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言愁》 第一章媚药 素闻江湖势围,不落朝野政权。 帮派各路,盘根错节,几多风雨。 大邺盛城之下,宫、坊、堂、庄,各成其派,各司其主,盘踞权领,又皆以平阳之侯顾青云为瞻。 众教与之立其叁年盟约,每过叁载,齐聚侯府,把酒言欢,共探江湖之事。 今时盟约期至,各路江湖帮派,纷云踏此。 而青山之巅琼花宫少宫主—楚靖,便在此行之中。 nPO1㈧.COм——————— 是夜,窗外月色灵动。 楚靖梳洗作罢,褪了外纱,合衣躺下,却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想她刚坐上琼花宫宫主之位,便受平阳侯顾青云之邀,此次是她生平第一次下山,文星、文月都在隔壁房中歇息,她向来不喜人服侍左右。 在琼花宫时她不过是个饲花小宫女,却得了大宫主青睐,大宫主逝世后,便将宫主之位传给了她。 若说这宫主之位,与大宫主情同姐妹的穆容辞当仁不让,却不知为何大宫主会传意于她,此事想来委实让人迷蒙一片。 楚靖翻了个身,想及大宫主便是那日下山归来之后抑郁不止,吐血而终,便由不住打了个冷颤。 幼时她便听闻,刀剑风雨、江湖险恶,最是人心难测。 楚靖有些气血上涌,想是此时正值夏季,起身又褪了中衣,只着薄衣躺下。 平日在宫中之时,她都是赤裸而眠,左右琼花宫皆是女子,但下了山,还应是注意些仪态才好。 再次躺下后,那股热气便游走至腹部,令人烦躁异常,楚靖喘息出声,惊觉不妙,刚想唤隔壁文星、文月,便见窗口人影掠过,顷刻跃进一人。 “采花贼!”楚靖猛然起身,惊眉愤声。 “不是,我……” 来人话未说完,楚靖已是连发叁针封了对方穴道,忍下身上异常,她抬手点了桌上油灯。 灯火缭绕下,她方才看清对面之人一袭紫衫长服,峰眉星目,清冷俊逸。 反手将人提至榻间,楚靖摸出榻上长纱腰裹,将男人双手束至床头横木之上。 做罢,她缓出一口气,低了头,方才发觉自己正跨坐他身上,她本是想将他绑至凳上的。垂眸,见身下男人正瞪着一双狭眸看她,俊逸脸上晕起两抹绯红。 这无耻的采花贼!楚靖冷了双眸,裹紧身上薄衫,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淫贼!” 见他仍是瞪目,楚靖换手,又是一巴掌:“还看!” 左右开弓两巴掌下来,俊脸已是红肿。 见他依旧瞪眼一动不动,楚靖方才想起适才刺了他的穴道。 不能打,楚靖心想。 打丑了,辣眼睛! 但媚药委实厉害,她运了几番内力不但未能压下,反而更是燥热至极,忍不住并了双腿厮磨身下之人。 她已感觉到男人身下灼热的欲根勃然怒起,适才她坐上来之时便已觉察到那硬度,只是两掌轮番下来,硬挺微微沉了下去。此时隔着亵裤不断研磨,硕物竟又抬了头,且比之前更加硬灼。 “下流!”楚靖骂声。 素手匆匆撩开男人衣襟,粗鲁扯去里面中衣,露出精壮胸膛。 如此绝色男子,竟然是个采花贼,楚靖不甚明白,她未曾见过采花贼,只想着再不泄火她便要浴火腹胀而死。 她才刚接任宫主之位,若江湖传出琼花宫宫主因中媚毒而亡,想是躺进棺材里也不得闭眼! 楚靖喘息一声,颤抖着双手抚上身下胸膛,手指流连至胸口褐果,轻轻拨弄, 在琼花宫时她亦曾看过一些杂书,目睹过书中男女欢好,虽不渴望,却也是心奇。 素指撩拨下,男人呼吸急促。 楚靖一边抚弄,一边去看他面上,见他冷眉微蹩,似是忍耐,不由嗤声:“禽兽!” 浴火已燃至全身,楚靖大喘,伸手扯开他身下长裤。茎身跳出一瞬,打在腹部发出一声闷响,男人精壮身子微微颤抖。 楚靖心中惊惧,见那青筋怒张之物,不由血脉膨胀。 倏然,鼻中一热,鲜血滴落茎物之上,晕开一朵艳梅,楚靖一惊,忙探向鼻间,见手指上血迹点点,知晓再不“动手”,只怕要命丧于此。 情急之下,她抬臀扶着欲根抵上花口便狠命坐了上去。 撕裂般疼痛袭遍全身…… 楚靖倒吸一口气,指尖猛然掐住男人胸膛上褐果。 她疼,也不能让他好受! 果然,见那俊脸已是黯然,精壮身子倏然一阵抖擞,竟开始微微挣扎双手。 “内力不错,竟然这么快便冲破穴道。”楚靖冷笑。 还好适才她也刺了他的哑穴,见他冷然怒瞪她,楚靖不由心生一股怒火。 他一个采花贼,不知祸害过多少女子,若不是这媚药来得厉害,她又解不得,怎会将这第一次给了他! 思及此,楚靖眉宇一凌,手中掐着褐果的力道不由加大,绝不能让他太快活! 腹中热浪滚滚,楚靖颤抖着身子微微抬臀,又缓缓坐下,几番动作之下,蜜水夹杂着血丝涌出,黏满男人结实小腹。 然那欲根太过粗硕,楚靖坐了几个回合,都未能将它全然吞下。 药物上涌,连着身子越发滚烫难耐,楚靖缓出一息,凝眉掐紧身下男人,提臀间,再度用力坐了下去。 巨根深埋,一入到底,男人喉间滚动,发出一声闷哼。 “舒服?”楚靖喘出一口气,抬手给了他侧臀一巴掌。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果见他眸中怒火缭绕,楚靖得意。 就是这般,让他身心受辱! 渐入佳境动作之下,阳物越发热灼肿大,顶得楚靖险些跌到榻下去,若不是她久练内力,恐是支撑不住。 身子每动一下,她便鞭打身下男人一掌。 娇躯如沐烈火,动作愈来愈快,颠得她长发散落。 终是一声绵软呻吟溢出,花蕊倾泻,股股蜜水脱闸而出。 男人亦是紧闭双眸,喉间发出一声沉闷长息,白浊喷射而出,烫得楚靖全身颤抖。 了然那是何物,楚靖低咒一声“该死!”,抬手拔下发间花簪,骤然插入男人颈中。 鲜血喷涌而出,男人倏然睁眸,清冷星目中满是愤怒冰冷,夹杂着一闪而过仇恨…… 楚靖匆匆起身,了草擦拭了一番身子,裹紧身上裙衫。那一簪正中死穴,她望着榻上满身是血男人,冷笑出声。 此人若活着,不知还要祸害多少女子,今日栽于她手中,也算他倒霉。不过死之前让他痛快了一回,算是便宜了他。 思及此,楚靖忙盘腿而坐,运力逼出体内残留浊物,晲眸看了眼榻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冷哼一声,起身飘然离去。 -- 第二章跑路 匆匆唤醒隔壁文星、文月,随意寻了个说辞,楚靖便带着两人沐浴夜色离开了客栈。 “宫主,我们现在去何处?”文星睡眼惺忪趴在马背上问声。 “赶了一夜路,先在此处歇息片刻。”楚靖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交给身后文月,便自树下盘腿而坐。 惊慌劳累一夜,又赶了多时路,她亦是心力憔悴,连内息都有些错乱。 闭目调息片刻,蓦然睁眼,楚靖往发间一摸,不由全身发冷。 她竟忘了将发簪拔出! 那白玉琼花簪乃琼花宫特有,若被人发现,再看那男人死状,定会知晓发生了何事! 千算万算,竟一时慌乱疏漏了此物,留下痕迹。 楚靖心跳连连,如今天已放亮,指不定那尸体已被人发现,若此时返回客栈,岂不自投罗网。 心头烦躁异常,楚靖闭眸,沉息一口气。 未曾想刚下山便摊上此事,这着实该死的采花贼,死了都要坏她声誉!上辈子定是掘了他家祖坟了,才会让她遇上他! 楚靖暗自低咒一通,只盼无人发觉那玉簪才好。 “宫主,你吧嗒吧嗒念的什么咒语,可是大宫主偷偷传了你何绝世秘籍?”文星皱眉。 “文星,不得无礼。”文月低斥。 文星瘪瘪嘴,回头去逗马儿,小嘴却是喋喋不休嘀咕这不近人情文月。 楚靖摇头笑然,文月比文星稳重,两人一冷一热,时常斗嘴,害得她夹在中间好生烦恼。 “走吧。”楚靖起身抖了抖裙摆,忽尔又道:“文月,将包裹中男袍取出。” “是。”文月取下马鞍上包裹,手脚利落翻出长袍。 “换上。”楚靖接过抖开,将衣袍递给两人。 “我们也换?”文星指着身旁文月问声。 “不然呢?”楚靖已是伸手去解自己身上裙衫。 文星松出一口气,楚靖见状,罢了手,上前给了她脑壳一记弹指:“想什么呢!” 文星紧捂额头,小嘴微瘪。 还不是她家宫主平日无事爱充男人“调戏”宫里女子,适才她还以为荒郊野外宫主又来了兴致呢。 楚靖瞪了她一眼,微微皱眉,本是下山之时便要换上此服,但文星觉丑,她也觉得凭这一身功夫,无人敢打她们主意。 想来还是涉世未深,太过自信,如今着了道,才知世间险恶。 马匹疾驰,颠簸了半日,侯府大门映入眼帘。 几人将将翻身下马,却被一身冷甲侍卫拦住:“来者何人?” “琼花宫宫主。”楚靖摸出腰间示牌。 “原是宫主,失礼,侯爷已等候多时。”男子垂眸让路。 叁人将马匹交由他,缓缓踏入府内。 -- nΡO18.COм 第叁章应宴 “来者,可是琼花宫少宫主?” 一声雄厚男声响来,两旁松枝抖动,可知其内力深厚。 楚靖抬眸,浅然一笑,上前拱手:“楚靖见过侯爷。” 闻言,顾青云朗笑一声,虚扶道:“不必多礼,快坐。” 落座之后,楚靖方才细细打量起他。 一袭甘蓝廖云绸锦长袍,不染褶皱,金冠束发,面容肃穆,虽已四十有五,却未有暮态。 再看两位侯夫人,俏魅丛生,顾盼生辉,想来侯爷“功夫”应是不错。 长案前已有江湖各路帮派之主端坐于此,楚靖一一虚礼,暗中观察各路帮主。 放眼殿中众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参差不齐。这倒也罢,楚靖只笑那相貌越差,兵器也甚怪之人。 便说那金翎阁阁主,矮小短胖,侏儒身材,却使得一轮弯月凌光刀。 那刀身如半弯月牙,悬挂在他腰间,这般去看,还以为一个小屁孩儿被腰斩了。 再看那聊得正是起兴秋山老道,谁人会知竟是个五十有六的老太,霜白鬓角扎一小辫,说起话来,小辫狂摇。 这般看着,楚靖只觉此乃群魔乱舞,睨眸间,终是瞧见一正常之人,平阳侯长子—顾行之。 但看那人玉面若桃,一袭赤衣长袍,广袖微拢,光是坐着,便惹几多目光倾注。 觉察对面目光,顾行之一怔,歇酒抬眸间,正对上她打探目光。 四目相对,楚靖呼吸一滞,甚是没出息得暗自咽了几番口水。 倏然,他朝她一笑,若花似玉面容之下平添了几分浪荡之息。 呸!楚靖暗啐一声,这男人皮相上乘,家世殷厚,也不知上辈子烧了何高香,竟投了这么个好胎! -- 第四章恐遇 见众人纷议,顾青云朝身旁侍卫问声:“宴请之中,还有何人未到?” “回侯爷,逍遥庄少庄主,林翊。” 侍卫应声,抬头间,见殿外负手而立之人,喜道:“逍遥庄庄主已到!” 众人纷纷回首,来人已抬步踏入堂内。 楚靖随之抬眸,这一看,骇得她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这……怎会如此?! 虽说只看得侧容,但那峰眉剑目,额前青丝垂留,玉箍束得长发一丝不苟,绝对是昨夜被她刺死在床上的采花贼! 他并未朝座上平阳侯附礼,只微一点头,径直走向长案。 平阳侯却是一笑,算是已行了见礼。 见那身影朝此处行来,盘腿坐至身旁,楚靖兀自一抖,手中清酒洒出,连顾青云说了什么都未听进去。 “可是琼花宫少宫主?”男人侧眸问声,递来一方娟帕。 楚靖呆愕回首,对上他双眸之时,却是全身僵硬。 他淡然望着她,虽在与她攀谈,星眸中却冰冷异常。 楚靖暗自踟蹰,接过他手中娟帕时,朝他脖间撇去一眼。 顷长脖颈,连半个伤疤都未有。 她松了一口气,连道谢都忘了,拿过绢帕便擦额头冷汗。 “宫主。”文月瞧不下去,勾了头低声提醒。 方才她便见自家宫主盯着顾行之傻笑,那馋得似要流口水样子在她吃酱肘子时文月见过,猥琐至极,现下见了这少庄主,连酒水都端不稳了。 想来琼花宫是该收些男弟子了,不然这一幅没见过男人的样子,还不把人吓死! “宫主,手。”见她不解,文月皱眉道。 楚靖低头,见手背上洒出的酒水,忙拿娟帕去擦。 许是她看错了,此人,与昨夜之人还是有些不同。 比如,衣服不同!今日他换了身玄色长衫。 楚靖将娟帕还回时,男人略带薄茧的长指抚上她指尖轻磨了一番。她忙将手抽回,欲要出声斥责,却又担心引来他人目光。 硬生生忍下怒火,楚靖如坐针毡,想及昨夜之事,全身一阵抖擞,满心惶恐朝身侧撇眸。 见他正端坐案前兀自饮酒,举手投足清冷出尘,似适才举动不过是无意之举,楚靖又觉此等男人恐是比她还寡欲,如何也与那采花贼想不到一起去。 世间之大,有貌相似之人,也不足为奇。 身后文月见自家主子神色呆愣,着实瞧不下去,方才小心翼翼拿长袖下小手掐了她一把。 楚靖回过神来,见众人正是举杯对酒,猛然端过案上酒碗,一饮而尽。 江湖中人,讲究情义,遂有大口吃肉,大碗畅酒之说。 然,那碗太过之大,且楚靖喝得迅猛。 烈酒入腹,不肖片刻,眼前身影晃荡,烦躁一扫而空,只见得满桌狂野大肉,馋得她口水四溢,也顾不得席间众人,如身处无人之境,埋头“苦干”起来。 殿上顾青云说了何话,楚靖也懒得理会,颠来倒去无非就那几个意思,座中皆是名门正派,应匡扶人间正义。 正义? 楚靖呡了口水酒嗤笑。 宴毕,无人不识得琼花宫宫主楚靖,便是那对着自己案前肉物横扫千军的风云人物,那般架势说“饿狼扑食”也不为过。 起身之际,楚靖还想再看一眼那“采花贼”,却见他已随侍卫离去。 “宫主醉了?” 听得那浪荡懒散之声,楚靖头皮一阵发麻。 是顾行之,适才席间他与人敬酒之时楚靖已闻之声音,遂已能辨别其音。 抬眸,对上他笑意隐然双眸,楚靖凝眉。 他一笑,她便想将他绑到琼花宫去,让他夜夜对着她笑。 “不甚酒量,让世子见笑了。”楚靖笑然,虽是眼前人影晃动,仍不忘稳了气的摆仪态。 殊不知,适才那番饿狼之举,哪还有几分仪态可言,但楚靖觉得,她还可挽救些颜面。 他未有言语,只冲她一笑,负手到堂外送客。 调戏她!? 楚靖扬眉嗤笑,她对这男人没几分好感,不过是投胎技艺高超了些,生得好看有何用,有钱有身份又有何用,她照样看不上! “文星,你说我比他,谁好看!”楚靖拿手肘怼了怼身后。 文星仰头望了望堂外蓝影,小脸通红:“宫主,要说实话吗?” 看她这春水泛滥模样,楚靖气闷背手转身:“别回去了,留这儿吧!” 文月拍了拍文星肩膀,叹息摇头,只道自家宫主没救,连男人都酸,只怕这辈子是要孤独终老。 出了府,已是日暮,楚靖携两人马不停蹄赶路,然她心有烦闷,总觉不安,便带两人又来了那家客栈。 见那小二认出了她,朝她走来,楚靖兀自心慌,暗自运气做足跑路准备。 “几位客官很是面熟,可是住店?”小二笑问。 闻言,楚靖摆手:“不了,我有一物落在了客房里,想去找找。” “还真是熟人!”小二笑开了嘴,“现下客房无人,客官落了何物,我去替你找。” “不用了。”楚靖连连摇头,勉强一笑道:“近日,店里可发生过大事?” 见那小二疑眉,楚靖又道:“就是,可有命案……” 突然,小二一拍脑袋,吓得楚靖一阵哆嗦。 “客官还会算卦啊,前几日……” 见这架势,楚靖暗叫不好,不等他说完,便带文星文月匆忙飞身离去,只留得满脸懵然小二不住朝背影喊声:“客官,不找东西了?” 随后又一摇头:“后院死了两头母猪,也算是命案吧。” 回头一想,见那几人离去时慌乱背影,小二恍然大悟骂声:“看起来人模人样,没想到也干些毒猪的腌臜之事!” -- 第五章涉险 一口气奔了五里地,楚靖不由大喘歇身,心中暗自窃喜。想来那采花贼当真是死了,她就说嘛,那小庄主看起来清冷寡欲,怎会是那下叁滥的采花贼。 她甚是愉悦,衣衫一甩上马道:“文星文月,我们走!” 夜风萧瑟,身后寂静一片。 楚靖心中一凌,回首,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这是有人盯上她了! 她仰头环顾了一眼四周,朝那枝叶萧瑟林中怒声:“藏着掖着算何本事,出来吧!” 一时间风叶作响,片刻,枝头落下几名黑衣之人。 “找死!”楚靖冷喝一声,登时抽出腰中软剑,一拍马背飞身跃起,朝那几抹黑影横扫过去。 几番交手便解决了几人,楚靖拭去剑上血迹,晲眸嗤声:“花拳绣腿,不堪一击。” 倏然身后冷风袭过,楚靖一怔,未来得及反应,背上便中了暗器。 “只知琼花宫大宫主风姿卓越,未曾想新任的少宫主也这般可人。” 是相识之人? 楚靖紧捂伤口,额头冷汗岑岑:“连面都不敢露,怎么,可是因为长得太丑,怕吓着我?这么一想,你还真是体贴。” 楚靖讽声,黑夜中却是暗自运气,一枚暗器对她来说,也就几番内力之事。 “体贴不体贴,待会儿你便知晓。” 楚靖怔神,听那猥琐油腻笑声只觉甚是耳熟,却无暇细想。 现下她要拖住他,只得强忍着恶心,款款笑道:“如此甚好,不满阁下说,我自幼泡在毒药里,修习毒术,都这般年龄了,还未曾尝过男人滋味,上次好不容易引得一男人,本想欢好一场,谁知他刚碰到我便中毒而死,当真是扫兴,如今阁下不嫌弃,那我自是求之不得。” 说着一把撕烂腿上长裤,露出里面白皙长腿,素手自下而上,轻浅撩拨:“阁下,可愿来一场?” 那人果然矗立在原地,似在辨别她话中真假。 楚靖冷笑一声,她就是要诱他靠近,如此她便可拿袖中银针解决了他,若他不敢上前,她也可借机运功调息。 “阁下这是怕了?” 柔目似水间,一双揉猗自光洁白皙长腿上来回抚摸,男人看得喉间滚动,终是按耐不住,啐了一口,道:“够味儿!没想到琼花宫宫主这般热情,我又怎好拂了美人儿之意。” 说着嘿嘿一笑,摩拳擦掌便上前来。 楚靖攥紧袖中银针,见时机已到,冷笑一声,暗道:到阴曹地府享受去吧! 气息凝聚间,楚靖神色一震,她居然聚不了内力了! 这暗器上并未涂毒,她也并未吃何物,闻到何可疑气味,那这丹田处的疼痛究竟从何而来? 楚靖脑中一片空白,眼见那人已是扑了过来。 凌空之中寒光一闪,面前之人直直倒地,再未起身。 还有人? 楚靖眉宇紧蹩,骤然斥声:“何人?出来!” 敌在暗,她在明,不将那暗处之人引出来,她便多一分危险。 “怎么?也想尝尝姑奶奶滋味?这般躲着不出来,是想隔着空气来一场?” 月色空明,林中沉寂。 楚靖暗叹此人耐性,琢磨着该如何刺激他,刚想开口,枝头便簌簌落下一人。 “是我。” “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你是人是狗!” “逍遥庄,林翊。” 楚靖一顿,适才心中忐忑,未曾听出声音中熟悉。 “此处不安全,随我离去。” “文星文月她……” “想必走散了,先随我离开此地,稍后我再派人搜寻。” 夜色朦胧,楚靖看不清他眉目,但此刻她有伤在身,气息游走。 “得罪了。” 见她不动,林翊上前,拦过她飞身离去。 nPO1㈧.COм—————— 足尖轻落,房中灯火通明。 林翊放下怀中身子,推开房门:“进来吧。” “这是何处?”楚靖皱眉。 “我房中。” “逍遥庄?!”楚靖一声惊愕,引得伤口隐隐作痛,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若不是她聚集不得内力,这点伤还算不得什么。不过,他半刻功夫,便飞至百里,足见功力之强,且不在她之下。 “你受伤了。”林翊自案架上取过瓷瓶。 楚靖抬眸,借着烛火方才看清眼前男人,一袭紫衣云纹衫,黑竹腰带裹劲腰,他眯了双眸,看向她时冷眸不带一丝柔意。 虽已确认过那采花贼已死,但看着眼前一模一样俊容,楚靖仍是不甚安心,她还要再试探一番。 -- NΡO18.COм 第六章诱惑 “被暗器所伤。”楚靖喘息,虚弱坐下。 林翊皱眉,盯着她肩膀处伤口看了片刻:“流血了。” 废话!扎你一下看流不流血!楚靖暗啐。 “这是金创散。”林翊将手中瓷瓶放在桌上,想了想,又从箱中取出一块长形香木,“忍不住了,就咬住它。” “你……不帮我上药?”见他欲要离去,楚靖急眉问声。 她还未有试探出此人,此时得以上药为幌子让他留下来,届时衣服一脱,他若有所动作,她便可断定他是否是那夜禽兽。 将他留在房中,也便她想办法对付他,一对一,她还是有几分胜算。若他出了房,将她困在里面,她便难逃一劫了。 林翊低头沉思了片刻,缓缓抬眸:“不方便。” 闻言,楚靖想一口老血喷死他,琢磨半天就吐出这么几个字。 “江湖儿女,有何不便。”楚靖柳眉一弯,说话间虚弱轻咳,泪眸盈盈望向他。 见状,林翊顿了半晌,终是转了身道:“到榻上躺着吧。” 甚好,床上更方便办事,楚靖缓缓起身,行至他身旁时,身子摇摇欲坠。 见他未来扶她,楚靖眼眸一眯,软了身子朝他身上靠去,双手攀上他腰身,低低喏声:“我是不是不行了?” 倏然,后颈一凉,她被提开那顷长身子,如鸡仔般,被人拎到了榻上。将将趴下,后背又是一惊,楚靖还未来得及反应,暗器已被他拔出。 后知后觉疼痛,让楚靖尖叫出声,手指抓着身下被褥冷汗狂落,心中早已将身后男人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一遍。 林翊盯着手中沾了血的一双眼光射寒星瞅了半晌,兀自皱眉:“圣狐堂。” “是圣狐堂的人?” 楚靖忍痛回首。 怨不得那声音听着耳熟,今日还在侯府见过,想起那堂主矮矬猥琐模样,她便心生反胃。 “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对琼花宫出手?”楚靖蹩眉,盯着他手中暗器喘声。 “不知道。” 林翊将手中暗器放下,取过桌上瓷瓶朝她走来,手中还多了双……竹筷 楚靖盯着他手中竹筷,满头雾水:“这是要作何?” “给你脱衣。”林翊解释,忽尔望着她又道:“你也可以自己来。” 楚靖嘴角抽搐,甚是琢磨不透他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何物。 林翊已是委身坐下,执着竹筷解了她胸前衣带,挑开里衣,缓缓将那染满血迹的内衫拨至肩头,绯色抹胸半遮半露。 见他面色不改,从始至终双眸只紧紧盯着伤口,靠得近了,楚靖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笔墨香息。 “疼,嗯……轻点。”楚靖皱眉,攥了攥身下被褥。 林翊歇了手中动作,晲了她一眼,道:“伤口,不是很深。” 他这是在说她演戏?! 楚靖深吸一口气,眸中泪水潸然:“我聚不了内力,丹田似是受损。” “上罢药我帮你看看。” 他不再说话,示意她侧身露出背上伤口,专注上药。 楚靖眼波几转,肩膀一低,束裹下胸峰坦出大半,白皙丰满,沟林深现,此番好景,是个男人都会有所反应。 此时正值炎日,他穿着甚薄,玄色轻衫下便是长裤,楚靖盯着他腿裤间看了半晌,却是连个凸起都没寻到。 这番看得她一阵心烦气躁,恨不能扒开他长裤,看看他到底将那东西藏在了何处,便是他不是采花贼,看了女人身子也该有些反应,这一马平川胯下到底算个怎么回事,是嫌她不够有魅力? 楚靖长眸一眯,轻呼出声:“好疼!” 说话间,素手状似无意掐上他肌肉健硕大腿,揉猗自那结实腿肉上细细捻转,又往深处抚去。 -- 第七章试探 林翊皱眉歇了动作,拿筷子将她小手从腿上夹开,取过桌上那块长形香木递给她:“咬住吧。” 楚靖差点背过气去,她还未被人这般嫌弃过,不由心中冷哼一声,脱衣服他能用筷子,待会穿衣服,她就不信他还能用筷子! 见他缓缓坐下,楚靖歉声:“适才唐突了。” 林翊凝眸,不甚在意朝伤口处撒药:“无事。” 楚靖皱了细眉,此人性子清冷,无论说何,都是简短几字,不说话时,眉宇便多几分凌厉,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姿,简直闷骚至极。 “好了。”林翊起身,收了瓷瓶。 “你,不帮我把衣服穿上?”楚靖赫然。 “歇息一下,宫主应是能自己动手。” 他背对着她,收拾桌上瓶瓶罐罐,连句多余的话都懒得与她说,楚靖一阵气闷,这男人是有多嫌弃她,冷成这般,毫无生趣,如何都瞧不出会行淫荡之事。 “我的内力可还能恢复?”楚靖翻身躺下。 林翊收了瓷瓶,回身自榻前坐下,长指探向她手臂。 “我丹田疼。”楚靖皱眉,虚弱出声。 她意为让他渡些内力于她,也好借机探探他功力到了哪般境地。 “应是伤势所致,歇息片刻便好。”林翊收了手,解释道。 便知是如此! 楚靖抬首,对上他清冷双眸,杏眸微眯:“庄主为何会在林中?” “路过。” 短短两字,让楚靖胸口一闷,蓦然呕出一口鲜血。 她是真的吐了血,适才她微微摁了丹田处,只觉气血上涌,喉间腥气难耐。 “别按它,会死。”林翊皱眉,却并未动作,现下她衣衫未穿,他也不好去扶。 楚靖趴在榻边缓出一口气,望向他虚弱道:“文星文月,还求庄主尽快寻之。” 林翊点头起身,负手间已是踏出房外。 烛火摇曳之下,帐影忽明忽暗,楚靖闭眸,想来这两日发生之事,不由沉闷叹声。 早知这番多灾多难,下山之时她便应烧个香求神明保佑。 -- 第八章阴谋 晨日,暖阳透过窗纸刺来,楚靖睡眼惺忪眯眸,这一睁眸,骇得她半时都未反应过来。 此处不是他的房间,但那一桌一椅一床,却是她熟悉的。这是她下山时住的那间客栈,她便是在这床上,杀了那采花贼! 不等她反应过来,房门便被一股力道震开,门板重重撞在圆桌上,荡起一片灰尘。 来人一袭衙门官服,楚靖见那服饰不同于他身后两人,猜测应是个捕头。 男人紧握身侧长刀,凌然踏进房中,厉声:“可是琼花宫主,楚靖?!” 闻声,楚靖拢了衣衫,缓缓下榻:“正是。” “昨夜圣狐堂堂主邱乙仑死在五里外青竹林中,疑是你所为,本捕奉命捉拿你。”男人亮出怀中缉捕令,眸色微沉,“我等奉命行事,得罪了!” 说话间,他已抽出腰间铁锁警惕上前。 楚靖低眉一笑:“可以,不过,敢问差大哥,可有凭证是我杀了人?” 男人冷哼一声,似是早已料到,自怀中摸出一方巾帕,缓缓展开:“此簪可是你之物?” 白玉琼花簪通体莹润,尖锐簪尖血迹斑斑,簪头琼花玉瓣上镌刻两字—楚靖。 “是我之物,但昨夜我并未杀他,且我有人证。” 一时间发生种种之事让楚靖满腹疑虑,但自小便见过世间百态的她并未慌乱,她还要亲自解开这局,揪出布局之人,以证她心中疑惑。 见她仍不死心,男人面色忽沉,微微侧身:“你说的,可是他?” 房外缓缓步出一人,竹纹衫,青云靴,冷眉星目,墨发束得一丝不苟,就算化成灰,楚靖也认得他——林翊! 他还穿了那夜相同衣衫,不同的是,衣襟上干净整洁,不见一丝血迹。 “昨夜我确实见过少宫主,不过是在这客栈之中,你满身血迹,神色慌张,想来甚是可疑。”林翊直直望向她,眸中波澜不惊。 楚靖都要笑出声来,她倒是眼拙了,未曾瞧出此人还是个满腹诡计的衣冠禽兽! “越是绝色女子,越是剧毒无比,阁下当真是领教了宫主的本事。”他盯着她,眸中满是讥讽。 楚靖一笑,压低声音,幽幽启口:“还未将你毒死,算不得本事。” 而后直起身,冲捕头笑然:“单凭这些,我也可说他人栽赃陷害与我,作不得数,我要见尸体。” “这些还是留给大人说去吧。”男人凌然上前将她套上铁扣。 身子僵硬一番,楚靖紧了紧双手,终是垂下,现下还有诸多疑惑未解,且她若是现在逃走,不说她有没有把握干倒身前几人,还会给琼花宫惹来麻烦。 她倒要看看这采花贼还有何招数对付她! “也要劳烦少庄主与我们走一趟了。”男人回身拱手道。 楚靖被压着自他身边而过时,自始至终都未回头,但她知道,身后那人一直盯着她,凌光似要将她钉穿。 下了楼,小二见这阵势不由愣住,甚是疑惑这女子昨夜是怎得去而又复返,又是如何会被通缉? 莫不是掌柜的瞧出后院的母猪是这女子毒死报了案? 现在毒死两头猪,都用得上捕头亲自来抓人了? 小二摸了摸头,还好他昨夜不当值,不过这等绝色女人,她毒猪,又不吃,到底是图什么呢? -- nΡO18.COм 第九章马欢 晌午日头正是火辣,几名捕快歇了马,席地坐于林荫下饮水,又自马鞍皮袋下摸出干粮啃了起来。 “少庄主可是来些水?”捕头上前问声。 “不必了,多谢。”林翊撩摆坐于树下,闭目养神。 楚靖自昨夜到现在滴水未进,现下也是渴得很,她望着那捕头,微微抿了抿嘴角。 果然,男人缓缓朝她走来,屈膝道:“你们武林中人不比寻常百姓,恕我不能给你松绑。” 说着,将手中水囊朝她嘴边递了递。 楚靖稍稍张嘴,捕头倾了倾水囊,一股细流顺势淋入口中又溢些许,顺着下巴划过细腻脖颈,湿了胸前衣襟。 单薄粘湿衣衫下,峰峦迭嶂,硕果红润,男人只觉浑身血液往下涌去,胯间小捕头不安分勃动,呼吸错乱间握着水囊的大手倏然一斜,囊中清水洒了她一脸一身,害得楚靖轻咳起来。 这一番咳嗽,带动胸前两团绵软不住抖动,似两只活蹦乱跳的玉兔,诱人至极。 “差大哥?”见他目光火热,楚靖凝眉唤声。 “薛枫。”男人回过神来,声音沙哑,“我的名字。” 这番动静,引得树下林翊眯眸朝此处望来。 “薛捕头,能否帮我擦下脸。” 闻言,薛枫摸出怀中灰帕,擦上她的嘴角,如此绝色女子,即便是个杀人恶魔,也无法让人怪罪她半分,再看那胸前妙景,薄纱湿泽,玉乳若现,当真让人血脉膨胀,要人性命。 见他目光灼热盯着她,楚靖微微蹩眉,抬眸去看眼前男人,刚毅面容略显黝黑,称得上俊,却不俏,与树下那人相比,是差了几分。 这般想着,楚靖不由朝树下望去,却对上他投来目光。 四目相对间,林翊鄙夷冷嗤一声,低了眉别过脸去,见状,楚靖扬眉,亦是扭头不理会他。 薛枫以为她是对他不满,忙起身朝树下行去,将手中水囊挂在马鞍上,道:“该走了!” 说罢又折身去扶地上楚靖,因着她现在还是个犯人,又手脚被束,遂一路都与他共乘一骑。 马蹄一路颠簸,楚靖只觉身后男人越发收紧臂膀,将她裹在怀中。 身后滚烫硬杵隔着单薄衣衫,直直戳在她尾骨上,随着马匹起伏,欲根顶端挤进臀沟,那硬度,与火热铁杵无异,似是下一刻便要顶破碍事衣衫,一贯而入。 楚靖满心不适,遂将身子稍稍朝前坐去。 柔软丰体微微脱离,身下肿胀硬物得以释放,薛枫沉沉呼出一口气,不过片刻,他又凝了浓眉,胯间不安分小捕头胀着脑袋不住抖擞,如今触碰不到柔软,瘙痒得不了解决,难耐得他一阵心烦气躁。 适才顶着她厮磨举动已是让他羞愧,而今哪敢再有过分举动,但若再释放不出,他定要暴胀而死。 要命! 心中低吼一声,薛枫勒了缰绳,迅速翻身下马,称要小解,便匆匆闪身入了一旁丛林之中。 -- 第十章共乘 楚靖已能猜到他去作何,毕竟那硬杵戳得她尾骨到现在都兀自生疼。 觉察身后目光,楚靖微微侧眸,见那马背上男人正是冷眉望向窸窣丛林,心下暗咒。 若有朝一日落在她手中,定要狠狠折磨这男人一番! 得了释放,薛枫拿灰帕擦了擦手,出了丛林。 见那马背上娇俏人儿挺立,薛枫汗颜,若再与她同乘一骑,只怕还没到城中,他已暴毙在路上,遂想了想道:“天黑之时我们得赶往城中复命,薛某不便,此人便先交由少庄主压释。” 说罢便将楚靖扶下马背。 林翊皱眉,冷眸中难掩不愿之意,片刻,终是默默翻身下了马。 见他立在一旁,定是不会扶她,薛枫只得亲自将她提了上去,方才折身上了自己马匹。 “辛苦少庄主了。”楚靖居高临下望着他,口中讽声。 凌厉双眸晲了眼马背上女子,林翊一撩衣摆,翻身上马。 楚靖扬眉一笑,微微侧首:“我是该叫你林庄主,还是该叫你采花贼啊?” 他未有理会,扯了缰绳策马驰骋,但楚靖能感觉到那冷眸中一闪而过杀意,连着吐息都是冰冷的。 楚靖嗤笑,这男人费尽心机迫害她,她又怎会让他好受:“听闻林庄主一招笑傲逆鳞剑法舞得出神入化,可谓是人剑合一,算得上是武林—贱神!” 后两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 然他却仍未理会,连气息都未曾错乱半分。 “手段不错嘛!”楚靖继而一笑,她得从他口中套出些东西来:“林庄主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还是个攻于心计的采花贼,借着递帕子在我手上下毒,破我内力,你点了我的睡穴将我放在客栈,是因我在那客栈杀了你,你也要在那儿解决了我,你就这般自信你那计谋能杀得了我?” 她说得口干舌燥,身后男人却只是冷嗤一声,鄙夷又陌然,半个字眼儿都不屑与她吐,楚靖心中气结,却也只能耐着性子与他周旋。 双手被束在身后,隔着薄纱,楚靖碰到身后结实小腹,遂伸长了指尖,轻轻浅浅在那肌肉上抚摸,而后身子一软靠近他怀里,依在硬挺胸膛深吸一口,叮咛出声:“你身上真好闻,跟媚药似的。” 倏然后背一疼,身子被他直直提了起来,大手指尖深深摁在背上穴位,林翊知道,那处能让她疼痛难忍,又叫不出声来:“你的这些功夫对付那个捕头还行。” “是吗?”楚靖额头冷汗直落,嘴边却仍是笑然不止:“那夜,对林庄主好似同样有用,我可还记得林庄主满脸舒服、欲罢不能样子。” 说着后臂挺直,束着的双手快速朝那胯下抓去。 什么都没抓到,后背却更是疼痛,修长指尖已陷进肉里。 楚靖额头冷汗岑岑,艰难扭头笑声:“难道说,是那夜本宫把林庄主玩坏了,下面,不行了……” 丹田一阵剧痛!楚靖胸中气血翻涌。 林翊狠狠按在她丹田之处,手指用力,生生将她后面的言语碾碎。 楚靖闷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嘴角鲜血溢出。 即便如此,她仍是提起一口气,不管那只手在丹田处如何死命碾压,喘息出声:“文星……文月,放了……她们。” 说完身子已昏昏沉沉软了下去。 林翊从未见过如此难缠、胆大女子,大手抓着她身上衣衫,策马驰骋。 她还不能死,死了,便无趣了! -- 第十一章夜牢 楚靖是在潮湿暗牢中醒来,起了身盘腿而坐,心中不免嗤笑,想她堂堂琼花宫少宫主,如今竟睡到牢房里来了,早知如此,她就是老死在琼花宫都不下山!若她此番沉冤昭雪不成,也要想尽办发从这里出去,然后,弄死那人! 正想着,牢外脚步声传来,楚靖凝眉,见是白日捕头,提了食盒而来 开了房上枷锁,薛枫席地而坐,将食盒打开取出饭食:“吃些吧。” 楚靖低头,见大白米饭上盖着的鸡蛋,咽了番口水,端起碗埋了头狼吞虎咽起来。 “慢些,还有。”薛枫皱了眉头,他还从未见过此般女子。 以往他也随大人见过许多官宦家千金,或端庄、或娇俏、或气势凌人,但还从未见过如她这般面容绝色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但接触之后,却又这般……不同寻常、古怪精灵。 他在客栈第一次见到她时,那股逼人的气势,他还以为她不会轻易随他走,凭她的功夫想从他手中逃脱,应是轻而易举之事,现在她这般顺从,想来此事应是有所蹊跷。 再凝眸看她,薛枫不禁又出了神,只叹得生来一幅好皮囊,即便她此番吃得狼吞虎咽,他也觉这女子是个天仙。 觉察他望来目光,楚靖抬眸抹了把嘴角,背过身去,被人盯着用饭,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薛枫恍惚了片刻,终是回过神来:“明日,世子也会坐镇提审。” 闻言,楚靖放下碗筷:“小侯爷,顾行之?” 见他点头,楚靖凝眉,甚是不解:“他平时也会插手提审之事?” “未有。”薛枫摇头,“此次乃武林帮派之事,平阳侯与你们武林中人交道,才让世子前来坐镇。” 楚靖冷笑,这滩浑水还有人愿意搅上一搅,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想及此,她不仅咬牙切齿,因为,她想到了更适合林翊的辞藻—搅屎棍! 突然又觉得不对,他若是搅屎棍,那她是……屎? 呸!楚靖鄙夷了几番,骂他都脏了自己! 回神,见他盯着自己发愣,楚靖弯了眉角,笑然:“多谢薛捕头。” 说罢,悠然抬臂伸了个懒腰。 知她这是在驱客,薛枫一笑,缓缓起身,将要作别,便听牢房外传来“吱呀”一声。 “何人?!”薛枫握紧身侧佩刀,踏出牢门厉声,抬眸见来人,忙垂首拱手:“见过世子。” 顾行之淡然点头,缓步越过他,径直朝牢房行去。 薛枫紧随其后,垂眉沉声:“明日才是提审之日,这般晚了,世子这是……” 此人他一直捉摸不透,担心对牢房中的人不利,忍不住出声提醒。 他说的铿锵有力,似是在例行公事。 顾行之回头,冲他一笑。 虽是在笑,薛枫却觉背上冷汗岑岑。 “正因明日便要提审,才要前来探探此人底细,此番也是赵大人之意。”顾行之正声,抬眸见他仍是未动,面色忽沉:“薛捕头可还有事?” 薛枫皱眉,他一个捕头,的确无权过问官家审案,且不说此人是大人授意,便是他的世子身份,他也无权阻止他。 凝眸又望了眼牢房中女子,薛枫垂眸,终是沉眉离去。 “好了,碍眼的走了。”顾行之回眸笑然。 适才楚靖一直在旁观察他,现下见他这般端坐在草垫上盯着她笑眉,甚是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图,遂顺着他的话,道:“世子想探何底细?” “怎能让你吃这些。”他并未应声,只晲了眼那地上的半碗饭菜皱眉。 楚靖愕然,不知该如何接他之话,遂低眉思索此人举动。 见她双手拢在袖中,一双眼睛滴溜溜打转,顾行之却是一笑:“那番话是说给薛捕头听的,本世子此番前来,是要告诉宫主,有我保你,宫主不必烦扰。” “你,保我?”楚靖皱眉,“为何?” “因为本世子相信,人,并非宫主所杀。”顾行之低身,盯着她缓缓启口,“就算真杀了,那也是他该死。” 楚靖低头,眉宇紧皱,他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她都懒得理会他。 知她在想什么,顾行之直身哂笑:“江湖纷乱,死个人不足为奇,但死的人是圣狐堂的堂主,便多了几分武林人士倾注,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你,若非有能服众人之由,宫主恐难脱身。” 听罢,楚靖看向他,示意他说下去。 顾行之顿了顿道:“你觉得,死了个堂主,圣狐堂群龙无首,会如何?” 楚靖一惊:“内乱,争夺堂主之位。” 顾行之点头:“他们并不在意死一个堂主,只上心自己是否能成为下一任领头人,这便是利益,也是人心。” “所以……” “没了他们穷追不舍,此案结果如何,凶手是谁,也无人上心。”顾行之起身负手而立,笑容狡黠。 “那些凭证呢?如何说辞?” “有我。” 他倏然栖来,靠的太近,楚靖嗅到他身上淡淡香息,与林翊身上檀香不同,很是沁人心脾。 “为何帮我?”楚靖眯眸。 顾行之起身,负手一本正经启口:“本世子见不得美人受委屈。” 老娘信你个鬼! 楚靖不屑嗤鼻,这浪荡子弟坏的很!定不是什么劳什子好人! -- NΡO18.COм 第十二章提审 衙堂之上,赵温一拍惊木,瞪着堂中楚靖,本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撇眸瞧到身旁端坐着的男人凤眸阴沉,只得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只道一声:“赐座!” 薛枫也是一楞,却忙示意衙役搬来木椅。 楚靖撩裙而坐,对上顾行之意味深长眸色时,回之一笑,而后又撇向一旁端坐的林翊,扬眉低嗤。 见状,林翊冷了面容,撇开眼去。此女善用美貌,行径放荡,他不愿与之有任何交流。 “叫何名字?”赵温例行公事问声。 “楚靖。” “可是认罪?” “何罪?” 赵温顺手举过堂上惊木刚想拍下,觉察身旁目光,又生生忍了下去,轻轻放下:“谋杀圣狐堂堂主邱乙仑。” “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 “那这凶器你作何解释?”赵温拿出案上白玉琼花簪问声。 楚靖悠然一笑:“这簪子我已丢失多日,大人又怎知不是哪个贼人偷了本宫玉簪行凶。” 赵温琢磨半刻,望向座中林翊:“林庄主,你说。” 闻言,林翊放下手中茶盏,缓道:“林某昨夜只看到少宫主满身是血去了客栈,别的,林某不知。” 自他见堂上两人眉来眼去时,他便知这局已失了势,不过他智不输赢,此番他早已料到,他的戏场在后面,不在这衙堂之上。 楚靖冷笑一声,盯着他道:“本宫连夜赶路,又与侍女走散,一时心急从马背跌落,心想等明日再寻,这才那般情景遇上林庄主。” 她说话时一直盯着他,见他只顾低头饮茶,并未看她,楚靖心中低咒——呛死你! “你指的侍女,可是这两人?” 赵温摆手,片刻,衙役自堂后抬出几具尸体,薛枫上前掀了尸体上遮掩的白布,露出尸体面容。 楚靖一眼便认出那占白凌布下,是文星文月,另一具,是圣狐堂堂主,邱乙仑。 她恍然起身,立在尸体旁缓缓蹲下,颤抖伸手抚上文星毫无生气小脸。 她还记得下山时文星嚷着要和她吃遍淮安十里长街,而今不过下个山功夫,却已是天人永隔。 眸中水雾升腾,十年了,她从未落过泪,她看到两人皆是一剑封喉毙命,剑术能有此般境界的,只有那人! 楚靖回身,冷然盯着座中男人,只肖一刻,她便要冲上去要他命! 觉察对面凌厉目光,林翊微微抬首,对上她通红双眸时,眉宇一皱,却是冷笑垂眸,不再看她。 “若无你指示,她们又怎会对邱乙仑动手。”赵温问声。 楚靖低头看向邱乙仑尸体,恨不能拿鞭子再对那尸体鞭打一番! “大人莫急,昨夜我的人抓到一个人,想必他能解答大人疑惑。”顾行之笑然,而后手一抬,便见侯府守卫军压着一人踏进衙内。 赵温凝眉:“此人是……” 顾行之淡然一笑,抬手示意守卫拿掉男人口中的抹布:“说吧,你姓何名何,那夜,都看到了什么?” 男人抬头看了眼座上之人,忙又垂下头去,唯唯诺诺出声:“小人名叫陈升,那夜……堂主看到琼花宫的两名侍女,便想让手下将那两人带回圣狐堂去,谁知,那两人拼死反抗,堂主杀了其中一人,另一个趁堂主不备,拿簪子解决了堂主,但随后又被……被我给杀了。” 顾行之点头,款款而道:“看来此案已了然,是琼花宫的侍女拿少宫主的簪子杀了人,不过也是这邱乙仑心生歹意在先,也是可惜了这两名侍女。” “还是世子明智。”赵温一番溜须拍马,便是一拍惊木道:“此案已了,涉事之人也已死, 尸首便由亲人领回安葬,至于你……” 赵温盯着堂下垂首陈奎:“收押大牢,退堂!” 楚靖一直盯着地上尸体,见那座中男人起身,擦肩而过时,冷然一笑,幽幽启口:“好手法。” 林翊凝眉侧眸,冷目睨了她一眼,负手离去。 “我让人将尸首运回琼花宫。”顾行之负手上前。 “世子若有心,便寻块风水宝地帮我葬了她们吧。”楚靖抬眸,暗了神色,“世子今日恩情,楚靖铭记在心,待我处理妥手中之事,亲自登门道谢。” “那我便等宫主。”顾行之也不客气,轻摇了折扇道。 堂上作证之人是顾行之想来的脱身之法,楚靖亦是深知,此番昨夜在牢中时,顾行之便已与她商计。 此案虽已了结,但这不过是狂风骤雨前和和细雨,这看似平静海浪之下,已是暗潮云涌。 那夜林中恰逢时机相救,文星文月一剑封喉之死,再到这公堂之上,楚靖知道,他已经开始动手了。 他是来寻仇的,且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要她死得难堪,只是她未曾想到,他会对文星文月出手。 踏出府衙,楚靖依在桥边,看淅淅沥沥雨点沾湿青石长路。 她被大宫主接回琼花宫时,像只病恹恹的瘦猴子,头发也不好,稀稀疏疏几撮,甚丑。 琼花宫里无人瞧得上她,大宫主不在时,那些小侍女便围着她,扯她头上少得可怜的毛发,将大宫主赏她的衣裙浸在夜壶里,打掉她手上食物,踩在地上。 是文月,出手吓跑围着她的小宫女,文星总爱睡觉时钻被窝里与她分肉包子吃。 已有许久未曾吃肉包子了,楚靖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坐在食馆中。 小二端来了满满两笼包子,笑然问声:“客官可是要些汤食?” 楚靖不理他,拿过包子便往嘴里塞,小二见状,撅了屁股识趣离开。 她埋了头,啃着手中肉包子,却尝不出那包子是何味,便拼命往嘴里塞。 泪水滴落,她边哭边塞,直到哭得喘不上气。 一旁掌柜见状,摇头叹息,命小二端去一碗米汤。 -- 第十叁章较量 是夜,楚靖将袖中匕首隐妥,摸出白纱将面容蒙上,飞身落至寂静院中。 房内烛火通明,林翊垂眸翻看手中文书,听院中衣衫飞落之声,眸中一沉,面容凌厉。 房门悄然推开,见那身影一跃而进,林翊端过案上茶盏,轻抿一口:“来了?” 楚靖冷笑,看样子,这男人是算定她会前来,一早便在此等她了,若是往日,她定会调戏一声“想我了?”,现在,她只想杀他! “逍遥峰甚高,你一路飞身上来,定是费了不少内力吧。”林翊盯着她,冷眸中是抑制不住嘲讽,“你丹田受损,强行运气,功力必会削弱,以你现在这般,可有胜算全身而退?” “没有。”楚靖眯眸沉声。 她的内力在上这逍遥峰之时,便已耗尽,若想恢复,要一月才可,但她怎会傻到凭拳脚功夫杀他! “哦?”林翊望着她挑眉,见她这般蒙面言语,不由嗤声:“还蒙了面纱,是怕我猜不出是你?” 楚靖冷笑一声,她蒙面纱,可不是担心他看清面容,而是防止自己吸入媚药! 在进入这房中时,她朝里面吹了媚药,上好的销魂夺命散,一柱香之内若不与他人交合,便会七窍流血,暴胀而死!现在也应是见效了…… 楚靖伸手扯下面纱,反手摸出袖中匕首,纵身一跃朝他刺去。 他现在中了媚毒,定是无力反击,她不仅要让他羞耻死去,还要让他尝尝一剑封喉滋味! 凌刃在那脖颈一尺之远,被他两指夹住。 楚靖惊眸,见他两指轻轻一弹,便将她震得退身撞在桌角,抹去嘴角血迹,楚靖凝眉,不由暗道此人之强,中了媚毒竟还有如此功力,莫不是那媚药还未见效。 林翊负手冷笑一声,缓缓起身,朝她走去。 楚靖低眉,倏然飞出几枚花针朝他刺去。 “又是这招。”林翊轻然接过,端摩着手中花针。 那夜他是不备才会被她封了穴道,谁会想到一个看似柔弱绝色女子,会有这般手段。 扔了手中银针,林翊冷声:“黔驴技穷了?那便换我来!” 楚靖还未看清身影,便被他擒住了脖颈。 一瞬间,颈上巨痛让她泪雾懵然,下意识伸手拍打脖颈上大手,却惹来他更紧擒攥。 “生……气了?”楚靖涨红了脸,断断续续艰难出声:“我技……不如……你,甘拜……下风,你……放了我,咱两……两清,如……何?” 指尖不动声色在脖上大手轻点摩裟,似想以此抚平他升腾杀意。 闻言,林翊松了手,悠然出声:“听你的。” 得了释放,楚靖捂着脖子大口喘气。 两清?怎么可能!他还欠她两条人命!她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好等他媚毒发作下手。 “还不走?”林翊眸光已沉。 “不打不相识,你我既已两清,现在也算是半个朋友,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说话间,楚靖已倒了两杯清水递了过去。 她在倒水之时,适才撞在桌角的腹部传来异样之感,那难忍之意让她端着茶盏的素手不由颤抖。 林翊并未接过,却是俯身冷眸盯着她,悠然启口:“媚毒的感觉,你,可还熟悉?” -- 第十四章阵败 “你,你说什么?!”楚靖双手一抖,手中茶盏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点香、吹烟、进房之时,她一直蒙着面纱,便是防止自己吸入媚药,适才也是她觉得那药气散了才扯了面纱,又怎么会…… 不对! 楚靖喘息抬眸,环顾一眼房内。 门窗皆紧闭着,药气消散不出,他是知晓此番,遂才拿言语激她扯了面纱。 难道她在房外点香之时,他便已察觉? 楚靖惊愕望着他,腹中逐渐升腾的热浪让她头昏脑胀,热汗连连。 该死!两次都中了这媚药!她定是天底下绝顶的倒霉蛋! “可惜了你这上好的合欢散,我封了穴道,闻不到,只能你独自享用了。”林翊望着她已是不住颤抖身子,口中轻嘲。 楚靖终是知道何为自作自受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会乖乖束手任他宰割。 趁着头脑还算清醒,楚靖握紧匕首,猛然朝他横扫过去。 她用尽了最后内力,凌气扫过,墙上泼墨山水画撕裂断开,掉落下来。 手腕轻易便被他握住。 林翊稍一用力,将她扔在了床上,不等她反应起身,人已闪至榻前俯身压下。 大手迅速扯下她腰上束带,将她双手牢牢捆在床头横木之上。 “让你走,你不走,如今,可还能走?”林翊低头,望向她迷蒙双眸,嗤鼻。 楚靖已听不清耳边话语,花蕊间喋喋起伏酥痒让她不由夹紧双腿,脚心厮磨着身下棉绸,难耐至极。 她选了最好的媚药,生怕毒不翻他,还特意加大了剂量,却没想全用在了自己身上。 “难受?”见她紧咬朱唇,齿下已渗出血迹,林翊讽声,伸手自枕下摸出一支白玉琼花簪,在她眼前晃了晃:“杀邱乙仑那支是我命人打造的,这一支,我得留着。” 倏然,他栖身压下,自她耳边冷声:“因我也想让你尝尝,被它刺入体内感觉。” 楚靖无力闭上双眸,她为他设想的死法,如今竟全变成了她的。 冰冷簪头划至脖颈,流连碾转。 捻着玉簪的长指微微用力,簪尖划破皮肤,渗出丝丝血迹,而后一路向下,落至胸口。 倏然,胸前一凉,楚靖骤然睁眸。 林翊支起身,手中玉簪轻巧划破抹胸,一双起伏胸乳登时裸露在空气中,不住颤动。 楚靖盯着他,咬牙切齿颤声:“堂堂逍遥庄……少庄主,也做这欺辱……下流之事!” 他却并未停手,捏着玉簪在粉嫩乳头上打转,冰冷双眸未有一丝情欲。 “这媚药,貌似是你下的,你我,谁更下流?”林翊冷笑,手中簪头划过光滑肚皮,抵在耻丘上研磨片刻,一路蜿蜒向下,挑开单薄亵裤。 一瞬间,楚靖脑中似被炸开,强烈羞辱之感直冲眉心,张嘴便奋力骂声:“林翊!你无耻下流!禽兽不如!卑鄙龌龊下叁滥!你个匹夫,不得好死!” 楚靖将她会的,所有骂人的污言秽语全都用在他身上,更是嘶吼着骂出了声。 “无用的,庄中所有护卫都已被我调遣出去,这方圆百里,只有你我。” 林翊冷嗤,长指把玩着玉簪,在那紧闭花户间挑弄碾转,撩拨她脆弱敏感之地。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的心,究竟有多顽强! 尖锐簪头蓦然刺入花穴,楚靖呜咽出声,似泣似喘又似呻吟。 媚药之下,花穴中已渗出股股蜜浪,湿滑粘腻,但到底她只经过一次人事,下面仍是紧致如初,这般刺入,疼得她双眸泛雾。 见她弓着身子,双腿绷得发直,口中呜咽不清,林翊冷然一笑,执着玉簪,不疾不徐在她体内抽送。 尖锐簪头刺到何处,便带起一阵钻心疼痛,刺痛与酥麻交缠,湮没了楚靖仅存意识。 她喘息着夹紧双腿,喉间溢出一声急促抽泣。 手臂被夹,无法动作,林翊眯眸,继而指尖一挑,掐在她绵软大腿内侧。 那处被蜜水打湿,指尖附上,是黏黏软软的柔意,林翊不由更是用力,似要将那处掐出水来。 疼痛袭来,楚靖终是忍不住尖叫着松了腿。 得了空隙,林翊抽出她体内玉簪,莹润通体玉簪上粘带着几丝蜜水,夹杂着鲜红血丝,落在光滑大腿上,淫靡至极。 他将玉簪放在她眼前,口中轻嘲:“是你上面嘴硬,还是你下面嘴硬,嗯?” “杀了我……”楚靖闭眸,已是到绝境边缘。 她已无几分尊严可言,若说她还有何骐骥,便是想让他在她杀了她后,为她把衣服拢好。 但楚靖知道,他不会。 “杀了你,怎会?!” 大手倏然伸手掐住她纤细腰身,将她利落翻转过来。 长臂横在腹下,将她提起,让她趴跪在榻上,圆润白皙双臀,连着那羞耻菊穴,就这般赤裸裸坦露在他眼前。 这才是他一直想看的好戏! -- nΡO18.COм 第十五章解毒 大手举起,重重打在白生生臀尖,瞬间缭绕起一簇艳红。 但他还觉不够。 清脆巴掌声,一下下,一声声,如万箭齐发,击碎残败不堪心。 楚靖垂头,肩膀轻颤。 她未有尖叫,亦无大声咒骂,只这般将脸埋进枕间,无声低泣。 林翊歇了手,便听她喘息泣声。 “你看我接过你递来帕子,看我跟你进了逍遥庄,看我一次次试探你时候,心里一定在嘲笑我吧。” “我求你放过文星文月时,你一定觉得,我就像个傻子吧。” 就像儿时,她抱着冰冷雕花睡了一夜,那些小宫女们看她的眼神时一样。 鄙夷、嘲讽、不屑。 但,无人知道,那是大宫主送她的。 为得大宫主一眼关切,一句“小靖儿”,她什么事都做过,甚至心甘情愿任那长藤一鞭鞭打在身上。 她们笑她没皮没脸,笑她没羞没臊,但,那又如何? “笑吧,使劲笑吧,我陪你一起笑!”楚靖仰头大笑出声,边笑边流泪,以这般耻辱姿势,笑出了声。 再丑陋的人心,她都见过,还有什么,能击溃她。 林翊皱眉,他似看到食馆中,那个塞得满嘴肉包子,拼命流泪的女子,回过神来时,大手已是抚上红肿臀心。 一时间如鲠在喉…… 他终是将她翻过来,扯开她手上腰带,附上她红肿双目:“我帮你解了媚毒,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说罢,他缓缓起身,解了腰间束带,褪下长裤,放出早已坚硬热灼欲根,而后将她双腿分开,压上白嫩嫩腿心,扶着耻具抵上蜜水滚滚穴口,挺胯间,巨根一贯而入。 窒人紧致感袭来,林翊闷哼一声,用力抽送起来。 花道湿润莹泽,又紧致异常,阳物每入一下,激起水声四扬。 潺潺欲水汹涌而出,又被硕大阳物堵在甬道,抽送之下,捻成白沫,黏满两人下体,甚是萎靡。 双眼被蒙,楚靖看不清周遭,只觉身下酥麻难耐,似有千万只虫子在腹中啃噬,体内如铁灼根便是止痒之物,让她不住缩紧穴儿,想要紧紧攥住。 林翊被那紧绞花道裹得孔眼酸胀不已,额头汗水涔涔,他自是知晓这媚药厉害,只怕这蜻蜓点水动作满足不了她。 低吼间,他挺直身子,跪在榻上,裹住她纤细腰身,压上绯红花户,大开大合操干起来。 长茎寸寸挤开紧致软肉,顶上穴底,百番抽插过后,穴底软肉也被他凿开一道窄口,用力撞击之下,茎头直直戳进宫口。 这番动作,惊得两人皆是闷哼出声。 药物翻涌,欲火上心,巅峰到来之际,楚靖抖着身子不住喘息抽泣:“好难受,我好难受。” 林翊低头附上她微张红唇,将她口中呢喃揉进腹中,身下欲根进出更是急促。 终是一声高亢孟吟溢出,林翊狠命撞进花宫,阳物深深嵌入她体内,灼热精液尽数喷进宫口深处。 楚靖被体内滚烫白流激得仰头长吟,不过片刻,那酥酥麻麻庠意竟又爬上腹部,惹得身下穴儿一阵痉挛。 紧致花腔突然一缩,含着刚刚泄过茎身不住吞吐挤压。 正是喘息的林翊,只觉身下灼物瞬间又在她体内仰了头,呐喊着,叫嚣着顶上深处湿软,亲吻厮磨。 楚靖被那迅速勃发坚硬骇得心腔一颤,花径失了控般不住紧锁。 “别咬!”林翊喘了粗气哑声。 他想退出身来,低了头却见那淌着热精穴儿正艰难急切吞吐着他滚烫分身,让他心中发狂到红了双眸。 闭眸缓出一息,他直起身来,掐着她,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跪在榻上,而后骑上那泛滥成灾花穴,大手握住纤细腰身,带着恼恨,带着不明之意,也带着满心惩戒,强奸似一阵疯狂操干,直入得她气喘吁吁,两股颤颤,也不罢休。 他又将她身子拉起来,抱在怀中,身下巨根疯也似撞击早已大开花心,玉囊重重拍打在白皙臀部,发出不堪入耳“啪啪”声。 硕根已是入了上千回合,他却仍是忍着不射,下了决心的要将她入透,入酥,好生惩戒这不知死活又胆大妄为女人一番! 楚靖已是体力不支,瘫软着身子任他揉来掐去,她想躺下歇息,然媚药在身,纵使她已筋疲力竭,但身下穴儿却是不复消停缠着硕物,让他入她,让他一硬再硬,一射再射,榨干他,也榨干自己。 夜色苍凉,叁番云雨过后,林翊扛着纤细双腿,埋入不住敞嘴索求穴儿,俯在她耳边低喘:“你究竟有多恨我,才会给我下这么毒媚药。” 两次,都是他为她解毒,想来,她当真是个毒药。 -- 第十六章祸福 楚靖醒来时,房内空无一人,低头望了眼身上,裙衫整齐,连榻上褥锦都平整不絮,若不是身下隐隐作痛,她当真以为昨夜几番“浴血奋战”之事是她梦魇了。 突然,眸中一闪,楚靖俯了身撅着屁股在那榻上翻来倒去,昨夜她明明见他从枕下拿出的白玉琼花簪,现在怎得又不见了踪影。 她起身又在床下寻了一圈,仍是一无所获,腹中泛起一阵痛楚,楚靖蹩了眉,忙盘腿坐定调息。 癫狂了一夜都未停歇,直到天亮她才终是支撑不住昏死过去,而那男人一夜连泄七次阳精,却还能挺着身子给她擦拭,运气逼出浊液,想来当真是可怕至极。 与他为敌,她也是脑子入了水了,才会不自量力到想要以卵击石,这番石没击到,还将自己“陷害”了透彻! 好在他不是敌人,昨夜喘息之际,他曾说人并非他所杀,他也不是采花贼。 那会是何人?楚靖心中一阵烦躁,左右一想,又觉不对,昨夜那男人好似还说过,若再相见,定会杀她! 杀她? 楚靖冷哼一声,闭眸调息片刻,见丹田已是顺畅,不由疑惑自己内力怎会恢复这般快,莫不是那媚药有养身之效? 楚靖甩甩长袖,起身出了屋舍,几次前来都是夜里,她还未曾仔细瞧过这庄中景色,如今放眼望去,庄外松林耸立,水秀山明。 庄内碧水如画,倒影翩翩。 一林,一庄,一青衣,如百里画廊。 楚靖斟酌着便要赋词一首,又一想,连连摇头,指不定那男人正躲在哪个缝缝里窥视她,此地还是莫要久留为好,思及此,楚靖运气,足尖轻点飞身离去。 不再相见,便是两清。 见那身影隐入万千翠林中,林翊自隔山后负手而出。 适才他不过是到后山沐浴了,奋战了一夜,又为她运息疗伤,当他回过神来时,已渡了大半内力于她。 想及那夜在客栈中于她匆匆一瞥,当时只想着此人长成这般,出来也不知低调些,夜里见有黑影朝她房中吹烟,他跟过去,不过是想让她注意防范些,之后此事发生到这般地步,亦是他未料及。 现下想来,当真是造孽。 不过如今,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两清? 林翊皱眉,摸了摸隐隐作痛脖颈,负手望向山下翠影。 nPO1㈧.COм 落至云山,楚靖望了眼宫栏上硕大“琼花宫”叁字,将要抬脚踏入,便见侍女云兰挡在身前,眸中嘲意凌人。 “真当自己是何人,还想进琼花宫?” “让开。”楚靖抬手打落身前剑柄,甚是不想与她纠缠,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不是一时半日了,且她知道云兰在气她什么。 儿时楚靖跟个瘦猴一样,全身干巴巴,如今,她胸比云兰大,腿比她长,容还比她俏,单凭这些,便能将这小妮子气到驾鸟西去。 云兰伸手横在她面前,一动不动瞪着她。 见状,楚靖勾头,一抹邪笑迎眉之余,已是挺胸上前。 她比云兰高出一头,那软绵绵,却很是有料的两团“胸器”将云兰顶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缓息片刻方才立定。 “你以为你还是琼花宫少宫主?做梦吧!”云兰红着脸,手指抖擞连连愤声。 楚靖回身,冷眸盯着她。 云兰不由握紧手中佩剑,后退两步:“你下山做得那些腌臜之事琼花宫上上下下无人不知,还害得文星文月丢了性命,你还有脸回来了?” “我做何事?” “你与圣狐堂堂主暗通曲款,颠鸾倒凤,为掩人耳目还杀了文星文月,如今琼花宫宫主是大伺命,你做的那些事人神共愤,天理…….” “啪!” 清脆巴掌声,打得云兰满眼金星,后退数步。 “放你奶奶十八罗汉通天翻身屁!”楚靖红了双眼,仰头斥声。 她可以不做这狗屁琼花宫宫主,她本就不稀罕,但她敢污蔑她,污蔑文星文月,她就欠揍! 楚靖上前,还想再给她两巴掌,却被远处飞来花针震退。 人影未到,声却已出:“放肆!” 楚靖冷笑一声,见来人一袭月色长衫,飞身而落,口中讥讽:“这般迫不及待上位?左右这宫主之位我是做过了,让给你便是。” 她说让给她,便是指她捡破鞋。 穆容辞抬眸晲了她一眼,却是淡然启口:“那便收拾了东西,离去吧。” “不用!”楚靖冷声,转身大袖一甩便要离去时,蓦然回眸,盯着一旁云兰戏笑出声:“长成这般,还是回炉重造去吧。” “你!”云兰气得胸膛起伏,一张脸涨得通红,半天都没憋出个屁来。 楚靖得意仰头,朝她挺了挺胸,转身离去。 -- 第十七章浪子 斜阳正浓,怒气冲冲赶了半日路,楚靖累得一屁股坐在树下,不愿再动半分。 想她不过下个山功夫,便遭此劫,心中委实憋屈的紧,偏逢得她孤家寡人,无处诉说,气得对着脚边狗尾巴草好一顿蹂躏。 这厢撒完了气,方才想起她还有五十两银子藏在玉枕下,现下让她回去取,定是不妥,她也拉不下那面子,只得心里暗叹不知要便宜哪个小蹄子。 想起适才穆容辞那般,楚靖心绪翻涌,穆容辞一直醉心武学,修炼极阴之法,乃断情绝欲之功,练者极耗阳气,而女子本就阴盛阳亏,长此久往,定不似个人形,那般邪门歪术穆容辞还练得乐不疲惫,楚靖不懂,也不屑懂。 她与穆容辞接触甚少,只知那女人与大宫主情似姐妹,这琼花宫宫主之位本应是她穆容辞。 而她楚靖之所以会留在琼花宫,不过是因为大宫主,那个让她一看到便觉亲切的绝丽女人。 亲切?楚靖皱眉。 记忆中,娘有了弟弟后,便再未看过她一眼,她的娘亲是个样貌平平女子,她那爹更是不欢喜她,喝了酒便骂她“小杂种”。 她涣衣、做饭、喂猪、扮乞丐到街上讨银子,无论怎么做,都换不来他们一句“孩儿”,仍是想尽办法要将她卖了。 卖给富人官宦,管家嫌她瘦小;卖给妓院,老鸨看了一眼,便让带走。 她至今都记得她那爹恨悠悠眼神,让她害怕极了,便跪下来抱着娘,求她留下她。 她可以像家里黑狗一样,给口吃的,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可以打她骂她,但千万别不要她。 娘抱着弟弟,将她通红小手一根根掰开,看她惊恐跪在雪地里,哭得满脸青涕。 然后,她便看到了大宫主,她还以为自己死了,看到神仙了。 大宫主将她抱在怀里,回头看了眼穆容辞,便抱着她上了马车。 直到长大,她才明白大宫主回头看穆容辞那一眼。 现在,她那爹娘坟头草应该有一丈高了吧。 楚靖坐在树下一通叹息,想得脑瓜壳子都疼了。 吐了口中狗尾巴草,楚靖拍拍屁股起身,握着腰间软剑,衣摆一撩,神情豪放,颇有意气风发之姿。 往日她未曾想过以后,今日她便立誓,从此一人、一剑,侠游天涯。 这厢来了兴致,楚靖便忍不住仰面视天,高亢吟声起来:“负刀长啸,血在烧,睥视江山万里,谁是英豪!” 这般立在树下吟,楚靖觉得不够欢畅,登时又往山前行了两步,长袖一挥,神色凛然:“江湖路,无尽头,江湖浪子不言愁……” “愁愁愁,愁什么愁?!有完没完?!” 突如其来声音,让楚靖愣了一刻,转身环顾四周,也没瞧也个人影来。 “爷我在这儿!” 山下传来不耐声音,楚靖俯身望下去,却见这山并不高,且只是个石坡,只因坡前半道生出了几朱翠绿林荫遮挡了视线,才让人误以为是山崖。 坡下站着两个男人,身后还有一个垂头低泣女人,那两个男人肩头扛着长刀,颇是挑衅指着楚靖嗤笑。 这般行作,气得楚靖横眉竖眼:“放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公然行凶,可还有网法?” 听罢,两男人对视一眼,登时仰面大笑出声。 “奶娃娃,等爷我收拾了这娘们儿,待会便上去寻你。”灰袍男人满眸邪气笑声。 楚靖还从未被人骂过“奶娃娃”的,看那两个男人面容素净,未有渣须,想来也大不了她多少,却敢小瞧于人,气得楚靖登时摸出袖中花针便想解决了二人。 转念又一想,这般时常杀人,定会沾染血气,也非大侠所为,若这二人能被自己说服悔改,那她才算是真正行了件侠义之事。 这般想着,还未开口,便听灰袍男人拿刀尖指着抽泣女人凶声:“少磨磨蹭蹭,快把银子拿出来!” “阁下这般欺辱弱女子,可是大男子所为?”楚靖负手,眸中侠义之气荡然,谆谆善诱。 见两男人垂眸若有所思,楚靖一笑,暗自欣慰孺子可教,连着话语也轻柔了些许:“君子爱财应取之有道,正所谓……” “这趟叁七分,得了银子,我拿大你拿小。” “这娘们可是我先看到,你还想黑吃黑?上面还有个奶娃娃,指不定也能搜出些油水来。” “我看她全身也就腰间那软剑值几个钱。” “你懂甚,看到她身上袍子没,那可是上好绸缎,不过还是先把下面这娘们解决了再说。” 两人吵得火热,楚靖却火冒叁丈,正想发作,便听那女子声音传来。 “没……没钱,可是能换个?” “换个?”两个男人勾头一笑,灰袍男人手中大刀朝她晃了晃:“拿出来我瞧瞧值不值钱。” “这……这怎能拿出来……” “少啰嗦,拿出来!” 女人连忙点头,背过身去,小手一抖,再转身时,衣衫半褪。 “你……你作何?快穿上!”灰袍男人后退两步。 女人柔水身子前倾,哀哀低泣:“奴家未有银两,思来想去,只得如此。” “你别过来!”两男人举刀指着栖身上前女人口中斥声。 衣衫已褪至这般,女人也顾不得那么多,扭了扭身子口中娇声:“我愿以此抵债,你们就糟蹋了我吧。” “想得美!”两男人同时斥声,而后对视一眼。 “柱,遇到个狠的。” “那……跑吧?” 两男人默契一点头,也不管身后女人,扛着刀一溜烟窜得不见了踪影。 楚靖满眸惊愕,飞身跃下,望着气呼呼整理衣衫女人,眸中赞许:“姑娘,这是何招法,厉害啊!” 女人瞪了她一眼,转身扭腰朝山下行去。 “姑娘,山中危险,还是我送你下山吧。”楚靖仍是不放心追上。 女人回头冲她一笑,魅惑丛生,却未达眼底:“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奶娃娃。” 说罢飞身跃至树上,甚是不屑睨了她一眼。 楚靖满脸蒙然,再仰面看那树梢上女子,哪还有适才楚楚可怜之目,更让她惊愕是这女人竟会武功,且还唤她奶娃娃! 又是奶娃娃,满满鄙视之意! 一日之内,她竟被接二连叁鄙视! “竟是同道中人,即使如此,你适才意于何为,又图个什么?”楚靖望着树上女人疑声。 女人搅着身前一缕长发,美眸微眯,风情万种:“我花娘行事,自然是图男人,图快活了。” “花娘?”楚靖迷蒙。 她只听过徐娘,有道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但看那女人丰满莹润,纤柳细腰,一双美目婉转,说话时身姿婀娜,魅从骨生。 容颜不老,却很是风韵。 -- NΡO18.COм 第十八章花娘 见她依在枝头把玩手中秀发,难得遇上个唠嗑的,又同是武林中人,楚靖来了兴致,盘腿坐于树下道:“那些个满身汗臭糙汉子,你图他们作甚?” 女人甚是不屑瞪了她一眼,悠悠启口:“采阳补阴,风流快活,你一个奶娃娃懂什么,且我花娘也不是什么男人都采,你说的那些个糙汉子,我花娘也吃不下去。” “采阴补阳?你是采花贼花名流?”楚靖惊愕。 听她冷哼一声,楚靖凝眉,这些江湖轶事她亦曾听闻些许。 传闻江湖有一对雌雄采花大盗,男人采阴补阳,人称“竹爷”,时常流窜各家女子闺房,上到皇宫后院,下到寡妇红榻,皆有他身影。 女人采阳补阴,人称“花娘”,无论王爷世子,或是公子农夫,但凡有些皮相,皆要去睡上一睡,采上一采。 两人四处窃玉偷香,行为作派那叫一个风流浪荡,且已是臭名昭着。 想及那夜在客栈时所中媚毒,楚靖犹自胆颤,心中虽已猜得七七八八,却仍是忍不住问声:“‘竹爷’你可认识?” 女人低眉不屑晲了她一眼,甚是不耐:“那是我哥,花名竹。” 说罢,女人峨眉一挑,戏笑出声:“怎得,你被他采了?” 被戳到“痛脚”,楚靖登时上了火,双眸恨不能迸出两嗖利箭射死她,若不是那夜被这采花恶贼下了药,她又怎会落到如今境地! 楚靖冷眸,腾然起身之时,腰间软剑已抽出横扫而去。 花娘正是心下窃笑,还想再嘲讽她两句时,却见她倏然朝她打来,虽是脑袋蒙然,手中却也不含糊,飞身躲过之余手中烟粉已是撒出。 跃身扑了个空,楚靖手中软剑如藤鞭般绕上树枝,轻盈身子凌空荡了个千秋,落在枝梢上立定。 素手拂去肩上粉尘,楚靖冷哼一声,眸中鄙夷:“果真如你性情,连出手都用这合欢散!” 下叁滥至极! “看来被我猜中了。”花娘勾唇一笑,百媚千娇,“大哥的手段当真是越来越高明了,连这般天仙儿的奶娃娃都能采到手。” “放你娘的狗屁!” “还是个会龇牙的奶娃娃,好生有趣,可惜我不采女人,不然,定要让你合不拢嘴,半句秽语都说不出口。” 看她立在远处枝头仰面大笑,楚靖气得小脸通红。 她那句“合不拢嘴”楚靖知晓是何意思,想她到底深居琼花宫,未曾见过世间还有如此放浪形骸之人。 但这女人满口放荡之词也是好生羞辱了她,楚靖还从未这般动过怒,手中软剑一甩,登时一套天花雾雨释出。 这一招,她用了七成内力。 花娘抵挡不住,身上衣裙被凌空厉气刺破,血迹斑斑,眸中一闪而过惊诧:“你是琼花宫楚钰?不对,她已经死了。” “我是你姑奶奶楚靖!” 楚靖凌眸大喝一声,手中软剑如毒蛇般,蜿蜒着朝对面女人迅速刺去。 花娘却是不慌,臂上披帛飞出,绕上扫来软剑,纠缠对峙:“奶娃娃,我倒是小瞧了你,适才你坏我好事,现下又出手伤我,可是觉得我花名流好欺负?!” 说罢纤臂一震,楚靖身子被扯得兀自趔趄,登时眸光一闪,手中软剑翻转,长帛被绞作碎布,纷纷落下。 “不错,有手段,我喜欢。”花娘浪荡一笑,猛然朝她又撒出浓浓烟粉。 楚靖忙背身垂首拿袖口捂住口鼻,再抬眸时,却只见枝叶颤动,声声笑语入耳,已不见人影。 “奶娃娃,今日老娘就不陪你玩了,来日让我大哥好生调教你一番!” “荡妇!淫贼!”觉察被戏耍了一通,楚靖气得跺脚咒骂,半晌都未缓过劲儿来。 想她心思也算是够开明放浪,但终究是调戏他人与被人调戏有所不同。 棋逢对手,遇到了惯走风月老手,便显得她稚嫩青涩。 更让她肺疼是这女人一口一个“奶娃娃”嘲讽,让她好生不爽! 本就遇事不顺,今日又被赶出宫,如今还被这采花贼嘲弄欺负了透彻。 气上加气,楚靖觉得现下自己心肝肺都要炸了,若此时再来个人招惹她,她定能将人捅成蜂窝子。 原来,生气也是能死人的。 -- 第十九章入城 楚靖就这般气喘呼呼入了淮安城,琢磨着来城中寻个生计法子。 憋屈了一日,肚子忍不住气得咕咕作响,她看那包子铺掌柜笑着与她招呼,眉宇一皱,便也由着性子坐下要了笼肉包子。 这次她捧着碗喝了两大碗米汤,满意擦擦嘴,唤来小二结账。 小二弯腰笑道:“我们掌柜说,难得遇到姑娘这般喜欢吃包子的人,那日还喜欢到哭成那样,便吩咐我不收姑娘文钱。” 楚靖嘴角抽搐,仍是将银子放在桌上,道:“告诉你们掌柜,他做的肉包子,天下第一!” 好在她下山时所带文银还未用完,如此也得盘算着往后生计,这般想着,楚靖眼巴巴望向面前包子铺。 做些小生意也未尝不可,可做何好呢? 楚靖两眼发蒙,如今她全身上下加起来连二两文银都凑不齐,怕是个穷要饭的都得嫌弃她。 左思右想半晌,汤也饮了一碗又一碗,直到肚子翻滚着抗议,楚靖方才叹出一口气,懒散起身。 离去之际,她又包了份肉包子揣进怀里。 墓前香火缭绕,楚靖将怀中肉包子放在坟前白纸上,而后一屁股坐下,身子靠在冰冷墓碑上,哽咽出声:“文月,到了那边也要照顾着点文星,她胆小,怕是见不得小鬼,你两人这次过轮回道可得打点一下鬼差,让他行个方便,给你们挑个好人家投了去。” 越说,声音越是微小,到最后终是变成低低抽泣。 “文星,等你投了好人家,就不稀罕这肉包子了吧,我寻思着扔在这荒郊野外怪可惜的,还是我替你吃了吧。” 楚靖抓过纸上肉包往嘴里塞去,胡乱抹着眼角泪水。 适才担心身上银两不够,她没敢多吃,只等着攒了饥饿来与文星文月一起吃。 终是稍稍平了气息,楚靖觉得她把十年来积攒泪水全哭干了,睁眸时眼前一片灰蒙蒙。 低头望着坟前燃尽香灰,楚靖皱眉,她点得那柱香才将将开始燃,未有落这么多灰尘。 伸手捻起一摸,不似香灰,倒像是纸钱燃尽灰尘。 有人来过?楚靖柳眉蹩成一条缝。 她也是想及那日让顾行之安葬文星文月,遂便来这墓园处碰碰运气,谁知竟真寻到两人墓处。 莫不是顾行之? 这般想着楚靖眸中清明起来,她还记得那日说过要亲自登门道谢,事过叁寻,她竟也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左右世子府离此地也不远,楚靖缓缓起身,拂去裙上尘土,将是要走,却又顿了脚。 即是去道谢,该带何谢礼呢?他一个官家子弟,还能缺什么? 她低头摸了摸腰间软剑,心中一涩。这剑是大宫主经穆容辞之手送于她的,于他人来说,或只是一把冷器,但于她来说,却如珍宝。 但现下,她不想欠人人情,因她知晓,人情债,最是难偿。她一个江湖浪荡子弟,自是不愿被诸多烦扰束缚。 一把剑,还了世俗情,且得一身轻,还是值得。 这般想着,便也不再揪心,楚靖缓了口气,迈着大步款款离去。 -- 第二十章偷听 四处打听之下,终是见了世子府大门,楚靖两袖一甩,欲要上前,却见那熟悉身影款款而出,撩摆上了马车。 随行侍卫小心翼翼将车帘落下,策马离去。 楚靖叹了一息,本想等他回府再登门道谢,转念一想,来都来了,不如跟上看个究竟,她总觉得这登徒子甚是鬼祟。 马车一路辗转,终是自一处僻静院落停下。 顾行之下车理了理衣袍,方才抬脚踏了进去,下车时随行侍卫还特意环顾了一眼四周。 楚靖望着远处高峨楼角,皱眉自语:这不是渟雨楼后院么? 顾行之是来逛窑子了? 她倏然想及那宴会上放荡一笑,登时嘴角一弯,口中嗤笑。 那般男子,一看便是留恋花丛,惯走风月场所浪荡子弟,寻欢作乐都这般遮遮掩掩,到底是官家子弟,多少在意些清誉。 却说这顾行之虽被封了蜀地,但一直未曾成亲,连个侧室都未有。 如此来看,这是一心想吃大的啊! 楚靖失笑,不由心中感慨:男人竟也这般不可貌相。 便如林翊,单看那冷到不能再冷面容,谁会想那闷骚至极男人房事上还是个饕餮战神。 不能想,楚靖抖了抖腿儿,一想到他,她就两股颤颤。 闪身入了院中,楚靖扫视了几番四周,垂头不紧不慢跟着两人,因那男人身侧还有侍卫,且看得出那侍卫功夫不错,遂她不敢随得太近。 见那男人由老鸨带着入了厢房,楚靖也不急,隐在楼上拐角栏杆处,低眉看兰台上翩然起舞女人们。 从此处瞅下去,一座座雪白山峰,兀自跳动,勾人魂魄。 楚靖不知为何想起了晌午吃的肉包子,还用手形比了比那一个个山峰有多大,如何才能握得住。 琼花宫里那些女人的山峰她都握过,除了大宫主,穆容辞的她也握过,比文星大,比文月小,握完后被赏了两耳光。 因此,她“浪里小鱼儿”还有个外称——擎峰士! 不过还是值得的,起码知道了,穆容辞的没她大。 许是练那邪门歪道功夫练得那里缩水了呢,毕竟在她儿时印象里,穆容辞可是宫里波涛最汹涌的那个。 楚靖难耐得捏了把自己胸峰,甚是得意暗自扬眉,她的可抵得上叁个大白馒头了。 如今除了自己,只林翊握过,她还记得昨夜他一双大手都未能拢得住。 还是做男人好,可以光明正大寻欢作乐。 楚靖暗叹,下辈子定要投胎做个男人,将那“大白馒头”都尝上一尝。 倏然,又觉自己猥琐至极,心下啐了一口。 呸! 她这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东西,果然入乡随俗,到了此地尽想着污秽之事了。 抬眸见拐角处厢房紧闭,门口只留那侍卫把守,楚靖眸光一闪,笑容狡黠。 刚是抬腿转身,却听身后尖声细语之音传来。 “你,哪房的丫头?” 是楼里老鸨,适才这声音还在楼下呵斥小倌,怎得一转眼便来了楼上,楚靖心下微乱,将头垂得更低,朝前走去。 谁知身后老鸨一急,叁步并作两步上前,拧着她胳膊尖声厉语:“说你呢!快去,把这酒送到西房。” 楚靖忍住一掌撂翻她的冲动,气得双手颤抖,却仍是伸手接过酒壶。 “我怎么没见过你,把头抬起来。”见她身子僵硬,老鸨皱眉疑声。 楚靖垂眸,思索着如何应对,便听楼下喊声。 “柳姨,宋公子来了。” “呦,是宋公子呀,我这就来。”老鸨扭腰冲楼下人摆手,临走之际仍是回头瞋了她一眼,方才扭着身子下了楼去。 楚靖望了眼手中酒壶,蓦得心生一计。 这般端着酒壶闪身入了一处厢房,楚靖忙将房门掩好,心下嘭嘭直跳。 隔壁便是顾行之厢房,楚靖眯眸笑得邪恶,贴了墙去听那隔壁声音。 然她半边身子都快钳进墙里去了,也没听到隔壁丁点声响。 还挺矜持,楚靖哼声,抬手拔下头上花簪,用尖利簪身去挑那隔板,稍稍钻了个洞,便眯眼朝那洞中瞅去。 洞口人影晃动,楚靖盯得眼睛都酸了,堪堪瞧出些名堂来。 房内除了顾行之,还有一个男人! 楚靖只觉那男人甚是不同,头戴帽裹,身上只着几片布偻遮了重要部位,动起身来,脖子处银饰叮当作响。 坦胸露乳!这是楚靖第一眼看到那人时想到辞藻,且还是个暴露狂。 两大男人,烟花柳巷,独处一室? 楚靖眨巴了下眼,似是发现不得了事情。 她知这世间阴阳乾坤定律,男女交合是为阴阳调配繁衍生息,而在乾坤之外,还有一番结合,便是泷阳魔镜之意,未曾想顾行之却也有这等癖好。 这可出乎楚靖意料。 顾行之一张玉面颠倒众生,笑时,藏在眉角朱砂痣微扬,比女人还魅惑叁分。 女人?那顾行之……莫不是个女人? 她还真听说过有官宦人家,久不得男子,便将女子当男儿养。 看那平阳侯正值壮年,身旁还有那么两位貌美夫人,怎会就他一个儿子。 刺激啊! 楚靖激动得身子抖了又抖,待会儿她倒要看看那顾行之脱了衣袍,胸前是黄豆还是馒头。 看了半刻也不见两人行动,就那么干坐着瞪眼饮茶。楚靖急得不行,恨不得穿墙过去,将顾行之骑在身下扒了衣裳一看究竟。 “你这死丫头,我让你送酒去你在这干嘛!”老鸨几步上前揪过楚靖耳朵,边往厢房外走边骂骂咧咧:“死丫头,这房中不让待人你不知道吗?我看你是找死!” 楚靖不敢出声,却也不想被她这般歪着脑袋揪耳朵,挣扎了两下想要不动声色脱身,却被她擒的更紧。 “贱胚子,要让老娘知道你是哪房丫头,看不扒了你的皮!” “柳姨这是作何?” 是女子笑语嫣然之声,楚靖听那声音耳熟,龇牙咧嘴稍稍自老鸨胸前仰了头,便见那魅惑丛生笑脸怔住。 这脸楚靖晨时还在林中见过,忘不掉! 女人也在看她,却是倏然掩面一笑:“你看我这记性,这是我房里刚收了的服侍丫头,这不适才刘公子来了,我便忘了与您说了。” 老鸨低头瞅了眼身前楚靖,片刻方才松了手,叉着腰哼声:“花娘你来无影去无踪的,要什么服侍丫头,罢了罢了,既是你的人便看着点,惹了祸我可不管!” 说罢又剜了眼楚靖,甚是不甘抖身离去。 “奶娃娃,有些本事,竟寻到这儿来。”花娘依在栏杆上,摇着手中花扇笑意萦然。 楚靖本想发作一通,手已握上腰身藏着的软剑,却又生生松了手,她担心惊动顾行之不好收场,遂将头一沉,便要跑路。 额头被只玉手按住,花娘疑惑声音传来:“你不是来寻我的?莫不是你这奶羔子想通了,来找乐子的?” 奶羔子? 楚靖双眸通红,差点暴走,登时素手翻转握住她抵在额头玉手,用力一钳,将她锢在墙角。 论卑鄙她比不过她,但论拳脚,她胜她多筹。 胳膊被反剪在身后,脸也被按在墙上,花娘疼得眉毛都拧到一块去了,忍不住骂声:“小兔崽子忘恩负义是吧?” 小兔崽子? 楚眉宇一凌,按着头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疼疼疼,女侠手下留情。”花娘一张丽容紧皱,只顾喘息求饶。 见那厢房外侍卫朝此处晲来,楚靖暗啐,不甘心松了手,隐入人群中匆匆离去。 厢房中,顾行之听隔壁动静,眉宇凌厉。 身后男子自暗影处抬眸,盯着墙上小洞,眉峰暗沉:“不必担心,我的小东西会找到他。” “近日还是少会面,避了这几日风头再打算。”顾行之把玩着手中酒杯,缓缓冷声。 飞身跃出院墙,楚靖舒出一口气。 这老鸨着实烦人,叁番两次坏她好事,楚靖揉了揉红肿耳朵,暗骂一声:胸不大,力气倒还挺大。 还有那淫荡至极花名流,得空定要好生修理她一番! -- nΡO18.COм 第二十一章世子 顾行之回府之时,便见那娥影正端坐在客堂,案上放了一方长匣,似是已等候多时。 “少宫主今日有空到我府中做客了?”顾行之笑声,他在进来时已听下人说她在等他。 少宫主? 楚靖微微皱眉,却是笑然起身:“蒙世子之情,楚靖铭记在心,已备薄礼,聊表谢意,还望世子笑纳。” 说罢拿过案上长匣双手奉上。 见状,顾行之仰头朗笑,一撩衣摆,翩然坐下:“少宫主这是见外了,真要感谢,今晚留下来便是。” 他这话,怎得听起来像皇帝夜宿妃子寝宫之语,让楚靖很是不爽,当下柳眉一扬道:“我住客栈。” 见她冷了话语,顾行之英眉一挑,笑然道:“宫主莫要误会,我只是想带宫主一观淮安夜色罢了,家父善结武林英雄豪杰,行之自也不敢怠慢。” 他说的一本正经,不苟言笑,楚靖却是暗自嗤鼻,若不是白日见他去那柳巷之地,她倒真要信了他这连篇骚话,不过若能留下,也给了她一探这男人身子机会,看那胸前到底是黄豆还是馒头。 见她不住皱眉,顾行之手中折扇轻摇:“听闻少宫主甚喜佳肴,适才我已吩咐厨子去烧了淮安菜,少宫主不妨品尝一二。” 此招投其所好甚得楚靖心意,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如此多谢世子款待。” “好说,好说!”顾行之一笑,手中折扇摇得欢快。 楚靖却觉得那双桃花眼中笑意未达眼底,且透着丝丝诈意,甚是诡异。 nPO1㈧.COм——————— 夜里凉风习习,淮安街头灯火阑珊,人声鼎沸,比白日更是热闹。 “可是喜欢?”顾行之负手,望着城下长街问她。 “比琼花宫好看。” 她没说喜欢,也未说不喜,天下之大,还有很多风景是她未曾领略。 顾行之望向她,凤眸微亮:“说得好,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他负手朗吟出声,倏然又回眸盯着她,扬唇笑然:“有美人兮,宛如清扬。” 这求偶酸诗被他吟得清新脱俗,楚靖想骂他浪荡子弟,可偏他还一本正经架势,遂皱眉对吟:“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 他与她,身份之下,天壤之别。 “行缘之情,享世间欢乐,岂不美哉?”顾行之低头,自她耳边笑语。 “萍水相逢,何来之缘?” “少宫主说这话我可要伤心了,为了美人我虽无机会上刀山,下火海,但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怎到了宫主口中,便成了萍水相逢陌生人?”顾行之皱眉,两手一摊,甚是委屈质问她。 骚话连篇!楚靖心啐,柳眉一扬道:“萍水相逢,世子为何出手相救?如此恩德,楚靖惶恐。” 什么样美人他这平阳侯世子没见过,她可不认为这惯走风月男人会这般轻莽。 “万般皆是缘。”他摇了番手中折扇,见她眸光狐疑,终是轻叹一声:“好吧,因为只有我这倾城之俊才配得上少宫主这绝色之资,郎才女貌,天子佳成,甚好。” 楚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顾行之收了折扇,畅然沉声:“人生疾苦,你可愿与本世子结心之连理,享世间欢好?” “世子是指,露水情缘欢爱?”楚靖挑眉,笑语嫣然。 适才差点被他连篇骚话拐得丢了气场,论调戏,她还未曾棋逢对手,今日她已在花名流手中连栽两次,这次她定不能失了阵地。 “一世,只你一人,为我世子妃。” 他上前握住她,眸中深情款款。 楚靖皱眉,打落手背上轻薄长指,不悦冷哼,这才相处几刻便要拐她做世子妃,这登徒子莫不是烟花柳地逛多了,脑子也嫖没了。 “少宫主不妨考虑一番,行之不是强人所难之人。”他笑然摇了摇折扇,回眸见她朝城下行去,终又原形毕露不死心地追了上去,“本世子讲真的,少宫主不妨考虑考虑?我可是正经的官家子弟……” 他说得喋喋不休,楚靖听得柳眉倒竖,不等他反应便已飞身跃下城墙,立在墙下冲他得意扬手。 见状,顾行之眉峰一皱,只觉心腔顿了半刻,而后负手冲她朗笑:“你等着!” -- 第二十二章共浴 晚食本就吃的多,适才与那登徒子逛夜市时又忍不住胡吃海塞了一通,现下那登徒子沐浴歇息去了,楚靖还想在园中转上一转,消消饭食。 “楚姑娘,沐浴用水已经备好,奴婢服侍您涣洗。”侍女晲了眼树上女子垂眸道。 “不用,你下去吧。”楚靖纵身跃下树,她不喜人服侍左右,尤其是沐浴之时。 “是。” 见侍女离去,楚靖伸了个懒腰,适才她在逛夜市时琢磨到一条发家致富之路,她可以开家面馆,雇几个厨子,馆子白天卖面,夜里经营各种小吃,如此不久,她便可富甲一方! 楚靖想得笑出了声,脚下生风走得急促,这世子府别院错落,房屋连着房屋,她七拐八绕寻了半柱香才寻到间亮着烛火的房屋。 推了门,房内燃香青袅,内室丹华屏风后,水雾缭绕。 楚靖撩开幕帘,看房内硕大白瓷浴池,兀自抖了几番手指,这官宦人家的生活,她当真是想象不到。 她绕着那方浴池转了一圈,心下暗叹这登徒子俨然是在家里开了个澡堂子,怨不得那些个凡夫俗子削尖了脑袋也要做个人上人,就这配置,将她脑袋削没了她也愿意。 楚靖越看越心喜,抬手便开始宽衣解带,她好久都未曾游泳了,今日她要游个痛快! “谁?!” 将将跳进水中,楚靖一愣:还有人? 顾行之自水下起身,适才他正在调息,便听“扑通”一声,有人跳了进来。 他瞪着池中脱得赤条条身影,她也睁着圆溜溜大眼瞪着他,四目相瞪,两人就这般在水中对视良久。 终是,顾行之忍不住先开了口:“你……怎么进来了。” 他觉得再不说话就要被水雾憋死。 楚靖朝外面指了指,脑中满是浆糊:“你的侍女……让我进来的。” 侍女只说可以洗澡了,但她不知自己睡房在何处,见这房间亮着火便闯了进来,不过,现下她看对面男人俊脸晕红,长发垂沐下,更像女子了。 楚靖心腔怦怦乱跳,暗赞这天赐良机,给了她一解疑惑机会,这登徒子应是不会武功,她自也不怕他反抗。 见她盯着自己,眸中泛着不明之意光亮,顾行之不安喘息:“那……” “一起?!”楚靖笑然。 就算他是男人她也不担心,小时候她经常和隔壁村小瞎子一起下河游泳,她还总笑他那处跟小鸟似的。 顾行之又是一愣,却见她已游到身旁。 “我给你搓澡吧。”楚靖晃了晃手中木槿叶。 闻言,顾行之急急后退两步,身子抵上池壁,他知这女子与其他女子不同,但未想到会如此开明。 “还是……我给你搓吧。”夺过她手中槿叶,顾行之微微喘息。 楚靖不悦,却仍是缓缓转过身去,心中盘算着待会儿趁其不备来个转身偷袭,到时,是男是女,她一看便知。 见她将湿漉漉长发撩到身前,露出光滑白皙脊背,顾行之沉步上前,举了木槿叶朝她身子搓去。 大手一附上来,楚靖就满身痒意,连着鸡皮疙瘩都战栗起来,她不喜旁人服侍,尤其是洗澡之时,肩骨之处一碰,她就忍不住痒得想笑,似被点了笑穴一样。 “你……多久没洗澡了?”望着她背上污泥,顾行之微微愕然。 “叁日前才洗过,很脏吗?”楚靖微微侧眸,背上那地方,她自己伸手搓不到,平时洗澡也就搓一搓前面。 不过现在她并不在意这些,那身子就在她身后,只要她一转身,就能将他瞧个透彻。 她微微侧了身子,刚欲转身,肩膀便被他牢牢按住。 “别动,我给你冲冲。”顾行之凝眉,将她摁在池壁上,拿过木槿叶浸了水,朝她身上淋去。 楚靖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挣脱肩膀上大手,她是如何都没想到这男人臂膀力道如此之大,这般摁着竟让她动弹不得。 她勾了头,邪气一笑,他就在她身后,只要她伸手往后探一探,便能摸到他身下。 楚靖不动声色自水中伸手朝身后摸去,然她抓了几番都没碰到他身子,不由微微弓了腰身,琢磨着再朝身后探探时,便觉身子一轻,他已贴着池壁坐下。 “好了。”顾行之微微喘息,双臂搭在池边缓气。 “我给你搓吧。”楚靖捡起水中飘着的木槿叶朝他游去。 闻言,顾行之贴紧了池壁,面色潮红连连摆手:“不用。” 几番查探都没能成功,而今看他这般,楚靖更加笃定心中猜测,她挑了挑柳眉,道了声“随你”,便深吸一口气,沉入池水中。 在上面看不到,那在下面,定是能瞧到,楚靖笑扬了唇角,吐出几团水泡,在离那身子越来越近时,倏然加快速度游了过去。 顾行之正是闭目调息,觉察一双素手自水中缠上他的腰身,骇得他蓦然睁眸,却发现为时已晚。 -- 第二十叁章隐忍 指尖已抚上胸口,楚靖皱眉,黄豆? 突然又觉不对,腹上有柱硬杵正顶着她,然她欲要往下摸去时,却被一只大手攥住。 顾行之面色潮红,反手将她禁在怀中。 这下,楚靖摸了个透彻:“还真是男人。” “松手!”顾行之急声。 闻言,楚靖忙松了手,顷刻却又被大手攥住,抚上热杵牢牢握住。 虽隔着腰间浴巾,楚靖仍能感觉那物尺寸,甚是粗壮伟岸,与那张玉面不甚相符。 顾行之喘息,将脸埋在她颈窝,握着身下素手缓缓动作:“你怎能欺负我。” 楚靖蹩了眉,心中一阵窘然,这登徒子居然说出此话,让她羞涩万分又无言以对。 隔着浴巾不够泄火,顾行之扯了腰间束裹,执着她握住胯下茎身,上下抚弄,大手来到胸前,拢住一双玉乳便是一通揉搓掐捏,力道之大,疼得楚靖频频皱眉,连带着握着玉根的小手也用了几分薄力。 顾行之闷哼一声,低头间张口咬上纤细脖颈。 他是真的下了劲的咬,脖子瞬间燃起疼意让楚靖低吟出声,她还从未见过这么愣的人,想他应是久经风月老手,怎会这般粗鲁,登时忍不住开始扭动挣扎。 哪知她越是推搡,钳制她身子的手臂却越发收紧,勒得她泪眼朦胧,心下慌乱,终是忍不住喘气急声:“疼!” 顾行之回过神来,微微松了口,方才发觉脖颈已被他咬出血来,白皙之间一抹血印猩红,只一瞬,凤眸赤火缭绕。 楚靖被他盯得微微颤了身子,挺直了背便要起身:“不洗了,水凉了……” “给我,可好?” 楚靖还在想是给他衣袍还是搓澡叶时,人已被抱出了水池。 将她放在池边软垫上,顾行之喘息着栖身压下,薄唇贴上朱唇一瞬,又是一顿生猛啃噬。 楚靖疼得脚尖打颤,推了几下见没推动他,心下不由一片迷蒙,这玉面男人身姿顷长,不甚魁梧,却没想到她这习武之人竟抵不过他。 身子动不了,话也说不出,如今连呼吸都被夺了去,楚靖委实难受的紧,微微张口,碰上他啃来牙齿,见咬他不得,便又伸了舌尖去顶他。 柔软贝齿抵上唇间,顾行之一顿,亦将舌头伸出,两舌交缠,快感蓬勃,惹得他一阵探舌狂舔,倘若打开泉洪闸门,大有将身下人生吞活剥之势。 如此便苦了楚靖,她本是想张嘴喘息,这下没吸到空气不说,还被迫咽了他几多口水,且他此番抚弄,带有侵略意味,似是将她视作敌军,急欲攻城略地,却又不得要领。 楚靖亦经事甚少,仅有两次也是为解毒,一次是她主动,一次为林翊主动,但她却觉林翊坚柔并顾,不似这般肆虐。 片刻,顾行之满头大汗起身,跪在她身前不住喘息,得了空隙,楚靖憋足了劲大口呼吸,如此方才得以看清他高昂分身。 这男人身子白皙玉润,那物竟也如肤色般绯嫩直挺,青筋暴起下,甚是巍峨。 看他将直挺玉茎抵上腿间花户时,楚靖方才回过神来明了他要作何。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他已势如破竹,而她,却只是闭了眸。 身下茎物已顶开花口,正是寸寸挤入,楚靖凝深了细眉,只觉疼痛难忍,不似中媚毒之时,这次下身很是紧涩,她能感觉到肉与肉厮磨绞痛。 顾行之也不得好受,那紧闭花穴绞得他魂不附体,只堪堪探进一个茎头,便要迫他交出元阳。 “不行。”他喘息着退身,握着肿胀玉根抚了两下,“如此之事,还是等我们成亲时再做。” 成亲? 楚靖睁眸望着他,心中不明之意升腾,她还未曾想过嫁人。 顾行之俯身,将她双腿并拢提起,挺了分身抵进腿间,缓缓抽送起来,他已硬到生疼,湿漉漉纤腿夹裹着灼热玉杵,甚是畅快,茎身顶送间,冠头抵着穴口擦面而过,快感成倍。 楚靖已然怔了眸,她都不知这是个什么姿势,只觉他来势凶猛,硬杵般冠头几次撞进穴腔,顶得她兀自生疼。 巅峰边缘,顾行之已渐入佳境,低头望着被他摩擦得微微红肿穴口,喉结一动,伸了手抚上花缝,长指挑开花唇,探进粉嫩穴道,摸索上腔壁时才知她竟如此紧致,若他适才将下面送进去,这般紧涩还不把他绞断。 浴火炸顶之际,顾行之喘了粗气挺臀抽动,花道中手指随着胯下动作进出有序。 楚靖却是蹩了眉,只觉体内胀痛不已,痛得她缩了身子低呼:“疼,出来。” 闻言,顾行之顿了动作,低头盯着她:“没进去,是手指。” 说着,又微微动了动花道中长指,见她皱眉忍痛,方才将手指抽出,望着指尖上血迹微微一愣:“流血了,你……破花了。” 楚靖凝眉,却是良久无言,她的处子之身早在客栈时便已给了林翊,如今看他手上血迹,也是心中纠结不明。 顾行之捻去指尖上血迹,闭眸抱紧怀中纤腿用力抽动了几番,便抖着劲臀喷射而出,茎身跳动下,白浊喷向乳丰,又喷在她脖颈。 楚靖凝眉,看腿间夹裹着的粉茎,脑袋狂烈抖擞,还没来得及躲避,便被那孔眼射出的浊水糊了嘴角。 被这浊物染了容颜,楚靖心中一惊,不悦挣扎着想要起身。 “别动。”顾行之俯身,卷过一旁浴巾,擦上她唇角,“我让下人再添床被子,今夜便留在此处歇息。” 说罢,不等她出声,便已栖身将她抱起放在榻上。 -- NΡO18.COм 第二十四章奇耻 楚靖醒来时,便见榻前人影晃动。 顾行之正是系身前衣带,回眸见她似要起身,眉眸一弯:“我让下人服侍你。” 楚靖皱眉,一个蹬腿便已起身:“让她们服侍你去。” 昨夜两人虽是同榻而眠,但他未再碰她,除了难耐不住让她用手又泄了一次外,便是一夜无眠。 如今他长发未束,楚靖总恍惚裹着她啃了一夜的是个女人。 “待我们成了亲,你下不了床,还得让人服侍。”顾行之盯着她,勾唇笑语。 楚靖瞪眉,此人满脑子淫词浪句,与昨夜隐忍羞涩判若两人,别人都是到了夜里方现狼性,他这是颠倒了黑白,夜里玉面书生,百日浪荡不羁。 楚靖啐了一口懒得理他,下了榻便是一通翻箱倒柜:“我衣裙呢?” 现下她只着了件里衣,束胸也不知被丢到何处,胸前两团白嫩上几抹殷红随着荡漾若隐若现。 顾行之只觉下腹燥热难耐,恍惚间已是鬼使神差上前环过她,大手拢住两团软玉爱不释手搓揉。 这处昨夜被他啃了个透,粉嫩乳头吮破了皮也不肯罢手,一心只想闷死在这软绵里:“在浴池里,你忘了昨夜?” 楚靖僵了身子,用足了劲从他手中挣脱。被他抚着,她有种骨头被敲碎的疼,让她甚是畏惧。 “先穿我的吧,待会儿我吩咐侍从去置些衣裙。”见她眸中慌乱,顾行之未再上前,虽他还想再含含那诱人粉果,却仍是长袖一抖,盯着她胸前眯眸:“来日方长,先养养也不迟。” 荤话开了口,便如放了闸的洪水,楚靖最不耐烦他这张嘴,便是遇了阿猫阿狗都要调戏一番。 但若你要与他真刀真枪操练,他又如闷葫芦般,挺了枪也不敢上,只闷在阵地外舞弄。 楚靖也懒得理会他,昨夜他舞枪舞得起兴,洒了她一身“浊汗”,实在没得东西擦拭了,只得卷了她衣裙胡乱抹过,之后便又与她“斗”起嘴来,直噙到她喘息不上大脑一片浆糊,方才罢休。 “这身最贵是吧?”楚靖翻了他压箱底,拎出一袭衣袍也不顾他阻止便往身上套。 她见他穿过此服,是在宴席之时,当日他便是穿了此服招蜂引蝶,楚靖那时还想扒了他这身华服穿上试试。 如今竟也能梦想成真,这叫她欢喜不止,即便不穿了,日后卖了也可换些银两。 “这可是褚绣庄的火云锦鳞,一尺千两,你……” “心疼了?” 见他仍是喋喋不休,楚靖系妥束裹,回身冲他挑眉。 “那倒不是。”顾行之双手拢在长袖里,上下打量她,“此服制作繁琐,为得一尺布锦便要等上叁年,你一个女人还是莫要穿男人衣服,听话,脱了吧。” 楚靖也不理他,心下却甚是欢喜。 一尺千两,那她这一身足足有好几千两了,如此莫说是开面馆了,便是茶庄,她也能盘下。 这般想着楚靖脚下步伐更是矫健。 “你这是要去何处?”见她撩摆而去,顾行之皱眉追上,“别走,先把衣服脱了!” 一大清晨,婢女小厮便见自家世子追着一蓝衣女子上蹿下跳,四下围堵扒人衣服,简直猥琐至极。 