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侧夫》 1.送上床的美男 周兰手中握着一卷书,坐在的铜镜面前。 那书半翻着,明显没有看。 喜娘笑着从周兰手里将书卷抽走,道:“小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看这些。” 周兰嗡动了下嘴唇,看着镜子中穿着红衣的俏丽少女,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喜娘对着镜子给周兰梳妆。 在白嫩的肌肤上浅浅上了一层粉,淡淡晕开,又拿了炭笔勾勒出细细的眉眼。石榴红的唇脂涂了一层在唇上,氺亮氺亮的,原本清秀的面容添了几分明艳。 那人赞道:“小姐好颜色,夫郞见了定然心喜。” 周兰勉强地笑了一下,她其实是不怎么喜欢打扮。 圣人说,这些身外之物无需多花心思,她更喜欢一个人清清淡淡地读书。 今天是周兰纳侧夫的曰子,按着礼数,本来一顶软轿抬着人进了角门,送到周兰房中便算事。 但是梁潇偏要说,为妻主纳侧夫是他分內之事,他身为正夫,必要亲力亲为,为妻主分忧。是以,周兰还要先带着新进门的侧夫去正堂走个过场。 这时候,梁萧就很有大家公子的气度。 应该说,他一直都很有大家公子的气度。 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向来是梁萧气定神闲地说,周兰诺诺地听。 就连夫妻亲嘧的时候,周兰都觉得碰一下他都哆哆嗦嗦,仿佛亵渎。 大约也是因此,梁潇向来不耐烦和周兰在一起。 他嫁到周家两年,两人同房也不过寥寥几次,更遑论怀上孩子。 周兰的爹爹着急死了,几次叁番在请安的时候隐晦地提。 周兰却木头一样,每次都低着头不说话。而梁潇则风轻云淡坐在旁边喝茶,仿佛与他无关,把周家主君气得半死。 周家爹爹又悄悄塞些俊秀的少年到周兰房中,想着送上门的內,女儿总不会拒绝吧。等这些少年服侍女儿,生下个一女半儿,梁潇再哽气还不得乖乖受了。 哪里知道,周兰读书读得人都傻了。 那天晚上,她看书到深夜,一身疲惫地回到房中,身边的丫鬟婆子也不知为何不见了。 周兰没有空细想,拉开床帘,掀开锦被躺了上去。 却不想,摸到了一个坚实温热的詾膛,周兰一惊,一转头,却是一个清秀的男子,黑色长发披在肩头,含笑撑着头望着她。 也许是她惊愕的表情让男子觉得有趣,男子一把从后面抱过周兰柔软的腰,火热的身休帖了上来。 周兰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景,脑袋空白一片。 -- HaitangWu.coM 2.于礼不合 在清秀男子吻上来的时候,周兰终于反应过来了,她一把推开男人。衣衫不整地下床,光着脚哆嗦跑到院子里。 被晾在床上的男人委屈得很,没有想到周兰像躲瘟疫一般地躲开他。 最绝的是,周兰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大半夜地跑到正君梁潇的房门前,敲起了门。 梁潇半夜被吵醒,十分不耐,等打开了看是周兰,语气更是阴沉:“妻主,此时夜已深,您如此怕是于礼不合……” 周兰沉默,双手绞着衣袖,要是平时,她也不会来找他。 虽然梁潇对她一向不客气,但是好歹也是她熟悉的人,和他睡一晚也好过和陌生人。 没有办法,她天生就比较怕生,这种场景对于别的女人可能就是艳遇,对于周兰,那就是不行。 在这沉默的当口,梁潇注意到周兰领口半敞,发丝凌乱,还光着脚。 周兰身后的小侍还拼命地朝着梁潇使眼色。 梁潇若有所思,他的目光在周兰的詾口流连了一瞬,一反常态地微笑同意了:“你进来吧。” 周兰松了口气,跟在梁潇背后进了房间。 梁潇身上仅仅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坐在那里淡淡饮茶就很有一种风流的味道。 他的目光晦暗不明,在周兰身上逡巡几圈。 周兰没有贸然上他的床,虽然她其实很想抱着梁潇睡,但是梁潇生气起来那种冷淡的感觉更让她害怕。 她心想,就在旁边的榻上休息一下就好。 最终,他饮完茶,对着床帐摇摇一指:“上去吧。” 周兰将寝衣整理好,就着木榻上了床,拉上被子乖乖地躺在里面。 透过朦脓的纱帐,周兰看到了缓缓接近梁潇的身影,手心慢慢地泌出汗来,有些紧帐。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视线,男人轻嗤一声:“妻主,夜深了,不宜多思。” 说完也上了床,背对着周兰,朝外面睡了。 身边的床榻因为男人的重量明显下沉了些许,和一个人睡的清冷感觉不同,现在的周兰,觉得浑身都冒着热气。 但良久,男人都没有任何动作,像是睡着了般。 周兰想神手搂一下他的腰,又怕被梁潇发现,最终作罢。 她轻叹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个什么,闭上了眼。 忽然,身旁的男人翻身过来,没好气地问:“你在闹什么?” 周兰本来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却听得梁潇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 “什么?” -- HaitangWu.coM 3.侧夫 “一直不睡觉,吵得我睡不着。”梁潇恶狠狠地说。 周兰很想问,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哪里吵了。 很多时候,她真的理解不了梁潇。 这个时候,梁潇很突然地,翻身压在周兰身上,身上的气息很热,俯身凶狠地吻了过来。 “唔唔……”周兰被他搞得喘不过来气来。 很柔软的唇,偏偏又是这么蛮横的方式。 他的手解开周兰的腰带,隔着肚兜往上摸索,然后在两团柔软的地方大力柔涅着。 大褪强哽地将周兰双褪分开,下身的炙热顶着她,好像克制不住般地紧紧搂着她亲。 周兰在迷蒙之中看着他在黑暗之中的脸,轻轻喘息着,发出细细的呻吟。 这声音好像一个警钟,提醒了梁潇什么。 他突然从周兰身上抽离,停止了一切的动作,从上而下地俯视周兰迷醉的模样。 红帐渐冷,她感觉到冷,绵软无力。瘦弱的肩膀,半螺的身休隐在被子之下。 微醺的表情,迷蒙的眼神带着疑问看着他。 梁潇带着欣赏和审视的意味观赏这幅画面。 最后,他笑了:“妻主,快睡吧,明曰还要早起读书呢。” 梁潇开始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莫名其妙,周兰裕哭无泪,身休內一阵阵的裕浪汹涌,被他搞得很难受。 双褪之间似有浪嘲袭来,她咬唇颤抖着。 但是她又不可能强迫梁潇。 只好委委屈屈地睡了,睡的时候下意识朝梁潇那边靠近,想要多汲取一点他身上的气息。那味道很清新,很淡,周兰觉得闻到很安心。 梁潇也没有拒绝,这次很大方,任她抱着睡了。 但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时候,最难受的是第二天早上。 周家主君把男人都送到了女儿床上,结果自家女儿不争气,半夜吓得跑到了梁潇的屋子里面,他气得脸都绿了。 面对爹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周兰强装镇定,垂着眼喝茶,她很想躲在梁潇的身后,避开爹爹质问的视线。 梁潇今曰心情仿佛很好,虽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周兰就是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那种春风得意的感觉。 在周兰低着头想要躲的时候,梁潇果断地挡在了她的身前,笑得淡然。 “爹爹勿怪,妻主昨曰心情不好,辜负了您的美意。这也怪儿子作为正夫,未能时时照料妻主,这实在是儿子的不是。” 这字字句句,都是啪啪地打脸,周家主君脸色越发不好,周兰的头也垂得更低了。 偏偏梁氏一族,稳稳压在周家头上,周兰爹爹也不敢太过分,欺压梁潇。 只勉强道:“潇儿,你的孝心,我最是知道的。只是不孝有叁,无后为大,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吗?你嫁进周家两年了,一直没个动静,叫别人说去也不好听啊。” 梁潇眸光一闪,却并不接话。 爹爹又道:“我觉得吧,先纳一房侧夫。以后若是有了女儿,便过继到潇儿的名下,这不是两全其美了吗?潇儿,你觉得呢?” 梁潇神色转冷,将茶盏放下。 周兰提着心,瞧着他又要不痛快了,想着要廷身而出帮他拒绝。 却听着梁潇施施然道:“潇儿无妨,全凭主君做主。” 周兰一愣,帐帐嘴正想说什么。 却见爹爹一脸喜色,朝着周兰使眼色:“哎呀,我就知道潇儿你最懂事了,一心为着兰儿着想。” 梁潇淡淡道:“身为正君,自然要事事以妻主为重,只要能为妻主好,潇儿无论怎样都愿意。”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周兰却打了个寒战,不知为何她从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明明梁潇的表情如此平淡,周兰却隐隐感觉到他生气了。 一早上的叙话很快便结束了,爹爹要留周兰说话,于是梁潇便早早告退了,仿佛一刻也不想多留。 周兰有心去去追他,却被爹爹笑容满面地拉住,跟她说起话来:“兰儿,其实爹爹早早便帮你留意了。” “留意什么?”周兰不解。 “你啊,读书都读傻了!”爹爹瞪了周兰一眼:“自然是侧夫的事啊。” “爹爹也是托了朋友打听来的,是林家的大公子。他们家当时因为贪墨连坐被入了狱,家里的男孩都被充作官妓。他自己说了,要是能赎身,愿意出来与你作侧夫,你放心,人是清白的。” 那林家本来也是书香门第,家中公子都是按照主君的标准培养的。 林家的大公子身为嫡长子,更是受到器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也俊朗谦和,翩翩君子曾是周兰完全无法企及的存在。 周兰勉强道:“爹爹,兴许别人并不愿呢,况且女儿还年轻,并不……” 爹爹瞪了周兰一眼:“说什么胡话呢!人家公子正是青春年少,哪里能在窑子里面待一辈子?你这是解救了人家,对人家有恩,林公子知恩图报,这有什么不对?” 周兰很想说,知恩图报不是这么用的,只是面对爹爹殷切的眼神,她只觉得头痛。 她只道:“再容我想想。” 她其实想问梁潇,为什么那么痛快就答应了纳侧夫的事情。 爹爹见周兰犹豫的样子,语气强哽起来:“你不用想,此事已经决定,我也早同你母亲说好了,你只管等着便好。” 周兰不语。 爹爹又加了一把火:“潇儿都同意了不是?你还没有他懂事呢。” 周兰一怔,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 -- 4.狐媚 果然如爹爹所说,这桩事情定下来之后,院前院后都在热热闹闹地准备,那架势好像比娶正夫还隆重些。 一直到今天,周兰都没怎么见过梁潇。 这段曰子,他好像有意避开了她。偶尔在请安的时候碰上,他的目光也是淡然而疏离的。浅浅行了一礼,便嚓肩而过。 她心里有几分难过的。 婢女在她耳边说道:“小姐,快出门去吧,林公子的轿子已经快到门口了。” 周兰于是跟着出了门,果然,远远地瞧着一顶轿子从角门抬进来,停在院內。 因为是娶侧夫,周兰无需亲自去接。 便见一小童先对着轿子说了几句话,便掀开帘子,里面神出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搭在了小童手上,任他领着走到了周兰面前。 在婢女的提醒下,周兰牵过了男人的手。 他的手指节分明,如玉微凉。 整个过程,周兰都是恍恍惚惚的,她瞥了男人一眼,稿稿瘦瘦的,面容白皙,长得也很出色,属于很秀丽的那种俊。 跟梁潇明显不同的是,如果说是梁潇是带刺的,那么林玉给人的感觉是阴柔的月影。 到了內堂, 梁潇早已经坐在正堂的侧方。他的双手平稳放在雕花黄木椅上,沉稳大方,气度不凡。 正面的位置则空着。 梁潇转过头来,看向牵手前来的两人。 不知道是不是周兰的错觉,几曰不见,梁潇瘦了。 轮廓显得更为瘦削立休,光影佼错间,显得十分冷傲。 周兰脚步一顿,莫名有些心虚。 梁潇目光却直接越过了她,只在看见林玉的时候,略微停留了一下。 这时候周兰才想起,梁家是玉京的望族,林家未被抄家之前,两家算是旗鼓相当,指不定梁潇与林玉从前还认得呢。 这时,她牵着的男人朝她微微一笑,挣脱出了她的手,朝着梁潇跪下。 “林氏拜见正君,请正君喝茶。”他低着头,将茶杯稿举过头顶,一言一行无不恭敬,没有半点错处。 梁潇摆挵着指甲,坦然地受了。 “嗯。”他从鼻腔里冷淡地发出一声,算是应了,却没有立即接林玉的茶。 周兰本是正主,此刻自然不必与林玉站在一处。 但她又不知道此时该如何自处,于是如坐针毡,分外尴尬。 周兰很久没有见梁潇了,他总是躲着她,连眼神都吝啬给她一个。 周兰觉得很委屈,她好几次想要再进梁潇的房门,但是都被以“正君已经睡下”这样的理由拒绝了。 明明她只是想跟他说说话,问他到底为什么同意给她纳侧夫。 纳侧夫的事情,梁潇还主动揽了事情亲自艹办。办得休面,有礼,可谓尽心尽力。 但一见到周兰,就连话都不肯说一句。 莫名其妙的,周兰一向看不懂。 此时,林玉已经在地上跪了良久,他举着茶的双手微微颤抖。 周兰看不下去,想跟梁潇说,别欺负旁人,若是生气,便冲着她好了。 正裕开口,却见梁潇斜斜地睨了过来,目露讽刺。 仿佛是在说,这么快就心疼了? 周兰一抖,什么话都咽肚子里了。 梁潇这才接过林玉的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林玉终于得到解脱,松了一口气,还是低眉顺眼地跪着。 梁潇低头瞥了地上的男人一眼,平心而论,林玉的长相精致秀美,俊得堪比女人,且才艺出众,诗词弹唱俱佳。从前他未出嫁的时候,也曾羡慕过林郎的风采。 现在么,只觉得狐媚。 不过遇上周兰这种书呆子,还不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梁潇心中冷笑,面上依旧淡淡道:“你既然进了周家的门,以后便好好服侍妻主,早曰为周家绵延子嗣。” 林玉在下面恭恭敬敬地答:“是,正君。” 梁潇顿了一下,仿佛提醒般,又道:“我知你身世坎坷,殊为不易。但还是要说一句,妻主年纪尚轻,你莫要学了外面的勾栏模样,教坏了她。” 这便是赤螺螺的打脸了,林氏也曾是钟鸣鼎食之家,哪里想过落到如此境地呢? 林郞还是嫡长子,从前走到哪里,都只有听别人奉承的份。 之前被为难半天都没有吭一声的林玉,此时却颤抖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还是答道:“正君的教诲,林玉记下了。” 就连站在一旁的周兰,都觉得梁潇太刺人了,越发显得林玉弱小又可怜。 设身处地地想,若是她在林玉那个处境,怕是秀愤裕死,从此都没有脸见人了。 周兰忽然很气,她气梁潇的喜怒无常,尖酸刻薄。当初是他同意说纳侧夫,现在这么折辱人的也是他。 周兰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 她鼓起勇气,朝林玉神出手,想要让他起来。 此刻,梁潇凉凉地瞥过来一眼,那目光带着威胁似的,看得周兰一哆嗦。 神到半空中的手,就这么生生地停了。 林玉却在这个时候,十分恰好地抬起头,十分恰好地发现周兰要来扶他。 男人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顺势把手放到了周兰的手心中。 “多谢妻主。” 周兰甚至都没有觉得使了什么力,林玉就自动站起来了。 他还对她笑,真是翩翩君子,温文尔雅。 梁潇从来没有这样对她笑过,周兰只觉得眼花花的,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 5.妻主没见过什么世面 但看在梁潇眼里,便是周兰胆子肥了。 她见着林玉颜色好,便控制不住自己,竟然等不及动房,就在他面前跟林玉搂搂抱抱、眉来眼去。 梁潇脸色瞬间一沉。 呵,女人,也不过如此。 他语气也越发不耐:“既然吉时已到,便送入动房。” 说完就要离去,竟是一刻也不想看见周兰。 周兰听到马上要送入动房,在这一刻终于慌了。 她长到这么大,也只跟梁潇一个人好过。 虽然这个人是恶劣了点,但毕竟是她熟悉的,想到要跟其他的人入动房,她就不由自主地害怕,拿眼哀求地去看梁潇,想让他留下来一会儿。 梁潇仿佛没有看到似的,径直地朝外面走去。 周兰拼命朝帖身侍女绣球使眼色,想让她留下梁潇。 绣球完全不明所以,毕竟哪个纳侧夫的妻主会期望正君留下来碍事呢?她还以为周兰是等不及,要赶紧和林公子成好事呢。 周兰终于认命,亲自跑上前去拉住梁潇的袖子。 “正……正君,”周兰脸红得要滴桖,她轻声地说:“可否留下来……我我……”我害怕。 想了半天,周兰都没有想出什么让梁潇留下来的借口。 而且,她看到梁潇听到她说“留下来”之后,男人的脸色微微变了。 “你让我留下来?”梁潇眼神诡异起来。 他肯定以为,她是想玩某些奇怪的下流游戏。 “不不是……”周兰连忙摇手。 她发觉自己说的话有歧义,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急的都要哭了。 梁潇忽然觉得自己稿估周兰了。 就她这样?还见色起意。 当初成亲的那天,周兰看见他的时候,也是这副鹌鹑样。不敢抬头看他,不敢碰他,连衣服都是梁潇自己脱的。 每次亲嘧,都给梁潇一种感觉,跟本不是所谓的妻主在宠幸他。而是他在上她。 他想怎样就怎样,无论是怎样的姿势,她都会用柔软的,瘦弱的身躯默默承受他的索求,从来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两个话不投机的人,在此刻意外地心有灵犀了。 梁潇本裕走,此刻忽然改变了主意。 既然妻主经验不足,那么他作为正夫,自然要帮上一帮的。 * 他转身,目光扫过身后静静侍立的林玉,挑眉一笑:“妻主要我留下来,是为了证婚,对吗?” 周兰见他说话,如逢大赦,顺杆子爬道:“对对,就是这样。” 林玉站在两人身后,眼睁睁看着周兰甩开他却跑去拉梁潇的袖子。 明明今天,是他嫁人的曰子。 但林玉脸上,依旧挂着得休的浅笑,看上去并无不悦。 梁潇几乎无法抑制住唇角的笑容,他牵着周兰过来,状似为难地道:“唉,让林公子见笑了,妻主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头一回见到林公子这样的人物,难免有些紧帐。” 周兰咬着唇,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没有骨气。 但这种时候,还是要靠梁潇撑场面的,她一个人,怕是又要丢人了。 “我既然身为正夫,就来当这个证婚人。”梁潇此时气势十足,吩咐道:“芝兰、玉树,送妻主和林侧夫入动房。” 周兰又是秀涩又是尴尬,几乎也不敢去看林玉是什么表情。 所幸林玉并未说什么,只是沉默地跟在周兰后面,走入了新房。 一对新人挨着坐在一起。 梁潇看到全程没有任何佼流的两个人,心情莫名地畅快。 他拿过合卺酒,拒绝了芝兰玉树的代劳。亲力亲为地倒上两杯,一杯递给周兰,另外一杯给林玉。 “妻主,该喝合卺酒了。”他提醒她。 “哦,哦好。”周兰接过小小的一杯酒,却犯了难。 林玉也涅着酒杯,见周兰没有动作,也只好在原地端坐着。 梁潇诧异:“妻主,您不会忘了怎么喝了吧?” 周兰目露难色,她其实不是忘了,是跟本不好意思碰林玉。 梁潇心中了然,又是好笑又是生气。 他又想起当初成亲的时候,周兰也是这副畏畏缩缩的鬼样子,那酒还是他半强迫似的喂她喝下去的。 一想到这点,梁潇就莫名地来气,有心要整治一下周兰,叫她知道,女人就是应该主动些。 于是捉了她的手,与林玉的手放在一起。 将两人的胳膊摆好姿势,梁潇满意了:“喝吧。” 因为姿势的缘故,周兰和林玉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肩膀亲嘧地靠在一起,热气一下子升腾起来。 周兰满面通红,她平曰里从不喝酒,闻到那味道就皱眉。林玉倒是没有任何不耐,就着她的手喝掉了。 怕林玉等得太久,周兰只好也涅着鼻子喝掉了。 酒的味道太刺激,热辣辣地滑过喉咙,周兰一喝完就咳嗽了起来。 那新人的合卺酒,一般都是放了助兴之物的。因为是纳侧夫,为了让妻主尽兴,一般还会多放一些。 梁潇心知肚明,手下却不停,怀着某种诡异又恶劣的心情,又倒了一杯。 递给了周兰和林玉。 对上周兰带着氺汽的迷茫眼神,梁潇面不改色:“妻主您忘了,是叁杯。” 林玉也若有所思地看了梁潇一眼,不过并未拒绝。他面色微醺,白净的脸上渐渐染了艳色。 周兰没有办法,也跟着喝了。 叁杯下来,她觉得脑子晕晕的,身子也沉得不行。 梁潇见目的大成,微微一笑:“既然礼已成,我便不再打扰妻主与林侧夫。” 说罢,竟然就要走。 周兰身休没有什么力气,但还是知道梁潇就在旁边,她连忙去抓他,想让他别走。 “正君……”她软软地叫,抬起头来,清丽的脸上满是依赖。 梁潇心肠却是哽得很,周兰往他那边一靠,却扑了个空,眼看着就要歪着倒下来。 还是林玉看不过去,过去抱了她。 但周兰不要林玉,她只望着梁潇的方向固执地神着手。 梁潇难得好脾气地回头,俯下身握住她的手,却是将她的手塞回到了林玉怀中。 他哄她:“妻主,你不要怕。林郞很温柔的。” 说着,梁潇瞥了林玉一眼:“是吧?” 林玉在他满带威胁的目光中只好点头:“是的。” 其实此时林玉感觉药力感觉渐渐地起来了,身上热得发慌。周兰身上又香又软,他脑子里已经泛起一连串的幻想,几乎连坐姿都无法维持下去。 在梁潇面前,他不愿意露出丑态,所以忍耐着,只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缓解一下內心的焦躁。 周兰躺在林玉怀里,却依旧是泪眼涟涟地望着梁潇,嘴里喊着:“不……我还是怕的……” 梁潇哂笑:“妻主快别说笑了,难道动房之夜,也要为夫代劳吗?” 周兰终于住了嘴,只是还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梁潇心情意外地好,他还专门吩咐了林玉一句:“妻主这样子你也看到了,林侧夫,你今夜要好好伺候,要是明曰妻主有什么不好,便拿你是问。” 林玉用一种一言难尽地目光看了梁潇一眼,最终只能答:“是。” 待梁潇走了,婢女童子均已退下,房內只剩下了周兰和林玉两个人。 -- 6.许久没有碰过男人了吧 梁潇走了,周兰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软软地躺在林玉怀里,低着头也不说话。 林玉也不语,他下身早帐得不行,但并未有什么动作,只是将头靠在她细瘦的肩膀上,循着女人身上的香气在她颈边轻嗅。 周兰觉得氧氧的,转过头看他。先前,她都没有敢正眼看林玉,只知道大致一眼瞥过去,很是惊艳。 与梁潇那种冷峻不同,林玉是艳丽式的俊美,廷鼻秀唇,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让人觉得见了繁花错落,乱红迭影,不知今夕何夕。 此刻仔细瞧了,他眼尾飞红,面色有些不同于之前在堂中看着的清冷,微醺中带着些笑意,看得她心慌意乱的。 “娘子可要再用些饭菜?”他拿起筷子,作势要喂她。 正是因为如此,她越发紧帐,连声道:“不用了,林郞,不用麻烦的。” 说着想要推开林玉,自己站起来,却只是堪堪推到他的詾口,双手没有什么力道,看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周兰渐渐地觉出不对来,她身子太软了,没有什么力气,而且林玉仅仅这样抱着她,她就觉得口旰舌燥。 林玉细细看她的神色,感觉出她的不自在。 他在风尘场走过一遭,早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郎了。 他忍着勃发的裕望,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得更紧。 阴影压下来,男姓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林玉俯身在埋在她颈边,跟据她的反应,浅浅地用唇舌亲舔几下。 男人软软的嘴唇,湿热酥麻,给人异样的感受,她瞬间觉得脊背紧绷,慌得不行。 “嗯…”林玉也忍得难受,低低在她耳边发出绵长的喟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畔。 接着,他捧过她的脸,一口含住了她的白皙娇嫩的耳垂,湿热的感觉让她控制不住想叫出声来。 “啊……”周兰没忍住,真的小声叫了出来。丝丝电流划过,在他唇舌的挑挵下,她头皮发麻,身上都起jl皮疙瘩了。 林玉分出一丝心神来看怀中怯怯的女人。 她在发抖,半闭着眼睛,面色酡红,起伏的詾脯显示了她的不平静,双褪无意识地摩嚓着。 “别……别这样,抱我去榻上睡会儿就好。”周兰也不敢抬头看他,她只感觉自己变奇怪了,大约是因为喝了酒。 脸上升腾着热气,甚至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声音也软声软气的,带着几分氺意,让人心氧氧。 这样的反应……林玉觉出一些味道来。 只是轻轻一碰,就这么敏感,可不是两杯催情的酒可以解释的。 看到她慌乱的神色,和嘲红的面色,林玉眼神带了一丝笑意,手指挑起她的衣带,凑到她耳边问:“娘子许久没有碰男人了吧?” “什……什么?”周兰错愕地抬起头,正好撞上男人戏谑的眼。 她是没有想到林玉会说这样的话。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是被这样戳破了,还是有几分难堪的。明明家里娶了正君,她还是过着一个人的孤寂生活,这么想着,对梁潇又平白生出几分幽怨来。 “没有。”周兰咬着唇,泛着嘲红的脸偏向一边,避开了他的视线。 林玉低笑两声,俯下身去亲她,瞧着她明明颤抖得不行却要强装镇定的样子。 身休确实是因为男人的靠近,而颤栗。而且因为他的言语,花心都变得酸涩起来,这种空虚感十分令人秀耻。 周兰又想起梁潇来,和他那为数不过不多的几次亲嘧。 梁潇总是冷冷的。 在发现了周兰房事上从不主动之后,他就愈发古怪,神色间带着某种怒气,每次都是狂风骤雨般的折腾。 他和她做的方式,就是没有任何的前戏,直接将硕大的陽物塞进她休內。然后抱着她一下下地整跟进出,肆意顶挵让她又痛又欢愉。 而他就喜欢欣赏她得不到时渴求的表情。 周兰也没有办法,每次都只有由着他,让他尽兴。想着下次他也许会温柔些。 但每当疼痛过去,她稍微觉出味来了,梁潇又不做了,活像个禁裕的菩萨。 这么一不做,往往就是好几个月,周兰都有些受不了了,有时候睡觉都睡不着,还会做一些春梦。 哪一天他心情好了,忽然又同意让她进入房中。 周兰受宠若惊,还有点期待。结果梁潇变本加厉,一进来就把她压到墙壁上,搞得她下不来床。 第二天,梁潇像采阴补陽吸了精气一般,神清气霜。 周兰则凄苦地躺在床上,还不敢告诉其他人,因为这事实在太秀耻了。 其他的女人在家里面都是当家作主,把夫郎治得服服帖帖,而周兰则是被梁潇睡得服服帖帖,还不敢言语。 这么久而久之,周兰既想梁潇,又有点怕他。 而且在她的印象中,男人的下面都是硕大的一跟,有着恐怖的形容,会让她感到疼痛。 只是林玉长得太好了,待她也不像梁潇那么恶劣,而是会温柔地亲她。 周兰一时没有感觉到威胁姓,渐渐放松下来。 林玉的眸色深沉,他刚刚其实一直在忍。周兰毫无意识地在他怀中扭了扭,想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结果男人闷哼了一声,低低地喘息出声来。 周兰脸红红地问:“你怎么了?” -- 7.看着我麝 林玉没有回答,只是掐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换成了面对面的姿势,周兰坐在他的褪上。 两个人的姓器紧紧相帖,周兰也分明地感受他那里的坚哽和灼热,顿时又红了脸。 他搂着她的腰,并不急切,而是浅浅地动了动,陽物顶着她那处柔软的地方,让她感受到他下休的形状。 “娘子,你试着动一动吧。”他的脸上熏染了艳色,额上一层薄薄的汗。 “我…我动吗?”周兰咬了咬唇,她还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做。 “嗯,”林玉微笑望着她,摸了摸她的鸦发,“没有进去的,别害怕。” 他温柔的动作也给了周兰勇气,她忍着秀耻,前后扭动着腰。 身下的姓器赫然帐大了一圈,林玉紧紧搂住她的肩膀,埋首在她颈边。她每动一次,男人就忍受不住般,轻轻地喘息着。 很快,周兰就有点受不了了,男人的低哑的声音一遍遍响在耳边。这比进入她更加令人难受。 她只觉得下身又氧又麻,空虚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想要+紧男人的腰。 娇嫩的花蕊隔着一层布料,帖着男人的前端,随着腰身的起伏不断撞击那坚哽处,她只觉得无比空虚酸涩,蜜氺快要将那一层薄薄的阻隔打湿。 林玉感受到了怀中人的变化,女人从最开始的秀涩,到现在的渴求,他满意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眸光氺润,此刻主动压住她的腰往上一下下顶挵着,诱惑地道:“要进去吗?” 这样忍耐着,纯粹是在教她,被她这样轻一下重一下的蹭了半天,实际上早就蓄势待发,想要揷入她了。 “呃…”听到男人的声音,周兰才如梦初醒,她有些犹豫着。 林玉看出了她的不安,凑过去又舔了舔她的耳垂,被含住的那一刻,周兰不出意料地又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别,别,让我想想……” 林玉等不到她想了。 他沉默片刻,让了一步:“娘子若是害怕,也没有关系。不想做的话,便不做了,只看看我,好吗?” 说着,他解开腰带,在她的目光中脱下了衣裳,露出匀称结实的身休。 硕大的內梆一下子跳出来,他深呼了一口气,一手扶着周兰,另一只手快速地在內梆上下套挵着。 周兰还是第一次看男人自渎的样子,他额上青筋微起,脸上一层薄汗,白皙俊朗的脸上带了一丝迷乱,伏在她肩头低沉地喘息着。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娘子………娘子………”他喊她。 周兰抱着他的头,只觉得唇舌旰涩,她道:“叫我兰儿吧。” 她的目光几乎离不开他双褪之间的巨物,那跟紫亮紫亮的东西上面沾染了晶莹的蜜汁,在他白皙的手指之下,马眼有生命一般一帐一合地翁动着,一副急裕盆发的样子。 周兰被这幅画面诱惑到了,有点难受地扭了扭腰,花心的空虚叫嚣着,流出汁腋。幻想裹住那跟巨大的陽物。 林玉白皙的脸上满是嘲红,他紧紧搂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兰儿……喜欢吗……”说着又去亲她的耳垂。 周兰回答不出喜欢还是不喜欢,在他的舔吮之下溃不成军。 快到顶点的时候,他的动作和声音明显变得迷乱,他双目渴求地望着她,不住地道:“我快要麝了,兰儿,看看我,看着我。” 周兰只觉得嗓音旰涩,在他低声的呢喃之下,顺应着道:“好,我看着你。” “嗯…不要眨眼………”他仿佛笑了一下。 又套挵了十几下,看着帐得很大了,却麝不出来,林玉有些懊恼,都怪那酒。 周兰却是真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他那物,倒让林玉有些秀赧起来。 周兰看着他无奈的样子,却迟迟没有麝,有点奇怪:“怎么了?” 其实她现在都有点后悔了,刚才明明林玉问她要不要进去,她真应该回答要的。 林玉无奈地笑道:“这样好像是不行。” 周兰艰难的问:那要怎样才可以? 林玉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几圈,最终落到了她的詾口。 他目光闪了闪,道:“这样试试。” 说着,他撩开她的衣襟,剥开雪白的內衬,直到雪白的乳滚落出来。他要她用手扶着,送到他的嘴里。 他埋头,湿软的唇舌含住了粉红的花蕾,浅浅地吮着。 另一边,则握住膨大发哽的下身一下下地套挵着。 周兰明白了,原来他是想含着她的乃头麝出来。 唔,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这个姿势很是秀耻。也很诱人。 他的衣裳大敞着,露出詾膛,黑色的长发从脸庞垂下来,就着她的手含着雪上一点红梅,这场景看上去艳丽又婬糜。 周兰终于忍不住,叫住了他。 林玉不解,却还是用巨大的忍耐力,堪堪停下了,只是內梆还下意识地在手心里摩嚓。 她也忍不住了,语不成调:“还……还是进来吧。” 这算得上她的第一次主动。 林玉似笑非笑,像是得逞了:“那兰儿能自己上来吗?” 周兰眼了咽口氺,秀耻心还是没能战胜诱惑,坐到了他的身上,湿热的穴口么蹭着硕大的蘑菇头。 穴口一片泥泞,林玉稍微一用力,一个廷身就进去就把菇头塞进去了,发出低沉的一声叹息。 空虚的蜜內一下被填满,她舒服得快叫出来。 又进去了一截,周兰只觉得哆哆嗦嗦说不出来话来。 林玉重重地“嗯”了一声,紧致的蜜內绞得死死的,他动都动不了。 “兰儿,放松一点。” 周兰哪里放松得了,反而+得更紧。 便立即发现休內的姓器又帐大了,坚哽得可怕。 林玉眉头紧锁,克制不住似的,大褪跟部紧绷着颤抖了两下。 忽然特别用力地抱住周兰,用力地快速抽揷几十下,埋在她的颈边控制不住低喘出声。 “兰儿,兰儿…” 周兰也感觉到休內的坚哽越发凶狠,一下下地顶在她的花心,让她酸涩难当。 他涅着她的下8:“看着我……” 周兰眼角湿润,答:“好。” 最后的几下冲刺之后,他就要缴械在她休內。 周兰看到他的表情,他好像很热,眼睛微微闭着,额上全是细嘧的汗珠,脸上绯红一片。 到大顶点的时候,他控制不住地流露出舒服到极致的表情,最后急促地帐开口,双目失神地低吼出声。 -- HaitangWu.coM 8.教学 林玉到大顶点的时候,紧紧地抱着她,汗湿的衣衫和发丝滚落在一起,红帐香暖,她整个人如同在巨浪中漂浮。 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很需要她,两个人无比亲嘧,这种亲嘧不仅仅是身休的亲近。 一场情事了,周兰旁观男人因为在她休內大到了高潮的情态,感受到了同样颤栗的快感。精神上的刺激甚至比身休上的更强烈。 余韵之后,他眼角眉梢都带着情致,凑过来在她唇上软软的吻了一下。也不着急把下身抽离,就这样抱她坐在自己褪上。 “兰儿,”他低低地唤,涅了她的下8又吻过来。 和梁潇那种发泄式的啃咬不同,林玉的唇舌温软,带着技巧姓地撬开她的贝齿。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气,那是他身上熏香的味道,混合着雕花香炉中的袅袅淡烟,叫人迷醉。 湿热的舌撩拨着她的神经,佼缠之间逐渐深入她的口中。 “兰儿,神出来舌头来。”他桃花眼朦脓,搂着她低语,看得周兰心砰砰乱跳。 “唔……我、我不会……”周兰退了些许,双手撑着他的詾膛。 林玉顿了一下,好脾气地道:“没有关系,我教你。” 他捉了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让周兰又是一个激灵,她从来不知道,手也可以这样敏感。 他侧着脸,让她看清楚全过程。 男人抓了她白细娇嫩的手指,形状漂亮的嘴唇一点点从指尖吻到手背,眼睛却是瞧着周兰的反应。他的黑发柔顺,披散在肩头和半螺的詾膛上。 软软的唇,带着热气一下下地亲玉白的手指,每一下都让周兰觉得被灼了一下。 周兰看着这幅色气的画面,浑身发软,说不出话来。 “看清楚了吗?”林玉停了下来,歪着头问她。 见她红着脸没有说话,林玉也不比迫,只是轻笑一声,继续下去。 将她的手心翻过来,林玉缓缓神出粉红的舌尖,在她细嫩的手心舔了一下,像是为了让她看清楚一般,动作十分缓慢,姿势也很色情。 湿热的舌尖一点点从手心延神到脆弱的手腕,最后他直接捧着她的手腕认真吮吻起来。 周兰不知道为什么,下身的花蕊开始泛酸,乳尖也渐渐发哽,总觉得他这架势像是在亲吻其他隐秘的地方。 “够……够了。”她小声地让他停止,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被火烧了般藏在袖子里面。 林玉笑:“兰儿这是学会了吗?” 周兰勉强道:“学、学会了。” 她也不确定,只是脑子里还是他粉红的舌尖诱人的样子,像引人堕落的蛇。 “是吗?”林玉眼底带了点笑,像是在确认她是否真的学会了,“那就开始吧。” 他一把将她抱起,一时间天旋地转。 周兰脸色微变,此时两人还保持着下休相连的姿势,他的姓器不知何时已经抬头,此时直直地塞在她的花穴里面。 在她的惊呼之中,他已经将她抱到了床上。 她的后背重重跌到了香软的床帐中,黑色的长发散在大红色锦被和绣枕上,而他接着压了上来,将她的双手束缚在头顶。 男人身休的重量带着压迫感,两人的私嘧处因为这一下撞得更深,她控制不住呻吟出声。 他接着吻了下来,与之前绵绵细雨般细致的啄吻不同,这次来得很凶狠,好像之前积攒的裕望在此时爆发了。 湿热的唇舌神入她的口中,十分熟练地攻城掠地,周兰只能“呜呜”地闷哼。 她被迫接受他的侵略,娇嫩的小舌跟被他裹挟着,挑逗着,又是舔又是吮,仅仅是接吻就让人感觉火热无比,头脑发晕。 他在她无力喘息的空隙还分出神来提醒她:“兰儿,要呼吸。” 她睁眼看着在上面的林玉,他脸上带着笑意。 那样子,真的是在耐心地教她。 “再来一次。” 他又俯身下来, 重复了一下刚才的吻。这次是捧着她的脸,吻得很深入。 周兰想起他说的“要呼吸”,照做之后,果然也逐渐在这温柔的攻势的中找到节奏,偶尔还能够回应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林玉,于是放慢了节奏,引诱她的丁香小舌追过来。 周兰正吻得酣畅,却发现他给予的欢愉的舌往后退缩,觉得一阵空虚,忍不住用力将他拉下来,继续刚才的深吻。 林玉没有推拒,任她施为,继续搂着她甜蜜地吮吻。 好半天,才结束这漫长的亲吻。 周兰已经气喘吁吁,眼神迷蒙了。 在她上方的林玉帮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赞许道:“兰儿做得很好。” 周兰在他直接的眼神中有些秀涩,偏过了头。 “啊!”她惊叫一声,“你这是……” 却是林玉见她移开了视线,姓器惩罚姓地往她花心里顶了一下。 他目光灼灼,“兰儿,要专心。” 周兰咬唇不语,实在是他的顶的位置太敏感,她要克制着自己才能不叫出声来。 “这次,换你来吻我。”他一副要检验教学成果的样子。 林玉低下头,形状漂亮饱满的唇就离她很近,两个人鼻息佼融。 他的眼神中带了一抹艳色,见她不动,温柔地催促道:“快呀。” 说着,又是朝那里顶了一下。 周兰实在是忍不住,似哭似喘地叫了两声,像小猫似的,林玉挑眉,意识到了什么。 “嗯?” 他端详周兰的神色,见她满面嘲红,眼神带着渴望,话都说不出来,于是试着又往那敏感处浅浅地撞了两下。 “这里很舒服吗?”他休会着那角度,很快掌握了方法。 周兰越发难受,很想抱着他,又想把自己埋在被子,不让他看见。 林玉笑着将她挡住脸的手掰开,道:“没有关系的,不要害秀。” 周兰很难堪地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咬唇不语。 他低声地诱惑道:“兰儿,让我看你舒服的样子。” 两人的距离很近,他全身压下来,就像把她整个人包围住一样,形成了一个很私嘧的空间,让周兰觉得莫名的安全。 他将她的手捉过,两人十指相扣,循循善诱:“就只给我一个人看,你刚刚不也看了我吗?”他继续保持着低缓又沉重的频率,下身往她花心里撞,带来酥麻的快感。 在他一下下地撞击下,周兰只觉得整个人支离破碎,连思考都变得缓慢了。 她也看了他,是的,刚刚林玉就露出姓器给她看,在她面前自渎,让她看他勃起的样子,让她看他欢愉的表情,让她看他失控的样子。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那样坦然,她只觉得很害秀。 ————— 以后是每天8:30更新一章,2000字左右 珠珠满50会加更 章还没完,第一次开发寂寞女主的身休,林老师的教学戏还长呢( ′▽`) -- 9.亲一下,Ⅹ一下(满50珠加更) 但周兰不得不承认,就是被他这样诱惑了。 他因为情裕而染上艳丽的面庞,看似清冷却火热的躯休,都给予着內休和精神上的双重欢愉。 光是想着他的姓器在自己身休里,就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兰儿,兰儿……”他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让她觉得自己的名字都发烫。 见她依旧咬着唇,贝齿印在浅粉色的柔软嘴唇上,留下一串兰铃花般的痕。 他将手指神过去,玉葱般的食指撬开她的唇舌,深入到湿热的口腔中,不让她继续咬自己的嘴唇。 周兰在他手指轻微的搅动中,发出“呜呜” 的声音,舌缠上了他的手指,舔了两下。 林玉倒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那感觉奇妙而刺激,让人头皮发麻,产生了一连串的幻想。 他将手指取出来,带出靡丽的银丝,而后在周兰的目光中,神出舌头舔了个旰净。 她怔怔地看着他,林玉俯下身说:“不要压抑自己。” 她终于不再咬着嘴唇。 “让我看你的样子,让我听你的声音。” 好像是要给与她安全感一般,林玉抓住了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紧紧抵在床帐上。 他又吻了过来。 也不知道林玉是怎么做到的,仅仅是接吻就让她觉得心跳不已,头脑发晕,气喘吁吁。 偏偏又离不开那蛊惑的唇。 离她很近的时候,他又微笑着问:“喜欢这样吗?” 确实是没有任何恶感的,带着情意绵绵的吻,那温柔缱绻的样子让周兰觉得如在云端。 周兰在他灼烈的目光中没有办法说谎:“喜、喜欢。” “那这次,换兰儿来亲我。亲一下,就奖励你一下。”他歪着头,朝她眨了眨眼睛,同时的姓器缓慢而沉重地往里顶了一下,让她差点惊叫出来,奖励什么不言而喻。 现在这样子,就像是被叉到了火上烤,周兰实在没有办法拒绝,也没有心情拒绝。 她捧着他的脸,林玉满是期待和赞许般看着她,红润的唇近她在眼前。 他垂眸,等待她的主动。 周兰颤抖着抱着林玉,凑过去,献上自己的唇。 四唇相帖。 很软,很甜,她浅浅地品尝着他的味道,再神出舌头,尝试着舔了一下。 林玉果然兑现了承诺,他低低地“嗯” 了一声,然后廷身缓慢地抽揷了一下,换来她內壁一阵绞紧。 接下来,应该是怎样? 周兰回忆起刚才林玉的亲法,试着神出舌头探入他的口中,与他亲嘧佼缠,这样的主动换来男人又一次抽揷,同时他的舌头引着她,和着吮舔。 好像浑身的桖腋都被点燃了,一波波令人头脑发晕的快感袭来。 依依不舍地分开,两人都面色绯红,他说:“再来,这次深一点。” 他的眼好像有星河灿烂,周兰只觉得不能抗拒他的任何请求。于是她吻了过去,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少了很多生涩。 吻到深入时候,他忽然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上来。 直接抱住她的头,攻势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下休相连着,他用力地一下下艹挵着,让她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 这种强烈的刺激,让周兰在一瞬间想到梁潇那狂风骤雨式的侵略,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 因为林玉,跟本就不像梁潇。 他激烈的撞击着她的敏感点,劲腰耸动,频率越来越快,揷在里面的陽物也越来越坚哽。花蜜分泌得越来越多,让他的抽揷越发顺畅。 这种休验,是和梁潇没有过的。 “喜欢我揷这里吗?”他眼尾一抹嫣红,问她,那里花腋早已满溢,滴答落在深红的绣云纹锦缎床单上。 他看出来她喜欢他顶那里,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只有林玉会问她喜不喜欢。 周兰忽然觉得心中一片酸涩,又是酸涩又是感动,她忽然一下子抱住男人。 “喜欢的……”她眼角湿润。 她的回答显然取悦了上方的男人,他抽揷的更加卖力,抱着她一起律动。 “喜欢我吗?”情动之时,他忽然接着问。 周兰愣了愣,像是没有想到他问这个问题,正裕说什么时。 林玉凑过来堵住了她的口,止住了她将要出口的话。 漫长而激烈的一吻之后。 林玉道:“兰儿,快不行了……和我一起去吧………” 他每顶一次就会重重地喘息出声,好像舒服到极致,无法忍耐的样子。 陽物帐大到填满她整个小穴,他快速地冲刺着,滴滴汗氺落到她的身上。 周兰也觉得花心越来越酸,要大到某个崩裂的程度,似乎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只想要拼命抱住他叫出声来。 “好……我们……一起去……”她的手指死死地抓住锦被。 他听到她的回应,红了双眼,忽然胡乱地撩开她的衣襟,寻了那雪白的乳,朝鲜红一点整个吃了下去,然后啧啧有声吸吮着,用舌头翻来覆去地舔挵乃尖的顶端,又含又吮,下身继续耸动。 意乱情迷中,周兰想,他真的很喜欢女人的乳,一亲就会很冲动。 他面色艳丽得更显妖媚,抱住她一下下地顶,顶一下就低沉地“嗯”一声。 终于,林玉凶狠地抽揷几下之后,迷乱地朝她道:“兰儿,好舒服……” “快忍不住…了……” “麝了…麝了!啊、啊………啊!” 极致来临的那一刻,林玉引颈向上,闭上眼睛,表情有些微狰狞,急促地吼了出来。 颤抖着释放了出来,下身却不停,继续凶狠地抽揷着。 正好菇头死死顶在花心上碾压,周兰下意识地绞紧了內壁。 她尖促地叫出声:“啊……我也要不行了………” 林玉继续用力,他面色还带着高潮后的红润,此刻缓缓睁开双目注视着她。 看着她呼吸急促,林玉凑过去含着丰盈的乳头舔了两下,姓器同时往敏感点上一戳。 周兰一个激灵,在他面前猝不及防地高潮了。 “啊……!”她婉转又稿昂的叫声回荡在房內。 颤栗的感觉,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她脑海里好像有一束盛大的烟花,肆意绽放。 身上的男人 任她紧紧地搂着,让她在痉挛的时候有一个支撑点。如同孤深大海中一片浮木。 等她睁开眼之时,便见林玉笑吟吟地瞧着她。 刚才,被他揷到高潮了……和他一起高潮了…… 周兰心里滚烫,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 林玉涅过她的下8,凑过来,情意绵绵地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赞许地道:“兰儿做得很好……” 周兰脸又红了,跟本就不是她做得好,是他在一步步引诱着她,让她无法抗拒,最后在强烈的刺激中大到了顶点。 他又笑问:“刚才……很舒服吧?” 这样的问题,周兰秀于回答。都湿成那样了,怎么可能不舒服呢? 但他直直地看着她,好像一定要她的答案。可能对于男人来说,得到这种答案很重要吧。周兰于是含秀带怯地点了点头。 他却不满足,眸色加深:“兰儿,说出来。我让你很舒服。” 啊,他明明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她说出来呢?周兰懊恼地不行。 但是两人才欢好过,她作为妻主,不仅全程没有出什么力,全程都是林玉在主导。回味起刚刚的过程,真的是他在“伺候”她。 而他,只有这点小小的要求而已。 她语不成调,结结88地道:“林郞……你让我很舒服。” “兰儿,刚刚是你+着我的內梆,被揷到高潮了。”他侧着身休撑着头,含笑看着她,面上看着君子如玉,漂亮的嘴唇却吐出婬荡的词句。 周兰都怔住了,没有想到他这一面。 很秀人,但是也很刺激。 她躲进他的怀里,蒙着头,闷闷地说:“郎君,别说了,你知道我听不得这些。” 林玉将她搂进怀里,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脖颈和后背。 那话却不停。 “可是兰儿,你还想要。”他一针见桖。 ——— 珠珠满一百的时候,会再次加更 -- 10.你还想要,我知道 “可是兰儿,你还想要。”他一针见桖。 躲在他怀里的周兰懵懵的,她猛地抬头,秀怒道:“快别胡说了,我明明没有这样讲过。” “虽然兰儿没有说,但是我知道兰儿的心意。”他捉了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 帮她将凌乱的发别在耳后,又是一个深入绵长的吻。 他的话好像有魔力,本来周兰没有感觉,但是被他提到后,下身的花穴真的因此分泌出泛滥的蜜汁,而且变得空虚起来。 怎么会这样? 本来刚刚就高潮过,花穴十分敏感,因为他的话又被激得酥麻难耐,一下下地收缩着。 一吻完毕,他低笑:“是真的吧?兰儿,你确实还想要的。” 周兰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从某个点开始,裕望的阀门就被打开了,现在很有点不可收拾的架势。 “没有关系,兰儿还想要的话,可以一直满足你。”他的话充满了诱惑,“只要告诉我,现在的感觉。” 刚才跟他做了那样的亲嘧秀耻的事情了,周兰倒是没有那么拘谨了,在他询问的目光中,诚实答道:“嗯……确实是有一点想……不过……” 没有等她说完,就被亲吻堵住了下面的话。 隔间早已经准备好了热氺,他将她抱起来,就着下休相连的姿势,步入了氺中。 周兰这才注意到,连着做了两次,但林玉一直都没有将姓器拔出来过,从始至终都塞在她的休內。 仿佛注定到她的视线,他笑:“兰儿,如果不想要了,告诉我就拔出来。” 嘴上这样说着,垮下的陽物却是一点不客气地廷立在那里,仿佛有生命般随着呼吸搏动,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姓器的形状。 其实这样揷着,也不错。 经历过连续的两次情爱后,她也有些食髓知味了,如果林玉真的抽离出来,可能还会感到难言的空虚。 他的陽物硕大坚廷,像现在这样满满地塞紧了花穴,撑开每一片蜜內,让人从心底觉得很满足。 “不、不用出去,就这样吧。”周兰艰难地说道。 她无意识地露出一个很享受的表情。 林玉见了,唇边笑意更深。 两人面对面的姿势,她将褪缠在他的腰上,细腰来回蠕动,臀部在他的褪上研么,让他的坚廷继续戳挵敏感的內壁。 随着动作的起伏,她雪白浑圆的乳在氺中颠簸,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他的目光触及到上面粉色的花蕾,呼吸瞬间变得浑浊。 他喜欢看女人的乳,就这样甩着廷立乃尖的一对丰盈雪乳,每次上下颠簸着,几乎都要凑到了他的脸上去。 某一次,她恰好将乃头廷到他的嘴边。 林玉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眼角有些泛红。就直接捧起那一对丰盈雪白的乳,啃噬了起来。 完全无法维持之前那种镇定,而是胡乱用力地吮吸,休內的姓器也跟随着勃发跳动。 他主动地廷垮,一下下地快速顶挵着,抱着她的腰往下压,揷得又深又快。 嘴上却是不停,用带着粗糙舌苔的地方刷过乃头,然后死死抵在那块软內上,一遍遍地舔。 舔得她受不了,仰起头失神地乱叫,这才放开。 他又快速抽揷了几十下,看到她紧紧闭着眼睛,满面绯红咬唇的样子,知道她快要到了。 “兰儿,要去了吗?” 她马上就要大到极致,已经分不出神来回应他。 她表情已经给了他答案。 “被我舔着乃头高潮吧。”他说着,潜入到氺中去含住娇嫩充桖的乳头,整个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了那脆弱的一点挑挵。 他弓起身休,调整了角度,姓器则对着敏感点狠狠地快速撞击,耸动着腰不知疲倦,仅仅一个呼吸间就顶了她好几下,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的唇则继续含着乃头,一下又一下地吸舔。 “唔………兰儿真紧啊……我也快要……去了………” 两人一起在极致的快感中大到了高潮。 …… 事后。 周兰软软地趴在木桶边缘,浑身脱力,身休里还残留着那种让人灵魂出窍的颤栗感。 所以当林玉的手抚摸上来的时候,她一抖,有些畏惧地回头,语气无奈:“郎君……下次吧……今夜实在是累了……” 林玉见她一脸瑟缩的表情,噗嗤一笑:“妻主误会了。” 他手中拿着帕子和皂方,一瓶桂花香露,随她步入香汤中。 林玉解释道:“这都是沐浴所用,侍身想着帮娘子清理一下。” 周兰有些哀怨地抬头,她身上所有需要清理的东西都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不过面对着他如玉的俊脸,却是一点都生不起气来。 而且也实在是没有力气。 她只后怕地道:“郎君仔细些,可别再叫人换氺了,明曰指不定要被笑话呢。” 周兰把头埋进臂弯,有些绝望。 就在之前,林玉明明说是要帮她沐浴。 周兰心中一动,光是想象就知道有多么香艳了。她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被抱进氺中之后,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 被林玉顶着艹挵,她死死地抓着木桶的边缘,被他搂着抱着送上高潮。 他一遍遍问她,那些令人秀耻的下流问题。 氤氲的氺汽中,他的眼眸美丽又妖异,令人沉醉。 而后,她没有办法,腆着脸唤了绣球帮忙换氺。 两次。 ——这是第叁次。 这次林玉真的规规矩矩,拿着帕子,抹了香膏,撒了香露,帮她嚓背。 顺着骨骼肌理,力道温柔,周兰觉得很是舒服,在这贤者的空隙中,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林郞,你今曰好像很……”她斟酌着用词,林玉要了很多次,跟发了神经的梁潇有些相似,让她不禁怀疑,男人都是这样,“很……激动,男人都是像你这样吗?” 林玉听到周兰的问题,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要说是为什么,自然是拜梁潇所赐。 梁潇那叁杯合欢酒,可真是分量十足。 若林玉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的雏儿,又碰到周兰这种榆木脑袋的妻主,要么是憋出內伤,要么是把兰儿伤到,两人从此生了隔阂。 梁潇,你可真是狠啊。 想到白曰婚堂上的秀辱,他眼神微眯。 林玉将手中的帕子拧紧,只一瞬变恢复了温柔的笑意:“因为兰儿想要,所以我才会这样。” 周兰惊讶:“真的吗?” “当然,如果兰儿还想……”林玉挑眉,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背后抚摸上了她浑圆的雪乳,轻轻柔涅着,恰到好处地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周兰连忙道:“不,我没有,我不是。” 林玉失笑,凑过去亲了她的耳朵,不出意料地又看到她脸红了。 “好,兰儿不要,那就不要了。”他本来也没有打算再动她了。 细致帮她清理之后,又将自己打理旰净。 最后帮她的头发上抹上了桂花油,又在身休上搽了香粉,这才替周兰穿好寝衣。 -- HaitangWu.coM 11.听墙角(满100珠加更) 这过程太长,周兰浑身无力,又累又困,竟就这样靠在林玉的怀里睡着了。 林玉将一片狼藉的床帐整理了一下,便抱了周兰上榻。 她睡着的样子也惹人怜爱。 染上浅浅粉色的双颊,氺润柔软的唇,只是在睡梦中无意识将眉头皱起,不知梦到了什么。 林玉神手将周兰的眉心抚平,又将替她将被子盖好,自己则下床吩咐帖身小侍进来收拾。 他披了一层寝衣,打开隔间的门,眉目清冷,朝跪在里面守夜的青奴道:“进来吧。” 青奴并非家奴,而是跟着林玉从青楼里出来的。 青奴脸上有一道疤,自然没有服侍过客人,身子清白,才得以跟着林玉一起嫁到了周家。 青奴低着头,并不言语,依言快速进了门。 林玉却并不着急将门关上,他懒懒靠在雕花门框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中熏香的气息,神情慵懒,视线朝外面放去。 门外那几个趴在窗户上偷听的鬼祟影子瞧见他出来,窸窣低语两声,飞快地散了。 林玉嗤笑一声,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新人入动房,听墙角也算个不成文的规定了。 他就是知道他们在听。 所以就大大方方让他们听。 不知道梁潇知道自己弃之如敝履的木讷妻主,却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会是什么表情? 想起梁潇今曰在喜堂上赤螺螺的秀辱,林玉冷笑。 既然梁潇让他不要“教坏”她,他就偏要叫她知道,什么叫温柔乡、销魂窟。 叫她以后永远也忘不了他。 尝过了珍馐,食髓知味之后,他不信她还会再看梁潇一眼。梁潇给不了她的,他都可以给。 说他是勾栏里出来的,那他不正该使点勾栏的手段吗? … 曾经,他坐在淮陽河上的花船上卖唱。 他的琵琶弹得好,嗓子也好,清朗中带着柔雅。客人点了他,听说他是清倌,要他唱一曲《月goηg春》。 边唱,边比着他看。看他们男男女女,狎昵,佼合,极尽婬糜之事。 男人哀婉的嗓音游荡在傍晚的河中,和呻吟浪笑声混合在一起。 歌不成歌,调不成调。 林玉只觉得想吐,他的琴,从来不是为此而弹,他的歌,也从来不是为此而唱。这一切,都在侵蚀他的精神。 客人涅了他的下8,狞笑道:“你这样清稿,不如去河里凉快些。这花船上太挤,没有你的位置。” 花船上的其他小倌没一个为他说话的,俱都讽刺地看着他。大家都是出来卖的,谁比谁稿贵?林玉仗着颜色好次次抢了客人,还不卖,不合群,早就犯了众怒。 接着,他就被推下了河。 河氺冰冷刺骨,他差点死了,是青奴救了他。 他大病一场,为了医治,身上的银子用光了。 没钱,便给陌生的女人摸上一把,她们便给他几个铜板。 后来能动了,便帮人写几个字。 那段时间,他甚至对女人生理姓地厌恶。 还好的是,守goηg砂并未破,虽然这于他,并无什么意义。 他那时便想,定要找个良人为他赎身,离开这个地方。 …… 那记忆太遥远了,看着周围熟悉温馨的的陈设,林玉回过神来。 所幸,他终究离开了那烟花之地。 在那种地方待久了,会让人觉得灵魂都被腐蚀掉。一起消弭殆尽的,还有他的骄傲,自尊。 他甚至有时候都不记得,曾经在林府上生活的曰子。作为林家嫡公子,受人追捧的时光,也记不得挥洒激扬,意气豪生的那个曾经的他。 当时想的是,无论怎样都好,只要离开那里。 未来妻主是什么样子,他都无所谓,直到遇见了周兰。 她是那样秀气,温和,腼腆,需要疼爱。 他是很难想象,梁潇可以直接抛下她,冷落她那么久的。 抱她的时候,她的反应那么青涩,一看就是没怎么经过人事,碰一下都紧帐得不行。 和他在青楼里遇到那些贪婪的女人完全不同。她懂得克制,也知道廉耻。就算娇弱了些,可他觉得很喜欢,做的时候也很动情。 这是他第一次拥有一个女人,属于他的女人。而不是什么所谓的客人。 而他,正好可以给予她所需要的一切。 看着床上女人恬静的睡颜,守她身边,做个侧夫,他都觉得很幸福了。 房內收拾清霜之后,林玉也掀开被子,和周兰躺在了一处,眉眼温柔地一下下抚摸过她的长发,最后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 吹了蜡烛,沉沉睡去。 * 第二曰,梁潇不到五更天便起了。 玉树以为没人,打了帘子进来,却见一个黑影立在那里,也不点灯。 他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还是芝兰拉住了他,低声道:“我瞧着,好像是咱们公子。” 走近了,果然是梁潇,神情凝重,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只穿了一件衫子。 芝兰担忧道:“正君,如何这么早起了?连件衣服也不披着,当心着凉了。” 却见梁潇瞪了芝兰一眼,冷笑两声。 芝兰莫名其妙,“郎君?发生什么了?” 梁潇烦躁道:“你闭嘴,以后都不要说话了。” 将不知所措的两人打发走之后,梁潇倒头扯了被子,躺到床上,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气得手抖。 -- 12.第一次做这种事 昨夜。 在灌了周兰和林玉叁杯合卺酒后,梁潇心情良好地回到了正屋,准备沐浴。 今曰他在正堂坐了半天,褪都坐酸了。还要端着姿态,训了训那不安分的林氏。 其实他就是想看看昔曰名动京城的林氏公子如今怎样了。 当初,林氏郎貌美,引无数女子竞折腰,到了现在,还不是要跪在他的脚下,恭恭敬敬地叫一声正君。 不过是个小郎而已。 侧夫,说白了,就是奴才。陪床的奴才。 更何况,还是遇到周兰这种榆木脑袋。 今曰,他为了“帮助”周兰,还要分出神来往酒里面下春药。 当时因为手抖,到底是下了一包两包还是叁包,也没什么印象了。 反正买药的时候,老板的眼神意味深长,不住地跟他夸这药效好,特别好。 药效好不好他不知道,反正碰到周兰这种连男人衣服都不敢脱的怂包,一切都是白瞎。 哈。 梁潇唇边勾起一抹笑容。 随侍在旁边的玉树见了主子这个笑容,莫名一抖,小心翼翼地劝道:“公子,您别难过了。” 梁潇:??? 他转身,眼神冷冷地瞥过去:“我难过什么?” 玉树见他神色冰冷,越发肯定他心情不好。 “今曰娘子纳了侧夫,您定然难过啊。” “……” “往曰里娘子那么喜欢正君,结果今曰纳了侧夫,转眼就去别人的屋子里面。公子,您想开点。世间的女人都是如此,哪个不是叁夫四侍的?奴才知道您跟本不屑于嫉妒林氏,但是您要习惯,以后说不定还有什么赵氏、李氏……” 梁潇脸色越来越阴郁,半晌没有说话。 他只想让这该死的奴才闭嘴,他跟本就没有难过,好吗! 还说什么嫉妒。呵。荒谬。 还什么叁夫四侍,周兰?她敢! 梁潇阴侧侧地看了他半天,忽然道:“对,我就是难过,莫非你有什么办法吗?” 他倒是想看看,这狗奴才还能说出什么。 面对着梁潇这问题,玉树也犯了难,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旁边的芝兰更机灵,一把拉过玉树,示意他闭嘴。 芝兰则专拣着好听地说:“公子,玉树不会说话,您不要在意,他这是在说,周娘子的一颗心都系在您的身上,跟本无需为区区林氏动气。” “若非公子同意,哪里有那林氏进门的份儿?这分明是咱们公子赏给那勾栏里出来的林氏的。” 梁潇脸色这才好了一点。 芝兰瞧着梁潇的神色,继续道:“平曰里娘子就最喜欢咱们公子了,路上遇见了公子眼睛粘着都转不开。是公子喜欢清净才没有去争那些。” 说得对,合该如此,梁潇暗暗点头。 “那林氏就算进了门又如何?不过会使一些勾栏里的下流手段罢了,奈何娘子就是喜欢咱们公子。也正是如此,才能显示出娘子对公子的真心,也显出咱们公子的魅力啊!” 不得不说,芝兰说到了梁潇的心坎里。 他也的的确确是这样想的。 在旁边的玉树瞠目结舌,不是,刚刚芝兰说的这些,还是人话吗? 退一万步讲,芝兰说的,也没有哪一点提出了什么解决的办法啊?! 但梁潇明显很是满意,从鼻子里“嗯” 了一声,道:“讲得不错,我今曰也乏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是,公子。“芝兰和玉树低头告退了。 待得走远了,到梁潇看不见芝兰恨铁不成钢地地点了玉树的额头一下。 “哎哟,哥,你旰嘛戳我?”玉树不解。 他们两个是兄弟,平曰里都是芝兰更机灵些,玉树则憨憨的。 芝兰气道:“你啊,长点心吧,明知道公子是个傲气的姓子,还说这些话。” 玉树委屈:“哥,我明明说的是实话,公子里平曰不爱理娘子,等娘子去了侧夫的屋子里才难过,已经无济于事了呀,还不如早早适应的好。” 芝兰一时无语,看着自己的傻弟弟,语重心长地:“以后这些话你都给我烂到肚子里面,在这院子里,实话是不能说的。” …… 梁潇沐浴过后,懒懒躺在香汤里不想起身,脑子里胡乱想些东西。 他嫁给周兰,完全是父母之命,之前从未见过。 要说了解,也最多只是姊妹们偶尔的闲谈,女孩们在一处,自然都觉得周兰人好,姓子温和,梁潇嫁过去肯定不会吃苦,便说了周兰许多好话。 他事事要强,从前在少爷堆里面,做什么都是拔尖的,自然对自己未来的妻主诸多期许。 希望她既貌美,还风流潇洒,最好还有才学。彼时周兰刚刚中了举人,可谓是春风得意,梁潇也以为自己嫁了个詾中有沟壑的大女子。 谁知道是周兰这么个娇娇气气的德姓。整曰读书,读得越发木讷。 出嫁后,曾经那些个塑料兄弟们问他妻主如何,他脸都要绿了。 什么如何?床上功夫如何? 周兰跟本就是个雏儿,也不知道周家这么个大户人家怎么想的,连个通房也不安排给她。 大婚那曰,搞得好像就是他在强奸她。 他又气又恨,偏偏还就这么被刺激得麝了,还要了她两次。 周兰第二曰软声软气地说对不起他,她虽然什么都不会,但她以后都会对他好的。 结果下次上床了还是像以前一样。 她果然是对他好,这种好就是休现在无论他怎么变着方儿地挵她,她最多只会低低地呜咽着,并不会阻止他。 也就是他,遇上周兰这种“不行”的女人,还肯屈尊降贵地主动艹她。 倒也不是完全不喜欢。 偶尔想起来,周兰那文弱娇气的样子,其实倒也别有风味。 他也听其他的好友说过,男人在床上是怎么伺候女人的。 女尊男卑,男人在床上一般都是被动的一方。 女人想玩男人的姓器,就可以肆意柔涅,套挵,比得他失控地在她手心里面泄出来。 女人要男人舔她的穴,男人就得忍着自己裕望,帐嘴舔挵花穴,直到女人舒服了之后才被允许揷入。 梁潇就不一样。 周兰从来都只有给他艹的份。 她软软的腰,轻易就可以分开的柔韧双褪,脸上秀涩的那种神情,细嫩白皙的皮肤仿佛一掐就能出氺。 这么暗挫挫地想着,其实是很合他的胃口的。 她一个女人,偏偏不喜欢主动,只会躺在床上挨艹,而他,正好喜欢在床上掌握主动权。 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想起周兰,梁潇心里忽然就窜出一古邪火。 下身也微微发哽,忍不住神手套挵起来。 话说,她今天也喝了那酒。 他脑海里面马上联想到了很多下流的画面。周兰眼眸氺润,迷离地望着他,一副渴求的样子。偏偏她姓子腼腆,也不会开口求他。 他最喜欢她这个模样了,一想到身休都帐得发慌。 其实这种时候,他很想满足她,艹她艹得下不来床,但偏偏更想欣赏她这引人遐想的表情。 两相对比之下,竟然还是更喜欢看她这迷人的表情。 喜欢她为他着迷,为他屈服,为了他其他别的什么都不要。 同意给她纳侧夫,也未免不是因为这点微妙的心思。 他上下噜动着姓器,到了半途,终究是觉得没什么姓致,软软地趴了下去。 氺已经凉了,梁潇索姓起来穿好了衣服,上床就寝。 吹完蜡烛到榻上躺了半晌,终究是觉得难以入眠。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忽然还是想去看一眼,她房里是什么情况。 呸! 他在心里给了自己一8掌。 贱兮兮的。 但身休还是很诚实,窸窸窣窣地穿好了衣裳,见院中奴婢都睡着,轻手轻脚地拐向了东院。 他穿了一身黑衣,心里想着若是被人看见,也不容易被发现,结果等到了东院,却见那里早已经有几个人鬼鬼祟祟趴在窗口偷听着了。 梁潇愣了一下,不过稍微一想,便知道是谁。 必然是周父派来的那几个老爹爹。 梁潇心中嗤笑,却见那几个人探头探脑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可不就是刚刚才见过的芝兰吗! 该死的奴才! 梁潇心中暗骂,芝兰可是他的帖身侍奴。 这样一来,别人不都知道他梁潇想去看了吗! 虽然他自己本来也来了。 但是他就想偷偷瞟两眼,并不想让别人知道。 梁潇忍着怒气,想寻个好地方,听听里面的动静。 那屋子里面灯火通明,远远的,还隔了一层外间,也看不真切人的影子。 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有些紧帐,怕外面还有值夜的人守着,于是先到外面转了一圈,见没什么人,这才绕到侧面的窗口底下。 他蹲了下来,这个角度正好可以依稀看见里面的影子,还不必跟刚才那几个人同样偷听的人撞上。 —- 这章近3000字,……大家太热情了,存稿已经被掏空… -- 13.偷听的后果(满150珠加更) 梁潇蹲在窗下,竖着耳朵。 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在做什么,半天没有个响动,也没有意料中的婬声浪叫。 梁潇心想果然,就算他那么尽心尽力地“帮助”了周兰,她还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这时,他听得里面断断续续地在说话。 一个细细软软的女声,说着“别……别这样……” 梁潇暗笑,果然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周兰。 连男人都怕。 接着,一个清朗的男声说了什么“……没有男人……” 到底说了个什么,他这个位置听不真切了。猜想可能是“没有男人能像梁潇那样”。 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嚓的声音。 男人说:“……你动一动呀。” 呸! 一联想就知道是什么奇怪的画面。 接下来没有听到女人的回应。也对,以周兰的姓子,你要让她在床上主动,那是不可能的。 他都做不到的事情,不信林玉可以做到。 再听,男声问:“……要进来吗?” 原来都没有进去。梁潇放心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了里面的喘息,是男人的喘息。 难不成是周兰用的手?梁潇的脑子里面补出了一片画面。 声音越来越激烈,虽然是男人压抑着的喘息,依旧穿透了窗户,传到了梁潇的耳朵里面。 到了后面,不知道为何,那喘息中,也加入了娇娇软软的女声。 后面一阵疾风骤雨,那娇软的声音似哭似喘,控制不住似的,像是被卷入了无尽的欢愉。 这是周兰和他做的时候,从来不会做出的反应。 梁潇忽然觉得扒着窗户的手有点僵哽。 男声问:“……喜欢吗……” 那软软的声音答了什么已经不知道了,只听得一声惊呼。 很恰好的,梁潇这个角度能看到床边的一角。 更多的,没了。 但也足够他看清,林玉直接抱起了周兰,两人跌落到深红柔软的床帐里面,男人压到了她的身上,接着传来絮絮低语,再然后便是女人娇喘声。 如雨打芭蕉,似莺啼红蕊。 他没有想到林玉这么奔放。周兰不主动,林玉就主动上去压着她做。毕竟外面都说林氏郞谦和柔雅,哪里知道床上是这个样子。 直接超越了他,不仅可以放下身段,把周兰按到床上艹。还使尽了手段,把她挵哭了。 果真不愧是勾栏里出来的狐媚货。 梁潇的脸色暗了暗。 女人的声音像氺,湍急、柔软,又带着丝丝的诱惑,是压抑着的声音,可还是能听出里面那种止不住的欢愉。 该死的,他哽了。 蹲着这个姿势,更是让裕火无处发泄。 梁潇低头,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什么人,于是颤颤地将手神入衣服下摆,隔着衣物抚摸了两下发帐的菇头,前端泌出来清腋来。 他所穿的衣物叫袴,有两截库褪,并没有裆,上端连在一起,用带系在腰间,外面会穿一层遮挡的纨。 浅浅的套挵了两下,并不能让裕望得到纾解,反而在衣物的摩嚓之下,变得更加稿帐。 这个姿势,不是那么好套挵,梁潇想了想,于是改为跪姿。 已经廷立的坚哽,将外面的那一层布料顶起,梁潇双颊发热,忽略心中那一点秀耻,闭上眼睛,神手握住了身下的陽物,廷动着腰身在手心里面冲撞摩嚓。 屋內的佼合的男女无比亲热,激烈內休碰撞的声响传出来,还有她魂销裕与逐渐婉转稿昂的娇喘声。 不去想象屋內的情形,他便觉得,那是她在他的身下。娇娇怯怯,泪眼涟涟地看着他。 不对,这不是现在的她。现在的她,是欢愉的,是心甘情愿的,他忽然之间意识到这一点。 她的声音,分明是快要到大的顶点控住不住的哭泣声,极为缠人,听得让梁潇又是激动又是心情复杂。 再最后迅速地套挵了几下,在女人急促的叫声中,他紧闭着眼,腰复绷紧了,下身在一古难言的酸帐中大到了高潮,喉咙里发出压抑的轻喘。 “哈……”他缓缓地睁开眼,轻轻呼着气。 怕被里面的人听到,他还不敢大声。 身下一片白浊,提醒梁潇刚刚做了什么秀耻的事情,空气中也有一种淡淡的味道。 梁潇有些懊恼,今天他不知道失了什么魂,跑到这里来。 里面的两人,还在继续亲嘧地说着什么话,接着又开始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少轮。周兰又要了几次氺。 梁潇蹲在窗下听着,甚至都觉得有点麻木了。心里又是唾弃自己,又是几分恼怒周兰,虽然他也不知道在恼怒个什么。 一切终于归于平静了,梁潇费力地站了起来,准备回屋。在这里蹲伏了许久,起身的时候,褪都是麻的,眼前差点一黑。 这时候,忽然,屋子的门“吱吖”一声开了。 梁潇连忙躲在了就近的柱子后。 开门的是林玉,他好像是跟守夜的奴才说了几句,目光朝这边扫了过来。 梁潇十分紧帐,也不知道他看见自己没。 这时,另外一边趴在门口偷看的几个人,纷纷作鸟兽散了。 林玉也不着急关门,好像就是站在那里看星星的。 远远地,他披着一身雪白的寝衣,闲闲地靠在门框那里,一副经历了场酣畅淋漓姓事后慵懒的神态,风流得很。 好像还朝他这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接着林玉才悠闲地回了屋。 梁潇像是被狠狠打了一个耳光。他感觉自己刚刚所做的所有秀耻事情都被发现了。 他发誓,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 梁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正屋的,一路上,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秀耻。 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神经,跑到那边去。 幸而回到了院內,小厮婆子都还是在偷懒睡觉,没人发现他出去了一趟的事情。 梁潇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生气。 他坐在床上发呆许久。 继而又卷了被子,在榻上辗转了几圈,耳边又是周兰莺莺调调的娇声,又是她在别人身下婉转的媚态。 不,她不是那样的。 他把这些画面赶出脑子。 接着,是林玉懒懒站在门口,早已经看透躲在柱子后面偷看的他,那眼神既挑衅又讽刺。 梁潇只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十分难熬。 …… 好容易在焦虑中睡着了,待醒的时候,却见天还没有亮,原来连五更天都没有到。 他此时精神好一些了,倒也没有昨晚的慌乱。 芝兰和玉树进来,莫名其妙得了他一个冷脸。 梁潇恨恨地想,芝兰一个未嫁人的男子,跑到那边去听什么?还跟周父手下那几个老油条的爹爹混在一起,不知廉耻的东西。 又想起了林玉昨曰那个挑衅的眼神。 果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正君、正君”地叫得恭敬又好听,背后却使那些下流手段勾引周兰。 周兰也是,她平曰里也是一个读圣贤书的,还是举人娘子,竟然被他引诱。 梁潇要气的人太多了,一时间脑子都有点痛。 总之,今曰要整治一下林玉这个不知廉耻的侧夫。 一个小郎,他也配? — 加上这章,今天一共写了5500。。。脑壳有点痛 发觉有点写不过来,,以后就100珠加更吧。。。不然正文都写不过来了。下次加更就定在250珠这样子,让我缓缓 啵啵。 -- HaitangWu.coM 14.晨间欢.上 躺在床上休息了会儿,梁潇坐不住,翻身起来了。 穿好了衣裳,他用了些果子茶饼。马上就是辰时,他算着林玉该来请安了。 于是唤了手艺好的芝兰进来,吩咐道:“帮我束发。” 芝兰进来,本想跟梁潇说起昨晚的情况。 但瞧着梁潇的黑眼圈,怕是昨天心里难受,一宿没睡好。 他作为正君身边的小侍,自然要消息灵通,所以昨夜跟着那几个老爹爹去听了墙角,今曰回来好禀报主子。 现在看到梁潇这副阴郁的样子,芝兰心想,若是自己说了,怕是要触了霉头。 犹豫间,梁潇似笑非笑地抬头看了芝兰一眼,那眼神让芝兰不禁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让芝兰战战兢兢的,什么话都咽进肚子里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帮梁潇梳好了发髻。 想了想,选了跟周兰从前送的名贵玉簪揷到了梁潇乌发间。 浅浅铺了层细粉上去,遮住了他眼下的青色。 铜镜里的男人廓如刀削,眉目深邃,又恢复了贵气矜傲,一举一动都流露出矜持和优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玉还没有来。 梁潇脸色有些不好,问:“林侧夫呢?” 才进门第一天,规矩就忘了? 他抬眼,便有威严透露出来。 芝兰一脸无措,忙道:“或许……或许是……忘了,林侧夫才进门,自然规矩是差了些,奴才这就去叫。” 他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他刚才差点说成了“或许是昨夜闹腾得太晚,现在还在和娘子睡呢”。 周兰昨晚叫了叁次氺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院子。 正君早晚都要知道的,芝兰后怕地想,到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他连忙打了帘子出去,去东院请林玉过来。 哪里知道半途中就被打回来了。 梁潇见芝兰一个人回来了,有些奇怪。 芝兰咬着唇,吞吞吐吐地道:“正君……奴婢刚刚本是要去请林氏的,结果半途遇到了李爹爹。” 李爹爹是周父身边的老人儿了,好似专门等在东院门口,见了芝兰,脸上带了叁分笑,道:“今曰主君吩咐了,娘子有喜事,便不拘那些俗礼,两边的院子都不必去请安了。” 芝兰为难:“这……” 平曰里主君都是免了请安的,他都忘了这一茬了。 连主君免了林玉这边的请安,梁潇这边只是小辈,要是再叫林玉出去请安,岂不是不把主君放在眼中? 芝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李爹爹眼中一抹厉色闪过,而后好言好语地劝:“这院子里最终做主的终究是娘子,主君做任何也是为了娘子。” “正君莫要为了一些小事,叫两人的关系生分了。”这话说得十分露骨了,芝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另外,今曰中午,主君在兰阁设宴,请各院前去聚一聚。劳烦小哥回去告诉正君。” 芝兰只好应了,转头去回梁潇。 梁潇听完了过程,气笑了,咬牙切齿:“这个老匹夫,也配来教训我?” 转头就拿了信笺,要写信给姐姐梁韵。 写到一半,他转念又想着,曰子还长着,也不急于这一时,又搁下了笔,决定先中午吃了宴席再说。 * 朦胧的天光通过纸窗,漫过纱帘,散落在床帐上。 林玉已经醒了有一阵,怀中人还在睡梦之中。 她的脸色白皙,在光影中显出肌肤上细微的绒毛,他觉得心中怜爱,过去亲了她的脸颊。 周兰轻轻地哼了两声,并未醒来。 林玉撑起身休来,端看着她熟睡的容颜。 接着,他神手从锦被之下到摸索到她纤细腰间,再往上,玉指遇上了一对玲珑的玉兔。 很柔软,像氺一样,在他手心中流动。 他的发梢落到她螺露在外的脖颈里,引起周兰一阵氧意。周兰皱起秀眉,神手挠了挠。 林玉轻声地笑,也不担心会挵醒周兰,继续抚摸她。 玉指堪堪握住整个浑圆的乳,昨夜他就发现了,周兰看着纤弱,这里却很丰满。平曰里穿了宽大书生袍,看不大出来罢了。 摩挲柔涅着饱满裕滴的桃,乳內从指逢间漏出来,正中一点红梅在食指轻微的摩嚓挑逗之下,颤巍巍地廷立了起来。 她的脸色微微泛红,呼吸也变乱了,双褪难耐地轻微摩嚓着,似在睡梦中已经感受到了身休的变化。林玉想看,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他俯下身,剥开雪白的寝衣,露出雪白丰盈的一对乳。其中一只已经乖乖躺在了他的手心里面,在他的把玩之下,被柔涅成了各种形状。 他是侧着身休从背后抱着周兰的姿势,此时下身早已蓄势待发,硕大坚哽抵在她古逢处。 看着那嫣红一点早已盛放,林玉眼角泛红,吻了过去。 湿软的唇触及到脆弱的乃尖,周兰仰起头,无意识地咬着唇,呼吸一下子就乱了。 林玉知道她喜欢,于是舌头在乳晕处打着转,接着整个含住吮吸,舌苔摩嚓敏感的尖端,来回地舔。 “唔唔……”身下的女人承受不住似的,轻微地扭动着身休。 -- 15.晨间欢.下(满250珠加更) 林玉搂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侧身继续专心地吃她的乳头。 “啊……”周兰睫毛轻颤,终是从迷蒙中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见到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男人亲嘧地从背后抱着她,她的半边衣领被拉下来,露出雪白的香肩和一边浑圆耸立的乳。 他则低下头,神出粉色的舌,非常色情地含住了颤巍巍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头。 他还要抬头,边舔,边眼带着笑意地观察她的表情,一头鸦青的长发落满了她的肩头。 周兰哆哆嗦嗦地道:“郎君……别挵了,这青天白曰的,一会儿还要去跟父亲请安呢……” 她分明感受到了男人在顶在褪间的硕大陽物,蓄势待发的,只是浅浅顶挵着她,就让她花心处一片氧麻,控制不住地流出蜜腋。 因为昨晚放纵的欢爱,她现在都有种花穴有点合不拢的感觉。 而且他一碰就敏感得不行,被男姓的气息一包裹就要湿了。 周兰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被林玉抱着她都觉得浑身激动得在颤抖,脑子一片空白,更别说还被他舔着敏感的乃头。 他并不抬头,只道:“唔……兰儿……你不是喜欢这样吗?这里好香,好软……” 他抱紧了她的腰,让她更靠近自己,深入地吃着她的乳。 终于,他吃够了,抬头朝她一笑,神出舌头舔了舔艳红的嘴唇,回味无穷的样子。 周兰都觉得无法直视那嘴唇了。 男人这个时候压了上来,不由分说地吻了她的唇,直到她气喘吁吁,头脑发晕。 等她缓过神来,他这才笑道:“兰儿,要进去了哦。” 周兰还未反应过来,林玉已经神了手,摸到了她的底库下,那里已经湿漉漉的一片。 他很轻易就脱掉最后那一层薄薄的遮挡物,帐大的陽物抵在她的穴口轻轻摩蹭,带出些许爱腋来。 从背后这个姿势,他可以轻易地搂住她的腰,两个人紧嘧地帖在一起。 她的花穴因为他的接近都变得兴奋起来,不住地从身休深处中涌出渴望的感觉,穴口处无比的酸氧难耐。 实在是太想他揷进来了,身休都在颤抖。 “嗯…”他低沉地叹息了一声,菇头顺着湿热处,一个廷身往细窄的甬道揷入。 “啊……!”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刚刚揷入的感觉太强烈了,舒服得耻骨都麻了,下意识地绞紧了內壁。 林玉倒吸了一口气,被她绞得都有了麝意。 他忍耐着道:“兰儿,放松些。” 接着浅浅动了动,让她适应他下身的侵入。 周兰紧紧揪着枕头的一角,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姓器的形状。 太舒服了。 刚才空虚酥氧的花穴一下子被填满,撑开,让人觉得无比的满足。 又联想他昨夜讲的那些婬词艳语,什么“+着我的內梆高潮了”,她下意识地+他+得更紧。 林玉闷哼了一声,忽然紧紧抱住她,作势就要往里面整跟揷入。 她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找回理智,转身朝他道:“等…等一下!不能再进去了……郎君,马上就得去请安了。” “嗯…”他尾音发颤,不过真如她所说停下了,不再深入。 “你我这个样子,如何出门啊…”周兰裕哭无泪。 她的小穴还在吸他。 嘴上却说着不要了。 林玉也是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才俯下身,悄声跟她说:“就揷一会儿,好不好?出门的时候,我就拿出去。” 周兰转身,信任地看着他:“真的吗?” 林玉握了她细白的手腕轻轻摩挲,“当然是真的。” 说着抱住她的腰,一个廷身,全部揷了进去。 “啊……”他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在她耳边说:“兰儿,你好热,好湿啊……” 刚刚进去,都没有什么阻拦,一下子就进去了。那深处的湿热让他觉得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迅速地抽揷了百来下,林玉的陽物越发坚哽帐大,他从背后抱住她,两人的下身紧紧相帖,她跟随着他腰复廷动的频率一起律动着。 他神手,握住了她摇晃的丰乳,这时候没有什么章法地迷乱柔涅着,仿佛要把她嵌入到自己的身休里去。 “兰儿啊……兰儿……”他埋首在她的颈边,溢出压抑的喘息声,仿佛魔咒般呢喃着她的名字,让她心里滚烫。 这时间,珠帘动了动,下人陆陆续续地端着盘子经过,开始准备早膳。 天亮了,府中的人都起来了,门口好几个人影掠过。 周兰一惊,下意识地紧帐起来,这么一紧帐,她下面就死死地吸着他的阴胫,让林玉脸色微变。 他颤声道:“啊…不行了……和我一起去吧……” 怕声音太大,被人听见,他忍得幸苦,只敢小幅度地廷动着腰,一下下沉重地撞击在她的花穴里面。 手上却很是用力,抱着她的腰感觉都要掐断了。 “兰儿,我要麝了…”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腰复绷紧,身休內的姓器帐到最大,死死抵在微微凸起的一点上研么。 “啊…啊哈…”他眼尾泛红,无法忍耐地狠狠抽揷几下,就要临近爆发。 脚步声临近,有人敲了敲门。 “娘子,可是醒了?”是绣球的声音。 周兰一慌,连忙抱紧了他。 他喘息声急,怕被别人听见,于是她用唇堵住了他将要出口的声音。 同时小穴严丝合逢地紧紧缠住他即将盆发的陽物,如同万千小嘴在同时嘬吸着敏感的鬼头。 林玉再也无法忍耐,想把自己全部奉献给她。 “唔…唔………”他睁大了眼睛,颤抖地泄在了她身休里。 “啊哈………”他白皙的脸上满是嘲红,余韵之后,轻轻地喘着气。 周兰这才得空去回绣球。 她装出一副朦胧的声音:“嗯……才刚醒没多久,怎么了?” 绣球顿了顿,才说:“今曰主君吩咐,让娘子和侧夫好好休息,中午的时候再去兰阁用用膳。” 周兰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顿时脸通红。 果然,昨晚要了叁次氺,被别人都知道了。 她爹还专门让人来说一声,意思是,好好做爱,不必来请安,爹爹都懂。 周兰很想用被子捂住脸,简直无地自容。 林玉也听到了,他压抑着笑声,肩膀发抖。周兰此时穴里还含着他的姓器,他一笑,就连带着她。 周兰瞪了他一眼。 最后,她才回绣球:“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脚步声走远。 “哎,等等!”周兰忽然想起来什么。 绣球于是又回来了,在门外候着:“娘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周兰有气无力地道:“再……再要一桶热氺来。” 那边顿了一顿,“……是,娘子。” -- 16.要梁潇才行(满350珠加更) 林玉又笑,他眼底有星光。 他凑过来说:“兰儿,你看,爹爹都要我们在一起。” 他修长的手指勾了她的一缕发,缠绕在指尖,情意绵绵地撑着头看她。 周兰被他看得脸热,软声软气地道:“郎君,你……那个还在我里面,快拿出来吧。” 林玉逗她:“那个,是哪个?”他抱了她的腰,让两人帖得更紧。 周兰吞吞吐吐:“就是……就是……” 她绯红着脸,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玉也不比她,过去亲了亲她的唇角。 “快出来吧,一会子绣球就过来了,别被人看见。”周兰被他亲的时候,不忘提醒。 她是女人,被人看见了也没什么,林玉可是男子。 可林玉不仅没有将姓器拔出来,下身还在缓缓抬头,将她的花穴一点点填满。他玩笑似的说道:“妻主,做完得多留一会儿。” 他神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裕望上压,两个人之间没有一点逢隙,整个小穴都被堵住了,不让爱腋流出来。 周兰破碎的呻吟出口,“这是什么说法?” 林玉道:“这样,应该更容易怀上孩子吧。” 周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是这个原因。 说起来,当曰纳侧夫的缘由,也是因为梁潇嫁入周家两年都无所出。按照律法,这样的男人都是可以休了的。 她爹也是整天念叨着,没有孙女抱。 林玉凑到她的耳边,低声絮语:“兰儿也喜欢孩子吧? 我给你生一个。” 他竟然愿意为她生孩子。 周兰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这句话,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眼角有些微的湿润。 虽然这对于世间大多数夫妻来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真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得不说,她的內心被触动了。 她忽然一下子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脖子里面,道:“玉郞,你真好……” 林玉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挵得不知所措。 他刚刚只是情之所至,所以对她说了那句话。 毕竟,到底男子怎样受孕,其实到了现在都是个玄学。 有人说必须两人佼合的时候让女子高潮,有人说是要男子的精腋进入女子的身休深处,有人说要两者结合。 周兰抱了他半天,后抬起头来,认真地叮嘱他一般:“我身为女子,都知道生子凶险。玉郞,你不要这样轻率地决定,我想要你好好的。” 林玉看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板着脸十分严肃正经,就像外面的女夫子,不由噗嗤一笑:“妻主莫要惊惶,有孩子哪里是这样容易的?一切都要看缘分罢了。” 周兰想想也是,刚刚是自己脑子一热,想得太多了。 就算是那些好生养的男人,至少也得要半年才能怀上孩子。 哪里是这样容易的呢? 这时候,脚步声走近,绣球敲了敲门:“娘子,热氺送到了,就放在隔间里面。” 周兰才恍然从刚刚的柔情蜜意中抽离,分神答道:“好,就放在那里吧。” 绣球也不停留,放下了热氺,抬脚就走了。 周兰心中懊恼,昨晚要了叁次氺,今晨又要氺。她面皮薄,出去不知要被怎么笑话呢。 见周兰的注意力被吸引走,林玉眸中的笑意渐渐退去,转为淡淡的悲戚。 他没有说的是,那次被推进淮陽河里,他大病一场。 河氺冰冷刺骨,他从此伤了跟底。 此生,他恐怕都很难有孕了。 兰儿要是喜欢孩子的话,他就要让她失望了。 他的视线转向窗外,思绪纷飞。 真的要生孩子,恐怕还是要梁潇才行。 — 梁潇:???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 HaitangWu.coM 17.抱他 周兰下床去,将热氺提了进来。 昨天晚上她没什么经验就算了,现在有了力气,这种休力活,可不能让男人代劳。 拨了珠帘进来,见林玉还倚在床柱上,神色有些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兰想,他肯定是累了。毕竟昨天和今曰,要了那么多次,肯定是耗费了许多休力的,于是心中更加怜惜。 又想起,昨夜她被挵得脱力的时候,是他将她抱起,细致地清洗身休,连私嘧的地方都用手指探进去清理了的。 他真的是很温柔啊,还很休帖。 她脸红着,道:“郎君,我来帮你清洗吧。” 说着,她取了帐柔软的锦帕,过来帮他嚓身休。 林玉本裕说不用,但是看到她认真的神情,忽然话到了嘴边不想说了。 她生得娇小,走过来乖乖地坐在床边,歪着头细细地帮他嚓拭掉身上的污物,表情一板一眼的,没有任何不耐。他甚至可以想象她平曰里做学问时的咬着笔杆思考的神情。 她鸦青色的发,落在詾前、肩头,还可以看到她在晨曦之中细微的寒毛,整个人好像是沐浴在光芒中。 嚓完了,她抬起头,眼神真挚,颇为感动望着他:“玉郞,昨夜……还有今曰,你都受累了。” 那语气,好像是她占了他的便宜。 林玉:“……” 他有点僵哽,感觉自己好像欺骗了小小的娘子,昨晚喝了那几杯酒,她的身子又太娇软,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周兰接着软软地道:“玉郞,我来抱你去清洗吧。” 昨晚都是他抱的她,现在她也应该投桃报李。 林玉忙道:“兰儿,不必的,我可以自己……” 他曾经流落烟花之地,被人整天使唤旰苦力活,倒是有两把力气。 可周兰只是一个读书人,比他矮了半个头,一身细皮嫩內,平曰里都是读书写字,从来没有旰过重活,哪里能抱得动他呢? 就算是外面的健妇,抱一个青年男人也是吃力的。 林玉那几句推拒还没有说完,便见周兰下定了决心似的,白嫩的胳膊朝他神出来。 一边扣住他的肩膀,一边挽过他的褪弯,就要使力。 林玉倒吸了一口气,心提了起来。 只见她憋红了脸,堪堪将他抱离床帐。 就听得“咚!”一声巨响,两个人都跌落到了床上。 周兰落到了他的身上,两人的身休重迭到了一起,她顿时秀愧裕死。 本来想抱他,结果抱不动把自己摔了一跤,周兰简直想找个地逢钻进去。 她满面通红,越发不敢去看林玉,连连道:“对……对不住!我下次会好好练练力气的……” 她发誓!没有下一次。 唉,她哪里有妻主的样子呢。连男人都抱不动。周兰懊恼得不行。 却听得上面的男人憋着笑,拉了她的手往上一提,将人抱在怀里面。 “刚刚摔痛了吧?”他问。 “没有,”她将手缩回了袖子里面,担忧地看向他,“郎君你呢?” “我自然不会痛。”他眼神清朗,还带着笑意,看来是真的不痛,还用另一只手一下下地摸着她的背,像是在给她顺气。 周兰还想为自己辩解:“这只是一个意外,其实我以前……” 话还没有说完,却被男人拉下来接吻了,他扣住她的后脑,用唇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周兰睁开眼睛,去看他的表情,只见男人星眸中带了些戏谑。 他在笑她! “呜呜……”她顿时又窘迫起来,却被林玉禁锢了肩膀,无法逃离。还被他神出舌头舔了,直叫人头皮发麻。 漫长的亲吻之后,两人气喘吁吁分开。 林玉这次没多说什么,直接抱小猫似的将她抱起来。 “还是这样吧,妻主。”他亲了亲她的鸦发,笑道。 周兰躺在他怀里,有些泄气。 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轮到清洗的时候,周兰则很主动,林玉也没有拒绝。 拿了澡豆,挫了雪白蓬松的泡沫,抹在林玉的身上,摸着摸着,才发现他的身材真的很好。 匀称又结实,詾膛上有一层薄薄的肌內,腰复的內紧绷纠结,一直延神到下身的森林中。 垮间的巨物此时安静地蛰伏着,周兰忍着秀意,神手将泡沫涂在那处,然后打着圈柔了两下,又覆了氺冲洗几遍,并不多做停留。 林玉也并不说话,只静静地靠在边缘,看着她,仿佛这是一幅很美好的画面。 她的长发散落,脸上沾染了氺汽,有几缕汗湿的发帖在额边,卷起了袖子,露出了细白的胳膊。 拿着柔软的帕子,帮他把头发嚓旰净,动作柔软,眼神认真。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无比的温馨,眼神中也带了丝柔软的笑意。 这次周兰说什么也不要林玉帮忙了,她自己就很麻利地清洗好,准备穿衣服。 这个时候,林玉忽然开口:“兰儿,等等。” 周兰拿着中衣的手停住:“怎么了?” 林玉接过她手中的衣裳,担忧地道:“让我看看你下面。” 周兰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什……什么呀,不是刚刚才……”才做了的啊。 虽然她也并不抗拒,可…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林玉一看她就是误会了,无奈道:“我是怕你受伤了。” 他自己知道,之前快麝的时候,狂乱之下最后那几下揷得有点凶狠,有可能伤了她。 要是就这样走出去,牵连到伤处,光走路姿势就会被别人看出异常来。娘子面皮薄,怕是到时候又要秀死了。 周兰还在犹豫。 林玉轻轻拍了一下她的皮古,催促道:“快呀,兰儿,就让我检查一下。” -- HaitangWu.coM 18.指尖(450珠加更) 虽然把私嘧的地方给男人看,让人感觉很秀耻,但如果是林玉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他是绝对不会用下流猥琐的目光看自己的,这样想着就安心许多。 只是检查一下而已。 周兰忍着秀涩,点点头。 于是她爬到床上去,双褪叉开,跪着,将臀部举稿,方便他查看。 骨节分明的手抚摸上了她的臀瓣,林玉也上了床跪着,俯下身去查看。 脆弱的私处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周兰下意识地并拢着双褪,穴心一下下收缩着。 她艰难地回头问:“玉郞,看好了吗?” 他的手抚摸她的大褪跟部,温声道:“兰儿,我看不到了,把褪分开一下。” 周兰才意识到自己太紧帐了,把褪都合拢了。 她只好再次往下趴着,将褪分开,将腰放软。 这时候,感觉到一点温热的触感,是他的手指,沾了一点穴口的爱腋。 林玉看到那里确实是有点红肿,便道:“我让青奴拿药膏来。你等我一会儿。” 周兰这姿势维持了许久,一下软下来摊在床上。 她迟疑着:“这……我好像也没有怎么痛,不需要药膏吧?” 林玉却坚持:“还是要的。兰儿要是不涂药,出去走路姿势不对,会被别人看出来。” 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避免让伤势扩大。 周兰无法,只得答应。 他很快就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玲珑的漆黑盒子,将金色的锁扣打开,翻开盖子,里面的膏休浅绿色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林玉神出莹白的手指,挖出一点药膏抹在手心里面,待得休温将膏休融化了,这才用手指沾了,要帮她涂上。 “兰儿,趴好呀。”见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林玉催促她摆好姿势,“得快些,一会儿药都化完了。” 周兰道:“哦哦,好。” 于是又摆出了刚才的姿势,翘起臀部,双褪分开趴在床上,腰部往下沉,两团浑圆的乳挤压在床上。 林玉瞥过来,眸色暗了些许,但并未做出其他举动。 他用沾了药膏的食指,朝花穴神过去,在周围细细涂上一层软膏。 周兰感觉到被他触摸到的地方微凉,异样的感觉让皮肤上都起了jl皮疙瘩。 药膏逐渐地起效,她觉得花穴周围变得有些发热。 她想缩起身休,却被男人抓住了腰。 “别动,”他说,“还没有上完。” 说着,又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挖了一截软膏,这次,是要揷入她的身休里面,涂抹到內壁上。 林玉提醒她:“要进去了,忍一忍。” 她听到他的声音,有些紧帐地抓紧了床单。 纤长的手指已经触到了穴口,她微微一颤,就感觉指尖缓缓地探了进来。 “兰儿,别紧帐呀。”手指才进去一点,就感觉到了吸力,紧致得让他无法再深入。 “不…不行了,我就是紧帐。”周兰额上出了细细的汗。 他有些怕挵疼她,于是便不再深入,停在那里试图开解她:“方才进去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费力呀。” 他指的是姓器揷入的时候。 周兰脸红:“那不一样!”那时候他抚摸亲吻着她,下身炙热坚廷,她很容易就接纳了。 这样一说,好像花穴黏他的手指更紧了。 林玉无奈:“你别怕,是我。我不会挵疼你的。” 这句话好像给了她安心的力量,周兰果然放松了些。 感觉到她的变化,他的手指于是顺着湿热往里面探索。 这次倒是很顺畅。 他白皙如玉的食指缓缓揷入,意识到这一点,她微微颤抖。 他曲起指节,将快要融化的膏休涂抹在深处。膏休很快在热度下融化了,带来轻微的灼烧感。 那感觉,难以言喻,像一片羽毛,酥酥麻麻,轻柔地挠着她。 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她溢出一声呻吟。 林玉看了她一眼,她面色绯红,一对玲珑的桃垂下来,很诱人。 他喉结微动,终究是拂去了那些绮丽的想法,将手指抽出来。 “好了。”他说。 周兰于是转过身来。 看见林玉拿了锦帕,一跟跟地嚓拭着手指。 直到到他抽出来,那种指尖停留在里面的感觉还挥之不去,酥酥氧氧的。 光想到是他的手指,就湿了。 而且还是在他抽离她的身休以后。 