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一起(骨科)》 表白 “你好,那个,可以麻烦你把这个给你姐姐吗?” 对面一个红着脸的阳光俊秀的男孩递过来一个礼物盒。包装又精致又漂亮。男孩似乎是第一次让人送礼物,脸上绯红一片,延续到脖子都是红彤彤的。 卫禹明白自己的姐姐卫莱长得好看,却没想到,自己不过在上个厕所这样短的时间里,就有人逮住了自己,让自己送礼物。 他和卫莱一直形影不离,甚至是别人想把他们单独约出来表白都很难。于是有些胆子大的男生女生就经常当着两姐弟的面表白,结果当然是失败。 两姐弟长得太好了。 虽说他们是双胞胎,但他们长得不是特别像。卫莱看起来冷淡不爱说话,长相也偏高冷款,但为人很有礼貌,智商又高,似乎没人有讨厌她的理由,恋爱脑的男孩子们基本上都跟她表白过。毫无悬念被拒绝。 卫禹和他姐一样,也不爱说话。但他没有那种冷淡感,他看起来更像是易碎的瓷娃娃,特别漂亮。虽然个子高,但白白瘦瘦的,让人很有保护欲。用他姐的话说,他容易激起女人的母性,但也不否认女孩子是看他优秀。 那些被遭到拒绝的人虽然心伤,但似乎也能够接受——论好看,学校里还真没几个人比的上她们姐弟。 就算有他们那么漂亮的,也不一定有他们聪明。但即使知道是这样,还是有人经不住青春的萌动。 卫禹卫莱从不公开他们的联系方式,所以,那些少男少女们没有办法通过电话短信微信表白,只能当面或者送礼物。 卫禹看着递到眼前的礼物盒,垂下了眼睛,抿了抿有点苍白的唇,沉默了一会儿,在对方忐忑的神情下轻轻接过物品。 “可以。” 对方眼里闪过惊喜,睁大眼睛,高兴的笑着说谢谢。卫禹点了点头就往教室走去。 回到座位上时,卫莱没有抬头,戴着眼镜看着书,感觉到他回来了,轻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没有得到回答。 她抬头看向旁边的弟弟,他的嘴巴微微往下抿着,眼睛低垂着看着眼前的桌面,根据从小到大的经验,卫莱知道他不高兴。 顺着他的目光,卫莱看到他桌上的礼物盒。还没等她想什么,卫禹就将它推到她面前。 “给你的。” 看他的神情就能猜出来,这是别人送的。 卫莱盯着这礼物盒看了几秒,就感觉旁边这人死死盯着自己,大有接受就咬她的意思。 “随便你处理。” 卫莱马上就收回了目光,转过头继续看着自己桌上的书,左手却伸到桌子下握住卫禹的手,安抚的捏了捏。 卫禹其实知道卫莱是不会接受和在乎这些东西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有些生气。这是第一次,有人通过自己向卫莱表白,未来还会有无数次。 总有人来抢他的珍宝。 即使心知肚明这礼物卫莱不会碰,但看她一脸不在乎,把东西交由自己处理的样子,说实话真的使他很愉悦。 他回握住卫莱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背,然后紧紧的十指相扣。 是我的。 一辈子都是我的。 -- 唯一 长得好看的人到哪都会备受瞩目。 下课后两姐弟并排出校门回家,一路上很多人投来惊艳羡慕的目光。 卫莱和卫禹仿佛是被上帝疯狂宠爱的孩子。脸蛋极为漂亮也就算了,两个人个子都很高挑,气质很好,是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引起注意的那种人,关键是,人家家里还很有钱。 卫莱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好像那些目光根本不存在一样,拉着卫禹的手腕,不急不缓的朝着校门口走去。 要不是两人都很出名,这样拉着手怕是会被人误会成情侣,但认识他们的人却了解,这两姐弟从来都这么黏,感情好的不得了。经观察,从高一开学到如今几个月过去了,他们俩不论是上课吃饭还是回家,一直都坐在一起,就连学校成绩排名都是在榜首一上一下紧挨着,怕是情侣也没这么黏糊的。 一般来说,亲姐弟这么亲密,恐怕会引人闲话,但这两姐弟一直以来都坦坦荡荡,举止间似乎也是姐弟可以有的行为,如果要说他们有什么似乎是对人家的亵渎。 再者时间久了,大家也见怪不怪。人家姐弟感情好,为什么要用那么龌龊的想法去评论人家呢?所以就算是有人或嫉妒或讨厌,却也不敢说什么,要说什么的话估计还没被正主听到,就会被维护他们的校友用口水淹死。 等卫莱卫禹出了校门口,就看到家里平时来接他们的司机变成了乔姨,乔姨一直都是她妈妈卫藜的司机...兼保镖。 看见她,卫莱就知道那个平时很少有时间回来的妈妈还有爸爸回来了。她转过头看向卫禹,刚好他也转头看过来,他温柔的看着她,微微扬唇。 他们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也知道,他们各自内心的不可抑制的喜悦。 走到车边,乔姨已经把后座打开,微笑祥和的看着他们。 “乔姨。” “乔姨好。” “好久不见,莱莱,小禹。” …… 卫莱打开门的第一时间就是在家里搜寻卫藜和卫珩的身影,扫一眼客厅没有,只看到卫藜的外套放在沙发上。 家里开了暖气,所以一点都不冷。卫笙和卫禹换好拖鞋,脱下大衣,一前一后往里走,厨房的灯是开的,估计那两人在厨房。不进去不知道,一进去卫莱和卫禹都沉默了。 在一桌锅碗瓢盆鱼肉菜叶中,还有什么东西在火上熬着的情况下,卫藜和卫珩正在忘情的接吻。 明明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怎么还感觉像是新婚一样,而且这两人还在外面一起住。 卫莱在心里叹了口气。抬起手慢慢的捂住身旁卫禹低垂的眼睛,即使知道现在捂着也晚了,但觉得还是捂着吧。 面对着他们的卫珩在他们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们,一点都不慌,眼睛含笑的看着他们,然后才慢慢的松开卫藜,低笑着凑到了卫藜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看到后者慢慢转过头看向他们。 卫莱慢慢松开捂住卫禹眼睛的手,低声叹了一口气。忽听耳边卫禹轻笑了一声。 “莱莱,小禹,回来了?” 卫藜和卫珩牵着手向他们走来,面色如常,脸上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也是,像卫藜和卫珩这样的人,慌张不好意思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有,而且,都十五年了,也该习惯了。 不过就是一星期没见,怎么就忘了自己老母亲和老父亲是什么人了呢。 卫莱边这样想着,边回复着。 “嗯,我们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的头被轻轻地抚摸着,然后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 卫藜揉了揉儿子女儿的头,一手牵着卫禹一手拉着卫莱,向客厅走去。 “我们去客厅,厨房就交给爸爸。” “你们怎么今天回来了?” “奥,今天是我和你爸的纪念日,本来要单独过二人世界的,却想起还有你们两个小崽子在家嗷嗷待哺,晚上我们一家四口一起吃完饭,我和你爸还要出门。” “什么纪念日?”卫禹实在很好奇,今天好像也不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吧? “第一次接吻纪念日。” “……” “……” 绝了。 卫藜买了很多礼物,有送给两姐弟的,也有送给卫珩的。这次她去了国外出差,看见不错的就买回来让助理寄回国。 也难怪做着饭都能和卫珩亲上,原来也有将近一周没见面了。 真是难为这对夫妇了。 卫莱和卫禹对视一眼,他笑着歪歪头。 其实在外面卫藜一副严肃冷淡的女强人样,在家里却活跃很多。也许是天下母亲都有的共性,再怎么严肃高冷的母亲见到儿子女儿总忍不住问这问那。 “禹儿最近身体怎么样?要注意保暖,妈妈给你买了很多补品,吃了对身体好。” “我很好,妈,姐姐把我照顾的很好。” “莱莱,这是给你买的项链。你戴上一定好看。” “嗯,还不错。” …… 卫珩很会做菜。他做的无论是什么都好吃,吃一口心情都会变好的那种。 四个人坐在餐桌上吃饭,卫藜吃完第一口就享受的放下了碗筷亲了一口辛苦做饭的她老公,然后被反亲回去。 瞟了一眼笑的一脸宠溺的老父亲,卫莱面无表情的边夹菜边说出内心早就想说的话。 “我和阿禹还是孩子。” 卫珩笑眯眯的反驳:“你们之前不是吗?” “……”您赢了,请继续。 卫莱和卫珩说是父女,但自卫莱记事起两人基本上都在斗嘴中度过。对于卫莱来说,她家老父亲就是个表面看着温和儒雅,实际上腹黑又狡猾,嘴巴又毒,有时候会被他气的要死。相比起来,白白嫩嫩精致可爱的卫禹真的要好太多,听话又乖巧,又惹人怜爱,真不知道她妈怎么看上她爸的。 这般想着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卫禹,恰好对上他望着她的眼睛,温柔带着笑意,像是有星星里面,漂亮的不可思议。 卫莱想,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其他男生入不了她的眼的原因。 -- HρΘ1㈧.CοΜ 亲吻 吃完饭卫珩把碗筷洗好,休息了一下,卫藜卫珩就琢磨着出去过二人世界去了。 卫莱今天实在是吃够了狗粮,反正父母见也见过了,随便这两人去哪浪。 她站起来,头也不回的拉着卫禹往楼上走。 “你们出去甜蜜吧,我和阿禹去看书了。” …… 卫莱拉着卫禹来到书房,听楼下门关了,才把门关上。轻轻哼了一声。 还没转过身,就被人从后面抱住。清浅灼热的呼吸撒在她的脖颈上,然后有柔软的东西贴上她的颈侧。 “莱莱真可爱。” 卫禹再亲一口眼前雪白细腻的颈项,“莱莱其实很喜欢爸妈那样吧?” 作为子女,都希望自己的父母恩爱亲密。 “没有。” 看着怀里人微红着耳垂否认,卫禹低笑着抱紧她的腰。 “那你喜欢这样吗?我们。” 卫莱没有回答,拉开他环在腰间的手,转过身,举起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脑勺,微微把他拉下来,轻轻的啄了一口他的唇,然后面无表情的捏了捏他的脸。 “你说呢?” 卫禹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抱住她,下一刻嘴唇上传来微凉柔软的触感,伴随着独属于她的香味,被捏住脸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懵的。 看他微微睁大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可爱模样,卫莱趁机再次凑上去咬了咬他的唇。 撤回来的时候看他眼睛恢复清明,低头就想亲上来,马上压着他的后脑勺让他靠在自己耳侧。 “不准亲。” “……” “我要亲。” 感受到他想用力挣脱,卫莱故意冷声,“不听话吗?” 怀里人马上不动了,但是脑袋在她颈项拱了拱,然后轻咬她的脖颈,带着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更紧地抱住她的腰。 良久听他闷闷的抱怨:“不公平。” “嗯?” “为什么只准你亲我,不准我亲你?”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亲你?好啊,那我以后不亲你了。” “我错了,很公平。QAQ” 听着卫禹类似撒娇的语气,卫莱轻轻的笑了,她捧着卫禹的脸,微微踮脚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宝宝真可爱。” 卫莱不经常笑,尤其在外人面前。她的性格有点像妈妈,不像其他同年龄的女孩子那么开朗笑容满面,她过于安静淡定。但在家里,会时不时因为爸爸妈妈或者自己而露出不为外人可知的一面,那是独属于家人的一面。甚至有时候,她的一些行为话语个性,只有他知道。因为他们两个是除去父母之外,最亲密的人。 卫莱左脸有个梨涡,笑起来很好看。明明不笑的时候严肃冷淡,笑起来时却令人感觉很温暖,很美好。卫禹看着眼前的笑颜,胸腔传来“咚咚咚”的心跳声,快的让他浑身酥麻,快的让他觉得全世界只剩下眼前这张容颜和心跳声。 太喜欢了。 幸好,他与她生来就有着血缘的羁绊,才可以与她如此亲近。但又似乎因为这份羁绊,世人不允许他们更亲近。 但那又怎么样? 他低头虔诚的亲上她的梨涡,那么温柔,仿佛她是他捧在手心的珍宝。 “姐姐,我爱你。” 明明你是我姐姐,可是我却那么爱你。 幸好,你也爱我。我知道的。 (卫·攻不过三秒·弟弟·禹) -- HρΘ1㈧.CοΜ 下雪了 第二天一醒来,拉开窗帘,整个世界仿佛都变成了纯白色。厚厚的一层雪铺在车辆上,铺在树枝上,铺在道路上。 卫莱家是一栋别墅,这周围全是卫莱家的领地,没有别的人家。因此,除了马路被人清理过积雪,其他的一切仍然保留着雪的创作。白皑皑的一片,莫名让人心生愉悦。 卫家司机已经等在外面,卫莱洗漱完换好衣服,轻轻打开隔壁的门,果不其然,某个宝宝还在睡觉。 乖宝宝不愧是乖宝宝,睡姿睡颜都乖的不可思议。卫莱在他床边坐下,盯着他看了会儿,抬手捏他的脸。 没有反应,稍微用点力,终于看他微微皱眉,嘴巴微微嘟起,睫毛动了动,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看清是她后,脸上露出了傻傻的笑容,同时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抱住她的脖子,脸埋在她脖颈里撒娇。 像个孩子一样。 对她来说,他不就是个宝宝吗?需要疼爱呵护的宝宝。 “起床。” “我要亲亲。” “……你起不起?” “……起。” …… 等姐弟俩吃完早餐,出门时卫禹看着眼前的白色,吃惊道:“下雪了?” “嗯。” “你早知道?” “嗯。” “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现在知道了。” “……”好像也是。但好像哪里不对。 “莱莱,我们放学回家后堆雪人吧?” 卫莱本想拒绝,但想到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天气一冷就很容易发高烧,似乎每次下雪就没有办法一起堆雪人,只能看着她和父母在雪地里堆,再看他明亮的眼里全是期待,拒绝的话似乎再也说不出口。 “好。” “莱莱最好了。” “嗯。” …… 圣诞快到了,街上开始出现各种庆祝圣诞的商品,红红火火的,街上似乎又热闹了不少。 卫莱最近事挺多的。有很多竞赛要准备,作为学生会副主席,还要协助完成部门的很多工作,都是一些杂事,但处理起来挺浪费时间。这稍微让她觉得头疼。但其实更让她头疼的,是那位会长。 学生会主席,叫卫桓青。 全校似乎就三位姓卫的,巧了,还是一家的。 卫桓青按血缘上来说,可以说是卫莱和卫禹的表哥。但按交情,其实可以用陌生人来形容。这就牵扯到了卫藜和卫珩的事了。 十二岁以前,卫莱蒙在鼓里,十二岁以后,卫莱知道了一切。这其中就是拜这位卫桓青所赐。 卫家是一个庞大的家族。 而卫藜和卫珩一家,早在十五年前就离开了那个牢笼。 话说回来,卫莱之所以对这位会长这么头疼,是因为他太自来熟了。 从初中认识他,被他认亲后,他总能表现出两人很熟似的,就像是两人生活了十几年一样,对于卫莱来说,她最头疼的就是这种人了。 她还记得第一次遇见卫桓青,那是在初一的时候,她闲的无聊去竞选学生会干部,当时的会长就是他。然后过了一两个礼拜就被这人叫进会议室谈话。 她去了之后,他就只是请她坐在那喝茶,然后开始端详她。看他那个眼神,就知道肯定不是喜欢她,她也任他打量,面无表情的喝着热茶。 自己长的好,被盯着看是常有的事,不过她有点好奇这位到底要干什么。大约五分钟后,她有点不耐烦了,刚想开口询问,就听他说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莱莱,我该叫你堂姑呢还是表妹呢?” 莱莱? 堂姑?表妹? 卫莱看着眼前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男孩,短暂的错愕后,皱着眉头开始想这个问题。 他姓卫,还问叫她堂姑还是表妹,说明他可能知道她和他是亲戚,但为什么会既是堂姑又是表妹?这跟她父母有什么关系吗?从小到大,从没有听卫藜和卫珩说过他们有亲戚啊。 或许,这就是可疑的地方。 卫藜和卫珩从不跟她们姐弟说爷爷奶奶的事,更别说其他的亲戚,对于有些事,以前年纪小,不知道也没想到要问,长大后又觉得没必要知道。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叔祖父从来没有提到过我们吗?” “没有。”叔祖父?是指卫珩?老父亲辈分很大啊。 “……” “卫学长,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吗?” …… 在那一天,卫莱开始真正了解她的父母,了解那被父母刻意隐藏的过去。 虽然他们的过往不可思议,惊世骇俗也不为过。 她没有告诉卫禹,有些事,既然被隐瞒下来,或许,就不该再被提起。她也没有去质问卫藜和卫珩,因为,她觉得,其实答案,早已不重要,或许本就没有答案。 *** “嗳,莱莱!” 说曹操曹操就到。令她头疼的会长在她出现在办公楼时就看见她了。怎么就那么巧? 来人笑嘻嘻的一脸慈祥的来到她面前,伸手想摸她的头。卫莱往旁边躲开。 “卫学长。” “别那么生份嘛,好歹我们是亲人,好久未见,莱莱更漂亮了。” “上星期见过。” “是吗?我怎么感觉我们好几年没见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还有事吗?我上去了。” “哇,莱莱太冷淡了。好伤心。” “我走了。” 卫莱之前就明确跟卫桓青表示过,不要把他们的关系说出去。既然当初他们一家四口已经和卫家断绝来往,以后也依旧是。因此,有其他人在的场合他们一直扮演者学长学妹关系。 卫莱虽不讨厌卫桓青,但也绝对不喜欢。也许是因为,他是那个卫家里,唯一能让她看的顺眼的一个。也许也是因为,卫桓青对他们家没有恶意,她看得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准许他那么喊她名字的原因。但也仅此而已了。 看着卫莱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卫桓青转过头来,笑了笑,刚转过身,就看见一个少年站在五米之外淡淡的看着他。他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白皙清丽的容颜仿佛点缀了周围的一片白雪。 卫桓青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表情,和刚刚上楼的那个女孩如出一辙。 -- 你和我 卫禹从来没有单独和卫桓青见过面。他们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卫桓青是学生会的学长,加上他人很出彩,学校没人不知道他。而卫禹是卫莱的双胞胎弟弟,卫桓青不可能不知道,之前从没找过他,也不过是应卫莱的要求。 “请问学长跟卫莱什么关系吗?” 听着对面秀气少年的询问,卫桓青挑了挑眉,想到对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和他的关系,顿时玩心大起。手揣兜里向他走去。 “你是?” “卫莱的弟弟” “噢~这样啊。卫禹对吗?莱莱常跟我讲起你。” 卫莱是经常威胁他不准找卫禹,他说的可没错啊。 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下,说完那句话后看见他脸色明显的阴沉了下来。 有意思。 “学长喜欢我姐姐?” “对啊” “我记得学长你是有女朋友吧?” “……”这家伙怎么知道的?他明明这么隐蔽的谈恋爱。 “你姐就是我女……” “高三418班应榕予学姐对吧?” “……” “所以你是脚踏两条船吗?需要我通知应学姐吗?” “……” 这两货果然是姐弟! “咳咳,误会,我和莱莱,不,卫莱就是好朋友。” “哦,是吗。”少年面无表情的回答,嘴上这么说,却一脸的不相信。 “……我们部门同事间一直提倡友爱和谐,都是朋友……” “初中时我姐去了学生会,学长你那是也是会长,我记得有一次,我姐去开会回来后,整个人就不对了,虽然她面上骗过了别人,却骗不过我。后来更是一看到你神情就不太对,所以,跟卫学长你有关吧?” 卫桓青看着他没说话,嘴角的弧度逐渐放平,他们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 这时候突然有说笑声从拐角处传来,下一刻,传来一个男孩的惊呼:“呀,会长?你在这干什么?”说完看向旁边的卫禹,“这是小学弟吧?你们在这干什么呢?到房间去啊,外面这么冷。” 卫桓青转过头看向来人,是另外两个副主席,于是笑着说道,“没事,这个学弟找我有点私事,我和他先走了,你们上去吧。”说完便向卫禹用眼神示意,卫禹抿了抿嘴,跟着他离开。 *** “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你怎么知道,我……我和应榕予的事?” 两个人边往外走边说话。 “我看见了,上个星期你们两个在密花林……” “停,好了我知道了。” “我姐也看到了。” “……” ??? “你们太不小心了。”如果是他就不会。 “……” “所以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只希望学长离我姐远一点。” “……” 卫桓青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卫禹。一脸“你不是都知道我有女朋友吗?怎么还这么疑心重,我看起来很渣吗”的表情。 卫禹从读懂了他的表情。 “卫学长。” 听到卫禹特意加重的“卫”字,卫桓青似乎懂了他想说的话。 他看着眼前认真的少年,笑了。 “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伤害你们。”卫桓青没有答应那句话,他摆了摆手,随口道,“倒是你,你是重度姐控吗?你的样子,就像男朋友宣誓主权一样。” 卫禹瞳孔缩了缩,没有回答他的话。 卫桓青没有注意他的眼神变化,低头想了一下,然后带着一种羡慕笑道:“你们姐弟俩真是绝了,一个弟控一个姐控,但这种纯粹的关心在乎却是有些人祈求不来的。” 听了他的话,卫禹顿了顿,垂下了眼睫。 “卫禹,有些东西,或许不知道会更好。” 卫桓青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回教室去吧,你身体不太好吧?生病了卫莱可是又要担心了。” 卫禹看着卫桓青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沉默了一会儿,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可是,我想分担卫莱的一切。 -- 生病 卫禹感觉自己的头很沉,迷迷糊糊睁开眼,仿佛世界在旋转,全身没什么力气,身体难受到根本睡不着。这种感觉很熟悉,因为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又发烧了。 转眼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多一点,这个时间卫莱已经睡了,卫禹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床边的电话,按下快捷键,才两秒就被接通,传来惺忪清冷的声音。 “喂...”还没等他说什么,对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宝宝不怕,我马上来。”然后电话里只剩下忙音。 还没等卫禹把电话放回原位,房间的门就已经被打开,卫莱披着一件厚披风,飞快的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好是低烧。” 看见她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卫禹觉得自己的世界都镇定下来了。眼前只有她皱着眉的面容,和满眼的担心。 虽然房间里开着暖气,倒并不冷,但卫禹还是担心她着凉,卫禹苍白着脸,让她先回去穿多一点衣服。 “我不冷,不用担心我。倒是你,难受吗?我打电话叫唐医生过来。” 唐医生是他们家的家庭医生,一直以来负责卫禹的健康状况。 “不用了,只是低烧。” 卫莱拗不过他,只好去烧了开水,喂他吃药,然后用热毛巾给他敷额头,擦脸。 看着卫禹脸色苍白,皱着眉头,一脸虚弱的样子,卫莱感觉很懊恼,不应该让他在雪地里太久的,还玩了那么久的雪。 卫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卫莱平淡的表情下眼里饱含的歉疚,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从被窝里深出一只手,温柔地摸她的眼,“昨天和莱莱堆雪人,我很开心。”——不是你的错,如果本来就是要生病,那么,这么开心是值得的。 看她并没有舒展眉头,卫禹手往下摸到她的唇,轻轻摩擦。 撒娇。 “莱莱,我想亲你。” 卫莱握住他的手,没有犹豫的低头亲他的嘴唇,但还没有亲到,卫禹偏开了头。 “但我现在生病了,等我好了,能随便我亲吗?” 脸颊上突然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空气里全是卫莱身上的淡香,甜甜的,让人沉醉。 “好。” 轻轻的回应带着无限的纵容。 卫禹甜甜的笑了。即使是在生病中,眉目见透着虚弱,唇色苍白,但笑起来时眼睛依旧熠熠生辉,五官如画雕琢般精致,漂亮的不可思议。卫莱看着他的眼睛,和他对视,仿佛自己掉进了璀璨星海,也看到了他眼里不加掩饰的欢喜和幸福。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可抑制的加速。 如果你想要一辈子,那我就给你一辈子。心甘情愿。 卫莱握住卫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床头灯照耀的下投射出一片阴影,一颤一颤的仿佛在轻扫他的心,感受着手背上温柔的轻吻,卫禹迷恋的看着眼前人。 在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最爱他的,就是他的姐姐卫莱。而她,也是卫禹最爱最在乎的。 至于卫桓和卫藜,即使他们是他们的儿女,或许对那对夫妻而言,都不如彼此重要。他们爱卫莱和卫禹,但最爱的还是彼此。 对卫禹来说,也是如此。他爱父母,但最爱卫莱。他相信并坚信着,卫莱亦是如此。 