顶峰,他低头吻上了苏瑾,大掌亦揉捏起苏瑾的酥胸。 苏瑾在齐烨连番动作下溃不成军,她察觉自己私处涌出的水更多了,一股一股地往外奔,偏生被齐烨那物给堵住,只能缓慢渗出去。 齐烨提拉起苏瑾的腰,令她双腿挂在自己身上,而后再一往里顶进,泄出了精华。 射完后,男人便面对起苏瑾不断的捶打后背,他没当回事,亦没即时抽出自己的分身,只自顾自地吻着苏瑾。 苏瑾上下两个小口皆被男人堵住,她不甘地挣扎,结果在齐烨退出去后的刹那倒在了地面。 白浊没了堵截正咕咕地往外涌,苏瑾望着自己腿间的泥泞,咬牙低喝,“齐烨!!!” 齐烨将苏瑾打横抱了起来,他先是将她放在桌案上,而后清理起书桌上的一应物事。苏瑾在齐烨清理的过程中不断使坏扰乱他,齐烨对此的回应,是揽上她的后脑勺将她按进自己怀中,他含咬着她的耳垂,发出满带情欲之色的威胁。 “今天全射进阿瑾体内好不好?” “一次两次叁次……一直射到阿瑾小穴合拢不上,肚子也鼓起……这样,好不好?” 【32】你乖些,让我解解渴 苏瑾听得心惊,连忙晃着脑袋拒绝,“不好,不,不……齐、齐烨……你,你冷静点……哈啊……齐烨!” 身子猛地被人翻过,苏瑾正面对着桌案,双手下意识攥住桌案边沿,她惊呼出声,刚转过头欲向后望,便被齐烨压住。 齐烨贴近苏瑾,一手寻觅着苏瑾的手腕,攥住后又继续往上直至与她十指相扣,另一手则控制住苏瑾的腰肢防止她乱动弹。 苏瑾被压覆得严严实实,正感觉胸腔憋闷,不料背后之人竟啄吻起她的后背来。 柔软的唇瓣贴在肌肤上,苏瑾心口一抖,手不觉动了动。这一动,男人五指向内扣得更紧,甚至唇瓣也不再满足于单纯的贴覆。 苏瑾觉得自己的呼吸越发艰难了,肩窝,腰肢,还有侧乳,这几个地方惹来了男人的流连忘返,他吻着,咬着,甚至用舌头舔着,真真是使了千般手段对付她。 “唔嗯……齐烨……” 齐烨听着苏瑾娇软的唤,眸里欲色更浓,他松开苏瑾的手,而后扶着自己再度觉醒的昂热贴近她的臀。 男人此刻并不急着进入,他逼令苏瑾分开双腿,然后将自己分身夹入她腿缝中,“阿瑾乖些,夹稳。” 苏瑾听得面热心悸,两腿非但没有夹住反而松了开。 齐烨见状,在苏瑾粉嫩的臀瓣上拍打了一下,他用的力道恰到好处,让苏瑾在疼的同时感知更多的是酥麻。 苏瑾不知道齐烨是坏心捉弄她,她只觉得自己被人打了那羞耻的地方不仅不怒反而心头上涌起奇异的欢愉,这太奇怪了,她想。 她居然喜欢人这样打她不成?怎么会这样? 就在苏瑾脑子一团浆糊时,她感知到耳边传来热气,紧接着,齐烨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男人的命根子可是脆弱得紧,阿瑾该好好夹才是,别夹坏了。” 话音刚落,苏瑾便感觉到自己腿缝处再度袭来一样滚烫的物事。那物挤入她两腿间后还不满足,贪婪地往前蹭,直至贴着她的私处方止住动作。 臀瓣上再度被男人拍击了几下,苏瑾浑身紧绷,密处甚至分泌出了爱液。 齐烨察觉到苏瑾动情,他双手再度搭在她腰上,脸侧过,吻了下她的鬓发,然后说她不经逗。 苏瑾偏过头欲反驳,不料她这一动作,竟让齐烨那物蹭进了她的穴口。 男人的眸子愈发幽深了,苏瑾看得心颤,正要转过脸躲闪他,却被他按着腰将他的硬热狠狠吃了进去。 这一下并没有完全吃进,可即便如此苏瑾也觉自己被胀得一时喘不过气,她张大了口呼吸,手扯上齐烨臂肘,目露哀求。 齐烨吻了吻苏瑾的额间,然后坚定地继续往下沉。 当齐烨完全进入后,苏瑾颤得身子往桌案下划了一截,齐烨适时将苏瑾拉上来,然后一边入她一边诱导性地向她提问。 “阿瑾既这么怕我同齐宏闹矛盾,若是哪天我俩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你帮谁?” 苏瑾不语,面上一派迷离,像是浑然浸在了情欲中。齐烨看着苏瑾这副模样,也不停住问,只一遍遍在她耳边重复问题。 他是非要得个答案了,可这答案他心里隐隐猜测得出,于是不敢在她意识清醒时问出。 苏瑾听得齐烨反复问着同一个问题,她“唔”了一声,道他好烦。 齐烨揉了揉苏瑾的脸蛋,眼直勾勾地望着她,“阿瑾回答我,回答。” “你帮谁?你的男人,还是你的……” 苏瑾没有应,只用长发掩住脸,同时缩紧小穴,紧箍着齐烨。 齐烨未曾料到苏瑾为了逃避问题使了这法子,他猝不及防,被刺激得草草泄了进去。 怀里的小人儿见他再度射进她体内,眉头蹙了蹙,“齐烨。” 隐隐带着不满的语气,像是在说,你都射完了怎么还不退出去?又像在恼,你怎么又射进去了? 齐烨越想心头气焰越盛,他抽出了自己疲软的性器,而后将苏瑾翻过身,把她放至自己腿上,带着她一齐坐到了书桌上。 “我不要了,齐烨。”苏瑾拒绝道。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两人待在上书房许久,再待下去,也不知外面会传出什么来。苏瑾想到这,又同齐烨强调了一声,“齐烨,我真的该走了。” 齐烨沉下了脸,他连番打了好几下苏瑾屁股,在她羞恼着转过脸不肯看他时又强硬将她扳过,“走什么?” “你忘了你来这寻我的目的是什么吗?阿瑾?” “没探听到我对他的看法还被我肏了几轮,你甘心么?阿瑾?”齐烨一边逼问,一边将拇指深入苏瑾微张的唇。 眼看怀中佳人泫然欲泣,齐烨狠下心,再度逼问,“你甘心么?” “又放得下心么?” 苏瑾咬着下嘴唇,半晌后才回道,“你何必非要问这般细?” “我不想骗你,齐烨。” 齐烨听明白了,她果然选择齐宏,可她没忍戳破,于是只让他别再问。 怀里的人挣扎着要从自己身上下来,齐烨心中苦涩,不肯叫她如意,于是将她重新控制住,让她妥帖地坐在自己腿上。 男人一手把着苏瑾的腰,另一手则牵引着她让她握住自己的欲根,他不容她退缩,命她将这物放进她体内。 苏瑾自是不肯的,齐烨于是将腿往上一抬,苏瑾怕掉下去,慌不择路环住他脖颈。 “阿瑾,放进去。” 苏瑾摇着头,小屁股竭力往后挪。 齐烨看苏瑾这般,淡淡笑了,“又犯傻。” 男人一边将苏瑾脑袋按进怀里一边打她屁股逼着她顺从,“阿瑾,乖一些,让我好好解解渴。这么久没要过阿瑾,一次两次怎么够?” “你乖点,我就不让你为难。” “不惹那小崽子。” 齐烨威逼利诱,就为让苏瑾迎合他好获取一场酣畅淋漓欢快至极的性爱。苏瑾听出齐烨话中的不容抗拒,只好按捺羞涩将齐烨的欲根亲手放入了自己体内。 灼热的硬物方进入穴口便得寸进尺往内挤,苏瑾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接纳了这物的全部。被顶得太深,苏瑾好一会儿缓不过劲,她没敢动也不想动,就维持这副模样坐在齐烨腿上。 齐烨吻了吻苏瑾侧脸,催她动起来,苏瑾迫于无奈动了,可动得太慢,把齐烨折腾得够呛。齐烨虽欲望上头,很想由着性子在苏瑾体内冲刺,可他更想体验苏瑾主动的滋味,于是宁愿打着她的小屁股逼迫她动也不自己上阵。 苏瑾小心扭着腰,耍着机灵只肯在齐烨拍她屁股催她时才卖力动几下,一旦齐烨静默地看着她时她就试探性地把身子往后挪,好让齐烨的性器从自己体内抽离一部分出来。 “阿瑾。” “嗯嗯?” “不乖,可得受惩罚。” 苏瑾抬眸,还未开口问,齐烨的“惩罚”便已经降临了。男人将苏瑾腰搂住狠狠按向自己,同时往上挺了挺胯,本已被退得只剩叁分之一的硕物便趁机再度侵占了个彻底。 齐烨深入进去后便开始猛力撞击起来,苏瑾不安得很,害怕自己被他从书桌上给颠出去,叫声现出凄厉,两手死命地环住他,小穴亦因着这份紧张瑟缩起来。齐烨被绞得额上分泌出了细小汗珠,他顿下动作,两手将苏瑾臀瓣向外掰,“放松些,阿瑾。” “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掉下去?”男人亲了亲苏瑾侧脸,温声劝抚。 苏瑾依旧在颤,“下、下去,齐烨我怕” 齐烨抚着苏瑾后脑勺,一边揉着她的长发一边同她说,“阿瑾闭上眼睛就不怕了。” 苏瑾将脸埋进齐烨胸膛,她依言阖着眼,然这般之后,身体其他感官更加敏锐,于是受的刺激更大,“齐烨呜” 齐烨被苏瑾的紧致逼得闷哼出声,他额上的汗落下来,直直坠入二人交合处,“阿瑾,我真是嗯败给你了” 苏瑾才听得齐烨这话便被他给抱了下来,男人依旧留在她体内,一下桌案便将她摁在书架上狠劲地讨要。 连绵的“啪啪”声响在耳际,苏瑾没敢往下望,可直觉告诉她,二人交合处的爱液已被齐烨捣出了泡沫。 “齐烨” 齐烨吻上苏瑾,在最后一波冲刺后将自己托付给了她。苏瑾承接着齐烨赋予她的乳白色的汁液,身子绵软,只能依托着他勉力站着。 “饿了么?我去叫人传膳?” “在这用膳叫什么样?齐烨,我真该走了。” 齐烨这回没再阻拦,他将虚软的苏瑾抱在怀里,小心为她擦拭身子,然后又为她穿上衣物。苏瑾收拾妥当预备离去时,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转过身吻了下齐烨的侧脸,“别同他计较了好不好,齐烨?” “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齐烨敛眸,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算是应允了她。 在苏瑾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底时,齐烨唤来了亲信,吩咐下去一件事,他得让他们去查查苏珍同苏瑾相处的始末,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苏瑾对齐宏的付出值不值得。 “查的时候手脚利落点,明白?” “属下遵命!” “还有,今日这里发生的事,记得封锁住。” “是。” ┋яоūωеnωū⒊.cом┊(rouwenwu3.c噢m) -- ⓟǒ❶捌ɡν.Vǐρ 【33】我会是刀鞘 “几时了?” “禀陛下,方过酉时。” “酉时”齐宏沉吟出声,他抬头看了眼殿外黑沉的天,复又问道,“德喜,你探到了没?姨母现今在哪?” 德喜听得这话,同齐宏打了个马虎眼,“太后娘娘自是在寝殿,此刻兴许正吃着饭呢。陛下,娘娘关心您得很,走前还让奴才仔细照顾着陛下。陛下日后若是心头不痛快,只管将气撒到奴才身上,砸东西可不太好呀,伤着自个可怎么行?” 齐宏的思绪并未因着德喜话题的跑偏而打乱,他继续开问,甚至问得更细,“姨母什么时候从朕殿中离去的?又是几时回了寝殿?” 德喜一怔,嗫喏道,“这,这奴才,奴才没注意。” 齐宏望着下方姿态恭敬的老太监,久久不语,他想,自己还是气性不稳,修炼不足。明明知道宫中上下到处都有齐烨的耳目,偏偏他还由着性子大发脾气,明明知道德喜也是齐烨众多耳目的一员,他还意图寻他问出苏瑾的下落。 耳边传来德喜自罚讨罪声,齐宏抿了抿唇,冲他挥手,“行了,没注意就没注意,朕又没说什么,你何至于此?” “陛下宽厚,奴才铭感于内。” “你退下吧,朕要一个人静静。” 这一夜,齐宏彻夜未眠,他想了许多,万般思绪如丝线般缠绕在一块拧成了结,到得第二日天方亮,齐宏便唤来德喜,同他道,“你替朕告假吧,朕今日不上朝了。” “陛下这是?” “身子不适。” 德喜一听,当即又要跪下告罪,齐宏及时拦下,只说自己要休息让他少神神叨叨的。 德喜走后,齐宏便躺回了床上补觉。几个时辰过去,齐宏终于养足了精神,他直起身,连喊了几声德喜,没人应,于是只好亲自去找。 “娘娘说的是,奴才记住了。” “宏儿似是醒了,正在叫你,你听见了么?” 德喜转过头,恰好正面对上齐宏,齐宏先是朝苏瑾行了个礼,接着才吩咐德喜,“朕估摸着快到饭点了,你去吩咐御膳房,准备好膳食,朕今日要同姨母一同用膳。” “许久未同姨母一同用膳,姨母今日该是有空的吧?” 苏瑾听完齐宏一席话,心中莫名有些闷,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齐宏对她态度有一丝别扭,他好像,在试探她些什么? “一起床便惦记着吃,看来心情是恢复了,嗯?” “昨日让姨母担心了,是宏儿的错。” 齐宏已许久未在苏瑾面前自称宏儿了,苏瑾听他这般说,神情又极诚恳,先前心头那股莫名的情绪便又按压了下去。 “宏儿,你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齐宏抬步,在苏瑾正前方站定,苏瑾看着面前已经同自己一般高的少年,不由感慨,“时间过得真是快,估计要不了多久,宏儿便能高过哀家了。” “姨母。” “嗯?” 齐宏望着苏瑾高高的衣领,唇抿着,终是没说出心口憋着的话。 苏瑾见齐宏面色不虞,以为他还在计较昨日朝堂上与齐烨的争执,她拍了拍齐宏的肩膀,唇凑到他耳边,小声嘱咐,“宏儿,你如今羽翼未丰,该懂得避其锋芒。” “姨母,你!”齐宏听到苏瑾这番话,知道自己心头的猜测成了真。姨母真是为了他才与齐烨虚与委蛇的。 “韬光养晦,明白吗?” 齐宏颔首,“明白了。” 苏瑾看齐宏乖巧,满意地笑了,她收回手,状若无意道,“瞧你睡的,肩上都沾了头发。” 齐宏撇了眼四周,有心同苏瑾说私密话,他启唇,正要将宫人都挥退,却见苏瑾微微摇了摇头。 “姨母?” “你呀~”苏瑾用食指指关扣了扣齐宏额头,“趁着饭还没上,你带哀家去看看你功课如何?” 齐宏看懂了苏瑾的暗示,于是顺着她走向了内殿。 苏瑾进去坐好后,便一边翻看齐宏的功课一边用手指沾着茶水在书桌上写字。齐宏身形未变,依旧坐得端庄,只视线倾斜着,正揣摩着苏瑾写的话。 “看来宏儿确实长进了不少,功课做得愈发不赖了。” 齐宏闻言,面上带了羞涩的笑,他谢过苏瑾,同时手指也沾了茶水写字。 【姨母,仪亲王去后,王叔势力更盛了。】 【宏儿,你需要一把剑。这把剑会聚集一切锋芒,亦会将危险都适时阻拦。】 【可是姨母,剑太锋利,伤人。】 【姨母会是刀鞘。】 “陛下,娘娘,膳食皆已摆好,可以用了。” 门口传来德喜的传唤,苏瑾下颚轻抬,冲齐宏笑道,“走吧,用膳。” “好。”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 【34】选妃 这头苏瑾同齐宏亲切交谈一齐用膳,而另一头,齐烨从堆积的奏折中抬起头,听着下方亲信的容禀。 “属下调查到的就是这些,王爷。” 齐烨听完,眉头紧锁,一时不察,手下用了力,竟将奏折握变了形。 “王爷……王爷?” “你可是都查清楚了?确认无误?” “属下可拿性命担保,无误。” 齐烨揉了揉眉心,再开口时,声线隐隐发闷,“好,你下去吧。” 此语一落,只听得“嘎吱”一声,殿门再度被合上,于是偌大的殿堂,只留了齐烨一人。 “傻阿瑾……你,怎么那么傻啊。”齐烨自言自语,又摇了摇头,“她配不上你这般付出。” “配不上。” 齐烨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最后心头打定了个主意,他容不下齐宏坐那龙椅了。他对齐宏,本是爱屋及乌,可如今,却是恨屋及乌了。再者,齐烨看得清楚,齐宏分明不是个乖巧的,他是头披着羊皮的狼,装得再讨喜,还是改不了那股野性。 齐烨主意定得快,行动更快,他在第二日上朝便提议要给齐宏选妃。朝臣们方经历了一波齐宏欲给齐烨赐婚,又经历了一波齐烨要给齐宏选妃,众人皆是云里雾里,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据直觉也做出了判断,那就是附议齐烨。 齐宏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群臣唯齐烨命是从,心里直觉不舒服,“王叔,朕如今选妃是否太早了?” “陛下,非是如今。” “嗯?” “新帝的第一次秀女采选可谓隆重之极,本王只是建议现在可以着手准备了,待陛下到知事之龄时,方是秀女入京候选。” 贵族子弟通晓人事都非常早,离齐宏通晓人事,满打满算也不过还差一年了。齐宏不知齐烨在打什么算盘,想到苏瑾的叮嘱,他选择了顺从,“王叔说的是,确实现下可以准备了。” “陛下也认同此事,确是极好。”齐烨说完这话,便示意群臣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众人心中牵挂着皇帝选妃一事,只欲快些下朝好找齐烨打探他的意图,于是纷纷沉默以示无事可奏。 “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齐宏走远后,许多人围上了齐烨,齐烨一个没理,只迈开步子走向卓不承,道,“看来看去,数你最耐得住。” “是王爷抬举。” “围场那次,你提供的消息帮了本王忙,本王问你,你现在可想好要什么了?” 卓不承伸手,示意齐烨同他往里侧走,待避过他人探寻的视线后,卓不承方才开口,“臣想好了。臣要同王爷讨一个答案。” “答案?” “嗯。臣想问王爷,今日之举,可是为了尽快换个傀儡坐那位置?” 齐烨眯了眯眼,见卓不承面色不改,忽而轻笑出声,“你胆子倒是大,傀儡呵,从前本王并不这么看他,可如今你说得对,是要换。” “这个看不顺眼,便换个方出生的孩童如何?” 卓不承迟疑了一会儿,又问,“王爷何必这么迂回,您” 齐烨摆了摆手,“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了。” 迂回,呵,他何曾想这么迂回?若是苏瑾愿意同他生个孩子,他自会辅佐他们的孩子登基。至于他,说实在的,若不是因为有这等权利才能接近并拥有苏瑾,他才不会死守着不肯放手。 齐宏,啧,就容这小崽子再蹦跶一会儿,等他有了继位人,呵。 χτfяéé⒈cом(xtfree1.com) -- 【35】他容不下我 白云在靛蓝色的天空上翻卷着,卷得快活,竟连太阳也不管不顾地遮住了。光影忽而暗淡,衬得这夹带着晨露的微风也有了凉意。 “现在天气越来越凉了,娘娘,您说要不要把炭火给用上?”芸檀说着,同时将敞开的窗给关上了。 苏瑾直起身,走到芸檀身旁,道,“别关太紧,留条缝吧。” “至于炭火,待再冷些了用。”苏瑾感受着窗户缝隙中透过的凉风,吸了口气,微蹙着眉慨道,“总觉得有些闷。” 芸檀闻言,“啊”了一声,连忙将窗户缝再扯开些。 殿外忽的响起此起彼伏的恭迎声,芸檀敛眸,小声同苏瑾道,“娘娘,陛下来了。” 苏瑾自也知道是齐宏来了,他惹出动静这般大,又是一下朝了便要往她这儿跑,指不定是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 明明同他说过多回要沉住气,要隐忍,可他还是这般躁。想到这,苏瑾便觉胸口更闷了。 “姨母。” 望着前方面露不虞的少年,苏瑾叹了口气,先是使芸檀去泡茶继而发问,“出何事了?” 齐宏将齐烨要给他选妃的事同苏瑾说了,他一边说一边揣摩苏瑾脸上的神情,见她反应平淡,索性直接挑明自己心中的顾虑,“姨母,宏儿总觉得王叔这提议有些怪。” “怎么怪了?” 齐宏张唇,险些要一口说出齐烨就是狼子野心做什么都没安好心一话来,偏在这时,芸檀泡好了茶呈在他手边,齐宏于是转了话锋,只是说,“不知道,可就是这么觉得。” 苏瑾思量片刻,心生一计,告诉齐宏,“虽说现在要给你选妃确实早了些,可他不也说了,如今只是筹备?再者我们宏儿确实长大了,用不了多久便该知人事了。如今既要选妃,不妨让大臣们上交亲族名单?这样也好斟酌人选。” “姨母这是?”齐宏顿了顿,见苏瑾板着面孔用唇语示意他避其锋芒,心知自己除了顺从别无他法,只好低着头应道,“朕明白了。” 说着明白了的齐宏转头便吩咐了这道命令下去,在皇帝与摄政王的齐心推动下,选妃一事开展得如火如荼,连串的大臣亲族名单也因此呈上了苏瑾的桌案。 齐烨是知道苏瑾在选妃事上插了手,也知道是她要看大臣亲族名单的,初时他以为苏瑾是为了好好给齐宏选个体己人,可到了后来官员调派时,他才明白苏瑾真正的意图。 她是趁着这个机会摸了大臣们的底,并顺势颁布指令,选贤任能,绝不用人唯亲。如有明知故犯者,她只需将那份呈上来的名单发出,届时来人便无话可说了。齐烨想到这,不自觉笑了一声,他的阿瑾很聪明呢。 只是这聪明,什么时候不是用来对付他,那就好了。 “王爷,小皇帝最近为了选妃可高兴了,啧,一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就乐起这些了。” 齐烨拍了下下属的脑袋,斥道,“还杵这干嘛?不知道给他找点不高兴?” “去,压压这小崽子的气焰。” 齐宏听了苏瑾的话借选妃索要大臣亲族名单后又在官员调派一事上出了风头,看着大臣们对他的目光变了意蕴不再如往常一般只是轻视,齐宏心里便止不住高兴起来。 可惜,这高兴维持得太短了。 他又开始犯魇症,这魇,与先前的还不同,真实得叫他害怕。 齐宏总能在殿内的各个角落听到宫人们谈论他,他们说他这个皇帝当不了多久了,等他选了妃有了孩子,他就会被踹下皇位。齐宏第一次听到这话时大发了一通脾气,他叱问宫人,可宫人们一个个皆无辜地看着他,说是自己在专心干活根本没有讲话。齐宏不信,可所有人都这般告诉他,她们没有讲话,她们更不知道他在生气于听到了什么话。 难道真是自己幻听了不成?难道自己对齐烨的恐惧害怕已到了这等地步不成? 又是一夜难眠,齐宏再忍不住,偷偷一个人跑来了苏瑾的寝殿,他抱着苏瑾哭诉,口口声声皆是齐烨要他的命。 苏瑾无奈,只好轻轻拍打齐宏的后背劝慰他,“宏儿,不会的,你别自己吓自己,嗯?” “不,姨母你信我!信我!他真的是要我的命,等我选了妃有了孩子,他就要把我给摔下龙椅了,没准,没准他现在连新的龙袍都做了呢!他就是看不得我,姨母” “越说越荒唐。” “是真的!”齐宏尖声反驳,“姨母不信,不妨去我殿中,她们都是他的走狗,都冷眼看着我折磨我!” 苏瑾听着,眉头越皱越紧,“那就把这群宫人撤掉,照顾不好主子扔了便是。” “撤,对,该撤,不,不能撤,撤了他说不定要换新的法子折磨我。” 苏瑾用手帕拂去齐宏面上的虚汗,轻声问他,“宏儿,你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怕他怕成这样?你王叔当时既没想篡位反扶你上位,如今应也不会改了主意的。宏儿,你该做的,是好好学习,把心思用在匡扶社稷上。” 齐宏阖眼,有气无力道,“王叔,他已经成了我心口的一座山,姨母,宏儿难受,难受啊,他压得我好难受啊。” 苏瑾抿了抿唇,心疼又无奈,“皇位不好坐,如果你连攀登这座山的勇气都没有,你又何谈坐稳那把龙椅呢?” “你自己好好想想,宏儿,是要继续坐那位置,还是弃了?” 齐宏听得这话,猛地睁开眼,他死死攥住苏瑾衣袖,咬牙切齿问她,“连姨母你,也不希望我坐那位置么?” “我要坐!我、不、会、把、位、置、让、给、他!” 苏瑾看出齐宏眼底的狠戾,身子不由倒退了几步。手腕处的力道越来越大,苏瑾垂眸去望,才发现 齐宏攥她那般紧,紧得手上青筋都冒了出来,“宏儿” “你得帮我,姨母。” “你说过你会帮我的,姨母!” 苏瑾一直忍着齐宏的力道,如今实在疼得没法,不由嘶了一声,“帮你,可你也得上进呀。” 齐宏听到苏瑾嘶的那声,忙垂下头去望苏瑾的手,他后知后觉自己伤害了苏瑾,于是跪在地上同她告罪,同时神情迷茫,喃喃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姨母。” “没有办法。” 不死命守住这个位置,等他落马,他只会更惨。齐宏思及此,又仰起头求苏瑾,“姨母,你去找王叔,去探探他的口风好不好?” “宏儿?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 “现在对,就是现在,姨母你现在去寻他,出其不意,没准,没准就能窥探出他不轨的意图。他想要我的命,他容不下我!这都是真的姨母!” 苏瑾望了眼窗外黑沉的天,心中思绪繁冗,可最终还是应了他,“好。” 她得去,不去,又如何宽齐宏的心呢?从前为了他自个主动逢迎,如今被他逼着逢迎,倒也是,殊途同归了。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 【36】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夜已深了,可齐烨此时并未睡着,他在想事,很多事,而每件事,都与苏瑾有关。 齐烨一直都知道苏瑾是迫不得已跟了自己,更知道她对自己存着利用,但他不在乎,能够拥有她,他已经满足了。 如果说他还有多余的贪念,那大概就是这份拥有的时间,他希望是一辈子。 围场上发生的事,齐烨事后回想,心知苏瑾是使了计的,她利用了他的怜惜之情,借此除去仪亲王。仪亲王去后,朝堂上能与齐烨一争的人便没了,他的权威日重,遭人忌惮同时也遭人妒忌,名声也就越发不好。 齐烨不在乎虚名,可他不得不承认,这样长久发展下去,终能成患。再一想到宣德殿里苏瑾的委婉逢迎,相伴与亲热;借选妃一事索要亲族名单而后谋名为齐宏争得在朝臣里露脸机会…… 桩桩件件,无一不在表明她与他政治立场上的针锋相对。 门外传来叩响声,齐烨被迫从思绪中抽出心神,他微扬下巴,问管家,“陈叔,何事?” “主子,有位贵人求见。” “贵人?” 陈叔应了声“嗯”,补充道,“她身上有主子给的信物,是块玉佩。” 齐烨一怔,他不敢相信,苏瑾居然出宫来寻他了? “主子?可否要......” “快!快让人把她迎进来。”齐烨急声催促,同时大跨步向前迈,他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房门,甚至等不及苏瑾走到他面前而是自己前去找她了。 齐烨看到苏瑾时,苏瑾正一个人站在府门的角落,她提着盏灯笼,穿着素雅,非是宫装,不过寻常女子的打扮。昏黄的灯光映照在她微垂的眉眼上,那种温暖的色调和着她淡然的神情,勾出了齐烨记忆深处最难忘的图景。 他第一次见她时,她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打扮,这样的神情。 “阿瑾。”齐烨开口唤,同时牵住了苏瑾的手。 苏瑾顺着齐烨的动作自然而然地抬起了头,她又一次瞧见了齐烨眼里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情意,很奇怪的是,分明不是第一次见了,可她却第一次望得失了神。 身前的人将自己手越牵越紧,苏瑾手腕间尚滞留着因齐宏过分用力攥拉而导致的疼痛,她不由将手往后缩了缩。 齐烨察觉到苏瑾的一丝不对劲,他于是将苏瑾的衣袖往上拉,待露出那残余红痕的手腕,面色便是一沉,“怎么伤的?” “没有事,齐烨,只是不小心罢了。”苏瑾草草打发了这个问题,接着又问齐烨,“你不让我进府么?嗯?一直在外面站着?” 齐烨盯着苏瑾看了好一会儿,就在苏瑾以为他要问自己些什么时,男人却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只低声同她说了一句,他很高兴。 她出宫来见他,他很高兴。 苏瑾默了半晌,最后将自己闷在齐烨胸膛前,小声嘟囔,“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快把我放下来。” 齐烨笑,后扬声道,“都给本王把头低下去,哪个敢看敢多舌的,本王剁了他脑袋。” “对了陈叔,你别跟在后头了,先去库房里给我把治淤痕的药找来。” 陈叔应了,转身离去时,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到齐烨怀中的女子身上,他看着齐烨兴致昂扬将她抱入自己卧房,步子轻快却又不失稳妥,脑袋摇了摇,心里捣鼓了一声,他家王爷,怕是栽了。 只是不知,这女子是何等身份? -- ⓟǒ❶捌ɡν.Vǐρ 【37】裙下之臣 齐烨将苏瑾抱至他床榻后方才松开手,他吻上她的发顶,继而又吻她的脸颊,一派缠绵之意。在齐烨的吻即将落到苏瑾唇上时,苏瑾适时地用手拦住了,她昂起小脸,视线在房间四周转悠了一圈,而后道,“齐烨,你真是不安好心。” 齐烨闻言,只是挑眉。 苏瑾挪了挪位置,离齐烨远了些距离,“我找你是谈正事的,你怎么把我往床上带呢?没有好心,净是色心。你指不定哪天就败在这色上。” 齐烨长臂一伸,将苏瑾再度揽入怀中,“那阿瑾要谈什么正事?” “你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有想要的贺礼么?” “生辰?”齐烨顿了顿,有些出乎意料的欣喜,他没想到苏瑾竟记住了他的生辰,“我想要什么,阿瑾该是明白的。” 苏瑾从齐烨怀中探出头,她启唇正要说话,熟料背后响起了那管家陈叔的声音。 “主子,药拿来了。” 齐烨接过药,说,“好了,陈叔。你可以走了,记得把门带上。” 一番拿药涂药之后,苏瑾已忘了自己刚刚要讲的话,就在她试图回想之际,眼角的余光却扫过一片明黄。 窗台前被打开了一半的木盒,盛载了耀眼的黄色,若不是那衣角被风带起,只怕苏瑾还不会注意到。 “那是什么,齐烨。” “龙袍。” 苏瑾不料齐烨会这般大方地承认,她更料不到,齐烨竟非但没有将这龙袍藏起反而取了过来作势要给她穿上。 男人的右手停在自己锁骨处的盘扣上,左手则钳住她不让她动弹,苏瑾拧眉,躲闪着,“齐烨,你快松开!” “阿瑾不问问这龙袍么?” 苏瑾抿唇,心道她还用问什么?齐烨这副架势,摆明了龙袍是按她的尺寸来做的。他真是疯了,恣意妄为到了这等地步。 齐烨将苏瑾盘扣全部解开,这一最复杂的步骤完成后,没过多久他便把她脱得只剩了一件肚兜。 当齐烨的手抚上苏瑾脖颈触到那肚兜的系带时,苏瑾浑身一颤,低喝道,“齐烨,够了!” “可、可以穿它了,不用再脱” 齐烨低头,亲了亲苏瑾唇角,在苏瑾情绪稍稍回落时他便趁虚而入一把解下了她的系带。 嫣红的肚兜从雪肤上滑落,苏瑾恼极,只一味骂道,“齐烨你个混蛋!混蛋!!!” 齐烨控制住苏瑾扭动的身子,他先是抬起苏瑾左手,将龙袍穿了进去,再抬起苏瑾的右手重复方才的步骤。 如此简短的两个动作被齐烨做得格外痴缠,他前胸贴着苏瑾后背,龙袍便从二人身体的缝隙中艰难挪动,而这期间,齐烨不仅数次袭吻苏瑾,还间或佯装不经意地碰到她酥胸。 苏瑾被齐烨这般占着便宜,一时间都忘了他给自己穿的,不是普通的衣物,是龙袍。 齐烨将龙袍穿到苏瑾身上后并不给她系扣,他只是粗略地将衣服合拢,而后偎在苏瑾耳边感叹,“给阿瑾脱衣多,穿衣却是少有啊。” 苏瑾被这话激得耳热,直咬着牙讥讽齐烨,“摄政王胆子属实大,谋逆之心都写到脸上了啊!” 齐烨轻轻笑出了声,他探出舌尖,在苏瑾耳廓处沾连,后又贴着她的侧脸逗她,“连太后都敢要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太后娘娘,臣还有更谋逆的呢,您可要听?” “齐、烨!”苏瑾牙咬得更紧,艰难地从嘴里蹦出一个又一个字,“把、你、的、手、挪、开!” 齐烨收回在苏瑾胸前作乱的手,他将苏瑾转过了身让她正面跨坐在自己腿上,接着才继续说他先前未完的话,“娘娘,臣想就着这身龙袍要了你,可好?” 苏瑾眉心直跳,避而不谈,只道,“怎么突然对我自称臣了?” 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却恰恰印证了苏瑾此刻紊乱的心。 齐烨听着苏瑾这问,原先贴在她后颈的手便移向了她头颅,他打散了苏瑾的发髻,在她叁千发丝垂落时吻上她的唇。 苏瑾被齐烨吻得脖颈不由上扬,在男人舌尖缠绕上她时她的手亦不觉揪紧了他的衣领。吻越来越深,苏瑾喘不过气,遂将脸偏过强行终止了这个吻,也正是在这时,苏瑾听到齐烨回复了自己之前的问题。 他说,他早就是她的裙下之臣了。 -- ⓟō❶捌ɡν.Vǐρ 【38】龙袍play 甜到有些发腻的话,还带着浓浓的情欲之色。苏瑾哑然,偏她不得不认同这句话的可信度确实很高。 当苏瑾仍在恍神时,齐烨已经不动声色地将苏瑾腰间的手扣得更紧,他忽而整个身子向后倒,连带着苏瑾也随着他倒在了床上。 准确来讲,是她倒在他胸膛,他倒在床褥。 “齐烨”苏瑾唤了一声,而后手抵着齐烨胸膛撑直了身子,面前人的目光突地变得灼热异常,苏瑾猛一低头,才发现本就只是虚挂在身上的龙袍敞开了。 仓促合拢衣领,又给自己系上扣子,可这扣子还堪堪只扣了叁个便被人打断了,苏瑾忿忿不已,作势要从齐烨身上下来。 齐烨接收到苏瑾不满的视线倒也不语,他只是使了使劲,将苏瑾身子按下,同时微昂脑袋去寻她的唇来吻。 苏瑾偏过头,小声拒绝,“你明日还要上朝,现在该歇息了才是。再说了,我,我也穿给你看了。” 言下之意,你该满足了,就别动手动脚了。 齐烨握住苏瑾的手,转换攻击阵地亲上苏瑾侧颈,“阿瑾这话说的,难道才来,便要走了么?” “齐烨!”苏瑾加重了语气来唤。 “可是怎么办呢?”齐烨掬起苏瑾小脸,温声问她,“阿瑾已经挑起了火,不灭么?” 苏瑾一窒,身子又被齐烨扣住与他贴合严密,她也是这时才发现,齐烨那处已经硬了,顶得她心乱。 女子的耳根渐渐被绯色弥漫,唇更被咬得红润,齐烨看着看着,喉结不禁上下滑动了一下,他再度吻上了苏瑾,没有深入,只是不断地含弄与吮吸。 苏瑾被吻得身子绵软,喉间更是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嘤咛。 嘤咛之后,齐烨的吻便不再温存了,他贪婪地吞噬着她的唇舌,剥夺她的呼吸,甚至在这般吻她的同时用他那挺立的物事不断蹭弄着她。 胸前袭来大掌,苏瑾支吾着,勉力挣脱开齐烨的吻而后握住他手腕,“齐烨。” 齐烨的手倒是因此安分下来了,可他口中却吐出了过分的需求,“一报还一报,我给阿瑾脱衣,阿瑾也给我脱如何?” “什、么?!” 齐烨的手反握住苏瑾,指腹更是摩挲起她的手背,他语气一本正经,脸色亦坦然,“阿瑾快些,早些脱了早些灭火,嗯?” 苏瑾一哽,气恼地在齐烨肩头咬了一口。 齐烨揉了揉苏瑾脑袋,又附在她耳侧同她说,“我更喜欢阿瑾换个地方咬呢。” 苏瑾瞪了齐烨一眼,愤愤咬上他的唇。齐烨蹙了蹙眉,手背往唇上一拂,待见到血丝后不由嗤了一声,“小东西这是学坏了,嗯?” 男人低着声音沉着脸,模样看似有些阴鹜,苏瑾见了,身子直欲后挪,可熟料此刻齐烨竟将手伸进了她私处,他唇贴在她侧脸上,牙齿探出回馈了她一个咬,接着方慢条斯理告诫她,“用这里咬,阿瑾。” “把它放进去,然后用这里咬。这样,我才疼,火才会熄,懂么?”齐烨说着,腰腹使力,向上挺了挺胯。 苏瑾听懂了齐烨的暗示,这下不仅是耳根红了,脖颈都红了大半,她怔楞半晌,最后却只憋出两个字,“流氓!” 齐烨调戏逗弄苏瑾这许久,胯下肿胀愈甚,颇有些再忍不下去的征兆,他深吸了口气,无奈地自力更生起来。 齐烨牵过苏瑾的手,带着她为自己宽衣,在他进入苏瑾之前,还“好心”地告诉她,“很湿了,宝贝。可以放进去了。” “齐烨!你闭唔嗯哈啊停,停下”苏瑾被齐烨入得喘不过气,心里更是郁闷地嘀咕,怎么一进去便这么猛呢?一点都不考虑她受不受得住。 齐烨若是知道苏瑾怎么想的,只怕心里会更憋闷,为了让她畅快些能够容纳他,他已然隐忍多时,极尽耐心地去撩拨。 “齐烨呜” 怀里的小人儿被顶弄得一颤一颤的,齐烨见了,手缓缓合拢,扣着她腰肢不让她乱晃。 苏瑾被禁锢得完全,偏偏又奈不过他,于是只好顺从,希翼这场性事能尽快结束。她双手揽上齐烨脖颈,下巴搁在他肩头,像依附在乔木上的藤蔓,缠绕得紧,贴合更紧。 齐烨看着这般乖巧的苏瑾,心生满足,他一下又一下抚过她长发,亲着她脸颊唤她名。 二人这般相拥,惹得苏瑾在被顶弄的同时乳尖也不断厮磨起齐烨的胸膛。 齐烨起先是没有注意到苏瑾那处的变化的,他沉浸在苏瑾紧致的小穴,卖力地拓开这甬道以期进入更深。就在齐烨揉捏着苏瑾臀瓣将她往上轻抬再猛一挺进时,苏瑾“啊”地尖叫出了声。 这声发的高而短促,然招致的祸却挺大。 苏瑾那张眼波缭乱,满是春情的脸展露了出来,一同展露在齐烨眼底的,还有她胸前翘立的红梅。 齐烨看着这样一副美人含春图,呼吸显着地加重了,他微垂下头,啃咬上苏瑾的乳粒。啃咬不久,又变成含弄吮吸,他存了心要磨苏瑾,于是恶意地发出呜咂水声。 暧昧水响汇入苏瑾耳中,叫她身子都僵了,她不由扯了扯齐烨的手,软声央求,“别这样,齐烨……” 齐烨抬起头,定睛瞧苏瑾,动作没停,反更过火。 他把这样的亲密与相融给苏瑾看,逼得她身子越来越软,然后让他进得更深,捣得更重。 “哈嗯……齐、齐烨……轻点……你轻点呀……呜……” “阿瑾,再等等。” 这话一落,齐烨捣得更重了,速度也越来越快,苏瑾眉皱着,被他折腾得呼吸都费劲。 也正是在此时,齐烨吻上苏瑾唇角,时触时分,藕断丝连状。 苏瑾心知齐烨约莫是要到了,索性也由着他变换速度与角度顶弄她。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以为的很快就要结束,却迟迟未来。 “齐烨……”苏瑾呜咽着,委屈问他,“你,你还要多久……” 齐烨将苏瑾脑袋按入胸膛,他搂紧她,在最后的一刻把她翻身压在了身下。 白浊一股股喷射而出,射至苏瑾腿根,腰腹,甚至偶有几滴还落在了苏瑾的丰盈上。苏瑾被烫得浑身一抖,她抬起手背遮住眼,没敢看自己现今的模样。 耳边传来齐烨的叫水声,苏瑾感受着自己身上的粘腻,心头来气,当下便侧过身子同时将齐烨揽在她腰间的手甩开。 齐烨看苏瑾对他使小性子,微摇了摇头,冲她说,“阿瑾不让我弄进去,如今连外面也弄不得了么?” 苏瑾移开手背,张口便喊了一声齐烨名字,是带着些微怒气的口吻。然没待苏瑾说及下文,齐烨便吻上了她。 齐烨吻了半晌,待苏瑾心情平复后方用指腹揉搓她的小脸,温声软语同她讨罪,“是我错了,明知阿瑾娇弱,还要得那般凶,把阿瑾都弄疼了,是么?” “你!我……” 齐烨笑,“我什么?” “我该回宫了。”苏瑾说完这话,长睫轻颤,下意识敛了眸。 齐烨捋了捋苏瑾身上因方才情事而变得皱巴巴的龙袍,语气很淡,“看来要重新制一件了。” “齐烨。” “阿瑾,别说了。我好心情想留久点。” 苏瑾犹疑片刻,还是出口问了,“怎么突然想起做龙袍了?” 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容不下宏儿了?是不是真的要把他踹下位? 齐烨抬起苏瑾下颚,脸逼近她,“不喜欢么?我看阿瑾穿着,很漂亮。” “这不是漂不漂亮的事,这是……” 齐烨打断了苏瑾的话,斩钉截铁应道,“是我喜欢你的事。” “一件衣服罢了,制了便制了,又有什么旁的好说?你怕什么?阿瑾。” 苏瑾无奈摇头,“你这话要是放出去让人听见了,名声只怕更坏。” 齐烨忽而微眯起眼,眼眸深深,“原来阿瑾,也是在乎我的么?” 苏瑾张了张唇,几度深吸气,可犹豫半晌只回了一句,“你该收敛些,齐烨。” “然后呢?” “他也会长大起来的,等他亲政后,我们一起退隐,再不问世事,好不好?” 齐烨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脸上虚挂着笑,兀自将苏瑾抱起往外走,“他们水估摸着是准备好了,我带你去洗浴。” 苏瑾抿起唇,心知自己不能再多谈了,于是也就顺了齐烨。 洗浴时,齐烨许是心头带着火气,欲火混杂着怒火,促使他在木桶里又要了苏瑾一回。这一回结束,苏瑾走路都打起颤了,齐烨于是要留她在府上就寝,可苏瑾不肯,执意要回宫。齐烨见她执拗,好不容易消散了的火气又上涌起来,但他终归是按压下来了,只顺着她并亲自将她抱入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没过一会儿,连踪影都散了,齐烨转身往回走,打了个手势让陈叔附耳过来,着他天亮后去传个口信。 小崽子的气焰消了,就让他喘喘气先。 -- 【39】太后二嫁 卯时刚过,天渐亮,苏瑾终于回至寝殿,不料此时齐宏竟还停留在她殿内,她眉头下意识蹙起,却见齐宏眼下青黑,满是疲态,“该上朝了,宏儿。” “姨母,您探得怎样?” 苏瑾微叹口气,无奈道,“你莫不是为这一夜未睡?” “姨母您先告诉我好不好?!他是不是想谋权?是不是要把我弄下去?他......”齐宏连串问题砸向苏瑾,他问得仓惶,待看见苏瑾面中疲色不下自己时,方后知后觉苏瑾这一夜也是未睡,“对不起,姨母。是我太急了害您也没休息。我去上朝,您先歇息吧。” 话罢,齐宏便朝苏瑾行了个礼,接着便要往外走。苏瑾适时将齐宏拦下,也没说什么别的,只是提醒了他一句,齐烨生辰快到了。 “所以姨母?” “你好好想想吧,你王叔生辰,你可以给他准备点什么?” 齐宏点头,道了声知道了,他明白,苏瑾这是让他借着生辰同齐烨缓和关系。 到得朝堂时,齐宏因心里记挂着事,虽一夜未眠困倦得很,但终究还是没在朝堂上打起瞌睡来。 惯常的奏议结束后,齐宏率先对齐烨示软了,他询问他,“王叔,朕记得您的生辰是在冬月初五,对么?” 齐烨抬眸,淡淡应了声,“烦劳陛下还记得。” “王叔的生辰,朕怎会忘?先前王叔在辽北,距离太远,朕也没法给王叔过生辰,今年将是朕陪王叔度过的第一个生辰,定要好好筹备才是。” 齐烨听着这番话,面色不改,回绝道,“朝堂乃议论国家政事之地,陛下的好意本王心领了。” 齐宏看齐烨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中一哽,他忍了忍,复又笑着劝说,“王叔的生辰在朕心中与政事一样重要,还望王叔莫推却,朕意让太后操持王叔寿宴,届时也给朝臣们放个假,咱们都来给王叔庆贺庆贺,热闹一番。” “朕一番心意,王叔觉得如何?” 让太后来给臣子操持寿宴,众臣听了,一方面感慨齐烨如今的权势之大令少年天子忌惮逢迎到这个地步,一方面又忍不住对他艳羡。偶有几个大臣想得多的,便不免思及围场里那个传言,这寿宴,怕不是变相的太后二嫁之喜宴吧?瞅皇帝热切的模样,指不定皇帝也是认可的,不然怎会有这番提议? 齐烨眼睛环视了一下群臣,他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模样慵懒,神状淡然,“陛下有心了,本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齐宏见齐烨答应,心下一松,但转念一想,又觉他果真喜爱自己姨母,不免又再度蹙了蹙眉。 为了表示自己对齐烨生辰的看重,齐宏当即点了礼部尚书和工部尚书去辅佐苏瑾操办寿宴,吩咐完,这朝也便下了。 -- 【40】色中饿鬼 冬月初五这天,恰下了场大雨,凉意伴着水汽弥漫开来,显见得是要降温了。好在寿宴是在摄政王府邸内举办而非室外,只这场雨终究还是造成了影响,于是亥时方到晚宴便结束了。 苏瑾作为寿宴的操持者,在宾客们走后还在忙碌着收尾事宜,她这副姿态,落在有心人眼里,便是当家主母的架势。 齐烨看苏瑾忙前忙后,事必躬亲,心念一动,便悄然走到了她身后圈住她腰肢拥她入怀。苏瑾拍了几下齐烨的手,后又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脱身,齐烨不让,还笑着逗她,“人都走完了,阿瑾还顾忌什么?” 苏瑾转过身,正面对上齐烨,“人都走完了,那我也该走了。” 齐烨脸上的笑意淡了,他将苏瑾搂得更紧,沉声道,“别这样,阿瑾。” “我是同宏儿一块来的,他现下肯定在外等着我。” 齐烨闻言,松开苏瑾,抬手召来陈叔,“去外面看看,陛下的马车可还在?” 陈叔看着齐烨同苏瑾这般亲近的模样,再不敢相信也不由得不信,那天夜里来府上的,正是这太后。忍下心中的惊惧,陈叔应了,然后连忙朝外走。 “陈叔去看了,阿瑾不妨在这坐会儿吧,嗯?” 苏瑾明白齐烨是在拖延时间好与她相处得久些,她无可无不可地随了他坐下。 约莫一炷香之后,陈叔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让苏瑾难以置信的消息,他说,齐宏走了,连她身边的侍女也走了。 这怎么可能呢?苏瑾起身向外跑,她非要自个去验证这消息。 齐烨食指在茶几上扣了扣,他没有急着去追苏瑾,而是用眼神询问陈叔,真假? “主子,千真万确,我怎敢哄骗您?” 齐烨扯了扯嘴角,轻声道,“这小崽子看来是学乖了,做得还挺合我心意。” “陈叔,叫他们手脚利落点,早点收拾完早点回去,别一个个杵着碍眼。”齐烨说着,同时站起身,“该把我的阿瑾带回来了。” 府外,马车已无,空气中还残存着雨水的湿气,齐烨在石狮子的背面寻到了苏瑾,彼时苏瑾正垂着头,周身萦绕着股莫名的黯淡气息。 “阿瑾。” 苏瑾没有应,齐烨只好牵过她的手,俯首,与她额头相抵,“宏儿是在成全我们,你不高兴么?” “高兴啊。”怎么会不高兴呢?苏瑾心想,他终于学聪明了,懂得抓人软肋了。 她确实该高兴,但这胸口沉闷的情绪却无法消散。 齐烨微抬起苏瑾下颌,他唇贴覆上去,缠绵地吻她,舌头顶开她牙关,吮吸她。苏瑾被迫唇张大,她手揪着齐烨的衣襟,眼睛也缓缓地阖上。 两股间渐渐被火热抵上,苏瑾不受控制地仰起头,唇间溢出呻吟,“回、回去......呜......” 齐烨深吸了口气,按下躁动,他将苏瑾打横抱起,然后大跨步向前回了自己卧房。 苏瑾感知到齐烨的急不可耐,脸上羞意渐浓,心跳也莫名如擂鼓般扰得她烦乱。被放上床,身子触到绵软的被褥,苏瑾直起身,怎料一抬头,便见齐烨已在褪他自身衣物。 “齐烨?” 齐烨一边褪着衣袍,一边微昂起头去吻苏瑾,苏瑾缩了缩后脑勺,手抵着他胸膛,语带恼意斥他登徒子,色中饿鬼。 “是饿得紧,那阿瑾能不能让我饱一回?就当是满足寿星的愿望了。” 苏瑾偏过头,躲着他的吻,“齐烨,你别得寸进尺。” 齐烨低笑,趁苏瑾不注意解开了她腰间的绦带,手潜入其中握住那丰盈,“怎么就得寸进尺了?” “阿瑾次次不给人吃饱,怪坏的。” -- ⓟǒ❶捌ɡν.Vǐρ 【41】承欢 耳根被男人炽热的呼吸浸染,苏瑾身子颤抖起来,麻意窜上头皮,“恶人先告状我哈嗯齐、烨!” 胸前的茱萸被人掐住揉搓,苏瑾羞恼至极,双眸也含了水色。齐烨见了,胯下愈发肿胀,他望着苏瑾,目光炽热,宛若要将她吞食一般。 男人再度吻上身下的女子,他手间动作愈发过火,直逼得人呼吸急促,战栗不已。好不容易得闲空出一只手,却是仓促着撕扯起女子下身襦裙,丝绸制的襦裙,软滑贴身,禁不住男人力道,没一会儿,便破烂得不成形了。 “阿瑾,看着我。”齐烨的声音因为沾染了情欲和未及纾解的燥热,喑哑得惊人。 苏瑾听得面热,眼闭得更紧。 齐烨又笑了,他长指探进苏瑾穴中,唇附在她耳畔,“你不看,可我照样也是要进去的。” “齐烨!”苏瑾简直是气笑了,这男人火烧眉毛似的做足了前戏,偏到这时真的要进去了,却缓和下来刻意磨她。 齐烨手扶着欲根,头部嵌入苏瑾穴口,慢悠悠地往里顶,同时告诉苏瑾,“真进去了,宝贝儿。” 苏瑾捂住脸,末了又鼓足勇气环住齐烨的腰,身子向前迎合,就这般,将齐烨给整根吞了进去。齐烨意料不到,又被苏瑾绞得难受,喉间不觉溢出低喘。 “阿瑾可真是,半点亏都吃不得。” 苏瑾张口在齐烨胸膛咬了一下,齐烨受了刺激,当下便开始挺动撞击起来。苏瑾被他这般贯穿,许是因了宴席间饮过酒的缘故,她做出了往常从不曾有过的动作,在齐烨深入进去时,含吮起他胸前的两点。 像他对付她那般,先是双唇含住,再舌尖拨弄,而后或吮或咬。 齐烨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他没想过苏瑾会带给他这样的惊喜,这或许也不能叫惊喜,毕竟他被她折磨得快彻底绷不住了。 “阿瑾,是你逼我的。”齐烨说着,而后搂紧苏瑾的腰凶狠撞击起来。 房间里霎时响起激烈的肉体碰撞声,“啪啪”作响,连绵不绝,女子的嘤咛与哭喊被这撞击声掩盖,后渐渐消亡,只剩混杂在一块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苏瑾整个人都被捣得绵软不已,她数次被齐烨顶上了高峰,双腿绷直,险些就要痉挛。 身上人不知疲倦一味地在自己体内抽送,苏瑾哭着唤他名字,嘴里求他停下求他轻些,偏身子违背她的意志不知死活地裹着他缠着他。 “齐烨” 脑袋因着男人不住的撞击上移着,就在苏瑾将将要撞上床头木板时,齐烨拉住了苏瑾的腿,把她一扯往下,而后与她激烈的亲吻。 苏瑾膝盖慢慢屈起,但很快又滑落下去,脚跟磨着凌乱的床褥,手贴上齐烨湿热的后背,她呜咽不止,小动作不断,是不堪承受的彷徨。 齐烨松开苏瑾唇瓣,手攥过她,他吻她手背,低喃道,“阿瑾,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们的孩子。” 苏瑾惊惧地张大了眼,她呼吸紊乱,身体出于本能地做出反抗,嚷道,“不,不行” 这话终是说迟了,齐烨已射进了她体内,他吻上她被汗浸湿的鬓发,像要给她洗脑一般,“行的,阿瑾。” “行的。”齐烨反复向苏瑾肯定,接着又给她描摹远景,说他们的孩子会有多乖巧,他会如何去疼爱,又说如果她真的有孕,他定能把一切安排妥当。 苏瑾越听心越慌乱,她从未想过要有个孩子插进她和齐烨之中,这种见不得光的禁忌关系,怎能把无辜孩童扯入? 心下慌乱,自也无从察觉那未退出体外蛰伏的巨龙,又再度恢复了生气。 齐烨是早有了这个念头的,可他从前未宣之于口,今次一说,便迫不及待想要实施。 穴内的软肉再度被巨物压榨碾磨,苏瑾惶然将身子后退,她推拒着齐烨,意欲从他身下逃脱。齐烨因为没有防备,让苏瑾占了先机挣脱开,可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于是一把将苏瑾捞回。 男人贴上苏瑾后背,一手环着她腰一手把自己昂立的欲根放进她体内,他吻着苏瑾侧脸,痴吟道,“阿瑾,有个我们的孩子不好么?” “你不是说待齐宏亲政便要和我退隐么?他现在这般明目张胆把你留我府上,便也是知晓我们的事的,应也不会计较你这个。” 苏瑾被齐烨圈在怀中由后挺入,她说不出话,只一味地摇着头。 齐烨看她执拗,眸色深沉,兀自咬上她的耳垂,含混问她,“他不是你亲子,你缘何对他这般好?” “事事顾忌他,为他着想。我真想知道,如果我们真有了孩子,你对我们的孩子,也会这般上心么?” 苏瑾听着齐烨连番逼问,又因着这后入的姿势被他入得极深,腰腹隐有难受之意,“你别逼我,齐烨。” 齐烨将苏瑾散乱的发全部收拢合在一处,然后拨开,他在她肩头咬下,烙刻齿痕,“这样也叫逼么?” “在你眼中,是不是我无论做什么都是在逼你?” 苏瑾咬了咬唇,她忍下喉间的哽咽,好半晌的功夫才重新开口,“非是亲子,胜似亲子。” “我的命是姐姐给的,她拼命生下的孩儿,我自也该拼命护住。” 提及苏珍,齐烨就气不往一处来,那人分明是个虚伪至极的,帮她,不过图名声,救她,更是机缘巧合。她就为着这样一个人,付出许多,还数次与他对抗。 “苏瑾,你真是个傻的!” 齐烨难得唤了苏瑾全名,苏瑾听他咬牙切齿,气难自抑,心中生了惧,却还是絮絮叨叨地勉力支撑住给齐烨讲了自己和苏珍的过往。 苏瑾讲得详细,语气中更是透出依恋与怅惘,齐烨听着,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他也算是明白了,不管苏珍是不是本意不良,但她帮了苏瑾救了苏瑾是事实,她死得早,带给苏瑾的温暖更是深深刻在了她脑海,俨然成了她心中的一束光。 齐烨不忍毁了苏瑾心中的那束光,但他胸中憋闷,索性将其转为欲火发泄在苏瑾身上,权当是惩戒她这个小傻子罢了。 这一夜,苏瑾被齐烨变换了各种姿势索求,她迫不过他,除了承受别无他法,在意识渐散昏昏欲睡之际,苏瑾扯着齐烨手腕软声央求,“齐烨。” “姐姐待我那样好,她的孩子,我是一定要护住的。你体谅我,好不好?” -- ⓟō❶捌ɡν.Vǐρ 【42】孩子 冬天似乎是说来就来了,齐烨寿辰一过,树木便纷纷被严寒逼得褪了绿衣着起白妆,绒毛似的雪凝结在枝丫上,亮晶晶的,看着秀雅又可爱。 越到年末,事情越多,齐烨忙于政务,许久不曾得闲去找苏瑾。这段时间,齐宏也不知是长大了还是受了临近过年的气氛所扰,乖巧得很,叫他看了难得生出了丝莫名的长者关怀之心。 齐烨心想,如果齐宏能够一直这么乖,那他也就勉强不把他父母犯的罪迁怒于他。因为苏瑾,齐烨原定的计划还是停滞了,他愿意为了苏瑾再给齐宏一个机会。 只是终究还是怜惜他心里的那个小傻子,不忍叫她的付出隐没,于是在新年伊始,群臣要放年假前,齐烨悄悄上呈了一份奏折给齐宏。 奏折上洋洋洒洒写了千字,道的是苏瑾与苏珍的过往,当然,这叙述口吻是依照苏珍行事真正意图而写。 齐烨希望苏瑾没有疼错人,希望她费尽心力照顾的这个少年有着纯善之心,能够懂她怜她回馈于她。 最开始,齐宏看到奏折后对苏瑾好了许多,他日日给她请安,陪她用膳,数不尽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花草虫鱼都被他当做孝敬流入了苏瑾殿中。 这种好是战战兢兢的,充斥着未知的担忧与恐慌,连带着承受这好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宏儿,姨母不缺这些,你就别一股脑地送了。”苏瑾笑着拒绝,又拍了拍齐宏的手背,“你有这份心,姨母心里就知足了。” 苏瑾笑得很真诚,眼角眉梢都是喜意,之前齐宏约莫是不习惯,也或许是别扭着她与齐烨的事,同她生疏了许多,如今大概是想通了,二人感情更胜从前,这样的状况,苏瑾怎能不高兴? 齐宏抿起唇,面上纠结,“姨母,那你” 你想要什么呢?姨母。齐宏很想这么问苏瑾,可他最终没有问。因为他忽然想通,物质上不缺乏,可心理上总是缺的吧?齐宏知道苏瑾嫁给他父皇是迫不得已,她心里是不快乐的,可他又不敢确定,她同齐烨在一块是快乐的。 毕竟,她同齐烨,是因了他,才纠缠起来。 都是迫不得已。 他的姨母,命中两个男人,都是为了他才牵扯上的。嫁给父皇,是为照顾他怕他被后妃欺辱;委身王叔,是为保全他的性命与皇位。 “怎么啦?话说到一半咋又不说了?” “姨母,过年时,叫王叔进宫一块吃年夜饭怎样?” 苏瑾一窒,神色与往常无异,“你既想,便叫上吧。正好人多热闹。” 齐宏瞥了眼苏瑾红若烟霞的耳蜗,了悟道,“过年啊,是该热闹些!” 少年笑声爽朗,语调高昂,不动声色地打趣着。苏瑾哧了一声,不肯再讲话,只示意芸檀将这坏小子给轰出去。 可惜,好景总是不长。正如那古书上的诗词所云,“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齐宏的性子里本就有着偏执的一面,他是个容易拐不过弯的孩子,思想极易走岔。一开始收到齐烨那封奏折,他是抱着愧疚的心去弥补苏瑾的,只是这颗心里,夹杂了太多的仓惶与恐惧。 他怕,怕有一天苏瑾知道真相了收回对他的好,怕齐烨临时反悔又要对付他。这种怕在他看着齐烨与苏瑾一日过得比一日亲密时不断在他心口攀升着。 慢慢地,年过完了,齐宏也到了该知人事的年纪了,教养嬷嬷给他带了图册与书籍,讲了些男女欢爱之事给他。齐宏听着,一方面好奇一方面又羞稔,只不管怎样,他好歹是了解了个透。 这一了解,齐宏后知后觉到,原来他有时撞见苏瑾喝的药,是用来避孕的。 脑子里的弦倏地绷紧,因为齐宏猛然发觉,苏瑾已有段时间没用过那药了。但她同齐烨亲近更胜以往,若说没有欢爱,他是半分不信的。 所以,他们这是,预备要个孩子了? -- 【43】断她后路 一个好的臣子,是要为君王排忧解难的。何况这君王,还是自个亲孙。苏宥泉这般想着,对着齐宏时脸上的亲切劲就更浓了。 “陛下,您绕着转圈许久,也该停停了,免得待会凭白绕晕了自个。” 齐宏止住步子,看着面前这个外公,“苏少卿,你说,如果一个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她对着其他孩子,还能像以前那样好么?” “她陪伴他许久,一朝有了亲子,可还会......还会......?” 闻言,苏宥泉当即皱起了眉,他扬声打断齐宏的絮叨,“当然不会!” “陛下,她当然不会!亲生的可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一块肉,先前养着的那个能算啥?算屁!”苏宥泉清了清嗓子,接着开口奉劝,“陛下别怪老臣急了说出脏话,老臣只是告诉陛下,女子为母则刚,她们为了自己的孩儿,能付出所有。” 苏宥泉这番话,就差没直接点明,苏瑾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还能不能对齐宏好是一回事,指不定日后还会为了她那孩子把齐宏给拉下马。 少卿,苏少卿......呵呵,听听他亲外孙喊他什么?他本是正一品权臣,可自从苏瑾上位当了太后,这个不孝女,不但不肯维系他的荣耀,还将他一连降职。他这个好女儿啊,做的当真是极好,美其名曰外戚不得揽权,她是得了好名声,但他就被她害苦了。 “可她待他很好,感情深厚,即便有了亲子,应也不该......” “陛下问得这般犹疑,便是心里也在猜忌着的,既如此,何不下手干脆些,断了后路。” 齐宏一怔,“断?” 苏宥泉点点头,道,“老臣若是那养子,定给这妇人下那虎狼之药。她既养了,便该有始有终,何故临时反悔要来折腾?我自会好好照顾她余生全了这场母子情的。如此,这药下了也便下了。” 为劝动齐宏,苏宥泉又添了把火,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接着说了下去,“陛下您是不知,女子怀孕生产极不容易,多数人过不了生产那道坎,就此折了性命。下番药,断了这妇人生产的念头,何妨不是救了她一命?再者,免去这生产的苦痛,于貌美女子而言,容华可保持更久。” 齐宏眼眸闪烁,唇齿翕动,却是无声。 苏宥泉知他已经动了心思,只是还不肯下最后决断,于是躬身,一拱手,道,“臣愿为陛下解忧,药物自可寻来,若陛下最后反悔,也可弃了那药。” 齐宏瘫坐在椅上,良久之后,才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颅。 苏宥泉于是满足地笑了,他垂着脸,姿态恭谨,但离开宫殿时,脚步带着说不清的轻盈。 瑾娘,别怪阿爹心狠,要怪,只能怪你不讲情义,恩将仇报。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阿爹把你送进宫,你哪来如今这滔天的富贵可享?再者,你一个没了丈夫寡居的女人,不守着宏儿好好过日子,居然还招了个野男人预备要孩子? 你这么没羞没耻的,阿爹教训教训下,不为过吧? -- 【44】下药 这天天亮得很早,日光照着白雪,红墙绿瓦上,渐渐地沁出了晶莹的水珠,而后垂直往地面落。 齐宏一如往常,去了苏瑾寝殿给她请安,过后再预备着同她一道用早膳。他到了,但苏瑾还睡着,于是只好在外面等,期间没话找话地寻芸檀聊。 “姨母昨夜可是累着了?” 芸檀讪讪一笑,“大冬天的,人容易困,娘娘这般,也是可以理解的。陛下其实也可以多睡会,这么早赶来,着实是辛苦了。” 齐宏摆了摆手,刻意忽略掉芸檀面上的尴尬之色,“不辛苦,姨母既睡着,朕等等就好。” “芸檀,你应该也有事要忙,就不必陪着朕在这耗着了,去忙你的吧。朕估摸着姨母也该醒了,你可以去小厨房看看膳食准备得怎样了,若是好了,届时便一块带过来吧。” 芸檀迟疑了片刻,但细细一想,齐宏应该不会害苏瑾,她离开一小会,应没有什么大碍,“是,陛下。” 芸檀走后,齐宏缓缓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瓷瓶,他打开桌面上茶壶的盖子,颤巍着手,撒下了药粉。 药下好后,齐宏心里虚得慌,合上盖子时手一抖,盖子便径自垂落,发出了极清脆的一声响。内殿的苏瑾被这声给惊醒,于是起了身,昂起头向外喊道,“芸檀?怎么了这是?” “姨母,是朕。” “宏儿?” 齐宏将盖子重新整好,顿了顿,同苏瑾告罪,“方才想喝点水,手误将盖子给落了,扰了姨母睡眠,是朕不好。” 苏瑾一边穿衣一边朝齐宏发问,“芸檀这丫头哪去了?怎能还让你自个倒茶呢?” 正说着,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芸檀的声音传来,“奴婢这是去给娘娘拿早膳了,娘娘可别生奴婢的气。” 拨开珠帘,苏瑾走到芸檀跟前,先是在她额头弹了个响指低斥了她一声,随后才在她的伺候下漱了口并绾好发。 整顿完毕,苏瑾不好意思地冲齐宏笑了笑,“让宏儿苦等了,现下开吃吧。” 齐宏顺声拿起筷子,先是给苏瑾夹了些她平日喜爱的吃食,而后才开始吃他自个的。 用膳过程,齐宏过的小心翼翼,他知道苏瑾用早膳时素来会时不时地小口饮一下茶,而今许是心里藏了事,在苏瑾这般与往日无异的举动落在他眼底时,他的呼吸总免不了要凝滞一会儿。 “宏儿,可是今日膳食不合你胃口?” 齐宏搁下筷子,勉力笑起来,“许是昨日夜间吃得多了,肚子里积食。” 苏瑾微微摇了摇头,“这么大了,还是贪吃。” 齐宏垂眸不语,苏瑾见他状态不好,也不再多说,只让他快些回去歇息。 出了殿门,齐宏既没回自己寝宫,也没去上书房看书学习,他脚步一转,兀自去了库房取出几坛酒,接着便一个人到御花园找了个亭子自斟自饮。 德喜看小皇帝似是心情不好,也不敢强跟着,只好守在御花园外,免得有哪个不长眼的扰了圣驾。德喜没料到,自个拦了外头的人不进去,却没将里头已经存在的人给轰走,也就是这么点失误,恁是给他招徕了祸事。 小皇帝喝醉了酒,在里头强行幸了一个宫女。帝王的初精也就这般给交代了出去。 “害,这可真是......可真是......”德喜听着动静,愁得一边跺脚一边揪自己脑门的头发。 “干爹,陛下不过幸了一个宫女,您这是急个什么劲啊?” 德喜猛地拍了下面前人的脑门,咬牙低斥,“你懂个屁,个臭崽子,还不快去拿套陛下的干净衣服过来。” “嗳,这就去,这就去,干爹莫恼。” -- 【45】宝贝儿,腿张开点 齐宏于御花园中幸了一个宫女的风声走得极快,苏瑾才用过晚膳,便听了这消息。她气恼得不行,先是将那宫女给安置了又敲打了一番,接着又罚了德喜那老奴才几十个板子。 齐宏到了年纪,是该给他安排启蒙的人过去让他开开窍,可她还没来得及安排,他就这般急匆匆地要了人,这可真是叫个什么事哟?才觉得他有长进了转眼又惹出了这样的祸。 齐烨看苏瑾自得知消息眉头就一直皱着,他忍不住揽她入怀,而后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劝道,“你也是爱操心,事都已经成了,明日再把他叫过来训一下就好,何苦现在气着自己?” “早晚是要知人事的,你安排还是他自个主动,目的跟效果不还一样?” 苏瑾听了这话,连齐烨也恼上了,她从他怀里挣脱开,接着又把他推到殿门口,嘴里直嚷着叫他走。 齐烨无奈地笑笑,将苏瑾重新搂进怀里,“不想走,阿瑾要拿我怎么办?” “走呀你!成天在这夜宿,真把这当你的地盘啦?!” “那不宿你殿里,不若来我府上?” 苏瑾狠力揪了齐烨腰间一块软肉,咬着牙讥讽他,“这夜都黑了,怎摄政王还会做起白日梦呢?” 齐烨嘶疼,将苏瑾作坏的手反握住,而后把她抱起直接往内殿走,关上门,将要从床上下来的小人儿重新压覆上,贴着她额头低声同她说,“阿瑾在我怀里,我还做什么梦?” 苏瑾偏过头,推了推齐烨胸膛,“别压着我,你好重。” 齐烨于是撑起上半身,给苏瑾留了喘息的空间,他寻着苏瑾的唇来吻,末了又轻咬着她脸颊喃喃道,“宝贝儿,腿张开点,让我进去。” 苏瑾抿了抿唇,腿半屈着又放平,纠结半晌才缓缓挪动着分了开。 齐烨得了准许,当下便挺了进去,没给苏瑾留半点反悔的空档。苏瑾被他入得轻吟了一声,两手环上他后背挠起他来。 “阿瑾......” 苏瑾“嗯”出了声,接着便被齐烨抚上小腹,男人摩挲着她那细嫩的肚皮,含着她耳垂问她,“灌了这么多肥进去,阿瑾这田,怎还未结果呀?” “你......唔嗯......” “是不是我这头牛耕得还不用劲?”齐烨又问,同时入苏瑾更深。 苏瑾双手从齐烨后背滑落下去,她揪着身下的床褥,蹙着眉斥他,“你轻点呀混蛋。” 齐烨揉了揉苏瑾泛红的脸蛋,他将苏瑾腿抬起,挂在他肩头,然后扣住她的腰狠狠往里撞。苏瑾只觉自己快被他顶穿了,喉间溢出呻吟,喘息也更重。 肉体激烈碰撞的声音传入耳膜,苏瑾没一会儿便小泄了一番,在一片目眩中勉力唤了声齐烨,“停、停会儿,齐烨......” “我......哈嗯......受,受不住......” 齐烨两手捧着苏瑾臀瓣,他将她向外掰,好使自己入得更畅快,听到苏瑾说她受不住,也只是低低笑了一声,“阿瑾哪回说过自个受得住了?” “就没一次受得住。” “不经弄的小家伙。” 苏瑾眨眨眼,看到齐烨胸膛上坠了汗珠,红唇轻启,“你真的,是个混蛋。” 偏生这混蛋,浸在情欲里的模样,性感得很。苏瑾没敢再看,索性闭上眼,又抬起手凑到嘴边,牙齿咬上手背,将后续的呻吟融消。 齐烨动作幅度越发大了,他一下比一下用力,直到无法再深入进去,才堪堪满足地将精华泄了进去。释放之后,他也不急着出来,一边吻着苏瑾一边大掌在她胸前揉捏,极尽缠绵。 苏瑾昂起脑袋,挣扎着从齐烨掌控中脱身,“好,好了......你出去......” “再来一次,阿瑾。” “呜......不,不要......哈啊......齐、烨......” 未尽的话语融入唇齿间,春情,依旧弥漫着...... -- 【46】娇花难摘 次日清晨,苏瑾一醒来,便发现自己来了月事。虽然对于有孕她一直抱着一种随缘的态度,可是想到齐烨连日来的勤奋耕耘,自己又不免多思,会是因为从前避孕的汤药喝得过多了么?不然凭二人性事这般频繁的程度,怎这肚皮还未有动静? 腰腹隐隐泛疼,苏瑾揉了揉疼处,嘴里嘀咕了一声,“再这么任他施为,我这腰,怕是不能要了。” 恰在此时,芸檀拿了新的衣物进来,听到苏瑾的话,她担忧地问,“娘娘若是疼得厉害,不妨奴婢去把周太医寻来?” 苏瑾敛眸,眉心聚拢,“方才还觉得这疼可以忍受,偏芸檀你这一说,我突然觉得......”,顿了顿,苏瑾呼吸沉下来,“疼......嗯......疼得厉害......” 芸檀闻言,惊呼道,“娘娘?” “都怪奴婢乌鸦嘴,都怪奴婢!娘娘您先忍忍,奴婢这就去寻周太医!” 芸檀走后,苏瑾喉间溢出一口凉气,她捂着腹部,感觉身下沁出了更多的血,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只忍着疼翻身下床去换衣物。 好不容易将自己收拾干净,芸檀便带着周太医来了,苏瑾疼得很,一时间腾不出多余的力气坐到软垫上,她复又躺在床,头倚着床板,“芸檀。” 芸檀看苏瑾脸色发白,心中更急,“周太医,您还不快来看看我们娘娘!” 周太医自知苏瑾这情状容不得他多思,于是他大步向前,放下医箱,接过苏瑾伸来的手后便开始为她诊脉。 这一诊,周太医先是怔楞,后连连摆头叹息,“娘娘应该爱惜自个啊,怎能?哎。” 苏瑾以为周太医是指自己不该由着齐烨恣意索求,她长睫微颤,唇抿着,颇有些不自在。苏瑾不知道,她这副模样落在周太医眼里,倒让他更加肯定了猜测,旋即叹息声更重。 “娘娘身子损了根本,只怕有段时间需要好生将养着了,老臣先去开药,您......罢了,老臣再腆着老脸多嘴一句,希翼娘娘莫恼。这身子啊,是自个的,更要好好爱惜才是。” 周太医说得委婉,他以为苏瑾是想绝了后患于是自行服用了虎狼之药,毕竟,她从前经常向他讨要避孕的汤药,后来许是觉得麻烦,索性要了方子自个去煎。有了这前情,周太医对苏瑾不想要孩子的决心也算是了解了,只他不料她可以对自己狠到这地步,想到这,他又叹了口气,摄政王知晓后,也不知会生多大的火,唉。 苏瑾被周太医连连的叹息扰得耳根子一红,“知道了,周太医。” 药方写好,周太医递给芸檀,末了要走时,又对着苏瑾遥遥望上一眼。收回视线,周太医加快脚程,一回到太医署,便连忙写信托人带给齐烨。 兹事体大,他必须第一时间将这消息告诉齐烨。皇家子弟对于留后这事向来谨慎,几次叁番“不小心”地留在了里头,这话,周太医是怎样也不肯信的。他早就看出齐烨想同苏瑾珠胎暗结,只苏瑾不肯,而他对于她避孕,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信写好,想到那年轻的太后娘娘,多娇艳的花儿,偏偏暗刺那般多,也不知那摘花的人拾取时,会被伤成怎般模样。 -- ⓟǒ❶捌ɡν.Vǐρ 【47】你就是依仗我喜欢你 ⓟǒ❶捌ɡν.Vǐρ ⓟǒ❶捌ɡν.Vǐρ ⓟǒ❶捌ɡν.Vǐρ ⓟǒ❶捌ɡν.Vǐρ ⓟǒ❶捌ɡν.Vǐρ ⓟǒ❶捌ɡν.Vǐρ ⓟǒ❶捌ɡν.Vǐρ ⓟǒ❶捌ɡν.Vǐρ ⓟǒ❶捌ɡν.Vǐρ ⓟǒ❶捌ɡν.Vǐρ ⓟǒ❶捌ɡν.Vǐρ ⓟǒ❶捌ɡν.Vǐρ ⓟǒ❶捌ɡν.Vǐρ ⓟǒ❶捌ɡν.Vǐρ ⓟǒ❶捌ɡν.Vǐ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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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不喝不眠一整日,就苏瑾这体质,到得第二日她便扛不住了。让众人讶异的是,往常日日请安不断的皇帝居然未再来,而与太后私交颇深的摄政王也再没涉足此地,偌大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竟因此生生成了那冷宫似的。 芸檀在外打听了一番,得知齐烨自那日与苏瑾争执后便称病不再上朝,而齐宏则提前开始了亲政。这样大的变化,芸檀有心与苏瑾说道说道,可看着苏瑾病恹恹的模样,她又将话憋回了肚子。 一转眼半月过去了,这日苏瑾终于不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召来芸檀,问她,“外面都如何了?” “娘娘,这段时间摄政王闭府不出,朝政皆是陛下处理的。” “是么?” 芸檀点点头,虽不解苏瑾反应何以如此冷淡,但转念一想,她好歹愿意同她说说话了。 “奴婢偷偷往前头瞅过,朝臣们似乎对陛下挺满意的,退朝后在宫道上行走时谈及陛下,多是交口称赞。” 苏瑾闻言,扯了扯嘴角强撑起一个笑,“挺好,他如愿了。” “娘娘?” 苏瑾偏头望向芸檀,告诫她,“以后我的吃食,衣物,芸檀,除了你,其余任何人都不得经手,明白么?!” 芸檀嗫喏出声,“可是从前也就只有奴婢经手啊”话音突地止住,芸檀大惊,她突然明白过来,苏瑾是让她连齐宏也给防备上。 那一日,在她走后,小皇帝究竟对她的娘娘做了什么?怎么能伤她到这个地步呢?还有摄政王与娘娘的争吵,会不会也是因了这个? 苏瑾知芸檀是明白了,也不想再多谈,只同她说,“芸檀,我突然想吃芙蓉糕了。” “好,奴婢这就去取,娘娘您且等等。” -- 【49】阿瑾,别睡 摄政王府。 一众幕僚站在齐烨房前交头接耳,有的觉得心中实在憋闷,更是扯起陈叔来问话。 “王爷究竟还要这样多久?难道日后都不再上朝了么?” “陈叔,你怎么也不劝劝王爷?” “就是说呀,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陈叔叹口气,“诸位还是请回吧,王爷是转进死胡同了,他不想明白,只怕是不会出来的。” “那就想办法让王爷整明白啊!哎这可真是!” 远处忽的走来一人,众人一瞧,见是卓不承,不由又拉着他寻办法。卓不承对着大家拱了拱手,后又同陈叔说,“我这里有封信,还望陈叔拿给王爷看。王爷看罢,应会愿意出门了的。” “什么信啊这是?”“害,还是卓大人有法子啊!” 卓不承笑了笑,“咱们都走吧,王爷喜欢清静。” 伴着卓不承这话,齐烨房前的动静终于消了下去。陈叔于是推开门,看着上首发呆的齐烨,心下叹息,“主子,卓大人托我交给您的信。” 齐烨接过一看,呼吸猛地加重,他手握成拳,后狠狠砸了下桌面,“齐、宏!你他妈的,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没心没肝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啊?!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对她?!混账玩意儿!老子今天不宰了你不是人!”齐烨骂骂嚷嚷地,抬手取过自己的佩剑便往外走。 陈叔看齐烨这架势,像是要同齐宏去拼命,他从听到齐烨连串脏话的震颤中回过神,接着连忙从后抱住齐烨,“王爷,你冷静点!” 齐烨头也不转,将陈叔甩开后便骑着马只身闯入皇宫。他气势摄人,一路直行,大内侍卫不敢拦他,于是他如入无人之地般,直接来到了齐宏寝殿。 到了这儿,齐宏身边将养出的亲卫挡住了齐烨,齐烨嘴角嘲意更重,他也不多话,就此厮杀起来。 齐宏猜出齐烨是得知了真相,他虽有准备面对齐烨的怒火,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与付出竟比不过齐烨一个照面。那群没用的东西,难道看不出谁才是皇帝么?一个个怕他怕的,连人都不敢拦! “去!快去把太后请来!还愣着干什么?等着看朕死么?!”齐宏低吼着,推了一个小太监往后门开溜搬救兵。 殿门被人由外踹开,齐宏堪堪抬起头,喉间便被齐烨用剑抵上了,他紧了紧手心,牙关打颤,喊道,“王叔。” 齐烨面无表情,手往前伸,剑于是离齐宏更近。 齐宏额上慢慢沁出冷汗,他咽了口唾沫,再度开口,“王、王叔,你冷静些。姨母若是知道你这样对朕,会,会......” 齐烨冷笑了一声,剑尖向下滑,刺穿齐宏胸膛前衣襟,“你也有脸提她?” “姨母,姨母最在意朕,她肯定......啊!”胸口被剑抵入一寸,齐宏疼得尖叫起来,他颤抖着将手捏住剑刃,口中更是抽气不止。 “齐宏,你还真是同你爹娘一样恶心的东西!骨子里的血就是脏的!”齐烨说着,剑又抽出,往齐宏脸上贴,“我真想知道,这张皮底下的,是什么怪物,怎么这么狼心狗肺呢?啊?” 冰凉的剑锋上尚滴着刚从自己胸口处沾染上的鲜血,齐宏呼吸一窒,连齐烨对他的冷嘲热讽也没听进耳,他满心只想着,苏瑾怎么还没来? 她难道真的,再不管他了么? 齐烨本想折磨齐宏一番再将他宰了替苏瑾赎罪,可眼下看着这臭崽子望着殿门口目带希翼,便知他是想着让苏瑾来救他。齐烨见状,心头火气更重,当下改变主意扬剑往齐宏心口刺去。 剑入骨肉,鲜血喷涌而出,然待齐烨定睛细瞧,他剑下所刺之人,竟是苏瑾。 “哐当”一声,剑离了手,齐烨抱住身子下滑的苏瑾,又惊又怒,“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护他?阿瑾你是魔怔了不成?!” “齐、烨......” 齐烨将苏瑾往怀里搂得更紧,他捂住她胸口不断上涌的鲜血,仓惶向外奔,同时不忘斥她,“你别说话!我带你去找太医!” 苏瑾眼半眯着,轻轻应了声好,齐烨感受到苏瑾越发虚弱,他抱着她的手忽而发起颤,“阿瑾,你别睡着,别睡。” “你......别怕......齐、烨......” -- 【50】是呀,不爱 在太医连夜的救治下,苏瑾悠悠转醒,她看着床榻边显见是一夜没睡的齐烨,垂眸片刻,终是试探着将手握住了他。 齐烨没有挣开,但他同时也气苏瑾,于是不肯和她交谈,只默不作声地照顾她。 苏瑾碰了钉子,只好噤声,一时间,殿里除了有宫人做事走动的声响,便只剩齐烨时不时散发寒气的低哼。 许是累了,又许是还有别的事情亟待处理,齐烨这尊煞神在苏瑾用过午膳后终于走了。苏瑾轻呼了口气,又将缩在一角宛若鹌鹑的芸檀给唤过来,“芸檀,昨日我昏倒之后的事,你都说来听听。” “娘娘昏睡过去后王爷大发脾气,又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给召集起来了。” 苏瑾抿了抿唇,迟疑道,“所以,没有人给他看诊么?” “他?”芸檀抬眸,望着苏瑾的眼神里隐有不赞同,“娘娘说的是陛下么?娘娘,您别怪奴婢以下犯上,奴婢必须要同你说说这些话,不然奴婢心里憋的难受!如果不是摄政王将奴婢骂了一通,奴婢都不会知道陛下对您究竟都做了什么!” “陛下这样待您,您为什么还要替他挡剑!您还不如,不如就让他给” “芸檀!” 芸檀瘪嘴,心里不畅快,仍旧要说,“依奴婢看,您要偿还先前大小姐对您的好,已经还够了!难不成您还真的要将命给折了进去不成?” 苏瑾拿这丫头没辙,只得告诉她,“是够了,以后不会了。” 芸檀揣摩着苏瑾脸上的神情,见她一脸正色,心里刚舒了口气,结果却听苏瑾又问她,“皇帝现在在哪?” “娘娘?!” “芸檀。”苏瑾叹了口气,“你放心,我对他已经死了心,只这心里存着疙瘩,难受。你带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陛下被王爷软禁在寝宫里。娘娘您也别想了,您身子还没好,莫说奴婢不会带您过去,摄政王也不会肯放陛下与您见面的。” 芸檀这话说的在理,苏瑾心知自己也只有等养好伤了才能有所动静,可想到齐宏,又不免蹙眉,她还是得去见见他,不说别的,单凭他身上还有伤,她就得见他。 为了降低众人戒心弱化对自己的看顾,苏瑾极是乖顺了一阵,后来她借着自己要午睡的理由一个人待在寝殿,接着静默一个时辰寻着大家松懈下来的空档溜了出去。 因为身上有伤,苏瑾行径的速度并不快,到得齐宏寝殿时,太阳都西垂了。 从袖口取出齐烨的玉牌,苏瑾往门口侍卫眼前一晃,道,“王爷有话托我带给陛下,还不快开门放我进去?!” 侍卫们没认出面前这宫女打扮的女子是当今太后,他们辨认了番玉牌的真假,然后便恭敬地送苏瑾入内了。 推开门,房间内阴沉的氛围让苏瑾不由眯起眼,她缓了缓,而后寻出齐宏所在。如果不是因为相处多年对齐宏格外熟悉,只怕苏瑾眼下是认不出齐宏的。那个瘫倒在地披头散发,满脸丧气,胸前衣襟还是一片血污的少年,哪还有从前半分的意气风发呢? “怎么,来看朕死成了么?那可能得让王叔失望了,呵,呵呵呵”齐宏笑得癫狂,他抬起有些僵硬的脑袋,看到来人是苏瑾后笑意猛地收回,“姨母?” “姨母,我就知道您不会抛下宏儿的!” 苏瑾将齐宏抱在自己腰间的手甩开,而后蹲下身问他,“宏儿,姨母很想知道,你究竟哪来的底气,觉得你对我做出了那样的事我都不会抛下你,嗯?” 齐宏唇张着,面上难得带了羞愧,可转眼不知想到什么,他的脸色又变了,整个人像陷进了某种莫名的偏执与癫狂,“如果姨母要抛下我,那为什么昨日还要替我挡剑?!” “姨母,您可是为着不能怀上孩子而生宏儿的气?可宏儿这么做,不还是为了您么?母后便是因生了朕才损了根骨就此早早离世,宏儿不想您也因着生产而坏了身子!” “您说过的,说过会做朕的刀鞘,说过会扶稳朕坐上那位置,您既答应得好好的,为什么又要临阵倒戈呢?姨母,宏儿都愿意让您和他在一块了,您还不满意么?为什么还要弄个孩子?啊?!说啊!为什么要弄个孩子?” 苏瑾蹙眉,将齐宏面上散乱的鬓发拨开,淡淡道,“一个尚看不到摸不着影的孩子对你影响就这般大么?” 齐宏攥住苏瑾手腕,咬牙低喝,“您明知道他看我不顺,即便一时容得下我,难保日后不会改变主意!您明知道却还要给他生个孩子来威胁我的存在!” “是您先背弃我的,姨母,是您!” 苏瑾忽然不想再讲话,她挣脱开齐宏,将一瓶药递给他,接着转身便欲离去。 “难道朕说得错了么,姨母?!您既然能为了朕委身王叔,那如今再不要个孩子又怎么了?您要好,怎么就不能一直好下去?啊?” “是不是您已经沉迷在了与王叔的肉体欢愉上从而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忘了自己答应过亲姐要照顾我的临终嘱托?!是不是?!啊?!” 苏瑾止步,没回头,“所以呢,齐宏,你现在是想做什么?” 齐宏连爬带滚地来到苏瑾跟前,他揪着她的裙摆,又扯过她的手塞给她一个玉瓶,“把这个下给他吃了!姨母,这是宏儿要您做的最后一件事,做完这个,咱们就彻底两清!宏儿日后亦再不会携恩求报!” 苏瑾垂眸望着齐宏,身子僵硬,没有动弹。齐宏强行将苏瑾手摊开迫她拿住玉瓶,他用计激她,又是认错卖乖又是讥讽。 “姨母,宏儿仔细想过了,您只是生气宏儿夺了您成为母亲的能力,是么?您并不是真的爱上了王叔,是不是?” “您不会,也不可能爱上一个利用权势逼迫您强要您的男人吧?” 苏瑾蓦地笑了一声,“是呀,不爱。” 齐宏大喜,他终于满足地松开了苏瑾衣角放她离去,然他没有发现,苏瑾那笑根本未及眼底,只是浅浅挂在唇角,瞧着,倒是分外凉薄。 首发:pо18h。(ωo𝕆1⒏ νip) -- ⓟǒ❶捌ɡν.Vǐρ 【51】痴情不悔 苏瑾回到寝殿时,只见外围跪了一地的宫人,显而易见,齐烨此刻怕是正在里头。 走进内里,看到端坐桌前面无表情的男人,苏瑾神色一如往常,“将她们放了吧,齐烨。” 齐烨闻听此话,眼里寒意更重,“谁都担心牵挂,偏就不担心牵挂我,是么,苏瑾?!” “齐烨。”苏瑾没好气地唤了一声,像是在同他说,你别那么幼稚计较这些。 “咱们的太后娘娘真是好心性,带着伤还要扮成宫女跑出去玩!” 苏瑾走到齐烨面前,她伸出双手环住齐烨的腰,宛若给躁动的幼兽捋毛似的,接着,又揽上齐烨的脖颈,迫他低下头,而后吻上他。 齐烨眉眼间有了松动,可当他察觉苏瑾借着这吻从舌尖推了粒丸子给他时,他整个人怔了怔,心底涌上刻骨的悲凉,她终究是不爱他的,过往的甜蜜,说到底,不过黄粱一枕,南柯一梦。 宫中到处都有齐烨的眼线,齐烨又如何不知苏瑾想要去看望齐宏呢?他只是对她心存希翼,希望自己在她心里,终究还是有点位置,所以,他故意为她创造了条件,让她轻易顺走自己身上的玉牌,让她一路畅通无阻地去找齐宏。 他想知道,她见了齐宏,会说些什么,更想知道,她最终会不会选他。 齐烨终究还是咽了下去,他觉得苏瑾还是对他存了最后一丝仁慈的,她没有当着他的面说不爱,也没有再对他使心机趁他不防下药。 她做的这样坦荡,还予了他最后的甜蜜。 苏瑾看齐烨吞食得这般迅速,目中流露出惊愕,她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却被齐烨重新搂住。男人紧抱着她,手下力道很重,箍得她生疼,苏瑾不由往后仰,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圈禁与索吻。 齐烨手贴住苏瑾后颈,他按住她,极尽痴狂地掠夺着她的呼吸,苏瑾被吻得呜咽不止,偎在齐烨怀里无助地发着抖。 良久之后,齐烨终于吻够了肯放开苏瑾,他用指腹摩挲着苏瑾微微泛肿的唇瓣,目光留恋,“阿瑾,你心里是不是真的腾不出丁点位置给我?” 苏瑾没有说话,齐烨见她这般,索性合了眼眸,喉间窜上腥甜,心口更是阵疼不止,可哪怕是此刻,齐烨仍担心自己的血会脏了苏瑾,他猛地将苏瑾推开,在吐出一口黑血后便仰倒在了地。 尚有意识的最后一刻,齐烨感觉到苏瑾将他抱在了她的腿上,她轻柔的吻落在他额间,齐烨忽然觉得很满足,他想,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已经够了。 “小垃圾,你给的药应该不会出错吧?” 被宿主这么质问,系统自然表示不服,“难得给宿主你开个金手指你居然还质疑我?过分!” 苏瑾望了眼地面上齐烨吐出的黑血,“就这样,他体内积蓄的沉疴便清除干净了?” 一而再再而叁被怀疑,系统觉得憋屈不已,它本想对苏瑾开怼,可是脑子里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好像,是它的渣渣宿主第一次在完成任务恢复记忆后不急着去往下一个世界,反而还多加停留? “宿主,你是不是感动了?换我我也感动,齐烨可是真爱你,他还不知道你将药换了,可即便以为你给他喂的是毒药,他照吞不误,啧,好一个痴情男儿。” 是的,其实在齐宏塞给苏瑾那玉瓶时,苏瑾便已经恢复了本体的记忆,她本想不管不顾,甚至反杀齐宏,可系统将苏瑾拦住了,它说齐宏乃世界里关键人物,她不能杀,不然这个世界得崩。 为了抵消苏瑾心中的杀意,系统告诉了苏瑾一个消息。原来,齐烨因为征战沙场多年,身体里积弊了甚深的沉疴,再加上他本不喜权势不欲沉浮官场,为了苏瑾勉强自己奔波朝政,如果再让齐烨这么下去,他可活不了几年了。 苏瑾听到这儿,便威逼利诱系统替她换药。至于为什么不将实情告诉齐烨,苏瑾是觉得没必要,她很快就要去往下一个世界了,本就没法再陪他,不妨就这样作罢。 “小垃圾,你说,这么一个个世界的轮回对我的修炼真的有好处么?” 苏瑾有些倦怠了,她心中不复一开始做任务的新鲜好奇,而且她更觉得奇怪,自己似乎没有怎么攻略过,可大多数时候对方已经爱上了自己。 她的道心,在这些轮回中,出现了皲裂,这不是个好的征兆。起码,这让她内心不安。 “宿主,你知道你为何一直入不得仙门么?” “为什么?” “究其根本,还是在于你的蛇妖之体。你想成仙,其实本就是逆天之举。轮回任务里让你收集的精液,为的,是淬炼你的根骨。” 照系统这么说,这诸多世界的轮回,于她还是大有裨益的,想到这,苏瑾一扫胸口郁气,催促道,“既然这样,还不快点送我去下个世界?” 看着重新焕发朝气的宿主,系统抽了口气,她这般急切,估计是不会对它刨根问底了。还好还好,它本还担忧着该怎么解释为何男人那物能有这般大的效用呢。 毕竟,给那物带来效用的,是天帝之子啊。上头的事,它不敢谈,就是心里忍不住纳闷,怎这天帝幺儿下凡历练,总能跟在它宿主后头进入世界呢? -- 【52】番外:我心悦你 齐烨生来就颇不像皇族中人,他不喜争权夺利,对于那把人人都想坐上一坐的椅子没有半分心动。按理来说,齐烨是最名正言顺登基的人,他是正宫嫡子,符合宗法,可惜的是,他母后并不受宠,不,或许不能说是不受宠,毕竟父皇对他母后,就从未有过宠。 他的父皇,有着自己心爱的人,爱人身体娇弱,给他孕育长子时就遭了许多罪,到得长子呱呱落地,他便迫不及待给其晋了位分。 长子齐塬,许是在母体时没养好,所以一出生便体弱多病。天子为此愁苦多时,他怜爱他苦命的儿,又心疼于没法给心爱之人皇后的名份,于是,他在朝臣们递交的皇后名单里,选了一位清贵文臣的温顺女儿充作皇后。 清贵的文臣,代表这个皇后母族式微,没有盘根错节的人脉网;温顺,代表她不会欺负到自己心爱之人身上。 齐烨幼时十分嫉妒他这个长兄,他不知道,他的长兄也十分嫉妒他。 一人是嫉妒那强健的体魄,一人则嫉妒那摸不着的父爱。 齐烨用了许多年才慢慢认清事实,他终于不再奢望祈求父爱,他把目光放到了那广阔的疆土上。 后来,江南兵变,齐烨自请作战。少年将军,意气风发,怎料在最后一战里摔了跟头。他中了埋伏。 等齐烨费尽心机逃脱出来时,他已来到了一处庭院。 灰白的院墙上坠着长长的藤蔓,藤蔓上又开着不知名的小花,色彩艳丽,就如他胸前晕开的血渍一般,夺目的红。 “小姐!小姐快来看呀!” “说过多少次了芸檀?别老咋咋呼呼的。” 齐烨眨了眨眼,顺着声音望去,接着便看到了一个素装丽人。她未施粉黛,墨发也只用了区区一个簪子绾住,如此淡雅的妆束,偏生那五官生得极其精致,瞧着倒更突显了那绝色的容貌。 来人行至他跟前,瞥见他胸膛的伤口时微蹙了蹙眉,“芸檀,去取药来。” “别忘了纱布。去呀!你还傻愣着干嘛?!” “小姐。”芸檀轻唤了一声,接着边转身往里屋走边拍着脑袋嘟囔,“我真是傻了,小姐脸盲,压根认不清人脸呢。不过,那个公子长得可真俊呀。嘿嘿。” 芸檀走后,苏瑾便极迅速地扯开了齐烨胸前衣襟,她对上齐烨呆怔的眼神,轻扯嘴角,问他,“你这伤需要及时处理。莫非公子到了这个境遇,还比我这闺阁小姐更在乎那所谓的男女大防?” 齐烨是真意料不到会听到这番话,他低低笑出了声,结果却惹来少女不满的训斥,“别乱动!血又流出来了!” “咳,好,那就有劳小姐了。” “有劳谈不上,不过我先跟你说好,我给你敷了药之后,你就离开这里吧。” 齐烨又是一怔,嘴一张,竟问出了话,“为什么?” 苏瑾接过芸檀递来的药,一边给齐烨处理伤口一边回复,“如今时局不稳,收留有伤的陌生男子,更何况,还是公子这种箭伤……不妥。” 齐烨听明白了少女的顾虑,他难得生出一丝感慨,这个发展趋势,未免也太出人意料了吧?按常理来说,她难道不该收留他直至他伤好恢复么? “公子怕是话本子看得太多了吧?” 齐烨看着已经为他处理好伤口预备离去的少女,无奈地扶额,他怎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唉。 “小姐慢走!” “公子还有何事?” 齐烨垂眸,手落在自己破碎的衣襟上,“衣服……不知小姐可有套适宜在下穿的衣服?” 苏瑾偏过头,吩咐芸檀找来了件车夫的衣物。将衣物递给齐烨后,苏瑾觉出他面上的疲惫,迟疑片刻,道,“此处暂且借给公子歇息,一个时辰之后,万望公子已自行离去。” 齐烨失笑,点头应允。 一个时辰过得很快,齐烨体力渐趋恢复,他直起身,目光在院墙四周停留了会儿,最后摆了摆头,带着莫名的惋惜心情离开了这里。 重回战场,齐烨吸取教训,谋划布局更加稳重。到得兵变止消,齐烨甫一返回京师,便派出人手去调查他在庭院里所碰到的少女。 这个时候的齐烨,虽对苏瑾有着好感,但还远谈不上爱恋。他只是想寻个机会多接触接触她,毕竟他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女子。 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样,可终归是独特的。 调查进展得很慢,那时的齐烨并不知,他牵挂着的这个女子,虽出自名门,却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再加上名姓未知,实在是难以查找。 许是上苍垂怜,就在齐烨险些要放弃调查时,他在皇宫里见到了苏瑾。 那个时候,他的父皇已经辞世了,在位的天子是齐塬。至于苏瑾,她是受了她姐姐的宣召入宫陪伴的。 齐烨很想寻机找苏瑾说说话,可苏瑾日日围着她姐姐转,他没有办法,除了偷偷地看她,什么也做不成。 少女容颜姝丽无双,齐烨每每看着,心跳总不由自主地加快。午夜梦回之际,他更是数次翻出记忆里二人的相识,本是纯粹至极的交谈,就这般在他日复一日的揣摩与回味中沾染上了缱绻的暧昧色彩。 若是依旧找不到她就好了,看不到,心里也就没惦念,偏偏如今这么日日看得到碰不着,浑叫他全身都不舒坦。 齐烨对于苏瑾异样灼热的目光最终引来了齐塬的注意,他决计夺人所好,不为别的,就为心里高兴。 能看齐烨吃瘪,他便高兴。 齐烨于是被派去辽北守卫疆土,而苏瑾,则在她姐姐逝世半年后被召入宫成了齐塬的妃子。 在军帐中收到这个消息的齐烨,一夜未眠。他恨,恨自己畏手畏脚计较良多导致他最后错失了佳人。 齐烨慢慢在宫中安插起自己的人手,他密切关注着苏瑾的动态,在察觉苏瑾有对齐塬动手的意图时,更是暗中为她助力。 后来,齐塬身死,他终于得偿夙愿拥有了她。然,他后知后觉,自己没有自己意料的那样快乐。 如果人没有贪欲,该多好?没有贪欲,他就不会由一开始的想多见见她,到见了想同她说话,再到拥有她的人,又苛求她的心。 他的贪欲是太多了吧,所以最后换来她的一句不爱,换来她以口喂毒。 喉间窜上腥甜时,齐烨觉得,自己这一生,约莫是到了尽头。 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还有再度醒来的机会。睁眼,入目所及,皆给他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齐烨定睛细瞧,同时在脑子里搜刮着记忆,是这儿! 他想起来了!这地方,是他和苏瑾初次见面的地方。 “王爷,您醒啦?” “芸檀?”齐烨拧眉,推开芸檀向后望,“她呢?!她在哪?!” “小姐她……” “她怎么了?!你说啊!!!” 芸檀忽而拾起手帕抹泪,“小姐走了。吃了那毒药的,是小姐。至于王爷,小姐给您服用的是假死的药物。” 齐烨脸色一僵,“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芸檀走到一旁取来个包袱拆开,而后递给齐烨,“这是小姐让奴婢带给王爷的。” 齐烨呆坐半晌,最终还是抬起僵化的手翻捡起包袱里的物事。 一个香囊,一封信。 香囊上绣着鸳鸯,信里短短两个字:祝安。 “芸檀。” “嗯……嗯?”芸檀应得迟缓,她被齐烨的脸色给吓住了。 “你怎么不称呼她娘娘了?” 这话一问,芸檀哭腔又起了,“小姐说,她从来没想过做娘娘。无论是先前的贵妃,还是之后的太后。” 齐烨的手逐渐攥紧了香囊,他低着头颅,目光掠过那鸳鸯图案上的针线,“你又骗我。” “阿瑾,你又骗我。” “王……王爷……” “别叫我王爷了,她把我送到这儿,不就是让我退隐么?” 芸檀一窒,后鼓着勇气同齐烨说,“小姐曾经告诉过奴婢,王爷并不喜欢官场。” 齐烨闻言,脸带嘲意,“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我喜欢的,是同她一起退隐?” “……” “罢了,我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她都已经……”已经不要我了。 “王爷。”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芸檀走后,齐烨一个人摩挲着那枚香囊久久不语,忽而,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把香囊打开,掏出香料,再将香囊翻卷开。 我心悦你。 极秀丽的小楷字,用金丝线缝成,落在香囊底部。 “阿瑾……”齐烨合目,终究没忍住落下泪来。 ————卑微作者君碎碎念———— 咳,这个故事就到这里结束吧。然后来谈谈最初的大纲,其实最开始,结局是齐烨死,苏瑾从未爱上他,由始至终都是利用,就连绝育药,都是她自个主动吞食的,她就没想过给人生孩子。可是写到后来吧,我的手不受控制,阿瑾爱上了,但是爱意隐藏很深,而绝育药,也变成了她爹的算计。 这里芸檀说阿瑾服用了毒药,害,咱大家知道阿瑾是去下一个世界就好。(捂脸) 番外,算是一口玻璃一口糖吧,咳咳咳咳咳咳。齐烨终于得到了苏瑾爱意的反馈。至于齐烨后续生活?在我的设想里是他蛰伏了几年,然后把齐宏踹下皇位,从宗族里另挑了一个少年登基,随后自己再真正退隐,怀揣着对苏瑾的思念度过余生。 他不会自杀,因为苏瑾最后的心愿是祝他安好,所以他会努力地活下去,哪怕那时已没了她。 яóцщèňщц.dè -- 世界八?《狱中花》?序 江曦在狱中碰到了一个独特的少女 少女有两面,一面单纯脆弱宛若菟丝花,一面风情万种宛若食人花,专门吞食男人心的那种食人花。 他曾被她怯懦地祈求,“江曦,你亲亲我好不好?”,也被她肆无忌惮地撩拨,“江警官,别那么急色呀,你弄疼我了。” -- ⓟō❶捌ɡν.Vǐρ 【1】入狱 西交监狱,公安网下一处极特殊之地,收押在此地的犯人,或多或少都有点精神疾病。当然,这里也是有着正常人的,不过正常人在这待久了,只怕神经也出现了问题。 苏瑾被带进来时,目光瑟缩,只敢盯着地面瞅,她能感觉到一路都有人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她很不适应,唇于是抿得更紧。 “哟呵,来了个新人啊。” “喂,刘警官,能不能给咱说说,这小丫头片子是犯了什么事啊?” “老赵你还用问么?就这妞的小身板,能犯什么事?多半是外头得罪人咯。诶,小丫头,把头抬起来给大家伙瞅瞅呗。” 苏瑾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的警官靠了靠,而后小声开口,“请问,还有多久到呀?” 刘奇垂眸瞥见苏瑾的小动作,心里出奇,只道大概是人不可貌相,“你们几个嘴皮子再那么多,我手里这警棍可就得招呼过去了哈!行了,都别往这看了,她呀,是杀了人才被送进来的。” “杀人?”“就她?” 连串质疑的哄笑声传入苏瑾耳膜,她下意识皱起眉,但一抬起头,看到不远处那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面上不由又带了惧色,“刘警官。” 刘奇看出苏瑾眼底的惧意不似作假,此刻又听其他囚犯叽叽喳喳的戏耍话语,话里话外皆是对他所说的不以为意,舌根不由抵上后槽牙,暗骂了一句,“艹,难道我看错档案了不成?不至于吧?” “刘警官,可以走了吗?” 身旁的少女个子娇小,刘奇低下头来看时,只能看到她的头顶,还有她那不知是因羞耻还是因怯懦而咬得嫣红的唇。 将围观哄闹的犯人们逼退,刘奇带着苏瑾继续前行,很快,二人便来到了坐落在这监狱角落的一所监室。 监室不大,照苏瑾看,比她以前的卧室小多了,房门由一层喷着绿色油漆的铁制成,推开,入目所及是两张上下床,一边已经满人,而另一边,还空了个上铺。 “喏,你就睡那吧。”刘奇说着,食指往那空着的铺位点了点,话罢,把门一关,人就走了。 苏瑾站在原地,观摩了好一会儿她的几个狱友,她迟疑着自己要不要问好,可是看着一人翻过身背对着她睡,一人专注低头玩着手指,而另一人…… 是了,另一人看她的目光打量中透着兴味,瞅着似不怀好意。 还是罢了吧,苏瑾咬了咬下唇,继而迈开步子爬上她的铺位。 躺下,木板床的冷硬咯得苏瑾背极不舒服,她苦笑,对自己的娇矜感到无奈。 翻了个身,膝盖渐渐往上提,苏瑾环住自己的双膝,成蜷缩状,然后慢慢阖上双眼睡了过去。 -- 【2】饿狼云集 再度醒来,是因着门外传来吵嚷声,苏瑾起身往下望,才发觉门不知何时开了,同室的几个狱友,也就剩了一个在门口,此刻还正对着男人嗔骂。 男人许是看到了自己,低头和女人说着话,眼不住地往这瞟,末了惹来女人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苏瑾蹙了蹙眉,接着便见女人说完话,把门一关,拉过床边的板凳坐下,翘起二郎腿昂起下巴朝她问话,“喂,新来的。” “来这么久了,怎么连名姓也不报一个?” “苏瑾。” “嗯?” “我说,我叫苏瑾。你呢?你叫什么?” 女人扯扯嘴角,“我名字没你好听,李招娣,谐音,意思是招弟,我那死鬼爸,呵,想儿子快想疯了。那边那个,对,就同你一样睡上铺的,叫王雅,别听名字秀气,整个人啊,就跟冰块似的,至于下面那个,我怀疑她脑子有点问题,痴痴呆呆的,嘴巴里就没句正常话。” 苏瑾听完介绍,轻轻“嗯”了一声,“那,她们现在去哪儿了?” 李招娣随口答了句去外面放风,接着眼睛直盯着苏瑾脸,“要我说,你这张脸,放外头还好,放这儿,只怕得遭一群狼惦记。这监狱里头,呵,那可真是养了群恶狼,还是八百年没闻着女人味儿的那种。” 闻言,苏瑾手本能地揪紧了身下的床褥,“可是你们,不也是女人么?他们怎么会没见过......见过......” 李招娣嗤笑,“整座监狱,目前就我们这里四个女的,不然你以为为何这所监室这么偏僻,与他们都不在一块儿?” “再者说了,王雅那长相身材,只怕和男的也没啥区别了,而那个?啧,想必也不用我说了吧。” 苏瑾听到这儿,隐约明白了李招娣的意思。想到李招娣方才和男人调笑的模样,她心知她大概是找了个男人做相好以期在监狱里有人照应。 李招娣目光依旧停留在苏瑾脸上,她忽而摇了摇头,劝苏瑾,“你最好找个男人护着,不然就你这模样,迟早得惹出事来。” “可是,这里不是有狱警管着么?” “哎不是,你想法这么天真的么?我现在是真好奇你咋进来的了。” “杀人。” 李招娣挑眉,“然后?” “分尸。” 话音刚落,苏瑾肉眼可见面前人变了脸色,她唇动了动,好半晌才发出声,“你骗人的吧?就你这样的?能做成这种事?” 苏瑾摇头,一本正经道,“没骗你,只是......” “?” “只是,我也不记得,我是怎么做到的了。” 李招娣听了这话,咕哝着碎碎念了几句,苏瑾依稀听出几个字眼,她猜,李招娣是说,这监狱里确实没几个正常人。 和李招娣谈完这次,苏瑾再走出监室时,便发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不轨目光收敛了许多,她猜出李招娣到外面说了什么,虽然对她嘴巴大大咧咧心里不是很舒服,但转念一想,她这般,倒也给她免了点祸事。 苏瑾在监狱里安生地过了半个月,这段时间,她逐渐摸透了监狱里的规矩。早上要早起晨跑,之后要做体力劳动,到了下午,有半个小时的放风时间可以自由行动。放完风,可以去听课接受改造教育,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待在自己的监室里。至于夜里,就得早早洗漱完躺床上睡觉,不可以在外面随意走动,不然被巡逻的狱警逮住了,会有惩罚。 苏瑾不知道,她这安生的半个月,其实潜伏着各种危机。监狱里的男犯们,收敛了目光,却没收敛对她的兴趣。甚至这兴趣,在观摩了她这半个月后,彻底燃了。 毕竟,他们再怎么观察她,都只得出一个结论:这就是个娇滴滴的需要他们好好疼爱的美人。 -- 【3】不碰也行,但总要解点馋 监狱四周的墙很高,苏瑾抬头向上望,总觉得一眼望不到头。墙面上密布电网,这是为了防止有人越狱,苏瑾盯着那电网看了一会儿,胸口传来发闷的感觉,她不再看,只捂着胸口深吸了口气。 终于到了下午的放风时间,苏瑾在广场上随意逛着,恰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瘦削的男人,他脸色是异于常人的苍白,宽大的囚服穿在他身上,更显他的瘦弱。 男人停在苏瑾跟前,问她,“你就是那个新人?叫苏瑾?” 闻言,苏瑾的手本能地揪了下裤腿,“怎么了?” 男人见她默认,旋即一把攥住苏瑾手腕,拉着她就要往一处监室走。苏瑾不肯,使劲要挣脱,她没料到,这男人看着瘦弱,力气却并不比常人小,苏瑾被攥得生疼,眼里不由氤氲出水雾,“你要带我去哪?我不跟你走啊!” “诶哟哟孙哥,懂不懂怜香惜玉呀?小美人都疼哭了呢!” 被称作“孙哥”的男人嘴角带了嘲意,回应调侃,“怜香惜玉,也得她老实。” 一路走过,不时有人同男人打着招呼,苏瑾看出这男人在监狱里似乎混得很开,她勉强自己冷静下来,而后脑子里逐渐浮出一个猜想。 身材瘦削,行事肆无忌惮,名字中还带有孙字,他大概,便是那个叫钱孙的。 监狱里男犯众多,而在这群男犯中,有个别出一格,他初来监狱时曾被人挑衅针对,然而挑衅过他的人,无不被打个半死。久而久之,男犯们再不敢动他的心思,甚至,众人隐隐把他当成了头儿。 钱孙便是这个头儿的跟班。 “你要带我去见余老大么?” 钱孙扭过头,见被自己攥着的少女一双明眸清澈见底,露出明晃晃的惊惧与脆弱,他忽然就如同魔怔了一般,手松了些许,拇指还摩挲了下她那细嫩的手背。 真是诱人的一张脸,钱孙感慨,纯洁又懵懂,与这座监狱的气息,实在是格格不入。若不是要先给余老大尝鲜,他还真想现在就来试试这少女的滋味。 约莫又走了两分钟钱孙才把苏瑾带到目的地,也就是余成青余老大的监室门口。 将苏瑾挣扎的双手用绳子捆在一块,随后,钱孙才抬手敲了敲铁门,“头儿!您在不?!” “头儿?!” “别敲了孙哥,余老大不在。”对门一个男犯对着钱孙摆了摆手说道。 “怎么不在呢?” “估计去澡房了吧,我刚瞅见他肩膀上搭了毛巾出门。” 钱孙听了这话,先是低头蹙眉,也不知在思量什么,后又似笑非笑地对着苏瑾望了眼。苏瑾对上男人这眼神,手心涔出了汗,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询问,“余老大不在,那我是不是,是不是可以走了?” 很天真的一句话,但苏瑾还是问了出口。 她在奢望一个万一。 不是看不懂男人对她沾了欲色的眼,但看得懂又有何用?她一个都打不过。连目前这个看起来是监狱里最瘦弱的钱孙,她都比不过。 “走?”钱孙挑眉,接着又笑,“行,今天算你这小丫头走运。” 话罢,钱孙便攥着苏瑾往回走了,苏瑾对此,虽然觉得意外,但终归这心里的大石头还是缓缓往下落了,只是可惜,石头还没落稳,又猛地向上跳起。 钱孙带苏瑾走的地方越来越偏僻,苏瑾看着这周遭的环境,心脏收紧,“这是哪儿?” “这不是回我监室的地方!我不过去了!不过去!”苏瑾叫嚷着,同时身子向后退。 钱孙虽然不把苏瑾的抵抗放在心上,但总被她这么又推又打的,他心里也属实烦躁,索性一把将苏瑾捞起搁他肩膀,接着加快步伐往里走。 苏瑾腰腹处顶着男人坚硬的肩胛骨,她被折腾得有些反胃,好不容易被放下,再抬头,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了操场后的小树林里。 天色灰沉,加之树木环绕阳光稀疏,阴绿的光打在男人脸上,衬得他那张苍白的面皮有些诡谲。苏瑾心尖发颤,小腿也抖了抖,她不死心地从钱孙腋窝下钻出,旋即又被抓住,到了此刻,苏瑾终于溃败了,“余......余老大还没见我......” “你不能,你不能碰我!你不是要把我送给余老大的么?他还没有,你怎么可以?” 钱孙打断苏瑾仓惶破碎的词句,他捏了捏苏瑾下巴,有些好笑地夸了她一声,“倒还有点小聪明嘛。” 知道得罪谁也得罪不起这监狱里牢犯的头儿,于是认出他之后便乖顺地走了一路,如今瞧自己躲不过了,倒是什么招都给使上了。 “我自然不会碰你。”钱孙拉长了声调,故意折磨苏瑾的心理,“但是,解解馋,总还是可以的。” -- 【4】鹌鹑蛋 像是要迫不及待来验证自己的话一般,男人甫一说完,便把苏瑾双手撑至她头顶,而后俯首在她颈间作乱。 苏瑾只觉自己被触碰的那层肌肤都起了疙瘩,她小口抽气,眼泪凝在眼角,两腿依旧不安分地挣扎。 上身衣物忽然被猛地掀开,苏瑾瞳孔张大,惊惧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须臾之后,她似乎平复了心绪,喘息消融,右腿则在钱孙手要伸进她衣里时抬了起来,腿半屈,膝盖抵在他腰间,“急什么呀你?” 轻巧的问,尾音上扬,透着慵懒和似有若无的媚。 钱孙止住动作看了苏瑾几眼,笑,“嚯,这是想开了?” 苏瑾眼珠子转了转,小模样看着狡黠又讨喜,她点头,下巴昂了昂,冲钱孙开口,“想开了。” “不过孙哥,你不觉得,这种事,两厢情愿做起来才舒爽么?你把我手解开,我帮你弄弄,好不好呀?” 钱孙见苏瑾上道,嘴角笑意更深,但对她的防备仍有,于是只解开了她一只手,另一只手还禁锢住,“弄吧。” “弄得好了,哥哥有好东西赏你。” 苏瑾手抚上钱孙胸膛,慢悠悠地厮磨他的肌肤,随后按耐住心里的不适附在他耳侧撩拨,“好呀。” “别磨。”钱孙呼吸有些不稳,制止苏瑾,“火起来了,你快点弄。” 苏瑾眸里的情绪变了变,但很快又隐藏下来,她将手往下伸,从男人裤子里进去,攥住那有些向上翘的物事。 面前人的呼吸更乱了,苏瑾面无表情地继续手间动作,她指尖在那筋脉上划了划,而后往上,握住那囊袋,“孙哥。” “嗯?” “你这里,怎么跟个鹌鹑蛋似的啊?” 钱孙本是爽得头皮发麻,冷不丁听到这话,刚要训斥苏瑾几句,不料竟被她死命捏住了子孙袋。钻心的疼涌上来,刺激得钱孙当场轻呼摔在地上,他手捂着自己下体,看着苏瑾的目光掺杂了杀意,“个臭……娘们……” “老子……老子今天非弄死你……” 钱孙骂骂咧咧,一边疼得抽气不止一边强撑着对苏瑾放狠话。 眼看着苏瑾越跑越远,钱孙气恨地直咬牙,他勉力直起身子,想要去追苏瑾,不料这疼痛太过,叫他根本分不出多余的力气。 正低着头嘶疼,面前突然闪现一双小巧的脚,钱孙仰起脸,想说苏瑾这小娘们有种,竟然跑了还敢回来。 脑袋忽而被人用力一砸,钱孙眼冒金星,手试探性摸过去,触之粘腻,竟是流了血。 “妈的你个……唔嗯……” 男人终于彻底倒下没了声响,苏瑾甩开砖头,冷眼轻嗤了一声,接着方真正抽身离去。 她没有发现,在她走后,树林深处,出来了一个人,而这人,把她先前的举动,一五一十尽收入眼中。 -- 【5】监狱出事了 再回到监室时已经很晚,苏瑾错过了晚饭,看着干瘪的肚子有心想摸一摸,可目光一触及自己的手,眸里就不禁带了厌恶。 她该好好洗手。洗个彻底。 来到洗手台,苏瑾使劲按了把洗手液,费劲半天,还只挤出一小滩,她下意识皱了眉,而后探过半个身子往外问,“你们还有洗手液么?” 最先回应苏瑾的是李招娣,她上下打量了苏瑾一番,最后视线落在苏瑾那已经被搓红的手背,“苏瑾,你今天见着余老大了?” “没。” “那孙哥是把你带去做什么活了?” 苏瑾闻言,却是笑了,“这么好奇?那不如你先回答我,你有洗手液么?” 李招娣心里莫名不舒坦,为苏瑾冷淡又带着嘲弄的口吻,“没有。” “王雅姐,你有洗手液么?” 躺在上铺闭目养神的女人听了这话,手往一边摸了摸,摸到了小瓶,而后直接将手往下递去。苏瑾见王雅这反应,眼里的笑意真切了几分,她连忙转身洗去手上的泡沫,接着回来接过王雅手中的小瓶,“谢啦。” 有了新的洗手液,苏瑾也顾不上搭理一边的李招娣,她径自回去洗手台继续揉搓自己的手。 苏瑾一洗,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她心里存着疙瘩,总觉得自己手上脏,恨不得将外面那层皮给去了她才舒坦。 刺耳的警鸣声在整座监狱里回荡起来,苏瑾望着自己沾满泡沫的双手,眉头依旧紧皱,但没办法,她只得暂停下现在的洗手抽身回床。 回到床榻不久,房外就响起了脚步声,接着便有探照灯照射进监室里,等探照灯被收回,脚步声也渐渐远去,李招娣便又找苏瑾说起话来,她还是想问问苏瑾。 想知道钱孙把她带走后都做了什么,尽管心里猜出,那男人找苏瑾,还能是为什么?只能是为了那事呗。 “你那么用劲去洗手,怎么,是孙哥让你用手帮他弄了么?”李招娣很直白地说出了在心底揣摩许久的,她认为最贴近真实的答案。 “呵。” “呵是什么意思?弄都弄了,还不准人问?”李招娣很生气,她觉得苏瑾这是自觉找到了靠山于是性子傲起来,半分不把她放眼里了。 苏瑾伸手将耳朵挡住,语气冷峻,“要我下去撕你的嘴么?” 伴着苏瑾这话落下的同时,王雅也用手扣了扣床板,警示下方的李招娣,李招娣心头的火更盛了,她抬高被褥将脸捂住,怀着不满愤愤睡去。 苏瑾见李招娣终于安分,手放下,移到脑后,然后阖上了眼。 清晨,阳光还不旺,似是起了雾的缘故,窗户上蒙了层水汽,朦胧又绮丽。苏瑾从床上坐起身,她往四周望了眼,见此时还只有王雅睡醒,不由一愣,“今天,难道不用跑步么?” 王雅蹙着眉,本就冷得近乎可怖的一张脸,这会儿是更冷了,监狱里没有表,辨别时间向来是根据那几个铃声,王雅也因此形成了生物钟。现在,理应到了七点,该跑步了,可为何还没铃声将她们叫醒? “监狱出事了。” “会......会是什么事?”苏瑾的话音越来越弱,她有些怕正面对上王雅,她太冷了,更何况如今还板着脸。 王雅定睛瞧苏瑾,缓缓吐字,“你似乎......” 苏瑾等着下文,谁知王雅转了话头,只状若无意地提醒了她一句,“离余老大远点。” 说到余老大,苏瑾不由想起昨日碰到的事,记忆中的最后一幕,是男人掀开她的衣角伸手往里触,苏瑾浑身打了个寒颤,一时间也忘了对王雅的害怕,“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王雅一怔,“你不记得?” “记得什么?” 监狱里忽然响起一阵长鸣,那声音很大,很噪,听得人心里直闷,苏瑾与王雅对视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地踩上梯子下床。 在这样大的声音干扰下,李招娣自然再无法入睡,而另一个疑似脑子有点问题的女人,此时也站了起来。 “怎么铃声换成这么难听的了?”李招娣抱怨着。 苏瑾闻声偏过头,不料被李招娣狠狠瞪了一眼,也不知自己是哪招惹到了她。 门外传来锁链碰撞声音,苏瑾心知这是有警员来给她们开锁了,她静默地等待着,面上透出掩盖不住的对未知的恐慌。 警员进来,见她们都站好,心情似乎好了些,“都跟我过来,去广场集合。” 一行五人就这样往外走,路上还断断续续碰到许多男犯,大家的目的地都相同,显见得是上头有人将所有囚犯集合了起来。 到得广场中央后,苏瑾甫一抬头,便从众多狱警中认出了那位带自己入狱的警官,刘奇。因为认识,苏瑾往刘奇身上多望了几眼,见他一面扫视底下的囚犯,一面微昂着头同人低语,神情还颇凝重,心里的不安不由又加剧了几分。 监狱里一定是出了不小的事,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赵全,王成志,张孟,信勇达,刘光汉,李泉,还有......” 苏瑾听着这一串人名,又见刘奇身旁的警官垂眸望向她,她心跳莫名加快,旋即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从男人口中缓缓吐出,“苏瑾”。 “现在,念到名字的,全部出列!” -- ⓟǒ❶捌ɡν.Vǐρ 【6】不排除你杀人的嫌疑 苏瑾茫茫然站出来,什么头绪也摸不着,接着便被后方的警员押着和前面几个男犯一起去往禁闭室。 男犯们并不老实,要么走得温吞要么插科打诨借机问话。耳边突然炸起一声枪响,苏瑾身子僵住,她木然地抬起头,恰对上前方男人沉着的眼。 “再闹,死。” 男人的声音紧跟在枪响后,和着如今凝滞的气氛,一股莫名的胆寒就这样弥漫开了。囚犯们在枪支镇压下终于安分,纷纷加快步伐跟上前面的警官,苏瑾脚小,脚程也慢,为了跟上他们,只好小跑起来。 “你过来,跟我往这边走。” 闻言,苏瑾脚下一顿,话语未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我?为什么?” 话刚落地,苏瑾便知道自己傻了,好在面前人脸色未变,只是淡淡地问,“你想和他们关一块儿?” 苏瑾摇头,旋即乖巧地跟在后头。 大抵是一路气氛太闷,又大抵是实在不解目前状况,苏瑾犹疑许久后选择朝身边的警官发问,“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我姓江。” “那,江警官,监狱里监狱里是出了什么事么?” “钱孙死了。” 男人语气依旧淡漠,苏瑾听得讶异,口中惊呼止也止不住,“死了?” 江曦垂眸,目光不动声色地在苏瑾脸上探寻,他不得不承认,这张脸长得实在太好,足以挑拨任何男人的心弦,也难怪她一进监狱,便惹得男犯们躁动起来。 “根据监控显示,昨晚他最后一个见到的,便是你。” “所以江警官是怀疑我杀了他么?” 江曦听着少女带颤的话语,微微有些愣神,她看上去,比他想象中还要柔弱,像养在温室中娇艳的玫瑰花,又像是只能依附寄生的菟丝花,分明是质问的话,经她说出口,却那样脆弱易碎。 江曦没再看苏瑾,他收回视线目视前方,“不排除这个嫌疑。” “我”苏瑾眼里憋出了泪,她垂下头看着自己走动的脚,闷声道,“你们会怎么处置嫌疑人?” 禁闭室已然到达,江曦用钥匙打开门,拉开,刚要转身让苏瑾进来,熟料后背被人猛地撞上,紧接着少女的痛呼声传来。 “嘶好疼” “走路要看路,不懂?” 苏瑾揉着鼻头,小声嘟囔,“我不是故意的。再者说了,你的背那么硬,把我撞得好疼呢。” 江曦听到苏瑾这倒打一耙的话,面色不改,只是唇微微勾起,轻嗤道,“进去吧。” “先在禁闭室里待着,等轮到你审讯了,再叫你。” 禁闭室很小,里面陈设也很简单,只容纳了一张木板床,以及一套桌椅。苏瑾坐到椅子上,俯身一望,便看到抽屉里有包饼干和巧克力,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手往里伸,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想拿来吃了。 她很饿,昨晚上就没吃东西,这一大早的又被带到这里,就更别谈吃些什么了。 拆开包封后,苏瑾正要下口,后知后觉一件事,她连忙翻开封袋,见生产日期还没过,这才真正放心开始吞食。 总控室里江曦看到这一幕,眉宇松动,眼里也染上了悦色,他招了招手,唤来一个人,而后嘱咐,“给301室的犯人送瓶水过去。” 来人瞥见监控里那个宛若小仓鼠般吃得正欢的少女,唇咧开,却是调侃起江曦,“江队这是对那小丫头也有了几分怜香惜玉的心思?” 江曦没搭理下属的打趣,下巴轻抬,给他一个“快去做事”的眼神,继而便投身进桌案上繁复的文件中去了。 监狱里死了一个犯人,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稀奇的是,肇事之人逮不着,甚至连头绪也没有。失去对监狱的掌控,这背后代表的风险让人不寒而栗。 想到这儿,江曦的面色彻底冷了下去,眼里也透出几分风雨欲来的势头。 -- 【7】面冷心热 收到江曦命令前去给苏瑾送水的警员来得正是时候,因为这会苏瑾刚吃完,正处于干渴的状态。 接过水瓶,一掀开瓶盖,苏瑾就呼噜噜地往肚里灌水。她喝得急,一错神就把自己给呛住了,水从嘴里喷出,手又连忙补救性地捂住口鼻。 “咳,咳咳咳咳,请问,你有没有纸巾啊?”苏瑾话说得有些吃力,一双美眸因为剧烈咳嗽已泛起水花,双颊也起了粉色。 小警员是个方从警校毕业的小伙,他从没见过有人咳嗽都能这么美,一时间愣神,直到苏瑾出言提醒才匆匆取来纸巾给她解难。 “啊对不起,你,你还好吧?” 苏瑾用纸巾擦完面上的水,随后摆了摆手,道,“是我该同你说谢谢才是。” 长得美,性情还好,这年轻警员不由对苏瑾生出了好感,他开始好奇,苏瑾是怎么落进了这监狱里的,心里好奇,嘴上没个把门,竟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我不知道。” “不知道?” 苏瑾敛眸,心绪开始有些不稳,但她还是礼貌地继续回复,“你没有看过我的档案么?” “犯人的档案是机密,我还没有这个权限看。对不起,我这个问题是不是对你造成了困扰?” “那天,天很黑,我不知道是几点,可能是叁点,也可能到了四点。我睁开眼,看到自己满手的血,胸口莫名的心悸让我眼睛干疼得厉害。我很用力地揉了揉眼,然后看到不远处一堆血块,泼天的红映在我眼底。我说不清当时脑子里都想了什么,只知道天一亮,母亲打开门,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苏瑾缓缓叙说着,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似是这回忆让她痛不堪言。 “打完我,母亲便开始指着我的鼻子骂,一边骂一边哭,同时还不忘拿起手机报了警。” “你......” “警官,你为什么这样看我?你也觉得,是我杀的人么?”苏瑾抬眸望向这个呆怔的小伙,她的眼里还残存着水雾,衬得人更脆弱,像易碎的瓷器。 年轻的警员抿了抿唇,有些僵硬地开口,“你不像杀人凶手。” “但是,咳,你的嫌疑确实很大。也许,也许你当时神智不清,嗯,对,肯定是这样,不然你也不会送到这座监狱里来了。” “嫌疑。”苏瑾揣摩了下这个词,后支起手撑下巴,“警官,你们说话都是这样的么?” “我们?” “嗯,刚刚那个江警官也是。” “啊你说江队啊,江队说话确实谨慎。” 苏瑾眨了眨眼,好奇开问,“感觉你很崇拜他,是么?” 小青年被戳破心思,嘴咧得更开,笑得开怀又热诚,全然忘却了刚刚听到面前少女说着杀人分尸后的惊怔,“那可不,你不知道,之前江队在警校里就是个传奇,门门课都是第一,后来参加特训,枪支射击练习时,他基本上都是十环!看江队打枪是门享受,气势足,力道稳。而且,江队人看起来虽然冷,但其实面冷心热。” “这不,你手上那瓶水,就是江队让我送来的。” 苏瑾闻言微微一愣,握住瓶身的右手食指动了动,半晌后又止住动作,悄然将水瓶给收好。 “糟了,聊起来忘了时间,我在你这耽搁太久了,再不走估计得挨骂了。” 苏瑾向匆忙离去的警员望了一眼,末了又躺回床上,等待那不知何时会开始的审讯。 -- 【8】绯闻 这一等,便是叁天,苏瑾从没觉得时间过得这样漫长过,兴许是禁闭室里太无聊了,而她每天能见到的,也就只有那个给她送饭的警员。 因为无聊,苏瑾忍不住找这警员唠嗑,这警员也不愧是江曦的狂热粉,每回聊都得变着花样夸江曦,苏瑾也被迫听了江曦许多事迹。 苏瑾不知道,这热心的小伙子不光同她聊江曦,同她聊完还会在业余吃饭时和其他同事说起她。久而久之,监狱里的狱警们渐渐揣测,那关在301室的女犯,怕是喜欢上了他们的头儿。 韩琴也是狱警中的一员,她是队伍里难得的一名女警,听到这个传闻时,韩琴正要去总控室里找江曦呈交报告。 敲了敲门,里面应声回了一个字:进。 韩琴按耐下心底翻涌的情绪推门而进,随后双手呈递报告,“江队,这是整理出来的审讯的犯人们的口供。” “行,你放下,我过会儿看。” 韩琴依言放下,目光不自主地搜寻301室的监控摄像,待看到里面那个身着囚服,素颜朝天却仍不损面容娇妍的少女时,她的呼吸泄出了几分不稳,手也缓缓握成了拳。 “还有别的事么?”见韩琴许久未曾动弹,江曦不由抬起头看向她。 “江队,现在是不是只差一个人还没审讯了?” 江曦顿了顿,视线投射到苏瑾所在的禁闭室,点头,“那你去准备一下吧,是该轮到她了。” “等等,再多加把椅子吧。” 韩琴诧异地抬眸,“江队你也要去?” “嗯。” 苏瑾是被蒙住眼睛带到审讯室的,绸布刚被解开,头顶上白炽光就猛地打下,苏瑾眼睛被刺得疼,当下便不免眨着眼睛同时又晃了晃脑袋。 “犯人苏瑾,性别女,年龄20,因杀人分尸入狱,鉴于犯事时精神状态不稳,疑似失去自我把控能力,死刑暂缓,投送到西交监狱。入狱后,行事虽无不妥,但却屡屡勾起男犯们为其争执......” “什么叫我勾起男犯们争执?!”苏瑾眼睛被头顶的光晃得疼,本就难受,这时又听得面前的女警这样给她扣帽子,一时气上心头,立时打断了她的话。 韩琴用力拍打了下桌面,“安静!” “我还没说完,谁让你乱插话的!” 苏瑾瘪嘴,小声哼了哼。韩琴见苏瑾受憋,心里那股郁气倒是散了些,她继续阐述了一遍苏瑾的履历以及钱孙死亡当天苏瑾的行动轨迹,末了,她又朝苏瑾发问,“当天下午四点,钱孙找你,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韩琴拉高了音量,接着训斥苏瑾,“呵,苏瑾,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把事情说清,不然,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就是杀人凶手!” 苏瑾不满地抬起头,她觉得这个警官简直是哪里都在针对她,正要张口质疑此人的办事作风,不料有人倒比她先开了口。 “韩琴。”男人低着嗓子喊出了女警的名字,有劝诫的意蕴。 苏瑾偏过头,恍然惊觉,原来审讯室的角落里还有张椅子,而椅子上面,正坐着江曦。 -- ⓟō❶捌ɡν.Vǐρ 【9】亲了你,然后呢? 江曦的目光与苏瑾对上,苏瑾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他的瞳孔很黑,很深邃,她看了几眼,忽然不敢再看,手也收好安稳地放在大腿上。 “警官,我确实不知道钱孙找我要做什么。他把我带到余老大的监室门口,可是当时余老大不在,于是他又放我走了。” 韩琴记录口供的笔搁下,她望着苏瑾,眼神里有轻浅的嘲意,“你在撒谎。监控显示,钱孙从余成青监室离开后,带着你原路返回,只不过,在快要抵达广场时,他走了条小道,而监控里最后捕捉到他的镜头,是在操场后门。” 当听到操场后门几个字时,苏瑾瞳孔一震,是明晃晃的对这个地点的排斥,她垂着头,极力忍耐胸口情绪的不稳,牙齿更是死死地咬住下唇。 韩琴和江曦看到苏瑾这反应,自然知道在那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或许是破案的关键,两个人都不免正色起来。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韩琴先望了眼江曦,而后才起身过去开门,一开门,却是看到了监狱长,他是来找江曦的。 “江队,监狱长找你。” 江曦看出监狱长面上的急色,心知此刻自己没法再继续旁听审讯,在走之前,他拍了拍韩琴的肩膀,叮嘱道,“注意下个人情绪,别带进工作。” 韩琴应了,但等江曦一走,她面对苏瑾时眼底的嘲意更重,“钱孙把你带到操场后面,是做什么?” “没做什么。” “你又在撒谎!孤男寡女的,又是在小树林里,没做什么?呵,谁能信你们没做什么?!” 苏瑾牙齿咬得用力,唇上已流出了鲜血,她看着韩琴,目光里有隐忍的恼恨和不忿,“是没做什么,他想亲我,我躲开了!” “我们我们没有做什么!” “哦,就你这娇滴滴的动不动就要哭的人,能躲开?” “韩警官,你在针对我!” 韩琴不看苏瑾,她手握着笔,一边在本子上写字一边继续问苏瑾,“亲了你,然后呢?” 苏瑾偏过头按耐住自己的泪意,她深呼吸了几口,而后方咬着牙回复,“你想听我告诉你什么?!” “他亲了我,掀开了我衣服,然后强奸了我?是么?你想听我说这些?是不是?” 韩琴挑眉,手上动作不停,嘴里的话更加逼人,“所以,你恨钱孙,在情事过后,他对你松懈心防时,杀了他。” 苏瑾气急了反倒笑出声,“原来你们就是这么审讯的么?江队呢?他也是这么教导你们的?” 提及江曦,韩琴望着苏瑾的眼神里掺杂了嫉恨,“你有什么资格提江队?” “你喜欢他。”苏瑾肯定地下了这个论断,她定定地看着韩琴,片刻后又蹙眉,状若不解,“你喜欢他,你去追他不就好了?为什么你要这样针对我?” 从痛苦的记忆中抽身后,苏瑾的状态也恢复了平稳,甚至如今还隐隐有了站在韩琴上风的势头。 面上突然被一阵水枪激射,苏瑾猝不及防成了落汤鸡,她抬起手想用手挡住脸,可怎料椅子上不知哪里的机关开了,她双手手腕都被拷住,只能任由水枪一次次在她脸上,身上扫荡。 冰冷的水不断冲击着皮骨,苏瑾冷得身子不自觉打颤,她阖着眼,唇嗫喏出声,“你你滥用私刑” 隔着嘈杂的水声,韩琴的声音落在苏瑾耳底时显得朦胧而空灵,苏瑾听到她在说,这怎么叫滥用私刑呢?不过是犯人不老实,动用点手段罢了。 “江江队”苏瑾唤着江曦,想提醒这个女警别忘了江曦的告诫,她这是带着严重的私人情绪想把她屈打成招。 韩琴见苏瑾如今这般狼狈还要把江曦挂在嘴边,心头无名火更盛,竟不管不顾地加重了刑罚。这样一来,苏瑾只觉自己面对的水枪,不仅冰凉,还宛若刀子一般在她身上刮着,刻骨的疼痛席卷了全身,苏瑾牙关再蹦不出一个字眼。 不知过了多久,苏瑾迷迷糊糊觉得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了,紧接着,她隐约听到了一声低斥,那声音很冷,像寒凉的玉石,又像那不断落在她身上的水枪,一样的逼人。 意识渐渐溃散,苏瑾再顾不得去想,就此昏厥过去。 -- 【10】波澜 同监狱长谈完事的江曦怎么也料不到,一向做事稳重的韩琴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更何况,他走前还叮嘱过她。江曦不知道,单凭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对苏瑾的不同,就足以加重韩琴对苏瑾的不满和忌惮。 男人及时抱住了苏瑾下沉的身体,他看着低头不语的韩琴,眉头皱得更紧,“审讯的事,以后不用你来了。” “江队,我......” “再有下次,韩琴,你也可以不用在西交监狱了。掉个岗位,或许更适合你。” 韩琴惊诧地抬头,熟料只看到江曦默然转身离去的背影。她想,他果然对那个女人不一样,巴巴地要旁听审讯,谈完事还迫不及待继续赶来见她。可是那个女人凭什么呢?她凭什么得到江曦的瞩目,就因为那张脸么?! 韩琴真恨,恨自己刚才没能再狠点。 走廊上很静,昏黄的灯光照映下,怀里的女孩面色更显苍白,被水浸湿的鬓发在她眉眼处垂着,沙沙的风刮过,她忽而打了个寒噤,鼻子抽抽搭搭,眼皮也挣扎着松动起来。 江曦想,她约莫是要醒了。他这样抱着她,自己的衣襟也被她沾湿,可他眼睛并不往下瞟,毕竟那囚服的料子他知道,要是往下看,指定就冒犯了她。 该先把她带到自己房间给她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还是先去医疗室呢? 江曦难得地犹疑了几秒,但很快,他又做出了选择。 “江......江队?” “嗯。” 苏瑾有些不适应与男人这般亲密,她昂起小脸看着江曦,却见他压根没看她,只是平稳地往前走,“江队,这是要带我去哪?” 江曦抿了抿唇,他垂眸看向苏瑾揪住他衣襟的手,“先带你洗个澡。” 怀里的女孩瞳仁张大,手也从他衣襟处松开,他面上突现淡淡的笑意,片刻后又收回,仿若从未变过脸色,“防止你感冒。” 先前匆匆一眼,江曦便看到苏瑾的身材因为沾湿贴身的衣物而凸显得淋漓尽致,她这般去医疗室,自是不妥,所以江曦及时转了方向。 苏瑾依偎在江曦胸膛,她冷得打颤,身子不自主地靠近他这个热源。苏瑾看得出来,江曦是个正人君子,只是他似乎有点恶趣味,会时不时地逗弄她,偏生他的举动一切正常,意图也藏得很深。 抵达房间后,江曦终于第二次低头看向苏瑾,苏瑾有些怔然,轻声唤了他,“怎么了,江队?” “钥匙在口袋里,你来拿,我不方便开门。” 苏瑾后知后觉地脸上泛起羞意,她仓促推了下江曦,而后从他怀里脱身。江曦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江曦推开门,又给苏瑾拿了双拖鞋,随后身子探出门外,对她说,“进来。” 苏瑾走进去,脚一伸进拖鞋,嘴里便笑出了声。 江曦闻声望去,看见苏瑾小巧的脚套在自己拖鞋里,像个贪玩偷穿大人鞋子的孩童,女孩十趾向上翘,复又一伸一缩的,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江曦于是从架子上取来毛巾,往她头上一套,而后催促,“去,洗澡。” “凶什么嘛。” 江曦挑眉,然后径自走去打开浴室的门,接着不再管苏瑾回了沙发看他的书。 苏瑾安分下来,不再老虎须上拔毛,只是阖上浴室门之前,她望着沙发上的那个男人,视线掠过他的面庞,落在那湿润程度不下于她的衣衫,心里隐隐有了波澜。 -- 【11】足控 坐在沙发上的江曦,听着浴室里哗啦的水声,书本放下,手不觉移到眉心,而后又揉了揉。他的心不静,书看不进去。江曦在想,这不静,是因为前头监狱长的一席话,还是因为刚才眼底映入的这少女的纤纤玉足。 或许,两者兼有。 监狱长嘱咐江曦,钱孙案就此作罢,无须再查。其实,这一句话,也恰恰让江曦明白,杀人凶手是谁。有能力有背景做下这个的,除余成青,不作第二人选。 至于苏瑾,江曦感叹,这少女真是出落得无一不精致。 江曦是个足控,这一点,他从没有显露出来,然而刚刚看到苏瑾那双玲珑的小脚时,他有一瞬呼吸乱了。 也许是不怎么见阳光,那双脚莹白得惊人,侧面看去,脚面那曲线更是优美。她穿着他的鞋子,不服帖的尺寸,却更显她的娇俏。 她的脚,同她的人一样,又娇,又弱,仿若轻轻一折,便要断了。 江曦的思绪越发无边了,恰在此时,浴室的水终于停了,苏瑾的声音由远而近,逐渐朝他靠拢。 “江警官,你这儿都没有我穿的衣服,我只能先这样出来了。对了,你有没有烘干机?能借我把衣服烘一烘么?” 江曦抬起头,一瞧,苏瑾竟是直接裹着浴巾就出来了。她就这么对他放得下心?江曦蹙起眉,视线下移,又落到苏瑾的脚面。 她的十趾依旧顽劣地乱动着,也不知是她这个主人性子调皮,还是心里在紧张着。 “烘干机没有。” 苏瑾叹了口气,转身又去取自己的衣物,随后挂在阳台上。这一来一回,动作的自然,倒比江曦更像这个屋子的主人。 江曦的目光追寻着苏瑾的脚而四处晃,他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稳住心神,“我去给你找套衣服,你待会穿上,然后跟我去医疗室。” “我,不想看医生。” “为什么?” 苏瑾垂着头,手不住地揪着自己浴巾尾端,江曦看她对医生排斥,又怕她再这么揪着自己浴巾,万一把浴巾给扯落了,那他可就...... 江曦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不喜欢这个思绪紊乱的自己,从沙发上直起身,接着他对苏瑾说,“不想去就算了。把头发吹干,然后去睡一觉吧。” “那,江队你......” “嗯?” “你不洗个澡么?你的衣服,也湿了。而且,如果我睡了你的床,那你,睡哪?” “谁说我的床是给你睡?” 苏瑾“啊”出了声,抬眸一望,却刚好撞见江曦脸上未来得及收敛的笑意。她于是知道,他这是又逗她玩了。 苏瑾有些生气,她仔细地想了想,之所以她会被那个女警针对,还不是因为他?偏偏她和他什么都没有,平白遭了妒忌,再没有比这更冤的事了。 “江警官,你不能这样做。” 江曦看着苏瑾气鼓鼓的小脸,低低笑出了声,“抱歉,有点忍不住。” 回应江曦这句抱歉的,是苏瑾乍然关上卧室的门板碰撞声,江曦对此并不恼,只是心里暗道,这女孩在自己面前,倒是有点放纵天性。 -- ⓟō❶捌ɡν.Vǐρ 【12】失控 躺在床上的苏瑾,本以为自己不会那么快睡着,可许是前面受了那么一番罪,一闭上眼,很快她就陷入了梦境。 一望无际的黑暗笼罩了苏瑾,她觉得压抑,胸口很闷,有些呼吸不过来。身上盖着的被子不知怎的变得很重,苏瑾抬手,想掀开被子,熟料手一伸出,却被人握住。 睁开眼,对上男人欲色深重的脸,苏瑾怔住,惶然尖叫出声,“爸?” 男人“哎”了一声,攥住苏瑾的那只手不断抚摸着她,苏瑾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的继父为什么会半夜跑到了她的床上,更不敢去想他这一系列动作代表着什么。 “爸,你,你是不是喝醉了?”苏瑾推攘着男人,声音打颤,像是下一秒便要哭出来似的。 “小瑾啊,别怕啊。爸爸就是看你睡得不踏实来给你盖盖被子。” 苏瑾听着这话,心绪稍稍平复,接着又为自己把继父想得太龌龊而心里带愧,“被子盖好了,爸,你,你可以回去了。” 男人炽热的呼吸突然铺洒在脸上,苏瑾下意识躲闪,却仍被男人给亲上了脸,她又羞又慌,心底被恐惧占据,眼角便滑出了泪。 手上的施力消逝,被子被扯下,苏瑾仓惶地往床下跑,可继父不放过她,甚至同她玩起了这猫捉老鼠的游戏。 惊恐的尖叫从口中不断迸出,苏瑾忽然错步碰到了桌柜,她倒在地面,拼着身上的气力挪动身子往后退,最后,后背贴上了墙,她再没有退路了。 “不要呜不要” “醒醒!苏瑾!” 仿若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呼喊将苏瑾从梦魇中解救出来,她甫一睁眼,急促的喘息便止也止不住,苏瑾转过头,因为冷汗沿着额角滴落眉眼的缘故,她一时不能看清面前人的脸庞。 “江曦?” 江曦“嗯”了一声,而后伸出手贴上苏瑾额头试探了下她的体温,掌心下的躯体在自己靠近时僵硬了片刻,江曦看在眼里,他很快收回了手,道,“你发烧了。” “起来,我带你去医疗室。” “我不去!”苏瑾极度抗拒,她抬高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闷声开口,“不是什么大事,睡一觉就好了。” 江曦虽然不知道苏瑾为何这般抗拒看医生,但他觉得,眼下不是由着她任性的时候,“睡?你确定你是睡而不是扰民?” 被江曦这么一提醒,苏瑾浑身又开始发抖,她不敢去想,又怕自己闭上眼后再做噩梦,“江警官。” “嗯?” “现在,几点了?” 江曦看了眼表,“一点。” “这个点,医生肯定也睡了的,所以”苏瑾顿了顿,复又补充,“所以,我们不去打扰了好不好?” 江曦并不与苏瑾纠缠于此,他很干脆地掀开了被褥,长臂一伸,便要将她捉住强压着去医疗室。苏瑾被这么一攥,大半个身子都撞入了江曦胸膛,她吃疼得轻呼出声,再开口便带了不忿,“我不去!我都说了我不去啊!江警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管闲事?!” 话刚落地,男人身上的气息有一瞬变化,苏瑾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她一股气憋着,也不肯道歉。 腰忽的被圈住,接着整个身子被提拉着落入男人腋窝,苏瑾这才发觉,江曦性子执拗得很,不仅执拗,还说一不二。 在被江曦带着即将要出了房门时,苏瑾瞅准时机用脚抵住了门关,她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兴奋,可当下一秒又看到江曦关门的动作依旧不停时,苏瑾的心蹦到了嗓子眼。 “脚收回去!” 苏瑾猛烈地摇头,同时威胁道,“那你把我放回去!” 耳边突然炸开“砰”的一声,苏瑾身子颤了颤,眼紧紧闭着不敢睁开,唇瓣忽而被温软之物覆盖,苏瑾惊诧之余唇不由打开,接着便被狠狠侵袭。 江曦吻了她,吻得那样凶悍,又那样深入,苏瑾觉得,自己该怕的,可也许是刚刚和他对着干自己心虚的缘故,又也许是因为他现在周身都在诠释着愤怒,她没敢推开他。 但,也许还有一层更深入的原因。苏瑾想,她并不排斥他。 唇瓣上的撕咬渐渐缓了下来,男人的理智似乎也随之收回,苏瑾眨了眨眼,谁知江曦在和她眼神对上的刹那,便松开了她的唇,与此同时,他禁锢她腰肢的手也收回了。 男人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目光有些复杂,最后,竟是什么也没说便拉开了门出去,徒留她一个人驻足原地。 首发:yushuwu.ro) -- 【13】意图轮奸 天色灰蒙一片,日光暗淡,苏瑾推开窗,嗅到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水汽,她想,今天也许会下雨。视线转向床头的柜台,那上面正摊放着一板药,不必看,苏瑾也能猜到,应是治感冒发烧一类的胶囊。 昨晚江曦走后,直到她重新睡着,都没有再出现,如今,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回来,又悄悄地给她取了药。 苏瑾坐回床上,她看着那板药,恍惚间想,江曦生气惩罚人的方式,便是强吻么?记忆再倒回,将细节捋清,苏瑾垂下头颅,眼睛转到了自己的脚面。 如果她没有记错,在他将门砸上把她按在墙上吻之前,他的目光,是落在她的脚踝上的。 江警官,江曦,对她的脚...... “头儿,昨儿韩琴这事做的确实不好,但是您骂也骂了,就别再体罚了吧?人家一个女孩子,哪受得住这些啊?” “怎么,你想替她领罚?” “诶不是,话不是这样说啊。” “行了,把你嘴闭上,干活去。” 门外响起男人的对话声,苏瑾望向房门,接着,门便被叩响,“醒了没?苏瑾?醒了就应声,案子了结了,我带你回监狱去,不用关禁闭了。” “刘警官?” 刘奇听到声音,止了敲门的动作,“醒了就好,你收拾收拾,收拾完就出来。” 话音还没落地,刘奇便看到自己催促的少女已经从内打开了门站到他面前,刘奇愣了下,惊诧她的速度,“你早醒了?” “嗯。” 跟着刘奇即将走出江曦房间时,苏瑾被江曦喊住了,她转过身,只看到沙发上他的背影,男人没有看她,问她的语气也像是临时想起,很随性。 “药吃了么?” 苏瑾抿了抿唇,避而不谈,只道,“昨晚,谢谢江队的照顾了。” 刘奇眼珠子转悠着,一会儿看江曦,一会儿看苏瑾,他总觉得,这两人发生了点事,氛围怪怪的,偏偏他描摹不出心里的感觉。 “药?你生病了?” 面对刘奇的疑问,苏瑾晃了晃脑袋,她回答他,同时也是告诉江曦,“没什么,只是有点低烧,不过睡了一晚上,已经好了。刘警官,我们走吧。” 刘奇犹疑地望了一眼江曦,江曦依旧背对着他们,他于是收回目光,带着苏瑾继续往外走。 回到监狱时,刚好到了中午的饭点。苏瑾按照往常的惯例,先去取了餐盆而后再去排队。 监狱的食堂很大,犯人众多,排的队伍约莫有六七列,苏瑾寻了个位置跟上去,怎料才站好,便被人给拦住。 “小丫头,来监狱都多久了?一个招呼都不同哥哥们打?” 苏瑾抬起头,看着面前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步子本能地朝后退,“你们......” “躲什么呀?咱又不会吃了你?大家伙说,是不是呀?” “就是,好歹咱都是狱友,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也不错啊。” 男人们哄笑着玩乐,眼神里流露出彼此都懂的韵味,苏瑾不欲纠缠,赶忙转身要走,结果肩膀被人从后揽住,紧接着,她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诶,你们说,余老大真不要她?” “那还有假?没余老大默认,咱现在敢下手?” “啧,想不到余老大连这丫头都看不上,老子活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看到长这么俊的女娃呢。” 苏瑾听着这群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她,一副全然不担心她会逃跑的模样,他们似乎,已经把她看成了囊中之物。手掌渐趋合拢,苏瑾压下心中的慌乱,片刻后寻着契机推开身后钳制她的男人往外奔离。 “靠,特么的这小妮子还敢跑?!” “老六,快去,把人追回来!” 男人追赶的脚步声很重,带着怒火的意味,苏瑾咬牙加快速度往前跑,她顾不上去想许多,脑子里只有一个字:跑。 很快,苏瑾跑到了食堂门口,她气喘不匀,手方放到门把手,便被人整个推拉着向后倒去。 那一刻,苏瑾觉得自己完了。她的抗争总是无效,且可笑。 “跑啊,你他妈倒是接着跑啊!” 因为男人用力的攥拉而倒在地上的苏瑾,头刚抬起来,下巴便被捏住,就在这空档,先前包围住的几个男人全部重新绕在了她身边,他们看着她,目光里带有浅显易懂的欲望。 “野哥,你说,咱谁先上?划拳咋样?” “哎老六,下手轻点,瞧你把人家整得,皮肤都红了一块。” 老六挑了挑眉,手依旧掐捏着苏瑾下巴,“野哥你没看出来么?这丫头不老实。”说完,老六的拇指又覆上苏瑾脸颊,“还真别说,小娘们脸真嫩。” 苏瑾使劲摇了下脑袋,可她挣脱不开男人的钳制,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将手摆在裤腰带上,好似下一秒便能解开然后争锋向上一个个将她吞食。 嘴里忽然尝到咸湿的滋味,苏瑾唇嗫喏着,却是无声,她在祈求,不要。 不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总能遇到这样的事?就因为这张脸么?视线在面前一张张宛若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脸上逡巡着,苏瑾哽咽,终究还是吐出了两个字,“不要......” “这小丫头瞅着,倒像是未经过事啊。” “嗤,老赵你这话,怎么的,想第一个上啊?刚可是我赢了!” “嘿,调下位置给兄弟嘛,你也知道我的癖好。” 老赵这人,惯爱处女,他入狱,便是因为强奸幼女。原本他对苏瑾是没多大性趣的,毕竟在他看来,她年龄算有些大了,不够幼齿。不过,苏瑾长得好看,又加上自入狱后,老赵已许久未尝过荤,所以他也便参与了这次的行动。 “调一下,事后我把那包烟给你,嗯?”老赵深知秦野的习性,嗜烟如命,他打着商量,征得秦野同意后,两人便对调了位置。 男人们商量好顺序,接着便开始预备对苏瑾动手,豆大的泪滴不断从眼眶中蓄满又滴落,苏瑾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牙关再绷不住,抽泣声传了出来。 老赵把苏瑾压在身下,他丝毫不忌讳这里是在食堂门口,能够在众人面前给小美人破处,他的内心不由得有些膨胀,连带着下面那物也起了兴致,蓄势待发。 苏瑾被压着,感受到身上的男人贴合着自己喘着粗气,她开始惊恐地尖叫,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两腿被握住分开到两侧。 苏瑾的尖叫声越发凄厉,老赵耳根子烦,兀自甩了她一耳光。女孩的哭声因为这耳光戛然而止,老赵的举动也得到了众人的反对,秦野更是直接开口指责他,让他怜人些别把人给弄坏了。 大家都没有注意到,那个被压着一脚迈进了深渊的女孩,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已然发生了变化。 她的哭消了,泪也止了,但泼天的怒染上了眉眼。 -- 【14】不是说要干死我么? 苏瑾转过头的刹那,老赵的眉心稍稍聚拢了,这丫头似乎有些不对劲,老赵攥住苏瑾双腿的手因为这发现有些松泛,他没料到,苏瑾趁着这时机挣脱开了他,甚至,她的腿高高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正中他的分身。 男人因为受了刺激倒在地上,而周边围观的众人见苏瑾还没压下反抗的心,纷纷又上前欲把她捉住。 苏瑾知道,拼蛮力,她是不可能敌得过这么多男人的,她唯一的优势,便是身子娇小行动灵活。为了一劳永逸,苏瑾决计干出点大的震慑住这些男人,不然,他们动不动就把主意打她身上,她防不过来。 寻着两个男人中间的缝隙苏瑾穿了出去,她没有往门口逃,而是跑向了食堂餐盘放置的地方抓了一把筷子和叉子。 一开始,几个追上苏瑾的男人看她拿这么个东西想对付他们,都嗤笑出了声,然而很快,他们都笑不出来了,他们发现眼前这小婆娘,像疯了一样。不仅不躲着他们,甚至冲上来用筷子和叉子狠狠地插在靠近她的人身上。 有从后箍住她腰试图将她绊倒的,反会被她的腿踹上;而若是拽她腿,又会被她提起膝盖狠狠往上冲撞。 苏瑾这股不要命的架势一时间将人给唬住了,本来有几个男人预备此次计划作罢,可是前面被苏瑾踹了命根子的老赵不肯罢休。 老赵推开围在苏瑾两边的男人走到她面前,他扬起手掌要往苏瑾脸上扇,嘴里骂骂咧咧,说要给她这小娘们一个颜色瞧。 老赵不知道,他这样做,倒是迎合了苏瑾的需求,她抗不过一群男人的围攻,可是单单和一个斗,她心里还有几分胜算,她准备,拿他杀鸡儆猴。 在老赵手掌扇过来时,苏瑾手握着叉迎了上去,她用的力道足有十分,硬是深深将男人掌心刻出了血。老赵吃疼之下欲把苏瑾甩开,苏瑾身形一闪躲过,手顺势松开叉子,她半蹲着,拳头握紧,一下下打在老赵腹部。 “妈的臭娘们,老子今天非干死你!” 男人话音刚落,苏瑾双脚便被老赵胳膊环住,她整个人被带着成倒立状,苏瑾知道这男人被自己激出了杀心,她也不和他回嘴,只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身扯下他裤子。 周围的人看到苏瑾这动作,哄笑道,“哟呵这娘们,不想被干还扯人裤子,老赵,别楞着呀,干她。” 苏瑾微眯了眯眼,她忍着这群男人的调笑,片刻后,从身上摸出唯一一件还可以用作暗器的物事;牙签。伸出手,将男人内裤也继续扯下,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哄笑中,苏瑾咬牙狠狠将牙签刺入了男人隐有抬头的物事。 这一刻,老赵无比后悔刚刚给了苏瑾喘息的空间,他对她,一开始就应该下狠手,“我、艹、你、妈!啊!” 苏瑾腰被箍着,眼瞅着老赵就要把她按在地面砸,她握住牙签的手更紧了,继续往里深入刺,在牙签几乎尽根没入时,男人那物已渗出了血,苏瑾适时挣脱开他,没让自己随着他一同倒下。 地面的男人抽气不止,手捂着自己下半身,他试图挡住自己的狼狈,然而没用,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他的破败一览无遗。 看着老赵的惨状,围观的众人一时觉得自己下半身也疼了起来,苏瑾眼睛在他们身上一一转过,她嘴角轻扯,也没说什么,只是走到一边捡起她前面脱下的老赵裤子。 将裤子卷成一团,苏瑾来到老赵跟前,她半屈下身,无视男人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的眼神,把裤子塞进了他的嘴,“老赵啊” 拉长了声调,苏瑾顿了顿,狠戾地嘲讽道,“不是说要把我干死么?我看你还拿什么干我,嗯?” ————作者君碎碎念———— 第二人格的阿瑾,毁蛋无敌手(抠鼻) -- ⓟō❶捌ɡν.Vǐρ 【15】主动开撩 把人教训了一顿,又成功威吓住其他男人,苏瑾心里的阴云终于散去,她直起身,重新去取餐盘领饭。 菜打好后,苏瑾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到了一个男人身上。这男人与其他牢犯不同,他安安静静地吃着他自己的饭,似乎刚刚发生的动静都不曾落进他眼里。 苏瑾把餐盘搁下,坐在了男人的对面。这一坐,苏瑾敏锐地察觉到食堂里还未走的人中有人发出了吁声,再抬眼看了看,苏瑾迟疑发问,“你是,余老大?” 余成青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苏瑾,他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他的饭,直到饭吃完,搁下筷子,他方抬眸望向苏瑾。 苏瑾感觉得出余成青在打量她,她很坦然地承接了他的目光,筷子还轻点了点,指着他餐盘里未动过的红烧肉,“这个你不吃?” 余成青看着苏瑾餐盘里的青菜叶子,嗤道,“我不吃,你就要帮我吃?” 苏瑾点头,目光直白,就差没把“不然呢”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不能浪费。” 余成青觉得好笑,他想起自己之前在操场后小树林里看到的情景,又想到她刚刚把那群男人唬住的场面,嘴角笑意深了深,“想吃就吃吧。” 苏瑾听了这话,当即筷子伸向余成青餐盘,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苏瑾嚼了嚼,脸上流露出松泛的神情。 “小丫头,肥肉你也不放过?” “嗯哼?你要知道,我自从进了这里,就没吃过肉了。” “听起来挺惨的。” 苏瑾瘪瘪嘴,她觉得余成青有点幸灾乐祸,但是他面色平静,看着又似乎没这意思。复又夹了一块红烧肉到自己嘴里,苏瑾一边吃,一边同余成青打着商量,“监狱里的人都喊你老大,是不是喊你老大,你就会罩着?” 余成青扯了扯嘴角,“那可说不准。若是都罩,你觉得刚刚的事,我会不插手?” 苏瑾眉微微蹙起,“那要怎样,你才会罩?” “你想我罩你?”余成青问,顿了顿,又微微摇头笑道,“我看你并不需要我。” “但多个保障,总不是坏事。”苏瑾仰起小脸,冲余成青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余成青的目光有片刻凝滞,他敛眸,低低应了声,“好。” 似是没料到自己能这么快说服余成青,苏瑾有些愣神,她搁下筷子,起身欲走时,对余成青道,“那就说好啦,余、老大!” 尾音微微上扬,苏瑾笑着,声线里透着不自知的轻缈的撩拨。 洗好碗,苏瑾径自走回自己的监室,在即将抵达监室前的一个拐角处,苏瑾被人扯过臂肘推到了墙上,她本能地抬起膝盖欲给来人一脚,结果抬起头,看见是江曦,僵硬的身子微微松弛了下来。 “江警官,找我有事?” 江曦垂着眸,他看着苏瑾扬到一半的脚,停在半路,最后又转为轻软地蹭上他的腰,“你还好么?” 才被水枪刑罚了一顿,晚上又发了低烧,回到监狱,结果又碰上男犯的骚扰江曦想到这,眉心聚拢,“抱歉,是我思虑不周。” 不该让你就这么回监狱的。 苏瑾眸子闪烁了几下,她揣摩了片刻,腿贴上江曦的腰,脚抬着向上翘了几分,而后她双手环住江曦脖颈,唇附在他耳侧,“江曦,你是喜欢我的脚么?” 江曦哽了哽,他没吭声,只是看着苏瑾动作撩拨得愈发过火,他不由握住她的小腿,将她从自己身上挪开,“老实点,苏瑾。” 苏瑾轻嗤,“真闷骚。”话罢,苏瑾站直身子,手往江曦胸膛一推,转身便要走。 江曦适时攥回了苏瑾,因为动作没收拢好,苏瑾撞进了他怀里,江曦身子有片刻僵硬,他眉皱得更深,是对此刻全无分寸的自己的厌恶。 苏瑾落进江曦怀里后并不安分,她就像在逗弄一样她觉得颇有意思的玩偶似的,手往上抚,揪着江曦衣领,缓缓开口,问,“身子这么僵,难道江警官从前没和女子亲密过么?” “不要和余成青走太近。” 苏瑾噗嗤一声笑出来,“哎,江曦,你话题转得很生硬诶!” 仰起头,恰好对上男人淡漠又正经的脸,苏瑾心道,他怕不是又装镇定沉着了。手掌缓缓摊开,苏瑾揽住江曦的腰,她满意地看到江曦的脸色变了变,“江警官,难不成你想罩我不成?” “可以。”男人沉吟了片刻,给了苏瑾准确的答案。 苏瑾挑眉,奇了怪了,一个两个的,这么好说服?随随便便就答应要做她靠山? 将男人的腰搂得更紧,苏瑾下巴点了点他胸膛,问,“江曦,你不觉得,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么?” 江曦把苏瑾身子微微拉远了自己,他垂眸看她,脸色未变,“不一样么?但你不依旧是你?” 苏瑾听到这话,视线停留在江曦脸上良久。末了,她笑了笑,对江曦挥手,“行啦江警官,你回去吧,我没事。” 告别完,苏瑾再没看江曦。回到监室后的她,看着眼前的陈设,有些微失神,抿了抿唇,苏瑾脱去鞋子,爬上梯子上了床。 刚躺好,床下一个嘲讽的声音就响起,苏瑾探出头,对阴阳怪气的李招娣投以狠厉的眼神警告,“再叨叨,信不信我也拿叉子刺你一顿?” 李招娣缩了缩后颈,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苏瑾震慑住,她有些不忿,小声咕哝了一句,“真没见过这么会装的小白花,嘁。” 瞧着柔柔弱弱,冷不丁爆发几回,也不知道是装的太好,还是特么的精神分裂了。李招娣想着,再望苏瑾躺在床上露出的那个后脑勺,鼻尖不由冷哼。 -- 【16】不能免俗地动了欲 苏瑾这两天受累,躺在床上闭上眼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这一睡,她又做起了梦。同样的梦,但内容更具体。 继父爬上了她的床,他压在她身上,意图掀开她被褥。醒来后的她,由于惊慌从床上逃开,本想跑出房间,怎料被桌腿绊倒在地。 苏瑾极力规避着,可是当她的后背贴上了墙时,她发现自己,避无可避,只能任人施为。 继父痴痴笑着,为自己即将得手而兴奋,他同苏瑾说,他等了她这些年,就守着时机准备给她开苞。他还说,小瑾别哭啊,你怕什么,难道还不明白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道理么? 苏瑾听了这话,只觉恶心得想吐,而事实上,她也真的吐了。 继父看着苏瑾的呕吐物,眉眼间流露出一丝不喜,他攥过苏瑾的手,把她推到浴室里,打开洗手台里的水龙头,按着苏瑾把她自己洗干净。 苏瑾被这么折腾了一番,脸上已呈现灰败之色,她仰倒在侧面的墙上,不发一言,只是无声落泪。 继父拍了拍苏瑾的脸蛋,见她始终没有什么反应像条死鱼一般,他有些气,手干脆直接撩开苏瑾的睡裙往她腿间触碰。 苏瑾猛地打了个寒噤,她觉得自己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仓惶间推攘着继父同时撕扯着嗓子朝他大吼,“滚!滚啊!” “别碰我,你别碰我!滚!” 胸口里突然传出窒息的感觉,苏瑾鼻子吃疼,猛然睁开眼,却看见王雅正掐揉着她鼻子,见她醒来,王雅道了句,“醒了?” 苏瑾抚了抚胸口,鼻子抽搭,“对不起,我把你们吵醒了,是么?” 见苏瑾又恢复了小白花柔柔弱弱的模样,李招娣下意识翻了个白眼,她张了张唇,有心想刺苏瑾几句,可是想到她前面的警告,最后还是只将被子扯过盖住自己。 苏瑾看到了李招娣前面的白眼,她本以为她要对自己骂几句,但是奇怪的是,她居然什么也没说翻了个身便继续睡了。 梦中被人抚摸身体的战栗感还残存着,苏瑾手揪着身下的被单,忍了忍,还是忍不过,她想去洗个澡。 转过头,望见窗外的夜色,苏瑾纠结了一会儿,迟疑问道,“王雅姐,现在,还有热水么?” “你想洗澡?” “嗯。” 王雅估摸了下时辰,告诉苏瑾,“应该还有,你想去就快点吧。” “好,谢谢。” 王雅点头,算是对苏瑾道谢的一个回应。苏瑾下了床,捡拾好衣物便往外走。 来到澡房时,一个人也没有,能和男犯们错开,苏瑾心里暗喜,不过,笑意未及从脸上弥漫,又消亡了。 她的记忆,似乎出了问题。这是第二次了。 在那个男人压上她掰开她双腿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进到澡房,苏瑾打开花洒,她一边清洗着自己一边检查自己,没有痕迹,看来,她没有被那些人得逞。 到了此刻,苏瑾的心终于彻底落到了实处。 澡房外忽而有探照灯扫过,紧接着,男人的脚步声传来,苏瑾的心又一次蹦到了嗓子眼,她匆忙关掉 花洒,扯过一旁挂着的衣物就往身上套。 “谁在那?出来!” 是江曦的声音。苏瑾不知怎么,一下子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从澡房里出来,苏瑾低着头看自己脚,嗫喏道,“今天,怎么是江警官你巡逻啊?” 江曦看着苏瑾目前的情状,湿发垂在肩膀上,上身的衣物许是因为穿的匆忙,显得极是凌乱,锁骨半露,发尾的水滴还往下落,直接导致她上身又湿了些许。 她出来得太急,裤子没穿,尽管上身衣物宽大遮住了她的私密部位,但她那双细白的长腿却在他眼底展露无遗。 江曦的眸子深了深,喉结上下滑动了番,他克制着自己,脸色因此而更冷,“把衣服穿好,快点回去。” 苏瑾看到江曦脸色这么差,后知后觉自己情急连内衣都没顾得上穿,她想,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不检点的女孩子?没准,他还会觉得自己是故意勾引他! 想到先前韩琴对她的针对以及李招娣背后讥讽她是个爱装的小白花,苏瑾的眼里霎时起了水雾。她又一次恨起了自己这张脸,这张脸,除了一次次给她招祸,再无其他。 江曦不知道苏瑾怎么突然要哭了似的,他揉了揉眉心,劝慰道,“不会罚你,去穿吧。” 苏瑾回去穿好了衣物,再出来经过江曦身边时,她脸上的难堪之色依旧还在,于是也不跟他打招呼,只想尽快回去。 江曦在苏瑾去穿衣服的时候反思了下自己,他觉得自己方才脸色太冷估计是把小姑娘吓到了,于是在苏瑾离去时,江曦拉过了她的手腕,又给她了颗定心丸。 “前面说我会罩你,是真的。过段时间,我会给你重新安排个监室,至于吃饭,你到时候就同我一块吧。” 掌心下的身子突然僵住,江曦看着苏瑾疑惑又惊诧的眼神,顿了顿,说,“苏瑾,你” 你难道,没有之前的记忆么?江曦很想这么问,可看着苏瑾明显比他更惊讶甚至还有着惊惶的面孔,他问不下去了。 原本江曦觉得,人有千面,不管是怎样的苏瑾,都是她自己,可如今看她记忆出错,他觉得,自己或许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江曦想,他是得找个医生好好咨询一下,最好,还能带苏瑾去看看,她对医生过高的排斥,也确实有点问题。 松开苏瑾手腕,江曦准备离去转到下一处巡逻,他没料到,就在他转身的刹那,背后贴上了一具温软的身体。 女孩身子发颤,全然不似前面搂着他腰撩拨的那般恣意,她是真的慌乱,却鼓起勇气拦下他的步伐,“江警官,我下午,都干了什么?”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江曦不语,苏瑾于是松开他的腰来到他身前,她身子依旧在抖,但她强忍着,两手环上江曦脖颈,整个人跳上江曦身上,腿夹着他的腰,为防自己退缩,苏瑾这一系列动作做得非常快。江曦尚未回过神,便被苏瑾抱着亲了一口。 女孩亲完立刻从他身上跳下,她绞着她的手指,问他,“现在可以告诉了我么?江警官?” 江曦的脸色变了,面前的女孩看出了自己对她极力掩饰的欲念,她不仅是发现自己对她的脚感兴趣,她还 “不够么?”苏瑾见江曦一直没有下文,又问出了声,“难道,要像你上次吻我那样么?” 江曦的理智溃散了,他觉得自己再掩饰下去,就是个笑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按压住自己的心思,是觉得那份欲念可耻么?可欲念已然存在,他不若坦坦荡荡地承认。 江曦把苏瑾拽到了墙上,他勾住她的下巴,死死地吻住她。牙关撬开,舌尖深入,缠上她,面对她的躲闪,他侵蚀的力道甚至更甚。 “唔嗯”苏瑾被吻得泄出呜咽声,她别过脸,结果又被江曦追上,男人似乎迷上了她的唇,又是吮吸又是厮磨。 手渐渐垂落,又被江曦拉过放到他腰上,苏瑾仰起头,被江曦吻得更深,她觉得自己快受不住了,胸口起伏着,手又转到了他胸膛推拒他。 “别动” 男人喑哑的饱含情欲的声音落入苏瑾耳里,她心颤了颤,对上江曦的眼神,开口,“可以、说了?” “我,究竟怎么了?” 江曦垂着头,与苏瑾额头相抵,他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指腹揉着苏瑾唇角,“我没说不告诉你,只是我也还没弄明白。” 苏瑾听出江曦的话外之音,他是指,自己其实用不着对他献吻,用不着出卖色相。 “江曦。” “嗯?” 苏瑾合了合眼眸,轻声道,“你上次强吻我,我回你,一报还一报罢了。至于刚刚,就当是你说要照顾我的回馈。” 她虽然胆子小,甚至很容易哭,可她不是傻,很多事,她都看得分明。 人家一个警队队长,又是要给她单设一个监室又是要让她饮食同他一块,他图她什么?她除了她这个人,什么也没有。 听完苏瑾的话,江曦环住她腰肢的手松开了,他定睛看着面前的少女,唇齿翕动,终是没将喉间的话说出口。 不怪她这样想他,他所作所为,确实是男人劣根性作祟了,他也不能免俗地,对她动了欲。只是,她要把他们之间定义成权色交易,他这心里,却有一丝不舒坦。 首发:yushuwu.ro) -- 【17】给老子看,好好看着它是怎么进去的! 这天过后,晨跑时,苏瑾被余成青派人喊了过去。余成青本是想叫苏瑾同他一块跑,如此,也好让她在众人面前过个脸,这样其他人知道她现在是自己罩的,也好收敛起对她的心思。 余成青意料不到,等苏瑾来到他面前时,她身上那种吸引他的气质,消散了。她又变成了那个柔弱又不堪一击的模样,余成青自觉没了兴致,所以也不耐和她一起跑,只是好歹还是对周边的人嘱咐了几句,叫他们别不长眼地欺负到她头上。 跑完步,吃完早饭,便是该劳作了。今天苏瑾被分配到的任务,是去清理杂物房。杂物房长久无人打理,里面的陈设许多都积了灰。甫一跨进房门,苏瑾便先被灰尘给呛得咳了好几声。 眼前忽然伸出一只手,这手,还握着一瓶崭新的矿泉水,苏瑾下意识接过,她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接着一边擦了擦自己的嘴一边给来人道谢。 “不用谢。” 男人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苏瑾怔住,她猛地抬头去望,这才发现,是老赵。 老赵很满意看到苏瑾这副表情,怔楞,惊惶,且怯懦,他玩味地笑了笑,随后对苏瑾说,“看来你是认出我了。” “又是这副脆弱模样,啧,以为我这回还会被你给骗过去么?臭娘们够狠,老子的小二都快被你整废了。说说,是不是被余老大给弄过了?嗯?” 男人一边逼问一边朝苏瑾靠近,苏瑾被迫一路后退,到得最后,她整个后背已抵上了墙。下巴被掐住,紧接着,苏瑾感到男人赤裸又灼热的目光扫视了她全身。 “能让余老大把你纳入保护范围,看来你身体滋味不错啊,哈?是不是?躲,你尽管躲,呵,我就等着,看待会,会不会是你求着我要?” 苏瑾仓惶逃窜,当她听到老赵这句意味深长的嘲讽时,她的手,才刚刚放在门把手上。身体里突然席卷起莫名的情潮,这股灼热又让人心慌意乱的感觉发酵得十分之快,苏瑾压制不住,腿一软,便倒在了地上,“你......就不怕......事后......余老大找你算账么?” 老赵走到苏瑾面前,他蹲下身,尽情欣赏着苏瑾此刻的狼狈,“算账?等我把你肏完,你看余老大还会要你不?” 苏瑾抿了抿唇,她头靠在门槛边沿,手揪着裤腿,片刻后,苏瑾深吸了口气,又问,“为什么,你会有这种药?” 苏瑾承认,她没看清人便喝了水是不该,可她喝前明明看过,这瓶水之前未曾开封,所以,那药肯定不是下在水里,可如果是这样,她是栽在了哪里? 老赵拍了拍苏瑾的脸蛋,他的口吻带着得意,又带着施舍,“药怎么来?你想知道,那就把爷伺候爽,弄爽了,你之前的开罪,我兴许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苏瑾看着老赵,她的视野已经渐趋朦胧,额上也沁出了冷汗,在这意识濒临崩溃边缘的紧要关头,苏瑾狠狠心,咬破了自己的下唇。 薄唇因为鲜血染上了瑰丽的色彩,偏生此刻,苏瑾的脸越发苍白,二者形成的强烈色差让老赵的眸子意蕴变了变,他觉得自己玩不下去这猫捉耗子的小把戏了,他想现在就把苏瑾给干了。 老赵解下了裤腰带,他撸动着自己那根玩意,可是无论怎样弄,那老二就是不肯抬头,疲软的,像个已经苍老的老妪,毫无生气。老赵不肯相信,他持续地刺激着自己老二,可越刺激,他越绝望。 没有反应,哪怕心里欲火再浓重,这玩意都没了反应。 老赵心绪不稳,他开始恶狠狠地咒骂那安慰自己的医生,可很快,他的怒火就转移到了苏瑾身上,“妈的死娘们,你是不是很得意?啊?你是不是很得意?你以为老子这样就碰不了你么?呵,不,老子靠手也能把你玩得死去活来!” “只不过,用手,可能还解决不了你这个骚婆娘的瘾,啧。” 苏瑾听着这一句脏过一句的辱骂,忍着体内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情潮,她的泪忽而就止不住了,簌簌而下,奔涌不息。 老赵看着面前的苏瑾,又看到自己不争气的老二,他气恨不已,直起身,环顾了一圈杂物房,最后翻捡出了一根棒球棍。将棒球棍拿过,老赵再度走到苏瑾面前,他紧攥着苏瑾下巴,斥道,“眼睛睁开!” “给老子看!好好地看着它是怎么进去的!” 苏瑾剧烈地挣扎着,她甚至试图用头去撞老赵的腹部,老赵及时躲过,同时将苏瑾甩在了地上,旋即,他又强硬地把苏瑾压在了身下。 苏瑾身上的衣物很快便被老赵撕扯得破碎,男人打开了她双腿,他握着那根棒球棍,试探着要往她体内捅进去。 “不要......啊!不要......不要......” ————作者君的碎碎念———— 嗯,这是最后一次阿瑾受到这种委屈了,我保证!别打我! -- 【18】江曦,你亲亲我好不好? “砰”的一声刺激耳膜,苏瑾杏目圆睁,哭喊在喉间戛然而止,她看到老赵忽然倒在了自己身上,接着又被人给一脚踹开。 “苏瑾,苏瑾?”江曦担忧地低声询问着,他很小心地将苏瑾搂过,大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竭力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可惜,苏瑾没听进江曦的询问,她的瞳孔张得更大,是极度惊惧的模样。江曦不知道,苏瑾眼前出现了幻觉,她看到,她坐在她以前房间里的梳妆台前,镜子里倒映出的那个女孩,状若癫狂,满手淋漓鲜血,又哭又笑。 手指缝隙黏腻不堪,似是有血块粘连在了上面,苏瑾不断地用纸巾揩拭着,但是脏了的手,怎样也回不去干净的模样了。 “苏瑾!”江曦沉声低喝道,他摇了摇苏瑾的肩膀,接着又命令道,“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 “他伤不了你了,苏瑾,快醒醒!” “江、曦?”苏瑾发出宛若呓语一般的声音,她头靠在江曦肩膀上,手却不安分地把江曦披在她身上的外套给掀了开,“我好难受江曦” “好热好难受呀” 江曦复又看到了苏瑾衣衫破碎的狼狈模样,她白皙泛粉的肌肤隐在那层破烂的布条下,内衣肩带露出,小巧精致的乳房弧线舒展,就连腰肢的肚脐眼也现了出来。江曦顿了顿,身体有刹那的紧绷,他阖眸缓了缓,随后又连忙将苏瑾按进自己怀里,同时将落在地上的外套重新给她披上。 苏瑾不肯,固执地要把江曦推开,此刻的她,因为药性,理智已不剩几分,她只知道,她很热,很难受,她希望江曦帮帮她,可江曦非但不帮还要给她捣乱。 江曦按压下了苏瑾的推拒,他把她打横抱起,走前,还最后望了眼躺在地上昏沉的男人。 在把苏瑾带回自己房间并放在床上后,江曦先去了浴室,他打开花洒,调整好了水温,接着便要把苏瑾拉过清洗。 这个上午,江曦最开始是在医疗室找他们监狱的何医生来咨询苏瑾的情况,何医生听完江曦的描述,初步判定苏瑾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创伤后应激障碍,是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严重的受伤、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它的临床症状表现为:病理性重现、频繁出现相关梦境、对遭受过的创伤持回避态度、情感麻痹等。 江曦想到他第一次收留苏瑾睡在他房间的情景,那时的她便是在夜间做噩梦不断尖叫,再者,她极度排斥医生,入狱后几乎从不提及自己过往江曦的心蓦地一沉,他觉得,苏瑾入狱所涉案件,应该别有隐情。 从浴室走回卧室后,江曦一推开门,便看到苏瑾将被褥踢到脚边,她在床上扭动着身子,像水里的灵蛇一般,曲线婉转,动作诱人。女孩的上衫已经褪却,她一手从内衣下方伸进,拢住那丰盈,另一手,则往裤子里探。 江曦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她的动作,她纤细的手腕露在外面,裤子现出她的手形,她在自慰。也许是从未有过经验的缘故,女孩的手忽上忽下地抚摸着自己,她始终没敢将手指往里探入,不知道是找不到位置,还是她不敢。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番,江曦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他很不想承认,自己在此刻居然生出了趁人之危的念头。 江曦抬步上前,他坐在了床角,尽量无视眼前的旖旎春光,目光落在苏瑾脸上,同她道,“苏瑾,你看着我!认得出我是谁么?” 苏瑾微掀眼皮,喊出了江曦名字。 江曦见苏瑾还能认出自己,心头稍宽,他琢磨了下,最后还是倾身过去更靠近了她些许。江曦意欲把苏瑾拉起来,可结果,却是苏瑾先把手套在了他脖颈上。 “江曦” 江曦觉得很为难,他觉得苏瑾一直在挑战他的道德底线,苏瑾并不知道江曦的挣扎,她紧紧搂住他,唇贴在他下颌,喃喃低语,“江曦你亲亲我” “亲亲我好不好?”нαǐταиɡsんυщυ.υK -- 【19】浴室激情 苏瑾现在很喜欢肌肤相贴的感觉,尽管她已经尽她所能与江曦贴在了一块儿,可她仍然觉得不够,至于具体怎么不够,她说不出。 她求江曦亲她,她觉得那应该能让她好受些。 江曦望着苏瑾,他隐忍得额头青筋都冒出来,手渐渐握成了拳,最后,他还是狠心把苏瑾的手扯了下来,“苏瑾,你现在不清醒。” “我不希望你事后后悔。” 苏瑾摇了摇头,她软靠在江曦怀中,“什么后悔呀?你快亲亲我啊!” 江曦微眯了眯眼,他不再劝诫,只将手放在苏瑾腰上,随后便把她抱起带进了浴室。花洒打开,水轰然而下,苏瑾乍然被淋了身,意识有刹那恢复,她看着面前的江曦,男人为适应她的身高,腰身弓起,他的左手搁在自己脑后,右手则虚搂着她的腰,如此克制的距离。 “醒了?” 苏瑾没有吭声,她的目光依旧在江曦身上逡巡着,她看得出来,他现在想要她,尽管他动作间很守礼,可他紧绷的肌肉线条将他出卖了个完全。她也想要他,虽然,不知道这意愿里,药性的缘故占了几成,而她自身的喜欢又占了几成。 “江曦。”苏瑾歪了歪头,旋即食指轻抬,指了指江曦起了反应的那处,问他,“你真的不想亲亲我嘛?” 江曦怔住,也就是这么一会儿恍神的功夫,苏瑾把花洒关了,她贴上江曦,踮起脚,吻上了江曦的喉结。 江曦垂眸,他的眼神与苏瑾对上,片刻后,他向苏瑾宣告认输。江曦自觉卑劣地想,她的药性估计靠水是解决不了,就让他帮她一回吧。 男人终于如自己所愿吻上了自己的唇,苏瑾半闭着眼,她极乖顺地迎合江曦的进入,甚至偶尔,还会俏皮地将舌尖点上他的上颚。 江曦的身体绷得更紧了,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扣紧了苏瑾的腰,接着,又把苏瑾整个人抬起让她架在自己腰上,江曦把苏瑾放置在了洗手台上,他更深地吻着怀里的女孩,眼睛,则望向她背后的镜子。 镜子里的影像显示,娇弱的女孩身上的衣物已是悬悬欲坠,她的腿夹住了他的腰,手则摆在洗手台的边沿。他亲着她,额上青筋愈发狰狞,最后,他的手触碰到了她的小腿,他没忍住,手一路往上,最后摸上了她的大腿根。 江曦其实希望苏瑾能够把他拦下,但苏瑾没有,她甚至反握住了江曦的手,用带着哭腔的软糯声调催他,“是要碰这里么?江曦?” “我之前也碰了,呜......但是那里好脏,在流水......” 江曦听着苏瑾这番懵懂中沾染欲色的话语,只觉自己神魂震动,他松开了苏瑾的唇,随后含咬上苏瑾的耳垂,“我帮你把水弄出来,就不脏了,嗯?” 苏瑾不知怎的,听到江曦这话,她身体内的情潮翻涌更加剧烈,苏瑾偏了偏头,语带委屈,“你别说话。” “怎么?” “那里,那里水更多了......” 江曦低低笑出声,他揉了揉苏瑾的脑袋,随后,是久违的对她的逗弄,“那看来我得加快速度了,早点弄出来,是不是?” 苏瑾抿了抿唇,她感觉现在江曦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无亚于将她架在情火上灼烧。江曦看着这样的苏瑾,长指在片刻迟疑后,还是寻着了她的穴口,而后伸进,绞弄。 汁水被翻搅的黏糊声音落进两人耳膜,苏瑾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起伏不止,至于江曦,则亲上了她的侧脸。 男人灵活的长指在体内动作越发恣意大胆,苏瑾喘息着,手触上了江曦胸膛,她借着朦胧的雾眼,磕磕绊绊地解起他衬衫的纽扣。 江曦看到苏瑾的动作,唇翕动,旋即贴着她的侧脸问她,“你解我衣服干什么?” “小、色、女。” 此刻的苏瑾并不计较江曦的逗弄,她继续手间的动作,在彻底解下江曦衣服后,她的手,便碰上了江曦胸前的两点。 江曦被苏瑾刺激得心口一跳,他咬了咬牙,旋即用空闲的那只手把苏瑾攥住,他身子下倾,将苏瑾往洗手台压得更紧密,唇紧跟着凑到苏瑾脖颈,而后启唇,在她细嫩的颈上烙刻下痕迹,“你在逼我,苏瑾。” “你在逼我!” -- ⓟō❶捌ɡν.Vǐρ 【20】足交 话罢,江曦复又吻上了苏瑾的唇,这一回,他的风度与克制都抛却了,带着一股恨不得将苏瑾吞食的狠辣,极尽剥夺她的呼吸。 苏瑾眼帘半开,她看着江曦,腿微微发颤,手攥着洗手台的边沿,无意识地攥得更紧。江曦目光低垂,落在苏瑾那双手上,他忽而松开她的唇,开始吻她泛红的鼻尖,吻她敏感的下颌,吻她脆弱的锁骨,最后,唇落在她胸口上方,止了进攻的步伐。 胸前突然被水滴砸向,又晕开,苏瑾嗫喏着,喊了声江曦的名字,她同他说,“你出汗了,出的”好像比我还多 耳边忽然响起男人的一声低骂,苏瑾疑心听错,然正待她欲细瞧江曦脸上的神色时,江曦把长指从她体内伸了出来。 乍然的空虚激得苏瑾当即嘤咛了一声,她惶然地要去捉江曦的手,可是江曦躲开了,他把手放在他腰间,解起了他的皮带扣。 苏瑾近乎呆怔地看着江曦的一系列动作,她知道他一直看着她,那漆黑的瞳孔里,有异样的神韵,他盯着她,在释放出自己巨龙的刹那,同她说,“别看,苏瑾。” 苏瑾眸子转了转,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头顶的天花板。苏瑾以为,江曦是想自己解决,他还是不欲碰她,苏瑾没料到,他是忍住了没要她,但他也并非自行解决。 江曦,握住了苏瑾的脚,苏瑾听到他声音因为浓重的情欲已经有些嘶哑,他同她说抱歉,随后,用她的双脚,夹住了他的硕物。 脚心贴着的物事,它是那么的矛盾,柔软,却又坚硬,苏瑾心颤了颤,连带脚趾挪动着要往后缩。江曦制止了苏瑾的后退,他圈住她的脚腕,低声道,“别动。” “江曦。” 江曦闻声而望,他看到情欲在苏瑾脸上描绘出了绮丽的色调,女孩泪眼迷蒙,她将一只手放在口中轻咬,另一只手,沿着他之前开拓出的通道,伸了进去。江曦见状,眸子愈发暗了,他操纵苏瑾的双脚也因此失了分寸,女孩微微冒出头的指甲蹭到了他分身的筋脉,他有些疼,但这种疼带给他的,却是诡谲的快感。 将苏瑾双脚收拢,江曦开始缓慢地带动她在自己分身上滑动。此时,苏瑾因为双腿被动的起伏而垂下了眼,于是,她看到江曦那硕大的顶端夹在她双脚间,头部对着自己,甚至内里,还沁出了前精,苏瑾被这淫糜的一幕刺激得头皮发麻,她红唇微张,有些无助地又喊了一声江曦名字。 江曦敛眸,不动声色地将苏瑾双脚夹得更紧,同时,他还加快了速度。 脚心贴合的硕物忽而弹动了几下,苏瑾的身体僵住,紧接着,她感到自己小腿肚处染上了黏腻的液体,“江唔嗯” 唇被侵占,埋在私处的手亦被男人带出,苏瑾一动不动,意识朦胧,她隐约感知到,江曦的手反握住了她,他握她很紧,然后,他的手,带着刚刚才从他身体里激射出的液体,而她的手,也尚带着她私处汩出的水。 “脏呜”在彼此交换气息的间隙,苏瑾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眼。 江曦松开苏瑾,他深吸了口气,随后把苏瑾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 脚刚落地,苏瑾便软得又砸在江曦身上,她也顾不上许多,在江曦带着她洗完手后,她便将手往下,握住了江曦那微微抬头的欲根。 苏瑾靠在了墙上,她用左手给自己私处扩张,然后右手握着江曦分身意图带着它挤入自己体内,江曦额上又沁出了汗,他反握住苏瑾手腕,唇张了又张,好半晌才问出声,“你确定了么?” “苏瑾,别让自己后嗯” 52ъlωχ.cом -- ⓟō❶捌ɡν.Vǐρ 【21】潮吹 硬烫的分身蓦地被温热包裹,江曦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低哼,身下的女孩神色迷醉,双颊酡红,江曦看着看着,眸子里的光越发热切,连带胯下的分身再度胀大了几分。 眼下真的进入了她,他口中违心的推拒,便再也没法说出了。 “苏瑾”江曦沉声念出了苏瑾名字,他觉得自己耳根有些发热,为这从未有过的缠绵口吻。 苏瑾迷迷糊糊听到了江曦唤她,她抬起手挂在江曦脖颈,随后两腿夹住他腰身,好使他那物进入更深。 江曦为防苏瑾不小心摔落,他把手摆在了她腰间支撑起她,怀里的女孩急切地要吞吐他的巨物,江曦吻了吻她的侧脸,劝慰道,“别急,苏瑾。” 他怕她伤到自己,怎料她猛地贴近他,旋即彻底吞没了他。 女孩不知分寸地强行贴合让江曦进到了她体内最深的地方,江曦恍惚间觉得自己突破了一层屏障,他垂下头,然后看到苏瑾脸上已挂了泪。 “疼” 苏瑾战栗着,唇一张一合,混着泪水喃喃重复着疼,她手抵着江曦胸膛,扬起脸,泪眼对上江曦,“你把我放下出去” 江曦蹙起眉,他低头看着二人交合处,鲜艳的血液不断从里汩出,经腿根,又坠入地面,江曦用手揉了揉苏瑾小腹,他与她额头相抵,轻斥道,“娇娃娃。” 苏瑾手握成拳锤向江曦胸膛,江曦并不搭理,只是一边吻着她脸一边试探着从她体内往后退。随着江曦的动作,苏瑾更觉难受了,身体里被塞了根铁棍似的物件,她疼,可这物要退出去,她更疼,嫩肉被拉扯,黏糊着与那物拖拽纠缠。 “江、曦”苏瑾哽咽着,她扯着江曦臂肘,嚷道,“你别动了呜” “不出去了?” 男人的声音听着较平常低沉许多,苏瑾揉了揉眼,等她欲重新细看江曦时,江曦已托起她的小屁股把她复又抵在了墙上,他寻来她的唇吻,胯下之物则趁她意识朦胧时,一点一点地,往里侵占。 体内饱胀的充盈感让苏瑾眯起了眼,她的眼里重新晕染起水花,可这一回,苏瑾知道,那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 苏瑾偏过脸,躲闪开江曦即将深入的吻,她启唇,发出断断续续的问话,“我中了唔嗯什、什么药?江曦。” 江曦眸子闪了闪,却是问她,“已经不疼了是么?” 大腿被男人的大掌牢牢把控,苏瑾两腿被迫张得更开,她不知道江曦为什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她本能地发出一声疑惑的“嗯”,结果转瞬间,江曦狠狠地撞了进去。 唇再度被捕获,苏瑾颈部往后缩,她呜咽着,因为承受不住江曦突然凶狠的进攻,口中津液吞咽不及,顺着嘴角划出。 男人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苏瑾好几次被顶得整个身子都沿着墙壁上滑,她慌乱地套住江曦脖颈,却也因此惹来他更过分的深入。 “江哈嗯慢慢一点江曦呜呜” 江曦闻言,腾出了一只手拨开苏瑾鬓角被汗湿的发,旋即,他又用拇指指腹摩挲着苏瑾娇嫩的肌肤,“迟了,苏瑾。” 苏瑾因为身体里不断起伏的情潮而反应迟钝,她茫茫然望向江曦,于是迎来他落在自己眼皮上的轻吻。 一吻之后,江曦将手从苏瑾腋窝下探入,他将她整个人架在自己身上,宛若树袋熊一般,接着,开始挺胯不断提落,一下又一下,深深扎进她体内。 苏瑾被逼得口中哭喊不断,她反复叫着江曦名字,痛苦的,隐晦而压抑着畅快的,柔软的变换着声调,口吻,直叫得江曦愈发亢奋。 女孩忽然在一声长鸣后止了声音,江曦微微疑惑地低头,他将手探下,揉捏了几番那软瓣,而后问她,“是伤着你了么?嗯?” 苏瑾身子颤抖着,她攥住江曦的手腕,不肯让他继续往里探,“挪开,把手挪开呀混蛋呜呜” 江曦动作一顿,手间黏滑液体猝然增多,还未来得及感慨怀里的小家伙身体如此敏感竟在第一次便吹了,耳边淋漓哭声便响了起来。 苏瑾哭得很让人心疼,鼻头红润,抽抽搭搭,哭声细微,明显是在竭力压抑,可偏偏她压抑不住,于是喘气不断。 “尿尿了呜” 江曦听到这小可怜委屈巴巴地说着自己尿了,不由低低笑了,“傻。” 苏瑾将指甲嵌入江曦胳膊,她隔着泪眼望着面前模糊的人脸,然后斥他,“你出去!从我身体里出去!” “我不用你解药了” 面前的男人忽然沉默了,然苏瑾并未察觉不对劲,依旧自顾自地推攘着他。江曦打量着怀里不安分的小人儿,他忽而扯了扯嘴角,随后抽出分身,将她揽腰抱起,接着,便把她给扔在了卧室的床上。 苏瑾猝不及防,正要从床上直起身,可江曦已经迎上了她,他跪在她身后,手环着她腰身促使她臀部翘起,至于他昂扬的凶物,则紧随其后地蹭着她臀瓣缓缓挤入了她体内。 身体重新被填满,苏瑾本能地泄出了一丝呻吟,然而很快,苏瑾便咬住了唇,她不喜欢听到那样迷乱的自己。 背部传来温热的感觉,苏瑾意识到江曦的唇正徘徊在她身后,他极尽缠绵地吻着她的躯体,大手更是反复触摸着她的脚踝,小腿肚。 “江、江曦”苏瑾小声唤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江曦没有应,他甚至加重了力道去冲撞苏瑾,苏瑾被他弄得骨头酸软几乎支撑不住要趴卧在床面,就在这个时候,江曦终于肯回应苏瑾了。 他问她,“把我当什么?你说。” 苏瑾抿了抿唇,她知道前头自己的话把这男人得罪了,可让她说把他当什么,她一时间也弄不清该怎么回答。 迟疑片刻后,苏瑾选择了闭嘴,毕竟,多说多错。 江曦很不满苏瑾这个反应,他侧过脸,贴着苏瑾耳廓,问,“当我什么?” 苏瑾与江曦眼神对视上,不知怎的,苏瑾忽然不敢看他,她躲闪开,然而就在她躲闪的刹那,江曦迅猛地拽回了她,同时将昂热顶开了她的宫口。 “哈啊江呜” 苏瑾又被江曦吻住了,他停下了在她体内征伐的动作,然而那个庞然大物抵着她,没再深入,却也没退出。苏瑾被恐惧包裹着,她无助地承接着江曦的吻,末了,男人的唇瓣移到了她脸侧,他张合着唇,声音温柔,带着未曾褪却的情欲。 “当我女朋友,行么?苏瑾。” 苏瑾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她心底某个地方沦陷了,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给江曦回应。 她配不上他。 一个罪犯,命都由不得自己,更何来的感情归属。 她宁愿把这所有的一切当成一场权色交易,她把身子给他,他护她监狱安稳。这样最好,也最正确。 女孩久久不语,江曦想,他知道她的答案了,成年男女之间的拒绝,就是这般,不需挑破,一个沉默,便足以说明一切。 江曦从苏瑾身体里抽了出来,他将她身子翻过,让她正面对上自己,而后,在她眼底里,将仍未止消的欲望挤入她腿间。 最后释放的刹那,江曦忍了又忍,终没忍住,他抬起苏瑾的下巴,吻着她的同时,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能太急。 他对她,合该慢慢来才是。 5贰ьLωχ.cом -- 【22】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 苏瑾不知道江曦是怎么解决的,她只知道,自那日之后,老赵从监狱里消失了,而她,分到了一个单人监室居住。不仅如此,她的叁餐,也被江曦承包了,或是江曦亲自送来或是他派人传递,总而言之,她不用再去食堂了。最后还有一点,苏瑾的劳作内容,变成了在总控室给江曦打下手。 “江曦,跟你睡一觉好处这么多吗?” 彼时苏瑾问出这句话时,江曦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他埋首于案前的公文,专注得像压根没听到苏瑾的话。 “你说,我是不是还得感谢老赵一把?如果不是他,我可能不会跟你......” 男人黝黑的眸子忽然直勾勾地朝自己望来,苏瑾哽了哽,没敢继续说下去。 “过来。” “干什么?”苏瑾嘟囔着,脚倒是实诚地走向了江曦。 江曦身子向后靠,办公椅旋即亦朝后滑了一截,他长臂探过,将苏瑾扯入怀,“扯七扯八的,在这里无聊?” 苏瑾其实还不是很适应和江曦这般亲密,她本想从他腿上挪开,但转念一想,她又改了主意。苏瑾将手圈住了江曦,她头靠在他胸口,说,“江警官,我好奇嘛。” “嗯?” “好奇......”苏瑾顿了顿,小手点着江曦胸膛,“好奇你之前有没有别的女人,好奇,你对别的女人,是不是也这么体贴。” 江曦握住苏瑾的手,他沉思了片刻,而后问了苏瑾一个问题。他问她,还需要考虑多久,什么时候能答应做他女朋友。 其实这个问题,江曦在这段时间问了苏瑾挺多回,每一回问出,都是苏瑾对着他使小性子的时候。苏瑾自己没发现,她在江曦刻意娇纵下,性子比起入狱前要大方恣意许多,她敢对着江曦调皮嬉戏了,敢对着他耍赖皮,甚至偶尔,还会撩拨他。 面对苏瑾的撩拨,江曦从来都是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他知道苏瑾如何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他坚信,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她的想法。 “你在转移话题,江曦。” “没有别的女人。” 苏瑾扬起脸,定睛细瞧江曦,她的手缓缓上抬,然后触到江曦眉骨,“没有么?” 江曦皱起眉头,面对苏瑾的不信任,他耐着性子和苏瑾解释了下,“职业问题,接触少。以前我妈试图给我相亲,不过女孩子一听到我跟罪犯打交道,不是被吓走就是想让我换工作。” “你也要相亲?”苏瑾觉得好笑,问的同时,眼里笑意也溢了出来。 江曦很难得见到苏瑾这样的笑容,纯粹烂漫,天真玲珑,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痒,手掌贴上苏瑾后颈,然后脖子慢慢地,慢慢地低下去。 江曦吻住了苏瑾,他没有深入,只含吮着她的唇瓣。苏瑾睁着眼,她下巴轻微抬起,唇旋即张开露出一丝缝隙,就像,在邀请江曦继续一般。 “先回去吧,苏瑾。” 苏瑾不料江曦突然松开了她,她软靠在江曦怀中无声喘息。很奇怪,苏瑾想,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吻,可她此刻的心跳却如擂鼓,连带她的灵魂,似乎也因为方才的吻起了轻颤。 平复心绪从江曦腿上下去时,苏瑾隐约感觉自己臀部碰到了异物,江曦,起反应了,但他什么都没说,甚至现在还让她出去。 苏瑾觉得,自己对于男人的定义,得变一变了。从小到大,苏瑾因为招人的外貌,惹来过很多异性的追逐,有的男人很虚伪,说是看出她有颗美丽的心灵而想追求她,可当她问他,是否愿意接受柏拉图式恋爱时,男人沉默了;有的男人很卑劣,久追不到便开始口出恶言诋毁她,他们高高在上,用着一副瞧上她是她的荣幸的口吻斥她假清高;还有的男人,毫不忌讳对她身体的渴望,他们实诚,坦言看中了她的面皮,但他们看她的目光,也着实让她恶心。 江曦,和她遇到过的男人都不同。他很固执,内心有着一套他自己做事的准则,他对她也有欲望,但是那欲望背后,似乎还隐藏了些什么。 苏瑾一时半会揣摩不出那背后是什么,可她知道,那里没有恶念。 -- 【23】挑拨与表白 从总控室离开后,苏瑾在回去监室的走廊上碰到了余成青。看到余成青的刹那,苏瑾有些恍惚,大概是这段时间被江曦保护得太好,她竟然险些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在监狱里的罪犯。 眼瞅着苏瑾忽视自己要从自己身旁走过,余成青适时伸出胳膊把苏瑾给拦了下来,“看样子你最近过得很好,倒是彻底把我这个便宜老大给忘了,嗯?” 苏瑾讶异地抬眸,紧接着,她发现余成青看她的眼神隐有探究。 “你什么时候能恢复之前的模样?” “之前?” 余成青打量着苏瑾,他靠在走廊栏杆上,手支起下巴,喃喃自语道,“两个人格记忆不共通,啧,莫不成另一个,得现在这个遇到危险才会出来?” 苏瑾没听清余成青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得尽快远离他,因为,他现在看自己的眼光很不对劲,就像在酝酿着什么恶念。 余成青看苏瑾避自己如避蛇蝎,他忽而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要真想整你,你现在跑来得及?呵。” 苏瑾低垂着头,发出蚊蝇一般的声音,“我一个小人物,确实不值得余老大整。” 余成青听到这话,倒是直起了腰身,他抬步走向苏瑾,在把她逼到墙角无处可退后,方抬起她的下巴轻声对她说,“老大说过要罩你,就不会食言。” 男人说完话,便潇洒地转了身离去,苏瑾怔住,等她回过神顺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望去时,却见到了立在拐角处的江曦。 江曦江曦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又把刚才的画面都看到了多少?他会不会,会不会误会自己?苏瑾的心慌乱不已,尤其是此刻,江曦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走的姿态,更让她手足无措。 苏瑾跑向江曦,她从后扑上他,“江曦,先别走。” 江曦垂眸,他看着圈住自己腰身的那双细白的手,顿了顿,说,“我是要去给你取饭。” 苏瑾闻言,脸上逐渐漫起羞恼,“哦,这、这样啊。” 江曦拆开苏瑾的手,他回转身面对苏瑾,随后又用双手捧起苏瑾的脸,“你好像在害怕什么,苏瑾。” “你现在,是不是也对我有点喜欢了?” 苏瑾眸子闪了闪,她咬着下嘴唇,胸口起伏不平,就像在做一个很艰辛的决断,良久之后,苏瑾终于开了口,她问江曦,“没有以后的恋情,值得开展么?” 江曦拧眉,“你怎么确定我们没有以后?” “是我做得还不够,让你放不下心,对么?”江曦说着,唇同时轻柔地在苏瑾额头烙下印记,他缓缓地下移,又吻了下苏瑾眼帘,道,“我得承认,苏瑾,我们开始的不纯粹,我对你最开始的感觉也不纯粹,但这,并不能否决掉我对你真实的喜欢。” “男人是视觉动物,更时常被欲望所把控,但去掉这些,我想我也还是喜欢你的。你可能不知道,在你关禁闭的那段日子,我时常会通过监控观察你。我当时想,这个女孩真可爱,鼓着腮帮子认真吃东西时可爱,同人讲话时眉飞色舞可爱,躺在床上睡不着时掰着手指头的模样也可爱。” “当时只觉自己魔怔,现在想想,一个男人,无论那个女孩子做什么,他都觉得她可爱时,他大概就已经栽了。所以后来,韩琴审讯你,中途监狱长把我叫去议事的时候,我心里才会那么不安,迫切地想要回去看你吧。” 苏瑾头一回听江曦说这么长的话,她唇动了动,最后下巴轻抬,吻上了江曦。 江曦身体有片刻的僵硬,但很快,他便反客为主。男人将苏瑾拽到了墙角,他勾着她的腰,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颌,忘情地吻着她。 苏瑾被吻得身体绵软,偏在此刻,她还胆大地伸出了手向下触。 隔着结实的裤子,男人鼓起来的那处分外显着,苏瑾小心地用手掌覆盖上去,她望着江曦,面对他愈发灼热的目光,强压下羞涩继续了手间动作。 江曦呼吸沉了下去,他拦下苏瑾,同她说,“该吃饭了。” “你要这样子去取饭么?” “苏瑾。”江曦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他咬了咬牙,而后把苏瑾的手挪开,“别闹。现在、现在不是时候” 苏瑾低头,她看着江曦胯间越发昂扬的那物,只觉那被布料掩盖的巨兽,已然快要绷不住出世了,“江曦,你憋得难受么?” “这段时间你和我相处,好像起了很多次反应,你一次次强忍着,会不会”苏瑾迟疑着,后将脸埋进江曦胸膛,闷声道,“会不会把自己憋坏,然后用不了了啊” 江曦眉心跳了跳,这小家伙,看着胆子小,话倒是直白。被自己的女人这般质疑,江曦想,他大概真不需要吃饭了,先吃了她才是。 yцsんцωц.òǹè -- 【24】把你吃透 揽腰抱起苏瑾后,江曦大迈步向前往前方苏瑾的监室走,他走得快,步子又大,没几步便到了门口。 江曦是用脚踹开门的,门一开,他便把苏瑾抵在了门关猛亲,同时还不忘动手解去二人身上衣物。 苏瑾被亲得迷迷糊糊,好不容易江曦终于肯松开她的唇,而这时,两人已经是赤诚相对了。男人温热的胸膛紧贴着自己,口中炽热的呼吸还缠绵在自己颈侧,苏瑾被这个情形刺激,心跳莫名加速,脸上也发了烫,她深呼吸了几下,而后抬起手,抚上江曦后脑勺。 女孩五指分开穿过男人利落的短发,这个动作,不知为何让江曦想到寻常妇人怀抱婴孩意图哺乳的场景,他扯扯嘴角,脸上带出意味不明的笑。 江曦将头再度低下了几分,他扎进了苏瑾胸口,接着又一手从乳晕下方拢起,唇张开,便含住了那乳粒。 苏瑾受不得这刺激,几乎是在江曦张口含上的刹那,她便仰头惊呼出声,她没法控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颤抖和呻吟,同时迸发。 江曦拍了下苏瑾的小屁股,他停止狎玩她的乳房,唇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敏感的,娇、娃、娃。” 苏瑾偏过头,她试图开口回击,但偏偏喘息止不住,而这时,江曦又继续了动作,他先是用整个大掌覆在苏瑾私处,接着又用食指和中指不断把玩着她的阴蒂。 身体又开始往外汩水,苏瑾觉得羞耻,她去扯江曦手腕,嚷着让他停下。 江曦看苏瑾这惯态的阻拦,有些想笑,小姑娘总在关键时刻认怂,偏偏平时又撩拨不断,她怕是真的刻意来折磨他的。 长指从阴蒂处挪开,江曦观摩着苏瑾面上的情态,他趁她不妨,指尖探入穴口,沾连出粘液,随后抬起,将两指瘫在苏瑾眼底分开,告诉她,“湿了。” 苏瑾闭上眼,她嗫喏地张口说不看。江曦于是也不再逗她,只是目光扫到她那泛着粉又打着颤的躯体时,胯下的昂扬忍不住又翘了翘。 江曦左手钳住苏瑾的腰,他将她靠近自己,而后右手扶着自己的欲望,没进去,却贴着那蜜穴不断地蹭。 “江、江曦......” 苏瑾的声音听着很委屈,又很无助,江曦听着,眸子不由又暗了几分,“别这么叫,苏瑾。” 女孩不解,迷蒙地“啊”了一声,可紧接着,她口中发出的声音又转为了短促的尖叫。 江曦进入了她,虽然还只进入了一个头部,但那过人的尺寸足够在她体内充分彰显存在,苏瑾眉蹙起,腿亦绷得死紧。 灼热被紧致死死包裹,江曦额上沁出了汗,他看着自己还有叁分之二露在外头的分身,脸上呈现出无可奈何的神态,伸手拍了拍小姑娘的小屁股,江曦开口,“放松些,苏瑾。” 苏瑾的手心本是贴在门扉上,但此时江曦把她手抬过放在他肩膀,苏瑾顺着这势头,整个人也靠在了江曦身上。垂眸,望见二人交合处淫糜的情状,苏瑾咬了咬牙,嗓音不自觉透出惊惶,“为什么,还、还有这么多没......” 江曦吻了吻苏瑾眉心,他劝慰她,“你放松些,这些就都能进去了。” 苏瑾不敢置信,她发出质疑,“你骗我,你混蛋,江曦!” 大概是卡在这关头进不得退不得导致江曦格外难受,他喉间不由泄出了喘息,脸上也没了往日的游刃有余,“可以的,苏瑾。” “你忘了?我们上次......嗯......上次,我就全部进去了。” 上次,苏瑾心想,上次哪能作数?她除了有些朦胧的印象记得她和江曦做了,别的,可都记不清了。 江曦算是明白了,他再不做点什么,这小丫头能让他一直卡在这儿,她这没良心的撩起了火又对他不管不顾。江曦抬手托住苏瑾后脑勺,他狠狠吻上她的唇,勾着她,缠着她,誓要逼她一起沉沦在欲海。 当苏瑾的身体因为热吻而逐渐软下来时,江曦用空闲着的另一只手揉捏了几番苏瑾的臀瓣,末了,他又或拍或按,为自己的昂热向内侵占提供了渠道。 在继续往里推入了叁分之一后,江曦发现,他似乎真的没法再继续深入了。男人低下头,手触上苏瑾小腹,他吻了吻苏瑾侧脸,低声问她,“现在感受怎样?会不舒服么?” 苏瑾闪躲着江曦灼热的目光,她小声回他,“还、还好。” 江曦叹了口气,他把苏瑾两腿抬起架在他腰上,随后就着这样的姿势一步步带着苏瑾走到她床前。虽然男人只是很稳当地走着路,可每一回他抬步,那物便会深入几分,而等他落脚,火热又会从自己身体退出些许,苏瑾就在这样的厮磨中,滋生出不知今夕何夕的念头。 “江曦......”在被江曦放到床上后,苏瑾不由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江曦没有随着苏瑾上床,他紧贴着床尾而站,至于苏瑾,他把她双腿折迭成了“M”字形。苏瑾的身体柔韧性好,这个姿势并不会让她感到疼痛,可尽管如此,她心里还是生出了惧意,她想,她大概真的把一头猛兽头上的链子给松开了。 “怕么?”问出这话时,江曦正揉着苏瑾头,他的语气很和缓,听着像并未被情欲折磨,不过苏瑾知道,这都是假象,他看着她的目光,已经恨不得要把她吃了。 男人似乎猜出了苏瑾心中所想,在他折迭起苏瑾双腿继续将硬热挺进苏瑾体内时,他整个人也朝苏瑾压覆过来,“我想,把你吃透,苏瑾。” 苏瑾手揪着被褥,她难以自抑地抽气,眼角也缀了泪珠,她同江曦讨饶,“我错了,江曦......唔嗯......哈啊别......不能再深了江曦不可以了呜呜......” 江曦伸手揩去苏瑾的泪,在尽根没入她之后,他封住了她的唇,随后小幅度抽出分身,一遍又一遍地在她体内抽送。 苏瑾被磨得水不断往外冒,也因此,二人肢体纠缠时那阵阵黏糊的水响声也窜进了她的耳里,苏瑾呜咽着,她的手不再揪着身下的被褥,而是改为揪着江曦的短发。 江曦吃了疼,但体内欲望更盛,他加快了征伐的进程,开始在苏瑾体内大开大合的进出,苏瑾被逼得眼睛越来越湿润,她对上江曦那漆黑的眸子,恍恍惚惚地想,她是真的被他吃了个透。 不知过了多久,屈起的双腿终于得到了男人的好心被放下,苏瑾虚喘着气,她扬起手在江曦胸膛砸了一下,还没待她继续报复,江曦抬起了她的右腿。 男人将自己右腿高抬,苏瑾直觉不妙,她仓促叫了一声江曦名字,可是没有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曦侧过头亲吻她的小腿肚,脚背,再到......脚板心。 “疯、疯了你......”苏瑾又痒又难受,她挣扎着要江曦把她放开,江曦没有动,他甚至用了点力压下苏瑾的反抗。 “苏瑾,我有时候忍不住想,你这具身子,怎么可以生得这样好......”江曦顿了顿,目光落在苏瑾脚踝,补充道,“就连它,也这样美。” 江曦是个足控,苏瑾早就发觉,但她没料到,整个性爱过程中一直镇定沉着的男人,就这样崩了,他胸口起伏的频率加快,薄汗越出越多,眼神也愈发滚烫。 他对自己的脚,真的过分迷恋,迷恋到此刻深埋她体内的巨物也再度膨胀了起来,可偏偏,他却驻足原地不再动了。 苏瑾感觉现下的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那么大一个物件充斥了她的身体,可她居然还觉得空虚,她希翼江曦把心思从她的脚挪开,她希望他动一动。 “江曦......” 女孩不动声色地扭动起躯体,她发出猫一样儿的轻吟,又娇又软。江曦见状,微微笑了,他揉了揉苏瑾的乳粒,旋即把她的腿架在自己肩膀上狠劲地入侵她。 苏瑾被顶得身子在床上不断挪动,她的长发四散开来,小脸被遮了个大半,几乎只露出那双泪眼。 先前男人停在她体内怎么也不肯动,现在一动便几乎是要将她命也给拿去的架势,那么凶,那么狠,苏瑾委屈地哭了出来,她手探到后方扯来软枕扔向江曦,“你个、混蛋!” 江曦看了眼苏瑾身下,床褥凌乱不堪,混杂着二人的爱液更是在上面纵横着,江曦微眯起眼,他忽而将苏瑾腿放下,然后整个人向下压着她,手抬起她下颌便要吻她。 苏瑾眼疾手快将江曦唇挡下,她不给江曦亲,一字一句地控诉他,“脏、脏呀!你别......别拿亲了我脚.....的嘴,亲、我!” 江曦搁在苏瑾腰间的手因为这话,移到了苏瑾臀瓣,他拍打了下苏瑾屁股,启唇,不咸不淡的口吻,“嫌弃?” “小瑾这是,嫌弃我,还是嫌弃你?” 苏瑾偏过头,“反正你别亲我。” 江曦扳过苏瑾的脸,他作恶一般咬了下苏瑾的下颌,旋即不再说话默默挺胯持续抽送起来。 在男人猝不及防的一次深入中,苏瑾弓起了腰身,眼泪夺眶而出,接着又没入她凌乱的发。感官被剥夺,身体被侵占,苏瑾双手缓缓上抬,她环着江曦头颅,手滑进他的发,喃喃低语道,“江曦你混蛋......我以后......” “以后再也不心疼你了,让你憋死,憋死最好呜......” -- 【25】不要脸的东西,连你老娘男人也勾引! 傻瓜。江曦在心底念道。 苏瑾听不到江曦心中所想,她只能感受到男人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倏地,男人顿住,他狠狠扎进了自己体内,精华旋即一股股奔射而出。 泪眼朦胧中,苏瑾看到了江曦拧起的眉,她开口,问他,“怎么了?” 江曦闻言,用指腹摩挲了几番苏瑾脸颊,半晌后,他抿着唇抽出了分身。苏瑾不解,可江曦不肯说她也就没再问,苏瑾不知道,江曦正在反思自己,他想,苏瑾年纪小没经事,可他不是,却偏偏也不知分寸地随了她胡闹,胡闹也就罢了,最后竟然还没绷住射了进去。 江曦越想,脸上的神色便越糟,不过好在,此时的苏瑾已经被江曦抱去了浴室清理身体,她阖眼享受着江曦的伺候,不一会儿,竟是睡了过去。 “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江曦轻嗤了一声,食指不由点了点苏瑾眉心。 清洗完,江曦给苏瑾裹上了浴袍,接着,他又以极快的速度换了床单而后把苏瑾抱上床。掖好被褥,江曦最后望了眼苏瑾,随即便走出了房门。 13:40,这个点已经无饭可打,既如此,索性直接出去找间饭馆吧,顺带,把药和套也给买了,做好了打算,江曦便也没再继续耽搁了。 熟悉的梦境,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 床上的苏瑾张着唇无声落泪,泪水和冷汗交错着在她脸上涂抹,至于梦境中的苏瑾,则正被继父恶心的言论刺激得不断呕吐。 “死丫头,他妈还没碰就这反应,真上了,你是不是还要去死一回?”男人骂骂咧咧,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苏瑾按在洗手台给她清洗。 苏瑾整个脑袋都被压进了水里,她呼吸不畅,脸上已经漫起绯色,就在苏瑾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亡时,继父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放了开。 得了呼吸的空档,苏瑾自是迫切地呼吸起来,她的胸口也因此激烈起伏,脸蛋忽而被拍打,苏瑾顺势抬头,然后就发现自己正被继父逼近。 继父贴合得实在太近,苏瑾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与他交缠在了一块儿。 “这么瞧着,小瑾真像出水芙蓉,爸没文化,一时间只想到这个词,小瑾说,这词用的对么?啊?” 苏瑾蹙着眉,她伸手去推男人,同时嚷着,“滚!你滚啊!你才不是我爸,你不是......唔......你呜......” 嘴忽而被捂住,睡裙亦被撩开,苏瑾身子打起寒颤,她开始剧烈挣扎,闹出的声响,也终于引来了家里另一个人,她母亲。 母亲赶到把继父给轰走时,苏瑾以为,自己得救了,她怎样也没料到,就在继父迈出门槛的下一刻,一个猝不及防的耳光便经由她母亲甩向了她。 苏瑾呆愣着,她捂住自己脸,喃喃道,“妈?” “妈?呵,我宁愿没有你这个女儿!连你老娘的男人都勾引,你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啊?!你要不要脸!”女人气急败坏,喘着粗气转身去苏瑾衣柜里取来几个衣架便开始往她身上使,“我今天,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苏瑾身上只套了一件单薄的睡裙,她被拘在狭窄的浴室里,无甚地方可躲,只能由着女人用衣架一遍遍挥打着她。 铁制的衣架打在身上,苏瑾的肌肤很快起了红痕,她缩在角落里,头低着,发出断断续续的控诉,“是他......是他那样对我......你为什么要打我?妈?我做错什么了呀?!” 话音刚落,苏瑾的耳朵就被狠狠揪住,女人迫使她抬起脸,她指尖点着苏瑾鼻头,语气听起来比苏瑾更委屈更悲愤,“还敢顶嘴?你这臭丫头还敢顶嘴?啊!” “我怎么这么苦哟,命苦到了这个地步啊!个老不死的,到外面偷吃了家里也要偷吃!苦啊我......” “妈......” “妈什么妈?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苏瑾被甩在地上,长发盖住了她的脸,视野所及,只剩了母亲的一双脚。母亲没有动,她似乎是打她打累了,所以眼下只骂着她,间或着再抱怨几句自己的命苦。 内心酸涩难忍,苏瑾慢慢用手环住了膝盖小声啜泣。 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苏瑾,并没有注意到母亲是何时离去的,她只知道,等她再度抬起头,见到的,是她的 继父。 -- ⓟō❶捌ɡν.Vǐρ 【26】啃吻 继父背着母亲,又一次找上她了,他似乎是真的不达目的便绝不肯罢休。 苏瑾说不出此刻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受,她觉得自己大概快要麻木了,从了他么?还是继续抵抗,可是抵抗又能撑多久? 苏瑾缓缓阖上了双眸,她像被狼群包裹的落单的孤羊,无论怎样选择,都逃不过一个凄厉的结局。 耳边渐渐响起熟悉的温柔的声音,那声音遥遥唤着她的名字,为她所处的黑暗,撕开了一道光明的口子。 从噩梦中脱身的苏瑾,甫一睁眼,便发现自己正被江曦抱着。男人一手摆在她腰上,另一手,则拿着纸巾擦拭着她脸上的泪与汗,他沉默地做着这些,不发一言。 苏瑾观察了江曦一会儿,等她发现他是真的什么也不预备问她后,她便放下心来,用手推了推江曦,苏瑾挺直身子靠在了床板,“诶,江曦,你买了药么?” 仅仅一句话,江曦便敏锐地察觉出苏瑾变了样。 “这样看我,该不会没买吧?” 面对女孩探寻中透着不满的视线,江曦表示无奈,他起身为苏瑾倒好温开水,接着把药取来递给她。 苏瑾很利落地吞了药,她把水杯放好,而后一手揽上江曦脖颈,唇凑到他耳边,“江警官,下不为例呐。” 江曦定定地看着苏瑾,他同她许诺,“没有下次。” 苏瑾看江曦这般郑重,不由得捂嘴笑出了声,“还真是个闷骚,又闷又呆。” 江曦知道眼前的苏瑾应是第二人格在身,他眸子转了转,突然想到了给苏瑾治疗的突破口,主人格讳疾忌医,副人格,或许不会。 “在打什么主意呢江警官?” “苏瑾,你介意和我说说自己以前的事么?” “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话罢,苏瑾扬了扬下巴,她示意江曦把桌上的吃食带给她,“我饿了。” 江曦依言把打包的饭菜摆在了床头柜,刚摆好,又听到苏瑾问他,“打开呀江警官,不要我说一句你做一点嘛。” 被这么使唤来使唤去,江曦倒是反应平淡,他把筷子递给苏瑾,又把菜盒打开给她看,“这几样,不知道你爱吃么?” 苏瑾筷子在每样菜上都点了点,末了,当她真正把菜送进嘴里后,她方一边嚼着一边回江曦,“人饿了吃什么都香。何况,之前还那么剧烈运动了一番。” 江曦悻悻然摸了摸鼻梁,他听出现在这个苏瑾正为他之前的内射暗讽着。 为了让小姑娘消气,江曦很是低声下气了一番。苏瑾见江曦上道,在吃完饭后便恢复了好脸色,她开始催促江曦去工作,毕竟,她耽误了他有段时间了。 “苏瑾,我们” “去工作吧江警官,要聊以后再聊。” 总被苏瑾占着上风拿捏,江曦微微摇了摇头,他伸手抚摸起苏瑾的脸颊,带着点无奈和顺遂地笑了。 苏瑾握住江曦手腕,她把他从自己脸上挪开,而后倾身而上将脑袋靠在江曦肩膀,苏瑾侧了侧脸,她启唇,唇瓣贴着江曦颈部,“江曦,你是听到我噩梦的内容了是么?” “想要了解我什么呢?那个恶心的老男人,还是那个不似亲生的妈?” “苏瑾。” 苏瑾感觉到江曦的身体呈现出僵硬,她轻笑,身子慢慢挪动,唇也附带地凑到了江曦喉结处,苏瑾唇瓣张开,她缓缓含吮了下江曦喉结,随后用指尖轻点,“你这里很性感,江曦。” 被这样撩拨了如果还能忍得住,江曦想,那他可能就真不是男人了,江曦箍住了苏瑾的腰,他低下头欲噙住苏瑾的唇,可苏瑾拦下了他。 “亲什么?我刚吃了饭呢。” 女孩不给亲,江曦只好探舌舔舐了番她的手心,苏瑾怕痒收回手,而下一刻,她便被江曦提拉着覆上了唇。 江曦抓住了时机便牢牢地压制住苏瑾,他啃吻着她的唇,用行动回应她之前的撩拨。 亲过了瘾,男人终于肯松开苏瑾,在抽身离开监室前,他同苏瑾说,“等我。” 他没有挑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他这是要去重新查案了。 面对江曦离去的背影,苏瑾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水迹,末了,她又扯了下嘴角,有点疼,啧,这狗男人,还是不经撩拨,指不定是把她啃出了血。 -- ⓟō❶捌ɡν.Vǐρ 【27】针锋相对 很难得的,过了一夜后,苏瑾人格仍未转变回去,这天,她因为嫌在总控室无聊而早早地退了出去。 无聊的苏瑾开始在监狱里闲逛,然后,她又一次碰上了余成青。 余成青这一回虽然看到了她却并不和她打招呼,苏瑾倒也不在意这点,她径自走上前,然后拍了下余成青肩膀,“余头儿。” 余成青挑眉,目露讥讽,“呵,不和你的江警官你侬我侬了?” 苏瑾略感无语,她白了余成青一眼,“我原以为,余老大你之前在我监室门口那条走廊上等我,是想同我说些什么呢。” “她操控身体时,你也能看到?” 苏瑾眉微拧,“没什么她啊我的,我们同源共生,算一个人。” 余成青听到这话,脸上难得正色起来,他对人格分裂虽然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不同的人格都类似于是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人生,苏瑾这般的状况,他却是闻所未闻。 对苏瑾招了招手,余成青示意她附耳过来,苏瑾凑过来,接着便听到这男人问她,“你这是什么病?” 苏瑾低笑,“看不出来么?精神病。” 余成青抬起苏瑾下巴,末了又撇开她,“看不出,毕竟你长得人模狗样的。” 苏瑾抽了抽嘴角,斥他,“别乱用成语。” “你老大我没读过多少书,只会乱用。” 苏瑾抿唇,正色道,“当我变成另一幅模样时,还望哥你多担待点儿。” “别,你可别喊我哥。” “嗯?” “叫哥不好,你有情郎,我也不想来个情妹妹。” 苏瑾揉了揉眉心,“没想到老大你,比那呆子还拘谨。” “呆子?”余成青嗤笑,“你们蜜里调油的昵称别同我说,我不爱听。” 苏瑾哑然,两人此时的氛围便也陷入了僵持,不过没过多久,余成青打破了沉默,他问苏瑾,“你想出去么?” 很轻的一声问,如果不是苏瑾离他近,她可能还听不清,沉思了一会儿后,苏瑾回复余成青,说,“不想,不过如果老大你出去了,不知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余成青刚想问苏瑾莫不是舍不得她的江警官才不肯出去,可这话还没问出,便听到苏瑾要他帮的忙是折磨一个人。 那个人,是她的生母。 余成青盯着苏瑾,好半晌才应,“啧,真狠,不过,我喜欢。” 余成青早对苏瑾怎么进来感到好奇,他让人去查过,知道是她母亲把她送进监狱的。余成青这人,没有什么善恶是非观,他只信奉一条,那就是“对我好的我铭记感恩,对我坏的,我加倍奉还。” 除此之外,他待人,还看眼缘。而苏瑾之所以能入他眼,便是她身上那股子狠辣劲。 谈到这儿,苏瑾觉得也算是了结了,她准备和余成青告别,结果非但没走成还被这男人给攥进了怀里。 苏瑾仰头看了余成青一眼,她用手抵住他胸膛,随后转过脸,果然,江曦正站在不远处。 “同样的招使两次,老大你不会腻么?” 余成青低下头,他与苏瑾额头相抵,眼里带着玩味的笑,“招不在多,管用就行。” “你看,他这不就被气着了?拳头都鼓起来了。” “哦,他要打你,你还不跑?” 余成青眯了眯眼,他直起身,食指旋即抬起苏瑾下巴,“你倒是镇定,是不在乎他,还是觉得火不会烧到你身上?” 苏瑾把余成青手指甩开,“事不过叁,余头儿。” “哦?这是警告了?” 苏瑾轻笑,“怎么每一回他来你就这样呢?老大,你就不怕我自恋得以为你也喜欢上我了么?” 余成青手指被甩开,他垂眸望了眼自己那手,随后倾身凑到苏瑾耳边,“我就是看不得你们这股黏糊劲。” “你怎么不说他盯你盯得紧?离开没多久便要来找你。”余成青话说到这儿,眉头蹙了蹙又松开,“苏瑾,你老大可还是个地道的单身狗啊。” “狗粮吃多了,牙疼。” 苏瑾一拳打在余成青胸口,力道不重,是于嬉戏中对他的劝诫,“行了,别贫了。” 余成青也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过,于是他恢复正经从苏瑾身边走了开。路过江曦时,余成青胳膊被江曦拽住,男人压抑着怒意对他发出警告,“离、她、远、点!” 将胳膊甩开,余成青回了江曦一个笑,“管那么紧?要限制她交友自由么?” “友?”江曦扯了扯嘴角,“你最好真的,只把她当,朋、友。” 余成青微掀眼皮,他淡漠地瞥了江曦一眼,而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 【28】“急色” 余成青走后,江曦望向苏瑾,问,“还不过来?” 苏瑾驻足原地,她没有第一时间听从江曦的话走到他身边,她在等,等江曦情绪平复。苏瑾觉得,人只有在冷静时的沟通才是有效的。 江曦不知道苏瑾在想什么,他只知道她一而再再而叁地与余成青接触,并且,还一连两天被他撞见二人亲密,尽管那种亲密程度不算过分,但他依旧心里不太舒坦。 女孩不过来,江曦便主动过去把她牵了,他牵得很紧,五指交叉与她并拢,贴合得近乎不留一丝缝隙。 苏瑾被牵得有些疼,她被动地被江曦带回了自己的监室。门被打开,但又很快被合上,江曦按住了苏瑾,他提拉着她的腰,唇旋即贪婪地攀上她。 男人撬开了苏瑾牙关,他吻得又急又狠,苏瑾被他迭靠在门板上,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入侵而不时与门板碰撞上。苏瑾伸出手,她的手顺着江曦衣领缓缓向下滑动直到触到他心脏部位方才停下。 跳得很快,也不知是因为这吻亢奋的,还是前头的醋还没消。 江曦把苏瑾手攥住,他将她的手摆在了他腰上,而后整个人贴近苏瑾,与她压覆得更加严实。苏瑾仰颈,她偏过头挣脱了江曦的吻,“别那么急色嘛,江曦。” 苏瑾语气听着依旧镇定,只是那带出的喘息出卖了她。 “急色?”江曦扳过苏瑾的脸,接着,他又牵着她的手往下触,“我是急色么?苏瑾。你自己感受感受?” 苏瑾被迫碰到了那蛰伏的巨物,隔着裤料,虽没觉醒,但那尺寸亦不容忽视。苏瑾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津液,她的手有些打颤,但面上仍维系着沉着,“江警官,你弄疼我了。” 江曦觉出苏瑾的手在发颤,他以为她害怕了,于是松开了她手腕,同时也缓了缓脸上绷紧的肌肉线条,“别和余成青走太近,苏瑾。” “我同你说过的,你别不当一回事。” 苏瑾扬起下巴,她用下巴点了点江曦胸膛,“你这呆子,吃起醋来,还挺可爱。” 江曦抿起唇,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了苏瑾将她扔在床上,苏瑾没缓过神,身子刚沾着床,裤子便被扯落了地。 江曦掰开了她双腿进入了她,好在因为之前的厮磨苏瑾小穴已出了水,她没怎么疼,更多的是一种被充实的满胀感。苏瑾伸出手,她描摹江曦的眉眼,启唇,没斥他的冒进,却意味不明地夸了他,“硬得还挺快,江警官。” “苏瑾。” “要问什么呢?小醋王?” 江曦把手搁在苏瑾脑后,他双手拢住她,唇则贴着她的颈不断亲,苏瑾沉浸在这种亲昵中,她的眼里带了潮意,呼吸也乱了几分,“你个、呆、子......怎么,怎么不继续问了......” 男人的唇渐渐挪向了自己胸口,在那挺翘的红端被含上时,苏瑾整个身子都拱了起来,她抬起手揽上江曦脖颈,随后战栗着溢出呻吟。 江曦几乎是头一遭听到苏瑾这般恣意的呻吟,她浸在欲海里,不压抑不躲避,全然的放开与享受。茎身埋入的小穴越发润滑起来,江曦的呼吸渐趋沉重,他将右手往下,从苏瑾后腰处探入,环住她,而后左手又拢着她的后脑勺。 “江、江曦.....” 听到女孩用媚而不自知的声线唤着他,江曦眸色愈发深沉,他亲了亲苏瑾半闭的眼帘,又亲了亲她的鼻梁,下颌,侧颈,肩窝,锁骨......一连串的身体部位他都爱抚过了,偏偏没眷顾她的唇。 苏瑾被吻得双腿忍不住绷直,她的两脚交缠着贴合床褥不断磨蹭,“江曦,你还真是......哈嗯......闷骚得、很......” “想听我叫,直说不就好了......啊呜混蛋......别捣那么重......” 江曦注视着苏瑾,他的目光从她的眼游弋到她的唇,“你是不是嫌我很无趣,苏瑾。” 苏瑾闻言,上半身轻抬靠近江曦,她双手捧起江曦的脸,唇吻了下他额头,随后告诉他,“你不喜欢我叫你呆子么?那我不叫了,嗯?” 江曦的身体忽然被震住了,那一瞬,他心底滋生出一种被苏瑾宠溺的荒谬感。女孩又吻了下他,这一回,是唇与唇的贴覆。 江曦就这般沦陷进去了,他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余成青的事了,左不过,她终究是他的。没有人可以把她从他身边夺走,除非,她不要他了。 -- 【29】弄太狠,会坏的 跌进情潮里的江曦开始发了狠地弄苏瑾,他不断深入着她,两手还把控着苏瑾。苏瑾的双手被江曦交叉紧握搁置在了头顶,她的唇被覆盖,下身也被入侵,整个身体,全然落在了江曦的掌控中。 男人一次次狠劲地在她身体里钻研,苏瑾能感觉到自己小穴外围被他的囊袋不断拍击着,肉体激烈碰撞的声音刺激得苏瑾双颊绯色愈来愈浓,她不由得侧过脸,而后挣扎着从江曦的禁锢中唤了他一声,“曦哥哥。” 江曦拧眉,他进攻的动作缓了下来。 苏瑾用水润的眼对上江曦,她又这般唤了他一声,然后说,“弄那么狠,要坏了。” 江曦从苏瑾的眼里看到了撩拨,她口中说的,和她眼里传递的,分明是截然不同的讯息。江曦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渴,他用舌尖舔了舔后槽牙,随后空出一只手去拍苏瑾的小屁股,“别乱叫!” 苏瑾倾身而上,她贴着江曦胸膛,唇张开,小巧的牙齿咬上了他的肩,“不喜欢么?要真不喜欢,你那里怎么似乎还变大了些?” 江曦将苏瑾的脑袋从自己肩膀挪开,他目光紧盯着她,眸子里意蕴不明,“苏瑾。” “嗯?” “不是变大,是进得更深了。” 苏瑾微微蹙起了眉,她感觉自己似乎激发出了江曦一些不好的属性,果不其然,下一秒,这男人把她重新压在身下,而后同她说,“进得更深,你也箍得更紧,所以,感觉就大了。” “” “怎么,不继续撩拨了?” “你哈啊”因为江曦突如其来的一次进攻,苏瑾未曾防备,口张大,一声惊呼之后便只剩了干瘪的喘息。 江曦身子后退,他脚落了地,至于苏瑾,亦被他拽到了床尾。苏瑾的双腿被掰开,她两腿屈起勾在了江曦的臂肘间,江曦不依不挠地就着这个姿势入着她,苏瑾被入得身子不断晃荡,她揪着被褥,挑衅般地又喊,“曦哥哥。” “太深了呀唔嗯江” 江曦猛地俯下身来,他松开了苏瑾双腿,拇指旋即抚摸上苏瑾的脸颊,苏瑾见江曦眼睛几乎快成一把刀子刻在自己唇上,她有些不适,下意识地抿起了唇。 “知道我喜欢你就这么叫,苏瑾,我该说你贴心,还是胆大?” “江、江曦” 江曦将拇指从苏瑾脸颊移到了她的唇瓣,他持续摩挲着,同时说,“真不怕我把你肏死么?成天挑战我的耐性,嗯?” 苏瑾笑了,她张口含上江曦的大拇指,旋即发出含混的声音,“那你别忍,肏啊” 江曦脸色微变,他猛地抽出了分身,然后将苏瑾抱在了自己身上。苏瑾身子本就娇小,她被江曦这般抱着,几乎整个人都被他覆盖,腿屈着,脚踩在他大腿上,后背则贴着他胸膛。 苏瑾极难得的在这种姿势下有了丝惧意,她转过头去望江曦,紧接着便被江曦给吻住。江曦一手覆在苏瑾小腹上,另一手则扶着自己欲望拍着苏瑾那处软瓣,苏瑾很小心地挪移着臀部躲闪江曦,江曦自觉有些好笑,他松开苏瑾的唇,回馈给她以同样的挑衅,“躲什么?” “不是让我别忍么?” 苏瑾右手从后揽上江曦脖颈,她轻咬了下江曦下颌,“把套用上啊,江警官。” 江曦挑了挑眉,他递给苏瑾一个盒子,“你来,把它套上。” 苏瑾睨了江曦一眼,像是有点无可奈何又像是觉得好玩一般,她拆开了盒子,取了一个磨磨蹭蹭半晌才给江曦套住。 刚套住,江曦便攥着苏瑾手把自己送进了她体内。那一瞬,苏瑾本能地扬长了脖子发出轻吟,江曦亲上苏瑾脖颈,他挺腰在她体内抽送,同时手还不忘去亵玩她的双乳。 “江曦曦、哥哥” “啪”的一声,江曦又打了次苏瑾小屁股,苏瑾受了刺激,小穴紧缩,把江曦箍得额上冒出了青筋,他低斥她,“别叫。” 苏瑾微眯着眼,她双腿在发软,有要从江曦腿上摔下的趋势,偏在此刻,她还要嗔江曦一句,“凶什么?你这么凶,可没女孩子会喜欢你。” “是么?” “嗯哼。” “可我怎么觉得,你挺喜欢我的。” 苏瑾偏转头,她用手抚摸江曦有些紧绷的下颌线条,末了,她的唇印在他侧脸,“你错啦,江曦。” “不是图你,是图你活儿好。” 江曦陡然掐住了苏瑾的大腿,他用了点力道把苏瑾掰得更开,而后腰身往上,苏瑾被逼得呼吸急促起来,她再说不出成句的话,只能呻吟。 冲撞到最后,就在苏瑾即将抵达情潮的极点时,江曦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这种紧要关头,苏瑾顾不得其他,她扯住江曦手腕,牙关咬得死紧,几近是从牙缝里蹦出了两个字,“进、来!” 江曦没有应,他甚至把苏瑾从他身上移了开,苏瑾重新躺在了床上,她呼吸不稳,一抬头,却见江曦正在自渎。 他在她眼底下,那双修长而有力的大手不断上下滑动,不久后,在他的一声闷哼之余,套被取下,扔进了床边的垃圾桶。 “江、曦!” 听到苏瑾这咬牙切齿的唤,江曦笑了,他直起身,从盒子里取出一个新的安全套,随后,他躺在了床上,“想要?你把它重新弄硬,然后自己上来。” 苏瑾有些愤然,可是很快,她眸里便染上了笑意,“好啦江曦,我图你的人。” “别生气了,嗯?” 江曦凉凉地瞥了苏瑾一眼,这架势,似乎是苏瑾不自己解决,他便不再碰她了。苏瑾瘪瘪嘴,她一边在心里嘀咕江曦,一边认命般给他戴上套,然后用手握住他的分身。 匆匆滑动了几下,江曦那物便恢复了硬挺,苏瑾勾唇,食指点了点那顶端,“还挺好硬。” 江曦蹙眉,他沉着脸看苏瑾把玩自己那物,好在没用多久,苏瑾便扶着它入了进去。 体内情潮还没散,苏瑾趁势跨坐在江曦身上起落了一番,在这个过程,江曦一直没有动,他只是盯着她看,看她潮红的脸,微抿的唇,还有汗湿的发。 “唔嗯”须臾之后,苏瑾挺直了腰发出轻吟。 江曦知道,她这是到了。这小东西,还真把他当成了根按摩棒。想到这,江曦眉蹙得更紧了,他不再作壁上观,而是扣住苏瑾的腰,挺胯,惩罚式地用力往里挤入。 “哈嗯江、江曦”苏瑾打着颤,整个身子几乎绷成了一根弦。 江曦手捧着苏瑾臀瓣,他控制着她的身体上下移动,同时腰腹使力配合着往她身体深处入,苏瑾颠簸着,声音越拉越长,也越来越细,“轻,轻点呜” “轻点么?”江曦直起身,他鼻尖贴着苏瑾脸蛋儿,唇一下一下地亲着她,“轻点,能给你长记性么?” 这话,江曦说得像在磨牙一般,他想,两个人格,不论哪一个,都喜欢撩拨他,他是该给这顽劣的妮子点训诫了。 苏瑾哽了哽,约莫是绷到了极致索性自暴自弃了,她手搭在江曦肩上,而后慢慢收拢与他贴合,“别这样,江曦。” “我是怕你,捣这么急,待会很快就射了。” 江曦捏住了苏瑾下巴,他笑得有点坏,语气淡淡,“激将法?” 苏瑾从江曦的钳制中挣脱开,她抱住江曦的脑袋迫使他埋进自己胸口,与此同时,她收紧腰腹夹紧了体内的巨物。 在苏瑾这般对待下,江曦泄出了前精,但很快,他控制住了呼吸压下自己的躁动。江曦张开口,他含咬上苏瑾的乳粒,劲腰绷紧,抽送加剧。 这是一场堪称势均力敌的较量,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 较量到最后,还是苏瑾宣告了失败,她先泄了出来。而此刻,当苏瑾正浸在高潮的余韵身体绵软时,江曦架起了苏瑾,他从床上站起,然后不断操纵苏瑾升落。 苏瑾的目光很快就溃散了,她鬓角的汗越来越多,叫声也越发凄厉。 江曦时刻注视着苏瑾的情态,他知道,这一回,她是真的受不住了。经了风雨袭击的花儿,尽管娇嫩依旧,但颓色亦掩盖不住。 “苏瑾。” “呜” “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苏瑾咬牙,她忍着口中的呜咽不肯再张口,江曦于是把苏瑾脑袋摁在了自己肩上,他亲吻她的鬓发,温声软语,近乎诱哄,“你那个案子有疑点,再给我点时间,我可以让你出狱,到时候,我给你找个医生好好看,嗯?” “总这么做噩梦,不好。” “为、什么” 江曦看着苏瑾,目露不解,“什么?” “我为什么要看医生?你觉得哈嗯觉得我有病?” 连第二人格,也排斥医生么?江曦拧眉,突然心生丝手足无措之感。 “干嘛不说话了?被我戳中了?江曦你混蛋!出去!你给我出去!”苏瑾边说边用拳头砸江曦,偏江曦怕她掉下地,也就由着她这么发泄。 气急的苏瑾胸口起伏得厉害,可是当江曦按下她的腰往她身体猛地一深入时,她又颤巍得发不出声了。江曦安抚性地吻了吻苏瑾,他试图劝慰她,“为什么这么讨厌医生?苏瑾,告诉我好不好?” “江警官有本事,可以自己去查啊。” “苏瑾。” “我累了,你还要做到什么时候?” 江曦哑然,他揉了揉苏瑾脸蛋,“小没良心的,用完就要把我扔了?” 苏瑾抬脚蹬了蹬,“快点,江曦。”. “嗤,真快了,你又该不舒服了。” “”52ъlωχ.cом -- 【30】物伤其类 天渐渐暗了,残阳隐没于云层,晕红被深蓝覆盖,凉风,也悄然从窗口的缝隙涌了进来。累极的女孩躺在床上,她的呼吸平稳,显见得是已入了睡,江曦俯身,他在她额头烙下一个吻,末了,他转身提起了床角的垃圾袋。 电话铃忽响,江曦迅速从裤袋里取出了手机,他划开,最后在门后方把手机音量给调大,“喂?” “江队,调查有新进展了。” “好,你说。”江曦把手机贴近了耳朵,他一边听着刘奇的汇报,一边走到楼下寻到垃圾桶将和苏瑾先前战后的遗留物给扔了进去。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害,也不知她妈是识人不清还是压根就没用心找,真是,就没干点人事。江队,江队?江队你在听么?” “嗯,我在。” 另一边的刘奇有些迟疑,他直觉江曦现在的情绪不太对,“那江队,你......” “辛苦了,刘奇。” “哎没事,......这,诶不是,江队你这咋就挂了呢?”刘奇挠了挠头,鼓捣了几句后也就去忙他自己的了。 挂断电话的江曦,沉思良久后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向监狱长请假一周,然后,亲自去调查案件。他没法再将调查假手于人,他的女孩,那些过往,应该是他第一个了解才是。 一想到刚才刘奇告诉他,苏瑾在被鉴定出精神状况有问题后,她母亲给她找了个叁无医生来治疗,治疗没怎么整,调戏猥亵侮辱,倒是一样没少干。苏瑾的病,也就这样硬生生变严重了,等到最后局势绷不住,这医生跑了,苏瑾,则被扭送进了他们监狱里来。 “妈的!”江曦越想越气,他一拳砸在墙上,好半晌了才平复心绪。 江曦没告诉苏瑾自己去调查案件了,他只说是被上头派去出差一周。在江曦走后的第叁天,余成青出狱了,出狱前,余成青曾找苏瑾谈话,他告诉苏瑾,“那件事,我会帮你做好,你......” 男人话语未尽,目光复杂,苏瑾听得茫然,只呆怔在原地。 “你好好照顾自己。”余成青说着,同时伸出了手,他似乎是想拍拍苏瑾的肩膀,但是因为看出了苏瑾的不自在,于是收回手,插进了裤袋。 监狱里两大靠山的离去,让众人对苏瑾又有了点蠢蠢欲动,不过大抵是江曦先前有过吩咐,所以这段时间,苏瑾的劳作内容虽不是在总控室了,但在其他地方,陪她一起劳作的,也是女性。 “了不起了不起,苏瑾,我还真佩服你,做囚犯做得像你这么潇洒的,这世上也没几个吧,嗯?” “李招娣,你少说点话!” “怎么啦?她就这么金贵,说几句都不成了?王雅姐,你说你老护着她,该不会也瞧上她了吧?哎,这人生得好就是舒坦,到哪都有人护着。我啊,还真羡慕不来,啧。” 苏瑾本想忍,可眼瞅着李招娣话越说越过分,她不由得回嘴了一句,“我怎么觉得,护你的人比我多得多了?隔几天就换一个男人,你也挺能啊。” 李招娣似是被这句话给踩中了尾巴,她猛地甩开了扫帚,然后大步向前走向苏瑾,苏瑾原以为李招娣这架势是要扇她耳光,可怎料她手指着她半晌却是自己哭了。 苏瑾见她哭得凄惨,心里不免有了愧疚,仔细想想,谁想伺候那么多男人呢?她也不过是身不由己。但是再一转念,苏瑾心头又窜起了火,她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些女人,不物伤其类,反而去摧残同类。 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纸巾,苏瑾递给李招娣,接着,便再也不搭理她了。 完成今日劳作任务后,苏瑾回到了监室,大概是因为被李招娣刺激得心里多了感慨,她有些吃不下饭。吃不下,索性就躺在床上先睡个午觉。 想着,苏瑾也便这样做了。 -- ⓟō❶捌ɡν.Vǐρ 【31】依赖 苏瑾又做起了梦,还是那个不断纠缠她的梦,梦境反复不断,絮絮叨叨地重现着继父爬床的场景。 这一回的梦,较之前有些许不同,没有从最开始复现,而是以后半夜为起始点。 大概是映照了那句话,“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所以,在继父再度爬在她身上时,她竟鼓起了胆子拿过床头的台灯砸向了他。 男人轰然倒下,苏瑾瑟缩着手往他脑后摸。黏腻,温热,鲜血的触感。 苏瑾猛地甩开了继父,她从床上滚下来,而后缓慢往房门口爬。这一个晚上,她太累了,哭喊,殴打,逃窜,她什么都经历了,却也什么都不剩了。 自欺欺人的“家庭美满”假象,彻底被撕毁。她也被撕毁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门口,苏瑾手刚搭在门把手上,人就栽倒在了地。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昏沉之际,苏瑾厚重的眼帘艰辛地睁了开。苏瑾看到了一双冷白的手,那双手稳稳地握着菜刀,而菜刀上,粘着肉块,淌着血。 视线偏移,床上已没了男人的身躯,苏瑾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她指关节打颤,心也跳得飞快,身子更是僵硬。 苏瑾费力地眨了眨眼,她在房间里寻觅着继父的身影,没有,到处都没有。所以,地上那摊着的一块块血肉,便是她的继父么? 喉间溢出苦水,苏瑾捂住了嘴,她想吐,可是不能,她不能,也不敢让那正在忙碌的手的主人发现她已经清醒。 头缓缓地上抬,苏瑾终于看见手的主人是谁。 那是她自己。 【真好,这个畜生终于死了。】 疯了,苏瑾满脑都充斥着这两个字,她怎么会看见另一个自己?甚至,她能听见那个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 苏瑾手抵在门板上,她慢慢地站起身,压下心里的惊惶,苏瑾问对面的人,“你是、谁?” 对面的女人顶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缓颊笑了,回苏瑾,“我是你啊。” “你怕什么?不怕,以后,我保护你。” “阿瑾的愿望,是变得自信且强大,再不受人欺负,是么?我就是你梦想成为的自己。” “不,不啊!”苏瑾尖叫着从床上坐起身,她喘着气,冷汗不止,“江曦” 抬高被褥,苏瑾小声啜泣,她不想再做这样的噩梦了,她想江曦回来。有他在身边睡时,她很少做这个梦。 “江曦,如果不看脸,只看性格,你会更喜欢怎样的我呢?乖巧可爱的,自信大方的,还是?” “不,苏瑾,别再想这些了,你现在这样,连我都嫌弃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自身的价值,全依托在他身上了呢?你要振作起来,要变得更好啊。” 苏瑾自言自语到最后,泪止了,人也终于肯向前迈出一步。她想,她确实该重新接受治疗了。总这么困在那个梦里,总时不时缺失一部分记忆,这样的日子久了,哪怕江曦不介意,她自己指不定哪天也会垮吧? 还是在意他的想法呢,苏瑾苦笑,明知依赖不好,却还是对他依赖。 “江曦,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想你了。” -- ⓟō❶捌ɡν.Vǐρ 【32】对她要有信心 江曦重回西交监狱的那天,收到了两个让他诧异的消息。一个,是苏瑾母亲的离奇失踪;另一个,则是苏瑾主动找到他愿意接受治疗。前者让江曦头疼,后者,让江曦雀跃。 这一周堪称日夜不休的调查让江曦心底逐渐拼凑出当年那个案件的发展过程,可惜猜测不管用,他需要掌握确凿的证据来验证他的猜想。 “江曦。” “嗯?” “你好像很累。” 江曦笑了,是个宽慰苏瑾的笑容,他把苏瑾扯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刚刚和刘医生谈得怎样?会不舒服么?” 苏瑾摇了摇头,“还好。”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苏瑾扬起脸,她望着江曦,眸中带着些微不解,“刘医生,没讲什么。”垂眸,苏瑾略带不好意思地继续补充,“主要是我在讲,她听着。我也没料到,自己居然这么能讲。” 江曦看苏瑾双颊鼓起,像只偷吃了主人粮食的小仓鼠,羞涩中透着可爱,他忍不住戳了戳苏瑾脸蛋,随后同她说,“在这等我,我去了解一下。” 扣了扣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后,江曦推开,先点头问好,“刘医生。” “江队长啊,坐,咱坐着聊啊哈哈。” 江曦依言坐下,“苏瑾的状况,您现在看了,觉得如何?她” “嗯,你之前和我说,她经常做噩梦,对么?” “对。” “你能和我说说,她做噩梦的频率如何么?一般发生什么会诱导她做噩梦?还有她噩梦的细节,希望江队长了解多少,就同我说多少。” 江曦颔首,在讲述的同时,还将苏瑾涉事案件的一部分档案信息递给了刘医生,末了,他告诉刘医生,“其实我听得不完全,但是大概可以猜测出,她噩梦的内容,应该就是案发当晚的经历。” “好,我知道了,不过江队长,除了做噩梦,你知道苏瑾还有些什么症状么?” 江曦顿了顿,迟疑良久才继续开口,“她可能,滋生出了第二人格。” “这样”刘医生微蹙起眉,“我得先跟你说明下江队长,心理治疗,是个长期过程。我看了那个案子,坦白讲,很残酷血腥。根据法院判案的结语,苏瑾应当是遭受刺激过大失却了当晚的记忆,但是,这段时间的噩梦,正在唤醒她沉睡的记忆。” “这段记忆对于患者来说是痛苦的,她的身体在抗拒。但是,抗拒没有用,如果她一直这样,那她就永远不会好。” “所以刘医生,你的意思是” “我需要她直面痛苦。别激动江队长,你坐下,我知道这不能操之过急,所以现在,我只会当个良好的倾听者,和患者构建亲密友善的关系,是治疗的基础。我对苏瑾恢复还是很有信心的,你也说了,这次是她主动希望接受治疗的,不是么?” “是。” “她很配合,这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剩下的,是时间。我想,让她回溯过去主动揭露创伤的日子,应该不远。她是个勇敢的女孩儿。”刘医生说到这儿,忽然站起来走到江曦身旁,她倾身,对着江曦笑了,“江队长对自己喜欢的人,总要有信心不是?” 江曦抬眸,唇轻抿,随后缓缓点了点头。 -- 【33】阿瑾,要好好生活 时间缓缓流逝,当冬天来临时,苏瑾已经在刘医生的治疗下性子逐渐被打开,她不再只单单对着江曦能说会笑,对着其他人,也可以了。 考虑到时机应该已经恰当,刘医生这一次对苏瑾的治疗换了法子,她对苏瑾进行了催眠,并在催眠中,诱导苏瑾追溯了那个噩梦的全程。 追溯到末尾,苏瑾眼角已坠了泪,她喃喃低语,不断重复着叁个字:不是我。 “不是你什么?小瑾,告诉我。” 刘医生的声音很温柔,她的温柔抚平了苏瑾的不安,苏瑾勾在一块的手指于是松开,摊平在膝盖,她平复了下心绪,说,“杀人的,不是我。” “是、谁?” “妈妈。” “你妈妈?” “嗯。那天我把他砸昏后,本想从这个房间里逃出去,可是才爬到门口,便又昏了。后来,我是被一阵奇怪的噪声吵醒的,我原以为是隔壁邻居在做饭吃,可是再一想,我们家隔音效果还是可以的,邻居做饭,声音应该不会传得这么清晰。” “我抬起头,然后看到,看到妈妈她......她拿着菜刀在剁肉。好多血......整个房子都是血......我想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嗓子是哑的,我可能是太害怕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小瑾,别怕,都已经过去了。” 苏瑾的泪越来越汹涌,她晃了晃脑袋,唇张着,似是还要再说些什么,可一晃神的功夫,却是就此昏了过去。 苏瑾昏过去后,刘医生拉开了帘子,对着内里藏匿着的江曦道,“你都听到了,江队长。” 江曦拳头攥得死紧,此刻的他,面色惊人的冷,“辛苦了,刘医生。” “这段时间我越治疗,便越觉得这孩子不会是杀人犯,但是猜测也没用,案件的处理,还是应该交给专业人士。江队长,冒昧问一句,能够翻案的证据,您找到了么?” 