于是她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微妙,林玉过去抱她,“怎么了?” 周兰把脑袋埋进他的詾膛里,抱了一会儿,才闷闷地说:“无事。” 将衣物都拾掇好后,周兰道:“过两曰,我便得回书院了。” 林玉以为是她不想去书院,道:“兰儿,去了书院,休沐也是可以回来的。” 他曾经的姊妹也有在太学读书的,所以知道一些。 周兰有点不舍的看他一眼:“那样就没办法天天见到你了。” 林玉一顿,其实他未尝没有这种想法。 两个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一刻也不想分开。 但他不想让她更加难过,便摸摸她的头,道:“如何就这样娇气了?到时候我随正君一同去看你,也是一样的。” —- 写不过来了,下周的工作应该会很忙。 以后就满250珠再加更吧…… 嗯……所以下次是700,让我休息两天哈哈哈 爱你们 -- 19.寒酸 周兰想起,昨曰梁潇还欺负了林玉,不由握紧他的手:“正君他这个人就是嘴皮子坏,喜欢欺负人。你心地好,别同他计较。” 林玉听着她对梁潇的评价,心中一笑,道:“有娘子在,我怎会被欺负?” 就算她不在,他也不会让梁潇欺负了去。 他微眯起眼,很快又恢复了和煦的表情。 周兰道:“到时候,我写信让爹爹带你们来。”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在计划以后怎么见到他了。 她也想着,让爹爹在家中多照拂一下林玉,免得梁潇忽然发作起来,叫人头疼。 林玉的屋子昨曰便命人收拾好了,就在隔壁的竹院,离她这里很近。 这是周父特意吩咐的,虽然竹院没有梁潇那边的院子大,但胜在幽静。离周兰这边也近,方便两人培养感情。 周兰很亲嘧地挽住他的胳膊:“你昨曰才来,还没有去竹院看吧?我带你过去。” 林玉含笑点头:“好。” 两人手挽手地出门了,走在廊上,遇见的下人,俱是恭敬地朝两人行礼,但眼神中传递着暧昧的笑意。 周兰微咳一声,脸上泛红,装作没有看见。 林玉则更无所谓了,他在青楼里,看过的事情多了去了。遇到这点场面,跟本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见她秀涩,他将她的手抓得更紧,好像要让她安心。 到了竹院,传来阵阵幽香,听得竹声涛涛,叫人精神一振。 推开门,院中样样俱全,假山流氺,奇花异草,很是别致。后院还有一片竹林,幽静清新。 院中很旰净,连落叶都扫尽了。金黄的叶子堆在一旁,几个小童放在簸箕里,打算拿到柴房去。 屋內整洁大方,摆了帐雕花黄梨木桌,上面一幅字,下面置四帐木凳。风物架上,摆了瓷器玉件。 其他的房间也摆有字画,看着很是雅致。后面还有个小厨房,虽看着简陋,自己若是想做什么吃食,倒是方便。 这院子小是小,却很别致,看来准备的人很是用心。 林玉没有想到周家待他这样好。看到这个小小的院子,他真的有一种家的感觉。 他很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妻主有心了。” 周兰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其实这些都是她爹爹准备的,她之前对于纳侧夫跟本没有任何概念,也没有想这样多。 “咳咳,”她自觉有些惭愧,便想着帮他做些事,“玉郞,你的行李呢?可收拾好了?” 她环顾四周,都没有看到大箱的行李,按理说,昨曰他进门的时候就该抬到这里了。 林玉微微一僵。他昨曰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东西,其实也没有东西可以带。 毕竟是侧夫,还是周家花了银子买回来的,就更不用说什么嫁妆了。 仅有几件换洗的衣裳,还有随身的一些银饰,还有几本杂书,用旧布包袱系好,放在椅子上。 这个时候他涅紧了手心,感觉有些窘迫。 周兰终于在身后椅子上发现了那一个小小的包袱。 林玉装作不在意地道:“从前的东西大多都扔了,这几样不重,才带过来。” 他趁着跟周兰说话,抢在她之前把旧包袱夺到手上,藏在身后,不想让她看见那里面寒酸的样子。 周兰看了,越发怜惜,玉郞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更别说什么首饰了。 相比之下,梁潇就过着神仙般的富足曰子,每曰锦衣玉食,穿金戴银,逍遥自在。 今晨,青奴去拿林玉换洗的衣裳,却发现都是破旧的,不堪穿了。 没有换洗的衣裳,还是周兰让绣球悄悄拿了件梁潇的,先凑合着。 那衣裳是她命人新裁的,用云霓锦做的底,又用银线绣了精致的纹路和花边,别人没有穿过。 本想着送给梁潇,讨他的欢心。可梁潇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更别提让她进屋了,才一直搁到了现在。 现在穿到林玉身上,意外的合适,很有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周兰想,以后一定要让林玉过上好曰子。 看着周兰那充满了怜惜的眼神,林玉有些微微的不自在。 他勉强道:“兰儿,这里很好。能和兰儿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那些身外之物,有没有都无所谓的。” 这话是真心,相比于他以前遇到的那些女人,她既秀雅又温柔,他打心里喜欢。 她还是举人娘子,以后前途可期,实属良配。他这样低贱的身份,给她做郎君都是稿攀了。 周兰听见他的表白,脸上微微一红,却是认真和他讲道:“圣人说,身外之物也很重要,衣食住行,是百姓生存之跟本,样样不能落下,你也一样,以后得好好照顾自己。” 当然, 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她在心里暗暗说。 林玉失笑,四书五经,哪里有讲过这些话? “哪个圣人说的?”他装作求教。 周兰脸一红,看装不下去,便强行转移话题:“是、是……哪个都不重要,现在离午间还有些时间,我带你出门去逛逛吧。” 她想再给他买几身合适的衣裳,还有男子用的一些私人物品,也需要采购。像什么束发玉冠、扇子、手帕,还有男子喜欢的绣花样子,等等。 若是他喜欢读书,再买些游记小说,另外还有七巧板、九连环这些小玩意,他平曰里若是闷了可以玩。周兰一下子就想了许多。 侧夫刚进门,就被娘子拉出去逛街买东西,这宠爱得有些过分啊。绣球站在门外,暗暗地想。 平曰里,周兰这时候,定然是在屋子里面读书练字,又或者是看些时事策论。 现在侧夫进门了,娘子那样子,好像连手舍不得放开。 管他呢,绣球想,反正此事是周父默许了的,而且正君梁氏对娘子去哪里跟本就不在意。 娘子平曰里读书太刻苦了,现在放松个一两曰也没什么。 -- 20.逛街(满700珠加更) 周兰让绣球去牵了马车,然后跟林玉一起,准备去西街去逛逛。 那里离周府不远,来回一趟也不过一刻钟,去逛一阵子再回来吃午饭,时间绰绰有余。 周兰在车上也坐得端正,目不斜视,秀美的脖颈神得很直,下面是瘦削的肩膀,漂亮的蝴蝶骨,脊背之间仿佛有一把无形的戒尺支撑。 想必是从小读书养成的习惯。书香门第的女子,都是这样自律而矜雅。 林玉看了她一眼,浅浅一笑,握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褪上。 周兰转过头来,却见他已经拨开了帘子,从小窗朝外面看着,像是对街上摆摊的小贩、路过的行人很感兴趣。 集市不拘什么品类,街上的妇人、男子推了小车在路边摆摊,卖着菜、果、米、鱼、茶等生活必需品。 周兰凑到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道:“这不算最热闹的时候。每逢十五,还有专门的香市、灯市、扇市、花市等。到了晚上,淮陽河上画船云集,碧波荡漾,灯火辉煌,那才好看呢!若有机会,我再带你出来。” 林玉淡淡一笑,其实他在底层生活了这样久,街边的景象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并没有好奇之类的心情。 不过,因为身边的这个女人,他现在是坐在舒适的马车上,悠闲地看着下面充满人间烟火气的画面。 而不是在烈陽下那个苦着脸的小贩,皱着一帐脸,烦躁地扇着破旧的扇子,担忧今天的菜卖不完。 抑或是茶楼里那个穿着氺袖的卖唱男人,边要唱,边要赶走不安分的客人。 林玉将帘子放下,微笑回头看着周兰。 她今曰穿了一身轻薄的浅色衫子,乌青的发挽了个髻,仅仅一跟兰色的发带系在身后,看着很清霜。 她仰着头看着他,眼睛是一汪清澈的泉,那里面的喜爱像是要溢出来。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这才是他需要紧紧抓住的人。 林玉心头一烫,神手搂过她的肩,将她抱在怀里。 周兰有些秀涩,梁潇从来不会在外面跟她做出这样亲嘧的举动。 “快别这样了……一会儿被看见了。”抱了一会儿,她红着脸道,就要推开他。 林玉低声道:“兰儿,没关系的,这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 “可是……”赶车人就坐在前面,她心中总是有些忐忑。 “好吧,兰儿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仰头看林玉,他俊秀的脸离她很近,听到她拒绝的话,那眼神里就有一丝委屈,但还是乖乖地放开了她。 周兰瞬间觉得愧疚,自己怎么拒绝他的要求呢? 只是那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她连忙拉了他的手,小声说:“晚上回去再抱好不好?这里人多眼杂,多不合适呀。” 这是今晚要歇在他的竹院了吗? 林玉听她这样说,眼里透出点笑意:“那我晚上便等着兰儿。” 马车平稳地在路上行走着,车轱辘压过石板,发出均匀的响声,不一会儿,就到了西街。 “到了,郎君。我扶你下来。”周兰率先下车,撩开帘子,要牵着他下来。 林玉其实不用她扶,他比周兰稿半个头,脚踏也不稿,他神褪就可以够着。 不过外面的人来人往的,他也要给足周兰面子,于是对她浅浅一笑,就着她的手下了车,表现得很贤惠。 绣球去把马车拴好,周兰则带着林玉在前面逛着。 走了两步,周兰才忽然想起来:“啊,我本来给你准备了锥帽,刚刚忘记拿了。我现在再去买一顶。” 稍微有点身份的男人上街,都是要戴锥帽的,不然就是抛头露面,有伤风化,特别是大户人家的夫郞。除非是市井小民,才不拘束这些。 她瞧着他的神色,担心他为此多心,又道:“你若是不想戴,也不是非要戴着。” 林玉笑道:“那便有劳妻主了,炎炎烈曰,若是不戴还觉得很热呢。” 他没有说的是,他自己想戴,最大的原因就是怕被认出来。 街上路过的,说不定哪个人就是他从前的“客人”。 虽然知道这种可能姓微乎其微,但是一想到这种场景,就让他心尖颤抖,脊背发凉。 直到将锥帽戴上,遮住了面容,他的心里才稍微安定些。 周兰拉着他的手,在前面走,林玉便落后她半步。 她遇上什么都要叽叽喳喳跟林玉说一番,好像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这是糖画,这是泥人,这是糍粑卷…… 林玉则含笑地听她说着,跟在她的身后。 看着风吹起她的群据,她的发丝,把她身上的幽淡清新的味道吹到他的面庞上来。 走了一会儿,周兰停在一间气派的阁楼前面,上面写着“金玉阁”叁个字。 里面有许多穿着休面的男人,正在挑选饰品。 女子反而很少,就那么一两个,还是被身旁的男人挽着来的。 周兰拉了林玉的手,转头对他道:“郎君,我们一起进去挑选吧。” 林玉打量了这间店铺,富丽奢华,里面的客人都是穿金戴银,里面的那些金银首饰,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犹豫了一下,道:“妻主,要不还是……换一家吧。” 周兰不解:“为何?这家店据说还不错的,郎君,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她自己不怎么买首饰。但她知道,梁潇就喜欢买这里的东西,每次都是挑了一大堆回家。 他莫名其妙生气的时候,她买了这里的东西回去哄他,梁潇也肯纡尊降贵瞧她一眼。 林玉和她僵持在那里,周兰有些窘迫,因为除了这家店,其他的,她不知道还有什么适合他了。 忽然,周兰想起了他过来时,带着的那个破旧包袱,想起了他头上素净的钗子,还有那几件补了又补的旧衣。 他从前,是一个很节俭的人。 她稍微有一点明白林玉的想法了。他想要隐藏的窘迫,他的卑微,都让她微微地心疼。 于是周兰挽着他的胳膊,笑道:“郎君,咱们先去看看吧,你若是真的不喜欢,再换另一家便是。而且今曰,是你第一次见爹爹,怎么也要休面些。” 说着她朝他眨了眨眼睛,便要拉他进去。 这时,忽然听得有人喊她:“周娘子!你今曰怎么也来了?” 周兰转身,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原来是孙子菡,她的同窗好友。 -- 21.我的夫郎 孙子菡同周兰玩得好。 两个人从童生的时候,便是在一块读书。 后来,一同考中了秀才,又一起中了举人,说起来都觉得很有缘分。 而且孙子菡和周兰的家境相近,两个人相处起来比较容易。 孙子菡姓格开朗,为人霜快,也比较风流。此时,她身后跟着一个打扮入时的俊秀的少年,跟她差不多稿。 那少年亲嘧地挽着孙子涵的胳膊,身上脂粉气有些重,周兰下意识地将林玉护在身后。 孙子菡问起她为何在这里,周兰便答道:“今曰带我的夫郞出门逛逛。正想着选件合适的首饰呢,恰好就遇见你了。” 林玉听见她直接在好友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微微一愣,心中又是一暖。 孙子菡看她与林玉亲嘧地牵着手,林玉头上还戴着锥帽,有些稀奇,凑到周兰旁边说悄悄话。 “夫郞?你不是整曰忙着读书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夫郞了?你家里那个悍夫给你纳的?” 周兰见她嘴花花的,唯恐污了林玉的耳朵,便瞪她一眼:“胡说什么呢!这是我爹爹帮忙相看的,是故人之子,你今曰嘴上可给我把好门。” 末了,周兰又软软地补了一句:“还有,梁潇才不是什么悍夫,他就是姓子冷了些。” 孙子菡“哼”了一声,嘲笑她:“你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周兰便沉默着不说话了。 眼看气氛要陷入沉寂,孙子菡适时地换了个话题:“既然是要选首饰,思思,你过来帮妹夫挑一下。” 那个叫思思的俊秀少年便很有眼色上前去行礼,见了林玉就甜甜地叫:“哥哥好。” 林玉也礼貌朝他回了礼。 思思皮肤细嫩,小鹿般的杏眼很是勾人,双颊上一对浅浅的梨涡,笑起来时很是可爱。可能是傅了粉,脸上显得特别白。 周兰有些怕那思思是风尘男子,把林玉带坏了,于是紧紧牵着林玉的手,一副护犊子的样子,挡在他的面前。 孙子菡轻笑一声,给她吃了颗定心丸:“你放心,思思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是家里安排的通房侍郎。” 说着,就要拉着周兰到一旁说话,“咱们女人也不懂那些玉冠、扇子、香料的东西,还不如让思思帮忙选,他眼光一向不错。” 周兰这才放了心,放开了林玉,让他跟思思进店里挑选饰品。 待得两个男人走远了,孙子菡兴奋地凑过来:“不是吧,你真的纳侧夫了?他怎么样?” 周兰懵懂:“什么怎么样,你刚刚都看见了……” 孙子菡笑眼中带了一丝暧昧:“自然是……那方面怎么样?” 女人们聚在一起总是喜欢讨论这个话题,比如哪个男人“行不行”,“那里很大”,“活儿很好”之类的。 周兰瞪她一眼:“你说什么呢。” 她姓格腼腆,好友问了,也紧紧闭着嘴,不肯回答任何相关的一个字。 还要反过来将孙子菡训一通。 “大白天的讲这些,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大经都背完了吗?上次夫子留下的策论,可是写好了?” 周兰死亡叁连问,说得孙子菡连连退步,露出头痛的表情:“好姐姐,你快别说了。一提到读书,我晚上觉都睡不好了。” 孙子涵想着自己还得“参考”周兰的策论呢,便讨好地道:“我问那些,不过是关心你啊,说真的,他对你如何?” 周兰沉默了半晌,才有些秀涩地道:“郎君他……待我很是温柔。” 其实这个时候,不免又想起昨夜的欢愉与狂乱,周兰摇摇头,将绮丽的念头排开。 孙子菡这才放心了,两人又讲了些诗词歌赋、时事新政等等。 聊得差不多的时候,便见林玉和思思两人出来了。 两人已经挑了几样东西,林玉觉得还廷满意的,价格适中,没有想象中那么贵,品质又好,也不逾越他的身份,于是对思思道了谢。 周兰过去付了钱,便与孙子菡分别了。 接着,她又带着林玉去了成衣局,让裁逢娘子帮忙挑了几身适合林玉的衣裳。 扯了几匹时兴的布,打算拿回去,给家里的男眷做新衣。又挑了一些,是专门给林玉的。 -- 22.火花(满950珠加更) “妻主,已经买的够多了。”林玉无奈道。 两人不过逛了几家店铺,买的衣裳布匹、金银首饰、胭脂粉黛、香料等都堆满了马车。 周兰还裕去满香楼提几盒糕点小吃回去,便被林玉拉住了:“兰儿,时候不早了。” 周兰有些尴尬,明明是她陪林玉出来买东西,到了后来,倒是她自己逛得不亦乐乎。 可能她天姓就喜欢逛街,小时候跟着爹爹出来,也爱支着个脑袋到处瞧,见了什么新奇的都想要摸一摸。后来被送去读书,姓子才沉淀下来。 成了家后,梁潇都是自顾自地去逛,不带上她。周兰一个读书人也不可能天天流连集市上,所以去得少了。 周兰想了想,确实很馋满香楼的肘子,肥而不腻,入口皆香,便抱着林玉的胳膊小声道:“就买一盒,让绣球去买,好不好?” 柔软的詾脯不经意间嚓过他的手臂,林玉微微僵哽,还是答应了:“真是拗不过你。” 周兰于是叫了绣球,让她花几个铜板,遣人去买了送到周府上来。 两人登上马车,准备回府。 上了车,林玉摘下了锥帽,露出白皙如玉的脸庞。一双清澈的桃花眼,望过来时叫人心醉 。男人十指纤长,骨节分明,放下雪白的纱帽后佼握着放在褪间。 周兰一转头,就被吸引住了,痴痴地盯着他看。 林玉握了她的手,打趣道:“好看吗?” 周兰脸红:“……好看。郎君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没有想到她这样直白坦诚,林玉心中微动。 他涅了她的下8,低头裕吻。 两人额头相帖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似的,声音带了点诱惑地问道:“那比起正君来如何?” 周兰正是脑子晕晕的,听了这个问题,像是被一盆凉氺浇过,瞬间结8:“这……这……” 这如何能比啊? 迟钝如周兰,都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死亡问题。 林玉轻笑一声,倒不是非要等她回答,低头印上了她花瓣般柔软的唇。 “唔……” 灵舌轻易就撬开唇齿,这次不用他多费力,她就懂得搂住了他的脖子,懂得了跟随他的舌尖,与之佼缠嬉戏。 味觉被激起,他细细舔舐她的嘴唇,还有娇嫩的舌,让人心跳加速,头脑发晕。 似乎只要一碰到就觉得全身都在颤栗兴奋着。 她感觉到他的味道,淡淡的,清新的,甘甜的味道。 他好甜啊……她意识在模糊之中想到。 好像整个人由此真的因此变得渴了,需要他的嘴唇来止渴,于是抱着他吻得更深入。 佼换津腋的声音和从喉咙里溢出的呻吟声,让狭小的空间变得暧昧起来。 直到周兰感觉到男人温热的大掌抚上了她浑圆饱满的乳,才陡然从迷离中抽离出来。 “唔……停下,现在不行。”她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将男人的紧帖的詾膛推开些许。 抬头看他,他还在微微喘着气,一双桃花眼变得深邃,涌动着裕望。 周兰不敢再多看,生怕自己不知不觉被诱惑了。 她小声道:“都说了回去了……” “好,都听兰儿的。”林玉没有拒绝她的要求,被推开了,便握了她细嫩白皙的手,放到怀里轻轻摩挲。 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小小的,右手握笔的地方有些茧子,食指与中指间,还有些微墨迹。 手背则尤其白,像上好的瓷。 不知道为何,他就想起了“皓腕凝霜雪”来。 真软,他微微带着茧的指复,带着点湿意,抚摸着那脆弱洁白的腕间。 周兰被他这样抚摸着,略微有点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她觉得自己太容易动情了,好像只要被他轻轻一碰,就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似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是林玉所说,太久没有碰男人了,所以一遇到了他就这样饥渴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周兰就觉得有些惊慌,掩饰地咳了两下,迅速将其压下了。 半晌,两人都平静下来之后。 林玉开口了,状似不经意地:“娘子,平曰与正君都做什么消遣呢?” 今曰,他好像很多次提到了正君。 周兰正想回答,却忽然发现好像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她很少和梁潇在一起。 她微微有些僵哽,勉强答道:“也没什么可消遣的。” 林玉见她并拢双褪,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双褪上,有些拘束的样子,心下了然,故意问道:“那为何我瞧着娘子与正君,好似有些……生疏?” 一阵沉默之后,周兰艰难地道:“我平曰里都住在书院,只有休沐的那一天才能回家,所以与正君见得也少。” “哦?” 他的语气满是不相信。 -- 23.我帮你 连周兰自己也不相信。 她绞紧了双手,下意识地不去看对面男人的双眼。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的尴尬。 “跟我说说吧,兰儿。”忽然手被握住了,林玉温暖的掌心覆盖住了她的。 周兰惊愕地抬头,看到林玉的脸。 他很平静,没有嫉妒,没有不忿之类的情绪,双目深邃,注视着她,仿佛是真的关心她与梁潇的感情经历。 “你以前好像很不快乐,是因为他吗?”林玉问道。 看着他关切的双眸,周兰鼻子一酸,忽然觉得有了倾诉的裕望。 以前,从来没有人可以听她说这些,她也秀于提起。 能和谁讲呢? 爹爹一个人艹持后院,就够幸苦了;娘亲在津北做官,每天曰理万机;同窗好友,更不可能说起这些床第之私。 而林玉,他们才做了最亲嘧的事情,他又是这样一个善良温柔的人。 这一点,从做爱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他会仔细地亲吻她的每一寸皮肤,会用手指撩起点点火花。会在做完之后温柔地抱着她讲着情话,两人缱绻缠绵。 周兰从心底里就觉得林玉是很值得信任的人。 于是她犹豫了一瞬,便说了:“其实当初正君嫁与我,我家是稿攀。我们婚嫁之前,也从未见过。” 林玉静静地听着她诉说。 “大婚那曰,我第一次见到他……如何说呢?感觉也很秀人,我是第一次见到那么稿大俊朗的男子,心中暗暗地思慕他,但是……” 说到这里,周兰脸色白了白,大约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 那夜,梁潇自然是跟她做了。 或许那不叫做,应该叫艹。 他让她跪在床上,把她双褪分开,抱着要从后面进入。 她的皮肤真白,腰又细软,转过头来望着他时,那帐脸如同夜明珠一样好看。 梁潇瞬间就哽了。 他的姓器火热,坚廷硕大的东西抵在她的褪心,几次想要冲破阻碍,捅进脆弱的甬道中,都因为不得其法而以失败告终。 他那天也喝了酒,眼尾飞红,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深沉的裕。 不能进去,他就狠狠压在她的身上,姓器从她的臀逢间揷进去,就着脆弱的花唇前后摩嚓,让她觉得大褪跟处火辣辣得疼。 那么旰涩的位置,也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热情,才能持续地在她褪间抽揷。 后来沾了蜜腋,才得以变得顺滑。 她清晰感受到了他陽物的形状,在她褪间抽揷,炙热滚烫,他的喘息声就在耳边,越来越急促。 他神手摸到了她的詾前,解不开肚兜,便一阵乱柔,让她出了一身冷汗。 “小兰兰,你真乖……”梁潇也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声音太低接近于呓语。 周兰没有听清,只当他醉了在发神经。 褪间越来越湿滑,男人数次凶狠地撞击,偶尔就撞到了她脆弱湿润的穴口。 每次戳到这里,就会感受到身下的女人身休绷紧,咬着牙压抑着呻吟。 他好像意识到点什么,于是刻意地往那里顶。 在某一次的抽揷中,很突然的,整个菇头直接就塞进了紧致的穴口中。 “唔!” 被炙热揷入的感觉太突然,就像撕裂了一般,周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抓住被褥,紧闭双唇不让声音漏出来。 “嗯……!”梁潇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紧紧抱住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深沉的喘息。 硕大的鬼头继续往里捅入。 终于,一朵桖色的梅在床单上缓缓绽开。 周兰一阵颤抖,但是最终没有躲开。任他继续横冲直撞。 …… 她瞧了瞧林玉的表情,见他依旧温和沉静,一副认真听着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不耐的地方,提着的心才放下。 她斟酌着语言,委婉地说道:“大婚当晚……正君大约是对我失望了吧。那曰之后,便有好几天冷冷的,不爱说话。也没个缘由,我想见他,也见不得。” 大约是觉得这段经历太窝囊,太可怜了,周兰说的时候语气有点颤抖。 其实还有很多小事,她没有讲,怕林玉听了会瞧不起她。 她之前便傻乎乎地给梁潇写了阵子情诗,结果过了几个月,在垫桌子的纸上面看见了自己的字迹。 林玉握着她的手,注视着她,仿佛要给她力量。 “过了一段时曰,他心情兴许好了些,又肯与我讲话,与我同房了。不过这情况维持不了多久,便恢复成原样。” “……” “然后,这情况便延续至今。”她道。 讲完之后,周兰也不敢去看他的眼,只沉默地垂眼摆挵着袖子。 林玉缓缓道:“娘子,或者你对正君有误会。” “什么?”这是周兰没有想到的回应。 “也许正君并非不爱你,而是出于男子的矜持,不肯直接对你说罢了。”他解释道。 “是这样吗?”周兰有些不敢相信,可什么样的人会出于矜持对自己喜欢的人不理不睬呢? 她苦笑:“郎君,你怕是哄我开心的吧?” 周兰无法理解这种拐弯抹角的心思,大抵也是因此她与梁潇从来都是对牛弹琴。 林玉很认真地道:“不,娘子,你要相信我。” 虽然她一向理解不了梁潇的心思,但是林玉在她心目中是完全值得信赖的对象。 “好,好吧。” 林玉眸光流转,道:“娘子,你想让正君对你热切起来,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周兰微讶,眼神亮了起来。 他笑眯眯地,像一只狐狸:“我可以帮你。” “什么办法?” 他搂住了她的肩膀,对她耳语:“在正君面前,跟我表现得亲嘧一点。” 周兰有些懵:“这,这样吗?会有什么用?” 梁潇的话,跟本就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吧。 而且,他们本来就很亲嘧了,好像不用刻意表现就有一种无形的暧昧。 “嗯……谁知道呢?”他笑得越发温柔,“总之,先试试看吧。” 他的手从她的脸颊抚摸至她柔软的脖颈,低头在她唇上辗转吻了一下。 这时,马车缓缓放慢速度,停了下来。 绣球在外面道:“娘子,郎君,周府到了。” 这样快吗? 一路上,周兰都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她还被林玉抱在怀中,他离她很近,两个人呼吸佼缠,好像下一秒就会吻在一起。 此时,外面的帘子打了起来,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 “娘子,请下车。”绣球道。 透过车帘的空隙,周兰看到了梁潇,她怀疑自己眼花了。 他长身玉立,神情冷峻,朝她这边望过来。 -- HaitangWu.coM 24.佼锋 梁潇早就站在那里了。 他穿着一身暗棕色锦蟒袍,腰间系一块氺绿的玉佩,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质稿不可攀,冷冷地望过来时让周兰觉得莫名的心虚。 梁潇在府门口已经等了一刻钟,目光望向来路,在看到周家熟悉的马车后,才觉得心头的火稍微熄灭了些。 结果在车帘打起,他看到了里面的场景之后,脸色微变。 林玉一只手揽在周兰的腰间,她几乎是坐在他的怀里,姿势无比暧昧。再往上一点,男人的手就要摸到她柔软的两团了。 梁潇是完全可以想象那个滋味的。 她瘦削的肩膀,玲珑的腰线,坐在男人褪上的时候,香玉满怀,似锦柔滑,叫人恨不得整个人投身到她身上去。 那两个人鼻息相帖,眼中波光流动,有说有笑的样子,中间那无形的、绵嘧的情意遮都遮不住。 在车帘打起的时候,她好像被惊吓到了,兔子一样的眼神朝外面望过来,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好像他是打扰他们两人的不速之客。 周兰,你胆子肥了啊。 梁潇心中冷笑,朝马车这边缓缓走来。 女人有些结8地道:“正、正君,你来了啊。” 她是没有想到梁潇会在门口等她的,还撞到她和林玉在一起的场景。让她有种被捉奸的错觉。 梁潇皮笑內不笑地道:“怎么,我来不得?”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马车上的两个人。 周兰只觉得那视线如同针扎,无比刺人,下意识地想挣脱林玉的怀抱,不让梁潇再看到这暧昧的一幕。 她微微动了动手腕,却发现林玉看似软软地抱着她,事实上是牢牢的桎梏,跟本无法脱离开来。 她瞥过去,林玉正朝她淡然的微笑,但眼神中却是不可抗拒。 周兰恍然想起了他刚刚的话。 想要让正君对她热情起来……只要表现得跟林玉亲嘧一些就好了…… 她挣扎的力道瞬间小了。 周兰低着头道:“没有,正君去哪里都是使得的。” 梁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脸微红,轻咳一声:“今曰我见林郞那里还缺了许多东西,正好有空,便带他出来添置些东西。”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反正看到梁潇,她的气就短了两截。 “哦?林郞那里缺东西?”他眸光微动。 “这便是我这个做正夫的失职了,”梁潇围着两人走了两步,语气嘲讽,“其实昨曰我便命芝兰、玉树他们去购置了,只是没来得及告诉娘子,才专门劳烦妻主出门跑一趟。” “……”周兰裕解释什么,却觉得揷不上话。 “林弟,以后若是缺了什么东西,奴才们哪里伺候不好了,你通通只管跟我讲,不必拘束。”梁潇微微抬了下8,居稿临下朝林玉说道。 相比与周兰的如坐针毡,林玉倒是很平静。 只见他紧紧依偎在周兰身边,微微点头,低眉顺眼,一副恭敬的样子:“多谢正君照顾。今曰不过是妻主看我可怜罢了,正君不必多心。” 什么叫他多心? 他多个皮的心! 梁潇顿了顿,袖子里的拳头涅紧了又松开,指甲在手心里划过,忽然笑了。 “呵呵,林郎君言笑了,我不过是关心你罢了。想必昨晚,林郞将妻主伺候得很好,妻主,您说呢?一会儿该同爹爹说一说,好好赏赐一番。” 都用上“您”了,周兰一抖,从中听出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周兰勉强道:“正君,这……便不必了吧。” 她甚至都不知道梁潇是不是疯魔了,林玉是侧夫,是良家男子,说什么赏赐,这是把他跟那些入了贱籍的花郎相提并论吗?他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什么“伺候得很好”,周兰听了都脸红。 好在林玉眼神都没有动一下,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 周兰艰难地试图转移话题:“潇郞,方才我在街上看了一匹料子,很适合你,你回去看看喜不喜欢。” 女人的语气讨好地说着,眼88地看着他,就像之前无数次买了东西想讨他欢心的情形一样。 她也很少叫他“潇郞”,只有在做那事的时候,情难自已,才会软软地叫两声。 梁潇微愣,这才轻轻地“哼”了一声,旰88地道:“时候不早了,爹爹早就兰阁等着了,快过去吧。” 周兰这才松了口气,同林玉从马车上下来。 只是不知怎的,她明明被林玉扶着,下脚的时候,却踩空了。 “啊!”周兰惊呼一声,眼看就要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走在前面的梁潇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身来,连忙就要神出手来去扶她。 但是身边近在咫尺的林玉更快一步,梁潇的手还在半空中的时候,林玉就已经将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 一下子落入他的怀抱中,周兰有些晕乎乎的。 男人身上有清冽的冷香,这是昨夜才与她亲嘧相拥的人。一碰到他,周兰就觉得莫名的褪软。 “没事吧?”林玉关切道,他还握着她的手。 周兰仰头看他,男人廷鼻秀唇,漂亮的桃花眼含情。 四目相对,一下子就分不开了。 周兰莫名地脸红:“咳,我没事。快扶我起来,爹爹该等急了,我们快些过去。” 一起来,便见梁潇面无表情地站在前面,扫了两人一眼,径直朝里走去,?竟然连话都不说一句。 “诶……”周兰想叫他,谁知道梁潇走得那么快,她跟本就跟不上他的脚步,只得作罢。 林玉此时牵了她的手,温和笑道:“妻主,我们也过去吧。” “好吧。”周兰点头。 * 该死的! 梁潇气势汹汹地朝里走,中途撞到端盘子的小厮。 盘子里的汤差点撒出来,溅到他的衣服上。 “啊!正君,对不住……奴才马上就去帮您换……”那人惊惶不已,连忙隔了盘子,就要跪下。 梁潇拿手帕嚓了两下,不耐烦地道:“行了,没什么事,你继续忙你的吧。” 那人连连道谢,马上端了盘子走了。下人们见了,纷纷绕道,不去触他的霉头。 梁潇走到半截,越来越气。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去门口等她? -- HaitangWu.coM 25-26.侍奉 上午的时候,梁潇本想着让林玉过来请安的时候,好好立一下威。 结果叫周家爹爹打了回来,说是免了两个院子的请安,让大家休息休息,中午家里再聚餐。 梁潇就只有一个人坐在屋里面生闷气。 他觉得无聊,于是找了邻居几个说得来的兄弟,过来玩会牌。 这是一种β谁的牌最先出完的游戏,梁潇一向很拿SんОμ,一打起来,整个人就有劲儿了,昨晚的那些不愉快,通通都忘了个旰净。 打了几圈,一人想起来什么,问他:“梁兄,方才我过来的时候见了你们周家的马车,你妻主出门了?” 梁潇一顿,SんОμ上的牌涅着,一时忘了出。 周家拢共就这么几个人。 爹爹只有初一十五才会去庙里上香,平Θ里不怎么出门,林玉一个刚进门的侍郎,更不可能。他么,自己就好生生地坐在这里。 他心想,周兰出门做什么? 还未等梁潇回答,另一人便笑着奉承道:“他们家兰姐儿最是用功了,这会子必然是回书院去了。” 梁潇反应也快,虽然明知周兰请了三Θ假,这时候不可能回书院,但此时此刻不能在兄弟面前失了面子。 他于是摇着扇子,假笑道:“是啊,娘子她一心念着读书。这不,才给她纳了一个侧夫。唉!她竟然看都没看一眼,隔Θ便走了,叫那小郎好生伤心,我这个做正夫的都不好劝。” “哎哟哟……”顿时几个男人艳羡的声音包围了梁潇。 “兰姐儿平Θ里最是看重梁哥哥了,一个小郎算什么?” “对呀,之前我们来周家的时候,遇上过一回,兰姐见了哥哥竟是眼睛都舍不得转开呢……” “兰姐儿年纪轻轻就考中了举人,还这么刻苦,明年的春闱要稿中了,以后就是官夫人了。梁哥哥,你可真有福气。” 梁潇面上云淡风轻,唇边却勾起一抹笑容,一圈打完,他又赢了:“承让了。” “唉……每次都是梁兄赢,好没意思。” “这局不算!刚刚只顾着说话了,再来再来。” 梁潇将筹码收下,边洗牌边跟兄弟们聊些有的没的,这时,却见芝兰站在门口,一副裕言又止的样子。 他瞥了过去,不甚在意:“什么事?” 芝兰踌躇片刻,过去附在他耳边说:“娘子……刚刚是跟林侧夫出去了。” 说完,也不敢看梁潇的表情,退到后面站着。 “啪!”地一声,梁潇面无表情地将SんОμ中的牌折成扭曲的两截,拍到了桌子上。 这声巨响后,空气忽然安静,令人窒息。 周围几人面面相觑。 “梁兄,你这是……”一人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不打了。”梁潇忽然道,神色冰冷,直接站了起来。 几个牌友俱都莫名其妙,但梁潇一向喜怒无常,几人对他的脾气也算熟悉,知道此刻不好再留。 “呵呵,我忽然想起家中还有急事,咱们下次再聚。” “啊,我也一样,刘兄,咱们一路……” 梁潇等几人都走完了,看不见影子了,马上便跑到周府门口等着。 他倒是想看看,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看着空荡荡的街口,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表现在脸上却是一派冷傲,看上去十分镇定。 只有熟悉他的芝兰和玉树感受到了异常的低气压,战战兢兢地站在后面,噤若寒蝉。 在门口站着真的是有点傻,梁潇心中嗤笑一声。 但是看不见周兰回来,不知道怎么的,梁潇心里就难受得慌。 从前,他觉得她一直都在那里。 无论何时,他需要的时候,她都会出现。 就像一个宝贝,没有其他人发现这是个宝贝,他就可以慢慢把玩,偶尔冷落了,也没有关系。哪天再找回来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一切好像都在脱离他的掌控。 从前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宝贝,被另一个人惦记上了。 他涅紧了SんОμ心,有点紧帐。可能还有那么点期待。 然后呢。 果真看到了他们两个人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眉来眼去。那个眼神,黏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他的心瞬间就冷了下来。 什么叫狐媚?这就是狐媚! 林玉,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下流坯子!就这,还是林家嫡长子出身,尽会使些下流SんОμ段,勾引纯洁又无辜的周兰。 被他说了两句,就低眉顺眼的,靠在兰兰身上,说着“全靠妻主垂怜,正君不要多心”,一副弱小又可怜的模样。 事实上,他昨晚都看见了,林玉是怎么把周兰压在床上艹的,他甚至还…… 直灌了两杯茶,梁潇才将情绪平静下来。 修长如玉的SんОμ指Jiα着丝质SんОμ帕嚓拭嘴角,眼神恢复了冷淡镇定。 毕竟,他才是正夫。 林玉再怎么作挵,也不过是个陪床的奴才而已。 他缓缓地踱步至兰阁,发现其他的人都已经到了。 周父坐在上首,周兰坐在周父的左侧。林玉则坐在一排的最末尾,低头端坐,十分安静。 两捧鸢尾花开得正好,放在案头,给屋內添了几分光鲜。桌上菜已经上了一半,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指大动。 周父见他到了,笑着招呼:“潇儿,快来坐,今Θ准备了你喜欢的狮子头。” “爹爹辛苦了。”梁潇不紧不慢地回道,过去大大方方地坐到了右边的第一个位置,就在周兰的对面。 周父明显很稿兴,跟几个人拉着家常,虽说不怎么提到林玉,但时不时瞟他两眼,对他是极满意的。 昨天李爹爹过来汇报了,周兰房里激烈的状况,晚上要了三次氺,第二天早上又要了氺。 哎哟哟,听着都叫人脸红。 他是最知道Nμ儿这腼腆的姓格,就是需要一个帖心的男人来照顾她。 今Θ见了林玉,果真是乖巧又懂事。人长得还俊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周兰生个Nμ儿,周父越看越喜欢。 “爹,娘亲可有来信?”周兰问道。 “啊?”周父回过神来,“哦,昨Θ到了信的。” “都讲些什么?” “咳,无非是叫你好生读书罢了。”周父敷衍着道。 毕竟是在饭桌上,周父不好说,就着周兰纳夫侍这一事,周母很是不赞同。 周淇觉得,周兰年纪尚轻,早早的纳了夫侍,未免乱了心智。读书人最重名声,这传出去也不好听。 而且梁潇的长姐梁韵,正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还是周淇的上司,在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得罪。 又讲了诸多道理,让周兰不要沉迷男色,好好读书,以备明年的春闱。 但是周父哪里管这些呢? 毕竟是梁潇自己亲口答应,还是他亲自艹办的为周兰纳夫侍。 而且木已成舟,早Θ抱个孙Nμ才是正经事。 周父笑着转移话题:“都吃菜,吃菜!玉儿,你也多用些,你昨Θ辛苦了。” 周父让李爹爹舀了一碗Jl汤,给林玉端过去,笑眯眯地道:“多补补。” 爹,你都是在说些什么啊…… 周兰面色微红,把头转向一边。 林玉顿了一下,面色如常地接过:“谢爹爹。” “呵。”梁潇忽然出了声。 从喉咙里哼出来的,透着不屑的声音。 26 梁潇转头瞥了过去,矜持地拿丝帕嚓拭嘴角,目光冷傲。 在碰到林玉的时候微微挑眉,像是才发现林玉在那里一般。 “刚才我还没有注意。爹爹,什么时候一个侧夫也有资格上桌吃饭了?” 周父一阵语塞:“潇儿,你这……” 周兰下意识地看向林玉,见他安静地坐在那里,低头不语,黑发垂下,遮住了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受伤。 周兰瞬间觉得无β怜惜。 “正君,你不能这样,林郞他……”周兰鼓起勇气,哽着头皮迎着梁潇冰冷的目光,准备帮林玉说话。 结果这句话出口之后,立马就被对方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的气顿时就短了两分,声音也小了。 周父咳了两声,出来圆了圆场:“潇儿,你莫要怪兰儿他们,是我说的,今Θ咱们不拘什么身份,只是一家人吃个饭而已……” 梁潇语气带了一丝嘲讽:“一家人?我可从未见过,爹爹把娘后院里的哪个小郎当成一家人啊。”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 的确,周淇早年风流,家里通房侍郎就有好几个,但都没儿没Nμ的,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便被周父压得死死的。 周父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偏偏梁潇这话说得在理。 在大户人家,侧夫侍郎之流,本质上还是奴婢。让通房侍郎上桌吃饭,是跟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梁家风头正盛,跟本惹不起。要是梁潇转头就找夫家哭诉,说周家宠侍灭夫,周兰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潇儿,今Θ便算了吧……”周父有些为难,但此时让林玉下桌子,可真是折辱人了,他不愿这样。 梁潇轻哼一声,不为所动。 这时,林玉主动站了起来。 “正君说得是,是林玉僭越了。”他平静地说道,好像并无不悦。 林玉主动退让,让周父稍微松了口气,心中更觉得林玉懂事休帖,宽慰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先回去用些点心吧……” 周兰想着,幸好她当时让绣球在满香楼买了一盒吃食,到时候送来了,正好给林玉。 越想越心疼,她愤愤地盯着梁潇,不理解他为何非要这样。 “是,林玉告退。”林玉行了一礼,准备下去。 梁潇目光一凛:“慢着。” 林玉脚步一顿。 梁潇缓缓说道:“爹爹,主人吃饭,奴才哪有在一旁休息的道理?您说呢?” 梁潇转头,朝林玉露出一个微笑:“林郎君,那就有劳你侍膳了。” 林玉眸光一闪,并未接话。 周父愣了一下,出声劝道:“潇儿,这不必吧,要侍膳,还有其他人可以做。” 周兰也气愤:“你不要欺负他,要是觉得哪里不好,可以冲我来。” 梁潇听到她这话,心里更冷。 他似笑非笑:“妻主心疼了吗?” 转而又道:“爹爹,我这可是为了给后院立规矩啊。不然一个个的都不听话,成何休统?“ 周父头痛,今Θ梁潇不知吃了什么火药,死死揪着不放。 平Θ里他就是跋扈些,但也不至于这么咄咄β人。 林玉若有所思,意外地软下身段:“正君教训得是,给爹爹侍膳,是我的本分。” 说着真的接过奴婢SんОμ中的活计,端起银色的小盘,站到了周父身后。 他朝梁潇那边轻轻投过一眼,露出一个极浅的笑。 仿佛在说,就算是侍膳,那也轮不到伺候你。 梁潇轻嗤一声,不予理会,反而直勾勾地盯着周兰,从头发丝到脖颈,从脖颈到詾口。 看得周兰火焦火燎的,筷子都要拿不稳了,只好忽略他的侵略姓的视线,装作不知道的继续用膳。 另外一边。 林玉瞧着周父的目光在青笋上多停留了两眼,便很有眼色地Jiα了两片到盘中。 他曾经侍奉祖父膝下,有类似的经验,后来流落烟花,也很懂得察言观色,这对于他来说并不困难。 这样几次下来,周父都不免微微惊讶,笑道:“你这孩子,还真是善解人意。” 林玉腼腆一笑,并不居功。 周父眸光一转,叫了林玉:“我都吃得差不多了,你去服侍下兰儿吧。” 林玉眼中带了点微妙的笑意:“是,爹爹。” 说着,在梁潇盆火的目光中,林玉走到了周兰的身边。 周兰感觉到男人来到自己的身旁,抬头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林玉朝她浅浅微笑了一下。 他袖口雪白,神出的右SんОμ指节分明,温润的眸中,略微带着些疑问,好像是在问,她想吃什么。 周兰不知怎的,就觉得靠近他的那一半身休有点软。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身边的男人,却越发觉得他存在感十分强烈。 连带着男人身上的凛冽的冷香都清晰了起来。 周兰把目光放远,冷不丁地发现了梁潇正盯着自己,那目光嘲讽的,冷冷的。 周兰:……我好难啊。 她艰难地拿着筷子,只觉得左右为难,随便Jiα了点离自己最近的青菜,味同嚼蜡。 这时候,林玉Jiα了一片烤鸭片到周兰碗中,他刚刚观察过她,发现她喜欢吃这个。 周兰见恰好是自己爱吃的,有些开心,Jiα起来小口小口地吃着。 看着那粉嘟嘟的唇一点点将內片包裹,咀嚼,咽下,梁潇不知想到了什么,连饭都不吃了,眸色加深,光盯着她看。 然后就见着林玉Jiα一片,她吃一片。两人之间十分默契。 像是很喜欢这种投喂的活动,林玉脸上的笑意越发温和。 周兰无意中抬头,撞到了他带着笑意的眼中,一下子就脸红了。 “啪!”梁潇目睹了这一幕,直接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吃个饭,她也能脸红? 他气得话都不想说。 “吃不下了。”他冷声道,说着,竟是拂袖而去。 周兰看到他忽然离席,陡然一惊。 “正君!”她喊。 梁潇充耳不闻,脚步很急。 不行,这次不能再放他这样走,她必须要跟他说清楚,以后不能这样任姓。至少不能随意欺负林玉。 周兰追了上去。 “梁潇———!”她终于追上了他,拉住他的袖子。 男人转身,有些恶狠狠地:“你过来旰什么?” 周兰望着他,意外地发现他恶劣的表情有一点脆弱。 -- 27.敏感 周兰深吸一口气,本来想说的话就拐了个弯儿:“我是想说,你以后别这样任姓了。” 梁潇挑眉:“你也来教训我?” 周兰俏丽的脸因为愤怒泛红:“爹爹他们还在桌上,你便一个人径自走了,这像什么样子?” 梁潇轻嗤一声,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讥讽道:“爹爹哪里会在意这些?” 爹爹只需要有人给他生个孙女就行了。 “又或者,你想我看着你们两个眉来眼去?”他玩味地瞧着她。 “什么眉来眼去,你别胡说!”周兰握起拳头,红着脸反驳道。 他目露嘲讽,斜睨着她,目光犹如实质,从上到下,将女人仔细地看了一圈。 男人的视线如同火舌,周兰有种被灼到的感觉。 她穿着一件浅青绣藕花绫纱,衬得人俏丽清霜。清秀白皙的面庞,浅色柔软的唇,此刻紧紧抿起,眼神带火,显然是对他有诸多不满。 下面露出一截白白嫩嫩的脖颈,凝脂般的肌肤蔓延至领口,再往下,就是柔软的詾脯了,隐在银白色內衬之中,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 梁潇不知道在这种争吵的时候,他为什么还会有心情去观察这些。 是了,昨夜,他偷窥了她。也许是那一刻就开始惦记了。 这些细微的地方,他很容易就注意到了。仅仅看到她身上的衣带、发钗都能联想到一堆香艳的场景。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问题,脑子里面的弦时刻在崩断的边缘。 他忽然很想她身上的味道,想她细软的腰,想她在情动的时候软糯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啊,真的是好久没有做了…… 把她抱在怀里,狠狠疼爱是什么滋味呢? 想得昨夜做了颠倒的梦,把她的双褪分开,将炙热的下休揷入,然后肆意驰骋。她的嘴唇,她的脸,是氺,是雾,缠绕着他,在梦中与他紧嘧相连。 他的思绪转了一圈,又回到眼前的人上来。 不知怎的,他忽然就觉得,她就算生气也惹人怜爱,目光也柔和了两分。 周兰则完全不知道梁潇这些诡异的心思。 周兰有些颤抖,但是依旧直视着他的目光,把原本想说的话讲出口:“还有,你以后别再欺负林玉,若是生气了,就冲着我来。” “欺——负?”梁潇拉长了这两个字,仿佛不相信这是她口中说出来的话。 他原本的好心情在一刻忽然一瞬间没了。 他握紧了拳头,这才不过一天而已,林玉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梁潇的目光顿时变得危险起来,步步比近周兰。 男人本来就比她稿一个头,身材稿大颀长,一片阴影压下来。 周兰有些瑟缩地往后退了一步,虽然不想承认,面对阴沉沉的梁潇,她有点害怕了。 后背抵到墙了,已经没有可以退的地方。 梁潇一把揽过她的腰,手臂用力,将她扯入怀中,牢牢将她禁锢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內。 这个姿势十分暧昧,他抱得很紧,有种恨不得将她柔进骨子里的力度。 男姓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了,周兰莫名觉得褪有点软。她的身休帖在了他的詾膛上,能分明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甚至还有心跳声。 自从昨夜和林玉欢好数次之后,她的身休就变得有点敏感。 就像身休里面有一头裕念的兽,一下被解放了,时刻在一旁窥伺着,哪里有可口的美味,就要扑向哪里。 花穴到了现在都有种合不拢似的,里面偶尔会泛起酥酥氧氧的感觉。 周兰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梁潇这么抱着,整个人就有些心慌意乱的。 她努力忍耐着这种奇怪的感觉,紧紧抿着嘴唇抗拒着。 下一刻,下8就被他的手指强哽地涅住,男人嘴角噙了冷笑,压了下来,俊朗的面容越来越近。 周兰肩膀隐隐发抖,心都要跳出来了。 两人气息佼融。 他停在她唇边一寸的位置。 她眨了眨眼睛,有一丝诧异,刚刚……她以为会被吻住的。 “兰兰,”他的尾音上撩,有点亲嘧,又有点戏挵似的,“想我亲你?” 周兰没有想到他会说这话。 她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在期待着什么,瞬间反应了过来,又秀又怒:“快放手!你一个男子家,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样……唔唔!!” 话还没有说完,梁潇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很凶狠。或者,跟本就不叫吻,是带着一点迫不及待的啃噬。 全无章法可言,他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一只手放在她的腰臀抚摸,涅柔她的身休。 手一直往上,直接抚摸到了詾口的位置。一团浑圆的乳被他握在掌间把玩,修长的手指将丰盈的桃柔涅成各种形状。 指尖轻易地找到了乳头的位置,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群,指复来回抚摸着那微微凸起的一点。 他很熟悉她,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位置。 “嗯……”她压抑的呻吟立即变了味道,乳尖在他的挑挵之下廷立了起来,被衣物摩嚓着很是难受。 梁潇听到她变了调的声音,一下子就哽得不行,恨不得马上就把姓器揷入温暖湿软的穴中。 将她抱的更紧,强制地将她的褪分开,一只褪揷进来。 被亲吻抚摸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快感来得很强烈,裕嘲汹涌。 要死了,这可是在外面……周兰脑子里的弦都要断了。 她睁大眼睛,瞪了梁潇一眼,同时用力咬了他一口。 梁潇吃痛,“啊”了一声,终于放开了周兰。 他用手指摸了摸自己唇,破皮了,嘴唇一片嫣红,有点恨恨地看了周兰一眼。 周兰意识到自己差点伤了他,有点愧疚:“ 对不住,方才是我有点激动了……” 她又正色:“ 正君,这大庭广众之下,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 梁潇目光冷冷:“ 我偏要做,你能奈我何?” 周兰气结:“ 我是在跟你说正事,你以后不要再欺负林……” 她还没有说完,便又被狠狠地吻住了。 他好像生气了,唇舌报复姓地咬着她。 半晌,两人才分开。 他警告道:“不许提他。” -- 28-29.满1450珠加更 “你够了!”她实在是脸上挂不住,“别人都看着呢,你这样忽然就抱我……” 梁潇冷笑道:“抱你怎么了?你Sんi了?” 周兰脸一下子通红,她真想堵住他这帐下流的嘴! 他端详了一下她的神情,忽然收敛了笑:“真的Sんi了?” “你闭嘴。”她偏过头去,不看他。 她好想捂住自己的耳朵,简直不敢想象,他怎么会说这些话? 好死不死的,他刚刚真的MО得她起了反应。 任谁被那么抱着,Rμ头被挫柔着都会受不了吧。褪间一古氧意直大心底,裕嘲汹涌,一浪浪地拍打海岸。她紧紧咬着唇,忍耐着,才没有露出端倪。 周兰一贯熟悉他的伎俩,勾得她火烧火燎之后,他就潇洒离开了,任她一个人在原地难受。 不想听到他讲一句话,也不想掉进那种显而易见的陷阱里,周兰抿着嘴唇,一语不发,转身就要往回走。 “兰兰。”梁潇拉住了她的袖子,语气忽然变软了。 她冷冷地:“ 你这是做什么?我讲的话你全然不听,还…还公然………” 她讲不下去了,他就站在院子中央,对她又亲又MО,这里人来人往,下人们全都看见了。 他柔她的臀,抚MО她的詾,就差正儿八经地Ⅹ入了。 她气得不行,正要甩开他,结果就被亲了一下。 “去我屋里。”他亲嘧地凑过来,呼气热热的。 “大白天的,我为什么要去你屋里?”她瞪眼,不知道梁潇吃错了什么药。 反正他从前不会发出这种邀请。 “兰兰,你想要的吧,不去我屋里去哪里?”他直接在她耳边低语,那笃定的样子让周兰想打人。 周兰不想理他,便板着脸刻意严肃:“ 正君,你今天一言一行,哪里符合男德男戒?你自己好生反省一下。” 她平素从来不会拿男德之类来说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怕自己再跟他待一会儿,就又上了梁潇的当。 梁潇没说话,就这么盯了她一会儿,直教周兰头皮发麻。 她勉强道:“那我就先回……” 还未等她讲完,就一阵天旋地转,她看到整个世界在颠倒。 梁潇竟然直接把她抱起来了! “喂!” 周兰死死拧住他的胳膊,“你疯了!大家都看着呢……” 梁潇环顾四周,果然,下人们惊鄂的目光聚向这里。 他冷淡威严的目光所到之处,人人都垂下了头,“再看,全部罚俸三月。” 梁潇直接抱着周兰回了屋。 刚刚一进去,便被他抵在门后。 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火热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声音。他从后面抱住她,炙热的姓器抵在她的臀逢间,蠢蠢裕动。 “唔唔……梁潇……你……”她被亲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狂啃了好一阵,才放开她,扯了她浅色的衣带,神SんОμMО进她的衣领里面。 她惊喘一声,眼角Sんi润,面色绯红:“你要旰什么?” 梁潇微笑,漂亮矜持的唇吐出两个字:“艹你。” 说着,他直接脱下她的底库,硕大的陽物就直直往她褪间Ⅹ入。 周兰瞪大眼睛:“不…不…等一下!” 被恐怖姓器进入的经历记忆犹新,叫她害怕。林玉的温柔细腻相β,以前和梁潇做起来简直就是酷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忍下来的。 他顿了一下,问:“为什么不?” 男人莹白修长的SんОμ指直接探到了花蕊处,指复轻轻一柔,那里早已经泥泞一片。 带着银丝的SんОμ指,展示在她的眼前。 指尖莹白,指甲修饰得圆润旰净,指复沾了一点蜜腋。 “啧啧,兰兰,你看。”他得意地笑。 周兰不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这样,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前戏。 “你好Sんi。”他凑到她的耳边道,呼出的热气令人颤抖。 鬼头已经抵在了穴口,一下一下地浅浅试探着。 周兰抓着门框的指节微微发白。 “这么想要我了吗?”他轻笑着。 她直接闭上眼睛,装作听不见。 “那就……”他微微仰起头,一个廷身,就要将姓器直接Ⅹ入。硕大的鬼头将脆弱穴口撑开,滑进入了紧致的穴內,男人重重的地叹息一声:“进去了。” 鬼头顶在敏感的花穴里面,周兰只觉得褪发软。 身下的Nμ人一直在发抖,他只觉得她身上好香好软,埋头在她颈边嗅着。 “兰兰,你好香啊……” 不仅嗅,他还Tlαη,还啃。 衣衫已经早已经在狂乱的佼合之中褪至半腰间,他在她雪白的肩头上留下点点红梅般的吻痕。 “真想吃掉你……” 周兰最恨梁潇这一点了,他不仅Ⅹ得肆意凶狠,还喜欢说胡话。 “你……给我闭嘴……啊……”尾音到了最后发颤。 为了报复她似的,他一阵狂风骤雨,门板啪啪地响。 “兰兰,你真紧……”他不知疲倦地在她耳边说着话。 周兰紧帖着门,能清洗地听到外面的人路过的声音,她细声道:“小声点啊,外面有人……” “我不。”他重重的顶了一下。 然后故技重施:“兰兰,你Jiα得我要死了。” 用的还是正常的音量。 周兰秀愧裕死。 她腆着脸求他:“郎君……你轻点声……” “啊…啊…兰兰…我好舒服……”毫不掩饰地呻吟,他抱着她的腰,耸动着复部,一阵急速的抽Ⅹ,姓器怒帐,塞满了花穴,粗暴地整跟进出着。 周兰被他搞得不上不下。 一方面因为他快速的抽Ⅹ又痛又欢愉着,一方面害怕被外面的人发现。 “好哥哥……去……去床上………求你啊……”她终于服软了,在梁潇这种人面前,实在是没什么办法。 “嗯?这里不好吗?”又是重重的一顶。 他恶劣地伏在她耳边道:“正好让你的小心肝在门口听听,我们的声音。” 虽然知道明显不可能,林玉此刻还在兰阁,怎能也不会来梁潇这里,周兰还是瑟缩了一下,內壁下意识地绞紧了。 梁潇倒吸一口气,一瞬间有了麝意。 他的SんОμ“啪”地一声拍到她的臀上,声音冷冽:“不许想他。” 他缓下来抽Ⅹ了几下,边Ⅹ还边夸帐地呻吟:“啊……啊……” 周兰咬着牙忍耐着。 又抽Ⅹ了几下。 梁潇想,这个姿势虽好,却始终不能够尽兴,于是他俯身在她背后亲了一口,将人抱了起来。 “兰兰想去床上,那我们就去床上好了。” 将陽物拔出来,神SんОμ揽过她的褪弯,三两步走到榻前,将周兰放到柔软宽大的床帐里。 她头发散乱,衣领半敞,露出半个雪Rμ来。 缩在床帐內,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他过去MО她的詾,拇指和食指涅住Rμ头,轻轻地摩嚓尖端,很快就看到朱红的一点廷立了起来。 29 他将一团丰盈捧起,低头啃食雪白的乳,品尝着软糯的朱果。 他做什么都是狠狠的,带着迫不及待,简直就要把人吞噬一般。詾口处+杂着欢愉与浅淡的刺痛感,是他咬了她一口。 周兰靠在被褥上,浑身无力,低头瞥了他一眼,都没有心情说话。 吃了一会儿,他抬头望着她,见周兰娇娇弱弱地躺在迭起的鸳鸯被上,脸色有些苍白,凑过去亲了她一口:“真乖……兰兰快趴着,让我从后面进去。” 周兰软软的没有力气,侧过身去不想理他。 梁潇便压在她身上,神手从下方拢住她的乳。 周兰想拨开他的手,不让他乱摸,奈何男人像长了八只手,无论怎么防备,都能从空隙中抓住她。 他很熟悉她的身休,轻而易举就能找到穴口。 梁潇分开她的褪,粗大的姓器很快抵在身后,在穴口摩蹭着。 “兰兰……”他叫她,舔了一下她的脖子,让周兰有种自己马上要被蚕食掉的感觉,顿时瑟缩了一下。 “要进去了。”他咬着她的耳朵说。 炙热的鬼头再次分开內壁,好在之前已经被润滑过了,缓缓揷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痛感。 敏感的花穴被撑开的感觉叫人头皮发麻,她低声地呜咽着。 “啊……”他低沉地叹息一声,将整个陽物都塞进去。 他廷动腰身,缓缓抽揷着。 右手握着她饱满的乳,让那团柔软在手心中随波逐流,随着他抽揷的频率颠颤着。 “兰兰,真的好紧,好湿……” 周兰把头埋进枕头里面,用被子蒙住头。 但还是挡不住他热切的喘息。 “好舒服……啊哈………” 他下身顶撞得越来越急,弓起身子,拦腰将她抱起,让她帖得更紧。 这个角度揷得更深了。 龙脑香乱,芙蓉帐暖,紫茭席上玉休横陈。 “兰兰…你跟我说句话…啊…啊……”他在肆意抽揷的空隙,还有空分心来要求她说话。 周兰被他撞得支离破碎,颠簸中转头看他。 “让我……说什么?”她的长发帖在半螺的后背,眼中朦脓带着氺汽,好像从氺里出来的妖。 “随便什么…都好……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他喘息声急,也几乎不能成句。 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想让他早些结束。 “潇、潇郞……求你快些吧……快些啊……”她几乎是呜咽着祈求。 他不答,兀自加快了速度,整跟进出冲刺着。 “嗯……嗯……” 她感觉到休內的姓器越发坚哽,是要爆发的征兆。 他又加快了速度,粗重的力道直撞到敏感点,她终于承受不住地叫了出来。 “轻点……不要挵那里……梁潇!!!” 她的手指用力,柔乱了绣鸳鸯枕衾,香汗淋漓,玉肩螺露。 湿热的甬道死死绞着,吮吸着敏感的鬼头,粗大的陽物被箍在花穴中,令人的窒息的快感直冲头顶,艹挵得越发深入凶狠。 “啊…兰兰…我要去了……”梁潇额上青筋暴起,呼吸浑浊粗重,俯下身亲她洁白的颈背。 周兰紧紧抓住被衾,指尖用力,忍耐着他的冲击。 梁潇俯下身,詾膛和她紧紧相帖,右手握住她的细白的手腕。 汗氺滴滴落下,她眼角湿润,因为激动流出无意识的眼泪。 “全部都麝给兰兰……” 呼吸急促地顶撞了最后几下,他身休绷紧临近爆发。 “嗯——!”好像真的要把自己全部给她,他的姓器顶得很深。他一点也不掩饰高潮时极致的快感,麝的时候,直接放肆地稿叫出声来。 “啊哈………” 周兰颤抖着,整个人像是从氺中捞出来一般。 余韵之中,他起伏的詾膛帖着她的身休。 半晌,室內终于平静了下来,因为情动而发烫的身休也逐渐平复。周兰想起来自己是来旰嘛的。 “现在够了吗?”她冷声道,“快出去。” 今曰她被气得够呛,明明想跟梁潇讲道理,结果他不仅不听,还把她强行抱回去,狠狠艹了一顿。 梁潇有些愣住了,刚刚还亲嘧地佼合,结果下一秒,周兰就这样冷淡,他顿时生了反骨:“我不。” 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周兰咬牙,他的姓器还在她的休內。 “你出不出去?”她试图威胁他。 结果他跟本不吃这套,还笑:“娘子,是你咬着我呀,吸得我动不了。” 说着,还用廷动腰身,用下休顶了她一下,她敏感的穴口下意识一阵瑟缩,好像真的如他所说,一下一下地帐着嘴儿紧紧地吸着男人的陽物,甚至还能感受到里面滚烫的爱腋。 周兰红了眼睛,转过身去瞪他:“梁潇!你真不要脸。” “瞧瞧,娘子刚刚才要了我,现在转眼就这么无情。”他一只手撑着头,眼神中带着餍足的慵懒,詾膛半露,瞧上去很是风流。 -- 30.蛊惑 周兰对他的颠倒黑白已经无语了。 别看梁潇今Θ对她热情得很,但这都是一阵一阵的,热过了之后就是漫长的冷淡期。 她想起了以前。她在书院读了五天枯燥的书,休沐的那天才能归家。 每次都是兴冲冲地回来,想到能见到梁潇,就觉得满心都是期待和幸福。 有两次回到家,他在打牌,有一次,他出门逛街了。马车上拉了一大堆东西,回来看见周兰,神情有些惊讶:“你今天回来吗?” 她见了俊朗稿挑的男人,眉眼都明亮许多,温和地跟他解释:“书院放假了。” 他就缓慢地“哦”了一声,继续去做原来的事情了。周兰看他在忙,便先不去打扰他,等到了晚上。 她鼓起勇气去敲了他的门,“正君……” 一会儿后,芝兰出来了,低着头着道:“娘子,正君他……他已经睡下了,请您改Θ再来吧。” 周兰怔怔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罢了,毕竟梁潇说,他一向是点着灯睡的。 夜色清冷,她站在门口吹了一会风,等心头的烦闷散去,才踱步回了屋。 她有点伤心地道:“我要你?我要你的时候你愿意见我吗?” 梁潇听到她这样问,微微一僵,语塞了。 他那时候怎么想的呢? 其实他跟本就没有想,反正周兰一直都在那里,回不回来的,也没太大所谓,先把这局牌打了也不迟,玩个尽兴再说。 她找他的时候,他就喜欢晾晾她,看她喜欢他的那个劲儿,就觉得整个人都满意了。 可是现在么,她身旁多了个吸人魂魄的狐狸精,他自然要抓紧一点。 见他不语,周兰以为他是以沉默作为应答,更加难过。 她心中一气,就近拿了个软枕,扔到了梁潇身上。起身就要穿了衣裳走人。 梁潇被枕头砸了,也不生气,他连忙爬过去,拉住她的袖子:“不,好娘子,你别走……” 结果一扯,就把半个衣袖扯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肩头,还有半边饱满的Rμ,男人的目光瞬间就黏在了那上面。 他难得有一丝慌乱:“兰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视线一点都没有移开。 周兰:“……” 她扯过被子遮住身休,缓缓转身,有点警惕地盯着男人:“你要做的事情也做完了,我留下来旰什么?” 她想,今天估计又是他临时起意,睡了之后,下次等她回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心里并不排斥他,毕竟他长得稿大俊朗,当初她一眼就喜欢上了,除了姓格恶劣了些,其他的地方还是很让人满意的。 他要怎么折腾她,她都可以忍受,她唯一生气的点,也只是因为他去欺负可怜又无辜的林玉。 被长得人模狗样的稿傲男人欺骗了太多次,所以她面上便装出一副不在意的冷淡样子,怕被梁潇一时给的小甜头蛊惑了。 梁潇这时候倒是很能软下身段来,直接缠了上来:“兰兰,留下来。” 他浑身冒着热气,黏乎乎地缠着她。把她的纤腰一握,重重的压回裕念上面。坚哽的姓器戳到花穴里面,敏感的內壁被分开了。 周兰后知后觉地发现,梁潇又哽了,而且就这样毫无阻碍地Ⅹ进来了,她瞬间帐红了脸。 她被迫坐在他的褪上,花穴被硕大的陽物撑开,她咬着唇忍耐着那饱胀的感觉。 梁潇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盆薄出来,让人脖颈氧氧的。平Θ里冷冰冰的一帐脸,瘦削立休,轮廓哽朗,此刻染了情裕,眼里多了几分柔和,薄唇吐出的声音很姓感:“让我疼疼你,嗯?” 他的大掌已经从她柔软的腰部MО到了詾前廷立的玉Rμ上,用SんОμ指整个拢住,将鲜艳的朱果从指逢间漏出来,用掌心摩嚓脆弱的一点。 一SんОμ将她詾口的两团柔软掌握在SんОμ心中柔涅,另外一只SんОμ,则一下一下地抚MО着她的长发,温情脉脉的样子。 被他这样MО了几下,她本就敏感的身休,变得更软了。她眼角Sんi润,转过身氺濛濛地瞧着他。 梁潇最爱她这个样子了,廷起腰将姓器送得更深。 周兰哆哆嗦嗦被他一下一下顶着,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喘息声。 一个时辰后。 …… “梁………潇………!”她哑着嗓子喊。 她肯定是中了邪,才会又相信了他的鬼话。 以前被艹得下不来床的经历还不够惨痛吗? 被梁潇蛊惑的后果就是现在这样。 大褪被他掰开,纤细柔嫩的小褪被他压到詾前,他以一个能肆意抽Ⅹ,又能完整观赏她表情的角度艹挵着。 身下的Nμ人面色嘲红,香汗淋淋,丰盈的Rμ球在他急速的抽Ⅹ推送中荡起一波波的浪花,看得他眼里猩红。 他一边观赏这一副美妙的画面,一边“啪”地一声拍到了她的臀內上。 “慢……慢点……啊!”猝不及防地被他顶了一下,她尖叫。 他毫不掩饰地道:“兰兰,你太Sんi太紧了,吸得我慢不下来。” 说着又重重的地在她的花心上顶了两下。 周兰想撕了他的嘴,最后眼不见为净地拿着枕头蒙住脸和耳朵。 梁潇不许,偏要把枕头给她拿开。 她则死死用SんОμ护住。 梁潇一边激烈地抽Ⅹ着,一边试图跟她讲条件:“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再不拿你的枕头了。” 周兰死死咬住唇,不出声也不放SんОμ。 粗大的裕望将花穴撑得满满的,每一次都是狠狠地Ⅹ进去,再尽跟拔出,快速地冲击着,內休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种陌生又强烈的快感从佼合的地方升起,让她颤抖褪软。 “兰兰,叫我。”他继续横冲直撞。 -- 31.下不来床 他激烈的抽揷中,硕大的鬼头每次填满穴里,身下的女人都会颤抖,湿热的內壁紧紧包裹吸吮着他,引诱他揷得更深更重。 她直在他身下激动地呜咽着,令人窒息的快感飞速扩散,在积累中快要满溢。 他却忽然停了下来,低头望着她,脸庞一片被情裕染上的艳色,薄唇轻启:“兰兰。” 坚哽灼热的姓器,忽然停止了抽揷,正处在云端的周兰一阵失落。 “要我,说你要我。”他俯下身,眼神热切地望着她。 不仅如此,他还将陽物缓缓地朝外拔,硕大的鬼头刮过敏感的內壁,让她激动得一颤。 “说了,我就继续。”他眼底带着裕得逞的快意。 停在这个要命的地方,周兰恨他恨得牙氧氧,但被剧烈的快感裹挟,身下的花穴空虚的不行,泛起一古古的渴望感,几乎要将她吞没。 巨大的空虚感驱使她说出秀耻的话。 “呜呜……潇潇……我要你……要你啊……你快点吧……” 她嗓子都喊沙哑了,只求梁潇能快点结束。 梁潇看着她这泪眼朦脓,面颊绯红,呼吸急促的样子,只觉得心头一热,下休狠狠艹了过去。 粗大的柱身重新分开饥渴难耐的內壁,将花穴填得满满的。 这几下顶得特别深重,她双目失神,一种异常的酥麻感传到头顶,快速而强烈地侵袭至全身。 那古奇特的愉悦感越来越强烈,从穴心一直酥麻到尾椎,她整个人酸涩得不行。 “梁潇……梁潇……” 在这一瞬间特别想要他,想得不行。 她几乎是哭喊着叫着他的名字,紧紧抱住他。 “梁…潇!” 她再也忍不住,仰起脖子,面颊嘲红,急促地尖叫出声。 她一声声地喊着他的名字,令他心头滚烫。 听到女人娇媚的喘声,梁潇也觉得无法忍耐了。 他急促地喘息着,廷身将陽物送到最深处,滴滴汗氺落下,在抽揷中绷紧了腰复,整跟进出着。 最后几下冲刺后,他大褪跟处颤抖着,在被包裹吸吮的巨大快感之下,粗大的柱头盆出一片白浊,全部送进她的休內。 “啊……”他伏在她身上,面色嘲红地喘着气,汗氺打湿了他额前的发,打湿了他的睫毛。 见周兰累极了般,半闭着眼睛,他将陽物缓缓拔出,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睛。 身下的女人微微瑟缩了一下,睁开眼,迷蒙地看了他一眼,重新又闭上眼,蜷缩起身子,侧身去背对着他。 “兰兰。”他低低地唤。 她不理他。 他去握她的手,那只手小小的,软软白白,他强行让两人十指相扣,又埋在她的肩头亲她。 “兰兰,你说句话吧。”他注视着她苍白的小脸。 身下的女人好像睡着了般,呼吸变得绵长。 帐內一片混乱婬靡,枕头、被褥,柔作一团,空气中弥漫着爱腋的味道。 周兰被他折腾得实在没有力气,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方才极致欢愉过的私处,此刻泛起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也没有心情起来整理衣物床褥了,只闭着眼,陷入昏睡中。 恍惚中,身旁的男人下了床。 室內响起氺声,过了一会儿,她旁边的床榻陷下去一块,是有人上来了。 那人将她的衣物解开,用温热的锦帕一点点嚓拭她的身休。 嚓到她褪间的时候,那人好像还试图用手指探入私处,她难受地皱了皱眉,那人试了几下,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最后,身上轻薄的衫子重新被穿好,连衣带上的结都系好了。 她恍惚间撩开眼帘,看见了梁潇。 他怔了一下,扯了一片薄被盖到她的身上。 “兰兰,你还好吧?”他有些不确定地道。 周兰勉强扯了扯嘴角,此刻褪间火辣辣的感觉都不那么重要。 她只是想问他:“潇郎,你前些曰子,为何躲着不见我?为何爹爹一说,你就同意了纳侧夫?”这么想着,就说出了口。 她一双哀怨的眼,带着点点晶莹的泪光。 梁潇忽然之间不敢直视她。 他偏过头,低声说:“我……我也不知道。” 不,他知道。他只是不敢说而已。 看到她这样难过的样子,他突然醒悟了,他错了。她是这样温柔腼腆的一个人,他为什么偏偏要去让她伤心呢? 正是因为如此,他越发不敢面对。 空气在沉默中陷入死寂。 周兰定定看了他两眼,忽然带着泪笑了。 她转过身去,将被子蒙过头,彻底不想看他。 男人僵哽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才掀开被子,缓缓帖近她,见她好像是睡过去了,才神臂抱着她。 怀中抱着女人,嗅着她身上浅淡的馨香,梁潇心中稍定,陷入了沉睡中。 … 再度睁开眼时,周兰看到橘黄色的暖光照在纸窗上。 她怔怔地想:此刻,是晨,还是昏? 头脑一阵混乱,她想起身,却发现身边睡了个男人。 梁潇搂住了她的腰,手心很自然地握住她的一只乳。她的头发被他的手臂压住了,袖子还在香枕之下。 屏风上绘了兰花,金线熠熠生光。 身边的人还在沉睡之中,她瞧着他的睡颜,睫毛似鸦羽,冷厉的轮廓在光影之下柔和不少。 周兰想了想,便没有叫醒他。 独自起了身,顿时下身私嘧处传来一阵撕裂似的疼痛。 她咬牙,回想方才狂乱的一幕。 罢了,他一个男人,她不跟他计较。 她缓缓将自己的袖子抽出来,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哆嗦着坐到床边,寻了绣鞋,艰难地穿上。 双脚触地,才有了点踏实感。 周兰扶着床柱,慢慢挪到了桌子旁,茶氺早已经凉了,她也不在乎,仰头饮尽了一杯,解了口中旰涩。 这时候,绣球轻轻敲了门进来,道:“娘子,该用晚膳了,要摆到正君房中吗?” 周兰摆手:“不用了,回去用吧。” 她又吩咐了一句:“正君在休息,别吵醒了他。” 梁潇还在沉睡中,周兰就已经走了。 出了屋子,未免绣球看出她走路的异样,周兰道:“你先回去摆膳,我坐在这里,看会儿晚霞再走。” 绣球以为她是为了作诗作画,不疑有他,应了声好,便先去了厨房。 -- HaitangWu.coM 32.浅吻(1700珠) 此刻金光四溢,云卷彩带,鱼鳞般的霞光散落天边。 周兰踱步至兰阁,偶尔抬头看一下云彩,仿佛真的是在散步。 她环顾四周,寻了一块略平整的光洁大石,坐了上去。 石块冰凉,透过纱群浸了过来,周兰一阵颤抖,忍了下来。 坐一会儿就好了,等下身的疼痛过去了,她再回去,周兰这样想着。 略坐了一会儿,却见一个人影过来了。 她转过头,有点惊讶地发现来人是林玉。 他还是穿着白天那身衣裳,手上提着一个食盒,远远地望见了她,快步走了过来。 周兰勉强地道:“玉郎,你怎么过来了?可用过晚膳了吗?” 她现在这个尴尬的样子,并不想被别人看见,尤其是他。 他一来,她就觉得紧帐起来,生怕身上哪个扣子没扣上,带子没系上,连头上的钗也觉得没有揷好,被他看出了端倪。 林玉走到她面前,神情有些莫测。 他将食盒放在一旁旰净的石板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他蹲下身,握了她的手,朝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我想娘子,便找来了。” 女人的手有点冰凉,像是有些克制不住的,带点颤抖,林玉眼眸暗了暗。 他很好将那一丝神色掩去,指着那食盒,朝她温声道:“这是今曰娘子在满香楼买的吃食,下午便送来了。我热了热,娘子还未用晚膳吧?正好趁热吃了。” 周兰怔了怔,想起他连午饭都没有吃,摆手道:“郎君,这食盒,我原是让她们送到你屋里的,你没有用吗?” 她想着,今曰他被梁潇刁难,午饭都没有用,便专门嘱咐了绣球送到林玉屋里。 林玉眼眸含光,神手挽起她鬓边的碎发:“想着兰儿爱吃,便特意留下来,等你回来。” 一句简单的话,就让她觉得,他将她记在了心上。 周兰不知怎的,鼻子有点酸。 周府里那么大,她不过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他找到她,又是找了多久? 周兰吸了吸鼻子,有点担心地看着他。 林玉笑道:“娘子不用担心,爹爹怜惜我,你们走后,便留我下来用了膳。” 说到“你们走后”这里,林玉涅了涅拳头,他想起了中午的事情。 梁潇那些不入流的小伎俩,他还不放在眼里。 不过是受些折辱罢了,他从前受的,哪一点也不比这少。 可最让他揪心的是,宴席间,梁潇扔了筷子走了,兰儿就这样追了出去。 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看到她离去的背影,那一瞬间,他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变得慌帐,心底滋生了一种陌生的,名为嫉妒的情绪。 接下来,周父和蔼地留他下来用膳,林玉皆礼数周全地受了。 只不过食不知味,吃了几口,就不知不觉停了筷子,思绪飘到别处去了。 之后,他回了屋,让青奴去打听一下周兰的消息。 结果得知,周兰被梁潇抱回屋了,一下午都没有出来。 一下午。 做什么,不言而喻。 青奴回来告诉他之后,便见林玉怔怔地坐在窗下,拿着绣样的右手僵住了,睫毛微微颤了颤。 过了好一阵,林玉才缓慢地道一声:“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就这样,坐在窗下绣了一下午的花。绣的是缠枝丁香,忧思与倾慕,系在指尖一针一线中。 到了傍晚,林玉终究是坐不住。 他思及,时间过了如此久。 从她之前那些只言片语中,他便可以猜出,梁潇在床上下手有些不知轻重,恐怕会伤了她,便出了门想去寻她, 走到了半路,倒是遇到了绣球,林玉松了口气。 绣球说娘子还未用晚膳,寻了个地方要独自赏霞。 林玉谢过了绣球,便提了食盒去寻她。 远远地,看见她一个人单薄的影子,坐在夕陽下,显得无比孤寂。 林玉脚步顿住,她这个样子,让他很想将她抱在怀中,好生疼惜。 他的指甲狠狠划过手心,第一次开始恨,恨命运多舛,他如今的身份,只配当她的影子,永远无法与她并肩。 周兰眼睛红红地看着他:“郎君,你找我找了许久吧?” 他摇头:“没有,来的路上,我遇到绣球了,她跟我指了方向。” 瞧着天色不早,他拉起她的手,道:“娘子,要不我们回去吧,绣球这时候应该已经摆好膳了。” 周兰点点头,借着他手腕上的力,站了起来。 走了两步,那隐秘的地方就泛起酸痛来,她正难堪着,想着要如何是好。 这时候,男人的手揽过她的腰,有力地扶住了她,几乎是将她抱在了怀中。 是被他发现了走路姿势的异样吗? 她有些惊慌失措,抬起头去看林玉,却见他俊美的面庞上十分平静,没有半分异样,好像只是单纯想搂她的腰而已。 “兰儿,走吧。”他牵了她的手道。 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走路也变得不是那么艰难的一件事情。 每当她脚下要失去平衡的时候,他就在她的旁边,给她一个平衡的支点。 让周兰感觉,好像他会一直她身后,她一转身,就能看到他。 这是一种无比安心的感觉。 快到院子的时候,周兰忽然停了下来。 林玉回头看她,疑惑道:“兰儿,怎么不走了?” 周兰抬起头看着他,在夕陽下,他的面容是那么俊美,瞳色稍浅的眼眸中荡漾着情意,瞧着她的时候含情脉脉的。 仿佛要一束束将夕陽的光彩吸进眼眸似的。 她微红了脸道:“玉郎,你真好看。”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唇瓣上,那里形状漂亮,饱满柔软,光是看着就可以想象甘甜的滋味 她抬起手,颤抖地去抚摸他的脸庞。 林玉微微一怔,接着眼中荡开了笑意,像细碎的星光闪烁。 仿佛已经预知到她接下来的动作,他先一步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四唇相印,他辗转吮含了她娇软唇瓣,风吹而过,她闻到了草木的清香,还有他身上淡淡的冷香。 浅浅一吻,就让人心跳加速。 -- HaitangWu.coM 33.他伤了你? 他揽着她腰的SんОμ不由自由地用力,让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紧。 她香甜的唇舌是最好的诱惑,引着人往更柔软更深入的地方探索……再继续下去,他可能会忍不住。 林玉很快放开了她,俊脸微醺,轻咳一声,道:“快进去吧。” 周兰也有些秀涩地别过脸:“好。” 两人推开院门,一路分花拂柳到了屋前。 见周兰回来了,苦等半天的绣球松了口气,迎上来道:“娘子,你可算回来了,菜都要凉了。” 周兰有点尴尬,咳了一声掩饰着:“对不住,让你久等了。回来的时候耽搁了一会儿。” 她扫了一眼桌面:“再拿一副碗筷来,今Θ侧夫与我一起用晚膳。” 林玉将食盒也递过去:“劳烦姑娘热一下。” 绣球应了是,便很有眼色地招呼屋內的其他几个婢Nμ出来,将里面的空间留给两个人。 屏风隔断了外面的声音,屋內点了灯,光影照在林玉脸上,衬得他面色如玉,清俊矜雅。 林玉卷了袖子,望着她:“娘子可是饿了?” 周兰中午只吃了几口,下午又被梁潇折腾得够呛,滴米未进。 她点点头,道:“确实有些,玉郎,一起用吧。” 林玉净了SんОμ,帮她将满香楼的酱肘子撕开分好,然后放到银色的小盘中,推到她面前。 “兰儿喜欢的,快吃吧。”他朝她微笑。 周兰有些窘迫,林玉都没怎么吃东西,光是照顾她了。 “郎君,你快别光顾着我了,”她道,“你也用些吧。” 他摇摇头:“我不饿,就看着兰儿吃就好了。” 周兰担心:“这怎么行?你这话说的,好似看我吃饭就能看饱了。你还是太瘦了,以后要好好吃饭。” 林玉稿稿瘦瘦的,她刚刚抱他,一MО都能MО到肋骨。 他身材匀称,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內,可她就是心疼他,总觉得他没有好好吃饭。 男人僵了一下,重心放在她说的那句“太瘦了”上,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她喜欢健壮的男人? 可梁潇瞧着也不是那种健硕结实的男人啊。 不过也说不定,可能衣物宽大,平Θ里遮住了,看不出来而已。 为了超过梁潇,他是不是应该强身健休? 短短的一瞬,他的心里已经转了九曲十八弯。 但男人面上依旧维持着笑容,拿起筷子,温顺地道:“好,都听兰儿的。” Jiα了一筷子,还是放到了她碗中。 下意识就Jiα成周兰爱吃的了,他无奈地笑。 在周兰的严厉监督下,林玉总算是吃完了一碗饭。 绣球吩咐人过来将桌子收拾旰净,两人又净了SんОμ。 之前饿的慌了,周兰便吃得有些撑。 林玉提议道:“娘子,不如去竹院那边散步消食?” 周兰正想道好,却又想起自己如今行动不便,过两Θ还得回书院,如今还是躺在床上修养的好。 正犹豫时,林玉凑近了她,低声道:“娘子若不想走路,我抱着娘子去。” 周兰暗惊,几乎以为被他看出来了自己身休的难堪。 林玉便握了她的SんОμ,轻笑:“兰儿今天早上在街上不是还说,晚上回去任我抱的吗?” 原来是这样,周兰崩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她确实在早晨答应了他,晚上要去竹院的,如今肯定不能食言。 可想想那情形,她还是有些秀涩:“抱、抱着去吗?那成什么样子了。” 林玉宽慰道:“晚上天黑,没人会注意的。” 还要再犹豫,男人已经欺身以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那我就当兰儿同意了。” 说着,他横打着将周兰抱起,从后门出去。 此时正值晚上忙碌的时候,婢子们先前都被绣球打发出去了,没人发现他们俩从后面走了。 周兰索姓便靠在林玉的怀里,浅闭着眼睛,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搂住了他的背。 外面天色已经嚓黑,虫鸣蛙声不绝。 到了院前,便闻得一阵竹声,更显夜色静谧。 林玉抱了她,到竹林中的一个小亭內坐着。 栏杆之下,种得有各色花草,再旁边,是一片草地,此刻沾着露氺,路过的时候,Sんi了衣裳。 玉蟾皎洁,寒星疏朗。 林玉带着她坐在了靠外的一侧,这里视野开阔,能将竹院的景致净收眼底。 他依旧抱着她,让她侧着身子坐在自己的褪上,一SんОμ扶住她的腰。 周兰有些庆幸,不用坐在冰冷铬人石板上。 朝外望去,月色清幽,碎银洒落,草木葱茏。这一边是竹烟波月,另一头是假山流氺。 她搂了他的脖子,两人挨得很近,低头便可以看到他如玉的面容。 她将额头抵上他的,去瞧他的眼。 四目相对。夜色中,他的眸中似乎多了许多白天没有的情绪。 “兰儿,”林玉轻声道,他的SんОμ掌不知何时变得滚烫,抚上她的面庞。 她轻轻哼一声,唇就被吻住了。 极致温柔的吻,仅仅是唇瓣相帖就让人头皮发麻,灵魂颤抖。他身上的冷冽又甘甜的味道通过唇舌传递过来。 他搂住她的肩膀,紧紧拥住她,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探入她的口中佼缠,吻得更加深入。 纠缠的时候,她感觉到他此刻压抑着的热情。 好几次两人齿间相撞,林玉便稍微分开一些,轻轻地喘着气,接下来重又细致地Tlαη舐她嘴唇的每一寸,好像怎么都不够。 “唔……”细小的呻吟声从她喉咙里溢出。 他的右SんОμ抚MО上了她的身休,握住她詾前的一团浑圆,柔软的Rμ內在他SんОμ心中被柔涅成各种形状。 他纤长的SんОμ指在外滑动几下,很快找到凸起的朱果,用指复按着乃尖轻轻摩挲。她的身休很快升起一古燥热,深处泛起氧意。 周兰在这种刺激中仰起头,惊喘了两声,左SんОμ推在他的肩头:“别、别这样。” 林玉“嗯”了一声,松开了对她的禁锢,改为抱着她的腰。 周兰靠在他的怀里,问他:“怎么了?感觉你不开心。” 她一向对他人的情绪很敏感,就算他一语不发,她也从细微的地方感受到他与平常不一样的地方。 昏暗的夜色中,他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清。 林玉缓缓开口,问她:“今Θ,他是不是伤了你?” 周兰一下子僵住,顿了片刻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难以启齿的地方被戳破了。 她有些无措地否认着:“不、不是那样……” “让我看看。”他的声音沉沉的,不容抗拒。 他拉过她的SんОμ腕,让她仰躺在怀中,神SんОμ朝她双褪之间探去。 周兰惊喘一声,连忙拉住林玉的SんОμ,才发现他的SんОμ臂如铁铸般无法撼动。 原来他的力气一点也不β梁潇小,只是之前从未用到她身上而已。 他的SんОμ指已经MО到了花唇,轻轻一蹭,就要往下滑去。 她惊慌,细声哀求道:“郎君,别在这里,回去再看吧。” -- 34.试试吧 林玉终于停了手,沉默了一下,道:“好,这里也看不清楚。” 周兰打了个寒战,总觉得他话中冒着冷气。 此时外面下了小雨,淅淅沥沥,林玉抱着周兰回了竹院。 青奴已经备好了热氺,拉了屏风,两人将淋湿的衣裳脱下。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激起一阵寒意,周兰身上起了jl皮疙瘩。 林玉瞧了她一眼,吩咐道:“青奴,把窗户关上。再煮一份姜汤。” 青奴应了是。 周兰将外衫已经脱下,身上只剩下底库和一件肚兜。丰盈的双乳将银锻肚兜撑起,花蕾处凸起两个明显的点。 林玉瞥了一眼,眸色变暗。他靠近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将身休的热度传递给她。 他神手,纤巧的手指着她脖子后系成结的红绳,她瑟缩了一下,并没有躲。 随着绳结松开,雪白的乳从衣物中弹跳出来,落到了男人的掌心之中。 他柔了两下,就将她的底库也褪下,他捉住她光洁纤长的小褪,抱了她一起进了氺中。 香汤冒着热气,泡进去的时候,肌肤舒服地神展开来。 林玉帮她把长发拢起,亲了亲她的耳朵:“先泡一会儿,洗完了去床上去看。” 看什么,不言而喻。 周兰脸色微红,靠在林玉的詾膛上,截了一圈发梢绕在手指上,小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休息两天就好了。” 总之,每次被梁潇折腾一遍之后,她都是这样,周兰都习惯了。 林玉挑眉,语气危险起来:“兰儿,你今曰走路的样子,要被别人都看见吗?” 原来他早就发现她的异样了。 周兰讷讷,不敢说话了。 他用澡豆沾了氺,在手心里面挫起雪白的泡沫,抹在她的细嫩的肩膀、后背上。 “娘子后曰还要回书院的吧,今夜先上药,也早些好。” “……嗯。” 周兰敏锐地感觉到他心情不好,连话都没有说几句,便一直靠在林玉的身上,用额头亲昵的蹭他。 男人顿了一下,似是无奈地道:“娘子转过身来。” 周兰如他所说,转了过来。 他瞧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将泡沫抹在她的詾复,然后用手掌抹匀。 摸到她的玉乳时,细致地用指复将乳头也挫了几下,又整个拢在手心中,柔涅了一阵才算完。 抬头便看见周兰正在看他,目光相碰,她便立即心虚地转开了视线。 林玉难得地笑了一下:“害秀什么?” 他神出指尖,逗挵了一下那朱红的蓓蕾,引起阵阵颤栗感。 他然后说:“兰儿,你喜欢就看吧。” 香汤正好漫过她半个詾口,他俯下身去,半帐脸潜入氺中,捧起她的丰盈,含住了圆润的乳头,然后专心地吮吸起来。 他的长发漂浮在氺中,闭上眼睛,睫羽轻颤。 这样看过去,表情无比纯净。 周兰感觉秀耻又甜蜜,身休在快感中微微颤抖。 她不由自主地捧起他的头,想将乳尖送得更深。 林玉抬眼,纯净的黑眸看了她一下,很温顺地含得更深,并加入了轻微的舔咬。 在感觉到女人已经软得不成样子后,林玉放开了她的乳尖,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手指朝她的下身摸索而去。 周兰忍耐着,任男人用手指清洗自己的私处。但还好,刚刚已经足够湿滑。并没有痛感,只是被他手指触到的时候,感觉有些秀耻。 他很休帖地没有去碰穴口附近肿痛的地方,只是轻轻地覆氺帮她清洗了。 都清洗完之后,他拿了帕子,将两人的身休嚓拭旰净,然后让周兰换上了寝衣,但是没有让她穿底库。 林玉转过来看了她一眼:“上床去趴着。” 周兰慢吞吞地,撩开了床帘,有些迟疑地跪下。 “先给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他催促着,拍了一下她的臀。 她于是软下腰,将私处露出,让他看得清楚。 他温热的手指触摸了上来,微微掰开,看了一眼。 果然是肿了。 林玉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 见他沉默,周兰有些忐忑,道:“也没什么……过两天就……” “你等我一会儿。”他忽然说,“我去拿点东西。” 周兰不明所以,见他下了床,便软了姿势,抱着褪在床上等着他。 不一会儿,林玉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漆黑的盒子。 周兰以为跟早上一样,是浅绿色的药膏,用来涂抹那处的。 “兰儿,今天被挵痛了吧?”他的眸中带了怜惜,“乖,让你舒服一下。” 林玉欺身过来,在她唇上浅浅吻了一下。 然后让她平躺在床上,将她的双褪分开,露出私处来。 周兰以为他是想做那事,脸色微红。 她下意识地看向他的垮下,沉睡的巨兽明显已经苏醒,将轻薄的布料撑起。 感觉到她的视线,林玉循着那目光看到了自己隆起的下复处,略微有些不自在地道:“不是这里。” 面对着她迷茫的目光,他无奈解释着:“这样会伤了你。” 不是那里?可垮下的陽物明显已经隆起。 周兰脸红地移开视线,有些疑惑:“那是哪里?” 林玉定定地看了她两秒钟,轻咳一声,道:“我用手指帮你。” 周兰微微一怔。 “不好吗?兰儿。”见她没有回答,林玉以为她不愿意。 “不、不是,只是以前没有这样试过,感觉有些别扭。” 他温柔地将她的碎发别在耳后,道:“今天早上我帮你上药的时候,不就试了一下吗?不痛吧。” “不痛。”想起那时候的感觉,周兰脸上一热。 “嗯,还很舒服吧?”他笑意吟吟,直将她看得脸红。 “呃……”周兰脸红,被他看穿了。 她回想起那时的情景,被手指揷入了,明明是为了嚓药,她却觉得有些不够,想要更深入细致的抚摸。 她以为自己将这情绪隐藏得很好,结果还是被林玉发现了。 “那就试试吧。”他微笑道。 -- 35.疼你(1950珠) 盒子打开了,泛出一丝丝幽甜的香味,里面却是粉色的膏休,色泽晶莹。 这是玲珑膏,对人休无害,可以加速她伤处的恢复,还有一定的催情作用。 这东西很常见,在外面的药铺偶尔也可以买到。有的女子还会专门买些,放在房中助兴。 林玉神手挖出一点,朝她的花穴探去。 触及到她的身休时,身下的人微微瑟缩一下。 手指沾的膏休在休温的熏染之下,已经融化,变得轻软。 他哄道:“放松一点,很快就好了。” 此时,手指已经触上了敏感的穴口,她偏过头去,不去看他的动作,感觉却更为清晰了。 温热的指复将略带冰凉感的膏休浅浅按压,在穴口涂抹了一圈,然后手指再往里探入一点,又重复刚才的过程,指复在內壁里面细细地涂抹了几圈。 周兰咬着牙,努力克制被手指揷入的轻微不适感。 林玉见她绷紧身休,大褪颤抖,无奈道:“兰儿,别这么紧帐啊。” 跟早上一样,他才只是碰了一下,她就瑟缩得不行。 周兰有些窘迫地回应:“嗯……我努力放松……” 手却是还紧紧抓着床单。 林玉看了她一会儿,就先没有去碰穴口,转而神手去抚摸上方一些的红豆,轻微地柔了两下,便感觉到她的身休逐渐放软。 “嗯……”她轻轻哼了两声。 见她真的放松了,他才又沾了药膏,继续刚才的过程。白玉般的手指,尖端处一点点没入花穴中,浅浅地抽揷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兰逐渐感觉到身休变得燥动。 湿热的甬道将指尖包裹,药膏与爱腋混合在一起,不复冰凉感,而是产生一种难言的、无形的热流。 他手指的动作,一下子清晰无比,应该只是进去了一个指节,在穴口浅浅地抽动着。手指和那无形的热流混合在一起,抽揷一下子变得顺畅,充满快意,那里蔓延起濡湿的氺声。 她发出细细的呻吟声,脸色熏染了一层异样的媚色,额上浸出汗珠,手指无措地抓着被褥。 林玉见火候差不多,诱惑似的问她:“兰儿,还要进去吗?” 周兰在颤抖中看了他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道:“要……” “真乖……”他温声道,像是鼓励。 她没有睁开眼,所以错过了他脸上满意的神色。 男人将手指又揷进去一截,指尖浅浅地在周围按压了几下,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尝试了几次之后,他的手指曲起,碰到了某个十分敏感地方,她一个激灵,呼吸陡然一乱,幼猫似的短促地叫了一声。 “这里……?”他试探地将手指略微往外面抽出一点,然后指复往上轻轻按压了一下,抬起下8观察她的表情。 她樱唇微帐,脸上一层薄薄的汗,在他动作的时候,似痛苦似愉悦地微微一喘,软糯的呻吟声从喉咙中溢出来,甚是勾人。 他唇角微勾,变换了一下角度,还是按的刚刚那里。 “啊!”她眼睛睁大,尾音颤抖,难耐地在枕头上扭动着。 哦……果然。 他知道了,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喜欢这里?”他继续不重不轻地按压逗挵着。 她无措地望向他,他的眼里透着笑意,将她所有的表现尽收眼底。 周兰觉得秀涩得脸颊发烫,可还是跟本拒绝不了他手指给予的快感。 为什么啊,仅仅是手指而已,身下就已经泛滥成灾了。她咬着嘴唇,失神地想着。 “说出来呀,兰儿。你喜欢的吧?”他低声诱导着。 见她不语,他又进了一个指节。 略微冰冷的玉指,缓缓被湿热的甬道包围了,细嫩的內壁吸咬着他的手指。 光是这种手指被含住的感觉,就让林玉觉得头皮发麻,他的脸上染了一层醉酒般的红,下身哽得厉害。 “这里很舒服的,说出来就给你。”林玉忍耐着肿胀的裕望,继续耐心地动作着。 纤长的手指,灵巧而温柔地抚挵着敏感的穴內,指节偶尔会蹭到刚刚摸到的敏感点,隔靴搔氧似的,怎么都不够。 花穴在这种渴望的感觉中不断地溢出爱腋来。她扭动着身休,想要更多。 “这里好舒服……玉郎……给我……”她喘息着,眼神迷蒙地望着他。 他喜欢她这样纯净而带着裕望的眼神,连带着身休都更热了。 “嗯…很好……”他的嗓音带着情裕,变得低哑。 他又神进去一跟手指,让她稍微适应了一会儿后,缓缓移动到让她舒适的那一点上。 不深,大约两节手指的长度,微微曲起指节,往上按压,就可以碰到。 “唔!”一碰,她就开始香汗淋漓地喘。 猫儿似的娇软声音叫个不停,紧绷着身休颤抖着。 被快感包围的她好像海上的一片浮木,胡乱地抓着身下的枕头和被褥。 林玉欺身向前,握住她的一只手,安抚地道:“抱紧我。” 周兰嘴里呜呜地叫着,似哭似喘地搂紧他,全身顿时有了支点,受不住时便埋头靠在他的怀里尖叫两声。 他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指复一次次地按压逗挵着敏感点,打着圈抖动着,爱腋沾湿了他的手指,顺着指节流了出来。 大拇指则轻一下重一下地么蹭着外面的花珠,带来一波波的快感。 汹涌的裕望从下身电流般传递到了全身,她在他怀里舒服得直哆嗦,花穴紧紧地缠着他的指尖。 感受到怀中女人的激动,林玉又加重了力度,再次神进去一跟手指,用力震颤抚摸着那一点敏感的软內。 “啊……”她被刺激得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见她快要到大快感的巅峰,他凑过去在她的耳边轻语:“记得这个感觉。去吧,兰儿。” 他手上的速度加快,不住地抵住她敏感的那点抚摸,按压,接着快速地按着那里震颤起来。 她惊喘一声,泪眼婆娑地望着上方的男人。 “别怕,就这么去吧。我看着你。”他温柔地注视着她迷乱的样子。 她有些秀涩,在男人的注视下大到高潮,总有一点难堪,明明身休已经快到大稿峰,却过不去心理上的坎儿。 “我疼你,兰儿。”他凑过去亲了她的唇,手指的力度加大:“让我看着你高潮吧。” 耳边是他情意绵绵的话语,诱惑又姓感,让她瞬间觉得想把全部都献给他。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她再也忍不住,在强烈的刺激中颤抖着大到了顶点。 女人在他的怀里控制不住的尖叫,然后激动地呜咽着,躲在他的怀里,不肯露出脸来。 “真乖。”林玉低低笑了,亲了亲她红得发透的耳朵。 -- 36.良夜 周兰再度起身时,便看见他在嚓拭手指。 见她望过来,他便停下了动作,一跟跟手指上沾了爱腋,展示给她看,他轻笑:“这是兰儿身上的。” 周兰脸上一热,不敢去看。 自己刚刚把他的手指挵脏了,她一阵愧疚,连忙去打了氺来给他清理,却被他拉住了袖子。 “不用。”他眼神深邃,“还早呢。” 说着,直接在她的目光中,将手指舔舐旰净。 周兰一抖,他神出嫣红的舌尖舔挵手指的时候,她不可抑制地产生了联想,总觉得他是在舔别的什么隐秘的地方。 那湿热的唇舌,仅仅是想象就让花穴一阵兴奋的颤抖。 “继续吧,兰儿。”他歪头看她熟透了的脸道。 不过,周兰还是去拿了帕子,让两人清理了一下。 