想到卫藜和卫桓,哦~ “莱莱,我不舒服这件事就不要告诉爸妈了好吗?”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两号人物。” “……”他的错。 “告诉他们,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让卫珩担心担心。怎么能让他那么好过。” “……” 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但到了卫莱和卫禹就成了仇人。他们之间的和谐超不过三秒,总是一言不合就互怼。但说句实话,卫禹很喜欢看卫莱和爸爸斗嘴,那样他又可以看到更加鲜活灵动的卫莱,怎么看都看不腻。 “我的身体已经比小时候好很多了,这次是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生病,还只是低烧。” “嗯,所以你要加强锻炼,不要偷懒。” “……” 看他嘟了嘟嘴,卫莱扬了扬嘴角,把他的手放进被窝,摸了摸他的头,好多了,温度也下降了。 “快睡吧,一点多了。” “好。你和我一起。” 卫莱爬上床,刚躺好,卫禹便凑上来抱住她的腰,蹭了蹭她的肩膀,闭眼睡了过去。 卫莱摸上他放在腰腹的手臂,上下揉了两下,慢慢闭上眼睛。 *** 天色大亮,挂在树枝上的冰块缓缓消融,有一下没一下的滴着水,房间里依旧是昏昏暗暗的,厚重的窗帘将亮光阻挡在窗外,仿佛两个世界。 床上两个人亲密的相拥,头挨着头,呼吸相闻。被窝下,两人的手互相搂着对方的腰,占有意味十足。 过了一会儿,长发女孩动了动眼睫,慢慢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百看不厌越看越精致漂亮的脸,闭着眼睡觉的样子乖的让卫莱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她微微靠过去,额头抵在他额头上,发现烧已经退了,才抬头看柜上的闹钟。 已经八点多了,这会儿肯定迟到了,幸好昨天晚上她发了短信给老师请假。 把环在腰上的手小心翼翼的拿开,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头发被扯住了,低头一看,卫禹枕着她的头发。 “……” 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毫不犹豫的捏了捏睡得真香的某个人的脸,稍微用点力,果然,人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起来。” 刚刚还睡意朦胧,满眼惺忪的人突然顿了顿,耳朵迅速烧起来,默默移了下身体,离她远了一点点,然后转过了身。 头发被解放出来,卫莱坐起身,想起他刚刚的举动,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红晕。 怪不得,醒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在戳自己,当时也没多想。 侧身看床上的人把脸埋进被子,只有后背对着她,知道他这是害羞了。 莫名觉得很可爱,轻笑出声。 床上的人僵了僵,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 “这是正常生理反应,你怎么还害羞?之前姐姐不是还帮过你吗?” 看对方没有反应,埋在被子里不出来,卫莱起身去洗漱,刚有动作,就听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这一次,也帮吗?” -- HρΘ1㈧.CοΜ 疏解(微h) 昏暗宽大的房间里,巨大舒适的床上隐隐有小声的呻吟,离床越近,呻吟声越清晰。 卫禹趴在卫莱的身上,脸色潮红的埋头在卫莱的脖颈,两只手撑在她的头两侧,喘息间手微微发抖。 卫莱握着手里的粗长,不熟练的上下撸动,她能感受到它的跳动,一下一下,灼热又坚硬。她胡乱的握着它揉着圈着它摩擦,有时大拇指会碰到两个囊蛋,就感觉身上的人颤抖一下,然后发出羞人的喘息,卫莱也觉得自己的耳朵烫极了,手又酸,便想停下,接着耳朵就被人吮住,少年沙哑带着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好舒服,继续好不好。” 卫莱把额头靠在他肩上,深呼吸。手继续套弄,慢慢往前端摸,卫禹的这里颜色粉嫩干净,摸起来没什么褶皱,她的手心刚开始碰到了前端溢出的液体,所以套弄的时候滑滑的黏黏的,她揉到最前端,捏了捏头部。 “啊~” 听到他舒服的叫出声,不知怎么的,卫莱也觉得自己羞红了脸,脸热热的,心跳在左胸处“砰砰砰”的快速跳动,她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手里的触感太明显了,然后她一口轻咬住擦过自己脸颊的烫烫的耳朵,舌头伸出来舔了舔,感觉到身上的人僵了僵,然后更深的埋进自己的颈项。 突然,感觉自己手里的东西跳了跳,绷紧地下一刻一道液体喷射出来,滚烫撒了她一手。 “莱莱太狡猾了。” 少年闷闷的埋在她的锁骨处,伸出舌头舔了舔眼前细腻白皙的皮肤,“那样我怎么可能招架的住。” 卫莱把手从他的睡裤里拿出来,迅速起身,红着脸进了洗浴间。 卫禹躺着床上喘息,看着她的身影不似往常淡定的逃往洗浴间,挪动头往卫莱刚刚躺过的地方放下,深深吸一口气。 全是莱莱独特的香味。 明明他们姐弟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但是卫莱身上却比他身上香很多,味道也混入了其他香味,很独特迷人。 嗅着熟悉的味道轻喘,卫禹想到刚刚的舒服感受,头埋在枕头里幸福的笑了。 再说这边卫莱躲进洗浴间后,红着脸用水冲洗着手上白色的黏液,不自觉的握了握手,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种粗长的感受,她不懂这些,但是她觉得,卫禹的那里其实发育的挺好的,比去年长了不少她的手现在还有点酸 醒醒,卫莱,你怎么可以这么贪图你弟弟的美色!卫莱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捂住自己绯红的脸。 但其实,也没有关系。因为本来卫禹,就是她的啊。一辈子都是。 *** 等卫莱洗漱好,从洗浴间出来的时候,卫禹已经不在房间了。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洗浴间门关着,卫禹在里面洗漱换衣服,他们姐弟房间都有各自的洗漱间,并且他们的洗漱间里都有对方的牙刷洗漱用品什么的,这是以前为了方便而放置的,他们俩有时候会一起睡觉。 听到洗浴间传来洗澡的哗哗落水声,卫莱知道他在洗澡,于是便直接在房间换起了衣服。 等她穿好薄毛衣,整理扣子时,听到洗漱间的门打开了,她刚拿起外套,就被人从背后抱住,细腰被人紧紧环住,他的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闻着他身上馨香熟悉的沐浴露味道,卫莱放下手中的衣服,把手搭在他的环住自己腰的手上,摸到他只穿了一件保暖衣,皱着眉,拉下他手,边转身边凶他,“你烧刚刚才退,去给我多穿一件。” 顺手拿起自己的黑色外套就要给他穿上,突然想到他已经长的比她高了,抬头向他看去,“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好像比她要高出一个头了。明明去年还比她矮。 卫禹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抱着,站直,一手扶在她后脑勺,一手放在她的腰上,低头磨蹭了一下她的发顶,懒懒的回复,“好像是的。” 又被抱住,卫莱无奈的回抱住他的腰,怎么还是这么喜欢抱抱。 抱了五秒,卫莱面无表情推开他,“好了,够了,快去穿好衣服。” 被推开的瞬间,卫禹低头啄了一口卫莱的嘴唇,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毫不犹豫的转身朝房间外走去。 想到刚刚卫莱下意识的回吮,卫禹抑制不住的扬起了唇。 -- 腻吻 等两人收拾好下楼吃早餐,陈姨已经到了。 陈姨是家里的家政阿姨,从小就一直照顾着卫莱和卫禹,看着卫莱和卫禹长大,住在附近不远的地方。 “莱莱,小禹?你们怎么今天还没去上学?”陈姨放下手中的抹布,听到声音,转头疑惑的看着下楼的姐弟俩,再看了时间。 “陈姨早上好。昨天小禹发烧了。” “陈姨好。” 卫莱和卫禹在看到陈姨的身影那一刻,十指相扣的手迅速松开改为一人拉着另一人的手腕。 “啊呀,那现在怎么样了?” “只是低烧,现在基本上好了。”两人拉着走到饭桌上,卫莱想起自己熬了粥,让卫禹做好,自己准备去厨房盛粥。 “陈姨来,你们坐着,这俩孩子,生病了也不打个电话告诉阿姨。” “天气很冷,当时也很晚了,就不便麻烦您,幸好只是低烧,没什么大关系,您别介意。”卫禹在桌底又将两人的手相扣,看着陈姨进到厨房,说道。 卫莱低头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转头看向他,卫禹轻微歪着头,脸上有着固执又得意的笑,下一秒,在她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突然倾身过来啾了一口她的唇,觉得不够又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继而舔了舔,在陈姨从厨房出来的下一刻从容的坐好,乖宝宝似的看向前方,抿着嘴巴含着,像在回味一般。 卫莱看他整个人洋溢着兴奋感,下意识也抿了抿唇,仍旧淡淡的看着他,看他又转过头微微对她挑眉,她便知道了他的意思。 “昨天你说的,随便我亲。”o(*^▽^*)o 卫莱慢慢转过头,没有说话。手也随他牵过去放在腿上抓紧。 这个角度陈姨看不见他们的手和动作,卫禹肆无忌惮的扣紧她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大拇指轻轻摩擦她的手,一直等陈姨把粥放在他们面前才放开。 “谢谢陈姨。 ” “陈姨只是担心你们,我看着你们长大,总希望你们身体健康。 ” “我们知道的。” …… 陈姨慈爱的看着他们俩吃了几口,然后上楼收拾房间去了。 卫禹侧头看了看身旁的卫莱,她慢条斯理专注的喝着碗里的甜粥,一直都是这样,当她在做什么的时候,总是那么认真,不管是看书学习也好,还是吃饭也好,甚至是当两人偶尔在房间亲吻,都会专注于所做的事情。 卫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卫莱总是一副认真迷人的样子而更喜欢她还是因为很喜欢她所以她所有的样子他都喜欢。 所以闲下来的时候,总忍不住的,想亲,想抱,想舔。 看着眼前雪白细腻的侧脸,卫禹侧身闭眼亲了上去。 嗯? 唇上的触感似乎不是脸颊啊... 移开脸刚睁开眼睛脸就被人捏住了,“适可而止。” 卫莱淡定的放下左手,飘出几个字后继续喝剩下的粥。 “你说过的......” “快把粥喝完,然后去看书。” “还不够。” 适可而止。 ——还不够。 “先吃完。” “噢。”(><) *** 三楼阴暗的琴房里,两人靠在门上,唇舌相缠。 房间里没有开灯,安静的只剩下交缠的黏腻水声,卫禹把卫莱抱在怀里,靠在门上低头亲吻他的珍宝。 卫莱把舌头伸进卫禹的嘴巴里,缠着他的舌头吮吸,卫禹忍受不住的回应,同样轻扫她的舌头,细细的含着。咽下吸吮的唾液,卫莱松开他的舌去舔他的下唇,没舔几下,卫禹伸舌追逐着她的小香舌,张开口用舌卷着她的香舌就往自己嘴巴放,不住的舔吸,轻咬,卫莱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化在他的嘴里了。 感觉到自己的脚有些软,卫莱更紧的环住了这个专注吻着自己的少年的脖子,一只手插进他的发间,想离开点好让他别低头低的太累,刚动弹,少年的环在她腰上的手就加大了力度,嘴唇被少年含着舔着,舌头任他纠缠着含吮,卫莱脱力般的靠在他身上。 好一会儿,卫禹放送口中的舌,安抚的在舌面舔了舔,等卫莱收回自己的舌头后,喘息着亲了亲她精巧挺翘的鼻子,继而又不住的轻啄她的唇,看她喘的厉害,他慢慢从嘴角向脸颊磨移。 脸颊,鼻子,额头, 亲到眼睛时,卫禹清楚的看到她黝黑明亮的眼睛里自己的脸,还有她只对自己展现的柔软温柔的眼神。 看着这个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瘦瘦的弟弟露出的渴望与占有欲,明明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宝宝,却露出那种宠爱的眼神......卫莱再一次咬上他的唇,陪他玩他所喜欢的亲亲游戏。 不,其实...不只有他喜欢。 看他伸舌过来舔掉自己嘴角的银丝,卫莱微笑着温柔地摸着他后脑勺的柔软短发。 不知道未来会是怎么样,至少—— 这是她的选择。很任何人都无关。 对世人来说,她做了最错最愚蠢的选择。对她自己来说,这是最值得最不后悔的决定。 作者:噗,两个香肠嘴。( ̄y▽ ̄)~*捂嘴偷笑 卫莱:(面无表情的抽出一把刀)嗯? 卫禹:(在背后抱住某人)别,我们的亲密戏还要靠她来安排,先记上小本本。等完结了,我们在找个没人的地方...... 作者:(后颈一凉。 -- hhh(卫珩卫藜) 偌大的公寓里,衣服裤子从门口到二楼卧室落了一地,销魂的呻吟喘息声从二楼传来,卧室的门没有关拢,门缝间可以看到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亲密纠缠。 “嗯额...嗯...” 卫藜抓紧埋在自己两膝间的人的头发,感觉到腿间传来的被舔舐的舒爽感受,脚尖用力蜷缩着,左手发白的拽住枕头拉扯。 柔软的舌头用力的舔扫她腿间的花瓣,吮吸从里面流出来的甜液,不留一滴的舔吮干净,有的流到了臀缝,卫珩用力把想要闭拢的双腿掰开,沿着臀缝一一吮尽,然后一路向上轻吻着,重新吻回散发着幽香的小洞,慢慢把舌头探进去,尽管只是舌头,进去的时候也感觉到被肉壁紧紧的裹着,架在肩上的双腿想要合拢,卫珩用力把它们掰开,更深的往洞里探寻。 卫藜看着眼前的人埋在自己腿心,感受着柔软舌头带来的快感,即使这个她深爱也深爱他的这个男人为她做了很多次这样取悦她的事,她也仍旧觉得心动舒爽不已。 “啊...那里...” 看到又一大股蜜液流出来,卫珩低哑的笑了,亲了亲她的大腿内侧,“很舒服吗?” “让藜藜更舒服好不好?” 说着,挺起身拉下内裤,卫珩倾身吻住卫藜的唇,下一刻,将忍耐许久的坚硬挺进紧致的肉穴。 “啊...” 刚张开嘴,卫珩的舌头便强势的伸了进来,搅着她的舌头用力吮吸,咽下从她口中吸取的液体,然后边玩耍着她的舌边让她喝下自己渡过去的唾液。 下身用力的一下贯穿进去,感受到肉壁挤压着他的肉柱,紧的让他有些无法动作。 “唔...” 卫藜的嘴巴被他堵着说不了话,下身被粗长的硬物插着,像是满了般,涨涨的,却又说不出的舒爽。 卫珩伸出一只手往下揉那敏感的肉粒,果然感受到身下人猛然一颤,突然体内又浇下一些水,蜜液似乎使周围裹紧他的肉壁顺滑了不少,然后才掐着她的腰开始律动。 “啊...啊...” 她的这里比较浅,他还没有全部进去就已经到了头,仅仅只是这样而已,每次顶撞又都会不经意卡住那到宫口,带来被夹紧的舒爽,爽的他头皮发麻,不自觉的更加用力的冲撞顶弄,引来她不住的呻吟,那声音像是助兴药般,让他忍不住更用力更快的顶撞。 “太重了...轻...轻一点。” 卫藜觉得自己都要环不住他的肩膀,大声喘息着让他慢一点,可当他真的轻一点,似乎那种快感又少了... 抽插了一段时间后,卫珩开始更深的往里进,一只手握住她雪白柔软的胸揉捏,快速的往里一挺。 “啊...太深了...” 卫珩低下头吮吮她的唇,在她唇边喘,低沉带着欲望的嗓音悦耳动听,“不深,乖。” 然后在更深的领地抽插的同时低头含住她粉嫩的顶端,像是在吃糯米团子一般,口感好的不得了,卫珩加大了吮吸的力度,像是要吸出奶水一般,含了一段时间后,又放开去含另一个,银丝拉的老长的躺在她的胸口上,带来丝丝凉意。 下身被用力贯穿着抽插着,逐渐更深的往里顶,带来一种不可言说的快感,慢慢的,她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涣散,只想沉浸在最爱的人给她带来的快感之中。 小别胜新婚。 和他又有八天时间没见,年底公司的事太多了,虽然很想他,但还是得把手头的事做好才能飞回去见他。 两人因为工作经常要分别好几天,因此一见面两人就要好好温存许久,这天,刚下飞机就看到他在外面等着自己,忍耐着到家才不可抑制的抱在一起亲吻。 看着身上律动的男人,他眼底的爱意掩都掩藏不了,温柔地看着自己的眼睛,滚烫汗水从他清俊的脸庞和精壮的身体滴下,落在她同样汗湿的发间,脸颊还有身体上。 亲密无间。 她伸手捧起他的脸,主动吻上去,和他唇齿交缠,交换着体液,感受着独属于对方的气息。 “四叔。” “嗯?” 听到他沙哑明显带着情欲的声音,卫藜抱住他的脖子,咬住他发红的耳根,软软的在他耳边轻诉:“我爱你。” 卫藜不经常说爱,虽然在外面冷着小脸,一副严肃精干的样子,在他面前也会显得小女人一点,也会无意识的撒娇,却仍旧不善于表达内心的情感,尽管对他来说有时候她眼里的情感很好懂。 不过,也没有关系,她不擅长的,他来。 卫珩停了一下,心跳加速的同时,想到自己刚刚差点因为她这句话而忍不住,便狠狠地咬住她的唇,边吻边架着她两条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狠狠顶弄,听她喊疼,才微微放轻力度,含着她的香舌咂弄,在她嘴里缠绵搅拌,有液体吞咽不及从嘴巴往外溢,便顺着流向一路往下舔吻。 “我知道。” 含了含俩个娇艳粉嫩的顶端,卫珩抬头宠溺的看着她因为快感泛泪的眼睛,复又低头尝了尝眼泪,笑着说,“我也爱你,你知道的。” 卫珩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腿上,这个位置让他更深的嵌入她的体内,感受到头部探入了子宫内,俩人都舒爽痛快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卫珩托着她浑圆白软的臀部疯狂冲刺,卫藜抱着他的脖颈,配合着他起落,抽出又重重的插入,软肉与硬物的摩擦所带来的快感让两人都不自觉得叫出了声。 终于在数十下抽插后,两人同时到达顶峰—— 结束后,卫藜趴在卫珩的身下休息,他的粗长还埋在她的体内,将射进去的浊白还有她的蜜液堵在里面,让她的肚子胀胀的,两人安静的回味着刚刚的快感。 卫珩抱着瘫在他身上的娇妻,一手轻轻抚摸她细腻软滑的脊背,时不时低头亲亲她的发顶。 “今天我接到陈嫂电话,小禹又发烧了。” 看她一脸懵懵的疲劳模样,想起今早接到的电话,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 “嗯?”她听到后马上想起身,被卫珩按回去,“那严重吗?唐医生怎么说?” “不严重,这次只是低烧,估计是调皮堆雪人着了凉。” “明天圣诞,我们回去看看吧,明天公司的事务不用我亲自出面。” “都可以,你别着急,听陈嫂说,已经退烧了。卫莱那孩子关键时候很靠的住。” 想到卫莱,卫珩轻笑出了声,“倒是姐弟情深,对爸爸我就一死鱼眼。” “不愧是我的女儿嘛。我们明天还是别回去了,打个电话就行,有时间的话还是留给我们俩自己吧,元旦再回去也不迟。” 看卫藜一脸不赞同的样子,卫珩勾着她的下巴吻过去,抱着她去浴室用身体和美色哄的她晕乎乎的同意了。 卫莱:这糟老头子坏的很。(ˇ_ˇ:) 某角: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猜出来卫爸卫妈到底有什么隐藏的关系? -- HρΘ1㈧.CοΜ 隐瞒 日子在忙碌中悄悄的飞过。 年底有太多比赛和事情要忙,虽说不是很难,但总归是时间不够用,很多比赛集中安排在年底和年初,因此两人每天的时间安排几乎是满的。 趁着年轻,多学些东西总是很好的。 卫禹因为身体会吃不消,比卫莱稍微好一些。 太多事情要完成,两姐弟虽除了一个在学习武术,一个练习小提琴分开的时间外,其他时间都几乎待在一个空间里,却也很少说话,只偶尔会啄一口对方的唇瓣当充电,或许因为俩人都不是很爱说话的性格,或许是因为太了解太熟悉对方,待在一起就已经足够放心。 元旦那天卫藜和卫珩回来呆了一天,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饭看电视说话斗嘴欢笑着度过了新年的第一天。 卫禹的小提琴比赛又得了第一名,卫藜作为奖励给他买了一架新的小提琴,虽然家里已经有很多架摆在琴房,但卫禹很喜爱收藏乐器,琴房是他专门的屋室,摆满了他喜欢的乐器。 卫禹看到那架小提琴时两眼发光,显然他很高兴,卫莱三人看着他那副模样,都宠爱的笑出了声。 卫莱很喜欢看卫禹拉小提琴时的样子,他低垂着眼睛练习时的神情温柔迷人,看着都让人心跳加速。 …… 新年里一切都是红灿灿的,街边的商店,伫立在路边的电灯,还是学校的设施都或多或少的换上了红色,显得生机勃勃,热闹非常。 度过了最繁忙的时段,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面对班主任很关心的期末考,卫莱和卫禹反而轻松了下来,两人又有了时间腻腻歪歪。 卫禹比小时候更粘人,没事儿就喜欢亲亲抱抱,卫莱一直都拿他没法,不舍得拒绝他的同时内心其实也很喜欢碰触他,便一直纵容他摸摸手亲亲唇,反正他也知道分寸。 后来粘人到去部门都要跟着去,没办法,卫莱想着反正这是这学期最后一次去部门,让他待在那里也没关系。 带着他去肯定毫无例外会碰到卫桓青,刚踏进部门的前厅,就看到卫桓青在那里安排其他的干部一些事情,察觉到他们进来,灿烂的笑着打招呼,卫禹在卫莱身后凉凉看了他一眼,然后兀自乖巧的微笑着。 卫莱和所有人打了打招呼,他们都不介意卫禹的到来,相反和善的赞叹他们两姐弟的颜值,友好温馨的气氛让卫禹的神色不自觉柔和了一点。 卫禹和卫桓青两人默契的没提前些天的交谈,像从没见过一样。 可是别人提不提就不知道了。(′ι_`) “噢,原来那天站在楼下和会长聊天的那个小学弟是小禹弟弟哦,我说呢,怎么这么眼熟,嘿嘿。” 一个寸头的男生喝着热茶,看着卫禹总觉得脸熟,毕竟人家又长的好,想不记住都难。 闻言卫禹和卫桓青都一愣,下意识不敢看旁边的卫莱。 卫莱淡淡的看了两眼僵住的两人,没有说话,继续整理手中的资料。 卫禹微笑回应了说话的学长,卫桓青趁机提出说到了开会的时间,便让卫禹在外面喝茶,一群人进会议室开会去了,走在前面的卫桓青总觉得自己背后凉凉的。 开完会所有人都出去了,卫莱和卫桓青坐在原位置没有动,后者看了看面无表情整理资料的人,咳了咳。 是心理作用吗?总感觉这妹子气场有点大 “那个莱莱啊我绝对没有多说一句那些事。” “嗯。” “真真的,你要相信我。” 捧着脸凑近她,一脸“你看我真诚的眼神”的表情。 “我相信卫学长。” “……其实,我觉得他知道也没事啊,你为什么要瞒着?” 卫莱看着他没说话,其实她也明白这一点,但她下意识不想让他知道。或许是怕他误会,自己选择和他在一起是因为父母的缘故,毕竟,一旦了解了卫藜和卫珩隐藏的过往后,她和卫禹的关系就像是效仿父母一样。 即使卫禹可能根本不在意,但她还是不想有那百分之一的让他难受的可能性。 再者,她不希望卫禹知道他们一家和卫家族的关系。 盯着卫莱若有所思的眼睛,卫桓青没有再询问答案,她有她的思量,作为她的长辈和晚辈两个身份,他都会尊重她的选择。 “等瞒不了的时候,再告诉他也不迟。” 晚上还有一更。 谢谢大家支持。(* * )* -- “笨蛋” 卫莱和卫禹很少在学校亲近,顶多就是在座位下拉拉手,十指相扣,或者趁别人没注意的时候,卫禹会把卫莱的手拉过去亲手指,更近一步的接触比如接吻拥抱什么的几乎没有,只偶尔一两次在隐蔽无人的地方接过吻。他们这样的关系,好像不能公之于众,这是卫禹心中唯一的缺憾。 要知道,每次不小心撞到情侣接吻什么的 ,他多想和他们一样自由。不过,已经很满足了,在家里,可没人看见。要不是卫莱有时候凶他适可而止,或许他会时时挂在卫莱身上也不一定。 卫禹亲着卫莱柔软香甜的唇,迷迷糊糊的想着。察觉到眼前的人好像不认真,卫莱咬了咬他的上唇,听到轻声呼疼才松开伸舌舔她咬出来的浅痕,被她舔的痒痒的,卫禹伸出舌头卷着她的就进入她的口腔,在里面肆意搅动舔舐,她的味道甜甜的,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卫莱也用力回应着他的吻,他的唇真的好软,吃起来特别舒服,两人忘我的在狭小的空间唇舌缠绕,只要想到这事是在学校,虽然现在在一个很隐蔽的空间里 ,两个人仍旧觉得刺激不已,缠绵地吃着对方的嘴唇舌头。 十分钟前—— 开完会后每个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卫莱和卫禹在后面还没收拾完,本来卫禹拿着本练习册在做题,后来看整个屋里好像只剩下他们俩个了,卫莱坐在不远的桌前填着什么东西,又想到自己好像隐瞒了跟卫桓青见面的事,怕她不高兴,看一下书再瞄一眼她,过了几分钟她还是没有看过来,一咬牙就跑过去跟她撒娇,要亲亲。 卫莱看了他几秒,放下笔二话不说拉着他来到卫生间,把门一关就勾着他的头咬他的唇。 短暂一懵后,卫禹抱紧着她,勾了勾唇,张开嘴,和她伸进来的舌交缠在一起。 *** 卫禹一向很规矩,和卫莱除了亲亲嘴抱抱腰之外很少会碰她身体其他的部位,除非卫莱允许,不然他不会去碰,而且,他们现在年纪还小。等长大了...咳咳。 当然,他的身体,他是任她碰触的...可是偏偏她也规矩的很,要知道,他真的喜欢她抚摸他的身体,温柔的软软的带着点凉意的触感舒服到不行,而且一旦体会过就如同吸食鸦片一般沉溺。 当下,两人相拥站着卫生间里,亲密地交换着口腔的液体,卫禹一只手捧着卫莱的脸,用力的吮着她的唇舌,狭小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短促的鼻息和缠腻搅动的水声,“呼~” 卫莱有些呼吸不过来,头往后躲,被卫禹追逐着往后倒,“停。” 卫禹听话的把手放在她背后撑着,放开了她的唇。两人贴着唇喘息,嗅着各自的气息,时不时轻吮对方微肿红艳的唇瓣,卫莱睁开眼,看他唇红齿白的吐气,踮起脚一口咬住他的脸颊。 “唔...” 放开他之后挣脱他的拥抱,甩着长马尾就要离开,被他迅速从身后抱住,“姐姐生气了?” “没有。外面还有点事情。” “可是我还想亲。” “……天天亲你不腻?” “……姐姐腻了?( p′︵‵。)” “……” ? “你明明说过你喜欢。” “我什么时候...”脑子里闪过那天晚上她把他摁在怀里。 转过头看他脸上印着自己刚刚咬出来的牙印,有些发红,在白皙的脸上很明显,又看他一脸故作伤心的样子,还没说话,他突然晃动了一下,卫莱连忙扶住他。 “怎么了?” “好像有点头晕。” “谁让你刚刚亲那么久不带停,脑子缺氧不晕才怪。” “那姐姐怎么不晕?” “身体好。” “……” “所以你不准再偷懒不去锻炼。” “……” “我身体不好...” “我不喜欢太瘦的人,摸起来不舒服。” 