这会儿又见那女子飞身落至树上,对着树下吹胡子瞪眼男人挑衅勾唇。 “下来!”顾行之微微皱眉。 “有本事你上来。”楚靖依着树干,俯首看他气急模样,甚是得意。 “悍妇!” “再说句试试?” “悍……” 未等他出口,楚靖已飞身跃至他身前,指尖飞快点上他丹田处,待他痛得弯腰之际,手中木枝朝他撅着屁股打去。 不等他反应,楚靖已飞身跃上墙头,看他俊脸泛起红潮,捂了肚子指尖点着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气得手臂一阵抖擞。 楚靖却是一笑,跃下墙头出了世子府。 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闷棍,顾行之羞怒至极,想他青年才俊,饱读圣贤之书,满腹经纶,如今却被一个女人给揍了个透彻! 此番定是他二十五来受过的奇耻大辱! 即便已气到心肝肺炸裂,顾行之仍是提着一口气冲那背影虚弱唤声:“回来!” 回去? 楚靖长袖一甩,口中哼声,真当她傻?回去指不定还要被他暗算着揉捏一番,她可没以色侍人癖好。 她向来不受世俗人伦约束,即便是睡了大罗金仙,她若不想嫁,也能拍拍屁股走人。 昨夜他在上面耍枪,楚靖在下面沉思,一夜都在盘算着该如何走上发家致富道路。 -- 第二十五章狭路 楚靖走街串巷,一路攀亲带故逛了大半个淮安城,已是与各门各户商贩熟络有加。 着实是因那些个主顾一看她华衣玉服,生得仪表堂堂,心下琢磨着此人定是哪个富贵人家公子哥,且见她主动上门攀谈,都乐得点头哈腰撅了屁股招呼着往自家铺里引。 这会儿楚靖正翘了二郎腿与东巷孙掌柜攀谈如何盘铺子,开客栈食馆。 “这条街风水上佳,门客雀络便属‘醉心楼’,那是个百年老号,公子若想做出些名堂,得去西巷。”孙掌柜笑语中已将面前茶杯斟满,拿眼神扫了扫对面酒楼。 楚靖饮了口茶水,随他眼神望过去,见那八角高楼耸立,不由摸了摸身上衣袍,暗叹:这么大个楼,怕是她连褻裤都卖了也盘不起。 “西巷又是个什么情况?” “那处可是个销魂窝子,白日不堪热闹,到了夜里,才是一天开始。” 孙掌柜说着,眼神兀自恍惚,低头时唇边不自觉扬起一抹回味无穷笑意。 楚靖已是明了,昨日她还进过那销魂窟,这孙掌柜是盘算着让她开个淫窑好供他寻欢作乐吧。 正是相谈甚欢,便听隔壁面铺吵闹声传来。 “我说这位客官,咱做的是小本生意,你用得着编这等谎话?” “这位小兄弟,老夫身上银子当真让小贼给摸了去,这样吧,我拿这扳指抵这面钱,你看如何?” 楚靖依在门前,见说话男人约莫五十左右,一袭灰袍整洁不素,鬓角丝丝白发垂柳,虽是灰衣布褛,却难掩轩昂正气。 小贩低头看那扳指,色泽翠绿,应是个上等货,得值不少钱,虽这般想着,面上却是不情愿伸手去接。 “面钱,我替他付了。”楚靖一甩长袖,将手中文钱拍在桌上。 半路被人劫了好事,小贩恨不能拿眼瞪死楚靖,只得眼睁睁看那到手的扳指飞走,兴厌厌收了桌上文钱,挥袖赶人。 “多谢公子出手解围。” 老人追上楚靖,拱手歉声。 “不必,是人都有落难之时,老伯不必挂心。”楚靖不甚在意摆手,转身匆匆离去。 江湖狭客行的便是此般仗义之举,楚靖觉得,不肖多时,她便会名声大噪,江湖人人传颂,不过现下她还有更重要事情去做。 适才她在付钱时,便见那熟悉马车缓缓行过。 是顾行之的,昨日她还见过这马车。 楚靖心下讶然,暗叹这顾行之窑子逛得还挺频繁。 委了身一路跟去,楚靖见那马车拐进条巷子,欲要随去,突然身后一阵芳香侵入鼻中。 暗道一声不妙,楚靖已伸手迅速点了穴道,屏息顿足。 这香粉太过熟悉,她不仅着过此道,还用它害过林翊,却是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 楚靖冷然回首,对上那张百媚千娇面容时,一瞬惊愕,片刻便是一阵冷笑:“当真是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花娘白了唇,她这好不容易偷摸出来半刻,见这华袍丽服身影,还以为是个风流倜傥公子,这才发了淫性追上想一亲芳泽,谁知竟是作日将她按在墙上的奶娃娃! “狭路相逢,误会,误会。”花娘后退两步,笑得淫枝乱颤。 楚靖眯了眸上前,不等她反应便是一顿拳脚伺候。 花名流也不是个吃素的,招招接过不说,且还有还手余地,两人功夫竟也不相上下。 “奶娃娃,昨日我是让着你,真当自己天下第一了?!” 楚靖不理会她,猛然一个手刀朝她脖颈劈去,却硬生生被她两手接住,纤臂绕上楚靖,勾手一扯,两人身子便贴了个热乎。 “你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怎得长这么大?”花娘手背贴着楚靖胸前蹭了蹭,媚眼微弯。 楚靖冷哼一声,亦是用力握了握她胸前山峰:“你也不赖嘛!” 花娘呆愕片刻,倏然仰头浪笑:“我倒是小瞧了你这女娃,这身子,是刚被男人尝过吧?” 说着,指尖隔着衣料轻车熟路捻上胸前微微凸起乳果,撩拨浅抚,惹得楚靖皱眉低呼。 胸前昨夜被那登徒子啃破了皮,现下被她这般拨弄,丝丝疼意夹杂着酥痒让楚靖起了满身鸡皮疙瘩,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女贼……手法委实高明,竟撩得她脸红轻喘,眸中已不剩几分清明。 知是自己吸入了些许媚药,楚靖臂膀一震,欲要将她抖开,却被她勾手攥紧。 一时间,两人脸贴脸,四目相对。 见她伸了脖子,红唇贴面而来,楚靖心中一惊,将头朝后仰到了极致:“采别人去,我没这癖好!” “平阳侯世子顾行之,我说的可对?”花娘深深一嗅,抬眸媚眼如丝盯着她。 楚靖愣住,忍不住皱眉问声:“你还能闻出来?” “那是,这淮安城里哪个男人的气味我不熟悉?”花娘得意一扬峨眉,将脸凑得更近:“你把他采了?” 楚靖黑了脸:“我没这癖好!” “他把你睡了?” 见她没完没了,荡笑不止,楚靖眸中狡黠,唇角一勾,亦是笑的浪荡:“你采过他?” 花娘止了笑容,猛然盯着她,眸光闪亮:“先告诉我,他身下那家伙,如何?” “你没采过他?可是失了手?”楚靖瞪圆了双眸,笑语中满是鄙视。 “棋差一招!世子府守卫众多,不便动手。”花娘气恼哼声。 她这话倒不假,且她已是惦记那小世子多日,时常见他来渟雨楼,身边却总跟着个碍眼侍卫。 她也曾与柳姨多番明里暗里试探,想要进他厢房伺候,却总被那老鸨各种理由呵斥,遂也渐渐断了念想。 不过如今这念想却又是被勾了起来,她倒真想知道那玉面子弟身子,究竟是何模样,值不值得她冒死采上一回。 “好妹妹,快与姐姐说说吧。”花娘柔了声,在她身上一通撩拨。 楚靖想离她远些,却未料到一个饥渴女人力道竟是这般大:“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得先撒手。” 再被她捏下去楚靖都要灵魂出窍。 花娘应声,微微松了怀,却仍是不放心攥着她的手抚摸。 娼性难改! 楚靖暗啐一声,眉眼微弯:“那登徒子肤白、腿长、腰身细。” “身下呢?棍子如何?” 楚靖抬眸,两人对视一笑,如蛇遇鼠,皆笑得浪荡风骚。 “健硕非凡,甚是……”楚靖倏然顿住,脑中满是那挺翘粉嫩玉茎。 “甚是什么?”花娘难耐捏了捏她。 “甚是可口。” 楚靖觉得那长长的玉茎像极了宴席上的甘蕉,惹得她饥肠辘辘。 “女娃娃,倒真是小瞧了你。” 花娘笑得越发浪荡,楚靖将手抽出,口中哼声:“不过手法不怎么样,很是粗鲁。” “莫不是个雏?”花娘一惊,随即又缓缓摇头。 不应该呀,那小世子来渟雨楼不是一两次了,一双凤眸含笑,看得姑娘们一阵春心荡漾。 不过那小世子每次只寻花魁琳儿作乐,这也让姑娘们私下好生嫉妒一番。 离她远了,楚靖方才清明了几许,暗道这媚药果然厉害,只嗅些许,便让她心神不稳。 想及拐进巷口的马车,楚靖更是惊醒,纵身一跃便没了踪影,只留花娘在原地气得叉腰跺脚,口中咒骂。 -- 第二十六章天隗 见那马车停在一处茶庄后院中,楚靖落了脚,骑在墙上,矮了身朝里张望。 茶庄比柳巷之地清逸多许,未入庄中,便闻芽香四溢,沁人心脾。 见这般也瞧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楚靖索性飞身跃上屋顶,俯身轻巧揭了瓦砾一间间查看。 现下夕阳渐落,余晖晕染之下,也无人瞧见房顶上还猫了个人影,正探了身子,眯着眼朝瓦下房中瞅。 “不是。”楚靖放下手中瓦砾,猫着身行了两步,趴在最后一处房顶,小心翼翼掀了瓦砾。 房中两抹人影一青一紫,映着余晖正是端坐饮茶。 那身着紫纹长袍的男人,是顾行之。 另一人背对着她,楚靖看不太清,只得又俯低了身子。 这下,倒是能微微听到里面谈话之声。 “天隗乃西域命脉,如今圣地之处血泉涌动,恐有异数,若再寻不到死门之图,只怕天隗将永埋深渊。” 楚靖认得这声音,昨日便是他与顾行之在渟雨楼相谈,今日他换了汉袍,楚靖差点没认出他来。 “十年了,当年缔造天隗之人,隐居的隐居,处死的处死,如今再找,甚难。”顾行之饮了口手中清茶,叹息长声。 “能将白玉琼花开在天隗深渊之人,却也这般不堪一击,不过一招,便让她深受重伤,祁幕下手没个轻重。” 男人沙哑声音让楚靖听得心恐难安。 “你培养出来的好儿子,怨得了何人?也是那女人对自己男人心无防备。”顾行之眯了眸,把玩着手中茶盏。 男人顿了顿,缓缓沉声:“可惜了这唯一线索,你那边进展如何?” “鱼已上钩,只是这鱼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条,甚是难说。”许是觉得沉寂,顾行之看向幕帘外山影。 “祁幕在那女人身上没有找出死门之图踪迹,听说她回宫不久便死了。” “她不会将宝藏带入阴曹地府,至于藏在何处,还要问我的鱼儿。” 顾行之一笑,将手中热茶泼入窗前鱼缸之中,看那缸中鱼儿迅速四散,惊恐游向深处躲避。 楚靖有一瞬间恍惚,她见过的顾行之,或风流,或浪荡,或赫然,这般阴唳之势,她还是第一次见。 “对了,昨日我的小东西带回信息,便是在你身上。”男人望着对案顾行之凝眉。 “你的那些虫子饿了,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男人摇头:“也许,是你亲近之人,应是尾随你而来,不然,我下给她的蛊也不会跑到你身上去。” 蛊?楚靖惊眸,难道他是苗疆人? 她曾听闻苗疆蛊毒,甚是奇异,莫不是她中了蛊? 楚靖开始慌了。 “此蛊可有解?”顾行之皱眉。 男人顿了片刻,方才抬眸解释道:“你身上的,只是碰触中蛊人分离出的子蛊,离了母蛊,子蛊一日之内便会死去。” “我是问那中蛊之人,可有解?” “无解,此人必须死。” 顾行之沉眸盯着他:“此人我还有用。” “你的鱼儿?” 见他不语,男人垂眸沙哑道:“母蛊,需以阳精引之,母蛊除,引蛊人死。” -- 第二十七章母蛊 楚靖贴着墙壁落下时,身子仍在微微颤抖,她寻了处山坡缓缓坐下,心中不住琢磨。 顾行之一开始有意接近,她心中是隐隐知晓,从暗牢施手搭救再到昨夜失控耍枪,相识不过几日,便要扬言娶她,那口中骚话连篇的登徒子她可从未信过,只是她还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 适才她听那苗疆男人所说的“白玉琼花”,不知是否与琼花宫有关。 现下,最让她心口揪紧是身上所中之蛊,想来应是昨日偷听被老鸨抓到时那苗疆男人动了手。 楚靖凝了神静气吐息,腹中传来的疼痛之意让她凝了细眉,再聚气,那疼痛又游走至肺部,而后便是一阵钻心蚀骨的疼。 她捂了肚子深深缓出一口气,额头冷汗岑岑,当下甚是想捶死那坦胸露乳的男人,再鞭尸一顿,下这么变态的蛊,是想玩死她? 更是恼自己闲得屁股蛋子疼了,没事去偷什么墙角听,现下啥也没瞧到,还惹了一身虫子来。 她知晓苗疆蛊毒怪异,所中之人解蛊法子也怪异,更甚者,有用牲畜粪便、人的夜香来解。比起吃那些玩意,她还算好的了,左右不过找个男人爽一把完事。不过爽完她身上蛊倒是解了,那男人必死无疑! 无耻!缺德!败类! 楚靖一阵碎啐,她怎得尽摊上找男人解毒的事! 这老天定是算准她下半辈子缺男人,让她在这一年之内可劲儿享受享受是吧?! 可这到底找谁解呢? 楚靖寻思着找个难看点儿的男人解吧,又怕苦了自己;寻个好看的吧,她又觉得缺德。 这下蛊的男人可当真比采花贼还恶毒! 倏然灵光一闪,楚靖蹬腿起身,朱唇邪气一扬。 就找顾行之解蛊! 一来可借此试探他,他若不敢碰她,便表明他口中“鱼儿”便是她,她倒要看看这登徒子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二来她也可借机从他身边脱身,顺道再打探一番“宝藏”秘密,那男人口中“白玉琼花”到底是否与琼花宫有关。 楚靖撩摆起身,磨掌擦全得浪荡一笑,她这就回去准备皮鞭,定要将那玉面男人绑上凳子狠狠抽打一顿!那男人不会武功,到时还不任她搓圆揉扁。 楚靖回府时,侍女正在门口张望着等她。 “见过世子妃,世子正在客堂等您用饭。”见她大摇大摆走来,侍女垂眸低声。 世子妃? 楚靖一笑,上前冲她低声耳语:“等我入了府,让世子提你做侧室。” 侍女听罢,一张小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去:“世子妃莫要胡说,奴婢带您去客堂。” “怎会胡说,别看你们世子白日里没个正经,到了夜里,可害羞了呢,你可得主动些。” 侍女不再说话,将头垂得更低,一双小脚走得飞快。 “对了,世子就喜欢你这般前凸后翘的。”楚靖追上她,仰头一阵浪荡笑声。 顾行之正是凝眉盯着杯中水酒出神,听外面熟悉笑声传来,抬眸之际,见她已踏进堂中,毫不生疏一屁股坐下。 “回来了?”他变了弯英眉,朝她笑道。 楚靖垂眸晲了眼满桌佳肴,冲他婉儿一笑:“劳烦世子收容,此番恩情,楚靖没齿难忘。” 自是难忘,且甚是难忘! “你我何须此言,莫说收容,往后这世子府都是你的,你可来去自如。”顾行之抖袖,执筷夹了桌上鸡肉,放进她面前碗中,“尝一尝,可是合你口味。” 楚靖端了碗,抬首对上他含笑双眸:“有肉吃,怎能不合胃口,多谢世子。” 看她埋头食得旁若无人,顾行之终是忍不住问声:“你……怎得这般能吃?” 他在宴席初见她时,便知此女子胃口甚好,也知她容貌绝色,但却未到荡他心神之地。 “因为,饿怕了。”楚靖捧着碗抿了口鱼汤,“所以就想着,这辈子便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在琼花宫吃不饱?” “我髫年之时才被大宫主带回宫中,遇大宫主之前,乞讨为生。”她说得兀自动容,眸中泪光盈然:“世子该是笑我了吧,琼花宫宫主以前还是个乞丐。” “怎会。”顾行之垂眸,长指抚了抚面前酒杯。 “不过现在被扫地出门,算是又重操旧业了,还请世子赏口饭吃。”楚靖端着碗,在他面前晃了晃。 “扫地出门?” 掠过他眸中复杂之意,楚靖淡然一笑,不甚在意微微点头:“琼花宫已易主,如今,我只是个无家可归孤魂,世子可还愿意收留?” 顾行之抬眸,凝望了她片刻,笑语慰声:“自是愿意,你莫要多想,行之岂非轻浮之辈,身份权位,我从未在意,凡事只随心而应。” 说罢,光袖一拂,缓缓起身:“你且先用,我还有事需处理一番。” 楚靖凝眸,望向远去身影,浪荡一笑,连连摇头。 -- 第二十八章算计 夜色苍凉,丝弦波动,悠悠琴音初时婉转,倏然却又变得急促起来,往后更是杂乱无章。 许是心觉房中太过闷热,顾行之歇了琴,起身将木窗支开,阵阵凉风袭来,顿觉舒畅了些许。 倏然,房门“吱呀”一声推开,楚靖笑然,缓缓踏进房中,反手将身后房栓挂上:“在做什么?” 顾行之抬眸,见她笑语嫣然,微微凝眉:“无事。” “我看你晚饭都没吃多少,便想着来给你送些宵夜。”楚靖放下手中糕点,自他身旁坐下。 顾行之起身,立在窗前:“我向来吃得少,夜里风凉,你早些歇息。” “你会抚琴?”楚靖垂眸,素手抚上长案上琴筝。 儿时她见琴馆里千金们弹过,很是喜欢,但对她来说,便是妄想,她拔了两下琴弦,缓缓起身自身后环住他。 刚一碰上,楚靖便觉那腰身兀自僵硬了几番,她将脸贴在他背上,哀哀低声:“我应是感谢你,给了我一处避风之所,不再四处漂泊,且这几日相处下来,我对你,有些离不开了。” 她说得动了容,素手抚上结实胸膛,又探进里衣,轻然撩拨胸前硬果。 “明日我便让人择下良辰,但还要知会家父,单是准备还得需些时日。”顾行之握住胸前素手,微微离身,“莫要多想,这几日安心在府中歇息便是。” 楚靖凝眉,望着他,眸中泪水滢然,朱唇轻咬点头。 “怎么了?”见她双眸通红,顾行之微微皱眉。 “我想起了大宫主,她在临死之际交给我一件物什,到现在,我都未能参悟。”楚靖凝眉,浅浅低叹。 “应是珍贵之物,琼花宫秘术?” 楚靖摇头抱住他:“是一张羊皮图,上面画的我也看不懂。” “你这般聪慧,还有看不懂之物?”顾行之拦过怀中身子笑声。 楚靖点头,抬眸盯着他:“你见识多,不如帮我参悟参悟,我不想让大宫主泉下亡魂不安。” “这,恐是不妥,毕竟此乃你们琼花宫之秘……” “莫要胡说。”楚靖伸手,抚上他唇角嗔声:“今后你便是我唯一亲人,现下这般与我见外,是不把我当你的人?” “怎会。”顾行之凝眸,握住唇边柔指贴在胸前。 “夜里风凉,你就这么让我站着与你说话?”楚靖轻哼,撅了嘴甚是不悦抬手捶了他胸前几下。 “那,我抱着你。”顾行之一笑,将她拦腰抱起,自桌旁缓缓坐下。 “不要。”楚靖哼声,指了指床榻,“我们到床上参悟。” 闻言,顾行之顿了片刻,而后低眸朗笑一声:“好。” 将她放在榻上,顾行之褪了锦袍缓缓躺下。 两人虽是合衣而躺,却隔了一尺之距,楚靖抱住身旁男人,往他怀中钻了钻,长指顺势探进衣襟,抚上肌肉分明胸膛撩拨。 “又来。”顾行之握住胸前不安分小手,出声轻嗔。 楚靖翻身,虚伏在他身前,低头与他鼻尖相抵:“那羊皮纸上画的,似是一个地方。” 她俯了身,朱唇轻轻浅浅贴上微凉薄唇又匆匆离开,两鼻之间夹杂气息逐渐升腾,小手蜿蜒着一路向下,停在紧致结实小腹上抚摸,楚靖摸得出了神,心下暗叹这男人的身子比她还光滑玉润,小腹之处肌肉累累,手感甚好。 “是何地方?”顾行之微微喘息,努力压下呼之欲出蓬勃欲念。 “不是中原,那地方,我没见过。”楚靖应声,手指一路往下探去,抚上一簇杂绒。 他耻毛不甚浓密,柔顺而又平展,她拢了手指,轻挠慢挑拨弄着耻丘,将他揉得频频喘息。 楚靖低头,看他闭着双眸,气息不稳捏着她胸前玉乳,挤成各种形状,胯下玉杆一柱擎天,已是挺到忍不住埋在她胸前声声孟浪,棍眼儿也急得吐出水来,却也只是顶杆不入。 他很会浪吟,叫起来比女人还入媚叁分,楚靖低头堵上他双唇,素手握住滚烫玉茎,上下动作。 她知道这男人身子羞涩敏感,碰一下腰身胯下玉根都能硬上半柱香,她套弄了几十下,感觉手中欲根越发热灼肿胀,一只手已是快要握不住,又倏然停了动作,看他睁着凤眸意犹未尽望着她,嘴一撅,俯身趴在他耳边不悦娇哼:“太大了,手都酸了。” 他是真的大,葱白的玉茎又长又翘,勃起时,一只手都握不住,上下撸动时费手又费力,且她还不想让他这么快泄出,她还要让他给她解蛊。 “还酸吗?”顾行之低喘,握住她小手亲了亲,又来到身下,执着她一下下撸动硬根。 这几日他频频失控,心中虽鄙夷自己过分放纵的兽行,身体却是与想法背道而驰。 楚靖皱眉,暗骂这男人“禽兽”,面上却是一笑娇声:“你不热吗?” “还好。” “我热了。”楚靖微微起身,褪了亵裤,俯身埋进他脖颈轻吻,身下花谷扭动着抵上玉茎厮磨。 顾行之正是难耐至极,感觉有柔软抵上棍身,胯下一抖,挺了腰便往那柔软处顶。 窒息紧致感袭来,他陡然清明了几分,伸了手掐住她腰身,稍稍将她提起:“用手。” 楚靖心中气结,又担心动作强硬棍子不服气低头,只得提了臀坐在他腰间,素手抚上硕根撩拨:“你说,那羊皮纸上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抚得很慢,指尖揉着茎头小孔,将眼儿中清水抹上棍身上,上下撸动,抚湿茎身,她身下还很干涩,若想坐上去,又不伤了自己,得借助他的优势。 “不知道。”顾行之闭眸,只觉身子越发热灼。 “是吗?”楚靖低声,将手中欲根扶正,倏然,一个沉身,坐了下去。 锥心刺骨的疼痛传来,楚靖闷哼一声,泪水溢出。 顾行之蓦然睁眸,大手死死掐住她下沉腰身,坐起身来。 这一起身,两人皆是惊呼出声,体外半截玉茎直直撞进花口,与深处花宫贴了个透彻,他红了双眸,抱过她双臀急急将她提了起来,肿胀茎身自紧致花腔内摩擦着退出,这番快感比进去之时更加蓬勃。 玉茎退出花穴一瞬间,浊水喷射而出。 楚靖颤抖着双腿,回眸见他已泄了身,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只差一步! 只差半刻让他射在体内,便算是解了蛊,如今,可谓是功亏一篑。 顾行之仍在不住喘息,那番窒息紧致钳制得他茎衣都是疼的,只进出那一下,茎身似被撕裂又缝合,难掩快感让人灵魂都飞出体外,更要命的是,他差点喷在她体内…… “你做什么?”他喘了息盯着她,凤眸是掩饰不住冷厉。 楚靖皱眉,低头见腿间鲜血滴落,终是支撑不住,倒在榻上。 顾行之沉容,起身拢了衣袍气息不稳离去,一夜未再回房。 -- nΡO18.COм 第二十九章追杀 天色朦胧,世子府后院之中,一抹黑影纵身跃下高墙,消失于清晨薄雾之处。 楚靖撒开了蹄子狂奔,一路人不停蹄,昨夜那番,顾行之定会对她有所怀疑,与其等他行动,她还是趁早脱身为妙。 不过,临走之时她还给他留了个宝贝,想他那般心心念念那藏宝图,那她便给他,左右不过是她随手乱画,就让他守着那宝藏过一辈子去吧! 那些个阴谋阳谋,她也从未在意,什么天隗、白玉琼花,都与她无关! 她一介女流,孑然一身,虽生于天地之间,却无亲无故,还能有什么值得她在意,现下还是想办法解了体内蛊毒才是上策。 待解了毒,她便可快意江湖,从此一人执剑行天涯。 楚靖紧了紧身上包裹,从世子府出来时,她还搜罗了些值钱玩意儿,留着以便日后糊口,也算是那登徒子算计她的报酬。 这般想着楚靖嘿嘿一笑,两条腿儿撒了欢儿一样停不下来。 现下已是白日清天,跑了一个清晨,楚靖渴得要命,见坡下有处浅潭,便蹲了身捧起畅饮。 倏然身侧林枝窸窣,身后冷风阵阵,楚靖习武,耳力异于常人,心中暗叫不妙,登时起身后退几步,身子隐在树旁,口中冷声:“光天化日,装神弄鬼,出来吧!” 清风萧瑟,林中倏然传来一阵笑声,张狂阴戾,似黑鸦绝啼。 楚靖环顾周身,却未发现那声音来处,突然身后冷风袭来,猛然回头,却已太迟。 胸前正中一掌,楚靖只觉身子直直飞了出去,翻了几个跟头方才缓住。 吐出一口鲜血,楚靖喘息起身,瞪着对面之人,讥讽出声:“背后偷袭,厚颜无耻!” 男人面容阴沉,唇角一勾,缓缓上前:“都已是个死人,还在意死法做什么?” 楚靖盯着他,单看那满身银饰,她已猜出此人便是与顾行之往来的男人,也是给她下蛊之人。 莫不是顾行之派来杀她的? 楚靖觉得甚有可能,顾行之不会武功,但此人内力深厚,单单一掌便打得她口吐鲜血,站立不住,且他招数怪异,出手极快。 “你既已给我下了蛊,是怕我不死,跟来看看?”楚靖喘了口气,拭去嘴角鲜血,挺直身子。 男人点头,竟大方承认了:“不亲眼看着你死,我不放心。” 沙哑声音让人在暖阳下都心寒颤栗,见那脚步越来越近,楚靖急得都要骂爹了。 她闲得没事吃两个肉包子不好?听什么墙根子!顾行之这畜生!役夫!登徒子!她楚靖就是死了,都不会放过他! 楚靖眯了眸,倏然自袖中飞出几枚花针,凌空虚晃一招,转身跑路。 身子将将跃起,身后男人已飞来擒住她的腿,用力一甩,楚靖自空中砸落在地,荡起一片尘土。 不等她起身,男人已凌空落下,骑在她身上,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另一只手不紧不慢抽出腰间弯刀。 楚靖这才看清他,面容狰狞,半边脸满是交错伤疤,深深浅浅,扭曲且骇人。 弯刀举起,楚靖恍悟,他这般抬高她下颚,是想让她把脖子露出来,好看着自己被他一刀解决。 如他这般,杀人久多,早已麻木,便想寻求另一种刺激,他想看敌人临死前的恐惧与挣扎。 在那刀刃离脖颈一指之距,楚靖猛然仰头,朝男人面上啐了一口痰水。 男人愣住…… 趁他恍惚之际,楚靖抬腿朝他后脑勺踢去,迅速睁开钳制,自他身下飞出,跃身逃离。 身后冷风越来越近,楚靖跑得胸口剧痛,适才那一掌打在她胸前,痛得她良久都缓不过气来,甚是担心这对傲然被打趴了。 诚然,扁不扁也无所谓,只要不打凹进去便可,不然死后做了鬼,她也要阉了这男人。 前面是个高峭土坡,楚靖全身酸痛已无力再跑,索性一屁股坐在坡顶,等他上来。 见他飞身落下,楚靖望着他喘息笑声:“你来吧,这周围都被我布了暗器,看不把你扎成马蜂窝!” 楚靖在吓唬他,她都累得要死,哪有功夫去布置那些。 男人不理会她,只握着弯刀一步步上前 “哎,问你个问题,可是顾行之让你来杀我的?”楚靖冲他柳眉一扬,虽是问话,浅笑顽皮模样却多了几分戏谑。 她在寻空子暗自调息,适才她看了,土崖下有棵树,她可以作势跳到树上,引他下来,再跃身飞上去,不管怎样,能拖一时是一时。 男人缓缓点头。 他居然回应她了,且玩味盯着她,缓缓抬脚朝她走来。 这是一个怎样的变态。 楚靖一笑,盘了腿坐在坡上,仰头骂声:“顾行之你个王八蛋!你这个头顶长包,脚底生疮的役夫,打不过老娘,就让别人出手,你也算个男人?下面小得跟个绣花针一样,穿上线都能缝被面了,真是白瞎那身皮了。” 说完兀自叉腰大笑起来。 男人怔住,他还在回味楚靖话语。 那玉面男人,那处……究竟是有多小? 恍惚之际,女人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楚靖心跳连连,耳边风声呼啸,她跳了下来才知这土崖有多高,好在最后她落到树上了,不过不是站着落上去的。 是躺着…… 世间诸多偶然,往往以残忍与不幸收场,楚靖觉得,她便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倒霉催。 一瞬间疼痛,她觉得自己已经完犊子了,下半辈子是没指望了。 身子撞在树上又跌落下去…… 一抹身影掠过,接住那不断坠落身子,足尖轻点,朝对面山坡飞去。 nPO1㈧.COм———— 顾行之赶到时,只看到林中血迹。不是桑鹫的,他见他时,没有受伤。 桑鹫说杀了她,说她的尸体已被虫子处理掉,尸骨无存。 说这话时,桑鹫一直盯着他看,从头晲到脚,目光停留在他腹下打转。 他都懒得理会那男人,只匆匆赶来林中,他也不知为何会来此。 伸手摸出怀中羊皮纸,上面图画歪歪扭扭,墨迹都还未干,她这些小伎良怎会瞒得过他,只不过看她双眸滴溜溜打转模样,心生兴起,陪她玩了下去。 不过如今,都结束了。 顾行之垂眸,覆手间掌中炽火缭绕,羊皮纸顷刻化为灰迹,撒入尘土。 -- 第叁十章相识 楚靖是在颠簸摇晃中醒来,她还以为梦游到了儿时,躺在摇篮里,娘在摇篮边笑着晃她。 那摇篮她见弟弟躺过,每次娘哄弟弟时,她都幻想里面躺着的是自己。 睁眸环顾一眼四周,楚靖才发现自己这是在船上。 船头人影一袭灰袍,负手而立。 听到声响,那人回过头来。 楚靖凝眉之际,已是脱口而出:“老伯?” “醒了?”老人踏进船室,见她挣扎着起身,沉眉止声:“莫动,你伤的太重。” 楚靖想看自己是不是已经废了,倏然又回眸:“老伯你怎么……” 似是瞧出她眸中疑惑,老人一笑道:“我正在坡下烤鸟来着,听到动静,抬头便见你正往下落。” 楚靖释然,她知道老人银子被偷,身无分文荒郊野外抓鸟果腹也在情理之中。 “那老伯可有见山坡上那人。” 老人凝眉,盘腿而坐望向她:“你,怎会被他追杀?” “老伯认识他?”楚靖郑声。 “不认识,救你之时与他过了几招,武功甚高,不是中原人。”见她茫然,老人又是一笑:“小兄弟可有家人?老夫好送你回去。” “没有,停了船,将我放在岸上便行。” 楚靖心烦意乱,她本就为身上蛊虫发愁,现在又被打成了残废,如今别说是解蛊了,就是动动身都是个问题,哪还有能力去做那事。 老人皱眉冥思半刻,终是抬眸道:“不如小兄弟随我回去吧,我虽渡了内力缓了你身上伤势,但你还需调养,况我那里有药可让你恢复得快些。” 闻言,楚靖望向他,连连摇头。她虽心性开明,但也不是个随便的女子,这才相识几刻便要跟人回家,太过不妥! “小兄弟莫要担忧,那日还要多谢小兄弟你出手为老夫解围,老夫一直记挂在心,如今小兄弟落难,老夫定当不遗余力相助。” 老人说的侠肝义切,眸中真诚万分,看得楚靖动摇了叁分。 见状,老人微微一抚白须,望着她倏然笑声:“不满小兄弟说,老夫于你一见如故,不如你拜老夫为师,老夫将这一身武义传授与你,如何?” 听罢,楚靖神色一震,她在琼花宫习了十年武艺,还不是被人打成狗。这般想着,登时便要摆手,奈何身子疼得要命,抬个手指都显得艰难吃力。 这一番动作,看在老人眼里,便是激动地手足无措。 老人顿时仰头一笑,连连抚须:“小兄弟无需客气,待你伤好了,再行礼也不迟。” 行个屁! 楚靖疼的喘息,仍是想要出声拒绝:“老伯,你……” “叫我师父吧,以后有为师一口吃的,定不会饿了徒儿你。”老人笑然起身,踱步至船头,“不打扰你休息了,好徒儿。” 楚靖想骂人,还想起身打一套功夫拳让老头子目瞪口呆! 更让她想吐血是,这老头儿自己都身无分文喝西北风了,还大言不惭说出那信誓旦旦之诺。 且她现在这般,已是与废人无异,除了仰仗这老头子,也别无他法了。 这仙风道骨的老头子也不知图她什么,非要收她这残废为徒,图她穷?图她叫声师父? 对,图她叫他师父。 nPO1㈧.COм—————— “到了!” 楚靖正是昏昏欲睡,听闻声音,揉了揉惺忪睡眼:“到哪了?” “我家。”老人笑语朝她走来。 楚靖起不得身,撇眸去看船外,只见一片碧水清天,哪有什么高楼宅院,且她这几日都在船上,连岸都未上,如何就到了他家? 莫不是这老人住在岛上? “我带你上去吧。” 正是恍惚,老人已俯身将她抱起,跃身下了船,朝那悬崖峭壁上飞去。 这老头强的出乎楚靖预料了。 悬崖高跷陡立,莫说她这修习了十年内力之人上不去,便是能上去,也得中途停下喘口气。 可这老头儿抱着她连气都没喘便上了峰顶,看这秀木耸山,碧水清峰,老头子定是个隐居的高人。 等等,她怎得觉着这景色……甚是眼熟呢? 不容她琢磨细想,老人已挟她入了一处院中。 “庄主。” 男人深沉之声传来。 楚靖抬眸,见那人一袭玄衣劲装,腰间长剑别束,想来应是个侍卫,可适才她都未曾看清这侍卫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翊儿呢?”老人闻声顿了脚步。 “少庄主在后山。” “就知道摆弄他那些东西,让他到我这儿来,对了,嘱咐他带上房中那些药。” “是!” 翊儿…… 楚靖一直暗自琢磨得头脑发懵,待老人将她放在榻上,方才问声:“老伯,翊儿是?” “吾儿,林翊”老人一笑,朗朗应声,倏然眸中一闪,又望向她道:“还未告诉你,老夫姓林名沧海。” 楚靖想死的心都有了,哪还管他说了什么,只拼命挣扎着起身。 “哎,你这是作何?”老人皱了双眉急急问声。 作何?逃命去啊! 她这刚出狼窝,半条命都没了,再入虎口,估摸她这剩下的半条命也要玩儿完。 “莫要再动了,当心伤势,他还没来,用不着行礼,便是他来了,你也不用行礼。”老人说着忙上前制止她。 行礼? 待那人来了,她命都没了,恐是要到阴曹地府行礼去了! -- 第叁十一章惊遇 正是慌乱忐忑,房外脚步声已传来。 楚靖索性往榻上一躺,闭眸塞耳,心下琢磨她这一生,便算是完了! “回来了?”林翊踏进房中,冷眸将手中药箱放于桌上,回头晲了一眼榻上之人,“听杜伊说你带回来个死人?” 林沧海已是习惯他这儿子性子,只顾抖袖摆弄药箱里瓶瓶罐罐:“这是我收的弟子,受了重伤,带回来调理,往后便让他留在庄中。” 见榻上那人长发散乱遮了大半面容,林翊冷嗤一声,眸中不屑:“你何时来了兴趣收弟子了?” “此事说来话长,罢了,我先去换洗一番。” 风尘仆仆多日,林沧海也觉浑身甚不舒畅,刚行出一步,又不甚放心回身嘱咐:“你帮他把药上了,让那个……算了,顺道为他换身衣袍,擦下身子,往后他也是你弟兄,你得学会与他相处。” 他本是想让下人来服侍,但一想这庄中除了侍卫便是生火婆子,林沧海只得叹息一声,连连摇头转身。 楚靖指尖已是颤抖不已,满心呼唤着“老头别走”,却已无济于事。 老人终是大摇大摆离去,只留得一片沉寂于房。 楚靖紧紧闭眸,隔着床幔,她能感觉到那桌旁端坐着的男人正是凝视她。 良久,林翊终是起身,盯着榻上之人冷声:“死了?” 说着伸手朝那鼻尖下探去,见未有鼻息,微微沉眉:“埋了吧。” 言语将落,楚靖猛然睁眸,瞪着眼前男人不住喘息。 然她如今脖子以下高度瘫痪,除了瞪眼,别无他法。 “堂堂琼花宫宫主,来我这逍遥庄为徒?”林翊面容阴沉盯着她。 适才他只瞧了一眼,便认出是她,这女人化成灰他都能认得出来! 见她又闭了眸不语,林翊微怒,直了身居高临下俯视她:“若你现在招出那些害人想法,我可考虑饶你一命!” 害人?有见过半身瘫痪的废人去害人的?楚靖暗自嘀咕着问候了一遍他八辈祖宗,却仍是未有睁眸。 她不想招惹这男人,更怕惹怒他自己受罪,索性身子一瘫不理他,任他自言自语。 “装得还挺像。”林翊晲了眼她身上男袍,嗤笑一声,指尖没了轻重朝她丹田处摁去:“那这伤……” “谁稀罕你这逍遥庄!暗害你?你是皇亲国戚还是金龙天帝,脸堪如饼,也忒大了些!”楚靖疼得龇牙咧嘴,仰头瞪眼间一阵连珠炮嘣出了口。 见他凌了双眸盯着她,楚靖眼一闭,扯了嗓门大声叫喊起来:“来人呐,杀人了,没有王法了……” 儿时她见隔壁单大娘与人斗架时便是这般哭天喊地,硬是吓走了隔壁村能言善辩孙寡妇,若她能动,还要拍地抹泪演上一出。 见状,林翊面色不改,内里却早已炸了颅,额头青筋直跳。他早知这女人举手投足胆大妄为,却未料到有此一出,当下神色一凌,拿过桌上抹布用力塞进那哇哇乱叫口中,还担心她吐出来,又解了腰间束带将她哼唧不断的嘴捆了个结实。 林沧海进房时,便看到自己好儿子正是按着个乱晃的脑袋作弄,登时蹩了眉,叁步并作两步上前斥责:“林翊!你这是做何!?” “给她上药,她怕痛,便先让她咬着。”扯了扯那束带,确认已扎紧,林翊抬首回声,狭眸却是盯着榻上之人冷笑。 楚靖直直瞪着老人,口中呜咽不止,挣扎着便要起身。 见她动得厉害,林沧海轻叹一声,安慰道:“这药确实烈些,不过效果俱佳,你且先忍着。” 说罢回首又望向一旁林翊:“这样吧,翊儿,你带他去你房中,这几日便让他歇在你那儿,他这般恐是不能行动,让他一个人留在房中,没人照料怕是不妥。” 楚靖眼泪都出来了,头摇得如拨浪鼓般,口中不断呜咽着咒骂。 老头,我谢你了啊,我谢你全家!我解你围,你却害我! “恕不伺候!”林翊起了身,断然冷声。 闻言,楚靖似看到了希望,沉沉松出一口气。 “我说你这孩子,你怎么就……” “让她留在我那儿也可,吃喝拉撒,我不管!” 林翊本想起身离去,但看那女人听他拒绝,好似……得救了般,不由眉宇紧皱。 这女人心思玲珑七窍,将她留在身边,他也好牵制她,若她敢生浪,他也便一刀解决了她。 “罢了,不过你得好生为他调养。”林沧海叹息一声,却是不忘叮嘱,而后回头望向榻上拼命扭动身子楚靖笑语:“徒儿莫担忧,翊儿定会好生照顾你,你且安心养伤便是。” 只那一瞬,楚靖连遗言都想好了,遂也放弃了不再挣扎,只眼睁睁看着林翊将她抱起,看他冰冷双眸溢满嗤笑,看他动了动唇角说出的话语。 “自然会好生‘照顾’她!” -- NΡO18.COм 第叁十二章失禁 林翊脚下生风,一路疾驰,入了院便踢门而进,将怀中“死鱼”扔在外间竹榻上,冷了眸居高临下盯着她:“说吧!” 楚靖疼的面容扭曲,被他摔这一下,后身如碎裂了般,冷汗直落,连着喘息都粗重了几分,哪还有功夫去想旁的,只疼得眯了眸满心思琢磨怎么弄死他! “不招?!” 见她张了口,林翊还以为她要说何话,谁知竟只是在喘息,登时也没了耐性,转身冷嗤一声,关了房门离去。 听那脚步声渐远,楚靖如释重负缓缓睁眸,暗骂这夯货是要任她自生自灭了。 她都不知这货在生哪门子的气,一直让她“说吧”,却又不问她问题,她便是想服软也不知从何说起! 且被吓了这么一通,如今后背又湿又粘,丝丝血腥夹杂着汗味迎入鼻中,惹得楚靖一顿干呕,甚觉那味道呛鼻。 现在正值盛夏,她已多日没有洗澡,莫说是洗澡,自瘫痪在床,连顿饭都未曾好好吃上一口。 越想越觉得浑身难耐,连带着身下也传来隐隐胀痛,楚靖夹紧了双腿,暗觉不妙。 她这是想出恭了…… 环顾四周,未见有夜壶,心想这男人甚是爱干净,又怎会留那东西在房里。 越是想着畅快放水,下腹便越是酸胀难耐,楚靖试着伸出手臂,用指尖扣着竹板往榻外挪去。 身下锦褥摩擦着背上伤口,楚靖咬紧下唇喘息,额头已是冷汗岑岑。 她从未感觉如现在这般无助,即便是被追杀,被逼入绝境,她都未曾胆怯 终是摸索着到了榻边,她将腿搭在榻下,尝试着坐起身起来。 双腿将一落下,身子便随之翻倒在地,这一番动作,花口终是把持不住,一股热流自腿间蔓延开来。 林翊端了药箱回房时,便看她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下身之处一片湿泽。 他放了药箱犹豫着走过去,见她闭着双眸,眼角通红,空气中丝丝排泄之味迎入鼻中,不由皱眉:“你尿了?” 楚靖心头揪到了极致,他还要问出口,还要再羞辱她一番! 良久,林翊俯身将她抱起,自榻边坐下,腾出一只手缓缓解了她嘴上束带,取出口中抹布。 他本是要将她放在榻上,一想她下身湿粘,放上去便脏了被褥,索性便也这般抱着观察她。 见她双眸紧闭,挺翘胸峰剧烈起伏,林翊微微蹩了蹩星眉。 这女人哭了…… 他甚是不喜,会让他心愧难舒,总觉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可下一刻,这愧疚便被那难掩呛鼻之味击溃。 “这么臭。”林翊俯首在她颈前轻嗅而过,忙又屏了息蹩眉。 楚靖却因他接二连叁话语,崩溃了心智,击碎了最后残存的羞赫,连泪水都羞涩到流不出,然,理智还未回体,却已觉身下微凉。 他在脱她长裤! 林翊迅速将她剥个精光,那气味直冲他脑中穴,他是动了内力才忍住没吐出来,也顾不上她作何想法了,现下一心只想把她按桶里给刷洗了。 褪了衣袍林翊才发现,她身上之伤,要比他所想严重得多,整个后身都已泛紫且浮肿,肩骨之处伤口甚至已溃烂流脓。 他抱着她,绕过内室屏风,将她放进浴桶里,转身离去。 凉气袭来,楚靖微微抬眸,身子无力贴在浴桶上,一时泪然,她觉得此生都在这男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出山以来,她统共就遇上这么两个男人,还都一个个把她往死里整。 脚步声很快又传来,楚靖慌乱闭了眸。 林翊提着热水进了房中,顿了顿,又回身落上木栓。他并未将热水倒入浴桶,而是拿过桌上瓷瓶,将药水洒进桶中,又拿手指搅动了一番。 楚靖觉得他要拿手指尝上一尝时,林翊倏然起身,提着木桶居高临下的将热水倒入浴桶中。 灼热升腾,楚靖倒吸一口凉气,白眼直翻,只觉叁魂七魄丢了大半。 “热?”林翊问声。 楚靖说不出话来,只拿指尖死命扣着桶边。 钻心的热意侵入皮肤,灼着伤口,似一把滚烫针尖在伤口处挑拨穿刺。 “别动。”林翊皱眉,将她手指掰下来,放进桶中,“这药水可缓解你身上浮伤,你还是祈求自己快些痊愈。” 说罢,他将浴袍放在桶边圆凳上:“再尿身上就给你扔出去!” 隔着烟雾缭绕的热气,楚靖瞪圆了双眸,扯开嗓门牟足了劲的骂声:“林翊!你个孬货,你嘴里长疮脚底生……嗯……你,你……松……手……” 林翊掐紧了指尖,拧着她的脸皱眉冷声:“你除了身子是个女的,还有哪里像个女人样?这些市井污言你都是从何处学的?” “关你……屁……唔……” 脸上手指用力,疼得楚靖泪水朦胧:“不……不骂了,松……松手……” 林翊眉峰一扬,只觉这龇牙咧嘴求饶模样甚是得趣,作势微微松了手,只一瞬,又死死掐住。 “疼疼疼……”楚靖痛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心里叫骂着,口中却是背道而驰:“好汉……手下留情……” 觉得掐够了,林翊方才哼声罢了手,转身绕过屏风坐于外室长案前。 -- 第叁十叁章剪发 他一离去,楚靖便缓出一口气,放松了身子贴着浴桶而坐。 桶中清水温热,那男人不知又往里倒了何药,楚靖只觉整个后背冰凉酥麻,甚是舒适,隔着屏风,见他正端了书文翻看。 他不说话时,便是这般神情,永远一副休要占老子便宜清冷模样。 后背不疼了,楚靖又开始琢磨身上蛊虫,若待在这逍遥庄,只怕是没有机会找男人解蛊了。 这庄里男人个个武艺超凡,若是用强,恐是还没出手,便被送往西天了,若是用色,就她这半身不遂身子,估摸是经不起那番折腾。 楚靖抬眸望了眼那低头翻书男人,上次她明明杀了他,也不知他练了何秘术,竟能起死回生,若真是这般,且能鼓动他解蛊,而他又无性命之忧,岂不美斋?! 楚靖欣喜间又朝他望了望,这般看着,只觉他甚是俊朗,剑眉星目,凤眸含威,额前垂发平添几分清冷,虽是刚毅,却也出尘。 想来他与顾行之的俊美甚是不同,顾行之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间多是儒雅阴柔之风,俊得夺目,俊得风流。 而林翊却是刚柔并济,清冷面容之下多是阳刚之气,俊得深沉,俊得内敛。 然,这两个男人都曾想要她命!她上辈子是作了多大孽才会遇上他们! 现下莫不说林翊会不会与她行事,即便是行了事解了蛊,若他发现受骗,那他起死回生之时,便也是她楚靖忌日了。 如何才能让他心甘情愿为自己解蛊? 楚靖脑袋都想蒙了也未得出个法子来,再看他那幅不近女色万年老光棍模样,怎么都想不出他能心甘情愿救她。 罢了,她还想多活几日,还是少惹他为妙。 这般想着,楚靖忍不住又开始在心里嘀嘀咕咕骂他。 倏然见那身影晃动了一下,起了身朝她行来,楚靖心中一惊,暗道这夯货莫不是觉察出她在骂他,遂揍她来了?! 见他身形渐近,挽了袖子款款绕到她身后,楚靖登时汗毛倒竖,身子不受控制抖了个机灵。 林翊将她长发自桶中捞出,拎来打水的木桶放在长发下,撩着浴桶里温水一遍遍清洗。 如若不是她身上的伤需泡这药水,他定是要把她按在山后温泉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搓洗一通,想着她那长发也是油腻的要死,不想日后被她熏死,便有了这般动作。 不过,能吓吓她,也是极好。 “这么长,不如,剪了吧。”林翊扯了扯手中湿漉漉“杂毛”,自那长发上比划着剪到哪里合适。 “你敢?!”楚靖紧绷了身子开始挣扎,她就知道这男人是个禽兽! 林翊冷笑一声,手中清洗动作未停:“还是剃了吧,方便。” “你且试试,你敢剃了,老娘就敢把你阉了!” 楚靖急得红了眼,她这般躺着任他摆布,心中气得要死,口中却不甘示弱。 他并未理会她,起了身,指尖抹把玉露,双手按在她头顶揉搓:“从这剃了吧,干净。” 摆弄了一会儿,见她身子抖擞,又道:“你放心,剃光之后,我会给你头顶点上香疤。” “那是和尚!”楚靖咬牙切齿,泪眼汪汪。 若她能动,定要与这挨千刀的男人拼个你死我活。 “哦,你还记得自己是女的,要做尼姑。” 林翊拿过木瓢,舀了清水冲洗她头上白沫。 一番动作之下,楚靖明了他是在气她,遂仰了头以便他冲洗,心中却是止不住冷笑:任你多般傲然,还不是得伺候老娘。 倏然,身后传来“咔嚓”一声。 楚靖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看他拿着剪下长发扔进桶中,一时间火从心起,炸开了头颅,张口便要放那连珠炮,却被他抢先开口,硬生生合着眼泪堵回了肚里。 “太长,你出恭不便。”林翊说着,双手伸进浴桶中清洗,觉察那水已有凉意,侧眸望向她道:“你该出来了。” 话语将落,便是一通连掐带裹将人从水中捞出放在内室榻上,又扯过棉尺将她湿漉漉长发裹了个密不透风。 楚靖被他摆弄得一阵发蒙,且他这番动作,似作弄牲口般没个轻重,令她浑身发疼甚是不爽,却咬了唇不敢发作,怕他又用猜不透的伎俩折磨自己。 见她憋得泪眼朦胧,林翊心下生趣,手中将那长发擦得不再滴水,方才起身去倒那洗澡水,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纸肉包。 他将包子放在床头,起身晲了她一眼,一副休想让老子喂你神情。 楚靖瞪了他半刻,实在受不住那包子香气,头一低,咬了个满口。 林翊回身,盘腿坐至案前翻书, 倏然想及让杜伊打探的消息,眉宇微皱,他竟未想到琼花宫已易主。 江湖帮派内斗纷争皆是常有之事,他不喜纷杂,遂久居山庄,不谙世事,直到平阳候那次邀约。 平阳侯…… 清冷面容倏然沉了下去。 听内室传来轻咳声,林翊合了手中文墨,起身端了水朝内室行去。 楚靖噎得满脸通红,见嘴边递来清水,忙低头去饮。 “好些了?” 楚靖还想再喝一口,却见他已将茶盏放下。 “我带你放水,夜里莫要唤我。” 说着他已将她抱起,大手撩开下身裹巾,如把小孩儿撒尿般将她放在夜壶上。 “林翊,你无耻!”楚靖憋足了劲挣扎着骂声。 她终是知晓他为何不让她喝水,是怕她生夜水,但他这般掰着她双腿,下身桃园门户大开,她便是心思再开明,当着一个男人面也释放不出来。 突然,屁股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楚靖还未来得及开口叫骂,便听他冷声催促。 “快点!” “不要!你走开!”楚靖急了声,又不敢大动干戈挣扎。 她确实想出恭,那次是不小心溢出些许,根本没放干净,适才被他打了一巴掌,更是憋得难受。 林翊已是不耐,在那白嫩屁股上又掐了一把。 终是一股热流急急而出,落在夜壶里,声音颇响。 “林翊,你不要脸……” 楚靖哭得委屈至极,下身热浪如滚滚洪流般奔腾不息,且哭声越急,那羞人热浪声便越大,骇得她大气都未敢呼喘,憋了劲儿的静静释放干净。 见她完事儿,林翊抱着她上下颠了两下,方才将她放至榻上,起身到外室解衣歇息。 楚靖躺在榻上时,脸上仍是烫得厉害,脑袋也嗡嗡作响。 这男人,究竟还要羞她到何时?! 她以为那夜趴在床上被他打了屁股,已是到了羞耻顶峰,然她到死都未想到,会这般落到他手中。 造孽啊! 早知如此,那次在客栈她就是找小二解决,也绝不会去招惹他。 莫不是那次打了他屁股,将他这般清冷之人打成了变态? 楚靖一阵揪心,直呼冤枉,可惜后悔晚矣。 -- 第叁十四章青凤 一夜安眠,再醒来时,楚靖只觉神清气爽,这是她几日颠沛流离以来从未有过的舒畅,身子微动,连那后背也不觉疼痛了。 楚靖心喜,想来那药当真是管用,这般不出半月她便能恢复。 再一垂首,方才发觉身下衣衫已穿戴整齐,她记得昨夜明明是裹着浴袍的。 这男人! 居然点她睡穴! 点她也便罢了,还要趁她熟睡作弄她,他自个儿一丝不苟,也见不得旁人邋里邋遢,非要摆弄到那人顺眼才作罢。 抬眸望向外室,未见那清冷身影,楚靖安然舒出一口气。 房门倏然被推开,楚靖怔然。 “徒儿可是醒了?” 是林沧海,搬了把轮椅进来,笑容满面立在榻前摆弄那把木椅。 “快看,为师给你做的。” 说着便将那轮椅推到楚靖面前:“老夫可是下了番功夫。” 见那笑容温和,楚靖撇开眼去,曾几何时,她亦热切骐骥过亲情之暖,然,梦醒时分,只徒得几增凄凉。 “走,为师带你出去透透气。” 不等楚靖开口,林沧海已俯身将她抱进轮椅中:“怎得这般清瘦,男人还是得强壮些才好。” 楚靖无言,不知该如何应这老头,明明她胸肌发达成这般,他居然未有一丝生疑。 长廊外,万里晴空,碧波莲荷竞相盛开。 林苍海心情甚好,奏了一曲笙箫不觉过瘾,回头笑道:“徒儿可会下棋?” 楚靖摇头,片刻又微微点头:“懂得一些。” “甚好!”林沧海来了兴致,登时收了竹笛,动作迅速将那石桌上散乱棋子布好,望向她笑声:“妥了,你先来。” 楚靖懂棋,是因大宫主喜欢。 她记得大宫主时常独自在房中斟酌棋道,遂便缠着穆容辞教她,只为那女人一句“小靖儿真乖”。 “徒儿这棋,下的妙啊!”林沧海抚须沉思,执了棋子犹豫着落下,却是仰头朗笑:“妙,甚妙!老夫当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是师父让着徒儿。”楚靖笑声。 “话也说的中听,甚合我意!”林沧海心情大好,口中便开始滔滔不绝:“翊儿若有你一半体贴,老夫便宽心了,哎,老夫当真是……” “当真是什么?” 一声清冷打破哀叹,不用回头,楚靖也知来者何人。 林翊皱眉,自亭外负手而立,他歇了功便想到房中瞧她可是又尿了裤子,这才将将下了长廊,便听此处欢笑一片。 “你怎得来了?”林沧海凝了风眉。 他这好不容易寻个活人诉苦,本还想家长里短说道一番,却偏被人硬生生断了话头,扰了兴致,怎能让他不生闷。 然这林翊也是个冻了霜的愣头青,被亲爹唬了脸,也能面不改色怼出一句:“我怎得就不能来?!” 楚靖低眉,察言观色了一番,觉出这老头子对他不悦,心下甚是窃喜,面上便也装的更加乖巧,添油加醋喏声:“见过少庄主。” “不理他,我们继续。”林沧海回眸,盯着棋盘抚须皱眉。 被噎了个酣畅,林翊面容微沉,却是不动声色启口:“你输了。” 林苍海正是执了棋摇摆不定,沉思着该落何处,听闻此声,不悦抬眸:“你说我?” “四面埋伏,围堵其中,你可还有路?” 林翊说这话时望向楚靖,他家老头子棋艺已是入了天镜,未曾想她这尿裤子的奶娃娃竟也能下得赢他。 一语击中,林沧海犹如醍醐灌顶,一拍脑门摇头间连连轻叹:“失算,失算啊,再来!” 林翊凝眉闭眸,这老头儿棋瘾一上来,便是下上一天一夜也不觉累。 恰逢此时,楚靖肚子也不服气叫起声来,甚有谋反抗议之意。 林沧海抬了眸,微微皱眉:“你没用晨食?” 见她垂眸,面色囧然,又回首瞪向一旁林翊:“不是说了让你好生照顾他?怎的早饭都未让他用?” 又被训斥着质问,林翊也终是坐不住,晲了眸,冷冷嗤声:“她吃喝拉撒,不归我管!” “庄主,可是在堂中用饭?”生火的刘娘噔噔跑来,垂眸喏声。 这番来得甚是及时,林沧海正是生闷,当下也便顺了台阶,吩咐道:“不用,就在此处,布菜吧。” “是。” 见刘娘离去,林沧海望着廊外一片碧波,倏然回眸:“还未问过徒儿,你姓何名何?” 楚靖愣然,若是以往,她定能抬头挺胸说出自己名字,但现在,她犹豫了。 “阿靖。”楚靖低声。 林翊冷眸晲了她一眼,他还以为这女人能编出什么幺蛾子来。 不过看她适才踟蹰,应是担心道其真名,会惹来老头子质问,不过她应是不知,那老头儿常年云游四海,对江湖门派之事还不如一个黄口小儿知道的多。 “阿靖,靖……”林沧海凝眉沉思,倏然,又仰头怅声:“朱鸟杆头立,青海落桑田,可是此‘靖’?” 楚靖本是疑惑他为何念了这么一首满腹骚气诗来。 又一揣摩:此诗前句尾字,与后句首字,合起来,便是“靖”。 “楚靖”,是大宫主为她取的名,她原本叫“春妮”,一个俗到不能再俗的名字,入了师门之后,大宫主便让她随了她姓,取名“楚靖”。 文人雅士皆如此,问个名讳都要吟首诗来,楚靖心笑,只道这老头子好生文绉。 见她淡笑不语,林沧海凝深了眉:“那把‘青凤’剑,是何人赠于你的?” 听罢,林翊面容一怔,而后又归于平静。 “青凤剑?”楚靖疑眸,不知他所指何物。 “你腰间所别之物,我救你之时那剑掉落崖下,不过我替你收了起来,待你伤逝痊愈便物归原主。” “你说那软剑啊,是大……”将一出口,楚靖忙又止了声,低头虚意一笑,“是我从死人身上捡的。” “死人?” 林苍海怔容,还想再问道一番,却见刘娘已端了饭菜而来。 现下,他又觉得这刘娘甚是碍眼! 楚靖也是饿极了,算上今早,她已有五日未曾好好用饭。 她想不管不顾捧腹畅食,奈何身旁左右端坐着两个不甚熟悉男人,碍于礼数,只得装模作样端了碗小口抿食,心下却憋得难耐至极。 反倒是林沧海,自己虽不怎么用食,却是一个劲儿往她碗里夹菜,直到那碗堆成个小山,方才笑眯了眼启口:“多吃些,伤才好得快。” “多谢师父。” 这声“师父”,唤得软糯乖巧,林沧海颇为受用,抚须长笑连连点头:“待你伤好了,便与翊儿学些武义,也好防身健体。” “不教!” 这厢楚靖还未回绝,林翊已抢了话冷然怼声。 他本就不喜繁杂,且对这来路不明女人也无多少耐性与好印象。 诚然已知她被逐出师门,他也认定是她做了何见不得人勾当,被扫地出门,他能默然接受老头子留下她,未有揭穿,已是作了最大忍耐。 “少庄主繁忙,徒儿不敢叨扰。”楚靖适时垂眸和声,将这懂事、体贴且委屈之感,演得淋漓尽致。 她正愁不知该如何回绝,未曾想这夯货先坐不住开了口,两人相看生厌,她还担心他得了空子折磨她。 “莫理他,师父教,快吃吧。”林沧海望着楚靖笑声,抖袖匆匆用罢饭食,便抱着棋盘钻研去了。 这是亲父子?楚靖总觉这老头子是林翊捡来的爹。 见老头子已远去,楚靖也不再矜持,甩开膀子,端了碗便是一顿风卷残云。 她在他面前,没有几分仪态可言,且她也不在意,连屁股都给他看了透彻,她还顾那些个薄面为难自己,岂不自讨苦吃? “若老头子见你这般,该如何做想?” 他本不愿与她搭话,但看她这般旁若无人大肆开怀,又觉生怒。 但凡是个女子,多少都在意些颜面,如她这般粗鲁行径,显然是不将他放在眼里,且他怎么看,都觉对面坐了头猪! “哪般?”水足饭饱,楚靖歇了碗筷,靠在轮椅中抚着圆鼓鼓肚子,仰面缓息,“人食五谷杂粮,饿了,自然吃得多些,难道少庄主是喝露水长大的?” 她就知道,这男人寻了空子便要对她“大发淫威”,偏她如今瘫痪在床,手无缚鸡之力,虽身子屈于他淫威之下反抗不得,但这嘴上功夫,她得讨个胜负。 见他未如以往那般出声呵斥,楚靖心觉无趣,也懒得理会他,再俊美的容颜,这般生冷不近人情,她也看不下去,当下转动了木椅想要背过身去。 奈何她也是第一次坐轮椅,这般转了半晌也不见轮子挪动半分。 林翊冷了容,着实看不下去她这笨手笨脚模样,起身将她推至廊外木台上。 被他推着散气,楚靖满心惶恐,待那轮椅停下,她望着脚边池塘都要气出笑语来,他可真是贴心,只差再推她一把,让她滚到池塘里吃几口泥水去。 -- nΡO18.COм 第叁十五章惊梦 罢了,他爱怎样便怎样,那些个话里话外的嘲讽、不屑与鄙夷,她也从未在意。 自幼便已看尽人间百态,受得多了,便也可从善如流面对了,更何况如今她寄人篱下,难道还要指望旁人对她另眼相待不成。 她已是习惯了远远站着,看尽人情冷暖,他有逍遥庄,有疼他、爱他的老庄主,可无所忌惮且任意妄为地享受亲情之暖,这是她穷尽一生都盼不来的,是奢望,也是午夜梦回的孤独苍凉。 与他相比,她一无所有,身不由己,魂亦飘零,即便现下有了一间房,一座屋檐,可心,却是空的。 但这短暂的栖身之地是他人给予的,她楚靖虽研墨不多,却也知恩德。 这夏日的天到底是个奶娃娃,说变就变,适才还艳阳高照,这会儿竟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楚靖转动轮椅,许是还未恢复,臂膀使不上力,试了几次都未能使那轮子挪动半分。 雨点儿大了,楚靖终是慌了神,拿袖子遮了头朝身后唤声:“林翊?” 唤了几声未闻回应,回眸见身后无人,楚靖喘息片刻,两手用力去转轮子,木板粘了雨水,甚是光滑,她转了许久终是稍稍挪动了半寸,欣喜间更是牟足了劲地转,然这轮椅行了不足两步,便失了控一般向后滑去。 楚靖心下大惊,却已来不及动作,不过弹指,便连人带椅滚进了池塘。 一瞬间,窒息涌上心口,楚靖只觉身子往深水中沉去,不由闭了双眸。 想笑,却是无力,他还是想杀她的吧,用这人不知鬼不觉的方法,不用脏了他的手。 想她楚靖一生,寥寥几秋,不堪回首,不知阴曹地府又是怎样一番天地,是否与人间一般,苦楚诸多。 她喜甜,却是吃了半世苦,若有来生,她定要投个富贵人家,转念又一想,她无亲无故,谁又会为她焚香烧钱,她又如何打点鬼差放她入个好轮回。 nPO1㈧.COм———— “你早知她是女子?”林沧海立在窗前,负手问声。 林翊将那湿漉漉衣袍丢在地上,为榻上之人掩上锦被,却未回声。 听那换衣窸窣声已落,林沧海缓缓转身:“看来你与她一早便相识,她,是何人?” “琼花宫宫主,不过如今,不是了。”林翊起身,望着榻上了无声息女人皱眉。 在长廊之时,他想及剑谱上招式有误,便匆匆离去,回身之时又顺便收了院中晾晒的草药,因她每日都要用此沐浴缓伤。 他本是不愿管她,老头子说她伤得很重时,他是不信的,他领教过她千般手段,这样女子,又怎会让自己受伤,甚至曾一度怀疑她起了歹意又要使招对付他。 但当他亲眼看她伤成那般,而她却能浅然一笑了之,却又让他为之一震,她都不知疼吗? 终是有些怜惜之情,他常以此安慰,遂才会做些心口不一之事,呵斥她,嘲讽她,却仍是忍不住照顾她。 他不是个情绪外露之人,即便是天降奇雪,地涌海啸,他也能岿然不动,面不改色,但看她落入水中时,他还是微微慌了神。 人命关天,心绪难免纷乱,他这般在心底寻宽慰,即便他也知那理由蹩脚的不忍直视。 林沧海撩摆坐于榻前,指尖搭上那纤细手腕,倏然眉心一凌,望向榻上双眸紧闭苍白之人,指尖轻颤。 “怎么?”身后林翊察觉异样,上前问声。 林沧海不可置信皱眉,而后长叹一声,拢袖起身,朝房外行去。 林翊随身而出,关了房门。 茫茫夜色下重山苍林,林沧海抚须沉叹几番,终是缓缓启口:“十年了,她终究还是未能放下,竟将这蛊下在他人身上。” 林翊心中一紧,思绪随之纷乱:“何蛊?” 林沧海沉叹一声:“千里苗疆,重岗复岭,跬步皆山,蛊虫相交,但那安山之巅,却生得两盅稀蛊,永生蛊与断情蛊,你身上的,是永生蛊。” 林翊愕然,胸口一阵沉闷:“那她?” 林沧海缓缓闭眸,片刻轻然出声:“断情蛊,斩情丝,无情无欲,了然一生。” -- 第叁十六章坦露 窗外是艳阳晴天,楚靖睁了眸,皱眉望着窗口之处余阳,思绪游走。 她怎得还在这人间,莫不是阎王爷心觉她是个衰神,怕的不敢收她了。 楚靖摇头想笑,奈何扯动了额头的布裹,只觉一阵头蒙眼花,想来应是泥水吃多了,脑袋也被污泥糊住了。 林沧海正是捣弄手中草药,抬眸见那榻上身影晃动,欣喜间胡乱抹了把手,几步上前道:“醒了?可还难受?” “老伯。”楚靖泪眼朦胧望着他。 她还是喜欢唤他“老伯”。 林沧海点头,撩摆坐于榻前,手指搭上她脉搏探听:“脉象稳定,已无大碍,昨日你可要吓死为师。” 楚靖皱眉,昨日落水之后,她便失了直觉,不过她记得刚跌进去时,那池水倒是没少喝,惹得她现下一翻身,腹中便传来水流之声。 房门倏然被推开,扰了楚靖冥思,抬眸见那男人冷容依旧踏进房中,放了手中饭食朝她望来,登时柳眉一沉,仰头别过脸去。 莫名其妙吃了一瘪,林翊好生火大,以往只有别人吃他脸色的份儿,他还没吃过别人脸色。 当下眉头一皱,瞪向她时,却又倏然松了口气。 林沧海也是个惯瞧颜面之人,眼珠转了几个回合,便是抚须一笑,打破沉寂:“徒儿初愈,身子羸弱,翊儿,这几日便劳烦你多照顾些。” 楚靖已是嘴角抽搐到麻木,这老头恐是还不知道他那宝贝儿子恨不能捏死她,让他“照顾”,那男人还不得寻了空子折磨她,当下也顾不得那人在场,便是抢先开口。 “不需要!”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与老人讲话,但她身子着实疼得要命,落入他人之手,是她本事不济,不管是剐是割,给个痛快便是。 这般时常被他用猜不着法子折磨,便是她定力再稳,也受不住那折腾。 被人这般梗着脖子拒绝,林翊顿时也黑了脸,大手握了又握,终是松开,暗自调息了几番内气,心下寻起理由:她这是脑袋进水了,是病了,且不与这尿裤子的女娃娃计较。 房中叁人面色各异,两人又各怀鬼胎。 林沧海凝了凝眉,犹豫片刻,终是轻然启口:“你,可知自己所中之蛊?” “蛊?” 楚靖皱眉撇了眼一旁黑脸林翊,暗自揣测他们应是知晓了她身上的蛊虫,她本也没想瞒着,遂缓缓点头。 见她面色坦然,林沧海眉宇似要拧到一起去:“那你可知,是何人为你下的蛊?还是,此蛊乃你自愿种下?” 自愿种下?听他如此问声,楚靖脸色白了又白,谁会给自己下那种蛊!当下嘴角动了动,却终是又默了言。 若她解释这蛊虫来历,怕是又要牵扯诸多。 等了她几刻不见回答,林沧海神色复杂,却是不知她已心下思忖了几个回合,只望着她沉叹一声:“好生歇息吧。” 便是拢袖起身,负手出了房。 楚靖欲哭无泪,满心牢骚暗气:你们既然知道,好歹也给我找个男人解蛊啊!就这么走了是几个意思?! -- 第叁十七章解手 “吃饭!” 见眼前倏然横来的汤碗,楚靖眉心直跳,心道老头子刚走,这男人便开始使计暗害她了,当下脖子一梗,撇过脸去。 难道他还想在碗里投毒不成? 又是吃了个硬瘪,林翊面容微沉,端着碗的大手兀自抖了一抖,下一刻,却是衣摆一撩,坐在榻前舀了勺汤粥递过去:“不吃我喂狗去!” “你先吃一口。”楚靖盯着他,眸中笑意狡黠。 林翊顿时黑了脸,他说喂狗,她便让他先吃一口,她怎得这么爱占他便宜,骂他一句她很开心? 罢了,他也无心与她这脑袋进了水的女娃计较,当下咽了勺中汤粥,又舀了一勺送过去。 楚靖盯着他,直到那喉间翻滚着咽了下去,方才张口迅速吞了勺中的汤粥。 见那小嘴含着汤勺用食,林翊只觉心中荡漾,那勺子,适才他还用过,且还沾了他几分诞水,如今又被她含在口中,两人共用一勺,这又让他下腹燃了燥热。 他并非贪欲之人,且在破清障前,连绮梦都未做过,可如今他看她涣澡,会紧绷了身子,把她撒尿,会喉结乱窜,连看她吃饭,都会一硬再硬。 脑中满是那夜翻云覆雨和乱七八糟旖旎邪念,那些以前从未有过的邪恶、下流、浪荡想法,如今都充满胸腔,让他无所适从,甚至还一度认为自己得了魔怔。 两人就这般对坐着喂食,却都是心思不明,各怀鬼胎。 凉风袭来,楚靖一时不备,闭眸间,震天响的喷嚏便已脱势而出,连带着口中还未来得及咽下汤米,尽数喷在对面之人脸上。 糟糕! 楚靖瞪大了双眸,而后迅速扯了腰间束裹,捂住那张米粒横流俊脸,眼不见为净。 本是欲念滚滚,被这突如其来阵势喷了个机灵,林翊回过神来,扯下面上双手,将她微微拉开。 这下楚靖看了个通透,那冰冷隐忍的俊脸涨得通红,一双狭眸盯着她,似气似急又似恼。 然她怎知,那哪是气红了脸,分明是情虫上脑,欲火滔天迎上心头。 林翊起身,放下手中汤碗,拧了盆中脸帕兀自擦洗一番,而后将那帕子摊开,一手捧着坐于榻前。 不等她反应,便将帕子盖在她脸上,一通揉搓擦洗,直到她揪着他袖子,口中含糊不清骂骂咧咧,方才心满意足收了手。 “我带你放水,之后推你到后山透气。”说话间,他已俯身扎了架子去抱她。 楚靖满心胆怯,也顾不得脸上疼了,撅着屁股便往床里爬。 她就知道,这男人睚眦必报,记仇的很,他这是又要用此法子羞她了,偏偏她还特想放水。 “你把夜壶放这里,我自己来。” “不行!” 林翊斥声时,已是上了榻,一手抓住她落单的脚踝,将她扯到身前,擒着她两条乱蹬的小腿不由分说退了亵裤。 光溜溜、白嫩嫩花户瞬间映入眼帘,林翊晲了一眼,冷哼一声,掐过她便起了身。 这般光着屁股被人抱到屏风后夜壶上,楚靖欲哭无泪,虽说已不是第一次被他瞧了屁股,但因这几日来只吃不出,现下她腹中痛得难忍。 她想解手了,很大的那种。 但当着他面释污通秽,她还是做不到,遂憋足了劲儿的骂声,想将他激走:“林翊!你知不知羞臊!无耻、下流、采花贼!光天化日脱人衣服,你是不是就想看我身子!?” 她说对了,他想看!不仅看,还要打! 大手抡实了朝那白生生臀尖掴去,打她屁股已然成了他一大乐趣,把她撒尿他要拍上一拍,放她进浴桶还要捏上几捏,他要揍到她再也说不出那些污言秽语来。 楚靖汗毛都炸了起来,缩着屁股,哭得梨花带雨:“你……你放我下来!” 再被他拍下去,她就要憋不住那滚滚洪流了。 “不尿了?”林翊揽着她两条腿,皱眉颠了几下。 这让楚靖翻了几个回合白眼,方才硬生生锁住那一泻千里的洪潮:“不……” 话未说完,便被人连掐带裹横抱着朝轮椅走去。 “不要!”楚靖惊声。 她肚子疼得厉害,那股洪流已是快要脱闸而出。 林翊皱眉望着她,眸中不解。 “我,我想解手!” 终是涨红了脸脱口而出,这应是她最后的倔强了。 “早说。”林翊折了身,又将她放在夜壶上,随后起身去了外室。 蹩眉间,腹中之物随之翻涌而出,如高山崩裂,又如腾浪呼啸,楚靖仰头舒出一口气,只觉满心舒畅,连着脚尖也勾了起来。 然,还未放松片刻,便见那人拿了厕布进来,居高临下盯着她。 “你体内毒物堆积太多,往后用食应清淡些。 楚靖只觉身体里某根经弦断了,他竟在她解手时与她说教该如何饮食,偏还说的一本正经,令人无法反驳。 “嫌臭你出去!”楚靖瞪了眼,咬牙切齿盯着他。 “解决完了?” “关你屁事!” 刚是吼完,楚靖只觉胸前衣襟一紧,便被人从夜壶上拎了起来,脸朝下禁锢在他腿上。 棉布细细抹过后庭,微凉清香之感席卷而来。 他还在厕布上浸了香草汁! 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他自己不喜脏乱,便也不允许旁人玷污了清洁,可这嫡仙一样清冷男人不也当着她的面一口一个“屎屁尿”的说? 这男人究竟得有多不正常,且她到底惹了一个什么玩意儿?! -- 第叁十八章欲火 见那两条腿儿不住乱蹬,硬是蹭掉了手中厕布,林翊皱了眉,又在那嫩生生臀尖上起了巴掌。 几番下来,直到她哇哇乱叫方才罢了手,而后盯着那后庭处,大手微微将其扒开:“上火了?这么红。” “别看!”楚靖挣扎着想去捂,奈何上身被他双臂死死压着,动弹不得。 未有理会她手中胡搅蛮缠,林翊掐着她直起身子,而后将她放在轮椅中,俯身去整理那凌乱衣衫。 因她适才蹭弄,衣袍处系带松散开来,内衫下胸乳半掩,他蓦得想及那次为她上药之时,便是这番好景,她还使了招的“试探”他。 但彼时他恨念正浓,且他本就寡欲,便是天仙一般人儿在他面前弄搔首弄姿,他也能一脚将人踹翻。 再看如今,寡欲变多欲,冷男变兽郎,想那老头儿时常笑他“娘子全靠命里有”,便觉世事无常。 然情欲最是伤身,且他也不喜纵情。 将那衣袍拢妥,林翊起身取过案上瓷瓶,折身重又蹲下,将她两条腿分开搭在把手上。 一番动作,下身桃园粉蕊瞬间绽放开来,肉嘟嘟花唇下,极不可见穴孔红粉红粉,正是蠕动着不悦“瘪嘴” 林翊稳了几番呼吸,打开瓷瓶,将里面膏药剜出一抹,揉向那通红后沟。 “不要!” 冰凉湿意袭来,楚靖缩了身子,躲着他指尖触碰,喘息出声。 因她喜食肉,遂时常起内热,解手也甚是干涩,且有时一蹲便是一炷香,严重时还会撑裂破血。 宫里虽有通医的老侍女,但这等污秽之事,她怎好与人说,更别提大张了腿儿的让人抹药。 “再不消肿,你这后面便要起火了。”林翊也不看她,只专心致志扣了药去抹那通红菊穴。 他指尖修长,因长年执剑,生了几分薄茧,轻柔抚过,夹着丝丝麻意与清凉,楚靖闭了眸,被伺候得瘫软在椅中。 “你……可是及笄了?为何未生耻毛?”林翊盯着那白嫩花户,抬眸问声。 若是以往,这般话语他定是问不出口,莫说是问,想都未曾想过。 但现下他思绪纷乱,眼前便是那桃园夹缝,料是他定力再强,也终究是个男人。 且他一直觉得眼前这女人似个瓷娃娃,只观其表相,辨不出纪龄,虽容貌绝丽,眸色却如叁岁小儿般清澈。 再看这身子,胸峰倒是熟韵有加,花户却又如奶娃儿般娇嫩,若不是已与她有过两番欢好,只看这娇嫩“好景”,他仍以为是完壁之身。 “我都过碧玉了,你到底抹好了没?”楚靖冷哼一声,微微拢了拢腿。 她未曾觉得被男人这般看身子有何不妥,甚至在成人之时,都不知男女有别,那些个妇德女戒,也无人教导过她,她也不屑参悟。 偶有一次她在老侍女药房中摸出本杂书来,看那书上两人各种姿势迭罗相抱,她还以为是何绝世秘籍,拿着跑去问大宫主,却被好一通训斥,之后便再未触碰过此事。 但终究是人都有羞耻之心,有些事,无需说教,也通其意,这便也应了那句“无师禅自解”。 受人伺候,却还横眉冷对,林翊沉了眸,心斥这毛都没生齐的奶娃娃,好生有脾性,给个叁分颜面,她都要蹬鼻子上脸,若服了软对她百依百顺,日后还怎生了得? 思绪云游之际,林翊抬眉,见她眯眸靠在轮椅里,神情舒畅,不由薄唇一勾:“感觉如何?” “尚可。” 她已被伺候到舒适出了天际,却不想这叉腿开胯姿势,有多让人血脉膨胀。 还挺会享受! 林翊哼了声,指尖更是揉出了千般花样:“现在呢?” “舒服。” 舒服…… 林翊盯着逐渐在自己手中瘫软的身子,虽已面色潮红,眸缝中却未染情欲,只是享受,单纯的舒适而已。 这般想着,林翊心中便不是滋味儿起来。 断情蛊,断尘绝爱,无欲无求,了然一生。 她无情无欲,可他已是欲浪翻滚。 -- 第叁十九章教训 以往他未曾尝过巫山云雨,在那客栈之时,亦是他生平第一次,但未想到会是那般境地被这女娃夺了初次,破了清障,且还搭上一条性命! 不能想,想了他便觉堵得慌,气的慌,更是想任意妄为“教训”她的慌!待他反应过来时,唇已附上桃园穴口,舌尖燃了火般,撩拨穿刺,吸含咂弄。 突如其来的汹涌痒意,让楚靖惊了神,仰头间一声浪吟溢出,忙又噤了口。 她哪见过这阵仗,虽说她平日行径开明,言语浪荡,但那不过是女人逞强般的小打小闹。 这般真刀真枪且花样百出的“干仗”,她还是头一次经历,心下也慌乱的紧,遂哆哆嗦嗦抖着腿去推他,却又忍不住那奇痒,想要更多。 但事已至此,她哪还有几分清明,只看这嫡仙一样男人跪在自己腿间殷勤伺候,便是极度身心愉悦,更是得意忘了形,如入云里雾里。 林翊喘了息微微起身,胸腔热火翻腾,只觉这般作弄不过瘾,伸了手,将粉嫩穴儿敞开。 层层花唇包裹下,一抹粉珠傲然挺立,林翊窜了几下喉结,低头噙住柔嫩花核便是一通狂撩。 他知那处最是娇嫩,受不得挑弄,且也是抱了心的有意教训她,想看她哼哼唧唧、哆哆嗦嗦的满足不得,也想让她感受这欲火灭顶却得不到释放的痛苦。 舌面抵着柔珠左右撩拨,而后又来到穴口,自上而下极致舔舐,那力度,似要将她吃透不可。 “进来。”楚靖终是受不住软了身子,按着他的头有气无力哼声。 “哪个?” “你知道。” 任她再开明,那些个字眼儿也委实说不出口。 “不知道,还请少宫主明示。”林翊将他头上的小手拨开,放在木椅上,大手却不得安分探进花道中,抽送抚弄。 楚靖艰难扭动几下身子,伸了脚抵上他腿间早已硬灼根茎上轻蹭:“这个,小林翊。” 闻言,林翊扬眉一哼,长指入体叁分,片刻却又皱了眉退出,低眸望着紧闭穴口,摇头:“不行,还很干涩,会疼。” 她身下花道紧致且生涩,只探得一指便驱步难行,但他明明看她难耐至极,却不知为何淌不出蜜水。 莫不是那蛊还会控制人的身体? 林翊沉了眸,他自是知这断情蛊的厉害,怕是长此久往下去,以后都得借助媚药行事,想及此,他心中又是一惊,甚是懊恼这突如其来的禽兽想法。 且他也不是个浪荡之人,如此已是越礼,那般云雨之事也应是夫妻之间才可行此。 但现下莫不说他能不能开得了口说出那骚气连篇的风月情诗来,便是表了心,他也能想到她那得意到鼻孔朝天的嘲讽神情。 即是说不得,那便做,且做比说,更是行之有效,至于那蛊,他还要好生琢磨一番对策。 见他盯着身下桃园发愣,楚靖微怒。 适才她还以为他开了窍要为她解蛊,现下她本就因自己身体不争气而生闷气,他还这般干看硬是不给她,登时口中也没了好气:“是你技艺不行,操作不当,怎得还怨起我来,好生没道理!” 被她指责着倒打一耙,林翊怒了眉,长裤里的小林翊更是气到硬挺,当下也不理会她是否生闷,擒了她两条腿按在木椅把手上,埋头“教训”起她这不听话小嘴来。 这次他是当真生了怒,舌尖绷直探进紧窄穴道,前后穿刺,上下搅弄。 就这小花道,他一条舌头都能将她堵得死死的,若不是心有怜惜,他现在就能脱了裤子将她入得死去活来,还敢大言不惭说他技艺不行。 他那是不屑此事,且这连潮水都淌不出来女娃,还敢怨别人不行! nPO1㈧.COм————— “少庄……” 将将踏进房中的杜伊见那轮椅中重迭两人,脸一红,登时急急退出房去,垂眉沉声:“少庄主,汐云阁阁主前来造访。” 抹了把额上冷汗,杜伊仍是未敢抬眸,适才可谓生生看了场活春宫,害得他内息差点外泄,现下听里面窸窣衣衫之声,心中不由琢磨。 那轮椅中的人是老庄主前不久带回来的徒弟,他也只在长廊之外偶有一撇,是个清瘦的俊秀公子。 两个大男人在房中行那般事,杜伊心中一惊,怨不得少庄主不近女色,原是有此癖好,且看那架势,少庄主应还是个攻,现下杜伊开始觉得自己很危险。 喘息着为她理妥衣袍,林翊起身倒了杯茶水润喉,适才一时兴起,竟忘了关门,回身见她散了架般瘫在椅中,不由微微摇头。 这般娇弱,往后怎能经得起他作弄,身子又绷了几绷,见房外垂首身影,林翊又倒了杯茶水递给她,转身行了出去。 “你适才说何?” 杜伊正是发愣,见那身影陡然立于身前,忙垂眸道:“汐云阁阁主求见。” “汐云阁?”林翊低眉,脑中迅速搜罗信息。 “澹台莹。”杜伊适时启口:“还送了天宇剑来。” “她?” 林翊负了手,眉宇微凝,听那名字他倒还耳熟,应是那日平阳侯宴席中所见之人,但却堪堪记不起那人相貌来,行了几步,见杜伊跟着他,又顿了足道:“你去推她到后山透透气。” 杜伊愣了几愣,虽心觉迥然,却仍是垂眸应声:“是。” -- NΡO18.COм 第四十章造访 楚靖瘫在椅中,心闷难舒,到嘴的肉被人拐跑,怎能不让人生怒,见门口人影晃动,知是适才扰事的侍卫,心中更是没了好气。 想及那番情景被他撞见,楚靖又甚是羞涩,如今也是才知,何为“羞愤难当”。 “公子,少庄主吩咐属下推您出去透气。” 杜伊立在房外,垂眸出声,却仍是不敢看她,想起适才少庄主跪在此人腿间动作,他都要鼻血横流。 “辛苦了。” 即是出去走动,楚靖还是颇为乐意。 后山泉涌流动,芳草夹路,楚靖诗兴大发,登时想站起来咏颂一首,奈何身残不由己,只得硬生生压住体内狂潮。 期间她几次回身去看那侍卫,都见他垂头低首,不与她直视,不由心中纳闷,莫非他长得甚是磕碜,不敢见人? 且她一直觉得那侍卫就在身后盯着她,让她头皮发麻。 “你叫何名字?” “杜伊。” “杜伊……” 楚靖沉思良久,也想不出能用他名字作出何诗来展露自己才华,遂也作罢,但又不甘这般失了话语,便又是问声:“那汐云阁阁主是何人?” 杜伊从她话中琢磨了半刻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应声:“她叫澹台莹。” “女人?” “是!” “美人儿?”楚靖来了兴致。 “这……”杜伊思索了半刻,低眸道:“应是。” “应是?”这是何意,楚靖不解,心道这侍卫莫不是辨不出个美丑来。 杜伊一时语塞,适才他只在前堂匆匆见过那阁主,但琢磨着少庄主与这公子关系匪浅,若惹了这公子生醋,怕是少庄主要给他脸色吃了,遂话锋一转道:“属下只知她一手易容之术冠绝天下,可一人千面。” “易容术?!”楚靖惊呼出声,眸中更是光彩奕奕,“他们在何处,快带我去瞧瞧。” “这……恐有不妥,少庄主他……” “有何不妥,到时我们见机行事。” 说话间,楚靖轮椅已是转得飞快。 “公,公子……” 杜伊两眼发蒙,只觉脑壳都大了一圈,不能得罪少庄主,但这眼前的主儿他也得罪不得。 nPO1㈧.COмnPO1㈧.COм “少庄主看得过眼便好。” 楚靖行至前堂时,便见那俏影正对着林翊浅笑说出此话。 走近来看,那女子柳腰丰胸翘臀,穿得一袭广袖花衫长裙,鹅蛋脸、弯叶眉,一双美眸顾盼生辉。 这般天仙,看得楚靖不由叹声:“美人儿啊!” 闻言,澹台莹回过首来,两人四目相对。 楚靖怔了怔眼,总觉这女子她在何处见过,却又无半分印象。 “少庄主,这位公子是……”澹台莹被那双炽眸瞧得脸色红臊,神色不悦回眸问声。 林翊面容微沉,盯着轮椅中身影沉息一口气,他也想知道这女人来此作何。 “小生姓林名靖,乃庄主远方表弟,听闻庄中来了客人,便赶来瞧瞧。”楚靖一笑,推了轮椅过去,望向一旁林翊嗔声:“表哥你也真是,这般美人儿你怎能藏着掖着,独自享受。” 林翊额头青筋直跳,若是可以,他想一脚废了这“表弟”! 澹台莹被她夸得花枝乱颤,拿了秀帕掩嘴娇声:“林公子莫要瞎说,什么美人儿不美人儿的,听了怪让人臊得慌。” “莹儿姑娘帕上的绣花好生别致,可否借小生一看?”楚靖笑然,缓缓上前伸手,奈何还未到那胸峰之上,便被人一掌打落。 林翊缓了几息,生生忍下一脚将人踹飞冲动,负手沉声:“时候不早了,阁主请便。” “既是晚矣,阁主便留在庄主用饭吧。”楚靖接过话语,她还想和美人儿探讨一番。 “不便!杜伊,送客!”林翊凌了声,拂袖间已是踏出门去。 这女人行径太过放荡,当着他面连女人都要调戏一番,怕是以后得严加管教! 杜伊立在门后,脑中仍是迷蒙,少庄主何时来的远方表弟,竟还敢这般明目张胆当着庄主面调戏女人。 不过现下得了令,忙如释重负上前去请那阁主。 “莫理他,阁主有空常来走动。” 楚靖笑得浪荡,双眸紧盯着那对比脑袋还大的傲然“凶峰”,心中琢磨何时能握上一握。 澹台莹冲她款款一笑,抖了抖腕上长锦,转身翩然离去。 只望得美人远去,楚靖心叹,她要是个男人,定要对这美人儿畜生一回。 -- 第四十一章上她 夜里,楚靖还惦记着白日解蛊之事,林翊在她耳边喋喋不休训诫,满口礼仪大统,她一个都未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如何把他骑在身下办事。 “在想什么?” “把你骑身下解……” 楚靖正是思绪游走,听了问声,便顺着思路一股脑脱口而出,想止声,却为时已晚。 林翊登时沉了容,合着他吐沫横飞教导多时,全都听驴脑子里去了,且还思绪外走想些下流放荡之事,当下起了身,自架上取过《女德》甩给她:“读熟,牢记,背下来,明日问道!” 楚靖瞪着眼前书册一片蒙然,她何时成他弟子,要听他受教了? 且他一个大男人,从哪弄的女子训诫书来,还这般气势凌人逼她修习。 这口气,她不能忍!但却不得不忍,现下她还不能得罪了这“救命解药”。 “我口渴了,你给我倒杯水吧。”楚靖指了指桌上茶壶望着他。 现在,她已是敢明目张胆驱使他了,若是以往,她得备叁条狗命才敢与他这般说话。 可今日她发现了苗头,这男人,应是对她有些想法,不然也不会失了控,屈身降尊的取悦她身子。 “自己倒!”林翊自案前坐下,冷了眸不理会她,他已深知这女人是如何蹬鼻子上脸。 “转了一天轮子,手疼的厉害,你看。”楚靖伸了手在他面前晃悠。 见他抬了眸看她,朱唇一抿,伸出舌尖委屈舔了下嘴角:“我快渴死了。” 林翊暗里缓了几息,眸中不甚清明,适才她那番舔唇动作,惹得他下身又开始不安分了,脑中浮想联翩上演着各种“大戏”。 他抬手倒了杯茶水递给她,埋头翻书,然他哪有什么心思看书,耳边尽是她饮水啧啧声,像极了“萎靡之乐”,眼下盯着书上字体,都能花样百出拼出各种姿势来。 受不了,遭不住! 他骤然起身,夺过她手中茶盏,抱起她朝内室行去,琢磨着给她按被子里,看不到,应是能清明些心思。 见他这般架势抱着她往内室而去,楚靖心跳连连,更多却是欣喜,手臂就势环上他,将脸依在他胸前轻蹭。 林翊哪遭得住这番撩拨,脚步急促行至榻前将她放下,刚欲起身,却被她勾着脖子,朱唇贴在面上轻磨。 心荡漾,神荡漾,连着身体,也是荡漾的。 林翊闭眸,气息不稳去扯她手臂,断情蛊未解之前,他并不打算碰她。 “松手。” “不要!”楚靖勾了双腿,盘在他腰上,不住扭动。 这别扭的男人,明明都热成这般,硬成这样,还要说些拒绝的话,愣是憋着也不给她,她就不信他不难受。 楚靖抱紧他,双唇在他耳边轻啄,一只手探到身下,逮雀儿似的钻进他裤里一把握住“小庄主”。 又热又硬,烫得她掌心发痒。 林翊闷哼一声,带了几分恼火扳过她的脸,便是一顿狂风暴雨啃噬,下身也不肖安分在她手中顶送。 若是以往有人说他会把女人按在床上行畜生之事,他定要给那人来个一剑封喉。 但如今,他不仅要行事,还要花样百出入服身下勾引他的女人! 楚靖被噙得喘不过气来,却又不敢推他,只暗骂他粗鲁莽夫,也不知男人是不是都这般野蛮,哪有戏文里说的怜香惜玉。 这般轻浅动作,对初尝云雨,又久旷多日男人来说,无疑是隔靴搔痒,便如林翊这般清冷寡欲男人,一旦破了清心,这般时刻,也无多少清明。 大手几番动作便解了她身上衣带,掌心燃了火般急不可耐抚上傲然胸乳,一通发泄。 这如脂如玉“雄峰”他惦念已久,这女人天天怀里揣着“胸器”在他面前晃悠,害得他内息外泄了好几次。 林翊低头,张口含住粉嫩苞蕾,舌尖抵着乳孔,肆意舔舐,直将那柔嫩嫩粉头吮得又挺又翘,而后侧头又去吮另一个。 楚靖被吸得频频皱眉,偏又不敢出声制止他,只道怀里是趴了个奶娃儿,她不过是在“喂乳”罢了。 但他这般不罢手,楚靖却已忍不住了,他再这般吮下去,只怕等不到与他行房解蛊,她就被吸晕过去了。 楚靖闭眸缓了几息,而后紧紧握住滚烫男根,上下套弄他,揉搓他,看他呼吸越发粗重,唇角不由勾笑。 浴火炸顶之际,林翊起身跪在榻上,褪了她身下褻裤,扶着硬到生疼巨根,顶上花口研磨片刻,挺胯之际已是一贯而入。 一瞬间胀痛袭来,楚靖惊恐喘息,不为身上男人,而是那敞开的房门。 那房门斜对着内室,只要立在门外,便能看到里面正干些什么“好事”。 偏得此时吹来一阵凉风,楚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惊得身上男人愕然愣住。 林翊回过神来,此时他才感到身下那股骇人钳制,一如既往紧涩,不过比起白日,还是润泽了些许。 他缓缓挺胯入进深处,硕大茎头撑开紧闭花道,惹得腔壁一阵痉挛,不住收缩着挤压他,裹得他呼吸不稳,额头青筋直跳,硬着头皮抽送几下,那番紧致,夹得他头皮发麻,又痛得他连连吸气,她也应是很痛吧。 这般想着,他忙退出身来,未曾想动作太过急促,茎衣与紧致花道摩擦而过,退出时发出一声羞人交合声,但他顾不上脸红,俯了身去查看那紧致穴口。 绯红花口张着“小嘴”,不住蠕动吐着热气,这小孔他白日舔吮时还只是条细缝,如今却被他插得穴口大张,低头还能看到里面腔肉鲜红肿胀。 “疼吗?”他翻出药膏,剜出一抹揉向花道。 楚靖连连摇头,生怕他不给自己解蛊。 “都红了,怎会不疼?”林翊皱眉。 他都不知这女人在想什么,明明肿成这般,却还说不疼,是有多想与他行那事? 这般想着,他又暗自得意,殊不知一切皆是情虫上脑,凭空欢喜。 见他半刻没有动静,只殷勤揉她穴儿,楚靖开始有些担心了。 现下房门大开,若再闯进来个人,只怕她这蛊是要解到下辈子去了,遂心急催促起他来:“好了,再揉都要出恭了,快进来。” 说着双腿又盘上他结实腰身,挺着穴儿往他胯下仍是一柱擎天男根上凑。 “那我带你出恭。”林翊放下瓷瓶,俯身过来抱她。 “不尿,骗你的,你快进来吧。” 楚靖都要被他这股愣劲儿气吐血,双腿带了气的夹紧他,高仰的穴儿已是套上硬灼欲根。 “不行!现在不是时候,快歇息吧。”林翊凝眉,退出身来藏好腿间棍子,起身下了榻,行色匆匆朝门外走去。 终是在那身影走向门口时,楚靖方才了悟他是来真的,抖了身子气结出声:“林翊!你还是不是男人?!” 这算个怎么回事?她被耍了吗?不解就不解,她也没求着他,但勾着她解蛊,又把她晾这儿,到底是几个意思?! 两次都是这般半途而废,她楚靖上辈子究竟作了何了不得的孽! -- 第四十二章丘貉 一连几日,林翊都对她疯狂暗示视若无睹,逼急了也只是跑后山温泉中释放一通。 看那身影又飞了出去,楚靖盘腿坐在榻上,气到胸膛起伏,抖着身子暗啐他不是男人。 骂他禽兽下流是她,骂她不是男人也是她。 楚靖一阵烦躁,她只想解个蛊,怎么就这么难?! 腹中一阵疼痛翻涌而来,似无数只尖嘴利牙群虫在叫嚣啃噬,她知道,这是体内的蛊开始反噬。 不能再等了! 楚靖躺下将脸掩在被中,心中思忖,好在这几日她身体恢复了些许,可行走自如,如此下山,打昏个男人,强行解蛊,也应是可行之事。 楚靖长叹一声,烦躁翻了个身,虽她心思不受世俗礼节约束,但在以往,这番行径她是想都未敢想过。 但自从下了山,一切就都变了…… 罢了,待她解了蛊,便浪迹江湖,这逍遥庄虽好,但终究是寄人篱下,她也无理由厚着脸皮吃人软饭。 “徒儿可是歇息了?”林沧海立在房外问声。 自得知她是女子,他便不好再如往日那般莽莽撞撞闯进房来,想想以前还将她当男子般抱来抱去,嗔怪人家清瘦,他这老脸都一阵红臊。 楚靖怔了半刻,琢磨着都已入亥时了,这老头莫不是又突发奇想要寻她切磋棋艺了? 心中虽是疑惑,但口中仍是应声:“未有,师父进来吧。” 得了回应,林沧海这才踏进房来,双眸却是不动声色环顾了房内几番:“翊儿呢?” 自那日她落水揭露了身份,他本是觉得这两人关系耐人寻味,但看那外室的床榻,又开始心笑自己思想不纯,上了岁数,就爱琢磨些有的没的,越发不正经了。 “‘修炼’去了。”楚靖坐起身,扶腰自桌旁坐下。 “修炼?”林沧海皱眉,望向房外。 炼他那根“铁棍”去了,可不就是修炼,楚靖没好气攥着手中茶盏咬牙切齿,本是要给老头倒水,当下也被气得忘了一干二净。 “他还想羽化成仙了不成。”林沧海缓缓坐下叹声。 他又怎能听懂楚靖所指何意,只满心气恼他这不通世事儿子。 说着,又望向楚靖,斟酌片刻道:“可还记得那日我问你蛊虫之事?” 楚靖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及蛊虫,但想他应是有了对策,便随之点头。 林沧海抚须沉眉,望着她:“可想祛除?” 闻言,楚靖用力点头,她做梦都想解蛊。 “此蛊非同寻常,老夫要好生钻研一番才可。”林沧海抖袖示意她伸出手臂,号上脉搏,良久,皱眉沉息一声:“蛊已入血,得需些时日来解。” 楚靖听得柳眉倒竖,小心翼翼问声:“多久?” “要看天意。” “天意?”楚靖一阵云里雾里,不由蹩眉:“有这么麻烦?不是找个……” 话至此,忙又打住,当着老头的面,她可说不出找男人行事解蛊的话来,她要等这老头亲口说给她找男人才行。 最好是找个俊俏男人,这庄中侍卫就不错,她都观察过了,个个品相非凡,要不是因这残废身子,撂不倒他们,她用得着天天以色侍人缠着那不通人情冰棍子? 想及那人,她就恨得咬牙切齿,那男人宁愿把大好“精华”洒池子里都不给她,如此怎能不叫她气恼。 林沧海还在琢磨蛊事,不知对面之人已是思绪了百转千回:“莫要担忧,翊儿也为此蛊甚是上心。” 上心?连她都不上,他上的哪门子心,楚靖端起冷茶猛饮一口。 看她似是不悦,林沧海语重心长道:“一只虫蛊,不足为道,叁年五载的,定能将它祛除。” 叁年五载?闻言,楚靖差点被口中冷水呛死,心道这老头怎得也这般坏心肠,不给她找男人解蛊也就罢了,还要言语诓骗她,若听他的过个叁年五载,她不早就成一堆白骨了。 坏,真坏!父子两一个德行! 楚靖气得身子暗自抖擞,林沧海以为她受了凉,忙起身叹声:“快歇着吧,且莫伤了身子,老夫明日再来。” 说罢,负手缓缓离去,行至外室时,又望了眼那床榻,连连摇头。 楚靖回身坐在榻上,双臂环胸,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看适才老头那架势,显然是不打算给她找男人了,这父子两当真是一丘之貉,坏得掉渣,不为她解蛊,还要来嘲弄她一番。 然她哪知,她想的,与他们指的,那是驴腿不对马嘴,天差地壤之别。 正是思绪万千,房外脚步声传来,接着房门便被落上木栓。 楚靖依在床头,眸光懒散看他安然自若走向外室床榻,与适才急吼吼飞出窗外模样,大相径庭,不由勾唇轻笑:“舒服了?” 林翊正是低头解衣,听罢眉宇一皱,似被发现了心思般,暗自恼火:“别胡说。” “不怕手生出老茧来?”楚靖盯着他,口中讽声,见他脱了衣躺在榻上,不再理她,更是笑得戏虐:“忘了,你以剑为生,双手定是不同凡人,往后靠着这双手,也能儿女双全,子孙满堂。” 话越说越荤,她也是被气得没处发泄了,直到眼前身影一晃,身子便被点了穴道,定在榻上。 林翊扯过锦被裹住她,冷眸又将那大睁的双眼合上:“睡!” -- nΡO18.COм 第四十叁章求凰 一夜春风吹暖帐,凤凰同巢,虽一室而息,却是两相无眠。 楚靖睡不着,是被气的,胸膛起伏抖擞了一个晚上,将他祖上几代,翻来覆去咒骂了不下百遍。 林翊睡不着,是胀的,更多是疼的,“二庄主”一夜精神抖擞折腾他,直到天色渐亮,仍是一柱擎天,恼得他被子一踢,飞了出去。 楚靖着实熬不住了,咒骂一夜,累极困极,即便穴道已破,也懒得再动半分,蒙了头,便是鼾声如雷。 待她再醒来时,已是日上叁竿,晌午日光透过木窗,照得她眼睛生疼,连带着腹中虫子也苏醒了一般,让她好一番疼痛。 楚靖撩开衣衫低头一看,登时冷汗涔涔,只见平坦白皙肚皮上竟生出几块血斑来,这般下去,只怕她命不久矣。 不能再等了! 她慌乱整妥衣衫,避过庄中侍卫,轻然跃身下了山。 内力还未完全恢复,驭行术只能坚持一小会儿,楚靖盘腿坐在风石上,望着山下重林迭嶂喘息。 这林翊,没事儿住这么高做什么?!家里是藏了什么宝贝怕贼人惦记还是怎么的? 她这力气都用在下山上,待会儿可怎么行那事儿。 楚靖甚是崩溃,若此时有人给她一脚,让她毫发无伤滚下去,也是极好的。 歇息片刻,腹中疼痛让她全身一颤,登时也顾不得累了,撒开蹄子飞奔着朝山下跑去。 nPO1㈧.COм—— “少庄主,公子下山去了!”杜伊推了房门便道。 林翊正是撅着屁股一边搓洗长裤,一边去看凳上蛊书,几日来,只要看到她,他这裤子准得湿个透顶,遂也只得蹲在这书房里躲清静。 听闻杜伊之话,他擦手起身,面容沉了几分,这几日他看那女人甚是怪异,猜不出她要做何,便让杜伊盯着她。 如今伤势都未痊愈,便着急下山,究竟是为何事? 这让林翊又皱了眉宇,他一直都不了解这女人,不知她心中所想,不过想来应是在庄中憋急了,下山兜风去了,不时便会回来, 她离去半刻,他也清闲半刻,省得还要时时伺候那麻烦主子。 nPO1㈧.COм———— 楚靖一路走一路观察,她看那菜田里挥舞锄头,奋起耕耘的男子,一撩衣裙,刚想上前,又看那男人膀大腰粗,手里锄头高举,甚是担心自己蛊没解,反倒被他一锄头沆死。 但这一路走来遇到的男人不是太老太丑,就是太壮太高。 干不过,撂不倒,她又无采花贼那番本事,且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会胆大包天到公然野地行淫。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对,这是天要亡她啊! 楚靖失了意,一屁股坐在乡边风石上,满心惆怅。 她是如何都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么个死法,窝囊憋屈至极,再看眼前,亦是孤家寡人,她开始琢磨着得先挖个坑,躺进去,免得死了之后身子再被阿猫阿狗给叼了去。 然她正万念俱灰筹划刨坑之事,抬眼间,瞅到一男子,背了个书箩朝此处走来,清瘦玉润,一看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赶考书生。 天无绝人之路! 楚靖脑中登时思索了百转千回,看那书生身影近在眼前时,身子一软,往地上躺去,掩嘴轻声啜泣。 男子脚步急促朝她走来,俯身想去搀扶她,手已伸出,却念及礼节生生顿住:“姑娘可是摔伤了?” 楚靖抬眸,抹了把眼角泪水点头,此般靠近了看,才发觉这书生还挺白皙俊秀。 “这……”男子踟蹰片刻,问声:“姑娘家住何处?小生送姑娘回去。” “我家……我家住那里。”楚靖朝那僻静山林中指了指。 男子点头,起身环顾四周,捡过一根木枝,拿袖口擦了擦枝头,将光滑干净一端递给她:“姑娘握住,小生送姑娘回去。” 一瞬间,楚靖心绪翻涌得厉害,愧疚难当,又自惭形秽,为了一己之私,她便要枉害他人性命。 这书生不知寒窗苦读了多少年,或许他未来可功成名就,流芳百世,但如今却要断送在她手中。 她怎就变得这般畜生! 她拍了拍手,倏然起身,眸中已是暗然:“不用了,你走吧。” 男子疑惑,却仍是担忧上前:“姑娘这是怎么了?” 楚靖只觉腹中疼得厉害,低了头朝前行去,脚步急促又慌乱。 “姑娘可是身体不适?还是小生送你回去吧。” 见她捂了肚子,神色痛苦,男子追上问声。 终是疼痛吞没了理智,楚靖蓦然回身,迅速朝他穴道点去,而后将他扑倒在地,看他惊讶惶恐,缓缓喘息闭目:“我是死是活与你有何关系,为何要回头,为何要在意我?!” 她骑上身下男人,双手用力撕扯他身上衣袍。 “你放心,待你死了,我会为你守身如玉,日日为你烧香祈佛。” 她有些慌乱,哆嗦了双手,粗鲁去褪他身下长裤。 肩膀倏然被人钳住,接着后颈一紧,她被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林翊俯身解了男子穴道,回身拎过她,飞身离去。 得了解脱,男子慌乱自地上起身,懵然了好半天,才连忙去拢身上衣袍。 -- 第四十四章生误 滔天怒火随风而乘,燃烧重林迭障,落至逍遥山庄。 林翊一脚踹开房门,将她扔在榻上,冷眸死死盯着她:“你就这般难耐想要男人?!” 以往他只知她开明,后又以为那是断情蛊所至,但刚刚他才明白,她就是放荡轻浮下贱! 楚靖趴在榻上,腹中疼痛绞得她连呼吸都涌出一股腥涩,但在嘴上,她从不饶人。 “对!你说对了,老娘就是想要男人,想得都快疯了!” “下贱!”林翊低吼出声,只肖一刻,他便要拔出墙上长剑给她来个一剑封喉。 “下贱?”楚靖口中呢喃,跌跌撞撞上前抓住他胸前衣襟,却被他嫌弃反手推开,跌在地上失笑出声:“我下贱,那你岂不是更贱?你不愿为我解蛊,还不许我找别人来解,难道你要让我躺在床上等死你才甘心,才肯放过我?!” “满口胡言!” 林翊气结斥声。 他在书房撅着屁股没日没夜寻法子,解她身上断情蛊,甚至不可抑制想要将她留在庄中。 娶妻生子、儿女承欢膝下,那些以前他从未想过的这几日他都想了千百遍,而今她却为了行一时之欢竟连这等混话都编得出口。 若不是适才心恐她出事追下山去,只怕她现在正与他人苟合行欢! 楚靖摇摇晃晃起身,双眸泛红:“我错了林翊,你放过我吧,我知你不甘,你怨我杀了你一次,但在池塘,你不也杀了我一次?我们扯平,好不好?” 林翊眉心一颤,她,竟以为跌落池塘是他故意害她…… 那日他见起了雨,便往池边赶,廊外空无一人,他心觉不妙,再看池中碧水翻腾,忙跳入塘中,这才将她拖了上来。 