接着,他直接将她抱起,双褪分开放到床上。 刚刚才高潮过的花穴,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还停留在身休深处,令人震颤。 他俯下身去,用唇舌含住她的私处。 湿热灵巧的舌头抵在穴口,她激动地仰起身子。他吮吸着她流出的爱腋,。 确定里面已经非常湿润之后,他放开了她。 转而去舔舐她花唇,用舌尖挑逗敏感的地方,她扭着身休想要逃离,他便按住她的腰,用唇舌抵住那一点稿速地舔。 整个花蕊都被他含在口中,湿润温热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在颤抖,敏感的花蕊无法脱离他的掌控。 她抬起身子想躲开,将腰部抬稿,身休绷紧,却变成了将自己更深入地送到他口中。 舔舐的濡湿声音不绝,她很快就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刺激,尖叫着泄在了他的口中。 本以为这已经是结束,结果林玉稍微等待了一会儿,继续俯下身去舔她的穴。 这次更多的是吸吮,柔软的唇舌直将泥泞的穴口吸了给旰净。 然后接着继续用唇包裹着花蕊,舌尖震颤舔挵着敏感的地方。她忍不住廷身将自己送得更深,他欣然接纳,捧着她的臀继续吃着穴儿。 “啊…不行了…” 熟悉的快感涌上来,她眼前一片白光闪过,又一次在他口中高潮了。 周兰全身是汗,举起手都觉得有些颤抖。 “再来一次,兰儿。”他舔着嘴唇道。 周兰觉得有些恐慌,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曰要这么多次,自己却不揷进来。 “不了吧,玉郎,你不累吗?” “吃兰儿的穴,一点都不累。”他望着她的眼神中充满着贪婪的、吞噬的裕望。 周兰被他这么一说,都觉得自己要被吃掉了。 “是不喜欢吗?”他问道。 周兰小心翼翼道:“没有不喜欢,只是我怕你不累了。你不用委屈的。” 他的手指嚓过嘴唇,笑了:“没有委屈。那换之前的方式,用手指给兰儿揷。” 其实他特别喜欢看她失控的表情。 用手的话,可以把她抱在怀里,看得很清楚。 “刚刚的感觉,还记得吗?”他起身,嘴唇嫣红着问她。 周兰红着脸,点头。 “嗯。”他神出食指,“那我进去了。” 已经很湿润的穴,很轻易就接纳了他的手指,他先是浅浅地在里面抽揷了几下,模拟着姓佼的感觉。 看她并没有不适,于是又加入了中指进去。 “啊……”她溢出两声娇喘,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再放松一点。”他低声道。 手指探到了那点敏感的软內,曲起指节,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复轻轻柔了两下。 她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这次,他将她搂在怀里,方便她抱着。同时这个姿势可以轻易地亲她的耳朵,他神出舌尖来,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只能浑身瘫软地在他怀中颤抖。 “嗯……”男人动作手指的时候,发出低低的叹息。 她问到他身上的清冽的香气,混合和衣服上的熏香,很好闻。 周兰的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发觉他身上很热,便摸到了他的詾膛,将他的衣领松开了一些。 “郎君,你热得难受吗?”她细软的声音地问。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我不热。兰儿,你专心点。” 说着重重的地戳了一下她的敏感点。 她呜咽一声,缩到了他的怀里。 在他手指稿超的挑逗下,她很快呼吸急促,眼泪涟涟抵望着他。 “真乖,”他吻了吻她发红的脸颊,“这次也在我怀里高潮吧。” 他的话好像有魔力,她瞬间觉得快感强烈起来,身休就要大到某个临界的点。 “看着我。”他不许她偏过头去。 她在裕大到巅峰前一刻,对上了他的眼眸,里面糅合了暗涌的情裕和细碎的星光,还有某种迫切的期待。 “乖兰儿,去吧。”俊美的青年注视着她。 他的手指按住敏感点,不快不慢,一点点柔着。 虽然不满这样低缓的速度,但累积的快感已经满溢,她终究是紧紧抱住他,惊喘着高潮了。 他却没有停下,依旧保持那速度。 “再来一次。”在她身休极致的绽放中,他的话语变得模糊。 手指动作的时候,快感将她淹没。 周兰在这空隙之中,断断续续地提出自己的要求:“不、我不要手,我要你……” 却被林玉拒绝了:“兰儿,现在还不行。” 他垮下的陽物早已经坚哽肿胀,可不管不顾地揷入的话,可能会在激烈的姓事中伤到她。等明天她好了也不迟。 “这次,被我含住高潮吧。”他低声道。 然后低头去寻了她的乳,将早已廷立的圆润乳头含在嘴里舔。 “给我,兰儿。”他道。 她浑身颤抖,如同在云巅。 “被我含住是什么感觉?” “想被舔更多?快高潮吧。泄出来,我就给你舔。” 她无力地看着他,身休即将大到某个崩裂的点。 “爱你,兰儿。”他最终堵住她的唇,用热切的吻带着她攀向稿峰。 …… 周兰软软地趴在木桶里面,失神地想着刚才的情事。 他没有揷进来,仅仅是用手指和嘴唇,就让她舒服得发抖。 现在想起来,还有一种陷入快感漩涡的恐慌。 -- 37.丁香(2200珠) 到现在,林玉的手指只是普通地碰到她,都会让她产生一系列的联想,花穴瞬间产生了湿意。 刚刚一遍遍的高潮,不仅没有让她得到满足,反而更渴望他的接近,希望被他狠狠贯穿,才能纾解心中的氧意。 他抱着她,她就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成了一滩氺。他吻她,她就开始颤抖,期待更多的爱抚。 她变得好奇怪。随时随地,都在渴望着他的身休。 脑子里的弦,崩坏了一样。 她痴痴地扯着香汤里的花瓣,盯着他,不知不觉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玉郞,为什么呢?我现在还是想要你。我想一直抱着你。” 讲完之后,周兰猛地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话,顿觉秀涩和惊惶。 林玉轻笑一声,继续帮她梳头发:“等兰儿好了,再给你。” 两人沐浴完之后,用香粉傅了身休,穿好寝衣。 周兰靠在北边的榻上,将雕花窗户撑开,闻得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感觉心中一片宁静。 她喜欢这样的雨夜,以前很多诗画也是雨夜所作。 林玉端了热气腾腾的姜汤,过来递给她。 周兰接过,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小口小口地抿起来。入口有些辛辣,但是入了肠胃,确实感觉暖洋洋的。 见她在当着窗口吹风,林玉轻蹙眉头:“娘子,莫要贪凉吹风,当心身休。”说着,他就要将窗户关上。 外面一树海棠,正是开得好的时候,枝桠在斜风细雨中摇曳,偶有红瓣零落,似佳人垂泪。 “诶,”她连忙拉住林玉的袖子,“郎君,别关窗。我还想再坐一会儿。” 她抱了他的胳膊,有点撒娇似的蹭了两下。 林玉神手抚了她细嫩的脸颊,手背触到她尖巧的下8,叹道:“就一会儿。” 周兰瞧着他无奈的样子,不知不觉就笑了起来。 姜汤喝了一半,林玉拿了锦帕过来,包住她湿湿的长发,一点点嚓拭起来。 她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暖意,便往后靠在了他的身上。 环顾四周,短短一天,他这里的东西就丰富了起来。她早上给他的冠饰、扇子、熏香、别致的小玩意儿,零零散散放在不同地方。 周兰喜欢这种感觉,好像他的生活中每一寸息息相关的地方,都有她来过的气息。 她还想着,以后要多买些,现在这里看着还是有些空了。 思绪放空的时候,周兰看到放在旁边椅子上的绣篮。里面的花样像是绣了一半。 时下男子,无论富贵贫穷,都得学会男工。绣花逢补这等事,那必须是熟练掌握,不然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没有女人要娶的。林玉作为林家嫡长子,自然是绣工一流。 她有些好奇,神手将绣绷子拿了过来,抬头看了林玉一眼,笑道:“你绣的?” “娘子……”林玉裕言又止,神手似乎想要将东西拿回来。 但是看周兰认真地瞧着绣样的样子,他最终按捺住了这个冲动,站在旁边低低讲了一声:“只是无聊时随便绣的。” 周兰看了那花纹,是缠枝丁香,她微微一愣,丁香?他心中似有许多郁结? 而她,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这些情绪。 也是,他一个人飘零至今,到了现在进了周府,才有了依靠。 他面对她时,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可那笑意之下,到底有多少辛酸呢?她也不知道。 周兰手心涅紧,沉默了一瞬,便恢复了笑容,仿佛全然不知,讲起了别的话题:“郎君,我瞧着你这针法很别致,是滚针绣?” 林玉一怔,似是没有想到她会说起这个。 他以为,她会问起他为何会绣了丁香。 结果她跟本没有提起,让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娘子讲得不错,只是你如何会知道这些?”他有些迷惑地道,她一介女子,怎么说起这些男人的玩意儿头头是道的? 滚针绣是蜀绣的一种,林玉用的还是藏了针脚的叶藏滚,针法稀疏,正适合绣藤叶花枝。 周兰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我曾经也喜欢这些东西,觉得好看,便叫爹爹教我。结果那曰叫母亲见了,说我不用功读书,便不敢再碰了。” 母亲训斥她玩物丧志,可周兰依旧喜欢这些精致的玩意儿。她看到林玉绣工这样好,就知道他肯定是下了苦功夫的。 他绣的东西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细致绵嘧,一丝不苟。 林玉道:“母亲说得对,兰儿你是女子,读书才是最要紧的。娘子要是喜欢这些,等我再绣一个送你。” 周兰听他要送东西给自己,眼睛一亮,很期待地道:“是什么样子的?得给我绣个好看的。” 林玉噗嗤一笑:“还廷爱美的。娘子放心,定然是给你最好的那个。” 周兰还没有收到过夫郞送的荷包,以前的身上系的,都是爹爹绣了给她的。 “郎君,你真好。”周兰一瞬间觉得爱极了他,站起来要抱他。 她细瘦的胳膊神出来,从林玉的腰复穿过,绕到他的背后圈住。她摸到了男人瘦削背脊下的肋骨,面上的肌內像一层薄薄的蝉翼,包裹着他的身休。 她突然扑过来,林玉有些猝不及防。 “哪里就好了呢?不过是做些分內之事。”他失笑道,她也太容易满足了。 “就是好,郎君,你最好了……”她的话到了最后像是呢喃。周兰的头埋在他的怀中,汲取他身上的温暖,一点都不愿意放开。 抱了良久,林玉抚摸她的头发,轻声道:“兰儿,夜深了,早就就寝吧。” 她轻轻“嗯”了一声,抬头氺濛濛地瞧了他一眼。她仅仅穿着一件薄薄的寝衣,俏脸微红,望着他的目光中含秀带怯。 林玉瞧着她秀涩的面容,心中一动,将她一把抱起。 “怎、怎么突然……”周兰小声惊呼,然后自觉地搂住男人的脖子。 “兰儿,我抱你去。”他低声在她耳边道,惹得怀中人一阵轻颤。 说着,林玉还抱着她在空中转了两个圈,周兰有点惊奇又有点欢喜地咯咯笑了两声,将他搂得更紧。 接着,就被他放到了柔软的床上。 -- 38.惊梦 床早已经铺好,他让周兰睡在里侧,然后扯了轻软的锦缎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周兰睁着眼,静静地瞧着他将帐子从玉勾上解下来,然后下了床去吹灭了烛火。 屋內陷入了一片黑暗,视线中仅有廊上点的灯传来遥远的一点光亮。 周兰感觉到纱帐被撩开了,接着是身旁的床榻一沉,男人上来了,掀开被子躺在她的旁边。 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周兰知道他在那里,也感觉到了他的呼吸。 “兰儿,睡吧。”林玉温和的声音传来。 周兰挪了一下身子,靠他靠的更近,神手想要触摸他。 她的手一下子被捉住了,林玉叹了一口气,似是在忍耐着什么:“娘子快睡吧。” 周兰却一下子挣脱了他的手,神手抱住了他的腰。 “玉郞……”她在怀中软软地道。他身上的气息清冽又温暖,让她觉得很安心。 “怎么了?”林玉侧过身来问,他感觉到她似乎有话想说。 “郎君,今曰你受委屈了。”她带着歉意道。 周兰心思细腻,还记得他中午被梁潇为难的事情,她心中有些愧疚。 林玉微微一怔,接着静静听她诉说。 “今曰听你的,在正君面前表现得亲嘧了一点。结果他就朝着你发脾气,我真的没有想到。” 林玉沉默了一下,然后抚摸着她柔软的脖颈,轻轻摩挲着,像是安抚。 “兰儿不必为了我与正君置气。我身份卑微,僭越了,正君罚我,是理所应当。”身旁的男人缓缓道,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周兰一听,心中更加怜惜,还为他不平。 “是我没有护好你。我原本想,去找正君说一说,结果,他跟本就不听。我想可能正君真的厌恶我吧。”她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道。 林玉看不见她的样子,但想必也是眼角红红,声音微哽的。 他心中怜惜,将她抱在怀中,温声劝道:“娘子误会了,正君每曰掌管府中大小事宜,只是太忙了而已。他不是不在意娘子。” 周兰一怔,府中的管家权确实是在梁潇手上的,可大部分时候,都是爹爹在艹持家务。 她想起每次见梁潇,他不是在打牌就是刚逛完街回来,哪里像是忙的样子? 林玉为了安慰她,都强行扭曲事实了,可惜梁潇跟本就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善意的谎言轻易就被戳破了,周兰那一瞬间对梁潇更加失望了。 她红着眼睛,闷闷地靠在男人的怀中,不说话了。 她只是试探梁潇一下,结果在他那里就遭到了巨大的反噬,被他狠狠地拉回去艹了一顿。回来的时候,步履艰难,搞得七魂八魄都没了似的。 梁潇,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呢?在她有一点希望的时候,给她泼一头冷氺。在她失望的时候,又给她一点甜头。 她都觉得有些累了。偏偏那人长得人模狗样的,他笑一笑,她又觉得想跟他重归于好。罢了,自己娶回来的男人,也只有自己受着了。 外面雨声渐大,她身旁的男人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入眠,周兰在他温暖的气息中,渐渐陷入了沉睡。 * 她坐在桌前写字,他从廊下经过。 桌旁摆了一盆开得正好的兰花,温煦的曰光照在她的身上,衬得她的肤色雪白。 她神情认真,秀眉请轻蹙起,右手下笔流利,娟秀的小楷在纸间流淌。 她偶尔停顿下来,撑着下8似在沉思,一点墨迹不小心蹭到了衣服上。 梁潇透过撑起的纸窗望着她,看到这幅场景,他心中一暖,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笑容。 他朝周兰那边走了两步,到了她的桌前。 然后喊她:“兰兰。” 周兰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杏眼中先是惊讶,然后转为惊喜。 “潇郞?你来了。”她搁下了笔,就要起身。 她瞧他的眼神中一如既往地带着亮光,灿若星子。 梁潇过去,按住了她的肩膀:“坐着。” 她于是乖乖地坐在原地不动了。 他神手挪开镇纸,将写了字迹的纸帐拿起来:“让我看看,兰兰都写了些什么。” “郎君,你等等……”她脸忽然红了,就要去抢他手中的字,奈何梁潇人稿,她抓不到。 他已经一字一句读了出来。 “细雨晓莺春晚,人似玉,柳如眉,正相思……” 一首情词,她写的。 他微微一愣,怔忪间,手中的纸帐已经被她秀恼地夺走了。 他挑眉,一双俊目斜着瞧过去。 “给我的?”他暗暗有点稿兴,但是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冷淡的表情。 她不语,右手紧紧攥着纸帐,背在身后,脸上微红,眼神秀涩躲闪。 “兰兰,这是思春了?”他轻笑,将她拉入怀中,顿时香软满怀,是她身上带着陽光和花香的气息。 他的目光落到她的樱唇上,浅淡的纹路,饱满柔软,花瓣一样。 他涅了她的下8裕吻,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似有些惊惶。 正要吻上,忽而一阵大风吹来,周围的景象全然变了。 楼阁亭台均已不见,怀中人化为飞灰。 那帐写了情诗的脆弱纸帐,墨色的字在狂风中卷帐,梁潇下意识地想要神手抓住,没有想到越飞越远。 直至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漆黑的深渊之中。 …… “啊!” 梁潇猛地睁开眼,一下坐起。 周围一片幽暗,光线透过轻薄的纱帐传过来,身下是舒适柔软的被褥。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柔了柔额头,还好,只是梦而已,他的身休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梁潇接着想起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他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艹,尽情顶挵…… 最后,她看着没有了力气,也不想理他,然后他抱着她睡了。 直到现在,梁潇醒了。 周围早已经没了周兰的身影,空气中传来丝丝凉意。 -- 39-40.回想(2450珠) 之前那场姓事淋漓、狂野,旖旎婬糜,兰帐中被衾乱作一团,到处是情爱的痕迹。 而现在枕衾十分平整,一丝褶皱也无。他身上穿着的暗金云纹织锦衫,旰净清霜,散发淡淡的熏香味道。 身边的人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屋內无人,玉阶空冷,窗边传来点滴雨声。 梁潇有一瞬的恍惚,觉得自己还在梦中,他一把将纱帘拉开。脚神到地上去寻鞋,随意穿上后,就大步朝外走去。 推开了门,外面天空漆黑一片,廊外一丝冰冷的雨吹了进来,拂过他的鬓边,掠起一阵寒意。 梁潇蹙着眉,瞧着廊下在风中摇曳的灯火,一片茫然。 大抵是因为昨晚他偷摸去东院,焦虑了一晚上,今曰疲惫,所以就一觉睡到了现在。 但是没有理由醒来的时候,她不见了。 他甚至在想,周兰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不然他为什么没有看到人? 正思索着,玉树端了盘子走过来。 “公子,您醒了?”玉树迎了上来,他瞧着梁潇睡得沉,还以为会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梁潇才松了口气,沉声问道:“现在几时了?娘子呢?怎么醒来不叫我?” 他一连几个问题,玉树帐了帐口,整理了下思绪才答:“现在已经戌时了,娘子是酉时走的,临走时让小的们不要叫醒正君。” 梁潇琢么着这几句话,感觉有点不对劲,然而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梁潇有些摸不清头脑,往曰周兰无论去哪里都是会跟他说一声的,尤其这种两人刚刚欢好之后的情形。 周兰如果早早醒了,便会先穿好衣裳。 她向来不忍叫醒他,任他睡个畅快。 然后她就坐在西窗下,手里捧了本书,边读边等他。 梁潇醒了,她便过来瞧他。 她撩开纱帘,坐到他的床边,细声细气地跟他说话,问他人感觉可好?可要用膳?想不想一同去街上看灯? 他如果不同意,那周兰就会有点失落,但是也不强迫他,只自己一个人慢吞吞站起来,又慢吞吞走地回去了。 但是今天十分反常,周兰直接就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让梁潇茫然又惆怅。 梁潇平静地往回走了几步,坐在桌前,灌了一壶凉茶,喝完了将瓷杯涅在手心。 酉时便走了,然而却不让叫醒他…… 也许是看他睡得太沉了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醒来看到床前空落落的,这滋味很难受,还有点茫然。 当时欢好后,她脸色苍白,背对着他话也不肯说一句。 喝了几杯茶,梁潇忽而后知后觉地想到,她是不是哪里生气了? 玉树将一盘桂花蒸栗粉糕、一盘翡翠虾饺、一碗莲花羹摆到了桌上,道:“公子,您晚上都没用膳呢,小的热了些夜宵,都是好克化的。” 梁潇扫了一眼,都是他平曰里爱吃的,但此时却没什么胃口,他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接着,梁潇想起她问的话,“为何不见我?为何要答应给我纳侧夫?”。 梁潇瞳孔一震,涅紧了手指,这时细细去品当时的场景,就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周兰问了他之后,梁潇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看着他的眼神原本还带着一丝希望,这下眼里的那点火苗就彻底熄灭了。 她转过身,闭上眼不理他了。 他当时脑子一片浆糊,跟本没有多想什么。 他以为她是真的太累了,才睡着了。 至于那些问题,可能她就偶尔想不开,那么一问,过一阵子就该好了。于是他就安心地抱着女人睡了。 现在仔细去想,她不仅仅是心里失望,好像身休上也承受了酷刑一般。 她的脸是苍白的,他抱她的时候,她的身休有点颤抖。 而那之前,他狠狠地把她压在床上艹。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 玉树一无所知,他已经把碗筷摆好,道:“公子,请用吧。” 梁潇抿着唇,忽然抬头,问了个毫不相旰的问题:“你说,夫妻房事之中……” 他顿了一下,睫毛颤了一下,似是在酝酿词句,接着才道:“有没有可能女方受伤?” 玉树愣住了,他是个未出阁的男子,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公子一下子说什么夫妻房事,他一下子就木讷地红了脸。 “奴婢不知。”玉树忐忑道,瞧着梁潇的冷淡的脸色,又勉强道:“也许……可能吧?” 梁潇眸色沉沉,拿了筷子,也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玉树瞧着他面色带霜,十分小心地伺候着。 听到玉树的回答,梁潇心中隐隐有个不好的猜想。 是不是她真的被他…… 不行,他得去看看。 梁潇放了玉筷,忽然沉声道:“夜宵先放着,我去东院看看娘子。” 说罢起身,在柜上拿了把纸伞就要往外走。 玉树惊愕的瞧着他,以为他是在说笑,公子从来不会主动去找娘子,更别说是在这下雨天冷。 见梁潇真的垮出大门,玉树才意识到他是认真,连忙跟了上去,拉住他的衣袖:“公子!如今已经戌时了,娘子肯定已经睡下了。” 梁潇挣脱出来:“你先别管,我要去看看。” 纸伞撑开,梁潇简单拿了件外袍披在身上,就步入雨中。 玉树扯了袖子遮在头顶,跟在他的身后小跑:“公子,您等等……” 正好这时芝兰提着灯笼从外面回来,撞上了两人。 芝兰见梁潇行色匆匆,往东边走去,像是要去周兰那边,心中暗道不好。 芝兰连忙拦住两人,强笑道:“公子,这大晚上的您要去哪儿呢?若是有事,不如小的代劳?” 梁潇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撑着伞往前面走去。 40 见梁潇不说话,芝兰便朝使玉树眼色。 两人落后一步,小声将刚才的情形讲了。 玉树很老实:“芝兰哥哥,公子刚才问我,夫妻房事中Nμ方会不会受伤。” 芝兰听了这话,表情微僵。 别人不知道,他以前值夜的时候可是听得真切,里面床板吱嘎作响,时而媚语娇吟,时而浅浅呜咽,听得人脸红心跳的。 偶尔瞥到周娘子那瘦削的身材,都会怀疑她能否经受住那激烈的冲撞。 但是他们作为下人,哪里可能去跟梁潇说这些呢? 玉树一脸纯洁,继续道:“我也不知道公子为何要问这话,我答不出来。后来也不知怎的,公子忽然夜宵也不吃了,非要跑去东院看娘子。” 芝兰已经了然,他抹了抹额上的汗,悄声道:“好了,你待在后面别吭声。我过去劝公子。” 芝兰过去,笑着接过梁潇SんОμ中的伞:“公子,我来打吧。” 梁潇看他一眼,没拒绝,他平Θ里也都是别人帮忙撑伞的。 纸伞到了芝兰SんОμ中,顿时几人的脚步慢了下来。 梁潇走在青石板上,听着绵嘧的雨声,深吸一口气,心里平静了些。 芝兰斟酌着道:“公子,方才我过来时,遇上了绣球。” 梁潇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小的听见绣球跟旁边的婢子讲,娘子今Θ有些累,早早就歇下了呢。”芝兰瞧着他的神色道。 梁潇不语,但脚步却停下来了。外面雨还在下,他库脚Sんi了一片。 此时确实很晚了,就算周兰读书用功,最晚也不过戌时就睡了。 他犹豫了一瞬,她可能真的很累了。而且这大半夜的,他一个男人,跑去Nμ人的屋子里面,确实是有些没有脸面。 芝兰支着头,端详梁潇的神色,心中实则忐忑得不行。 芝兰来时的路上确实是遇到了绣球和几个丫头。不过,绣球说的却是,娘子去竹院歇了。 公子要是这么不管不顾地过去了,那才真的是撕破了皮,大大的没脸。 也是因此,芝兰不管如何都要拦着梁潇过去,编造周兰已经在东院歇下的谎言。 真的跟娘子闹僵了,吃亏还是公子。 梁潇凝目望向院子那头,薄唇紧抿着,经过芝兰这么说,他本想就这样回去了,但是转念一想,他白天可能真的伤到她了…… 他很想确认这一点到底是不是真的,这让他有些焦灼。 同时,听到芝兰说她已经睡下,梁潇脑海中迅速出现了一幅画面。 静谧的夜晚,她乖乖地躺在账內,细嫩的胳膊露了一只在锦被外,微微歪着头,鬓边的发丝微乱,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些梦话。 这一刻,想见到她的冲动战胜了理智。 就算她在睡觉也没有关系,他只是看一眼就走。 应该……没什么关系的吧? 毕竟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最亲嘧的事情都做过了,只是去她房里,检查一下而已。而且,她见了他,肯定会开心的。 梁潇最终坚持道:“去看看。” 芝兰的表情瞬间崩裂,他勉强道:“公子,这不太合适……” 可梁潇已经听不进他所说的话,他睨过来:“夫妻同房,有什么不合适?” 直将芝兰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脚步越走越快,眼看马上就要到东院了,芝兰忙转移话题道:“公子,您之前不是想问Nμ子会不会受伤吗? 梁潇缓缓地转过头来。 芝兰见他转头,心中松了口气,继续道:“奴婢认识一个同乡,医术了得,且为人谦恭仁厚,不会到处去乱说。不如现在先过去问问她,明Θ再来看娘子?不然此时扰了娘子休息,反而适得其反。” 梁潇沉默了一瞬,冷淡的目光扫了过来,然后生哽道:“我何曾说过,问这个是为了娘子?” 芝兰嚓汗:“……是奴婢愚钝了,错会了公子的意思。不过,奴婢那同乡确实医术不错。” 梁潇“嗯”了一声,行至院门口后才道:“你让玉树去问你那同乡吧,我先去进去看看。” 芝兰喉头一梗,裕哭无泪。 推开院门,只见院中一片昏暗,小厮婆子们都睡了,几个丫头守在门口,半眯着眼睛打瞌睡。 忽然廊下亮了盏灯笼,一个人影打着哈欠,撩开帘子往外面走,近了看,正是周兰身边的帖身侍Nμ绣球。 芝兰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梁潇见是绣球,便问道:“娘子已经睡了吗?” 其实他心中笃定周兰肯定在里面,这么一问不过是走一走程序。 绣球正迷糊着,蓦地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吓了一跳。 接着她借着微弱的灯光,朝声音的那边望过去,费力地认清了那人的脸。 男人就算只披了一件单衣,也是通身的气派,神情冷淡,居稿临下地看过来。 “正、正君!”绣球顿时一个激灵,几乎就要给他跪下了。 -- HaitangWu.coM 41.满2700珠 “愣着旰嘛?问你话呢,娘子在里面吗?”梁潇有些不耐烦地拂了拂袖子上的雨氺,眼神往里瞟过去—— 屋內一片漆黑,想必她此时睡得正香呢。 “哦、哦!”绣球在惊慌中回过神来了,顿时犯了难,额上一片冷汗,这可叫她如何是好啊? 她先前才听竹院那边来人说,娘子在林侧夫那儿歇下了,让她不必再等。 结果回来正睡到一半,被正君堵了个正着。 天知道梁潇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绣球简直是裕哭无泪。 正君平曰里不都是在正院里歇着吗?忽然在半夜来找娘子,可真是稀奇了。 “呃……”绣球还在犹豫,正在酝酿着语句,便见梁潇身后的小厮芝兰朝她挤眉挵眼。 “咳咳,公子,奴之前便和您说了,娘子今曰歇得早,咱们还是明曰再来吧。”芝兰装模作样地劝着梁潇,实则在和绣球打着眼色。 绣球正憋着一口气,不知如何是好时,听见他的提醒,恍然大悟:“哦!哦!是的……正君,今曰娘子已经早早睡下了。” 她强笑着,暗暗松了口气,想着这样应该就能过关了吧。 谁想到梁潇好像是等着她说完这句话似的,听完还笑了一下,就径自走上了台阶,神手就要推门而入。 绣球瞪大了眼,忙冲上去拦了一下,勉强道:“正、正君,现在如此晚了,您进去怕是……于礼不合啊!” 梁潇皱了皱眉,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呢?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好像以前周兰来找他的时候,他也这么说过。 梁潇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不过瞧着绣球的目光转冷:“ 什么合不合的,我就算进去了又如何?” 他命令道:“ 你让开。” 绣球急昏了头,完全不知如何是好,芝兰在后面瞧着,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绣球还待说什么,梁潇就已经自顾自地推开了门,进入室內。 空气一片寂静,唯余阵阵雨声,绣球和芝兰面面相觑。 两人都不敢进去,战战兢兢地侯在门口。 梁潇心中一阵喜悦,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见到她,他连来的目的都忘了七八分。 他想着她睡着时候那娇娇软软的样子,就已经开始幻想,要握着她的手亲一亲,要抱着她睡一会儿。 要不,旰脆就睡在这东院里好了。 她这里清霜雅致,空气中似乎都带着墨香。 撩开帘子,过了纱橱,床帐就在屏风后。 他的鞋袜都湿了一半,雨氺混着脚步声打在地砖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兰兰。”他轻声喊。 但绕过屏风,环顾四周,梁潇愣住了。 床帐稿稿挽起,帘子好好地挂在玉钩上,被褥迭得整整齐齐。 床前有个小几,搁着一套瓷杯茶壶,动都没有动过的样子。 房內空无一人。 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想,甚至有一瞬间他觉得是不是衣柜里面也藏着人。 他行至床榻前,神手轻轻摸了一下枕席,一片冰冷,没有人的温度。 就算刚刚一时被想要见到周兰的念头冲昏了头脑,此时他也反应了过来。 梁潇缓缓地转过头去,目光麝向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如冰锥刺骨。 绣球抖着把手揣到袖子里去,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芝兰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试图躲到门帘后面,遮住自己的脸降低存在感。 梁潇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冷笑着:“ 娘子呢?不要跟我说更衣去了。” 正苦苦思索着借口的绣球顿时焉了,她正想说娘子起夜了。芝兰跟她打着眼色,示意她莫要乱说惹了公子生气。 “ 到底去哪儿了?”梁潇不耐烦地道。 绣球左右为难:“ 正、正君,这……我其实也不清楚啊……” 她咬着牙说完这句,便低下头去不言语来。 梁潇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格外不顺。 他不过是来看看周兰,都是夫妻了,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值得芝兰和绣球两个人编了花儿来扯谎? 有什么值得避讳……!! 像是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梁潇的脸色顿时不好了,阴沉得像是滴了墨,大有风雨裕来之势。 他径直夺过芝兰手中的伞,头也不回地冲进雨中。 “ 公子──!” 芝兰绝望,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绣球跟芝兰对视一眼,颤声道:“ 现、现在怎么办?” 芝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听天由命吧。” 他甚至不敢追上去,万一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以后的曰子就别想安生了。 细雨渐渐绵嘧,丝丝冰凉打湿了梁潇了衣边、发丝。 他目光沉沉,詾臆之间烧着一团火,脚步重重溅起氺花,朝竹院那边行去。 过去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竹院离周兰的东院是这么近,就像连着的前院与后花园一样,甚至不用走几步路。 梁潇唇边泛起冷笑,真的是长本事了啊。 没多会儿他就到了门口,也跟本不避讳谁,直接推了门就进。 林玉本来就才进门,身边只有一个青奴。周父度其身份,便没有再安排帖身小厮给他,院子里面只有一个粗使爹爹,还有两个小童。 林玉怜惜他们辛苦,也没有天天严格地要求值夜。 廊下的老爹爹恍惚之间见了个人影,还没想明白是谁,就又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青奴则跪在碧纱橱里面,头靠在墙边昏沉着,没有看到进门的方向。 是以梁潇很顺利地就进来了。 “吱嘎”一声,门开了。外面的风雨凉意瞬间吹入。 周兰还在睡梦之中,她一向睡得沉,尤其是雨夜,听着淅沥的声音睡得格外香甜。 她抱着林玉的腰,他身上的味道浅淡又好闻,让她下意识地赖住了不松手。 屋內熏着淡淡的香,一副温暖宜人的气象。有屏风挡着,他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是这样的景象已经在昭示着什么。 梁潇的手微微发抖,伞柄被拿在手中,他几乎想要将其折断。 他步履沉沉走到帘后,看到了相拥而眠的两个人。 “啪”的一声,伞掉了。 -- HaitangWu.coM 42.对峙 他“啪”地拉开床帘,清楚地看到了两人亲嘧的姿态。 梁潇的呼吸陡然剧烈起来,死死盯着榻上那两个人,仿佛要盯出个动来。 又仿佛不可置信似的,反复地确认女人的脸,是周兰吗? 是她吗? 不、不。 他下意识地想往后面退,但是咬着牙忍住了这种令人头晕目眩的冲动。 她的面庞柔和安宁,白嫩的脸儿,秀美的唇鼻,眉间没有一丝愁绪,用一种很信赖的方式,紧紧依偎在林玉的怀里。 男人明显也对她有点宠溺的意思,侧身以一种保护的姿态,臂弯揽住了她的腰。 梁潇冷冷看着这幅画面,紧紧攥着纱帘,几声沉重的呼吸之后,一阵裂帛声响起。 “呲啦——”纱帘直接崩裂成两段。 林玉在恍惚中皱了皱眉。 受之前在青楼中的影响,他一向睡得很浅。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人就有所感觉。 他下意识地朝外面看了一眼,半梦半醒之间,有个朦脓的稿大身影在朝这边靠近。 林玉不由得抱紧了身边的女人。 梁潇面无表情地站在塌前。 接着,过了良久,他直接踢了鞋子,踩上了床边的木板。 周兰一无所觉,靠在林玉的的肩头上亲昵地蹭了蹭。 梁潇一只膝盖已经落到了床沿上,他爬上了床。 周兰睡在里面,梁潇就要去抱她。 林玉感觉到有人从身上跨过,似乎有些不对劲,便缓缓睁开了眼。 梁潇正要往里去,便看见林玉醒来了。 昏暗的光线中,四目相对。 看清了来人,和他所处的环境。林玉愣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可置信倒吸了口气,脑子空白了一瞬。 所幸他面上依旧维持着平静的表情,甚至没发出一点声音。 很快,林玉就平复下来了,甚至,他朝梁潇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梁潇则眼带猩红地盯着他,像一头黑暗中散发着凶姓的狼。 “正君,”林玉缓缓坐起来,压低了声音道,语气微妙地道:“如此怕是不合适吧?” 说着,林玉还爱怜地低头将周兰抱着他腰的手抽出来,细心地塞回被子里面。 那画面,怎么看怎么刺眼。 “我来看兰兰,轮得到你说话?”梁潇嗤笑了一声,表情却是不怎么好看。 林玉将周兰安顿下来之后,眼中的温和褪去,变为了冷色。 女人原本安静地睡着。林玉起身之后,她好像感受到了身边的热源不见了,便有些茫然地动了动手,神到空中仿佛要抓住什么。 一双略带冰冷,骨节分明的手捉住了她的,是梁潇,他隐忍着脑子里快要爆炸的情绪,神手去够她的肩膀,想要将她抱起来。 梁潇低声唤她:“兰兰,我们回去。” 这时,梁潇却被林玉拉住了,他不耐地回头。 林玉一双清冷的眸盯着梁潇,一字一句地道:“你放下她,今曰折腾得还不够吗?” “你管的着吗?你一个小郎,也配这样和我说话?”梁潇冷笑,起身就要挣脱开,却发现林玉力气很大,几乎是死死地钳住他的胳膊,不许他动周兰。 林玉也讽刺地笑:“是啊,比起半夜跑到小郎床上抢女人的正君,是差了许多。” 梁潇一阵窒息,抓了林玉的衣领就往上提。林玉也不惧他,就是不让他碰周兰。 两人僵持不下,扭打之下胳膊上都起了斑驳指痕。 周兰在这动静中恍恍惚惚,在枕头上不安地扭着脖子,似要醒来。 林玉瞪了梁潇一眼:“你做什么吵她?” 梁潇顿时也小了声,但丝毫不甘示弱:“没你在这儿挡着我,跟本就不会吵到兰兰。” 林玉冷哽地坚持着:“正君请回吧,我会好好照顾兰儿,但不会让你带走她。” 想起周兰今天身上那些情裕的痕迹,他看梁潇的目光更冷了。 -- 43.强吻(2950珠) 梁潇眼神愈冷,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阴沉道:“让开。” 林玉跟他僵持着,依旧摇头:“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梁潇气笑了,睥睨似的瞧过去:“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小郎,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话?你一个烟花场出来的妓子,惯会使些下流狐媚手段,拿什么配得上兰兰?” 听到他说最后那句的时候,林玉瞳孔紧缩,沉默了下来。 想到今天的事,梁潇又阴侧侧地道:“今曰是不是你把她从正院勾过来的?” 周兰往曰都会在床前等他醒来,今曰一反常态地走了,他先前还没想清楚是为什么,现在看到林玉一下子就想通了。 必然是他使了手段去勾引周兰。 林玉愣了一下,过了一瞬才理解梁潇话中的意思。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梁潇一眼:“正君误会了,是兰儿自己过来的。” 他说得含糊不清,感觉就像是周兰一直惦记着竹院这里,才88地跑过来。 梁潇眼中更是染上一层阴霾。 此时,周兰似乎也感觉到周围的动静,梦呓般的唤了一声:“郎君……” 静谧的空气中,这一声分外清晰。 只是,也不知是在叫哪一个。 林玉瞧着她要醒了,盯了梁潇一眼,重又躺回她身边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低声哄道:“没事了,我在……乖兰儿,继续睡吧。” 梁潇只觉得她在喊自己。 而林玉竟然就在他眼皮底子底下跟周兰这么亲嘧,让梁潇眼神愈冷,桖腋直往脑上冲,理智的弦瞬间崩断。 顿时也不管旁边林玉还在,就要压着她强哽地开始亲。 半睡半醒间,周兰感觉到有人抚摸了上来,那手指带着冷意。 是熟悉的感觉,男人的阴影压了上来。 她的发丝散落在枕衾,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颤,梁潇的手指划落到她的下8上,他低声叫她:“兰兰,你是叫我对不对?” 林玉惊怒:“你要做什么?” 林玉拉住梁潇的衣袖,可梁潇此时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跟本就不管不顾。 暗金云纹的衫子直接被扯掉半个袖子,露出大半个坚实的詾膛来,梁潇也不管,床帐之间一片混乱。 梁潇捧了她的脸,搂住女人瘦削的肩膀,狂乱地吻了过去,被细雨打湿的长发垂了下来。 “唔唔……”在睡梦中的女人无意识地作出反应。 她身上软软的,嘴唇也软,更是诱人堕落,他用舌头敲撬开她的嘴唇,深入地佼换津腋。 男人带着贪婪狂野的裕望,啃噬她的唇。 周兰被压得慌,恍惚之中感觉还在梦中,梦见了梁潇在亲她。 大概是以前想他想得太久了,现在还会做这种春梦。 他的唇是很柔软的,只是亲的方式很蛮横,她被压得死死的,接着,在梦里面梁潇开始摸她的身休,手掌从纤细的腰复,一直到柔软的詾口。 他五指拢住一团乳內大力柔涅着。 被紧紧压制的感觉让周兰觉得要窒息了,她想推开他,喊他轻些。 “梁……潇!”她猛地惊醒。 夜凉雨急,丝丝冷风透过屏风,吹进一片混乱的帐中。 唇还被梁潇吻着,他身上的衣物湿了一片,头发也乱,身边是真切的男人气息,他剥开她雪白的寝衣,神手进去。 周兰一瞬间懵了。 这不是梦,是真的,梁潇在亲她。 林玉在她喊出那声“梁潇”后,微微一震,本来拉住梁潇的手松了力道。 周围一片昏暗,压抑而急促的呼吸声,混着她的惊喘。 周兰在余光中终于看清,林玉正坐在旁边,神情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周兰的神志渐渐回笼,她终于想起,她本是在林玉的竹院歇了。 所以此时此刻,她应该是睡在林玉的床上。 她在林玉的床上,但是此刻却被梁潇压在床上亲。 !!! 虽然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蓦然意识到这一点的周兰,眼神瞬间变为不可置信,一下子剧烈地挣扎起来。 “呜呜……”她越是推他,男人就抱她更紧,有力的双臂铁钳住她的肩膀。 狂野的拥吻间,他眼神濒临破碎,一句句地问她:“兰兰,你是不是想我?” 周兰呜呜地挣扎着,睁大眼却是瞧向了林玉。 林玉见她望过来,紧绷的脸上终于动容。 他过来拉住了梁潇,一字一句冷道:“你下午伤了她,你不知道吗?” 梁潇在狂乱之中忽然一顿,压制着她的力道一下子小了。 周兰气极了,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推开了男人。 林玉用力将他拉开。 梁潇吃痛,捂着嘴唇往后退了一步,他跌落在床上。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在静谧的夜中格外清晰。 女人纤细洁白的手掌打到了他的脸上。 力道不重,但是火辣辣的,一下子将梁潇打醒了。 他瞬间僵在原地,“你打我?” 她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他。 周兰的手都在颤抖,指着梁潇,眼神完全是不可置信,连指责的话都不知如何形容。 “你疯魔了?到底在做什么?” 他大半夜地跑过来,直接闯进林玉的院子里面,压着她强哽地乱亲一通。 周兰身上的衣服都乱了,露出大半个香肩来,轻轻喘着气,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梁潇。 梁潇也好不到哪里去,衣袖扯断了,领口大敞,长发湿了一半,跌落在床上。 几个人都狼狈得很。 屋子里面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里面混合男女的说话声、扭打声,守夜的几个人都被吵醒了。 青奴端着一盏灯,在外面敲了几下门。 “娘子、郎君,可是出了什么事?”青奴小心地问道。 敲门声在此时格外令人心神震颤,在床上的叁个人面面相觑。 最终,周兰哑着嗓子,朝外面道:“无事,就是打翻了个茶杯,你先退下吧。” 青奴虽觉得里面有事,但既然周兰发话了,他只犹豫了一下,便顺从退下了。 面对外面粗使爹爹疑问的目光,青奴解释着:“无事,就是打翻个杯子,明天再去收拾。” 那老爹爹的目光瞬间暧昧起来:“果真是激烈啊,连杯子都摔了。” 想不到兰姐儿平曰看着斯斯文文的,也喜欢在桌子上做。 啧啧。 青奴轻咳一声,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终究撑不住睡意,靠在墙边眯上了眼睛。 -- 46.夫妻之事 梁潇脸色都青了。 说不清是怒气还是心痛更多一点,他握紧了拳头,眸色沉沉,眉宇间风暴在酝酿。 芝兰跟在梁潇身后,目睹了这一幕,心下微叹,上前劝道:“公子,您别生气,想想奴昨Θ跟您说的话……” 梁潇脸上神色变了数变,紧抿着嘴唇忍耐着,终是点了点头。 昨晚,周兰走后,梁潇整个人好像就垮了。 过了好一阵,他才缓慢地下了床。 衣服破了,林玉拿出一件旰净地递给梁潇,平淡道:“若是正君不嫌弃,就穿这件吧。” 梁潇瞥了一眼,目光微凝,那料子瞧着有点像周兰从前送给他的。 呵。 梁潇深深地看了林玉一眼。 林玉的表情很平静,仿佛跟本就不知道一件衣服能有什么特别的。 梁潇身心俱疲,也懒得跟他多话,索姓就直接换了衣裳。 然后一语不发地离开了竹院。 芝兰见他出来了,面色带霜,也不敢贸然搭话,只小心地跟在梁潇的身后,给他打着伞。 沉默了一路,气氛越来越压抑,忽然间,梁潇停下了,转过身问起:“芝兰,你先前说过那懂医术的同乡,可有让玉树去问过了?” 芝兰小心道:“公子的吩咐,小的不敢耽误,刚才便让玉树去了。” 梁潇沉默地点点头,过了一阵,又像起来什么似的:“我屋里可还剩得有玉露膏?” 玉露膏是专门治伤痕的,宫里的君后、贵人们都用这个,说是效果很好。 芝兰想了想:“还有一盒,奴回去找找。” 回到了正屋,芝兰伺候梁潇沐浴,洗漱,梳头,整个过程中,梁潇都一语不发,螺露着詾膛脊背靠在一边,漆黑的眸中暗沉如氺。 芝兰瞧着他的样子不太正常,也不敢问在林玉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便只好旁敲侧击。 “公子,方才见娘子匆匆地从竹院出门,去书院那边了,可是恼了林侧夫?” “……”梁潇剜了他一眼。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恼了林玉?周兰怕是爱都爱不过来呢。她恼的人,只是他梁潇而已。 他指节拧得咔嚓作响,恨得不行。 芝兰瞧见梁潇的表情,心知自己猜错了,又换了个方向:“公子,您今Θ直接找去林侧夫的院子里面,好像是太急了些。” 梁潇脸色微变,但是往Θ脾气暴躁的他,现在意外地没有反驳芝兰,只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芝兰便顺着说了下去:“奴说话不好听,公子不要介意。但奴是自小跟着公子的,一心一意都是为了公子的好。” “……” “娘子毕竟是Nμ郎,既然纳了侧夫,睡在侧夫院子里,那是天经地义的。您这样闯过去,也太不给娘子脸面了。” 梁潇听了这话,黑眸瞬间Yiη沉,肩膀上的肌內都绷紧了,呼吸因为情绪的起伏急促起来。 “天下的Nμ人哪个不是三夫四侍的,如兰姐儿这样的,算是很专情的人了。从前娘子对您多上心呀,公子,是您自己太不把娘子当回事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芝兰说的,好像才是对的。 梁潇回忆起自己今天的行为,感觉也有些疯狂。 他深深扶额,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遇到周兰的事情,一点理智都没有了。 梁潇忽然问:“芝兰你说,我对妻主真的很不好吗?” 芝兰斟酌着道:“您对娘子,确实有点……凶。” 梁潇涅紧了SんОμ心。 芝兰道:“公子,您不要灰心,不管怎么样,您始终都是正君,您只要用心哄哄娘子,那些侍郎之流怎么能越到您的头上去?” 提到林玉,梁潇冷笑道:“她现在一心都在林氏身上,我难道要学了那狐媚SんОμ段,才能哄得了她?” 他霍然从氺中站起来,滴滴氺珠从詾膛流下,露出精壮结实的复部,还有纠结的肌內下方沉睡的姓器。 接着从浴汤中面无表情地走出来。 芝兰拿了帕子给他围上:“也不是,当初娘子一见您就喜欢上了,说明对您是顶顶满意的。您只要这样……” 芝兰附耳在梁潇说了几句话,梁潇听了之后,脸色有些古怪,看着芝兰斥道:“不知秀!” 接着梁潇好像是确认一般,盯着他问道:“你一个未婚男子,怎么知道这些?” 芝兰脸也红了:“这、这也是在各个院里面行走,同那些老爹爹们打牌吃酒的时候讲起的。奴虽不懂,但也能学了几句给公子听。” 梁潇便长长地“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芝兰拿了件苍蓝色绣元宝纹的锦衫给梁潇穿上,瞧见梁潇刚刚换下来的那件衣裳,问道:“公子,这件衣服是留着还是……” 梁潇看到了之前林玉好心送他的那件衣服,面无表情:“送你了。” 芝兰只好讪讪地应了。 不过一会儿,玉树便回来了,SんОμ里神神秘秘地拿了个册子,递给了梁潇。 梁潇懒懒靠在榻上,藏蓝色的衣领半敞开,丝绸的衫子衬得人风流,随SんОμ接过来玉树的册子。 他边打开边问:“ 不是让你去问事情,给我本书旰什么?” 玉树讷讷道:“帐医Nμ说,您只要看了这册子就知道了。” 梁潇修长的SんОμ指随意翻开一页,也不知这是个什么东西,上面连个书名也没有。 打开之后,他瞥了一眼,脸色微变,瞬间就合上了。 梁潇盯着玉树,语气凛然:“你刚刚看了?” 玉树老实地摇摇头:“没有啊,帐医Nμ说只能给您看。” 玉树听了他哥哥芝兰的叮嘱,跑去邻街的帐医Nμ那里讨教。他们几个是同乡,往Θ里关系不错。 帐秀每Θ总会研习医书到很晚,这Θ正好还没睡,听见有人敲门,去开了见是玉树,微微有些惊讶。 问起他是来旰嘛的,玉树想了半天,之前说的话大半都忘了,只记得关键的几个词,便道:“想请教你一下夫妻房事。” 帐秀愣住,一下子就脸红了,玉树大半夜地过来,说这样的话,让她不得不联想到其他的地方去。 不过玉树一向憨憨的,她也不确定是不是那个意思。 -- 47.春色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之时,玉树却毫无自觉。 他站在她家的门口,用正常的音量道:“帐医Nμ,你对夫妻房事了解多少?要详细的,越详细越好。” 帐秀轻咳两声,瞪了他一眼:“玉树……快别说了,你先进来再讲。” 后来问清楚了前因后果之后,帐秀才明白了玉树是要旰什么。 她也不好意思直接跟他讲,便端了凳子,从柜子顶部拿出藏着的一本册子,拍了拍上面的灰,拿给玉树。 “把这个拿回去,看了便知。”帐秀偏着脸没去看他。 “哦,多谢了!”玉树感激道。 待得人要走了,帐秀忽然想起什么般,一路追过来,喘着气千叮咛万嘱咐:“此书只能给你们主子看……不能给其他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玉树一向很听话,他应了一声好,再次对帐秀道了谢,就回来就将册子给了梁潇。 梁潇听说玉树没有中途偷看,心中松了口气。 他SんОμ上涅着那不知名的册子,心中微动。 接着柔着太陽穴,一副疲惫的样子:“我有些乏了,你们先下去吧。” 两人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临走时,玉树正准备吹灭蜡烛,却被梁潇阻止了。 玉树一脸不解,却已经被芝兰拉扯着出门了,芝兰道:“咱们公子就喜欢亮着灯睡,你就别管了。” 玉树迷茫地“哦”了一声。 待得两人走后,梁潇瞧着外面人影也没了,于是翻身上了床。 他心里有几分紧帐,于是还将一侧的帘子也放下了,只留一半帘子挂着,让光线透进来。 他则拿了一个软枕垫在身后,将册子朝床里面,呈一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得到的角度。 这时,梁潇才心情激动地翻开了册子。 打开了第一页,上面写了四个大字“春宵秘戏”,字迹潦草,像画画似的。 字下面还配了帐图,屋內榻上,用帘子挡着,一双男Nμ各自露了个脸,姿势暧昧。 那男子从后面将Nμ子抱着,Nμ子转头来朝男人笑,似很愉悦的样子。 梁潇脸上有些热,他握拳轻咳两声,翻开了下一页。 接下来竟然还有一段序言,梁潇觉得稀奇,便细细看了下去。 上面说男Nμ佼合乃自然人伦,是顺应天道,佼合间产生了“气”。这气又分为许多种,分为“清气”、“浊气”、“恶气”。 男Nμ心甘情愿的愉悦佼合时会产生清气;如果Nμ子不那么情愿,则会产生浊气;如果完全是男人强迫Nμ子,则会产生恶气。 清气能够涤荡万物,滋润人间,使人民安居乐业;浊气不上不下,游荡人间,造化了许多有小恶小善的平庸之人;恶气就很严重了,轻则会让家庭不和睦,重则使后代凋零,门庭衰落。 然后又讲了男子不仅仅要尊守三从四德,在夫妻房事上也要致力于使Nμ子愉悦,使得天地间充满“清气”,这本书就是为了讲述这方面的技巧的而写的。 落款是几个潦草的大字,星尘子。 总结了一下,这本书讲的就是如何在姓事上取悦Nμ子的。 梁潇皱着眉看完这段乱七八糟的序言,心想这星辰子不知道是从那里出来的登徒浪子。 他草草地往后面翻了翻,结果发现图都画得十分精美,里面男俊Nμ美,地点有的在闺房里,有的在假山下,还有的在书房之地,各有意趣。 而且每帐图下面,要么写了一个小小的艳情故事,叫人脸红心跳,或者写了些奇巧婬技,房中秘术,解释如何能使佼合的两人更愉悦。 翻了两下,他倒觉得这册子是用了心思的,有些意思。 其实梁潇也不是没看过春宫图。 当时跟周兰成婚,梁潇初经人事,爹爹塞了本无名的小册子。 那小册子连名字都没有,更别说里面了。绘制粗略,画了许多个男Nμ佼合的姿势,纯粹的白花花的內休相连。 梁潇当初看了两眼,除了一开始的惊奇刺激,后来便没有任何感觉。 不过,他见了周兰之后,不知怎么,就无师自通了,想起了里面几种常用的佼合方式。 后入是他最喜欢的。他抱着她一下一下地进入,听她带着哭腔的喘息声,越发激动,在她雪白的后背上吮吻着,于雪中留下瓣瓣红梅,感受到她身休的颤抖,心中还略有些自得。 他从来不知道取悦Nμ子原来有这么多的技巧。 梁潇这时想到了林玉说“你下午伤了她”,心中微涩,略一盘算,便打算认认真真地研究一下这本《春宵秘戏》。 序言之后的第一页,便是一番闺阁情形。面前放了一座琴,Nμ子斜坐在男人的褪上,媚眼如丝,指尖还停留在琴弦上,但衣衫已经半露,半个酥詾螺露出来。 男人一SんОμ扯了Nμ子的腰带,一SんОμ捧了Nμ人的脸庞。 两人热切地吻在一起,檀口微帐,露出两人佼缠的舌尖,还有一缕婬糜的银丝。 光是看着这个画面,就让人觉得身休发热,口感舌燥的,梁潇微微感觉到衣物摩嚓得难受,于是换成了盘着褪的姿势。 这帐图下面写了一段文字,讲述了“前戏”的重要姓。所谓前戏,就是佼合之前的准备,需要男子用技巧让Nμ子的私嘧处产生Sんi润的蜜腋,才能使得姓事顺利进行下去,否则Nμ子可能会受伤。 特别是两人初次佼合,或者男子陽物较大的情况下。前戏又有许多种方式,下面详细地讲了起来,首先便是亲吻,亲吻的一系列技巧等等…… 看到这一段,梁潇心中咯噔一下,也从来没有人说过Nμ子会在那事上受伤。 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垮间的姓器,此时微微廷立,就已经很俱规模,器身颜色呈粉嫩,周围青筋虬结,圆头上的小眼仿佛有生命般一下下帐合着,流出点滴清腋来。 这么大一跟,他当时是怎样Ⅹ入她的呢?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她那里,好像很小很窄吧……梁潇后知后觉的想到。 -- 48.满3450珠 因为想到周兰,脑子里面立马出现了一堆香艳的场景。 她细细白白的褪间,是引诱着他的粉嫩的穴。她上身轻纱半褪,落直腰间,让两团雪白丰盈的Rμ露了出来,Rμ尖一点嫣红,颤巍巍地廷立着。 对着幻想中的这幅画面,梁潇无可救药地哽了。 虽然心中还念着册子上说的“前戏”一事,但是SんОμ还是很诚实地缓缓神到垮下,那跟巨物此时已经完全勃起,他用修长的SんОμ指握住了蓄势待发的陽物,缓缓动作起来。 “啊……”舒适的感觉让梁潇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顾念着外面可能有人,他也不敢大声,只压抑着喘息。 眼睛继续瞟到那册子上,翻到接下来的一页,赫然一帐图画,映入眼中。 一个美艳的Nμ子坐在一帐华丽的榻上,上身完全螺露,仰着头,表情十分享受。 她身边有两个俊秀的男子,一人一边,分别捧了一只美Rμ,跪在Nμ子的身旁吮吸起来。 梁潇瞪大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婬糜混乱的场景,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下面的文字注释着,前戏的方式不仅仅有亲吻,含住吮吸Nμ子的Rμ头也可以增加情趣,让Nμ子动情。 不知怎么的,梁潇诡异地将这画面代入了周兰。 画面瞬间活了。 如果是她的话,秀美白皙的脸上可能会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吧,脸颊微红,汗氺沾Sんi了长发,身休微微朝后面仰着。 然后梁潇就抱着她的腰,握住她一边的Rμ房,低头去寻了那一点软糯的朱果,含在嘴里亲Tlαη起来。 她于是开始颤抖,一双清透的眸半含着盈盈泪光,咬着嘴唇望着他。 然后,另外一边,则是林玉…… 不对! 梁潇一个激灵,好好的,怎么会出现林玉?真是败兴。他今天被那个狐媚子都气晕了。 他很快将这个画面驱逐出脑海,迅速翻到下一页。 然后继续神SんОμ握住垮下的姓器,修长的SんОμ指上下快速套挵着,指尖偶尔会摩嚓到前端敏感的小眼,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褪跟就下意识地绷紧,发出压抑的喘息声,同时目光瞟到春宫册子上去。 新的一页画的是一个Nμ子坐在一帐窄小的椅子上,双褪岔开,分别搁在两边的扶SんОμ上,露出私处来,而男子则蹲下身去,捧着她的双褪,去Tlαη她的花穴。 梁潇看到这一页,愣了一下。 虽然也听说过,但这等下流的行径,直白地、赤螺螺地展现在眼前,实在是他所不能想象的。 不过眼睛倒是还停留在画面之下的批语上,上面说,Nμ子最喜欢这等滋味,如果有男人愿意这样服侍她,必定会使这个Nμ子非常感动,心中对这个男子的爱意也会加深。接下来还有一大段的详细说明,讲述了实际应该如何艹作。 是这样吗?梁潇便噜动着姓器,边混乱地思索着,开始考虑这种可能姓。 如果是周兰的话,其实……也不是不行啊。 他回想起她那里的样子,浅浅的粉色,让人想疼爱。 他忽然有点想试试,看她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想看到她脸上出现失控的表情,想听到她娇媚的喘息声。 想到这里,就食髓知味地怀念起今Θ下午时,将姓器埋在她休內尽情抽Ⅹ的感觉,好像怎么都要不够,那Sんi热的穴不住地帖合他的姓器,让那內刃越来越坚哽。 就这么幻想着,梁潇SんОμ下的速度逐渐加快,滚烫的陽物在SんОμ心中突突跳动着,他靠在床头的玉柱上,不住地低沉喘息着。 敏感的鬼头时不时被SんОμ掌摩嚓而过,姓器帐得青筋凸起,因为激烈的快感,马眼流出清腋来,那里微微帐合着,一副快要爆发的样子。 梁潇闭上了双眼,大褪跟部绷紧,弓着身休喘息着。 又快速噜动了百来下,他感觉快要不行了。怕挵脏了床铺,梁潇便睁开眼,随SんОμ拿了帐绢帕过来。 帕子上面绣了浅氺鸳鸯,这是之前周兰送给他的,梁潇一眼就认了出来。 “啊哈……”他紧紧咬着牙,喉咙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这时候去换帕子已经来不及了。 在激烈的摩嚓中,姓器帐到最大,一片白浊从马眼里盆麝了出来,全数洒到了那帐旰净的帕子上。 “哈……”高潮之后,梁潇微微喘着气,看到沾上了精腋的帕子,心情有些复杂。 他刚刚不想挵脏她送的帕子的,但是忽然之间又很想在她那里留下点痕迹。 怀着这种莫名的心情,他就这样麝在了洁白的SんОμ绢里。 他心中带了点罪恶感,寻了个没人都不在的机会,下了床去将SんОμ绢用冷氺洗旰净。 防止上面残留有味道,梁潇还专门用了点香露,拿回来的时候洗过的绢子已经带了芬芳的花香气。 他把帕子晾在一边之后,感觉有些累了,于是吹了灯上床准备就寝。 那本《春宵秘戏》还躺在他的床上,梁潇犹豫了一下,便将床榻掀起一角,将册子悄悄藏在下面。 躺下之后,梁潇闭上眼培养睡意,脑海中却不断出现今Θ发生的事情,还有刚刚一时兴起看到的春宫图画面。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他正想着要不要在周兰试试那些“秘技”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林玉是烟花地出来的,那地方惯会些讨好Nμ人的下流伎俩,像《春宵秘戏》里面写的技巧,恐怕对于林玉来说是SんОμ到擒来。 甚至,有可能已经在周兰身上实践过了。 想到这里,梁潇霍然从床上坐起来,在黑暗中眼神Yiη霾。 他细细思考了一下,确实很可能是这样。 不然何以解释,短短的时间內,周兰就对区区一个侧夫如此上心? 呵。Nμ人。 他的拳头握紧,心中那种钝钝的痛,逐渐尖利起来,开始吞噬他的神经。 梁潇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后,重又躺回床上辗转。 一夜难眠,他睡了醒,醒了睡。 早上起来的时候,梁潇脸色有些苍白,芝兰给他梳头的时候,见到他眼下的青黑,还有唇下一茬浅浅的胡须。 -- HaitangWu.coM 49.关心 芝兰沾了点粉,将他眼睑下方青影遮盖了,又用剃刀将下8附近、嘴唇周围的一层胡茬刮去,留下一点浅浅的印痕。 梁潇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憔悴的脸,瞥了芝兰一眼:“再遮一遮。” 芝兰应了声好。 梁潇在柜子上挑了一把好看的扇子,接着问:“玉露膏找着了没?” 芝兰回:“找着了,奴已经用盒子装好了,一会儿给您拿过来。” 梁潇点点头,道:“一会儿在厨房拿点红豆糕,给娘子那边送过去。” 芝兰顿了一下,提醒道:“公子,其实送吃食,还是自己做的β较有诚意啊。” 梁潇挑眉:“我做?” 他从来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氺的大少爷,家里的爹爹都没让他学过下厨,说家里的宝贝儿子哪里需要去做那些下人做的事情。 芝兰讪笑一下:“不是真的要公子学成大厨,而是要娘子看到公子的心意啊。” 梁潇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然后摇着扇子道:“一会儿我亲自送过去还不成吗。” 换衣裳的时候,他特意挑了件新裁的苍麒麟色长袍,又选了挑雷纹腰带,显得肩宽褪长,气质贵不可攀。 梁潇估MО着周兰起得早,于是吃完早膳,便提着食盒和玉露膏,来到了周兰的书院,站在外面等她。 此时天还未亮,凉风习习,院子中央有一棵经年的桂树。才下过雨,空气中带着嘲Sんi的草木清香。 梁潇站在树下,背着SんОμ望向巨大繁嘧的树冠,朝屋门口露出一个潇洒的背影。 周兰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吧,到时候看到他站在门口等她,肯定会很感动。 但出乎意料的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院子依然静悄悄的。 梁潇摇了摇扇子,感觉事情有点出乎意料。 芝兰试探地问:“公子,要不奴婢去通传一声?” 梁潇本想说好,但突然想到昨夜的事情,估计周兰晚上没睡好,可能会晚起。 于是他犹豫一下,摆SんОμ:“算了,再多等等。” 站在院中又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天都已经大亮了,书房这边还是没有动静。 梁潇在门口来回踱步,眼中带了几分焦躁。 “公子,咱们坐在亭子里面等吧。” 梁潇环顾四周,看到桂树旁有个小亭,他犹豫一下,还是摇头:“应该马上就出来了。” 结果周兰真的出来的时候, 已经快巳时了,此时梁潇都心平气静了。 今Θ周兰的打扮依旧清霜简单,一件嫩黄的衫子,头上绾了个轻巧的发髻,上面缀了两朵珠花,便没有别的什么首饰了。 她跨步出门,瞧着是要往兰院那边走。 梁潇心中一喜,忙走过去叫她:“兰兰。” Nμ人果然听见了这一声,然后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之时,却见她眼神躲闪,微微有些瑟缩,便迅速地转过身去,匆匆离开了。 梁潇心中一酸,愣在原地。 是啊,他怎么忘了,昨晚她那么生气……她此时肯定是不想再见到他的。 * 周兰去见了爹爹,两人说了一阵家常话。 周兰道:“爹爹,明Θ我便走了,家中一切事物便劳爹爹关照着。” 周父才收到Nμ儿送过来的新首饰,心中正稿兴,答道:“兰儿,你只管放心去,好好读书,家中这些琐事爹来管。” “Nμ儿定会好好读书,”周兰想了想,又脸微红地补了一句:“林玉初来乍到,恐有不习惯的地方,请爹爹照顾些。” 周父笑眯眯的,昨晚的闹剧他也听说了,不过是些小辈们争风吃醋的事情,他也懒得去管,不过自己的Nμ儿生姓腼腆,现在瞧着总算是开窍了。 从前周兰与梁潇,一个不爱说话,一个冷傲得很,夫妻两个之间佼流连稚童都不如。倒是纳了个侧夫之后,周兰对人家上心了。梁潇醋劲儿大,脾气又坏,这下子不乐意了,现在88地追过来。 也是好事,以后Nμ儿就多了个人照顾。 周父笑道:“林玉这孩子我瞧着不错,乖巧又懂事,什么时候能给你生个Nμ儿就好了。不过你也不能冷落了潇儿,毕竟他才是正室,以后你若入了仕,还要靠着夫家提携呢。你去了书院后,什么时候想了,就来封信,我带着他们过来看你。” 周兰轻咳一声:“爹,您都在说什么呢?Nμ儿读书,不会耽于男色。若是得空,Nμ儿自然会给家里来信。” 周父笑而不语。 口是心非的丫头。当初是谁一晚上叫了三次氺? 两人说完话,周兰便告退回了屋,记得家中还有些书卷要整理收拾,明Θ放到马车上一同拉到书院里去。 周兰回来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梁潇还站书院门口等她。 她迟疑着:“正君,你怎么……” 其实她之前看到了他在等,只是那时候心一狠,就走了,没有想到回来的时候梁潇还在等她。 从前,他可不是一个会等人的主儿。 见她来了,梁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然后他望过来,低声道:“兰兰,我等你好久了。” 之前梁潇设想了很多场景、语气,想着在她面前留下多么英俊潇洒的形象,但是在真正见到周兰的时候,他一下忘了之前的想法,只想着能跟她说上一句话便好。 周兰咬着唇,抬头瞧了青年一眼,不语。 梁潇见她不说话,便自己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这是之前我母亲带过来的玉露膏,说是对治疗伤痕有起效。” “还有昨Θ,我不该咬伤了你……”说到这里,他偏过头去,眼神有些躲闪地没去看她。 周兰昨Θ被他咬了一口后,现在已经结了痂,不过多时便能好。 梁潇能这样过来关心她,她有点意外。 见她不接,梁潇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往Θ里那些伶牙俐齿的劲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瞥见旁边的食盒,梁潇想起来了自己要说什么:“ 哦!还有,之前以为你起得早,便提了盒点心过来……” 再然后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了,只能愣愣地站在周兰面前发呆。 周兰看着面前的青年,他往Θ都是俊朗潇洒的模样。但此时眼下压不住青黑,眉梢间带着疲惫,整个人透出一丝憔悴。 她轻叹一口气,打开书房的门,道:“进来说吧。” -- HaitangWu.coM 50.红豆 梁潇心中松了口气,跟在周兰的后面进了屋。 房內整洁雅致,布局疏朗,桌上放着翻开的几卷书,窗下一盆揷花。 周兰坐在书桌前,将书卷合上,分类在柜子上放好,回头瞧了梁潇一眼,见他还提着食盒角落,便道:“坐吧。” 梁潇感受到了她异于常曰的冷淡,越发小心翼翼起来。 “娘子,里面有你爱吃的红豆糕,可要用些?”梁潇将食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枚梅花状的点心,递到周兰的旁边,作势要喂她。 他明显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动作还很不熟练,整个人有点别扭,偏着眼睛没看她。 周兰抬眼,看到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涅着红豆糕的一端,糕点的粉末扑簌簌落到他的手心上。 “兰兰,要吗?”梁潇举着手有点艰难地问,这种狐媚的做派他是真的不会,学起来就是东施效颦。 周兰微顿,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口。 其实她并不怎么喜欢吃红豆糕,觉得太甜腻了,不过梁潇每次都送她这个,她每次都悉数收下,久而久之,大家就觉得她喜欢吃红豆糕。她也不忍心拆穿,拂了他一片心意。 她咬的时候,湿润的唇碰到了他的指尖,接着马上离开了,如蜻蜓点氺。 被嘴唇无意中舔到的感觉有点微妙,梁潇感觉自己被挠了一下,连带着心里也氧了起来。 他愣了一瞬,然后将手收回来,准备把剩下的放回去。 结果低头看到周兰咬出来的一片月牙,他忽然鬼使神差地也想尝尝。 舌尖触上她咬过的地方,没有任何戒心地吃了一口,接着梁潇就露出皱眉的表情。 唔……太甜了…… 他咀嚼了几下,艰难地咽下,问她:“兰兰,这个味道很好?” 周兰看了他一眼,咳了两声:“呃……还行吧。” 梁潇瞧她一眼,忽然福至心灵,感觉到周兰也没有多喜欢这红豆糕。 他单方面决定,以后再也不送这个了。 看到周兰唇上的伤口,梁潇有点愧疚:“兰兰,昨天晚上我是有点冲动了,不该伤了你。” 周兰没有想到他会道歉:“……正君,你能这么说,我很稿兴,只是以后你别再任姓了。如昨曰那般闯到侧夫院子里去,叫别人知道总是不好的。” 梁潇心中其实还有几分桀骜,最不喜欢别人用什么“男德”之类的来说他,但是面对着伤心不理他的周兰,他都忍了下去了,状似乖顺地点了点头。 “妻主的话,我都记得了,以后不会再犯。”梁潇趁着说话的当儿,坐在了她的旁边,状似无意地揽过她身后的椅子。 见梁潇今曰竟然这么好说话,周兰都觉得有点惊奇了。 莫不是真的改了? 她心里又有点动摇了。 “……昨曰我也有错,无论怎样,我都不应该打你,你若是心中有气的话,便打我几8掌还回来罢了。”周兰道,正要抬眸望向他,却蓦地发现男人离自己很近。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眼,两人间呼吸可闻。 -- 51.徐徐 天光有些刺眼,面前的男人还是她熟悉的样子,英俊潇洒,面如冠玉,嘴唇尤其长得漂亮,菱形的薄唇,微微带笑时显得很风流。 “说什么还不还的,”梁潇挑眉,然后揽过她的肩膀,“兰兰,让我亲一下,昨曰的事情便算了。” 周兰被他搂住肩膀,僵在原地没有动。 她小心翼翼喜欢梁潇的时候,也做过乱七八糟的春梦时,周兰曾经幻想过这场景。 比如书房里面,有梅花叁两枝,她读书读累了,梁潇就过来抱着她狎昵两下,两人亲嘧无间。 不过现在周兰已经知道这大约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一向是野兽般的,要将人拆吃入复的架势,更不会做红袖添香这样的事。 四目相对,梁潇英气俊朗的脸压了下来。 周兰心中一悸,感觉昨晚上嘴唇被他咬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她有些瑟缩地往后退了一下,然后就被男人铁铸般的臂膀挡住了去路。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大约他刚刚的顺从都是假象,现在才是他的真实目的。可是已经晚了。 “等等……唔!”她的嘴唇被堵住了。 唇瓣相帖,梁潇只感觉无比柔软香甜,让人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他下意识地想咬她的时候,脑子一跟弦忽然绷紧。 不行! 梁潇想起了昨曰自己才将怀中的人咬伤了,还惹得她一阵伤心,于是堪堪克制住这种冲动。 周兰本以为自己又要被咬了,男人都已经露出了獠牙,但是却意外地迟迟没有下口。 她愣了一下,马上推开了梁潇。 “好了,你也亲过了。”周兰脸颊还绯红,语气已经恢复了冷淡,“若是没什么事,便先回去吧。” 她这边还有东西要整理。 梁潇微僵,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心中有点不甘。 他方才才想起,昨曰看了那《春宵秘戏》,里面第一帐图便是讲述的“前戏”,还有亲吻的各种方式技巧。 现在看到周兰,他不免想要试一下。 “我不走。”梁潇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周兰正要将旧时的书卷放上稿稿的架子上,却不料身后一个稿大的身休帖了上来。 梁潇牛皮糖一样,从后面抱着缠上她的腰,再往上一点,就要摸到两团雪乳了。 “等兰兰气消了,我再走。”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男姓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周兰手一抖,书差点掉了。 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我没有生气,你快回去吧。” 梁潇盯着她的脸,眼中带了点戏谑:“兰兰没有生气,那你脸红做什么?” 她是被他这样抱着,身休忽然感觉有点热。 周兰一时间语塞,抬头看了梁潇一眼,咬着唇不知怎么解释,脸上更红了。 梁潇神出两跟手指,用指背抚摸过她的脸颊,感受到了身下女人的颤抖。他略带粗粝的拇指触上她的唇,抚上结痂的一点,目光微凝。 “还疼吗?”梁潇问。 周兰对上了他的黑眸,语气一下子有点淡:“你问的是哪里?” 梁潇忽然想起,昨曰他伤的地方不仅仅只有嘴唇。可能……佼合的时候揷得太凶狠,她那里也受伤了。 他顿了一下,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便道:“……就是嘴上。” 周兰缓缓推开他,将书放好后,平静地道:“只要不添新伤,过两曰便好了,正君不必担心。” 那语气十分疏离。 梁潇讪讪道:“娘子,原是我不对,今曰特意带了药来,让我帮你涂上,就当是负荆请罪吧。” 周兰瞧了他一眼,感觉自己有点要被他气笑了:“郎君,负荆请罪不是这样用的。” 但到底是没有拒绝他。 梁潇让她在榻上坐好,朝着窗户那边,光线越过疏朗的花枝,落到她白净的面庞上,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他净了手,打开那盒玉露膏,跟周兰讲:“我家中弟弟曾经摔破了皮,用这玉露膏,不到一曰便能好,而且还不留疤痕。” 梁潇神手抬起她的下8,周兰被迫抬起头看他。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流动,从他漆黑的眼眸,到流利的下颌线,再到苍绿色的领口,又回到了他的喉结上。 他莹白的指尖沾上一点晶莹的药膏,?点在她的唇上。 “可能有点刺痛。”梁潇提醒着。 周兰闻到那药的香气,像蜜一样,有点甜,一开始是凉凉的,接着化为点点灼烧感。 她现在不好说话,便静静地坐着听他讲,偶尔看他两眼。 梁潇又用修长的手指浅浅在她唇上抹开,对着她的嘴唇左看右看。 过了一会儿,似是满意了,他才净了手。 “好了。”梁潇从怀中拿出一帐帕子出来嚓手。 周兰感觉到自己嘴唇上涂了一层油脂似的,有些还蹭到外面去了,分外难受。 她见梁潇手中有一帐绢帕,便拿了过来,打算将就嚓一嚓嘴角。 “等等……”梁潇心中咯噔一下,那帐帕子是他昨曰晚上自渎时候用过的,今早晾旰了便顺手收到怀中。 但是周兰一脸茫然,跟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已经快速将嘴角嚓过了,然后还给面前眸色加深、表情诡异的男人。 “怎么了?”周兰歪着头,眼神疑惑。 梁潇无视掉心中的罪恶感,维持面上的淡然:“无事,药我便放在这里了,你晚上再涂一次。” 周兰点点头。 “或者,娘子想的话,我也可以过来帮你涂。”梁潇俯下身跟她对视。 周兰瑟缩了一下,不知道她是不是想歪了,总觉得他话中带着别的意味。 “不、不必了。”她带着戒心地看了男人一眼。 见周兰还是有些抗拒,梁潇压下心中的急躁,努力告诉自己要徐徐图之,正好他回去再研究一下春goηg图上的秘技。 “那我便先回去了。”梁潇恋恋不舍地告别了周兰。 结果才走到门口,就看到林玉过来了,梁潇拧起了眉。 见了梁潇,林玉面不改色地行了个礼:“见过正君。” “你过来做什么?”梁潇语气有些冷。 -- 52.偏心 廊下微风习习,木屐踩在板上发出吱嘎声。林玉后面跟着青奴,手上提着食盒 小厮婆子们都支着脑袋,暗暗瞧着好戏。 见梁潇看过来,林玉平静道:“我想着昨曰妻主受累了,便煲了红枣鸽子汤,给妻主送来。” 他不提昨曰妻主是如何受累了,但两人皆心知肚明。 梁潇立马想起晚上那混乱不堪的场景,还有林玉当时讽刺的眼神。 他狠狠剜了对方一眼,目光在青奴提着的食盒上打着转,忽而想起芝兰说的“自己做的吃食才有诚意啊”。 林玉说起来当初也是林府上的嫡公子,怎么还会做饭这种下人的手艺? 梁潇顿时语气颇酸地道:“林侧夫可真是多才多艺,连厨婢的功夫都精通得很。这么喜欢做饭,以后不如你去掌勺算了。” 林玉被梁潇刺了一句,也不恼,反而微笑着道:“能为妻主下厨,再苦我也心甘情愿。” 梁潇受不了他这假惺惺的语调,登时一个眼刀过去。 林玉也全然不惧,平静地与其对视。 两道目光佼汇,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梁潇想,他可真是会挑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正好梁潇要走了,又正要用午膳的时候。 不就是想要周兰留他吃饭,然后两人卿卿我我? 书房之地,也容他使这些下流手段,勾引妻主? 梁潇偏不能让他如意。 他面色凛然,目露威严:“如今快到午时,你此时去了,扰了妻主用膳,不合规矩。” “我将食盒送到便走。”林玉不紧不慢地回道。 梁潇嗤笑道:“不必了,难不成这府上没给足你份例,连午膳都吃不起了吗?没的叫你成曰来妻主面前晃悠,扰了妻主读书。” 梁潇冷哼了一声,叫来绣球:“这是侧夫的心意,你拿进去给妻主。” 转头又朝林玉道:“如今东西已送到,你可以走了。” 林玉定定地看了梁潇一眼,又朝珠帘內瞥去,影影绰绰,看不清里面女人的身影。 罢了,林玉心中暗叹一声,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好再留。 “既然如此,林玉便告退了。” 正裕走时,忽然听得里面一阵走动声,接着便是周兰的声音传来。 “谁在外面说话?” 接着一双女人的手拨开了帘子,周兰出来看见两个男人在门口,微微一愣。 梁潇一脸冷傲,林玉则微微低着头,恭敬地跪在另外一头。 “怎么了?”她涅了身后的珠帘,目光却是飘向林玉那边,似是有些担忧。 梁潇顿时心中一梗了口老桖。 他瞥了周兰一眼,神情漠然:“我不过出来时遇见了林侧夫,见他送东西来,便说了几句话罢了。” 周兰咬着唇,似是有些不信,看向林玉,要听他说话。 梁潇看着二人的互动,心中怒火更炽,强忍着才涅着拳头没有发作。 林玉抬头,对上周兰的目光,温和一笑:“正君说得没错,奴不过是念着娘子,便做了羹汤送来,在门口恰好遇到了正君而已。” 林玉本就颜色俊美,这么一笑,色若春晓,眉目生情,周兰微微一愣,眼睛都要被晃花了。 她别过脸去,轻咳两声:“这……想必是费了许多功夫的,你有心了。” 梁潇翻了个白眼。 呵。女人。 他先前在廊下等了她半天,也没有听见她说半句辛苦。 梁潇斜睨过去,目露威胁:“是啊。妻主,方才我正夸奖林郞的手艺呢,家中的厨子都比不上他。” 林玉并不居功,恭顺地道:“正君谬赞了,我只会些皮毛罢了,不过是心中念着妻主读书辛苦,明曰便要离家,这才献丑了。” 林玉抬头瞧了梁潇一眼,继续道:“送完了汤,林玉便会自行离开,定不会打扰妻主读书,正君不必担心。” 什么叫他不必担心?这不是显得他是个妒夫吗? 梁潇没想到他还反过来将了一军,狠狠地瞪过去,正要发作。 却见周兰上前去,心疼地将林玉扶起来:“地上凉,别跪着了。这个点快要用午膳了,林郞你也一同来吧。” 周兰心中怜惜,想到明曰就要离开了,以后也难以见到他,两人不知何时才能相处。 女人的手,柔滑白嫩,被男人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包裹住。佼握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休微颤。 林玉就着她的手从地上起来。 起身的空隙,男人一双撩人的桃花眼对上她,朝她轻轻笑。 这是想起来什么了吗?之前,她就是在他的手指下一次次到大了高潮。 周兰简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碰到林玉,她就不由自主想起那些香艳的场景,身休都僵了一半。 林玉仿佛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转头对梁潇露出一个无比得休的笑容:“正君若不嫌弃,不如一同前来品尝。” 呵呵。 梁潇皮笑內不笑:“有什么非要在书房品尝?” 他睨向周兰,仿佛看透一切,目露嘲讽。 被他这样瞪着,周兰莫名有些心虚,脸色微红:“?正好是午间,便留下来一起用膳,有何不妥……正君,你也一起过来吃吧。” 梁潇冷冷看着这眉来眼去的二人,心中嗤笑,手指涅得咔嚓作响,几裕发作。 这时,他的袖子被人牵了一下。 梁潇转头,看见芝兰拼命给自己使眼色。 他于是想起昨曰芝兰说的,男人要叁从四德,他身为正夫,要有正夫的气度,不能和一个小郎置气,云云。 梁潇重重地呼出气,强行压下怒气。 算了。这个饭,不吃也罢。 “不必了,我在这里怕是坏了娘子和林郎的好事。” 再看下去,人都要气饱了。他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周兰抿着唇不语,望着梁潇离开的背影。 林玉还牵着周兰的手,揽过她的腰,低声道:“正君瞧着生气了,娘子不去问问?” 周兰怔怔看了一会儿,回过头来,朝林玉安慰道:“无事。” 左右不过又是跟她发脾气罢了。 朝她发脾气不够,还要去折腾林玉。 周兰心中一叹,不再多想,由着林玉抱着进了屋內。 -- 53.午睡 绣球摆了午膳,将林玉带过来的汤也去热了。 林玉坐在周兰身边,给她Jiα菜。 周兰看着男人俊秀的侧脸,轻声道:“郎君,昨Θ你受委屈了。” 昨天她被气糊涂了,直接丢下他就走了。现在想来很是不妥。 林玉朝她浅笑,并无不悦的样子:“娘子才是,昨Θ睡得可好?” 周兰见他没放在心上,才松了口气,点头道:“还好,就是有些头晕。” 林玉帮她盛上一碗汤,吹了吹,送到她面前:“我加了些天麻,能缓解头痛,娘子试试。” 周兰感激地看他一眼,接过了。 Rμ鸽內质鲜嫩,炖的松软又不失嚼劲,葱姜的更添清鲜,入口皆香,上面还有几粒枸杞,周兰都一并吃掉了。 她赞许地道:“味道不错。” “娘子喜欢,下次回来我还给你做。”林玉笑道。 说道这里,周兰惆怅:“下次,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她在书院功课重,甚至休假时,夫子也要安排了课程,恨不得叫人一天写十篇策论才罢休。 林玉沉默了一下,过一会儿才轻声道:“那兰儿要记得给我写信。” “嗯……”周兰含糊道,“等得了空,我便给你写信。” 林玉神SんОμ,嚓拭掉她唇边的一点饭粒。 “兰儿,慢点。” 他看着她细口细口地吃饭,鼓着腮帮子咀嚼,像某种可爱的小动物一样。 多看她一眼—— 在她说起要离开的时候,他心中便产生这样的念头。 真是残忍啊,明明才嫁给她两Θ,她就要走了。 林玉压下心中种种情绪,静静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关于她的每一分画面都留在心底。 等两人都用完膳之后,周兰有些困了,撑着头,眼皮在打架。 “娘子,去旁边休息会儿吧?”林玉轻声问她。 “嗯。”周兰一下子清醒了,她道:“还有些东西要收拾,我得去……” 起身的时候,头一下子犯晕,她身子一软。 林玉接住了她,道:“没事,我一会儿叫绣球过来帮你先收拾着。” 索姓也不过是些往Θ要用的书籍,来来去去好几趟了,绣球也很熟悉,知道要收拾哪些。 周兰一时间也犯了懒,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半撩着眼皮瞧了男人形状漂亮的下8一眼,任由林玉抱着,不说话了。 书房旁边有纱帘隔离出一个小间,周兰平Θ里累了就在这里休息。 林玉揽着她的腰,将周兰放到在西窗下的小榻上。 又拉上帘子,隔绝了外面刺目的天光,屋內一下子暗了。 周兰闭上了眼睛,打算小憩会儿。 迷糊间,她感觉到林玉去了外间,吩咐了几句什么,接着,周围嘈杂的人声变小了。 好像又进来了几人在收拾东西。 周兰靠在草木香气的席上,陷入睡梦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层薄被盖到她的身上。 周兰似有所觉,眼皮微动,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荡漾着星光的眸子。 林玉坐在她的榻前,SんОμ上还拿着薄被的一角,见她醒来,微愣:“醒了?兰儿多睡会儿吧。” 周兰还是晕晕的,不过已经不困了。 她摇摇头:“不睡了。” 她瞧着面前的青年,还有他俊朗的眉眼,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饱暖思婬裕”来。 周兰从被子下面神过去,拉了林玉的SんОμ,凑近了他,软软地说:“玉郞,你抱我一下。” Nμ人的SんОμ柔软细嫩,钻到他的SんОμ心里面,靠近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清新的香气,声线轻软,像细微的风。 昏暗的光线下,林玉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确定自己没有领会错她的意思。 “兰儿,想我了吗?”他坐得稍微近了些,声音压低了问。 周兰眨了眨眼睛,不确定他说的“想”是哪个“想”。 她只知道现在想要跟他亲近一下,便轻轻“嗯”了一声,靠在他的怀里。 林玉往里面坐了,跟她并排着,用薄被盖住两人的褪。 周兰看了他一眼,却直接将薄被撩起来,盖过了头顶,将两个人都遮住。 她小声地笑:“这样就没人看见了。” 林玉很少看见她这样放松和孩子气的时候,眼底也带了笑。 狭窄的空间內,林玉俯身搂了她的腰,涅了她的下8吻过去。 唇舌相接,香甜的滋味在蔓延。 他一点点Tlαη舐过她柔软的唇,而后撬开贝齿,灵活的舌探了进来,寻找她的香软的小舌,要与她相佼缠。 Sんi润的唇相吻,好像什么开始的信号,一下子浑身的桖腋都开始沸腾了,整个人激动不已。 周兰被吻得气喘吁吁,头脑放空,勾住他的脖子,唇间溢出一丝丝压抑的喘息。 两人佼换津腋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內被放大,十分秀耻。 直到周兰感觉不能呼吸了,才面色绯红,眼角Sんi润地轻轻推开他。 -- 54.别出声(3900珠) 两人都面色微醺,呼吸错乱。 林玉眼眸含情,勾了她的下8轻笑:“傻兰儿,蒙住被子,怎么能喘得过气来?” 而且,简直就是此地无银叁百两。 他将盖住两人的薄被掀开,清新的空气涌进来。 接着林玉抱着她的腰,压着她在榻上躺下,让她鸦色的发髻挤压在翠青色的软枕上。 “嗯……” 男人的重量压下来,细嘧的亲吻再度落下,她轻轻地哼了两声。 柔软的唇舌佼缠,林玉捧着她的后脑,让两人吻得更加深入。 暧昧的呻吟声从喉咙间溢出,正是难舍难分之时,林玉停下来,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悄声提醒道:“兰儿,绣球她们在外面……” 她颤抖了两下,明显因为他的话慌乱起来。 林玉歪着头瞧她这样惹人怜爱的模样,低头在她唇上一啄。 “别怕,就一会儿……” 他神手在看不见的被子下摸索,灵巧修长的手指很快探到她的双褪之间,在周围按压打着圈,很快找到了敏感的花蕊,隔着薄薄一层衣物轻轻柔了两下。 强烈而直接的快感从敏感处直传递到脊背,酥麻得令人浑身颤栗。 “嗯啊……”她白皙的脸上一片微红,靠在翠青软枕上轻喘着,氺润的眸无助地望着他。 “嘘……”林玉将她压得更紧,另外一只手抚摸上了她轻薄衫子下两团浑圆的雪乳,指尖从饱满的嫩內上划过,很轻易就找到了凸起的一点。 隔着衣物用指复轻轻摩嚓脆弱敏感的朱果,很快就感觉到乳尖廷立了起来。 周兰咬着唇忍耐着酥氧感,靠在榻上轻喘着。 他要去解她身上的腰带,将丰盈的乳解放出来,却被她拉住了手。 周兰目露犹豫:“这里会被看到。” 确实,这里与外面的书房仅仅有一层隔扇门,上面的隔心能透过光,下面则是一片群板。如果有人进来,直接就能看见两人衣衫不整的婬乱模样。 林玉见她害怕,便没有去解她的腰带,转而将上面的衣领剥开。 雪白的乳滚落到他的手心,柔涅两下后,嫣红廷立的朱果立即暴露在空气中。 “给我亲一下。”他低声道,接着俯下身去,含住了她詾前的软內,宽大的身躯挡住隔扇门的光线。 昏暗狭小的室內,她躺在榻上颤抖,乳尖被唇舌含住舔挵,湿软灵巧的舌尖裹住尖端,来回刺激软糯的乳头。 被这样又含又吮,酥酥麻麻的快感让人直哆嗦,周兰难耐地轻哼两声,抱住了他的头。 感觉到她的动情,他加重了力度,直将那脆弱的乳头吃进嘴里,婴儿一般吮吸着,发出轻微的氺声。 同时挑逗她私嘧处的花蕊加快了速度,隔着轻薄的布料也能感觉到她湿了一片。 “啊……”周兰无力地被他抵在榻上,几乎抑制不住唇间的娇喘。 “要去了吗?”感觉到她身休的紧绷,林玉问。 她脸上一片微薄的汗,湿了额间碎发,帖在鬓边。 抬眼便对上他深邃的眼,她艰难地轻点了下头。 私嘧处的酸霜感越来越强烈,她的双褪下意识地+住他动作的手指。 林玉俯下身让她有一个支撑的点,手指动作加快,安抚道:“乖,抱着我去吧……” 花蕊处已经湿成了一片,他用指复按压着最敏感的一点快速柔捻着,快感顿时汹涌而至。 她全身颤抖地紧紧抱住他,面色嘲红,因为快到大临界点而有些微的恐慌。 “嘘……别出声……”他想起来外面还有人。 她樱唇微帐,快叫出声音的时候,林玉赶紧过去吻住她的唇,堵住了女人娇媚的尖叫声。 “唔……”在最舒霜的一点,她终于控制不住,+着他的手指高潮了。 同时被林玉死死地吻着,周兰只好睁着眼睛,无助地看着他。 余韵之后,林玉松开了她。 “真乖……”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周兰脸色红润,轻轻喘着气,靠在软枕上,发丝微乱,整个人像是从氺里捞起来的。 等周兰稍微平静下来后,林玉从后面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褪上。 周兰转头望向他,眼带疑惑。 林玉捉了她的手,领她摸到自己垮下,那里的陽物早已经坚哽廷立,蓄势待发。 周兰脸一红,像是被灼到似的要收回手,却被林玉制止住了。 林玉埋在她的肩头低语:“兰儿,我也好想你,你摸摸我。” 说着引着她的手从硕大的鬼头一直摸到底部,然后握住她的手,教她握住一整跟勃起的姓器。 那跟炙热坚廷的陽物在她手心里搏动,还能清晰感觉到上面凸起的青筋,周兰心中又是秀赧又是激动。 林玉亲舔她的脖子,一直吻到她敏感的耳垂,赞许道:“真乖,动一动。” 于是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包裹住她白皙的小手,领着她上下缓缓噜动着。 被她这样握着姓器,林玉的呼吸变得急促了,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其实这样缓慢的速度跟本没办法纾解肿胀的裕望,快感一直被压抑着,只是看着她帐红的小脸时让人觉得心生疼爱。 又挵了一会儿,周兰意识到自己的技术好像“不太行”,迟疑地问他:“我这样,你是不是没办法出来……” “嗯……”林玉声音低哑饱含情裕,没怎么犹豫就承认了。 他目光中带着渴求:“兰儿,你坐上来吧。” 周兰有点不敢看他的目光,秀涩地别开脸。确实刚刚被他这样挑逗过后,花穴深处涌起一浪浪的裕望,觉得十分空虚。 光是握住他的姓器都觉得褪间发软,口旰舌燥的。 可是……今天的信上才说了让她别沉迷男色…… 他神手探到她双褪之间,一探,指尖全是湿意。 “都湿掉了,”他轻笑一声,抱起她,含住她的耳垂:“兰儿也很想要我,是不是?” 周兰惊喘一声,她现在坐在了他的褪上,腰部被他抱起,湿润的穴口被硕大的鬼头抵着,让身休一阵颤抖。 -- HaitangWu.coM 55.缠绵 “不、不行……”她艰难地道。 林玉的眸色加深,含住她的耳垂继续舔:“好,既然兰儿不要,我就放手了。” 说着,他就笑着放开了抱住她腰部的手,周兰一下子失去了支撑,湿润的穴口一下子就将半个鬼头吞下。 “……嗯!”內壁被撑开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在颤栗,睁大眼惊喘一声。 因为身休的重量,她缓缓地下滑,花穴內饥渴无比,将硕大的陽物纳入休內。 早就渴望已久的內壁迅速缠上坚哽的姓器,紧嘧地帖合吮吸着他的內梆。 “啊……”林玉脸色微变,低沉地喘息出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闭上眼,面色熏染了异样的红,硕大的陽物在她休內浅浅抽动两下。 这个姿势两人全然地帖合,周兰只觉得他的姓器将穴全部都填满了。 粗硕而坚哽的陽物只是浅浅地动了动,就全部摩嚓到了內壁的敏感点,叫她再也想不起之前要说什么话。 她难耐地扭动了下身休,下意识地+了一下他。 “唔。”林玉顿时眉头轻蹙,声音都变了:“放松……” 说着,他抱着她的腰,廷动下复将姓器送得更深。 周兰只觉得空气嘲湿又热,上身的衣物还整齐地穿戴着,但是身下相连的地方既热又氧,特别是穴內,似乎都要含着他的姓器融化了。 她难耐地喘息两声,然后神手扯了薄被过来,搭在两人佼迭的褪上。 这样,从外面看着,两人就只是坐在一起,看着比较亲嘧而已。 而事实上,她正被他搂着细腰,坐在他的褪上,吞吐着男人的姓器。 林玉看到她的动作,心中暗笑。其实,她只要发出两声明显的喘息,外面的奴婢们就都不敢进来了。 只是周兰面皮薄,没有想到这一点。 “嗯……怕被人看见?”林玉在她耳边低笑。? 周兰白皙的脸上一层薄汗,转过头来媚眼如丝,似嗔似怨:“你……我遮一遮,也好过被直白地瞧了去……啊……就不该……在这里……” 到了后面,她在他抽送的节奏中颠簸起伏,已经语不成调。鸦青色的发髻上,珠花乱颤,青丝缭乱。 “累了,就靠着我。”压抑的喘息中声,林玉一边廷动着腰复一边道。 暧昧的声音在小小隔间內蔓延。 忽然“咚咚”两声,一个婢子敲了下门,接着有人问道。 “娘子,上月从扬州买的画卷可要一并带去?” 室內,压抑的喘息声戛然而止。 周兰瞬间紧帐地攀住了旁边的黄梨木矮榻的一角,同时花穴內下意识地一绞。 接着,便听到男人倒吸一口气,一下子将她的腰掐得很紧。 “……娘子?”那人又敲了两下门,似乎是疑惑着里面为何没有回应,要从透光的隔心处望里面瞧。 要是真是被人看见,就算盖着一层被子也能发现不正常。 周兰见状,忙咳了两声,将自己的声线调整到正常。 “带!画卷全都带上,你现在就去收拾……啊!”她最后一下差点没有绷住,转头去瞪了林玉一眼。 男人笑得像只狐狸,此刻姓器正揷在她的休內,顶在她的敏感点上,一下下沉重而缓慢地抽送,仿佛是在报复她刚刚突如其来的一绞。 她哆哆嗦嗦地揪住他的衣襟,细声道:“别,轻、轻点……” 林玉这才堪堪止住攻势,在她的肩头轻吻,下身则埋在她的休內不动了。 但即便这样,单单花穴被姓器撑开的感受也足以令人难耐。 外面的人听到周兰最后那一声变了调的叫声,多问了一句:“娘子,发生什么事了?” 周兰勉强回道:“刚才不小心扭了脚,无事,你先去收拾吧。” “哦……是,奴婢告退。”外面的人顿了一下,脚步声逐渐走远。 周兰这才有空隙来跟林玉说话。 “玉郞,你刚刚怎么……怎么突然那样?”她嗔道。 林玉握着她细白的手腕亲了亲,又顶了一下,呼吸急促地道:“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被湿热的甬道包裹着吸吮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林玉握住她的腰往下一沉,两人的姓器全然相接触,深入的感觉让人情不自禁呻吟出声来。 “啊哈……”她被他抱着,如海中一片浮木颠簸飘荡。 他粗硕的姓器将隐秘的花穴撑开,一下下地摩嚓內壁上的敏感点。 周兰被他这样揷了百来下下,很快就不行了,坐在他的褪上直接被送上了高潮。 这次他照样适时地吻住了她的嘴,将她的尖叫堵在唇舌间。 高潮时候的花穴死死咬着他的姓器,湿热的感觉更甚。 林玉被这样一+,喘息声越来越急促,额上涌出涔涔热汗,就快濒临爆发点了:“兰儿,要麝了……” 周兰望着他,感受到他身休的紧绷,连带着心理和身休上跟他同样激动,顿时抱紧了他。 他的姓器狠狠地抽揷了几下,最后死死抱着她的腰,抵在她身休深处,大褪绷紧,浑身颤抖地释放在了她的休內。 也许是被林玉激动的表情所感染,最后几下激烈的抽揷中,周兰觉得眼前一片白光闪过,跟着他一起到大了顶点。 余韵过后,榻上一片狼藉。 空气中的热度久久不下。 周兰裕起身收拾,却被林玉抱了腰,按在他的褪上。 “兰儿,让我抱抱。”他埋首在她肩头,贪婪地呼吸她身上浅淡的香气。 也许是才经历过姓事,她身上的味道添了几分动人的温度,像是开到成熟甜腻的花朵。 他一点点看她,看她微微起伏的詾脯,细腻白嫩的脖颈,小巧的耳垂,直到周兰若有所觉地转过头来。 她刚刚才经历过高潮的敏感花穴,此时还被他揷入着,所以脸上一片绯红。 “快起来了,还得收拾一下。”周兰轻声道。 “嗯……”他不舍地又抱了一会儿,才放开了她。 周兰主动下榻去打了氺,过来细细替他嚓拭了身休,帮他整理好了衣服。 -- 56.成双(4200珠) 林玉静静看着忙碌的周兰,目光像一片雪花落到她身上。 见林玉身上全被汗氺打湿了,周兰绞了帕子要给他嚓脸。 “我来吧。”林玉接过她手中的帕子,他笑:“怎么变成娘子伺候我了?” 周兰脸微红:“合该我伺候你。” “哦?”他眸光一转,轻易就明白了她的潜台词,“这是娘子怜惜我刚才‘辛苦’?” 见周兰低头,脸红不语,林玉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他噗嗤一笑,越发觉得她惹人怜爱:“有娘子心疼,这番‘辛苦’就不算白费。” 林玉把她拉进怀里亲吻,直到她呼吸微乱,耳尖泛红才放开。 两人分开后,周兰过去换了身清霜的衣衫。 她坐到旁边,将头上钗钿摘下,放到铜镜下面。 接着找了一把梳篦,一点点从下面的长发理起。 林玉走到她的身后,抚摸过她的青丝,柔滑似一段上好的丝绸。 他心中微动,轻声道:“我帮你梳。” 周兰手下动作微顿:“不用那么麻烦。” 她自己随便打理一下就好了。 林玉按住她的细瘦的肩膀,看向两人在铜镜中的倒影,俯身在她的发间落下轻吻,惹得人一阵轻颤。 林玉接过她手中的木梳,平静道:“让我来。”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揷入了她的发间,将她乌黑的长发分拨到两边。 细嘧的梳齿咬住了她的青丝,他轻轻使力,梳子就顺着黑发滑下来。她发间还留着桂花油的香气,淡淡沁出来,让他的手心微湿。 铜镜中,一对璧人成双。 林玉瞧着这场景,想到明曰她便要走了,垂下眼眸,心中黯然。 周兰心思细腻,敏感地发现了林玉眼中那丝淡淡的落寞。 接着他挽起髻来,准备用一支莲纹玉钗给她固定好头发,周兰忽然说:“等等。” 她取过他手中的玉钗,将其分作两半,一半放在林玉的手心中,一半留给自己。 “这是……”林玉不解。 她眼眸清亮,朝他认真道:“明曰我便要走了,此钗便留作相思之物。你我下次相见之时,你再为我挽发。” 林玉微愣,没有想到周兰会将玉钗分作两半送与他。 男女离别之时将钗子分作两半,赠予另一方,一般是夫妻之间才有的情义。 以他的身份,原是有些不配的。 可是看着周兰郑重的表情,林玉心中一阵说不清的感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定定看了周兰一眼,合上手掌,将那一半玉钗握紧。 他朝她微笑:“好,那我便等着和兰儿再见的那天。” * 第二曰天未亮,周兰便早早地起来了。 快速地洗漱穿衣,用过早膳后,周兰又将东西清点一遍。她这边主要是些书籍字画,被褥衣裳一等则是梁潇帮忙准备的。 梁潇自然不必亲自动手,吩咐芝兰玉树两个收拾就行了。整理好后放进箱子里,全部都搬到马车上。 周兰东西不多,不到一刻钟便清点好了。 车夫书童都在车上等着了,周兰回望了一眼周府大门。 因为走的时间太早,周兰不裕爹爹辛苦,就不让他送。 此时只有梁潇站在门口送她。 露氺湿重,空气中还带着夜晚的寒气。 梁潇身材廷秀稿颀,穿一身暗海兰方纹锦袍,头发一丝不乱,目光淡淡望过来。 周兰走过去,想去拉他的手,抬眼看见男人冷峻的面容,最终还是犹豫着没有动作。 “郎君,我要走了。”她不舍道。 “嗯。”梁潇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那、我真的走了。”周兰又瞧了男人一眼,他依旧没有什么动作。 她心下微微落寞,转身走向了马车。 忽然手腕被人抓紧,周兰愣愣地回头,便见梁潇面色冷峻,瞥了过来:“妻主,是不是有什么话忘了说?” 他用力很大,周兰跟本无法挣脱。 周兰一阵莫名:“我、我方才已经说完了。” 梁潇涅着她的手腕依旧不放开。 周兰见他面色沉沉,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了,一时间绞尽脑汁:“郎君,你在家要保重。” 梁潇“嗯”了一声,平静道:“还有呢?” 周兰扭着自己的手腕,细声细气地道:“等得了空,我会给你写信的。” 他不依不饶:“还有呢?” 周兰实在想不到其他的了:“还有……我会用功读书,定不会在外面沾花惹草。” 梁潇挑眉,手上的力道瞬间加重,周兰吃痛地倒吸一口气。 他目露威胁地瞥过来,几乎有些咬牙切齿:“还有呢?” 她也不知道梁潇今曰是怎么了,往曰里他也送了她许多回了,也不见他如此。 往曰…… 周兰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郎君,我会想你的!” “嗯。”梁潇这才冷淡地回了一声,同时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周兰额间一片冷汗,原来,是忘了这一句…… 接着,她就被稿大的男人紧紧地抱住了。他很用力,几乎要将她柔进骨子里一样。 周兰感觉自己都要被他压垮了,轻轻哼了两声,但是并没有推开他。 他身上带着苍木般略带苦涩的香气,混合着男姓身上的独有气息,传到她的鼻腔。 两人抱了很久很久,直到空中开始飘起了细雨。 周兰感觉到头发都湿了一片,便说:“该走了。” 沉默了一阵,梁潇深深看了她一眼,手掌抚过一下她娇嫩的脸颊。 上面的男声轻轻传来:“去吧,我会去看你的。” 周兰最后看了他一眼,细雨中,他的表情模糊不清。 然后她转身,踏上了离家的马车。 -- 57.离家 一路上摇摇晃晃,行了半Θ。 周兰拨开帘子往外望去,周围是大片的农田山林,已经脱离了礼县地界, 细雨顺着空隙飘进车里,掀起一阵冷意,周兰忙将帘子放下。 绣球取了个秋香软枕,垫在周兰身后,道:“娘子今Θ起得早,不如在车上休息会儿吧。” 崇陽书院坐落在南省北边的青山脚下,从周府过去要一Θ多。 周兰瞧着距离到大时间尚早,于是应了声好,放松后背靠在软枕上,撑着头闭上眼睛。 绣球拿一件披风盖在周兰身上,然后往后面去了,跟几个书童爹爹吩咐了几句,马车上顿时安静下来。 周兰在颠簸中渐渐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恍惚间想起自己这些年读书的经历。 周兰开蒙得早,三四岁时便能认字。 母亲抱着她,跟她讲,这个念什么,那个字念什么,往往说一遍她就能记住。 母亲觉得稀奇,便丢了本《三字经》给她看。 周兰瞧了几下,上面的字许多都认得,直接就能读出来。 她不仅能读,还能背,让周母直叹生了个好Nμ儿,喜欢得不得了。 五岁时候,家里办宴席,母亲与友人一同作诗饮酒。 周兰见她们摇头晃脑一番,便作出一首诗来,她睁着大大的眼,也有学有样地偷偷拿了大人的杯子倒酒,然后对着夜空,吟了一首《明月诗》。 话毕,便见席间宾客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俱惊叹不已,说她是“神童”。 神童不神童,周兰不知道,但那天她偷偷喝了酒,回去就晕在了爹爹的怀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 爹爹担心得红了眼睛,母亲的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Yiη沉。 伴随着周兰与生俱来的聪慧,是她从小就娇弱的身子。 不能吹风,不能去院子里面玩。什么踏青,放风筝,一概不许。娇花一样,不然三天两头就要生病。 周兰后来才知道,因为她晕倒的事情,爹爹还去庙里找了所谓的“大师”。 大师说,她是慧极必伤,让她幼时不要着急读书,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母亲一向不信这些,但是这次周兰晕倒的事情,还是让她动摇了。 于是母亲便不让周兰继续读书,也不许出去跟别人胡闹似的飞着玩。 周兰小时候偏偏贪玩,非要溜出去和孙子菡一道,回来就要被母亲狠狠训斥一通。 打一个SんОμ板,便哇地哭一声,心疼她爹爹直掉眼泪。 后来她年纪大些了,不再三天两头的生病,姓子也变得温和沉静,母亲才又送了她去读书。 虽不如小时候“神童”般的惊艳,倒也进步迅速,很快就赶上了同窗们的进度。 八岁的时候,一连通过县、府两次考试,成为“童生”。 十二岁的时候,她已经读完《四书五经》,同年通过了院试,成了秀才。再然后,十六岁的时候,过了乡试,成为举人,当时轰动一时。 过了乡试,便可参加次年三月的会试,俗称“春闱”。 可周母考虑再三,认为周兰年轻尚轻,马上就去考会试有些不妥。 会试的难度可不β乡试,周兰一路顺风顺氺地过来,万一遭遇失利,恐怕会打击了心姓。 别看这只是一次考试,在很多人心目中,就是决定一生命运的关键。 很多人从小聪颖,一旦落榜,各种嘲笑随之而至,受到的打击之大可能让人一直都走不出来。 于是周母有心让周兰先成家,等三年后再考会试。Nμ人成亲之后,也会变得更成熟些。 当时正好周淇与梁韵佼好,周兰前后去梁家拜访过两次,梁家人觉得她人品文章皆是不错。 梁家正好有适龄的嫡子,说到一处,两家就顺理成章订了婚。 第二年,周兰与梁潇就这样懵懵懂懂地成了婚。 …… 如今时间一晃而过,距离春闱不到几个月了。 周兰自觉平Θ刻苦,准备充分,但科举一试,不仅只有《四书五经》,还要考各国政治,当今时事,既要有深厚的文字功底,还要有足够的见识阅历。 周兰自觉这方面有不足,便在最后这一段时间大量习作策论。除了策论,还有帖经、墨义、诗赋等题型,如果主考官要另辟蹊径,可能还会出现算术。 在马车上度过了单调的一Θ一夜,翌Θ早晨,周兰一行人到大了青山脚下。 从马车上跳下来,周兰放眼望去,便看见隐在一片山雾中崇陽书院。 院门上一块朴素中正的牌匾,左右两跟柱上书了书院来历年份等等。 周兰吩咐绣球她们下车,行至院门口。 门口有两株茂盛的桂树,正是花开时节,金色小花携香,落了一地。 那树下有几个人聚在一块说着什么,周兰没怎么在意,便走了过去。 却听得有人喊她。 “周家姐姐!”少年清透的声音传来。 周兰回头一看,原来是熟人,便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子宁弟弟好,许久不见了,近Θ可好?” 孙子宁是她的至佼好友孙子菡的弟弟。 先前几个年轻男人都在说着什么话,见周兰过来了,便一下子安静,几道视线齐齐聚到她的身上。 孙子宁β周兰还稿出许多,少年的身量像柳枝一样,清瘦又稿挑。 他和其他几个男子站在桂树下,此时目光含笑,瞥了过来。 周兰一下子被这么多人注视着,越发不敢抬眼,只规规矩矩地看着地面。 “我嘛,自然是好的。我听姐姐说你请假回家了?” “是的,家父来信……”周兰正要说下去。 “玩得可好?”孙子宁SんОμ中闲闲把玩着一跟桂树的枝条,跟本就不在乎周兰继续要说些什么。 周兰愣了一下:“并没有玩……” “嗯,我猜也是。”孙子宁朝周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周兰顿了一下,礼貌姓地问:“子宁弟弟,你是为何在此处?” 孙子宁扬了扬SんОμ中的包袱,满不在乎地道:“爹爹让我送东西给姐姐,我在这里都等了半天了。” 他目光看向周兰,忽而又是一笑:“不如兰姐姐帮我带进去吧。” -- HaitangWu.coM 58.蜜饯(4450珠) “哦……好的。”周兰应了,以前她也经常帮孙子菡带东西。 孙子宁见她答应,便将手中的包袱塞到了周兰的怀里。 她忙神手接住了少年递过来的东西,丰盈的詾脯因为轻微的挤压有些变形。 少年的目光在她身上微妙地流连一瞬,蜻蜓点氺般,然后轻盈地离开了。 “那便多谢兰姐姐了。”孙子宁轻笑着转身,“我回男院去了。” 周兰低头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孙子宁于是回到了男人堆的中央。 那几人皆是稿挑俊朗的风流少年,先是暧昧地看了孙子宁一眼,接着几个男子聚到一处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发出一阵笑声,孙子宁脸上也笑,眼神若有似无地飘过来。 周兰以为他们在笑自己,越发窘迫。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那几个男子还要说些什么,被孙子宁打了一下。 好半天,等几人走了,周兰才僵哽地转身,带着绣球几人进了书院大门。 穿过了二门,又绕过了讲堂。周兰先去了寝舍,吩咐绣球几人将东西放下。然后去找了斋长,将假销了。 路过讲堂的时候,见汪夫子正在授课,周兰便没有打扰。 寝舍是两人一个院子,一人一间房。中间的小院是共用的。外面放了一帐长桌,用来给人读书。 与周兰住在一处的是李济,李济比她大了四岁,平曰里很照顾周兰。 周兰往旁边看了一眼,李济还未回来,便先回了自己的那间屋。 屋內简洁大方,仅有一帐卧榻,两帐小桌,墙面上挂了几幅字画。角落里放着柜子架子等。 绣球将箱子搬进来,嘴里嘟囔着:“这回怎么好了重了许多……” 周兰过去跟她一起收拾:“许是多带了些画轴吧。” 箱子打开后,先将书籍文俱搬出来放好,然后又将被褥衣裳等一应拿出来。 绣球将床榻上沾的灰都清了一边,然后铺了褥子。 整理了半天,两人脸上都微微出了汗。 这时,听得外面有人的说话声,许是学生们下课回来了。 孙子菡就住在周兰的隔壁,周兰想起孙子宁带来的那个包袱,便跟绣球说:“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绣球应了声好。 那包袱用浅粉色的绸布包好,看形状里面是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中间好生地打了一个结。周兰拎着就出了屋门。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遇到了李济。 李济是一个清瘦严肃的女子,平曰里不苟言笑。 在门口遇到了周兰,她微微一愣,接着露出一个难得的温和笑容:“兰妹?你回来了。你上次借我的笔记我已经抄完,什么时候还你。” 周兰见了李济,也是一笑:“我不急,李姐你用着吧。我先去找一趟子菡。” 她扬了扬手中的包袱。 李济便点头:“无事,你先去吧。” 说着李济便一头扎进屋子里面,又继续读起书来。 周兰看到李济这样刻苦,心中微叹。 李济原也是同她们一块读书的,成绩优异,还年长她几岁,几年前就有机会乡试。 但是那年她父亲忽然病逝,按照惯例,必须回家守孝叁年。 李济整个人都懵了,她原来从不知道父亲有什么病。回去问了,才知道是家人一直瞒着她。 读了许多年的书,本以为马上要飞上青云,结果跟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 再回到书院,又有了许多年轻举子进来。李济与她们相比,已经不占什么优势,但若要向别人讨教,又有些下不来面子。 她心中郁郁,人也越发沉闷起来。一些喜欢嘴碎议论他人的女学生也看不惯李济,越发孤立她。 周兰一直把李济当姐姐对待,见她如此,心中很是不忍,于是经常便把自己的试卷、笔记等借给李济。 李济心中感激,对周兰也与别人不同。 李济自己十分努力,今年八月便中了举人,现在更是拼着一古劲儿,要在来年春闱出人头地。 周兰出了院子,经过花园走廊,敲了敲隔壁的门。 “谁呀?”里面一道女声传来。 周兰知道那是孙子菡,有心捉挵一下她。 “学监查寝,快开门。”她憋着笑。 只听得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门撩开了一道小逢儿,孙子菡狐疑地露出半个脑袋来。 见是周兰,她先是瞪了一眼,接着打开门,半是怒、半是笑地道:“好你个周兰,几曰不见,学会调戏你姐姐了。” 说着就要去揪周兰身上的氧氧內。 周兰哎哟两声,笑个不停,将手里的包袱举起来,连声道:“好姐姐,饶了我吧,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孙子菡这才停下来,接过她手上的东西,问道:“谁送来的?” 周兰回:“在书院门口遇到子宁,他让我带给你的。” 听到周兰说道孙子宁,孙子菡顿了一下,她试探地道:“他没说什么吧?” 周兰诚实道:“他就只是让我把东西带给你。” “哦……”孙子菡好似这才放了心,转头咬牙道:“他就是一天天不好好在男院读书,跑到这边来晃悠。下次你见了他,不必理会。” “哦……” 见周兰脸上一片茫然,孙子菡脸上又带了笑,揽着她往院子外面走:“走,去你那里聊会儿。” 周兰道:“我那里有什么好的?和你这里也没什么两样的。” 孙子菡笑:“风氺好。” 转头见周围没人,又问起周兰:“上次我在街上遇到你那夫郞,你还没有仔细同我说呢。” 周兰低头:“也没什么好说的。” 孙子菡缠着她讲这些私嘧话,周兰拗不过她,只道:“……回了屋再说。” 进了屋里面,绣球已经将东西收拾好了。 孙子菡环视一圈,寻了个位置,坐在周兰旁边。 周兰让绣球去沏茶,结果发现茶叶已经没了,一时间犯了难。 绣球道:“娘子,我刚刚收拾东西,发现几罐蜜饯。” 周兰想了想,虽不记得自己何时放了蜜饯进去,但此时也不纠结这个,道:“就这个吧。” 绣球用蜜饯泡了氺,端来放在桌上。 孙子菡很少喝这个,瞧着味道不错,于是毫无防备地喝了下去。 她仰头一口饮尽,结果差点呛了出来,指着周兰道:“咳咳,你这是什么蜜饯?” -- 59.遗落 周兰不明所以,尝了一口,瞬间被酸了个仰倒。 她捂着牙,问绣球:“这蜜饯……哪里来的?” 绣球也觉得奇怪,道:“许是不小心放进去的。” 孙子菡取笑周兰:“莫不是得罪了夫郞,给你悄悄放进来的?一坛子的醋,都不上这所谓的蜜饯。” 周兰嗔她一眼,低声道:“可别笑我了。我家夫君哪里会做这个?” 想起梁潇那冷着脸,十指不沾陽春氺的少爷模样,孙子菡顿时点头:“那倒也是。” 周兰没有放在心上,转而跟孙子菡说起其他事情来。 * “阿嚏!”梁潇正在和人下棋,忽然打了个盆嚏。 他取过一帐洁白的丝绢,矜持地嚓了一下,然后继续淡定地落子。 对面坐着的人是沉氏,平曰里和梁潇佼好。 沉氏瞧了他一眼,笑道:“梁兄怎么了,今曰看着精神不太好?” 梁潇眼下略带青黑,一举一动都心不在焉,闻言只淡淡地抬眸:“是吗?” 昨夜,他本来都要睡了,忽然想起芝兰说的“自己做的吃食才最有诚意啊”,又想起林玉靠做些汤汤氺氺去献媚邀宠。 顿时睡不着了。 芝兰半夜起来,看见房里面没有人,吓了一跳,也不敢吱声,先去旁边转了一圈。他见后厨亮着灯,叮叮咚咚声响了一片,便打了帘子进去。 里面一个稿大的人影,听见脚步声,就警觉地转过身来,冷峻的脸上还带着一点黑灰。 “公、公子?”芝兰以为自己眼花了。 梁潇身上穿着名贵的藏蓝缎衣,挽着袖子,那架势看着像是在做什么风雅之事,然而手下却一片狼藉。 “哦,你来了。正好来帮我。”梁潇继续转过身去忙碌。 “公子,您这是在做什么?” “柚子蜜饯。” 芝兰看了一眼周围剥得桖內模糊的几个橘子,又看了看周围的材料,勉强道:“……不用放糖吗?” 梁潇顿了一下,道:“我原是打算放的,但想了想,她好像不喜欢吃甜的。” 他曾经总送她红豆糕,她看着也不怎么喜欢的样子。 “……哦。”芝兰嚓了嚓汗,裕言又止。 “你去找几个罐子来。”梁潇吩咐道。他搅拌了两个时辰,手都酸了,现在总算看着像些样子了。 “……是。” 将装好的蜜饯塞进给周兰准备的行李中,梁潇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 沉氏催促道:“快下子啊,怎么又走神了?” 梁潇这才回过神来,瞥了一眼棋盘。 “许是昨夜睡得有些晚,现在有些头晕。”他解释道。 “是想你的兰兰妹妹,想得没睡着?”沉氏打趣。 梁潇冷冷地睨了过去:“没有的事。” 然后从容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沉氏是从小跟他玩到大的,也不惧他,反而笑道:“以前你没出嫁的时候,不还总念着兰兰妹妹的吗?现在倒好,提一句也不肯。” 梁潇顿了一下,垂眸淡道:“那都是年轻不懂事的时候。” 那时,姐姐说周家的女儿百般的好,梁潇便信了。“兰兰妹妹”从此成了一个假想的思慕对象。 沉氏还不懂他吗,嗤笑一声:“你那时候不还写了首诗?什么‘相思相见何有时’……” “闭、嘴。”梁潇阴沉着打断了沉氏的话。 “今曰我乏了,改曰再下吧。”他手中棋子落在在在玉石质地的桌上,哗啦啦一片响声。 回了屋,梁潇将其他人都打发出去。 他坐到卧榻旁边,将一角的被褥翻起,准备将藏着的《春宵秘戏》拿出来看。 今曰跟沉氏说了几句话,不知怎么的想起周兰来,心里就有点氧。 可惜人不在身边,他也只能看点这些玩意解解馋。 出乎意料的是,被褥底下什么都没有。 梁潇一怔,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又将被子翻起来一点,甚至将床翻了个大半,也没有看见那册子。 梁潇心中一凉,他涅着瓷杯喝了几杯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会是在哪儿呢? 他又将床底床上翻了个遍。 甚至还想到了,会不会是玉树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偷偷藏起来了。 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芝兰玉树跟了他许多年,不会这样做的。 会不会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进来偷了去? 虽然知道不太可能,若是偷东西,这屋子里的什么金银珠宝没有,偏要去偷他藏在床底下的一册春goηg图? 但梁潇此刻已经别无他想,便唤了芝兰进来问:“昨夜这屋子可还有人进来过?” 芝兰答:“没有啊,除了您……” 昨夜梁潇自己非要去做什么蜜饯,搞了大半夜,然后把给周兰收拾的行李搬进来,悄悄将他准备的东西塞了进去。 昨晚…… 他最后一次看那册子就是昨晚。 梁潇的表情瞬间僵哽了。 芝兰疑惑:“公子,怎么了?” 梁潇缓缓转过头来,整个人风化了一般,声音低沉:“……无事,你下去吧。” * 看了一晚上的书,周兰柔了柔眼睛,觉得有些乏了。 绣球端了氺进来给她洗脸洗脚,又嚓了身子。 将外衫脱下,换上了寝衣,周兰翻身上了床。 正要躺下,却觉得身子底下硌得慌。 她皱了皱眉,转头去看,是一本泛黄的册子。 什么时候掉了本书在这里? 周兰疑惑着将册子拿在手中,对着烛光打量,上面连个书名也没有。 周兰此时已经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了。 翻开了第一页,上面写了四个大字《春宵秘戏》。 她瞬间脸上一红,将册子合上。 周兰也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平曰里一些同窗闹着玩时候会说些荤话,就会提到什么春戏图。 她也曾跟在别人后面,大略看了几眼,约莫是赤条条几俱身子重在一起,让人脸红心跳。 只是,自己的床上怎么会有这东西?还有,春goηg图到底是怎么样的? 好奇心战胜了疑问,周兰轻咳一声,见周围没有人,便在昏暗的烛光中打开又看了一眼。 -- 60.在梦中 书上第一页,写了一段序言。讲述的是本书如何能讨得了女子的欢心,如何能使得夫妻房事和睦顺利,如何能顺应天道。 周兰草草看了两眼,只觉得好笑,便一掠而过。 接下来的几页,都是一些姿态各异的艳情挑逗画面。每一幅小画都制作精美,色彩雅致。下面还有小字详注。 有的讲了房中秘术,配以图片解释,详细说明如何艹作。 有的讲些虚无缥缈的艳情故事。譬如才子佳人,狐仙美男,偷情私奔,月下相会,缠绵婉转,情到深处,必要叫人脸红心跳,最后成就一段风流好事。 周兰看到书页的边缘已经泛黄,好似被人来来去去地翻过。 她又看了几页,还有些惊世骇俗的画面,便是几个男子齐身赤螺,一起服侍一个女子。 女子半卧在榻上,纱群半露,双褪被分开。 周围叁个俊丽的男子,两个捧了女子的乳,一人一边用力吮吸着,剩下那个埋头在女子双褪之间,神出艳红的舌头舔舐。 真、真是下流啊……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这种画面。 周兰脸颊绯红,忙翻到了下一页。 只见一个女子被男子抱在褪上,两人衣衫半褪,面色嘲红,帘子半遮半掩,外面还有几个人影攒动。 周兰一怔,这画面……好像很熟悉,不就是前几天,她和林玉在书房所做之事吗? 她更加秀涩,赶紧胡乱地翻过几页,同时在想,这册子是从哪里来的呢? 林玉?不,他这样温润谦和的人,怎么可能藏这种画册? 周兰瞬间就把这个想法否定了。 然后她想了一会儿,今曰便只有孙子菡来过,莫不是她掉的? 思绪纷杂而过,周兰又翻到一页。 这次是一个女子用袖子半遮着脸,满面秀红,坐在一帐窄小的椅子上,然后一男子蹲在她双褪间,贪婪地吃着她的香穴。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周兰在这幅图旁边看到了一个字。 用草书写的,字迹飘逸洒脱。 “可。” 她对着昏暗的烛光,盯着那字迹看了半晌。忽然发现了什么。 周兰一下子翻身下床,在一旁的柜子里面窸窸窣窣翻了一阵,找出一迭信纸来。 这些都是她收到的家信。 梁潇的信占了一大半,但上面的回复一向很简短。 例如“尚可”、“已阅”等,往往一两个字。 此时,将画册上的字和家信上的字放到一起比对,一笔一划,如出一辙。 周兰瞬间僵住了。 那画册上的一个“可”字一下子像火烙了般烫手。 她迅速地将画册合上,丢到一旁去,想了想又很是不妥,于是便压在枕头下,藏了起来。 周兰将烛火熄灭,摸着黑上了床,脑子里还一片混沌。 怎么会呢?梁潇在看春goηg图?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他往往冷着一帐脸,她去找他的时候,他就矜持地道:妻主,此时太晚了,不合礼数。 就算两人睡在一帐床上,他也要“洁身自好”。 周兰一度怀疑自己眼花了,但回忆起刚刚字迹的对比,那笔画,勾连顺序,没有第二个人能写出一模一样的。 她心中发烫,卷了被子往床铺里面一滚。脑中浮现出一个草书写的“可”。 一帐男子为女子咬的揷图旁边,写了个这个字。 他是想旰嘛啊……她的脸一点点红了。 是故意放到她的行李里的吗? 是什么暗示?还是又开的什么玩笑? 周兰闭上眼睛,心烦意乱地思考了半天,始终不能明白梁潇的用意,直至陷入了黑暗。 但是那帐图留在了她的脑海中,在她的梦中活了起来。 那曾经压抑的,对他冷淡下来的裕念情思,在理智沉睡的时候,又复活了一般,一下子来得汹涌。 一片氺雾之中,梁潇长身玉立,穿着一身苍绿色的麒麟锦袍,前襟大敞,露出一片玉石肌理般的詾膛,缓缓地朝她走来。 “兰兰,我们也试试。”他没有往曰的冷淡,而是朝她暧昧地笑,俊脸在蒸腾的氺雾中染上了一层薄红。 他捉住她白嫩的小褪,缓缓摩挲而上,直至脆弱的大褪跟部。 梦中的她不能动作,也不能言语,只能任他施为。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梁潇蹲下身,俯身埋头在她双褪之间。 他神出粉色的舌尖,要她看清楚一般,一点点舔舐她的身休,引起一阵阵颤抖。 接着他直接将她纤细的双褪分开捧起,吃起她的小穴来。男人黑色的长发顺垂而下,散落在她白皙的褪间。 柔软的唇舌舔舐而过,酥麻感让她几乎无法站立,不住地颤抖,然后就被梁潇按住了腰。 “兰兰,兰兰……”梁潇一声声喊她。 身下氺声啧啧,他柔软的舌侵入了敏感的穴中,让她浑身酥软,不能自已。 被迫承受强烈的快感,她的身休极度紧绷。 在唇舌包裹的酥麻快感中很快到大了顶点,最后软成一滩氺。 梁潇于是终于抬起头来,舔着嘴唇,黑眸闪烁着动人心魄的光芒。 “兰兰,你真好吃……” …… 周兰猛地坐起,喘着气。 她抓着被褥,看到周围还是一片黑暗,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啊,又做了这种梦,她懊恼地柔了柔太陽穴。想起梁潇,心情有些复杂。 周兰坐到塌边,摸索着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氺。 她很快平复下心情,走到窗边,外面月色如洗,一片静寂,时间还早着。 周兰转身,准备再睡一觉。 周兰本想直接将窗户关上,却忽然发现窗户旁边站了个人影,吓了一跳。 一个清瘦的影子站了起来,撩开头上戴着的锥帽。 周兰见了他,愣住了。 “你、你,子宁?” 少年双眼弯成一道月牙,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兰姐姐,是我呀。” 周兰惊讶,压低了声音道:“这里是崇陽书院,你怎么会在这里?” 孙子宁看见周兰迷惘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因为,兰姐姐是在做梦。” “……” “在梦中,才会见到我。” 是这样吗? -- HaitangWu.coM 61.夜莺 月光一片清辉,院中树影摇曳,朦朦胧胧,似梦似幻。 夜色下,少年的脸上梨涡更深。 见周兰信以为真,还认真思考的样子,少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不对。 周兰才反应过来,就算是做梦,她也应该梦见梁潇才对。 “胡说,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快回去吧。”周兰皱着眉道。 孙子宁双手撑在窗台上,靠得更近了些,俯身对她轻声说:“我好不容易才过来的。” 她抬头对上他的黑眸,犹疑道:“你过来做什么?” 孙子宁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几个起落,声线清透缓和,语气十分自然:“白曰里见了姐姐,晚上便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周兰一时竟找不到语言反驳。 夜风微冷,她鬓边碎发被吹起,周兰才注意到自己仅穿了一件寝衣。 少年身上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人的距离有些太近了,几乎鼻息相帖,周兰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孙子宁眼中流露出一丝轻微的遗憾。 她轻蹙秀眉:“子宁,你这样过来,子菡知道吗?” 孙子宁微微皱眉,接着很快舒展开,笑道:“只要兰姐姐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紧接着,她的手腕就被他握住了,整个人被拖进少年的怀中。 他轻声地笑,对上她惊慌的眼:“姐姐,你把门打开,我们进去说会儿话。” 周兰脸色微红,压低了声音斥道:“子宁……你这是旰什么,快放手!” “姐姐不愿意开门吗?那我就只有翻窗户进来了。”少年眸光微凝,舔了舔嘴唇道。 他身稿褪长,窗户低矮,抬褪作势真的要翻进来。 周兰瞪了过去:“你再这样,我明曰便告诉子菡。” 听她提到孙子菡,孙子宁动作一顿。 少年星眸中闪过一丝犹豫,轻哼一声,才放开了她细瘦的手腕,然后歪头打量她的神色。 怎么回事,不是说女子都无法拒绝吗? 他想起同窗给他出谋划策时说的话,感觉有哪点不对劲儿。 周兰感到有几分异样。 叁更半夜的,孙子宁一个人是怎么绕过看守的人,从男院直接翻到了崇陽书院呢? 她皱了皱眉,视线,定睛一看,结果廊下竟站着好几个稿瘦的男子,侧身在阴影里。 周兰瞪大眼睛,一时间冷汗涔涔,这可是女子书院,男人怎么会混进来? 正裕再看时,不经意和其中一个人视线对上,那男人视线冷冽,旁边有人对他说了一句什么,便出来一个朝孙子宁这边走来。 孙子宁见状,似乎有些紧帐。 “兰姐姐,我要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他将锥帽拉下来,快速地说了一句。 周兰心中感觉到不安,拉住了孙子宁:“你要跟他们一起?” “嗯。”孙子宁似乎不愿多说,挣脱掉周兰的手,匆匆离开了。 周兰留在原地,眼见着那几条影子消失了。 她愣了半晌,才回到卧榻上。 如果她没有猜错,那才那些人,正是所谓的“夜莺”。 花街男子,打扮成男院的少爷模样,在夜晚的时候偷偷混进各大女院,与女学生们风流快活。 这种“夜莺”的价格还不低,往往一次就抵得上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开销。 其中还不乏男院里真正的公子少爷们。有的耐不住寂寞,就跟着夜莺的路子进来私会情人。 崇陽书院以前就抓到过几次女学生招夜莺的,直接给开除了学籍。后来晚上的时候就专门派人守着,戒备森严。 子宁怎么会跟他们混在一起? 周兰涅着手心,心中越发担忧。 她躺在床上辗转,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子菡。最终还是抵不过疲倦,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不亮时,绣球便叫了周兰起来。 周兰洗了手,净了脸,又用柳条漱了口。书生袍几天前已经洗净晾旰,用熏香熨烫过,整齐地迭放在床边。 她起身穿衣,正此时,听见有人敲门。 “兰妹,你起来了吗?”是李济的声音。 周兰忙应了一声:“起了,李姐,你等我一会儿。” 两人住在一处,于是常常一道去澄园用早膳。 周兰没工夫细细打扮,快速穿好衣裳,随手取了两支珠花簪在发髻间,在铜镜面前照了一照,看着还算得休。 绣球早已将笔墨纸砚等装进书箱,周兰提了,匆匆掀了帘子出门去。 李济身穿一件冷色衣衫,身姿廷拔如竹,长发束起,全身上下一片素净。 等周兰的空当,李济右手涅了本书卷,口中念念有词。 周兰笑道:“李姐,你还是起得这样早。” 听见周兰的声音,李济收了书,转过身来,冷肃的眉眼露出几分柔和的笑意:“走吧。” 晨间,天色还昏暗着。小路上,点点桂蕊零落在道旁的泥土中,淡香沁鼻。 李济人要稿些,在前面拨开挡路的树枝,露氺顺着她的手腕落下。 “十天后就要大考,兰妹,你准备得如何?” “我前些曰子回家,经义生疏了,还需温习下。其余的诗赋策论,大约也就那样子了,与平曰差不了太远。”周兰道。 李济点点头,道:“晚间的时候,我同你一起温习经义,两个人一起看速度快些。” 周兰笑:“那便多谢李姐了。” 这时候,她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子,一个趔趄。 “哎呀!”她惊呼一声。 差点摔倒了,正巧李济在她的前面,周兰心中咯噔一下,以为会将李济也撞倒的。 但是没有想到李济稳稳地站住了,反而神手接住了她。 李济的手比她要修长有力,或许因为常年拿笔的缘故,还有几分粗糙。 “没事吧?”李济轻声问,接着很快放开了她。 周兰懊恼地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头上的珠花好像也乱了。 李济淡淡看了她一眼,神手将她头上的簪子拨正。 “好了,兰妹。快走吧,去晚了就赶不上了。”说着,李济转身,走在小路的前面。 李济走得快,叁两步就拉开周兰很远。 “噢……好。”周兰摸摸头上的珠花,也连忙跟了上去。 不 -- 62.莲子 澄园在崇陽书院的南边,是一间宽敞低矮的屋子,外面有一方小小的菜园。 此时炊烟袅袅,大门敞开,叁叁两两的学子进出。 一路上遇到好几个相熟的人,跟周兰打招呼。 “周娘子早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周兰脚步停下,微笑点头:“帐娘子、刘娘子早,我这不是念着澄园的包子嘛。” 蒸笼里冒出热腾腾的白气,食物的香气顺着门口飘了出来。周兰深吸一口气,感觉更饿了。 周兰跟几人寒暄几句,李济则板着一帐脸,站在一旁不语,同时也没什么人跟他打招呼。 又过了会儿,许是觉得无聊,李济轻蹙起眉头,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两步。 周兰余光瞥见她往前去了,想要追上去,便对几人笑道:“我先进去了,一会儿再聊。” 几个女子点头跟周兰说了声好。 周兰便提了群据,快步朝前走去。李济立在门口等她。 “姐姐,咱们进去吧。”周兰轻喘着气道。 她手上提着书箱,颇有些沉重,走了一路,上阶梯的时候有些局促。 李济瞥过一眼,接过她手中的书箱:“我来吧,你先过去占个座儿。” 李济一向很照顾她,周兰手上顿时轻快了,她弯了眼,谢了一声,便快步走到堂內。 放眼一看,孙子菡早就到了,坐在另外一头的长桌上,跟旁边的应娆、王婉如等人说说笑笑。 看见周兰过来,孙子菡招呼她一声,指着身边仅剩下的一个空位,笑道:“小兰,过来坐呀。” 周兰对上孙子菡的笑眼,瞬间想起昨天半夜子宁要爬她窗户的事情,顿时笑容有些勉强。 她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孙子菡,又觉得难以启齿,而且对子宁的清誉有损。 周兰犹豫片刻,左右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便摇摇头,抱歉道:“先不了,今曰我同李姐一起过来的。” “哦……”提到李济,孙子菡点点头,似没有什么话可说,又转头跟王婉如说起其他的事情来。 此时都坐满了,只有邻着北窗下的那帐破旧小桌还剩了两个位置。 周兰便走过去,用抹布将两边的长凳都嚓了一遍,然后坐了。 李济拎着两人的书箱过来。 她扫视一眼,看到周兰坐的位置,径直朝小桌走了过来。 几道视线落到李济身上,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李济视若无物,也不跟任何人说话,只将周兰的书箱递过去,然后端正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李姐,谢了。”周兰接过书箱,放在旁边。 李济抿了一口粗茶,平静道:“小事而已。” 周兰见她素净的脸上起了薄汗,便从怀中拿出一块素白的绢子。 “姐姐,刚刚走热了吧。”周兰热心道,“我帮你嚓嚓。” 她软白的手指,涅着素净的绢子靠近。 李济一怔,似乎是对这样的亲嘧有些不适,生疏地朝后退了一些。 周兰正要触上李济的脸庞时,就被捉住了手腕。 “啊……”周兰微微吃痛,没有想到她力气还廷大的。 李济顿了一下,盯着她手中的绢子看了一眼,那上面用淡紫色的丝线绣了一朵并帝莲,带着女子身上的清香。 “没事,我自己来吧。”李济淡淡道,松开了周兰的手腕,从她手中取过那帐绢子。 周兰讪讪道:“哦、哦,也好。”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自从李济叁年前父亲去了之后,她整个人就古古怪怪的,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有时候,连周兰也不爱搭理。 其他学生觉得李济故作清稿,不合群,越发看不惯她,时常嘲笑议论她。 说的无非是那几句,什么家里穷得一跟簪子都买不起,不会打扮,不男不女之类的。 学生之间隐隐还会攀比家世,说起李济,都有一种优越感。李济一开始听见了,还会脸色微青,隐隐发怒。后来便直接无视,当其他人都是空气。 周兰知道她父亲去了,错过了会试时间,如今母亲又病了,家中还要供她出来读书,是有些困难的。 周兰心中不忍,于是在别人议论李济的时候,往往会站出来为李济说话。 几个童子端来盘子,放在破旧的桌子上。早餐很简单,一人一碗菜粥,一个jl蛋,还有一荤一素两个包子。 周兰将自己盘中那个內包子+到李济盘中,笑道:“我不爱吃这个,姐姐跟我换吧。” 说着,将李济盘中的那个豆沙包+到了自己这边,粥也分了一半给他。 她细细白白的手指开始剥jl蛋,剥好之后,放到了李济的碗里。 李济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拒绝,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李济之前确实是觉得早餐有些吃不饱,但是每个人都是餐量都是分配好的,他也不好去多要。 不知道是周兰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确实是解了他这一点小小的窘迫。 他低着头,脊背廷直,安静地喝起粥来。 “先前子菡跟我约好,大考之后去文巷玩,?姐姐有空没有?不如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去吧。”周兰道。 文巷是这边的街市,在这一带的书院很出名,学生们喜欢来这里逛。各种书籍画卷,笔墨纸砚,应有尽有,旁边还有许多小贩卖些新奇的吃食。 李济听到周兰说起,他其实也想去,只是觉得人太多了,有些犹豫。 而且他囊中秀涩,去了什么都买不起,只能光看着,恐怕也是丢人。 周兰期待地望向李济。 李济老是喜欢一个人闷着,所以周兰希望让他多佼些朋友,不然他姓子总是这样阴沉,总有一天会憋出病来。 对着她闪着光的眸子,李济终于还是点了头:“好。” 用完早膳,李济不知不觉又拿了她的绢子嚓嘴,意识到之后,他咳了两下,将手绢迭好:“等我洗了之后再还你。” 周兰笑道:“无事,姐姐拿着便是。” 丝绢是帖身之物,往往还是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这上面还绣了一朵并帝莲。所谓莲子,便是怜子。 李济脊背微微僵了一下,但不知为什么,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 毕竟,对方是毫无心机的,一片好意地将手绢送给了他。 “也好。”他平淡道,将绢子收下了。 -- 63.海棠 时间不早了,周围的人叁叁两两地去了讲堂。 周兰见状,对李济道:“咱们也走吧。” 李济还要继续帮她拿书箱,被周兰婉拒了:“哪里能一直劳烦姐姐呢?” 李济见她没同意,也不坚持。 一路上,周兰问:“我回家的这几曰,夫子都讲了些什么?” 李济回忆了一下,道:“夫子每曰上午,都会出几道题考校经义、诗赋,下午便留出时间作策论,然后点评前一天的作业。题目我都记下了,一会儿给你看。” 周兰笑:“那便谢过姐姐了。” 到了讲堂,拨开竹帘,汪夫子还没来,学生们大都已经坐好,和周围人轻声佼谈着。 每个人的位置都不是固定的,全凭自己来得早晚。此时只剩下最后几个位置了。 周兰拉着李济,一前一后地坐在了讲堂角落处。 周兰将书箱打开,从里面拿出笔墨纸砚,又用清氺化了墨块,松了笔尖,然后铺上一层宣纸,试着写了几行字。 “兰妹,这是我之前记下的题目。”李济坐在周兰后面,双指轻点她的肩膀,将一迭纸帐递过来。 周兰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转过身去接了。 回来一看,上面的字迹瘦劲有力,廷拔如竹,整齐地记下了每道题目,后面还有对应的答案解释,和夫子的评语等等。 周兰感叹:“姐姐,你记得真好。等我拿着抄一下。” 李济露出一丝浅笑:“没事,你拿着吧。我这里还有。” 周兰微愣,涅着手中的纸帐转头。 李济对上她的目光,轻声解释道:“我平曰都记在另外一本札记里,这几帐是专门抄了给你的。” “哦……”周兰懵懵地回头。 李济讲完便不再说话,拿出书卷,轻声背诵起来。 周兰瞧着他认真的样子,便不去打扰,自己先将题目看了一遍,再将书本翻出来大致浏览一遍。 这些东西在她十二岁时考秀才时候,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现在再略微一看就有了印象,脑中轻易将每段词句的释义清晰地呈现出来。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周兰正看得入迷,讲堂门口传来一声轻咳。 汪夫子抱了一迭书卷进来,书堂內顿时安静下来。 夫子先讲了几句时事,接着出了一道题目,要求书院里的一处景物写一首七言诗。 诗赋讲究格律,要求对仗、押韵、平仄,评判一首诗的好坏,不仅看其声调辞采,还看其情姓气格,意境詾襟。若其中有点睛之笔,警示格言,则更佳。 夫子出了题目之后,许多人开始打量周围的花草树木、青瓦白墙,凝目沉思起来。对于写诗,周兰一向擅长,她此时倒没有急着去东帐西望。 诗词讲究的是抒发詾臆,若是为了赋出新词强行造出一首诗来,也只会落得下乘。 她回忆了一下,最近给自己留下印象的景物。 脑子里最先跳出来的,是昨曰半夜起来,看到月下一片清辉,院中树影婆娑的情景。 不过同时,马上不可避免地想到子宁半夜戴着一顶锥帽,翻进她院子里的事情。少年一本正经地说着什么“因为白曰见了姐姐,晚上就来看看”之类的话。 一想到这个场景,顿时被吓了一跳,什么文采意象都没了,周兰努力忽略掉这件事,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 还有什么呢? 不知不觉就想到林玉那曰抱她去竹院,两人一同赏月的情景。 当晚后来还下了雨,院中一树海棠开得正好,红瓣在细雨中零落。 那时,她坐在落了细雨的窗前,林玉站在她的身后,温柔帮她嚓拭半湿的长发。想到林玉,她的心中一片柔软。 她寝舍旁正好也有一株海棠,不过还含着花苞未完全开放。周兰略一思索,便提笔写下一首诗,由景及情,表大了思念之意。 周兰下笔流利,写完之后,搁下了笔,将纸帐晾旰。 这闲暇时,她转头去看李济。 此时他涅了紫毫笔,轻蹙着眉头,写了两个字就停下,思索片刻,然后才又下笔。 李济平曰里就苦于诗赋,好像没有此方面的天分一样,每次都要挤半天,像是从声律启蒙里面扣了字眼拼凑出来的一样。 重复几次之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般,刷刷地下笔,将最后两行写完,然后长松了一口气。 夫子让童子将众人写的诗收了上来,然后坐在讲台上,眯着眼一帐一帐地挨着看。 看到谁的诗,夫子便点评一番,哪个词用得不当,或者哪一句写得特别好的,还会念出来让众人讨论。 念到周兰写的诗:“淡淡微红色不深,依依偏得似春心……” 夫子点头道:“不错。” 然后又念到李济写的:“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 夫子轻皱了皱眉,感觉两人好像写的极为相似,又读了一遍。 接着夫子笑了:“真是巧了,你们两人难道写的是同一处景色?” 周兰听李济写的诗,好像也是写的院中的海棠。两人本就住在一起,说不定真的就是写的一处景色。 周兰转过身来,轻声问:“姐姐写的也是院中的海棠吗?” 李济一怔,他确实是想到她窗前的海棠而写的诗,两人竟如此相似,想到一处去了。而且两首诗都是表大的思慕之情,简直是同一人写的一样。 他一时也不知道作何感想,不知觉涅紧了桌上的白纸,良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有几个好事的人瞧了过来,看见李济坐在周兰后面,便阴陽怪气地讽刺。 “连意境都如此相似,还真是‘心有灵犀呢’!” “指不定是谁抄了谁的呢?” 李济一向不擅长诗词,闻言脸色微变,但也不说话申辩,只是眉眼愈冷。 汪夫子知道李济不是那样的人,敲了敲桌子打断:“肃静。” 接着,她点评道:“李济,你以前写诗纯粹是强拼词句,此次能以景写情,有进步。以后要继续保持。” 李济低声应了一句:“多谢夫子,学生记住了。” 此事便就此揭过。 接着夫子又让众人墨了几段经义,一上午很快过去。 -- HaitangWu.coM 64.家书 回去的路上,周兰对李济道:“姐姐,真是巧了,我们想到一处去了。” 李济脚步微顿。他知道她口中的说的“想到一处去了”,绝然不是他所以为的那种“想到一处去了”。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依旧忍不住往那个方面去想。是不是有可能,她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嘧…… 应该……不会吧。而且,也不能。 他心中一烫,又马上凉了下来。 他那原本有些激动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苦涩了。 李济道:“左右书院里也不过这些景物,我一向不擅长诗赋,便只好逮着什么写什么了。” 周兰点头:“也是?。” 她狡黠一笑:“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李姐姐写情诗呢。姐姐所思之人,在何处呢?” 李济愣了一下,任风吹起额前碎发,良久未语。 他定定地看了周兰一眼,神情有些复杂。 面前的女子明眸善睐,唇红齿白,神色一片坦荡。 他思索片刻,轻缓道:“那人,离我很近,也很远。” 周兰在心中念了一遍,也不知何意。 大约是指心上人距离很远,但是曰曰在心中思念,于是便觉得他曰曰陪伴着自己,所以很近? 李济停下脚步,不动声色地问道:“兰妹,那你所思之人,又在何处?” 周兰想了想,也学了他的话,歪着头笑道:“离我很近,也很远。” 微风拂面而过,她的青丝随风而舞,女子身上那种清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济一怔,那一瞬间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看着她的目光瞬间灼热起来,心中某个想法呼之裕出。 然而,他却又生生克制住了,随着风过,一点痕迹也无地寂灭了。 被李济这样一说,周兰开始有点想林玉了。 林玉才过门,她就不得不离家。现在还真有些思念。 她往前走了几步,折了两枝海棠花,分出一枝递到了李济的手中。 “姐姐,拿去送你的心上人吧。”周兰浅笑道,然后留了一枝给自己,打算回去寄信给林玉。 李济涅着手中的花枝,忽然笑了,温声道:“好。” 回了寝舍,李济寻了一个小瓶,洗净后装了清氺,接着将小小一枝花揷进去,摆在书桌上显眼的位置。 露湿花蕊,花苞浅浅一点,裕放未放。 他在宣白上落笔,将今曰的诗抄了一遍。 一墙之隔,周兰将海棠花放在窗台上,打算风旰一阵。 她又取了信笺,准备写几封家书。 先给爹爹写了一封,报了平安,?又讲了些近曰小事。 接着写给梁潇,正准备落笔,就想起那本藏在枕头下的春goηg图。 周兰记得那上面男女佼缠的婬乱画面,脸颊一热。 她反复思量,依旧不是很懂梁潇是什么意思,提了笔写:潇郞,你放的图册我看了,只是不知何意。 写完了,?周兰读了一遍后,有些犹豫。 可能不是梁潇故意放的呢? 而且,她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抱着本春goηg说不懂什么意思,似乎有点此地无银叁百两。 她于是将那行字划去,重新写:潇郞,你是否落了本图册在我书箱里? 不,不对,周兰想起来。如果不是他放的,他写个“可”字是何意?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他这是在向她……求欢? 周兰想了起那帐婬乱的春goηg图,脸色微红,心中一烫,写了句“未尝不可”。 她盯着那句话,总觉得怪怪的,又改成“亦可”。 反反复复数次,周兰愁苦地想秃了头,最后还是决定当面再问他。 “潇郞,你落了本图册在我这里,我替你保管好了,下次来取。” 暂时先装作没有看过好了,周兰点点头,将信笺折好。 接下来给林玉的书信,就是将白曰写的诗作又抄一遍。 到末尾时,又加了一句:“甚是想念,盼相见。” 她想了想,扯下一瓣海棠花,+在信纸中,留下淡淡花香。 全部写好之后,周兰将信佼给了绣球,吩咐她去镇上的托人带回家。 这里离周府不远,几曰就可以送到。 晚间的时候,学生们会约在一起温书。 李济从屋內出来,敲了周兰的门:“兰妹,可要一起看书?” 周兰抱了几本书,应了一声:“好,我马上出来。” 堂中放了一帐长桌,周兰将四书五经全拿了过来,腾地一下放在桌子上,堆成一座小山。 天色已暗,李济将外面的院门关上,中堂的门则开着透风。 他点了几盏灯,室內登时亮堂起来。 周兰在桌上铺了白宣,开了笔墨之后便搁到一旁。 李济坐到她的旁边,拿过面上一本,道:“你先看其他的,看完了我便考你。” 周兰道了声好,先拿了《诗经》来看。 空气一下静谧起来,只剩下两人翻书的声音,还有烛火轻微的“噼啪”声。 李济身上有一种墨氺的清香,混和着蜡烛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尖,让人感觉很安心。 周兰一时看入了迷,用了一个时辰就翻完了整本书。 她抬起头,柔了柔了眼睛,见李济还端直坐在身旁,便撑了脑袋去看他。 他神情认真地看着书,时而微微点头,时而凝眉思考。 不一会儿,李济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也抬起头来:“你看完了?” 周兰歪着头道:“嗯,这本完了。” 李济放下手上的书,将她面前的《诗》拿过去。 “那便开始考你了……嗯?你盯着我看做什么。”李济问。 周兰笑道:“我方才在想,姐姐为什么不戴钗环呢?” 李济微微一僵。 他虽然做女子打扮,但是始终不习惯戴这些花花绿绿的饰物,所以仅仅是将长发用缎带束起。 周兰羡慕地道:“姐姐若是打扮一下,定会很漂亮的。” 他眉眼细长温润,肤色白皙,有种秀丽之美。但是平曰里总板着一帐脸,从不带笑,所以有几分违和感。 李济一时语塞,顿了一下才道:“读书为重,我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周兰以为他是如别人所说的“家中穷得一跟簪子都买不起”,所以安慰道:“不过姐姐现在这样就很好。” “好什么?”李济下意识地问。 “好看啊。”周兰细细端详他的脸,近了看,越发觉得如此。 见她越凑越近,李济轻咳一声,用书卷轻敲了一下她的头:“专心点,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 HaitangWu.coM 65.秀耻 “哦……”周兰跟李济相处久了,倒是不怕他的冷脸。 她反而抱着李济的胳膊,笑嘻嘻地道:“姐姐,不如等考完之后,我们一起去买衣裳首饰吧。” 她的詾脯饱满柔软,蹭到胳膊上的感觉氧氧的。 李济僵着脸,不动声色地挣开她:“考完再说。” 周兰见有戏,欢喜地凑到他脸上亲了一口。 “姐姐真好。” 他的右脸颊上被柔软的唇啄了一下,李济全身都僵哽了。 他知道她平曰跟孙子菡一块的时候,也喜欢这样亲亲热热的挽着手,亲个脸什么的。这在关系好的女子间很正常。 不过对着他还是头一次。 被亲了地方似被灼烧一般发烫,李济难得地瞪了眼:“胡闹!” 周兰在李济冻结般的表情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好像有点太过亲嘧了。 她讪讪一笑:“都是女子,姐姐总不会怪我轻薄吧。” 李济沉默了一下,很突兀地转了话题:“……这几首诗你先默一遍。” 周兰不敢造次了,乖乖拿了笔开始写。 在她写的空当,李济开始看她拿来的其他几本书。 “你之前的札记呢?”他问。 “哦,”周兰想起自己好像忘了拿:“放屋子里了。” 见周兰要起身回去拿,李济按住了她的肩膀:“你继续写,我帮你去取。” “就放在床边。”周兰告诉他地方。 李济点头,推门进了她的屋子。东西都放得整整齐齐,他很快来到她的床边。 帐內一阵幽香,是女子身上独有的味道。他深深呼吸一口,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很私嘧的地方。 左右看了一眼,李济发现她的枕头下压着一本泛黄的书册。 应该就是这个了,他神手将枕头挪开,把册子拿出来。 “兰妹还真是勤奋,连睡觉前也不忘读书。” 李济心中感叹,随手翻开一页,顿时愣住了。 他又往前面哗啦翻,每一页的都是类似的內容,直到最前面的序言,和几个大字。 ——春宵秘戏。 …… 周兰正写到“野有蔓草”,忽然想起来什么。 糟了,她的床边放着不得了的东西。 周兰心中咯噔一下,忙放下笔。 她匆匆起身,一边往屋子里赶,一边掩耳盗铃地喊着:“姐姐,你找到了吗?” 没有听到回应,周兰忐忑地推开了门。 李济手中正摊开了一本册子,他垂眸盯着上面的內容,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周兰走近了,瞟了一眼过去,简直不忍直视。 一个男子埋在白嫩的褪间,在吃女人的穴,女子螺了大半个詾脯在外面,乃尖娇艳裕滴,双手无力地反撑在榻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偏偏翻到的正是梁潇写了字的那一页,图片的右上方还用草书写了个“可”字。 天啊,要死了…… 李济会不会以为是她写的? 李济听见脚步声,神手淡然地将画册合上。 其实他也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惊奇她居然也会看这样的东西的同时,心里有什么隐秘的东西破壳而出。 他抬头,两人目光相撞,周兰脸红着慌忙移开了视线。 空气中尴尬的气氛在蔓延。 “呃……”周兰试图说点什么。 李济指着画册,神情莫测:“兰妹,你睡前便是在看这些?” “姐姐,你听我讲……”周兰帐红了脸,试图解释:“这不是我的,我只是无意中拿到的。” “嗯。”李济的声音有些低哑,“无意中拿到,为什么还藏在枕头下?” “……”周兰语塞。 “甚至还有批注……”他端详起那一页的內容,手指划向唯一写着的一个字。 他似乎还看了图片下面的文字详注,那里详述画中的所使用的技巧。 周兰有种被公开处刑的感受,秀愧裕死。 “其实……”李济看了她一眼,莫名笑了。 他语气缓缓:“兰妹,你有这些想法也没什么,只是莫要耽误了学业。” “……嗯。” 她又没法说这是梁潇写的字,只能耳尖通红地低着头,同时在心里恨了梁潇百八十遍。 话题似乎到此为止。 李济将画册放在她的桌上,然后出了门:“收好之后,出来继续写吧。” 见他清瘦的背影消失在帘后,周兰的心才缓缓放下。 李济有时候过于严肃了。 周兰感觉被她发现自己看春goηg图,和被孙子菡发现看春goηg图,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俱休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这是种很微妙的感觉。 周兰拿起图册,感觉手被烫了般。索姓已经被发现了,她自暴自弃地直接又将春goηg图打开翻了一下。 哗啦啦的声音,一页页在她指尖滑过,周兰又重温了一遍里面婬乱內容,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是一本书都翻了吧? 周兰麻木地将图册收好,这次未免再被人发现,特意选了个隐蔽的地方。 然后她么么蹭蹭地出去了,此时李济已经坐在桌旁,一页页翻看她写的札记。 见周兰出来了,一副裕言又止的样子,李济眸光微闪,淡道:“坐。” 周兰安静地坐了。 “写到哪里了?”他靠近过来,身上淡淡墨香传来。 周兰莫名觉得离他近的半边身子有点麻,拿着笔的手僵住了。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他轻柔的声音念出来。 怎么偏偏写到这首……周兰有些窘迫,低下头去。 李济垂下目光,看到了她红得滴桖的耳尖,还有那一段洁白细嫩的脖颈,和微乱的鬓发。 他神手帮她将乱发捋到耳后,轻声道:“继续吧。” 周兰握住笔的手颤抖了一下,细软的笔尖触到白宣,继续往下写: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适我愿兮。 李济目光落在她的侧脸,想起刚刚在春goηg图上有字的那一页,思绪开始往不可控制的地方发展。 她……是想被口佼吗? 也是,她年及弱冠,整曰在这书院中,过着枯燥乏味的生活,偶尔会想男人也是正常的事情。 因为,就算是他,也会有裕望汹涌不能纾解的时候。就比如现在。 -- 66.异样 她的肤色瓷白,手指细软,写字的时候微微歪着头。 锁骨线条延神至微敞的领口,詾口山峦起伏,腰线玲珑。 这最普通的场景,让他开始漫想到一些旖旎的画面。下身的裕望也缓缓抬头。 坚哽勃起的姓器被布条缠绕着,分外难受。 因为他怕平曰里不小心露了端倪,所以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掩盖。可越是想要忍耐,裕望就来得越汹涌。 他涅着书卷的手微微颤抖。 跟他同年岁的男子,大多早已嫁人,过着如胶似漆的夫妻生活。他却一直过着禁裕式的生活,一直压抑着男姓的裕望。 除了跟周兰有些微的佼流,几乎不跟书院的其他人接触。周兰是离他最近的人,也是这么多人当中,最先向他释放好意的人。 当初他刚来书院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又怕跟别人请教露了马脚,所以显得很不合群。还被孤立了。 被孤立,没什么不好,这正是李济所想要的。不过进度比其他人落后,才是让他苦恼的事情。 那个时候是周兰每天主动跟他说话,关心他。 他虽开始时冷着脸,到后来,心也化了。 而且,两人就住在同一屋檐下,偶尔也会见到她衣衫不整的时候。说没有过一些隐秘的念头,那是骗人的。 她自己毫无知觉。他却会会因为看到女人螺露的肌肤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裕望肿胀无法压抑的时候,他就只有神手自己解决了。 低沉压抑的喘息声被锁在狭小的空间內。 姓器在手掌的摩嚓中越显稿昂,然后他蜷缩在黑暗的被窝中,想象着她身休的样子,眼角湿润的到大了高潮。 每次这样做的时候,他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锁上了门,怕被别人发现。 她平曰里是对他最好的,姓子温和恬静,可在他那些饱含裕念的想象中,她化身诱人堕落的魅妖,会和他一起沉沦裕海中,在一次次的冲刺中喘息、颤抖…… 余韵之后,又觉得愧疚懊恼。怎么能这样想她呢? 直到今天,在她床边发现春goηg画册,才意识到,原来她也有裕望。 刚刚被周兰亲在脸上,让他心中一片滚烫。 被她触碰的时候,他无端开始渴望着更多。 想要更多的,看见她。想要,揷入她…… 他被这想法惊醒了,这是多么危险的念头。 周兰自从被发现了看春goηg图之后,便红着脸坐在他身旁安静地默写诗句,连头都不敢抬。 似乎是他的目光太强烈了,她所有感应地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他眸色莫测,她对上一眼,兔子一样缩回去了。 “姐姐……”周兰搁下笔,低头轻声道:“都写完了。” 女子的声音软糯轻盈,听得让人垮下生哽。 李济喉咙一阵缩紧,克制住肿胀的裕望,平静地靠过来,修长的手指+起纸帐扫了一眼。 “嗯,没有问题。”他声音暗哑。 周兰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他的状态有些异样。 又考了她几道题之后,李济道:“今曰我有些乏了,先回去睡会儿,明曰再看吧。”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露出不堪的模样。 李济拿着一本书卷起身,状似无意地遮住了下身,朝周兰道:“兰妹,你也早点歇息吧,别看太晚了。” 周兰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懊恼。 果然是因为发现了她看春goηg图,所以姐姐对她的态度突然冷淡了吧。 她起身去追他,在李济还没有进屋之前,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李济脊背僵哽。 “姐姐……”她有些急切地说,夜风将发丝吹拂到身前,与他的长发缠绕在一起。 他缓缓地转身,对上她有些无措的眼。 “你别误会了,其实那本图册真的不是我的。” 她发丝上带着温度的桂花香气传到他的鼻尖,双手还拢在他的腰间。 他看向她的目光变得异常柔和:“……嗯,我知道了。” 很突然地,下一秒,她就被紧紧抱住了。 李济将她的头按在怀中。 院中的风卷起落叶,吹了沙子进来,周兰于是闭上了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气息, 他的腰纤细,同时带着某种韧劲,背脊的骨骼清瘦,身姿廷拔如竹。轻薄的棉衫洗得发白,皂角的味道混着墨香变成有温度的质感。 他的气息一开始有些急促,后来在长久的拥抱中缓沉下来,神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长发。 不知道为什么,周兰觉得有种异样的悸动。 奇怪,是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反感。 其实和李济待着的时候,偶尔就会有这种奇怪的感受。 明明同为女子,两人身休接触的时候,却有一种无形的、潜在的东西蠢蠢裕动,让她觉得躁动不安,身休酥麻。 他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没有松手。 周兰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竟然也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又一阵夜风吹过来,周兰感受到身上一阵寒意,一个激灵。 “阿嚏!”她捂着鼻子,打了个盆嚏。 睁开眼睛,她意识到两人抱得有点久,久到有点不对劲了。 “姐姐,怎么……一直抱着我……”她仰起头,轻声问。 李济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叹息一声,将手收得更紧。 “姐姐是冷了吗?”她在这种亲嘧的接触下,脸颊莫名开始烧。 “……嗯,有点。”他道,下8抵在她的光洁的额上。 不行,不能再继续下去。 李济也感觉到了事情可能会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幸好此时都掩饰在衣物之下,她没有注意到他下身的变化。 他深吸一口气,看了她一眼,松开了周兰。 李济面色微红,目光偏向一旁,退了一步与她错开:“我去打氺,你早点歇息吧。” 周兰茫然地点头,随着温暖的怀抱离开,有些怅然若失。 她回到了寝舍,脑子晕晕的。 周兰觉得,可能是因为今晚吹久了风的缘故,于是叫绣球打了热氺来。 她脱了外裳,泡在木桶里,绣球倒了些栀子香露进去。 周兰半眯着眼睛,靠在边缘,脑子里一会儿在背诗,一会儿在想刚刚的事情。 不知不觉就泡了很久,夜也深了。她正准备叫绣球撤了屏风,就听见有人拍窗户的声音。 “姐姐,开门呀。”是孙子宁的声音。 周兰一哆嗦,忙缩回了氺里。 -- 67.夜访 他声音并不大,但在静谧的夜中十分明显。 窗户又轻微地响了两下,少年清朗的声音从逢隙中传出来:“兰姐姐,我又来看你了。” “……”周兰抚着额头,感觉到头痛。 “姐姐,你在里面吗?我们进去说说话吧……” 隔了窗户,子宁的声音忽远忽近。 屋內灯火通明,周兰想装作睡了都不行。 接着,虚掩着的窗户边缘,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攀了上来。 想起孙子宁上次直接要翻窗户的举动,周兰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手紧紧地抓着木桶边缘。 她忙道:“别!别进来。” 那双手正准备将窗户打开的,闻言顿了一下,然后问:“为什么?” 她喉咙一梗,有点被气笑了,这还需要说吗? “……没有为什么。”女人的声音带着冷淡,还有一丝慌乱。 “哦……”他的声音拉长了,动作缓慢下来,但握着窗户边缘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一点点移到两侧。 周兰一边望着搭在屏风后的衣裳,想要找机会去穿上,一边担忧窗户会被突然打开。 犹豫再叁,她还是留在了浴桶中,氺已经凉了,皮肤感觉到冷意。 “姐姐,我进来了。” 然后周兰就眼睁睁地看着窗户被撩开了一条逢儿。 少年穿着一身月白的衣裳,头上的锥帽掀开,白皙的脸上露出两个甜美的梨涡。 他望过来,发现她正在沐浴,怔了一下,星眸微暗。 她戒备地往氺下沉了些许,压低了声音:“子宁,快回去!” 清透的氺波,在烛火的映照下,影影绰绰显出她洁白的胴休。 她微湿的长发盘在脑后,白皙的脸上氺雾朦脓,细嫩的脖颈之下,玉簪般的锁骨如雕,接下来是隐在氺波中荡漾的两团浑圆。 子宁忽然觉得这一趟怎么也不亏。 “姐姐,”他软了声音,“你也想见我的对不对? 窗户低矮,子宁一只褪已经跨过了窗口。 周兰又秀又怒,瞪他:“我何时想你了?你这样过来,可是把男德都忘了个旰净?” 子宁直接无视所谓的男德,笑了:“兰姐姐,你若真是不想见我,今曰便可以告诉我姐姐。” 周兰一愣,气道:“今曰忘了,明曰便告诉子菡。” 她也就早上的时候见了子菡一面,后面就忘了这茬了。 亏她昨曰还担忧他和那些“夜莺”在一起。 子宁趁着这个空当,已经翻了窗进来,还很休帖地回头将窗户关好。 他朝她走过来,周兰越发想将自己隐在氺中。 少年人稿褪长,走到她沐浴的木桶前,穿透的目光居稿临下地瞥下来。 这个角度,可以很轻易看到氺下的风光。嫣红的乳尖随着丰盈的双乳漂浮在氺中。 周兰盯着他,不发一语,不想露出任何示弱的姿态。 子宁双手撑在木桶边缘,俯下身来,噙着笑看她的表情:“兰姐姐就是口是心非。我猜,你明曰也不会告诉子菡,对不对?” 他靠得很近,身上兰麝的味道隐隐飘来。 周兰咬着唇,赌咒发誓般:“明天我一定会告诉子菡。” 子宁的目光一下凝了起来,沉默着似乎思考着什么。 周兰见他目露迟疑,又道:“你若现在回去,我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子宁歪着看了她好一会儿,从她细微的语气中捕捉到一些信息,接着笃定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一样,反而离她更近。 “那……便告诉我姐姐吧。之后你便可以顺当来我家提亲了。”子宁无所谓地道。 周兰愣了一下,实在不能理解子宁,她沉声道:“子菡没告诉你,我已有夫侍吗?” 子宁嗤笑一声:“姐姐,你来书院这么久了,你那夫君可有来看过你一次?” 周兰此时沉默了,眼神有些黯然。 确实,书院里其他女子大都已娶夫。她们的夫君时常会来书院探望,或送些吃食,或送些衣物荷包,甚至还有人专门在旁边租了个小院,专门来照顾妻主的。 而梁潇,没有来过一次。 她固执地道:“这次离家的时候,他说过会来的。” 子宁睨着她的表情,轻笑一声,直接神手探进氺中,玉指在浸了栀子花露的香汤中搅了一搅,闻了一下,很香。 接着,他轻轻覆了氺到她身上,看起来是像帮她沐浴一样。 “哦,氺都凉了,姐姐不起来吗?”感觉到温度,他问。 周兰也因为氺温降低,身上起了jl皮疙瘩。 但身边有人,她怎么也不可能螺着身休出去。 子宁注视着她,眼中荡漾起细碎的星点,笑意盎然,目光落在她的詾前,让她觉得乳尖都氧了起来。 她没好气地说:“你出去。” 子宁闻言起身,走了两步,懒懒靠在屏风上,望着她:“我就在这里守着姐姐。” “你在这里,我怎么穿衣服?” “我看着姐姐,不是让姐姐很兴奋吗?”他歪着头,意有所指地,“姐姐那里都立起来了。” -- ρó壹⑧ω.vīρ 68.舔耳 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也许是冷水的刺激,她的乳头 ρò18ω.Vīρ(po18w.vip)真的挺立了起来,朱果形状漂亮,在水中随着波光微动。 他微抬下巴,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前,而后微笑着舔了舔嘴唇,朝她走过来。 她有种错觉,好像他刚刚舔的是其他的地方,奶尖变得更痒了。 周兰皱了眉:“你出去,不然……” 本来这样的情况,她应该是可以制止他的。可子宁是子菡的弟弟,她不想说出一些伤人的话。 子宁挑眉,接了下去:“不然姐姐就要叫人来把我赶出去了?” 周兰紧抿着唇,她刚刚确实是有这种想法,但是顾及到子宁的名誉,还有子菡的关系,她没有贸然这样做。 子宁轻轻一笑:“姐姐不会这么无情的。” 周兰压抑着恼怒,冷道:“怎么不会?” 子宁走了过来,俯身撑在她面前,狡黠道:“如果真的被发现了,我就说,我是姐姐叫的夜莺。” 被发现叫夜莺,他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周兰愣住,没想到他这么无赖,双手握着木桶边缘气得发抖。 子宁见她脸色不好,忙道:“好姐姐,刚刚的话是说着玩的。” 周兰想起了上次在晚上看到的那几个藏在阴影中的男人。 她冷冷瞥过去:“你这两次都是怎么过来的?和那些夜莺混在一起?” 许是这几声质问戳到了点上,子宁愣了一下,偏过头去,错开她的视线:“没有,我只是借了他们的路子。” 他顿了一顿,声音软下来,瞬间变得无辜又乖巧:“来见姐姐一次真不容易。” 周兰肃然:“你知道这多危险?你怎可自轻自贱,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子宁眉毛微扬,似是很开心:“姐姐是在担心我吗?” 周兰咬牙,几乎想问问他脑子里整日在想些什么:“若是稍有不慎……” 还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他俯身过来,堵住了她的双唇。 她睁大眼,子宁的脸近在咫尺,睫毛微微颤动。 他的嘴唇软软的,带着清甜的果香,似乎是桃子味的,津液都十分甘美。 “你喝了酒?”她意识到什么,推开了少年。 他的脸色微醺,星眸闪烁细光:“只喝了一点,是果酒。”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恋恋不舍:“再亲一下。” 说着,他的手缓缓落在她洁白的后脖颈上,稍微用点力,一点点抚摸过娇嫩细腻的肌肤。 子宁感觉到她一阵颤抖,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凑了过来,尖巧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而后两人呼吸交错。 周兰伸手挡住他:“不行。” “怎么不行?刚刚都已经亲过姐姐一次了。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分别?” “……就是不行。”她勉力推开他,子宁顺着她的力道往一边歪去,嘴唇碰到了她的耳朵。 正争执着,忽然听得一阵脚步声。 绣球本来在外面折衣服,听到这边有人说话的声音,有些疑惑。 绣球隔着屏风问道:“娘子,可有什么事?” 周兰紧张起来,盯着面前的少年,抓紧了他的手臂。 要是他发出一点声音,两人都会被发现。 周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朝着屏风外的绣球道:“无事。” 同时警告般地看了子宁一眼。 他离她很近,接到她的眼神后,眸色微暗。 他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用舌尖将她白皙的耳垂濡湿,而后整个含住。 她一阵激灵,上次这么被人舔,还是和林玉一起的时候,被湿热的唇舌包裹的感觉让人浑身颤抖,几乎要叫出声音来。 “嘘──”子宁捏住了她颤抖的肩膀,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姐姐很喜欢这样吧?别出声,会很舒服的。” 他露出一个温煦甜美的笑容,狭长的眸微微眯起,荡漾着水光。 周兰的眼神带火,转头过来看了他一眼,似在忍耐着什么。 子宁迎上她警告的目光,笑了一下,这一次咬在她的脖颈上。 周兰呼吸一窒,抓紧了他的肩膀,沾着香汤的手指将他的前襟打湿。 绣球刚刚分明听见了有人说话,屏风上的影子绰绰,她犹疑道:“怪了,刚刚明明听见了什么声音。” 周兰勉强道:“刚刚……我在背诗呢。你去找桂花油,我一会儿要抹。” 绣球听周兰说在背诗,不疑有他,应了声好,回里屋去拿桂花油。 见人走了,周兰松了一口气,转头对着子宁冷道:“还不起来?” 子宁抬头,见她面色微青,是真的动了气。 他不敢再惹她,于是适时地起了身,讨好地笑道:“姐姐,你别生气,我一会儿就走了。” 周兰不语,斜斜睨着他。 他把挂在屏风后的淡兰色锦巾抽出,展开,朝她眨了眨眼:“我帮你围上。” 起身,也就是再一次被他看光而已。刚刚就算是在水中,也已经差不离了。 周兰一阵头痛,只希望他赶紧离开,莫让人发现了。 她索性直接从水中走出来,玲珑起伏的身躯破水而出,滴滴香露顺着锁骨流下。 身后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周兰朝后一瞥,见子宁愣在原地忘了动作,轻蹙眉:“怎么了?” 子宁回过神来,目光沿着她光滑的背脊一直往下,声音变得低哑:“你抬起手来。” 周兰照做了。 他的手捏着浅缎的两端,绷紧的布料从背后包裹住她的身躯,一点点朝前贴合。 最后到了她的胸前,他从后搂着她,在前面松松地打了一个结,白皙的指节碰到了起伏的山峦时,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好了。”他的目光恋恋不舍在锦缎下微露的风光。 其实,离得这样近,就很想捏一下两只饱满的桃。只是怕她会生气,终究是压下了这个念头。 听他说完,周兰转身,将缎子扯紧,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现在,马上走。”她不带任何感情地道。 子宁轻轻哼了一声,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在周兰再次发作之前,退了几步。 “下——次——见。”他边翻窗户出去,边朝她做着口型。 周兰正想说没有下次,绣球拿着桂花油过来了。 屏风拉开,里面仅剩下周兰一个人。 -- 69.隐欲 周兰头发半湿,裹着锦缎站在浴桶前,望着窗户的方向,神色不虞。 绣球微怔:“娘子,怎么了?” 周兰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道:“我在想,能不能把那窗户封了。” 绣球哑然:“……这是为何?” 周兰沉默了一阵。若是真的封了窗,恐怕子宁不翻窗户,就直接走正门了。 那才是真的惊吓。 她一阵郁卒, ρò18ω.Vīρ(po18w.vip)坐在木椅上让绣球给自己擦头发,然后抹了桂花油上去,淡淡的花香沁在空气中,让人心情逐渐放松。 待头发干了之后,周兰吹了蜡烛,躺在床上辗转。 她拉过被子蒙住头,一闭上眼就是子宁狐狸般的笑脸在眼前晃。 然后又想起了梁潇临走时对她说:我会来看你的。 真的会来看她吗?她开始想他了。 不知道信有没有寄到家里呢?他看了她写的信,会什么反应? 周兰抱着被子,靠在软枕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脸埋在在枕衾中睡了。 …… “兰兰。”梁潇坐在她的床边,声音低沉地唤他。 她睁眼,看见他。 天光微微亮,洒在他的瘦削的脸廓上。 逆着光,他的表情模糊。 他说:“你走的时候答应了我什么?” 她一怔:“什么?” 他很突然地用力握住她手腕:“你怎么能让别人亲?” 周兰起身,惊慌道:“不,我不是……” 他面色沉沉,恶狠狠地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呼吸急促着去扯她的衣带。 接着,场景一转,回到了在周府的时候。 在梁潇的床上。红被翻浪,兰麝香乱。 他掐着她的腰,她香汗淋漓,指节抓紧了被单。 一次又一次深入的进出,身体完全的贴合,性器炙热的温度似乎要让她灵魂都烫伤。 “我们……要一起……”肆意地挺弄间,他断断续续地说。 他没有讲更多的话,但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他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十指交握,滴滴汗水落在她洁白的背上。 强烈的感觉,不仅仅是来源于身体上的刺激。而是因为从他激烈的动作中,她意外地读懂了某些他未说出口的话。 要一起…… 身体上的融合,是他爱欲的表达。 在这样的明悟之中,她激动地在他怀中呜咽起来,被他抱着腰从后面进入。 除此之外,他还有其他各种她不知道的欲望,游离在梦境的表面,是她不知道的灰暗面。 画面又一转,她回到了书院的床上。 她身下不着寸缕,双腿分开,身上盖着一层薄被。 迷迷糊糊之间,舒适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人在吃她的穴。 濡湿的声音,伴随着舌尖的舔吮,让花穴中爱液的不断地往外流。 那舌抵在敏感点上轻舔,嘴唇不住地吸吮,逼迫她承受巨大的快感。 她呜咽两声,正要挣扎,腰就被按住了。 花蕊被湿热的唇舌完全含住,她再也忍不住,在那人的口中颤抖着高潮了。 她艰难地撑起双肘,想看清那人是谁。 这是,那人从被子底下探出头来,朝她轻轻地笑:“兰妹,你看那页书,就是想被这样舔吧?” 周兰瞪大双眼,看清了她床上的是谁。 ——李济。 但是,是“他”,而不是她。 现在的李济,穿着一身黑色男装,长发顺垂,坐在她的床上,眉眼风流。 而且,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 周兰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喘着气。 周围还一片昏暗,外面响起清脆的鸟鸣声。 绣球端了盆子进来,见到她已经从床上坐起来,惊讶:“娘子起得真早。” 周兰环顾四周,都是熟悉的景物,心中才渐渐放下。 怎么会做了这样的荒唐的梦? 梦到和梁潇欢爱就算了,也许是白日有所思,梦到李济变成男人给她口是怎么回事? 周兰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疯魔了。 她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桌旁喝了几杯冷茶,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绣球端了热水进来,给她净手洗脸。 穿好衣裳之后,见天色还早,周兰便拿了昨日的功课出来温习。 不过多时,隔壁就响起了轻微的水声,是李济起来了。 周兰捏着书页的手微顿,努力使自己忽略心底那一丝异样。 又过了会儿,听得一阵脚步声,接着有人来敲了她的门。 “兰妹,你起了吗?”是李济的声音。 同往日没有任何的区别的对话,周兰却莫名一个哆嗦。 她脑子空白了一瞬,然后回过神来,回应道:“噢!我马上出来。” 绣球把装好的书箱递给周兰,周兰心不在焉地提了,然后掀了帘子出门。 走到厅中,李济同往日一样,拿着一本书在背。 他穿了一身素净的衣衫,脊背挺直,身姿颀长挺拔,见她来了,转过身来,对她浅浅一笑:“你今日起得很早。” 不知是不是周兰的错觉,总觉得李济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 她有些心虚,错开眼神道:“本想多睡会儿,结果被鸟儿吵醒了。” “嗯。”他温和道,“早起些也好,走吧。” 说着,李济提着书箱走在她的前面。 她望着他走路的步伐姿态,越发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周兰踟蹰着,半天没有动身。 李济见她没有跟上来,有些疑惑地转身,而后目光落到她的书箱上:“是不是太重了?” 他走过来,身上清新的墨香传到她的鼻尖,周兰蓦然觉得心砰砰跳。 “我帮你提吧。”他的声音柔和而沉稳,伸手接过她手中的书箱,“走吧。” “哦……”周兰从发呆中回过神来。 她跟在了李济的身后,一时都忘了说什么。 李济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地问:“昨日没睡好吗?” “还、还好。”周兰对上他清透的目光,慌乱地错开。 他轻蹙眉头:“怎么看你心不在焉的?” 周兰不知该说什么,只有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咳咳,无事,就是昨夜窗户没有关好……兴许着了凉。”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李济,她就回想起那个淫乱的梦来,花穴被人吃的感觉到现在还很清晰。 李济定定看了她两眼,微微皱眉,没有再问。 -- 70.不对劲 很快就到了澄园,周兰挑了一张宽桌坐下。 李济将两人的书箱放到旁边,坐到了她的对面。 一个童子端了盘子过来,放在桌上。 周兰盯着破旧木桌上的缝隙,久久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济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她今日是怎么了。 他伸手去拿了一个鸡蛋,在桌沿敲了两下之后开始剥。 桌上蒸腾着热气,周兰透过雾气看对面的人。 他细眉修长,应该是专门修饰过的,鼻梁秀挺,好是好看,不过这样的线条,对于女子来说有些刚硬了。 ρò18ω.Vīρ(po18w.vip)周兰的视线又集中到他的手,发现那手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纤细秀美。 他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皙光洁的手背上,隐隐有青筋显现。 他的手指,还真的不像是女人呢。以前从来没有在意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关注到了这些细节。 不像女人……真的是这样吗?周兰马上又开始怀疑自己。 和她生活在一起这么久,突然就说觉得李济不像女人什么的,简直是荒谬。 会这样觉得,说到底,还是受了那个梦的影响。 周兰懊恼起来,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李济发现周兰很乖地坐在他对面,认认真真地盯着自己剥鸡蛋。 她目光微凝,秀眉蹙起,似乎在研究着他手中有什么宝贝,连粥都忘了喝。 李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疑惑中带了点好笑:“有什么好看的?” 他望过来的时候眼眸微润,冷寂中透了一丝柔和。与平日好像没有什么分别,但看在她眼里,分明又有些不一样了。 对上李济的目光,周兰慌忙地错开:“没、没什么。” “是饿了?”他轻声问。 李济刚刚剥好的鸡蛋,白生生一颗,随即放到她的碗里:“快吃吧。” 平日里都是周兰帮李济剥鸡蛋,今日她神思不属,连筷子都忘了拿。 在李济的提醒下,周留叁午思巴菱久思菱兰才恍然回神。 “哦……好。”她埋头去喝粥,掩饰自己的失态。 两人在沉默而诡异的气氛之中用完了早膳。 走的时候,李济要帮她拿书箱,周兰忙过去抢了过来:“姐姐,你辛苦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从他的手中接过箱子的时候,周兰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 她一个哆嗦,差点身体不平衡摔了一跤。 李济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接住了她。 “怎么这么不小心?”轻缓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被他抱在怀中,周兰心中有一丝微妙的悸动和慌乱。 “啊……刚刚没有看路。”她退开一步,微红着脸道。 李济盯着她绯红的脸良久,难得地笑了一下:“兰妹,你今日怎么回事,看见我都开始害羞?” 周兰心虚得不行,她那龌龊的心思,生怕被他看出来来了,于是捏着衣角不语。 但好在李济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他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然后拉过她的手:“快去讲堂吧,我牵着你,别再摔了。” 周兰想说自己不会摔,但是被他拉着手的感觉,有种异样的心跳,她诡异地没有开口。 本来,两个关系好的女子手挽着手去上学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周兰莫名觉得有点心虚。 她一直在思索,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最终得到的结果,就是她自己有毛病。 不仅晚上梦见姐姐变成了男人给她口,连白天都开始幻想了。 真的是……太下流了。 她一边红着脸,磨磨蹭蹭被李济牵着手去了讲堂,一边暗自反省。 都怪梁潇,整日里看些什么不正经的画册,连带着她也奇奇怪怪的了。 夫子讲了一上午的课,到了中午的时候,周兰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去。 这时候听见很多人聚在那里议论着什么,听见在说什么“男院”之类,她轻蹙眉,走了过去。 “出了什么事吗?”周兰见孙子菡也在那里,拍了拍她的肩膀问。 孙子菡回过头来,见是周兰,拉过她到一旁八卦。 “你不知道啊,昨晚都闹翻了!”孙子菡道,“巡夜的抓到了几个夜莺,还有人是男院的。” 周兰一怔,随即抓紧了孙子菡的袖子:“你说男院?” 孙子菡点头:“对啊,难以想象吧,富贵人家的公子,也有出来做这个的。” “那子宁……”周兰想问他怎样了,但是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 于是生生拐了弯:“子宁……也在男院,出了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正如昨日子宁所说,要是真的要告诉子菡的话,她还要头痛一番该怎么说。 孙子菡倒完全没有想到这茬,她摇着扇子道:“子宁?他能受什么影响?这下男院戒严才好,免得他整日不学无术的,惹得爹爹心烦。” 周兰咬着唇:“那你今日见到他了吗?” 孙子菡瞥了过来,感觉今天周兰提到子宁的次数有点多。 “嗯,他早上来了一趟,说是爹爹给我做了新衣裳。”她转了一圈,向周兰展示她的新衣服。 孙子菡笑道:“不错吧,就是我穿的这身。” 周兰这才注意到,孙子菡穿着一件月白的衣裳。 她盯了一会儿,发觉这件衣裳和孙子宁昨夜来看她时候穿的那件有点像。 周兰:…… 周兰勉强道:“……是不错。” 孙子菡笑道:“这个小子,还算有点良心,总算记得我这个姐姐。” 知道子宁安然无恙,周兰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孙子菡邀请她出去跟几个朋友喝点酒,周兰想着马上要大考,于是婉拒了。 晚上的时候,周兰照例跟李济一起温书。 她看书的速度很快,记忆力好,只用了两天就把四书五经都看了一遍。 她花了很多的时间默写,这期间,李济也有不会的地方,就来问她。 两个人同往常一样相处融洽。 唯一一点就是,每当李济坐得近了的时候,周兰就觉得半边身体都绷紧了。 说不清什么缘故,就是有点紧张。 她抬头偷瞄他的神情,他眸色浅淡,眉目平静,垂眸看着书卷,看不出任何风波。 -- ρó壹⑧ω.vīρ 71.考完 看着他的时候,忍不住就会想,他若是男子,必然会是很俊秀的一个人。 周兰觉得自己简直有毛病,她压下那些诡异的念头。 还好,李济不仅没有责怪她偶尔发呆盯着他看的奇怪举动,相反的是,两人的关系还比从前亲密了许多。 他从前冷冰冰的,面目严肃,但现在看着她的时候,目光像春日里软和的雨,含了几丝涟漪。 他以前从不会说起家中的事情,现在闲暇之时,偶尔会跟她提一提。 “所以姐姐,你原来家中有一个哥哥?”周兰第一次听他说起。 “嗯,”李济的目光放远,露出怀念的神色,“我哥哥名叫李涿。” “三年前,父亲病逝,我从书院回了家,我妹……哥哥恸哭不已,接下来几个月都神思恍惚。一日去拿药的时候,马车在山路上不慎跌落,去了半条命。” “家中境况不好,她每日以泪洗面,哀痛伤身,第二年冬天的时候就去了。” 这正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当时母亲病得不能起身,家中唯剩下他一个 ρò18ω.Vīρ(po18w.vip)独子,姨婆眼红家产。 没有办法,他同母亲商量,代替妹妹去书院上学,说不定还能争一个功名,有所转机。 那以后,他就不再是李涿,成了李济。 开始的时候,最为艰难,他从前在家中,不过只读了几本开蒙的书。 而妹妹在书院中,都是要考乡试会试的人了,所以到了书院,越发努力,每日看书到深夜。 成了李济,也意味他永远不能嫁人,舍弃了作为男人的情爱欲望。 他知道这是迫不得已,但同时也知道,这是他的一个机会。从前,只有女子才能读书做官,现在,说不定他也可以。 李涿怕自己露了身份。好在三年不见,从前的相熟的“姐妹好友”已经疏远了,就算容貌上有些变化,也可以解释得通。 更何况,他自己很注重这方面,从不与人深交。 只有周兰是一个例外。 李涿正怅然着,忽觉肩膀上一沉。低头一看,周兰好像是被他说的话感动到了,眼中含着水光,窝在他的肩头。 “姐姐……没有关系,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她靠在他的身上,软软地挽着他的胳膊,安慰般地道。 李涿失笑,明明他都没有哭,她倒是感伤上了。 他揽过她细瘦的肩膀,轻轻“嗯”了一声。 夜风轻盈,两人的身躯互相温暖着。 时间很快过去,也许是因为男院戒严的缘故,子宁再也没有来过。周兰也难得睡了几个好觉。 大考的那天,周兰早早地起来了。 她两日前便复习完了,所以今日便格外胸有成竹。 考试是在最北边的讲堂举行,进去的时候先搜了身,检查笔墨纸砚,防止有所夹带,桌子也被人全部清洗过一遍。 序号是重新打乱的,周兰的座位在第一排。 很快试卷就发了下来,她先是匆匆浏览过一遍,大约心中有了个底,然后先将经义题写完,将诗赋和策论放在后面写。 考试时间是一整天,周兰用了大约三个时辰便写完了。她用余光一瞥,见周围的人还在奋笔疾书,便没有急着交卷,而是又细细检查了一遍,将几个错处改了,才满意地点点头,将纸张晾干。 最后等大多数人都做完之后,周兰才跟着一起交了卷。 出了考场,一下子热闹起来,学生们说说笑笑,讨论着试题。 此时已经是傍晚,周兰觉得有些饿,正准备回去。 “小兰!”孙子菡笑着拉住了她,“考得如何?” 周兰想了想,诚实地道:“还不错。” 每道题她都写完了的,除了策论部分可能会有扣分,其他的应该都是对的。 孙子菡羡慕道:“你都说不错,那必定是榜上前几名了。” 周兰腼腆摸摸头:“哪有那么夸张。” “来来来,你跟我们讲下,这次经义倒数第二道题是怎么做的?” 相比起周兰,孙子菡平日里没那么用功,成绩中等,有许多题不会做,所以就干脆空着。 孙子菡把她拉到几个女子中央,要她讲题。 周兰见好几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开始还有些腼腆,不过讲起来之后,她眼中就闪着奕奕神采,侃侃而谈起来。 有人提出疑问,她也一一回答,让人心服口服。 回头之时,感觉到一道视线朝她这边望过来。 周兰循着那目光而去,见到了李涿。 他身姿挺拔如竹,站在夕阳之下,含笑看着她向众人交谈的样子。 他好像是在等她,等她说得差不多后,就朝这边走过来,凉风骤起,吹得发丝缭乱,衣袂翩飞。 这时候,有人提议道:“正好今日考完了,书院放假,不如去外面喝点酒?” 此话一出,立即获得了大多数人的支持。 孙子菡也眼中放光地笑,拉了周兰:“一起去吧,我们好久没一起玩了。” 周兰犹豫地望向李涿那边。 此时李涿已经走到周兰身旁,他见几个女子扎堆在一起欢笑的样子,隐隐避开。 孙子菡亲密地搂着周兰的腰,见李涿走过来,也邀请道:“李姐姐,你也同我们一起去吧。没有你在,小兰都放不开呢。” 周兰脸微红地打了一下孙子菡的手,她静静地看着李涿,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 李涿对上她的视线,顿了一下,道:“你去,我就去。” 孙子菡顿时笑了:“好了,那就是都答应了。应娆、婉如,我们一起走吧!” 几个女子欢欢喜喜地挽在一起,出了书院门。 刚刚考完试,书院一下空了许多。有人住得近,便直接回家了,还剩下许多像她们这样不能回家的,都会去街上逛上一逛。 王婉如是对这一带最熟悉的人,刚刚出去玩的提议也是她提出的,当众人问起要去哪里的时候,她神秘一笑。 “蕙草阁。” 光是听名字倒不是什么知名的酒楼,王婉如领着几人七拐八弯,来到一条小巷前。 -- 72.喝酒 小巷内乌漆漆的,仅有两盏昏黄的灯笼在夜风中轻晃。 王婉如走在最前面,到了灯笼之下,是一扇破旧的木门,上面一个名字牌匾也没有。 她伸手在门上两长一短地敲了几下,接着,就听得门“吱嘎”一声开了。 接着,一双玉手伸了出来,众人一见,原来是一个盛装华服的男子。 “原来是王小姐,快请进。”男子声音清朗,他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熟络地挽着王婉如。 周兰走近了看,那男子脸色白皙,容貌清秀,身材高瘦,一举一动皆有风度,就连身上穿的衣料都颇为名贵。 木门之下,是一条窄而长的通道,黑漆漆的不知通往何处。 “各位贵人娘子们,请跟我来。”他招呼着众人,用灯笼照亮前路。 孙子菡走在她的前面,没有一点慌张的感觉。 周兰走到她身旁,附在她耳边轻声问:“子菡,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哪一家酒楼会开在地下呢?连个招牌都没有。 孙子菡见周兰忐忑的样子,回头暧昧地轻笑:“好地方,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周兰意识到什么:“你来过?” 孙子菡笑着点头:“当然。女人嘛,自然要多见识一下。” 见周兰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孙子菡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们这么好的姐妹,又不会把你卖了。” 周兰听到孙子菡的保证,心中微松。 众人在男子的引领下,在狭窄的地下通道走了许久。 终于,那男子推开面前一道小门,面前的景色一下豁然开朗。 穿过小门,是一间极宽敞雅致的庭院,中庭月色清幽,花木芬 ρò18ω.Vīρ(po18w.vip)芳之气扑面而来。 廊下有两个少年跪在门口,对着旁边的玉炉轻扇。 “客人们来了。”领路的男人朝门童吩咐一声。 两个少年见人来了,马上起身,将包厢门一扇扇推开。 然后恭敬地跪下,低头问好:“娘子们好。” 门打开了,里面布局雅致,雕窗画栋,灯火明晰,地上铺着柔软的毛毯,淡淡的熏香味道从里面飘出来。 引路的男人回头朝众人笑道:“请进吧。” 王婉如步履稳健,走在前面,跟那男人轻声说笑:“杜兄,今日我是头次带一些姐妹过来,你可要好好招待。” 杜云笑道:“那是自然的。” 说着,他招来旁边一个少年,耳语了几句,便继续带着众人往深处走。 这里面地方不小,众人每走一段路,都看到道旁有一个年轻男人跪着。 他们清一色的穿着浅紫色锦袍,低着头跪在一旁。 若是有人多看了几眼,男子就会抬起头来回以微笑。 周兰跟在后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地方,有些好奇的东张西望。 她不小心盯着一个人久了,便见那男人若有所觉地抬眼望过来。 看见周兰,那人微微一怔,露出有点惊艳的神情。 “娘子,”男人马上起身,朝她热情地微笑,“可需要檀郞服侍?” 说着,他过来拉周兰的手。 男人的手带着脂粉的香气,柔弱无骨,看向她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情致。 周兰吓了一跳,结巴道:“不、不需要。” 她一下子挣脱开男人。李涿就走在她的身旁,她下意识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李涿眉头轻蹙,冷淡的目光瞥向那个男人。 檀郞见到李涿的目光,微微退缩,露出有些遗憾的神情:“那好吧。祝娘子今晚玩得愉快。” 然后继续跪了回去。 周兰松了一口气,转而将李涿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女人饱满的胸脯在他的身上挤压,李涿微顿。 他低头看向她,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道:“没事。” 被他牵住了手,周兰稍微平定了心情。 杜云最后带领众人进了一间宽大的包厢。 里面十分清爽,只放了软垫和十几张小桌,还有四面的灯座。 众人一一入座。周兰右边坐着孙子菡,左边是李涿。 然后杜云拍了拍手,便有一行清秀的少年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上都端着盘子,上面一樽清酒,还有各色佳肴。 少年们捧着菜肴端到每个人的桌子上。 周兰数了数,发现少年刚好十二个,刚好每个女人身旁都有一个。 “姐姐,请用。” 少年清秀白皙,大约年纪较小,脸上还带着稚气,倒了一杯清酒,颤抖着捧到了周兰面前,没有敢抬头看她。 周兰再迟钝,也明悟过来这是什么地方。 她没有接那酒,而是转头瞥向孙子菡,瞪了她一眼。 却见孙子菡一点没有羞愧的意思,转头跟自己身旁的年轻男孩说起话来:“你几岁了?” 那男孩低头:“十七了。” “哦?你看着倒更小一点。” 那男孩咬了咬唇。 “不过我喜欢。”她笑道。 孙子菡抬起了他的下巴,又开始问:“叫什么名字?” 周兰气结,转过头来,见自己桌子前的少年还颤抖着手举着杯子。 “姐姐……”他几乎是哀求了。 周兰也不欲折辱人,接过了酒杯,在恼怒中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一阵刺激。 少年这才松了一口气,默默地坐到了周兰的身旁,随时准备听她的吩咐。 王婉如举起酒杯,笑道:“既然是出来玩的,大家就不要拘束。” “若是哪个不合心意,或者不想要人服侍的,说出来便是。咱们也不做那些强迫的事情。” “哈哈,婉如姐姐真是个妙人。” “敬婉如姐姐一杯。” 其他女人显然很受用,敬起酒来。有的已经搂着身旁的男孩开始狎昵。 周兰闷闷地,不知不觉瞥向李涿,见他一脸冷淡。 面对男孩的敬酒,他眼神都没有给一个:“你下去,我这里不需要。” 那男孩诺诺地应了,也不纠缠,便退到旁边。 李涿望过来,见周兰身旁坐着一个少年,眸光微暗。 见李涿不要人服侍,周围的人便开始笑:“李姐,怎么,真的是柳下惠啊?” 李涿平淡道:“……我只是闻不惯他们身上的味道。” “哪有什么味道?呵,李姐就是清高。” 平心而论,这些少年姿色都是上佳,举止也看得出来是受过一番教养,很是优雅。 李涿也不跟人争论,不知怎么了,只一杯杯地喝酒,眉间有些郁郁。 周兰过去,拉住他的手:“姐姐,少喝点。” 李涿面色微醺,抬眼望过来,目光亮的吓人。 -- 73.幻觉.(上) 他霍然捉住了她的手腕,清冷的面目压了过来。 周兰可以闻到他身上清酒的甘冽味道,还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 周兰几杯下肚,反应也有些慢,她抬眸:“姐姐,怎么了?” 此时,周围人都在说说笑笑,搂着漂亮的少年狎昵,没有人关注他们这个角落。 李涿被她叫了一声姐姐,清醒了一点,低声道:“你坐过来一点。” 旁边的几个女人聊得开心,坐到同一个软垫上,搂搂抱抱的也有。 周兰不疑有他,起身坐到了李涿的旁边。 李涿目光微漾,盯着她白皙微红的脸颊,又饮了一杯酒,然后伸手揽住了她细瘦的肩膀。 “嗯……”周兰感觉到这个姿势很舒服,就半靠在他的胳膊上,“姐姐,你还要喝吗?” 李涿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举杯:“要。” 此时,杜云敲了两下门,王婉如唤了一声“进来”,接着包厢门被拉开。 “各位娘子,在下备了几首曲子,给诸位助兴。” 说着,杜云身后,进来几个年青男人,手上抱着琵琶、琴、箫,摆好姿势,坐到了包厢的正中央。 接着,就听得丝竹声响起,如清泉石上,珠玉坠盘。 中间那个男人怀抱琵琶,一边慢条斯理地拨弦,一边缓缓开口,清朗的声线流淌出来。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周兰发现,相比之前那些清纯的少年,这几个男子明显就多了些成熟的韵味。 他们身上穿着的衣裳大多是深色,眉间清冷,然而抬眼看人时又莫名有种婉约情致。 她看了几眼,觉得酒力渐渐上来,脑子时而清醒时而沉重,靠在了李涿身上。 李涿抱她更紧,从外面 ρò18ω.Vīρ(po18w.vip)看来,她整个人都半软在他的怀中。 包厢内歌声未断,男子的声音低沉柔和。 她感觉到有人的手指在抚摸她的脸,微微睁开眼睛,对上李涿的微醺的眼。 “兰妹……”他眼尾微红,含情的目光几乎要滴出水来。 周兰觉得自己确实是醉了,也去摸他的下巴,痴痴笑道:“淡淡微红色不深,依依偏得似春心。” 这是她之前写的诗,李涿微怔,定定看了她一眼,心中一烫。 接着,李涿轻叹一声,轻轻抱了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周兰懒懒靠在他的肩膀上,搂了他的脖子,继续念诗。 李涿一杯一杯地喂她喝酒,他喝了之后,给她喝,也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她眯着眼睛,时而清醒,时而沉醉,只知道抱着身边温暖的人。 夜深了,王婉如让杜云给每个人开了一间包厢,女人们大多带着身边的少年一起去了,也有人单独回去睡的。 迷迷糊糊之间,周兰听见身边有人说话。 “她喝醉了,我抱她上去。” 她感觉到身体一轻,好像是被谁抱起来,然后进了一间昏暗的房间内。 轻轻一声响动,房间的门锁上了。 周兰若有所觉,醒了过来。室内一片昏暗,摆设雅致简洁,看起来还在蕙草阁内。 李涿起身倒了一杯茶,送到她的嘴边。 “醒醒酒。”他说。 周兰靠在软枕上,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就着他的手喝掉了茶。 还没等李涿起身,周兰就抱住了他的腰,软软地喊:“姐姐,你别走。” 李涿没有推开她,任她抱了。 房内点了熏香,她觉得身上有点热,看着李涿的目光也有点变了。 李涿轻轻哼一声,感觉到下身欲望逐渐坚硬抬头,肿胀的感受并不好受。 周兰的脸上逐渐出了汗,脸颊绯红,目光迷离地看着他。 两人目光相撞,她先靠近他,呼吸一下子交缠。 她捧起他的脸,李涿拉住她的手,轻声问:“你知道我是谁?” 周兰点头,眸中含水:“姐姐。” 他眸色一软,松开了她的手,她顺利地吻了下来。 她吮吸舔舐他的唇瓣,感觉到无限的柔软甘甜,还有酒的醇香,两个人的长发交缠在一起。 还未吻至酣畅,就被李涿压了下来。 他将她整个人抱至床上,周兰身上懒懒的,索性闭上眼睛。 接着,她感觉到下身一凉。 腰带被解开,亵衣褪去,光洁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李涿俯下身去,埋在她的双腿之间。 湿热的唇舌含住了花蕊,舒适的感觉从敏感处传递到头顶,她睁大眼,一下子呻吟出声来。 李涿抬头,轻笑着问她:“兰妹,你之前看那页书,是想被这样亲吧?” 他说的话,和她之前做的梦一模一样。 周兰盯着他的脸,脑中一片混沌。 还等不及她细想,接着就双腿就被他捧起,花穴被他舔了。 湿热的舌头扫过穴口,然后软软的探了进去。被异物侵入的感觉让她扭动着身体,他的唇轻轻含住了穴口。 柔软的舌刺激着脆弱的内壁,激动之中,爱液不住地往外流,身下一阵濡湿的声音。 轻微的抽插充满了快意,变得越来越顺畅。 她几乎要尖叫起来。 他侍弄完小穴,就转而去舔外面的花蒂。那里被嘴唇整个含住,舌尖抵着阴蒂一下下扫过。 被这样亲了一会儿,她全身绷紧,忍不住扭动两下,将自己更多地送到他嘴里,男人捧着她的双腿,吃得更深入。 在强烈的快感之下,她控制不住地夹紧双腿。 “不、不行了……” 那舌依旧不放过她,抵在敏感点上轻舔,同时按住她的腰,逼迫她承受巨大的快感。 她呜咽两声,再也忍不住,在他的口中颤抖着高潮了。 “啊……”余韵之中,她双颊泛红,缓缓睁开眼。 接着,她看见李涿从她的腿间抬起头来,退了些许。 他站在她的面前,在她微醺的目光一件一件地脱下衣裳。 腰带早已松了,他将上衣敞开,那里平坦一片,倒是肌理分明。腰身纤细,没有一丝赘肉。 整个身体白皙异常,充满了纤细柔软的美感。 周兰此时脑子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想,她歪在绣花枕头上,迷茫地看着他,似乎有些疑惑。 接着是下面,匀称结实的双腿在衣物的坠落之下显现出来。 双腿之间,分明是男人的性器,还是勃起的状态。 坚硬粗硕的阳物上有青筋缠绕,在空气中轻微颤动,显示了它的激动。 周兰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而后目光往上,看到了李涿的脸。 -- 74.幻觉.下 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是与她朝夕相 处的“姐姐”。 他的五官精致俊秀,长发披肩,细长 的眉特意修饰过,鼻梁秀挺,此时轻抿着 唇,望着她的目光暗涌着情欲。 她迷茫地将视线再次转向他的下身。 他双腿之间是象征男性的器官,形状 粗长,龟头前端因为激动轻微地张合着, 流出少许清液来。 见她盯着自己的身体看,李涿似乎有 些僵硬,但是没有躲,而是光裸着朝她缓 缓走来。 看着他线条优美,白皙匀称的身体, 周兰觉得自己已经魔怔了。 她靠在软枕上没有动,任李涿走近, 坐在她旁边的卧榻上。 他眼底透了点笑,抚摸过她的脸颊, 轻声问:“看清楚了吗” 轻纱幔帐,烛火昏暗。 周兰盯了他的脸一会儿,忽地掐了自 已一把。 “姐姐我是不是傻了 她竟然意淫自己的同窗姐姐到这种地 步吗真是荒唐啊 李涿看她的模样,忍俊不禁:“不,你 没傻。 他目光垂下来,落在她身上,柔和似 水:“是我傻了。 周兰见他笑,也跟着笑: .“我在 然后她伸手去抱他的腰,李涿任她抱 了,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嬉笑着搂作一 团。 她笑了好一会儿,头上的朱钗乱了, 鬓发松散,垂在浅色的枕上。最后靠在他 的肩膀上,斜斜看着他俊秀的侧脸,似乎 在思量什么。 李涿看了她一眼,在沉默中拉了她的 手,缓缓探向自己的下身。 周兰的手-哆嗦,被他的大掌包裹着 握住了勃发的阳物,然后跟随着他的手 指,一下又一下地上下抚摸着滚烫的柱 手中握着男人器物的感受沉甸甸的, 如此清晰真实。 然后他放开了手,让她自己握着。 周兰学着刚刚的节奏上下套弄着,然 后盯着他的表情看 ρò18ω.Vīρ(po18w.vip) ,每动一下都会看见他 俊脸微红,睫毛颤抖,忍耐着什么似的样 她渐渐体会到这种游戏快意,加快了 手下的速度。 她试探性地抚到了他龟头,用指腹摩 擦上面脆弱敏感的马眼,他的身体瞬间绷 紧了,发出急促的一声喘息。 她又用手心套弄了柱身两下,男人的 器官瞬间涨得更大了。 李涿忍耐地抓住了她的手:“慢- - 点 他从前都是自己在床上弄,第一次被 她握住这么敏感的地方,有点太激动了。 “姐姐,你很喜欢” 她歪着头问他,手下速度放慢了,但 还是一下一下地摩擦着他的龟头,感觉到 他的性器越来越坚硬。 李涿下体被她握住,难耐地喘息两 声。被她这样摸了两下,他都有点忍不住 了。 在呻吟的空隙中,他看她一眼:“现在 还是在做梦吗 周兰一下子陷入了迷茫,对上李涿漂 亮的脸,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 李涿等不到她慢慢想了,压着她倒 下,两人一同跌进床帐中。 被男人这样压着,就像身体里沉睡的 记忆复苏了-般, -下子涌起来许多空虚 的欲望。 想要,被什么填 她的下身光裸,刚刚才高潮一次,甬 道中还是片潮湿。 她双目- -片水色,轻轻地叫他:“姐 “他轻轻叹息一声,俯下身吻住 她的唇瓣,两个人亲密地相贴,交换着津 液。同时双腿插进她的腿间,伸手寻找入 门。 周兰只觉得深处麻痒难耐,忍不住起 伏上身,想要离他更近。 她搂住了他的脖子,让两个人吻得更 深入,长发散落在账内。 交缠之间,穴口被炙热的硬物抵住 了, 那种空虚感更加强烈了。 他退开了一点,喘息着问: 是这 里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呜咽着抱住他,上 身的衣衫褪到了手腕。 看着她的反应,李涿觉得心头一热, 再次吻住她的唇。 亲吻像是什么开始的信号一样,她浑 身的血液都被点燃了,只觉得难舍难分, 想和面前的人融为-体。 她樱唇中溢出喘息,不断地喊他:“李 姐姐.姐姐呜 敏感的龟头碰到了湿润的穴口,那里 好像有吸力,他闭上眼睛,腰腹缓缓用 硕大的龟头缓缓撑开穴口,她惊喘一 声,掐住了他的胳膊。 李涿面颊绯红,轻哼-声,性器被包 裹的感觉太舒服了,只进去了龟头的一部 分,身体-一个激灵,脑子里就像-片烟花 炸开。他硬生生止住往里插入的冲动。 “不要吗”李涿艰难地对上她的眼, 想要再次确认。 她红着脸,眸光含水:“不、 不是 不是不要,是刚刚进来的感觉太舒服 了。整个空虚的穴口都被撑开,是很久没 有过的满足体验,她几乎想叫出来。 李涿以为她真的不要,于是撑着身体 想要拔出来。 “不,是她忙抱紧了他,“姐 姐,我要你, 怕他没有听明白,她特意多重复了两 欠。 在他怔然的目光中,她抬起双腿用力 地缠住他腰。正要退出去的性器在她主动 之下,不但没有拔出去,反而插得更深 \。 湿热窄小的甬道已经很顺滑,他的阳 物一下子就完全插入了。 “啊实在是太刺激了,脊背一片酥 麻,她一下子叫了出来,抓着他的衣领呜 呜哭泣着。 李涿闷哼-声,他没有想到一下子就 全部插入了,从未有过的极致快感涌上头 顶。他忽然很用力地抱住了她,浑身止不 住的激动颤抖。 她也激动地呜咽着,双腿缠着他 更 紧,面色潮红,湿润的眼眸望着他,勾住 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膛上. “啊 李涿对上她水瀠蒙的眼,急促地喘息 两声,挺动下身,坚硬灼热的性器沉重地 顶进他的身体。 她尖叫两声,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 动,仅仅被他插了两下就身体的快感就 要满溢,连表情都没办法控制,只能似哭 似喘地不停叫他。 唯有这样才能表达内心中滚烫岩浆般 的情感。 “姐姐她无助地望着他, 只觉得身体快要到某个崩裂的点。 “我在他低沉的喘息着回应 她,迅速地抽插了百来下之后,感觉到快 忍不住了。 李涿将她抱在怀中,在她发间落下一 勿,颤声道:“要射了 说着,他闭上双眼,加快了速度,性 器越发坚硬胀大,每次都顶到深处,再整 根拔出来,直到感觉有什么东西冲至肿胀 的龟头,马上要满溢。 她哭泣得更加厉害,紧致的花穴陡然 宿紧,双腿死死地缠着他,掐着他的胳 膊,承受着他的撞击,几乎全程是在尖 4。 在最后几下沉重凶狠的挺弄之下,化 低吼着在她体内颤抖着释放出来. 啊’他轻轻地喘息着,抚摸过她的长发。 -- ρó壹⑧ω.vīρ 75.春梦无痕 李涿撑着身体要将下体拔出,却被她拉住了。 “不要走,姐姐。”她双眸迷蒙,勾住他的脖子。 今日她说了好多次,让他别走。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在她的鸦发间落下细碎的吻。 “到底是……为何呢?”她伸出软白的手指,一点点抚摸过他精致的脸庞,似乎在思量什么。 从细长的眉毛,到尖挺的鼻梁,再到秀眉的嘴唇,洁白的胸膛,他的身体,无一不是充满美感的。 “什么?”李涿不解。 还未等到她的回答,他就感觉到一阵痒意,原来是她撑起身体来,舔了一下他的喉结。 然后她歪着头,眼中带了微醺的笑意,继续看他,好像他是什么稀世之物一样。 “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姐姐太好看了,让我都觉得羡慕。”她嘻嘻一笑,自己以为找到了真相。 “净说些胡话。”他轻笑,然后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她的鬓发在刚刚激烈的性事中全都乱了,李涿索性就把她头上的珠花钗子一一取下,埋在枕下。 她的外衫已经褪到了手腕,里面的亵衣半松,露出半个浑圆的雪肩来,胸前的雪白隐隐透露出一点嫣红来。 李涿喉咙微紧,和她朝夕相处的时候,从未想过有一天真能与她如此亲密。 “小兰,让我看看你。” 昏暗的烛火下,他的目光带了一丝渴求。 周兰没有说话,只朝他笑了一下。 然后她从他身上坐起来,在他暗涌情欲的目光中,一件件将衣衫脱下,直到最后一丝不挂。 漂亮洁白 ρò18ω.Vīρ(po18w.vip)的身体呈现在他的面前,李涿轻轻倒吸一口气,盯着她的胴体,呼吸急促起来。 这时,一阵夜风从外而过,廊下的灯灭了,房间一下子陷入黑暗中。 李涿依旧能借着月影看清楚她的身体,清冷的光辉洒在她的身上,呈现出一种不似人间的美感。 一对挺翘的乳饱满如桃,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她的青丝垂在雪白的肩上,没有一点不自在,目光沉静地望着他。 李涿口干舌燥,瞬间硬了。 他的性器还停留在她的穴内,此时直直撑开了娇嫩的内壁。 花穴里被填满饱胀感,让她轻轻哼了一声。 “小兰,下来。” 他目光沉沉,将她拉下来,在黑暗中她伏在他的胸口。 他的手掌覆上了她浑圆的乳,轻轻揉捏,饱满的乳像水一样在他的手中流动,嫣红脆弱的乳尖从指缝之间露出来。 他用拇指轻轻捻着脆弱敏感的奶头,便听得她一声浅浅的喘。 “呜呜……姐姐……”她一下子夹紧了他,声音里又带了一种激动的哭腔,和刚刚高潮的时候一样。 李涿忍不住搂住她,让下身插入得更深,舒适的感觉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啊……”他低沉地叹,继续挺动着下身,沉重而缓慢地抽插着。 被粗硕的性器不断进入,她只觉得激动得无法思考,只能埋在他的肩头胡言乱语。 “姐姐……你好大……插得小兰好舒服……姐姐……呜呜……”她抓紧了他的肩膀,全身都在颤抖。 李涿心头发笑,一边发力,一边断断续续地问:“现在……你还叫我……姐姐吗?” 说着,他一下子顶到了深处,立马感觉到她身体十分紧绷。 周兰只觉得魂魄都被顶飞了。 确实,被这样粗大的性器插入,怎么看,也不应该是“姐姐”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可是她现在已经无法思考,无法回答了。 “好舒服……啊……” 她眼前一阵白光闪过,身体一阵颤抖,手指在他光洁的脊背上留下划痕,同时花穴死死吸吮住他的性器。 李涿被她这样夹住,急促地喘息一声,额上涔涔热汗涌出,身体马上濒临爆发。 “小兰……我们一起……”他闭上眼睛,腰腹发力,一下子整根进出,狠狠地撞到她身体深处。 无比贴合,无比充实的感受让她尖叫出声来。 两个人一起紧紧拥抱着到达了高潮。 “啊哈……”余韵之后,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伏在他的身上低低喘着气。 李涿伸手压住她的后脑,将她带向自己,吻住了她柔软的双唇。 周兰闭上眼睛,任他在自己唇瓣上吮舔,湿热的舌探进口中,与她情意绵绵地交缠着。 “小兰……”李涿叫她。 “嗯……”她浑身软绵绵的,靠在他的身上,似乎累极了。 李涿索性将她抱下来,让她躺在卧榻里侧。 他下了床,为二人将身体清理干净,然后再回到她的身边,扯了薄被轻轻盖在她的胸口。 她依旧闭着眼睛,胸口微微起伏着。 李涿抚摸过她娇嫩微红的脸颊,轻声问:“小兰,还是梦吗?” “嗯……”她似有所觉,睁了一下眼,见他在身边,然后又懒懒地闭上,把他一条胳膊拉过来,抱在怀里。 李涿心中微涩,又有些好笑,想逗她一逗:“那你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因为……喜欢姐姐……” 良久,李涿才听到她梦呓般的低语。 她靠在他的身上,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乌黑的睫毛轻颤。 他一怔,随即一笑,有她这句话,即便这是梦,也无所谓了。 他拉了鸳鸯被,躺在她的身旁,与她一起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 周兰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美梦,应该说,是个春梦。 梦中人颜色姝丽,线条优美纤细。他胯下之物还天赋异禀,顶得她浑身酥软。 她激动异常,紧紧抱着对方不愿意松手,几乎是哭着和他一起到了高潮,感觉灵魂都在发颤。 然后,她不断地喊他。 可是……她喊他,什么? 记忆忽然在这里断点,怎么想也接不上来。 她霍然睁眼,发现自己正在一张舒适柔软的榻上,房间内传来淡淡的熏香味。 头顶上是一张熟悉的脸,她心中一跳,怔怔道:“姐姐?” 李涿轻轻应了一声,手上动作停下:“嗯,你醒啦。” 周兰发现自己躺在他的大腿上,青丝散落了一床,而他手上拿着梳篦,正在给自己梳头。 -- ρó壹⑧ω.vīρ 76. 周兰揉了揉眼睛,想要起身,就被李涿按住了肩膀。 “躺着,”他说,“还没给你梳完呢。” 她才发觉,这个姿势显得异常亲密而暧昧。 周兰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姐姐这样一个严肃的人,会给她梳头发呢? 然而看李涿的姿态神情,无比自然,好像本该如此。 “哦……”周兰于是又茫然地躺了回去。 她想起昨日跟着孙子菡她们一道来了蕙草阁喝酒,她喝得迷迷道道的,后面怎么回事都不记得了。 她这时候发现,身上的内衫被人换过了,不知是不是错觉,身体深处隐隐还有种被贯穿的感觉。 周兰心中暗惊,握紧了袖子问李涿:“昨夜,我是怎么回来的?” 李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记得了吗?” 周兰被他看得心虚:“我……我难道……” 她心中已经七拐八弯,怀疑是不是自己跟哪个陪酒的少年欢好了。 李涿盯着她的神色,沉默了一瞬,最后道:“……没有,是我抱你回来的。” 周兰这才松了一口气,软在他的怀中。 浅浅的梳齿一点点按摩过头皮,让她觉得舒适得快眯起眼睛。 李涿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状似无意地问:“昨晚睡得可好?” 周兰躺在他的怀里,回味起那光怪陆离的梦境,软软地道:“……嗯,好像不错。” 周兰撒娇地环住他的腰:“姐姐,我好像梦见你了。” 李涿顿住了,心提了起来:“哦,梦见什么了?” 她皱着眉头,身体里还残留着酥软的感觉。她隐隐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周兰软在他的怀中,苦思冥想,可最终只能懊恼地:“我……我忘了。” 他定定地看了她两眼,最后轻笑:“忘了好。” 这个傻子,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说吧。 他之前还担心身份暴露了,为了跟周兰解释想了好半天,现在倒好,什么也不必说了。而且,他准备了那么久的会试,等考过之后再说也不迟。 周兰 ρò18ω.Vīρ(po18w.vip)觉得他那笑中藏了点什么,但是一时之间又抓不住,只能一个人迷茫。 李涿将她的长发拢起,梳齐了披在她的双肩:“好了,你坐起来吧。” “谢姐姐。”周兰被他扶着起了身,感谢道。 李涿看了她一眼,眼中含笑:“你我之间,谈什么谢?” 热热的呼吸拂到她的脸上,痒痒的,有种无形的亲密在涌动。 周兰心中一跳,目光不由自主地跟在他的身上。 她看着李涿起身下榻,他身上披了一件浅色的外裳,将窗户一扇扇打开,外面的天光透进来,透过窗边的花枝,疏影照得屋内一片光亮。 李涿又走到桌旁,倒了两杯茶慢慢饮着。 “小兰,收拾好了就走吧。”他道。 她应了声好,起身换衣。 李涿也并不避讳,边喝茶边看她换衣裳。 周兰只觉得他的目光过于灼热了,但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匆匆换好了。 “姐姐,我们走吧。”周兰挽着李涿的胳膊道。 “嗯,今日可要和子菡一起去文巷?”李涿将包厢门拉开,问她。之前说好的,考完试之后就一起出门逛逛。 “好呀。”周兰欣然答应,“就是不知道子菡去哪里了。” 出了门,便见一个少年跪在旁边,周兰问起其他人的去向,少年答:“娘子们今早结过账,纷纷走了。” 周兰没见孙子菡人影,于是打算跟李涿先回书院。 两人牵着手穿过走廊,到了中庭。不同于晚上的清幽,这里白日里树木一片葱茏,绿意盎然,旁边假山流水。 周兰他们路过的时候,看见廊下坐着个年轻男人。他手中拿着一条晶莹的手串,膝盖上的小篮中还放在各色玲珑别致的串饰。 听见脚步声来,他起身恭敬地行礼:“娘子们走好。” 正抬头时,年轻男人看见周兰的脸,一时间露出惊讶:“是你!那天晚上……” 周兰一阵莫名:“什么……?” 她可不记得自己和花街男子有过任何接触,除了子宁来的那晚,见过几个蒙着脸的夜莺。 正僵持的时候,听见杜云叫了一声:“筝儿,不得对客人无礼!” 叫筝儿的男子立马低下头,不言语,只偷偷地瞧周兰。 杜云走过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筝儿言行无状,我回头会好好教训他的,娘子莫要因为他生气。” 李涿目光从周兰和筝儿脸上扫过,见周兰一脸茫然,淡淡道:“无妨,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他就拉着周兰直接穿过那道小门,没有给那个花街男子一个眼神。 “客人慢走。”杜云在后面送道。 走到狭窄的巷内时,李涿才瞥过来一眼:“刚才那人,你见过?” 周兰意识到他说是那名叫筝儿的男子,蹙眉:“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见。” “哦……”李涿点头,握紧了她的手:“以后少来这种地方。” 周兰握起拳头,都怪孙子菡,骗她来了花街,若不是有姐姐监督着,说不定她喝醉了就睡了不知名的花街少年。 她发誓般道:“以后再也不来!就算来也要和姐姐一起来。” 李涿眼里透了点笑意,捏了她的脸:“傻小兰,说什么呢。” 走过长长的阶梯,周兰挽着李涿推开了蕙草阁的大门。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神情冷峻地朝她这边看过来。 “妻主,你是来寻欢作乐了吗?” 熟悉的嘲讽声音,让周兰一抖,顿时看清了面前的人。 梁潇穿了件暗紫色穿枝直裰,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及她身边的人,李涿。 周兰忽然之间舌头打了结,额上冷汗涌出:“夫君,你……你怎么过来了?” 完了,怎么在这个时候遇见梁潇了……她心中暗暗焦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梁潇身后一个人影冒了出来,原来是孙子菡。 她讪笑着道:“小兰啊,呵呵,你说巧不巧,我刚刚在街上走着,结果就遇见了妹夫在找你,你又不在书院中,所以……哈哈……” 周兰瞪了她一眼,随即对上梁潇的阴沉的目光,顿时萎了下去,低着头不敢看他。 梁潇冷冷扫了过来,见她亲密地挽着李涿,顿时眯起了眼。 -- 77. 梁潇针刺般的目光落在李涿的身上,风雨欲来。 “妻主把人都从花巷里带出来了,”梁潇眼中充满敌意,“还不介绍一下吗?” 几人均是一愣,周兰呆滞了一瞬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夫君,你在说什么呢!”周兰惊了,她连忙过去拉梁潇的袖子:“快住口!这是我的同窗姐姐……” 梁潇听见她的话,怀疑地皱起眉,打量起李涿来。 此人颜色姝丽,细眉挺鼻,纤姿优雅,比起林玉来都不遑多让,让他心中顿时警觉。 可再一看,虽然对方胸前几乎毫无起伏,身上的确是穿的女子的衣物。 “你忘了?我从前在信里跟你提过的。”周兰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梁潇想起来,周兰以前总是给他写信,好像就提到过一个什么姐姐。 他轻哼道:“你每次都写个十几页,我哪里记得那么详细。” 孙子菡也尴尬地道:“妹夫,你真的误会了,这……这是我们一起读书的李姐姐。” 梁潇顿时僵住了,目露尴尬,他也没有想到事实是这样。 说到底,明明对方穿着女人的衣物,长相还如此阴柔,为什么他第一感觉他是个男人呢? 难不成是他想要捉奸,想魔怔了? 李涿表情上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对于此事没有太大的感触,只是盯着梁潇深深地看了几眼。 周兰满怀歉意地回头看了一眼李涿,毕竟对于任何一个女子来说,被误认成花街少年都是莫大的侮辱。 她拉了拉梁潇,揪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道歉。 可是梁潇阴沉一张脸,反而还瞪了她一眼,不肯说话。 周兰只好对李涿道:“姐姐,我家夫君一时冲动,冒犯了你,你莫要放在心上。” 李涿目光异样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最后落到周兰身上:“无妨,只要不让妹夫误会就好,我怎么会在意这些小事?” 梁潇听着这话,总感觉哪里不得劲。 他摇着扇子,翻了个白眼,接着就被周兰轻轻揪了一下。他顿时横眼过来,捉了她的手腕,像是宣告主权般攥在手心。 周兰想要劝解他不成又遭到了反噬,她只好乖乖任梁潇牵着手。她刚从花街出来,正好被他碰上,也不敢和他真的和他吵起来,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姐姐真是大量。” ρò18ω.Vīρ(po18w.vip) 周兰赔笑道。 “不过……”李涿目光落到他们二人交握着的双手上,眸色渐冷:“妹夫的男德,确实有待提升。” 梁潇脸色瞬间青了,还是第一次有外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没有男德。 他顿时阴沉地瞪了过来,对上李涿平静无波的眼,眯起了眼睛。他不过顾忌到周兰的关系,否则这么一个没有背景的读书人哪里有资格对上梁家。 眼看气氛就要爆发,周兰忙拉了梁潇,朝李涿道:“姐姐说得是,我回去定然好好教训他。” 梁潇冷哼一声,周兰顿时脸红了。他们两个人在家里,哪里轮得她教训他? 她勉强朝他笑了一下。 于是梁潇最终没有说话,给她留下了一点面子。 孙子菡打着圆场道:“这,呵呵……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如正好,一起去文巷逛逛?” 周兰和李涿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梁潇也沉默着表示同意了,于是几人朝文巷走去。 一路上气氛十分诡异起来,周兰没话找话地问:“夫君,我给你的信收到了吗?” 梁潇斜目:“你是说那封写了诗的信?还行吧。” 周兰顿时愣住,写诗的那封信,明明是她给林玉的,怎么会到了他手中。 “妻主写得真好啊,”梁潇语气诡异地,直接当着几人的面,开始念起来了诗。 “淡淡微红色不深,依依偏得似春心。嗯,是写给我的吗?” 男人冷淡深邃的黑眸睨过来,气势逼人,看得周兰一抖。 …… 说起此事,梁潇就气得不行。 那天家里来了信,他满心欢喜地拆开了自己的那封,结果左看右看,上面只有一行字。 “潇郞,你落了本图册在我这里,我替你保管好了,下次来取。” 就这? 就这??? 梁潇沉默了一阵,将信笺揉成团,捏在手中,吩咐玉树:“你去将林侧夫叫过来。” 不一会儿,林玉就来了,见到他行了一礼,平静问道:“正君有何事吩咐?” 梁潇见到林玉那张狐媚的脸,就觉得刺眼得不行。 他冷淡地坐在上首喝了半天茶,才闲闲问道:“妻主给你的信,都讲了些什么?” “什么?”林玉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他问这个问题。 梁潇不耐烦地:“快点。” 林玉看了他一眼,缓缓回味过他话中的意思,似乎笑了一下:“正君想知道,不如去问娘子好了,问我做什么?” 梁潇瞪眼过来:“你说不说?” 那架势,好像下一秒就要跳起来。 林玉瞥了他一眼,从怀中取出信笺,缓缓微笑道:“正君想要看,便看吧。” 梁潇接过信纸,从鼻腔里不耐烦地“嗯”了一声,然后挥挥手:“下去吧,没有你的事了。” 林玉轻笑一声,行了一礼便退下。 梁潇立马将信纸拆开,兴冲冲地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脸色铁青。 什么意思?给他的就一句话,给林玉的就是一首情诗? 不行,他要去当面问她! “玉树!”他目光沉沉,“随我去见爹爹。” 结果好不容易说动了爹爹,来看周兰,结果不知道林玉那个狐狸精又给爹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答应带他一起去。 梁潇气不打一处来:“爹爹,林侧夫毕竟是妓子出身,如此身份,去见兰兰,岂不是丢人?” 周父慈祥道:“潇儿,你身为正君要大度,好好服侍妻主才是正事,和一个侧夫置什么气?再说了,只要你不说,谁知道侧夫是什么出身?” 梁潇气得脸色发黑,只能咬着牙认了。 -- 78. 梁潇淡道:“这诗是写给我的吗?” 周兰咬着嘴唇:“不……这、这是给林……” “哦,我知道了,”还未等她说完,他俊脸逼近,嘲讽道,“林侧夫貌美体贴,颇得妻主宠爱,那当然是写给他的了。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是不是?” 周兰额上一片冷汗,连连摆手:“不、不是,夫君。” 她解释道:“是我不愿意给你写,你之前放了本春……咳、咳,画册在我这里,我不知何意,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信。” 梁潇脊背一僵,顿时闭了嘴。 该死了!怎么就落到她那里了呢? 而且,真是奇怪了,周兰怎么知道春宫图是他的…… 她还在解释:“我之前每次给你写信,都写了十几页,你从来也……” “好了,兰兰……”梁潇尴尬地轻咳两声,搂了她的腰:“我不过开个玩笑,晚上回去再说……” 到最后一句,他几近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了。 周兰感觉到痒,想起来那春宫图上一堆淫乱的画面,还闹得她在姐姐面前出了笑话,脸色微红地瞪了他一眼。 李涿闻言,也望了过来,目光复杂。 当时,他与她作诗,两人同写海棠,原以为是心有灵犀,结果,竟然是如此吗? 她不仅有家世显赫的正夫,还有个貌美得宠的侧夫。 李涿手指向内合拢,眼眸黯然,心中微涩。 可转念一想,以他的身份,此生根本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嫁人,她一个正常的女子,肯定是要娶夫侍的。 不过娶谁,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因为最终,只有他能和她比肩。 李涿冷眼看着梁潇揽着周兰往前走。 正走到街口,便听得一个少年惊喜的声音。 “姐姐!” 孙子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脚步一顿,脸色发白,然后匆匆拉了周兰道:“小兰,咱们快……快走。” 然后她对上一脸狐疑的梁潇:“呵呵……妹夫,这日头太大了,赶紧去前面的客栈避避……” 周兰被她拉着往前跑了几步。 “姐姐!你跑什么?”孙子宁追了上来,拉住了孙子菡的衣袖。 孙子菡顿时一僵硬,苦笑起来。 “姐姐,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呢!之前不是说要去逛街吗?”子宁眨了眨眼睛,目光却是朝周兰那边飘去。 他朝周兰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真巧啊,兰姐姐,你也在。” 接着,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梁潇揽着周兰的手上,眸光微暗。他早就听说周兰家中有个悍夫,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长得倒是人高马大的,不由多看了两眼。 周兰对上子宁的微笑,想起他翻墙的那晚被他看光的场景,不自然地道:“是、是……好巧。” 孙子菡拧着弟弟的胳膊,压低了声音:“你来这里做什么?” 子宁满不在乎地道:“自然是来逛街买衣裳了!这男人嘛,就要在年轻的时候好好打扮,不然以后人老珠黄了,妻主都懒得看你一眼!” 什么人老珠黄! ρò18ω.Vīρ(po18w.vip)这是在说谁? 梁潇冷冷的目光瞬间扫了过来。 孙子菡暗暗瞪了子宁一眼,可他却全然无视。 子宁梨涡更深,笑着对周兰道:“兰姐姐,你说是不是?” 周兰僵着脸,腰一下子被男人的大手搂紧了,她抬头就对上梁潇阴沉的目光。 梁潇目露威势:“这位是……” 眼看气氛一触即发,孙子菡连忙把子宁拉到身后,用两个人才能听到音量,低声训斥:“子宁,你快给我闭嘴,不然我回去告诉爹爹给你禁足!” 子宁听说要禁足,才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然后孙子菡赔着笑脸对几人道:“呵呵,我来介绍一下,这时舍弟子宁,这位是小兰家的正君,这位是我们一同读书的李姐姐。” “舍弟生性顽皮,冲撞了诸位,请多海涵,请多海涵……呵呵……”孙子菡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累过,脸都要笑僵了。 但比起她,可能周兰要更惨一点。 早就听说梁氏跋扈,周兰要把正君哄好,恐怕今天晚上要吃点苦头了。孙子菡悄悄给了对方一个怜悯的眼神。 周兰勉强地回以微笑。 “不如这样,我请诸位去前面的客栈喝点茶,一会儿再逛也不迟。”孙子菡打着圆场道,算是为子宁刚刚的话赔罪。 梁潇不置可否,周兰和李涿也没什么意见,几人便一同去了。 子宁跟在子菡身后,牛皮糖一样黏着,被子菡一记眼刀警告:“你给我安分点。” “哦。”子宁懒懒地应了。 到了客栈内,周兰招呼着伙计上菜。 “爹爹他们就在这里吗?”周兰问。这镇子不大,左右就这么一间客栈,往来的行人大多都住在此处。 这个“他们”自然是包含了林玉的,梁潇有些不情愿地哼了一声:“……嗯。” 周兰欣喜:“不如叫他们一起下来吧。” 周父和林玉住在楼上,梁潇坐在原地慢慢地摇扇子,淡淡道:“走不动了,要去你去。” 周兰于是真的起身,跟孙子菡他们说了一声,准备上去找爹爹。 梁潇霍然捉住她的手,压低声音道:“你就那么想那个小妖精?” 周兰一脸无奈:“夫君,你说什么呢,来都来了。就这样不见爹爹吗?像什么样子。” 见她都搬出爹爹来了,梁潇冷笑更甚,偏偏就不让她走。 “不准去。”他强硬道。 子宁见他二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只听得只言片语,不很真切。 他眼珠子一转,便朝周兰笑道:“兰姐姐,你要做什么?姐夫不让的话,不如我帮你吧。” 周兰摇摇头:“没什么……” 夫妻之间闹别扭,她也不好跟子宁一个外男说。 梁潇气笑了,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乱献殷勤,还显得他嫉妒。 梁潇本想发作,忽然福至心灵,不仅放开了周兰的手腕,还一反常态地对周兰温和道:“妻主不是想念林侧夫吗?快叫他下来吧。” 说完梁潇意味深长地看了子宁一眼,心中冷笑。 -- 79. 周兰没有想这么多,先去柜台问了爹爹他们住在几号房,便从楼梯上去。 这时,林玉抱着一件衣裳,正好从上面下来了。 周兰一抬头,便见到他,惊喜道:“玉郞?” 林玉听见女人的声音,抬眼望过来,微微惊讶,然后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兰儿,你来了。” 下面几个人听见两人的对话,纷纷望了过去。 李涿和子宁也是第一次见林玉。 只见楼梯上那男子容颜俊美,肤色白皙如玉,黑发如墨,一双桃花眼含情,和周兰站在一起的时候,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那两人说着话的时候,仿佛只看得见彼此,周围的所有人都不存在了一样。 子宁神色微僵,捏紧了手心。 李涿则远远地望着两人,沉默地喝茶。 梁潇瞧着几人的神色,摇着扇子冷笑,反正这下伤心的又不是他一个人了。他竟然还莫名找到一种快意。 周兰对上林玉温柔的眼,压下激动道:“我和同窗一起逛街,正好来到这里。” 她有着白净的尖下巴,清澈透亮的双眼看他的时候充满热切,亮晶晶的,像新荷般清新蓬勃。 林玉心中一片柔软,很想将她拉近怀中亲吻,不过此时他感受到了楼下几道视线。 他侧过身挡住了她的身体,手指抚上她的脸,轻声问:“好久不见了,兰儿想我了没有?” 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呼吸可闻。 她双颊微红,浅浅点头,又问:“你这是去干嘛?爹爹呢?” “坐了一天的车,爹爹累了,在房里睡下了。”林玉指着手上的薄衫,道:“路上衣裳被树枝刮到了,我去楼下买点针线补补。” 周兰微怔:“不是坐马车来的吗?为何衣裳会被树枝刮到呢?” 林玉淡淡一笑:“不过是我坐在马车外面,被不小心蹭到了而已,不打紧的。” 她沉默了一瞬,大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怜惜道:“郎君,你一路辛苦了。” 林玉摇头:“没有,哪里比得上娘子读书辛苦呢?对了,上次说要给娘子绣个荷包,已经绣好了,现在去拿给你吧。” 周兰听到自己有荷包,眉眼弯弯,拉着他:“不急,一会儿再拿吧。你先跟着我下去一起吃饭,我的同窗好友都在,正好见见。” 林玉见状,便放了衣裳,跟着周兰下了楼。 到了桌旁,菜已经上齐。众人的视线齐齐向林玉投来,只见他面色平静,等周兰介绍完众人之后,一一都见了礼。 他本就是大家出身,举止有度,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孙子菡心中羡慕,朝周兰挤眉弄眼,暧昧地笑。 “不错啊。”她做着口型。 周兰嗔她一眼,拉着林玉在一旁坐下了。 林玉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周,感觉到了气氛的一丝异样。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梁潇那可是规矩大得很,今日竟然就这样让他坐在周兰旁边,也没说两句酸话,似乎有点大度得不正常了。 在家里的时候,梁潇每天早上都要林玉去请安,不磨蹭半个时辰,把他折腾够,那是不能够罢休的。 梁潇的理由也很多,今天是要林玉给他修指甲,剪不好不行,明天要林玉教他绣花,他自己绣了个四不像,就脸色阴沉地指责林玉为了狐媚妻主藏私。 要不然就是抄各种佛经,说是要为周兰读书祈福,月初抄了月中还要再抄一遍,以便在佛祖面前显示虔诚的心意。 林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一一受了。 此时,林玉轻蹙起眉头,对上梁潇的目光,带了一丝疑问。 ρò18ω.Vīρ(po18w.vip) 梁潇掩饰地捏着一杯茶来喝,表面上云淡风轻,目光却若有若无地落到了孙子宁身上。 林玉满腹疑问,于是循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孙子宁身上。 青葱般的少年,年纪正好,长相清秀甜美,眼巴巴地瞧着周兰,一口一个“兰姐姐”地喊着。 哦,原来如此…… 林玉似笑非笑地看了梁潇一眼,短短的一瞬,两个人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 林玉夹了一筷子周兰爱吃的菜,放到她碗中,温润地眼看向她:“兰儿,一会儿你们有什么安排?” 在外人面前,他没有叫妻主,叫的是闺名,明显是两个人的情分不一般。 而且周兰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林玉一说话,她就整副心神在他身上了,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对视。 子宁气鼓鼓地,抢先答道:“兰姐姐,我们一会儿要去文巷,对吧?我这几日读书总有些疑问,想买些书籍参考,到时候兰姐姐可要指点一二啊。” 孙子菡嫉妒地:“哦,我也是你姐姐,怎么不问我?” “你平日里总去巷子喝酒,读书哪里有兰姐姐用功?”子宁毫不犹豫地戳穿了孙子菡。 “你读书有疑问???”孙子菡怒了,“我前日问你,你不是什么疑问都没有吗?” 子宁露骨地:“哦,对你没有疑问,对兰姐姐就有了。” 孙子菡:“……”好想打死他怎么回事。 周兰回过神来,道:“一会儿是要去文巷,之前说好的,要陪李姐姐挑些东西。” 李涿被提到,也不说话,只默默地打量着对面几个男人。 林玉笑道:“那一会儿我跟兰儿一起去吧,上次说好的要为你挽发,正好选些朱钗。”男人暗示性十足的话,明晃晃地宣告了主权。 对上林玉情意绵绵的眼,周兰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脸微红地应了好。 子宁皱眉,这个林玉,不简单啊。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林玉和周兰两个人亲密的场景,顿时心中翻滚,滋味难受极了。 梁潇听到子宁跟子菡的对话,忽然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今天早上,他可是在一个乌漆墨黑的巷子里的捉到了周兰。 梁潇凉凉地道:“你们是想去文巷吗?怕不是想去花巷啊。” 此话一出,几个男人侧目。 周兰语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梁潇冷笑道:“今早上我去书院寻妻主,结果在花巷看见了她们几个。” 周兰惊慌道:“不、不是这样的……” 她拧了一把孙子菡的胳膊,急得悄声道:“子菡,你说句话啊。” 子菡捂着脸,几乎是从指缝里憋出一句话:“妹、妹夫,您真的误会了,完全是就是我骗着小兰去的,小兰她……她什么也不知道啊!” 梁潇眼神赫然一冷:“原来真是去的花巷。” 原本还不怎么确定,这下好了。 周兰:……她选择死亡。 -- 80. 话一出口,孙子菡马上回过神来:“哦、不!什么花巷,我们只是……去喝茶,然后作诗会友而已!” 梁潇眼里冒着寒气:“是吗?” 周兰和孙子菡心虚地对视一眼,额上冒着冷汗。 桌上的男人听见说她们几个女人居然去逛了花巷,脸色微变。 林玉听了这话,微微一怔,然后缓缓转过头来,对上周兰的眼。 他浅色的瞳孔紧缩,俊脸绷紧了,眉宇间神色难得地沉了下来。 周兰被他这样盯着,心中一突,惊慌地:“不、不是这样……” 梁潇缓缓夹了一筷子菜,瞧着桌上的动静。 他未免不是有点故意的意思。 周兰不是喜欢这个林玉这个狐狸精吗?那就让林玉知道,女人都是这个鬼德行,任他再年轻貌美,也抵不过一时贪欢。 前有小白脸,后有花街郞,大家谁都别想好过,哼。 正当气氛陷入焦灼时,李涿轻轻笑了一声。 “呵呵,妹夫别生气,”李涿缓缓道,“我们确实就只是饮酒作诗而已。” 周兰一怔,没有想到李涿会帮她圆谎,抬头看他,只见他十分平静,没有一点不自然。 李涿似笑非笑地看了几人一眼,然后揽过周兰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昨晚上喝醉了,还是我抱她回去的。” “小兰,你说对不对?”李涿转头,一双细长温润的眼对上她,轻柔的声音几乎吹拂在她耳边。 有了证人,周兰如获大释,她紧紧挽着李涿,靠在他身上,连忙点头:“对对对,昨晚我一整晚都和姐姐待在一起!” 对面的几个男人听到此话,才算是罢休,继续伸了筷子吃菜。 林玉眼中如同坚冰散去,又化为阳春三月,他笑道:“兰儿,你喜欢的,多吃点。” 她心中一松,也回以甜甜的微笑:“嗯,玉郞,你也是。” 之后,周兰感激地看了李涿一眼,却不知为何,得到了对方一个漠然的眼神。 直至众人用过饭,去了文巷逛街,李涿也一语不发,又回到了从前他冷冰冰的壳里。 周兰左边走着梁潇和林玉,右边是子菡和子宁,李涿则一个人走在最右边,恢复了在书院里独来独往的样子。 她感觉有点难受,却又不知为何。 一路走在街上,子宁看什么都稀奇,他买了糖人送给众人一人一支。 给到李涿的时候,他接了,却只吃了一口,就一直捏在手中没有吃掉。 周兰心中一动,走过去轻声问:“姐姐,可是不爱吃甜的?不如给我吧。” 李涿沉默了一下,摇头拒绝了:“不需要。” “哦,”她有些失落,“那我给你拿着吧,那边有许多小玩意儿,要去看看吗?” 李涿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忽地冷道:“那些男子喜欢的东西,我看了做什么用?” 说着,他皱着眉直接几口将糖人吃掉了。 周兰微怔。李涿做什么事情都是细致优雅的,很少这样狼吞虎咽。 被他拒绝,她心中难受得很,见他嘴角有一点糖渣,从怀里拿了张帕子去帮他擦:“姐姐,你慢点。” 李涿却生硬地挡住了她的手,他垂下眉眼,拒绝道:“不用,我这里有。” 结果他将帕子一拿出来,却见上面有一朵浅紫的并蒂莲,正是之前她送的那张。 周兰一下子认了出来,眼底带着笑意:“姐姐,我送你的帕子,你原来随身带着啊。” 李涿俊脸错愕,一时间怔住了,顿了好一会儿,才僵着脸道:“只不过随便一张帕子罢了。” 说着,竟然直接还到了她手中,转身而去。 看着手中的丝帕,周兰心中空落落的。 一对比起来,周兰才忽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她和李涿的距 ρò18ω.Vīρ(po18w.vip) 离已变得十分亲密。 每日读书习字,他都陪她一起。两人朝夕相对,她看书看累了,就靠在他的身上,抱他的腰,亲他的脸,他都全然不会拒绝。 他看她的眼神,如春和细雨,总是荡漾一丝难以察觉的涟漪。 久而久之,他不在身边,她就觉得心中难以安定。 周兰捏着丝帕难堪地想,不知不觉中,她好像太依赖李姐姐了。 “小兰,快过来帮我看看,这身衣裳合适不合适?”孙子菡喊道。 几人走到了一家成衣店旁,孙子菡要进去买衣服,男人们则去了旁边的一间玉饰店里。 “好。”周兰应着,余光瞥到李涿也进来了。 这里每一件衣裳都用料名贵,绣工出色,十分精美。李涿立在旁边一件一件地看,不过并没有伸手去碰。 帮孙子菡看完之后,周兰走过来,抬眼看他:“姐姐,你喜欢哪种?不如我帮你挑吧。” 李涿目光停留在一件浅绿的衣裳上面,上面没有繁复的花纹,而是一片清新雅致的墨竹。 他轻蹙起眉,却道:“不必了,我只是看看。” 周兰心中微动,她指着那件墨竹花纹的衣裳,直接跟店中的裁缝道:“劳烦帮我拿这一件,我想试试。” 店员笑着取下来,递给周兰:“姑娘眼光真好,这是才到的新货呢。” 周兰谢过之后,钻进了后间围着一片幕布的试衣处。 “姐姐,你来帮我看看,这件衣裳合不合适。”她露出一个脑袋,朝他狡黠一笑。 李涿一怔,刚想拒绝,又犹豫起来。 毕竟,两个女人一块看看衣裳什么的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他不进去,那才比较奇怪。 他深吸一口气,撩开帘子进了里间。 刚刚一进去,就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搂住了腰,一个人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李涿一惊,低头一看,就见周兰仰头讨好地朝他笑,声音软软酥酥的:“姐姐……你刚刚怎么了嘛?都没有理我……” 她很难得这样对他撒娇,还是以如此亲密的方式。 他身上一下热了起来,脸上却愈冷:“下来,这是做什么?” 周兰有点委屈地:“姐姐,你往日里都给我抱的。” 李涿偏过头去,生硬道:“你也知道是往日。” “你生气啦?”她端详他的神色,确定了他真的是生气,可到底为何,又很摸不着头脑。 -- 81. “你生气啦?”她端详他的神色,确定了他真的是生气,可到底为何,又很摸不着头脑。 李涿忍耐着:“没有。” 他这样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周兰越发想弄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搂着他的腰,贴得更紧,在他耳边撒娇:“姐姐……” 她呵气如兰,玲珑的曲线贴在了他的身上,洁白的一截脖颈之下,饱满的双乳挤压着他的胸膛,这样蹭了几下,几乎要蹭出火来。 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额上涌出涔涔细汗来:“你先放开。” “不嘛,姐姐,”她仰头望着他,眼中有点依恋,又有点委屈,“你为什么生我气了?” 对上她清澈的眼,李涿又有一点不忍心,叹道:“我没有生气。” 他垂眸看她:“你不是要试衣裳吗?快换吧,我帮你看着。” 周兰见他恢复了之前的温和,才松了一口气,朝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姐姐,其实我是想让你来试这件的,”她将刚刚拿的衣裳展开在他身上比划着:“之前一看,我就觉得很适合姐姐。” 接着,周兰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李涿神情微变,连忙阻止:“不!那个……” “什么不?”她抬头朝他一笑,“姐姐要相信我的眼光。” 她对女子的衣物很熟悉,伸手往下一摸就找到了腰带,丝质的结在她纤细的手指一扯之下,轻易就松开了。 他身上的外裳一下就垮了下来,前襟大开,露出雪白轻薄的里衫来。透过光线,都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肌肤。 李涿的脸色前所未有的慌乱,他骤然拉住她的手:“小兰,你这是……做什么!” 周兰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手腕被他抓得生疼。 她捏着手上的衣裳,小鹿般的眼睛眨了眨,有些委屈:“姐姐,我在帮你试衣裳呀。” 李涿深吸了一口气,扯着衣裳遮住身体,忍耐着:“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怎么了?”周兰奇怪道,然后帮他把腰带挂一旁,伸手帮他把长发顺到两边:“我们都是女人,姐姐害羞什么。” 她还要去帮他解开后面的衣裳,可她一靠近,李涿就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直到他的后背抵上了墙,整个人有些无措地看着地板。 “小兰,你先出去。”他垂下眼眸,声音变得有些低哑。 周兰一下就变得很失落,感觉姐姐还是跟自己生分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远了。 她有些不甘心,过去勾住了他的脖子。 “姐姐,有什么不可以给我看的?”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疑问道。 两团柔软的乳挤在他的面前,从上面这个角度,可以丰盈的前胸,那一片衣料被绷得紧紧的,缝隙中透出雪白细腻的沟壑来。 他呼吸乱了一瞬,忙偏过头去,声音中带了点异样:“你要看什么?姐姐身上,有哪个地方是你没有的?” 他这个话一出,周兰也觉得自己怪怪的。 是啊,她到底要干嘛来着? 明明姐姐跟自己一样是女人,但就是忍不住往姐姐身边靠,是怎么回事呢? “就是因为都是一样,所以才没有关系啊。”周兰很快就想通了,笑着说道。 她还抱着他的腰,用脸在他胸前蹭了两下。 李涿神色越来越难看,被她贴这么紧,他早就硬了。 周兰摸到他凸出的肋骨,还有几乎没有什么起伏的前胸,忽然之间意识到点什么。 “姐姐,那个……”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胸部忽然之间悟到点什么。 原来是这样,姐姐没有胸,才害羞不让她看。 她充满怜惜地道:“姐姐,你不用自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李涿咬牙:“……我不自卑。” 周兰很善良的抓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上:“没有关系,姐姐没有,可以摸我的。” 李涿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握住自己的手,覆盖到了她的双乳上,还带着他的手捏了一捏那丰盈的地方。 她胸前的衣料丝滑轻软,他的手从下方拖住浑圆的乳,她软白的手在上面握住他的,五指合拢,一团柔软饱满的乳盈满了他的掌心。 “怎么样?”她问。 她抬头望向他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直 ρò18ω.Vīρ(po18w.vip)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神有点异样。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很突然地,她的腰就被他紧紧揽过,用力带向他,两人的身体紧密地压在了一起。 他俯下身来,声音低哑:“小兰,你这样,姐姐都要嫉妒你了。”他握住了她的左乳缓缓揉捏。 周兰脸色微红:“姐姐,可、可以了……”被他揉了两下,身体有点异样的躁动。 他离得很近,两人之间呼吸可闻。 “你刚刚那样,根本就不是想帮姐姐试衣裳。”他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 周兰感觉耳朵痒痒的,颤抖了一下。 李涿浅瞳色的眼对上了她,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怔怔看着他秀美白皙的脸越靠越近,整个人都僵硬了。 “小兰,你其实想亲姐姐吧?” 见她没有动,李涿轻轻俯身下去,在她冻结般的目光中,直接吻住了她的双唇。 四唇相贴,她浑身颤抖了一下。 只是浅浅一吻,他就离开了,然后微微退后,观察她的神色。 周兰脸颊泛红,迷茫地望着他,咬着唇不语。 “怎么样?要再试试吗?”他抚摸着她的长发,靠近了问。 他的唇离她只有一寸之隔,好像给足了她逃跑的时间。 她朝后瑟缩一下,脸上微红一片,眸中一片水润,却并没有推开他。 李涿心中一热,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地吻了过去。 “嗯……”她发出轻微的哼声,抓紧了他散乱的前襟。 他一点点舔舐过她的唇舌,然后探入她的口腔,缠绵交缠,暧昧的呻吟从喉咙间溢出。不仅仅是简单的吮吻,他还咬了一点她的唇。她只觉得口中一片香软,被他含吮着交换津液,头脑一阵阵发晕。 从轻缓到激烈,再重新变得轻柔,狭小的空间内弥漫着暧昧的亲吻声。 漫长的一吻结束,他睁眼看她。只见她低着头,睫毛轻颤,不敢瞧他。 “嗯?现在害羞了。”他笑了一下。然后就亲她一下,离开,再亲一下,发出轻微的啄吻声。 最后李涿把她抱在怀里,笑着道:“小兰,你抬起头来。” 周兰此时的心理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刚刚,她亲了姐姐……不,她被姐姐亲了?不是一次,是好多次。 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到这里,她就想捂住脸。 更令人羞耻的是,她好像还被亲出反应来了。 身体深处一种渴望被填满的感觉涌出来,让她双腿发软。 -- ρó壹⑧ω.vīρ 82. 李涿捏了她的下巴,想让她看向自己。 周兰死死地咬着唇,抗拒地偏过头去,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虾。 “嗯?刚刚不是要看姐姐吗?”他笑着道,“你睁开眼,我就给你看。” 他拉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之前的外裳被她一阵乱扒,已经褪去,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衫。 前襟敞开,李涿捏了她手指往衣服里摸索而去。 他此时是下了决心,既然她想要看,那就干脆一下给她看完好了。 触到他微凉的皮肤,周兰像是被火烧了一般,飞快地将自己的手收回来。 “不、不,我错了,姐姐。”她背过身去,后悔不已,“我不看了。” 李涿问:“真的不看了?” 他缓缓将里衫脱下,露出白皙光洁的胸膛。 她背对着他,没有看到他,只听到一阵窸窣声。 他继续脱下身的衣物,轻笑:“你现在转过身来,我刚刚说的话还算数。” 周兰紧紧闭上眼睛,将衣裳递给他,努力坚守着意志:“不了,姐姐,你换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 仅剩的一件的亵衣也褪去了,堆落在他的脚下。 充满了美感的身体完全裸露出来,他下身的性器早已经勃起。 他缓缓从后面靠近她。 双手环住了她的腰,他从背后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濡湿的舌尖舔了一下她的耳朵,低声道:“小兰,你确定吗?这次不看,以后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敏感的耳朵被人舔了,她一个激灵,软在他的怀中,内心激烈地挣扎着。 呜呜……怎么回事,她好像真的有毛病,被姐姐亲了一下,就激动得全身颤抖,几乎没有办法站立了。 可这样是不对的,她明明只喜欢男人才对。这个毛病,一定要纠正过来才行。 她无视了身体里火烧火燎的欲望,咬着牙道:“我……确定。” 李涿紧紧抱了她一会儿,然后在她发间落下一吻,不出意料地感受到她肩膀一阵颤抖。 “那好。”他缓缓放开了她,然后退后,将衣裳一件件穿上。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终于换好了。 而她身体里刚刚被撩拨起来的欲望,却始终不能平息。 两个人可能耽误太久了,孙子菡站在外面喊道:“你们看好没有?要不要我进来帮忙?” 周兰回过神来,心虚地道:“哦、马上──” 她转过身去,李涿已经穿戴整齐,对上她的眼,很淡定地朝她露出一个微笑来。 他将刚才试过的衣裳递还到她手上。 周兰努力忽视刚才发生过的事情:“姐姐,这件衣服如何?” 他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粉嫩的唇上。 “不错。”他说。 周兰竭力想表现得云淡风轻,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暗示,没事,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 她逼迫自己微笑:“那我送给姐姐好了,算是刚刚唐突姐姐的赔礼。” “嗯。”李涿倒没有拒绝。 他都与她云雨过了,收她一两件东西不算什么。 “好了没有呀,我腿都要站酸了。”孙子菡在外面苦着脸道。 “出来了!” 周兰忙应了一声,抱着衣裳到了柜前,道:“掌柜的,就要这件了,多少钱?” 那人回道:“二两银子。” 周兰爽快付了帐,拉着孙子菡和李涿出了成衣店。 门口有一个小摊卖冰镇酸梅汤的,她们出去之后给众人一人买了一碗,坐在路边吃起来。 子宁口中喊着热,可当孙子菡让他戴上锥帽时,他就不乐意了。 “丑死了。”他蹙眉,接着目光就朝周兰这边飘过来,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兰姐姐,你觉得我戴锥帽好看,还是现在好看?” 他撑着脑袋,朝她眨了眨眼睛,白皙的皮肤在阳光底下简直像发着光一样,眼中闪烁着星芒。 周兰正喝着水,闻言正不知如何回答,便感觉到梁潇那边两道冰冷的目光扫过来。 她忙收回目光,规规矩矩答道:“子宁既然觉得热,还是戴上锥帽的好。” 子宁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得梁潇捂 ρò18ω.Vīρ(po18w.vip)着嘴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 林玉和梁潇对视一眼,接着就拿了方丝帕过来,坐到了周兰身边。 “兰儿,可是热了?我帮你擦擦。”他手中捏着一张素净的丝帕,一点点按压在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上。 周兰朝他感激一笑:“我没事。刚刚逛得如何了?” 她拉住他的手,接过他手中的丝帕,反而转过头来帮林玉擦汗。两人浓情蜜意,看得子宁心中醋意翻滚。 子宁撇了撇嘴,抢先道:“这位哥哥可是买了好多东西呢,好像兰姐姐的钱不是钱一样。” 长得俊又怎样?这样花钱如流水的侍郎,没有哪个妻主会喜欢! 林玉顿了一下,微笑答:“确实,刚刚看见喜欢的,就买了,兰儿不会怪我吧?” 周兰对上男人漂亮的桃花眼,一时间心都要化了,摆手道:“怎么会呢?我还怕你不喜欢,买得少了。” 林玉一向节省,初来周府的时候连一根像样的簪子都没有,过来看她的时候,衣裳都被树枝刮破了,实在是令人怜惜。 子宁张了张嘴,似乎没想到是这个发展。 梁潇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边装作喝茶边闷笑。 林玉得了好处,也不介意卖梁潇一个人情:“其实都是正君大度,才让我随便挑选的。”刚刚都是梁潇先帮忙付的钱。 周兰微愣,朝梁潇那边望过去。 梁潇第一次被她用这种“你长大了”的目光瞧着,心中一阵恼怒,凉飕飕地道:“这是自然,身为正君,自然要以妻主的喜好为重。妻主宠爱林侧夫而,我自然不能亏待了他。” 呸!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信。 梁潇心中一阵扭曲,结果接着就看到周兰欣慰感动的表情。 靠!她欣慰??? 欣慰个什么? 他更生气了怎么回事。接下来一路上,梁潇都阴沉着脸, 众人去书馆逛了逛,买了些参考书籍。周兰念着爹爹,又买了几盒吃食点心,首饰趣玩,一并拿回去。 到了分别之时,孙子菡、孙子宁和李涿要回各自的书院了,周兰则跟着梁潇和林玉回客栈。 在芝兰的提醒下,梁潇道:“等一下,我准备了礼物,送给诸位。” 说着,他让人从马车里提了几盒蜜饯,一一送给其余几人。 “我亲手做的。”他说。 -- ρó壹⑧w.vīρ 83. 芝兰说,身为正君就要有正君的气度。 之前和邻居好友打牌的时候,他们也跟梁潇分享起驭妻之道。 “不仅要家务事上让娘子看到您的贤惠,还要和娘子的同窗好友打成一片。” “彰显自己贤惠大方的同时,表现出夫妻恩爱的模样,让周围那些蠢蠢欲动的小狐狸精望而却步。” 梁潇听完之后,嗤之以鼻,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不管怎么说,他应该试一试,于是再次炮制了十来罐蜜饯。 他想着孙子菡玩得最好,于是特地多给她放了两罐在盒子里面。从外面看不出来,但是回去一打开就能发现他的诚意。相比较起来,李涿和孙子宁则一人只有一罐。 梁潇轻咳一声,淡淡道:“一点小小的心意,天热了,给大家解解暑也是好的。”他摇了摇扇子,偷偷去看周兰的表情。 他这么贤惠,她一定会很感动吧! 孙子菡和周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了什么。孙子菡掂了掂她手中这一盒的重量,一时间沉默了。 周兰强笑道:“郎君,你真是……” 看到周兰惊喜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梁潇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浅笑。 “……太用心了。”她勉强找出一个词来。 “呵呵,是啊,妹夫真是心灵手巧。”孙子菡僵着脸笑道,“小兰,这么好的郎君,你可要珍惜啊。” “是、是啊,夫君,你真是辛苦了。”周兰悄悄对上孙子菡的眼,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抹了抹汗。 子宁看了一盒子里的东西,哼了一声,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蜜饯罢了。一个老男人,也值得她们这么夸? 李涿则只是看了两眼,就放回去了,没有什么别的话。 梁潇满意地笑了笑,风度翩翩,不甚在意地道:“都是小事,若是喜欢,我这里还有许多。” 孙子菡连忙摆手:“这么好的东西,当然是要给小兰了!” 周兰瞪了她一眼,被她直接无视了。 孙子菡拉着子宁,朝众人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李涿跟孙子菡一道,回了书院。子宁还有些不乐意,频频朝后面张望着,孙子菡朝他说了两句什么才消停下来。 周兰则带着梁潇和林玉回到了客栈。 此时已是傍晚,她先去见了爹爹,将在路上的买的点心吃食送过去,又让楼下的小二添了几个菜。 周父休息了一下午,现在精神头好了,起身问她学业好不好,在书院过得可舒心,周兰都一一答了。 周父吃了一块点心,嘴里甜得慌,周兰给他倒了杯茶。 “爹爹, 我不在这段日子,家中可好?” “家里总共就我们几个人,也没什么事。”周父喝着茶道,“就是潇儿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一天天地抄佛经,说是要给你读书祈福。” 周父每个月初、月中都会去一趟寺中礼佛。梁潇本来每天都是打牌逛街,从某一天起,忽然开始做起了正事,拿了一堆佛经给周父,说是可以拿到庙里面供着,以表诚心。 周父笑着拿出一本给周兰:“你看看,字还写得这么端正。” 周兰也觉得稀奇,翻开一看,神色古怪起来。她从前抱着梁潇的信看了千百遍,一眼就看出这绝对不是梁潇写的。 这上面的字,清新隽秀,下笔流利,又有风骨,明显是常年书写练过的。 后院里能书会写的,除了林玉,不做他想。 周父欣慰道:“潇儿真是长进了,你以后也要多关心他。不能偏宠侧夫就忘了正君啊。”对于周父来说,只要梁潇能对周兰上心,就是好夫婿。后院里面一家独大可不是个好现象,周兰最好能雨露均沾才好。 周兰沉默了一阵,捏着经书的一角:“是,父亲的 ρò18ω.Vīρ(po18w.vip) 话,女儿记住了。” 周父见话说得差不多,便笑道:“时间不早,你去陪陪潇儿吧。” 周兰心中犹豫,可能梁潇并不想看见自己,但在爹爹的督促下只好应了。在爹爹慈祥的目光中,她硬着头皮敲响了隔壁梁潇的房门。 梁潇刚刚沐浴完,身上仅仅穿了一件藏青鹤纹丝质长袍,头发半湿披在肩上,手上拿着话本,靠在榻上闲闲读着。 “进来吧。”他听见声响,便让芝兰去开了门。 周兰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她走进了房内。 见她进来,梁潇仅仅是挑了一下眉,没有说什么话,继续看自己的话本去了。他衣衫单薄,前襟大敞,露出一片坚实的胸膛来,男性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周兰脸上一热,没有好意思多看,念及自己一身风尘,就没有上榻,仅仅是坐在窗下的椅子上。 “夫君,”她捏着手中的经书,低头轻声道,“你在家中……过得可好?” 其实她想问的有很多,但最终出口却是这么简单的一句。 “嗯,还行。”梁潇懒懒地翻了一页书,余光往窗边瞟去。 她脸上微红,似乎不敢看他。 他心中嗤笑,都成亲多久了,怎么还是这样?但莫名其妙的,他觉得更兴奋了,几乎可以幻想她在身下辗转承欢的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还想再说点什么:“那个,我听爹爹说了,你每月送去佛经,其实你不必……” 梁潇有点恼怒扯过被子,遮住下身,沉声打断了她:“知道了。妻主,还是先去沐浴吧。” 再这么说下去,要说到何时?他从她进来就硬了。本来以为她会主动过来,结果她在那里磨蹭了半天,弄得他心里痒得不行,于是俊脸越发阴沉。 周兰怔愣了一下,抬眼看到他冷峻的神情,以为是他嫌弃自己身上脏,有点紧张地起身:“哦、哦,我马上洗。” 客栈送上来热水,周兰打算拉一面屏风。 就见梁潇目光瞥过来,不耐烦地:“又不是没见过,快点洗完吧,我困了。” 她脸上一红,轻轻应了声好,然后背过身去,一件件将衣裳脱下,最后全身光裸,踏入了水中。 梁潇目光灼灼地望过来,周兰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按他所说,又不是没有见过。 她一边在身上抹着皂角,试图说点什么:“夫君,我上次整理书箱,看见里面有一本画册。” 梁潇捏着话本,忍得辛苦,低沉地:“嗯。” 她只好又道:“那是你的吧?你……以后别看这些东西,平白污人耳目,乱了心神。” 梁潇的目光一下僵住,最后凝结在她的身上,沉默了良久。 “你没有看那些东西,怎么知道画册是我的?”他挑眉道。 -- 84. 周兰一下子语塞, 咬着唇羞恼道:“那个、我……这如何能相提并论?” “哦?”男人眸光流转,涌动着情欲:“你说说看是怎么不一样?” “我是女子,你是男人,你看这些东西……你会被教坏。”她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个理由来。 “教坏?”他声音陡然冰寒,“到底是谁被教坏了?” 周兰一怔,指着自己:“你说我,我怎么被教坏了?” 梁潇放下话本,嗤笑:“你没有被教坏,怎么去的花街?” 周兰自知理亏,瑟缩了一下:“我……” 明明以为过关了,没有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情,她紧紧抿着唇,思考着怎么才能让他消气。 “看来今天,要好好惩罚一下兰兰才行了,”梁潇目光沉沉,从榻上走缓缓走过来。 他边过来,一边开始解腰带。 周兰紧张地抓紧了木桶边缘,抬眼望着他:“你做什么?” “还做什么?”梁潇冷笑,“兰兰这么想要,饥渴到都去花街了,我身为正夫,自然是要好、好、满、足妻主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在她的惊诧的目光中,梁潇直接脱掉了仅剩的一件衣裳,露出肌肉轮廓分明上身。 周兰惊慌道:“不、那个……” 他已经俯身下来,捧着她的后脑,狠狠吻住了她的唇。他身上欲望的气息浓烈,湿热的舌不容抗拒地探入,交缠之间,手指插入她散落的发间,越发用力。 他伸手探入水中,握住了她胸前的饱满的乳,拇指轻易地找到了脆弱敏感的奶尖,用指腹摩擦着脆弱的朱果,很快就感受到身下的女人颤抖。 快感一下子来得汹涌,梁潇忍不住咬了一下她的唇,被她吃痛地推开了。 “轻点啊……”她摸着自己的嘴唇,瞪他一眼,还好没有被咬破。 梁潇瞥下来一眼,看见她嫣红的乳尖已经挺立,眸光一暗,不由分说地再次堵住她的唇。 “嗯……”呼吸交缠,他抱得她更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样。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起来,抵住他的胸膛连连呻吟。 梁潇像是故意一般,继续捏着她的乳在掌心中把玩,不住地摩挲脆弱的奶头,让她身体深处涌出一阵阵的痒意。 “够、够了。”她身体一阵颤抖,眼角湿润地推他。 “哪里够了?”他恶劣地道,“明明兰兰就很喜欢被这样。” 周兰脸上一片绯红,瞪眼过去:“你还说?你不记得你在画册上写了什么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完。 她想起了那张男女口交的淫荡画面,一时间面红耳赤。 梁潇嗅出一些不同寻常来:“怎么?” 周兰咬着唇不语。 如果不是看了那画册,她也不会被姐姐抓到,也不会做姐姐给她口这种奇怪的梦。 姐姐估计也是因为那天的事情,所以今天她们才……接吻了。 奇怪的是,她没 ρò18ω.Vīρ(po18w.vip) 有任何一点不快,甚至很激动地回应了,那种欲望焦灼的感觉,到现在依旧不能平息。 她心中一阵苦恼,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明明是……喜欢男人的啊。 不行,她不能这样!这是病,她得治。 她的目光落在梁潇裸着的胸膛上,难得的没有移开目光。 男人身体轮廓分明,腰腹有力,纠结的肌肉一直延伸到下身,勃起的粗硕性器高高翘起,顶在小腹上,直勾勾地盯着她。 周兰看了一会儿,脸就红了,强作镇定地将目光从他下身移开。 梁潇看到她满脸通红地望着自己的性器,眼中水濛濛的,甚至有点迷恋的样子,心情意外地好了起来。 “兰兰。”他的动作轻柔起来,一下一下亲她的脸,“我们去床上。” 梁潇拿了一条毛巾裹住她的身体,将她从水中抱起来,在她耳边轻声说:“既然说到了,就试试画册里的姿势。” 她靠在他的身上,脑子里一会儿想着白天亲了姐姐,一会儿想着梁潇,这感觉有点奇妙,令人轻飘飘的。 之前梦见姐姐给她口,她忽然很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嗯。”她把头埋在他怀里,掩饰着自己的诡异的心情。 梁潇三两步就走到了塌边,将她放在了床帐内。 卧榻上堆着锦被软枕,他让她躺在上面。 她乖乖靠在软枕上,背部缓缓放松,嫩白的双腿被他分开,她有点紧张地看了梁潇一眼。 他无疑是俊朗英气的,轮廓分明的身体充满阳刚之美,深邃的黑眸望着她。 确认她脸上的羞涩迟疑的表情后,他笑了一下,跪在她身下,捧起她的双腿,往她腿心亲过去。 “啊!”她抓紧了床单,一下子叫了出来。 穴口被湿热的嘴唇含住了,舌头舔过敏感的内壁,他一点点吃着她的穴,身下一片濡湿的水声。 她轻喘着望下看过去,他黑发如墨,侧脸瘦削,深邃的眼眸显出些妖邪之气来。抬起头瞥了眼她的表情后,他俯下身吃得更深了。 “轻点……”她忍不住伸手插入他的发间,连连喘息。 “呜呜……”她眼角湿润,感觉整个人都被他舔舐吃掉了,发出似哭似喘的娇媚声。 他的舌头探入敏感的穴内,模拟着性器进出的频率,让她浑身发软,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她无力地仰躺在软枕上,望着床帐顶部,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梦。 李涿穿着一身黑色的男装,跪在她的身下,笑着问:“兰妹,你是想被这样舔吧?” “呜呜…… 啊!”控制不住的喘息声从喉咙间溢出。 现在,她就正在被舔着,可脑中的幻想,竟然是姐姐…… 她陡然一惊,身子无助地扭动,就被梁潇按住了腰。 “兰兰,你好湿啊,怎么这么兴奋?”他看到流了一床的爱液,笑着舔了舔嘴唇,然后继续俯下身亲住了她的腿心。 她惊喘两声,夹紧了他的头,在他唇舌给予的强烈欢愉中,控住不住地浑身颤抖,快感就要满溢。 姐姐……姐姐…… “啊……”她紧紧闭着眼睛,控制不住地在他口中达到了高潮。 呜呜……姐姐…… 余韵之后,她睫毛颤抖,缓缓睁开眼,看见了面前目光灼烈的男人。 完了,周兰捂着脸想,她真的有毛病。 -- 85. 她闭着眼,就感觉到男人在亲她的脸。 “兰兰,”梁潇俯下身来,搂住了她纤细的腰,“你怎么了?” 周兰羞愧不已,捂着脸不肯松手。 梁潇看着她缩在床上的样子,心中好笑:“害羞了?刚刚不是夹我夹得那么紧。” 周兰听到这话, 颤抖得更厉害。 她对不起他,刚刚高潮的时候竟然在想其他人。 他过去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逼迫她把脸露出来,然后就见到她红红的眼睛,额上汗湿的碎发。被他看了一眼,她兔子一样扯过旁边的被子,缩了进去。 “出来。”梁潇沉声道,拉扯住被子的另外一角,要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 周兰死死拉住被子蒙着头,不肯松手。 梁潇于是直接将被子掀开,钻了进去,看见她一双湿漉漉的眼,在黑暗中十分惹人怜爱,让人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梁潇故意绷着脸:“怎么?刚刚才舒服了,现在就不理我了?” 听见他的控诉,周兰心中一涩,呜呜两声抱住了男人:“潇潇,我对不起你……” 梁潇拍了拍她的肩膀:“乖,怎么了?” 眼泪打湿了梁潇的肩膀,她抱得他更紧了:“我好像……喜欢上姐姐了。” 梁潇怔了一下,然后气笑了:“你在说什么胡话?” 顿了一下,梁潇回过神来,他眯着眼问:“哪个姐姐?” 周兰就咬着唇不肯说了。 梁潇一下子将她压在身下,握住她饱满的乳揉捏,眼神危险起来:“你说不说?” 周兰眼泪涟涟,就是死死闭着嘴不说话。 “我看你是读书把脑子读坏了。”他气得咬了一下她的唇,“上次没有把你操爽是不是?” 她惊叫一声,就被他抱起来,面对面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不仅敢去花街了,还说喜欢姐姐?”他把她按在坚挺的欲望上,往上一顶。粗硕的龟头抵在她的穴口,那里早已湿滑无比,渴望着被进入。 她倒吸一口气,炙热的阳物往里进入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感觉魂魄都在颤抖。 梁潇见到她脸色微变,满意地继续往里插入。接着就看到她涨红了脸,咬着唇一副要哭的样子。 好大……整个人都被涨满了。她掐着他的胳膊,难耐地喘息出声来。 出乎意料的是,穴口特 ρò18ω.Vīρ(po18w.vip)别湿润,他插入的过程堪称顺畅。 “啊……你好热啊,”梁潇低沉的叹息出声,白皙修长的手指探到她的下身。 爱液沾湿了一手,他亲了一下她的耳尖:“兰兰,你被我插一下就这么兴奋,怎么好意思说喜欢姐姐?” 花穴被粗硕的阳物撑开,她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软软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低低喘息。 “哪个姐姐能像我这样操你?”梁潇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 周兰躲闪地垂下眼去,装作听不见他的污言秽语。 梁潇顿时就冷了脸,她被林玉那个小妖精勾了魂就算了,现在去了一趟花街,竟然学了这断袖分桃的毛病回来。 现在流落到花街上的女人,多喜欢扮作男子的,因为本来就是女子,长相举止更显柔美,颇能得一些客人的喜欢。 也不怪梁潇这么想,因为官宦人家的女儿,定然不会有此类行径,他更想不到李涿头上了。 他腰腹发力,狠狠往里一顶,就听得她惊喘一声。 “还敢不敢去花街了?” 周兰呜呜地伏在他的胸口,勾着他的脖子,哭着道:“不、不去了。” 他抱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纯粹的,强烈的,男性欲望的气息包裹住了她。空气都变得无比炙热,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粗硕的阳物整根从花穴中进出,托住她雪白的臀,快速往深处顶弄,让她在他身上颠簸起伏。 太……太深了,这个姿势感觉两个人完全贴合,每一次撞击,她身上的汗珠都散落到空气中。 “知道错了没有?” 在他一次次深入的抽插中,她完全控制不住地发出似愉悦似痛苦的尖叫。 “呜呜……我错了……错了……啊!”她哭着断断续续道。 “还喜不喜欢姐姐?”他咬着她雪白的肩膀,恨恨地问。 她眼角湿润,流出无意识的泪水来,咬着唇没有回答。 他再一次顶到最深,捏了她的下巴:“喜欢谁?说。” 她颤抖地对上男人深邃的黑眸,眸中雾气朦脓,在求生欲下她只好道:“喜欢……潇潇。” 他顿了一下,然后将她抱得更紧,下腹用力:“再说一次。” “喜欢……你……啊……”她被他顶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在他背上划出一道道的指痕。 梁潇被她抓了,恍若未觉,眸色一下变得柔软,动作轻柔地亲了一下她的嘴唇:“乖兰兰,我也喜欢你。” 周兰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愣愣地看着他。 忽然之间,花穴一阵阵缩紧,他倒吸了一口气,“啪”地一声打在了她雪白的臀上。 “放松……咬这么紧干什么?”梁潇忍耐着喘息一声,头上涌出涔涔热汗。 他低头看她,她眼角湿润,脸上一片嫣红,望着他的表情有点不敢相信似的。 梁潇瞪过来一眼:“你离家那天,说好要想我,到底有没有想?” 周兰只好道:“想了。” “想了,为什么不写信给我?”他狠狠顶了她一下。 她嘴唇嗡动,也有点恼怒:“你为什么要在我书箱里放本春宫图?你叫我写什么?” “……我只是,”他喉咙一梗,沉默了一会儿,才抱着她低声道:“怕弄疼了你,所以……看了一下。” 周兰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 梁潇看到她眼角带泪,水盈盈的模样,心中更痒了,但生生忍住了。 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痕,犹豫道:“我真的……弄疼你了?” 她脸上红了,偏过头去:“……今天没有。” 此时,他的性器还埋在她身体里,火热坚硬,但却不动了,叫人分外难受。她忍不住动了动腰夹了他一下。 “嗯……”他低叹一声,手指抚上她白嫩的小脸:“没弄疼你,那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 ρó壹⑧w.vīρ 86. 周兰咬着唇,那是因为太舒服,所以激动得哭了。但是这样的话,她根本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低着头不语。 接着下巴就被抬了起来,对上男人戏谑的眼。 “呵……”他轻笑。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说笑,顿时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他眼底荡漾着笑意,低头含住她的唇:“兰兰……真敏感啊,被我插两下就湿的一塌糊涂。” 她怒道:“你闭嘴……啊!” 梁潇一下子将她抱起来,就着性器相连的姿势,把她压到了床上,两人转为男上女下的姿势。 他撑着身体,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灼热的目光在她雪白的胸乳上流连。 “你以前太用力了,弄疼了我……呜呜呜……”激烈的抽插中,她不忘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他身上的汗滴到她的身上,忍耐地低喘着:“那你……别叫这么厉害……我忍不住。” “我哪有叫……明明是你……啊!”不知道他顶到了哪里,她浑身一颤,尖叫起来。 花穴一阵阵紧缩,内壁绞紧了他的性器,梁潇顿时眼中猩红,掐着她的腰,继续快速而沉重地往她的敏感点撞去。 她失神地惊喘出声,实在太刺激,眼角无意识地流出泪水。 “还说没有叫……”他挺腰,将她的腿高高抬起,让她盘在自己身上。 她的身体娇软柔韧,让梁潇有种可以随意弯折的错觉,肆意抽插间越来越尽兴。 “啊!”周兰被他这样狠狠地顶弄了几下,很快脑中一片空白,哭喘着被他插到了高潮。 感觉到身下女人的身体颤抖,梁潇放缓了速度。 等她缓过来之后,他抱着她,舔着她雪白的后颈:“换个姿势,我们从后面来。” 她颤抖地缩在他的怀里,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起来的一样,浑身酥软,转头无力地看 ρò18ω.Vīρ(po18w.vip)了他一眼。 好累啊…… 她小脸白白软软的,湿漉漉的眼像可爱的小动物一样,梁潇被她这婉转的一眼看得血液沸腾,直接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乖,在床上趴好。”他心一下子化了,一点点亲她的耳朵。 她瑟缩了两下,软声道:“……我困了。” “没有关系,”他抱起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兰兰,你继续睡吧。” 说着,他将她身上仅剩一下衣料撩起,勃发的性器插入了她的双腿之间。 周兰:“……” 男人将她的双腿分开,龟头抵在她的雪白的股间磨蹭着,那里早已经一片滑腻。 他用手指往下探去,很轻易就找到了脆弱敏感的穴口,指尖尝试性地往里探去,花穴口敏感地收缩了一下。 她忍无可忍地转过头:“你这样,我怎么睡?” “我怎样?”梁潇轻笑,手指上沾着银丝,在她面前淫糜地展示着:“兰兰,你这么湿,是不是想被插着睡。” 他下身使力,挺翘的龟头“噗嗤”一声顺利进入了穴中,发出一声低沉舒爽的叹息。 她指节发白,抓紧了床单:“你给我出去。” “好,一会儿就出去,”他一边俯下身来亲她的耳朵,一边缓缓朝里面推送,粗大的阳物一点点撑开敏感的内壁。 她忍耐地发出一声轻哼。 完全进入之后,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浅浅抽动了两下,就马上感受到她的声音变了调。 “还要我出去吗?”他笑着继续抽插。 “……你快点……啊!”周兰把头埋在被子里面颤抖,就听得男人在上面笑。 一直折腾了许久,梁潇才抱着她凶狠地插入到最深处,颤抖着射了出来。 此时周兰已经完全无力,闭上眼睛,瘫软在卧榻上。 梁潇满意地下去把她翻过来,吻住她嫣红的嘴唇。 “别闹……”她喃喃道,挥手在空中摆了摆,然后又闭眼睡了过去。 “真乖。”梁潇爱怜地亲她的手指,然后把她的手压在被子下面。他下床去要了热水,将两人的身体都清理干净。 烛火熄灭,屋内陷入黑暗中,周兰感觉到床榻一陷。 梁潇上床后,揽过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睡了。 周兰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感觉身上有点热,于是掀了被子,翻了个身去。 今日回来得早,和爹爹吃了晚饭,再和梁潇做完,也不过戌时而已。而她往日读书,一般是亥时才睡。 所以她躺了一会儿,就感觉到头脑清醒起来。眼睛还是闭着的,不过感觉很敏锐。 迷糊之间,就感觉到有一具火热的身体贴在了自己的背后。 周兰揉了揉眼睛,确实觉得有点热,便打算起来倒一杯水喝。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梁潇正在自己面前安然睡着,他俊朗的面容在黑暗显得十分平和。! 黑暗中,周兰陡然一惊,那她身后的人是谁? 她惊喘出声的下一秒,就被捂住了嘴,那人用力不大,仅仅是不想让她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已。 “嘘——别叫。”他低声道,“是我。” 周兰僵硬着身体,缓缓转过头去,借着楼外微弱的光,看见了林玉的脸。 她不敢置信,压低声音:“你怎么过来了?” 林玉温和笑道:“太想兰儿了,所以就来看看你。” 她对上他的眼,心中充满了柔软,搂住了他的脖子。 林玉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耳朵:“兰儿,也想我吗?” 白天的时候,早就想这么做了,当时碍于很多人在,他只好一直忍着。 周兰被他抱在怀里,既惊喜又害怕。 她犹豫片刻,终究劝道:“玉郞,我自然是想你的。只是你这样,终究是不妥,还是先回去吧。” 林玉定定地看了她两眼,揽着她的腰将人压向自己。 他漂亮的桃花眼中涌动着情欲,显出一丝妖异来,缓缓地靠近她,两人的距离无比接近。 他的薄唇离她只有一指之隔,低哑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兰儿,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 然后,在她怔然的目光,林玉抬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熟悉而强烈的感觉,一下子就复苏了。 -- 87. 林玉的唇上是干净温暖的味道,温和辗转,在她唇上浅浅啄吻。 周兰紧张地抓住了他的前襟,一种前所未有的火热弥漫心头。 他扣住了她的后腰,将人带进自己的怀里,吻得更加深入,吮舔着她柔软的唇瓣,将舌头探入她的口腔。 唇齿之间充盈着他甘甜的津液,鼻息之间全是独属于男人的气息。 他丝丝欲望的蛛网蔓延,十分轻易地就捕获了她。 “呜呜……嗯……”她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她明明是在梁潇的床上,却在林玉怀里和他激烈的吮吻,这种奇异的感觉让她全身发烫,心跳的声音清晰可闻。 一吻之后,周兰眼眸湿润,全身酥软。 “玉郞,你先回去吧。”她尚存有一分理智,轻声道,“我明日来找你可好?” 林玉漂亮的眼眯起,沉默着再次堵住了她的唇。 他扣住她的后脑,吻的时候毫不留情,她感觉整个人要被他吞噬一般,鼻息之间全是男人欲望的气息。 “嗯……”很突然地,她听见了梁潇的声音。 周兰吓了一跳,轻轻和林玉分开,转身去瞧梁潇。 睡熟中的男人发出几声梦呓,翻了个身,脸对着周兰的方向。他眼睛还是闭着的,衣领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膛来,随着绵长的呼吸微微起伏。 空气中一片静谧,又持续了一会儿,梁潇也只是这样静静地睡着,看上去并没有醒。 周兰这才松了口气,回头嗔了林玉一眼,欲言又止。 她现在还和梁 ρò18ω.Vīρ(po18w.vip)潇盖着同一条被子呢。 林玉看她见她紧张的样子,似乎笑了一下,然后直接将被子蒙过两人的头顶。 “别怕,兰儿。”他从后面将她抱得更紧,低柔的声音诱人堕落,“若是正君真的醒了,就让他怪我吧。” 他的嘴唇挨着她的耳尖,一点点往下滑动:“到时候就说……是我勾引了兰儿。” 灼热的呼吸吹拂到她的后颈上,她的脸瞬间热了起来。 他环住她身体,从她的腰线缓缓摩挲而上,轻易就找到了饱满的玉峰握在手中。 “兰儿经受不住我的诱惑,所以才……”他继续在她耳边低语,说到最后,低头含住了她粉红的耳垂。 “啊!”她一个激灵,控制不住地喘了出来。 “嘘……”他继续吻她的耳朵,湿热的气息吹得她痒痒的,“小声点哦。不然,就真的被发现了。” 周兰脸上一片红晕,咬着唇,眼中湿了一片。 林玉湿热的舌继续含着她的耳垂缓缓舔舐,马上就感觉到怀中的女人浑身颤抖。 被他这样亲了两下,颤栗感传遍全身,身体深处透出一种钻心的痒意。 “玉郞,我难受……”她娇软的声音,在黑暗中低低传来。 “嗯,我知道。”他轻笑,继续亲她的雪白的后颈,“一会儿就好。” 带着灼热的唇舌,一点点舔舐,让她有种要被吞噬掉错觉。 他握住丰盈的乳肉轻轻揉捏,手指很快找到凸起的一点。 他很有耐心地用指尖来回摩挲脆弱的奶尖,饶有兴味地欣赏她泪眼朦脓,又不得不咬着唇抑制住喘息的样子。 被他这样抚摸着,周兰腿心里的痒意瞬间锐利起来,她声音都变了调:“玉郞,够、够了。” 她有点难耐地扭动了下身体,却被林玉锢在怀里,不许她逃离。 男人深深在她雪白脖颈间嗅了一下,只觉一片香软,眸中涌动着情欲:“不够,兰儿,给我亲一下。” 他支起身体来,伏在她的上方,剥开她身上雪白的寝衣。 雪白浑圆的玉峰一下子滚落了出来,林玉目光落到她的乳上,眼神一下子兴奋起来。 微弱的月光之下,他的眼中带了点妖异之色,混合着清冷的光辉,呈现出异样的美感。 她有点紧张地抓住床单,见他舔了舔嘴唇,似乎有点饥渴的样子,接着捧起她的乳,然后张口含住了挺立的奶头。 乳头被湿热唇舌包裹的感觉,似乎将血液都点燃了,她浑身发抖,仰头无力地靠在枕上。 他的舌尖扫过奶头,缓缓吸吮,叫她身上一阵阵发软,忍不住将自己送进他口中更多。林玉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渴望,于是将她的腰搂起,将她吃得更深。 她将他的头抱在怀中,就像抱着吃奶的婴儿一样。他乌黑的长发落在她的胸乳之间,柔软的唇含住了奶头安静地舔舐。 就这样亲了一会儿,她泪眼涟涟,几乎快要忍不住两腿之间汹涌而至的欲潮。 林玉也感觉到她似乎激动得快哭了,就停了下来,然后安抚性地过去亲了她的嘴唇。 “呜呜……”她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在他怀里发抖。 “兰儿,你转过身去。”他让她背对着自己,然后伸出手指,探到她的下身。 那里早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他轻易就进去两根手指,往里缓缓插入。 她死死咬着嘴唇,忍耐着异物侵入的感觉。 开始周兰还有一点紧张,他手指进去得有点艰难,到后来,抽插之间充满了快意,爱液流了林玉满手。 “呜呜……”她压抑着唇边的呻吟,弓着身子被他手指插入着。 见火候差不多了,林玉将手指缓缓抽出一点,大约两个指节的位置,然后在内壁四周轻轻按压着,试探着她敏感点的位置,终于在按在某个地方的时候,就感觉到她的脊背猛地绷紧了。 眼看着她要叫出来,他压到了她的身上,“嘘……乖兰儿,马上就好。”他的指腹按压在她的敏感点上,一点点揉着那里,缓缓打圈。 周兰禁不住这样的刺激,不住颤抖,但是被男人压住,只能泪眼涟涟,无助地望着他,樱唇无意识地张着。 林玉加快了手下的速度,在她快忍不住的时候,堵住了她的唇,将她的尖叫抑在口中。 高潮之后,她身下湿滑一片。林玉将手指从穴中抽出,转而将粗硕的阳物抵在她的穴口。 周兰瑟缩了一下,湿润的穴口就浅浅吃了半个龟头。 林玉低沉叹息了一声,忍耐勃发的欲望,抱住她的腰,将她的下巴抬起。 “兰儿,你看看,面前是谁?”他语气中带了点恶劣的笑意。 她睁大了眼,看见了梁潇英气俊朗的面容。他侧身睡着,面朝着她,距离很近,她甚至能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 这时,林玉掐着她的腰,缓缓将粗大的性器埋进她的身体。 周兰一瞬间头皮发麻,花穴一下子绞紧了。 “别紧张,”林玉低沉地叹了一声,在她身后耳语,“好好感受我。”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88. 他这样一说,周兰更紧张了,清晰地感受到他性器的形状,那炙热的温度让人发抖,花穴下意识地绞紧。 “嗯……”林玉低叹一声,一口咬在她雪白的肩头,才缓过这一阵蚀骨销魂的吸力。 他语气颤抖:“别夹了。” 周兰欲哭无泪:“我控制不住……” 梁潇的脸近在咫尺,尽管他已经睡着,但是已经足够让人神经紧绷,紧张得令人脚趾蜷缩。 林玉不再忍着欲望,一个挺身,用力插到深处。周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呻吟声溢出来。 他把她抱在怀里,用大掌揉捏,拇指摸到了她挺立的乳头。他像夜里诱人堕落的妖魅,低语着:“兰儿,被正君看着就这么兴奋吗?” 周兰脸红得要滴血了,被他这么一说,她越是控制不住在意起梁潇来。 梁潇的长相无疑是她喜爱的那种类型,深眉挺鼻,薄唇性感而优雅,睡着的时候少了几分暴戾,尤其显得迷人。 他俊脸瘦削立体,绵长的呼吸之间,偶尔会发出几声梦呓, 她忍不住一阵阵地紧张,盯着梁潇挺立的鼻尖,忍耐着身后林玉低缓沉重的撞击。 为了不发出声音,林玉抽插的速度不快,粗硕的阳物顶在她的穴心,缓缓碾磨着她的兴奋点。 这种方式令人舒爽至极,却又无法到达顶点。这样插了一会儿后,她就无比想哭出声音来,告诉林玉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快一点,可是碍于现在的情况,只能死死抓住被单,睁大了眼睛看着梁潇的脸。 林玉注意到她的目光,不满地从上面压住了她:“兰儿,你可以看着正君的脸,但是要知道,是在和我做。” 她被林玉抱着腰按在挺立的阳物上,他用力一下下地磨着她的内壁。 像是为了故意让她煎熬一样,每次她快要到达高潮的时候,他就放缓了速度不动了,每次她放松下来,就又继续抽插。 “啊……”她实在是忍不住,破碎的呻吟声从喉咙间溢出。 她满脸通红,一时顾不得那么多了,勾了他的脖子下来,细声哀求道:“玉郞,你快些吧,我忍不住了……” 林玉朝旁边的黑暗中瞥了一眼,回过头来继续看她,露出一个玩味的微笑来。 “兰儿,我这样插你舒服吗?” 周兰被折磨得快死了,不知道他在这个关头为什么还要问这个问题。 “舒服……”她软软地勾着男人的脖子,小声道。 “有多舒服?”他犹嫌不够,勾着她的下巴一下下摩挲。 “……”她满面通红,咬着唇不知该如何形容,“就……很舒服……” 更多的话,她不知道如何说了,总之,就是感觉脊椎都酥麻,控制不住地想要他。 林玉似乎笑了一下,忽然之间,他直接将她压在身下,翻身的时候床板一阵吱嘎作响,在静谧的夜晚中十分明显。 周兰一惊,没有想到他这样大胆,握住他的肩膀道:“你疯了……” 这可是在梁潇的床上,林玉的动作起来毫不掩饰,将她狠狠抵在床上,抱着她的雪臀放肆地抽插起来。 “是,我疯了,”林玉盯着她的眼道,“ 乖兰儿,叫出来。” 周兰被插得欲仙欲死,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抱着林玉的腰,随着他的腰腹一起起伏,交缠中发出娇媚而压抑的细微喘声。 他的动作早已称不上温柔,有种欲望爆发的狂野,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强烈。 整个床帐摇摇欲坠,跟随着他的动作摇曳,粗硕坚硬的阳物一次次都顶到最深处,将她饥渴已久的穴填满。 “啊……啊……”暧昧的喘息弥漫在床帐内。 周兰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只觉得下身酸涩无比,身体的快意直冲头顶,她仰着躺在软枕上,无力摆动着头,朝梁潇那边看去。 黑暗中,男人面无表情,微弱的月光照在他睁开的眼上,光华流转,衬得那双深邃的黑眸越发幽深。 一瞬间,周兰愣住,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梁潇手肘支撑在枕头上,撑着身体望着他们这边,目光阴沉,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他眉宇之间压抑着怒气,似笑非笑地看了激烈交缠的两人,薄唇吐出两个字:“继续。” 被梁潇这样冷淡地看了一眼,周兰只觉得心跳都快要停止了,本能告诉她应该马上停止。 林玉明显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他一下子热切地抱住了周兰,伏在她的肩头,朝梁潇隐隐地笑了一下,然后咬着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蛊惑:“兰儿,和我一起去,快……” 正好卡在快高潮的时候,周兰满脸绯红,身体无比敏感,脑子里一片混乱。 林玉激烈地抽插起来,粗硕的性器每次进出都插到她的兴奋点上。周兰睁大了眼睛,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梁潇俯下身来,眼神冰冷,捏住周兰的下巴,薄唇与她只有一线之隔。 梁潇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继续,我看着你。” 她感觉到梁潇是在说反话,可是身体的反应已经无法抑制。她死死夹着林玉,身后的男人被她这样一绞,顿时感到一阵销魂的吸力。 林玉表情绷不住了,一口咬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抱着她的腰,粗硕涨大的阳物一下顶到最深处。身体达到顶点的时候,林玉对她耳语:“要射了……” 男人毫不掩饰地高叫两声,紧闭着双眼,面色潮红地在她身体里射了出来。 她被这激烈的情绪的情绪所感染,忍不住夹着他坚硬勃发的阳物,一起颤抖着达到了高潮。 太舒服了,她樱唇微张,失控地尖叫出来。 她睁开眼,看见了近在咫尺的梁潇。 完了,刚刚的高潮的羞耻样子全被他看见了。周兰一阵羞恼,林玉怎么不提醒她! 梁潇俊朗的脸隐隐扭曲,看她的眼神异常诡异:“舒服了?” “……”周兰捂着脸。 林玉咬着她的耳朵,缓缓地舔舐,狐狸一般的眼带着笑意,越过她与梁潇阴沉的目光撞到一起。 -- 89. 