卫禹仿佛中了一箭。石化般愣在原地,原来不摸他是因为他太瘦没什么肌肉?摸起来不舒服?(*) “所以你不摸我?” “……”嗯?这跟摸有什么关系..... “...算是吧。”卫莱淡淡的转过头,表面风淡云轻的说,却觉得脸上有些烫。 其实他身体白白嫩嫩,摸起来很舒服,她不摸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卫禹觉得又一把箭插在他身上。满脑子都是她那句“摸起来不舒服。” 原来他靠脸已经不怎么能迷住她了吗...... 看他一脸受伤恍惚的样子,卫莱动了动没什么表情的脸,皱着眉想,她是不是说错了?伤他心了? 伸手捏了一下他软乎乎的脸,“笨蛋。” 卫禹抬起眼睫,长睫毛像一把刷子抖啊抖,水润清澈的眼映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可怜乎乎的像是一只小狗望着她,卫莱忍不住踮脚含住他的唇吮了吮,“笨蛋。”接着亲了亲他光洁的额头,水汪汪的眼睛。 看他又抑制不住的扬唇,在他低下头来时闭眼迎上去。 “笨蛋。” -- 番外:春梦 十四岁的时候,卫禹做了一个梦。 一个绮丽的充满欲望的梦。 他把卫莱压在床上,不住地亲吻啃咬她的唇,含着她的舌头吸吮,听她发出含羞呜咽的呻吟,那个样子的卫莱是他从未见过的,娇羞的,柔弱的。软软的模样让他想忍不住狠狠欺负她,把她禁锢在他怀里,哪里也不去... 他们的下半身以一种十分亲密的方式连接着,他强硬的紧扣住她的手,低头亲吻她的胸口,快速猛烈的在她身上律动,那感觉舒服极了,舍不得停下来,只想掐着身下的细腰,更深更快的冲刺,和她亲密地交换唾液,听她也舒服地尖叫,他们相拥着,亲吻着,连接着,一起迎接那最舒服的时刻... “啊……” 卫禹睁开眼,极速的吸气呼气喘息,很快想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梦... 天哪! 天哪!他梦到了什么! 双手捂住眼睛和红的充血的脸,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接着他感觉到自己下身的异样——那个部位高高的翘起,硬着有些些发疼,关键是,他的内裤好像湿了... 天啊! 这算什么? 他怎么做那样的梦,而且梦到的对象是姐姐... 仿佛看到卫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把你当弟弟,你却想上我?” 姐姐知道的话会怎么想?会讨厌他吗?会不理他吗?他不要......他最喜欢姐姐了…… 跳起来冲进洗漱间,飞快的冲澡换好衣服裤子,把内裤冲洗干净,再冲到房间把同样湿了的床单被褥丢进洗衣机,看着机械刷刷的开始运作,他才捂着绯红的脸靠在洗手台上深深吐出一口气。 *** 这几天是节假日,只他们俩个人待在一起,哦,还有陈姨。 一整天卫禹都不敢看卫莱的眼睛。无论是吃饭也好,下楼碰见也好,还是在书房看书也好,卫禹总是尽量避免和她眼神接触,甚至都不敢和她做的太近……因为一看见她就想起昨晚做的梦还有梦里她白皙柔软的身体和那说不出来的快感…… 他一看见她就心跳加速,脸像要烧起来一样,内疚感负罪感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 今天的卫禹很不对劲。 卫莱坐在书桌前,撇了一样远处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卫禹,他全身似乎都是紧绷的,眼神飘忽不敢和她对视,脸上也红彤彤的,有种心虚感。 早上以为他生病了,碰了碰他的额头,结果他就像触电了一般一下子退出老远,神色慌慌张张,脸涨的通红。 好像也没有生病。 看他一脸不自在的样子,卫莱怎么想都不知道原因,皱着眉头低声喊他过来问清原因。 “小禹。” 结果就看他吓了一跳般抬头看她,接着又转开视线。 这是怎么了? 眉头皱的更深,冷声说:“过来。” 卫禹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吞吞的走过来,移他自己的椅子坐在她旁边。然后低头看手。 卫莱皱着眉看他低着头,一脸不想抬头看她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烦。但还是尽量柔和着声音问他。 “小禹。” “嗯。” “怎么了?” “没事。” “那为什么不看我?” “……” “你今天很不对劲。是身体不舒服?” 他缓缓摇头,依旧低着头。 怎么办,离姐姐好近,甚至闻到了她身上的香香的气味,和梦里一样的气味……想到这,他脸突然红透,蔓延到耳朵和脖子。 他想离远一点,可是姐姐让他坐过来…… 看他突然又红了脸,卫莱觉得很奇怪。 “那发生了什么事?告诉姐姐好吗?你这样,我很担心。” 看他低头揉搓自己的手,忸怩着半晌才闷闷要求:“我说了,姐姐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卫莱摸摸他的头,轻声答应。 “不会的,我永远不会讨厌小禹。告诉姐姐吧。” “……” 斟酌着不知怎么开口,红着脸沉默了半天,一咬牙闭着眼视死如归的低声吞吐。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嗯。” “我梦见你……和……我……我们两个……在……床……” 听他吞吞吐吐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话,卫莱好像已经知道了他没说出口的话。 他做了春梦。对象是她。嗯。 嗯? “……” 似乎知道对方明白了,姐弟俩都没有再说话。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 两人沉默着,都没有说话。 卫莱看着卫禹头越来越低,双手下意识的相互揉搓,即使自己内心也很慌乱,但还是尽量镇定着安抚可能比她更慌的弟弟。 她不知道他人有没有经历过,被告知做春梦的对象是自己,更疯狂的是,这个做春梦的人,还是自己弟弟。 她不晓得别人是什么感觉,她只知道她现在心跳的很快,说不上是厌恶还是喜欢,就是觉得慌乱。对方是弟弟,是她一直都保护着疼爱着的弟弟,她不能伤害他,但是,又因为是弟弟,她好像也不是变态,所以…… 哎…… “小禹,除了我,你有接触过其他女生吗?” 问这个干什么?怎么可能有? “……妈妈?” “……妈妈不算。” “没有。” 他不喜欢那些女同学,他知道很多的她们都没有恶意,但是也还是没有想跟她们交朋友的想法,她们看到他经常会说他漂亮,他下意识不喜欢别人这么称赞他,当然,姐姐除外。还有她们总是用一种妈妈的(?)或者痴汉艳羡的目光看他,他很不自在。 “这不就好了?” 嗯?什么意思? 卫禹抬头看向卫莱,她撑着下巴撇头看他,脸上仍旧是平常那副淡淡的神色,仿佛他说的根本不是问题。 “做春梦是很正常的,几乎每个人都会在青春期有这种情况。而你……” 看她停顿,卫禹偏偏头,怎么_ “你身边是不是只有我一个女生?” 嗯嗯,他乖巧的点头。 “所以你的梦里,是我。” 这样……吗? 看他仍旧有点懵懵的。卫莱转回头,看向前方的书架,在他看不见的一方提起嘴角坏笑,似乎也为自己的慌乱找到了出口。 “你想啊,如果你的梦里是妈妈……” 卫莱没有说完,卫禹就打了个寒战。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顿时觉得卫莱说的十分在理。 “嗯!我知道了!” 那简直可怕。 但同时脑海中突的又冒出一个疑问,“那,姐姐,你也会做这种梦吗?” 梦里的对象会是他吗? 话一问出口,就听卫莱毫不犹豫的否认—— “我不会。” 某角:告诉我,人类的本质是什么? -- HρΘ1㈧.CοΜ 一家人 除夕来临,人们聚在一起吃团圆饭,一起迎接新的一年。 卫珩和卫藜除夕当天才回家,放假的时候卫莱明明从电话里听卫藜说三天前就已经没怎么工作了,偏偏等三天后才回家。 这三天里肯定又是只这两人窝在那个公寓里。 卫莱扫了一眼笑的一脸风骚(卫珩:???)的老父亲,看他一脸满足,有种吃饱了接下来应付小屁孩的从容。 分别和父母抱了抱,等卫珩过来要抱住卫莱的时候,卫莱极其敷衍的拍了拍他的背,刚想撤开,就被她爸抱紧,头发被胡乱揉成了鸟窝。 黑着脸没说话,卫莱挣脱他的拥抱,面色发冷的看着他,结果却听他突然哈哈大笑,接着她妈还有卫禹都笑了起来。 “……” “好啦,老公,不要逗莱莱了。” “好。” “……” 卫禹轻笑着走过来帮她整理头发,在卫珩和卫藜进厨房没注意的时候,拿起一撮发尾,轻吻。 晚饭是四人共同完成的,一家人在厨房里聊聊天说说笑笑做完了八九个菜。 饭后一家人看春晚,看着看着就谈到了红包,卫藜和卫珩给的红包真的超级厚,这是卫莱对卫珩很满意的一个地方。 但是,糟心的是,每年他都要听卫莱夸他。没错,就是那种接受红包时说的祝福语。 一连串说了几句还不够,等卫莱伸手拿过沉甸甸的红包时,卫珩把手收回去,微笑着眯着眼看她:“还有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再漂出几个成语,他一边点头好像很受用似的接着问还有呢还有呢。 卫莱睁着一双死鱼眼就静静地看着他,卫藜和卫禹早习惯了这场面,面色如常的喝着热茶看着春晚,任这对父女一个没什么表情一个笑眯眯的对视着,仿佛一只狡猾的狐狸和一只高傲的猫暗中较劲。 捉弄够了,卫珩适可而止的把红包给卫莱,伸手想揉她的头,被她歪头闪开,坐正了把红包放在卫禹手里,提了提嘴角,看着卫藜:“妈,我今晚跟你睡好吗?我想你。” 卫珩和卫禹同时顿了顿。 嗯? 卫珩看向卫藜,后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然后笑着揉了揉卫莱的头,“好。” “……” 看来是在报复他那三天他欺负的太狠了,顺便还能薅顺卫莱。狡猾。 卫禹盯着卫莱,见她转过头来和自己对视,卫禹挑眉:“不是今晚和我一起?” 她没有反应,盯着他看,然后若无其事的转回头。接着卫禹就看见她的嘴角坏笑着提起。 “……” 洗漱完毕后,卫藜拿着枕头准备去卫莱的房间,卫珩放下手中的书,走过来抱住她的腰,“不会吧,你还真去?” 卫藜拿开他的手,挑眉,“当然。” “……” “今晚让你在上面” “……不要。这些天说好吃素的。” “藜藜……” “叔叔,我也是为你的肾着想,老大不小了。” “……” 卫珩的眼睛顿时威胁的眯起,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挑衅。 抓起她的手放在下身某个部位,咬了一口她一本正经的脸,“你是不是忘了你怎么向我求饶的” 舔着她的脸和唇,一只手刚摸上胸,就听到敲门声。 “……” 卫藜轻笑了一下,拿开不规矩的手,“在家里不吃肉,别带坏小朋友。” 然后啄了一口他的唇,“好梦,老公。” 打开门,果然是卫莱站在外面,她瞄了一眼黑着脸的老父亲,“妈,我那边有枕头。” “啊我忘了,”转过身对着不高兴的某男人一丢,“喏,给你晚上抱着。” 接住枕头放在床上,看母女俩手挽手要走,“藜藜,你忘了东西。” 卫藜头都没回:“你别跟我说忘了你。”下一刻手腕被抓住,“你忘了晚安吻。” 卫莱抖了抖,转过身斜看着他,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怎么,你也要爸爸的晚安吻”卫珩勾唇一笑。 卫莱松开她妈的手,毫不犹豫的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妈,早点过来睡,别忘了。” 听身后两人你一句“你给我注意一点,孩子面前呢……” 我一句“没事……”,卫莱两手插进兜里,一脸木然的往房间走。 走到拐角处,就被一只手拉过去抱在怀里,下一刻两人靠在昏暗房间的墙上,谁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卫莱推推身上的人,“怎么” 头顶上传来闷闷的声音,“说话不算话,明明答应和我睡的。” “……爸熬的中药你喝了没?” “……没。” “去喝掉。” “……” 身后的人没有动,卫莱知道他看似乖巧听话,其实某些方面倔的很,“明天,明天我去你房间。” 听到有人从门前经过,卫莱拿开他环在腰上的手准备出去,“妈妈去我房间了。” “晚安吻。” “……” 转过头快速亲一口他的唇,然后握住门把手就要开门,突然一股大力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下一秒唇上传来被啃食的触感,下巴被捏住的同时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舔了一圈,最后啄着她的唇放开她。 一系列动作很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突然多了一本书,下一秒灯门同时打开,她被推离了书房,“就明天。” 拿着书难得懵懵的回房间,抬头发现卫藜站在卫禹的门口,看她伸手想敲门,卫莱赶忙喊住她,“妈,小禹在书房看书呢。” 卫藜看她手上也有一本书,明了,“好。” 看着卫藜有些肿的红唇,卫莱分了会神,想到卫禹刚刚霸道的的吻,莫名觉得很心动。 一直以来,她觉得卫禹又软又乖又美又甜,完美符合她的喜好 ,但今天卫禹表现出来的强硬行为,她发现,其实,他这副样子也很让她喜欢。 原来,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些标准通通都是空话。他就是你的标准。 -- 香软(微微h)乁( ˙ω˙ )厂 大年初一的早上,卫莱在一片软绵中醒来,睁眼一看,她被她妈抱在怀里,脑袋枕着她的胸。 ……明明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睡成这个样子? 她小心翼翼的拿开脑袋上的手,结果被人抱的更紧,脸猝不及防的亲密接触到卫藜的胸。 “不要~” ……这是把她当老父亲了吗?还有,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卫莱脸埋在她妈香香软软的胸上,一脸尴尬。 倾尽所以智慧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想吵醒妈妈,又不想这样继续下去。 是不是该怪卫珩,把她妈睡觉的习惯都给惯坏了!从前也没见她这样啊。 索性卫莱也没苦恼太久,因为卫藜好像醒了。 但是—— 卫莱僵着身体感受着放在胸前的手,内心第一次感受到崩溃。 那手在她鼓起的胸前揉了揉,似乎感觉不太对劲,顿了顿,停在某处没动。随后手的主人睁开了眼睛。 卫莱眼无波澜的和卫藜对视着。 早上醒来之后被妈妈摁着脑袋埋在胸口,又被妈妈揉胸是种什么体验 卫莱说不清。只知道,她好像在不该知道的年纪知道了她爸妈在年前三天内做的事。或者经常做的事。 噢,苍天。 卫藜把手慢慢的从她胸上挪开,仿佛自己在做什么很正常的事,接着用那只手理了理自己的睡衣衣襟,用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跟她说了声新年快乐。 卫莱同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回复一句新年快乐。 又无比自然的说了几句话,随后卫藜把眼睛瞟向她的胸,状似不经意间的轻声问,“需要妈妈给你买木瓜吃吗?” 众所周知。 卫莱停下绑头发的手,眼睛不可抑制的看了眼自家母亲的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内心一边想“这就是为什么人无完人”一边无所谓的回复:“不用,我还小。” “嗯,是挺小的。” 比卫珩的胸还小,要不是很软,都害她分不清是谁的。 卫藜重新躺回去,打了个哈欠,“我再睡会儿。” “好。” 等卫莱走进洗漱间,许久未动的卫藜抬起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这算什么事儿啊。 *** 他们家没有什么亲戚需要去拜访 ,每年都是一家人去旅游或者窝在家里看电视看书看卫禹拉琴玩牌等,日子过得也很畅快。 卫珩发现,卫藜自从那天和卫莱睡过一晚后,早上摸他之前都要先摸他的脸,像是确认是不是他一样,嚯,真是有趣的行为。 虽然当初在那个公寓约定,在家里不做那快活事儿,但其实两人也没怎么遵守过,性致来了锁好门就在床上滚来滚去肉体相连交缠个死去活来。 说来为什么会住在外面而不是家里呢,原因要从那两个崽子身上找。 卫藜平时工作很忙,公司事务很多,行程也很满,而他自己也很多事,做自己的研究带一下研究生上一下课什么的时间也会被安排的很满,所以两人一见面基本上都要在床上好好温存一下,或许这也是他和她这么多年感情依旧如初甚至更好的原因之一。 距离有时候是很好的感情维持工具。 到目前为止,他和她认识已经有24年,爱她有18年,当他做出那个选择的时候,就没想过另一种选择。 以前他们还是住在家里,虽然房间隔音很好,但两人缠绵到忘我的时候,难免会遗忘他们也是有两个娃娃的。 深想起来好像他们被撞见过许多次。 最开始一次在他们的卧室洗浴间里,当时卫莱卫禹还只有四五岁,他们趁那两个小崽子在房间里嬉戏,从二楼的走廊直吻到卧室的浴室,以致于忘记了关好门,他刚想抽掉皮带就听到卫莱嫩生生的喊妈妈,吓的他回头发现两个小崽子躲在浴室门口伸头往里看,他的手还放他自己老婆胸上。 后来两人有所警觉,在家里做爱时刻意注意有没有锁门。但随着娃娃长大,他们开始记得敲门。 敲门啊,真是一个好习惯。呵呵。 最后让他们下定决定住在外面的公寓的,是在卫莱卫禹十四岁的时候。 当时,他们好不容易都有半天休息时间,两个孩子又在上学,便打算白日宣淫。 他们大胆的在家里做爱做爱做爱。在卧室的各个地方,床上,地毯上,化妆桌上,门上,浴室里,用各种姿势和方式,甚至大胆的边做边去书房。 酣畅淋漓。 但沉迷的两人谁也没想到,当天卫禹突然不舒服和卫莱提前回家了。 在书房缠绵的两人听到卫莱的声音从房间外响起的时候,卫珩差点软掉。那时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睛达成共识想着住在外面。 虽然把两个十四岁的孩子丢在这么大一个房子听起来不厚道,但这所房子卫珩设置了严密的保护系统,有他安排的身手很好的保安在区域进口守着,还有陈姨会来家里做饭照顾他们,有什么事打电话给他们就行。 之后他们四人商量着达成共识,他和卫藜在离她公司近些的地方买了间双层公寓,平常两人下班了就回那里。……果然方便了很多。 *** 莫名其妙回忆完,卫珩握住在他腰腹间抚摸的葱白纤手,放在了身下硬挺起来的部位,覆在她身上,抬起她的下巴舔了舔她的唇,见她推着自己想拒绝,卫珩掰开她的双腿,趁机缠住她的舌头,“就一次。” 家里不可以吃肉 怎么可能。 卫禹:(小声唏嘘)我也想吃肉 卫莱(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吃排骨吗? -- 番外:幼时 卫莱只比卫禹早出生一个小时。仅仅这一个小时,就注定了卫禹要喊卫莱为姐姐,虽然有时候也想当哥哥,但他的弱小身体实在不是保护妹妹的哥哥该有的。虽然会很讨厌自己不争气的身体,但有时候看着卫藜和卫珩的担忧,还有卫莱的歉意,他又觉得其实也没关系。 在娘胎的时候,由于卫莱吸收营养能力强,吸收了大多数的营养,从而导致了卫禹就相对弱小,出生的时候,卫莱足足比卫禹重两斤左右,而且生下卫莱后过了一个小时才生下瘦瘦小小的弟弟,比起卫莱洪亮的哭声,卫禹连哭声都细细弱弱的,这就导致了他一直以来免疫力低下,身体十分孱弱,成长的速度也比卫莱慢很多。 他们出生那时候,卫藜的事业正处于低谷,生孩子已经花了很长时间,更何况,卫珩和卫藜当初就没想过要孩子,得知怀孕的时候,卫藜害怕的在卫珩怀里哭。 对于卫珩和卫藜来说,卫莱和卫禹出生后能够像普通孩子一样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于是,两人商量后,卫珩辞了教授的工作,自己在家向陈嫂学着照顾孩子。而卫藜,坐月子时也在忙着工作。 没有办法。 *** 卫禹经常发烧,免疫力低下,比起活泼乱跳吃嘛嘛香睡哪都行的卫莱,他的身体状况甚至比天气预报还准。高温容易中暑,低温容易发烧,需要时时刻刻注意着。 卫珩彻底成了全职奶爸。以他的研究和成就,根本不用担心经济的问题。于是卫珩暂时的工作就是整天守着躺在床上的卫禹还有照看已经会到处爬的卫莱,对于卫莱,陈嫂一个人都会看不住她。 那时候才一岁左右的卫莱,喜欢到处啃东西,什么在手里就啃什么,卫珩有时看她爬过来就把她抱上卫禹的床,结果她碰到弟弟嫩生生的手,用两只手艰难的握住后就往嘴里放,她的牙齿还没长好,只是稍微冒出一点白齿,因此其实她也咬不动什么东西,只会留下满满的口水还有一两颗浅浅的牙印。 她捧着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嗑哧嗑哧的啃了半天,口水顺着躺在那睡觉的宝宝的手流在床单上,或许是把乖宝宝啃疼了,硬生生的把人家从睡梦中啃醒,挥动着小手嚎啕大哭,卫珩倒个水的时间,刚回来就听到哭声,连忙冲进去就看到卫禹躺在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卫莱坐在那里一根手指塞进自己嘴巴含着,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哭,卫珩赶紧跑过去抱起卫禹哄,看小家伙举着手放在他面前,看了看,好家伙,手背上好几处牙印,还有牙齿划出来的红色长痕,周围全是黏糊糊的口水,卫莱坐在那里看着他傻乎乎的笑,然后低头四处找东西啃,卫珩低头叹了口气。 养娃太苦了。 然后打电话给卫藜抱(sa)怨(jiao)。 卫莱从小不爱哭,她的性格相当镇定,就算卫珩有时候故意逗着她玩要她哭出来她好像缺了根筋似的,不在意,或者自己想办法报复回来,那副正经的样子配上白白胖胖的身体还有精致可爱的脸蛋说不出的有意思。 比如,她喜欢啃东西,啃碗啃沙发啃被子啃手什么都啃,每次她想啃东西的时候,卫珩就把东西从她嘴里抢出来,无论什么东西都不给她啃,其他孩子被这样对待,估计会委屈的哭出来,卫莱不会,在好几次手里的或嘴里的东西被抢走之后,她就不动了,什么也不啃,坐在那里不说话,流着口水面无表情,然后在卫珩不注意的时候一口啃上他的脸,尽管没什么牙齿,但似乎是用了力的,嘴里呼噜呼噜的发出类似凶狠的声音,咬不住了重新咬,锲而不舍的,说咬还不如说是亲。 卫珩被她逗的哈哈大笑,看自己狠狠啃的对象好像很高兴,卫莱觉得莫名其妙,放开他的脸后挣开笑的不行的卫珩,转身到处爬继续找东西啃。 卫珩觉得她很聪明,与其花时间哭不如继续找,总会有东西给她啃的。 而卫禹,就相对来说爱哭,但他很乖。因为经常生病,身体不舒服,小孩子唯一的发泄就是哭。 但如果卫珩来哄,抱着他摇一摇,走一走,自己慢慢的就停止了大嚎,抱住他的脖子埋在那里小声抽噎,听他小声的哄,或者躺在床上听卫珩说话唱歌,看到卫莱被歌声吸引爬过来看,就会咯咯笑出声。 卫莱成长的很好,也许是身体好的缘故,相比于卫禹,她几乎不怎么生病,这倒是让卫珩和陈嫂轻松了一些。卫珩没有带过其他孩子,不知道卫莱算不算皮,反正相对于卫禹,卫莱真的难管—— 她什么都啃,就是不爱吃饭,或者说,每次吃饭不好好吃,都想爬开或者跑开。 还喜欢玩失踪,满屋子乱跑,有时候卫珩照顾着卫禹,陈嫂出门扔个垃圾的时间,卫莱就不知道躲哪去了,主动找好久不出来,大家累了休息的时候,她自己默默的爬出来,好像什么坏事都没干一样,一脸坦然没什么表情的玩遥控器,解不开,就往嘴里塞。 卫禹长得慢,同岁的他有时候甚至比卫莱矮半个头,又瘦又小,每次抱着都觉得心疼,为此卫藜有时候会心疼着急的睡不着觉。 卫珩大多数时间在陪着卫禹,有时候在医院呆很久才回家一次,对于卫莱陪伴较少,但她倒是毫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该啃啃,照样心无芥蒂的任他抱任他揉,和他斗智斗勇。 后来,等卫禹情况越来越好,就只在家里养着,不去医院了。每次出现生病的迹象,就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卫禹的性格似乎既不像他,也不像卫藜,他很乖,虽然他们的精力主要在他身上,他也没有恃宠而骄,不发脾气,不娇气,听话乖巧的很。卫莱的性格就像他和卫藜的结合体,表面像卫藜,内里有点像他,小小年纪淡定的不得了,叫他总忍不住逗她,甚至似乎也没有因为受到较少关注而叛逆生气,看到网上那些家里有两个孩子的家长的吐槽和建议,卫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两个孩子太不像话了。 到底是都缺根筋还是太聪明。 此章又名,卫珩的养娃心得。 今天事比较多,没时间写,所以发一章之前写好的番外好了 嘿嘿嘿 -- HρΘ1㈧.CοΜ 噩梦 年后过了几天就到了上班上学的时候。升了高中后假期也相应的减了几乎一半,不过对两姐弟来说无所谓,在哪都是学习。 近来卫禹愈发不爱说话了,要说也只是蹦出几个字,像是掩饰着自己的声音,卫莱觉得奇怪,一天傍晚下课回家后两人坐在她房间的沙发上接吻的时候,卫莱故意掉着他不让亲,若有若无的碰一下唇,诱惑他说出原因,结果听他微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我的声音变得好难听……” 他不说多确实听不出他声音的变化,这会儿听到了才知道原因。少年正经历着变声期,随着年岁的增长,声音不再带着稚嫩,开始有了属于青年的低沉和磁性,因为处于变化过程中,他的声音带着嘶哑,整体听起来的确有点怪,但绝不难听。 卫莱低头亲他逐渐凸起性感的喉结,告诉他他的声音一点都不难听。 “真的” 卫莱松开他的舌头,顺着流出来的液体舔他的下巴嘴角,看他的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滑动,伴着吞咽的动作和露出来的白皙皮肤,他整个人显得美味极了,“嗯。” 卫莱忍不住用手摸他的喉结,有些冰凉的指尖到炙热的皮肤,似乎燃起了心火。卫禹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啄吻,抱过她让她坐在他腿上,结果她换个姿势双腿敞开跪放在他两侧,忽然两人就变成了她高出他很多,而他需要抬头看她的姿势。 卫禹顺势握住她的腰,同时被她双手捧着脸仰起头,看着低下头来时她眼里闪烁的明光,他笑着张开嘴含住她甜软的唇瓣。 …… 虽明确告诉他声音不难听,但他仍然不怎么说话,卫莱不懂他这种少男心思是怎么回事,便也随他去了,反正该亲的该摸的一点都不会减少,这种情况延续到春天,等他的声音不那么嘶哑,他才放松下来。 卫桓青在新学期不久后找过她,说有事和她谈,约她在学校的咖啡馆见面,当时本以为这个人可能又在抽风,下意识拒绝,结果听他说是关于卫家—— 卫老爷子身体不行了。想要见最小的儿子卫珩 ,甚至想让他再回去。 