提及这个,江曦面色更冷了,他的额头甚至迸出了青筋,显见得是在压抑怒火,“当初给小瑾治疗的那个劣质医生,我把人找到了,询问后得知,他原来是苏瑾母亲在外的情人。她母亲砍完人,后知后觉开始害怕,于是把这男的找来商量对策。进了屋,这男的在给苏瑾母亲销毁杀人讯息时,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小瑾她继父,这个畜生!这么多年来一直就通过这个摄像头窥伺着她的生活。摄像头拍下了那晚发生的一切,但是这医生,在发现摄像头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以此为把柄拿捏苏瑾母亲,他妈的又一个畜生!!!” 刘医生也听得心里冒起了火,她皱着眉问江曦,“摄像头已经毁了,是么?” “嗯。” “那这个人的口供呢?对翻案有用么?” 江曦苦笑,“他是被我逼问出来的,若是真让他作为证人上法庭,只怕他到时候会临时倒戈反咬我一口,这男人是个滑头。” “所以就只能僵在这儿了么?” “不会的。”江曦偏头望着另一边的苏瑾,“我不会,让伤害她的人逍遥法外。” 刘医生叹口气,“我的治疗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剩下的,江队长加油。” 江曦默然,“好。” 和刘医生告别后,江曦把苏瑾抱回了她的单人监室。男人看着苏瑾的睡颜久久沉默,最后,是一道短信的提示音打破了这沉默。 未知的号码。内里,只有四个字。 证据,邮箱。 江曦的食指忽而颤了颤,他看到自己邮箱里突然来了封邮件,打开邮件后,江曦怔住了。里面,是那晚的监控摄像。 “苏瑾,小瑾......我可以,替你翻案了......” “江队,江队?江队你是在这么?” 房门突然被敲打,为防苏瑾被吵醒,江曦很快出了去。打开门一看,是刘奇,江曦盯着他,问,“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苏瑾,是苏瑾!” “什么?” “诶呀!苏瑾她妈出现了!”刘奇因为跑得急,一句话喘的,硬是分成了两半讲。 一连串出乎意料的惊喜砸向江曦,他难得的蒙了,“在哪?快!带我过去!” “别走那么快江队!是这边!您拐错弯了!” “他妈的你这臭小子,走前面去!” “哎哎,江队也爆粗了,嗤。” “你快点!” 苏瑾再次醒来时,先是进了洗手间洗脸,而后,她对着镜子低语,道,“谢谢你。” “谢什么?” “那次树林里,还有食堂里发生的祸端,都是你帮我消了的吧?” 镜子里的那张脸忽然笑了,笑得风情且韵味十足,“有什么好谢的,我就是你啊。” “还是要谢谢。” “傻丫头,以后要好好生活啊。那女人,以后都没法再欺负你了。” 苏瑾一怔,“为什么?” “她要进监狱了。不要问我,我就是知道。” “那......” “再见了,阿瑾。真可惜,第一次和你这样谈话,居然也是最后一次了。” “不,不是,你......” 镜中的脸依旧在笑,末了,笑意收敛,她说,“阿瑾该好起来了。” 苏瑾张着唇,她摇晃着镜子,同时也叫嚷着,可不管怎样,镜子里什么反应也没了。 体内的另一个人,似乎真的消亡了。苏瑾摸着胸口,恍惚间想,或许不算消亡,是她们俩真正的融合了。 后来的后来,当年的案件迎来了二审,苏瑾被无罪释放,而她的母亲,则判了终身监禁。 出狱的那天,苏瑾被江曦带到了他的独居公寓。对于出狱这件事,苏瑾想,江曦比她更高兴。男人高兴起来,似乎欲望也会增长,苏瑾被江曦变化着各种姿势狠狠要了一夜,当晨光熹微,她从梦中苏醒时,苏瑾吻了吻江曦阖着的眼帘。 【小垃圾,去下一个世界吧。】 “叮精液收集完成度:100%” “叮数据库搜索中” “叮下一世界投送启动” ————作者君的碎碎念———— 猜猜看?证据是谁提供的? (捂脸)感觉应该很容易猜,不打哑迷了,是余成青~ 也许有的小可爱会问,摄像头不是被毁了么?是的,毁了,但是那医生偷偷留了备份。他对着那监控里拍摄下的苏瑾一切都格外感兴趣。余成青是黑了他电脑才拿到的这份摄像。 -- 世界九?《民国绮念》?序 烟雾缭绕里,女子的红唇,依旧夺目,末了,她唇角略微上扬,泄出流光,“二爷这是,瞧不起女人?” 男人听罢,眉宇蹙起,只道了一句,“苏瑾,我只是心疼你。” 苏瑾于是彻底笑开了,她不再吝啬温柔,抬步向前坐在他腿上,手贴上他后颈虚挂,“我不要你心疼,我只要你记得我。” 记得我,不以名利场上艳姝的交际花,而以,为全大义不啻奉献自我的勇者。 这世道如此纷乱,而我所做无法大白天下,那你,不妨替我记着吧。 ps:底图源自网络,侵权则删 -- 【1】撩拨 襄城临海。临海的城市,总是显得要比别地更繁华些,许许多多外来的新鲜的事物,通过船只,抵达码头,然后又纷纷扬扬地从街道处四散逸开。 而今这个时代,已经是民国了。 其实老百姓们很多还不是很理解“民国”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但无论如何,他们也知道,这是一个新的时代了。 一个迫切的需要除旧的时代。于是裹小脚遭抵制,蓄起的长发该剪掉,夜晚,也得到了释放。 入了夜的襄城,总是格外热闹,街上霓虹灯闪烁,黄包车拉着不同身份地位的人去往这城市的不同区间,大家都很有兴头。 要奔赴宴会的人尤其是。 今晚,在襄城最大的歌舞厅“不夜城”里,举办了一场襄城有史以来最热闹的宴会。这宴会,是为迎接从上头而来的新任督军所设。 此刻,章宏宇正隐在厅堂的角落里,他目光沉然,像是盯着面前的酒杯失了神,又像是透过酒杯去看那觥筹交错的繁华奇景。 耳边涌来细碎的密语,章宏宇略微分出了一缕心神来听,这一听,便不由抬起了头往军装男子旁的佳人投注过视线。 “二爷,你也对苏小姐感兴趣了?” 章宏宇收回视线,他偏头望向手下,嘴角浮起淡淡的笑,“臭小子,没见过世面。” “二爷这话说的,咱们纵使之前没见过世面,但自跟了您后,世面也是见过一些的好么?” “小六,你咋连二爷的话都听不明白呢?二爷这意思是说,你眼睛钉在人苏秘书身上,这姿态,没见过世面!” “呔,你不也是眼睛钉她身上?” 夺去众人眼神和话语中心地位的女郎,穿着暗红色的旗袍,肩上挂着薄薄的披肩,长发烫染过全拨到了一处,她同人讲话时,眼睛与对方对视,如此,便衬得她极谦逊又有礼,好一副专注聆听的模样。 章宏宇蓦地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再度被这人所吸引住了,他抿起唇,正欲垂下眼不再看,结果这时,女郎同身旁的督军耳语了几句,接着,便径自向他走来了。 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章宏宇取来了一根烟,他将烟放入口中,有种要借点烟抹去些什么的自矜意味。 烟还未点,入目所及,出现了一双皎洁白皙的手腕,手腕的主人从容地划开了柴盒,星火明黄的刹那,烟燃了起来。 “二爷。” “你认识我?”章宏宇微掀眼皮,语气很淡的发问。 苏瑾没有应,她只是眨了眨眼,露出点俏皮的神采。 章宏宇看着面前的这张脸,娇妍又生动,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直觉,这直觉告诉他,立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众人兴趣盎然热议了整晚的苏秘书,正在撩拨他。 这种撩拨是很浅显的,不仔细看便无法辨认出,可若仔细看,你的心便被打开了一道口子。 章宏宇取出烟,轻吐,浓雾旋即四散,烟雾趁机朦胧了他的面容。许是意识到自己如果真的不回答问题,章宏宇便会让局面沉默下去,苏瑾只好带着点儿无奈地开了口,“襄城里,谁能不认识二爷呢?” “我和督军初来乍到,日后,还得二爷多多照料才是。” 章宏宇顺势接过话头,笑道,“苏小姐客气了。” 就这般,二人也算是打了个照面寒暄了一番。 苏瑾心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是要接近章宏宇,但这急不得,于是今晚,她只计划在他跟前露个面。计划如约完成,苏瑾便转身重回宴席的中央了。 佳人离去,背影袅娜,那旗袍更是随着她的走动而泄出她腿间的风华,这倒是有点明晃晃的勾人无限,风情万千了。 席上诸位男士被这风情迷了眼,不由又绕上前以期求得一个和佳人相谈的机会,章宏宇对此,唇齿间溢出了轻嗤。 也不知,这是不屑的嗤笑,还是压抑着些不满的嗤笑。 -- ρō⑴㈧Βōōк.cōм 【2】很高兴认识你 宴会对于章宏宇而言,总是无聊多过有趣的,因为烦腻那些老套的恭维与奉承,他才特地坐在角落里,不过现在,角落里待久了,他胸口那股烦闷感又涌了上来。 直起身,章宏宇决计去阳台透透气。 一到阳台,人就不免觉得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安静,甚至可以说安静得有些寂寞了。章宏宇重新将烟叼进了嘴里,还是那根苏瑾为他点的,没吸完,不过也没剩多少了。 燃尽的烟头不久后便化成灰烬落在了地面,章宏宇抬脚踩了踩,脸上逐渐漫起玩味的笑。 “苏小姐,你今天真的很美。和这夜晚的月亮一样美。” 身后响起男人颇有些蹩脚的中文话,章宏宇侧身去望,这才发现闯入他清净之地的,是个日本军官。章宏宇在脑中搜刮着讯息,半晌后,他才将人脸同他曾看过的资料对上。 山田凉介,少将军衔,带了一堆兵驻扎在襄城外围,名义上是说来做襄城的护卫军,但背地里,鬼知道打了什么歪主意。 顺着男人的脸望去,章宏宇看到了苏瑾,她脸微扬,弧度优美的下颌线条舒展在他眼底,鲜艳的红唇紧接着张合起来,“谢谢,但是抱歉。” 她在拒绝。 章宏宇倏地笑出声,虽然他没听明白她在拒绝什么,可看着那日本军官尴尬的神情,再一想到她聆听时的认真与拒绝时的果断,他这笑就没忍住。χyμzんаíщμ②.cǒм(xyuzhaiwu2.com) 也是因为这笑,章宏宇暴露了他的存在,山田凉介看着章宏宇,咬了咬牙,有些愤懑地冲他发问,“想不到会长大人,还会偷听别人说话!” “少将,您这话可就说错了。我比你们先到,属于无意撞见。” 听到这话,山田凉介心中更气,但他还顾忌着在苏瑾面前的仪态,于是只转过身,对着苏瑾道,“苏小姐,我还有事,先离开了,回见。” 苏瑾颔首,也道了声,“回见。” 等山田凉介离开后,苏瑾走向了章宏宇,她冲他笑笑,末了又举起手中的酒杯做敬酒状,“这里也能碰上二爷,倒是有缘。” “是挺巧。” “二爷不喜欢宴会么?” 章宏宇挑眉,没吭声,但神态显然是要侧耳细听下文了。 苏瑾看出这意思,索性接着说,“人多了总是闷的,我想,二爷应当是怕闷的人。” “冒昧问一句,苏小姐今年,芳龄几何?” 苏瑾不解话题怎么就到了她年龄上,但她还是老实回了,“20。” “20岁就能做曹督军的秘书,还懂日语善交际,苏小姐确实厉害。”章宏宇说到这,顿了顿,嘴角笑意扩大,“不过,终究也只是20岁。” “二爷?” “你应当再收敛着些的,苏小姐。” 苏瑾后知后觉章宏宇是在说她年轻不知事,把勾搭的意图彰显了出来,若是彰显也就罢了,偏被他看出,还被他点出。苏瑾忽然就起了恼,她一羞恼,耳垂便要泛红,一想到这反应待会也要落入这男人眼里,苏瑾的羞恼就更甚了。 章宏宇很快便发现了苏瑾泛红的耳垂,但他没有像苏瑾想象中那样继续提点暗示她些什么,他向她伸出了手,神情也正经起来,“今晚,很高兴认识你,苏小姐。” 苏瑾也伸出手,她强作镇定,回道,“我也是。” 二人交握的时间很短,手松开的刹那,苏瑾也在心头默默舒了口气,她想,自己今天还是急切了些,不过好在,情况没有太糟。 苏瑾看得出来,章宏宇并不排斥她的接近。而且,方才她耳根发热时,男人的目光明显变得热烈了些,苏瑾揣摩着,他或许是喜爱女子羞赧的情态,又或许,他是喜爱女子带着点天真又坦然的模样。 ————作者君的碎碎念———— “今晚月色真美”是夏目漱石的一句名言,其实是含蓄地表达爱意,因为日语里“月亮”的发音和“喜欢”很像。上文山田凉介,其实是隐晦地对苏瑾表白,哈哈。因为怕这句话不适用,我还特地去查了下,好险,夏目漱石的生活岁月,是在18671916年,所以,民国时期,夏目漱石属于晚年,山田凉介引用他年轻时候的话表白,是可以的~ -- 【3】狼子野心 热闹的晚宴结束后,苏瑾被曹督军派的人送回了家,她现居的地方,是法租界里的一栋小洋楼,漂亮是其次,安全倒是主要的。 细想也是可笑,明明是华人的土地,却得借着外国人的名头,才能得到一息安宁。 到了家,苏瑾第一要做的,便是洗澡,别看她今晚在宴席上左右逢源处处吃香,可实际上她这心里,不耐得很。 洗完澡,苏瑾披上浴巾便出了门,她先从书架上取了本书,是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接着,又坐在书桌前,拿起纸笔开始写信。 信上也没写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女儿家的私房话,寄给她远在京都的闺中好友。 其实,还是有一点特别的,因为在信封的开口处,苏瑾很小心地写了几个数字。她在给她的上头传讯,若将数字解密,得出的文字是【如愿接触】。 写完信,又将头发吹干,这之后,苏瑾便躺上床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天亮得很早,晨曦一点一点地洒向了大地,整个襄城,也因此沐浴在了金黄的光晕中。苏瑾借道路过邮局,送了信,然后才叫上一辆黄包车去她工作的地方。 名义上苏瑾是曹督军的秘书,可其实,她主要是给他当个翻译,苏瑾留过洋,精通英语和日语,所以,和那些外国人打交道,她比较熟稔。 再者,男人们谈事情,有个女士在旁,气氛大多会更融洽些。 抵达公馆后,苏瑾方放下包包,便听到曹督军在传唤她。 扣了扣门,苏瑾问,“督军?” “苏瑾,直接进来吧。” 苏瑾进去,然后看到曹督军从公文堆里抬起头瞥她一眼,道,“过会儿日本人会过来,那位山田少将,也在其中。” “我看他昨晚对你殷勤得很,走的时候,倒是脸色不太好。你是拒绝他了吧?待会要避避么?” 苏瑾笑,“谢督军关心,不过,这没什么避的。” 曹督军也笑,“是我忘了,你们留过洋的,都崇尚自由恋爱,拒绝与接受,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么?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督军还知道自由恋爱了?” “家里那丫头成天念叨着这个,她估计也和你通信说了吧?是不是在贬斥我这个老父亲?” 苏瑾又笑,她看得出来,曹督军还是心疼他的爱女的,估计这段时间被磨的,已经做好决定要给女儿换掉她不喜欢的亲事了。 房门突然被敲了两声,紧接着,有声音传来,“督军,他们到了。” “走吧,一起去。”曹督军说着,同时也直起了身。苏瑾亦随后跟上。 议事是到专门的会客厅,苏瑾和曹督军刚坐下,接着便就有人推了一个箱子到他们跟前。苏瑾望曹督军一眼,然后她打开了木箱。 是金条。满箱的金条。 看到这儿,苏瑾和曹督军再度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这关头,对面坐着的一个日本人发话了,苏瑾一边听,一边翻译给身旁的男人。 “他说,这是小小诚意,希望督军收下。” “你跟他说,数目太大了,他们是想干什么?” 苏瑾于是转回头,将曹督军的话用日语传递过去。话罢,对面再开口的,成了山田凉介,山田凉介目不转睛地盯着苏瑾,他用日语跟她说他们是想在襄城做生意,除了这个,他还又夸了苏瑾一句,说她办公穿的衣服这么严谨,偏偏还是一样漂亮。 有点调情意味的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个日本男人都笑了。 曹督军见状,不由蹙了蹙眉,可看苏瑾面色如常,他也没说些什么。 “他们想做生意,望督军给他们行个方便。” 曹督军盯着那箱金条,唇抿着,神情有些凝重,苏瑾原以为,曹督军是要拒绝了,可没想到,他收下了金条,同意了日本人的要求。 因为在场还有日本人,苏瑾压下了心头的困惑,她继续她的本分,称职地做着翻译。 会谈结束后,山田凉介便带着他的人一齐走了,走之前,还问苏瑾,“苏小姐,不知道我是否有幸,约你一同用午餐?” “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是么?” “好。”苏瑾笑着和山田凉介握了手,应承了他的请求。 人都走干净后,曹督军起身看着苏瑾,许是因为收了金条的缘故,他看苏瑾的眼神里透着股不自在,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后悔。 “小瑾啊,别这样看叔叔。我知道,日本人狼子野心,准没好事,可是,我这手底下那么多兵,要养那么多张嘴巴,也是真的缺钱。弟兄们陪我走南闯北的,都不容易。” 听了这话,苏瑾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个笑容,“今天应该没有别的事需要我做了,督军,那我便先下班了?” “哎,好,你去吧。” -- 【4】英雄难过美人关 饭点,当苏瑾在茶楼应付着山田凉介的约时,章宏宇也在同一家茶楼应付着日本人的约。与苏瑾那处气氛的轻松不同的是,章宏宇这处,气氛透着尴尬。 “二爷可是觉得价低了?那不然,咱们把价再抬高些,五五开!二爷,五五开可已经是极限了,你也是做生意的,银行里头的利润,你肯定比咱们算得更透彻。” 砝码开到五成,章宏宇周围的人不由有些躁动,章宏宇倒是不说话,他虽然心里对其他人反应不满,但面上却云淡风轻,只自顾自地抽着他的烟,末了,又掸掉烟灰。 “二爷,您可得想清楚,不要不识好歹。皇军付出的诚意可是很大了,要求也不高,不过想加入商会嘛,大家一起做生意,一起赚钱,咱别和钱过不去,是不是?” 闻言,章宏宇定定地看了说话的男人半晌,他目光有些冷,像把刀子钻进人心里,男人对上这目光,身体下意识打了颤。就在这时,章宏宇偏头转向了那日本军官,他对他说,“我再想想。” “生意人,在商言商。只是,川崎大佐您也该理解,我这人啊,是生意做得越大,便免不了考虑得越多了。总是得再小心些,对吧?” 川崎野看着章宏宇,他听着旁边人翻译给他的话,眉皱了起来。川崎野开口,对章宏宇发问,旁边的男人则同时代他传话,“二爷考虑是可以,但希望二爷能给出个具体答复的时间。” “会尽快的。” 摆明是敷衍的话,经过翻译落进川崎野耳中后,男人的眉于是皱得更紧,不仅是皱眉,他还骂了句脏话。 日本语讲的脏话,章宏宇听不懂,但这不妨碍他看出那人脸色。这时,章宏宇面上的笑倒是真切了几分,他打着官腔,询问川崎野身体是否安好,脸这么臭,别是生病了,谈生意,还是得有个健康的身体。 章宏宇话说完,川崎野再不看他,只兀自带着自己手底下的人出了包厢。 日本人走后,章宏宇脸上的笑意便收敛了,他看了眼在场商会里其他人,告诫道,“诸位,我希望大家一致同心,别做卖国求荣的事。咱是生意人看利益,但咱更得看做生意的对象。” “二爷这话说的,大伙自然是懂道理的。国家大义嘛,比什么都重要。” “是是是,别说是为了国家大义,就说为了咱自个,让他们进商会也不好啊。现在老百姓里爱国情绪高昂,都支持国货,要是让日本人横插一手,对咱的生意也是个损害。” 章宏宇听着周遭人的附和,没再说什么,他戴上了毡帽,而后起身离席。 出茶楼时,章宏宇恰好撞见了刚和山田凉介吃完饭的苏瑾,两人并肩在街上走着,忽有卖花女来到他们面前,男人还买下了一束花递给苏瑾。 章宏宇立在原地看着这画面,他抿唇,眸里带了些意味不明。 身后又出来几个从茶楼吃完饭的人,是日本武士,许是喝多了酒,其中还有两个见到不远处的卖花女孩后跑上去拦下了她,一会抓她手里的花,一会摸她的脸。 章宏宇抬手,手掌往前挥了一下,是示意他身后的保镖去给卖花女解围。 大概因为日本人对华人骨子里的轻蔑,那几个日本武士,被章宏宇派去的保镖阻拦后,反而调戏的劲头更足,到最后,两方的人甚至打了起来。 面对这个情状,苏瑾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偏头望向山田凉介,说,“山田君,你们自诩是最有礼仪的民族,但眼下,这是什么?” 山田凉介的脸色也有些不好了,他是个喜好文学的人,虽然从军打战,手上沾的血无数,但他平日还是喜欢附庸风雅,喜欢艺术,也喜欢美人。苏瑾在日本求学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山田凉介便认识了苏瑾,他借着与苏瑾商讨中国诗词与她交好,早在那时,他便对苏瑾动了心思,只是因为苏瑾离开得仓促,故而直到昨夜二人重逢,他才得以表露心意。 心仪的女子对自己下了脸,山田凉介不由冲着前面几个日本武士低吼出声,“とっとと帰れ,はやく!”(滚回去,快点!) 山田凉介的训斥震慑住了武士,他们停下了手,章宏宇的人也跟着停手。 局面得到控制后,山田凉介又拿出钱,对着受了惊的卖花女温言劝慰,只是,受惊的女孩接钱时手却发着抖,如此,钱便掉落了地。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女孩很迅速地捡起了钱,她看出面前这人身份比那些武士要高,于是更怕自己惹恼了他。 山田凉介敏锐地发现苏瑾眉皱了起来,他只好笑得更温和,“你不用怕,我会骂他们的。” “谢谢,谢谢。”女孩弯腰点头,一面说着,一面又拔腿离开这是非之地。 眼见山田凉介对苏瑾逢迎到如斯地步,章宏宇不由微眯起了眼,他凑上前,对二人打了个招呼,调侃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少将倒是体贴。” “章会长。” 章宏宇同山田凉介握了手,接着又把手伸向苏瑾,“苏小姐?不握个手么?” 苏瑾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她看出章宏宇心情并不好,前面那话,表面是调侃,可细究起来,怕是带着嘲弄的。 他派人阻拦,费了力,而她,只出了一句话。 苏瑾敛去心神,伸出手,“二爷。” “二位继续,章某就不叨扰了。” -- ρō⑴㈧Βōōк.cōм 【5】危机蛰伏 章宏宇走后,山田凉介便邀请苏瑾上车,他想送她回家,苏瑾拒绝了,她对他说,“山田君,不必这么麻烦,我来之前,就和那车夫说好了照顾他生意,待会回去,也坐他的车。” 正说着,那车夫已拖着他的黄包车来到了苏瑾面前,眼见这般,山田凉介只好作罢。 上了车,苏瑾将挎包放好,旋即用手揉了揉眉心,因为刚好在转弯的关口,车夫瞅见了苏瑾这动作,他于是笑道,“小姐刚吃完饭,应是要消食才是,怪我怪我,我该跑慢些。” “不妨事的。” “哎,小姐心善,咱不能不识趣不是?说起来小姐若是不嫌弃,不若吃吃这个,家里婆娘做的,小姐吃了,身体应当会舒服些。”车夫说着,同时递给了苏瑾一个油纸包。 苏瑾接过,拆开,却是一团揉皱后的报纸,报纸里,藏着一张小纸条,上书:花浴见。 苏瑾探出头往外看了两眼,此时她离山田凉介已经很远了,周围也没了日本人,心于是收回,“老徐,你今天都看到什么动静了?” “他们包的包厢,我没敢凑太近,怕暴露。不过,我可以肯定,那商会会长,应当是拒绝了日本人,你是没看到,那伙人出来时脸色差的那样儿。” 苏瑾抿唇,身子向后靠,“看来,他确实是值得接近。” “可惜不好接近。不然,组长也不会派出你这张王牌。” 听着老徐的夸耀,苏瑾不由嗔笑出声,“我算什么王牌?你可别抬举我了。”χyμzんаíщμ②.cǒм(xyuzhaiwu2.com) “怎么不算?哪次派你没得手过?” “哟,老徐,你如今咋这么贫了?跟谁学坏了?” 老徐的步子渐渐慢下来,待到了“花浴”门口,他停下车,脸上生动的表情消无,整个人又成了派老实木讷样,“小姐,到了。” 苏瑾递了钱,随后入了“花浴”大厅。 “花浴”是一家温泉馆,价格实惠服务周到,因此很受襄城人民的欢迎。苏瑾一进去,便唤来相熟的服务员领了牌,然后便径自往里走。 走廊九曲回折,苏瑾走了近两分钟才抵达目的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那声“进”传来,苏瑾才走进去。 “组长。” 男人闻声回头,他看着苏瑾,又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苏瑾只好来到浴池旁,好在男人身上披着浴袍穿得严实,这让她面上的尴尬也散了几分。 “说说吧,最近的工作,发现。” “组长,日本人动作频频,先是用金条贿赂督军打开了在襄城的通商关卡,后又试图入侵商会。他们说,要在这里做生意。” 赵启明手在浴池旁的壁面扣了扣,沉吟道,“要做生意,疏通政商两界,这倒是正常流程。” 苏瑾想了想,补充,“可做生意,他们出面的不是商人,而是军官。” 赵启明闻言,目露讥讽,“小鬼子军队还驻扎在城外呢,襄城里,我估摸着除了兵,也没啥别的日本人了。” “他们这是想把军队拆分再乔装成商人,还是想做些什么?苏瑾,你再盯盯,仔细些。” 苏瑾点头,她忽而想起老徐看到的情景,然后告诉赵启明,“组长,今天章宏宇拒绝了日本人的谈判,我怀疑,日本人之后可能会采取别的行动。” “好,我会派人注意的,到时候如果有别的讯息,再通过老徐给你传话。” 追更:yùsんùωù.óйΕ(yushuwu.one)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6】女子惹不得 襄城的天多变,更何况,如今还是梅雨季节,往往十天半月里,也就一天能出太阳。自那日在“花浴”和上面接头后,已有半月过去了。这半月,苏瑾自觉清闲得可怕,没有什么外国人来会谈,苏瑾这翻译也就用不上,如此,除了整理下公文,她竟没别的事可做。 窗外似乎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敲打在玻璃上,苏瑾正看得入神,不妨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转过头,见是督军,不由喊道,“督军?” “吓着你了?”曹督军笑着,也顺道看了眼窗,“又下起雨了,看得人烦躁,嗤。” “督军这是?”苏瑾看男人一副要出门的模样,不由问道。 “今晚有个宴会,是章老太太过寿,小瑾呐,陪我这老家伙一块去赴宴,怎么样?或者,你另有伴了?” 苏瑾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睨了曹督军一眼,笑骂,“您也好意思说,晚上的宴会,现在才告诉我。这一时半会儿的,打扮都来不及。”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哈哈,那叔叔现在带你去挑衣服吧,看上啥就买下,钱记我头上。” “这可是您说的,反悔可不行!” “那是自然。” 说笑着,二人也相约一同出了门。公馆门口,因着下雨的缘故,停着的黄包车很稀疏,堪堪叁辆而已。苏瑾眼尖地发现老徐也在里头,她想,组织里终于有新的讯息给她了,心里一喜,不由连连招手,“哎,师傅!” 曹督军原本是要安排人开汽车过来接送,可看苏瑾已经传唤了黄包车,索性让司机届时直接在裁缝店门口等他们。 因为有曹督军作陪,苏瑾虽和他是一人坐了一辆黄包车,但谨慎起见,她和老徐也并不谈话,只在下车后借着找零的功夫,交换了下讯息。 【暗杀,护章。】 苏瑾胸口一哽,暗道,日本人果然稳不住要动手了。收好找零的钱放进包包,苏瑾匆忙转身,冲曹督军笑,“找零耽搁了会儿,督军勿怪。” “进来吧,里面成衣款式多,你好好选。” “哎,这就来。” 苏瑾最后选了件洋装,在试衣间换衣时,有人偷偷给她递了手枪以及黑色贴身劲装,这些都混在苏瑾换下的衣物里一齐放进了一个手提袋。 洋装的裙摆比较长,完全盖过了苏瑾的腿,为求周全,苏瑾在小腿上捆了把匕首。 换好装,做好发型,苏瑾便跟着曹督军一齐坐车去了章家大宅。 一进章家大宅,肉眼可见赴约的以太太小姐为主,苏瑾想,这怕是老太太借着贺寿的名头要给她孙子相看媳妇吧? 苏瑾旋即望曹督军一眼,这一望,才发现曹督军一直在打量她,男人脸上带着促狭的笑,苏瑾一滞,喃喃道,“督军?” “小丫头害羞了?” 苏瑾哑言,怕是因为上次主动找章宏宇打招呼,然后让曹督军猜测自己对他有好感了。怪不得,往常赴宴都是她在自己衣柜里随便选,今天,却是被带着特地挑了一番。 “人下来了,你看。” 听到这声提醒,苏瑾下意识抬头。此时,章宏宇正扶着一个富态的老人下楼梯,男人难得舍弃惯穿的长袍马褂而着起了西装,格纹西装服帖地挂在他身上,极大地显出了他的好身材,宽肩瘦腰长腿,线条分明。 镂刻的雕花灯饰照射出的光明暖昏黄,章宏宇稳步下楼,每一回抬脚,再落地,都让人觉得是踩着光。 苏瑾挽着曹督军的胳膊随了他上前和章宏宇以及老太太打招呼,打招呼时,苏瑾眼里笑意浓郁得直晃人眼,章宏宇见了,不由借着要与她跳开场舞的由头趁势问她,“苏小姐似乎很开心,不知章某可否有幸知道缘由?” “二爷是第一次穿西装吧?” 章宏宇不语,只是目光沉沉看着苏瑾。苏瑾倒也不惧,她一边跟着章宏宇的步子起舞,一边侧头将唇凑到章宏宇耳边,“我看二爷走得认真,好严谨,也好......可、爱。” 腰间停驻的那只手似乎僵了片刻,苏瑾于是好笑地将头收回腰背挺直不再逗弄。 “苏小姐。” “嗯?” 章宏宇定睛瞧了苏瑾半晌,末了,他也笑了,“难怪圣人也要感慨,女子惹不得。” “二爷这话何意?” “不懂么?”章宏宇问,接着手上使力将苏瑾带入怀,他以牙还牙着,用同样的姿势凑近了苏瑾,口中呼出的热气洒在苏瑾耳蜗上,“我以为苏小姐,是还在气我上回对你说的呢。” 苏瑾顿住,舞于是停了,但留声机里音乐还在放。苏瑾想了想,回味过来,章宏宇这是对她前面笑他不满呢。 “二爷真是,您上回说的话,我有什么好气的?”苏瑾直视着章宏宇,她将原本搭在章宏宇肩膀的手收回,又说,“二爷让我收敛,可我眼下瞅着,不收敛,您也并不厌啊。” 章宏宇也松开了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脸上的笑淡了,“苏小姐,抱歉,我还有事,今日的舞就先跳到这里吧。” 苏瑾怔了怔,她眼看着章宏宇走到了他奶奶身边,然后又随着老人家饮酒伴人聊天。苏瑾收回视线,她转过身,也预备叫个仆人给她递酒,也就是这转身,苏瑾才发现,山田凉介来了。 苏瑾的神经不由绷紧,她小口饮着酒,同时观察着宴席四周。 暂时没有什么异常,也不知道,他们的暗杀行动,是准备在宴会高潮,还是在宴会收尾展开。 -- 【7】催生 约莫是客人全部到齐了的缘故,音乐停下,章老太太发言感谢了众人参与她的寿宴,与此同时,两名仆人推着一个巨型蛋糕来到了大厅的中央。老人家第一次用西洋人的方式过生日,蛋糕虽然吃不惯,但胜在一个新奇。 吹完蜡烛许完愿,仆人便开始切割蛋糕,来宾们每人都分到了一小块,苏瑾也接过了蛋糕,她看上去和这晚宴已经融为了一体,可实际上,心口始终悬着。 因为章宏宇是关键人物,苏瑾除了观察宴会上有没有可疑人物,剩余的,便是盯着章宏宇。 依苏瑾看,她先前的猜测得到了验证,老太太是真的要给他找媳妇,不然,何至于领着他见了一个个贵族小姐? “怎么不上去同他说话?光盯着像什么?” 听到曹督军的问话,苏瑾笑了,“督军难道不觉得,很难看到二爷这副模样么?分明不耐烦却还要硬忍着。” 曹督军微微摇了摇头,一副拿她没法子的神态,“我倒是理解老太太的想法。章家现今只剩了这么一脉,可不得琢磨着留个后出来么?” 苏瑾侧过头,目露好奇,示意曹督军接着说,曹督军瞧她这般,倒是好心地给她梳理了一番章家的状况。 原来,章宏宇最开始并不是做生意的,他跟着父兄皆是混黑,只不过后来,他的父兄死在了一场帮派拼杀中,尽管后来章宏宇报了仇并将帮派给合并了,可他也不再插手涉黑事物而是转行从商。说到这里,曹督军又提起一事,章家现在住了个表小姐,老太太想戳和她和章宏宇,无奈章宏宇不肯,于是便又有了今晚的宴会。 曹督军话罢,观摩苏瑾反应一如往常,不由叹气,“我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了,小瑾难道真对二爷没想法?” “算了,你不说,我也不问了,就当叔叔今天错了。” 曹督军说到这儿便起身预备离席,苏瑾只好随了他和主人家告别,然后送他去上车。送走了曹督军,苏瑾拿着自己的手提袋转身回到了客厅,客厅上还是一样的热闹,瞧着并不像要发生异端的模样。 “你到底是想要什么?!慧儿你看不上,场上这么多小姐,你也看不上,你说说,你究竟想要什么?啊?” “奶奶,好好的一个生日,你别气着自个了。” “你个混小子,要真想我不气,就早点给我把孙子弄出来!” 章宏宇无奈扶额,“孩子哪是说弄就能弄出来的?” 章老太听了这话,更气了,她一拳砸向章宏宇胸口,叱骂他,“是不能弄出来,因为你这混小子压根不给我碰!慧儿!你给我去房里把鸡毛掸子拿出来,这小子就是打少了,我今天,非得教训他一顿!” 王慧立在一旁,看看章老太,又看看章宏宇,末了迟疑道,“奶奶,这......不好吧......” “去!拿过来!我就不信了,我还不能教训他了?甭管他在外头多威风,始终是我的孙子,我要打,就能打!” 老太太发了狠,谁也劝不住,王慧只好依言去取了鸡毛掸子。 鸡毛掸子带过来后,章老太便挥舞着打了章宏宇十几下,好在门是关着的无人瞧见,这面子倒也算给他顾忌上了。 打了这一顿,老太太又偷偷叫来王慧,“慧儿,你去给他递碗汤吧,顺带把药拿上。” 王慧看了眼桌上的汤,又听老太太在旁说,“记着,千万盯紧了他喝下去。他要不喝,你就说我还会再打他。” “还杵这干啥?走吧,奶奶能做的,也就到这儿了。” 王慧意识到,这汤里,许是下了什么东西,她抿唇,嗫喏出声,“奶奶,二爷他,会生气吧?” 章老太抬眼,望着王慧,问,“怎么?你不想同宏宇在一起了?” “不,不是。” “那就成了,别想太多。” 王慧只好应了,端着汤拿了药去往章宏宇房里。 -- ρō⑴㈧Βōōк.ℂōм 【8】面皮太薄 王慧抵达章宏宇房间门口后,先是敲了敲门,道,“表哥,奶奶让我给你拿药来了,方便进来么?” “你进来吧。” 王慧于是推门而入,许是因为仓促合衣的缘故,王慧看见章宏宇内衫扣子并未扣全,锁骨露了出来,胸襟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状态,她看得脸红,只好先把汤放桌上,又用手握着药,说,“奶奶心疼你,给你熬了汤,让我看着你喝了她才安心。” 章宏宇应了声“好”,也没想多,很干脆地就把汤喝了,喝完,把碗放回桌上,见王慧手里还攥着药,便向她伸出手,“把药给我吧,我自己上。” “还是我来吧表哥,这伤在背上,你不好涂。” 章宏宇知道自家奶奶一心想戳和他和王慧,今天之前,他都只是对着奶奶拒绝,毕竟女儿家面皮薄再者人家在他跟前也没做什么不当的事,他也就没好和王慧当面拒绝。只是刚刚,奶奶当着二人面说他看不上王慧,这倒是把那层窗户纸给戳破了。 “王慧。” “嗯?” “对不起,奶奶前面说的其实,我不是看不上你,我是看不上自己。王慧,我不是你的良人。” 王慧被这么拒绝了,眼里徒增泪花,她吸了吸鼻子,只道,“别说这些了,表哥,你把衣服撩开吧,我给你上药。” 章宏宇知道自己没法再拒绝了,他只好把衬衫脱掉,然后背对着王慧,“麻烦了。”χyμzんаíщμ②.cǒм(xyuzhaiwu2.com) 王慧看着章宏宇背上的红痕,有些怔楞,“奶奶下手怎么这么重?” “只是看着可怖罢了,其实不怎么疼。” 王慧不说话了,她打开药膏,将药膏沾到手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往章宏宇伤口处涂抹。章宏宇觉得有些奇怪,他已经不是十七八岁被女孩子碰了就会脸红上火的毛头小子,他如今28了,大大小小的场面也经历过不少,没有道理,此刻他被王慧碰着,气息居然紊乱了。 心忽而跳得有些快,章宏宇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都沸腾起来了,他猛地站起身,扯过一旁的衬衫穿上,而后捏起王慧下巴,质问她,“你对我做了什么?!” 王慧看到章宏宇额头上沁出了汗,她估摸着药效是发作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鼓起勇气抱住了章宏宇,“表哥” 王慧喊得缠绵,这是她能做出的极限了,更直白些的,比如什么“表哥你要了我吧”或者“表哥我愿意做你的人”,她说不出口。 章宏宇甩开了王慧,他看着桌上那碗汤,心知定是汤出了问题。身后的人不依不挠地再度抱住了他,章宏宇只好转过身,他冷冷地看着王慧,说,“你是上过学堂的,书本上说的近亲结合孩子会出毛病,你不知道么?” 王慧张了张口,她想说,他们这隔了几代的远房表兄妹,能有什么毛病?可是,对上章宏宇这般的眼神,她说不出口了。 她还是要自尊的,一个男人,到了这境地都不肯要她,她只能放弃了。望着章宏宇夺门而出的背影,王慧如是想到,只那眼泪,却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了。 章宏宇出门又开车离去的动静很大,章老太自是也能听见,她阖眸,叹了口气,“慧儿这丫头,终究还是面皮太薄了。” -- 【9】是你,苏瑾 章宏宇匆匆开车出门,既是一时意气,也是为了去医馆寻个解药性的法子。因为走得急,章宏宇是只身一人出去的,他没发现,在他走后,陆续有两叁辆汽车也发动了。 章家大宅地处郊区山野之上,出了门,也就一条宽敞的路供人出行,当章宏宇开车一路往下抵达一个分叉路口时,左右两面突然来了两辆车堵上了他的路。 来者不善,这是章宏宇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章宏宇当机立断,他决定开车向后倒退,接着再急踩油门往前冲。章宏宇没有料到的是,当他车子往后退时,他的斜后方又出现了一辆车,这辆车似乎是来帮他的,已经替代他先行撞上那两辆“拦路虎”。 状况发展到这儿,两边车里的人已经开始了枪战,枪眼无情,时不时会有几颗子弹朝章宏宇这处打来,他躲闪开了子弹,却避免不了车窗的破损。 “该死!”章宏宇忍不住低声咒骂。 不远处的车上突然下来一个女子,她一袭黑衣,头戴面罩,简直是将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不待章宏宇去想她缘何要下车时,来人已经穿过枪林弹雨到得他车边。 女子很利落地扔给了章宏宇一把枪,与此同时,她朝他大吼,“开门!” 章宏宇开了门,紧接着,苏瑾便坐上了驾驶座,她把章宏宇推到后座,然后猛地将车发动。一连串动作几乎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当章宏宇躺在后座迫于药性不得不喘起粗气时,他已经被苏瑾带离了这个纷争之地。 苏瑾车开得很快,她只想尽自己所能尽快将章宏宇带到安全的地方,这是她的任务,也是组织里其他同志为她抵挡日本暗杀者所换来的机会。 好不容易四周静了下来,苏瑾透过后视镜观察到章宏宇状态不太对,男人脸色红润,虚汗不断,手更是死死揪着座椅下的软垫,她有心想问他这是怎么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二人接触过几回他没准认得出她声音。 先前出声说那两个字已是迫不得已,现在...... 车子里因为先前被子弹袭击而落了许多车窗的玻璃碎片,依据章宏宇现在的状态,苏瑾担心他一时不注意便能让玻璃碎片刮到自己。苏瑾下了车,她打开后座的车门弯腰进去,而后将玻璃碎片全部聚拢在了角落里。 男人额上滴落的汗似乎更多了,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手背上的青筋也露了出来,苏瑾看得直蹙眉,她对上章宏宇的眼,发现他瞳孔张得很大,正死死地盯着她。 这种眼神,像是猛兽看中了心仪的猎物,已经迫不及待要张开獠牙将猎物吞食。 苏瑾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她下意识地心里一颤,身子亦往后退,可就在这时,章宏宇已经整个人朝她压覆过来,男人将她翻过了身促使她背对着自己,同时又反剪住她双手让她不能动弹。 车后座的空间实在是太狭小了,苏瑾脑袋抵在了驾驶座的靠椅上,身子又被章宏宇圈住,她极力抗争,可偏偏能让她躯体移动的范围太窄,这根本就是在做无用之功。 头上的面罩忽然被扯落,苏瑾惊呼出声,接着男人的声音便从后方传来,“是你,苏瑾。” -- 【10】强要 苏瑾听着章宏宇这话,心里惊惧更甚,他的语气,透着释然,为什么?他是早就认出了自己么?摘下面罩,也只是为了确定? “二、爷?”苏瑾迟疑地唤道。 章宏宇“嗯”了一声,声音很低,但因为是贴着苏瑾耳朵发出的,由此她便听得格外清晰。 苏瑾听着这“嗯”,又是羞又是气,她再度挣扎起来,“你既然认出我,那该知道我救你没有恶意,把我放开!” 章宏宇没有应,他看着苏瑾因为挣扎而散乱的鬓发,索性卸下她的发箍让她长发全部解脱了出来。章宏宇压低了脖子,他埋首在苏瑾颈侧,若有似无地,用鼻尖蹭着她的肌肤。 苏瑾不妨这样的亲密,加之她隐隐感知到自己身后贴上了男人蓄势待发的某处,于是,苏瑾挣扎得愈发激烈了。 经历了一番枪战,章宏宇神经不由绷得死紧,可现在安全后心神一松懈,他体内的药性便彻底地发作了起来。心脏处宛若万蚁啃噬,可或许,不止是因为药,也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所以,他现在才这样痒,这样渴。 这样的迫不及待,恨不得把她要了,吞了,让她融在他的骨血里。 想着,章宏宇也这样做了,他一手钳制住苏瑾,另一手,则去脱她的裤子。他太急了,把苏瑾裤子脱到大腿处便不再管,接着又去脱她的内裤,不应该叫脱,因为他只来得及把苏瑾内裤掀开一角堆积在她股缝,接着,便挺身入了进去。 苏瑾“呜”出了声,她死咬着牙,连杀了章宏宇的心都有了,“混、蛋......” 许是因为入了进去,男人的欲望稍稍得到了缓解,章宏宇松开了苏瑾双手,他掰过苏瑾的脸,手贴在她后颈,他吻着她,纵使眼角余光里发现了她正偷偷摸索着拿枪,也不以为然地继续吻着她。 掌心碰到手枪后,苏瑾迅速地将枪攥紧,她握着枪,不动声色地将枪眼抵在了章宏宇腰腹处,嘶声道,“出去。” 章宏宇轻轻地笑了,他伸手覆上苏瑾拿枪颤抖的手,帮着她将枪拿稳,“才救了我,便要杀我么?” 苏瑾对上章宏宇的眼,她深吸了口气,从牙关里蹦出几个字,却是重复着说清要求,“从我的身体里,出、去!” 章宏宇看着这样的苏瑾,宛若一个炸了毛的小猫,龇牙咧嘴,却没多少震慑力。他俯首含吻了下苏瑾的下唇,手则操控着苏瑾的手带动她扣动扳机。 苏瑾简直被章宏宇的不要命给惊吓住了,她迅速地将枪眼从他腰腹处移开,仓促之中,子弹沿着破碎的车窗破空而出。 “你真的不要命了吗章宏宇?!!!疯子!!!” “错位了,没打中,再来一枪,嗯?” 苏瑾也不知怎的,此刻眼里竟坠了泪,她喃喃着“疯子”,手里的枪也掉了下去。 章宏宇微眯了眯眼,他用指腹揩去苏瑾的泪,温声问她,“哭什么?不敢杀我,还是,不舍得?” “苏瑾,对你做下这等畜生不如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 苏瑾心神剧荡,她哽咽着,被逼到了困地。她不能杀他,可她心里终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苏瑾给了章宏宇一耳光。 男人受了这一掌,脸色丝毫未变,甚至还极贴心地问她,“还需要再打么?” 苏瑾哑口无言怔楞在原地,而章宏宇倒顺着杆子往上爬了,他搂住苏瑾的腰,挺胯将分身往里埋得更深,“你不打,那我便动了,苏瑾。” -- 【11】是我,低估了对你的欲望 苏瑾被气笑了,她讥讽道,“是我低估了二爷。二爷不愧是商人,嘴皮子利落,手脚也利落,我耐不得你。” “你不是低估我,是低估了男人。”章宏宇顿了顿,继续道,“或许该说,是我低估了对你的欲望。” “我也不跟你找什么借口了,苏瑾,我就是想要你。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意外,我可能不会这么早要了你,但不管早晚,我知道,我迟早有一天会把你收了的。你这个食人心的娇娇儿,让我第一次见你,就想撕碎你身上的旗袍,然后像现在这样,狠狠地,干你。” 说到“干”这个字时,章宏宇又挺身在苏瑾体内耸动了几下,苏瑾昂着脖颈,牙咬着唇,好半晌才将呻吟给压回了喉腔。 章宏宇看苏瑾这般,忽含咬上她的耳垂,“憋着干什么,叫啊。” “痛也好,舒服也好,都可以叫出来。” “你话、太多了,二爷。”苏瑾倒抽着气,愤愤道。 章宏宇侧过脸,他的脸贴上苏瑾的脸,而后,他的手开始不急不缓地解着苏瑾上衣的纽扣,“二爷难得多话和你剖白一次心意,你倒还嫌弃,嗯?” 苏瑾张了张唇,她攥住章宏宇作乱的手,说,“别弄这些,你要干就快点。早点解了药,我就......哈啊......呜......” 男人忽然坐在了座椅上,连带着苏瑾也被带着坐了下去,她坐在他腿上,私处被他入得更深,苏瑾叫了出来,她的手抓着驾驶座的靠椅,头则缓缓地,低了下去。 苏瑾看到自己原本瑟缩的蜜穴因为男人的硕大而被迫张大,如此,那物还不满足,不断地后退又往前顶进,苏瑾胸口一哽,片刻后,她半是委屈半是受不住地啜泣了起来。 章宏宇听到苏瑾隐忍的哭声,心下怜惜,一时间只止了动作爱抚性地不断亲吻她。苏瑾推拒着章宏宇,她不要他迟来的怜爱,然而她越是推拒,章宏宇便越是不依不挠地要吻她。 到得最后,也不知是哪里先向这男人告了败,身体软了,唇也软了,全都任由了他施为。 如此一番厮磨,苏瑾的上衣终被章宏宇剥开脱落,他侵占着她的唇,大手在她胸前流连,欲望也埋在她体内。苏瑾渐渐感觉自己的身体失却了掌控,下体沁出的水越来越多,她好像真像他说的那般,得了趣,觉出舒服了。 可明明一开始,她是疼的,更是恼的,也恨着的。 恼恨,恼在前面,于是恨也显得没那么有力量了。 “你知道么?那时候,我同你说收敛,又何尝不是在告诫自己,要收敛着些?你告诉我,你究竟还会什么?嗯?除了外语,交际,跳舞,使枪,别的呢?你还会什么?” “呵,我都忘了,你车也开得不错。”章宏宇说到这,又按耐不住地用指腹摩挲着苏瑾的唇,末了,他用带着点自豪仿佛与有荣焉的语气说,“小瑾是个有本事的。” 苏瑾蹙眉,她用手推开章宏宇的脸,“二爷。” 章宏宇抬眼,手在苏瑾腰间百无聊赖地打着节拍,他没吭声,但眉目神态显而易见是让苏瑾说下去。 苏瑾却是无言了,她偏过头,望向另一边,好半晌后,她问章宏宇,“是不是无论男女,多了层肉体痴缠,关系便大有不同了?” 章宏宇闻言,停下手间动作,他开口,说,“十有八九。” “今天的二爷,和我之前见的,都不太一样。” “你也和我之前见的不一样。” 苏瑾又不说话了,章宏宇只好凑上去,他拥着她,一边放缓动作入,一边贴着她面颊与她耳语,“谁能想到,在男人堆里游刃有余的苏小姐,实际上,这般嫩呢?” “始终是个小丫头片子。” 苏瑾转过头,“你指我是纸老虎?” 章宏宇低笑,“不敢,不敢。” 苏瑾于是抬起章宏宇一条胳膊,启唇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咬完,她又瞪他一眼,“我看二爷现在倒是游刃有余,怕是药性已经解了,用不着我了。” 章宏宇倒也不反驳,他兀自拉开了车门,而后把苏瑾抱着下了车。苏瑾被动下了车,她还来不及站稳,只是手抵在了车后箱上的屏板,紧接着,苏瑾便感到了章宏宇抽离了她的身体。 惊疑之间,苏瑾转头望向身后,旋即便被章宏宇以吻封缄。男人一手箍着她的腰,另一手,则将她内裤扯下,待他松开她唇瓣后,苏瑾听到他说,“可怜见的,股缝都红了。” “你......唔嗯......” 他又进来了。苏瑾恍恍惚惚地想。 夜风习习,月凉如水,苏瑾就在这僻静的角落里,被章宏宇或轻或重地入着。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苏瑾觉得自己的腿开始打颤站立不稳时,她被章宏宇整个抱了起来。用母亲给婴孩把尿的姿势,臂肘架着她的腿,头在她颈间亲吻着,胯下的动作不断甚至愈来愈狠。 这样的姿势,约莫只用上一两分钟苏瑾就绷不住了,她开始哭着求章宏宇将她放下来,可到了这关口,男人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她的哭声,不再激起他的怜爱,倒使他疯狂地想破坏。 血腥与娇吟,素来能够激发男人骨子里的掠夺欲,章宏宇本就中了药,又在药性发作时经历了一番枪战,这之后,虽是仓促要了苏瑾,但他还是勉力维持了冷静与她说着软语哄她,憋到现在才真正耍狠开始冲刺,已是他的极限了。 苏瑾也知道自己的央求不再奏效,只是这哭泣,一旦开了头,却没那么容易结束了。 当双腿终于被放下时,苏瑾抽噎着,腿也软着险些要栽在地上,章宏宇适时地将苏瑾捞进了怀里,紧接着,他又将苏瑾翻过了身,继而手扶着分身从正面入了进去。 苏瑾后背靠着车身,头往后仰,长发遮面,掩住了她湿润的眼尾和通红的鼻尖。 章宏宇突然俯下身,他拨开苏瑾的长发,然后食指刮了刮苏瑾鼻尖,“这是哭累了,眼泪也没了,嗯?” 苏瑾不想理他,用手捂住了脸。 章宏宇于是手往她后腰使劲让她靠上自己胸膛,他吻了吻苏瑾额头,哄她,“下次给你温柔些,这次原谅我,好不好?” 虽然章宏宇语气很温柔,尤其是他用这般沾染情欲后喑哑的嗓子同她说话,更显低沉磁性,可苏瑾依旧不满,她想,他想得倒是美,还能有下次? 苏瑾心里想的,早就通过她那瘪着的嘴角泄露了出来。章宏宇对此,只是笑笑,他已经预感到了,他后面的追求,注定不会容易。 不过,既然那是之后的事了,不妨就珍惜着现在。让耳鬓厮磨,爱欲横流,尽皆隐于这个夜晚。 章宏宇再度加重了力道,每一下,都是扎实的给予,而在这个基础上,他的频率也逐步上涨。苏瑾手环着章宏宇脖颈,她听着二人交合处那肉体碰撞而溅出的黏腻水声,又听着章宏宇慢慢克制不住的喘息,眸子半眯着,于心里暗暗下了个决断。 苏瑾能够察觉得出,章宏宇是要到了,她收紧心神,等着他释放的那一刻。 快感不断迭加,在又一个深入之后,章宏宇射了出来。然而章宏宇是无论如何也意料不到,苏瑾竟会在他射完回味余韵之际猛地推开他,接着,跑回了车里将车给开走。 视野里车子越来越小,慢慢地,变成了一个细小的原点,再消无。 章宏宇收回视线,他看着自己情事过后身上的狼狈,却是缓颊笑了,他想,他待她其实还是温柔的,不然,她何至于还有力气在最后挠他一道。 也许下次,他不该再轻视她的体力才是。 哭是哭得可怜,爪子依旧澄亮。 -- 【12】追求 一个男人,若是碰上了心仪的女子,会是怎样的呢? 若他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定然炽热,蓬勃,充满朝气与韧性,他会或大胆或隐晦地去表达他那一份心,他的眼神,亦定然带着饱满的情意。可若他大上十岁之后呢?他的爱会收敛,看上去,亦显得浅薄,可是这浅薄,在日日积攒后,会得到爆发,像酝酿已久的火焰岩浆,是迟来的滚烫热辣。 章宏宇如今便是这般,收敛,隐忍,但又执着。他与苏瑾的关系似是对调了,之前分明是苏瑾主动接近他,可现在,她却躲他不及。 佳人不肯见,章宏宇索性换了法子,他开始日日给她写信,无须她回复,也不计较她是看了还是看都不看直接把信给扔了,他持续地写着。 草莽出身又转行从商的章家二爷,就这般执着地将自己每天的经历,心情,都分享了出去。 苏瑾第一次收到章宏宇的信是在二人发生关系那夜后的第二天,那时,她忐忑着自己身份暴露会给组织带来麻烦,她怕章宏宇调查她,于是不敢给组织传递情报,收到他的信也急忙忙打开。 【苏小姐,你说女人狠起来,是不是就没有男人什么事了?你昨天,可让我一通好走,惹得我现在,腿是废腿,人也,是半个废人。】 苏瑾看到这信,脸上表情莫名,她将信随手甩开,可紧接着,她发现信的背面,也有一行字。苏瑾又把信拿了过来,却见上面写着:因为想你,无心工作,才废的。 这男人,竟似个泼皮无赖,专来调戏她。苏瑾愤愤,两手握着信纸两端,恨不得将这信当做章宏宇本人给撕了,但是最终,苏瑾还是没有这么干。 她把信收了,让它堆在书架上,预备让它落灰去。 这之后苏瑾又看了章宏宇送来的几封信,无一例外,都是分享着生活琐事,然而末尾,总要逗弄她,苏瑾于是再不看他的信了。她算是看出来,这男人没想调查她,也不知是真学了那沉迷美色不问江山的昏君浪荡儿,还是......还是这是他对她的尊重。 既然危机算是解除,苏瑾心于是也收了回来,她如往常般,做着曹督军的助手,偶尔陪他赴宴充当交际场上一朵解语花。 苏瑾再度拆开章宏宇的信来看是因为老徐告诉苏瑾,日本人已经暂时中止了对章宏宇的暗杀计划,他们,约莫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苏瑾听得出老徐的话外音,组织里是担心章宏宇经受不住诱惑选择了和日本人同流合污,他们需要弄清具体是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这些,又会不会阻碍组织里的后续行动。 将书架上积攒的信件取出,而后一一拆开,看完之后,苏瑾却是有些忍俊不禁。 【苏小姐,你觉得我的命值钱么?我想应当是值钱的,不然你何至于跟着我,盯着我,然后寻着机会便来救我。他们又来暗杀我了,不过这一次,没有你来救,我自己的人解决了。不瞒你说,写到这里,我自己倒是先笑了。我这样,是不是很像那开了屏的雄孔雀?你见过求偶时的雄孔雀么?若你肯给机会,我带你见见。】 【总是叫你苏小姐,似乎显得很疏远,可我想,你到现在还没回过信,大抵便是还气着我之前的冒犯。我不知道你会喜欢听什么,也许,你会想听我说说工作上的事?我总觉得,你的另一重身份,会需要这些。日本人想加入商会,我最终还是同意了。看到这,你先别恼,你该知道的,这是大势所趋,而我一个人,是拧不过时势的,适当的服软也并非屈服。你知道么?他们肯定料不到,我给他们的地段,都是偏僻之处,想挣中国人的钱,可没那么容易。】 【今天,我看了一场电影。我觉得这电影不大好看,也许是因为里面的人不是你。如果是你,我想我会很喜欢看的。你有兴趣,拍来玩玩么?】 【我觉着我大概是病了,外出谈生意时碰到人穿旗袍,却也联想起了你。那位山田君说的是对的,你穿旗袍很好看。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他,可是怎么办,看你同他接触,我便不舒坦。】 苏瑾的手在信纸上摩挲着,她沉思了良久,最后拿起笔,写了给章宏宇的第一封回信,她同他说,她确是许久未看过电影了,或许明天,他们可以去看看。 -- ρō⑴㈧Βōōк.ℂōм 【13】我只是,忍不 回信寄出去后,第二天,苏瑾在公馆里收到了章宏宇派人送来的电影门票。苏瑾想,这男人干起追求之事来,倒是让人实在招架不住,也不知,他是在多少个姑娘身上练出的功夫。想到这里时,苏瑾难得心底生出了丝不痛快。 “他又给你送信了?” 面对曹督军明显打趣的眼神,苏瑾耸了耸肩,笑得有些俏皮,“不是信,是电影门票。” “哟,看来这二爷,是终于打动了咱们小瑾呐。” “督军真是的,净看我的笑话。” 曹督军于是大声笑开,他将苏瑾桌前的待翻译公文尽数拿走,而后道,“叔叔不笑你了,叔叔给你放假,去吧,这些公文,我之后换人来翻译,你去玩玩。” 苏瑾手头的动作停了,她睨了曹督军一眼,“怎么?督军这是想让人替代我么?” “你这丫头,倒是我的罪过了不成?行吧,我给你留着,你明天回来继续处理。” 苏瑾笑笑,整理了下挎包,然后同曹督军告了别便走出公馆。才出门,便看到有人候在车旁前来迎她,苏瑾一滞,往车里看去,发现章宏宇正坐在后座。他这是特地来接她了。 “苏小姐?” “啊,嗯。嗯?”苏瑾反应迟钝了起来,惹得那迎她上车的司机不由目带笑意,冲她又道,“上车吧,苏小姐。” 苏瑾上了车,但坐得离章宏宇颇远,她与他,位于车后座的两个极端。 自苏瑾上了车,章宏宇的眼睛便从报纸上挪开了,眼看苏瑾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坐得端正,后背更是挺得笔直,章宏宇不由勾了勾唇,他伸出右手,将苏瑾放在座椅上的左手覆盖住,然后牢牢交握。 苏瑾依旧目视前方,她小力挣扎着,等到实在挣脱不开不得不望向章宏宇时,男人却松开了手,问她,“肯看我了?” “想约你出来一次,真是难。” 苏瑾抿了抿唇,直视着章宏宇,说,“二爷这话说的,倒像是我故意晾着你似的。”χyμzんаíщμ②.cǒм(xyuzhaiwu2.com) 章宏宇笑,没反驳,但那神态,摆明了是在说“你倒打一耙的功夫还不赖”。 “最近工作比较忙。”苏瑾干巴巴地又补充了一句。 “可以理解,毕竟苏小姐是个忙人,忙人,总归是没我这个闲人爱挂记。” 苏瑾忽然不想开口了,她发现,见不着他时,她尚可以拿捏他,见到他了,她却是失了分寸。 苏瑾不讲话,章宏宇也没再逗她,他继续看他的报纸,直到车子开到了影院门口停下,他才将报纸给放下。 入了影院,苏瑾发现,这里面,除了章宏宇,便只有她了。苏瑾转身去望落到后方的男人,调侃道,“二爷好大的排场。” “排场算不上,不过图个清静,以及,安全。”章宏宇说着,同时为苏瑾拉开了座位。 苏瑾坐下,紧接着,放映屏幕便亮了起来,女主角开始出现,演绎着独属于她的故事。 看到一半时,身旁的男人忽然附耳过来,苏瑾觉得有些痒,不觉身子往后挪了挪。 “喜欢看的话,要试试么?” “嗯?” “信上同你说过的,你应该看过,懂我意思。”话说到这,章宏宇又顿了顿,“别这样看我,苏瑾,我不是说玩笑话,只是想哄你高兴。” “原来二爷哄人,便是这般。” “不知哄到位了么?” “没有,但我愿意试试。”苏瑾转过头,唇擦过章宏宇脸颊,“反正二爷钱多,拍着玩,不是么?” 章宏宇一时没有回应,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苏瑾,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苏瑾嗔笑的面容。苏瑾被看得不自在,她意欲转回头,不料章宏宇竟兀自将她按在了座椅上,一低头,便撬开了她的牙关与她缠吻起来。 苏瑾呜咽着,两手不断拍打着章宏宇,因为苏瑾的反抗,章宏宇没吻多久,很快便止了动作,但在他止住动作之前,他却是在她唇上还重重地吮吸了一回。 苏瑾羞恼至极,用手背不断擦拭着自己的唇,斥他,“我不是随便的人,章宏宇!” “我知道。” “你!” “我只是忍不住。” 章宏宇仰靠在座椅上,放映着的电影折射出的光线明明灭灭落在他脸上,他的神情被衬得莫测起来,这时,苏瑾听得他又开口,“体谅一下,苏瑾。老男人动情后,便像老房子着了火,烧得快,难消。” 苏瑾被这话激得耳热,她不再看章宏宇,只将眼睛重新投放到屏幕上。 二人继续看起了电影,电影播完,当屏幕上显示出演员表时,苏瑾听到章宏宇问她,“你背后,是什么组织?” “不想告诉我么?还是放心不下我?” “不用对我戒防,苏瑾。我想,你背后的人当初派你接近我,应该是希望你能说服我资助你们吧?现在这年代,人手,军火,样样离不开钱。” 苏瑾紧了紧手中的包,“我得和上面反映一下情况,商量之后,才能回答你。” “我能知道你的电话么?” 苏瑾原本是不打算告诉章宏宇的,可是后面章宏宇说,电影筹备拍摄后,总需要联系她,如此,苏瑾只好给了。 从电影院出来后回到家,苏瑾躺在床上,手摸到自己的唇,这一摸,苏瑾先被自己给吓了一跳,她在床上翻了个身,面上是久违的女儿娇态。 “流氓样。”苏瑾咕哝着,对章宏宇先前的强吻抱怨。 -- 【14】旁若无人的亲密 “花浴”门口,苏瑾经由老徐拉的黄包车送至,下了车,走到上回与赵启明会面的地点,苏瑾敲了敲门,问,“组长?” “门没关,直接进吧。” 苏瑾推门而入,一抬头,便见赵启明朝她伸了手,“过来坐,咱们边喝边聊。” 苏瑾走过去坐下,接过赵启明递来的茶杯小饮了一口茶,杯子放下,苏瑾再度开口,“组长,章宏宇想让我拍电影。” 赵启明抬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苏瑾,苏瑾接受这打量,顿了顿,将自己的主意告诉了赵启明,“我答应他了。” “我想过,组织里需要他的注资,前线的同志们和日寇厮杀,粮食,枪火,都是开销。而这笔开销只会大不会小,无论放到哪,都会引人注目。但如果我们把这笔钱充作拍电影的投资,就不一样了。” 苏瑾见赵启明正思考着自己这番话,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经由我把这笔钱转出,是最恰当的,组长。外面的人就算看到了账目,也只会觉得是章家二爷花万金博美人一笑,风流债,徒添旖旎。” 赵启明自是知道苏瑾这建议是好的,只他有些不放心,“苏瑾,你和他......” 苏瑾笑了,“组长不用担心,我在做什么,我有分寸。” 赵启明叹口气,他仰靠在座椅上,“我对你是有信心的,苏瑾。我只是,在担心另一件事。” “组长指的是?” “前几日,我们破译了一封电报,根据分析,我们可以断定,这次日本人在襄城做生意,铁定是在筹谋着什么。你知道么?电报上出现了两个字,测绘。” “测绘?” “嗯。我们之前想得太简单了,只以为日本人做生意是为了趁机搜罗情报,毕竟,做生意接触的人多,鱼龙混杂的,消息来源广。” 苏瑾听到这,心底也沉了一块,“我知道了,组长,我会留意相关消息的,一有情况,马上向你汇报。” “好。”赵启明点点头,末了又同苏瑾说,“对了,你找个机会,让我和章宏宇见个面。有些事,我想还是得我来和他谈。” 苏瑾应了,次日便找了个由头让章宏宇和赵启明见了一面。两个男人之间的会谈没让苏瑾听,苏瑾只知道,他们出来时,连合同都签了。 也是拿到合同了苏瑾才知道,章宏宇居然从写信给她说到电影时,便已经派人给她量身打造了一部电影。 苏瑾对此,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手笔是真的,心意也是真的。这样的他,实在让人想不为他心里起波澜都难。 苏瑾第一次到片场时,满脑子只有一个字:乱。场务,摄影师,道具师,化妆师,人流拥挤,都在一块不太大的地方吵吵嚷嚷,忙忙碌碌。 “竟是这样的。”苏瑾感慨。 “什么?”因为地方嘈杂声太多,章宏宇没听清苏瑾在说什么,不由朝她发问。 苏瑾抬手,臂肘按在章宏宇肩膀上,她微踮了踮脚,唇凑到章宏宇耳边,“我说二爷,第一次来这儿时,心里什么想法?” “乱。” 苏瑾于是笑了,章宏宇看着她,也笑了。此时的二人,心底倒生出了点默契。 “哎哟,二爷您来啦,怎么不和我打声招呼好让我去接您呢?” “陈导。” 来人同章宏宇握了下手,接着又看向苏瑾,“这就是我们的女主角了吧?” 苏瑾微低了低头,脸上适时地流露出羞稔,“陈导好。” “哎,好,好,挺好。” 男人一连叁声好说得苏瑾不由朝章宏宇投以疑惑的视线,章宏宇附耳过去,告诉她,“陈导是见了你,安心了。” “嗯?” “毕竟咱们小瑾生得好,这张脸,怎么拍都好看,不是么?” 苏瑾听了这话,只将手往章宏宇腰窝处一掐。 陈导倒是没看到二人的眉眼官司,又或许,他是看到了却不做声,只依着本职工作带苏瑾熟悉了一下片场,然后又让她试着拍了几条找找感觉。 折腾完这些,陈导便爽快地放了苏瑾走。而苏瑾一出来,章宏宇就迎上去问她,“还适应么?” 苏瑾没吭声,脸上只做出沮丧状。 章宏宇瞧了,抬步便要往前冲,苏瑾急忙攥住他,“二爷你要去干嘛?” “不拍了,我弄这个,可不是为你寻不痛快。” “噗,哈哈哈哈哈......”苏瑾笑得腰身都弯了下去,章宏宇也是这时才意识到,这小妮子是逗他玩呢。 章宏宇转过身,他长臂一揽,便将苏瑾拥入了怀,接着,他又提拉起苏瑾的腰将她整个抬起搁在他肩膀上。苏瑾被章宏宇这举动吓得口中惊呼不断,偏偏这时,章宏宇伸手在她屁股上打了几下。 不重,可打在这部位,实在是羞耻。 “你放我下来,章宏宇!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谁敢看?”章宏宇说着,同时眼睛往四周扫视了一圈,待见原本盯着他们瞅的人此刻都低下了头,章宏宇这才收回视线,而后又对苏瑾说,“除了我,没人敢看。” 苏瑾气得直接用拳头锤章宏宇,“你个无赖!” 被骂又被打,章宏宇却是笑出声,他太少见苏瑾这么一副娇态了,平时的她,风情妩媚,漂亮是漂亮,但总感觉,是戴了面具透着隔膜,至于现在,她的生动活泼,才真正是让他挪不开眼。 “快点呀,放我下来......唔嗯......章......”苏瑾如愿被章宏宇放了下来,只是,脚方落地,她便被章宏宇抵在了墙上。 下唇被男人咬了又含,含了又咬,苏瑾身子不觉酥了半边,她勉力推拒着,可这一开口,便给了章宏宇得逞的机会。 男人自顾自地缠着她的舌,吃着她的唇,他与她就这般,在片场临近门口的一个墙角里,旁若无人地亲密着。 “来,来人了......呜......章宏宇你别......亲了......” 章宏宇将舌从苏瑾口中退出来,他偎在苏瑾颈侧平复着呼吸,片刻后,他才转过头往外看。这一看,章宏宇脸色便变了。 “二爷,日本人在歌舞厅闹事了。小顺和小六,也,也......没了......” -- 【15】激烈对峙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章宏宇一边疾行一边冲来给他报信的仆人发问。 “今天下午,有几个日本兵到了咱们那歌舞厅,他们先是嫌弃咱调的酒不行,后来又跑到场子上调戏歌女。小顺看不过去同他们理论了几句,结果他们,他们竟然直接打起人来了!” “接着说。”此时的章宏宇已经走到了车前,在拉开车门后,他顿下脚步,转头望苏瑾,“对不起,苏瑾。我可能没法送你回家了,我现在......” 苏瑾摇摇头,她扯住章宏宇的衣摆,道,“我陪你去看看吧。” 迟疑间,苏瑾已随了章宏宇坐上了车后座,章宏宇于是不再说什么,只示意副驾驶座上的仆人继续说清事情经过。 “小顺被打后,小六就召集保镖过来预备和那群日本兵拼了,谁也没料到,这关口,他们居然还开枪了!二爷,您是不知道,小顺他,他当场就咽气了。小六支撑着一面吩咐人去唤督军来主持公道,一面派我来寻您。我走时,小六吐血不止,只怕也撑不了多久。” 仆人说这番话时,声音中那股隐忍的哭腔藏也藏不住,章宏宇听得脑门上都快冒出火花了,他下令司机将车再开快些,接着,便闭目躺着平复思绪。 苏瑾见章宏宇这般,心知此刻言语是十分苍白无力的,她只能握住他的手,给他一丝自己所能给予的温暖。 在苏瑾手覆上章宏宇时,男人反手将苏瑾给握住了,他依旧闭着目,唇却张开,是自责的口吻,“他们是被我害了,苏瑾。” “二爷。” “日本人这是对我发泄不满呢,嫌我给他们分配的地方不好,如今,便来砸我的生意了。” 苏瑾抿唇,半晌后低声说,“总有一天,能把他们赶出去的。他们不会,也不能永远这么猖狂。” 车忽然停下,章宏宇睁开眼,发现已经到了,他推开门下车,看到“不夜城”门口两边列着军队,眼睛不由一眯,下意识便大跨步向前往里走。 苏瑾紧跟着章宏宇来到“不夜城”内部,这一来,苏瑾便发现,局面似乎已经得到了控制。曹督军和山田凉介分别坐在长桌的两头,而他们身后,都跟着自己手底下的兵。 “督军?”“督军。”苏瑾和章宏宇同时出声向曹督军问了好。 曹督军先是和章宏宇点了点头算作回应,接着又拉过苏瑾,问,“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苏瑾回避了这个问题,却是先一步问出了章宏宇此刻关心的问题,“督军,你们现在这是?” 曹督军闻言,站起了身,他冲章宏宇握手,接着说,“宏宇啊,山田少将说是他管教不力,所以等在这儿专为要给你道歉呢。” “是吗?”章宏宇扯扯嘴角,末了又寻来管家,问,“小六呢?” “二爷,小六他,已经送进医院了。只是,只是可能,撑不过今晚。” 章宏宇脸一沉,他看向山田凉介,“两条人命,不知少将是要如何道歉呢?啊?” 山田凉介也站了起来,他朝章宏宇鞠了一躬,而后又示意手底下将两张分别代表着一百块大洋的支票给递了出去,“一条命,一百块大洋。章会长尽可用这钱安抚这两小民。” “一百块大洋?”章宏宇压抑着情绪,低声重复了一遍。 “章会长可是嫌钱少?” “少将可能没听过我们中国有句古话: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此乃天经地义。”章宏宇说着,同时眼睛冷冷地扫视着山田凉介身后的那群日本兵,“我要他们偿命!” 山田凉介听了这话,倒是笑了,那笑里,只透着一种意思:二爷,我愿意拿钱做补偿,已经是给你脸了。 “少将这道歉,可真是半分诚意也无啊。”章宏宇嘲讽着。 “他们是喝醉了,醉酒的人,是没理智的。” 章宏宇于是不再多说什么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旁的曹督军腰间夺了手枪,接着对准山田凉介背后的日本兵猛地射击起来。 章宏宇这手笔来得太猝不及防,等他将手枪中的子弹用完,他人也被山田凉介身后剩余的日本兵用枪对准了。 局势僵持中,章宏宇大笑起来,他吩咐管家去取支票,接着拿来递给山田凉介,“按照少将的说法,一条人命一百块大洋,我这人,别的不多,就钱多。这里是两千块大洋,算作我刚才无礼之举的赔偿。少将觉得如何?” 被人用同样的招数对付过来,山田凉介心里自是不舒坦的,让他更不舒坦的,还有苏瑾对章宏宇关切的眼神。 身后的兵见自己没下令射杀章宏宇,已经不约而同躁动起来,山田凉介额头青筋直跳,他咬牙,低吼咒骂,“黙れ(住嘴)!” “山田少将,考虑得如何了?” “章会长。” “嗯?” 山田凉介紧了紧手中的拳头,接着又深吸了几口气,再一抬手,便带着自己的兵从“不夜城”走了出去。 等日本人都走完了,章宏宇又对曹督军鞠了一躬,“今日让督军见笑了,我这里还需要整顿,也就不留督军吃饭了,来人!送督军出门!” 曹督军将自己的手枪收好,他拍了拍章宏宇的肩膀,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走的时候,曹督军问苏瑾,“跟我一块回去?” 苏瑾看了眼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章宏宇,摇了头,“不了,督军。我想,陪陪他。” “这回,是真在一起了?” 苏瑾张唇,犹疑片刻,从喉间溢出一声“嗯”。 曹督军望望章宏宇,又望望苏瑾,他知道现在不是谈心的时机,于是只同苏瑾说,“叔叔受了你父亲临终之托照顾你,你既下了决定,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如果受了委屈,可得记住找叔叔。” 苏瑾应下,接着送曹督军出了门。 送完曹督军回来时,大堂已不见了章宏宇,苏瑾只好问管家,“二爷人呢?” 管家用食指往上顶,说,“二爷去了楼上,他办公的地方。” 苏瑾听到这话,正欲抬步上楼,可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又返回去找管家。苏瑾从她的挎包里取出一些钱,递给管家,说,“这些您拿着,给小顺小六家里做补贴吧。” “苏小姐,烦劳您把钱收回,这,我们怎么能用您的钱呢?再说了,二爷已经将后续的这些事都吩咐好了,钱我们肯定会出的。您有这份心,就不错了。”话说到这儿,管家又望了眼楼上,“二爷心情不好,只怕得辛苦苏小姐去劝导劝导了。” “这是应当的。” “哎,好,那就好。您过去,我就先忙着了。” -- ρō⑴㈧Βōōк.ℂōм 【16】压在地面上亲 上了楼,直达章宏宇办公室后,苏瑾停了脚。门没关,苏瑾透过缝可以看见章宏宇低垂的头,他的眼也是垂着的,苏瑾没法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只能看到他一半落在灯光里一半隐于黑暗的脸部轮廓。目光再往下,苏瑾发现,章宏宇的唇亦抿着,苏瑾想了想,决定抬手敲门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 章宏宇听到敲门声抬起了头,见是苏瑾,他的视线又收回了。苏瑾走上前,她靠近章宏宇,身子半蹲下来,手搭在章宏宇膝盖上,说,“二爷。” 章宏宇眼从苏瑾脸上掠过,他忽而伸出手攥住了苏瑾手腕,接着一用力,便将苏瑾给拉进了他怀里。苏瑾被章宏宇抱在腿上,她轻微挣扎了几下,末了,等知道自己是争不过章宏宇的,也就随了他去。 “你是同意了?” 苏瑾装傻,反问,“同意什么?” 章宏宇于是用指尖勾起苏瑾下巴,他逼近她,与她额头相抵,道,“才在督军面前应了我们的关系,怎么现在,就要否了?” 苏瑾扭过头,手抵在章宏宇胸膛,不吭声。章宏宇看着这样的苏瑾半晌,笑了,他将手放在苏瑾腰窝上,然后用指尖慢慢地挠她,苏瑾憋不住,一边躲闪一边笑个不停。 “说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了?” 挠得笑出眼泪的苏瑾面对章宏宇的逼问,不甘道,“二爷这手段不君子,我不说。”χyμzんаíщμ②.cǒм(xyuzhaiwu2.com) “不说么?嗯?” “哈哈哈啊哈二爷,不,别这样啦哈哈哈哈嗝,啊呜” 看着因为笑岔气掉落在地面的美人,章宏宇从椅子上下来,他倾身覆上苏瑾,手拂过她散乱的鬓发,这样之后,章宏宇的唇也落了下来,盖在苏瑾额头。 苏瑾可以感觉到这个吻里的情色意味并不浓,只是,她却莫名地因为这个吻而心悸脸热了。额头上的温热气息慢慢褪却,苏瑾眨了眨眼,接着,便看到章宏宇将唇移到了她的鼻梁上。苏瑾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她的手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呼吸有片刻的凝滞。 在吻苏瑾的过程中,章宏宇没放过苏瑾的手,他五指分开,插入苏瑾手掌,而后便把苏瑾手交握抬高到她的头顶。 手都被抬到头顶后,苏瑾胸脯下意识也抬高了,她脖颈扬了起来,唇张合着。章宏宇趁势而入吮住了苏瑾的下唇,他不断地厮磨着苏瑾,让她动情,然后随了他心意承接他逐渐疯狂的吻。 四周都很安静,这种安静,让苏瑾听清了自己仓惶的心跳声,她被亲得狼狈,津液从唇畔泄了出来,苏瑾想伸手去擦擦嘴角,怎料此刻,章宏宇竟咬了她一口。 “还嘴犟么?” 苏瑾没敢对上章宏宇的眼睛,她只是看着地板,桌角,好一会儿之后,才从口中憋出两个字眼,“不了。” 得到苏瑾的变相承认后,章宏宇松开了苏瑾手腕,他直起身,同时也将苏瑾从地上拉起来。章宏宇拍了拍苏瑾的背,继而又唤来管家示意管家送苏瑾回去。 “不用了,二、爷。”苏瑾头一回觉得叫章宏宇二爷有些别扭,她有心换个亲昵的称谓,可无奈她喊不出口,索性就按了之前的叫法。 “是不回去了要同我睡,还是,不需要管家送你?” 苏瑾瞥了一眼不远处站立的管家,抱怨道,“你说什么呢?” 章宏宇顺着苏瑾视线也望了一眼管家,他附耳过去,含咬着苏瑾的耳垂逗她,“不回去的话,你可要做好今晚睡不成的准备了。” 苏瑾受了这威胁,猛地推开章宏宇走向管家,她看也不看章宏宇,脚步有些凌乱,耳根也泛着红。见苏瑾真的走了,章宏宇脸上那股不正经的笑才收了回来。 他的情绪不好,需要发泄,而他的发泄,怕吓着她,所以只能避开她。 被管家送上车后,苏瑾脸上的羞意也淡了下来。一开始,她确实以为章宏宇是动了情,可是事后再冷静回顾,苏瑾便发现,章宏宇虽是亲她逗她,但底下却是半分反应也无。 他根本没有嬉闹的心思,不过是哄着她让她以为他状态还好。 -- 【17】许久没见,想你 时间的流逝在忙碌中总是会让人感觉更快,现今已是初夏时节,气候渐渐转热,这让苏瑾一个喜凉至极的人,难受不已。 热天,苏瑾食欲下降,加之又要来回奔赴在公馆与片场之间,苏瑾消瘦了。曹督军见苏瑾消瘦,只得给她放假让她花一周专心处理剩余的拍摄任务。其实,在曹督军心里,最好是苏瑾不再去拍了,可惜苏瑾不肯。 拍电影,在最初的好奇与兴趣消退后,支撑苏瑾继续的,有很大一个原因是章宏宇命人给她设定的剧本。这是他为她打造的乌托邦,是他对她美好的愿景。 在影片里,苏瑾可以做一个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不必忧心国恨,只隐匿在那小县城里,过着她美好而平凡的一生。 电影拍摄到尾声时,章宏宇来了片场见苏瑾,此时的苏瑾正在化妆间,化妆间不大,男人一进来,苏瑾便觉这地方竟有些让她透不过气了。 “二爷。”化妆师给章宏宇打了声招呼,接着便识趣地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苏瑾透过梳妆镜看着身后的章宏宇,他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 章宏宇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苏瑾身边,问她,“一段时间没见,好不容易见了,你还不肯理我,嗯?” 苏瑾转过身对上章宏宇,她伸出手,指尖从章宏宇衣领处开始逐渐往下抚,苏瑾低着头,也不看章宏宇什么神情,只是突然收手环住他腰身,头倚在他肩膀上,“二爷要照顾好自己。” 这话一出,章宏宇便知道,苏瑾有关注他的动态。她在担心他最近和日本人的明争暗斗。 章宏宇伸出手欲收拢苏瑾的腰,不妨苏瑾突然离开他,甚至还走到了化妆间门口。回神后,章宏宇及时攥住了苏瑾,“走什么?” “热得很,二爷你别凑过来。” “热?”章宏宇挑眉,他的手逐渐往上攀,贴着苏瑾的肌肤,“分明是冰肌雪肤,凉得很,哪热了?” 苏瑾将章宏宇的手挥开,“就是你害得我热。” 章宏宇笑了,他把苏瑾搂到怀里低头亲了她一口,“热也没办法,只能麻烦小瑾先忍忍了。” “二爷许久没见你,想你。” “贫嘴。”苏瑾嗔道,话音刚落,便又被章宏宇吞了唇舌。 二人就这般抵在化妆间的门口热吻了起来,熟料才吻上,房门后便响起了脚步声,有人从外出声问苏瑾,“苏小姐,陈导说可以拍摄了。您整理好了吗?” 苏瑾呜咽着,从章宏宇的吻中挣扎出声,“这就、过来......” 容着章宏宇又吻了片刻,苏瑾推开他,抹了抹嘴唇,斥道,“又得补妆了。” “我这就出去,不闹你了,嗯?”章宏宇投降道。 苏瑾返回梳妆台重新补妆,整理完后便去拍摄她的最后一场戏。这场戏,其实不难,是她应了祖母嫁得良人,苏瑾只需要流露出新嫁娘的娇羞和幸福就好。 等苏瑾正式拍完收尾,章宏宇便邀请剧组里的人都去“花浴”泡温泉,权当是庆祝苏瑾的杀青。 如此,一行人便热热闹闹地走了。 -- ρō⑴㈧Βōōк.ℂōм 【18】调情 到了“花浴”,众人分成男女两组去了两个浴池泡温泉,苏瑾本是跟着剧组里其他女性一起走,她脚程慢,落在后头,走到一半,却又被服务员给喊住了。 “苏小姐。” “怎么了?” 服务员抬了抬手,指着另一个包厢同苏瑾说,“章先生给您单独订了个包厢,烦请您随我来这儿。” 苏瑾望了眼后面剧组里的其他人,见她们不约而同对自己挤眉弄眼做出调侃的神情,苏瑾羞恼起来,索性跟着服务员快些往前走了。 包厢很静,只有苏瑾一个人,苏瑾走到换衣间,将衣物脱下披上浴巾,随后便下了池子。 不得不说,泡温泉,是一件极享受的事。苏瑾头倚在池子壁旁,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撩起水花往身上溅,她兀自玩得潇洒,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包厢的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章宏宇初初进门便见到这样一幅景象:暖黄色的光晕映射在女子瓷白的肌肤上,和着波光潋滟的水纹,水影,光影,交相浮动,如梦似幻。她内里是空无一物,外面虽披了件浴巾,可她手一扬,那截皓腕便展露人前,甚至,连那胸前的风采也若隐若现。 章宏宇看着,唇渐渐抿了起来,他轻步向前走向苏瑾,同时手还不忘解着他衬衣的纽扣。χyμzんаíщμ②.cǒм(xyuzhaiwu2.com) 背后如芒刺背,苏瑾便是再沉浸在温泉中也能意识到有人过来了,“是你么?二爷。” 苏瑾转过了身,可章宏宇却将她扳过让她依旧背对着自己,男人从后揽着她,手臂贴着她腰肢,唇更是在她侧颈上流连忘返。 后背渐趋火热,眼前更是闪过那些被褪下扔在地面的男性衣物,苏瑾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她预料到待会即将发生一场情事了。 “二爷。” 章宏宇撑直身子,侧脸贴着苏瑾的脸,他漫不经心地应了她一声“嗯”,大手则自顾自地沿着她腿根逐渐往上攀。 苏瑾将章宏宇在她腿间放肆的那只手攥住,“同我说说话,别,别一来就这样” 章宏宇笑了,他逗她,“小瑾最近是愈发容易羞了。” 苏瑾不语,章宏宇便趁她失神之际将手掌住了她的秘处,他明知道她此时除了浴巾别的什么也没穿,却偏要装作才发现的模样,“怎么这么干净呢?倒叫我好弄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苏瑾在心里嗤了章宏宇一声。 “又不理我了,嗯?” 闻言,苏瑾偏头瞪了章宏宇一眼,她觉得他有些过分,手指嵌入她体内肆意撩拨,嘴上还不放过她。 章宏宇俯首亲上苏瑾眼皮,他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儿,软着嗓求她,“宝贝理理我,嗯?” 苏瑾启唇,话还未出,呻吟先至,她的耳垂霎时红透了,唇一张一合,只蹦出六个字,“你把手、拿出去!” “拿出去,再换一个进来?” “章宏宇!” “在这呢。”章宏宇边说,边手扶着欲根厮磨起苏瑾的小穴。 苏瑾屈起手肘往章宏宇胸膛顶了顶,质问他,“今天到底是给我庆贺还是给你庆贺呢?” “有什么分别?” “你唔嗯”苏瑾正要斥章宏宇耍无赖,熟料因了她先前的动作,男人那物的顶端竟蹭了进去。虽然这物很快又退了出来,可苏瑾小穴却被刺激得已然分泌出了液体。 章宏宇发现了苏瑾身体的变化,他倒不急着进入她,只是压抑着欲望,依旧维持着稳定的频率蹭弄着苏瑾。 苏瑾偎在章宏宇怀里,她的脖颈慢慢扬了起来,呼吸渐趋紊乱,手更是扣进了章宏宇的臂肉,“你混蛋” “呜进、进来呀” 章宏宇依言进来了,但只进了个头部,他观摩着苏瑾面部表情,在她动情呻吟时,又退了出去。 苏瑾被惹恼了,手往后伸握住了章宏宇的欲根。章宏宇被她这么一摸,本就是在隐忍欲望,此刻竟憋不下去,前精也渗出几滴来。 “别乱动,苏瑾。” 苏瑾不吭声,手上下滑弄着章宏宇的分身,食指指尖更是沿着那茎柱上的筋脉从头磨到了尾,章宏宇被刺激得闷哼出声,他覆上苏瑾的手背,哑声道,“小、瑾。” “你进来么?” 没听到回应,苏瑾直接甩开了章宏宇的肉棍,“不做就算了,我也不”求你。 最后两个字苏瑾还没说出便转为了急促的尖叫,因为,章宏宇箍住她腰身尽根没入了她。男人一枪入洞入到了底,苏瑾被酸胀感作弄得半晌说不出话,只能由着他在身后调戏她。 “小丫头比我还急。”章宏宇说到这儿,又笑,他在苏瑾侧脸上或亲或咬,“我以为,你踏进包厢,便该明白我的心思的。” “怎么可能不做?” “只是,上回说过,下一次,定要温柔待你。娇娇儿是忘了么?” -- ρō⑴㈧Βōōк.ℂōм 【19】温泉play 苏瑾转过头看章宏宇,满脸写着“我看你还要说什么”,章宏宇看她这副神情,心里越发痒了,他开始一下一下地顶撞,撞得苏瑾身上浴巾险些要掉落了下去。 苏瑾急急忙将浴巾扯回身上,这时,又听得章宏宇咬着她耳与她细语,“我只是,在琢磨下面这水,是池子里的,还是你身体里的。” “流氓。” 听到这话,章宏宇索性将苏瑾从温泉池子里抱了出来,苏瑾被抱到了池子边沿,她跪趴着,手方抵在地板上,便又被章宏宇给拉到了背后。男人一手攥着她好让她屁股翘着便利他的入侵,另一手则贴着她后颈一会儿拨她的头发一会儿抚摸她的耳际。 “小瑾给我冠了个罪名,我若不流氓一番,岂不是得含冤而去?” 苏瑾直觉不妙,果不其然,章宏宇开始解她腰间的系带,苏瑾挣扎着,结果反使章宏宇入得更深,他整个上半身朝她压覆过来,在浴巾掉落后,手更是直白地揉搓起了她的乳肉。 胸部堪称是女性最柔软也最柔弱的地方,被男人这样把玩,逼得苏瑾是脸也红了,身子也软了。 身子一软,跪趴的双腿禁不住整个塌陷下去,即便如此,苏瑾身后的章宏宇也没有放过她,他甚至加重了力道狠狠地肏弄她。 激烈的交合让池子里的水溅了出来,苏瑾的皮肤本就嫩滑,这下可好,腿边又来了水,一来二回的,苏瑾便掉进了池子里。 意外发生,苏瑾脑袋扎进水里,她是会游泳的,可这会儿竟忘了该如何呼吸。章宏宇及时把苏瑾提拉了上来,然而不待苏瑾气喘匀,他便吻住了她。χyμzんаíщμ②.cǒм(xyuzhaiwu2.com) 苏瑾因落了水的缘故,头发湿透垂落在肩膀上,面上也尽是水珠,这般看着,好不狼狈。而最狼狈的,是她被章宏宇急切炙热的吻逼得快窒息了。 “停停下”苏瑾呜咽出声,末了,话音又被章宏宇给吞没。 要疯了,苏瑾想,他禁锢她的力道这样重,叫她逃脱不开,偏还要这般吻她,“宏宇” “你叫我什么?”章宏宇捧起苏瑾的脸,他额头抵着她,见她长睫轻颤,于是强压下体内的躁动,诱哄她,“再叫一声,好不好?” “阿瑾,再叫一声。” 苏瑾偎在章宏宇怀里发着抖,她掀开眼帘,目光不觉往下瞥了一眼,这一眼,陡然让苏瑾心跳加快了。 隔着水看男人硕大的分身,更显那物的可怖,那物昂扬挺翘,水阻挡不了它急欲再度进攻的迫切,苏瑾不敢再将心神放在那上面,只能猛地闭上了眼。 章宏宇隐约知道了苏瑾此刻在怕什么,他低低笑出了声,搂紧苏瑾,将欲根扶入她体内,同时还道,“水里不好弄你。” “不过,别有一番趣味。” 苏瑾闻言,抬手砸在章宏宇胸口,她要骂他,可是一张口,便是如泣如诉的呻吟。章宏宇听得起劲,索求愈发恣意不得章法,苏瑾彻底绷不住了,她抽噎着,求他轻点。 “二爷呜” 章宏宇猛地打了一下苏瑾的小屁股,打完,他又揉捏着苏瑾的臀瓣,“喊什么?” 苏瑾摇着头,她脑袋靠在章宏宇肩膀上,牙齿更是在他肩膀上剐蹭着,“别弄了哈嗯我不,不做了” “宝贝儿,不要转移话题,你喊我什么?” “二唔嗯哈啊” 苏瑾又被章宏宇吻上了,男人抱着她,让她腿架在他腰上,下身持续朝她内里侵占,唇舌也缠着她。 快感濒临脑门,战栗感更是从脊椎处蔓延全身,苏瑾蹙着眉,脸上神情既痛苦又有着隐晦的快乐。甬道里进出的硕物似乎又胀大了几分,它顶进自己体内最深处,然后再不肯出来,苏瑾察觉到不妙,她挣扎着要从章宏宇身上下来。 章宏宇没能让苏瑾如愿,他抱她更紧,只是好歹是松了她的唇给她以喘息的空间。 苏瑾听着耳畔章宏宇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她急得嗓音都变得尖锐,“你快出去!快呀呜” 话终究是说迟了一步,章宏宇已经抵着她的宫口射了进去。其实,苏瑾知道,这无所谓迟不迟,章宏宇这架势,摆明了早做好计划要这样做。 苏瑾半眯起眼,她把手探入二人交合处,待触到那缓慢沁出的男人的精液时,她呢喃了一声,“好多” 听到苏瑾的呓语,章宏宇低头看向她,眼神幽深,“没碰过别人,都给你留着,自然就多了。” 苏瑾不想听他说这些荤话,她推开章宏宇,说,“你出去,快些。” “老赶我出去,难道我没把小瑾弄舒服么?”章宏宇说着,手还贴在苏瑾腹部,他揉了揉,末了贴着苏瑾耳,“现在出去,那些可就都得流进池子里了。” “” “不说话,还是想我拔出来么?”话罢,章宏宇还真作势要抽出分身了。 苏瑾被他这般欺负,眼里坠了泪,她仓惶抱住章宏宇,气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着。 章宏宇知道,自己该收敛了,他抬步向前,抱着苏瑾出了浴池,随后,又捡起地面上苏瑾先前掉落的浴巾开始为她擦拭身体。 穴里埋藏的巨物在射过一回后有些疲软,可即便如此,它的存在亦不容忽视,苏瑾不满地哼出声,章宏宇见状,揉了揉苏瑾脸蛋,从她体内退了出来。 少了根硬物,苏瑾的小穴瑟缩着开始重新闭合,可惜,闭合不完全,里面甚至还不断淌出白浊。 苏瑾抢过章宏宇手中的浴巾,她擦拭着穴口汩出的爱液,眼睛还时不时瞥几眼温泉池子。 池水本应是清澈见底的,然而如今上方浮出了一些可疑之物,苏瑾只稍想一想,便知道那是何物,苏瑾气极,手指过去对章宏宇说,“看你干的好事!” 章宏宇顺着望去,“什么?” “你!” “阿瑾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呢?” “你射出来的。” 章宏宇倾身抱住苏瑾,他昂了昂下巴,“你看看,哪还有?” 两人正做着事后的蜜语,怎料包厢的门却在此刻被人敲响,苏瑾与章宏宇对视了一眼,接着又扬声往外问,“谁?” “是我,苏瑾。” 竟是赵启明在门外,苏瑾愣了愣,说,“等一下,十、十分钟就好。”说完,苏瑾推了推章宏宇,“组长肯定是要谈事,你快去收拾。” 章宏宇笑,“现在我是连一个称呼都没了?” 苏瑾只好侧过身,她手环住章宏宇脖颈,“好二爷,宏宇,心肝,乖乖啊呜” 章宏宇捂住苏瑾的嘴,无奈道,“行了,你别叫了。” “我算是败给你了。” -- 【20】暗杀 十分钟后,二人大致整理完,接着,苏瑾便去开门迎接赵启明的到来。 赵启明进来时,敏锐地发觉包厢里有一股淡淡的情事后的暧昧气息,他低下头,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咳了咳,“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组长。” 见苏瑾除了脸上还带着晕红,神色已是正经,赵启明也回归常态,“方便进去么?章会长应该也在吧,我和你们说些事情。” 苏瑾点头,然后带着赵启明往茶座上坐。茶座上章宏宇已经占了个席位,看到赵启明过来,他站起身和赵启明握了握手。 打完招呼,叁个人都坐了下来,赵启明先是对着章宏宇说,“之前章先生您资助的那笔钱,我们已经送往给前线了,不得不说,您实在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在此,对您表示浓重的感谢。” “你太客气了。为国效力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赵启明笑笑,看了眼苏瑾,又问章宏宇,“我对章先生最近的动态也有些了解,自那次日本人在不夜城闹事,您就差不多在明面上和他们撕破脸皮了。对么?” 章宏宇不语,手放在茶桌上,食指翘起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茶桌。 “最近几年,日军动作频频,我想,章先生您应该也猜得出,两国正式开战,或是不远了。早在一月前,我们组织里就有同志破译了电报,继而勘探出日军目前借着在襄城做生意的名头行测绘之举。” “他们是在画襄城的布防图啊!” 章宏宇蹙起眉,“赵先生不妨直接告诉我,你需要我给你们提供什么帮助?” 闻言,赵启明望向苏瑾,“苏瑾,你先和二爷说说,曹督军近期在筹谋着什么。” “组长,二爷。督军和我说,他希望促成你和日本方面的和解,契机便是我的电影放映礼。” “和解?呵!” “二爷先听我说。”苏瑾顿了顿,把组织里的打算告诉了章宏宇,“我们现在可以明确,日军已经画好了襄城的布防图,那份图纸,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在山田凉介手中。” 说到这,赵启明又接过了话头,“章先生,届时您可以应曹督军的约做做面子与日军和解,这个电影放映礼,咱们可以弄大一点,把整个襄城的名流,还有日军的高官全部喊来。然后,我们再来个瓮中捉鳖。” “你们想要在放映礼上暗杀他们不成?” 赵启明想了想,摇头,“是也不是。我们会兵分两路,一部分在影片放映到一半时突然袭击射杀日本人,把场子搞得越乱越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另一部分,会潜入日军内部,伺机盗出布防图。” 这个计划,章宏宇觉得,出发点是好,就是真正实施起来需要完整的部署才行。章宏宇于是又细细问了赵启明一些安排的细节,等两人谈完做好初步规划后,章宏宇也知道了自己需要在哪些方面出力。 苏瑾听完他们的讨论,在赵启明即将离去时拦下他,问,“组长,你要派谁去偷布防图?” “你啊,就别想了,我不会派你过去的。” “可是我是最熟悉那里的,组织里除了我,没有人往那里去过。” 赵启明叹口气,他拍了拍苏瑾的肩膀,“你拍的电影,作为主人公,要是你不在现场,那叫什么?再说了,那个山田凉介,估计只会冲着你来看这电影。”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就好好给咱们把日本人那块地的图纸给画好就行。” 话说到这儿,苏瑾没了办法只得应下。 电影正式放映的那天,是个大好的晴天,金光渐染的云层懒洋洋地在天际漂浮,蓝色和着白色交织在人们的头顶。 所有人都聚齐在电影院时,已是下午四点。里面的人不会知道,在他们都入座后,电影院的各个出口,悉数关了。 “砰”的一声,影院里的灯灭了,然后,放映屏幕上的光一点点亮起,细碎的光,不一会儿便弥漫开了整个屏幕,而后,人声开始从里面传出,这就是播放了。 对于影片,苏瑾有些不好意思看,她将脸埋在章宏宇肩膀上,小声咕哝道,“好奇怪。” 章宏宇看得认真,一时间竟没听到苏瑾说的,苏瑾只好又坐回原位,可是这时,男人又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她的手。隔着明灭的光,苏瑾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缓颊笑了。 笑到半路,苏瑾脸上的神情又僵住了,她发觉山田凉介正盯着她看,那目光有些异样的火热,叫她心里打起了鼓。 收回视线,苏瑾打开怀表看了眼时间,还有半小时就到组织里计划暗杀的时间,苏瑾定了定心神,将警戒心拉高。 身后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苏瑾拧眉,手伸到挎包里握紧了手枪,就在苏瑾欲掏出手枪看看身后发生了什么时,章宏宇猛地攥过苏瑾将她扯在了他的身后。 情况有变,暗杀行动居然提前了,现场很快乱成一团,尖叫声混杂着枪响轰然在整个影厅里炸开。 “你们的人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用消音枪的么?” 面对章宏宇的疑问,苏瑾答不出话,这个时候,她只能隐藏自己的身份躲在章宏宇身后当她的娇小姐,她不能在日本人面前露出她的本领。 “ばか,有杀し屋(混蛋,有杀手)!”山田凉介怒吼出声,他举起手枪朝天花板开了一枪,接着又直接蹦掉了几个叫得凄厉的妇人。 局面在山田凉介的血腥镇压下得到了暂时的控制,可是没过多久,人群又开始乱了起来。眼见自己手下数位军官丧了命,山田凉介不由拿枪对准了章宏宇,“章会长,这便是你和解的诚意么?嗯?” “山田君,你快把枪放下。我可以担保,二爷他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些!” “苏瑾,你在包庇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么?” “山田君!”苏瑾加大了音量,“你冷静些,现在不是我们起内讧的时候,离开这里才是正事。” 说到离开,山田凉介不由冷笑,人群都还挤在这影厅里,这不正说明出口被封锁了么?可说来也巧,山田凉介想到这里时,他手底下一个兵跑来告诉他,找到了新的出口。 苏瑾也听到了这话,于是催促着山田凉介快些逃命,她告诉他,今天是曹督军和章宏宇设的宴,如今出了差错,自然该由他们善后,至于他,越快走越好,因为那些杀手,似乎是盯着他们的。 山田凉介见章宏宇眼中并无杀气,只有股被算计的恼怒,再加上苏瑾一席话,他一时分不清自己的猜测是真是假,毕竟,如果真的是章宏宇设了局要他的命,现下怎么也不可能给他真的找到出口才是。封锁所有出路,将他了结于此,才是合理的。 局势危急,山田凉介没法再细想,只好先由着士兵护送出去。 其实,如果山田凉介能够注意一下地面上躺着的那些尸体的话,他就不会有犹豫了,因为,那里面,除了他的兵,剩余的,基本上就是一些亲日派的官员豪绅。 可惜的是,他顾忌了这里却没能顾忌到那里。 -- 【21】屋漏偏逢连夜雨 晚九点,章宏宇私宅内,叁五人成群围坐在大厅沙发座椅上。坐在中心的,自是房子的主人章宏宇本尊,而他左右,则是赵启明和苏瑾。再开外,便是苏瑾组织里被派去偷盗图纸的人。 “章会长,你看看这图纸,如何?” 章宏宇接过赵启明递过的图纸仔细翻阅,须臾之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见他这般,那坐在外围的青年不由急声发问,“难道图纸有问题不成?” “何文,你先让章会长看完再问!” 何文有些不甘地抿起了唇,这时,章宏宇倒是抬起了眼,他看着何文,手将图纸转递给赵启明,道,“是有问题。” 想了想,章宏宇补充开口,“这份图纸确实是襄城的布防图,我在襄城闯荡多年,对这块地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也不知是日本人那里出了纰漏,还是他对我们早有防范,这图纸,虽则大半正确,但几处关键之地,是有误的。” 听完章宏宇这话,在座之人都变了脸色,即便他们不愿往坏的方面去猜想,可是很显然,后者更切合实际。 “组织里,出了内鬼。”赵启明语气沉重地说出他的判断。 苏瑾觑了赵启明一眼,低声询问,“组长,今天的暗杀,怎么行动时间提前了?” 赵启明抬手,止住了苏瑾接下来的询问,他知道苏瑾在怀疑什么,“行动有变,这个应当是意外,苏瑾。” “组长?” “好啦,你不用再揪着这个了。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想后续该怎么做。”说到这,赵启明站起身,他朝章宏宇鞠了一躬,而后道,“今天让章会长看了场笑话,是我们处事不当。何文,秦艳,我们走吧,不叨扰章会长了。” 眼看众人要走,苏瑾也赶忙站起来,她有心随赵启明出去以求寻个机会与他单独谈话,可惜赵启明拦下了苏瑾。男人没有出声,只是微微打了个手势,苏瑾一看,也便懂了。 他这是已经开始提防了,为那不知是谁的内鬼。 仿佛是要验证赵启明猜测似的,当晚,组织里一处情报点便被日本人爆了,他们损失了两名同志。 得知这个消息时,苏瑾正在赶往公馆上班的路上,她从卖报童手中买过报纸,一边看一边慢慢踱步向前。 凌晨突发大火,可除了那两名同志身处之地被侵扰,周遭房屋却是都没有被火波及,更诡异的是,这件事发生不过几小时,第二日一早各大报纸便争相报道了此事,甚至还都用了较大的版面去描绘。 日本人在向组织发出挑衅,或者该说,这是他们对影院暗杀行动的报复。想到这,苏瑾攥住报纸的手不由紧了紧。 报纸被揉皱后,一处原本不显眼让苏瑾忽略掉的画面又勾起了苏瑾的注意,苏瑾很快将报纸展平凑到眼底下细看,这一看,苏瑾整颗心都颤了颤。 那是一副火灾事后图,在房屋倾轧下有两具被烧焦了的尸体,而其中一具尸体手中,紧紧攥着一本书。实际上那已经不能算作是书了,烧得七七八八残缺不堪,可是苏瑾认得,那是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的残页。 苏瑾没法佯装无事发生正常去上班,她唤来街边一个黄包车夫,着他赶快送她到“花浴”门口。 情报部门用来传讯的密码母本暴露于人前,若是被日军察觉这其中关窍,组织里将遭受到的损害,简直难以估量。 “师傅,您能不能再快些啊,我赶时间。” “诶唷小姐,我这跑得已经够快了,这路上车多人多,我若是再快啊,怕会出事嘞。” 苏瑾看到车夫脖子上不停下落的汗,她知道自己确实不能再催了,可是眼下心头焦虑十足,免不得想宣泄几分。 又是几分钟过去,车夫终于将苏瑾送到了“花浴”门口,苏瑾一边下车一边塞给车夫几块大洋,不待车夫反应过来她钱给多了,人便已经进了大堂。 “天字号包厢的常客今日在么?” 服务员想了想,问苏瑾,“小姐说的是赵先生吧?” 苏瑾点头,应了声“嗯”。 “也是赶巧了,往日里这时候赵先生都是在的,可是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怎么了,才看了份报纸早点都没吃就往外跑了。” 苏瑾听了这话,面上不由露出急色,“您知道他往哪跑了么?” 兴许是看苏瑾急切,又知她过去与赵启明见过几回应当是朋友,于是服务员告诉苏瑾,“对街有间咖啡馆,赵先生也许会在那儿。” 苏瑾对服务员道了谢,接着便立即朝那赶去。 进了咖啡馆后,苏瑾很快就找到了赵启明坐落的位置,她走上前,扯过赵启明前方的椅子坐下,喊他,“组长。” 此时的赵启明已经冷静了下来,见到苏瑾,他只是叹口气,说,“你该回公馆去,苏瑾。” 苏瑾垂眸,望着赵启明手中那报纸,缓慢而坚定地开口,“我自爆吧,组长。” 闻言,赵启明猛地将报纸甩在桌面,他看了看周围,竭力压低着嗓音却仍旧抑制不住他语气中的愤慨和震惊,“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进去,是最恰当的,组长,您该明白!” 赵启明揉了揉眉心,只道,“情况还没有糟到这个地步,苏瑾。他们未必就能猜出那会是母本。” “可是不管怎样,我都得进去!组织里只有我最熟悉他们内部构造,我进去,一可以找到真正的布防图再销毁,二可以揪出内鬼。再者,我的后路最广,组长,您不该再犹豫才是,让我去吧。” 赵启明也知道苏瑾说得在理,可当他看着苏瑾,心里便免不了滋生出不忍,小姑娘花样年华的,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啊,他...... “组长。”苏瑾又唤了一声。 赵启明没办法,无奈问她,“下定决心了?” “嗯。” “如果真有个万一出现,苏瑾,你,会不会后悔?” 苏瑾嘴角漾开一抹笑,她直视着赵启明眼睛,反问他,“我以为,我们迈进组织的那一刻,便做好了这个准备,不是么?组长。” 赵启明沉默良久,最后,他说,“再等等吧,苏瑾。” “再等等。” -- ㄨτfг℮℮1.ℂǒм 【22】我喜欢你操我 赵启明让苏瑾这一等,等了足足一周,这期间,日军在各大书店守候跟踪购买《战争与和平》一书的人,局面发展到这,赵启明是不得不考虑苏瑾之前的提议了。 这天,苏瑾又来找赵启明,她递给赵启明一份最新的报纸,说,“组长,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们已经开始抓捕购书之人,如果再等下去,只会有越来越多无辜的人被拖累进去。” 能够购买《战争与和平》并且愿意购买翻阅的,不是学者便是青年学生,他们都是民族的未来和希望,连累他们入危局,罪责太大了。 “这个决定,你和他说过么?” “没。”苏瑾的声音低了下去,宛若蚊蝇。 赵启明苦笑,他望着窗外,阳光正好,偏这阳光,无端给了他一股寒栗感,“还有点时间,和他告个别吧。明天,你再去。组长希望日后还能看到你给我汇报工作。” 苏瑾年幼时,母亲便因病辞世,自此,她与父亲相依为命。原本这日子过得倒也平淡舒适,只是前年她父亲被卷入了政治斗争且站队错误,那时苏瑾还在日本留学,她得知父亲的状况,急忙向学校请假买好船票回国,可惜,她还是迟了一步。 她没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她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家寡人。 做下赴死的决定,苏瑾想,这世间还值得她去交代的人,大抵只剩章宏宇了。 想到章宏宇,苏瑾有些头疼,这些时日因为关心日军的动态,苏瑾很是忽略了他,而昨日,也不知怎的,男人似乎有些莫名的直觉猜到她要去做危险的事,他打电话给她,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女孩子打打杀杀的,总归不好。”℗ǒ㈠8s℉.℃ǒм(po18sf.com) “二爷是瞧不起女人不成?”苏瑾这样回他。 对面的人忽而沉默,呼吸也有些加重,就在苏瑾觉得自己把谈话氛围破坏了决计转移话题时,章宏宇开口了,“我担心你。” “苏瑾,我只是担心你。” 听了这话,苏瑾笑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二爷,我只是负责搜罗情报。”话到这儿,为了增添说服力,苏瑾又轻声劝慰他,“你别想太多,组长也不会让我去做丧命的事的。” 思绪从昨日电话的回忆中收回,苏瑾同赵启明作辞,接着,便唤来车夫载她去了章宏宇平时处理工作事物的地方。 苏瑾是头一回来看章宏宇工作,她对地方不熟悉,还好有管家带路,她才得以直达章宏宇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苏瑾立在门口,冲正要提醒章宏宇她的到来的管家摇了摇头,接着,她便驻足原地静静地看着章宏宇工作。 苏瑾看得有些入神,等到她视野里的主人公发现她的存在并出声喊了她之后,她才仓促收回视线,抬步上前,问,“你忙完啦?” 章宏宇摇头,继而反问苏瑾,“怎么站那里这么久也不出声?” 苏瑾扬唇,人走到章宏宇身后,探出双手环住他脖颈,缓缓道,“看你工作,不好打扰啊。” 章宏宇将苏瑾的手扯下,他把她拉入怀中,食指指尖勾着她下巴,同时眼睛不住打量她,打量半晌后,章宏宇用手在苏瑾额头弹了一下,“难为苏小姐还想得起来看我。” 闻言,苏瑾吸了吸鼻子,她冲章宏宇说,“二爷,你有闻到一股味道么?” “什么味道?” “唔,酸味。”顿了顿,苏瑾作思考状,说,“有点像古时候的怨妇会散发出来的那种。” 章宏宇看着苏瑾,眸里显现出意味不明,他重复了一遍苏瑾口中“怨妇”两个字,咬字很重,带了点咬牙切齿的韵味。 苏瑾直觉章宏宇要惩治她,她连忙从他身上下来,结果才跑到门口便被章宏宇攥了回去,男人扯过她,又将门给锁上,目光炯炯,却一语不发。 若是按照往常的性子,苏瑾指定会缩起脖子要躲避章宏宇这样的目光,可是一想到今日也许会是她与他的最后一面,她这心里,便不忍时间就这般消耗了。 苏瑾踮起脚,手捧着章宏宇的脸,在他即将出声的刹那,覆上了他的唇。男人被她的动作惊到,脸上难得露出怔楞的表情,苏瑾看了好笑,用牙轻咬了番章宏宇的唇瓣,舌退出来,保持与他一息的间隔,说,“可是我喜欢这样的怨妇。” “喜欢二爷。” “喜欢你为我担心,喜欢你为我吃醋,还喜欢你操我。” 最后两个字,苏瑾是闷在章宏宇怀里说出的,发音含糊,章宏宇疑心自己是听错了,可是苏瑾的反应告诉他,那不是听错,她真的这样说了。 章宏宇的呼吸粗了起来,他稳了稳心绪,问苏瑾,“你说什么” “苏瑾,再说一遍” -- ㄨτfг℮℮1.ℂǒм 【23】疯狂一夜 苏瑾没有说,她只是再度吻上了章宏宇,章宏宇这回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回应她,二人于是吻得越发炽热激烈。 吻到中途,苏瑾牵过章宏宇的手带着他步子往后退,在脚碰到了沙发边沿时,苏瑾将章宏宇推到了沙发坐下,接着她又分开两腿跨坐在他腿上。 因为亲吻以及方才的一系列动作,苏瑾的呼吸紊乱,她垂下眼眸,眼睛盯着章宏宇身上被自己揪得有几分变形的衬衫,唇松开慢慢往下游移,然后触上章宏宇的喉结,极轻地含吮了一口。 刹那间,章宏宇难以自抑地溢出了一声低哼,他攥住苏瑾的右手,握她很紧,嗓音泄出一丝喑哑,唤她,“苏瑾” 苏瑾抬头,瞥见章宏宇克制又动情的模样,唇抿了抿,末了又凑到章宏宇耳边,说,“二爷这般,真好看。”说完,苏瑾带过章宏宇另一只空闲的手往下,从她裙摆底伸入,她诱惑他,刻意将他的欲望燃得更旺,“你摸摸它,宏宇” 章宏宇实在受不住了,莫说他从未想过苏瑾会主动求欢,就是他想过,也不会料到她主动起来能这样恣意胆大,浑叫他命都要拿了去。 掌心贴着女子细嫩的腿肉并逐渐挪至她的私处,簌地,章宏宇手间的动作顿住,他低笑,半是喟叹半是调侃地问苏瑾,“阿瑾这里,是起洪水了么?” “真湿啊”男人的声音渐渐消亡,而片刻后,苏瑾侧脸的鬓发被吻住,随即,苏瑾听到他低声称她,“小骚货” 苏瑾睨了章宏宇一眼,她逐个解开他衬衫的纽扣,下巴轻抬,用命令的口吻,“所以章先生,还不快些把水止了?” 章宏宇意识到,苏瑾是要将撩拨进行到底了,他有些亢奋,索性暂时把主动权交予她,“你来”章宏宇吻了吻苏瑾的眉心,重复了一遍需求,他说得直白,催着她,“阿瑾,你来把它放进去,嗯?”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苏瑾扯扯嘴角,脸色涨红,“二爷可真会讲话。” 章宏宇不动声色褪下苏瑾的内裤,指尖伸进穴口轻搅,他吻了吻苏瑾,而后轻声道,“水流出来了,宝贝儿。” 苏瑾搂着章宏宇的脖颈,闻言,她侧头咬上了他的下颌,待听到他嘶声后,方不甘地随了他的意握住他的欲根往自己体内送入。 因为是女上位的姿势,苏瑾不敢一次性吃尽,她先是吞没了头部,觉得自己还能继续承受后,小屁股才继续往下。这样一来,苏瑾是舒服,只是苦了在她身下的章宏宇。他被她引诱许久,一朝进食,偏还只能吃得慢悠悠的,一小口一小口全然不过瘾。 将手偷偷贴在苏瑾腰后,章宏宇使了下劲,迫得苏瑾整个身子下坠进而与他贴合得一丝不漏。苏瑾不妨章宏宇有此举,她“啊”出了声,面上神情也变了,有吃太满的酸胀不堪,有对他袭击自己的恼。 体内的巨物在尽根没入后又缓缓向外拔离了些许,苏瑾微眯起眼,她头倚在章宏宇肩侧,臀瓣被他两手捧着,正慢慢起落。男人每一回出入,总是浅浅地出,重重地往里顶,苏瑾被他这样入了一会儿,腹部便隐有不适,苏瑾蹙起眉,手在章宏宇背后划下痕迹,声音破碎,唤他,“二、爷” “呜你轻些呀”℗ǒ㈠8s℉.℃ǒм(po18sf.com) “轻不下来,阿瑾。”章宏宇说着,同时两手掐揉苏瑾的臀瓣向外掰开,他入得越来越凶,逼迫得苏瑾手从他肩膀处滑落,紧接着,整个人更是倒在了沙发上。两人此时的方位,亦由此调了个。 身子突然下坠,苏瑾本能地用手揪住了沙发坐垫,只是,她手还未抓稳,章宏宇便拉着她小腿将她整个人往他身上靠拢了。男人将她腿拢在他腰间,旋即便开始大开大合地继续在她身体里冲撞。 苏瑾被撞得腰身渐趋与沙发分离继而悬在半空,她的发带掉落至地板,长发掩着脸带着汗,除了这儿,她裸露在外的臂肘,酥胸,小腹,白里透粉,细碎的汗珠覆在上面,和着灯光,让她整个人都在发亮。 章宏宇看着这情状,眸色深了深,人也伏了下去吻上她。他并没有过多流连她的唇,轻吻一会儿后,便沿着苏瑾锁骨一路往下直至含上她的乳粒。 此刻的苏瑾,脑袋被章宏宇的大手把控,乳房遭他亵玩,下身的甬道更是被他疯狂进出着,苏瑾禁不住了,胸口剧烈起伏起来,呼吸发颤,直嚷着章宏宇名字。 章宏宇没有应苏瑾,他脑袋埋在她胸口,手甚至下移摩挲起了她的乳尖,他这样磨了半晌,又用拇指与食指将那乳尖往外揪了揪。 苏瑾被他这样对待,口中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有点仓惶,可再一细听,又似乎能觉出里面隐晦的战栗与舒爽。 男人的动作忽而停下来,苏瑾疑惑地望向他,这一看,苏瑾不知不觉地就将头偏了过去,她小声咕哝,同他道,“你别别这样看我” 章宏宇低笑,“怕我吃了你?” “可是都已经吃了怎么办?” 苏瑾不语,章宏宇又得寸进尺问她,“我以为,小瑾今天这么主动诱我,是早做好了准备让我吃个彻底。” 苏瑾依旧不说话,但整张脸连带耳根都红了,章宏宇知道,她是默认了他这话,他的情欲于是不受控制地燃得更旺,简直是要将他心肺都给灼热了。 “你真的明白,这代表什么吗?”章宏宇又问。问完,章宏宇又直起身子,他将苏瑾左腿从他腰间拿下然后屈压在她胸口,他的手从苏瑾左腿膝盖窝穿过触上她的脖颈,而后,他继续朝她开口,“这不像上回花浴那次,我不会这么简单放了你的。” 章宏宇的掌心逐渐贴上了苏瑾的下颌,他的指腹抚着苏瑾唇瓣,声音越来越低,透着难以掩盖的情欲,“第一次的时候,你把我推开开了车跑走,再后来好不容易让我亲近,却又半道同你上级谈事了,阿瑾,你说说,你多冷待我,嗯?” 苏瑾张了张唇,喃道,“二爷” 章宏宇直视着苏瑾,末了,他突然用空闲着的那只手捂住苏瑾的眼睛,旋即挺胯继续在她身体里进出。 章宏宇知道,苏瑾今天不太对劲,他隐约觉得她在和他告别,不能这么想,章宏宇摇了摇头,一这么想,他这心里就忍不住泛起疼。 她愿意今晚由着他摆弄,那他,怎会不收了她这番好意?只不过,他会缠着她,让她没有力气离开他,至于第二天天明会发生什么,他想,不管是什么,都该由他去面对,他不能让她把什么都担着。 苏瑾自是不知道章宏宇在想些什么的,她只能感觉到,身体里进出的那根肉棍似乎又胀大了些许,苏瑾情不自禁用手攥住了章宏宇手腕,她唤他,“二、二爷” 章宏宇反手握住了苏瑾,他甚至将苏瑾的右腿也从他腰间取下,紧接着,男人将苏瑾两腿并拢,他右手从她膝盖处圈住她,左手则从后托着她脑袋。 苏瑾的呼吸越发不稳了,她垂眸,看见自己一双乳因着章宏宇的顶弄不断晃动,身上坠的汗越来越多,额头上也落下了汗,汗珠往下掉,苏瑾于是猛地阖上眼,而就在这时,章宏宇用手捏着她后颈将她脸掰过吻住了她。 两人贴得这般紧,性事又如此激烈,苏瑾是身子热心也热了,她忘却了接吻时该如何换气,于是吻到后头,她因为那股濒临窒息的绝望感而挣扎着用手狠狠砸向章宏宇胸膛。 章宏宇只好松开了苏瑾的唇,他用拇指揩去苏瑾唇畔的津液,同时哄她,“怎的还哭上了?阿瑾不哭了,好么?没把阿瑾弄舒服,是我的错。” 苏瑾愤然瞪了章宏宇一眼,这混蛋,看她喘不过气却还不肯放开她,分明是纯心作弄她。 章宏宇被这么一瞪,倒是笑了,他想,苏瑾肯定不知道,她用这沾了泪水的眸子来瞪他,面上又含着春色,着实是半点震慑力也无。只除了,让他想弄她再狠点。 “阿瑾不知道,你方才咬我可紧了”说到这儿,章宏宇顿了顿,他的目光一下投注到苏瑾的唇,一下又投注到苏瑾的私处,苏瑾的身体被他看得一瑟缩,接着,她便听到他继续说道,“宝贝儿咬这么紧,我出不来,也舍不得出来。” 苏瑾听到章宏宇这没脸没皮的话,忍不住便拿沙发上的软枕砸向他。章宏宇接过了软枕,可这么一动作,他的欲根却是从苏瑾身体里抽离了。 本是紧紧黏合的两个部位忽然分开,分开时还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啵”,苏瑾听得耳热,视线倒不自主地追上了章宏宇那物:挺翘的,且黏连着她身体里带出的淫水。 苏瑾没敢再看,她身子朝后退,嘴里也啐了章宏宇一口道他不要脸。 章宏宇拉过苏瑾,他使了点劲,把苏瑾攥到他身下,接着,他又把苏瑾双腿屈起,让她跪在沙发上。苏瑾猝不及防,正要转头,可章宏宇又搂住了她的腰,他提拉着她,迫使她手无助地攀着沙发靠背,臀部更是高高翘起。 背部渐渐贴上男人火热的胸膛,苏瑾咬了咬唇,口中津液混杂着她的发丝一齐被咬住,她呜咽出声,一方面因为这羞耻的姿势,另一方面,则因为章宏宇的厮磨。 他不断地磨着她,偏生就是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苏瑾不知道,章宏宇此时也不痛快,他的顶端已经渗出了一些前精,他在克制着自己,免得待会一入进去,便绷不住射了出来。 就在章宏宇调节着自己呼吸预备缓一缓再进入苏瑾时,等待不及的苏瑾却是已经伸出右手握住他的欲根将他送入了自己体内。 苏瑾目前正处于濒临高潮的关键时刻,她总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到了,如此,章宏宇这般的厮磨便让她分外难受,以至于她真的“自力更生”了一回。 被硬物重新进入的刹那,苏瑾呻吟出声,她脑袋抵着沙发靠背,眼闭着,手则摸上了自己的阴蒂。 摸了片刻后,苏瑾觉得不够味,她只好拉过章宏宇的手,带着他去抚慰自己那处。章宏宇顺了苏瑾的意去揉捏她的阴蒂,与此同时,他的唇还在她侧脸流连忘返,他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她的侧脸,而后又往下亲吻她的后颈,她的发,肩,臂肘 苏瑾被章宏宇这样吻着,几重快感迭加下,她竟然潮吹了,水柱从她身体里涌出,可这个时候,章宏宇非但不肯松开她从她身体里出去,甚至,他将她腰肢箍得更紧,硕物亦往她身体里又深入了几分。 苏瑾被章宏宇此举折腾得直接哭了出来,她知道他是要和她一起到,可是这样一来,她体内汩出的液体出不去,而他,还要雪上加霜地往她身体里射入他的浓精。 许是很久没有纾解过,章宏宇这一次射得又多又浓,苏瑾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推攘着章宏宇,她央求他,“你出去呜” “二、二爷,我难受哈呜你出去啊” 章宏宇看苏瑾这副可怜样儿,退是退了出去,只那手却揉上了她的脸蛋,“不过来了一回阿瑾便这般,那后面,你该怎么办?” “小骗子,真能让你家二爷吃饱么?” 苏瑾虚靠在沙发上,她转过身正对章宏宇,而后双手环上他脖颈,冲他开口,“脏二爷,先带我洗洗吧。” “洗完,我再给你继续吃。”话落,苏瑾敛眸,食指指尖顺势朝章宏宇胸膛划了划。 这是一个带有十足情色意味的动作,尤其是,她这般做的同时,口中的舌也伸出在他胸前转了转。 章宏宇的脸蓦地沉了下去,他一把抱起苏瑾,带着她直奔旁边的休息室。抵达浴室门口时,章宏宇依旧没有把苏瑾放下,他是用脚踹开的门,门一开,苏瑾便被他放在了洗手台。 苏瑾原以为,章宏宇是把她放在洗手台随后再去打开花洒给她清洗身体,谁知,他把她放在洗手台后,竟是掰开她双腿,紧接着,他整个人都低了下去。 “二、二爷你,你要干什么?!”苏瑾两腿不安地滑动,她能感到章宏宇的手放在了她的私处,甚至,他的目光也驻足在那儿。 苏瑾觉得羞耻极了,她受不了章宏宇这样去看她的私处,苏瑾再度唤了章宏宇几声,可是章宏宇没理她。男人将她作乱的两腿抬高,迫得她整个上半身不由向下滑落,由此,私处更是在他眼底彰显了个彻底。 苏瑾快疯了,可很快,她觉得,疯的不是她,是章宏宇。 他用手摸她那处也就罢了,看也随了他,可他怎么怎么还能一边把手探进去抠弄他先前射进去的精液,一边,又用舌头去舔她那处的外围。 莫说那处定然也有沾染到他的精液,就是没有沾染,那儿也有她身体里分泌出的淫液。 “疯、疯子”苏瑾喘息着,手揪住章宏宇的短发,她断断续续地斥骂着章宏宇,说他傻,说他疯,说他脸皮厚,不讲卫生,说到最后,还是哭着求起他来,“别舔了二爷呜” “你别舔了呜嗯哈啊呜嗯” 在苏瑾即将崩溃时,男人终于好心地放过了她,可不待苏瑾将气喘匀,章宏宇便扶着他的欲望重新抵进了苏瑾身体。 这一回,章宏宇是甫一进入便掐揉着苏瑾的腰肢猛烈冲撞起来,他也不再克制精意,肏得狠了,想射了,便射了进去。 大抵是因为天赋异禀的缘故,章宏宇虽然不再克制精意,但他每一回射出的时间也并不比之前短出多少。等章宏宇拖着苏瑾在浴室里来了两回后,苏瑾的私处已经淫糜不堪了,淫液混杂着精液都被捣成了白沫,而这些液体,又粘在了章宏宇因为充血膨胀紫红色的分身上。 