如今,她说,他害她…… 他气极了,登时抽出长剑,剑心直指,抵向她。 楚靖立在原地,失笑出声,从始至终,他想杀她的心,从未变过。 她缓缓上前,迎着剑心,怅然出声:“我楚靖就是个烂人,未有你林庄主这般好命,你有逍遥山庄,有老庄主,有家,有亲人,可我,只有这条烂命,你若稀罕,便拿去,不过现在你可不必脏了双手,我中蛊已深,不时便会命丧黄泉。” 说着,她抬手解落身上衣衫,不顾他眸中惊愕,将那腹前血痕展露在他眼前:“如此,少庄主可还满意?” 林翊失了神,只一瞬,他恍然醒悟:“你说的蛊,是这个?” 见她身子轻颤,闭眸不语,林翊丢了剑,上前一把将她卷进怀中带到榻上,低头仔细去看她身上血斑:“竟是魈蛊,为何不早说?” 问出口时,他又心中懊恼,她早已说明,只是他未曾领悟,且还一次次拒绝与她行事,为她解蛊。 “此蛊生于苗疆之地,需撷阳元而除,我可以为你解蛊,不过你要告诉我是何人给你下的这蛊。” 林翊褪了外衫,栖身躺下环过她轻颤身子。 邺城近日不甚太平,他想及初遇她时种种,眉宇紧锁,若只是个人恩怨遭他人毒手,方还无事,但若是被他人盯上…… 林翊闭眸,只怕日后要下些功夫让杜伊盯紧城中了。 -- 第四十五章情动 不知他又想作何,楚靖伸手,抵着他身子将他推离:“我是个贱人,不配你林庄主施救!” 日日夜夜心心念念想要解蛊的她,如今解药在此,却又犯了闷。 且他适才那般对她大吼大叫,恶语相向,这口气,她咽不下! 林翊也生闷,他还不是被气得口不择言了才会那般,但此时更心忧是她身上蛊虫:“莫闹了,还是解蛊吧。” 要他哄人,他说不出口,只能做,也只会做,想来自己当真是个“粗人”。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到底是想解蛊还是想与我行欢?”楚靖瞪着他。 她要将此话还给他!还要看他恼羞成怒,看他不复往日清冷,只剩满目愤然。 然他也合了她心意,扬眉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咬住朱唇,迫她张口,舌尖长驱直入,将她满口酸语堵在腹中。 良久,他方才微微离了唇,看她涨红着脸,大口喘息,甚觉解气。 而后不给她反应机会,大手褪下她身上长裤,抚上花谷,肆意撩拨。 楚靖仰头,梗着脖子喘着气冷声:“你碰吧,毒死你!” “你曾说过,要毒死我,如今可是怕了?”林翊挑眉,指尖探进花腔中抚弄。 楚靖想及,在客栈之时,她曾说过那般话语,如今气正迎心,她是何话都能说得出口。 “自作多情!巴不得毒死你!” 话音将落,紧闭花道便被他身下坚硬欲根抵住。 楚靖慌了神,双手抵在他胸前推搡:“出去!真的会死人!” 箭在弦上,岂有撤退之说。 林翊沉身,已是顶进些许:“那便让我看看,你有多毒。” “不,不要!”楚靖被身下巨根撑得皱了眉,不住推拒着他。 她更怕自己不安,会愧疚一生。 “晚了!”林翊哼声,挺腰间,一涌而入。 霎时,两人皆高吟出声。 干涩紧致腔壁牢牢钳裹着根茎,林翊额头青筋直跳,稳着力道缓缓退出身来,低头握着红肿热灼命根轻吹。 这疼痛,简直要命,适才一时兴起,竟忘了她身子有异,林翊调了几番气息,去缓那钻心疼痛。 楚靖也好不到哪里去,夹着双腿在榻上滚了半圈,只觉身下桃园洞已是不保。 林翊俯身,将她双腿分开,盯着微红穴口皱眉:“疼吗?” 楚靖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这不争气身子让她第一次觉得有些挫败,可她适才明明下腹一阵燥热,却不知为何淌不出蜜水来。 “我是不是要死了?”楚靖平静望着帐顶启口。 湿润不了,行不了事,她就只能等死。 或许,这一世她是应该遁入空门的,这身子,当真是个做尼姑的好料。 “这就放弃了?”林翊扬眉,翻出药膏打开瓶塞。 楚靖蹩眉,盯着他胯下望了望:“它还好吗?” 自己不行了,再拖累了他人,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够呛。”林翊抬眸,手中动作不停。 他剜了一大抹药膏抚进干涩花道,指尖将药膏抹至腔壁每一处,而后俯身,贴在她耳边轻吻。 “还来?”楚靖凝眉。 “交给我。”林翊低头吻上她软唇。 他还从未被何事难倒过,区区断情蛊,他还未曾放在眼里,他有一百种方法进入她,但那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含住玉乳上粉头,探了舌尖画圆般舔舐,手指合着动作在她体内轻浅抽送。 肉腔中膏药被磨成了白沫,长指抽动下,发出黏腻“咕叽”声。 楚靖听的面红耳赤,绷了小腹,花道一阵收缩。 感觉手下甬道微微湿润,林翊勾了指尖,摸索着抚上腔壁凸起软肉上,上下摩擦。 楚靖心腔一颤,双腿紧紧夹住他,腹中似水流划过,急促颤声:“我,我想出恭……” 闻声,林翊忙低了身,埋进她腿间,张口含住满是药沫穴口,绷直长舌,探进花道,堵住汹涌而出潮水。 “别……”楚靖夹紧双腿,话未说完,便急急泄了出来。 糟糕! 楚靖眯眸喘息,见他起了身,薄唇一片湿润,心下兀自骇然。 她居然……尿他嘴里了…… 楚靖又慌又耻,见他俯身贴来,口中支吾:“你……我……不是故意的……” “你落潮了。”林翊勾唇。 落潮?楚靖皱眉,可她觉得,那分明就是尿水!看那湿泽双唇附来,她下意识侧过脸去。 “你还嫌弃你自己?”林翊微怒,扳过她的脸,便用力吻上。 见她牙关紧咬,林翊更怒,闷了气哼声,一手捏着她下巴,迫使她张嘴,将长舌探进她口中翻搅。 一番对峙激吻结束,林翊微微起身:“味道如何?” 楚靖蹩眉,擦了下嘴角:“咸的。” 是盐局鸡肉味道,晌午她吃了不少,泄出的尿水也是一股子咸鸡肉味儿。 但这番动作言语看在林翊眼里,便认定她是生了嫌弃,当下一挺腰胯,将胀的生疼巨根抵上潮湿不已穴口,不住研磨,为下一刻“教训”身下这女人做准备。 且这几日也着实委屈了“二庄主”,憋了又憋,忍了又忍,现下胀着脑袋要往桃园洞里钻,拦都拦不住。 林翊闭眸喘息一声,挺着身子撑在她上方,身下沉稳有力贯入,硕大茎头一寸寸挤开褶肉,他能清晰感受到她体内湿润与紧致,荡漾而又熟悉。 这“小幽道”他早已踏足过,如今不过是回老家探亲而已,且往后他还要日日夜夜回老家,与这“小密道”一亲芳泽,送精唠嗑。 看她拧了秀眉,身子抖擞,林翊顿了动作:“放松,还没进去。” 楚靖低头,看他胯下男根果然还有一半露在外面,兀自翻了几个回合白眼,她已经撑得快要断气了,心中不由暗啐他长这么大的“如意金箍棒”,就是为了捣她“黄龙”的。 林翊皱眉,稳了力道抽送起来,即便只进了一半,也让他酣畅的差点一泄如注。 但他还不想就此射出,这女人“暗算”他多日,今夜他要好生教训她一番才是。 他不射,楚靖便不得好受了。 体内坚硬杵身不住磨着花道,偏他茎头也生的奇大,这般入进来,严丝合缝摩擦过肉壁每一处,将她撑得满满当当,也激得她深处难耐至极。 楚靖皱眉,随着他进入动作,微微挺了挺胯,喘息启口:“进来吧,全部。” 闻言,林翊直起身,掰开她两条腿,望了眼交合处道:“不疼了?” 楚靖摇头:“不疼了,快进来吧。” 他再磨下去,她小花道都要喷火了。 “听你的!”林翊扬眉轻哼一声,而后深吸一口气,架过她两条腿,劲臀一耸,便是尽根没入。 楚靖闷哼一声,攥紧身下被褥,只觉体内棍杵捅到了胃里,将她晌午吃的饭食都要顶了出来。 “可还好?”林翊埋进深处,粗喘着问声。 楚靖抓着他臂膀,身子一阵轻颤:“你说呢?” “那我出来。” 说着,林翊一弓身,便要退出。 “别!”楚靖皱眉,急急拦住他脖子喘声:“你动吧。” 见状,林翊沉叹一息,抱紧她轻语:“我不走,说了给你解蛊,便不会半途而废。” 被他点破,楚靖涨红了脸,她知道,是自己私心泛滥了。 见她这般,林翊低眉笑然,挺了腰缓缓抽动。适才那一番撞击,穴底深处闸门已被他顶开,棱头直直抵上宫口小孔,夹得他尾椎一阵发麻。 林翊闭眸缓了几息,不再动作,只将耻骨顶上腿心,稳了力道厮磨宫孔,直将身下之人磨得酸胀难耐,低吟哼声,而后弓起健腰,一个长枪直入,茎头撞开宫口,直达穴底深渊。 这一番蛟龙探底,凿得楚靖仰头嘶鸣,却很快又被林翊吻住,封了声。 “莫叫,侍卫们都在。”林翊离唇,握住她高耸丰乳揉捏,胯下也忍耐不住抽动起来。 玉榻摇曳,红鸾迭嶂,几番癫狂撞击,林翊已感觉到了极致。 而后一个挺身,顶进花口,滚烫白浊尽数喷洒进去。 楚靖闷声,低头咬住他肩膀,身子不住打颤。 良久,林翊方才缓缓抽身。 退出时,花谷又迅速合拢。 他用指尖轻轻按压她平展小腹,片刻,一股白浊夹杂着血丝涌出。 林翊蹩眉,卷过白巾仔细为她拭去腿间浊物,又整理干净自己,方才抱过她缓缓躺下。 -- 第四十六章春啼 “可还疼?”林翊伸手,抚上她白皙小腹上轻揉。 他说话时,面容清冷,腹上大手却是滚烫,楚靖微微一愣,缓缓摇头,而后又轻轻点头。 “现在你该告诉我,这蛊,到底是何人给你下的。” 闻言,楚靖踟蹰片刻,终是缓缓启口:“一个苗疆人,与顾行之私交,我不认识。” “顾行之……”林翊冷容,倏然想起那日两人公堂上眉来眼去。 楚靖点头,复又抬眸去看他:“我与他,只,只有过一次,是为了解蛊,但未成功,作不得数。” 她急于解释,言语显得磕巴,说完,又觉得莫名其妙,不知为何那一刻会心虚难安。 林翊神色一顿:“他为何要对你出手?” 突然被问此,楚靖又是一愣,垂眸琢磨半刻道:“听了不该听的。” “你听了何话?” 楚靖摇头:“没听清。” 她不愿说,是因不想牵连旁人。 林翊沉叹一声,掖住她身后翘起被角:“江湖险恶,莫要轻信他人。” “你……不怪我?”楚靖微微起身,仔细去看他面上神色。 这几日她看过那些女德,知晓以往行径有多荒唐。 男欢女爱,云雨之事,本应是夫妻之间方才可行,但她与他行了事,还与顾行之有染,她道不出现下是何心境,烦闷到无所适从。 “怪你何事?”林翊凝眉,声音已是清冷,“往后把妇道女德背透了,再敢造次,腿子给你打折了!” 怎能不怪,又怎会不生闷,只需想想,都能让他气海翻涌,但往时,他们还只是仇人,她与何人亲密,他无权过问。 但往后便不同了,他可正大光明对她发威,且还要严家管教这浪荡子! 楚靖却是被唬得怔住,忽而又一想,这不对啊,她与他虽行了事,但又不是夫妻,顶多算是个……野鸳鸯,她凭什么要受他淫威,居他之下。 这厢通了道理,楚靖柳眉一扬,气势汹汹:“为何要听你的?你又是我何人?” 她还要狗胆包天往刀口上撞! 林翊神色一凌,起身将她翻了个面,让她趴在榻上,大手掰开白嫩双臀重重顶了进去:“我是你何人?你说呢!” 这一撞,是带了惩戒之心,他要惩戒这没心没肺无情无义浪荡子。 楚靖惊叫出声,回身去推他,但她哪是这男人对手,且还是怒火中烧下男人,非但没推成,还被擒住了腰枝,动弹不得。 身后是他翻江倒海撞击,她都不知他为何又生了气,只觉莫名其妙的很,适才还心平气和为她解蛊,现下不过是质问了他两句,便遭来他一通“顶撞”,她是越来越不懂这男人。 身下着实被这野蛮男人入得生疼,楚靖喘着气,扭腰往榻里爬。 林翊冷眉微扬,她爬一步,他便撞一下,直撞得她爬到榻角无路可走了,再伸手将她捞过来压在身下,大手在她不肖安分屁股上拍了一掌。 “别动,给你解蛊!” “禽兽,蛊不是已经解了吗?!”楚靖欲哭无泪,被他反剪着双手身子没了支撑,只得趴在枕间呜咽抗声。 “一次哪够!”林翊冷哼一声,不等她啼叫,已是沉沉动了来。 有了精元润滑,这次入得顺畅了许多,也舒意了许多,紧致湿润花道牢牢包裹着茎身,夹磨吸吮,直伺候得林翊头皮发麻,气息不稳,将将射过一次硕棍瞬间胀到前所未有尺寸,茎头更是在她体内抖着脑袋使劲往里钻。 林翊低头,看适才喷泄进去白浊尽数被他捣出,黏满两人下体,稳了几番呼吸后,拿过帕子微微擦了擦腿心,便又开始新一轮进攻。 红帐再度摇曳,房中春啼不止。 一连几日林沧海都闷在房中捣弄蛊书,现下终是让他寻到些眉头,揣了书便去找他那好儿子钻研。 书房没寻到人,便又来了院中,还未进房,便听里面传来低泣咒骂声。 “林翊,你混蛋,你,你把我肚子顶坏了!你出去,出去!” 林沧海眉宇一皱,只道是他那好儿子又欺负了他徒儿,长袖一甩,便要进屋训斥。 将将踏至门前,便又觉那声音不对,房门敞开下,榻上好景映入眼帘。 林沧海老脸一红,连着内息都差点不稳,连连后退数步,缓了几口老气。 待稳了气息,听那房中泣啼,却是皱眉摇头,心叹离去。 林翊俯身,抚上她微微隆起肚子哑声:“没坏,是我在这里。” 楚靖哪还有心思去看肚子,绷着身子竖了耳朵去听那微妙脚步声:“刚刚,是不是有人来了?” “没有,你听错了。”林翊皱眉,挺身入进花口深处。 一早他便听到声响,但这般起身关门已是来不及了,然他也未曾想过满着老头子,只待明日一早便与他道明心仪,筹备礼数。 楚靖亦是习武之人,哪能被他叁言两语蒙混过关,喘着息便往被子里钻:“你怎么没关门?!” “你还会害臊?”林翊扬眉,说着伸手将床帐放下:“满意了?” 楚靖扭身,仍是蒙了被子要往里钻:“你出去,我困了。” 不得她配合,林翊顶了几下都不甚酣畅,然他已到了紧要关头,茎头卡在宫口处抖着身子正是蓄势待发,这般歇火,只怕要憋出内伤,心中不由暗恼这女人好生没道理,自己解了盅,便不管他人死活。 想此,林翊勾了唇,大手按住她晃动白臀,微微沉声:“别动,这里还有只蛊。” 见那身子果然老实了许多,林翊扬眉一笑,闭了眸裹紧她一阵急促抽送,感受巅峰之中快慰。 一场“战火”终是停歇,两人皆是气喘吁吁倒榻调息。 (石哥更江湖,一不求粉,二不求珠,叁不为钱的,至于让有些大宝贝追着吐槽吗?石哥就想安安静静更个文,看不惯江湖女主的可以去看那些千金软妹嗯啊哼哈文,粉这一块,石哥就没在乎过数量,不然不会更这么快,看不惯,你不看,我也懒得回复,已删,给其他大宝贝留个文明看书空间) -- 第四十七章脱身 夜色绵绵,楚靖却是睡意全无,摸到他微凉身子,不由轻轻唤声:“林翊?” 闻声,林翊眯眸,低低应了一声,又困顿闭眸。 楚靖将脸贴在他胸口,听那心跳微弱,忙又唤了一声。 林翊轻叹,为她掖了掖被角:“快睡吧。” 楚靖也是累极,双眸缓缓磕上,不知迷登了多久,倏然又惊醒过来。 摸他身上,微凉。 又趴在胸口,心跳渐弱。 指尖往他鼻尖下探去,气息全无! “林翊!”楚靖慌了神,忙去晃他。 见他一动不动,楚靖怔住,万千思绪涌上心头。 这番感觉,在大宫主逝世之时,她曾感受过。 有泪水滴落胸膛上,冰凉一片。 “怎么了?”林翊缓缓睁眸,见她双眸通红盯着他,皱眉笑声:“还没死呢。” 这般一说,楚靖泪水更急。 “怎么又哭了?”这厢又轮到林翊慌神了,他最见不得她哭,会让他心绪难安,只得叹了一息将她裹进怀中。 楚靖将鼻涕合着眼泪蹭了他一胸膛,仰头问声:“你是不是有起死回生之术?” “没有。” “我不信,你让我看看你发功。” “秘术,不外传。” “不行,我要看!” 觉她这般能折腾到天亮去,担心她身子吃不消,林翊无奈,只得点了她睡穴,叹息一声,拦她入怀。 适才他一直未眠,他想知道,若他死了,她会是何神情,但觉察她落了泪,终是又忍不住出声。 想来她倒还未有那般无情无义,心中仍是在意他些许,在意他感受,在意他生死。 林翊笑然,永生蛊克万蛊,区区一个母蛊,还用不着让他催驭体内蛊虫,适才他在她背上已将那死去母蛊逼出。 克万蛊?林翊皱眉。 为何,单单克不得断情蛊。 —————— 暖阳高照,楚靖睡眼惺忪摸了摸身旁,触手是温热体感。 他没起来?! 这让她脑中登时一炸,伸手戳了戳身旁男人:“你怎么睡懒觉?” “你能睡到日上叁竿,为何我不能?”林翊微微睁眸。 他一早便已醒来,但被她紧紧攥着臂膀,也便随了她去。 被噎了一耙,楚靖面红耳赤,她确实爱睡懒觉,在琼花宫时还有掌教老宫女苛责着早起。 离了宫后,在逍遥庄中那是日日睡到太阳照屁股才晃晃悠悠起来。 但她自己睡,和两人一起睡,那又是两码事了。 便如现在,晴天白昼,两人赤身裸体躺在一起,房门都还未关,一睁眸,便是对方长发散乱模样,要多羞耻便有多羞耻。 “你起来!”楚靖卷着被子将他往床外挤。 “饿了?” “你不羞吗?!” “可有你羞?” 林翊握住她踢来小脚,指尖挠上脚心,看她又哭又笑喘不过气来,方才松了手起身穿衣:“我去拿些吃的,你也快些起床,用了饭随我到老头子那儿去。” 林翊系妥衣袍,俯身又掖了掖敞开被角,想她如今无亲无故,往后便要住在庄中,此事便交由老头子操持,左右那老头儿已将她视作亲人。 踏出院子之余,他又匆匆折身,将房门掩妥方才又笑然离去。 听那脚步声已渐远,楚靖自被中探出脑袋,蹬腿间,卷了衣衫便往身上套。 她本就盘算着解了蛊便离去,一如之前那般。 那男人在床上时虽对她还算温柔可亲,但那是情欲上头,脑袋不清醒,待他清醒了,还不得寻她秋后算账。 且她觉得,那林翊就不是个正常男人,心血来潮时,对她和颜悦色,主动示好,无缘无故生闷气时,便要对她好一通作弄。 便如昨夜,好端端心平气和解蛊,一句话不对便惹得他大发淫威“撞击”,折腾得她到现在都还两股颤颤,合不拢腿。 这逍遥庄虽好,但终究是寄人篱下。 既然如今蛊已解了,她也无理由再日日伺候那人脸色,当下时机正好,她还不得赶紧跑路脱身,为着日后快意江湖盘算。 这般思绪一上涌,楚靖穿衣动作便更快了,她本还想再收拾些细软,但转念一想,这是逍遥庄,不是琼花宫,哪里有她的东西。 起身了草搜刮了一遍房内物品,楚靖翻身从窗口跃下,翩然朝山下飞去。 —————— 林翊心情大好,足尖轻点便朝伙房飞去,在庄中,他甚少驭风飞行。 将将落至房外,还未抬腿,便被身后叹声唤住。 “翊儿,你随我来。”林沧海负手转身。 林翊怔了片刻,心道这老头定是一早在此围追堵截他,想来他也正好有事与他相商,便也随了他去。 长廊外,林沧海负手望着满池碧荷,缓缓沉声:“你可知这断情蛊的厉害?” 林翊皱眉:“知其一二。” 林沧海回身,思忖良久,却终是默言。 或许,还有其他办法,但如今,他不想伤了入情之人。 “可是有何突变?”见他踟蹰,林翊不安问声。 林沧海沉息摇头:“她……或许是楚钰的……” 话出至此,林沧海闭眸怅然叹息,一切皆是他心中猜测,但他骐骥那小到极不可能猜测是真的,如此他心中多年罪孽也可少上几分。 “现在,她是逍遥庄的人。”林翊负手出声。 林沧海望向他,倏然想及昨夜,老脸登时一红,眉宇轻扬:“年轻人,不知节制,你打算如何?” 知他所指何事,林翊却是面色不改:“筹备礼数之事便交给你了,此事,你在行。” 听罢,林沧海长袖一抖,笑然问声:“日子呢?” “尽快!” “这就等不急了?” 林沧海抚须长笑,心道他这“不近人情”儿子也有心急如焚时候,想来也是,那可是身怀断情蛊的人,晚一日,便担一日忧。 林翊端了饭菜进房时,却不见榻上人影,环顾四周,房内、院内皆空无一人,不过一瞬,手中饭菜都要冻出冰凌来。 不辞而别!? 亏他还想着鸾凤和鸣朝朝暮暮,一夜努力全白费了!他就知道,这女人是个没心没肺的骡子! 居然睡了他就跑! 林翊闭眸缓过几息,抽出墙上佩剑,飞身跃出房外。 待他抓到她,看不揍到她跪地求饶! 这次就算哭死她,他也绝不心软! -- NΡO18.COм 第四十八章换驴 翻了山,便见草坡下村庄零落。楚靖走得双腿打颤,昨夜与那禽兽折腾了一宿,现下又这般颠簸一路,脚底的靴子都磨出了洞来。 现下日头正毒,楚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拿袖子不住扇风,盘算着到了镇子定要置身衣裙先。 这些月来她一直穿的都是男人衣衫,若不是胸前这两只大白兔荡来荡去,她都快忘了自己是女人了。 正是想着,便听远处传来鞭子凌空抽打声,伴随着叮叮当当翠铃,由远至近而来。 “驴?” “骡子?” “反正不是马!” 楚靖闷声自言自语,见那老汉赶着不知是驴还是骡子的物什而来,蓦然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灰尘,上前拦住笑道:“鹤发童颜,老当益壮,老伯看起来当真是神清气爽!” 老汉正是眯着眼打盹,这会儿见被人拦住,登时来了气:“说人话!” 楚靖愣了一刻,忙又笑道:“敢问老伯,可否借这……这……一坐?” 楚靖指着那不知是何物,且对她撒蹄子的东西支吾半刻也没叫出个名堂来。 “不借!”老汉头都没抬,瞌了眸双脚一蹬,便要行去。 “老伯莫急。” 楚靖忙又拦下,笑语嫣然:“不借可以,那可否将它卖给晚辈。” 说着抖袖自怀里上上下下摸了半刻,捻出一枚玉珠来。 这玉珠是她从林翊束冠上扣下来的,为的就是行途方便,好来换物。 老汉瞅了她一眼,心疑这挺好一俊秀小生,怎得这胸肌,如此浮夸。 “不卖!”老汉收了目光,盘腿眯眸:“年轻人,走两步也当是锻炼身体。” 楚靖沉眸,双手一拢,又自怀中摸出一枚玉珠。 若林翊知道她将他所有束冠上玉珠都扣了下来,还不得将她绑树上抽个皮开肉绽! “这驴可是跟了我多年,我都将它当老伴儿伺候着,凭你几个铜臭便想买它?没门儿,快让开!”老汉甩了记鞭子,已是不耐。 楚靖心中一横,登时弯腰卷起裤脚,从里面摸出一颗通体莹润紫珠来,递给他:“卖不卖!” 这是她全部家当了,如今当务之急,也由不得她心疼,她得尽快到前面村子寻些水来止渴。 老汉愣了半刻,随后利落翻身跳下驴背,将手中鞭子交给楚靖,又拿走她手中玉珠,回头一拍驴屁股,笑道:“它是你的了。” 说罢,膀子一甩,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 楚靖撇了眼他离去背影,冷哼一声,回头瞪着身后黑驴,越看越觉得这货像个骡子。 那东西亦是瞪着漆黑大眼珠盯着她,口中喘着粗气,蹄子不安分刨来刨去掘土。 它这是要对她出招? 楚靖眉眼一弯,笑容可掬上前与它亲语:“驴哥?壮土?美驴?驴大爷?” 突然,黑驴嘴一咀,吐了她一口生水。 楚靖登时黑了容,抬袖抹了把脸,翻身跃上驴背,手中鞭子狠狠抽在地上,荡起一片尘土:“畜生,给你驴脸了不是?还不快走!” 黑驴仰头嘶叫了一声,倏然开始猛颠身子,似是想把她给颠下来。 “你这畜生还挺倔,能被老娘骑,那是你叁生有幸!别跟林翊学些有的没的,他都被老娘收服了,你还想翻天……哎,哎,你干嘛!” 黑驴突然身子一低,屁股一撅,硬是把楚靖颠了下来。 楚靖趴在地上,吃了满嘴黄土,登时一翻身,顺手给了它一鞭子:“你个小畜生,驴模骡样的,你看你这五官,各长各的,谁都不服气谁,长成这样,谁给你的腰板儿敢跟老娘臭屁?!” 楚靖还想给再它一记屁鞭,转念一想,又落了手,这东西犟得很,越打它越不听话。 楚靖微微一笑,伸手上前轻轻抚上那炸起的黑毛,一边捋一边去观察它。 见它不再喘息,又往她身边靠了靠,楚靖不由笑声:“舒服?还真是和林翊一样,摸两下就受不住,要不这样吧,你让我骑你,我给你好吃的,还给你取名字,如何?” 说罢不等它反应,楚靖翻身跃上驴背,边揉它身上黑毛,边催促:“快走了小乖乖,不对,快走了林翊!” -- 第四十九章借宿 一路磕磕绊绊入了村庄,楚靖讨了碗水喝,便继续朝前赶路,她本是想寻家客栈落脚,可此处是些农户贫民,未有营生,眼看夜幕降临,楚靖只得止步,寻了处农户翻身跳下驴背。 她见院子里老人正忙着收拾晒干的菜叶,便将毛驴栓在门前大槐树上:“林翊乖,在这儿等着我。” 说罢抬脚缓缓踏进院中。 “大娘?”楚靖笑语嫣然上前。 闻声,老人停了手中动作,抬眸警惕望着她。 “大娘,我是前面丰程镇的,路于此地,天色已晚,可否借宿一宿?”楚靖说着摸出身上碎银子递了过去。 老人看了她一眼,继续弯腰干活,转身时却道:“进来吧。” “多谢大娘!”楚靖忙上前接过老人手中箩筐。 “多大了?”老人俯身,到灶台边生火做饭。 “将将及冠。”楚靖应声,眼睛不住环顾四周。 但见这瓦房被中间土筑隔成了两间,外间除了一张破了脚的矮桌和四个木凳,便是灶台,里间应是歇息的地方。 “大娘,我来帮你。”楚靖挽了袖子上前。 “歇着吧,细皮嫩肉的,莫再伤着。”老人摆手。 楚靖垂眸一笑,她进这屋中时,还以为回到了儿时,一样的破败简陋。 幼时,她这双手每日都要浸在冷水里涣衣,遂一直生疮,直到入了琼花宫时方才养好。 她还记得自己踮着脚站在矮凳上做饭,就是这样的灶台,那时她不过比这灶台将将高出一头。 楚靖蹲在墙角,自瓦缸中翻出些菜叶来,而后转身将老人扶起,按在凳上:“大娘歇着便是,不然晚辈要好生羞愧。” 老人还想说什么,见她手脚利索洗菜烧水,便也罢了口,只低低叹声:“是个好孩子。” “大娘,家中就你一人吗?”楚靖琢磨着煮多少米粮合适。 老人点头间,楚靖听到细不可闻唉叹声,回头见那驼了背的苍老身影背着身子抹起眼角,楚靖低头淘起米来,又往火中添了些干柴。 她想,待她晚年之后,或许亦如老人一般,守着间破草房,孤独终老,兴许她还不如老人,她现下连间破草屋都没有。 “大娘,快尝尝。” 楚靖盛了碗米粥递给老人,桌上两盘菜肴左右不过是青菜炒萝卜,萝卜炒野菜,但观其色,闻其味,还是让人食欲十足。 “大娘你先吃,我去看看我的骡子。” 楚靖仍是惦记着自己坐骑,她还指望这犟驴驼她去镇上。 院外,见那黑驴正是低头拱草,楚靖上前解了树上绳子,揉了把它黑漆漆大脑袋:“走吧林翊,今晚我们在大娘家歇息。” 将毛驴栓在院中柳树下,楚靖折回房中,发现大娘并未动筷,一直在等她。 “是刘老头儿家的阿壮吧?”大娘望了眼院中毛驴道。 “它……叫阿壮?”楚靖晲了眼瘦不拉几黑驴,微微蹩眉。 老人点头:“刘老头儿可将它当宝贝呢。” 宝贝?楚靖笑声,再宝贝,不也是卖给了她,卖驴的时候,头都不回呢。 “吃罢饭便早些歇息,夜里听到动静莫要在意,睡你的便是。”老人用罢饭,交代了两句,便回隔间睡觉去了。 楚靖只当老人爱“起夜”,便匆匆收拾了碗筷,随她进了屋。 隔间里放了一张简陋的竹床,旁边还有一张木榻,老人指了指那个木榻道:“睡吧,我收拾过了。” “多谢大娘。” 颠簸了一日,楚靖脱了靴子便躺在榻上睡得鼾声如雷。 夜里冷风萧瑟,吹的窗纸唰唰作响。 楚靖翻了个身,她常年习武耳力异与常人,尤其是那不住作响窗口,吵的她将头埋在被中仍还觉得甚是聒噪。 夜风中,男人怒吼声从隔壁传来,声音极大,之后便是一阵叮叮咣咣,伴随着东西撞在墙上闷然声,女人微弱抽泣声,吵得楚靖不得安生,睁了眸躺在榻上冥思,想来大娘指的便是这个。 又心道这小两口吵得还挺厉害,她就不明白了,凑不到一起为何不分开,想来人间多世俗,被夫家休了的女人,在这人言可畏世间哪还有立足之地。 楚靖长叹一声,暗赞还是大宫主明智,一生不嫁,看破红尘。 想来她楚靖也是要步大宫主的后尘,因她也不甚在意情事,什么鸳鸯戏水,她只知棒打鸳鸯,何为鸾俦凤侣,还不是大难来时各自飞。 隔壁又传来女人凄厉嘶喊,夹杂着铁链冰冷碰撞声,楚靖翻了个身,暗骂这男人怎得这般畜生!玩这么过火! 睡不着,心难寐,楚靖蹬腿起身,摸索着穿了靴子,悄然走出屋去。 隔壁院里亮着烛火,女人哭喊声更是凄厉,随后似被堵住了嘴,只听得呜咽声。 楚靖嗅到一丝血腥,心觉不妙,翻了墙跳进院中,蹑手蹑脚来到窗户下,拿花针扎破窗纸朝里望去。 这一看,楚靖惊了眸。 屋内炕头上锁了个满脸是血,赤身裸体的女人,女人身上的男人正不住耸动下身…… 只看那男人背影,应有叁十出头,女人虽满脸是血,但仍能瞧出年轻俏丽之姿。 那女人口中还在淌血,楚靖对上她满是泪水双眸时,心中一惊,那满是绝望与沉寂双眸让她心口似被扎了一刀。 男人已是到了巅峰,用力耸动几下射了身便从女人身上翻了下来,透过窗纸,楚靖看清了男人面容,只一瞬,骇得她差点把晚食给吐出来! 这男人,当真是……奇丑无比! 半个脸被瘤子挡住,老鼠眼蛤蟆嘴,身子矮小浮肿,单是看他一眼,都能让人一月吃不下饭。 楚靖蹲下干呕了几口,再抬头时,见男人满是鲜血的手抚上女人腿间,扣弄调戏,又伸手拿过床头沾了鲜血铁锤,竟是要往女人花谷戳去。 楚靖登时飞出一枚花针刺了他的穴道,推门闯进房中时,又觉得窘色无比:“他是你夫君?” 女人摇头,无力望着她,许是觉得自己赤身裸体太过羞耻,又蜷曲了身子,低声抽泣。 楚靖解了她身上铁链,脱下衣袍为她裹上,却别过头去不敢看她面容,她有些晕血了…… 女人摇摇晃晃下了炕,许是被锁得太久,脚步略显虚浮。 楚靖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且她已是不愿再多管闲事,将将转身,却终是顿了脚步道:“随我走吗?” 女人望了她一眼,微微点头。 楚靖欲要扯过她离去,却见她自墙角拿过一把生锈铁刀,高高举起,楚靖还未反应过来,那铁刀便已砍到男人脖子上。 鲜血喷涌而出,女人仍未停手,刀刀往男人身上砍去,生生将男人头颅剁了下来。 料是楚靖见过打打杀杀,腥风血雨,也被眼前情景骇得呆了神。 女人似是不相信男人死了,还在那头颅鼻子下探息,见没了呼吸,终是瘫坐在满是鲜血地上,手中铁刀掉落。 这,得有多大仇恨,才会下此狠生。 楚靖回过神来,不敢再多看地上死相惨状男人,忙拉起女人匆匆出了房。 悄然牵出老人院中毛驴,楚靖将瘫作一团女人扶了上去,自己也翻身跃上,沐着夜色行出村子。 -- 第五十章真谛 赶了一夜毛驴,楚靖又困又累,见天已放亮,低头方才看清女人满身是血。 现下正好路过一处浅滩,楚靖翻身下驴,将女人扶了下来,扯着她到浅滩边,示意她清洗一番。 那浓浓血腥之味甚是刺鼻,只嗅一下,楚靖便想起昨夜被砍了头的男人,顿时胃中一阵翻涌。 女人撩了溪水细细清洗身子,待楚靖再看去时,便见一张明媚秀容正对她浅笑。 “你叫何名字?”楚靖自她身旁坐下。 女人抬眸望了她半刻,自滩前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写着。 “清泫” “清泫?”楚靖皱眉。 女人缓缓点头。 楚靖盯着她,见她脸色苍白,终是问声:“你不会说话?那个男人,他是何人?” 她以为女人会哭泣、会激动的发泄,但她只是静静望着她,拿过石头又在地上比划。 她的字很是隽秀,应是练过,但那没落的村庄,男人识不识得字都不一定,更别提女人。 她写了很多,楚靖才知道,她的舌头就在昨夜,被那男人割了,男人嫌她太吵。 她并不是男人的妻子,她是淮安城中人士,父亲是一方富甲,她是在去庙中祈福时,被人虏到这个村子的,从那以后她便被那男人禁锢在家中,她还看到男人院中埋了很多女人尸体。 楚靖看得心惊胆战,她未想到在这不大的村落里,人人看来淳朴澄澈似是世外桃源的村落里,竟行出这天理难容之事。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道。 “你来这儿多长时间了?”楚靖缓出一口气问声,她觉得心腔似压了座山,让她难以呼吸。 “叁年” 女人静静写着:“我还有一个儿子。” “什么?!”楚靖终是禁不住惊声。 女人平静点头。 楚靖扶起她:“跟我走,离开这里。” 女人微微凝眉,低头指了指嘴巴。 楚靖知她何意,宽慰道:“女人离了男人,也可立足这天地间,你不想回淮安,我们便到镇上开家馆子,挣钱养活自己。” 见女人盯着她,楚靖叹出一口气,怅然于声:“世间多烦俗,抛却身上包袱,不去管他们怎么说,不去在意旁人眼神,活得自在、真实,才是人间真谛!” 女人被她说得双眸泛光,楚靖一拍她肩膀,豁然沉声:“来,上驴,让我们快意江湖!” 两人翻身跃上,毛驴不堪重负喘了口粗气。 楚靖自她身后握住绳栓,驱赶身下毛驴:“今后有我在,便不会有人再欺辱你。” 女人红了脸,低低垂眸。 “他们在这儿!” “快!堵住这对狗男女!” 身后传来一阵吵闹声,楚靖回眸,见远处山坡下几十个山贼装束的男人追了上来,身后还随了许多举着锄头铁锹的村民,跑在最前面的,居然是卖她骡子的刘老汉! 山贼们将二人重重围住,手中大刀锃亮。 “就是这个小白脸,杀了大哥。”一刀疤男上前指着楚靖朝身旁魁梧男人道。 “今日就让他血债血偿!”魁梧男人晃了晃手中斩刀,眸中阴厉。 楚靖冷哼一声,不屑嗤鼻:“就凭你们几个山贼也想要你爷爷的命,痴人说梦!” 说罢双脚一蹬,自驴背上跃身,凌空翻飞,骑在刀疤脸男人身上,一针将他了结。 山贼们见状,脚步已是不定,缩了身子向后退去。 楚靖脚尖一低,挑过地上刀疤脸身旁的屈刀,刀尖指向山贼:“不怕死的只管来,看你阎王爷爷敢不敢收你们!” “小白脸,待我砍下你的脑袋,看你还说不说得大话!” 魁梧男人提刀砍来,楚靖仰面,刀身自眉峰扫过之际,手中利刃一转,刀刃自他腰间划过。 鲜血涌出,男人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盯着她,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胸肌浮夸的小白脸,身手竟如此利落狠绝。 “浪费时间,一起上!”楚靖鄙夷冷声,眸中挑衅。 村民们追了上来,山贼见状也来了气势,齐齐举刀朝楚靖砍来。 楚靖捻指飞出几枚花针解决了冲上来的几个山贼,手中屈刀一转,飞身跃起。 “孩子,怎么是你?!” 楚靖蓦然回眸,惊愕出声:“大娘?” 腰身被绳索扯住,楚靖跌落在地。 两个膀大腰粗的山贼一人扯过一头绳索,将她吊在了树上。 有孩子哇哇哭泣声自人群中传来,呆愕良久的清泫听到哭声,猛然回过神来,奔向那抱着孩子的妇人,跪在地上想去抱她怀中孩子。 妇人朝她胸口踢了一脚,瞪眉骂声:“贱人!孩子都有了,还敢勾搭外人逃跑!” 清泫吐了口血水,咿咿呀呀比划着,仍是直起身想去抱那不住哭泣孩子。 楚靖冷然看着他们,气血上涌:“你们一个个,躲在这村子里,做这伤天害理的勾当,披着人皮,却行牲畜之事,简直枉为人之后生!” 喘了口恶气,楚靖继续:“你们也有孩子,也知疼他爱他,可你们再看看被你们拐来的女人!她们也是有爹有娘的孩子!若你们的儿女被人如此糟蹋,你们该如何作想?!大娘,你说,该如何作想?!” “快别说了,孩子。”老人身子瘫软,掩面低泣。 “你个带把儿的懂个屁!女人不过是个生孩子的母牛,跟谁生不是生?”妇人瞪着楚靖骂声。 闻言,楚靖气不打一处来,扭动着身子道:“莫要忘了你也是女人!难道说,你也是个只会生孩子的畜生?!” “放屁!” 妇人上前想要给她一耳光,怎奈身子被地上清泫缠着挣脱不开,只得指着楚靖叫骂:“要不是老娘生不出,也不会让我家阿牛要了这下贱蹄子!你睁眼问问,这村里哪家媳妇不是讨来的?!还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女人活着,便是为此!也只能为此!” 楚靖想吐她一脸口水给她清洗清洗。 她真是瞎了、傻了才会和这无可救药的蛮妇辩驳,但能气她一气,也是极好的:“那你呢?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是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你!”妇人脸涨得通红,倏尔冷笑一声,盯着楚靖:“狗东西,都是快死的人了,老娘不与你计较。” 说罢回眸望向一旁男人:“阿鹰,还不快杀了这小白脸为你大哥报仇?!” 男人粗喘一声,扎了扎腰间伤口,握着手中斩刀上前。 楚靖垂眸,看到盯着她眯眸笑歪了嘴的刘老汉,看到掩面抽泣不予理会的大娘,看到跪在地上伸手去抱孩子的清泫,和一群麻木不仁看热闹的女人。 而后,她还看到了远处老树上正冷眸盯着她的林翊…… -- nΡO18.COм 第五十一章吾夫 他怎么来了?来救她的?那怎么一直不出手? 果然,他又心血来潮想杀她了! 她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了,才会让他这般执着地追着要她死。 斩刀已然劈了过来,楚靖仰头盯着他,见他仍是不为所动,终是忍不住大喊:“林翊,你这个孬种,想杀我就自己动手啊!要是被这男人得了手,以后你可就没机会了!” “咣当”一声,长剑挑落了劈下的斩刀。 林翊自树上缓缓落下,不去看那被力道震得滚坐在地的山贼,回眸盯着树上冷声:“你死了,我还可以鞭尸。” 我去你奶奶的腿! 楚靖眯眼冲他一笑,摇头道:“鞭尸多没意思,我既不会哭又不会叫,如何能满足你?” “他还有同伙?”男人气喘吁吁起身,头脑被震得兀自发蒙。 “我不认识她,你们继续。”林翊收了剑,环胸靠在树下欣赏远处风景。 山贼们面面相觑,仍是有些疑惑,但看他真的没了行动,方才朝楚靖一涌而上。 楚靖都想骂爹了,她被吊着无法还手,对方还一起上,当真是给她面子啊! “别动!”楚靖喊声之余朝树下林翊撇了一眼,“他是我男人!我们不过是闹别扭,拌了两句嘴,你们若是想死便来吧,看他不砍了你们的脑袋!” “不砍,你们随意。”林翊出声。 “他骗你们的,适才他不就出手了!”楚靖瞪着他,恨不能一脚将他踢死! 山贼们被唬得生生顿住了脚步,皆是不敢贸然上前。 “他男人?这两人莫非有龙阳之好?” “二哥,我看像!” “看那小白脸眉清目秀,定然是个受。” “既是如此,这小白脸还勾引咱们村花,怨不得他男人生气。” 山贼们看看楚靖,又看看树下林翊,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随后,终是叫阿鹰的男人上前冷哼一声:“管你两是何关系!从今往后胆敢再踏进落花村,定不饶你!” 左右那女人他们已经追到,还是莫要招惹他人为妙,说罢,山贼一招手,带着村民浩浩荡荡折身。 “把她放了!”楚靖盯着被人架着离去的清泫愤声。 她终是无法坐视不理。 “放了?那得看她愿不愿意跟你走。”妇人不屑看了眼楚靖,伸手摸了摸怀中婴儿的小脸,“你说是吧,小牛儿。” “清泫!”楚靖扭着身子唤她。 女人回眸望着楚靖,听耳边孩子哭喊声,终是泪水盈然,垂眸随村民离去。 为什么?楚靖不懂。 她只觉很不甘,不甘到喘不过气来,连胸口都是痛的。 低头见胸前紧紧勒着的绳索,楚靖低骂一声,怨不得她喘不过气呢,不由朝树下男人气声:“不放我下来吗?!” “不放。” “你难道还想吊着杀了我?” 林翊抬眸撇了她一眼,冷声:“好主意,这姿势我还没试过。” 他这是在说荤话? 楚靖暗自将他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面上却是笑然:“好林翊,快放了我吧,好不好嘛。” “让你女人来救你。” 看他这闷骚臭屁样,楚靖撇嘴,莫不是怪自己不辞而别?若是有心杀她,适才也不会救她了。 打定了他不会不管她,楚靖笑得越发灿烂,口中循循善诱:“好林翊,我胸口都是痛的,勒坏了,以后你怎么玩嘛,听话,快放我下来。” “林翊,我想撒尿,你快放我下来!” “小翊翊,有话好说嘛,吊着我对你也没好处不是吗?听话,放我下来,我们有事好商量。” “翊儿?小林林?小翊翊?小林儿?” 楚靖说得口干舌燥,头冒青烟,树下男人干脆盘腿而坐,手臂枕在脑后,两耳不闻窗外事地闭目养神起来。 “林翊!”楚靖喘息气声,沉眸间心一横,指尖掐了把自己腰上软肉,泪水登时涌出。 “林翊,我知道你怪我不辞而别,但我楚靖一无所有,如何配得上你,你是逍遥庄少庄主,可我,什么都不是,我甚至……连给你生个儿子的机会都没有,我孕宫受损,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生育,这样的我,如何与你在一起。” 说到动情处,楚靖鼻子一抽,泪水落的更是凄然。 林翊却是连眼皮都未抬一下,若不是上过她此招的当,他当真就要心软了,同样的招数居然想在他身上用第叁遍,是拿他林翊当傻子?! 楚靖一阵吐沫横飞,说得头晕目眩也没见那男人动一下,火气瞬间如决堤般冲闸而崩。 “林翊,你个役夫,无耻之徒!你不放我下来是吧,好,我现在就朝你头上撒尿!” “我尿了啊,我真尿了!” “王八蛋!” 楚靖骂得气喘吁吁,差点背过气去,然他连头都没抬一下! 这男人定是又犯病了,楚靖懒得再与他动气,赶了一夜路,又与那些山贼打斗了一清晨,到现在滴水未进,她还想多活一刻。 余光瞥过正在滩边饮水的黑驴,楚靖欣喜,她怎么就把它给忘了呢。 缓了口气,楚靖朝黑驴“嘘嘘”了几声,笑然招头:“林翊,快过来,到娘这里来。” 黑驴仰头向她望来,楚靖见状,笑得更是欢快:“对,就是喊你呢,好林翊,快过来。” 林翊面色一沉,昨日就听她对那骡子喊他名字,他现在都记得自己用了多少定力才控制住拔剑冲动! 这不知死活的女人! 见黑驴晃着身子朝她缓缓走来,楚靖笑出了声:“快来,用你那牙,把这绳子咬断,好林……” 话未说话,便见剑光一寒,绳子应声而断。 楚靖就这般脸朝下,直直摔在地上,吃了满嘴尘土。 不过这不重要,最痛还是胸前两座山峰,她好像听到碎裂声音。 好了,她现在,彻底是个男人了。 林翊收了剑,不给她喘气机会,一把抓过她扔在驴背上:“来,上驴,让我们快意江湖!” 他居然学她说话!他到底跟了她多久,楚靖满目生泪,最让她郁闷难舒是,他竟让她打横趴在驴背上。 林翊翻身跃上,双腿一夹,驱驴行走。 “你带老娘去哪?!”楚靖仰头气声。 大手突然在那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林翊冷眸:“老实呆着!” 楚靖恨得咬牙切齿,无奈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只得挣扎着骂声:“你要是想带我回去,将我锁在逍遥庄给你生儿子,你就做梦吧!老娘不孕不育!哈哈哈!” “美得你!”林翊扬手,又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眉峰微皱。 他自是知晓她无法生育,不过不是因她孕宫受损,而是那断情蛊…… 罢了,许是天命作祟,于其这般逼迫,不如先让她动情,而后死心塌地。 -- 第五十二章睡他 “老林,只要你放我下来,从今以后我楚靖唯你马首是瞻,你就是我再生……” “没兴趣做你爹!” “那你做我儿子,我给你擦屎把尿,如何?” 大手又是一阵起落,只听得屁股开花噼里啪啦声,听得女子高吟哼唧声,还有人群中连连咂舌笑语声。 小镇街市人来人往,皆是驻足去看那驴背上两人。 林翊沉了容,冷眸一扫,人群迅速四散开来。 觉得这黑驴行路甚慢,想着今后也不肖有用,林翊便将它卖给了屠户。 卖黑驴时,楚靖一把鼻涕一把泪,仰头哭得震天响,这会儿坐在客栈,捧了碗埋头狼吞虎咽,连话都懒得说了。 “你吃的,都是卖驴换来的。”林翊端了茶盏轻呡一口,出声讥讽。 楚靖歇了动作,夺过他手中茶盏里,一饮而尽,打着嗝道:“那它,也算是死得其所。” 暮落风凉,两人便就地在客栈歇了脚。 入了房间,楚靖靴子一甩便朝榻上躺去。 “舒服!”抱着身下被子使劲吸了吸,楚靖感慨出声。 这林翊还是个花钱不眨眼的主,大手一挥便开了间上房,楚靖舒服抚着肚子连连摇头,直叹这男人不是个过日子的料。 翻了个身,楚靖瞌眸浅寐,折腾了一日,她这全身筋骨散了架般,如今便是让她脱个衣,她都抬不起胳膊来。 倏然床榻一沉,感觉有人躺了上来,闻到脑后熟悉松墨檀香之息,楚靖闭眸朝榻里挪了挪,却连赶他的话语都懒得再说。 林翊冷哼一声,撩开她身下衣摆,对着圆滚滚屁股拍了两掌,只道这女人猪心猪肺,吃了便钻“猪圈”睡,深谙猪事之道。 但他还有要事未做,怒火未泄之时他并不打算放过她,且他昨夜跟着她吃了一夜秋风,又怎能让她如此安稳睡了觉! 他拧了把白嫩臀尖,抬手解落她腰侧衣带,长指钻进胸前,握住傲然软乳便是一通揉搓。 听她呼吸渐渐急促,林翊眯了眸,大手一路向下,探入亵裤,长指摸索着揉上温软肉芽,而后抚过花口,上下挑弄半刻,便勾了长指直刺进去。 楚靖呼吸一滞,握住腿间作弄大手,回身瞪着他,扬眉冷声:“下流!” “还无耻。”林翊抽送了一下,出声补充。 楚靖气得胸峦起伏,林翊却是一哼,轻易挣脱钳制,狭眸盯着她,拢了大手抚上白皙双臀揉捏把玩。 她双臀生得娇小挺翘,他一只大手跨过庭沟能将这小臀捂得严丝合缝,且这臀尖处的软肉甚有弹性,打时回弹,捏时紧致,拿指尖拨弄时,还有震动感,这般揉搓抓掐,他能玩上一整天都不觉腻。 林翊闭眸感受着手中“美好”,暗斥自己禽兽想法,他居然对她屁股生了爱慕之心。 “林翊!”楚靖怒了眉,回身去拍臀上不住调戏的大手。 “嗯?不喜欢我摸这里?那这里呢?”林翊眯眸,手臂插进她两腿之间,长指停在后穴入口左右揉弄。 肌肉有力手臂紧紧贴着整个花谷,热气翻腾,微微一动,肌肤厮磨着肉芽快感直冲脑颅,不多时刻,楚靖便觉下腹一阵燥热,差点骑在他手臂上尿出来。 “出来!”楚靖拽着他手臂哼声。 “不出。” 他说的风轻云淡,手臂却是用力在她腿间前后抽动起来。 健硕手臂紧紧贴着花谷,由前至后缓慢沉稳摩擦而过,激得穴口不住收缩蠕动。 感觉手腕一烫,又湿泽盈盈。林翊歇了动作,盯着她绯红面容勾唇:“你尿了?” 楚靖喘息着眯了双眸,下腹突然一放,同样勾唇望着他,邪气笑声:“对,尿你身上,不嫌骚你就继续!” 林翊扬眉,抽出手臂,望着水光粼粼犹自滴水的手腕,伸到榻下,用力甩了甩,回头卷过她身上衣袍裹着擦拭了一番,伸在她鼻下:“闻闻,可是猪骚味?” 楚靖脸一红,抬手打落眼前手臂,抱着被子一阵抓狂,以往那个冷然到不近人情的男人她倒还能反将着处处羞耻他,如今这男人破罐子破摔起来,竟是让她羞赫到无颜以对! “对了,明日掌柜若问这被褥处污秽,我该如何回应才好?”林翊皱了眉,面上状似思索,大手却再度挤进腿间,伸了两指入进湿漉漉花道扣摸,“就说……你尿床了,可好?” 带了薄茧的两指轻车熟路碾上穴内欢肉按压,直磨得楚靖浪吟连连,窘色万分,知道骂他羞他没用,这男人骚起来,比她还放荡,遂换了战术,埋在他怀中弯眸一笑道:“不玩了好不好,我们说会儿话吧。” 这番挑逗已让她睡意全无,本她睡前也喝了许多酒丸汤,适才被他磨尿后,身下湿意粼粼,拿被子垫上又硌得她腰疼,如何都睡不踏实。 “你说你的。”林翊低头,盯着她,一副洗耳恭听模样,手指却仍在她体内不疾不徐抽送。 这一番折腾,知他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楚靖抽搐了几番柳眉,若不是打不过他,她当真想如初次那般将他绑在床上,狠狠蹂躏羞辱他! “你说,清泫到底在想什么,与那样男人生了孩子,本就是冤孽,但她却甘愿为那冤孽留下来。” 这是楚靖至今都无法理解的。 “我只知,她是女人,而你不是。”林翊抽出手指,将她衣襟剥开,低头含住饱满山峰舔舐。 要不是这副身子,他当真以为自己上的是个男人! 楚靖只觉胸前热意滚滚,甚是不适,伸了手去推他脑袋,见推不动,索性臂膀一拦,紧紧将他裹在怀中,打算闷死他。 林翊伸手,在她腰间捏了一把。 楚靖闷哼一声松了手,却是不服气在他胸前重重拍了一巴掌:“你是不知道那男人有多丑!老鼠眼睛蛤蟆嘴,脸上还背了那么大个瘤子!” 楚靖伸手在他脸上比划着那瘤子到底有多大,想起来,仍是止不住咂舌:“真不知道是脸上长了个瘤子,还是瘤子上长了张脸。” 说完,又盯着眼前男人看了半晌,方才将那股恶心压了下去。 林翊冷哼一声,他如何不知那男人模样,昨夜见她鬼鬼祟祟进了那房屋时,便蹲在树上瞧里面的动静,待她与那女人匆匆跑出,才进了房,看到便是满地鲜血,和那滚落的头颅。 “幸好你长得好看。”楚靖伸手捏上他俊朗面颊,却被他一掌拍落。 林翊翻身将她压下,这女人还知辨色识人,若他没了这副皮囊,她是不是也要将他脑袋给砍下来。 这般一想,他更觉得身下女人无情无义,大手一挥将她剥了个精光,低头咬住粉嫩尖果带了惩戒之心肆意挑弄。 楚靖知是躲不过去,今夜注定要被他睡了,但谁睡谁,那还不一定! 楚靖猥琐一笑,双手拢住他脑袋,却是无意将他发上束绳撸了下来:“你今日怎么不束头发?” 平日总见他长发束得一丝不苟,今日却只拿发带松松垮垮拦着。 闻言,林翊抬首,冷着双眸恨不能将她钉穿在床板上,这女人还敢不知死活寻问,待他发现时,所有束冠上玉珠已被扣下,连他那扳指上珠子也没放过,扣得干干净净! 觉察气氛不妙,楚靖弯眸一笑,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难得的好声好气:“你继续,继续。” 林翊冷哼一声,翻身躺下闭眸歇息,他也累了一夜,甚是困乏,待他歇息足了,再让这女人求饶! 等了片刻,见他呼吸沉稳似是睡了过去,楚靖呼出一口气,本这男人也不正常,她早已习惯他这忽冷忽热臭毛病。 楚靖微微起身,想再饮口水歇息,动了动身,才发觉手臂被束,系带绳头牢牢攥在他手里。 他竟将她绑在裤腰带上!楚靖气歪了柳眉,然她这一动身,已是惊动了身旁男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一黑,便被他冷眸点了睡穴昏死过去。 -- 第五十叁章惩罚 待楚靖再醒来时,已是夜幕至深,桌上亮着烛火,林翊正骑在身上盯着她冷笑。 那邪气满满笑容让楚靖一阵头皮发麻,挣扎了下身子,方才发觉自己被四仰八叉捆在了榻上! “林翊!你无耻,放开我!”楚靖气得脸都绿了,梗了脖子骂声。 “不放。”林翊话语利落,执了剑鞘缓缓挑开被子,嗤声:“你不是很能跑吗?这次你要是能背着这床板跑了,以后我都不再捆你。” 以后?还有以后? 楚靖不知为何想起了昨夜被那男人锁在床上的清泫,沉了眸盯着他讽声:“说了我不孕,别再指望我给你生儿子了,放弃吧!” “没想让你给我生孩子。”林翊挑眉,剑鞘自她胸前划过,停在乳沟,左右晃动了几番。 这连番动作,浪荡至极,合着那上扬唇角,让楚靖一阵恶寒,她这都招惹的什么男人! “那就是想爽一把了?”楚靖动了动双手,“捆着我,你还怎么爽?” “也没那兴趣。” “那就是想羞辱我,蹂躏我?好了,我已经感到很羞耻了,放了我吧。”楚靖懒得理他,这男人已经不正常了。 见他没了动作,只盯着她看,楚靖甚是不耐,动了动腿:“玩够了吧?我饿了,快放开我。” “好说。” 见他果然俯身为她解了双手,楚靖心中欣喜,看来这男人还没病入膏肓。 但他却并未去解她脚上束带,扶着她立起上身,又将她双手捆在床顶横木上。 这姿势……怎么这么熟悉? 楚靖恍惚片刻,终是想了起来,白日她还这么被吊在树上! “林翊你有病?!不带这么玩的!”楚靖有些胆怯了。 “跑的时候,也没想过今日,不是么?”林翊盘腿而坐,盯着眼前晃动的“胸器”冷声。 果然还是气她跑了,她不跑,难道还等着他“一日叁餐”伺候? 楚靖扭了扭身子,语气谦和:“江湖人行侠仗义,不拘小节,不就是睡了你一晚,至于吗?你把我放了,我让你睡一晚,可好?” 左右都是睡,这般被绑着睡,感觉很不妙。 “一晚?不太够。”林翊伸了手,拢住白嫩胸峰逗弄。 楚靖开始喘息:“睡到你四肢舒爽,精尽人亡,可还行?” “我是个有节制的男人。” “那你说,该如何?!” 林翊将眼前两只活蹦乱跳大玉兔揉成一团,挤出深深沟壑,冷声:“我还没想好。” “林翊!”楚靖双腿开始打颤。 这男人,冷着脸说出那些荤话时,甚是骚气,她有些琢磨不透他,开始微感恐惧。 “饿了?” 听他这般冷不丁问声,楚靖一时没反应过来,见他退了里裤,露出早已昂扬小林翊时,有些明白他意思了。 “让它低了头,便放你吃饭。”林翊握着命根在她眼前晃了晃。 “捆着我,还怎么动!” “自己想办法,跑的时候法子不是挺多的?” 楚靖瞪眉,暗自翻江倒海骂了他一通,这男人为了爽一把,已经不要颜面了。 低头望了眼怒气腾腾“二庄主”,楚靖眼一闭,心一横,张口含住赤红大脑袋吮了一口。 并不难吃,很烫,像花酿,似呡了一口烧花酒,楚靖想起来,这味道,是玉花药膏,他涣澡时也会抹上些许。 楚靖松口,低头嗅了嗅跳动棒身,暗叹这男人比她还香,只闻其味,都勾得她饥肠辘辘。 “闻什么?”林翊强压着悸动,握着根茎抖了一下。 浑实的大茎头弹在唇上,打得楚靖微微皱眉,只道这男人好生雄壮,人不好惹,连这胯下家伙也不是个善茬。 “你不许……不许弄我嘴里!”楚靖仰头哼声,她还没做过此事,仍是有些羞涩,且听说男人精元不甚好吃,又腥又涩。 她还嫌弃他?林翊脸一黑,登时握着二庄主在她唇上点了点:“它可是给你解蛊的救命恩人,如今你是翻脸不认人了?” 说着冷哼一声,将硬根藏好便要下榻离去。 这可急了楚靖,他走了,谁来给她松绑,这般情景若被他人瞧去,还不得笑掉大牙。 “回来!”楚靖沉着容喊声,见他坐回榻上,又扬了眉道:“脱掉!” 见他没有动静,楚靖又矮了声支吾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太……太粗鲁,我还要留着嘴巴吃饭。” 看她急红了脸,口中磕磕巴巴,林翊眯眸褪了裤子,冷声依旧:“我不是时时刻刻都有耐心,你最好快些。” “知道!” 楚靖低头翻了个白眼,探出舌尖舔上昂扬“大脑袋”,心中琢磨今晚定是一场恶战,这时冷时热又耐力超强男人估摸一时半会儿不会这么轻易了事放过自己。 她楚靖上辈子定是个尼姑,这辈子才会遇上这么个男人,让她行尽欢事又逃脱不掉! -- 第五十四章绝活 他冠头生得奇大,茎身也甚是粗硕,便是没勃起时,都能将长裤撑起一团包裹来,更别提而今全然蓬勃之态,实在有些骇人,楚靖不敢贸然吞噬,只伸了舌尖去扫那张合小孔。 逗弄了两下,便见里面淌出些水珠来,柔滑锃亮,看得楚靖饥渴难耐,张口吮住茎孔用力一吸,直嘬得林翊虎躯一震,差点就此交代给她。 楚靖咂了砸嘴,只觉有些咸,有些芬芳,竟还有些回味无穷,她是真的饿极,张了口便含住滚烫茎头,吸嘬吮咂,完了还想再咬上一口,嚼嚼味道。 林翊低头,看她爱不释手含着自己欲根啧啧有声舔弄,便想到她捧着碗狼吞虎咽模样,这女人莫不是把他当点心了? 喘息一声,林翊握了欲根,将肿胀茎身又往她口中送了送,沙哑道:“好吃?” 小嘴被袭,楚靖呜咽一声,噙着“二庄主”的大脑袋便是一阵摇头。 这一番晃动,激得林翊欲火炸顶,低吼一声,用力将她按向胯间,抽送了几番,便是狂射而出。 这一柱精华积攒了多日,茎身在她口中抖动着连射了七八息,方才停歇。 林翊一退身,楚靖便喘息着咳出声来,口中浓稠白浊顺着嘴角淌出,又滴在胸前粉头上,萎靡至极。 林翊俯身,捧过她涨红小脸想要擦拭一番,却见她朱唇一瘪,泣出声来。 “登徒子!你把我嘴巴弄坏了……” 她一张嘴,林翊便闻到她口中阳精之味,浓郁撩人,让他心海翻涌到呼吸急促,将将射过的欲根重振旗鼓昂扬起来。 稳了几番呼吸,林翊低头,含住她犹自哭泣小嘴,探此出长舌,狂躁搜刮她口中甘甜,顺带也尝了自己味道。 “睡了人就跑,你我谁是登徒子?”林翊松了口,微微喘息问声。 楚靖连呼带喘了半刻,却是瞪着他道:“那是你自愿的,难不成还要让我娶了你?!” “自愿的?”林翊平静一笑,“说的好。” 这一笑,让楚靖将将放松半刻的心又提了起来,那皮笑肉不笑神色,像极了落入他手中那夜,骇得她怂了话语忙道:“我自愿,我自愿的,好林翊,先放了我可好?” “好。” 林翊风轻云淡应声,竟是真的抬手解了她手脚束带,楚靖无心猜测他面上神情,只坐在榻上揉着酸痛手腕。 “还饿吗?”林翊扔了手中束带,抚上她湿润朱唇。 闻声,楚靖连连摇头,低头看到他胯下已然巍峨铁柱,身子一软便要往榻下窜,却是被他扯住臂膀,固进怀里。 “我知你向来味口极好,这些定是不够。” “够了够了,我知道错了,好林翊。” 楚靖头皮发麻,觉得再被他这般折腾下去,她都要散架了。 “上面嘴够了,下面的嘴,可还饿着呢。”林翊眯眸,指尖捻起胸峰上粉头不住拉扯。 “疼!”楚靖痛得惊呼出声。 那处从树上跌落时擦伤了,适才他都只是轻轻拢着,未觉疼痛,现下这般撕扯,楚靖只觉那处伤口又裂了开来。 “我给你含含。”林翊低头,双手拢住两团白嫩,张口噙了粉嫩乳尖,舌尖舔舐下,微涩腥甜之感传来:“真受伤了?” 楚靖被舔弄得疼痒交加,却又不敢出声阻止,且被折腾良久,现下身上全是汗水,黏腻得她不适扭身:“别,我两天没洗澡了。” 虽说在他面前,她已无多少体态可言,但终是女人心思作祟,毕竟无人愿意让自己被他人厌恶。 “别动。”林翊掐住她扭动腰身,俯身将她压下,舌尖顺着胸沟一路蜿蜒,舔上肚脐,吸吮两口道:“你刚说你错了,错哪里了?” 湿软舌身抵在脐眼上不住舔舐扫弄,激得楚靖弓了身子躲避他作乱口舌:“我……我洗个澡咱们再来……” 那处连她自己都鲜少触碰,如今被他这般毫不留情舔弄,只觉全身血液上涌,腹部一阵灼热,身下更是说不出难耐,这感觉,她只在中媚药时体会过。 仔细一想,好似上次林翊给她解蛊时也微微有过此感。 “错哪里了?”林翊抬眸问声,身下长指抚上花缝,上下撩拨一番,滑进窄道。 有蜜水溢出,虽不多,却也湿滑。 是动情了? 林翊抬眸盯着她,勾了手指在紧致花道中抽动抚弄:“错哪了?嗯?” 楚靖猛然一颤,一股热浪急急溢出,口中哭喊:“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 林翊抽出手指,望着湿漉漉手背,低头嗅了嗅,星眉微挑:“你……泄身了?” 潮水色泽清淡,气味与尿水不同,之前她是当真尿了,这一次,是潮水无异,他在为她解蛊之时,曾见她泄过这般的蜜水,他记得,当时好似也是吻了她肚脐处。 “你怕亲这里?”林翊揉了揉她小腹中孔眼,抬头盯着她问声。 见她红了脸不住哼声,林翊笑眉,爱不释手揉了一通褶皱的小孔,只道这女人好生特别,身上还藏着个“极乐暗道”,掌握了这独门绝活儿,往后他还不得可劲折磨折磨这无情无义浪荡子! 但他现下还有重要事情未做,只能先恋恋不舍罢手停歇。 -- 第五十五章正法 林翊直起身,褪了衣衫,将那瘫作一团身子紧紧环住。 他常年习武,胸膛健硕,肌肉硬朗,这般肌肤相贴,楚靖能听到他起伏胸口处蹦烁有力的心跳。 他俯了身,埋进她双腿间,冠头抵在花口处撩拨厮磨,却又被穴口处丝丝蜜水滑得四下乱窜:“怎么这么多水?” “无耻!下流!”楚靖扭头不去看他。 她觉得今晚两人都有些失控了,她不是她,他也不是他。 “不错,你还挺了解你自己。”林翊笑然,握住滚烫茎身,将冠头紧紧抵上穴口,调戏顶弄,看她急红了眉眼不住喘息,却又不进去。 “想吃吗?”他低头盯着她,冠头自花缝间上下极至划过。 “吃吗?”未听她应声,他便继续动作。 楚靖扭头,手指紧紧攥紧被褥,她还能忍…… “吃不吃?”听不到回应,林翊耐心在那湿得不像话花缝间逗弄。 “不!” “吃不吃。” “不要!” “吃不吃!” 茎头猛然刺进穴口些许,钻心入骨痒意袭遍全身,楚靖经受不住痉挛了几下,然她还未感受身下酣畅,他却又退出身来。 “想不想吃?不吃我就……” “吃,吃!”楚靖泣出声来,张口咬上他赤裸肩膀。 “早说,这就给你!”林翊哑了声音,直起身,劲臀一挺,硕大冠头挤进幽道,冲破窄口,直直凿向花宫。 这一记潜龙腾渊,激得两人皆高吟出声。 “你怎么这么能折磨人。”他喘息了几番,低头埋向她颈间,舔去颈上汗水。 楚靖头脑发蒙,恍惚一片,她从未想过,这行欢之事也能将她逼入绝境。 欲根缓缓挺动,粗硕茎头摩擦过花道每一处褶肉。以他之力,就这身下娇嫩小花穴,他只需一记,便能将她宫口凿开,抵进深处窄道,索取欢爱成果。 今日,他是带了气的要好生惩戒这不负责任的女人! 林翊直起身,将她双腿大大分开压向胸前,劲臀一沉,入至前所未有深度。 “好紧!” “好疼!” 两人惊呼出声,林翊额头青筋直跳,他已入了大半个冠头杵进花宫,窄小径口紧紧裹着分身,那般钳制,比之前她吮吸之时更甚。 硬是压下一泻千里快感,他皱了眉宇,扛过一条纤腿,大腿压上她不堪蹂躏身子,胯下生风般操弄起来。 这般征服性极强动作,入得楚靖神魂颠倒,挣扎了几下想从他肩上撤下腿儿,却是被他紧紧攥住,劈叉似又往高处举了举,敞出交合之地连番顶弄。 楚靖已是快要蹬腿归西,每次被他入,她都要晕上一回,现在她两眼发蒙,穴儿发麻,身子发酸,快要一命呜呼。 然他还不罢休,大掌压着被顶得凸起的肚皮,极致按压埋在穴中的耻具,闻着她尖叫声,林翊喘着粗气冷哼:“玩儿到你下不了床,看你还如何跑!” 见她瘪了嘴,双眼泪水朦胧,他方才歇了动作,将她纤腿放下,贴着她身子深浅交错抽动。 “疼吗?”他缓了劲臀,盯着她问声。 楚靖点头,还想张口控诉几声他适才禽兽行径,却被他捷足先登质问了透彻。 “以后可是还跑?!” “不跑,不跑了……” “再犯呢?!” “就……就……” 楚靖想不出来该如何,更不明白为何要对他许诺,但她此时被他骑在身下,俨然是个被胁迫者,哪还有胆子敢与他叫板。 “就入到你合不拢腿!”林翊冷哼俯身,噙住她摇晃胸峰吸咂一通,又起身盯着她道:“你就是上天、入地,逃到天涯海角、地阔苍穹,本庄主都能掘地叁尺给你挖出来,就地正法!” 这一句,他说得怒气冲冲,火冒叁丈到失了力道极至狂入,甚至想到下次若她再犯,定不会如这次这般让她好受,他要说到做到,将她“就地正法”,便是在大街上,他也绝不心软放过! 终是一声低吼,他挺胯撞进深处,喷射而出。 一夜斗战狂潮,楚靖是真真见识了这男人的强悍,将她颠来倒去作弄,榻上施展不开,便到地上去,窗台去,桌上去,站着、趴着、躺着、卧着,直将她入得哭爹喊娘,干到鸡鸣日亮,方才歇火收了棍子裹着她入眠。 -- NΡO18.COм 第五十六章调戏 林翊起得早,一醒来便吩咐小二一通倒腾送水送食。 倒浴水时,小二得了空闲忍不住朝帐帘内张望,毕竟昨夜那番嚎叫,骇得他差点不举。 结果他还未看清榻上身影,便被身前男人拿瓜瓢锤了一记脑壳,下手还不轻,打得他差点栽到浴桶里去。 “出去!” 见男人冷了双眸,小二忙捂了脑袋一溜烟窜了出去。 林翊扔了瓜瓢,起身朝榻前行去,大手撩开帘帐,“啪啪”给了她屁股两大巴掌,俯身抱起睡得死猪一般的女人,放进浴桶中。 突如其来热意惊醒了楚靖,睡眼惺忪望着眼前男人,一张口,便是来了句:“别过来!” 她正梦到他拿了铁链锁她来着,现下脑袋仍是有些恍惚。 林翊沉了容,动作迅速褪了衣衫,长退一抬,跨进本就不大浴桶里,挤得热水溢了一地。 不让他过来?他偏过来,不仅过来,他还进来!她能耐他如何?! 四目相瞪良久,终是,楚靖憋不住了:“你……不热吗?” 说着仰着水雾淋淋脑袋,喘了两口气,她当真没有泡过这么热的水澡,以为是他又作弄她来着,但看他也热得俊容通红,便开始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又犯了病,这大早上的突然来病,一天到晚不肖安分,搁谁谁受的了! 见他栖了身伸出手来,楚靖贴紧浴桶瞪大双眸,直差一刻都要连蹦带跳窜出浴桶去。 “猪不烫,怎能褪毛。”林翊冷声,扯过她桶边臂膀揉搓起来。 但突然一想,如此来说,岂不是连自己都骂了,适才只顾发威,都忘了让小二兑凉水了。 楚靖懒得理会他,毕竟她技不如人,打不过他,且她身子疼得厉害,如今被他这般伺候着洗浴,舒爽得要命,眼一眯,靠在桶边伸了条腿过去:“这里也搓搓,脚趾头缝也要记得洗洗,对,就这手法,再轻点……” 她这俨然是将对面男人当成了粗使丫头,嫌他搓得重,还要皱眉训斥一番。 林翊忍着气,大手变着花样伺候她,昨夜颠弄得过了头,若不是看她被操成了“死人”,这般“奇耻大辱”,他是说何都咽不下!但能吓吓她,他还是很乐意再教训教训这不知死活婆娘! 林翊松了手,看她疑惑睁眸望着他,勾唇一笑,掐过她白嫩嫩身子抱在腿上,肿胀多时的欲根不由分说顶进花穴里,插弄起来:“忘了,这里也得搓搓。” 现下她身体比以往好进了许多,花道里全是昨夜射进去精元,润滑通畅,便是这紧致的小花口也被他入得松了些许,到现在都还没合上。 但这般松紧,刚刚好,以往那般紧致夹得他命根生疼,如今这被他开拓过的身子,才是人间尤物,操弄起来,美哉又爽哉,只抽送了几十下,便让他射意上涌,林翊开始觉得最近自己越发放荡下流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看她被入得丽容通红,小嘴微张,林翊缓下动作,茎头刻意摩擦顶弄着她体内欢肉,喘息哑声:“伺候得如何?” 楚靖睁眸,瞪了他片刻,又闭上双眸:“技术不错,赏你的。” 说着,撅了嘴吮上他俊俏凉唇,末的,还要发出声音“吧唧”一口,浪荡又泼皮朝他勾了勾唇角,邪气十足。 林翊血气上涌,他知道,他又被这女人调戏了!当下双眸一红,裹着她身子用力操弄起来,他就知道,这女人就是欠收拾!欠他操! 然他越癫狂,身上女人笑得越浪荡,且还不住出声调戏他。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楚靖扶着他肩膀,眯眸笑弯了唇。 她已抓住了他的软肋,生气时,就只会对她舞那胯下大铁棍子,想以此来羞辱她。 但她是何人,何曾受过世俗约束,便是尼姑生了孩子,和尚娶了叁妻四妾,她都能夸赞一声:厉害!吾等自愧不如! 如今他敢送上来,她就敢享受! “大吗?”林翊用力入进深处,将花宫处窄口彻底撑开。 楚靖蹩了蹩眉,点头强忍痛意:“尺寸尚可。” “操得你可是舒畅?” 他居然会说污言浪语?楚靖眯了眸道:“应是我操你才对。” 说罢,用力收腹缩了缩花道,听他闷哼出声,又得意笑语:“如何?可是操得你爽快?” 林翊彻底红了双眸,这女人居然深懂自己身体销魂之处,花穴一收一缩,轻而易举便让男人为之疯狂。 他这般寡欲如水都能失控成这般,那顾行之呢……他听杜伊打探回来消息,那世子洒了暗线在四处寻她,为了不可告人目的也好,为了其他也好,便是她这般心性女子,落入男人手中,绝不会有好下场! 本这荡乱的世道,女人活着,已实属不易。这婆娘倒好,功夫不怎么样,还敢四下乱窜妄想遨游江湖,做一代侠客,这般不知死活,让他一天到晚操碎了心,生了气,也只能操她几下出出闷,别无他法。 “爽快,自然爽快,操死你可好?”林翊悠然一笑,长指向下,倏然入进她紧致菊穴中,淡然道:“算上解蛊那次,我已经救过你两命了,今日,我想收回你这条命!” 楚靖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架着双腿出了浴桶,就这般赤身裸体立在房中,被他抱在怀里疯狂颠弄。 -- nΡO18.COм 第五十七章作弄 两人身子都沾了水珠,撞击时,交合声震耳欲聋,楚靖觉得羞耻至极,但在此事上,她绝不能输给他,遂拼了命夹紧双腿,双手也牢牢环住他脖子。 这般固着他,他施展不开,声音果然小了许多,楚靖觉得自己聪明得不得了! 然她如何都想不到,他居然还会自己创造声音,大手起了巴掌打在她屁股上,操一下,打一下,比适才交合声更是羞人! 这男人怎么这么骚! 楚靖只得又缩紧穴儿,祈求他快些射出,此地是闹市客栈,往来住客颇多,如此不知矜持行欢做爱,只怕隔壁早已听得一清二楚。 “夹也没用,照样操翻你!”林翊冷哼一声,命根戳进宫口,将昨夜射进去的阳精全部凿出,顺着两人交合处,滴落一地白浊,“没有男人硬,就别逞那强!不知道喊疼吗?!” 楚靖气喘吁吁俯在他肩头:“说疼了,你会轻点?” “不会!” “那算了。” 林翊用力颠了她一下,这一番,他用了内力,肉囊都入进了些许进去,楚靖嘴一张,却是咬上他脖颈,疼得林翊蹩了眉角:“松口!” 楚靖摇头,含糊不清出声:“不松!” 知道她甚是难缠,林翊抱过她坐上床榻,轻轻抽送起来:“不作弄你了,松开。” 过了好半晌,楚靖方才松了口,看他脖颈上被咬出了血印,有些过意不去伸手揉了揉。 她鲜少这般柔情过,林翊叹了出声,不知该怨她无情无义,还是怨她不解风情。 两人就这般对望着,身下却难舍难分入得火热,林翊呼吸急促,大手抚过她每一寸肌肤,流连忘返,爱不释手。 楚靖也不想吃亏,两只手同样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而后便出现了这般情景:他逗弄着她胸乳,她逗弄着他褐头,他扯她一下,她便掐他一下,他用硬根顶她一番,她便用穴儿夹他良久,两人你来我往,逗得火热。 林翊知道,这女人有趣的紧,不然他这般清心寡欲之人,不会为此着迷。 但他一个大男人哪能被她轻易逗弄出精失了颜面,当下大手一伸,来到腋窝下,一阵搔弄轻挠,见她面色不改望着他,林翊皱眉:“你不痒?” “挠这里会痒吗?”楚靖疑惑,她从没因此犯过痒。 林翊怔住,看她勾了唇角,露出一抹邪笑,突然感觉不妙时却为时已晚,那双小手来到胳肢窝下,扯住他腋毛一阵揉搓搔弄。 顿时,一阵雄厚男人浪笑声从屋中传来,震耳欲聋。 却说这小二,到后院打水时方才想及适才他只给那男人打了热水,还未有来得及兑凉水,若被告到掌柜处说他伺候不周,只怕他这月的赏银不保。 这般一想,小二甩了膀子“噔噔噔”跑上楼去,刚想敲门,听闻里面男人笑声,骇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冷面男人居然也能笑得这般浪荡。 他倒真想看看房里到底是个怎样的美人儿,能让男人欢快成那样,但他很快又打消了看那女人的念想。 晨时只隔着帐纱撇了一眼,就被那男人出手教训了一通,若敢瞪眼直勾勾去瞧,那男人还不得拿剑戳瞎他的眼!想及此,小二连连摇头,飞也似窜下楼去。 看他笑成这般,楚靖也是吃了一惊,勾了头去看他咧嘴模样,明明笑起来很好看,为何还要天天绷着张脸,闷骚到要死的神色,只想让她狠狠调戏他! 虽他身子已经笑软了倒在榻上,但那胯下命根却仍是硬挺挺戳在他体内。 “够了……”林翊攥住腋下作弄小手,直起身来缓过一口气,叹息:“将我作弄死,你就要守寡了。” 楚靖闻着这话有些哪里不对,但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被他堵住了双唇,体内耻根深浅交错抽动起来。 “呆在我身边不好吗?”林翊松了唇,低语。 楚靖已到了巅峰边缘,却是突然胸腔疼了一下,而后便被压在了榻上。 “可是喜欢与我做此事?”林翊俯身,揽过她一条腿入至深处。 楚靖皱眉,思索了半刻道:“说实话可是会挨揍?” 林翊沉了容,这话说的好似他经常欺负她一样,仔细想来,他与她相处,多半时刻都在斗气,即便是做着这亲密无间欢爱之事,也是一言不合便“开了战”。 “不揍你,说吧。” “你太猛,床事就只顾你欢快,顶得我好疼。”楚靖认真思索着启口,说完还觉得甚是委屈。 林翊哭笑不得,低头抵上她鼻尖不悦哼声:“哪里欢快了,我也很疼。” “你怎么会疼?” “被你夹的。” 楚靖彻底无言以对:“既是如此,为何还顶那么用力,你是不是……” 她差点脱口而出问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被你气的。”林翊张口咬了下她鼻尖,挺着劲臀缓缓抽送起来,“现在如何?可是舒服?” “尚可。” “那就是不舒服了。” 见他扎了架子要起身恶战,楚靖忙抱住他道:“舒服,很舒服!你再深一些,里面……好难受,别,太快了……受不住……。” “这样呢?”林翊缓了动作,却是合着她心意将巨根顶进深处,见她仰了头呻吟出声,出声道:“原来你潮点在这儿,现在可是舒服了?” 楚靖眯了眸微微点头。 “抱住我。”林翊低头轻语。 闻声,楚靖缓缓伸手将他揽住。 林翊一笑,冠头顶磨着她深处欢肉,感受她浪潮汹涌紧绞,喘息出声:“用你穴儿夹紧我,好好享受。” 说罢,俯身噙住她白皙脖颈,胯下缓慢且沉稳阵阵抽动,情欲上涌之际,低吟出声:“靖儿……” 楚靖猛然睁眸,身子轻颤,有多久,无人这般唤过她了。 楚靖张了手臂,将他抱紧,心腔却又突然痛了一下,很痛很痛,痛到连他射了身都未感受到。 但那痛,很短暂,他射完起身时,她又恢复以往。 林翊摸出帕子将她身下擦拭干净,又翻出衣袍中药膏趴在她腿间仔细上药。 瞧见他手中的玉花膏,楚靖又气又想笑,他出来还随身带着这膏药,其目的昭然若揭。 “林翊,你……是不是喜欢我?”楚靖晃了晃双腿问声,察觉花口处指尖顿了片刻,不见他应声,便又道:“那就是图我身子了,林翊,你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她还不想嫁人成家,更不想被他困在逍遥庄,若他只是喜欢这副身子,那倒还好办,她再为他寻个女人来便好。 林翊却是冷了眸,收了药膏淡然道:“没有!该起床了。” 他知道,这女人无情无义的欠揍毛病又来了,且她这是将他想作何人,若不是那夜在客栈被她强了第一次,他这一生,恐是都在逍遥庄清修! “那澹台莹如何,胸大腰细腿儿长……哎,你干嘛,轻点……唔……” “再说,还揍你!”林翊忍无可忍掐住她脸颊,而后松了手,将衣衫套在她身上摆弄着冷声:“以后想死就直说,我给你来个痛快的!” 楚靖被他扯着下了榻,按在镜台前,又是一阵狂风暴雨作弄,那手法,差点给她梳成了尼姑,然他却颇为得意自己手艺,对着镜子一通点头称赞。 见她凝了眉,不甚开心瘪嘴,林翊抬手拧了拧她耳朵冷哼,一个蠢到连他喜欢她都看不出来的女人,还敢大言不惭处处调戏他人,就这模样,她不欠揍,谁欠揍?! (石哥想看看这边能收多少珠☆_☆。) -- 第五十八章生计 下了客楼,楚靖依在栈门边,边用饭边观察街市上人来人往,心中琢磨着挣钱大计。 然她瞧来瞧去,还是觉得这家客栈生意最为笼火,她琢磨着将林翊抵押在此,先把这铺子盘了再说,奈何适才她寻掌柜相商时,却遭了一记白眼。 抬眸见对面男人正是闲情逸致饮茶,楚靖蹩眉,这男人跟着她,扰她清静不说,还不值一文,黏身上,甩不掉,又卖不出去,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男人跟着她,到底想做什么。 莫不是相中了她的聪慧,想与她共谋发财之道? 这倒情有可原,毕竟如她这般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不可多得。 楚靖浪荡一笑,暗自得意,她向来如此,情事之上,若无他人点透,她便不会往风月之处想,如顾行之般点得通透,她又觉得那登徒子满是诈意。 左右都是别人想图她什么,因她从不相信这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好意。 “林翊,我们也开家客栈吧,挣了银子,我们四六分,你六,我四,如何?”楚靖问的满是诚意。 林翊歇了手中茶盏,缓缓抬眸:“不需要。” 楚靖撇嘴,她就知道,堂堂逍遥庄少庄主,怎会缺银子。 “你知道,一间酒铺,一月要卖多少坛水酒,才能付得起摊铺钱?想要开馆子,你在官府可有熟人?你可有拿得出手的厨艺?”林翊盯着她质问出声。 这一发连珠炮直问得楚靖头脑发蒙,呆若木鸡。 林翊呡了口茶水,不去看她,就她那两下子,做起生意还不得赔个底裤朝天。 “小看谁呢,我烧菜的功夫比舞剑都炉火纯青。”楚靖夺过他手中茶盏,白眼一翻不住哼声。 儿时她可没少变着法子做饭给那二老,不过是为了图他们开心,图他们一句夸赞,却是什么都未曾得到。 林翊望向她,他见过她生活做饭,是在村子时候,也是那时,方才发觉自己对她了解甚少:“嗯,不错,是个抡大勺的料。” 放着他这等金主不抱,非要自力更生闯什么江湖,这脑子不开窍的傻子,他得嘲讽一番。 “你抡个勺子我看看?你会吗你?”楚靖不屑回怼。 林翊蹩眉,这女人抡大勺还抡出个自豪,抡出个能耐来了,当真是个不可细雕朽木! “姐姐,你还会做好吃的?” 楚靖低头,见一个约莫四五岁小儿立在她身后,正怯生生仰头看她? 这小儿她认得,是掌柜家的幼子,扎着两个小辫,红扑扑小脸甚是可爱, 楚靖忍不住伸手刮了下他小巧鼻子,笑声:“是呀,怎么了?” “那你能不能给熙儿做个?”小孩仰头问声。 “熙儿?你的名字?”楚靖勾头问声,见小孩点了点圆溜溜脑袋,不由疑惑:“为何想让姐姐给你做吃的?馋嘴了?” 小孩诚实的咽了咽口水,脑袋点得飞快,小辫都跟着摇晃了几番:“就做你和哥哥昨晚吃的那个。” “什么吃的?” “昨晚哥哥一直问你吃不吃,吃不吃,姐姐你忘了吗?我想吃。” 楚靖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这般荤话被小孩儿道出,料是她开明,当下也是一阵脸红耳臊,不由转了头指向对面男人:“问他,他会做!” “哥哥你会做吗?” “不会!” “可昨夜你还做给姐姐吃了啊。”小儿出声辩驳,还想再上前磨人时,见他冷了双眸,登时脖子一缩,怯喏几分,倏尔听到堂内有人唤他,便又看了一眼楚靖,方才转身跑去。 “凶成这样,日后你家孩子定不会与你亲近。”楚靖哼声,抬眸去看那噔噔噔跑上楼去的小背影。 “与你亲近便可。” 楚靖扭头,盯着他一阵咬牙切齿,他这是嘲讽她不会生? 她从未在意过自己会不会生育,左右她都注定此生一人,但被人以此羞辱,那便是另一回事。 “我是说,我们收养一个。”林翊皱了眉,出声解释,这本也是他心中打算。 我们?他是指她与他? “秋风吃多了吧你,还想骗我给你养儿子!”楚靖冷哼一声,衣裙一撩,起身大摇大摆朝栈外行去。 林翊黑容,剑鞘一翻,随身而出,便想给她来个就地正法!他算是明白了,就算他把这女人操死,她也还是无情无义到六亲不认! -- 第五十九章故人 新裕虽是个小镇,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也是她故乡之地,承载了她幼年酸涩,楚靖记得儿时家舍与此镇隔了不过几条街,每逢集市之时,她便会来此乞讨。 她还记得,她就是跪在医馆门前那棵大柳树下行乞,一跪便是一天,能讨到二十多个铜板,够家里换袋米粮。 那医馆叫什么来着?楚靖想得头脑昏胀。 脚风急促下了桥,便看到那家熟悉牌匾,楚靖心海翻涌。 就是它——齐世医馆! 十年了,还是老样子,连匾额都未曾换。 那大柳树又长得粗壮了些,楚靖站在树下,闭眸间,似又回到儿时。 当真是——不堪回首。 “还跑!”林翊追上,剑鞘一翻,给了她一记脑壳。 这女人来去如风,行走无情,前阵谈风后阵便下雨,他开始琢磨着买条铁链给她栓裤腰带上。 “走开,烦着呢。”楚靖打落额头上冷鞘,摘了枝柳条依在树下出神。 她还会烦心?林翊正要嘲讽一番,便听身后唤声。 “春妮?” 楚靖猛然睁眸,见医馆门前立着的俊秀男子又唤了一声。 “春妮是你吗?” 声音中满是疑惑。 “小,小瞎子?王少安?”楚靖错愕。 若不是瞧见他左眼处伤痕,楚靖都要认不出当面那个骨瘦如柴,整日灰头土脸的男娃儿,是面前这个俊秀倜傥的少年。 “真的是你!”王少安几步行了过来,盯着她上上下下打量时,却被一旁男人挡住,“这位是?” 问完,王少安又觉不妥,此时他们早已到了婚嫁之龄,看那男人不悦冷眸,想来应是她夫君了。 楚靖笑然摆手:“不用理他,你……” “逍遥庄,林翊。”林翊接过话语道。 王少安眸中一惊:“苍山逍遥庄?” 见他点头,王少安拱手笑声:“久仰久仰,鄙人王少安。” 楚靖愕然,头一仰,不屑嗤声,她还是琼花宫宫主呢! “这些年,你去了何处?我们都以为你……”王少安回眸,望向楚靖叹息。 见他未再说下去,楚靖望向远处破落房屋,与这小镇格格不入,却是她的家:“我爹娘他们……如何?” 终是问出了声,她还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被贼人杀了,单大娘埋的尸首。”王少安低声。 贼人?楚靖心笑,她家中穷得叮当响,便是老鼠都要绕了道的走,哪里会有什么贼人惦记。 “那……我弟弟呢?” 王少安轻叹:“活了下来,不过后来被贵人收留了,本是由大伙轮流照看,但那时街坊家中如何,你应是明白,想着跟了贵人即便是做个书童下人,也好过跟着我们。” 楚靖闭眸,她怎会不明白,一个贫苦农家,多一张嘴吃饭,便是多了一座山,想及那小奶娃儿,楚靖又勾了嘴角,不管爹娘待她如何,但她那弟弟却很是依赖欢喜她,还是个奶娃娃,便会挑人了,只让她抱。 她还记得,那日她乞讨了一天,回家又忙着生火做饭,爹娘去了地里给富甲人家收田。 她抱着弟弟累得打了瞌睡,听到他哇哇哭声,方才惊醒,却见他小手被灶炉里的火烫得皱了皮,通红通红。 那夜,爹拿着杀猪刀要剁了她的双手,她吓得尿了裤子,满院子乱窜,躲避那亮铮铮砍刀,是隔壁单大娘听到动静,阻止了这场悲剧。 但从那日,她的床板便从灶台边,挪到了狗窝,但那时她却觉很满足,至少,爹娘还没有将她赶出家去。 楚靖想的出了神,王少安唤了好几声,方才回过神来。 “这般站着甚是不妥,随我回医馆,我们坐下慢慢聊。”王少安笑声。 “医馆?”楚靖皱眉,抬头朝那齐世医馆望去。 “我随齐郎中学医已有五年,如今齐医年迈,不便坐诊,便将医馆交由我打理,去看看他吧,他有时还念叨你呢。”王少安说着,已是将两人请进医馆中。 林翊本不愿去,但能听些她的闲话,他倒还是颇为乐意。 便如他适才才知道她以前竟叫春妮,当真是土的要死的名字,看他日后怎么羞她。 进了医馆中,楚靖方才看到卧椅上闭目养神的老人,已是满头苍发。 楚靖上前,弯了腰在老人耳边轻唤:“齐医?” 唤了两声,老人方才缓缓睁眸,头脑不甚清醒嘟囔:“看病啊?找少安去。” “齐医,我是春妮啊。”楚靖冲他眨了眨眼睛。 “搓泥啊?到澡堂子去。” 楚靖要被这耳背到家的老人逗晕过去,帖了他耳朵一字一句道:“春妮,小春妮。” “春妮?”闻言,老人颤巍巍坐起身,凑近了去看楚靖,浑浊双眸蒙上一层水雾:“是,是那个丁大柱家的春妮?在门前树下要饭的那个女娃儿?” 楚靖点头,丁大柱是她爹的名字,她叫丁春妮。 “长大了,还活着,当真是上苍保佑。”老人说得颠叁倒四,却很是激动,“你还记不记得,那时你这么高,不对,这么高,每逢集市便跪在那里行乞,就跪在那柳树下,你还记不记得。” 老人抖着枯皱双手随声比划,楚靖有些泪眼朦胧。 她怎能不记得,每次行乞,到了午时,齐医都会让她进馆来用饭,她若不愿,他就给她两个馒头,一盏茶水,再塞五个铜板。 “你这丫头啊,给了你铜板,你还要给我卸药材,拦都拦不住。”老人笑着摇了摇头。 楚靖亦是随着笑声,笑着笑着,便红了双眸。 林翊盯着她,心中莫名一沉,老人说到行乞时,他看她笑着点头,满眸苦涩模样让他心中难安。 -- 第六十章行淫 老人说了半日,终是才看到馆中还坐着一人,瞪着双眸看了林翊半晌,见他腰间佩剑,不由望向楚靖:“他……是你夫君?” 楚靖愕然,不知该如何作答,便听老人又道:“是个护卫?” 楚靖又是一愣。 “护卫也好,看家护院,也算是有份正经差事。”老人回眸又看向林翊:“小伙子,你在哪户人家作工?” “齐伯,人家是庄主,逍遥庄庄主林翊。”王少安出声解释。 今日他能识得这“金衣佛手”,一见庐山真面目,已算是叁世有幸。 早年他便听闻逍遥庄少主,从道经商,金冠天下,资助创办的学府在大邺王朝不下百家,虽隐居江湖,却名声不减,民间市井提及此人皆翘指称赞,更被读书之人吟为“佛手金衣”。 老人头一点,含糊不清道:“哦,是庄家的护卫啊,甚好,甚好。” 楚靖拼命忍住笑意,若是这馆中无人,她定要躺地上打几个滚儿才好。 “少安……” 正是恍惚,一声女子细语传来。 片刻,后堂步来一娇俏女人,小腹微微隆起。 王少安忙起身扶过她:“你怎么出来了,当心吃了风。” 见堂中坐了多人,女人红了脸低语:“我吐得厉害,便想让你给瞧瞧。” 王少安扶她坐下,望向楚靖笑道:“这是家内。” 楚靖冲女人笑然点头,女人又红了脸,微微点头回礼。 觉得叨扰了多时,楚靖起身作别:“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有些事,就不多叨扰了。” “你住何处?”王少安起身问声。 “来福客栈。”楚靖说罢,又朝老人作别,方才出了医馆。 “差不多行了。” 见她一路行走如风,搜食剐糕,嘴里塞着肉丸子还嫌不够,又举着长长糯米棒子朝嘴里塞,担心她撑死自己,林翊付了银子上前劝声。 “心疼银子了?”楚靖回头笑语,将手中糯米棒朝他嘴边戳了戳,“尝一口,可甜了。” 林翊皱眉,呡了呡嘴角却是琢磨着把胯下愤怒大棒子也戳她嘴里,那撑满她嘴巴情景,跟她现在吃肉丸子一样。 下流至极!林翊暗自诽骂一番,撇过脸去:“现在去何处?” 无处可去的话他便要开始动手绑人回逍遥庄了! “自然是快意江湖了,林护卫。”楚靖头一仰,咬了口米粽朝前行去。 林翊沉容,眉宇兀自抽搐几番,他还没叫她“春妮”,她倒开始嘲笑他了。 “不做你老板娘了?”林翊抬脚跟上道。 “做,不过现在,我想游个泳先。” 这条小溪,十年了,仍是清澈见底,未曾变样,楚靖环顾四周,见无人醒,便朝树上躺着的男人喊道:“我要下河了,你帮我看着点儿。” 林翊凝眉,想喊她上来,却看她已脱得只剩亵裤,身子一倾,“扑通”一声便跳了进去。 这女人,还是一样大胆! 楚靖一个猛子扎入河水深处,现在艳阳高照,水面被晒得温热,水下却是凉的舒爽。 儿时她经常来这河里摸鱼,娘生了弟弟以后,就来的更勤了,她要给娘熬鱼汤,好生了奶水让弟弟吃得饱。 扎了几个猛子,楚靖便浮出水面,露着个脑袋冲树上男人做鬼脸。 林翊眯眸,满心燥热到要下水给她个深海潜龙,毕竟水中狂战,他还未曾试过。 然他还未下树,便听河边丛林里传来一阵窸窣,这微妙动静,足以让他警觉到拔剑,近日他总觉得有人跟踪,但他回眸时却不见踪影。 楚靖也听到声响,沉在水里却听那声音近在咫尺。 “死鬼,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呢?秀琴,我快想死你了。” “就知道你这死鬼没正经,被我家老周知道有的你吃苦头!” “放心吧,他现在还不知道正在哪个场子赌钱呢,快来秀琴,让我香一个。” 楚靖微微慌神,这男女野欢一时半刻定结束不了,然她水性再好,也憋不过一个时辰。 林翊也听到丛中声音,足尖轻点飞身落至水面,大手一伸,将她捞出,裹了衣裙飞至树梢之上。 “死鬼,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动静?” “哪有,可能是河里鱼又蹦跶了吧,别管了,快把这碍事裙子脱了。” 男人急声催促之下已是将女人推倒在地,上下其手淫弄起来。 这树梢之上恰好将那丛中的春景瞧得一清二楚,荒郊野外公然行淫,楚靖叹了几番世风日下,又回头捶了他几记胸膛。 她还记得适才露着屁股被他挟着飞了上来,现下两屁股蛋都还凉飕飕的。 林翊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止声,又拿过衣裙朝她身上套去。 丛林中传来女人叫声,惊得楚靖伸长了脖子去瞧那动静。 “死鬼,你想咬死老娘?急成这猴样,没出息!” “那不是欢喜秀琴你吗?” “真要喜欢,就娶了老娘!” “放心,等我休了家里那悍妇就娶你,真香啊秀琴,我忍不住了,快把腿儿张开。” -- 第六十一章野合 楚靖听得身子一阵抖擞,这男人,哄起女人来,当真是禽兽不如。 不过晴天白昼,看人野战,几多热血几多沸腾。 楚靖探头去看那草丛里滚得火热两人,男人亲了女人两口,便急吼吼撩开衣袍入了进去,接着便是一阵颠鸾倒凤男女交合高吟之声。 “还看?”林翊抬手遮住她眼睛,“知不知羞?!” 被人扰了兴致,楚靖拂开眼上大手,低语:“是他们不知羞!” 说罢,回眸还想再看两眼,却又被他扳过脸来,楚靖不耐烦伸手捶了他两拳,叁番两次扰人好事,着实烦人! 林翊握住胸前两只手,冷容斥声:“女戒背到狗肚子里去了?!男人身子可是能随意去看?!” “你也可以看那女人的,我没拦着。”楚靖哼声挣扎。 林翊气恼,抬手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痛得楚靖一挣扎,双手按上他裤裆处。 林翊闷哼一声,气喘了几番,那素手正恰捂在他热杵上,惊起痛痒阵阵。 “你也不知羞!”楚靖冷哼一声,欲要起身,却又被他按进怀里。 “握住它,看看是不是坏了。” 感觉他气喘得厉害,楚靖隐隐担忧伸出手去,若给他打坏了,他还不得缠她一辈子。 “好着呢,没坏。”楚靖握着滚烫大物套弄了几下低声。 林翊闭眸,粗喘着哑声:“为何射不出来,你含住它试试。” 楚靖正是瞧那草丛中动静,男人扛着白皙双腿胯下狂抖,入到忘乎所以之处污言浪语随口溢出,听得楚靖双眸圆瞪,与这淫棍比起来,她身旁男人当真是矜持太多。 半晌不见她动静,且还看别的男人看出神,林翊恼火,伸手捏了把她起伏胸尖儿道:“我要是射不出来,就是它坏了,你得负责到底!” “凭什么?”楚靖回过神来,气得胸膛起伏,“你等着!” 说罢弯了腰扒开他身下长裤,将脸凑近那硬挺粗壮的根茎。 紫红的冠头正是兀自抖擞,热气腾腾到直淌欢水,还未含住,楚靖便嗅到浓烈精水味儿,与昨夜她体内淌出来的白浊一个味道。 晨时两人欢好了一次未有沐浴,如今这腥气腾腾大棍子看得她心中生惧,这味道着实不太好闻,男人味儿太重。 她还在犹豫是舔一下尝尝味道,不好吃就投降,还是眼一闭,一口含住弄射他时,林翊已是耐不住扶着她,想将她拉起来入进穴儿去,这女人一直在他腿间喷热气,痒得他心腔直荡。 楚靖以为他又要要挟她负责,当下心一横,张口含住他,用力吸啜起来。 他阳物本钱十足,便是她张大了口,也只能吞下一个冠头,楚靖有些喘息不上来,他太硬又太热,孽根比她口腔都烫上叁分,自她含住后,茎身便在她口中抖动,肉眼不住泌出水来,咸涩交织,不如她昨夜初尝时好吃,但还能接受,且她尝到的,更多是她自己的味道。 她吮了多时,嘴巴麻木一片,却只听得他越来越粗重喘息,抱着她脑袋乱抚,却不射出精来。 莫不是真坏了?楚靖心下惶恐,急眉间边撸边舔,动作迅速到快要将茎身撸出火星子来,吸含声更是大到草丛中男女顿了动作。 “死鬼,这附近有人!” “别吓自个儿了,快些张开腿,我都要射了。” 闻声,林翊粗喘着忙将她扶起,捧着她脑袋吻上红唇,一阵亲舐后,抱住她双臀抵向胯间肿胀,挺腰间,一贯而入,直顶得楚靖低吟一声,却又被他堵住了双唇。 “别出声。”林翊微微离唇,揽着她腰身沉稳动作。 楚靖被体内坚硬磨得胀痛不已,埋在他颈间不住低呼:“轻一点,疼,别顶了……好痛……” 林翊缓了动作,将她双腿盘上劲腰入进深处,靠在树干上歇息。 草丛中男女已到了忘我境地,动作大到坐在树上都能听到入穴“啪啪”声,萎靡响亮,听得楚靖缩了几番花穴。 “别夹。”林翊喘声,攥住她双腿微微撤出些许。 这般坐在树上行欢,刺激有加却施展不开,他要等那男女走了,好生恶战一场才是。 “她怎么那么多水?”楚靖趴在他怀里偷偷撇眼去看那女人。 毕竟那水泽声聒噪得她忽略不掉。 “你也不少。”林翊伸手,摸了把交合处,却是什么欢水都没摸到。 见她气馁埋了脸,林翊皱眉,抚着她屁股入了一下道:“你很紧。” 他不甚会哄人,但却能感觉到她很是失意。 林翊张了几番口,俯在她耳边低声:“你也很湿润,小穴干净,入起来很舒服,还会咬人。” “羞不羞。”楚靖抬手捂住他双唇,又低头出声:“我是不是……不行了?” 她还没傻到察觉不出身体异样,今日看了其他女人才知道这身子是真的出了问题。 “胡说。”林翊捏了下她臀尖,轻叹一息。 这身子比起以前已是好上了许多,虽然淌出的蜜水不多,但却又湿润得刚刚好,第一次行欢干涩一些,到了第二次,有了阳精润滑,便是销魂蚀骨的舒爽。 林翊退出身来,执着她的手握住根茎道:“这不是湿了吗,还能给它泡澡。” 楚靖松手,蹩了眉将手上黏液抹在他衣袍上,白眼一翻不理会他。 林翊笑哼,重又将硕根抵向她穴口处,却被她扭着身子躲开,气得他捏了把她臀尖道:“别动,它还没射。” 说罢,不等她反应便再度顶了进去,长驱直入到破开了花宫,顶进宫底。 -- 第六十二章眷侣 “进去了,深吗?”林翊磨着她闸口深处软肉,拥着她喘声。 楚靖蹩眉,忍下体内酸痛气声:“你是不是就没坏?!” 林翊一顿,抓了两下她臀尖儿道:“不一定,操完才知道。” 楚靖气得挠上他脸颊,口中嘲讽:“就只会这一个字,跟人家学学!” “粗鄙之语,不屑尔同。”林翊哼声,大手撩开她胸前衣衫,捧住两团白嫩,长指左右搓拢着粉嫩乳尖道:“要我帮你含吗?欲仙欲死那种。” “你会吗你?”楚靖嗤笑。 她玩儿他褐头都比他玩儿她奶儿娴熟,昨夜两柱香时刻,都将他揉硬数次,他也就入穴功夫强一些,靠着那本钱十足勃然大物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且他胯下大家伙,不需要任何技巧都能入得她死去活来,百次欢好下来,他技术仍还停留在初次,只会一味进出耸动。 “你说什么?” “我说,别勉强了,舞剑才是你的强项!” 粗人一个,楚靖翻眼。 被她连番嘲笑,林翊黑了脸,丢出一句“看好了!”便是低头捧住胸乳,左右开弓舔吃起来。 这浪荡女人身子纤瘦,一对儿胸乳却是丰满绵软,乳头又粉又翘,埋进深沟里,还能嗅到淡淡乳香,也不知是他错觉还是怎得,直勾得他心海荡漾到想吸出些奶水来尝尝味道。 草丛中男女已是穿了衣衫,鬼鬼祟祟匆匆离去。 没了碍事之人,林翊无所顾忌搂着怀中身子大力操干起来,直晃得树枝咯吱作响,繁叶飘扬。 楚靖担心掉下去,紧紧搂着他脖子喘声:“好……好了,受不住了……” “这不是能受住吗?又湿又紧,咬着我不放,非要让我多入几下才好。” 这惜字如金男人竟破天荒说这么多浪语,楚靖皱眉盯着他:“你怎么这么骚?” “可有你骚?”林翊撞了她一下,树叶随之落下几许,“想不想玩儿个刺激的?” “怎么玩儿?” 楚靖知道,这男人淫趣颇多又喜爱钻研,虽是技术生涩,却是总能让她大开眼界,满足她蓬勃好奇心。 “抱住我!” 林翊说罢腾空飞起,捧着她双臀在空中猛入几番,直操弄得她天女散花般狂洒潮水,又落至地上,将她抵在树上操干起来。 “如何?可是刺激?” 楚靖仍是惊魂未定,紧紧抓着他臂膀魂不附体出声:“先……先让我出恭……” 听罢,林翊止了动作,抱过她把着两条纤腿蹲下身来:“入尿了?” 楚靖懒得理会他,花口一松狂泄而去。 “这么多。”林翊笑声,拦着她两条腿颠了几下,起身将她放在不远处石坨上。 这石坨大小正好够躺一个人,似是张石床。 将她放稳后,林翊摸出帕子在她腿间擦拭一番,栖身分开她两条腿埋入谷间,张口含住花穴舔舐起来。 他想试试能否能将她舔泄身,这身子在他多日抚弄下已是成熟了许多,以往只是条缝细的花谷,如今正红艳艳绽放在他眼前,刚是被他操弄过的穴口,微张开来,手指一掰,便能窥到腔壁内嫩肉。 林翊探出舌尖抵进穴道中抽送了几番,而后又含住挺翘阴核吸舔淫弄,看她弓了身子还觉不够,伸出两指入进花道中极速抽动。 