如果回去,意味着又要和那些人虚与委蛇,见证肮脏,深陷污泥。 卫莱不知道卫珩的选择是什么。但有些事情,确实要有个结果。 *** 周围一片漆黑,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大雨,雷声没有规律的轰隆轰隆,仿佛预兆着一场灾难。他感觉自己躺在一块大长木板上,那木板是湿的,脑袋昏昏沉沉,浑身发冷,身边什么保暖的物什都没有,伸手摸到的是湿哒哒的泥土,有什么生物在耳边吱吱的叫着,似乎离他越来越近,他害怕极了,不知道这是哪里,他想叫爸爸和姐姐,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似乎卡住了,终于用力哭喊出来后一道刺眼的闪电伴随着雷声通过高处的一道窗户映入眼帘,似乎想劈穿这一栋墙而碰触他的身体—— 他害怕的用手遮住眼睛,仿佛这样闪电就无法伤害到他,哭声在雷声中显得渺小无力,他冷的发抖,似乎也有些呼吸不过来,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东西爬上他的脚—— “不要——” 床上的卫禹睁开眼睛,一片昏暗,窗外雷声振振,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击着透明的窗户,仿佛在叫嚣着喊醒噩梦中的少年。 喘息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黑色,才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他背后都湿透了,额头发根上也是汗水,顺着白皙的脸颊流入耳朵里和枕头里。 他又做噩梦了。这是第五次了。 每次打雷他都会做噩梦。小时候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害怕打雷必须要大人陪着才可以睡着。到十几岁以后才慢慢勇敢,能够在雷声中自若。而现在,每次打雷他的梦里都会出现一个陌生恐怖的场景,而那个梦里,是他又似乎不是他——身体是七八岁的他可是意识却是现在的他。 每一次做梦,他都会比从前梦到更多。 潮湿,灰暗,阴冷,小木屋,不知道是什么的爬行动物,闪电,老鼠…… 听着外面那和梦中相差无二的雷声,卫禹觉得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周围的黑暗像是吃人的怪物,让他喘不过气来。 掀开被子,卫禹赤着脚离开自己的卧室,朝着卫莱的房间走去。 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家的时候,他们都不会锁门。他轻轻打开门,里面灰暗安静,他看见不远处的床上卫莱躺在那里安静的睡觉,赤脚走在羊毛毯上,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吵醒熟睡的人,他站在那里看着她的面孔,内心奇异的沉静下来,等身上的汗干了,他掀开她的薄被,轻手轻脚的躺上去环住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深嗅她的味道。 还在嚎叫的雷声似乎不那么可怕了,黑暗似乎也变得轻快平静。 ——得救了。 不自觉的用力环她的腰,想要和她连为一体,这样就没有害怕没有恐惧了……只剩下幸福。 卫莱睡梦中警觉的发现有人靠近,接着有人环住自己,本想一掌过去,却在下一刻闻到卫禹独特的气息,放松下来,侧过身环住他腰,迷迷蒙蒙的问:“怎么了?” “我害怕。” 睡意十分的她没有细想,手下意识的轻摸他的脸颊和头发,“不怕了,我在呢,乖。” 卫禹蹭了蹭她的脸,“嗯。” ——当然不再害怕,因为我抱着我的光。 -- 抚摸 早晨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紧紧从身后抱着,她一动,被抱的更紧,大腿被一硬物戳着,灼热的,熟悉的温度。 跟那个东西亲密接触过好几次了,卫莱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但还是红了脸,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僵在那里无措间,身后传来轻笑声,下一刻,一个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早上好,莱莱。” 他的声音不再那么嘶哑,这么在她耳边低声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一点点磁性,少了稚嫩与清脆,那种温柔和低沉让她觉得他似乎长大了一点点。 “嗯。早上好。” 在他怀里转过身,少年长手长脚的,把她抱个满怀,翻个身都是在他所圈范围内,不知怎么的,卫莱很喜欢这种感觉,但是面上不动声色,想起昨天他说害怕,微微皱眉,“昨天晚上怎么了?” 卫禹额头和她相碰,“我做了个噩梦。”看她没有说话,一副聆听的模样,卫禹把她脸颊的散发别到她耳后,“梦里我一个人在一个黑屋子里。你们都不在,我以为你们不要我了。 ” “不会。” “什么?”下一刻立马明白她说的意思,轻笑,“嗯。我知道。” “不知为什么,在梦里我好像才七八岁。”这会儿似乎放松下来了,声音懒懒的,带着点磁性和嘶哑,莫名的有点苏,“梦里的黑屋外面在打雷,很可怕,吓醒后窗外也在打雷,突然觉得很恐怖,很想见你。” 然后我就来了。 言简意赅说完后,两人没有说话。卫禹闭上眼,过了几秒,有温热的手抚摸他的脸。 “阿禹。” 卫禹睁开眼,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黑眸,仍然是那副平淡的样子,话语却那样热烈:“我永远在你身边。” ——她知道。 眼睛突然有些涩,卫禹不住地抖动眼睫,内心的爱意像是要溢出来。 叫我如何不爱她。 “但是,我们得起床了,还要上课。” “……” “还有,你的下面,”卫莱顿了顿,故作镇定,“好像越来越翘了。” “……” 这难道不是你的原因吗?卫禹想,大清早的说情话。 但卫莱从来都是这样,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认真。撩而不自知。 他捧住她的脸,亲一口额头,然后利落的起身走出房间。 卫莱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 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近些日子,晚饭后陈姨除了熬给卫禹的中药,还给她熬了东西。说是卫藜买给她补身体的,既是这样,那也只能喝了。 刚开始几天还没什么反应,喝了几天后发现自己的胸近来都挺疼的,还有点胀,而且,内衣似乎有些小了。 “……” 卫莱看着自己小了的内衣,想到那个喝的东西是卫藜特意的嘱咐,也没有告诉陈姨那是什么,还有大年初一早上那次意外,她似乎知道了那是什么。 真是操碎了心啊。 不过卫莱也不打算拒绝,毕竟,胸部确实大了一点。嗯。 不过,现在怎么办?没有合适的内衣…… “莱莱” 门外传来敲门声和陈姨的声音,卫莱穿好睡衣,走过去,打开门,“怎么了?陈姨。” 陈姨递给她两个袋子,“这是刚刚收到的,好像是小藜寄过来的。” 妈妈 谢过陈姨后,卫莱打开一看,全是内衣。很多。还是不同尺寸的。 “……” 卫莱面无表情的把两袋子内衣倒出来,满沙发都是新内衣,她把可能的尺寸都挑了一个出来,刚准备试一下,房间的电话就响了——是卫藜。 “莱莱,衣服应该收到了吧?” “……嗯。” 那边笑了一下,“我想你应该需要新的了,就选了些可能合适的,你试试哪些好,不够我再叫人送过去。” “……” “不用谢。” …… 挂掉电话,卫莱看了看时间,算了,请假吧。 脱掉衣服,拿起其中一件黑色内衣穿上,正扣扣子,门突然被打开,“莱莱,还没起床……” 卫禹看着眼前的雪白脊背和她扣衣服的手,愣了愣,“……吗……” 卫莱下意识紧捂住胸,事情太突然都来不及拿东西遮,看了他一眼,见他才回神磕磕巴巴的道歉,一脸无措的打算关门,卫莱突然觉得无所谓,在关上门的瞬间叫住他。 “等等。” 卫禹躲在门后露出半张红透的脸看着她,卫莱一脸坦然的继续扣,“没关系。过来。” “啊?” “过来,帮我扣。” “真……真的吗?”卫禹向前一步踏进房间, 低着头一脸忸怩,“这样会不会不好我……好像不会……” 这样说着脚却慢慢往里踱,低头不太敢看前面。 “你不是一直想看吗?” 卫禹红着脸抬头否认,“哪有!”却发现眼前的女孩已经穿好了,她转过身正对着他,看着他挑眉。 一点点想而已。 “哦,那就是我想让你看。” 噢噢噢。怎么办,脸好热。 她穿着一件黑色性感的内衣,皮肤衬的越发的白,像是会发光一样,胸部被内衣聚拢,中间稍有深陷的缝,她一脸无所谓的在他面前对着镜子左转右看,想把眼睛移开,却发现怎么也移开不了。 卫莱在镜子里看到他一脸害羞和挣扎,莫名觉得好笑,她自己都不在意,他害羞什么? 走近他,拉着他的手放在她光裸的腰部,环着他的脖子,发现他似乎脸更红了,眼睛飘来飘去不知道看哪里,一脸想看又克制自己的样子,手一动也不动的放在她腰上。 可爱。 “害羞什么?”含住他的耳垂,感觉到他全身都僵了,“要……要迟到……”“你是我的吗?” “是。” “那……我是你的吗?” “嗯。” 卫莱拉下他的头,贴着他的鼻子,一脸认真:“所以我们之间,不用不好意思。” “那你摸我那里为什么害羞”同样认真的表情。 “……” 好像被将了一军。 腰上的手慢慢动了,身体也放松下来,小心翼翼的细细抚摸她的背部皮肤,轻轻的,很痒,有只手慢慢流连到前面她平坦结实的腹部,却一直不敢再往上。 感受到了他的珍惜,卫莱没忍住,撞进他胸膛和他全身都紧密接触,想亲他,结果胸部传来的疼痛让她不得不退开。 “嘶——” “怎么了?”卫禹慌张的环着她的肩,焦急的问。 “胸疼。” “哪里疼?”什么也没想把手放在她裸露的胸部肌肤上乱摸,“这里还是这里?刚刚撞疼了?” “唔……” 突然被他摸上来,身体不自觉打了个抖,两边乳房还是很疼 ,房间里开着空调,这会儿也不冷,但那疼痛在皮肤与柔软手心的相触间似乎变得也不那么重要了。 “……”好软。 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在摸哪里,卫禹感觉自己的血全部往头上冲,以至于被冲掉了智商,脑袋空空的轻轻捏了捏突出的乳肉,然后揉了揉,没管卫莱什么反应转身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卫莱顿在原地没有动弹,像是一座雕塑,好一会儿,默默地脱掉身上的内衣,去试另外一件。 怦咚。怦咚。怦咚。 听,是谁的心跳声。 -- 欲望 两人之间不一样了。 具体说,不再拘泥于单纯的唇齿游戏。那天早晨的意外,似乎帮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一种名为欲望的嫩芽在两人心中扎了根。 清晨,天微亮,窗帘遮住了微光,室内依旧昏暗如夜,本该安静的房间传来稀疏耳语和喘息。 “嗯……能摸那里吗?” 卫禹亲了亲眼前人挺翘的鼻尖,下身被撸动的舒服极了,全身都带着酥麻的快感,他的手放在卫莱的睡衣里,从腰部往上摸揉了一会儿又往下摸到腰窝,滑腻的触感让人流连忘返。 “嗯……哪里?” 那个地方卫禹不好意思说,他把手从她衣服里面拿出来,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沾满他精液的手,摸到最上方的两个阴囊,“这里。” 说完有点点不好意思,抬起脑袋埋进卫莱锁骨处,“你揉揉它们好不好……啊!”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个被卫莱捏了捏,力度较大,有些疼。 “疼”卫莱不太会做这种事,碰到那东西后下意识一捏,也没有控制好力度,“那我轻一点。” 揉了一会儿两个囊蛋,本想停一下休息一会儿,结果中间那粉嫩硬棒往上弹碰到了她的手,在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握住了灼热的棒身安抚,少年舒服的在耳边呻吟,一只手垫在她脑下托着她的头用力吻她,把舌头伸进她嘴里,搅着舌头玩耍,吸吮,吞咽。另一只手用力握住她的腰,可能因为处于极度舒畅的时候,会随着她手下的力度不自觉的跟着握紧她的腰,“快一点,再快一点……” 卫莱应着他的要求,握着他的粉棒加快速度撸动,无师自通的偶尔揉那两个大大的囊蛋,再安抚躁动的粗壮硬条,如此反复,她的手早就已经酸了,想停下,但少年一脸酥软的躺在她身旁,凑过头来含着她的舌头细细吸吮,像个孩子一样,又乖巧又柔软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宠爱他。 又过了一会儿,卫莱也不知道多久,听到起床的闹铃开始响起,一用力,少年闷哼一声,一股热流撒在她手心,然后滴落在他的裤子上。 “哈啊……哈啊……” 卫莱仍旧把手放在他裤子里没有拿出来,全身放松下来瘫在床上,这一躺,才发现自己的下身好像也湿漉漉的。 手很酸,一点儿也不想用力,卫莱躺在那里胡乱想着,看来今天更不好写字了,那只能干看书了,或者试试左手写字也不错……有濡湿的舔舐感在锁骨附近周旋,卫莱低头,下巴碰到卫禹软软的短发,弄的她脖子的皮肤痒痒的。 卫禹越舔越下,逐渐靠近她日渐丰盈的乳肉,却终究在某个临界点徘徊亲吻舔吮,不再向下。 他按住卫莱欲抽出睡裤的手,让她的柔夷一直覆在半软的粗长上,起身撑在她身上,低头虔诚的舔她的皮肤,从胸口舔到脖颈再到耳朵,像个讨好亲热主人的奶狗,最后舔她红艳艳的唇,周而复始。 卫莱无力的躺在床上,随便他动作,直到第二道闹铃响起,她才伸手按住他的脑袋,阻止他继续。 “满意了吗?” 答案是一个啄吻。他太喜欢亲吻了,他们成为那种关系之后,亲吻的次数多到根本数不清,有时候一天都会亲很多很多次,已经不太能清楚的记起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吻是什么日期了,她只记得是快满十五岁的时候。 可卫珩卫藜还记得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接吻的具体时间。厉害。 不过,连这个都要纪念的人,能不厉害么。 “那这一周里不能再这样了。” “为什么?” “对你身体不好,一周最多两次。” “可……” “听话。身体做重要。你前几天感冒刚好,忘了” 看他似乎还要争辩,知道他要说什么,卫莱抢先道:“我都看过了,接下来五天都会是阴晴天。” 卫禹低垂着头不说话,卫莱看他这个样子,缓缓把手拿出来,手里全是他的东西,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不过,如果你害怕可以继续过来睡。只是睡觉。” 听到她松口,卫禹立马展开笑颜,一脸乖巧,“好~” “快去洗澡换衣服。不要迟到。” “好~” 还有十几天就到他们的十六岁生日了,某天回家的时候,看着随机打在车窗上的雨滴,卫莱随口一问:“你要什么生日礼物?” 卫禹靠在车后座的上,偏着头想了想,“什么都可以?” “嗯。” “好 ,回家告诉你。” 结果回到家被他拉到房间,拍拍床,他坐在她的床上一脸兴奋:“以后都跟你睡。” “……” 嗯? “不行。” 卫珩和卫莱每个月都会抽空回来那么几次,时间也不特定,一起睡太危险了。 “可这就是我想要的礼物。” 最后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讨价还价到一个礼拜可以一起睡三天。 卫禹美滋滋的同意了。 密花林在学校后山,那里平时人比较少,学校也只修了一条路,随机摆了几条长木凳在林里。密花林平时看上去会显得阴森森的,但到了里面会发现绿树如茵野花很多,空气很清新。 好不容易等到天气放晴,午休的时候卫莱拉着卫禹去密花林走走消消食,走到深处的时候,没有顺着修的路走,拐弯走了一条新踩出来的泥路,路旁很多荆棘野花,春天到了花儿竞相释放香气吸引蝴蝶随风共舞,风景很好。 看到了一支没怎么见过的花,卫莱停下来,刚想弯腰看看 ,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一对情侣靠坐在长凳上,姿势亲密,还带了书。 卫莱和卫禹对视一眼,想悄悄走掉,结果看那个男生侧过头来亲了那女生的侧脸一口,卫莱和卫禹一顿—— 卫桓青! 两姐弟对视一眼,卫禹忍笑牵着她的手打算离开,卫莱用力一拉,不走。 疑惑的回头看,卫莱正掏出手机,用相机对着正在接吻的一对情侣,坏笑着对准了焦距。 咔嚓咔嚓。 本想拍完就走,结果发现卫桓青的手竟然抬起来放在了那个女生的胸上,好像在揉的样子。 卫莱和卫禹同时惊在原地。 ××!(脏话) 卫禹红着脸立马转过头,拉着卫莱就走,后者不慌不忙眯着眼睛再咔嚓一张。 哼哼。 -- HρΘ1㈧.CοΜ 停不下来 清凉的夜晚,窗外只有细细碎碎的树叶摩擦的声音,书房的窗户没有关,微风温柔的吹扶着米白色的轻薄窗帘,一起舞动在暖黄色灯光下,沁凉了此时火热的俩人。 卫禹张开腿跪坐在卫莱身上,把她禁锢在座椅上,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迫使她抬头,勾着她的舌头用力的吸,缠,吮,下身和她的下身隔着裤子密密的紧挨着,随着亲吻时不时的摩擦。 卫禹口中满满的中药味,尝起来有些苦,但卫莱并不在意,一点一点的吞咽他和她的的唾液,舌头被他搅缠的发麻,卫莱一只手用力抓着他的衣角,另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任他在她嘴里有技巧的取悦,不断地往里舔,吸扯她的舌头,有时候甚至会挨近喉咙。卫莱舒服地唔一声,把主动权完全交到他手里。 他的吻技比起以前已经好了太多,他们第一次深吻的 时候,甚至还磕破了嘴唇。 那时候,他们还不满十五岁。 他们原本是很正常的姐弟关系。至少卫莱是这么觉得的。 尽管她承认自己对弟弟有占有欲,毕竟他的长相性格让她很喜欢。但是,如果,卫禹没有戳破那张纸,她永远也只会把他当弟弟。 所以,当卫禹像失去全世界一样半夜跑到她房间死死抱着她哭,抽噎着断断续续说不要她和别人在一起,说喜欢她,很喜欢她,说只要她之类的时候,尽管一头雾水,但看着他哭的那么伤心的样子, 好像她真的不要他了一样,她紧紧回抱住他,把他拉进被窝里,想把他从她脖子里拉出来,却被抱的更紧,泪水落在她的脖子还有衣领上,湿了一片。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毫无形象的大哭,卫莱用毕生最温柔的语气摸他的头,问他怎么了? 他只是摇头,拼命抱着她,嘴里模模糊糊的说着话,“姐姐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们以后结婚,生孩子”“喜欢我好不好”“不要理林滨好不好”…… 他像是魔怔般的自顾自的说话,卫莱无声的听他说了半天才知道他怎么了,停下了抚摸的手,沉默。 卫禹感受到她的沉默,全身僵了僵,再也没有敢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没有动弹。 他早已做好了被厌弃的准备,奔向她告诉她他内心对她的渴望。还有占有。 他的心逐渐冰凉。全身都开始发抖,但还是没有抬起埋在她颈项的头 ,紧紧的抱着她。 卫莱发觉他在发抖,全身冰冰凉凉的,左胸莫名传来针扎般的疼痛。 她或许知道,他到底花了多大的勇气,向她 ,他的亲姐姐说这样的话。 可是,这不是儿戏。 思虑了好一会儿,卫莱重新抚摸他的头,“阿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像是拼命压抑着哭泣,声音小小的,仿佛被噎住了喉咙。 “我知道。” “姐姐,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我不会比林滨差的,我会长的很高,身体变、变好,所以,所以,你看看我好不好……” “我会很听话,我……” “我们是姐弟。阿禹。” 卫禹顿住了,姐姐是,在间接委婉的拒绝他……吗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他真的不能没有她啊……他原本以为,他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彼此只有对方,可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林滨,为什么…… 如果,他不存在就好了。 卫禹的眼忽然变得漆黑无光,昏沉的脑袋里只剩下一句话—— 如果林滨不存在…… 如果他不存在…… “你知道如果我们在一起,以后会是怎么样的结果吗?” 嗯? 他的眼慢慢恢复清明,抬起头眨啊眨看着她的眼睛,刚刚痛苦过,他的眼圈红红的, 眸子却像被洗过一样清澈明亮,漂亮极了。 卫莱抬手擦去他颊边滑落的眼泪,微笑,“如果你不后悔,我永远是你的。” “所以,不要害怕。” *** 舌头被重重咬了一口,“嘶……” ,卫莱回过神,看到卫禹看了她一眼,然后再慢慢闭上眼睛,安抚一下她被咬痛的舌头,继续沉醉般的吃她的舌头含她的嘴唇。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唇和舌头不是自己的了,但她并不想叫停。 腿间传来欲发明显的戳弄感,卫莱心念一动,带着惊讶的睁开了眼睛。 卫禹红着脸缓缓放开她的唇,嚅嚅道:“我管不住它……” “你不要管它就好了,一会儿它自己就消下去了。”说完低下头继续含吸她已经红肿的唇,甚至带着微微的刺痛。 又亲了半天,腿间的那个东西不旦没有消下去,反而更嚣张了。 “……” 卫莱推了推他,想让他适可而止,结果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档部,带着她的手去揉他那个地方,孤注一掷般继续亲她。 “……” 卫莱感觉到嘴唇上传来的刺痛感和手心传来的灼热,太阳穴“啪”的开出了一朵花,皱着眉头,趁机用力一咬他的唇瓣—— “啊……” “接下来三天不准碰我!” “莱莱我错了,姐姐……”QAQ 三天太长了的说。 -- HρΘ1㈧.CοΜ 这一天(高h) 第二天嘴唇果然还是有点肿,甚至喝那个长胸的汤的时候都是刺痛的,卫莱看一眼乖乖坐在对面吃早餐的卫禹,他一脸无辜的看过来,下意识对她笑,卫莱面无表情收回视线。 戴口罩吧。 班里的同学老师看她第一次带着口罩来上课,关心的问她没什么事吧,她只好骗他们她有点感冒,不着痕迹瞪了一眼偷笑的卫禹。 当天晚上卫珩打电话问他们需要什么礼物,卫莱想了想也没什么想要的,问卫禹也没有,就只好敷衍道:“你们人回来就很好了。” 结果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传来卫珩独有的做作语气:“莱莱原来这么想爸爸啊,真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卫莱黑着脸,“后天见。”把电话一放,阻隔了卫珩的笑声。 生日当天,家里来了很多熟人。有陈姨乔姨还有卫珩的一些朋友,倒是热闹了不少。 吹蜡烛许愿的时候,卫莱和卫禹在烛光中看了看对方的眼睛,默默地许下属于他们两个的愿望。 切完蛋糕,刚想分发一起吃,卫珩大手一抹,把奶油擦在卫莱的脸上和鼻子上,她原本柔和的脸瞬间黑下来,木着脸瞪着他,迅速抠起一坨“pia”他脸上,卫珩笑脸一顿,有种莫名的滑稽,周围看戏的人顿时哈哈大笑,被卫珩“piapiapia”的抹上奶油,笑声顿住,全部默契的用手一抹开始“打混架”,场面一度很混乱,不过很热闹高兴,卫珩被追着满屋子跑,卫藜倒了一杯红酒靠在墙边微笑的看着他们闹,不经意扫到角落的卫莱和卫禹—— 卫莱粘上一点奶油往卫禹脸上抹,卫禹不肯,向后躲闪着头,被卫莱一把握住手,他下意识回握住卫莱的手,一瞬间被弄了半边脸,然后无奈的站在原地任卫莱抹。 本来是很正常的行为,可卫藜看着卫禹眼中柔和宠溺的眸光,还有那无奈中透着的无限纵容,她看了看两人紧握的手,眯起了眼睛。 是她……想多了吗? 人聚终会散,这天晚上大家一直闹到很晚才离去,卫珩简单的收拾着屋子,今天的两个主人公由于第二天要上学早就去睡觉了,卫藜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卫禹的那个眼神,她太熟悉了。 可是现在还只是猜测,万一真的是她想多了呢? 她和卫珩常不在家,是不是促成了一个错误的关系呢? 正专注的想着,突然被人拦腰抱起,卫藜吓的抱住来人的脖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额头抵住他的,伸手摸他的脸,他仍旧那么好看,五官像是精心雕刻般,受着老天爷的宠爱,也没什么皱纹,可能是经常健身,他整个人年轻的不像是四十几岁的大叔,说是三十出头倒还有人信。 “没什么。想你。” 卫珩笑眯了眼,浅浅皱纹印在眼尾,亲了她一口,“那我们去洗澡吧?” 抱着她上楼时顺手关掉灯,迫不及待的奔向卧室的浴室。 把门一关,两人迫不及待的热吻着对方的唇舌,互相抚摸着身体脱掉对方的衣裤。 “嗯……嗯……哈啊哈啊……” 卫藜张着嘴呼吸,被卫珩再次捉住舌头,拖到他的嘴里用力的吃着,口液在两人唇间滴落,在她丰满的胸脯上,在他结实的胸腹上。 卫藜用手一寸一寸摸他的身体,往下握住他的粗壮,“唔……”听他闷哼一声,低沉充满欲望的声音苏酥诱人,卫藜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闭着眼认真的吸舔她的舌,一只手用不让她疼的力度揉着她的胸,另一只手慢慢摸到她的腿心,他只是抚弄了一下两瓣阴唇,她就已经开始湿润,等他中指慢慢塞进她的体内抠挖,轻而易举戳弄她敏感的地方时,她全身苏爽的一抖—— “啊……” 小穴流出一股暖流,被他用手接住,拿到嘴边当着她的面舔舐干净,眼睛却始终看着她。充满魅惑。 他们太熟悉对方的身体,清楚的知道对方的敏感点,用多少的力度,喜欢什么姿势,哪些地方,什么方式会让对方获得最大的快感。 他们熟知对方的一切。甚至亲密到,骨血里流着同源的血。 心中突然担忧烦扰的一切变得明朗。也许,儿女们的事,他们自己心中有数。 ——就像她和他一样。 卫藜展颜一笑,浴室像是开满了花,光彩夺目。她拉下卫珩舔舐的手,踮脚吻上去,尝他口中她自己的味道。 卫珩更加激动热情的回吻,双手揉搓着她全身的皮肤,箍紧她让她贴合着他,感受软软的乳肉摩擦着他的胸膛,下身紫红色的性器硬的难受,扭动胯部用它去摩擦湿润的花穴,刚准备插进去,猝不及防被人推进已经已注满水的浴缸中。 “噗通”一声,水溅出大量水花,躺在浴缸里,卫珩一脸懵的坐起来,下一刻卫藜站在前面,俯视着看他,伸手扯掉被束起来的黝黑长发,歪着头伸出舌头舔舔唇,两边乳房随着她摆头的动作上下摇动,那个散发着幽香的洞穴正对着他……像个诱人至极的狐狸精,不过,他自愿献上所有精气。 下身的肉棒好像硬的更疼了,高高的翘起向主人宣誓着它的饥饿。