好不容易男人终于愿意放过苏瑾让她洗个澡,偏生,苏瑾又不经意间瞅见了二人交合处淫糜的情状,苏瑾看得心坎打着颤,她手捎上章宏宇的手腕,语调轻软,“二爷,帮我洗洗。” 章宏宇觑了苏瑾一眼,他倾下身,额头与苏瑾相抵,“阿瑾又要撩拨我?” 苏瑾阖眼,唇抿了抿,“我没力气,洗不好。” “二爷造下的这孽,合该由二爷自个承担。” 章宏宇打量着苏瑾的模样,片刻后,他笑了,“阿瑾,要是我说,我还没吃饱,你” 闻言,苏瑾手握成拳在章宏宇胸口砸了一下,她开口,声音有些虚,有气无力的,“宏宇我困了” 章宏宇想,苏瑾应当是真的受不住没有体力了,这般想着,章宏宇也心安了,他希望能把苏瑾暂时困住,最好是困在他身边,她要做的危险的事,交由他来。 至于她,就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地在他怀里睡着,就很好。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24】被捕 夜深,漆黑如墨的天空上,只零丁地坠着几颗残星,有风吹过,刮蹭着窗帘,帘子于是在空中飞舞起来。 身旁人的呼吸渐趋平稳,苏瑾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她垂眸,望见章宏宇环在她腰间的手,唇抿起,终是将他的手给挪了开。 苏瑾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脚触到地面时,腿尚软着,她在地面维持原姿势站了一会儿,等自己缓过来后,才用软枕替代自己塞进了章宏宇怀中。 房间里很静,苏瑾甚至听到了床头柜上的钟表里的秒针行走时发出的“滴答”声,苏瑾转头望了眼章宏宇,这一眼,她望得有些久,直到床上的男人呓语般喊了她的名字,她才猛地收回视线。 苏瑾将钟表的时间重新调过,接着,她又倒来一杯水,从她包里取出了一粒安眠药,然后含进口里,嘴对嘴喂进章宏宇喉中。 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苏瑾确定,他是真的吞进了。苏瑾放下心来,走前,为他将窗关上,同时也阖上了窗帘。 章宏宇可能无论如何也不会意料到,他了解苏瑾,苏瑾更了解他。他以为,激烈的性事会耗尽她的体力打乱她的计划,可惜,他棋差一着,她的承受不住她的熟睡,皆是她为他做的一场戏。 如今他终于睡着,而她,也可以走了。 苏瑾从没有想过要天亮才行动,她只是刻意引导他。 “对不起,二爷。” 章宏宇醒来时,天仍是黑的,他看了下钟表,显示是凌晨叁点。章宏宇蹙起眉,直觉告诉他,时间不对劲,他这一觉睡得很舒坦,怎么看都不会是只睡了一两个小时的模样。 手往一旁的床褥摸了摸,凉的,全无半点体温存在,章宏宇心跳忽然乱了,他连忙下床穿鞋,开始在房间里寻找苏瑾。 没有她,浴室里没有她,办公所没有她,大厅里没有她...... 哪里都没有她。 “冯叔?冯叔!”章宏宇急声呼唤着管家,他跑到楼下,一看到管家便抓着他肩膀问,“你看到苏瑾了吗?她去哪了?冯叔?!她去哪了?!!!” “啊不,我......”章宏宇甩了甩头,用手敲着他脑袋,疑惑出声,“这个点儿了,冯叔你怎么......不对,现在......” 章宏宇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难以置信,目光中泄出惊惶,“现在,究竟是几点?” 管家不忍看章宏宇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低下头,告诉章宏宇,“二爷,现在,是晚上九点。” “九、点?”章宏宇重复了这两个字,他忽然嗤笑出声,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苏、瑾!你,好......呵,好......” “二爷。” 闻声,章宏宇蓦地转过头看向管家,“为什么不叫醒我?冯叔。你说啊!为什么?!你就让我这么睡了一天?呵,一天啊......” 近乎一天的时间,她想做的,估计都已经做完了,而他,再提阻拦,简直是痴人说梦。想到这,章宏宇又闭上眼,他深呼吸了几下,说,“罢了,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冯叔,我现在只想问你,她在哪,你究竟知道不知道?” “苏小姐,她在日军监狱里。” 章宏宇瘫倒在座椅上,他的呼吸加重了些许,语气凝重,“怎么进去的?” “根据底下的人打探到的消息,苏小姐是今天一大早便去了书店买了本书,只是不知道怎的,就在她买完书准备去公馆时,人就被日军给逮捕了。” “曹督军那里呢?有什么动静?” “曹督军倒是为此跑了趟去见日本人,可是,没有用。” 听到这里,章宏宇拳头紧攥并猛地叩响了茶几,“荒唐!真是荒唐至极!在中国人的地盘上,他们日本人可以随意逮捕百姓,甚至,连统摄一城的督军,也管不了他们......呵,呵呵呵......” “二爷。”管家担忧地唤道。 章宏宇站起身,一边转身上楼预备给自己换身衣物,一边嘱咐管家,“去给我备车。” 上楼到一半,仍没听到管家离去的声音,章宏宇不由沉声喝道,“备车!快!” “还愣着干什么?!去啊!” —————小剧场————— 管家今日心理境况: 早上七点:嗯,二爷昨晚和苏小姐恩爱,这个时候估计不会醒,我就不上去叨扰他们了。 中午十一点:奇怪,二爷和苏小姐怎么还没起?上去看看。 看完,发现苏瑾不在:完了,苏小姐人呢?赶紧派人去外面打听消息。 下午两点:糟了,苏小姐被抓了,得赶快告诉二爷。 上楼,发现二爷还在睡:二爷该不会身体出问题了吧? 派人去找医生得知二爷是劳累过度加上吃了安眠药:还好二爷没事 耐心等二爷醒来直到晚上被质问:我完了,真的。 -- 【25】二爷,记我一辈子吧 日军监狱。 宽敞的单人囚室里,身形单薄的女子两手高抬被手铐铐着,她的脚边围着钉子,一双纤足迫于此踮了起来。可惜,即便如此,她的脚仍是会因各种原因踩上圆钉,继而,鲜艳的血在泥灰色的地面铺陈开。 衣裙因为不时的鞭打而破裂,白皙的肌肤更是遍布青紫的横条,这样饱经蹂躏的憔悴面容落在执行刑罚的日本人眼里,却奇异地带了点诡谲的美感。 唇际不受控制地泄出血沫,苏瑾抬起手抹了抹嘴角,她仰起头,小脸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泛起苍白。对面人挥起的长鞭因为她突然的仰头而止了动作,苏瑾笑笑,扯开嘴角轻声道,“你过来。” 小兵不解苏瑾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动,倒是先看了眼一旁的川崎野。川崎野蹙眉,直挥了手让人上前好看看苏瑾要搞什么名堂。 苏瑾的嘴角咧得更开了,她再度开口,说,“过来,我告诉你......” “告诉你那本书......那本书......”苏瑾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等男人已经靠近她后,一口夹带着血丝的唾沫也便喷在了男人脸上。 “畜生,この売女め!(他妈的,你这个婊子!)” 男人气急败坏的斥骂声响在耳里,苏瑾笑得更开怀了,她甚至用日语问川崎野,他们的刑罚,还有没有别的新花样。 这样直白的挑衅自然而然地激怒了川崎野,他指使两个兵向前解开苏瑾的手铐,苏瑾于是整个人摔落下去,小腿陷进尖锐的钉子,疼痛促使苏瑾呼出了声,眼角也划下了泪。 川崎野蹲下身,他摘下手套,继而用大拇指和食指抬起苏瑾下巴。川崎野冷眼打量着苏瑾,就在苏瑾因腿上的疼痛再度落下泪来时,男人终于开口了。 他说,“彼女は君たちのものだ。(她是你们的了。)” 说完,川崎野便出了门。苏瑾看着这男人远去的背影,又看着朝她走来的几个日本兵,心里惊惧混杂着震怒,最终,她拼着自己残余的气力,大声喊出了山田凉介的名字。 苏瑾始终相信,山田凉介在关注着她的动态,这并不是说她觉得他有多爱她,她只是信任一点,信任一个男人对于自己求而不得的女子的渴求与占有欲。 苏瑾想,山田凉介会舍得让其他男人碰她的身子么?在他都还没有得到过她的情况下。 苏瑾的料想没有出错,在她喊出山田凉介的名字后,囚室的门已经悄然打开了,而就在她被几个男人拖着衣服也被剥得只剩内衣裤时,山田凉介终于忍不住走进了囚室。 男人进来后,有眼尖的兵发现了他的存在而后止住了动作,苏瑾躺在地上,脑袋对着山田凉介,她说,“你来了啊。” 山田凉介来到苏瑾面前,他同她说,“苏瑾,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说么?” 苏瑾笑,她伸出手去扯山田凉介的袖摆,然后,她又艰难地挪动身子靠近他,“山田君,我真怀念,怀念当初一块念书的我们。” 山田凉介低下头,他看着自己袖摆,说,“你要再倔,我也保不住你。” 苏瑾仰起脸,道,“我说,可我......只说给你听......” 山田凉介头一回被苏瑾用这样的眼神对待,她蜷缩着身子,头仰着,似把他当做她生命里的光,姿态小心翼翼,眼神里透着祈盼与信赖。山田凉介心神一动,手忍不住触上了苏瑾的脸,“真心的么?苏瑾。” “别再耍心眼,代价,你付不起。”是劝诫也是警告的一句话。 苏瑾听了这话,乖顺地点头,山田凉介于是让周围的日本兵都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后,山田凉介便对苏瑾说,“好了,你可以说了。” 苏瑾同山田凉介说了几个组织里的关键讯息,这些,恰好与山田凉介的调查没太大出入,甚至更精细。山田凉介因此相信苏瑾是真的怕了而投诚,他不知道,苏瑾既说了,便是做好不让他再活着的准备。 眼见男人得了讯息转身要走,苏瑾连忙从后抱住他。因为先前被那些日本兵剥了衣物,苏瑾抱住山田凉介时,她的身体便与男人紧密贴合了。 苏瑾察觉到山田凉介的身体有些微僵硬,她趁势解开他衣扣,手沿着他小腹往上贴上他胸膛,同时道,“山田君,不想要我么?” 山田凉介抓住了苏瑾的手,他转过身将苏瑾打横抱起,苏瑾手环着山田凉介脖颈,她顺着男人的目光望向自己身体,末了,她的手紧了紧。 “我现在这样,很难看,让你没兴致,是么?” 山田凉介拧眉,没吭声。难看自然是不难看的,只能说是狼狈,可是这种狼狈,配上苏瑾的脸,让她有了种破碎的美感。就像琉璃盏碎裂在瓷砖上,疤痕化作盏上特有的印记,凌乱而残缺,瑰丽亦夺目。 苏瑾被山田凉介抱到了他办公的地方,男人将苏瑾放在椅子上,旋即便拉开抽屉为她取来药膏涂抹。 在腿上的伤口被涂抹完后,苏瑾趁着山田凉介站起身的关口,手环上他的腰,她闭上眼,做出一副感动而欲献身的模样,开始卖力地挑逗他。 山田凉介被撩拨得逐渐动了情,他腰间挂着的枪支也在他松懈心防后被苏瑾取了下来。苏瑾做得小心,为了让山田凉介彻底放下对她的戒备,她甚至主动解开了他的皮带用手握住了他那物。 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苏瑾冷眼瞧着,估摸着他快到时,另一只空闲的手便握着枪对准了他的背脊。 苏瑾没给山田凉介机会,在她把枪抵上他背时,她便扣响了扳机。 鲜血迸射到脸上的刹那,苏瑾手抖了抖,可很快,苏瑾便强迫自己稳定了下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得抓紧去找布防图。 腿脚因为受了伤使不上力,苏瑾翻阅查找的难度也因此而上升了几个档次。苏瑾最后是在山田凉介胸口的内衬里找到了布防图,就在苏瑾确认这是真的布防图并且要将图纸给烧毁时,房门被人踹开,而她的胸口,也被来人打了一枪。 苏瑾低头望了眼自己的胸口,她扯起嘴角,手上动作没停,执拗地继续烧着图纸。 “砰砰”几声响起,身上的枪眼越来越多,在眼睛彻底阖上的前一秒,苏瑾如愿看到图纸成了灰烬,她倒在地上,嘴上的笑也凝在了脸上。 “喂,小垃圾。” 灵魂状态的苏瑾看着底下自己的惨状忍不住在脑海里念叨起系统。系统原本不做声不回应苏瑾,可听着苏瑾念叨起来没完,它只好憋出两个字;宿主。 “死就算了,还死得这么丑,你怎么给我找的世界?” 系统:咳,下个世界,保证让宿主你活到最后。 苏瑾不再往底下看自己的死状,她对着系统发出指令,“带我去看看章宏宇吧。” 系统对于苏瑾能主动看人表示十二万分的支持,它二话不说地把苏瑾带到了章宏宇身边,然后,一魂魄一系统便看到章宏宇接到了赵启明递给他的一封信。 那是苏瑾的绝笔信。 信上写着:【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被遗忘,从此,再无人记得我曾来过这世间。二爷,你会记得我么?记我一辈子,好不好?】 系统看着章宏宇接过信后那一脸的死寂,心生不忍,吐槽道:哇宿主你这做的,死了也不让人好受啊。 苏瑾有心翻个白眼给系统,可看着章宏宇那样,她最后只是抿了抿唇道,“人总是有私心的。” “就当是,他当初车上强要的补偿吧。” 系统:女人真可怕,这事你居然记那么久。 苏瑾听着系统的碎碎念,也懒得反驳,她只是阖上眼,冲系统道,“下个世界吧。” -- 世界十 《命定》 序 “我不是个好人,苏瑾。” “你说你不是个好人,你坏,那我就去找比你更坏的人,等尝过世间万般恶人,再来看你,你自成了好人。你比他们好,就是我的好人。” “你他妈是疯了还是傻了?啊?就这么不在乎自己?自己都不在乎自己,你还指望谁在乎你?” “你啊,你在乎。”她一本正经地回他,目光坦然。 男人垂眸,嗤笑,“我在乎个屁!苏瑾,你他妈真会说笑话。” “你不在乎?何必找个人盯着我,怕我出事?你不在乎,缘何故意要把我从身边赶走?你在怕什么?你连死都不怕,为何要怕我?我也不怕死,邵庭。我不怕死的。” 邵庭于是没让苏瑾继续再说下去,他低头吻上了她。 【毒枭x流浪歌手】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ǔщěん.⒞ōм 【1】缘起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 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带着点沙哑又澄澈的歌声遥遥从街的另一端传来,靠在车后座上的男人听了,擦拭手上枪支血渍的动作有些微的停顿,只是,这停顿太短暂,倒是没叫人察觉。 “强子,再拿包纸过来。” 闻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刘强连忙又递了包纸过去。递完,刘强又忍不住透过车内的后视镜去观察后方的男人,男人垂着头,一脸认真地擦拭枪支上的血污,似乎是感觉到他在看他,男人缓缓地抬起了眼,唇勾起一抹弧度,道,“别这样看我,你老大可不兴喜欢男的。” 还能开玩笑,刘强心底不由呼出了一口气,看来刚刚发生的事,并没有让他太过计较。χγцsんцщц.℃℃(xyushuwu.cc) 想到刚刚,刘强心里又滋生出愤懑,他转过头,冲后方的男人说,“廷哥,都怨我识人不清信错了人,不然今天,也不会整出那么多幺蛾子。” 听了这话,邵廷嘴边那抹弧度消失了,他将用完的纸巾随手一扔,枪支收好,整个人倚着靠背,闭上眼半晌,才回复刘强,“也不能怨你。” 这时,充当司机的彭欢也附和起来,“是啊,强哥,这怎么能怨你呢?咱谁能想到小胖居然会是条子啊。” “他妈的,看着傻兮兮又敦厚,到头来,是把咱都给骗了。还好廷哥机警临时改了交易地点,不然,咱那些货,岂不是都得没了?” “人不可貌相,老子今天算是深刻领会了。” 听着刘强和彭欢二人絮絮叨叨的抱怨,邵廷有些烦躁,他抬起手,制止了二人发散到没边的聊天,然后,他又继续合起了眼。 刘强敏锐地发现,邵廷的身子往歌声传来的地方倾斜了些,他和彭欢对视一眼,然后齐齐将视线投射到了街头那个正唱着歌的女子。 昏黄的路灯下,女子的容颜让人看得不甚清晰,但她那周身的气质倒挺吸引人。准确来说,应该是很吸引他们这种刀尖上舔血浸在黑暗中的人。 干净。 这个唱歌的女孩,给人的感觉太干净了。 明明这样的女孩,阅历应该很浅,唱起《当爱已成往事》这种老歌,也当唱不出那股韵味才是。可是很奇怪,她的歌声有着难言的故事感。 刘强会知道这首歌,还是因为邵廷。邵廷少有的几次酒醉中,哼唱过这首歌,这是邵廷生母很喜欢的歌。 对街的女孩还在唱着,当她唱到“为何你不懂,只要有爱就有痛。有一天你会知道,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时,刘强注意到,仍闭着眼辨不清神色的邵廷,手指指尖正在膝盖处悄悄打着节拍。 “廷哥?” 邵廷睁开眼,眼皮子上抬,淡淡地瞥了一眼彭欢,说,“走吧。” 车子于是开动起来,两旁的景色也因此迅速后退,至于另一头不再被关注着的女孩,则是已经收起了支架,慢悠悠地抬步预备回她租住的民宿。 —————引用说明————— 歌词来自于张国荣《当爱已成往事》 -- ℉ǔщěん.⒞ōм 【2】被打包成礼物的她 “喂,妈?”苏瑾刚开锁进门,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被一个电话炸得她耳朵嗡嗡的响。 “你在哪?” 隔着屏幕传来的女声语气极冷,苏瑾听着,脸色也不由沉了下来,“没在哪。” “没在哪是哪?啊?” 苏瑾不想和母亲争吵,只得压抑住自己,委婉道,“妈,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的人生,由我自己负责。” 赵文芝听着女儿这话,冷笑出声,“是大人了,翅膀硬了,不归我管。” 苏瑾抿了抿唇,呼吸微微加重,她听着手机对面的人不断训斥着她,也不反驳,只由着她骂,只是到了最后她给她下令要她回去做个音乐教师时,她才终于忍不住吭声,“我不去!” “不去?还由得着你不去了?我都和你王叔叔说好了。” “我不想当老师,妈,你别逼我。” “老师怎么了?女孩子当老师最好,踏实稳定,找对象也方便,这不比你当那劳什子的主播强?” 苏瑾不耐烦听母亲这些老生常谈的唠叨,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免提打开,然后人又往冰箱那处取出了一罐啤酒。 啤酒打开时冒出的水泡声被赵文芝察觉,她开始换了方向念苏瑾,苏瑾被折腾得耳根子难受,有心想挂断电话,可又怕电话挂了惹来她更长久的絮叨。 等到最后赵文芝终于肯挂了电话时,苏瑾一罐酒也喝完了。苏瑾觉得,她要再被她妈这么逼着,迟早哪天就得爆发。 说来好笑,她小的时候,母亲忙于事业只把她托付给保姆,而父亲,父亲于她,更是陌生。这两个人,一个常年出差看不到人,一个,则来去匆匆只知道把她往这里送或者那里送。 既然这么多年下来都不曾管过她,又何苦现在要做出副慈母模样? 苏瑾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有些偏激了,她始终是自己的母亲,可即便理智这般劝诫她,她这心里,对于父母的怨,还是抹不去的。 为了避免被母亲抓回去强行塞到学校当老师,苏瑾逃了,逃到了滇地,云之南。这地方与母亲隔了十万八千里,想来,一时半会儿的,她奈何不到她。χγцsんцщц.℃℃(xyushuwu.cc) 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苏瑾渐渐觉得烦闷,她起身打开冰箱,翻找了半天,结果却是一瓶酒也没找到。 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半,苏瑾觉得还早,于是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门去楼下超市买几瓶啤酒。 推开门,还未走上几步,后脑勺一疼,苏瑾便晕厥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苏瑾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她的衣物还是完整的,可身子却绵软无力。 环顾四周,显而易见,她是被不知名的人带到了酒店。这一刻,苏瑾脑海里闪过许多曾经看过的关于先奸后杀的新闻,她心里充斥着恐慌,一方面试图寻找逃脱的法子,一方面忍不住抱怨滇地的治安。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苏瑾仓惶后退,被窝下的手则紧紧攥着台灯以备不时之需。 脚步声忽而停下,来人似乎都停在了门口,苏瑾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更是纳罕。 “神神秘秘的,这是整出什么礼物来了?” “廷哥你开了门就知道了,肯定喜欢。” 邵廷推开了门,待看到苏瑾,直接一脚踹上了刘强,低斥道,“谁让你弄的?啊?还喜欢,我他妈直接喜欢你成不成?” 刘强一愣,怔怔道,“我看廷哥你挺喜欢她唱歌的,所以才” 邵廷听了,当下就嗤笑出声,他是觉得那女孩唱歌不错,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要对人家做些什么。刘强倒是干脆利落,直接把人套麻袋下药当礼物送来。 “廷哥,我是想” “出去!” “我”刘强还想再说,可他被彭欢拉了出去。 人都走了后,邵廷这才正式看向苏瑾,他没有向前一步,脚依旧停驻在原地,“底下的人不知事,叨扰小姐你了。” 苏瑾没吭声,眼神透着防备,邵廷也不在乎这点,只同她道,“你不用怕,我不会过来。” “他们也不会。” 苏瑾还是不吭声,邵廷于是说,“等药效散了,你就走吧。” 男人说完,没等看苏瑾是何反应,便已经离去。苏瑾看着门外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原本挺直的背因为一时松了心防猛地塌下来,她半眯着眼,手松开紧攥的台灯,而后小声咕哝了一句,“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可以明目张胆劫人呢?” 苏瑾越想越不安,药效一散,身体恢复力气后,便马上出了酒店又收拾行李改换地方住。 她可是不敢在这再待下去了。 -- 【3】似曾相识 得知邵廷在酒店里没待多久便出来后,他周围的一群兄弟纷纷闹将开来,有的嘀咕声大了,倒是直接叫他给听到了。 “大哥不是对那女孩有意思吗?怎么送上来了还不要呢?” 邵廷从口袋里取出根烟,示意旁边的人给他点了火,吸了口,弹掉烟灰,而后方不急不缓地回应,“良家女孩,跟咱可不是一路人。” 底下的人听了这话,又都笑了,“大哥就是大哥,不像我们,不兴做强迫人的事。” 邵廷得了调侃,用手一一拍过这群小子脑袋,随后他又冲他们下令,“你们也不许找她。” “听明白没?” “啊,是是是。” 得到应承,邵廷定定看了他们半晌,随后才微摇摇头,自己开了车回家。 说来也不知怎的,自从酒店乌龙后,邵廷便没再看到过那天街上唱歌的女孩,他料想她应当是怕了他然后已经离开了滇地。 想到这里时,邵廷有些发愣,他觉得自己想起那个女孩的次数有点多了。 从那间民宿退宿之后,苏瑾便搬去了市中心找了家五星级酒店住着,她想,好歹是五星级酒店,何况又是在繁华的市中心,这样的地方,安保应该是有保障的。 休息了两天之后,苏瑾又继续开始了她的夜间直播,同时,也是街头唱歌生活。 将支架摆好,话筒也调试好之后,苏瑾先是和她的粉丝们打了招呼,接着便哼唱起歌来。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躲着人群 铺成大海的鳞 海浪打湿白裙 试图推你回去 海浪清洗血迹 妄想温暖你 往海的深处听 谁的哀鸣在指引 灵魂没入寂静 无人将你吵醒” 歌唱到一半,苏瑾忽然感觉到身后有股异样的眼光,她透过手机去看,然后发现了那天在酒店里碰见的男人。 苏瑾心口猛地一跳,勉强支撑着自己唱完这首歌之后,当即便跟粉丝道歉说有急事要下播了。 把东西收拾好预备要走时,苏瑾佯装不经意地往身后看了看。 没有那个人。 刚刚的一切,像是她的错觉。 苏瑾蹙起眉,心道难道是她看错了不成?可眼下东西也收拾好了,她失了继续开播的心情。 苏瑾抬步走向了一家清吧,她冲酒保要了杯鸡尾酒,然后便一边小口饮酒一边听着台上驻唱唱歌以此放松心情。 眼底落下一片阴影,身旁来了个男人,苏瑾垂眸去望,视线却是被这男人的手给吸引住了。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很好看的一只手,偏偏腕上带着一块宽大的手表,而手表遮盖下的地方,隐约可见可怖的疤痕。 这样的疤痕,很难不让人不去想象这只手的主人之前是经历过什么,是自杀过?还是发生过别的事? 苏瑾循着手往上看,一见这熟悉的面容,瞳仁刹那睁大,是他,所以,前面她看到的是真的,不是错觉。 女孩唇微张,整张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若隐似无的排斥,邵廷低笑,问她,“很怕我?” “你跟踪我?”苏瑾语气很不好,她不动声色地离邵廷远了些。 “跟踪啊”邵廷玩味地在齿间咀嚼这个词,末了,他点点头,又摇头,“算,也不算吧。” “前面听你唱歌,是恰好撞见,至于来到这儿,确实是跟着你。” 见男人这么直白地承认,苏瑾气上心头,她从椅子上下来,站到邵廷跟前,望着他的眼里似喷着火苗。 邵廷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面前女孩手握了握,像是想给他来上一巴掌,但没过多久,她的理智似乎占了上风,手于是又摊开了。 苏瑾不欲和他久耗,索性深吸了口气抬腿便要走人。 身后蓦地响起男人的笑声,苏瑾顿住,转头去看时,便看到他漆黑的眸紧紧盯着她,大抵是他眉宇锋利的缘故,他的眼神,也给人一种窒息的紧迫感。 苏瑾被这样望着,心里非但没感到害怕,反而涌起一股奇异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让苏瑾产生了一瞬间的恍神。 他和那个“小哥哥”,好像,有些像 苏瑾猛地又一摇头,她在心底否决了自己,他怎么可能会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呢? 面前的男人脸上逐渐漫开笑意,笑容冲散了他脸上的冷凝,也是这时,苏瑾听到他和她说,“女孩子警惕心强,挺好的。” “不过,你这酒,还是少喝点。” 苏瑾再度恍神起来,记忆中的那个傍晚,清隽的少年躺在地上,他的手腕不断汩出鲜血,面上的表情也因为失了血而显得不再那么狠厉。少年撇着嘴,眼神中流露出对她的一丝嫌弃,可他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对她蹩脚的关心。 “女孩子得多长点警惕心知不知道?看到这群人的时候,就该跑啊。” “喂,你别哭了,扶我起来包扎去。你再哭,我怕我真死在你手上了。” “诶,你咋哭得更带劲了?我不说你了行了吧。” —————引用说明—————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4】上心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呢?先生。”鬼使神差的,苏瑾冲邵廷问出了这句话。 邵廷顺着苏瑾的视线望向自己的手腕,他抬起手,没急着回答她的问题,先调侃了她一番,“怎么,现在又不怕我了?” 苏瑾执拗地望着男人,只等着他口中吐出答案。邵廷于是转了转手腕,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回了她,“以前帮个小女孩打架落下的伤。” 这个答案,在苏瑾意料之中,却又也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因为,男人与那个少年相似的眉眼,加之生活在滇地,手腕上又带有疤。意料之外,则是因为男人手底下的人能直接将她打昏送他床上,这样的他,难免不让她怀疑他不是个正经人。 “你这样看我,会让我觉得你......” “觉得什么?” 邵廷笑笑,不再多言,他举起手中的酒杯仰头一口饮尽,而后又拿出手机付账,接着,他便头也不回走出了清吧。 到头来,竟是他比她先离开。苏瑾有些愤愤,她其实还想再多问他几个问题,可他走得这般快,待她追上去时,已经连个人影也没了。 也不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机会能那么巧的碰上他。 滇地气候湿润,时不时地便会下场雨,这天,整个白日都是灰色的,天是灰色的,云也是灰色的,连带着地面上的建筑群,也显出了灰色。 是要下大雨的征兆。偏偏磨了大半天,雨点始终没坠下来。 “轰隆”一声,惊雷横劈苍穹,豆大的雨滴又凶又急地往下落,苏瑾长吁出一口气,叹道,“可算是下了。” 苏瑾等这雨许久了,此刻看着门外斜雨横飞,行人举伞匆匆,她心中的烦闷,倒散了。苏瑾很喜欢雨天,尤其喜欢滇地的雨天,空气中都带着水汽,风也是润的,全然不似她家乡,下个雨,还能比不下雨更热更闷。 看了一会儿雨后的街景后,苏瑾转身进了鑫荣会所。鑫荣会所便是苏瑾当初被掳来的地方,这里13层都是娱乐场,4层是餐厅,10层以上供客人租住,至于510层,则不知是作什么用了,苏瑾打听不到这点。 进来一楼大厅,灯光五光十色四处打在人身上,台上几个身材火辣的女子跳着热舞,台下则一群人围着吧台饮酒作乐,另一群则跟着台上的人跳起舞。喧嚣,纵情声色,糜烂,这几个词忽而一一闪现在苏瑾脑海里。 苏瑾其实不大喜欢这里的氛围,她更喜欢在这种雨天去清吧喝喝小酒听听歌。 虽然不喜欢,可一想到也许能在这里找到那个男人,苏瑾于是还是来了。 来了这样的地方也点了酒,可偏偏却一口没喝,眼神还绕着满场四处转,苏瑾的异样,显得与这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自然,她的状况,也被有心人上报了去。 刘强收到底下人告知场子里也许来了条子时,第一时间便下楼来打探情况了。等他看清苏瑾的面貌,不由狠狠按了下手下的脑袋,斥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搞了半天就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也值得老子眼巴巴下来?” “诶不是,强哥,就算她不可能是条子,那也肯定有问题啊。你看她,望来望去的,都不知道是想找些什么。” 刘强眯起眼,眼神在苏瑾身上扫荡了圈,脸上漾起笑,“没准,是来找人的。” 刚被训斥过一番的小子看不懂刘强这笑,他挠了挠脑袋,问,“找谁啊?强哥你吗?” “去,用你管这些吗?”刘强说着,同时转身上楼,他预备告诉邵廷,还预备再调侃句,这回,廷哥可不能怪他。 人家女孩子对他上了心,主动来寻,可算不得他们把人硬扯过来。 -- 【5】你来听我唱歌吧,好吗? 当邵廷出现在一楼大厅时,苏瑾是一眼便认出了他。他人生得高大,衣服穿的款式虽简单,却极好地显出了他的身材,匀称,线条硬朗。 男人忽而抬起眸,眼望着她,黝黑的瞳仁有小幅度的打转,然而很快,他便收回了视线,转身朝一处角落的沙发上走去了。 苏瑾知道他定是看到了她,可他似乎没有和她交谈的兴趣,于是,短暂犹疑之后,苏瑾主动朝他靠近了。 刚来到这块地方,苏瑾便被几个人簇拥着推到了邵廷身旁,她一时没站稳,竟直接倒在了他怀里。 苏瑾感到了羞稔,她连忙从男人怀里爬出,小声道,“对不起,我没撞疼你吧。” 邵廷淡淡地应了声,“没事。”话罢,他又对不远处几个兄弟使了眼色,示意他们别闹过火。 苏瑾坐直身子后,眼底出现了一只酒杯,她顺着酒杯望去,便看到一个瘦弱的男人,笑得很痞,对她昂了昂下巴,说,“小姑娘,上次对你多有不敬,我今天就在这儿跟你道个歉哈。” “廷哥之前把我狠狠教训了顿,以后啊,我不会做那种事的。法治社会嘛,我们还是得遵纪守法不是?”刘强说完,周围的几个人都笑起来,笑容里,透着他们自己知道的打趣和随性。 苏瑾看了一圈周围人的神态,最后,她又偏头去看邵廷。邵廷面上表情很淡,眼睛也没看他们,似乎现在这里发生什么,他都不在意。 眼前人还举着酒杯,看来是执意想叫她喝了这酒,苏瑾抿抿唇,片刻后下了决断,接过酒往喉咙里倒。 喝得过急,苏瑾被呛得口中喷出了些酒水,她把空了的酒杯反过来对着面前的一群人看,示意她已经喝完,算是接受了道歉愿意和他们一笑泯恩仇。 苏瑾这般干脆是刘强一群人没想到的,也因这,他们对苏瑾正式看入了眼,性子爽快的人,总是让他们更易有好感。 见苏瑾喝了酒,邵廷也不由将视线投在她身上了,男人取来桌前的纸巾递给苏瑾,同时低声道,“你这小丫头,性子倒是没长相乖巧。” 苏瑾接过纸巾擦拭嘴,擦完,她也正好与邵廷视线对上。苏瑾知道邵廷的意思,他上次才在清吧里劝她少喝酒,结果现在她又喝上了。 “廷哥这是怜香惜玉了是吗?好好好我们都走,这地方留给你们,你们聊,哈哈。” 底下的人打趣完,便知趣地互相拥着离开了,邵廷见状,脸上的神情更加淡漠了,他这副模样,看着有些厌世,但也更加吸引人。 “先生,我们可以聊聊吗?” “你想聊什么?” 苏瑾不错眼地盯着邵廷,问,“你还记得,当年是在哪救的那个女孩么?” “救”这个字眼,让邵廷不由正色起来,毕竟,那天他只说是帮人打了个架。邵廷意识到,面前的女孩,也许就是当年那个人。 当年......说到当年,邵廷心底涌现股莫名的怅惘。那时候,他身体的血尚是热的,不像现在,已经近乎于麻木不仁。 “先生?” “云城七中。” 听到这几个字,苏瑾的心跳猛地加速了,她攥了攥手心,满脑子充斥着两个字;是他。是他! 不会错了,一定是他。 手心里渐渐出了汗,苏瑾张着唇,想和他相认,可一时间喉咙居然干涩起来让她出不了声。而这时,邵廷再度开口了。 “嗤,你不会想说,你当年在那读书,我还机缘巧合为你打了一架吧?” 男人这语气,隐隐透出股嘲弄,苏瑾后知后觉,她是高兴太早了。不说当年的她与现在模样大变,再就是,能这么巧合的几次相遇然后又相认,也太像小说里的剧情了,没多少真实感。 不过,苏瑾觉得,最主要还是他不想认她。苏瑾没错过男人方才刹那的失神,他应当是记起了才是。 “那,不说这个,我......”苏瑾顿了顿,而后继续道,“我可以加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闻言,邵廷看向苏瑾半晌,就在苏瑾以为他不会应允时,男人伸出了手机,打开了微信二维码页面。 苏瑾抓住机会扫了邵廷微信,待确认好友添加成功后,她又试探性问他,“你有喜欢听的歌吗?有的话,我可以唱给你听。” “没有。” 苏瑾吃了瘪,但也不泄气,她忽而展颜,笑问,“怎么现在,好像是你在怕我防着我啊?” 邵廷没说话,苏瑾于是又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微信名称,就是我名字。你随便叫。” 苏瑾低下头,手指在“邵廷”这两个字上摩挲着,“那,我也可以叫你廷哥吗?” 邵廷对此不作反应,他只是指了指会所门口,说,“你该回去了。” 苏瑾一看时间,快十一点了,她是该走了,这种地方待太晚,总觉得不太安全。可是,他还在这儿,她又一时不想离去。 男人忽然站起身,也不知是看出她没有离意预备赶她走,还是,他现在有事要忙。苏瑾也随之站起了身,在邵廷抬步的刹那,她向他邀约。 “你来听我唱歌吧,好吗?” “就在我们那天巧遇的路口。我这几天都会在那唱。” 男人听了她的话,步子只是稍稍有些停顿,可很快,他还是坚决地继续往前走了。苏瑾看着背影,恍恍惚惚地想:她怎么,总是看着他的背影呢? -- 【6】酒醉主动 苏瑾很气馁,加了微信,她与邵廷的关系依旧没有任何的进展。他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她列表里,而他的朋友圈,更是一条动态也没,叫她连窥伺他喜好、日常的机会都没有。 已经一连五天了,她夜夜在那个路口唱歌,可是一次也没有看到他。 苏瑾觉得,她就快要放弃了。这天,又没有等到男人的到来,苏瑾垂丧着头,手搁在话筒处,决心要将设备收拢起来。 “不唱了?” 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苏瑾猛一抬头,面上的惊讶与兴奋一览无余,“你来啦!” 邵廷应了个“嗯”,又问,“今天,你不唱了?” “唱!你都来了,我怎么能不唱?!”苏瑾急于挽留,话刚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过于主动了,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你想听什么啊?” “唱《当爱已成往事》吧。” 这回,他倒是没再说什么都不想听了,苏瑾悬着的心于是放下,她找出伴奏,将话筒对着自己,接着便开始唱起来。 苏瑾一边唱,眼睛一边不住盯着邵廷,她发现,她真的格外喜欢他的眼睛。明明他的神色这样淡,看着让人备觉疏离不敢靠近,可是他的眼睛,总能透出不同的韵味出来。 那双眼,好像在告诉世人,他没有他外表那样冷。那双眼,风流尽显,从眼底,到眼梢,都淌着似有若无的情意。 一双含情眼,实在叫人迷醉。 苏瑾慢慢地收回视线,她克制着自己,将精力摆在这首歌上。 “爱情它是个难题 让人目眩神迷 忘了痛或许可以 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离去 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爱意 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因为我仍有梦 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 总是为了你心痛” 唱着唱着,唱到最后,苏瑾眼里竟闪现了零丁的泪花。不过这泪花,在她再度对上他的眼神后,又消逝了。 “你唱的很好。” 得了表扬,苏瑾刹那笑开,她问邵廷,“你还有什么想听的吗?要是没有的话,我请你去喝点东西吧,怎么样?” 邵廷定定地看了苏瑾几秒,他反问她,“又是酒么?” 这口吻,像是她嗜酒如命似的,苏瑾紧了紧手心,说,“我酒量很好的......” 男人没再问下去,或许,他也是想喝酒的,所以没有拒绝她的提议。 两人找了个清吧,然后点上了酒,在等待酒保调酒的过程中,苏瑾一直在找话题与邵廷聊。可惜,这男人太不给面子,十句里,也就回个两叁句。 酒调好摆到面前后,苏瑾索性一杯一杯地往喉咙里灌。 邵廷见不得苏瑾这种喝法,他把手摆在杯口,制止了苏瑾的下一步行动。 苏瑾挪开了邵廷的手,但她没有让自己的手与他分离,反而把他的手攥住,左手捏着他的手腕迫使他将手摊开,右手,则在他掌心写着字。 她将她的名字写在他掌心,同时痴痴地笑,“好歹也认识了一段时间吧,你都没问过我名字诶。我叫苏瑾。” “你知道,是哪个苏,哪个瑾了吗?” 邵廷看着女孩脸上泛起的酡红,说,“你醉了。” “没醉!”苏瑾摆摆手,“我只是容易上脸而已!” 邵廷将手收回,挣脱了苏瑾,他开始喝酒,更准确地说,他是在品味,喝得舒缓至极。 苏瑾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她忽而又抬起头,手伸向前,将邵廷的脖颈揽过,她贴近他,极轻极轻地朝他发问,“小哥哥,你为什么不认我?” 邵廷推了推苏瑾,初时没推开,他于是笑,“你力气还挺大。” “不要转移话题。”苏瑾将邵廷的脖颈又往下按了几分,她与他额头相抵,眼睛对视,因染过酒水而变得格外湿润的唇一张一合,“你就是不认我。” “我现在不漂亮吗?你不喜欢吗?” -- ℉ǔщěん.⒞ōм 【7】我敢上你,可你不敢 邵廷的视线被迫驻足在苏瑾的唇上,那唇鲜艳,水润,美好得让人不禁生出欲念,邵廷的眸色暗了暗,他的手把着苏瑾的手腕,使了使劲,便把二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远了。 “你醉了。” 男人又重复了一遍,苏瑾咬了咬唇,愤愤地继续糟蹋起她面前的酒来。邵廷见状,只是皱了皱眉,他不再劝说苏瑾了,看她这样儿,也是个不听劝的。 酒喝过一轮后,苏瑾真正有了点醉意,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怪烫的,心道,只怕已红得不成样了。 身旁的男人还是那副生人莫近的态度,苏瑾探出手,将他欲送进口中的那杯酒抢过,然后递入自己嘴里。 喝完,苏瑾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苏小姐。” 面对男人板平的称呼,苏瑾瘪了瘪嘴,“你喊得太疏远啦,廷哥。” 邵廷有点被气笑了,他先是向酒保把两个人的酒钱付清,然后便攥着苏瑾的手往外走。苏瑾被攥着,嘴上还一直念叨,一会儿念叨他把她攥疼了,一会儿又念叨是她要请客不能让他付钱。 苏瑾最后被邵廷攥到了靠近清吧门口的一个角落里,这地方光线暗,她被他抵在墙上,下巴亦被他抬起。 两人离得这样近,彼此间呼吸清晰可闻,苏瑾的心跳猛地加快了,这时,她听到邵廷对她说,“嗤,我是不是可以大胆猜测,你这是想被我上。” 下巴处被男人贴着的地方感到莫名的滚烫,苏瑾咽了口唾沫,敛眸,被他直白的问话逼得无言。 邵廷看苏瑾沉默,唇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转身。 脚还没迈出去,后背贴上温热,邵廷被苏瑾抱住了,紧接着,他听到女孩下巴抵在他脊椎骨处轻声质问他,“我如果说想,你敢上吗?” 邵廷将苏瑾扯到他面前,他微微弯下腰,看着她,“就这么认定我救了你,然后想献身?” “我”χγцsℎцщц.℃℃(xyushuwu.cc) 男人唇际嘲弄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苏瑾听到他继续开口,“你们这种年纪的女孩,是不是就崇尚浪漫,一心琢磨着什么王子公主,可惜了,我不奉陪。” 苏瑾想,她大概将人生前23年的勇气都耗在这一刻了,被他明里暗里百般拒绝后,她居然还能一腔孤勇地吻上他。 苏瑾是第一次吻人,她把控不好分寸,先是牙撞上了男人下颚,接着,好不容易唇贴上他,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苏瑾就这般压着邵廷的唇,压得久了,也许是几秒,也许有一分钟,她不知道,她只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漫长,好像都暂停了似的。 男人的唇带着滚烫的温度,同样,也是软的,这与他生硬冷淡的模样截然不同,苏瑾晃了晃神,唇不自觉地动了动,竟因此含吮起了他的唇瓣。 邵廷的眸色彻底暗了,他忽而将手贴上苏瑾后颈,一种压迫的姿态,反客为主,狠狠吻上了她。 这个吻,比苏瑾方才的,要炽热浓烈得多,苏瑾情不自禁揪住邵廷的衣领,她被吻得发颤,身子紧贴着他,隐约感受到了他下身的勃发。 他的反应,让苏瑾知道,他并非全然无动于衷。 苏瑾心里一喜,回应起邵廷的吻,可是这时,男人放了她,他的手抹开她唇畔的水渍,眼里意蕴不明,声音带了点哑,同她说,“吻是这样的。” 苏瑾听着邵廷这话,眼神有片刻的失焦,她觉得,她好像对他的心动又多了点。男人察觉苏瑾的失神,只以为她是怕了,他于是倒退几步,换了个方向,预备离开她。 他还是秉持着那句话,她和他不是一路人,他不想把她扯进来。 苏瑾再度投入了邵廷的怀里,她学着他刚刚教给她的吻,一一反施与他。或吮或咬,时而还舌尖缠绕。 一吻作罢,苏瑾直视着邵廷,说,“我不怕,可你在怕。” “邵廷,男女之间,不就这么点事么?我想上你,也敢上你,可你呢?你想,却不敢。” “为什么呢?廷哥?” “你的胆子这般小的吗?” -- ℉ǔщěん.⒞ōм 【8】你轻些,哥哥 酒店大床上,男人宽厚的背将身下娇小的女子掩盖得严严实实,他埋首在她颈间,一双大手时而抚过她的嫩乳,时而沿着她腰臀间的曲线逐渐往下,贴上她的大腿内侧。 苏瑾被这种抚慰刺激得呼吸越发急促,她喘着气,头皮里沁出的汗已经湿润了她的发,苏瑾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刚被从水里捞出来的鱼,生死由他掌控。 他让她快活,她就快活,让她痛苦,她就痛苦。 男人粗粝的大掌忽而猛地拍打了下她的屁股,苏瑾身子颤了颤,脸朝向邵廷,眸子透着疑问。 下一瞬,苏瑾的疑问,便转成了羞涩。她的内裤被褪下,而男人原本贴着她的胸膛,此刻也离了她。苏瑾看到邵廷直起身子,长臂一伸,便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个物件。 是套。 在将套戴上的过程,邵廷眼紧盯着苏瑾,他目光沉沉,里面有欲望,也有克制,他给她递出了最后一次机会,“苏瑾,你别后悔。” 苏瑾看着邵廷这样的神色,长腿一抬,便挂在了他腰上,她将他拢进自己,随后冲他笑,“好哥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话还要这么多吗?” 邵廷如了苏瑾的愿,没再多话,他直接干脆地掰开了她两条腿,然后便俯冲进去,入了个彻底。 这一入,邵廷便后悔了。 身下的女孩缘是个狐假虎威的小猫儿,百般诱他,姿态做得那般大胆决绝,可说到底,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雏。 “你是傻还是疯?啊?!”邵廷捏住苏瑾的下巴,语气不快质问她。 苏瑾没吭声,唇撇了撇,眼里淌出泪,小脸更是现出了惨白。 邵廷蹙眉,不再说她,只拿手去揉捏她的阴蒂,好尽力使她的疼痛减缓。χγцsんцщц.℃℃(xyushuwu.cc) 苏瑾抽着气,感受到他的体贴,胆子渐大,两手环住他脖颈,将他脑袋往自己胸口按,“邵廷,你亲亲这里” “别这样叫。” 屁股又被打了一下,苏瑾哼出声,喊得更软,话语里甚至带了哭腔,“你亲亲这里呀” 邵廷揉捏苏瑾阴蒂的动作一顿,他忽而收回手,腰腹使力,胯下之物在短暂抽离后再度挺进。男人揽上苏瑾的腰,唇张合着,却是在她肩膀处咬上了一口。 “蹬鼻子上脸,胆挺肥,嗯?” 苏瑾吻了吻邵廷的鼻尖,轻声道,“你轻些,哥哥。” “还疼着呢。” 邵廷觉得,苏瑾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她嘴上说着疼,可她的神情,肢体,哪一样不是在同他说:快进来,再深些,再重些。 “疼什么?痒到疼了吗?” 苏瑾听着男人似乎是气极反笑的问话,小脑袋不由往后缩。这动作刚做,苏瑾便被邵廷反剪了双手,她的手被他钳住箍在背后,而她的上半身,则因为他不时流连的唇而弓了起来。 苏瑾的身体慢慢软成了一滩水,她这样的变化,自然瞒不住还在她身体里的男人。 邵廷于是松开了苏瑾的手,他从她身体短暂退出,然后又控制着她侧卧在床上。邵廷用右手抬高了苏瑾的右侧大腿,,左手则从苏瑾腰窝处绕过打开了她的穴瓣,他重新进入她身体,头微仰,吻上她。 怀里的娇躯被入得一颤一颤的,邵廷眼扫过那对乳儿,手又忍不住去握。 入到最深处时,男人也撞得最狠,苏瑾无力承受状地晃着脑袋,口中也泄出丝丝娇啼。 “廷、廷哥” “换个叫法。” 男人口中呼出的热气洒在耳畔,苏瑾觉得有些痒,小穴也不觉收紧了。背后的男人受了刺激,难得的闷哼出声,苏瑾于是又被他拍了下屁股。 总是被打屁股,苏瑾便是再喜欢他,也禁不住脸上燥。苏瑾抬起右手,手往后环住邵廷的脖子,她迫使他脑袋贴近她,而后唇覆上他侧脸,一字一顿地,同他说,“好、哥、哥。” “你想听什么?” 苏瑾话罢,又去吻邵廷的下颌线,吻他的喉结,锁骨,就在苏瑾意欲继续往下吻上邵廷胸膛时,邵廷猛地将苏瑾整个人压在了床上。 苏瑾趴着,臀瓣被人拿捏,或揉或掐,她有些愤懑地喊出邵廷的名字,可是这关口,邵廷非但不理,反而拘着她的臀瓣迫使她那儿高高翘起。 苏瑾咬了咬唇,艰难吐字,“你别” 身体里的物事忽而被人拔出挪至了股缝,苏瑾感受着那物在自己股间的蹭弄,脸上潮红越来越重,压抑着压抑着压抑到最后,竟还是“啊”出了声。 “舒服?”邵廷把苏瑾汗湿的发全拨到一边,他附在她耳畔,低声问她,“叫这么爽,比我肏你还舒服么?嗯?” 苏瑾偏头与邵廷对视上,她睨了他一眼,带着嗔怒。 邵廷被这一眼惹得头皮发麻,欲念止也止不住全都上涌了起来,他扶住自己的欲根,在低头吻上苏瑾的同时,再度进入了她。 男人不断挺胯大开大合地往自己身体里冲撞,苏瑾手揪着身下的床单,脖子被迫上扬承接他的吻。 不知吻了多久,苏瑾脖子泛起酸意,她从邵廷的唇下挣脱开,接着整个身子便贴在了床褥上。 邵廷沿着苏瑾的后颈逐渐往下吻,他一边吻,一边手寻着苏瑾的手,在找到后,便与她十指交缠,将她牢牢控在自己身下,继续发力地撞她。 苏瑾受不住,叫的声音越来越大,可偏偏这时,邵廷逗弄起她,他说,“酒店隔音不行,你想让别人都听到我是怎么肏你的吗?” “你呜” 女孩的声音渐趋小了,邵廷心底隐有些不甘,似是还想再听她叫,头于是凑向她。 苏瑾仰起小脸,鼻尖贴上邵廷的鼻尖,她启唇,斥他,“你好坏啊” 邵廷定定地看着苏瑾,他的目光几乎要在黏在她张合的唇上面,苏瑾抿了抿唇,被他激出了莫名的干渴,下一瞬,她便主动吻上了他。 然而不过片刻,主动权便从苏瑾手中转移到邵廷手中。 苏瑾被吻得喘不上气,一手贴在他胸口一手揪着床,好不容易他终于肯松开她的唇瓣,却是捞着她的腰让她上半身离开了床,接着便双手揉捏她的胸维持着腰间发力向她身体里进出的动作。 苏瑾被逼得溃败连连,她终于没了撩拨他的勇气,向他讨饶,“邵、廷” “呜受不住了受不住了廷哥啊” 伴随尖叫声一同响起的,是苏瑾被邵廷翻了个身子跨坐在他身上承接他新一轮凶猛肏干的肉体碰撞声。 那一声声的激响,透着腥燥,爱欲,浑叫窗外的月也羞得躲在了浓云后。 床单上两人交合的液体越染越多,当苏瑾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哭喊已经变得嘶哑时,男人终于放过了她。 留存了满满浓精的薄套于是失了用处,被取下,扔进了床角的垃圾桶。苏瑾看着在做清理工作的邵廷,长睫颤了颤,困意止不住,眼一闭,倒是直接睡熟了过去。 -- 【9】同居 清晨,暖和的阳光照射在人身上,叫人更泛起懒,苏瑾挣扎了几番,好不容易,才终于把眼皮子给彻底睁了开。 转身一看,身旁的人早已不在,苏瑾猛地坐起身,才下床,却又在床头柜上看到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男人潇洒俊逸的字体,写着两行字。一行,是一个地址,而另一行,则是他叮嘱的一句话,示意她桌上有早点别忘了吃。 苏瑾走到桌前,一看是用保温盒装着的小米粥。冒着热气的小米粥,把她的心也给烘热了。苏瑾脸上浮起笑,满脸堕入爱河的小女生模样,她汲拉着鞋朝洗手间走,洗漱完,便一边盯着纸条一边喝她的粥。 粥喝完的时候,苏瑾心里也下了个决断,她想去纸条上的地址看看。 智诚路38号。 苏瑾打车过去后,直到走到门前,人还是恍惚的。这竟是栋别墅。苏瑾突然好奇起邵廷的职业了,她看他穿得朴素,底下又一群兄弟,只以为他是混黑的,又或者,是在给人当保镖打手什么的,可眼下看着这栋别墅,苏瑾又觉得,他的职业,应当不是她想的那种。 手机突然响起声音,苏瑾从包里取出手机,看到是邵廷给她发了消息。 【还没来得及录入你的指纹,我先告诉你密码吧。】 【911123】 苏瑾一愣,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正在别墅门口? 抬起头,看到角落处那不断闪烁的红点,苏瑾迎上前,对着监控的方位,说,“你在看我吗?” 手机的消息音再度响起,苏瑾看到邵廷回了个“嗯”。 不知怎的,苏瑾笑出了声,她对着监控器摆摆手,“别看我了,你工作吧。”话罢,苏瑾便输入密码进了别墅。 别墅很大,现代化的家具,看着很时尚,可惜,没有人味,想来,主人家应该不常住。 苏瑾走到了厨房,她把冰箱拉开想找瓶水喝,结果里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苏瑾咕哝了几声,认栽般地又出了别墅绕了大半天找到家超市买了菜和水果,还叫上送水师傅过去送水。 邵廷回到别墅时,已是黄昏,晚饭饭点之际。 推开门,发现室内还未开起灯,邵廷换上拖鞋,往内走了几步,他听到锅铲碰撞发出的声音,是有人在做饭。 邵廷来到厨房,他没有走进去,只是靠在厨房门口看着苏瑾忙碌。橘黄色的光晕透过窗洒在女孩身上,她的周身于是溢出一股温暖的芳香,这种香不作用于人的鼻子,而作用于人的心底。 邵廷抿起唇,望着苏瑾的眼里闪烁出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光彩。 女孩炒好了菜,用铲将菜舀起放进菜碟,她端着菜碟转身便往外走,等看到他,像是被他吓了一跳,手一抖,险些要将菜碟甩了出去。 邵廷及时托住菜碟,他抬眸觑了苏瑾一眼,留给她叁个字:小心点。 “你来了怎么都不出声?” 邵廷听出苏瑾语气里的怨怪,他将灯打开,随她一齐走到吃饭的桌前,末了,才回她,“今天,倒是胆子变小了。” 苏瑾被邵廷这话整的,脑子里刹那浮现出昨晚二人的暧昧交缠,她脸上簌地就烧起来,整个头埋进碗里,只专心扒饭。 邵廷看苏瑾这般,也不再逗她,他也专心吃起饭,只不过,时不时会给坐在对面用手挡脸的“小乌龟”夹菜。 吃完饭,邵廷问苏瑾,“要搬过来么?” 苏瑾没吭声,显然是在犹豫。 邵廷于是又说,“女孩子家的,总是住酒店也不好。” 苏瑾用筷子戳了戳碗,她打量着邵廷的脸色,桌下的脚从拖鞋里探出,然后慢慢地,慢慢地伸向了邵廷的腿间,“廷哥哥,想和我同居呀?” 邵廷脸一沉,他伸手攥住苏瑾的脚,眼睛盯着苏瑾脸,半晌没出声。 苏瑾把筷子放下,她在邵廷视线里将脸挪到了桌子上,说,“你这样看我,像要把我吃了。” 邵廷没有发现,此时的苏瑾虽又恢复了昨晚那般的大胆,可实则那被长发掩住的耳根,是红的。 脚被放下,旋即,苏瑾便眼睁睁地看到邵廷向她走来,他抱起她,直接将她带往楼上。 苏瑾意识到邵廷要对她做什么了,她开始剧烈挣扎,等邵廷将她放下时,她才发出极小声的一句,“还疼呢,别做好不好。” 邵廷本就只是吓吓苏瑾,谁让她总是撩拨他,这会儿听了她的讨饶,他倾身下来,含着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 苏瑾吃疼,瞪着邵廷,可邵廷见了,却是笑,他冲她说,“今天先睡这儿,明天回去收拾行李然后搬过来,嗯?” 苏瑾扬起脸,手指着邵廷胸口,“那我话摆在前面,我做饭,但不洗碗。” “我洗。” 苏瑾原以为自己还要多说几句才能劝服邵廷,没想到他答应得那么快,她怔了怔,有些呆地回他一个“哦”,再转身时,便摸上了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 她觉得自己完蛋了,发展那么快,偏偏还甘之如饴。甚至,她对他的感觉,在不断的增强。 -- 【10】小管家婆 第二天将行礼搬来后,苏瑾便正式开启了和邵廷的同居生活。自从开始同居,苏瑾便不怎么在街头唱歌直播了,她将直播地点转移到了邵廷的别墅。 不直播的时候,苏瑾会宅在厨房琢磨各种菜色,她管控着邵廷的叁餐,然后渐渐地,连他的生活习惯也管控起来了。 在又一次从男人手中夺走烟头后,苏瑾被邵廷抱到了腿上,他额头抵着她,带着调侃的口吻,喊她,“小管家婆。” “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你倒是说说,都还有哪些不准,一次性给我个痛快吧。” 苏瑾瞥了眼已经掉在地上的烟头,她淡淡地说,“廷哥,你知道吗?吸烟多了,那儿可就不行了。” 邵廷扭过苏瑾的下巴,他把她脸抬起来,面上扬起似是而非的笑,“看来我是没喂饱你。” 苏瑾也笑,带着挑衅,“是啊,不饱。” “小东西,又开始撩拨,待会受不住别求饶。” 苏瑾抬起手环上邵廷脖颈,她唇贴上他下颌,胆肥地冲他说,“你来啊,哥、哥。” 这一刻,邵廷敏锐地意识到一件事,他身上的这个傻姑娘,在试图用性,取代他的烟瘾。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每谈完一场交易,邵廷便要抽上几根烟。他抽烟,实则内心并不觉得畅快,可偏偏习惯了,即便那伴随着烦闷,与不能为人道的空虚。 怀里的女孩已经将手摆在了他的腰带上,邵廷架起她两腿,站起来,就着这样的姿势直接把她带到房里然后压在床上。 腰带被解开的刹那,邵廷握住苏瑾的手,问,“结束了?” 苏瑾点头,这时男人才由着她继续在他身上施为。等苏瑾将邵廷几乎快剥干净并且欲吻上他的唇时,邵廷忽然蹙起眉。 他推开了她。 为防她多想,在走进卫生间前,他告诉她,“我先漱个口。” 苏瑾看着他转身后的背影,人躺在床上,想,不能怪她越来越喜欢他,他这个人,总是说得少,做得多。虽然有些小毛病,可是她让改,他还是配合的。 想到这里时,苏瑾又忍不住打开手机看了眼日历,不知不觉,他们在一起,已经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除了她不方便的那几天,两人几乎是每天都有做。这栋别墅,也处处都留下了他们交欢的痕迹。 肉体痴缠得深了,似乎连带心的距离也拉近了,苏瑾觉得,他们的生活习性正在慢慢磨合,变得逐渐相契。 手机里突然有了来电显示,看到是母亲打来的电话,苏瑾先是转头望了眼还在漱口的邵廷,接着下床走到窗边,接通。 “妈?” “最近都在干什么?一次电话也不给家里打,你还有没有把你妈放心上?” 苏瑾皱眉,又是这样,每次一开口就要骂她,她真是越来越下意识排斥和她沟通了。 “赵女士,我想我需要告诉你,你也是近期第一次打电话给我。” “你叫我什么?你再叫一次?!没大没小的直呼你妈姓?啊?” 苏瑾揉揉眉心,“你说吧,你这次电话又是想让我干什么?” 赵文芝很不喜欢苏瑾这语气,她明明是关心苏瑾,可苏瑾这般,倒叫她觉得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老太婆。 “你不想当老师,妈不逼你了。” 苏瑾听到这话,惊疑不定,她没有吭声,继续等着赵文芝的下文,果不其然,下一秒她便得知,她妈这是改逼婚了。 “你上大学的时候妈就让你试着找对象,现在好啦,你不谈,出了社会了,更难找了。前段时间,妈碰上了你李阿姨,你还记得她吧?人家小时候还抱过你。” “李阿姨她儿子马上就回国了,海归博士,吃香得很呢。妈给李阿姨看了你现在的照片,她说啊,等她儿子回国了,就可以安排你俩见个面。” 苏瑾忍不住发出冷笑,“我是真不明白,你是哪来的自信会觉得,在我常年看到你的婚姻状态后,还会想迈入婚姻?” 赵文芝一时哑言,可紧接着她又听到苏瑾说,“出任务出任务,成天见的出任务,我就搞不懂了,这世上那么多警察,怎么偏偏就他一个,出一次任务就几年,几年里,还像没他这个人了似的,一个影子都摸不着!” “你爸他,他有苦衷,小瑾,你别怨你爸。” “不怨他,行,他有苦衷,你呢?小的时候,你们没一个管过我,现在?呵。” 赵文芝的傲气在苏瑾连番质问中散了,她是个律师,打过官司无数,胜绩无数,可是偏偏,在她女儿这儿,她是节节败退。 赵文芝灰头土脸地挂断了电话,她事业忙,连关心苏瑾,都是精打细算挤着时间来的。 苏瑾收了手机,她仰头靠在墙角,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发现邵廷正站在洗手间门外看着她。 角度问题,苏瑾没有察觉到,此刻邵廷望着她的目光,有多复杂,她还沉浸在与母亲的那通不愉快的电话里。 “和你妈吵架了?” 苏瑾走出来坐回床上,她拉过邵廷,抱住他,说,“我和她,话不投机半句多。” 邵廷拍了拍苏瑾后背,没说话,苏瑾仰头瞅他一眼,问,“是不是觉得,刚刚的我和平时都不一样?” 邵廷顿了下,点头。 苏瑾又将脑袋埋进邵廷胸膛,她小声呢喃,“我也不想的,可是每回只有最开始能克制住脾气,到了后面,我......” “罢了,不说她了。” 邵廷也不多言,他看得出,这对母女其实心里都有对方,可是两人交通方式就是有问题。邵廷拥着苏瑾躺在床上,他给她盖上被子,语气带了点哄,同她说,“睡吧。” 苏瑾看着邵廷,缓缓阖上了眼。 这一晚,两人终究是没有做,只是单纯的相拥而眠。 ———感情进度提示——— 苏瑾:喜欢,很喜欢,濒临爱(原因:童年滤镜+对方帅+恰到好处的体贴) 邵廷:感兴趣,有性趣,喜欢了 -- ℉ǔщěん.⒞ōм 【11】我从来就不是个好人 “查得怎样?” 来人摇了摇头,说,“廷哥,只能查到那丫头她爸早期在部队里的事,这之后的,都没有记录,也不知道是在哪里供职去了。她妈倒是好查,行里有名的律师。” 邵廷觑了一眼底下的人,他冲他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他可以下去。 人出去了,偌大的房子一下就变得空旷和寂寥,邵廷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他将烟叼在嘴里,琢磨着味,却没用打火机将其点燃。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邵廷心里,究竟都想了些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无人得知的心境,和无人得知的一番对话,在落日倾颓时,随着夜色的上涌,一齐被黑暗吞没。 苏瑾还是同往常一样,时而直播唱歌,时而跟着网上的视频教学琢磨新的菜色,她没有变,除了,一日比一日更喜欢邵廷。 但是邵廷变了,苏瑾知道。 可惜,她知道现状,却不知道成因。 男人不再在饭点准时回到别墅,他夜里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甚至,还有数回回来时,身上都带着酒味。苏瑾拉着他的胳膊有心和他好好聊聊,可她一拉他,他便把她压在床上做。 疑惑,就这样在苏瑾心里,一点一滴地,生了根,发了芽,直到,长成参天大树。 这天,在给邵廷清理衣物时,苏瑾在邵廷一件衬衫内里发现了一个口红印。看到这个口红印时,苏瑾的内心很平静,她甚至当即给邵廷打了个电话,问他,“今天,也不回来吃饭吗?” “嗯。”χγцsℎцщц.℃℃(xyushuwu.cc) “邵廷,你最近,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啊?” “没有。” 苏瑾不再问了,她挂断电话,看着餐台上那个已经准备好的便当失神,片刻之后,苏瑾回过神,她攥紧钥匙,将便当找了个袋子装好,接着便出了门。 苏瑾去了鑫荣会所,说来可笑,除了这儿,她也不知道还能在哪里找到邵廷。苏瑾最终是在鑫荣会所的第叁层找到邵廷的,彼时,他正在打桌球。 男人拿着桌球杆,身子下倾,手再一使力,竟连环打进四个球入洞,惹来一片喝彩声。苏瑾看到这儿,嘴刚张开预备喊他,可下一瞬,她的嗓子便像被堵住了发不出声来。 邵廷的身边有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环着他的胳膊,殷勤地给他递着水。 苏瑾嘴角渐渐拉大,笑意涌来,带着苦涩。很短暂的时间里,苏瑾想了很多,她一会儿想,是不是女孩子主动了就没价值,所以他才这么快就腻味了她;一会儿又想,早该猜到的,为什么偏偏就是不死心,非要亲眼看到;最后,苏瑾想,时光真的残酷,她幼年的小哥哥,找不回了。 “砰”的一声重响,便当盒掉落地面,苏瑾的存在,终于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谁啊这是?” “廷哥女人吧,好像是。” “廷哥女人不是我们” “啧,你小点声,不过话说,那些汤啊菜的都洒在她脚上了,她不疼吗?” 苏瑾垂眸,看了眼自己现在的狼狈,她又抬起头,对着桌台边的邵廷,问,“为什么?” 掐头去尾的问话,奈何邵廷就是听懂了,她在问他,为什么这样对她,又或者是,为什么不要她。 邵廷没吭声,沉默地看着苏瑾脚下,苏瑾于是又问了他一遍,这一回,她是走到了他面前,把挽着他胳膊的女人扯开,音量加大,“为什么?” “你觉得为什么?” “我要听你讲!” 邵廷低下头,他的距离和苏瑾瞬间拉近,往常他要吻她时,便是这般,可是现在,他没有吻她,只是贴着她说,“苏瑾,你非要我说得这么直白吗?嗯?” “就你这清纯样,可太寡淡了,玩一段时间行,玩久了,我怕我有负罪感。” 男人话音刚落,就被苏瑾猛地甩了一巴掌,苏瑾用的力很大,一巴掌打完,她自己手掌都疼了,但她没有将这点表现出来,只是紧了紧手心,随即对邵廷开骂起来。 “负罪感。呵,负罪感。” “你他妈上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有负罪感?上那么起劲那么多回?啊?现在就有负罪感了?邵廷,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 邵廷看着苏瑾的眼睛,忽而,他笑了,“我从来就不是个好人,苏瑾。” “这声王八蛋,嗤,你骂得挺好。” 苏瑾咬起唇,她后知后觉脚上被汤沾过的地方疼,苏瑾忍耐着这疼,又去看之前挽着邵廷胳膊的女子,媚态横生,浓妆艳抹,艳光逼人。 苏瑾能找到好多个形容词去形容那个女子,而不论是哪个形容词,都与她搭不上边。 她终于认败,可面上那股傲气犹在,于是只撂下一句,“我们分手吧。”旋即,强撑着脊梁,走得果断至极。 苏瑾走后,有人对她走前说的那句分手表示不屑,邵廷闻声对那人投以冷眼,斥道,“你话很多?” 刘强识趣地上前,先是叫人去处理地上那摊洒了的饭菜,接着又看向邵廷被扇的那半边脸,问,“廷哥,你没事吧?” 柳燕也走上前,她抬手抚过邵廷的脸,说,“都红了,那女人手劲怎么这么大?” 邵廷挥开柳燕的手,语气凉薄,没给她留半分面子,“演戏上瘾?” 柳燕只好撇撇嘴,乖巧地退下了。 刘强看着柳燕离开时袅娜的背影,冲邵廷努努嘴,“不对啊廷哥,你跟柳燕居然只是做戏吗?” “廷哥,你该不会真喜欢上那丫头了吧?”刘强回过味来,盯着邵廷那看不出表情的脸,“什么时候,我们廷哥要跟人分开,居然是这般拖拉?又是玩冷淡又是找人做戏,就为逼着人主动离开?廷哥,你这” “真要是喜欢了,干嘛还逼着人离开。兄弟我这真看不懂你了。” 刘强还在絮叨着,然后就被彭欢扯了下袖口,“你还说,待会廷哥也赏你个话多。” 邵廷倒是没搭理身后人的对话,他只是看着苏瑾刚才离开的方向,久久无言。 邵廷想,他和苏瑾,本就只是短暂相交的两条直线,平行,才是他们最终的结局。 她是日光照耀下夺目的珍珠,而他,是灰暗阴沟里蛰伏的老鼠。他跟她,从来就不在一条道上行走。她也不该,沾染上他的污秽。 推开她,是邵廷那颗尚未被完全泯灭的良心,做出的选择。 -- ℉ǔщěん.⒞ōм 【12】玩够了没?! 从鑫荣会所出来后,苏瑾先是打车到邵廷的那栋别墅,她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接着便再度打车到周边寻了家酒店住下。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苏瑾在微信上邵廷的头像和通讯录里邵廷的电话这两个页面来回翻看,她有心删除,但静默许久后,还是没能下手。 苏瑾闭上眼,慢慢地在床上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天已经大黑,苏瑾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多了。今晚,苏瑾没有直播的兴致,她同粉丝们告了假,然后坐在桌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上妆。 妆容大功告成的刹那,镜子里的女孩挑了挑眉,唇角微勾,天然的媚态便从她的眼梢流了出来。这样的苏瑾,如果让邵廷看到,只怕一时间都还会认不出。 苏瑾扯开自己的行李箱,翻遍衣裙后最终选了件她最热辣也最少穿的裙子。一切整理妥当,苏瑾便出门在大街上闲逛起来。 说是闲逛或许也不算,因为苏瑾的那双眼,分明是在寻觅这座城市掩于深夜的酒吧。夜店,酒吧,从今夜起,便成了苏瑾最爱光顾的地方。 一个又一个寂寥的深夜里,苏瑾奔赴着这些娱乐场所,化作场上最娇媚的一只蝴蝶。她会在半醉半醒时应了男人的邀约跳起贴身热舞,会在酒意上头时夺过台上小姐的话筒唱起歌。她与不同的男人嬉笑嗔骂,作风大胆得甚至能称得上浪荡。 苏瑾这样的变化,纵是邵廷没看到,可光听着底下人汇报给他的情况,他也能想象得出,她那是怎样的一副模样。 那样恣意妩媚的她,曾经是他一人独享的风景,可现在,已被不知多少男人看去。想到这儿,邵廷胸口刹那滋生出一股嗜血的欲望。他想剜去那些男人的眼睛,更想把苏瑾捉来狠狠教训一顿。 邵廷平时面无表情时便足以让人畏惧,何况他如今这般阴沉着脸,底下的人见了,也不知怎的嘴里就抛出一句,“廷哥,你要见她么?” 邵廷的食指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案,就在下面的人以为他要拒绝时,他出声了,“她今天又跑哪了?” “昌盛酒吧,廷哥,是李文斌的地。” 邵廷“嗤”了一声,他解下腰间的车钥匙,甩手扔给底下的兄弟,说,“去,把车开过来,带路。”χγцsんцщц.℃℃(xyushuwu.cc) 邵廷跟着人寻到苏瑾时,苏瑾正高举着酒杯和一个男人对饮,她周边围了一圈人,热闹喧嚣至极。酒吧里音乐声嘈杂,邵廷勉强从那边辨认出几个字:交杯酒。 邵廷拧眉,手渐渐握成拳,在苏瑾晃荡着酒杯里的酒水手挽上那个男人后,邵廷再也忍不住了。 他扯开苏瑾与男人交缠的手,力气大得让苏瑾手中的酒直接砸在了地面。 周围的人也逐渐把邵廷包围了进来,他们吵嚷着纷纷骂起他,说他扰了大家玩乐的兴致。邵廷对此全然不放在心里,他用眼神示意手下去处理这种杂事,而他,则攥着苏瑾手腕,克制着怒火问她,“玩够了没?” 苏瑾仰头一笑,反问邵廷,“邵先生,您这是在干什么?” “在管我吗?” 邵廷是第一次听到苏瑾用这样生疏冰冷的语气唤他,便是那时因为刘强的失误把她带到他床上,她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对付过他。 “松手!”这下,苏瑾不光是语气冷,连脸色也冷了下来。 邵廷眉头皱得更紧,他盯着苏瑾的脸,旋即一路往下,从她妩媚的妆容,到低胸的吊带背心,再到那堪堪只遮住大腿根部的短裤。邵廷猛地将苏瑾攥到他怀里,他逼近她,斥责道,“苏瑾,你要是赌气,那我劝你冷静些,别做傻事,若是真要自轻自贱,没人会管你!” 邵廷还欲再说,可苏瑾用她那脚下的细高跟狠狠地踩上了他,女孩趁势推开他,转身要离去时,回馈给他一句话。 “都分手了,还纠缠什么?邵廷,我们,可不是一、路、人。” -- 【13】心意暴露 苏瑾走得爽快,可邵廷的怒火,却被她彻底激了出来。这一晚,邵廷砸了他房里许多东西。时隔多年,邵廷再一回,无论如何也克制不住,那从心底里蔓延出的,强大的破坏欲。 最后,邵廷是在一片狼藉中囿于疲惫而睡。 第二天,邵廷清醒时,已是下午,他睡得沉,还是刘强连番电话轰炸,他才得以成功苏醒。 “廷哥,你别是忘了今天还有笔交易没谈吧?!” 邵廷揉揉眉心,“没忘。” “那就好,今天可是笔大单呢。” 邵廷站起身,他脚步踉跄,显见得是还受了昨晚的影响,邵廷来到洗手间洗漱,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眼下的青黑,眉微皱,后又展平。 手机对面的人还在感慨这一单大概能赚多少钱,邵廷吐出口中的泡沫,在挂断电话时叮嘱他,“强子,你开车过来接我。” 刘强开车过来把邵廷带到交易地点时,两人本要一同上楼,可眼尖的刘强却率先发现,在一楼的餐厅里,苏瑾正和一个男人吃着饭。 刘强是不在意苏瑾的,但他在意苏瑾对面的男人,李文斌。 这是滇地新冒出的一股势力,像是要和邵廷打擂台似的,这个男人出的货,总要比邵廷他们的纯度高出一些。 纯度高,价格低,刘强想到这儿,面上就带了点戾气,敢从他们手底下抢生意,也就这人新来见识短,呵,早晚,他是要给这小子教训的。 刘强盯着那块地方看了足有一两分钟,他的不对劲,邵廷尽收眼底。邵廷顺着刘强的视线望去,待看到苏瑾,黝黑的眸里,便不由自主诞生股无形的火苗出来。 邵廷拍了拍刘强的肩膀,低声说,“盯着。” 刘强得了命令,自然也不再跟着邵廷上楼了,他就近找了家店买了顶帽子戴上,接着便悄悄坐在了李文斌身后的那桌。 刘强本意是想窥听出一些情报,比如李文斌是不是因为知道苏瑾和邵廷有过一段然后故意接近她图谋邵廷身上的讯息,又比如他会不会因为想泡女人然后在她面前炫耀透漏出些什么。 令刘强失望的是,李文斌明显是只老狐狸,和苏瑾海阔天空地聊着,像是什么都说了,可细究下来,其实什么重要的信息也没透漏。 不对,刘强佯装点菜的那只手簌地攥紧了菜单,是他错会了廷哥的意思。 廷哥分明是知道李文斌这老狐狸不会透漏什么重要讯息出来,他让他盯着,怕是为了防止李文斌对苏瑾做出什么。 “先生,请问您点好单了吗?” 刘强抬头对上服务员的眼,也是这时,他眼角余光里闪现出苏瑾和李文斌相携一同走出餐厅大门的身影。 刘强合上菜单,冲服务员摇头,说,“抱歉哈,我突然感觉现在肚子还不饿,就不吃了。” 在冲出大门后,刘强发现,他已然跟丢了李文斌和苏瑾。 “糟了,妈的。”两人离开时的画面不断在刘强脑海里闪现,刘强意识到,苏瑾当时出门的姿态,很显然是不对劲的。像中了药一样。 邵廷刚谈完事出来,便看到刘强急匆匆找上他,气都喘不匀,半天也说不全一句话。等刘强终于把苏瑾的状况说出来时,邵廷的脸色刹那变了。 “去找人调监控,快!” 邵廷最后一个字出口时,他的情绪也再藏匿不住了。刘强深知此时自己如果不尽快将功补过,只怕事后,他能得邵廷一顿好打。 当邵廷压着酒店经理强行打开苏瑾所在房间大门后,邵廷最先看到的,便是那一地杂乱的衣物,男人的,女人的,交相迭印。再往里走,入目所及,便是宽敞的大床上,男人宽厚的背,以及,他身下那双纤细洁白的脚腕。 邵廷一把扯过李文斌,抬手便给了他一拳。李文斌好端端被打,自然也不甘示弱,于是这两人,便直接在酒店里打起架来了。 待得酒店经理和刘强把两人强行扯开时,两人脸上都颇有些狼狈,不过,邵廷明显状态更好,当然,也更气愤。 “李文斌,你要是不想城西那块的东西没了,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出去!” “呵,你厉害邵廷,行,那女人我让给你,妈的。” “滚。” 李文斌知道此时敌众我寡,这不是他可以肆意的时刻,只是理智如此,在女人面前这样损失面子,他这气也是咽不下。 刘强不知道李文斌在想什么,但他知道邵廷肯定不希望他们都还站在这儿,于是,刘强揽着李文斌肩膀强行带着他一起出了这房间。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邵廷转身去看床上娇小的人儿,他翻过她的身子,等看到她满脸的泪痕后,虽是心疼,但那心里的火却也没消。 “你他妈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啊?”邵廷说着,同时用手捏住苏瑾的下巴,他指尖抵着苏瑾的唇,头低下来,嗓音越发低沉,“苏瑾,别把我对你的情分耗没了。” “没谁会一而再再而叁地护着你。” 苏瑾扭过头,她挣脱开邵廷的手,然后轻声同他说,“你说你不是个好人,你坏,那我就去找比你更坏的人,等尝过世间万般恶人再来看你,你自成了好人。邵廷,你比他们好,就是我的好人。” “我看你是疯了,自己都不在乎自己,你他妈还指望谁在乎你?!” “你在乎。”苏瑾一本正经地回他,目光坦然。 邵廷垂眸,蓦地嗤笑出声,“我在乎个屁!苏瑾,你可真会说笑话。” 苏瑾也不在意邵廷的嘲弄,她继续开口,说,“真的不在乎吗?廷哥?刻意赶我走,派人暗中盯着我,现在还眼巴巴冲来这里和那男人打架......”苏瑾笑笑,笑的同时,一只手也抚上了邵廷的脸,“你在怕什么?邵廷。” 对上苏瑾这样温柔的眼神,邵廷有些怔然,也是这时,邵廷发现,苏瑾只怕早就察觉了那天是他为她准备的一场戏。 而今天,眼下,她还了他一场戏。 邵廷如何还会看不出,苏瑾根本没有中什么药,甚至那李文斌,只怕也是被她利用了一番。她是逼着他,逼他坦白他对她,也有心。 “你是喜欢我的,我也是,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分开......”话未说完,苏瑾便被邵廷给吻住了。 男人压着她的唇,眼睛盯着她,目光里,有些苏瑾看不分明的东西。 苏瑾微微张开了唇,无声地诱惑着男人继续往前,可邵廷没有撬开她牙关,反而狠狠咬了下她的唇瓣。 “分手不是你提的吗?嗯?苏瑾。” “你现在看我为你打架,是不是很得意?” -- dамеī.īfó 【14】狠狠地疼爱 苏瑾因着邵廷的倒打一耙而回咬起他,两人这般又咬又吮的,没过一会儿,打闹的氛围便渐渐沾染了暧昧,双方的呼吸,也显见的变得急促而紊乱。 忽而,苏瑾的双腿被邵廷抱着往床正中心移了移,她不由自主发出轻呼,再抬头,又被邵廷趁机脱下了她上半身仅剩的衣物。 苏瑾赤裸地迎向他,肌肤继而与空调散发出的冷气相碰撞,她打了个寒颤,但下一刻,邵廷便打横抱起了她。 “去哪?”苏瑾揪着邵廷的衣袖口,问他。 邵廷不动声色地将苏瑾往怀里扣得更紧,他没回话,但眼皮子淡漠地上抬了一下,苏瑾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这是嫌弃那张床被那个男人沾过。 苏瑾实则也嫌弃,嫌弃中,还带着后怕。如果她的估算错误,如果邵廷真的是死了心要和她断,那她这个计,怕是能把她直接弄栽了,即便她还做了第二手的准备,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有个意外……罢了,当时的她,哪能想得这么周全呢。 只是心里实在有些郁郁不平,苏瑾于是又抬起了手,她环住邵廷的脖颈,迫使他脑袋凑向她,随后,便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 猝不及防地,苏瑾只觉脑袋一阵旋转,接着,她整个人就被邵廷压在了沙发,头抵着沙发坐垫,两腿分开,正好卡在了沙发扶手上。苏瑾于是急声唤了邵廷的名字,她扭过头,刚想说他小心眼这么快就要报复她,怎料头刚转过,便被吞去了唇舌。 男人吻得很急,宽大的手掌还沿着她腰部线条抚上了她的酥胸,这样的姿势,加上这样急切的爱抚,苏瑾很快就败了,她的手垂落下去,眼睛和鼻尖都因为喘气不匀而泛了红。 有窸窣的声响穿过二人的喘息传向苏瑾耳里,苏瑾无端地心跳加速了些,她垂眸望了一眼,很快,她视野里那被放逐出的巨龙,就触上了她的股沟。 苏瑾瑟缩着,从邵廷的吻中挣出,她的脑袋再度垂向了沙发坐垫,苏瑾感受着那巨物不断在自己穴瓣口试探,随着它的试探,她的手不禁揪起了沙发的坐垫。 这时,邵廷倾压下来,他贴着苏瑾的手臂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说,“你猜,你把这沙发揪变形的话,要赔多少?” “你!”苏瑾有些气恼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这般游刃有余,甚至还调侃她一副要看她笑话的模样。 “我牵着你,嗯?” 男人适时地柔和了语调,像在哄她,苏瑾刹那便心软了,她小声地“嗯”,接着便被邵廷牵住了手。 邵廷用左手包裹住苏瑾的手腕钳制着固定在她后腰处,至于他的右手,则趁着苏瑾方才放松的关口,握住他那物,直接抵了进去。 “还是那么紧。”邵廷感叹,同时也是调情,他感受到在他话出口的那一刻,苏瑾那里便蠕动着默默将他痴缠得更深。 邵廷艰难地开拓着,为苏瑾的紧致,也为她的还未完全湿润。缓慢的抽插维持了几分钟,渐渐地,苏瑾那里出水越来越多,于是,邵廷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苏瑾难以自抑地发出呻吟声,她又哼又喘,叫得跟猫似的,声音小,绵长,且媚。邵廷受不住苏瑾这声音,他忍不住将苏瑾翻了个,自己也整个人压在了沙发上。 邵廷抬起了苏瑾的左腿,他把她左腿挂在自己肩膀上,同时手撑在她脑后,苏瑾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她空闲的那条腿更是因为邵廷这一番动作而高高翘了起来。 身上的男人脖颈处淌了汗出来,苏瑾眼睁睁看着那汗下落到她胸口,然后滑向她的小腹,鬼使神差地,苏瑾用指尖点了点那粒水珠,她张开口,继而含吮了一下那根手指。 邵廷的目光因着苏瑾这无意识的引诱变得灼热无比,他的抽插顿了下来,但下一瞬,便变得极其迅猛。 苏瑾被入得整个身子不断往后退,她的呻吟也逐渐带上了哭腔,苏瑾手抚上邵廷胸膛,她话说得断断续续,倒是在求他,“你唔嗯你轻些呀啊” “邵、邵廷啊呜”苏瑾突然被邵廷啄吻了一口,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而紧接着,她便听到他对她的诱哄。 “叫点别的,宝贝儿。” “廷、廷哥?” 邵廷不满意,在往苏瑾身体又深入了几分后,方低着声音同她说,“再换。” 情爱真是磨人,苏瑾只觉得自己都要死在他身下了,他这样把控她的身体,肆意进出,搓揉随性,而今,连她的唇也不放过。苏瑾不知道邵廷究竟想听什么,她平素就只这么喊过他,苏瑾眼珠子在男人脸上转悠了一圈,她忽而偏过头,喃喃道,“邵先生?” 邵廷沉了脸,他用手掰过苏瑾的脸,问,“故意的?” 苏瑾觉得邵廷现在的神色很可怖,但她看了没觉得怕,倒有隐秘的欢欣从心底滋生出。她喜欢看他为她牵动情绪,喜欢看他为她沉沦爱欲。 与邵廷对视了几秒后,苏瑾主动吻上他的唇,一触即分,随后,她侧过脸,很小声地同他撒娇,“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听什么嘛,老、公” 女孩软软的一声“老公”,逼得邵廷当下分寸尽失,他托住苏瑾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上她,胯下使力,在她身体里进出得越发放肆。 肏得太凶,分身竟一时从女孩体内滑了出去,邵廷手扶着欲望,正要重新进入苏瑾的身体,不料苏瑾此刻因了他的狠,身体下意识往后缩。 苏瑾自是躲不过邵廷的,她很快就被他抓回,然后重新被他压在了身下肏弄。邵廷扭过苏瑾的腿,他将苏瑾整个人侧躺在沙发上,接着又掐揉着苏瑾的臀瓣,上半身倾覆过来与苏瑾紧贴,缓慢吐字,问,“躲什么?” “老公在疼你啊,不喜欢么?” 苏瑾自闭地用手捂住了耳朵,“你别说了。” 邵廷低笑出声,他不说,却是用口咬上了苏瑾捂住耳朵的手。与他下身狠辣的劲道不同,他唇下使的力很轻,不像在咬,准确点来说,是在磨。另类的逗弄。 苏瑾只好把手放下,邵廷看着苏瑾,片刻后,他吻上她的发顶,“再叫一声我听听。” 苏瑾拒绝,“不要,好腻歪。” 邵廷的唇于是往下,他吻着苏瑾的侧脸,慢慢地逗她,“我以为,我们现在这样,本身就够腻歪了。” “所以不能再这样。” “再这样点也无妨。” 苏瑾长睫轻颤,问,“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听女生这么喊?” 邵廷打量着苏瑾的神态,在再度覆上她的唇之前,他回她,“别人我不管,我只想听你这么喊。” 苏瑾被邵廷磨得厉害,等她终于被他松开唇瓣时,她不得不埋在他胸口小声地重新喊了他。 那一声出口后,苏瑾便被邵廷抱着整个人坐在了他腿上,男人在她体内不知疲倦地使着劲,像是要把力气全耗在了她身上,苏瑾被他这样折腾,唇张了又张,半天没憋出句话,倒把泪给憋了出来。 邵廷吻去苏瑾的泪,苏瑾抽噎着,泪反而掉得越来越猛,邵廷只好停下来,手揉了揉苏瑾的腰。 苏瑾隔着泪眼看邵廷,眼皮子眨啊眨,实在看不清他,索性作罢。身体里那物堵着花心随了它主人都不再动弹了,苏瑾吸了口气,小腹收缩,同时小屁股悄悄地挪动起来。 邵廷看着苏瑾的小动作,拍打了几下她的臀瓣,继而又按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扣,邵廷与苏瑾额头相抵,再开口问她话时,嗓音里显而易见掺杂着情欲的哑。 “我不动了,你倒是自己动了,嗯?” 苏瑾被这话问的,心里莫名理亏,她讨好性地主动吻上邵廷,末了又唤,“阿廷” 邵廷眸子在苏瑾潮红的脸上转了转,他回吻了她,却也把她抱着离开了沙发。 苏瑾不知道邵廷是要做什么,等她知道时,她已经被邵廷放到了地上的毛绒毯上,苏瑾腰悬空着,两手伸到脑后,双腿则被邵廷挂在他腰上。 被邵廷用这样的姿势入了几分钟后,苏瑾就受不住了,腰酸,腿也乏力,苏瑾嚷着让邵廷把她放下来,怎料邵廷非但没有,反而整个人往她身上压覆上来。 自己的双腿依旧被男人挂在腰上,因为他动作的变化,两腿是弯曲着朝天花板翘了起来,与此同时,苏瑾双手还被邵廷扣住了。 他五指穿插进来,与她紧紧相扣,那欲根,也牢牢嵌在她穴里。 肉体厮磨的声音混杂着两人情浓的喘息一齐在房间响起,又腥又欲,燥得苏瑾整个人都软了,红了,像剥了皮煮熟的虾,艳丽至极。 “邵、廷”苏瑾刚痴吟出声,话语又被邵廷吞没,他将她的手扣得越来越紧,是提前防备她稍后的挣扎。 果不其然,当邵廷再度加大了力道时,苏瑾整个身体像是痉挛了一般不住地颤抖,她胸口起伏得厉害,望着他的眼里雾蒙蒙一片,又可怜,又狼狈。 真好欺负的模样。 但也真让人,想保护。 最后迸射的那一刻,邵廷松开了苏瑾的手转为禁锢住她的腰,苏瑾“呜呜”地摇着头,未成调的呻吟里,是对他索求过度的控诉。 邵廷不由用指腹摩挲了下苏瑾的脸蛋,“什么时候,你这体力,能同你这胆子一样?” 苏瑾推了推邵廷胸膛,待自己呼吸平复下来后,才回他,“秋后算账呢你?” 邵廷挑眉,似乎在惊讶苏瑾怎么还好意思说他秋后算账,邵廷低下头,眸子从苏瑾唇瓣一路下滑,直至落在她那饱经霜露的花瓣儿。男人的眼神看着正经,但那股子情事后独有的欲还残存着,苏瑾被这眼神所击溃,乖巧认了错。 邵廷看苏瑾知错,也不再多言,只抱着她去了浴室。 洗漱过程中,两人肢体免不了发生碰撞,也说不清是谁先开始,总之,他们的唇又缠在了一块儿,然后,是身体。 等两人在浴室里混够了,苏瑾也是彻底没了力气,她被邵廷抱到了床上,当邵廷也跟着她一齐躺在床上时,苏瑾问他,“现在不嫌弃这床了?” 邵廷垂眸,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嫌弃?” 苏瑾一哽,有心想说,他之前那眼神,难道不是嫌弃吗?如果不是,那他后面怎么要把她带到沙发上做? 像在知道苏瑾想什么,邵廷狠狠弹了下苏瑾的脑门,“傻。” “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一想到,我如果不来,你就要和那男人在一块,呵。” 苏瑾敛眸,小声反驳,“我有两手准备。” “哦。” “真的。” “真的什么?苏瑾,你今天这腿是不是不想要了?” 收到邵廷的威胁,苏瑾适时地闭了嘴,可是安静了一会儿后,苏瑾又扛不住想去找邵廷,她攥着邵廷手腕,手指在他掌心画着圈。 邵廷合拢掌心,把苏瑾控制住使她不能再乱动,接着,邵廷又将苏瑾抱着往怀里带,他下巴抵着苏瑾头顶,沉思后问苏瑾,“真跟定我了?” 这个时候,苏瑾又不害羞了,她从邵廷怀里仰起头,说,“怎么?你别告诉我你还想把我打发走。” 邵廷笑,咕哝了一句,“还真矛盾。” “什么?” “没什么。” “我听到了,你说我矛盾。” 邵廷觑苏瑾一眼,没计较她前面明知故问,干脆地回她,“时而羞得像个雏鸟只想窝着藏着,时而胆子比谁都大。” 苏瑾闻言,当下也笑了,“你在说谁呢?我怎么觉得这是你啊?”苏瑾一边说,一边用指尖点着邵廷胸膛,“究竟是谁窝着藏着要躲人啊?” “苏瑾。” “嗯?” 男人唇动了动,有些话,他终究还是没说出口,苏瑾不知道邵廷在那一刹内心挣扎过什么,她只知道他停顿了许久问了她一句,“干我们这行的,总是信奉去庙里拜佛,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瑾摇摇头,问,“你信佛?” “你觉得我信吗?” “不信。” 邵廷嗤笑,这个时候的他,脸上表情淡淡,唇角那一抹弧度,也不知是代表了对什么的嘲弄,“他们拜佛,祈祷鬼神庇佑赚大钱,而我,我不信鬼神,但我信我不会有好下场。” 邵廷这句话听得苏瑾心里一惊,她忽然意识到,他的身份,或许不像她想象得那样是个混黑的头头。不是混混,不是打手,而是,比这更暗的一种。 会是什么呢?苏瑾不敢细想。而邵廷,也不敢直白地袒露。 首发:yцsんцЩU.νīρ(ΡO18.Oяɡ(po18.org))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dамеī.īfó 【15】腻歪 当太阳穿过薄云射向大地时,那寸寸日光也争先恐后地朝酒店窗户里挤,苏瑾逐渐感觉到晒了,她眼皮子眨了几下,正挣扎着要醒,忽觉一阵温热覆在了她眼皮上。 苏瑾翻转了身子,手捂着脸,不给邵廷继续亲的机会,身后的男人似乎还不罢休,手伸到她咯吱窝挠她痒痒,苏瑾笑出声,同时手往后拍了拍邵廷,说,“脸都没洗呢,你别动啦。” 背后突然没了动静,苏瑾悄悄睁开眼,才转过身,便被邵廷趁机抱下了床。邵廷把苏瑾抱到了洗手间,给她拆了个新的一次性牙刷塑封,苏瑾接过牙刷,一边挤了牙膏漱口,一边看着镜子里的邵廷打趣,“大清早的就这么腻,里面的芯子,是不是换了个人呀?” 邵廷也看着镜子里的苏瑾,女孩脸色红润,眉眼更是生动,两颊因为牙刷的存在而微微鼓起,像个偷吃了东西的小仓鼠,很可爱。视线再往下,邵廷眼底映入了自己昨日在苏瑾身上留下的红痕,他蓦地收回了视线,连忙吐出口中的泡沫。 等二人都漱完口后,邵廷便搂住了苏瑾的腰,他问苏瑾,“要见见我底下那群人吗?正式的。” 苏瑾扭了下邵廷胳膊上的肌肉,同时还磨了磨牙,“你咯着我了。” 邵廷将苏瑾转向自己,他微低了低头,手捏着苏瑾下巴,笑她,“我也没打算现在要动你啊,和你谈正事,你干嘛往这儿上面扯?” 苏瑾看着邵廷身下那鼓鼓囊囊的一团,撇嘴,表示出对他的不信任。邵廷只好往后退了几步,说,“行,你先出去,我自己整理一下。” “那个,嗯,我见他们,穿什么比较好?” 邵廷看苏瑾站在门口,尽可能的离他远,一副防他至极的模样,他心里忽而感到不爽,长臂一伸,便把苏瑾攥到怀里狠亲了一口,“我是昨天弄伤了你不成,这么躲我?” 苏瑾瑟缩着脖子,推了几下邵廷,说,“你没弄伤,可是弄得我身上一堆印子,现在又说要见人,那我”面对着男人炙热的目光,苏瑾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我得去遮印子了好吗?都怪你。” “那今天不见他们了,我们再弄一回。” 听到这话,苏瑾猛地踩了邵廷一脚,她及时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留邵廷一个人在里面,同时说,“阿廷乖啊,自己解决。” 看着乍然被合上的门,邵廷轻嗤,这丫头,他要真想弄,早就上手了,哪还来那么多废话? 刚笑完,邵廷又不由“嘶”了一声,“踩得还挺用力啊。” 往里面又走了几步,邵廷打开花洒,冲了个冷水澡,冰凉的水从上往下浸过他全身时,邵廷闭上了眼,想,他今天带她去见他们,正确吗? 苏瑾这样聪明,怕是要不了多久便能猜出,他究竟是做什么的。 到了那时,她会想离开他,还是依旧像现在这样,固执地跟着他? 耳朵里忽然响起敲门声,紧接着,邵廷听到门外苏瑾在喊他,“还没好吗邵廷?” “你不会在里面咳” 想也知道,苏瑾定是脑补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邵廷关上花洒,草草披了条浴巾在腰上继而便拉开了门扯她进来。 苏瑾身子刚被扯进,接着后背就抵上了墙,紧跟着男人的唇便覆上了她。 温热的唇反复碾转着,苏瑾的腰被提拉上来,连带着脚尖也踮了起来。吻到最后,邵廷狠狠地吮了一口,末了才用手拂去苏瑾唇畔泄出的津液,随后看她一眼,再踏步向外,取出手机打电话喊人给他送衣服。 苏瑾一个人静静地待在了洗手间片刻,她缓过神,方拍着胸脯也走了出去。 -- 【16】想野战? 等两人都穿戴好并吃完早餐时,已经九点半了,邵廷索性叫了辆车,直接将他和苏瑾一齐送到鑫荣会所。 邵廷是决定了慢慢对苏瑾披露自己,今天,他先带她去鑫荣会所不对外人开放的510层。这几层楼,说白了是他们交流情报研究货物的地方,而研究的内容,是如何在节约成本的同时提高货的纯度,最大化他们的收益,除此之外,他们还会研究那些收货商以及他们的同行竞争者。 苏瑾迈入第五层的大门后,入目所及,便是周围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而看向她,苏瑾可以感觉到,里面的人看她的眼神,既有讶异,又有隐晦的排斥。 苏瑾伸手握住邵廷,在自己心里暗暗打气后,方笑着和面前的人都打了招呼。 邵廷摸了摸苏瑾的手背,继而松开她的手转为环住她的肩膀,邵廷冲底下的人昂了昂下巴,说,“都喊嫂子。” “嫂子。”“嫂子好。”“廷哥也真是,怎么今天才把人带给我们看。” 声音纷纷杂杂的,氛围一下子便热闹起来,苏瑾看了眼邵廷,然后发现他也正看着她,男人眉毛扬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继续和人介绍她,“有的兄弟之前应该看过你们嫂子,可有的,还没有。” “今天把人带出来给你们都认认,以后要是到哪里碰上了,记得都给我照料一下。” 邵廷说到这里时,苏瑾用胳膊肘杵了杵他的腰窝,旋即小声和他咬耳朵,“什么照料呀,你把我当小孩呢?” “哇廷哥你不是吧?我们这里单身狗可还多着呢,就这么给我们喂狗粮呢?” “去,咱廷哥和嫂子感情好,情不自禁嘛不是?” 苏瑾被打趣得耳根子泛了红,邵廷适时地松开苏瑾,然后抬步向前在这几个调侃他的小伙子脑门上都敲了一下,说,“混小子,你们羡慕的话,就自个加把劲找媳妇。” 邵廷和底下的人混成一团时,苏瑾敏锐地感觉到,在她视线右方的角落里,有人正上下打量她。 苏瑾偏过头,她想知道谁在打量她,可等她转过头去看时,那一块地方的人早已重新投入到自己的事务上。没人看她。刚刚发生的,像是一场错觉。 “怎么啦?”邵廷问苏瑾。 苏瑾缓慢地收回视线,然后冲邵廷摇了摇头。 邵廷顺着苏瑾先前看的地方望了两眼,没发现异常,他于是也没在意。邵廷带着苏瑾继续参观起了第六层,第七层......直到,他带她参观完了整个会所。 参观完,邵廷问,“感觉怎样?” “很大。” “还有呢?” “唔,安保设施特别到位?” 邵廷低笑,“在我面前还收敛什么?你可以说得更大胆点。” 苏瑾迟疑道,“好吧,我觉得他们在防备我。” “怎么说?” “他们,用的都是行话吧?我感觉听得半知半解的。” 闻言,邵廷意味深长地望了苏瑾一眼,他忽而伸手揉揉眉心,接着又揽上苏瑾肩膀,说,“走吧,到饭点了,我带你去吃饭。” 苏瑾抿了抿唇,“你也还防备我?” 邵廷吻上苏瑾眉心,摇头,“慢慢来,你会了解的。” “只是到时,你......” 苏瑾等着邵廷的下文,谁料他竟不说了,还直接转移了话题改问她今天想吃什么,苏瑾不由恨恨地啃咬上邵廷的下巴,这一咬完,垂眸便是男人上下滑动的喉结,苏瑾盯着看了一会儿,接着便吮吸起了邵廷的喉结。 邵廷把苏瑾脑袋挪开,他将苏瑾禁锢住,声音压低,问她,“还在外面就来撩拨我,你是想在野外来一场么?” 苏瑾扭过头,淡然道,“吃饭吃饭,我饿了。” “胆是真的肥了,这么作弄我,嗯?” “阿廷,我真的饿了。” 对上这样的苏瑾,邵廷率先败下阵来,他牵住她的手,带她往楼下走,“想好了没?吃什么?” “不知道,到外面看了就知道嘛。” “好。” -- 【17】揭露 饭吃到中途,邵廷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苏瑾看他神色很急,也就没好说让他吃完饭再去。 邵廷走后,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有一个年轻文弱的男人走向苏瑾,“苏小姐,廷哥让我待会送你回别墅,另外,饭钱他已经付了。” 苏瑾“嗯”了一声,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碗筷,问,“你叫什么?” “周宇,廷哥一般喊我阿宇。” “那,我也喊你阿宇?” 男人点头,又主动取来餐巾纸递给苏瑾,苏瑾接过擦嘴的同时,眼睛不由往他身上扫了扫,苏瑾发现,这周宇虽然看起来文弱,但那骨节,体态,摆明了实则是个练家子。 从餐馆走出并上了车后,苏瑾便发现,周宇当真是沉默寡言,只是,他不说话,偏偏时不时通过车内的后视镜来看她,这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知道自己的观察过于明目张胆,在苏瑾发问前,周宇率先开口了,“苏小姐,冒昧地问一下,你父亲,是叫苏建平吗?” “你,认识我爸?” “苏小姐和你父亲眉眼很相似,熟悉的人,会很容易认出的。” 苏瑾抓到了周宇口中的关键词,“熟悉”,她于是问他,“听起来,你跟我爸很熟。” “我是他学生。” 说到这里,男人突然停了车,苏瑾这才发现,周宇偏离了路线,他带她走的,并不是回别墅的路。 苏瑾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直觉周宇接下来的话,大抵不会是她想听的,可惜,男人的意志不归她左右,她只能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苏小姐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还是说,你已经察觉了,却在自欺欺人?” 苏瑾蹙眉,说,“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在贩毒。” 苏瑾猛地抬头对上前方驾驶位的男人,男人并没有转头看她,他只是依旧盯着后视镜以此观摩她的神态。 “除了贩毒,还有洗钱,买卖军火。”周宇轻笑,这一刻,他脸上的神情完全变了,苏瑾再从他脸上看不到一丝文弱的气质,“一个缉毒警的女儿,跟一个毒枭在一起,苏小姐,你觉得这个笑话好笑吗?” “缉、毒、警?”苏瑾喃喃出声,这么多年了,她才知道她的父亲,到底是做着什么样的工作。 “苏队跟我提起过他的女儿,也就是你。他总和我们夸,说他女儿长得乖,性子也乖,没有人管,学习还能跟得上。他说,你乖得让人心疼。不过也可能是小时候太乖了,连带着叛逆期也比别人迟。” 苏瑾听出周宇的言外之意,他把她和邵廷在一起的事情,当做她在叛逆,苏瑾于是也笑了,她不喜欢周宇这副绵里藏针的模样。苏瑾仰靠在车后座上,闭上眼,问,“所以,你是卧底?” “就这么干脆地在我面前暴露身份,你就不怕我把这些告诉邵廷?” “你不会的。” 苏瑾抿起唇,她偏头对着窗外,眼睛缓慢地又睁开,“开车,我要回去。” 周宇没有动,他看着苏瑾,继续说,“苏小姐,我其实观察你有一段时间了,以前你和他在一起,我知道,你是被蒙在鼓里的。可是今天,你应该发现了里面的不对劲吧?他们在里面讨论的,是怎么把海洛因提纯,运输!你知道他们每天要运输贩卖多少毒品吗?啊?!这整个会所,就是个毒窟!下面的人喝酒嗑药,中间的人制毒,最上面的,则让这些磕了药的人醉生梦死。” 苏瑾的五指慢慢合拢握成了拳头,她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只知道胸口那一块,格外地闷,“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既然知道那里是毒窟,取缔了不就好?” “哪有那么容易?” 苏瑾不再说话了,而这时,周宇恳切的声音传入苏瑾耳里,“苏小姐,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不用急着给我答复,我等你考虑。” -- dамеī.īfó 【18】作呕 回到别墅后,苏瑾一个人在房子里发呆,她呆呆地坐了一个下午,直到暮色四合,周遭的光越来越暗淡,阴影将她整个人覆盖了完全,她才如梦初醒般,拿起手机给邵廷打了个电话。 “阿廷,你在哪?” 隔着屏幕,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刺耳,苏瑾听得出,邵廷似乎是捂住了手机,接着又转移了地方。 “才分开多久,就想我了?” “想,所以你在哪?” 邵廷没注意到苏瑾的不对劲,他抬头看了眼里屋的情状,估摸着事情应该快解决了,于是报了个地址给苏瑾,并吩咐她过来时小心。 如果一切都有早知道,想必邵廷一定会后悔,后悔今天,让苏瑾过来这里找他。 才挂断电话,邵廷便发现里面又起了波澜,他走进去,看到的是原本负责运货的人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等他来到那小伙儿面前,他的呼吸已经断了。 邵廷有些怔然,这种情形,他已经很久没看到了,没待邵廷反应过来,刘强便已经喊上人取来盆,接着又用刀划开小伙儿的肚皮,意欲取出藏在他肚中的毒品。 刘强的动作很急切,也正因如此,此刻他的面目,还有沾满血腥的双手,落在匆匆赶来的苏瑾眼里,都像极了那地狱中扒着人皮吞噬血肉的恶魔。 苏瑾控制不住自己,当下便吐了出来,邵廷听到苏瑾呕吐的声音后才发觉她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这里,来得这样快,看到的又这样凑巧。邵廷心里涌现出一股奇异的感觉,他按压下去这股情绪,低声斥了刘强,“还没掏完吗?” “娘的,廷哥,我们得赶紧转移地方了。这小子骗了我们,肚子里货都溶解了快一半了,靠!” 邵廷瞥了眼那已经被剖开的肚皮里面的景象,他眉头紧皱,推了把刘强和另外几个兄弟,“你们先走,把她带上,我断后处理。” 刘强没多话,一把扯过苏瑾便往外跑,同时叮嘱邵廷,“廷哥你自己小心。” 苏瑾被硬攥着上了车,屁股刚沾上座位,车就开了,还开的速度特别快,苏瑾又想呕了,她捂着口鼻,眼里起了泪花。 刘强觑了苏瑾一眼,示意旁边的手下给苏瑾递纸和水,顺带还扯了个袋子给她。苏瑾接过,等缓过心里那股恶心劲后,整个人便瘫在了后座。 一旁的小弟约莫是怕苏瑾因为刚才那幕而影响了她对邵廷的感情,所以同苏瑾解释道,“嫂子,咱们平时不这样的,你,你也别把刚才那幕放在心上,回去了睡个觉,忘了就好。” 苏瑾阖着眼,不做声。 旁边的人顿了顿,继续开口,“那小子不老实,先前就差点害我们被条子盯上。我们也是为了惩罚他才让他把货吞肚里运。他妈的,谁能料得到,就是这样了,这混球还是不老实,谎报时间点,害的自己没了一条命也就算了,还害的我们损失了货。” 刘强看着这殷勤解释的小子,轻嗤了一声,随后同苏瑾说,“受不住我们做事,以后就少来看我们。” 苏瑾咬了咬牙,睁眼对上刘强,问,“人既然都死了,为什么还要那样做?!” “怎么做?”刘强低头,望了眼自己手上还没清洗干净的血污,“哦,你指我挖他肚子?不快点挖开,货可就全融了。你知道那里面意味着多少钱吗?呵。” “多少钱?” 刘强笑笑,“苏小姐,廷哥看重你,我才敬你叁分,但这不代表,你可以用这样的语气连连质问我。” 苏瑾胃里泛起酸意,她突然又想呕了,扯过袋子,嘴张开半晌,却又什么也吐不出来。苏瑾难受得说不出话,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几乎已经让她的大脑停止了运转。 “我原以为你胆量不错,今天看来,算我之前高估你了。” 苏瑾不想和刘强讲话了,她喝了口水,只兀自将头转向窗外。 车子七拐八拐,终于,在绕了好几个圈确认安全后,刘强等人,才把苏瑾送到了邵廷用来安置她的别墅。 下了车,手刚打开门,苏瑾的腿便软了下来,她倒在地上,也没心情去想晚饭该吃什么,只瘫在原地等邵廷回来。 -- 【19】这样摸才带劲 到了夜里,天渐渐泛凉,苏瑾苦等邵廷无果,只好先回了卧室躺下。大概是白天经历的波折多了,这一躺,苏瑾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苏瑾睡得并不踏实,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做着噩梦,可她挣脱不开,梦里反反复复闪烁着的,不是一片惨烈的红,就是望不到尽头的黑。 邵廷回来时,见到的便是苏瑾冷汗不止嘴唇发颤的模样,小姑娘蜷缩在床角,整个人看着无助又脆弱。邵廷敛眸,人往苏瑾身边坐,接着,便将苏瑾小心地抱到怀里,然后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男人轻柔的抚慰无形中缓解了苏瑾在梦中的恐慌,她慢慢地清醒了过来,再一抬头,便被邵廷亲吻了眉心。 “今天,被吓着了?” 苏瑾看着邵廷,没吭声,只不动声色地将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邵廷反手握住苏瑾,他下巴倚在苏瑾脑袋上,同她说,“以后不会让你看到这种事了......”顿了顿,邵廷又别扭地喊了一声,“阿瑾。” 邵廷是头一回在床下这样亲昵地喊苏瑾,他有些不习惯,不过奇异的是,这么一喊出来后,他心里忽而有了股难言的感觉。邵廷意识到,怀里的小丫头,是真正走进他心里了。 若是往常,有人看到今天下午那一幕,没被他威逼利诱封了口就算不错的了,又怎么可能还让他这般去哄? 苏瑾偎在邵廷怀里,她听着邵廷平稳的心跳,恍恍惚惚地想,不再让她看到,却并不意味他们便不再做这种事。苏瑾知道,自己不能再深思下去,越想,只会越难受,可尽管如此,苏瑾还是忍不住。 她想要劝邵廷金盆洗手,她不想和他最后走向一个无法挽回的局面。 “阿廷,你,为什么会干起这行?” 邵廷垂眸看苏瑾,没应,只那箍着苏瑾腰的手悄然紧了紧。 苏瑾只好改换另一个问题,“你们,会给那个人补偿吗?” 邵廷看苏瑾这样试探,不由嗤笑出声,他大掌抚过苏瑾的脸颊,头低下来拉近了与她的距离,“苏瑾,我早和你说过,我们不是一路人。” 苏瑾启唇,刚要说话,便又被邵廷用拇指抵住了唇瓣,男人眸色深沉,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告诉她,“是你,缠、上、我、的。” “我......唔嗯......”牙关刚松开,男人的拇指便深入了进去,苏瑾被迫含吮起邵廷的拇指,她摇了摇头,接着后颈便被邵廷空闲的另一只手给抵住。 邵廷牢牢地将苏瑾控制在他怀里,他的拇指在苏瑾口中肆意搅动,待见到苏瑾眼里起了雾,方才好心地将拇指取出,转而换上了他的唇。 男人愈发急切的吻让苏瑾窥探出他心里不安的情绪,这个时候,苏瑾不知为何,竟然还有些想笑。一直以来,总是她主动,而他,多数时候只充当一个被动承受的角色,如今他这般失态,倒叫苏瑾找回了自信。 苏瑾狠心咬了一口邵廷舌头,吃疼之下,邵廷从苏瑾口中退了出去。趁着男人不防,苏瑾乘胜追击,又翻身将邵廷压在了身下。 苏瑾坐在邵廷大腿上,她伸手握住了邵廷胯间那肿胀,在他愈发灼热的目光下,大胆地揉搓起来。 邵廷眉头皱起,他抿着唇,呼吸隐隐泄出几分不稳,邵廷伸手贴上苏瑾手背,他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把苏瑾的手一把掌住。 男人挑眉,带着苏瑾的手去解他腰间的皮带,很快,邵廷的裤子褪了下来,接着,苏瑾的手便在他控制下,与他的欲根肉贴着肉,全然亲密接触上了。 “阿瑾,这样摸......才带劲。” -- dамеī.īfó 【20】爽到痉挛 苏瑾撇撇嘴,也懒得计较男人这时候软化的态度,苏瑾带了点力道去握邵廷的硕物,她上下滑动着,同时拿眼睨了邵廷,“你别动。” 闻言,邵廷不由微眯了眯眼,他收了动作,将主动权归还给苏瑾,至于自己,则悄然伸手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一样物件。 苏瑾的心神此刻全在自己手中那物,她没有看见邵廷的动作,于是也就没有发觉,男人望着她的眼里,涌现出了一股跃跃欲试,除此之外,那股子灼热的欲念也更深切了。 手中硬热滚烫的物事越发磨人,苏瑾于是软靠在邵廷胸膛,她眸子往下,小屁股轻抬,手更是伸进自己的穴里搅了搅。 估摸着湿润度够了之后,苏瑾便扶着邵廷的肉棍挤入了自己身体。苏瑾入得极慢,才进了个头部,她便缓下动作又喘息了几下,邵廷纵容着苏瑾的举动,只是自己忍耐得实在艰辛,索性使了小动作,摩挲着刚刚攥到手里的遥控器,按下了键。 床边巨大衣柜的门忽然动了,一面宽大方正的镜子展露了出来,在苏瑾沉浸着与邵廷胯下之物做斗争的时候,邵廷已经把注意力投在了镜子上。 动情后全身白里透粉的女子跨坐在男人身上,她时而倾下身子靠在男人怀里,时而又坐直了身体手往后撑着男人膝盖。视线转下,那粉嫩的花蕊经了露水灌溉,更显娇艳。 一朵娇花,食人心髓。 邵廷难以自抑地咽了口唾沫,他眼睛转向身上的苏瑾,手把住她的腰,随后将她狠劲往下一按,同时再一挺胯,便让自己落在外头饱受冷淡的部分全然入了进去。 苏瑾被撞得疼,整个人猛地栽进邵廷怀里,也是这时,苏瑾才后知后觉,一边的衣柜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苏瑾从来不知道这衣柜里面居然还暗藏玄机,苏瑾盯着镜子里陷进交欢情迷的二人,唇张开,忽而狠狠咬上了邵廷的下颚。 “变、态!” 邵廷再一挺胯往苏瑾身体里挤,他掐住苏瑾下巴,低声问她,“我在阿瑾这里的称呼,倒是越来越坏了啊,嗯?” 苏瑾忍着身体里的情潮,她不敢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只劝诫邵廷,“把这个关了,你快点呀!关掉!” “关什么?”邵廷咬牙,在又一个深入后,唇凑近苏瑾脸颊,近乎痴吟道,“你看你多好看” “” “心里又憋什么话骂我了?” “阿廷” 女孩刻意酥软了语气,邵廷听得耳热,但面上表情却是淡淡。苏瑾无奈,只得下狠招,她侧了侧脸,唇凑到邵廷耳边,说,“关掉嘛,老公。我们不玩这个,嗯?” 邵廷转过脸,狠亲了一口苏瑾,随后,他抵着苏瑾额头,凉凉地质问她,“那你要怎么玩?” “像刚刚那样?把我当根人形按摩棒?” 苏瑾抿唇,小声嘟囔,“同我还这么记仇?” 邵廷眼皮子一搭,不再看这般同他耍小心机的苏瑾,男人双手往下,沿着苏瑾腰部线条滑到她臀瓣上,忽而,他用力地掐揉了几番苏瑾。 苏瑾先是感到了臀部传来的微妙的疼意,接着她就感觉到自己小穴被扯得更开了些,体内那根肉棍搅得越发放肆,苏瑾说不出话,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 如果只是这般倒也好了,可邵廷摆明了不想让苏瑾好受,男人一鼓作气,趁着她身体痉挛,食指与中指两指并拢触上了她的阴蒂。 快意从尾椎骨一路攀升直至爬到头顶,那一刹那,苏瑾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她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像一条快被溺死在水里的鱼。 不对,鱼怎么会溺死在水里呢?苏瑾恍惚着,只道,快被溺死的,分明是她。 “宝贝儿,你的水嗯怎么这么多?” 男人喑哑的声音伴着情潮一齐朝苏瑾涌来,苏瑾阖上眼,只由着邵廷将她翻过了身压在身下,男人约莫是也要到了,在一轮凶狠的冲刺后猝然拔出了分身,白浊淋漓悉数洒在了苏瑾的小腹上,偶有喷溅得远了,还洒在了苏瑾胸乳上。 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狼藉,苏瑾长睫轻颤,问邵廷,“把我弄成这样,你给我洗?” 邵廷揉了揉苏瑾的脸蛋儿,反问,“哪回这样后不是我给你洗?” 苏瑾自是知道邵廷说的是真的,可每回这样去了浴室,还没待她洗净,他便会忍不住又要起她来。 方才的快感太过摄人心魄,以至于才一回之后,苏瑾竟就觉得浑身乏力再应付不起他了,“不做了,阿廷浴室里,也不做了好不唔嗯呜” 苏瑾话到一半,身子就被人捞起,她口中突兀地被塞进男人方泄过一回稍显疲软的硕物,苏瑾呜咽着摇头,再抬眸,却只看到男人深邃的眼。 那双眼里浓重的爱欲几乎恨不能将苏瑾此刻吞噬了去,苏瑾受了一惊,嘴巴下意识地张大,然后便被邵廷趁机又入了几分进去。 这是苏瑾第一回给邵廷口,往日里他要的花样再多,也没对她动过这个念头,如今也不知是怎的就 想到这儿,苏瑾眸子忽而颤了颤,是镜子,那镜子他没给收回去,所以,刚刚她到高潮时全身的那副模样,他是透过镜子仔细观摩了不成? 这男人苏瑾心头无言,口中亦吐不出话,只能拿眼去瞪他。 邵廷收到苏瑾这犹带春情的眼神,低笑,后又伸手将苏瑾汗湿的长发全收拢在手中,“阿瑾,别这么看我。” 苏瑾垂眸,手伸出扶住了邵廷的欲望,苏瑾指尖剐蹭着邵廷底下那两个囊袋,与此同时,她还试探性地探出了牙去磨邵廷那物上的筋脉。 苏瑾没经验,口上功夫自然不行,她牙齿没个轻重,时不时刺疼了邵廷也是有的,可虽是这般,邵廷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 这种舒爽,是从心向外迸发的。心里的娇人儿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她胸乳上,腰腹上,甚至那大腿边缘,都还沾着他刚刚射过的白浊,而她现在,又这般含裹着自己的分身。 邵廷的呼吸再度加重了,他猛地拔出自己的肉茎,随后掰过苏瑾双腿,长指伸进苏瑾穴里搅了搅。 苏瑾头仰着,脸上一片潮红,嘴角也是狼藉,苏瑾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纸巾,才抓到手,她身子忽而猛地一颤,然后纸巾便掉在了地上。 苏瑾不敢置信地低下了头,看到男人脑袋埋进她穴里的那一刻,苏瑾失语了,脑子里意识混乱,纷纷扬扬的杂念太多,到最后,苏瑾脑海里只剩下了一副图景。 湖泊里的鱼儿咬上了钩,钩上带着饵。它咬得急,含在口里,却没舍得吞,只是吮一口,含一下,利齿碰一碰,唇瓣再舔一舔。 终究,它还是玩弄够了吞纳进去,那一刻,饵的呼吸停滞了。 “舒服吗?宝贝儿。” 男人情浓的低问闯入耳里,苏瑾战栗着,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视线往下,看到两人再度交合在一块的部位,唇不由张合,啜泣道,“你混蛋” “怎么爽哭了还要骂我?” 苏瑾眼神游离,只是一味呢喃,“不舒服,才不舒服” 邵廷打量着苏瑾,胯下进出的动作也停了,“真把你弄疼了?不应该啊。” 身下的女孩无意识地磨了磨腿,凑着他,显而易见是见他没动作了又想要了,邵廷挑眉,手贴着苏瑾脸颊,随后覆上苏瑾的唇瓣,于唇齿相融间叹道,“小骗子。” “我竟还真被你唬住了。” 苏瑾推开邵廷的脸,眼神流露出嫌弃。邵廷只稍一想,便知她是计较自己刚刚舔过她那处。 苏瑾嫌弃,邵廷倒是作弄心起了,他复又掰过苏瑾的脸,同时还将她两手撑在头顶不容她推拒,邵廷啃咬着苏瑾的唇瓣,忿忿道,“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我伺候你爽了,你倒嫌这嫌那了。” 苏瑾瑟缩着脖颈,呜呜作声,小模样可怜又催人疼。邵廷于是心软了,松开苏瑾双手,又转为箍着她腰,“也怪我,之前没让阿瑾体验过这种滋味。” “阿廷哈嗯” 男人突然继续在她体内驰骋,苏瑾咬着唇,极力忍耐着身体里一波高过一波的情潮。 “怎么不叫了?嗯?” “呜呜不啊” “大点声,阿瑾”邵廷加快了速度,他一边将苏瑾双腿向外掰得更开狠劲入她,一边轻咬着她耳朵与你蜜语,“叫啊宝贝儿,老公难道没把你弄爽吗?” 男人带着强烈侵占欲的低语让苏瑾身体战栗得愈发猛了,她受不住,崩溃的呻吟抵达唇畔,却又在即将出口的刹那,被男人的唇舌抵了进去。 仿若有无形的神明立于一侧,他将时间的流速放缓,于是苏瑾的感官迟钝了,她只能感到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像没有尽头。男人的痴缠加剧,她成了案板上的鱼,被翻转,又被投掷入锅,煎炸。 “邵廷”苏瑾的声音哑了,她嗓子也在发疼,但还是强撑着同邵廷说,“够了。” “真的够了呜你要把我干死在床上吗?” 闻言,邵廷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说什么傻话?” “我怎么舍得,真把你干、死?”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амеī.īfó 【21】被傻子表白爽么? 性解决不了问题,却能一定程度上缓解压抑的情绪,此刻,抬眸望着已然睡熟的男人,苏瑾如是想到。 苏瑾眼睑垂下来,她慢慢阖眼,然后吻上邵廷下颌,许是先前的性爱让他身心放松也降低了防备,往日即便睡熟也分外警醒的男人,面对苏瑾频频的小动作,眼皮子依旧紧闭,只箍着她腰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手想到手,苏瑾不由抬起了邵廷的手,那只受过伤有了去不掉的疤,带着宽大腕表的手。 苏瑾小心地解开了邵廷的腕表,她用指腹轻柔地摩挲着那狰狞又丑陋的疤痕,眉眼渐弯,回忆起了他们的曾经。 其实,苏瑾小学和初中是在滇地上的学,异地求学,父母又皆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她,也因此,他们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她,被校园霸凌过。 刚上初中的苏瑾,便已经很少能见到父母了,家里只有一个阿姨负责看顾她,阿姨老实本分,平时除了给她做饭洗衣,基本上不大和她讲话。 进了新的学校,有了新的同学,一切的人和事物,皆是陌生的。苏瑾慢热,在班上也不大讲话,她只是闷头搞她的学习。 不知道是哪一天开始,苏瑾逐渐感觉到同学们看她的眼光不一样了,他们总是在距她不远处说着一些摆明是想让她听到却故作小声的话;他们给她传了各种千奇百怪的绯闻,绯闻男主,却是她一个也不认识;他们阴阳怪气,对她明褒暗贬,夸她成绩好老师的宝,夸她漂亮叫她宇宙之花。 那个时候的苏瑾,怎么可能与“漂亮”搭边呢?青春期发育,脸上爆痘,再加之校园里总是碰到各种男生莫名其妙追着她喊嫂子,又或者互相替人告白,心情阴郁的苏瑾,更是暴饮暴食发胖了许多。 “喂,苏瑾,他喜欢你啊,就我旁边这个!” 