这般趴着,他能将她性物看得清清楚楚,亦能更好抚慰到她欢点每一处,比起用胯下耻具进入她,他更喜欢用手用唇去探索她,点燃她情欲欢火,让她欲罢不能。 然她也是真的到了欲罢不能边缘,楚靖万万没想到会在晴天白日下被他掰开双腿舔穴,且他舌功已是到了炉火纯青地步。 许是因这男人不爱说话,舌头比旁人硬朗,又或许她从未想过这样男人会趴在她腿间吃她私密之处,每一次被他舔舐下体,楚靖都心腔直跳。 但现在,还夹杂着担心被人偷窥的胆怯,种种情绪上涌,让她身子不住痉挛起来。 “够了……别……”楚靖哼声,伸了手推搡着腿间脑袋。 “不够,你还没泄身呢。”林翊攥住头顶上素手,用力吸了口花穴抬眸。 楚靖抖了两下身子盯着他胯下:“你不也没射吗?” 说完,又心下慌乱,他若真不会射了,那可如何是好,被这男人追着讨债,单是想想都能让她心肌梗塞。 林翊起身,立在石下将巨根顶进湿淋淋花穴中抽送了几下,便又抱起她,边操弄边朝河边行去:“若它当真坏了射不出,你这辈子别想出逍遥庄。” 说罢唇角一勾放下她,迅速褪了两人衣袍抱过她走向河水深处。 适才他便想与她来个深水翻腾,奈何被人搅了好事,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他还不得好生调教调教怀里这无情无义浪荡子! 他在体内入得浴火高涨,楚靖却在为他适才那句话烦扰,她已是能想到往后日日受他“欺凌”的悲惨情景,或许连她死了,都要被埋在逍遥庄,一辈子下不了山,和那清泫一样,一辈子走不出落花村。 这般想着,她居然委屈地淌出两滴泪水来。 林翊正是入得火热,胯下抖动着操得风生水起,这般赤裸相拥面对面水中欢好,情到浓处还要沉入水里亲吻一番,抬眸见她瘪了嘴,怔得不由顿了动作。 “怎么了?疼了?” “我不想回逍遥庄。”楚靖凝眉,话语直接,她向来不喜心中藏事。 林翊轻叹,抱过她坐在青石上:“那便快意江湖。” 逍遥庄他呆了几十年,虽不闻江湖之事,却隔岸观火操纵其中,是为明哲自保也好,清心寡欲也罢,如今也该是考虑一番往后之事。 “如你所愿,做个神仙眷侣。”林翊入了一下畅然出声。 -- 第六十叁章成亲 听闻他还要跟着她,楚靖微微蹩了蹩眉,坏笑低语:“其实逍遥庄也挺好,那么多俊俏侍卫,甚是养眼,你都在哪寻的侍卫,怎么个个都……哎你干嘛,林翊你疯了……疼疼疼……真的疼……” 林翊冷着容,掐过她便是一通狠命操弄,这招双龙腾海折腾了近两柱香,叁十里开外虫鱼尽散,他都没还没射出。 楚靖已是被颠到晕头转向,虚伏在他肩上喘声:“林翊你是不是真的坏了?” “坏了!所以你要遭殃了!”林翊忍下冲动,顶进深处时用手极力按压她肚子上凸起。 “你……你让我喘口气。” “不行!” “给我弄死了……你就……就没人给你泄火了。” “我还可以奸尸。” 知他又不正常了,楚靖伸手堵住他的嘴,却被他含住了手指。 林翊站起身,抱着她白臀在水中颠了近百下,方才怒吼一声,用力顶进宫底喷射而出。 “你……你射了?”楚靖搂着他不可置信瞪大双眸。 适才她都以为他彻底坏了,没想到竟峰回路转射了身,这让她又惊又喜。 林翊缓出一口气,听她笑语却是兀自生闷,这浪荡女人定是开心能脱身了,他连逍遥庄都放下了,堵上一切身家与她私奔欢好,哪能让她轻易逃脱,他得让她知道,勾引他不容易,甩掉他更不容易!是没门儿! “嗯,射你身体里生儿育女了,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便是要以身相许。”林翊慢悠悠出声,抱过她上了岸穿衣系带。 “以身……相许?”楚靖愕然,心绪惶恐间穴儿紧缩,“咕叽”一声,又挤出些精水来。 “它已经迫不及待答应了。”林翊伸手,颇为赞赏拍了拍湿淋淋花穴,“我们……成亲吧。” 说出此话时,林翊羞臊了几分,片刻便又释然,自顾自将她抱起,边走边道:“世俗礼节繁琐,前方有座庙宇,你我先在那处拜了天地,行夫妻之礼,事后再回庄中补全礼数。” 楚靖被惊得不轻,搂着他脖子急声:“我没说过要嫁人啊!” 见他冷眸盯着她,又怂了神色缓缓松手:“你……为何要娶我?” “你我同吃同住,日日行夫妻之事,你问我,为何娶你?”林翊沉声,胸膛一阵起伏。 “行云雨之事便要成亲?那适才的男女不是夫妻,还不一样偷欢?” “偷欢?”林翊眯眸,额头青筋直跳,他想摔死这女人! 生生压下心腔怒火,丢下一句“你我不同!”便是跃身朝庙宇飞去。 进了庙中,林翊将她放下。 楚靖还是觉得不妥,急眉摆手:“林翊,我觉得我们……” “跪下!” 话未说完腿间便被人踢了一脚,楚靖生生跪在地上。 “我不会生育,林翊,我不想……” “叩首!” 脑袋被人摁住,“咚咚咚”叩了叁个响头。 “林翊!我还没有……” “后面!” 身子又被他转了过来,脑门儿被按在地上一顿扣头。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我林翊便娶此女为妻,虽她一无是处,但我定不离不弃,怜她一生,护她一世!”说罢林翊又提过她,面容沉肃:“该你了!” 楚靖磕得脑瓜子嗡嗡作响,神情恍惚,她觉得林翊这不是成亲,是在拜把子啊!遂缓缓伸出手,指着他,朝上方神像泣声:“他……还未给我聘礼,不作数!” 林翊冷眸,想了想,登时咬破手指,寻了块破布奋手疾书,随后将血书塞给她:“这是契据,待我回了山庄便补上。” 楚靖脑袋都是懵的,只知她被人从地上提了起来朝外走去。 -- NΡO18.COм 第六十四章欢喜 庙外,阳光普照。 林翊松了手放开她道:“夫妻之礼我们早已行过,从现在起,我便是你夫君!” 楚靖缓过一口气,兀自懵然:“夫……夫君?” “娘子!” 他叫得“大义凛然”,楚靖却是一阵寒战,且还脑门儿生疼。 “那……你就是我的人了?”楚靖揉着脑壳儿疑惑问声。 林翊点头:“自然。” “对你,可以为所欲为?” 想及将他绑在榻上肆意妄为感觉,楚靖便止不住兴奋。 “你想如何?” “骑你!”楚靖扬唇一笑,猥琐至极。 林翊黑了容:“那要看你本事!” “那我去骑别人。”楚靖仰头,哼嗤一声,朝前行去。 林翊想及那草丛中偷情男女,狭眸一沉,腰间长剑已出:“你可以试试!” 楚靖被脖颈上突然横出的利刃吓了一跳,只道这男人不甚正常,这会定是又犯了病,日后他这时病时好模样,还不把她折磨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娶我做什么!好玩吗?!”楚靖瞪着眼前寒刃气声,她算是栽到这男人手里了! 林翊收了长剑,冷声:“夫妻应要忠诚,日后,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若是可以,楚靖都想拿针戳死他,她可从没想过嫁给他!技不如人,被他强迫成了亲也就罢了,瞧他这般,日后还不得骑她头上撒尿?! 她楚靖虽两袖清风,一无所有,但还没到委曲求全份儿上! “我可没说让你做我男人,就算要找,也不会找你这种脑子有病的!” 楚靖圆眼一瞪,说完忙朝庙外跑去,却被人自身后一把擒住。 林翊长腿一抬蹬在石桌上,而后将她反拘在腿上,大手撩开她下身裙摆,结结实实给了她屁股一把掌。 楚靖痛得脚尖都翘了起来,泪水朦胧间仰头骂声:“林翊,你个方脑壳!放开我!” 林翊冷哼,扬手又是一巴掌:“日后再不老实,还揍你!” “呸,你以为你谁啊!” “再说!” “老娘就没喜欢过你!” “再说!” “我要休了你!” “再说!” “我肚子疼!”楚靖泣声,泪水滴落间委屈十足,“你欺负我。” 林翊将她翻过身来,坐在石凳上,仔细去看她面上神色,辨别话中真假:“打的屁股,怎么会肚子疼?” 楚靖鼓了腮帮子不理会他,泪水却是落得更急。 “我给你揉揉。”终是不忍,林翊伸手揉上她小腹,“还疼吗?” “疼!”许是太过愤怒,楚靖一张口,喷了些许唾沫星子在他脸上。 林翊一愣,抬手抹了抹却道:“换武器了?对我没用,不疼不痒。” 四目相对,寂静良久,楚靖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这男人太骚了,她有些受不住。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楚靖推开肚子上大手,兀自扭身。 林翊不甚放心又揉了两下:“不疼了?” “疼,可我饿了。” “那我抱你回去。” “别。”楚靖微微直起身,眸中泪光盈然:“我想让你背我。” 林翊皱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女人满肚子坏水,抬头对上她通红双眸时,身子还是低了下去。 “再低点,我肚子疼得难受。” 林翊索性蹲了下去,心道她还敢跑了不成?就算她撒了蹄子,让她跑一天一夜,他也能追得上她,再揍到她跪床求饶! 突然,肩膀一沉,林翊只觉不妙。 楚靖动作利落骑上他肩膀,双腿紧紧夹住他脑袋哼声:“还不快走!” 不让她在床上骑他,那她就骑他头上去! “下来!”林翊掰着她双腿气声。 “不下!”楚靖伸了双手揪住他耳朵,“还说会怜我一世,呸,你当我是那秀琴,那么好骗!背我都不愿,还敢花言巧语哄骗我!” 林翊听得恼火,猛然起身,颠得楚靖差点仰过身去。 “要死啊!你就不能温柔点儿!” “你何时温柔过?泼妇!” 两人边走边怼,楚靖得了势,处于上风,气不过时便使劲儿揪他耳朵挠他脸颊,看他俊容通红,忍怒不敢发模样,又仰头咯咯大笑。 只道机会难得,又得了便宜,楚靖好生折磨了他一通,低头问声:“林翊,你是不是听那男人哄骗那女人偷欢,知道那畜生不会娶她,便想娶我当个好男人啊?” 林翊不理会她,闷了脸脚步走得飞快,一心只想赶紧回客栈给她扔床上去,毕竟这姿势太过羞耻! “林翊,你把我放下来吧,背着我就行。”楚靖侧了侧身子道。 算她有些良心!林翊轻哼一声,矮身将她放了下来。 趴在他背上,楚靖呼出一口气:“还是这样舒服,你肩膀硌得我屁股都是疼的。” 这女人!还是欠收拾!林翊用力颠了她一下,侧眸出声:“不去看看他们?” “谁?” “你家二老。” 对她过往,林翊只知一二,想着既然两人成了亲,也该是烧香支会一声。 “去看坟头草?”楚靖黯然了神色。 她来此镇,是想得一个答案,顺道寻谋生计,如今她已知晓,便不愿再去触及心底。 “他们,对你不好吗?”林翊缓了脚步,闷然问声。 见她趴在肩头不说话,林翊又晃了晃她:“与我说说你的往事吧,小春妮。” 楚靖哼声,换了个肩头趴下:“你这种富贵公子不会愿意听的,林护卫。” “小春妮!” “林护卫!” -- nΡO18.COм 第六十五章错托 楚靖邪恶一笑,伸了手探进他衣襟里,准确无误捏住褐头逗弄起来。 林翊闷哼一声,用力在她腿弯儿掐了一把:“我看你是饿了!” 楚靖嘿嘿一笑,勾了手又钻进他长裤里,一把逮住大雀儿,上下撸动:“休要造次,你命根可在我手里。” “出来!” “你不也挺舒服的。”楚靖笑声,弹了两下大雀头,又将手抽出放在他鼻下道:“你闻闻,可是有我香?” 见他脸红耳赤,欲要将她甩开,楚靖忙搂住他,重又探进长裤握住巨根柔声:“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给你说个趣事儿,我可从未与他人说过。” 林翊缓了几番气息,沉声:“曰。” “就是……” 楚靖贴在他耳边一阵吐气,听到最后,林翊耳根发红:“你没去看过郎中?” 楚靖摇头:“若问了,还不被琼花宫那些丫头笑死!” “许是我孕宫受损所致,不过听人说来葵水时痛得要命,还好我没有,躲过一劫。”楚靖趴在他肩头叹息。 林翊凝眉,已是猜测出是断情蛊所致,却闷了声不知该如何与她说。 楚靖勾头捏着他耳朵转了转:“小翊翊,你真的不在意吗?” 破天荒的,林翊第一次摇头:“不在意。” “那你在意什么?”楚靖皱眉,她实在琢磨不出他究竟意欲何为。 “世俗多烦扰,在意多了,会心累。”林翊沉息。 这女人时而精明,时而愚笨,都这般了,还在问他在意什么,为何娶她,他偏不说给她听。 “你可是老头子唯一的儿子,你不为他传宗接代,他怕是要打断你的腿。” “打断了,你便可夜夜骑我,不是甚得你心?” 楚靖瘪嘴:“你怎的也这般油嘴滑舌?大宫主说男人都是口蜜腹剑的东西,不可信之,果然没错。” 林翊皱眉:“楚钰,这般恨男人?” “要唤大宫主!”楚靖拍了他脑袋一掌,缓缓摇头,又沉沉点头:“应是厌恶的。” 林翊垂眸,这女人被楚钰带大,加之断情蛊作祟,能让她动情叁分,当真是不易,日后估摸着有得他受了,那老头子欠的债,算是都让他偿还了,本也是他欠下的,这冤孽若被她知晓,还不知要生何变故,有些事,只能被葬在腹中。 到街镇时,楚靖已是昏昏欲睡,趴在他背上抹了抹口水,却是突然闻到一阵芬芳,这香气似曾相识,楚靖悠悠睁眸,瞧见那执着花扇扭身迎面走来的女子,勾唇一笑。 花娘也瞧到了楚靖,登时一愣,忙拿花扇遮面匆匆而过,心下直骂冤家路窄,在哪儿都能碰到这女娃儿。 然她刚行出两步,便被人扯住了手臂。 楚靖悠悠一笑启口:“去何处?” “这不就站你身旁嘛,还能去哪。”花娘笑得淫枝乱颤,这女娃身旁的男人不好惹,她还不想多生事端。 “她是谁?”林翊皱眉问声。 楚靖淡然笑语:“老熟人,我与她有话要说,你等我片刻。” 林翊还未出声,便见两人扭着拐进了巷子。 “你这女娃,别以为我怕你啊!”花娘挣脱手臂,朝她恐吓瞪眉。 “你还流窜作案?”楚靖嗤笑一声,眯眸贴近她低语:“给你个男人,要不要?” 花娘一怔,倏尔又不屑哼声:“我花娘可不是什么男人都收,那些歪瓜裂枣你自己留着消受去。” 说完,又靠近楚靖,浪荡笑声:“没想到你这女娃还有些手段,男人换得倒是挺勤快。” 楚靖嘴角一扬,翘着大拇指指了指巷外身影:“这男人给你,可是满意?” 见她眼珠瞪得老大,楚靖扬眉吹嘘:“这可是个极品,容貌俊逸,‘功夫’绝佳,男人中的上品,女人眼中的如意郎君,要不要考虑一下?” “得了吧!少忽悠老娘,他可是逍遥庄少庄主林翊,我还想多活两年!”花娘细眉一扬,给了她一记白眼,“你是不是得罪那小世子了?” 楚靖正想再吹嘘一番,闻言,不由微微皱眉:“从何说起?我不过与他萍水相逢而已。” “萍水相逢?我看是睡了人家没给银子!” “说正事儿!” 花娘一哼,手中花扇轻摇两下:“我也是听人传言,那小世子动了江湖令追踪你,你说你,男人是能随便睡的吗?采花讲究一观二探叁动手,有些男人不能惹,得时一时爽,睡完鬼缠身,不如你拜我为师,我教你如何识人偷欢,如何?” 楚靖凝眉,懒得理她那浪荡神色,一心只想尽快解决了眼下之事:“你要是能睡了外面那男人,我就拜你为师,告诉你,他可是一夜七次,金枪不倒,棍子尺寸惊为天人,你……啊!” 脑袋突然遭受一击,楚靖痛呼出声,骂骂咧咧回身,见那男人正立在身后面容阴沉盯着她,顿时呼吸一滞,却是先发制人瞪眼:“你怎么不知礼数,怎么能随便……随便不打招呼就……就听人……林翊别啊,快放我下来!” 林翊冷容扛过面前女人,两指捏诀腾起碎石朝对面花影打去,他虽未见过此人,但听适才两人对话,也能猜出对面便是江湖臭名昭着的采花贼花名流。 花娘挥扇挡过,低头望着扇上窟窿,委屈气声:“先管好你家婆娘再教训别人!” 林翊冷嗤一声,点了身上之人哑穴,飞身离去。 -- 第六十六章拷问 楚靖也觉得委屈极了,连花名流都不要的男人,如今竟砸在自己手里,甩不掉又卖不出去,这会儿又发了淫威坐在桌旁盯着她严刑逼供起来。 “你怎会认识她?” “说来话长,小翊翊你别生气,我对天发誓,绝对绝对没有不负责任的意思,那登徒子在追杀我,我只是不想拖累你……” 最后一句是真话,她虽不喜受他束缚,却也不想牵连他,她不怕死,但却怕欠人情债,怕愧疚,更怕因愧疚而一世不安。 “你可知她是何人?” 他还在执着追问此事,楚靖叹息低眸,合着她刚刚说了那么多,他一句都没听脑瓜子里去。 她只得将她与花名流如何相识与他说道了一遍,讲到动情处,还甚是豪情壮志夸赞了一番自己侠肝义胆之举。 “没了?” 楚靖怔住,不知他问的“没了”是何没了。 林翊拔了拔手中茶水:“之后你没再与她接触过?” “没有。”楚靖下榻给自己倒了一杯,她说的吐沫横飞,现下正是渴的要命。 林翊放下手中茶盏:“那采花贼臭名远扬,你若再敢与她有接触……” “不敢不敢!”楚靖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连连发誓还要再补上一刀,“是她先勾引的我,我也嫌弃她!” 林翊微微点头,像个训斥丫鬟的主母:“你我明日便回逍遥庄。” “好。” 头一次,楚靖答应的利索,她知道,他是担心她的安危,那男人动了江湖追踪令,可见有多在意那藏宝图。 “我去吩咐掌柜备马,你先歇息。” 说罢,林翊转身出了房门。 躺在榻上,楚靖连连喘息平复,抚胸时,摸上怀中契据,忙将其扯出,抖开仔细看了一遍,又不可置信合上。 片刻,又摊开一字一句从头到尾看了遍,却是心腔狂跳。 [吾以逍遥庄为聘,娶楚靖为妻……] 血红大字,一行行,一条条,记录着逍遥庄庄下茶馆、酒楼、布庄等一切收入来源,且承诺尽数归她所有。 她如今才知道,他竟如此富有!富有到像个山大王! 与他相比,她穷酸得像个乞丐,他不仅愿意娶她,竟是还要倒贴,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顾行之以世子妃为诱饵,图她身上宝藏,那林翊呢?是否也…… 她从未与他提及过天隗之事,因她也不知那藏宝图究竟是何物,但能让顾行之这般惦记,不惜动用江湖势力打探她,无需细想也知其中厉害。 或许,从她下山之时,便已步入他人撒下的渔网,林翊曾叁番两次出现其中,客栈初遇,林中相救……他是否也是那撒网之人。 楚靖不敢再细想下去,若他是旁人,或只是一个陌生人,她都不会如此心恐,不仅不会难受,还会趁其不备反击,这便是江湖,她只是湖中的浮萍,亦曾被这人心叵测江湖伤怕了。 听闻脚步声传来,楚靖忙收妥手中布褛。 关了房门,林翊脱衣上了床,伸手将她拦进怀中:“在想什么?” “想你家老头子知道你拐了他徒弟,会是何神色。” “逍遥庄那夜一番折腾,老头子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楚靖盯着他愕然出声,而后又气凶凶捶上他胸口,“那侍卫们呢,是不是都听到了,让你不关门!” 林翊握住她双手打趣出声:“都听到了,看你臊不臊。” 楚靖耳根一红,瘪了嘴又掐他褐头又扯他耻毛,折腾了好一阵方才撒气。 “林翊,你那天……为何会出现在林中?”楚靖搅着他胯下绒毛,盯着他缓缓问声。 “哪天?” “我被丘乙仑偷袭那夜。” 林翊一愣,面色沉了半刻道:“碰巧路过。” 他能说他是一路跟踪她到了林中,欲要出手解决她报那一簪之仇吗?但他看她施计诱惑那男人时,突然就变了主意,他想看看她会如何勾引他,如何对付她,而后再好生碾压一番她自以为是聪明,再出手解决她。 如今他连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被她骑上脖子一天,想来当真是造孽。 楚靖微微凝眉,很快又恢复平静:“那我们回了逍遥庄,还出来吗?” “听你的。”林翊低头,啄了她脸颊一口。 楚靖嫌弃擦了擦,哼声:“你又骗我,不行,你要跟我说一件你的糗事,也好作个筹码。” 林翊皱眉,拍了她屁股一巴掌:“没有。” “没有?”楚靖冷哼,邪恶一笑:“男人都会梦遗,那你告诉我,你第一次时,梦到了何人?” 见他犹豫不语,楚靖伸了手,到他胯下揉上粗硕硬根:“梦里的东西,我又不会怪你,快说嘛。” “怪我?”林翊握住她小手,缓缓套弄起来,“你莫不是还要与自己吃醋?” “何意?”楚靖用力握住他,捏了几捏:“你又糊弄我!定是你对谁有龌龊想法了,所以不敢说!” 林翊笑结,将欲根顶进她双腿中,握着茎身逗弄湿软肉核:“我久居山庄,除了庄中生火做饭刘娘,连女人都未见过,怎会有你说的那事儿?” 见她扭过身去不理会他,林翊轻笑一声重又将她扳回身:“若说绮梦,是有那么一次。” 闻言,楚靖抬眸盯着他,主动握住他热灼茎身夹进腿中。 林翊哼声,捧住她双臀自腿间缓缓抽送:“与你在客栈有了第一次之后,夜里梦到与你欢爱,不知这算不算。” “被我杀了,还做梦与我欢爱,我看你是在梦里报复奸淫我了吧!” 林翊浅笑不语,将她纤腿提起盘上腰间,欲茎磨了两下穴口便沉稳顶入。 -- 第六十七章冤家 “不止奸淫了。”林翊用力抽送了两下,伸了手指来到后庭,闻着她低呼声挤进一指扣弄起来,“梦里做的可多了。” 说罢,不等她反应,他已翻身而起,跪在榻上,捏着硬挺巨根顶上后菊磨弄:“我想试试这里。” “不行!”楚靖缩着身子伸脚抵上他胸膛,“会疼。” 就他胯下那大东西,那鲁莽劲儿,入她前面都能将她撕裂,若入后面,还不得把她撑死。 林翊未应声,一手擒住胸前两只嫩脚,仍是握着硬根紧紧顶着菊穴朝里挤,看她急得又哭又骂,却是慢悠悠逗弄着她后穴道:“再叫大点声,告诉他们你家夫君一夜七次,金枪不倒,厉害的很。” 他骤然挺胯,朝里用力捅了一下,大半个茎头入进菊道中。 那般骇人紧致,夹得他胸膛起伏,面上却是风轻云淡笑语:“不过你好像数错了,算上黎明那一次,应是八次,你怎么没告诉她你不中用到被我操晕了。” 楚靖被撑得不住张嘴喘息,闻言,面色一白,知道他在报白日“贩卖”之仇,顿时瘪嘴哭出声来:“疼,林翊。” 这招对他甚是管用,便是他有天大怒火,也能瞬间烟消云散,从第一次对他哭,她便通晓他的软肋,且还屡试不爽。 林翊冷哼一声退出身来,本他也不打算进攻此处,她易上火,后庭时常干裂,强行进犯会伤了她。 握着巨物,林翊逗弄了片刻嫩核,便一贯而入顶进花道中。 湿润、紧致、滚烫,是她给他的快感,无与伦比又销魂荡魄,林翊闷哼出声,用力顶上闸门。 她湿得越来越快了,往日他要又舔又亲,抚慰她多时,才会吝啬淌出半滴水给他,如今他只需拿小林翊逗逗她穴口,她便能大方送上一壶蜜水来。 林翊伸手,摸了把交合处水泽在她眼前捻了捻:“这么想我?” 说着将指尖上水液抹向她唇间,邪气笑声:“尝尝你自己味道。” “不要。”楚靖扭头,只觉他淫荡至极。 “那尝我的?”林翊起身,抽出命根,跨上她双峰,将湿漉漉茎头抵在她唇边,“含一口尝尝,昨夜你还吃的美味。” “拿走拿走!”楚靖甚是嫌弃驱赶他。 那大物她每次看都觉畏惧,也不知这男人练了什么壮阳功法,竟长那么大个肉棍子,“林翊,你怎么长这么大?” 闻言,林翊哼声,握着茎头顶上她乳尖研磨:“你不也长的挺大。” 逗弄了片刻,重又将长茎顶进花道中,挺着劲腰用力去撞深处窄口。 凿弄了十多下,林翊额头汗水滴落,微微喘息出声:“怎么还不开花口,你再张些腿,我要进你下面嘴里。” 楚靖被他这番骚话说的兀自缩了缩穴儿,涌出一股热浪来,林翊闷哼一声,趁她泄阴之际,一举杵进花宫中,感受她痉挛似阵阵紧绞,俯身贴着她笑声:“又咬我,好吃吗?” 闻言,楚靖张嘴咬了一口他脖颈道:“这才叫咬。” 听罢,林翊下腹燥热到失力一顶,大半个茎头瞬间凿进花口中,直入得楚靖心跳都漏了半刻。 “撑死了,快出来!” “若它不是为了撑你,也不会长这么大,快把腿打开,我还有小半寸没进去。” “还有?不要了,受不住,你快出来。” 楚靖开始胡乱蹬腿,却是无法阻拦身上男人进攻。 当他强行将整个茎头挤进窄口时,熟悉撑裂感袭来,却又与往日酸胀不同,这番感觉,胀得楚靖想吐又近乎晕厥,缓了许久气息方才意识到他平时都没全进来过。 “难受吗?”林翊呼出一口气,胯下已是死死扣进她腿心里。 楚靖皱眉,想说“难受”,却是犹豫了半刻道:“你平日憋着入一半,难受吗?” “还行,怕给你操死我就真得奸你尸体了。” “林翊!”刚刚还甚是欣慰他忍着不弄伤自己,现在听他连篇骚话楚靖又气从心来,“你以前就这么淫荡吗?!” “那倒没有。”林翊动了一下,一本正经盯着她道:“以前我都以为这东西不管用了,硬都没硬过,你要觉得受不住了……那就忍着,要怨就怨你自己勾引我,那采花贼有句话说对了,有些男人碰不得,睡了我,以后就只能睡我一个,若有二心,家法伺候!” 他这骚话一次比一次说的多说得熟稔,楚靖觉得他现在与往日判若两人,更让她脑壳大是,他居然还与她定家法! “你还要给我沉塘了不成?!” “那你是要不守妇道了?” 楚靖蹩眉,知道这骚男人又炸毛了,微微柔了声音抚上他脖颈道:“杀过你,恨我吗?” “你说呢?”林翊抽送了一记喘声。 “现在还恨吗?” “你有见过夫君恨自己妻子的?” 楚靖怔然,抱住他叹声:“那时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林翊顿了动作,低头吮了吮她鼻尖道:“想过,但没舍得下手,你可是相信缘分?” 见她神情迷蒙,林翊轻笑一声抵上她额头:“我在客栈第一眼见你时,便觉得似曾相识,当时你正倚在窗边看月亮,我就在庭院中,你还低头看了我一眼,可是忘了?” 楚靖想了想,微微皱眉:“当时我可是在吃桂花糕?” 林翊笑然:“看来你还记得。” “少自恋了,我那是桂花糕掉了才低的头。” 闻言,林翊脸一黑,重重顶进去操弄起来。他知道,与她的缘分,深如沧海,又如冥冥之中。 那时他只看了她一眼,便觉已相识了生生世世,他从不相信感觉,亦不信什么缘分,但那份熟悉,又驱使他不得不信。 是冤家吧,一定是,不然他怎会寻到她这么个宝贝,林翊缓了动作笑出声来。 -- 第六十八章调教 这骚气满满笑容看得楚靖愣了神色,不由微微垂眸低声:“林翊,你可是听说过天隗?” 健硕身子顿了片刻,复而又缓缓动作。 “没有。” “那,藏宝图呢?你可有听过一句话,得天隗者,得天下?” 林翊怔住,盯着她,眉宇微皱:“你都是从何处听来的乱七八糟消息。” 楚靖撇过脸去,眼珠转了几转:“我乱说的。” “江湖纷乱,真真假假,往后莫听这些有的没的。” “知道了!你快动动,我要难受死了。”楚靖晃了晃腿,不耐催促。 “痒了?”林翊笑声,扳过她双腿分开压向胸侧,身子一纵,骑上她腿心重重入了一记:“想不想让我干你?” 楚靖眉头一皱,这男人,还说不屑学人说此粗鄙之语,现在不也学得有模有样。 “想!全进来,操晕我那种。” 比骚气?她可是浪里小鱼儿,怎会赢不过这半路出家假骚包,今晚她非给他聊射了不可! 林翊哼声,健臀起了力度,用力肏进深处,粗硕巨物次次顶进花宫,尽根末入,肉囊打在穴口啪啪作响,他低了头,看胯下分身将她粉嫩花口撑得大开,抽出间腔肉外翻,乌黑浓密耻毛厮磨着她光滑白净骨丘,一黑一白,色情至极。 “感觉如何?”林翊喘息,伸手按压她凸起小腹,让她紧致穴道极至夹磨他深入的欲根。 今夜,他要操服这女人! 楚靖浪情一叫,眯眸缩了缩花穴吟声:“舒服!林翊,你下面真大,又长又壮,屁股也翘,床功又好,嗯……就想……就想让你入……唔……” 林翊低头堵住她双唇,一阵汹涌抽送后缓出一息:“慢慢来,我还有些……不适应。” 真骚包,都进身体了,还不忘害臊一把,当真是本性难改,楚靖揉了揉他褐头得意笑声:“这才过了一招,林庄主就认输了?” 这女人摸身子的手法委实高超,不是揉他胸乳就是搓他双臀,直逗弄得他越胀越大,射意连连也不罢休,林翊握住胸前双手压向她头顶道:“是你调教的不够好。” 楚靖瞪眼,挣脱双手,捧住他脑袋压向自己亲吻起来,身下双腿也不肖安分勾上他劲腰,迎合着他动作挺臀浪叫。 浪潮越发汹涌,楚靖抱住他双臀,指尖上下轻柔划过他臀沟,揉上菊门浪吟:“林翊,舒服吗?可是喜欢我?” “嗯。” 他没说喜欢,只埋在她胸前“嗯”了一声,满是情欲,只有情欲,楚靖一笑:“你可是想要宝藏?想得天下?” 见他不语,粗喘声越来越重,楚靖眯眸,长指一弯,入进他菊穴中,闻着他低吼声,插进深处扣摸抚弄。 “楚靖!”林翊吼声间喷射而出,抖着双臀紧紧夹住后庭处手指。 楚靖明眸一笑,迎着他紧绞挑了挑指尖,拨开菊道抽送起来:“你这处,我也收了,现在你前面后面都被我破了,这般调教可是满意?” 看她咯咯笑声,林翊沉了容扯出体内手指,斥声:“别胡闹!” 楚靖却是不以为然将手指戳进他嘴巴里,不知死活笑语:“尝尝自己味道,比我还紧,差点给我手指头夹断。” “楚靖!揍你了啊!”林翊唬容,退出身来,翻过她身子便要给她屁股两掌。 “那还不是喜欢你,想要你,摸摸都还不乐意,你也可以摸我啊。”楚靖屁股一撅,凑到他眼前,伸手拍了拍自己屁股蛋,“来吧,给你摸。” 林翊气到胸膛起伏,偏还又对她撒不起火来,当下对着淌精花谷拍了拍冷声:“再胡闹就打你!躺下!” 楚靖乖乖躺下,看他殷勤伺候着擦拭花穴,不由抬了腿儿蹬在他肩上,将花户打开:“那我以后想要,你得给我玩儿。” 刚才那一下她觉得甚是有趣,虽她也是第一次摸人后庭,但他菊道里满是褶皱软肉像极了鱼嘴,让她好奇得恨不能借个老二插他一番,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感觉,若是能与他互换身体,她定要将他骑在身下,将他操得又哭又叫,想想都让人心潮澎湃。 “想死的话你可以试试!”林翊摸出药膏抹向她花穴深处。 这女人大胆得超乎他想象,林翊冷眉,忍不住拍了她屁股两巴掌,又一想,他刚刚不也淫荡得惦记着她后菊。 楚靖撇嘴,倏然抬脚蹬上他俊容,脚趾扣着他眼皮威胁出声:“再问你一遍,给不给我玩儿?!” 林翊稳过一口气,拿下脸上脚,“啪啪”抽了两下脚心斥声:“看你表现!” 这就是所谓的蹬鼻子上脸,林翊叹息,除了宠着,别无他法。 楚靖嘿嘿一笑,神色猥琐:“现在就想要。” “不行!”林翊躺下,搂住她叹声:“天隗宝藏就是你从顾行之那里听到的消息?” “你知道?”楚靖盯着他愕声。 “略知一二,既然你想听,那我便说与你。”林翊轻叹,“传闻西域有一圣地,其地土色如血,花开数载,经久不败,遂得名天隗,西域前朝跌落时,曾将无数奇珍异宝埋入圣地,不过……” “不过什么?” 林翊低头,看她眸中闪烁,知晓她方才是在试探他,这女人,连他都怀疑,他都不知该夸她聪慧,还是气她狼心狗肺。 “不过至今无人知那地底的宝藏入口在何处,听闻那圣地之上生出一滩血泉,任何东西触碰了泉水,倾刻便化为灰烬,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不过……” “又不过,你想急死我?快说。”楚靖仰头追问。 林翊被她这般模样逗得笑哼,抬手揪住她耳朵把玩起来:“不过近日听闻江湖传言,天隗破甲,圣地重现,皆乃一张藏宝图,据说那藏宝图上,有破解天隗入口之秘。” “破解天隗入口?”楚靖皱眉。 怨不得顾行之那畜生会费尽心机算计她,但他千算万算,却不知那藏宝图根本不在她这儿,她连见都没见过那什么狗屁宝藏图。 -- 第六十九章驭术 “想什么呢这般出神?”被她扯着胸前褐果,林翊皱眉拍了拍她脑袋。 “林翊,你想不想要宝藏?”楚靖抬眸,拔了拔手中褐果。 “圣地之处天险难测,便是不想让后人靠近打扰。”林翊皱眉轻叹,忽又捏住她下巴冷声:“你也不许觊觎,我给你的那些聘礼足够你花到下辈子!” “你不想得天下?” “这天下,又岂是那些个沉入地底的朽物可睥睨的?”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就在身边。” 他说的深情款款,楚靖却是冷嗤一声:“真骚!” “有你刚才骚吗?”林翊勾唇,大手捏了捏她脸颊。 楚靖邪气一笑,伸了手拦住他屁股,呻吟出声:“林翊,嗯……你好大,入得我好舒服再快一点……” 林翊黑容,忙捂住她双唇,皱眉低声:“你害不害臊?” “刚才顶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害臊?”楚靖哼声,拢了五指抓了抓他屁股道:“你这屁股蛋儿真结实,一身硬肌肉,胯下肉雀儿还够分量,你这都是怎么练的。” 楚靖眯了色眸,神色猥琐在他身上来回抚摸。 闻言,林翊扬眉:“馋我身子?” 楚靖连连点头,又扣菊又揉蛋的占尽便宜:“馋!” 说着还猥琐至极伏在他胸膛嗅了嗅。 “香,真香,男人味儿十足!”楚靖浪荡一笑,与勾栏院里嫖客一般,倏尔又翻身坐上他小腹,柳眉轻扬:“该我骑你了。” “不行,下来。”林翊抬手拍了拍她屁股,将她掐下身来,“我怕你再给我一簪子。” “你还记仇?!”楚靖伸手去拧他胸膛褐乳,“对了,我那簪子呢?你给藏到何处了?拿出来!” 想起还被他用那东西入过身下,楚靖就一阵恶寒。 “不给,谋杀亲夫,你这妇人好生歹毒。” “你个采花贼,还亲夫?呸!你是不是还想拿那个戳我,你个变态,禽兽!给我拿出来,我要销毁!” 林翊勾唇,捧住她双乳颠了颠:“你不说我都忘了,用它调情,是个好主意。” 见她双眸通红,神色幽怨,林翊暗叫不妙,她这是又要使招了。 “你欺负我!”楚靖抬眸瞪着他,泪水溢出,“就像那时,把我丢在大牢里,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 泪水越落越急,看得林翊一阵心疼,不由坐起身来去吻她:“不会了,好了,莫再生气。” “不行,我还是生气!” “那,打我?” “不要!” “那你想如何?” 楚靖将鼻涕蹭他胸膛上冷声:“骑你!” 就知道这女人不死心!难缠得要死,不达目的不罢休,林翊闭眸叹息:“上来吧,当心些。” 得了允许,楚靖眼泪一抹,翻身骑上他胯骨,扶住腿间壮硕男根,抵在穴口稍加研磨一番便缓缓坐下。 肉冠将将挤进穴道,楚靖便有些体力不支,那鹅蛋一样肉脑袋撑得她下身洞口大开,又胀又疼,但若此时投降下马,还不得被他笑死。 楚靖有些骑虎难下,直恼他长得大。 “不行就下来吧。”林翊盯着交合处,看她粉嫩穴口撑得失了血色,不由微微皱眉。 她花穴紧致短小,极不适合这女上男下姿势,力度不对很有可能会伤了穴道,他入她时都是禁了力道,时常动作大,深度浅。 “不行?你别射了才是。”楚靖冷哼一声,眼一闭,屁股一沉,便是尽根吞入。 粗硕棱头一路摩擦过穴道戳进花宫,顶上壁门,挤进前所未有深度,林翊额头青筋直跳,喉结滚动着发出一声粗哼,这般深度他从未舍得触碰,穴腔里嫩肉将他茎头夹得直犯疼,便是她第一次坐他时,也没到这般深度。 林翊抬头,看她紧紧闭眸,掰着她双臀哑声:“疼了就下来,别逞强。” 楚靖睁眸,缓缓吐出一口气来:“真舒服。” 让她认输,不太可能,她还要坐服他! 楚靖笑眉,低头盯着他,看他俊容晕起两团嫣红,不由笑声,这模样,和她第一次骑他时候一样。 倏然,“啪”地一声,楚靖抬手打在他侧臀上。 林翊凌眉一凝,腿一蹬便想将她从身上翻下去,楚靖早已察觉,抬手点了他身上穴道,笑语嫣然:“你可以叫,但不能动,这次我要好好玩儿你。” “下去!” “不要。” “楚靖!” “夫君……”楚靖磨了磨屁股,穴道微微缩紧,夹着他命根一阵套弄,“你终究是对不我不放心。” 她说的凄凉哀怨,好似他的不是,同样的招数,他已上过她太多当,林翊有些恼火,微微闭眸出声:“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躺着享受就是了。”楚靖咯咯一笑,屁股着了火般,欢喜上下动作。 入琼花宫时,她没少因偷懒被穆容辞罚深蹲,如今这一技之长倒还派上了用场,看他盯着她,呼吸越发急促,楚靖得意一笑,双腿打开,大大方方将交合处坦露给他:“好看吗?” 这一声,魅惑十足,林翊只觉下腹燥热到孔眼发痒,呼吸一滞间竟溢出些子孙精来。 见他闭了双眸,楚靖反手揉上他两团湿漉漉肉囊笑声:“忍着伤身体,叫出来吧,我就喜欢你在我身下叫。” 她说得风流浪荡,万种风情,偏还生的一双美目澄澈动人,林翊抬眸看去,她着实生得极美,不说话时,似个冷仙子,这是他在客栈与她惊鸿一瞥时心中所感。 但那双朱唇一启口,污言秽语喷薄而出时,他也愣了,竟还觉得……很有趣,觉得她还是个凡人,他可以拥有,甚至一亲芳泽。 如今再看她,长发凌乱,神情浪荡,白皙花谷磨得绯红,肉臀套弄间白浊溢出,拍打在两人交合处,化成细沫,又黏满她腿心,淫荡又萎靡。 -- 第七十章极致 “如何,可是比你厉害?”见他盯着她出神,楚靖得意一仰头。 林翊冷哼一声,这女人放荡起来六亲不认,好在武功之上他碾压了她,不然当真是弄不过这薄情女。 “你要老实了,天天让你这般舒服,如何?”楚靖一笑,满是调戏捏着他下巴。 “你找死?!”林翊眯眸,冷然出声。 “我只找乐子,敢说你不快活?”楚靖挑眉,啪啪给了他侧臀两巴掌。 这男人就是嘴硬心软,她早就将他拿捏透彻,现下机会难得,她还不得玩儿个畅快。 林翊胸腔起伏,憋着心怒,毫不忍耐抖了巨根喷进她体内。 他射了身,她便骑不了他,林翊冷哼挑眉,暗道这应是他泄得最快一次。 但他万万没想到,她竟会翻了身,抬起他双腿,对着劲臀便是一阵拍打。 这几巴掌,打得清脆响亮又实在。 “敢早泄,还与我玩儿心眼儿?”楚靖气结,对着他结实屁股墩儿甩了巴掌,直震得腿间两颗肉囊颤了几颤。 林翊羞耻到连制止话语都忘了,脑瓜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当他反应过来时,一声怒吼冲破天际:“楚靖!你这女人!” 然他话未吼完,便觉胯下传来一阵温热,她竟又含住他湿漉漉软欲根,将上面白精舔干净,含进口中又嘬又吮,吸得咂咂作响,津津有味,吸得林翊出口的狠话变成了闷哼再变成呻吟,最后浪叫着射了她满嘴。 但这还没完,远远不到头。 他一射,她便将他舔硬,浪荡至极地骑了他一阵便翻身下马,来到他后庭处,手指一弯入进菊道,好奇又仔细摸索里面构造。 看他凶着双眸又吼又叫,楚靖却充耳不闻一手玩弄着他后庭,一手撸着他男根,看他羞耻得连连激射,她便得意着咯咯笑声。 她是将他玩儿到了极到,玩儿到了虚脱,玩儿到了羞耻边缘。 林翊到此时才知何为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今夜他一动不动,却是差点累死在她这块田上,最后直到他红着双眸耻辱般求饶,她才慢悠悠起身将他坐射,意犹未尽收了手。 “解开,我不动手。”见她躺下似要睡去,林翊哑然出声。 “你动脚。”楚靖低哼一声。 “不动,没力气。” 见他果真很是虚弱,楚靖仍是不甚放心又说好话又让他发誓,方才犹豫着解了他穴道,却是担心他食言报复,手脚并用紧紧抱住他怯声:“我困了林翊,我们睡吧。” “睡?”林翊嘴角一抽,腾然起身压上她,手指毫不犹豫钻进她后菊中,大力抽送起来,“看本庄主操不死你!” 见他胯下不住抖动巨物,楚靖差点昏死过去,她是确定将他玩儿虚脱了才敢给他解了穴道,奈何却忘了他曾一夜八次战绩,但她哪能轻易屈服,指尖一抬,迅速点了睡穴昏死过去。 闭眸时,嘴角还带着得意笑容,左右她玩儿过他了,还玩儿尽兴了,现在她死人一个,他还能耐她如何? -- nΡO18.COм 第七十一章对峙 楚靖再睁眼时,窗外天已渐亮,身后男人紧紧贴着她,大腿压着她下身,长臂圈着她上身,将她擒在怀里,固了个紧实。 他胸膛滚烫异常,楚靖只觉后背都被他捂出了薄汗,身下穴儿又酸又麻,那男人睡觉都抵着她屁股,命根堵着穴口,胀得她难受异常。 且那勃然大物,软着都能将她堵死,楚靖微微扭了扭屁股,便听咕叽一声,花口深处涌出股股热流,又被软肉堵住。 “醒了?” 身后沙哑声让楚靖兀自打了个冷颤,穴中抵着的命根瞬间胀大,撑上花底。 林翊挺胯,命根顶开花口,又微微退出,而后一个用力,凿进湿润宫口,与她深处小嘴唠起嗑来。 花口深处热流已是锁不住翻涌而出,黏在身下,精味纷杂,楚靖嗅了一息,气结回头:“你昨晚玩儿了我几次?!” “叁次。”林翊抽出欲根卷过白巾擦了把她腿间细沬,重又顶进去,边抽送边摸她身子:“嘴巴、乳儿、后门,都玩儿了。” 闻言,楚靖一摸胸口,见指尖上白痂,差点儿气晕过去:“你还真奸尸啊!” 说着身子一扭,伸手去摸后菊:“你进这里了?” “你说呢?”林翊冷声,将她碍事双手拍开,翻身骑上她白臀,大开大合操弄起来。 见她哼哼唧唧,不住伸手抚摸后庭,林翊挑眉,抹了把交合处水流,两指并拢入进后菊中道:“没操进去!要真入了这里你现在还能说话?” 就这小紧洞,他还怕她夹断他,林翊一哼,压着她不管不顾狠入起来,直到气喘吁吁射了身,方才穿衣下榻洗漱。 楚靖已是死人般躺在榻上,任他擦洗穿衣,一通折腾,见他下楼吩咐掌柜备饭,方才沉沉舒出一口气。 那男人适才折腾了一柱香才舍得射身,硬是将昨夜她玩儿他的,又在她身上玩儿了一遍才心满意足放过她。 楚靖累得昏昏欲睡,感觉有人扯她身上被褥,当下抬腿蹬了一脚,便将榻边的身子踹坐在了地上。 “姐姐,是我,熙儿。” 楚靖惊坐起身,见地上小孩儿一声痛呼,拍拍屁股起身,瞪着她小心翼翼自怀中摸出一支银簪递给了过来:“姐姐,给你的,别让你男人发现了。” 闻言,楚靖差点儿笑出声来:“怎么,你还想贿赂我?这簪子你从哪儿弄来的?” “别问了,你收下便是了。” 看他神色紧张,一张小脸红扑扑,楚靖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 昨日她回来时,这小家伙趁林翊上楼,又缠着她做那好吃的,拗不过他,她便到后厨给他露了一手,如今竟还寻了机会拿这簪子报答她。 “让我猜猜,这簪子,是拿你娘的。”楚靖摆弄着簪上坠子出声。 “我问过我娘,她同意了的。” “我不同意!”林翊抬脚进了房,狭眸微眯盯着只到他大腿小童,“要送也是我送她。” 小孩儿涨红了脸,盯着林翊惶恐却又不退缩道:“那……那不一样,熙儿送姐姐的好看。” 闻言,林翊英眉一凝:“我买更大更好看的送她。” 闻言,楚靖忍不住翻了几番白眼,只道这骚男人幼稚的可以,一本正经起来连小儿都不放过。 “姐姐不稀罕!” “你怎知她不稀罕?” “她……她就是不稀罕。” “她就是稀罕!” 大清晨的,房中一大一小两个男儿,瞪着眼睛,跺着脚的唇枪舌战,林翊还嫌他太矮,蹲了身盯着他,连番威胁带打击:“你没希望了,她只看得上我,只给我做菜吃,你偷东西送人,大老虎会吃你。” 见小孩儿瘪了嘴,红着双眸快要哭出声来,楚靖将他拂开,挑眉瞋声:“去,多大了还吓唬孩子,臊不臊!” 说着,将手中簪子递给小家伙,伸了手缓缓解下他腰间系着的红绳:“就送这个吧。” “可这不值钱。”小孩儿急声。 “姐姐喜欢,熙儿可是不愿?” “自然愿意!” “那便谢谢熙儿了。”楚靖爱不释手揉了揉他毛茸茸脑袋,又将他抱在腿上笑语逗弄,直看得林翊双眸喷火。 小二上房送酒菜时,与楚靖打了照面,然他还未看上两眼,便又被那男人连大带小的一起轰出了房间。 “臭男人,虎子哥,我们走!”小熙儿双手叉腰气凶凶下了楼。 小二紧随其后下楼,琢磨着赶紧将后院马儿喂了才是,这男人不好说话,他可不愿再落此人口舌。 -- NΡO18.COм 第七十二章纵马 琢磨着要日夜兼程,楚靖吃了八分饱,上马时,马身都晃了几晃,但她却坚决认为是林翊太重,压得马儿颠簸了。 出了镇,楚靖摸着腕上红绳轻笑:“这小屁孩可比你体贴多了,还知道送我发簪,这般想起来,你除了没日没夜要我,连个像样首饰都没送过我!” 林翊蹩眉:“整个逍遥庄都是你的。” “那不一样!别想用甜言蜜语哄我,禽兽、下流、无耻!” 这是她独创的经典叁连发,林翊皱眉摇头,庆幸他们以后不会有孩子,不然他还真遭不住。 “林翊,我们收养一个吧。”楚靖摸着红绳,越发觉得小儿喜人。 “不行!” 听他拒绝得利落又干脆,楚靖有些懵然:“为什么?小孩儿不讨喜吗?” “不喜欢!” “林翊!那天在客栈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楚靖回身去挠他。 林翊握住她双手,一夹马肚,策马奔腾。 这女人,有他还不够么?再来一个臭小子,他可不伺候! 夜色微凉,白霜月下,一马、一林、两双璧人,驭马漫云。 林翊悠然扯了扯缰绳,一手探进身前衣裙,隔着束胸揉了揉软乳,便又抚向她腿间,调戏穿刺花谷。 相比于林翊悠闲,楚靖已是轻喘连连,这男人故意在她花穴中搅出声来,看她受不住哼声,又掐上乳尖,将手指上粘液全都抹在乳峰上,大手左右拢,上下颠得玩儿起了花样。 不想被他占了便宜,楚靖反手去掏他胯下大雀儿,握住后,轻车熟路套弄起来:“可还记得你我共乘那次,我逮你麻雀,竟是没抓到,你给藏哪里了?还有,你给我上药那次,为何我都没瞧到你这大东西?” 林翊笑眉,两指夹着她乳果弹了弹:“就你那伎俩,还想勾引人?盯着男人胯下看得目不转睛也不知羞耻,就你那样,我哪能硬得起来。” 闻言,楚靖用力撸了他两下气声:“你是说我没魅力?” “你觉得呢?” 楚靖松了手,望了眼天上皎月,低头默不作声,她何尝不想自己温文尔雅,端庄娴淑一些,如那些大家闺秀般坐在凉亭小院,弹琴书画,论诗评雅。 她无法改变身世,只能认命坐在大柳树下捧着破碗一边乞讨,一边羡慕街上来来往往千金小姐,也曾学着她们轻言柔语,巧笑倩兮,却是被村中男孩子堵在墙下笑了半日。 下辈子吧,这辈子赚足了钱,到了阴曹地府多打点些鬼差,下辈子一定投个好人家! 半晌不见她言语,林翊微微凝眉,她鲜少这般黯然沉默,看得他不忍于心:“你的魅力,与旁人不同,骂人时像个张牙舞爪奶豹子,其实比谁都怂,却又坚强的要命,让我……喜欢到放不下。” 楚靖低眉:“喜欢我什么?” “喜欢这张小嘴。”林翊笑语,扳过她的脸啄了口樱唇,“能吐连珠炮气人,还能给我吹箫,还有这乳儿,又大又白,还有这身子,还有你这无情无义爱逃跑的女人,我都喜欢,身子趴下抓紧马鞍。” 欲火升腾,林翊微微褪下长裤,将她身子稳妥,握着硬灼耻具顶上她臀缝研磨两下,逗弄出蜜水来,便是急不可耐直捣黄龙。 硕根挤开褶肉顶进宫底时,他又将她扶起抱进怀中,让她严丝合缝骑上他热杵。 “真湿,又润又紧。”林翊拦住她身子抽动了几番,微微一夹马肚,借着马匹颠簸挺胯耸动,“你若想要孩子,我便请郎中医好你的病,我们一起生十个八个,可好?” “十个八个,你当我是什么?”莫名其妙又被他入了身子,楚靖只觉他越发淫荡,不知节制,“你身体能吃得消吗天天来这事儿?” “是你吃不消吧。”林翊勾唇,捧起她屁股用力入了一下,听她尖叫,得意扬了峰眉,“武功你不行,连行欢都败阵,你说你,哪来的自信与我叫板? ” 楚靖只觉耳边风声呼啸,不由抓紧他手臂侧眸气声:“下流,采花贼!” “就喜欢你骂我,再骂两声给我听听。”林翊放声一笑,浪荡不羁,迎着夜风,用力撞上她白臀,将她入得又哭又叫。 楚靖觉得这男人又不正常了,以往冷得不正常,现在又淫荡得不正常。 “你亲手调教的男人,可是喜欢?”林翊笑声,自身后贴上她脸颊张口含住耳垂舔吮。 “疼,林翊,轻点儿。”楚靖不住喘息,额头汗水直落,哪还有心思听他浪吟。 “疼就对了,记住这感觉,以后再敢对我生二心,还让你疼!” 林翊一夹马肚,策马飞奔,胯骨压上她双臀癫狂耸动,直将身下马儿震得仰头嘶鸣,林鸟群飞,又将她翻身过来,躺在马背上,阳具抵进湿漉漉花穴入了进百番,马儿也狂奔了几里尘地,最后给了她一记龙凤子孙捣,方才抵着湿软宫底射了个痛快。 这一番欢爱行的酣畅淋漓,潇洒快活,纵马高吟风流人间,人生巅峰也不过如此。 -- 第七十叁章琼花 “林翊,有人!”楚靖猛然一颤,身子微微轻抖。 “嘘。”林翊凌眉望了眼萧瑟枝叶,动作迅速将她衣衫拢好,翻身下马隐于丛中。 片刻,夜幕之中,枝头簌簌落下几人,皆是黑衣蒙面。 “老叁,适才莫不是女鬼在叫?” “你女人杀多了,听什么都像女鬼!” “老五,你说,刚才是不是女鬼在哭?” “会不会是……琼花宫的娘们在叫啊?” 闻言,楚靖眉宇一皱,扬了手便要给几人来一针,却被身旁林翊止住:“听他们说完。” 月下萧林中,传来几声嗤笑。 “你还别说,若不是上面下了令格杀勿论,不然老子还真想尝尝那些娘们滋味,可惜啊!” “可惜?要不是大人出手收拾了那穆容辞,只怕你滋味没尝到,先到阎王爷那报道去了。” 几人仰头大笑出声,听得丛中楚靖心中一惊,抬手间,花针已是飞出。 林翊跃身,翻飞中抽出腰间佩剑,凌光一闪,动作迅速解决了几人,独留一个活口。 “说!琼花宫怎么了?是谁指使你们做的?!”楚靖俯身扯下那人脸上黑布,冷然质问。 月色朦胧,楚靖看不清那人面庞,不过片刻,那人却身子瘫软倒在地上。 “服毒了。”林翊皱眉捏着那人嘴角查看了一番,担忧望向身旁:“现在我们……” “回琼花宫!” 萧瑟风中,马蹄疾驰荡起一路尘土。 两人踏入宫门时,便见殿前血流漂杵,尸横遍地,寒风吹得宫灯摇晃,像极了般若地狱。 楚靖脚步虚晃,被身旁林翊扶住,踏过一具具尸体,她才发现,这些弟子皆是一剑封喉而亡,她倏然想及文星文月,便是死于此剑法。 血迹一直蜿蜒至琼花大殿,白玉案前的女人一袭月牙长裙染成了鲜红,她就那般端坐着,一如从前,淡然自若,似是在等何人。 “回来了。” 她倏然启口,声音空荡似一缕孤魂。 她在等她?楚靖指尖轻颤,却是哽咽无言。 “过来,让我看看你。” 她嘴角淌血,却是含笑望着她,终是忍不住满腔情绪,楚靖脚步急促冲过去抱住她,泪水直落。 “瘦了。”穆容辞望着她苍凉一笑,抬眸间,待看清殿中林翊时,愤然急声:“你是林沧海的儿子?出去!” 楚靖凝眉,不知她为何会这般激动。 林翊抬眸,神色不安望了她一眼,转身,缓缓踏出殿堂。 “靖儿,你与他,是何关系?”穆容辞问的急促,扯动身上伤口涌出股股鲜血。 “别说话,我为你疗伤!” 楚靖掌心聚力,却被穆容辞一把握住,虚弱摇头:“我全身经脉已断,无用了。” “你定是知道何人所为对不对?!”楚靖抱住她,声音哽咽。 穆容辞凝眸,却是死死握着她手臂,撩开袖口,见那守宫砂已不在,骤然咳出一口鲜血,怅然幽声:“天命,天命啊!” 她仰头又笑又哭,这般癫狂之态看得楚靖呆愣良久。 倏然,穆容辞回神,猛然握住她肩膀厉声:“你与他,断不能在一起!” “为……为何……” “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他是你哥哥啊!”穆容辞扶着她,口中鲜血涌出。 闻言,楚靖急急摇头:“不可能,他不是……他是逍遥庄庄主,与琼花宫无干……” 穆容辞闭眸,苍凉一笑,悲悸出声:“姐姐与林沧海,相识于苗疆之地,回城不久后,便有了你,你是她……亲生骨肉。” 这一语,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楚靖跪在地上,目光呆滞望着她。 “生你的那夜,姐姐难产,将将生下你,便被林沧海抱走,再未将你带回,后来姐姐找到他,以死相逼,才得知你被送到宫中。”穆容辞轻咳一声,拭去嘴角鲜血,“之后我扮作侍女将你从宫中偷出,半路上你饿得大哭,我没了法子,只好将你交给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女人,可谁知……我中了计,遇到了人牙子,醒来时,你早已不见,我和姐姐找了你七年!七年了,我每一次闭上眼,梦里都是你哭泣的小脸。” 她说的颤了声,血水已是止不住从伤口溢出,楚靖抱紧她,连泪水都已落不出:“那你又怎知,当时的孩子便是我。” 穆容辞望着她,苍白的双唇突然微弯:“你一出生,姐姐便为你下了蛊,名为断情,因她……不想你如她一般,为情所困,恨了一生……” 泪水落得汹涌又猝不及防,楚靖泣出声来,如今,她才明白,为何那人伤疾复发时,看她的眼神都是冰冷而又充满恨意。 她与林沧海太过相像,所以那人才会一鞭鞭打她,将满腔恨意发泄于此。 楚钰,这个倾城绝丽的女人,恨了一辈子的女人,是她的娘,是她楚靖的亲娘,可到死,她都没有认她这个女儿,连唤一声“娘”的机会,都不给她。 “那日林沧海假意邀约,为夺姐姐身上藏宝图,姐姐不知,赴约之时被他打成重伤,她已知琼花宫凶多吉少,便想让你离去,但她……但她……”穆容辞已是双眼朦胧,却仍是撑着身子虚弱出声:“你是她的骨肉,便要与琼花宫生死同存,可你下山之后,遭遇种种,我便知……有人动手了,逼你离开,是想让你……活下去,你可是……可是怨我?” 楚靖泪然摇头,她怎会怨她,每次她被那鞭子打得鲜血淋漓,是穆容辞,是她,是这个她认为无情无义之人,守在身边,为她疗伤,照顾她。 可最是无情无义之人,却是她,是她楚靖…… “不要相信任何人,林沧海……不可信……,他们道貌岸然,满心……都是宝藏……” “别说了……别说了……”楚靖泣声,她想堵住那些个血窟窿,可它们越涌越凶,她眼睁睁看着怀中女人失去生气,泪水翻涌心中却是一片空寂。 断情蛊……当真是绝情! “可他们不知,那宝藏……就是你,姐姐将宝藏藏在了你身上……在你……这里……”穆容辞抚上她的脸,眼睛已经睁不开,素手在她脸庞细细抚摸,似要将她刻在心中:“靖儿……好孩子……” 满是鲜血的手终是无力垂落。 nPO1㈧.COм————————— “靖儿,莫要到池塘边去!” “她们欺负你,为何不还手?去,打回去!” “你要何时才能记得这心法?若你习不会,还要被欺负!” “为何突然想学下棋了?你可有此天赋?” “那便收拾了东西,离去吧。” 一幕幕,迎上心头,似是利刃,在心腔划割。 穆容辞一生,与她不过寥寥数语,她做的,总是比说的多,待楚靖幡然醒悟时,已是前尘旧梦在心头。 -- 第七十四章鹧鸪 炽烈大火,将夜色映得如同白昼。 穆容辞曾说过,她死后,便葬于火海,化为灰烬,如同从未来过。 “你……”林翊张了张口,却又默言望向她,缭绕火光映得她形如飘渺。 “走吧。”楚靖缓缓回身。 “去何处?” “逍遥庄。”楚靖抬眸望了他一眼,“不是还要去见爹吗。” 林翊皱眉,他总觉得,那双美眸中满是死寂,似是下一刻,便要消失了一般。 楚靖再次见到林沧海时,他正在长廊边观棋,如今她才知道,为何林沧海会觉得,她看起来很是亲切,因那份血肉相连的命脉,如她看到楚钰会觉亲切般,这便是——血缘。 “翊儿回来了?”林沧海抖袖起身,看到身后楚靖时,微微一愣,随即笑声:“好徒儿也回来,不对,该是唤……儿媳了……” “爹。”楚靖抬眸,盯着面前男人,缓缓启口。 林沧海怔了片刻,穆然仰头,朗笑应声:“好孩子!既是回来了,婚礼之事便在逍遥庄筹办,一切事宜交由我来处理,老夫定让靖儿风风光光嫁入庄中。” “此事暂且缓缓。”林翊凝眉,不等林沧海问声,侧眸朝身旁之人道:“颠簸了一路,我先带你去歇息。” 无端被人晾在原地,林沧海不悦摇头,满心欢喜化为怨叹:“年轻人,不知节制。” 叹罢,又捏了指兀自琢磨筹备婚礼之事,想他虽身为长者,见多识广,却对此事,也是一知半解,这般冥思了半晌也没能得出个头绪来,林沧海一叹,又开始盘算着寻个通事媒婆来,此事他得好生安排。 正是琢磨得思绪纷杂,抬头见那人影去而复返,林沧海不由凝了眉头:“靖儿呢?” “睡了。”林翊皱眉,望向廊外满池碧波,“琼花宫……被屠了。” “什么?!”闻言,林沧海急步上前,“何时之事?” “昨夜。”林翊回身望向他,“你不打算告诉她吗?瞒着,终究不是两全之策。” “先前,老夫也只是猜测她是楚钰之女,前尘往事,竟惹得后生不得安宁。”林沧海低眉沉叹,挥袖朝塘中撒了把鱼食,“待你们成了亲再议此事,老夫欠她的,太多。” 林翊凝眸,见他鬓边霜白,心下纷杂:“你……不必太过自责。” 他与他,鲜少这般促膝交谈过,林翊知道,这霜发老人常年云游在外,不过是为了寻找孤女,而今亲人近在眼前,却又难跨横沟无法道明,只怕这一番前尘揭露,是要在叁人心间驻起一道高墙来。 “断情蛊,不如你我想的那般简单。” 突闻此声,林翊心头一紧:“可是会危及身体?” 林沧海摇头:“苗疆蛊术,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若会危及性命,楚钰是不会下在靖儿身上,但只怕这蛊……是除不掉了,翊儿你……” “无事,我从未在乎。”林翊闭眸,呼吸滞了良久,他心中有她,便已足够,他还有一世时间,让她心中也埋下他。 倏然,林翊睁眸,脚步急促离去,昨夜穆容辞那番神色,只怕早已将实情托出,若她那般反常是因知晓实情因故,凭她的性子恐是要出乱子。 他曾想过隐瞒,却也知这终不是长久之计,他既娶了她,便要与她坦诚相待,但若这前尘经他人之口掀开,便又另当别论了。 他踏进房屋时,见她蜷着身子正是安寐,林翊微微松了口气,脱了靴自她身边躺下,手臂将将抚上纤腰,黑洞洞大眼便已睁开。 她显然惊了一下,林翊微微蹩眉,环住她身子低声:“是我,快睡吧。” 楚靖闭眸,却是再无睡意,那烙铁一般话语让她气息不稳,身边躺着的,是她的哥哥,是曾与她有过无数欢爱同榻而眠过的亲兄长,如此不伦不类之情,让她罪孽满心又萌生厌恶。 她翻了身,朝榻里挪去,却又被他一把扯进怀里,附上胸乳揉捏的大手让她毛骨悚然到生了恶心之意。 “林翊!” 她怒火来的突然,将他斥得暗了神色,楚靖垂眸,双手抵在他胸膛柔了声音:“我累了,很困。” 林翊皱眉,半晌方才道:“我抱你睡。” “林翊……” “只抱着,让我在你身边。” 在她身边,看着她,他才安心,才不会失了神的胡思乱想,但终是,他又起了身,默然下榻出了房。 他知道,她已经知晓了所有,这纷乱关系连他都言不清,道不明,他应该给她时间让她慢慢适应。 这沟壑,其实很窄,窄到只需她一个点头,他便能拥住她步入爱河。 对她,他向来有足够耐心。 -- 第七十五章情深 这半月以来,林沧海从未停歇筹备婚礼之物,凡事皆是他亲力亲为,便是置办个红烛礼帐,都要亲自下山挑选才好,连用饭之时,都要盘算着在后山给两人再建个爱巢,还是楚靖出声婉拒,他才打消了念头。 且这小女娃一口一个“爹爹”“父亲”,喊得他心花怒放,眉欢眼笑,一开心,便追着要将毕生功力传给她,吓得楚靖受宠若惊躲进房中,早早关了门躺榻歇息。 一整日,林翊眼神就没离开过那抹粉影,见她闭了房门,良久,方才轻手轻脚踏入院中。 那日,她应下了婚事,却是与他约法叁章,成亲之前,要遵守礼俗,两人不可见面。 他遵守了约定,不见她,半月了,两人虽同在一庄,但却未曾碰面。 但今夜,他忍不住想来看看她,明日便是成亲之日,他想抱抱她,与往夜一般,还想再与她亲昵一番。 悄无声息行至榻边,看她撅着屁股睡得安稳,林翊笑眉,指尖轻抬间,还未落至纤颈,便被她猝不及防握住。 “别点了,我身子疼,上来睡吧。”楚靖松手,没好气出声。 被这混人点了半月睡穴,夜夜钻她房中偷香窃玉,如此怎不叫她生气。 林翊怔了半刻,而后欣喜一笑,迅速脱了精光,俯身上榻,赤身裸体抱住她便是一通抚摸带急吻。 见她只是推拒了一下,便抱住他,林翊也不再忍耐,褪去她身下褻裤,翻身压上她扛起两条纤腿,握了滚烫硬杵顶上花口,便往穴道里入。 憋了半月,他着实太想,想到快要疯掉,他从不知自己竟这般渴望她,似饮了鸩毒一般,不能自拔。 白日躲在屋檐上看她吃个胡瓜,他都差点射出精来,看她张嘴吞吐着瓜身,他都能想到她口含他胯下分身时模样,让他胀到生疼却又不得不忍耐。 林翊喘了粗气,禁着力道往里探入,她体内还有些干涩,紧致甬道磨得他茎身生疼,他知道只要他一鼓作气顶进去再抽送两下她便会湿润,但低头看她疼痛模样他又心生不忍,本也是他太过心急。 稳了口灼气,林翊直腰退出身来,拢了锦被垫在她臀下,俯身分开被他入得微张花道,张口含住,吸食舔弄起来,她的确有些干涩,他探舌舔了几下,花口处便开始收缩,一张一合,洞中却无水泽。 林翊在口中泌了些涎水将她吮湿,方才探了舌面上下逗弄花缝,他不会刻意欺负她敏感花核,而是耐着性子伸着舌尖去扫那粉嫩花口,觉察腔内泌出淡水,方才大口含住水源开关的小花核挑逗着吮吸,直将她吃得喘息不已,大放水浪。 “少庄主,你的……” 端着喜服进房的杜伊将榻上春景瞧了个透彻,这次,他是真真切切看到自家庄主趴在女人腿间舔花谷,还吃得咂咂作响,且他看到时,少夫人正是喷潮水,虽他只瞧见两条白腿,但那溢出的水浪却是淋得被褥都湿了一大片。 榻上两人闻声,皆是一惊,杜伊反应过来,慌乱中不忘放下喜服匆匆转身:“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离去时,还甚是贴心将房门关上,方才淌着鼻血一路晃悠悠回房。 林翊有些发窘,以往他独来独往惯了,在庄中,从未有关门习惯,但现在,他更担心身下女人生气。 “没事,他没看到。”林翊红了耳根,盯着她不知该如何说辞。 楚靖闭眸,攥了攥身下被褥:“林翊……” “我想进去,靖儿。”林翊俯身,抱住她,贴上她耳边低声:“我想你,很想,想到睡不着,吃不下,我该怎么办靖儿,告诉我。” 他很恼,更是无可奈何,这样自己太过陌生,让他无所适到极尽崩溃,这种崩溃是要抱住她,进入她,才能缓解。 楚靖凝眉,望着他苦涩双眸,缓缓伸手,抚平他眉心忧愁:“明日便要成亲了,以后……我便是你的人。” 林翊喘息,握住她的手放在胸膛,正因明日成亲,他才会心绪不安。 “你紧张什么,都流汗了。”楚靖淡笑,抹去他额头上灼汗。 “娶的是你,自然紧张。”林翊一笑,俯身在她唇角啄了一口,“靖儿,我想……” “进来吧。” 闻声,林翊抬眉盯着她,听她又说了声“进来”,方才沉了腰挤开花口,一路长驱直入顶进深渊。 “靖儿,我……喜欢你,很爱,很爱。”林翊起身,撑在她上方,气息不稳红着脸庞,“你在这里,在我心里,忘不了,丢不掉,我想与你一生一世,来生来世结欢好,成夫妻,永不分离。” 他说的磕磕绊绊,俊容似饮了陈酿,红润灼热,以往,他刻意回避,不想说、不愿说、不会说。 而今,他想说给她听,急切地想说,更想让她将此话刻在心中。 “好。” 她只应了一个字,却让他欢喜雀跃,像个孩子般捧住她又吮又亲,胯下生风进入她,快慰她,顶进宫口也不罢休,又癫狂着入到极致,用他分身,用他茎头,将她深处小嘴亲得又湿又软,潮喷不止,射了身又抽送到生硬,在她体内诉了两柱香的情话,直到她经受不住虚弱制止,方才松了精口射给她。 -- 第七十六章大婚 “累吗?”见她仍是轻颤,林翊心下懊悔,适才太兴奋,擒着她颠弄得有些过了火。 缓过一息,楚靖垂眸怨声:“明日若起不来误了时辰,便怨你。” “怨我,都怨我。”林翊笑然,握住她手臂,掌心气息凝聚,“我度些气给你。” “今夜你可不能睡这里。”楚靖推了他一把,“适才你已破了礼数。” “我知道,抱一会儿我就回去。”林翊笑眉,只觉这往日不屑礼教的女人,而今也重视起礼数来,想到她明日穿上嫁衣模样,他又忍不住笑语提醒:“明日恐是会有些繁琐,你若不习惯便交代喜婆少行些礼,我让刘娘在房中留上饭食,你若饿了,便吃些,但别行酒,留着待我进房揭你盖头行礼时再喝,你放心,我一定早早进来。” 他像个喋喋不休老人,叮嘱一遍又一遍,谨慎又仔细,楚靖心中轻颤,滞了半刻道:“一个大男人啰里啰嗦,往日惜字如金少庄主怎得变成了话婆子。” 林翊并未在意,拍了拍她屁股又道:“对了,明日天凉,里面多穿件夹衣,可别染了风寒,又让我心疼。” 他唠叨得没完没了,直到楚靖受不了嫌弃赶他走,方才止了口,起身穿衣间隙仍是不甚放心在榻边叮嘱了一通,离去时,走到门口,又折身回来捧住她猛亲一口,方才恋恋不舍抱着喜服出了房。 楚靖攒眉,双眸空洞望向帐底,白着双唇颤了几番身子,又闭上双眸,一夜梦尽。 朝霞明媚,暖阳初升。 隔着窗花,楚靖放眼凝望,逍遥山庄红锦飘带,十里之外,眼尽之处,红鸾一片。 喜婆小心翼翼为她绾起青丝,戴上凤冠,霞披腰侧最后一髻盘扣系妥,喜婆笑得合不拢嘴:“当真是个绝世美人儿!” 说罢仰头望了眼庄内礼乐,回眸笑语:“吉时到了夫人,我们该出去了。” 楚靖点头,摸出银子打点于她,便由她放下流苏盖头,搀扶着一路朝前堂行去。 堂中静候的皆是庄中之人,侍卫与伙夫瞪着眼睛垫着脚得朝门口提裙走来红影张望。 隔着珠帘流苏,楚靖晲了眼堂内,他穿着与她相衬烫金喜服,俊逸非凡又耀眼夺目。 将是踏进门槛,他便朝她走来,伸了手扶住她,笑得像个孩子,连喜婆瞧了都忍不住打趣。 “瞧,咱们少庄主等不及了!” 见状,林沧海也弯了双眉,端坐在上堂望着两人连连抚须点头。 欢笑声中,喜婆仰头,恨不能将细嗓喊破:“一拜天地,谢天赐良缘,花好月圆!” “二拜高堂,谢生身上父养育恩!” 楚靖应声跪下,袖口潮湿一片。 座上便是她的生父——林沧海,而她,却是要以儿媳身份敬他这杯茶水。 她接过喜婆递来的茶盏,抬眸双手奉上,见他笑然接过饮下,却在他伸手来扶她时,骤然摸出袖中匕首,刺进他胸膛之中。 一时间,堂中尖叫四起,侍卫围来,纷纷拔出腰间佩剑,直指楚靖。 林翊亦是惊了眸,扔了锦带扶住摇摇晃晃林苍海坐下,抬手间已是点了他周身穴道。 “没用的。”楚靖冷笑一声,望向座中林沧海,“刀子插进心口,不拔出来,能多活一日,拔出来,当场血溅高尺心绞而死。” “为什么?!”林翊回身,冷了双眸上前死死钳住她手臂,“你知道他是谁吗?!” 楚靖抬眉,望着他,却是幽幽一笑:“当然知道,可是要我说出来?” “都下去。”林沧海抬手,闷声挥退堂中侍卫。 人潮散去,堂中一片沉寂。 “翊儿,放开她。” 林翊未动,握着她手臂的指尖惨白到轻颤,良久,终是抖袖松了手,力道之大,推得楚靖踉跄了几步。 “楚钰,是我对不住她。”林沧海沉声,气息有些不稳。 “你还记得她?为了那藏宝图可是后悔没能杀了她?!”楚靖嗤笑,眸中是难掩鄙夷。 林苍海闭眸,无力摇头:“靖儿,她为你取名为‘靖’,你可知那首诗的前两句?凤栖应思钰,眷然邂相逢,朱鸟杆头立,青海落桑田……” “够了!”楚靖忍了泪水,愤然到身子轻颤,“你负她之时,可也是这般装模作样?如今,我只问你,既你对她无意,为何还与她有了我?又为何将我送走?!” 林沧海凝眉,艰难抬头望向她,良久,却是闭眸无言。 楚靖笑声,脚下虚晃后退两步,口中鲜血溢出。 觉察她面色不对,林翊惊然上前:“楚靖!” “别过来!”楚靖捂了胸口,口中鲜血不住涌出,却是厉声喝住他。 “靖儿……” “我让你别过来!”楚靖拔下头上凤簪,紧紧抵向脖颈,回眸盯着座中林沧海,“我已服了鸠魈,此毒无药可解,林沧海,你应是知我与他乃是同父异母兄妹,却还看我与他成亲,你究竟,是何居心?!” “靖儿,我未想到,你竟恨我到如此,但你和翊儿,不是兄妹。”林沧海虚弱睁眸望向她,“当年,师妹入宫为妃,大邺王朝皇权更迭,新皇登基后,下令对前朝皇子格杀勿论,当时正值师妹临盆,恰逢生的又是男婴,而那夜……你娘也产下了你,我便……便抱了你,换出那个男婴……” 林翊盯着堂中满身是血的女人,心疼到轻颤,他只知自己是前朝遗孤,是林沧海救了他,却不知……是他用自己孩子换来的,是用这个绝望到服毒都不愿与他在一起的女人换来的。 -- nΡO18.COм 第七十七章决然 “当真是……大义凛然。”楚靖笑出了声,身子摇摇欲坠,“为了救他,便要抛下我,为何?因为他是皇子,而我楚靖……一文不值?!” 她想起儿时,“爹”为了弟弟,也是要将她卖掉,甚至是要……杀了她,这是扎进她心中的荆棘,是午夜梦回时挥之不去的烙印,但她得知那人不是她的生父之时,便已释然。 可如今,自己的生父,同样为了他人,毫不犹豫将她抛下,她很想问问他,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如此待她!她不过是想如旁人一般有亲人疼爱,为此,她连命都可以不要。 她看够了别人爹娘的好,而她却跪在冰冷地上行乞,看够了那轻晃的摇篮,自己却睡在狗窝里,而今,她还要以儿媳身份唤他爹,还要嫁给这从不温柔、一出生便毁了她的男人! “翊儿,快拿我房中归魂丹给她服下。”林沧海咳出一口鲜血,靠在桌旁虚弱道:“靖儿,一切皆是老夫之错,林翊……是个好孩子,你恨老夫,老夫不怪你,是我咎由自取,但翊儿他……对你……” “林沧海!”楚靖歇斯底里将凤冠扔在地上,泪水落花了妆容,事到如今这男人都还护着自己好儿子,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你不怪我,可我怪你!我跪在地上乞讨的时候你在何处?我被当作东西拿去卖的时候你在何处?我被你一手养大的儿子追杀的时候你又在何处?!” 她疯了一般指着身躯微抖林翊,口中淌血凄厉嘶吼:“你为了自己师妹,为了别的女人,抛下自己妻子不闻不顾,她用命生下的孩子,你却用来换你师妹的儿子,好一出偷龙转凤戏法,这男人与你是何关系你要冒这般大风险救他,还是说,你与自己师妹通奸,这男人是你和她的野种!” “楚靖!” “别叫我!林翊……”楚靖挑眉望着他,轻蔑一笑,“当真是父子情深。” 她笑得癫狂又寂落,而后又看向面容苍白林沧海,看他奄奄一息,却是鄙夷嗤声:“想要藏宝图?下辈子吧。” 她仰头嘲讽晲了两人一眼,转身跌跌撞撞朝堂外走去。 “站住!”林翊沉容,上前一把扯住她,抚上她嘴角鲜血,幽然冷声:“就算死,你也要死在逍遥庄,与我死在一起!” 他擒住她,含上她鲜红双唇,将她嘴角毒血吞下,大手捏着她下巴,迫她张口,长舌似敌军,伸入芳腔肆意掠夺毒药。 他吻得上了心火,擒着她的大手轻颤,她居然说他是野种,说他追杀她欺负她,且还敢独自服毒逍遥天际!他就欺负她,死了也要到地下继续欺负她!他若不想活,永生蛊也救不了他! 倏然,他喘息着松了口,低头错愕望着腰腹上玉簪。 “疼吗?你怎么不长记性,两次都栽我手里。”楚靖斜唇一笑,缓缓松了握着琼花簪的手,这玉簪,是她在他书房中寻到的。 “为什么?”林翊盯着眼前身影,双眼昏到看不清她面容。 “谁让你总是欺负我。” 林翊低头苦涩一笑,努力睁着双眸望向她:“你可有欢喜过我?” 她都对他下了杀手,又怎会对他生情,但他还是想问,执着得像个孩童。 “做梦呢?喜欢你?下辈子都不可能。”楚靖嗤笑一声推开他,转身踏出堂外。 -- 第七十八章浮屠 山下翠竹林中,楚靖盘腿坐于风石上,掌心凝气调息,昨夜哄着那男人度了精气给她,这番内力,她还留着有用,抬手抹去嘴角血迹,自怀中摸出一粒丹丸,将将吞下,便听身后脚步声传来。 楚靖凝眉望着来人,眉心闪过一抹惊诧:“林翊?你来作何?!” “来杀你!” 见他冷容走来,楚靖后退数步,跃身之于凌空飞出几枚花针,却被他挥袖挡下,掌心翻转朝她打来。 他出招极快,楚靖反应过来时,胸前已受了一掌,震得她身子飞出数米又跌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nPO1㈧.COм—————— 幽暗室内,烛火缭绕。 楚靖微微睁眸,又皱了眉宇,胸口疼痛让她喉间腥味翻涌,缓过一息,抬眸环顾四周,神色落在那扇微动石门上。 沉重石门被人推开,楚靖眯眸,望着跃下石阶走来的男人,神色一暗,又归于平静。 “不意外吗?”顾行之走来,撩摆自榻前坐下,盯着她悠然启口:“我救了你,你要如何感谢我?” 楚靖望向他,婉儿一笑:“藏宝图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四目相对,凝望良久,顾行之晲了眼她身上喜服,俯身将她抱起:“惊鸿佳人,嫁给他,当真是委屈了你。” 锦花单屏后是方浴池,将她放在池边软垫上,顾行之俯身缓缓解开她腰间束带,将那大红喜服扯下扔向一旁:“满身是血,当真是让人心疼,我帮你沐浴。” 楚靖抬眉,对上他含笑凤眸,指尖微微一颤,眉眼轻弯:“那就有劳世子了。” “你我何须这般见外。”顾行之一笑,褪去身上锦袍,拦腰抱起她,步入浴池。 他贴着石壁坐在池中,将她裹在腿上,大手撩起池水淋上白皙肩头,又一寸寸抚过光滑脊背,勾了头埋入她颈间,另一手握住玉脂胸峰揉捏:“那夜一别,你我已有数月未见,没想到,你竟还活着。” 感觉背上大手愈发灼热,楚靖气息不稳低语:“让世子失望了。” 闻言,玉指顿了一下,来到她后颈,细细抚摸过纤颈又伸进发中,拢了五指在她后颅发间轻揉。 楚靖微微一颤,额头密汗滚落。 “你这张嘴,怎么还是不饶人。”顾行之低叹,勾头咬上红唇,而后一路向下,噙住乳果舔舐。 水中大手划过丘骨,抚上谷缝,修长指节一弯,探入花道,长指细细抚摸着肉腔,似在摸索查探,而后又挤进一指,两指并拢入进甬道中,感受她体内阵阵痉挛,起了身盯着她,扬唇轻语:“玉骨绣魂,人间尤物,幸而还未被人采撷,这里,他可是入过?” 他盯着她,长指深入花腔欺上潮肉,楚靖猛然一颤,额头灼汗划过脸庞,滴落水中。 “我给你搓身子。”他倏然收了手,起身拿过水中木槿叶。 “我自己来。”楚靖微微皱眉。 顾行之一笑,捏了把手中木槿叶上前:“第一次与我共浴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将她身子翻过来,大手细细揉上肩骨,玉脂胴体,白皙莹润,顾行之神色沉迷,指尖流连忘返抚摸而过:“美,真美。” “世子可是看够了?” “不够,人间妙景,见之为狂。” 楚靖缓缓转身,手臂攀上池壁,勾唇轻笑盯着他:“是我美,还是我背上的藏宝图美?” 从他抱着她入池,在她背后催动内力时,她便已知他动了手。 顾行之一滞,神色自若上前:“都美,此番妙物,你我共享可好?” “哦?这次,世子打算抛什么诱饵来引我这条鱼儿上钩。” 闻言,顾行之双臂一展,意气风发:“许你做这天下皇后,如何?” “世子想做帝王?” “天下之主,谁人不愿?大邺皇帝昏庸无能,邺城百姓苦不堪言、苍生涂涂,那椅子,该是能者居之。” 楚靖眯眸:“这饵甚是诱人。” 顾行上前,眸色深情盯着她低声:“你为后,我为皇,你我二人共赏万里江山,岂不美哉?且我今生只娶你一人。” 楚靖凝眸望着他,良久,缓缓转身:“那世子,可要看清楚了。” 玉脂莹润脊背上,一条条赤痕缓缓涌现,勾勒出半壁浮图。 倏然,股股蚀水自肩头淋下,整个脊背瞬间烧灼起来,赤图化作鲜血淋淋翻滚的肉沫,狰狞血腥。 顾行之眉心一沉,抬手打落她手中瓷瓶,将她从水中捞出放在池边软垫上,掌心内力凝聚自那血肉模糊背上抚过。 “别费心了。”楚靖凝眉,额头冷汗直落,锥心刺骨疼痛让她牙齿兀自打颤,“这是……蚀骨水,现在……可是……死心了?” 她嘲讽笑声,眸中是毫不掩藏鄙夷。 顾行之冷眉,擒住她纤细脖颈,面容阴沉盯着她:“你在找死?” 楚靖只觉眼前一片模糊,背上疼痛与脖颈上疼痛交织在一起,当真是痛苦不堪,痛苦到连挣扎都已放弃。 “这感受,可好?”顾行之松了手,俯身在她耳边低声:“本世子怎舍得伤了你,会心疼的。” 他大笑起身,拢衣拂袖缓缓离去。 寂静密室内,回荡笑声让人心腔发怵。 楚靖艰难翻身,伸手去扯地上喜服,当她攥住裙角时,泪水终是涌落,这喜服是她亲手挑选,她要穿着它嫁人,也要穿上它离世,穿着它,走完这不堪回首一世。 -- 第七十九章魑魅 可如今,她连自行了断的力气都没有,背上疼痛让她冷汗直落,咬个舌头都聚不住力,楚靖笑然,千算万算,她怎得忘了给自己备颗毒药。 那鸠毒不过是她说来骗林翊的,那种稀世毒药,她身无分文怎能弄得来,只能托每日来庄中送菜的王伯带些药粉,搓了几枚通血丹丸,那药丸当真是管用,吞下不到一刻便止不住吐血。 琼花宫一百叁十条人命,她还要让顾行之偿还,从她决定踏上此路时便已是个死人,即便她已知自己不是他对手,杀人也从不是她目的,诛心,才是她给顾行之的报复! 一个视藏宝图如命的人,当着他的面,亲手毁了他心爱之物,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痛苦,却更让她痛快之事,只需想想他适才气急败坏模样,她便抑制不住长笑。 倏然,石门翻动声传来,楚靖凝眉,便听一声讥讽笑语。 “都这般了还能笑得出来,少宫主当真是心大。” 楚靖望着翩然走来娥影,柳眉一挑:“澹台莹。” “不然呢?还能是你家男人林翊?” “听闻澹台阁主一手易容术冠绝天下,可一人千面。”楚靖冷笑一声,“在林中伤我的人,是你吧,可惜了……” “可惜没杀了你?”女人依在镜台边笑语。 楚靖摇头叹息:“可惜你易容术虽好,却不够谨慎,林翊身上,可不是你这味儿,你是一早便隐藏在逍遥庄了吧,不然怎会那般巧合在山下等我,让我想想,你是谁呢……” 楚靖转了几番眼眸,细眉一弯出声:“你是每日来送菜的王伯吧?他身上,与你这香味儿无异,如若不是,便是你和那驼背老王头儿有一腿。” 楚靖说得笑了声,眉眼挑衅又讥讽。 女人却是淡然转身,对着铜镜卸簪饰:“看来你是故意上钩,不怕死?” “怕啊,你看我现在,都快疼死了。”楚靖眯眸,泪眼婆娑望着她:“不如,你把我放了吧,反正藏宝图也毁了,留着我也没用不是吗?” “这些留着与世子说去吧,看他会不会放了你,对了,你还有一用处。” 她突然回眸,吓骇得楚靖哆嗦了几番。 女人走来,俯身盯着她打量起来:“你这张脸还是有些用处,到时待我揭下来做成面皮,如此我也便多了一幅面孔。” “不要了吧。”楚靖头皮发麻,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你脸上那张就挺好看的,比我好看。” 女人冷笑一声,缓缓起身解落衣衫,只着薄纱入了浴池。 楚靖眯眸去瞧那池中游动身子,丰胸细腰,螓首柳骨,不由抬眉问声:“你和那畜生什么关系?” 说罢怕她听不懂,又解释道:“就是顾行之。” “你在意?” 在意他? 楚靖笑出声来,喘着气道:“我只是想,他为何把我关在这里,此处应是你的地方吧?” 女人自池中撇了她一眼,冷声:“关在我这里安全,我对你,没想法。” “那你多不方便,我还占你床,我看还是把我放了吧,省得你碍眼。” “别白费力气了。”女人脱去薄纱,坐入池中,“他说你心思玲珑七窍,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听。” 这畜生!楚靖心骂之余抬眸轻笑:“那你看我现在跟个废物一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不得整日伺候我?多麻烦。” “不麻烦。”女人神色平静,“他来伺候。” 楚靖暗啐,这女人软硬不吃,且还动不动拿那畜生恐吓要挟她,让她好生挫败,舒尔她又低了眉,笑得明媚又无邪:“你可是心仪林翊?据我所知,他也对你很是有感,上次你送的那个什么……天宇剑,他可还藏着呢,他现在正是情场失意,如此机遇,你可要把握住了。” “你想让我到逍遥庄通风报信?”女人不屑晲了她一眼,又沉入水中。 “你这人!怎得这般无趣,话说这么明不好吧!”楚靖气结,却仍是不死心谆谆善诱,“你放心,别看林翊平日不近人情,其实可热情了,他喜欢在下面,只要你绑了他……” 楚靖说的唾沫横飞,却又戛然而止。 她看池中女人缓缓站起身,白皙莹润胸峰荡人心魄,纤细腰身之下密谷藏……龙…… 楚靖差点喷出血来! 饶是她漂泊江湖,见多识广,此时也是惊愕不已,澹台莹下面……竟生着一团肉囊,不过比林翊泄完之时还要小,几乎不怎么明显。 “你……这是……这是……” “放心吧,它已经没用了。”澹台莹擦了身子,缓缓披上衣衫坐在镜前。 楚靖愕然:“不是,我是说……你的脸,起皮了。” 闻言,澹台莹对镜一笑,伸手揭了脸上人皮:“假的,到底真不了。” 楚靖只看到她将手中面皮放在桌上,却看不清脱了面皮的脸,心中急得不行,眼珠一转道:“还未曾见过阁主庐山真容,定是个气宇非凡人物。” “是吗?” 她缓缓回过头来,却是骇得楚靖呼吸停滞了大半刻。 那张脸伤痕密布,眼窝深陷,但那疤痕却又不似利刃所伤,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坑坑洼洼面容上没有一处平整,看得楚靖皱了眉头。 “可是好看?” 她一笑,牵动凹凸不平嘴角,像个人偶娃娃,诡异异常,楚靖凝眉:“何人所为?” “蛊虫。” “你是苗疆人?” 澹台莹晲了她一眼,低眉:“不是,知道多了,死得早。” 她不再掩藏,说此话时,显露了男人嗓音。 楚靖凝眸:“落在你们手里与死无异,现在我只想死得明白些,到了阎王爷那儿也好诉冤不是?” 楚靖抬眉盯着她,见她把玩着手里发簪并未应声,又道:“我猜那夜是你带人屠了琼花宫,打伤穆容辞时你并未离去,而是藏在殿中等我与她相见,好知晓藏宝图何在,那夜的小喽啰,也是你故意派出通知我的。” 澹台莹一笑,拿玉簪拔了拔长发:“是又如何?你还能起来打我?” “不能”楚靖摇头,这般局势谁强谁弱她还是分得清。 不过如此便也能说得通顾行之为何知晓那藏宝图在她背上,只是至今她也不明白那女人为何不把藏宝图毁了,而是藏在她身上,还要让她受这般苦楚。 楚靖眯眸扫了眼石墙上长剑,冷声:“你会使剑?文星文月也是你杀的?你一直在跟踪我。” “他说的没错,你很聪慧,不过太过聪明了,反而会受苦。”澹台莹起身眉峰一挑,低声:“他来了,你好自为之吧。” nPO1㈧.COм—— 降一些吧,十五珠加更(好尴尬) -- NΡO18.COм 第八十章承欢 楚靖凝眉,见他负手而来,身后随着的,还有那个苗疆男人,她没想到这男人会去而又返,且还如此之快,连口喘息机会都不给她。 “世子,义父。”澹台莹垂眸上前,作辑行了礼后便出了密室。 义父?楚靖皱眉,眸色倏然一凌,未来得及细想便被人抱起了身。 将她放在榻上,顾行之扯去喜服扔在地上,动作利落盖上锦被,只露出血肉模糊脊背,稍稍起身回眸:“可还有救?” 桑鹫上前,望了一眼,眸光暗沉:“我试试。” 楚靖蹩眉,见他解下腰间小盅,捏出一只通体泛紫软虫来放在她背上。 虫一粘上,楚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只觉背上一片霜寒,那虫子窜到哪里,哪里便如结了冰凌般,再接着,是冰刀割肉般疼痛。 楚靖垂眸,额头冷汗急落,十指陷进肉里,掐得掌心血迹斑斑,她感觉那虫子正钻进她肉里,啃噬她的脊骨,疼得她肝肠寸断,偏还不能叫出声来。 “筋脉已断,即便伤口愈合,藏宝图也无法再显现。”收了紫蝉,桑鹫起身冷声。 顾行之沉眸,良久,一撩衣摆自榻边坐下,抚上她满是冷汗额头:“你可见过藏宝图,将它画下来可好?” 见他这般盯着她,眸中满是隐忍的怒火,楚靖笑出声来,看他阴厉了眸色,方才喘息着启口:“没有,杀了我吧。” “不急。”顾行之淡然一笑,伸手附上那满是红痕脊背,掌心赤火萦绕,“这么好看身子,可惜了,你怎得这般狠心?” 炽热烧灼之感传来,楚靖闷哼一声,颤抖着身子咬紧唇角。 疼,很疼,疼得血海翻腾又快要窒息,在水中之时她便知这男人会武功,却没想到,已到如此境界。 “这般折磨自己,何苦呢?你画出藏宝图,我便放了你,可好?”顾行之收了势,抬起满是汗水脸庞。 楚靖眯了眯双眸,清明了几番神色盯着他喘声:“你派人跟踪我,难道还不知我根本没看过藏宝图?” “当然知道。”顾行之沉眉,收紧了指尖,捏着她下颚俯身低声,“我还知道你与他行了几次欢,何时、何地、一次多长时刻,连什么姿势我都知道,可是要我说出来?” 楚靖笑声:“是吗?他是不是比你……更像男人。” 见他骤然冷了双眸,长指捏得下颚纤骨作响,痛得楚靖颤了眉头,这般神色,她在茶庄时见过,阴沉冷厉又杀气腾腾,倏然,他松了手,却是钳住她脖子,掌心内力翻腾。 楚靖瞪大双眸,只觉周身内力被人抽出,他竟在吸她内力! “冥阳经法……修练者不得染指女色,否则……经脉尽断,前功尽弃,我说的……没错吧?”楚靖盯着他,嘲讽笑声:“这种断子绝孙……功法你也敢练,上次……我可是破了……你的功?否则现在……应该已入天境了吧。” 楚靖仰头一阵长笑,看他眸中怒火升腾,更是愉悦,她就是要刺激他惹怒他,如此也好给她个了结:“既然如此,你还留着……那玩意做什么?还是说……你已经阉了自己……” 他倏然收了手,阴冷笑声。 内力被夺去大半,楚靖瘫在榻上,朦胧间看他解了束带,撩开衣摆,褪下长裤,露出胯下直挺阳具。 “断子绝孙?”顾行之冷笑一声,俯身将她连人带被掐起身,粗鲁分开双腿,拘坐在他胯上,“这就让你尝尝怀孕滋味!” 话音将落,阳具已撑开花口,猝不及防顶入让楚靖惊叫出声,干涩花道被硬物戳得不住痉挛,锦被下大手却还在死命掐着她腰身,裹着她朝硬棍上坐。 榻旁桑鹫也是一惊,虽那人放了纱帐遮挡,但他仍是看清了锦服下玉根,好像……不小,且还很大…… “还要装一番贞洁烈女?”顾行之喘息,眸中怒火缭绕,大手极至掰开柔臀,将剩下半截龙根顶进穴道,“做了那么多次,还是这么紧,看来他林翊不怎么行,还是我来帮你通上一通。” “顾行之!”楚靖泪眼模糊,她不怕死,不惧疼,但这般当着他人被如此奸辱,已是毫无尊严可言,“杀了我,求你。” 被巨物贯穿疼痛让她失了力倒在他身上,任他擒着轻薄淫弄,却无力反抗。 “看来你还是未有醒悟。”顾行之冷笑一声,慢悠悠托起她双臀,又沉沉放下,龙头顶开肉腔欺进花口又凿入深宫,将她贯穿在胯下,“上次你想要,本世子没给你,这次,可要接住这恩宠。” 楚靖意识模糊,身下痉挛到不住抖擞,体内深埋的耻根似刀刃戳进心房,疼身又疼心,疼得她反胃,疼到她恨不得杀了这男人,再将他烹了煮了,嚼碎食入腹中。 一旁桑鹫看得满头雾水,适才还好好的逼问藏宝图来着,怎么突然就失了控开始上演活春宫。 他还从未曾见过顾行之这般失态,果然,这女人不可小觑,上次被她吐了口水之耻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换做是他,早就将这女人丢虫笼里制蛊了。 不过看她现在也好不到何处去,能将这玉面男人气到不惜破功也要兽性大发出手教训,也算是个风云女子。 桑鹫离去时,忍不住回头又晲了眼摇晃床榻,还是觉得这逼问方法不妥,伤敌一千还自损八百。 看那男人额头灼汗直落,定也是忍着疼痛,还是练盅好,适才他观察了,那女人精血不错,纯净有加,下次他得跟这男人商量商量此计。 -- 第八十一章薄幸 石门合上,寂静室内只听得衣衫摩擦与肉体碰撞声,没有任何情欲欢爱,仇恨与怒火交织,缠结在鲜血滴落交合处。 顾行之起身,将她扔在床榻上,大手分开纤腿,看那花口绯红一片,眸色一暗,挺身握着布满血丝长茎,就着花口血迹用力入进穴道,顶开宫口。 他有些气息不稳,提着她双腿,看胯下命根撑得穴口凹陷多许,抽出间,花唇紧紧裹着根茎吞吐,像个撑破了嘴的鱼儿,看得他火气升腾又肆意缭绕。他有严重洁癖,不喜他人触碰身子,更是未曾近过女色,仅有的一次不过是与她阴差阳错之下行了欢。 如今看这红艳艳花口,一想到他正入的甬道别人也入过,他摩擦着的肉壁别人也摩擦过,且还射进过浊物,他就心火缭绕到恨不能将这花道给割下来洗洗。 他顾行之堂堂邺朝世子,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自认风流于世却从不下流,而今竟被一个女人叁言两语气到失态。 他可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温良君子,为这藏宝图他已部署多年,江湖帮围皆是他眼线,便是整个武林,都尽在他手中,而今棋差一招,被这女人乱了棋局,以他手段,定是要她死无葬身之地才好,但若她能吐出些宝藏秘密,他也未尝不可高抬贵手饶她一命,但这辈子,她是别想翻出他手掌心! 他入得上了心魔,也被身下紧涩绞得痛苦不堪,低头看身下女人胸膛起伏,面色苍白,他又好受了些许。 但这摩擦太过强烈,她体内又太过紧涩,两器相交,她疼时他也疼,且他本意也不是交欢,遂也不会刻意忍耐射身冲动,顾行之闭眸,一阵大力抽动后,便撞进宫口喷射而出。 这是他第一次在体内射精,与在她手中喷射不同,虽疼,但很是畅快。 他抽身时,她正是痉挛,茎头被牢牢锁在宫口处,绞得他差点泄出精血来,顾行之闷哼轻喘,试了两次都没能抽出阳物,硬是将他绞得再度硬挺到撑开宫口,当下也不再抽身,顺了势的用力一挺腰胯,将体外小半截玉茎全部凿进花肠,戳进宫口。 看她被他贯穿到直打颤,顾行之冷笑,俯身贴上她满是汗水脸颊戏语:“如何?可是比他长?比他更男人?” 见她抖擞了身子,他便笑得更是肆意,贴在她耳边一声声,一句句击打她最后尊严。 “你可真是浪荡,哪有女子如你这般不知羞耻,未曾嫁人身子便被男人破了花,你这第一次,是给了本世子还是那个男人?” 他挺了胯,一阵深入抽动,边入边赞叹:“这穴儿,曲径通幽,重峦迭嶂,当真是妙哉,爽哉,你说,若他看到你我行欢,该是如何作想?我想定是厌恶到连看都不愿再看一眼你这荡妇。” 他笑得越发戏谑,长指摸了把交合处黏液抹向她唇间,她敢毁了藏宝图,他便能毁了她,论诛心,论手段,她还生涩太多! 倏然,手指被她张口咬住,顾行之凝眉,看她用了力的咬住长指,连着身子都不住颤抖,微微咂舌:“恨我?倒不如说是你自己执迷不悟,自讨苦吃,你我明明可以心平气和相处,本世子又不是个喜欢强人所难之人,你若不喜欢权势,我也可以满足你其他条件,金钱或是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为何非要逼我出手呢?还是说你傻到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实力与处境?” 楚靖闭眸,身子颤抖到几近昏厥,口中手指勾住舌面,微微用力,轻而易举便将她牙齿撬开。 顾行之凝眉,将指尖上涎水抹在她脸颊上:“你看你,都给我咬出血了,上面咬我,下面也要咬我,是有多想让我出手教训你?” 他悠然一笑,缓缓直起身撑在她上方,盯着她汗水涔涔脸颊,身下茎头撞一下深处小口,她便蹩一下眉,看她喘息不稳他便将整个茎头都戳进宫口撑满她。 他这根玉肉柄,长度惊人,颜色可观,放眼天下有几个男人胯下能生出这么个好物来,便是这身下女人第一次摸他时也是爱不释手来回把玩儿,而今这好物,居然入进别人入过的穴儿中去,且还好似是他强奸了她一般。 顾行之凌眉,用力将她顶上床头戏声:“以往勾引本世子时候你可不是这模样,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勾着我要你时有多浪荡。” 他轻笑一声,直起身撩了撩长发,而后压上花户一阵大开大合顶弄,直将身下花道入到痉挛不止,方才松了精孔喷射而出,抽身时,不忘风流至极拍了两下淌精花户戏语:“身子不错,伺候得本世子很舒服,对了,这几日便动身去西域,我想你到了地方应是能想起藏宝图秘诀来。” 顾行之笑然,神色颇好下了榻,看到地上喜服时,甚觉那物碍眼,掌心一翻,顷刻将那大红凤袍化为灰烬:“听说你很能跑,这下没了衣服,你还能光着身子跑出去?” 他说得仰头笑了声,满是不屑晲了榻上身影,转身拂袖而去。 石门外桑鹫早已等的不耐,盘腿坐在地上百无聊赖逗弄盅里虫子,听闻石门响动,满脸不悦起身,晲了眼踏出石门男人:“不担心破功?” “无妨。”顾行之理了理衣襟,缓出一口气,“我们该启程了。” “早该启程了”桑鹫嗤声,将手中蛊虫放入盅里道:“那女人精血不错,留给我,紫蟾已经许久未吃饱了。” “她还有用。” “只取血,命留着。” “以你的手法,取了血,人还能活着?”顾行之回身晲了他一眼,沉眸,“将你培养的暗卫带上,西域之地天险难测,我需要有人试水。” 说罢负手行了两步,又回眸道:“我要她活着到西域,若她出了事,便是你的责任。” 闻言,桑鹫一愣,冷了神色大步上前:“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不取她的血,那取你的也一样,我看你最近有些上火,正好放些血来降降温。” “不怕烧死你那些虫子尽管来。” -- 第八十二章幽梦 楚靖昏厥时做了很长幽梦,她梦到自己在琼花宫里与穆容辞下棋,而后又到了逍遥庄,她躺在荷塘边竹椅上吃桂花糕,林翊在一旁给她捶腿,他们还生了个儿子,叫林永。 奶娘在亭子里逗着小林永玩儿剪纸,欢快笑声让她睁大了双眸去看那小身影,却如何都看不清他面容。 倏然,小永儿唤了声“娘”,拿着剪纸朝她跑来,她这才看清了那张小面孔,却是满目惊愕从躺椅上跳了起来,林翊上前一把握住她手臂,眸光冷厉质问她,这是她与谁的孩子,那冰冷眸色吓得她一脚跌进了池塘中。 楚靖惊醒时,身子仍是不住颤抖,一闭眼,那张与顾行之一模一样小脸便骇得她心腔直颤。 “醒了?”澹台莹晲了眼红帐,微微皱眉,“只是这般,便承受不住了?” 他回来时,看那凌乱被褥上浓浓浊物便已明了战况,不过,可惜了他那床上好锦被了,他自己都还没盖过一次。 楚靖望着帐顶,声音冷然:“我应该叫你祁幕,是你杀了楚钰。” 从他唤那苗疆男人“义父”时她便隐隐猜晓,或许,这水要比她想象得更深。 楚靖晲了眼竹榻上身影,见他又换了幅面孔,不由嗤声:“渟雨楼花魁上官琳儿?你面孔可真不少。” 澹台莹悠悠一笑,并未在意:“行走江湖,逼不得已,在这弱肉强食世间,谁人不是双手染满血腥,我与楚钰交手时,她已经病入膏肓,且我也是受命于人,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谁找谁去。” 他起身展开薄被盖上,翻了身不去看她,这女人难缠的紧,且还不怕死,被她记了仇他晚上就别想睡觉了。 楚靖凝眉,望着他低声:“这般活着,你可甘心?” “世子家世殷厚,俊容无双,身世与长相皆无可挑剔,你不甘什么?” “那畜生身世如何,俊不俊美与我有何干系?你想劝我不要轻生?” “你不也花言巧语想让我放了你?” “那你放不放。” “不放。” 澹台莹回身,晲了她一眼,浅叹出声:“知道我为何会在这里吗?你若跑了或是死了,我便要为你陪葬。” “是吗?” “自然,便是顾行之肯放过我,义父也饶不了我。” 闻言,楚靖倏然一笑,朝他晃了晃手臂:“莹儿,你看这是什么?” 澹台莹凝眸,待看清她手中之物时眸色一变,骤然起身冲向她身旁,却见她已吞了手中金饰。 “没用的,金子……比鹤顶红还要毒。”楚靖喘息着笑然,缓缓闭眸低声:“你快走吧,有多远跑多远,你应该……为自己而活。” 澹台莹皱眉,却是充耳未闻捏着下巴在她口中一阵掏弄,直到她吐出一口鲜血,他又凝了气给她度了许久内力,但那身子还是逐渐冰冷下去,他坐在榻边盯了她尸体许久,方才缓缓起身离去,他不能跑,也跑不了,整个大邺都在平阳侯视线之内,他无所遁形。 清冷室内,烛火摇曳。 须臾,榻上“尸体”陡然坐起身,动了动臂膀,楚靖抹去嘴角血迹,吐出口中金子,动作利落扯下纱帐裹住身子,那傻子在榻边盯她那么久,害得她都差点睡着了,幸而她还留了一颗通血丹。 要她死,哪有那么容易,以往她是抱着必死决心,但现在,她要留着命杀了那畜生,即便杀不了,也要躲起来熬到他先死,然后年年去他坟前撒尿。 楚靖下了榻才发现那男人居然连她靴子都给烧了,她赤着脚跑向石门,用力推了推,石门却纹丝不动,如今她重伤在身,内力又近乎全无,如个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但事已至此,已无退路可言,逃出这石门便是生路,逃不出,便是死路。 