卫珩反应过来,双手张开搭在两边,邪笑着对着她抬了抬下巴。 卫藜笑着踩进浴室,主动坐在他的腰上,在他立马紧抱她的细腰的同时,手环住他的脖子伸舌去撬开他的嘴,吸吮他的口液,搅动他的舌头,和他的痴缠在一起,密不可分,下半身用臀缝夹着他的性器摩擦,两人边吻边舒服的喘息。 吻到呼吸不过来,卫珩放开她的唇,沿着她嘴角流出的液汁往下舔,最后大口的含住她红艳的乳头,用力吸,像是要吸出奶汁一样。卫藜压着他的后脑勺让他埋在她的胸里,太舒服了,简直太舒服了。挺动腰肢不可抑制的加快速度摩擦他烫的惊人性器,小穴里出奇的痒,又摩擦了一会儿后,在适当的时刻抬起臀部对准他,用力坐下去 ,直插到最深处—— “啊——”两人顺利合为一体。 同时发出舒爽的呻吟,卫珩掐住她的细腰,销魂的快感让他克制不住的想快一点,再快一点,还不够,想更大力度的用力抽插冲撞,可却担心弄疼了她。 心有灵犀般,卫藜夹紧他的腰,“用力,我喜欢。” 得到了女王的批准,卫珩再也克制不住,握住她的臀部自下而上的用力更快更猛的挺动腰抽插她的幽穴,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深,更猛,恨不得把两个囊蛋也塞进去—— “哈啊……”怎么会这么舒服,真是插一辈子都不会腻。 卫藜被艹弄的差点掌不住他的肩膀,可下身被用力贯穿带来的快感真的太爽了,主动的随着他插弄的频率扭动腰肢配合,她脑子空白,只能感受到那酥麻全身的快感,小穴很痒,就算一直被插着也依旧很痒,不够,还不够,卫藜夹紧他的腰,努力闭上嘴巴,吞咽流出来的口液,她含住卫珩晃动的耳根,“叔叔,好爽 ,你好棒……” 卫珩猝不及防被再次夹紧,虽然有大量的蜜液润滑,但还是被夹的头皮一紧,险些释放,好不容易忍住,就听到她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要命了! 内心的暴虐因子有些压抑不住,她这个样子, 好想玩坏她 ,不管她会不会疼,用力的插弄,一整夜的艹弄她,让她全身都盛满他的东西。每次都是这样,他每次都要花好大的心力才能忍住伤害她的念头。 卫珩叼住她红肿的乳头,吸食了一会儿后放开在旁边稍用力一咬—— “啊——” “你是妖精吗?”下身丝毫不停歇的抽插,时不时故意顶弄她的敏感点,听她发出淫荡的叫声,内心有种异常的满足。 “我……我是,妖,妖精的话,也是你一个人的妖精……啊——那里,轻一点……” “这里?刚刚不是要我用力吗?宝宝,我到底要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那……啊,那不重要……哈啊哈啊……” 卫珩轻笑着伸出舌头,钻进她嘴里,四处舔着,吸着,向更深处钻研,直舔到喉咙口,给她一个热情的深喉吻,直到她呜呜叫着才松开她放她喘息。 …… 不知疲劳的抽插了不知道多久,卫藜中途高潮了好多次,卫珩却还没有释放过一次,最后在卫藜抽搐着身体夹紧他的时候趁着她刚高潮的余韵插进宫口舒爽的释放忍耐许久的黏液,超量滚烫的热流射进来的时候,卫藜有些承受不住的两眼发黑,全身都是说不出的极致快感,抖了抖,下身又流出一股蜜水,再次到达高潮—— “哈啊哈啊……” 卫藜趴在卫珩的胸膛,无力的喘息,卫珩两手依旧环着她的腰,下半身埋在她里面没动。浴缸的水早就凉了,卫珩换上新的热水,看着懒懒的趴在他胸口的小女人,摸着她的头发,“休息一下,下次你来,我不动” …… 卫珩:嗝~ 作者:感觉我要被榨干了(ι_ )(危险发言 -- 第一次(h)上 因为答应了卫禹,一周有三天都一起睡。但是,每一周都不止三天。 春天真的很多雨。雨天多打雷。 十六岁之前的卫禹真的是个纯真可爱乖巧柔弱禁欲的乖宝宝,至少卫莱是这样觉得的。 十六岁之后的卫禹,依旧可爱乖巧,但是却比之前更粘人了,也更喜欢……那种事了。 他总是会拉着她的手抚摸他的身体,一回生二回熟,渐渐地,不再面红耳赤,无比自然的牵着她的手放进衣服里,裤子里。 除了卫珩卫藜回来的日子,两人几乎每天一起睡觉,每天都要亲亲很多次,比以前更疯狂。早上醒来、晚上睡之前、没事的时候、看电影的时候、帮他那个的时候、看书休息的时候、锻炼身体要鼓励的时候……很多场合时间,卫禹都缠着卫莱不撒手,但偏偏很有度,一旦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听话的让做啥做啥,让人挑不出什么错误,生不起气来。 卫莱不喜欢太过主动,有时候就算心里很想一直亲他抱他揉他,也会为那一点点的矜持而忍耐着,装作不太喜欢亲密的样子。而他的主动,恰好弥补了她的矜持,所以—— 就算他很粘人喜欢亲亲抱抱,她也只会纵容他。谁也不会拒绝自己都喜欢的东西。 她喜欢把他苍白的唇亲吻到红嫣嫣的,亲吻到他脸上布满红晕,双眼水雾蒙蒙,抱住她的腰在她肩膀上喘息,那时候,她的心里会有一种满足感。 这个少年,是我的。 他如此契合她。方方面面。仿佛是老天爷送给她的,独属于她的,不可替代。 *** 卫莱感觉自己的胸再被人舔着,含着,痒痒的,带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她抬手去碰,摸到一个毛茸茸的头,瞬间从睡梦中清醒。 “嗯……阿禹。” 少年低声应着,放开嘴里的粉红豆豆,边舔着边轻轻的喘,一缕银丝连接着粉色的乳尖和唇瓣,随着少年往上拉扯断裂,掉落在白如凝脂的皮肤上。 卫禹覆在她身上,在她睡觉的时候轻轻解开了她睡衣的纽扣,她上半身赤裸着被他抱在怀里,细腰被他一只手扣着,皮肤被细细的舔舐吸吮,由下而上。他轻柔的亲她的下巴,嘴角,留下一点点濡湿的痕迹,卫莱舒服的抱住他纤细的腰,舔够了下巴和嘴角,他伸出舌头舔她的唇瓣,温柔而坚定的撬开她的嘴巴。 卫莱在他得逞前转开头,感受到他的坚硬抵在她腿间,“还没刷牙。” 卫禹追逐着她的唇,密密的亲吻,像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没关系,莱莱。”然后捉住她的舌头和他的缠在一起,用力的吸她的唇,吮她的舌,过一会儿再放开,轻轻的安抚舔弄。一只手包着她的胸柔柔的按着揉着,雪白软糯的乳肉从指缝间突出,一会儿又捏住被吮的红透透的乳尖,轻轻的拨弄。 被揉搓亲吻地瘫软在床上,卫莱根本不想动,任自己被抱在怀里,懒懒地一只手环住他的肩膀脖子,另一只手在他精瘦的腰和背部抚摸。 “嗯啊……下面……阿禹……” 卫禹叼住她的舌头拖进自己的口腔,含在嘴里吸咬着,力度不大,但却让她浑身颤颤的,只想和他躺在床上耳鬓厮磨,品尝对方的味道。 “就亲一会儿,马上就起床。” 其实下面的粗壮已经硬的他发疼,但他已经答应过卫莱,每周最多两次,即使他真的很需要她帮他,但也从来不会忤逆她的要求,忍耐,忍耐。 “哈啊……哈啊……” 卫禹强忍住拉她的手握住他硬的发疼的性器的冲动,逼着自己慢慢离开她的身体,放开她被亲的红艳艳的嘴唇和软软的胸,又舍不得的重新啄两口,啄着啄着发现自己可能更舍不得起身,干脆最后重重的吸两口两边的乳尖,再亲一口嘴唇,掀开被子利落的转身就走,颇有慢一点就会舍不得离开的样子。 卫莱慢慢起身,无奈的看着自己上半身布满的浅浅红印,还有乳尖遗留的濡湿的口水,嘴唇被亲的发麻,她随意扣了一颗扣子,下床走进洗漱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十六岁的男孩精力这么旺盛吗? 抿了抿红的有些微肿起的嘴唇,卫莱看见镜子里的女生嘴角又似有似无的笑意,眉眼间也有种藏不住的荡漾和幸福,她怔了怔。 隔壁房间的浴室是另一种场景。 少年捂着脸站在花洒下,水雾朦胧逐渐漫延整个空间,颤着右手握住腿间根本软不下去的肉柱,摩擦了几下,发现根本没有那种快感,也没有得到慰藉,满脑子都是卫莱迷蒙惺忪的眼还有少见的慵懒妩媚模样,下身胀的越来越疼,以前还可以通过深呼吸自己慢慢消下去,不知为什么,现在却不太灵验了。 松开那里,卫禹咬紧了牙,点开了冷水开关。 他最近,变得好色。 以前就亲不腻的唇,现在更可口了,他想时时刻刻黏在她身边,不亲也好,只是和她扣着手,内心就有种满足,更何况,现在还可以摸胸……卫禹呆呆的伸出冰凉的手,隔空比了一下那盈慢手掌的柔软触感,仿佛手上就握着一样弯了弯手指,一场空。 “啪”的一声,卫禹重重地捂住自己的脸,即使在冰凉的冷水冲击下,他的脸依旧热的好像要冒烟。 最近事情很多,没时间,一直没更。 不过我不会坑的。嗯! 过几天闲下来我可能会把这几天的补上。可能。嘿嘿。 -- 第一次(h)中 洗冷水澡的结果是,他发烧了。 卫禹撑着头晕乎乎的听着台上老师讲课,心中难受的不知怎么样才好,头很疼又很晕,根本听不进去老师在讲什么,闭着眼睛想睡觉却发觉头痛的根本睡不下去,换个姿势趴着桌子上或是双手撑着下巴或着扶着额头……无论变换着什么姿势,心里都难受的呼吸都是困难的。 真不应该洗冷水澡。 卫莱写了一张练习题,抬头发觉旁边的卫禹脸色潮红,嘴唇却好似比平常更苍白,甚至还冒着汗,不停地变换着姿势,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皱了皱眉,伸手去碰他的额头,好烫! 没有管台上的老师,卫莱扔下手中的笔,双手掰过卫禹的肩膀,无视他虚弱的叫喊,双手在他额上脸上脖颈上乱摸,越摸眉头皱的越紧。 这么大动静惹来了台上的老师还有后面同学的注意,卫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两人的东西,站起来对走下来关心的老师抱歉的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得到老师的准许后搀扶着卫禹出了教室。 走出校门的时候家里司机已经到了,卫禹刚做到车上眼前一黑倒在了卫莱怀里。 ……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卫禹从未关拢的窗帘缝隙间看到外面漆黑一片,环顾整个房间,没有看到卫莱的身影,他垂下眼帘回想刚刚做的梦。 无数个梦。 梦里,一会儿是很多人指着他和卫莱的鼻子,脸上充满厌恶和鄙夷,看着他和卫莱抱在一起亲吻,他的耳朵充斥着来自各方的污言碎语。一会儿是卫藜和卫珩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觊觎姐姐的他,拉扯着在他怀里的卫莱远离他身边,任凭他怎么反抗争抢都没有用,那种绝望和心痛现在都心有余悸。一会儿是卫莱对着他笑,亲他,摸他,保护他,爱……他,真幸福啊,其实有她在,其他的都无所谓。 可是,画面一转,本来属于他的卫莱抱着别人,保护着别人,陪着哄着别人,爱着别人,而他只能站在旁边看着,即使内心已经疼痛到麻木,也只能微笑的看着,他心爱的姐姐,和别人亲着吻着,携手去往他不能跟去的地方。 一颗一颗滚烫的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被一只温热的手悄无声息的擦去,卫禹睁开眼睛,看见卫莱弯着腰站在他床边,皱着眉头温柔的擦他的眼泪。 “还是很难受?” 卫禹摇摇头,握住她放在他脸颊上的手,用脸软软的蹭她的手掌心,“不难受了。”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眼前严肃的脸舒展了眉头,“怎么哭了,宝宝” 卫禹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后才轻轻亲一口她的掌心,“对不起。” 卫莱把他额前的头发往后捞,弯腰碰上他的额头,似乎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又不知道,“阿禹,你永远也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卫禹微笑着闭上眼,“嗯。” 少年闭着眼躺在床上,苍白虚弱的样子像个精致的娃娃,无论是脸部的线条还是五官都是那么的漂亮,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满意,卫莱亲他的眼睛,下一刻捏住他的脸,“那么,告诉我,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上午就突然发烧了?” 嗯 卫禹“刷”的一声红了脸,想到自己在浴室里的行为,“就……洗了个冷水澡……” “……” “因为那里消不下去……” “……” 不知怎么的,卫莱也有些脸热,“下次不准洗冷水了!” “那我……” 卫莱知道他要说什么,眼睛闪躲着看向窗帘,“以后再说。” “好~” *** 卫禹想,其实是命运注定卫莱属于他。 所以,不能责怪他自私的把她占为己有。 以前他一点都不喜欢打雷下雨,因为那意味着恐惧和噩梦。现在,却无比喜欢和期待。 还有感谢。 因为这一天,他彻底得到了卫莱。 在十六岁的年纪。 在五月的一个阴沉灰暗的雨天—— 整个白天天空都是灰灰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却始终矜持着没有落下点点滴滴,到了傍晚学校下课的时候,才不知不觉刮起大风,像是预告将要赏赐一场大风雨。 卫莱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不容拒绝的搭在卫禹身上,扣好,在他挣扎中牵着他冰凉的手快步朝着校门口走去,卫禹无奈的回握住她温热的手掌,被风吹的冷白的脸慢慢染上笑意,“姐姐,今天爸妈不回家,而且,”瞧见卫莱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大步走到她旁边,“你听,在打雷。” 卫莱知道他的意思,继续走着没有说话,快上车的时候才轻轻说,“你房间。” 卫禹靠在座位上闭着眼勾起两边唇角。 …… 回到家两人吃完饭做完该做的事,等陈姨回家后,卫禹迫不及待敲卫莱的房间门。 今天要早点睡才有最大的收获。 前些天卫莱看似没有生气,可到底减少了两人的亲密次数,说不碰触就不会忍不住,哼。 开门进去,发现卫莱在写日记,等他走近,她恰好合上了本子,卫禹从后面拥住她,抱着她脖子,朝她的耳朵舒出一口气,“莱莱,该睡觉了。” “……” 卫莱看了一眼旁边的时钟,二十一点四十。 看了一眼床边柜子上的书,卫莱叹了一口,拿下他的手十指相扣,“好。” 卫禹欢喜的啄一口她的脸,牵着她去自己的房间。 窗外的雷声从刚刚起就轰隆隆的响个不停,大雨“咚咚咚”的击打着窗户,给昏暗的房间增添了恐怖的背景音乐。 接完晚安吻,卫莱工工整整的躺在床上闭眼睡觉,旁边的卫禹侧睡着环着她的腰,时不时动弹两下,把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整个脸埋进她颈项,呼吸和柔软的短发弄得她很痒,没办法,只好转换个姿势,也跟着侧睡,面对面朝着卫禹,额头碰着他的额头,双手被他拉过去,全部和他的十指相扣,他的一条腿也伸进她两腿间,四条腿一层一层的相互压着,姿势相当亲密。 “……” 这个姿势好像她也挺喜欢,嗯,就这样吧。 卫莱重新闭上眼,睡觉。 过了几分钟,旁边的人又在动,他放开她的一只手,企图把一只胳膊放在她脑后让她枕着,她睁开眼,卫禹看她醒了,亲一口她的额头,干脆大力的把她拉进怀里,她脑袋枕着他的肩膀睡在他下方,额头碰着他的嘴唇,时不时被亲一口,这个姿势两人的距离更近更亲密了,卫莱没什么表情,看着眼前精致的锁骨,重新闭上了眼睛。 刚有睡意,腰又被更用力的抱紧,挨近他的腹部,越靠近,她越能感受到一根坚硬的灼热的棍子戳她的腹部。 卫莱睁开眼睛,任自己被更加抱紧的贴近他,默了一会儿,语气清冷,“阿禹。” “嗯?” 卫禹退开一点点低头看她,卫莱撑起身体,看着他躺在床上,睡衣扣子第一个没有扣,白皙的锁骨和胸若隐若现,格外勾人。 卫莱看着他清澈的明眸,没什么表情认真的说,“不要勾引我。” 卫禹睁大眼睛,“我没有,我只是害怕。” 说谎。 卫莱看了一眼他的唇,心想,说谎的孩子,要受到惩罚。 低头快速的咬住他的唇,含吮舔舐,一只手摸上他的下巴,用力掰开他的嘴,舌头侵略般的伸进他嘴里,这里舔舔那里舔舔,就是不叼住他的舌头,只故意碰一碰立马躲开。 卫禹控制不住的抱住她的脖子,“唔唔唔”的动着舌头追逐她的,时不时吞咽她渡过去的津液,卫莱舔够了上颚和其他角落,刚把舌头放松下来就被他捉住,疯狂的吸吮,像枯朽的树根疯狂的汲取水分,卫莱睁开眼看他闭着眼沉浸于吃她的舌头,睫毛长长的一颤一颤,张开嘴用力回应,从他的嘴里痴缠到她的嘴里,来不及咽下去的口液顺着两人的嘴角留下,直到两人都险些喘不过气才放开彼此,贴着唇急促的呼吸。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手已经互相伸进对方的衣服里,卫莱在他上面动动屁股,将腹部紧贴他的腹部,几乎坐在他身上,毫不意外,他的性器卡在她腿间,卫莱夹紧腿摩擦了一下那根粗长灼热,听耳边响起低沉呻吟,卫莱伸手隔着裤子握住那灼热,在他不自觉因为舒爽抓紧她腰部时凑到他耳边,“难受吗” 卫禹微红着脸,“其实……没关系……” 卫莱咬一口他的耳根,轻舔,“做吗?” “嗯?” 卫莱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后看他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忍不住轻笑。 “我……我不会……”卫禹在她身下红着脸支支吾吾,原本一直有点苍白的脸红润润的,双手紧张的抱紧她脖子,但是双眼却亮晶晶的,里面写满了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渴求。 卫莱跪坐在他腰上,慢条斯理的解着自己的睡衣纽扣,眼睛一直看着身下红通通的少年,看他无意识吞咽的喉咙、抓紧衣裳的五指还有飘忽不定的眼睛。 她脱下上衣,整个上身赤裸着,弯下身贴近他,“其实……没关系。”边主动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随后捧住他的脸一口含住他的唇,吮了几下便得到回应,少年闭着眼颤着睫毛,搂紧她光裸的腰贴近他,看似青涩实则狼吞似的啃她的嘴,气息乱了彻底,好似紧张到把所有经验忘了干净,嘴上手上都胡乱亲着摸着,透着义无反顾般的坚定。 卫莱喘着和她美丽的少年热吻,双手一颗一颗的剥开他衣裳的扣子,解完后微凉的双手抚摸他的胸膛和微硬的小腹,他的肌肤白皙剔透,细腻的比女孩子的都要好摸,她想把他的衣服完全褪去,可碍于少年躺在床上虔诚的吃她的唇舌揉捏她的乳肉脱不下来,下一刻少年慢慢边亲边起身,嘴上和手上力度越来越大,卫莱被他亲到仰起头想要躲避,却被步步紧逼,快要忘了让他起身的真正目的,等舌头被松开一下一下的被舔吮,她才睁开眼看着少年清隽的脸慢慢让他脱去袖子。 他们赤裸着上身紧紧抱在一起,皮肤贴着皮肤,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炙热,卫禹一手放在她后脑勺一手握住她的左胸,不失温柔的揉捏。 “唔……” “哈啊……” 卫莱慢慢的把手伸向他的裤子,伸进去捏了捏他弹翘的臀,手感真的很不错,忽然感觉腿间的硬物弹了弹,盲目的戳着她腿心的位置,卫莱松开他的舌头,贴着他的唇快速呼吸,看他没亲够似的追着自己的唇亲舔个没完,笑了笑,吻一下他微微冒汗的鼻尖,看他疑惑的睁开眼,拿下他的一只手,引领他钻进裤子里抚摸和脱下自己的裤子,看他惊讶的瞳孔放大,更大的勾起唇角,亲一口他的唇,微微立起身拿着他的手脱下自己的睡裤。 我的少年,你没有看错。 今天,你属于我。 我,也属于你。 彻底的。 卫莱的日记部分内容: 五月六日 阴雨天 星期六 昨晚又做了那种梦,阿禹太可爱可口了,总也忍不住,只好找借口少碰他。 ……十六岁,应该没关系吧? 反正, 他永远都是我的。 作者:还有,我觉得少年之间的第一次真的好难写。T^T -- 第一次(h)下 粉嫩的乳头被少年用力吸含着,吮着一边揉捏另一边,软软的乳肉即使用着不大的力度也依旧被挤压揉弄的不成形,卫莱喘息着抱紧她的少年埋在她胸前的头,任他胡乱的亲揉她的胸,胡乱的抚弄她已经湿透的下身。 卫禹很少触碰她的那里,虽然总是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也总喜欢亲亲摸摸抱抱,但是,没有得到她的允许或默许,他从不会越矩。 他一寸一寸细致的抚摸,好奇又轻柔的描摹她下身的美丽轮廓,弄得手上黏腻一片。房间漆黑无光,只有大床上传来细细碎碎的呻吟声。 “嗯啊……啊……” 下身被触碰抚摸着,有种说不出的快感蔓延全身,卫莱忍不住夹紧腿,被卫禹挡住拉开,勾着夹住他的腰,乳头也被吸吮着,卫禹的青涩和好奇反而变成了他们欲火的源头。 “啊……” 花蒂被少年探索的手地用力压了一下,卫莱控制不住的浑身一颤,不自觉张开嘴叫出声,下一刻柔软的舌头侵略进她的口腔,伴随着甜甜的液体尽数被渡过来,她下意识吞咽口中溢满的津液,舌头被用力舔着吸着含着,根本没有办法咽下所有的甜汁,它们沿着嘴角流出来,落在脖颈上,下一刻被少年舔尽吮尽,卫莱好不容易有口气喘息,下一秒又被堵住唇,卫莱无措的伸手捏住卫禹的后脖颈,想要拉开他,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揉搓亲吻到全身软软的,根本没有力气。 卫禹含了几下口中小小的甜软的舌头,知道身下的人已经快要喘不过气,忍住内心想要狠狠亲吻她舔遍她全身的冲动,抬头看向她的眼睛。 可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她波光滟潋的眼,绯红炙热的脸,红艳柔软的唇……还有,雪白妙曼的身体。 他低头咬她的锁骨,粗长的性器硬立在她双腿间,懵懂的胡乱戳弄着,头部溢出的液体在她的大腿上划出水痕,和她体内流出的黏液混合一体,流在床单上。 “可以开灯吗,莱莱” 少年暗哑的声音带着隐忍和颤抖,像是一直在竭力忍耐着什么,卫莱把下巴靠在身上少年的肩膀上喘息,两人的汗混在一起,空气热的可怕,他们光裸的身体贴在一起,不自觉的相互摩擦,肉体与肉体的碰触所带来的感觉美妙无比,亲吻,早就已经无法解决内心的灼热。 卫莱偏头咬住少年如玉般的耳朵,轻喘着,“为什么?” “嗯啊……我……我想看你……”卫禹的耳朵似乎变得更热了,他身体朝上无师自通的冲撞了一下她湿透的下体,两人同时浑身一颤,某种未知的快感盈满身体,卫莱夹紧他的腰,柔软的乳肉更紧的贴着他消瘦的胸膛,销魂入骨。 卫莱在他耳边轻笑一声,亲了一口他微汗的脖颈,伸手打开了房间亮堂的灯,一瞬间光亮盈满整个房间,可以清楚的看见,一对美丽的少年亲密的抱在一起,空气里飘荡着淫靡的气味,宣示着他们在偷偷品尝美味的禁果。 灯亮起的那一刹那,卫莱的眼睛被卫禹轻轻盖住,避免了被那灼人的光刺到眼睛,可下一刻,身体传来的触感更加清晰—— 身上的少年似乎跪坐起来,他的手若有若无的触碰她的皮肤,从头到脚,那种挠人的痒意让卫莱不自觉的扭动身躯,卫禹忍不住屏住呼吸看着眼下婀娜妖娆的身体,下身似乎硬的更疼了。 不急,不急。卫禹贪婪的一点一点细致的看她,越靠越近,亲上有些凉意的皮肤的那一刻,卫莱浑身一抖。 拿开他遮住她眼睛的手,虽然一瞬间有被灯光刺到眼,可身体传来的濡湿的触感让一切其他的都变得不重要,低头一看,纤细漂亮的少年已经慢慢从脖子亲吻到胸口,灼人的吻细腻的落在她的身上,虔诚认真,粉嫩的粗长直坦坦的落入她眼底,嚣张的挺立着,有时候不自觉的弹跳。 其实,卫莱移开眼睛,红着耳朵想,卫禹的那儿长得挺好看的。颜色粉粉的,光滑好摸手感很好。说起来,似乎他哪儿都很精致。 这般想着,少年已经亲到她的小腹,在她平坦结实的小腹吻舔一阵子后,颤抖的打开她的双腿,近距离的看她的下体。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腿心,痒痒的热热的,卫莱装作大胆的心终于忍不住动摇,用力想夹紧腿,却被少年阻止,伸手去碰俩花瓣,花蒂还有一直流着蜜液小穴洞。 “啊……” 听着卫莱难得的娇俏呻吟,卫禹感觉自己的下体胀的发疼,他想有个东西给他戳弄发泄,却发现自己只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他真的不会。 慌乱中卫禹重新趴伏在卫莱身上,胡乱亲她的眼睛鼻子咬她的唇吸她的舌头,胸膛贴着她软软的胸上下摩擦,抓着她的一只手握住他的下体撸动,边亲边发出舒爽的叹息,似乎找到了最终解决办法一般。 “……” 卫莱任由身上的人动作,最后发现她单纯的宝宝真的一点都不会,甚至……都不知道要插进……哪里…… 想起前几天自己查到的一些内容,卫莱红着脸拉着那根灼热粗长,靠近自己的腿心,龟头碰到她花心的时候,卫禹浑身一麻,一种快感延伸到头皮,让他从身到心都是酥麻酥麻的。 原来,是这里啊。 可是这么小的洞,他能进去吗? 两个人都没有经验,一旦知道入口十指相扣着准备结合,龟头刚进去一点点,卫莱疼的皱起了眉,忍不住夹紧腿,“嘶——” “嗯……” 卫禹也被夹的生疼,看到卫莱皱着眉头痛吟,瞬间就慌了,“很……很疼吗……对不起……” “没事。” 卫莱抬头亲了亲卫禹慌乱的眉心,她早听说女生第一次很疼,尝试过才知道真的疼——但不是不可以忍。 “继续吧,往里弄……乖。” “可……你很疼。” 他们的身下在卫莱痛吟出口那一瞬就已经分离,卫禹的性器随着他慌张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戳着她腿心,痒痒的,引诱着她,引诱着他。 卫莱知道卫禹舍不得她疼,甚至会就此放弃,可箭在弦上,她一点都不想松开到嘴的肉,即使会非常疼——她想要的,从来不会半途而废。 她夹住卫禹的腰,一用力翻身压在他身上,变成女上男下,本来网上说女生在下面会不那么疼,可这种情况,只好她自己来了。 吻上他惊讶微张的嘴,叼住他的舌头纠缠,一只手慢慢的抚摸他的身体,一只手握住那愈发涨大的肉柱,安抚的撸动着,身下少年呻吟着和她接吻,闭着眼颤着睫毛的样子精致乖巧,让她不自觉的加大力度亲吻他揉弄他,想吃掉他,非常想吃掉他。 拿着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示意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含也好舔也好揉也好他高兴就好。 握住他坚硬的肉柱,卫莱抬起臀部慢慢的坐下去,“唔——” 卫禹放开嘴里被吮的红艳艳的乳头,仰起头小声的痛呼,恰好看到眼前卫莱泛着光红着眼圈的眼睛还有被紧咬的下唇瓣还有两峰缝隙间看到的结合的下体。 他的粗长只进去了几厘米,龟头被里面的肉壁挤压的发疼,但更多的,是爽。 他们已经亲密到,肉体相连,没有什么可以把他们分开。 不知为什么,卫禹红了眼圈。看着卫莱即使疼的眼泪自发流下来都还在努力往下坐的样子,对卫莱的爱意满到无法言说,他这一生,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比眼前的人更重要了。 趴着的姿势似乎无法继续进去,卫莱直起身正坐着用力坐下去—— “啊!……” 好疼! 她已经尽自己的最大力量,可是粗长还有一部分留在外面,没有办法了,她似乎没有力气了,下身又胀又疼,脱力般瘫软在同样汗淋淋的胸膛上,急促的呼吸着。 