扬声替人“告白”的少年满脸恶意嘲弄,身边无端被“替告白”的男生便急声反驳,同时也喊上苏瑾,“他妈的你自己喜欢别扯上我好不好?!苏瑾,是他喜欢你!” “滚。” “滚屁,你喜欢,老子才不喜欢。” 都在拿她调侃,都在给她编造故事,也都在,排斥她。 苏瑾的内向更深了,她甚至还剪了齐刘海,戴上黑框眼镜,自欺欺人般低着头走路只觉得她这样便再没人认得出她。 习惯了低头走路不敢与人对视眼睛的苏瑾,在一个周末见到了她难得一见的父亲,见到父亲,苏瑾是想念的,可是父亲紧皱的眉头打消了苏瑾急欲上前的步子。 “你怎么走路的?再走一次我看看?!” “爸,我” “抬头!跟人说话低着头叫什么样子?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 苏瑾怔住了,她咬牙愤愤奔回自己的房间,而身后父亲的低斥依旧在响起。 “低着头走路,难道过马路也这样吗?想哪天被车撞死?这臭丫头,才说几句还跑了?!” 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苏瑾趴在床上,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开始了无声的哭泣。 泪水成串淌过脸颊,苏瑾心中只道,她是个被放逐的人。 或许连人也算不上,只是个囚犯,被困在了这里,困在了学校,困在了那群人无知无觉的恶意中。 “诶,你知道她吗?” “谁啊?不认识。” “靠,七班的班花苏瑾啊!这你都不知道?!” 接收到男生眼底异样灼热情绪的人挑了挑眉,“是她?她就是班、花?” “嗤,不止班花,级花,校花,国花噗哈哈哈哈哈宇宙之花。漂亮吧?哎,你说漂亮不?” 收到了科普,另一人也笑了,眼里闪现出他们之间彼此都懂的恶趣。 “哇,强嫂,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们啊。” “嫂子,嫂子也教教我们怎么学习呗。” “就她?班花校花?又丑又胖好吗?打扮还这么土。” “噗,你不懂,来我告诉你” “喂,苏瑾,被男生表白还被抱的感觉咋样?是不是很爽?” “他是个傻子,我们一跟他说,七班有个女生贼漂亮让他去表白,噗哈哈傻子就是傻子,说什么都信,这不,马上就来找你了?听说还抱了你?” “靠,妈的碰到她作业本了。” “会不会有毒?你赶快去洗个手吧?” 眼里再度划下了一滴泪,苏瑾苦笑,原来到了今时今地,她还会因为那些往事,落泪。 -- 【22】救赎 “傻丫头。” 耳边响起邵廷的呢喃低语,苏瑾猛地抬头看他,一看,发现他实则并未醒来,许是梦里正梦到了她在呓语。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梦里的她,又是怎样。 苏瑾将脑袋靠在邵廷胸膛,她的内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她该怎么做?她难道要......亲手灭了她心底的那束光吗? 想到这儿,苏瑾面上的泪忽然汹涌起来,她做不到,昔年,是他拯救了她,而今,是不是可以,换她来? 初二的时候,苏瑾遭受到的欺负更重了,男生们层出不穷的捉弄手段让她身心俱疲,苏瑾想,她的泪,约莫在那一年流尽了。 铅笔盒被扔垃圾桶;课本被当成皮球在五六个人之间互相投掷;课间站起来又预备坐回椅子上时椅子却被突然挪走;饭卡被强行夺走刷单;好不容易奋起反抗,又在回家路上被拦下冷嘲热讽...... 屡被打压受辱的羔羊,在夜以继日一次甚过一次的折磨中,没能撑下来,它想到了死。只是死前,得发出它最后一次绝望的呐喊。 与邵廷的初遇,也便是这个时候。 小巷子里的女孩,被愤怒和绝望裹挟,不自量力地,同一群男生对骂甚至对打了起来。不,不能叫对打,这只是一场毫不公平的群体性的压制。 动静闹将得大了,有路人闻声而来,但是,没有人管,也不知道,是因为觉得这只是一场孩子间的玩弄不足挂齿,还是因为,生活本就忙碌,无须为这偶然撞见的一幕折腾消耗时间。 “喂,几个男生一起欺负一个小女孩,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突至的少年让这群男生手下动作停了片刻,而就在这关口,苏瑾狠狠地随便抓到一个男生的手腕就开始咬,她就像疯了一般,只想在最后放纵自己心底潜藏许久的恶意和报复心。 被咬的男生嘶疼出声,他用另一只手去推苏瑾的脑袋,没推动,只得叫上小伙伴赶快帮他,于是,一行人又是扯苏瑾头发,又是攥她胳膊绊她脚腕。 苏瑾倒在地上时,只听到这群人骂骂咧咧,被她咬的人说“靠,死胖子力气还真不小,差点咬下我一块肉妈的”,扯她头发的人说“头发上又是汗又是油脏死了,回去也不知道得用多少洗洁精才能洗干净”,绊她脚腕的人则说,“好学生乖乖女这是要造反啊不成?” “我说,你们这样真的很没品。” 少年再度发话了,被咬的男生厉声反驳他,“你是瞎了还是脑残?我们这叫自卫,对,就是自卫!” “诶,你这么帮她,该不会是喜欢上了她吧?” “啧啧啧,我们校花,还真是有魅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弄声响起的刹那,少年的拳头也砸在了带头嘴嘲的人脸上。额头上坠下的汗珠模糊了苏瑾的视线,她只听到一阵肢体激烈碰撞的声音,接着,不知是谁轰然倒在了地上,然后嘈杂的脚步声远去,四周开始变得死寂。 苏瑾心底涌现出莫名的仓惶,她用衣袖擦脸,随后便慌张地爬到了躺在地上的少年身旁。 少年姿容清隽,只那眉宇很锋利,若是往常,苏瑾是不敢看这样的男生的,耳边袭来少年一声低斥,“嘶,一群狗崽子,身上居然还有刀。” 苏瑾身子僵住,她猛地低下头,然后便看到了少年不断汩出鲜血的手腕,苏瑾哭了,一开腔,便是声嘶力竭的哀鸣,她不敢碰眼前的这个小哥哥,踉踉跄跄地想跑出去求救,可是想到之前经过的那些路人漠视的眼神,她的步子又顿住了。 “我......我还没死啊喂......” 苏瑾还是在哭,少年无奈,只得叫住她,“别哭了,我口袋里有手机,你帮我喊120吧。” “诶唷小丫头你真别哭了,扶我起来包扎去啊,你再哭,我没死他们手上,倒死你手里了。” 苏瑾抽噎着,从少年口袋里翻出手机,她依言打电话给了120,说明具体情况后,又跟着电话里的护士吩咐为少年做了急救措施。 做完这些,苏瑾便瘫在了地上,许是身体好受些了,少年转头望向苏瑾,问,“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不知道。”苏瑾嗫喏着,又说,“也许因为,我丑得碍他们眼了。” 闻言,少年蹙起了眉,他很认真地看苏瑾,在她低头躲避他视线后,低声告诉她,“不要这么说自己。” “你丑什么?五官明明很精致,咳,虽然现在胖了点,但也很可爱啊。” 苏瑾怔住,她缩在背后的手指尖也动了动,想摸摸自己的脸,想从书包里翻出镜子仔细看看自己,可是最终,苏瑾什么也没做。 苏瑾想,他定是在安慰她。 可即便这般,也是好的。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感受到来自异性的善念了。 救护车的鸣笛声远远传来,在送少年上了救护车后,苏瑾听到他对她最后的叮嘱,“女孩子得多长点警惕心,他们一群男生约你,你就不该出来。还有,情况不对时,赶快跑,别像前面那样又咬他们惹怒他们。你一个人,对付不来的。” 苏瑾乖乖听着训诫,她没有反驳,更不会同他说,其实,是她约他们出来的,抱着一颗必死的决心,要和他们做个了断。 回忆进行到这里时,偎在邵廷怀里的苏瑾蓦地笑了,放到现在来看,那时候的她,是真的傻气,还有点中二。 -- 【23】她是他的软肋 鑫荣会所。 “吩咐下去,叫兄弟们都记着,以后,不要搞引诱人吸毒的事。那些腌臜的手段,更别用在女人身上。” 一语惊起千层浪,邵廷这命令刚下达,便激得底下的亲信碎语起来,刘强更是大着胆子直接反驳了邵廷,“廷哥你在说什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邵廷抬起眼皮,他淡淡地看了眼刘强,说,“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 刘强声音弱下去,“当然你是,可是廷哥” 邵廷昂起头,他环顾了四周一圈,接着,他给了众人一个解释,“最近风声紧,你们应该也感觉到了,都给我把心系在裤腰带上去,别成天的一个二个的都不着边。” “还有,我最近筹谋着清算产业,我们手底下,总要有些干净的生意路子,日后兄弟们,若是有个意外伤了,或者搞这门累了,可以多条路走。” 解释到这儿,邵廷也不再多说,他抬步出了门,徒留房间里其他人面面相觑揣摩他的意图。 刘强看着邵廷的背影,一把捞过彭欢的肩膀与他抱怨,“按我看,廷哥他妈的就是疯了!说得这么光明磊落,以后让我们怎么发展下线?我们还他妈的赚个屁钱,靠!” “苏瑾这女人真他娘的是个祸水,把廷哥事业心都磨没了,成天腻腻歪歪就差没随身带着她了。” 听了这话,彭欢眼神闪烁了几下,他敛去眸中意蕴,宽解刘强,“唉,强哥你少说点吧,最近警察那边抓得紧,廷哥也是从大局考虑嘛。” 在邵廷到鑫荣会所寻人开会时,苏瑾也约了周宇出来谈话。因为小心为上,两人的谈话实则是在周宇的车上,苏瑾以要去商城逛街为由,让周宇作为司机接送她。 被苏瑾主动约出来,起初,周宇是高兴的,他以为苏瑾想通了会从旁协助他们找到邵廷犯罪的证据,但是,苏瑾自上车后便一直沉默的模样,将周宇心底里那股火苗熄了。 “苏小姐,你的答复?”周宇不甘心地问。 苏瑾没有看周宇,她只是望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平静地回他,“对不起。” 周宇蓦地笑了,他忍不住质问苏瑾,“你真的想清楚了?” 苏瑾自然是想清楚了,她查过法律,知道邵廷这种情况,哪怕是自首了,也至多是由死刑转为了无期徒刑。苏瑾知道,邵廷犯下的罪,有这种结局,是应该的。但是,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成为亲手将他送进去的那个人。 苏瑾曾经天真地想劝邵廷金盆洗手,虽然她的劝说几乎是被斩杀在了摇篮,但经此一役,她也算是醒悟过来。不说邵廷会不会真的就听了她的,单说他真的听了,他又能真的做到吗? 苏瑾不敢深思,邵廷那圈子的复杂,不是她能轻易想象更不是她能随意插手的。想到这里,苏瑾的手不自觉地揪了揪身下的坐垫,“周警官,其实你也不必把精力放在我身上,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吗?觉得他会把那些连你都摸不到手的内部资料放出给我看?” “你可以放心,虽然,我可能帮不到你们什么,但我不会插手你们的调查,如果日后日后你们找到了证据要把他送进去,我”苏瑾阖眸,继续开口,“我也不会影响你们以后的追捕。” 透过车内的后视镜,周宇可以看出,苏瑾是真的爱上了邵廷。想到邵廷上午颁布的那些指令,周宇不由垂下了眸,不是他非要把精力放在苏瑾身上,只是这么多年来,他终于看到邵廷有了松懈,或者该说,是犹豫和软化。 一个素来油盐不进行事谨慎又克制低调的人,突然有了软肋,也就有了可供旁人攻陷的机会。 避开这件事不谈,周宇转而问起了苏瑾的生日,“苏小姐的生日,是不是就在下个月?” “嗯。” 得到应承,周宇看了眼苏瑾,随后又收回视线继续开车,在抵达商城门口苏瑾即将下车前,周宇喊住了苏瑾。 “请等一下,苏小姐。” 苏瑾只好将迈出去的那条腿又收回来,她没吭声,只是眼神中流露出明晃晃的疑问。 周宇递给了苏瑾一个首饰盒,说,“苏队托我转交给你的,生日礼物。” 苏瑾接过,缓缓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摆放着一对珍珠耳环,款式很精致,合乎苏瑾的喜好,苏瑾摸了摸那珍珠,这时,又听到周宇同她说,“苏队说,这些年来对你的陪伴太少,心里对不住,前段时间,他看了我拍的你如今的照片,说你瘦了许多,珍珠养人,希望你戴上,养好。” “爸他,还记得我生日?” 周宇笑,“怎么可能不记得?每回到了你生日那天,苏队总要一个人清净一段时间,他职业特殊,没法经常回家,可能这么些年来,也很少给苏小姐你买什么生日礼物。不过,我敢说,苏队他对你的心,并不比寻常人家的父亲少。” 苏瑾抿起了唇,脸上逐渐浮现淡淡的酒窝,将耳环从盒子里取出,苏瑾直接现场戴上了耳环,下车离去时,她同周宇说,“帮我替我爸说声谢谢吧。” “还有,让他注意些身体,他年纪也大了。”顿了顿,苏瑾看着周宇,又补充了一句,“你也是,你们都要小心。” 苏瑾最终的决定,其实是放弃了选择。两边都是她生命中不可割舍的存在,她偏帮不了任何一方,索性将一切,交付给命运。 望着苏瑾离去走向商城时的背影良久,等视野范围里再看不到苏瑾后,周宇方才调转车头离开。 在开车的途中,周宇脑海里反复闪现苏瑾戴上耳环时的模样,珍之重之,只为将父亲的心意妥善安放,不由分说的,周宇又想起了苏建平将耳环交给他时的情景。 “她的生日快到了,你把这个交给她,就说是我送的。她会戴上的。” “苏队,这就是你之前,找人特地定制的?” 苏建平听出周宇问话的深意,他叹口气,又拍了下周宇的肩膀,“会面后,如果她给你的回复,是愿意,那你就把实情告诉她吧。如果,如果她拒绝了,你也就别告诉她这些了。” “那丫头啊,脾气倔得厉害,要是真认准了那人,只怕会罢了,不说了。”首发: -- dамеī.īfó 【24】不要背叛我 也许是为了弥补苏瑾那个下午受的惊,又也许是因为苏瑾生日要到了,这段时间,邵廷还真如了刘强之前吐槽的那样,几乎是随时带着她了。 邵廷想给苏瑾送个生日礼物,他没让底下的人去挑,也没直白地问苏瑾想要什么,他只想靠自己的观察,于是,他便带着苏瑾跑遍了滇地,各种吃喝玩乐,凡是苏瑾稍微看得久些的,他都暗地里记下。 苏瑾隐约猜出邵廷想做什么,但是再怎么猜,苏瑾也料不到,在她生日这天,整个别墅大厅都被邵廷搜罗的礼物给堆满了。 她曾经随口提及的玩偶,书本;喜爱的歌星的特签,海报,收藏款CD,演唱会前排的门票;商场橱窗前看得稍久些的裙子;爱吃的点心方方面面,应有尽有。 苏瑾怔楞在原地,她甚至连话也说不出了,才转过头,又被身后的邵廷抱上,邵廷亲了亲苏瑾的侧脸,随后又推着她走上前,说,“这些衣服,你看看,穿哪件?” “哪、件?” “嗯,今天先挑件穿上,待会我带你去外面庆祝。” 苏瑾转过身,她正面对上邵廷,而后环住他的腰,柔声问,“不可以就单单我们两个人庆祝吗?” 邵廷笑,俯身下来与苏瑾额头相抵,“晚上就我们两个人。” 男人话里暗中的意思苏瑾听明白了,她羞恼地望了他一眼,然后便上前挑了件裙子往楼上卧室走。 苏瑾走后,邵廷才点开刘强微信发来的连串语音,听完语音,邵廷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现在刘强那边的交易顺风顺水的,但他心里总有股子不安,像是之后要发生什么似的。 “强子,你小心点。” “放心吧廷哥,没事的。等我送完货,回来看你给嫂子庆祝生日啊。我也给她准备了礼物呢。” 邵廷低笑,“混小子,做你的事去。” 收起手机,头刚抬起,便看到身着精致礼服的女子从楼梯上走下,邵廷走上前一把搂住了苏瑾,逗她,“不想带你出去了,怎么办?” 苏瑾将手挂在了邵廷脖子上,说,“某人这朝令夕改的,啧。” 闻言,邵廷提起苏瑾的腰吮吸起她的唇,舌刚抵进,耳边便响起了司机的叫唤,“廷哥,车准备好了。啊,我” 背后的声音低下去,邵廷转过头,一边攥着苏瑾的手带她往前走,一边又在经过司机时状若无事发生地拍了拍他肩膀,说,“走吧。” 上了车,没多久苏瑾就被邵廷送去做了妆造,一切都打扮好后,苏瑾又跟着邵廷来到了宴会。他为她特地举办的生日宴会。 可以说,这是苏瑾度过的最奢华,也最热闹的一次生日。 人是不能太开心的,开心太过,便忘了那些一直潜伏在暗处的问题,同样,也会在再度面临变故时,降低了忍耐力。 在宴会进行到一半,苏瑾正要切割生日蛋糕时,邵廷接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叫走了他,也叫走了场上大半人的心。 “改道!快!从鹿山那儿绕过去。” “强子?强子!” 男人又回到了场子上,面色阴沉得可怕,他没看苏瑾,只点了几个人,说,“强子联系不上了,他今天带的兄弟有哪些?你们报给我听听。” 彭欢觑了眼邵廷,小声道,“廷哥,有条子出现了不成?” 邵廷揉揉眉心,点头,“强子手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故障,他身边跟着的那几个兄弟,你们有电话没?赶快联系!” 彭欢也不敢马虎,拿起手机便拨了电话,电话接通的刹那,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彭欢手机上,邵廷拿过手机,一边跟彭欢打着眼色,一边安抚苏瑾,“我先去处理,阿瑾你吃蛋糕,别担心,嗯?” 邵廷往阳台走去,彭欢则打起圆场,招呼大家都过来吃蛋糕。 “你们那儿现在咋样了?” “廷哥,路上来了好多条子。那批货咋办?现在这状况,压根送不出去啊!” “你把电话给强子,我来和他说。” 窸窣的声音响起,片刻后,刘强的声音传来,“有内鬼,廷哥,一定有内鬼!妈的!这群警察把我们交易的地方摸得透透的,不管改哪条道走,路上都有警察!我们现在怎么办?就是绕回去,一路上也都有警察在检查!” “这他娘的咱们是被盯上了靠!要是被我找出那个内鬼,老子非剥了他的皮!” “把货扔了。”邵廷冷静地下令。 刘强闻言身子一僵,他正要反驳,这时又听邵廷低吼出声,“你要命还是要钱?!听我的!先把货扔了!” “廷哥,这可是” “扔!” 刘强跟几个兄弟面面相觑,最后只能认命地弃货而逃。 等得刘强等人终于脱险回来见邵廷后,才进大门,刘强便率先跪在了地上给自己扇巴掌,他一面认错说对不起邵廷的信任,一面又言之凿凿要邵廷揪出内鬼。 邵廷蹲下身,抬起刘强被扇红的脸看了看,男人眸色深沉,先是望了眼合紧的房门,继而低声发问,“你把今天的经过,一五一十的,不要放过任何细节,全说给我听!” “下午出门的时候,一切都好,只是等我们快到交易点时,一路上碰到的人,就都感觉不太对劲。廷哥,我没文化,说不出那种感觉,反正就是心里不舒坦。然后我就让铁子换道,我们一共换了差不多六条道,每条”刘强说到这儿,眼睛都红了,“每条尽头都有条子。” “他们守死了我们的去路,这么精准地潜伏在那,一定是出了内鬼!” 邵廷眯起眼,“内鬼强子,在今天之前,这个交易点,我只告诉了你和欢儿,所以你现在,是要告诉我欢儿是内鬼吗?” 刘强猛地抬起头,“欢儿他怎么可能是内鬼?廷哥,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了,一直跟着你!” “那你说,谁是内鬼?!你吗?!” “廷哥,你怀疑我?!” 邵廷敛眸,拍拍刘强的肩,“别跪着了,坐着吧。” 邵廷也躺在了靠椅上,他闭上眼,轻声道,“我没怀疑你,如果真怀疑你,早在你跨进这个门,我就一枪崩了你。” “砰”的一声,耳边袭来重响,邵廷睁眼,看到刘强又跪上了,他咬牙,愤愤道,“那天廷哥你告诉我们交易点时,嫂子嫂子她是不是也在边上” 邵廷的眼神倏地冷下去,“那时候她在床上睡着,不可能听到我们的对话。” 刘强抿了抿唇,有心想说,谁知道真睡假睡?抬眸,撞见邵廷冰冷的眼神,刘强只好转移了话题,“货没了,廷哥,咋办?” “那边催得那么急,只怕我们不尽快补上重新交易,这笔大单,可就折损了。损了这单,怕是之前的亏空,也填不上了。” “我会想办法,你先出去吧。” “是。” 刘强出去时,正好碰到苏瑾来找邵廷,苏瑾感到困惑,因为她发现刘强看她的眼神分明带着敌意,这是怎么了?之前看她虽然说不上热切,可也没到如今这个地步。 “阿廷,我方便进来吗?” 苏瑾敲着门,结果手下的门刚有松动,她人就被邵廷攥了进去抵在墙上。 男人的吻炙热又急切,苏瑾手忍不住揪住了他的衬衫领口,才揪住,手又被握着撑到了头顶。与此同时,苏瑾的两腿也被邵廷用膝盖顶开了,苏瑾呜咽着,不明白他情绪起伏怎么突然这么大,欲念也说来就来。 吻到末尾,邵廷的唇也游移到了苏瑾额头,他贴覆着她,呼吸不稳,犹带喘息,“阿瑾” “怎、怎么啦?” 不要背叛我。谁都好,唯独你,不要,也不行。 半天没等到男人的下文,苏瑾不解,只好仰起了脖颈看他,主动询问,“阿廷,你想说什么?” 邵廷的唇往下,他埋首在苏瑾颈间,另一只空闲的手也贴上了苏瑾的裙摆并不断把她的裙子往上推,“没什么。” “会不会不高兴?最后是我毁了宝贝儿的生日宴。” 苏瑾的呼吸因为邵廷一系列动作乱了个彻底,她摇了摇头,刚说了个“没事”,又被邵廷吻上了。 男人掐揉着苏瑾的柔软,带着她逐渐走到房间的最里面,再之后,苏瑾便栽倒在了床上。 这一夜,苏瑾面临的是邵廷前所未有的索求,快感一波一波涌上头颅,苏瑾哭起来,哭着的同时,还死死抱着他喊他名字。 窗帘随着晚风不断飘荡,苏瑾的身子也沉浮着,被海浪打来,又被拍去。 暮色掩埋了暧昧,情欲,苏瑾记忆里对于这晚最后的印象,只剩了邵廷那双黝黑深沉的眸子。 他的眼睛,盯住了她的灵魂。 她能感觉到,他在搜寻扫荡着她的灵魂,他有话要问她,但是除了看着她,除了一遍一遍地要着她,别的,他都没有做。 -- dамеī.īfó 【25】怀疑 邵廷肉眼可见地忙碌起来,这与他之前为了吓退苏瑾故意使手段不同,他是真的忙了,面上神态也是罕见的疲惫。 苏瑾隐约知道邵廷在忙那些货,面对这种情况,她下意识选择了避开。 这天,长期在外只有深夜才会回来的邵廷难得的一整天都待在了别墅。 人在别墅,可惜心不在。 苏瑾坐在沙发上,默默地一边泡茶,一边打量正在阳台附近打电话的邵廷,苏瑾听不真切邵廷说了什么,只是看他的模样,似乎是和电话对面的人吵了起来。 邵廷其实并没有和人吵,但他现在情绪格外激荡也是真的。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嘈杂异常,迭伏的脚步声,咒骂声,甚至,还隐隐有了枪声。 不知过了多久,嘈杂的声音渐远,邵廷耳里,除了响起刘强的喘息声,还响起了海浪的声响。 “完了,廷哥,这次的交易,又毁了。” 刘强的声音有些哽咽,邵廷抿唇,一时间没有作声。 “廷哥,强子知道,我现在这话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可是,内鬼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廷哥。兄弟没有背叛你。” 邵廷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他的声音低下去,“这一次的地点,我只告诉了你” “不是我!廷哥!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每次都是最后关头!我廷哥,兄弟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我虽然平时有点嘴皮子碎,可是心从来都是向着你的。” 邵廷闭上眼,“强子,你仔细想想,你有没有不经意间透漏过给别人。” “没有,我没有,廷哥。”电话那边的人已经哭出了声,他显然是到了崩溃边缘,只是还强撑着给邵廷做最后的交代,“这些天我连女人都不找了,酒也没喝了。廷哥,我是真想将功赎罪为你把事办好的。” 听着刘强这番话,邵廷只觉得胸口一阵钝疼,他没说话,但是紧接着,耳边又响起了刘强一句压抑的低吼,“不要栽在女人身上,廷哥。你曾经教过我们的话,你别忘了!强子,强子不想死得这么冤!” 刘强话音刚落,紧随其后,扑腾入水的声音便涌入了邵廷耳里,在电话变成忙音前,邵廷最后听到的,是警察跟上来意图追捕刘强的动静。 多年的兄弟,下属,一夕之间就殉了海,做了海底那些鱼的饵料。 手中的手机忽然拿不稳直直掉落了下去,邵廷转过身,透过落地窗看到沙发上举着茶杯担忧地望向他的苏瑾。 女孩模样乖巧,穿着白裙,她坐在沙发上,泡着茶,一切看着,都那样祥和安宁,那样美好。 邵廷垂下的手缓缓地握成了拳,他不想去怀疑苏瑾,他知道她父亲曾做过警察,可他当时没想过继续调查她,他信她,不想把那些手段用在她身上。 是不是,从最开始就都错了 他就不该,一次次纵容她向他靠近,更不该,还真的把一颗心栓在了她身上。 可是,如果她真的背叛了他,她又是如何得知那些消息的呢?就算得知了,又是怎么传递出去的? 邵廷的眸子慢慢从苏瑾身上挪了开,他看向别墅四周,想,他是真的,把这里当成了他和苏瑾的家。这回的交易至关重要,第一次,他是在苏瑾睡后才和刘强彭欢他们短暂地交谈露出地点,而第二次,他甚至连卧室也没待,是在浴室里隔着水声和刘强说话。 邵廷想不通信息究竟是如何泄露的,他更永远也不可能猜到,就那么凑巧,在他和刘强通话的那天,苏瑾忘了在洗澡前摘下耳环。 苏瑾是到了浴室后才后知后觉地摘了耳环,摘下后洗完澡的她,直到第二天睡醒,才想起耳环漏在浴室又去找回匆匆戴上。 那个夜晚,无人察觉的角落,一串珍珠,有微妙的光闪烁了出来,但很快,又消弭于无形。 -- 【26】你是我的克星 “阿瑾。”邵廷从阳台走出来到苏瑾面前。 男人面无表情,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像把弯钩,刺得苏瑾心坎儿都在颤。苏瑾握着茶匙的手一抖,茶匙掉落,茶水荡上桌面,苏瑾身子朝沙发后面退了退,她为这样的邵廷感到害怕。 苏瑾从来没见过邵廷这副模样,她脖子僵着,近乎呆怔地问他,“发生了、什么?” 邵廷继续上前,他压覆在苏瑾身上,手摸着苏瑾脸颊,半晌后,他的手停顿在了苏瑾下巴处,双眸低垂,声音透着压抑的情绪,“强子死了。” “就在刚刚,掉进海里,喂了鱼,他以后,连尸体也不会有。” “怎么这样看我?阿瑾。” “你在抖,为什么?” 男人的逼问加剧,他捏住苏瑾下巴,迫她看向自己,并第一次对她低吼出声,“你怕我?呵,是因为我说强子死了,还是说.......”邵廷的眸色愈发暗了,梗在喉间的话踱了几回,最后出声时,他将“你出卖了我”,换成了“你在心虚什么?” 苏瑾被这样掐着,下巴生疼,可她没敢在此刻和邵廷嚷疼,男人的情绪明显不对劲,苏瑾深吸了口气,近乎咬牙地一字一顿反问邵廷,“我、为、什、么、要、心、虚?” 邵廷忽然松开了苏瑾,苏瑾于是直接栽倒在了沙发上,她用手揉了揉自己下巴,才抬眸,便对上邵廷深沉的眸子。 “你爸,警察。” 短短四个字,实则是邵廷诈苏瑾的一句话。当初他只查到过苏瑾父亲在警校念过书做过一段时间警察,但他之后的档案,都被抹去了,邵廷没有再深入调查,那时,他只以为她父亲换行工作了。 倒在沙发上的女孩神色倏地变了,这种变化,让邵廷直觉是有问题的,邵廷的脸色更加阴鹜了,他胸口有火苗窜上,与此同时,亦有难言的悲哀席卷。 苏瑾看着这样的邵廷,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从尾椎骨攀延而上,直达脑门。苏瑾从没想过,有一天,邵廷会这样看她。眼里没了脉脉情意,只有寒凉。 “我没有,背叛过你。”苏瑾说着,一滴泪,也坠了下来。 邵廷没有回应,他只是忽然伸手,将衬衫的纽扣解开,动作慢条斯理,但于现在的苏瑾而言,无疑是种慢性折磨。 男人衬衫褪去,精实的胸膛开始展露在苏瑾眼底,到了这个时候,苏瑾怎么可能猜不到邵廷想做什么?她只是信他,信他不管再如何猜忌,生气,也不会真的伤害她。 然而,下一刻,苏瑾的这种自信就被粉碎了。 邵廷解开了皮带,他没有将皮带甩在地上,却是用皮带捆住了苏瑾的双手,苏瑾身子被翻了过去,她陷进沙发里,背后是邵廷滚烫的胸膛。 耳边有温热的气息洒过,苏瑾喘着气,定了定神,才听清邵廷刚刚对她说了什么。 “你这段时间,很喜欢这对耳环,嗯?” “......” “前面的问题回答不了我,现在这个,也没法回答吗?啊?” 臀瓣忽然被狠狠地打了一下,苏瑾“嘶”出声,脑袋埋进沙发的一角。拍打继续围绕住苏瑾,苏瑾咬牙忍着疼,可是没过一会儿,邵廷的手伸进了苏瑾的裙底,他干脆果断地拽下了苏瑾的内裤,然后那双大掌,便贴在了苏瑾的私处。 苏瑾身体猛地颤抖起来,她支吾着摇头,然后就被邵廷以这样不堪的姿势拢在了怀里。 “怎么不说话?阿瑾?” “邵......廷......”苏瑾抽噎起来,“你信我,我不会......不会出卖你......” 邵廷咬着苏瑾侧脸,缓慢地磨她,“所以宝贝儿,你现在,是变相承认了你爸还在做警察吗?嗯?” “让我猜猜,他是不是缉毒警?” “专门抓我的?就像你......”齿下用了力,邵廷的声音越发喑哑,“你专门来克我。” 苏瑾一哽,强撑着身子转头看邵廷,结果刚转过头,邵廷便直接将她整个人翻转了过来。男人掰开苏瑾双腿,没做前戏,直接冲进了她身体。刹那的疼让苏瑾整个人都绷直了,她抽着气,眼泪一滴滴往下掉。 这是侮辱,是他对她的惩罚,苏瑾可以肯定。 先前强硬地拽下她内裤,如今只再把她裙子推高,就这般,草草地要了,苏瑾长睫剧烈战栗起来,她开始挣扎,但双手早被邵廷捆在了背后。因着男人不断入侵的动作,苏瑾腰背渐渐拱了起来,苏瑾越发觉得自己现在像头被献祭的牲畜。 “阿廷......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爱你啊......我爱你......” -- 【27】被按在落地窗前狠肏(4100+) 邵廷低笑,五指掰苏瑾大腿的力更重,他将苏瑾身子扶正靠在了沙发背上,然后将她双腿高高抬起,促使她整个人成了个大写的“W”。 邵廷伸出舌尖轻轻吮吸苏瑾眼角的泪,他刻意放缓语速,用如往常和苏瑾情浓时说着蜜语一般无二的姿态,“都说没有背叛我......” “强子这么说,然后用死证明了他的清白。” “阿瑾你呢?”邵廷说着,同时扎实地给予了苏瑾一记猛烈的顶弄,苏瑾“啊”出声,声音破碎,偏这时邵廷又吻了她,一边吻,一边于呼吸的间隙问,“你用什么?用眼泪吗?” 快感和痛苦一齐涌来,苏瑾脸上逐渐漫起潮红,她的眼里泪雾太重,看不清邵廷,只能朦朦胧胧地感觉出他那双眼扫荡着她的身体。 男人的视线太过灼热,苏瑾只觉被他扫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宛若火烧,泪水终于划至了脸颊又涌入了锁骨,苏瑾本能地昂了昂颈,接着,她下坠的泪也被邵廷吮住了。 邵廷的唇凑到了苏瑾锁骨处,他爱怜又贪婪地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待苏瑾觉得他气消心软时,他又狠狠咬上了苏瑾。 苏瑾皮肤本就娇嫩,更何况邵廷咬的又是那块地方,那一刹,苏瑾止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压抑的抽泣也从喉间溢出。 邵廷看到苏瑾这般,动作却是愈发狠厉了,他将苏瑾双腿扣得更紧,胯下的抽插也越发用力,在又一次尽根没入苏瑾后,他狎昵地蹭着苏瑾的脸,语带嘲弄同她说,“你好手段,阿瑾。” “你看到了这地步,我都舍不得多骂你几分,就连现在这样肏你,看你眼泪掉的多了,我都要难受。” 听到邵廷这样说,苏瑾更想哭了,不是为她,是为他。现在的邵廷,就像一只走到了穷途末路的困兽,他不敢信她了。 “阿廷......” 苏瑾刚喊出声,邵廷就堵住了苏瑾的唇,他缠绕着她的舌,那股劲道,绞得她舌头都麻了,好不容易等得邵廷从她口中退出来,苏瑾便听到他冲她说,“宝贝儿,不要说话。”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我只想,让你疼......” “邵......啊呜......嗯......” 湿黏的小穴面临的抽插加剧,苏瑾双目已近乎失焦了,说不清是真的难受还是说那层难受只是覆在了快感的表面,苏瑾现在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下体。 邵廷那物本就粗长,以往都是做足了前戏确认她身子软透了,他才会往最深处挤,可是现在的他,格外放纵了他的欲望。 苏瑾隐隐有股小腹都要被邵廷戳穿的幻觉,她知道这种事定不可能存在,可在他这样凶悍的入侵下,那种被侵占,被捣弄,甚至可能会被他肏坏的感觉,已经抵达了她的大脑皮层。 苏瑾的身体被肏怕了,她死死咬着唇,但还是时不时地会泄出几声呻吟。 突然,男人手抵上了苏瑾的腰,他将苏瑾推倒在沙发坐垫上,接着又把她右腿掰过,将她两腿并拢到一块。 苏瑾拧眉,口不能言,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苏瑾可以感觉到,因为邵廷这番动作变化,他每回进出她身体带出的淫液,已经沿着她股沟淌到了沙发上。 苏瑾极力睁着眼,终于,她看到沙发上因着两人交合而洇湿的痕迹。太淫糜了,苏瑾看不下去,但她仍是强撑着继续在看。 洇湿的部分所占面积越来越大,苏瑾越看,眼皮子便禁不住要抖。 “看什么?看你被我肏得有多爽?啊?” 男人忽然倾身压覆下来,苏瑾额头被他抵着,耳边又听到他沉炽的粗喘声,苏瑾抿了抿唇,不作声。她想,反正是他不让她讲话的。 邵廷噙住苏瑾微微鼓起的唇,他缓下动作,小幅度捅了两下,同时趁机对苏瑾说,“不说话,阿瑾还是可以叫的。” “叫啊。”男人威逼利诱着苏瑾,他突然猛顶进去,入得极深,深到苏瑾觉得他那两个囊袋都要挤进她身体了。 苏瑾咬牙,眼睛与邵廷对视上,半晌后,她方抵抗不住地斥骂了他一声,“你混蛋......” “邵廷你混蛋!啊!” “我说了,现在只想听到阿瑾你叫。” 苏瑾生起气了,她努力撑起上半身,用脑袋撞了邵廷,也是这一撞,邵廷才发觉,苏瑾的双手还被他用皮带扣着。 邵廷忽然从苏瑾身体里退了出来,他一把捞过瘫在沙发上的苏瑾,随后将她身体扭过促使她背对自己。 苏瑾吃不准邵廷要做什么,她只是被动地被他推着走。邵廷把苏瑾带到了落地窗前,他只需稍稍一用力,苏瑾便被按在了落地窗上。 不安感涌上心头,苏瑾唇打着颤,颤颤巍巍地问他,“你要做什么?你要在这里做吗?我不要!阿廷我不要!我们回卧室,回卧室好不好?!” “嘘~”邵廷从后拥着苏瑾,他脸庞凑下来,啃咬着苏瑾侧脸,低声道,“就在这里,宝贝儿。” “就在这里肏你,没准肏到一半,会有路人撞见,你说说,那个人要是看到,你被我抵在玻璃上这样肏,会怎样?” “我的阿瑾这样漂亮,那个人见了,会不会想闯进别墅,和我一起肏你,嗯?” 男人简直越说越过分,苏瑾恼极了,她挣扎起来,竭尽全力想从落地窗前走开。邵廷压上苏瑾,他膝盖抵着她,接着又以极快的速度解开了苏瑾手上栓着的皮带,苏瑾则趁势用手肘去抵邵廷的腰腹。 面对苏瑾不自量力的垂死挣扎,邵廷笑了,他将苏瑾双手抬高撑至头顶,接着又用皮带捆住了苏瑾双手。 “阿瑾不乖。” 苏瑾脑袋被邵廷右手钳制住强行仰起,她被迫看向他,随后唇便被覆上。 反抗被压制,仍狼狈挂在身上的长裙,更被男人空闲的左手扯下了侧边的拉链,当邵廷的那只手通过敞开的拉链伸进揉搓起苏瑾的胸时,苏瑾难以自抑地浑身战栗起来。 “阿瑾的胸,似乎变大了,嗯?” 难得被松开唇的苏瑾深吸了口气,喃喃斥道,“你不要脸!” 邵廷依旧在苏瑾胸上使坏,他似乎是嫌揉得不够尽兴,索性将苏瑾身上那已经被折腾得皱巴巴的长裙给脱了下来。 脱下裙子后,邵廷的身体便继续压覆着苏瑾,男人胯下的昂扬顺着苏瑾的股沟不断往上蹭,苏瑾呼吸不稳,偏这时还要一边被邵廷亵玩着乳一边听他胡搅蛮缠,“怎么我帮阿瑾丰胸了,还要挨骂?” “它怎么大起来的?不是我揉的吗?还是说,有别的男人?啊?” 邵廷话音刚落,苏瑾尚来不及骂他,便又被他挤入了身体。突来的满胀感迫使苏瑾嘤咛出声,她额头抵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无奈地承接起邵廷新一轮的顶弄。 男人的手忽然从自己双乳上挪开,苏瑾心刚松懈,结果这时又被邵廷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落地窗上。 双乳因为挤压变了形,苏瑾垂眸看着这一幕,忍了又忍,终忍不住再度泄出哭声,“你混蛋,你真的混蛋邵廷......” 邵廷箍住苏瑾的腰身,他埋首在苏瑾肩胛骨处吮吸,全然不搭理她的哭泣。 不知怎的,落地窗外出现了一只雀鸟,这雀鸟蹦蹦跳跳,忽然直接来到了苏瑾面前,隔着一扇窗,一层玻璃,它对上了她,甚至那尖喙还啄上了她乳尖抵在玻璃的部分。 苏瑾崩溃了,她大骂起邵廷,末了还反复呢喃,“我恨你,我恨你!” 苏瑾原以为这玻璃是特制的,外面的人应该看不到内里的景象,可是眼前雀鸟的举动,让苏瑾心完全乱了。她不敢想象,在这之前,又或者之后,除了这鸟,还会有谁看到她的身体。 怀里的人剧烈挣扎起来,邵廷免不了用了力去禁锢她,男人没有发现刚才落地窗前突然闯入的鸟,在他抬眸看苏瑾时,鸟儿早已远去。听着怀里娇人儿一口一个混蛋一口一个恨他,邵廷攥起苏瑾头发,在她仰起头后逼视她,“阿瑾前面刚说爱我,现在便恨上了,嗯?” “我肏你肏的少吗?啊?玩过的花样少吗?如今不过开发一个新地点,你就爱转恨了。” “你的爱就这样廉价?恨就这样廉价?!” 双腿忽然被男人整个抬起,苏瑾膝盖屈着,整个身体目前都只能依托邵廷的支撑,臀瓣因着男人不加掩饰的愤怒冲撞而生出疼意,苏瑾眸子闪烁着,颤声道,“你又想抛开我了是吗?” “这样折辱我,欺负我,要做什么?逼我恨你?” “真要这样逼我吗?阿廷?” 闻言,邵廷的动作顿了一下,但这一下之后,他开始更加激烈地抽插起苏瑾,一次又一次,快且狠地往她身体里撞。 苏瑾感受着体内那物的律动,她克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只闭上眼轻声问邵廷,“这玻璃,外面的人究竟能不能看到里面?” “能。” 邵廷这话刚落,说不上是哪来的力气促使苏瑾挣脱开了皮带的钳制,苏瑾猛地甩了邵廷一巴掌,“你如愿了,邵廷。” 这一瞬,看着苏瑾这样破碎又决绝的眼神,邵廷的心又软了,他唇张合着,有些想补救性地告诉她,那是他骗她的。 这玻璃,外面的人,怎么能看到里面? 他又怎么可能允许,真的有男人,在觊觎她? 邵廷最终还是没说出来,他觉得这样也好,就让她那么误解吧,让她觉得,他对她也是坏的。毕竟本来,今天之后,他们便该断了。立场不对,路不同,再强行在一起,又能如何? 邵廷其实潜意识里还是相信苏瑾没有背叛他的,虽然和刘强挂断电话后,他确实短暂地怀疑过苏瑾和她父亲联合起来对付他。 “出去!”见邵廷不动,苏瑾又加大了音量,她吼出声,“你出去!我不爱你了,不爱了!你别碰我!出去啊!” 邵廷扣住苏瑾双腿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男人不知自己力道失了分寸,而苏瑾吃疼却也不告诉他,只一味嚷着让他退出她的身体。 邵廷没有退,他甚至又往里深入了几分,邵廷从苏瑾后背开始吻起,一路经苏瑾的肩胛骨,锁骨,脖颈,下巴,最后又来到了她的唇。 苏瑾被吻着,也呜咽着,不知过了多久,邵廷终于放开了她,也许是她看花了眼,苏瑾感觉,自己刚刚看到,邵廷的眼睛红了。 “做完这次。” “还做什么?我若不爱你,你在我身体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是折磨!”苏瑾倔脾性上来了,也拿话刺起邵廷。 邵廷沉默起来,他将怀里的苏瑾牢牢禁锢住,竭力让自己忽视掉她那些话,固执地肏弄起她。 这是最后的纠缠,邵廷压着苏瑾,一遍遍地入,胸膛上淌出的汗水,也因着二人紧密贴合的身体,而染到了苏瑾身上。 苏瑾被撞得词不成句,她索性咬唇闭上嘴,不肯叫他再听到她的呻吟。 背后男人喘息声愈来愈重,苏瑾只觉身体里那物似乎又胀大了一圈,它抵在她最深处不再动作,但旋即,又开始猛烈弹射起来。 他射得真的很多,才射完,便从她身体抽出,苏瑾瘫在地上,目光触到自己腿根处那一片泥泞,长睫微颤,许久说不出话。 耳边响起窸窣的穿衣声,苏瑾抬起头,看到男人恢复正装严肃的模样,脸上不由泛起嘲弄的笑。 邵廷深深地望了一眼苏瑾,在走之前,告诉苏瑾,“房子给你,分手费。” 苏瑾恼得捡起她那被扔在地上的长裙砸向了邵廷,“你滚!” 裙子甩在身上,疼肯定不疼,只那裙子,还沾着两人刚才激烈交媾的爱液,邵廷的手忽而紧了紧,身后女孩隐忍的哭声遥遥传来,邵廷离开的步子一顿,但很快,他又加快了脚步。 他不能在这里待着。 再多待一秒,他就离不开她了。 ————作者有话说———— 咳咳,关于雀鸟,纯属巧合,来自渣作者君的恶趣味,咳咳咳咳咳咳。 另外,想说下,这里为啥阿瑾明显猜到邵廷是故意赶她离开还会真的要和他分手呢?因为再怎样爱,他今天,也实实在在伤了她自尊。女孩子嘛,再爱一个人,也要记得先爱自己啊~ 然后,其实我是很疼女鹅的,嗯,不接受反驳,本来这章原本在我脑子里设想应该是暴欲横流,是粗暴的,强制的,狠辣的,可是写下去吧,我其实下笔是轻了的…不舍得让邵廷真用那么残酷的手段逼她离开。 -- dамеī.īfó 【28】穷途末路 “他静悄悄的来过, 他慢慢带走沉默, 只是最后的承诺, 还是没有带走了寂寞, 我们爱的没有错, 只是美丽的独秀,太折磨, 她说无所谓, 只要能在夜里, 翻来覆去的时候有寄托, 等不到天黑, 烟火不会太完美, 回忆烧成灰, 还是等不到结尾” 【今晚吃鱼不吃醋】:主播今晚是咋了?好像以前唱歌从来没有这样吧?压根没看咱们在底下说啥啊。 【栀子】:瑾宝今天好像心情不好啊,发生了什么? 【0824】:哪是今天心情不好啊?楼上你是这段时间都没看她直播了吧? 【栀子】:这段时间忙着考试呢,瑾宝是咋了?谁知道?啊,对了,以前瑾宝唱歌时经常给她递水喝的那个帅哥呢?今天都唱那么久了,咋还没见他送送水嘘寒问暖啥的? 【仙辞】:害,别说了,我怀疑瑾宝是失恋了。 【栀子】:失恋?!那,那个男人不要也罢,下一个更乖!瑾宝别为了他难过了。 “她曾说的无所谓, 我怕一天一天被摧毁, 等不到天黑, 不敢凋谢的花蕾, 绿叶在跟随, 放开刺痛的滋味, 今后不再怕天明, 我想只是害怕清醒, 不怕天明, 我想只是害怕清醒” 苏瑾偶然眼睛下移扫到粉丝评论,她有心扯出一个笑容告诉他们自己没事,但是唇刚勾起,看到直播间里自己那个笑,她又觉得,还是就这样吧。 笑得太勉强,不如不笑。 【仙辞】:瑾宝别哭。 【栀子】:你还有我们,抱抱。 【爱听歌的小孩儿】:别说了,你们越说越容易勾起主播的伤心事,安心听歌就好了。 “你们有什么想听的歌吗?” 【0824】:主播唱啥我们就听啥,你随便唱。 苏瑾笑笑,对着直播间的人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我会尽快找回以前直播的状态的。” “嗯,也会忘了他。毕竟,毕竟叁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对不对?” 强撑着打趣了几句后,苏瑾划开手机屏幕,找到下一首的伴奏,继续唱起歌来。 街道上,澄澈的歌声不断响起,慢慢地,苏瑾身边也围了群听众。夜越来越深了,当时间逼近十一点半时,苏瑾停了下来,她先是同围着的听众致谢,然后和粉丝们打完招呼,接着,便关播了。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晚,某个常人不曾注意到的角落,有个男人默默听了苏瑾一晚的歌,也,抽了一地的烟。 时间是种很玄妙的东西,记忆更是。苏瑾发现,当她慢慢地不去想邵廷,努力地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后,她好像,真的能把他放下了。 不去想,就不会痛。 可若是想了呢?若是有人刻意到她面前去提起这个男人呢? “苏小姐,这是他留给你的,你好好看看吧。” 苏瑾认得面前的这个人,彭欢,算是邵廷身边的二把手。刘强走后,只怕,他就成为了一把手吧? 接过袋子,苏瑾先是望了眼彭欢,继而才缓缓拆开。 打开看了之后,苏瑾才发现,里面是一张银行卡,除此之外,还有两份合同,一封信。 信很简短,只有一句话:这些东西,钱的来路是干净的。阿瑾,我希望你不要嫌脏,收着。 仅一句话,苏瑾的泪刹那便掉了,她攥紧信纸,匆匆又打开了那两份合同来看。 邵廷给了苏瑾两套房,一套,是承载他们相爱记忆的那栋别墅,另一套,则是生日前那会儿他带她四处游玩,问出苏瑾对于未来婚房的向往后,特地为她寻的。 “他在哪?”苏瑾情绪有些绷不住了,“傻子吗?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要送我这些?” 彭欢觑了苏瑾一眼,说,“虽然我不知道廷哥是怎么和你分手的,但是我想,苏小姐,廷哥究竟为什么要和你分手,你应该心里比我清楚。” “他,在哪?” “不知道。” 苏瑾愣住,然后她就听到彭欢告诉她,“因为被警察截了几次货,那单生意,算是彻底做不成了。如果只是这样倒也还好,修生养息一段时间,还能恢复。可惜” “可惜盯着廷哥的,除了警察,还有不少对家。” “这么多年下来,混我们这行的,哪能不结几个仇?”说到这里,彭欢顿了顿,“廷哥和你分手,照我看,未尝不是想保护你。分手了,你就和他没有关系,这样,仇家找上来,也不至于拿你威胁他。” 苏瑾沉默,等着彭欢的后续。 彭欢其实对苏瑾的沉默有些不满,可是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还是压下了情绪继续说,“李文斌那混账,趁着廷哥现在缺货,疯狂压价把我们这边的客户抢走。” “我跟着廷哥去见过一些老客户,那群孙子,一个个当着廷哥的面安慰宽解,可是说起交易,货,全都他妈成了哑巴。” “货源断了,客户链也断了,这一回” 苏瑾抬眸,问,“所以呢?” 这句“所以呢”,让彭欢气恼得直接冲苏瑾吼起来,“什么所以呢?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廷哥现在遇到的是什么情况?他已经失踪两天了,今天是第叁天。我找不到他,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只给了我这个袋子,让我交给你。” “我本来是不想来见你的,我看你这段时间没了廷哥,日子也挺潇洒嘛。要不是因为实在找不到,我” “实在找不到?叁天了,他今天都失踪第叁天了!你现在告诉我有用吗?啊?!” 彭欢哑言,他深吸了口气,在转身离去前对苏瑾说,“你如果对廷哥有心,如果曾经真心爱过他,就去找他吧。” “我找不到他,但你,也许可以。” 彭欢走了,但他并没有真正离开苏瑾,男人回到车上,摸出裤带里的手机接起电话。电话里的男人表扬了彭欢,称他前面演的戏不错,叫他都忍不住拍掌。 这种夸赞,彭欢觉得很讽刺,可是最终,他只是攥紧了手机,问电话里的人,“我这样协助你们,最后能减刑多少?” “看情况吧。” “看情况?” “小子,别这么急。你先替我们去跟上她,如果最后能靠她真的找到人,到时候,我答应你的,自然可以兑现。” ————引用说明———— 此章歌词来自林俊杰《她说》 -- dамеī.īfó 【29】忘了我吧 苏瑾找遍了她所能想到的邵廷有可能会去的地方,可是,没有一个地方里面有邵廷。就在苏瑾兜兜转转即将绝望时,苏瑾发现,自己竟已不知不觉来到了她初中待过的那所学校。 眼前熟悉的建筑,勾起了苏瑾的回忆,苏瑾下意识迈步往学校附近那条小巷走去。这么些年了,周遭的人,景,已不知变换了几轮,而那条小巷的墙面,也刷上了新漆。 苏瑾越往里走,步子便越慢,但再怎么慢,苏瑾也算是深入了小巷里。眼帘里闯入一个熟悉的背影,苏瑾不敢置信,一时只停在原地,犹疑地发问,“是你、吗?阿廷。” 男人闻声转过了头,苏瑾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不再是她记忆里清隽俊逸的脸庞,而是一副胡子拉碴神情倦怠的狼狈模样。 他怎么可以瘦这么多?苏瑾心头蹦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这。紧接着,苏瑾很快又想到,他果然是当年那个小哥哥。明明一直语焉不详不肯真正承认,可到了这个境地,他却来到了这里。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阿廷,不和我说说话吗?” 邵廷望着苏瑾,蓦地,他低下了头,“我现在这样,很不好看。你还是别看吧。” 苏瑾几步上前走到邵廷面前,她伸出手,抚摸邵廷的脸颊,唇张合着,露出哽咽之态,“我不给你做饭了,你就不好好吃饭吗?” 邵廷脸上挂起笑,他揉了揉苏瑾脑袋,刚想打趣似地来一句“是啊”,敏锐的直觉便告诉他,周围有了异样的动静。 苏瑾看邵廷忽然变了脸色,不由喃喃,“怎么了?” 邵廷倒退几步靠在墙上,他闭上眼,说,“警察快到了,阿瑾。” 苏瑾不信,她更不敢信,怎么会呢?怎么会她刚找到他,后面就来了警察呢?难道,她一直在被人监视着吗? 遥遥传来的警车鸣笛声验证了邵廷的猜想,在听到警笛声的一刹那,苏瑾猛地将邵廷往外推,“你快走!快走啊!” “不走了。”邵廷苦笑,“累了。阿瑾,我累了。” 苏瑾头一回看到邵廷面上的表情这样破败,他好像已经完全丧失了生的意志,苏瑾怔住,但旋即又不管不顾地把邵廷往外推。 苏瑾这力气,哪能推动邵廷这么一个大男人呢?邵廷将苏瑾禁锢在怀里,脑袋低下,蹭了蹭苏瑾的颈,嗅着她墨发的清香,轻声说,“能见你最后一面,也好。” “我没有背叛你,阿廷。”苏瑾哭出声。 “我知道。” “我没有背叛你。”苏瑾反复说着这句话,大脑宛若死机一般。身前的男人待她依旧温柔,甚至在这个时候,还能心平气和地用拇指拭去她的泪,苏瑾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揪得死紧,她疼得厉害,恍恍惚惚地摇着头,“为什么?” “为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泄露了你的消息” 话到一半,有个猜测逐渐在脑海里生出形态,苏瑾僵硬着手去抠自己的耳环,她没有心力去好好地把它解下,到得最后,苏瑾近乎是撕扯一般地摘下了耳环。 耳环掉在地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苏瑾推开邵廷制止她的手,她蹲下身,拿起耳环对着墙面便狠劲砸了起来。 破损的珍珠外壳将里面还一闪一闪发着红光的微小仪器显露了出来,苏瑾踉跄倒在地上,不顾自己已经流了血的左耳,又要去撕扯右边的耳环。 邵廷攥住苏瑾的手,低斥道,“够了!阿瑾。” 苏瑾被呵斥,泪一滴滴砸在地上,她浑身都在颤抖,说,“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警笛声越来越近了,没多久,邵廷和苏瑾耳里便响起了警察的威吓,“请里面的人速速停止反抗,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请里面的人自觉出来!不要再试图抵抗!出口已经被封锁!” 外面的声音不断涌入耳里,苏瑾抱住邵廷,用尽全身力气拦着他。邵廷安抚性地回抱了苏瑾,他随了苏瑾一齐坐在地上,男人抬起苏瑾下巴,眼睛与她对视,语气带着点回味,喟叹道,“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你知道吗?阿瑾。” “尤其是,习惯了杀人。” “我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的手整整发抖了叁天,连筷子都拿不稳,吃几口,掉几次。整日整夜失眠,眼前还时常出现幻觉,总觉得那些血,还在我手上,怎么也洗不干净。可是到了后来,杀人于我而言,竟成了件麻木的事。” “坐上现在这个位置后,我基本上不再需要亲自动手了,不再亲自动手,手上,也就不再沾血。我有时候看着这样的自己,呵,觉得自己好像也是干净的。到底是自欺欺人罢了。我不做坏事,底下的人做,不还是我的罪吗哈哈” 苏瑾不忍看这样的邵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明明” “忘了我吧,阿瑾。”邵廷打断苏瑾的话,他又抬起苏瑾的手拢在掌心,“我不是个好人,就不耽误你了。” 掌心忽而触到一样坚硬的物事,等苏瑾意识到那是一把枪时,她的指尖开始剧烈颤抖,苏瑾震颤至极,极力推开邵廷覆在她手背的手意图拦截他的动作。 “砰”的一声刺穿耳膜,苏瑾眼睁睁看到面前的人倒了下去,他眉皱着,瞳孔开始缩小,唇色也越来越暗淡。 鲜艳的血从男人胸口迸射开来,苏瑾眼越睁越大,刺骨的寒意充斥了大脑,在短暂的呆滞后,苏瑾嘶喊出声,“邵廷——” “你混蛋!啊!你混蛋!啊啊啊啊!” “你要我怎么忘了你?你要我怎么忘了你啊!” “你起来!你给我起来!” “睡地上很好玩吗?捉弄我很好玩吗?你起来!你再不起来!我会恨你一辈子!你起来啊阿廷,你起来啊” 身子被人拉开,苏瑾被拖着强行与邵廷分离,苏瑾拼命挣扎,她拍打着钳制住她动作的警察,嘶声道,“放我过去!放我过去!” “胡闹!苏瑾你这是在做什么?!” “爸?”苏瑾跪在地上,扯着苏建平的裤脚,“让我送他,送他最后一程。” “我求你了,爸。”苏瑾嗓子已经哭哑,她固执地攥着苏建平的裤脚,“你们是对的,是正义的,我知道,我知道他合该有这个下场,可是爸,你利用我杀了他,你怎么能利用我杀了他?” 眼见女儿哭成这般,苏建平心有不忍,只对苏瑾身后的警察使了眼色,着他将苏瑾打昏。 后颈处受了一击,苏瑾眼被迫阖上,面上的泪,也逐渐凝住。 系统:宿主,你已经在这个世界停留叁年了,还不走吗? “已经,叁年了吗?”苏瑾垂眸,望着脚下的草地,唇勾起轻微的弧度,“叁年啊,他死了叁年了。” 系统看着这样的苏瑾,只觉压抑,以前苏瑾没心没肺一完成任务就催着它赶快带她去下一个世界,那时候,它觉得宿主真渣。可是,当宿主的心一点点被撬动,甚至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后,它倒是希望,她还像以前一样。 系统:他已经不在很久了,宿主。 苏瑾没搭理系统,她兀自取出脖颈上挂着的那樽佛像,指腹摩挲着玉佛的表面。 系统:这些年,宿主你用邵廷留给你的那张卡四处做慈善,是想替他赎罪吗? 苏瑾慢慢屈起膝盖,她坐在了草地上,看着远方,眼神没有聚焦,良久之后,她轻声说了一段话,“难得小垃圾你,会希望我忘了小世界的人。可是,他不想我忘了他。你看他这个人,明明这么小气,还要装大方。” “攥着我的手用枪自杀,叫我怎么忘?” “邵廷,你真的,是个混蛋。” 系统僵了僵,怔楞道:宿主 苏瑾苦笑,她揉了揉眉心,眼睛闭上,“让我休息会儿吧。” “下个世界,再等等。” -- 【30】番外:灰色的人生 如果人生,可以用纯粹的黑,或者纯粹的白,如此简单概括,该多好。你看,他是个好人;你看,他坏得很,不要靠近他。 人世间,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呢?一个人啊,又哪是那样可以轻易论断的。 邵廷的人生,是灰色的。前十七年,白是他生命中的主色,而从他十七岁那年开始,黑便慢慢浸透了他。 十七岁那年,邵廷在路经一个小巷口时,救下了一个女孩,也同样是那一年,他母亲生了大病。 尿毒症,这叁个字,成了邵廷心上的一座大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邵廷不想念书了,他想早早出来打工挣钱为母亲看病,不管他能挣多少,反正能挣一分是一分,他只想母亲能再陪他久些。 屡番逃课在外面兼职的邵廷,被班主任一个电话告到了母亲面前。那天,邵廷与母亲大吵了一架,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叛逆,因为,母亲不想治病了,她只想把钱留给他充作以后的学费生活费。 邵廷不管母亲的用心,他只知道,母亲想丢下他。他本就没有了父亲,如今还要失去母亲吗?邵廷无法接受。 吵完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邵廷,没过一会儿又后悔了,他想,母亲还生着病,他怎么可以这样和她闹呢? 邵廷将房门打开了一角,他小心翼翼地在过道上走着,预备悄摸寻到母亲房里去给她道个歉。才出门,走到一半,邵廷便发现,母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灯有些黯淡,邵廷只隐约看出,母亲手里攥着的,是一张相片。女子的手停留在那相片上良久,她的大半张脸都没于暗色,叫人更无从分辨她面上的神情。邵廷依稀判断出,那相片上的人,应当是母亲不想提及更甚至是厌恶的人。 静默一段时间后,母亲收起了相片,她直起身的刹那,邵廷猛地背转过去以极快的速度回了房。 过道上响起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邵廷估摸着母亲回房后,便又一个人出来,来到客厅,翻找出那张相片。 相片到手时,邵廷有些怔楞。这是一张被人硬生生从中间横撕成两半后又被粘贴回的相片,破损的痕迹两端,一端矗立着一个身穿长裙的娇俏少女,另一端,则是一个面貌硬朗眼神带点凶悍的男人。 邵廷翻过相片的背面,看到上面除了写有母亲的姓名,还有那个男人的。邵廷有种直觉,或许自己的父亲还活着,而相片上的这个男人,便是他素未谋面的父亲。 邵廷记下了男人的名字,他将相片放回原地,等他重回房间躺上床时,还满脑子都是如何去找这个男人。 也许老天爷也是帮邵廷的,在母亲病情进一步加重急需换肾时,邵廷在一本财经杂志上认出了当初那个相片的男人。 让他更觉得幸运的是,虽然过程艰辛了些,但他最终还是见到了那个男人,并通过亲子鉴定与他确认了父子关系。 不知在哪听过这样一句话“人这一生,运气是有限的”,大抵,他的运气,从找到生父的那一刻,便已经用尽了。 母亲不肯做手术,宁愿死,也不要接受那个男人的救助,邵廷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一天比一天虚弱,直到最后,死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不做手术?妈,你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我活下去也不行吗?”邵廷哭着跪倒在母亲床前。 见到儿子这般,女子只好给他讲起了当年她和他父亲的爱恨纠葛。她告诉邵廷,他爸虽然看着光鲜靓丽,但实则是个真真切切的阴毒小人。他强夺了她的身子逼着她替他生孩子,他的钱来路不正,每一分钱背后,都淌着血,用这样的钱给她做手术,她宁愿死。 “我恨他,这一辈子,我都恨他......”女子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她说话越发吃力了,只颤抖着手伸向邵廷,“别学他......” “廷儿,答应妈,别学他......” 邵廷终究是违背了母亲的遗愿,他还是跟了他父亲,一起做起那贩毒的腌臜事。 在组织里,邵廷的真实身份被隐去,没人知道,他是现任大毒枭的儿子,在外人眼里,他就是刚刚失去了母亲又辍学的悲惨少年,只能跟着他们一齐讨生活。 混在组织最底层的邵廷,在短短一年内,见惯了黑暗。邵廷见过他们是如何连骗带哄诱使人吸毒,见过他们是如何绞尽脑汁用尽各种法子藏毒运毒,又是如何,在完成一单生意后,哄哄闹闹行欢作乐,过着淫糜而放纵的生活。 头一年,邵廷的底线是,不杀人。 这个底线,在第二年便被打破了。那个时候,因为和对家起纷争抢地盘,两方的人打了起来,彼此甚至还动用了枪。为了保命,邵廷杀了人。 被迫杀了人,邵廷的底线,只得降低成:不杀女人。 好在,靠着一股聪明劲和狠劲,邵廷混出了名堂,他也坚守住了那条底线,不杀女人,不强迫女人。 又过了几年,邵廷的表现越发出彩,他的生父,也终于愿意把他带到身边亲手调教。 依旧没有人知道,邵廷是大毒枭的儿子。他们眼里,邵廷只不过是一个因为自身能力得了上司赏识的下属,若要细究个不同,大概便是,他更为受信任些。 上了年纪,生父的身体每况愈下,邵廷得他器重,掌管事物越来越多,到得后来,等男人终于辞世时,邵廷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新一任毒枭。 与父亲不同,邵廷行事低调克制,他对手底下的人也很好,只要他们跟着他好好做事,他必不会亏待他们。 见到苏瑾那天,邵廷刚解决完一个叛徒,他很喜欢苏瑾的歌声,尤其是,当苏瑾唱起母亲生前最爱的那首歌时,他的感触尤其强烈。 邵廷本是打算如果有机会,他再寻机多听听苏瑾唱歌,他从未想过和苏瑾这类姑娘有更深的交道,那种一看就透着美好,与他摆明不是一路人的姑娘。 邵廷料不到的是,刘强这混小子,不过因为他多看了人两眼,就把人打包送到了他床上。 开端便这样糟,邵廷想,苏瑾以后,大概会见到他便远远地跑了。 故事的发展,从不为人所揣测,所预料。邵廷怎么想象得出,他竟会是她幼年的小哥哥,是她口中心中惦记的英雄。可他其实,不过是半个身子浸了泥的肮脏的狗啊。 邵廷退缩了,真可笑,现在的他,还会遇到让他想退缩的人。 长大后的苏瑾,和邵廷记忆中的女孩很不一样,大胆,主动,富有热情。他敌不过她,数次想将她从身边赶走,但最后,也只是把她拢在了身边。 邵廷开始慢慢向苏瑾披露自己究竟在做什么,那个下午,苏瑾无意的闯入,让她看到了他生意里极肮脏的一幕。 处理完事物晚上回到别墅,看到女孩蜷缩在床角陷进梦魇,邵廷很心疼,与此同时,他还害怕,害怕苏瑾不要他。 醒来后的苏瑾,试探性地问了邵廷几个问题,邵廷知道,苏瑾是想劝他金盆洗手。邵廷只想笑,他的傻女孩,天真得可爱。 怎么可能金盆洗手呢?从他踏进这一行,他便再没有回头路了。 见他不想谈这个话题,女孩聪明地没再试图劝说。这之后,邵廷和苏瑾,都像是刻意地淡忘了现实横在他们之间的阻碍。他们嚣张明目地热恋着,形影不离,白日里游玩,夜间又疯狂做爱。 约莫在苏瑾生日前一月,邵廷接到了一笔大单,这个单子,邵廷想,如果能拿下,那他后面慢慢改革,慢慢将兄弟们转到正经的工作上,也就有了资本和底气。 苏瑾生日那天,恰与交货是同一天,为了陪苏瑾,邵廷只吩咐了刘强去处理此事。 刘强毁了货,回来还告诉邵廷,他们之间,再度出现了内鬼。邵廷自也肯定这个猜测,他是怀疑彭欢的,于是在后面改了交易地点时,只将地点告诉了刘强。 第二次交易,依旧被毁,这一回,还断送了刘强的性命。也是从这起,邵廷的运势一败再败,他终究走到了穷途末路,一条败犬,多么可怜。 当你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过命运时,所能做的,不外乎承受。邵廷不想逃了,他等着命运对他最后的审判,只是,他还想,再见见苏瑾。 邵廷选择了在与苏瑾结缘的那条小巷了结自己。在邵廷已经拿好了枪只差扣响扳机时,他听到了背后苏瑾的呼喊。 真好,还能再见她一面。 真不好,时间那样短,他那么多话都来不及,审判,就逼近了。 “阿瑾,忘了我吧。” “我不是个好人,就不耽误你了。” 邵廷说这话时,确是出自真心,他希望他的女孩,在他死后,能过上平静而幸福的日子。可,还是不甘心啊。 还是不甘心,所以,他才非要死在她面前。 子弹从胸口穿透过去时,邵廷最后的意识是,阿瑾呆呆的模样,还怪可爱的。 她在他眼里,始终可爱。 他不怪她,不后悔,栽她手上。 他只是遗憾,并且痛恨,他这生来,就带着污脏的血的身子。如果他的生父,不是毒枭,如果,母亲不曾生那样一场病,如果......如果他能身家清白地,和她相爱......该多好...... -- гoūωёййρ.мё 【1】出嫁 秋阳潋滟,翠柳摇摆,白云裹挟着红霞飘飘荡荡地浮到了这一桩院墙之上,像是随了底下敲打着鼓啰吹着唢呐的迎亲队伍,预备一齐来瞅一瞅这特殊的新娘子。 新娘子垂着头,也不看铜镜里的自己是何模样,只由着她背后的母亲替她梳头。 墨发被木梳扫过的同时,妇人沙沙的嗓音也随之响起,“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叁梳子孙满堂小瑾,嫁了人,就再当不得小孩儿了。好好过日子,明白吗?” 苏瑾张口,竭尽气力,半晌后,依旧只发出咿咿呀呀的破碎之声。红盖头戴了上去,苏瑾手捂着脖子,好一会儿才不甘地放下了手。 “别怪娘。”妇人说着,叹了口气,随后便握住苏瑾的手,牵着她往门外走。 在一阵喧闹声响起的刹那,房门被推开了,苏瑾不知道都来了哪些人,她唯一能感觉到的,便是自己的手,经由母亲,交给了一个男人。гoцzんāīщц.oгɡ(rouzhaiwu.org) 这男人手掌很宽大,骨节十分硬,拇指上的茧也很粗厚,苏瑾的手被他握在掌心,脑子里倒是有了个对这男人身份的猜想。 他应该,就是住村尾的萧猎户吧。 有些可笑,苏瑾想。来接新娘的不是新郎,却是新娘的公爹,村子里的人,往日里哪有这等热闹可看?这不,一圈圈地全围在了边上,个个看得起劲。 “你们说,瑾儿这丫头,咋就突然成了个哑巴?” “据说是因为她爹死了,受了刺激,所以就失声了。” “害,要我看,是这丫头命中带煞。你们瞅瞅,就她那身子,那模样,能是正经的女儿家吗?也就这猎户硬,能压住他。” “孙二娘你傻啦,她嫁的又不是这猎户,是猎户他儿子。不过啊,公爹命硬,估计压她也是能行的。” 此时的苏瑾已经被男人背至了驴子旁,她小心地爬上驴背,透过红盖头的下方,看到男人牵着驴的那只手。视线再悠悠转上,又触及了男人结实的背脊。 “哑巴配傻子,倒也是绝配。说起来,那傻子是不是还睡着呢?还是说跑哪去玩了?不然,怎么是让公爹来接媳妇呢?” 邻里街坊的碎嘴声还在继续,苏瑾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驴脑袋处,她不自觉地揪了一下驴的脖颈,驴于是耸了耸鼻子发出嘶鸣。 男人没有回头,只是摸了摸驴以示安抚,接着,又偏转头往街道两旁的村民看了眼。这一眼其实是没有什么韵味的,奈何男人平时打猎杀生多,脸上自带一股凶,加之他还抿着唇,便叫旁人看了心底发起怵来。 邻里的交谈戛然而止了,唢呐声再度响起,苏瑾坐在驴身上,慢悠悠地被男人牵回了家。 到了家,男人先是把苏瑾安置在一房间里坐下,接着又去给敲锣打鼓的汉子们发赏钱。 苏瑾乖巧地坐在床上,她不知道自己的傻子丈夫现在在何处,但在外面宴席上一晃而过的静默中,苏瑾察觉她的丈夫应当是回来了。 来人的脚步很凌乱,行进速度也很快,苏瑾猝不及防,红盖头便被掀了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半大少年,瞧着,要比自己小些,少年猛地贴近苏瑾脸,他定定地看了苏瑾许久,末了一甩红盖头,问她,“媳妇是什么?能吃吗?嘿嘿。” 苏瑾说不出话,只能摇头以作回答。 少年对此明显很不满意,“你不会说话?” “你不会说话吗?连话都不会说,还怎么陪我玩啊?!” “阿爹!阿爹!你骗我!媳妇不能吃不能玩,一点意思也没有啊呜呜呜” 苏瑾不料少年会突然闹起来,外面那么多宾客,显然是听到了内屋里少年的叫嚷声,苏瑾觉得尴尬,却在这时,见到了那个代子迎亲的萧猎户。 男人长得,和苏瑾想象中全然不同,他不像村子里的大部分男人,长相既不粗犷也无那种乡野小民的土气或者忠厚气,他身上的气质,苏瑾形容不出来,但她想,他该算得上一个好看。 苏瑾眼看着这男人淡淡地扫她一眼,接着又攥过少年的手,哄着他到外面去吃酒席。苏瑾继续安静地坐在了床上,她听着外面的喧嚣,出嫁的那份不安,却是莫名地消亡了。 “忙活一天,你应当也饿了。这些是给你留的,吃吧。” 闻声望去,桌上摆了两个小碗,一个小碗里是各色菜肴,另一个小碗里则是米饭,米饭上还浇了鸡汤。 苏瑾走过去开始吃饭,她一边吃,一边感慨,也许,她嫁的也不是很差,好歹以后不愁吃肉了不是? -- 【2】圆房,日后再谈 月上柳梢时,宾客们终于四散离去,苏瑾等人走完了才踏出房门。苏瑾想帮忙收拾菜碗,可男人拦下了她,对她说,“你是新嫁娘,今天不用你干这些,去坐着吧。” “阿爹阿爹!”少年喊着,问,“屋里还有热水么?我要洗澡。” 男人按着少年的肩,开始冲苏瑾介绍他们爷俩,“我叫萧毅,他,萧轩。轩子目前只有六岁孩童的智商,玩心重,你以后多担待。” “我们家没什么规矩,你嫁过来,帮忙照顾下轩子做做家务就好。至于圆房什么的,等轩子再长大些,你对他也熟悉有了些感情后,再谈。你也别拘束,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圆房......男人说得坦荡,苏瑾却是听得耳热。 “热水!”萧轩突然拔高了嗓子叫唤,萧毅知道,他这是对自己方才无视了他表达不满。萧毅继续收拾碗筷,走到厨房后,方扬声道,“热水自己烧,还不过来!” 男人声音一沉下去,萧轩便熄了火,乖乖地从院子里捡了柴火去烧水。 苏瑾也走到了厨房,她只站在门口观望。萧毅知道苏瑾来,一边洗碗一边和她解释,“轩子虽然目前只有六岁的智商,但也不是说就什么都不能干只能让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照顾他。日常生活里他力所能及的事,都能干,只是有的时候,需要记挂着他别乱跑才是。” 苏瑾点点头,表示自己都知道了。 水沸腾开后,萧轩便提了水去院子里洗澡,苏瑾想着,等他洗完,自己也该洗,索性就着他还没用完的柴火继续烧水。 夜越来越深了,等所有事都忙完躺在床上时,苏瑾正欲闭眼,却又被少年戳了戳臂肘,“喂,你怎么刚来就抢我床?” 苏瑾坐起身,她爬下床,从衣柜里取出另一席棉被铺好,结果这时少年又夺去她手中的被褥,“你想干什么?睡地上吗?” 苏瑾没作声,少年大概是知晓了她的意思,他将被褥收好放回衣柜,接着又拍了拍床板,闷声道,“阿爹说过男孩子不能欺负女孩子。” “睡地上对身体不好,你还是上来吧。” “你愣着干嘛?还不上来。” 苏瑾复又爬上床,她睡在里面,只看着这少年距她颇远,嘴巴里还嚷嚷着什么媳妇既不能吃不能玩,又得谦让,实在是没意思。 脸上的笑逐渐变得真切,苏瑾阖眼睡去前,最后的意识是:阿爹萧毅,将萧轩教养得着实很好。 -- 【3】骚浪身 当天还雾蒙蒙时,苏瑾便已起了床,她是惯常早起做家务的人,只她没料到,萧毅比她起得还早,在她踏出房门时,男人便已出了院子往山上走。 苏瑾抿了抿唇,转头望了眼还熟睡的少年,接着又翻找出他昨夜换下的衣服。苏瑾将衣物放进篮子里,想了想,又去了萧毅房里找出他换下还未清洗的衣物。 将衣物整理好后,苏瑾便提着篮子去了河边。 光线愈发地亮了,金光洒满了大地,暖意渲染下,没一会儿,苏瑾额头便沁出了汗,她抬手拭去汗珠,结果手刚放下,便看到几个妇人迎着日光向河边走来。 苏瑾向来不喜欢和这些阿姨婶婶打交道,她不爱听八卦也不想八卦别人,而自她失声沦为八卦后,她就更不喜欢和她们打交道了。 苏瑾手下的动作加快,再又一轮清洗倒水后,便将衣服拧干重新放回篮子。 “瑾儿怎么看着我们来了便要走?”孙二娘说着,同时眼还往苏瑾篮子里撇了撇,这一望,便看出里面明显的男人衣物,孙二娘随即将眼珠子往苏瑾身上转了转,打趣道,“瑾儿真勤快,这是还帮你丈夫和公爹洗衣呢。” 苏瑾默默地将篮子往身后藏了藏,她微点了点头当做回应,接着便要离开。 孙二娘不动声色地挡住了苏瑾的路,“话说小瑾呐,那轩子,会干事吗?你俩,昨天成了没?” 妇人话语中的恶意明晃晃地朝苏瑾使来,苏瑾气恼得当下便要反驳,可她说不出话,于是响在众人耳里的,便是一阵纷乱的啊啊声。 眼见苏瑾这般狼狈,有看得不忍的婶子便扯了扯孙二娘的袖摆,小声道,“你也少说两句吧,洗衣服去,嗯?” 面前的路终于不再被挡,苏瑾行进时,却还能听到背后的孙二娘刻意扬起的嘲弄声,“少说两句,凭啥啊?我有嘴,能说话,当然说。不像有的人,身子骚浪眼波媚,于是得了老天爷的惩罚,再发不出声,也就不好再撩拨男人了。” 苏瑾提着篮子的手不由紧了紧,她加快脚步,彻底远离了后面的那群人。等苏瑾的身影再瞧不见后,孙二娘方才熄了火,闷头洗起衣。周围其他的几个妇人看了热闹,却也不好说什么,只也洗起衣来。 众人不说话,但其实心里都有把数,孙二娘这般看不惯苏瑾,是有缘由的,嫉妒有,迁怒有,反正复杂。 原先苏瑾她爹酒后猝死,她本人也突然失声,苏瑾她娘没办法,一个人养不起苏瑾,索性便要将苏瑾嫁出去。 苏瑾今年也有十七了,算得上是村子里晚嫁的姑娘,从前因为苏瑾相貌好,她爹拿乔,硬是将亲事都拒了,而如今,苏瑾哑了,娘家又明显是个拖累,这样的她,倒叫村子里无人敢娶了。 孙二娘对苏瑾的怨怼,源自于她丈夫,在这个人人把苏瑾当烫手芋头的关口,他想将苏瑾迎来做妾。 男人拿孙二娘久嫁无子为理由,逼得她不得不应承并为他上门求娶,孙二娘去了,遭到了苏瑾娘俩的拒绝,等她愤愤回到家后,熟料还遭了男人一耳光,斥她下不出蛋连求娶个哑巴也做不成。 孙二娘恨啊,这一恨,倒把苏瑾也恨上了。若不是她长得那模样,怎么会成了哑巴还叫她男人惦记? -- гoūωёййρ.мё 【4】起了反应 傍晚,斜阳倾颓,萧毅踩着晚霞,拖着他今日捕获的野猪回到了院子。野猪很沉,萧毅将野猪胸口那柄叉子拔出,接着又去井边提了桶水将自己身上还有院落里野猪的血迹给清洗干净。 这番处理完,萧毅便兀自走到了澡房并掀开了帘子,他太热了,现在只想到澡房里洗个冷水澡。 帘子掀开的刹那,萧毅怔在了原地。他看到了一副赤裸的女体,这具身体发育得实在良好,纤浓适度,该大的大,该细的细,那一身皮肤,和着水珠,更显水润。 等意识到自己都看到了什么后,萧毅猛地低下了头,他预备悄然离开这里,怎知此刻耳边涌现了细微的哭声。 萧毅再度抬头,然后便看到苏瑾蹲下身隐在木桶里,她两手扒在木桶边沿,嘴巴动了动,像是想要出声说话,可是费力半晌,还是只有啊啊的叫唤声。 女孩大概是累了,又大概是绝望而不甘,她突然伸手进嘴抠弄自己的嗓子,面上的泪也是一串一串往外冒。 萧毅顾不上男女大防,直奔苏瑾而去将她的手从她口中取出。男人气力大,苏瑾耐不过,又因为受力而栽进了木桶里。 水声哗啦响起,难言的尴尬染上了萧毅脸庞,他草草从晾衣架边拿了件衣裳挡住脸,低声劝慰,“苏瑾,想说话,不是抠自己嗓子就能行的。” 顿了顿,萧毅又说,“改天,我带你去” 手中的料子摸起来并不像寻常衣物,萧毅后半截没说出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男人缓缓抬头,然后发现,自己仓促拿起的,是苏瑾的肚兜。гoцzんāīщц.oгɡ(rouzhaiwu.org) 手心一烫,萧毅猛地转过了背,他也顾不上捡起那掉在地上的肚兜,匆匆奔到澡房门口,隔着门帘,道,“过几天,我带你去镇上看看大夫。” 话罢,萧毅便走了,他重新去了井边提水,将上衣脱去,再将桶一抬,冷水便直接浇了他一身。 又是一桶水浇过,萧毅看着自己胯间终于不再躁动的某物,眸里,渐渐带了冷色。 是太久没见过女人了吗?他怎么就,在看到儿媳妇的身子后,起了反应? 萧毅的眉越蹙越紧,还攥着木桶的那只手,更是捏成了拳。 “阿爹!你这样好可怕!” 听到萧轩的声音后,萧毅沉着的脸略有缓和,“又跑哪玩去了你?” 萧轩摸摸肚子,答非所问,“我饿了,阿爹。” 萧毅觑了眼萧轩,也没计较,只先回房换了衣服,同时留给他一句话,“你先去把柴火拿厨房里去。” 等苏瑾在澡房里磨蹭许久再出来时,两男人都不在饭桌上,看着那摆明是留给她的饭食,苏瑾头一转,不由又看向了萧毅紧闭的房门。 “我们都吃完了,那是阿爹留给你的。”烧好热水准备去洗澡的萧轩看苏瑾杵在门口,不由出声提示。 澡房的帘子此时已经掀开,萧轩看了看帘子,又看了看苏瑾,咕哝道,“女人洗澡都那么慢吗?我可等你好久了。” 没法说话,又不会写字,苏瑾做不出反馈,只能沉默着坐下吃起饭。 晚间到了就寝的时候,除了无牵无挂一脸坦然的萧轩,苏瑾和萧毅,都没有睡着。 他们没有睡着的原因,大同小异,都是澡房里那场意外。 萧毅尴尬且自责,至于苏瑾,则更复杂,因为苏瑾发现,在她身子被萧毅撞见的当下,她身体最赤诚的本能,居然是战栗。不是害怕羞耻的战栗,是兴奋的战栗。 为什么会是这般反应?苏瑾不敢相信,但她不得不信,或许,她真的像村子里那群人背地里说的那样,就是有一副骚浪的身体。 -- гoūωёййρ.мё 【5】心生好感 这天再起来,苏瑾起得比昨日更早,为了不和村子里那群人撞上,苏瑾是预备以后每日都起得更早往河边洗衣了。 也正因如此,这回苏瑾出门时,恰好碰见了刚踏出房门的萧毅。 萧毅看着苏瑾挎起篮子一副要洗衣的架势,旋即又仰头望了眼天色,青紫色的天空,天际的边沿有微末的绯霞,要等天彻底大亮,估计还要至少半个时辰。 “要去河边?” 苏瑾点头。 萧毅垂眸,等了片刻,见苏瑾并没走的意思,不由又问,“怎么了?” 苏瑾伸出食指,指了指萧毅,接着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袖,萧毅大致猜出了苏瑾的意思,他看着她,想了想,还是回房取出了自己需要换洗的衣物。 衣服整理好塞进篮子后,苏瑾这才迈开脚出了院子往河边走。 因为天还有些黑,苏瑾不敢走太快,她小心翼翼地前行,在走了十几米路程后心随意动,猛一转身,便看到了跟在后头的萧毅。 萧毅见自己被苏瑾发现,倒是低笑了一声,“别怕,不是坏人。” “天还不是很亮,我送你一程,之后再去山上打猎。” 苏瑾定定地看了会儿萧毅,待意识到自己看得失神后,才蓦地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没有人瞧见,在这晦暗的天色里,有一个女孩,耳际染上了姝色。гoцzんāīщц.oгɡ(rouzhaiwu.org) 河水流淌过岩石,发出清脆的叮咚声,混杂在这叮咚声里的,是男人沉稳离去的脚步声。苏瑾没往后望,只是把衣服从篮子里取出浸入河中时,眼睛,不受控制地瞟了眼河水里倒映出的那个身影。 萧毅公爹 搓洗衣物的手顿在了当下,恍若有惊雷劈在了苏瑾天灵盖上,她打了个寒颤,唇一张一合地,发出无声的叁个字:不可以。 洗完衣时,天也刚好大亮,远远地可以听到背后有女人交谈声传来,苏瑾直起身,挎起篮子便走。 等苏瑾回到院子里将衣服晒好时,萧轩也起了床,少年坐在门槛上,手撑着脑袋看苏瑾,嘟囔道,“媳妇,我饿了。” 萧轩的这声“媳妇”,苏瑾听了好几回,始终还未适应。苏瑾知道,在这少年眼中,“媳妇”,约莫就是个玩伴。 苏瑾用手指了指院子里的柴火,示意萧轩去拿,接着便系上围裙进了厨房。大清早的,苏瑾下了碗粉给萧轩,接着,自己又去取了抹布擦拭房屋里家具的灰尘。 忙碌许久再出来的苏瑾,便看到院子里已经没了萧轩的身影,大概,又是跑到村子里和别的小孩玩闹去了。 就这般,一连半个月,苏瑾在萧家,和萧氏父子都是这般相处的。早上她去河边洗衣,萧毅会跟在后头送她一程,等她洗完衣回来,便是做家务看家,到了夜间,等萧毅打猎回来,晚饭,就差不多是换他来做。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除了心里对萧毅产生了隐隐约约的好感之外,苏瑾在萧家的生活,已经算得上是适应了。 说来,萧毅如今打猎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猎物越打越多,瞧着,倒像是要做什么大事似的。 具体要做什么,萧毅是在院子里已经快放不下他打下来的猎物后,才告知苏瑾的。 “明天,我带你去镇上吧。” 苏瑾搁下碗筷,脸上透出怔楞,一旁的萧轩听了,撇起嘴抱怨,“你们去镇上干嘛?阿爹去玩,还要把我丢下吗?” 萧毅视线偏转,落在萧轩脸上,说,“轩子不是很想媳妇能说话能陪你去玩吗?阿爹明天,带她去看大夫。” 萧轩倏地拍起掌来,“好耶好耶!” -- 【6】超乎寻常的关心 苏瑾常年待在村子,这么多年来,去镇上的次数,屈指可数。起先听萧毅说要带自己去看大夫,苏瑾是没挂在心上的,那时,她只觉得那是萧毅无意中撞见她洗澡尴尬而后向她作出的补偿之语。这种话,多半是当不得真的。毕竟去镇上看大夫,这得是多耗钱的事啊?尤其是,治她这莫名其妙的哑症。 萧毅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不说虚话,且一直将苏瑾这事,记在了心里。想到这儿,苏瑾心口又是一烫,她攥紧自己的衣袖,唇张合着,又是劝诫自己,不可以。 她不可以,不能,不应该,去想。 “嘴巴咕哝着,是想说什么?” 牵着驴子向前走的男人,不知何时回转了头看她,苏瑾张大着眼,本能地摇了摇头。 萧毅见状,只是安慰,“这段时间打下的猎物,价钱卖得不错,想来给你看大夫买药,是够的。你也别太担心。” 苏瑾只是点头,小脑袋一上一下的,倒有些像那田地里四处乱窜的地鼠,不过,她比地鼠要可爱多了。萧毅心念及此,不免又对苏瑾滋生出一点心疼,小姑娘生父走了,自己又哑了,他吧,也算趁人之危,将她讨了给萧轩做媳妇。 一连串的人生变化,难怪惹得她性子这般内敛,瞧着,也少了许多小姑娘的活气。 终于走到了医馆,萧毅停下步伐,待苏瑾从驴子上下来后,方把驴栓在医馆门口,而后便迈步走进医馆,同时喊道,“王大夫,在吗?” “王大夫!” “诶唷,来啦来啦!你这小子,可快别喊了!” 苏瑾眼看这约莫四五十岁的老大夫从里面走出来,回话的语气还透着亲昵和熟稔,显而易见,他和萧毅打交道挺多。 “您帮我看看她嗓子,至于药,尽量开好的。钱您放心。” 王大夫打量了一眼苏瑾,小声道,“哪来的小姑娘?你娶亲啦?” 萧毅闻言,摆摆手,“您老可别瞎打趣,我都多大了?还能嚯嚯这么个小姑娘?她是我给轩子讨的媳妇。” 苏瑾紧了紧手,也不知那两人小声商讨了啥,只知等两人结束会话后,那王大夫便招手要她进去了。 入了内屋,坐好,将手伸过,看着这把脉的王大夫眉头时而皱起时而又舒展开,苏瑾这心,也不由得一松一紧,全无章法。 “怎么样?”萧毅问。 “她这个,不好说呀。”王大夫顿了顿,手捋起胡须,叹气,“嗓子没问题,按理来讲,她是可以说话的。如今这突然失声,约莫是因为受到了大刺激,心理上出了障碍。” 萧毅不忍去看苏瑾现在的神情,只是依旧问道,“那该怎么办?” “她这是内心深处,不想说话呀。也许哪天,再受到什么刺激,没准,就又能说话了?唔,或许该说,得什么时候,她自己啊,重新燃起对说话的强烈渴望。” 听到这里,萧毅先偏过头低声和苏瑾说,“苏瑾,你先去外面看着驴吧,嗯?我和王大夫还有些话说。” 苏瑾依言离开,而萧毅,则转而问起王大夫,“镇子里,有人会手语能教手语吗?” “你想教她手语?” “既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重新说话,那学了手语,以后轩子也好和她交流。” 王大夫听着萧毅这话,忍不住扫他几眼,见他面色如常,眼神也是一贯的正派,不由心下泛起嘀咕:难道,是他老头子心里不对劲想歪了?怎么总觉得,萧毅这小子,对那姑娘,有些超乎寻常的关心? “轩子能耐得下心来学手语吗?” “他不用学,看得懂意思就好。我学,到时候我教她,同时让轩子在旁边听,好叫他也知道那些手势表达的意思。” 王大夫点点头,告诉了萧轩能教手语的人在哪,接着便冲他挥手,“行啦,你走吧,再不走,天可就要黑咯。” -- 【7】高潮喷奶 从镇子上回来后,苏瑾一切如常,全然没有对自己有可能再也无法说话的担忧。只是苏瑾这副模样,倒是让萧毅看得愈发沉默了,他总觉得,这小姑娘是把心事都藏在了心里。 萧毅回家越来越晚了,他上午打猎,下午,便到镇子上跟人学手语。在外的时间越来越长,打下的猎物却没有变多,就连萧轩,都纳闷起这变故跑来问萧毅,“现在打猎很难了吗阿爹?” “没有。”萧毅话音刚落,就看到不远处苏瑾打量他的模样,顿了顿,萧毅又补充道,“嗯......大概是天气的缘故。” 萧轩点点头,沉吟道,“也是,最近老下雨。” 在不发病的时候,萧轩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聪慧的,当然,这是把他放在六岁孩童里去比较。 萧毅揉了揉萧轩的脑袋,按下心里那股想要宣告秘密的冲动,再等叁天吧,叁天后,他就差不多可以掌握手语了。 叁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等萧毅学成从镇子上回来时,天色还早,院子里看不见萧轩的身影,而厨房里,也没有苏瑾。 难道,两个人都不在家? 忽而,有低低的娇吟从不远处蔓延出来,萧毅脸色一变,循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近。有风吹过,未被合实的房门于是露出了一条缝隙,从这缝隙里往内望,床上只躺着一个少女。 这少女身上只挂着件单薄的襦裙,那襦裙太薄了,紧贴着她的肌肤,外人一看,便知她这身上,是除了这襦裙,别的什么也没穿。 肚兜没穿,亵裤没穿,锁骨因着主人右手的不安分,也敞了开,甚至,那双玉白的脚,也因着主人屈起的膝盖而彻底展露。 床上的少女,此刻正宛若那湖泊中蜿蜒舒展身躯的水蛇,她扭动着身体,脸上,肩膀上,都有细小的汗珠点缀着,红唇微张,似有若无的呻吟声吐出。 “唔嗯......哈......” 萧毅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了一下,他握着门把手,那只手握得很紧,他是该把门关上的,萧毅心想。可想归想,手上的动作,却始终没有展开下一步。 苏瑾并不知道萧毅撞见了这一幕,她实在是受不住了,自从那次澡房被萧毅撞见后,苏瑾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被打开了一个诡异的开关。 她越来越敏感了,或者可以说,她越来越容易动情了。要么,是洗澡时不经意间摸了几下乳,那乳尖便颤巍着立起来,下体也随之而来泛起湿意。要么,是她睡觉时不小心夹了下腿,然后心跳便越来越快,明明想将腿分开,可最后却不动声色地将软枕往下伸,最后更是用腿夹住软枕磨蹭起来。 苏瑾知道,自己现在这样,肯定就是村子里妇人们斥责的骚浪了。但即便如此,苏瑾也没有办法,这种隐晦的舒爽和刺激感几乎霸占了她的感官,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成瘾。 而引起成瘾的对象,是她的公爹,萧毅。 身份的禁忌,羞耻的抚慰,加速了苏瑾的沉沦。 双腿打开,手往下探入,苏瑾头仰着,眼睛看向屋檐,手下动作不停,胸脯更是因呼吸的加剧而激烈起伏着。 “啊......” 不够,还不够......苏瑾委屈得眼里泛起了泪花,她呜咽着,另一只尚空闲的手则扯开了胸前的纽扣,拢上了那丰盈。 渐渐地,犹不满足的苏瑾两腿并拢缓慢交迭磨蹭起来,她双手都抚上了自己的乳珠,或掐或捏,或揉或拧,苏瑾把自己玩得整个身体都泛出了粉色,床单被她的水洇湿,而门外的男人,更是看得喉咙干渴虚汗不止。 萧、毅......苏瑾唇张合着,无声地呢喃着萧毅的名字。倒也多亏了苏瑾此刻是仰着脖颈的,不然依她唇形发出的声音,若被萧毅窥出,还不知会产生什么样的动荡。 几息之后,苏瑾战栗着登到了顶峰,那一刹那,苏瑾脑子里成了一片空白,等她神思恢复时,才猛然惊觉,自己胸口处竟出现了乳汁。 眼前的一幕极大地震慑了苏瑾,苏瑾觉得这是上天对自己近段时日的放纵和遐想给出的惩罚,不然,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缘何会喷出奶来? 苏瑾有些想哭,想着,倒也真的掉下了几滴泪。不过很快,苏瑾就没心思想这些了,她得赶快去清洗一下,不然若是被萧轩和萧毅撞见,她可真就没法活了。 -- гoūωёййρ.мё 【8】给公爹肏会儿 因为下午的那场自慰,到了夜间和萧轩萧毅同在饭桌上吃饭时,苏瑾都没敢抬头瞧人只顾着闷声吃饭。 萧毅没注意到苏瑾的失态,他自个儿都如浸梦中,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一个画面,便是苏瑾高潮时那胸脯喷溅出的乳白色液体。 萧毅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十分卑劣,可惜,意识不受控制,越是压抑,少女那副艳丽的情态,越会迸射在他脑海。 桌上叁人,有两人都恍惚着,至于萧轩,思绪全然被菜肴裹挟,压根没发现异常。 吃完饭各自洗漱毕,便该回房歇息了。因为白日的纵情,苏瑾身体倦乏,眼睛才闭上,很快就陷入了熟睡。可怜萧毅,上半夜因着苏瑾一直没法入睡,下半夜,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却仍旧被苏瑾缠绕。 在这个梦里,萧毅依旧在门外看完了苏瑾自慰的全程,但和现实不同的是,梦里的萧毅,在苏瑾高潮喷奶犹在喘息的档口,走进了房。 少女躺在床上,薄裙遮盖不住她身体的曲线,她仍陷在高潮的余韵中,压根未曾察觉,有个男人,已经堂而皇之地上了床。 在少女怔愣着望向自己时,萧毅用手捂住了她的眼,他吻上她,一条腿微屈挤进她双腿间,至于空闲的另一只手,则摸上那被乳汁溅染的酥胸。гoцzんāīщц.oгɡ(rouzhaiwu.org) 女孩的乳很嫩,被自己粗粝的指腹一摩挲,便战栗得不成样子。 萧毅渐渐玩上瘾了,他觉得她的唇很软,胸很软,腰也很软……怎么可以这样,全身都软成了这样? 怎么可以,对他打开到这个地步? 萧毅困在了自责和愧疚中,但与此同时,他知道,他没法再把苏瑾纯粹地看做儿媳了。 哪有公爹,会肖想儿媳呢? 萧毅持续地吻着苏瑾,他吻得入迷,险些忘了给苏瑾呼吸的余地。 松开苏瑾唇瓣的刹那,萧毅听到自己在说,“给公爹肏会儿吧,好阿瑾。” 疯了! 萧毅猛地从床上坐起,手握成拳砸向了床板,他真是疯了,萧毅想。 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吗他?怎么就……怎么就…… 低头,看着自己裤子上那被白浊浸染的地方,萧毅脸黑了半截。 草草将裤子脱下又去换上了新裤子的萧毅,才出门,便看到苏瑾在门口,一副正要敲门的架势。 萧毅知道,苏瑾是来要他的衣服好去河边清洗的,可是今天,今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要她去洗。 苏瑾不知道萧毅缘何突然要拒绝把衣服给她,她发现萧毅把衣服藏在了背后,索性伸手探过去就要拿。 萧毅执意不肯,两人正争夺着,只听嘶拉一声传来,那衣服裂开了,这下苏瑾更急了,她觉得自己该把那口子给缝补好才是。 让苏瑾讶异的是,此刻萧毅竟直接将衣服给甩了出去。他就这般不想自己碰他的衣服吗?为什么?苏瑾呆在原地,脑子里晕乎乎地想,昨天,昨天他是不是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在? “我,我只是”萧毅也认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他注意到苏瑾的神态,知道自己伤到了她,于是解释,“那衣服太脏了,咳,没必要洗直接扔了就好。” 苏瑾听出萧毅话语中的补救之意,她捏了捏篮子的手柄,最后只静默地转了身离去。 脚方迈出去,苏瑾的手便被萧毅攥住了,男人停顿半晌,只留了句干巴巴的话给她,“你别多想,苏瑾。” 苏瑾微低下头,视线落在萧毅那只手上,萧毅只觉苏瑾的目光如有实质,烫得他失神,“以后,以后我的衣服,还是留给我自己洗吧。” 苏瑾回转头,眼尾已经晕染了泪,她说不出话,只能这般看着萧毅,试图问他,为什么? 萧毅看着这样的苏瑾,不由在心里爆了句粗口,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蠢极了,干出的事说出的话,一个赛一个的蠢。 “对不起,我今天我” 苏瑾没再听下去,她加快了脚步走出院子,在萧毅还没回神之际,迅猛地捡起了那条被萧毅扔弃的裤子。 萧毅说那条裤子太脏了没必要洗可以直接扔,这话,苏瑾是不信的,她怀疑萧毅说这话时,不仅是把她当了哑巴,还把她当了瞎子。苏瑾选择自己去找寻答案。 将裤子摊开的刹那,苏瑾后悔起了自己的冲动,虽然她并不是很明白那摊痕迹是什么,可是痕迹所在的部位,实在太过尴尬。苏瑾心中有了猜测,一时间燥得脸红不已,手也僵硬着,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事已至此,萧毅也没话可说了,他收拾好自己打猎要用的弓弩,随后走出院墙来到苏瑾身边,“给我吧。” 苏瑾将那裤子扔给萧毅,随后看也不看他兀自跑了起来,萧毅看着苏瑾远去的背影,却是微微笑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做的都什么事呢。” -- 【9】怎么,你不想我? 秋季,是农忙的时节,田野里随处可见金色的麦芒,因着早上和萧毅耽搁了一场,这回苏瑾再往河边,便不由得和村子里的妇人们碰面了。 才走到河边弯下腰,耳边便响起细碎之语,苏瑾抿了抿唇,本不欲搭理,可熟料那人竟越说越过分。 “要不怎么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呢?明知道自己爹不在了家里现在只有一个娘,农忙时节,也不去搭把手。嗤,倒是只记挂着给公公丈夫洗衣。” “唉,有这不孝女啊,眉娘也真是苦了。”顿了顿,妇人又加大了音量,“莫不是记恨亲娘把自己嫁了个傻子不成?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也只配得上傻子了。” 眉娘是苏瑾的母亲,苏瑾将衣服搁下,踏步向孙二娘走去,她实在忍她够久了,既说不出话,索性拿眼瞪着她,好叫她知道,自己并非真的泥人。 再说了,纵是泥人,也有叁分性子呢。 孙二娘冷不丁被苏瑾这么一瞪,脚不由往后退,一打滑,竟直直地栽在了河边那岩石上。眼见苏瑾眼里无波无澜,仍旧只这么不转眼地盯着自己,孙二娘心中窝火,随即大喊出声,“看什么?我说你名字了吗?!” 苏瑾看出孙二娘实际上只是个纸糊的老虎,她倏地轻笑出声,带点嘲弄,末了,由上到下打量了一轮孙二娘,最后,眼睛落在孙二娘手腕上那隐隐显露的青紫痕迹。 这是又被打了,苏瑾想着,抽身离去时,面上有些微的怜悯泄出。 苏瑾一走,孙二娘情不自禁地拍了拍胸脯,说来也是奇怪,她方才居然,被苏瑾这小哑巴给唬住了。 不过,这死哑巴最后看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孙二娘低声咒骂了几句,越想,心底越不自在。 洗完衣,回到家给萧轩做了早饭后,苏瑾便拉过一个板凳靠在墙沿开始假寐。 苏瑾忆起了一件事。那是今年初春的时候,苏瑾原本在地里插着秧苗,可一时不妨,她竟被蚂蟥给咬上了。随后苏瑾回家取药,因为药物一般由苏瑾母亲保管,故此苏瑾在敲门一阵发现母亲并不在家后,索性直接入了房翻找出药品。 才给自己上好药,苏瑾就听到外面有陌生的男声传来,紧跟而来的,是母亲的声音。他们的声音传入苏瑾耳里,是含混,且间或夹杂着喘息的。 苏瑾神识一荡,身体倒敏捷地做出了反应,她躲在了衣柜里。 “好眉娘,快让我弄弄,可想死我了。” “你......唔嗯......瞎说啥呢......” 男人笑,手捏着眉娘下巴,低问道,“羞什么,你不想我?” 眉娘恼得用手掐了把汉子的腰窝,才掐上,她整个人便被打横抱起甩在了床上。男人扑上来,压在眉娘身上,与此同时,手还迅速地解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苏瑾浑身都僵了,她双目圆睁,唇嗫喏着,想出声把汉子吼出家门,可看着母亲眉眼上流露出的风情,那股明晃晃的雀跃和活力在她身体里彰显了,苏瑾于是只捂住了嘴,片刻后,将眼睛挪到地面,看那一地散落的衣服。 父亲惯爱喝酒,每回酒醉便要对她们母女拳打脚踢,苏瑾一直知道,她娘过得不快活,如今,能有个男人带给母亲快乐,即便是这般违逆世俗的事情,苏瑾在思量一番后,也做不出反对。 突然,门外有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苏瑾蹙起眉,心下已有了不好的猜测,怕是—— 父亲回来了。 -- 【10】偷奸 苏瑾猛地抬头,她想出声提醒床上的母亲,可是这档口,她该怎么提醒?也就是这一恍神的功夫,房门已被人踹开,男人怒极斥骂的声音落地。 “妈的你个臭婊子,给老子头上戴绿帽,啊?下来!他妈的给老子滚下来!” 眉娘被扯落地,那汉子回过神后,便和苏瑾父亲打了起来。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可是不久之后,汉子便落了下风,眉娘心急,不由大喊,“苏永泉!” 苏永泉回头,迎面一根木棍便砸向了脑门。 苏瑾被这幕刺激得心脏都快蹦到了嗓子眼,她极力捂着嘴好使自己不发出声,脑子里恍恍惚惚,一会儿想,娘偷情被发现了,怎么办?爹醒来后,只怕会把娘打死。一会儿又想,娘会不会想和这汉子私奔逃走,到时候就只把她一个人留下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叫苏瑾心底的纠结都落了空,父亲死了。 被母亲用木棍打昏之后不久,就被那汉子给在心口上凿了一刀。那真的是“凿”,因为这汉子,见苏永泉身子还抽搐着怕他死得不够彻底,遂硬生生用刀,搅弄起苏永泉的心尖肉。 如此血腥而残酷的一幕,逼得苏瑾直接栽倒在地。衣柜里发出的声响惹来了汉子的注意,苏瑾被他攥了出来,那把还沾着父亲鲜血的镰刀,经由汉子的手,高高悬起,眼看下一秒,便要落在苏瑾身上了。 “住手!”眉娘把汉子推开,她哭着,嚷嚷道,“够了,够了,你还要干嘛?那是我女儿!” “她全都看见了,眉娘!” 眉娘将苏瑾护在身后,“她不会说出去的。” 男人皱眉,问苏瑾,“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苏瑾张着唇,面色惶然,这时,眉娘不停扯着苏瑾衣袖,低声同她道,“小瑾,说话啊,说,说你什么都没看到。” 苏瑾眉梢动了动,她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面露狰狞之态的男人,唇张合着,须臾之后,苏瑾眼里坠了泪,“啊,啊......” 娘,他把爹杀了啊,他杀人了啊......别跟他吧娘,瑾儿怕,怕他是下一个爹,下一个会打你的男人...... 苏瑾唇齿蠕动,她拼了命地想发出声音,可是不知怎的,出口的,只是破碎的啊啊声。 眉娘看苏瑾突然成了哑巴,心道这孩子是受的刺激太大了,心中一恸,猛地直起身抢过男人手中的镰刀,甩开,“你还杵这里干嘛?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你吓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眉娘,我......” “走!你走!” 男人不放心地又打量了几番苏瑾,最后,他向眉娘告败,“我不杀她。” “眉娘,你先带她出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 гoūωёййρ.мё 【11】心疼,是心动的 萧毅回家时,脚刚踏进院子,迎面便被萧轩给撞上了,少年神态急切,一边拉着萧毅手一边带他往里走,“阿爹,媳妇,媳妇出问题了。” “出什么事了?” 萧轩说不清楚,只是一味重复道,“她一睡,就不醒了。” 萧毅听得一怔,随后竟是大跨步向前将萧轩也给甩在了后头,男人踏进房门,看着床上那正冒着虚汗的少女,垂着的手紧了紧,半晌后,才将手伸出放至少女鼻下。 还好,还有呼吸 “媳妇不理人,阿爹也不理人,你们都是坏蛋!” 萧毅转过头,看向那正闹着脾气的少年,无奈道,“好啦,我知道轩子最听话了。” 萧轩瘪了瘪嘴,不吭声,萧毅只好上前,柔声哄了几句,最后又同他说,“去烧点热水吧,嗯?” “坏阿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把我当小孩哄!我,我长大了,哼!媳妇倒了,还是我把她给抗上床的呢!” 萧毅不再说话,只是脸色沉了沉,萧轩一见,以为他发了火,一时也不敢再发牢骚,只乖乖地出了门转身走去厨房。 等萧轩走后,萧毅这才仔细查看起苏瑾的身体,方才听萧轩说话,吓得他以为她还好,她并未出事,只是熟睡。高悬的心慢慢回拢,萧毅看着苏瑾,须臾之后,眉皱起,直叹道,“你是梦到了什么?”гoцzんāīщц.oгɡ(rouzhaiwu.org) 床上的少女忽而张合起唇,瞧着想要说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于是她又伸出了手,不甘地捂住了脖子。 萧毅眼疾手快地制止了苏瑾的下一步动作,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苏瑾试图抠弄自己的嗓子了,她很想说话,萧毅看得出。 “醒过来,苏瑾。”萧毅说着,头慢慢转过去不再看她,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松了开,“你醒过来,我教你手语。” “或者,也可以教你写字如果你想学的话。” 掌心突然涌现痒意,萧毅垂眸,发现苏瑾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似乎,还好巧不巧地听到了自己刚刚的低语。女孩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望着他的目光里,透着深切的希翼,像把他当成了生命里的光。 萧毅猛地站了起来,他没再看苏瑾,目光没有固定的落足点,呼吸也乱了几分。苏瑾不知道萧毅缘何突然要站起来,她以为他后悔了不想教她,于是赶忙从床上坐起,慌不择路地就要继续去攥他的手央求他。 萧毅步子又后退了几步,他步子大,这一退,便直接退到了门口。残阳如血,红晕混杂着金辉映射在萧毅身后,苏瑾看了,有些微失神,而这时,萧毅终于再度开口了,他说,“醒来就好。” “别担心,我应承了,便会教。” 苏瑾点头,她对着萧毅鞠躬,末了又觉自己这般行礼不够诚意,于是下了床就势便要给他磕一个头。 萧毅适时地拦下苏瑾,之后,又在苏瑾尚未回神之际便收回了手。 苏瑾这回倒没想太多,她只觉得,也许公爹还在为了早上的事而对她抱着尴尬心态。 “原本叫轩子烧了热水预备之后再给你熬点药,不过眼下看来你并未生病,那热水,不妨就给你现在洗澡用吧。” “还有,以后,亥时,我便来教你手语。” -- 【12】挣扎 亥时到的时候,萧毅在敲门后进到了萧轩和苏瑾的房间,苏瑾一见萧毅来,便连忙从桌边站起,谁知萧毅看了一眼她,接着又转过头冲萧轩说,“轩子,你过来。” “阿爹?” “苏瑾,跟上。” 萧轩不解,“要干啥呢阿爹你这是?” 苏瑾也不解,学手语,为何要萧轩也一块? 萧毅继续前行,直到走到了大厅方才回过头和两人说,“从今天起,我就教苏瑾手语,轩子,你在一旁看着,也不需知道怎么做,能看得懂意思就好。” “你们两个是要一块生活的,总这么互相不交流,也不是办法。等日后苏瑾会了手语,你就可以和她交流了。” 闻言,萧轩望向苏瑾,苏瑾正低着头,手搁在膝盖上,微微蜷曲着,萧轩望了一会儿,也不知怎的,耳根突然红了红,他似是此时,才对“媳妇”这个词,有了些别样的感触。 灯光辉映下,女孩的面容略有些朦胧,但这点朦胧,反给她添上了另类的韵味,萧轩说不出心里的感觉,他只是忽然不敢看苏瑾了,嘴里却扬声道,“阿爹真厉害,连手语也会,哈哈。” 萧毅看出萧轩方才的失神,他偏转头,又去扫了一眼苏瑾,心想,虽然轩子如今智商如同稚童,但他的身体,却是逐步成熟。所以,这孩子,是也对苏瑾有感觉的吧? 也......一个“也”字,叫萧毅整个人如置冰河,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在心底连连唾骂了数声自己后,方才收回心思正式开始教授手语。 这第一天,因为新奇,萧轩看着苏瑾和萧毅学那手语,还颇有兴致,只是这兴致下降得太快,只是短短一周过去,萧轩便再耐不下心了,他甚至后来,只要萧毅一讲话,便能打起瞌睡。 萧毅也是拿萧轩没办法,最后只得放弃让他旁听,只专心教起苏瑾。 如今的天气凉得很快,萧毅估摸着,自己也是该为入冬做准备了,再者,苏瑾聪颖,几乎是一点就通,一周下来,她已经能用手语和萧毅做起日常交流了。故而,萧毅如今缩短了教学时间,在外狩猎得更久,晚饭也不回来吃了。 夜归,四下寂静,除了偶尔刮起的冷风造就出点声音,旁的,也就只剩自己拖着猎物的声音了。这天的萧毅,打猎收获比较多,也因此,他不得不费劲在山里现做了简易的推车以便于托载他打下的猎物。 萧毅估摸着时辰,只觉得现下约莫已到了子时,这么晚,苏瑾和萧轩,估计都已经睡下了。 萧毅没有料到,在他走到能看到自家房屋时,房屋里,还亮着灯。萧毅后知后觉,这段时日,苏瑾似是一直为他亮着灯,等到他回了房,她那边的灯,才会熄灭。 以前萧毅没有联想到这处,直到今天他回来得较平常晚上许多,他这才意识到,苏瑾是在等他。 每一个晚归的日子,她都在等他,在为他燃灯。萧毅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他望向对面的房屋,想象着那边的苏瑾此时的模样,胸口忽而发起热,萧毅仰头,阖眼,低声咒骂道,“停下!萧毅!” “又疯了不成?你在想什么?” “人家只是好心,做着一个好儿媳,你他妈的怎么就那么龌龊!” 萧毅,你怎么也不想想,人家一小姑娘,难道还会喜欢上你不成?再者说了,她是轩子媳妇啊!是你为轩子找的媳妇! 如是这般在心底做了一番建设,萧毅才将将压下绮念,躺回床上,开始入睡。 -- гoūωёййρ.мё 【13】萌生醋意 清晨,苏瑾方挎着篮子要往河边去洗衣,熟料,萧毅竟出声拦下了她。 “别去了。” 苏瑾步子一顿,转过头,望向萧毅的眼睛流露出困惑。 萧毅上前,将苏瑾手中篮子取下,接着,又垂眸瞅了一眼她泛红的手,“入冬了,河里的水,现下怕已是越来越凉了吧?” 苏瑾迟疑地点头,然后便听到萧毅说,“女儿家的手合该娇养着,我知你懂事想为家里做些事,但既已要入冬,这衣服,还是让咱各洗各的,你无须为此操劳。” 萧毅这话,让苏瑾在怔楞的同时,对他又有了更深的了解。他和村子里的男人实在不同,外貌不同,气质不同,对待女人的态度,更为不同。 苏瑾突然想到村子里的妇人闲谈时论及的关于萧毅的八卦,八年前,萧毅带着年幼的萧轩来到村子,彼时,一个精神不稳时常犯病,一个,身上气息肃杀凛冽。村长怕萧毅是外面来的什么不正经人士,本想寻机将他赶走,谁料听了他一番凄惨的人生经历后,不忍于心,竟答应他在此处久住。 据说,萧毅原是名军爷,战场厮杀数年,好不容易战胜可以得到封赏榕荫祖上,回到家,却发现妻子难产丧生,至于妻子身旁,则有一个在母体憋气许久致使脑子出现问题的婴孩。 萧毅为此,失魂落魄,离开军队,多年来四处求医,到了此间,已对治好萧轩不抱希望,路途中又遇这村庄景色秀美,遂决定在此落脚。гoцzんāīщц.oгɡ(rouzhaiwu.org) 想到这儿,苏瑾心底忽有隐隐的憋闷,她开始好奇萧毅从前的那媳妇了,他对她,一定很好吧? 萧毅不知苏瑾都想了些什么,和她说好冬天别再去为他们洗衣后,他便转身去了厨房做早饭。 萧轩起床时,难得看到萧毅没去打猎,而苏瑾也没去河边,少年眼珠子转了转,行至萧毅身旁,问,“阿爹今天有事吗?” 萧毅“嗯”了一声,说,“待会带你们到镇上去。” “镇上?”萧轩高兴起来,“那这回我可以买小鸭子玩了吗?” 苏瑾吃完早饭,搁下碗筷,抬头,恰对上萧毅的目光,男人看着她,很快又收回视线,“换季了,给你们去镇上买衣服。你这孩子,怎就惦记着玩?” 萧轩瘪了瘪嘴,不再说话。 待叁人吃完早饭,便一齐踏上了去镇子的路。苏瑾坐在驴上,看着前面牵着驴的萧毅,心里不由自主地又产生了遐思。 按理来说,有萧轩这么个儿子,萧毅其人,该有叁十来岁才是,可是为何,她无论怎么看,都只觉得他只有二十来岁呢? 因为长得好么?上天总是格外厚待长得好的人。 苏瑾又偏头看了几眼萧轩,视线在萧轩和萧毅身上打转,她发现,萧轩,长得和萧毅并不相像。所以,萧轩是长得像他曾经的妻子吗? 一颗心飘飘荡荡,全无落足,苏瑾恍然惊觉,自己越来越容易去想萧毅的妻子了,那是怎样的人呢?他喜欢的人,是怎样的呢? 苏瑾觉得,自己要完了,她心中不伦的念头,竟一日旺过一日。这样不行,如她这般,是该被沉塘的。 驴子突然止了步伐,苏瑾思绪收回,发现已经到了镇子上。苏瑾从驴子身上下来,跟着萧毅萧轩走进成衣铺时,看到了萧轩对自己投以怨怼的一记目光。 苏瑾知道,这少年大概是记恨自己一路都坐着驴子,她冲他一笑,见他耳根红红不再瞪她,笑意却是更盛。 该把萧轩当丈夫啊苏瑾这般想着,旋即又摇了摇头,她控制不了自己,现下只能拿他当弟弟,罢了,先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说————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гoūωёййρ.мё 【14】欲落未落的吻 入了成衣铺,萧毅和萧轩在男款区挑选,苏瑾,则一个人看着各式衣裙。 镇子的确就是镇子,这些衣服,是苏瑾不曾见过的好看,苏瑾小心翼翼地摸了把衣服的料子,好滑,穿着,该很舒服吧? 手渐渐往下,翻开那标着价钱的小牌子看了眼,苏瑾唇抿了起来,心知买不起得断去妄念,但那手,还是忍不住在衣服上摸了摸。 “喜欢?” 背后突然响起低沉的男音,苏瑾猛地一颤,急转过头,随后又步子倒退,仓惶地捂住了唇。是错觉么?她的唇,她的唇刚刚擦过了哪里? 他的,脸? 是吗? 腰肢忽而被男人的大掌拢住,苏瑾整个人随之栽进了萧毅怀里,这时,店家匆匆赶来,略有些不满地冲苏瑾喊道,“诶唷,小娘子,你看着些路啊。” “多亏了你相公及时扶住你,不然,你这一倒,我这些衣服,岂不是全得落了灰?” 相公?苏瑾被店家的话砸得脑袋一晕,等她回过神,萧毅已经松开了她,并且为她买下了那衣服,还将衣服塞她怀里,说,“去试试?”гoцzんāīщц.oгɡ(rouzhaiwu.org) 苏瑾到底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能有心仪的衣服穿,自是着急忙慌地去试了。 等苏瑾消失在眼前后,萧毅方对着店家解释,“婶子方才的话错了,那非是我娘子,实则,是我儿的媳妇。那话,却是莫再说为好。” 店家一愣,待看到换上新衣的萧轩走出,眸子不由带上莫名的蕴意。女郎年轻虽年轻,但肉眼可见,却是要比少年大几岁的,原本以为这是长兄带娇妻和幼弟,熟料,竟是这般? 店家沉思片刻,又取来算盘算萧毅方才买下的衣服花费多少,算完,报好价,找零完,心中又不忍嘀咕,女大叁,抱金砖,如此看来,倒也配咯。 苏瑾换上新衣出来时,见众人一时间都只盯着她瞧,心里渐起不安,只想着,是她哪里穿得不当吗?还是,这衣服到了她身上,便很丑? 苏瑾心中惶惶,抬眸,下意识地去看萧毅。男人眼皮垂落,目光幽深,他那样看她,促使她心中不安更甚。 “很好看。” 萧毅话音刚落,苏瑾心底舒缓下来,又听店家在旁不时夸赞,称她相貌好,又年轻,跟这衣裳,是十足十的顶配,说到这里,店家又开始向苏瑾推销他们店里的首饰,她一边带苏瑾往里走,一边说,“穿了这好看的衣裳,怎么能不配上好看的首饰呢?小娘子你生得好,更是莫要糟蹋了你的相貌才是。” 苏瑾几乎是被硬生生推攘着向前走的,她转头去望萧毅,试图向他求救。不能再买了,有这衣裳已是够了,她怎能还要首饰呢? 萧毅接收到苏瑾的视线,他看向她娇软的脸,双颊因为紧张不安泛着粉,目光盈盈水润,鼻梁上,更似冒出了小汗珠。女孩这般殷切探寻,又这般仰仗他,萧毅心头忽有无名火升腾,他想叫她别这般看他。 她不该这样看。 她根本不知道,这样的眼神,配上她那张脸,有多招人。 抵达首饰架后,店家便逐个挑着簪子往苏瑾发髻上比对,妇人正为搭配苦恼,只觉面前这小娘子搭什么都好看,此时,恰好萧毅入了进来,便把苏瑾转过脸,问他,“爷看看,给小娘子选什么好?” 萧毅视线随即落在一旁的首饰架上,他目光迥然,只盯上了一蝴蝶样式的发簪,末了,径自取来,便插在了苏瑾头上。 发簪戴好,萧毅手收回,目光一落,坠在了苏瑾那紧抿的红唇上。女孩的唇娇艳欲滴,偏又被那白齿咬下,徒添勾人风光。 苏瑾意识到萧毅站自己面前已经有了些时刻,她蓦地仰起头,想用眼神询问可有不对,岂料萧毅正盯着自己的唇看得专注。 他这是? 忐忑之下,苏瑾不自觉地将下唇咬得更紧。萧毅蹙眉,头渐渐往下低,右手也抬了上来,不知是想做些什么。 “爷可是瞅好了?要给小娘子选这蝴蝶簪吗?” 店家的咨询声打断了萧毅,男人再不看苏瑾,只跟着店家最后去算总账。 苏瑾看着萧毅的背影,手指指腹渐渐抚上她的唇瓣,她在想,刚刚,萧毅,会是想吻她吗? 有没有可能,其实,他们双方,都对彼此,生出了那么点心思? 买完衣服,萧毅带着苏瑾萧轩二人,去采购了一些粮食。临到要返回村庄时,萧毅突然顿住,要二人在原地等他,说是他有东西忘买,很快就回。 如此,待得萧毅复又折返,手中便提了个包裹。 包裹最后挂在了驴脖颈处,苏瑾听得驴一阵嘶叫,猜出这包裹有些重量,不免更加好奇。 不过这好奇,到得第二日,便消了。 因为,自从镇子上回来的第二日,天就开始落起雪,萧毅不好再打猎,便叫来苏瑾教她学字。 至于那包裹里面的物事,便是笔墨纸砚了。 ————小剧场———— 作者君:敢问,你为何给阿瑾买蝴蝶簪? 萧毅:她在飞。 作者君:嗯…嗯??? 萧毅(沉默) 作者君自行揣测:哦,在你心上飞。 -- 【15】意乱情迷 “不对,你应该这样拿。”男人说着,近身上前握住了苏瑾的手,他为她纠正姿势,同时,又思量着告诉她,“就先教你写你的名字吧。” 雄浑俊逸的两个大字出现在了宣纸上,苏瑾眼盯着那两个字,胸口处传来的心跳声几乎要将自己耳膜震裂,她想试探萧毅,试探这个,正在她身后握她手教她写字的男人。她的公公。 回忆起这些时日来的相处,男人的种种体贴照顾,苏瑾实在是心不由身,诞生出了妄念。 他该是对自己也有感觉的。苏瑾的直觉这样告诉她。 仰起头,额头与男人的下巴只间隔出了一寸的距离,苏瑾伸出手,打着手势问萧毅:你的名字,怎么写? 萧毅还未察觉自己现下与苏瑾的距离不对劲,见苏瑾问,便取来毛笔蘸了蘸墨水,随后在纸上写出他的名字。 苏瑾看了,在萧毅收尾时便伸手从他手里抢过毛笔,接着再自己试着临摹他的字迹。苏瑾写的很慢,对比起萧毅,她就像个蹒跚学步的稚童,字体歪歪斜斜,拇指上还染上了墨,乌黑一片,浸在雪肤里。 萧毅心里有点痒,就在刚刚,苏瑾的拇指挠过他掌心,在他失神之际又抢过了毛笔去写字。女孩不经意间的动作撩拨得萧毅思绪不宁,等他再低头看她,见到的,是她口咬着笔头微蹙着眉的模样:双颊因为鼓起了气而显得嘟囔囔,上唇与下唇的交界处,红艳似血,视线再往下,是那由于胸脯起伏而敞开了的衣领口。 萧毅蓦地闭上了眼,看不到,偏偏他脑子里还在想。萧毅深知,那衣领口下,是一方小天地。欺霜赛雪的皮肤上,点缀着红梅,红梅翘立,艳极时,会溅染上诡谲的液体。那液体是欲望的象征,是他曾看过,努力想忘,却忘不掉的风景。 再度睁眼时,萧毅看到的,便是苏瑾打着手势抱怨:好难。 女孩抱怨完,把宣纸挪了挪,腾出空白地方继续练字,她拿笔不稳,写到快收尾时,许是眼睛下方泛起莫名的痒意,只见她伸手一擦,直接把自己给擦成了只小花猫。 萧毅眼珠子在苏瑾脸上和手上转了一圈,他低笑出声,“写个字,倒把你折腾成这样了?” 苏瑾偏过头,目光澄澈,一副懵懂无知状,萧毅遂扬起手,用指腹揉了揉苏瑾脸上的墨渍,这一揉,倒使苏瑾脸上更花了。 萧毅见状,又笑了回,没过一会儿,男人注意到苏瑾脸上还洁净的地方有了绯意,他的笑意凝在嘴角,心头那股原只有叁分的痒意,忽而燃至了八分。 萧毅拇指下移,指腹缓缓摩挲上苏瑾的唇畔,男人头低了下去,脸上表情带着僵硬,只那双眼,愈来愈幽深。 苏瑾被萧毅的眼神震慑,唇不自主地张了开,接着便吞没了萧毅的拇指。萧毅顺势,用拇指撬开苏瑾的牙关,旋即,趁她诧异地仰头望他时,他彻底俯下身,覆上了她的唇。 萧毅闭着眼亲苏瑾,有点自欺欺人的意思,不看,就不用知道,她现在对自己,是恼怒,还是厌憎。 托着女孩下巴的手下滑,落在她腰上,萧毅亲苏瑾更甚,他搂她很紧,舌头更是扫过了她口中每一寸。苏瑾被亲得腿有些软,她没有料到,自己稍稍一试探,萧毅就成了这般,和往日的他,全然不像了。 苏瑾手推着萧毅胸膛,她勉强发出了一丝呜咽声,一双柳叶眉蹙得更紧,要是能说话该多好?她真想告诉萧毅,换个地方亲吧,他把她这么压在桌子上,她的屁股,疼...... 男人自是不知苏瑾怎么想的,他感受到了苏瑾的挣扎,唇松开她,却是往下触到了她衣领口露出的部位,锁骨以下,胸乳之上。 湿黏的吻在那羞人的地方徘徊着,苏瑾胸口起伏更甚,唇齿间有细微的呻吟泄出。腿间湿意渐起,须臾之后,胸口的茱萸被人含住,苏瑾猛地一颤,先是感受到下体的水浸湿了亵裤,接着仓惶低头,便发现萧毅竟不知何时解开了她的腰带,他将她衣领敞的更开,埋首在她胸前,显见的是对她那处极爱。 苏瑾这具身子敏感至极,只被萧毅用这般浅薄的手段亵玩了一小会儿,她便快要丢了,口中呜咽声断断续续,嘤嘤啼鸣。 萧毅知道自己怕是魔怔了,他的动作已是越发过火,可身下的女孩,在草草推拒了几回后,便是一副任之采撷的模样,她这般,叫他如何不疯? 扯开座椅,坐好,再将被抵在桌前酥软着身体的女孩抱至腿上,半晌之后,萧毅才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在苏瑾逐渐平复的喘息声中,他抬起头看她。 “为什么不推开我?” 苏瑾不能言,只垂着眸看向萧毅现出凌乱的衣衫。 萧毅抬起苏瑾的下巴,他迫使苏瑾目光与他对视,随后仔细辨别她的眼神,羞涩,彷徨,不安,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他所预想的恼,厌。 女孩对自己有好感,萧毅心里有晦涩的欢欣升腾,他的手慢慢贴在苏瑾后颈,脑袋下移,额头与苏瑾相抵,柔声问,“随我亲,喜欢我?” 苏瑾目光闪烁,末了,她直接闭上了眼。 萧毅的手从苏瑾后颈处上升,他五指分开,插进苏瑾发间,鼻梁贴上苏瑾脸颊,不顾自己也染上苏瑾脸上未褪的墨渍,唇侧过,附在苏瑾耳畔,“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好。” “我们,这样不好。”萧毅说着,目光投射在远处,蛰伏许久的哀伤从他眼里注入,他不能对不起轩子。 轩子的父亲已经为了给他挡箭逝世,而他的母亲,又因得知亡夫消息在临产时大受刺激,紧跟着,也离开了他。 萧毅越想,心中决断更是坚定,他已经害了轩子一家了,他欠他,太深。 今天,是他做的一场瑰丽的梦,梦醒了,一切,也该回到原点。 被萧毅这话刺激得眼帘猛一掀开的苏瑾,她怔怔然从萧毅腿上下来,站起身,直直地望着萧毅,同时急忙打着手势,问他,为什么? 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他还想回到之前那样吗?能回去吗?苏瑾愈发不解,手势亦打得越来越快。 