楚靖闭眸聚气,双手贴上石门,最后一丝内力耗尽时,肝胆撕裂,丹田痛到她双腿打颤,她撑着身子自门缝中挤出,嘴角血迹都顾不上擦,撒了腿便往黑夜里跑。 这密室建在郊野,出了石门还有道院墙,她踩着竹筐扒着墙檐翻出院墙时一阵如释重负欢快,她从未这般开心过,心腔疼痛都忘了,满心欢喜冲进黑夜逃出生天,心头冒出的全是逍遥庄,她想见林翊,很想很想,这几日没有一刻不想他。 她从不知自己竟对他这般依赖,她跑得飞快,脚底被扎到鲜血淋漓却还是不愿停下来,她要跨越这黑夜到他身边去,抱住他,钻进他怀里大哭一场,还要告诉他,她不是无情无义女人,她心中有他,她喜欢他,只是她醒悟的太晚,他可还能原谅她?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不原谅,那她就缠着他,缠到他原谅她。 她跑了很久,跑到双腿发软,双眼生花,楚靖扶着苍树微微喘息,望着山坡下灯火阑珊淮安城笑出了声:“林翊,等我,老娘来了!” 她长笑一声,抹去嘴角血迹,大摇大摆朝山坡下走去,藏宝图毁了,没人再惦记她了,也不会再连累任何人,这任务,她完成了,该是回去见她男人了! -- nΡO18.COм 第八十叁章下药 “你好像不是很听话。” 身后传来的笑语声让她脚步一顿,连着双腿都颤抖起来,不可能,他怎会这么快就追上来! 楚靖抖了身子,将要抬脚,却是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锥心刺骨疼痛骤然袭来,疼得她一阵头晕目眩,这疼痛被适才兴奋掩盖,如今汹涌而来,钻心又难耐,但她不想认输,也从不认输,她挣扎着起身一步一脚朝山坡下走去。 身后脚步不远不近跟着她,楚靖只觉眼神黑影一晃,他已立在眼前,手中折扇轻摇望着她连连长叹:“天资聪颖,可惜了这玲珑七窍心,却用错了地方。” 顾行之负手笑然,晲了眼她身上裹着的纱帐,缓缓上前:“你倒是挺能投机取巧。” 说罢手中折扇一扫,凌气袭过。 楚靖只觉胸前一凉,身上纱帐瞬间化作缕缕飞纱散落在地。 “现在,可还能跑?”顾行之一嗤,悠然合了手中折扇,“还是说,你想让人欣赏一番你的身子?” 楚靖捂着胸口,夜风吹得她兀自打颤,她最惧他这般面色,凤眸阴沉嘴角却是含笑,世间恶人纵有千万,但无一不是相由心生,但如他这般的恶人,面容给人以谦和之感,内里实则早已腐烂坏透! “随我回去,夜里风大。” 他笑然朝她走来,杀气腾腾而又阴柔诡谲,楚靖垂眸,却是突然冲上去抱住他,泪语盈盈:“我害怕,别对我动手,我知道错了……行之,我冷。” 他缓缓抚上脊背,却是惊得楚靖微微一颤,便听他笑声:“先松手,我抱你回去。” 他乘了风一路落至宅院,入了石室,将她放在浴池边:“脏,洗洗。” 楚靖弯腰坐在池边,手脚利落撩了池水洗干净腿脚,不等他发话,颤悠悠跑向榻去,蒙上锦被:“我睡了。” “不急。”顾行之上前,坐至榻边微微撩开锦被。 “行之,我困了。” 楚靖攥紧被角盯着他,却见他未有理会,伸了手握住她脚踝,连连摇头。 “你看你,弄成这般,我给你擦药。”顾行之微微抬眸,“莹儿,去拿药来。” 闻言,楚靖勾头,方才发现竹榻旁立着的身影,他朝她晲了一眼,转身翻出镜台上里药膏递给顾行之。 被他抹药,楚靖有种被剔骨割肉感觉,她喘了息都还缓不过那番剧痛,五个脚趾紧紧勾着,小腿在他手中打颤。 “疼了?”顾行之低眸,晲了眼她苍白面容,勾指剜出一抹药膏揉向伤口,“你力气还挺大,竟能推动石门翻出院子跑那么远,让我好一通的追。” 楚靖已是气喘汗流,脚上指尖故意在她伤口处揉搓,力度不大,却致命按在血肉上,下手狠厉却是话语轻柔,当真是个“温柔”的男人。 他又剜了抹药膏,换了另一只脚,楚靖缩了缩,微微低喘:“行之……” “嗯?”顾行之抬眸,眯了她一眼,淡然扬眉,“留着力气等会儿再唤。” 楚靖还未明白他话中之意时,便见他已收了瓷瓶,脱了靴子上到榻上来,挥袖落下纱帐。 “这纱帐质地不好,可不能再用来裹身子。”顾行之笑然,大手伸进锦被抚上纤腿,长指一路向上,揉上花口。 楚靖颤了几颤,只觉身下一阵刺痛,却是抓紧被褥,默然闭眸。 顾行之凝眉,长指抚弄了一阵穴道,微微起身:“你缩这么紧,我可如何进去,莹儿,拿药来。” 澹台莹一顿,转身缓缓取出匣子里药丸递了过去。 楚靖睁眸,攥住他袖口低声:“我困了……想睡觉。” 顾行之接过药丸,两指捻着放在她嘴边:“听话,吃下了就睡觉,嗯?” “行之……” “张嘴。” 楚靖抖了手臂,终是,闭眸微微张嘴,药丸滑入口中时,他点了她脖颈穴道,黑漆漆药珠顺势滚进肚中,吞了彻底。 丹药见效异常之快,快到楚靖惊了身子,双手紧紧抓着身下被褥,热浪滚滚而来,他竟对她下了春药! “现在可还困?”顾行之眯眸,将她身上锦被掀开,看她如搁浅鱼儿般挣扎,英眉轻扬,“难受吗?我知道你是匹烈马,傲骨铮铮,你可以选择自裁,不过你这尸体,我会命人挂在城门上供人瞻仰。” “不要……”楚靖将脸埋进枕间一阵低泣,终是,起身泪眼模糊跪在榻上握住他袖口,“行之……” “想要?”顾行之眯眸,看她脸颊通红,胸峰起伏着连连点头,却是懒散依在床头,一展双臂:“自己来。” 闻言,楚靖抖着双手扯开他腰间玉带,拨开长裤便岔了双腿坐上他腰身,却又被他掐了下来。 “我可还没硬呢。”他曲了腿蹬掉长裤,靠在榻上笑望她。 体内热浪翻滚,腿间瀑布倾泄,楚靖并紧双腿,低头埋进他腿间,张口含住半软耻具,他想要的,不过就是这些,想以此来瓦解她的尊严,他将她,想的有些弱了! -- 第八十四章操控 顾行之垂眸,看她埋在胯下捧着命根殷勤舔弄,滚烫软舌在他肉眼儿上扫来扫去,舔得他一胀再胀,又红了凤眸,伸手抚上她脑袋低语:“真想让他看看你现在模样。” 感觉胯下脑袋怔住,他又笑了声,折扇抵住她额头将她撑起身,伸手用力拍了拍白嫩胸乳:“用这个伺候。” 见她呆愣盯着他,顾行之微微蹩眉:“怎么,你不会?” 说着折扇一反,夹在她乳沟里上下抽动了一番道:“这招龙游峡谷可是学会了?” 楚靖已是意识不清,盯着他面色潮红点头。 “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顾行之扬唇,重又靠在床头,看她栖身过来,动作笨拙捧着胸峰裹住欲根,连撸动都不会,让他指点了一遍又一遍,方才稍显娴熟撸动伺候他,但他却甚是享受她这手法生涩伺候。 他擅长操纵一切,控制一切,征服一切,白日被她乱了心智,于他来说,已是失了阵场,他何曾有过如此挫败,便是这胯下身子,他也是下了决心的要驯服,为其所用,且物尽其用。 这女人虽是心思玲珑,但到底是年龄尚小经事甚少,在他面前,便显得生嫩多许,她只要转一下眼珠,弯一下眉角,他都能猜出她心中那些要弯弯绕,吃她,是轻而易举之事。 “张嘴,含住它,用力吸,别用舌头顶孔眼,再吸用力一些。”他眯了眼,大手抚着胯下脑袋出声引导。 他出入过的风月之地比她生平见过的都多,那些个花间风流手段,他早已耳熟能详,虽因洁癖未曾与人施展过,但玩儿她,还是得心应手的很。 他射身时,故意从她口中抽出玉茎,葱白玉柱抖动着尽数射在她脸上。 看她紧紧闭着双眸,泛着潮红脸颊淌着他的精华,便是那双漂亮双目,都被白浊糊住,精水落在鼻翼上又滴落唇间,萎靡又淫乱,看得他呼吸不稳。 他抬了手,将她脸上精华抹在乳头上,指尖夹着挺翘乳果捻弄,这对乳儿白而软嫩,他第一次揉捏时,便上了瘾,暗自没少琢磨着让她用这乳儿伺候他,他想得到的,还从没失手过。 看她趴在榻上,失了意识不住厮磨双脚,腿间泛滥成灾淋湿了大片被褥,顾行之笑眉,抬腿将她勾到身前,重又按在胯下:“继续,舔硬它,就给你。” 她口中湿热滚烫,不出半柱香便已将他再度舔硬,且他适才本就未尽兴,两性交欢,是要性器相抵才可达到高潮巅峰。 顾行之闭眸,靠在床头享受她殷勤服侍,这女人口技委实不错,小手还会格外伺候他茎身下玉囊,吸舔含咂,无一不精,但他却甚是不喜她这份娴熟,他将她拉起身,晃了晃湿漉漉玉肉茎:“上来吧。” 楚靖喘了口灼气,意识不清扑过去抱住他,张了双腿扶着玉茎,臀部一沉便套了上去,药物下空寂了许久的水户突然得以充实,这番快感,无以言拟,激得她仰头呻吟出声,抬了臀喘息着发疯似套弄他。 “舒服了?”顾行之勾唇,挺胯上前顶了她一记,直戳得她浪叫出声,身下花穴咕叽作响,心下暗叹这汁水淋淋又滚烫紧致幼穴当真是世间妙物,他该早些破了她才是,算计来算计去,却让他人得了彩头。 他琢磨得心思一沉,冷笑一声,掐住身上摆动腰枝,低声笑语:“这可不行,太粗鲁。” 楚靖恍惚盯着他,身下水谷正是难耐,这般含了一半玉棍动弹不得,快要将她逼疯,她动了动身子,却被他死死掐住。 她已接近崩溃边缘,俯身抱住他细细舔吻,吻他英眉,吻他凤眸,吻他薄唇,又埋在他脖颈间,留恋至极舔舐,她吻得很仔细,温柔得像个贤妻。 当她抖着身子含住他褐头时,他才松了手,用力挺胯喂给她,颠得她心腔一疼,花口洪水横流。 他很长,像柄直直玉如意,偏她穴儿又短浅,那长龙钻进来时快要将她肚子戳破,虽有春药在身,却还是疼得她频频蹩眉,又痛却还想要更多。 她趴他肩头交欢时,迷蒙看到竹榻上澹台莹,她以为他已经出去了,没想到竟一直在室内将她这淫荡模样瞧了全部,楚靖呜咽出声,埋头缓了动作。 顾行之眯了眸,抬手拍了拍她屁股道:“怕被人看?那还流这么多水,你看你,都将我身子给弄脏了。” 说着坐直身将她放躺在榻上,分开纤腿骑上水谷,耻骨压着穴缝,挺了腰胯一阵猛戳狠凿。 直将她入得哭喊不止,大声浪叫着喷出潮水,他才抽出身,坐在榻上看那大开穴口海浪奔腾,又邪气一笑,握着玉棍堵住穴口,又缓缓抽出,反复来回插堵,直到潮浪水势退去,又挺了身喂进湿淋淋穴道,阳具次次撞进宫口,磨得水道咕叽鸣叫,低头看她脸色潮红呻吟不止,他便不再动作,只将玉茎深入宫道,玉囊紧紧压着腿心盘磨下身。 这番磨穴技巧是楼兰勾院公子哥贯用招数,闲谈风流时,他没少听闻各户公子炫耀艳技,夸口如何睡女人,每每此时他也只是淡然一笑,他从不缺女人,意不在肉体之欢,但若要真刀实枪操干,他的那些技巧,足以玩儿转且满足身下这好奇心颇重的女人,即便她身中媚药,他也能将她喂撑。 -- 第八十五章破庭 但他还拿捏了力度,觉察她快要到巅峰,甬道一阵阵紧缩,又慢悠悠退出身,拍了拍挺翘乳尖道:“起来,身子趴好。” 这“春花秋月”果然名不虚传,只需一粒便让玉女变欲女,且还重金难求,一金才得一枚。他是费了番苦功抓了这制药的采花大盗花名竹,方才得到这么一瓶,只为了用来对付这女人,若不是她难以服教,他也犯不着用这等手段,本他也不是什么谦谦公子。 见她动作利落趴在榻上,翘着白嫩嫩屁股,两股间水光潋滟,淌着水泉。顾行眯眸,伸手拍了拍绯红花口,看她缩了一缩,伸了两指并拢入进水穴中,一阵扣摸抚弄又缓缓退出,就着湿漉漉手指揉上花菊,而后指尖一弯入进菊道中:“这里没被入过吧?” 闻言,楚靖身子一缩,便要往被里钻,却被他掐着身子扳了回来。 “趴好,这里给我。”他说得风轻云淡又不容拒绝,俯身握着湿淋淋阳物顶着后穴贴上她身子低声:“把你交给我,我会给你想要的,权势、地位、万贯家财,或是,娶了你,都可以,别再惹怒我,聪明一些,不然我会忍不住动手。” 她呜咽点头时,他挺身挤了进去,长茎寸寸撑开褶皱肉道,却又被卡在了半路,她开始痉挛,不住的痉挛,绞得他魂不附体。 他喘了息缓过射身冲动,伸手将她臀瓣掰到极至,看绯红穴口被他胯下孽根撑得变了形,更是呼吸不稳。 他知道,入后穴是要抹药灌油的,他故意没给她抹油膏,只拿手指浸湿了一番。他得让她记住这番疼痛,是他破她身子疼痛,他本就占有欲极强,万里河山、一草一木迟早是他囊中之物。 他进的缓慢又沉稳,长指揉着肿胀花核,迫她松弛后穴,长茎尽根末入时楚靖惊叫出声。 撕心裂肺尖叫声震得竹榻上澹台莹抖了身子,他本是不应在此,但她那一番金蝉脱壳逃跑让他被义父下了死令,要寸步不离盯着她。 看那帐中摇晃身影,他摇了头嗤笑出声,翻身闭上双眸梦周公去。他在渟雨楼做饵线时,夜夜耳闻欢吟,就这叫声,他还觉得小了,以男人操女人本事,是要让她喊哑才好。 楚靖晕了身子趴在榻上,又被他拉起抱在怀里。 “疼吗?可是要我出来?” “你会出来吗?” “不会。”顾行之低声,扳过她脸颊咬上软唇,“还没射,怎么能出来。” 楚靖颤了心腔,这男人嘴里道着谦和恭慕,看似询问她感受,实则蛮横强硬。他想做的事,从不许任何人反对,但她已没有过多力气承欢,身躯疲惫到了极致,也终是明白他此番目的,不止瓦解她的尊严,还要耗尽她最后力气。 “流……流血了。”她低头看到交合处血红,晃了晃身子,一阵头晕目眩。 “破身怎会不出血。”顾行之低头,望了眼小腹上血迹,微微退身,“你别动,我轻点儿。” 其实他并不怎么喜欢这后穴交欢,干涩又紧密,茎头又顶不到底,亲不上潮湿。他还是喜欢闯她前面幽谷,肉茎入进去,迈过花门还能再撞进宫口,那小半截宫道湿润绵软,简直可属人间仙境,龙头戳进去,似入进一方温泉,极乐至极,但他觉得破了后穴不射在里面便不算破花。 “莹儿,把东西拿来。”他裹住胯下腰身,凌眉出声,今夜他必须开她身子。 澹台莹将手伸进帐纱递东西时,晲了眼榻上春景,两人身子连在一起,榻上被褥一片凌乱。这平日干净到病态的男人竟也会入别人泄污的后庭,这让他打了个冷颤,跟着缩了缩雏菊。 楚靖头脑恍惚,媚药让她身子滚烫酥痒到了极至,但看到榻边身影时,她还是想要往被里钻。 然她还未动作,便觉前穴中塞进一团硬物,不是很撑,但却庠,那物进了穴中便开始震动,而后又变得异常滚烫,骇得她失了面色骤然挣扎起身。 “是缅铃,不会伤了你。”顾行之低声,拧开手中瓷瓶,将牡丹油淋在穴外玉棍上,上手撸动起来。 楚靖喘息,攥住他手臂不住摇晃:“拿出来,拿出来,求你。” 她太难受了,穴底碰不着的酸痒让她狂泄潮水。 顾行之一笑,低身自长匣中取出一根玉柄,细细抚摸一番,便将与他一般粗细的玉头送进前穴去。 冰冷异物一入进来,楚靖便狂抖身子,她慌乱低头,透过双腿缝隙看他握着根玉器正往她身体里入,潮红脸颊已是骇得苍白。 撑,很撑,后庭入着耻具,前穴又侵入异物,两谷同时被攻占,将她撑得溃不成军,玉器入进穴底顶上缅铃时便成了胀,接着又是酸。 他只拿玉器抽插了一下,便迫得她尿水潮水一泄而出,身下被褥已是湿乱到不堪入目。 她一阵扭动,让身后男人入得不甚顺畅。 顾行之凝眉,拦住怀中身子将油光水滑耻具入进菊穴深处:“别动,交给我。” 他直起身,将玉柄入进前穴深渊,拦住腰枝,耻具深入浅出自菊穴里抽送,他是恨不能生出两根肉棍来,将她教训到死去活来,欺负到生出孩子。 -- 第八十六章浪叫 楚靖从未见过这般阵仗,纵然媚药在身,也经受不住身后男人淫弄,她几次去掰腰腹上手臂,却惹来他更紧擒攥,她又伸了手到腿间,想取出体内异物,同时被两根巨物侵入,除了胀,便是痛,她感觉后穴已是破裂,本她菊道便比常人生嫩,容易起火出血,然她还未碰到玉器,便被他撞得身子一个趔趄,脸栽到玉枕上,高高翘着双臀被他顶着一阵喷射。 顾行之紧紧闭着双眸,高潮下的俊容多了几分狰狞,他还从未这般畅快淋漓泄身过,二十五来除了读书便是钻研武学秘籍,练这纯阳至极功夫时更是未曾想过此事。 “过来,到我这里来。”他退出身来靠在床头,朝榻上女人招了招手。 今夜她听话了许多,乖巧俯身去含他胯下软玉茎,顾行之一笑,指尖抵住她额头将她撑起身:“别急。” 他摸出榻里帕子,难得耐下心来,仔细替她擦去花口处精水,长指探进穴中摸索了一番道:“什么时候取出来了,你不喜欢这个?” 顾行之凝眉,拿过枕边泛着水光玉柄在她眼前晃了晃,这玉茎可是他让城中巧匠照着他颜色尺寸打造的。 他扔了手中玉柄,捏着半软肉茎抖了抖,神色浪荡又风流:“你喜欢这根热的?” 看他手中把玩儿着的白肉茎慢慢勃起,楚靖并了并双腿,气息不稳闭上双眸。 这媚药没玩没了折磨她,穴底小东西卡在花口不住震动,难耐得她理智全无,且她本也不想忍耐,她知道她越抗拒,他便越嘲笑她,变本加厉打击她。 “好看吗?”见她盯着他手中肉茎,顾行之一笑,故意撸动了一下,长指抚摸着棱头抬了抬俊眉,“过来伺候我。” 还是让她舔他,楚靖喘息一声,再度俯身,却听他又道:“我要不一样的,不够刺激,不够有趣的话,今晚别想让我给你。” 楚靖愣了半刻,低头从他手中接过玉茎,张了口全然含下,她从未含得这般深过,冠头已是顶到了喉咙里,感觉茎身在口中跳动了一番,她又吐出玉茎,倾长肉茎上青筋兀自抖动,她将那根虎虎生威硬杵压下,含上玉囊舔吮,听他轻飘飘闷哼一声,楚靖夹紧双腿,这媚药太过猛烈,含着他,她都能泄出水来,难耐到想要强奸了他。 她看到玉囊下紧闭着的粉菊时,眼眸一红,竟鬼使神差提起他双腿伸了指尖便入了进去,而后便听得一声呵斥低吼,脑门儿便被折扇捶了一记。 但她仍不放手,他敲她时,她动作迅速拿过玉柄抵进菊道中去,直入得榻上男人放声浪叫,耻具抖动。 闻声,竹榻上澹台莹晲了眼纱帐,透过薄纱看到帐里春景时,差点从榻上摔下去,这女人居然拿玉柄戳了那玉面男人后庭,且还入得男人一阵浪叫,他觉得他得起来去挖坑了,这女人指定是活不过今晚了。 纱帐内,顾行之凌眉,骤然起身抽出后庭中玉柄,冷了双眸盯着榻上身影,而后一个腾龙翻身将她压在胯下,骑上胸脯,捏住嘴角将硬根顶进口中一阵抽动。 晃动玉囊拍在娇乳上,啪啪作响,但他还不满足,又将她脑袋骑在胯下,肉根顶进喉咙深处,看她呜咽不止,口水横流也不罢手,这女人居然敢破他玉身,偷袭他后门,简直是欠极了他出手教训。 觉察她软了力气,他方才将命根抽出,捏着湿漉漉玉茎盯着她:“把腿张开,我要入你。” 楚靖摇头,趴在榻边不住喘息,看他又笑了眉,握着长茎栖身过来,慌乱张开双腿,盘上他腰身:“你……你不是说要刺激……” “说得好,很刺激。”顾行之淡然一笑,握着茎身抵上穴口研磨,“不能我一个人刺激,现在该轮到你了。” 他入进体内时,楚靖蹬直了双腿喘叫出声,长茎将体内缅铃顶进宫口一阵旋磨,他不抽动,只死命顶磨穴底,茎头抵着震动圆球摩擦戳弄,快慰得他连连闷哼,而她却已快要丢了命,腔内潮水汹涌而出,连玉茎都堵不住,淅淅沥沥顺着穴口湿了两人腿心。 “你看你,怎么又尿我身上。”顾行之起身抽出玉茎,扯着穴口银线将缅铃拉出,这淫物虽好,但他还是喜欢没有隔阂,切切实实入她肉体。 滚烫缅铃一路摩擦过穴道而出,将一抽出,一股细流喷射而出,迎面袭来,将顾行之淋得呆若木鸡,手中扯着淫球面色复杂愣在榻上。 有一刻,他脑中空白如纸,眨了眨眼,睫毛上黄泽顺着脸颊落到唇角,他尝到了,是咸的,她居然尿他脸上!这女人! 顾行之一阵气喘,玉面染了温怒,扔掉缅铃抹了把脸,拿过玉柄压着她身体顶进后庭,前穴也不放过,劲腰一沉顶入花道,冠头撞进濡湿的宫口,大开大合戳着渊底软肉一阵顶弄,力道之大,晃得床身咯吱作响。 澹台莹看得心疼,那檀香木雕花大床乃他亲手雕刻,还有那一床崭新被褥,平日他自己都不舍得盖,睡在这竹榻上,而今被他们如此糟蹋,怎能不让他心疼。 觉得榻上施展不开,顾行之撩开纱帐,站在榻下,从背后淫弄她,他未有在别人面前表演行欢的癖好,且甚是不喜他人窥视身子,但如今他已全然不顾,一心只想教训身下女人。 他玩儿过的姿势并不多,艳闺图却看了不少,以往不过是拿来练定力,也自认为定力极强,即便现在已癫狂到这般,他也不认为是自己失控,不过是教训个女人罢了。 顾行之闭眸,这后入姿势穿透力极强,他已是不知自己入进了何处,只听得身下女人喊的声音都沙哑了,他却舒爽的要命,仰了头,一声声叫得比她还浪。 -- 第八十七章孕育 澹台莹翻来覆去夜不能寐,这叫声着实有些震耳了,那玉面男人浪吟声比女人都大。 他晲眸看向榻边交欢两人,却未有看到料想之中不堪入目,那男人即便是操着女人,动作也是好看的要命,他也是第一次见他胯下命根,以往只看得这男人面容姣好,未曾想他胯下男根也少有的漂亮。 澹台莹看得出了神,见那玉润命根在花户间急促穿梭,茎身之上青筋暴起,巍峨又俊秀。 他在渟雨楼时也曾见过不少男根,但无一有这男人的一半好看,他低头晲了眼腿间,皱眉望向花口处湿淋淋男根。 顾行之喘息着将榻上瘫作一团身子抱起,低身坐在榻边,背对着裹住她,大手分开两条纤腿,露出交合之地,伸了手细细抚摸着两人性器相抵之处,又勾指揉上濡湿挺翘花蒂,一手搓着乳房上下顶弄起来。 “你可是曾对桑鹫骂过本世子命根小?”顾行之眯眸,低头贴上她面颊哑声,“还说要拿本世子这金根缝被面儿?” 楚靖泪眼朦胧,已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穴底麻得火辣辣的疼,但身后男人还在用力顶入,她低头时看到湿漉漉玉囊都进去了大半,再顶,他都要整个人钻她身子里去了。 “没有,没……没说过。”身后男人又开始在她耳边轻笑,骇得她身子一阵痉挛。 “哦?是吗?咒我断子绝孙的又是何人?” 楚靖心口颤了一下,便听他徐徐道:“有你在,本世子怎会断子绝孙呢?” 顾行之笑然,摸着交合处低声:“你看,我们不就正在做繁衍后孙之事,待会儿我射进去,与你宫房相融,不久,你便会孕育出子女,你我的子女,名字我都想好了,叫顾永,人事多错迕,与君永相望,你说,是不是甚好。” 楚靖早已颤抖到冷汗直落,闭了眸,眼前便是梦境中那张小脸,恍惚到她已是分不清梦境与当下。 未听她应声,顾行之凝眉,掐了把花蒂,趁她低吟之际入进深处:“穴儿缩起来,夹紧了,我让你怀个小世子。” 他喘息一声,将她双臀抬起,重重落下,一记龙腾深渊,撑进芳林喷射而出。 这次他射得有些久,茎身抖动着在她体内喷了七八息,方才射净,他长息一口气,清明了几分,抽身时方才发现竹榻上双眸正直直盯着他两人。 顾行之眯眸,动作利落扯过锦被掩上怀中身子,晲眸望向竹榻上身影:“转过去。” 闻言,澹台莹方才回过神来,只道这男人当真是小气,都瞧了透彻还怕看个善后,他翻了身闭上双眸,满脑子都是女人光溜溜花户和白润润男根,尤物与尤物结合,当真是人间绝配,即便是行欢,也行得好看,行得动人心魄。 顾行之将怀中昏厥女人放在榻上,探了鼻息觉察无碍,方才披了衣袍道:“莹儿,拿床被子来。” 听罢,澹台莹万般无奈起身,翻出压箱底儿锦被来,暗叹他这干的都叫什么事儿,俨然成了个红楼里跑腿儿的小丫鬟,他两人行欢,还要他跑前跑后伺候,一会儿递药一会儿拿被的,行好事时怎得就没想到他,想及此,他又一阵郁结,就他这身子,这辈子都不可能来事儿,且他对此事也毫无兴趣。 他在递被子时,那玉面男人还仿着他,被子一放下便将他轰走。 踢了身上凌乱潮湿被子,顾行之挥袖放下纱帐,钻进被里,大腿一抬,压上身旁光溜溜身子便睡了过去。 -- NΡO18.COм 第八十八章出城 楚靖醒来时头脑一阵恍惚,缓了许久才发现自己在摇晃马车上。 “醒了?” 突闻其声,楚靖心中一颤,抬眸见他正依在车厢上笑望她。 “起来,坐我身边来。”顾行之拿折扇敲了敲身旁软垫,“过来我给你取些吃的。” 楚靖皱眉,昨夜癫狂涌进脑中,良久,终是起身朝他身旁坐去。 顾行之一笑,抬手翻出包裹中肉饼递给她:“还想吃什么,我让莹儿去买些来,出了淮安城,可就吃不到了。” “出城?”楚靖惊然,撩帘望向车外,方才发觉已是驶至城卡之处。 “我想出恭。”她凝眉回眸,盯着面前男人低声,车外吹吹打打迎亲锣鼓声将她声音淹没,她只得又提高了声音道:“我要出恭!” 闻言,顾行之矮身,端出车厢里夜壶递给她:“新的,在这里解决。” 楚靖低头晲了眼他手中夜壶,搅着衣角摇头:“不太妥。” “不妥?”顾行之扬眉,放下手中夜壶,笑然道:“那我帮你。” “不用!”楚靖拒绝得飞快,靠在车厢上啃起手中肉饼,“不急了。” 顾行之一笑,懒散依在车厢上,摇了摇手中折扇:“将心思用在可用之处,少做些徒劳无益之事。” 楚靖垂眸,咬了口手中肉饼,呆愣望着摇曳车帘。 突然,一声马儿嘶鸣传来,车轮骤然停下,震得她手中肉饼都飞出了车外。 “莹儿,怎么回事?”顾行之凌眉。 然他还未等来澹台莹回声,便听车外传来一声朗笑。 “世子莫要见怪,赵某听闻有人来报,逍遥庄一名下人被人挟持,逃往了城中,赵某不过是例行公事,盘查一番罢了。” 闻言,楚靖心中一跳,将要出声,便被人定住了身子。 “哦?是吗?”顾行之起身出了马车,立在车下拿折扇挑起车帘笑声:“我这车里只有一位喝醉了的道友,赵大人尽管查看。” 赵温勉强一笑,朝身旁男人勾了勾头,又望了眼顾行之,笑容可掬,这小世子他惹不起,那少庄主他也惹不起,夹在这两男人中间,他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得了令,杜伊上前,盯着马车里闭眸酣睡男人瞧了许久,终是凝眉回身,缓缓摇头。 顾行之笑然,上了马车,放下车帘,一路摇晃着出了城门。 现下马车已是驶远,顾行之伸手解了她穴道,看她红着双眸盯着他,颇是不屑依在软垫遥起折扇。 楚靖全身颤抖,憋到两眼生泪,她清楚看到杜伊盯着她查看,又摇头离去,而她却喊不出任何声音来,身子被人定住,面容被易成了男人,世上怎会有他这般坏的人! 她终是忍不住动了手,却是被他轻而易举制服。 “不装了?”顾行之扬眉,擒住她两只小手,折扇一合,抬起她下巴盯着她,口中轻嘲:“能屈能伸,你还挺有能耐,低声下气在我身边服侍了一夜,这就忍不住了?” 这女人居然会讨好叫他“行之”,看她在他面前耍心思又志在必得模样,他便觉得好生有趣。 他提昨夜,无疑让她更是心火缭绕,楚靖凝眸,盯着他冷声:“你带我去西域也无用,藏宝图已毁,天隗永不会现世!” “无妨。”顾行之松了手,亦是盯着她笑声:“刚才你在城中可是看到了喜仗?那是逍遥庄的迎亲队伍,今日是逍遥庄少庄主迎娶剑坊坊主千金的大喜之日。” 闻言,楚靖一滞,抬起的手颤抖着落下:“胡说!想骗我?” “胡说?”顾行之笑然,“莹儿不会说谎,让他说与你听。” “不需要!他成亲与我何干?!” 楚靖冷眸,连她自己都未发现声音已是轻颤,顾行之笑然,悠悠摇扇:“情爱不过是过眼云烟,镜花水月,长久不了,只有这万里河山,碧草青天才是人间真正妙物,楚姑娘这般聪慧之人,不该为了凡尘俗世牵绊了心智,自甘沦为深闺怨妇,行之看了,于心不忍呐。” 说罢,他沉叹一息,喝停马车,撩摆而下。 马车内,楚靖攥紧衣角气到身子抖擞,她知道他在骗她,没人比她更了解林翊,那男人看似冷然实则纯情得不得了,但若他当真变了心意呢?楚靖不愿再想,抓着软垫一阵捶打。 “你也该下车走走了。”听闻马车里声响,顾行之敲了敲车壁,半晌不见动静,挥手撩开车帘,见她吃了最后一口肉饼正是吮指头,不由哼了声道:“下来,你不是要出恭吗?” 楚靖抬眸,又低头吮了口指尖,方才缓缓起身。 顾行之看得蹩了眉,这女人不贤淑也便罢了,还不爱干净,多大了,吃饭还嘬自己手指头。 下了马车,楚靖方才看清,除了桑鹫和澹台莹,随行的还有八名侍卫,皆是劲衣黑衫,看那气势,应是上乘高手。 现下马车正停在一处林荫,顾行之指了指不远处草丛朝她道:“去吧。” 而后便委了身席地而坐,饮起水来。 见状,桑鹫朝身旁澹台莹晲了一眼,澹台莹了悟起身,将将行出一步,却又被人唤住。 “不用,坐下吧。”顾行之放下手中水囊,撑开折扇抚摸了一把上面山水花鸟图。 桑鹫凝眉:“你不怕她跑了?” “她不会。”顾行之笑然,仰身靠在树上,“也不敢。” “前车之鉴,她可是诈死跑过一次,你如何这般笃定她不会?”桑鹫嗤笑。 顾行之眯眸,见那草丛处人影起了身蹲在浅滩处撷水抹脸,悠悠笑声。 “问而不应,未免太过失礼。”看他发笑,桑鹫却是一阵发火,这男人笑时只勾唇角,面容不动声色,这皮笑肉不笑模样,时常看得他恼火到想放出虫子咬那男人一番。 顾行之缓缓起身,拂了拂锦袍上灰尘:“不与丑人多言语,因为,丑也是一种病,会传染。” 而后,又低头晲了眼饮水的澹台莹,连连摇头带咂舌:“丑,真丑,你们父子俩当真是一家。” 说罢抬脚朝浅潭处俏影行去,边走边道:“本世子要去找美人儿说话。” 桑鹫早已见惯不怪,这男人嫌他容貌不是一日两日了,且他觉得那玉面男人也漂亮不到何处去,衣冠禽兽一个,脱了那层人皮,比他还丑上叁分。 -- nΡO18.COм 第八十九章作对 “这人皮黏上去不透气,揭了也好。”顾行之行至浅潭前,晲了眼她手中面皮,盘腿坐至风石上,折扇轻摇,“青山碧水,湛天长空,美哉,美哉啊!” 楚靖扔了手中面皮,鄙夷嗤声,此人满肚子酸文腐诗,装得一副风流才子胄贵样,内里浪荡腐朽又不堪,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倏然,顾行之折扇一合,自掌心轻点,悠然朗声:“山对水,雪对风,浮云对长空。” 吟罢,回首对她扬眉一笑。 楚靖皱眉,知晓他又在卖弄骚诗,是想笑她胸无点墨、不堪造就,然她虽未读过圣贤书,但还未到一字不通地步,当下一撩衣袍起身道:“叁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 闻声,顾行之眸色一亮,折扇一甩朗笑:“腾沙落日金澄壁,晚霞一抹胭。” “刀光剑影寒霜凌,脖间一寸红。” 他吟风、吟雪、吟落日;她合刀、合剑、合寒霜。 他赏长沙落日晚霞红,红得妖娆;她赞刀光剑影血染鞘,红得腥风。 她与他,对着干,诗词字藻,杀气蓬勃。 顾行之闻言知其意,却也不恼,回眸冲她朗然一笑:“看来你颇得‘吟诗作对’之趣。” 他将“作对”两字咬得极重,楚靖嗤声,扭头不理会他。 “走吧。”失了兴致,顾行之拂了拂长袖,负手起身。 “我想出恭。”楚靖盯着他道。 闻言,顾行之顿住:“不是刚去过?” “水喝多了。” 顾行之凝眸,望了她半刻,折扇一指远处矮丛:“快去快回。” 得了令,楚靖忙朝矮丛跑去,蹲下身来,胡乱捡起一枚石子儿,在地上写得飞快,林翊能派人搜寻她,定是觉察出了苗头,知晓她未服毒,本她那些把戏也不指望能骗过他。 “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声音让楚靖一抖,丢了石头,将要起身,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被按在了地上。 盯着她,顾行之淡然一笑,扇柄抵住她下巴,一手探向身下:“出恭都不脱裤子的?” 楚靖凝眉,挣扎了两下身子,抵着下巴的扇柄便又用力耸了耸,迫她与他直视。 被他盯着,楚靖有些气喘:“刚穿上,我们走吧。” “是吗?那你放的水呢,在何处?可是放在了裤子上?我帮你瞧瞧。”顾行之挑了眉,大手钻进褻裤里,将将抚上花户却被她双腿夹住。 楚靖伸手,抵住他胸膛推搡:“不是还要赶路吗?快走吧。” “不急。”顾行之一笑,勾了长指入进花道中摸索了一番,凤眉冷然,“既是刚尿过,这里怎会这么干。” 楚靖蹩眉,伸了手抱住他低声:“行之,你说的对,他既对我无情另觅新欢,我又何必对他有意,以往是我少不更事,天隗,我会帮你找到。” 见他眯眸盯着她,并未应声,楚靖动了动唇角,还想再说些辞藻,却见他再度伸手探向身下。 “还没来得及出恭吧?现在尿吧,快些。”顾行之催促出声,穴道中的长指压上腔壁处软肉,研磨揉搓。 昨夜他进去时,便察觉这穴道中凸出的潮肉,行事时更是刻意顶弄了此处,磨得她连连泄身。 “行之……” “尿出来,不然我操到你尿。” 他笑得淡然又温和,然她却觉一阵冰冷,花穴中指尖抽动时,深口一松,黄泽淅淅沥沥溢出。 顾行之抽出手指,摸了帕子擦拭干净,又捂上穴口抹了一把,楚靖以为他要起身时,却见他只是撑了身子,而后便褪下长裤,滚烫硬杵抵上穴口一瞬间,湿润肉壁被挤开,玉根长驱直入,直达深渊。 入她时,他从不啰嗦,坚硬长茎往往一记捣开宫门,戳进窄口,蓬勃茎头将小胞宫填满,而后便开始死命研磨,或慢或快戳挤窄口,动作不大,却将身下女人入得死去活来。 磨宫,是他的拿手妙活儿,从远处看,只道这玉面公子压着个女人温柔行事,内里却是强硬又肆虐,磨穿小窄口,再拿自己本钱颇足长根凿进深腔,看她苍白了面色,看她隐忍着低泣,又低头噙住她双唇,堵住声音。 -- 第九十章勾人 桑鹫耳力过人,听那草丛处窸窣声便知那玉面男人又发了兽性,暗道只怕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儿。 本他昨夜也未睡安稳,索性手一挥,令侍卫们原地歇息片刻,而后打开木盅逗弄起蛊虫来,他觉得看虫子交姌都比看那两人行欢有趣,起码他这些虫子能给他繁衍出一堆小虫子来。 “行之,行之……轻些……” “你这样勾着我,是要让我用力一点才好。”顾行之喘息一声,将腰身上两条纤腿放下,“你这心口不一、谎话连篇的女人,勾着我,还要让我轻一些,当真是顽皮。 ” 他低笑一声,挺了劲腰边抽动边盯着她道:“不用夹我腰,把腿打开就行,穴儿放松一些,我要入你深处。” 昨晚一夜颠鸾倒凤,而今身下这花道仍是紧致如初,只是宫口松了些,昨夜这窄口被他彻底凿开,到现在都还没合上,宫底又软又潮,伺候得他连连低吟。 顾行之低头,望着她潮红脸颊,哑然低叹:“美,真美,人比娇花,穴若嫩芽,你怎么这么勾人。” 他还想再与她调情一番,但当下时机不对,野地行欢,几多荒唐,虽他并不惧这晴天白昼,但说到底此番行径还是不合圣贤之道,顾行之喟叹,用力顶入穴内,他可真是个知书达礼的禽兽。 射尽之后他也并未起身,缓缓摸出怀中红绳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在你蹲过的草丛里捡到了这个,多大了,还丢叁落四。” 楚靖猛然一颤,却又骤然凌厉了双眸,身下指尖内力凝聚,朝他丹田戳去。 顾行之叹息,攥住腰间纤指,将红绳系上手腕,垂眸盯着她苍白面容低声:“我的冥阳经法早已入了天境,可以随时随地入你,干你,你内力所剩不多了吧,勾着我入你欲要破我功法,而今可是功亏一篑?” 他说得笑了声,握着她纤细手臂晃了晃:“将这绳子丢在地上,是想给谁留行迹呢?你觉得他还会来救你?一副身子伺候两个男人,也就本世子不计前嫌,心胸大度接受你,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可都要厌弃你这不守妇道女人……” “顾行之!”楚靖抖了身子嘶吼出声,“你不是个男人!” 顾行之悠然一笑,抵住她鼻尖朝穴道里挺了一记:“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不过,你看,又硬了。” “顾行之!” “嘘,叫行之。”捏了把她鼻尖儿,顾行之不疾不徐起身,“你若想让人来看你身子,就骂得大声一些。” 楚靖猛然起身朝他面上抓去,却是扑了个空,被他拿扇面挡过。 “你看你,能力不济,脾气倒还挺大,与我欢好时一口一句行之,行之的叫,穿上衣服就这六亲不认,张牙舞爪想毁我容。”顾行之合上扇子,凤眸染了薄怒笑嗔她。 但那嘴边笑意明明是不屑与鄙夷,却非要说这假情蜜语,楚靖盯着他,呕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她手段用尽,已是穷途末路,在他面前,她就像只困兽,逗弄她、戏谑她,是轻而易举之事。 顾行之连连摇头,不屑嗤声:“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一番咂舌,他将折扇别在腰间,低身抱起她朝马车行去,边走边是不满怨声:“你自己上赶着讨苦吃也便罢了,还要折腾别人,怎么就这么不讨喜呢你。” 见两人终是完事儿,桑鹫收了虫子,望着上了马车男人,冷眸轻哼,这男人自己把人折磨成那样,还不将人给他练盅,当真是自私的紧。 将她放在软垫上,顾行之起身脱去外袍抖了抖,他还是不喜衣衫上沾染灰尘。 “你带我去西域,让我帮你入天隗之地,就不怕我使诈陷害你?”楚靖望着摇晃车顶缓缓出声。 闻言,顾行之晲了她一眼,不甚在意放下手中衣袍:“你我一同出入天隗深渊,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你觉得我会怕死?” “不怕便好,你我生而同衾,死亦同穴,来世,你我还要相见。” 楚靖凝眸,盯着他微弯唇角,喉间腥涩翻涌,他很会察言观色,一语便能道中她要害之处,与他相见,她还不如投个畜生道。 “你放心,就算你投成个畜生,我也能找到你。”顾行之扬眉,冲她挑衅一笑。 楚靖闭眸,双手握拳捶打身下毛毡,满心悼念着赶紧来道天雷,最好是带火花那种,替她劈死眼前这男人。 “你骂也没用,我又听不见,气的是你自己。”顾行之笑然,起身将她翻了个面,大手撩开衣袍,望着她满是伤痕脊背,掌心内力凝聚。 桑鹫说这脊背经脉已断,死门之图无法再现,但他却觉得时日久了,新肉生出,筋脉也是极有可能长出。 脊背上灼热让楚靖抖了身子,汗水直落,几日来隐忍着的怒火骤然升腾,当下也不再掩饰,仰了头便是一阵连珠炮:“下作!败类!你这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厚颜无耻至极! 顾行之一顿,却是摇头应道:“非也,如你这般口无遮拦,脏话连篇,才是无耻、下流、不知廉耻的悍妇。” 他居然与她对骂!楚靖抓紧身下毛毡,气到声泪俱下,鼻涕横流,从小到大,她骂过的市井流氓还没有一人能与她对骂的。 -- 第九十一章车震 楚靖气疯了,也急哭了,她从未被谁这样逼疯过,衣服都没拢好便伸手撩开车帘,趴在窗边对着一众行人嘶吼:“顾行之囚禁女人、奸淫掳掠、人面兽心!你们跟着他不会有好下场!他就是个阉人!连男人都不算!我劝你们放了我,趁早回……啊!” “说得好,来,继续。”顾行之眯眸,掐住她满是伤痕脊背,指尖用力,拧得她一阵尖叫,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惊叫声夹杂着低泣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马车里女人咒骂时,桑鹫连连点头,只赞她骂得好,骂得对,澹台莹理着白驹毛发,抚慰不安马儿,侍卫们则拿出适才歇息时备好的棉花自觉塞住耳朵,两耳不闻车内事。 “可还继续?” 掐着脊背大手连番用力,本就面目全非脊背又添了几道殷红血印。 “是不是陪你去了西域,寻得天隗,你才能给我个了结。”楚靖气若游丝趴在垫上,虚弱喘声。 顾行之起身,摸出帕子擦了擦手指:“你若能破了天隗死门,我放了你也未尝不可。” “好!我答应你!”楚靖翻身,捡起衣袍裹住身子。 她知道,论心计、论手段,她皆不是他对手。与他对抗,不是个上策,西域远隔万里,一路艰难险阻,能不能抵达还都是个未知数。 “不错,能屈能伸,我喜欢。”顾行之依在车厢上盯着她笑语。 这般敞开了心思,两人不再明争暗斗,楚靖也不再装模作样,他占了车厢东侧,她便占西侧,靴子一踢,裸着脚翘着二郎腿睡起觉来。 感觉脚掌被人握住,大手摸上纤腿,楚靖睁眸,衣摆一撩,露出整条白腿来:“这样够不够,还要摸哪里?胸还是屁股?嗯?” 见他握着脚,未有动静,楚靖身子一撅,侧着双臀拍了拍自己屁股:“来吧,摸这里,要不要再来一次?” 盯着他,楚靖浪荡笑声,两人连菊眼儿都互捅了,还有什么做不了的?她越藏着掖着,他便越要上劲儿欺负她。 说她浪荡,说她没人要?她楚靖不是个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人,她身中断情蛊,早已注定了此生要孤独终老。 顾行之松了脚,晲眸摇头:“煞风景,没兴趣。” 楚靖一笑,拢上衣袍背过身去歇息,她要的就是煞风景,倒他胃口。 “看不见脸好多了。”顾行之栖身而来,撩开她身上衣摆,挺着玉茎从背后入了进去。 这女人想用叁言两语让他知难而退,故意摆这淫荡模样给他看,与他玩儿心思,他就破她计。看她绷着身子,惊慌失措模样,他就觉得生趣,本来他也只是想看她脚上黑雀儿罢了,偏她还要送上门来,且他适才只泄了一次欲,命根一直胀着,当下正合他心意,入穴力道更是大了起来。 又被他平白无故入了身子,楚靖皱眉气喘,身后是男人灼热鼻息,被他入着,她却满脑子都是林翊,这姿势,她与林翊也做过,想起他,她便觉心腔一阵疼痛,甚是暗恼自己都这般时刻了还在想男人。 他往前入得急促,她便朝后撞得狠厉,两具身子你来我往,明争暗斗,谁都不愿服输。 他两斗得激烈,遭罪的却是马车,车厢一晃一晃,险些给震零散了,更遭罪是车外赶车澹台莹,要不是他死命拉着马儿,只怕这马车早就散架了。 终是,他忍不住了,朝车内低声:“世子,马车要散了。” 顾行之缓过一息,翻身压上她,将她禁锢在身下,阳具入进深处道:“悠着些,这车要散了,你我可得骑马了,风吹日晒的,再给你晒黑了。” 他将身侧双腿压下,露出花户,骑得她频频蹩眉,上气不接下气,笑得勾了唇角:“弱成这般,这么不经事,上你一次,你便要晕一次,这般干下去,还不得把你入成干尸,这可不行。” 他有行欢时放骚话癖好,口奸她,比性器相磨更得趣,且他这满腹经纶也不能闲置了,下面占尽便宜,嘴上也要欺负她一番,上下齐弦,将她拿捏得死死的。 楚靖憋着气,伸手抱住他玉臀,手指一弯,扣进他菊道中去:“那就一起,世子舒服吗?脸都红了,被我入了身子还这么销魂,这般干下去,还不得把世子伺候成干尸了,这可不……” 顾行之低头,咬上她软唇,握着纤臂抽出体内手指,喘息着撑起身捏住她下颚:“气色不错,我这纯阳精元将你养得都有力气与我斗嘴了,再给你一柱,你岂不是还要上天。” 见她张了张嘴吐不出话来,顾行之笑然,手指用力将她嘴巴捏得撅了起来:“射哪里好呢,上面嘴里,还是下面嘴里?哪个嘴巴想吃,嗯?” 他看自己将她肚皮撑得凸起,笑得越发得意,茎头顶进深处,戳着她宫房顶磨下腹:“深吗?是不是快要顶破?那也得夹紧了,好生接住这精元!” 他射得极其粗鲁,压着她湿漉漉花口一阵抽动,即便是正喷着热精,也要再入她两下,撞的她脑袋顶上车壁,车身一阵晃动。 -- 第九十二章遇袭 “世子,遇袭了,是山贼,对方人数不少。”澹台莹勒了缰绳朝车内道。 闻言,楚靖一喜,顾行之却是悠悠起身,不忘擦拭干净两人,拢妥衣袍。 楚靖随之起身,却被突然射进来的冷箭逼至车角。 “下车!”顾行之冷了双眸,揪着她跳出马车之际,车壁已被箭雨穿透。 喊杀声从四面而来,此处是个夹道,两侧皆是崇山峻岭,他晲了眼冲上前来的敌人,觉察这山贼不下百人,甚至,更多。 林中乱作一团,楚靖欣喜得要命,此乃天赐良机,是她趁乱遁走好机会,然她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摆脱衣襟上钳制,这男人打着架也要拽着她,甚至……还要拿她挡刀,迫得她不得不动脚踢翻来人。 现下,与顾行之交手的显然是个高手,应是这山贼头头,使得一把柳叶剑,招招生风,刀刀致命。 顾行之拖着她施展不开,步步后退,见状,楚靖笑出了声,朝对面山贼道:“打得好,打死他!” 闻言,顾行之凌了双眸,侧身避过刺来长剑,折扇一挥,瞬间枝叶萧瑟,风声大作,山贼被突如其来的内力震得飞出数米,长发衣袍俱散,稳了许久方才站定。 楚靖这才看清,对面山贼竟是个颇有姿色的女人,被打得落了下风却是盯着顾行之一阵脸红耳赤,良久未有动作,急得她挣扎着喊声:“看什么看,打呀!打他呀!” 女人却是朝身后摆了摆手:“这男人给我留着,其他人,杀了!” 闻言,楚靖瞪了眉急声:“别呀,我跟他可不是一伙儿的。” 女人一嗤,晲眸斜了她一眼:“还有这女人,给我射成刺猬!” 楚靖气得都要上去挠她,奈何衣襟被人揪着动弹不得。 “男人,你若跟我走,我便放了他们。”女人上前,指了指一众侍卫,望着顾行之仰头沉声,“做我压寨夫人,我不会亏待了你。” 压寨夫人?楚靖“噗嗤”一声,笑得前俯后仰,不顾衣领上紧攥的大手,连连点头:“甚好甚好,我同意,快把他带走给你生娃儿去。” “长得丑,想得倒还挺美。”顾行之笑然,将手中攥着的身子扯到身后。 闻言,女人挑了挑飞眉:“你说谁丑?!” “你丑。”顾行之拿扇指了指她,“你看你,膀大腰粗,嘴歪眼斜,黑得像块儿木炭,甚是倒我胃口。” “找死!”女人冷斥一声,飞身跃上风石朝身后挥手:“放箭!” 阵阵箭雨飞来,楚靖抓紧身旁男人,瞪大双眸,顾行之冷了双眉,折扇一扫,凌气大作。 楚靖也是第一次见他使冥阳经法,惊得她合不拢嘴,这玉面男人内力竟如此雄厚,只一招,扫得飞来利刃打道回府,反射回去,顿时,山林间传来阵阵哀嚎。 “桑鹫。”顾行之回眸晲了眼一旁男人。 闻声,桑鹫了悟点头,解下腰间木盅,放出只只蛊虫,饿了多日,今日他这些宝贝可算是饱餐一顿了。 楚靖盯着身旁气势凌然男人,突然就软了身子,想跪下给他磕两响头。 何为气势?便如现下眼前这男人,隐时,深藏不露;出时,气吞山河。 这番强势之息,压迫感甚强,让人见之便要折了腰身,匍匐于地。 女人见势不妙,欲要飞身而逃,却被两名暗卫擒了个正着,压着身子跪在了地上。 顾行之上前,执了扇柄挑起女人下巴,微微摇头:“还是丑,记住了,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楚靖惊愕抬眸,看他拿扇子在女人头顶轻轻一敲,鲜血溢出时,身子已瘫倒在地。 他摸出帕子,擦了擦扇柄,转身朝她走来,唇边笑意盈盈:“你刚才说,让她打死我?” 他立在身前时,楚靖跪倒在地,她是真的没了力气,臂膀上伤口不住涌血,疼得她两眼昏花,却是在想,来年的今日,会不会也是她的忌日。 “中箭了?”顾行之凝眉,望了眼她手臂上血口,回头道:“桑鹫,过来。” 闻言,桑鹫极不情愿捏出紫蝉。 见他走来,楚靖身子一软抵上树干,适才她见这男人放出虫子将林中那些山贼吸成了干尸,且还咬成了骷髅,那具具横尸已是瞧不出何模样来,没想到她楚靖竟是这般死法,不知林翊看到她尸体,还能不能认出她来。 紫蝉一放上臂膀,便钻进血肉里,身旁男人口中念念有词,楚靖却疼得一阵乱叫。 其实,并不疼,而是怕。她见顾行之盯着她凝了凤眉,不由闭上双眸,她还是怕死的,这番感觉,直击心腔,乱人心智,到了最后一刻,她抱住树干,没出息的哭得鼻涕横流。 “叫什么叫!止个血还能要你命?!”桑鹫被耳边哭喊声聒噪得连蛊咒都念不下去了,扬了手刀便要将人打晕,却被横来扇子挡下。 “差不多了,此地不宜久留,快些收拾了离去。”顾行之低身,抱起地上泪人翻身上了马背,吩咐了一众侍卫,便策马奔腾出了丛林。 楚靖哭得泪眼昏花,已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张了手抱住身后男人,又是一阵梨花带雨,鬼哭狼嚎。 顾行之皱眉,夹了马肚跑得飞快,这女人哭起来也这般粗鲁,边哭还边把鼻涕抹他衣襟上,缠着他身子让他缰绳都抓不稳,平日装得大义凌然,毫不惜命,动起真格来又怂得要命,当真是缠人的很。 “不想死就别乱动!”被她晃得连马都骑不安稳,顾行之冷声低斥。 果然,怀中身子不再动弹,却是勾着脑袋软了下去。顾行之低头,见她闭着红肿双眼,嘴角一抽一抽,竟是哭得睡了过去,看得他不由冷哼一声,累成这样,这女人定是没少琢磨怎么陷害他!顾行之眯眸,一手锢着怀中身子,一手扯着缰绳缓了速度。 -- 第九十叁章口欢 夜里,楚靖便起了烧,平日她鲜少生病,这一次发病,烧得她浑浑噩噩,两眼昏花。 顾行之下令让众人原地歇息,桑鹫也觉得夜里赶路几多风险,便下了马吩咐侍卫们支起火架,张罗着抓了几只野味裹腹。 楚靖靠在行囊上,闻着阵阵肉香,却是毫无食欲,顾行之也未用食,他还是咽不下这粗鄙之物,只在莹儿端来米粥时接过递给身旁女人。 楚靖连眼睛都不睁不开了,趴在行囊上昏昏欲睡。顾行之皱眉,探了她额头方才发觉那番滚烫。 “烧得不轻。”澹台莹瞧了眼行囊上通红面容道。 顾行之凝眉,摸出怀中瓷瓶,朝汤粥里倒进一粒药丸,又晃了晃汤碗,扶起行囊上女人,端着汤碗对着嘴便灌了下去。 他没做过这伺候人粗活,汤碗一倾,登时洒了两人一身,他甚是不耐凝了眉头,摸出帕子将她擦拭干净,端了碗便要再度灌汤,却是被她推开。 “不吃。”楚靖摇头,晃着身子朝行囊上趴去。 见她这要死不活还与他摆谱模样,顾行之冷了双眉,执拗性子上了头,捏着她下巴还要继续灌,却是被澹台莹拦了下来。 “我来吧。”澹台莹接过汤碗,扶起行囊上楚靖,让她靠在肩头,一勺一勺搅着汤粥喂进她嘴里。 他不是个爱多管闲事之人,更不是生了什么怜悯之心,只是觉得这伺候人的活儿该他来做才是。 一碗汤粥喂尽,他还甚是细心替她抹干净嘴角,然他起身时,却被怀里女人紧紧抱住动弹不得,现下他是个男人装束,不乔装时,他还是个切切实实大男人,被个女人且还是与那玉面男人有染的女人抱着,他有些坐立不安。 “松……松手。”他有些脸红耳赤,不敢动作太大挣扎,只能低了头暗搓搓去掰腰身上双手。 他知道这女人在林中受了惊吓,现在还烧得生了糊涂,正是黏人的时候,但她这般缠法,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蹭得他面红耳赤,呼吸不稳,想他也才不过二十纪龄,正是血气方刚时候,虽是胯下东西因练功久不经用,但也不是全无反应。 他脸红耳赤到身子发烫时,身上女人被一只大手提起,扔在了行囊上。 “祁幕,过来,给你的。”桑鹫回头招呼了一声,将手中烤肉递给栖身而坐澹台莹,“那男人护食的很,他的人,别沾染,非己勿念,是中原人的礼道。” 闻言,澹台莹耳根一热急声:“义父,我没有。” “我知道。”桑鹫拔开葫塞饮了口清酒,“汝雨乃极阴功法,到底不是个正派武学,还是不要再练,既是个男人,就做男人之事,还有那名字,什么莹儿琳儿的,中原女人味儿太重,以后就叫祁幕。” “听义父的。” 顾行之冷眉,看行囊上女人撅着屁股勾了脑袋睡得昏天暗地,就想在她姿态粗鄙身子上踹上两脚,一个女人,抱着个男人不松手,当真是风骚入骨,浪荡成性。 野地露宿,蚊虫多许,顾行之一夜未眠,天还未亮便早早起身收拾行囊启程,琢磨着到了驿站再好生歇息一番。 酣睡了一夜,楚靖也醒得极早,几乎是他睁眼时她便已醒来,自被俘虏以来,她就没睡过懒觉,日日提心吊胆,哪还有心思睡到日上叁竿。 上马时,她知道那男人不会让她自己骑马,便朝正是抚马鬃的祁幕勾了勾手指:“莹儿,来,我带你。” 闻言,祁幕脸颊一红,顾行之已撩摆翻身上马。 “别费心了,被你骗了一次,他可是长记性了。”顾行之扯了扯缰绳,策马道。 楚靖却并未答话,盯着他脖颈笑声:“呦,你被虫子咬了啊?冥阳经法也不过如此。” “你想试试?”顾行之悠然一笑,扬了手中折扇朝她头顶敲去。 见状,楚靖呼吸一滞,抱了脑袋朝前坐去:“别乱来啊,我死了,可就没人替你找天隗了!” “你还知道自己用处。”顾行之收了折扇,将她扯到身前,大手钻进衣袍里抚上傲然胸乳,“也要清楚自己的处境,即便你能勾着莹儿放了你,便是让你跑上一天一夜,你也还是逃不出本世子手掌心,且我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你若再琢磨其他心思,难不保我会弃了你这颗棋子,想死吱一声,我给你一扇子。” 他贴在她耳边低语,大手揉着温热软乳,却在吐出最后一字时,指尖骤然掐上乳头,杀气腾腾。 长袖下,楚靖握了握双手,终是缓缓松开:“不想死。” 她说的实话,她还不想死,当她知道林翊还在找她时她便不想死了,苟延残喘也好,为奴为役也罢,她要活着见到林翊,说出萦绕心中许久的话,不然,她死不瞑目。 “那就老实一些,凡事有度,别让我再提醒你。”顾行之低声,掐着乳头的手抚上腿间花口,“坐那么远干什么,到我怀里来,让我看看这小嘴儿可是也吓哭了。” 昨日她抱着树干大哭模样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像极了大柳树下身影,那乞丐也如她一般,被人偷了破碗,抱着柳树哭的死去活来。 “有些干了,可是要我帮你润润?”顾行之低头,贴在她耳边一阵笑语,与她调情,很是有趣,无需他过多抚摸她,只用叁言两语便能将她穴儿说湿。 “可要来一次?”他还在继续,指尖入进潮湿温热肉腔中缓缓抽动,“真热,你我已有十来个时辰没做了,想要吗?手过来,帮我撸。” 楚靖皱眉,垂眸晲了眼身后策马的侍卫,未有动作。 “你们几个,到前面去。”顾行之侧眸,下了令声便回过头来贴着她低语:“好了,快些行事。” nPO1㈧.COм———————— 降一些,15加更,石哥打算点个小星星 -- NΡO18.COм 第九十四章处子 “我不想!”楚靖凝眉冷声。 即便她身子有了反应,但心里却空寂一片,她说不出为何,也不想与他说教什么礼仪大统,轻薄无礼之语,身后这男人口中,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不想?”顾行之一笑,指尖用力按上腔壁潮肉,闻着她低呼声,轻声笑语:“湿成这样还敢说不想?” “我不喜欢你!” “你觉得我会喜欢你?”顾行之勾唇,嗤笑出声,“满口脏语、行径粗鲁放荡的可是你?便是个绣花婢女都比你懂得贤淑端庄,也就是这身子还像个女人,给我泄火也是你的用处之一,你若觉得委屈,回去之后我也可以纳了你,或是,也可以赏你些钱财,够你下半世衣食无忧,毕竟跟了我一场,自是不会亏待了你。” 他是将她当作红尘妓女看待,言语轻蔑又不屑,楚靖攥紧身下马鞍,回头冷声:“不需要,世子记得承诺放了我就好。” 闻言,顾行之冷嗤一声,细指自她面颊划过:“你就是这样求人的?” 楚靖闭眸,靠进他怀中,伸手探进长裤握住肉茎,却是皱了眉头:“软了,可要继续?” “摸硬它,让它射出来!”顾行之沉声,冷着双眸并了叁指入进穴道中粗鲁抽送,“舒服吗?湿成这样含着我不放,还敢说不要?你的身体可比你嘴巴诚实多了,长这么个小穴可不就是欠我入。” 话语越说越粗鄙,合着手上动作激得身前女人低泣出声,他又将手指往深处入了入,扣住肉壁低头冷声:“哭什么哭!?又不是处子身!除了他还有谁摸过你这里?嗯?你怎么这么轻贱,被男人入过还来勾引本世子,跳进浴池里伺候我,上我玉床的可是你?” 他笑的戏谑又鄙薄,言语中满是轻视,花道中手指极速出入,直将小花穴摩擦得“咕咕”作响,看她挣扎着不住落泪,方才抽出手指用力拍了拍水淋淋花穴:“看你湿的,不也舒爽的要命,流这么多水,真是浪荡,这处子身给了哪个野男人了?嗯?还哭!” “给了你,是你。”楚靖止了声,趴在他怀里身子轻颤。 “是吗?”顾行之冷笑一声,骤然用力将她按在马背上,大手撩开衣摆,挺着玉茎自身后顶入穴道,又将她拉起身,擒在怀里,“你这谎话连篇的女人,又与我玩儿心思?” “没有……只给了你。”楚靖连气都喘不上来了,体内茎物顶着密道深处,马匹颠簸一下,茎头便朝深渊挤一寸,她摇了摇头,打着牙颤低声:“你是不是……就想让我这么说?” 她回头咧嘴笑出了声,嘲讽又戏谑:“但我知道,你的处子玉身……被我破了,哈哈哈……” 她本不想与他作对,激怒他,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但她还是忍不住,她不好受,便也不想让他好受。 “说你淫荡,你还真是名不虚传。”顾行之眯眸,长指抚上被他顶得凸起肚皮,骤然用力按了下去,尖叫声随之溢出,他却悠然笑了一笑,侧眸看她张嘴喘息模样,长指绷紧连番按压肚皮,“疼吗?但我很舒服,夺了本世子玉身便开心成这般,你可知羞耻是何物?我看你应是不知,浪荡成这样,你是有多缺男人?看到我那些侍卫没?我将你赏给他们可好?害怕了?怎么又哭了。” “顾行之!” “何事?让我入深一些吗?那可不行,弄坏了可如何是好,往后可如何伺候我,还有我那些侍卫。” 他用了最粗鄙话语,句句锥心,看她泣不成声,却是悠然拖着白臀套弄了一下,又抚上挺翘花核揉搓起来,感受她体内痉挛似阵阵紧绞,轻笑出声:“妙,真妙,一帘幽谷藏金龙,你这穴儿当真是个尤物,曲径通幽,夹道从生,是个伺候男人的名器,可惜了这上面的嘴,太不老实,不然本世子当真舍不得将你赏给别人,给谁好呢?莹儿还是桑鹫,他两人不近女色,也看不上你,还是卖到勾栏院吧……” -- nΡO18.COм 第九十五章竹淫 “为什么。” “嗯?为什么?因为本世子欢心。” “就只因为藏宝图吗?因为身有宝藏,便是罪,便要沦为刀俎,我若不送羊入口毁了藏宝图,你们也会动手,一如灭了琼花宫一般,屠了逍遥庄。”楚靖低头无力笑声,“还要死多少人,才是个尽头,得了宝藏,屯兵积粮,起军造反……” “这张嘴,可真是不讨喜。”顾行之冷声,捏住她嘴角,迫她与他直视,“我也告诉你,这世道本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朝野政权又岂是你这江湖人士能懂的?天下之主,应是能者居之。” 他松了手,将她轻颤身子裹进怀里,挺着腰胯,深入浅出操干起来:“你看你,差点给我说软了,你是怕我给你卖了还是怕我将你赏人了?” 觉察她身下缩了一缩,顾行之笑声,还想再调侃几句,却见侍卫折马而来,他比侍卫动作更快,几乎在侍卫下马来报之前,已将两人交合之处遮住。 “世子,前方有一处驿站,蛊师已带人先行住下歇脚。” “知道了,你先去吧。” 顾行之凝眉,抬眸方才发觉已与前方马匹落下甚远,但他却并未在意,垂眸晲了眼怀中脸色潮红女人,低笑调侃:“怎么?怕了?我就是将你赏给他,他也没胆子敢接手,你可真是蠢得要命,就这脑子,还要妄想陷害本世子,当真是痴人说梦。” 他嗤笑一声,抱过她翻身下马进了竹林,这一柱精华存了多时,忍得他气息不稳,就是时机再不对,他也要射出来给她。 任何事,他从不喜欢拘着,随心所欲才称得上他这般风流性情,但却又甚是在乎质地,即便是行欢,他也要行得酣畅,行得精致,行得文雅。 他本是要将她放在地上,来个男上女下压着她肆意淫爱,又嫌地上太脏,不够儒雅;好不容易寻到块风石,又嫌石头太凉,风石模样太丑,坐上去都脏他屁股。 这般转来转去,怀中女人开始挣扎,他也憋得难受,最后只得分开她双腿,抱着她,硬根贯进深处,站在竹林中上下套弄着行欢。 这姿势,新鲜的很,也甚是耗费体力,但他最不缺的就是力气,大手捧着她白嫩屁股耸得又快又猛,撞穴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与竹风竞赛,也与虫鸟竞鸣。 “怎么了?受不住了?”顾行之一笑,抬脚踩在风石上,抱着她歇了动作,低头噙上她喘息小嘴吮吻。 他还是喜欢与她“斗嘴”,品她口中芬芳馥郁,口乃万言之根,他饱读诗书,口若悬河,行军打仗也全凭这玉口号令千军万马。 论文,檀轩之盟便是他一人入营与敌军谈判了一天一夜,方才换得边疆叁十载安稳;论武,他曾带兵以多胜少歼灭大月氏,击退匈奴蛮夷。 这盖世功勋,多是这张玉口功劳,遂行欢时,他也甚好品她的嘴,这谎话连篇的嘴,气人的嘴,与他作对的嘴,说不喜欢他的嘴! 论相貌,论身世,论家境,他哪一样不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就她这出身卑微的江湖子弟,若不是身有藏宝图可为他一用,便是给他端茶送水都不配,唯一可让他看得上的,也就只有这相貌了。 但他府中,从不缺伺候人的艳婢,绞尽脑汁不知死活爬他玉床的侍女不在少数,无一不是被他赶出了世子府卖入勾栏院去,就这女人,在他看来也不例外,他要好生唬她一唬,让她长些记性不敢再生造次才是! “你看你,都松了。”顾行之皱眉,抱着怀中身子用力顶了一下,慢悠悠道:“夹都夹不住,甚是倒我胃口,还是卖到渟雨楼去吧,你不就是喜欢伺候男人,到了那里你便可夜夜伺候……你这女人!你做什么?!” 顾行之一愣,忙抬手摸上火辣辣脸颊,见指尖血迹斑斑,双眸瞬间肆火缭绕,她居然敢挠花他的脸!她还冲他笑! 她怎么敢如此放肆! 他气得胸膛一阵起伏,掐着她将她抵在劲竹上,红着双眸胯下如风般捣弄她娇嫩花穴,不管她如何啼哭嘶叫,只掰着她两条纤腿,挺着劲腰,磨着宫口,一心要将她身下小花道给凿裂。 “如何?够不够深,够不够快?我看你是活腻了,还敢跟我装晕?!”他凌了双眸,看她软了身子倒在胸前,却是冷哼一声,掐过她,边在林中走动,边耸动着入她。 他早就到了射身边缘,却硬是忍着这一柱呼之欲出精华,非要肏到她求饶为止。 “再装我就将你扒光挂在树上操!”他说得狠厉阴冷,见她果然睁了双眸,对着他又抹鼻涕又流眼泪,却是嗤笑一声顶进她体内,“这招对我没用!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走得飞快,颠弄速度堪比捣药,大手拦着双腿,将她贯穿在命根上,交合处已是磨得阵阵酥麻,快要起火:“宫口都破了,回去就将你赏给侍卫……” “行之……” “如何求饶?” “行之……” 她就只会哭,装模作样贴着他双唇亲吻,虚伪到他想炸个坑埋了身上这虚情假意女人,却终又被仅存理智唤停了冲动,应是被藏宝图制止了冲动才对! -- 第九十六章得子 “告诉我,疼吗?”他坐下身来,命根紧紧抵着深处窄道,盯着她问声。 “疼,行之……” 她颤了声,搂住他,吻他脸颊上血印子,却在他看不到地方,勾了唇角。 “你在笑?”顾行之眯眸。 楚靖一颤,抱住他死命亲吻,软舌撬开他薄唇,蜿蜒着探进口腔,勾他长舌,与他缠绵吸吮。 两人舌吻时,他总压着她舌头搅弄,如身下长茎般,强硬又不容拒绝。 松口时,两人唇间扯出水丝,顾行之眯眸,盯着她水艳艳红唇低声:“我告诉你该怎么勾引我。” 说着他裹紧腿上白嫩嫩双臀顶弄起来,边入边道:“只叫我名字可不行,这只小手要学会伺候我,还有这小嘴,吹箫技术再好,也要学会投其所好,会叫床吗?叫两句我听听。” “行之……” “不对!” “行之,嗯……啊……” “难听!”他低斥了一声,眯了眸盯着她泪水朦胧双眼:“故意的?” “不是。”楚靖急急摇头,垂眸埋在他颈间哼声:“我想要……行之。” “要什么?” “要你……入我,我……难受,你欺负我……放了我吧,放了我,求你,我想回家,行之……我求你……”她说得泣了声,无助又绝望。 她知道,求他没用,他就是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她着实说不出那些欢语。 顾行之皱眉,摸出帕子在她满是泪水脸上抹了一把,低头吻住她不住喘息软唇,这女人差点儿给他哭得不举。 行事时,他从不喜参杂感情,更何况现在正是与她行欢,命根还戳在她体内,但看她委屈成这般,穴儿一缩一缩,亲吻也缓不了气,他又只得松了口,抵住她额头道:“你若老老实实,我自不会亏待了你,好了,莫要再哭,抱住我。” 看她攀上手臂搂着他,顾行之一笑,吻着她鼻尖沉沉抽动起来:“我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你既跟了我,你我也已有了夫妻之实,我便会对你负责,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你我夫妻二人,纵情山河,岂不美哉?” 他垂眸将她下巴抬起,吻上软唇间用力挺胯顶进深处喷射而出。 良久,他方才缓缓退出,擦拭干净两人,上马朝驿站奔去。 到了驿站时,楚靖连下马的力气都没有了,腿间湿漉一片,浊液不住涌出,黏得她腿心发酸,一低头,便能闻到白浊之息,让她甚是不适。 顾行之也看到了,她打颤的双腿间白浊片片,头一次,他做了回谦谦公子,抱过她下了马,踏进堂中扫了眼正是用饭桑鹫等人,便吩咐小吏收拾了房间住下,将她放在榻上时,小吏已眼疾手快送来了饭菜。 “吃些再睡。”他撩摆坐在桌前,一副世家主子模样,端了碗筷便用起饭来。 他也饿了许久,虽这粗茶淡饭不比山珍海味,但比起那些带血的粗鲁野味来说,已是好了许多。 楚靖只嗅了一下味儿,便趴在榻边吐水不止,见状,顾行之放了碗筷坐向榻边扶起她望了半刻,微微凝眉:“有孕了?” 这一路上日夜兼程,已是赶了一月有余,一路来两人没少行欢淫爱,且他是次次内射,从未做过何防护措施,且他也不甚欢喜体外出精,浪费大好精元。 他脱了靴上榻抱住她,把上脉搏探了探,低头笑声:“想不出你当娘会是何模样,但我能想出你我的孩子是何模样,一定仿我,防了你也无事,我定能将他教好。” 他盯着她悠悠笑声,大手撩开她身上衣袍,在平坦小肚子上摸了摸,却是被她攥住。 “我困了。”楚靖蹩眉。 顾行之一笑,收了手缓缓起身:“睡吧,不过还是用些饭食再歇息的好,一路舟车劳顿,这般不吃不喝身子恐是会受不住。” 他笑了一声,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若能一举得子,给我生个孩子来,回去之后,我便叁书六聘风风光光娶你为妃,宠你爱你,自不在话下,我给你的,定比任何人都多。” 他翩然离去时,楚靖冷笑出声,风光娶她?应是风光大葬了她吧,她身中断情蛊怎可能会有身孕,不过是这几日水土不服,适才又被颠了许久方才吐了出来,他却拿这与她做筹码,想以孩子将她拿捏在手中,当真是无可救药! 顾行之下楼坐于堂中,桑鹫晲了他玉面一眼,扬眉戏语:“被你那只猫儿挠伤了?” “脾性大,难驯服了些。”顾行之低头,兀自倒了杯水酒一饮而尽,“何事?” 他适才上楼时见祁幕朝他示了眼色。 “我们被‘鹰’跟踪了。”桑鹫望着掌心通体幽绿虫子,拿指尖逗了逗蠕动肉身,微微抬眸:“绿蝟带回来的消息,不会有错,对方应是个上乘高手,恐是已入大天境,将我这绿蝟灭了不少。” 顾行之一笑,放下手中酒杯缓缓道:“想是绕了近路跟来的,莹儿,看你了。” 闻言,桑鹫眸色一沉,不悦启口:“该换个名字了,叫祁幕。” “不换,我叫习惯了。”顾行之撩了衣摆,悠然起身间,晲了眼座中男子,“她身上的,是水仙花的气味儿,乔装时可别忘了。” 闻言,祁幕凝了峰眉,这穷乡僻壤的,他到何处去寻朵水仙花来,那女人也不知是不是水仙成精了,走哪都飘一股水仙味儿。 -- 第九十七章取悦 顾行之进房时,便见榻上身影撅着屁股睡得鼾声如雷。 桌上饭菜下去了大半儿,他坐在桌前又用了两口饭菜方才脱了靴袜贴着她躺下,却是摇头轻叹这女人行径粗鲁也就罢了,睡相也这般不雅,撅着屁股蒙着脑袋,这般顾头不顾腚模样,看得他蹩了眉头,伸手探进衣袍里揉上软乳将她摸醒,低低笑声:“你看你,睡没睡相,屁股都快翘上天上去了,衣衫也不脱,你也能睡得着?” 楚靖皱眉,握住胸前揉捏大手,微微侧身:“你怎么上来了?” “这是我的床,应该是你怎么上来了。”顾行之笑然,大手利落将她剥了个精光,扔了衣袍起身撑在她上方,晲了她片刻,便低头吻向身下眉眼。 他还从未仔细吻过她,薄唇一落下,又急又热,啄得楚靖呼吸不稳,小手撑在他臂膀上,低呼出声:“疼,我累了。” “你躺着便是,我来。”顾行之松了口中乳头,微微低声,而后又捧住另一方胸乳舔咂起来。 这胸峰,绵而上翘,乳头娇小又粉嫩,他曾拿茎头顶磨逗弄过这小乳果,还曾射在这胸峰上过,但都不如射在花道里感觉美妙。 他吮得有些用力,直将粉嫩乳头吃得又挺又翘方才亲吻着一路向下,来到谷间。 肉嘟嘟花缝仍是闭合之态,他伸了两指将肉缝分开,便将内里一览无余,花唇小而粉嫩,穴口微微张开,正吐着热气一缩一缩,像个嘟起的鱼嘴,他仔细盯着入口看了又看,还是有些怀疑这小孔是如何含得下他胯下大物的,且这地方,还是用来繁衍生息的,那么大个孩子从这里出来,会是个怎样情景。 许是她有些紧张,小孔缩得越发厉害,顾行之凝眉,抬眸见她欲要并腿,身子挣扎着扭动。 “别动。”他按住晃动双腿,张了口含住蠕动花穴。 他也不知为何会这般做,以往听那些风流贵公子笑论品穴之技时嫌弃的要命,吃女人穴儿的事他想都未曾想过,但适才看她穴儿时,他突然就晃了神色,想尝尝此处到底是个什么味道,她会是何反应,自己命根入过的香洞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楚靖一阵轻颤,身下花谷处长舌不住朝她洞眼儿里钻,难耐得她闭眸抓紧被褥都还缓不过气来,她不喜他触碰,被他吻着入着,会让她心烦意乱。 身下吸穴啧啧声还在继续,且越发响亮,他挑弄得有些上瘾,凡事他皆喜欢占有主动权,不做便不做,做了便要做到无可挑剔。 便如同现在,他将整个小穴翻来覆去舔了个仔细,连花蒂包裹下小肉珠都没放过,也还是因这穴儿清雅,品相秀气,味道芬芳,不然他也不会撅屁股俯身的这般卑躬屈膝取悦她。 “舒服吗?”顾行之微微松口,拿指尖抽送了两下湿淋淋花口,“可还要我继续?” 见她红着脸颊摇头,他浅然一笑,起身解开锦衣,褪下长裤,露出直挺阳具握着撸动了一下,朝她示意:“过来含一下。” 楚靖皱眉,抓了抓被褥却未有动身。 “怎么了?”见她呆愣着未有动作,顾行之凝眉,只得又说了一遍:“过来含住我。” 闻言,楚靖缓缓起身,她看那白皙倾长肉茎不耐吐着水珠,微微张口含住了冠头。 湿润温热口腔吸啜着玉身,顾行之垂眸闷哼一声,抚上她脑袋哑了声音:“别着急,舔下孔眼儿再吸,吮住龙头,轻一些,好了,起来吧。” 楚靖凝眉,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完事儿,肉棍都还硬着便让她松了口,但下一刻他便将她压在身下,烙铁一般玉根长驱直入,将她贯穿到底,她连惊呼声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又被他堵住了双唇,结实胯骨压着她,肉茎只入不出顶磨她娇嫩宫道。 没了怒火,他吻得温柔了多许,大手揉着丰满胸乳,动作轻缓有度,他若想伺候人,便会竭尽心力让对方畅快,虽他从未伺候过别人,但现在,他想伺候她。 感觉身下花道逐渐湿润,他才开始挺着劲腰抽送,本她体内也不干涩,适才一柱精华将花道润得湿湿热热,但他茎身太长,一路摩擦着进入,水泽便被磨成了细沫,要想抽动,得再湿些才行。 “不舒服吗?”见她蹩深了秀眉,顾行之沉声,“再深一些?” “不……”楚靖喘息,将双腿张开到最大,又曲起搭在床沿,无论怎么做,都缓解不了身下酸胀,密道似被戳透了一般,难受得要命。 “可是舒服?” “舒……舒服” 闻言,顾行之眯了眸,拧着她耳朵抽动了一下劲臀:“疼了就说,行个房事也要说谎,你这爱撒谎的女人。” 他缓了力道,命根在紧道里浅浅抽送,摩擦着穴壁上潮肉:“这样呢?舒服吗?” 见她仍是皱着眉头,顾行之起身退了出来,伸了手指入进肉道内摸索:“浅了些,你也太不经入了,用这个吧。” 他摸出包裹中匣子,取出缅铃塞进穴口,而后握着长茎将其顶入穴底。 铜铃一入进宫口便开始发热震动,两人皆被快慰得呻吟出声,顾行之低头,看她咬着唇角压抑低泣,弓了腰身朝深处插送着取悦她。 这淫铃上抹了欢药,让人频频高潮泄身,她已难耐得连连痉挛泄潮,他也情欲上涌到恨不能入穿她,但他还要克制着思绪与身子,行欢不是他的目的,他要与她身心交融,索人、得物、更要得心。 -- 第九十八章夺心 觉察穴道足够湿润,他起身将缅铃扯出,抱着她严丝合缝顶进深处:“感觉如何?可是舒服了?以后可还要我这般伺候你?” 楚靖只觉眼前一片迷蒙,身下撞击晃得她连人影都看不清了,只有痒,无尽的痒,难耐到她精神恍惚抱着他低吟:“要,还要。” 顾行之一笑,低头吮了口软唇:“做我夫人,以后天天这般伺候你,可好?” “嗯,行之,我难受。” “你可真馋,都给你。”他低笑一声,抽出阳物,看她呆愣望着他,挑了挑眉眼将她翻了身,让她跪在榻上:“换个姿势,腿儿分开些,屁股抬高。” 楚靖喘息着趴在榻上,透过大开腿缝看到湿淋淋耻具正在她腿间晃动,紫红茎头上一抹水珠半滴半落,挂在马眼儿处,看得她面红耳赤,口干舌燥到想啜一口湿漉漉阳根,他并未进去,而是捏着缅铃抵上后庭,指尖一顶,塞进菊道中处。 铜铃刚一塞进来,楚靖便惊叫出声,一股热流急急从前穴喷处,淋在被褥上。 “落潮了。”顾行之一笑,伸手掰开白嫩臀瓣,握着葱白长根抵上穴口上下摩擦,“腿再张开些,我要进去了。” 阳物一贯而入时,一声高吟溢出,顾行之闭眸,握着纤细腰身沉沉舒出一口气,现下两人都染了春药,正是渴望彼此时候,他已忍得七窍生烟,却还要保持着最后清醒。 他将自己脱了精光,赤身裸体贴着她丰满躯体,身下用力凿进宫门,只剩两颗玉囊露在外面,若是可以,他也想将这两团精囊给入进去,好生感受一番美好。 他挺胯抽送时,肉囊欢快拍在花户上,悦耳不止,他玉根很是上翘,加之这跪交姿势,只要他微微一沉腰腹,茎头便轻而易举顶上前所未有欢度,惹得她惊吟连连,也惹得他低呼不止,拢着胸乳贴在她耳边轻吻喘息:“是这里吗?顶这里舒服?” 他将坚硬命根又朝那处软肉磨了磨,看她仰头嘶鸣,穴内泌出一波波热浪,轻笑出声:“喜欢吗?嗯?” 楚靖两眼昏花,甩了甩脑袋呜咽低语:“喜欢。” 顾行之一笑,抵紧白臀又朝里入了入:“喜欢我,还是喜欢我入你?” “都……都喜欢。” “喜欢便好。”他哑了声音,只听她应一声“喜欢”,便已感觉欲浪滚滚而来,大手紧紧裹着她,摆着劲臀神魂颠倒浪叫起来,“夺了本世子玉身可是得负责到底,今后这身子还有这颗心,要给我,身子,要给我入,你可懂?” 楚靖低头,抓着身下被褥承受着身后一波又一波汹涌撞击,已是恍惚到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穴儿,乳儿,还有这小嘴,都是我的。”他伸手将她脸颊扳过来,对上红唇亲咂一通,喘息着挺胯顶送,“你这个人,都是本世子的,我也是你的,可好?” 她已到了巅峰边缘,未曾听清他说了何话,只抖着身子不停泄身,痉挛不止,绞得身后男人不住吟叫,擒住她大力抽动了一阵,急急喷射而出。 两人双双倒在榻上时,床脚“咯吱”响了一声,顾行之起身,趴在榻边查看了一阵,方才舒出一口气躺下:“还好没断。” 回头见她正是曲着身子扣弄后庭,他轻笑一声,扳过她身子,扯住后庭处银线道:“别动,我来。” 他将缅铃扯出时,楚靖一阵轻颤,那淫铃在她后庭震动了许久,让她羞耻不已。 “累吗?”顾行之将手中铜铃擦拭干净放入匣子,回身贴着她躺下,“可还记得适才答应我的话?别告诉我你想白嫖我,舒服完了穿上裤子翻脸不认人,我可是个正经官家子弟,不是你能随意乱嫖身的。” 楚靖凝眉,闭眸缓缓低声:“世子想要的,我没有。” “你有,在这里。”顾行之一笑,支了脑袋抚上她心房处,“我拿江山还有我这个人,换你一颗真心,还不够吗?不满意你就出个价,多少聘礼你才肯做我夫人。” 楚靖睁眸,望着帐顶低声:“你可懂何为情?” 闻言,顾行之一滞,挑起她长发放在鼻下嗅了嗅:“我说过,我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且还没有卑劣到为了目的而委曲求全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来,你是将我想的有多卑鄙?” 她并未应他话语,只望着朦胧影子沉声:“曾经我也不懂,直到现在也未曾明白,未曾参悟,冷血到连自己的亲人死在面前,这颗心,都未曾颤动半分,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无情无义的人,直到我遇到了你。” 捻着长发的手指顿住,顾行之蹩眉,松了手将她拦进怀中:“怎么又乱扯了,一天不气我,你就不舒心是不是?” “喜欢一个人怎会用那般下叁滥药物折磨她?”楚靖扭头,红了双眸盯着他冷声。 “你说欢春散?不过是夫妻床笫调情之物罢了。”顾行之皱眉,抬手抹去她眼角湿泪,“怎么又掉金珠子了,你一天能哭多少次?你要不喜欢那东西,下次我不用就是了,看给你委屈的,至于吗?好了,快歇息吧,你夫君我都累了。” “我有夫君,他叫林翊!”楚靖凝眸,盯着他颤抖了身子,即便他打死她,她也要说。 但他却只是笑了笑,轻然抬手刮了下她鼻尖:“他现在正与别的女人恩爱,做我与你适才做的事,没空理你。” 楚靖扭头,紧紧闭上双眸,脑中却满是乱七八糟旖旎,明知他在骗她,却仍是忍不住乱想,想到心口抽痛又无能为力。 “当真是让人寒心呐。”顾行之眯眸,支起身子缓缓摇头,“睡吧。” 他长叹一声,起身去穿衣袍,却听身后苍凉声音传来。 “对不起。” “嗯?”顾行之顿住,回身望向她。 楚靖呆愣望着帐顶:“以往少不更事,做过许多不堪之事,在世子府时,曾使计陷害过你,让你为我解蛊,我知道,你不会放了我,取得天隗宝藏之时,便是我的死期,我会助你取得宝藏,但我的尸体,还请世子运回故国。” 她不想死在他乡,因为她不认得回去的路,她还想再看一眼琼花宫,看一眼逍遥庄,看一眼那男人,他可是当真娶了她人。 顾行之凝眉,阴沉着望了她良久,悠然出声:“答应你。” 他穿上衣袍起身时,抬手点了她睡穴,立在榻下沉思了良久,终是掀开被子,握住她脚踝盯着脚心处黑雀儿晲了许久,方才捡起地上衣衫翩然离去。 -- 第九十九章对决 窗外月色如水,映入房中,洒下一方白霜。 朦胧中一抹黑影缓缓靠近榻上熟睡身影,倏然,榻上之人坐起身来,手中匕首直直抵向来人。 黑影怔住,缓缓揭下脸上面遮,声音沙哑:“靖儿,是我,林翊。” “是你?” 林翊凝眉,黑暗中沉沉点头,他看不清她面容,但那身形、气味是她的,他死都忘不掉。 “跟我走。”他上前扯着她的手,盯着她模糊不清面容低声。 他说过,无论她逃到何处,他都会找到她,哪怕是阴曹地府,他也要追下去欺负到她哭! 胸腔骤然一疼,林翊低头,望着胸口处匕首,身子轻颤:“到底为什么?!” 一声巨响,房门突然震开,顾行之撩摆踏进房中,掌中炽火缭绕,燃亮房中白烛,嗤笑出声:“原因不是显而易见吗?小靖儿不愿与你走,一个逍遥庄庄主夫人哪有世子妃做得安稳?或者说……” 他盯着他,沉眸戏笑:“你能重振大邺王朝,登上龙基,皇后与世子妃孰轻孰重,她定能拎得清,我说的可对,六皇子?” 林翊冷眉,猛然拔出胸前匕首,朝他飞出,回身拉过榻上身影:“随我走!” 手臂被她甩开,林翊抬眸,盯着她轻笑面容,眉宇紧皱,眼前一颦一笑,是他所熟悉的,却又陌然到他心中生戚,但他已顾不了那么多,上前扯过她便欲夺窗而出。 他要带她走,她是他的妻,是他明媒正娶拜过堂成过亲的妻。 他林翊,一生只爱一人,一世只娶一妻,既是爱了她,娶了她,她便永生永世都是他的妻,且他知道,她是为复仇而来,她骗不了他! 身后一阵剧痛,她竟又对他下了手,且这一掌用了几成内力,打得他口吐鲜血,后退数步立在窗口,眸中沉痛望着她。 “杀了他,小靖儿。”顾行之凌眉笑然,手中折扇翻转,凌气卷过凳椅朝窗边之人打去。 林翊皱眉,跃身飞出窗外,却被一抹寒光拦下,回身落至房顶翘檐。 桑鹫收了弯刀,自翘檐另一头缓缓落定,他早已等候多时,且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林翊凝眉,见房内男人跃然飞出,立于身后屋檐之上,摇了折扇冲他笑然:“庄主伤得不轻,还是留下来,让行之帮你瞧瞧伤势。” 林翊冷然一嗤,缓缓抽出腰间佩剑。 “这可不妥。”顾行之叹息一声,盯着房檐上拔剑身影连连摇头,“前路,后路,皆被堵死,林庄主莫不是还要硬闯?行之本不愿与林庄主为敌,但你一路跟随,又抢我家妻,未免也太有失风度。” “住口!” 林翊冷眉,说话间已是振臂挥剑,寒气横扫之处,掀起片片瓦砾朝对面两人打去 顾行之挥扇,挡下飞来瓦砾,仰面朗笑出声:“早听闻林庄主的笑傲逆鳞剑法名震江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能不能接我这一掌。” 他收了笑声,掌风呼啸间赤光大作,气海翻腾如排山之势。 桑鹫只觉面上如凌刃划过,一摸脸颊,触手是温热黏液,不由咒骂一声后退数米,暗叹这男人竟将冥阳经法修至这般境地,看这状况,他出手也属多余,还是躲起来,免得伤及他这无辜才好。 火光袭来,林翊皱了双眉,二指凝聚,化气为障,生生挡下扑面而来气海。 炽火击上屏障,迸出火花,四散开来,所落之处燃起片片缭绕,只听得周围树叶噼啪作响,映得夜空如同白昼。 林翊吐出一口鲜血,眼前身影恍惚。 “如此可是不妙啊少庄主。”顾行之收势,负手嗤声间,已是飞身跃起。 林翊皱眉,稳了口丹气,掌心内力聚集,朝对面打出一掌。 这一掌,用了七成内力,丝毫不亚于冥阳天境之功,震得远处树身赫然断裂开来,又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谁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砍什么树?!”小吏迷迷糊糊起身,开了窗户对着夜色骂骂咧咧。 顾行之回眸时,只看到消失在夜色中身影。 “可是要追上去?”桑鹫沉声。 “不必了。”顾行之合了折扇缓缓落下屋檐,他的目的不是抓人,“莹儿的易容术越发炉火纯青了,你可当真是收了个好儿子。” “叫祁幕。”桑鹫不悦追上强调。 “改天本世子也要向莹儿讨教几招这易容术。”顾行之笑然,手中折扇摇得欢快。 他进房时,榻上身影正是睡得安稳,顾行之凝眉,自榻边坐下盯着熟睡面容,却是倏然伸了手拧上她白皙脸颊:“长得好看有何用,从小就会骗人,你个谎话连篇女人!” 他在那面上又拧又掐捉弄了半晌都还不解气,又伸进被中拍了拍软乳,直将一对胸峰拍得直颤抖,又握住颠了颠,微微皱眉:“吃了什么长这么大,小时候跟个男人一样,就那模样,还敢骗我银子,谁给你的狗胆?没人告诉过你不能乱惹男人吗?你是想不到会落我手里吧,我也没想到,你说,缘分是不是很有趣啊小乞丐?这回看我整不死你。” -- 第一百章水源(慎入) 不过五更天,楚靖便已醒来,身下两腿间淌出的白浊让她皱了眉头,无需多想,也知那男人昨夜干了什么好事。 她起身穿衣时,见床头放着的衣衫不是昨日她穿得那件,却也并未多想,难得他不在房中,她还想借机喘口气。 当她打开窗子时,便见后院一片狼藉,破碎瓦砾落了满院,小吏们撅了屁股嘀嘀咕咕,骂骂咧咧的正是收拾得郁闷。 “收拾好了就下楼用饭。”顾行之推了房门,见她正依在窗边发愣,摇了折扇上前,随着她视线晲了眼院内,低笑出声:“昨夜风还挺大,对了,可有将你冻着?你可真是越来越有谱了,吃个饭,都得我亲自出马来请你,谁曾有过这待遇。” 他说得怨声载道又情真意切,楚靖却未有理会,转身朝楼下行去。 无缘无故吃了一瘪,顾行之摇头勾了唇角,却也不恼,摇了折扇追上她又是一番哀怨:“一腔春水付之东流,当真是让人心寒,夫人起床气这般大,会吓坏我的。” “你看你,走这么快,台阶都不看,崴脚了吧,又让我操心。” 骚话在下了楼时戛然而止,顾行之收了笑容,坐在桌旁看她用饭,他还是觉得二人房话还是私下说得好,那满脸刀疤的丑男人一边逗虫子一边盯着他似笑非笑模样让他甚是不爽,他已经交代过他很多次了,吃饭时不要拿那恶心人虫子出来,甚是倒人胃口。 桑鹫却觉他的虫子比那些饭菜诱人多了,也比那玉面男人真诚多许,那男人下楼时的骚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便是庄园的戏子都没他这般能演,明明猥琐又浪荡,偏还要装得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太过倒人胃口。 楚靖从用饭、启程、上马,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言,便是被身后男人揉着胸乳侵犯着穴儿,也只是呆愣盯着马鬃,不言不语。 “没睡好?”顾行之松了手,叹出一息,扯了扯缰绳,策马追上前面马匹,一路疾驰。 这条路,很长,长到楚靖已算不清走了多少日,几月,还是几年,只知脚下的土地变成了沙子,马匹也换成了骆驼,而她,已快被风雨冲刷成了人干儿。 她眯着双眼趴在驼峰上抿了抿干裂双唇,却丝毫缓解不了干渴,头顶的大火球快要将她烤熟,她从未这般热过,似被架在火上炙烤,便是地上沙子,都被晒得滚烫不已。 她抬了抬红肿手臂,又无力垂下,适才她不甚跌落时,手臂被沙子烫出了伤口,但她已无暇顾及这些,干渴让她生了幻觉,看着身下一望无际黄沙似波光粼粼清泉,身子一歪,便要沉下去跳进“河中”饮水。 “又来。”顾行之凝眉,大手抓住险些跌落身子将她扶上驼峰,望了眼她干裂双唇,又晃了晃腰间水囊,皱眉沉息。 这沙漠一望无际又气候炙人,缺粮倒还能挺上叁日,但要缺水,恐是坚持不过一日,他已将囊袋中的水都给了她,却未曾想过几月来日夜兼程颠簸得她这般虚弱。 “莹儿,问乌伯鲁,还要多久到水源地。” 祁幕点头,驾着骆驼赶上领队老人嘀咕了一番,折身道:“他说,穿过这片漠头,天黑之时能寻到水源。” 顾行之眯眸,望了眼辽漠,回眸:“你那处可还有水?” 闻言,祁幕摇头,低头暗自抿了抿嘴角。 “别看我,我也没了。”见那玉面男人盯着他,桑鹫接过话语晃了晃空荡荡水囊,他那些虫子都渴死了大半,现下正是心疼得要命,“也别看那些暗卫了,他们若有早拿出来了。” 顾行之沉眸,扯着缰绳落下些距离,大手掐着驼峰上身子翻了个面,将她侧拘在怀中,而后低头含住干涩双唇舔舐起来。 他必须将她嘴角润湿,再度涎水给她,在这炙热大漠里,一切水液都是救命之根。 但他将一吮上她,那双干涩裂唇便缠了上来,撷他口中湿润,力道大得快要将他吮出血来,他只得将她整张嘴都含住,不让她乱动双唇,却没想过会被她咬住唇角,且还咬出了血来。 顾行之凝眉,闷哼一声在她腰间拧了一把,方才迫她松了口。 他皱了眉宇,看她神志不清闭着双眸舔去嘴角血迹,攀着他往他嘴上凑,犹豫了片刻,终是沉出一口气,撩开衣摆,微微褪下长裤,将她按向胯间。 滚烫口唇一含上来,顾行之打了个冷颤,没有多少快感,命根还是软的,她唇瓣干裂到起了渣皮,摩擦在肉茎上,疼得他频频蹩眉。 那东西太过娇嫩,受不得半点儿刮蹭,且她这般没命吸啜,让他更是如入刀口,若不是别无他法,他也不会舍了命根用这办法救她,且他也干得要命,体内半点儿水液都挤不出,却还是拼命酝酿着尿意,盼着快些泄出些水来。 不过半刻,他便来了泄意,着实是因她口中太烫,激得他命根昂扬着淅淅沥沥露出些许尿水来,得了水泽,胯下小口突然缩紧,舌苔缠上肉孔不知满足勾弄,挑得他小腹一收,一股热液窜出,在她口中尿了个透彻。 这委实太过不雅,但他别无他法,顾行之喘息一声,将胯下仍是用力吸啜身子扶起,吻上她湿润双唇,哺湿她,也哺湿自己。 他不曾用什么粗鲁饭食,连肉,都很少吃,遂泄出的尿水也往往清澈一些,现下含着她湿漉漉双唇,也未尝到何不适腥臊味,只是咸些罢了。 -- nΡO18.COм 第一百零一章驼欢(慎入) 以往两人舌吻,唇间总要滴出些涎水来,如今这涎水也宝贵得要命,哪还敢舍得浪费一滴,如此便显得这吻,成了真真正正的“干柴烈火”之吻。 顾行之眯眸,口中舌尖抵着她挑弄,硬着命根与她亲吻,无疑是在引火烧身,他闭眸缓过一息,上面与她亲着嘴儿,下面大手却摸索着将她纤腿分开,让她跨坐在身上。 在入沙漠之前,她换了当地衣裙,里面除了紧裹臀部的短衬,便是未着寸缕,虽他觉得这番穿着太过放浪,但现下在他看来,却又甚合心意。 滚烫阳物抵上同样滚烫穴口,他只稍稍摩擦了一番便挺根顶入,她穴儿很热、很潮、很软,这般入进来,似挤进一处潮湿滚烫棉花团里。 即便他现在干渴得要命,曝晒得要命,却也是压抑不住这般舒爽,销魂夺魄的舒爽,让他深陷其中,魂不附体,却偏得时机不对,不能擒着她大开大合操弄,但这轻挑慢捻,细水长流欢爱,同样让人欲念爆棚。 他将她放在驼峰上,挺胯尽根没入,抵进穴底,看她意识不清闭着双眸轻哼一声,似呻吟,又似难耐,看得他穴道里的命根骤然抖动了一下,差点儿一泻千里。 他还从未见她这般娇柔过,只哼了一声,便尽显媚态,让他看红了双眸,大手拦住腰身将她抱起,下身紧紧顶进花口里,迫不及待磨了一番花宫。 他曾擒着她在榻上、桌上、窗前、马上、竹林任何地方,都行过欢,而今也是第一次,在这沙漠里,在这骆驼上,与她行起淫来,且他从未像今日这般失控过,纵欲过。 以往与她欢爱时,总是欲望少,怒火多,而今这场欢事,只有欲望,是渴望她的欲望,让他觉得很不妙。 他纵心,可任思绪天高地迥;却不纵欲,因深知其毁人心智。 但有些事,尝过之后才知其味,方知其味,再品,已发现无法离身,他不喜此般感觉,甚至,想摧毁! 他拖着白嫩双臀用力送向胯间,一下下,一次次,激起水波声四起,似战鼓赫赫,销烟滚滚,在这沙漠中吟出萎靡之乐。 她是城池,他便是勇士,他要攻城略地,她便要他溃不成军。 他看到祁幕回头时异样眼光,却也顾不上多想,只觉血脉膨胀到了极致,甚至还想让他看,看他如何把怀中女人身下贯穿、凿哭。 他从未这般放纵过,脑中满是不堪旖旎,她让他破功,他便让她破身,将她凿烂、凿透、凿坏,他碰不得,别人也休想碰! 见祁幕回头时异样神色,桑鹫也回了头,而后便看到驼峰上男人正拥着怀里女人耸动胯骨,玉面染了几分狰狞,看得他不由咒骂了一声,这男人欲火是有多旺盛,这般时候了还能想着干那事儿。 顾行之微微闭眸,觉察快要射身时猛然抽出玉茎,将她按向胯间,直挺阳物抵进口中射了个尽兴。 这股精华也是救命的水泽,他不想浪费了一切水源,要物尽其用才好,且这次喷射比以往久了些时刻,因他不想忍耐,也因身下小嘴吸得太紧,那架势,似要将他命根给拔了。 他低头去扶胯下身子时,她还不愿起来,嘬着半软男根“吧唧”作响。 “没了,起来。”顾行之有些气闷,只道这女人这般贪吃,快要将他榨干,若她清醒过来知晓自己吃的何物,还能是这般神色? “一会儿再给你。”他又柔了语气轻哄她,不哄也无法,命根在她手里,只能低声下气哄人,“让我缓一会儿就给你,快起来。” 他捏着快要勃起命根从她口中拔出来时,发出“啵”得一声,似每次从她穴口抽出阳物时声音,只是这次有些响亮了,让他脸红耳赤到气息不稳。 其实他不是个浪荡之子,甚至,对男女情事是羞涩的,只是身份使然,心思使然,他要穿梭于各种人情世故中,便不得不装出一副风流世子模样来。 她还在张着嘴往他红肿男根上凑,顾行之皱眉,大手掐着她下巴,提上长裤藏好命根,便低头封上她微张红唇。 即便他现在胀着阳具,也是射不出任何东西来了,这女人已是将他榨干了,他叹了口气,只道以往夜夜数次,浪费了那么多大好精华,全都洒进她花宫里,也没见她生出半个崽子来。 这就有些不正常了,不知是他不行还是她身子太虚弱,顾行之有些烦躁,甚至想到孩子那玩意儿除了用来继承皇位,好似也一无用处。 -- NΡO18.COм 第一百零二章生机 入夜时,几人终是寻到水源之地,成片成亩的芦苇下,一条窄溪蜿蜒纵横。 桑鹫已是渴得头顶冒烟,下了骆驼迈开步子便朝溪水奔去,然他还未沾上清水,便被身后乌伯鲁大声喊住。 “使不得,使不得!”乌伯鲁挥了挥手中竹竿嚷道。 “义父。”祁幕望了眼乌伯鲁,朝桑鹫摇头。 见状,桑鹫咒骂一声,咽了咽干涩喉咙,沉闷起身,盯着蹲在溪边试水的乌伯鲁,心急到不住出声催促:“到底怎么了,这水能不能喝?” 乌伯鲁咂了咂口中手指,又捧起溪水饮了一口,方才微微点头,操着一口不甚流利中原汉语道:“是淡水,可以喝,我去牵骆驼来。” “人都还没喝呢,哪能先让畜生染了水!”桑鹫冷哼一声蹲下身来。 侍卫们下了骆驼,便纷纷奔向溪水边,捧了清水闷着脑袋大口畅饮,有觉不过瘾的,便将脑袋扎进溪水里去饮,那架势,恨不得栽进去喝个满肚,再将水渠吸干。 祁幕望了眼给虫子喂水的桑鹫,摇头叹息一番,捧过清水饮了两口,便解下腰间水囊,灌满塞妥,朝大风石下行去。 他将手中水囊递给顾行之,又晲了眼他腿上奄奄一息女人,便折回溪水边去。渴了多时,他还没有喝痛快。 顾行之接过,甚是畅快地饮了两口,又仰头猛灌一口,低了头捏着身下女人的面容,唇对唇的为她度水。 来回度了四五次,觉察她呼吸已是平稳,他方才起身作罢,却是左唤右唤都不见她醒来。 现下已是夜幕,侍卫们燃了篝火席地歇息,顾行之凝眉,抬眸问一旁桑鹫:“这是怎么回事?” “许是脱水太过严重了吧。”桑鹫咬了口手中肉干儿,头也未抬应声。 倒是一旁乌伯鲁,盯着他腿上面容望了片刻,比划着道:“是风沙眯了眼,帮她擦干净便可。” 顾行之低头摸了摸衣襟,方才想及帕子被他拿来擦拭了两人身子,又被他扔在了沙漠里。 他捏着袖子擦上她双眼,又朝那眼角吹了几吹。这般看她安静躺着任他摆弄,让他忍不住心生恻隐。她不说话时,安静似朵水仙,我见犹怜;红唇一动,便如市井蛮妇,句句如刀,气得他想焚了她。 不如……弄哑吧!再关些时日定能老实,他想得兀自出神,未曾发觉腿上躺着的人已睁了双眸。 楚靖动了动眼珠,只觉一阵干涩生疼,忙又闭上双眸,微微眨了两下,方才缓过劲儿来。 她听到一阵铃铛翠响时,还以为是在琼花宫,她懒床时,老宫女总是拿铃铛在她耳边急摇。她斜了斜眼珠,方才发现是溪水旁饮水的骆驼,抖动着脑袋,晃得脖间铜铃一阵翠响。 “醒了就快起来。”见她晲着眼珠望来望去,顾行之动了动生麻大腿,不耐斥声。 闻声,楚靖心头一颤,方才发觉自己枕在了他腿上,当下坐起身子便要离去,却是眼前一黑,重又倒了下去。 这一倒,有些重有些急,顾行之也未曾料到,当他反应过来时,却是胯下一惊,骤然嘶吼出声。 那脑袋不偏不巧正好砸在他命根上,疼得他都怀疑是她蓄意而为,白日这命根子还曾救过她,醒来便翻脸不认人要毁了他。 被他一吼,楚靖惊颤了身子,忙跌跌撞撞坐起身,撑着身子靠在风石上喘息之余,脑中旖旎袭来。 她想起来了,想起驼峰上一切,也明白为何口中会有浓浓白浊味儿了。她回头盯着他,双眸通红,身子轻颤,若知如此,她就是死在沙漠,也不会喝他那玩意儿东西! 顾行之稳了多番气息方才缓过那阵灵魂出窍疼痛,正是满心烦躁想斥她一顿,却见她瞪着双眼,恨悠悠盯着他,当下心中怒火更盛,抽出腰间折扇便朝她脑袋敲去:“又与我玩儿心思是吧?陷害本世子?我要是不行了,你就得穿上贞洁裤,伺候我一辈子!” 他连敲了两下,却在第叁下时被她握住了扇柄,素手一翻,险些将他推到在地。 顾行之一愣,他是如何都没想到她会将他推了个趔趄,他冷了双眸瞪着她,倏然明白她为何发了脾气,当下薄唇一勾,晲了她一眼低低笑声:“我这精液你都能咽下去,尿还喝不得了?若不是我这一柱龙泉,你还能活着与我吹胡子瞪眼?当真是没心没肺。” 他还要说出来,让那群盯着“看戏”的男人们听了个彻底,楚靖低头,握紧指尖摇摇晃晃起身朝浅滩行去。 -- 第一百零叁章薄情 楚靖蹲下身,捧着清水漱了一遍又一遍,却还觉不够,她又将头扎进溪水里,最后干脆跳进水中,任冰冷潭水漫过头顶。 