又爽又疼! 卫禹抱着身上喘息的美丽少女,双手在她的胸前背后不轻不重的揉搓着抚摸着来缓解下身被挤压的无法疏解的快感,卫莱没有力气般的瘫在他身上,身下两人紧密的结合着,一动不动。 心里像有很多只蚂蚁在爬,惹的他想动一动,下身被温暖的包裹着,绞着挤着,酥爽疼麻。 忍了一会儿,忍到双眼泛红,下身硬的更疼了,无师自通的握住卫莱的臀瓣上下摆动,“啊……” 好爽,好舒服! 不自觉的更大力度的捏着手中的臀肉,用力提着上下颠簸,卫莱还是有些疼,下身自发的夹紧里面的灼热坚硬肉棒,惹的少年闷哼一声,更加用力的往上顶弄,掐着她的屁股一起扭动,很疼,但是有一种莫名的舒爽。 刚夹紧少年的腰让他更用力一点,就感觉一股暖流射进她的体内。 “……” 卫禹被夹的头皮一麻,尾椎骨酥酥麻麻的,下一秒控制不住打开门阀射了出去。 卫禹憋红了脸抱着身上的珍宝喘息休息了一会儿,捧着她的脸急切的亲吻她,搅着她的舌用力吸咬,性器依旧埋在她里面,亲着亲着,原本半软的肉茎再次硬立起来,在她的体内一下一下的戳弄着,卫禹松开她的舌,红着脸抵住她的额头,“再来一次,可以吗” 卫莱没有回答,换被动为主动的捉住他的舌头,回忆着刚刚的经验主动的在他身上上下套弄,粗长的肉茎随着她青涩的起伏往更深的领域侵略,带来从未有过的快感,她仰头吐气间被卫禹翻转过来压在身下,旋转间的失重感让她肉壁下意识一缩,“唔!” 少年舒畅的抓紧手中的乳肉,手指陷入软糯的肉里,“哈啊——”性器被夹的疼痛与快感并重,从未有过的体验占了上风,松开手中被握出五指红痕的乳房,卫禹掐住卫莱纤细的腰青涩的挺动臀部,肉柱和壁肉的摩擦带来无限的快感,忍不住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向更深处挺进,“啊……”卫莱仰头急促呼吸间,一个柔软的舌头伸进口腔阻碍了空气的进入,“唔……” “姐姐……莱莱……” 少年吞咽着他们混合的口液,贴着她的唇呢喃,红着眼掐着她的腰用力的冲撞,他没有经验,被快感控制着,他只知道里面温暖极了,黏腻包裹着他,艹弄起来舒服极了,里面的肉圈着他的,在他插进来的时候阻碍他更进一步,在他抽出去的时候阻止他出去,他只能不停地冲撞,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眼前的人还有交合的淫靡的下体。 刚刚射过一次,里面有大量的白浊和卫莱身下流出的蜜液润滑着四周,使进出变得稍微容易点不像第一次时动一下都难。 里面真的太舒服了,像是有东西在咬着他的肉棒,痒痒的,极速的摩擦才缓解痒感,带来无尽的快意。他的下身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松开快窒息的卫莱的唇舌,转而含住她挺起来的娇嫩红艳的乳头,用力一吸—— “啊——” “……呼……我的……” 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凭着欲望本能的吮吸娇嫩的顶端,冲撞紧致温暖的花穴,更加用力的,更加快速的抽插、顶撞—— “轻一点……阿禹……阿……”卫莱觉得自己要死了,没想到这么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年失去理智的时候这么可怕,下身被极速的冲撞,黏腻的水声没有节奏的“啪啪”作响,疼,“啊——”他胡乱的顶弄,不小心戳到她体内的一个地方,害她突然浑身一抖,头盖骨都是麻麻的,然后快感蔓延全身,……除了疼痛,好像有别的感觉,令人上瘾的感觉…… “阿禹……哈啊……” 卫莱夹紧他的腰,惹的少年闷哼一声,总算恢复一点理智,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额头靠在她的额头上,两个人已经浑身湿淋淋,颠簸间有汗水从发间留下经过脸颊滴落在她的锁骨,和她的香汗混为一体,他们呼吸相闻,鼻腔只闻得到对方的甜美味道,又慢慢变成催情剂—— “我爱你……莱莱……我好爱你……”卫禹下身继续急促地动作着,“嗯啊……”伸舌舔她张开嘴呼吸的下唇,再不停地啄几口,双手伸向她背后抱住她,让她全身都在他的环抱里,手穿过她的腋下放在她的肩膀上,既让她柔软的胸紧贴他的胸膛,又可以更加用力更加深入的挺进,“啊——” 她根本没有说疼的机会,唇舌被占据着,下身被用力插弄着,已经不知道多久了,如果不是快感带来的抽搐感,她甚至感觉这个身体已经不是她的,“阿……禹……轻……轻……” 刚说完几个字舌头就被捉住,拖进他的口腔玩弄,“轻一……点啊……啊!” 他的龟头突然插进了更深的地方,卡在那个洞口,她全身顿时酥麻的没有了力气,她甚至感到身体深出流下一大股液体,慢悠悠的往外流—— “唔——” 好爽! 卫禹握紧掌下的肩胛骨,没想到更加用力挺进后会恰逢桃源,他的龟头卡在那个地方,被吸着咬着,突然又有一股暖流浇上来,快感从那里延至尾椎骨再直达头皮,爽的他全身颤抖,一个忍不住肉棒弹跳了一下精液瞬间喷射出去,两人同时到达了高潮—— “啊——” “哈啊哈啊……” 身下的少女同样全身颤抖,双腿脱力的欲滑下他的腰,被他双手托住重新圈住,他的肉柱暂时卡在那个地方没有动,即使酥痒感让他恨不得抓着身下纤细的腰继续全力冲撞,但是,理智回来,他发现卫莱捂住双眼,张着嘴用力的呼吸,慢慢的他看见有两行泪水流出来落在她通红的耳朵里,“!” 他慌乱松开她的腿,任它们掉落在两边,着急的抓住她的手腕想要看,“莱莱!怎么哭……”脑海里闪现他刚刚的疯狂举动,像个疯狂的野兽在她身上索取,都没有听见她一直在说疼……他把他的宝贝弄哭了……像个猥琐的混蛋……伤害了他最爱的人……甚至自私的没有听她的话…… 心脏钻心的疼,他松开手中的皓腕,“对不起……我不该……那样……” 在看到她哭的那一刻,再也没有了想要的欲望,小心翼翼的从她的身体里出来,这一看才知道,她的嘴唇和两边乳头都红肿,下身也已经红肿的不像话,屁股也被他顶撞的红通通一片,他抽出时可以看到翻出来带着黏腻的红肉,随着他出来而疼的下意识收缩……心脏又像是无数颗针在扎,他心疼的红了眼眶,抖着手不知道怎么办,“对不起……” 卫莱脑子还是空的,全身抽搐着没有缓过来,下身很疼,但是那种人生第一次体验到的陌生快感让她浑身舒爽的不想说话,眼睛莫名的酸胀,她知道她可能要流眼泪——即使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 这一刻她五味杂陈。但最深刻的感受,就是,她意外的不生弄疼她不顾她感受的卫禹的气,反而内心是一种自豪——我的弟弟,我的宝宝,原来在这方面也这么棒! 自顾自的想着,直到肚子上有热珠滴落,下身那个撑涨的东西慢慢抽出,她才移开双手,看见卫禹满眼后悔与心疼的看着她的身下无声哭泣,可怜又可爱。 他的嘴里还一直喃喃的说对不起,一脸恍惚的样子,好像受伤的是他一样。转了转眼睛才知道他的意思,轻笑一声,看他满眼雾水的抬眼看她,趁他还没有完全抽出去,抱住他的腰重新把那个半软的粉嫩肉柱插进来,“唔啊……” 卫禹吓的都不哭了,虽然从他表情看出来刚刚那一瞬他爽到了,但是他似乎怕了,再也不敢乱动了,卫莱柔和着眼望着他,动腰想起身,却在用力在一刹那一股刺痛和无力感传至大脑,“哈啊哈啊……”疼的脱力倒在床上,卫禹吓的赶紧伸手抱住她光裸湿滑的背,把她抱坐起来坐在他腿上,两人的下体随着这个动作更深的结合,卫莱舒服的抱紧他的腰。 “对不起……莱莱……” 卫禹埋在她肩膀不敢抬头看她,只能僵硬地抱住她,甚至连肌肤相贴和肉体相连的快感都表现的无动于衷,但立马变硬的性器却暴露了他。 “呵……” 卫莱无声笑了,转头在他耳边吹气,看他耳朵变得通红,忍不住逗他,冷声在他耳边说,“我生气了,不想理你了。” 少年身体一僵,身体都开始颤抖,卫莱双手捧着他的脸,装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红红的眼睛,少年不久前艹弄她的凶猛已经消失不见,眼前的,仿佛就是一个娇弱的小兔子,乖乖的,被她左右着情绪,甚至连平时聪明的脑子都没有了——如果她生气,怎么还会亲他抱他,怎么还会,任他插在她里面。 “笨蛋。” 少年眨了眨要掉眼泪的眼睛,婆娑着眼,小心翼翼的看她,“我可以不生气,只要你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 少年哽咽着声音急切的问,仿佛它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仿佛这样,她才不会抛弃他不理他。 卫莱心里软的不行,可依旧面无表情的捏他微汗的脸颊,“罚你……” 看着少年睁大眼睛疑惑的神情,卫莱抱住他的脖子,下巴放在他肩上,放下全身的力气靠在他怀里,弯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罚你帮我洗澡。” 他的耳朵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下身在她体内变得更大,卫莱暗了暗眼睛,“毕竟……你弄得我好累好疼……” “我……好……”小鸡啄米般红着脸点头,卫莱继续向他的耳朵吹气,“还有……你的东西,全在我肚子里……要全部弄出来……” “砰!” 卫禹全身像爆炸一样,红透了,热热的,被撩的双手慌乱的抱紧她的腰,肉棒更加坚硬和胀大,被她花穴里的肉挤压着,“哼哼哼……”卫莱笑着张开嘴咬住眼前红嫩的脖子,舔一下,卫禹受不住的开始抚摸她的背,下身情不自禁的微幅度轻轻地顶撞,“唔啊……” 卫莱被伺候的舒服,蜷缩着脚尖,踢了踢腿,碰到后方黏腻湿漉漉的床单,差点沉溺的心顿时清醒了几分,又被他突然的用力撞的有些疼,掐着他的腰提醒,“不要了,我疼,快去洗澡。” 被掐的闷哼一声,卫禹意识到自己又差点失去理智,羞愧的想起身抱她去浴室,结果被更加抱紧不准离开,“就这样抱我去。” 这样! 插在她身体里……抱过去吗? 只是这么想着,下身就已经硬邦的发疼,好想插弄啊…… “快,我想休息。” 卫莱夹紧他的腰,趴在他肩上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起身,少年立马听话的抱着她的臀摸索着下床,才发现整个床单乱的不像样,湿哒哒的弄得薄被上也是,简直不能看。卫禹红着脸转身抱着怀里慵懒无力的珍宝起身准备去不远处的浴室,赤着脚刚起身,怀里女孩因为重力而重重的坐在他的坚硬上,他的全部没入她的体内,深深的插到最深处,顶端撞开了子宫口,两人同时浑身酥麻的一抖,卫莱无力的松开环住他脖子的手,险些向后倾倒,被卫禹及时揽回去紧抱在怀里,她没被吓到,倒是卫禹,大惊失色的一手紧抱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肩峰,用力一拉使原本抽离开一点的性器再次重重的往里一插,龟头恰好戳在她的某敏感点,“啊……” 卫莱爽到仰头无力的呻吟,被卫禹掌着后脑勺推进他颈项里,她听到抱着她的人呼吸声愈渐粗重,被她包裹的性器灼热胀大,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它的跳动,可以感受到高大纤细的少年的心跳声。 卫禹强忍着停下来快速抽插的欲望,紧抱着怀里的人像浴室走去,她如同没有力气般趴在他怀里,像他的所有物,任他蹂躏亲吻的样子。 卫莱基本上没有这样柔若无骨的样子,她一直很鲜活强大,虽然也很喜欢她这个样子,但他还是最喜欢她平时的模样,像个高贵优雅的女王,他心甘情愿的当她的臣子,她的俘虏,她的所有物。 走动间,他甚至不需要特意的挺动臀部,就可以抽插那个狭小的子宫洞口,平时几步路就可以到达的洗漱间,他们肉体相接的走了十分钟,交合部位黏腻淫靡的不像话,混合的液体在走路时顺着大腿流到脚踝最后落在地板上。 中途卫莱被顶弄的哑声叫着到达了高潮,双手再也没有力气环他的肩膀,全身热的湿漉漉的被同样大喘气的少年艰难的抱紧浴室,卫莱看卫禹忍的辛苦,躺在浴缸里用手帮他释放了一次,她只记得滚烫的精液喷洒在她的手腕和掌心,甚至有的还飚到了她的脸上,在卫禹红着脸磕磕巴巴的道歉里,她累的昏睡了过去。 这章字数很多,算是很多章了吧(流泪望天 dbq 肉可能写的不好 T^T -- 为了你 第二天醒来,卫禹安静的在她旁边沉睡着,把她全部抱在怀里,两个人浑身赤裸,只穿了一条内裤亲密的缠在一起。 用着一个姿势睡一晚上,身体有种莫名的不舒服,特别想动一动。可是卫莱发现这似乎有些不可能。 有一只手在她的头下牢牢的按住她的头在一个结实纤瘦的胸膛里,腰肢也被一个温热的手掌扣住,她的双腿被少年紧紧的夹住,双屈着动一下便会碰到一个软软的炙热。 好闷—— 她的腰酸极了,只是想动弹着平躺下来,刚用力酸胀感盈满全身,从脚到手指都是无力的。 刚皱起眉头,环抱着她的少年便醒了,一个柔柔的吻落在她眉间,“姐姐。” 少年带着笑意和满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卫莱听着这温柔而带着暗哑的嗓音,感受着那个变得越来越硬戳着她大腿的坚硬,刹那间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亲密,脸色瞬间变红。 “起来……啊——” 刚想说话就被少年抱着放在了他身上,她裸着上身趴在上面,柔软的胸脯重重的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带了莫名的颤意。 “我好高兴……嘿嘿……” 少年环着她的腰,闷在她颈部,边说着边收紧手臂,然后又傻傻的笑,一下又一下的亲吻,言行举止透着一股泛着傻气的幸福。 卫莱本想呵斥他,听到他的话,捏他脸的手转而摸了摸他的头,手撑着抬起了半边身子。 他的眼里仿佛有璀璨星河,潋滟动人,看她的时候专注又温柔,给她一种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错觉,卫莱难得的怔住了。 下一刻他抬起头碰了碰她的唇,一只手重重往下按住她的臀,清晰的灼热感从下身传来,那根昨晚让她又疼又爽的东西精神的碰触着她的臀部和腿心。 “……” 又看了看少年带着期待的眼睛,卫莱怔然的脸瞬间平静,淡定的一边从他身上下来,一边伸手往下用力握住它。 “唔!” “轻一点……莱莱……哈啊……” 全身酸痛,卫莱想爬起来都觉得有些难,第一次做的太过的后果还挺严重的。看着旁边红着脸又是疼又是爽的少年,虽然心里也有种奇异的满足感,但还是放开手,另一只手伸过去故意冷着脸捏他的脸,“还没够扶我起来,腰疼死了。” 卫莱脖颈到胸口全是红红的吻痕,乳头也被吮肿了,颤颤巍巍的立在微冷的空气中,腰上也有他留下的手指印,大腿上也有他的牙印,那是昨晚给她洗澡他趁她累的睡着了偷亲的时候没忍住咬的…… 看着她这样子,卫禹觉得自己的下身硬的更疼了,但听她说难受,眼中的欲望被心疼和后悔填满,“对不起,……莱莱……” 卫禹坐起来,无视掉下身的疼痛,轻轻把卫莱抱进他怀里,伸手轻柔的按揉她的腰,虽然抱起她的时候她柔软富有弹性的胸蹭着他诱着他,引的他一阵心痒难耐,但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全更重要。 卫莱常年练习武术,细腰紧致结实,不怎么柔软,但她皮肤白皙晶莹剔透,摸起来很舒服,看起来赏心悦目,而且,她的腰干劲有力,她骑在他身上肆意扭动的时候不知道有多舒服…… 啊~啊,不能想了,一想下面就控制不住。 卫禹尴尬挪开自己硬邦邦发疼的下身离她远点,刚动怀里闭着眼被他伺候的女孩就睁开了眼睛,“现在几点了” 卫禹知道她要问什么,“今天学校运动会,我们可以不去。我跟老师说过了。” “我知道,但是看书学习的时间到了,你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偷懒” “……” “还有好多时间呢……”卫禹停下按揉的手,慢慢往上碰被他吮吸红肿的两个乳尖,小声嘀咕。 卫莱按住他的手,拿过来咬一口,然后甩开,“帮我穿衣服,”起身挣扎着从他怀里离开,“嘶……”下身扯的她很疼,腰也很酸痛,胸也有点疼,全身都疼。但她常年和卫珩老父亲较量还有和老师学习武术,这点疼倒是不算什么,只是这种疼痛第一次尝受罢了,挪到枕头上躺好,她根本一点都不想动,“衣服在衣帽间的椅子上,你进去就可以看到。” 拿过一旁的薄被,盖在她身上,卫禹低头啄一口卫莱的脸颊,起身快速去了衣帽间,果然看到准备好的衣服裤子整齐的叠放在椅子上。他走过去,拿起,却突然顿了顿。 准备好的莱莱从来不需要提前准备好第二天的衣服。 …… 好一会儿后,当卫莱都快要睡着了,她才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有人笨拙的帮她穿着内衣,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背,粗重的呼吸声和紊乱快速的心跳和轻柔小心翼翼的手一点都不搭,温热的皮肤贴合着,有少年独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卫莱迷蒙着睁开眼,无声的笑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慵懒的靠在他怀里,感受少年越来越快的心跳,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莱莱” 梦境里,听到有人在唤她,卫莱睁开眼,看到梦里的脸和眼前的脸重合,“穿好了,我抱你去洗漱。” “好。” 被拦腰抱起,卫莱顺手环住他的脖子,觉也醒的差不多了,抬头间,看到床边有床单和薄被掉在地上,上面有些地方湿漉漉的。 这好像是…… 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卫禹不自觉的握紧卫莱的肩膀,不自然的咳了咳,“这是我昨晚换下来的,它们都湿漉漉的,没办法睡,所以……” 回过头,卫莱把头靠在他的胸膛,“嗯。”嘴角慢慢提起。 抱着人继续往洗漱间走,走几步,卫禹脑中突然灵光一现,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向前走。 昨晚太晚又太累没注意,新的床单和被子好像是都被放在衣帽间很显眼的地方。 * 今天天气不错,也许是接连几天下了雨,外面的花草树木崭崭新新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亮光,在浅浅微风下摇曳着,寂静和煦。 吃完早餐,卫莱和卫禹坐在书房看书学习,开着的窗户透进清新的空气,偶尔抬头,可以看见陈姨坐在花园的椅子上晒太阳。 回神继续手中的事情,却在转头间看见对面的卫禹盯着她看,脸蛋红红的,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一脸痴痴的样子。 “怎么了?” 卫禹摇摇头,“没事。”低头看向一直没翻页的书,带着笑意:“只是想看你而已。” 在把卫莱抱进书房后,卫禹特意再去了她房间,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看了看她的床头柜和床边柜,卫禹分别发现了避孕药和……避孕套。 避孕药少了一粒,明显是卫莱趁他不在时吃的。而避孕套……昨晚他都射进去了她都没跟他说有。 加上,她反常的提前准备好了衣服和换洗的床单被褥,看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早计划好了昨晚的事。只是…… 这般想着,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的提起。他刚刚查过,避孕药吃了对身体很不好,虽然为卫莱吃避孕药而心疼歉疚,但想到她也那么渴望他,心里的甜蜜压都压不住。 卫莱手撑着头,翻着一张书页看着对面红着脸偷笑的少年,摇了摇头,低头继续写手中的题目。唇角慢慢的勾起,梨涡浅浅。 傻瓜。 -- HρΘ1㈧.CοΜ 沉溺(高h) 水雾弥漫的浴室里,两具赤裸的身体交叠在一起,花洒下亲密的痴缠 。 卫禹疯狂的含吸着怀里人香甜的口液,搅着她的舌头舔舐吮弄,有源源不断的热水从双唇的空隙流入口中,经过舌与舌的交缠后混着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一同顺着嘴角流出,被哗哗直下的水冲洗着。 双手顺着水流轻轻的抚摸细腻滑润的肌肤,从背后抚过弹滑的臀插入臀缝,往前直摸到温热的花心,手指在门口摩挲着想要插入到流着热液的穴洞,感觉到怀里人浑身一抖想要躲开,他加大力度纠缠着她的舌头,逼得她慢慢仰起头的同时另一只手伸出关掉了花洒。 “哈啊……哈啊……” 差点被吻到窒息,卫莱靠在冰凉的瓷墙上喘气,面前的少年细细啄吻她的嘴唇和下巴,慢慢往下直亲到嫣红的顶端,张开嘴轮流含吸,舌头绕着顶端打转,她舒服的不自觉挺起胸口往他嘴里送,双手吃力的攀着他的肩膀防止滑下去,有手指在她身下揉弄,缓缓插进她的身体—— “啊——” “唔……好紧……” 少年的手指遇到阻碍,难以继续深入,放开嘴里的粉嫩豆豆,伸直腰去亲她红肿的唇,“莱莱,放轻松……” 卫莱眯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他正闭着眼虔诚的亲她的唇瓣,试图撬开她的嘴去捉她的舌头,两只手也不闲着,一只环过她的背揉捏她的左胸,另一只在她的身下不容拒绝的开拓道路……在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全方面侵略了她的身体。 自从三个礼拜前的晚上开了荤,那种肉体交缠,抵死缠绵的快感别说卫禹,连她都有些上瘾。 但她内心好歹还有些分寸,知道这种事就算再渴望也不可没有节制。但卫禹不一样,他是个容易感情用事的孩子,喜欢的话就会一直缠着要,不管她如何忍着拒绝,撒娇诱惑卖萌无所不用其极,让她好几次都败在了他的美色前(_ ) 次数多了,他对这种事越来越熟练,也逐渐知道要有前戏,才不至于让她疼,而不是像前几次一样亲完了嘴巴和胸口掰开腿就往里冲,搞得两个人都疼的在床上打滚。 时隔两天没做,今天原本是要做的,放学回来后卫禹逮着她就把她拉到墙上亲,手不规矩的想要伸进衣服里揉胸,好几次都差点被陈姨发现,好不容易等晚上家里只剩下两个人,她想要先好好洗个澡的时候,卫禹悄悄的打开了浴室门,抱过她就低头亲上来…… “张开嘴好吗莱莱……” 她看见卫禹的脸绯红,眼睛里写满了欲望,黏腻的在她的嘴巴下巴颌骨处舔啊亲啊,双眼发红的望着她的眼睛撒娇,卫莱走失的脑子此时终于回家,勾起唇角双手捧着他的脸张口含住了他的双唇,舌尖相碰的时候,两人迅速缠在一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争抢着主动权。 卫禹浑身一颤,他发现,比起他自己一个人攻城略地,他更喜欢卫莱主动的亲他,抱他,还有……上他。 下身硬的生疼,想要就这样插进那个极致温暖舒服的小幽洞里,可是莱莱的那里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如果就这样进去肯定会疼。 更加卖力的吻她,有技巧的勾着她的舌头交缠,一手伸到前面来挑逗她胸前两个敏感的小豆子,一手轻柔的抠挖揉捏娇嫩的腿心,直到吻的两个人都快窒息,才放开香滑的小舌去寻觅通红炙热的耳朵。 “莱莱,你耳朵好红……” 轻咬着深红发热的耳廓,舌头在上面扫荡,慢慢往下舔含住耳垂吮吸舔弄,与此同时,他感觉到手指上有越来越多的黏腻顺着手指滑至掌心。 “唔嗯……哈啊……你……” “舒服吗?”放开热的似乎要化掉的耳垂,嘴唇往下亲舔脖子,啃咬几下白皙精致的锁骨,最后又张开含住被玩弄的挺立变硬的粉嫩可口的樱果,用力的吮吸—— “啊——”卫莱抱紧怀中的脑袋把他压在胸口,舒爽的仰头叫出声,双手插进他湿发里,浑身颤抖。 “摸我,莱莱,摸我——” “哈啊……”卫莱喘着气尽力站稳,手刚松开,腿软了一下身体瞬间往下滑,她赶忙抓住他的手臂,上面尽是汗和水,滑滑的,有些抓不住,想用力捏紧的瞬间,身体被抱住,一只大手握住她的屁股把她托了起来,“啊——” 她下意识夹紧对面纤细的腰,身体被抱紧的同时,下身重重的撞上他的腹部—— “没事吧莱莱?!” 她看到卫禹仰头惊慌的看着她,眼里有后怕和担心,甚至脸色都白了几分。 卫莱不知为什么笑了,伸出双手捧着他的小脸,低头亲他的额头眼睛和鼻子,最后啄一口被她咬的红艳的嘴唇,“别担心,我没事。” 感受着他的粗长抵着她的臀缝,灼热又坚硬,贴着他的唇道:“进来吧,阿禹” “可以吗?” “嗯。我想要你。” 一句话瞬间重新点燃欲火,卫禹双手托起她的臀往上抬,性器慢慢的靠近正往外源源不断流着蜜液的小穴,磨蹭几下,坚定的往里探—— “唔——” 两人同时闷出声,卫莱抓着卫禹的肩膀,身体顺着他的力主动的往下坐,一根炙热又坚硬的粗大长棍慢慢的撑进身体,有些疼,但却很舒服,身体里的痒意似乎也得到了安抚,但慢慢的越来越痒,想要更多—— “啊……” 随着粗长越进越深,手指用力的掐住手下同样炙热的皮肤,她舒畅的仰头吐气,同时继续用力往下坐。 太紧了—— 卫禹咬紧牙用力往里挺进,里面温暖的壁肉争先恐后的咬含亲吻他的性器,似在拉扯似在诱惑他更深的侵略,双手用力握着软腻的臀肉往下送,忍耐住想要疯狂抽送的欲望,一点一点进入更美妙的领地。 深入的同时不忘照顾到不断抖动的软糯乳团,一口含住美味的花蕾,舌头绕着打圈圈,然后再猛然一吸—— “啊——” 卫禹爱死了床笫间的卫莱,她舒爽的尖叫呻吟和沉溺享受的表情就是对他最大的鼓励,这个不怎么坦诚的珍宝在这种时候最诚实,喜欢便说,舒服便叫,她总能懂得怎么样让他更爱她。 他轮流吃着眼前嫣红可口的乳尖,感受到她颤抖着掐他的肩膀,下身不断往下流着温热黏腻的蜜水,冲灌润滑着他的性器。 “嗯……啊——” 还没有完全进入,卫莱颤抖着身体到达了高潮,一大股蜜液浇在他的龟头上,让他也忍不住抖了抖,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用力往里一冲,全根没入—— “唔——” 很想冲撞,很想用力的抽插,卫禹忍的浑身难受,缓了一会儿,等卫莱无力的趴在他肩膀喘息,他才抱着她用力快速的上下抛弄顶撞,没有用什么技巧,只是凭借着本能挺动腰肢插弄温暖极致的穴洞。 “嗯啊……啊~” “莱莱,你里面……真的好……嗯……舒服……” “哈啊……” 他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疯狂的抽出又挺进,感受着极致的快感。 “慢……慢一点……” 卫莱被他顶的险些握不住他的肩膀,同样舒服的呼吸不过来,“哈啊哈啊……啊——” 粗长的性器顶弄到她的某个敏感点,让她顿时浑身酥爽无力,瘫在他身上任他顶撞插弄。 就那么站着艹弄了好一会儿,卫禹觉得有点不够,慢慢往前走把她压在墙壁上勾着她的腿肆意的艹,听她舒爽的叫出声,抬头将舌头伸进她嘴里,抢夺吞食她的津液,缠着她的舌头用力的挑逗吮吸。 “哈啊哈啊……” “嗯~”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卫禹用力磨着她的花心,顶弄她的敏感处,不顾一切的挺送着臀抽插,听到她喊疼就放轻一点力度,再以不让她疼的力度快速的冲撞。