萧毅回视,他瞳孔漆黑,目光深邃,苏瑾隐约看出他目光里的隐忍,挣扎,不舍,诸般复杂,最后,在门外萧轩突然而至的声音中,他站起来,途径苏瑾身旁,留给了她轻缈的一句“忘了吧”。 “阿爹!陪我打雪仗!” “就知道记挂着玩?” “你们两个学字都好久了,我无聊啊。” “只能玩一会儿。” “欧耶,阿爹答应我去打雪仗啦!走走走,快走,我告诉你哦,阿爹,来这里,雪好多的。” 父子两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远,苏瑾听在耳里,一边为自己系上腰带整理衣服,一边擦去眼角的一滴泪。 整理完,在即将推门而出时,苏瑾脸上却是陡然漫开了一个笑,她想,忘了,萧毅,就算我忘了,你能忘吗? 惯来守礼克制的你,今天能这样凶蛮地吻我,必是压抑了许久吧,所以这般经不起我的试探,所以猝然爆发。 公爹啊......苏瑾的手攥着门把手,推开门后,望着雪地里那两个人,苏瑾默然,只在心里又想,萧毅、世俗...... 对抗世俗啊,萧毅...... -- 【16】压在身下弄 大雪一连下了叁天,时至今日,雪才终于停了。雪一停,萧轩就迫不及待跑到村子里找他的玩伴儿,萧轩的玩伴儿很杂,反正村子里哪家小孩闲着没事,愿意陪他玩的,他都会扯来玩。 因为这回雪下得持久,即便如今出了太阳,地面上积雪还是很浓厚,于是,萧轩乐此不疲地继续和人打起雪仗来。 一群小孩你来我往,玩得嘻声一片,萧轩低下头,费心揉了好大一团雪球,接着,猛地甩手往前扔,他计划着砸砸那老是喊他傻子的坏小子。 傻子是什么?萧轩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人望着他的眼神不带好意,所以,傻子,定是骂人的话。 “砰”的一声,雪球砸在不远处一少年脑门上,萧轩见了,直乐道,“嘿!傻子你好!” 被一个傻子骂了“傻子”,少年气从心起,跑到萧轩面前,猛推了一把萧轩,“你他妈说谁傻子呢啊?你才是傻子!我呸!” 萧轩晃了晃,待稳住步子后,反手也推了把少年,“你是傻子!打雪仗都玩不好的傻子!” 少年不妨萧轩力气这样大,他栽倒在雪地里,手往身后攥起一团雪,站起身,猛砸向萧轩的同时,对他说,“玩玩玩,你也会就玩这些了!” 话音刚落,少年想到什么,走上前,问萧轩,语气玩味,“一天天的就知道找各种小屁孩玩,诶,你不是都成亲了有媳妇嘛?干嘛不和你媳妇玩?” 萧轩没听出少年的话外音,他蹲下身继续揉雪球,同时摇着头嘀咕了一句,“媳妇有什么好玩的?” 萧轩的反应让少年恶趣味大增,他亦蹲下身,目光直视萧轩,“没玩过媳妇,那你算什么男人?” “喂,我问你,你跟她,晚上睡一个铺不?” “睡啊。” “怎么睡的?” “这还能怎么睡?”萧轩越听,越觉得这人没意思,他直起身把玩手里的雪球,步子向前,意图离开这缠人的少年。 少年攥过萧轩手腕,他附耳过来,小声道,“你有没有压她身上弄过?” “为什么要压她身上?” “大人们都是这么弄的。” “你看过?” 少年悻悻然摸了摸鼻子,“问这么多干嘛?你个傻子,特么有媳妇都不知道弄。” 萧轩依旧觉得没意思,拿眼瞪了会儿少年,随后就要走。少年拦在萧轩前面,用一种信誓旦旦的口吻同他说,“弄媳妇比打雪仗好玩多了!你去试!” “喂,你别走!走什么啊?!难道你还怕弄媳妇不成?” “我跟你说,女人和咱们不一样,身子可软了,你亲一口抱一下你就知道了。” “喂!喂!萧轩!” 萧轩被怂恿了许久,他迟疑地顿下脚步,转头去问,“啥叫弄?你弄过吗?” “我?我当然弄过。不然我怎么说你不识趣,只知道玩这些?” 萧轩没继续问下去,只是随性应了个“哦”,接着便回家去了。 回家的路上,萧轩想,别人都弄过,他也要弄来试试,如果不好玩,哼,明天见到他继续扔雪球砸他,叫他瞎骗人! 到家时,苏瑾恰好正在院子里忙碌,萧轩兀自扯过苏瑾的手把她带到房里,随后关上房门,让苏瑾坐在床上,自己则坐到她身旁。 苏瑾不解萧轩意欲何为,她坐着,只用眼神传递她的困惑。 萧轩被苏瑾看得莫名耳热,他咽了口唾沫,旋即同苏瑾说,“媳妇,我想弄你。” !!!这孩子!怎么突然就说荤话了?!苏瑾大惊,一时间只顾得上伸手去触萧轩的额头。 萧轩握住苏瑾手腕,他顺势把苏瑾推在床上,倾身压上她,想了想,又探出双手环住苏瑾腰肢,抱上了她。 少年整个倾覆下来,苏瑾身子有一瞬的僵硬,一会儿之后,见他除了抱住自己,没有其余动作,苏瑾才将心放回,用手推了推,示意他从自己身上下来。 萧轩没有动,他看着苏瑾,目中除了好奇和疑惑,全无半分情欲,少年猝然低头亲上苏瑾的唇,一触即分。苏瑾被他的动作震住,再抬头看他,却只看到他唇齿蠕动,细听之下,正嘀咕着一句,“抱了,亲了,然后呢?” 他想干什么?他真想和自己做那种事了?苏瑾惊诧又彷徨,不对,萧轩这样不对。 谁教坏了他?他这样分明,是把她当布娃娃来玩了! 少年的头侧过来,他贴在苏瑾颈侧,鼻子动了动,喃喃道,“媳妇你身上好香。” “媳妇,你知道该怎样弄吗?” 苏瑾手贴上萧轩的脸,她看向他,一阵纠结后,她做出了一个决断,苏瑾探手抱住了萧轩,在抱之前,她用手点了点萧轩的唇,又点了点自己的肩窝。 轩子,对不起,我利用了你。我想刺激你阿爹,我想看他,是不是真能忍受,你和我这样亲密。在抱着萧轩任由他在自己肩窝,侧颈亲昵地触碰时,苏瑾如是想。 少年似乎渐渐找到了和女郎亲昵的乐趣,他的唇在苏瑾那两处流连忘返,吻了不知多久后,他突然抬起头,眼睛盯着苏瑾微微张开的唇。 苏瑾被这样看着,手不由揪了下身下的床褥,她分辨着少年眸里的意蕴,又垂眸望了眼他身下那处,并未有反应,眼里也无欲望。 还好,他应当,还是抱着玩乐的心态。 苏瑾蓦地阖眼,只暗暗告诫自己再忍忍,萧毅应当知道她和萧轩现在都不在了,按理来说,他会寻过来。如果他不来,又或者他来了装看不见,那她...... 脑子里在一瞬间闪过数个念头,然再多的念头,在身上少年突然倒在自己身上止了动作以及自己睁开眼,隔空与萧毅对上后,都化作了虚无。 萧毅来了。 两条细胳膊突地被人攥住,紧接着,苏瑾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向前拖出,脚方落地,尚未站稳,又被人抵在墙上堵上唇舌。 苏瑾呜咽着,脑袋晃了晃,于是便被男人死死禁锢住身子,他一边吻着她,一边用手扯开她衣领狠狠擦拭着她肩窝处少年留下的痕迹。 男人的力道愈发深重,腥燥的肉欲在他野蛮的侵犯下滋长得更加旺盛,苏瑾知道,萧毅这是被自己逼疯了,她酥软着身子,希翼让他的怒火尽快降下来。 也不知怎的,苏瑾为他柔软下身子的态度,竟似惹恼了他,萧毅打横抱起苏瑾,在将苏瑾带到自己房间后,便径自将她扔在了床上。 乍然被人扔在床上,苏瑾还未回神,才仰起头,迎面而来又被萧毅吻上,萧毅掐揉着苏瑾下巴,于亲吻的间隙中斥她,“苏瑾,你好样的。” “你做的这样好,啊,你做的这样好......” “啊......嗯......”苏瑾挣扎着发出声音,她有些怕这样的萧毅,心下后悔,不该逼他这样急的。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到直接从自己儿子手里抢女人,这样够吗?啊?” “苏瑾。”萧毅呢喃,“我怎么,就栽在你这么个小姑娘身上了呢。” -- 【17】索求无度 苏瑾听罢萧毅的低语,心中有些许惶然,这男人道德感太强,加之他还十分看重萧轩,他......不会又要半途而废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苏瑾便忍不住主动环上了萧毅的脖颈,她摆出一副仰颈受戮的姿态,任他如何深入她的口腔,任他如何用那粗粝的指腹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摩挲,吻到后半,苏瑾已动了情,小腿虚蹭了两轮便挂在了萧毅腰上。 萧毅垂眸望了眼自己腰上挂着的一双玉足,此刻他面上的怒因着苏瑾一番动作已几乎没了踪影,但怒火散去了,欲火却熊熊燃升。 萧毅弯下了腰,他脚落地,长臂再一伸,便将苏瑾整个人都往床下靠拢了。如今的苏瑾只余上半身还贴着床,至于那两条腿,则受到了萧毅的过分喜爱,男人把苏瑾的两条腿高高举起,他将她亵裤摘下,头偏了偏,接着,唇便触到了她小腿肚。 苏瑾战栗不止,感受着萧毅在她腿侧黏连的吻,那吻越来越下,下到那已经敞开了的花蕊都能体悟到男人愈发炽热的呼吸。苏瑾唇抿得更紧,她挣扎着要挪开腿,可惜挪不动,萧毅的那两只手实在是禁锢得太紧了。 “呜嗯......”苏瑾快哭出来了,她隐约猜出萧毅要对她做什么,他想亲她那里,可这怎么可以? 两手疯狂打着手势,苏瑾一面啊啊直叫,一面不停在用手语告诉萧毅:停下,别亲那里,别亲...... 萧毅眉宇动了动,他加大了些力道禁锢住苏瑾乱动的双腿,同时低声道,“别怕。” 苏瑾猛摇头,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啊真是的,这男人怎么这样啊? “乖点,嗯?” 男人温柔又夹杂欲念的声音叫苏瑾听得耳热,她抬手捂住双耳,但即便这般,男人紧跟其后的一句低语还是传入了她耳里。 “不这样,我会伤到你的。”萧毅低叹,同时,拇指还揉了揉那花蕊外围的两瓣,“你太嫩了。” 男人似赞似惜的话语消散在他随后的动作中,苏瑾被刺激得整个身子急剧弓起,她大口喘息,眼睛睁得圆亮,“啊......” “呜呜......嗯啊......”苏瑾慢慢地就不知道自己都叫了些什么了,她好像没再叫了,只是不停地抖,不停地喘。 身下的水流得越发欢腾,苏瑾能感觉到萧毅张着口把那些水都吞咽了下去,她越发羞了,羞得眼里都出了水。 花蕊终于被水浇灌得绽开,苏瑾睁着迷蒙的眼,只看着男人支起了腰身立在她上面看着她,随后,下体就被某种异样坚硬的物事挤入了。 陌生的酸胀感充斥着大脑,苏瑾有那么一刹那觉出了疼,她又叫了一声,但紧接着,萧毅就吻住了她。 唇舌交换不过须臾,苏瑾着急忙慌地推开了萧毅,她咳起嗽来,望着萧毅的目光里都带了怨。 萧毅只是笑,一只手扶住苏瑾的腰让自己入她更深,另一只手则拂去了苏瑾鬓角的碎发,“乖乖的水那么甜,自己不该尝尝么?” 苏瑾用手抵在萧毅胸膛,她在他胸膛写了两个字,随即惹来他一声轻笑。 “怎么说脏话了?” 男人满不在乎的态度让苏瑾愈发恼,她下手的力道更重,分明要让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生气。 混蛋!苏瑾写着,写到最后一个笔划时,萧毅抓住了苏瑾的手,他亲她手背,亲过瘾后又去亲她侧脸,“屁股撅一撅,好不好?乖乖。” 苏瑾后知后觉萧毅对自己换了称呼,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结果被他猛地打了下小屁股。苏瑾吃疼,屁股缩了缩,带着花穴也缩紧了几分,萧毅深陷进内里的媚肉,他眸里欲念更重,只仍在强忍,微叹,“真紧。” 听到男人的感叹,苏瑾扭过了头,怎料,她才这般,萧毅便解下了她挂在身上摇摇欲坠的肚兜。 彻底赤身裸体的那刻,苏瑾被萧毅搂着上半身离开了床褥,男人促使她挂坐在他身上,又令她两手环着他脖颈,至于他自己,则一边缓慢地在她体内戳弄,一边俯首含着她的乳儿。 苏瑾倒吸着气,浑身都不自在,她直到这时才领悟到,为啥村子里妇人们闲谈时,会有人说,男人床上床下,不是一个样儿。 苏瑾的不自在维持得很短,她适应良好,生涩的身体很快就被情欲摆布着主动挪起了小屁股。 萧毅见苏瑾得了趣,微抬起头松开了那颤巍的乳,“乖乖从前自慰,可有想着谁?” !!!他看到了,他居然看到过?什么时候?看到过几次?苏瑾满脑子疑问,身子也僵硬起来。 “真有想着人?谁?”萧毅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撞见过苏瑾自慰,知道这小丫头身子敏感虽对情事懵懂却又沉迷。那时,萧毅觉得,这是苏瑾的生理欲望,男人有这种欲望,女人自然也有,她的不同,大抵就是,较之平常的女孩儿要更早熟些,敏感些,也大胆些。 苏瑾不肯说,但萧毅不放过她,他一面逼问,一面拿那肉杵往她身体里撞。男人撞得越狠,问她的语气便越和缓轻柔,苏瑾知他在吃莫名其妙的醋,就在她抵挡不住要告诉他她一直想着他时,萧毅换了法子问。 “何明?”这是孙二娘的丈夫,曾上门想纳苏瑾做妾的人。 “还是赵勇?又或是刘德意?”萧毅口中冒出一串串人名,他把他了解到的对苏瑾有过心思的,她曾接触到过的,男人,一一说了个遍。 苏瑾最初听着还急着想解释,但越往下听,她便越忍不住笑。萧毅是什么时候去了解这些事的呢?她之前猜测得果然不错,这男人,在她想着他的时候,他也在想她。 “小坏蛋,想着我,是么?” 苏瑾支吾着,不再笑,脸颊上粉意渐浓,萧毅心里清楚了,遂不追问,只把苏瑾复又放在床上,两手掰开她双腿,开始加快速度捣弄。 苏瑾被撞得脑袋不停上移,就在她脑袋即将触上墙面时,萧毅伸手抵在了她后脑勺处,男人开始吻她,吻了几下又要吮,吮得她侧脸、耳后以及侧颈,全染上了红印。 “哈啊......唔嗯......”苏瑾偏头闪避,萧毅也不阻拦,只紧跟着追上她去亲。男人亲着亲着,又去握苏瑾那双乳,他似是爱极了她那处,总要去摸,去捻。 苏瑾喘息加剧,承受不住,在萧毅又一个深入戳到她敏感点时,她泄了,那对乳颤着,也泄了。 见状,萧毅眸色深了深,他托举着苏瑾的乳,舌头探出含吮起乳汁,吸完,萧毅又去吻苏瑾眼角那因为羞耻而淌出的泪,“别哭了,嗯?” 萧毅哄着怀里的小姑娘,他又亲了亲她的侧脸,“羞什么?乖乖。阿爹很喜欢。” 阿爹?他还自称什么阿爹呢?!苏瑾生怒,一时间也顾不上自己刚刚又高潮喷乳了。 “不羞了,又生气了?阿爹的乖乖是想怎么呢?” “啊,是想阿爹再弄弄是不是?” “乖乖念了阿爹那么久,自己解决了那么久,阿爹疼你,自然得让乖乖吃饱。” 越说越过分,越说越荤腥,苏瑾推攘着萧毅,已经不想让他再碰她了。 萧毅掰过苏瑾的脸,旋即,他又低头吻了吻苏瑾的唇,“小丫头真难照顾,想我怎么对你?嗯?” 苏瑾用手在萧毅胸膛点滑着,字写到一半,男人已不耐心去揣摩她要说什么,他兀自抬高她一条腿,侧着又顶进她身体。 “阿嗯......”苏瑾瑟缩着,在呻吟声后死死咬住了下唇,她真恨自己说不出话,要能说话,她定要在这时狠狠骂他。 萧毅圈住苏瑾腰肢,他在苏瑾体内捣弄,另一只空闲的手则沿着苏瑾腰线滑上那颤巍的乳。男人偏头贴上苏瑾侧脸,他满意地看她在怀里酥软,战栗,“在心里骂我?” 苏瑾回以一个怒视,意思昭然若揭:你知道就好。 萧毅于是挺身猛撞了苏瑾一回,在苏瑾难以自抑地喘息弓腰时,他唇凑近她耳,又含又咬,“后悔招我么?” 苏瑾这下真后悔了,床上的萧毅实在和平日太不相同了,苏瑾哪里知道,萧毅这是压抑得久了,他数次在她和伦理之间挣扎,本就挣扎得难受,却又被她连番刺激,又是引诱又是惹他吃醋。 “乖乖别咬唇了,再叫给阿爹听听,嗯?” 苏瑾松开唇畔,却是哭出了声,她比划着手势,连连道:你欺负人。 萧毅默了半晌,随后,他亦叹,“乖乖何曾不是在欺负阿爹?” 苏瑾闻言,缩了缩脖子,一转头,便将脸埋进萧毅胸膛。萧毅趁势把苏瑾抱在身上,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见她随即脸往自己胸膛埋得更深,倒是笑了,“又羞了?” “我以为,你胆子是很大的。” 苏瑾仰头瞪了萧毅一眼,这一眼,万般风情辗转,萧毅手揉了揉苏瑾下巴,再低头和她说话时,嗓子已略有哑意,“阿爹现在,让乖乖自己来,好不好?” “你喜欢进多深,往哪进,都随你,嗯?” 苏瑾又是恼又是喜,她揪了揪萧毅腰间软肉,喉咙里发出很轻的一声哼。这男人,之前分明厌恶且顾忌他们公媳的身份,现下倒好,一口一个阿爹,乖乖,叫得没完了。 苏瑾身子慢慢直起来,她两手抵在床上,小屁股试探着一会儿向上抬一会儿往下落,等找到自己觉得最舒服的角度和深浅度后,苏瑾就逐渐玩上了瘾,一时也忘了身下的男人。 萧毅的目光一寸寸扫过苏瑾的身体,他似不在意她此刻将自己当成了工具,只是一面紧盯她的情态,一面,手缓缓握成了拳。 小姑娘身子发育得极好,每一次晃动,那纤腰,嫩乳,都能晃出一股诱人的弧线;她唇张着,不时有微弱的喘息呻吟从那小嘴中泄出;乌黑的长发也在晃荡,偶有几丝汗湿的发黏在她脸上,又被她唇沾住。 雪白的丰盈上又淌出了乳汁,萧毅知道苏瑾这是又到了,这回,他耐心终于告竭,容不得她再沉浸把玩。 萧毅将苏瑾翻身压在了身下,男人一开动便是大开大合,撞得苏瑾呻吟声再度转为了哭声。 女孩说不出话,此刻手语写字又都派不上用场,她只能哭,被捣重了哭,轻了也哭,捣得快了喘不上气哭,捣得太慢馋急了还得哭。总而言之,她的哭声就没再停下,萧毅没了法子,只觉得小姑娘的心思太难琢磨,索性随了自己,在她体内恣意进出起来。 交缠的肢体越发紧密,二人黏腻之处也是越发混沌,原本洁净的床褥,渐渐再无清净之地,女孩情动的淫水,高潮时喷溅的乳汁,男人舒爽到极致射出的白浊……如此种种,皆在床上点缀。 夜渐渐深了,忽有雪团从树干上掉落,在空中四散,最后瘫在地面,又融化。窗外的景如此,窗内的人儿,如此景,亦然。 被高抬至肩的一双玉腿,支撑不住,下坠,落在床面,女孩委屈的哭声渐响,身下有与雪团一般颜色的液体化开,四散。 男人柔声哄慰的声音紧随其后,“不弄了,乖乖别哭啊……” “阿爹不往里了,嗯?阿爹知道,乖乖里面已经装不下了……” “啊啊”的叫嚷声又起,但没一会儿,又被唇舌搅弄声顶替。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一对人终于不再发出声响,唯有天上高悬的月知道,那女郎,已没了力气陷入沉睡,至于她身旁的男人,在看了她许久后,整理衣着抬步去了另一间房。 -- fцωêйɡê.čoм 【18】温情脉脉 苏瑾再度醒来,是被萧毅吻醒的,她呼吸受阻,眼睛刚睁,便看到男人在日光相映下与她亲密。 推开萧毅,苏瑾将被子高抬遮住自己整张脸,旋即手往脸上碰了碰,还好,没什么脏东西。伸出双手在手上哈气后,苏瑾又小心地嗅了几下,也还好,没口气。 萧毅不知道苏瑾盖住被子后在里面做什么,他只看到她小脑袋在里面动弹不停,不由低笑,“太阳要晒屁股了,小猪猪。” 苏瑾猛一扯下被子瞪萧毅,打着手势问他:你怎么又给我取外号? 萧毅一边调侃苏瑾说她睡到这个时候如何就不是小猪,一边忍不住拿眼睛往她身上瞟,印子似乎未免过多了些,他昨夜,力气有下那么重吗?给她上了药隔了这么久,怎还不见消? 苏瑾意识到萧毅眼睛的落足点后,整个人像炸了毛的小猫,屁股一往后挪,极迅速地就退到了床角。 萧毅坐到床畔,探出长臂将苏瑾抱至腿上,他安抚她,“我还不至于那么混账,只是想看看你受伤没?乖乖,还疼么?” 苏瑾攥住萧毅左手,她在他掌心写字,写一个字就看他一眼:别这么叫我。 萧毅抬眸,右手抚过苏瑾脖颈,拇指搓揉了几下苏瑾那处的红痕,漫不经心回她,“那叫什么?” “苏瑾?” 男人刻意将她名字念得缠绵,苏瑾不妨,心跳又开始加快,她垂下头,这时却听萧毅凑过来抵着她额头问她,“身上还疼么?” 怎么还问,苏瑾心里想,他难道看不出她已经在回避他的问题不想说这个吗?ρo壹⓼sf.ⓒoм(po18sf.com) “不理我,那就是被弄疼了生气了?”萧毅说着,同时把苏瑾放回床上,男人的手很快握住了苏瑾脚腕,他作势要将苏瑾腿分开,亲自去查探那里的情状。 苏瑾大惊失色,她急忙躲开萧毅,头也摇得厉害。 面前的男人再度失笑,他指了指桌边为她预备的早饭,接着便走出了房门。 苏瑾如何不知,前面那一番,都是萧毅在捉弄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声闷骚后,苏瑾才下床开始洗漱。 洗漱完,再吃完早饭,走到院子,便看到萧毅正在锯木头,苏瑾往厨房和萧轩房间望了眼,都没有人,于是凑到萧毅身旁,用手语问他:轩子人呢? “和平时一样,玩去了。” 苏瑾抿了抿唇,有心想问萧轩状态如何,她终归还是利用了他一把,也许,等他回来,她得和他好好道个歉。 萧毅看出苏瑾心里在想什么,告诉她,“别想太多,我已经和轩子聊开了。” 聊开了?什么时候?苏瑾比划着,手半路被萧毅攥住,男人搁下锯子,拥她入怀,用一副商量的口吻问她,“这个冬天过完,我们就离开村子,怎么样?” 【离开?】 萧毅点头,“不能再在这里长住了,乖乖。我们的事若是被撞破,那些人的口水,会把你吞了的。” 苏瑾为萧毅的体贴感到暖心,她指了指地下那尚未做好但已看得出形状的木床,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为我特地做一张床? “乖乖莫不是还想和轩子睡一块?” 【你瞎说什么呢?】 “哦,那就是想以后都和我睡了。” 苏瑾恼得一脚踩上萧毅,萧毅笑,惹她又踩上几脚后才讨饶,“好了,不逗你了。” “昨天也就罢了,这以后,你还是睡我给你做的新床。今早,我把之前的杂物间给你腾出来收拾干净了,乖乖先忍忍。”萧毅说着,俯首亲了口苏瑾的鼻尖,“总要周全些,免得人说你闲话,明白么?” 苏瑾小幅度点了点头,她从萧毅怀里挣脱开,一转身便跑出去看她的新房间了。萧毅想着方才苏瑾那泛红的耳根,一边继续手间动作一边摇头轻叹了一声,“终究只是个小丫头。” 忙碌了一个白天后,萧毅终于把苏瑾的床做好,看着苏瑾在新床上爱不释手时不时就要这里摸那里摸,萧毅忍俊不禁的同时,心下却想到另一件事:大冬天的,他该给他的小姑娘猎个狐狸皮毛。 她这样俏,又这样怕冷,他们还得顾忌人言,此时定不能日日睡在一块儿,所以,在没有他作陪的时候,如果她床上能垫一层狐狸的皮毛,想必既能使她喜欢,又能使她保暖。 “阿爹!” 院子里响起萧轩的声音,萧毅迈出房门,见萧轩喜不自胜,于是问他,“得手了?” 萧轩猛点头,“按照阿爹教的,把那小傻子整得可狼狈了哈哈。” 萧毅微摇了摇头,有点无奈,萧轩自被那少年当面叫了傻子后,他便也时时拿傻子称呼那少年。想到那人昨日使唤萧轩对苏瑾行那档子事,萧毅的脸色就不由一沉。 “媳妇呢?” 苏瑾在萧轩问出媳妇的时候出了房门,她望萧毅一眼,用眼神询问他,这是怎么聊开的?萧轩还喊她媳妇呢。 萧毅也回苏瑾一眼,示意她过后再聊。 萧轩不知身旁这两人在打什么眉眼官司,他走到苏瑾面前,说,“媳妇对不起,我不该别人说什么就听。” 苏瑾听着这声对不起,只觉自己受不住,她只好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 “这是阿爹给媳妇弄的新房间吗?”萧轩走进里屋,转悠了一圈而后感叹,“真好看。” “不过,还是我自己的最好,以后可以继续一个人睡大床咯。” 后面那句是萧轩小声咕哝之语,只萧轩平时说话习惯了大声,即便这话他降低了声调,但不远处的苏瑾和萧毅,还是听清楚了。 苏瑾看到萧轩这般,心里终于卸下了石头,偏头再去看萧毅,只见他目光沉沉,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事。 “好了,轩子,我们别打扰苏瑾整理房间了,去做饭吧我们,嗯?” “好,阿爹,我来帮你烧柴。” 今夜,叁人像往常一般吃了饭,也各自洗澡回房准备歇息。不过说到底,还是有变化产生,因为萧毅回房前,先去了苏瑾房中同她聊了许久。 萧毅是来向苏瑾解释为何继续让萧轩喊苏瑾媳妇的,他告诉她,目前如果萧轩变了称谓,那其他人,估计都能猜出他们之间有事发生。人的好奇心是不经激的,尤其是闲人的好奇心。 “等以后出了村子,再让萧轩改口,嗯?” 苏瑾点头,又比划着手和萧毅说:那到过年时,我回去和娘谈谈吧。 萧毅蹙眉,顿了顿,才试探着问苏瑾,“你娘” 男人停顿许久,都不见下文,苏瑾只好疑惑地望着他。 “你和你娘,之前是有矛盾么?” 【你听到村子里的闲话了?】 “嗯。” 苏瑾摇头,她不好告诉萧毅,她这段时间一直不回娘家,其实只是因为不想和那男人打交道,她不回去,娘也自在些,不用防着外人又要防她。 萧毅知苏瑾不想多说,她们母女之间的事,他算是外人,也不好多管,索性只转移话题,“夜里睡着,若是不舒坦的话” 【不会不舒坦的,房间你收拾得很好,床也是,我很喜欢。】 萧毅失笑,揉了揉苏瑾脑袋,接着又将她搂进怀里,低声道,“傻乖乖,我是想说,你夜里若是一个人睡着不舒坦,记得” “多想想我。” 【又不正经。】 萧毅还是笑,在苏瑾耳畔落下了一句“你现在才知道我不正经,迟了”,话罢,男人便离开了苏瑾房间。 -- fцωêйɡê.čoм 【19】欠肏 雪片纷飞,天地忽成一色,萧毅带上弓弩,一个人踩在山野幽径上,他预备去山里采风,摸索一下狐狸有可能出没的地方。 原本寂静无声的空间突然冒出一股细弱的声响,萧毅猛而回头,一看,竟是苏瑾。 女孩显然是在他出门不久后便沿着他在雪地里的脚印一路跟来,此刻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蹲着身子,一脚踩进他烙下的脚印,两只手还贴着那印子,似在丈量。 “怎么跟过来了?” 萧毅乍然的询问让苏瑾吃了一惊,她一屁股坐在雪地里,眼眸里闪现出隐隐的水光,大概是摔的,也大概是吓的。 苏瑾低下头,比划着手,问萧毅:那你又为什么还下着雪就往山里跑呢? 萧毅弯下腰,伸手将苏瑾扯进怀里,他捏了捏苏瑾下巴,迫她抬头望着他,“这么担心我?” 苏瑾不躲不避,很干脆地应了。 【下着雪呢,打猎也不急于这时啊。】 手势还没比划完,男人倏地低下头铺天盖地朝她吻来,苏瑾手揪着萧毅衣领,脚尖也渐渐踮了起来。 凉薄的冬日里,有情人的缠绵足以让他们忘却外界的寒冷,在苏瑾将手伸到萧毅衣物里面触上他结实的腹部肌肉后,萧毅身体有刹那的凝滞,他抓住苏瑾肆意作乱的小手,呼吸有些不稳,说,“别闹,乖乖。”ρo壹⓼sf.ⓒoм(po18sf.com) “你难道想在这儿不成?” 苏瑾眨了眨眼,她的指尖在萧毅腹肌上滑动着,趁男人心神有些松懈攥住她手腕的力道轻了之后,苏瑾极迅速地将手往下滑,握住那已微微翘立的顶端。 萧毅猝不及防,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嗯”,苏瑾听到这声音,胆子却是更大了,她转头望了眼四周,接着又启唇对萧毅说了几个字:没有人。 没有人萧毅辨认着苏瑾的唇形,待猜出她话中意思后,牙关咬了咬,望着她的目光分外复杂。 “真不该叫你乖乖。”萧毅沉着声音,手箍住苏瑾腰肢,胯下那物更是往苏瑾手里一滑,“越这么叫,你越不乖” 男人的声音逐渐透出嘶哑的韵味,他带着苏瑾往树上靠,等苏瑾抵上厚实的树干后,方一把提着她把她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萧毅的手揉了揉苏瑾锁骨,他目光往里,见苏瑾身上红印已经很淡,唇勾起,附耳问她,“小东西在这里勾阿爹,是不是欠肏了,啊?” 这男人,一兴起就要对她自称阿爹,苏瑾睨他一眼,于是又被吻上。 口舌被侵占的同时,苏瑾仍不忘用手在萧毅那物上下滑动,女孩有些调皮,指尖剐蹭着那上面的筋脉,她一会儿往下一路摸至男人的囊袋,一会儿又摸到最上方堵住马眼。 萧毅被刺激得身体越发紧绷,他抱起苏瑾的手臂用力,大掌一挥,结结实实给了她臀瓣一巴掌。 苏瑾“啊”地叫出声,才叫上,襦裙便被掀开,男人一手托着她的小屁股,另一手,则迅猛地解下腰带释放了灼热并将其抵至了她的腿根。 因为怕掉下去,苏瑾始终紧紧环抱着萧毅,而这也给了萧毅机会一面亲她一面用那巨龙细密地戳弄着她的花穴。 私处分泌的水越来越多,苏瑾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到下面的情状是何等淫糜,她那里定是馋得直接为他打开,沁出的水也定沾湿了那硕根。 “唔嗯”苏瑾低低呻吟,两腿夹萧毅更紧,花穴也因此将男人龟头容纳了进去。 萧毅伸出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在寻到苏瑾那处一小粒后,便卖力揉搓起来,苏瑾被逼得整个身子都在抖,指甲在萧毅后背上划下一条长痕。 在又一声急促的尖叫声中,萧毅彻底入了进去。 男人甫一入进去,便咬着苏瑾耳垂同她说,“乖乖怎么这么馋啊?嗯?水都要流到阿爹裤子上了。” 苏瑾张口喘息,她被撑得一时对萧毅话语做不出反应。萧毅偏过头,托举着苏瑾臀瓣的那只手臂又往上抬了抬,至于另一只手,则抚摸着苏瑾的后脑勺,他挺胯再度往前抽送了几轮,旋即又贴合着她侧脸呢喃,“再张开些。” 闻言,苏瑾挂在萧毅脖颈上的手握成了拳,她挥打着萧毅背脊,口中呜声连连。 萧毅由着苏瑾闹小脾气,他兀自插得更猛,心里只道,合该给她点惩罚。山野里就来撩拨他,撩拨完还想把他给堵上,嗤,哪里来的小混蛋,都做的什么事? 男人越入越凶,更似还把她的啜泣声当成了助兴之物,苏瑾愤而张口,在萧毅肩上咬了一口。 好硬。没搞疼他,倒把自己牙齿碰疼了。 苏瑾继而张开双手,她捧着萧毅的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这个混蛋,又欺负她。苏瑾眼神传递出的讯息,落在萧毅这儿,成了恣意的勾引。她哪里知道,她如今这副明显被人疼爱狠了的模样,纵是诠释委屈,也是勾人心痒。 “乖乖是不是想阿爹再肏深点,嗯?全肏进去好不好?” “啊”苏瑾急剧摇头,小屁股还试图往后缩,她不欲叫萧毅放肆至此。毕竟她虽馋,可她更惜命,这男人那物太大,以他肏的这种力道和速度,要是再全进去,那她,怕是今日就能折他手里。 萧毅蓦地将苏瑾放下,他将苏瑾翻过去背对着自己,在她腿软尚未站稳时,便猛地从后肏了进去。 这个姿势让萧毅进到了前所未有的位置,苏瑾脖颈高扬,整个人像绷到了极致,她眼里不受控制地淌出泪珠,手更是抓着前面的树干,撕下了一块树皮。 萧毅给予苏瑾适应他的时间,他在她身体里暂停了动作,唇则附在她耳畔,柔声问她,“小贪吃鬼,下次还敢么?嗯?” 苏瑾阖眸,瘪了瘪嘴,泪流得更凶,他作甚要罚她?除了他们,谁还会在这个时候上山?再说了,是他先吻她勾她动情的,她想要了,就同他讨了,怎么了嘛? “哭什么?”萧毅说着,同时拇指揩去苏瑾脸上的泪,“嫌罚你罚得不对?嗯?” “你说说,男人是你能这么撩的吗?哪学来的手段这样玩阿爹,啊?” “还有,女孩子家家的,上山多危险,你说跟来就跟来?” 苏瑾被说得面上有些愧疚,她抽搭着鼻子,小手从后扯住萧毅袖摆绕圈,另类的讨饶认错。 见苏瑾这般,萧毅眉宇松开,心下却叹了口气,小姑娘卖乖,倒叫他不忍再继续下去。 男人忽而拔出了深埋在苏瑾体内的硕根,苏瑾不料他这是何意,险些觉得他气大了不肯再理她。好在,萧毅及时地解释给她听,“换个地方。” “这里久待,你会冷。” ————作者有话说———— 狗男人有点闷骚哈,话说,你们发现没?这个世界里的阿瑾,性癖倾向于暴露,公开的或者被窥伺的场景,都会让她身体敏感翻倍。 -- 【20】水下缠绵 萧毅带苏瑾去了一处洞穴,这是他之前狩猎无意中发现的好地方,里面,有个天然的温泉池子。 池子上方水雾弥漫,热气升腾,苏瑾一见便喜,没待萧毅说什么,她先行褪去鞋袜将脚探入了池子里去试探水温。 十分合宜的水温让苏瑾迅速做下了决断,她脱下了先前因为和萧毅亲热而导致身子黏糊的衣物,最后下水时,苏瑾身上只挂了件肚兜。 在苏瑾沉浸泡温泉时,萧毅则在洞穴外围拾来树枝木条等凑在一块烧了火,做好防护措施,萧毅才转身去温泉池子里寻苏瑾。 隔着雾墙,少女曼妙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萧毅看着她抬起手,一遍遍地撩起水花洒在身上,显见得是玩的正乐。男人抬步向前,向少女不断靠近的同时,心中暗忖,早知她这样喜欢,当初发现这地方,就该带她来的。 “哈啊”腰身突然被圈,苏瑾吃了一惊,口中发出惊呼,唇张开,接着,便被萧毅趁势吞没。男人一边亲她,一边将手从她肚兜底下往上攀,直至摸上了那乳球,方才停下,转为揉弄。 吻渐趋疯狂,苏瑾只觉得,身上被触摸的每一处肌肤,都燃起了火。臀瓣感受到男人的火热在试探,苏瑾胸口起伏着,扬了扬颈,手往后使,竟直接握住了那物抵住自己穴口。 此刻,萧毅好心地松开了苏瑾的唇,他转而吻上她被热气濡湿的鬓发,哑声道,“放进去,嗯?” 苏瑾听罢,手倒是打了颤,她靠在萧毅胸膛,呼吸不平,在心底给自己鼓了鼓气后,方继续手间动作。 灼热抵进穴瓣,再一寸寸深入,苏瑾的手则逐渐摸上萧毅手腕,他每进一寸,她的手便要攥他紧一分。 入到叁分之二时,萧毅下巴抵在苏瑾脑袋上,他两手从苏瑾胳膊弯穿过,一使劲,便将苏瑾整个人往上抬至与他上身同样的高度了。 萧毅侧过脸亲苏瑾,他睁着眼仔细描摹小姑娘动情后的模样,胯下之物,更是依托她的神情,来选择何时快何时慢,何时该深一些何时又该再退出些。 苏瑾被弄得双颊泛粉,两眼迷离,她唇一张一合,无声地喊着萧毅名字,萧毅看她这般,胯下越发胀大,心神一动,忘了收敛力道,在下一次顶撞时,直直整根入了进去。 那一刹那,苏瑾额头直接闷出了汗,她胸口的呼吸仿若也停了,好半晌之后,才呜出声来。 萧毅心知,这时候,他最该做的,是顿下动作,可欲火燃灭了理智,他本能地选择了继续,甚至动作更加过火,直接把小姑娘肏得哭声渐大。 苏瑾腰身随着萧毅动作不断起伏,两人如此动静,水花声对比起肉体碰撞声,倒有些不分上下了。 半个时辰过去,苏瑾已被萧毅扣着压在了池壁,男人在她身后撞击,间或着又会掰过她的脸吻她。 苏瑾被逼得在他身下溃不成军,指甲刮着池壁,两腿绷得死紧,私处更是一缩一缩将男人绞弄缠绕至极处。 女孩越是绞得紧,萧毅便越是忍不住加大力道去肏弄,两人陷进如此循环,一时间,肢体碰撞声竟硬生生压下了水花声。 苏瑾被肏软了,两腿虚站着,若不是萧毅在身后还圈着她,她只怕早已掉进了池子里。男人忽而抬起自己一条腿又猛地提胯,苏瑾被撞得尖叫出声,身下水淋淋喷出,是又泄了一回。 萧毅含咬上苏瑾耳垂,他语气中透出隐忍的笑意,“乖乖可真是水做的。” 苏瑾呜咽了一声,转过头瞪萧毅,萧毅指腹拭去苏瑾因被肏弄过度而不经意间淌出的口津,他伸手捞了捞苏瑾的腰,让她屁股更翘以便迎合自己的肏弄,接着,方同她耳语,“肏不够宝贝怎么办?” 苏瑾晃了晃脑袋,她受不住萧毅,收腹紧穴想逼他早点射出饶了她,怎料她越夹他肏越狠,肏到最后几乎次次都是尽根没入了。 腰身瘫软,苏瑾用一种近乎是“趴”的姿势靠在了池壁,她一只手抓着池壁边沿,另一只手,则被萧毅攥到了背后。 萧毅吻苏瑾的手臂,唇慢悠悠地挪,又吻上她后背,苏瑾战栗着,也喘息着,等到萧毅在新一轮冲刺后猝然释放在她体内,她都仍处于失神状态。 男人抽出分身,将苏瑾复又抱至身前,他埋在她颈边,嗓音带着情事后的低沉与喑哑,“贪吃又吃不下,乖乖,叫人拿你怎么是好?” 苏瑾昂了昂颈,呼吸逐渐平稳,她拿过萧毅的右手,在他手上写字,斥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毅等苏瑾写完后,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他笑出声,又揉了揉苏瑾的脸,“小东西。” 苏瑾用手肘推了推萧毅,她感觉到萧毅那物有复苏的势头,于是强撑着酥软的身子离开他,上了岸,着急忙慌地穿回衣物。 萧毅见苏瑾防狼似地防着他,片刻沉默,上岸,将苏瑾扯入怀,泄愤一般咬了下她的唇。 “小白眼狼。” 【你乱用词!我不是!】 萧毅看着小姑娘打手势,不再逗她,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接着又把她抱至腿上。苏瑾坐得不安,于是臀动了又动,萧毅只好在苏瑾腰上捏了捏,道,“安分点,给你扎头发。” 发丝被男人一缕缕捋顺,苏瑾眼角余光望见萧毅的脸庞,心生暖意,遂比划着手问他:你怎么还会编头发呢? “这些年,给轩子当爹又当娘的,什么都会了点。” 苏瑾抿了抿唇,迟疑开问:轩子的娘,是怎样一个人? 萧毅回想了一下那个女人,说,“温婉,良善,身体娇弱但心很坚韧。” 苏瑾听萧毅夸了一通,心里冒出隐晦的酸意,萧毅察觉到苏瑾情绪不对劲,他没法给她说清实情,只好转移话题。 “乖乖喜欢这儿,不若在池子里再多泡会儿?你小衣湿了,我去给你烤火烘干。” 苏瑾点头,之后一边在池子里暖身一边看着远处的萧毅。眼睛盯着看了一会儿,倦意上涌,紧跟着,苏瑾便靠在池壁睡了过去。 萧毅烘干衣服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苏瑾熟睡的模样,男人蹲下身,捡拾起周围的树枝在池子外围燃起了几个小火堆,他估量着距离,使这些火堆既不会伤到苏瑾,又能护着她震慑洞穴外有可能出没的动物。 在刚刚给苏瑾烘衣物时,萧毅看到了一只白狐在林间穿过,他颇为心动,眼下恰好苏瑾正睡着,便想在她睡前为她猎下那狐狸。 走前,望了眼天色,萧毅心道,他下手得再快些才好,错过这回,也不知下次,得何时才能再撞见一只狐狸。 ————作者有话说————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ωoо1⒏υip) -- 【21】为你开言 因为耽搁了些功夫,萧毅为复又寻到白狐,着实花了良多时间精力,好在,他最后还是成功猎到了。 正拎着白狐后肢向前行进,怎料变故突生,只感觉背后扫过一阵风,萧毅猛回头,便见茂密草丛中,蹦出了一头大老虎。 这老虎,似是在冬日里饿得久了,闻见萧毅手下那狐狸散发出的血腥味,便急急忙要过来和他抢。 萧毅不敢小觑一头饿慌了的猛兽,按理来讲,此刻他最好的做法,是把这狐狸扔给老虎,接着再自己趁势逃脱。 理智如此,情感却超脱理智,萧毅将白狐藏于身后,在猛虎两爪着地朝他猛扑过来时,倾身一躲,又飞速取来弓弩,一箭,便射了猛虎的眼睛。 一击受挫,虎啸爆发于山林间,萧毅沉着脸,手脚不乱,慢慢踱步向后,再又一次躲过这老虎的扑杀后,抬手,射出弓箭。 弓箭腾空而出,穿过纷杂坠落的枯叶,直直落进猛虎的脖颈,又吃一击,老虎既疼又怒,它躺在地上,那尚还完好的眼睛,瞪着萧毅,只恨不能将他给吃了。 萧毅不敢松懈,早在那一箭射入老虎脖颈时,便迅速拉弓再度朝它射出一箭。第二箭迎面射来时,这老虎,竟能及时做出反应强撑着从地上爬起,它咆哮,拼尽最后气力,翻身一跃扑上萧毅。 猛兽上身,如此危险关头,萧毅第一反应,却是将背后藏匿的白狐给甩了出去。旋即,萧毅双手使力,将原已扎在猛虎颈部的弓箭插得更深,大股大股的血朝自己面上、身上喷溅过来,萧毅深吸了口气,正欲把这压在身上的老虎推开,却在这时,听到了苏瑾的声音。 “萧毅!!!” 女孩哭叫,撕心裂肺,等意识到耳边动静越来越大,是她逐渐走向自己后,萧毅猝然回神,怔怔推开身上老虎,看向苏瑾。 苏瑾僵在原地,她看着几乎成了一个血人的萧毅,唇张了又张,不断呢喃地喊出他名字,“萧毅,萧毅......” 恸极,苏瑾栽倒在地,她爬向萧毅,手想伸上前去摸他,但又不知他身上哪块肉是完整的,还能让她去摸一摸。 眼见苏瑾抖成这样,除了叫自己名字,就只是不断落泪,萧毅心情略有复杂,先是惊讶于苏瑾能开口说话了,接着又震慑于她对自己用情之深,原来,若自己出了意外,她会这样伤心,伤心到,他都想打一打,惹她伤心的自己。 “乖乖,我没事。”萧毅声音有些哑,他抬起手,意欲抚上苏瑾下颚,却半途想起自己身上手上全是血污,于是手停在半空,“我没事,你,别哭了。” 得知男人没事,苏瑾心里一松,当下便一屁股栽进了雪地。冷静下来,再打量萧毅周身,以及一旁早没了气息的猛虎,苏瑾知道,萧毅其实安好,那些血,大概都是这老虎的。 想到这男人看自己哭了许久,苏瑾心中生出恼意,只觉被他看了一场笑话,于是擦干眼泪,再不肯瞧萧毅。 萧毅哪知道小姑娘心里那些弯弯绕绕,他见她不再哭,于是腾出心神问她,“乖乖刚刚,是说话了吗?” “你能说话了,嗯?” 苏瑾自顾自往前走,不回萧毅。 萧毅拾起白狐,踏步向前追上苏瑾,又问,没得到回复,只好攥住苏瑾手腕,低声道,“生我气了?” “你在气什么?” 苏瑾咬牙,甩开萧毅手,回他,“你自己想!” 萧毅倒也真的认真回想起来,他拦下苏瑾继续向前的步伐,语气更柔,带着哄的韵味,“气我不顾安危和老虎打,还是,气我头先痴痴看你哭了许久?乖乖别恼,我只是......只是太讶异了,没料到,你竟因了我说出话。” 举起手中犹自干干净净的白狐,萧毅面带笑意,“给乖乖猎了只白狐,这皮毛用来制衣,定与你极配。” 苏瑾看一眼萧毅身上的血污,最后目光,落在他手中举起的那白狐身上。鼻子突然感觉酸涩难当,苏瑾眼里有了泪意,只强忍着,说,“你是傻子吗?” “你看这白狐,比你干净了多少?!” 萧毅见苏瑾又要哭,只笑,“我的错,倒把你惹成了个泪人。” 苏瑾转过头,闷声道,“少自恋,没谁为你哭,你死了我也不会哭,谁叫你自己要寻死?” “哦,真不哭吗?” 苏瑾不想搭理这男人,兀自加快脚步,作势要把他甩在后头。 “嘶~”男人低低的一声呻吟传来,苏瑾步子顿了顿,身体快过大脑,先行转了过去。抬头,撞见男人眸里未消散的笑意,苏瑾怒极,狠狠一推他胸口,“你又捉弄我!你又捉弄我!” 萧毅反手握住苏瑾,头微低,问她,“现在心里可还难过?” 胸口沸腾的悲意早已褪却,但此刻,苏瑾心里,却涌现出一股更莫名更叫她分辨不出的情绪。 “乖乖怎么不说话?” “还不快点回家,你想穿着这身血衣多久?” 小姑娘的关心这样别扭,萧毅看她眉眼躲闪,心中暗笑,也不逼她,“好,我们回家。” 冬日的太阳,总是要落得格外早,在晚霞映染了大半天空时,苏瑾和萧毅,终于回到家了。 因为身上的血污,萧毅刚踏进院门时,也惹哭了萧轩,少年郎哭起来,和苏瑾那种压抑又悲痛的哭法不同,声量大,叫萧毅是头疼又心疼。 好不容易哄好萧轩,自己也清洗好换上干净衣物,萧毅行至苏瑾房前,敲了敲门,见苏瑾不理,沉思片刻后,倒转身离去。萧毅心想,不妨在苏瑾生气的档口,自己先行把那狐狸皮毛处置好,等后面托人做好衣服,再来给她赔罪。 苏瑾其实并不是故意不理萧毅,她气性没那么大,只是眼下牵挂着问系统一些事,索性今晚,便不再和萧毅接触了。 【小垃圾,能不能检测我现在的体质?】 系统:宿主是想问,易高潮体质?还是高潮喷乳体质? 苏瑾听着识海里系统的回复,只觉脑门突突地疼,她咬了咬牙,沉声道:【本体!】 系统:本体? 须臾之后,系统在苏瑾识海里尖叫出声:宿主!你的根骨!被淬炼了!为什么?!啊啊啊啊!天呐!发生了什么! 淬炼......苏瑾揣摩着这两个字,阻止了系统在识海里的尖叫后,苏瑾问它:【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小世界里的男人,他们......】 系统不解,反问:宿主想说什么? 苏瑾躺在床上,闭上眼,在识海里回复系统:没什么,是我刚才犯傻,你个小垃圾,能知道什么? 系统对苏瑾这话表示很生气,可惜当它想证明自己找回面子时,苏瑾直接将它给屏蔽了。 手慢慢摸上小腹,感觉到丹田一片温热,苏瑾眉蹙起,想起了她最初和蛇族长老说自己想修仙时,长老告诉她的话。 蛇妖修仙,本就艰难,甚至,可以说是妄想。蛇族,天生淫巧,单论这根骨,就不是修仙的料。 那时,见苏瑾不信邪非执着于修仙一途,长老也是没了法子,遂告诉她,或许,她可以试试剔除情丝,修炼无情道。 长老说这话,既是为苏瑾指了条路,但也未尝,不是想借此打消她的念头。蛇族淫乱乃天性,族人平日里便爱谈情说爱肉体交媾,到了发情期,这种情况发展尤甚。剔除情丝,不再体验情爱的美好,于蛇妖一族而言,几不能忍。 长老没料到,苏瑾忍了,她为修仙,毅然决然地将情丝剔除。 自那以后,苏瑾修行的速度可说是日行千里,修炼无情道后,与常人不大相同的是,苏瑾并未变得冷情冷性宛若冰山雪莲,她只是,更纯粹了,也更心无旁骛。 回忆进行到这儿,苏瑾又细细感受了一番身体里的变化,心中,逐渐生出一个荒诞的猜想。只是,猜想,终究还只是猜想,苏瑾需要寻机验证。 -- 【22】告别 正月初一,苏瑾和萧毅、萧轩一齐去给她娘亲拜年。数月过去,再度见到娘亲,苏瑾心里颇有些感慨,她瘦了,人也憔悴了,为什么?和那个男人,相处不好? 按下心里的疑问,等觅得合适的时机后,苏瑾便叫娘亲到房间里商谈。一声“娘”出口,妇人先惊,随后喜极而泣,“小瑾......你......” “嗯,我能讲话了。” 眉娘闻言,抱住苏瑾不时轻轻拍打她后背,“嗓子好了,好......真好......” 苏瑾回抱了一下眉娘,问,“那个人呢?” 眉娘身体一僵,收回手,“你们过来拜年,我哪好叫他出现?” 苏瑾蹙眉,“你们难道,打算就一直这么偷偷摸摸在一起吗?是不是他?是不是他不肯给你名分不肯与你正大光明在一起?” 苏瑾越说声音越大,最后竟直接站了起来,眉娘一惊,忙拉下苏瑾,随后小声道,“不是,不是。是我,想再等等。” “你爹走了才几个月,我这时候改嫁,不好。” 说到那个没什么情分只给她们母女带来阴影的爹,苏瑾抿了抿唇,脑海里却是又想起了当初那汉子狠心杀人的一幕,“娘,那人,平时,可会打人?” “他的脾气,能行吗?他会不会,像爹那样?”埋在心里许久的话终于问出,苏瑾巴巴地看着眉娘,等着她回复。 眉娘摇头,笑,“不会,他素日里,待我很好。和你爹不同。” 苏瑾听了这话,心里稍稍宽慰,思及年后便要和萧毅离开村子,虽不知该如何同娘亲谈这种事,但没法,再不说,以后也没机会了。 “娘,我,和萧毅在一起了。” 眉娘愣了愣,半晌才醒悟过来苏瑾口中的萧毅是谁,那是她公爹啊!这丫头!怎么就这样浑?! “他待我很好,教我手语,写字,后来,又治好了我的哑疾。平素在家,家务大多和他分摊着做,钱,他也都交给我保管。嗯,我,总之......” 眉娘看苏瑾情状,如何不知她对她那公爹情深,想到自己做出的事,眉娘心里叹息,千怪万怪,还是得怪她啊,她没做好示范,害得小瑾,学了她。 “你们,以后打算怎么生活?” “过完年,我们就会离开村子去外面生活。娘,你要不要和我们一块?换个地方过活?” 眉娘看出苏瑾已经做了决断,她叹口气,起身,“不说了,我们在这里聊着,把客人丢外头,没这个道理。” 苏瑾也不好替娘亲做决断,毕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换地方度日,还是让她继续待村子等上一两年再改嫁给那汉子,哪样更好,她说了,不作数。 推开房门,眉娘在窗前顿了顿,眼睛盯着那倒挂的“福”字,疑惑道,“怎么歪了呢?” 苏瑾紧跟着眉娘也踏出了房门,她帮忙将“福”字摆好,旋即同眉娘说,“许是之前走路不小心蹭到这里蹭歪了吧?” 眉娘于是不再看,随了苏瑾去前厅和萧毅他们一同用饭。用完饭,眉娘叫上萧毅,和他单独聊了许久,苏瑾不知道这两人聊了什么,但看两人神色,想必娘亲,对萧毅是满意的。 临走前,眉娘最后抱了抱苏瑾,“小瑾的眼光比娘好,娘提前祝愿你们,换了地方,更正名分后,一切顺遂。” “我们安稳下来后,还会抽空来看娘的。” “好,好。” -- 【23】孽缘 苏瑾他们走后,眉娘刚关上门,就被人从后抱住,男人拥着她,问,“见完女儿女婿了,感觉怎样?” 眉娘拍了拍男人搁在自己腰间的手,嗔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男人想了想,给了个模糊的时间段,他收回手,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我怎么觉得,你女儿,和她那公爹,有些不大对劲?” 眉娘不妨男人这样问,为苏瑾名誉着想,她不好解释,只避开这话题转而和男人谈起别的琐事来。 眉娘不知道,她这般姿态,落在男人眼里,是心虚。男人不知道今天苏瑾拜年会待多久,他估算着时间以为苏瑾走了,寻至眉娘房间,却恰好撞见她们娘俩讲话。两人声音低,男人听不清都说了什么,只有一点,男人是深刻明白到了,苏瑾能说话了。 究竟是原本就能说话,只瞒着他怕他杀人灭口,还是,之前真的哑了,却又后来治好了? 还有那个人,萧毅,少将军......男人微眯起眼,心中思绪复杂难言,萧毅,萧将军,他之前听到村子里有这猎户,从未去想,也没和人撞见过,这一回撞见,倒叫他发现,这人,竟是多年前就被朝廷宣布了死讯的萧将军。 “明伟,明伟?” 王明伟回过神,应道,“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声你才应。”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他们今天,怎么待这样久?”王明伟说着,又去握眉娘的手,“可叫我苦等。” 想到再过不久苏瑾他们就要走了,眉娘心里有些苦闷,但又为苏瑾感到高兴,于是这眉,一会儿蹙,一会儿松。 “怎么?这问题,很难答?” 眉娘不知道男人在试探她,她摆摆手,说,“等年后,他们就要走了。萧毅想继续为萧轩寻医治疗,今天过来,既是拜年,也是告别。” 走......王明伟心中嗤笑,走什么?一个知道他秘密又能说话,一个多年前打着剿匪旗号把他老窝和一圈弟兄灭了,这样的两个人,他如何能让他们走? 瞥见眉娘郁郁神色,王明伟按下心中谋算,和往常一般,和她叙话。两人一表思念之情,末了又一齐入睡,倒和世间普通夫妻一般无二。 这厢眉娘他们如何想如何度日,苏瑾不知,过完年,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一应钱财行李也都收拾妥当后,她和萧毅、萧轩,也正式出发离村。 为了不惊动村子里的居民,也为了能早早到达镇子,苏瑾他们,卯时就出发了。起得早,人其实还带有些许睡意,苏瑾和萧毅惯常早起,倒也能忍,只苦了萧轩,背着他的小包袱,哈欠连天。 “咦,阿爹,前面好像有个洞。” 萧毅望着前方那个与其说是“洞”,不如说是“坑”的地方,蹙眉,“苏瑾,轩子,你们俩先站在这儿,我过去看看。” 苏瑾乖巧点头,萧轩也应允了。 小心行至地面上那坑前,萧毅微弯了弯腰,只消一眼,便认出了那坑底的两个人。一个,是苏瑾的娘,一个,是多年前侥幸从他手中逃脱的土匪。这两人,为何会在一块?甚至,还都......死了...... 萧毅又仔细看了看,他最终确定,这两人确实是死了,胸口都没了呼吸起伏,并且看样子,死了起码有小半个时辰。 “那里面有什么啊?阿爹?是野兽吗?”萧轩问,他曾经看过萧毅设埋伏捕捉猎物,虽然前面这坑和他爹之前做的陷阱有些不同,但他想,这功能约莫是一样的。 苏瑾对上萧毅的眼神,心里隐隐不安,不对劲,里面不可能是野兽。谁会在这里捕猎?这条路是村里人离村的必经之路,常来常往的,在这里设埋伏叫什么事? “里面,是、什、么?”苏瑾问得有些艰难,不敢去想这问题背后的答案。 萧毅不忍,但还是告诉了她,“你娘。” 苏瑾大脑瞬间一空,她跑过去,险些脚滑摔进坑里,萧毅及时搂住苏瑾,稳住她发颤的手,“乖乖,你......” 节哀?还是冷静?两个词在脑海里转悠了一圈,可到最后,萧毅什么也说不出。 苏瑾瘫在地上,手攥着萧毅,问,“能把他们拉上来吗?” “你想怎么做?” “火化吧。”苏瑾阖眸,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是急急戳系统出来解释。 系统甫一被解除屏蔽就看到眼前这幕,一时无言,叹了口气,回苏瑾:孽缘。 【说明白点!】 系统:宿主,底下这男人,叫王明伟。以前是山匪头头,被萧毅剿了老窝后一直对萧毅怀恨在心。不过之前,朝廷里宣布了萧毅的死讯,他也就以为萧毅真的死了断了复仇的心。但前些日子,他在你娘那里,发现了萧毅。 【所以他在离村的这条必经之路设伏,想杀萧毅。可为什么会把我娘牵扯进来?!】 系统默了默,随后说:你娘和这男人处了这么久,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半夜里,他突然起床离开,你娘在他走后不久,跟了过去。这一跟,可不就猜出他想对你们做什么了吗?你娘和他起了争执,最后两个人在吵闹中一齐摔了下去。 后面的,不用系统说,苏瑾也知道了。两人死在了这陷阱里,于是最后,没人给这陷阱做掩盖,他们一过来,也便撞见这惨像。 胸口闷闷的,感觉难受,但又似乎不是很难受,苏瑾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又在识海里问系统:【眉娘下辈子的命数,小垃圾你能查到吗?】 系统一听这话,恨不得叉个腰告诉苏瑾,它当然能,但宿主成天见的喊它小垃圾,它才不要说。 【哦,我知道了。】 系统:???我说什么了? 【你没说,但你在嘚瑟。眉娘下一世,怕是平安顺遂吧?】 系统在苏瑾识海里瘪起嘴,同时还扎起小人,闷声道:宿主变聪明了许多嘛。 【你的能力也增进了不少,我瞧着,你是不是快能够化形了?】 以前的系统,在苏瑾识海里,几乎可以说是无形无色像空气一般,但最近几个世界,苏瑾发现,这小垃圾,慢慢有了形状,影影绰绰的,倒还真有了点灵宠的意味。 也许,当初她师傅,并不是出于什么恶趣味扔给了她这收集系统,而是,这系统,原本就该是灵宠。 可,什么样的灵宠,化形这般艰难,还长时间只能待在她的识海里? “苏瑾,还好吗?” 萧毅的询问,打破了苏瑾沉思的状态,苏瑾回神,见萧毅已然把两人尸体摆放在一旁,并且,还把前面那坑和里面设置的埋伏,都给处理好了,心里一暖,不由抱住萧毅腰身,低喃了一声他名字。 萧轩在不远处看着,只觉阿爹和媳妇之间,有种旁人无法融进去的氛围,他看不懂,也懒得想,但心里也明白,苏瑾如今娘不在了,和他一样,都没了娘。 “媳妇,你不要太难过了。”萧轩笨拙地安慰道。 苏瑾回过头,对萧轩微笑,“没事,轩子也不用太担心我。”转过头,手暗自扯了扯萧毅的袖摆,“现在开始火化吧,萧毅。” 萧毅点头,他们两人都知道,再不尽快处理,等村子里其他人出来撞见,就不妙了。 火化过程中,萧毅一直看着苏瑾,他大致猜得出来,苏瑾她娘会死,多半是被他连累了。多年前种下的因,谁能料到会在如今有了果。他当年,就该誓死追杀了这土匪才是。 “乖乖,我......”萧毅有心和苏瑾说开他和那土匪的前缘,但苏瑾拦下了他的话头,“走吧,好吗?” 男人垂眸看着紧紧抱住母亲骨灰盒的小姑娘,低声应道,“好。” -- 【24】母子相认 到了镇子,考虑到苏瑾刚失去生母,萧毅他们没急着赶路,先在一家客栈休息。 晚间用饭时,苏瑾一行人正等着小二上菜,耳朵,却不由自主听着周围的食客聊天。 “这新皇登基,颁布的第一条指令,便是为萧家那少将军平反,啧,可见君臣之宜,颇为浓厚啊。就是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啊老赵,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八卦,直说了就是。” 被称作“老赵”的男人捋了捋胡须,慢悠悠道,“急什么?” 听到这话,周遭的人倒是哄笑开来,纷纷嚷道他不地道,只知道勾他们馋虫。 “可惜,少年英才,早早地死在了战场上。”老赵叹口气,继续说,“若真是死于与敌军的殊死搏斗,倒也是死得其所。只是可惜,他是死于自己人手里。” “人死了,还得背负通敌叛国的名声,连带着萧家满门忠烈,一世荣华,硬生生也垮了。” 男人说到此处时,恰好小二已开始上菜,苏瑾夹了几筷子,注意力仍放在那边听着八卦,眼睛,却时不时瞟向萧毅。 萧毅感觉到苏瑾的视线,问,“不喜欢这些菜?还是没胃口?” 苏瑾摇摇头,闷声吃饭,继续去听旁边的聊天。 “老赵你不是刚说,新皇登基已经为他平反了吗?” “害,命都没了,在地底下,还能知道自己被平反了么?有什么用?” 闻听此言,众人觉得有些唏嘘,但终归这些事离自己太过遥远,于是感慨完,也就转移了话题聊起别的。 没什么可听的之后,苏瑾加快了用饭的速度,才将碗筷搁下,便看到萧毅望着自己,同她说,“待会,我们聊聊?” 萧轩在一旁埋头吃饭,这回他没好奇地去问萧毅和苏瑾要背着他去聊什么,他已经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发展出了一种他插不进去的关系。再者,之前萧毅就和他说过,离村后,就不能再叫苏瑾媳妇了。 不叫媳妇,那该叫什么?萧轩为此苦恼着。 吃完饭,叁人纷纷回房。苏瑾收拾了番床铺,刚整理好,便听到萧毅在外敲门。 “门没锁,可以直接推。” 男人入了进来,苏瑾为他倒上茶水,问,“萧毅,你是来坦白的吗?” 萧毅听苏瑾这般直接,片刻怔楞后却是笑了,“乖乖觉得,我要坦白什么?” “我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萧毅坐下,饮一口茶,温声道,“我是想问,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离开村子后,我们在哪里落脚,在哪里重新生活,乖乖,可曾想过?” 苏瑾摇摇头,接着便听萧毅说,“我们去上京怎样?” 这男人,是想回家与亲人相认?想到这儿,苏瑾不由又问,“你真没有什么要和我坦白的吗?萧毅。” 小姑娘连番问了两回,萧毅沉思许久,终究还是把一切告诉了苏瑾。他原先没想现在就说,毕竟小姑娘刚失去了娘亲,只眼下她这般,怕是心中已经猜到了什么,他若再瞒着,日后难免不会和她生出罅隙。 “所以说,轩子其实不是......”苏瑾没彻底挑破,但她相信,萧毅听得懂。 “嗯。” “你是刚刚那群人口中的,少将军?” 萧毅垂眸,“都是过去的事了。” 手在桌台上敲了敲,苏瑾缓慢开口,说,“去上京,不会有事吗?嗯,朝廷,已经对外发布了你的死讯不是吗?” 萧毅将苏瑾的手握住,他吻了吻苏瑾手背,喉咙里溢出轻笑,“当年的少将军,已经死了。乖乖。” “权利纷争,我远离了这么多年,现在,也不想重新再踏进去。只是父母亲,还是想偷偷地见一面。再者,上京名医多,许能找出给萧轩治病的能人。你的哑疾,我想,也还是再看看比较好。虽说如今你已然恢复,但我总觉得,再看看,别落了病根才好。” 苏瑾缩了缩手,小声咕哝,“以前看过,那大夫不是说,我只是心理因素嘛。” “是,可我还是不放心。” 被男人的温言软语诱的心口一烫,苏瑾头低下去,熟料被萧毅一扯,整个身子落进了他怀里。 萧毅揉了揉苏瑾的脸颊,半晌之后,才在她耳畔说,“等到上京安定下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怕小姑娘心里不痛快,萧毅又同她解释,“我知道,乖乖娘刚走,眼下不是提这个的时候。只是我们已经成事,不把名分落实下来,对你,不好。” “婚礼,我们可以先办个简洁的。你守孝完,再补办场盛重的,如何?” 男人想得这样周到,苏瑾哪还好多说什么,只都依了他。 去上京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苏瑾他们前前后后,又是水路又是陆路,折腾了近叁个月,才终于抵达了上京。 盘缠在一路上用了七七八八,所以甫一入京,萧毅便去找活干了。苏瑾也没闲着,打扫屋子,另外带着萧轩四处访医。 几天下来,苏瑾已经大致锁定了两家医馆,她没再带着萧轩出门,毕竟那看诊费,他们还没筹出,索性就先带着萧轩熟悉周边,再揣摩揣摩,以后该怎么过日子。 “有人敲门。” 听着萧轩的提醒,苏瑾略微讶异,他们才来,人生地不熟的,谁会上门找呢? 房门敲动的频率更快了,显见得来人颇有些急切,苏瑾只好放下手中的绣品,前去开门。 “你是?” 来人似乎也不曾预料到开门的会是个姑娘,但怔楞之后,她很快定住心神,同苏瑾说,“请问,这里的主人,可是姓萧?” 苏瑾扫了一眼对面明显是丫鬟的人,眼睛投在远处,看向那被人搀扶着神情不断变化的贵妇人,“是姓萧,怎么了?” 丫鬟闻听此语,止不住心动,又转过身同妇人低语,最后重回苏瑾面前,小心咨询,“我们家夫人想进去和姑娘你谈谈话,可以吗?” 正说着,那贵妇人已走至苏瑾面前,苏瑾看着她眉眼,哪会猜不出此人是萧毅亲人?没准,还是萧毅娘亲呢。 “可以是可以,只家中简陋,怕会恶了贵人的眼。” “没事,小姑娘,我,我只是......”贵妇人说了几个字,眼下竟隐隐有要落泪的趋势,苏瑾不好再耽搁,只把门打开,迎了她们进去。 将人引到厅堂,苏瑾给她们泡了茶,接着问,“夫人是想问些什么?” 喝了茶,萧夫人心神稳定下来,打量四周,见房子虽小,但总体收拾得也算干净整洁,一应摆设布置起来,叫人看了也觉温馨。 “这些,都是你布置的吗?” 苏瑾抿了抿唇,说,“不全是,他,也有帮忙。” 没直接说出萧毅,一方面是因为还没彻底确认对方的身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苏瑾不知道该怎么去介绍她和萧毅的关系。 二人正胶着着,听到厅堂里动静的萧轩闻声过来,眼睛盯着苏瑾,没吭声,像是头回见了富人心下胆怯。 “这位是?” 没待苏瑾回复,萧轩先行开了口,“我是阿爹的儿子!” 萧夫人怔住,茶杯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阿爹是?” 萧轩自顾自发言,“阿爹就是阿爹啊,还能是什么?啊,你是想问阿爹叫什么吗?我阿爹叫萧毅,我叫萧轩。” 萧轩话音刚落,萧夫人便猛地站了起来,她手颤颤巍巍,眼睛又望向苏瑾,嘴巴动了动,像想问苏瑾什么,却一时半刻不知从何问起。 “门怎么大敞着?乖乖?轩子?” 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苏瑾转过身,刚看到萧毅,只觉身后一阵风吹过,那贵妇人竟是跑着奔向了萧毅。 萧毅与苏瑾对视了一眼,最后收回视线望向萧夫人,唇嗫喏着,喊道,“娘......” 母子相认,旁人不忍打扰,于是纷纷腾出了地方给他们。 萧夫人抱着萧毅狠狠哭了一场,一边哭一边锤萧毅肩膀,斥他,“没良心的臭小子,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们,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年怎么过的?啊?” 萧毅没说话,任娘亲哭着,只时不时给她用手帕拭泪。萧夫人从萧毅手中抢过手帕,瞪他一眼,“说,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儿子是怎么回事?那小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萧毅把当年战场上的事情和萧夫人说完,惹来她又一波眼泪,无奈苦笑,“娘,孩儿现在还活着,已是万幸了。” “那孩子呢?” “我当年打战,在边疆认识了轩子的娘,彼此互生情愫定了终身,原本想打完战就娶她入门,不料那场意外......后来,等我伤养好,再去寻她,才知她为我生下了一个孩儿。” 萧夫人心里其实对萧轩的身份存疑,那孩子不像萧毅,但听萧毅这番话,她再一思索,便觉得,也许这孩子,长相是随了他娘。 “轩子出生时,她娘听了我死讯,一时心气出岔,大出血......接生的婆子顾不得两头,最后只救活了孩子。”萧毅顿了顿,又说,“轩子,因为出生时在母体停留过久,脑子......” “你都犟些什么啊?这时候你怎么就不回家呢?啊?轩子的病,也合该在上京看啊!” 萧毅不欲多谈,只转而说起苏瑾,“再过半月,我和苏瑾,便要成亲了,娘若想看,届时可以过来。” “成亲?!”萧夫人被萧毅折腾得都快没了脾气,“那小姑娘看着才多大?你们怎么搅和在一起的?难怪我刚才和她谈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说你。” “我和她......”萧毅低笑,微摇头,“我的错,是我招惹了她。” 萧夫人蹙眉,狠狠在萧毅手臂拧了下,“难为人家肯跟了你!臭小子,还不好好待人家!” 一个鳏夫,还带着个有些痴傻的儿子,这样的萧毅,又没了从前的光环加身,如此,还有苏瑾这样的小姑娘愿意跟。萧夫人越想,越发觉得苏瑾是被萧毅给坑蒙拐骗了。她自个儿的儿子,她没好说,于是只在心里暗下决定,得对苏瑾好些,再好些。 两母子谈完出来,萧夫人要走时,见到苏瑾,态度较之最初亲热了许多,苏瑾消受不起她的好意,但无论怎么推拒,最后还是不得不收了好些首饰。 眼见得萧夫人已经走远,苏瑾用胳膊肘戳了戳萧毅,问,“你都和你娘说了什么?” 萧毅搂过苏瑾,在苏瑾侧脸处亲了一口,随后又与她厮磨,“没什么,只是和她说,你是她儿媳妇。” “萧毅!” “诶。”男人应道,唇挪移到苏瑾耳垂,轻轻一含,又一咬,唤她,“媳妇。” “我们快点成亲好不好啊?乖乖。” “应了阿爹吧,嗯?” 苏瑾嗔道,“什么脾性?还阿爹呢。” 萧毅笑,反手将门阖上,再将苏瑾打横抱起走进内室。 夜渐渐深了,屋内的人,春情正浓...... -- 【25】情哥哥喂精 成亲那天正好是朝廷的休沐日,也因此,观礼苏瑾和萧毅成亲的,除了萧夫人,又多了几个萧毅的弟兄。 苏瑾他们的婚礼办得简洁,参与人员也少,萧夫人原不满意这般,但听到萧毅同她说,他与苏瑾早有了首尾,眼下苏瑾生母又辞世,只得暂且这么办,先将名分定下。萧夫人听罢,连骂了萧毅几声,紧跟着又给苏瑾送了许多衣服首饰。 婆母在愧疚加持下,几乎要把自己当成亲女疼爱,苏瑾明了萧毅的心思,入洞房时,便格外主动,连好哥哥都叫上了。 女孩儿的热情,偎在耳畔喊出的那声“哥哥”,直逼得萧毅箍着她腰肢的手臂刹那绷紧,男人抬手托住苏瑾的后脑勺,诱哄道,“乖乖方才叫我什么?” “再叫一声,嗯?” 苏瑾微昂了昂颈,逗他,“萧、毅。” “不是这个。” “我就喊你这个。” 萧毅笑,手不紧不慢地抚摸着苏瑾长发,半晌后,男人低下头,咬了下苏瑾唇畔,斥她,“小东西耍阿爹玩呢。” 闻言,苏瑾眼波流转,倾身上前附在萧毅耳侧,说,“阿爹~” 萧毅一怔,下一刻,又听苏瑾缓缓开口,“你老在我面前自称阿爹,是要提醒我,你大我许多吗?啊?萧、毅。是不是呀?” 被反将了一军,萧毅回神也快,只回道,“乖乖是嫌我老?” 苏瑾不语,只是眉眼含笑望着他,她的眼睛在说话,在告诉他,萧毅,你那点心思,我知道,可我不惯你吖。 美人双目裹秋水,躺在自己身下,纤腰舒展,墨发雪肤交相辉映,萧毅只消受了那么一会儿,便忍不住将她腰扣紧,一面狠入一面与她低语,“情哥哥要肏乖乖了,乖乖可得支持些,别没一会儿就哭着说不行。” 苏瑾听了这话,当下便在萧毅腰间拧了一把,结果便惹来他更凶悍的侵占。 窗外有风吹过,烛火摇曳间,床榻上两人交缠的肢体,倒映在屏风上,自成一派旖旎风流。可惜,风流的春情,在男人越发激烈的索取中,退散了,那是狂风骤雨,是风雪交加,是不能言明的炙热,在这样的阵仗中,风流,只能沦为下乘。 木架的床伴着男女交合的动作发出吱吱呀呀的混响,女郎被高高架起,她身体全然被打开,压榨,入侵,唇上香脂没入男人口中,连带娇吟,啼哭,也一并被吞没。 慢慢地,床上被褥乱了形状,软枕掉至地面,在又一次被翻过身遭到男人进入后,苏瑾呜出了声,手死死揪着床褥,暗斥道,“混蛋。” “乖乖松一松,嗯?别夹那么紧。” 苏瑾长吟一声,近乎是哭着和萧毅说,“我错了,你不老,一点都不老......好哥哥,饶了我吧,饶了我......” 萧毅在苏瑾肩上落下一吻,他低低地笑,胸口震动起伏,连带着那物也在苏瑾体内又耸动了几轮。苏瑾受不住,哭得越发可怜,嘴里更是好话不要钱地朝他砸来。萧毅最后掰过苏瑾的脸,牙齿轻咬了下苏瑾侧脸,“和你说放松的事呢?扯什么老不老?” 苏瑾哽了哽,手推拒着,“以后不让你碰了。” “啧,那看来,我现下更该吃个够本才是。” “萧毅!” 萧毅又笑,手从苏瑾腰肢攀延,抚至那对乳儿,一面揉捏,一面贴着苏瑾脸说,“你放松些,我要完这回,就放你去睡,嗯?” “真的?” 男人再度挺胯,在苏瑾穴内艰难进出,回她时嗓音透着嘶哑,“怎会有假?” “我再肏下去,宝贝里面,也吃不下了不是?” 像在附和萧毅这话似的,苏瑾下身汩出了一些两人交合后诞生的淫糜的液体,苏瑾正耳热,熟料这时萧毅说得更荤燥,“阿爹的精儿,都给乖乖。” “萧毅!” 萧毅没再逗苏瑾,只抓着她那对乳儿把玩,头低下,吮吸苏瑾高潮时喷溅的乳汁,同时,趁她小穴放松的关口,俯身狠狠肏入。 苏瑾泪落了满脸,五指摊开又合实,闷声道,“你快点吖……” 萧毅心知,苏瑾是要他快点射了放过她,只他知道,却刻意要模糊她话语的意思,腰腹使力,挺动速度更快,直逼得她又哭喊起来。 “混蛋……你混蛋……” 如此这般肏弄了几轮后,听着身下女孩儿声音渐弱,萧毅终于从高燃的欲火中寻回了理智。 白浊在女孩穴内最深处喷洒,萧毅搂着战栗的苏瑾,喟叹道,“乖乖……” 苏瑾偎在萧毅胸膛,好一会儿后,她呼吸才恢复平稳。手轻轻揉了揉小腹,感受到丹田处那股熟悉的温热,苏瑾心道:果然,她身体的变化,与这男人射进她体内的精液有关。 萧毅见苏瑾手停留在小腹上,不由抬起臂肘,将自己手覆盖住她,说,“乖乖可是涨得难受?” “……” “再等会儿,嗯?让那些在里面留久点,之后我再带你去洗。”萧毅说着,头偏过亲了亲苏瑾,“不知道未来的孩儿,会生得像你,还是像我?” 这真是……畅想个没完了。苏瑾抿了抿唇,望向萧毅,眼睛盯着他面庞,很专注地看,仿若要透过这张面皮,看向这人身体里那个魂灵。 苏瑾心中的猜测越发肯定,她觉着,萧毅,还有她前面那些个世界经历的男人,也许…… 系统:宿主,任务已完成,是否现在投送下一世界? 识海里系统的声音突然蹦出,苏瑾回抱住萧毅,她阖眸,做沉睡状,心里,则回复系统:走吧。 -- щOO1ろ.Ⅽǒⅿ 世界十二?《真相是假》?序 “我的好妻子,就这样当着丈夫的面,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苏瑾嗤笑,“闻斯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一桩协议婚姻,也算?” 闻斯辰脸蓦地一沉,但很快,他面上又恢复了云淡风轻,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只留给苏瑾淡淡的一句,“在外收敛点,苏瑾。” “晚上还有家宴。” -- щOO1ろ.Ⅽǒⅿ 【1】隐婚妻子 “好,卡!”伴随着总导演张海威的一声喝令,片场四周的画面开始由静态转为动态:道具师匆忙准备下一场戏要用的工具摆设,化妆师近前为主演们补妆,主演身边的助理,则开始递水擦汗呈贡风扇 苏瑾一直跟在导演身旁,她全程围观了陆丰和闻斯辰刚才的那场戏,不得不说,对于陆丰的表现,苏瑾心里有隐忧。陆丰在被压制,他的气场明显弱于闻斯辰,这还只是他和闻斯辰对上的第一场戏,长远来看,如果陆丰不努力提升,后面他俩再对戏,陆丰的处境就很尴尬了。 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苏瑾找到了自己先前为陆丰联系的艺馨话剧团导演,询问好对方何时有空后,苏瑾便走到了陆丰跟前。 “陆丰,后天没有你的戏,我给你联系了艺馨话剧团导演,你后天继续在那里跟着学习。”苏瑾一边说,一边翻开陆丰的行程表,“这个月你的戏份都不是很多,趁着还有空,抓紧找回状态把演技提上去,明白吗?” 陆丰坐在椅子上,脸昂着任化妆师涂抹,他不方便说话,于是只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苏瑾看陆丰乖巧,吁了一口气,鼓励他,“别怕,你是有天分的,只是这几年太少演了,多加把劲,状态会好的,嗯?” 才说了几句话,苏瑾额上便坠了汗。小助理向梅梅看了,不由把风扇又转向了苏瑾,“苏姐,您出汗了。” 苏瑾摆摆手,示意向梅梅把风扇继续对着陆丰,“我没什么,你照顾好陆丰就好。” “还有,梅梅,后天我要给陆丰洽谈H.D的广告代言,去话剧团的事,你多上点心。” 向梅梅点头,“好的苏姐。” “斯辰,你一直看着那边干什么?” 面对经纪人韩东的询问,闻斯辰垂眸,小饮了一口水后,回道,“没什么。” 闻斯辰其实心里觉得有些诡异,但他素来善于隐藏情绪,所以面上一如往常。就在刚刚,他看到苏瑾后,脑海里居然闪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那些画面里的人,跟他和苏瑾长相都不同,可偏偏他有股直觉,那就是他和苏瑾。 倒还真是奇了。闻斯辰在心里嗤笑,苏瑾是他的隐婚妻子,两人迫于祖父辈的交情定下了娃娃亲,然而,闻斯辰可以肯定,他们彼此对于对方,都没有感情。要不然,也不至于除了双方的家人,外界都不知道他们已婚。 脑海里无端产生的疑似他与苏瑾爱恋交织的画面,在闻斯辰看来,绝对是他疲惫之下精神失常了。 对面的女人还在对她所带的艺人殷殷叮嘱,闻斯辰视线不由转向椅子上那个精致的少年,陆丰。 陆丰童星出道,早些年可谓红透了娱乐圈的半边天,妈妈粉姐姐粉女友粉不胜其数,他那张脸,生得可太精致讨巧了,简直让人自带好感。可惜,这么好的牌,却被他打的稀烂。 年少成名,又被粉丝宠着惯着,再加上少年心性不知天高地厚,这不,就狠狠地栽了个跟头,一连叁年无戏可拍。 闻斯辰曾听过韩东感慨,说陆丰跟了个新经纪人,新经纪人有些手段,带了他一年,便让他又起了热度。 直至今天在片场看到苏瑾,闻斯辰才惊觉,原来,陆丰的经纪人,是她。他的“假”妻子。 -- 【2】前世今生 短暂休息完,闻斯辰又随着导演的指令续拍了下一场戏。由于今天是剧组开工第一天,张海威也没有过分为难几个演员,在晚上八点后,便结束了今天的任务允他们各自回房。 闻斯辰作为男一,戏份最重,为了养足精神,回房后,他便早早洗漱躺上了床。 闻斯辰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但也不知是不是白天看到苏瑾脑子里出现了奇怪画面的原因,他难得地做了梦。 梦里,火光大盛,身着明黄龙袍的天子踉踉跄跄疾奔至宫殿,他被宫人死死拦着不得入殿,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心上人,被一条白绫悬着,葬身火海。 在梦中见得此景的闻斯辰,只觉自己好像成了那天子,他睁大着眼,心中大恸,喉咙蔓延出血腥,在口吐鲜血后,便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转醒,然眼前的画面,却让他牙龇欲裂。娇小的女子被男人压在身下,紧接着,化为齑粉当场魂散。闻斯辰感觉自己换了身份,不再是天子,而是天子近臣,至于他心爱的女子,则是一只画皮鬼。 画上了他的皮为他入宫盗药,却遭到了天子侵犯,越想,心中情绪越是难言,悲愤与痛苦融进神魂,等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时,整座宫殿都已经被鲜血洗礼。闻斯辰紧蹙着眉,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在被拉扯,一边的声音在告诉他,那是他和苏瑾的前世,他们经历过这样多的爱恨与分离;而另一边的声音则说,都什么世道了,还前世今生? “这是她走前托我保管的信。你好好看吧。” 男人接过信封,拆开,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后,面上呈现出死灰之色。他不信她死了,分明前不久,他们还那样炙热地交欢过,可是怎么好像一转眼,他就失去了她呢? 【二爷,你会记得我么?记我一辈子,好不好?】 手指触摸信上的那几行字,男人垂下头,眼看着那信纸被水晕染,染糊了字,却最终只是沉默。 比之男人的沉默,闻斯辰心情愈发复杂,如果这些,都是他和苏瑾的前世,那么,她是已经死在他前面叁回了吗? 眼前的画面再度被稀碎,闻斯辰尚未看清重新凝结的场景,却先听到了苏瑾的哭吼。 “邵廷——” “你混蛋!啊!你混蛋!啊啊啊啊!” “你要我怎么忘了你?你要我怎么忘了你啊?阿廷,你起来啊......” 女子的身体被强行拖拽,她被带到她父亲身边,面对父亲的斥责,她依旧是哭,哭着反问,“你利用我杀了他,爸,你怎么能利用我杀了他?” 闻斯辰的手忽而抚上了胸口,他发现,看着她哭,自己心里的痛尤甚之前数分。就在闻斯辰想将手伸到苏瑾脸上为她抹泪时,他听到了自己经纪人敲响房门的声音,而后,天光大亮,他重回现实,心口的悲痛,也慢慢退散。 “斯辰,起了没?我给你带了早餐。” 闻斯辰直起身,先回了韩东一句“在洗漱,先等等”,接着,便去了卫生间。 -- 【3】试图接近 《君不见》是一部修仙小说,原着具有丰厚的粉丝基础。这几年,小说影视化大行其道,仙侠剧更是独得观众喜爱。张海威看中了这部小说,于是先买下版权,随后又拉投资,还找上闻斯辰出演。闻斯辰与张海威是好友,加上曾欠他人情,于是便应承了下来。 小说主要讲述了冷情冷性的仙尊柏云泽历经磨难勘破大道成神拯救苍生的故事。在一次凡间捉妖途中,柏云泽遇上了他凡尘恋人转世白芷,而后七情六欲苏醒,却又因屡次遭拒爱而不能产生了心魔。柏云泽的心魔与他本体一脉相承都有高深的法力,心魔从本体分离后到了魔界将魔界一统,随后又统领了妖鬼两界。自此,仙人两界便与妖鬼魔叁界展开了战役。 大战时,柏云泽身后的修士与仙灵看到对面与柏云泽相貌半分没差的魔君,纷纷醒悟,原来这场大祸,就是柏云泽引起的。柏云泽于是被唾弃,被追杀,而白芷,也死在了柏云泽心魔手下。 心魔由柏云泽心中的恶化成,爱而不得便毁之。柏云泽遭逢大变,又在机缘巧合下窥破天机,原来,这一切,归根究底都是天道惹的祸。天道不欲使凡人修仙成神,它想将灵力收归己有,于是不仅一步步给修士设限让他们始终跨不过成神的那道界,更利用白芷将如今最有可能成神的仙尊柏云泽毁去。 柏云泽心知,他该斗的,不是心魔,不是那些追杀他恨他的生灵们,而是天道。他要与天争。在与天道抗争的时日里,在徒弟云浅不离不弃的守候下,柏云泽逐渐勘破大道,他修成正果飞升成神的那日,万物复苏,人间灵力重聚,而新生的天道,也形成了。 这部小说翻拍剧,因为有张海威这个大导演和闻斯辰这个影帝相联盟,成了个香饽饽,引来无数资本投资和小花小鲜肉试戏面试角色。 资金不缺,张海威在服装,场景,特效等就格外舍得下功夫,今天作为剧组开工的第二天,拍的,便是柏云泽携带门下弟子到凡间捉妖。 张海威是个吹毛求疵的性子,今天这场戏,群戏+打戏相结合,戏里的每一个人员,张海威都让武术指导给他们设计了动作且教学了一番。 这场戏,一拍,便拍了一天,下戏时,直接到了凌晨一点。在威压上吊上那么久,众人心里大多都不太舒坦,剧组的气氛也显得有些压抑。 苏瑾看到这局面,打了个圆场,笑着和大家说,“都累着了吧?陆丰出钱给大伙买了夜宵,梅梅已经去外面取了。” “苏姐早说嘛,怎么能让梅梅一个人取呢?我们也可以帮忙嘛。” “苏姐也太贴心了吧,我肚子刚还饿得咕咕叫呢。” 正说着,向梅梅提着两大袋外卖走进了片场,“面条,粥,包子,饺子,我每样都有买,你们喜欢吃哪种就直接拿啊。” 话罢,一堆人纷纷围了上去。苏瑾则偷偷绕到了片场外从车厢里取来一袋她叫向梅梅单独买的夜宵,这是苏瑾为导演和主演们准备的。 派发夜宵时,苏瑾原不准备亲自去送到闻斯辰那里,可转身一看,向梅梅忙得分身乏术,其他剧组人员也纷纷开吃起来,还是就她有空闲。 “闻老师,您要吃夜宵吗?” 闻斯辰抬眼,问,“里面都有什么?” “小米粥,生煎包,饺子......” “小米粥。” 苏瑾于是将袋子打开,取出小米粥递给闻斯辰,闻斯辰半晌没动,眼睛倒是盯着苏瑾看。就在苏瑾要收回手时,男人终于接过了小米粥。 在离开闻斯辰这块往陆丰那儿走时,苏瑾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手腕,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刚,闻斯辰似乎是想攥住她的手? 甩了甩头,苏瑾想,肯定是错觉。她和闻斯辰在外,可是一向都是装互不认识的。毕竟,他们是协议婚姻啊,假夫妻罢了。 -- 【4】酸意 陆丰在剧中为男二,饰演的是柏云泽门下一个弟子,叫连城。连城原是个阳光向上的少年,最大的烦恼便是怎么让小师妹云浅喜欢上他,可惜后来,在大战时,不仅是柏云泽被戳穿他的心魔搅乱人间酿成大祸,他也被揭穿了妖物身份。 连城是狼妖,然而在他被柏云泽心魔揭穿现场化形之前,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原来是个妖怪。 自那以后,往日情分甚笃的师兄弟,都对他动则斥骂或拳脚相加,连城不想与他们为敌,可没有人理解他,宽恕他,后来,他妖丹被夺,师门抛弃,而他心里最后的一束光,云浅,更是对他冷视。连城于是黑化,再不复先前的爽朗活泼。 要饰演这样一个角色,于陆丰而言,是有挑战性的。好在,这段时间下来他在话剧团的演练,对他演技提升很有帮助。 张海威也看出了陆丰的进步,私下里就和苏瑾夸了句,“能沉得住气认真拍,不错。” 苏瑾笑,“陆丰年纪轻,要学习的地方多,辛苦张导调教。”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更何况苏瑾说的隐晦,也真诚,张海威听了,头仍对着摄像机看画面,嘴巴却是张开问了苏瑾一句,“送他到哪练了?” “艺馨话剧团。” 话剧团名字刚说出,苏瑾便看到张海威瞥了一眼闻斯辰,苏瑾心中莫名。张海威并没有为苏瑾解惑的意思,他换了话题,夸起苏瑾,“能不到处给他接活动就让他好好磨练演技,你也是有心了。” “演员的立身根本,就是作品。把演技练好,是应当的。” 张海威“嗯”了一声,说,“是这个理,可惜,太多人知道,却做不到。” 将手点了点镜头里的陆丰,张海威又说,“你看他这脸,好看吧?” “嗯。” “太好看了,演技上面,就得更下功夫啊。”张海威顿了顿,说,“不然,观众的注意力,很难从他脸,转到演技上面。” 苏瑾听出张海威的惜才之心,替陆丰感谢了他一番,等到这场戏结束,苏瑾便把张海威的话梳理了后告诉陆丰。 陆丰因为在片场看到闻斯辰一直是一条过,而自己总要被卡上几回重来,心里压力不断增长,现下听到张海威对他的夸赞,一时喜上心头,抱住了苏瑾,连连道,“苏姐,我会继续努力的。” 少年抱的快,松的也快,苏瑾只睨他一眼,“别太忘形了你。” “哪有忘形,我也就开心了那么一小会儿嘛。要是苏姐今天可以准我吃一回肉,我才真的会忘形呢。” “哦,这样。那梅梅,今天给陆丰的肉,就去了吧。” “别啊苏姐!”陆丰攥住苏瑾手腕,眼睛眨啊眨的,就借着他那张脸同苏瑾卖乖,“苏姐~苏瑾~瑾美人~给我吃肉吧,好不好?” “越喊越不像样。” “阿瑾~瑾瑾~” 苏瑾受不住了,只得吩咐向梅梅允了他这回。将身子凑自己越来越近的少年撇开,苏瑾顿下脚步,说,“好了,你们去吃饭吧,不用送我了。” 陆丰应了,然后和向梅梅一齐离去。 苏瑾继续往前走,恰好前方电梯门打开,正要进去,却发现里面是闻斯辰。苏瑾不想和闻斯辰同乘电梯,她预备等下一班,熟料闻斯辰兀自将她给攥了进去。 苏瑾猝不及防,脚下踉跄,身子直直落进了闻斯辰怀里。男人温热的气息靠近,苏瑾不适地要推开,推不动,只得出声道,“放开我,闻斯辰!” “放开?” 听得男人颇带嘲弄的二字,苏瑾拧起眉,这时却听他附在她耳畔低问,“苏瑾,作为已婚人士,你是不是应该,和别的男人,保持点距离?” 闻斯辰这话刚说出口,还不待苏瑾有反应,他自己倒是先猛地松开了苏瑾。闻斯辰抿着唇,十足的后悔,他怎么就说出这么一句话呢?又小家子气,又酸。 苏瑾被叱问,接着又被甩开,一时心头窜火,怒极反笑,“你有病?还是失忆了?” “协议婚姻,也算?” 闻斯辰脸色蓦地一沉,在电梯门开的刹那,只留给了苏瑾一句“明晚的家宴,别忘了”,话罢,便大跨步离开了此地。 -- 【5】找替身 因为晚上的家宴,闻斯辰和导演协商后,便把他的戏调到了上午。戏份不重,如果一切顺利,这个上午足以搞定。 开拍前,张海威正站到摄影师旁盯着镜头,此时棚里一应场景都已布置妥当,演员也已就位,但不知何故,张海威瞅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视线转到帘子内那个侧躺着的女演员赵欢欢,张海威拿出对讲机,冲着里面喊了声,“赵欢欢,你先把背露出来给我看看?” 一听这话,闻斯辰也不由将视线转了过去,这一看,便看出了问题。太瘦了,外面罩着衣服时或许还能看,可一旦脱下,美感简直大打折扣。 果不其然,闻斯辰刚想到这儿,外面张海威的骂声已经响起,“你他妈在搞什么?我之前是让你增肥,不是让你减肥!白芷是什么形象?青楼花魁!风华绝代的大美人!你给我看的什么?瘦成皮包骨的干尸?啊?!” 张海威的严厉在剧组是出了名的,可再怎样,之前也没见他这样不留情面的大骂,更何况,他骂的还是一个当红小花。 赵欢欢此时眼里已含了泪水,她起初是听张海威的话增肥了,可后来一次机场露面被路人拍到了她当时的照片传到网上,接着网上就有了她发福的传闻。赵欢欢一向看重身材管理,当然,也很看重外界对她的评论。 原本外界对女明星的身材要求就很严,现实里胖上一斤,只怕到了镜头,就胖出叁斤甚至十斤。赵欢欢因为看到网上的那些评论,食欲大减,也没刻意再减肥,但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瘦成如今这般。 “张、张导......我,我可不可以用替身上?” 闻言,张海威冷笑,“可以,我也把你给换了,更省事。” 赵欢欢急了,她从棚里出来哭着求张海威,张海威没理,甩开她的手,接着便打电话给了当初塞赵欢欢进来的那个投资商。 “喂,钱董,诶,是我,张海威。你那个......”把事情原封不动说了一遍后,张海威表达了自己要换掉赵欢欢的意愿。 对面的钱董连连致歉,宣称会追加五千万的投资,只希望张海威再给赵欢欢一次机会。 五千万......这个数目确实可观,尤其是,这可已经比赵欢欢的片酬高了许多。如此一来,相当于赵欢欢在他这儿,是打白工。张海威想到这儿,话语里便有了松意,“钱董,我若是给了机会,这机会,也得她抓住,你说是也不是?” “张导说的是,我会和欢欢经纪人嘱咐的,到时给她派个营养师,一定把她养成张导希望的模样。” 对方这么识趣,张海威一时间竟想不出拒绝的话,可就这么同意,他心里又不得劲。 恰在此时,闻斯辰插了一嘴,“张导,就先用替身吧。” “斯辰,你......” 看出闻斯辰有话要说,张海威先挂了电话,随后拉着闻斯辰到角落两个人谈事,“斯辰,你这么说,难道是心里已经有了替身的人选?” “张导觉得,苏经纪如何?” 张海威不解,但也依着闻斯辰的话头继续说下去,“苏经纪很会做人,片场人缘好,带艺人也很负责......” 闻斯辰轻笑,“我是说,身材。” “啊,哦。”张海威点了点头,但下一秒,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望向闻斯辰,发出了疑惑的“啊”。 张海威之前并没有怎么注意过苏瑾的身材,但被闻斯辰这么一提,眼下他不由得望向苏瑾上下打量。整体纤浓合宜,脖颈细长白净,露出来的胳膊与小腿肚,更是肤白赛雪。管中窥豹,可以想象,没露出来的部分,怕是只会更好看。再一定睛细瞧,苏瑾的体态神韵也好,肩胛骨圆润,没有溜肩,手臂修长,腰肢纤细,然看着不觉瘦,反而隐隐透着股力量感。 张海威已经心动了,苏瑾身材确实合适,“经纪人做替身,不好啊,斯辰。” 闻斯辰看张海威这架势,明了他是同意的,只是担心苏瑾不肯当,于是他和张海威说,“一切都是为了戏好嘛,张导。” “如果你不放心,那就我来劝服苏经纪吧。” -- щOO1ろ.Ⅽǒⅿ 【6】谈判 和张海威打下包票后,闻斯辰便走向了苏瑾。按理来说,今天没有陆丰的戏,苏瑾应该也不会在片场,可谁叫她为了陆丰多向前辈学习学习演技,没有戏,也会在片场旁观呢?闻斯辰想到这里,嘴角微扬,勾起了一抹弧度。 “苏经纪,能谈谈么?” “闻老师有事?” 闻斯辰“嗯”了一声,又问,“可以吗?” 苏瑾没法没应,片场那么多人,她不好当面拒绝闻斯辰,再者,闻斯辰明摆着是和张导说了什么,貌似还提了她,不然为什么他一走过来,不远处的张导就一直看着他俩。 “可以。” 苏瑾一应,闻斯辰便带着苏瑾去了他的化妆间。将门关上,闻斯辰放下一句话,“不知苏经纪需要什么条件,才可以接下替身这个活儿?” 闻斯辰的话宛若一道惊雷炸到了苏瑾耳边,她怔楞,片刻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说什么?我?做替身?” “苏瑾,你刚刚应该也看到了。赵欢欢现在无法拍。” 苏瑾面带嘲弄地望向闻斯辰,“所以呢?所以我要去做她的裸替?” “闻大影帝,你见过哪个经纪人去拍戏的吗?呵,还是拍的这种。” 闻斯辰静默地看着苏瑾,他发现,最近似乎不止他变了,她也变了。以前看她,分明是良好的大家闺秀气质,虽然她如今家里落败,可曾经养成的气度,还在。现在现在也不知怎的,好像成了个呛人的小辣椒。 也不对,她在旁人那里,气度依旧,只对着他,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苏瑾,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愿意拍,张导会给剧组里每一个人都签下保密协议,不会有人把这事说出去。而且,需要你出面拍摄的镜头也不会很多,最多叁四场。你也不用说话,对戏我带着就好。” 苏瑾随闻斯辰如何说,她只当自己耳边多了只苍蝇,才懒得理。 闻斯辰见状,不由加大砝码,“H.D的代言” “你要干什么?” 闻斯辰只是笑,慢悠悠地又补了句,“据说,陆丰最近都是在艺馨话剧团演练,是吗?艺馨话剧团,我是背后最大的资助者,你看” 苏瑾听到这儿,看着闻斯辰的眼里已兴起了火苗,“闻、斯、辰!” “愿意考虑了吗?” 苏瑾不再看闻斯辰,她平复了下呼吸,好半晌后才回,“我答应,但我有条件。” “你说。” “一、你得先让张导把保密协议落实;二、陆丰的代言和话剧团演练,你不可以毁;叁、万一日后消息走漏,你必须第一时间处理并公关,除此之外,你还得赔付我精神损失费;四、给我的裸替费用,至少得是这个数”苏瑾比了个数字,继续说,“如果张导给的低于这个数,剩下的就你补。” 闻斯辰一面听,一面手指指关节敲打着身后的桌面,他听着苏瑾狮子大张口也不恼,只递给苏瑾纸笔,“还有什么要求?你都写上去吧。我全应了。” 苏瑾十分不客气地接过纸笔哗啦啦写下一长串要求,接着取出手机拍照备份,然后将纸甩在闻斯辰胸口,“你看看吧。” 闻斯辰垂眸,看着苏瑾落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手,眸色深了些许,男人不动声色隐去自己眸里的意蕴,接过纸,草草看了眼,说,“好。待会我会找韩东按你要求起立合约。” 苏瑾见闻斯辰答应得爽快,心里怒火消下许多,她收回手,昂着下巴指了指门口,“走吧,闻老师。张导还等着的呢。” 闻斯辰打开门,侧身让苏瑾先走,随后自己再跟上一齐走向张海威。张海威揣摩苏瑾神色,又看向后面的闻斯辰,闻斯辰使了个眼色告诉张海威成了,张海威这才将安心,面上露出笑意。 “苏经纪,斯辰都和你谈好了吗?” 既然已经答应,苏瑾自然不会又扭扭捏捏惺惺作态,她对着张海威笑,“谈好了,张导,我也算为了艺术献身是吗?哈哈。要是我做得不好的话,您多担待啊。” “是,是,都是为了戏。”张海威连声附和,须臾之后,张海威想起什么,递给苏瑾一张名片,“老林即将出山,正筹拍一部电影呢。我觉得,苏经纪可以带着陆丰去试试。” 苏瑾接过名片一看,居然是林毅导演,她大喜过望,连忙问张海威,“林导要重新出山了吗?” “是,没骗你,哈哈。不过还只是筹备阶段,老林消息瞒得严实着呢,我听说啊,他为这电影,剧本都磨了叁年了。” 林毅出品,必是精品,他这名头,就是一块金字招牌,如果能够出演林毅的戏,于陆丰而言,好处可太多了。 “张导,谢谢,太谢谢了。” 张海威摆摆手,“嘿,你也别和我客气了,我该谢谢你才是。” -- ωOO1ろ.Ⅽǒ⒨ 【7】恍然若失 被化妆师造型师改造后的苏瑾,甫一亮相,便惊呆了众人。围观的人群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说怎么之前从未发现苏经纪身材这么好,有人说苏经纪平时打扮也太低调了十分的美貌也藏了四分,还有人说多亏了闻影帝慧眼识珠发掘了苏经纪的美。 苏瑾被这么多人盯着看,有轻微的不适,她抬眸望向张海威,问,“张导?” 张海威对于苏瑾的扮相十分满意,他先是拍了拍闻斯辰的肩膀笑言,“还是斯辰会挑啊。”说完,又夸赞苏瑾,“苏经纪这样很好看,很好,嗯。” “张导,我该做什么呢?” 张海威翻开剧本,手在几行字上划了划,“来,苏经纪,你看看,就按这里做。” 苏瑾凑过脑袋去看,看完点头,“好。” 待会要拍的,是柏云泽追踪蜘蛛精到了青楼,那蜘蛛精很狡猾,专往女子背后藏匿,逼得柏云泽不得不连番出手碰触到女子身体。柏云泽看到的蜘蛛精最后的身影,是她跑到了白芷房间。柏云泽紧随其后,不料却撞见白芷正在沐浴,沐浴完,白芷便侧躺在了软榻上,闭着眼,好像在酝酿睡意,又好像在沉思。 苏瑾跨进木桶里才坐好,只听得张海威一声“A!”,接着场务拿起场记板出来,“咔”声响起,戏便开拍了。 【柏云泽追着蜘蛛精而来,他掀过层层帘幔入得最中央,而后,一女子光洁的背脊落进了他眼里。 撞见姑娘洗澡,于柏云泽而言,属实难堪。不过,柏云泽面上情绪素来淡淡,所以只手微紧了紧,接着,他便转开了视线。 柏云泽并没有从房间里离去,他能感觉得到,蜘蛛精的气息还在这房间里。想到这精怪专往女子后背藏匿,柏云泽蹙着眉,又将眼睛挪向了身前那女子后背。 女子并不知晓后方有人在观望,她自顾自地洗着澡,手一会儿撩起花瓣,一会儿又甩着水珠玩。许是玩够了,又或是已然泡过,女子站起了身,取过小衣穿上,而后又取来襦裙套上。她葱白的手指从衣袖里伸出,随后背脊被襦裙覆上,柏云泽看着此景,不知何故,舌头有些发烫。 房间里蜘蛛精的气息萦绕鼻头,然环顾四周,都未见其影。柏云泽开始怀疑面前的女子是蜘蛛精所化,他抬步上前,意欲掰过女子的身子一探究竟,不料此刻,女子已上了软榻,侧躺下来。 沐浴后的女子面皮干净无妆,唯额间一点朱砂作点缀,她的面貌本就足够明艳,即便未有妆,那一点朱砂,却也染尽了风华。 柏云泽看清了女子的脸,他恍然若失,低喃了一声她的名字,“白芷。”】 -- 【8】眼神开车 听到闻斯辰喊出那声“白芷”时,苏瑾心尖颤了颤,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闻斯辰前世的恋人,然后乍然相逢,被他认出。 苏瑾之前就知道,闻斯辰的台词功底很好,只没想到,原来和他对戏时,他的台词一说出来,便能带人入戏。 此时自己的戏份已然结束,苏瑾躺在软榻上装睡,她等着张海威说卡然后自己下戏去换衣服,但也不知怎么回事,张海威迟迟没有说出那声卡。 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正在自己面庞上,身体上,不断逡巡,苏瑾虽闭着眼,但那股被人打量的感觉仍在,且因为看不到,这种感觉才更加深入她的心。 心跳不受控制地有些加快,苏瑾抿着唇,略微侧了个身。就在苏瑾即将绷不住要睁开眼时,张海威终于说出了“卡”。 苏瑾长吁一口气,从榻上起身,结果发现闻斯辰仍盯着自己。男人目光幽暗,视线似乎化作了无形的丝线,千丝万缕地,缠绕上她。苏瑾滞然片刻,随后回过神,迅速离开了棚往外走。 苏瑾走后,闻斯辰微眯着眼,喉咙上下滑动,咽下了一口唾沫。闻斯辰想,自己反应着实大了些,不过是看到了苏瑾裸背而已,至于吗?他又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了。 走出棚,来到张海威身旁看了下刚才的镜头回放,闻斯辰面如往常,一贯的冷寂,与张海威的兴奋形成鲜明对比。 “啧,斯辰,没想到你和苏经纪磁场这么搭。很有张力啊。” 张海威刚说完,一旁的执行导演刘全也夸,“用现在那些小姑娘的话来说,就是眼神开车,哈哈。很欲。” 张海威点头,拍着闻斯辰肩膀,说,“这里柏云泽认出了白芷是他在凡间时的恋人,故人相逢,过往甜蜜回忆也涌入脑海,七情六欲,随之而生。斯辰拍戏啊,就是让我放心,哈哈。你是不是看过原着小说了?揣摩很到位。” “看过,不过张导,你若是不继续拍下一幕,那我可就直接走了。” “嘿,这还催上我了?”张海威与刘全对视了一眼,随后笑道,“去吧去吧,你去准备下一场。” 闻斯辰这边在继续拍戏,而苏瑾换回自己衣服后,便被陆丰给堵上。 “苏姐,你为什么会去做替身?” “为艺术献身。” “我要听真话。” 苏瑾低笑,“陆丰,你瞧你这样,惊弓之鸟似的。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没什么损失。” “对了,张导跟我说,林毅导演在筹拍一部电影,我给你争取了一个试戏名额,到时候和林毅导演聊,约好时间后,会让你试戏。这个机会难得,你可要抓住。” 苏瑾挎着包包预备离开片场,谁知陆丰拦着不给她走,“他用这个试镜机会换你做替身?” “你在想什么?”苏瑾连忙打断,正色道,“张导没有逼我什么,这个试镜机会是他好心给的。” “陆丰,把心思放在戏里。明白么?” 被苏瑾冷着脸训斥了一番,陆丰脸垮下来,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不振,苏瑾见了不由心软,拍了拍他肩膀,温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真没事,嗯?” “真没事,那你怎么现在就要离开片场。” “我,咳......是家里有事。” 陆丰狐疑地望向苏瑾,他记得,今天之所以调戏,就是因为闻斯辰晚上家里有事。眼下听苏瑾用的理由和闻斯辰一样,陆丰只觉胸口发闷,忍不住脾气上来,“行吧,你忙吧。” 苏瑾只觉陆丰小孩子心性,也不耐哄他,只叫来向梅梅叮嘱了几句,接着,便离开片场去往地下车库。 -- 【9】留睡 收拾好着装准备出发时,苏瑾接到了闻斯辰电话,男人低沉的声音通过屏幕传来,只有短短两个字,“在哪?” “在家,正准备出门了。” “等着,我过来接你。” 闻言,苏瑾先是蹙眉,旋即便要拒绝,可没待她开口,闻斯辰已经挂断了电话。这倒是逼得她不得不乖乖在家等了。 好在,苏瑾没等多久,闻斯辰的车便已经到了她家楼下。 坐上车,一见是闻斯辰亲自开车,车上除了他,便只有她,苏瑾心中惊诧,觉得这段时间闻斯辰对她的态度变化着实有些大。 “你......” “怎么?” 苏瑾摇摇头,甩去自己脑子里不切实际的设想,“没什么。” 闻斯辰也没追问,两人便这么一路无言地到了闻家老宅。把车停好后,闻斯辰给苏瑾开了车门,接着又把胳膊给她示意她挽着。 到了闻家,他们自然是要装出一副相敬如宾的好夫妻模样,苏瑾顺从地挽上,然后随闻斯辰向里走。 隔着老远,陈管家便大步上前接过闻斯辰手中的礼袋,然后对他们夫妻二人说,“老爷子在里面等少爷少夫人许久了,饭菜王妈也做好了,就等着你们来了开宴呢。” “刚拍完戏我们就赶来了,没想到还是慢了,爷爷没生气吧,陈叔?”闻斯辰一面说,一面将手转过促使苏瑾改挽为握。 陈叔发现了闻斯辰的小动作,一时喜上心头,这可太好了,少爷对少夫人比从前热切了许多,可算是有了点小夫妻的黏糊劲。 苏瑾不适应与闻斯辰这样十指相扣,她试图挣开,岂料反被攥得更紧,昂起头朝他一望,却见他恰好低下头,顺势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闻......斯、辰!”苏瑾咬牙切齿,又不敢做的太明显,只好这么警告他。 闻斯辰拍了拍苏瑾手背,唇凑到她耳边,用一种不大不小陈管家也能恰好听到的音量和苏瑾蜜语,“好啦阿瑾,我们得走快些,爷爷还等着呢。” “好。”苏瑾笑容满满地应下,只被闻斯辰攥着的那只手,则正在用指甲狠狠掐捏他的掌心。 陈叔看着小夫妻两人的亲密状,步子又迈大了些,快速走到正厅后,扬声便道,“老爷子,您看看谁来了?” 闻老爷子看到苏瑾二人,没说话,只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冷哼了一声。 “爷爷。”“爷爷。” 小夫妻两人声音重迭在一起,像有莫名的默契一般,闻老爷子听得心里一激灵,忍不住就拿眼睛在他们二人身上上下打量。这一打量,闻老爷子便有些喜不自胜,都到这了,还握着手呢,该不会已经磨合出感情了吧?那可就太好了。 心里虽然已经乐开了花,可面上还是冷着的闻老爷子,只闷声说了句,“不是家宴就不肯回来,一个两个都没良心。” 苏瑾听到老爷子这话,先是一笑,随即上前挽住老爷子胳膊,“爷爷要是想我,就打电话和我说嘛。” “还要我打电话你才能理我吗?!” “是,是我错了。”苏瑾乖巧认错,又和老爷子撒了撒娇,扶着他一路往吃饭那处走,“好久没尝过王妈的手艺了,可馋死我了呀。” 闻斯辰跟在后头看着前面这两好得像亲爷孙的一对人,眉眼渐弯,愉悦的气息不由自主从内而外散发出来。 “大哥,大嫂。”“斯辰,来这里坐。” 闻斯辰对自家小弟问好点了点头算作回应,至于母亲说的,他则无视了。母亲一贯看不上苏瑾嫌她配不上他,眼下在她身边留了个位置却没给苏瑾留,不摆明了要给苏瑾没脸吗? 闻老爷子看到这幕,沉下了脸,好在闻斯辰当即拉着苏瑾齐齐坐在了他身旁,老爷子这才脸色转好,说,“好了,人既然齐了,就吃饭吧。” 闻家奉行“食不言寝不语”,饭宴上除了夹菜吃饭吞咽的声音,便再无其他。 所有人吃完饭后,王妈便过来收拾菜碗,闻老爷子则适时地问出一句话,“你们两个,准备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苏瑾一窒,胳膊轻碰了碰闻斯辰,闻斯辰顺势搂住苏瑾,对着老爷子笑,“爷爷,这不急。” “还不急,你说你们都结婚多久了?” “我想和阿瑾再过过二人生活嘛,以后会给您生个小孙子的。” 闻老爷子见闻斯辰头一回不是回避这问题,而是给了他允诺,他心里高兴,也不再催,只转头对着苏瑾说,“小瑾呐,这臭小子现在对你怎样?没欺负你吧?” 苏瑾呐呐不能言,闻斯辰则在旁打趣,“哪敢啊我,我要是真欺负了,爷爷只怕第一个上手就要打我了吧。” 闻老爷子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苏瑾听着这爷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心里忐忑不定,闻斯辰今天是在干什么?这戏做得也太过了,他们是相敬如宾,不是恩爱非常。 “今晚就别回去了,留在这里睡。” 老爷子下了命令,闻斯辰默许,至于苏瑾,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这已成定局,容不得她推拒。 -- 【10】强吻 以前也有推拒不过被迫和闻斯辰同房的情况,所以这次,苏瑾虽然有点小不满,但终归没有太抗拒,反正按老规矩,就是她睡床闻斯辰睡沙发。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苏瑾坐到床上,刚把腿往上抬,便发现床上还躺着个人,是闻斯辰。 眼下只有他们两个,苏瑾懒得继续做戏,直接上手推闻斯辰,“你下去。” 推了一下,没推动,苏瑾加大力道,正准备继续推,熟料男人沉重的身躯猛地倾轧过来,苏瑾呼吸刹那凝滞,她睁大着眼望闻斯辰,只见他脸上勾起一抹意蕴不明的浅笑,紧接着,薄被覆上身体,男人轻浅的呼吸喷洒在耳侧,“睡觉。” 才说完,闻斯辰便回了他原来的位置。 男人已然阖眸,苏瑾偏头看他,愤愤道,“你睡沙发去。” “别闹,我很困。” 闻斯辰似是倦极的话语让苏瑾哑了半晌,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在心里连番做建设,告诉自己,就当他不存在,她后面没有人。如是这番良久,苏瑾才终于睡去。 苏瑾不知道,等她一睡,闻斯辰便重新睁开了眼,他支起脑袋看向苏瑾,手轻轻碰了她脸,最后又落在她微启的唇。 男人盯着苏瑾红润的唇瓣看了许久,就在他险些失去神智吻上去时,苏瑾梦中的一声轻吟让闻斯辰身体回到了床面。 不一样。闻斯辰看着天花板,心想,每一世,他们相貌都不同,身份都不同,就连他,名字也是换了许多回。可为什么,这么多的不同,他还是莫名有种直觉,那就是他?而她,除了每一回名字不变,似乎还有个地方,也没变。 是哪呢?闻斯辰苦恼地追寻着自己梦中的记忆,可惜,距离上一次做梦隔了太久,他已记不清许多细节。 也许是睡前一直想着那些迷离玄幻似真似假的诸多前世过往,闻斯辰熟睡后,再一次做起了梦。 半夜,苏瑾被闻斯辰的梦话吵醒,她打开床头灯,看着一旁的男人眉心拧成一股结,头冒冷汗,唇也抿得死紧,苏瑾疑心闻斯辰发了烧,她不由将手伸到闻斯辰额头,一摸,温度还好,不烫,应该没有发烧。 苏瑾安下心,要将手收回,谁知睡梦中的男人恍有所觉,一把抓住了她,口中还不断呢喃她的名字。 他将她的名字念得这样百转千回,像是对她有极深的感情,苏瑾疑惑不解,发出一声低喃,“闻斯辰,你喜欢我?” “不应该啊......” 苏瑾垂眸沉思,全然不知闻斯辰此刻竟突然睁开了眼,男人似乎没有分清梦境与现实,一见到苏瑾,当即便双手把控着她肩膀把她压在了床上。 “你醒......唔嗯......不,闻、斯......呜......” 灼热的吻猛地袭来,苏瑾呜咽不止,手推攘着闻斯辰胸膛,却被他反手一握便扣在了床板。男人吻得愈发忘我,他在她口中肆意作乱,搅得她呼吸不能,唇边也泄出了津液。 苏瑾胸口急剧起伏着,身上的睡裙也因二人的亲密而变得凌乱,苏瑾不知道,此刻她胸前的风光已经露出了小半,直到闻斯辰受了诱惑将一只手触上去时,她才浑身一颤,意识到现下局面的危险性。 苏瑾极力挣扎,她的手甫一被释放,便甩了闻斯辰一耳光,打得他措手不及。 闻斯辰被打了这一巴掌,像是终于清醒过来,他深深地望了苏瑾一眼,旋即离开苏瑾下了床。 打开衣柜,取了一袭毛毯,闻斯辰便转去了沙发。 苏瑾坐在床上抚着唇瓣,望着闻斯辰离去的背影,心里又惧又疑。闻斯辰不对劲,苏瑾可以肯定,只是,他的不对劲,为什么好像与她有关? -- 【11】心思挑破 “苏经纪到了吗?” “到了,刚还看到呢,现在大概在陆丰化妆间吧。张导,要帮忙去叫下苏经纪吗?” “嗯,去叫下。” 苏瑾被场务叫到张海威面前时,张海威正画着分镜图,他递给苏瑾剧本,给她指了指下一场戏的剧情。 关于苏瑾的戏份并不多,可她仍看了许久,无他,下一场戏,是她与闻斯辰的吻戏。昨夜刚经历过被闻斯辰强吻,现在又要经历一次,还是在片场,在那么多人面前。苏瑾心里抗拒,她意识到,自己被坑了。 闻斯辰绝对,是故意坑她做替身的。说得那么轻巧,告诉她她只有叁四场戏,还没有台词只需要随着他行动。结果呢?第一次是她沐浴他在后面看,这一回,直接强吻了,下一回等着她的,又是什么? “看完了吗?” “张导,我......” 张海威将手中的分镜图给苏瑾看,“苏经纪,你看,待会你就把手挂在这富商身上,后面斯辰进来,把人一推,你就倒在床上被他亲。这里后面要露出来的就是肩膀和腰线,你需要做的也不多,跟着斯辰就好。” 苏瑾抿了抿唇,问,“得真吻吗?张导。不能借位?” 张海威拧眉,“这幕戏是柏云泽吃醋生气强吻白芷,借位,不太好。如果要借位,那感情冲突就要大打折扣,而且也不真实。你放心,苏经纪,不需要你露脸,我主要是需要那种感觉,氛围,至于你俩吻,拍的时候,主要是拍出意境,给观众想象嘛哈哈。” 苏瑾知道,张海威还愿意给她解释安抚,已经算得上是看得起她给她面子,再加上她已经签了合约,罢拍也不好。 不远处工作人员正在搭建场景摆放设备,苏瑾望了眼,再回头便被张海威拍了下肩膀,“别怕,斯辰会带你,很快能过的。” 怕的就是他闻斯辰。苏瑾在心里叹气,认命般随化妆师走了。 再出来时,所有人员都已准备好,就差苏瑾,苏瑾走到床边,坐到那饰演富商的群特腿上,然后将手虚挂在他身上。 苏瑾一摆好姿势,张海威便喊出“A!”,接着摄像头沿着轨道缓缓推进,镜头从苏瑾微微翘起的足尖开始,上移,经过她在富商胸膛撩拨的左手,落在那虚挂在富商肩膀的右手。 【柏云泽想为白芷赎身,他不忍看她在青楼沦落。老鸨不想损失白芷这颗摇钱树,自然是不答应赎身,可最后柏云泽愿意付出的赎金太高,老鸨也不由心动了。只不过,老鸨收了钱,却告诉柏云泽,这事,还得经过白芷同意,才能真正成。 柏云泽无论如何也料不到,白芷不肯和他走,她不赎身,只愿待在青楼。 今天,柏云泽又来到青楼试图劝服白芷,可没想到,当他走近白芷的房间时,听到了一阵男女嬉笑的声音。女子的声音很媚,尾音上扬,还透着娇气,柏云泽听着,面色不由一沉。 他听得出来,这是白芷,至于里面的男人是谁,柏云泽不想去想,但他也知道,这是白芷的恩客。 恩客......上了她床的恩客...... 柏云泽只消那么一想,胸口就有一股无名火在沸腾,自他修行至化神期后,他已很久没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踹开房门后,柏云泽入目所及,便是白芷一只手抚着男人胸膛,另一只手挂在男人肩膀上,甚至,她还坐在那男人腿上。 柏云泽怒极,小施术法便使男人昏了过去,他大步向前甩开富商,接着伏上白芷。柏云泽捏着白芷下巴,冰冷的唇旋即覆上去,他对着白芷,又是吮又是咬,像头被激怒的猛兽,此刻已没了神智,只知道发泄。 白芷被他推到墙壁,她喘不过气,手刚要推柏云泽便被攥住提拉到头顶。男人厮磨着她的唇,她反抗得越激烈,压制便越狠,到得最后,二人口中已有鲜血流淌。 许是吃疼,柏云泽终于肯松开白芷的唇,男人的手从白芷露出的肩颈开始滑,落至腰窝后,那只手又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白芷的腰带。 白芷身体一颤,床褥上旋即出现了被她眼泪洇湿的一块痕迹。 柏云泽看到了白芷的眼泪,他动作一顿,头垂着,低声问,“为什么不肯跟我走?” “你喜欢这样的日子不成?” “如果他们都可以,那为什么,我不可以?” 柏云泽不知道,在他说出这些话时,他眉心溢出了一团黑气,这是他产生心魔的征兆。】 “卡!” 张海威话音落下后,苏瑾情绪还有些不受控制,她躺在床上,泪水还在落。忽而有人轻柔地用纸擦拭她眼泪,苏瑾抬眸,接着便撞见闻斯辰那双幽深的眼,他同她说抱歉,还问她现在能起来了吗? 苏瑾接过纸巾,狠狠擦了把脸,接着便错过闻斯辰离开此地前去化妆间换衣服。 苏瑾走后,闻斯辰去了张海威那处和他一齐看镜头回放,张海威看了眼闻斯辰嘴角那伤,调侃道,“斯辰,不对劲啊你。” “怎么?” 张海威示意闻斯辰低下头,接着他附在闻斯辰耳侧问,“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苏经纪有意思?” 闻斯辰淡漠地瞥了眼张海威,“哦,很明显?” “啧,别人不知道,我难道还不知道?”张海威指了指镜头里闻斯辰把苏瑾压着强吻的画面,“苏经纪反抗得这么真实这么激烈,你后面压制这么狠,我怎么瞧,都觉得你刚刚面上那怒火,也是来真的。” 闻斯辰没搭理张海威的调侃,他兀自看着镜头,手抚上唇,状若失神。 “还有后面,我们设计的动作,没有扯腰带这一节吧?你加了那么多戏,啧,只怕外人看了,还会觉得你太敬业揣摩人物太到位。” “难道不是?”闻斯辰回眸,“一切为了戏,张导。” 张海威撇撇嘴,这小子,前面他还会信他这话,可今天这场他是看出来了,他就是想借着拍戏光明正大与苏经纪亲密呢。 难怪一向讨厌演员用替身的他,这回竟然主动开口提议自己使用替身,张海威拍了下闻斯辰背脊,嗤笑他,“我怎么才发现,你还有闷骚的潜质呢?” “张导,慎言。” ————作者有话说———— 等着阿瑾的下一场戏,是床戏~哦~闻斯辰真的是个心机boy -- 【12】针锋相对 陆丰看着不远处与张海威相谈甚欢的闻斯辰,耳边又不断涌入四周工作人员对闻斯辰与苏瑾方才那场吻戏的感慨,抿着唇,手也缓缓握成了拳。 “闻影帝的眼神真是绝了,我的天,我要是能被他这样看,再被他这样吻......” “可拉倒吧你,真会想。” “喂,想想都不成了吗?” “话说,你们不觉得,苏经纪看着和闻影帝还挺配吗?” 说这话的人话音刚落,立马便遭到了反驳,“闻影帝在戏里和谁不配?跟他合作过的女演员,基本上都有一批cp粉呢。人家是演技好,还自带一双深情眼。” 向梅梅插上话头,“闻影帝确实敬业,说起来,他好像很少拍这种亲密戏,没想到,啊呜,没想到能这么欲啊天呐。刚刚简直看得我都不敢呼吸了,纸巾都准备好了,就怕流鼻血下来呢。” 陆丰见着向梅梅那花痴样,脸色更沉,低声唤道,“向梅梅,过来!” 向梅梅听了,乖乖走来,瞥见陆丰脸色不好,遂小心翼翼询问,“陆哥,有事?” “身为助理,你该干什么?” “对不起,陆哥,我,我保证后面不会再闲聊了。”向梅梅道着歉,可巧这时苏瑾已经卸了妆换好衣服出来,她从后拍了拍向梅梅肩膀,问陆丰,“怎么了?梅梅犯什么错了?” 陆丰对上苏瑾疑惑的眼神,视线往下,瞅见她红润异常的唇,胸口愈发闷,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转换话题,“快到饭点了,苏姐,今天和我们一起吃吗?” 苏瑾想了想,待会也没什么事,索性就待在剧组一块吃得了,于是点头。 吃饭时,陆丰突然对着苏瑾说了一句,“别演了吧苏姐。”苏瑾夹菜的手一顿,望向陆丰,平淡地问出二字,“怎么?” 陆丰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苏瑾此刻望着他的视线透着探寻,他心里滋生出紧张的情绪,却也开口继续说了下去,“你本来也不是演员,张导怎么就叫你演呢?不分明在难为人?” “好了,吃你的饭,不用担心我。”苏瑾不想和陆丰谈这些,虽然她也后悔不想演,但协议都签了,拍也拍了一半,再说,给陆丰洽谈的林导的戏,还没着落呢,种种原因使然,苏瑾都只能坚持。 陆丰蓦地将筷子搁下,闷声道,“我吃饱了。”话罢,便转身回了他的休息室。 向梅梅看了眼陆丰的饭盒,问苏瑾,“苏姐,陆哥他只吃这么点,行吗?” 苏瑾蹙眉,说,“没事,他再瘦点也好,后面的剧情,就是他黑化转变形象的时候了,这样形体上来看,倒也更贴合。” 向梅梅“哦”了一声,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苏姐这话,难道是说后面她该管控陆丰的饮食让他再瘦一些吗?可是好像又不是这样...... “梅梅,陆丰最近的状态怎样?” “挺好的,戏也上手,NG次数少了很多,张导还夸呢。” 苏瑾点点头,又问,“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向梅梅不解,“是,什么方面呢?唔,我感觉,陆哥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啊,对了苏姐,这几天陆哥情绪有点低,这算不对劲吗?” 苏瑾眉心微蹙,说,“好,我知道了。” 休息室外响起几道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陆丰听到闻斯辰身边那经纪人讲话,说着什么斯辰,今天剧组的菜还不错,要不就别点外卖了吧? 陆丰起身,打开房门,出言拦下途经他房间的闻斯辰,“闻老师,可以谈谈吗?” 闻斯辰驻足,韩东也随之停下,韩东并不想闻斯辰搭理陆丰,这个点其实已经算晚了,别人大多吃了饭准备午睡,可闻斯辰还没用饭。 “换个时间吧,斯辰还没吃饭。”韩东先行拒绝。 闻斯辰没说话,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直到陆丰说出下一句,“苏瑾,谈么?” “谈她什么?” “谈什么,我想闻老师心里知道。” 闻斯辰扫视陆丰几眼,干脆应下,“行。” 听到闻斯辰应了,陆丰心情并未变好,这很明显,他是间接承认了他对苏瑾别有企图。 “斯辰,你现在该吃饭!”韩东劝道。 闻斯辰回过头,让韩东先离开,并向他保证很快谈完回去吃饭。韩东没法,只好随了他。 进了休息室,房门一被关上,闻斯辰便面临了陆丰的逼问,“你喜欢她,是吗?” “谁?” “苏瑾。” “陆丰,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闻斯辰嗤笑一声,“艺人,对经纪人的身份?” 陆丰攥紧了手,“闻老师,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闻斯辰收敛起脸上笑意,手拍了拍陆丰肩,“不管我喜欢还是不喜欢,你,都不能喜欢她。” “别怪我没提醒你,呵,你若是敢对苏瑾展露出这种苗头,她是会放弃你转为培养别的艺人,还是......” 陆丰被闻斯辰一语道破心里最深处的隐忧,他神色怔怔,现出萎靡之态,闻斯辰见了,眼睛倒是微微眯了起来。还真别说,惨被打击后的少年即便是萎靡,也萎靡得分外好看。 闻斯辰知道,现在很多女生就喜欢陆丰这种长相,苏瑾长时间和陆丰待在一块,也不知道......甩去心里莫名的揣测,闻斯辰揉了揉眉心,他真是,都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闻老师,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少年执拗起来,倒是叫闻斯辰又看了他几眼,“我想我不需要回答。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 “闻老师难道不觉得自己卑鄙吗?” 闻斯辰知道陆丰是在指他促成苏瑾与他拍戏这件事,说起来,他还真不觉得自己卑鄙,他甚至现在还想,如果可以,直接把他和苏瑾的结婚证甩给陆丰看。 闻斯辰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便不由再度揉了揉眉心,碰上苏瑾,他就变得越来越不像平常的他了。 到底是因为那些梦扰乱了他的心绪,还是,这些时日接触下来,他对苏瑾,真萌生了好感? 陆丰看着沉默的闻斯辰,男人靠在墙上,头微垂,手指轻柔地揉着眉心,整个姿态格外慵懒,诠释出一股与他截然不同的气度。陆丰知道,现在的自己,相比较起闻斯辰,几无胜算,但他仍然想同他对峙。 “陆丰,追女人这事,各凭手段罢了。”闻斯辰说着,便转身伸手拉开了门把手,走前,闻斯辰又补充了一句,“我和苏瑾拍戏,是经了她同意的。她都没说什么,你觉得,你在这里质问,叫什么?” “笑话?还是多管闲事?” -- ωOO1ろ.Ⅽǒⅿ 【13】床戏 自那日被闻斯辰斥责加警告了一番后,陆丰憋足了气,拍戏上更加上心,就连后面被张海威骂了,都会腆着脸上去悉心讨教。陆丰这番举动,让张海威对他生出了爱惜之心,也不再把他当成流量小鲜肉看,还真把他当成演员调教,要求严了许多,自然,整得陆丰NG次数也多了。 韩东也将陆丰的表现看在眼里,私下里就和闻斯辰感慨,“以前倒是小瞧了陆丰啊,他这进步,还挺大。” 闻斯辰撩开眼皮,顺势看了眼跟在张海威后头的陆丰,一眼后,闻斯辰视线又落在了苏瑾身上。此时苏瑾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候在一旁等着工作人员把场子清出来,闻斯辰小饮了杯水,后又把杯子递给韩东,站起身,说,“走了。” 清场毕,张海威便叫来苏瑾和闻斯辰,让他们进去,闻斯辰先进去,苏瑾留后,被张海威特地安抚,“场子都清了,待会也就我和摄影师看着,今天这次也不预备一次性就能拍好,主要是让你们两个磨合。苏经纪,你心理压力也别太大,嗯?” 苏瑾点点头,头几天张海威就和她说了,这是她最后一场戏,虽然是床戏,熬熬就过了。而且,拍这种戏,男演员身上都会做好防护,她和闻斯辰,最多也就是又吻几下,不会有别的。 许是因为和闻斯辰已经吻过两回,有一有二了也不怕再有叁,苏瑾安慰自己,好歹闻斯辰长得不错吻技也可以,她就换个角度想,纯当自己嫖了他得了。 做足了心理建设后,苏瑾走进去上了床。