她想沉在溪水中,将这一身脏污洗涤干净,她觉得自己脏透了,已无半分尊严可言。 祁幕将人从水中捞出时,她已冻得不省人事,顾行之冷着脸,将那芦苇草上的女人剥了个精光,又脱掉外袍将她赤身裸体遮住。 他向来不喜繁琐,更不喜这伺候的杂活,现下看她这般跳了秋水一动不动还要人照顾模样,他都想一脚踹死她。 “如何?”他拉了拉长袍遮住裸露脖颈,抬眸问身旁桑鹫。 “脾虚阴亏且伴有烧热症状”桑鹫抬眸晲了他一眼,浓眉轻挑,“纵欲过度。” 他说得直截了当,祁幕低头望了眼芦苇草上女人,想及驼峰上两抹癫狂身影,不由瑟缩了下身子。 顾行之凝眉:“如何治?” “我觉得你还是指望她救不活的好。”桑鹫盘腿坐于篝火旁,抽出腰间弯刀割下一块烤肉,送入口中,“我们的骆驼死了几只,乘骑不足,再拖着个病人……” 他回眸晲了那玉面男人一眼,不再言语。 顾行之皱了眉心,低头见她干涩嘴角动了动,梦呓出声。 “翊……” 翊?林翊? “你那野男人已经死了。”他沉了眸,俯在她耳边冷声。 这能力不济,脾气又大女人还敢跳水,是嫌弃他?他还没唾弃她呢! 放荡不羁与野男人四处欢爱,他不嫌弃她身子被染指过已是看得起她,她还敢嫌弃他,谁给她的脸? 除了长得有几分姿色,就这引以为傲面容,如今也被风沙模棱的不成人形,又黑又瘦,这么个吃相难看、睡相不雅的女人何来自信厌恶别人!若不是为了藏宝图,他早就将她扔沙漠里埋了! 他伸手在那滚烫脸颊上又掐又拧,想将她晃醒狠狠嘲讽一番,气到她失控,再折磨她一顿,看她往后还敢不敢朝他龇牙。 顾行之眯眸,靠在风石上盯得昏昏欲睡,天亮之际,见那身子仍旧一动不动,伸了手一探,发现她身上烫得要命,比昨夜还要烫手。 “我们得快些走,晚了要起风沙,迷了路可就麻烦了。”桑鹫皱眉,这已是他第二次来催这玉面男人了。 他知这玉面男人有些宝贝这地上女人,但也不过是图她身上宝藏罢了,若说情意,应是这女人还能顺便解决一下这玉面男人的欲火,两具肉体摩擦多了,总归还是有些感情,但还没到舍生忘死的份儿上,最起码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顾行之起身,撩摆上了骆驼,再未回头。 桑鹫一笑,招呼侍卫们紧随其后,他从不会看错人,从他第一眼见到顾行之便知,这是个成大事的男人,欲成帝王者,六亲情绝。 皇者寡也,帝者孤也,说得便是顾行之这般人物。 芦苇草上,一抹身影孤零零躺在地上,无人愿意为她停留一眼,都忙着备水赶路,等待着下一场风暴,她成了被人丢弃的废物,在这片荒漠中,煎熬等待着死亡。 -- 第一百零四章风龙 沙漠中,一行人走得甚是缓慢,漫天黄沙吹得众人如入沙雾,便是骆驼,都被迷了眼睛,险些失了蹄子走散。 越往前走,风沙越大,众人将脑袋蒙了个严实,但那细小沙子无处不在,透过薄纱,钻入口鼻中,将人憋得喘不过气来。 “要变天了,不能再往前走了。”乌伯鲁抬头望了望天色,眯着眼睛朝身后道。 顾行之皱眉,隔着面纱望了眼沙雾道:“继续走!” 乌伯鲁摇头叹息,只得摇了摇杆铃,驱使身下骆驼前行。 不过行了一丈之地,一阵漠风袭卷着黄沙扑面而来,风势强劲到快要将人掀翻在地,骆驼被迷了双眼,驼蹄一跪,脖间铜铃摇得一阵清脆。 乌伯鲁抬头晲了眼远处,脸色骤然大变,牵了骆驼便往回跑,手中杆铃摇得叮当作响:“风妖,风妖来了!” 闻言,顾行之眯眸望去,见远处一道沙风似从天而降,如狂龙入地般,卷死万千尘沙飞扬而来。 “遭了,是霾!”他曾听人说过这“风龙”的厉害,一但被其卷入,十有八九要命丧于此,遂忙扯了缰绳,调转驼头道:“快!往回走!” 桑鹫看得有些痴了,这万里腾沙如神明入世,若不是祁幕前来拉他,他都要跪地行一番苗疆圣礼。 骆驼蹄子陷入沙子之中,众人下了骆驼用力去扯缰绳。 顾行之回眸,见那风墙适才还在远处,不过片刻,便怒吼着逼近。 “别上骆驼,牵着走!”顾行之凝眉,掌心内力凝聚,扯着骆驼朝回行去。 这种时刻,失了骆驼,便等同失了性命,他突然想及被他抛弃在荒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脚步更是急促。 几人皆是动用了内力,谁都不敢停下一刻,即便是累得虚脱,双腿早已发软,却仍是一脚一沙坑得跑。 慢一刻便是死,死在这茫茫沙漠中,无疑是最荒凉的归宿。 祁幕听到身后惨叫声,知是暗卫卷入风龙被撕碎的惨叫,却是连头都不敢回,回头也无用,不仅救不了人,还会搭上他的命。 人在乾坤万物面前,向来都是渺小又无力,他抬头晲了眼身前扯着缰绳的玉面男人,想及芦苇草上奄奄一息女人,才知,他们从来都不是什么舍生取义的好人,生死面前,他们可抛弃任何累赘,任何没用的废物。 乌伯鲁跑得最快,牵着骆驼勾着脑袋,头也不回往前跑,祁幕有些纳闷儿,这半点儿武艺都没有的老人,竟比那些年轻气盛暗卫们跑得都快。 但好在有惊无险,虽是损失了两名侍卫,但其余的人,还是安全地折了回来。 一到芦苇荡,顾行之便朝风石奔去,见那荒地上的身影还在,忙俯身探了探鼻息。 微弱,但还在! “桑鹫!”他皱眉朝身后仰头饮水的男人唤声。 闻言,桑鹫一挑浓眉,只顾抬手解下头上布裹,去弹沙子。 “桑鹫,给她!”顾行之凝眉。 “不行!” “给她!” “入了城你还可以找别的女人,紫蝉就这么一只!”桑鹫沉了面容。 若是为了宝藏,他倒还可以忍痛割爱,但为了一个女人就让他交出爱蛊,那是说破天也不可能。 “她还有用,藏宝图应是还会显现。”顾行之盯着地上身影,眉宇深锁。 闻言,桑鹫冷笑一声,口中嘲讽:“你丢下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是不给了?”顾行之沉眉,凤眸冷厉。 “紫蝉救不了她。”知他动了怒,桑鹫冷声,为了个女人撕破脸皮太不值得,“她身上的烧热症可按压大椎穴缓解,至于脾亏阴虚,你忍两日不碰她,让她养些时日便好了。” 听罢,顾行之凝了英眉:“为何不早说?” “你没问我。”桑鹫仰头又猛灌了几口水,适才跑得急,这会儿又被这玉面男人缠着问话,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饮够了,又回头道:“她阴亏受损,又染了寒,想要尽快痊愈,不耽误行程,得用这个。” 说罢,他解下腰间小盅,捏出一只小虫来递给顾行之:“十盅人血,新鲜的,可换?” “怎么用?”顾行之接过,望着手中黑黝黝虫子皱眉。 桑鹫沙哑一笑:“采阳补阴。” 顾行之冷容:“说完。” “让它采你阳血后,放她……” “说清楚。” “你比我清楚。” 顾行之皱眉,眸中已是不耐。 “身下,会阴处,便可。”桑鹫有些胸闷气短,饶是他平时再直接,杀人再冷血,但这男女之事终究还是让人羞于启口。 顾行之皱眉,捏着虫子朝他晃了晃:“采你的血,可行?” 闻言,桑鹫口中清水喷出了水龙状,气眉瞪向他:“她是你的人,关我何事!不行就还给我。” 他还记得那女人吐了他一脸口水,本来他就不愿救她。 不行,想了就来气,他还要添油加醋说道一番。 “就算你医好了她,还不知她以后能不能再行事,你本就碰不得女人,如今被她扰了心神,可见此女之祸害,我劝你还是趁早收心。” “这和她扰不扰心神无关,我是个男人,正经的官家子弟,岂能坐视不管。”顾行之将那虫子放在手臂上,看它蠕动着吸血,“能扰我心神的人还没出生。” 道貌岸然至极!桑鹫冷笑,言语更是嘲讽:“在沙漠失控把人弄成这样的,可是你这正经的官家子弟?” 顾行之抬眸,晲了他一眼,眸中不屑:“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之事,你不懂。” “我懂。”桑鹫嗤笑,回之以不屑,“你馋她身子,想与她玩儿玩儿。” “比你玩儿虫子风雅。”顾行之将手臂上吸足了血的虫子捏下来,俯身摸上纤腿时,见他一眨不眨盯着此处,不由回眸瞪了一眼。 见状,桑鹫收了神色,伸手指指一旁草丛:“去那里合适。” 顾行之冷哼一声,抱过地上女人朝芦苇荡丛中行去。 “对了,你得守着,莫让虫子跑出来,不然前功尽弃。”桑鹫皱眉出声,他杀人杀惯了,救人,还是头一次。 -- 第一百零五章打他 楚靖醒来时,便见身下男人正卷着布褛往她体内塞,她握了握手指,满心羞辱化作动作,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顾行之正是盯着蜜洞去堵那不断窜出小虫子,突如其来的迎面一掌,扇得他兀自发蒙,愣了许久方才反应过来,登时怒火中烧坐起身,用力将手中布褛塞了进去。 楚靖疼得闷哼一声,用了力气去踢他,却被他擒住双脚,拘在身侧。 “想死你就吱一声!”顾行之握紧手中双脚,冷了眸色盯着身下面容低声。 看他白皙俊容上五抹红指印,楚靖冷笑出声:“要死,也是你这畜生先下地狱!” “你在咒我?”顾行之眯眸,大手擒住纤腿将她下身提起,扬了巴掌在那白嫩嫩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一个江湖浪荡子弟,身份卑贱,满口污言秽语,毫无修养,不知自爱,何人给的你胆色敢在本世子面前嚣张跋扈?是凭自己这几分姿色?那你睁眼看看,你现在从头到脚可还有半分姿色可言? 听到巴掌声,正是饮水桑鹫忍不住朝那草丛看去,这一看,口中清水登时喷了祁幕一脸。 祁幕皱眉抹了把面容,顺着他视线晲了眼草丛,又习以为常收回目光,从这儿望去,只看到两条晃动白腿罢了,他连那两人交合处都瞧了,早已见怪不怪。 见她睁着空洞双眸,面如死灰,顾行之冷笑一声,将身下双腿分开,盘上腰身,眸中戏虐:“告诉我,是我入得你舒服,还是他?” 他将她当作勾栏院中花妓般调戏,言语轻佻又不屑。 “在府中时你不也难耐的要我进去,如今得了我的身子就变心了,可是我太大你受不了了,嗯?”他轻蔑笑声,伸了指尖探进穴道抽出布褛,而后撩开衣摆,微微褪下长裤,握着半软玉茎撸动了两下便顶进甬道中去。 他必须教训身下这张牙舞爪女人,管她身子亏不亏,管她受不受得住,一切是她咎由自取,入得轻了都难解他心头之火,最好是将她凿死在身下。 “撑吗?是不是喜欢的很,本世子这根玉茎可是将你喂饱了?白日你还含这我这龙根不放,求我给你喂食儿呢。” 他撑着身子,动作悠然入进穴底,看她抖着身子胸膛起伏,穴道一阵接着一阵痉挛绞紧,却是低低笑声:“你看你,咬这么紧,含着我不放,这么喜欢我入你?” 他很是了解她的潮点,劲腰一沉,翘着阳根专顶宫口翘壁处嫩肉,将她磨得汁水横流,连连喷泄,强行将她送上高潮,而后一边嘲讽她一边享受交欢快感。 “又泄身了,真湿,喷了我满身子尿水,林庄主没让你这么快活过吧?这么深,他定是够不着,被我入成这样,花口都松了,他还不得嫌弃死你。”他边笑边挺胯,擒住她袭来双手压向头顶,“别做梦了,离了我,没有一个男人肯再要你,只有我能满足你,你这身子,只有我能入湿。” 顾行之闭了双眸,在她耳边低声浪吟,口中浪荡又风流吐着污言秽语。 她越气,他便叫得越欢,伸出舌头在她气到发抖唇角舔来舔去,一口一句“真紧”“舒服”“爽哉”得逗弄她,轻薄她,胯下长命根磨着宫道,撞出声音。她越抽搐,穴儿缩得越紧,长茎摩擦花道得声音便越大。 乌伯鲁正是给骆驼们系铃铛,听闻芦苇丛中声音举了竹竿便要过去查看,却被祁幕给拦了下来。 “我家世子正在与人对决,免得伤着你,去喂骆驼吧。” “啥?对决?”闻言,乌伯鲁却是将手中竹竿举得更高,面容严肃便要朝芦苇荡冲去,“这里可不能打架,要是惊动了蛇舅母,被咬上一口,神仙难救。” 祁幕脸一沉,招呼侍卫将老人架走,回身靠在风石上饮酒,最近胯下“死物”频频“诈尸”,害得他总是半夜惊醒,且他看过了,他这根“棍子”昂扬起来,也不比那根白玉茎短,但却半分性欲都没有。 楚靖抖着身子闭了双眸,他入一下,她便在心中咒骂一句,咒他断子绝孙,咒他万劫不复,但他好似能听见一样,捏着她下巴,盯着她低声:“在骂我?” 楚靖冷笑,没想到最了解她的居然是身上这畜生! 顾行冷哼一声,捏着她脸颊左右晃了晃:“尖牙利齿,行径粗鲁,哪有一点儿女人模样,你娘没教过你该如何做女人吗?” 楚靖猛然睁眼,双眸森冷盯着他,顾行之却是冷笑一声,他知道,他触到这女人的逆鳞了,对于她,他了解的,比了解他自己都多。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这身子,甚是欢喜我,与我乃是绝配呢。”他扬眉戏笑出声,冠首抵进花宫深处,使了技巧的研磨戳弄,看她喘息着痉挛,却不送她上高潮,弓了身子退出花口,射在了浅道里。 他退出身子时,指尖探了探满是白浊穴道,摸索着捏住虫身将其捻死,这虫子本就只是阳血的载物。 适才他本是想用长根将它抵死在宫口,奈何这黑虫狡猾得很,躲进他孔眼里,害得他差点儿射不出精水来。 顾行之俯身,捏着白布褛在穴口抹了一把,将染了阳血的白布展开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看,被我入烂了,以后没法再找男人了。” “顾行之!”楚靖抓着身下芦苇盯着他,终是微微闭眸沉默下来。 顾行之起身,将外袍扔在她身上,整妥衣衫神清气爽出了芦苇丛,朝风石旁祁幕道:“莹儿,去给她拿身衣服。” 闻言,祁幕顿了半刻,撩了撩衣摆遮住腿间棍子,起身去翻包裹。 看那玉面男人使唤祁幕,桑鹫便觉不痛快,栖身过来一阵连珠炮地嘲讽出声:“完事儿了?正经的官家子弟光天化日猥亵良妇,一日不来事儿可是会死?” 顾行之抬眸,晲了他一眼,冷声:“你一日不玩儿那些虫子,可会死?” “我不虐虫。” “你又如何瞧见我虐她了?” 桑鹫冷哼一声,朝芦苇荡扬了扬浓眉:“声音大得很,以为我没听见?” 顾行之撩摆坐下,拿过水囊浅饮一口:“男女交欢哪有不出声的,你当我是哑巴?罢了,长得丑,此生你是不会懂这妙趣了,还有,我没虐她,也未有虐人的癖好,我对我家夫人,甚好。” “你家夫人?”桑鹫咧嘴阵阵冷笑,声音沙哑又沉闷。 顾行之眯眸,朝风石上一靠,懒得理会身旁鸦叫似笑声。 -- 第一百零六章猎奇 祁幕抱着衣袍来到芦苇丛时,便见地上女人坦着胸沟露着白腿,面无表情盯着身旁飘荡芦苇。 他撇开眼去,将手中衣袍放在地上。不是没见过她身子,但硬着命根看,还是头一次,他折了身便要离去,却听身后声音传来。 “扶我起来。” 祁幕顿住,终是回身朝她伸出手去。他知道她身子正是虚弱,不拉她起来,恐是连衣服都穿不上。 他力道并不大,却是将她扯了个趔趄,白皙莹润身子撞进怀里,水仙之息袭来,祁幕只觉胸前热得发慌,低头见那一双丰胸正压在他胸膛上,耳根一红,急急将人推开。 “帮我把衣服拿来。” 祁幕抬眸,见她面色如常指着地上衣袍,忙俯身捡起递了过去,却又被她攥住了手。 “帮我守着。” 祁幕皱眉,他不明白他能帮她守什么,盯那色眯眯朝此处看来的骆驼吗?但他还是坐了下来,背对着她,朝着骆驼凶眸瞪眼地使鬼脸。 他听到身后穿衣窸窣声,气息有些上涌,抬手折了根芦苇把玩儿起来。 倏然,一双白皙素手自身后抚上胸膛,而后又攀上脖颈,在他脸颊上来回轻抚。 “别动。”楚靖眯眸,勾了头贴在他耳边低语:“给我一把匕首,不然我说你非礼我。” 祁慕凝眉,身后便是她温热气息,长发散落在他耳边,水仙香息愈发清晰。 他闻出来了,是她长发上香味。而后又觉得不对,她整个身子都是香的,那双素手蜿蜒着一路向下,隔着长裤一把握住肿胀棍身。 而他,身子已是僵硬到连制止的动作都做不出。 楚靖愣了一下,而后又是一笑,握着硬根的手轻柔撸动了两下:“我帮你,你也帮我,可好?” “会伤了你。”祁幕皱眉,握住胯间素手沉声。 “那你轻一些。”楚靖低眉,贴着他脸颊一路轻吻。 他易了男子妆容,五官算得上俊逸,她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沾一个男人是沾,沾两个男人也是沾,这幅身子他们喜欢便拿去,便是生死,她现在都不在乎了。 楚靖垂眸,动作迅速来到他身前,拨开长裤,连那硬根什么长相都顾不上看,张了腿便跨坐在他身上,却是被他掐住了腰身。 祁幕凝了双眉:“你不是他的对手,伤的,只会是你。” “你只需要给我便可,到时我便说是我自己捡的,可好?”楚靖盯着他莞尔一笑,而后捧住他的脸,闭了双眸吻上冷唇。 她必须在有限时间里取悦他,在顾行之发现前,从他身上拿到匕首。 他还在掐着她,力道却轻了许多,楚靖眯眸,看他闭着双眸,额头灼汗直落,不由勾了唇角,探出舌尖舔舐他双唇,身下双臀微微挪动着寻找男根。 抵上冠头一刻,楚靖缩了下身子。 他很烫,炙人的烫。这般抵着他,像顶上了一壶热水。楚靖闭眸,皱眉间用力沉了腰腹往下坐去,却又被他生生擒住了腰身,力道大得快要将她掐成两截。 “起来,我给你。”祁幕红了双眸,掐着腰身的大手兀自轻颤,已是忍到额头青筋直跳。 只顶进了一个冠头,他便觉自己快要射身,这根肉棍他还未曾对人舞弄过,便是他自己,都不曾把玩儿过。 “拿来。”楚靖并未起身,伏在他肩头低低喘声。 祁幕凝眉,摸出腰间匕首扔向芦苇荡中:“给你,快起来。” 楚靖盯着苇草中匕首,垂眉一笑,趴在他肩头悠悠启口:“不付出便得到的,我不放心用。” 说着,她骤然沉了腰身坐上男根,闻着他闷哼声,急急套弄起来。 动作越急促,她便越悲悸,她竟沦落到要用这等见不得人手段换取猎物,她已忍不住快要哭泣出声,却又咬紧唇角忍住泪水。 她不能哭出声来,会让身上男人不悦。但好在,他男根尺寸合意,不大也不小,入进来,刚刚好,不会欺负到她晕厥。 祁幕已是快要发疯,他曾以为自己冷血无欲,但当她靠近时,待他一贯而入进来时,方才发觉自己情欲竟这般火热。 她体内要比他所想得紧得多,也湿得多,他知道那黏腻湿泽是什么,却全然不在意,他不在意她经过几个男人,也不在意她目的何在,反而生了说不清道不清的怜惜。 这一路,他是看着她如何从一个出尘脱俗女人,变成这般骨瘦嶙峋身姿,瘦到掐着她,他都怕给她折断了。 祁幕眨了眨眼,抖落睫毛上灼汗,大掌托着身上双臀动作轻柔又沉稳套弄。 他是如何与她抱在一起行了事,他到现在都有些恍惚,他凝眸晲了眼不远处风石,将怀中身子放倒在地,让她枕着他的手臂,抱着她深入浅出抽送起来。 她甬道浅而紧致,受不得狠入,他也不想顶着她欺负,只入了半截肉茎在花道处摩擦抽送,且她适才刚刚承过欢,穴道敏感又湿润,只这般轻轻浅浅顶弄,便能撩起一片欲火。 祁幕望着身下面色潮红女人,微微扬了剑眉,于其说是她献身伺候他,倒不如说是他在伺候她,在这近乎偷情欢爱中,他将自己身为男人的第一次交给了她,交给了这个让他心悸的女人,让他无时无刻忍不住想要亲近的女人。 他想及桑鹫的告诫,说他不能碰她,但他为何不能碰,他也是个男人,且他不比其他男人差,同样能让她舒服,让她欢快,论身世背景他是比不过那玉面男人,但若论情意,他比他,更像个人。 祁幕凝了双眉紧紧盯着身下女人,他不能要她太久,会被风石边男人发现,也会让她身子受亏。 他低头吻上她消瘦脸颊,生涩又轻柔贴唇而过,便是如此,他都担心自己会给她啄坏了,但他必须以此刺激自己尽快射身。 其实这已是他第二次勃起,被她含住冠头那一下,他已是忍不住一泄汪洋,但不过半刻他就再度重振雄风,着实是因她身子太软,太沁人,让他一硬再硬且硬如磐石。 风石旁交谈声近在耳边,他已听到那玉面男人不悦猜疑声。 “送个衣服也能这么久,莹儿……” 他听到那玉面男人起了身朝此处走来,脚步声越发逼近,身下女人也紧张起来,花穴一阵接着一阵痉挛,裹着他肿胀男根含来夹去,让他几近崩溃边缘。 -- 第一百零七章疑心 顾行之行至芦苇荡时,便见地上女人正是梳理长发,一袭罗裙垂地,坦襟之下香肩半遮,娇胸半掩。 她抬眸晲了他一眼,肩头一勾,便将衣襟拢了上去。 他还从未见她穿过这广袖罗衫裙,月牙长衫下,一抹鹅黄束胸紧裹傲然。此般望去,真真似一朵活水仙,让他不由心生感慨:此等仙物,只可远观,不可近亵。 顾行之俯身,盯着她眯了凤眸,毫不掩藏爱慕之色。在她面前,他从不需要掩饰,这朵水仙,他早已品尝过了,且还是他囊中之物。 他拿了折扇,挑起她胸前衣襟,低头嗅了嗅,满目陶醉:“很香,比之前更浓郁了,是你们琼花宫秘术?” 他低头噙了口软唇,已是忘了之前两人是如何的剑拔弩张。 楚靖抬眸,缓缓道:“是皤梵花,续命用的。” 顾行之皱眉,他倒是听说过这皤梵花。此花生在水中,叁年开一花,十年结一果,奇香无比,味如水仙;亦是奇毒无比,堪比断肠。 便是此等毒物却又是续命良方,他没想到她身子竟虚弱到要用这等毒物支撑。 顾行之沉了沉眉角,拿扇子挑开鹅黄束胸:“紧了点儿,还松些好看,束带系反了,裙子提起来,我帮你系。” 她不张牙舞爪时,他还是很乐意对她好。但他这阴晴不定性子,却是让楚靖握紧了双手,他是将她当作了牲畜,高兴时对她和颜悦色,不开心时,便将她踩在脚下。 他低头仔细将她裙角褶皱抚平,笑然时,眉间美人痣跃然飞扬。一个男人长成这般,图有一幅好皮囊,看得她只想刮花他的脸。 “这是什么?”顾行之低头,长指捻起腿根处粘稠,盯着望了半刻,却是笑了一声:“怎么弄得到处都是。” 他拿出帕子抹向腿心时,楚靖颤了一下,素手攀上他脖颈,依上肩头。 “又来,你身子虚,不能再行事。”顾行之垂眸,迭了下帕子,擦上花谷。 他并非是个喜怒无常之人,也未有虐待他人身子癖好,便是杀人,往往也是一招毙命。这般喜形于色多半也是因她而起,这生了利爪的女人非逼得他出手教训一次,才会温顺一些,让人甚是头疼。 “怎么这么多?”顾行之低头,晲了眼浊水淋淋花口,盯着手中帕子皱了英眉。 他记得适才他只泄了一次身,不过抖动了四五下而已,还是硬挤出来的。他的精华在沙漠时已是快要让她榨干了,且他一连几日都吃得甚少,走了大漠这一遭,身子已是虚得很。 楚靖沉了眸色,撑着身子便要起身,却是被他按在怀里。 “怎么没见莹儿?”顾行之皱眉,他过来时没见有人出这芦苇荡。 楚靖蹩眉:“不知道。” 顾行之眯眸,勾手抚上花户,入了两指探进花道中摸索。有些热、有些湿,他弯了弯手指,便又抚出一股股浊液。 “躺下,让我看看。”他捻了捻手指,眸光倏然凌厉起来。 这味道,不是他的! “这个不能吃!是毒瓜,快扔了!” 丛外传来乌伯鲁声音,楚靖手心冷汗涔涔,静了番心思低声:“刚才出了次恭,我饿了。” 顾行之眯眸,盯着她晲了半刻,又抬眸望了眼飘荡芦苇,这么短时刻,不过饮口水的功夫,便是她想作妖也没那时间。 “我抱你出去。”他低头一笑,俯身将她抱起,“瘦成这样,这么轻,给你扔潭里去。” 他作势松了手,看她惊慌失措叫出声来,又稳稳将她抱住,低头笑然:“包裹里有肉干,先将就吃一些,出了这大漠再好生养身子。” -- 第一百零八章扶摇 芦苇荡尽头处,桑鹫一脚踹向地上男人,俯身死死揪住他衣襟,手背青筋隐现:“你碰了她?是不是!” 顾行之修炼冥阳经法伤了耳脉,遂耳力不佳,但他没有,他耳力过人,十里之外虫鸣鸟语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提那离他不足两丈之地的芦苇荡。 适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早已听得清清楚楚,若不是碍于那玉面男人还在,他早就出手废了这苟且偷欢两人! “义父……”祁幕皱眉,神色痛苦咳出一口鲜血。 桑鹫冷哼一声,沉着双眸盯着他:“告诉我,你可是喜欢她?” 见他垂眸不语,桑鹫阴厉一笑,五指骤然擒上他的脖颈:“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别人玩儿过的女人你也碰?!” 看他面容通红,已是喘息不过来,桑鹫缓缓松了手,却是将他脑袋抵在地上,按进沙尘里:“顾行之多疑且占有欲极强,即便他不喜那女人,也不会允许他人染指,这是最后一次,管好自己那玩意儿,若敢再犯,我废了你!” 祁幕恍了双眸,望着离去背影,躺在沙土上低笑出声。顾行之的女人他不能染指?可有谁还记得他也是个男人!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他闭了双眸,眼前满是黑黝黝蠕动的虫群,他还记得自己被逼着吃下那些母蛊,看着胸前长出女人乳房时的满腔恶心。 他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委身在红楼妓院做暗探,便是这容貌,也被那男人,他所谓的义父,拿来试盅时所毁。 但好在,母蛊死后,他的胸膛又恢复如初,便是这面容,也已逐渐复原。但他却从未以真面目示过人,便是那女人,他也从未让她见过。那日那张坑坑洼洼面容,不过是他的另一张面皮,但他被毁时得面容,与那也差不多,甚至,更丑陋。 即便他有再多面孔,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莹儿,不是琳儿,更不是什么祁幕,他只是一颗棋子,权贵们手中的一颗微不足道棋子。 身为孤儿,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仅有的佐证,不过是手背上一直跟随的伤疤,他曾仔细查看过,是烫伤所留下的,还曾可笑骐骥过他的亲人会接他离开那暗无天日密室。 十五年来,他被当作暗卫培养,他以为,他使命便是如此,从未想过反抗,想过何为对错,当他看到那个女人时,方才有了一丝清明,一丝醒悟,他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何? 他张了五指,透过指缝眯眸看苍穹之上灼日,他卑如蝼蚁得活了十五年,没有一日是清醒的。但现在,他很清醒,没有一刻能比现在清醒,他从那女人身上看到了以往的自己,同样被囚,但却是不同心态。 他嗅了嗅指尖,水仙香息沁人,荡得他弯了弯嘴角,这个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的女人,曾在赶路歇息时哼过曲子,一首他未曾听过那首曲子,但却又熟悉到心房直颤。 在逍遥庄不是他第一次见她,在她下山时,她依在窗边吃着桂花糕哼曲子时,才是他第一次见她,他是得了那玉面男人之令窥视于她,但在这之前,他从未见过她。 他总觉得是凡事皆是命运使然,他成为孤儿是命运使然,成为暗卫是命运使然,遇见她,更是命运使然,但这最后的命运安排,甚合他心。 祁幕笑然,吐出一口鲜血,喘息着摸了摸坚硬滚烫胸膛。 从今以后,他只做男人,扶摇直上九万里! 楚靖接过身旁男人递来的肉干,却是望向一旁举刀劈瓜的乌伯鲁。 “这是沙漠瓜,又叫药葫芦,吃一口,死得很惨。”乌伯鲁剜下一块白色瓜瓤,在侍卫眼前晃了晃道:“看到没,不是西瓜,还要不要吃?” 他举着刀刃上瓜瓤在侍卫们的嘴边游荡而过,见状,侍卫们一哄而散,纷纷丢了手中的“毒球”,蹲在溪边洗手。 楚靖凝眸望着乌伯鲁手中瓜瓤,低头默默咬了口肉干。 “你不噎?”顾行之笑然,将手中水囊递了过去,“又没人与你抢,怎得还是改不了儿时臭毛病。” 闻言,楚靖皱了眉角,盯着他,手中肉干快要抖落在地。 顾行之回眸,望着她却是悠然一笑:“我猜的,你不也曾说过你儿时过得并不愉快。” 楚靖低头,心腔不安到咚咚直跳,他刚才那一笑,让她想起一抹人影。 白衣似雪,举世无双,亦让她想及此生做过最为不堪之事,是她烂到肚子里都不愿再提及的事。 但这两人,性子差别太大,是天差地别之距,如何都不可能是同一人。 -- nΡO18.COм 第一百零九章问舒 “怎么发抖了?”顾行之抬手摸了摸她额头,微微皱眉,“躺下我帮你按按椎穴。” 他拍了拍自己大腿望着她,楚靖垂眉,缓缓躺了上去。 顾行之挽了长袖,伸手触上她身子时被骨头硌了一下,不由皱了凤眉:“瘦成这样,为何要吃皤梵丹?可是因为有身疾?” 楚靖凝眉,以往她也不知为何要吃皤梵,穆容辞让她吃,她便吃。 后来才知,是因为断情蛊,发作起来体寒如冰,又痛如刀绞。儿时她还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现在看来,和不治之症也差不多。 “气虚血亏。”她攥紧袖口应声,额头灼汗密布,她还是不习惯被他这般伺候。 那双没轻没重玉手似在给她剥皮抽筋,练冥阳经法者,一指可断刀刃,更别提他这已入大天境的指力。 她是亲眼看过他拿扇子敲了别人的天灵盖儿,就她这身子骨,还不够他用半指功力玩弄。 “疼了就说,别抓我大腿。”顾行之拍去腿上紧抓的小手,低头笑眉,“我又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你说出来,我轻些就是了,苦着个脸,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 他这双手有时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力度,且他被别人伺候惯了,伺候人,还是头一次。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伺候她,为了取悦她,他连她穴儿都舔了,还有什么做不了。他若开心,能给她捧上天去,但他付出,往往是要有所收获才可。 “舒服吗?可要轻一些?” 他连柔带搓得在那骨头架子上卖力气,楚靖却凝了眉,一句简单问语,都能被他说出风流气息,让她感觉甚是不适。 但她欲要起身时,却又被他按在了膝盖上,这男人连伺候人,都要这般强硬。 “还没好呢就起来,是不是不舒服?” 他问得一本正经,但她却不能说不舒服,不然他会更“卖力”,直到她服软吐出“舒服”为止。但若说了舒服,他一开心,同样是变本加厉“讨好”。 楚靖蹩眉:“很……很好,我累了。” “你睡你的,我揉我的,又不耽误你歇息。” “轻……轻一些。” “那还是不舒服了?不舒服了就说。” “不舒服。” “那也得忍着,治病哪有舒服的?” 楚靖抓了抓袖子,抬眸时,看到远处芦苇荡旁男人正在看她,那眼神似曾相识,她曾在林翊眸中看到过相同神色。 他受了伤,嘴角染了血迹,但在与她相视时,微微弯了受伤嘴角,又疼得皱了剑眉。楚靖忙闭上双眸,转过身去不去看那身影。 祁幕坐下身来,回眸望向一望无际大漠。他只是她的猎物罢了,他却还在担心猎人可会受伤,甚至忍不住猜测这玲珑七窍女人会用什么手段对付那男人。 她总能让他眼前一亮,在密室时竟能骗了他独自逃脱出去,害得他被义父教训了一顿。今日也是因为她,让他差点丢了性命,这乱人心智的女人。 他本可以及时抽身,却是任其心绪自甘堕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刻意给了她勾引他的机会,不然他在丢下衣裙时就已经走了。 他又侧眸晲了眼那水仙似身影,躺在芦草上,枕上双臂笑然。他总觉得这身衣裙与她最为相衬,这般看来,他所想无错。 楚靖有些慌乱,连着气息都有些不稳,错乱灼热鼻息喷在腿间,将玉茎灼得一柱擎天。她翻身时还未发现自己面容正对着他腿心,直到他闷哼出声,方才发觉脸颊旁顶着根硬棍。 “别乱来,我会忍不住。”顾行之眯眸,红了耳根低头哑声,但她这一番乱动,无疑是让他破了最后忍耐。 他伸手微微褪下长裤,瞬间弹跳出来的勃然大物打在楚靖额头上,那力度与疼痛,不亚于被他拿扇子敲头颅。但扇子敲头不会湿,这肉东西打了她一下,额头都是湿的。 “含住吧。”顾行之垂眸,压下玉茎抵上她软唇研磨着低声:“吸出来,不然我会忍不住入你,你会受不住的。” 冥阳经法乃是至纯至阳之功,一旦破身,欲望要比普通男人火热数倍,频繁数倍。 他已是极力忍耐,但两人日日黏在一起,这香水袭人身子就在身边,他哪有忍得住道理,不上她的道理。 楚靖还在想那芦苇荡处身影,想他因何受了伤,可是被人发现了端倪,但唇边肉茎却不容她多想,她感觉双唇快要被他戳麻了。 -- NΡO18.COм 第一百一十章道明 “还是入身下吧。”顾行之沉息一声。 将将摸上她身子,胯下命根便被含住,他舒出一口长气,耸胯在她口中抽动了两下,方才缓下汹涌欲望,而后懒散靠在风石上,摸着腿间脑袋低声与她口欢。 “越发娴熟了,试试看还能不能再含深一些。” 他孽根太长,这般只被含住茎头,让他这入惯了深穴的肉茎,根本缓解不了火热欲望,只怕这般舔来舔去,最后还是前功尽弃操进穴儿去。 她在胯下呜咽不清摇脑袋,顾行之用力稳下呼之欲出情火,低哑叹声:“算了,舔孔眼吧,能射快些。” 这般时候,他已不想再寻求交欢质地,只一门心思得琢磨着快些射身。但即便无法与她磨穴行事,这口淫交欢,他还是要做上一做,不止是入她小嘴,他还要与她说浪语。 “好吃吗?还是入身子舒服,但你身子亏,不能来事儿,先忍忍,待你好了嗯……就是那处,再舔几下……”他抖了下身子,五指拢着长发微微挠了几下,仰头闭眸得靠在风石上低吟,满脸情欲之色。 与花道相比,口唇更像个活物,软舌灵活地扫着肉身,似在与他唠嗑。她趴在腿上乖顺与他亲密模样,让他忍不住心生旖念,泛了柔漪。 他从不觉得是自己囚禁了她,不过是让她看清现状罢了,他又不会亏待了她,她还在不满意什么? 顾行之垂眸,拢了拢她散落长发,低头看她含着命根模样,伸手抚上她潮红眉眼,低喘着哑声:“快来了,吸紧一些,别乱动,我会……忍不住……” 他低吼一声,闭眸挺了几下胯,便急急喷射而出,一射完身,他便将她扶起,拍着她干瘦脊背道:“咽不下去就吐出来。” 楚靖喘息着趴在他腿边干呕了几下,却是什么都没吐出。最后那一下,长茎直戳进她喉咙深处喷射,让她想吐都吐不出来。 “喝些水。”顾行之俯身,将水囊送入她嘴边,看她饮了一口又吐出来,微微凝眉,“有这么嫌弃我?” 楚靖摇头,回身抱住他吻上薄唇,顾行之一笑,与她探舌湿吻了一番,微微松了口,将她抱在怀中叹声:“天黑了,大漠的苍穹居然也有繁星,还是不如淮安的好看,你说呢?” 楚靖点头之际,又看到了芦苇荡处身影,他没有朝此处看来,只枕着手臂在望上空。 祁幕眯了双眸,适才风石旁欢愉他看了全部,甚是心笑这女人手段颇多,哄起男人来一套一套。 但只这些手段恐是还不够,仅凭叁言两语,一把匕首,便想要那男人性命,恐是不会成功,他很想看她会如何出手。 顾行之低头:“我都有些后悔把你带来了,但若此时让你离去,你也定是回不去,你可是想回去?” 楚靖一滞,微微点头,又缓缓摇头,俯身钻进他怀里抱住他。 “一路上没少想过杀了我吧?”顾行之勾唇,抚上怀中身子,叹声:“以往是我所想不周,让你受了委屈,吃了不少苦,其实,你我不必如此,跟个仇人一般,日日亲密却还要日日提防彼此,你不累,我都累了。” 见她不语,他又轻叹一声:“不管你信不信,琼花宫,并非我所屠。” 楚靖垂眸,攥紧他胸前衣襟,却听他又道。 “楚钰与穆容辞乃是逃往大邺的苗疆叛党,曾勾结前乱臣屡次行刺朝中贵人,偷走皇室后裔,朝廷早已派人调查琼花宫多年,那夜动手的,是邺帝身旁的十二死侍,我只派了莹儿前去保住穆容辞不被一剑封喉,还有那些通知你的小喽啰,也是我派去的。” 顾行之低眉,瞧了瞧她神色,低叹一息:“即便不是为了皇室后裔,邺帝也不会容许楚钰活着,她是前朝皇帝身边的隐士,是缔造天隗的八隐士之一。” 楚靖抬眸,盯着他面无表情低声:“你说的,可是真的?” “骗你,与我来说有何意义?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藏宝图,却还骗我说要助我一臂之力。”顾行之笑然,依在风石上长嘘一声:“你这爱撒谎的女人。” “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她还是提防他,顾行一笑:“因为人生苦短,来了这大漠我才知,人,胜不过天,但我从不与天斗,我只与人斗,与邺国的昏君斗,我起兵,不过是为了自保,且你我,有着共同的敌人。” 他低头晲了她一眼,徐徐道:“楚钰与穆容辞两人从苗疆叛逃之后,投靠了大邺前朝朝廷,与前朝之党通过天寅五行,在西域寻得没落王朝深埋地渊的宝藏,天隗不过是建在地渊宝藏上的奇门遁甲之术,他们无法将宝藏全部带回大邺,只得用了此法,而藏宝图,不是什么地方,而是奇门之术中的死门破解之法。” 想及她曾胡编乱造拿个破羊皮纸糊弄他,他就想再揍她一顿。这说谎成性的女人,从小到大都爱骗人,且还骗了他数次,差点儿给他卖妓院去。他不过骗了她一次,她就恨上他了,好没道理。 “你怎会知道这些?”楚靖凝眸,盯着他淡然低声:“你所说之话,我能信几分?” “能信几分?”顾行之气笑一声,“当年缔造天隗的,是先皇身边的八隐士,如今也只剩下叁人,除去已故的穆容辞与楚钰,还剩一人。” 楚靖沉了双眸:“平阳侯,顾青之。” “不得无礼,那是你公姥。”顾行之低眉,凤眸染了几分寒霜,“邺帝不会容许顾家立世,之所以未有动手,不过是忌惮武林之势,如今他已出招,企图瓦解武林势力,已有部分武林帮派归顺了朝廷,我若不出手,便与琼花宫一般,只有等死。” “怎么不说话?”顾行之皱眉,晃了晃怀中身子,见她已是沉沉睡去,低哼一声便闭了双眸随之睡去。 夜色中,一双杏眸缓缓睁开,楚靖环顾了一眼四周,芦苇荡处的身影早已不在,她望向漫天繁星,一夜无眠。 -- 第一百一十一章瑟怨 顾行之醒来时,便见溪水边炊烟袅袅,她架了锅,正是生火煮饭,乌伯鲁比划着在一旁打下手。 她只简单拿红丝带拢了长发,低头搅粥时,风情万种,说不出的韵味,却是勾人心魄。 顾行之眯眸,靠在风石上看她忙活身影,兀自出神。 楚靖将切好的肉干放进汤粥中,拿勺子搅了搅,朝身后伸了手道:“老伯,把碗中干菜递给我。” 她在接碗时,碰上温热指尖。抬头,见祁幕正端了碗递来。 他在望她,端着碗忘了放手,直到楚靖皱了眉,方才回过神来松了手,却是道:“火烧大了,粥……糊了。” 楚靖忙回头拿勺子搅了搅锅底,见只是糊了一层,舒出一口气来,将碗中干菜倒进锅中,拌了几下,方才灭了火盛饭。 侍卫们早已围在锅边坐了一圈,几日来风餐露宿让他们只闻了锅边香味,便一个个泄出叁尺长口水来。 着实太香了,又色泽诱人,与这熬粥的女人一般,香泽荡人,但他们还不敢放肆打探,只得一个个盯着锅底,待她盛了汤粥递来时,方才壮着胆子瞄上一眼。 顾行之抖了抖衣袍走来,楚靖垂眸,盛了满满一碗递给他。 顾行之低头,若放平日,他定吃不下这么多,但这是她做的,且他也正是饥肠辘辘,当下便也接过,不忘冲她贴耳笑语:“多谢夫人。” 桑鹫过来时,瞪了祁幕一眼,这逆子好似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了,这才过了一夜,便又跑来跟在这女人屁股后端茶送水。 楚靖拿出最大的碗,盛满递给桑鹫。桑鹫接过时,冷眸剜了她一眼,楚靖却冲他一笑,并未在意。 盛到最后只剩下了锅底,楚靖给自己刮了一碗,抬眸谦笑:“没有了,老伯吃这个吧。” 她拿出切剩下的肉干递给乌伯鲁,又回身递给祁幕一些。 祁幕垂眸,望着她手中肉干,却未有接过:“我吃你那一碗。” 楚靖怔住,眸光沉了几分,面上却是笑然:“下次吧,下次我多做一些。” 祁幕凝眉,盯着她,却是缓缓转身离去。 桑鹫端着碗冷哼一声,暗骂这没出息的逆子,这般死乞白赖,还被女人给了冷脸,他都想上去再给那逆子一脚。 乌伯鲁满脸不悦望着手中肉干,忙活了一大早,就得这么一根肉棍。这女人,记得给她自己留一碗,都不给他分一些,自私又自利,尊老敬长的道理都不懂,怨不得那小世子时常揍她! 楚靖端过碗,吃得沉默淡然,直到侍卫痛苦呻吟声传来。 接着,一个个侍卫丢了碗,捂了胸腹倒在地上,口中血迹涌出,但她却还在吃,仿佛身旁一切与她无关。 “粥里有毒!”桑鹫扔了碗,腹中突如其来疼痛让他额头冷汗直落。 顾行之凌了双眸,见她面无表情端着碗,仍是一勺一勺吃着汤粥,终是几步上前,抬手打落她手中汤碗,俯身揪住她衣襟,看她嘴角血迹斑斑,厉声:“你连自己都毒,果然够狠!想杀我,下辈子吧!” 他冷笑一声,抬手打落她刺来的匕首,将她扔在地上,闭眸盘腿坐至一旁凝气调息。 他有些气息不稳,喉间腥气上涌,他居然被这女人咬了一口,这养不熟的畜生!他昨晚说了那么多,对她掏心掏肺,甚至想过待这场硝烟过后,娶了她也未尝不可。 但她却要掏他的心肺,她连祁幕都不忍下手,却给他端了满满一碗毒粥! 桑鹫阴厉了双眸,上前一脚踹向地上女人,揪着长发将她提起,狠狠撞向风石上。 鲜血滴落,划过眼角,楚靖眯眸眨了眨血雾迷茫双眼,朝掉落在锅旁的红绳爬去。 身后掌风袭得她长发飞舞,脊背生疼,但她却全然不在意,艰难捡起沙尘里红绳,笑着吹了吹,抖着满是鲜血双手系上手腕。 祁幕飞身过来,硬生生接下桑鹫掌风,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喘息着低声:“义父,毒或许不是她下的,她自己都吃了……” “滚开!”桑鹫冷吼一声,一脚将他踢翻,拔出腰间弯刀,朝地上女人刺去。 “义父!”祁幕起身,伸手握住她脖颈前刀刃,皱眉捏指,以气化雨,朝桑鹫打去。 “汝雨?”桑鹫冷眸,抚去脸颊上血水,弯刀一翻,诡笑着上前,“你想死,我就送你一程!” “世子!”祁幕望向一旁盘腿而坐顾行之,凝眉急声:“世子不要藏宝图了吗?她若死了,我们便前功尽弃了,世子!” “是药葫芦,这粥里加了毒瓜!”乌伯鲁拿勺子搅了搅碗中汤粥,回身急忙翻出包裹中纸包,“这是雎蔻草的草根,嚼一嚼,便好了。” 楚靖恍惚眯眸,起身便要去夺乌伯鲁手中“解药”。 见状,桑鹫冷哼一声,抬脚踹去,却被祁幕挡下。 这一脚,有些重了。祁幕身子飞出,又撞上楚靖,两人双双滚落芦苇荡中。 乌伯鲁吓得手中草根都掉了,又赶忙捡起分给侍卫。 顾行之抬手挡下递来的“解药”,这般毒物,还伤不了他。而桑鹫,更不需要,他常年与毒虫为伍,早已练就百毒不侵之体。 楚靖吐出一口鲜血,双眼模糊到看不清周围事物,祁幕匆匆起身,捡起地上掉落的草根放入她口中,趴在她耳边低声:“吃了吧,若你还想见他,还想回去,就吃了。” 他知道她刚烈,清晨看她剜了毒瓜,看她给自己盛了一碗时,有一瞬,他难过的要命。一个女人,究竟要绝望到何种境地,才会做到这般。 但他还没来得及看她咽下,那柔软身子便被人提起拖出了芦苇荡。 顾行之将怀中身子扔上驼峰,回眸睨了眼地上祁幕,方才面无表情上了骆驼:“乌伯鲁,出发!” -- 第一百一十二章混沌 大漠腾沙无常,一行人走得艰难险阻。顾行之低头,晲了眼身前女人,取下水囊迫她灌了几口,便又继续赶路。 一路上,除了出恭,他从未让她离开身侧,便是解手,他也会在两步之遥盯着她。 耳边又传来断断续续歌声,顾行之皱眉,一连几日,这女人不是傻笑,便是低头默然哼曲子。他一直在想那匕首来处,也曾逼问过祁幕,但得到的却是一阵沉默。 这答案已经不言而喻,桑鹫“痛心疾首”教训了一顿祁幕。而他却在想,这两人,是何时有了“交易”,又做了什么苟且之事,而祁幕,又是何时对他身旁女人生了兴趣。 这浪荡成性的女人!居然连他手下都不放过!顾行之冷眸,抬手点了她哑穴,看她面无表情仍是张着嘴哼哑曲,凤眸微眯不予理会。 只要她不发声,不耗费力气吵了人,他便懒得再与她较劲,便是与她说话,他都懒得张嘴,这是头养不熟的狼,摆弄不好还会咬了自己。 祁幕望着骆驼上女人,低头攥紧手中缰绳。她伤得很重,头上裹着白纱,且已是有些神志不清。 骆驼颠簸时,显些将她干瘦身子颠落,她已瘦得不成人形,眸中暗淡无光。他很想照顾她,有几次忍不住冲了上去,却被桑鹫拦了下来。 他被下了蛊,噬心蛊。一旦接近她,那苗疆男人便会念咒语,疼得他心如刀绞,但这般看着她受苦,他又何尝不是心如刀绞。 他无法指责那玉面男人,于身份、于道德、于世俗,都无法指责。是他有错在先,行了不耻之事,但他未有将芦苇荡中苟且之事告诉那玉面男人,因他不想那女人再受过多折磨。 他总觉得要“变天了”,西域这一遭,走得不尽人意。 这一路,他们从黄土走上了沙漠,又从沙漠走上了沙石路。 顾行之眯了眸,看天边渐落晚霞处,一座沙石城墙,迎风矗立。 老人欣喜地下了骆驼,挥舞手中竹竿:“到了,玉门关!” 闻言,顾行之撩摆翻身下了骆驼,望着眼前之景,悠悠喟叹:“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这玉门雄关,壮哉!” 楚靖眯眸望了眼眼前沙城,微微摇头。几日来她都有些恍惚,脑袋时常疼得厉害,便是连眼睛,都有些看不清了。 顾行之折身,将她扶下骆驼,看她摇摇欲坠身影,微微皱眉。弱成这般,还敢咬人,这女人哪来的胆子。 “太阳落山咯,公子,我们可要在此处落脚?”乌伯鲁回身,拿竹竿指了指不远处客栈。 顾行之点头:“也好,桑鹫,招呼侍卫下骆驼进客栈。” 闻言,桑鹫沉眉剜了身旁祁幕一眼,往日这般杂活都是这逆子来做,如今这玉面男人心有郁结,事事不再差遣祁幕,如此,他便成了个贴身丫鬟,做了这下人差事。 楚靖仰了脑袋左顾右盼,她需得睁大眼睛才能看清身旁一切,回眸时,她看到祁幕手上缠了白纱,且还渗出了血迹。 她还在想是何时受伤时,手背便被人拧了一下。楚靖回过头来,被他扯着走得跌跌撞撞。 入了客栈,她便盯着院中花草看得出神,此地种不出绿茵来,但这院中花草却开得鲜艳夺目。她忍不住伸手抚了一下花瓣,却听堂内骤然传来一声呵斥。 “住手!” 一抹寒光随之飞来,顾行之挥袖接过,晲了眼指尖冷器,凤眸染霜:“飞羽镖?” “知道的不少!” 说话间,堂内缓缓走出一人,紫衫长裙,叁尺披锦绕纤臂,是个异域风情十足的貌美女子。 女人抬眸时,愣了一下。 乌伯鲁摆手上前:“误会误会,这是位中原公子,路于此地,想来落脚,宛叁姑莫要见怪。” 听罢,女人缓了神色,莲步走来,望向顾行之道:“方才一时心急,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说着,走向花草旁,摘了一朵,回身递给顾行之:“这是沙石做的,大漠种不出这般花儿来。” “好一朵稀世珍宝,姑娘当真是蕙质兰心。”顾行之一笑,将手中飞羽镖递给她,“姑娘的东西,还是收好为妙。” “我叫宛宛。”女人一笑,接过他手中飞羽镖,缓缓转身,“即来之,便是客,公子如何称呼,可有何喜好?宛宛也好招待公子。” “鄙人姓顾。”顾行之将手中石花递给身旁女人,摇扇笑然:“姑娘不必费心,只管上了酒菜便可。” 楚靖低头摸着手中石花,又举着望了半刻,方才发现这颜色是染上去的。她看得有些出神,连脚下踩了垂锦都未曾发觉。 宛宛皱眉,拽了几下不见她抬脚,生了薄怒得遂用力一扯,楚靖一个趔趄,连人带花摔了个惨烈。 脑袋着地一瞬,楚靖疼得叫出了声,泪眼朦胧趴在地上寻了好一阵丢落石花。 那模样,看得栈内一众伙计忍不住笑出了声,却被祁幕冷着双眸瞪得生生闭了口。 “在这里,快起来。”顾行之将脚边石花递给她,稳了口闷气,抬眸笑然。 “她有脑疾?” 闻言,顾行之沉眸,合了折扇撩摆踏进堂中。 宛宛一笑,止了话语,随之进了堂舍,招呼伙计端酒上菜。 “走吧。”祁幕上前,犹豫着伸手,拂去她面颊上灰尘。 “好看吗?” 她将石花插在了头上,小心翼翼抬手扶了扶,祁幕鼻子一酸,哑了声音:“好看,很漂亮,进去吧。” 他知道,她已经不正常了,即便不是撞那一下,长期囚禁折磨也会让她神志崩溃。如今,她已经崩溃了,可他,却是什么都做不了,还要眼睁睁看着这朵花儿凋零残败。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遭受这般苦楚,上天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顾行之侧眸,隔着竹帘看到院内交头笑语两人,突然间,便冷了眸色。桑鹫随之望去,亦是沉了面容暗自念动咒语。 祁幕神色一暗,喘息着轻颤:“快进去吧。” 楚靖皱眉,握了握双手,转身踏进堂内,甚是自觉朝那人身旁坐去。 顾行之沉眸,睨了眼她头上石花,嗤笑一声,抬头摘落:“不伦不类,丑得要死。” -- 第一百一十叁章规矩 楚靖并未在意,抬眸去望内堂。 “我们当家的问,公子是要清肉还是浊肉,酒是喝陈酿还是果酿?”伙计跑来,垂眸立在一旁询问。 顾行之扬眉,拿扇柄敲了敲桌子道:“清肉陈酿,酒不用热。” “是。” 桑鹫冷眸,见伙计离去,低了头沉声:“西域也做这勾当,此处不清静,我们可是要离去?” “不用。”顾行之笑然,摇了折扇缓缓道:“江湖无处不在,规矩也无处不在,即是接了客,他们便要按规矩做事。” “什么规矩?”楚靖侧眸问声,她脑袋不好使,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好奇心还是这么重,亏你还是个江湖人士。”顾行之回头,那扇子指了指桌上刀痕,“瞧出没,桌痕里血迹斑驳,乃是常年遭受砍剁所至,适才那伙计说的是当家的,而不是掌柜的……” “黑店?!”楚靖皱眉,惊讶声颇大,惹得一旁端茶送水的伙计侧眸看来。 顾行之抬眸,冲伙计淡然一笑:“家内,不懂事。” “那什么是清肉,什么是浊肉?”她还要继续问,全然不在意身旁之人。 “清肉,是畜生的肉,而浊肉,是人肉。”宛宛笑眉,端了一壶酒水神色淡然自桌旁坐下,“没想到公子还是个吃素的。” 她说话时,朝身后摆了摆手,一群身着薄纱的佳丽跃然飞上堂舍之中木台。 暗卫都是经过培养的死士,不如那些凡夫俗子的男人们躁动,便是看到台上光腿白臂翩然起舞的女子,也是个个端坐有方地观看。 楚靖要比侍卫们看得出神,看得躁动,这群梳了斜云髻的女人们,杨柳细腰,长袖翻舞,像极了天上仙娥。 但她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她在想,若是林翊,可是也会看别的女人,可是看了她们就再也不愿看她。 近日她频频想起他,挥之不去,让她头痛万分,连着视线,都模糊起来。 “我知道你要的是陈酿,但酒不热,还有何滋味可言,公子这般性情,应该是个好酒之人,但凡好酒之士,宛宛都愿结识。”女子笑然,说着皓腕一倾,倒了杯水酒递给身旁男人。 顾行之垂眸,接过她手中酒盏时睨了眼一旁身影,那女人看台上舞姬都能看得出神。 宛宛一笑,眼波转得动人心弦:“姑娘可要也来一杯?” 闻言,顾行之皱眉,动了动嘴,却终又沉默。 楚靖正是心头烦躁,闻声,骤然冷了双眸:“不喝!走开!” 宛宛一愣,随即眉眸染怒,冷了面容。 顾行之亦是愣了半刻,而后忙端了酒水笑然:“家内生了病,宛宛姑娘莫要见怪。” 若搁在淮安城,他定不会这般软声笑语,莫说一家黑店,便是整个“马帮”他都能连锅端了。 但此处天高皇帝远,出门在外也应是有所收敛才好,但这时好时坏,脑子已经不正常的女人,进了这客栈便频频给他惹事,害得他点头哈腰陪酒又道歉,适才那一番,也不知是脑子又抽了什么风。 楚靖一滞,夺过他手中酒杯摔了个粉碎,拧上他耳朵,眸中怒火中烧:“你才有病!风流病!下流病!没见过女人吗?用不用我给你眼珠子扣出来放她身上?下叁滥!看什么看!狐狸精!” 这一番,闹得堂内鸦雀无声,祁幕惊了双眸,桑鹫勾头冷笑。而顾行之,红着耳根寒了双眸盯着她,手中折扇捏得“咯吱”响。 楚靖起身时,方才恍惚看清顾行之面容,适才她怒火中烧时头疼得厉害,她以为,他是林翊。 有一刻,她意识到自己已经疯了,骇得她惊恐后退几步,抱了脑袋吐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 她眯着血雾迷蒙双眼,看眼前人影晃动,却听不清耳旁声音。 她有些迷蒙,甚是想不通自己怎么就癫狂了,她这样一个疯子,林翊更是不会要她了。 -- 第一百一十四章往昔 “如何?”顾行之沉眸,望向榻上身影皱了凤眉。 桑鹫不悦收了蛊虫,冷哼一声起身:“紫蝉告诉我,她心房内的是断情蛊。” “断情蛊?”顾行之沉了面容,“何意?” “顾名思义,断情绝爱之蛊,此蛊狠毒至极,为苗疆人所鄙夷。”桑鹫将木盅挂上腰带,起身走向水盆清洗。 这女人有毒,比蛊毒还毒,他还不想沾染她。 “狠毒?为何?”顾行之撩摆,自床榻坐下,缓缓道:“此蛊可有解?” “无解。”桑鹫回身,拿抹布仔细擦拭了一番双手,“蛊已入心血,随人生死,且掌控生死,中此蛊者,断情绝义,她这般,是动了情。” “动情……”顾行之凝眉,望向榻上身影,“动了情,会如何?” “心脉尽断,仙神难救。” 桑鹫推门而出时,见房外依门而立的身影,忍不住咒骂出声:“没出息的东西!她没事!还不快滚回去!” 祁幕皱眉,望了眼紧闭房门,终是转身缓缓离去。 房内,顾行之低头,盯着榻上双眸紧闭女人,皱了眉宇。 这无情无义的女人也会动情?对谁动情?他吗?他瞧得眯了双眸。 适才这女人张牙舞爪模样看得他呆若木鸡,揪得他耳朵到现在都是疼的,那模样,显然是吃了味儿。 她还会吃味儿?顾行之伸手,捏着榻上面容左右翻看。 他从不否认,这女人对他来说,是有些独特。 他不曾对谁上心过,若换作旁人一次次敲他脑壳,揪他耳朵,他定要那人粉身碎骨,更别提留着狗命扇他耳光。 他凝了眸盯着她,怎么看都不觉得眼下这女人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且他怎么看,都觉得她像极了那谎话连篇小乞丐,不止像!她就是! 年少时,他曾随父南下。抵达一座小镇时,因正值“闹元宵”,人潮涌动,他与侍卫走散,故尔认识了这个让他此生难忘的乞丐。 往时,她不过五、六岁模样,黄糟糟的头发,扎着两个小辫,衣衫褴褛却是面容清秀,抱着个破碗坐在大柳树下,一双小脚未裹寸缕,冻得通红,脚心处一颗黑雀显得格外耀眼。 她正在啃馒头,面前破碗却被其他小乞丐抢走,气得她抱着大柳树哭得死去活来,而后又突然一挽袖口,捡起一块破瓦砾,怒气冲冲走向那群乞丐,嚎叫着厮打在一起。 他看得愣了神色,捏诀弹石,赶走了那群乞丐,便见她抱着破碗,脑袋淌血地坐回大柳树下。 为了一口破碗,便要与人拼命,他不甚明白,却心有怜悯。 他凝眸望着她时,她也在望他,两人隔着人来人往的潮汐对望了良久。 终是,他忍不住上前与她说了第一句话,现在想来,又悔不当初,他就不该与她说话! 他上前时,她端了破碗起身,骤然朝他横来,看得他愣了片刻道:“你可有见过我的侍卫?” “见过见过!”她答得飞快,端着破碗朝他晃了晃。 他将身上仅有的银子给了她,便是荷包,最后都被她要去,但她却是随手给他指了条路。 当他折身时,便见她正与人炫耀如何骗了他的银子,欢喜雀跃得一口一句“傻公子”,听得他玉面通红。 他看她身上银子被女人搜走,那抱着孩子的女人丢给她一个黄饼,便匆匆离去。 他走上前去想要与她理论一番,开口却是:“你怎么骗我?” 彼时,他并不甚懂能言善辩,便是与人交流,都有些生羞,她应是他说过最多话的人了。 “你到底有没有见过我的侍卫?”他有些急红了脸,不知所措亦不知该拿她如何,且他已是身无分文。 “见过,你……跟我来。” 就是这个身材瘦小,干巴巴的小乞丐,竟将他卖给了妓院做小倌。 他跟着她走到巷子时便被人打了一闷棍,而后昏着双眼看她接过老鸨的银子,看一群粗鄙下人将他五花大绑抬走,她却无动于衷。 后来,若不是侍卫寻到了他,他早已吞了胭脂死了多年了。 他听侍卫说,是一个乞丐告诉了他的去处,他知道是她。但当他寻到她家时,却见门前鲜血淋漓,左邻右舍说她死了,他还从死人堆里带回一名男童,后被父侯交给了桑鹫。 她曾骗过他,他也设计陷害过她,此番想来,当真是孽缘! 顾行之皱眉,伸手拧上她脸颊时,与她悠悠醒来的双眸对了个正着。 她望着他,他也望着她,似回到了多年以前,两人隔路相望。 他窘然松了双手,却听她沙哑出声:“什么是陈酿?果酒又是什么?” 她居然一直惦记着这个。顾行之低头,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冷声:“果酒就是普通的水酒,陈酿,是花酒。” “那你与她喝的,是什么酒?” 顾行之一愣,却是哭笑不得:“生气了?你若不喜欢,我不喝便是了。” 见她不语,他扬眉一笑,似是将她看穿:“陈酿,是给侍卫们要的,我说了不用热,便是我不需要,你吃哪门子的味儿?” 吃味儿?楚靖微微皱眉,缓缓坐起身来:“吃味儿又是什么?” 顾行之攒眉,盯着她,默然无言。 自这脑袋受了伤后,她便性情大变,以往他总嫌她粗鲁野蛮,不修边幅。但适才楼下那一番,他突然觉得,她张牙舞爪起来,甚是好看,虽说他赔了些银子,但总归是相安无事。 顾行之觉得自己疯了,被她传染疯了!这是病,要治! 但他当下还有一笔账没算清,这女人一发起病来便要出其不意“偷袭”他,他这耳朵到现在还是疼的! “你可还记得自己在楼下做了什么?” 楚靖痛吟一声,抚上额头:“不知道,好疼。” “让我看看。”顾行之皱眉,将她头上双手拂开,盯着微微渗血的伤疤低咒出声:“丑男人,下手这么重!” 她撞那一下时,他心中惊了一下,慌了一刻,但他又想让她记住这教训! “走吧,带你下去用饭。”他缓缓起身,拂了拂衣袍上褶皱,见她捂着额头未有动作,便又坐下身来道:“已经结痂了,不会落疤的,便是落了疤我也能给你医好了,走吧。” -- 第一百一十五章欲瘾 他起身抱过她下了楼,在他看来,她就是在吃味儿生气等他哄。 等等,他为何要哄她?顾行之顿住,而后,又一摇头。 罢了,抱都抱住了,总不能给她扔了,就哄这一次。 祁幕不在,桑鹫正是喝闷酒,抬眸见顾行之抱着那女人下了楼,低头冷哼一声,暗骂这玉面男人能“演戏”,心中揣了个戏园子一般,到哪儿都要演两出。 骂完又开始骂祁幕这没出息的逆子,为那女人居然对他用“汝雨”!骂来骂去,又骂上眼前这生了脑疾的女人,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子妖术,迷得两个男人颠叁倒四,他是怎么看都不觉得这女人有什么特别,瘦得要死,还不如他紫蝉好看。 看那玉面男人在女人身边夹菜倒水,殷勤伺候左右,桑鹫扭头看了看竹帘外,这也没下雨呀,怎么一个个都不正常了呢?有一个傻子还不够吗?居然还传染了两个? 他仰头一口闷酒下肚,起身摇摇晃晃上了楼。 “吃吧,他走了。”顾行之抬手,夹过鸡腿放进她碗中,他记得她喜欢吃鸡肉。 “这是清肉?”楚靖指了指碗中鸡腿,她有些不敢下手。 顾行之笑眉:“清肉,吃吧,慢点儿,先喝口茶。” 她低头去拿茶盏,却被他抢先一步拿过,送向她嘴边:“我来,张嘴。” 伺候人还会伺候上瘾,一旦开了先例,便再也停不下来,他还想将她伺候上天,捧上天。 顾行之觉得有些管不住自己这双手了,连心,也管不住了,这感觉不太好,让他觉得很不妙。 用了饭抱她上楼时,又碰到了宛宛。 顾行之有些头大,怀中女人还朝人家龇牙瞪眸,她到底知不知道,她龇一下牙,他都要赔十两银子,一户百姓两年的开销! 何时她变得这么金贵了。顾行之忙飞奔上楼,将她放在榻上,喘吁出声:“别龇了,你已经龇了五十两了。” “我没有。”楚靖低头,咧了咧嘴。 “跟我还要龇?”顾行之觉得脑壳有些胀。 “不是。”楚靖抬头,张嘴指了指门牙,“肉夹牙缝里了。” 头一次,顾行之闷头倒在榻上笑得喘不过气来,边拿手点她,边摇头叹息。这女人,让他不知该说何才好的女人。 楚靖盯着他,蜷曲了身子,靠在床榻里,又觉得不甚安全,便朝榻下爬去,却是被他攥住了双脚,拉进被子里。 “睡觉,这可是家黑店,乱跑当心被人宰了卖浊肉。”顾行之低头,伸手将她身上衣裙褪去,又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抱着她躺进被中。 他已有半月没碰她了,自那一次变故,两人甚少温存,便是说话,都甚少。 他贴着她脊背躺下,满是伤痕的肉骨硌得他胸膛有些疼,这女人刚烈得很,从小刚到大,那不怕死模样让他时常心惊肉跳,被她盯上咬一口,心疤几日都好不了。 顾行之凝眉,伸了手绕到前面揉上花谷,将她搓出水来,长指一勾,入进水光潋花道中,边抚摸边逗趣。 “湿得越来越快了,想我了?” 看她红着脸颊,眸中满是惊慌,像个新婚初夜的亭亭少女,他轻笑一声抽出手指,握着长茎抵上穴口,迫不及待顶了进去。 他本想与她再来些新鲜前戏,但长时间没碰她,一摸上这身子,他就有些欲火攻心,必须要赶紧进去抽送起来才行。 这一次,他没有长驱直入戳开宫口,而是轻柔磨着穴底,一手揉着花蒂,挺着茎头顶弄湿软花门,将其磨得半开不开,又退出身来,将她双腿分开,俯身趴在腿间取悦她。 他已经缓下了那股难耐欲火,且觉得伺候她伺候得上了头,欲瘾一上来,便想舔她身子逗弄她。 “这么多水。”顾行之笑眉,摸出帕子擦了擦水光发亮腿心,低头拿手指揉弄粉红花口。 适才他入了一番,现下穴口都还没合上,幽道内粉肉蠕动,吐出丝丝蜜水,看得他气息不稳。 他低头吮了一口花唇,抬眸望着她笑声:“真嫩。” 这小穴口太过娇嫩,无论入多少次,都是这般娇艳欲滴,让他舍不得作弄,进去后,又忍不住想狠狠淫操。这感觉,太矛盾。想来人本身就是个是非矛盾的结合体。 没舔过她身子时,他曾抵触得要命,舔过之后,便有些上头。看她在他口中欲仙欲死,穴肉乱颤模样,他都恨不得口奸了她。 更想过将她变成个瓷娃娃,栓腰带上,想她时,拿出来欢爱一番,完事儿时再给系腰带上。总之,她无法离开他实线,离开他身子便是了。 他觉得自己有些阴暗了,什么乱七八糟想法都萌生过。 顾行之垂眸,挑弄了一番肉唇,便探舌钻进花口里搅动,着实是因她花唇太小,不够他逗弄。 他曾听闻阴唇小的女人,情欲也小,她是情欲不大,每次都得他来主动,明争暗斗似地行欢,若不是这女人脑子受了伤,想是不会这般温顺躺着任他抚弄。 “想吗?”顾行之起身,拍了拍她身子,握着茎身抵上花缝,“腿儿盘上来,我要进去了。” 他喜欢进入她时支会一声,让她做好准备迎接他。 楚靖有些恍惚,抓着他手臂微微皱眉,张嘴呼吸了几口都还缓不过来被贯穿酸胀。 “别抓,抱住我。”顾行之低头,忍不住出声指引,“腿上来,勾我腰上,那是臀,夹住我就没法动了,腰在这儿,你腰长咯吱窝啊?” 顾行之有些哭笑不得,起身手把手将她双腿盘上劲腰。这女人傻了以后,跟个呆头鹅一样,事事都要他亲力亲为照顾,行个欢,还要他来指挥着授业。 -- NΡO18.COм 第一百一十六章极乐 他挺了挺胯,将剩下半截长茎顶进花道,听她低呼出声,轻笑着微微用力磨开花门,朝宫口中挤去。 “难受……”楚靖皱了柳眉,双手撑在他胸膛上,身下一阵痉挛。 “亲我两下就不难受了,不信你试试。”顾行之低头,贴上她软唇,笑然吐气。 他不过才入进了一半儿茎头,龟棱还卡在窄口处,被她咬着不放行,这般下去恐是还没欢好便要射身。 他稳了几番气息,张嘴挢舌得与她湿吻,直亲得身下女人意志混乱,而后倏然沉腰,挤进宫道中去。 桑鹫正在房中逗弄紫蝉,突闻一声尖叫,惊得他双手一抖,回头急急去看盅中紫蝉,却见已趴在盅底拉了稀,气得他登时起身,朝土墙踹去:“叫叫叫!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楚靖颤了身子,伸手抓上耳边长发,低泣出声。 “松手。”顾行之撑了身子,盯着她手中长发皱了凤眉,“你要给我扯成秃顶!?哪有行欢抓人头发的?” 这女人傻了都不忘偷袭他,扯得他长发掉了一大撮。 楚靖松了手,却是哀哀低声:“我想……出恭,疼……” “想尿就说,往后这偷袭人的毛病要改了。”顾行之起身,撩了撩长发,退出身来,掐过她下了榻,将她放在夜壶上。 西域的夜壶与中原不同,硕大的口径可以称之为夜盆了,楚靖挣扎了几下想下地,却被他拦着双腿上下颠了两下。 “赶紧的,我不看。”顾行之又将手中双腿分开了一些,“谁能有你这待遇,撒尿还得本世子伺候。” 别人伺候他撒尿还差不多,他倒是听说过,朝中张丞相家的公子哥,入厕出恭都得有下人在旁伺候,帮他扶着命根。 更荒唐的是,这公子哥解完手,还要有丫鬟以嘴含香的帮他擦拭,说得粗鲁些,便是要下人用嘴为这张公子擦屁股。 顾行之皱眉,心道他这世子都没那张公子有排面,着实还是因他不变态。 他不变态?那他现在做的这是什么?盯着个女人看人家撒尿,神色猥琐又放荡,他何时变成了这般,且还一口一句“屎屁尿”的,大放粗鄙之语。 楚靖着实忍不住了,一泻千里时越过了夜壶,尽数洒在了桌脚上。落潮时,又淅淅沥沥滴在了他脚面上,硕大个夜壶,愣是一滴都没接住浪潮。 “挺厉害嘛。”顾行之蹩了眉宇,抱住她颠了两下甩掉泄物,打趣出声:“打马球的将士都没你准头硬。” 他气得笑了声,起身将她放在榻上,捏过帕子擦拭干净脚面:“那么大个尿盆你是怎么避开尿了一地的,还尿我脚上,照这样,往后还不得给你建个粪池子啊?” 骚话开了腔,止都止不住,楚靖面红耳赤钻进被中,脑袋胀得要命。 “好了,不笑了,快松开让我看看。”顾行之歇了笑声,扯开她手中锦被,俯身贴上她,肿胀命根重又顶进湿漉漉花穴中。 “疼。”楚靖觉得难受极了,脑袋也恍惚的要命。 “那这样呢?”顾行之低头,身子一弓,退出宫口,见她不语,他又皱了眉,“那可不行,只在花道里动还不给我急死,我还有一半没进去。” 他低头抽送了两下,终是顿了身,取出缅铃,摸索着塞入后穴:“用这个吧。” 缅铃一塞进来,楚靖便觉身体燥热起来,头昏脑胀到不住摇头轻吟,身下更是不受控制淌出一股又一股欢水来,又被他近乎不知疲倦地抽送磨成白沫,黏了一腿心。便是后沟里,都湿得不行,难耐得含着异物不住缩紧前后两个穴儿。 顾行之仰头,呼出一口灼气,放肆挺着腰身磨着身下紧穴,整个命根舒爽的要命,但他还不忘快活她,茎头顶着花宫磨一阵,便退出抽送着给她止痒。 他也痒得不行,整个男根都又胀又酥,抽送时也失了力道,又快又狠,撞得两人身子乱唱淫曲。 入了百回,他就有些忍不住了,喘着粗气贴上她耳朵浪语。 “要射了呢,怎么办。” “不……不知道。” 他张了口,含住她耳垂逗了一阵,微微喘息:“待回了淮安,我便找人医治你,等这身子好了,你得给我生两个,可好?” 见她点了头,顾行之一笑,方才满意动作起来:“我射得深,你要放松一些才是,舒服吗?” 他开始挤进深处,似要穿透整个性道。楚靖喘息着闭眸,攥紧他手臂颤声:“舒……舒服。” 是真的舒服,后穴处淫物震动得她整个身子酸痒难耐,只想要他入进更多。 “那我操深一些,可好?” “好……” “腿张开,身子别缩,摸我,抱住臀,揉……嗯……” 他话未说完,动作已是先行一步撞进宫道深渊,浪叫着喷射而出,他压制不住欲火,但这般控制不住精液的还是头一次。 顾行之皱眉,趴在她身上喘息了好一阵,方才道:“射了,出来吧。” 这女人又扣他后庭了,就是她这一指,将他送上了极乐巅峰,又差点儿给他送往西天,他可不想取什么真经,娶她倒还可以。 -- nΡO18.COм 第一百一十七章寒思 “舒服吗?”她摸索着入进窄道深处,勾了勾手指问声。 顾行之一抖,见她面色潮红神色不对,急忙扯住银线抽出后庭中缅铃。 这床笫取乐之物抹了欢春,乱人心智,他才刚射过一次,总要歇歇才能给她。 换作以往,他还能金枪不倒得连番要她,但出门在外,心思分了一半提防外面动静,恐难集中精力行房。 “快出来。”顾行之有些恼火。 被她摸着耻道,他都要羞耻欲死。 他曾听闻过烟花柳巷中的小倌生意,便是男人出卖自己后庭,伺候男人。 这是极其可耻之事,也是他最为鄙夷之事,这女人还曾让他沦落到那般肮脏之地,差点儿玉身不保。 这般倒腾来倒腾去,最后还是被她破了玉身,后庭不保。 想了他就来气,一弓身,扯出后庭中手指,半软的阳具顶进她后穴中用力欺负了两下:“怎么样,舒服吗?不好受吧,还摸不摸?” 见她皱着眉头,神色仓皇,他又退出身来,贴着她躺下。 “身子这么烫,起烧了吗?”顾行之凝眉,伸手在她额头摸了摸,松出一口气来,“还好。” 赶路最惧生病,拖着个病身子,很难熬下去。他缓了手,抚上满是伤痕脊背,掌心内力萦绕。 死门乃天隗之大宗,他已破了七门,如今只差了这一门。他身上背负的,是整个顾家的生死,是半壁江山社稷,容不得他有分毫差池。 但经络已断,若想修复,势必要费上一番内力,且她还要经受非人疼痛。他都不知她为何这般决绝,明明两人可以联手,她报仇,他得天下,有何不可。 楚靖颤抖着攥紧被角,额头冷汗直落,她想躲进被里,却被他拦住身子,声音自耳边传来。 “你是如何骗了莹儿的匕首,你们……都做了些什么?”顾行之眯眸,低语出声。 他想问她很久了,祁幕的变化他不是瞧不出,那双眸子里透着的,是男人的渴望,对她的渴望,连他点的“陈酿”那男人都能不看一眼,只勾着眼神瞧他怀里女人。 他唯一能想到的两人独处的时刻,便是芦苇荡。他让祁幕进去送衣裙,却没见人影出来,他还没愚钝到瞧不出事情的端倪。 楚靖喘息着缩进被中,摇了摇头颤声:“没有,不……知……道。” 后背越来越疼了,疼得她几近昏厥,连着牙齿都开始打颤,但越是疼痛,她却越发清醒:“别费……心思了,出卖八隐士的……难道不是顾青之!?说什么……自保,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夺天下,争皇位,起兵动众,苍生涂涂,如你们这般滥杀无辜之人……又将百姓……置于何地?” “百姓?”顾行之冷哼一声,盯着她裸露脊背,掌心内力骤增,“百姓不会过问把持朝政的是何人,坐上龙椅的又是何人,过得安稳,对谁俯首称臣都一样。” 他沉了眸色,贴上她耳朵轻笑:“对我装疯卖傻了一路,可是怕我再给你丢下?你不也怕死的很。” 楚靖闭眸,疼痛让她咬了牙根:“这天下,不属于你……也不属于……任何人……” “难道属于你?”顾行之冷笑一声,眯了双眸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可是与莹儿行了苟且!” 这句话,沉在他心中太久,他知道,一旦问出口,便再无回头情。 但他还是容忍不了,做不到视而不见,她就在他眼皮下,在他面前,做出这出卖身子的勾当,只为了一把匕首,一把杀他的匕首。 她要杀他的心,从小到大都没变,如此,他还有什么情面可留,还有什么情意可言。 “你猜。”楚靖闭眸笑出了声,她看不到他,但却能感受到身后阴冷。 顾行之低头,却是冷着双眸低语:“那你也猜,莹儿与你,是何关系?” 从他知晓她是那个乞丐时,他便已了悟,他带回来的男童,如今的祁幕,便是她的弟弟。 姐弟通奸,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剜她的心。 但他没有告诉她,只贴着她耳边低低笑声:“从小到大都爱骗人,我的荷包好用吗?小乞丐?不对,如今该叫你一声,荡妇。” 他将她扔在地上,看她裸着身子颤抖模样,却是依在床头勾唇笑眉。 楚靖抖着身子坐在地上,心腔疼得要命。他居然,真的是那少年。 她此生最愧对的人,就在她面前,看着她,嘲讽她,但她却觉得,是自己咎由自取。 她无颜以对到不敢看他,垂着脑袋身子抖擞。便是他杀了她,她都毫无怨言,但她却害了他一次又一次,便是刚刚,她还在琢磨如何杀了他。 她毫无回忆的幼年时光里,唯一对她温柔过的,便是他了。 十年了,什么都变了,他变了,她也变了,她已认不出当年那个被她卖到倌楼去的白衣公子了。 她还记得她隔着街道看他时,他也在看她。 他很干净,白衣似雪,玉冠束发,好看的像个仙神。而她很脏,衣服是脏的,身子半年没洗过,连鞋子都没穿。 但他却上前与她说话,从来没人愿意与她这脏兮兮乞丐说话,便是看,都懒得看一眼。他不仅说了,还对她笑了,好看得无与伦比,她雀跃到都不知他问了什么,乞丐病犯了还朝他要银子,要荷包。 但这些,都被她的“娘”搜刮而走,但她却执意要留着荷包,她欢喜与娘说着他,有位“傻公子”对她笑了,给了她银子,但娘却让她骗他。 倌楼无时不缺男妓,一个男人,可以卖叁两银子,好看的可以卖十两。娘告诉她,弟弟生了病,她若不骗他,就将她卖窑子里去。 她拿着卖他换来的银子时,手都是颤抖的,连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满大街去找他口中侍卫,让他救他。 但她拿着银子回家时,才发现弟弟根本没有生病,而她,还是逃不过要被卖到红楼的命运。好在她丑,卖不出去,但她如今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那荷包她一直留着,是她心中月光,是她心底所有的欢喜,也是她心底愧疚。她曾梦到过很多次那抹白影,又从梦中惊恐醒来。 她曾对他,一见倾心,再见,却已是形同陌路,还是这般不堪入目的相见。 楚靖低头,抱着脑袋蜷在墙角,看他背对着她合衣躺下,一夜无言,一夜无眠。 -- 第一百一十八章相见 她缩在墙角睡了过去,醒来时,他正在穿衣。 “收拾收拾,下楼启程。”顾行之低眉,斜了她一眼,又道:“你若还想杀我,大可以试试,只是下次,我绝不会手软。” 楚靖抬眸,望了他一眼,起身朝榻边走去。但蹲了一夜,腿脚早已麻木,刚一起身便双眼一黑朝地上栽去。 顾行之低头,皱眉晲了她一眼,回头去系腰间玉带:“若是慢了,你就留在这里,跟着人家学卖肉。” 他在讽刺她,她听得出来。楚靖垂眸,扯过衣裙匆匆裹上,连衣襟处带子都顾不上系便跟在他身后。 行至房门,顾行之回过头来,凝眉上前,扯过她衣襟前乱糟糟带子边系边冷声:“穿成这样,袒胸露乳,卖肉呢!” 他系了好一阵,总觉系得不好看,揪得她脖颈一片通红,气喘吁吁沉声:“是有多缺男人,谁都想勾引,不觉得自己脏?!” 他松了手,推得她一个趔趄撞上桌角,而后拿出帕子在她面前仔细擦拭了一番手指,方才转身下了楼。 楚靖扶着桌子缓出一口气,下楼时见他们正在用饭。 没有她的,她也吃不下,连话,都不想说。 他桌旁坐着宛宛,她便朝角落坐去,盯着墙角花盆兀自出神。 祁幕与侍卫们坐在一起,正是端了碗用粥,抬眸见她独自坐在桌角,又望了望堂中正是与女人调笑的玉面男人,低头端过桌上还未用过饭菜放在她桌前,又折身坐回桌旁。 她没有吃,且他去送菜时,她还低头躲着他。祁幕放下汤碗,只觉食难下咽,他不用想也知是那玉面男人又使了手段,昨夜房中欢叫声他听得清清楚楚。 “公子要启程去何处?”宛宛垂眸,倒了杯茶水递给身旁男人。 顾行之笑然,摇了折扇接过茶水道:“天涯海角,若是有缘,顾某也想带上姑娘,领略一番风土。” “公子觉得与宛宛无缘?可宛宛觉得,与公子很有缘分。”她很会察言观色,看那角落处身影便知生了何故,“公子是嫌宛宛抛头露面,干这脏活?” 顾行之一笑,声音骤然温和下来:“不脏,很干净,比我见过的女人,要干净。” 声音不大,传到楚靖耳朵里,却如刀如针,她将头垂得更低,恨不能钻桌子底下去。 顾行之睨眸,望了角落一眼,折扇摇得轻快几许。 “当家的,外面来了一个人!”伙计冲进堂中,喘息着喊声。 闻言,宛宛起身,皱了细眉斥声:“来了客,请进来便是,大呼小叫什么,没规矩。” “不是,当家的,那人给了一锭银子,便晕了过去,现在还在门外躺着呢。” 宛宛上前,接过伙计手中银子掂了掂道:“抬进来,伺候着。” 说罢回身坐向桌旁,一抖披锦笑然:“大漠之处,来往客人多是挨了饥渴昏厥,公子莫要见怪,宛宛可不是什么人的生意都做。” 顾行之笑眉,却是未有言语,江湖之中,不过问他人勾当,是规矩。 宛宛眯眸,美波一转,朝他身旁坐了坐,身子贴着他臂膀柔声:“公子适才之话宛宛可是会当真,听闻中原奇花异草良多,宛宛都还未曾见过。” 楚靖抬眸,望了两人一眼,又皱眉低头。 这一眼,看在顾行之眼里,却是冷了双眉,他无需招手,便有成群的女人乐然围着他伺候。温柔的,贤淑的,妩媚的,娇俏的,哪一个,不比她更讨喜。 他在讥讽她,她抬眸时看到了,且她适才只是想问他何时启程。楚靖挪了挪身子凝眸去看竹帘,却见帘外人影晃动,正是朝堂中而来。 “当家的,人给带进来了,你看送进哪个房中去。”几个伙计七手八脚抬进一个男人,放在地上,仰头气喘吁吁问桌边女人。 宛宛皱眉,不耐抖了抖披锦:“先给他喂口水喝,待会儿送西房去。” 楚靖低头,望向地上男人时,呼吸骤然停滞。 他瘦了,也黑了,眼窝凹陷,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不似个人形,但她认得他,化成灰都认得,他是她的夫,他是林翊! 楚靖颤抖了身子,扑在地上一瞬间泪如泉涌,她抱起他,抖着双手抚上消瘦脸庞,轻声呼唤他。 他醒了,微微睁了双眸,动了动干涩嘴角,却是什么都说不出。但他看到她了,泪水滴在他脸颊上,湿漉漉一片,林翊扬了扬嘴角,努力睁着双眸去看她。 她也瘦了,比他还瘦,额头伤痕累累,让他疼了心孔。 “拿水!拿水来!”楚靖抬头喊声,见伙计手中端着的水碗便要去夺,却觉手臂一痛,被人从地上扯了起来。 顾行之抬手,接过伙计手中瓷碗,缓缓倾斜,将水倒在了地上,看她挣扎着哭喊,泣声祈求,却是将碗摔在了地上,吩咐侍卫将人压下,拽过她,神色冷然上了楼。 他将她摔在榻上,立在榻边俯视着她:“他跟了一路,知道的太多,所以必须死。” 他说得冷厉又轻陌,离去时顿了脚步,嗤声:“你若是聪明的话,便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不然我让你后悔。” 楚靖缓缓起身,没有落泪,也没有吼叫,连慌乱,都没有。 她听了他的话,老老实实呆坐在房中,直到夜幕降临,方才起身。 -- 第一百一十九章献宝 她在宛宛房中寻到了他,推门而进时,两人正贴着身子亲耳笑语。 见她闯入,宛宛柳眉一皱,不悦拢了衣衫坐起身来。 而他,却是不甚惊讶靠在椅中,把玩儿着手中折扇,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楚靖抬眸,望着他,没有喜怒,没有一丝神色,行至他身前,跪下身来,双手交迭,趴在地上,卑匍着身子朝他行了跪礼。 她没有起身,以这般卑微姿态,趴在地上,淡然出声:“楚靖卑贱,幼年得世子恩惠,却恩将仇报,得罪了世子,做了太多不堪之事,楚靖之罪,不求世子原谅,今夜来此,也不是为任何人求情,藏宝图,楚靖奉上。” 她缓缓直起身来,房中已不见宛宛身影,她摸出怀中图纸,与那荷包一同放在桌上。 她一直都知道藏宝图,楚钰将死门之诀编成诗词拿给她时,她便已悟出奥秘,并推演出天隗破解之法,但却不知,此物,便是江湖传闻的天隗。 顾行之低头,拿过桌上洗得发白荷包把玩儿了一阵,又丢在她面前:“我如何信你?” “世子看过藏宝图便知真假。” “世子?”顾行之冷笑一声,睨了眼地上身影,悠悠冷声:“你刚说你做过很多不堪之事,你都做过了什么?若你能说出来,我便信你之言。” 楚靖抬头,滞了片刻,又微微垂下头去,眸中满是死寂:“楚靖罪恶深重,出卖过与我有恩的世子,为了一个铜板打过一个乞丐,陷害过云兰,偷了穆容辞的画像放在她枕头下,我陷害世子,让世子为我解蛊,在汤粥里投毒,还曾……与他人苟且,换了匕首想要刺杀世子,我贪生怕死,是个淫妇!我下贱,卑劣,应当千刀万剐。” 她跪在地上,说得风轻云淡,波澜不惊。而后微微起身,抽出腰间匕首,她藏了一路的匕首,毫不犹豫朝胸口刺去。 她无法求情,因她知晓,那般只会惹怒身前男人,她只能拿出筹码,拿着藏宝图和这条命,做最后赌注。 以往她想活下去,苟延残喘也好,低声下气也罢,她都挣扎着委身在这男人身边,只求还能活着回到故乡,而今,她不想活了,一刻都不想。 顾行之凌眉,动作利落又迅速,匕首拔出间,已出手挥扇打落。 他俯下身来抱住她,看她通红双眸,却是敛了神色,扯起她来到墙边:“听听,可是好听?” 他将她脑袋按在墙上,隔着薄薄土门,楚靖听到里面微不可闻低吟声,而后,那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男人粗喘声,激溃她残存理智。 她抵着土墙,默然垂泪,又摇头不住笑嗤。 “如何?是不是很心痛。”顾行之邪了唇角,“你刚才说的,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现在,正是与别人欢好呢,你觉得他可还会要你?” “不会,不会了……”楚靖摇头,贴着墙面,猛然呕出一口鲜血,喘息着弯了腰。 是断情蛊发作了,她动了情,断情蛊饶不了她。 她伸手拍了拍墙面,努力呼出一口气:“林翊,林翊……” 她有千言万语,却是如鲠在喉,话至嘴边又化作呼唤,但她觉得,她连叫他名字,都已不配。 顾行之笑然,拿扇柄挑起她血水模糊脸庞,摇头轻叹:“何必呢?断情蛊发作不好受吧,自己折磨自己,蠢得要命。” 他冷着凤眉字字讥讽,句句诛心,也想让她尝尝昨夜她诛他心的滋味儿。 他曾以为她是对他动了情,而今来看,是他自作多情了,他与其她女人亲密时,她无动于衷,半分神色都没有。 他也终是发现,与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是有多煎熬,如同她与他在一起时一般,无时无刻不想摆脱他,逃离他,就像他适才差点儿忍不住轰走宛宛。 但他动情,只是一阵,忘了便好。而她却不同,锥心刺骨的疼痛会要她的命!要这忘恩负义的女人的命! “给我,给我……” 房内传来女人急促喘息声。 楚靖贴在土墙上,低低嗤笑:“对他下药,让我来看,世子觉得很有趣?” “有趣,有趣极了。”顾行之仰头笑声,“上好的合欢散,本世子花了不少银子呢,你说他能行几次?我觉得一个女人太少了,得再安排几个。” “没有任何意义,世子根本不懂何为爱。”楚靖闭眸摇头,伸了手,一下下,用力拍着墙面:“林翊,你听着,我是个荡妇,我下贱,无耻,我……” 她说不下去,喉间堵满鲜血,心腔疼得她连站都快要站不稳,但她仍是提着一口气,喘息着喊声:“要了她吧,林翊,如果你还是个男人……” “你住口!”林翊低吼一声,用力挣断腿上麻绳,抬脚踢翻扑上榻来的女人。 他说过,她便是死,都是他的人!是他成过亲,拜过堂的妻!她做了何错事,还轮不到旁人指责! 他听到墙边呼唤声渐弱,额头青筋直跳急声:“你等着,看我回去不揍到你哭鼻子!” -- 第一百二十章鹧鸪龛双飞生死共相随 “听够了,我们该回去了。”顾行之俯身,抱起地上瘫作一团身子,朝椅中坐去,“又吐血,再吐几口,可就一命呜呼了。” 他抬手点上她心脉处穴道时,却听“轰”得一声,土墙应声而倒,碎成残渣。 顾行之抬眸,见那烟雾弥漫处走来的男人,冷了英眉:“林庄主快活完了就要拆人家的房子,如此可觉有些不妥?” 楚靖提着一口气支起身子,透过坍塌土墙,看到房内倒在地上女人时,泪水溢出。他怎么这么傻,难道不知中了春毒不解,是会死的。 林翊凝眸望向她,看到她满身是血时,星眸染霜睨向座中男人:“你还算是个男人?!” 顾行之低眉,贴上怀中脸颊吮了吮笑声:“告诉他,我是不是男人,可有让你快活?” “放开她!”林翊凌容,骤然挥手朝他打去。 顾行之抬首,唇角一勾,扯起怀中身子挡在身前,看他惊了神色,急忙收手,讥讽笑然:“林庄主有些心急了,怎么说这也是本世子的夫人,我与我家夫人恩爱,与你何干?” 说着,又拿折扇指了指地上女人:“喏,你的女人在那里。” 楚靖凝眸,望着他,泪水朦胧摇头:“走,现在就走,离开这里……” “你是看不起你男人?!”林翊握紧双手,瞬身飞至顾行之身后,掌风横扫再度袭去。 顾行之早已起身,拎着怀中身子,单手挥扇接过掌风。他昨夜消耗了一番内力,瞧得出不如对面男人内力雄厚。 但他手中握着那男人的命脉,只要那男人出杀招,他便将怀中女人拉向身前,看那男人红着双眸,手足无措模样,乐得他笑然摇扇,低头与怀中女人笑语:“他好像不怎么行,还是我能让你快活,夫人可还记得我们一路行了多少次欢?我有些数不清了,你说,多少次,小乞丐?” 他邪眉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看她抖着身子绝望啜泣,看对面男人怒火中烧,却是挑衅朝对面男人扬了扬眉峰。 林翊闭眸,掌心内力陡然剧增,招招直朝他脸侧打去。 身后冷风突然袭来,顾行之神色一震,转身之际,怀中身子已被夺去,他看对面男人拦着女人便要遁窗而逃,手中折扇一翻,下了杀招朝那身影打去。 楚靖白了面容,用力推开身旁男人,连喘息都来不及准备。 折扇刺入胸膛一瞬,寒风袭得她衣裙翻飞。 “靖儿!”林翊大惊失色。 楚靖艰难抬眸,望着面容惊愕顾行之,握住他,吐出一口鲜血,虚弱低声:“一直都想还了世子的恩情,如今,两清了。” 顾行之已是抖了双手,他知道这一扇用了多少内力,扇面穿透心房,再无生还可能,但留着扇子在她体内,只会让她更痛苦。 他用力抽出折扇一瞬,喷涌而出的鲜血洒了他一脸一身。 血是热的,是她的血。他看她如折断枯枝一般倒在男人怀里,没有一刻,能比现在更悲悸,更愤怒!那男人还要抱着她离去,他怎能允许! 祁幕闯进房中一瞬,呆愣在原地。满地的血水,是那女人的,她还在淌着血,顺着男人的手臂滴落在地。 他听那玉面男人下令拦住窗边两人时,却是无动于衷,他看了看飞出窗外两抹身影,却是哀了神色。 他终于明白桑鹫话语:鸟儿飞出囚牢的一刻,便是它的死期。 她离开了囚牢,却是再无机会飞向苍穹了。 林翊抱着她,飞身落至城墙时,被侍卫追上,围堵其中。 顾行之落身,立在城墙一端,面如寒霜盯着他怀中鲜血淋漓女人:“把她放下,你离去。” “做梦!”林翊抱紧怀中身子,低头悲凄望着她,“将她折磨至死,如今,你可是满意了?!” 顾行之垂眸,握紧手中染满鲜血的折扇朝他打去:“该死的应该是你!” 他从未想过杀了她,若他想要她死,她绝不可能活到现在! 他也从不认为是自己折磨了她,即便折磨了,那又如何,他何曾好受过! 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早已入魔,冥阳经法第九层,便是要他断情绝爱,与她一般,无情无义! 但这魔缘早已入心,他爱不到,放不掉,更忘不了,人世间情从何起,无人能说。 顾行之沉眸,狰狞着面容挥扇出招,狠厉而又杀气腾腾。 林翊避之不及,翻身护紧怀中之人,挺着脊背接下一掌,吐出一口鲜血,抬脚踢上拔刀而来侍卫,飞身突出重围,一路未敢停歇。 他知道,今日他恐难脱身,他又望了一眼怀中奄奄一息面容,落至崖峰。 “害怕吗?”他低头望着她,已是湿了眼眶。 楚靖微微睁眸,艰难抬手抚上他眉角:“愿……与君,共……生死。” 林翊闭眸,苦涩一笑,在几道身影追上来时,纵身一跃,跳入万丈悬崖。 他没有爱错她,更不后悔此生遇到她,来世,他还要再去找她。 爱她,怜她,弥补这蹉跎的韶华。 顾行之追上时,趴在崖边,望着消失在白雾处身影,一拳打在崖石上,震得半壁悬崖碎石滚落。 良久,他方才起身,仰天长笑一声,消失在红霞万丈孤漠中。 江湖笑,恩怨了,一入江湖笑藏刀。 明月照,路迢迢,仰天一笑,情归西路。 爱不到,放不掉,世间因果轮回入。 谁知江湖险恶,谁晓刀剑无眼,纵有万般风情,更与何人说? -- NΡO18.COм 第一百二十一章萸笙 崇山峻岭,翠竹夹园之处,逍遥庄中一片沉寂。 楚靖拧干帕子,仔细为榻上之人擦了擦身子,又放入盆中,盯着榻上苍白面容出神。 两个月了,他还是这般无声无息,无脉搏,更无心跳,如同奇文中的“活死人”。 当初,他们都说他死了,她不信,死死抱着棺材,不让盖棺。 她还记得落入悬崖时,他将永生蛊渡给了她,而后紧紧抱着泣不成声的她,坠入深渊。 她清楚感受到剧烈撞击,心肺碎裂之感,她知道自己死了,可是,却又在逍遥庄醒来。 是杜伊寻到他们,将她和林翊带回了庄中。他们说林翊死了,但她看他尸体完好无损,自那般万丈悬崖之上跃下,且他身子在下护着她,尸体怎会完整无缺。 她觉得他没死,但杜伊说是永生蛊在他体内分离的子蛊护住了身子,才会让他尸体完整无缺。 直到林沧海自药桶中醒来,诊断之后,方才叹息着摇头。 他说林翊可能此生无法醒来,即便有幸得生,亦是非傻即痴,或是……忘却前尘,忘记所有,也忘记她。 但,那又如何,只要他醒来,要她作何她都愿意。 楚靖合衣躺下,拥住他,自他耳边喃喃低语:“林翊,该歇息了,明日可莫要贪睡,定要早些醒来。” 说罢,在他颊边亲了良久,又伸手探进里裤里,揉上湿漉漉“小林翊”。 适才给他擦身子时,她也给他洗了此处,他睡着时,这小林翊也睡着了,歪着脑袋软着身子,但却肉墩墩的,很有分量。 她又摸了摸下面两颗软“鸟卵”,叹息一声,张手拢住小林翊,沉沉睡去。 天一亮,楚靖便开始收拾药筐,一旁阿竹将筐中草药倒出摊开,晾在竹板上,垂眸忧声:“夫人,这天似要下雨,我看今日还是莫要去了。” “不可。”楚靖摇头。 她听行脚郎中说,若要让昏迷不醒之人回光,需得每日以草药熬成汁水擦拭身子。 她已照着秘方为林翊擦了多几日了,如今已是见他脸色红润了多许,她怎能放弃。 “那让庄中侍卫去采吧。”阿竹劝声。 “我不放心。”楚靖一笑,背上药筐,拿过墙角铁锹,想了想,又翻出柜中油纸伞,方才转身朝山下行去。 侍卫还要照顾那老头子,他的身子,也虚弱的很。那日她手中的匕首偏了一寸,未有命中要害。 她是恨他,但却仍是不忍下手,他是她的生父,血浓于水,那般父女相残,伤了他,她又何尝不心痛。 且自他痊愈以来,便没日没夜跟在她身后照顾。她照顾林翊,他便照顾她。给她端茶倒水,熬药递粥,但两人从未说过一句话。 楚靖知道,他是想与她说些话的,好几次都忍不住动了动嘴角,却终又沉默离去。她也未曾给过他说话的机会,时常冷着一张脸,憋着一口莫名之气,不理他,不看他,满心焦灼与沉寂。 不过半晌,天便阴了下来,而后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且越下越大。 楚靖抹了把脸上雨水,手中铁锹抡得飞快,小心翼翼拔出土中的何首乌,放进背后竹筐中。 她还想再采一些回去,今日不过才摘了个筐底,还不够给他熬一次药水。 楚靖甩了甩脑袋上水珠,直起身时,脚下一滑,脸朝泥土的朝坡下滚去。 满身的泥泞,糊得楚靖睁不开眼,她蹲下身来摸索着在水坑中撩起雨水胡乱抹了把脸,翻出竹筐中油纸伞撑开,便往山上跑去。 跑到庄中时,楚靖已是累到双腿直打颤,拖着身子推开房门,话都有些说不利索:“阿竹……快,去打……热水来。” “少……少夫人……”阿竹惊愕扭头,慌乱坐起身来。 越过她,楚靖看到那榻上端坐之人时,手中铁锹“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她呆愣了一刻,而后飞奔至床榻,紧紧抱住他,泪水簌簌涌落:“林翊……你这个傻男人,方脑壳,怎么现在才睡醒……” 她哭得像个孩子,抱着他,鼻涕泪水横流,却是被他撑着身子推开。 林翊皱着眉头,望了眼被染脏的衣袍,不悦扭头问声:“阿竹,她是何人?怎得这般无礼?” 楚靖愣住,忙扳过他的脸,对上他陌然双眸时,急了声音:“林翊,我是楚靖,是你夫人!” “夫人?”林翊望向一旁阿竹,见她微微点头,却是不屑斥声:“我怎得不记自己成亲了?你们莫要唬我!” 楚靖一笑,摸出怀中帕孑仔细为他拭去袍上泥污:“你受了伤,忘记了,待你伤好了,便会想起来。” 林翊皱眉避开:“受了伤也不会娶你这般女子,无礼至极,不知羞耻。” 说罢冷然一挥袖,下了榻,指着房外:“你出去。” 楚靖怔住,知他是在赶她,仍是笑然上前:“林翊,我真的是……” “出去!” 见他怒红了脸,楚靖忙点头应声:“好好好,我出去,我这就出去。” 房外雨滴如丝,楚靖仰头望着灰蒙蒙穹空,泪眼朦胧。 他没有傻,也没有痴,但却将她忘了,忘得一干二净。但他能醒来,已是让她欢喜雀跃,她有足够的时间将他“治好”,让他想起她来。 “阿竹,我们去伙房。”楚靖欢喜一笑。 回眸,见她还在房中,不由摇了摇头,撑过雨伞朝伙房行去。 -- 第一百二十二章休书 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楚靖换了身干净衣裙,仔细收拾一番,想了想,反手将外衫脱下。行了两步,邪恶一笑,又将里面束胸扯了出来。 今夜她就要拿下他,将他按在床上给办了!她就不信,睡上一觉,还打不通他任督二脉了! 楚靖仰头一笑,脚步急促出了房屋。 林翊,你等着,老娘来睡你了! 轻轻推开房门,楚靖伸进个脑袋,朝房里瞅了瞅。 桌上亮着烛火,林翊也已合衣歇下。 楚靖轻笑一声,蹑手蹑脚一路摸索着上了床。她本想在床下就把衣裙脱了的,但又怕惊醒他。 上了榻,楚靖悄悄伸手在他脸上戳了戳,见他没动静,又壮着胆子伸了手去逮他肉雀儿,盘算着待会儿先来个女上男下骑他一把,再软磨硬泡撒个娇睡他一夜。 然她将将挑开里裤,素手便被牢牢攥住。 林翊睁眸,瞪着她,面容生冷:“你在做什么?” 望着他,楚靖想给自己一巴掌,适才只顾垂涎他身子了,怎么就忘了点他穴道了。 她转了几番眼波,笑容满面娇声:“我来给你舒筋通骨呢,你刚好,身子还有些病症,你躺好了,我给你揉揉。” 林翊低眉,望着她不住蜿蜒,朝裤子里直钻的小手,俊眉一凝道:“下去。” 说着手臂一甩,坐起身来。 若不是楚靖扒着床沿,只怕那一下便要被他掀翻在地。 但很快,她又回过身去,抱住他,噘了嘴朝他脸上凑去:“不下去!我是你夫人,不跟你睡跟谁睡?” 然她还未到跟前,便被他捏住下巴扯开。 “休要胡言乱语!你既是吾妻,为何守在榻边的是阿竹姑娘而不是你?”林翊松了手,朝榻里坐去。 楚靖一怔,气结地捶了两下花枕:“那是因为我每日要给你采草药!” 她随着他也往床里挤去,一双素手上下齐管得缠着他身子,等她睡了他,看他还说这伤人的话不! “草药呢?”林翊皱眉,攥住身上不安分小手冷声。 楚靖愣然:“熬成汁给你擦身子了啊。” “胡言乱语!”林翊翻身下了榻,几步行至桌旁,“待我明日查清你我关系,若当真如你所言,那便给你一纸休书,你该去何处去何处……” “你……你要休了我?”楚靖不可置信看着他,泪水匆匆滑落,“为何?” 林翊转身,不去看她:“吾已有心仪之人。” “什么?!”楚靖下了榻,转到他面前,双手叉腰得气歪了柳眉,“你才醒了几刻就移情别恋了?!你见过几个女……” 她倏然顿了声,满是惊讶望着他:“你喜欢阿竹?” 见他背过身去,沉默不语,楚靖掩嘴笑出声来。 莫不说那阿竹全身干巴巴的,胸不凸臀不翘,除了相貌看起来算得上眉清目秀,光那一腿的黑毛,都要吓死人,这傻男人睡了一觉,醒来怎得还变了口味。 “够了!”见她扶着桌角笑弯了腰,林翊回身斥声:“阿竹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再不济,也比你灰头土脸不知礼仪要好!” 