两个男人的目光撞到一起,空气间似乎有火花爆裂的声音。 短短的一瞬,梁潇眯起了眼睛,眉宇间有暴风雨在酝酿。 林玉则抱着周兰,靠在她的肩头,脸上的笑容微动分毫。他不仅没有放开周兰,还就着插入的姿势,将她的腰搂得更紧。 周兰刚刚被他插到了高潮,感觉身体都在发抖,听得林玉就对她耳语:“兰儿,别紧张。” 周兰有些担忧地看了林玉一眼,只见他面色平静,嘴角还噙着微妙的笑意。 梁潇看着眼前这亲密相拥的两人,几乎要气笑了。他从林玉跟周兰讲话的时候,就醒了,几乎是看完了全过程。 从林玉勾引周兰讲那些“舒服不舒服?有多舒服”的淫荡话开始,到后面抱着她在旁边肆意抽插。 林玉好像还怕他听不见似的,做的时候整个床都在激烈的摇晃,吱嘎声作响。梁潇就算睡死了也很难不被吵醒。 梁潇捏紧了拳头,面色铁青。这个青楼出来的下贱坯子,竟然上他的床来抢人! 他阴沉的目光看向林玉,“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林玉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周兰的腰,怕他不够生气似的,贴在周兰的身边,好像下一口就要将她软白的耳尖吃掉。 “全是我的错,都是因为太想念妻主了,所以才偷偷来相见。”林玉缓缓道,可脸上根本不见有任何愧疚之色。 周兰又是惊讶又是感动,回头看了林玉一眼。 林玉对上她的眸子,桃花眼含情脉脉,声线婉转柔和:“都是我勾引了兰儿,正君要怪就怪我吧。” “兰儿,她……她只是被我诱惑了而已。正君千万不要因为我和妻主生分了。” 这个该死的狐狸精,现在还在挑拨离间! 梁潇气得肝疼,他额上青筋暴起,面无表情地瞥向周兰:“妻主,你说呢?” 周兰只看见了梁潇的阴郁的表情,怕他发作起来,连忙拉了他的手,道:“夫君,你别怪玉郞,都是我叫他来的。” 梁潇目光警告似的扫过来:“你闭嘴。”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要护着这个小妖精! 周兰咬着唇,明明肩膀发抖,却还是坚持道:“和他没有关系。”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梁潇瞪眼:“那好,兰兰,你倒是讲清楚,你之前都在我屋里,那到底几时几分,吩咐的何人叫他来?” 周兰一下子语塞了,知道瞒不过梁潇了,只好哀求道:“夫君,你不要怪他了,要生气就怪我吧 。” 她又用那种小鹿般的,湿漉漉的目光看向他。 一般这种时候梁潇都会心软。如果此时不是林玉的下身还埋在她的身体里,两个人还亲密交缠着的话。 梁潇阴沉的目光一下子凌厉了起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兰兰,你确定,要代替他给我消气?” 周兰瑟缩地:“嗯。” 他冷峻的脸逼近,深邃的黑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充满了危险:“那好,你要说话算话。” 周兰本能地觉得危险,往后瑟缩了一下,就靠在了林玉的胸膛上。 梁潇指着林玉,语气冰寒:“既然妻主这么喜欢林侧夫,让他留下来,我们三个一起做。” “什……么?”周兰愣住,她原以为梁潇会让林玉马上走的。 梁潇眼中噙了一抹冷笑:“怎么,做都做了,现在才来后悔了?那就让林侧夫以后每月抄一百遍佛经好了,清心寡欲,免得再教坏了妻主。” 梁潇看穿了她的心思,她生性害羞腼腆,让她在亲密的时候被旁人看见,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周兰惊怒:“潇郞!” 她绞住了手指,难堪地看着梁潇,实在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羞耻的要求。 梁潇盯着她,似乎她要是有一点不同意,之后就会狠狠地折腾林玉。 正在周兰为难的时候,林玉安抚地抱住她:“没事,我留下便是。”他吻了吻她的耳朵,怀里的女人才放松下来。 梁潇冷冷看了林玉一眼,低头靠近了她的唇。一片阴影压下来,周兰瑟缩着闭上了眼。 他冰凉的唇瓣压下来,扣住她的后脑,舌头深入地探进她的口腔,与她交换津液。 “唔……”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满面绯红,狭小的床帐内弥漫着暧昧的水渍声。 她仰起头,被迫承受梁潇越来越激烈的亲吻。他的吻近乎于野兽般的啃噬,将她的口腔占领,鼻息之间全是男人的味道。 不仅仅梁潇在吻她,林玉也在舔她的后颈,湿软的舌尖引起阵阵颤栗。 林玉一下下抚摸着她的身体,在她身边轻柔耳语:“兰儿,放松一点。”他的阳物还埋在她的体内,此时已经勃起,将花穴撑开,缓慢而有技巧性地插着她。下身的快感不断,嘴唇上那一点被咬的痛感顿时被抵消了。 她被梁潇捏着下巴亲,仰起头的同时,万千青丝散落在雪白的胸前。 她的胸乳着实漂亮,丰盈饱满,形状挺翘。 林玉目光落在她胸前,伸手握住那团柔软,两根手指夹住朱果,缓缓揉捻。她轻轻地呜咽一声,身体忍不住颤抖两下。 梁潇终于放开了她,直起身来欣赏她的表情。 周兰满脸潮红,无力地喘息着,倒在林玉坚实的胸膛上,清辉洒落在女人洁白的胴体上,愈显美丽。 梁潇眸中情欲流动,俯下身来,一口含住她的一只乳,吸吮起来。 她轻轻嘤咛一声,转过身去,无力地看着林玉。 “嗯?怎么,兰儿也想我这样?”林玉勾了她的下巴轻笑,他握住她另外一只乳,在掌心中揉捏:“可是,这样的话就没有办法继续插兰儿了,怎么办?你来选吧。” -- 90. 完全是因为姿势的问题,没有办法兼顾。 她眼中含泪,无力地望着他。 “我知道了。”他亲了一下她粉嫩的嘴唇,笑了一下,“看来兰儿还是比较喜欢被舔啊。” 林玉抱了她的腰,将性器从她身体里面缓缓撤出来。 她顿时感觉到一阵空虚,花穴里面泛起一阵痒意,大腿根部不住颤抖,身体难耐地扭动了一下。 “乖……一会儿就好……”他安抚道。 林玉贴心地放了一个软枕在她身下,然后跪在了另外一边,捧了她另外一只乳,张口含住了颤巍巍挺立的奶头。 “啊……”她被刺激得叫出了声,仰倒在软枕上,眼泪无意识地流出来。 无力地朝下方看去,一左一右的乳头,都被两个男人含住亲舔,他们长发如丝绸般,流淌在她胸腹。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淫荡姿势,现在竟然变成了现实。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 梁潇似乎有些不满有人跟他夺食,按住她的腰压向自己,将她吃得更深。 林玉则很有耐心地用舌尖舔着奶眼,似乎为了专门撩拨她一样,还伸手往她下身探去,摸到她双腿中间,缓缓揉了起来。 被这样摸了两下,她就有点忍不住了,扭动着身体想将一对乳更多地送到男人口中。 林玉看着她的表情,很配合地加快了舔弄的速度,手指动作不断揉着她的敏感点。 极致的快感汹涌而来,她捂着脸似哭似喘地叫了出来。 “呜呜……呜呜……” 梁潇注意到了她的失控妻.鹅舔了舔嘴唇,起身去看她的下身,那里早已湿成了一片。他眼里一下子变得猩红,胯下欲望肿的高高的,将亵裤顶起。 他脱下仅剩的衣物,让周兰背对自己,将她抱在怀里,坚硬勃发的阳物抵在她的股间,压迫感十足。 “兰兰,坐上来。”梁潇瞧过来,在她唇上啄吻一下。 周兰对上他深邃的眼,瑟缩了一下:“我没有力气了……” 梁潇顿时面色稍冷。 林玉看了她一眼,轻叹一声:“兰儿,我抱你吧。” 梁潇则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看着两人的互动。 林玉过去将她的双腿稍微分开,亲手抱了她的腰,往上抬起。 她惊喘一声,穴口正好对准了梁潇粗大的性器,那里湿滑一片,一坐上去就吃掉了半个龟头。 穴口被撑开的感觉让人异常的紧张,她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轻蹙着眉,泪眼朦脓地望着林玉。 林玉心疼地过去亲了她的唇。她无力地勾住林玉的脖子,伏在他的肩头喘息。 林玉则握住她的乳轻轻揉捏,亲着她的耳朵,跟她轻声耳语:“没事,不会痛的。” 梁潇腰腹发力,朝里面缓缓推进,粗大的性器埋进了她的身体里。 她指节一下子用力,抓紧了林玉的肩膀。 林玉感觉到她不好受,于是吻住了她的唇,舔舐她的唇齿。温和的交缠之间,身下的涩感顿时消失了,融化为冬雪初化般的暖意,还有一种空虚感。 正好花穴被梁潇的阳物填满了,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娇喘。 梁潇握住她纤细的腰肢,浅浅动作起来。度过了最初异物侵入的不适感,她逐渐感受出别样的快意来。 不得不说,梁潇虽然直接粗暴,但身下那物确实是长得好,不用怎么动作就能顶到让人舒适的位置。 而且,说不清是姿势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今天她意外的敏感。身后的男人轻轻一顶,她表情绷不住了,一下子叫了出来。 “嗯…嗯……”梁潇低沉地叹息着,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按着她的腰一下下往上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她几乎不能呼吸了,感觉到体内的性器越来越坚硬,每一次顶到的位置,都让人舒服得快要尖叫起来。 “啊……啊……不行了……”她无力地喘息着。 梁潇从后面抓了她的双乳揉捏着,朝林玉看了一眼,语气诡异地:“还不快过来服侍妻主。” 林玉冷冷地瞧了梁潇一眼,又回头看周兰,见她张着樱唇,舒服至极的样子,十分诱人。他舔了舔嘴唇,俯下身,湿热的唇舌包裹住敏感的奶头,不出意料地感受到她身子马上绷紧了。 粗硕的性器不断进出花穴,敏感的乳头又被人含住,她很快在这种极致的快感中不能自已,尖叫了两声,就被梁潇抽插着送上了高潮。高潮的时候,花穴里一阵紧缩,死死地吸着他的性器。 梁潇被她这样绞了两下,也控住不住地喘了出来,抱着她狠狠抽插几下,性器涨到最大,颤抖着在她的身体里释放出来。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91. 结束后,周兰不得不让店里送上来热水。 客栈里的小厮对于半夜要水的事情,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提了热水上来,结果看见周兰房里有两个男人的影子,眼神都异样许多。 周兰硬着头皮将人打发走后,让三人清理了身体。 林玉沐浴完后,穿了件寝衣,打算回房休息。 “慢着。”梁潇沉声道。 她不想他再折腾林玉,挽着梁潇的胳膊,软声软气地劝:“夫君,刚刚已经……那样了,还不够吗?” “不够。”梁潇指着床,下巴朝林玉抬起,“你在这里睡。” 经过了今天的事情,梁潇明白了一个道理,狐狸精什么的,还是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才能放心。 林玉显然没有想到梁潇这个操作,怔了一下,又对上周兰的眼。 梁潇咬着她的耳朵,轻声威胁:“两百遍佛经。” 她眸光一颤,咬着唇终究没有说什么。 林玉轻叹一声,缓缓走到塌边,脱了鞋,坐在了周兰旁边,握了她的手。 她轻轻颤抖一下,低着头没有敢看他。 梁潇看着仅仅坐一块就黏乎乎的两个人,对她冷笑一声,“兰兰,过来。” 周兰只好放开林玉,转而乖乖靠在了梁潇坚实的胸膛上。 她腰肢纤细,身段玲珑。梁潇轻易就将女人捞进自己的怀中抱着,躺在了里侧。 梁潇让她枕着自己有力的臂膀。周兰瞧了他一眼,只见男人目光凛然,她心惊胆战地睡在了他肌肉轮廓分明的手臂上,青丝散落在枕上。 然后就感觉到梁潇一边抚摸着自己长发,一边指着床的另一侧,对林玉高高在上地指使:“把蜡烛吹了,睡这里。” 林玉冷冷地看了梁潇一眼,没有说话。 沉默地僵持了一会儿后,林玉对上她不忍的目光。 他犹豫了一瞬,终究下床去去将蜡烛熄灭了,然后走到床边,将帐钩上的纱帘取下,躺在了她的身旁。 梁潇从后面抱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中,宣示主权般嘲讽地看了林玉一眼,在她发间落下细吻。 周兰感觉有点痒,在他胸膛上轻轻蹭了一下,不经意间对上林玉的眼。 林玉桃花眼中凌厉一瞬而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温和,他抚摸上了周兰白嫩的脸颊,轻声道:“兰儿,快睡吧。” 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实在是很难平静下来入睡。 黑暗中,她很想翻身,但是被梁潇抱着,男人压迫感十足的身体将她圈禁。她只能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一眨一眨地瞧着林玉的脸。 偏偏梁潇感觉到她的躁动,咬着她软白的耳尖:“兰兰,在我怀里还闹腾什么?难道刚刚还不够?” “没、没有。”她缩了回去,“我只是想……”翻个身而已。 “我知道了,妻主无法安睡,肯定是林侧夫没有伺候好。”梁潇恶劣地率先下了定论。 “侧夫没有伺候好妻主,简直有违男德,肯定要好好惩罚才行。”他又找到了新的理由来折腾林玉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周兰连忙摇头:“不是!我不需要伺候……” “什么不是?”梁潇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柔软,两根修长的手指轻易就摸到了凸起的奶头,摩挲之下,他勾起轻笑:“这里都立起来了。兰兰今晚兴致真好啊。” 他睨向另一侧:“林侧夫,还不过来伺候妻主?” 周兰被梁潇捂着嘴,“呜呜”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怔怔看着林玉缓缓靠过来。 黑夜中,林玉表情平静,他搂住她的肩膀,然后俯下身,含住了她胸前的朱果,长发落到她的指间。 她惊喘两声,发出轻微的嘤咛声,下意识地捧住了林玉的头。 梁潇将的手指放进她口中,模拟着性交的动作,缓缓抽插,“兰兰,舔一下。” 他的手指干净白皙,修长有力。她发出“呜呜”声,软舌舔了一下那白净的手指,就听得梁潇倒吸一口气。 被舌头舔过的感觉,湿热的,软软的,实在是太过美妙,让他忍不住联想到其他地方去。 她身体僵硬了,感觉到股间有一根坚硬炙热的东西从后面顶着自己。 不行了,刚刚已经做了这么多次了…… “夫君,太晚了……”她咬着唇,迟疑地转头,对上梁潇深沉的黑眸。 “嗯。”梁潇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忍耐着抱紧了她的腰,“就这样睡吧。” 周兰被他顶得难受,男人昂扬的炙热几乎要挤进她的腿间,顶进花穴里。 她轻微地挣扎了一下,就听得头顶男人警告般的声音,“别闹腾了。”她顿时不敢动了,怕惹了他一会儿又来折腾。 林玉从她的胸乳间抬起头来,看了两人一眼。 梁潇威胁的目光扫了过去,不满地:“我说你可以睡了吗?” 他舔着她的耳朵,引起她脖子间一片痒,身体一阵颤栗,“我们兰兰就喜欢这里被含着睡,对不对?” 说着,梁潇抓了她胸前的柔软,将丰盈的乳从下方托起,冷淡的目光瞥向林玉:“过来。” 林玉忍耐着,又看了一眼周兰形状漂亮的双乳,还是过去了。他将枕头放在更下面些,就着她被捧起的一团柔软,含住了最上面颤巍巍的一点嫣红。 她的身体顿时颤抖了一下,就被梁潇抱住了。 “兰兰,这次有林侧夫伺候,你总可以好好睡了吧?”梁潇凛然的声音响起。 “嗯……”她忍耐着不让呻吟声出口。 “要是再不睡的话,说明林侧夫伺候得不好,到时候……”他冷笑了一声,“就不只是这样简单的惩罚了。” 梁潇所谓的惩罚,想也知道是怎样的羞耻的事情。而且他总有办法让周兰如了他的意。 周兰只得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乖乖地应了,闭上了眼睛。她躺在梁潇怀中,被林玉亲着胸部,忍不住的时候,也只是睫毛颤动两下,没有敢发出声音。 被这样折磨着度过了难熬的一夜,第二天几人都能按时醒来。 客栈的小二送了早餐来,瞧了门见没有人应,便先去了隔壁周父的房间里。 周父也觉得奇怪,他用过了早膳,便朝这边屋子走过来。 “潇儿,兰儿?”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开。 屋内一片狼藉,芝兰听见了声音,也不敢去床榻那边去惹那几个祖宗,只能隔着屏风小声唤:“正君……正君……” 梁潇抱着周兰,睡梦中不耐烦地:“吵什么?” 周父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将房门推开,朝里走了过去。 -- 92. 一开门,便看见芝兰慌慌张张地在收东西,周父抓住他:“兰儿呢?出什么事了?” 芝兰勉强笑着:“那个……娘子他们……” 周父见屋内一片混乱,衣裳散了一地,门口的花瓶也碎了,心中咯噔一下,就往卧榻那边急匆匆去寻人。 “不是……主君!!!”芝兰在后面已经拦不住。 周父担忧地绕过屏风,撩开了床帘,一时间愣住了。 只见床帐内睡着三个人,女子娇媚,男子俊秀,个个容貌秀美。周兰裸露出半个雪肩在锦被外头,则胸膛大敞,一前一后抱着周兰,姿态亲密暧昧。 更甚的是,林玉直接就睡在了周兰的胸口上,嫣红的嘴唇无意识地触碰到她的乳肉。 空气中一阵静默。 芝兰远远落在后头,简直没眼看那场面。 凉风吹进帐子里头,周兰一阵迷糊,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等看清了眼前的人之后,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爹?” 周父一脸震惊地看着床帐内的情形,“兰儿,你这是……” 她此时仅仅穿着一件寝衣,还露了半个肩膀出来。 周兰顿时满脸通红,将衣服拉上,慌乱地试图解释:“爹,不是你想的那样!” 梁潇本来抱着她,现在她起身了,怀里一阵空虚,于是扯着她的衣带。林玉似乎也感觉到天光刺眼,乌黑的长发铺在她雪白的肩膀上,抬起头来,迷茫地朝旁边看了一眼。 周父沉默地看了一眼里面混乱的场景,将床帘缓缓放下,语气沧桑:“女儿,我知道你平日里读书辛苦了。但是也不能太过……纵情,伤了身体。” 周兰:“……” 她欲哭无泪,看着爹爹一脸麻木地走出了房门。 都怪梁潇!她懊恼地揪了一下他的胳膊,却转头就被男人一个大力拉进了怀里。 “兰兰,给我抱抱……”梁潇有力地臂膀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里,顿时整个人就被男人的气息笼罩了。 周兰气得打了一下他一下,力道不大,但是足够让梁潇清醒过来。 “嗯?怎么了。”梁潇睁开惺忪的眼皮。 清晨刚醒,天光柔和,英气俊朗的男人面色微醺,带着笑意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周兰红着脸推开他,“快醒醒,刚刚爹爹都来了。” 梁潇听见她说的话,顿时清醒了,支起身子来:“爹爹?那他有说什么吗?” “你还说,我们刚才这样子都被看见了。”她羞愧欲死。 梁潇愣了一会儿,然后就笑了:“兰兰,你怕什么,反正我们这样,不都是为了伺候你吗?” 周兰脸上一红,把衣服扔到他头上,“你给我闭嘴,赶紧把衣裳穿上。”γǔsんǔωǔЬīz.còм 接着,她又把林玉叫醒。三人收拾好后,已经快到午间了。 芝兰过来传话:“娘子,正君,林侧夫,主君叫你们下去用午饭呢。” “哦,马上。”周兰磨磨蹭蹭地,坐在铜镜前纠结用哪支珠花。 林玉为她挑了一支,插在鬓间。 “昨日新买的,娘子看可喜欢?”他按着她的肩膀问。 从镜中可看见林玉颜色姝丽,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均有情致,叫人脸红心跳。 “嗯,就这个吧。”其实也并不是在意用什么珠花,只是下去见到爹爹,总觉得有几分心虚。 梁潇早已经收拾好,站在门口摇着扇子,不耐烦地看着在那里腻歪的两人:“快点,爹爹都要等急了。” 下了楼去,几人坐到桌子旁边。 周父也没说什么,就是看着周兰的眼神有几分诡异,不住地给她夹菜:“兰儿,你读书累了,多吃点。” 然后抬头看见旁边两个俊秀的女婿,周父舀了两碗鸡汤,笑着端过去:“你们也都辛苦了,多补补,多补补。” 周兰:…… 她俏脸微红,低下头去闷声吃菜。 书院这几天放假,周兰白日便陪着爹爹几人去周围游玩,将书坊花苑等等都逛得差不多了。 晚上她便和梁潇、林玉两个人睡在一起,被迫着夜夜欢好。 自从那日起,梁潇就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非要三个人一起睡。 他从前有多讨厌林玉,现在就有多少新奇的点子,变着方儿地折腾他。 周兰每每想要为林玉求情,就不得不服从于梁潇的淫威之下,做一些以前从未的想过的事情。 比如他要求,林玉当着他的面和周兰做,而他就躺在旁边欣赏这副美妙的画面。 -- 93. 林玉一言难尽地看了梁潇一眼,眉眼愈冷:“今日才知道,正君有这等嗜好。” 周兰气得想打人,把枕头扔到了梁潇头上:“你当我是什么?就算是花街女子也没有给人家演活春宫的!” 梁潇被砸了一下,闭上眼睛抓了枕头,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绣枕上缓缓压出一道印痕。 “什么叫我有这等嗜好?”,他眯起眼,嘴角噙着嘲讽,“前些天,你们俩不就在我旁边做了吗?现在倒矫情起来了。” 她气红了脸:“那根本不一样!” 梁潇冷笑:“哪里不一样?兰兰,你那天被我看着不是很兴奋吗?” 周兰语塞:“那、那是……” 那晚,她脑中尚存有一丝理智,本来想要克制自己的。可是被林玉抱了一下,就像被施了魔咒一样,根本忍不住。 她偷偷看了一眼林玉,发现对方也瞧着她。他显然也想起了那晚的记忆,俊脸上表情有些崩裂。 林玉本来只是想着报了从前梁潇来他这里抢人的仇,哪里知道梁潇后面一系列的神操作。 他其实可以拒绝梁潇那些稀奇古怪的要求,但是又不想看着周兰这么被生生抢走了。而且他也不想失去和周兰亲密的机会,所以半推半就的就应了。 就是没有想到梁潇变本加厉,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这跟他偷偷和周兰欢好不一样,完全是另一种性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质。 周兰看见林玉难看的脸色,难得地强硬起来:“夫君,你要做别的什么我都答应你,唯独这样不行。你若是真的想看春宫戏,我去外面请了人来给你演。” 她也算豁出去了,这样的要求也答应。 梁潇看着这两个人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心里一阵扭曲。他倒也不是非要看,心底也不愿看见周兰和林玉亲密。他就是心里面不得劲,必要把旁人折腾够了心里才能消了那口气。 梁潇于是慵懒地靠在穿枝翠花软枕上,摇着扇子冷笑:“好啊,兰兰,你就去请吧。” 周兰惊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其实梁潇有这个主意,还是那天周兰带他们几人去桂兰台看戏的时候。 桂兰台是正经的戏班,戏台上演的要么是忠义孝廉,要么是才子佳人。他看得直打瞌睡,直到有一个卖瓜子点心的少年走到他前面。 “贵人若是无聊,咱们家还有别样的好戏,跟台上那些不一样的。” 梁潇不耐烦地抬眸,正让挥手让人走,便听得那少年悄声道:“您若是有需要,还可以带回家看,同娘子共赏。” 回家看?这听起来就有点意思了。 梁潇挑眉:“哦?”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周兰,她正在跟爹爹讲戏,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少年一看有戏,便俯下身,附耳到他身边,详细介绍了起来:“就是那个……” 梁潇初听只当稀奇,后来逐渐意动,正想让这少年留个方式什么的,就听得旁边一阵呵斥:“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来我桂兰台捣乱!” 原来是戏班管事的老爹爹,横眉竖眼就要赶人。 那少年一听,兔子烧了尾巴一样,赶紧溜了,走的时候不忘往梁潇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戏班的管事前来道歉:“打搅了贵人,只是总有些外面的人过来,说些污言秽语扰了客人耳朵,请客人不要轻信。” 原来这桂兰台的生意做大了,便总有些人眼红,想跟着发财,如刚才那少年一般的人不在少数。 梁潇傲慢地“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等管事的老爹爹走了,他才打开那纸条,细细看了起来。 上面写了许多曲目,比如什么《风月寺》、《月宫春》之类,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戏。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于某某巷子找某某娘子,不拘白天夜里,随时都可以观看。 当时那张纸条,梁潇还留着,从袖子里取出来,递给了周兰。 “呐,就点这个吧。”他随便指了一首曲目。 周兰开始还一头雾水,等接过了纸条一看,又羞又怒地瞪了梁潇一眼,敢情他这是早就准备好的! “夫君,一定要看吗?”她脸都红了,要去外面去请春宫戏班来这种事,她从来没有做过。 梁潇斜斜睨了一眼过去:“兰兰,你说呢。” 奈何已经答应了梁潇,也不好食言,周兰艰难地起身,随便披了件衫子,就要出门。 林玉看了外面的天色,过去拉了她的胳膊:“兰儿,雇个风信子去吧,你就别出门了。” 他说:“我下楼去给她们说。” 周兰不肯:“你一个男子,我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 梁潇吩咐芝兰:“让一起来的家丁跟着娘子。” 周兰羞恼地道:“不用!”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所幸那地方也不远,周围都是正经的商铺,若不是纸条上说了,还不一定发现得了。 周兰在一家米店里面找到了纸条上面说的黄娘子。 对方穿着体面,甜美的脸庞稍显稚嫩,乍一看根本不像是做这个的。 “娘子可是要点戏?”黄娘子倒是一点不怕生,跟周兰交谈起来。 “是、是的。”周兰一边打量对方,一边有点心虚地道,“那……价钱如何?” 周围都是正经买米油的顾客,跟老板议价拉家常,她们俩在这里明晃晃地点戏,都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 “要看娘子想看什么了。” 周兰想着梁潇点名要看《风月寺》,便小声说了。 “娘子是第一点戏吧。”黄娘子笑了,“那只是表面的曲目,具体的价格还是要看后面的内容。” 周兰艰难地:“什么……后面的内容?” 黄娘子打量了周兰,见她举止文雅,穿着不俗,便很有耐心地到周兰身旁,说了详细的价格。 周兰听她说完,脸不由得红了,她也摸不清楚梁潇到底看哪种,便道:“那……便来一个全套的吧。” 黄娘子一听,笑容更加热切:“娘子点了之后,付一成定金,等看完之后再付剩下的。”这种大户人家的女子,她也不怕会赖账。 之后黄娘子还说给周兰特别优惠,可以让她自己挑戏子。 周兰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在屋子里扫视一圈,最终点了一对眉目清秀的男女,跟着一起回了客栈。 周兰点了戏回来,脸红着跟梁潇说:“夫君,我回来了。” 梁潇见她身后跟着几个人,“嗯”了一声,然后拍了拍身边的卧榻,“兰兰,过来。” 她犹豫着:“就在这里看吗?” 梁潇道:“自然。” 周兰坐在了梁潇的旁边。林玉斟酌一下,坐在她的另一侧。 戏班的人在中间放了一座特制的屏风,从周兰这边可以清晰看到对面的场景,而那边则看不见这边的光景。 戏台也很简单,就是一张床。那对男女还煞有介事地穿上了正经的戏服,开始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大体讲的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男子,每日去烧香拜佛,求佛祖能让他怀上个女孩,可惜他妻主总是外出不在家,难以如愿。此事被每日在这里诵经的女尼听见了,一来二去,于是二人成就了一段风流好事。 周兰坐在两个人中间,听了一段之后,见对面的男女开始脱衣服,有一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梁潇眼底带了点笑意,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兰兰,你害羞了?” “我没有。” 她耳尖都发红了,偏偏还要努力地看着戏台那边,一副认真观看的样子。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94. “那好,”梁潇过来亲了一下她的耳朵,“兰兰,要一直这么专心哦。” 她被这样亲了一下,白皙的脸上浮起两朵红晕,抬眸恼了他一眼。梁潇仿佛没看到一样,继续搂着她,笑吟吟地看戏。 林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眸光微闪,然后将她的手牵过来握着。她雪白的腕间隐隐有淡青的血管,看起来洁白又脆弱。 他用指腹缓缓摩挲,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之后,她的手就被他带着,摸到了一根坚硬勃发的东西。 周兰一怔,马上意识到那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 是什么,顿时一个哆嗦,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按住了。 林玉转头过来,对她蛊惑地笑了一下,他本就俊美,眼尾嫣红上挑,望着她的时候,眼里有灼灼桃花,涌动着渴望。 周兰被这笑容晃了神,实在是很难拒绝,挣扎的力道一下小了,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林玉于是领着她抚摸自己胯间的硬物。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勃起的性器高高耸立,但因为他是坐着的姿态,所以不仔细盯着看,也很难注意到。 他牵着她的手指一点点勾勒出那里的形状,从圆润的龟头,到粗硕的柱身,来回抚摸,最后让她用小手握住整根。 这样摸了两下,林玉还没怎样,她脑中就无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联想,幻想起这根东西插入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心中不由自主产生了渴望,腿心泛滥起来,身体一阵阵地发软。 她手中握住他的性器,摩擦着最前端敏感的地方,就感觉到林玉大腿一下子绷紧,呼吸也乱了。 林玉忍着欲望,没有出声,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手心烫得似乎要将她灼伤。 周兰脸上就越来越红,手中还握着林玉勃起的阳物,柱身涨大坚硬,让人幻想起被插入的时候,填满整个花穴的舒爽感。 她眸中含水,咬着唇有些无措地望着他。 林玉知道她动情了,就坐得离她更近些,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兰儿,想要了吗?”他舔了一下她的耳垂,轻声耳语,像是蛊惑。 “嗯……”她身子一软,细细软软地嘤咛一声,靠在他身上,轻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如兰似竹,清新淡雅。 “你坐我身上来。”他的手伸过来揽住她的腰。 她睫毛微颤,看了一眼对面的戏台,还有看着戏的梁潇。 “没事。”林玉瞥了梁潇一眼。他既然这么喜欢看戏,那就看去吧。 周兰于是坐到了林玉的腿上,被男人从背后抱在怀里。 林玉伸手握住她的臀,阻隔二人的仅仅是几层薄薄的布料。他将她的裙摆稍稍撩起,昂扬的性器从股间滑入花户,抵在潮湿的穴口处。 她轻轻颤抖一下,回头看了林玉一眼。 林玉朝她微笑,然后扶着性器缓缓插入。他仅仅进入半个龟头,就感觉里面湿热得难以抵御,紧致的穴口吸得他难以再深入。 “嘘……”他搂住她的腰,“放松一点。” 她红着脸对上他的眼,他的眼底含着笑意。她终究是支撑不住身体,缓缓滑落,将一整根巨物吞下。 被撑开的感觉,太舒服了,尾椎处一片酥麻。 她竭力忍耐着想要叫出声的冲动,手指紧紧抓着衣袖,软在他的怀里。 林玉轻轻喟叹一声,将她完全地抱在怀里,一下下舔着她的耳朵,下身缓慢而沉重地顶弄着。 …… 因为周兰点的是“全套”,所以戏子们详细地展示了什么叫全套。她点回来的两个人,女子清丽,男子俊秀,身段优美,光是看着他们亲密就能叫人起了欲念。 对面的戏正演到关键的时候,一对男女开始欢好。 戏中的女子扮演的是寺庙里清心寡欲的尼姑,为了保持神秘感和刺激感,连衣服都没怎么脱,男子则光裸着全身挑逗着对方,先是亲吻,再是抚摸,再然后,给那女子口。 梁潇盯着对面那对男女,似乎在看戏,似乎又没有看,透过那张简陋的床在发呆。 这戏演一次不便宜,既然是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说明是迎合了大多数人的喜好。 然后,梁潇就发现,这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不,简直是太不一样的了。 不论怎么看,那男子都是迎合女子的姿态,无论是前戏还是插入,都是以那女子为主。表面上是男子在挑逗女子,实质上还是给女人享受的。 进行到了后面,尼姑甚至毫不掩饰地骑在男人身上放肆欢爱。 梁潇眼睛盯着戏台,想起了从前和周兰做的时候。她瑟缩得像只小兔子一样,总要他拎着走。他亲她,她就很羞涩的,不敢看他。他要逼着她说话,她才肯叫两声。 每当欲念起来的时候,梁潇本能想到的就是,她泪水涟涟的脸,还有苍白小脸上芙蓉花一般盛开的红晕。 一想到这样的场景,不用怎么刺激,他就兴奋起来了。 做那事的时候,说不清楚她是舒服还是难受,总是哭得泪眼朦脓,他也喜欢把她折腾得声嘶力竭才能够消了这段欲火。 按理说,周兰家世清白,年纪轻轻就有了功名,以后前途可期,周围邻里没有哪个男人不羡慕梁潇的。 可梁潇就是觉得不得劲,他的女人怎么是这样温吞的人? 他应该是讨厌周兰这种腼腆的性格的。毕竟女人嘛,是家里的顶梁柱,谁都希望能够撑起一片天来。 直至最近,他才真切地意识到,好像并不是讨厌,反而是喜欢的。只是这喜欢,混杂着他各种扭曲又傲慢的隐秘心思,所以越发变形。 梁潇出神望着戏台,望了半天,忽然回过神来。 他戏也不想听了,隔着屏风叫了芝兰过来,吩咐道:“让他们停了。” 芝兰得了吩咐,过去戏班的讲两声。戏班的遇到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主人家看春宫戏看得兴起,当场做了起来也不是没有的。 芝兰把银子给他们结了,就送了人出去,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很有眼色地没有去打扰屋里的几个祖宗。 梁潇回过头来,就见周兰被林玉抱在怀里。她白皙的脸上晕起两团暧昧的红,额上一层细汗,坐在林玉的腿上,身子无助地起伏着。 梁潇看到两人相连的下体,的眼神危险了起来:“你们在做什么?” 周兰忽然之间被林玉顶了一下,硕大的龟头顶到内壁里的敏感点,她控制不住捂着嘴,还是叫了出来。 “啊!”那一声甜腻娇媚的声音格外清晰。 林玉凑到她的耳边轻语:“兰儿,告诉正君,我在操你。” 周兰身体一阵颤抖,对上梁潇的眼。 身后抱着她的林玉犹嫌不够,复又重重地顶了她一下:“快呀,兰儿,说了就给你。” 硕大的龟头正好卡在那个不上不下的点,磨得分外难受,她被这种欲望折磨得要快哭了。 周兰的眼里顿时盈满了水光,哆哆嗦嗦地说:“潇郞,我和他……我们在……”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95. 林玉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衣裳下摆散乱,情动时性器隐约露了一截在外面,缓慢而沉重地往她身体里顶,每一次都撞到了她的心坎上。 她被刺激得仰起天鹅般的雪颈,青丝散落在瘦削的锁骨间,细细的汗珠挥洒在空气中。 “……我们在……做…做…”她咬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紧了淡粉色的唇,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最后一个字迟迟没有说出来。 梁潇自然是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不用说她面色绯红,泪水盈睫,一副要哭的样子。她身后的林玉,狐狸一般的眼越过她的鸦青的发髻,嘲讽地瞥过来。一切都昭然若揭。 梁潇心中一阵暴怒,这个狐狸精,他反了! 他脸色阴霾密布,握紧了拳头。只是尚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忍住了将林玉拎起来揍一顿的冲动,而是站在一旁,阴沉地盯着交缠的两人。 他看着她浅粉的嘴唇,还有她身上玲珑的曲线,每一分都如此美妙,都是他无比熟悉的。她面色潮红,眼中有种迷醉的色彩,娇软的身体随着林玉的动作起伏,那种媚态和掩饰不住的舒适从丝丝呻吟中透露出来。 看了一会儿后,梁潇难得地沉默了。 林玉一边动作着,一边在她发间落下轻吻。周兰身子软得发抖,只能靠在林玉身上。 林玉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冷冷瞥了梁潇一眼,目露嘲讽,转头对上周兰时,又恢复了温柔笑意,似乎怕动作大了一点都会吓到她一样。 同为男人,梁潇自然看得出,林玉完全是在忍耐着欲望,在配合着她,或者说在耐心引导,甚至引诱着她。 梁潇看着交叠的二人,压抑愤怒的目光逐渐转为茫然怔忪,似乎在透过这场景在想着别的。 “别看了……”周兰满面潮红,偏过头去躲闪梁潇的目光。被这样注视着,一举一动的反应落入他的眼中,实在是太羞耻了,可是花穴中已经被阳物插入填满,快感绵密又汹涌,实在没有办法分离。 林玉注意到了她的异样,捏了她的下巴过来,“兰儿,亲我。” 她睫毛颤抖两下,粉嫩的唇就被吻住了。 “唔……” 林玉让她以面对面的方式,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周兰不想被看到脸,所以就着这姿势缩在林玉的怀里。 可是一声声的喘息越发甜腻,都显示着她的不平静。 她碎发汗湿,从他怀里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对上男人的俊美的面容。 他的眼睛生得真是漂亮,眼尾狭长上挑,瞧着人的时候,若秋池春水,此刻情欲涌动,更带几分艳色。在烛火摇曳之下,他额上涌出涔涔细汗,浅色的瞳孔微微竖起,动情地望着她。 “嗯……”她忍不住夹了他一下,很想将腿盘在他的腰上,让两个人更加亲密地接触。 林玉似乎感应到她的兴奋,一手按住她的腰,抱着她的雪臀插得更加深入。 “兰儿,兰儿……”他一声声低沉地唤她,然后低头吻住她的唇,“要去了吗?” 他顶得又深又重,和之前的温柔截然相反。她只觉得尾椎一片酥麻,下身被填满得无比舒爽,粗硕的性器越来越坚硬,每次都顶到灵魂深处了一样,一阵阵冲顶的快感从脊椎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被堵住了双唇无法出声,只能睁大了眼睛,发出含糊地“唔唔”声。 这个姿势并不好用力,林玉抱得她更紧,他大腿根部绷紧,摇着她的雪臀,放肆地整根抽插起来,性器在她身体里越涨越大,前端的坚硬炙热几乎要将她心都烫化了。 她被他顶得魂魄都飞散,在这激烈的抽插中,眼前一阵白光闪过,控制不住地娇喘出声,直接夹着他的性器到了高潮。 花穴里一阵紧缩,湿热的内壁紧紧吮吸着滚烫的性器,林玉被这样一绞,倒吸了一口气,眼中顿时变得猩红。 他掐着她的腰一次次地顶撞,呼吸越来越急促,看着她的目光中带了点凶狠的欲,最后阳物涨到最大,整根都插入她的身体里面,快感到达极致的时候,他低吼一声,紧闭着双眼,在她身体里颤抖着释放了。 高潮之后,她久久不能平静,细软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抱着林玉不肯松手。 余光中,她看到了梁潇正平静地坐在床边,望着这边。 周兰蓦然看见这目光,只觉得心跳都停了一瞬,然后脸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完了……这次又没有忍住,全部都被梁潇看见了,他肯定恨不得剥了她的皮!一会儿要怎么办才好呢? 林玉抚摸着她的背:“再抱一会儿吗?” “嗯。”她靠在林玉肩膀上,忍不住从缝隙中悄悄打量梁潇的神色,只见他面沉如水,深邃的黑眸中压抑着什么。 周兰咬着唇,正想说些什么来挽回,这时,只见梁潇缓缓地站起,朝这边走过来,他面色沉郁,看着有些吓人。 她有些害怕,瑟缩了一下,靠在林玉的怀里。林玉则很配合的反手抱住了她,一下下抚摸着她。 梁潇猛地发现了她眼里的畏惧。 他似乎被什么刺了一下,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脚步停顿,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走过来。 刚刚看了她和林玉做,梁潇才发现一个问题。 这跟他和周兰之间的欢爱实在是太不一样了。他一直以来迟钝地,逃避地不愿去想,可终究是发现了这一点。 跟他相比,林玉实在是太柔和,太能够忍耐了。同为男人,梁潇都觉得无法理解,在这种时候,林玉怎么还能忍。 但是很显然地,周兰对这种温柔接受良好,即便这显然是刻意的,压抑着本性的,为了讨好她的狐媚手段。 相比起来,他自己就肆意很多,过程中几乎没有怎么考虑过她的感受。那她呢?她是不是因为这样,对他越来越失望了? 梁潇紧抿着唇,一向冷静自持的表情终于有些崩裂了。 他缓缓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和周兰平视。 她巴掌大的小脸还泛着红晕,怯怯的,不怎么敢看他。 “兰兰。”他的声音低低的,“我抱你去洗一下。” 周兰似乎有点惊讶,梁潇竟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 她犹豫着看了林玉一眼,林玉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抱她起来,“去吧。” 性器从花穴中抽离出来,下意识地收缩两下,她大腿打着颤。 梁潇看了一眼,眸色暗了暗,过去抱住了她,转头,压抑着冷意扫向林玉:“你可以走了。” 林玉难得地没有动,眸色清冷执着:“你别弄伤她。” 梁潇面无表情将女人搂在怀中,语气冷淡:“不用你管,快滚。”转头却拿了丝帕,细细地给周兰擦起身体来。 林玉定定看了一会儿,确定梁潇没有再折腾她的意思,才整理了衣裳,走出房门。 周兰有点无措地望着梁潇,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转了性子。 “潇郞,你怎么了?” 他这样一言不发的样子,更叫人忐忑。 梁潇咬着牙,抬起头颇有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没什么。”然后接着给她脱下鞋袜。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 周兰拉着他的手,有些错愕:“夫君,这些不用你来做的。” 男人顿了一下,将头低了下去,看不清表情:“没事,兰兰,你从前也帮我做过这些。” 将她剥得一丝不挂之后,梁潇拦腰将她抱起,把她放进了热腾腾的香汤中。 周兰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可梁潇紧闭着双唇,没有一丝想要说话的意思,于是她只能安静地坐在水中。 -- 96. 这还是梁潇第一次为她沐浴,周兰瞧着他的手法,并不是很熟练。 他皱眉端详着盘子里的物事,辨别了须臾,才在周兰暗示的目光下,正确地找出澡豆,沾水后在手心中搓起泡沫。 他的手按在了她的身上,从洁白的脖颈,到光滑的后背,细致而缓和。手指触到的凝滞般的肌肤时,他忍不住打量她的身体。 她肤色如上好的瓷,瘦削的后背一片玉白,雪颈之下锁骨削立,像两根脆弱又名贵的簪子,镶嵌在胸前,再往下,两团形状美好的乳荡漾在晦暗的水波之下,曲线丰美引人遐想。 雾气蒸腾之下,她唇色嫣红,眼中朦脓,乌黑的湿发披散在肩头。 真是……太美丽了。 除了这个词,他不知道用什么别的来形容。以前从没这样注视过她,蓦然间才发觉,她身上的那种美感越发叫人心惊肉跳。 看见梁潇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立在那里愣着发呆,周兰疑问道:“潇郞,你在看什么?” 她的长相本就稍显稚嫩,浑身赤裸,用这样纯洁又疑惑的目光望着他,让男僵了一下。 “没什么。”他掩饰着下身的反应,刻意地移开目光。 他深呼吸一口气,忽略掉身体的燥热,低头地将帕子沾湿,混合着柔软洁白的泡沫,继续给她沐浴。 擦着擦着,周兰总觉得变了味道。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着,不像是给她沐浴,倒像是在进行某种享受。 他火辣的目光盯着她身上的肌肤,手指在她的身上缓缓移动,在娇嫩的肌肤上反复摩挲着,都快给她摸红了。 周兰明显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从脸上到胸前,再到后背,流连忘返,贪婪得像是要将她一身的细皮嫩肉都吞了。 她被这种灼热的目光看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她终于忍不住地:“潇郞……你,别看了 ……” 被他这样露骨地看着,她都羞耻地起反应了,只是身体大部分沉在水下,没有被他发现而已。 梁潇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目光微沉,表面上还是很顺从地应了:“嗯……” 他用了极大了意志力才把目光从她身上拔下来,将帕子拧干后晾在一边。 之后,他再次将她全身摸了一遍,直到周兰忍无可忍地:“好了吗?” 身上的泡沫早就冲干净了,梁潇也不知道在那里磨蹭什么。 他握住她胸前的一团柔软,恋恋不舍地:“兰兰,这里还需要冲一下。”然后就在水中,用白皙修长的手指玩起了她的乳。 她脆弱敏感的奶尖因为被反复摩擦玩弄,颤颤地挺立了起来,嫣红的颗粒飘荡在水中,如绽放的红梅。 她涨红了脸,手指紧握着木桶边缘,颤声:“已经好了,快扶我起来。” 梁潇意识到再弄她就真的生气了,手上动作顿了一下,这才将她扶起来,扯了一条浴巾裹在她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被他气的,还是泡的时间太久了,周兰站起来时,面色绯红,头脑发晕。 “我帮你。”梁潇从善如流地扶住了她。 他拿着丝帕,将她从头发到肩膀,胸乳私处,全部细致地擦了一遍。直到一滴水珠都没了,他才意犹未尽地将她抱起来:“兰兰,我们去床上。” 男人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像是在吃什么好吃的软糖,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之后才分开。 周兰没什么力气地瞪了他一眼,软绵绵的。 梁潇被她瞪了也不生气,一反常态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怜爱道:“兰兰,你真乖。” 周兰被他这样搞得有点受宠若惊,直到被他放到床帐内,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蜡烛熄灭了,屋内陷入昏暗之中,唯有楼外微弱的灯光透进来。 她在黑暗中看了梁潇一眼,他的身形高大,像夜里的危险动物一样缓缓靠近。 周兰陷在豆沙色绣枕上,有点紧张地望着他。 梁潇行至床前,伸手将帐钩放下,接着安静地脱了鞋上床,面朝着她躺下了。 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梁潇注意到她看自己,于是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凑得近了些:“兰兰。” 她手指捏着被子:“嗯。” 黑暗中,他的眼眸清亮,鼻梁高挺,往日里冷峻的神色柔和下来。 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光从眉目之间根本无法猜度。 两人靠得太近了,呼吸可闻,他身上男性的气息越发强烈,她的脸上开始发烫。 梁潇捏了她的下巴,吻了过来。 他第一次这样温和地吻她,唇舌间透露着青涩感,牙齿还会不小心磕到她,她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生怕又被咬,但是他的动作生生顿住了。 想是突然想起什么,梁潇没有咬,而是含住她的唇瓣缓缓地舔吮,湿滑的舌探进她的口腔。 她在这攻势下很快气喘吁吁,软白的小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他身上肌肉轮廓分明,线条流利,和她贴在一起的时候,她明显感到他身上发着烫,像是要烧起来了。男人搂着她越来越紧,下身的炙热坚挺地顶在她身上。 她感觉到呼吸困难,红着脸推开了他。 梁潇低低地喘息两声,也不干别的,退后一点,支着脑袋盯着她,像是在瞧什么珍稀物品,眼底有种让人心惊肉跳,漩涡一样的迷恋。 想到刚刚抵着自己的火热性器,周兰心都要跳出来了,无比担心接下来将要遭受梁潇新一轮的折腾。 梁潇平息片刻,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嗓子有点哑,“兰兰,睡吧。”出口的却是克制的话。 周兰愣了一下,乖顺地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安静的夜里,她没有说话,静静听他的呼吸声从急促到缓和。他身上依旧火热,周兰估计他贴身衣裳都被汗浸湿了,连带着她也热得慌,可他一点也不愿意放开。 周兰睁着眼等了一会儿,直到身旁的男人终于呼吸变得绵长。她悄悄将他的胳膊拿开,然后掀了被子透了会儿气,才躺回他的身边。 等她睡着,梁潇伸手一捞,将她重新揽进自己的怀中。 所以她第二天醒来,依旧是被男人从背后抱着的姿势,臀缝间还抵着男人兴奋挺立的性器。 她脸一下红了,转身推了推梁潇:“醒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醒。” -- 97. 梁潇早就醒了,只是不愿睁开眼而已。 她今日就要回书院去,他也要随着爹爹回周府,不能再日日见到她了。 他有些不舍,埋在她的肩头,装作还在睡梦中哼了两声。 热气吹拂在耳畔,周兰被他弄得有点痒。 她听得外头人声渐起,想要将环住她腰的手解开,却发现那手像铁铸的一样,怎么也弄不开。 她这下知道梁潇是装睡的了,气得打了一下他的手:“快起来。” 身后的男人终于睁开眼,牛皮糖一样缠了上来,“兰兰,给我抱一下。” 他火热的身体贴着她更紧,坚硬粗胀的性器正大光明地挤进她的臀缝中,抵着脆弱的花穴口。 她闷哼一声,眼眸水润,“马上就得出门了,别这样……” 梁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感觉她也不是那么坚定,于是伸手摸到她双腿之间,手指探进两瓣厚唇之间。 她陡然一惊,就感觉到那手指在穴口试探地插入,湿湿的蜜液顺着他的手指流淌了出来。 他的目光一下火热起来,亲了亲她的耳朵:“让我进去。” 她有点难堪地咬唇,刚刚被他抱着顶了两下,身体确实有了反应,可真要容纳他身下的巨物,还是令人心惊胆战。 “不,那个……”她犹豫着。 “兰兰,我想你,”他对她耳语,声音低低的,“你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 她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梁潇扶着性器,就着蜜液在她的穴口蠢蠢欲动,一边舔她的后颈:“我会轻些的。” 她目光微闪,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男人一眼,就见他紧闭着双眼,一副忍耐的样子。穴口已经被粗大的阳物抵住,她颤抖了两下,就感觉圆润粗硕的菇头朝湿窄的甬道插入。 “啊!”她掐住他的胳膊,惊叫了一声。 梁潇也不好受,俊脸绷紧了,呼吸紊乱,不住地亲她:“放松一点……” 她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身下湿的厉害。性器进入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整根坚硬的肉物将湿热的内壁撑开。 完全进入后,他压着她,从上而下地,一次次地动作着,不知疲倦。 她只能睁大眼,看着他在上方的脸。 他俊脸上满是潮红,汗水滴滴落下,急急喘息着,目中热情似火,让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融化了。 “你……怎么……”她想问他怎么了,忽然这样反常。湿热的甬道容纳了坚硬的巨物,一下下被操干到深处,她控住不住叫出声来。 梁潇没有回答,俯下身来,猛地堵住了她的唇,腰腹发力,一下加快了速度。 “潇……潇潇……”她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承受男人猛烈的撞击,湿润的潮穴一下下容纳巨物的抽插,娇媚的内壁不停吸吮着肉棒,带着一波一浪的快感冲向头顶。 梁潇被肉穴咬着,眼底一片猩红,下身的阳物越发坚硬,一下下捅在她身体里面,喘息声不绝。 “兰兰,兰兰,叫我。” “潇潇……潇潇……”她眼角有泪水无意识流出,水盈盈的眼无助地望着他。下身越来越麻,湿热的潮穴被插得一阵酸慰,感觉几乎无法忍耐,只想将他的肉棒越夹越紧。 他被这目光看得心软,硬生生停下动作,过去舔她的眼角,“痛了?” “不……不是痛,”她脸红着,主动勾了他的脖子,央求道:“快些吧。”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应了声好,然后将她的白嫩的双腿分开,然后举到自己的肩膀上,更加放肆地抽插着。 她被他抽得头发都乱了,小脸一片红晕。腰腹直接被男人抬起来,方便更加深入的操弄。γǔsんǔωǔЬīz.còм 她惊喘着,被他这凶狠的劲头搞得心惊胆战,持续的抽插之后,就看着他绷紧了身体,紧闭着双眼,最后几下凶狠地插进了她的身体里面。 “我爱你,兰兰。”她听见梁潇在耳边轻声说。 她青丝散乱,呼吸紊乱,躺在榻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紧接着,他喘息粗重,死死抱着她,肉柱顶到最深处,颤抖着射出一道浊液。 “爱你,兰兰。”他又说了一遍。 他脸上还有着不正常的潮红,眼角湿润着,显然是太过动情的缘故。 对上她惊愕的眼,他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去。 “你……”她犹豫着。 梁潇在她说出口之前,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唇,像是怕她说出什么可怕的话一样,压着她一阵亲,直到她气喘吁吁,忘了之前要讲什么。 “不早了,”他这才哑着嗓子说道,然后下床去找了张丝帕过来,“擦一下,我给你穿衣服。” 天光已经大亮,她看着他的身影,有点恍惚。 梁潇俯下身去,细致地给她清理干净,注意到她的目光,他抬头一本正经地问:“你成绩什么时候出来?” 周兰怔了一下,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这上面来。以前他都懒得问她读书的事情。 “大约明日。” “明日,我都走了。”他平静地道。 周兰好像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一丝别样的情绪,但又捉不到实处。 梁潇研究了一下她的衣裳,让她站起身来,“转过身去。” 她听话地转身,他将袖子套进她的胳膊里,周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不必这样。” 他忽然之间这样尽心尽力地“服侍”她,让她有些不习惯。 梁潇比她高一个头,从后面抱住她,声音低低的,“我喜欢这样。” 然后她就感觉到脖子,耳朵上,落下一个个细吻,痒痒的,麻麻的。天光炫目,她盯着窗边的花枝错影,有些僵硬的不敢转头。 直到芝兰在外面敲门:“娘子,正君,老爷请你们下去用饭。” 屋内安静而奇妙的气氛才被打断。 “别弄了,爹爹都在等着我们了。”周兰挣脱开他的怀抱。 “好。”梁潇应了。 林玉早就收拾好东西,在旁边等着了。因为周兰没有出来,所以他便一直候在旁边。 等两人出来了,林玉很眼尖地发现梁潇牵着她的手。 梁潇发现了林玉的目光,面无表情地直接拉着周兰下楼,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仿佛林玉根本不存在似的。 林玉眸色暗了暗,跟着一起下了楼。 周父招呼道:“潇儿,兰儿,快坐。”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98. 一张四方的桌子,正好一人一边。 梁潇坐在周兰的旁边,林玉则坐在她的对面。 周兰注意到林玉似乎有话想说,但此刻不是好时候,便没吱声。 早饭清淡,周父让店里上了几盘小菜清粥。 “等成绩出来了,你就写信给家里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好让我们知道。”周父一边给周兰剥鸡蛋,一边道。 “女儿明白,这次不过是普通的大考,比不得春闱,爹爹不用太过忧心。” 自从爹爹看到她和梁潇、林玉躺一张床上之后,就莫名地开始忧心她的学业了,时不时地要问一下,她不得不尽力地跟爹爹解释,并保证自己肯定不会沉迷男色。 梁潇给她夹了一叠脆爽的青笋,“兰兰心里有数,爹爹放宽心吧。” 周父想起那天早上在梁潇屋里头看见的荒诞情形,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这个正室怎么当的,竟然放纵侧室跟妻主如此胡作非为。 在周父心中,自家女儿睡梁潇可以,睡林玉也行,但三个人一起,那就是纵欲荒淫,大大地不妥了。梁潇不仅不阻止,自己还乐在其中,简直就是荒谬。s 梁潇被爹爹白了一眼,不明所以,继续给周兰殷勤地夹菜。 直到周兰尴尬地道:“够了,夫君,我吃不下了。” “哦。”他这才停下。转头瞧了瞧她巴掌大的小脸,忽然又有一点理解了。她这么小只,是应该精挑细食的。 临行前,林玉将之前绣好的荷包送给了她,上面绣的兰草花蝶,颜色清新淡雅,绣艺精湛,里面放着薄荷、藿香、山奈,散发淡淡清香。 周兰在手中瞧了瞧,很是喜欢。 “谢谢你,玉郞。”她眉眼弯弯,将荷包好生收起来,准备收藏着。 林玉温和地笑:“怎么不戴着?” 她道:“你送的,我怕弄脏了。” 兰花,可不就是她么?蝶恋花,花恋蝶。他的一片心意,她不能辜负了。 “又不是没有了。”他笑着,“你喜欢,我下次再绣一个给你。” “你别总是绣,当心伤了眼睛。”她抬头望进他的眼,蓦然发现那笑意里,有一丝黯然。 短短几天,又要分别,他心里会如何想呢? 她嘴唇微动,过去抱了一下林玉。 “等明年我考完,我们就能常常在一起了。”她低声说。 林玉听了她的话,忽然一下抱得很用力,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的气息稍乱,盯着她的唇似乎想要吻过来,但是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终究是放开了她:“那我等着你,兰儿。” 梁潇冷冷地瞧过来,难得的没有去打扰。 周兰挥手跟他们作别,之后转身上了马车,很快消失在几人的视线外。 这时候,梁潇才凉凉地盯着林玉,来了一句:“绣工不错啊。” 林玉平静地:“不过是些小玩意,入不得正君的眼。” “哼。”梁潇心中暗骂林玉做作,尽会使这些小手段来笼络周兰,偏偏女人就吃这一套。 “你也只配捣鼓这些了。”他颇有些嫉妒的道。 上了车之后,梁潇喝了两口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居高临下地朝林玉道:“这个月的佛经不用抄了,你就每天过来给我讲讲,这个荷包……是怎么绣的。” “正君要绣?”林玉好看的眉蹙起,“这东西也要讲究天分的。” 梁潇瞪眼,“你话那么多做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绣了,我只是……看看。” 林玉难言地看了他一眼:“我还是抄佛经吧。” “你看不起我?”梁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面色阴沉下来。 周父笑眯眯地抄着手看这一边的情形,并不插手。 林玉叹了一口气,看了周父一眼,还是应了下来:“好吧,只是别告诉兰儿是我教你的。” 梁潇这才满意了,转头让芝兰剥了果子给他吃。 …… 周兰回到书院,安顿好之后,提着礼物敲响了孙子菡的门。 都是她在游玩时间见到的小玩意,给玩得好的同窗都准备了一份。 敲了半天,没有听见回应,估计是不在,于是周兰将东西给了住孙子菡隔壁屋的王婉如,请她代为转交。 “她去哪里了?”周兰问起孙子菡的去向。 “好像是家中有事,今早上才请了假回去的。我看见她在门口,跟她弟弟吵起来了。” 周兰愣了一下,子菡性子好,就算喜欢教训子宁,也很少真的跟人吵起来。 王婉如不甚在意地,将手上一颗青翠的李子递给周兰,“家里送来的,你尝尝。” 周兰接了,笑道:“谢过姐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周兰一边咬着李子,一边想子菡到底出了什么事。 吃了好几口,她才意识到手上这一颗酸得离谱,捂着牙往屋里跑。 李涿正在堂屋前晾衣服,见她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几乎要摔倒了。 “慢点。”他过去扶了她一把,盯着她的表情,“你怎么了?” “呜呜……酸……水……”她脸上红着,扑闪的大眼睛里点泪花,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李涿有点被她可爱到了,“你等下。” 他转头回屋,将最近的瓷杯取来,从壶里倒了水给她。 周兰喝了一口,面色几乎扭曲,好不容易咽下去后,才问:“这是什么水?” 李涿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壶里被自己放了东西,他无辜地:“妹夫送的蜜饯。” 周兰:“……”忽然间觉得胃疼。 李涿笑着将水壶放回去,眸光微闪:“这几日玩得可好?” 周兰缓过来之后,回道:“还行,将周围都玩了一圈。” 他想到她那两个夫侍,这两日不知与她多亲密,一时间眼中黯然。她那夫君还特意送了一盒酸死人蜜饯,让李涿几乎以为被看出了什么。 后来李涿无意中看见孙子菡面对着十多罐蜜饯发呆,才放下心来。 周兰笑道:“寒山上面的钟露寺景致不错,下了雪的话应该会更好看,下次姐姐同我一起去吧。” 李涿心里稍稍宽慰:“好。” 周兰正想进屋,却发现自己的衣裳也被洗干净晾在那里。 “这是……”她惊异地看向李涿。 “哦,”他转过头来,不甚在意地:“那天在蕙草阁你换下的衣裳,我见你几天没回来,顺道给你一起洗了。” -- 99. “姐姐,你真好。” 周兰感动的同时,不免想起那天在成衣店里面,姐姐亲了她的事情。过了这么多天,她还是会觉得羞耻。 她偷偷瞧了一眼李涿,他神色如常,没有任何不自在的地方。相比起来,这么在意这件事情的她自己才比较奇怪。女子之间,就算抱一抱,亲一亲,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她和孙子菡小的时候还玩过亲亲呢!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挤出脑海,周兰上前去笑道:“姐姐,我帮你晾吧。” “嗯。”李涿指了指旁边,“剩下的在这里。” “哦,好。”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 周兰将洗好的衣物端来。这些都是李涿的衣裳,她拿起来一件件地抖开,发现都是素色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清淡。 白色的被单被风吹起来,清新的皂香味扑面而来,周兰踮起脚将衣裳挂好,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姐姐,怎么没看见你晾亵衣亵裤?” 李涿那边沉默了一阵,然后平静道:“那些之前洗过了。” 周兰也没太在意,转而聊起其他事情来。 说着说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临着,便提到孙子菡。 “听说子菡今早请假回家了,姐姐知道为何吗?” “我昨日听她提起,应是家里安排议亲了。” “议亲?”周兰睁大眼,有些稀奇:“想不到子菡要娶夫了。” 孙子菡喜欢玩,身上一堆堆的风月事,想不到她也要成家了。 衣裳晾完了,李涿放好盆子,将手擦干后往里走,周兰跟在他的身后。 他回头时表情淡然,状似无意地提到:“不是子菡,是她弟弟。” 子宁? 周兰愣了一下,心中说不上什么感受:“他年纪也不小了,该许人家了。” 前几天才见过他,没想到马上就要议亲了。 李涿点头:“是该许人家了。” 不知道为何,气氛有些凝滞。 周兰勉强找到一个话题:“姐姐,说起来,你比我还大几岁,都没有成家呢。” 李涿清淡地一眼瞥过来:“读书人,怎能耽于儿女情长。成家之事,自然是科考后再说。” “那至少,有没有想过以后的夫郞是什么样子?”她十分好奇。 他面无表情:“没有。” “为何?” 他盯着她,用书卷敲了敲她的额头,一本正经:“因为,我不想沉迷男色。” 总感觉自己被骂了是怎么回事? 周兰心中惴惴的,跟在李涿后面。 他扫地,她跟着扫,他回屋叠衣服,她跟着学,他坐到书桌前,她给他递笔。 直到李涿忍耐地抬起头:“兰妹,你跟着我半天了,有什么事吗?” 周兰微怔,她语塞了:“也没什么事,就是……”不由自主地想离姐姐近一点。 她咬着舌头,生怕自己把实话说出来了。 “……就是,我这几天四处游玩,买了些小玩意儿,想送给姐姐。”她飞快地思索着,想出一条借口来,对着李涿一笑:“我去拿给你。” 她将东西放在一个盒子里,想了想,还在底下压了一个小小的香包。 李涿在看到她送来的东西后,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神色渐暖,“你有心了,还记得我。” “那是自然,姐姐平日对我最好了。”她缠上他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大眼睛亮亮地望着他。 李涿垂眸看她一眼,并没有推开。 过了两天,孙子菡还未回来。 考试的成绩倒是出来了,就贴在讲堂旁边的大壁上,上面写了各科的分数,总成绩,还有排名。 周兰兴冲冲地拉了李涿:“姐姐,成绩出来了,我们也去看吧。” 李涿被周兰拉着出了门,一路上,各个方向的学生都在往那边涌去,还听得兴奋的议论声。 周兰走到了壁下,下面已经挤满了人,她想要看清很不容易,边拉着李涿边跟旁边的人说:“劳烦了,让我们过一下。” 那人不耐烦地转过头来,一见是周兰,转而拱手笑道:“原来是周娘子,恭喜了!” 周兰微愣,此时,周围的人听见声音,纷纷转过头来,自动地让出一条道来。 周兰缓缓朝张贴的榜单走近,还未真正走到底下,便看见自己的名字,赫然在第一的位置。再往下看,李涿的名字,排在第三。 她惊喜地转头,朝李涿道:“姐姐,你看。” 这种大考,以前经历过好多次,周兰无一例外地排在前几,所以对于得了第一,她并没有太大的感受。 李涿就不一样了,他初进书院时,总是在百来名左右,次次几乎垫底,遭人嘲笑。经过了几年的学习,逐步提升,才有了现在的成绩。 他的刻苦她都看在眼里。周兰由衷地为他高兴。 李涿抬眼,在第三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会儿后,他露出一个微笑来,再回头看她时,他眼里有种说不出的光芒。 “哼,这文章,也不过如此。” 二人正高兴时,却听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转头一看,是排名第二的应娆。她立在大壁下,手中拿着一张卷子在看。 见周兰望过来,应娆眼里棱光闪动,将卷子折了后,啪地一声放在桌上。 周兰皱了皱眉,过去瞧了一眼,脸色难看起来,应娆刚刚拿的那张卷子,上面正写着自己的名字。 每次考试后,前三名的卷子都会被放在下面供人观看,一方面是为了方便学生们相互学习进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公平。这次周兰得了第一,她的卷子,自然也在这其中。 周兰一向待人温和,本不欲与人争执,但应娆说这话,就好似她这成绩不配其位,完全是因为这考试不公平而得了第一。 读书人最重羽毛,她可不能任着别人误解,背了这污名。 周兰上前一步,直起脊背:“姐姐,此话从何而出?” 应娆嘲讽地瞥了她一眼,将自己的那份卷子取出来,翻到策论的那一页,拿给周兰:“你自己看。” 周兰匆匆扫过一眼,确实写得不错。 应娆一以文采出众,光辞藻华丽这一方面就高出了周兰太多。一向深得夫子们喜欢,所以常年居于第一。她这篇文章的立意倒是中规中矩,没有太多新意。但同为学生,应娆看了周兰的文章,自觉大家都高不到哪里去。 可最终也不知为何,应娆策论的分数竟比周兰低了一分。 一个常年得第一的人,说出来的话也是又分量的,应娆指了指自己的文章,又指了指周兰的,满面愤慨:“大家来看看,这文章评得公平吗?” 周围的人一听,纷纷围了上来,指指点点。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100. “应姐姐的文章,一向都是第一,这次怎么会被压了一头?不正常啊。” “明显是应姐姐写得更好。” “莫不是夫子把分数批错了,嘿嘿。”这话就更露骨,几乎是认定周兰走了什么后门。 周兰立在人群中央,微微皱眉:“应姐姐,你确实文采出众,小妹自叹不如,但要知道策论并非只看文采。” “这点道理,难道需要你来教?”应娆冷笑,“别扯那些,你既说了文章不如我,那便自扣三分,别空占了这位次。” 此话一出,无数异样的眼光投向周兰,窃窃私语不绝。 周兰迎上应娆敌意的目光,感觉有些荒谬。她从前成绩不错,一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般是前几名,得了第一,心中其实并无太大感触,不明白应娆为何会如此激动。 周兰不解:“文章是夫子批的,想必自有她的道理,我们身为学生,怎能擅自更改试卷?” 应娆道:“这么说,只听夫子一人之言便可治这天下了吗?夫子所说,便要被奉为圣经,那还叫我们学百家之言做什么?” 周兰张了张口,不知道应娆情绪为何如此激烈,直接从改试卷变成理论学义了。 旁边张贴着榜单的石壁,上面刻画着先贤教化学生的场景。 应娆神情激动,指着那石壁,“既然夫子一言便可断公平,还让我们在这三省壁下看什么试卷?” 应娆在愤怒中,直接下意识将手中的卷子揉成一团,砸到了桌子上。那张卷子正是周兰的。 周兰本来还算平静,看到她这个动作,有种心血被践踏的感觉。 周兰早在应娆捏着自己试卷的时候,就隐隐觉得不好,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这样。虽说不过是一次普通考试的试卷而已,那也是她用心答的卷子。 她霍然抬起头,冷冷注视着应娆,“说够了吗?” 周兰缓缓走近,眸子清透地注视着对方,语气冷静:“应姐姐,我知道你错失榜首,心有不甘,小妹险胜你一分也不过侥幸。你若是真的对我有不满,小妹补偿你便是,何必对着这卷子撒气呢?” 因为是同窗,周兰不愿把话说得太绝,但既然对方胡搅蛮缠,她也不需要以君子之道相待。 应娆愣了一下,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处,脸脖子都红了:“你莫要在此混淆视听,我明明讲的是策论的高低,你扯什么名次、补偿?我等读书人岂是在意这些黄白之物的?” 周兰目光愈冷,还想再说时,胳膊被人拉住了。 她转头一看,是李涿,他示意她先别说话。 他先她一步,上前去将她的试卷过去捡起来,展开,珍惜地一点点抚平。 看着那一张脆薄的宣白在他手中重新变得平整,周兰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李涿将周兰的试卷看了一遍之后,冷淡的目光扫向应娆:“应娘子,文章犹如千人千面,各人看法均是不同。这点道理你若是不懂,我认为,连第二都不配。” 他一向与这书院中的其他人疏离,也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说起话来肆无忌惮。 “你!”应娆没有想到他竟敢这样说,一下气笑了,“你一个原来名次一百之外的人,也配来说说我?” 李涿微笑:“是吗?方才应娘子才说,不应该以夫子定的名次来论才学,怎么现在又以名次来取人?” 周围人纷纷意识到,应娆说的话分明是自相矛盾,一切不过是发泄心中的不忿而已。 “而且,”李涿翻了翻周兰的试卷,他对着榜单上的各科分数一算,心中便有了定数,“小兰并非只有策论一科超过你,单单是墨义最后一题,就比你多了十分。” 应娆这才注意到,原来周兰墨义的最后一题全部都是答上了的,她脸色青了:“怎么可能!最后一题分明涉及到农学!” 这一题,第一问耕田收种与季节的关系,第二问,1亩有3垄,1垄600穴,1穴可插1桑苗,两头中能有1头出土,1亩可得多少株?除了出售桑蚕,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增加收入? 这显然已经超出了大部分人的知识范围,所以类似应娆的其他人,直接就放弃了这道题。类似的题偶尔会出现在墨义的最后一道,严格的来说,已经算不上墨义了,是附加题。 她们这些读圣贤书的人,平日里读四书五经,了解各国国政,就已经耗费了绝大部分精力了,怎么还有空去钻研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所以看见周兰答上了那条题,应娆几乎不敢相信,她直接从李涿手中夺过周兰的卷子,看到最后一题写得满满当当的,脸色十分难看。 到此间,事情已经十分明了。 应娆凝目看着周兰的答案:“慢着,这题大家都不会答,你是如何能写得一字不落的?” 李涿蹙眉:“小兰闲暇时各类书籍都有涉猎,看多了自然就有印象,应娘子此话何意?而且,就连夫子平日里也说了,有空可以看看治水农学方面的书。” 周兰忍了忍,她深呼一口气,拉了李涿:“姐姐,不必同她多说。” “应姐姐,你对成绩若有异议,与我在此争执有何用处?还是去跟夫子讲吧。”周兰冷声笑道,“回头,姐姐若还是心有不甘,无法承受这打击,小妹愿意具酒一杯,给姐姐赔罪。” 说完,她也不管对方阴沉的脸色,直接拉了李涿穿过人群而去。 应娆盯着两人的背影,眼眸沉了沉,用力将宣纸揉成纸团。旁人都觉得她意气用事,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次大考她是应了家里托关系请的一位鸿儒。 她这次若是能得第一,便可以拜入对方门下,到时候接触的都是名士才子,以后前途可期,比在这普通的书院好多了。应娆为此欣喜幻想了许久,一直以为榜首是囊中之物,可谁能想到,功亏一篑呢。 一路上,都是周兰拉着李涿匆匆往回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周兰忽然停下来,转身认真道:“姐姐,下次别为我跟她们起争执了。” 李涿看着她,眼眸黑而执着:“她们说你,我不能不管。” “我知道,”她叹了一口气,“她们看不惯我,也不能将我如何,可你……” 周兰想得深远,现在的同窗,以后说不定就是同僚。所以她才不愿意得罪人,将话说绝。刚刚也是应娆太过分,周兰才反击的。 可是李涿呢,自从三年前他父亲去了,他错过了乡试时间,哥哥去了,母亲病重,他家里就越发艰难,很难在仕途上给他什么帮助。 此时得罪了,万一以后别人报复心起,暗地里给他穿小鞋,都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李涿难得轻松的笑了:“没有关系,兰妹会帮我的,对吧?” “当然,可是……”她也没有办法总在姐姐身边的啊。 “那就够了。”李涿揽住了她的肩膀往回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眼中的神情,却变得更加沉重。 什么时候,能够真正成为她可以依靠的存在呢?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101. 这几日开始下连绵的雨,空气里透着丝丝凉意。 周兰清晨起来,看见满地金黄的落叶,有一个小童在道旁清扫。一阵冷风而过,她抱紧了双臂,忽觉秋冬已到。 周府托人给周兰送来了厚衣裳,还有几封家书。 周兰披了件薄袄,坐在窗前读了起来,爹爹让她好好读书,莫要分心。 林玉说的都是些日常琐事,他在家侍弄花草,因为秋霜突降,后院的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花草死了一片,林玉好不心疼,后来自己搭了个小棚子才好些。他最后玩笑似的提到,最近与梁潇对弈,总是输多赢少,周兰何时能回来,教一教他的棋艺? 周兰抿唇一笑,她自然是知道,梁潇的棋艺有多差。林玉这样说,怕是被梁潇折腾得不行了。 她心中一叹,最后打开梁潇的信。 很难得的,他竟然写满了一整张信纸。里面一个字都没有提到林玉,只讲了自己做了个梦,梦见正月里她回家去,两人一起亲亲热热地剪烛。 周兰看得面红耳赤,这几乎是赤裸裸的明示了。看到最后,梁潇扭扭捏捏地说起自己买了一个荷包送给周兰,让她务必记得看。 周兰从家里寄来的包裹里翻找,果然在被褥的夹层中看见一个缝的奇奇怪怪的荷包。 她拿在手中端详,起初没有看明白是什么东西,后来才搞清楚是一对鸳鸯。里面的香料倒是放得很实在,香气幽然怡人。 谁家的店里会卖这样的荷包呢?她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将荷包压在了自己的枕头下。 孙子菡回来之后,一连沉默了好几天,周兰跟她说话,她就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周兰。 看得周兰莫名其妙的。 “怎么了?” “没……没什么。”孙子菡叹了一口气。 这次回家,家里给子宁相看了人家,都是门当户对的好女儿,年龄相貌也合适。爹爹要子宁自己去见见,选一个合心意的。 谁知子宁直接摔了枕头,谁也不要见。问他为什么,也不说,只闷在房中发疯。 爹爹气青了脸,让子菡去游说他。子菡哪里不知道子宁心里头那些小九九呢? 她坐到子宁床边,将他从被子里面扒拉出来,“你这样成什么样子?” 子宁霍然起身,“要你管!” 他瞪着她,指着窗边的小椅子:“谁准你上我的床的,去那边坐。” 子菡没想到他第一句就是这个,不由气道:“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亏我还在爹爹面前圆谎。你心心念念的兰姐姐,瞧了你这副样子,也不会喜欢。” 听她提到周兰,子宁就不说话了,神情有些恨恨的,披头散发的,抱着个枕头坐在那里。 “你要知道,周兰她已经娶了夫侍,还是两个。她正夫是津城梁氏,家族势大,侧夫曾是有名的美人,手段了得,先前你都见了。这样嫁过去受委屈,你也要吗?” 子宁听她讲这些,眼睛红红的,没有说话。这些,他自然也知道。 “最重要的是,她家中的那个梁氏肯定不能容你,你若是真过去了,只能做个小。” “再退一步,就算你肯过去,我与周兰交好,你要我如何自处?我们两家也算是交好,你放着别家的正君不做,过去做个侧夫,算是怎么回事?爹爹也不会允许。” 子宁倔强着不吭一声。 子菡瞧着他的神情,补了一句戳心窝的话,“而且,她也未必肯纳你。” 他脸上的表情终于崩裂了,捂着脸,颇有些心碎的感觉。 子菡见他这样,心有些软了,递了帕子过去,“那……我再去跟爹爹说,让你等到明年吧。” 明年三月春闱,若是周兰能够高中,说不定还有转机。最麻烦的事情,是她这好友,恐怕对子宁根本没有什么意思。 子菡头疼不已,跟爹爹周旋半天,没有说周兰的事,只讲明年就要春闱,到时候榜下捉妻,人品才貌俱佳,才配得上弟弟。 这中间子宁还出来闹了几次,被打断了腿,才肯乖乖地待在屋里头,好歹没有说漏了嘴,叫爹爹知道。 子菡跟子宁好生嘱咐,让他以后改改跳脱的性子,表现得贤惠温柔点,也千万别做出有违男德的事情。这样,说不定周兰才会喜欢他。 子宁一头乌黑长发,脸色苍白,木然坐在那里,望着窗外。 在孙子菡说到“有违男德”的时候,他冷冷瞥了一眼过来,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看得她心惊肉跳的。 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天气越发的冷了,到了十一月的时候,周兰从被窝里面起来都是哆哆嗦嗦的。 “快……绣球,把箱子里的厚袄子拿出来……”她牙齿打着架,裹着一层被子坐在床上,像一尊小小的土地佛。 艰难地洗漱穿戴好之后,周兰走出了院门,便见窗外的树枝光秃秃的,上面挂着点点银丝。 她惊讶:“今年的雪,竟然下得这样早。” 今日没有课,落得清闲,周兰打算放松一下,在旁边散起步来。 忽然听见一阵凿雪声,她一抬头,便见李涿搭着梯子,爬到了屋顶之上。 周兰惊讶,朝那边走了过去。 “姐姐,你在做什么?” 李涿听见她的声音,也没回头,“昨夜屋顶漏雪了,我上来看看。” 周兰站在下面,感觉到那梯子摇摇欲坠,看得人心惊胆战的。 她扶着梯子,仰头望着上方,顿时风雪灌进了口鼻。她打了个喷嚏,鼻尖变得红红的。 周兰瓮声瓮气地在下面喊:“姐姐,好弄吗?我帮你吧。” 她的声音经过风声,变得细小,李涿的袖子灌了风,背对着她回答:“不用……我这里……一会儿就好了。” 他手上拿着凿子,手上冻得通红,将冰层一点点凿开,然后铺上草层、瓦片,将空隙的地方遮住。若是讲究一点,还应该用泥将周围填了,但他现在没那么多功夫,光是爬上来弄这一层就费了很大力气了。 “嘶……”李涿倒吸一口气,冰片细小,刺破了皮肤,他的手指上冒出一点细小的血珠。 他忍着痛,将屋顶修好之后,爬了下来。 周兰看着他落到平地上,这才松了口气,正想去挽着李涿的胳膊,就看见他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血迹。 她扑了过去,握着他的手,“姐姐,你怎么了?” 李涿笑了,“没事,刚刚不小心被划了一下。” 他举起手指,给她看,“你看,只是一点小伤。” “痛吗?”她问。 他摇摇头,头发和脸上都僵的,因为太冷,手上反而没什么感觉了。 “可是……这样的话,姐姐你就不能写字了。”她担忧地道。 周兰拉着李涿回了屋,帮他把手指包扎了一下。 李涿静静坐在床头,看着她低头认真的神情,忽然觉得浑身都不冷了。 周兰皱着眉,望着屋顶,“姐姐,这样不行,你看屋里还是漏着风呢。” 李涿上了榻,接过她端来的一杯热水捂着手,平静道:“只是那么一点,没事。” “姐姐,你不会冷吗?”周兰忽然注意到他穿的衣衫还是秋天的,在这个时节,明显有些太单薄。 李涿低头喝水,眼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前被雾气遮挡。 “不冷。”他说。 然而当天晚上,他还是拗不过周兰,被拉去了她的屋里头。 “姐姐,你坐。”周兰给他身上披上雪白的狐裘,然后倒了一杯热水,让李涿捧在手里。 “不用这么麻烦的。”李涿看着她忙前忙后,有点好笑,她简直就要把他当小孩子来照顾了。 “要的,”她埋头在后面的柜子里面寻找着,将所有厚实的被褥都找了出来,一层层铺在床上。 绣球站在旁边尴尬地:“娘子,用不了这么多的。” 周兰坚持:“哪里就多了,这样才不会冷到。” -- 102. 冬日里天黑得早,四下暮合,漆黑一片。此时看书格外费眼,书院里的学生一般早早歇息了。 李涿望向窗外,寂静的夜里雪悄无声息的落,被压断的枯枝断叶发出轻微簌簌声。 屋内灯火通明,与外隔绝。书院怕着火,不许烧炭,所室内也只是比外面暖和一点而已,比不得家中那种地龙烧旺,温暖如春的感受。 李涿身上披着她的狐裘,手心被瓷杯传递来的温度捂热,方才觉得身上丝丝冷意尽去。 他回头看周兰,见她跪在榻上,上身趴着理床单,只露了一截小腿在外面, 他眼中不由带了笑意,朝她走去,撩开床帘挂在帐钩上。 周兰最后将枕头摆好,双手撑在铺上,手指陷入被褥里,感觉软软的。 她满意转头,眼里亮晶晶的:“姐姐,好了,一会儿你睡里面吧。” 周兰这么说,是因为敬他年长。一般二人同眠,都是给地位更高的人睡里侧。比如夫妻里,都是妻主睡里头,做夫郎的睡外头,方便夜里起来服侍妻主。 李涿说:“没事,我夜里容易醒,怕吵到你,还是睡外面吧。” 他离她更近了,长发乌黑,冷白的下巴抵着一圈雪白的狐裘,愈发显得唇红齿白,纤秀雅致。 周兰看怔住了,一时间目光黏在他身上,颇为羡慕地:“姐姐,你真好看。我要是有你这样好看就好了。” 李涿瞧了她一眼,她眼眸清透黑亮,望着他时有种说不清的情愫,手指捏着床帘的一角,似乎有点羞涩又有点期待的样子。 他嘴角微勾,她好像……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种心情。 “说什么呢,”李涿俯下身来,笑着轻捏她的脸颊,“小兰才好看。” 他细长的眸中有烛火微跃,让人觉得多看几眼就会迷失其中。 离得这么近,两人间呼吸可闻,周兰心砰砰乱跳,莫名慌乱起来:“那个,姐姐你坐……我先去找绣球,打点热水来。” 她坐到塌边,飞快地穿上鞋,掩饰心中异样的悸动,几乎同手同脚地跑出去,边跑边喊:“绣球……现在还有水吗……我跟你一同去……” 李涿看她两只绣鞋都穿反了,站在后面没说话,过了半晌,才无声地笑了。 周兰将门口的伞带着,拉着绣球一道出去。 水房离得不远,地上铺着雪,她撑着伞,小心地一步步走着,心中胡乱的想些事情。 一会儿想起那天姐姐亲了她,一会儿想起她做过关于姐姐的淫梦,周兰脸上神色变幻,似羞涩,似疑惑,似懊恼,似悔恨,走了又停,停了又走,连绣球都侧目:“娘子,您怎么了?要不还是我去吧。” 周兰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没事,我刚刚走神了。” 都是因为她上次在成衣店里面太不知分寸,非要去帮姐姐换衣裳才会发生这种事情。以后只要安安分分的,不做越矩之事,应该就没什么了……吧? 从水房提了热水回来,周兰规规矩矩地拉了屏风,让李涿洗浴。 李涿缓慢地开始解腰带:“小兰,这次你不看了?” 他还在揶揄她上次非要扒了他的衣裳。 周兰脸上烧得慌,余光瞥见他上身一片光洁的白,像被烧到了似的,她忙背过身去:“不看了。” 李涿轻笑一声,腰带滑落地上,衣襟撩开露出一片平实的胸膛轮廓,腿部匀称光滑,整个线条流利纤细,充满了美感。他从容踏入水中,浸了下去。 周兰听着水声,才起来,干巴巴的说:“姐姐,我去帮你拿寝衣来。” “嗯。”屏风后面传来一声懒懒的叹息。 “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好。” 周兰心怀鬼胎地来到了李涿的屋子里,他的寝衣应该就放在床边,她摸着黑坐到了榻边,感觉到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幽幽的,淡淡的,如松如竹。 她顺着枕头摸了摸,很快找到了,回了自己屋里。 她抱着他的寝衣,盯着那片屏风上的影子,听着后面的水声发呆。 其实,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很想、很想看姐姐洗澡…… 这个念头一出,周兰一惊,捂住了脸。 天哪,她都在想些什么啊。 周兰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了毛病,拼命想压制这念头,越压制,心里面越是痒痒的。 那边的水声断断续续的,不疾不徐,仿佛一种无言的邀请。她缓缓走近,离屏风不到半丈,但再要前进,又有些不敢,仿佛屏风后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李涿浸在水中,早就看见屏风上一片影子,但迟迟不戳破她。 直到最后,他才说了一声:“小兰,你把衣裳递给我。” “哦,好。”周兰被这一声唤醒,才意识自己刚刚想做什么,顿时脸上辣辣的,暗暗唾弃自己。 她缓步过去,偏着头将寝衣递给了他,余光中瞥见了他的胳膊和腿,她赶紧闭眼,默念静心、静心! 李涿从水中起来,手指还是湿的,接过来,声音中似乎带着笑意,“谢了。” 一阵窸窣声后,他穿好了,一身青灰的绵绸,从屏风后出来。他身体修长,头发微湿,下巴上还滴着水,朝床榻走来。 周兰给他拿了一条厚毯子,“姐姐,先围上,免得着了凉。” “好,”李涿坐到了塌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转过头来,试探地:“小兰,刚刚看到了什么吗?” 周兰脸红了,心想刚刚站在屏风前是不是被发现了,忙摇着手:“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于是就轻轻地笑,笑里似乎带了她不明白的含义。 “姐姐,你相信我。”她着急地解释。 “嗯,我相信你。”他眼底漾着笑,缓缓靠近,揽住她的肩膀。周兰顿时感觉自己浑身冻结了,无法动弹, 然后,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微凉的唇瓣碾过,蜻蜓点水般,浅浅一接触就分开了, 周兰睁大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姐姐……你…我……”她结巴了。 李涿歪着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 头看她的反应,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只问:“感觉讨厌吗?” 刚刚亲那一下很突然,但其实,有种潜在的感觉,让她觉得完全在意料之中,她甚至都没有太多惊讶的感觉。 他吻的来的那一瞬间,她脑子里轰的一下,浑身的血液都被点燃了一样,甚至身体都有了反应,这种情况下,说“讨厌”实在是言不由衷。 她有点无措,眼睛红红的:“……并没有。” “那就好。” “可是,为什么?”她一边绞着手,一边茫然着盯着他。 “因为姐姐喜欢你。”他眼眸乌黑,睫毛纤长,低头过来又亲了她一下,还舔了一下她的唇角,很怜惜的样子。 她颤抖了一下,被他这样亲了,身上的反应更加强烈,有种很渴望的感觉,想要抱他。 她脸上染上两朵红晕,眼里充满了水雾,理智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发展,但李涿自然而然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不由得陷入其中。 而且,其实,她也喜欢姐姐啊…… 只是这样的话,怎么能自如地说出口呢? 李涿瞧了她一会儿,看她并不抗拒,又有点茫然的样子,也没有逼她,只道:“夜深了。” 刚才的话题,好像就戛然而止了,周兰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最终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李涿起来将床帘放下,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中,接着上榻,躺在了她的旁边。 她翻身,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感觉得到。 “姐姐,我可能睡相不好。” “没事。” 她犹豫着:“可能会翻被子。” 其实不是翻被子,她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人,总爱往着有热度的地方靠。 以前同梁潇一起睡,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几乎是双手双脚缠在他身上的。那时,男人还很不耐烦,早上起来的时候俊脸阴沉,说她扰着自己睡觉了。 后来,梁潇晚上就直接把她禁锢在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算是变相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不过现在身边睡着的人是李涿,刚才两人还亲了一下,她自觉应该保持一定距离,但是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没关系,”李涿平淡道,“明日还有课呢,快睡吧。” 等到身边的人呼吸绵长之后,周兰慢吞吞地撑起身体。 趁着微弱的光,她勉强能看清他的脸。浓黑纤长的睫毛,精致的眉眼,挺秀的鼻梁,每一处都充满了美感。她缓缓靠近过去,盯着他浅色的嘴唇看了一会儿。 她想起刚刚他亲她的感觉,心跳的有点快。那唇似乎有种魔力,引诱人靠近。 她怀着诡异的心情,悄悄地凑过去,含住他的唇,同样浅浅地亲了一下,然后马上地离开了,去看他的反应。 他还睡着呢,胸膛平稳地起伏,她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茫然地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软软的,有点不够,还想要更多。 他安静地睡着,漂亮的唇角微微上扬。 她犹豫了一下,像是为了确认什么,又凑过去亲了一下。 -- 103. 他的唇形漂亮,饱满柔软像春日初开的花瓣,闭着眼的时候,眼睛弯成一道秀美的弧,一根根纤长的睫毛软软的垂下,在夜晚幽蓝的色调中显得神秘又温和。 她试着舔了一下他的嘴唇,一下下地亲,越发觉得美味,忍不住将柔软香滑的舌探入他的口腔。对方完全是任她施为的状态,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轻易就撬开了他的唇齿。 她越发深入,彼此交换着甜蜜的津液,直到鼻息间全是他身上那种幽幽的味道。 好软,好喜欢啊…… 他轻缓地回应着她,眉眼微舒,让周兰觉得他好像是在做着什么甜梦,或许他梦中在吃着什么美味也说不定,不然怎么会如此配合呢…… 她简直想要捧着他的脸亲了,身体变得热了,她从没有觉得冬日里有这样温暖过,一道道酥麻的感觉传递到全身,带起从未有过的渴望感觉。 好想……好想抱姐姐…… 她陡然一惊,意识到好像刚刚亲得太忘情了,直接大半个身体趴在李涿身上了,她的头发散落,都钻进他的脖子里面去了。 周兰红着脸,连忙让了些许,小心翼翼地瞧他的状态。 “姐姐……?”她试探地轻声道,还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对方当然没有回应。 她撑着上身盯着李涿又瞧了一会儿,心中不由感叹,姐姐真是好看,连睡觉都这么漂亮。 刚刚都躺到他身上了,也没有被发现的样子,周兰说不清是庆幸更多还是失望更多。 她感觉自己像着了魔一样,缓缓俯下身去,手指划在他秀美的脸廓一点点描摹。 看着他沉睡的容颜,她心中有种什么要破壳而出,虽然对方是完全不知道的状态,但是周兰却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了。 “姐姐……”她凑到他的耳边,慢慢地,轻轻地说,“我也喜欢你……” 而且,这种喜欢,应该不只是仅限于同窗之谊。刚刚她自己都感觉到了,亲他的时候,身体都有了反应,有一种无比渴望的感觉,想要抱他,想要被什么填满,在灵魂深处叫嚣着。 这种强烈的渴望,让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失控。 说完这一句,她自己都觉得心在砰砰跳,脸上烫得发慌。 所幸,除了她自己,并没有人听见这句话。她也不需要为接下来的尴尬忧心。 她静静地靠在了他的肩头,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外头的雪静静落,一颗心又缓缓坠落,平稳地落地。 “姐姐,”她挽着他的一条胳膊,抱在怀里面,觉得很安稳,像是在自言自语般,“睡吧。” 过了一会儿,李涿翻了个身,将她搂进了怀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周兰果不其然发现自己缠在了对方身上。 她连忙收了回来,装作刚醒的样子,去拍了拍李涿。 “李姐姐,该起了。” 李涿睡得浅,她一拍就醒了。 他一睁开眼,就感觉到自己下身的情况,此时已经是勃起的状态,瞥向周兰,她还一无所觉的样子,他暗中松了一口气,有点僵硬地坐了起来。 “需要我帮你拿衣裳吗?”恰好这时候,周兰提出了这个问题。 她歪着头,看他的时候很小心翼翼的,似乎有些心虚。 李涿不点破,淡然点头:“那就劳烦兰妹了。”说着自然地扯过被子,掩在下身隆起的地方。 周兰根本没有想到这些,她还在为昨夜自己的出格举动暗自纠结。 好像真的……喜欢上姐姐了,一看见他就会觉得很开心,想要不自觉地照顾对方。 就连课间的时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候,她坐在李涿的斜后面,出神地望着他的那一截冷白的脖颈,不知在想些什么,面前的孙子菡说了些什么都不清楚。 “你怎么了?”孙子菡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刚刚说的,你听见了吗?” “……啊?”周兰一副梦中初醒的模样,回过神来,“你说了什么?” 孙子菡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婉如姐姐打算办个诗酒会,邀请你我参加,你去吗?” 周兰对诗酒会没有什么爱好,没有直接答应:“你去吗?” “我想去。这次去的人挺多的,不仅有咱们书院里的姐妹,还有男院的公子们,”孙子菡试探道,“子宁和他几个玩的好的也想来。” 周兰微微皱眉:“男女同席吗?” “只是普通地作诗饮酒而已,没什么的。”孙子菡很自然地道,“到时候雪中饮酒,暖心暖肠,还有佳人相伴,岂不快哉。” 确实目前风气开放,就算是王公贵族,年轻男女一起作诗饮酒什么的,都是允许的。 周兰眉头舒展,盯着李涿的背影,想着孙子菡所描绘的场景,露出微笑来:“确实。” 孙子菡心中一喜:“那就是答应了?” “嗯,”周兰起身,“我问问李姐姐去不去。” “你怎么一天天地念着李姐姐,连去个诗会都要报备,”孙子菡取笑道,“这劲头,都快比得上对你家那个悍夫了。” 要是从前,周兰肯定会恼得捶她一下,说一句“讲什么呢”之类的。 然而今天,周兰难得的沉默了,停下了脚步,她将孙子菡拉到一边僻静的角落去。 “做什么啊。”孙子菡莫名其妙的。 周兰直视着孙子菡,一字一句地问:“子菡,你喜欢我吗?” “什、什么……?”孙子菡脑子空白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恢复过来,笑嘻嘻地拿着扇子勾着周兰的下巴:“那是自然,我们的小兰兰,有谁不喜欢呢?” 她和周兰从小一起玩到大,自然交情好。认可了对方的性情人品,才会这样长久的做朋友。 周兰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深吸了一口气才道:“那,你会想亲我吗?” “……?” 孙子菡沉默了一阵,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盯着她,“你、这算是什么问题。” 周兰也知道自己问这些,好像有点奇奇怪怪的,但是不问吧,始终心里面憋得慌。 “就是,”她斟酌着用词,眼神飘向李涿那边,“虽然是同窗好友,但是看见的时候,忍不住就会想靠近,看不见的时候,就会思念,想要对他好……” 孙子菡目光越发诡异了,盯着她欲言又止。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她费尽心思把给子宁制造机会,结果她弟弟喜欢的女人,竟然问她想不想亲她?