今天这场戏,拍的是白芷被魔族之人抓了进献给柏云泽心魔,此时,柏云泽心魔已经从本体分离开,甚至一统魔界做上了魔君。柏云泽心魔本就因白芷而生,且心魔由柏云泽的恶念和欲念衍化,故此,当柏云泽心魔回房看到躺在床上的白芷后,直接遵从本心要了她。 苏瑾躺上床,尽力舒展着身体做出酥软的状态,白芷是凡人,在魔界待着,气息不融,身体是不会舒服的,且身体也是没有力气的。 不久后,闻斯辰便推开房门走进,苏瑾能感受到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转了几轮,苏瑾呼吸有些加快,一方面是确实还是紧张,另一方面,也是在刻意放纵着自己的情绪,毕竟,白芷突然被掳过来献给她还不知道是谁的魔君,心里定是紧张难捱。 闻斯辰凑了过来,坐在床上,在苏瑾即将转头望他时,一条红丝带缠上了苏瑾的眼睛,紧接着,苏瑾的唇便被男人给覆上。 作为白芷,反抗是必须的,但因为受了术法禁锢,白芷很快就不能动弹了,只能成那毡板上的肉,任由柏云泽心魔,也就是琰,随意施为。 【琰一面吻白芷,一面用手解她衣服,男人满足于这种亲手把她剥开然后再占有的感觉,故此他并不使用术法直接褪去白芷衣服。 衣服脱到最后,白芷身上只剩了肚兜,不知怎的,也许是白芷心中抗拒太甚,她竟短暂地挣脱了禁锢,推开琰,还将手向外伸,试图从床上爬下去。 琰没有动,冷着眼看白芷做出最后的挣扎,就在白芷手已经伸到床尾,身子也即将滑下床时,琰覆身上去,从后抱住白芷,手贴着她臂肘,五指摊开,强行插进她指间,末了,方偏了偏脑袋附在她耳边问,“躲哪去?” 白芷认出了琰的声音,这是柏云泽的,她胸口开始剧烈起伏起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挣扎又开始加剧,竟到了要与他不死不活的状态。 琰见白芷这般,原本还染着笑意的脸,当即变得森然可怖。白芷虽因为眼睛上蒙着丝巾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男人箍着她的手猛然加大了力道,紧接着,他加固了术法,逼得她彻底不能推拒。 琰用手掰过了白芷的脸,他近乎是用一种蛮力在她身上发泄,像是野兽在撕咬。这种撕咬,带着怒,也带着欲,白芷只感觉到身上肚兜的系带一松,两腿被男人膝盖分开,下一瞬,他的唇便落在了她胸口上。 “这么不想我碰?呵。” 男人嘲弄的声音响起,白芷身体随之战栗。没过一会儿,琰直接将手探进了白芷腿间,他在她锁骨处烙下齿痕,字字狠厉,“不给我碰又怎样,我想要你,你躲得了?白芷,我可不像他,任凭心里想成什么样,你一哭,就什么也不敢继续了。” “在我这里,你哭,我只会”琰顿了顿,用行动说明了他接下要做的事。】 衾被覆上二人交迭的身体,苏瑾躺在身下,忍耐着闻斯辰接下来的动作,只消他假意动作几轮,这场戏,就该过了。 苏瑾没有料到,闻斯辰在动作时,那处竟是硬的。明明已经做了防护,他怎么,怎么还能起了反应 苏瑾震慑不已,呆愣地望着闻斯辰,闻斯辰也不知是尴尬,还是因为前面两人的亲密,耳根缀上了绯色。 “苏瑾。” 被子掩盖下,闻斯辰轻轻咬上苏瑾的耳朵,小声道,“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之前的协议,作废好吗?” 苏瑾僵住,半晌没有应答。外面鼓风机响,吹出的风带动床帘飘散,就在闻斯辰贴着苏瑾脸颊问出又一个“好吗”时,张海威的那声“卡”终于响了起来。 一下戏,苏瑾当即便要推开闻斯辰,闻斯辰顺从地被她推开,只苏瑾走后,他仍留在床上,等着他的反应消下去。 闻斯辰再出来时,面色已然恢复一贯的沉静,谁也看不出猜不到,他刚刚居然动了情,还告白了。 走到张海威身旁,闻斯辰又一次被调侃,“待里面那么久,刚该不会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越上年纪,便越爱好八卦,闻斯辰懒得搭理张海威的试探,兀自问他,“刚那条拍的,能用吗?” “能用,当然能用。”张海威笑,“我原以为你们一次性还过不了,没想到,啧。” “啧什么?” 张海威看着镜头回放边咂摸边感叹,“一条过的话,下次你岂不是就不能再借机亲近人了?” “下次?”闻斯辰低笑,“张导,下次便该放明面上。” “明面上?怎么?你小子要公开追人了?” 闻斯辰摇摇头,“是公开,也不公开。没追到手前,自然不能暴露出去,她不会喜欢的。” “动真格了?” 闻斯辰不再说话,眸里意蕴难明,叫张海威看不懂。张海威心里直犯嘀咕,以前也并未听说过闻斯辰和苏瑾有交集,闻斯辰如果仅仅是因为和苏瑾拍这些亲密戏就生出好感,那也太不像他了,但除此之外,张海威又想不出缘由了。 -- 【14】争执 到化妆间换好衣服后,苏瑾看着手中线条有损的襦裙,陷入了沉思。有点丢人,苏瑾想,这一送过去,服装负责人只怕就能猜到他们刚刚那床戏是拍的有多激烈了。带着艳色的八卦,尤其是,这八卦,还牵扯到闻斯辰......苏瑾磨了磨牙,心里因闻斯辰那番告白起的旖旎,顿时转为了羞怒。 不管怎样,苏瑾别无他计,还是只能乖乖把服装送过去再对服装的损害表示歉意。 好在,剧组的工作人员知事,起码,是没在苏瑾面前流露不满,且好声好气地跟她说理解,拍戏需要。 预备离开片场前,苏瑾去了陆丰休息室,陆丰马上要迎来他在戏里的转折时刻,苏瑾忧心他的准备情况,故前去一观。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那声熟悉的“进来”,苏瑾推门而入。 陆丰抬起头,见是苏瑾,先是一愣,随后又是一喜。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苏瑾和闻斯辰拍吻戏时自己露了马脚,这些时日,苏瑾多不在片场,只吩咐了向梅梅照料他。陆丰不敢多问,但实在忍不住时,还是偷偷朝向梅梅打听了苏瑾的行踪。 向梅梅告诉陆丰,苏瑾在处理之前给他洽谈的H.D的代言,目前合约已经签好,等陆丰戏份结束杀青后,他便该动身去F国拍摄广告了。 “苏姐。” “嗯,准备得怎样?”苏瑾微昂起下巴,目光落在陆丰手中的剧本。 陆丰在他的剧本上标注小字很多,可见是用了心思,苏瑾正觉满意,熟料这时却发觉陆丰望着她的眼神透着古怪。 少年大抵是年纪还轻,又或许是信赖她并不在她面前隐藏情绪,总之,他的脸上在顷刻间便转换了几轮神色。嫉恨,愤怒,委屈......苏瑾看得直蹙起眉,刚低声叫了陆丰名字,接着便被他抵在了墙角。 陆丰眼睛死死盯着苏瑾锁骨处那红痕,他没法辨认自己此刻胸中究竟是什么情绪,满脑子只余一个想法:他竟然敢,他竟然敢...... 闻斯辰,当真是过于卑鄙了。拍床戏,谁不是顾忌着来?连印子都能留下,他当时是有多痴迷,还是说,戏与现实已分不清了? 少年愤而抬手,拇指揉搓着苏瑾锁骨处的红痕,苏瑾在初初惊讶后,刹那间便稳住心神猛推了一把陆丰。 陆丰踉跄几步,才抬头,便道,“苏瑾,我......” 少年称谓的转换让苏瑾心里一抖,她急声打断了陆丰的话,斥道,“陆丰你这是做什么?啊?!以为自己还小吗?!一点分寸都没有,你把我当什么?” “小?”陆丰苦笑一声,“我没觉得自己小,是你,是你一直把我当小孩子。至于把你当什么,我把你当......” 陆丰话未说完,又被苏瑾高声打断,“我能当的,只有你的经纪人!陆丰,你要是想不通,那我们只能散伙解约了。” 陆丰被苏瑾当头一喝,待听清她都说了什么,心口当即漫起密密麻麻的疼。她连他的告白都不想听,之前回避,现在连着两回打断。 除了经纪人与艺人,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身份转变。 陆丰低下了头,他没法再说话,只能听着苏瑾整理衣装发出的窸窣响声,接着,便听到她抬步往外走,走前,留给他一句,“你冷静冷静。” -- 【15】追求 苏瑾从片场回到家后,一收拾好衣物,便去了浴室泡在浴缸中。温水浸泡了全身,苏瑾阖着眼,这时候才有精力慢慢整理自己的思绪。 苏瑾想不明白,这短短一天里,怎么闻斯辰和她告白,连陆丰也有了那意思。苏瑾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一本玛丽苏小说里的女主,这两个男人的示爱,说真的,苏瑾都不信。 与闻斯辰成婚后,除去家宴和一些实在躲避不掉的场合,他们都不会见面。在苏瑾看来,闻斯辰的示爱,除了初初给她带来震惊,再者一点因他美色所诱而起的心动,剩下的,便是莫名。 他怎么会喜欢她呢?闻家老宅那夜,他又是梦到了关于她的什么? 至于陆丰,苏瑾没有多加思虑。她与陆丰没可能,不说她之前一直把他当弟弟,就说她现在还和闻斯辰处于婚姻存续期,便不可能和他发展出什么。 手机电话铃声响,苏瑾抬手取过桌边的手机,接通,“喂,你好。” “是我。” 听到是闻斯辰,苏瑾抿了抿唇,没吭声。 “吃饭没?” “没。” “我最近发现了家餐馆,菜色不错,应该合你口味,去吃吗?” “你约我,吃饭?” 闻斯辰“嗯”了一声,接着又说,“我在你家楼下。” 苏瑾这下维持不住自己面上的平静了,闻斯辰来真的?他真想和她把这婚姻变成真的了? 手指在浴缸边沿点了点,苏瑾唇角勾出弧度,他想假戏成真,她可不配合。 苏瑾没料到,她刚在心里做了决定要耍弄一番闻斯辰再拒绝,还没开口,便听到屏幕那方男人低沉的声音。 闻斯辰的声音很好听,苏瑾素来知道,只她不知道,他这样耐心温柔给她报着菜名时,那声音的魅力,又大了几分。 等到苏瑾听完那一轮菜名,再听到闻斯辰复问她“去吗”,苏瑾方才回过神,果断应道,“去。” “不过,你要等我一会儿。” 从浴缸里出来穿好衣服后,苏瑾拉开窗帘往楼下看了眼,果不其然,她看到了伫立在车旁低头看手机的闻斯辰。男人一副墨镜挂着,戴着口罩,虽有遮掩,但那身形,天生的衣服架子,只那么简简单单的站着,就能把人注意力吸走。 苏瑾收回视线,回屋给自己画了个淡妆,出门下楼时还想,闻斯辰是去找王妈打探了她的喜好吗?报的菜,全是她爱吃的。 苏瑾下楼后,闻斯辰一眼瞅见苏瑾,绕步到副驾驶位,给苏瑾打开了车门,等苏瑾坐上去后,方才跟着上了车。 苏瑾坐好,拉过安全带正要扣,闻斯辰却是又接过了她的带子先行扣住。男人为苏瑾系好安全带后,并未及时回到自己位置坐好,他眼垂着,落到苏瑾还微微泛着红的锁骨,顿了顿,取了瓶药膏给苏瑾,“抱歉,我之前力道重了。” 大夏天的,锁骨上有点红痕,还真不好处理,因为先前陆丰的举动,苏瑾下楼见闻斯辰时,便率先涂了粉遮了遮那里的痕迹。 这男人,观察还挺细致,苏瑾撇了撇嘴,说,“今天的饭,是专为致歉的吧?” 闻斯辰笑着应了,一边开动车子,一边回,“是,但更主要的,是追你。” “苏瑾,我说想和你试试,是真的。”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爷爷也一直想看我们好。” 苏瑾脸色沉了下去,她不喜欢闻斯辰说这些,因为双方长辈不得已来协议婚姻就罢了,还要因长辈把戏弄假成真了?他做得到,她可不。 闻斯辰像是知道苏瑾在想什么,他慢悠悠地在后面又补了句,“可最重要的,是我想同你好。” 苏瑾嗤笑,“别装了,说真话吧,大家都是成年人。” 闻斯辰忽而拧眉,“你没必要这么防着我,我说真的,就是真的。” “哦,所以你喜欢我?” 车刚好碰上了红灯,在这短暂的几十秒里,闻斯辰凑到苏瑾耳旁,低语,“片场里那句,不够真吗?那我再说一遍,苏瑾,我喜欢你。” “快绿灯了。”苏瑾冷静地提醒。 闻斯辰手扶着方向盘,在开动车子前,却是笑着拨开了苏瑾鬓角的碎发。 苏瑾偏过头看着车窗外,过了许久,她又问,“喜欢什么?” “不知道。”闻斯辰说着,眼睛瞥了下苏瑾,“知道的时候,就是喜欢。” 苏瑾于是不再说话了,只闭着眼做入睡状。 -- щOO1ろ.Ⅽǒⅿ 【16】暧昧 到了餐馆后,闻斯辰带着苏瑾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走进了vip包厢。包厢很雅致,苏瑾他们刚坐下,便有另一个服务员推着小推车走了进来。 菜全部上齐后,服务员便安静地鞠了一躬随后走出包厢。 苏瑾开始拿起筷子夹菜,美食总是能让人心情变好,她吃了几口,身体放松下来,面上也不经意泄出丝丝餍足的气息。 闻斯辰看苏瑾这般,不露痕迹地笑了下,男人将衣袖挽起一截,接着又戴上一次性手套,从盘子里取出龙虾,耐心地剥起壳。 闻斯辰剥壳剥得很漂亮,他剥第一个时,苏瑾还无知无觉,直到他把剥好的虾一个接一个全放进苏瑾碗里后,苏瑾才没忍住抬头看他。 “怎么?” 苏瑾迟疑了下,说,“我自己可以剥的。” 闻斯辰的手顿了顿,但很快又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剥给苏瑾,苏瑾的注意力不由从菜品转向了闻斯辰的手。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如松如柏,红艳的虾经了他的手,倒更衬出了他肤色的白。 苏瑾观摩了一会儿,又将视线收回,恰好手边摆着一瓶葡萄酒,苏瑾倒了一小杯酒喝,没再顾忌他的殷勤。 这家餐馆确实不赖,环境清幽,菜好酒也好,苏瑾略微有些上头,也忘了自己喝了多少杯,大概叁杯,又或许四杯,反正,她现在脑子是带着晕眩了。 “闻斯辰。” “嗯?” “好像,基本都是我在吃,你没吃什么诶。” 不知是不是喝酒喝迷糊了,苏瑾的声音染上一股娇嗔的韵味,闻斯辰停筷,叫来服务员收拾餐桌,准备送她回家。 见闻斯辰没理她,苏瑾眉心聚拢了一下,散开,抬眸瞅他脸,“不理我?哦,男人就这样,兴趣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闻斯辰感觉苏瑾应该是醉了,换在平时,她可不会和他说这种话也不会用这种语气。走到苏瑾身旁,闻斯辰蹲下身,轻问她,“你以前被男人伤过?” 包厢的门被叩响,外面传来女声,“先生?” 闻斯辰过去告诉服务员让她稍等,接着又继续重复了遍问题问苏瑾。 苏瑾支吾一声,眼已经半阖上,“没。” “那怎么这样说?” “我说的实话。爸就是” 苏瑾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闻斯辰没听清,但也不再追着她问了。 包厢门打开,让外面服务员进来收拾后,闻斯辰便带着苏瑾一齐出去。 天色已黑,凉风习习,苏瑾坐在车上,才被风吹得清醒些的脑子,又被睡意给席卷了。 闻斯辰看着苏瑾的睡颜,手在微信联系人那一栏上停顿许久,末了,他下定决心,吩咐人去打听下苏瑾父母的关系。 车开了半小时后,闻斯辰进到了苏瑾家所在的小区,把车停好,又打开苏瑾那一侧的车门,一系列动作做完,苏瑾还是迷糊状,闻斯辰只好又弯下腰为她解安全带。 男人凑身过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苏瑾打了个激灵,眼睛彻底睁开,接着呼吸便凝滞了。 太近了。她与闻斯辰,现在的距离几乎只有一两厘米。 苏瑾和闻斯辰对视上,不知怎的,她心突然跳得很快,唇抿了抿,却见下一秒,男人眸色似深了些许,盯上了她的唇。 苏瑾开始觉得喉咙干涩,她咽了口唾沫,眼帘垂下来,睫毛眨啊眨,“我,该回去了。” “谢谢你今天的饭,很好吃。” 唇畔忽而被男人的拇指覆上,苏瑾觉得此刻自己的心约莫跳到了嗓子眼,他想做什么?要吻她吗?要吻便吻,磨磨唧唧的也太折腾她了吧? 闻斯辰觉察到了苏瑾的紧张,他的手指渐渐摊开,穿插进苏瑾发中,头低下,与苏瑾额头相抵,“回去吧,好梦。” 话罢,闻斯辰便离开了苏瑾,在她怔楞的眼神中,含笑用手刮了刮她的鼻梁。 苏瑾不敢与闻斯辰对视,匆匆拿上包便上了楼。一路惊惶,连电梯都忘了乘,竟是爬着楼梯回到家。 把房间灯打开,再行至窗旁掀开窗帘的一角看向楼下的那个男人,苏瑾抚着胸口,心想,她还是再洗个澡好了。或者,该洗个头。 刚刚的自己,实在太傻,在闻斯辰面前,居然毫无抵抗力。也太奇怪了,片场里和他拍了那样亲密的戏,怎么,都好像比不过刚刚那一小会儿的功夫? -- 【17】意外 【连城躺在地上,承受着师兄弟们的拳脚相加与时不时的术法攻击,他没有反抗,只是目露哀求,“我不是,不是师门的叛徒。” “我没有背叛师门,没有与妖魔勾结,师兄,师弟,你们信我,信我好不好?” “我呸,连城,你还有脸让我们信你?!前次大战,众人可是都亲眼所见,你化身成了一匹雪狼!” 连城摇摇头,唇角血丝滑落,他的眼睫在抖,蓦地一声苦笑溢出,“这么多年的师门情谊,竟是一丝信任,也不肯给我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原不是个人。” “连城,你休要再分辩!快说,你潜伏在我们霄云宗到底意欲何为?!” “呵,师弟们,这还有啥好问的?他进来我们霄云宗,肯定是搜罗情报还有学习我们宗门的功法以呈魔君,除此之外,还能有啥?”掌门首徒宋意如是说,他边说,还边抬手掐住了连城的脖子,目光狠厉,“连城,身为叛徒,师兄我奉掌门之令,前来毁你根骨,你可别怪师兄狠辣,师兄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筋脉寸断,修行根基遭毁,神府变得一片虚无......连城,废了。 疼痛到了极致,大概,就成了麻木。连城苍白的脸上缓缓展开一个笑容,他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笑这戏剧的人生,还是笑这不堪一击的师门情,抑或,是笑自己的痴、自己的傻。 血染红了视野,不知过了多久,有女子的裙摆显现在眼底,连城费力地张大双眼,他看清了来人,是他的小师妹,云浅。 “师妹.....”连城轻轻地唤,他抬起无力的胳膊,微微拉上云浅的衣袖,“我不知道,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是狼妖。” “你,信我吗?” 云浅没有说话,连城的手慢慢松下去,然后掉落。他知道了,她也不信他。 没有人信他。 不管曾经感情再好,一朝身份变换,他们,便尽皆想要了他的命。 连城笑声忽而放大,高扬的,悲怆的笑声在树林里回荡,笑到最后,连城喉咙哽咽,悲凉的双目阖上,一滴晶莹的泪,落在了地面。】 镜头之外,有细碎的哭声响起,苏瑾环顾四周,发现多数人都被陆丰刚刚的戏所感染,较之他人,苏瑾对于陆丰的表现,心情来得更为复杂。 苏瑾的站位,和那饰演云浅的女星在同一个方位,陆丰先前眼睛望过来,继而悲笑落泪,那一刹,苏瑾敏锐地感知到,陆丰那种极致的悲伤,约莫有大半是昨日在她面前被压抑未经宣泄的。 向梅梅已经凑上前去给陆丰擦眼泪、递水,化妆师也在跟旁替陆丰补妆,苏瑾仍然驻足原地,她与陆丰眼睛对上,看到陆丰冲她笑,心里隐有一股酸涩,但紧随其后,却又是烦躁。 陆丰对她的感情是真的,苏瑾不能再蒙骗自己。这样下去不行,他的事业会被毁了的,而她的事业,也会。 “苏姐!”“苏经纪!” 纷杂的呼喊声刺激耳膜,苏瑾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下一瞬,有人从旁扑上她,抱着她摔到了地面。 受力使然,苏瑾连带着在地上滚了几轮,等苏瑾身体终于停下可以从来人怀里挣脱开时,苏瑾已被剧组众人团团围住。 “闻老师。”“苏经纪。” 大家异口同声地喊着自己与闻斯辰,还不住询问他们现在身体如何。苏瑾猛一转头,讶异道,“闻斯辰?” 此时,张海威也走了过来,急急追问,“斯辰,你没事吧?胳膊怎么了?伤到哪?” “没事,张导。就是好像,胳膊有点脱臼。” 张海威将围在周边的工作人员都赶走,接着又跟着韩东等人一齐扶着闻斯辰上了保姆车,要把他送去医院。 车子欲开前,闻斯辰劝张海威,“他们都陪着,张导,你也别太担心我。剧组里现在大概乱了,那更需要你。” 张海威沉着脸,闷声道,“小刘那混账,道具怎么摆的,居然还出现这种失误!我待会就把他辞了!” “张导。” “行行行,我不说了,斯辰,你先去医院,我过去处理。”说完,张海威又看了眼一边的苏瑾,心道,闻斯辰这下做的,只怕剧组里的人都会猜到他对苏瑾的心思。他既还不想暴露,那他,也得过去遮掩一二才好。 -- 【18】交往 “闻先生左手的脱臼已经处理好,除此之外,其余擦伤也已上好药。我个人建议,最近几天还是以休养为主,胳膊尽量少使力。” 韩东听完医生的话,点点头,又问,“今天在医院住一晚,能行么?” “自然可以。” “那好。”韩东说着,望了眼正在给闻斯辰削苹果的苏瑾,眉蹙了蹙,却是转身跟在医生后面,前去付账了。 韩东走后,苏瑾把削好的苹果切成片,然后放在小碗里用牙签插上,接着再递给闻斯辰。 闻斯辰没有接,却是微微张开了口,一副要她喂的模样。 苏瑾:“......” 闻斯辰:“苏瑾,你对待恩人就是这样?” 叹口气,闻斯辰从病床上直起身,作势伸手要去拿碗。苏瑾被闻斯辰这派她辜负了他的委屈神态刺得心里一哽,二话不说杵着牙签就把一片苹果塞进了闻斯辰嘴里。 韩东恰在此时又回到了病房,他视线不断在苏瑾与闻斯辰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就在气氛将将要陷入凝滞时,韩东开口,“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 闻斯辰咽下那块苹果,淡定地甩下一颗“炸弹”砸向韩东,“夫妻。” 韩东听罢,头皮都发麻了,他猜过许多种可能,但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已经结婚,“斯辰,你?!你们......” 苏瑾是很理解韩东此刻的心情的,如果哪天她带的艺人突然告诉自己隐婚,她只怕也会气炸。 “什么时候结的?” “两年前。” 韩东眉越皱越紧,他的大脑已经开始高速飞转,正在思考闻斯辰婚姻曝光后应做的公关。韩东现在哪会看不出?闻斯辰怕是已经不想隐婚了,不然,怎么前面藏得那么好一点风声也没有,现在,动作频频。 “你究竟怎么想的?” 闻斯辰没回韩东这话,他只是看着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苏瑾。 韩东随闻斯辰视线看去,心里一哂,得,这位主想公开了,女方却还没那意思。拿起手机看了看网上动态,韩东揉眉,“算了,你先休息吧,我得去通知公关发声明安抚你粉丝了。” “我受伤的消息就传出去了?” “那可不?你也不看看有多少媒体盯着你。” 闻斯辰想了想,示意韩东给自己在病房里拍张照,算作对粉丝的安慰,告诉她们自己没事。 韩东拍完,又从桌旁拿过他的公文包,接着便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再度只剩苏瑾与闻斯辰两人,短暂的沉默后,闻斯辰右手覆上了苏瑾的手背,苏瑾挣了挣,闻斯辰加大力道,把她彻底握住。 “苏瑾。” “嗯?” “你现在,愿意接受我的追求了吗?” “挟恩以报?” 闻斯辰挑眉,低笑,“也算?” “哦。” “哦是什么意思?”男人追问。 苏瑾手心被闻斯辰挠了几下,她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头顶炙热的目光,苏瑾头越来越低,脸上泛起滚烫。 闻斯辰也不需要问苏瑾了,他倾身下来,在苏瑾颊上落下一吻。苏瑾急急抬头,嗔怒间,却看到他对自己笑。 苏瑾是愈发受不了闻斯辰的笑了,她站起身,手甩开闻斯辰,当即便要走。 闻斯辰一把攥回苏瑾,男人把她箍在怀里,声音更加柔,“生气了?” “闻斯辰,你还不算正式的。”苏瑾小声嚷嚷,补充道,“现在是试用期。” “哦,试用期啊。”闻斯辰重复了一遍,眼睛又看向苏瑾羞红的脸,他力道收紧,把苏瑾往怀里又带了带,“多久的试用期?” 苏瑾哑然,闻斯辰便迫着她给个具体的期限。意图回避这个问题的苏瑾,在与闻斯辰几番你来我往后,最终把时间由一年压缩到了叁个月。 定下这近乎于“丧权辱国”的期限条款后,苏瑾从闻斯辰怀里脱身,拿过手提包,便要离开病房。 闻斯辰倒也没拦着苏瑾,只在她脚即将迈过门口时,说,“孤家寡人了这下是,唉。” 闻言,苏瑾嘴角不由一抽,“闻斯辰,你戏过头了。” 闻斯辰躺在床上,阖眼,语气淡淡,又似有隐晦的悲伤,“看来是伤太轻了,媳妇不疼。” 苏瑾懒得和闻斯辰贫嘴了,这男人,现在整得和小孩子差不多了。 苏瑾走后没多久,张海威打来电话慰问闻斯辰,“斯辰,等你伤口好了再回剧组吧。我这里先给你放叁天假。” “张导,这太耽误戏了。” 张海威闻言,戏谑道,“我这是给你机会乘胜追击把苏经纪拿下。” 闻斯辰摇摇头,这小老头,和他爷爷有的一拼了,都这么关注他追人。 “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 “你不用担心,现在赵欢欢回来剧组了,这几天我就集中把她先前缺的戏份都给拍了,等你休息好回来,再拍和她的对手戏。” “看来我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啊?” “啧,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闻斯辰谢过张海威,挂了电话,按下床边铃铛叫来护士给他取餐。这之后,用完饭的闻斯辰又在生活助理的帮助下擦身洗漱完,然后早早躺上床休息去了。 闻斯辰再度做了梦。 梦里,依旧是与苏瑾的前世。 几轮梦境下来,闻斯辰粗略了解了自己与苏瑾之间都发生过什么。也许是自己想岔了,又也许,那全是巧合,从梦中惊醒的闻斯辰,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他不能爱她。 对于苏瑾,闻斯辰的爱,必须留有余地。不然,她会一次次地,从他身边离开。 闻斯辰不敢赌,他从那些纷杂的梦境中捋出一条线,每一世,苏瑾都会在他爱上她后,与他欢爱,然后,脱离。欢爱的次数,似乎有固定的数。至于脱离的方式,似也有几种,灵魂的脱离,身体的脱离...... “苏瑾,你的任务是什么?” “想要我的心吗?” “可是为什么,每一世,无需你多做什么,我却已经被你吸引......” -- ωOO1ろ.Ⅽǒⅿ 【19】欢爱 第二天闻斯辰出院,在被韩东送回家后,闻斯辰便打了个电话给苏瑾。 “在忙什么?” 苏瑾“唔”了一声,说,“林导的剧本送过来了,我在给陆丰把关,看剧本呢。” 从苏瑾口中听到陆丰的名字,着实让闻斯辰心情有些不好,不过,这是苏瑾的工作,他只得按压下自己莫名的醋意。 “我今天出院,苏瑾,你一点表示都没有?” 苏瑾被闻斯辰话里那股涩意给逗乐,她笑出声,问,“那你要什么表示?” “过来。” “嗯?” “来我家。” “闻斯辰,你居心不良。” 男人沉默了一下,旋即又说,“是我居心不良?还是你想入非非?” 苏瑾噎住,刹那息声,成了只鹌鹑。 “过来么?嗯?我等你。”闻斯辰顿了顿,说,“一起看个电影。” 苏瑾看着手边翻了大半的剧本,应下来,“行吧,不过我可能会去的比较迟。得先看完这剧本。” “好,来了之后径自左转,顺数第叁个房间是放映室,我在那里等你。还有,公寓密码是你生日。” 苏瑾怔了怔,唇张开想说什么,对面的闻斯辰却已然挂了电话。收回心神,苏瑾继续看起了剧本。 夏天太阳落山很迟,苏瑾来到闻斯辰居住小区时,夕阳的余韵还残存在天边。暮色将倾未倾,暗红的彩霞与靛青的天交相辉映,带着颓意。 输入密码后,房门自动打开,苏瑾顺着闻斯辰之前指的方向,来到他口中所说的放映室,敲了敲门,“闻斯辰?” 门没有关,苏瑾一敲,便直接给推开了。 屋里并未开灯,只有墙板上的放映屏幕闪着光,苏瑾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你等很久了吗?” 闻斯辰转过头,“你吃饭没?” 苏瑾点头,她没说的是,自己连澡也洗了,所以才来这么迟。 “有想看的电影吗?” 苏瑾接过闻斯辰递来的遥控器,输了个电影名,然后和他一块坐在了沙发上。 闻斯辰很快就靠过来,他嗅着苏瑾发上的清香,漫不经心问了句,“洗了澡?”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暧昧,苏瑾推了推闻斯辰,把他推远些许之后,才很小声地应了个“嗯”。 闻斯辰面上起了兴味,但他没逗苏瑾,只是回过头看向屏幕,“怎么看这个?” 苏瑾点的,是《情人》,此时屏幕上那个法国少女正在船板吹着风,苏瑾回闻斯辰,“之前看过小说,可一直没看这翻拍的电影。我很喜欢书里女主角的一句话。” “她说,她爱上了爱情。” 屏幕倒映的光照着人并不清晰,苏瑾的脸一半落在光里一半落在阴影里,闻斯辰揣摩了下苏瑾说的话,手却指上了案几摆着的葡萄酒,“看你喜欢喝,预备在这儿的。” 苏瑾短暂地将眼睛从屏幕挪向闻斯辰,她没有说话,只是在嘴角轻浅地勾了抹弧度。越是与闻斯辰相处,苏瑾越能发现,这男人在体贴背后所隐藏的,是种种心机。 闻斯辰将心机展露得坦荡,苏瑾遂只在心里嘀咕了几句,接着便专心继续看起电影。 电影过半时,男女主角上了床,尺度比较大,苏瑾一时后悔自己点了这片子。果然是国外的导演拍起来不忌讳,苏瑾看得耳热,不敢去想闻斯辰此刻在干什么又会想什么,她侧了侧脸,看着屏幕上男女激烈的动作,恍恍惚惚生出一个疑问:这是真做了吗? 想法刚浮上来,苏瑾便狠斥了下自己,肯定是因为旁边有闻斯辰在,所以,所以她才想得这么乱七八糟。 苏瑾思绪乱成一团,全然不知闻斯辰此刻已凑近了她,男人试探地从苏瑾侧脸吻起,见她不反抗,又将手托住她后脑勺,掰过她下巴,歪头便吻了过来。 唇瓣相贴的刹那,苏瑾眼睛只是微微眨了眨,好像在事态之外,有点迷糊的可爱。 闻斯辰眼神一暗,手上用了点力,迫得苏瑾唇张开,随后自己便将舌头探了进去。苏瑾口腔被侵入,初时还适应,可闻斯辰越吻越用力,一双手紧紧箍着她腰,那舌头更是几乎把她呼吸也给掠夺了去。 衬衫的下摆被男人缓缓推开,苏瑾握住闻斯辰的手,挣扎着从嘴里蹦出几个字:“看、电、影!” 闻斯辰的手停在苏瑾内衣下围,他吻了下苏瑾额头,把她头压在自己胸口,笑问,“看他们做?” “闻斯辰!”苏瑾低喝道,“他们已经没做了。” “那,再倒回去重看?” 这说的什么话?苏瑾回味了下刚刚自己与闻斯辰的对话,越想,心里越羞恼,“闻斯辰,别想干坏事。” 苏瑾这话刚说完,左胸便被男人的大掌覆上,身体下意识打颤,苏瑾脖子后仰,喘息刚起,闻斯辰就递了个杯子给苏瑾。 高脚杯,装着葡萄酒,苏瑾被喂着喝了几口,旋即唇又被吻住,闻斯辰把苏瑾抱着放在了自己腿上,他一边吻,一边手不安分地从后解开了苏瑾的内衣扣。 胸前突然一凉,苏瑾从春情中勉强地聚拢起思绪,她手搭在闻斯辰肩膀上,头也慢慢低下去,呓语一般同闻斯辰说,“你很坏。” 闻斯辰解开了苏瑾内衣后,并不把她衬衫连带着褪下,手却是转而摸上了苏瑾的大腿。苏瑾下身穿着短裙,格外方便了闻斯辰的入侵,闻斯辰在大腿肚上打转了一圈,胆子渐大,挪到腿根,最后,竟直接隔着内裤贴上了苏瑾的穴瓣。 苏瑾竭力压抑着自己呼之欲出的嘤咛,她像一头刚刚被农夫钓上来的鱼,离了水,呼吸艰难。 闻斯辰的声音变得愈发低沉,光影明灭间,他含咬着苏瑾耳垂,呢喃道,“想要你,怎么办?” 苏瑾感受到身下漫出水,那水染得内裤湿成一片,她闭上眼,胸口起伏得厉害,“你真的很坏,闻斯辰。” “苏瑾。” “嗯?” “怎么办?想要你。”男人一边说,一边把苏瑾往身体里挤压。 细嫩的腿根突兀地被一肉棍顶上,苏瑾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声音带上哭腔,格外委屈地同闻斯辰说,“你老是问这句干什么呀?” 难得一见的娇态,闻斯辰欲火猝然高涨,他扯掉苏瑾的内裤,接着又扣着苏瑾的手让她为自己解开皮带。 男人硕大的龟头开始在苏瑾穴瓣口蹭弄,每一回只进入一点点,不断地试探她的接纳度,然后慢慢地,逐步加深。 进到一半时,闻斯辰突然想到什么,又把苏瑾放在了地上的毛毯。 苏瑾还是很紧张,闻斯辰察觉出这点,于是不敢用女上位,果断更换了姿势。 毛毯被苏瑾穴内汩出的水洇湿了一片,闻斯辰看着那块区域,再度吻上了苏瑾的唇。这一回吻得很急,手更是推开苏瑾的衬衫去揉她的胸。 苏瑾眉头微皱,目光投射向屏幕里还在播放的电影。思绪放得有些空,可是下一瞬,身体里涌来的酸胀感,逼迫苏瑾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在闻斯辰身上。 “疼么?” 苏瑾摇摇头,只说了一个字,“胀。” 闻斯辰的眸色更深了,苏瑾看不分明,只觉得他的眼光很烫,男人身体出了薄汗,细碎的汗珠坠到苏瑾袒露的肚皮上,苏瑾又打了个颤,眸子转了圈,环顾了自己现下与闻斯辰的情状。 太淫糜了,苏瑾想。内里真空,外面却还套着衣物。 “衣冠禽兽。”苏瑾手挂在闻斯辰脖子上,身子上扬,附在他耳侧低声道。 闻斯辰拍了下苏瑾屁股,额头冒出了青筋,他似乎是再忍不下去,温柔的皮撕开,动作乍然变猛,撞得苏瑾失声尖叫起来。 房间里电影的人声似乎在耳边远去,苏瑾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手不由自主揪住了身下的毛毯。 毛毯逐渐变形,不知所措无处安放的双手被男人环上他的肩膀,苏瑾被吞没了呼吸,指甲陷进皮肉,眼里有泪落了下来。 闻斯辰没有再问苏瑾是不是疼了,他自觉前面开拓的准备工夫已经做足,这会儿便由着心逞欲。 胯部使力,不断地抽出又挺进,闻斯辰宛若上了瘾,磨得苏瑾腿根都红了,当然,此时的闻斯辰看不见这点,他也没注意。 好不容易重得呼吸,苏瑾费劲地开口,“你慢点闻斯辰” 闻斯辰抬起苏瑾双腿,摆成“M”字形,后又把苏瑾两手放在她腰部与大腿相联结的地方。苏瑾没那么乖,手得了空,便开始解闻斯辰上衣的纽扣。 不赖她说他衣冠禽兽,穿的这么斯文,干的事尽下流。 闻斯辰垂眸看向苏瑾游弋在他腹肌上的手,他笑了笑,“喜欢?” 苏瑾偏过头避开闻斯辰视线,手倒是依旧在摸他腹肌,只是不理他。闻斯辰笑意更深,倾压下来在苏瑾双乳上揉捏了一把,“我也喜欢摸你,阿瑾。” “不过,更喜欢肏你。” 苏瑾闻言一窒,继续保持沉默。 闻斯辰揉了揉苏瑾脸,旋即把她两腿拢在一处,搁在他左肩,不知餍足地重新顶弄起她。 快感层层迭加,在急促的呼吸声中,苏瑾看到屏幕里的电影步入了尾声。闻斯辰似是很不喜苏瑾在这个时候走神,他缓下动作,从她身体里拔离,紧随其后,却是落得更深的一击。 苏瑾长吟出声,身体也出了汗,男人忽然把自己双腿放下,又抱着自己坐在他腿上,苏瑾眼神游离,只是唤了一声闻斯辰名字。 闻斯辰一手箍着苏瑾腰,一手托着她后脑勺,唇贴着她脸颊,戏谑道,“宝贝,得重洗澡了。” “你称呼倒是换得快。”苏瑾表示无语。 闻斯辰眼神温和,大概是情欲已经宣泄了大半,此刻只浅浅地在苏瑾身体里动作,“那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苏瑾将脸埋在闻斯辰胸口,她现在只想求他别说话了,情事中的闻斯辰每说一句话都像在她心坎跳了一支舞。 “阿瑾”闻斯辰抱起苏瑾,带着她往浴室走。 花洒打开前,苏瑾终于不再是内里真空外面套衣,她彻底赤裸了。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水流从上往下喷,苏瑾被闻斯辰的手垫在了后背,两人抵着墙,又做了一轮 在浴室厮磨了近一小时后,再没有半分力气的苏瑾,被闻斯辰带到了他的卧室。男人伺候着苏瑾,给她穿上了自己的衬衫,随后又给她盖上薄被,然后去浴室里收拾两人衣物扔进洗衣机。 苏瑾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又被闻斯辰吻了下,苏瑾推攘着闻斯辰,不满道,“不要诱惑我我不做了” 有低低的笑声响在耳里,苏瑾蹙着眉,只听得他说了句晚安,那眉才终于松泛。 可以睡了,真好 -- 【20】滋润 苏瑾很久没有赖过早床了,醒来时,手机屏幕上恰好显示时间已到了9点。翻身下床,看到自己身上套着的闻斯辰的衬衫,苏瑾撇撇嘴,感受到了这男人的恶趣味。 “闻斯辰?”苏瑾喊了一句。 没人应,苏瑾下床,先洗漱好,接着开始在闻斯辰公寓里逛了起来。 逛到中途,苏瑾听到了锅碗碰撞的声音,来到厨房,果不其然,看到了正在做早餐的闻斯辰。 苏瑾将手从后探入,环住闻斯辰的腰,脑袋靠在他后背,随口问,“做的什么?” “面,能吃么?” “唔,我不挑。” 闻斯辰煎好蛋,等水开后把面条下了进去,才要放调料,感受到身后那人柔软的胸脯,不由转身回抱,笑问,“这是在诱我?” 苏瑾没回,眼睛盯着锅里的面条,催促道,“别看我,看面。调料放呀!” 闻斯辰笑了一声,手绕到身后把火给关了,旋即又抱着苏瑾把她放到案台上。男人一手撑在案台上将苏瑾圈住,另一手,则从苏瑾衬衫领口滑入,“阿瑾,是饿了吗?” 苏瑾抬眸看闻斯辰,男人眼里欲色正浓,没待她回应,又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也饿了。” 他这饿,摆明和自己的不一样。 苏瑾睨了闻斯辰一眼,闻斯辰却是吻上来,手探下摸上苏瑾的蜜穴。唇齿交融的间隙中,苏瑾听到闻斯辰喟叹的一句,“还好,没肿。” “闻、斯、辰!” “怎么还这样叫我?” 才到嘴边的呵斥被突然而至的填充噎住,苏瑾声音发颤,手环着闻斯辰肩膀,“你真是......大早上发什么情呢?” 闻斯辰吻了吻苏瑾鼻尖,他将自己埋得更深,随后方才不紧不慢地在苏瑾身体里进出,“你不知道男人早上最易发情?” “更何况,你还穿成这样......” “这是你、给、我穿的!”苏瑾咬牙。 闻斯辰手从苏瑾大腿根绕过,他把苏瑾双腿架在他腰上,半晌后才温柔哄着苏瑾,“嗯,所以我坏。” 苏瑾承受着闻斯辰的进入,泄恨般地将齿落在闻斯辰胸口的茱萸上。闻斯辰上衣被苏瑾扯得不成样,又被她一咬,胯下之物倒是愈发肿胀,堵得苏瑾里面分泌出的水都快出不来。 “闻......闻斯辰......”苏瑾开始喘息,脖子上扬的刹那,被闻斯辰在颈侧落下一吻,男人口中呼出的热气烫得她身体又是一抖,她勉强分出心神听清闻斯辰刚说的话,而后,脸颊浮出粉色。 “唤我斯辰。” 苏瑾支吾着说不出话,但男人突然加大的力道撞得她身体维持不住平衡,只能紧紧攀附着他的腰。 细嫩的软肉被硬实的热胀不断碾压,苏瑾觉得自己的臀瓣只怕都要因着他的动作被磨红,手扣着男人臂肘越来越紧,苏瑾收缩小腹,试图绞泻闻斯辰。 闻斯辰觉察到苏瑾意图,将苏瑾抱离案台,迫使她整个人悬在空中,只能依附他而存在。 这个姿势让苏瑾很没有安全感,她不受控制地夹闻斯辰更紧,却换来他在自己小屁股上的一巴掌,“叫不叫?” 苏瑾哼出声,身子颤得厉害,但只咬着闻斯辰肩膀,愣是不肯叫他。 闻斯辰垂眸看着苏瑾在自己肩膀落下的齿痕,抱着她往上顶弄了几回,苏瑾吓得牙关一松,呻吟声便出了口。 男人听着女子娇弱的啼哭,心里欲火更旺,把她往上举得更高,埋头在她胸口含弄了一番她的乳肉,又是催促,“叫啊......” “闻斯辰......” “嗯?” 苏瑾还在发颤,冷不丁又承受了闻斯辰一击深入,“斯、斯辰......” 苏瑾终于如闻斯辰愿唤出了声,岂料没能换得他的怜惜反使他变本加厉。男人动作加快,次次都入得极深,苏瑾被逼得小腿都绷成了一条直线,眉头皱成一团,央求他,“慢、慢点呀......哈嗯......” 闻斯辰没应,他含吮了下苏瑾唇畔,接着又把苏瑾抱到墙角,将她左腿放下,右腿仍挂在他腰上,就着侧入的姿势向她索求。 “说点好听的,宝贝。” 苏瑾被入得背脊蓦地弓起,她胸口急剧起伏,好不容易缓过神,却被闻斯辰把着腰摁进他怀里。 男人力道蛮横,像是不听她口里吐出点让他高兴的话,他便要不依不饶地折腾起她。 苏瑾半阖的眼打量着闻斯辰的情态,她忽而主动吻上闻斯辰,手更从他腰腹蜿蜒而上摸上他胸口。 “给我,斯辰......” 闻斯辰脸色刹那变了,他下颚绷紧,额上青筋更是跳了跳。苏瑾低头看着两人交合处淌出的液体,低低笑出声。 被苏瑾一句话逼得爆发,精华尽泄,闻斯辰心里郁闷不已,但眼下看苏瑾笑得这么欢快,不免揉了揉她的脑袋,“小混蛋。” 苏瑾抬腿蹬了蹬闻斯辰,“别想再来!去做饭!” 闻言,闻斯辰掐住苏瑾鼻梁,箍着她腰吻了一回,直把苏瑾吻得喘不上气不停拍击他胸口。 好不容易从闻斯辰手里逃脱,苏瑾都没顾得上去看厨房此刻的狼藉,只小跑着去了浴室清洗。 清洗完换上正装后,闻斯辰也已重新下了两碗面。苏瑾一边吃着面,一边在手机上敲敲点点,回复着向梅梅信息。 【苏姐,你今天不来片场吗?】 【怎么?片场有事?】 聊天框上显示出“正在输入”几个字,苏瑾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向梅梅回复,才喝了一口汤,便见向梅梅打来视频电话。 接通,向梅梅的脸露在屏幕上,她看着苏瑾碗里吃了一半的面,惊讶道,“啊,苏姐,你才吃早饭吗?” 苏瑾想起刚才的情事,面上透出股不自在,“嗯。” 向梅梅似是察觉出苏瑾的变化,调侃道,“别是谈男朋友了吧苏姐?” “你这丫头,别东扯西扯的,说正事。” “哦。”向梅梅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对面虽然看着剧本但明显心神停留在自己这儿的陆丰,“也没什么,就是,陆哥的戏份再过几天就拍完了。之前苏姐你不是说要去试镜林导的戏吗?陆哥想问,那试镜剧本,现在有了吗?” “嗯,送过来了已经。我这两天正看着,到时候会给他送去。”苏瑾话罢,见向梅梅眼珠子转啊转,不由笑,问,“你这丫头,看什么呢?” 向梅梅小声嘀咕道,像怕被旁人听见,“我瞧苏姐像是被滋润了呢,是不是真有男友了呀?告诉我嘛,好不好?” “别撒娇,撒娇无效。”苏瑾一句话便把向梅梅的试探挡回去,紧跟着又叮嘱她,“好好看着陆丰,戏快拍完了也别松懈,要有始有终。” “嗯,好。苏姐,我不耽误你了,挂啦。” 挂断电话,匆匆吃完剩下的面条,苏瑾撑起脑袋,看着闻斯辰,说,“我要走了。” 闻斯辰点头,调侃,“大忙人。” 起身绕到闻斯辰身后,在闻斯辰脸颊上小啄一口,苏瑾安抚道,“亲亲就不生气了。” 闻斯辰被苏瑾这哄小孩的语气给整得是哭笑不得,他摆摆手,示意苏瑾快走,随后一个人收拾起碗筷回了厨房。 -- 【21】宣示主权 第二天苏瑾到得片场,却没进去,只打了个电话让向梅梅过来接应。把剧本递给向梅梅后,苏瑾转身便要走,但听得向梅梅问,“苏姐,既然都来了,怎么不进去?陆哥要是知道你来,一定会高兴的。” 苏瑾摇头,别有深意地看着向梅梅,“他好好拍戏就行。等他杀青,可有一堆事等着他呢,这些时日为了让他专心拍戏,商业活动我可都给他推了,曝光量也因此少了很多。” 向梅梅“啊”了一声,点点头,表示理解。 “好了,你快回去吧,免得他下戏没人陪着。” 向梅梅应了,回去路上倒碰见了闻斯辰,不知何故,向梅梅如有所感应一般,视线跟随着闻斯辰一齐移动了。 男人步子大,行进速度快,很快就从向梅梅视野里消失,虽然并没有看到什么,但向梅梅心里却有股直觉。闻大影帝,似与苏姐另有亲密关系。这,似乎也是陆丰近日来心情郁郁的原因。 作为长久照顾陆丰的助理,向梅梅虽然从前看不出陆丰对苏瑾的心思,只以为他格外信赖苏瑾些,但眼下,向梅梅却是看清了。 不过看清了也无用,向梅梅知道,苏瑾是不会回应的,只怕,她还正抱了用忙碌的工作打消陆丰念头的心思。 叹口气,甩去脑子里的杂思,向梅梅回到了陆丰身旁。 闻斯辰今日戏份不重,早早拍完便在片场休息旁观他人演戏,看到向梅梅接了电话急匆匆往外走,又想到自己今早给苏瑾发去的消息,一直无人问津,这便不由起了心思,估摸着时间跟在了向梅梅后头。 见到苏瑾时,苏瑾正转过身要上车坐到驾驶位,闻斯辰适时拦下苏瑾欲关的车门,低下身凑近她,问,“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只来一会儿,很快就要走的。” 闻斯辰面色未变,只眼睛盯着苏瑾,又问,“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苏瑾拿起手机,看到微信上那几个消息红点,一时间尴尬笑开,“没看到,那我,现在回?” “苏瑾。” “嗯?” 闻斯辰看着苏瑾这副清冷的模样,心里略有不平,前两日他们还那般情浓,今日就这般?想着,闻斯辰绕道拉开了苏瑾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苏瑾环顾四周,用扇子挡住闻斯辰的脸,小声道,“这里是片场!闻斯辰,注意点!” “只有这个要和我说?” 苏瑾哪还看不出闻斯辰这是要生气了,上手揽住他脖颈,额头贴着他,哄道,“以后一定第一时间回斯辰的消息,其他任何人的,都得靠后,好不好?” 闻斯辰轻撩眼皮,大掌托住苏瑾后脑勺,俯首,狠狠吻上了苏瑾的唇。苏瑾担心片场外面会有狗仔埋伏,因此对于闻斯辰这时的吻,应付的心态更重。闻斯辰也知苏瑾不专心,故而吻得更凶。 等到两人终于分开,苏瑾已埋在闻斯辰怀里虚喘着气,咕哝道,“你就不怕被人拍到?” “拍到就公开。韩东早就做好了我们公开后的公关准备。” 苏瑾一噎,意识到此刻怕是闻斯辰身边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然而她...... 闻斯辰看出苏瑾的心虚,知她还将二人关系藏着掖着,面上虽不动声色,但心里却已有了计较。 “陆丰快杀青了,到时候,你会来赴宴吧?” “嗯,这是肯定要来的。” “好。” 好......好什么?苏瑾茫然抬头,但闻斯辰却不再多说,只一推车门离开了此地。 杀青宴那天很快来到,作为剧组里第一个杀青的关键人物,陆丰被捧到了上座,和张海威坐在一块。闻斯辰来的迟,众人给他预留的位置是在张海威的另一边,但熟料他过来后,却是径自坐在了苏瑾身旁。 苏瑾被夹在陆丰和闻斯辰中间,虽然心里不大畅快,但面上还是一如往常,和剧组诸人嬉笑言谈,就像全然没把这等小事放在眼里。 其他人瞧见苏瑾这坦然的态度,于是也没多想,各自夹菜饮酒,热闹开来。 “苏经纪,这小伙子你栽培得好啊,等剧播了,怕是外界对他印象能改善很多。” “那也是亏了张导看重的福。” 张海威笑,举杯要和苏瑾对饮,怎料此刻桌席上热闹的氛围忽而转静,张海威不解,被身旁人提醒,这才往苏瑾碗间看去。 原来,陆丰和闻斯辰同时给苏瑾剥了虾放她碗里。 张海威也是老油条了,再看闻斯辰时,面上不由流露出打趣之态,只仍顾忌着场合,并不挑破。 苏瑾没搭理身旁两个男人的针锋相对,和张海威碰杯后,却是自己夹了虾自行剥壳。 虽然苏瑾看似两个人都没理,但剧组里其他人看了,却已经对她和闻斯辰关系有了猜测。陆丰剥壳还可以说是答谢自己经纪人,闻斯辰剥壳又是什么意思?圈子里之前可从没听说过闻斯辰和苏瑾有一腿,莫不是,因戏生情了?但闻斯辰是谁?大大小小的戏不知拍过多少,合作过的女演员也不计其数,他会因戏生情?还是跟一个完全不知道演戏的人? 想到之前道具故障险些要砸向苏瑾时闻斯辰的出手相救,众人互相对了眼神,彼此心里具是感叹,这两人,怕是那时就好上了吧? 苏瑾接受着四面八方打探的视线,一手举杯饮酒,另一手,则悄悄伸到闻斯辰腰腹处狠劲一揪。 闻斯辰反手握住苏瑾的手,主动挑起话题和张海威聊天,倒把众人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陆丰自剥虾后,便一直闷不作声,他是这宴席上唯一看到了苏瑾和闻斯辰小动作的人,这画面看得他心里难受,可他却贪留这一刻苏瑾在他身侧的时光,因而即便再难受,他也咬牙忍了。 酒过叁巡,苏瑾脸上熏起酡红,闻斯辰将苏瑾一把搂入怀,随后起身对张海威作辞,“张导,我先把她送回家。” 闻斯辰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哗然,即便闻斯辰还没完全离开,但也有人已经忍不住,小声讨论起来。 “天呐,他们是真在一起了吗?” “闻影帝连苏经纪家在哪都知道呢,这要是没在一起,谁信?你信?” “啧,真的看不出来啊。啥时发展起来的他们?” “谁知道呢?害,喝酒喝酒!” -- 【22】公开 地下车库里。 苏瑾揪着闻斯辰领带,把他将拉下来,低斥道,“闻斯辰,你不怀好意。” “嗯?” 苏瑾手指顺着领带滑下,点了点闻斯辰胸口,“想公开?” 闻斯辰很坦荡地应了,手扣着苏瑾腰,唇离她越来越近,就在即将要碰上的关口,他反问苏瑾,“不行吗?” “不......唔嗯......” 男人的唇忽而重重压下,苏瑾未出口的话成了呻吟,腰身渐软,被抵在车板上任由施为。 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苏瑾自觉呼吸艰难,猛一推开闻斯辰,却是低头呕了起来。 “苏瑾!”闻斯辰急道。 “纸、纸巾......” 闻斯辰从车内取过纸巾,作势要替苏瑾擦,被苏瑾挡开,“你别看我,转过去。快呀!” 闻斯辰没办法,只好转过身,但忍不住要说她,“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酒量不好还逞强?” “没有逞强,我酒量可以的。” 对于苏瑾这话,闻斯辰抽了抽嘴角,叹口气,无奈道,“现在呢?还难受吗?” “咳,你车里,有水吗?” 闻斯辰又从车内取来一瓶矿泉水,递给苏瑾,看她已整理妥当,但眼睛里弥漫着水雾,颇有些狼狈之态,心下疼惜,不免劝道,“以后少喝点酒。” “唔,好。”苏瑾把剩下的水用来洗了手,随后看向闻斯辰,说,“走吧,我想回去洗澡了。” 闻斯辰最后把苏瑾带到了他家,开车途中,苏瑾已经熟睡,闻斯辰将苏瑾抱至浴室,亲自为她清洗。 大概是酒意上头,苏瑾在被闻斯辰擦洗的全程里,只偶尔睁开眼睛看了他几眼,随后又兀自睡去。 对于这小没良心的,闻斯辰也是拿她没法,在把苏瑾抱至床上后,自己到浴室里解决了一番,压下欲火,方才洗漱上床拥她入怀。 这一夜,苏瑾睡得很好,然而到早上七点时,苏瑾被识海里系统的叫嚷声给吵醒了。 【小垃圾,你闹什么呢?】 系统:宿主!你现在的任务进度还是零啊!零! 【怎么可能?】 苏瑾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她认出这里是闻斯辰的家,脑海里闪过昨夜他悉心照料自己的模样。一贯的贴心细腻,还深情,难道竟是作假不成? 系统在苏瑾识海里不住叹气,闹得苏瑾脑瓜子疼,不由闷声道,“行啦,你别叹气了!” 喊出声时,苏瑾心里一惊,但好在,此刻闻斯辰并不在家,许是已经去了片场。床头柜上留有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厨房里有给苏瑾热着的粥,等她醒来便可以吃。 苏瑾盯着这张便利贴,蹙着眉问系统:【他的倾心值现在是多少?】 系统:才70呢,也就刚到喜欢吧。 【哦,70就可以这么好,那要是到百,他得是什么样?】 系统:宿主?你不生气? 苏瑾揉了揉眉心,没有回系统。近几个世界,苏瑾觉醒和系统联系上的时间越来越早,这足以证明,她的力量在增强,小世界的历练是有效的。想到自己根骨也即将淬炼而成,苏瑾心里反倒是喜胜过忧。 【对了,你能不能检测到闻斯辰的状况?我怀疑他......】 系统:嗯? 【罢了,不和你说。】 系统:嗯嗯嗯??? 再度被苏瑾嫌弃的系统开始画圈圈咒骂苏瑾,苏瑾直接将系统屏蔽,然后取来手机开始翻看消息。 有问题。 微信99+也就罢了,这99+居然还是以秒为递增的,这是发生了什么? 苏瑾划开群聊里的各种诶特,也没顾得上一堆私聊众人的探询,先是打开微博,只看到热搜那栏出现了闻斯辰恋情几个字,后面还跟着一个“爆”字。 苏瑾想点开那热搜一探究竟,结果页面一直打不开,得,微博这是崩了。 从微信联系人里找出向梅梅,苏瑾直接开问:【梅梅,热搜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向梅梅回的很快,甩给苏瑾几幅截图看,是昨日她与闻斯辰在地下车库亲吻,拥抱的画面。 被拍了。苏瑾心里第一个想法是,闻斯辰故意的。 如果没有闻斯辰允可,以他的身份地位,谁敢就这么爆出来? 【苏姐!你快看!闻老师回应了!他发微博了!】 苏瑾应声去看闻斯辰的微博,只见他甩出二人结婚证,配文:已有所爱。紧随其后,闻斯辰的工作室转发了微博还发布长文解释了二人关系,称他们双方长辈是战友,自幼相识,后来水到渠成相爱成婚。末了还告诫外界,让大家不要打扰到他的太太,太太是圈外人士。 看完工作室长文,苏瑾有心再看看底下评论,结果又刷新不出来。看样子,这微博是又崩了。 【苏姐,你,你和闻老师结婚了?】 随着闻斯辰那条微博发出去,认出昨日那地下车库里是自己的好友,工作伙伴,投资商等,或是祝福或是调侃的消息也纷至沓来。 苏瑾草草打了个字回向梅梅:【嗯】。等过十来分钟,再度重刷微博,词条里,已被闻斯辰给刷屏。 #闻斯辰恋情曝光# #已有所爱# #闻斯辰已婚# #闻斯辰地下车库与神秘女子热吻# #闻斯辰工作室回应# 苏瑾点开工作室长文查看评论区,大概是因为公关到位有大粉引导,又大概是因为闻斯辰素来靠作品立身,也不是什么流量偶像,所以底下评论区大部分还是祝福,虽然偶有几个表示脱粉,但总体来看局面还好。 点开闻斯辰电话号码,拨通,却显示无人接听,苏瑾想,也许他正拍戏,才挂断,又被闻斯辰回拨过来。 “你看到了?” 苏瑾“嗯”了一声,问,“你没在拍戏?” “张导给了我一小时处理。”闻斯辰话罢,迟疑地喊了一声苏瑾名字,“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 “我公开了。” “难道不是意外被拍然后你才回应的吗?” 闻斯辰蓦地笑出声,“嗯,是意外。” 苏瑾在心里对闻斯辰翻了个白眼,他还真敢认。 “不打扰你了,快去忙吧。” “等我回来。” “好。” -- ωOO1ろ.Ⅽǒⅿ 【23】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刚从系统那里得知闻斯辰对自己的倾心值只有70时,苏瑾并不急,她自认凭着数个世界的相处,让闻斯辰对自己从喜欢转化到爱,不会很难,只是时间早晚问题罢了。 更何况,他看样子,还有一部分以前世界里的记忆 苏瑾失算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两年过去,闻斯辰对她的倾心值,丝毫未变。婚姻曝光后,苏瑾就应了闻斯辰请求搬去与他同居,同居后,二人亲密缠绵,人前人外,都是叫人艳羡的恩爱夫妻。 这两年,苏瑾推动陆丰彻底大火,随后,她又签下了另一名女星,接连捧火两人后,苏瑾被公司重用,地位已不可与等闲的经纪人相比。 事业上发展很好,丈夫闻斯辰对自己也是格外宠爱,不仅减少拍戏花更多时间陪伴自己,还将财产全部交予自己打理。在所有人看来,苏瑾的生活当是极好的,然而,众人都不知,在家中的苏瑾,对闻斯辰发脾气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多了。 苏瑾也知道,自己这样很作,然而闻斯辰每回完美应对她的作,对她的倾心值不增不掉,惹得苏瑾心里窝火,素日面上的冷静,也难以再维系。 闻斯辰在苏瑾眼底,已成了一个假人。这个假人,装作爱她,瞒过了所有人,也险些要瞒过她。 “不吃这个。”苏瑾甩去闻斯辰递来的水果,瘫在沙发上阖着眸。 “怎么了?” 听着男人的温柔哄问,苏瑾掀开眼皮,淡漠地看着闻斯辰。闻斯辰面目沉静,一点也没因自己刚刚把水果甩到地面而恼火,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是一贯的宠溺,此刻甚至还半弯下身问她,“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吗?阿瑾。” 苏瑾摇摇头,没耐心再和闻斯辰周旋,她索性直接挑明,开言道,“有意思吗?闻斯辰?” “你天天外面做戏家里做戏,天天装的自己有多么多么爱我,有意思吗?啊?” 苏瑾音量渐高,看到闻斯辰沉下脸的那刻,她心里居然是畅快的。 难得,他还会对自己变脸呢。 “装?”闻斯辰反问。 苏瑾从沙发上直起身,她站到闻斯辰面前,脖子仰着直视他,冷笑道,“怎么?你敢对着你的良心说,你是真的爱我吗?” 闻斯辰蹙眉,胸口起伏程度加大,眉眼间淌出讥诮,“爱你,苏瑾,要怎样才是爱你?” 男人边说,边抬步逼近苏瑾,苏瑾倒退,栽倒在沙发上,闻斯辰欺身上来,他掰过苏瑾下巴,复问道,“我还要怎样做,才算证明了我对你的爱?” “不说话?想不到还能要我怎么做吗?” 苏瑾被质问得心里一虚,她垂下头,但这时被闻斯辰狠狠在脸颊咬了一口,正吃痛要借势发作,闻斯辰呢喃的语句涌入了她的耳膜。 “你凭什么说我不爱你?” “苏瑾,你没有心吗?你到底,是凭、借、的、什、么怀疑我?” 脊髓处漫起寒意,苏瑾抬头对上闻斯辰眼神时,莫名有一种被他看透的感觉。 “难道,你还能检测到我对你的爱意吗?”闻斯辰再度冷笑,不待苏瑾对他这句话作出反应,他便率先封住了苏瑾的唇。 苏瑾在短暂的呆愣后很快回神,她拼命捶打着闻斯辰胸膛,呜咽着要从他身下脱身。 愤怒下的闻斯辰,谁知道能对她做出什么事?苏瑾这两年是被闻斯辰宠坏了,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如此状态下的闻斯辰。 丝袜被扯碎,苏瑾只觉得裙下一凉,紧跟着,两腿被男人的大掌分开,穴壁隔着内裤,贴上了肉棍。 苏瑾挣扎加剧,但闻斯辰只加大劲道钳住她两臂,而后一抬,便把她整个人架在了他身上。苏瑾慌乱下开始对闻斯辰哀求起来,闻斯辰脚步一顿,低头看着怀里的苏瑾,问,“我爱你吗?” 苏瑾能说什么?她日日监测着闻斯辰的倾心值,就是丝毫未动啊,哪怕是现在,他对自己发了火,一副被她质问伤害到的模样,倾心值,仍是无波无澜,始终是70这个数字。 苏瑾的沉默落在闻斯辰眼里,无异于默认,闻斯辰抿起唇,低呵一声,随后加快脚步进了主卧。 被甩落床,苏瑾脑门泛疼,她从床上爬起,翻身就要下床躲避。然而,闻斯辰怎会忍受到嘴的肉又给跑了?男人一扯苏瑾两腿,刚把她扯到怀里,将她内裤一脱,便挺胯挤了进去。 苏瑾疼得眼泪当即掉了下来,她揪着床褥,喃喃道,“你出去” “阿瑾,你想离开了我是不是?你想离开我”闻斯辰脑袋埋在苏瑾颈窝,他一面痴问,一面不忘在苏瑾身体里动作。 数次欢爱早让苏瑾身体习惯了闻斯辰那物,即便他没做前戏便冲了进来,进来后还一味横冲直撞,可苏瑾的身体,却在这碰撞中自动分泌出了水分,顺滑着他在自己体内的进出。 苏瑾手攥过软枕,她将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道,“你出去出去啊” 胸前两团软肉被男人覆上揉搓,苏瑾叫出声,脸才从枕头里探出,又被闻斯辰贴上。闻斯辰像入了魇,嘴里直嚷嚷道她要离开他,也不肯听苏瑾分辩,自顾自在她身体里逞凶。 苏瑾被入得身体不住哆嗦,说话一直颤,“斯、斯辰” “别,别再进去了,不要” 闻斯辰将苏瑾抱着翻了个身,让她落到自己身上。一手贴着苏瑾小腹,一手揉捏苏瑾的阴蒂,与此同时,腰胯处使力肏得一次比一次深,臂肘上袭来湿意,闻斯辰知道苏瑾是哭了,可他不像以前那般哄她,只含咬着她耳垂低语,“我该怎样留住你,阿瑾?” 苏瑾掐着闻斯辰胳膊,她呜咽不止,“不离开你,没想离开你” 闻斯辰心知苏瑾是在哄他,但不可否认,这话听在他耳里,还是让他心里本能地生出欢喜。 小骗子。闻斯辰在心里想。她当他是骗子,他也不信她的话,可他们两个,究竟谁骗了谁? “阿瑾,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质疑我对你的爱?”闻斯辰偏了偏头,吻上苏瑾汗湿的鬓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苏瑾讷讷不能言,闻斯辰忽而咬牙,猛地将自己从苏瑾体内抽出。 乍然的空虚让苏瑾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旋即,苏瑾被闻斯辰推到了床头,男人把她腰提起来,两腿屈着跪在床面,未等她反应,便又从后肏了进去。 “骗子。” 闻言,苏瑾身体一僵,紧接着,她手撑着床头板,转过头,“谁是骗子?” “闻斯辰!究竟谁在骗谁?!” 闻斯辰不语,锐目死死地盯着苏瑾脸,大掌顺着苏瑾腰身上滑掌住那丰盈,闻斯辰将苏瑾禁锢在怀里,只发了狠地弄她。 苏瑾体力不支,没一会儿膝盖便酸疼起来,除此之外,小穴也是一抽一抽地疼。闻斯辰那物本就大,这般刻意要厮磨她,她哪受得住? 耳边传来两人肉体激烈碰撞的啪啪声,苏瑾用胳膊肘杵闻斯辰,不死心地在他怀里继续抗争。 苏瑾越是要和闻斯辰对着来,闻斯辰要得便越狠,以往因为疼惜苏瑾不敢在她身上用的姿势,这下是全拿了出来。 苏瑾彻底被闻斯辰折腾怕了,哭得不成形,脸皱成一团牵着他手软软唤他,“斯辰斯辰” 闻斯辰拨开苏瑾散乱的发,他低下头,吻了下苏瑾鼻梁,“我爱你吗?宝、贝?” “你看我都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了,我爱你吗?” 苏瑾哭得打了个嗝,抽噎着,也不说话,就拿泪雾迷蒙的眼看闻斯辰。 闻斯辰拇指指腹摩挲了下苏瑾唇瓣,他含吮了下苏瑾的唇,后又把苏瑾脑袋压在他胸口,“我爱你,怎么不爱你?” 一夜迷情糜乱。 次日苏瑾醒来,房间空无一人,试图抬起胳膊,酸疼瞬间充斥全身,苏瑾咬牙隐去将将要坠下来的泪,勉力环顾了下房间四周。 衣柜大敞,空无一物,电子设备一应清空,房门紧关,不用想,也必是锁着的。 【小垃圾。】 系统支吾出声:宿、宿主 【你的检测真的没有故障吗?】 系统很委屈,扫视到苏瑾身上的狼藉后,又十分愧疚,闷声道:真没有,他的倾心值就是70。 【昨晚呢?昨晚也没变吗?】 被苏瑾提醒,系统连忙重新检测,看到数值终于突破到了75,系统高兴道:啊啊啊啊有变化了宿主!到75了! 才75苏瑾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现在是怎样?闻斯辰都一副受伤黑化要把自己囚禁的模样了,倾心值怎么,还是这么点? -- ωOO1ろ.Ⅽǒⅿ 【24】要个宝宝 被关在卧室里一整天,没衣服穿,没水喝,没东西吃,除了躺在被窝里睡觉,苏瑾别无可干。 夜渐渐深了,不知到了几点时,苏瑾迷迷糊糊听到了一声房门被推拉开的声音。 闻斯辰走进,把灯打开,然后坐到床畔,举着一碗粥问苏瑾,“饿了么?” 苏瑾也是被饿到没力气和闻斯辰斗了,乖顺点头,接受他的投喂。 一碗粥喝完,苏瑾仍觉不饱,但闻斯辰却不再给她吃东西,兀自抱起她进了浴室为她洗澡。 洗澡的时候,苏瑾很怕闻斯辰兽性大发强压着她索要,好在,闻斯辰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只是很纯粹地给她洗了个澡。 闻斯辰依旧不给苏瑾衣服穿,只让她披了条浴巾。从浴室出来后,苏瑾手扯着闻斯辰袖摆,问,“闻斯辰,我手机呢?你把我手机还我好不好?” “手机扔了。” “你!” 闻斯辰上床,躺在苏瑾旁边,一本正经反问,“还不睡,等着挨肏?” 顶着这么副表情说这么下流的话,苏瑾被噎得唇动了几番,半晌后才憋出一句,“我无聊。” 闻斯辰侧过身,支起脑袋看苏瑾,“明天给你带点书过来。” “你真要囚禁我?闻斯辰?” 闻斯辰听了苏瑾这话,覆身压上苏瑾,薄唇撕咬起她,呓语道,“我看你是真不想睡。” 苏瑾不想睡是真的,她毕竟睡了一整个白天,可不想被闻斯辰肏也是真的,故而死死攥着身上的浴巾且用手抵挡住闻斯辰胸膛。 闻斯辰看出苏瑾眼里的惊惧,手往她私处一探,有点肿,收回手,翻身闭眼,不再有多余动作。 苏瑾安分了一会儿,但很快眼珠子就开始绕着闻斯辰上下打转,将手伸入闻斯辰口袋,遍寻不到任何可以和外界联系的设备,苏瑾憋着股气,手握成拳作势便要锤闻斯辰。 闻斯辰蓦地握住苏瑾的拳头,他将苏瑾扯进怀里,随后又把她两腿分开让那柔软处与自己渐渐抬头的硕物挨在一块,“别动歪心思,苏瑾。” 苏瑾感受到了威胁,只得老老实实睡觉。 虽然入睡艰难,但闭着眼睛放空心神一段时间后,苏瑾还是睡着了,而且睡得很好。 再度醒来,苏瑾是被闻斯辰弄醒的。此时天还雾蒙蒙的,呈青紫色状,大概凌晨叁四点的样子。 感受到身体里一根坚硬热物不断进出,腿心愈见黏腻,苏瑾用手推了推正贴在她后背的闻斯辰,咕哝道,“杀猪也得先把猪喂饱吧闻斯辰?” 听着苏瑾用这种近乎娇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闻斯辰心里一软,手箍住苏瑾腰,偎在她耳侧低笑道,“嗯,会把阿瑾喂饱。” 话罢,男人动作幅度渐大,把苏瑾弄得彻底挣脱了睡意。 一轮欢爱过后,闻斯辰亲了亲苏瑾的额头,然后翻身下床,锁门,出去。 苏瑾躺在床上,看到闻斯辰一系列利落的动作,真是恨不得再多咬他几口。 就在苏瑾心里各种斥骂闻斯辰时,闻斯辰做好了早餐端来给苏瑾。男人简直把苏瑾当成了小孩,不许她自己吃,非要他投喂才准她吃。 吃完早餐,苏瑾又被闻斯辰抱去了浴室清洗。在浴室里,当闻斯辰的手点到苏瑾胸前的吻痕时,苏瑾就意识到了不妙,但是显然这迟了,她哪逃得开闻斯辰?只能被他困在浴室里又要了一回。 频繁的性爱耗尽了苏瑾的心力,等她再度恢复意识,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了。 床头柜上新出现了几本书,苏瑾拿来书看,看不进去,脑子里不断回想这两天闻斯辰的表现,他说的话,他的神态,他做的事 “阿瑾,你想离开了我是不是?你想离开我” 离开他为什么说自己要离开他了? 闻斯辰他 【小垃圾!闻斯辰是不是知道了我的任务了?!】 系统:啊这? 【你说,人的爱意是可以控制的吗?】 系统:宿主是说,闻斯辰一直在压抑对你的爱? 在床上翻了个身,苏瑾在心里嘀咕,如果闻斯辰真的猜到自己得让他爱上再收集精液的话,那他为了不让自己离开,只怕就不会让她任务得逞。 也就是说,他会死死克制住自己的感情,等到再无法克制的时候,估计就再也不碰她。 【小垃圾,我到底还要再做几个任务?】 系统:宿主,只需要一个了!再来一个你的根骨就可以淬炼完成了! 【所以说,胜利就在眼前,我不能再这么耗着了。可是,该怎么破局呢?】 系统也没有办法,一人一统蜷缩在这房间里,各自自闭。 脑子里忽然灵光闪过,苏瑾心生一计,开始耐心等待闻斯辰回来。等待是漫长的,苏瑾又在等待中睡了过去,睡去之前,苏瑾觉得,自己怕真成了一头待宰的猪。 细嫩被坚硬拓开,苏瑾本能地从喉间溢出呻吟,睁开迷蒙的睡眼,看到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苏瑾主动环住他脖颈,“你回来啦?” 闻斯辰很享受苏瑾的主动,故而这回做得格外温柔小意。半小时后,快感层层迭加濒临爆发之际,苏瑾适时地亲上闻斯辰侧脸,同时道,“斯辰,我们要个孩子吧。” “孩子?” “嗯,你想啊,有个集合了我们样貌特点的孩子,该多好?一定很好看。小孩子软软糯糯的,在你怀里喊爸爸妈妈男孩子比较皮,你呢,就摆出严父的姿态,好好调教。女孩子的话,唔,如果我们有个女儿,斯辰,你肯定会很宠她的吧?”苏瑾埋在闻斯辰胸膛,用一种十分憧憬的语气和闻斯辰描述未来。 “要宝宝的话,一儿一女是最好啦。哥哥的话,得宠着妹妹,弟弟的话,得护好姐姐。我想斯辰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父亲,我们一起,可以把孩子教好的,是不是?” 穴内原已疲软的物事再度膨胀起来,苏瑾还待继续,闻斯辰却堵住了她絮叨的唇,激烈索求起她来。 识海里系统尖叫声传来,听到那倾心值瞬间点满的提示,苏瑾配合闻斯辰满足了他所有趣味和姿势喜好,和他度过了一个香艳非常的晚上。 ————作者有话说————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 【25】难产 “醒了?” 看着面前正收拾行李的男人,苏瑾不解地问,“这是?” 最后确认了一遍行李,闻斯辰把密码箱合上,坐上床,揉了揉苏瑾的脸,“休息好了?我准备带你度蜜月。” “衣服已经放浴室了,要我现在抱你去洗吗?” 苏瑾连忙摇头,“我自己洗。” 她可是怕了闻斯辰,这几天下来,她身上的痕迹就只有越来越深的,也不知道要花多久才能消下去。 “有想玩的地方吗?” 苏瑾想了想,说,“你安排吧。” 于是,就在苏瑾洗澡的时候,闻斯辰已经购买好了来回机票且订好了酒店。 要度蜜月,闻斯辰自然是把所有工作都推了,他为蜜月腾出了一个月的时间,当然,他也没忘了给苏瑾请假。事实上,早在闻斯辰把苏瑾关在家里时,他就已经为她找了理由不出现在人前了。 房间里响起突兀的电话铃声,闻斯辰接通,无奈道,“爷爷。” “臭小子,小瑾呢?!你说说,你们都多久没过来看我这老头子了?” “她在洗澡。” 大白天的洗澡,这两夫妻是干啥了呢?闻老爷子琢磨了会儿,面上染上笑意,“哦哦,这样啊。” “爷爷,我要带她去度蜜月了。结婚几年一直没带她到外面玩过。” “早该这样了。钱钱钱,钱是能赚得完的吗?除了工作,也要休息嘛。”闻老爷子说罢,话锋一转,问,“怎么突然想到补上蜜月了?” “是不是终于愿意给老爷子我造个孙子出来了?” 听着不远处浴室传来的水声,闻斯辰眼神温软下来,“嗯。” “真的?”闻老爷子声音高起来,“那快走,机票都买了没?赶紧的,带上小瑾去玩。” “好了爷爷,不和你聊了。” 挂断电话后,闻斯辰一抬眸,便撞见苏瑾,苏瑾冲他一笑,“爷爷打来的?” “嗯。” 苏瑾走到闻斯辰身边,牵过他的手带着他来到梳妆镜前,把吹风机递给闻斯辰,苏瑾提出自己的要求,“帮我吹,斯辰。” 闻斯辰应了,吹完,还给苏瑾盘了个发,苏瑾扯过闻斯辰臂肘促使他弯下腰来,接着又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夸赞道,“我家斯辰真棒,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不会生孩子。”闻斯辰说完,眼睛盯着苏瑾腹部,手更是直接摸了上去,“也许阿瑾这里,已经有了。” “毕竟昨晚,我可是把货全交给了宝贝。” “闻、斯、辰!” “嗯?” 苏瑾掐着闻斯辰腰上的肉,咬牙切齿,“几点的飞机?还不带我出门?” “阿瑾,怎么还害羞了?”闻斯辰低下头,与苏瑾额头相抵,眸里打趣意味颇浓,“刚洗那么久,里面的,都弄出来了?” “你再调戏我,蜜月还是取消好了。” 闻斯辰并不惧怕苏瑾的威胁,他只在苏瑾耳边说了一句话,便把苏瑾的气焰完全压了下去。 “不去也好,那我们就在房间里。什么时候把宝贝肚子肏大了,再什么时候放宝贝出门。” 蜜月只进行到了一半二人便不得不提前返航,因为,苏瑾怀孕了。 最开始,苏瑾是通过系统得知这个消息的。那时候识海里传来任务完成的声音,苏瑾满心欢喜开始催促系统带她去下个世界,结果却被系统告知,她目前无法脱离。 系统:宿主,你得生完孩子断了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后,才能脱离。 听到这儿,苏瑾哪能不明白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怪闻斯辰,要不是他像八百年没吃过肉那样成天缠着她做,她哪可能会这么快怀上? 小腹仍旧平坦,苏瑾没感觉出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同,只是,也许是因为知道了孩子的存在,她变得同手同脚起来,总是怕这怕那疑心自己一个不慎就伤到孩子。 系统感受到苏瑾身上的母爱光环,纠结起来,迟疑发问:宿主,你要在这个世界长久逗留吗? 【我相信他会是个好父亲的。】 系统:嗯?所以? 【孩子交给他。生产那天,我就离开。】 系统:你可真渣。 许久没听到这小垃圾说自己渣,苏瑾挑了挑眉,呵呵一笑,她不和它生气,反正这小东西什么都不懂。 不快点做完所有任务,她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个世界里和她相爱相守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至于孩子,如果不趁着刚生就走,她后面哪还走得成? 闻斯辰若是知道苏瑾和系统的这番对话,只怕能发疯,可惜,他完完全全地陷进了苏瑾给他编织的美梦。 怀孕的日子里,苏瑾因为不能过多接触电子设备,便学上了裁衣服,她拿闻斯辰试手给他做了许多衣服,练好技术后,又给宝宝做了很多。 因为不知道宝宝的性别,苏瑾什么都是做的双份,男娃一份,女娃一份。除了衣服,苏瑾和闻斯辰在外逛街时,也是看到什么好玩的玩具都买了回来。 家里早就打造出了两间婴儿房,苏瑾告诉闻斯辰,不管这一胎生的是男是女,剩下的一份,都可以为他们的第二胎留着。 不论是说话还是举动,苏瑾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要和闻斯辰相守一辈子,闻斯辰自然慢慢卸下心防,直到——苏瑾生产的那天。 那是一个雪夜,正要入睡时,苏瑾突然扯着闻斯辰袖摆说了一句,“流、流水了......斯辰......” 闻斯辰怔住,耳膜里闯入苏瑾的呻吟声后,他才如梦初醒般急忙联系医生,同时抱着苏瑾上车。 进了产房,苏瑾不肯要闻斯辰陪护,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丑陋的模样,闻斯辰摇头,手握着苏瑾,“又说傻话,你丑什么?” “阿瑾在我心里,是最美的。” “斯辰,你......出去......” “我不走,我就留在这陪着你。” 苏瑾还待再劝,可很快,剧烈的疼痛席卷了苏瑾的神智,她再分不出心力到闻斯辰身上。 迷迷糊糊间,苏瑾看到了闻斯辰面上的泪痕,她疑心是自己看错了,但又怕他是真的哭了。怎么会哭呢?苏瑾想着,也笑了,抬起手,把手伸向闻斯辰,苏瑾艰难地吐字,“斯、辰......” “照、照顾好......孩子......还、还有,你别......”哭...... “产妇大出血了!快!准备急救!” “先生,麻烦您先离开这里。” “孕妇等不及啦!血包呢?血包!” “先生这里真的忙不过来了,请您出去好吗?” 闻斯辰被推着出了手术室,素来沉稳的男人,此刻脸上全是惊惶,他求着来往的每一个医生,护士,“求求你们救下她......” “求求你们救她.......” “求求你们......” 闻斯辰脸趴在窗户上,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内里发生的一切,等到他看到心电图上原本波澜的曲线捋直后,死寂,将他淹没。 手术室门被打开,主治大夫来到闻斯辰跟前,摘下口罩,低着头道歉,“对不起,我们没能......” “她没死。”闻斯辰匆忙打断,“她说过的,还要给我生下一个宝宝的。” 闻斯辰手抠着玻璃窗户,痴痴重复道,“她不会死的,怎么会死呢?她身体一向很好的,你们,你们不是也都说过吗?一定会母子平安吗?啊?” “闻先生,节哀。” “节、哀?”闻斯辰忽而转身揪住这大夫衣领,“我节什么哀?我说了,她、没、死!” 手腕失力,头脑一阵晕眩,闻斯辰栽倒下去,耳边声音尽皆模糊,他的眼帘也慢慢阖上。 苏瑾,你又骗我。 这是闻斯辰,最后的意识。 -- 【1】选秀 金銮殿。 夕阳已近西斜,大殿上朝臣争执吵嚷的声音仍旧热烈,忽而,上座女帝猛一拍桌,冷言扬声道,“诸君以为,此处是何地?” “东街闹市吗?!” 闻言,底下的人纷纷对视,最后,在丞相带头下,一齐下跪,直呼陛下息怒。 苏瑾抚额,视线投注到丞相身上,“丞相,你可有话说?” 丞相对上苏瑾的眼神,微微捋起胡须,继而执笏进言,“陛下,如今先帝孝期已过,为稳江山,陛下也是该选秀入宫,为皇室广延血脉了。” “臣附议。陛下正值婚龄,后宫空虚,正该大选。” “臣亦附议。”“臣等,附议。” 眼看着朝臣们一个个出列劝自己纳夫,苏瑾垂眸,隐去眸中冷意,再抬头时,已是展颜笑开,“选秀乃大事,若要办,也该礼部尚书先递交个章程上来,不知朕说的,可对?” 礼部尚书出列,对苏瑾行礼后称道,“臣领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苏瑾点头,“那好,此事就交由尚书大人全权负责。” 定下选秀之事后,苏瑾又继续和朝臣扯皮,磨了好一番嘴皮子功夫,才将她最开始预设的政令颁布下去:减免赋税,以农为本,鼓励商业。 朝上到这里,众人皆已疲惫,苏瑾给了王德一个眼神,旋即,王德便扯着嗓子一甩拂尘,“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退——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金銮殿出来回到寝宫后,苏瑾挥退所有宫人,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眼沉思。直到现在,苏瑾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重生了。在江山换主,爱人背叛,痛不欲生之后,得到上苍垂怜,拥有了一次重来的机会。 当今天下,北陈、东玄、西凉叁国鼎立互相对峙,周边小国丛生。苏瑾所在的国家,乃东玄国。原本这皇位是万万轮不到苏瑾来坐,只可惜,她的那些个兄长弟弟,为了争夺龙椅用尽百般手段,以至于到最后,废的废,死的死,皇室血脉,竟只剩了她一人。 先皇无奈,只得开创一代先河,立苏瑾为皇太女,着她上位登基。不过,苏瑾虽然当上了女帝,实际上,不过一个生育工具。先皇驾崩当日,留下的遗旨,是让苏瑾生母随葬,而后,又设立了几个辅政大臣,并命她早日纳夫生下皇子再将帝位转交给皇子。 前世,苏瑾因为不甘,再加上与北陈国叁皇子宇文涛相恋,迟迟不肯纳夫,即便后面耐不过群臣选夫,也不肯让那些人碰。 苏瑾一直以为,宇文涛真心待她,他是她的知己,懂她爱她,她也对他,付诸了自己的全部信任。怎料到后来,北陈国的铁骑踏进了东玄国,家国被灭,百姓死伤无数,至于她,则成了宇文涛手中一个卑贱的俘虏。 苏瑾被圈禁磋磨数年,心里满是对宇文涛的恨,临死之际,苏瑾的恨又转为了悔。她悔自己耽于情爱,悔自己一手毁了祖宗留下的江山基业,悔自己让东玄子民遭尽屈辱。 如今重来,苏瑾依旧不愿沦为生育工具,但她,亦不会像以前那样天真愚笨,她会努力学习帝王权术,争取早日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帝。 ————作者有话说———— 这个世界相当于是最后一个世界了,下个世界就是主线剧情。然后,这个世界里男女主都没有记忆,都是依据原本性格处事。 阿瑾以为的前世,实则是原主经历的。 另,此世界虽是女帝,但不是女尊,所以还是男权社会。 -- ℙο1⑧ъъ.cοℳ 【2】召幸 礼部尚书办事效率很高,没几天就定下了章程,甚至,还准备了各世家儿郎的名册摆于苏瑾桌案。 苏瑾将名册摊开,看着里面列出之人,心里发笑,和前世一样的路数,世家们送来的,皆是家中庶子。 “陛下,可有心仪人选?” 苏瑾撩开眼皮淡漠地看了眼下首的礼部尚书,末了,她轻笑出声,“劳烦大人了,想得很是周到。” “陛下这样夸,倒是折煞老臣了。” 苏瑾笑而不语,直看得这礼部尚书额上隐隐有汗坠出,末了,苏瑾才随手用朱笔圈出几个名姓,将名册递给礼部尚书后,方道,“就这几个吧。” “那份位是?” “一应为侍郎。” “喏。”Уáоɡūоsℎū.Ⅽоm(yaoguoshu.com) 虽然先皇孝期已过,但苏瑾对外表示因深受先皇疼宠,大选延后,只先召几个侍郎入宫服侍。 侍郎与正夫不同,采选无须大礼,只需要让内侍出外用一顶轿子把人抬进宫就可。故而,苏瑾一选好人,第二日,四公子便进宫了。 苏瑾看似随手圈画,但人选众人一看,便知苏瑾还是用了心的。苏瑾所选四公子,分别为丞相之子高恒,太傅之子赵玄荣,吏部尚书之子周奈良以及忠勇将军之子卫朗。 选秀之事暂告段落后,苏瑾便把心神放在了学习上。除了上朝,苏瑾每日还要听太傅讲课,亦要跟着忠勇将军学武。 起初,丞相是不预备让苏瑾学习的,可听完苏瑾一番辩论,丞相改了想法。苏瑾告诉丞相,即便她能在今年完成怀孕生产,等皇子长大成人亲政,少说也要有十几年的光景,如果她自身无能,如何辅佐皇子?再者,为了江山稳固,苏瑾必不可能只生一孩,丞相也无须担忧过甚,生育数孩她所需花费时间精力良多,于朝政上,还是得仰赖众辅臣。 丞相思虑后,应允,但听到苏瑾又要学武时,不免又阻止。苏瑾便道,妇人生产不亚于是过鬼门关,她习武,也是为了强健体魄利于生产。 苏瑾一番话,听在几位辅臣耳里,可谓有理有据。当然,他们答应苏瑾要求更重要的一点,其实是他们并不把苏瑾放在心上。女子习文学武,再如何努力,在他们看来,也难与男子比拼。 劳累一天后,到了就寝时分,苏瑾正要洗浴上床,却被王德喊住。 “陛下,您今夜,可要召幸哪位侍郎?” 苏瑾想了想,道,“去周侍郎那儿吧。” 洗浴完,苏瑾穿好衣服前往周侍郎寝宫,一路前行,行至半途时,苏瑾停下了脚步。 月夜下,少年协同他身后的嬷嬷蹲守在宫道一旁行礼,少年着月白衣袍,身姿清朗,不消看脸,都足以让人猜想他生得是如何风雅。灯笼照映出的明黄光晕为他的脸颊带来了暖色,这点暖色,映着他精致的下颌与那朱唇,徒增绮丽。 凉风袭来,有树叶落在少年头顶,苏瑾伸手摘下落叶,对少年道,“无须多礼。” 少年依言起身,但头仍垂着,并不看苏瑾。 苏瑾隐隐猜出少年的身份,但由于前世她整幅心神都给了宇文涛,对其他男子多疏于了解,故而,她一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认错。 “你叫什么?” “禀陛下,姬无衡。” 还真,是他未来战场上的常胜将军,素有玉面阎罗之称的,姬无衡。 只不过,现下的他,还只是送到东玄为质的一个西凉不受宠的皇子。 —————注解————— 后宫等级:侍郎—侧夫—皇夫 -- 【3】挑拨 周侍郎周奈良,苏瑾咂摸了下这个名字,又看了眼面前这人,眉峰不由上挑,颇有些尴尬之意。 好歹是个世家公子,怎么穿着......跟个花蝴蝶似的? “陛下一直看着臣,可也是觉得臣这衣服好看?” 苏瑾握拳捂口低咳了几声,昧着良心夸赞,“周郎容颜生得好,自是穿什么都好。” 闻言,周奈良笑将开来,他给苏瑾倒了一杯酒,轻唤道,“陛下,该就寝了。” 苏瑾抬手挥退宫人,接过周奈良递来的酒,饮尽,而后又主动给他倒酒。 几轮过后,周奈良倒在桌面,苏瑾勉力扶起周奈良到床上躺着,随后自己趴在桌上将就着睡了。 因为前世的磋磨,苏瑾练就了一番好酒量,以及,极高的戒备心。不过寅时,苏瑾便离开了周奈良寝宫回到自己宫殿开始练武。 周奈良醒来时,闻到自己一身酒气,再加之身体上的感觉告诉他,昨夜他与苏瑾并未成事。想到父亲对自己的叮嘱与期许,周奈良不由沉下脸,唤来内侍询问,“陛下何时离去的?” “禀侍郎,寅时。” “这么早?”周奈良轻呼出声,眉皱着,又问,“你可见到陛下走时的神情?” 内侍沉思了一会儿,回复,“并无异常。” 周奈良于是长舒一口气,“打水去,吾要沐浴了。” 内侍并未动,反倒一副迟疑的神色望着周奈良,周奈良有点不耐烦,遂直言,“想说什么就说,别磨磨唧唧的。” “侍郎可知昨夜陛下为何来迟?” “为何?” “西凉国那小贱人,在宫道上魅惑陛下呢。陛下还为他摘下头上的落叶。” 周奈良回顾了下,忆起内侍口中之人是谁后,低声咒骂起来。甫一入宫,周奈良便把宫里的几个雄性都给摸清了,自然,也包括这个质子姬无衡。 周奈良曾经见过姬无衡一面,他也知道宫人们私底下唤他玉面公子,那张脸,还真别说,长得是相当清隽逸秀。 “他的宫殿离我这儿不是很远吗?能和陛下在宫道上相遇,嗤。” “可不嘛,要不怎说此人心机深沉。”内侍附和道。 这会儿,周奈良倒也不急着沐浴了,他示意内侍附耳过来,小声叮嘱几句后,方躺回床上等着宫人把热水打来。 -- 【4】告状 姬无衡的日子变得很不好过。以前是不好过,现在,程度加深。 在西凉时,姬无衡就因生母身份低贱而被父皇厌弃,他长到十四岁时方第一次见到他的生父,那个高高在上的君主。 “吾儿可愿去东玄为质,以增强两国联盟换取和平?” 面对这个问询,姬无衡如何能说不?他只能应下,且还得是欢快地应下。 “能为父皇排忧解难,是儿臣之福。” “好,好。” 就这样,姬无衡从西凉,来到了东玄。姬无衡适应良好,在他看来,无非是换个地方受人磋磨,再者,东玄因为他的皇子身份,倒让他比在西凉时待遇还好上几分。起码,挨饿受冻是不用了。 时隔许久,再度吃上冷饭馊菜,姬无衡苦笑,对着照应他多年的李嬷嬷道,“连累嬷嬷了。” 李嬷嬷叹口气,又叹掉一滴泪,“公子命苦,这天不公啊。” “嬷嬷,慎言。” 李嬷嬷忍不住,“这情况是从公子那天在宫道上碰见凤帝开始的,莫不是凤帝觉得公子你窥伺帝踪,遂恼怒于公子?” 姬无衡想起当日情状,摇头,“当不是她。” “那还能有何人?我们轻易不出门,如何就能招来贵人的恶了?” 姬无衡不再吭声,只站起身拿过李嬷嬷面前的碗筷,不欲让她吃这等馊菜。李嬷嬷无奈,取来姬无衡换洗后的衣物,又到外打水,预备给他洗衣。 倒也是巧,李嬷嬷这回出门,恰撞上王德,王德对这个妇人有些印象,他只稍想了想,便记起这人是专门服侍姬无衡的。 身为女帝身边的大内太监,王德尤精揣摩女帝喜好,他回味着苏瑾那夜看姬无衡的模样,觉得苏瑾对姬无衡应有几分感觉。 眼下看着这嬷嬷一边掉泪一边提水,王德上前,询问道,“这是怎了?” 李嬷嬷被王德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木桶掉在地上,水泼了大半,当下诶唷一声就势哭起来。 “咋还哭了呢?咱家这就帮您重新提一桶水,可别哭了嬷嬷。” 李嬷嬷拭泪后,看清王德的脸,想到刚才他对自己的殷勤劲,一时也怀疑起自己先前的猜想。莫非,真像公子所说,不是女帝要找他们麻烦? “嬷嬷?”王德又叫了一声。 “好公公,奴家求您,求您帮忙问问陛下,我家公子可否是那夜得罪了陛下?这一连数周送来的都是冷饭,如今,竟还是馊饭了!” 王德“嘶”了一声,又在李嬷嬷这儿细细探询了一番,随后安抚她表示会将此事禀明陛下。 李嬷嬷得到保证,又被王德带着到御膳房取来新鲜热菜,一时喜不自禁向他磕头道谢。 王德扶起李嬷嬷,让她把热饭尽快给姬无衡送去,旋即自己转身去寻苏瑾。 彼时,苏瑾正在书房做太傅给她布置的课业,听到王德的禀告后,苏瑾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 是趁着猛虎还未长成,就拔了它的爪子继而将其就地绞杀,还是,徐徐图之,以温和之法换得这孽畜的信赖,然后将其收服纳为己用? “陛下?” 收回思绪,苏瑾笔下动作不停,只说道,“去查。” “喏。” 王德查得很快,也赖周奈良压根就没想藏着掖着,将幕后主使告知苏瑾后,苏瑾眉心蹙了蹙,但很快又松开。 “王德,传朕旨意,周侍郎行事不端,令其禁闭思过叁月,叁月后,再根据他思过情况决定他后续待遇。” “喏。” 苏瑾写完手头这一页,正要去蘸取墨水,不料王德还杵在面前,于是低声呵斥,“不去传旨你还站在这儿干嘛?” “陛下,姬公子那儿,难道不用?” “去朕私库里挑两件好的,就当是给他这无妄之灾的弥补了。” “喏。” -- ℙο1⑧ъъ.cοⅿ 【5】看上 王德走后不久,苏瑾便去了赵玄荣寝宫。这赵玄荣是个知情识趣的,看出苏瑾没有行房的意思后,每夜苏瑾来,便只拉着苏瑾下棋谈乐。 一来二回后,苏瑾如无意外,基本上是宿在赵玄荣寝宫。 下完几盘棋,苏瑾有了倦意,正要吩咐宫人熄灯,却在这时听到赵玄荣询问,“陛下,可愿告知您对姬公子是如何看的?” “赵郎怎么问这个?” 赵玄荣打量苏瑾神色,见她并不恼,胆子便大了些,“陛下若喜欢,将其纳入宫中,未尝不可。” 苏瑾没有说话,她思及赵玄荣与周奈良寝宫相邻,周奈良做出的小动作以及受到的处罚,他定是知道的,再者,她虽打着要与他培养感情暂不行房的幌子,但做出她心中另有他人的猜想,也合乎情理。只是再一细想,苏瑾不由又对周奈良生出了更多的厌恶。 不去嫉妒赵玄荣,却去嫉妒她只看过一次的姬无衡,周奈良的举动,摆明是欺弱怕强。 “赵郎。” “陛下?” “姬无衡好歹也是位皇子,他来到我朝,便是客,断没有肆意磋磨客人的道理。”Уáоɡūоsℎū.Ⅽоm(yaoguoshu.com) 赵玄荣便不再问,只转移话题问起元宵节灯会的事,“再过月余,便该到元宵节了,陛下可有想过将灯会交给何人筹办?” “此事,朕自有主张。赵郎不必担忧。”话罢,苏瑾看了眼夜色,主动牵起赵玄荣的手,笑道,“还不就寝,赵郎就不困?” 赵玄荣垂眸望着二人交握的手,心里隐有悸动,但看着苏瑾与往日别无二致的神情,只按耐下自己的躁动。 这一夜,两人依旧是和卧而眠,全无半点旖旎。 清晨,苏瑾上朝离去后,赵玄荣的心腹入内后,看到躺在床上疑似发呆的赵玄荣,纠结许久后发问,“公子,您与陛下?” 赵玄荣回过神,摇了摇头,示意来人噤声。 “公子许是不知,陛下上朝前已经颁布了旨令,着高侍郎全权负责元宵灯会一事。” “他父亲乃丞相,陛下做出这决断,也正常。” “可灯会之事,是公子您提醒陛下的!就算陛下先前已有了决断,但听了您那话,难道不知公子对此事是有想法的吗?” “住嘴!”赵玄荣低喝,“你以为现在的荣宠就都是真的了吗?如此放肆!陛下也是你能决议的?!” 宁海被呵斥得当下跪地求饶,赵玄荣冷眼看着,吩咐道,“我看你需要几盆冷水清醒清醒脑子!” “奴才,奴才这就去。” “回来!” 宁海摸不着头脑,跪在地上抬起头询问,“公子?” 赵玄荣抿了抿唇,思量一番后还是给宁海下了旨令,“你去打听打听,那姬无衡是什么样貌,又是什么性子。” 赵玄荣知道,姬无衡被磋磨的事情是苏瑾身边大太监王德捅上去的,王德是谁?个老狐狸,他能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即便苏瑾没说,但她,只怕是真的对那姬无衡有几分心思。 -- 【6】合口味 朝堂上。 同往常一般讨论完日常的政务后,在王德扬声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时,丞相打断,并问及苏瑾,“陛下如今可有喜事传来?” 苏瑾霎时手握成拳,她尽力维系着自己面上的笑容,回道,“若有孕,也当再过些时候才能诊出。” 丞相点点头,没再多言,只是劝了句,“陛下应雨露均沾才是啊。” “丞相说的是,朕晓得。” 如是退朝后,一回到寝殿,苏瑾便把自己关了起来。王德知道苏瑾心情不好,使唤他干儿子小十去把姬无衡给叫到了偏殿。 没待王德偷偷给苏瑾个惊喜,苏瑾倒先把王德给叫了进来。 “药研究得怎样了?” 王德不急不慢回禀,“奴才盯着的呢,陛下也莫急,再过些时日,给男子服用的避子丸,定能呈给陛下。” 苏瑾阖着眸,淡问道,“你去问问,他们能不能把给男子绝育的药丸也给研究出来。” “陛下?!” 见王德吓了一跳,苏瑾好心劝慰了番,“你放心,朕不会随便用,目前也只是问问。” “对了,这件事,你得再盯紧些,那两个太医研究好后,就找个由头把他们放出宫去。” “喏。” 王德退出去后,苏瑾走到自己平日办公的地方,吩咐道,“来人,打盆水来,朕要洗脸。” 水很快打来,苏瑾接过毛巾,刚把毛巾浸湿欲擦脸,视线却不由自主被那双捧着脸盆的手给吸引。 苏瑾抬眸,面上不作变化,只是问,“你怎么在这里?” 姬无衡答:“蒙陛下传召。” 她传召?她传召个鬼!王德这狗东西,给她折腾什么呢? 想是这么想,苏瑾倒也没让人把姬无衡赶出去,她兀自洗好脸,接着便当姬无衡不在这儿一般,自顾自看起桌案上的奏折。 姬无衡没得到吩咐,索性就一直站在下首。等苏瑾感到疲惫从奏折中抬起头来,便看到他在下方站得笔直的身姿。 也不知道这人站了多久,瞧着,是一点儿也不累啊。苏瑾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又上下打量起姬无衡。 毫无疑问,姬无衡生得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合苏瑾的口味。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已不相信男人,又或者,他的能力不容她小觑的话,没准,她还真不介意和他搅和在一起。 苏瑾现今还是拿不准该如何待姬无衡,她找王德查过姬无衡在西凉的境况,知道他在西凉过得并不好,估计对西凉,附属感不强。如果要招揽姬无衡,苏瑾想,必得想个万全之策才是,不然若是日后被他反咬一口,岂不是亲手给自己招进了一头豺狼? “姬无衡。”苏瑾仍是不错眼地盯着姬无衡看,“周侍郎之前怠慢你,说来,也有朕的一分错。朕思来想去,觉得先前对你的歉礼并不够诚意,你可有喜欢的物事?说出来,朕若有,便赏你。” 姬无衡抬眸,直视苏瑾,道,“并无。” 苏瑾感觉难办,她发现回顾前世记忆里对姬无衡的丁点印象,这人除了行兵打仗,似乎还真没别的喜好,不慕权,不喜美人,不爱财。 揉了揉眉心,苏瑾只得对姬无衡说,“你或是站累了,不妨回去吧。朕这里,自有人照顾。” 姬无衡恭谨应下,行完礼便走。 -- 【7】你要我吗? 薄云影影绰绰,你搭着我,我搭着你,慢悠悠地从月亮上淌过,须臾之后,月亮又露了出来,皎洁的光映向大地。 元宵,称得上是苏瑾登基以来过的第一个大型节日,先皇在冬月里驾崩,惹得一众人等,这个年过得都极是寡淡,故而,今夜一扫颓态,群臣互相劝酒饮乐,端得一副热闹景象。 苏瑾无可避免地也饮了不少酒,被节日气氛渲染,一时高兴便喝得多了些。胸口忽而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痒意中又夹杂着燥热,苏瑾觉察到不对,掐了掐手心,勉力打量下方群臣。 朝臣们倒也没什么不同寻常,只除了几个辅臣时不时会瞅眼她的小腹,但这也是他们的常态。 苏瑾压下疑虑,只笑道,“酒喝得多了有些乏力,朕就先行离去了。诸位请便。” “臣等,恭迎陛下。” “宫中为了今日,造了许多孔明灯,尔等若感兴趣,待会可找宫人取灯。” “喏。” 才说了几句话,苏瑾额上就冒了虚汗,不敢再耽搁,苏瑾搭上王德的手,强撑着往外走。 “陛下?”王德担忧地问。 苏瑾怀疑自己是中了药了,但这很奇怪,这宫里,居然还有人敢给她下药吗?还是说那几个辅臣焦虑她生子到了这地步?已经需要给她下药了? “周奈良那里,封锁得如何?” “禀陛下,周侍郎关禁闭后,奴才把里面都给清扫了一遍。按理,他不可能传讯出去。” “赵玄荣呢?” “赵侍郎那处,知晓实情的,当也只有宁海,赵侍郎治下严,未曾见他往外传讯。” 既然自己阳奉阴违未召幸人的事情没有传出去,那么,那些大臣应当不会出这么下叁滥的法子,所以,到底是谁吃了豹子胆?! 王德见苏瑾几欲咬牙,一时情急,低问道,“陛下,现在可要唤太医?” “不能传!” “陛下!” “王德!不、能、传!”行至御花园,苏瑾坐到了一处假石上,她把宫人都挥退,只留下王德侍奉。 “传了太医,我中药的事就瞒不住了。朝野上下都恨不得我尽快产子,如果得知我中药后不找人服侍,反而自己硬抗。你说,他们会怎么想?”苏瑾不受控制地呼吸加重,她眼睛已有些迷茫,再度掐了把手心后,同王德说,“一旦对我生出怀疑,我现在面临的局势,只怕会更严峻。” 王德听到苏瑾连帝王的自称都顾不上了,心里更是焦急。苏瑾拍了拍王德手背,嘱咐道,“你去查,把今天宴席上的宫人,尤其是送酒的,全部!仔仔细细地!一个也别放过!” “如果外面有人问起,你就说朕今日吃错了东西起疹。” 王德还在迟疑,苏瑾却已从假石上滑落坐到了地下,意识到自己私处已经汩出了水,情形越发严重,苏瑾不想自己现下狼狈的模样让人看见,于是推了推王德,说,“你下去,守在外面。” “陛下!” “朕是连你也使唤不了吗?!!!” “喏。”王德无奈,只得退后。 身体愈发觉热,苏瑾环顾四周,最后选择了走到御花园内那池子附近,她将鞋袜褪尽,而后把脚没入水中。 池子里的水很冷,苏瑾被冷得打了个寒颤,但没一会儿,胸口浮起的热意加倍上涌。意识险些要被情欲凌驾,苏瑾抬手狠狠地在自己胳膊上咬了一口,血丝渗出时,苏瑾心头隐隐感到了一丝畅意。 忽而,斜侧方有微末的声音响起,苏瑾本就高度戒备,加之如今习武小有成效耳力不错,自然就没错过这声音。 “谁在那儿?!出来!” 少年从假山后露出身影,清冷月光下,他素白的衣袍,清隽的面容,非但没能把苏瑾心里的火消下去,倒令其滋生得更旺。 苏瑾笑,看着姬无衡,问,“你都听见了?” 姬无衡垂眸,视线落在苏瑾渗出血丝的胳膊,“禀陛下,什么也没听见。” 苏瑾“哦”了一声,上扬的声调,显而易见,她不信姬无衡这话。 姬无衡也不多言辩解,苏瑾让他出来,他就出来,而今也只站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过来。” 姬无衡依言前行,他一来到苏瑾跟前,苏瑾便把他攥住扯到了池子里。池子并不深,何况姬无衡生得高,他到了池子,水面也只到他腰前。 苏瑾也下到池子里,她揪着姬无衡衣领,脸微昂着看他,似是感叹,又似是惊奇,“原来,这水也不是很深呢。” 瞧这话,多坏,摆明是让姬无衡来试探池水深浅。 姬无衡面色未变,目光凉如水,不对苏瑾的话做出任何反应。 苏瑾心里生出诡异的不满,她大概是真的快理智溃败了,竟松了姬无衡衣领,长指改为轻柔抚上姬无衡的胸膛,她低低唤他,声音不像往日平板严肃,透出了女子的娇气,“姬无衡”。 “陛下。” 仍是沉静的模样,苏瑾看着,指尖转了方向,就势解开了姬无衡衣扣,她将自己趴在姬无衡胸口,“你知道宫里的人,背地里都叫你什么吗?” 也不用姬无衡做出反馈,苏瑾自顾自回答,“玉面公子。” “玉郎。”苏瑾换了称谓,又说,“你要我吗?” 姬无衡眼神微变,反握住苏瑾在他胸襟处的那只手,沉声道,“陛下醉了。” 苏瑾摇摇头,忽而踮起脚尖凑到姬无衡脸旁,“不是醉,是中药了,你知道的。” 姬无衡攥苏瑾的手紧了紧,“陛下可以找您的侍郎。” “玉郎,不要装傻。” 姬无衡低头,他看到苏瑾面上的媚态,这与一贯板着脸极力维系天子威严的她,太不同,也太诱人。 只不过,苏瑾虽因药物失了理智,姬无衡却还能克制,他攥苏瑾更紧,紧到苏瑾手腕上现出了红痕。 苏瑾眼里闪现泪花,娇嗔道,“疼呀......” 姬无衡怔了怔,但下一瞬,他本就漆黑的瞳仁变得更黑了。苏瑾握住了他微有起伏的物事,甚至,在听到他一声闷哼后,向下握得更紧。 女子娇笑连连,呼出的温香气息洒在他耳畔,“我不要他们,就要你。” 像妖一般。 姬无衡目光里已有火光跃动,偏生苏瑾还嫌撩拨不够,直接空出另一只手解下了姬无衡的腰带。 少年蹙起眉,胸口起伏,呼吸已乱,他还在忍耐,可怀里的人儿不放过他。 最终,姬无衡的手还是摆到了苏瑾腰窝处,他长睫轻颤,不再看苏瑾,只仰着头看起天上的月。 苏瑾将少年那物彻底撩硬后,在他锁骨处烙下齿痕,含混道,“抱我出去。” -- pο➊⑧bb.cοⅿ 【8】假山迷情 假山内,借着岩石与树木的遮挡,女子将少年郎压在了身下,她急促而杂乱地解着他衣物,同时头仰着轻轻含吮他的喉结。 “陛、下”姬无衡低喃。 苏瑾忽而停了动作,她牵着姬无衡的手往自己裙底伸入,末了还同他抱怨,“玉郎的衣服,怎么这么难解?” 姬无衡闭上眼,他感到自己的手到了一处温暖湿地,待意识到自己是碰到了什么后,脸上难以自抑地出现了绯色。 苏瑾好奇地打量着姬无衡脸色,她唇轻触了姬无衡侧脸,一副稚子语气,“你脸红了?” 姬无衡蓦地睁开了眼,苏瑾分辨不出这是什么眼神,但她直觉有危险,身子才要后挪,却是被姬无衡反压了过去。 少年捏住了苏瑾下巴,不带情绪地问了句,“无衡可能知道陛下的闺名?” “哦?” “陛下要与我做这等事,却连名字,也不肯告知吗?” 苏瑾腿上扬,挂在姬无衡腰上,她厮磨着他,手也揽着他脖颈,嗤笑一声而后道,“你不想做?” “玉郎都这样硬了,话还恁多。”苏瑾说着,眼睛还朝下瞥了眼姬无衡那处。Уáоɡūоsℎū.Ⅽоm(yaoguoshu.com) 姬无衡呼吸粗重起来,他看着有些痛苦,但当苏瑾欲拉着他行事时,少年却坚决地阻拦了她的动作。 苏瑾才不管姬无衡,她与他磨了这么久,若是算作前戏,这前戏可太长了。穴里酥痒难耐,苏瑾好想有个人能进入她让她别那么难受。 “玉郎,你莫不是找不到地方入吧?”苏瑾自行脱了亵裤,又用那柔软贴着姬无衡的灼热。 姬无衡身子僵了僵,在这一刻,他脑子里忽而闪过一个念头:她对情事熟稔,是和谁练出来的?是了,不想生子,但仍有别的方式对付。 倏忽,血脉贲张处被温热包裹,姬无衡意识刹那回笼,他头垂着,恰对上苏瑾的眼,喉咙微有些哽咽,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你”字,便被苏瑾给抱住了。 苏瑾脑袋搁在姬无衡肩膀上,她微微喘息着,像是受不住要被姬无衡给撑裂了似的。 姬无衡感到肩膀上有些湿,他箍着苏瑾的腰,半晌不敢动弹,只是忍到最后,却非是他的意志所能忍。身体在叫嚣着往内冲刺,那种从未有过的燥热与急切让姬无衡额上青筋都暴了出来。 “很痛吗?”透过月色,姬无衡能隐隐看到二人交合处淌出的血丝。 苏瑾望着不远处随风摇曳的树枝,强笑地调侃姬无衡,“你这处,和你的脸,还真不匹配。” 姬无衡耳根烧了起来,他双手托住苏瑾的臀瓣,小力在她身体里抽送起来。 苏瑾侧过脸,红唇擦过姬无衡下颌,她看着他有轻微的失神,不是囿于他的样貌,却是在困惑。 为什么,她心里竟隐隐觉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这样强压过一个男子。一样被欲望摆布,一样身不由己,一样,既恨又畅快。 可是,这可能吗?不可能。苏瑾记得很清楚,前世的她,从不曾有这样的举动。 还在沉思着,但随着身上少年进出愈久,他额间沁出的汗,开始一滴滴砸在苏瑾脸上,苏瑾被迫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姬无衡身上,她取来自己的手帕,然后为姬无衡拭汗。 “你入得好重。”苏瑾说。 闻言,姬无衡垂下眼睑,苏瑾不知道他心里如何想,只知道下一刻,他缓慢地将自己抽离了她的身体。 即将彻底抽离的刹那,苏瑾用腿夹住姬无衡腰身,迫使他重新回到她身体。大抵是苏瑾这动作来得太猝不及防,姬无衡失措下,整根没入了苏瑾身体。 苏瑾长吟一声,手指掐陷进姬无衡的背部,正勉力呼吸平复着心绪,怎料看到了少年眸里一闪即逝的笑意。 苏瑾觉得姬无衡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也是犯傻,选了个混法子,张口咬上了姬无衡的唇瓣。 姬无衡吃惊下,两瓣唇张了开,惹得苏瑾不但没咬成,还主动吮了几口他的唇。 怀中女子连忙将脑袋埋进自己胸口,姬无衡的眸色忽而变得极尽幽深,他伸手拆散苏瑾的发髻,而后五指插入苏瑾青丝,“陛下,叫什么呢?” “苏瑾。” 听着女子极不情愿闷闷的语调,姬无衡抬起她下巴,却是低头吻了上去。 少年其实不大会吻,全凭一番意气拨弄,苏瑾的牙齿时不时会被磕碰到,她忍不住抛弃前嫌来教教这个不得章法的“学生”。 姬无衡学得又快又好,没一会儿,主场便从苏瑾处挪到了姬无衡处。 悬在少年脖颈处的手开始发颤,苏瑾心里有些发慌,他上手太快,叫她觉得,已经不是她在上他,而是他在 “怎么?”少年向下吻上苏瑾的侧颈,口中呼出的热气烫得苏瑾一抖。 苏瑾抿了抿唇,唇上发麻的感觉还没散去,“如果换” “嗯?” 苏瑾原是想问,如果换个人诱惑他,强要他,他也会从吗?苏瑾没问下去,她意识到,自己脑子里会出现这个疑问,就很荒谬。不过一夜放纵,何须计较这良多。 “没什么,只是想说,玉郎该换个姿势了呢。” 这话一出,二人刚才难得的暧昧氛围便散了,姬无衡没吭声,沉默地抱起苏瑾。姬无衡将苏瑾抵在假山的岩壁上,他用自己的外袍垫在苏瑾背后,随后抬起苏瑾一条腿侧着入了进去。 少年收敛了情绪,不再吻苏瑾,他甚至都不怎么碰触苏瑾的身体,只除了那物还陷在苏瑾身体里搅弄。如此看来,是把自己摆到了为苏瑾解药的工具人位置。 苏瑾微眯了眯眼,她也不说什么,只从喉咙里泄出低低的呻吟。 姬无衡凝视着苏瑾,面上不动声色,但那索要起来越来越放肆的频率,却恰恰证明了他心里的紊乱。 苏瑾无力地靠在岩壁上,她双腿开始发软,就在站立不住险些倒在地上时,姬无衡伸手托住了苏瑾。 少年进出张狂,来来往往的凶悍劲,与他面容的清冷,相距甚远。不知过了多久,苏瑾察觉到体内的物事顿了顿,弹跳着似要喷射出来,苏瑾本能地猛推开了姬无衡,这回,她真落在了地上。 姬无衡被推开后,茎身已不受控制地将浊液射在了地面,难言的狼狈让姬无衡下颚紧绷着,他手缓缓握成了拳,须臾后又松开,淡漠道,“陛下药性看来是解了。” 苏瑾知道自己做得不地道,但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和姬无衡说的,于是在整理好仪容后,便率先走出了假山。 看着苏瑾远去的背影,姬无衡眉宇拧了拧,他复又低下头,然后发现,地面上还有件苏瑾的遗留之物。 一块手帕。 他在她身上起伏时,她为他拂去汗珠的手帕。 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姬无衡明明已经迈出了假山,却在走前还是折返回来,捡起了那块手帕,然后藏进胸襟里。 “苏瑾。”一声若有似无的呢喃,消散在风里。 -- 【9】调戏 “姬公子,这圣旨,您还不收下吗?” 被传话的太监这么一问,姬无衡唇抿得更紧了。这太监瞧着姬无衡面色,觉得他似是不肯,一时又怕自己没办好差事,软硬兼施又是威胁又是描述在女帝宫中侍奉的好处,如是这般磨了好半天嘴皮子,才让姬无衡接下了圣旨。 圣旨一接,太监生怕姬无衡后悔,急急从姬无衡房里退了出去。 李嬷嬷关上门,担忧地询问,“公子,女帝缘何突然要您去做,做她身边那什么......侍、臣?” 姬无衡没有说话,眼睛盯着圣旨上那几行字,手慢慢握紧。 李嬷嬷叹口气,先行离开去为姬无衡收拾行李。 姬无衡适时拦下李嬷嬷,道,“嬷嬷,不用。” “我不会在那里过夜。” 李嬷嬷迟疑着,问,“那公子,现在就要过去吗?” 姬无衡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颔首,“嗯,她也快下朝了。” 姬无衡来到乾元殿时,苏瑾刚换好常服坐到书桌前预备开始看奏折。见姬无衡来,苏瑾给了王德一个眼色,旋即,除了姬无衡,在场所有的宫人,都退了出去。 宫人们走的声音很小,直到姬无衡听到苏瑾的询问抬起头时,他才发现四周已没了人。 “昨晚回去时,没撞见人吧?” “无。” 苏瑾看了眼下首站得笔直的姬无衡,将砚台往外挪了挪,下令道,“过来磨墨。” 姬无衡依言上前,苏瑾续看奏折,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苏瑾状若漫不经心地又问了句,“玉郎夜里,可曾睡得安稳?” 视线侧方那双磨墨的手顿了顿,苏瑾看在眼里,又拿过一本新的奏折批阅,“朕昨夜托了玉郎的福,在床上可是躺了许久方才入眠。” 姬无衡没搭理苏瑾这话,只把磨好的墨移到了苏瑾面前。苏瑾顺势将手搭在姬无衡手背,看着他,又说,“你把我的腿心都磨红了,冤家。” 姬无衡眸子闪烁了下,“陛下该上药才是。” 苏瑾挑眉,下巴轻抬,点了点不远处的药膏,“喏,等着你来上的。” 姬无衡变了脸色,为这话语背后流露出的情色韵味,苏瑾看着他变脸,心里隐有得意,她将药膏取来,放在了姬无衡掌心。 少年攥紧了药膏,他望着苏瑾的眼神越见滚烫,就在苏瑾蹙眉要闪避时,姬无衡开问,“陛下要怎么上?” “自然是伤在哪,就涂在哪。” 姬无衡蹲下身,他屈膝凑近苏瑾,手搁在了苏瑾襦裙的绦带处,正要解开,却被苏瑾拦下。 苏瑾食指轻轻刮过姬无衡的脸颊,她揣摩着姬无衡面上的神色,慢悠悠道,“哄玉郎的罢了,朕昨夜,早已自行上好药。不然,你以为,朕今日上朝,要如何捱?” 姬无衡于是直起身,苏瑾不再逗弄他,只让他站在身后听候差遣。 等苏瑾批阅完奏折,便到了该吃晚膳的时辰,苏瑾脖子后仰,伸出手为自己锤了锤肩膀。锤到半途,姬无衡替代了苏瑾。少年力度拿捏恰当,按揉得苏瑾极是舒服,叫她险些沉溺其中萌生睡意。 “玉郎可是学过按摩之法?” “以前给母亲揉过。” 拍了拍少年的手背,苏瑾站起来,说,“走吧,一起去吃饭。” “陛下,这于礼不合。” 苏瑾转过身,直视姬无衡,“这礼在玉郎身上,做不得数。” 说完,苏瑾又走上前,手揉了揉姬无衡胸襟,“玉郎昨夜都那般放肆了,如今难道还在吃饭上矜持吗?” 他的放肆,分明是她...... “嗯?玉郎这是什么眼神?像是,要把朕给......吃、了。”苏瑾说到这儿,眼睛看着姬无衡,末了,又补上一句,“玉郎大抵是昨夜吃的不尽兴,不过,你若想再来,还得让朕缓上几天才是。” 姬无衡听着苏瑾的无赖话,嘴角微有抽搐,婉言相劝,“陛下可以传膳了。” “王德!”苏瑾忽而高声喊道。 门外传来王德的应答,“陛下,膳食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要传?” “传吧。” 话音刚落,宫人鱼贯而出,只消一会儿,膳食便摆满了桌案。 苏瑾坐到主位,而后示意姬无衡坐在她身侧,“玉郎待会可要看仔细,朕吃完,有题要考你。” 王德听到苏瑾口中“玉郎”两个字,眼睛下意识怼上姬无衡,好家伙,和陛下发展得竟这般快,瞧瞧这昵称,把他给腻的。 姬无衡被王德这么一看,额上不由迸出青筋,他忍了忍,等苏瑾开始夹菜后,方才跟在后头开始用膳。 这顿饭,虽然菜肴比姬无衡往前十几年吃的都要丰盛,但他却没怎么品出味。姬无衡一直在观察苏瑾用膳,他猜测,她要考的,是她用膳的喜好。 苏瑾用膳喜好并不容易看出,无论什么菜,光从表面上来看,她没有偏爱,全是统一地夹了叁筷了事。 “玉郎可吃饱了?”苏瑾搁下筷子,笑问。 “陛下可以考。” 苏瑾抬眸,打了个手势叫宫人收拾餐桌,而后往内殿走,同时道,“跟上。” “你觉得朕要考你什么?” “喜好。” “嗯?说说看。” “陛下不喜欢萝卜,其中白萝卜最厌,红萝卜次之,陛下也不喜欢南瓜,冬瓜,茄子陛下应当是不喜不厌,至于肉食,陛下最爱。” 苏瑾停下脚步看姬无衡,姬无衡接下去说,“无衡看陛下在吃到肉类膳食时,咀嚼速度会放快,而蔬菜类,喜厌程度,也是根据陛下咀嚼速度而看。” “你倒是仔细。” “陛下不爱甜食?” “非也,朕只是不喜菜肴为甜。” 行至内殿,苏瑾忽而想起一件事,问,“你把行李拿过来了吗?” “做陛下的侍臣,还要侍寝?” 苏瑾知道姬无衡误会了,她也不解释,只是笑笑,“今日便罢了,明日,你可得拿过来。” “你放心,朕会让王德找人照顾好你那嬷嬷的。” 姬无衡深深地看了苏瑾一眼,他不是很明白,明明昨夜苏瑾只是把他当个工具,怎么今日,倒是处处在勾他。 “好了,你回去吧,朕要沐浴了。” 姬无衡行礼告辞,苏瑾则吩咐婢女去准备热水,在等待途中,苏瑾在内殿里绕着圈走路以图消食。 姬无衡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猜到,苏瑾在培养他对自己的关注度。一个人若要爱上另一个人,必先是从关注起。 就算到日后,他仍不能爱上自己,依着习惯,与他们肉体上的牵扯,应也能将其转化为自己的助力。 -- 【10】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等得第二日姬无衡再来,便依言拿来了行李住在偏殿。今日苏瑾在下朝后又跟着忠勇将军学了两个时辰的武,她回到寝宫时,已近酉时。一入寝宫,苏瑾便吩咐王德传膳,同时叫姬无衡出来侍菜。 由于已经摸清苏瑾的用膳喜好,姬无衡侍菜侍得格外衬苏瑾心意。用膳毕,苏瑾一边把玩自己手上的蔻丹,一边打赏姬无衡,“玉郎行事深得朕心,朕想,不若就赏玉郎今夜在甘泉殿伺候吧。” 此话一出,殿内的宫人看姬无衡的眼色都变了。甘泉殿内坐落着温泉池子,这温泉素来只供帝王使用,苏瑾因勤勉政事,还是登基后第一次提出要去甘泉殿。想到这儿,众人对姬无衡的受宠程度又有了新的估量:虽然没被陛下纳入后宫给出名分,但这待遇,也是绝无仅有啊。 姬无衡接受着众人视线打量,面上虽无波澜,但心里关于苏瑾的疑虑倒更深了一层。她想干什么呢?收自己当面首?可她分明对自己无意。 “王德,去教教玉郎。” “喏。” 姬无衡被王德带了下去,听王德讲了一炷香的伺候苏瑾沐浴的注意事项。听完,姬无衡苦笑,他这就是面首吧,还是个不断被调教的面首。 “姬公子,奴才方才讲的,您可都记住了?” 姬无衡没吭声,王德瞅着,觉得是他面皮薄不好意思应,索性也不再多说,只给他带路引他到了甘泉殿门口,“陛下如今想必已经在内沐浴了,公子可进。” 半推半就地,姬无衡入了甘泉殿。 殿内水汽弥漫,纱帘挡住了池子内女子的身姿,姬无衡草草看了眼,很快就低着头背过身去。 “过来,替朕擦洗。” 久不闻人应答,苏瑾不由转过了背,她看到少年清雅的身影倒映在纱帘上,像一株迎着寒风依旧挺拔的松柏。 时人常言君子如松柏,姬无衡的作态,也确实符合君子。只不过,这人那日不敌诱惑与她在假山处成了事,眼下人都到了池子外却还背着身,倒是叫苏瑾不由想到一句话,“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苏瑾蓦地笑出声,她明白这话用在这关头实在是不恰当,可就是忍不住笑。 姬无衡听到笑声回转头时,便隔着飘浮的纱帘与苏瑾对视上了。女子裸露出的肩胛骨,白中透粉,是显见的被温水蒸腾而染上的颜色,她冲自己笑着,明眸皓齿,不带算计,较之往日,灵动许多。 “陛下在笑什么?” “笑玉郎的袖摆,皱得都不成形了呢。” 姬无衡垂眸去看袖摆,于是听到苏瑾笑声变大,他知道自己这是被坑骗了一回,只抿了抿唇,接着便上前取来池子边摆放着的软帕,作势要揉搓苏瑾的后背。 一行一动之间,眼里闪现一抹雪色,姬无衡正诧异那是何物,便见苏瑾脚往后挪了稍许。难得见到苏瑾这副情态,姬无衡眼里划过笑意,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看到的是什么。 那夜在假山的旖旎浮现脑海,姬无衡的呼吸有片刻凝滞,原还想打趣苏瑾找回场子,这下却是把唇抿得更紧了。 “玉郎按摩的手法一绝,想必这擦洗,于你不算难事。” 女子坦荡地转过了背,她这样坦荡,让姬无衡都疑心自己先前是看错了。这个女人,在情爱上的熟稔和大胆......软帕被自己攥得邦紧,姬无衡又听到了一声苏瑾的催促,他看向自己的手,心里微有不宁。 将苏瑾服侍妥帖后,待要穿衣时,姬无衡退出去换上了宫婢。 又过了一阵,苏瑾从内走出,扬声唤道,“王德!” 王德小跑进来,听完苏瑾的吩咐,一甩拂尘便喊,“摆驾坤元殿~” 在王德声音落下后,一群宫婢内侍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等苏瑾上了轿,方才全退了出去。 姬无衡看着苏瑾远去,耳边忽传来一声惊呼,“呀,公子,您怎么还在这儿呢?” 婢女的惊呼姬无衡并不放在心上,他沉思了片刻,却是问道,“坤元殿......是何人住着?” “坤元殿?”婢女重复了一遍,随后冲姬无衡笑道,“那是卫侍郎的寝殿呐。卫侍郎的父亲可是忠勇将军,今个儿下午陛下还跟着忠勇将军学武呢,只怕是忠勇将军说了什么,所以陛下眼下才过去看看卫侍郎。” 姬无衡听出这婢女话语中对自己暗含了劝慰之心,一时无言,只点头作礼而后离开了甘泉殿。 凭着良好的记性,姬无衡独自一人回了自己现今住的地方。 躺上床,从枕头底下取出手帕,姬无衡将手帕举到鼻子前,眼眸愈见深邃...... -- ℙο1⑧ъъ.cοⅿ 【11】暗生妄念 坤元殿。 苏瑾上座,眼看着卫朗对自己行礼,却半晌不叫他起身。 卫朗心里的热切被苏瑾此举打散,闷声问道,“陛下意欲何为?” 苏瑾端来案几上的茶小饮了一口,反问,“怎么,你不知道吗?” 闻言,卫朗面上浮现忐忑之色,只他仍抱着侥幸心理,于是还和苏瑾装糊涂,“陛下不说,臣如何知晓?” “王德,把东西拿给卫侍郎看,叫他,好、好、地、看、清、楚!” 王德上前,甩给卫朗一包药剂,鄙夷道,“侍郎可看清楚了?” 到了这个时候,卫朗自知事情败露,他若再狡辩也只不过是徒添笑话,遂拿眼盯着苏瑾,“陛下想如何处置我?” 苏瑾将茶杯掷到地面,冷声道,“卫侍郎做了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丑事,居然还敢这般盛气凌人?” “卫、朗,你别以为有个好爹,朕就奈你不何了!” 卫朗知道苏瑾这话不掺假,他本就不入他爹的眼,谁让他,是他爹酒后糊涂造下的孽。忠勇将军与其妻多年来伉俪情深羡煞旁人,只可惜,他也犯下了这等错误,更不料,仅一夜,便和他母亲有了他。 卫朗与生母,在将军府就是个忌讳,若不是一朝被召入宫,他只怕还待在将军府做那隐形人。Уáоɡūоsℎū.Ⅽоm(yaoguoshu.com) “敢问陛下,那夜,幸了谁?”卫朗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不问,他心里实在不甘。 本想爬上登天梯,谁料却襄助了旁人。 观苏瑾面色有异,卫朗忽而自行起身,又笑,“是那姬公子吧。看陛下近日颇为宠他。” “卫侍郎胆子是愈发大了。”苏瑾嘲讽了句,又冲王德使了眼色,示意他传旨。 王德从袖口处掏出圣旨,“今卫氏行为不端,朕实痛心,念其父乃东玄肱骨,特网开一面,着,自省叁月,无旨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卫侍郎,接旨吧。”王德递出圣旨,见其不动,又淡淡地补充一句,“陛下可还要就寝歇息呢,卫侍郎可莫再耽搁了。不然,咱家也不知道,陛下待会会不会改了主意,将侍郎,遣送回将军府?” 卫朗瘫在地上痴痴笑开,他怨不得旁人,谁让他小瞧了苏瑾,是了,好歹她是女帝,纵不是女帝,登基前,也是高贵的天家公主,哪能与别的女子同等看待? 苏瑾看卫朗这番作态,心里厌恶,当下疾步出殿。 回到寝宫后,环顾四周不见姬无衡,苏瑾面上犹带不虞之色,随手唤来一个婢女问,“姬无衡呢?” “姬公子他他好像已经歇息了” “把他叫过来。” “喏。奴婢这就去。” 婢女走后,王德小声问苏瑾,“陛下,您” 苏瑾觑了王德一眼,“他可不住偏殿,得同朕,住一块。” “啊?”王德惊叹,旋即又劝诫苏瑾,“陛下便是再喜他,也不能,不能” 才说着,姬无衡便已经出现在殿内,王德只好把话憋回肚子,低着头当个鹌鹑。 苏瑾将宫人都挥退,坐上床,而后一指地面,笑问,“朕离不得玉郎,玉郎就在此处睡,可好?” 姬无衡一撩眼皮,也回了个笑,“无衡难道能说不?” “自是不能。” “那陛下何须问。” 哟,胆子见长,敢怼她了?苏瑾眸中染上兴味,翻身上榻,盖好被褥,懒洋洋出声,“朕累了,玉郎也快些就寝吧。” 不知道是不是女子天生就会磋磨人,姬无衡想到自己睡梦中被唤醒,而后又再睡不得床只能打地铺,心情越发郁闷。 因为前头小睡过一会儿,眼下姬无衡并无睡意,发呆一轮后,上首已传来女子平稳的呼吸声,姬无衡发觉苏瑾已经入睡,头不自觉昂了起来向她望去。 睡后的苏瑾没了平素在自己面前不经意间坦露出的傲气,她的面容其实并不艳,看着就是那种娇软的小姑娘,许是为了好拿捏臣下,平日上妆都将自己化得端庄严厉,就连说话行事,也带着股上位者的气势。 “娘~” 耳边传来一声呓语,姬无衡本不欲动弹,不料苏瑾喊完娘,眼泪也马上跟着掉了下来。 姬无衡是知道苏瑾登基后发生的事情的,想到她父亲刚一走,便下令将她母亲命给夺走心里顿生怜惜,但旋即,又不免在心中嗤笑,就他这般的,还怜惜别人? 上首的女子即便在梦中,哭得也甚是压抑,没发出一点儿声音,只有眼泪成珠往下落。