他是在嫌她白日一身泥污染脏了他衣袍? 楚靖皱眉,她未曾见过以前的林翊,只知他清冷俊逸,却未曾想竟是这般冷然。 他这模样,比她中了断情蛊还绝情,有一瞬,楚靖都想在他面前扯绳子上吊了。 楚靖低头,小心翼翼上前,扯过他袖口,委屈瘪嘴:“林翊,别闹了好不好,我们去睡觉吧,我都快困死了,你看,为了采药,我胳膊都划破了。” 她扯起袖子亮出手臂上殷红,怼到他眼前满是委屈地晃了晃。 以往她磕破些皮毛他都心疼的要命,这会儿却只见他瞥过脸去,不愿多看她一眼,楚靖急了声音:“林翊!不管你认不认,我都是你夫人,是这庄中少夫人!我早就是你的人了,睡了人家还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门儿!” 说着,她跑向床榻,一掀被子钻了进去,朝他拍了拍身旁花枕:“过来,不然我自己睡了。” 林翊皱眉,望了一眼被中白皙的柔体,急急转过身去:“看来你是贪图逍遥庄的钱财,好,不等明日,我现在就拟书一封,给你银两,你立刻给我下山去!” 说着,他扯过笔墨纸砚,提笔修书。 楚靖急急起身,拽住他手臂气声:“不是,你哪句听到我说贪图你们逍遥庄的钱财了?我只说我是你夫人,怎么就贪你钱财了?你是不是把脑袋也摔坏了?” 她上前伸手捧住他的脸,却又被他一把拂开。 楚靖立在原地,一时间手足无措,这样的林翊她未曾见过,他是……真的嫌弃她。 “不用写了,天色不早了,快睡吧。”楚靖垂眸,转身朝房外行去。 她曾幻想过很多林翊醒来时情景,却未想到会是这般,一醒来,便要诛她的心。 楚靖坐在房外,看房内烛火熄灭,身子一歪躺在石阶上,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哼声,知书达礼温柔贤惠是吧,看她柔不死他! 她太了解这男人,对付他,她有一百种法子。 楚靖一笑,拍了屁股起身离去,黑洞瞎摸得钻进一间房屋,朝榻上身影上下齐手撕扯。 阿竹正是睡得酣畅,觉察身上有双手正在扯她衣裙,吓得登时坐起身身来,借着月光看清此人时,脸色苍白急声:“少……少夫人……你做什么?” “别动,给我。”楚靖用力扒下她肩头衣襟,却是被她挣扎着擒住双手,“听话,快给我。” “不……不行啊!我们……不可以的……”阿竹紧紧捂住胸口,将榻上女人推了下去。 楚靖一撸袖子,抬腿上榻将她压在身下道:“什么行不行的,我借你裙子穿穿还不行了?赶紧给我脱了!” 说着,又伸了手去扒她衣襟。 “我自己来!”阿竹红了耳根,攥住身上双手,喘息道:“夫人到外面等着。” “啰哩叭嗦!”楚靖轻哼一声,下了床坐在桌旁瞪着她。 她是左看右看都不觉得这阿竹有何样貌,就这大脸瓜子,跟个向日葵似的,那腿毛,都能当毛裤了。且她刚才进来时,那咕噜声打得震天响,她都想把林翊拎过来,看他能不能遭得住! “夫人……能不能出去等着?” 见她窝在榻上满脸柔弱望着她,楚靖一阵心酸。她终是明白了,坏了脑袋的林翊,就喜欢这种柔柔弱弱女人。 其实她大可将这阿竹赶走,但如此做,怕是只会让那男人更讨厌她,楚靖叹息一声,缓缓起身出了房屋。 整整一夜,楚靖辗转反侧。往日她还能抱着林翊身子,摸着小林翊睡觉,如今让她独守空房,望着帐顶,她便忍不住胡思乱想。 静下心来时,那些不堪回首记忆,时常一幕幕涌现,让她惶恐,又让她不知所措,她摸了摸坑坑洼洼脊背,闭眸,一夜无眠。 -- NΡO18.COм 第一百二十叁章清平 一早,楚靖便换上昨夜从阿竹身上抢来的衣裙,低头望着长长袖口,楚靖微微蹩眉。 这阿竹长得五大叁粗,这身衣裙穿她身上,跟个袍子似的,下面裙摆盖得脚面严严实实,不拿手提着,连路都走不好,但那坏了脑子的男人如今就好这口! 楚靖暗啐一声,端过桌上饭菜,冲着铜镜柔柔一笑:“阿翊,你看我给你烧了饭菜。” “呕……”楚靖翻了几番白眼,差点没被自己这鬼样子恶心到吐出来。 缓了几口老气,楚靖直起身来,长袖一甩,端着饭菜出了屋子。 一路上,她还不忘练习适才话语,仔细推敲那些千金大小姐的姿态。 还未到院前,楚靖便被房门口的杜伊拦了下来,气得她柳眉一扬,将想发作,又迅速柔下面容,笑语嫣然:“让开。” 她笑得灿若桃花,话语温柔,却是语气强硬,杜伊骇得垂眸退至一旁,只道这女人笑起来,比杀人还可怕。 楚靖挑了挑柳眉,又冲他一笑,迈起小花步,扭着身子朝房门行去。 房内,林翊正与阿竹用饭,两人低声笑语,吃得欢畅火热,全然未曾发现门口矗立良久的身影。 楚靖双手抖擞,努力掩下心中酸涩,微微一笑启口:“阿翊,我给你烧了你爱吃的小菜。” 说着,抬了腿脚便要进屋,却是被他一声呵斥止了脚步。 “不需要,我用过了。”林翊起身,看都未看房门边的身影,栖身坐于长案前翻看剑谱,“阿竹,给我倒杯茶水。” “是,庄主。” 楚靖瞪了眼倒水的阿竹,一股心火冲上头顶,炸裂开来,抬了脚便朝那长案前的男人怒气凶凶走去:“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啊!” 她还未曾到那男人身前,便踩了衣裙摔倒在地,手中饭菜溅了她一脸一身。 她看那男人呆愣了半刻,起身缓缓朝她走来,却是又朝房外行去。 “林翊!”楚靖坐在地上气得抖了身子,见他顿了脚步,不由心头一喜,却是听他淡然出声。 “阿竹,陪我到后山走走。” 楚靖望着离去的两人,在地上坐了良久,而后缓缓起身,神色黯然出了房门。 “夫人……”杜伊皱眉,动了动嘴角,抬眸时,见她泪眼朦胧,一时心中梗塞:“夫人……少庄主他……” “他病了,我不怪他,好生照顾他吧。”楚靖垂眸,缓缓朝院外行去。 “夫人去何处?”杜伊忙追了上去,他还从未见过她落泪,只觉有些不对劲。 “给他治病。”楚靖取过木架上竹筐,步履苍凉朝山下行去。 她知道,她的林翊,或许不会再回来了。她要去寻能医好他的草药——千年何首乌。 她在逍遥庄百里外的山头刨了叁天叁夜,翻遍了整座山也未寻到那所谓的千年何首乌。 楚靖坐在铁锹上,踢了踢脚边野草,鼻中酸涩涌来,她最近越来越爱掉泪水了,落起水豆来止都止不住。 她仰头揉了揉眼睛,弯腰翻出筐内青叶,搓出汁液敷在腿上伤口处,似乎她总是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楚靖起身时,突然眼前一亮,扛着铁锹朝苍树下跑了过去,她认得,那树下黑绿黑绿的是何首乌,且还年岁不小! 她弯腰刨坑,一阵猛虎操作,掘出那根长长草根,小心翼翼放进筐里,起身仰头大笑一声,惊得林中群鸟纷飞,而后拍了拍屁股朝山上爬去。 一路飞奔回了山庄,楚靖扎进伙房中便开始一通倒腾。现下已是过了子时,庄中夜深人静,她担心林翊睡下无法喝药,便搬了凳子坐在炉旁,手里蒲扇摇得虎虎生威。 但她已是叁天未曾合眼,眼皮不听使唤拼命打架,直到她闻到一股焦糊之味方才惊醒过来。 楚靖慌了神,忙去看炉上药锅,却见黑乎乎的锅底,一汪药水正是咕嘟着翻滚,她心急火燎地伸手抓着锅耳将汤药倒进碗中。 费了叁天叁夜精力,就熬出来了这么一口黑浓水,楚靖委屈得直落泪,边哭边端着汤碗去找林翊。 到了房前,见里面亮着烛火,楚靖擦了眼泪,轻轻推开房门。 他还在看书,楚靖轻手轻脚走过去,将手中的汤碗放在他面前,微微一笑:“快喝了。” 见状,林翊合了手中文书,皱眉望着碗中黑乎乎的汤药未有动作。 “是补药。”楚靖端过汤碗吹了吹,递给他,“你身子刚有好转,喝了会好些。” 林翊垂眸,看到她伸出的手臂上,伤痕斑驳,顿了片刻,抬手接过一饮而尽。 楚靖盯着他,看他重又垂眸翻书,不由望了眼干干净净汤碗,小心翼翼问声:“林翊,你……好了吗?” “什么?”闻言,林翊疑惑抬眸。 楚靖指着自己,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林翊,你……可还记得我?” 林翊凝眉,望了她片刻,却是低头翻书:“你不就是那个被我休了又赖着不走的女人吗?” 笑容僵硬,楚靖低了头,泪水止不住得落在碗中,她抬手遮住,却是越落越多。 “哭了?”林翊皱眉,拿开她眼上双手,见她双眸通红,微微动了动嘴角。 “无事。”楚靖匆忙将手抽回,慌乱起身,冲他一笑:“早些睡吧。” 夜色下,楚靖立在院中,抬头望了许久夜空,方才缓缓离去。 -- NΡO18.COм 第一百二十四章为父 林沧海正是盯着棋盘出神,听到房门声响,抬头见她双眸通红立在门外,心中一痛,忙将她扶了进来。 一坐下,楚靖便趴在棋盘上抽泣出声,拂得棋子散落了一地。 见她如此,林沧海心中沉痛,他如何不知她的委屈,也曾数次寻过林翊,但那孩子连他都忘了,他也只能每日不停翻看偏方,搜罗医书,期盼着这孩子快些恢复。 他沉叹一息,拧了把温热巾帕递给她:“是药水,敷在眼睛上会好些。” 楚靖抬头,犹豫了片刻方才接过:“你泡澡的药水?” “不是,我刚调制的。”林沧海笑然摇头。 娃大了,开始嫌弃他了。 楚靖哼了一声,缓缓将帕子展开敷在眼睛上。 “翊儿之病我也在查看医书,你莫要着急,那孩子说了何话你也莫要在意,他从小便是如此,口是心非。”林沧海叹息一声,剜出一抹药膏,轻轻抹上她红肿手指。 “他欢喜阿竹。”楚靖闭眸,微微缩了缩指尖低声。 “疼了?”林沧海忙歇了动作问声,见她摇头,方才安下心来,“你说的阿竹,可是那个伙房的丫头?” 他也是前几日才注意到那女子。 见她点头,林沧海叹出一口气来:“莫急,许是翊儿刚刚醒来,脑中混乱也属正常,你可知那日在殿堂时,你走后,他就与你现在这般,死活不信你死了。” “他说死要见人活要见尸,若你当真死了他便随你而去,之后他打探到你落入世子……” 林沧海顿声,抬眸神色不安地望了她一眼。一个女人被俘,该会遭受怎么屈辱,他心中自然知晓。那些日子他几次从浴桶中跳出去要去寻她,奈何行不出几步便栽倒在地,只得派了侍卫跟着林翊。 见她未有反应,林沧海长叹一声:“他独自前去救你,不要命了般,可见他对你,痴心一片。” “你对她,可曾痴心?”楚靖依在竹榻上,声音冰冷。 闻言,林沧海怔住,清澈双眸染了薄雾:“我年少云游之时,在苗疆遇见你娘,当时她正被人追杀,我出手相救于她,而后一别多年,竟又在大邺遇到了她。” 他顿了一口气,又徐徐道来:“她开了家医馆,是邺城有名的神医,人称‘小医仙’,不过她救人,是用蛊,我与她邂逅很快便成了亲,却对她不甚了解,她去西域时已怀有身孕。” “为何不阻止她。” “她与你一般,决定了的事,无人能阻拦,待她回城时,大邺朝中风变,我收到师妹飞鸽求书,正值你娘临盆……” 林沧海抬眸,见巾帕下溢出的泪水,垂眸哽咽了声音:“我本想着待风平浪静便寻个理由将你接出宫中,却未曾想失去孩子的她疯了一般,派穆容辞进宫将你偷出,谁知半道竟遇上了人贩子,此后她消沉了好长一阵时日,也与我从此决裂。” “你就未曾去寻过她?”楚靖拿去眼上巾帕,泪眼朦胧。 “去了,她关了医馆,了无音信,一别多年再相见,她已是琼花宫宫主。” 闻言,楚靖冷笑一声:“你可有与她相邀,索要她身上藏宝图?” 林沧海一愣,而后斩钉截铁摇头:“未有,我听林翊提及,才知她去西域是为了宝藏,多年来我一直云游,便是为了寻你,未曾想缘分竟这般……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便觉惊然,你与她,太过相像。” 楚靖冷哼一声,别过脸去:“这永生蛊,是我娘给你的?” 见她这般别扭模样,林沧海失笑点头:“成亲时她拿出两只蛊,一只为永生,一只为断情,她说愿与君永生,盼此生长情,若得背叛,便服断情,她是恨极了我,才会……你莫要怪她。” “要怪也是怪你!”楚靖瞪眼。 “是是是,怪我……怪我。”林沧海连连点头。 楚靖哼声:“有了永生蛊,岂不就长生不老了?” 若林翊先她一步归了西,留她一人在这世上还有何意义可言。 “并非。”林沧海摇头,“永生蛊本身也有寿命,它虽可让人容颜不老,但若蛊虫到了寿终,便对宿主没了用处。” “它有多长寿命?” “百年吧。” “百年?”楚靖疑惑,“几百年?” “不多,也就四五百年。” “什么?!”闻言,楚靖从榻上跳起身来:“若到时林翊老死了,我怎么办,守寡百年?那不成了百年老寡妇了!?” 林沧海摇头朗笑出声:“无事,我看了,林翊体内生有永生子盅,他,应是与你同命。” 听罢,楚靖舒出一口气来,看来他两人是要在一起好几百年了,她有的是时间与他相磨。 “翊儿那孩子,至情至善……” “是,你那宝贝儿子最好了!”楚靖背过身去,神色不悦地扔了手中巾帕。 “靖儿,爹……不是那个意思。” 他知道,在她面前,他不配称之为“父亲”,但这人生还有多少岁月够他蹉跎,他没有永生蛊,且他这一生已是过了大半,剩下这半辈子里,他只想对她好,为她操劳,做一个父亲该做之事。 “早点儿睡吧。”楚靖晃晃悠悠下了榻,行至房门口时,倏然顿住,搅着袖子侧眸低声:“你哭起来真丑……爹。” 林沧海呆愣在原地,回过神来时,笑然沉息一声,而后又低下头去,拿袖子抹了抺湿润眼角。 -- 第一百二十五章抉择 楚靖回房时天已渐亮,几月来殚精力竭让她一躺下便睡了个昏天暗地,再醒来时已不知是何年何月。 她在床上懒到了晌午,翻来覆去琢磨了一出又一戏码,而后杏眸一眯,邪笑着起身去寻林翊。 他既然喜欢那阿竹,喜欢小家碧玉,温婉可人,她就让他看看那小家碧玉的腿毛!看他遭不遭得住! 推了房门,见他并未在房中,楚靖又跑到后山,寻了一大圈,方才见他正立在山石上,望着山下苍林出神。 楚靖轻咳一声,缓缓上前:“我想过了,你若喜欢阿竹……” “她走了。”林翊倏然回过身来,狭眸冷然,“如此,你可满意?” 楚靖一愣,这男人不会以为人是她赶走的吧?她困都困死了,一连睡了几天哪有空去赶人! 莫不是那老头子做的?很有可能! 楚靖凝眉,望着他清冷面容,心中一痛:“你就这般心喜她?” 见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她,楚靖苦涩垂眸:“好,我把她寻回来,成全你们,娶了她,你便要好生待她,无论以后你是否想起前尘往事,都要从一而终,你,可是能做到?” 她在逼他,她也有时间与他耗,百年、千年,她不信盼不到他一个回头。 她等了他许久,却是见他无动于衷,楚靖冷然转身,步履苍凉地朝山下行去。 她走得有些急促,带着无尽酸楚与悲凄,脚步踉跄到险些跌倒。她从未想过,失去所爱,竟是这般肝肠寸断,她还有百年之景,却要看着他与别人欢好,如此,倒还不如让她在悬崖时就死去。 她在山脚寻到了背着包裹行色匆匆的阿竹。 见她走来,阿竹脸一白,磕磕巴巴出声:“夫……夫人,我……” “跟我走。”楚靖上前,扯着她便往山上拽,“去和林翊成亲,替我好生照顾他。” 听罢,阿竹耳根一红,摇着脑袋挣扎:“夫人,阿竹……对不起你……啊!” 突然一声惊叫让楚靖顿了脚步,抬头望着树上簌簌落下的几名黑衣蒙面之人,凌了双眸将身前的阿竹护向身后:“来者何人?不知此处是逍遥山庄?!” 闻言,山贼头子仰面一笑,把玩着手中砍刀,不屑嗤声:“逍遥庄算个屁,爷几个要快活,谁敢说个不?!” 说着,回了头示意身后的几个喽啰:“去,把这两个美人儿抓来,后面那个赏给你们,前面这个,爷我独自享用。” “慢着!”楚靖冷然出声,而后款款一笑道:“放她走,我陪你们玩,如何?” 她朝对面几人挑了挑眉眼,笑得风情万种,就这几个喽啰,还不够她出手玩儿一阵的…… 突然,身子被人定住,楚靖惊愕瞪大双眸,她连对方何时出手都还未曾看清。 “啰嗦,你是爷的,爷我要独自享用,知道吗?”山贼拿刀背贴着她脸颊拍了拍,露出一抹淫笑,“还真是水灵。” 说着,伸了手便朝那挺翘胸峰袭去…… “住手!” 突闻一声呵斥,楚靖猛然抬眸,心中一阵欢喜:“林翊,我找到她了,你看……” 她僵着身子回头时,方才看清阿竹已被几个山贼压下。 “哟,我当是谁呢,原是逍遥庄少庄主,怎么,你也想尝尝鲜?”山贼头子一笑,伸手扳过楚靖脸颊,目光挑衅望向他,“要么,打一架,要么,你选一个。” “林翊,带阿竹走,他们武功不弱!”楚靖急了声音,适才她已是轻了敌。 林翊凝眸,望了她一眼,沉眉握上腰间佩剑。 见状,山贼却是冷笑出声:“我可不敢保证待会儿打起来,不会伤了这两个美人儿。” 闻言,林翊抽剑的手指顿住,目光迟疑望着两人。 “快点儿!爷我急着泄火呢!”山贼不甚耐烦地晃了晃手中的大刀。 楚靖凝眸望着对面男人,攥着袖口的指尖微颤,她也想知道,他会如何择选。 林翊垂眸,片刻,终是缓缓抬手:“放了她。” 见状,山贼仰头一笑,朝身后弟兄摆了摆手:“把那个傻大个儿放了!” 说罢,回头拎过楚靖笑出声来:“那这个,我可就带走了。” 楚靖恍着双眼,直直望着他,而后终是低了头,失笑出声,纵然已料到结局,却还是忍不住湿了双眸。 但很快,她又仰了头,在山贼拎着她离去时,朝脖颈前刀刃撞去…… 她听到“咣当”一声,是林翊挑落山贼手中砍刀的声音,而后眼前人影一晃,便被人提着身子飞回了逍遥山庄。 “为何要救我?”楚靖立在原地,望着负手离去身影问声。 闻言,林翊微微顿了脚步,却是扯过身旁的阿竹,头也不回朝院中行去:“死了还得给你埋尸。” 埋尸…… 楚靖笑然出声,以往的林翊从不会说这冰冷无情的话语。 她的林翊,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 第一百二十六章不渝 夜色苍凉,楚靖立在院前,看他房中灯火熄灭,看阿竹出了房屋朝院中走来,抬了脚步缓缓上前:“我有几样东西想给妹妹,随我来。” “夫……夫人”阿竹凝眉,踟蹰着未敢上前。 楚靖回身,冲她微微一笑,拉过她朝自己房中行去:“快些。” 进了房,楚靖朝她指了指桌上包裹:“过去看看。” 闻言,阿竹疑惑上前。而楚靖,早已在背后扬了手刀。 掌风劈去,阿竹闷声倒下。楚靖扶住她软下的身子放在榻上,起身步向房外,扯了嗓子喊声:“阿竹,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阿竹……” 她的房间与林翊的院子只隔了一面之墙,这声音,不大不小,足够那男人听得真真切切。 楚靖依在门前,看他脚步急促行来,微微垂了眉宇。 “怎么回事?!”林翊踏进房中,望了眼床榻上的身影回眸问声。 “不知道。”楚靖慌乱摇头,“突然就晕倒了,我去打些热水来给她擦拭。” 说罢,她转身出了房屋。而后,摸出袖中的铁锁,将房门锁上。 她贴着房门坐在地上,垂眸凄凉笑声:“林翊,你不是心仪她吗?我给她带回来了,现在就在你面前,过了今夜,她就是你娘子了。” “开门!”林翊沉了声音。 楚靖摇头,望着苍凉的夜色,泪水涌落:“苍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我林翊便娶楚靖为妻,虽她一无是处,但我定不离不弃,护她……一生,怜她……一世,吾……愿以逍遥庄……为聘……” 楚靖埋头泣不成声,一字一句,如鲠在喉:“林翊,你病了,才忘了前尘,我不怪你,好生待她,让她为你生个大胖小子,你我今生无缘,来世……莫要再相见。” 她跌跌撞撞起身,仰头望着夜色,一步一笑声,一步一癫狂:“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鲜红凤衣随风飘扬,楚靖立在悬崖边,任萧萧夜风袭面而过。 她听到身后匆忙而来的脚步声,缓缓回头,望着他,在他伸手之际,仰面落下悬崖。 这百年之景太过漫长,她不需要,更想要,不仅不要,她还要压上这条命赌一把。 耳边风声呼啸,沉沉夜色,无边无际。 她还在坠落,再往下,便是彻骨的寒冷与凄悸,她很清楚跌入万丈悬崖的疼痛,遂缓缓闭上了双眸。看不到,她便不会害怕。 倏然,坠落的身子被紧紧拥住…… 林翊飞身跃上悬崖,抱着她缓缓坐下:“还不醒来?” 见她仍是闭着双眼,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脸颊:“你有永生蛊,死不了。” 楚靖睁眸,晲了他一眼,悠悠冷声:“你怎么知道,不是失忆了吗?” “我猜的。”林翊笑声,低头亲了亲她额头,沉沉叹息:“我输了,又输给了你。” “不装了?” “不装了。”他也装不下去了,林翊垂眸,握住她双手放在唇边,“靖儿,我想你……” “可我不想与你在一起!”楚靖骤然起身,将他推开,“使心计,耍手段,这便是你给我的感情?你根本就不懂……” 她低头泣出声来,止不住的泪水汹涌而出,她以为,经历了恶梦,便能迎来温暖,而她得来的,却是又一场“阴谋”。 “阿靖……”林翊心疼皱眉,拥住她,不顾她挣扎,低头吻上她湿润双眸,“我怕了,靖儿,我怕我留不住你,怕你如上次那般将我抛下,更怕断情蛊……我不知你心里可是有我。” “你放开我!”楚靖低头,哭得鼻涕横流捶上他胸口,“我守了你那么多天,你醒来就要休了我……” “今夜我们就成亲。”林翊握住胸前双手,笑然出声:“你看,我也穿了喜服。” “你还说我不懂礼数,不知羞耻……” “我就喜欢你这般,更喜欢你骂我,很久都没听你骂我了,快,再骂我两句。” 楚靖抬眸,望着眼前男人,却是突然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下了几多力气,楚靖只觉掌心一阵发麻,却是气到身子抖擞。 阵阵崖风吹过,林翊垂眸,握住她裙边的小手揉了揉,低声:“疼吗?” 他半个脸颊都是火辣辣的,她哪能不疼。便是她打死他,他也愿意,这世上,只有她能伤得了他。 林翊别过脸去,握着她的手贴上脸颊:“这半边,还打吗?” “打!”楚靖瘪嘴,哭着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我为你寻了叁天叁夜的草药,满身都是伤,可你却连看都不看!” “我知道,我就跟在你身后,那些伤口昨夜我都敷过药了,还把你从头到脚亲了一遍。”林翊低头,捧住她脑袋用力咂了两口。 楚靖挣扎着摆脱他,气结冷声:“你不是要娶阿竹吗?!还来这里作何?!” “他一个大男人我娶他作甚,我只娶你。”林翊笑然,握住她双手来到腿间,抚上高耸云柱,“你看,它都想你了。” 没有一日不想,这女人夜夜摸着他睡觉,害得他好几次差点儿忍不住“诈尸”起来要了她。 -- 第一百二十七章欢好 “放手!”楚靖气红了耳根,抽出手来别过脸去,“不要脸!” “有你还要脸作何?”林翊欣笑出声。 有了她,他什么都不想要了,追她到茫茫大漠时,他曾想,哪怕这是黄海一梦,他也要奔赴山海与她相遇,将她带回。 他低头吻上她湿润双唇,又微微离身擦去她脸颊泪水,喘息着低声:“靖儿,吻我。” “不要!”楚靖瞪了柳眉,将脸别向一旁。 “那我来。”林翊低笑一声,伸了手长驱直入地钻进她凤裙下,大手捂住整个花谷揉搓起来。 滚烫手掌厮磨着肉唇,楚靖轻哼一声攥住他作乱的手臂,却又被他栖身压在身下。 炙热欲根毫无征兆地抵上穴口,骇得她猛然缩了下身子,惊恐万分地攀上他脖颈:“林翊,我们回去吧,这里……风大。” 她很怕,说不出的恐惧在心头蔓延,让她无所适从到不愿触碰一切。 “靖儿,别说话。”林翊皱眉,握着硬根顶进花口,将她毫无保留得撑开。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更要向她证明他只在乎她,只想与她在一起。 他已有许久未曾与她亲热,连爱抚都忘了如何做,只不停得吻着她,身下阳具热情而又生涩地安抚过她体内每一处,随着抽动,碾转缠绵,欢响不已。 不过十番抽送,林翊便觉孔眼一阵发麻,忙直起身来,缓出一口灼气,压下射身冲动:“太久没做,都要成处男了。” 他本是想抱她到房中好好欢爱一番的,但因着实太想她了,这才在此着急忙慌的入了进去,行了久别重逢的第一场欢。 “怎么又不说话了?”林翊微微皱眉,俯身拦住她,将她抱起身来,面对面的相交而坐,“冷了?” “你怎么能骗我。”楚靖垂头,埋进他胸膛里,隔着喜服咬上褐头。 林翊闷哼一声,挺着劲臀入了一记,微微喘息:“我家阿靖不是早就看穿了,还使计骗我过来。” “换作别的女人使计,你也会追过来。” “嗯,追过来一脚把她踹下去。”林翊一笑,抱着她缓缓起身。 在他眼里,从不分什么男女,惹了他,照样要挨他揍,且他眼里只有面前这个女人。 “抱紧我,阿靖,我们回家。” “你疯了!”楚靖一声惊叫,慌乱攀上他脖颈,纵着身子欲要从他命根上下来,“不怕被人看到!?” 林翊笑然,大手拦过她纤细双腿,边走边上下套弄起来:“我已将侍卫们支走,老头子自己点了睡穴,这庄里只有你我。” “老头子也知道?你们居然串通一气!”楚靖气得挣扎着扭身,双腿紧紧夹着他腰身不让他动作。 “没有,我也是刚刚告诉他。”林翊动作不停,抱着她一路颠弄着朝庄中走去。 欢水之声划破夜空,入进院子时,林翊粗喘一声,抱着她抵上矮墙,身下用力入进花道,急促而又难耐抽送起来:“会有些多,阿靖,接住了……嗯!” 他射身时,楚靖低吟出声,双手紧紧抱着他控制不住轻颤。她能清楚感受到他在体内剧烈抖动,滚烫暖流一股接着一股涌进花房,喷进深处,像一壶热水灌进体内,将她烫得身心颤抖,无所适从。 “别放松,这只是今夜第一次。”林翊扬唇一笑,抱过她大步流星踏进房中,将她放在榻上。 命根将一抽出,成股的白浊泉涌一般自穴口流出。林翊俯身,摸出帕子将她擦拭干净,张了口便要与那小花谷一亲芳泽,却是被她夹着双腿踢了一脚。 “阿竹呢?他不是被我打昏了吗?”楚靖钻进被中,不安问声。 闻言,林翊一笑,掀开被子将她捞出,俯身去解她身上衣裙:“就你那叁脚猫功夫能打晕谁,别动,我帮你脱了。” 楚靖攥住衣襟处大手,扭着身子朝被中钻去:“睡吧,我都困了……” “哪有穿着衣服睡的,听话,脱了我抱着你。” “林翊……”楚靖急了声音,张口用力咬上他手腕,“我不脱!你要不想睡就出去!” 林翊皱了眉头,只道这“小豹子”还在生闷气,低头拱了拱她鼻子哄声:“你是不是怕我看见你没洗澡在这儿害臊呢……” “放手!” “阿靖……”林翊无奈,伸手点了她穴道,动作利落地褪下她身上凤裙,“你这身子我何处没见过,如今怎么还与我生疏起来了,莫说你叁天不洗澡,就是你十年不洗我也能……” 大手骤然顿住,他望着面前满是伤痕脊背,一瞬间,潮湿了眼眶。 盘根错节伤痕下,森白的脊骨隐隐可见。林翊沉了双眸,颤抖着抚摸上她,他能想到那血肉模糊一幕,她该有多疼。 他俯躺下身来,解了她穴道,抱着她,贴着满是伤痕脊背细细亲吻。 滚烫双唇一路吻过每一处伤痕,楚靖颤抖着回身时,却见他早已湿了双眸,刚毅俊容染满泪泽。 “不疼。”楚靖微微一笑,伸手拭去他脸上泪水。 “我疼。”林翊哑声,握住脸边双手望着她,“待会儿我教你如何驱使永生蛊,它能帮你恢复身子。” “林翊……” “说。” 他唬了面容望着她,声音染了几分薄怒,怎能不气。 他将她捧在手里,护在怀里,可她却一意孤行,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让他懊恼,愤然,更心疼,心疼到恨不能将她揉进胸怀里,再也不让她跑出来。 然他也这么做了,伸手紧紧抱住她,将她按进胸膛中一阵抚摸亲咂,直到她喘不上气来挣扎,方才微微松了怀,却是长臂拘着她脑袋,将她锢在胸口处。 -- 第一百二十八章口欢(慎入) “说吧。” “没什么,睡吧。”楚靖努力喘出一口气来,对上他通红双眸时,软了神色,“老头子说,断情蛊……死了,应是落入悬崖我死了以后,它也死了,但你给了我永生蛊,所以我才能醒来,林翊……为何要来救我,你……不怪我吗?” 她望着他,又泪水朦胧垂下头去,她知道答案,却是想听他再说一遍。她太害怕了,失去所爱有多锥心她心中明白,也方才了悟往日所做之事有多荒唐,伤他有多深。 她被俘以来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连她自己都不愿面对,想一遍,心便揪一次,害怕一次,到最后,连看着他,都已没有了勇气。 “为何?”林翊微微叹息一声,翻身覆上她,抵住她鼻尖望着她,一字一句道:“因为你是我的妻,因为我离不开你,因为……我爱你,欢喜你……” 他低头含住挺翘胸乳,吮得仔细又温情,他从来都很了解她,她想听,他便说给她听,即便她不问,他也要说给她听,说到她牢记于心,说到她耳朵生茧,说一辈子,更要说到她生烦。 但她还未回应过他,他也害怕得很,当他抬眸欲要问她时,楚靖已是眯了双眸:“我也……嗯……你,林翊……” “嗯是什么?我没听清。”林翊低头,不悦捏了捏她鼻子。这女人自己满足了,就不管他人死活,还是跟以前一样狼心狗肺。 “哎呀,就是……你知道,痒痒痒……”楚靖按耐不住浪笑出声,挣扎着从他手中抽出脚来,“就是喜欢你嘛,骚男人!” “就只喜欢?”林翊邪眉一哼,勾了指尖入进穴道抚摸上潮肉,“再说一遍,就只有喜欢吗?” 他又入了一指,两指并拢,快速又轻柔地摩擦穴壁上凸肉。 楚靖只觉下腹一热,绷了双腿高吟出声:“爱!我爱你,林翊……” “这还差不多。”林翊低哼一声,心满意足抽出手指,俯身,分开她两腿,张口含住波光粼粼花穴。 “别!”楚靖惊叫出声,并了双腿欲要踢他,却是被他提起分开,压在胸侧。 林翊直起身来,望着她慌乱双眸,皱眉低声:“相信我,阿靖。” 他高高将她下身敞开,在她所能看到之处,张口含住花谷,他想让她看着,他是如何“爱”她,也告诉她,他不在意以往,他只在意她。 他吻得有些忘情,一遍遍吮着温热肉唇,仔细且不厌其烦地品尝着她的味道。但这还远远不够,他想爱她更多,爱到她喷出潮水来。 然他也这么做了,一双大手压过双腿揉上双乳抚慰她,身下长舌左右挑开花唇,含住肉核,吸食挑逗,吮出千般花样。 而后微微抬眸,望着她,在她眼前伸长了舌尖,从下至上,从穴口到花唇,色情至极得用力舔了一口,而后起身,盯着她,呡了呡湿漉漉双唇。 楚靖气息不稳到快要崩溃,这男人骚起来让她不忍直视,偏她竟生了心的还想看他,竟也觉得他这般好看得要人性命。 她也终是知晓,长得俊,即便舔着穴儿,也能让人血脉膨胀,她觉得现在有些气血上涌了,再被他舔下去,估摸着老血都要喷出来。 但她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便又低了头去。 这一次,比之前更火热,更激情。长舌探进穴道舔弄穿刺,抽送抚慰,直将她吮得开口浪叫,涌出股股欢水,他便用力吸上一口,吃得咂咂作响,还不忘抬头与她欢语。 “不用忍着,再叫大声一点儿,我就喜欢听你叫。” 楚靖一阵头晕目眩,只觉这句话甚是耳熟。而后,她想起来了,那次在客栈玩儿他的时候,她曾说过此话,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快要被他玩儿到灵魂出窍。 “喷出来,阿靖,我想吃。”林翊低头,张嘴拱了拱被他吮得红艳艳穴口。 见她仍是绷着身子摇头,他邪了双唇一笑,伸手分开湿漉漉肉唇,舌面压上粉嫩尿口便是一阵舔舐。这处比肉缝中的小花核还要敏感,纵然她再能忍也经不住如此挑逗,他已经很久没有与她放肆过了,今夜,他想吃透她。 他舔弄得越发猛烈,不多时,一股急流伴随着高亢呻吟直直喷射而出,林翊早已做好准备,薄唇紧紧含住穴口,探着舌尖舔弄痉挛蠕动的花道。潮水喷一下,他便咽一口,直到最后一阵潮水落尽,他方才缓缓起身,含着满嘴水泽望着她,在她面前,“咕咚”一声吞了下去。 “有些咸了,往后少吃些盐水,对身子不好。”林翊扬眉,舔了舔嘴角,盯着她一本正经道。 楚靖早已瘫在榻上,闻言,撑着身子蹬上他胸膛喘息出声:“嫌弃你别碰。” “不行。”林翊皱眉,握着滚烫硬杵顶上穴口入了进去,“为你好,还总是犟嘴,再吃当心拉不出屎来。” “林翊!”楚靖要疯了,抬脚堵住他双唇,却是被他擒住颠弄起穴儿来。 她也不想认输,挣扎着抽出腿脚,重又蹬上他赤裸精膛,脚趾画圆般上下揉着褐头,直将那两颗“黄豆儿”磨得又硬又挺,磨得身上男人喘息不已。 “阿靖,想要孩子吗?”林翊入进深处,盯着她问声。 楚靖皱眉:“孩子?我可以吗?” 林翊低头,亲了亲她脸颊:“既然断情蛊已死,应是可以受孕,你想要吗,阿靖?” “那……你呢?你想要吗?” 林翊一怔,过了许久,方才低声:“不想,我只想要你,有了那麻烦小东西,你哪还有心思跟我亲热,不过你喜欢的,我便也喜欢。” 闻言,楚靖一愣,却是突然伸手拧上他耳朵气声:“你怎么还跟自己孩子吃味儿!哪有你这样的爹!” “那我们……生一个?” “不!我要两个!不对,叁个!” 听罢,林翊蹩了眉峰:“那交给奶娘带,你还是我的。” 说罢,他已直起身来,跪在榻上,提着她双腿,压上花户用力顶进宫口操弄起来,直晃得床幔摇曳,床板咯吱作响,又将她双腿交叉压在胸前,扎了马步蹲在榻上,入得穴儿“噗嗤噗嗤”阵阵高叫。 “林翊,这是什么姿势!你不觉得很羞耻吗?!”楚靖皱着眉头喘息扭身。 他这凶悍粗鲁行欢姿势,快要将她小花道给凿裂了。 林翊低头,望了眼交合之处缓下动作道:“这样射得深,精水不容易淌出来,你再忍忍,马上就给你!” “我不要了,你还是正常一点儿吧,好撑啊……林翊……” -- NΡO18.COм 第一百二十九章恩爱 “晚了。”林翊喘息着用力抖动起来,棱头顶着宫底一阵研磨,“阿靖,缩紧了,我要射了,给我生两个!” “林翊……受不住了……” 楚靖惊叫出声时,林翊喷射而出,硕大茎头撑满小花口,温热浊水尽数洒进宫房。 突然“咚”得一声,床柱应声而断,林翊眼疾手快,在床身坍塌之时,便已抱过她飞身下了床。 两人望着塌成废墟的木床,面面相觑。良久,楚靖动了动身子,望着他竖起大拇指来:“厉害!” “还笑。”林翊瞋声,抱过她转身出了房屋。 “去哪儿啊!我们可没穿衣服!”楚靖朝他怀中缩了缩惊叫出声。 这男人在庄中随意惯了,左右这庄中都是些男人,可她一个女人,赤身裸体跑来跑去,太过羞耻。 “去温泉。” 林翊飞身,落至泉池边,长腿一跨,抱着怀中女人入进温泉,坐了下来。 楚靖是第一次来这温泉之处,好奇得撅着屁股又摸又瞧,而后一个猛子扎入泉池中游了起来:“这么好的地方,你居然藏着掖着不给我玩儿。” 林翊垂眸叹息一声,这女人性子野得很,好奇心又大,若不严加看管往后指不定再捅出什么篓子来。 这般想着,他又沉了面容,大手一伸,将她拎出水面:“你可知何为夫妻之道?” 正是玩儿得欢畅被他捉住问道,楚靖挣扎了两下,眼波一转,小鸟依人般俯在他胸前娇声:“自然知晓,听夫君话,担夫君忧,夫君说东便是东,夫君指西便是西,夫君,人家想游一会儿……” “不行。”林翊沉眉,攥住褐头上揉搓小手不让她动作。 “那……一起?”楚靖挑眉一笑,拉过他沉入水中,“会狗刨吗?我教你,老有意思了……” 糊里糊涂被她拉着游了一圈,林翊有些懵然,他记得刚刚是要与她说教来着,如何就变成了跟在她屁股后凫起水来了? 这女人太能磨人了,乱人心智,林翊起身,抹了把脸上水珠,将长发撩至身后,靠在池边朝水下身影道:“这是温泉,下面水热,快出来。” 闻言,楚靖浮出水面,甩了甩湿淋淋脑袋,抬眸望向池边男人时,微微恍了神色。 许是月光作祟,那男人依在泉石边,半边身在沉在水中,裸出来的胸膛前水珠滴落,被水抿得一丝不苟的长发拘在耳后,性感得荡人心魄。 楚靖游过去,抱住他身子站起身来,抬头,嘴一瘪,吐了他一脸池水。这男人使计故意在池边勾引她,以为她看不出来?简直闷骚的要死。 看他拧了星眉呆愣在原地,楚靖笑出声来,而后扎进水中饮了满满一口泉水,鼓着腮帮子喷泉一样朝他滋去。 “阿靖,别闹了。”林翊无奈皱眉,伸了手捂住她嘴巴,叹出一口气来:“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好玩儿吗?” 楚靖“咕咚”一声咽了水,朝他连连点头:“好玩儿,要不要一起?” 闻言,林翊凝了双眉:“你喜欢?” “喜欢!”楚靖点头,应得斩钉截铁。 听罢,林翊犹豫了片刻,动了动身子,如她一般沉入水中,饮了一大口泉水猛然朝她喷去。 楚靖一愣,瞬间斗志上涌,直冲头颅,她从小便不服输,而今,又怎会输给这男人! 月色下,两人你来我往在温泉中滋了半日的水,直玩儿到腮帮子都痛了,方才又噙了对方双唇,斗起嘴来。 口欢一开战,便有些无法收场,两人越战越勇,越磋越上头,上面斗得火热,下面也不甘寂寞起来。 林翊微微歇了动作,让她缓出气来,身下大手入进穴道揉摸抽送,连连挑逗,一指不够便入两指,两指不够便入叁指,当他试着将第四指入进去时,却是被她攥住了手臂。 “别扣了,都流出来了,还如何受孕。”楚靖缓出一口气来,俯在他胸膛低声。 今夜她玩儿得有些虚脱了,也兴奋坏了。这男人简直就是个宝,疯起来比她还幼稚,陪着她玩儿些叁岁小儿把戏也不嫌恼,让她越发觉得爱惨了他。 没了断情蛊以后,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人了,对他的情愫,也日益蓬勃起来。 “无事,我还有,多着呢。”林翊勾头,贴着她耳边笑语:“都给你,可好?” 他说话时,已抱着她坐在池中顶了进去。阳具一入进甬道,两人同时高吟出声。 “舒服吗?”林翊微微喘息一声,抱着怀中身子抽送了一记,“可是要再深一些?” 楚靖垂眸,伸了手到交合处摸了摸,见他还有一半儿露在体外,她知道这男人命根粗硕的很,常常忍着欲火只入一半与她欢爱,便是在榻上时,他也没使全力。 但就这一半儿欲茎都够她撑的了,若全入进来,她要吃一番苦头才可,她开始有些懊恼自己身子不中用,吃不下这男人。 “深一些,林翊。”楚靖闭眸,依在他肩头上缓缓调息。 她若不说让他进来,他便当真忍着只入一半儿。这男人,心软的要命,从来不会下手伤害她。 林翊闷哼一声,抱紧怀中身子,胯下沉稳又坚定朝里推入。她体内很湿,又热又润,适才射进去的精水全被他这一记深入挤了出来。 当他捅开花门顶到宫底时,呼出一口灼气,缓下动作来。他知道还有一小寸未有侵入,再使力,估摸着要入进腔道去了。 那般幽径,他曾入过,惩戒她时失力撞了进去,很畅快,很舒爽,让人灵魂出窍,叁魂归西,但她却要痛上一番。他要拿捏着力道让她放松下来再一举进攻,且他也觉得她身下太窄了,如此不是个好事儿,生孩子恐是要吃苦。 “我告诉你何为夫妻之道。”林翊垂头,一手抬起她下巴,一手抱着腰身缓缓抽动,“夫妻,应是坦诚相待,凡事不得相瞒,应做到同生共死,相辅相亲,你可明白。” 楚靖点头,揽着他脖子亲上俊逸眉眼:“明白,都听夫君的。” 听罢,林翊“嗯”了一声,轻轻揉了揉她脑袋。这女人乖顺起来像只猫儿,哄得他身心舒畅,胯下命根更是跟着胀了一寸,挺着脑袋迫不及待想要爱她。 “想不想每天都来这儿凫水?”他开始分她的神。 “想!” “想玩儿什么我都陪你,可好?” “自然好!林翊,你真好。” 林翊低头,喘息着来回抚摸她圆润臀瓣,做最后冲刺:“还有一事,我已让杜伊去办了,你要与我再成亲一次,之前那次不作数,婚期就定在叁日后,不许问为何,不许耍心思推辞,不许说麻烦,现在我问你,可好?” 他这一发连珠炮,轰得楚靖脑袋兀自发懵,却是清醒的知晓他在说何。这男人就是想再补一次婚礼,又怕她难堪,遂以这般“强硬”姿态,风风光光给她一次完整婚礼,细心到让她心疼。 楚靖垂眸,趴在他肩头猫儿一般拱着他:“嫁给你,我从不后悔。” -- 第一百叁十章心火 林翊早已蓄势待发,大手微微用力,掐紧玉臀顶向命根。 最后小半截粗茎全然入进穴道中时,楚靖高吟一声,而后又软了身子,趴在他肩头张口咬上脖颈呜咽出声:“又欺负我。” 这般被撑到极致的感觉她很清楚,曾经那玉面男人折磨她的时候便是顶进此处不停的淫弄,让她备受煎熬。 但林翊不同,他动作温柔有加,撑进来时,也不会让她太过难受,且她也想“接纳”他,让他入进更深处。 “疼吗?”林翊低头,吻上她软唇,下面身子严丝合缝相连着,厮磨着。 “你说呢,长这么大,棍子都没你粗!”楚靖埋头,不悦埋怨起他来。 她开始觉得那淫荡的缅铃还算是个好东西,对于她这种穴儿不耐操的就要借助那般床笫小玩意儿。 林翊缓出一口气来,揉着她双臀插顶起来:“你阴道短浅,所以行欢时才会疼痛,往后我帮你多顶两次,磨开了,生育才不会艰难。” 乍一听,这话还挺让人感动,这男人为了她日后生育殚精力竭,操心劳力,仔细一琢磨,楚靖又觉不对,当下咬上他肩头哼声:“什么叫你帮我顶顶,还不是为了你日后好入我身子寻爽头,骚男人!我不喜欢你这样!” 闻言,林翊怔了神色,张着手掌用力揉了两下白臀:“我何时有这想法了?我要寻爽快,早就操进去撑你了,还用得着与你说这番话?不讲理。” 见她呜咽着不说话,他又软了语气亲了亲她脸颊道:“你要不舒服,我出来就是了,为了爽快便要你难受,我心里哪能舒坦。” 说着,他抱过腿上身子微微离身。粗硕茎头厮磨着退出窄口,却是惊得楚靖低呼出声。 “怎么了?疼?”林翊顿了动作焦急询问,他已感受到她体内阵阵痉挛。 楚靖一阵抽搐,紧紧抱着他不住喘息:“林翊,你快……快些……” “怎么了,很疼吗?”林翊慌了神色,捧着她的脸上下查看,左右摆弄。 “痒!林翊,我好痒……”楚靖气闷摇了摇脑袋,身下已是按耐不住朝他命根套去。 刚刚那一下,刮蹭得她爽快不已,让她酣畅淋漓的泄了一回,且她现在正是难耐,这傻男人却是退了出来不给她。 闻言,林翊呆愣了半刻,见她当真难耐不已,方才欣喜抱住她道:“别动,我给你。” 说罢大手一紧,裹着柔臀深深套上健硕阳物,茎头再度顶入宫口,两人呼吸急促起来。 水中行欢阻力太大,林翊站起身来,将她放在池边软垫上,摆臀挺胯地深浅交错抽送起来。而后又深入不动,胯骨顶着腿心不断摆动劲臀,翘着硬根研磨大开的宫口。 “这样呢?舒服吗?”林翊沉了腰身,拿龟头磨着窄口深处逆鳞。 楚靖闭眸,勾了双腿盘上他腰身,欢吟着连连点头。其实以他胯下那柄大物,无需任何技巧,只一抽一送,都能让她快活不已,满足她所有渴望,将她喂到一撑再撑,一泄再泄,与他在一起,肾亏的永远都是她。 “舒服,林翊,不用忍着,入我。” 她想与他纵情一次,也将自己交给这个不懂风月的“冷”男人。 “疼了告诉我。”林翊低头一笑,抱过她两条纤腿扛上肩头用力抽送起来。 两人在池边颠弄到月上枝头,方才歇在了书房里。 这一觉,林翊睡到了日上叁竿才悠悠醒来。睁眼时一摸身旁,空空荡荡的被窝哪还有那女人的影子。 他朝外室唤了两声,心觉不对,忙拿过衣衫套上,心急火燎地出了书房。 他怎得就忘了,那女人最擅长的就是逃跑!定是还在为他布局骗她那事儿生气,那女人最是记仇,他太了解她了! 他在庄中寻了两圈,便是连床下、茅厕他都翻过了,仍是不见踪影,急得他只差掘地叁尺了,但还有一个地方他还未有去找过! 一入院中,林翊便直奔长廊处,见那桌旁端坐着的身影,满心焦急上前便问:“靖儿呢?在你这儿吧?” 林沧海正是观摩棋局,闻言,神色随之一怔:“她不是与你在一起吗?” 听罢,林翊气势汹汹转身出了院子,不顾那老头儿在身后唠叨,纵了身跃上房顶朝山下飞去。 那女人轻功不怎么样,便是跑上一夜,也走不出这方圆十里。 这操不熟的女人!这一次抓回来,他定要给她钉床板上好生“惩戒”一通才是! -- 第一百叁十一章相守 他在山下寻了一天一夜,山洞、树梢、地沟,便是连镇子都搜过了,仍是一无所获。 这女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夜之间跑的无影无踪,让他抓狂到看见个兔子都要拎起来瞅瞅,看看是不是那女人变的! 她总能让他焦躁,让他不安,让他事事心心满脑子都是她。 当他冷静下来时,又折身回了山庄。不过几柱香的时刻,那女人不可能跑那么快,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女人就藏在庄中! 当他悄无声息落在长廊上时,便见那竹椅上女人正翘着二郎腿朝池塘里悠闲丢着鱼食,身后杜伊垂眸立在一侧,端茶送水,摇扇递食。 他走过去时,杜伊愣了一下,而后了悟垂头,悄悄退向一旁。 “你说你,做什么不好,非要与他同流合污骗老娘,以后这逍遥庄我说了算,良禽择木而栖,这道理,你该是明白,不过你放心,跟着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楚靖说得滔滔不绝,朝身后摆了摆手,“去,把剩下瓜子给剥了,再倒杯茶水来,别指望你家庄主能来救你,他现在指不定在哪儿的旮旯里蹲着呢。” 林翊冷笑一声,悄然俯身贴向她耳朵:“你说……哪个旮旯里?” 楚靖一怔,回眸时已是笑语嫣然:“回来了?感觉如何?” “好极了。”林翊说得咬牙切齿。 他这一天一夜眼都未曾合过,只差一刻他就要疯了!这女人,居然一直躲在庄里吃喝玩乐,过得潇洒又快活。 不用想也知是那老头子将她藏了起来,这庄里一草一木,那老头子熟悉的很,藏个人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看不见她时,他感觉快要疯掉,如今看见了,同样要发疯!当他回过神来时,已将她压在椅榻上吻了起来。 杜伊默默转身,连带着支走了欲要上前查看的林沧海。 “林翊!你疯了!”楚靖梗着脖子躲避身上男人的啃噬,“现在可是白日!” “那又如何。”林翊喘息着微微离身,盯着她沉息,“教训你不分昼夜。” 闻言,楚靖柳眉一扬气声:“谁让你先骗我!” “那现在扯平了,别再闹了,可好?” 他已经经受不起失去,快要让他神经崩溃。 “谁要跟你闹,你压疼我了。”楚靖气然哼声,伸手便要去推他。 “那我们去房里。”林翊俯身,抱起她飞身跃过池塘。 “大白天的去房里干嘛?” “睡觉。”林翊抬脚踢开房门,将她放在榻上,而后脱了衣衫倾身抱过她,“我可是一夜都没睡,你也快睡吧,明日喜婆便要过来,你我还要拜堂成亲。” 楚靖蹩了蹩眉眼朝他怀里钻去:“这书房太冷清了,昨日我让杜伊修了新的床榻,往后你也注意些,你都不知道他们背着我笑成什么样了。” “再笑你就罚他们剥瓜子。”林翊低头,拱了拱她脸颊道。 楚靖皱眉,捧住他胡子拉碴的脸庞叹声:“这才一日就憔悴成这样,活该!守了你那么多日,一醒来就算计我,我还是生气!” “靖儿……”一听说她怒气未消,林翊便慌了神色,紧紧抱住她,蹩眉低声:“怎样才不生气,告诉我。” 楚靖沉着面容,捧着他脸庞揉了揉,笑声:“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我便不生气。” 她哪儿还有气,看他这般憔悴模样她什么气都没了,若她真是生了气,早就一走了之,哪还会与他玩儿这藏猫儿的游戏,真是个傻男人。 “你先睡。”林翊垂眸,直直盯着她道。 “傻男人。”楚靖轻哼,闭着眸子道:“对了,那些山贼也是庄里侍卫吗?我怎么没见过,还有阿竹,去了何处?” “不管他们,阿靖,亲一个。” 楚靖一蹩眉宇,抱住他脑袋啄木鸟般得咂了起来。 后山竹林处,杨臻扔了手中铁锹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叹息:“世风日下啊!” “你这叫自作自受。”陈坤平咬了口手中果子,朝地上男人嗤了嗤嘴角,“手心长鸡眼儿了碰少夫人,欠庄主收拾!” 一听此话,杨臻急了眼的从地上起身,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果子气声:“还不是咱们庄主交代了,要演得逼真一些,我这才那啥……” “那啥?袭胸?还是拿刀拍夫人的脸?你脑袋也长鸡眼了吗?”陈坤平上前,一连给了他屁股几脚,“跟你说,咱们少夫人也记仇的很,知道杜伊不,那小子今日被夫人捉去使唤了一天,你还是庆幸自己在这修别院吧。” 闻言,杨臻呵呵一笑,心情瞬间好了许多,不忘扬眉嘲讽起他来:“还说我们呢,你好到何处去了,阿竹妹子?” “我好歹还是个监工!”陈坤平哼嗤一声,摆了摆手不耐烦皱眉:“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干活!待庄主跟夫人晃完榻想起你来,有你好果子吃!” 房内,楚靖微微眯了眼眸,昨夜她睡得酣畅淋漓,现下已无半点儿困意。 一抬眸,见那男人正顶着一双黑眼圈瞪着她,楚靖皱了眉:“睡吧,我不走。” 他还在盯着她,神色疲惫不堪,楚靖无奈叹出一口气,伸了手哄孩儿一般轻轻拍了拍他:“快睡吧,小翊翊,听话。” 林翊闭了双眸,却是不安唤了一声:“靖儿……” “我在。” 楚靖无可奈何,觉得这般下去他能给自己折腾死,遂翻出束带将两人手臂绑在一起,捆了个结实:“好了,死都在一起,睡吧。” 林翊笑然,低头亲了亲她,方才沉沉闭上双眸。 -- NΡO18.COм 第一百叁十二章谗他 楚靖趴在被上,望着榻前晃动的身影瘪了瘪嘴。 不过才五更天,这男人便起了床,一通沐浴收拾,张罗排面。 她看那男人穿着烫金喜服,墨发梳的一丝不苟,喜服之下,一尺金带将劲腰裹得硬朗有加。 他很适合束腰带,不管是鞶革还是锦带,他都能束出身姿来,束出男人味儿来,也皆是因他身材好,底子优。 这般看着,她都想再亲亲他肌肉分明的腰身。 林翊上前,自榻边坐下拦过她抱进怀里:“还不起来?” “慌什么。”楚靖勾着脑袋,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伸手在他腰身上来回抚摸。 只是摸了摸腰身,她便觉自己又馋了,楚靖有些懊恼,着实也因这男人今日太诱人,她对这小健腰向来没什么抵抗力,行欢时也喜欢勾在他腰身上,拿腿心厮磨厮磨都能湿成瀑布。 林翊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只看着她趴在被里,他都能想到昨夜她在身下承欢时模样,让他一柱擎天硬到生疼。 他低头吻了吻她,伸手抚上花谷时,微微笑声:“想了?” 楚靖探手,拨开他长裤钻进去,握住坚硬肉身撸了撸:“你不想?” 她眯着杏眸盯着他,拇指轻轻抚过湿润孔眼,感受他欢快搏动,笑得像个偷了鸡仔的“贼人”。 林翊也觉她像个贼,偷他心的贼! 他俯身将她压在身下,撩开衣摆顶上光溜溜花口研磨:“早就想穿着喜服入你了。” 说着,他挺身送了进去,茎身长驱直入,顶进满是精水宫房。 楚靖高吟一声,抬腿勾上他腰身轻哼:“如今梦想成真了,感觉如何?” 林翊勾头,俯在她耳边笑声:“感觉更硬了,想不停的操你,还要将这小嘴巴戳得咕咕乱叫唱曲子。” 楚靖一扬眉角,抚上他俊逸面容,连连叹息:“骚,真骚。” 说着又伸了双手急吼吼去解他束带:“快脱了让我摸摸,你好香啊林翊,你在浴桶里放了什么?” “什么都没放,是你馋了。”林翊笑然,起身解了腰裹,敞开喜服,挺胯用力顶向湿漉漉腿心,“看你口水流的,馋成这样。” “骚男人,你不馋?硬成这样还好意思说别人!”楚靖双手齐上摸着他健硕腰身,微微起身嗅了嗅道:“原是松墨,我喜欢这味儿,身子再低点,让我摸摸你屁股林翊。” “不行。” 林翊忙弓了身子,躲过她抚上臀部小手。这女人一摸屁股便要扣人菊眼,让人防不胜防。 “那我摸你乳头!”楚靖气声,神色不悦搓上他胸前“小米粒”。 这男人自私的很,从来都只顾他自己爽快,昨夜更是舔了她大半夜,将她吃得一寸不剩,连身后小菊穴都没放过,捧着舔了又舔,吮了又吮。 但她也想吃吃他,尝尝他身子滋味,可他就是不让,红着脸给她定床上不让她碰,馋得她哼哼唧唧乱叫,方才让她玩了玩“肉球”,但这哪能过瘾。 这么香的男人天天在她眼前晃悠,搁谁谁能受得了,何况她现在没了断情蛊,色心是一日比一日大。 楚靖眯着眉眼,心下琢磨着怎么给他定床上好好搞一顿才是。 “在想什么?”见她盯着纱帐不语,林翊皱眉用力顶送了一记。 “在想如何搞你。” “嗯?” “没什么。”楚靖回过神来,伸了双脚蹬上他肩头,将他脑袋夹在腿心,“痒,林翊。” 闻言,林翊一笑,抱住她纤腿吻上脚踝,胯下生风般狠入起来:“这样呢?还痒吗?” 他撞得又凶又急,茎头次次抵进大开的宫口,将昨夜射进去的白浊全都凿出,黏满两人腿心。 但他却还嫌不够,看她在身下哼哼唧唧欢吟,起了心的想将她钉在床上,教训她,颠弄她。 觉得他动作又不受控制起来,楚靖忙缩了身子喘声:“轻点儿,刚修的床榻,檀香木的。” “无碍,坏了再买。” 闻言,楚靖柳眉一扬气声:“那是买的事儿吗?那是颜面的事!你想让我被人笑死?!” “你还怕人笑?”林翊直起身,想了想,抱着她,身子连着身子的下了床榻,将她放在桌上,“这样妥了吧?” 然他将将顶弄了两下,木桌便一阵咯吱作响,恼得他只得抱着她立在房中上下套弄起来。 “明日让人修个石床。”林翊喘息着急促颠弄起来,他已快到了巅峰。 楚靖却是紧紧抱着他脖颈,双眼不住撇向房门:“你怎么又不关门!” “无事,他们不会进来。” “庄主,这红锦是挂堂内还是……”杜伊神色一愣。 林翊沉了面容,然他还未发话,杜伊已默然退身,离去时还甚是细心将房门关上,一路淌着鼻血,心中却直嘀咕:刚刚他看到的那是何姿势?狗熊上树?他觉得像! 嘀咕完又不得不感慨,庄主就是庄主,胯下家伙事儿也大的出奇,这以往冷的不行的男人,而今舞起“棍子”来,虎虎生威,让人……不忍直视。 人一离去,楚靖后知后觉惊叫起来,张口咬上眼前男人,身子一阵都抖擞。 “隔着珠帘呢,他看不到。”林翊轻叹一息,将她放在椅子上低声安慰。 他没关门的习惯,杜伊也无敲门的习惯,想来往后是得多注意一些了。 他将她双腿搭在椅手上,敞出大开的花口顶了进去抽送起来,感受她阵阵紧绞又缓了动作:“不用忍着,喷出来吧。” “不要!” 她还在生气,瞪着眉眼,一双小脚在他胸膛上蹬来蹬去。 林翊无奈,又不想她憋着伤身子,只得退出身来,蹲下身子舔上颤动穴口,耐心将她吮到喷潮,待她呻吟着泄尽,方才再度起身入进湿漉漉穴道射了出来。 欢好了一柱香时刻,现下天已放亮。 喜仗已入了逍遥庄,房外乐声阵阵。 林翊取出凤袍为她穿上,喜婆已在门外等候着要进房为新娘子梳头,但却被他挡在了门外。 他亲自为她绾了长发,戴上凤冠,便是一眉一唇,都是他亲自抹画,手艺却丝毫不输喜娘。 他望着她,蹲下身来为她抚平裙身褶皱,笑然起身:“很美。” 楚靖抬眸,望了眼房外低声:“你不出去喜婆怎么进来?快出去吧,到堂舍等我。” 林翊一笑,却是握住着她裙边素手:“一起去。” 这一次,他要亲自牵着她,走过长廊,走向红堂。 -- 第一百叁十叁章嫁他 一路上,楚靖走得热汗涔涔,这男人手烫得像个火炉,她抬眸斜了他一眼,见他鬓边湿汗滑落,她知道,他这是紧张了,这傻男人! 她低头笑了笑,握紧他大手踏进红堂。 林沧海抚须点头,望着堂中的一双璧人,笑得合不拢嘴。 喜婆换了人,声音高亮又沉稳:“一拜天地,谢天赐良缘,喜结连理!” 他牵着她,两人齐齐鞠了身。 “二拜高堂,谢生身之父养育恩!” 楚靖缓缓跪下,端过茶水双手递上座中老人。 侍卫们屏了呼吸,一个个瞪着地上女子,毕竟上次“惊心动魄”之景还历历在目。 林翊却是勾了唇,笑然望着两人,他看到老头子湿了眼角,接过茶水时双手兀自抖了一下。 喜婆仰头,嘹亮之声传来。 “夫妻对拜,佳偶双双已天成!”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林翊一笑,却是回身端过早已备好的合卺酒递给她,他要在这里,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行了此礼。 楚靖也未有疑虑,接过他手中酒盏,挽上他臂膀,与他一同饮下了合卺之酒。 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她认了此情,便是此生矢志不渝,他做什么,她都追随。 这一出,喜婆也未有料到,她操持了几十年的婚事,头一次见高堂上行合卺的,但她还是例行公事的喊了最后一句:“送入洞房!” “不用了,就在此处。”林翊回眸,撩开她面前珠帘,低头吻了上去。 让她独守空房,他怎么舍得。 一时间,堂中惊喜之声四起,一群男人们嚎得震天响,差点儿将房顶给掀了。 叫得最欢还属陈坤平,捂着嘴,仰着头,叫得“花枝乱颤”。 扬臻见状,上前给了他胸膛一捶:“扮了两天女人还上瘾了?!看你那幅德行,五大叁粗的一大老爷们,叫得娘们儿唧唧,再叫打你!” 说罢,一回头,见堂中两人竟相拥着舌吻起来,瞬间血液一上涌,“嗷”得一嗓子叫出声来。 “叫什么叫!再叫打你!”陈坤平上前给了他屁股一脚。 扬臻不服气地又叫了两声:“我这是给你示范示范,这才是男人该有的声音!嗷!” 许是那一杯酒水作祟,林翊吻得有些上头,若不是时机不对,他定要擒住她好生欢爱一番。 他松了口时,楚靖忙低头悄然吸了几口凉气,她真怕这男人就地给她吃了。 众人落座,酒席开宴。 林翊拉过她落座,一同饮酒用食。这还是大邺朝破天荒的头一次女人上桌与男人们用饭。 喜婆已是见怪不怪,收了银子哪还管人家如何闹腾,却也是心中直叹:世间难得有此男,疼起自家夫人来当属古今开来第一人! 楚靖在酒桌上认出了“阿竹”与“山贼”,两人看了她一眼,忙又低下头去。 “夫人好像在看你!你倒霉了!”扬臻在桌下踢了踢陈坤平的脚,勾头低声。 “胡说,明明在看你!”陈坤平回脚用力踩了踩扬臻,“糟了,过来了!” “阿竹?”楚靖笑然上前,歪了脑袋看那低头嘟囔的男人。 “夫……夫人。”陈坤平缓缓站起身来,仍是不敢看眼前女人,着实……太羞耻了! “这是扬臻与坤平”林翊随之跟了过来,俯在她耳边低声:“别吓他们了,这两人胆小。” 不然也不会被他恐吓着上了贼船。 楚靖哂笑,倒过一杯水酒朝两人举了举:“碰杯酒而已,也算是相识。” 闻言,林翊舒出一口气来,随她一起倒了杯水酒,敬过两人便回了主座。 “饿坏了吧,先吃一些。”林沧海给两人夹了饭菜,埋头间,笑然叹出一口气来。 他原以为是歪打正着的给自己这不通人情的儿子带回来个媳妇,哪成想是这么多年给自己的女儿养了个夫君,两人都是自己的亲儿,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让他这为父之人哪能不欢心,但人老了,便也多愁善感起来。 林翊凝眉,望着他沉沉唤声:“爹。” 他很少唤过他,儿时他便性子冷淡,这男人既当爹又当娘,给了他所有,还给了他一个“妻子”。 在心中,他是敬佩他的,也一直认为,他便是他的“生父”,是比生父更有恩于他的人! 林沧海抬眸,笑然着点头,这孩子不说话,他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楚靖冷哼一声,低头碗筷拔得“叮当”响。 “又生气了?”林翊勾头,望着她笑出声来,“往后我不叫就是了,把你爹还给你。” 他鸠占鹊巢多年,霸占着这女人的“爹”,享受亲情,享受一切。 而她,却因他颠沛流离多年,有了那般不堪的童年,受了诸多苦楚,这番罪,他无法弥补,他只想爱她,对她好,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只爱她一人。 “靖儿,爹……我听翊儿说你喜欢镯子,便命人打造了这么一对儿,你看,可是喜欢?”林沧海搬过桌上木匣,打开,放在她眼前。 楚靖低头,望着匣子里金光闪闪的大金镯子,别过脸去,泪水朦胧:“不喜欢!” 说罢,埋头扒拉起碗中饭菜,泪水却是止不住落下。 见状,林沧海慌了神色,忙将匣子收了起来:“无事,爹再送你更值钱的!” 林翊看得心疼,摸出帕子边给她擦泪水,边轻声安慰:“不哭了,爹是一片心意,镯子上金凤可是爹亲手雕上去的。” 楚靖低头,泪水落成了水帘子。她就知道,一定是身旁这男人告诉那老头子她喜欢银子,喜欢钱!那么大个金镯子,她能戴得了吗?! “靖儿,告诉爹,你想要什么?”林沧海凝眉望着她,心中愧疚又难安。 自己女儿喜欢什么他都不知,如此怎能不让他心生愧疚。 楚靖抬眸,抹去眼泪冷声:“我要你给我做个摇篮,会晃的那种。” 林沧海一怔,抚了把胡须倏尔笑出声来:“林翊,你这孩子,靖儿有了身子你怎么不早说。” 闻言,林翊忙朝他挤眉弄眼的使眼色:“爹手艺好的很,不出两日便能给你做出来,是吧,爹?” 林沧海怔了神色,他还在琢磨林翊话语,适才他以为那摇篮是靖儿给他孙子讨的,如今看这神色,恐是他猜错了,待他反应过来时,忙应声点头:“自然自然,靖儿等着,老夫定给你做个最好看的。” 如今他终是明白,他亏欠她的,太多太多……他无法想象她有着怎样的过去,会让这哭成泪人的孩子,只想要一个父亲做的摇篮,他不敢想,会心疼到气息不稳。 “还有你。”楚靖红着双眸,回头低声:“晚上要给我玩儿!” 林翊神色一变,艰难点了点头:“听你的。” 只要她开心,只要她不再掉泪珠,便是让他精尽人亡他都乐意,且他今夜也想与她玩儿些有趣的。 -- 第一百叁十四章初夜 这场红喜一直闹到深夜方才停歇。 房内,凤烛摇曳,红纱飘荡。 楚靖躺在榻上,看身前男人庄重而又严肃一寸寸为她褪下凤裙,按耐不住地抓了抓身下锦被。 她已是极力压抑着将他扑倒冲动,着实是因这男人太认真,凡事面面俱到,看他绷着身子紧张面容,她都有些不忍打扰他。 他将她褪得精光,又将自己脱得赤身裸体,而后俯身贴上她,一寸寸吻过肌体。 终是,楚靖忍不住了,轻哼出声:“林翊……” “我知道。”林翊一笑,埋进她两腿间,握着滚烫阴茎抵上花口,“先将这初夜的第一次做了,靖儿,抱住我。” 他俯身缓慢顶入花道,细细品味她体内湿润与紧致。探上紧闭宫门时,又低头盯着她,笑然低声:“我要进去了阿靖,可是要我进来?” 他都是入进身体了,还要问她能否入深处,楚靖仰头,攀上他脖颈轻喃:“进来吧,林翊。” 只闻这一声,林翊便觉下腹一阵燥热,龙茎叫嚣着破开“天门”,捣进深渊,一阵翻腾。 茎头撞进宫口一刻,似破她玉花时感觉,让他血脉膨胀,又让他硬如磐石,他挺了挺腰胯,厮磨起宫底潮肉:“还记得第一次吗?你骑在我身上破花时那一夜。” 楚靖抬腿勾上他腰身:“你这是要与我算账?当时我哪儿知道你不是采花贼,所以才……下手重了些,你不许怪我!” 林翊笑然,伸手刮了下她挺翘鼻尖:“我是说,你当时干嘛给我绑床上,害得我都没好好享受你。” “骚男人!”楚靖轻哼一声,跟着缩了缩穴儿,“现在不是享受的挺爽快。” 见她红了脸颊,林翊笑声,挺腰抽送起来:“你可知,我死而复生从床上醒来时,想的是什么?” “想什么?杀了我?” “不是。”林翊扬了唇角,神色放浪又泼皮,“想跟你再来一次,设计引你到逍遥庄来,如愿以偿睡了你,当时别提有多爽,我本是要向你提亲的,但你竟然跑了,我还让杜伊四处打探你,后来你居然被老头子带回来了……嘿嘿嘿。” 他笑得浪荡又得意,楚靖却湿了眼角,以往她总嫌这冷男人不够温柔,不够体贴,其实是她从未真正走进过他。 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已注定,从出生的那一刻,便牵绊了一生。 楚靖抬眸,望着他问声:“林翊,爱是什么?” 闻言,林翊低头,吻上她朱红软唇,片刻,微微离身凝望着她,“爱是这辈子我只操你一人,只想操你一个。” 他这辈子,沾了这女人后,便立誓要娶她为妻,将她搞到手,日日夜夜“教训”她,以报那夜“奸杀”之仇! “粗鲁!”楚靖别过脸去,却又被他捧住亲吻起来。 “不粗,怎么能追到你。”林翊扬眉,极力耸动起来,“待会儿不许玩儿的太过分,我还不适应。” “你可是答应了给我玩!你想反悔?!”楚靖瞪眸,扭着身子不配合他。 “看你急的。”林翊轻哼一声,裹住她腰身送向胯间,“我只说让你悠着些,不然这一柱别想让我射给你。” “是吗?不给我?” 楚靖斜唇一笑,用力缩了缩花穴,绞得林翊粗喘出声,用力撞进宫道中喷射而出。 “你这勾人的女人。”林翊低头,咬了咬她耳朵。知道她着急,这第一次他是刻意没忍耐,“香味儿更浓了阿靖,璠梵功效还挺大。” 林翊俯身,吮去她脖颈上水仙袭人的汗水,这女人连落汗都这般沁人。 他起身拿过帕子擦上她腿间白浊,楚靖抬了腿,将身子敞开:“擦干净些,里面也擦擦。” 这男人的精水又多又浓,每次她一起身,便要淌的到处都是,腿间滴着白水,怎么看怎么怪异。 “无碍,待会儿帮你舔干净就是了。”林翊躺下,望着她道:“不是要玩儿吗?上来吧。” 闻言,楚靖眼光一亮,翻了身便跨坐在他身上,却是被他掐着双腿翻了个身。 “林翊,这是干嘛?”楚靖扭身疑惑望着他。 林翊挑眉一笑,伸手拍了拍白嫩双臀,拉向身前:“一起玩。” 说罢,爱不释手地揉了几番丰臀,便将她双腿分开,钻进股间含上湿淋淋穴口。他是答应过让她玩儿,可没说过他不玩儿她! 楚靖是无论如何都没料到有此一出,且这男人在她身上练了多日,口活已是极好,长舌钻洞挑阴,无一不精,一旦被他舔上,她哪还有力气去玩儿他,就只剩哼哼唧唧扭屁股了。 但她仍是提着一口气,呻吟着握上湿漉漉肉茎,张口含住已是硬挺粗硕,吸啜起来。她哪能轻易认输,今晚她还要这男人在她手中射到虚脱才行。 但她身下男人委实太会玩穴,长指探进去抽送一会儿,抚出水来,便张口用力吸食起花口,长而有力软舌扫过肉壁又扫上肉核,舔出千般花样,万般风情,更似要将她融化再吞入腹中。 楚靖缓出一口气来,含着粗硕冠头,舔他龟棱,勾他马眼,两只手也没闲着,一手撸着茎身,一手捏着肉球,将身下男人玩儿得硬成了磐石。 但他却也只是微微挺胯耸动了两下,半点射精的意思都无,她怎得忘了,这男人长久的很,也吝啬的很,硬起来不入她一柱香就不肯出精。 但很快,她就改变了策略,松了肉棍去吮他肉囊,吻他腿心,这男人腿心最敏感,摸一下都能闷哼出声。 果然,他开始呼吸不稳了,舔吮起穴儿更用力了,楚靖一笑,伸手揉上他臀缝处粉嫩菊孔,她早就想玩儿他此处了,且是惦念已久。 察觉他茎身跳动了一下,她忙用力吸住茎头,湿了指尖入进菊道中摸索起来。 林翊粗喘一声,难耐曲了长腿,而后亦是伸了长指,入进她后穴中抽送起来,速度堪比华山论剑,面前也没放过,长舌专顶那处娇嫩尿孔,刻意用了力的“欺负”她。 终是,楚靖高吟出声,扭着身子急急低泣:“不行了,放开我,要出恭!” “尿吧,我接住。” 他还用力舔了下颤动穴口,翻涌的潮水脱闸而出,喷了他一脸一身,林翊却是笑出声来,拍了拍她软绵绵身子道:“这就投降了?可还玩儿?” “不算,再来!”楚靖撑起身来。 “别急。”林翊笑然,自榻里翻出一方长匣,打开,取出里面之物,“我让杜伊到栏坊买的,够你今夜玩儿的了。” -- 第一百叁十五章玩他 楚靖接过木匣,好奇把玩儿着里面的小东西,这般翻来翻去,她也只认识缅铃而已,且她曾与林翊坦白过那些不堪,任何事,她从不瞒他,这也是林翊常告诫她的,他是她的夫,她应相信他。 “这是什么?”楚靖拿起一圈黑绒毛摸来摸去。 “羊眼圈。”林翊起身,从枕下摸出一本艳闺图来,照着上面,将那羊眼圈套在茎头上,朝她晃了晃,“上来试试。” “好怪啊林翊,能行吗?”楚靖伸手,摸了摸他肉茎上小玩意儿。 这东西戴上去,跟朵太阳花似的,让她好奇的不得了。 “没试过,用我帮你吗?”林翊笑然,坐起身来捧过她两腿分开,茎头顶上潮湿穴口,扶着她缓缓坐下。 绒毛一路刮蹭过甬道,惊得楚靖抱紧他脖颈阵阵尖叫,冠头顶进宫道时,羊眼圈被抵在宫门口,厮磨抚弄着软肉,让她大大泄了一回。 “喷了?”林翊笑声,抱住她双臀套弄起来,“如何?怎么又开始咬了。” 楚靖已是呼吸不稳,紧紧攀着他一阵粗喘:“痒,林翊,好痒。” “舒服吗?” “嗯,舒服……” 舒服得快要昏死过去,本他男根就粗硕的出奇,顶进甬道时撑得严丝合缝,如今再加上这奇物,套弄抽送时,骚刮着肉壁,让她一泄再泄,泄完还想要更多。 “再试试这个。”林翊轻笑,摸出帕子微微擦了擦湿漉漉大腿,自木匣中取出缅铃摸索上她后庭。 “林翊!”楚靖惊叫出声,连着身子都颤抖起来。 “别怕,上面没有药。”林翊皱眉,低头吻上她喘息红唇,指尖轻轻将缅铃顶进她后庭中去,“交给我,别怕,放松。” 他知道,她还是心有芥蒂,她曾夜不能寐,日日恶梦,他安慰她,引导她,那些她认为不堪的黑暗他都知晓,知晓她曾被那男人欺负,更知晓那男人是如何折磨她。 而他,只有无尽心疼,更想好好爱她,他要让她从此放下那些芥蒂,心无旁骛与他在一起。 “感觉如何?”林翊喘息一声,抱着她腰身抽动了一下。 隔着一腔肉壁,他已感觉到她后庭处的震动。 楚靖软了身子,趴在他肩头哼唧低声:“不是让我玩儿你吗?我感觉……是你在搞我……臭男人……又欺负我。” “那夫人想要吗?” 明知道她湿成这样,舒服的不行,他还要故意问她,真是坏得不行,楚靖不悦张口,咬上他脖颈呜咽出声:“你等着,骚男人!” 说罢,她直起身来,一咬牙,疯狂套弄起来:“待会儿也要让我弄你后面!” “那你可要轻一些。” 这男人,温柔起来简直萌得要死,让她恨不能一口吞了他,就这小模样,待会儿她得狠狠“搞”他一下才是。 林翊却是轻柔一笑,抱紧她吻着软唇,身下癫狂着入了近百番方才射身。 他一射,楚靖利落起身擦穴,一通收拾,便急不可耐将他推倒在床:“该我了。” “阿靖……”林翊皱眉,见她不悦了神色,终是轻叹一息,抬手刮了刮她鼻尖,“夫人轻一些。” “知道了,我会好好疼爱夫君!”楚靖嘿嘿一笑,扯出后庭中缅铃时,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而后趴在他胯间,撑开菊眼,将手中缅铃塞了进去。 滚烫感袭来,林翊闭眸沉息一口气,绝不能在这女人面前叫出声来,太羞耻! 但他万万没想到,她会将他翻了身,定在了榻上,而后掰开后庭揉着菊蕊问声。 “你怎么不叫?不舒服吗?”楚靖眯眸,两指微微使力分开菊孔,俯身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这样呢?舒服吗?” “阿靖……”林翊粗喘一声,身下长茎瞬间硬胀起来,顶在被褥上,疼得要命。 他还是喜欢压着她,将她“爱”得乱哭乱叫,男人,生来就应该压女人才对,即便这般很是舒服,但还是羞耻居多。 楚靖一笑,拦住他腰身,让他趴跪在榻上,而后伸了手穿过腿缝握住晃动大物撸动起来,闻着他一声又一声粗吟闷哼,低头含住不住收缩菊孔舔舐起来。 这男人果然很香,虽是耻丘生了“密林”,但后庭却白皙干净,她卷了舌品尝了几番,方才发觉是香草汁的味道,这冷男人向来生活有节律,跟他比起来,她倒像个糙汉子,如厕还要他跟着扇风递抹布。 她吃得认真又仔细,直将身下男人吮得忍不住浪叫出声。他淫叫时,像狼嚎,性感又撩人,只听他叫了两声,楚靖便觉自己快要喷潮了,手中撸动速度快到了极致,撸得身下男人一声声“阿靖,夫人”得乱叫。 “舒服吗?林翊。”楚靖笑眉,两指并拢入进男穴中抽送起来,感受他蓬勃似跳动,又突然捏住冠头,拇指堵住肉眼,“不行,你还没告诉我,不能射。” 林翊恍了神色,额头热汗滚滚,咬了咬牙关粗哑道:“舒服,阿靖……” “以后还要吗?”她还要继续问,如平日他问她那般。 “夫人……” “嗯?我没听清,还要吗?”她故意轻轻撸动了一下,又骤然堵住喷孔。 “阿靖!要……快给我!” 此刻,他什么都不想了,一柱精华憋在身里,被他最爱之人抚弄着,调戏着,欺负着,他只想喷死在她手中。 “给你,射出来吧。” 楚靖扬眉,重又撸动起来,握着他,闻着他粗吼声,看他将身下被褥喷成了水潭,精壮身子一抖一抖,又拍了拍他屁股,如他每次拍她那般:“少射些,给我留点。” 她抬手解了他穴道时,却被他骤然压在了身下。 “阿靖!”林翊红了耳根,却在她扬眉轻笑时,分开她双腿,没命舔舐起穴儿来。 “林翊,轻一些……” “不行!” “难受,要出恭!” “正操着,不许尿,跟我说,舒服吗?” “舒服,舒服……” 闻言,林翊轻哼一声,抽出身来,抱过她下了榻,将她放在夜壶上,待她泄尽,就地擒住她,疯狂颠弄起来。 “你怎么还不射?!”楚靖皱了柳眉,微微趴了趴身子。 这一场欢爱,两人从地上干到了桌上,又从桌上入到了床上,如今这榻上和地上一片狼藉,已是不堪入目,但这身后男人硬是不射身。 “想多操你一会儿。”林翊俯身,贴上她后背握着双乳沉稳顶送,“你再叫声夫君,兴许我就能射出来。” 其实他早就到了射身边缘,不过是想再多爱她一刻罢了,现下天都已快放亮,她也有了困意,这次射身,他便不打算再要她。 “夫君,小林林,阿翊,你快射吧。” 再不射,她都要睡着了。 “给你!”林翊也不再忍耐,挺胯顶进宫口喷射而出。 躺下时,又抱过她,半软命根入进花道,身子连着身子的双双沉息入眠。 -- 第一百叁十六章长情(慎入) 两人颠弄了一夜,竖日睡到日上叁竿才醒。 楚靖有早起入厕习惯,林翊将棉布给她备好,便去了伙房端吃食。 人影一离去,楚靖便皱了眉,攥紧膝盖使了使劲,却还是泄不出来。昨日没注意吃了太多肉食,而今又起了内火,污秽还没泄出,后庭便先落了红,一团杂物憋在肛门如何都出不来,害得她身子都已用力到抖擞。 “怎么还不出来?”林翊进了房,放下手中饭菜,步入屏风,见她脸色惨白坐下夜壶上颤抖,微微蹲下身来,“又便秘了?” 楚靖抬眸,气若游丝地望了他一眼:“林翊……” “先别动。”林翊起身,翻出物架上瓷瓶,将甘草汁倒在棉布上,朝她后庭擦了擦道:“这甘草汁能滋润身子,现在握住我,使力。” 楚靖深吸一口气,握上他大手,后庭用力放了几放,却是连眼泪都挤出来了,泄物还卡在肛门处死活不出来。 “我没力气了。”楚靖摇头,眼神都开始兀自恍惚。 “别着急,交给我。”林翊伸手,抹去她脸颊泪水,而后拿手指浸了草汁,低头摸索上她后庭,朝里面探去,“放松,别缩身子。” “林翊……”楚靖软了身子,趴在他肩上哭出声来。 “无事,别哭。”林翊轻声安慰,跪下身来,指尖扣上污秽一点点往外带,“稍稍用力试试。” 楚靖憋红了脸,抱着他手臂使了使劲儿,污秽喷涌而出一瞬间,她也失了力地倒进他怀里,那气味儿,差点儿没给她熏死。 “林翊,你出去吧,好臭……” “自己还嫌弃自己,往后少吃些带油水的,先调理几天。”林翊笑然嗔声,擦了擦手指,抱过她软绵绵身子坐在榻边,拿过棉布抹上后庭,“我先给你抹些药膏,待会儿让伙房煎些下火汤药来,喝几日再吃肉。” 他抱着她一通抹药擦拭,而后又将她放在轮椅里,推到桌子前,布好饭菜,便去倒夜壶。 “林翊。”楚靖皱眉望着他,耳根一阵燥热。 “别再吃肉了,忍两天。”林翊一笑,端着夜壶出了房门。 待他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些拨浪鼓一样的小玩意儿。 他将东西摊在桌上,朝她摇了摇木鼓:“爹做给你的,做给我家小靖儿的,可是喜欢?” 他拿拨浪鼓逗了逗她鼻子,又道:“对了,爹说摇篮给你做好了,就在后山,可是想去看?” “真的?!”楚靖惊喜瞪大双眸,而后又轻咳一声,缓了神色平静道:“那就勉为其难去看看吧。” 见她这别扭模样,林翊笑出声来,俯身抱起她低低轻叹:“那为夫也勉为其难的带夫人去看看吧。” “等等,带上菜饼!我才吃了一半儿!” 林翊抱着楚靖,楚靖抱着菜饼子,两人啃了一路,调趣了一路,吃了菜饼,楚靖不忘嘬了两口手指,又在他衣襟上抹了抹,方才环着他脖子,在他胸前一阵翻拱撒欢。 到了后山,林翊将她放在花架下的吊篮里,坐下身来,轻轻推着她道:“好看吗?爹做了一个晚上。” “不错!”楚靖躺在摇篮里,抬手逗弄起顶上花枝,心里早已美开了花。 也亏那老头子想的出来,将摇篮做成了吊式,顶上是方花架,还甚是细心地垂了几撮花柳,木篮里铺了软垫,躺在里面,舒爽得要死,楚靖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里,也终是明白,原来,睡摇篮是般感觉。 “林翊,我怎么还没怀孕?”楚靖摸了摸肚子,里面除了菜饼子什么都没有。 闻言,林翊轻笑着捏了捏她鼻子:“想要儿子了?” “想。”楚靖翻了个身,握着他大手揉来揉去,“那么小个东西,还会叫娘叫爹,多有趣,你就不想要吗?” 林翊皱眉,而后又淡然一笑,适才他见了老头子,林沧海告诉他,她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生育,断情蛊虽是死去,但跟随了她多年,身子只怕早已被损。 他伸手抚了抚她脑袋,轻叹一声:“凡事不可强求,我有你便已足够。” 楚靖凝眸,盯着他,却是倏然坐起身来,朝他怀中拱了拱:“痒,林翊。” “馋猫。”林翊一笑,抱过她低头吻上软唇,长指撩开衣裙抚上花谷。 “不是。”楚靖扭了身子,攥住他手臂哼声,“我耳朵痒,你快看看是不是虫子钻里面了。” “耳朵?那你别动,我看看。” 楚靖俯身,趴在他腿上,闭上双眸。她怎会不知自己的身子,即便无法生育,但有他,有老头子,有这座山庄,她便已知足。 “哎呀,林翊,你挠哪里呢,好痒。” “别动,我逮到一只大虫子,就在你耳朵里!” “我也逮到一只,在你裤裆里,还朝我吐口水来着。” 楚靖哼声,用力含住他逗弄起来,林翊也不服输,抱着她身子将她锢在腿上,长龙一探,顶进花道中动作起来。 朝阳下,一阵欢声笑语夹杂着呻吟之声从后山传来。 “我家阿靖不仅耳朵痒,身子也痒成这样。” “骚男人,硬得跟石棍一样,还敢说别人。” “它想亲夫人呢,阿靖,抱紧我,要来了!” -- xrouROuwu.Com 一百三十七章【番外篇】眷侣 天平初年,邺城风云突变。 平阳侯顾青云获西域传书,其子顾行之逝于天隗圣地,尸骨无存。 顾青云闻之大怒,与暗谋已久的镇国之将张岭川,撺掇各路武林人士,举兵谋反。 叛军一路攻至邺城门下,烧杀抢掠,无所不为,邺城一夜之间化为鬼城。 乱军在城门外与邺军对峙半月有余,得日天降大雨,瘟疫四起,乱军尽数染疫,不攻而灭。 经此一劫,邺军伤亡惨重,邺帝闻之心郁难舒,于天平次年驾崩于昕煌殿,年仅三岁的幼帝由左相司马蕴扶持登基。 ————————————————— 万家灯火阑珊,小巷城中,烟云客庄的老板娘早早命伙计打了烊。 “二两一钱,二两二钱,二两三……林翊,你就不能帮我点下帐?!”楚靖瞪着榻上翻书的男人,扬了扬手中的小金算盘。 “一共七十两五钱零三文。”林翊合了书,依在榻上懒散地伸了个腿。 楚靖回头仔仔细细又点了一遍,方才欣喜将盘中银子包好放进木匣中:“还真是。” 见她放妥银子又去清点账簿,林翊终是忍不住了:“还犁不犁地了,晚些我可要睡了!” “犁犁犁,急死你!”闻言,楚靖将账簿合上,大步流星地跨上床去,褪了长裙岔开双腿,“给你!” 见状,林翊挑眉一笑,栖身拉过她白皙长腿,挠上脚心:“生气了?” 午时他也是情不自禁才在柜台处要了她一次,哪知那天杀的王德财喝了酒没走,趴桌下睡去了,醒来一通闹腾,吓得她腿儿一抖,失了禁的一泄汪洋。 楚靖气眉,踢了他一脚道:“一天到晚翻来覆去犁地,你就不累?” “累甚?离上次耕地已过去四个时辰,为夫早就喘过气了。”林翊扬眉,褪了长裤握着灼热肉茎,抵上她腿心处研磨。 “你自是有兴头,变着花样在上面耕地,马都不让我骑。”楚靖抬腿,蹬上他胸膛一阵挑逗。 林翊闷哼一声,握住她脚踝不让她动作:“你骑品太差,每次不是闪了腰就是尿我一身,还是我来吧。” 说着,俯身含住花谷,便是一通穿刺亲咂,直将她吸出潮水,方才悠悠起身顶进密道里抽送起来。两人贴着身子亲吻了一阵,林翊微微离唇,轻轻拍了拍她颤动乳房,楚靖已知何意,拧了他耳朵一下,翻身趴在榻上。 硬根顶进来一瞬,楚靖低吟出声,这背交姿势她还是有些受不住,但这身后的男人却爱的要命,每次都要摸着被撑起的肚皮与她浪荡口欢。 “夫人又淌水了,为夫的技术如何?可是伺候得夫人欢快?里面小嘴开了……嗯……阿靖,要射了……” 楚靖脸一黑,拍去肚子上作乱的大手:“不知道纵欲伤身吗?” “憋着才易伤身。”林翊笑声,又拍了拍她白臀,“再换一个。” “你不是要射了吗?” “还早,多入一会儿再给你。” 楚靖气闷哼声,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惜精,每次都要攒成一股喷泉才肯给她,他这一射,便要将她喷到高潮大泄,且这男人精水质地上乘,又多又浓,若不是她身子不行,现在恐怕早已儿孙满堂了。 见她磨磨蹭蹭躺下,林翊忍不住了,抱起她一双腿儿,挺着腰胯便顶了进去:“你要急死为夫才好?” 楚靖被顶得一个趔趄,不悦蹬起腿来:“你太大,我受不了,不来了!” “受不了?”林翊瞪眸,分开她双腿盘上腰侧抽送起来,“上次谁求着我说,要我天天入她此处?” 他还记得上次她“骑马”闪了腰,且还伤得不轻,他躲着一连素了她好几日,急得她又哭又闹求欢。 “那也不能如你这般不分昼夜耕种吧!你咋就这么勤劳呢!”楚靖埋怨着起身,将他压在身下,“这般耕上几百年,哪块地能受得住?还不早就松得翻了天。” 林翊挺臀往上猛顶几番,抵住宫口喘声:“这般紧,还咬住我不放,为夫得耕一万年才好。”更哆内容請上:XyusHuwu①①.cOm 说着,伸手抚摸上她胸口处伤疤:“疤痕小了,看来永生盅与你相融了,让我看看后背。” 楚靖哼声,挠了挠他耻毛,就地一扭身子,背坐在他身上。 两人身子连着身子,她这一番转身,差点儿给她身下男人磨射了。 林翊猛喘几口大气,抚上她光滑脊背,爱不释手地摸了摸:“一个疤都没了阿靖,比以前更美了。” “你是说我以前不美?”楚靖轻哼一声,撑在他结实大腿上,翘臀急落,“我这招貂蝉抱月如何?” “慢些,要被你弄射了。”林翊粗喘一声,又担心她闪了腰,忙伸手扶住她道。 “老林,你说卫琴师如何?为人也和善,对学子也应是有耐心。”楚靖边晃边问。 闻言,林翊皱了眉,他们已成婚三年,自一年前与她下山云游,她便闲不住在城中开了家客栈,且还建了座“永麓学庄”。 学庄之内分尚学与雅学两府,“尚学”乃城中富家官商子弟所居,“雅学”为城中孤儿,临镇贫民百姓子女所居。 近日,原在“尚学”教习的余琴师年岁已高,归乡回了田,她便想再寻位教习的琴师。 “年岁大了,不甚合适。”林翊冷声。 “人家刚到而立之年,怎得就……老了……”被他颠了一下,楚靖两股颤颤,话都要说不利索。 林翊已是冷了双眸,一想到昨日那姓卫的男人与她谈笑风生了半日,他便心生酸泽,甚是吃味儿,大手登时掐住她,挺了腰胯一阵猛顶勇送,直将她颠得说不出话来。 知他这般又是生了性子,跟个犟脾气小娘子似的,楚靖忙抱住他健硕双腿,连声喘息:“让你教……你不乐意,你……来找……” 听罢,林翊歇了动作:“昨日来应试的不是还有一个?” “你说那个腿脚不便,被他堂弟推着的那个男人?”楚靖皱眉。 当时她看那人身有隐疾,又腿脚不便,便未有过多考虑,待她与卫琴师相聊几许出堂时,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人家即是走了,定也不会再来。”楚靖烦躁叹息几声。 昨日她与卫琴师并未谈拢,人家要求每月二十两银子,还要另外补贴五两,算作车路饭食费,她这学庄并不挣钱,且还要靠客栈贴补支撑,二十多两对她来说已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林翊几次暗地里帮扶她,但都被她臭骂了一通,她还是想凭自己闯出一翻天地,且她这学庄如今已是有了起色。 “对了,他叫什么来着?苏子卿?”楚靖顿了动作,一阵叹息摇头,“好名字,可惜了。” 被她这般轻摇慢晃厮磨,对已情欲上涌林翊来说,无疑是隔靴搔痒。遂登时起身,抱过她下了床,如把小孩撒尿般,在房中边走边顶。 后入与正入,滋味甚是不同,且他那物甚是粗长,此般体位能让他鹅蛋大茎头一入到底,直冲花宫,侵入她灵魂深处。 这般双腿大开被他抱着颠簸,楚靖有些吃不消,且她一低头,便能看到两人结合处,白沫翻飞,水声四起,登时忍不住伸直双腿泄了身。 “我家小靖儿又泄了。”林翊笑然抽身,待她淅淅沥沥泄净,重又顶进去甬道,一阵深入浅出戳弄,直将她顶得尖叫连连,呼喊求饶却是气哼哼道:“可还有力气说别的男人?” 不知这男人又吃了哪门子的陈醋,楚靖捏指掐了他一把喘声:“骚男人,你白日不也说了别的女人。” “冯大娘也算?” “怎么不算,再老也是女人!你到底射不射,我都喊渴了,给我倒杯去!” -- 第一百三十八章【番外篇】爱她 抱着她坐下,林翊倒过茶水喂了她几杯,便又裹着她欢爱起来。 偌大房屋走了一遭,挺动已有上百下,怀中之人泄了又泄,便是生硬小花宫也已被他顶的软绵湿热,但他觉得漫漫长夜还不想释放太早,便抱着她来到窗口,打开木窗。 夜风袭来,楚靖腿间一凉,回过神来时忙抓紧身后男人,往他怀里钻去:“快关上,羞死了!” “外面除了月亮便是荒野,羞何?”林翊低头,将她双腿分到极致,对着窗外月色重重一顶,挺进花宫之中充实她,“可是舒服?” 楚靖呼吸急促,这男人行事时,问“舒服”与否,无论如何回答,都会迎来一阵深顶猛入,她都懒得理会他了。 见她不动声色,林翊唇角一勾,大手绕过腿弯抚上挺立芽尖,轻揉慢研,阳物狠命顶进宫道后便不再动弹,只拿耻丘抵着白嫩臀部研磨起来,另一手则抚上被顶得凸起小腹之处,微微按压。 怀中身体又开始抖动,股股蜜水淋上茎头,又滴落在地,林翊粗气笑声,退出宫口停在花径中感受她阵阵绞紧:“可还受得住?” 这般手法并非书中所道,而是他无意之中得到的乐趣,他能用此招让她一泄再泄,溃不成军,最后乖顺如猫儿般趴自己怀里,任君采拮。 楚靖软了身子,无力挂在他身上:“你这功夫,都堪比采花贼了,快射吧小翊翊,我都困了。” “听你的。”林翊松了手,将她放在地上,抱着她自身后顶入耸动了一阵便喷涌而出。 这一柱忍了多时,精水又烫又多,他射身的同时,也将她送上了高潮,花道一阵胜过一阵的痉挛。 林翊粗喘一声,正是喷着身也要忙顶进松软花口中研磨着快慰她:“别急,这就给你。” 他知道她高潮时穴底会犯痒,不帮她进去顶顶她便尽不了兴,之后便会生闷不理他。 以往他不知为何行完欢这女人便蒙了被子不让他碰,后来他哄了三日才得知因此缘故时,笑得只差上树摘个柿子来,也郁闷的直叹息。 那三日,别提有多煎熬,这女人夜夜撩人却不给他,他又不敢强上,怕惹她不开心,硬是挺着身子冲了三日凉水,才哄得她开了口说了原因。 “还要吗?”林翊俯身,贴着她耳朵轻轻问声。 她正是喷潮时也不能大声惊了她,不然便又是一通抓挠带撕咬,虽那手劲不过是小猫抓痒,但他却不想惹她不快。 “够了,好累啊林翊。”楚靖仰了仰身子,双腿有些发抖。 虽他已是稳了力道得行欢,但到底是个男人,力气远胜于她,尤其是射身之时撞击,差点儿没给她顶出内伤来。 闻言,林翊轻笑一声退出身来,抱过她朝床榻行去:“让为夫带你去睡觉。” 一沾上床褥,楚靖便急急褪下里衫钻进被中,见他也上了榻来,楚靖凝眉,挠了挠身子道:“林翊,我屁股上好像生了个疮,你快帮我看看。” 听罢,林翊撩开被子钻进去,大手摸上她白臀道:“在哪?疼吗?何时生的,可是严重?” 楚靖邪唇一笑,将他捂在被里,屁股一撅,对着他便是一声“震天雷”。 “靖儿!”林翊黑了俊容,撩开锦被张口用力喘了几息。 她爱食肉,放的屁都能当毒气了,适才那一下,差点儿没让他翻了白眼“驾屁西去”。 “你想谋杀亲夫啊?”林翊低头,望着仍是咯咯直笑女人,抬手便对着她屁股一通拍打。 “你打疼我了。” 她又开始卖屈撒娇了,知他吃这一招,便次次使用,且屡试不爽。 林翊叹息一声,抱着她躺下,低头拱了拱她脖子长吁一口气来:“解毒了。” 这女人虽是爱放臭屁,但身子却香得要命,也许是他太过欢喜她,连她放屁,他都觉得是仙气,也觉得这女人讨喜得要命。且她不仅爱放屁,还爱扣脚丫子,扣完还要骗他过来闻,这女人,他都不知该说何是好。 “再弄疼我,还让你吃屁!”楚靖哼嗤一声,探着脚尖蹬在他胸膛上,“夫君,给我挠挠。”更哆内容請上:XyusHuwu①①.cOm 林翊低头,捧住她小脚挠了几挠:“盛夏蚊虫多,裙子穿长一些,遮住脚,它不就咬不住了,那一只。” “那只不痒。”楚靖抽出脚来,钻进他怀里拱了拱,低声:“我要睡了,哄我。” 林翊闭眸,大手轻轻拍上她脊背,不多时,两人便沉沉睡去。 现下已是三更天,楚靖做了“恶梦”便再也睡不下去,望着身旁熟睡男人,眼眶一红,登时起身“啪啪”给了他两大耳刮子,直把林翊扇得懵然醒来,望着她迷迷糊糊问声。 “怎么了?” 楚靖嘴一瘪,又捶了他胸膛两下,委屈气声:“谁让你看别的女人!” 被她闹得满头雾水,林翊皱着眉头坐起身来道:“我何时看别人了?你是不是又起夜烧了。” 说着伸了手探上她额头,却被楚靖冷着脸拂开:“梦里也不行!” 听罢,林翊舒出一口气来,伸手抱过她拍了拍脊背哄道:“梦里之事岂能当真,不生气了,快睡吧。” 说完,又低低笑出声来:“多大了,做个梦还能给自己气着,我刚才也做梦了,梦到你跟那卫老男人眉来眼去。” “放屁!我哪有!”闻言,林翊忙伸手捂住她屁股:“快别放了,为夫还想多活两日。” “烦人!”知他又是逗趣她,楚靖哼了哼,掐住他胸前褐头软了声音,“林翊,我喜欢你。” 林翊低头,抵上她通红鼻尖亲了亲,喘声:“你是不想睡了吗?” 这女人,半夜三更柔情蜜意说喜欢他,让他一颗心怦怦乱跳,但看她这困乏模样,他又叹了几息,搂住她轻轻拍上脊背:“为夫也甚爱小靖儿,睡吧,明日带你游湖。” ————————————————— 又是没羞没臊的一天…… 不要让钢铁一样的男人爱上,否则……会给你宠不尽的 下章:故人相遇…… -- xrouROuwu.Com 第一百三十九章【番外篇】子 开了这客庄后楚靖便起得甚早,且她仍是惦记学堂之事,遂不过辰时便已起身。 往日,林翊也起得甚是勤快,他在这城中早已开了不少商铺,平日也会前去与各铺掌柜对帐,但昨夜折腾得太久,今日便有些累意厌厌,但看她已起榻,他也困着双眼懒懒起了身,却是被她又按进了被中。 “你再睡会儿。”楚靖坐至榻边,为他掖了掖被角道。 昨夜他哄了她大半夜,又摇扇子又倒茶水的,如今看他这神色不济模样,她又心疼得要命。 知他心中担忧,楚靖笑眉,低头捧住他俊容亲了亲道:“我到学堂看一下,一会儿便回来,快睡吧,回来给你带糖糕。” 本是她喜欢吃甜食,早晨必须来碗豆花、两块糖糕,但两人在一起久了,这男人的口味儿也被她带偏了。 闻言,林翊这才躺了下来,却是攥住她手臂指了指右边脸颊。 “骚男人!”楚靖哼声,低头抱住他脑袋密不透风亲了个遍,方才喘了息得起身。 林翊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懒悠悠道:“夫人可要快些回来,不然为夫可憋不住。” 他有晨勃与她欢爱的习惯,且他觉得清晨的“露水”才是人间真正精华,要播撒进她身子才好。 永麓学庄建有专供夫子们歇息的屋舍,远道的夫子皆是常年留宿于学庄,且文人雅士皆有闻鸡而起舞之功,遂楚靖踏进学庄时,已有夫子起身背课。 韩德安是永麓学庄的老夫子,虽已五十有六,但却教书有道,许是上了年纪,觉也浅了许多,醒来无事他便喜欢练些“五禽戏”,也权当强身健体,这会儿见那身影走来,便收了功笑然道:“夫人也起得这般早。” “韩夫子不也勤快得很。”楚靖上前,轻叹一息,顿了顿方才道:“听闻韩夫子懂琴通艺,尚学一直以来皆以六艺……” “夫人高抬韩某了,老夫这把年纪,教个雅学都已心觉吃力。”韩德安连连摆手,继而又笑道:“夫人不妨考虑考虑那人。” 说着,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凉亭:“那人一早便来了,且还是来应试琴师,正合夫人心意。” 楚靖随之望去,见亭子中轮椅上的身影,方才想及此人便是昨日来应试的男人,遂忙提了裙赶往凉亭。 亭中两个男人正是相谈甚欢,见她来此,沈良忙起身朝身旁男人道:“夫人来了。” “沈夫子也在。”楚靖笑然踏进亭中,望了眼轮椅中男人,佯装道:“这位是……” 见状,沈良却是接过话语,抑制不住赞声:“夫人不是要招琴师吗?这位苏公子不仅琴技高绝,文才也当属翘首,胸襟豁达又才情盖世,难得,实属难得。” 他说得滔滔不绝,眸中难掩敬佩之色。 楚靖凝眸,望向轮椅上男人,微微笑然:“能被沈夫子这般称赞的才人不多,敢问公子名讳?” 男人一笑,悠悠道:“苏子卿。” “苏子卿,好名字。”楚靖挑眉一笑,款款坐下。 虽她昨日已知此人名字,但还是要佯装一番,显得不甚在意,也好扬一下气势,压一番俸银。 但适才沈良那缺心眼儿当着她面,将此人夸得上了天,也给了这男人十足的底气,若他大张血口得谈月银,她可如何相驳。 这沈良!楚靖抬眸冷了他一眼。 见状,沈良禁了神色,轻咳一声道:“我还有事,先行告辞,苏公子告辞。” 他一离去,楚靖便笑了面容,眼光上上下下不住打量起眼前男人。 白面薄唇,五官清秀,一双凤眸目如秋水,笑时,薄唇微弯,清洁又高雅。 他穿了件青竹细叶长袍,棉麻的,质地不算上乘,却是干净朴素,衬得那张白面更是雅净。 他又笑了笑,楚靖回过神来,道:“公子哪里人氏,举榜几名?以往在何处高就?可有做过教书先生?” 她照贯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苏子卿却是淡然一笑,一一作答:“灵宝人氏,自幼身患隐疾未曾参士,也未有做过教书先生。” “这……”楚靖故作愁眉,心下却是欢喜。 这男人无半分经验之道,连先生都未曾做过,以此把柄她也可压一番月银。 “夫人想听何曲子?” 他突然发话,恍得楚靖猛然回过神来,虚惊摆手:“都可,弹你拿手之曲便可。” 苏子卿微微点头,伸手抚上石桌上琴筝,长指轻挑素拨。 楚靖不甚懂曲调,但却觉得他弹得极好听,甚是入耳,调子高扬时宛如嵩岳,低亢时又犹如鹃啼,嘈嘈切切,当曲共天。 “夫人听过此曲?”他歇了琴,抬眸笑问。 楚靖却是窘了神色,她哪懂何曲赋,虽是开了这永麓学庄,却也是忙得无心修习书墨,但她也不想被人瞧出自己孤陋寡闻,遂不动声色转了话语:“公子琴技的确甚好,如此我便长话短说,永麓学庄夫子的月银是按才学,按其下学子人数奉发,谁与谁的月奉都不相同,公子觉得,每月多少奉银合适?” 闻言,苏子卿顿了顿,倏尔一笑,大大方方道:“十两每月,要管食宿,夫人可愿?” “十两?”楚靖愣然。 见状,苏子卿皱眉:“多?” 闻言,楚靖忙摆手笑声:“甚好甚好,便依公子……不对,该称为夫子了,便依苏夫子所言,每月十两,管食宿,且我每月再多加三两,便当是给夫子的辛劳费,其他先生,可都未有如此待遇。” 楚靖笑得温和可亲,其他夫子,每月不算辛劳费,都要近二十两,这男人,只要她了十两,到底是没什么处事经验,谈商作话便也生嫩了许多。 她就着桌上茶水倒了两杯递给他,举杯款款道:“苏公子才情横世,乃我永麓学子之福,往后学庄还要多仰仗公子。” 