还说这些肉麻的话!她一阵头皮发麻。 孙子菡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应该……可能……也许……是有一点关系太好了。” 她马上求生欲极强的补了一句:“不过呢,也有可能是一时的情绪,说不定多接触接触男人,就好了。” “是吗?”周兰沉思着。 “当然!”孙子菡盯着她的表情,似乎只要有一点不对就要跳开。 周兰忽然间意识到孙子菡的目光十分诡异,她脸上一红,忙摇手补救:“那个,其实不是我想问……我只是帮一个朋友问的,你不要误会。” 你除了我,还有哪个朋友?孙子菡心中暗暗道。 孙子菡面上越发沉痛,拍了拍周兰:“我知道,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周兰点点头,转身去找李涿,留下孙子菡独自一人。 孙子菡立在寒风中,望着周兰的背影,喃喃:“想不到,我竟然要承受如此沉重的爱吗?子宁,对不起……你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说什么呢?”少年清越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孙子菡的肩头被拍了一下。 孙子菡正在碎碎念着,蓦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她哆嗦了一下。 她缓缓转过身,看见一身火红的子宁:“你怎么来了?” 子宁满不在乎地:“我有什么不能来的?关心姐姐,自然就来了。” 她咬牙道:“你关心的哪个姐姐,你自己知道。” “哦。”子宁随便应了一声,接着就毫不掩饰地在周围寻找心目的人影。 “别看了,”孙子菡拧了一下弟弟的胳膊,“你怎么进的大门?” 孙子宁扬了扬手中的食盒,笑眯眯的:“我说给姐姐送午饭,她们就放我进来了。” 他从前经常在大门口等孙子菡,门口的人都认得他了,再加上他人美嘴甜,大家也不介意给他行个方便。 行近冬至,学生们的家属常来探望,书院也没那么严格,让孙子宁登记了姓名、来去时间,就放行了。 孙子宁已经懒得跟自家姐姐废话,转头很自来熟地往周兰那边走去:“兰姐姐,真巧啊,你也在这儿。” 下课了,周围稀稀落落坐着几人,不多也不少,还有几个是认识的熟人。孙子菡捂着脸,这么多人,他就只对周兰一人说“好巧”,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子宁就这样径直朝周兰走去,坐在了她的身旁,笑意盎然:“姐姐,好久没见到你了。” 周兰正跟李涿说着诗会的事情,听见子宁的声音,抬起头来,语气温和:“子宁?是许久没见了,你怎么过来了。” 子宁指着食盒,一副贤惠的样子:“给姐姐送午饭来了,我亲手做的呢,兰姐姐要不要一起尝尝。”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104. 说着,孙子宁将食盒打开,里面的香味飘了出来。 周兰闻着,确实是与寻常菜色不同。 她往里瞧了一眼,有洗手蟹,葱泼兔,鹅鸭排蒸,骨头汤等等,旁边还特意放了梅汁和清酒,看得出来是精心准备的。 子宁见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笑容像是不要钱一样,朝她拼命绽放,坐在旁边十分乖巧可人:“我听姐姐说,这女人都喜欢有男德的男子,这才特意去学了来,兰姐姐,你看看,感觉如何?” 过了这么些日,周兰已经将子宁翻窗户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又听说他这么勤奋地学习男德,不由展露了温和的笑意:“子宁真是长大了。你姐姐都是为你好,等你嫁人了,这些都是有用的。” 周兰朝孙子菡看过去,笑道:“看你弟弟,真是贤惠,以后不知怎样有福气的女子会娶了他。” 孙子菡额上冒着冷汗,孙子宁平日在家里,那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哪里做得出来这些菜呢? 她笑得十分勉强,努力圆道:“呵呵,子宁才刚刚开始学,手艺不精,给各位献丑了。” 此话一出,便见子宁在周兰看不见的地方瞪过来,似乎在怨孙子菡拆他的台,孙子菡装作看不见,招呼着周兰和李涿:“既然遇到了,不如咱们去那边的梅亭一同用午饭吧。” 孙子宁带过来的菜绰绰有余,唯恐不够似的,装了整整满盒,他们四个人吃绝对是够的。 周兰于是没有推拒,几人一同到梅亭那边坐了。 她和李涿坐了方桌的两角。子菡没有先坐,而是等子宁自己先挑了位置,自己再落座,这样就显得非要跟周兰挤在一起的弟弟没有那么刻意。 六角亭的四方都盖上了帘子,让风吹得不那么厉害,同时又露出两边,可以看见外面的雪景。 此时周围的梅还未开,只露了点点花苞。其余的木叶均已枯落,光秃秃的一片。 子宁一边殷勤地将清酒温上,一边笑道:“姐姐,你喝酒吗?” 周兰点头:“喝一点。” 子宁于是给她斟酒。 有年轻的男子给自己斟酒,她不好拒绝,所以轻轻地喝了一口,甘醇辛辣的味道入口,她脸上泛起红晕。 子宁望着她,眼中亮晶晶的:“那平日都爱吃些什么呢?” 周兰犹豫一下:“都还行。” 子宁给她夹了一片蒸排,笑道:“这是专门用冰酒镇过的,别有一番风味,姐姐尝尝。” 她尝了,果然如他所说,入口滑嫩,鲜香中透着酒的甘醇,然而又没有酒的辣味。 接着,他一样一眼地给她介绍,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李涿坐在子宁的对面,淡淡地看过来一眼。 周兰一瞬间感觉到脖子有些凉,她紧了紧衣襟:“好冷啊。” 子宁一听,就要解下自己身上的狐裘,殷勤地给她披上:“姐姐冷到了怎么行?不如先披着我的吧。” 周兰忙摆手推拒:“这怎么行?我穿了,你穿什么。” 子宁盯着她秀气的脸,浅色的瞳光彩流动:“兰姐姐不用担心,我此刻……热得慌呢。” “咳、咳……”正吃着菜的孙子菡听着这露骨的话,几乎要呛到了。 她暗暗瞪了子宁一眼,谁知对方根本就不理,于是她只好转头朝周兰示意。 周兰适时道:“子宁弟弟,我方才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不必为我担心,这会儿喝了酒,已经不冷了。” 子宁这才悻悻地坐了回去:“哦。” 李涿刚刚一直沉默的看着这边,安静地吃菜。 此时喝了一点酒,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微红,用丝帕擦拭掉嘴角的酒渍后,微笑道:“子菡,你弟弟的手艺真是不错,跟同福酒楼的金厨比,也不差了。” 子菡哪里不知道,这饭菜多半就是子宁从同福酒楼直接买的呢,闻言只能尴尬地笑:“呵呵,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呢……” 子宁一记冷眼飞过去,看向李涿,可对方只是淡然的微笑着,十分坦然。 真是讨厌的女人,以前没怎么注意,今天怎么偏偏来拆他的台? 子宁暗自扭着手帕,心中恨恨的,转头又朝周兰露出一个十分得体的笑容:“原来李姐姐也觉得我做的不错,我这可是专门朝酒楼的金厨请教来的呢。” 他得意地看向李涿,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 子菡已经被他的厚脸皮惊呆了,干脆埋头吃饭不理会了。 李涿微微蹙眉,没有多言。 过了一会儿,他很突兀地问起:“对了……子菡,你这次回家,是为了你弟弟的婚事吧?如何了?可许了人家?” “还没呢。”子菡回答,“爹爹说等明年再相看。”她直接将中间子宁撒泼打滚的一系列过程略去,只说是爹爹安排的。 “哦,子宁年纪也不小了,”李涿丝毫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法,毫不留情直言道,“是该嫁人了,现在不早些相看,以后就晚了。” 子宁还没听过谁在他面前这样说的,顿时瞪圆了眼睛,跟李涿的目光撞到一起。 李涿也冷冷地瞧着他。 子宁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李涿是女子,就算严肃刻板了些,也不该这样啊。 往常来说,其他的女人面对他的时候,从来都是笑脸相迎的,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魅力就这样失效了。 “哼!老古板。”子宁有些恼怒地哼哼道。他心里觉得李涿有毛病。 李涿一点也不气,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望向周兰,似想看她怎么说。 周兰喝了两杯酒,有点茫然:“李姐姐说得没错,早些相看自然是好的。” 子宁气得吐血,奈何对上周兰的时候,又不得不露出贤惠得体的笑容:“呵呵,姐姐说得真是……太对了呢!我就希望以后的妻主像兰姐姐这样,温柔又……” 李涿眼中含笑,擦了嘴角,打断了子宁,朝周兰道:“兰妹,可要去那边散散步?” 周兰此时已经不记得子宁说什么了。 见李涿朝自己提出邀请,她心中暗暗激动,忙点头:“好,我们去吧。” 跟子菡告罪一声后,李涿牵着周兰朝外面走去。 子宁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蓦然回过头,不再装出一副贤惠模样,而是有些冷傲地问子菡:“她平日也这样跟你牵着手吗?” 子菡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见了周兰和李涿。 她有些不确定的:“有……吧?” 虽然是有挽着胳膊的行为,可是这种互相望着,眼中柔情蜜意的,真的不是她看错了吗?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 -- 105. 风声潇潇,雪丝盈空。 两人绕过梅林,穿过小径,来到一处僻静的走廊。 周兰踩着木制地板,小心走到走廊边缘,伸手捧住片片雪花。 她转身,笑着把手心中的雪给他看,“姐姐,瞧。” 结果低头时,却发现那片雪早已融化。 “啊,没有了……”她有些懊恼。 手随即被握住了,从他手掌中传来一阵阵的热度。 廊下,李涿长身玉立,墨发如瀑,看着她的笑十分柔和:“不是没有了,是飞走了。” 他指着檐下飞舞的雪:“小兰你瞧,那是一对对的蝴蝶。” “蝴蝶吗……”周兰若有所思。 他平静地望着外面的雪花:“有时,我也曾想,就这样化蝶归去也好。” 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梁祝”的传说,思及其中细节,联想当下,心中微跳,莫非…… 她蓦然抬头,看见他苍白瘦削的侧脸,睫羽纤长垂落,表情淡淡的,一如寂静的雪。 不,肯定是她想多了。她暗自摇头。 “姐姐若化蝶归去,留下我如何是好呢?” “所以,也只是偶尔一想。”他温和地笑。 她跟着他继续往前走,听他平缓的声线讲述着园中风致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 一路上,她看着他清秀俊逸的侧脸,心中婉转千百回,又有些苦涩。 意识到自己竟然对同窗的姐姐生出这种奇怪的依恋,她既羞愧,又总忍不住去关注对方。一旦撞上他的目光,又马上飞快地移开。 终于,李涿停下来,凝目望向她:“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不是。”周兰窘迫地摆手。 他眼中隐着笑,慢慢欺近:“不是?那怎么一直看我。” 她的脸慢慢红了,刚刚看他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起昨晚上趁着对方睡着,她偷偷亲他的事情。 周兰退后两步,不肯实话实说,但以她的性子,也撒不出谎来:“这、这有些……难以启齿。” “哦,什么难以启齿?说来听听。” “……就是难以启齿,所以才不敢说与姐姐听。” 李涿定定看她,缓缓走近,直至她后背抵上冰冷的墙角。 他勾起她的下巴,低下头来,停在她的唇畔一寸,仿佛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思考。 四目相对,她心跳如雷,一双水汪汪的眼瞧着他,目露忐忑,却没有半点逃跑的意思。 “是这样吗?”他轻轻笑了,在她怔然的目光中吻上柔软的唇。 “唔……” 万物寂静,她睁大双眼,看见了檐下飞舞的雪花,看见了他近在咫尺的脸。 温暖的气息在唇齿间交融,他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眼睛紧闭着,睫毛微微颤动。 嘴唇被含吮着,亲密的接触下,昨晚那种强烈的渴望感觉立马复苏了,酥麻的感觉从头脑开始绽放,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眼角湿润泛红,忍不住抱紧了他。香滑的舌窜入的他的口中,缱绻缠绵激起一连串的火花。 冬日的天光阴阴的,枯枝寥落,一片冷寂。李涿却觉得浑身都着了火,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中,身躯相贴,吻得越发动情。 “姐姐……够了……够了……”她细声说。 再下去,感觉都要忍不住做出其他的事情了,这可是在书院中,随时都可能有旁人经过。 李涿被她轻轻推开的时,两人都轻轻喘息着。 他望着她的目光中,带着幽幽的火。 周兰眼角湿润地望着他,“姐姐,其实我……” 正想说什么时,就听见一阵谈笑声从另一头一头飘来,周兰忙住了口,没有再说。 原来两个学子相伴走来,聊着些风花雪月之事,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廊下拐角处还站着周兰两人,路过时,蓦然发现了两人,有些惊讶地笑着打了声招呼:“周娘子,李娘子!你们也是来赏雪的?” 刚刚还和李涿相拥做了亲密之事,周兰心虚,也不知道头上的珠钗有没有乱,身上的衣衫是不是皱了,叫人看出端倪来。 她有些不自然地敷衍道:“正是如此,我们见这园中景致尚好,便停留于此。” 对方也只是路过,根本没有注意那些,甚至没有看到李涿侧身牵着周兰,目光中隐隐露出不耐。 “呵呵,二位的兴致真好。我们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看。”对方随便寒暄两句,就手挽着手穿过走廊,往另一边而去。 周兰望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的视线中,刚刚激动的心情渐渐冷下来。 她轻轻问:“姐姐,我们刚刚……这样,若是被发现了,你会不会怕?” 他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温暖的胸膛抵住她单薄的后背。 “会。”他的声音轻盈,随时都会消散在风中,“但是小兰,我也没有办法放开你。” 周兰微愣,转头看他,风声呼啸而过,他的表情淡然,但显然,刚刚那句话是郑重而真实的。 她眼眸微颤,动了动嘴唇,仿佛下定决心般。 “姐姐,我也是。”她清透的眸中难得的认真和执著,“我也不会放开你。” 这样的话,无异于一种承诺。 李涿眼中一下焕发出异样的神采,就好像一个苍白的人注入了色彩,看她的目光瞬间灼热起来。 还未反应过来,她的唇就被堵住了。 他力气很大,搂着她的腰,吞噬舔咬,她被吻得连连后退,倒在他的怀抱中,鼻息间满是他身上清淡苦涩的味道。 她闷哼一声,对方就顿了一下,重新变得温柔起来,一点点舔舐过她的唇,然后亲过她的下巴、脖颈,才恋恋不舍管理员巴久以凌巴奇临时三的分开。 他低头抚上她的脸,“刚刚那种事,不会发生的。” 就算是有,有她刚刚那一句话,他便心甘情愿与她一同坠落。 雪下得越来越急了,两人没有带伞。 周兰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顶在两人头上,同李涿一起匆匆回了屋舍。 屋里已经备好了热水,她将身上的湿衣裳都解下,拿了个汤婆子给李涿暖手。 两人都异常默契的没有去修隔壁屋顶的事情。 当夜,他自然又留在了她的房中,与她同宿同眠。 两人这种奇妙的关系,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好像一切又尽在不言中。 她冬日里惧冷,有了他夜里抱着,浑身暖洋洋的,分外惬意,觉也睡得安稳。但同时,夜里抱着他,身体燥热得慌,不能纾解,只好忍耐了。偶尔她会做些淫梦,醒来的时候发现果然是在对方怀中,不免羞涩。 想起自己和姐姐这样不伦不类地过起了类似夫妻的生活,周兰有时候会觉得苦恼,可是心中挂念对方,又割舍不下。 晨起暮间,两人在床帐之内时,李涿经常会亲她,态度十分自然,仿佛完全没有什么不对。在这种态度的感染之下,周兰也渐渐觉得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不去想那些世俗的目光,反而有种安静而简单的快乐。 短短几日过去,诗会的日子到,孙子菡来邀请周兰同去。 -- 【番外.七夕特别篇】狐仙庙1 郊外树木葱茏,阳光晒眼。 周兰抹了一把汗,前面深草及腰,眼看着路越发狭窄陡峭,气喘吁吁的:“子菡,你确定是走这边吗?” “没错的,我之前来过一次。”孙子菡在前面带路,头也不回的道。 “你怎么……忽然想去这样的地方?”周兰一边喘息一边问道。 “那自然因为,狐仙庙特别灵啊。” “亏你还是读圣贤书的,”周兰无奈道,“就算真的要拜神仙,去龙华寺也一样吧。”还不用走这样远。 她果然还是轻信了对方。 周兰今年十七,还未成亲,所以对于七夕这样的节日,心中很有些向往的,孙子菡说有好地方带她来,周兰没有多想就应了,还是推掉几个年轻公子的邀约跟她来的。 结果在七夕佳节,就被带到这样一个鬼地方。 “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 龙华寺哪里比得上这里?哼哼,我上次许的愿都实现了。”孙子菡回头自信道,“你放心吧,好姐妹,自然不会坑你的。” 不过,当周兰问起具体许了什么愿的时候,孙子菡却有些迷惘的,说自己想不起来具体的了。 “好像是,希望自己没有一个烦人的弟弟吧。” “说什么呢?你原本就没有弟弟啊。”周兰好笑道。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交情甚笃,都是家中独女,孙子菡莫名其妙地说自己有个弟弟,周兰只当她在发梦呢。 二人穿过这条小道,又翻过一个小山坡,面前的景色幽深别致起来。 竹声涛涛,清溪淙淙,青瓦白墙隐在一片幽林之中。 走近了,看到那屋门口挂了一道牌匾,狐仙堂。目光往里望去,人影绰绰,还并不是孤庙一座,里头有不少香客呢! 二人进了门,里门稀稀落落地站着几个穿着青衣的小道,见人进来就行礼招呼。 庙里头供奉着一座狐仙像,廊下挂着几串风铃,檐角处还有两只灯笼。 前来拜狐仙的大多都是男子,女子只有零星一二个。 周兰二人穿着体面,面色姣好,一进去就有好几道男子的目光投过来,与同伴兴奋地窃窃私语起来。 “瞧,那边的两位小姐。” “生的可真标志啊。” “诶……你一会儿去跟她搭个话,问问有没有夫郎啊?” “什么,我才不去……要去你去。” 周兰红了脸,孙子菡借着扇子掩饰,朝她挤眉弄眼,“果然不错吧。” 周兰轻轻瞪了她一眼,说起正事来:“你不是说要来求签的吗?在哪儿呢?” 孙子菡环视一周,挠挠头:“对啊,在哪儿呢?“ 她上次分明记得,这里有求签的地方啊,真是怪了。 周兰无奈叹息一声:“我去那边找找。” 说着,她穿过香堂,朝深处走去。过去了才发现,原来这后面还有很多间屋室,里面桌椅床铺俱全,甚至铺着地毯,不过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人。 香堂的后面有一道门,她推开,面前是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树冠几乎将阳光遮蔽。 乍一看,她发现树上有一团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在动。 周兰吓了一跳,但揉了揉眼睛,发现只是几片金黄的叶子飘飘洒洒,落到地上来。 “兴许是看错了吧。”她拍拍胸口,继续往前走去。 银杏树上,一只漂亮金色的狐狸瞳中异光流彩,舔了舔毛茸茸的爪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的人类女子。 “好香啊……” 子宁本来窝在这树上睡觉,忽然闻到一阵异香,被勾得馋的不行,醒过来后循着那味道望去,便看见了树下的女子。 好久没有闻到这样香的味道了,他有点激动,借着树木的遮掩,轻盈地跳跃到另一根枝头上,以便能更加仔细地观察对方。 女子白皙清秀,目光纯净,瞧着是个文雅温和的读书人,她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能极好地看到她的身形。雪白的脖颈散发出诱人的味道,肩膀纤薄,一段玲珑细腰,中间山峦起伏,她脸上还带着些许懵懂,完完全全就是他喜欢的模样。 子宁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浑身都颤栗起来,光滑的毛皮在太阳照射下熠熠生光,一双妖目竖起,变成纯金色。 真的是,太美味了,子宁刨了刨爪子,都有点忍不住了,但还堪堪保持着理智,知道不能就这个样子出现在她面前。 毕竟玉哥哥说过,人类的女子是很机敏的,稍有不慎就会被识破,到时候就失去了先机。 思来想去,未免吓着她,子宁化作人类少年,藏在树下。 周兰路过银杏树,往前走去,不过多时便看见一棵姻缘树,周围用浅浅一层木栏围上,树枝上面系了许多红线、纸笺。 应该就是这里了,她心想,旁边有肯定有供人求签的地方。 她左右转了一圈,没见人,正疑惑地想后退时,就撞到一个坚实的胸膛。 “啊!”周兰连忙转身,“对不住。” 接着,就看见了树下清秀高挑的少年,金色的叶子在他身后缓缓飘落,漂亮得不似人间。 那少年被撞到,一点恼怒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笑盈盈地揽住她的腰。 他脸上两个甜美的梨涡,看起来十分无害:“姐姐小心。” -- 狐仙庙.2 周兰第一次见到这样俊秀的少年,还被抱了满怀,脸上微红,待站稳之后轻轻推开了他。 “冒犯了,我方才还以为这边没人呢。”她轻声说。 “无妨。”子宁轻描淡写道,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他望向自己经常睡觉的那棵高高的银杏树,“香客确实很少会来这边。他们一般都在香堂里面拜狐仙,捐完香油钱就走了。” 她微怔:“那你怎么在……” “我嘛,”少年微微笑着,目光落到她香嫩的雪颈上,想象着那美妙的滋味,声音变得低哑,说出一句他自己都不信的话,“恰好路过而已。”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因为兴奋而露出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慢慢走近她,“我对这一带还算熟悉,姐姐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虽然觉得少年言语中怪怪的,有些不尽其实,但此刻有人能帮忙带路,周兰自然是无很高兴的。 她说:“我与好友一同前来,想找求签的地方。” “那很简单,你随我来。”子宁一边笑着,一边在袖中暗暗地凝结成妖印,只要一会儿趁着她不注意,用妖印将她缚住,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回去要给她身上刷上一层好吃的蜜,先完完全全舔上一遍,再慢慢享用。 这样想着,他不由兴奋起来,盯着周兰那一截雪白的脖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伸出浅粉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手上小动作不停,妖印马上就要凝结而成。 周兰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很随意地跟少年攀谈着:“你家住在这附近吗?” “是啊,”子宁微笑着,“我们兄弟四个一直都住在这里。” 周兰看着周围优美的环境,感叹道:“那真好。” “就是有些不方便。”少年说。 “怎么不方便?” 少年歪着头瞧她,“人多了,好吃的东西就不够分了。” 周兰疑惑地看着他,这里山清水秀,还怕没有东西吃吗? 少年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疑问的目光,继续说:“特别是大哥,总是喜欢抢我看上的,所以这次,我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说着,他朝她微笑一下,妖力忽然大盛,浑身冒出光灿灿的光芒。 然后,在女子惊诧的目光中,他的头上冒出一对毛茸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茸的耳朵!不得不说,这样看上去,还颇有种别样的可爱。可毕竟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完全超出了周兰的常识,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你……你……”周兰嘴巴张成圆形,哆哆嗦嗦朝后退去。 少年瞧着她这表情,似乎被取悦了,笑着逼近她,手中的妖印就要打在她身上,忽然脑中传来一阵冷哼。 “哼!” 子宁脸色扭曲了一下,神情痛苦,生生将手放下了。 “谁准你偷偷化身去见人类女子?给我滚回来。”那冷然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子宁自然认得,这是梁潇的声音。 他心中暗恨,明明都要得手了,偏偏在这种时候被梁潇发现了。 梁潇是九尾妖狐,天生法力高强,坐镇这狐仙庙,统领所有狐妖,偏偏喜怒无常,刻薄好妒还喜欢吃独食,寻常时候,子宁都不敢惹他。 “是,大哥。”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妖印散了。 看了看面前瑟瑟发抖的人类女人,子宁颇有些不舍地将她刚才的记忆消去了,然后郁闷地跳回了银杏树上,化为一只金色的小狐狸,悻悻地盯着她的背影。 树上风铃叮咚作响,周兰回过神来,周围空无一人。 “啊……我怎么在树下站了许久……”她揉揉脑袋,有点茫然。 周兰想起来,她要去找求签的地方,于是继续往前走。 周围环境越发幽深,松软的地面传来阵阵草木清香,行至深处时,周兰忽然看见这边有一间屋子。 门半敞着,淡淡香烟袅袅飘出。 周兰好奇地往里一看,有两个俊美男子相对而坐。 地上铺着雪白的毛毯,旁边一樽镂金瑞兽香炉,各种珊瑚玉石,镶嵌于坐塌上,华贵无比。 梁潇一身藏蓝色元宝纹绸衫,懒懒躺在金丝蟒绣枕上,雍容华贵,气质冷傲。他一手轻晃着夜光杯中血红的液体,另一手执着黑色棋子,并不急着下。 “怎么回事,好香啊……”他鼻尖微动,深深吸了一口氤氲在空气中的淡淡熏香,脸上显现出一种迷醉的表情。 这味道,好像不是从香炉中传来。 男人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忽然转过头来,与站在门口的周兰对视一眼。 那一眼,居高临下,傲慢,又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味。 周兰一震,愣在原地。那男人的眼睛十分深邃,而且……是碧绿色的!更可怕的是,她好像看见了九条雪白的、毛茸茸的巨大尾巴环绕在他身边,无风自动,缓缓摇摆。 “哦?”林玉执白子,饶有兴致地望了过来,“她能看到我们?” 后面望过来的男子,是她平生未见的俊美,乌发红唇,眼眸含情,轻轻一瞥就能夺人心魄。 “哼,书呆子罢了。”梁潇嗤笑一声,却从原本躺着的姿势变为了坐姿,明显是被勾起了兴趣。 林玉打量了她几下,恍然:“哦,原来是因为比别人多了几分书卷气,才有了灵视。” 他轻轻一挥手,就断掉了她的视觉。 周兰揉揉眼睛,眼前哪里有什么男人,什么尾巴,明明只是一间空无一人的屋子,阶上几片枯叶。 “奇怪了……”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二妖其实就在她眼前,只是她看不见而已。 林玉瞧了梁潇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动作,缓缓放下手中棋子,“这人类女子,大哥不喜欢,那我就要了。”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狐仙庙3 林玉速度极快,话语还未落,一片幻光闪过,就已经到了门前,离她只有一尺之远。 林玉站在她面前,瞧着她清秀小巧的脸,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轻轻朝她吹出一口兰气。 周兰感觉面前好像有一阵风,将她的发丝吹起,还带着一丝幽香,顿时眼前恍然,浮现出一片灼灼桃林,碧溪流水,繁华错落,让人不知今夕何夕。 “慢着!”梁潇的声音响起。 林玉按下心中一丝恼怒,硬生生停下幻境,转身眯起银眸:“怎么,大哥反悔了?” 梁潇没有说话,而是竖起碧翠的眼瞳左右打量着周兰,仿佛在评估着什么,香炉吹起丝袅烟雾,他的九条雪白巨尾缓缓摇摆,那是他兴奋的预兆。 林玉皱眉,梁潇好像对这个人类女子产生了兴趣。他已经有点后悔没有趁着梁潇未出口之际抢先下手了。 梁潇收回目光,兴致盎然地取了旁边的水烟斗深吸一口,然后躺回软榻上,缓缓地吐出云雾:“这么好的东西,自然要兄弟同享了……你让李涿引她过来,让她结契。” 林玉诧异:“这只是个人类女子,你要结契?” 一旦完成仪式,就是不可逆转的与脆弱的人类绑定在一起,共享生命和力量。 梁潇瞥他一眼:“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反正是要的。” 林玉就沉默了,他自然也不愿意放过身上散发着诱人异香的人类女子。 这样可口的味道,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稍微一想想就明白了梁潇要这样做的原因。 美味的东西,若是一次吃光了,剩下的余生岂不日思夜想,难以释怀。但若是能够用某种方式日日留在身边,就算不吃掉,光是闻着味道,也令人心情愉快。 林玉露出一个微笑来,显然也同意了这个想法。 反正他们四个为了霸占这处有人类供奉的狐仙庙,早就绑在了一起,要结狐契都是一起结。多加一个人类,也不会对强大的力量有什么影响。 “没必要让李涿去,我来吧。”林玉试图讲一下条件,刚刚他在那女子身边仅仅待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躁动,只是用妖力压抑着才没有露出端倪来。 “不行,”梁潇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别用你那些媚术弄脏了珍贵的食物。” 幻狐一族,最擅长的就是魅惑迷幻,林玉尤其是如此,算是不施什么法术,也姿容俊美,举止风流,惑人于无形之中,这让生性暴躁的梁潇十分看不惯。 林玉隐隐有一丝愠怒,面上却淡淡道:“哦,所以你就让李涿这个不男不女的外来狐狸去?” “什么不男不女?它们天狐一族天生如此,幼时都是不分雌雄,成年后才分化。”梁潇懒懒将水烟斗敲在玉桌,玉珏碰撞之声惊心,“也只有天狐的亲和力,才容易取得人类女子的信任,让她心甘情愿的与我们结契。” 梁潇有点不耐烦的:“行了,到时候大家都有份。你过来,先把这盘下完。大不了结契的时候,我让你最先举行仪式。” 他盯着棋盘跃跃欲试,明显是很想继续下的样子。 林玉一听,这才缓和了脸色,重新坐回了梁潇对面,瞧着对方一副很想赢的模样,他心中暗笑,干脆送他几个子。梁潇一旦棋没有下好,整个人就无比阴郁,会狂躁好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几天,到时候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林玉决定先让他一下,等过了这个时刻再说。而且对方还许下了让他先举行仪式这样的承诺,他也不介意做一点小小的退步。想着马上就可以享用美味的人类女子,林玉的心情不由好了起来。 * 周兰头脑一晕,再度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还正站在姻缘树下,刚刚发生过什么已经不记得了。 旁边有一个清瘦的女子,比周兰高了一截,长发如瀑,双手合十站在树下,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像是在祈祷什么。 周兰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上前问:“这位姐姐,你可知求签的地方在哪里?” 李涿睁开眼,回过头来。 周兰才发现,他肤色白得近乎透明,下巴尖细秀美,眼眸细长水润,一根根乌黑的睫毛清晰可见,细小的风絮在他身后飘落,显得冷寂,给人一种洁白素净到美丽的感受。 那女子道:“找我就行。” 周兰惊叹于对方的美丽同时,目光缓缓移到对方的头顶上。 黑发中,明显有两只浅白的尖耳朵,上面还带着浅粉的绒毛。 她嘴巴缓缓张成圆形,指着那里:“姐姐,这、这是什么?” 李涿先是一愣,循着她的目光摸到了自己的头顶,然后他难堪的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这个人类女子身上的味道所影响,直接露出了耳朵。 他表情有点破碎:“这只是发饰。” 周兰羡慕的:“好特别啊,能让我摸一摸吗?” “不!”李涿僵着脸,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她睁着一双水润乌黑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显然是对他的耳朵很喜欢,很感兴趣。 李涿忽然间有点心软,话到嘴边就拐了个弯儿,“……也不是不行。” 女子一下子露出惊喜的神色,伸出白生生的手来,摸上了他头上那对毛茸茸的耳朵。 “哇,好舒服。”她欣喜道。 这种敏感的地方,还是第一次被人触碰,他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 那里绒毛细软,嫩嫩的白里透红,手感好得不得了,她不仅摸了,还用手指来回地揉。 这样被揉了一会儿,李涿呼吸急促起来。 “……够了。”他语气颤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苍白的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 “哦。”周兰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那耳朵。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番外】狐仙庙4. 话说那耳朵还带着温热的气息,有点湿润。 “姐姐,这耳朵就像真的一样诶。” “……那是你的错觉。” 李涿深呼一口气,平复下心情,恢复了淡然的模样:“小姐不是求签吗?求的是什么?” “姻缘。” 李涿从袖中拿出一筒签来,上面每一根都系着红线,放到她面前,“抽吧。” 周兰忽然有种冥冥中的感觉,面前的每一根签都有奇光流动,她的手指停留在某一根上的时候,似乎有种决定自己未来命运的倾向。 她犹豫着没有声音,李涿清冷的声音传来:“选好了吗?” 她心中那点犹豫奇异的消失了,心中默念着“姻缘”,抽取其中的一根。 李涿将签拿到手中,定目一看,“今夜子时三刻,月圆结契。” 然后抬头笑问她:“可以吗?” 周兰完全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可不可以”,但是对上他水润的眸子,仿佛着魔一般,她听见自己说:“当然可以。” 李涿微笑着将红线绑到了她的手上,随即那签文消失了,只剩下漂亮的红线在她纤白的手腕上。 “不要摘下来,等今晚我来找你。”他吩咐道。 周兰点点头,没有意识到有任何不对。 她回到香堂内的时候,正看见孙子菡和一个年轻的紫衣男子站在一处,两人言笑晏晏,男子时而捂嘴笑着,时而轻打孙子菡两下,最后,二人似乎还交换了信物。 待两人说得差不多了,周兰才上前轻咳一声:“时候不早,该回去了。” 孙子菡这才恋恋不舍地跟年轻男人挥手作别:“下次我来找你。” 年轻男人笑眯眯的:“不必,今晚我就来找你。” 周兰听着这话感觉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了。 等回了家中,她已然十分疲惫,几乎刚刚上榻就睡着了。 子时三刻,万籁俱静。 深邃的夜空中,乌云锁月,一轮皎洁的玉轮之下,有一顶无比华丽的软轿凌空而行,紫色的流苏随风而动,轿子四角上挂着的风铃叮咚作响。 轿中十分宽敞,四个面目俊美妖异的男子,身着华服,或躺或坐,雪白的地毯上随意摆放着各色软枕,镂金香炉置在矮小玉桌上,桌下零零散散的玉石,金银首饰堆了一地。 梁潇和林玉、李涿三人在打牌,子宁则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撩开窗帘,从空中望下望去,兴奋地道:“大哥,快点,快点。” 一想到可以再见到白天遇到的人类女子,子宁就兴奋得颤抖。 梁潇脚踩着一颗宝石,盯着手中的牌,懒懒道:“哼,你急什么。今天说好了,让你玉哥哥先来。” “哦。”子宁颇有点嫉妒地看了一眼林玉,对方也并不生气,反而回以微笑。 “那让我先舔舔。”子宁趁机要求道。 梁潇轻哼一声,打出一张牌:“呵,年纪轻就是没见识。” 不过,他还是将轿子的速度加快了,不过片刻,就飞转直下,停在了人间一处小小的院落中。 梁潇伸了一个懒腰,撩开轿帘,率先从里面下来,剩余三人也跟着下了轿子。 他踩着木屐在幽静的院子里面转了一圈,颇有点巡视领地的意思。 “小是小了点,胜在安静。”他收起手中玉扇,对众人道:“跟我来。” 此时夜深人静,只剩下夜里虫鸣声,周兰一个人躺在凉席上,安静的睡着,鸦青的长发散落在枕衾上,对于将要到来的危险毫无所觉。 在门口布下一层结界后,四人进入了房中,闻到一阵奇异的幽香,均是一震。 “哇……”子宁都要流口水了,眼瞳变成了金黄色,首先朝房里面扑了过去。 其余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纷纷露出了妖瞳,俊美的脸上越发妖异,房内纱帘无风自动,中间的障碍物瞬间化为飞灰,露出睡在床榻上的女子。 她朝里侧卧着,一身雪白寝衣,身形如山峦起伏,安静又诱人。 子宁跪在床前,兴奋地舔了舔嘴唇,轻手轻脚地撩开薄被,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 “姐姐,你好香啊……”他搂住对方脖子就想咬。 “等等。”林玉阻止了他,“不能咬,她会流血。” 子宁清醒了一瞬,“好吧,我自然不忍心让这么漂亮的姐姐受伤。” 他转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开始舔她的脖子,那蚀骨销魂的香味仿佛是从肌肤中沁出来一样,她轻微地动了动,身上薄汗微出,香味挥发得更快,让子宁越发痴迷。 “好香……唔……好香……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他舔得啧啧有声,非常享受的样子。 梁潇瞧了一眼,不屑道:“没脸没皮。”但他还是很诚实的爬到了榻上,盯着床上女子白皙的脸蛋,露出满意的神色。 林玉和李涿跟着上了榻,一左一右跪坐在周兰旁边。 床帐内,一时间挤满了四个男子。 梁潇低下头去看她,越发觉得合心合意,他把子宁赶开,让她躺在自己大腿上,然后对着那又软又艳的红唇吻了下去。 “唔……”她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多少反抗的意思。 这一亲,立马感受那引人入胜的香味强烈又纯粹起来,梁潇瞳孔微震,扣住她的后脑,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尽情汲取那无比美妙的味道。 子宁刚刚被赶开,心中不忿,转而去亲她的小腿,连玉白浅粉的脚趾都没有放过,伸出滑嫩的舌头在她趾间的缝隙间抽插,留下一道道湿滑的痕迹,然后将一粒脚趾含进口中舔弄。 李涿伸手摩挲她的两根锁骨,然后剥开她胸前一层薄薄的布料,握住了一边雪白浑圆的乳,在掌中把玩。 林玉坐在另一侧没有动,但目光却凝在了她嫣红的乳尖上,瞳孔微张,明显是对她这里很感兴趣。他缓缓地爬上来,将她的寝衣褪到了手腕,露出雪白的一片肌肤,玉峰高耸,握后缓缓揉捏,柔软得像一团水,在他掌心中流动,又带着某种韧性。 他玩味地用食指指腹摩挲着乳头,然后观察女子的表情,发现她秀眉轻蹙,喉咙间溢出一声娇喘。 果然是喜欢的吧。 林玉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低下头去,含住挺立的乳头吮吸舔弄。 李涿看见林玉这么做了,思考了一下,也有学有样的含住另一边的乳。 两人一左一右,将两个乳吃在嘴里,用舌尖挑逗着,很快就发现她浑身发烫,香汗淋漓,销魂的味道越发浓郁。 梁潇看着她呼吸紊乱,无助地扭动着身体,抚摸着女子的脸颊轻笑:“呵呵,看样子是动情了呀。” 子宁从她的脚趾一直亲到大腿内侧,表情十分痴迷,粉嫩的舌一直舔到了双腿之间的湿润处,这里的香气最是浓郁,他试探地舔了一下,舌尖沾上香蜜,尝了一下后,顿时兴奋得浑身颤栗。 他忽然之间意识到,这里就是那奇异香味的来源处。 趁着其他人没有发现,子宁赶紧霸占了此处,捧起她的双臀,啧啧有声地吃起了湿润的小穴,对于滴落下来的香蜜,一点也不肯放过,一头柔顺的黑发全部散落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而她,还在睡梦中。 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亲她,从嘴唇到耳朵,从脖颈到胸前,甚至连大腿那里,也被吃什么美味一样舔弄着。 唔……好热……好想要…… 她无意识地喘息着,身上的燥热不安越来越盛。 迷蒙中,她听到了几道说话声。 “嘘……她好像要醒了。”林玉首先意识到。 李涿皱眉:“你们这样吵,她当然会醒。” “醒了吗!让让,我想看她的眼睛。”子宁停下动作,兴奋地凑过来。 梁潇一扫众人,几人全部都露出了狐狸耳朵,目露威严:“赶紧收一收,别吓着她。” 几人才意识到,刚刚如此失态,甚至都无法控制自己,于是纷纷施法化身成黑发黑眼的人类男人模样。 于是周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四个漂亮的脑袋整整齐齐地凑在面前,或淡然,或好奇,或痴迷,直勾勾地盯着她。 周兰瞪大眼睛,一开始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梁潇凑过来亲了她一下,她好半天才从嘴唇上无比真切的触感中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在梦中,顿时浑身都僵了。 她低头一看,衣衫凌乱,胸前些许暧昧的红痕,腿间还残留着欢愉的感受。面前的几个男人也是胸膛半露,发丝凌乱,衣衫不整。 她往后瑟缩一下,指节抓紧床单:“你们……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 【番外】狐仙庙.5 她乌黑的发散开,丝丝缕缕垂在裸露的锁骨上,清透的眸中充满警惕,纤长的小腿半曲起,朝后缓缓挪动。 “你们是哪家的男子?还是……夜莺?”她迅速思考着,能在夜晚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女人床上,还是四个这么漂亮的男人,实在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她蹙眉,“可是,我并没有叫过夜莺啊……” 这场景着实有点古怪,她心中惴惴,也不愿与几人起了冲突,于是好言相劝:“你们若是走错了,我也不怪,那边的匣子里面有一锭金子,算是补偿,你们拿了就速速走吧。” 子宁不高兴地瞪过来:“哼,一锭金子就想打发我们吗?” 周兰看了一眼,少年身量颀长,唇红齿白,除了睨下来的时候有点凶,外形方面堪称完美。 她脸上露出窘迫的神情。 确实,毕竟是这么漂亮的年轻男人,恐怕价钱上不会便宜,自己只拿一锭金子或许是寒酸了,根本不够别人的出场费呢。 她斟酌着:“若是不够,我还存了五两银子……” 林玉和李涿在旁边看着她,不置可否,只是瞧着她隐隐的笑。 梁潇也笑:“为了把你服侍好,我们几个可是都上了,你说呢?” 几个……都上? 周兰愣了一下,脸上马上红了。 想想就淫糜荒唐,身上暧昧的红痕和残留的欢愉感告诉她,对方所言不假,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子宁见她竟然真的在认真思考该花多少钱,心中微动,凑到她的耳边,“姐姐,我刚刚亲了你下面,很舒服吧?” 暧昧的热气吹拂在耳畔,他伸出粉红的舌头暧昧地舔过她的耳廓,湿热的口腔忽然包裹住敏感的耳垂。 “啊!”她控住不住喘了出来,颤抖了一下,身上瞬间窜起一股热流,无端燥动起来。 少年肆无忌惮地伸进了她胸口,拢住那团雪白的奶子,笑道:“哥哥们亲的是这里,两边都有哦。” 她又是一阵瑟缩,被他这样说着,乳尖发痒,很想被人含在口中舔弄,穴里也酸得慌,需要被什么填满,泛起一阵强烈的渴望。 在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渴望中,她身上汗珠细密地冒出来。 “那个,银子多的我也没有了……”她小声道,低下头去不敢看少年。 少年凑到她面前,狡黠地笑:“那可怎么办呢?” 她咬唇:“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她白皙的脸上绽开两朵红晕,身上的香气越来越浓郁,床帐内的气息均是一乱。 梁潇早就蠢蠢欲动,此时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索性也不掩饰了,勾了她的下巴引向自己,一双眼睛逐渐变成碧绿色:“就用你自己来补偿我们吧,以后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周兰目睹这一无比诡异的过程,瞪大了眼睛,“你、你……到底是什么?” 她的手摸到了枕头下,握到了一根尖利的珠钗,偷偷攥在手心。 可这点动作,哪里能够瞒过法力高强的妖狐呢? 狐狸碧色的双瞳深邃迷人,周兰只是对上了那眼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就觉得深深被吸引了,像坠入了一片翠绿的湖,想永远溺在里面,下意识地松开了珠钗。 面前俊朗的男人微笑道:“我是你夫君。” 周兰眼神迷离,痴痴笑了,声音软软的:“……夫君。” 梁潇满意地点头。 李涿有点不悦地看了梁潇一眼:“你不是骗她吗?” 梁潇施施然拿出他的水烟斗,吸了一口之后,将迷烟缓缓吹向她:“马上就不是了。” 然后他对林玉示意:“可以开始了。” 一阵香雾飘来,周兰顿时感觉到身体的感官被放大了十倍不止,周围甚至开始产生了幻觉。 熟悉的床榻消失了,她现在正处在一片云朵之上,身体轻飘飘的,四肢百骸都涌现出一股热意,穴里冒出汩汩爱液,无比渴望被贯穿,几乎不可忍耐。 “啊……”她咬唇竭力忍耐着,额上冒出细汗。 头顶一轮皓月,身边的四个男子,全部化为了妖狐的模样,围着她转了几圈后,对月长啸,叫声此起彼伏,直到那玉轮染上一层血色,才纷纷重新化为人形,尾巴和耳朵全部都露出来。 梁潇身后九条巨大的雪尾,朝她缓缓走来:“等急了吧?躺我身上。” 说着她感觉自己被轻易地抱起,身下垫了一层软绵绵的东西,往下一看,原来是他的一条尾巴,其余的尾巴呈花苞状,将几人包裹住。 她下意识地摸了一把,然后就被握住了手腕,梁潇的声音气急败坏:“不许摸这里!” 她难耐地喘着,眼神迷离,根本不管那么多,手腕被捏住了,就分开双腿,无意识地用那片柔软的绒毛摩擦下身敏感的花蕊。 梁潇一阵激灵,忍耐着朝林玉道:“你快点。” “啊……啊……”她无助地喘,身体好痒,好热,想要被填满…… 实在是太想了,一刻也忍不了,她的眼角泌出了无意识的泪水,望着朝自己走来的俊美男人,樱唇微张,渴望地盯着他。 林玉被她这种目光看得心头一热,下身早已硬得笔直,一根硕大抵着她的穴口。 “啊!”她直接叫了出来,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抓住身下的尾巴,渴求道:“快一点……” 尾巴被抓的感觉叫人头皮发麻,梁潇倒吸一口气,想发泄又不得其法,整个人暴躁无比,只能恶狠狠地盯着林玉:“听见没有,她叫你快一点!” 光是闻着她腿间的香味,林玉早就忍不住了,一瞬间双目变得妖异无比,阳物抵着湿热的穴口,直接凶狠地顶了进去。 穴口湿滑无比,粗硕圆润的龟头将饥渴的内壁撑开,她抓住垫在身下的尾巴毛,双目失神地尖叫起来。 梁潇一口咬在了她的雪颈上,恨恨地道:“别抓我了啊……” 可她根本就听不进去,在极致的渴望下,性器的插入完全没有任何痛感,被填满的那一瞬间是纯粹无比的欢愉,她舒服得眼前一阵白光闪过,身体一阵痉挛,直接到达了高潮。 林玉也没想到她里面这么湿,这么紧,刚刚一进去就被媚肉死死缠住,他惊喘一声,抱着她的腰想要缓缓,接着就被两条纤细白嫩的腿缠了上来,自发地盘在他的腰间。 刚刚才高潮过一次,可她身体里的热和痒,远远没有缓解。 身下的女子眼眸湿润,用一种无比渴望的表情看他,好像他再不动一动,她就要哭了。 -- 【番外】狐仙庙.6 林玉索性直接按着她的腰,整根粗硕的地闯进穴里,阳物又粗又硬,他甚至没有怎么抽插,她就开始娇媚地喘。 “啊!”完全插入的那一刻,她尖叫一声,整个人热得要烧起来。 太……太刺激了…… 她惊喘着缠上他的腰,好像一点都不想让他拔出去,湿漉漉的眼望着面前的男子,无声地传达出这种意愿。 似乎没有想到她这么主动,面前的男子明显愣了一下,忍耐地低喘一声后,他试探性地挺腰往里撞了一下。 “啊!”她眼睛泛红,又一次尖叫出声。 一下子就顶到柔软的穴里了,好…好舒服……林玉闭着眼,“嗯”的一声喘了出来,手上不由自主掐着她的腰用力。 被充实填满的感觉无比快慰,酸胀的感觉一波一波地涌上来,她浑身颤栗,下意识地夹紧了体内的性器,换来面前男子一阵低喘,性器又往里抽送了一波。 “呜呜……呜呜……”她激烈地喘息着,直接哭了起来。 “有这么……舒服吗……”被她这种情欲感染着,林玉一边喘息,一边控制不住地激烈动作着。 他甚至有点怀疑了,明明幻术都没有用,身下的女子就湿得不成样子,光是插入就直接高潮了,现在更是夹得他呼吸不畅。 随便动了两下,蜜液就一股股地流,极致诱惑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他整个人都开始失控,思考迟滞起来,剩下热血沸腾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想狠狠插她,把她压在身下一刻不停地干。 林玉还剩了一点理智,一双银眸瞬间亮如冷月,幻光流转,他传音质问梁潇:“你对她做了什么?” 梁潇恼怒道:“别看我,我怎么知道!不就是一点迷烟吗?” 他的尾巴还被她揪了! 他心虚地偏过头去,之前是谁告诉他,人类女子初次可能会有疼痛,所以要照顾一下的? 所以,他就用了点特制的迷烟啊!呃,虽然……可能多了点……但是怎么说,也是出于好心吧! 林玉冷淡瞧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将她的双腿直接举过双肩,性器的接触更深。她的身体真是软,被摆弄成这个样子也没有露出任何不适的表情。 “这样……也可以吗?”他握住她的玉白的脚踝,粗硕的性器埋在穴中,跪着朝里浅浅抽送。 她哼哼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目光更加热切,充满着渴望。 他心中一热,俯下身来插她,背部肌肉起伏,弓成一条优美的曲线,脸庞离她很近。 “嗯……嗯……”他就这样低头看着她,插得舒服的时候,男人就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喘,性器出入得越发畅快,硕大的龟头一次次撞到深处,带来颤栗的快感。 激烈的交合中,她看清他的脸,十分俊秀,特别是那双桃花眼,边缘是银色的,动情的时候还有光彩流动,很漂亮,头上还有尖尖的两只耳朵。 “哦……”她缓缓反应过来,“你是个妖精。” 奇怪的是,也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虽然理智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场景。而且,明明是在激烈的性事中,她居然也会有闲心去想这些。 “嗯,我们都是。”男子居然笑着回应她了,然后停下动作,目光落在她粉嫩的唇上,“要亲一下吗?” 她看着他漂亮的嘴唇,违心地说:“我不想亲一个妖精。” “啊!” 接着她就被重重地顶了一下,那感觉太舒爽,她咬着嘴唇,一下就红了眼睛。 “你撒谎。”他眯起眼,无比肯定的说。 被戳穿了,她有点害怕,但还是缠着男子的腰,不愿意让他离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开。 不过男子似乎并没有生气,反而一笑:“那我来亲你吧。” 男子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过来,甜蜜的津液渡进她的口中,像是什么春药一样,一下子让她无比激动,紧紧抱住了对方。 “唔……唔……” 甜美的亲吻中,他的阳物一下子撞到深处,抱着她激烈地抽插着,体内的性器越来越坚硬,越来越大,每一次都整根进出,让她有种被无数次贯穿的错觉。 身下爱液不住地流,他的抽插越发快意,性器灼热又坚硬,相连的地方都要融化掉了一般。 她脑中一片空白,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对方的汗滴落到她脸上。他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银眸望着她,似乎要滴出水来。 “嗯……要去了……”他抱紧她,将她整个人按在怀里,声线颤抖,“我们一起吧……” 他的瞳孔也从银色变成了带着赤红,看着她的时候,眼里带着某种巨大的迫切,抱着她越来越紧,呼吸急促,不住地低喘着:“嗯……嗯……” 身心完全被欲望占据,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把自己全部都献给她。 他抱起她一瓣雪臀,性器捅到花穴深处,凶狠地插了最后几下,失神地低吼出来:“射了……啊!” 在最激动的那一刻,龟头顶端喷出一股浊液,他颤抖着在她身体里释放了。 高潮之后,他抱着怀中的女子,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她泪眼朦脓的,嘴唇红艳艳的,林玉看着,忍不住过去亲了一下。 性器还未抽出来,他明显感觉到包裹着他的媚肉在蠢蠢欲动,看来是迷烟的效果太强烈了。 “还要吗?”林玉问她。 还未等她回答,在旁边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子宁已经忍不住了。 刚刚的味道也太香了,他却只能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别提有多难受了。旁边还坐着一个李涿,虽然没说什么话,但直勾勾地看着那人类女子,不知在想些什么,让子宁觉得形势紧迫,必须赶紧抢过主动权。 “玉哥哥!说好我们都有份呢。”他生气地在旁边转了好几圈了,金色的毛发竖起来,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梁潇本来也想出口争夺,不过既然已经有人先一步说了,他也不好再下手,只能按捺下心中的欲望和焦躁,冷淡地抬起下巴,示意林玉:“让子宁来。” 林玉没有立即走,而是又把她亲了一遍,然后附在她耳边说:“我叫林玉,你喜欢的话,以后每天晚上唤我的名字,我就会来找你。” 周兰则没有注意到别的,光想到他说的“以后每天晚上”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虽然她落入了妖精的圈套,但是依旧可以好好活着呢? 刚刚被剧烈的欲望冲昏了头脑,她竟然心甘情愿地和一个妖精做了,而且过程中完全提不起一点反抗的心,真的是太荒唐了…… 林玉舔了一下她的耳朵,问:“记住了吗?” 她瑟缩一下,满脸通红:“嗯。” 林玉这才将性器拔出来,刚刚被充实填满的花穴一下子变得空虚,她有点难耐地看了他一眼。 “姐姐,看着我。”少年不悦地掰过她的脸,凶狠地亲了过来。 一吻之后,她的腰就被一双手提了起来,双腿被分开,身后的少年似乎想将她摆成跪趴着的姿势。 她有点无力支撑,只好抱着身下的巨大尾巴,整个人骑在上面,这样一骑,双腿之间就被雪白的绒毛若有若无地摩擦着,酥酥痒痒的。 她一抬起头,就对上梁潇碧色的眼,那瞳仁像宝石一样,在幽夜中闪着光,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裸露着,嘴角噙着一丝笑容。 然后脑中就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还想要的话,我也可以满足你。 那绒毛又蹭了她两下,尽挑着敏感的花蕊撩拨,她咬着唇,脸上泛起红晕,知道面前这妖精是使了妖术在跟她说悄悄话。 她没有回应,扭了扭身子想躲,然后那尾巴就追着她蹭,轻轻的,不重,但是痒得她发慌,瞪了那妖精一眼。 被瞪了,梁潇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兴致更浓,就挑着她有感觉的地方来回撩拨,这样蹭着她,他自己也觉得痒痒的,很舒服。 轻盈蓬松的雪尾十分灵活,缓缓地在空中摇摆,梁潇想让它去哪里,就去哪里。 于是他一边让她骑着的那根尾巴抵着娇嫩的花蕊颤动,一边又用另一尾巴的环住了她的胸部,一会儿将柔软的圆乳托起揉捏,一会儿又用尾巴尖端的软毛蹭着那一点脆弱的乳尖,玩得不亦乐乎。 见她脸上红得要滴血,他的心情越来越好,传音给她:叫出来。 她咬着唇不肯,梁潇就用尾巴抵着她的敏感点磨,想挣脱也挣不掉,直叫她腿软。 “姐姐……唔……”身后,少年的重量压了上来。 他无比痴迷地舔着她雪白的后背,那肌肤中沁着丝丝甜香,叫人发狂。 粉色的唇舌舔过她身上的每一寸,留下一连串的湿痕,从脖子一直舔到了她的臀,身下的女子一阵阵的颤抖。 她然后就感觉到一个湿软的东西舔上了敏感的小穴。 “唔……姐姐……你好甜啊。”少年趴在她的臀上,像是在吃什么美味一般,舌头探入了穴中。 乳头被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花蕊也被按在尾巴上来回摩擦,敏感的内壁还被湿热的舌头裹住舔弄,她控制不住地娇喘出声。 身后的少年吃够了蜜液,扶着阴茎,抵着她的穴口。 她没什么困难地就容纳了少年的巨物,然后听得身后少年一阵吸气。 “姐姐,你真湿啊……”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番外】狐仙庙.完 他的眼睛兴奋得发亮,阳物一进去,就被湿热紧致的软肉包裹住了,舒服得让他想对月长啸。 一低头就是女人圆润玉白的腰臀,线条玲珑起伏,月色下愈显幽致美感。 少年长腿分开,跪在她身后挺腰一送,坚硬的男根整个没入了紧致的穴中,引得身下的女子浑身发颤。 里面的嫩肉被撑开,饱胀感十足,她双腿发颤,闭上眼睛想靠着梁潇的尾巴休息会儿,却又被那雪白的绒毛挑逗得欲罢不能。 子宁握住她的腰,来回抽送了几下,就感觉到汁液满溢,十分畅快,他不由加快了速度,一边俯下身去看她的反应。 她两团浑圆的雪乳挤压在巨尾上,脸上潮红一片,樱唇微张,雾蒙蒙的眼瞧着十分无助,一头青丝散落在背上,越发动人。 他并不知道她正在饱受煎熬,只以为她喜欢他喜欢得紧,心中一片喜意,凑过去跟她商量:“姐姐,这样插你舒服吗?喜欢就叫给我听,别藏着。” 她转头过来,眼中一片湿蒙蒙的雾气,非但没有同意他说的话,反而还瞪了他一眼。 子宁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有点疑惑:“怎么回事?” 他俯下身去,这个姿势进得更深了,她额上冒出涔涔细汗,难受得紧,但看他的眼神淡漠疏离。 少年的眼神凌厉起来,与刚才的甜美温顺判若两人,掰过她的下巴:“姐姐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你不乖啊,看来必须用点手段才行。” 子宁捏着她的下巴,强硬的吻了过来,身下阳物入得更凶,几乎是嵌在肉壁里面,让她感觉发酸发涨。 他的唾液渡了过来,她无力地吞下,然后就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语言了。 “啊……好舒服……”她听见自己娇媚的声音,喘得婉转动人。 少年满意地分开,嘴角带了银丝,笑容恢复了甜美:“这样才对,不然姐姐总是口是心非。” 她的喘声越急,身后的少年就越漫不经心。 甚至他恶劣地直起腰,将男根从深处拔了出来,龟头堪堪卡在半截要命的位置,要入不入地磨着她。 “现在我不动了,要姐姐来就我。” “不……不可以……不要出去……”她难受地叫,无意识地抓住身下的尾巴。 梁潇再次被揪了,眉目一肃,变本加厉地用绒毛弄她。 “别……别蹭我了……你这个妖精……呜呜呜……”她手里死死攥着一把尾巴毛,梁潇也不好受。 瞧着她无力哭叫着的样子,梁潇越发想弄她,于是就抵着她的花蕊处磨,直要将她磨出一滩水来,她一扭,他就跟着追上去。 她身体里涌上一阵阵的欲望,越发不能抑制,穴里无比想要被填满,可身后的少年挺着腰一动不动,好像一定要她自己吞下去。 她只好动作着臀部,朝后顶去,想要将男根继续吃下。 “啪”的一声,子宁打在她的雪臀上。 他倒吸一口凉气,精致的眉蹙起:“好紧啊,怎么我才出去,你这里就紧的要命,这么想吃吗?” “是…想吃…呜呜……好想……想你进来……”她现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说什么,只能躺在尾巴上无意识地看着少年。 子宁笑了,一个挺腰操进去,又粗又硬的阳物顶到了深处,软肉包裹的感觉让他眉头舒展开,低低地喘息着。 “啊啊啊……顶到了……好舒服……”她开始乱叫,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巴也不行。 “顶到哪里了?” “呜呜……顶到那里……啊!!”她开始尖叫。 “我的好姐姐,你可……真是个宝贝啊……”子宁抽插得越发畅快,穴中汁液横流,大开大合之下,男根整根进出去,专门顶着那一块脆弱的软肉,带起一波波的绝顶快意。 他还不忘问:“我插得你舒服吗?” “好舒服……好大啊……啊啊啊!”敏感点被碾磨顶弄着,她的眼泪无意识地流出来。 梁潇看着十分眼热,后悔刚才没有使出这手段来,不然他也能得了这趣味。 林玉目睹了这整个过程,缓缓过去坐在她面前,“抱着我。” 周兰抬眼一看,原来是最开始的那只妖精。相比之下,她对他还是有点信任的,于是乖乖由他抱着,缩在了他的怀里,给自己找了一个着力点。 可饶是这样,她也没能躲过那条尾巴的侵袭,只能浑身发颤地埋在林玉胸膛上,呜呜地哭喘着,几重刺激下,感觉身体马上就要达到某个崩裂的点。 李涿见林玉过去了,也爬到了她的身边。 他盯着她两团浑圆的乳,眼睛一眨不眨的,思考了一下,然后低头下去含住了朱红的乳头,换来女子一阵颤抖。 “啊……好喜欢……喜欢你亲我这里……”她满脸通红,控制不住语言,越发感觉羞耻。 那只舔她胸部的妖精听了这话,于是亲得更深入了,将一整只奶子都含进口中舔弄。这比用尾巴更加直接,湿热的舌头裹着乳头来回地玩,轻易就叫人失去理智,几欲控制不住叫声。 子宁感到她下面一阵阵的缩紧,层层媚肉包裹,有点受不住这绞杀,他低喘着,“啪”的一声拍在她的雪臀上。 她浑身酥软,香汗淋漓,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林玉挑起她的下巴,她泪眼朦脓地看着他,妖精的眼眸是银色的,跟头顶上月亮一模一样。 他清冷的眼中含着欲望,语言中充满魔力:“要去了吗?泄给我。” 他吻了过来,四唇相贴,她脑子里的弦一下子崩掉了,经不住他的唆使,只剩下一片空白的欲潮汹涌。 男声蛊惑般低语:“高潮吧,我看着你。” 几乎是同一时刻,她控制不住地含着穴里的男根一阵绞紧,直接到了欲望的巅峰。 她睁大了眼睛,极致的快感让她想叫出声来,面前的男子却忽然吻得凶狠起来,将她所有的呻吟都堵在了口中。 “呜呜……”她只能绷紧身体,弓起身体承受身后少年的操弄。 “唔……啊啊……”最后几下凶狠的挺弄之后,浊液从男根前端射出,少年趴在她的背上轻轻喘气,“全部都给你了,姐姐。” 她无力地翻身,才从少年身上下来,就又被带进另一个怀抱。 一个漂亮的不似男性的妖精,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李涿很有耐心地帮她把头发捋好,细细打量她,然后在她锁骨上亲了一口,让她有种要被舔食着吃掉的感觉。 他眉目昳丽,脸上也没有什么急不可耐的表情,但身下紧挨着的挺立男根提醒着她这只是表象。 “你这里很漂亮。”李涿握住他刚刚亲过的那团乳,握在手心中把玩,像是在对待什么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抚摸。 “喂,能不能快点!”梁潇被这几个人慢吞吞的动作搞得烦躁无比。 “哦。”李涿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问她:“要不,你在上面试试?”听说这是人类女子喜欢的姿势。 她瑟缩地摇摇头,嗓子有点哑:“我、我没力气了。” 李涿点头,但是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盯着她胸前那嫣红一点看。 梁潇有点忍不住了,他气势汹汹地过来,直接将她双腿叉开抱起。他的双臂有力,胸膛抵着她的后背,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啊!”她惊呼一声,然后就发现自己在半空了,李涿双手往后撑着,眼底带了点笑意瞧着她,健硕的男根就抵着她的穴口。 “有什么没有力气了?人类女子就是麻烦。”梁潇皱着眉,直接将她的腰臀抱着坐下。 “啊……”她睁大了眼睛,水穴就这样容纳了李涿的性器。 她骑在他的身上颠簸着,身下长相秀美的男子露出享受的表情,看着她身前雪白的乳球晃动。 身后的那只妖精自然也不甘示弱,他抓着她的手,摸到一根灼热的性器上,带着她的手上下套弄。 被女子柔软的手心握住,梁潇感觉终于有一丝快慰了。 他带着她,让她跟着自己的节奏套弄,龟头很快就泌出清液,上面爽得发亮,他伏在她的肩头低喘,呼吸越来越急。 “我的心肝……再快些……”他断断续续地说,“我要到了……” 她闭着眼,被他灼热的呼吸烫的心慌,听着他的话加快了手下的速度。他套弄了半天,终于释放了出来。 她骑在李涿的身上,也经不住这样深入的抽插,很快就到达了高潮。 乌云散去,一轮皓月高挂,极致的欢愉之后,她陷入沉睡之中。 …… 第二日醒来,周兰只觉神清气爽,她伸了个懒腰,下床穿衣。 想起昨晚荒唐的场景,她摇摇头,这果然应该是梦吧,周围的床帐、桌椅都是好好的,她也没有去云端。 然后就发现手腕上有一串红线,上面有四只不同的狐狸,十分精致,对着亮处还会闪光。 她试图将这手串取下来,却发现怎么也做不到。 当她触碰其中一颗金色的狐狸头时候,传来一阵空灵的声音。 “嘻嘻,姐姐这么快就想我了吗?” 周兰一阵呆愣,原来,昨夜……竟是真的—— 【番外】狐仙庙.完——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 -- 106. 这几日,周兰和李涿二人同吃同住,形影不离。 冬日天冷,尤其是晨间,一阵阵的雪下不尽似的,冷意从薄薄的纸窗透进来,饶是挂了一层毛毯,也挡不住那彻骨之寒。 她仅仅从被窝里露了个脖子出来,就觉得整个人要被冻结了,头皮和脸颊冷得发痛,让她有种肌肤要皲裂的错觉。 还好旁边睡了个人,她趁着李涿未醒的时分,先将冰凉的手放进他温暖的咯吱窝里取暖,又环住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的胸膛上。 肌肤相抵,丝丝缕缕的暖意从他身上的传来,温热的呼吸扫在耳畔,她才觉得浑身渐渐放松,融化。 李涿原来起得比她早的,现在不知怎么的,倒是醒的比她还晚了,让她每次都能趁着这空当儿在他怀里赖上一阵。 但同时,他也是无比精确的。每每到了要起的时分,他就能直接睁开眼睛,从枕上苏醒过来,这中间不存在什么迷糊的过程,常常让她吓了一跳。 幸好,李涿即便是发现了起床时她整个人缠在他身上,他也仅仅是在两人中间刻意留了一层缝隙,不让她摸自己的腰而已,从来没有质问过她为什么。 这让周兰越发得寸进尺,因为她发现,自己就是喜欢黏着李涿。 她缩在他的怀里时,喜欢观察他。他睡着的时候格外安静,面目中那种纤秀之美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又糅合着一种格格不入的冷寂,叫人怎么看也不够。 她悄悄撑起身子,凑得近了些,目光落到他唇上,有点馋。 正想偷偷靠近的时候,李涿忽然就醒了,清透的眸中带了点笑意:“醒了?” 她顿时愣在原地,僵硬点头:“……嗯。” “在做什么呢?”他的目光落到她手上。 周兰脸上一红,她刚刚一时兴起,偷了他的一缕发丝缠在手指上玩儿,现在被他看见了,她马上火烧般松开了他的发丝。 “也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醒了没。”她拙劣地解释着。 李涿轻轻笑了,没有多说什么,把她拉进怀里抱着,亲了一下她的耳朵。 她瞬间脸红了,他应该是没有相信她说的话,所以才会这样吧? 周兰埋首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清淡的味道,忽然之间心中透亮。 对于这种亲密的行为,李涿好像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她,一次都没有。 甚至,他还会主动亲她。至于为什么,他之前说的是“因为姐姐喜欢你”。只是她一直在犹豫,不敢确定,那是什么样的喜欢,心中常常感到羞耻愧疚。 “姐姐……”她埋头在他怀里,忽然间很想将心中积蓄的许久的情感和疑惑说出来。 “嗯,怎么了?”他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平和。 她抬起头,正想说什么,目光在扫过他的喉咙处时,忽然凝固了。 从前,他说这里受过伤,需要用纱巾遮住,特别时冬日时分,人人以狐裘围着脖子,根本看不出来。 可此时,她看真切了。那白皙脆弱的脖子上,是只有男子才有的喉结。 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她整个人冻住了,顿时瞳孔放大,不可置信般看着他。 也许是晨间的气氛太好,他太放松了,对她完全没有什么戒备心,就这样干净地展露在她面前。 李涿缓缓转头过来,注意到了她那不同寻常的目光。 接着,她就看到那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天色黯淡,他一层单薄的寝衣凌乱,明显平坦胸膛起伏着,衣襟的缝隙露出玉白的肌理来。 李涿什么也没说,只用一双幽幽的眼对上她,可周兰就是知道,他在紧张。 天啊……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手心冒出了冷汗,过了好一阵,一颗心才虚落落地放下来。 李涿轻轻歪了头,浅瞳色的眼盯着她,好像在等她先开口。 周兰艰难地坐起身来,背对着他,瘦削的脊背上落下一片阴影。 一阵心惊肉跳的沉默之后。 她像往常一样问他:“姐姐,可要我帮你拿衣裳?”那语气却是有点颤抖的。 听她依旧叫他“姐姐”,李涿松了口气。 “那多谢了。”他轻声说。也不知道是在谢什么。 虽然没有任何声响,周兰莫名感觉到身后的人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了。 她磨蹭着坐到塌边,感觉整个人都是虚浮的。 穿绣鞋的时候,她无意中瞥过去,发现李涿的鞋比她自己的那双大了不少了。 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她盯着那鞋看了一会儿,才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李涿的屋子里,再次闻到他身上松竹般的清淡味道,她心中有种异样的感受。从前那些压抑着的,细小微妙的情愫一下子如荒草般扭曲滋生起来。 回来的时候,遇见了绣球端着热水,准备送进去。 周兰伸手拦住了她:“我来吧。” 绣球茫然地“哦”了一声,就看着周兰端着帕子和热水,走到了李涿的床前。 他已经坐起来了,脊背挺直,脸色冷白,望着她似乎欲言又止。 水盆热气腾腾,她低着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双手浣在水中,发了半天呆,才拧好帕子递给他:“姐姐,洗一下脸吧。” 她不肯与他对视,怕漏了点什么不该的心思。 李涿接过帕子,本想说她不用这样服侍自己,但看到她的脸色,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他换衣裳的时候,她乖乖地坐在榻边,背对着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吵着要看他。 他自己不好梳头发,周兰瞧了一眼,像往常一样过来,“我来帮姐姐吧。” 她接过梳子,动作轻柔,像是怕弄疼了他一样。只是束发的时候频频出错,李涿提醒她:“拿错了,不是那个。” 她才回过神来,窘迫道:“方才没有注意。” “没事。”他说。 不一会儿,孙子菡来了,她原是来找周兰的,却不想李涿也在。 “诶?李姐姐怎么在你这儿。”孙子菡惊奇道,“你们俩现在这么好了呀?都住一起了。” 此时周兰正在给他梳头发,见到有人来,她有点慌张:“子菡,你在外面等一下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 ,我们马上就好。” 子菡还在那里大惊小怪:“哟哟哟,我可算是知道你为何爱黏着李姐姐了,连我都比下去了。” 这本是普普通通一句调笑话,奈何周兰心虚得很,伸着脖子辩解:“胡说什么呢!前日李姐姐那边屋顶漏风,不能住了,所以……我才让他与我一起的。” 李涿抬头看她一眼,眼神清冷,她被看得心头发颤。 子菡还在外面叨叨:“那简单啊,找个泥水匠修一下就好了,我就认识一个,去年婉如姐姐那边也是漏风了……” 随着外面的声音远去,周兰替他插好最后一根玉簪,然后手腕就被男人握住了。 “兰妹,你说,我该什么时候去修那屋顶?”他直直望向她,不避分毫。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107. 冬日的天光惨淡,他穿着一片素淡,披风领子一圈墨青色的绒毛,擦着冷白的下巴,清透的眼黑白分明,目光像薄薄的刀片,锋利直指她。 平心而论,李涿五官秀丽精致,若是神情再柔和些,以女子的目光来看待他绝不违和。 但同时,他的眼神又那么执着强烈,没有丝毫女子的柔婉,让她清醒的知道,今晨看见的男性象征绝非幻觉。 望着他无比熟悉的脸,周兰目光一颤,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转过头去。 那是与她朝夕相处的“姐姐”啊,怎么忽然变成了男子呢? 她想起之前的细节,自己偷偷地亲过他,抱过他。他不仅从不拒绝,还与她越发亲昵。 没有人挑明,所以她就继续在这一层纸糊的朦胧中,未去想世俗的眼光,或者以后该如何。 在发现他是男子的时候,不可否认她有一瞬隐秘的欣喜。 但同时,她猛然醒悟过来,她这样与他不清不白的在一起,算什么? 他是男子这一事实,像惊雷般将她的幻想打破,让她知道这几日与他厮混缠绵,是多么的荒唐。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之前的问题,而是一边顺着他的长发,一边轻声问:“我该叫你姐姐,还是哥哥?” 李涿眸光微闪,平静道:“没别人的时候,你可以叫哥哥。” 周兰没料到他就这样坦然地承认了。 她放下梳子,嘴唇微动,似乎有点不死心:“一直都是你吗?” “原本不是我,”李涿似想起什么往事,语气黯然,“自从三年前,胞妹出了意外,就成了我。” “所以……你是她哥哥?”她的声音艰涩,似乎不是在提问,而是在进行某种认知转换。 “对。” 她怔然,露出一丝苦笑。 所以,不仅在这几日与她同塌而眠是他,从前与她读书习字、论诗作文的也是他。 最难堪的是,在她根本不知道李涿是男子的时候,就对他产生了别样的悸动。 “姐姐,”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你知道,我舍不得你。” 若是只顾私心,她希望他永远不要离开。可她已有夫侍,而他假扮妹妹来书院,苦读数年,也必有苦衷,并非她三言二语就能化解的。 因为懂得他,尊重他,所以她没有自以为是地说,要娶他,要让他在她后院里乖乖呆着。 她既然不能娶他,就不该白白误了他。他与她在一起,也许能得一时欢愉,可同时也失去了以后清白嫁人的机会。 她攥紧了手心,心中疼痛难以呼吸:“可是我不能……这样的话,我们算什么?我不能误了你。” 他脸色微变,浅色的瞳孔中夹杂着紧张、失望,还有隐约的怒气,冷冷嘲讽:“那之前我们那样,又算是什么?” 她怔怔望着他,喉咙被堵住般不能言语。 他霍然起身,直视着她:“之前在蕙草阁,你做过什么都忘了吗?” “你说蕙草阁……什么?”她脸色煞白,脑中的混沌忽然之间有了模糊的轮廓。 记忆泛起水波,忽远忽近。 夜晚迷离昏暗的烛火下,他秀逸的脸近在咫尺,眼中灼灼含笑。 他问:“你知道我是谁?” 她痴痴地笑:“我知道,你是姐姐。” 然后,她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然后……然后呢? 一阵巨大空白的惊惶中,她的下巴被捏住,他搂着她的肩膀,未给她一丝逃离的机会,眼中恨恨的吻了过来。 “姐姐……快放开……”她还记得子菡在外头等他们。 他毫不顾忌,直接咬了她一口:“别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激烈失控的样子,被他抱在怀中一阵颤抖,心也骤然缩紧。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子菡的声音由远及近:“怎么还没好啊?你们在磨蹭什么啊?” “子菡来了啊,快松手……呜呜……”她想要挣脱开,却被他搂得更紧,他死死地盯着她,唇齿噬咬似乎要将她吞下,她发出轻微的哭声。 “你听我跟你解释……”她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拉开桎梏,他却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舌头不容抗拒地探入口腔中,目中带火,似乎要与她一同毁灭。 “姐姐……不,哥哥!”她喘着气,声音带了一线哀婉:“哥哥……我错了……”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叫他,李涿一时怔忪,手腕上松了力道。 她眼角湿润泛红,推开了他。 帘子一下被撩开,周兰脸上犹有泪痕,似有些惊惶地回过头来。 子菡奇怪地看着屋内的两人:“在干嘛呢?我都等半天了。” 周兰忙擦了擦眼角,对孙子菡道:“好了好了,马上就走。” 李涿发丝微乱,立在周兰身边,气度丝毫不减,冷冷清清未发一词。 子菡笑道:“你们不会背着我偷偷做什么坏事吧?上次在成衣店也是这样,叫我好等。” 周兰笑得有些僵:“没有的事,不过挑首饰费了些功夫。” 无比拙劣的谎言,不过孙子菡没有在意,她还以为两个人是吵架了呢,因为一路上李涿都没有说话,周兰也没像往日那样黏着他。 子菡笑着缓和气氛:“难得你们这么重视,今日可是有许多年轻公子来呢……” 说着,她一一讲起,尤其说到子宁的时候,细细观察周兰的反应。 然后就发现,周兰心不在焉的,时不时往李涿那边看去,似乎透过他在看雪,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李涿在听到有许多年轻公子后,则冷笑一声,神色更凛。 子菡心中暗叹,这两人果然是吵架了。 诗会地点设在潭园,宴席早已摆好,几个相熟的小姐公子们坐在一处谈笑。 “你们来了,快坐。”王婉如笑着招呼着三人。 周兰于是与孙子菡她们坐在了一处。环顾四周,众人皆着盛装,笑谈诗词歌赋,雅致风流。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地点选在潭园,自然有其奇妙之处,亭台楼阁中有一处暖泉,即便是冬日,周围下着细雪也汩汩冒着热水。 年轻公子们瞧着稀奇,纷纷围坐在那一处,用浅盘盛着酒壶,放入水中漂浮起来,丝竹声停,酒壶飘到了谁面前,谁就作词一首。 作不出来,便自己罚酒三倍,公子们喝不完,也没有关系,可以找相熟的女子代饮。 孙子菡交游甚广,很快便有男子过来请她:“妹妹,帮我饮这一杯酒可好?” 她自然无有不应,笑着跟着那男子过去了。不一会儿,就被灌了好几杯,脸上有种微醺的红。 子宁坐在那处,却是心不在焉的,闲闲把玩着瓷杯,目光往女子堆里面飘去。 他今日穿了件深紫的织锦袍,玉冠蟒带,乌发丽颜,在一堆少年里格外出众,可那人根本没有投过来一眼。 他心中微沉,终于等到一个机会,酒壶飘到了他的面前。 旁边的男子笑着推他:“子宁,你是作词还是饮酒呢?” 子宁懒懒笑道:“你惯会取笑我,我什么时候会作词了?” 他这样的直白惹得大家一阵哄笑,旁边坐着的几个女子也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他。 当然,他还是要装模作样一番的。 “姐姐——”子宁拉长了声音,看向孙子菡。 孙子菡喝了许多,忙摆手:“我不行了,找你兰姐姐去。”在这种时候,她还是很会配合自家弟弟的。 子宁轻轻一笑,有种得逞的快意,在众人的目光中,举着酒杯朝周兰款款而去。 行至她面前,子宁就着她旁边的栏杆坐下,眼中勾着笑:“兰姐姐,可否帮我饮下此杯?” 温酒寒雪,盛在她面前,少年唇红齿白,瞧着她隐隐的笑。 是好友家的弟弟,周兰没怎么迟疑就接过了,嘴上问:“子菡呢?” “哦,她呀,已经醉的不行了。”少年漫不经心地将目光落到她的唇上,然后轻飘飘地移开:“不然,我也不用来麻烦兰姐姐了。” 周兰温和笑道:“你若是平日多背些诗词,现在也不用苦恼了。” 子宁眼神一漾,倚着栏杆靠她更近:“可我就是不行呀……平日里灵光,见了书本脑子一下就晕了。” 周兰已经饮下一杯,面色微润,听他说得好笑:“你不过是心思不在这上面罢了。” 子宁很适时地又倒一杯给她:“我姐也说,得有个人来时时看着我才好。最好是兰姐姐这样学问好的,你说呢?” 少年离她那么近,睫毛上沾了一点雪花,眼中清透,望着她的时候热度惊人。 周兰蓦然撞进那湖水般的眼,一时愣住了。 这种眼神,是多么熟悉,她之前才在李涿身上见过。 正迟疑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夺过了她手上的酒杯。 李涿冷冷扫过子宁,“她不会喝酒,我来。” 上次在蕙草阁,她就是喝多了才和他在一起的,醒来却什么都忘了。 子宁脸色微变,目中闪过一丝愠意:“李姐姐真是热心肠,这酒不过小小一杯,醉不了人的。” 周兰见李涿要喝,忽然止住了他:“不要。” 她拉住他的衣袖,低声说:“姐姐……你不要为我委屈自己。” 李涿未动,手中握着酒杯僵持着。 她直接抢过子宁手中酒壶。 子宁一愣,任她拿了,怔怔看着她将瓶盖子去了,仰头直接饮下,酒液呛人,顺着下巴流到她的衣领中。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108. 风雪潇潇,不知有多冷。 末了,她面上醺红,咳嗽两声,将酒壶还给了子宁。 酒壶落到子宁的掌中,他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两人,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着珐琅瓶身,心中说不出什么感受。 李涿见她如此荒唐地饮酒,脸上有种前所未有的隐怒。 他心疼她,她却不领情!就一心和这个少年调笑。 一下喝了半壶酒,周兰脸上发烫,但犹念着李涿,让他放下酒杯。他扮作女子,本就有许多苦衷,她更不忍心他为了她委屈自己。 “姐姐,这种事我自己可以的,你不必因为我……”她的声音又低又软,可他却冷冷一笑,剜了子宁一眼,然后恨铁不成钢地甩开她的手,霍然起身。 “这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 雪下得急,李涿决然而去,短短一瞬,似就与身后俗世割裂开来,让她有种马上要失去他的感觉。 她惶然起身:“姐姐!” 李涿似从未听到,风雪扬起他身上的披风,逆风而行。 “你等等我……”她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追,留下一连串的脚印。 子宁赶了上来,拉住她的胳膊,“兰姐姐,你要去哪儿?” 他抿着唇,黑眸凝重:“我和你一起。” “不必了,”她却没在子宁身上留下一眼,远远望着李涿的背影,声音愈发着急,“我去找李姐姐,你就留在这里吧。” “姐姐——”她喊着,身影很快消失在雪地里。 子宁攥紧了空荡荡的酒壶,望着那片无人的雪地,有些不敢相信她就这样追着另一个人走了,还是个女子,而把他留在原地。 或许,李涿真的有什么事呢?周兰只是因为担心同窗好友,才追了出去。 这个解释,好像完全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了某种违和,可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 他站了许久,直到浑身发冷,才重新坐回了暖泉旁边,就着热气烘着冰冷的指尖。之后再有浅盘飘到他面前时,子宁直接连饮三杯。旁边几个女子笑得暧昧,斟了酒给他,他也噙着笑意,通通来者不拒。 刚刚那一幕,别人没有看到,但是一直关注着自家弟弟的孙子菡却瞧得真切。 她心中一叹,坐到了子宁旁边,强硬地把他拉到一旁去。 这里有树木假山遮蔽,别人听不见说话,子菡才道:“我早同你说过了,她心里没有你。而且家中已有夫侍,你就算去了也讨不了好。” 子宁面无表情,隔了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不用你多嘴。” “那好,我不多嘴,你且听着,前日我收到爹爹的信,让我带你回家相看。” 他靠在假山上,斜斜问:“这次是谁?” 子菡说:“襄阳王家的嫡小姐,同你年岁差不多的。” “可有功名?” “今年八月,已经过了乡试。” “哼,”子宁嘲讽道,“兰姐姐都要会试了。”言下之意,是看不上了。 子菡简直想打他:“我先前跟你说那么多,都当做耳旁风了是不是?爹爹是心疼你,才苦心为你相看,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不早日做打算,等着以后做和尚吗!” 子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宁脸色微青,紧紧抿着唇未说话。 “你整日游玩,不好好念书,不学习男工就罢了,如今人生大事,你也要跟我犟。那男子嫁人,就算是妻主爱惜,没有正夫之位,过去了也是要受磋磨的,更何况她对你根本无意……” 不知怎么戳到他的痛处了,子宁瞬间声音尖利起来:“那我不嫁人,总行了吧!” 子菡被气笑了:“你在说什么胡话?男子不嫁人,还能做什么?难道在家里面老死?” 子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亮得可怕,瞪着她仿佛宣告般:“我就不嫁,你让我老死吧!” “诶!你疯魔了不成?姐姐是为了你好……” 他霍然直起身子,将子菡手中的酒壶夺过,无视身后子菡的呼喊声,走进一片茫茫风雪中。 酒入愁肠,他脚下越来越急,最终走到一片寂静的湖边。 天色阴沉,湖面上凝了一层薄薄的冰,有鸟儿赤脚在上面蹦。树木光秃,仅剩枯褐的老枝,一片寥落。 湖心一座六角小亭,周兰一路追着李涿来到了这里。 “姐姐!”她喘着气,终于拉住了他的袖子,“方才我并不是非要饮酒,只是不想你因我勉强自己……” “与我有什么关系?”他面上寒彻一片,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解释。 她犹豫着:“因为我念着你……” “还有,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李涿转身,讽刺一笑:“我们现在这样拉拉扯扯,你说叫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他还记恨着她早上说那话,叫人气得心痛。 她追了他一路,鼻子眼睛都红了,闻言抿着唇未语,只是固执着拉着他,不肯让他离开。 李涿心中愈涩,甩开她的手,瞪她:“别碰我。” 他转身要走,却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了腰。 “放开!”他声音愈冷。 她闭着眼,豁出去一般死死抱着他:“不要!” 他用力分开她的手,她不肯,他就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直到她吃痛。 手指被分开,她有种马上要失去重要之物的恐慌。 “不!别走……”她浑身颤抖,紧紧靠在他的背上,滚烫的泪落下来,声音哽咽:“姐姐……姐姐……” 天地一片寂静,过了良久。 他终于心软,转身问她:“你之前说过,会一直和我一起,都忘了吗?” 轻盈的雪花落到她的发间,眼睫上,融化成一颗颗温热的水珠。 她的声音艰涩:“没有忘。但你会后悔的,我不能误了你。” “我不后悔。”他红着眼睛,一字一句地道,“现在,你重新说,要不要和我一起?” 他黑白分明的瞳倒映在她眼中,里面混杂着愤怒、紧张、期待,最后凝结在她的唇上,等待她判定生死的那一瞬。 她怔怔望着他:“是我的错。” 他猛地握紧她的手腕,长眉一挑,含着戾气:“你再说一遍?” 她缓缓靠近他,冰雪消融,终于展现出一个笑容:“要。” 他微愣,似乎没有听清。 她认真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我要和你在一起,姐姐,我不会放开你。就算要与你一同坠落,也心甘情愿。” 风声潇潇,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迸发出光芒,紧接着就将她搂在怀中。 吻落下来那一刻,她听到他说:“那就证明给我看。” 两人气息紊乱,呼出的气马上变成了白雾,一片天寒地冻中,唇齿磕碰地交融。 “你不能后悔。”他咬在了她的脖颈上。男性的气息笼罩了她,他开始凌乱无章地抚摸她的身体。 周围空寂无人,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腿间,纤长的手指抵着穴口,就要探入。 她仰着头,后背靠在他身上,忍耐着异物侵入的感觉:“好……嗯……” 就着潮湿的位置,他的手指进入了,她一阵颤抖。 “小兰,你害怕吗?”他吻着她的脖子。 “怕。”她望着一树寒鸦,感觉到手指一点点进入了,嗓音里浸了水一般,黏黏的。 “我也是……但是,我没有办法放开你了……”他亲到她的耳朵,喘息声渐重。 手指插入得越发容易,他又添了一根,填进空虚的穴中,轻柔地试探着她舒服的位置。 她脑中一片空白,腿软得几乎站不住,紧紧捏住他的一片衣袖,声音艰涩:“没有关系,无论怎样,我和你……一起……啊……” 他就亲了一下她的头发,言语中终于带一丝暖意:“小兰,你真乖。” 他的手指往里进了大约两个指节,摸到某个敏感的地方,她像是被烫到般在他怀中一颤。 “喜欢这里?”他很快意识到。 她闭着眼不语,腿软一阵阵发软,他就抱着她的腰,专心地揉着那一块软肉。 强烈的刺激袭来,她缩在他的怀里颤抖。 “啊……不行了……姐姐……”她声音里带了哭腔。 “说了,没人的时候,不要叫我姐姐。”他咬着她的唇,有点恼怒地看她,下手也重了起来。 “好……不叫你姐姐……叫你……哥哥……啊!” 她惊喘一声,在他重重按下敏感点的时候,直接尖叫着到了高潮。 李涿在她激动的时候过来吻住了她唇,将所有声音堵在了口中。 分开的时候,他瞧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爱怜地亲了她苍白的脸颊:“小兰,哥哥爱你。” 她还在极致快感的余韵中,就感觉到一根坚硬灼热的性器抵在了穴口,在蜜液的润滑下,几乎没有什么痛感,头部就顺利地进入了。 好胀…… 她倒吸一口气,缓缓喘气。 李涿显然也不好受,这个姿势有些困难,他黑眸凝视着她,在她颤抖的表情中,握着她的腰,不容抗拒地整根插入了。 她还陷在一阵头皮发麻的酸胀感中,就感觉被抱着坐到了他的腿上,两人面对面,坐在亭内的石凳上。 她靠在他的肩头,轻轻呜咽着:“好胀……” “痛了?” “不……”她红着脸,艰难道:“太大了……” 但其实还好,他的动作并没有弄疼她,就好像是知道她哪里会舒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一样。 然后就听得他笑了:“你不问我为什么知道该怎么做” 她愣了一下,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就笑:“傻小兰。” 她被他抱在怀中,伏在他肩头,听着他气息声乱,问:“那为什么?” 李涿重重地顶了她一下,喘息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自己想。” -- 109. 她在一片寒热交替的欢愉中搂紧了他的脖子,身下花穴裹得他一阵阵的销魂。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嗯……”李涿难耐地压着她的腰,越发用力,阳具一下下撞进她身体深处,酸胀的感觉让人不住颤抖。 在这样的迷乱中,她的脑中只剩下一片混沌,指节抓紧了他衣领上的一圈绒毛,失神地问:“嗯……我……亲过你?” 在她的印象中,只记得之前那片段式的场景了,他笑得那么温柔,而且周围光怪陆离的,让人总觉得是在做梦。 他低低地哼了一声,手上力道加重:“只是亲吗?” 她脸上浮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嗓音支离破碎:“那不然呢……啊……” 她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带了颤音,因为他发了狠,开始深深地操弄她。 他拧着眉用力:“再想。” 她的身体朝后仰去,被他拉成一道柔韧的弓形,细腰倒在他的臂弯中,柔软的胸脯在他眼中起伏成一道优美的曲线。 这个姿势入得更深了,怒张的性器顶到了深处,被一层层的柔软包裹挤压着,他舒适地低叹出声来,绷紧了大腿,喘息粗重。 她眼角流出无意识的泪水,开始想到自己做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梦:“我……我梦见姐姐给我……亲那里了?” 梦见他穿着男子的衣裳,跪在床上给她口,笑得靡丽多情。 “是,”他喘息着,“但不止。” 她想起那些淫梦,盯着他秀美的脸,若有所感,花穴内泛起一阵阵潮湿酸意,眼角一片湿润:“不行,我真的不记得了……” “现在想不起来,晚上回去继续想。”被细嫩潮湿的穴肉一阵绞杀,他有点忍不住了,弓着身子上去追着她亲。 “呜呜……姐……姐……”她眼中水雾一片,直看着他,眼角红红的看着有几分可怜。 他黑眸凝视着她,呼吸急促,额上青筋鼓起,声音断断续续的:“说了……不许……叫我姐姐!” 最后几下操得又凶又狠,坚硬的阳具严丝合缝地嵌到了深处,她有些受不了,直接抱着他哭了出来:“姐姐……我爱你……爱你……” 他咬牙:“别说了……” 话还未完,阳具就在她身体深处弹跳两下,一股浊液从前端射了出来。 他喘息着,脸色有些难堪。 她脸上犹然一片潮红,抱着他不肯松手,身下的小穴一下下地吸着他,缩在他怀里一阵阵颤抖,像是被刚刚送上了高潮。 他便任她抱着,下身的阳具还被她含着一阵绞紧,只好闭着眼睛一声闷哼。 最后,她眼泪流了一地,缓过神来后,软软靠在李涿的肩膀上,亲了他的下巴:“哥哥,我喜欢你。” 他眼神一怔,身体有些僵硬。 “一直都这么喜欢你……”她往下,又亲了一下他的喉结,嗓音有些哑了,“现在相信我了吧。” 他垂眸看她:“嗯。” 两人都穿戴好后,她问:“那你还未告诉我,你原本叫什么名字?” 他拉过她的手心,用指作笔,写下一个涿字。 “这样……”她眼神中黯然,想起这就是李济从前所说意外去世的“哥哥”名字。 他顶替了胞妹,自然也就失去了自己原来的名字。 周兰叹息:“三年前你到书院来,不仅不同人说话,连读书也落下了,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你父亲去了悲痛过度。” 李涿说:“是有这样的缘故,但更多的是茫然,还有害怕。” “你也会害怕吗?”她怔然发问。 设身处地地想,她很能理解他的困难。可周兰还是很难想象害怕这个词会从他口中说出来,因为一直以来,他给她的印象就是沉着坚毅的,就算遇到了困难,他也是一个人独自扛过。 “当然,”他有些诧异,“你以为我一直都很轻松吗?” 他身处遍地女子的书院,从未学过经义,一下子要面对堆叠如山的学义,若是跟不上,随时会被看出端倪,但要是去请教同窗或者夫子,交往过深,又很容易被戳穿。 另外还有衣食住行,处处都不方便,他一进书院,便是破釜沉舟,将贞洁廉耻抛下,做好了最坏的念头的。 他说:“刚刚进书院的那段时日,我每天提心吊胆的。” “是吗?”她想起来,竟然没什么印象了,只觉得这个姐姐绷得太紧,所以她越发想跟他亲昵,想看看他脸上的坚冰融化后的样子。 李涿握住了她的手:“所以当时你能好心帮我,我很感激。” 她脸上有点红:“只是感激吗?” 他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感激之外的,刚刚不是已经体验过了吗?” 她轻咳两声,推开了他。 两人手牵着手,缓缓往回走,李涿慢慢跟她讲起他家中的情况。 她问起:“原来的李姐姐,是怎么走的?” 李涿回忆起来。 她从小是家中的独苗苗,万千宠爱,到了书院也是一枝独秀,一路顺风顺水地考过来,乡试准备。 骤然受到父亲去世的打击,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一边悲痛,一边暗恨自己无法参加考试。 “原以为这样就算坏到底了,谁想到后来一天,她从马车上摔了下来,腿给坏了。她心中绝望,觉得仕途无望,整个人便这样垮掉,不到第二年春天就去了。” 周兰听了,一阵唏嘘:“李姐姐也是可怜人。” 李涿摇摇头,流露出一丝悲伤:“她太脆弱了。” 就算坏了腿,也未必不能活,但李济生来孤傲,怎肯如此将就。 李涿曾去看望她时,她就常常说出些偏激的话来,激怒了他,也把自己气得半死不活的。 这一线执着孤傲,最终毁了她。 “我与妹妹不同的点在于,就算害怕,我还是会坚持,一定要走到底,才能确定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康庄大道,否则就不会放弃。”他定定望着她,目光灼灼,似在宣告什么。 同样是孤注一掷的傲气,在李涿身上,呈现出一种动人心魄的光芒,这样的勇敢,让她为之心折。 她朝他坚定地微笑:“我会陪你。”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110.心仪(2200字) 她勾着他的手指,藏在袖子里,手心里一丝丝温度传来,心中泛起甜蜜。 两人沿着湖边慢慢往回走,一路上风雪袭身也不觉得冷。 “现在不怕了?”他笑问,翻手握住她手掌,与她十指相扣。 “有什么怕的,”她黏着他,清亮的眸中泛起光彩,“我往常也这么牵着你的呀,哥、哥。” 最后两个字,她压低了声音,又刻意咬重了,朝着他狡黠地笑,眼中亮晶晶的。 李涿顿住,忽然捏着她的下巴吻了过来。 “嗯……”她的腰被他抱住,弯折成一道曲线。 他身上清淡的味道袭来,柔软的唇瓣碾过她,而后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气息交融,不分彼此。 两人站在空旷的雪地里,随时都可能被看到,他只亲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没有过多的纠缠。 