姬无衡最后还是起身坐在了床畔,他很轻地抱起了苏瑾,给她低声唱起童谣。 怀里女子眼泪渐止,姬无衡把苏瑾放回原处,临了,目光透过苏瑾微微敞开的衣袍朝里望去。 没有痕迹,所以她和那个人 收回目光,姬无衡躺回他的地铺,少年再度将手帕取了出来,手一寸寸收紧,指关节泛出青白,良久后,他低呵了一声。 在想什么呢?姬无衡。 -- 【12】陛下可是爱慕? 好不容易入睡,结果没睡多久,姬无衡便被苏瑾吵醒了。苏瑾动静不大,奈何姬无衡觉浅,睡时听不得一丁点儿的闹腾。 “吵醒你了?” 姬无衡看着屏风后那个明显正在换衣服的身影,不解道,“这个时辰,陛下是想?” “练武。”说完,苏瑾也刚好从屏风后走出。行至殿门口时,苏瑾又转过了身,问姬无衡,“睡不着的话,不妨过来陪我?” 姬无衡注意到苏瑾的用词,她说的是“我”而不是“朕”,眉峰微挑,姬无衡点头应了,旋即跟在苏瑾后头来到了庭院。 经了一夜风吹,庭院里落了许多树叶,苏瑾只粗略地看了眼,紧跟着便自行扎起马步,半时辰过去后,又开始打拳。 姬无衡坐在木桩上瞧苏瑾打拳,瞧得正起兴,怎料面上迎来掌风,却是苏瑾打了过来。 姬无衡匆匆闪避,模样狼狈栽在了地上。苏瑾见状,蹙眉,朝姬无衡勾了勾手,说,“过来!和我对打!” “陛下!” “别什么陛下不陛下的!打!” 姬无衡无奈笑笑,“无衡不懂武,做不得陛下陪练。” “哦,是吗?”话音刚落,苏瑾又是一掌袭上姬无衡。姬无衡躲开,额上沾染了些许灰尘,他看着更狼狈了,苏瑾却没心疼,只打得更凶,一拳接一拳不要命地砸向他。 少年一直没有回击,他只有躲避,虽然每一回看着躲避得都很艰险,但不得不说,他确是每一回都躲开了。 苏瑾止了动作,冷眼打量了姬无衡一圈,“朕看你是想犯欺君之罪!” 姬无衡看苏瑾沉下脸,心下却是喟叹,发怒便要用回帝王自称了,可真是...... 下叁路被袭,姬无衡本能用手回挡,这一挡,他便发现苏瑾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分辨不出苏瑾眼神里究竟是什么蕴意,姬无衡只顾着防守,但又因苏瑾不断挑战他男儿底线,姬无衡最终还是没忍住反扣住了苏瑾双手。 苏瑾被姬无衡压在地上,两手被反扣在背后,她看着二人过近的距离,忽而倾身侧脸贴上姬无衡,“玉郎原是想这般啊。” 姬无衡一窒,手上力道松泛,苏瑾趁机扯住他胳膊将他倒摔在地。看着仰躺在地上眸带惺忪的玉面郎君,苏瑾双腿岔开正坐在他腰上,手沿着其衣领慢慢下滑,唇角弧度上扬,低问道,“玉郎的武功,莫不是自学的?” “朕瞧着,是一点路数都看不出呢。” 姬无衡垂眸看向苏瑾落在自己衣领上的那只手,视线慢慢上移,又转向苏瑾跨坐在自己腰腹的双腿。少年的眸色渐变幽深,两手也隐隐握成了拳状。 “回话!” 身上的女子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他们现下距离有多不妙,姬无衡阖眸,喉结上下滚动了一轮,“无衡自己瞎捉摸的招数,比不得陛下。” 苏瑾本想探究地问句他自己瞎捉摸都能练成这样,若是允他跟着自己一齐学武,他能成啥样? 苏瑾没有问,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姬无衡起伏的胸膛上,少年呼吸微有加重,像在隐忍着什么难捱的痛苦。他看着这样难受,但多奇怪,苏瑾非但不怜,反而喉中觉出莫名的干涩。 身子缓慢倾轧下去,苏瑾整个人趴在姬无衡胸膛,她头微微仰着,鼻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姬无衡下颌处,“玉郎很难受吗?” 姬无衡抿唇,不答。 苏瑾眼珠子转了两圈,坏心地啄吻了下姬无衡下颌,“你心跳得好快,因为我在你身上吗?” 还要再调戏,却与少年蓦地睁开的眼对上,苏瑾从少年晦暗难明的眼神中感到了一丝危险,她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然后被姬无衡伸手触了脸。 少年抚摸着苏瑾脸颊,他脑袋渐渐凑近,二人呼吸胶着,就在苏瑾以为他要吻上自己时,他却一把将自己推开,而后告诉她,“陛下若不喜无衡,便不要对无衡做这些。” “我若非要做呢?” “那无衡只能当......”少年低下头,垂下的眼睑在缓缓上升的朝阳余韵中染上瑰丽的色彩,“当陛下是爱慕无衡......” 放他娘的狗屁!个臭不要脸的!苏瑾在心里狠狠唾骂了几轮,当即便从姬无衡身上爬起来,转身回殿。 -- 【13】清醒地沉沦 梳妆台前,女子依着往日习惯让婢女上妆,姬无衡在其后看着,眼见一个俏丽少女硬生生通过妆容拔高了自己年纪,神情难辨,颇有点无言的意思。 “怎么,你不喜这个妆?” 苏瑾这话问出,姬无衡还没反应,为她上妆的婢女倒是手抖将眉描错了位置。苏瑾眉心微拢,没骂婢女,只是挥手让她退在一旁,然后转身对姬无衡说,“玉郎替朕着妆如何?” “无衡不会。” “哦,不会呀......”苏瑾拉长了声调,显而易见是在嘲讽姬无衡,话外之音,你不会你嫌弃什么。 姬无衡只是静静地看着苏瑾,苏瑾被看得无端面上一热,她任性地颁布旨令,着姬无衡去学化妆,日后要换他来给自己上妆。 叫一个男子去学化妆,这举动即便苏瑾未多想,但落在他人眼里,都是她对姬无衡不满要惩戒他。 姬无衡没有辩驳,面上也无表情,瞧着是很恭顺地应下了旨意,在苏瑾前去上朝后,便找方才替苏瑾上妆的婢女学习。 等苏瑾下朝回来寻姬无衡时,看到的,便是他坐在镜前,婢女悉心为他讲解妆容,二人一教一学,似是都很沉浸其中,半点没发现背后有人。 苏瑾观摩了半晌,面色愈发冷凝,王德在旁瞅着,心脏高高悬起,鼓起胆子出声提醒,“姬公子,陛下下朝了。” 姬无衡闻言转身,冲苏瑾行礼,苏瑾没免他的礼,只走上前看着台面的种种上妆工具,“玉郎学得很用心,不知可学会了几个妆容?” 婢女跪在地上,有心出言为姬无衡回答,但被王德制止,并示意其自行退出殿外。 宫人们都走了后,苏瑾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抚摸那些工具,一边慢悠悠道,“不知怎的,朕不是很喜玉郎同旁的女子挨得这般近呢。” 姬无衡闻言望向苏瑾,苏瑾冷眼瞧着,觉得他的眼里在讶异之余,还掺杂了一丝丝的喜,心下好笑,面上却故作冷态,“你不说点什么吗?嗯?” “陛下想听什么?” “朕想听什么玉郎就说什么不成?原来,玉郎也是会谄媚主上的人。” 姬无衡垂眸,“陛下明知道无衡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谄媚之人。” 苏瑾来到姬无衡跟前,她抬起他下颌,淡问道,“所以玉郎那夜会从了朕,是纯粹地被朕所诱吗?” 姬无衡一时说不出话,苏瑾也没给他多少回神的机会,她落下这话后不久,便一甩袖袍出外唤了王德。 殿外二人的交谈声隐隐约约传进姬无衡耳里,姬无衡听出苏瑾是要召幸侍郎了,五指握成拳,因为用力,指甲深陷进掌心,良久之后,姬无衡吁出一口长气,他松开手,看着掌心内沁出的血丝,目光一寸寸冷下去。 他不能,也不该陷进去...... 怎么能呢?明知在利用,虽看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好被利用的,但总之,她对自己没有多少真心。所以,他不该...... -- pο➊⑧bb.cοⅿ 【14】房中术 时间一晃而过,眨眼便是一月过去。这一月,姬无衡看着苏瑾不是睡在书房,便是睡在赵侍郎赵玄荣寝宫亦或者,是丞相之子高恒寝宫。 姬无衡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只是爱上了喝酒,酒入肚肠,一梦叁生,什么,也无须去想了。 王德将姬无衡的情状看入眼里,他忍不住寻了个机会私下里和苏瑾说,“陛下,姬公子看着不太好。” “怎么不太好了?” “他”王德顿了顿,却是转了话锋,“陛下要不要告诉姬公子您这些时日是被朝臣们逼得紧了不得不周旋于二位侍郎之中。” “呵。”苏瑾冷笑一声,问王德,“朕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 王德哑言,讷讷道,“陛下难道不”心疼吗? “王德,朕瞧着你成日里揣摩朕的心思,怕不是,揣摩太过了吧?” 王德倏地跪在地上讨饶,“陛下恕罪,奴才,奴才” 书房的门被叩响,紧接着,内侍的问询传来,“陛下,姬公子在外求见。可要”内侍话还未完,姬无衡人已经闯入了书房,苏瑾拿眼觑那内侍,正要骂他连门都守不住,但旋即,视线便被姬无衡给夺了过去。Уáоɡūоsℎū.Ⅽоm(yaoguoshu.com) 该怎样去形容呢?一个素来穿着浅色衣袍面色清冷又寡言的郎君,如今着了艳裳,甚至,还给自己上了妆面,他的面容依旧是清隽的,但艳丽的打扮,让他平添了许多惑人色彩。 苏瑾看得心里暗暗吃惊,她不得不承认,姬无衡哪怕是这般,也好看极了。 “陛下让无衡去学如何上妆,可是陛下,您缘何从不问问,无衡学得如何了?” “玉郎现下是?” 姬无衡突然抬步上前,他直接走到了苏瑾身侧,苏瑾蹙眉,呵斥道,“刚闯门现在又这般,姬无衡你干什么?想造反不成?!” “生气了?” 苏瑾听着姬无衡这凉薄的一声反问,眉蹙得更紧,不料此刻姬无衡胆大地伸手为她抚眉,薄唇轻启,“无衡也气呢,陛下。” “哦?你气什么?” “气陛下玩弄无衡,更气自己,沉溺于陛下的玩弄”姬无衡说着,长指从苏瑾眉间滑下,经鼻梁,最后落至那嗫喏的唇瓣,“无衡这个妆面,陛下看了可觉得好看?” 苏瑾嗅到姬无衡唇齿间淌出的酒气,她侧过脸不欲闻,于是被姬无衡以为她不喜这妆面。少年忽而松了手,低低笑出声,听着,叫人觉得骨头里渗出寒意。 “玉郎,朕看你是真的反了!” “你说错了,陛下。”姬无衡偏头看苏瑾,他定定地望着她,似要把她望进心里,“无衡,是来求陛下垂怜的。” 苏瑾怔住,但只是片刻,她便换上了一副兴味的模样去看姬无衡,“垂怜?怎么?你想与朕二度春风,爬上朕的床?” 姬无衡没吭声,苏瑾眸里兴味散去,她冷着脸坐在椅子上,脚踩上姬无衡胸膛,“脱了。” 苏瑾此话一出,姬无衡只觉恍惚,他下意识地朝外望去,好在,王德等人早已识趣地退下,如此,他的这副模样,也就只有她看到。 “玉郎这般磨蹭,就是如此祈求垂怜的吗?” 姬无衡抬眸看苏瑾,他的目光愈见火热,长指则不紧不慢地解着胸襟处的纽扣。少年的外裳很快褪下,中衣也紧随其后落了,他的胸膛赤裸出来,苏瑾只稍稍看了一眼,心口便是一烫,自觉骑虎难下,僵硬地坐直了身子。 “无衡脱了,陛下怎么不看?” 苏瑾取来书桌上的茶杯小饮了一口茶,缓解喉间干涩后,她转回头看姬无衡,“抱朕回内室吧。” 上榻后,姬无衡倾覆过来,此时却有内侍掀开床幔递给他一碗汤水,姬无衡眼帘微微掀起,看一眼汤水,又看一眼苏瑾,“这是什么?” “避子汤。”话罢,苏瑾又在随后补充,“专给男子服用。” 姬无衡默然片刻,他从苏瑾身上下来,坐在床畔,才接过内侍手中的汤水,却被苏瑾拦下,这一刻,姬无衡心里是存着一丝希望的。 但苏瑾粉碎了他的希望。 “玉郎是想同朕只得朝夕欢愉,还是长长久久?” 意蕴不明的问话。姬无衡蓦地一笑,笑中带着苦涩,“陛下想说什么,不妨直说吧。” 苏瑾凑近姬无衡,主动环上他腰身,她轻咬着他耳垂同他低语,“无衡,我不喜喝药。你不知道,那夜和你药太苦了,我喝得好难受。” 少年的手慢慢圈上苏瑾,他静默地听着她继续说道,“你是知道的,我不想生子。如果,你只想和我有这片刻欢愉,那就喝避子汤吧。但若要长久,便换绝育丸吧。” 绝育丸她还真的,不给自己留一丝丝的余地。姬无衡想,他如今终于明白,面前的这个女人,是真的,对自己,全然无情。 只有利用,尚看不清归处的利用。 苏瑾感受到姬无衡在自己腰肢上的力道加重,她顿了顿,告诉他,“你如果不想,可以走。” “苏、瑾。”姬无衡艰难地吐字,“我若吃绝育丸,你给我什么?” “只你一人。” “天子要守诺,陛下。”话罢,姬无衡果决地接过绝育丸一口吞没。 丸子咽下后,不待苏瑾反应过来,姬无衡便扯下床幔身子下沉压上她。少年的吻来得又凶又急,苏瑾被吃得心慌,呜咽着用手推拒着。 姬无衡兀自将苏瑾双手合拢倒扣在她头顶,他撕咬着苏瑾唇瓣,手间动作更是放肆,直往苏瑾胸前扑去。 苏瑾战栗不已,胸口起伏得厉害,她抬腿要蹬姬无衡,想让他松泛些,只姬无衡膝盖一动,便将她腿给压制住。少年的膝盖继续动弹,驶进苏瑾腿间,强势地将苏瑾两腿给分开。 苏瑾觉得胆战心惊,分明上一回,主动权还在她手中,姬无衡也是生涩不已,怎么这回,他,他 姬无衡似是觉察到苏瑾的讶异,他空出一只手抚苏瑾脸,缓颊轻笑,“陛下总去他人宫中,无衡想,许是也该学学这房中术了。不然,无衡可能,就留不住陛下了” 苏瑾微有发懵,他在说什么?他为了她去学房中术? 怔楞不能言之际,苏瑾又被姬无衡吻住,少年一边解她衣服,一边含吮着她唇瓣与她蜜语,“陛下放心,无衡会让陛下舒服的” -- 【15】花样频出 宽大的床面上,女子长发倾洒,眼波妩媚,她的双手被一条丝巾捆在了床头,胸脯高高挺立,腰肢与床面分离且正发着颤。忽而,随着少年的唇舌挪移到她小腹且直直往下退至她大腿根时,她整个人都难以自抑地急剧战栗起来,双腿甚至有了痉挛的趋势。 “不......不要......” 姬无衡稳住苏瑾双腿,他探手往苏瑾的穴瓣口触了触,湿的很厉害,这也让他明白,苏瑾不过是在嘴硬罢了。 少年旋即继续了动作,他小心地拨开了那幽瓣外围稀疏的毛发,而后用中指戳弄进去,慢悠悠地搅弄,时进时出。 这下苏瑾连唇齿都开始发颤了,她甚至感觉自己能听到上下牙关紧紧咬合的动静,“姬、无、衡......朕、朕命令你......别再......哈啊......” 柔软处被唇舌覆盖,那灵活的舌尖时而探进内里拨弄,时而在外围吮吸,苏瑾呜咽出声,强撑着对姬无衡下令,“不许......你不许再......” 闻言,少年非但没有止住动作,甚至胆大妄为得寸进尺地将她两腿给掰开,好使那蜜穴更加袒露,他能吮得更便利。 说不上是羞是怒,苏瑾胸口起伏加剧,她没敢把眼睛往下挪,只偏着脑袋朝外望。有风吹过,床幔浮起,苏瑾看到殿内的香烛燃了大半,烛火衬映下,不远处的屏风倒出了两个人影。 人影之间的动作狎昵至极,叫苏瑾瞅着,情不自禁就转过头向下望来。苏瑾看到,姬无衡那张清隽到泛着冷的面庞上现出了一丝沉迷之色,他居然不嫌脏,居然吮她那里吮得那样起劲......一时半会儿的,苏瑾陷进了迷惘,怔楞不能言。 姬无衡见苏瑾瞧他,他仰起头来,抬手拭去了唇边的水痕,末了,又低低笑问,“无衡,弄得陛下舒服吗?” “想必是舒服的。”少年自顾自说着,他放下了苏瑾的腿,手箍住她的腰,脸埋进她颈窝,一边舔舐一边将后半句补上,“陛下反应这样大,难道......他们没有这样对陛下过吗?” “你!” 苏瑾察觉到姬无衡的试探,她深吸了口气,腿一得了空就要去踹姬无衡,姬无衡适时拦住,同时将自己已经跃跃欲试的勃起对准了苏瑾,少年缓缓沉下去,只听苏瑾当即低斥他了一句大胆,声音软绵无力,像极了头被拔去爪牙的幼崽,想到这儿,姬无衡轻笑出声,先头心里的不畅快,缓慢消退。 “陛下这里,始终只有我进来过,是吗?” “你只有我,是不是?” “只有我这样待你,苏、瑾......”近乎痴迷一般,姬无衡一边挺胯在苏瑾身体里动作,一边执拗地要向她讨个答案。 苏瑾只觉自己要被逼疯,纵使他之前前戏做的多周到,可他那物哪里是常人能容纳得下的,不慢慢进出叫她适应,却是甫一进入便开始大开大合。 两腿再度被少年向外掰开,苏瑾脖颈仰着喘息不止,鬓角坠出的汗滴落进她眼里,苏瑾连忙阖眼,可阖眼后,肢体上的感官便愈发强烈了。 苏瑾几乎可以描摹出那处的情状:她的穴瓣被少年鼓起的囊袋不断拍击,穴肉内里更是被那物搅和得汁水四溢,腿根渐趋泛红,臀瓣也因为被过度掐揉现出掌印。 “姬、姬无衡!”急促的尖叫从苏瑾口中出离,她腰腹缩紧,整个上半身都弹跳了起来,好半晌后,苏瑾才缓过神来哀求道,“退出去......你先退出去一点儿......” 姬无衡低头,他上下打量着苏瑾,手上移,将捆住苏瑾双手的丝巾给解了开来。苏瑾的手于是下滑到了身侧,她揪住身下的床褥,仍在平复着自己被姬无衡没根而入的酸胀感。 姬无衡握住了苏瑾的手,他将苏瑾的手放至自己掌心,而后在苏瑾面前,吻上苏瑾的手背,唇慢慢上移,又吻了吻苏瑾泛红的手腕。 少年感慨,“陛下的身子,原是这般容易出痕迹的。” 苏瑾听到这话,又看姬无衡眼神,只觉一阵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瞬,姬无衡俯身将她拥至了他胸口。少年摸着苏瑾后脑勺,话语里透着喜气,“你不承认没关系,苏瑾,我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他知道什么?苏瑾莫名地不想看姬无衡这般得意,她冷声斥他,“谁准你唤朕的名讳的?” “已经喊了数回,怎么阿瑾现下才问?” ?!!!越说他居然越放肆! 身子忽而脱离了床畔,苏瑾整个人被姬无衡拦腰抱起,因捉摸不透姬无衡的用意,再加上赤裸着身子在外,总叫她不能适应,“你要干什么姬无衡?!快把我放下!” 姬无衡将苏瑾放在了殿内一桩柱子前,他轻轻吻了吻苏瑾脸蛋,手又向下分开苏瑾的腿,复将自己放入,并且告诉她,“陛下想看屏风小人演戏,无衡让您看得再清楚些。” 苏瑾哽住,目光往外,待看到那屏风上二人的影子动作后,脸几乎是霎时便烧起来了。这个关口,苏瑾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姬无衡到底是从哪学的房中术,他做的这些事情,没一样和他那张脸匹配。 人不可貌相,这话实在说得太对了。 “阿瑾,不要总是走神。” “你......唔嗯......姬......呜......”苏瑾急剧挣扎着,她想说,姬无衡,你不要拿你亲过我那里的唇来吻我呀!话说不出,反因挣扎太激烈被姬无衡翻过了身从后入了进去。 苏瑾额头抵着冰冷的石柱,她长睫止不住的颤,目之所及,是少年硕大的分身不断在自己身体里挺进,苏瑾看着自己那瑟缩不止的穴瓣,只觉自己可怜至极。 她招了一头狼进来呀这是! 前世那些说他不近女色只喜战场屠戮的人,莫不是都是睁眼瞎吗?!!! “阿、瑾......” 少年陷进情欲里喑哑的嗓音让苏瑾听得耳热,她闷声回了他句“干什么”,熟料下一刻,便被他抱起,迫得两腿夹住了柱子。 苏瑾感觉这姿势羞耻极了,再者她手心出了汗,压根抱不住柱子,整个身子几乎在姬无衡离开她后便直直地往下滑。 滑到中途,当苏瑾的臀瓣被姬无衡手托住,花穴也被火热再度填充之后,苏瑾方才醒悟过来姬无衡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身子越往下滑,便会如了姬无衡意吞他那里更深更紧,苏瑾咬牙,直攀着石柱往上爬。 姬无衡也不阻止,他将这看成了情趣,更何况,看苏瑾这般,也属实有趣。他喜欢看她在自己面前褪去面具展露出的真实自我,又娇又傲,叫他欲火升腾得更旺。 苏瑾爬了两回便再坚持不住,她下坠得猛,叫姬无衡又是尽根而入了。娇吟刹那脱口而出,苏瑾偎在姬无衡怀里,手指掐捏着姬无衡胳膊上的肉,愤愤道,“你个混蛋......朕,朕不要你了......” 苏瑾这话算是惹到了姬无衡,少年不再克制,肆意进出起她的身体。苏瑾很快就后悔开始道歉讨饶,只不过没用,她越求饶,姬无衡便越要给她惩戒。 苏瑾实在是不堪折磨,求饶不成,便转而对姬无衡说起情话。各种腻死人的称谓更是不要命地甩出去,什么“好哥哥”,“无衡心尖儿”,甚至到最后,连“夫郎”也说了出来。 身体里深埋着的那根物事忽而急剧跳动起来,苏瑾惊惶出声,“别在这儿!无衡!” “去......去床上呀......哈啊......” “迟了,陛下。”姬无衡侧过脑袋亲了亲苏瑾侧脸,他将苏瑾打横抱起,看着地上的狼藉,说了句算不得抚慰的抚慰,“他们早知我们在行事,落在这儿,也算不得什么。” 这说得是什么话?床上胡来和此处胡来,能一样吗?!!! “阿瑾......” “怎、怎么?” “再给我吃一回吧。” -- 【16】为了你,我愿意尝试 晨曦亮起,蓝色的天幕铺展开,苏瑾揉了揉惺忪的眼皮,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姬无衡一条胳膊从苏瑾腰间滑入,他将苏瑾搂进怀里,语气淡淡,说,“今日是休沐,陛下可以继续睡。” 苏瑾转过身,她一只手抵住姬无衡胸膛,眼睛上下打量他,见他不再像昨夜那般失态沉沦情欲,心里一松。苏瑾伸手到床下去捡衣袍,同时回姬无衡,“练武不可废。” “陛下还能起来?” 苏瑾总觉得,姬无衡这话带着一丝丝挑衅,虽然......虽然他昨夜确实狂乱,也确实将她累得个不轻,可她也不至于,连下床也不能。 苏瑾窝在被窝里摸索着给自己穿上了衣物,她掀开被褥,脚刚一触地,便有些发软。苏瑾意识到,她不是不能起来,她是走不了路,腿根处太疼了。 这个混蛋!苏瑾气极,直接将地上混乱的衣物一把掳起扔向姬无衡。 姬无衡没有反抗,纷乱的衣袍从他眼前飘落,最后落在床褥上,少年回视苏瑾,目光中有浅淡的笑意。 苏瑾抿着唇,眼睁睁看着姬无衡在她面前穿衣,他只给自己穿了中衣,系带没绑,行走之间那遗留着她指尖划痕的胸膛便露了出来。 姬无衡下了床,他将苏瑾抱起,带她走到了梳妆台前。姬无衡将苏瑾放下,随后又为她净面,上妆。 不过须臾,一个娇俏明艳的少女映照在了铜镜前,姬无衡将度拿捏得很好,他知道苏瑾喜好依靠妆容把自己带得更有气势,在保留这种气势的前提下,他也最大化了苏瑾五官的优点。 苏瑾对着铜镜微有失神,这关口,她的身子又被姬无衡扭了过去。少年将手抵在苏瑾膝盖上,他试图分开苏瑾双腿,在得到苏瑾制止后,问,“不是疼吗?” “陛下既然恼了无衡,怎么不给无衡将功补过的机会?” “你想做什么?”这话问出,苏瑾便看到姬无衡低下了头,少年眼睑垂下来,长睫在他面上打下阴影,那张轻薄的唇缓缓张开,吐出了一句让苏瑾面热的话。 “给陛下上药,免得陛下,再不让无衡碰了。” 他到底是怎么顶着这样一张脸说出这样的话的?苏瑾呼吸凝滞了片刻,眉心蹙拢,这该死的王德,居然都没告诉她这段时间姬无衡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房中术,调情引诱,按摩......还有什么? 是了,苏瑾此刻,不但正在被姬无衡上药,还在被他按摩。尽管不适应,但不可否认,姬无衡技术很好,起码苏瑾现在舒服了很多。 上完药二人整顿好后,苏瑾便换上了练功服去庭院。这一回,苏瑾依旧要姬无衡做陪练,和前次不同的是,姬无衡不再掩盖自己的武功,他在克制着不伤害到苏瑾的同时,告诉她她的缺陷在哪且遇敌时又该如何进攻。 越和苏瑾对打,姬无衡便越能发现,苏瑾一直以来跟着那忠勇将军学的武,只怕都只是起了个强身健体的作用,全是很基础的东西。这些,最多只能让苏瑾稍有自保的能力。然看苏瑾的神色,她显然是不满足于这些。 她想学的很多,想做的也很多。姬无衡猜出,苏瑾不想做傀儡,她想成为这个国家真正的帝王。 “无衡,你真的在武学上很有天分。”苏瑾感叹,末了又问,“这些,全是你自己揣摩出来的吗?” “嗯。” “如果让你仅仅只是看一个人打拳,你能不能在之后复刻出来?” “陛下是想?” 苏瑾近前拥住姬无衡,她微微踮起脚,附在他耳畔小声道,“朕若让你在旁看着我和忠勇将军学武打拳,你能在之后复刻出来吗?” “或许......可以。” 苏瑾不满足这个字眼,“或许?” 姬无衡看着怀里已然抿起唇的苏瑾,答,“无衡之前未曾做过这样的事,陛下也知道,无衡走的是野路子,没有正规的招数。”顿了顿,眼看苏瑾就要从他怀中脱离,姬无衡适时地将苏瑾重新搂紧,他头低下来,手伸到苏瑾下巴处,抬起,唇瓣轻含她,发出叹息。 “为了你,我愿意尝试。阿瑾。” -- 【17】最喜欢玉郎 苏瑾效率很高,在下一次跟着忠勇将军学武之际,便带上了姬无衡。佯装崇拜忠勇将军,苏瑾缠着他让他给自己展示了一遍拳法,随后,依着往日惯例让他指点了下自己的不足。 结束学武回殿后,苏瑾叫姬无衡到庭院,“无衡,你可都记下了?” 姬无衡走到庭院中央,他一边回顾午间看到的一边将拳打给苏瑾看。苏瑾看完,当即欢悦地奔向他,她难得冲姬无衡展露出一副稚子心态,兴奋嚷道,“快教我!” 连“我”字都用上了......姬无衡笑着用指关节点了点苏瑾眉心,“那就先教陛下拳法,然后,再教陛下应对之法。” “这么短的功夫,你连应对这套拳法的破解招数都想出了?” 姬无衡没有藏拙,他发现自己很喜欢此刻苏瑾看自己的眼神,惊叹中带着艳羡,还有,对他的崇敬。 “忠勇将军打出的这套拳,确实精妙,只不过,有几处不足。唔,或许也算不得不足,只是不大适用于陛下。陛下力小,若要与之相对,则需巧劲。无衡可以将这套拳改良,好让陛下学习。” “改良,需要多久?” “今夜,无衡便可想出。” 苏瑾点点头,牵着姬无衡的手向内殿走去,“折腾这么久,你也饿了吧,我们用膳吧。” 姬无衡没有动,他看着苏瑾牵着自己的那只手,沉默稍许,最后选择了反握。 苏瑾对姬无衡的举动没有表示,在和姬无衡吃完饭后,她又把他带去了书房。书房柜台内有处暗扣,苏瑾按下,紧接着,一条地下通道出现了。 “陛下?” “跟上啊。”苏瑾语气理所当然,像是没把这机关当回事。 姬无衡心里微有起伏,他对上苏瑾的眼,“无衡,能进去?” 苏瑾挠了挠姬无衡掌心,反问,“怎么不能?还是说,你并没把我当自己人?” 她今天,一直在自称“我”,没有帝王的自称,也没有以前那种盛气凌人驱使他的模样,就好像,好像她真的已经把他当成了夫郎,可以信赖,可以亲近。姬无衡闭了闭眼,他按压下心头那股躁动,极力劝诫自己,但终究劝诫不能,于是沉溺,陷进这场苏瑾为他编织的美梦。 地下通道走到尽头时,姬无衡看到了一张极其详尽的地图,地图将东玄,西凉,北陈叁国领土画尽,且还囊括了周边各个小国。 这样一幅地图,必定耗尽了东玄国几代帝王的心血。姬无衡正想着,便被苏瑾拉着坐到了一旁。 “你说,叁国互相对峙维系和平的局面,能持续多久?” “无衡不知。” 苏瑾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笑笑,转头问姬无衡,“介意和我说说,你的过去吗?” 沉默在房间里弥漫,苏瑾没让沉默继续,她主动和姬无衡说起了自己的过去。 “我以前,因为是皇室里唯一一个公主,所以,父皇,皇兄们,都很宠我。那时候最大的烦恼,大概就是嫁去北陈后,未来的夫君会不会喜欢我能不能待我好。”说到这儿时,苏瑾感觉到姬无衡看自己的目光稍有变化,“怎么,你之前在宫里待着,没有听说过我和北陈那边结的姻亲吗?” “我......”姬无衡顿了顿,喉咙带着涩,“我之前,没关注过。” “是了,玉郎只和自己的阿嬷住在那小院子里,不问世事。” 姬无衡注意到苏瑾提到北陈时面色有些不太对劲,他盯着她的面庞,眼眸渐深,“你喜欢你曾经的那个未婚夫婿吗?” 苏瑾不想提那个人,她将自己埋进姬无衡胸膛,脑袋蹭了蹭,把他衣襟弄乱,半真半假道,“玉郎莫醋,我呀,除了自己,便最喜欢玉郎了。” “陛下在哄我。” 苏瑾仰起脸,手挂在姬无衡脖颈上,她的眼里含裹着醉人的蜜糖,嗓音娇软,同他说,“因为玉郎从前过得苦,所以,我就总忍不住给你说些好听的。” 姬无衡心里突觉痒意,他俯首下来要吻苏瑾,却被苏瑾用指尖阻隔。苏瑾牵着姬无衡过去看地图,她指着那些周边小国,说,“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些,都纳入我东玄的版图。” 少女语气很平静,只那眼睛里闪耀出的光,能让人窥探出她心中的抱负。姬无衡看了片刻,从后拥住苏瑾,他的下巴抵在苏瑾头顶,应和她道,“会有那天的。” “借你吉言。”苏瑾仰头亲了亲姬无衡侧脸,笑道。 -- 【18】试探 从书房回来后,苏瑾便沐浴就寝了。姬无衡倒是没睡,他在给苏瑾琢磨拳法,思量的时候,他躺在地铺上,目光忍不住投射向上首闭目的苏瑾。 夜愈来愈深了,姬无衡看到,床上的少女忽而将眉越蹙越紧,她像是做了梦。一个噩梦,因为,她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父皇......我不该爱上他。是我毁了东玄......都是我的错,我把豺狼引了进来,我有罪......” 她,爱上了谁?东玄,毁了?姬无衡拧眉,他发现,苏瑾心里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好像,她曾经经历过背叛,灭国。可是怎么可能呢? 所以,是她太惧怕了吗?她太想做好一个帝王,太想把这个国家变得强盛,也太怕,爱上男人。 姬无衡又一次心疼起了苏瑾,她的眼泪,总能灼伤他。 怀揣着种种复杂的思绪,姬无衡慢慢睡去。没睡多久,姬无衡便听到了床上传来的动静,他知道,她要开始起床练武了。 换好练功服的苏瑾对上姬无衡的眼,她上前走到姬无衡跟前,问,“玉郎可睡好了?” 姬无衡点头,“拳法已经想好,陛下可是要现下就学?” 苏瑾却是没有当即应下,她的手触到姬无衡眼下,缓慢摩挲,语气里带着点不赞同,“你昨夜睡得很晚吧?这里都青黑着,还骗我说好。” 姬无衡嗫喏着唇,须臾之后,他问苏瑾,“累吗?” 苏瑾笑笑,“不累。” 见姬无衡有些怔忪,苏瑾解释,“无衡,你知道的吧,有多大的权力,就该担多大的责。所以,我不累,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姬无衡展眉,他握上苏瑾的手,“我陪陛下。” “陛下想做什么,无衡都支持陛下。” 听着姬无衡在随后补充的这句话,苏瑾心里微讶,她好像已经得到了他的心,他的信赖。原来,还未上战场见过鲜血的少年,内心这样柔软,这样容易沦陷。 在将改良后的拳法教授给苏瑾后,没几日,姬无衡便后悔了。她太用功,用功到几乎像陷入了魔怔,每每和他对打,总逼着他对她下狠手。 看着苏瑾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姬无衡又心疼又无奈,“不要这样阿瑾,练武是练武,你的身体更重要。” “药拿来。”苏瑾伸出手,一副全然不想听姬无衡啰嗦的模样。 姬无衡只得闭上唇,专心致志地给苏瑾上药。 药上到一半,殿外传来王德低低的声音,“陛下,宜阳长公主求见。” 苏瑾阻隔姬无衡的动作,她将衣袍整理好,问王德,“姑姑过来是有何事?她告诉你了吗?” “长公主没有说,只说要见陛下。” “行,朕这就过去。” 苏瑾在正殿里宣召了宜阳长公主,姬无衡陪侍其右。宜阳长公主踏入殿后,一眼便瞧见了姬无衡。这个少年的身姿实在太吸引人,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站在那儿,就成了画。 “姑姑今日来,可是有要事?” 宜阳长公主对苏瑾行了礼,礼毕,她视线对上姬无衡,旋即笑着问苏瑾,“这位便是陛下近日颇为疼宠的姬公子吧?” “哦?姑姑缘何这样猜?” “怎么?难道他不是?”宜阳长公主嗔了苏瑾一眼,“你姑姑我可没那么没眼力见,这等姿容的男子,又在你身侧,除了那姬公子,还能有谁?” 苏瑾回笑,“是,除了玉郎,没人有这般气质。” “陛下得了宝,不知道姑姑我,有没有福气也得个宝。” “姑姑想要什么?” 宜阳长公主不说话了,只是冲苏瑾笑,笑的同时,还不住把眼挪向姬无衡。苏瑾是知道她这姑姑的性子的,最喜美色,男女不忌。眼下,她怕是看上了姬无衡,想同她讨。 因为从前和宜阳长公主关系处得还不错,苏瑾并未动怒,她甚至面色如常地开口,“姑姑想要什么,直说便是。阿瑾虽说现在成了君主,但仍是从前在姑姑身边玩闹的小姑娘。” 闻言,宜阳长公主反倒迟疑了下,“宜阳可否与陛下单独谈谈?” 苏瑾颔首,打了个手势让宫殿里的人全都退了出去。人都走完后,宜阳长公主方才正色道,“瑾儿,你如今可是独宠这姬无衡许久未踏进后宫了?” 苏瑾不语,宜阳长公主不由有些急,“他可是西凉国的皇子,迟早要回去西凉,你和他牵扯在一块,这叫什么事?是,姑姑今天也亲眼看见了,这姬无衡长相气质确是万中无一,但你宠归宠,也别忘了自己的使命啊。” “姑姑是被那些朝臣找来当说客的吗?” “几位大人确实找了我,毕竟,这种事,他们也不好意思直白地劝。”宜阳长公主顿了顿,又说,“你若是不喜欢那几个侍郎,下令大选,再多召些人入宫就是。男人,不喜欢就换,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喜欢就换......苏瑾听到这儿,笑了,她这个姑姑,一向过得自在。叁嫁叁休夫,喜欢一个人便讨,厌弃了就休。那些个大臣找到她来劝说,只怕是看着她和她关系还不错,兴许能听她几分劝吧? “姑姑今日会来这儿,怕是收了新的美少年吧。” 宜阳长公主也不怕苏瑾戳穿,她很坦荡地笑了,末了还说,“他们是送了几个颇合我胃口的,不过我今天过来才发现,这些人啊,没一个抵得过陛下身边那位。” “陛下宠他,姑姑能理解。只是,你万不能生下他的孩子。孩子父亲,还得是咱们东玄国的人才好。” 苏瑾垂眸,手指指关节在桌案上轻点,漫不经心回道,“这点朕知道,所以,朕已经给他下了绝育药。” 宜阳长公主怔住,她惊觉那些大臣的担忧其实完全是庸人自扰,瞧苏瑾这样,哪是沉迷的模样? 不过,听罢苏瑾这话,宜阳长公主心里泛起了痒,她原先想同苏瑾讨的,是姬无衡的墨宝。宜阳长公主想让姬无衡去她行宫里为她作几副画,她将姬无衡留一段时日,再劝苏瑾召幸一下后宫的那几位侍郎,等有了孕,再将姬无衡送回。 宜阳改了主意,她想,既然苏瑾并未将心放在那少年身上,那,她可否也能,尝尝那少年的味道? “姑姑?” 宜阳长公主回过神,听到苏瑾复问她想要什么,思量一番后回,“宜阳想讨几幅那姬公子的墨宝,不知陛下可愿?” “宜阳曾听闻,这姬公子非但人生得如玉一般,连画也是作得极好。” “玉郎还会作画?这点朕倒是不知。” 宜阳长公主调侃道,“陛下怕不是眼里心里,只有人家那张脸了吧?” “几幅画而已,姑姑想要,朕自是肯的。只不过姑姑可有想好,回去后如何同那些大人说?” “你放心,姑姑知道怎么办事。”宜阳回了苏瑾个眼神,表明自己懂她,“瑾儿也是烦了那些老头子吧,总盯着你肚皮。” “确实烦。” “等姑姑回去,定叫他们不再拿你宠姬无衡的事说道。姑姑想,瑾儿当是对生产有惧现下不想生育,是吗?姑姑也会劝那些个大人,叫他们别把你逼太紧。这些个男人呀,自个儿不用生孩子,就觉得生孩子好像很容易似的。嗤。”宜阳眼珠子转了转,望了殿外一眼,“只是瑾儿,你是知道姑姑的。” “嗯?” 宜阳长公主低咳几声,面色有些红,“姑姑想让他,画我与那些少年在床榻上的情景。” 苏瑾吃了一惊,姑姑可真会玩啊,简直是...... “这......玉郎怕不会肯。” “他不肯,可他听陛下的话,不是吗?” 苏瑾听出宜阳长公主的话外之音,她似是要试探自己把姬无衡调教得如何了,若调教得好,任她如何宠,皇室宗亲和朝臣,只怕都不会多话了。 “姑姑说的是,那就叁日后,姑姑再入宫一趟,届时,朕将玉郎借您几天。只是姑姑,您得了画,可别高兴得就不将玉郎还给朕了。” “是是是,他现在呀,就是你的心尖尖,姑姑省得。” -- ℙο1⑧ъъ.cοⅿ 【19】勾引 叁日后,公主行宫。 姬无衡被婢女引到了宜阳长公主的寝殿,这寝殿装修得极是华丽,殿内熏着一股仿佛是女儿身上传来的香气。 姬无衡觉得不太对劲,遂问婢女,“请问,真的是在此处作画吗?” 婢女点头,答,“是的姬公子,公主嘱咐奴婢带您来这。画具都已准备妥当了,就在内里,您一进去便可瞧见。” 婢女说完,当即便退了出去,姬无衡无奈,只得掀开帘幔走进去。殿内正中央确实摆放了一个宽大的桌子,桌面上画布各种颜料都有。拾起画笔,姬无衡又往四周看了看,出言询问,“敢问公主可在?” 屏风后的人影忽而动了起来,姬无衡蓦地蹙起眉,“公主需要画的是什么?烦劳公主告知。” “姬公子将屏风挪开,便可知本宫要你画的是何物。” 从屏风上的人影姬无衡便可看出,那榻上至少躺着叁个人,他却是没料到,屏风挪开后看到的,比他所能想象到的场面更出格。 宜阳长公主躺在正中,两旁各贴着一个年纪与他不相上下的少年,叁人身上的衣物都穿得极少,甚至可以说,穿了几近于没穿。左侧的少年手沿着宜阳长公主小腹向上抚摸着,右侧的少年则从宜阳长公主小腿开始攀延。Уáоɡūоsℎū.Ⅽоm(yaoguoshu.com) “公主这是何意?” “姬公子莫不是还看不出?”宜阳挑起左侧少年的下巴,俯首吻去,随后才慢悠悠继续回道,“本宫唤你来,要画的,便是这榻上之景。” 姬无衡垂眸看地面,“恕无衡不能从命,无衡画不出。” “画不出?”宜阳冷嗤一声,“本宫看,你是不想画吧?!” “姬无衡,你的陛下送你来这儿,难道没告诉过你需要做什么?” 姬无衡面色沉下来,“陛下说了,公主想讨几幅画。” “哦,她没告诉你,本宫需要你画的,是什么?” 闻言,姬无衡的手当即攥紧了画笔,玉白的手因为过分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凸显出来,指关节都泛起了红。姬无衡咬紧了牙,再看向宜阳长公主时,眸里隐有水光,良久之后,他的手将画笔停搁在了桌面,眼帘垂下,“公主不用说这些,无衡不会画。” “你想抗旨?!” 姬无衡笑笑,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手掀起帘幔,外面的阳光洒下,将他清冷的眉眼衬出了几分暖意。宜阳看得失神,等她意识到姬无衡即将走出殿时,方匆匆下令叫侍卫拦住姬无衡。 姬无衡被拦住,身子未转,只声音沉下来,“公主完全可以换个人来画,何必为难无衡?” 宜阳从内殿走出,她草草披了件外袍,走到姬无衡跟前,身子凑近他,缓缓道,“本宫当然可以换个人,只是你的陛下,怕是要有麻烦了。” 宜阳见姬无衡不作声,那双好看的眼微微眯起,在阳光下,有着朦胧的色彩。少年穿着月白衣袍,身姿清朗,冷硬的下颌线条和那抿起的唇让他显得那般不可侵犯,可这样的他,却反勾起了她心里那点子见不得光的心思。 “姬无衡,你是知道的。瑾儿这个皇帝,做得可很不容易。”宜阳说着,手大胆地摸向姬无衡侧脸。 姬无衡攥住宜阳胳膊,眸里冷意晃得招人眼睛,“公主自重。” “你当她为什么把你送过来?我们做了交易,你过来,陪我玩几天,我呀,替她摆平宗室和朝臣,让那些个臭男人,少盯着点她肚皮。” 姬无衡面无表情地看着宜阳,他松开宜阳的手,缓慢出声,“公主想画几幅?” “本宫也不为难你了,就画一副吧。”话罢,宜阳回到内殿,她走了几步,没听到姬无衡在身后的脚步声,转过头望向他,问,“怎么,又后悔了?” 姬无衡没吭声,沉默地跟了进去。 宜阳躺回软榻,她享受着两个少年卖力的服侍,眼睛,则眨也不眨地盯着姬无衡。姬无衡拿起画笔的手僵了僵,他吁出一口长气,随后才蘸墨开始作画。 “公主,您怎么一直看着他呀,青莲要醋了。” 宜阳旋即揉了揉少年的脑袋,她将胳膊搭在这少年肩膀上,侧过脸亲了亲少年侧颈,喟叹道,“他好看,本宫可不得多看看?” 青莲努了努嘴,带着不满道,“这人作画,连眼都没瞧咱们,能画出什么?” 宜阳笑,“姬公子可听清青莲说的话了?” 姬无衡笔下不停,权当没听见。瞅见姬无衡对宜阳无礼,两位少年都有心想说教一番了,宜阳知晓这二人心思,她阻拦下来,同时轻声下令让他们都出去。 少年们走时,掀开的帘幔带起了一阵风,姬无衡下意识抬眼,然后便看到榻上的宜阳将自己褪得只剩了亵衣亵裤。 姬无衡蓦地直起身,摔笔而后欲夺门出走。 宜阳见状,低喝道,“站住!” “姬无衡,你怕是被陛下宠过了头,如此不知分寸一而再再而叁冒犯本宫,你以为你是谁?西凉送过来的质子,瑾儿的面首呵。” 姬无衡的拳头已经握了起来,偏在这时,宜阳还胆大地走到了他身后,她抱住姬无衡的腰,脸抵在他后背,诱惑他道,“除了瑾儿,你就没再试过别的女人的滋味了吧?姬无衡,你不想尝尝我吗?” “我的滋味,可与瑾儿那种青涩的小姑娘不同。” 姬无衡倏地转过了身,他掐住了宜阳的脖子,将宜阳抵在了墙面。宜阳起初还带着玩乐心态,权当玩了场强迫的戏码,只是当姬无衡的手越掐越紧,紧到她呼吸越发艰难后,宜阳方意识到,他想杀了她。 不单单是恼羞成怒,而是真正的,杀意凌然。 宜阳双手攥住姬无衡的手腕,因为呼吸困难,她双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宜阳费力地,一字一顿地告诉姬无衡,“杀我,瑾儿麻烦会更大。” 少年的手力道慢慢松下来,宜阳趁势挣脱开,她瘫倒在地面,难得的狼狈,但面上却笑得张狂,“姬无衡,你是成了她的狗吗?” “你的主人把你送过来,她难道不知道我的性子,不知道我会想对你做什么?呵,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实在是太可笑了,被她这样利用,这样摆布,还要为她守身如玉。姬无衡,你比狗都忠诚,哈哈哈哈” 姬无衡听了嘲笑,虽然心里起伏不定,但面上依旧冷凝,他淡漠地反问,“公主连狗都引诱不到,岂不更可笑?” 宜阳笑声止住,她扶着墙站起来,冷眼扫视姬无衡,同时扬声向外喊道,“来人!把这逆贼给本宫捆起来!本宫要去找陛下说理去,看看她是向着本宫这个姑姑,还是这个” “反了天的、区区面首” -- ⓟο1⑧ъъ.cοⅿ 【20】将功赎罪 宜阳的马车很快就驶入了宫城,她捆着姬无衡把他带到了苏瑾平日议事的大厅,行礼后,便指着姬无衡质问苏瑾,“瑾儿,你倒是来评个理,本宫不过叫他画幅画,他倒好,掐着本宫的脖子恨不得杀了本宫。” 苏瑾看向姬无衡,问,“玉郎,你说,发生了什么?” 姬无衡跪在地上,他辨认着苏瑾眸中情绪,一时竟分辨不能这是真心的关切,还是虚假的慰问。 宜阳不欲看苏瑾二人郎情妾意般对视,她插入苏瑾的问话,将自己红肿的脖子露出来,“姑姑的脖子现下成了这般,瑾儿,你莫不是还想视而不见包庇他不成?” 苏瑾转而望向宜阳,宜阳白皙的颈面染上了狰狞的指印,那看着,着实可怖。苏瑾收回视线,问姬无衡,“是你掐的?” “是。” 宜阳满意了,昂起下巴示意苏瑾惩戒姬无衡。姬无衡在旁,不发一言,双手被荆条捆在背后,束发的玉冠摇摇欲坠,模样狼狈又可怜。苏瑾从上首走下,她蹲下身,亲自为姬无衡解绑,随后又摸了摸他的脸,温声道,“你先下去。” “陛下!”Уáоɡūоsℎū.Ⅽоm(yaoguoshu.com) 苏瑾没搭理宜阳,她兀自将姬无衡送出去,又唤来王德,嘱咐道,“去打盆水来,带他洗洗,洗完,再给他上药。” 姬无衡眸带怔忪,有种难言的可爱,苏瑾笑了,手贴上他后颈,示意他弯下身,而后,苏瑾与姬无衡额头相抵,她同他说,“玉郎是被惹急了才犯下错的,是吗?我都明白,你别担心。去吧,和王德处理一下,我来和姑姑说。” “阿、瑾。” 苏瑾拇指指腹摩挲了下姬无衡的唇瓣,末了,她收回手,回殿前,劝姬无衡,“跟王德走,听话。” 姬无衡听话地走了,走时,他还为自己刚刚有一刻怀疑苏瑾而愧疚。纵使她没有爱上他,可二人相处这么些时日,也该有些情分在。她应当不知道宜阳长公主是阳奉阴违假借作画而欲行龌龊之事才对。 回到厅堂,瞥见宜阳极其难看的面色,苏瑾为自己倒了杯茶,小饮一口,而后问,“姑姑对他做了什么?真的只是讨几幅墨宝吗?” “不然呢?你难道还怀疑我了不成?瑾儿,我们是什么关系,他和你,能有我们亲近吗?!” “姑姑不必这样着急,把事情好好掰扯清楚,朕自会分辨。” “我和你提前说过,我想让他画的是我同那些个少年在榻上的场景。呵,你是不知道,这姬无衡,自顾自在那画,一眼都没往上看,他画什么?画空气吗?!不过就是说他几句叫他抬起头来,我怕他羞涩,还将其他人都给挥退了,他倒好,趁着没人,居然敢直接掐上我的脖子!” 宜阳说了一长串话,口有些干,向苏瑾讨了茶水喝后,又继续告状,“你说说,谋害一朝公主,是什么罪名?!” “按律,当斩。” 宜阳发现,自己最近总能被苏瑾给惊到,瞧她刚刚疼惜姬无衡那样,还以为自己告状要失败了呢,没想到 “只是姑姑,他终究还是西凉国的皇子,纵使不得宠被送来为质,但好歹也是两国建交的一个象征。再者,他并没有谋害成功,不是吗?” “所以陛下想怎么做?” “给他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嗯?” 将茶盏合上,苏瑾对上宜阳的眼,缓颊轻笑,“就让他,带兵去攻打东玄周边的小国,把这些疆土,都收归我东玄。” 宜阳不解,“他能打战?” 苏瑾微微摆头,“姑姑怎么就看不明白呢?不管他会不会打战,战场上刀剑无眼,若他战死,岂不光明正大地为姑姑泄了心头之恨吗?可若他侥幸成功收拢那些小国,那便算是将功赎罪了。总而言之,我们并不亏,不是吗?” 宜阳听完苏瑾的话,心里越发吃惊,她这个侄女,现下是越来越像她那个兄长了,冷酷无情起来,真叫人心里发凉。 “姑姑缘何这样看朕?” “宜阳只是在想,陛下该以什么理由让他出征呢?” “理由?理由不是现成的吗?他意图谋害姑姑,本该将他押入大牢,只不过因着他这身份难办,遂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话说到这儿,苏瑾又笑,“朝臣们会同意他出征的,这样一个光明正大的惩戒手段,成与不成,于东玄,都无害。” “若真要出征,只怕兵马不会很多。陛下该知道,东玄这些年来,并没把心思放在操练兵马上。” “朕突然怀疑起姑姑先前的话是真是假了。” “什、什么?” “姑姑似是对无衡并没有十足的恨意,他欺辱姑姑,不听指令,还意图谋害姑姑的性命,可怎么姑姑,好像对他”苏瑾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宜阳,“出征兵马不多,不正好可以磋磨他吗?若是这样也能胜,倒叫咱们见识了一个将才。” 宜阳感觉自己差点被苏瑾套出话来了,她哑然失笑,“姑姑只是老毛病犯了,要让姑姑眼睁睁看着一个美少年”宜阳蓦地闭上了嘴,多说多错,她还是直接听从苏瑾的安排罢了。 “都听你的。” “那好,明日上朝,朕便向朝臣们公布这件事。” 宜阳点点头,不好再留在宫里,遂朝苏瑾行礼后便出了宫城。 宜阳走后,苏瑾前去看姬无衡。少年端坐在蒲草垫上,他垂着头静静地看书,如玉的侧颜在烛火照映下愈发迷人。 “玉郎。”苏瑾轻轻地唤。 姬无衡抬眸,放下书本迎向苏瑾,“陛下谈好了?” 苏瑾伸手握住姬无衡的手腕,她翻来覆去地看,眉越蹙越紧,“你告诉我,姑姑都对你做了什么?她一定做了很坏很坏的事,所以才把玉郎逼成那样,是吗?” 姬无衡反握住苏瑾,“没事,陛下信我,就好。” 苏瑾抬手抚上姬无衡的脸,她忽而抱住他,抱得很紧,脑袋埋在他胸膛发出闷闷的声音,“玉郎还记得书房那夜我带你看过的地图吗?” “记得。” “我没有用,无衡。” 苏瑾的声音越发娇怜,姬无衡听着,心里只感觉某处被狠狠地揪了一下,“陛下怎么这么说?” “姑姑是长公主,是我的长辈,你将她脖子掐成那般,若不给她个说法” “所以陛下要如何惩戒我?” 苏瑾倏地从姬无衡怀中仰起脸,她笑起来,带着些小算计,灵动又可爱,“算不得惩戒,我派玉郎去打战,届时便同朝臣们说,这是让你将功赎罪。” “玉郎的本领,我是知晓的。等你战胜返朝,所有人定能都对你刮目相看。” “陛下要无衡打哪?是东玄周边的小国吗?” 苏瑾复又将脑袋埋进姬无衡胸膛,“嗯,你知道我的抱负的。我倒是也想御驾亲征,只是,这放在现在的我身上,还太遥远。所以,只好先麻烦玉郎为我打先锋了。” 姬无衡搂住苏瑾的腰,他缓缓低下头,将埋在他胸前的苏瑾脸抬出,随后覆上她的唇。 少年吻得极尽柔情缱绻,吻到中途,他将苏瑾打横抱起带到了床上。 身子甫一陷进被褥,苏瑾便主动环上姬无衡的脖颈,她亲昵地贴上他的侧脸,调侃他,“战还没打赢呢,玉郎这便要在朕身上讨奖赏了吗?” 姬无衡含吮起苏瑾的唇瓣,于亲吻的间隙中同她告白,“苏瑾,我喜欢你一日比一日喜欢你你要做什么,我替你做,可是你以后,别再让我陪别人了好不好?” 正厮磨着,苏瑾突然翻身压上姬无衡,她偎在他颈侧,安抚他,“再没有下次了,无衡” 姬无衡听了这话,又缠上苏瑾去吻她。苏瑾被亲得渐失神智,不知不觉中,复又被姬无衡掌控,被他压在身下,任由他施为。 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殿内床板的吱呀声也不断作响,除了这种响声,倒似还有另一种响,像肉体的碰撞,听在人耳里,倍感燥热。 殿外的王德,在听到这动静后,悄然候在了外头,只嘱咐宫人,先行备好热水。 -- 【21】立威 苏瑾从在朝堂颁布旨令封姬无衡为骠骑将军出征到筹措兵马粮草再到于叁军前击鼓亲自送他去战场,如是这般,笼统加起来,花费时日也不过两月。 两月的时间去准备一场战役,属实仓促,尤其是,朝廷给出的兵马,还只有两万。 出征前夕,苏瑾为姬无衡套上了盔甲,她从后抱住他,殷切地叮嘱,“玉郎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在宫里等你凯旋。” 姬无衡拍了拍苏瑾的手背,应承道,“好。” 少年没有问兵马缘何这么少,他亦没有问为何出征的将领只有他一个,他想,他只需要明白,这是她的心愿,他来替她完成,仅此而已。 抵达东玄国边境驻扎好军队后,乘着夜色,姬无衡逛起了营帐。第一次带兵打战,而他对现在手下的兵也不熟悉,考虑到这些,姬无衡并没有冒进地选择即刻出兵攻打。 “他奶奶的,让个白脸小生带我们打仗,女帝这小娃娃,还真把行军作战当成了儿戏!靠!老子越想心里越憋屈!” “白脸小生,嗤,这叫的确实不错。老赵,你那天是没在前头看,我啊,可把他那张脸给看清了。啧,长成这样,乖乖服侍女帝不就成了?那身量单薄的,我都怀疑他上马后马能直接把他颠出去。” “就是说嘛,脸生得好看有什么用?上了战场,能让敌军冲着他那张脸就对咱们投降吗?呵,笑掉大牙了。” “嘿小六你还真别说,没准敌军,还真能这么做呢哈哈哈哈哈......”张勇越笑声音越大,险些没将自己给笑岔了气。张勇没有发现,他的几个兄弟都已经噤了声,唯独他还在状况之外。 逐渐意识到不对劲的张勇缓慢合上了嘴,他转过身,然后看到姬无衡就站在距他们不远处。 “将、将军......” “笑好了?” 粗莽汉子听了这话,呆呆点头,答,“好了。” 姬无衡将手附在背后,他叫上这几个人,下令道,“既然都笑好了,那就全都给我过来!” 一行人来到教武场,几个兵士因背后说姬无衡坏话被当场抓到而心生忐忑,等他们看着姬无衡派了个人将大部分兵士都集中了过来后,这股忐忑便到达了最高峰。 “妄议将领,按东玄律法,该当何罪?” 场上一片寂静,姬无衡冷眼瞧着,转回头对上那几个兵士,“你们说,该当何罪?” 石小六受不住,正要开口率先认错,却被身旁的几个人给拉住。众人看着姬无衡你一言我一语的,话里话外都逃不过一个意思,他们背后说人虽然不对,但话糙理不糙,他们就是不服姬无衡来当这个将领。 姬无衡倒也没恼,他问下方看着这出戏码的兵士们,“你们也都不服,是不是?” “既不服,那便打一场吧。”姬无衡沉静地说,末了,冲石小六一行人招手,“谁先上,还是一起上?” 赵二虎最先绷不住,他对姬无衡微一拱手,旋即便拉开架势打上前去。姬无衡五指摊开握住了赵二虎那拳头,身子往下弓,一使劲,就将赵二虎给甩落了地。赵二虎不信邪地直接抱起姬无衡双腿欲将姬无衡给扯下来,熟料他非但没扯动,反被姬无衡提着腰又摔了一次。 张勇紧随其后也对姬无衡发出挑战,叁招后,张勇被摔下了教武场。 剩下的几个人一拥而上同时进攻姬无衡,结果被姬无衡跳起来一人挨了他一脚。摔落地的,才揉了两下屁股,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也被扔下了教武场。 听着耳边的呜呜唤疼声,姬无衡面无表情地对下方诸兵士说,“还有不服的,都可以上前挑战。” 一个时辰过去,姬无衡接受了近五十人的挑战,被他打下去的兵士,无一不鼻青脸肿,眼见无人再敢挑战他,姬无衡这才下令追责起最初那几个说他坏话的兵士。 这一夜,姬无衡可以说是用自己的实力,抵消了大部分人对他的怀疑。战士们其实说好相处也好相处,只要你比他们强,比他们有能力,他们就听你号召。 姬无衡觉得,自己觉察出苏瑾只封了他一个将过来带兵的用意了。如果这次与他同行的还有其他将领,只怕他要面对的麻烦,会更多。 ————心理小剧场———— 姬无衡:阿瑾总喜欢偷偷对我好,唉 朝堂众臣:陛下可真狠,嘶。 -- 【22】君臣相对 “陛下,姬公子时至今日还未出兵,朝臣们对他怨言是愈发深了,如今可谓是说什么的都有。说他是懦夫连打都不敢打只配伺候女人的;说他身在东玄心在西凉要寻机逃跑的;说......”王德说到这儿,见苏瑾嘴角笑意越来越深,不由情急道,“陛下,奴才在和您说正经的!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苏瑾将手中的信递给王德,“你自己看,看完,就知道朕为什么不担心了。” 接过信,王德阅读完,不由也笑,“姬公子此计甚妙,看来,是奴才杞人忧天了。” “不妨事,你也是一片忠心。”苏瑾想了想,视线落在远处,“想必要不了多久,应就能收到他的捷报了。” 果不其然,就在第二日,金銮殿上,姬无衡的捷报传了过来。 苏瑾虽然通过信已经知道姬无衡的作战计划,但为了让朝臣们都知晓姬无衡的厉害,她还是详尽地询问了报信的兵士姬无衡此战是如何打的。 “姬将军带我们驻扎后,每日就操练我们,同时还派有专人密切关注晋国内部动态。晋国那边,最初看我们驻扎在外,也开始集结兵马,只不过见我们迟迟未攻便又松懈下来不再把我们当一回事。等到他们彻底放松警惕后,姬将军便带领一队人马夜袭烧了他们的粮草斩了他们的战马。待到天亮后,姬将军更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拿下了敌方将领人头!” “好,好,好!”苏瑾连声夸赞,“无衡果真是少年英才!” 朝臣们听罢捷报,面色各有不同,最后,还是丞相先站了出来同苏瑾说,“陛下,姬将军既然已经将功赎罪了,那不妨就将他召回来吧。战胜后的部署规划,该换位将领。” 提供捷报的小兵闻言,手渐渐攥紧,是对丞相的不满。这算什么?姬将军打胜了,战果便要白给别人吗? 苏瑾敏锐地发现了这小兵的变化,她在心里感叹,姬无衡确实适合战场,这才过了多久?他便把兵士的心都收服了。 “陛下?” 苏瑾对丞相摆摆手,随后又对下方那兵士发问,“你告诉朕,姬将军现下是作何打算的?” “禀陛下,小人过来传讯前,姬将军便已经将城池内部都部署好了。姬将军下了旨令,让战士们休整几日,几日后,便继续攻打下一个城池!姬将军还说,这些个小国,本就该归咱们东玄,他会带领我们,为陛下尽数收归的!” “说得好!有志气!” 苏瑾刚夸完,几个朝臣齐齐走了出来反对,“陛下!这不可!” 点了其中一人阐述,苏瑾听着那人说,“如今和平局面多么难得,陛下何必挑起连连战火?再者,姬将军出发前,所带不过两万人马,便是他再天纵奇才,能胜此战,却未必能胜数战!” 紧随其后,另一名大臣也劝诫道,“陛下不要忘了,姬将军非是我朝人士。” 苏瑾一力扛下所有反对,她干脆地下了论断,“诸位既知他并非我朝人士,可就连他,也能为我东玄创下累累战功扩充疆土,你们呢?大人们,你们莫非是真的老了?一点雄心壮志都没了?不过是收拢区区几个小国,便将你们吓成这般?!” “先帝之前未尽的心愿,便是将周边小国尽数收归,朕今日,亦不过是为完成先帝遗愿。诸位大人不妨耐心些,若是姬无衡战况不错,由着他打又有何妨,若战况不行,朕再令他退回来。” 话罢,苏瑾便示意王德喊退朝。苏瑾走后,群臣跪伏齐呼陛下。只是等行完礼,一群臣子便围上了丞相。 “丞相大人,陛下现今是越来越有主意了,这,您看......” “现在想来,那姬无衡出征,只怕就是陛下下的一盘棋。如今那人在外作战,便是我们能逼得陛下下旨唤他回来,天高皇帝远的,他若不听旨意执意行军,我们也奈他不得,嘶......这可真是,害......” 丞相捋起胡须,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他尽管打他的,只东玄久未打仗,没有战时储备,粮草,可不经用哦。” 几位大人闻听此语,互相对了个眼神,懂得丞相话外之音后,笑着拱手,“还是大人深谋远虑。” “陛下究竟是年纪轻,哪比得过丞相大人?” 丞相听着恭维,对着金銮殿那把龙椅遥遥望了眼,“陛下始终是个女子,皇子之事,拖得可太久了。” “大人的意思是?” “后宫,该大选了。” -- 【23】臣之所求,不过一夜欢愉 谁也没料到,面对朝廷的故意刁难,姬无衡还真的做到了自给自足一路打下去,等到他彻底将周边小国尽数收拢,他的军队,也已扩充到了20万之数。 姬无衡战胜返朝之日,苏瑾为嘉赏他,特地为其在宫中设宴。这一日,万民齐贺,宫中无限欢庆,民间也是热闹非凡。 宫宴上,苏瑾对此次出征贡献巨大的几位兵士皆封了将军,轮到姬无衡时,苏瑾迟疑了,“姬将军在西凉,自会有黄金万千仆从无数,咳,这样看来,朕竟不知该赏姬将军什么了,不知姬将军,可有何想要的?” 闻言,姬无衡长睫微颤,他不明白苏瑾为何突然提及西凉,怔楞间,却注意到上方少女左右坐着的几张生面孔。 看这宫中服侍,显而易见,是她纳的新侍郎。 在他为达成她的心愿战场几经生死时,她的身边,却已出现了新人吗? 苏瑾。姬无衡在心中念着这两个字,十指渐握成拳,心坎儿的血液沸腾,眸中情绪更是难明。恰在此时,身边亲信小声提醒,“将军,陛下在问你话呢。” 姬无衡启唇,拱手作答,“臣当日出征本就是为将功赎罪,陛下无须赏赐。” “姬将军此言实在是太过谦虚了,不若这般,朕赏姬将军一个心愿如何?只要是朕能力所及,便替你达成。” “臣,谢陛下。” 回到座位,歌舞起,席上一片欢声笑语,姬无衡伸手拿过前方的酒壶为自己倒酒,饮酒前,又佯装不经意地望了一眼苏瑾。 女子一袭宫装,明媚招人,此刻半低着头听身旁侍郎耳语,她那模样,瞧着还真......让他不舒坦...... “将军,别光喝酒啊,吃肉吃肉!” 姬无衡抬手拦下身旁人的动作,他将酒壶壶嘴直接对准了自己,喝得过急,些微酒水便顺势滑落淌至他颈间。 衣襟湿了一块儿,姬无衡发觉周遭人目光有异,他冷眼回视,“你们吃你们的,看我作甚?!” “咳咳咳,不是,将军你这儿......”喝个酒也喝得这么诱人,没谁了真是。后半句话藏在心里没说,张勇转了个话锋,“将军要不要去换个衣服?” “不用,没那么娇气。”姬无衡淡漠地驳回建议。在沙场上和将士们处久了,姬无衡性格和处事手段,着实是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先前苏瑾问他想要什么时,他险些没开口说要她。 呵。姬无衡苦笑,如果他真这么说了,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王德一直在替苏瑾注意姬无衡的情状,见他直喝闷酒,不由弯身对苏瑾说,“陛下,姬公子怕是醋了。” 苏瑾掀起眼皮朝姬无衡望了眼,没回王德,兀自饮了杯酒,随后便对朝臣们说,“朕不胜酒力,就不陪诸位了,诸位可自便。” “臣等,恭送陛下。” 苏瑾走后,一路直行回了寝殿,她叫婢女送来热水,正沐浴着,忽闻王德在外说,“陛下,姬公子求见。说是要来找陛下实现心愿。” 苏瑾一窒,眉蹙着,问王德,“他这就想好心愿了?可说了是要什么?” 门外的王德迟迟未答,苏瑾莫名有些不安,她从木桶中站起身,取来屏风上挂着的衣裙粗略套上,正要走到殿门口,不妨门竟然从外打开了。 “姬无衡?”苏瑾惊讶道。 姬无衡见到苏瑾,不由分说便将她抵在门板上,少年的手从苏瑾发间穿过,他头低下来,另一只手则抬起苏瑾的下巴,“陛下可还记得,当年曾许下的诺?” 苏瑾被迫仰头,眸子半眯,问,“你这是喝了多少的酒?” 姬无衡穿进苏瑾发间的那只手缓缓滑下,他将苏瑾扣进自己怀里,头越来越低,在离苏瑾唇瓣只有一息距离的关口,停下,“陛下,回答我啊。我先问你的不是吗?” 少年的语气透着哀怨,苏瑾对上他的眼神,心跳莫名加速,步子下意识后退,腰却被少年先一步箍紧,“想躲哪去?” “姬无衡。”苏瑾眉拧着,手推了推姬无衡,触手一片湿意,猛地缩回手,却嗅到自己手上也染上了酒味,“你怎么喝酒喝得衣服上都是了?” 苏瑾还要再说道一番,不妨姬无衡猝然堵上了她的唇。那温热的唇瓣贴上来,苏瑾反应不及,牙关被撬开,紧接着,腰被人提起,她踮着脚承接起了姬无衡愈发恣意的吻。 少年火热的气息逐渐转向了她的颈面,苏瑾一只手已经被姬无衡扣在了头顶,她只能用暂且还保有自由的另一只手去推姬无衡的脑袋,“别,别在这儿......” 姬无衡抬起头,静默地看了苏瑾半晌,苏瑾缩了缩脑袋,试图找回主场,“不是说要实现心愿吗?你的心愿是什么?” “嗤。” 仿若是从天边传来的一声冷笑,苏瑾疑心自己是听错了,再定神细听时,却只听到姬无衡的一句,“臣之所求,不过与陛下一夜欢愉。” 少年的神态和她以往见过的都不同,苏瑾杏眸圆睁,喊出了今天的第一声“玉郎”。 姬无衡俯身,长臂绕过苏瑾腿弯,微一使劲,便将苏瑾给抱了起来。少年抱着苏瑾兀自往床榻走去,同时,还不忘回她一句,“原来陛下还记得,从前是如何唤无衡的。” 上了榻,见姬无衡依旧沉着脸,苏瑾却是笑了,“宫宴上那么多人,怎好再叫你玉郎呢?” “无衡,别冷着脸了嘛。你这样,叫我心里发憷。” 姬无衡垂眸看着苏瑾,那张谪仙般清清冷冷的面庞上,熏染着酒意带出的红晕,听罢苏瑾的话,他面色丝毫未变,唇抿着,手却伸到了胸前解起纽扣。 苏瑾眼睁睁看着姬无衡在自己面前褪尽衣物,她试图从床上逃脱,却被姬无衡阻拦下。少年不发一语,在胸膛彻底敞露出来的刹那,把苏瑾背翻了过去。 脑子里浮现刚刚一闪而过的画面,苏瑾抓着姬无衡手腕,急切追问,“你胸口那是怎么了?给我看看!” 姬无衡把苏瑾一条腿抬起,他将自己昂热的硕物顶进去,咬着苏瑾耳垂嘶声道,“要看什么?嗯?” “看我为你卖命,还可笑地信了你那句只你一人吗?” -- 【24】叫出来,别憋着 身体被猝然顶进异物,苏瑾低哼出声,那只牵着姬无衡手腕的手力道收紧,“玉郎,吃醋了直说就是,何必生闷气。” 她语气这样淡,叫他觉得,自己不过一个爱闹的小孩,因为得不到心爱的玩具便开始别扭地行事。姬无衡动作起来,拾起方才解开的腰带把苏瑾双手背在身后捆起,旋即右手从苏瑾腰腹探入拢住她的丰盈。少年激烈行事,苏瑾埋在被褥中,长发倾洒如瀑,腰窝陷进去,小腿更是翘了起来,绷得死紧。 被压覆得太过完全,身后之人又全然没有章法一味猛进,苏瑾牙关渐趋咬合,最终仍是忍不住,昂起颈来高呼出声,“姬无衡!” 头一抬起来便被姬无衡掰过吞噬唇舌,苏瑾呜咽着挣扎,结果反使姬无衡那物入得更深。 耳边传来穴壁被猛烈拍打的羞燥声响,苏瑾眉蹙着,慢慢地,慢慢地不再挣扎。 晶莹的泪珠从少女眼睑滑下,姬无衡见了,松开苏瑾,拇指指腹摩挲着苏瑾已有些微红肿的唇瓣,“我很可笑吧?” “明明一直都知道你在利用我,明明一直都在提醒自己不能陷进去,可最后,呵,最后居然还庆幸,能被你利用的,是自己。” “就连眼下,分明知道你不过刻意落泪叫我心疼,可我也......” 姬无衡一番带着浓浓苦涩意味的嘲弄之语叫苏瑾怔住,也是这时,她才得以看清他胸口的情状:那原应是一块疤,但许是因为遭了主人嫌弃,于是被纹上了花纹,最后呈现出一个字,瑾。 “怎么伤到的?” 姬无衡垂眸,他解开捆住苏瑾双手的腰带,而后牵着她的手摸上自己胸口的疤,“鳌城一战,因为缺粮少马,朝廷也无补助,士气低迷得厉害。我作为将领,自得以身作则带着他们厮杀出一条血路。” “那一战,我......”姬无衡顿了顿,掠去其中诸多艰险,只说,“中了一箭。” 中了一箭。他说得这样轻描淡写,可单看这伤口的位置,便足以想象到当时的他定然到了性命攸关的地步。 “无衡......”苏瑾如有所感,轻轻唤道。 姬无衡握紧苏瑾手,他与她额头相抵,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你的心里,可曾给我容纳出过一丝丝的位置?” “苏瑾,你告诉我,告诉我,嗯?” 少年难得这般执拗同她讨一个答案,苏瑾唇嗫喏着,以往顺手拈来便是情话,现下,竟一个字也吐不出。 苏瑾不说,姬无衡倒也明了她的意思,他笑笑,兀自屈膝往后退,紧接着又扯住苏瑾双腿向下拉。苏瑾两腿被姬无衡直直地拉落在地板上,她腰腹抵着床尾,上半个身子直接趴卧。 突如其来的姿势变换让苏瑾心中倍增忐忑,她失声唤姬无衡名字,可姬无衡并不听,他痴迷地吻她的侧脸,吻她的颈,同时还呢喃着,“你不答也好,起码,这是真诚的。” 苏瑾的目光忽然暗下去,让一个清冷绝尘的如玉公子沦陷到这般境地,她快乐吗?不,一点儿也不。她觉得自己卑劣,配不上他这样的喜欢。 少年的吻逐渐往下,苏瑾阖着眸,只能感到他托起她一侧的乳卖力舔舐着,就连她身体里的那根物事也找准了她的敏感点正极力伺候起她。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苏瑾缓慢吐字,同姬无衡说,“我和他们,没什么。” “一直在等你。” “只你一人的诺言,没有废弃。” 身后之人忽而动静全停了,苏瑾久等不来姬无衡的反应,她睁开眼,却对上姬无衡黝黑的瞳孔。 那瞳孔里倒映着她的面容,鬓发散乱,双颊泛粉,彰显着十足的春情。苏瑾猛地收回视线,结果这时,姬无衡双手从她小腿腿弯带过。 少年将苏瑾整个架起,他失了节制地顶弄起来,一副恨不能将苏瑾撞碎捣烂的架势。苏瑾上半身偎在姬无衡怀里,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彻底脱离了床面,而后被悬在半空任他肏弄。 身体腾空给苏瑾带来了本能的战栗,她慌乱地要从后抓姬无衡的手,没抓住,反使自己整个上半身落下去。 苏瑾最后,是用双手撑在了地板上,腰身以下的部位仍被少年掌控着,他还是那样凶悍地在她身体里进出,苏瑾觉得羞耻极了,嘶声叫道,“姬无衡,无衡......你轻些,轻些啊呜......” 姬无衡听到苏瑾在叫,喉结上下滑动,却是泄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哼。这声之后,薄薄的汗珠从他额间坠落。几滴汗珠甚是会落,直直落进了二人交合的部位。姬无衡眸色愈发深了,圈住苏瑾肢体的两手紧了紧,再度律动起来。 苏瑾那处早就春水泛滥一片,她哪里知道刚刚还有姬无衡的汗掺杂了进去,苏瑾只知道,姬无衡听了她的讨饶,是越发放肆不知分寸了。 相连的部位黏腻磨人,苏瑾力气消无,两手撑不起,整个上半身就要趴落在地板时,姬无衡蓦地箍住她的腰,抬起她转换了阵地。 苏瑾被抱至屏风后的软榻,姬无衡坐在软榻上,她,则坐在他腿上。 两手被姬无衡牵拉着环住他脖颈,苏瑾臀瓣被掐揉着,由着他托举着自己一下下顶弄。 大多数时候,姬无衡只是浅浅地出,深深地入,可间或着,他会突然抽离大半,再趁她失神之际猛地撞进去。每当这时,苏瑾总忍不住指尖渗进姬无衡后背,她脑袋深埋在姬无衡颈侧,或畅意或疼痛的泪水从她眼里掉落。 姬无衡能感到苏瑾掉了泪在他肩膀处,这会儿他倒是没顾得上心疼,只一边挺胯深入,一边捕捉苏瑾颤巍的乳含住。 炽热的交媾进行到这儿,苏瑾已然丢了数回,可姬无衡还没释放,她免不得忍住羞燥问他,“还,还没好吗?” 姬无衡的唇贴着苏瑾耳朵,素来清冽的嗓音囿于情欲,喑哑撩人,“阿瑾,给我说些好话吧。” “你哄哄我,哄哄我......” 苏瑾听得耳热,可这关口,她哪能信他的话?她若哄他,他只怕能更加魔怔,倒时候索求无度,受累的不还是她? 姬无衡瞥见苏瑾红艳的耳根,他伸手去揉捏,换了要求,“或者,阿瑾叫出来?” “你叫出来,别憋着,好不好?” “你......”苏瑾还在犹疑,可姬无衡已经复又抱起她往床榻走去。行至床边时,姬无衡的腿触到了二人交缠混杂在一块儿的衣物,看着这些衣物,在苏瑾惊觉不妙的呼叫声中,姬无衡把苏瑾放在了这些衣物上。 苏瑾右腿被侧着抬起搁在了姬无衡左肩上,那与少年容貌格外不同的狰狞性器在她身体里驶入,苏瑾喘息着,手将下身的衣物揪到了一块儿,“玉郎......” 苏瑾哭着,求他,“给我吧......” 此话一落,姬无衡确是没再多折腾苏瑾,只再冲刺了一轮,便倾射进去。 苏瑾长吁一口气,满心欢喜以为这便结束了她可以去洗漱就寝了,熟料,姬无衡用长指把玩着苏瑾花蕊,一边调动她的情欲,一边等自己那物重新复苏。 就着前次性爱遗留下来的爱液,姬无衡很是顺畅地重新顶入了苏瑾。少年怕苏瑾冷,好心地把她抱回了床,而后便开始新的讨要。 ...... 床事终消的那刻,苏瑾望着把她紧紧拥在怀里闭目沉睡的姬无衡,乏力的胳膊强撑着支起来,可不过须臾,那手又掉落了下去。 “混、蛋!”苏瑾低骂。 再度勉力尝试起身,依旧未果,苏瑾扫了眼殿内的狼藉,不由愤愤抬手要去戳姬无衡的脸蛋。 手刚一抬,却自动转了方向,苏瑾沿着姬无衡胸膛一一向下摸去,她发现,姬无衡现今的身子,实在是太多疮疤了。这些疮疤贴着他那皮肤,着实让人看了免不得要心生怜惜。 “陛下原来还有体力。” 冷不丁听到上首传来这么一句,苏瑾猛地抬头,恰对上姬无衡的眼。姬无衡手贴着苏瑾下颌,指尖摩挲着她脸上皮肤,他忽而低下头来,吻了吻她眼皮,哄她,“睡吧,阿瑾。” “你还要上朝,不是吗?” 这人,刚刚任她如何又是说理又是哄劝的,就是不肯放过她,现在却说出了这话......苏瑾心头窜起无名火,然而当她视线落在姬无衡胸口那纹成了她名字的疤,心火消融。 思及天亮后她要对他做的事,苏瑾默然片刻,最后回吻了姬无衡,乖乖嵌进他怀里应了声,“好。” -- 【25】放虎归山 暖和的阳光透过被微风掀起的车帘照射在身上,姬无衡揉了揉惺忪的眼皮,才要喊阿瑾,蓦地意识到不对劲后彻底睁眼,旋即便发现自己此刻正靠坐在一辆马车上。 “公子,您醒啦。” “嬷嬷?” 李嬷嬷颔首,又为姬无衡把他身后垫着的软枕扶好以期他坐着能舒服些。 姬无衡经历了军旅生活,哪还那么身娇肉贵呢?只是李嬷嬷一片爱护之意,他倒不好推却。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这是要去哪儿?” 瞧见姬无衡面上的急切,李嬷嬷却是极高兴地回他,“公子,我们这是在回西凉啊。” “陛下终于愿意接您回国了!” “父、皇?”姬无衡眉拧成一股结,他到了现在才明白,宫宴上苏瑾为何突然提及西凉。 靠坐在马车上,听着车轱辘悠悠转动发出的声响,姬无衡阖眸,面上流露出嘲弄的弧度。 难为他的父皇,还能记得有他这么个儿子。 “公子怎么......” “嗯?” 李嬷嬷意识到姬无衡对回国并无喜意,她小心翼翼试探道,“虽说凤帝宠公子,可奴婢冷眼瞧着,这宠,当不得真,公子不该沉溺才是。在西凉做王爷,难道不比在东玄做个东征西讨的将军自在舒坦?” “王爷?”姬无衡准确捕捉到这个字眼,“嬷嬷,你告诉我,这次回西凉,究竟是怎么个前因后果?!” “这......”李嬷嬷显而易见是不想说的,她反问姬无衡,“凤帝没告诉公子吗?” 姬无衡闻言苦笑,他忆起睡梦中那个缠绵的吻,想来,那吻是真的,只不过,那是她在借机给他喂下安眠的药物。 “我要听你说。” 李嬷嬷不再迟疑,她以为姬无衡是想对比自己与苏瑾的说辞好从中窥出全貌,“随着公子战胜的捷报一封封送进东玄,您的名气,也传了出去。数月前,陛下派遣了使者来寻凤帝,说是要将您接回去。” “那时候,东玄的朝臣们闹腾得可厉害了,他们都不同意公子回去,说您是来当质子的,哪有这般好端端突然要接走的。再者,您在战场威名赫赫,他们怕您回了西凉后便把刀剑对准东玄,如此,便更加不肯放人了。” “后来呢?” “后来,不知道凤帝和陛下缔结了什么条款,总之,双方使臣往来对话几个来回后,您在西凉的封号定了,回国日期也定了。” 姬无衡自知这日期怕就是定在他战胜返朝后,手忽往胸前衣襟伸去,素来放在内兜的手帕竟不见踪影,姬无衡仓惶欲翻找,低头,却发现自己腰间多了个锦囊。 李嬷嬷看着姬无衡一系列动作,叹口气,“这平安锦囊,据说是凤帝亲手绣的。王公公将您送上马车时,特地和奴婢提了这么一嘴。啊,还有......”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李嬷嬷递给姬无衡,说,“还有这个,也是凤帝留给您的。” 姬无衡接过信,看着信上那熟悉的字体,手下意识收紧,待意识到信被自己揉皱后,又匆匆展平。 【把我手帕藏那么久,玉郎这般,倒像个痴汉了。锦囊给你,祝你,长长久久,安安稳稳。】 她,看到他藏着的手帕,还收回去了? 被苏瑾不打招呼送回西凉的恼莫名转为了羞,姬无衡揉了揉眉心,对着信久久无言。那手帕,行军作战这么久,有时想她想到不行时,他便拿着那手帕...... 肉眼可见姬无衡那张白皙的脸上现出了绯色,李嬷嬷不知道那信上是写了什么让姬无衡变成这般,遂唤道,“公子?” “她,还有说什么吗?” 指了指姬无衡腰间的锦囊,李嬷嬷回复,“王公公说,锦囊里塞了纸条,要您回西凉后再看。” 回西凉再看......姬无衡在心底重复了这句话,摇摇头,叹道,“你这是,怕我不肯回去反去找你吗?” “苏瑾。” 东玄国藏书阁内。 王德看着苏瑾面如往常站在一排排书架前翻阅书籍,想着已经上路的姬无衡,心里总觉得不安,“陛下,您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你口中这虎,本就不是来自东玄的山野,回去,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可......”见苏瑾不以为然,王德急道,“便是要回去,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啊。西凉国那老皇帝,分明是看到了姬公子的能力,所以才巴巴地把他召回去。” “嗤,要不是陛下您把姬公子能力挖掘出来还给他扬名的机会,老皇帝只怕都不会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呢。” 苏瑾轻笑出声,用手中的书卷敲了下王德的脑门,“你倒是会说话,怎么不说朕利用姬无衡把周边小国全都收复了?” 王德悻悻然摸了摸鼻子,“那怎么能一样呢?您和姬公子的关系......” “哦,王德,照你这么说,朕比他父亲还亲近了?” 王德对着地面啐了一口,“他那能叫父亲吗?姬公子在西凉,可还没在咱们东玄过得好呢。” “现在不一样了。”苏瑾一边翻书,一边跟王德说,“无衡这次回国,可是他父皇求来的。回到西凉,他便是王爷了呢。” “那陛下,您就不怕吗?” “怕什么?”苏瑾笑笑,“怕他回去做了王爷,锦衣玉食的,便把朕给忘了吗?” “王德,你说,无衡在朕这儿,除了蒙了层面首的名声,衣食住行上,朕可亏待过他?” 王德摇头,“陛下给姬公子的宠爱,那可是独一份呢,同吃同住的,谁比得上?” 想起最开始自己是让姬无衡打地铺的,苏瑾不由低咳两声,她摆了摆手制止了王德无脑的夸赞和追捧,“玉郎他啊,就像风筝,是注定要飞高的。” “朕之前,也不过是借了风为他起势。风筝,越飞越高,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只是王德,你别忘了,它最终能飞多高,还是由其主人手中的线所决定的。” “可是陛下,您就不怕线断了吗?” “你觉得,会断吗?” “这......” -- ℙο1⑧ъъ.cοⅿ 【26】重新洗牌 二月的西凉,白雪裹挟,天地一片苍茫。太阳缓慢地腾升,姬无衡的马车,便乘着这晨曦驶入了皇城。 匆匆休整自身后,姬无衡便换上了他的王爷朝服入宫参与朝议。在进宫途中,姬无衡拆开了苏瑾给的锦囊翻出了纸条,纸条上面只有短短两个字,但姬无衡看了,却备觉疑惑。 孝、从。 她想让他做什么呢这是? 早朝,西凉皇隆重地在大殿上给朝臣们介绍了姬无衡,末了,他挥手掠去朝臣们对姬无衡的恭维,冲姬无衡道,“吾儿久在东玄,可还记得故土?” “禀父皇,孩儿虽身在东玄,但仍时刻惦记着西凉。” “好,好。”西凉皇说着,还从龙椅上走下来到姬无衡跟前。皇帝拍了拍姬无衡肩膀,猛地又一把抱住了他,“这么些年没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迟来了数十年的父爱,姬无衡非但没有感动,反而只有茫然。因记着苏瑾的提醒,姬无衡垂在身侧的手,终是抬了起来,回抱了下西凉皇。 皇帝得到姬无衡的反馈,显而易见是高兴的,他抬步走回龙椅,坐下,随后点着姬无衡和诸臣道,“从东玄一路奔波而来,吾儿必是累极,今日之后,你便在府中休息些时日吧。等你休息好,父皇啊,可有重要的事要交待给你。”Уáоɡūоsℎū.Ⅽоm(yaoguoshu.com) 朝臣们听到皇帝这话,免不了都望向姬无衡。诸人叁叁两两间对了眼神,彼此心里都有了新的谋算。 西凉的牌,该重洗了。 未来,哪位皇子能登上宝座,嘶还真是看不透了啊。 下朝回府后,姬无衡收到了许多人的拜帖,他谢绝了所有人的拜访,只安分地待在府里看他的兵书。 皇帝,自是在姬无衡府中安插了眼线,听眼线告知姬无衡每日除了看书便是练武,毫无与群臣结交的意图,心下满意,不由对着亲近的内侍赞道,“这是真的长大了啊,沉稳知进退,比起那几个不孝子,嗤,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内侍旋即附和,“雍王殿下在东玄经历了几年宫廷生活,后又在战场厮杀,必是沉稳晓事的。如不然,也不能屡屡打得胜战不是?” “是啊。”皇帝感慨。 内侍见皇帝眉宇间带着愁意,不由询问,“陛下在担心什么?” “他才回来,待不得几月,便又要去打仗了。你说,他会不会怨朕这个父皇,只知道给他安排事,却没给他点儿好。” 内侍笑笑,“五皇子还没回宫,陛下就已经给他封了雍王,还早早派人修葺府邸,这在诸皇子中,可是独一份的荣耀。陛下怎能说没给殿下好呢?” “再者,出兵征讨北陈,不也是与凤帝签订的条约吗?” 说到攻打北陈,皇帝便不由想到之前与苏瑾的来回交锋,他叹口气,直言道,“凤帝虽是女子,但这心计谋算,还真不容小觑。假以时日,只怕东玄,会成为我们最大的对手。” 内侍思及之前听来的八卦,不由试探性提了一嘴,“若雍王殿下真能把北陈打下,届时西凉与东玄割分领土,两国划江而治。到得那时,陛下或许,可以让雍王殿下与凤帝缔结姻亲?” 皇帝摆了摆手,“吾儿此等才能,岂能入一女子后宫?” 内侍听罢此语,遂不再多言。 -- ℙο1⑧ъъ.cοⅿ 【27】皇位,你可一搏 “殿下,陛下现正派了人来接您入宫呢。”府中管家得了旨意,急急赶来告知姬无衡道。 姬无衡心知,这回入宫,便意味着他的休闲时日已经告竭了,他心下叹息,却仍是回复,“知道了,你去外面告诉那公公,本王先换身衣裳,稍后便随他入宫。” “喏。” 管家走后,李嬷嬷上前为姬无衡收拾衣裳,同时还劝诫道,“殿下入宫后,可千万要小心。陛下说什么,您直接应下就好。” 姬无衡觉得好笑又可怜,“嬷嬷,你别太担心了。这些事啊,我都晓得的。” 换好衣裳,姬无衡出府上了马车,他不知道,他这一动静,都被周遭刺探的人收入眼底,并纷纷禀告给了自家主人。 来到西凉皇平日处理政务的宫殿后,姬无衡俯身行礼,“拜见父皇。” “衡儿无须多礼,你过来,朕有事同你说。” 姬无衡上前,然后看到了西凉皇展开了一副地图。地图主要画着西凉国的疆土,只另外还画了东玄和北陈的一些边境城池。 “自天下叁分后,西凉、北陈、东玄,互相牵制相持,已是百年。衡儿,这个局面,也是时候得到改变了。” 姬无衡揣摩不到皇帝的具体用意,他索性不说话,只静静地等着下文。Уáоɡūоsℎū.Ⅽоm(yaoguoshu.com) 皇帝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手逐渐移到地图上北陈的边境,“父皇决计派你攻打北陈,届时,我们偷偷从东玄借道,西凉明,东玄暗,两相夹击,一齐把北陈拿下。” 话说到这儿,姬无衡如何还能不知,苏瑾昔日与他父皇作的协议,怕就是这个。只是,她是怎么说动自己父皇起兵攻打北陈的呢?姬无衡虽然与他父皇接触不多,但他也明白,他这父皇,是个守成之君,并不好战。 “父皇。” “嗯?你想说什么?” “孩儿想知,西凉如今有多少兵马,出征北陈,胜算几何?” 皇帝对于姬无衡的果断应承表示欣慰,“父皇了解过你之前打的几场战役,吾儿甚是善于以少胜多啊。” “西凉如今,可筹措兵马百万,只是,你当知道,我们西凉,与北陈气候大有不同,战士们到了北陈,只怕一时难以适应。再者,我们兵马虽强盛,但粮食是一大问题。西凉的土地并不肥沃,让百姓们从余粮中再筹出兵马粮草,有,却不会很多。” “所以孩儿此战,务必从快。” 皇帝点点头,又说,“西凉虽有百万兵马,却也不能倾巢出动。一方面是得留待部分兵马守卫疆土以防奸贼突袭,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尽量缩小动静,免得北陈早早得了消息防备。” “那父皇是想?” “朕给你四十万兵马,叁个月,打下北陈。”皇帝说到这儿,忽而猛烈咳嗽起来,姬无衡连忙给他倒水又摸着他后背给他顺气。 倒水的手被紧紧攥住,姬无衡不解,“父皇?” “此战,你若胜,来日,便换你坐这儿。”皇帝说着,一只手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座椅,他紧紧盯着姬无衡,不错过姬无衡面上一丝神情变化,“可你若败了,衡儿,别怪父皇不曾给过你机会。” 姬无衡眉蹙起来,他无心皇位,于是说,“父皇该保重身体,这把位置,父皇好好坐着就行,孩儿不要。” 皇帝辨认出姬无衡说此话的真心,眉宇松泛下来,他松开姬无衡的手,仰躺在靠背上,“给朕泡杯茶来吧。” 姬无衡依言把茶水泡好递过去,皇帝接了,开始宽慰他,“别嫌父皇给你的兵马少,你到了东玄,凤帝还会借一部分兵马给你。我们这是结盟攻打,总不至于西凉出了兵出了力,东玄只动动嘴皮子。” “待会儿,父皇还是叫太医过来看看吧。咳嗽虽是小毛病,但也不能不当回事。” “欸,好。”皇帝笑着应了。 “儿臣并不在意那把位置,父皇可莫再提此事。儿臣只希望,父皇身子康健。” 西凉皇越看姬无衡越满意,他点点头,说,“行啦,朕便依了你。” “去吧,你去派人把王太医叫来。” -- 【28】溃败 东玄国金銮殿内。 “凤帝,西凉皇破坏叁国和平盟约派兵攻打我朝实属不义。我朝陛下派臣过来请求凤帝支援。若凤帝应允,先前您与我朝叁皇子的婚约,仍可继续。我们会将叁皇子送入东玄。” 听完北陈使者一席话,苏瑾无动于衷,她甚至做出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开始把玩自己指甲上的蔻丹。 北陈使者看到苏瑾这模样,心中窝火,但又不得不按下焦躁耐心哄劝。苏瑾由着这人说道,等他说完一轮,才假作商讨询问内阁几位辅臣意见。 暗中借道西凉再出兵相助一事,除了苏瑾派出的几位将领,朝堂内外,便再无人知晓。这些年来,苏瑾逐渐将后宫牢牢把控在了自己手中,朝堂上也涌入了新鲜血脉,只不过,她尚不能完全和几位辅臣抗衡,和西凉的盟约,想来也是时候摆上台面了。 “凤帝,您意下如......呜嗯......” 下首那人还在絮叨,苏瑾直接起身拔出宝剑利落地挥去。一剑封喉,鲜血瞬间铺洒了整个殿堂。众臣开始喧哗起来,苏瑾猛一拍桌案,扬声道,“诸位大人,北陈狼子野心早有吞并我东玄的计划,如今西凉征讨北陈,实是朕与西凉皇的协议。” “现如今你们也听到了,西凉来势汹汹,已经一举夺下了北陈叁座城池。想来,假以时日,北陈,便能沦为我们东玄和西凉的口中之物。” “陛下!”丞相痛心疾首相劝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您,您实在是......” 苏瑾从上方走下,她立在丞相跟前,拍了拍丞相肩膀,说,“高大人,朕眼下已经杀了,您与其担心这已经发生无法改变的事,不如替朕好好操劳一下后续粮食补给的问题。” “陛下!” 苏瑾不再和这老顽固扯皮,兀自吩咐道,“张勇!速去驿站,把北陈剩下的使者尽皆斩杀!别给他们回国报信的机会!” 张勇出列,恭谨称是。 转过身,苏瑾又对太傅道,“赵大人素来贴心,想来,这两国结盟进攻北陈之事,朕是可以交托给大人的,是吧?” 赵太傅看看丞相,又看看面前意气风发的女帝,心里虽知他现在是被架起来做了那针对丞相的筏子,但知道归知道,他却是也不能抗拒苏瑾。 高家在朝中鼎立多年,也该是时候,到他们赵家坐这世家榜首的位置了。 “臣,唯陛下是从。” 高丞相看到太傅这作态,几乎呕出一口心头血,这狗东西,现在就要和他窝里斗了不成? 因知结盟攻打北陈一事再无更改余地,高丞相只好转而从别处落手,“攻下北陈后,城池如何划分,陛下可同西凉皇事先约定好了?” “那是当然。” “陛下可否告知我等,您与西凉皇的盟约,具体都是什么?” “西凉于明面上攻打,东玄则于暗中襄助。待届时攻下北陈,两国划江而治。” “陛下就不怕,他们打下城池后,直接全吞了?” 苏瑾将先前收到的捷报递给几位大人,说,“如今西凉攻下的城池,实则是为我东玄,眼下那城池里驻扎的,也是东玄的兵马。” “这......” “诸位大人,西凉的诚意你们眼下也见了,作为盟友,我们也不该拖其后腿才是。粮草军需,该及时补给。” 苏瑾先斩后奏到这个地步,朝臣们便是还有何想说,也没法说了。 下了朝,回到寝殿,苏瑾趴靠在桌案上闭目养神,她的手渐渐收紧,直至衣袖变了形,良久之后,她方松开衣袖,缓颊轻笑。 “宇文涛,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境地?呵。” “真想看看啊,看看现在的你,会是什么模样......” 江陵城。 两军对垒之际,城池上忽来了位身穿锦衣华服的郎君,姬无衡坐在马上冷眼看着,只听身边将领私下讨论,有说那人和他几分相像的,有说那人曾与凤帝缔结婚约的......手中缰绳越勒越紧,姬无衡抬手让兵将们都安静下来,随后扬声喊道,“萧将军,无衡劝您为了城中百姓,还是尽快投降吧!” 城池上的萧纲听到这话,又看了看四周被围困数日饿得几乎能发昏的兵士,咬牙切齿冲宇文涛低吼,“叁皇子,陛下难道只派了您一人来吗?!粮草呢?!军需呢?!” “我们被围困了这么久!朝廷就没有半分支援吗?!” 宇文涛心知局面不妙,但朝廷内部确实已经决定放弃江陵城了,只不过,被一同放弃的,还有他。 “萧将军,本殿下来此是为鼓舞士气,故一路轻车简行而来。您再坚守几日,朝廷的援助定会赶来。” 萧纲对宇文涛的话半信半疑,“殿下甘涉险境,臣钦佩。既如此,便劳殿下击鼓擂阵助威吧。” 眼见城池上开始敲鼓,一排排步兵也接连出城,姬无衡眉宇紧了紧,不再多劝,下令将士迎战。 约莫是宇文涛这位皇子殿下助阵的作用,萧纲带领兵士在姬无衡的攻打下又苦撑了叁日。叁日后,城中粮草告竭,如再无援助,只怕能发生人吃人的惨剧。萧纲对宇文涛再摆不起好脸色,他对宇文涛步步紧逼,严词厉色,“殿下!您说的朝廷支援,究竟在何处?!!!” 宇文涛被这般对待,心里也颇不是滋味。虽则他父皇有放弃他的意味遣了他来此,但他的亲信,理应襄助于他筹措物资才是。他还希翼着挽回江陵城重拾父皇的器重呢! “看来殿下是答不出来话了!” 眼前忽闪过一道白光,宇文涛怔楞失语,只剩身体本能仓惶欲逃。然而他跑得再快,也没有萧纲那一剑刺得快。 萧纲已然明白,他,他的将士们,还有这江陵城的上万百姓,全被朝廷给放弃了。既然北陈不做人事,那他萧纲又何必尽忠? 割下宇文涛头颅后,萧纲派人在城池上挂起了白旗,紧随其后,他将宇文涛的头颅放在木盒中亲自出城递给了姬无衡。 姬无衡让身边将领接过木盒打开看了眼,木盒里那具头颅鲜血淋面,一双眼睛瞪得几乎要爆出来,如此狰狞而狼狈,瞧着,是半分风采也无。 原本还有些吃这人醋的姬无衡,心中一时无言,只觉此人自己压根不必放在心上。 不过,虽是这般想,但姬无衡在送予苏瑾的捷报中仍是写下了这一幕。且,他还着重描绘了宇文涛死相之惨烈,死亡过程之狼狈。 等到苏瑾收到这封捷报时,面对姬无衡的小心思,也不由笑出了声,明明已是大将军了,在她面前,却还存着孩子气呢。 -- 【29】由爱故生忧 当姬无衡的兵马抵达北陈国皇城时,宫城内外一片混乱,皇族中人更是或逃窜或自裁了。越是即将胜利,姬无衡心弦便绷得越紧,他下令兵士万不可叨扰城中百姓,亦不可烧杀抢掠,如有违者,斩立决。 还在发布着入城后的一道道旨令,忽见一小兵攥着位女郎来到姬无衡跟前,姬无衡沉下脸,低喝道,“我先前同你们说过什么?!不可烧杀抢掠!不可奸淫妇女!你现在给我拉个女人过来是要干什么?!” “将军,您误会了。”兵士捏住女郎下巴迫她抬头,随后对姬无衡说,“这是北陈国赫赫有名的定安公主,小的捉了她,是为询问将军,该如何处置此人。” 女郎穿着宫女服侍,面上尽是灰尘泥土,但纵是如此,丽色也难掩。姬无衡冷眼打量半晌,他挥手,示意属下松开女郎。 女郎被猝然松开,一时不察栽倒在地面,她大致猜出姬无衡的身份,知道自己生死把握在他手中,遂忍着心头惧意,对上他的眼,“将军预备如何处置我?” 姬无衡屈膝蹲下身,“本将如何处置,看你。” 定安公主垂眸,苦笑,“我若说想活,你愿让我活吗?” “可以。” 闻言,定安公主蓦地抬起了头,她看着姬无衡,心中感官颇为复杂。这人生得实在太好,面如冠玉,气质清冷,纵是穿着那沾血的盔甲,瞧着,依旧跟副画似的。只不过,若是最初还有人敢因着他的面容而不把他当回事,现下,却是不可能再敢了。 这人在战场上,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皮的主儿。狠辣,严厉。对内对外,一应如此。 定安公主不解自己缘何有了宽宥能得来活命的机会,她扯了扯嘴皮子,想笑,但同时亦有些想哭,“为什么?” 姬无衡听她问为什么,思绪倒有些发散,哪来什么为什么呢?姬无衡从来不觉得,一个国家灭了,公主就必须得殉国,想活还就成了个罪过。这个世道,女子由来就是要比男子更艰辛些的。 姬无衡想到了苏瑾,苏瑾做了女帝,在外人眼里,也算是女子的极致了。可她不快活。在朝臣们眼中,在她父皇眼中,她亦不过是个生育工具。他们都巴巴地望着她生出皇子,然后再赶紧退位。 因为知晓苏瑾的不容易,所以当初在苏瑾递给他绝育丸时,虽然他心中难过,可到底还是从了。他难过,难过的也不是自己不会有孩子,他原本就没想过孩子的事,他只是,难过于苏瑾那时对他的芥蒂。那是他第一回直白清楚地看清苏瑾对他没有心。 “你打扮成这般,不就是想逃想活吗?一个人想要活着,本就再正常不过。” “是,我......我就是想要活着。”定安公主伏在地上,手紧紧攥着衣袍,顿了顿,她又说,“所有人都觉得我身为公主便该殉国自裁,只有我的奶嬷嬷和我说,我该好好活着,北陈亡了,却也犯不着再添一笔我的血。” “你那嬷嬷说得对。” 定安公主这会儿是真心实意地对姬无衡伏拜了,她冲姬无衡恭恭顺顺地行了大礼,“姬将军,你果真不负传言所说。小女谢过将军,惟愿将军善待我北陈子民。” 姬无衡受了礼,当下便欲着人放了定安公主,岂不料定安公主却是不肯走了,她想留在姬无衡身边侍奉他。 “将军对皇宫不熟,近些时日还有诸多事物要理,不妨就让定安先侍奉将军吧。” “这倒不必麻......” 定安打断了姬无衡的话,“不会麻烦。姬将军,小女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小女也非是想缠着将军,只是眼下时局还乱,小女到了外面,怕也难存活下去。将军仁慈,不妨好人做到底,容小女过几日安稳日子,等到日后您捋清了北陈的后续事物,时局安定了,小女再离去,可好?” 姬无衡于是不好再说了,只吩咐兵士别欺负了她,其余的,便没再多管。 虽则姬无衡自这日后再没去见定安公主,可底下的人惯爱揣摩上意,于是便觉得,姬无衡在外行军身边从未收容过女子,这遭破例,怕不是对这公主有些心思。至于把人放置好了便没再见,嘿,那还不是因为将军正忙着吗? 写捷报的事,从前都是姬无衡亲自执笔,但他如今事物繁忙,彻底攻下北陈的捷报,便派了专人去写。 写捷报的人因是位东玄将领,亦知姬无衡与女帝的情谊,不免便在这捷报中多添了一笔,提及姬无衡与定安公主之事。 捷报写完,自是还要拿来给姬无衡看一眼,姬无衡发现此人信中所写后,眼皮子撩起打量了他一番,倒也没让他划掉重写,反还派他亲去送捷报,并命他届时把苏瑾的反应仔细地如实地告知与他。 虽说知道苏瑾一心只有江山,但自他回国又征讨北陈,已有小半年过去了,这么久没见她,姬无衡心中甚是想念,除了想念,他还忍不住去挂记现下自己在苏瑾心中可有了几分地位没? 因是送捷报加之自己得了姬无衡特殊的命令,那将领往来东玄时可是紧赶慢赶一点儿时间也不敢浪费。只是等他重回北陈疆土到了宫城见到姬无衡,他却踯躅了。 “她说了什么?” “陛下她......”咬了咬牙,此将也倦怠去想姬无衡待会儿会有什么反应,索性闭目直言,“陛下她说,知道了。” “知道了?”姬无衡蹙眉,“只有这叁个字?” “是的。” 指关节扣了扣桌案,姬无衡淡漠地追问,“她可看到了你在末尾的那行字?” “看到了。臣,咳,臣当时还特地指出了那地方。” “但她依旧只有那叁个字?” 肉眼可见姬无衡面色变得难看,这将领不由也心疼起他了,都是男人,谁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呢?想瞅瞅陛下会不会为他吃醋,却不料,陛下半分没把这当回事。心下叹息,又怕自己眼中的同情流露出来,遂只低着头又回复了个“是。” “你下去吧。”姬无衡说着,等人走了,方才慢慢合拢手掌闷声苦笑,“这么久了,我在你心里,还是没有位置吗?” “苏瑾,要怎样,你才能把你的心思,从江山里头,分出一点点给我?” -- 【30】我想你,便是要事 姬无衡枯坐一夜未睡,翌日一早,便决计骑马只身前往东玄去寻苏瑾。眼下北陈的事几乎已经了结,只待西凉皇和苏瑾派遣官员过来治理,左右也不必他再亲自盯梢,更何况这次再回西凉,还不知何时能见苏瑾一回。 思来想去,姬无衡便有了决定,他兀自将命令吩咐下去,也没给旁人劝说的机会,便径自纵马出了城。 昼夜不停快马加鞭赶了五日,姬无衡抵达了东玄宫城。此时天色已晚,宫城已经落了钥,好在守城将领曾在姬无衡手中待过,认出了他,“将军不是该在北陈那块么?” “北陈事已了,我此番前来,是有要事寻陛下。你能帮我把消息递进去吗?” 一听是要事,守城将领不免立时唤人往内递消息。姬无衡见状,眉宇终于松泛,他靠在城墙上,默默等起苏瑾。 “将军,您何须在这儿等呢?小的派人送您去驿站吧。” 姬无衡想了想,自己现在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倒也确实不好见苏瑾,于是应声,“麻烦你了。” 在驿站洗了个澡换上常服,正擦拭着头发,不妨房门松动,有人从外走了进来,姬无衡抬眼,看见苏瑾,手不自觉地放下了毛巾,“来了?” 苏瑾一时没有吭声,她觉出姬无衡眼里涌动着的东西,这样的眼神,她看过数回,每一回,她都得遭罪。 身子下意识倒退,却被姬无衡箍住了腰抵在墙上,苏瑾垂眸,推了推姬无衡越凑越近的胸膛,低声询问,“你说的要事,是什么?” 姬无衡偏头,鼻尖贴着苏瑾侧脸,他唇翕动,缓慢吐字,“我想你了,苏瑾。” 苏瑾抬眼,对着姬无衡轻笑,“别闹,说正事。” 姬无衡眸光暗了暗,他抿起唇,修长的手指逐渐摸上苏瑾脖颈,苏瑾攥住姬无衡手腕,语气冷下来,“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急赶过来?!” “我想你,很想,这就是要事。” 听着姬无衡这般漫不经心的语调,苏瑾一口气哽在胸口,“胡闹!”话音刚落,苏瑾便转身要走,姬无衡也没阻拦,只在她身后问,“陛下要走么?” “不止朕要走,你也该回去理事才对!” “陛下走了也好,无衡正好试试宫中禁卫军的防备如何。” 苏瑾蹙起眉,她侧过头望姬无衡,“你这是想做什么?” “夜闯皇宫啊,陛下。” 苏瑾被气笑了,忍不住出言嘲讽,“姬将军真是越发威风了!” 姬无衡走到苏瑾跟前,他将苏瑾搂进怀里,俯首欲覆上她的唇。苏瑾及时用手掌挡住了姬无衡,姬无衡笑笑,就着这姿势,同苏瑾说,“为什么我想你,就不是要事呢?” “苏瑾,你有算过我们多久未见了吗?” “你把我送回西凉,莫不是就做着日后与我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 苏瑾被步步紧逼,等她脚后跟再度抵上墙时,姬无衡屈手便把她抱了起来。苏瑾被抱上了床,才要下去,冷不防房间的烛火灭了,一室漆黑,耳边却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姬、姬无衡......” “嘘~” 唇被男人的食指抵住,紧接着,他的身躯也倾压下来,苏瑾勉强适应黑暗看清了姬无衡的眉目,她觉得,每一回久别再见,姬无衡都变了许多。 他身上的侵略气息越发重了,对她的欲也是越发明目张胆不加掩饰。 “看我这么久,阿瑾是终于有些想我了么?” 苏瑾翻了个白眼,“好啦,玉郎,你快回去,北陈的后续事宜还很多呢。” 姬无衡视力很好,即便是在这等情状,他依旧看清了苏瑾方才那个白眼。姬无衡手捏住苏瑾下巴,他吻了吻苏瑾的唇,叹息道,“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苏瑾惊疑不定,心神不稳之际,便被姬无衡捉住了空档撬开了她的牙关。姬无衡一边吻,一边用两腿牢牢地把苏瑾圈在他身下,苏瑾被吻得失了清明,意识回笼的刹那,姬无衡已把她剥了个干净。 寒意猝然席卷,苏瑾打了个颤,但很快,姬无衡便掰开她双腿深入进去,他复又紧紧抱住她,凉薄的唇含住她鬓边的碎发,嗓音带点哑,“宇文涛惨死,你高兴吗?” 宛若一道惊雷劈开了脑子,苏瑾怔怔道,“你、在、说......什、么?” “你恨他,对吗?阿瑾。”姬无衡眼瞅着苏瑾变了脸色,他手一寸寸收紧,偏询问起来倒更加慢条斯理,“他得到了你的恨,或许,还曾经得到过你的爱......可我呢?” “你对我没有爱恨,只有利用,眼下,这利用也耗尽了......” 苏瑾被姬无衡一下下缓而重的入侵给搅得喘息止也止不住,她扒拉着姬无衡臂肘,声音染上哭腔,“无衡......” 姬无衡听了苏瑾的唤,唇挪到她侧脸,依旧故我地边狠肏边与她低语,“利用完了就想把我丢掉,苏瑾,我不许。” “你明白么?我什么都能忍,唯独这样忍不得。” 苏瑾咬咬牙,半晌后决定主动环上姬无衡的腰身,她试探着与他软语,同时也是为转移话题,“你轻点吧无衡......我受不住......” “好久没吃过你那物,我,我真的受不住......” 姬无衡将头埋进苏瑾颈窝,他知道苏瑾不想提那个人也不想回自己的问话,顿了顿,还是如了她的愿,转而问起定安之事。 苏瑾见他非要与自己辩那定安公主,也是没话好说,但好歹他不再像前头那般犀利质问,按下心头无奈,苏瑾回道,“北陈的定安公主,素有叁国第一美人之称,她若配你,倒也绰绰有余。” 闻言,姬无衡呼吸一窒,胯下力道失了分寸,猛一扎了进去。苏瑾吃疼,被迫转了话锋,“你不喜欢她,拒绝了就是,何必自扰?” 姬无衡将指插入苏瑾发中,他托着苏瑾后脑勺,另一手,则不断摩挲着苏瑾的唇,“阿瑾这张嘴,真是让我爱恨交织。” 姬无衡这话说着,那巨龙也不住往苏瑾身体内挤,苏瑾被撑得难受,腰腹战栗,两腿渐趋绷直,她启唇狠狠咬住姬无衡拇指,额头上沁出的汗淌下来,像她落了泪一般。 “全部进去了,阿瑾。” 苏瑾皱着眉,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燥的。 姬无衡还在说,他浑不在意那即将被苏瑾咬破皮的拇指,头抵在苏瑾脑袋上,拥着她,以一种喟叹满足的口吻,“我最喜欢的,便是这样肏你......” “你看我们挨得多么近,嗯?” -- ℙο1⑧ъъ.cοⅿ 【31】夫君疼你 姬无衡说便罢了,偏还拿手去握苏瑾,牵引着她来到二人结合处。两人贴合得一丝缝隙不漏,苏瑾去摸,也至多摸了姬无衡那坠在她穴瓣外的囊袋。 苏瑾的手一直在抖,姬无衡强势地钳制住她,男人紧盯着苏瑾脸,观摩着她面部表情:苏瑾眼神是发散的,双眸水雾缭绕,两颊泛着淡淡的粉,眉轻蹙,红唇一张一合,吐出来的只有喘息。当姬无衡将自己退出稍许复又猛往里顶入时,苏瑾的眉会拧成一股结,喘息更是变成了娇吟。 姬无衡开始乐此不疲,一边肏一边看苏瑾神情变化。苏瑾意识到姬无衡在使坏,她抬起胳膊挡住自己脸,姬无衡拦下,含吮着苏瑾唇瓣诱哄道,“给我看吧,阿瑾。” “让我记住你。毕竟,我要回西凉了不是吗?下次再见,又不知何时了。” 姬无衡说得这般可怜,苏瑾心头一软,手便被他给挪了开。苏瑾料不到,姬无衡趁势将她两手禁锢住,他速度开始加快,冲撞越来越狠,几次叁番将她顶到了床头,随后又把她拉回来进行新一轮的肏弄。 苏瑾被入得身体软成棉花,她竭力睁着被泪侵扰的双眼,求姬无衡,“换个姿势吧,无衡” 再被他这样弄,她怕是能死在这床上,苏瑾愤愤地想。 姬无衡屈起食指揩去了苏瑾面上的泪,他依言换了姿势,将苏瑾抱至他身上,随后又用手拢住苏瑾脖颈,至于另一只手,则扶着那巨大的性器刺入苏瑾穴内。Уáоɡūоsℎū.Ⅽоm(yaoguoshu.com) 苏瑾两手攥着姬无衡那胳膊,她闭着双眼承受着姬无衡的捣弄,只在实在忍不住时才哼出几声。 姬无衡右手握住了苏瑾一侧乳肉,他揉捏着,同时还附在苏瑾耳侧问,“闭上眼作甚?” “阿瑾这乳,和你一样可爱。” 真是什么荤话都说得出来了他!苏瑾皱着眉,甫一睁眼,姬无衡便扣着她腰狠劲往前顶,苏瑾呼吸凝滞了片刻,待她缓过来,便抬起姬无衡那胳膊报复式咬上。 姬无衡闷哼出声,反叫苏瑾听得耳热。看到苏瑾情态变化,姬无衡失笑,男人笑完,又伸手去把苏瑾两腿屈起。苏瑾被带着膝盖弯曲,两只脚掌触到了一块,她自觉这样吃累,偏这时姬无衡同她说,“免得届时阿瑾腿根又红了然后来恼我。” “你,你”苏瑾深吸了口气,忍无可忍啐道,“怕不是早就红了你个混账!你在这里自欺欺人什么?!!!” 姬无衡笑声放大,苏瑾越发着恼,她用胳膊肘杵姬无衡胸膛,姬无衡用掌心托住苏瑾胳膊肘,他吻上苏瑾侧脸,叹道,“也只有这种时候,能看到这样的你。” 姬无衡话罢,维持着现在的姿势将苏瑾抱到了床下。身子猝然从平躺变成竖立,苏瑾慌乱地将手往后拢住姬无衡脖颈,姬无衡将苏瑾往上提了提,紧跟着,两手从苏瑾膝盖窝穿过,迫使她两条腿也竖着朝上。 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考验身体的柔韧度,纵是苏瑾身体足够柔软,也够呛。 “无衡” “换个喊,嗯?” “玉、玉郎” “再换。”说着,姬无衡又挺胯往里撞了一回,“阿瑾这样聪明,定是知道我此刻最想听的是什么。” 苏瑾被逼得几欲痉挛,她牙都在打颤,好一会儿才憋出两个字,“夫君” “阿瑾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你不要得寸进尺!姬无衡!”苏瑾低喝出声,很快,姬无衡的惩戒便来了。没有办法,苏瑾只能哭着又喊了声夫君,为防姬无衡又装听不见,她还连喊了叁声夫君。 姬无衡低低地应了,把苏瑾抱回了床榻,却是压着她后入起来。苏瑾身子抵着床褥,手揪着被子,气还没喘匀,便听到姬无衡附在她耳畔说,“夫君疼你,好好疼你” 后背袭来温热,苏瑾觉出姬无衡在吻她,身子又是一颤,哽咽道,“别来了,姬无衡,别来了” “我,我明日还要上朝的你不能哈嗯” 姬无衡在苏瑾蝴蝶骨处咬了一口,他掐着苏瑾腰,一边挺进一边回她,“那就为我罢朝一日。” “你”苏瑾连连摇头,“你不要说胡话” 掰过苏瑾脸,姬无衡吻了吻,声音低下去,“我不可能只要你一回阿瑾,攒了半年的量呢,一回怎够?” 苏瑾偏过头将脸埋进被褥,她承受着姬无衡的肆意进出,闷声说,“你难道要把我做死吗?” “现在却是阿瑾在说胡话了。”姬无衡把被褥抽出,他捏着苏瑾下巴,啄吻她的眼,“我哪舍得你死?” “便是我死,你也不会死。” 面上是姬无衡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苏瑾没有吭声,她沉默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还有,那窗外隐隐的呼啸风声。 有雨点滴滴敲打窗帘,外面的风声愈发大了,是要下大雨的趋势。果不其然,苏瑾心中刚念着,惊雷便响了起来。 见苏瑾的注意力已经被雷雨所转移,姬无衡也没继续之前略带沉重的话语,他低头吻上苏瑾的唇,和着外面的雨势,或疾风骤雨或温柔浇灌,逐渐将苏瑾,拉回了他赠予的欲潮。 床褥上糜乱的痕迹愈发深重,二人交缠的爱液,汗水,还有那白浊,皆落在其上。眼见得这床是没法睡了,姬无衡将苏瑾抱起,随后手一伸一扔,便把床单给甩了出去,同时扬声道,“准备热水!” 听到这话,苏瑾揪着姬无衡腰间软肉,低斥道,“不能叫!” “不叫,那我抱着你出去洗浴?” “你!” 姬无衡轻笑,贴着苏瑾额头与她低语,“你当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行事?阿瑾方才,叫得那样大声” 腰腹处那只停留的手揪自己更紧,姬无衡嘶疼,妥协道,“好,我不说了。” 苏瑾将自己脸埋在姬无衡胸膛,强撑着那股子气势给姬无衡下令,“你去打热水!” 姬无衡只好把苏瑾放下,他找来尚干净的衣物把苏瑾包裹住,旋即给自己随便扯了件衣裳套上。姬无衡出门时,不远处还站着王德,王德见他出门,上前询问,“公子可是要热水?” “嗯。” “你们几个,把这抬进去。”王德正吩咐着,姬无衡适时拦下,“不用了,你们都去睡吧,我来处理。” “这” “她现下只让我进去,公公就不必操劳了。” 闻言,王德仓促地抬眸瞅了眼姬无衡,这一看,他忍不住在心里嘶出声音,姬公子居然是穿成这样出门的,看起来也太风流了吧?他好像,还看到了一些指痕?天,他的陛下,也够猛啊。 “对了公公,陛下她,明日是要上朝吗?” “陛下出来时,便吩咐了下去明天不上朝来着。” “哦,这样。”姬无衡点点头,兀自开始抬水。 王德仍想上前帮忙,可细看之下,又觉得自己不好插手,索性回去。 伺候完苏瑾洗浴又换好床单后,姬无衡方才抱着苏瑾沉沉睡去,睡去前,他吻了吻苏瑾额头,在心里呢喃了一句:小骗子。 你对我,分明也有了心吧? -- ℙο1⑧ъъ.cοⅿ 【32】变故陡生 次日清晨醒来,姬无衡看着怀里仍熟睡的苏瑾,心下松快,不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旋即又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雨已停,姬无衡打开窗决计散散屋里的旖旎气息,岂料这窗一开,他所养的海东青便扑闪着翅膀驻足到了他肩膀上。 姬无衡察觉到不对劲,他握住海东青脚踝从那小竹筒里取出了一张纸条,打开一看,上书六字:宫中有变,救驾。 父皇姬无衡眸子闪烁了几下,他转过头去看苏瑾,原想和她再温存些时候,却是不能了。 紧了紧手中的纸条,姬无衡给苏瑾掖了掖被褥,接着便整理着装和行李踏出了房门。 即将出驿站前,姬无衡同王德作辞,继而又嘱咐他让苏瑾再多睡会儿,以及早膳准备清淡些。 王德笑笑,“这些就不必公子叮嘱了,咱家晓得的。话说公子,真的不预备亲自与陛下告别了吗?” “不了,现在走比较好。”姬无衡望着苏瑾房间所在的方向,良久之后,他收回视线,“若等她醒来,只怕我就舍不得走了。” 王德遂不再赘言,只最后祝愿了一句,“那就祝公子一路顺风。” 姬无衡匆忙赶往北陈皇宫,留派了两叁亲信守卫皇城后,便集结精兵赶往西凉。此时的西凉,正是风云诡谲,宫城已经被姬无衡几个兄长带兵包围了,他们想谋权篡位,于是合起手来囚禁了皇帝,偏偏彼此之间又互不让步,各个都想继位,几方人马便僵持了下来。 姬无衡到时,直接遣了他的精兵攻进宫城。在战场上历经过厮杀的战士,自是与那等王府亲卫宫中禁卫要不同,只用了区区叁日,姬无衡的属下,便攻破了宫城。Уáоɡūоsℎū.Ⅽоm(yaoguoshu.com) 入了宫,姬无衡兵分叁路,一路人马去捉叛乱者,一路人马去解救围困群臣,至于另一路,则跟着他去寻西凉皇。 宫变被姬无衡强势镇压下来后,姬无衡便扶着西凉皇来到朝堂坐上龙椅。西凉皇看着底下那几个皇儿,听他们或争吵或求饶,只觉脑瓜子嗡嗡地疼。从桌案上随手抓了个茶杯,西凉皇朝底下一掷,怒斥道,“一群逆子!” 话音刚落,西凉皇又猛烈咳嗽起来,手帕染上猩红,西凉皇看了一眼便将手帕仓促收起,他将姬无衡正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的手拿下,下令道,“衡儿,你去,把他们就地斩杀了。” “父皇?” 虽然自己与几位兄长相处不多,加之幼时自己还受过他们的磨砺,可即便没感情,姬无衡也对他父皇这命令感到吃惊。他是没感情,可他父皇呢?就这样把自己几个儿子全杀了吗? “怎么?现在你也不听朕的命令了吗?”西凉皇直视姬无衡,眼里淌出寒气,“他们可不是你兄长了,是一群谋反的贼子,衡儿,你听明白了吗?!” “不,不父皇,孩儿们没有想过要您的命啊,父皇!孩儿们只是想知道父皇要把皇位给谁,并没有谋逆之意!” “叁弟,父皇的旨意是不会更改的,你还是省省求饶的功夫吧。” 叁皇子怒瞪了说凉话的大皇子一眼,他跪爬着来到龙椅旁扯起西凉皇的衣摆,哀求道,“父皇,逼宫的决定是大哥做的。儿臣,儿臣不过是鬼迷了心窍才跟在了后头。父皇,您原谅儿臣吧!儿臣知错了父皇!” 西凉皇狠狠踹了一脚叁皇子,咬牙低吼,“你们若是有胆子杀了朕,朕还要高看你们几分,一群废物!” “衡儿,动手!” 剑出鞘,姬无衡在叁皇子的倒退哀求中,砍落了他的脑袋,面色沉凝地朝底下剩余的几个兄长走去,姬无衡还要再杀,大皇子二皇子却已先行撞墙自尽了,最后那位兄长狼狈往殿外跑,却被守在殿外的将领给斩杀了。 西凉皇冷眼看完了全程,他颤巍着站起身,还欲继续发号施令,不料胸口胀痛,竟直接让他疼昏了过去。 “陛下!!!” “来人啊!传太医!快!” 朝堂上再度乱成一团,太医被守将提拉着脖颈扯到了西凉皇跟前,把完脉,太医两腿打颤,他一会儿看群臣,一会儿看姬无衡,半晌吐不出一句话。 姬无衡没了耐心,低喝道,“父皇到底怎么了?!说!” “陛下他,他怒急攻心,内府紊乱” 摆了摆手,姬无衡直白开问,“你就说你能不能治?!” 太医猛地跪在地上,他不住磕头,“臣,臣无能” 随手抓了个兵士,姬无衡催道,“你去,把太医院的太医全喊过来!要快!” 不一会儿,太医们全赶了过来,全部诊脉完后,齐齐跪在了地上。群臣见状,深感不妙,最后,丞相站了出来,对着太医们询问,“陛下,还能坚持多久?” “禀大人,陛下他最多撑叁日” “轰”的一声,所有人都惊了,他们纷纷看向姬无衡,希翼姬无衡拿个主意。姬无衡无奈,只得背着西凉皇先行回寝宫,随后派太医蹲守。 入夜时分,西凉皇终于醒来,他似是也觉察到自己大限将至,于是唤来姬无衡,说,“你去去把丞相,太傅还、还有尚书令,都叫过来” “孩儿遵旨。” 传话完,姬无衡便守在外头,静默地看着几位大臣走了进去。 丞相,太傅,尚书令叁人具是一脸肃穆地入殿,此时此刻,不出意外,便是西凉皇要留遗旨了。 “臣等,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西凉皇嘲弄地笑笑,他又咳嗽起来,这一回,咳出的血没拦住,露在了几位大臣眼底。 “现在再听你们说万岁,当真可笑。” “陛下!”“陛下要保重身体才是!” “行了,说正事吧。”西凉皇强撑着坐直身体,他把玩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眼望远方,慢悠悠道,“皇位,便由雍王继承。” “你们几个,便做辅臣,好好辅佐。” 才说到这儿,西凉皇又咳嗽起来,等他喘过气,注意到尚书令面露疑虑之色,不由点了点他,问,“你这副样子是作甚?衡儿登基,可有不妥?” 尚书令拱了拱手,回道,“陛下,雍王殿下在行军打仗上的本领确实无可指摘,可若为帝” “要说就说!别给朕吞吞吐吐的!” “臣,不得不跟陛下直言,雍王殿下其人,实是过于儿女情长了。” “哦?” 面对西凉皇的上下打量,尚书令冷汗淌满了后背,他紧了紧衣袖,鼓着胆子继续说道,“殿下心爱女子若是旁人也罢,臣必不多言,只是殿下钟情之人,却是,却是东玄国的凤帝啊!” 姬无衡与苏瑾那点子风月,西凉境内知道的人虽不多,可若有心人要打听,还是很好查探的。西凉皇对此有所耳闻,却没有过多了解,他是不信任皇族中还能出痴情种的,但尚书令这么郑重其事,西凉皇免不了要他展开详谈。 等到尚书令把他了解到的说了个分明,西凉皇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几位大臣扫了眼西凉皇的神色,皆低下了头作听候旨令状。 殿内一时陷入窒息的沉默中,约莫一炷香后,西凉皇低沉带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待会太医过来,朕会让其熬碗药。” “陛下是想?”丞相问。 “这药,朕会让雍王服下。届时,会有专人将其困住。” 几位大臣越听越懵,全然捉摸不透西凉皇的意图,西凉皇依旧转悠着他手指上的玉扳指,也许是思绪复杂,一时不察,那玉扳指竟掉落了地。丞相欲捡,西凉皇摆了摆手,示意叁人向前几步,同时声音压得愈发低,“兵贵神速,大军,尚在北陈疆土是吧?朕撑不了多久了,你们稍后传朕旨意,让那边驻守的将领,借道东玄回国时,寻机征讨东玄。” “陛下?”尚书令低呼出声。 西凉皇冷冷地看了尚书令一眼,“他既喜欢那凤帝,那便把东玄打下,将天下一统。” “朕死后,消息暂且能瞒多久就瞒多久。”顿了顿,西凉皇阖眼,呼吸加重,他竭力平复着呼吸,随后继续开口,“等衡儿意识到不对再闯出宫时,局势,估计已经定了。” “皇位,依旧是他的。只不过,朕要他咳咳咳,将天下一统后,再上位” 闻言,几位大臣彼此对了个眼神,西凉皇躺下床,也没看几位大臣,兀自下令,“行了,你们回去吧。把衡儿叫进来。” “喏。” -- 【33】夺权 “报!西凉军队突袭都江城!” “报!都江城已破!陵安城危!” “报!陵安城与龙阳城皆破!” 接二连叁噩耗传来,朝中一片纷乱,苏瑾却尤陷呆怔中。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过前世的事了,可是眼下的这一幕,却实实在在是她的噩梦。曾经发生过,兜兜转转下来,竟再度上演。 命运的齿轮,终究是不曾放过她。 苏瑾瘫坐在龙椅上,耳边是朝臣们咄咄逼人的责问与训诫,唇嗫喏半晌,苏瑾听到自己寡淡平平的声音,“是朕之过,朕会写罪己诏。” “陛下!老臣早就说过,不宜征战不宜征战!您不信,眼下,竟还亲自将狼招揽了过来!”高丞相痛心疾首,那句写罪己诏有个屁用都蹦到了嗓子眼,但好歹是忍下了没说。 苏瑾指甲已经深陷进掌心,她忍着心神剧痛,勉力维持住所剩不多的冷静,“朝中如今还能筹出多少兵马?” 东玄国历来都重文轻武,虽在苏瑾上位后这局面改善许多,但实际上,朝中武将仍是不多。更何况,先前为了攻打北陈,还有大部分兵马留在北陈。 谁都没有料到,西凉军队会在回国之际突然倒转攻进东玄,可没有料到不能成为苏瑾掩盖错误的借口。与西凉合作攻打北陈毕竟是她一手促成的,如今合作失败惨遭背叛,苏瑾在群臣中的威信,刹那间荡然无存。 没有人回苏瑾的问话,以高丞相为首的几位权臣,更是直接表示要把她请出金銮殿。 “陛下如今不宜再理朝政,还望陛下,回宫歇息。” 听到这话,苏瑾呼吸猛然加急了几分,她攥着衣袍,冲丞相高呼,“高敏之!你想做什么?啊?!!!东玄如今正处危急存亡的时刻,朕合该挽救!” 高丞相声调也扬起来,“陛下既知情况危急,那就更该放手!女儿家,终究玩不来朝政!剩下的事,便交由我们内阁处置!” “你放肆!这是我们苏家的江山!” “可眼下,苏家的江山,就要败在陛下手中了!陛下难道不认吗?!” “你!” “陛下,请吧。臣等还要商讨应对措施呢,东玄,可等不得了!” 丞相话罢,宫中的禁卫军竟上前欲架着苏瑾离朝,王德匆忙护在苏瑾身前,指着丞相破口大骂,“以下犯上!冒犯君威!高敏之,最狼子野心的怕就是你!” 剑意凛然,白光乍现,苏瑾将王德攥到身后,咬牙认栽,“朕这就回宫!只是丞相,您是不是也该让他们把剑收起来了?” “陛下听话,自是最好。” 王德在其后挣扎着要继续大骂,苏瑾把他嘴捂住,一边摇头一边扯着他退出金銮殿。 离殿后,苏瑾手松了,精神气也散了,眼前一昏,身子便要往后栽落。王德适时把苏瑾托起,慌乱地要去寻太医。 凭着最后的气力,苏瑾拉住了王德,说,“我走不动了,王德。你背我回殿吧。” “陛下。”王德几欲想哭。 苏瑾头靠在王德肩膀上,身子随了王德的走动而摇摆,“线断了,王德。” “那只风筝,飞得真高。我,我抓不住......” 王德再忍不住,声音中已带出了哽咽,“别说了陛下,您还有奴才,奴才陪着您!奴才一直陪着陛下!” 寝殿的门映入眼帘,苏瑾眨了眨眼,眨掉一滴泪,她叹息着,发出极低的一声呢喃,“是啊,还有你。” 比起前世,这辈子,我身边,缘还有人在。 “人呢?!全都聋了哑了吗?啊?放我出去!本王要你们放我出去!都听到了没?啊?!!!”被锁数日,吃食还都遭了软骨散,姬无衡心中不安一日比一日甚,他犹如困兽,在房间里又吼又叫,同时还不停摔桌砸椅。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姬无衡觉得自己就要力竭倒在床上时,门外,传来了一串脚步声。紧跟着,锁链被打开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来人看到房间一片狼藉,静默了片刻,方才对姬无衡拱手道,“殿下受苦了。” 姬无衡认出这是常跟在皇帝身边侍奉的大内太监,他蹙起眉,询问道,“父皇呢?” “陛下他,已经龙驭归天了。” 这个结果姬无衡并不意外,那日大殿上,太医们便都说西凉皇时日无多了。只是,姬无衡想不通,他缘何会被关起来?难道是新帝忌惮他的战功要将他杀了吗?可这说不通,除了不能走出房门,姬无衡在这里,实则并没有遭什么罪。 “外面究竟怎么了?” “两军交战,朝廷无主。” 短短八个字,浑叫姬无衡震在了原地,“什、么?” 只听“砰”的一声,面前之人便已跪伏,他恭敬地对姬无衡行了大礼,继续解释,“陛下留有遗诏给殿下,待天下一统后,殿下便可登基。如今西凉已将东玄半数城池收拢,两军在朝凤城对峙,殿下,后续的事,该您出面了。” 朝凤城,东玄国都,姬无衡思及此,整个人几乎都要立不住,苏瑾......他的阿瑾...... “殿下?!” 姬无衡手握成拳,他忍了又忍,一字一顿地问,“我可以出去了,对吧?” “这是自然。” “好,待我休整一夜,明日,便亲自带兵前往东玄。” 闻言,太监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姬无衡,之所以会有此战,一方面是因着先帝的野心,另一方面,便是为了绝雍王的心思。目前来看,雍王殿下倒是并没有那等子不爱江山只要美人的模样嘛,瞧,都不用他多劝,殿下就有了决断。 “咱家这就不叨扰殿下休息了。”太监说着,同时又对外招手叫来几个宫女,吩咐道,“你们几个,都手脚麻利点,早些把房间收拾了早些让殿下歇息。” 姬无衡冷眼看着宫女收拾,他兀自发着呆,思绪百转千回,最后都只化成了一个念头:他和苏瑾,约莫是要完了。 她会恨他吧?怎能不恨呢?没有人会信他全然不知情,更何况,他很快,就要亲自带兵过去了。 父皇。姬无衡在心中苦笑,临了了,您还要这样摆一手,我们这些儿子,在您那儿,是不是全是工具? 权势,欲望,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要为此付出鲜血的代价?那把龙椅,坐上去,可又当真能让人感到愉悦? “吱拉”一声,房门合上,宫女都退了出去,姬无衡躺上床,久久不能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