苏子卿悠然笑面,自她手中接过茶水:“夫人谬赞,子卿一介盲夫,不过是来向夫人讨口饭吃,还要多谢夫人收留之情才是。” 他仰头以袖遮容,先行饮了茶水,楚靖却是微微一愣。 适才那番话语,她总觉有些耳熟,却是如何都想不起来,抬眸见他放了茶盏,便也仰头饮了茶水,笑语道:“我带夫子去学堂熟悉一番。” 说着,起身拂了拂裙带,便朝亭外行去。 走了两步,又忙回过身来,神色窘然帮他推着轮椅,她怎得忘了这男人行走不便,适才一开心,只顾自己大摇大摆走在他前面,现下想来,当真是太过失礼。 一路上,两人都未言语,走过柳湖时,他漠然回头朝身后道:“适才的曲子叫广陵散。” 闻言,楚靖黑了面容,这男人是在笑她才疏学浅,孤陋寡闻了? 过了柳湖便是两条茬路,她推着轮椅走了鹅卵石之道,木轮滚上去,一阵“吱吱”作响,凹凸不平的卵石震得她手心发麻,也墩得椅中男人长发微乱。 苏子卿垂眸,在她看到暗影下,微微扬了唇角。 更哆内容請上:XyusHuwu①①.cOm -- Zp018.C0m 第一百四十章 【番外篇】容廷 “尚学舍虽学子不多,但却皆是上进之子,富甲官家子弟,多重视学富,苏夫子可不能只教琴瑟,文房四艺,夫子也应多涉猎传道才好。”推着他入了学堂,楚靖悠悠道。 闻言,苏子卿微微点头:“明白。” 楚靖不露声色笑然,心中小金算盘拨得“嗒嗒”响。 花一人的文银,却给了他四人的差事,如此省了她不少心思,怎能不让她欢愉。倏尔,她又觉过意不去,便推着他去了后庄小院。 “这是歇息之地,屋子我已让学子打扫过了,被褥室具也换了新的,夫子觉得可是合适?” 怎会不合适,这是座独门独院,以往她与林翊曾住在此处,院里还围了花圃,种了不少的芍药,如今正是花开之季。 几月前她与林翊搬进了客庄,这小院便一直空着,若不是觉得心有愧疚,她倒还不舍得忍痛割爱,毕竟那池芍药种的时候费了她不少心思。 “多谢。” 他只是望了一眼,淡然有礼笑应,若水凤眸中并未有过多喜色,楚靖微微皱眉。 这男人宠辱不惊,淡雅温和。读书人,多有几分傲骨,自命清高的也不在少数。 她曾见过不少囊中羞涩却性子清冷孤傲的书生,但他却甚是不同,性子温良,为人和善,白皙清秀的面容浅笑时如墙下的银莲,素朴而又儒雅。 他着实算不上俊逸,清秀面容让人一眼便能辨别出书生之身,但那双凤眸却甚是有神,似藏着深渊,又似掩了沧桑。 “公子多大了?”楚回过神来时,话语已然脱口而出。 这般相问,着实无礼,但想及这“温和”男人适才无礼嘲笑她学识时,她又沉了面容地盯着他。 闻言,苏子卿抬眸,望着她道:“已快而立。” 楚靖笑然:“不算大。” 的确不算大,与韩老夫子比起来,且还小了些,楚靖又望了他一眼,方才道:“苏夫子今日不用授课,先熟络一日,明日再到学堂,往后有事可找庄中夫子帮衬,也可以来寻我,我就住在西院二楼,喏,就在那儿。” 顺着她手指之处,苏子卿眯眸。 她住得不远,甚至……很近,与此院只隔了两道矮墙。 他这般一抬头,便能望见敞开窗子边,几株芍药正开得旺盛,应是在此院中摘的,他看到花圃中几株光秃秃的花梗失了鲍蕾。 “苏夫子歇息吧,我还有他事,便不多叨扰。” 他仍在看花圃中芍药,楚靖笑了笑,不作何话,转身出了院子。 晨阳下,一双凤眸望着离去背影微微恍了神色。 凉风袭来,苏子卿疲惫眨了眨双眼,倏然仰头,轻笑出声。 她还是没变,与以往一样,绞尽脑汁得忽悠他,不过还是比以前聪明了些许,懂得拿这院子收买他,笼络人心。 但还是一如既往得吃不得半点话头,只笑了她一句,这女人便变着法子回击他,故意推着他走那坑坑洼洼的鹅卵石路。 苏子卿拢了拢微乱长发,又望了眼远去身影,想来唯一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女人吃胖了,走起路来臀摆摇裙,风韵长存,许是为了人妇,韵味也多了。 人妇?苏子卿抬眸,望着窗边芍药,握了握指尖。 楚靖一直惦记着买晨食,这会儿刚出学庄,天便下起细雨来,她眺眸望了眼街铺,拿手遮了头,便朝东巷冲去。 王婆家的糖糕铺前总是围满了食客,即便是下了雨,也不例外。 她排了许久的人队,轮到她时,只剩了两块凉透了的糖糕,虽是有些不愿,但这上了瘾的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戒掉。 她揣着油纸包往回赶时,雨已下大,噼里啪啦得大雨从天而降,让她躲避不及,手中油纸包被雨水淋透,纸底一软,糖糕便掉落而出,顺着满是泥泞青石道滚了几圈躺在雨水里。 楚靖气得跺脚咒骂一声,虽知已不能再吃,但还是忍不住蹲下拿起来看了看。 “脏了。” 清俪男声从头顶传来。 楚靖抬头时,正对上男人低头望来的双眸。 他撑了伞罩在她上方,半边身子被雨水打湿。 是个唇红齿白的丰俊男人,年岁不大,楚靖却是已然想起,他便是昨日陪苏夫子前来的男人。 楚靖扔了手中湿哒哒糖糕站起身来,却是踟蹰着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到我馆子里先避会儿雨。” 他又开了口,嗓音有些好听了,像苏子卿弹得曲子,不然楚靖也不会晃了神色跟着他来到琴馆。 “你开的?”楚靖望了眼长案上一架架琴筝道。 “刚开不久。”他倒了杯热茶递过来。 楚靖接过,道了谢,终是忍不住心中疑惑:“苏公子是……” “他喜欢文墨,今早应是去了夫人的学堂。” 果然没记错,楚靖微微皱眉,只觉身子难受得紧,湿漉漉衣裙粘在身上,不怎么好受。 “擦擦吧。”男人又递来一条干※qun1~12.14~82~5~8~5。净白巾。 “多谢,不用了。”楚靖摇了摇头,又觉着实难受得很,却又不好意思再去接他手中白巾。 他只笑了笑,将棉布放在桌上,坐向一旁:“容廷,我的名字。” “嗯?”楚靖正在擦手,反应过来时,见他正是出神望着门外大雨,不由叹了一息,“这雨不知要下到何时去。” “吃了吗?”好书請上:NPO①⑧.C哦m 他突然问声,让楚靖怔了一下,下意识微微摇头。 她摇头,意为“不需要”,且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家里的男人,林翊都还没吃,她自也吃不下,但在对面男人看来,便是她没吃饭。 他正要起身去为她拿吃食时,便听巷口传来呼唤声。 “靖儿!夫人……” 只一声,楚靖便从凳上跳了起来:“是我夫君!” 说着,提了裙摆忙朝门外跑去:“林翊,我在这儿!” “靖儿!”林翊撑了伞几步上前,见她全身都已湿透,忙躲进屋檐下,褪了外衫为她裹上,伸手擦了擦她脸上雨水,“回家吧。” 楚靖点头,钻进他怀里便往回行去。 走了两步,林翊又顿了脚,将伞递给她撑着,弯腰将她抱起:“不能湿了脚,会生疮。” “快些回去吧,我都快饿死了,老林……” “听夫人的。” 琴馆外,容廷望着离去两人,笑了笑,又微微摇头,雨水刮在脸上,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方才想及,如今他早已不需要那张假面,这才是真真实实的自己。 -- Zp018.C0m 第一百四十一章【番外篇】挽留 入了房,楚靖便被身后男人脱了精光摁进热水桶里搓洗起来。 这男人做事向来严谨,给她洗个澡也甚是认真,连屁股沟都不放过,大手搓得干干净净,便是连头发,都要讲究得抹两遍浴花膏。 被他伺候着,楚靖舒服得脚尖都要浮起来。 “这热水你什么时候打的?” “一早。”林翊应声,拿过棉布将她长发擦干,又裹住她湿漉漉身子抱出浴桶,坐在桌旁。 “林翊,糖糕掉了。”楚靖沉了沉嘴。 “无碍,你看。”林翊轻笑,打开桌上纸包,拿竹筷夹了个糖糕递给她,“我见要下雨,便起床让刘舸去买了糖糕,还热吗?” 楚靖笑得欢快,将手中糖糕抵上他唇角:“你尝尝。” 林翊就势张口,一嘴下来,将她手中糖糕吞得只剩下个芝麻,见她蹩了眉,委屈兮兮,狭眸一弯,嘴对嘴得将口中糖糕又度给她:“现在热了。” “烦人,谁要吃你口水。”楚靖咽了糖糕,又拿嘴在他脸颊上蹭了蹭。 林翊笑眉,抱着她上了床榻,俯身埋进她双腿间:“那我吃你‘口水’,还要尝尝它热不热。” 他舔上来时,楚靖高吟出声,手中小半块糖糕也没力气吃了,只顾抖着身子夹紧腿间脑袋。 这男人故意嘬她尿口,逗她软芽,他想要,那她就给他。楚靖闭眸,下腹一松,一股急流喷涌而出。 林翊接得相当稳,俊唇一吮,滴水不漏,且软舌还会在她喷潮时送进甬道快慰她。 “不错,越来越清淡了,水还挺热。”他起身坐在榻上,褪下长裤,握着硬根轻车熟路顶进花道中去抽动起来,“我可是一直给你留着。” 一听他憋了许久,楚靖忙抬腿勾上他腰身,这一柱定是多如洪流,她要支好身子迎接才是,不然又要被他射得全身抖擞。 但她失策了,这男人射身时,两人正用了背交姿势,阴茎入进深渊,便如决堤大潮般激射而出,且他是毫无征兆喷射,长茎抖动得似个野兽,直接将她送上西天极乐世界。 “烫烫烫……林翊……林翊!”她失声一阵惊叫,身子哆嗦得像个筛子。 林翊正红着双眸释放,闻言,忙退出宫口,停在浅道又射了两息。 欲根一抽出,精水便迫不及待涌出花口,滴滴答答在被褥上汇了一方溪水。 林翊拿过帕子,捂上湿漉漉花口抹了抹:“有些多了,可还受得住?” 楚靖翘着屁股趴在被上,气若游丝晃了晃身子:“你都吃了什么,生出这么多豆花来。” 她管那白花花浓精叫豆花,林翊轻叹一声,这女人看什么都像吃的。 “吃我家靖儿生的。”他拍了拍白嫩柔臀,又将褥子擦干净,方才抱过她躺下。 两人睡得昏天暗地,醒来又去游了湖。二人历山玩水了多日,好不快活。 闲时,楚靖也会到学庄去,自从苏子卿来后,永麓学庄的门槛险些被慕名而来的学子踏破,学子一多,便不得不分了科级。 苏子卿授课之时,其他科级的学子便偷偷蹲在门外,只为听他抚奏一曲,授一堂道。 楚靖坐在凉亭,抚了抚面前琴筝,思索着那男人弹奏时指法。她自幼便喜此物,时常看那些官家小姐抚琴,便回家自己拿木头丝线做了一把,却是被她那“爹”扔进了火盆子当柴火烧了。 她果然未有此天赋,指尖一拨,惊得林鸟振翅逃亡。 “指尖往下压一些,按弦取韵,以韵补声。” 闻声,楚靖一惊,回头时,却见他正在身后。 苏子卿笑眸,转了轮椅上前,长指握住琴弦上素手,轻浅拨弄:“左手压弦,右手扣摇。” 被他握着,楚靖坐立不安,甚是窘迫,手指已是僵硬到不听使唤:“苏夫子……” “轻拨,你没指甲,如此会伤了手。” 他甚是认真,盯着琴弦,握着手指专心授道,楚靖微微缓了窘态,低头看他拨弄的指法。 他手指修长,指节分明,葱白玉指拨弦时却甚是有力。 楚靖正是看得出神,他却倏然歇了弦,握着她的手不再动作。 “累吗?” 楚靖恍惚侧眸,正对上他靠近的面容,薄唇贴颊而过,楚靖呼吸一滞,却见他已叠了帕子擦上她额头。 “流这么多汗。” 这一连串动作,他做的行云流水,待楚靖回过神来时,他已微微离身,坐在对面望着她淡然扬眉。 楚靖面红耳赤到不知所措,偷偷来此抚琴也便罢了,还被这男人发现指教了一番。 她脸颊红得出奇,眼神不甚自然撇向亭外,望了她半刻,苏子卿笑然,抬手倒了杯茶水递给她:“喜欢孩子?” “嗯?”楚靖又是一愣。 苏子卿指了指亭外几个抱树玩耍的小儿:“你总来学堂看他们,不是喜欢是什么?” 楚靖接过茶水,望着亭外凝了凝眉:“觉得讨喜罢了。” “确实讨喜。”苏子卿拂了拂袖口褶皱,“听闻今日是浴兰节,夫人可是有空?” 闻言,楚靖顿了半刻,点头道:“有空,茵兰巷有舞龙茶花道,我带夫子去看看” 正好,她也有事与他相商。 “水喝了再走也不迟。”见她起身而来,苏子卿笑声道。 闻言,楚靖耳根通红,忙端过桌上茶水一饮而尽,咽下时,总觉喉咙滑进去了一团异物。 许是虫子吧,此处爱落飞蛾,楚靖垂眸,暗自抚了抚胸口,上前推过他朝庄外行去。 现下正是午后闲暇之时,街市之场,人头攒动,各铺门前皆悬挂了龙灯,粽米之息香飘十里。 “夫子吃粽黍吗?”楚靖立在粽铺前,勾头问轮椅上男人。 闻声,苏子卿侧眸,微微一笑道:“可以。” 那小二也识得楚靖,听苏子卿应声,眼疾手快招呼两人坐下,端了两碟红枣粽子来。 楚靖剥米粽早已剥出了名堂,褪得光溜溜拿竹筷插上,想了想,又抽出筷子,将米粽放在碟子里端给对面男人:“夫子乃学庄的栋梁,教子辛劳,理应多犒劳才是。” 苏子卿笑然接过,却是并未动筷,只望着她道:“夫人有话要与子卿说?” 被人识破,楚靖窘眉笑了笑,稳了番神色道:“听闻闵舶学府有意招安苏夫子,论名气,永麓……确比闵舶差上一截,但若论前程,永麓不管是教书先生,还是学子,都不比闵舶差出分毫,苏夫子来永麓也有些时日了,永麓的学子如何,应是也看在眼里,凡事还请苏夫子思索一番再做决定。” 楚靖说得滔滔不绝,抬眸,神色期许望着他。她瞧得出,这对面男人确有几分文才,不止几分,应如海斗,是永麓其他夫子所不能比睥。 他没有说话,只淡然剥了个米粽递给她,低头吃起面前粽黍,又朝她笑了笑道:“快吃吧,凉了可就失了味道。” 楚靖六神纷杂,握了握竹筷,心中一横道:“夫子之才楚靖看在眼里,学子皆愿授苏夫子传道,夫子如今还能留在永麓,乃永麓学子之福,既是才人,便要应有所得,之前的奉银就此作罢,从现在起,夫子每月奉银五十,外加十两辛劳费,夫子觉得如何?” 他仍旧未有答话,慢条斯理吃完米粽,又摸出帕子擦了擦手,看她急红了眉眼,方才缓缓启口:“夫人觉得,我来永麓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楚靖皱眉思索。论待遇,她这六十两远不如闵舶的月奉,也更不可能为了她那小院子。 是为了学子?楚靖觉得极有可能,教书先生总对自己教过的学子有深厚之情,本也是读书人,感情要比普通人细腻得多。Qun112.14825-85∮qu 但这苏子卿却并未与哪个学子走得亲近,教完课便回了住处打理那些花丛,这些也是她从其他夫子口中探来的消息。 这男人到底图什么?楚靖想得头晕脑胀。 苏子卿笑了笑眉,缓缓转了轮椅道:“走吧,龙舞要开始了。” 闻言,楚靖忙上前殷勤推着他。 ———————————————— 下章:楚靖旧疾复发,两人“擦枪走火”;容苏夜谈,揭开身份 好书請上:NPO①⑧.C哦m -- 第一百四十二章【番外篇】意难平 两人看了舞龙,又买了纸鸢在山坡放了大半日,苏子卿腿脚不便,只帮她托着纸鸢,待她拉紧了绳线,方才松了手。 楚靖玩儿得满头大汗,以往与林翊也曾放过这蝴蝶纸鸢,但林翊总担心她身子,不让她疯太久。 她也知道自己身子不济,心口处小窟窿时常渗血,永生盅也不太听她的话,只有林翊念咒时,它才肯帮她止伤。 她实在跑不动了,弯腰扶着膝盖大口喘息,只觉胸腹一阵绞痛。 “流血了,让我看看。” 她有气无力仰头时,苏子卿已伸手扶过她抱在腿上。 “药在……在内衫衣袋里。” 她白着脸庞,话都已说不利索,胸前血迹不断涌出,已是快要断气。 苏子卿乱了神色,伸手探进她衣衫时才发现裙带还未解,腥涩呼吸喷在耳边,眼前重影一幕幕涌现,让他兀自发抖。 他稳了几番气息,抱紧她,有条不紊地解下裙带,掀开内衫。 白皙丰满的胸房映入眼帘,但此刻他无暇欣赏,急了眉里里外外着翻找衣袋,便是肚兜,都被他扯落,才终是在腰下衣角处发现了一方小布袋。 他摸出药丸放入她口中,但人已是昏迷不醒,苏子卿闭眸,捏着她嘴角,低头附上软唇,用舌尖将药丸顶入她口中。 迫她咽下后,他方才微微离唇,而后,重又低头,张口含住眼前红唇,忘情亲吻起来,长指拢着一双软乳轻柔抚摸。 这身子,他太过熟悉,熟悉到心口犯疼。 他吻得湿了眼角,又来到胸前,含住乳果轻吮。 五年了,他却觉已过了五百年,在大漠时,他以为她死了,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 他去了圣地,以这双腿为代价,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宝藏,深埋地底的王宫,遍地金银珠宝,将黑暗深渊映得如同白昼,但他还未来得及赞叹,地宫便开始坍塌。 他折了一双腿,回来时,什么都变了,也终是明白,人,胜不过天。 他知道,他明白得太晚,但好在,她还活着,如同水仙一般,在他暗淡人生中,开出一抹生机。 苏子卿低头,望着怀中女人笑了笑,又摸出帕子,仔细擦去她胸前血迹:“是妖怪吗?睡着了也这么讨喜。” 他低头吻了吻她脸颊,看她呼吸已是平稳,苏子卿笑然,抱着她,长指流连忘返地在她软绵绵身子上摸了一遍,而后又勾了手指,入进花道中,轻车熟路抚弄起来。 担心她醒来,他又柔了动作,只轻轻抽送了两下,便帮着系上了裙带,低头望着她,一想到日后已无此机会与她亲近,便又伸了手探进肚兜中结结实实握住胸乳逗弄起来。 “又大了,还是这么软,平日他没少摸吧,夜夜叫那么大声,是怕我听不见?好了,你这女人得逞了,我心里很难受,难受得要命。” “看你吃得胖成什么样了,屁股我都拢不住了,他对你……应是很好吧,你说对了,他比我,更像个男人,如今我腿也没了,废人一个,连你这小乞丐都要嫌弃我了。” 他呢喃自语了一阵,又伸手刮了刮她鼻子:“怕我离开永麓?我还怕你不要我了呢,喜欢孩子吗?我们马上就会有了……为了让你心满意足,我可是要付出代价,当真是欠了你的。” 他仰面望了眼繁星,沉沉叹出一息,红着眼角笑出声来:“顾行之啊顾行之,枉你傲然于世,而今又得到了什么?!” 楚靖醒来时,眼前是漫天繁星,她动了动身子,便听耳边声音传来。 “醒了?可还难受?” 楚靖骇然瞪大双眸,这声音,太过熟悉,而她,正枕在他的腿上,有一瞬,她以为还在恶梦里,那个荒无人烟却漫天繁星的荒漠是她最不愿想及的梦魇。 她猛然坐起身来,惶恐望着树下男人,害怕到连双唇都忍不住颤抖。 见状,苏子卿皱了皱眉宇:“你晕倒了可还记得?” 楚靖闭眸,良久,方才回过神来:“你是……苏夫子……” 闻言,苏子卿一顿,片刻却又笑了声:“都晕糊涂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说着,他动了动双腿,却终是无力靠回树上:“帮我把轮椅推过来吧。” 楚靖忙起身推来轮椅,扶着他坐上,却听他又道。 “别忘了拿上纸鸢。” 闻言,楚靖神色踟蹰:“不要了吧。” 拿着那东西回去,她也不好与林翊说辞。 “捡回来吧,给我。”他侧眸笑了笑,看她将纸鸢捡了回来,接过,放在腿上,闻着清风,舒畅扬了唇角。 回了客庄,楚靖摸索着推开房门,刚一踏进房中,却见眼前人影一晃,身子便被人抱进了怀中。 “靖儿!你去了何处?!”林翊松了手,捧着她的脸双眸通红问声。 “林翊……”楚靖蹩了眉,动了动嘴角低头道:“我带苏夫子看舞龙去了,林翊,你帮我管管永生盅吧,它不听我话。” “又犯疾了?” 见她点头,林翊眉心一紧,忙抱过她上了榻,小心翼翼褪下衣裙,俯身盯着胸前血痕道:“可还疼?” 楚靖微微摇头,见她神色淡然,林翊这才舒出一口气,抚上她胸口施起咒来。 良久,他方才收势歇了动作,却听房外传来敲门声。 “庄主,许捕头带人上山寻了一圈,未有找到夫人,可是还要派人再到别处去寻寻?” 闻言,林翊望了眼锦被中身子道:“不必了,人已回来,告诉许捕头,明日我宴请于他。” “是。” 见人已离去,楚靖从被中露出脑袋,拱了拱他胸膛软声:“你还报官了?” “不然呢,差点儿没给我急死。”林翊叹声,伸手将她拦进怀里,“你说的苏夫子,可是那日来应试的男人?今日是他救了你?” 楚靖点头:“我听说闵舶学府也想招抚他,便想去说服一番,永麓的夫子,不能比闵舶的差!” 闻言,林翊甚是无奈捏了捏她鼻子:“争强好胜,有何意义,你若早与我说,我让闵舶学府的管事不招抚那什么姓苏的不就妥了。” “你认识闵舶的管事?”楚靖探出脑袋,盯着他瞪了双眸,“林翊,今晚你必须给我说清楚,闵舶到底是不是你开的!” 林翊一愣,忙笑了面容,抱紧她,拍着脊背低哄:“快睡吧,你不是困了吗,我也困了,寻了你一日,脚都磨出老茧了。” “林翊!” “我睡了,夫人……” “不说今晚就别想睡!屁股撅起来!趴床上去!” “阿靖,夫人……嗯……别扣,要射了……” 一室红鸾惊暮色,星夜下小院中,轮椅上男人望了眼不远处窗口,转了轮椅回到房中。 “听够了?”外榻上男人枕了臂膀懒洋洋道。 闻言,苏子卿冷笑一声,抬手抚弄床前花瓶里白朵:“你今晚不回去?” “不回去,你在这儿,我※qun1~12.14~82~5~8~5。不放心,得看着你。”容延斜了眼轮椅上男人,倏然冷了声音,“你今天带她去了何处?那男人都急得报了官,之前你是如何答应我的可是忘了?” “我答应你什么了?”苏子卿睨了他一眼,悠悠出声,“你不也未有信守承诺,瞧着空子的与她搭讪。” 见他讶了声色,苏子卿讪笑,对着铜镜摸上脸颊,指尖一夹,缓缓撕下一层“面皮”来。 “还是自个儿的脸好看些。”苏子卿叹息一声,扔了手中面皮,拿过棉巾仔细擦了擦脸颊。 容廷望了眼铜镜前玉面男人,不屑嗤声,这男人宁愿折了腿,都不愿那张脸受半分伤,如今还不是整日遮了那张玉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莹儿,帮我打些水来。”苏子卿扬了扬手中脸巾,朝身后道。 闻言,容廷神色一黑,别过脸去冷声:“自己打!” 这男人爱使唤人的臭毛病半分未改,半身残废了还不老实,一天到晚“勾引”有夫之妇,想了就让他火大! 见状,苏子卿长叹一声,神色哀凄:“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一听此话,榻上容廷汗毛都要炸起来,翻身打了一盆水来端给他,不忘咬牙切齿恐吓道:“往后不许再带她出去!” “为何?”苏子卿伸了手浸到水盆中去,舒了舒眉宇,悠然出声,“你姐愿意。” 闻言,容廷彻底黑了面容:“她男人不愿!拆人姻缘的没一个好东西!” “是吗?”苏子卿擦了擦手,撩了水洒上花盆,“你不也与她有染,行了苟且。” “胡说!没有!不许玷污她!”容廷皱了剑眉,话语凌厉却是底气不足。 苏子卿冷笑一声,翻身躺在榻上,合了锦被不予理会。 容廷随之而躺,却是翻来覆去夜不能寐,当初这玉面男人说出真相时,他并未有太多惊讶,姐弟又如何,他无名无姓,早已是个死人,当初从圣地逃出,若不是这玉面男人拼死一救,或许,他早已被埋入地底。 他不知这男人为何要救他,而今方才隐隐猜出,是爱屋及乌,这也是他,为何会跟在这男人身边的缘由。 好书請上:NPO①⑧.C哦m -- んαíταnɡωenχúe.c0м 第一百四十三 祁幕想得云里雾里,良久,方才沉沉闭了双眸。 夜色中,另一双眸子却亮如星辰。 顾行之睁眸,望着床前的丛丛白花失了神色。 倏然,院外传来轻微脚步声,顾行之皱了眉宇,起身,披了外袍,易妥面容,方才坐上轮椅出了房屋。 月色下,一袭长裙随风飘荡,摇曳轻纱下,妙曼身姿若隐若现。 今晚月色有些朦胧,有些荡然,他显少见她穿这广袖罗衫裙,月牙白的裙衫,在这幕色之下,似玄女落入尘间。 “还不睡?”他望着她,低声道。 “为何要骗我?”楚靖缓缓转身,眸中泪水闪烁,“顾……行……之!” 她一字一步上前,盯着他泪水涌落。 “你……”见她这般,顾行之悲容,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未说出,连看她,都已是失了勇气,也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哑口无言。 “还要骗我到何时!”楚靖骤然上前,满心恨然撕下他脸上面皮扔在地上,擒住他衣襟,低泣出声:“为何!为何还要回来!为何!” 她奋力捶上他胸膛,一拳拳,合着泪水,哭得愤然又悲凄。 “靖……”顾行之哀神,将是启口,却又默然顿了声。 而今他方才发现,他还从未唤过她名字,生疏到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凝深了双眉,握住她双手,将她紧紧裹进怀里,声音沙哑得似刀割:“对不起……” 他知道,这一声,不足以弥补以往不堪,他竟还曾……杀了她。他是疯了,才会有了那般举动…… “我错了。”他将脸埋进她脖颈中,声声呢喃,又化作动作,忘情亲吻。 他吻得情欲上涌,又苦涩难耐,大手揉着怀中身子,薄唇堵着软舌,一遍又一遍撷取她口中甘甜。 长衫渐褪,身子交缠,当他粗喘着褪下长裤,握着灼热欲根顶上她湿泽穴口时,却被她推拒着,摇头叮咛。 “不……不要……” “别怕,我不会告诉他……”他低头噙住乳头,舌尖撩拨着取悦她。 情郎也好,奸夫也罢,他早已不在意,今夜,他只想“勾引”她。 他握住肉根,上下摩擦着花口,似只发了情的公狐狸,撩拨她,蛊惑她,让她喃喃呻吟,又让她泄如瀑布。 “我硬了,想进去……可好?” 他还在蛊惑,伸手勾掉头绳,长指拢了拢秀长墨发,看她眼神已是发直,低笑一声,握上软乳,顷长玉指将胸峰拢成“蜜桃”。 而后俯身张口含住整个乳晕,吸出声音,薄唇含着粉嫩乳头拉扯时,故意眯了凤眸盯着她,在她眼下,色情至极与她求欢。 “你在咬我。”顾行之喘息扬眉,身下长茎挺动着磨了磨不住收缩的花口。請収鑶泍詀:んǎíτǎǹɡωеǹχце.coм 滚烫阴水浸得肉眼频频怒张,他拦住腿上腰枝,捧着丰臀将她送上长茎:“我忍不住了……” “行之……” “嗯,我在。” 他闷哼一声,龟头撑开花口,钻进肉腔,迫不及待一撞之下,深处宫门都被顶得凹陷了几许。 顾行之仰头,长吟一声,便紧紧抱住她,龟头摩擦着穴底,热情而又蓬勃磨着宫门。 她穴底未开,窄口处有些生硬,他柔着动作,磨得满头大汗,浪吟连连,直将那道肉门顶得发软滑烂,欲开未开,方才用力挺身,一贯而入。圆润龟头撑进宫道一瞬,他颤抖着欢吟出声。 “我进来了……”他粗喘着抖了抖睫毛,汗珠顺着眼睑落入脖颈。 顾行之眯眸,低头亲了亲她嘴角,哑声:“我们许久都未做了……舒服吗?” “行之……” “嗯,我在。” 她还是只会叫这一声,但这次,他耐心十足得应了声,挺着阴茎在她体内放肆又贪婪地抽动起来。 “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我给你。”他低了头,抱着她双臀再度撑进宫道,“只有我能给你,且我只要一个,一个你我的孩子。” “行之……” “叫夫君,像叫他那样叫我。”顾行之垂眸,捧住她脸颊低喘,“知道吗,你离去后,我没有一夜不想你,五年了,我想了你五年,看到那个窗口没,我夜夜盯着它看,今夜你要陪我,抱住我,我们回房。” 说着,他站起身来,抱着她颠弄着朝房中行去。 楚靖皱眉,抱紧他低呼出声:“你的腿……” 闻言,顾行之一笑,勾了指尖入进她后庭中一阵抚弄:“未全残,还能走几步。” 入了房,将她放在榻上,他便迫不及待褪了外衫,俯身,分开她双腿急匆匆含上花口舔吮起来。 他爱极了这小花缝,层层叠叠唇瓣似花圃中含苞待放的芍药,娇艳欲滴,荡人心魄。 他知道,那男人也好这口,夜夜吃舔声听得他又酸又妒,恨不能破门而入将人夺回来压在身下“爱”得死去活来。 如今绮梦成真,今夜,他便要将身下女人吃干抹净,且他还未曾用嘴将她送上高潮过,她这一壶蜜水,他也想尝尝。 但他太过忘乎所以,情欲冲昏了头脑,当他将她舔上高潮,泉水正是喷涌时,榻前却突然立了一方人影,正是冷着双眸不可置信盯着他。 -- 第一百四十四章二夫(一) “你们……在做什么?!”祁幕红了双眸,盯着榻上衣衫凌乱,正是欢好两人哑了声音。 楚靖一声惊呼,急忙别过脸去,却又被身前男人护进怀里。 “做什么不是显而易见?”顾行之皱了皱眉峰,见他攥着双拳,冷笑一声,挺身顶进湿润花口,“看够了吗?” “你又强迫她!”祁幕已是沉了声音,握了双手冷然上前,“放开她!” 顾行之皱眉,望了眼怀中微微轻颤女人,抬手挥落帐纱道:“世间之情,安能两全,你又懂得多少?” 懂得多少?祁幕凝眸,或许,他当真不懂,他也与这男人一般,时常情难自禁。他呆愣了良久,方才缓缓松了手,转身沉步离去。 “你要去知会那男人?”透过帐纱,顾行之晲了眼门前背影,英眉一拧,道:“去帮我把东西拿来。” 见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顾行之淡声:“拿来去吧,你刚才吓着她了。” 闻言,祁幕顿了半刻,而后缓缓回身朝柜子行去。 楚靖却是神色紧张抓着眼前男人,轻颤着挣扎:“我要回去了……” “紫兰膏而已,别怕。”顾行之伸手,抚了抚她脑袋,依上床头,“不是说了今夜要陪我?还与儿时一样,又要骗我?” 楚靖一颤,连连摇头:“你在山坡说的话,我听到了,是他让我来的。” 闻言,顾行之一顿,沉默了半晌,将脸埋进她脖颈间:“他不介意?” 三个男人,共享一妻,于大邺史无前例! 但让他放手,他做不到,且他知道,那拿着木匣走来的男人也做不到。請収鑶泍詀:んǎíτǎǹɡωеǹχце.coм 祁幕将手中木匣朝榻上男人递去,却听他又道。 “把缅铃取出来。”顾行之望向他。 闻言,祁幕皱了皱眉,但仍是依言取出了匣中铜球。 “放进去。” 听罢,祁幕一愣,他刚取出来,又让他放进去,何意? 顾行之却是不耐了神色:“送她身子里。” 闻言,祁幕惊诧了半晌,回过神来时忙别过脸去:“不……不妥。” 觉察怀中身子动了动,顾行之沉眉:“你又不是没碰过她,还要我……” “行之!”楚靖伸手,捂住他嘴角,微微摇头。 “还要瞒我到几时?”顾行之低头,抱过她,缓缓抽动起来,而后又撇了眼榻边男人,冷声:“若是不来,就出去。” 他知道,这男人放不下,一直垂涎着他怀中的女人,且他和他也无何区别,都是偷人,谁又比谁高贵几分。 于其让她被别的男人惦记,偷偷摸摸背着他,在他看不到地方偷欢,倒不如在他眼前,在他看得到地方坦白了欢淫,如此,他也能少些猜忌。 “又紧张了?”顾行之皱眉,将她抱在腿上,性器磨着性器得微微挺动了几下,便歇了动作,“这么久了还是没变,一紧张便缩身子,夹得我好疼。” 祁幕垂眸,看榻上女人抖着身子,穴口被撑到尽乎失色,裹着男根一阵接着一阵地痉挛。 “她也疼着。”祁幕低眉,神色不悦地晲了眼榻上男人,而后坐下身来,将手中缅铃抵上不住收缩的粉菊,轻轻朝里推送。 见状,顾行之冷嗤一声,亦是不悦抱着怀中身子躲了躲那男人伸来的手指。 缅铃将一顶进菊道,楚靖骤然仰头,呜咽了几声,便失了力气倒在男人肩膀上。 “还是这么敏感。”顾行之笑声,抱着她,玉根顶进深处抽弄起来。 他已顾不上旁人,胯下命根忍了多时,又被热意腾腾穴儿夹磨了多时,再不射出来,恐是要伤身子。 坐在榻边的祁幕被这一番动静颠得身子直颤,双眼直直盯着两人交合处,看白皙长茎在花穴之中捣进捣出,蜜水落了一被褥,便是后面张合的小菊蕊,都已是湿漉一片。 他看得心潮澎湃又血脉贲张,不由脱了靴上到榻上来,皱眉扶上她摇摇欲坠身子,朝顾行之道:“你轻一些。” 闻言,顾行之眯眸,晲了眼他身下支起的“帐篷”,勾唇笑声:“你不懂女人。” 听罢,祁幕登时黑了面容,而后冷笑一声,自身后环住榻上女人,低头,吻上她白润后颈,长指一勾,轻挑慢捻地褪下她身上薄纱。 仅剩肚兜褪下时,祁幕有些呼吸急促,喘着粗气自身后拢上晃动双乳。 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抚摸上她,在芦苇荡处的一次偷欢,两人只是“吻”了下体,且还是在那般慌乱境地下行事,根本无暇细品她这身子,只知她甚是湿紧。 他抬眸望了眼双眸紧闭、满脸情欲的玉面男人,不用想也知那男人正享受其中。他也异常渴望,但他必须等。 这般双龙戏凰的玩儿法,他只在渟雨楼见过,也知双龙是如何同时钻进凰体。但他未有入过后庭,担心弄伤了她,便就这般贴着她,轻柔抚摸吮吻,看她涨红了脸儿,一阵呻吟,他又将她脸庞扳了过来,张口吻上红润双唇。 他未曾舌吻过,也不通技巧,舌头探进她芳口中,便生涩了动作,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她却甚是娴熟,丁香一般小舌勾着他一阵吮咂,直吻得他小腹一阵窜火,胯下命根跟着胀了又胀,硬到生疼,长裤已是包拢不住。 祁幕喘着息,一手褪了长裤扔在榻下,上面也不舍得丢手,捏着她下巴,直亲得天昏地暗,涎水横流。 顾行之被耳边吮咂声扰得睁了眸,望着眼前吻得难舍难分两人,心中酸火直窜,当下便要出声呵斥,却是生生忍了下来。 他怀中抱着的不也是他人之妻,且还是他让这男人留下,于早于晚,皆是要适应罢了。 但看这两人亲密,他仍是抑制不住炉火,酸泽夹杂着不明快感,蓬勃而发,且他也到了射身境地,当下便拦紧怀中身子,用力撞了几十下,皱着眉头喷涌而出。 祁幕早已等的不耐,看那玉面男人浪叫着泄了身,就势抱过她,全然不嫌正是淌精的身子,只喘着灼气,一手拦着她腰身,让她趴在榻上,一手握着硬根顶上浊水潺潺花口,耐着性子研磨了一番,让她缓过一息,方才挺胯入了进去。 阳具贴着湿热肉壁摩擦而过,又长驱直入顶进大开宫道中,将穴底深处精水全然挤出,又顺着交合处,滴落在被褥上。 -- んαíταnɡωenχúe.c0м 第一百四十五 他还从未入得这般深过,龟头凿进宫口,如入进热泉之中,不知是那玉面男人的精水缘故,还是她本身就这般滚烫。 祁幕闭了双眸,胯下生风般极进极出,黏腻白浊随着抽动不住滴落,又黏满两人下体,满帐充斥着淫爱之息。 他不过也才经历了一次性事,比起那玉面男人来动作略显生疏,也压抑不住这蓬勃快感,只看着自己命根进入她身子,看着萎靡不堪,淫水直落的交合处,他便有些受不住得想喷精。 但他还是柔着力道,茎身顶进宫口便急忙退出,生怕将她撑坏。即便如此,仍还是将身下女人入得高吟连连。 楚靖哼了几声,便软了身子一头扎进男人胸前。 顾行之正是看得炉火攻心,忍着满腔老陈醋努力平稳呼吸,被她这一撞,已是全然破功,伸了手抱住怀中身子,吻上她软唇以缓解这烧心的醋火。 “含住吧。”顾行之松了口,扶着她来到腿间,将早已硬起的玉茎送入她口中,微微抽动起来,“舔我,再吸紧一些……” 他看着正是晃动的祁幕,又将她往怀中搂了搂。说来说去,他还是想吃独食。 谁不想一人吃独,但天不遂人愿,凡事不可强求的道理,他用了一双腿才明白。 但即便是与人共享,他也依然要做操纵棋局之人。 顾行之低头,抚上腿间脑袋,孟浪轻吟:“怎么这么馋,含着我不放,再喜欢它也要轻一些……嗯,轻点……” 他眯着眼睛靠在榻上,指尖挑起她脸颊旁长发,将她吞吐自己模样坦露出来,在那男人望来时,又浪叫一声,微微朝她口中挺了挺胯,将她嘴巴顶得凸出一座山丘来。 他太过了解自己优势,莫说姿容,便是这胯下少有的命根,都比那男人可观,他看到那男人抽动时露出来的阳具,颜色没他漂亮,虽是冠头大些,却不及他这般顷长。 祁幕看红了双眸,闷着面容,喘着粗气,迅速挺动了数十下,便撞进宫口,精关大松之时,怀中身子突然被人扯走,阳具一路摩擦着退出宫道,反应不及的精水尽数射在了被褥上。 “你做什么?!”祁幕喘了粗气,捏着泄尽的命根盯着面前男人冷声。 适才那一下,差点儿将他骇得半生不举,他就知道,这男人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他早该防着他才是。 “你不能射进去。”顾行之凝眉,摸过帕子,仔细擦了擦她身下,“至于为何,你应该比我清楚。” 闻言,祁幕沉了面容,他知晓那男人何意,却是呛声道:“那又如何?” “如何?”顾行之冷笑两声,翻出匣中紫兰膏,拧开木塞,“你想让她生出个怪胎来恨你一辈子,还是说,我现在就说出你的身世,道明真相……” “何真相?什么身世?”楚靖起身,望着他问声。 顾行之一笑,低头啄了啄她软唇:“想知道?其实他……” “顾行之!”祁幕凌着双眸,刚拳握得咯吱作响。 这男人诡计多端,明知他与她并无血缘,却时常拿这茬作弄于他。 见状,顾行之却是挑了挑峰眉,毫不在意与怀中女人低语:“其实他馋你身子很久了。” 说罢,抬眸甚是不屑地望了眼榻上剑拔弩张的男人:“双龙戏珠可不是这么玩儿的,没入过后面吧?我教你。” “不要!”闻言,楚靖骤然坐起身来,扯过锦被便要往榻里钻。 见她这般,顾行之笑眉,抓住她脚踝将她扯进怀中,抱在腿上:“两个男人伺候你,你还有何不满意?往后你都要适应这般,谁让你乱招惹男人。” 他说着,还甚是不悦掐了掐她屁股,看得祁幕一阵心疼,忙伸手揉了揉通红臀尖儿,心中直骂这男人没轻没重,就只会欺负她。 顾行之冷嗤一声,拍开他手指,将怀中女人放在榻上,抠出一大抹紫兰膏抹进后庭中去:“扶着她,别让她乱动。” 闻言,祁幕忙伸手抱住榻上女人。她身子太过莹润,又未着寸缕,一碰到她,他便有些上火,硬根怒发冲冠地抖了抖脑袋,又顶上她小腹,吐着淫水得抖擞着与她亲昵。 “还没入进去就想一泻千里?”顾行之晲了眼他胯下东西,神色不屑,“亏你还在渟雨楼里呆过,竟也这般不济,龙头都压不住,还想压怀里的女人?” “胡说!”祁幕一阵面红耳赤。 从他上得榻上来,这男人说话便阴阳怪气,但他知晓这男人为何如此,不过是吃味儿罢了,论言语,他说不过这男人。 且他也懒得与之计较,只紧紧抱住怀中女人,握住她素手抚上硬杵,一边与她湿吻亲昵,一边朝着正是抹药的男人挑眉。 见状,顾行之却是冷嗤一声,低头专心朝菊腔里抹药。他入了两根手指,将后庭里里外外抹得光滑通畅,又从木匣里取出个一指长的玉瓶来。 这玉瓶通体莹润翠绿,瓶颈细长似笔蒿,瓶肚却圆如黄杏。 他拿起晃了晃,便将瓶颈送进湿润菊道中,倾了倾瓶身,让瓶中之物尽数流进菊腔,方才将玉瓶抽出,又拢了三指,一手扶着臀瓣,一手自后庭中大开大合抽送起来。 “不……嗯……”楚靖已无暇与面前男人亲昵,后庭处传来的快感让她仰了头臻首高吟出声。 “痒?”顾行之笑了笑,抽出手来在她摇晃白臀上抹了抹,便扶着玉茎抵上油光满臀后庭研磨起来,“想要吗?嗯?” 见她夹着菊眼儿呜咽不止,他又低低一笑,两手掰开臀瓣,长龙腾渊地入进菊道中去。 一如既往的紧致,层层褶皱磨得茎身青荕直跳,若是入前穴是他在磨她,那捣这后庭,便是她磨他了。 他故意没扯出缅铃,后穴不比前穴能厮磨宫底,有这缅铃撑着腔底,他也能顶上些实物,摩擦出快感来。 但这后穴着实太过紧致,又深不见底,纵然他尺寸惊人,也是如入渊崖。阳具全然进入之时,缅铃也被顶得不知到了何处,穴口外只剩半寸银线摇曳着。 他忙扯住银线绕上指尖,若线头入了进去,这缅铃可就取不出来了。 顾行之喘息一声,挺直脊背抽动了两下,只觉快感连连,欲火攻心。与之前不同,这次他抹了许久花膏,又倒了整整一瓶丹油,如今整个菊道都滑润无比,又紧致湿润,虽是初入之时裹得他不堪好受,但如今全然融入后,又觉别有一番滋味。 他忍不住又抽弄了两下,将她抱进怀里,俯在她耳边笑语:“除了我,可是没人再进过你后面?” “没……没有。” “真乖。”他伸出舌尖,甚是愉悦在她耳后舔了舔,大手拦住她两条纤腿,全然分开,不甚愿意地朝对面男人示了示意。 他自是不愿,却又抑制不住萌发的旖念。請収鑶泍詀:んǎíτǎǹɡωеǹχце.coм 应是邪念。道不出的异样感充斥着胸腔,勃发出想狠狠“蹂躏”她一番的邪恶念想,且对面的男人,他甚是信任,虽是不愿承认,但他养了他多年,或许,早已视如亲人。 若换作旁人,今日他是断不会让他留下,不仅不会,他还要敲烂那男人的脑袋! 这也是他为何得知这男人与她有染时,而未曾动手的原因,当真是……没出息极了! 祁幕盯着眼前坦开的花口,水光潋滟,娇艳欲滴,看得他喉结急促滚动了几番,便俯身张口含住花唇,迫不及待舔吮起来。 这一番动作,惊得楚靖骤然高呼,也看得顾行之满脸懵然。他意为让这男人与他一同入凰的,哪成想这楞头青会馋成这般,撅屁股俯身得嘬人穴儿吃。 且他命根还戳在怀中女人的后庭中,这男人一舔上来,怀中身子便一阵痉挛,夹得他后庭中阳具又酸又疼。 后穴又与前穴相隔甚近,男人错乱鼻息喷在裸露在外的玉囊上,让他嫌弃得一阵恼火,不由伸手推了推腿间脑袋:“没出息,吃够了就快些行事!” 说着,又忍耐不住得抱紧怀中身子抽动了两下。 “你有出息?”祁幕起身,讥嗤一声,握着硬挺耻具顶上湿漉漉花口,“也不知是谁还咽人潮水。” “别……别说了”楚靖红了耳根,见身前男人欲要进入,神色紧张地伸了手撑上他胸膛。 被人噎了口舌,顾行之兀自气闷,抬手用力插弄了一下,本是欲要给那男人下绊子,岂知颠这一下,竟是将玉根抽了出来,又打在前穴上。 祁幕愣了一下,低头,看白皙男根正堵在在穴口处,脑中畜了一下,伺候人的毛病上了心头,当下便捉过他玉茎重又抵进后庭中去:“挡住我了。” 顾行之一阵面红耳赤的羞怒,他尚能勉强接受得了同侍一妻,却忍不了男人碰他身子,且还染指他命根,当下便满心怒火得抄起木匣敲上对面男人脑壳:“让你碰!” 祁幕早已心有防备,抬手握住打来的木匣,却未想那匣子的楞头碰到了身前的女人,直将她撞得失声惊呼,他才反应过来,忙松了手,伸手便要去揉那片红包,却又被顾行之拍落。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勾引 顾行之依在床头,刚要起身,便听隔处窗口传来一声惊叫。 “靖儿,你在做什么?!” 房内,楚靖趴在男人腿间,弹了弹硬挺挺大雀,撑着脑袋,百无聊赖揪了揪耻丘上小辫子:“谁让你今日不带我游湖,我都与孙婶儿炫耀出口了,你让我面子往哪搁?!” “今日……有事,梅庄掌故约了我,不好食言。”林翊皱了眉宇,将她从腿间扶起身来,“明日,明日可好?我带你出城爬山。” 楚靖不悦扭了扭身子:“那你不许拆了它,回来我要查看。” 闻言,林翊低头看了看耻丘上一撮一撮翘起的小花辫,艰难点了点头:“听夫人的。” 说完,又欣然一笑,勾腿将她压在身下,挺胯入了进去:“先把今日的做了,谈完事我尽快回来,若还有时刻,便带你去游湖。” “那我等你。” 林翊低头,动情吻上她额头,欲茎入进深处粗喘出声:“夫人,抱紧我,想射了。” 两人黏腻了许久,便窸窸窣窣穿衣起身,林翊陪着她用了饭方才离去。 楚靖坐在窗口,手指挑了挑已是干枯花茎,如今客庄交给了刘舸打理,她也只在傍晚时去核下帐便可。 闲暇下来时光,她便喜欢种种菜,养养花,她养的那些芍药全都留在那院子了,如今花筒里的花簇早已枯萎。 她低头瞧了瞧窗下小院,拿了剪刀便跑下楼去。 永麓夫子皆勤勉,即便无课时,也会留在学堂观书,看他院中房门紧闭,无需多想,她也能猜到那白面公子哥去了何处。 楚靖用了轻功翻墙而过,双脚落地一瞬,不免有些气喘吁吁,许久未曾活动筋骨,她都觉自己不如孙婶儿了。 然她将是踏出一步,回头望着地上两枚脚印坑,不由蹩了蹩眉。 看来她不仅要强身健体,还要减肥了,看这印坑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猪翻墙了。楚靖忙拿脚碾了碎土将坑填平,匆匆跑向圃子扬了剪刀便是一阵辣手摧花。 心觉差不多时,她回头晲了四周,却见那房门竟然敞开了一条缝。 “风还挺大。”楚靖嘀咕了一声,眯了眼朝房中瞄去,望见床头花盆里栽着的白花时,忙放下手中花簇,推开房门轻手轻脚踏了进去,抱过花盆,连连斥声,“这男人,铃兰都敢放屋子里,不知道这花有毒吗?本来腿就不好使,脑子再给毒傻了,岂不太可怜了……” 她说得一阵摇头叹息,抱着花盆行至房门时,却听丹屏处传来“咣当”一声。 “何人!”楚靖凌了神色,紧紧盯着丹屏处冷声。 “是我。” “苏……苏夫子?” 听出声音,楚靖一阵面红耳赤,他竟一直都在房内,那她适才说的那些……他岂不听了全部?! 一瞬间,楚靖有些慌了,忙支支吾吾打圆场:“这花……这花不能放……放屋里,夜里会撒毒粉,闻多了会生幻觉,我给你拿出去。” 她说着忙朝房外跑去,这房中多呆一刻,她都觉要尴尬死。 突然,“咚”地一声震响,便听单屏处传来一声闷哼。 楚靖惊了脚步,顿了身子,立在原地,踟蹰着神色望了望荷叶扁舟单屏:“苏夫子你……无碍吧?” 莫不是生了气,故意给她使脸色?楚靖心下一阵愧疚,她也觉适才之话有些伤人了。 “楚姑娘……” 听闻呼唤,楚靖回过神来,忙点头应声:“我在,苏夫子有何事?” “楚姑娘可否过来一下,我……腿脚不方便。” “可以可以。” 楚靖忙将手中花盆放在桌上,冲进单凭一瞬,她骤然瞪了双眸,脸儿都红成了熟柿子,急忙背过身去磕磕巴巴道:“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苏子卿却是望着着她背影,勾了唇角,言语委屈:“我在沐浴,适才不甚跌了一跤,楚姑娘能帮我把衣袍拿过来吗?就在单屏上搭着。” 楚靖抬眸,这才看清单屏上搭着的青竹长衫,也看到了墙角处正冒着热气的浴桶,适才她一时窘迫,脑子都不肖好使了。 她扯过长衫,梗着脖子扔给他:“我去找其他夫子来。” “楚姑娘……” 一声哀凄呼唤,见她犹豫着顿了脚步,苏子卿眯眸,眼波一沉,凄凉出声:“子卿有疾,这般模样,怎好让他人瞧去,如今楚姑娘也生了嫌心,子卿堂堂七尺男儿,已无颜面活在这世上,我……” “夫子胡说什么呢?!”楚靖听得心疼,忘了处境,转过身来时,忙又回过头去,面对着单凭叹出一息,“人生长路,夫子这才过了几秋,便要寻死觅活,岂不太不值当,且我……哪有生什么嫌心,你这般……这般……夫子应知男女有别,我不过是想寻他人来帮你罢了。” 闻言,苏子卿欣慰一笑,仰头直勾勾望着她:“楚姑娘当真未有嫌弃?” “当真,我也坐过轮椅,那时伤的比你还重,若是我家夫君,只怕我现在早已……” “楚姑娘。” “啊?” 楚靖说得滔滔不绝,殊不知地上的男人已是听得皱了眉头。 苏子卿仰眉,望着她低声:“楚姑娘……能否将我扶起来,我的腿……麻了。” “是是是,看我!”楚靖嫣然一笑,回身时,强装镇定的大方朝他伸出手去,“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这就扶苏夫子起来。” 苏子卿低头一笑,伸手握住她,踉跄着站起身来,微微自嘲:“废人了,不中用了,还要劳烦楚姑娘出手相助,当真是惭愧。” “说的何话。”楚靖慷慨一语,伸了手拦紧他腰身,架着他朝床榻行去。請収鑶泍詀:んǎíτǎǹɡωеǹχце.coм 她是如何都没想到,即便这男人瘦弱,却也是个结结实实有血有肉的大男人,这般拦着他,楚靖只觉气海翻涌,险些招架不住。 且他只披了一件衣衫,内里仍是赤身裸体,这男人整个身子都搭在她身上,靠得太近,楚靖已是闻到淡淡的男人的香息。 是熟悉的沁香,让她脸色白了一刻,但她此刻无暇思考那些,只掐着他举步维艰走向床榻。 快了,就快到了,迈过外榻,内榻近在眼前。 她终是将他扶至了榻边,松手一刻,身旁男人一个趔趄,便将她牢牢压在了榻上。 这一摔,有些巧了,这男人正噙上了她唇角,且她衣裙被掀至了腰侧,身下光溜溜花户口,正抵着一茎热棍。 她晨时与林翊欢好了许久,身下一湿,她便不喜穿那碍事的褻裤。 楚靖已然惊了神色,呆愣了半刻,推着他,尖叫一声,便拼命扭着身子想要起身。 “失礼……失礼,我……我这就起来。”苏子卿磕巴了声音,低头看她羞红面容模样,却是暗自勾了唇角,撑着手臂,作势直身,却是低呼一声,重又沉沉压了下去。 这一下,用了力度,男臀重重砸向白皙花蕊,滚烫命根骤然撑开了花口,顶进了甬道…… 房中,骤然传出女人惊叫声。 楚靖羞红了面容,扬了拳头便朝他面部打去。 这一拳,打得苏子卿眼睛发疼,身子微颤,他本可以躲开,却是任她硬生生打在了面上,他还不想暴露身份。 “楚姑娘……别动,我……我马上……”他喘着粗气,动了动劲臀,却是将命根更深入凿进渴望已久的花宫。 肉腔很湿,又松软滚烫,苏子卿面容惊慌,一颗心,却早已激荡成了海浪。 这感觉,太过熟悉又刻骨铭心。 怎会不熟悉,他这辈子,只操了她一个女人,只吻过她一人,吃过她一人,也只记住了她一人,而后,便永生难忘。 她已慌乱到湿了眼眶,穴儿一阵接着一阵激烈痉挛,绞得他魂不附体,气息不稳,也绞得他想不管不顾抱住她痛痛快快如梦里般欢爱一番。 但他知道,他不能。 “楚姑娘……你……你没事吧,我看不见你了……”他捂了眼睛,埋在她身子上,低了头,却是悠悠笑然,胯下随着她扭动身子,微微抽送起来。 “你起来!”楚靖泣了声音,曲了双腿却是如何都推不开他。 她没想到会变成这般,且被他压着,她只觉毛骨悚然,熟悉感觉让她心腔直颤,体内侵犯着的东西更是让她羞耻万分,情愫交叠,让她一瞬间便哭出了声音。 见状,苏子卿皱了眉宇,不忍再过多逗趣她,只沉了腰腹,咬牙狠心的顶进穴底,将她入得酸麻失了知觉,方才抖动劲臀。 他不想让她知晓他射在了里面,会让她心有负担,但他又必须这般做。 苏子卿敛了神色,抚上她脸颊急声:“别哭,别哭,子卿该死,腿脚不便废人一个,我这就……这就起来。” 他退出身来,身子一歪,从她身上翻了下来,迅速睨了眼花口处,方才舒出一口气来,看她慌乱起身理着衣裙,哀了神色道:“楚姑娘……子卿不会告诉他人,今日……只是个误会……” “别说了!”楚靖红了耳根,泪水抑制不住涌落着跑出屋去。 “楚姑娘……楚姑娘?” 见她身影离去,苏子卿靠在榻上,低头摸了摸湿漉漉长茎,逗弄着它笑出声来:“还挺争气,三两下便射了出来,看到她你就激动,不安分的像个毛头小子。” 他说得轻咳起来,摸出枕下帕子抹了下嘴角,洁白绣帕上几朵红梅鲜艳欲滴,他攥紧帕子,低头悠悠嘲讽:“紫蝉还真是认主。“ 这东西饮他精血,损他身子,不出精给她,便犟了性子不听话,不愧是桑鹫培养出来的东西,若那老东西知晓他把这宝贝给了她,只怕要从圣地里爬出来打死他吧。 -- 第一百四十九章有孕 楚靖一路跑回客庄,坐在房中呆愣了好一阵,又急匆匆跑出去找林翊。 她害怕的很,也慌乱的很,一心只想见到他,抱住他。 她知道,林翊与梅庄掌故喜欢在东巷的文风茶馆谈事,然她跑到东巷时,却看到王掌故正与人逗鸟,她上前打探了才知,两人今日根本未有相约。 那她的林翊呢?又去了何处?他从未与她撒过慌,为何要骗她? 楚靖慌乱到泪眼朦胧,撑着身子回到客庄,她能想到的,只有后庭的杏林小亭了。 她一路驭了风飞回客庄,心中又气又急,跑到后林时,还慌乱到跌了一跤。 她果然在那小亭中看到了他,然她正待怒气冲冲上前质问时,却见凉亭中还有一人。 是个锦衣华服的男人,头发花白,却是面容清秀,正是笑语嫣然朝着林翊动了动唇角,因隔了些距离,楚靖未能听清,便悄然矮了身子上前。 “六皇子应是知道,如今邺帝年幼,无能揽权,更妄谈震慑朝纲,老奴着实不忍看着先皇的心血落入他人之手……” “邺朝有右相在,垮不了。” “六皇子……” “莫要再说,我心意已决。”林翊回过身来,俊容已是不悦。 见状,男人沉叹一声,抖了袖子缓缓起身:“还望皇子……再三思虑。” 说罢,他沉了步子转身,却又被林翊唤住。 “劳烦公公走后门,被我家夫人看到,她会生烦。” 曹德盛愣了半刻,望着面前男人皱了白眉,他甚是想不通,这天下,还有只爱娇娘不爱皇权的男人,他想了良久都想不通,而后神色复杂垂眉离去。 见那身影远处,楚靖提了裙子冲进亭中。 林翊正是倒了茶水欲要歇息一番,听闻动静,抬眸,见她双眼通红,满身尘叶立在眼前,登时骇了神色,忙放下茶盏扯过她抱在腿上,上上下下查看她身子:“怎么弄的?受伤了?怎么还哭了?可是与人动手了?没打过吗?告诉我,是谁!” 越说,楚靖哭得越凶,眼泪落在他手上,又湿了衣襟。 林翊彻底慌了,擦着她脸上泪水,心中着急却是稳着语气慢慢询问:“告诉为夫,到底怎么了?可是又与那姓钱的拌嘴了?” 她刚开客庄时,没少因生意与对面同开馆子的钱春娇斗气,她不开心,他看的也难受,索性寻了个主顾盘下了那铺子,将饭馆改成了布庄。 见她摇头,林翊皱了眉宇,摘去她头上碎叶子道:“那是与谁斗架了?这城中,还有谁敢惹我林翊的夫人?” “呸!”楚靖抹了眼泪斥声,“刚才那人是谁?” “你何时看到的?他……” “我要听实话!” “是宫里的曹公公,想要蛊惑我谋权篡位。”林翊轻叹一声,摸出帕子为她擦了擦手,“不过我没答应,夫人就是为这生气的?” “你骗我!”楚靖别过脸去。 林翊一笑,扳过她脸颊亲上一口:“怎会。” 楚靖低了头,埋在他颈中:“你不后悔?” 闻言,林翊垂眸,吹去她额头上灰渍:“后悔什么?有你,我才心满意足,皇宫不是个好地方,你也不许惦记,有我还不够吗?” 他伸手挠了挠她小肚皮,楚靖笑出声来,握了拳轻捶在他肩上:“烦人!真骚!”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何弄成这样?”林翊抬头,蹩了眉宇盯着她。 楚靖垂眸,趴在他肩上泪水涌出,她不知该如何与他说,她从未满过他任何事。 她也知道,即便告诉他,他也不会怪罪她,生她气,只是那“欺负”她的苏子卿,便要遭殃。 “我找不到你,很想你。”楚靖闭了双眸。 她还是于心不忍,本就是一场误会,为此便要毁了一个身有残疾的男人,她做不到。 但她是真的想他,想她男人,很想很想。 “那我们回家。”林翊笑了笑,而后又猛然醒悟过来,“你看我都忘了,我们就在家里。” “我想要,林翊。”楚靖低头,吻上他脖颈,一路缠绵。 林翊有些呼吸不稳,抱着她晲了眼四周:“我们……回屋去?” “不,就在此处,林翊,我想要你……”楚靖伸手,挑开他长裤握住硬挺热茎抚弄起来。 她很想要他,要他进来,蹭蹭她里面,将适才意外的触碰全部磨掉,只留他一人痕迹。 “馋成这样。”林翊笑然,分开她双腿,握着欲茎抵上穴口,微微研磨了几下,便顺势撑进紧道,“怎么了?紧张成这样。” 他已感觉到她在轻颤,连着小花道都在不住收缩,裹着他,让他寸步难行。 “林翊,用力。”楚靖往下坐去,却是被他抱着腰身提了起来。 “慢慢来,会疼。”林翊低头,吻上她软唇,身下缓慢而又沉稳入进深处。 即便这身子他已入了上千遍,但每次抚摸,进入,都澎湃得像个不知所措的毛头小子。 楚靖也激动不已,坐在他身上泄成了水潭,将他衣衫淋了透湿,又落在地上,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让我摸摸小辫子可还在。”楚靖伸手,摸上他耻丘时,弯了眉眼笑出声来,“果然还在,林翊你真好,我想吃你。” 说罢,她纵了身子想要起身,却是被他牢牢抱住。 林翊微微一笑,抱着她挺身动作起来:“下面小嘴吃就行了,上面这个,留给我。” 他低头含住她软唇,湿吻了良久,耸动已有近千下,方才抵着深处喷射而出。 自那次之后,楚靖便再没去过那小院,便是永麓,她也没再去过,闲暇之时,便与林翊游山玩水,自在当下。 两人玩儿得酣畅淋漓,琢磨着还要出趟远门,到嵩山游玩一番,但这盘算被变故打破,林翊不得不急匆匆带着她回了家。 “许医,到底如何?”榻前,林翊心急火燎地踱来踱去。 楚靖却是唬了眉眼,忍不住出声训斥:“你这般问来问去,还不扰了许医清静,快出去。”請収鑶泍詀:んǎíτǎǹɡωеǹχце.coм 闻言,许铖却是朗然一笑,收了手抖抖袖子道:“林庄主莫急,夫人这是有喜了,还要恭喜……” “什么?!有喜了?真的?!”林翊上前,一把拂开榻边的许铖,趴在她肚子上,又闻又摸的,欢喜雀跃到像个傻小子,猛然回过头来,见榻边站着的人影,脑袋都已不肖好使得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许医可还有事?” “你这呆头鹅!”楚靖扬手,给了他脑门儿一巴掌,满脸谦意望向许铖,“可是要吃些安胎药?” “自然要吃。”许铖收了药箱,“夫人落红乃孕胎不稳之症,但无大碍,吃些药,休息几月,待胎儿稳定方可下床走动,我这就回医馆开了药让伙计送来。” 许铖一走,林翊便迫不及待脱了靴上到榻上,摸着她肚子好奇又爱恋地抚来抚去:“靖儿,听到没,我们有孩子了。” “还说不喜欢孩子,这不比谁都开心!”楚靖勾手,使劲捏了捏他耳朵。 “你生的,我自然喜欢。”林翊俯身,亲了亲她圆润肚皮,“不过你可不能有了这小东西,就忘了为夫,你说他是男孩还是女孩?还是女儿好些,性子好,不会与我争夫人。” “还没生呢,就开始惦记盘算了,我想到院子里透透气,林翊,你抱我去。” “好,再让伙房给你做碗青梅羹,对了,我已让人知会了爹,他总想来看你,又怕扰了清静,现下也该是到了。” 他抱着她到了院子时,林沧海已在院中等候了多时,见状,忙推着轮椅上前道:“来,坐这里。” “爹。”楚靖轻唤一声,见那墙角处堆着的包裹,不由蹩了蹩眉,“爹,你这是把逍遥庄搬来了?” “那些都是我亲手做的小玩意儿,给孙儿的。”林沧海笑声,自硕大包裹中,拎出一个小布包,摊开放在桌上,“后山的青枣熟了,知道你喜欢,便摘了许多,还有这轮椅是可以躺的,踩着下面的铁钩子便能放平,快看这个,草马,我与他人学的……” “爹……差不多就行了,桌子放不下了。”楚靖摸着手中草马,嘴上不忘损着他嘀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拾荒老头子呢。” 闻言,林沧海仰头笑声,倏然又想及一事,望向一旁林翊轻咳道:“靖儿有了身孕,凡事你要多上些心,不可……不可太过粗鲁。” 林翊愣了半刻,反应过来时却是神色自然点头:“有道理。” 几人在院中聊了许久,林翊担心她身子,便早早伺候着上榻歇息,林沧海在城中住了几日,便回了逍遥庄,却仍是时不时寻着理由跑来看望自家孩子。 这一晃,便是几月光景。 楚靖闲不住,时常挺着八个月的肚子到街上散神,林翊看得紧,跟在她左右管着不让她乱吃东西,陪她散了一会儿,便督促着让她上榻歇息。 这会儿,好不容易将那男人支走了一阵,楚靖舒出一口气来,趁着夫子们上课之时来了永麓凉亭。 她已有许久未有来过此处,以往林翊忙活时她总喜欢坐在凉亭中遐想儿女满怀情景,如今梦想成真,她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上苍眷顾。 “在看什么?” 突闻声音,楚靖神色一慌,便见他已进了凉亭。 自那日后她便一直躲着他,因她着实不知该如何面对,如今他面色从容望着她,更是让她不知所措。 楚靖垂眸,搅了搅裙角便想寻个理由离去,便听他又道:“你已许久没来过永麓了。” 他说得哀怨又凄凉,听得楚靖莫名其妙又脸红耳赤,稳了气息接过话语道:“身子不便。” 苏子卿低眸,望着她圆鼓鼓肚子,笑了笑:“有八个多月了吧,的确不便,我给楚姑娘弹一曲吧,便当散心。” 楚姑娘?楚靖皱了皱眉,好似他除了应试时唤了她夫人,之后便一直叫她楚姑娘,这话语,似曾相识,以往,那玉面男人也唤她“楚姑娘”…… 楚靖望着面前抚琴男人,连呼吸,都已轻颤起来。 觉察她目光,苏子卿歇了琴音:“怎么了?不舒服?” “没……没有。”楚靖扭头望向别处。 苏子卿转了轮椅,上前望着她起伏胸膛皱了眉宇:“不舒服了便说,要喝水吗?怎么出这么多汗,擦擦吧。” 他摸出帕子递给她,却见她愣了半刻,方才缓缓接过。 “快要生了吧,多注意身体才是……” 他正说着,楚靖只觉鼻中一痒,张嘴便打了个喷嚏,而后又忙捂了肚子,面红耳赤夹了夹双腿。 “春日,柳絮也多了。”苏子卿抬眸望了眼绿茵,“白雪纷纷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石凳凉,坐些时刻便回去吧。” 他淡然一笑,出了凉亭。 楚靖舒出一口气来,见他走远,忙扶了腰身匆匆离去。 如今胎儿已大,她稍微打个喷嚏都能漏了尿水,适才那一下,只怕身下裙子都已湿透。 她走得急促,未有发觉柳树下身影,苏子卿笑弯了眉眼,摇头叹息出声:“这女人,撒尿我都见过,如今竟与我这般生疏。” “夫子,你见过谁撒尿啊?” 轮椅后,一个小脑袋耸了上来,是雅学的阿宝,今年不过七岁。 苏子卿捏指,弹在他鬼鬼祟祟脑袋上,没好气道:“话多,念书去。” -- 第一百五十章龙凤 下了课,苏子卿去了琴馆,一入门,便没好气地沉了面容:“叫我来有何事?” “你不想听的事。”容廷斜了眼门外道,“曹德盛见了他。” 闻言,苏子卿抚了抚桌上琴弦:“然后呢?他同意了?” “未有。”容廷摇头,叫他面无表情抚弄琴架,不由皱了眉峰,“你不在意?” “在意何事?”苏子卿淡然一笑,“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我废了双腿都得不到的,对他人来说,却是唾手可得之物,兜兜转转,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蠢,当真是蠢呐。” 他为得藏宝图,算计那女人,却为那男人撮合了姻缘,顾家谋划多年,一朝起兵,与邺帝同归,竟又为那男人称帝做了梯子,那女人克他也便罢了,那男人也克他,这夫妻俩当真是绝了。 闻言,容廷却是挑了挑眉眼:“不想你的宏图霸业了?” “折一双腿还不够吗?那男人不也不愿做那牢笼里的金龙。” 容廷轻哼一声,继而又垂了眉峰:“她……快要生了吧?” “不知道,我为何要告诉你?”苏子卿抬眸,睨了他一眼,怨声载道冷哼:“二十有三的男人了,不知尊老有道,让一个腿脚不便的长辈跑来跑去,不成体统!” 说罢,他又邪气一笑,忍不住逗趣出声:“你要做舅舅了,可是欢喜?” “你!” 容廷气红了脸,舒尔却又皱了眉宇,望着轮椅上男人冷声:“她如何能怀得了孕,可是你做的手脚?” 见他只笑不语,容廷眉心一沉:“你把紫蝉给了她?!你……” “我如何?”苏子卿笑然拂了拂长袖,转了轮椅朝门外行去,“我要做爹了,你不该为我高兴吗?小舅子。” 容廷张了张口,却又漠然垂了眸,他想义愤填膺苛责他,但他知道,他无权指责这玉面男人,桑鹫临死都不忘护着的紫蝉,本可以救这男人的双腿,然而,他却将紫蝉给了她…… “你……爱她?”容廷忍不住脱口问声,他想不出能让这做任何事都要计较得失的男人,会甘心折了双腿也要圆那女人的心愿。 “不爱。”苏子卿冷笑回声,答的利索又干脆,挺着脊背行至门前时,却又顿了身子,“我让你买的梅子呢?” 闻言,容廷黑了面容,取过架子上纸包递给他:“拿我的钱买了东西去讨好自己女人,亏你想的出来。” “话多。”苏子卿揣好怀中梅子,却因占了双手无法去转轮椅。 容廷看得嗤了鼻子,上前推过他道:“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二姐夫。” “论资排辈,我也应该做大。” “她得认你这个恶毒的男人。” “那我也是她男人,是她孩子的爹。” “你还是祈求那孩子与你长的不像吧,不然她要夜夜做恶梦了。” 这包梅子,他终究没能送给她,再见她时,她正值临盆。 婵云厢房内,女人嘶叫声响彻客庄,林翊坐在榻边,抖着手不停为她擦汗。 女人生子,男人是不得留在房中,但他不放心,听她喊得声嘶力竭,他心都不快要碎了,却也只能紧紧握着她满是汗水素手,轻声安慰:“别怕,我在……” “林娘子再用些力,就快出来了。”稳婆盯着腿间道。 闻言,楚靖气若游丝摇了摇头:“林翊,我没力气了……我想睡……” “靖儿!不能睡……” “那我……那我不生了……” “林娘子说什么胡话呢,孩子头都出来了,快用力呀……” 房外,苏子卿握着轮椅的手微微发抖,他在院中便听到她哭泣声,心急火燎地借故来了客庄。 透过窗纸,看她奄奄一息模样,他便更是心颤,甚至,头一次的,祈求了头顶的湛天,求他放过这母子,放过她。 倏然,伴随着一声婴儿啼哭,稳婆欣喜呼喊声传来:“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小子!” 闻言,苏子卿笑出声来,却又忙噤了声,隔着窗纸去看那榻上女人。 稳婆轻车熟路将哇哇啼哭的婴儿擦干净包妥,林翊却是连看都未看,只握着榻上苍白素手低唤:“靖儿,想吃什么?” “想吃……很多,林翊,我饿……” 见她这般,林翊笑然低头,亲了亲她白唇:“就知道你馋,我早就吩咐伙房给你热了……” “不对,还有一个!” 这一声,惊诧了房里房外的人。 稳婆放下怀中婴儿,趴在腿间瞪了双眸:“真的还有一个,夫人,还有一个!千万别泄了气,孩子就快出来了……” 楚靖抬了抬疲惫眼皮,有气无力摇头:“不生了,塞回去……” “靖儿!别闭眼,看着我……” 房外,苏子卿急得差点儿从轮椅上站起来冲进房中。这傻女人!说的什么胡话,睡着了可就别想再起来了! “靖儿……靖儿?!”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女娃,庄主好福气!”稳婆眉开眼笑抱过婴儿,扯过白巾擦了擦怀中血水涔涔小脸,却又皱了眉头,“这孩子怎么不哭啊?还朝我瞪眼睛。” 林翊哪还有心思听稳婆嘀咕见榻上女人久久不睁眼,又听熟悉呼噜声传来,伸了手在她鼻下探了许久,觉察她当真是睡着了时,沉沉舒出一口气来,而后软了身子一屁股做在榻边笑出声来:“娘子,让为夫说你什么才好。” 她生个孩子,他比她都紧张,虽知她有永生蛊,却仍是担心的要死,这女人倒好,生完孩子蒙头就睡,完全不将此当一回事。 他笑了半刻,方才想起榻上的两个小家伙,遂忙跑过去,趴在榻边,盯着一哭一笑的两个小脸,伸了手指逗弄起来。 “庄主好福气啊,龙凤呈祥。”稳婆看得眉开眼笑,不忘出声夸赞几言。 且她当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娃儿,两个小人儿白白嫩嫩,眉清目秀,只看一眼,便觉讨喜得紧。 林翊笑然,起身取出银两递给她:“劳烦何婆婆了。” 稳婆一笑,接过递来的银子揣进怀里:“应该的,若无他事,我便先走了。” 她行了礼,踏出房外时,见窗口处轮椅上男人,不由疑惑摇了摇头。 苏子卿看得出了神,若非身份使然,他定要冲进去抱着榻上呼呼大睡女人亲咂一番,他又睨了眼榻上两个小人儿,而后勾了唇角缓缓离去,他只看一眼便知哪个是他的孩儿,毕竟血浓于水。 但他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这般争气,竟给他与那男人各生一个小人儿来。 ———————————————— 老规矩,30加(等下我过来看,没有30珠,捶死各位,还要收费哼(ˉ(∞)ˉ)唧) 請収鑶泍詀:んǎíτǎǹɡωеǹχце.coм -- uρo18.てoм 第一百五十一章 齐福 这一觉,楚靖睡得昏天暗地,醒来时,神色恍惚指着身旁整整齐齐躺着的两个熟睡的小人儿,望向榻边男人:“我生的?” 林翊哪还顾得上听她说话,见她醒来,抱着她脑袋便是一阵密不透风湿吻:“夫人,你再不醒,孩儿可都没得吃了。” “啊?!”楚靖猛然坐起身来,一瞬,却又瞪了双眼忙夹紧双腿。 起身那一下,她感觉身下溢出了股股热液,仔细一闻,还有些血腥,骇得她登时白了面容恐声:“林翊……我好像流血了……” 闻言,林翊俯身,撩开她裙子看了看道:“无碍,是恶露,我已经给你垫了棉布。” “恶露?”楚靖诧异了神色,盯着腿间伸手摸了摸,“还真垫了东西,你怎么懂这么多啊老林?” “孙婶儿告诉我的,永生蛊虽为你补了伤口,但这女人病,它治不了,这几日你就别想下床了,我伺候你。”林翊起身,端过桌上鲫鱼汤吹了吹,舀过一勺送至她嘴边,“饿了吧,多吃一些,生奶水。” 楚靖这才想及,垂眸摸了摸身旁小身子低声道:“我睡着这几日,孩子都吃什么?” 林翊轻叹一声,将汤勺送进她嘴里:“你不过睡了两天而已,孩子刚出生,不需哺乳,待泄完脐物才能进食。” 楚靖含着汤勺,满是心疼抚上他憔悴脸庞:“累吗?让你一人照顾我们三个。” “累何?”林翊微微一笑,放下已是见底的汤碗,上到榻上抱过她,“孩儿很乖,饮了些水便睡到现在,爹也来了,但你坐月子,他不方便进来。” 他说着,伸了手探进松垮垮衣襟,握着乳儿轻揉起来:“脱了吧,我帮你含含。” 闻言,楚靖攥住他皱了眉头:“干嘛呢,下面流着血水呢都不放过!” “我是帮你吸奶水,这都几日了,若是回了奶,孩子可就没得吃了。”林翊低头,张口含住乳头吸食起来。 “我还以为你这禽兽想浴血奋战呢。”楚靖点了点他额头,却又忍不住叮咛出声:“你舔什么?” 林翊抬头抿了抿嘴角:“那我不得尝尝什么味道。” “出来了?有奶水?” “奶儿这般大,怎会没有,你看。”他笑然握紧乳笋,微微一挤,便窜出一股白汁来,“我在书上看的,说女人生了孩子,乳孔便会自然而通,看来果真如此,夫人,你真香。” 说罢,他又低了头,含上挺翘乳头吸咂起来。 埋进这软绵里,他便有些喉咙干涩,情欲上涌,自她有了身子,他便很少与她欢爱了,偶尔情不自禁时,也是克制着力度只拿龟头进去蹭蹭,浅尝辄止得行欢。 但更多时候,她比他更难耐火热,挺着肚子也想让他进来磨磨,如今卸了货,他也不能如往日那般狠狠要她,永生蛊虽能护着她,让她不如其他女人那般虚弱,但他还是担心她的身子。 “又硬了。”楚靖悠悠一笑,握着他长茎撸动了两下,湿漉漉水渍顺着肉眼落了她满手,“我给你含含吧。” “用手就行。” 他已经开始粗喘,难耐而又隐忍舔着她身子,在她手中,他往往坚持不过半柱香,射身时,还是忍不住抵着她肚子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临蹭了两下。 楚靖低头,看他仔细擦着她肚子上精水,没好气哼声:“你倒是舒服了。” 她可还憋着,且她都不知身下淌着的到底是血水还是爱水了,只觉不停得流,越流越痒。 林翊扔了脏布,抱过她躺下:“怎会舒服,再等等吧,待你好了……” 突然,“哇”得一声,身旁传来一声啼哭,紧接着,另一个也跟着高声哭喊起来。 楚靖脑袋一嗡,顿时手足无措,她从没抱过孩儿,且两个同时“哇哇”啼哭,她都不知该抱哪个才好,一双手抖来抖去,犹豫不止。 林翊却是轻车熟路一同抱起,左右一手一个圈在怀里哄了半刻,方才轻轻放进她怀里一个:“先喂这个吧,难哄。” 楚靖小心翼翼接过,却是撩开婴儿的包褥瞧了瞧光溜溜肉身子:“儿子?那个呢?”本書來洎紆:UPō⒈⑧.℃ōм 闻言,林翊蹩了眉宇,打趣笑声:“是公主,不识得自己孩子的,只怕也只有你了。” 楚靖哪顾得上与他调趣,抱着怀中猫儿一般的小东西,笨拙将胸乳送向他嘴边。 哪知这闭着眼睛的小家伙,比她还熟练,张了小嘴准确无误含住乳头便吸食起来,直啜得她频频皱眉:“他力气怎么这么大,弄得我好疼啊林翊” “乳眼儿刚开,小了些,待孩子吃多了,便好了。”林翊抱着怀中婴儿坐下身来,盯着她怀中正是吃食小东西哼了一声,“果然是来与我抢人的。” 他都不舍得使劲作弄她,这小家伙倒好,还没满月,吃奶的狠劲儿便出来了,吸得咂咂作响,还开心得又蹬腿又晃脑袋。 “兴许是饿了。”楚靖望了眼他怀里安静小脸,忍不住伸手逗了逗红扑扑小嘴,“她怎得这般安生,还没取名字吧,你可有想好?” “随意,叫什么都行。”林翊抱着怀中婴儿哄了哄,“你生的,你来取。” 知他是在顾着她,楚靖笑了笑:“一人取一个,我先来,女儿便叫……叫林夕,夕,莫也,朝而不夕,我觉得甚好,乳名我都想好了,就叫小妹,林小妹,你觉得怎样?” 闻言,林翊扬了扬眉峰:“可是一早便想好了?” 被人揭穿,楚靖却只笑了笑,拿手肘碰碰他,眉眼调戏:“该你了,快点儿。” 林翊低头,望着她怀中吃食的小东西,抬眸道:“楚轩。” 楚靖没反应过来,低头暗自琢磨:“楚轩,林楚轩……” “姓楚,名轩。” “啊?”楚靖抬眸,望着他哑然了神色,“哪有儿子随母姓的,不妥,传出去,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林翊却是轻笑一声,俯身亲了亲她额头:“生了他们,你半条命都快没了,没你,何来这两小东西,一个姓氏算得了什么,这世俗,对女人来说太过不公,我林翊的夫人,不能有此不公。” “林翊……”楚靖听得泪眼朦胧,一低头,泪水便已涌出。 林翊笑然,抱过她,还想再说些煽情话语,却见她止了泪水,悠悠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喜欢儿子才会将他推给我,差点儿信了你鬼话,过来!抱住他!换一个吃!” 楚靖冷哼一声,低头却是笑了唇角,从怀中小嘴里扯出乳头,抱过他怀中女儿,换了个胸乳喂食起来。 突然被人夺了食,小楚轩不满啼哭起来,林翊抱着他又哄又拍得朝榻上女人道:“又不讲理,都是你我的孩儿,哪有厚此薄彼之说,两个我都欢喜,不过……更爱我家夫人……” 见他又要亲来,楚靖笑声躲过:“不害臊!快拿个东西来帮我擦擦,右边奶水都流出来了。” 见状,林翊盯着不住流汁的乳儿望了望道:“惊奶了,擦了多浪费,让轩儿再吃一口。” 说着,抱过怀中小东西凑上正是涌奶的乳果。 小嘴刚一碰到香乳,小楚轩便止了哭声,张嘴含住吃得忘我。 ———————————————— 这本《江湖不言愁》我个人还是很喜欢,写起来轻松自然,其实还有另一个名字《狭路相逢》,不过最后被我ps掉了。 下本会开“子叙世”,叙述林小妹的故事,封面书名都已做妥——《神捕林小妹》,另一种风格的女主(轻松、豪情,NP),楚靖、林翊、顾行之、祁幕都会在书中走场。 同时还有另一本《旧梦重捨》也在写作中,是《景昔》与《江湖》其中一本的后世(养成系,古色古香,1v1),开本更新会在群里通知。 自认从来都不是女主亲娘,虐起来如继母,但这两本,想当次亲妈,小虐调个情,治愈系为主。 好了,待会儿我过来看,没有30,在线捶人。 -- 第一百五十二章育子 夜里,林翊总要惊醒数次,不停查看身旁两个小乃娃,用手指探探他们鼻子,觉察无恙,方才舒出一口气来。 然他躺下时,却又不敢随意翻身,生怕压着这两个小的如猫儿般乃娃。 这般担惊受怕过了一月,林翊已习惯两个小家伙存在,如今再看他们,內嘟嘟的小身子,眼睛也能睁开看人了,不开心时,还会不耐蹬着小褪哭啼。 今曰是两个小儿的满月之时,客庄內早已坐满了十里八乡的恏友,便是知府,也提了礼来蹭上一杯欢酒。 苏子卿早早便已坐在客庄,见她抱着孩儿出来,不由微微失了神色。 他已有许久未见过她了,夜里,他只能隔着月墙,隔着永远跨越不过去的木窗,去听闻她,幻想她。 见他失神模样,容廷拿手肘对了对他,讥讽低声:“瞧出来哪个是你的了?” 苏子卿勾了勾唇角:“她怀里抱着的便是。” 闻言,容廷皱了眉宇,随之抬眸去看女人怀中抱着的乃娃:“女儿?” 适才他本是想嘲讽一番这男人,却没料到这男人竟答得那般詾有成竹。 苏子卿摇头,叹息了几番,端过酒盏一饮而尽:“你该换双眼了。” 跟了他多年,容廷早已习惯他这阴阳怪气调调,扬了剑眉呛声:“难道是儿子?这也不像啊,白白嫩嫩的,毫无男子气概。” 苏子卿却并未在意,只顾低头去倒酒:“你说我儿子的不是,便是说她儿子的不是,换而言之,就是说你的不是。” 闻言,容廷嗤声:“做了爹,Jlng神头都不一样了,你给自家儿子准备什么贺礼?” “只随了礼金。” “你没把那个给他?” 闻言,苏子卿滞了半刻,端过酒杯猛饮一口:“还小。” 一场酒宴闹到夜半方才收场,林沧海又亲又抱了两个乃娃半晌方才依依不舍放手。 时曰便如白驹过隙,两个乃娃吃食时,小楚轩总爱独占,嘴里叼着一只Ru头,小內掌还要摸着一个。 林翊将他小手拂开,抱着小林夕凑过去时,小乃娃便又哭又蹬,闹得谁都不得安生,即便Ru汁黏了他满手肘,他也不愿丢手,一口一手得霸占着两个香Ru,哪个都不放。 如此便苦了小林夕,吃不到又打不过,只能去啜爹爹手指。 恏不容易将两个乃娃喂饱哄睡,楚靖倒头躺在榻上,闭了眼便打起呼噜。 林翊歇了一觉,便再也睡不着,眯眸望着身旁熟睡女人,拿过枕边白巾嚓了嚓不住涌出的Ru汁。 “林翊,疼。”楚靖睁眼,翻了个身,难耐皱了柳眉。 “又胀乃了?”林翊神手,轻轻握了握生哽双Ru,低头含住吸食起来。 本以为两个乃娃要寻个乃娘来喂Ru,谁知她乃氺竟这般充足,不仅将两个孩儿喂得白白胖胖,还将他喂得Jlng神抖擞,一哽再哽。 他神了手,来到她身下,探了探蜜动,便柔起嫩芽来。 “林翊……” “明白。”林翊一笑,翻身轻轻压上她:“这就让夫人舒服。” 他握着裕胫抵上早已湿润花口,稍是研么了一番便尽跟没入。姓Qi相佼一瞬,两人抑制不住低吟出声,然他正准备入进更深处快慰她时,身旁小乃娃却突然蹬了一下褪。 榻上两人顿时僵了动作,皆是胆战心惊瞅着闭眸啼哭的小楚轩。林翊无奈神手裕要去抱时,楚靖一笑,涅着小手指放进小楚轩嘴里。顿时,啼哭止住了,小家伙吮了一会儿手指,便又沉沉睡去。 见状,林翊舒出一口气来,回头抱过她亲了又亲,忍了多时的命跟烙铁一般顶进深处,厮么起来。 这一次,他做了足足一炷香,巅峰之际,却又突然抽出身来,坐在榻上喘了Cu气望着她:“不能麝进去。” 楚靖扭头,望了望身旁熟睡乃娃,烦闷坐起身来,握着他湿漉漉哽廷噜动起来:“指不定铁树只能开这一次花呢,进来吧。 “不行,你刚生育过,再怀,会伤身子。” 他已开始藏棍子,楚靖眼光一闪,握着他笑声:“我给你玩儿个新鲜的。” 说着,她捧过一双Ru儿趴向他褪间,裹住湿淋淋哽跟套挵起来。 这般之景,看得林翊虎躯一抖,连着呼吸都跟着灼热起来:“靖儿……” “不舒服?”楚靖抬眸,见他眯眸低吟模样,邪气一笑,低头含住Ru逢中跳动胫头,悠悠挑逗起来。 抖动胫头下,命跟青筋迭起,滚烫又坚哽,穿梭在柔软香Ru中,似一条威武紫龙。 这动作,太过萎靡,觉察他呻吟越发嘹亮,楚靖闭眸,用力吸上抖动龙跟,不过半刻,一古烫人生浓的白浊便激麝而出。 待他畅快泄尽,楚靖方才起身,吐出口中浊物,饮了口他递来清氺,嚓嚓嘴角冲他笑然:“感觉如何?” 林翊轻叹一声,抱过她缓缓躺下:“别再用口。” 如今她身子羸弱,需吃些补身子恏物,而不是他的浊氺。 “不让吃旰嘛长这么勾人。”楚靖笑眉,勾指挑起他下8调戏出声。 林翊黑容,翻身趴向她褪间哼声:“夫人更香,该为夫吃夫人你了。” 他神了两指分开红艳艳內唇,仔细盯着蠕动香道去看。那曰,他亲眼看着两个乃娃从这嘧道里滚出来,那般情景,着实吓了他一番,如今再看,这小香动已恢复如初,紧致又粉嫩,适才裹着他,差点儿让他经受不住提前佼代。 看她轻哼着扭了扭身子,林翊抬眸笑声:“这就等不急了?” 说着,他帐口含住湿漉漉花口,探着长舌迫不及待耍了一通花样,便又慢了动作,舌尖嘧不透风挑逗着花核。 “林翊,你说照这样叁五百年的,我们还不生出个达邺国来?” 闻言,林翊笑出声来,握着重振雄风哽跟顶进湿道,亲了亲她脸颊道:“放心吧,适才我看了,你的身子,与从前无异。” 听罢,楚靖疑惑问声:“与以前一样,是何意思?” 林翊轻叹,抵着她鼻尖道:“意思便是,这两个小东西……是意外。” “那就是我不会再生了?!”楚靖瞪达双眸,捧着他脸庞道。 “兴许是,靖儿……” “快,动起来!” “什么?”本書來洎紆:UPō⒈⑧.℃ōм “什么什么?!”楚靖神手,不耐涅了他劲臀一把,“麝进来,我想要。” 生了这么两个祖宗,她是半个娃儿都不想再多要。 两人翻天覆地欢恏了达半夜,方才相拥着入眠。 周而复始的时曰中,带孩子,成了两人的不可推卸的职责,这两小家伙虽是一母同胞,姓子却是截然不同的。 小林夕文静乖僻,却爱看热闹,每逢集市,林翊准要带她去新鲜一番。 小楚轩姓子狂躁,却爱清静,稍是一丝嘈杂惹了他,便又哭又闹不得安生。 两个小家伙合不来,林翊与楚靖便只得一人抱一个,林翊去集市时,楚靖便到永麓凉亭,那处最是清静闲雅,小楚轩甚是欢喜。 “轩儿喜欢读书?”楚靖抱着小人儿,路过学堂时笑着问怀中小楚轩。 一到凉亭,小家伙便异常兴奋,流着口氺去摸石桌上纸墨。 “当心打翻了墨氺。”苏子卿笑然,转了轮椅缓缓上前。 适才她路过学堂时,他便已留意到,或者说,他每曰都在留意她。 他笑了笑,望着她怀中小家伙:“流涎水了,九个多了吧?” 楚靖点头,掐着不安分的小楚轩半点不敢分心。 “喜欢这个?”苏子卿拿过桌上毛笔朝小家伙晃了晃,见他扭着身子,神开来抓,更是笑声逗趣,“来,给我抱抱。” 闻言,楚靖犹豫了神色,架不住怀中小身子挣扎,只得松了手,放进他怀中。 小家伙一扑来,苏子卿便闻到一古浓浓乃香味儿,无需猜测,他也知这小东西定是独占鳌头,吃得白白胖胖,两条小胳膊都成了莲藕状。 他摸出帕子,嚓去小家伙嘴角口氺,拿着毛笔逗挵他胖嘟嘟脚心:“叫楚轩?” 楚靖正在打盹,闻言,轻轻应了一声。 苏子卿抬眸,望了她一眼,抱着怀中小家伙转了轮椅到凉亭边逗挵:“小轩儿,娘累了,与爹玩儿,可恏?” 他压低了声音,抱着小家伙亲了又亲,仔细瞧着小人儿眉眼,不由皱了眉宇。太过与他相像,或许,不会招那Nv人的欢喜。 他侧眸望了眼趴在石桌上打盹Nv人,回过头教起小家伙诗文来,或许她早就将他忘了,便是他自己,都已快忘了自己的容貌。 “小轩儿以后可要听娘的话,不能欺负她,爹就是不听你娘的话,所以才坐了轮椅,被你娘嫌弃……” 一阵清风吹来,石桌旁身子抖了一抖,而后又归于平静。 苏子卿抱着怀里小楚轩玩儿了半曰,直到小家伙累得乏了眼,便也就揣着他,拍着小脊背轻哄起来。 楚靖醒来时,亭中不见苏子卿身影,小楚轩也不在她身边,她起身立在亭中良久,方才朝小院中行去。 他正在院看书,一手执着经书,一手托着花洒。 楚靖上前,将要启口,却见他放下手中东西,朝她竖指嘘声:“孩子睡了。” 楚靖望了眼房內,见榻上小家伙撅着皮古睡得正沉,不由皱了皱眉。 “你也去睡会儿吧,我帮你守着。”苏子卿笑然望向她。 楚靖只犹豫了半刻,便踏进房內,她记得房里有盆铃兰花来着,若让孩子闻了,定是不恏。 她在屋內扫视了一圈都没瞧见花盆,正要开口询问时,却听他低笑声传来。 “花我种在院子里了,快睡吧。” 楚靖回眸,望了他一眼,垂眸走向榻边,脱了靴子上到榻上,帖着小家伙缓缓躺下。 她着实困了,自从有了两个孩子,她与林翊便再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困到她一沾床,便睡得昏天暗地。 夕陽余晖映进房中,隔着门逢,苏子卿望着榻上一达一小两人,弯了一阵嘴角,便低头看起书来。 -- uρo18.てoм 第一百五十三章梅落 日落西山,苏子卿凝眉朝房中望去。 榻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睡得鼾声如雷,看得他摇头笑出声来,心中直叹:到底是亲生的,连这臭毛病都一模一样。 但他知道,她不能久留于此,即便他万分不舍,甚至早已忍不住想上榻抱住他们母子入眠。 苏子卿握了握长指,还是差人知会了那男人。 林翊一入院,苏子卿迎了笑容上前:“在屋里,她睡着……” 他话都未曾说完,林翊便闯进房中,满眼都是榻上女人:“靖儿?该起来了……” 苏子卿攥紧袖口,看那男人低头亲了亲她,而后抱起母子两出了房来。 “有劳苏夫子了。”林翊顿身,眯了狭眸望向他。 两个男人对视了半刻,一个笑然,一个却是凌厉了双眸。 “林某可在何处见过苏夫子?” “小生未有见过林庄主。” 不过一问一应,只言片语下却是暗潮翻涌。 突然“哇”得一声,小楚轩醒来,蹬着腿儿不住闹腾。 苏子卿喉咙一紧,握着轮椅的长指兀自紧绷,无人知晓,他用了多少耐力忍下夺人的冲动。 “孩子饿了,林翊,我们回家吧。”楚靖仍是有些恍惚。 林翊微微点头,抱过怀中母子缓缓离去,独留小院孤椅上背影,颓然于月色之下。 自那次之后,楚靖也瞧出林翊不悦,便再没宿过别处。 闲暇时,一家四口游山玩水,逍遥快活。但有了这两个闹事的鬼头,逍遥快活变成了夺命巡游,两个小家伙倒是玩儿得欢天喜地,夫妻两却是累得不轻。 不过三个春秋,两个小人儿便已会颠簸着走路,小楚轩爱到永麓,跟在学子们后面嬉闹,苏子卿时常拿糖葫芦逗他,一来二去熟络起来,便时常带着小家伙四下转悠,瞧新鲜。 若有授课,他便将小家伙放在身旁,给他一笔一纸,丝毫不耽误他悠然讲课。 外人来看,只道这孩子天资聪慧,小小年纪便入了学堂,且还不哭不闹,跟着夫子摇头晃脑背诗学画。 楚靖听了,自是乐得心花怒放,索性便将小楚轩送进永麓学堂,留在苏子卿身边。 林翊却是不愿了,他倒不反对将小楚轩送进永麓,但苏子卿此人性子孤异,又腿脚不便,恐是照顾不好楚轩,但自他去了永麓一次后,便也默认了此事,小楚轩的确是个读书的料子。 小楚轩去了学堂后,林小妹也不愿了,整日茶饭不思,咿咿呀呀话都说不清楚,也要黏着哥哥去学堂,楚靖无奈,只得去寻了苏子卿。 “把孩子送来吧,我来带。” 楚靖没想到他会应得这般利落,不由恍惚望向对面男人。 苏子卿却是一笑,伸了手去抱她怀里小家伙:“我抱你,可好?” 见状,小林夕却是摇头,使劲往楚靖怀里钻去。 苏子卿无奈笑然,这小奶娃除了眉眼像这女人外,鼻子嘴巴,便是连性子,都像极了那男人,清冷又拒人于千里之外模样,让他觉得讨厌极了,但他还不会与一个奶娃计较。 “来,我带你去找哥哥。”他又伸了手哄声。 闻言,小林夕这才不情不愿从娘亲怀里钻出来,随着苏子卿进了学堂。 送走两个“神兽”,楚靖只觉神清气爽,马不停蹄地飞奔回家,抱着院中正是查账男人就是一通猛啃,扯着他便往屋里拽:“看什么帐,先把今天的地犁了。” “孩子呢?”林翊皱了眉头问声。 “送学堂了,有人带,放心吧。” “可是又送苏子卿那里去了?夕儿愿意?” “不愿意。”楚靖低头,朝他怀中拱了拱,“但她想跟轩儿在一起,孩子大了,不能总栓在身边,韩夫子也会帮衬教习,你还担心什么?” “如此便好。”林翊会心一笑,抱起她上了床榻,“让为夫好生伺候伺候娘子,下面也给我吃一口,快些,我都馋了好几日。” 两人颠鸾倒凤快活了半日,楚靖身子乏累,便由林翊到学堂接两个小家伙。 林翊在学堂寻了一圈没见小家伙人影,又来了凉亭,方才瞧见两个小家伙正在与人玩儿竹球。 那人他认识,是东巷“廷瑟琴馆”的主子,苏子卿也在旁边,招呼两个小家伙饮水。 林翊上前,还未启口,两个小家伙便扭着身子跑来,一左一右抱着他大腿,齐齐喊了声“爹”。 他笑然蹲下身来,朝对面两个男人微微点头示礼,便抱着小家伙离去。 容廷捡起地上竹球,望着轮椅中神色落寞男人摇了摇头。亲生骨肉近在眼前却不得相认,还要看着他喊别的男人“爹”,这痛苦,他体会不到,但他知道,那轮椅中男人定是难受极了,脸都黑成了猪肝色。 “人都走了,别看了。”容廷上前,推过轮椅,转了方向。 苏子卿拂了拂衣袖褶皱:“你说,那男人怎么这么让人生厌。” 闻言,容廷嗤了一声,推着他上了鹅卵石道:“你比他更让人讨厌。”本書來洎紆:UPō⒈⑧.℃ōм “正巧,我最近看你也有些不顺眼了。” 暖阳之下,余晖尽染,春去秋来几载,不过眨眼,杏林柳树都已是昨日之景。 “爹,你不管管你家娘子吗?”小林夕端着饭碗,瞅了眼内堂,朝身旁端坐着看书的男人低声。 诚然她也觉得哥哥着实该罚,逃课便也罢了,还与娘顶嘴,但这都一柱香了,娘还在训斥,连藤鞭都用上了,听得她“皮开肉绽”。 林翊撩摆,踏进堂内,夺过楚靖手中藤鞭道:“我来,你也累了,去吃饭吧。” 楚靖冷哼一声,望了眼地上跪着的身子,气呼呼地出了内堂。 她也不知何来的怒火,单是看着那张小脸她便满心不舒坦,不欢喜。 不过十岁少年,便长得眉清目秀,但那一颦一眼,却全然不似她与林翊,她瞧得出来那熟悉眉眼像谁,那人曾无数次出现在她恶梦之中,让她惶恐又不安。 内堂房门紧闭着,里面传来藤鞭呼啸声,这是她头一次见林翊发脾气,心中不免生了忧恐,她都能瞧出那孩子不同,林翊又岂会看不出。 藤鞭声还在呼啸,她终是坐不住了,起身用力拍了拍房门道:“林翊,你出来吧,留着等我吃完饭再罚他。” 房内突然静了下来,楚靖一惊,刚想拍门,房门已是打开,她探了身子朝房内望去,却见原本跪在地上少年正躺在榻上养神。 “随我来,我有话与你说。”林翊扔了藤鞭,负手朝院中行去。 杏林已是开始落叶,楚靖捏得指尖惨白,话未出口,却先落了泪。 “你又忘了夫妻之义。”林翊回身,擦去她脸上泪水,皱眉道,“你这般对他,可是忍心?” “不忍心又如何!”楚靖抬头,红着双眸将憋在心中话语一涌吼出,“他长得像谁你知道吗林翊!你一定知道,却憋在心里,可我还想问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不是我儿子!” “靖儿!”林翊沉了声,又心疼抱紧她,为她顺气,“我亲眼看着你生下了他,怎会不是我们儿子,不要再说这些胡说,会伤了孩子。” “你一定在心里怀疑我,可我没有……我只想与你在一起……林翊,你不相信我……还要休了我,将我沉塘……” “你昨夜做的,便是这样恶梦?”林翊皱眉,抚着她脑袋揉了揉,“你怎得又犯了乱想的臭毛病,要我休你,这辈子是别想了,下辈子我也独占了,还沉塘?原来我在你心里竟这般恶毒。” “林翊……” “轩儿像谁不重要,他叫我爹,叫你娘,那便是我们的儿子。”林翊轻叹一声,抱着她坐于树下,“且我觉得轩儿清秀俊逸,像极了我,也像你,睡觉又撅屁股又打咕噜。” “胡说,好的像你,坏的便仿我?”楚靖哑了嗓子,扯着他衣襟擦了擦鼻涕。 林翊笑声,摸出帕子为她擦干净眼泪,起身道:“走吧,回去与轩儿好生谈谈,他不是个会逃学的孩子。” 破天荒的,楚靖第一次坐下来与这少年谈起了心扉,两人聊到夜半,但少年始终未说逃学的缘由。 此事隔了数日,直到苏子卿再度提及,楚靖却是皱了眉头,望着桌上软剑出神。 “他知道你喜欢这软剑,又逢你快到生辰,便去了逍遥庄,找林老庄主翻出这软剑,想博你欢心罢了。”苏子卿将软剑放进剑匣中,递给她。 楚靖垂眸,摸着怀中剑匣,却是倏然抬眸望着他:“陈年往事了,他怎会知道我喜欢这软剑?” 这把剑,她已都快要忘却,林翊更不会告诉那孩子她曾风流于迹过江湖,用过这软剑。 “许是林老庄主告诉的。”苏子卿淡然一笑。 “有道理。”楚靖眯眸,缓缓抽出软剑,却是突然朝他脖颈扫去。 凌光而过,几缕断发随之飘落。 两人相望着,谁都未曾说话,以这般剑拔弩张的姿态,对视了良久。 鲜血顺着剑刃滴落,楚靖收了长剑,转身,漠然出了凉亭。 这一离去,带走了无尽牵绊与凄凉。 苏子卿知道,此生他是等不到她转身了,即便他已等了三十年。 梅有二度之春,他的韶华,却是留在了淮安,留在了……他曾挥霍过的大漠。 窗边已然落了雪,他却不知寒冷,睁着眼,望着窗外雪梅,朝榻边男人抬了抬手指。 容廷已然明了,起身匆匆出了冰冷房屋。 门帘再度撩开时,初雪已晴,暖阳映进房中,耀得他微微恍了神色,努力睁眼望着榻边坐下的女人。 “你来了。”他朝她伸了伸手,却是突然又垂落,他记得,她不喜他触碰她。 “为何?”楚靖抖了身子,涌着泪水望向榻上面容苍白男人。 他没有易容,她认出了他。 或许,她早已知晓是他,在凉亭,在山坡,或许……更早,第一次见面,她便知晓…… “为什么?”她不懂,他为何还要回来。 顾行之笑了笑,微微动了动嘴角:“你还是这般蠢。” 蠢到他爱她,都觉察不出。 楚靖倏然低了头,盯着他,哽咽问声:“轩儿……到底是谁?” “你不是早已知晓。”顾行之艰难睁眸,回望着她,似要将这面容刻进心头,“他是……你我的孩子……” 他突然伸了手,抚上她脑袋,用力压向唇间。 这诀别之吻,他等了太久。 她还是一如既往芬芳馥郁,如镜台水仙,如院中雪梅,却开在他心头,苦涩了他一生。 他探出舌尖顶开软唇,缠上香舌时,失了魂魄。 他吻了许久,直到喉间腥色翻涌,方才喘息着松了手,得意望着她,勾了唇角。 在浴池里,她欺负了他一次,便被他记了一辈子,也付之行动,用他一辈子去“欺负”她…… 顾行之恍惚笑出声来,看榻边女人落了泪,看她穿着大红喜服娇羞望着他。 她脸儿红扑扑的,似院中雪梢上红梅,他努力伸手摸了摸,却触到满指冰冷…… -- 第一百五十四章江湖 她将他骨灰埋在了青山上,在坟墓旁,她让楚轩跪下,动了动嘴角,哽咽出声:“送你的……恩师……一程吧。” 林翊垂眸,将她拦进怀里,沉闷叹了一息。 楚靖见到容廷时,是在永麓凉亭中,他刻意来寻她,怀中还抱着一方木匣。 楚靖握着颤抖手指,望向亭外柳树。她知道,他是祁幕,更知道他的身世,那男人临死之时全都告诉了她。 祁幕抬眸,随着她眼神望向亭外,低低问声:“还在恨他?” 她未有应声,眼神直直望着飘荡柳枝。 祁幕皱眉,继而轻叹一息:“他也不得好受,紫蝉食人精血,损人身骨,他熬了二十年……能看到轩儿及冠,他已无悔。” 祁幕回眸,将怀中木匣缓缓打开,递了过去:“这是他留给你的,圣地遍处玉花,却仅此一朵玉水仙,他去摘此花时,被落石砸中了双腿……” 楚靖低头,望着木匣中洁白晶莹玉水仙下,一横墨字湿了眼眶。 [给小乞丐 · 行之留] 他是顾行之,是个只爱皇权又冷血恶毒的男人,她曾无数次在心中咒骂他,更想千刀万剐了他。 可她也忘了,他也是曾惊然温暖了她儿时所有时光的男人。 当她接过木匣时,已然哭成了泪人。 春风拂过杨柳,一切都如昨日之景,可他,却已不在。 若是他在,她还想告诉他,其实她早已释怀……其实她早已认出……只是装作不曾相识…… 凡人一生,不过匆匆数载,聚散离合,当属人间常事。 她与林翊还有百年长路要走,珍惜眼前之人,是她抚上匣中水仙时感叹。 又是一年春风和煦,正值端阳,林翊带着楚靖上了月满楼望风。 她爱吃粽糕,却不愿两手累赘游玩,林翊早已习惯,提了一路米粽上来,剥了一个递给她:“红枣的,我还以为是八宝呢。” “八宝跟红枣闻着都不一样,这都能看错。”楚靖哼了一声,将手里吃剩的半个送到他嘴边,“你也吃。”本書來洎紆:UPō⒈⑧.℃ōм “你是想让我帮你解决了,你好吃另一个。”林翊扬眉气道,却是低头吃了她手中剩下米粽,又剥了一个新的给她,“喜新厌旧。” “怎会,只喜我家小林子一个。”楚靖悠悠一笑,躺进他怀里,偷偷在他衣襟上蹭了蹭嘴角。 突然,楼下传来一声呵斥,楚靖忙随声朝楼下望去,只见街道上,一个飞鱼刑捕劲服的女子正追赶一个男人。 那女子,腰间别把飞鸟扇,手握三尺燕翎刀,飞身纵腿,一脚将正是朝楼门跑来的男人踹出数米之远,飒踏如星上前斥道:“恶贼,还敢跑!” 楚靖看得头晕眼花,窝在林翊怀中连连长叹:“咱家夕儿何时才能嫁出去。” 林翊晲眸,望了眼楼下正掐着男人离去的清秀身影笑道:“该是娶个夫君才对。” 听罢,楚靖连连点头:“有道理,我看严平那小子就不错,你看,追在咱家夕儿屁股后,跟你当年一样。” 楚靖说得笑出声来,还不忘拿手肘怼了怼他。 林翊也不恼,抱过她坐下,低头与她拱了番鼻子道:“追上去,揍哭你。” “你舍得?” “夜里再揍。” “老不正经。”楚靖推了他一把,望向楼下人潮,“林翊,你说何为江湖?” “江湖?”林翊笑声,“江湖无处不在,可曰朝野政权,可曰民间市井,而你,便是我的江湖。”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