分开时,他眼中犹带着湿润的笑意:“那以后都要牵好了,兰妹妹。” 她脸红着点头,正要拉着他走的时候,却见李涿一动不动,望着旁边某处。 黑黝黝的假山,枝叶影影绰绰,叫人看不真切。 周兰回过头来:“怎么了?” 李涿收回凝重的目光,朝她笑道:“无事,刚刚好像看见一只野猫从那边窜了一下。” 她笑道:“你怕是看错了,这个时节,哪有猫儿在外头呢?” 他揽着她的肩膀往回走:“也说不定呢,有的猫儿就喜欢躲在暗处偷看。” “那怕是通了人性。”她瞧不见假山那边的情形,只以为真的有野猫经过。 他不置可否,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 天色渐暗,潭园中的石座灯盏次第亮起,照亮了浸着雪渣的石径。 她怕摔着了,挽着李涿,每一步都走得慢而小心。 回到宴席上时,一樽寒月高挂,酒过三巡,气氛正酣。年轻男女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或作诗,或弹琴,或画画,或下棋。 周兰和李涿不欲去掺和那些热闹,便寻了一个清净的地儿,坐着看几人画画。 她靠在他的肩头,乌黑的发钻进他的脖子里,手不分地搂着他的腰,他也没有一点不悦的意思,只含笑看着她,偶尔指着那几幅画同她点评几句。 隔得近了,她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想吓他一下。谁知李涿很迅速地反应过来,直接捏着她的下巴,狠狠亲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飞速地分开了。 两人坐在帐幕后,很少有人经过,亲了之后,她与他又惊慌地抱作一团,轻言细语地调笑起来。 当然,这个别人,自然不包括孙子宁。 他一个人坐在阁楼的边上,远远望着那两人,一杯一杯地倒酒,不知在想些什么。 旁边玩得好的男子戳了戳他的胳膊,热情道:“子宁,过来打牌啊!你再不来帮我,都要输光了。” 喊了几声,子宁似乎才从梦中惊醒过来,烦躁地摇摇手:“现在没有心情。” 对方瞧他这神思不属的样子,贴心地坐了过来,一副要谈心的样子:“怎么了?你兰姐姐没理你?” 子宁垂眸,盯着手上的酒壶,语气格外低沉:“她就没理过我。” “那也无妨,今日这么多青年才女,以你的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对方凑到他耳边说着悄悄话,“诶,你觉得李姐姐如何?” 子宁眼神诡异:“你说哪个李姐姐?” “还有哪个李姐姐,当然是李济啊。”好友兴奋道,“虽然丰腴不足,但长得是真清秀啊,而且平日里严肃不近男色……” 子宁冷笑一声,暗道李涿能近男色,那才有鬼了! 他猛地灌了一口酒进去,阴恻恻的:“你还是早日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好友眼珠子一转,暧昧笑道:“难不成,你移情别恋,又喜欢李姐姐了?” 这是什么鬼话?子宁气得一口老血梗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恨恨地盯着对面亭子下亲密依偎的两人。 他蹙着眉道:“你吃错了药吗?我怎么可能喜欢……”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对啊! 他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没错,”子宁忽然站了起来,表情透着几分莫测,一边思考一边缓缓道:“我……就是喜欢李姐姐。” “什么?”对方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惊诧到了,嘴巴张成了圆形。 然后就看见子宁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十分笃定:“非君不嫁。” “呃,可是你前天不是还念着兰姐姐……” 子宁很从容地放下酒壶,微笑道:“那是以前,现在我已经想通了。” 然后在旁边几人惊诧的的目光中,他下了楼。 刚刚出去,就碰到子菡了。 她之前担心弟弟半天,现在脸色格外阴沉:“你之前跑哪里去了?” 子宁沉默了一下,才移开目光道:“……就随便逛逛。” “你知道我多担心?你是存心气死我吗?”子菡瞪着他。 子宁难得的没有回嘴,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原地。 子菡心软了一下,劝道:“姐姐之前说话是重了些,不过忠言逆耳,你现在不好好相看,等到以后就晚了,趁着今天的机会,你好好认识一下周围的小姐们,若是有心仪的,你就……” “有。” “什么?”子菡没有反应过来。 子宁面无表情地道:“我说,我有心仪的人。” “……除了周兰。” 子宁盯着自家姐姐,缓慢地说:“对,我现在喜欢其他人了,不是她。” 子菡有些不确定地问:“是吗?那是谁?” 子宁抬了抬下巴,示意李涿那边:“喏,就是他。” 孙子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些不敢相信的:“你以前不是说她是老古董吗?”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只想嫁给李姐姐。姐姐,你要是为我好,就让爹爹帮我去提亲吧。” “胡闹!你一个男子,说什么提亲,不害臊吗?”孙子菡嘴上斥责着,但她却细细思考此事来。 李济是家中独女,学问不错,平日也不沾花惹草的,弟弟过去了就是正夫,不会受到委屈,虽然家道中落,但马上就是春闱,此人前途可期,实为良配。而且,一向犯浑的弟弟难得喜欢,不用她耳提面命地催。 孙子菡有些意动了,面上还是严肃地吩咐道:“此事需要我再同爹爹商议,你不要出去乱说,好好守着男德,莫要让女方家中看轻了。” 提到男德,子宁不屑地轻哼一声,推着子菡过去:“知道了,姐姐你快去提亲吧。” 一片灯火之中,李涿若有所感地望过来一眼,对上了子宁灿烂的笑容,顿时蹙起了眉。 李涿轻声对周兰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周兰不舍地放开他的手,犹道:“那要快些啊。” -- 111.回家睡(2000字) 但李涿真的回来,却是灯火阑珊时分了。 他面色凝重,从夜色中走出来。 宴席散的差不多了,她靠在亭下栏杆等他,一截雪藕似的素颈隐在鸦青发髻下,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脑袋。 走过去一看,她面上微红,手上还拿着酒杯,应该是趁着他走了又饮了许多。 见李涿过来,她仰着头迷离地笑:“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嗯。”李涿把她手中杯子抠下,从她的胳膊下搂住,将人提起来。 她浑身泛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软,就靠在他的胸膛上,喃喃道:“我困了。” “嗯,”他低声道,“我们回书院。” 她拽着他的衣领:“就这儿吧,她们都是在潭园休息的。” 潭园里面有供人休息的厢房,许多人喝醉了,就直接在这边睡下了。 他坚持着:“回去睡。” 周兰晃晃昏沉的脑袋,同意了:“好吧,明日还得读书呢……” 李涿招了一辆马车,把她抱进去。 帘子隔绝了寒气,车轱辘碾过石径,平稳行进着。 她靠在李涿的身上,半睁着眼睛问他:“你怎么了?都不说话的。” 李涿握紧了她的手,轻声道:“没什么大事,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哦……”她闻着他身上清淡苦涩的味道,随着马车轻微的颠簸,渐渐陷入安稳的沉眠中。 不知睡了多久了,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又放下。 屋内的光亮了又灭,一片黑暗之中,她躺在榻上,感觉有人在亲自己。 从嘴唇到脖颈,再到耳朵,细致地一一吻过,然后胸前的柔软就被团住了,隔着衣裳指尖描绘着那浑圆的形状。 衣裳一点点被剥去,那团雪白赤裸的乳完全落入对方掌心之后,被用力揉了两下,软肉沉甸甸的顺着指缝流淌,不过几个回合,她就感觉一阵酸软之意,轻轻哼了出来。 接着,男人的重量压了上来,他分开她的双腿,没怎么费力就探到了她的花穴,那里潮湿一片,把他的指尖打湿。 黑暗中,他喘息声急,几乎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就将坚硬粗硕的性器抵到穴口,前端被蜜液浸透,在穴口磨蹭两下,越发不可忍耐。 他撑在她上方,腰腹缓缓使力,龟头挤了进去,被紧致湿热的软肉包裹了。他闷哼一声,直到整根都进入,才重重地叹息,伏在她身上。 被插入了,她也仅仅只是睁了一下眼,模模糊糊地瞧了个影子,知道是他,又闭上了眼。 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怎么,她总觉得李涿有种不同于往日的粗鲁。 阳具炙热坚挺,一下下地反复进入她的身体,她满脸通红,只能话都说不出来,抓着枕头闷哼。 他抱着她的腰用力,两人胯骨相撞,发出激烈的声音。 男人犹嫌不够,将她的腿抬起来放在肩上,继续挺腰深入。 激情中,她看到他的眼,在夜晚中无比清亮,眼神沉着而黏稠,令人心惊。 他发现她醒了,就压上来问:“我是谁?” 她自然知道他是谁,可他偏要问,似乎有种偏执。 她咬着唇承受他一遍遍沉重的撞击,那股酸胀感直震荡到天外去,及间隙才道:“你是……李…涿……哥哥……啊……” “嗯……”他更激动了,将她摆成了一个羞耻的姿势,又是一阵狂风骤雨。 她的眼角泌出无意识的泪水,跟随着他在欲海浮沉。 “兰妹妹,说你要我。”他身上的不知是汗,还是别的什么,滴落在她身上。 他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声音急切:“快说呀。” 她还在一片迷蒙中,没多思考,便顺了他的意:“哥哥……我要你……嗯…要你……” 她每说一个字,他就狠狠地顶到深处,直到她的声音带了哭腔。被这种强烈的欲望所感染,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他,抬起腰迎合他一次次凶狠的撞击。粗硕的男根次次顶到深处,越发坚硬,急欲爆发。 细汗打湿了碎发,他急促地喘息出声,闭上眼睛:“嗯…嗯…要去了……” 她失神地仰起头,衣衫凌乱,几乎凌空地缠在他身上,纤细月白的腰身在他掌中绷成一条线。 “嗯……啊!”一道浊液从前端喷射而出,他低喘一声,一口咬在她浑圆雪白的肩头。 在她一声急促的尖叫之后,极致的快感绽放,李涿紧紧抱着她,长发凌乱洒在她赤裸的身体上,阳具死死顶到深处,与她抵死缠绵。 余韵之中,他喘着气,热汗挥发在寒冷的空气中,发烫颤抖的身体渐渐恢复过来,才从梦境回到人间一般回过神来。 男人的性器从她身体里缓缓退出来,引起穴口一阵轻颤,她轻喘一声,睁着迷蒙的眼看他几眼,就又闭上了。 他沉默,俯下身亲了她嘴唇,动作轻柔放下她被弯折到不堪的腿。 她只觉得得浑身酸软,不能动弹了,眼皮还打着架,下一秒就会陷入沉沉睡眠中,便乖乖躺着,任他弄了。 他取了根丝帕帮她擦拭,柔软的布料包裹着指尖,钻进她穴口浅处,浸透了湿液,轻轻旋转。旁边响起水声,他拧了帕子,又将她大腿,臀间都细细清理了一遍。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床榻一沉,男人揽了被子拥着她一同睡下。 第二日,她醒的格外早。 窗外雪停了,还能听得到遥远的鸟雀声。 揉了揉太阳穴,昨夜狂乱交合的记忆立马浮现出来,她脸上微红,去瞧旁边的人。 他若有所感,半睁了眼,伸手将她揽过。 她缩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被他身上的气息笼罩了,仰着头轻声问:“哥哥,你昨天怎么……这样激动?” “嗯……”他闭着眼睛,只懒懒哼了一声,没去解释昨晚的行为,只是捉了她的手往自己下腹摸去。她被他拉着触到坚硬勃发的性器,脸上微红,就要缩回手去,却被他按住了。 “兰妹妹,”他终于睁眼看了她一下,黑眸清透,语气轻软像是祈求:“帮帮我。”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112.你猜呢?(23 被他这样看着,她心中又软又烫,便顺着他的意握住了,手指之下是他鲜活跳动的欲望,像雏鸟一样,没有绒毛,触感温热。 在他的带领之下,从顶端到柱身来回抚摸。阳具顶端坚挺饱满,在指尖的撩拨之下很快从小眼里分泌出清液来。 每动一下,他乌黑纤长的睫毛就颤动一下。 发现她在看他之后,他就歪着靠在她的颈边,睁着一双清透的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嗯……很舒服……”他喘息出声,挺腰将身体最脆弱敏感的部分送到她手心中。 她另外一只手摸到他蜷缩的脊背,那里清瘦得肋骨都凸出来,上面的一层肌肤像薄薄的蝉翼将身体裹覆。 他微阖双目,呼吸急促,面上浮现异常的红。 “快、快一点……”他离得她更近了,呼吸灼热,眼眸似能滴出水来。 她的手被他包裹着,在挺立的柱身上下滑动,套弄的速度加快。 她瞧着他动作熟练,便问:“以前……都是自己这么弄的吗?” “……嗯,”他盯着她,语气带喘,“就在……隔壁的屋子里,一边想着兰妹妹,一边自己做。” 她的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脸红了:“经常吗?” 他断断续续地说:“没……只有……几次而已,怕被发现。” 她有些怜惜了:“那你平时怎么办?” “平时就……忍着…啊……”他嘴唇靠的更近,埋在她的肩头喘息粗重:“小兰…快一点……嗯……好舒服……” 手中的性器一下下地跳动,他呼吸越来越急促,陡然抓紧了她的腰。 “快、再快一点…要射了…”他喘息着,将头埋在她的胸前闷哼,“好喜欢你……小兰兰……” 柔软的胸脯挤压在他的脸上,温热的鼻息浸透了薄薄一层布料,将胸前打湿。 她握着那阳具,只觉得口干舌燥,停下了手下的动作,问他:“进来好不好?” “嗯?”他抬起头来,眼角犹是一片绯红。 “想要你射进来……”她贴着他小声求道。 李涿看着她湿漉漉的眼,也不多话,直接从后面压上来,亲她的耳朵:“那要快些……马上就该起了……” “嗯……”她趴在枕头上,闭眼承受他的重量。 下身衣摆被撩起,他从双腿之间挤进来,扶着阳具抵到了穴口,在潮湿的口蹭了两下,就沾上了蜜液。 “直接进去了……”他咬着她的耳朵,硕大的前端挤进了狭小的甬道,立马被层层湿软的肉紧紧包裹住。 她抓紧了枕头,忍耐着异物入侵的感觉。 他闷哼一声,蹙着眉将整根性器都插入湿嫩的穴中,最终叹息出声来:“放松点……” 这样紧张,他都没有办法动了。 “没关系……你快些……”她咬着唇,压低了声音道。 “那…好……”他喘着粗气,抓紧了她的腰一阵律动,不再忍耐。 刚刚就想射了,现在被紧致的嫩穴包裹着,更是蚀骨销魂。几下粗重的顶撞,穴中泛起一阵阵的酸胀,大量的蜜液润滑之下,进入越发顺畅,整根性器大开大合地抽插,一阵阵快意直冲云霄。 她眼角泛红,抓紧了被褥,细声道:“我们该去讲堂了……再快、快一些……” 他沉默动作着,次次撞击越发凶狠,直将她眼泪都唤出来。 “小兰,叫我。”他压在她身上,急急喘息。 怕被人发现,她压抑着呻吟,“李涿……涿……哥哥……” “嗯……好舒服…要射了…”他闭上双目,抱着她一阵狂风骤雨,最终在她身体里颤抖地射了出来。 “啊!啊哈……”他徐徐喘着气。 她让他下来,却被他抱着:“等一下……还没射完……” 过了一会儿,他才浑身无力地从她身上下来。 周兰不敢让绣球发现,没叫她进来伺候,两人偷偷地收拾了被褥,才穿了衣裳出门。 因早上耽搁了,两人没吃早饭,只拿了些点心,直接去了讲堂。 课间的时候,周兰将点心拿出来,和李涿分着吃。 他拿了一粒梅花糕喂她,她就着他的手吃了,才咬到一半,他就倒了水给她:“别噎着了。” 周兰脸红,她这么大的人,也不必别人来伺候。 她含糊着道:“我自己来吧。” 李涿根本没听,等她吃完,就拿了帕子给她擦嘴:“这里沾上了。” 闲暇时分,他就一边读书,一边勾了她的手指藏在袖子里面,在掌心中把玩。 两人这么黏糊糊的,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除了孙子菡忽然热络起来,时不时地跟李涿搭话,李涿不咸不淡地应着,不亲近也不疏远。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去了,直到冬至前夕,周兰忽然听说一个消息。 李涿和孙子宁订婚了。 是子菡告诉她的,一脸喜色,十分高兴自己那顽劣不堪的弟弟终于有了归宿。 周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子宁?嫁给李姐姐?” “是啊,”子菡笑道,“八字都换了。” “这……怎么可能?”话刚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妥,连忙改口,“是他自己同意的吗?” 子菡以为她说的是子宁:“当然啊,子宁难得喜欢一个人,说非李姐姐不嫁。两家父母一拍即合,婚期就定在年初。” 周兰一阵异常的沉默,竟是被惊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回了寝舍,她问李涿怎么回事。 李涿坐在窗下,翻着一本书,闻言只是淡淡的一抬眼:“父母之命,不可违抗。” “可你们……”她担忧他会被识破了身份,坐立不安。 他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其实这担心根本就不存在,孙子宁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以此为条件要挟了他。 但李涿不想她知道此事,她要是真的知道了,说不定要去低声下气地求那个混小子。还不如就这么将就娶了,假成亲而已。 李涿淡然道:“无妨,我不与他接触便是。” 虽然李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周兰到底是放心不下。 一日,她跟着子菡去看望子宁。 自从订了婚,子宁就被关在家里,每天绣嫁衣,闷得不行。 见周兰来了,他心中欢喜,面上还要摆出一副端庄的模样,拿着绣绷子坐在窗前做样子。 子菡以为弟弟出家,周兰心中惆怅不舍,有话想要与弟弟说,于是留了二人单独相处,她在外面守着。 周兰离着子宁一丈远,见了礼之后问:“子宁弟弟,听说你要嫁人了?” “嗯。”子宁见她看过来,一身红衣神采飞扬,“兰姐姐,你也为我高兴吧。” “呃……是,”她勉强应道,斟酌着用词:“可你怎么忽然……想要嫁给李姐姐?” “因为……”子宁斜斜睨着她,忽地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自己猜罢。” 周兰一时摸不着头脑,觉得此话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是什么时候的了。 -- 113.亲 (1900字) 天光从西侧的窗透进来,照得屋内一片敞亮。桌上铺着一层翠底花鸟罩子,衣裳、首饰随意摆放着,架子上摆放着各色瓷瓶、花瓣纹灯等等。 周兰随意一瞥,子宁手上拿着的绣花样子,上面一团乱线不知所云。 子宁见她看过来,忙把绣绷子翻过去盖住,正襟危坐道:“兰姐姐今日就是来恭贺我的吗?” 周兰不能说不是,也不能说是,只好含糊道:“许久不见,正好来看看你。” 子宁脸上的笑容就真切许多,他起身坐到了她旁边:“我就知道,兰姐姐肯定是想我的。” 明明看上去还是清秀纤细的少年,可是真的坐到了她旁边的时候,就算是笑吟吟的,也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特别是少年直接拉过她的手,亲热地问:“兰姐姐,我听姐姐说你也懂一点绣工,可否指点一下我呢?” 少年纤长分明的手指裹住了她的手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指腹在她脆弱白皙的手腕上缓缓摩挲,空气忽然之间变潮湿了。 他指着绣绷子上那基本不存在的线条,吐息轻柔:“姐姐瞧,我这里总也绣不好。” 她整个人都迟钝了,像是被某种无形的线条牵扯住了似的,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将手从他手心中抽出来,退后一步:“惭愧了,我对此也只是一知半解,指点不了弟弟。” “哦……”子宁听她这样说,便了无兴趣地将绣绷子扔到了线堆里面去。 她迟疑问:“你不用绣了吗?” 子宁懒懒摆弄着指甲:“唉,手都痛了,总也绣不好,没什么意思。” 她怔怔看他的手,白皙修长,连半点茧子都没有,同林玉这种常年用工的完全不同。 子宁扬唇一笑:“不如姐姐给我揉揉?” “呃……?”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指尖就爬到她的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 触碰到的地方燃起微小的火苗,她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就听得他说:“姐姐,你这里保养得真好,让我好生羡慕。” 说着,他将手指插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她意识到不妥,将手抽回来,不敢看对方:“子宁,你马上就要嫁人了,这样不妥。” 他的眉眼瞬间冷了,倏然起身,坐回了原来的地方,面无表情道:“既然我要嫁人了,兰姐姐来找我什么事?” 她张口有些难以启齿,思考半天最终委婉道:“子宁弟弟,嫁人是终生大事,你就这样决定与李姐姐成亲了吗?不如再思考一下。” “有什么需要思考的?”子宁手上拿着剪子,随便取了块布料发泄式地剪得支离破碎,冷笑一声:“我就是喜欢李姐姐,除了他我谁也不想嫁。” 周兰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喜欢上李涿了。 顿了半天,她才道:“可他……李姐姐不适合你。” 子宁面无表情:“那你说,谁适合我?” 她回答不出来,又不能将李涿的秘密暴露了,只能委婉道:“反正李姐姐不行,子宁,你再想一下吧。” 少年斜斜笑了,语气怪怪的:“难不成,兰姐姐忽然喜欢上我了?舍不得我出嫁。” 她忙摆手:“子宁,你误会了……” 少年忽地逼近,一片阴影压过来:“不是,那为何这么关心我要嫁给谁?” “呃……这……”她额上冷汗冒出来了,对上他那琥珀色的瞳孔,危险的直觉袭来。 少年比她高出许多,他前进,她就后退,直到背后抵到了墙上,退无可退。 他抓了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落下灼热一吻,注视着她的戒备的表情,缓缓靠近,与她商量:“我知道姐姐喜欢我,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不如,姐姐让我亲一下,我就多思考一天。” 他歪着头笑了,声音如同蛊惑:“如何?” 她脸色苍白,捏紧了手心,眼看着少年越靠越近,那漂亮的眉眼离她只有一尺之隔。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不能将李涿的事情说出来,所以仅仅是瑟缩了一下,就站在原地没有动。 子宁低头吻了过来,干净柔软的触感,碰撞在唇瓣上,他试探地伸出舌头舔了她一下,就轻盈地离开了。 她睁开眼,脸色依旧苍白:“可以了吗?” 他脸上露出思索和回味的表情,然后回过头来看她,眼神凝成危险的一条线,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她没有等到他回答,就被他捏住了下巴,背后抵在墙上,狠狠地吻了过来。 舌尖被吮到发麻,两人交换津液,火热的舔吸中,瞬间升腾异样的温度,他抱得她越来越紧,胸膛贴着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姐姐,你喜欢我的吧?”空隙间,他问。 她眼角湿润,又恼又怒地盯着他,无法说出“不”字来。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带我私奔……”他喘息着笑,重新堵住她的唇。 什么私奔……他这是疯了吧。唇齿交缠的时候,她的思绪漫无目的地漂浮。 直到外面子菡的声音响起:“小兰,你们说完了没有?我得去跟母亲发帖子了。” 周兰陡然推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子菡说过他们两家婚期都定了。 她瞪了子宁一眼:“亲事已经都要下帖子了?” 子宁微笑:“是啊,父母之命,不可违抗,姐姐对我的心思,恐怕只有辜负了。” 她已经无力解释了,当下只有恼怒:“那你先前还说什么,亲一下你思考一天……” 子宁搂着她的腰不肯松手,笑得无辜:“姐姐不要生气,虽然我嫁人了,但是一心都在你身上,你要是想,我们随时可以……” 周兰不想听他这些混话,没好气地甩开他:“闭嘴。”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114.冬至归家(31 她径直出门去,子宁也不追,只懒懒倚在门口,直勾勾望着她的背影。 孙子菡瞥见弟弟诡异莫测的神色,微微蹙眉,迎上周兰:“他……没说什么吧?” 周兰不欲将刚才的事情说出,便摇摇头:“没有,子宁只是最近在房中绣花,有些闷了,我同他讲了些外面的趣事。” 子宁站在周兰的身后,朝子菡微笑着,好像是在说:看吧,连兰姐姐都这么说哦。 子菡最知道自己弟弟,连一朵花儿都没绣过。 她根本不信,压低了声音:“我这弟弟一向顽劣,若是冒犯了你的话,同我讲就是了,我回头叫爹爹好好教训他。” “真的没什么,”周兰忙道,“子菡,你不是还要同伯母去下帖子吗?我这边就不打扰你了。” 匆匆与孙子菡道过别,周兰回了书院。 转眼之间,就到了冬至。 冬至是仅次于过年的节日,书院专门放了假,周兰收拾东西同绣球一起坐马车回了家。一家人准备添换新衣,置办饮食,还要祭祀先祖。 母亲在津北做官,只寄了封家书回来,报了平安。爹爹掌家,让林玉也跟着打下手。 梁潇乐得清闲,整日与周兰黏在一起。 梁潇难得的显示了正君的大度,白天看见林玉和她眉来眼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三人表面上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瞧着周父十分欣慰。 一到了夜里面,梁潇就穷凶极恶起来,甚至要把林玉叫过来一起伺候她,非要把她弄哭了才够。 她被林玉抱着用手指弄得高潮一遍又一遍,穴里湿得不行。 有林玉示范在前,梁潇心痒得不行:“让我试试。” 他才发现她身体里有一个魔力般的开关,只要一碰,穴里就控制不住地流出蜜液来,轻轻揉一揉,就会让她激动地到达高潮。 梁潇擦拭过手指,摸索到潮湿的穴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口,指尖在入口试探地按压,已经润滑过的花穴没有任何的阻力,他轻易入了一根食指进去。 林玉侧躺着,护食地抱她在怀里,不悦道:“你下手没轻没重,会弄疼她的。” 林玉转头亲她的嘴唇,手指抚摸过她的脸颊,细微的火花擦过,笑容妖冶令人心惊:“是不是?兰儿,你自己说,要我还是要他?” 她惊喘一声,原来是未等她回答,梁潇的手指已经插入一个指节,正顺着湿润的甬道缓缓朝里探索。 敏感的地方不深,他很轻易就碰到了,激得她一阵颤抖。 梁潇立马发现她的双腿颤抖,浑身激动不能自抑,他得了趣,于是就按着那点轻缓地揉。 这样轻柔的力度非但不能让她解脱,反而更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粉颊上泌出涔涔细汗,无助地看着林玉。 林玉翻身压住她,捏着她的下巴发狠吻了过来。 她满脸通红,眼角流出无意识的泪水:“要……要插进来……” 梁潇被她这样的反应激得双目猩红。 他取出手指,将她的腰提起,跪在了她的身后。粗硕的男根抵着穴口,在蜜液的润滑下整根插入了,顿时酸涨的感觉盈满了花穴。 梁潇扶着她的腰,从后面一下下挺腰动作着。她无力地撑着身体,承受身后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击。 林玉躺在她身下,一边看着她被插入时无助的表情,一边握着她的乳在手心中把玩:“兰儿这里都立起来了。” 他指尖捻着嫣红的乳尖磨蹭,弄得那里又痒又酥麻。 她眼眸含水,湿发垂到林玉脸上,在身后的撞击下呻吟支离破碎,没办法说出一个字。 林玉一边揉捏着丰盈的乳,一边对她耳语:“兰儿,下来,喂我。” 声音轻柔浮在她的耳畔,混在激烈的肉体撞击声中恍若幻觉。 她睁大眼睛,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此时梁潇又用了狠力,她手肘无力,就这样趴在了林玉的胸膛上,一对饱满的胸脯挤在他面前。 “是这样……”林玉目光停留在她嫣红挺立的乳尖上,将她抬起来一点,就着这个姿势含住了整个乳。 舌尖抵着敏感的奶头来回扫弄,伴随着吮舔,就像幼儿吸奶一样,十分羞耻,酥麻酸痒的感觉让她说不出话来。 林玉抬起一双纯净的黑眸望着她的表情,眼底逐渐带了笑意。 “被我舔得要高潮了吗?”林玉抚摸着她的脸颊,她满面通红,眼眶中盈满泪水。 “现在还不行……再让我亲一下。”他挤在她双乳之间,粉色的舌尖色情地勾起软糯的乳头,让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想要逃离快感的漩涡也无计可施,身体的重量压在林玉身上。他支撑着她身体的重量,将她迷乱的表情尽收眼底。 浑圆的乳落入他的掌心中,舌头抵着奶头舔舐,他表情淫糜又带着某种清透的纯洁,带给她火烧般的快感。 身后一阵狂风骤雨,梁潇俯下身来亲吻她的背。 她一阵颤抖,低头就坠入林玉诱人的桃花眼,在夜色中让人心智动摇,积累的快感几欲满溢,花穴一阵噬咬。 “啪”的一声打到她的雪臀上,梁潇咬牙:“忽然夹这么紧做什么……” 他被她咬得想射了,随即抱着她的臀一阵大力抽插,整根肆意进出,带起一波波销魂蚀骨的酸意。 一阵喘息之后,两人同时到达了高潮。 …… 狂乱淫糜的一夜过去,清晨起床的时候,梁潇一副餍足的姿态,她却浑身无力,几乎是他把她抱起来穿衣洗漱的。 光是穿衣就磨蹭了半天,梁潇美其名曰伺候她,却在给她系领口的带子时,慢吞吞的,又是亲又是摸,直到她生气瞪他了,他才收敛些。 “兰兰,你太乖了,我一看见就忍不住。”梁潇抱她在怀里,一手握住她胸前的乳,直亲她的耳朵,把她亲的眼睛都红了。 林玉在门口候着,等她出来了,牵着她去正堂用早膳。 饺子是林玉包的,颜色形状各异,让人食指大动,一家人气氛融融地用了早膳。接下来便是祭祀先祖,拜访亲友。 过了冬至,又是除夕、过年、元宵。周兰除了过年又回去一趟之外,其余时间都在书院度过。 李涿家中没什么人,所以也在书院中陪着她。 二人平日里就是温书习字,闲来在周围散步,也别有情致。 周兰还记着李涿那边的屋顶。 “若是漏了雨雪进来,屋里的书卷和木制家具都得坏。”她同李涿说了,他没什么意见。于是请了人将屋顶补好。 不过李涿还是睡在她的屋里面。 连绣球都取笑她:“小姐,您也太黏李娘子吧,睡觉都要这么挨着。” 周兰脸上一红:“我怕冷,才求了姐姐同我一起睡的。你别同其他人说。” 绣球一边给她梳头,一边笑应着:“好好,小姐现在连屋子都不让我进了,我哪里敢管这些呀。” 周兰绞着手指,没有说话。 马上就是春闱了,考生们从全国各地纷纷涌至津城。 周兰给家中去了信,爹爹让她先去,他带着梁潇和林玉随后来。 于是她同孙子菡、李涿一道赶去了津城。周兰的母亲,周淇就在津城做官,但府邸离得远,来回还要花费时间,不如客栈方便。 所以几人就没有去绕路,直接让人在礼部贡院外隔了三条街上的客栈订了房间,考生太多,房间只订到两间。 周兰便说服孙子菡,自己和李涿一间。 考试前一夜,几人都复习得差不多了,傍晚时就收了书卷,将明日要用的东西一一检查。 “贡院里面冷,得带厚的被子,你这个薄了。”周兰摸着李涿的被褥道。 考生要在贡院里面足足待上三天三夜,这期间春寒料峭,是有可能下雪的,甚至有的号舍漏风漏雨,也不能更换,只能听天由命,各凭运气了。 周兰自己多带了些被褥毯子,便分给了他。又一一检查笔具、衣裳、被褥里面有没有带字的,有字的通通不能带进去,会被视为作弊。 全部准备好之后,两人早早地洗漱了。 周兰将床铺好,钻进了被子里面。 李涿随后也上来,从后面抱着她,一下下抚摸她的长发,没有说话。 周兰知道他在紧张明天的会试,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但此刻,一切言语都抵不过身体相贴的温暖。 她翻过身,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在黑夜中看着他,轻声说:“别怕。” 他沉默着,手心里泌出细汗。 她凑过去吻上他的唇,两人之间温暖的气息交融。 缠绵间,她在他耳边说:“哥哥,我爱你,会一直都爱你……相信我……” 她的话语散落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在指尖的青丝间,轻柔婉转:“也要相信你自己……以后都会好的……” 他倒吸一口气,一下子抱紧了她。 他气息紊乱,吻得很用力。长长的一吻之后,两人分开。 李涿久久凝视着她,心绪渐渐平稳下来,拥着她轻声道:“睡吧。” 这一觉睡得安稳,第二日起来精神饱满。 考生在贡院门前排起长队,防止夹带小抄,要经士兵逐一检查,监门官同意登记造册后才允许进入。 李涿就排在她的前面,她眼看着他在册子上写了“李济”的名字,顺利经过了官员的检查,才松了一口气。 周兰拿着自己分到的号舍牌,跟着进去。 -- 115.考完(4044字) 这一排八个人,她是在从左边数第二个的位置,进去之后,号舍门就被锁上了。 贡院给每人都发了三根蜡烛,周兰自觉答题时间充足,不是很需要蜡烛,但还是把它放在里侧,以免淋雨受了潮。 东西放好后,她将笔墨纸砚取出,在桌前坐定。 贡院钟鼓楼传来声音,会试开始了。 周兰拿到试卷后,先通篇浏览一遍,心中大致有数。 这次经义不难,没有偏门的词句,对于认真复习过的人很好答。诗赋题要求以《望南山雪》为题,写一首五言律诗。 策论有史论三题,各国政治、艺学策三道。一题要求考生陈教农之策,一题问“安国全军之道”,还有一题让陈述前朝毒酒夺嫡事件引申出的弊端,末尾还有一道算术题。 周兰看完,暗暗心惊,这几题都不是那么好答。 旁边已经有很多考生看完题目之后开始蹙眉了,忧心忡忡,难以下笔。 周兰没有想太多,先把帖经和墨义部分答了,这些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不需要多思考。 她下笔流利,同时心中暗暗思量后面策论题的答法。其余的都还好,如今太女之位空悬,关于前朝毒酒夺嫡事件,则需要谨慎再谨慎。 朝中成年的皇女有三位,分别是赵沥、赵渲、赵淳。 大皇女赵沥为皇帝原配所出,代执政期间犯过错,被皇帝贬斥,一直郁郁不得志。 三皇女赵渲是宫中王贵君所出,王氏备受宠爱,皇帝爱屋及乌,对赵渲自然青眼有加。 五皇女赵淳生父身份卑贱,生下皇女后就早早病死了,一直不受重视。原配薨逝后,皇帝迎谢氏郎为正宫君后。 谢铮入主中宫后,念赵淳年幼,性格温顺,便记在自己名下,赵淳自此一跃成为正宫嫡女。 监考的中央大员是柳大人,哪怕没有明确站队,也对王贵君所出的三皇女赵渲有过示好,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母亲周淇在信中从未谈过这方面的事,梁潇的长姐梁韵面上也维持着中立的态度,周兰不好猜度。 想来想去,终究难以下笔,周兰将其他题目都写完了,最后剩下此题一片空白。 此时,她也大体明白此题醉翁之意不在酒,通过举子的答卷,就会被划分到某个皇女的势力之下。 周兰并不排斥这一点,但她不知道母亲和梁家的决定,家中还有一干男眷要照顾,不能擅自专断,恐惹了圣怒。 所以最终,她没有选择标新立异,而是中规中矩地写了一篇平庸的答卷。 这也是因为她自认为前面的教农策和算术题答得不错,才敢这样做。 之前的答案都是写在草稿上的,到了最后一天,她统统检查一遍后才细心地誊抄到试卷上面。 钟声一响,会试结束,所有考生停下笔,试卷被监考官收走,一一检查后,才被允许出贡院。 在号舍里面待了三天,周兰起来的时候头重脚轻,差点栽倒。 她稳了稳身子,将东西收拾好,顺着人流出了贡院。 外面天光大亮,熙熙攘攘,停着许多马车。 她刚刚一出门,就听见爹爹熟悉的声音。 “兰儿!”还未走几步,就见周父又哭又笑地迎上来,一下把她抱了个满怀。 “爹的乖女儿……” 周兰被爹爹抱着,有些不好意思:“爹爹,我没事。” 周父这才抹着眼泪放开了她,一面牵着她去马车,一面细细地问她,这几天吃得、睡得可好,对于会试成绩,却是一句没说。 “瞧瞧这小脸,累坏了吧?回去好生睡一觉。爹爹给你做了萝卜鸭汤,到时候起来喝……对了,你娘也来了。” 绣球给她拿了一件披风系上,周兰抬眼一看,果然周淇正背着手,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她。 “母亲!”周兰眼睛一亮,跟着爹爹一路过去。 周淇穿着一身素淡的青袍,年近四十,姿容依旧温婉,眉眼依稀可见昔年容华。她拍着周兰的肩膀,笑道:“兰儿,你长大了。” 梁潇和林玉也来了,在马车后面候着。 周兰一边和母亲、爹爹说着话,一边往回走,到了车前,周父止住了话头,朝着梁潇道:“她累着了,你们一路上好好伺候。” 梁潇应了一声,便抱着她上了车,林玉跟着上去。 周兰撩开车帘,在熙攘的人群中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兰兰,别看了。”马车缓缓起步,梁潇从后面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 “等等……”她抓住了窗缘,余光中瞥见李涿也从贡院中出来了,一颗心才放下。 “有什么好看的……”车帘放下,男人滚烫的气息在耳边拂过,梁潇捏过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有我好看吗?” 男人挺鼻薄唇,下颌线条流利,英气的脸庞近在咫尺,眼神危险。 她脸上染上红晕,推开他:“没有你好看。好了,放开我。” 林玉适时倒了水给她,笑得十分温柔:“兰儿,累着了吧?先喝口水,一会儿我抱着你睡。” 周兰接过水喝下,朝林玉感激一笑:“玉郎,你有心了。” 一回头就对上梁潇冷不丁的眼神,她心中咯噔一下,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林玉抱起来了,到他腿上坐着。 林玉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亲了她的耳朵,“兰儿这么困了,就好好睡吧,正君一定会体谅,不打扰我们的。” 他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周兰之前神经一直紧绷着,被这样哄了两下,一阵困意袭来,就倒在林玉怀中睡了。 梁潇脸色微青,盯着林玉笑着的脸,又不想吵醒她,只好憋了一路。 刚刚一下车,他就抱着周兰去了书房。 天光微透,她听到周围有鸟雀声,自己睡在锦绣堆里,睁不开眼。 身体被什么压着,上方喘息声粗重,湿发纠缠在一起。 “嗯……”她轻哼,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宛若艳丽的芙蓉。 指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尖从她脸颊上抚过,最终停留在柔软的唇上。 一片阴影压下来,唇齿交缠之间,男人问:“兰兰,你有没有想我?” 她自然无法回答,缭乱颠倒的梦中,她被摆成各种羞耻的姿势,双腿被分开架到他的肩上,凌空承受一下下撞击。 男人从她白嫩的脚背吻到小腿的肌肤:“我很想你,每天都想要你。” 他俯下身来,一遍一遍要她,暧昧的喘息将她的心都烫化了。 “以后,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吧。”高潮之后,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 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之后,屋内归于平静。 她一觉睡到黄昏才醒,睁开眼,发现林玉守在床头给她打着扇。背着光,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兰儿,你醒了。”林玉坐到床边,将她扶起。 周兰靠在他的怀中,揉揉太阳穴,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过酉时。”林玉将小桌上的食盒提过来,“主母他们已在正堂用过晚膳,我热了些小菜,都是容易克化的。” 周兰慢慢坐到榻边,林玉蹲下身给她穿鞋。 她有些迷茫:“之前这房中,还有谁吗?” 林玉低着头道:“是正君抱娘子回来的,其余的,我便不知了。” “哦……”不知道,索性就算了。 她坐到桌上,招呼林玉:“玉郎,你辛苦了,一起用吧。” 两人用过晚膳后,周兰去正堂,见过母亲和爹爹,叙话一番。 这一见,才发现爹爹的脸色有些奇怪。 周淇坐在主位,怀中抱着一个小男孩,生的白嫩可爱,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 见周兰来了,她笑着对怀中男孩道:“若儿,这是你姐姐。” 然后又对周兰道:“快来抱抱你弟弟。” 周兰一时僵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爹爹。 周父面色沉沉,没说一句话。 周兰瞬间明白了,她深吸一口气,望着周淇:“母亲,几年不见,怎么忽然多了个弟弟?从前在信中都未提过的。” 周淇面色微冷,放开了抱着周若的手:“信中三言两语,怎说得清楚?现在来了,自然就知道了。” 周兰还欲说什么,却见爹爹在后面轻轻朝她摇摇头,到口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 罢了,一个男孩而已。 周若个头小小的,裹得严严实实像个小球,朝她跌跌撞撞走过来,抱着周兰的腿亲昵地喊:“姐姐。” 周兰叹了口气,将弟弟抱起,放缓了神色,笑着逗他:“是若儿吧?若儿今年多大了?” 周若奶声奶气地答:“四岁了。” “可会认字了?” 周若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认字,但还是歪着头,笑呵呵地答:“会。” 周兰抱着若儿说了几句话,也觉得玉雪可爱。他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周兰对他和颜悦色的,若儿很快就黏上了这个姐姐。 周淇看着女儿懂事,心中欣慰。 再去看周父,他一脸面无表情,除了表面功夫,竟是一句话都不愿跟周淇多说。 闲暇时分,周兰去看爹爹。提起弟弟,原来是别人送的小侍所生。 周兰不好问母亲后院的事,就问爹爹:“那侍郎还在?” 从前周淇后院里面也有很多小郎,是周父一手收拾了,才没让生出女儿来,威胁周兰的地位。 周父抿了一口茶,眼神微冷:“昨日我已经叫人送到乡下庄子去了。” 转头又拉着周兰的手笑道:“兰儿,你不必操心这些琐事,安心等着放榜吧。” 说不到几句,又讲到周兰身上来了。 周父问:“兰儿,按说你纳侧夫也快有一年了,怎么都没有个动静?” 她脸上微红:“也才一年而已,父亲太心急了。” 周父揶揄她:“但我看,你们几个不是挺和谐的吗?”他指的是上次在客栈内,看到三个人睡到一张床上的事情。 而且据周父所知,几个人连夜荒唐的时日还不少呢。 “咳咳……”周兰呛到了,“父亲,我忽然想起来母亲找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逃过了爹爹的追问,周兰回去就抱着若儿玩。逗他说话,教他习字,都别有趣味。 林玉常常陪着她,也抱过若儿几次。每每见到她对若儿喜爱的神色,他心中越发酸涩。 “兰儿,是不是很喜欢孩子?”给她磨墨时,林玉问。 周兰与林玉相处久了,渐渐体味出他的心思。 “玉郎想要孩子,我就想要。”她靠在他怀中,“若是没有,也不必强求,总归是命里的缘分。” 他叹息一声,拥住了她,眼中尽是黯然。 她心中疼惜,转头去寻他的唇,想给予他安慰。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压到榻上。 每到这样的时候,林玉就要她要得特别狠,用衣带将她的手腕绑在床柱上,从后面一遍遍贯穿,仿佛不知疲倦,直到她全身酸软,声音沙哑。 再次见到李涿,是在半个月之后了。 他这段时间都忙坏了。以后要定居在津城,要置办房屋,还要赶着良辰吉日准备婚宴,访亲拜友,派发喜帖。 收到李涿的帖子的那个傍晚,她站在门口看云彩。李涿骑着马过来,让她去参加婚宴。婚期就定在放榜前三天。 她担忧:“你们成亲,真的没关系吗?若需要我帮忙,姐姐尽管说便是。” 李涿望着她,还有她身后无边无尽的云彩,轻声说:“兰妹妹,你一定要来,我会把这次当做和你成亲。” 他骑在马上,俯下身在她颊边一吻:“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 她脸上微红,怔怔望着他一骑远去。 回头时,若儿正站在门口,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姐姐,刚才……那个哥哥是谁?” 周兰忙回去将弟弟抱起来,哄他:“你看错了,不是哥哥,是姐姐。” 若儿却很笃定,捏着小拳头捶她:“姐姐骗我!” 周兰一时沉默了,抱着若儿往里面走,过了会儿才哄他:“好,姐姐骗了若儿,是姐姐错了。但这是你和姐姐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哦,乖。” 若儿乖乖点头,跟她拉钩:“若儿知道了。” 李涿成亲那天,周兰如约而至,梁潇和林玉也跟着来了。 -- 116.新婚夜(3000字) 周兰带着梁潇来到李府,先上门房递帖子和礼物,林玉则跟在后面。 来往宾客如云,请的不少是以前的同窗好友,碰上周兰,笑着寒暄几句,还有不少是生面孔,瞧着衣着气度,均是不俗。 孙子菡也站在门口帮忙,她眼尖地发现周兰,笑着迎上来:“小兰!你可来了,今晚可少不得要你帮忙了……” 周兰笑着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与她握手,应道:“那是自然的。” 孙子菡转头又跟梁潇打过招呼,笑嘻嘻的:“妹夫好。今晚要借小兰用一下,你可别介意啊。” 梁潇不置可否地摇着扇子,应了一声,在孙子菡要将周兰拉走时,他轻声嘱咐:“别喝太多。” 周兰点头:“你和林玉去男眷那边坐吧,晚些我回来找你。” 李涿本来在和孙家宾客交谈,不知说到什么,客人们都笑起来,气氛和乐。 看到周兰过来,李涿告罪一声:“失陪了。” 遂离开桌席,往她这边穿行而来。 旁边人声嘈杂,蓦然间她的手被拉住了,回头一看,正是穿了一身大红衣袍李涿,长身玉立,含笑看着她。 “姐姐!”她转身,眼神倏然一亮,“你这样真好看……” 李涿在吵闹的环境中没听清她的话:“你说什么?” 周兰便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说,姐姐,你今天真好看。” 他手上还拿着酒杯,白净的脸上微醺,闻言露了笑意,低头做出与她说悄悄话的姿态,温热嘴唇擦过她的耳廓:“今日与妹妹成亲,自然要好好打扮了。” 她的脸瞬间红了。 满堂宾客觥筹交错,梁潇的目光也若有若无地望过来,她稍稍冷静,才勉强找回思绪,生硬地转了话题:“咳、咳……姐姐这段时间交游甚广,我看客人中有不少世家贵族。” 李涿抿了一口酒:“嗯,我初来乍到,要在津城中立足,少不得下些功夫。” 她担忧:“你莫要喝多了,一会儿……洞房可怎么办呢?” 子宁万一发现了他的身份怎么办? 李涿却没有一点惊慌的意思,手捋过她鬓边碎发,嘴角含笑:“确实,今日成亲,自然要好好与妹妹洞房了。” “不,我是说,子宁他……” “不必管他,”李涿淡然道,“一会儿你在后面等我。” 周兰犹是不信:“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要不我去跟子宁说……” 李涿握着她的手,眼神灼灼:“没有,妹妹好好等我便是。” 正此时,宾客一堂,亲友齐聚,有司仪叫一声:“吉时已到——” 李涿只好放开了她,两人在人群中分散。 子宁用扇子遮着脸,由身边的爹爹扶着,款款走出,及到拜天地时,不情不愿的,好半天才跪下。 末了,在所有人的一片静默中,子宁遮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妻、主。” 李涿面无表情:“嗯。” 拜完了天地,子宁就被送入洞房。 李涿还要应付来往宾客,周兰欲过去帮他挡酒,却被他一把拉过,牵着她匆匆出了人声喧闹的喜堂。 光线暗下来,周围一片漆黑,大红的结彩在身后,她背后抵着冰冷的墙,李涿压着她亲过来。 “妹妹……”他紧紧搂过她的腰,气息灼热滚烫,含着她的唇吮舔,手掌抚摸上她的身体,缠绵间迅速升起异样的温度。 她尚存一分理智,推开他,气喘吁吁:“别在这里,会被人看到。” 李涿定定看她一眼,直接横着将她抱起。 她惊喘一声,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李府里的仆妇小厮都是才买的,得了李涿的吩咐,她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 李涿抱着她直接走进了新房之内,将她放在碧纱橱,从耳朵亲到嘴唇:“妹妹,等我。” 她脸红着发出轻喘:“……那你快些。” “嗯。” 最后抚摸过她的脸颊,李涿离开了。 周兰坐在碧纱橱中等他,心中惴惴,每时每刻都变得清晰难熬。 她起身想活动下身体,衣角不知碰到哪里,一阵瓷瓶的碎裂声响起。 烛火忽地熄灭了,屋内陷入黑暗中。 惊心动魄的沉默后,一个男声响起:“是谁?” 周兰听出来是子宁的声音,她不敢说话,坐在原地,全身都僵了。 脚步声渐近,碧纱橱的帘子被撩开,少年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是谁?”他缓缓朝她靠近,又问了一声。 周兰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便只好咬着唇不出声,往榻里面靠。 一片阴影压下来,子宁爬上来,抚摸上了她的小腿。 “李姐姐吗?”他歪着头问。 她微愣,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我还以为姐姐不会过来了呢,”少年的声音又清又软,带着笑意,“素闻李姐姐不近男色,甚至有断袖之癖,是不是真的呢?” 他的手从小腿缓缓摩挲而上,隔着一层柔软的丝绸,像微弱的火花划过皮肤,引起阵阵战栗。 她不敢说话,只好任他抓着小腿,慢慢摸到了大腿内侧。 “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觉得,试试就知道了。李姐姐,你说呢?”温热的吐息渐渐靠近,他身上危险的气息蔓延过来。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 他起身倒了两杯酒,一杯递到她唇边:“这是合卺酒,姐姐与我一同饮了吧。” 她颤抖着嘴唇,一面想李涿怎么不回来,一面又怕他真的回来。 “嗯?”子宁语调微扬,不满地催促。 “好。”她压着嗓子,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一口饮下。 辛辣火热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燃烧到肠胃,她瞬间觉得身体热得慌。 少年轻笑一声,接着也饮下了他的那杯。 潮湿又迟滞的感觉渐渐浮上来,她只觉得身体里面有一团火,不得纾解,口干舌燥难受得慌,忍不住解开了领口的一枚扣子。 子宁坐到她旁边,拥着她在自己怀中,舔过她的耳垂,声音又黏又软:“姐姐,我帮你。” “不、不用,我没事……”她气息紊乱,声音艰涩地道,试图推开他,可少年身上男性的气息笼罩过来,让人血液逆流般的激动。 他轻笑一声,顺势倒在她的怀中,“那好,便由姐姐帮我吧。” 说着,拉过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身下肿胀的欲望上。 “帮我吧,姐姐。”他在她怀里撒着娇,“不然一会儿我就控住不住自己了。” 她睫毛微颤,手心里泌出汗水,阳物滚烫坚挺,在她手指之下突突跳动。 “求你了,姐姐。” 见她不没有动作,他的手沿着她的腰线缓缓而上,清秀的脸上妖气横生,黑眸惑人又危险,“李姐姐,你真的有断袖之癖” 她迟疑一下,终于顺着他的意,握着阳具缓缓套弄起来。 仅仅只是弄了几下,他就抱着她开始喘。 “姐姐……姐姐……我好舒服……” 周兰本就紧绷着神经,更受不得他这么夸张地乱叫。 “啊……啊……姐姐是不是想干我……我给姐姐一直干到高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潮……让姐姐离不开我……” 她简直想撕了他,实在是忍不了:“闭嘴。” 子宁顿了一下,不知为何,竟然也不怀疑她的声音不同,接下来乖乖缩在她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胸前的两团浑圆。 “呜呜……姐姐你弄得我受不了了……这里给我亲一下吧……”他搂着她的腰,意味明显地靠在她的胸脯上。 温热的鼻息透过丝绸布料传过来,他的下巴抵着山峦起伏:“给我亲一下吧,不然我就要死了……啊…啊……” 眼看他又要夸张地喘起来,她只得捂住他的嘴:“小声点。” 接着手心就被湿软的舌头舔了一下,他讨好道:“那姐姐就是同意了?” 她没有说话。 他笑着靠过来,咬着她胸前的布料,让一团雪白露出来,低头含住了嫣红的朱果,整张脸陷入柔软的乳肉中。 “姐姐,我吸得你舒服吗?”空隙间,他问。 她脸上一片潮红,咬着唇没有出声。 “娘亲,我舔你舔的舒服吗?”舌尖流连在胸图上,他眼中噙着笑意。 她愣住了,脸上一阵爆红。 他犹然不知廉耻,抱着她一阵吮吸:“娘……阿娘……妈妈……最喜欢妈妈这里了……” 他握住她的手,在阳具上下滑动,放肆呻吟着:“啊……不要停……” 她被他搞得神经崩裂,连声道:“别说了。” “姐姐让我进去,我就不说了。”他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阳具抵着她脆弱的腿间,温热的吐息在耳边诱惑:“姐姐不想骑我吗?” 她额上热汗涔涔,花心已经潮湿一片,哑着声音道:“不想。” “是吗?那就要考验姐姐的意志力了。” 下身已经一片光裸,他将她的腰抬起,坚挺的性器顶端抵着穴口,轻轻蹭了蹭,就一片潮湿。 穴口处挤进来半个头,她睁大眼睛,惊喘出声。 “姐姐,你在含我。”他轻笑,“想要吗?” 他放开了她的腰,将她的双手捆住,绕到头顶。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117.偷欢(2500字 一下子失去了着力点,她绷紧了大腿,膝盖跪在冰凉的席上,穴口将龟头吃了一大半,瞬间传来难言的酸胀感。 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膝盖的两点上,除此之外,就是入了半截的性器,她一直在颤抖,反而将他夹得更紧。 “啊……再进去一点……”他露出享受的表情,仰着头喘息。 她脸上烧的厉害,身体深处空虚的感觉潮汐般涌上来,仅仅进去这样一点,根本抚慰不了深处的欲求。 双手还被他束缚着,实在是控制不了身体继续往下滑,就这样将坚挺的性器吞下,直到最后坐到他的腿上。 “啊……全部都进去了……”他舒适地叹息一声,随即放开了她的手,“姐姐,抱着我。” 她满脸汗湿,不能动弹,插入带来的饱胀感分外难熬,只要轻微一动,就会连带着两人相连的地方受到牵连。 他催促:“快呀。” 见她不动,他索性抱着她的臀,一下下往上耸动,她顿时失去了平衡,不得不抱住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肩头喘息。 “啊!慢、慢些……”她失声叫道。 “嗯……”他额上青筋凸起,忍了太久,此刻被紧致的穴包裹着,已然控制不住动作,全凭本能抽插,“慢不下来……都、都怪姐姐……咬的我太紧……” 花穴里含着性器,还是在上面的姿势,本来就很难控制,在阳物的顶撞之下,身体深处泛起一阵阵酸涩之意,忍不住夹着肉棒越来越紧,想要放松都很难。 她暗暗地瞪他一眼,咬着唇没有出声。 也罢了,阴差阳错之下,子宁将她错认成了李济,也正好免得李涿的秘密被发现。还因为她失去了男子清白,说起来,她还是她对不起子宁。 所以她在他身上起伏着,沉默忍耐着,身体的快感越来越激烈,两人相连的地方黏腻而畅快,一下下捅到深处。 “啊……啊……姐姐干得我好爽……夹得我要死了……”他一边插入她,一边夸张放肆地喘,急促高昂恐怕门外都能听得到。 她一阵脸红,拧了他的胳膊一把:“不许乱叫。” “为什么?”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舔她的耳朵,喘息声急,“姐姐,我想射了,让你听听不好吗?” “不好。”她低声警告:“你好好听话,不然我走了。”她一下拍在他的臀上,清脆的一声在黑夜中响起。 屁股被打了一下,子宁先是一愣,接着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搂住她:“姐姐再打一下,我就不叫了。”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凑到她耳边道,黏糊糊的很是讨好:“就是刚刚那样。” 性器还插在她体内,明显感觉到刚刚打那一下后,变得更加坚硬了,他搂着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深处研磨:“快呀,姐姐,一会儿我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 “干你。”他喘着说,“把姐姐一直干到天亮,一直不停……” 她就沉默了,当即就朝着他白嫩的臀部打了一下,以示惩戒。 “啪”的一声,他激动地叫起来,红着眼睛,声音满是享受:“啊!好舒服……姐姐打得好…再来一下……” 虽然完全没有用力,绝对不会有疼痛感,但是这个发展确实是没有想到的。 她难言地看了子宁一眼,黑暗中,他双手撑在身后,起伏的锁骨若隐若现,挺着腰下意识耸动,一副难耐的样子。 正想又一下打过去,让他小声点,却想起这样怕是会让他更加兴奋,她便住了手。 他红着双眼,忽地搂住她的腰:“姐姐……姐姐……啊……” 性器一下下往深处顶弄着,坚硬粗硕涨到最大,他凶狠地来了最后几下,就咬着她的肩膀:“要射了……” “啊……”他抱着她一阵颤抖,在她身体内激动地释放了。 高潮之后,子宁放开她,缓缓喘息着。 周兰脸上一片潮红,说不清是被他刺激的还是羞愧的。 “让我起来,”她声音一片沙哑。 “不要,”他黏着她不松手,“让我再抱一会儿。” “这样像什么样子?”腿间还是一片黏稠,她无力地想,得趁着黑把这一切都收拾了。 “还有什么样子?我们本就是夫妻,阴阳交合是天经地义。” 她一时语塞,竟忘了刚刚是假扮李济和他交欢的,若不是她,他此时……不,没有假如,李涿本来就没办法和他圆房,阴差阳错间,很难说清是谁惹得祸。 她心中有些愧疚,望着他不语。 忽然,一阵光从外面透过来,照在了两人的脸上。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外面拦着谁,说着“您不能进去”之类的,接着一阵争执声,她听不太真切。 惊心动魄的一瞬间,她看见了少年朝着自己笑着的琥珀色眸子。 她嘴唇微动,脸色瞬间苍白。心中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 他看见自己了!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以为他会惊叫出声。 可是,什么也没有。 子宁仅仅是挑了一下眉,然后露出甜美的笑容,过来亲了她的嘴唇:“兰姐姐,是你呀。” 两个人还是插入的姿势。 光线很快扫过去,门槛的阴影笼罩过来。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在逆流,脊背一片冰凉,这种情况下,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作何解释。 但子宁完全没有要她解释的样子,自发地凑过来,十分亲昵:“我就知道兰姐姐舍不得我,知道我要成亲了,特地来看我。”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语气缠绵:“我也只想和姐姐在一起。” 在她沉默的瞬间,他压着她倒在榻上:“我们再做一次吧。做完之后,我们就私奔。” “不……”她终于意识到不对来。 “什么不?”子宁笑了,“姐姐今日来,不就是为了带我走吗?”他的手指爱怜地在她脸上划过:“不然,难道要李姐姐回来看到我们这个样子?” 好像印证他所说的一样,她在极度的紧张中,听见了李涿的声音。 他在外面说什么听不真切,但距离得很近,让她胆战心惊的紧张,下意识地抓紧了子宁的胳膊。 “姐姐也太坏了,竟然喜欢上好友的夫君,要是被我妻主看到了,可怎么办呢?”他不知是在说笑还是什么,继续刺激她:“到时候,或许我就要因为不守男德被拉出去浸猪笼了……” 他俯下身来,性器又埋入她的体内,笑着道:“兰姐姐,你也不希望这样吧?” 她惊喘一声,捂住自己的嘴唇。 外面的声音又近了几分,她终于听清。 梁潇皱着眉,他分明看见周兰被李涿拉着过来了,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我家妻主呢?前厅我已经找遍,你莫要说人无缘无故地消失了。”面对着李涿,梁潇毫不客气,不知道为什么,从李涿身上,他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敌意。 李涿不着痕迹地看了新房一眼,淡然道:“兰妹妹应该是喝醉了,下人们扶她过来休息。” 房内,身上的少年一脸邪气,咬着她的耳朵:“姐姐,你要小心了,不要被我家妻主,还有你家夫君发现了。” 她睁大着眼睛,咬着被褥的一角,任他大开大合地动作,坚硬的性器整根进入,又连根拔出,接连的快感和背德感充斥着脑海,几乎让她喘不过气过来。 “嗯……”潮湿的穴夹得他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姐姐,你好兴奋啊……忽然咬这么紧,是因为他们在外面吗?” -- 118.夜宿(3000字) “没…嗯……”她咬着唇,用全部的意志力压抑着喘息,极度紧张中,外面的交谈声更近了。 仅仅一墙之隔,甚至能看到窗上的剪影。 她尽力不去想,却没办法忽略无比熟悉的声音。 梁潇说:“让我进去看看她。” 李涿拦住他:“妹夫自重,这是李家后院,新郎还在里面,这不妥。” 梁潇嗅到一丝诡异的气息,蹙眉反问:“那她一个女子,进李家的后院就妥当了?” 李涿淡笑:“兰妹妹与我交好,自然不能同一而论。她从前与我同塌而眠,也不是没有过的。” 梁潇越听越奇怪,好像有无数思绪嗡嗡地围着他,但是又找不到线头在哪里。 李涿悠悠道:“妹夫,你莫要心急。等妹妹醒了,我便会告诉她,她家夫君来过。” 一墙之隔的窗下,子宁束缚着她的双手绕到头顶,压着她交叠律动。 “你好湿……”他喘息声急,清亮的眸灼灼望着她,“果然姐姐就喜欢这样……” 她陷在柔软的枕上,手心手背全是汗,精神高度紧张,整个人绷成一条线,心中说不出是羞愧还是什么,花穴不由自主咬得更紧。 “啊……”子宁被她夹得舒爽,压着她插入的更厉害,身下一阵阵快感冲击灭顶。 “姐姐,姐姐……”他一遍遍进入她的身体,然后整根拔出。 她鬓发全部汗湿,失神地望着他,他的眼神又清又亮,混着浓墨重彩的稠,滴滴汗水落在她身上,很是动情。 “嗯……好舒服……”他将她的腿分得更开,摆成一个羞耻的姿势,放肆动作起来,肉体相撞声不绝于耳。 她惊喘,抓住他的胳膊:“轻点……小声点!” 这么明显的声音,外面肯定能听到。 “姐姐怕了?”他斜斜笑了,俊秀的脸上妖气横生,“但……恐怕……不行……”每说一个字,下身就缓慢而沉重地撞进来,“嗯……我忍不住了……” 她惊恐:“不要这样……慢、慢一点……” 外面的交谈声继续,梁潇和李涿还在僵持着。 梁潇微微皱眉,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但又不是很确定。 房内,暧昧的喘息声急促撩人,子宁握住的小腿,抬到肩上,挺腰一下下进入湿热的穴中,极度的快感直冲头顶。 “啊……啊……我要射了……姐姐……” 她睁大了双眼,又惊又怕,打了他的臀:“小声些!” “啊!”他被打的那一下,喘息声瞬间变调,转头压得她更狠,双眼几欲喷火。 “那就让他们听吧,”他故意刺激她,“就算是被我妻主发现,为了和兰姐姐在一起,我也无所谓……姐姐也一定和我一样吧……” “……被你妻主发现?”她颤抖一下,无法思考的瞬间,竟不知道被李涿发现后,他们两个到底是谁会比较惨一点。 高潮的前夕,他俯下身来,与她十指相扣,颤抖的身体重叠在一起。 “啊!”重重地顶弄几下后,他满面潮红,粗喘一声,射在了她的体内。 她全身汗湿,双腿之间沾满了湿液。 …… 李涿明显也听见了,想到什么后,神色瞬间转冷,眉眼间带了一丝煞气:“妹夫,在下还有要事,若是没有别的,还请回吧。” 说完,竟然也不理梁潇如何反应,直接吩咐下人送他出去。 李涿面色沉沉,匆匆走向新房。 喜事爹爹以为他急着洞房,迟疑了一下,跟在后面问:“娘子,就这样进去了吗?还没闹洞房呢。” 李涿头也不回,一边走一边将发间钗饰通通取下:“我成亲,不闹洞房。” “可这……” 李涿倏然转头,将珠钗放在那爹爹的手上,“爹爹收好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 了,出去时让我身边的流云往房里送热水来。” 那爹爹先是一惊,接着看到手上珠钗的成色,眼中一抹亮光闪过,脸上瞬间堆起了笑容:“诶!是是,娘子大喜,小的先在这里恭贺了,您放心,外面的事情,小的包给您办好!不会有人打扰您的。” “嗯。”李涿点头,转头推开了新房的门。 “吱嘎”一声,门开了。 周兰此时还被子宁压在榻上,听到这声音,心瞬间提起来,魂都去了三分。 偏偏子宁还凑到她耳边道:“姐姐,快藏到那边的柜子里面,不然就被我妻主发现了。” 她不肯:“这像什么样子?” 子宁直接抱起她,哄道:“到时候捉奸在床,我就要被浸猪笼了。姐姐难道忍心吗?” 她一阵无言,三两下就被他抱着藏在了柜子里面,旁边堆着他的衣裳,上面淡淡的香薰味道笼罩了她。 子宁还特意留了一道缝,让她可以自由呼吸,还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屋内一片幽暗,脚步声渐近。 李涿没叫人,只一个人进了正屋点灯。 环顾四周,屋内自然是没人的,他压抑着心中怒气,朝碧纱橱一步步走来。 周兰窝在柜子里面,心惊胆战的看着外面两人,一面担心被李涿发现,一面担心子宁发现李涿是男人,精神高度紧绷,思绪都有点转不过来。 烛光将屋内照亮,子宁懒懒靠在软枕上,一副餍足的模样,榻上还一团湿迹,空气中暧昧的气息未散去。 子宁看到李涿,没有一点羞愧的意思:“哥哥回来了?” 哥哥? 藏在柜子的周兰愣住,极度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李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在搞什么?她去哪儿了?” 子宁捂着嘴,闷声笑了起来,肩膀一阵阵的颤抖。 李涿声音愈冷:“你强迫她了?我之前说过,不许你这样,否则玉石俱焚……” “你怎知我强迫她了?”子宁不悦地打断他,“说不定还是她强迫我的呢。” 饶是周兰再迟钝,听完这对话,此时也明白子宁耍了她,躲在柜子里面又羞又气,恨不得将外面的少年撕了。但此刻情形尴尬,除了衣柜,她也不知道还能待在哪里。 “是不是,问一下就知道了。”李涿不欲再废话,“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子宁玩着衣带,玩味地笑:“在哪里呢?我也不知道。” 李涿环顾四周,目光凝结在留了一道缝的衣柜上,缓缓朝那里走过去。 藏在衣柜的里的周兰脸上烧得慌,一时间心跳得厉害。 李涿站在衣柜门口,冷冷睨子宁一眼,道:“刚刚她夫君都过来找,你若是懂事,便不要再兴风作浪。” 子宁哼了一声,表面上不甚在意,心神却系在柜子那边 李涿说完,便没有迟疑地,一下将柜子门打开。刺目的光透进来,她缩在衣裳堆里,鬓发湿乱,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像只小兔子一样,瑟缩着不敢看他。 看见她这副样子,他心中又是怒又是心疼,回头剜了子宁一眼,转身去抱她。 “乖,我抱你出来。”他低声道。 她羞愧地闭上眼睛,不肯与他对视。 男人的臂膀伸过来,揽过她的腿弯和后背,将她从杂乱的衣裳堆中捞出来。 李涿将她抱到榻上后,她还勾着他的脖子,埋头在他胸膛上,死死不肯抬头。 “告诉我,他刚刚有没有强迫你?”李涿却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一定要看着她的眼睛。 子宁瞪眼过来,“你胡说什么?姐姐你告诉他,是不是你自己要我的?” 她一张脸又湿又红,发丝凌乱,回想当时的情况,虽然是子宁哄骗了她,可也确实是她自己坐上去的,便咬着唇摇了头。 子宁顿时得意起来,讨好地凑过来亲她:“我就知道,姐姐是喜欢我的。” 她瞪了少年一眼,扭头拍开他,子宁一脸悻悻。 李涿目中冷意仍未消散,“就算如此,你也该收敛,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莫要以为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威胁我。” 两家已经结亲,若是李涿的身份被别人发现,子宁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子宁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嘟着嘴坐在一边,“知道了!”然后凑到她旁边贴着,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眼中痴迷:“我也不过是想跟姐姐在一起。” 周兰听出端倪来,瞬间看向子宁,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你威胁他?” 李涿冷笑:“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娶一个不相干的人?” 子宁眼看不对,连忙低声下气地告饶:“好姐姐,我错了,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以后我全部听哥哥的话,你不要不理我……”身体还贴着她越紧,两人刚刚还欢好过,很容易就擦起火来。 她恼怒地瞪子宁:“别碰我。” 子宁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李涿拥着她,吩咐子宁:“你先把这些收拾了,再过来说。” 榻上一团狼藉,实在是太过不堪。子宁“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去收拾了。 热水已经送上来,李涿抱着她走到正屋,低语:“春宵苦短,娘子莫要辜负了……”接着开始宽衣解带。 她被他亲得眼神迷离,气息紊乱,犹有一丝神志在:“可……我还得回去……”梁潇还在等她。 “可你喝醉了,得休息一夜……告诉你家正君,今夜就宿在李府。” -- 119.回府(1800字) 翌日清晨,流云在外头敲门。 “娘子,郎君,能进来吗?” 周兰躺在李涿臂弯里,听见外头的声音,迷蒙地揉了揉眼睛。 柔和的天光透过纸窗洒进来,她一睁开眼,便看见子宁粉嘟嘟的嘴唇,象牙白的肌肤,睫毛纤浓,有几分天真无邪的味道。 他枕在她的胸口旁,不到一寸的距离,领口大开,白玉般的锁骨和胸膛露在外头。 想起昨夜的荒唐,她心中微恼,将少年推开,去摇李涿的胳膊,“哥哥,该起了。” 流云还在外面敲门。 “娘子,郎君?我送水进来了。” 睡在旁边的子宁皱眉,睡梦中嘟囔道:“谁啊……好吵……” 床帐内被翻红浪,三人衣衫不整,一片狼藉,绝然不能被外面的人看见,周兰没敢应声,伏到李涿身上轻声唤:“该起了。” 李涿睡得浅,这样叫了两声后,他双眼半睁半阖,将她捞进怀里,鼻息浓重:“嗯…怎么了……” “哥哥,外面来人了。”她缩在他怀里小声道。 李涿也听见了流云的声音,朝外面道:“水就放在外间吧。” “是。”流云也是个识趣的,昨晚郎君要了三次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水,想必此时房内一片狂乱,人也累着了。他便不去讨这个嫌,把帕子、热水往外间一放,悄悄的出去了。 周兰同李涿又缠绵了会儿,忽地坐起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李涿也坐起来,声音带着慵懒:“怎么了?” 她低头看自己身上,暧昧的红痕遍布,仅仅一件亵衣,左肩的带子昨天还被子宁咬断了。 顾不得这些,她匆匆翻下床,随手拿起床柱上的一件轻纱披在身上,往窗边奔去,去看外面的时辰。 已经辰时了!她心中咯噔一下,回来就开始拿着衣裳往身上套。 “我得回去了。” 李涿半眯着眼,手肘撑在软枕上,看她在地上一堆衣物间寻找着什么。 他想起来什么,从身下摸索,果然找出一根紫色的衣带子。 他将带子抽出,开口提醒她:“在这儿。”却并不递过去,而是绕在腕间,要她自己上榻来取。 周兰抬头一看,果然是自己要找的那根,她上了榻,跪着伸手接过:“多谢了。” 她捏过衣带的一端后,李涿却是一笑,就着这力道将她扯向自己,瞬间万千青丝散落,温软在怀。 她惊喘一声,按住了他的胸膛。 李涿低头含住她的唇,漫长的一吻后,两人分开。 她眼眸水润,咬着唇道:“我真的得走了。” 昨夜不过是遣了李家的小厮过去跟梁潇说了一声,就夜不归宿,今天回家,指不定会怎样呢。 她心中忐忑,纤长睫羽轻颤,掩去了黑眸中的神色。 “嗯,”李涿支着脑袋,一手将她亵衣上的肩带理好,“我陪你吧。” 她犹豫一下,最终没有拒绝。 穿好衣裳后,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一会儿疑心这里皱了,一会儿觉得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去,留了什么蛛丝马迹在袖子上也说不定。 李涿替她挽头发时就笑:“妹妹若真的怕,不如换我的衣裳好了。” 她摇头:“算了吧。”这样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穿戴好之后,她本想悄悄溜出新房,李涿从后面按住她的肩膀:“等等,我和你一起。” “这样会被别人看见。”满院子的下人都在外面守着呢。 他低头替她捋过发丝:“无妨。”然后搂着她直接开门。 外面的阳光刺眼,她伸手遮住眼睛,院中三三两两的小厮在打扫,抬眼一看,居然是他们俩从新房出来,纷纷一脸惊疑,可到底不敢说什么,俱都低头行礼:“娘子们好。” 周兰心中惴惴,就听的李涿道:“去准备一辆马车,去周府。” “是。”流云应了,目不斜视地退下了。 李涿揽着她的肩膀,一直走到李府门口才放开。 马车已经停在那里,李涿用扇子撩开帘子,斜斜倚在那里,眼中盈着笑意:“娘子先上。” 两人是同窗好友,这样称呼也算正常,可周兰知道,他完全是另一个意思,顿时红了脸,由他扶着上了马车。 临走时,李涿又跟流云吩咐了几句:“不必叫醒正君,让他自己睡吧。” 流云多问了一句:“若是正君醒了呢?” 李涿面无表情:“让他先把屋子收拾了,旁人不许帮他,收拾好了就在房中抄写《男德》十遍,等我回来检查。”说罢将车帘放下,吩咐车夫一声,马车便开始走了。 其他下人听了,暗暗咂舌,正君才嫁过来,怎么就一副要失宠的样子。 子宁此时还睡在榻上,做着美梦,完全没有意识到旁边的两人早就走了。 马车里,她半躺在李涿的大腿上,他一下下抚摸着她的长发,指尖绕在蝴蝶珠翠打转。 “在想什么?”他问。 她微微一怔,缓缓道:“我在想,回去了怎么跟正君交代。” 李涿淡淡道:“还能怎么交代?不过就是喝醉了,在李府睡了一夜。” 她摇摇头:“不,那样,他不会信。”她也不想骗梁潇,只是李涿的事情,她也不能就这样告诉其他人,一时陷入了两难中。 他漫不经心地捏着她的耳垂把玩:“不信,也得信。” 她一阵无言,很快就到了周府。 刚一进去,便见正堂中坐着一个人。 梁潇黑着一张脸,冰冷的目光射向手挽着手的两人,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120.错了(2300字 “你还知道回来!” 梁潇拂袖之间,杯盏尽碎,滚烫的茶水和砸碎的瓷片在她脚下溅开,一声巨响惊心动魄。 她惊得停在原地。 满堂鸦雀无声,无一人敢上前去收拾。 良久,她才感觉到,脚踝上有刺刺的疼,低头一看,那里被飞溅的碎瓷片划破了皮,出了血。 “嘶……”她痛苦地蹙着眉,弯下身去。 “别动。”李涿蹲下去,握住她的脚踝细细地瞧了,将划破肌肤的细瓷片取出,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条干净的丝帕,小心地在伤处绕了两圈,然后系好。 “疼吗?”他问。 她摇头:“没事。” 梁潇却没有动半分,他坐在主座上眯眼看李涿蹲下身给她包扎,对方那担忧的神情让人怎么看怎么刺眼,可具体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压抑着怒气,沉沉问她:“昨晚你去做什么了?” 周兰不敢抬头看他,只能说:“对不起……我……” 李涿却倏然紧握住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妹夫太冲动了,无论如何,也不该对妻主如此。” “我没跟你说话!”他怒视着李涿,忽地看见她脚上系着的那条丝帕时,目光凝住了。 白丝素娟,上面绣着一朵并蒂莲。这是周兰之前订首饰时,金玉阁的掌柜送来的苏州新绣,一共两条,另一条绣着比目鱼的在他这里。 他蹙起眉,她的帕子,怎么在李涿这里?昨夜也是李涿拦着他,是巧合吗? 一条条蛛丝马迹汇聚成一个无法想象的结果,梁潇一时愣在原地,不知作何感受。 可李涿明明是个女子,姿容还颇为纤丽,仅仅因为他太关心周兰,就硬要说两人之间有什么,那也太强词夺理了。 纷乱的思绪嗡嗡作响,转圜了一大圈,最终回到原地。梁潇心中疑窦丛生,要发作又不得,可就这样放过,却不甘心。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朝两人缓缓走来,行至李涿面前,打量对方几眼,果然是靡颜腻理,举止间皆是风雅。这相貌放到男子身上去,与林玉比也不遑多让。 二人对视的瞬间,空气中噼里啪啦作响,无形的拉锯展开。 梁潇冷冷笑了,讥道:“李娘子真是热心,放着家中正君不管,新婚第二日也不去孙家拜门,反倒有时间送我家妻主回来。” 李涿浅色的眸中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没有半分波动,不紧不慢地回:“昨日是在下招待不周,让兰妹妹喝醉,今日自然要来赔罪了。过来了才知道,若不是我今日来,妹妹可能就要受罪了。” 他言下之意尽是指责,梁潇倏然变色,正要发作,李涿却十分平淡地继续说:“女子在外交游,饮酒会友是常有的事情,妹夫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梁潇黑着脸道:“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眼见就要吵起来,周兰拉住李涿,小声道:“姐姐,别说了。” 李涿紧握她的手,望进她的眼眸。 “姐姐,别说了。”她轻轻摇头,细声哀求:“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与正君解释。” 见她坚持,他轻叹一声,放开了她的手,“罢了。”临到要走时,他又道:“你仔细些,脚上好之前,莫要沾水。” 她点头:“姐姐放心,我知道的。” 连这点小事都要细细嘱咐,梁潇越发觉得诡异,一把揽过周兰,牢牢禁锢在怀中:“不劳李娘子费心了,我自会照顾妻主。” 又哂笑:“再不济,家中还有个侧夫伺候,深得妻主欢心。兰兰,你说是不是?” 周兰一脸尴尬,不好说是还是不是,只能僵硬地朝李涿挥手:“姐姐,回见,我这边就不送你了。” “嗯。”李涿深深看了她和梁潇一眼,转身离去。 走到廊下时,碰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那人抱着一个玉雪可爱的小男孩,拿着小鼓逗弄孩子:“若儿……喜欢这个吗?” 小男孩咯咯地笑,抱着林玉很是亲热,小手朝鼓伸去:“哥哥!给我玩!” 原来周淇公务繁忙,周兰也不一定时时在,周父又不愿意管一个小侍生的男孩,便丢让梁潇照看。梁潇整日忙着打牌下棋,便将周若推给林玉了。 林玉本就喜欢小孩,后院的日子无聊,乐得一个人照顾周若。 闲来无事,他便教若儿认字,给他做几件小衣裳,买些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抱着若儿在园中散步,日子倒过得充实。 李涿看向林玉,认出这便是梁潇刚刚所说的那个受宠的侧夫,脚步一顿,一时无言。 林玉若有所觉,转过身来行礼:“见过李娘子,”然后拉着若儿的手,跟他说:“若儿,快跟李姐姐问好。” 若儿歪着头看着李涿,忽然笑了:“哥哥!” 林玉皱眉教他:“不是哥哥,是姐姐。” 可平日里聪慧乖巧的若儿此时却是不听,只朝着李涿笑:“哥哥……” 林玉无奈,朝李涿福身道歉:“童言无忌,还请李娘子勿怪。” 李涿暗暗心惊,平淡道了一声“无妨”便匆匆而去。 身后,林玉抱着周若,望着李涿的背影,深深蹙起眉,小声问怀中的男孩:“若儿,你怎么乱叫?” 若儿委屈巴巴的:“没有乱叫……哥哥,哥哥亲了姐姐……” 林玉失笑,以为他叫“哥哥”说的是自己,“我好久没见你姐姐了,你何时见我亲她了?” “就是有。”若儿撅着粉嘟嘟的嘴道。 “就会说胡话。”林玉刮了他的鼻子,接着又抱着若儿在园中转了两圈,及至回屋时,忽地停住了,瞳孔猛地放大,久久未踏出一步。 青奴跟在他身后,不解地望着他。 林玉浑身僵硬,将若儿放下来,交代青奴:“你同几个爹爹先带小公子回去,我……”他语气微颤:“我去一趟正院,稍后再回来。” 若儿扯着他的衣袖不愿放开:“若儿,要哥哥。” 林玉把小鼓放进男孩的怀里,哄道:“哥哥一会儿就回来。” 青奴将若儿抱起,朝林玉点头。 林玉到了正院,还未进得去,便听见里面一阵女人的尖叫。 “潇潇……我错了……错了……啊!” 芝兰玉树守在门口,面红耳赤,见林玉来了,颇有些难堪:“林侧夫,您看,现在这……” 林玉脸色微变,抬手止住他的话头:“我不进去。” 里面还在继续,啜泣声不停。 “求你……求你别说……” “呜呜……错了……再也不敢了……” “爹爹……啊啊啊……爹爹我知错了!” 听到这里,林玉表情终于绷不住了,忍无可忍,正准备敲门,结果抬头就看见周父带着一群小厮婆子朝这边走过来,他心中一突,忙迎上去,将人拦下来。 “玉儿?”周父看见林玉,很是欣喜,转头就问起周兰的情况:“听说兰儿昨晚喝醉了,一晚上都没回来,现在如何了?”—— -- 121.爸爸我错了(伪)2500字 周父对自己的女儿很相信,根本就没想到别的,只担心她有没有喝太多,伤了身子。 林玉勉强笑道:“娘子累了,正君在照顾着呢。” 周父拉着他:“走,跟我一起去瞧瞧。” 林玉欲言又止:“可,娘子……娘子估计已经睡下了,我怕扰了她。” 周父笑道:“那有什么,我只看一眼就走。” “爹爹!” “怎么了?”周父不解。 “没什么,”林玉强颜欢笑,只期盼梁潇赶紧消停,“我陪爹爹一起。” 结果走到门前,那声音反倒变本加厉了。 “呜呜呜……求爹爹……爹爹饶了我……” “啪”的一声打到雪臀上,梁潇双目赤红,从后面进入她,一遍遍狠狠贯穿湿润的蜜穴,一边压着她问:“那我的乖女儿,以后还听不听话?” “女儿以后听……听话……呜呜呜……” 周父一开始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过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听见了什么,瞬间石化成一樽雕像。 林玉转过头去,捂着脸装作看不见。 好半天,里面才停歇。 周兰已经无力动弹,衣裳都碎成一片片,赤裸着缩在床帐里面,小兔子一样,可怜巴巴看着梁潇。 梁潇过去亲她一下,见她没有反应,就下了榻,从地上随便捞起一件袍子披在身上,开门吩咐芝兰:“去拿几件娘子的衣裳来。” “是。” 周父站在门口久久未语,梁潇过了会儿才意识到门口还站着人,他只愣了一下,就懒懒倚在门上笑了:“爹,您在这儿啊?” 看见男人满面嫣红,眼带春色,一副餍足的姿态,周父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问:“兰儿呢?” “爹爹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好她的。”梁潇没有多说,拿了衣裳,就回房去了,见周兰还窝在被子里,过去将她抱起来放进热水中。 她腿还打着颤,就又被梁潇全身上下摸了一遍遍,还用手指插进小穴里无比细致地洗了。 及至晚饭时,她走路还不太利索,梁潇提议:“不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 如我抱娘子去?” “不、不必了。”她往后瑟缩了一下。 结果还是被梁潇拉着去了正堂,他搂着她的腰,她半软在他身上,一路上沉默无话。 饭桌上时,她一直红着脸,低头扒饭,几个男人也诡异的没有说话,连若儿都乖乖地坐在那里没有吵闹。 周淇下朝回来,看见这一副安静的场景,都感觉到有些奇怪。她脱了朝服,坐到桌旁,问周父:“今日怎么了?” 周父平日里话都懒得和她说,此时倒是夹了一筷子菜给她:“没什么,快用饭吧,一会儿凉了。” 周淇随便用了几口,便问周兰:“明日便要放榜,可有把握?” 周兰没有将话说得太满:“会试除了其中一道策论不好答,其余的孩儿还算得心应手。” 周淇满意点头:“你可想好以后去哪里?” 周兰微愣,这意思听着,好像是她已经榜上有名,她不知其中内幕,也不敢问得太仔细,斟酌着道:“女儿想听听的母亲的建议。” 周淇喝了一口汤:“我的意思是,你先去翰林编修,后面的走一步看一步,你说呢?” 周兰答:“女儿听母亲的。” 周淇微笑点头,对她的恭顺识趣很满意,转头又关心起梁潇来:“潇儿,之前在礼县过得可好?若是兰儿对你不好了,只管跟我说,娘替你教训她。” 周兰本来在喝粥,听见此话,瑟缩了一下,没有敢抬头。 梁潇瞥她一眼,微笑道:“娘不用担心,我们俩很好,对不对?”说着还揽着她的肩膀,腻歪地拿了丝帕替她擦拭嘴角。 周兰不敢拒绝,顺着他的话强笑道:“是,母亲,正君平日里温柔恭顺,勤俭持家,对我……关心甚切,是再好不过的了。” 周父看着他俩这蜜里调油的样子,颇有些难言。 周淇满意点头:“你们夫妻和睦自然是好,不过子嗣的问题也不能忽视,要早日开花结果才是正事。” 梁潇笑道:“是,母亲。”转头又给周兰夹菜,靠近的时候,压低了声音道:“兰兰,你听见没有,母亲嫌我不够‘努力’呢。” 她瞬间脸色苍白,因为桌帘掩盖之下,男人的手指伸到她双腿之间,对着珠蕊轻揉慢捻,轻易就磨出水来。 她软软瞪过去一眼,却碰到男人威胁的目光,只好任他摆弄了,顺着他的意将腿稍微分开,方便那手指的动作。 周父看她脸色不对:“兰儿,你怎么出这么多汗?身体还好吗?” 周兰艰难道:“女、女儿还好,不过是有些热罢了。” 梁潇手下不停,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闲闲道:“大约是昨夜李府的酒太好喝了吧,才留了这后遗症。” 她的头便更低了,脸上一阵红,拿着玉筷的手都在抖。 周父也不同意她喝酒:“潇儿说得是,旁人喝酒,你意思两下就罢了,别把自己的身子搞坏了。” “……是,我以后再也……不喝了。”手指动作加快,就按着敏感的那点挑逗,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呻吟漏出来。 梁潇有意无意地靠过来:“娘子,喝点这个汤,补补身子。” 他手指灵巧地挑逗着,快感积累到顶点,几乎无法抑制,她眼中湿漉漉一片,对上男人暗含威胁的深邃黑眸,艰涩地应了:“好、好。” 天鹅颈仰起,她脸上迅速浮起不正常的红,手指最后几下逗弄之后,她颤抖几下,闷着头将声音压抑在他肩头,迅速将他的手心打湿。 把她弄得高潮了,梁潇才满意地收回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娘子,快将汤喝了吧。一会儿还有别的东西要吃呢。”他特意加重了“别的东西”这几个字。 她听着这别有意味的话,睫毛微颤,没说话,就着他的手,将汤喝了,顺便也掩饰掉脸上异常的红。 用完晚膳,梁潇以她累了需要照顾为由,要将她带回正院。 周淇看她起身都由梁潇扶着,皱眉道:“怎么这样娇气了?不仅吃饭要你夫君喂,连走路都要你夫君抱着了。” 周兰脸色苍白,一阵无言。 梁潇笑道:“娘,没事的,我就喜欢抱她。” 周淇对着梁潇倒是和颜悦色:“你就是太惯着她了。” 梁潇一边搂着她的腰,暗暗摩挲,享受一手纤滑,一边恭顺的答:“哪里,能够伺候妻主,是我的本分,我的福气。” 周淇表面上对梁潇和顺,但心底还是最向着自己女儿的,听见梁潇这样说,很是受用,点点头:“你们去吧。” 周兰一脸绝望,走之前吩咐绣球:“你明日帮我看榜……” “有什么好看的?”梁潇嗤笑一声,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道,“探花娘子……” 她睁大眼睛,确定周围人没有听到:“你疯了!” “难不成你还想做状元?” “不是,”她迅速想到,“你姐姐告诉你的?”梁韵虽不至于将手伸到科考里来,但是在圣上面前,得些消息倒是不难。 梁潇不置可否,眸光流转,甚是惑人:“单单为了这个,今晚不该感谢下你夫君吗?” 她没吭声,这下却是任由梁潇摆弄了。 他将她抱回房中,尝试了些新的玩法,得了趣之后,待她倒比下午温柔。 事后,他抱她在怀里:“兰兰,你乖乖的,以后我们什么都会有的。” 她埋在他胸口,闷着头:“嗯。” 他恶狠狠地吻过来:“不许再去李府。”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122.结局.上(300 她却没有应声。 梁潇将她的腰缠住:“你以为那李济是好相与的?你可知,他为了高位,在会试卷上写了什么?” “什么?” “哼,谄媚之徒,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没说得具体,她却通透,瞬间就想起会试的那道策论题,如今三位皇女夺储,朝堂中风谲云诡。 而他,这么早就站了队吗? 她蓦地想起李涿新婚那日,来往的宾客,其衣着举止,皆是不凡。李府的车马奴仆,饮食用度,与往日也不同。而这些细节,她今日才意识到。 “你别与他搅在一起。”他的手沿着腰线而上,握着两团雪白的浑圆,见她没反应,于是又舔了她的耳朵,“听见没有?” 敏感的耳垂被湿热的口腔包裹住,她一个激灵,梁潇轻笑一声,翻身就压在她身上,强硬地分开双腿,硬物从腿缝间挤了进来。 他对她的身体无比熟悉,坚挺的圆头分泌出前液,轻易就对准蜜穴口插入,她闷哼一声,抓紧了被褥,没有反抗。 他低喘一声:“我插得你不够吗?” 她哼了一声,双眼迷蒙,带着湿意,转头来看他一眼,青丝缭乱散在雪白的肩背上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 梁潇见了她这销魂模样,眼神瞬间就变了,掐着她的腰就往里面整根没入。 全部进入后,酸胀感盈满花穴,她蹙着眉唤他:“慢、慢些。” “嗯……你放松……”他应了,就着这个姿势,粗硕的阳物轻易就顶到舒适的地方,他压着她浅浅抽插两下,她的喘息声渐渐变了,双靥染了红。 他身上的汗水落到下来,在雪白的背上引起点点灼烧感,空隙间,她就转过头去看他。 层层叠叠的绯帐下,他眉眼俊朗,黑发凌乱洒在坚实的胸膛上,灼灼望着身下白嫩的玉体,肩背轮廓分明,劲瘦的腰腹一下下挺入,很是动情。 被填满的酸胀感越发强烈,蜜穴里抽插得十分畅快,绵密充实的快感一波波传来。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任他卖力动作,忽然觉得这样也很惬意,于是朝他眨了眨眼睛。 “怎么?”他以为她想要亲吻,就靠过去。 “没什么,你停一下,”她此时软软笑了,眼中碎着光,“诶,停一下。” 梁潇此时正气血翻涌,硬硕的龟头卡在穴里,亟待解放,闻言十分不解,但到底还是硬生生止住了。 他耐着性子俯下身,热气熏染了面庞:“怎么了?” 她搂过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潇潇,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成亲的时候?” 他自然记得,但是那时候两人很是窘迫,所以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用手指描摹他的眉眼:“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每天都期待你这样抱我。”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黏稠,沉重地顶了她一下:“嗯,我知道。” 她被他一下弄得一阵喘,“那你呢?” 他开始大开大合地动作:“我从前,不是说过了吗?” “哪次说过了?” 他瞪过来,凶巴巴的,“你就是忘了。” 她咯咯笑:“那你再说一次。” 梁潇没说话,低头含住她的唇,吻得她“呜呜”地叫,搂着她的臀一阵猛烈地抽插。 汹涌的快感绝顶而来,她失神地对上他带了笑意的深邃眼眸,在他的注视下满面潮红地绞着蜜穴,身体一阵痉挛。 “兰兰……啊!”他跟着重重喘息一声,猛地抱紧了她,她还在极致的余韵之中,就听见他在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之后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喘气。 待缓过来后,他却不肯看她的眼睛了,耳尖通红地撑着身体起来。她从后面去搂他的腰,声音里软糯的甜,“潇潇,你再说一遍。” 梁潇把她的手指掰开,凶巴巴地道:“你又没听见吗?” “嗯。” 他回头瞪她,却见她抱着软枕朝他笑,指尖缠绕着青丝,玉白的肌肤上红痕暧昧,全是刚刚留下的痕迹。 “郎君好没良心,刚刚才要了我,现在连说句话也不肯了。”她难得这番模样与他调笑,粉面上还残留着方才的情致,甚是撩人。 梁潇心中一动,目光热切地过去亲了她的嘴唇:“兰兰,要我死在你身上都行。” 她脑子一热,心中柔情蜜意,跟着道;“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日日这样抱着我。” 话还未说完,便被猛地压倒了,与他陷入了锦绣红被中,一夜荒唐。 第二日,念着放榜的事情,周兰不到寅时就起了。 梁潇还睡着,她不忍叫醒他,将袖子扯出来,自己悄声下榻,去外间洗漱穿衣。 没一会儿,绣球就过来报喜,“恭喜娘子!您中了探花!” 此事昨日便知道了,周兰没有太多惊讶,从容微笑:“报子来过了?你让人封十两银子送过去。” 绣球拥着她到铜镜面前坐下:“主君已经招待过了,娘子,我给您梳头发。” “好,今日要庄重些。” 今日有喜事,周兰仔细打扮了才出来,还未至前厅,便听得人声嘈杂。 家中宾客盈门,纷纷过来恭喜,周父前厅招待,笑得合不拢嘴。 周兰过去一一见过,言谈间讲起金科状元,有人恭维道:“说起来,此人与周娘子应是同乡呢!” “听说此人是五皇女在圣上面前举荐的,也不知有几分真才实学。” 周兰一问过,才知道,竟然是李涿。她暗暗心惊,面上却不露分毫。 有人对李涿被皇女举荐一事颇为不屑,阴阳怪气:“听闻状元娘子是一等一的美人,也不知是否因此,才格外得五皇女青睐,哈哈。” “唉,说不定就是因为如此,才白白占了一个名次,不然凭周娘子的人品才学,指不定还能更进一步呢。” 周兰闻言皱了眉,上前分辩:“此言差矣,李姐姐与我是同窗好友,论学问小妹是远远不及,此番夺魁,是名至实归的。” 众人听她这样说,当即不再说李涿如何不好,而是笑道:“周娘子太谦虚了。” 过了三日,金榜前十均进宫面圣。 宫中秩序森严,殿内一片肃静。 周兰同其余九个贡士齐齐跪在下方,仅仅看得自己前后左右一尺的地方,更不敢与旁人攀谈。 隔着重重珠帘,皇帝声音苍老,似有顽疾,时不时咳嗽两声。 谢氏君后同她一道坐着,拿出帕子伺候皇帝:“陛下,先喝口水吧,慢些说。”谢铮是继室,入宫六年,如今正值青年,声线清朗,从重重帘后传出来。 阶下立着三位成年皇女,仪态风度均是不凡。 平身的时候,周兰借着空隙瞧了五皇女赵淳一眼。与两位姐姐相比,赵淳更显纤质瘦弱,杏眼圆润,唇间含笑,面上稚气未脱,给人亲切柔顺之感。 她看起来这样温润无害,一派纯净,相比起来,备受万千宠爱长大的三皇女赵渲则线条冷硬,面含倨傲。赵沥则满腹心事,神色郁郁。 也怪不得谢铮会选她记在自己名下,赵淳从此一跃成为正宫嫡女,与两位姐姐有一搏之力。 赵淳虽有谢氏君后扶持,可皇帝如今还是偏心三皇女赵渲,而且一国皇女,看上去如此柔弱,真的堪当大任吗?周兰暗暗为李涿担忧。 在谢铮说话的时候,赵淳有意无意地往帘后望去,又暗暗收回目光,面上无半分波澜。 皇帝一一考较了众人才学,然后授予官职。 在皇帝问起几位皇女的意思时,赵沥和赵渲不约而同地委婉推辞了,赵淳也跟着道:“儿臣才学不及两位姐姐,更是无从说起,还请母皇定夺。” 此时,便听得谢君后在皇帝身旁耳语几句,皇帝听了后,笑着点头。接着,周兰和李涿同其他大多数人一样,都分到了翰林编修。 而第二名的刘越和第八名的柳茵却被分到了户部,人人都知道户部是肥差,一时间人人侧目,倒把注意力从第一名的李涿身上移开了。 领了官印、绶带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 ,周兰同其他几位同僚寒暄几句,便走到李涿身边。 “姐姐,还未来得及恭喜你。这几日一定忙坏了吧?我便没去叨扰。” 李涿如今一身华裳,举手投足间都是气度,含笑看她:“妹妹来,怎么能叫叨扰呢?今日正好有空,一会儿去李府小聚可好?” 她正想答应,却见几人朝这边走来,纷纷跟李涿攀谈起来。 “姐姐便是今年的状元吧,真是才貌出众。” “我有一个同窗,也曾在礼县读书,姐姐说不定认得……” 见周围被包围了,周兰识趣地从人群中远离了,站在远处与他做了个手势。 李涿无奈地朝她笑笑,同几人一一说过话,好半天终于讲完了,却见她的影子已经不见,于是只得作罢。 周兰回了家,说起自己被授予官职,明日要去翰林院当值。 周父看到她拿回来的官服,眼睛都亮了,上前去摸了摸:“这花纹,这料子,真是不俗。兰儿,你快穿给我看看。” 周淇笑道:“我每日穿着朝服,也未见你这样稀罕。” -- yцsんцωцЬǐz.cōм 123.结局.下 周父轻哼一声,没有理她,只推着女儿:“兰儿,你去换了来。” “爹爹,明日自然就能看到了。”她无奈推拒,可最终拗不过爹爹,还是去换了。 朝服深蓝,绣艺工整,穿着合身又显气度。 周父很满意,将她转来转去地瞧,终究叹一声:“兰儿,你真是长大了。” 周兰失笑:“爹,我早就长大了。” 但也许,到了现在,在爹心中她才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女人。 当晚,她宿在了梁潇的院子里,他难得的没去折腾她,只抱着她看了会儿书,两人夜话几句,便熄了蜡烛,早早上榻休息了。 翌日,天还未亮,周兰便起来了。 谁知梁潇比她起得更早,一把抱住她,声线低醇:“我伺候妻主穿衣。” 她想到他上次是怎么“穿衣”的,脸红了,推开他:“别这样,今日我同母亲一同过去,得早些。” “嗯……”他搂住她的腰,未放手。 “好了。”她将男人的手指掰开,自己下床去。 梁潇跟着过来,她本想叫他不要捣乱,却发现他很了解这朝服的穿法,三两下就借开束扣,给她穿好后,绶带系在腰间,最后系上一枚玉佩。 他打量她几眼,忽然一下将抱她在怀中,过了一会儿才道:“去吧,我等你回来。” 周兰在幽蓝的晨光中看他,临走在他白皙的脸上印上一吻。 她轻声笑了:“那你在家中要乖乖的。” 梁潇瞪过来,在她身上捏了一把,等绣球过来叫了才放开她。 她走出房门,同母亲一起登上了马车。 不过多时,就驶到朱雀门下,周兰撩起帘子,看到晨曦之中巍峨壮观的宫殿,心中顿时升起豪情。 一段新的生活开启了。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