仿佛不知道什么叫疲劳。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天空中闪烁着点点繁星,月亮迷蒙着眼打了一个哈欠,重新闭上眼等待着太阳的接班。 偌大的别墅同样漆黑寂静,只有二楼某个温馨的房间浴室里,传出一声又一声娇吟和低吼,两具白嫩赤裸的身体交叠着,抵死缠绵。 房间的空调呼呼的输送着冷气,只有浴室里一片火热。 这一晚,他们忘我的交欢,痴迷的索求对方的身体,从浴室到床上,站着靠着坐着,躺在地上,仰在床上,男上女下,女上男下,数个避孕套被胡乱扔在地上,宣示着他们的疯狂。 不做则已,做便疯狂。 -- HρΘ1㈧.CοΜ 被拆穿 卫珩和卫藜已经二十多天没有回家看看了。 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如果不是卫莱看了一下日历上标注的上次他们回来的日期,她或许不会想起这件事。 近些日子沉溺于那种事情,许多大大小小的事都没有放在心上细想。话说,那两人还真是心大,放着子女不管,放心过头了。 卫莱靠在床上,无聊的关闭手机又再解锁,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但又担心扰了那俩夫妇的夜生活。 结果第二天放学回到家,看着满屋子的包裹和礼袋,充斥着属于卫珩和卫藜的味道时,不知怎么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哎呦我的漂亮闺女和儿子回来啦,过来给爸爸抱抱~” 卫珩从楼下下来,看见姐弟俩站在玄关脱鞋,勾起一个怎么看怎么欠揍的笑。 ……还是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 卫莱躲开卫珩的手,走到楼梯口,卫珩揉着卫禹的头转身看她,“这么久不见都不想我啊?” 语气里好像真的有些难过的样子,卫莱停下脚,犹豫的抿了抿唇,恰好此时卫藜从房间里出来,听到这话,“你别逗莱莱了,正经点。” “哈哈哈哈哈哈~” “……” 心软个头! 卫珩在做饭,姐弟俩在书房写作业,卫藜拿起给卫莱买的衣服,敲了敲书房的门,“莱莱,我把给你买的东西放去你房间了?” “好。” 看着低头认真看书,回应时连头都没抬的姐弟俩,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提着东西去卫莱的房间。 窗帘没有拉开,房间里很暗,卫藜打开灯,一眼看到不远处书桌上乱糟糟的,有几本书像是被什么撞倒,乱搭在桌上,在整洁干净的卧室里有些显得格格不入。 卫藜放下东西过去收拾,她是看不得房间乱乱糟糟的的。 刚拿起两本书,突然什么东西从夹缝中掉了下来,卫藜一顿,慢慢拿起。 抿了抿唇,重新把收拾好的书放下来,按照原来的样子放好,转身离开了书桌,蹙着眉头拿起东西准备放去衣帽间,突然房门被打开—— 卫莱抱着书稍微有些急的走进来,“怎么了?” 卫莱看了就书桌,再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卫藜,摇了摇头,“没事,我换一些书。” 卫藜若有所思的边走边看着卫莱的背影。眉头皱的越来越深,最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 高考临近,高一高二都要放假,放假的前一天,卫莱被几个月没见的卫桓青叫住了。 “卫莱。” 她转过头,卫桓青一脸凝重又严肃的看着她,她很少见到他这样的表情,原本有些敷衍的神情顿时也跟着严肃起来。 “你跟我来,我有事问你。” 难道是卫家出了什么事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卫桓青把她带到艺术楼的天台上,确定没有人之后,关上了门。 “卫学长,你有什么事” 眼前的卫桓青站在她对面,蹙着眉以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许久没有回答。 她无聊的转身想去看风景,“我看到了。” 嗯? 卫莱一脸迷惑的顿住,转身。 “你和卫禹在这里接吻。” 卫莱顿时间瞳孔放大,又迅速平静。 她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枯叶被凉风飒飒的吹着,在空中跳舞,乌云慢慢席卷屋顶。 “为什么这么平静为什么不说话?” “告诉我是我看错……” “你没有看错。” 卫桓青看到眼前的少女用冰冷平静的眼神看着自己,嘴上说着他并不想听的话。 “……为什么你要和……” “那好像和你……”卫莱冷漠的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什么关系。” 卫桓青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沉默良久,握紧了拳头——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是双胞胎,他是你亲弟弟!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 “这是我的选择。”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卫桓青在卫莱的表情里看到了他从没有见过的温柔,然后看向他的时候又变回了那个面无表情,礼貌疏离的样子。 “你问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他啊。” “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卫莱把脸颊边的碎发梳到耳后,黑色长发在冷风的吹拂下零落的在空中飞扬,“我不会后悔。” 看着这样的卫莱,卫桓青知道,他其实无法改变她的想法,但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哑声问:“……是在效仿你父母,走他们走过的路吗?” “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我父母是我父母,我们是我们。就算我的父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仍旧会是这样的选择。” 卫桓青转过身背对她,“那你没有想过你的未来吗?” “你们这是乱伦,是被国家所禁止,被世人所唾弃的。” “卫莱,你不是很聪明的吗?” “你现在才十六岁,未来将有无限可能,何况你这么优秀,以后的选择何其多……” “我不知道你和卫禹之间的感情是怎么回事,但是,你难道没有想过,卫禹会不会……” “卫学长,”卫莱打断他,“我刚刚已经说过,这是我的选择。” “我知道,或许你会觉得我的决定很愚蠢,很荒谬,但是,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选择的后果。” “我无时不刻不在计划着我的未来。无论有什么变数,我都可以应变。但是卫禹却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而且,我的卫禹不会背叛我。”卫莱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少年对着她软软甜甜的笑和温柔又黏腻的吻,声音不自觉的变得柔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没有关系。” 大不了,她把他关起来,永远成为她的私有物。 卫莱说完后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树叶被风吹的簌簌作响,不远处有独自低飞的燕子,努力的扇动着翅膀,卫桓青看着它往前飞,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久了卫禹该着急了。” 卫莱看着卫桓青的背影没有动,想了一会儿,温和对那个算是亲人的少年唤:“表哥。” 卫桓青身体顿时僵住。 “谢谢你关心我们。一直以来都是。” “谢谢你。” 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顿住,看向仍旧僵在原地,高瘦挺拔的少年。 “高考加油。卫学长。……或者说,卫堂侄。” “喂!” * 看着卫莱离开艺术楼,卫桓青望着天叹了一口气,突然笑出了声,转念又想到什么,笑容慢慢凝固,立刻消失。 “卫学长,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清润平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卫桓青缓缓转身,看向说话的少年。 -- 他和她 卫禹原本在教室帮忙收拾桌椅,出教室时不经意看到在走廊尽头卫桓青和卫莱一前一后往外走,皱眉想了一下,看了看教室里的情况,悄然跟了上去。 “……你和卫禹在这里接吻。” 卫桓青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卫禹脚下一顿,向来苍白的脸更白了几分。 心里莫名的慌张,脑子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内心有害怕但又有着微弱的安心。 “你没有看错。” ——直到听到一道清冷的悦耳的声音。 …… 躲在一个空教室亲眼看到卫莱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卫禹转身往天台上走去。 那句“……是在效仿你父母,走他们走过的路……”是什么意思 ……老爸和老妈是……那种关系吗?……像他和莱莱一样,是亲兄妹或者别的……什么吗? 那么,这样的话意不意味着,他和卫莱…… 看着眼前的门把手,卫禹几乎没有犹豫的打开了门,看着那个对着天似乎很忧郁的高大少年的背影,淡淡的询问—— “卫学长,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 “哈,是你啊,原本还想找你的。” 卫桓青靠在栏杆上,说着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听到我和你姐姐说的话了吧?” “姐姐”两个字被他说的格外的重,卫禹抿了抿唇,视线看向地面,没有回答。 “不说话?” 卫桓青的声音很冷,带着藏不住的愤怒和讽刺。 脚步声响起,几秒钟后一双脚映入眼帘,“你的外貌确实出色,作为一个男孩子。” 那双脚又往后退消失在视线里,“所以,卫莱……” “我来找你,不是和你说这个的。” “而且,”卫禹缓缓抬眼,清亮的眸子淡淡的,看向他时带着冷意,“我和卫莱的事,与你无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超级窝火啊! ——这俩货一个样! ——谁**爱管! 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神情冷淡,看起来有点娇弱的少年,卫桓青心里仿佛有只喷火龙不停地喷大火。 “卫禹,你真的分得清,你对卫莱是依赖还是喜欢吗?!” 狠皱着眉,卫桓青瞪着对面风淡云轻的少年,“又或者说,你分得清,你的喜欢是哪种喜欢吗?!” “别伤害你姐姐!” “为什么?”为什么会认为我会伤害我的莱莱 “你才十六岁。” “或许你们可以瞒过所有人,维持着本不应该有的感情。可终有一日你们之间出现裂痕了呢你见过了更广的天空遇见了更多的人有了更加喜爱的对象,那个时候,你们又怎么面对对方?” ……况且,卫莱对你那么痴迷,如果你背叛她,她会多么伤心呢。虽然,他从来没见过她伤心难过的表情。(因为被认为不熟。:)) 听到这些话话,卫禹没有再回答,垂下眼眸,又抬头转眼看了看灰灰的天空,“因为你会辜负别人,所以你认为同样身为男人的我,终有一天我也会辜负。对吗?” 仿佛一道箭插入胸膛,瞳孔瞬间放大,“你知道什么?” “我不是你。”卫禹看着卫桓青惨白的脸,“或许你身不由己,但我不是。” “你知道多少?” “一点点而已,毕竟你和我们家或许有着渊源。” “……或许”卫桓青脸上恢复了血色,两手插入裤兜站在卫禹不远处,斜着嘴角,“按年龄,你要叫我表哥。” “……果然啊。”冷风强势的钻入卫禹的衣领,亲吻温暖的肌肤,引起微微颤栗。“你说……我和莱莱效仿父母……是什么……” 话没说完,手腕被拉住,下一秒被扯着跟着走—— “你干嘛!” 卫禹皱着眉想甩开他的手,却被卫桓青更用力抓着,手腕被抓的生疼,直走到建筑后面风不大的地方,他的手才被甩开。 “卫珩是我叔祖父。” 卫禹皱着眉的脸一顿,看向他。 卫桓青甩开卫禹的手之后靠在墙上看着地面,“而卫藜,是我堂姑。” “……什么?” “你没有听错。”卫桓青抬头看向阴暗的天空,“你爸爸和你妈妈,是亲叔叔和亲侄女的关系。” 天空开始有雷声响起,轰隆隆的吵的人心不安,“……我爷爷在卫家排行老大,而你爸爸卫珩,排行第四,是我曾祖父最小也最宠爱的儿子。” “……叔祖父特别聪明优秀,如果没有意外,会是家主的接班人,甚至未来会做的比曾祖父还要好……” “可是后来,他离开了家族,金钱,地位,荣誉……未来一定会到他手里的东西他什么也不要,决绝的离开……因为那个意外。” 抬眼看了看卫禹明了的脸,卫桓青继续看着天空,“没错,那个意外就是你妈妈。” “堂姑卫藜是二叔祖父的女儿,准确来说,是私生女。” “堂姑十岁时,被接到了卫家。” “原本,等待着她的,将会是无尽的黑暗和逃不出的枷锁。但她遇见了叔祖父。”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变成情侣的,我只知道,后来,堂姑怀孕了,家族容不下这种事……呵,为了不给叔祖父带来污点,曾祖父决定把堂姑送走或者秘密处理掉……因为她原本也没有入族谱……” “叔祖父知道后很生气,当场就和曾祖父还有我爷爷他们刚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卫桓青眯着眼笑了起来,神情带着钦佩,“啊~你不知道吧?叔祖父年轻的时候是个超级酷超级拽相当任性的人,曾祖父和我爷爷他们都拿他没办法,经常被他气到吐血,哈哈哈哈~” 看着卫桓青脸上的孺慕,卫禹默默在心里嘀咕,他现在也是个非常拽非常任性的人,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啊喂! “原本……”卫桓青正色继续说着,卫禹也甩开脑中的吐槽认真的听,“叔祖父就一直为了曾祖父而容忍着待在卫家,他知道了曾祖父自私的想法后,决然的带着堂姑离开了。什么也没有带走,放弃了一切。” “哈……你或许疑惑,在众星捧月的生活里,叔祖父为什么还是忍耐着生活,但我无法告诉你,因为这涉及卫家的丑事。肮脏隐秘的丑事。” “……叔祖父很强。就算他一无所有的带着堂姑离开,他也可以凭他自己的能力迅速为堂姑撑起一片天。” 卫桓青转头看着他,眼里是赤裸裸的羡慕和钦佩,“……然后给了你和卫莱一个安稳的家。” 他慢慢把手捂住眼睛,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声,但卫禹还是听见了,他说,“如果,我有叔祖父一半优秀,就不会被左右人生……” “惶恐着,失去重要的人……” 沉默。 两个少年站在阴风里没有说话,沉默着听着耳边凄厉的风声和断断续续的雷声,各自想着事情。 许久都没有人说话,有雨点开始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卫桓青放下手,看着他,“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有什么想法吗?” 卫桓青的眼角有点红,眼底是深深的疲惫,“震惊讨厌……还是窃喜” 卫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苍白精致的脸在阴暗里更加醒目耀眼,“不过是知道了一些旧事,我的感想,一点都不重要。” 卫桓青盯着他淡淡的脸看了一会儿,转过头,“呵……是吗……你可以走了,我没有什么可以告知的了。” 看着少年听话的没有犹豫的抬脚离开,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卫莱于你,到底是什么?” 卫禹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正面回答,“我分的很清。” 雨点打在他头上,凉意明显,快走到门前时,才停下来,没有回头看,他知道他听得见,“……也很清楚自己的感情。” “辜负伤害她什么的,我……怎么可能舍得……” 十几秒之后,墙后传来一声轻笑声:“……是吗。”之后再没有出声。 卫禹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消息,……还有那个红红的眼圈,“说起来……” “什么?” “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堂叔。” “……” “……走!” 卫禹嘴角微微弯起,握住门把手,“高考加油。” “……我会的。” “希望如此。” “……” 沉重的打开又关上,天台上一下子变得沉寂,像是一个人都没有。哒哒哒,雨开始放肆的冲刷陆地上的一切,似乎变干净了,又似乎变得更脏了。 这个学校有些建筑是连着的,所以没有带伞也不担心被淋湿,跟着指示走走拐拐,路断在了高三楼,要去高一那边,还是得淋些雨。 刚思考着最短路线,就看见雨幕中有熟悉的人撑着伞向他走来,卫禹怔怔的看着那个高挑妙曼的人,想起了曾经无数个时刻,她就是这样沉默无声的来到他身边站在他身边,陪伴他保护他疼爱他。 卫桓青担心他太年轻而未来会辜负她,但其实他怎么可能明白,仅仅只是这样看着她,内心就已经为她折下千军万马,想变成她身上的挂件,一刻也不离开。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迷恋她。 卫莱站在卫禹身旁,把伞关掉收好后看向他,后者懵懵的,头发微微被雨水打湿了,脸被风吹的好像更加苍白了,显得嘴唇红润了不少。她摸了摸他的脸,冰冰凉凉的,“冷吗?” 温热的手碰到脸颊的那一刻,卫禹颤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看着她摇头。 “全知道了吧?” 愣了几秒才想到她的意思,轻轻点头。 卫莱把手中另一把伞递给他,“那回教室拿好东西,我们回家吧。” “好。” -- 番外:卫藜和卫珩 卫藜被接到卫家前不姓卫,那时候,她叫苏藜。 她从出生起就没有爸爸,妈妈是一个很漂亮温柔的人,温柔到懦弱。 五岁那年,她妈妈嫁了人,那个人刚开始很温和,只是过了一个月而已,他开始打她妈妈,也不管她年纪小,不顾她大声尖叫哭闹,扯过她一起打。她哭着在睡觉的时候对妈妈说,我们离开这里吧,这个不是爸爸,爸爸不是这样的。 可是,她温柔的妈妈抹着她的眼泪,对她说,忍一忍就好了,你还记得刚开始时爸爸对你很好对不对?爸爸今天只是心情不好。 可是,未来的每一天这个新冒出来的爸爸心情都不好。每一天,她们都要遭受殴打和谩骂,骂妈妈是贱货,脏东西,骂她是杂种,拖油瓶。后来,一年后妈妈的那个丈夫出车祸死掉了。 这是一种解脱。或许是老天爷突然的眷顾。 妈妈没有再嫁,她一个人努力的挣钱养活她们母女。那个时候,苏藜就已经很懂事了。她知道妈妈很辛苦,她知道妈妈很好,妈妈就是她的光,她以后要好好对妈妈。 妈妈交给她的生存方式,就是忍。 “藜藜,不要跟他们计较。我们家没有钱的。” “没关系的,忍过去就好了。” “不要惹事生非,不要还手,他们总不能一直打你。” “会过去的,不要放在心上,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 学会忍,是一件好事。但是,忍让过度,自己就变成了别人伤害自己的帮手。 你以为忍让会换来对方的罢休,可更多时候,会换来得寸进尺。 在一次又一次遭受同龄和年长的男孩女孩欺负辱骂之后,终于有一次,卫藜还了手。 她感觉自己内心的光已经熄灭——妈妈,再也无法成为她的光。但凡有一次,妈妈会为她勇敢的站出来去讨个公道,而不是一昧叫她忍,或者,仅仅只是鼓励她还手,或许她也不会这么绝望。 她挣扎着站起来,不顾一切的胡乱拳打脚踢,不管伤到对方哪里,不管对方到底有多人,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不管身上有多痛,哪里有人她就打哪里,头发被人猛的往后拉,她疼的哭出声,但还是一脚往后踢去,却被别人用脚踢中了肚子,然后被人扇了几个耳光。 她真的好疼啊。 她被人踹倒在地上,耳旁响起那群人嘈杂混乱的骂声,男生的,女生的,伴随着轻重不分的殴打脚踢“叫你带钱不带”“没爸的杂种”“还敢还手?”“信不信划花你的脸!” 她趴在地上,脸上全是灰,疼痛让她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突然,她看见眼前不远处有一木棍,她迅速的伸手拿起,忍耐着疼痛边到处乱挥,边站起来,有人想要抢过她手里的木棍,她死死的握住,这是她唯一的武器。 她用尽全力乱挥动着长棍,听到耳边传来痛呼与咒骂,歇斯底里的用哭着沙哑的嗓子喊:“我会去报警的!” “报警?你信不信我们今天打死你”有年龄大一点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然后握住她挥过来木棍,用力一抢,她被拉扯的往前一跌,跪坐在地上,然后拳头和巴掌像雨点一般落在她身上。 她护着头,身体疼的她承受不住的侧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反抗。 有人看她没动静,开始害怕,有的胆小的,早就已经逃跑,她感觉有人踢了踢她的腿,询问了一下,没得到回答,然后说了一句“晦气”就离开了。 苏藜躺在地上。闭着眼睛轻轻呼吸,眼泪从侧面流下来落到肮脏潮湿的地上,和污水混为一体,哭的无声无息。 那个时候,苏藜刚满十岁。在本可以放声大哭的年纪里,她学会了无声落泪。 第一次,她冲破妈妈给她灌输的“忍让”思想,做了自己的英雄。虽然还是没打过,但是苏藜已经学会还手。 晚上,苏藜拖着疼痛万分的身体慢吞吞的回到家,那群人打人很懂得避开明显的地方,他们没有怎么打她的脸,只是打在她的身体不那么容易看到的地方,没有什么地方流血,只是青青紫紫一片。 她打开门没有看她的妈妈,也没有理她的询问,直接去房间拿自己的衣服去浴室洗澡。刚进房间,她闻到了一股很难闻很恶心的味道。床单是新换的。 第二天,她去告诉了老师。她以为,老师会站在她这边。可事实证明,钱,才是王道。 那些人之中,只要有一个人很有钱,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她始终记得,那么多人和他们的家长,站在她面前,用一种被冤枉的神情说只是想一起玩玩,玩打架游戏而已。而就算她亮出自己的伤,那个一直以来很慈祥可亲的老师却说没关系,过几天就好了,然后让那些施暴者道歉,听着那些人轻挑的,藐视的说对不起,甚至,还有的人拿出她用木棍划出血的伤口,要她道歉。那一刻,苏藜觉得世界是黑色的,眼前全部都是黑色的。 她的妈妈颠颠撞撞的跑来,只是听到后面那些人对她的控诉,看到他们的伤口,然后开始弯腰低头向他们道歉,然后拉着她要求她向那些冠冕堂皇的人道歉,苏藜听到有人嗤笑,有人不耐烦的咂嘴,而她的妈妈,不分青红皂白的拉着她向伤害她污蔑她的人道歉。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是个笑话。 有的人,长的人模人样,背后却连禽兽都不如。 苏藜甩开妈妈的手,转身逃离了这个荒谬的地方。可逃的了这个地方,却逃不出这世界。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只要你在这世上,你就会被黑色抓住。 苏藜站在池塘边,想,她明明才十岁,却已经不想再看着这个世界。 原来五彩斑斓,一样都与她无关。 -- 番外:卫藜和卫珩(二) 十岁那年,苏藜从一个黑色世界进入了另一个黑色世界。 当她站在豪华奢侈,华丽而精致的客厅,那个客厅比她住过的每一间楼房都大,她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这个大房子的阿姨穿的都比她要好,而她,穿着褶皱的短衫和洗的泛白的牛仔裤,干净却掉皮的皮鞋,站在被擦的反光的地板上,不知道该做什么。 然后有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从楼上来到她面前,笑着要她叫她爸爸,苏藜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说话,爸爸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陌生了,她叫过一个人爸爸,然后那个人每天打她和妈妈,现在,又冒出一个人,要她叫他爸爸。 妈妈说,这个人是她的亲生爸爸。 *** 一个礼拜前,苏藜站在池塘边,看着平静的湖面,眼神无光暗淡。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杀。年纪太小,以至于很多东西都不会。 她只记得当她想要去撩一撩水面,去破坏那种平静的时候,听到背后有人嘶哑着喉咙喊她,等她决定回头看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抱离了池塘边。 以前香香的让她无比安心的怀抱,现在却有了一种说不清的味道,也并没有在温暖她的身体。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对不起,对...对不起......” 苏藜的手慢慢放在妈妈的背后,听着她的哭声,那哭声中有痛苦,有无奈,有绝望,有无助,有太多太多身不由己。不知怎么的,她也哭出了声。 她对这个人,是真的怪不起来也恨不起来。她是她的妈妈啊。一直以来,生她养她,温柔的妈妈啊。可是内心也有无力感,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内心仿佛立起来一堵墙,她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在她怀里撒娇说话,老天爷,她怎么办呢? ...... 后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苏藜到处找零工挣钱没有再去上学,妈妈苏荷似乎在找什么人,每天出门上班后很晚才回,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 也一个星期没怎么说话的母女俩,因苏荷的一句话而打破静状。 “藜藜,你去找爸爸吧。” 苏藜停下了去房间的步伐,闻言转头看向她,她发现妈妈似乎又瘦了,脸蛋在泛黄的灯光照耀下看起来只剩下皮包骨,即使还有年轻时的神韵,但仿佛在加速的老去。 苏藜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她心里想,这是要把我丢弃了吗? “我找到了你亲生爸爸,”她看起来像是找到了救赎,“藜藜和爸爸在一起,或许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了。” “那你呢?”苏藜看着她红着眼圈的脸,轻声问。 “我?我...妈妈就在这里啊,就...就不和你一起去了。” “我不要。” 苏荷的笑容顿了顿,像是很疑惑,“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见爸爸吗?” “不想了。” “明天,明天妈妈就带你去爸爸那里。” “我不去。” “妈妈去给你买衣服,明天漂漂亮亮的见爸爸好吗?”苏荷笑着转身拿起干瘪瘪的钱包往门外走,那笑里带着颤音,明明在笑,可是眼里却流出了眼泪。 “我不去。” “啊~也买鞋子吧,从头到脚都漂漂亮亮的。”苏荷弯腰穿鞋子,手抖的连鞋带都系不好。 “我说了我不去!你没有听见吗?”苏藜冲过去抢走她手上的包,扔到沙发上,站在妈妈面前,大声冲她喊,像是这样吼了妈妈就不会那样做,可滚烫的眼泪却也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 好难受啊,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活着这么难受? “你是想把我抛下对吧?”苏藜抹了下怎么也抹不完了的泪水,眼睛里被晶莹覆盖,看不面前蹲着的人的样子。 闻言苏荷猛的抬起头,边哭边摇头,“不是,怎么会,妈妈怎么会抛下你?妈妈只是希望你能过好日子...爸爸家很好,会给你...” “你说谎!你就是想丢掉我,我看见了,你昨天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是不是有我在所以你无法开始新的生活?所以你就把我送到那个陌生人那里去?” 苏荷愕然的看着苏藜,脸上带着慌乱无措,“没有,那只是一个帮忙找爸爸的人而已...”她声音渐小,然后低头,“爸爸怎么会是陌生人?他会对你很好的。” “藜藜,你内心也怨妈妈对不对?明天,你去爸爸那里,见一面也好,如果不喜欢再跟着妈妈回来好吗?” 苏藜用手臂捂住眼睛,终于大声哭出来,一边又摇着头,可也没再说出拒绝的话。 …… 第二天,当苏荷带着苏藜来到一个庄园,门外的保安不让苏荷进去,她只好对局促不安的苏藜笑,“妈妈在这等你,你快去。” 可看着苏藜进入别墅的大门后,苏荷放下了手,红着眼圈毫无犹豫的转身离开。 藜藜,对不起。 对不起。 *** 苏藜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好半天小声的说出自己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说过的两个字,“爸...爸。” “嗯!” 卫珺笑了笑,刚想摸她的头,身后传来妻子的声音。 “啊呀,老公,这就是藜藜吧?可真是秀气的孩子。” 苏藜看向来人,她穿着华丽漂亮的衣裳,化着精致的妆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牵着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笑眯眯的看着她向这边走来。明明是和善的笑着,苏藜却觉得这笑容让她很不适。 卫珺转头看向来人,那个小女孩冲过来抱住他的腰,“爸爸!”然后再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对她吐舌头,一脸嫌弃的看着她的装扮。 苏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服装,抿了抿唇,握紧了手。 “藜藜,这是你绫霜阿姨,这是你妹妹卫欣然,来,欣欣叫姐姐。” “不要,她是谁啊?一副寒酸样子。” “欣欣,不可以对姐姐没礼貌,你们以后要和睦相处。” “对,欣欣,听话。”漂亮女人捂嘴轻声呵斥着在爸爸怀里撒娇的小女孩,一家人看着特别和谐幸福。 她想回家。 苏藜看着这一幕,这里,也许根本不是她该待的地方,她一点都不适合这里。 没有再听他们一家的欢声笑语,苏藜小声说了句,打扰了,我先回家了,妈妈在外面等我。然后僵僵的转过身,朝外面走去。 “去哪?你妈妈已经离开了。” 苏藜停住脚步。 “藜藜,从今以后,你住在这里。” -- 番外:卫藜和卫珩(三) 卫珺不怎么管她,最多是在下班后摸摸她的头,随口问几句话,被路绫霜搪塞过去后笑着点点头再也不会看她,却会满脸笑容的抱起那个一身公主病的卫欣然,之后一家人和谐美满的说话聊天。 她只有沉默。 妈妈说,她来到这里就不会吃苦,爸爸会爱她,疼她。 骗子。 不过,卫珺确实在物质上没有亏待她,至少,比起以往的拮据生活,这里不愁吃不愁穿。新的学校也没有人抢砸她的东西。 已经是很好的生活了。 她必须知足。 可是她越来越不快乐。 在这里生活的越久,就会发现路绫霜并不像表面那样温柔,她的笑带着刀子,话语里掩藏着不屑与敷衍。会察觉佣人会在背后骂她和妈妈,照顾她的时候粗鲁不耐烦。会明白卫欣然并不会和她和睦相处,有的只是刁难与讥讽。会发现卫珺并不关心疼爱她,她在与不在,不过是多了一副碗筷,多问几句话而已,这个“爸爸”的眼睛里,看着她的时候没有温度。 她明明应该知足,却越来越想离开。然而在深夜睡觉的时候想起,妈妈已经不要她了。 她偷偷听佣人们聊天,听说妈妈拿了一笔钱,离开了w市。 苏荷不要她了,或者说,把她卖给了卫家,即使她原本就流着卫家的血。 她明明不是一个人生活,却发现她的世界只有她自己。 卫藜记得,她原本也是会笑的。会和卫欣然一样,在妈妈面前大哭,玩闹,大笑,撒娇。可后来,随着一件一件事情发生,那些情绪已经离她远去。 卫珺一次又一次的偏心,路绫霜一次又一次的敷衍与掩饰,慢慢的,她不再拆穿卫欣然的刁难,不再在意佣人的恶语,越来越沉默,越来越被卫珺无视。 如果苏荷还在那个房子的话,或许她会很乐意的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可是,苏荷走了,她也清楚的知道,她必须在这里忍到她有能力养活她自己,然后才可以义无反顾的离开。 幸好,她最擅长的,就是忍了。 几个月后,卫藜跟着卫珺一家来到了卫家老宅,听说是庆祝谁的成年礼,顺便让她见一见爷爷。 也就是在这一天,她的世界里多了一道色彩。 老宅一点都不老,相反,它比卫珺家还要大 ,还要富丽堂皇,一进去,一切都是金灿灿的闪闪发光的,她从没有见过这么美而奢侈豪华的场景,以为卫珺的家已经是极致了。 一路上,卫珺跟很多人打招呼,她特意注意了一下卫珺所称呼的“大哥”和“三弟” ,这两个人似乎是他的兄弟,都很年轻的样子。最后经过繁琐复杂的一系列楼梯和房间,才到达一个全是书的房间里,里面有很多人,都对一个严肃矜贵的老人很恭敬。 她没有在意卫珺一家人和他们的寒暄,只是沉默的站在路绫霜身后,默默地玩弄裙角。一会儿后,她听到话题落在她身上,无数的目光注视着她,让她顿时有些紧张。但很快,那些目光撤去了七七八八,之后她听到周围有人莫名的笑,心仿佛悬在高空。 卫藜不明白,她曾经无意中听到佣人说过,她是私生女,上不了台面的,理应被藏着掖着,却反而被带到长辈这里认亲,实在是不明白。 而卫珺也没让她明白。 之后的谈话因为被路绫霜带离出房间而没有听到,却在下楼的时候,听路绫霜奇怪的笑,“藜藜,把你认回来可不是白养你的,等你长大了,可要好好报答养育之恩呢,你说对吧?” 她那时还小,并不太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总觉得话里有话,但说到养育之恩,她当时想,她一定会还,最好最后,早日互不相欠,可等她长大了才知道,掉进了狼窝,并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自由走动的时候,她本想找个无人的角落,吃一点眼馋的东西,但却在一个无人的走廊,被卫欣然拽着来到了后花园。 在一个相对无光的角落,她被卫欣然扯掉了绑好的头发,被抢走了礼物,手中的点心也被狠狠地打掉在了地上。 “苏藜,你也配吃这些东西” “最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这些东西你根本不配拥有,瞪我干什么?” “别忘了你是谁,爸爸对你好,是需要你长大后付出代价的,不是因为你是他女儿。” “你算什么东西。哼!” 当卫欣然踩着精致的公主鞋离开后,卫藜在原地沉默许久,她看了看地上破烂的礼物盒,里面的项链被踩进了泥土,点心也掉落在草地上,有奶油蹭在裙角,狼狈不堪。 慢慢的走到不远处的一条长椅上坐下,她想,本应该哭的。被所谓“妹妹”欺负成这样,她本应该红着眼掉眼泪的,可她发现,她的心是麻木的,眼睛也没有任何酸涩的感觉。 她为这样的自己而感到骄傲,没有为了不值得人而伤心,却在同时,内心涌起一股悲凉。 突然,耳边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她眼前站定。 卫藜慢慢抬起头,来人很高,直到她全力仰头才看到模样,那应该是一张很好看的脸,虽然她这个年纪不太知道什么是帅,但她还是觉得,眼前的哥哥很帅。因为灯光的缘故,她只看到了棱角分明立体精致的侧脸,一些碎发落在前额微微挡住了秀气的眉毛,头发在微风中轻轻的扬起,可以看出来很软,她看不清他的眼睛,却看到了他眼里的光,鼻子高挺秀气,嘴唇薄厚适度,虽然看不太清他完整的模样,但可以看出来他很年轻俊秀,而且一看就是上流人士,气质很好。 “不开心吗?” 她听到眼前的人问,声音清润且轻轻的,很温柔。她看他一眼之后便低下头没有再看,听到询问缓缓摇头。 “你叫卫藜,对不对?” 嗯? 疑惑的再次抬头看他,便看见他低头过来伸手想摸她的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凑近才看清,他的眼睛很漂亮,望着她的时候眼里带着她看得懂的疼惜。 疼惜 他是谁 卫藜撇开头没让他的手碰到头,皱起眉头看着眼前莫名关心她的人,甚至还往旁边挪了挪身体,离他远点。 她以为这样的行为会激怒他,可是没有。眼前人只是笑了笑,“对不起。我不该没经你同意摸你的头。” 他伸出手,像是要和她握手,“我叫卫珩,是你爸爸的弟弟,也就是你的的四叔叔。在书房我们见过的,你不记得了” 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当时房间里那些人的长相,怎么可能记得。不过,她知道,今天宴会的主人公,就叫卫珩。 没想到爸爸的弟弟这么年轻,才18岁。 大概是她沉默了太久,卫珩顿了顿,把手收回去,“对不起,我没有恶意。” 她知道。只是她不太相信,一个人会莫名其妙对自己好。 * 卫珩看着眼前明明才十岁,却老成沉默的不像话的小女孩,抿了抿唇,眼里闪过心疼。 刚刚在二楼的阳台透气,却不小心看到她被卫欣然欺负的全过程,听说她比卫欣然大一岁,可却更为瘦小,也远远没有十岁孩子该有的活泼灵动。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孤寂,挣扎,沉默和麻木。 她被接到卫家不久,其实全部卫家人就知道了她的存在,毕竟,卫家又多了一个工具。在这个方面,卫家人一向很团结。呵。 身为卫家人,他深刻的知道,她来到这个家之后会遭遇什么,他无比了解自己的二哥一家是些什么样的人。 她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在她眼里看到了悲伤,那种想要逃离却只能困在原地的悲伤,而他对于这种悲伤,最熟悉不过。 他也曾想过逃离。 另一只手拿出藏在身后的一碟点心,递给她,以他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对她说:“这个很好吃,你喜欢吧?” * 卫藜看着眼前散发着香味的点心,怔怔的抬头看他,这一刻,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很想哭。 “嗯” 她看着卫珩把点心往她跟前递了递,看她许久未动,疑惑的问,随后眉头轻轻一皱,带着懊悔的神情,“不喜欢吗?” “喜欢。” 看他一脸“难道我拿错了?”的表情,卫藜压抑着哭腔,轻声回答。 这是来到卫家后,第一次有人这么耐心温柔的对她好。 回答他之后,她看到卫珩顿了顿,随后很开心的笑起来,桃花眼眯起,长而密的上下睫毛簇在一起,装饰着反光的黑瞳,温柔且迷人。 “喏。那就一起吃吧?” 她慢慢伸手拿起叉子选了一块,卫珩同样选了一块,随后坐在她旁边笑眯着眼吃着点心,她红着眼圈咬了一口甜甜的点心,嚼着嚼着有滚烫的水珠从她脸上滴下来。 “……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 耳边响起卫珩慌乱的声音,他伸过手来想帮她擦眼泪,最终却只是在她眼前不知所措地挥动着手没有碰她。 卫藜摇摇头,“我没事,谢谢……哥哥……” 卫珩像是松了一口气,收回手放在膝盖上,“哥哥什么的……应该叫叔……嗯……没事就好。” 等她安静的吃完,卫珩站起来一手拿着剩下的点心,一手放在她面前,“跟我来,好吗?”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手放上去,由他牵着跟着他上了楼。 卫珩把她带到了一个有很多衣服的房间,让她挑选了喜欢的裙子换上,随后带她到里间的化妆桌前,两眼发光的说想帮她梳头发,她看着镜子里生疏又忙乱的大男孩,第一次有了想笑的感觉。 她想,如果四叔当了爸爸的话,他一定是个好爸爸。 最后当然是她自己梳好了头发。之后,他牵着她来到了他的房间,她坐在沙发上看他抱了好多的盒子出来,挑了半天,选出来一条雕工很精致的玉石项链,想给她带,卫藜摇着头拒绝。 “为什么不要” 她沉默了半天,才小声回答,“会被抢走……或者弄坏的……” “我知道,所以就给你选了一个这样的,以防万一。” 她迷惑的抬头看他,卫珩坐到她旁边,伸手想摸她的头,她没有拒绝,随后他笑容满面的轻轻揉她的头,“你只要戴着就行,如果被抢,你自己扯下来狠狠砸坏。” 自己砸碎不行不行。卫藜猛烈摇头拒绝。 “小卫藜,这是我送给你的,就算砸了,也不能被别人得到或者毁掉,”卫珩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眯起看向前方,神情变得无比认真,甚至带着狠戾,随后又转过头温和的盯着她的眼睛,“你不必管它的价值,这种东西我这里有很多,知道吗?” 怔怔的点头,头发被温柔的抚摸,“乖。” “对了,你等一下。” 卫藜看他起身坐在不远处的书桌上,写着什么,之后拿着一张纸条笑着走到她面前,半蹲下。 璀璨的灯光下,他的皮肤白到发光,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神色温柔平视着她,递给她一张纸条,“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这个号码很少有人知道,你是唯一的一个小朋友。” 她拿着纸条没有说话。 “如果可以,你就找机会给我打电话。任何时候都可以,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好吗?” 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把纸条放在手里,没有收起来。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慢慢的握紧手,把纸条浅浅握进手心。却没有回答。 后来快到切生日蛋糕的时候了,卫珩带着她去到一楼大厅,一群卫家人站在梯脚询问他们为什么在一起的时候,卫珩淡淡的解释了一下,他像是换了一个人,没有温和的眉眼也没有温柔的笑意,对谁说话都只是小弧度的扬起唇,一脸高傲的样子,说出的话呛人又带刺,顿时把卫珺和路绫霜说的一脸尴尬,卫欣然原本一脸讨好的笑被说的委委屈屈红了眼眶,躲在路绫霜后面憎怨的看着她。卫珩如此嚣张作为,但没有一个人指出他的不对,直到卫老爷子携手年轻的妻子出来,才一同走向宾客中央。 她看着前面穿着白衬衣,两手插兜一脸冷淡向前走的卫珩,捏紧了手中的纸条。 -- HρΘ1㈧.CοΜ 番外:卫藜和卫珩(四) 之后两年的时间,她再也没见过卫珩。 卫珺不再带她去卫家老宅,而卫珩上了大学,也很少在家里。 但是,她会偶尔在公共电话亭打电话给他,他说话算话,每次都会接,每次都会很耐心温柔的跟她说话,一点也没有面对卫家其他人时的冷漠。 一直以来,被冷漠无视对待的人都是她,但现在却有那么一个人,愿意把笑容和温柔给她,从不对她臭着脸冷冷淡淡。 两人越来越熟之后,他们会一起开玩笑,当然,一直都是他在电话那头逗她玩哄她开心。她叫他“哥哥”,他喊她“小藜”。他们会记得对方的生日,然后会在当天祝福对方生日快乐,给对方的生日礼物在过年的时候交换。他会在她受欺负的时候,帮她怼爸爸和路绫霜,说哭卫欣然。他在大多数卫家人和陌生人面前明明很高傲疏离,却和她既是亲人也是朋友,亲切又友善。 十五岁以前,在卫藜心里,卫珩有时候像爸爸,更多时候是哥哥,是朋友。 为什么说像爸爸呢? 因为曾经有一次,卫藜和卫珩正在打电话,他的朋友问她是谁,她听到卫珩开玩笑说:“我的女儿啊……哈哈哈哈”,听到那边的朋友还真信了,卫珩才正颜:“是妹妹啊!你是傻子吗我怎么可能有女儿啊喂……”那边传来嬉笑打闹声,卫藜当时听着听着,慢慢笑出了声。 也许当时卫珩并没有注意到,但是她笑了之后,自己却顿住了。 自从遇见了卫珩,她很少会再去注意周围的冷眼与刁难,想起苏荷时也没有再那么难过。和卫珩一起的时候,她才真真有了十一二岁孩子的样子,虽然仍旧没办法活泼玩闹起来。 她有时候会胡思乱想,如果能够和卫珩一起生活就好了。那得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这原本不过是一个不可能的梦,却在十二岁的时候,成了真。 卫珩暑假满二十岁。卫老爷子说要弄一个家庭聚餐,所有人都要到,那一天,卫藜时隔两年再一次见到了卫珩。 他的头发长长了,个子也长高了,五官更加深刻一些,在卫家四兄弟中,独独他最年轻耀眼,说话时要么冷冷淡淡的没有表情,要么嘴角挑起一点点弧度,看起来矜贵高傲不好接近。 卫藜曾经听佣人私底下聊天,卫珩是卫老爷子最得宠的小儿子,各个方面都很得卫老爷子喜欢,是接班人的有力人选。这些话年幼的她其实不懂,她只知道,卫珩很厉害,她爸爸卫珺都拿他没办法。 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卫珩和卫藜约定不表现的很熟,对她,表现出来就是看得顺眼的样子,要知道,卫珩在卫家人眼里就是那个性子,惹到他了看不顺眼就怼,看得顺眼脸色相对好点。 吃饭的时候,卫珩装作无意选择坐在离卫藜较近的对面位置,在一片谈话中,又装作无意的无视卫欣然的讨好,撑着头轻飘飘的问闷头吃饭的她,“哎,你读几年级了?” 卫藜吃着饭默默在心里翻个白眼,刚想回答,旁边卫欣然就抢着说,“四叔,她今年小学毕业了。” 她听到卫珩默了会儿继续问她,“准备在哪读初中?” 咽下嘴里的饭,张开口—— “本来是让她直接升雅都大学附中的,可她死活不去,硬是要去礼都大学附中,简直是不可理喻……” “问你了吗?!”卫藜听到卫珩不耐烦的对卫欣然冷声询问,扒饭的嘴偷偷勾起。 本来在上方谈话的卫老爷子还有卫大卫玠卫二卫珺卫三卫珏等人听到声音,停下来询问怎么了,卫珩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没有回答。 众人只有无语的看着红着眼睛抽抽搭搭的卫欣然,卫大的儿子不得已管闲事说明了这件事,大伙儿听完后更加无语。 你说你惹他干嘛?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卫藜和卫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淡定的吃饭,余光看到路绫霜看她的眼神甚至想杀了她。最后还是卫珺继续说起她初中学校的事,才缓和了气氛。 “礼都大学附中离家远,不方便。所以没准,这些都是小事……” 其实以卫藜的身份地位,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去关心她的这些小事。她自己也知道,便一直都没有作声。 “我不就在礼都那边,不方便住我那,房间多的是。” 嗯? 众人默,卫藜也停下筷子看向他,心跳猛然加速。而当事人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样,自然的夹菜,感觉到所有人都看着他,才挑眉,“怎么不行她不过就是占一个房间罢了,”顿了顿,“还是你担心我会把她怎么样?” 卫珺难得一次特别严肃,“不行,这怎么可以……” “礼都那边教育质量很好,她越优秀,将来就越好不是吗?二哥” 卫藜怔怔的看着卫珩冷着脸,瞥了一眼卫珺,用一句话成功噎住了他,其他人也没有再说一句话。除了卫老爷子和年龄小的孩子,大家心知肚明,这句话什么意思。 “既然她可以,那我也要去。”卫欣然瞪了她一眼,然后渴求的看着卫珩,后者看都没看她,“你太吵了。” “爸爸,您没有意见吧?我不过是顺手照顾一下这个文静的侄女,又不会耽误什么事儿。不是还有陈嫂在那边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而且卫老爷子向来宠爱这个最小又最优秀的小儿子,答案不言而喻。 卫藜低头出神的啃着碗里的菜,掩饰住飞快的心跳声,索性她原本情绪就不容易外露,只要装作不在意,仿佛住哪都一样就好。 她低着头没有去看任何人,却感受到数道目光放在她身上,余光看到身边卫欣然的手在桌下捏成拳头,呼吸急促,气的不轻。 …… 忍受着变本加厉的冷眼和刁难,一个多月后,卫藜成功搬进了卫珩在礼都大学附近的房子。 她不过随便做的一个梦,突然有一天,成了真。 -- HρΘ1㈧.CοΜ 对我来说那个你 夜晚,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卫莱白天太忙过于疲劳早已睡熟,工工整整的平躺着,呼吸清浅。 卫禹躺在床上许久没有睡着,脑子里想着很多东西,关于父母的,关于他和卫莱的。霎时间又想到卫桓青跟他说过的话。 “你分的清你的感情吗?” ——当然啊。 怎么可能分不清。 卫禹转过头看向身旁熟睡的人,侧过身把人揽进怀里,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只是把手轻轻搭在她腰上环着,鼻子凑近嗅着头发的清香,时不时抬起下巴亲她的头顶。 爸爸妈妈甚至姐姐,都说他很听话,很乖,其实不是的。他一点也不乖。 至少,小时候姐姐冷脸叫他不要黏着她的时候,他从来没听过。 他只是以自己的方式,抓住自己重要的人。 父母好像不用他去抓住,因为他们一直以来陪在他身边,疼爱与守护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卫莱不一样,他有时候看不懂她。 他其实不用那么在意姐姐的态度的。可是他忍不住。从记事开始,他就无比在意明明和他一样大和他同一天出生同一个妈却比他长得高长得快,很冷淡的姐姐。 以前是艳羡是依赖是在意是喜欢。就像喜欢爸爸妈妈一样。 他只是想抓住任何一个对他重要的人。只是,后来抓着抓着,感情变了质—— * 卫禹的世界很小。在他十几年的人生里,被他记在心上的也只有父母还有姐姐。 十岁以前,他几乎没有接触过什么同龄人。那十年,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家里。他没有去过游乐园,没有去过学校,没有和姐姐一起走过热闹的街道,没有亲手买过礼物,没有玩过雪。 他唯一的朋友就是姐姐。 对于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他来说,身边唯一的同龄人成为了执念。 他多么希望姐姐也不要外出上学,不要和别人交往,甚至只要在家看见姐姐和同学打电话,他都会紧张的眼巴巴望着她的背,生怕已经回家的姐姐被别人抢走。 他那么喜欢姐姐,可是她却不喜欢他。 每次他坐在床上拉着她不让她走时,硬要和她一起睡时,动不动哭鼻子时,她都会皱着眉头,浑身散发着不高兴的气息,虽然每次都会妥协,但她似乎一点儿也不开心,木着脸不说话,虽然他记事以来没怎么见过她笑,却还是会因为姐姐的抗拒而偷偷伤心。他甚至想,是不是因为他的缘故,所以姐姐每天都不开心,话也很少,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他甚至都想不起来她笑过。 在又一次看着姐姐没有留恋的出门之后,还只有六七岁的他站在楼梯口看着大门无声流泪,之后被爸爸抱起安慰说姐姐的性格就那样,其实姐姐也爱他之类的话语后心里的惶恐才稍稍平定。 而后脑子里涌现很多姐姐的好——他感受到的,爸爸妈妈诉说的——会喂他喝粥,会在他昏过去的时候笨拙的帮他擦身体,会守着他睡觉,会坏笑着趁他睡觉掐他的脸,会陪他看动画片玩积木,会偷偷亲他的脸颊和额头…… 爸爸说,“太过惶恐于失去,会忘了自己本身就被宠爱着。” 年幼的他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明白了姐姐也爱他,并不讨厌他这个弟弟之后一边沾沾自喜一边小心翼翼。 他一直很想和姐姐一样,能够去学校,和同学去外面玩,去看外面的繁华与朴素。他一直觉得他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后来长大了身体好一些了才发现是想和姐姐一起看外面的世界,如果没有姐姐,他宁愿待在家里。 记得平常生病难受和无聊的时候,爸爸会在家陪伴他,握住他小小的手和他说话——“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姐姐呢?”“小禹最喜欢谁啊”“小禹最喜欢吃什么?”“小禹长大后要做什么呢?”“背春晓给爸爸听怎么样?”…… 虽然很崇拜很喜欢爸爸,但是那时候小小的他也会在内心吐槽爸爸总是问些蠢蠢的问题而表面还是一脸配合的慢吞吞回答,然后看着一副智障模样的爸爸拍手叫好,他再配合露出被表扬而开心的傻样。 他最崇拜爸爸的是,爸爸总能说出很多他不知道的关于姐姐的事:姐姐很小的时候爱乱啃东西、面无表情的尿床,尿完后依旧很淡定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被发现喜欢什么后会恼羞成怒、为了不上学而怄气、妈妈去上班了舍不得的时候也会哭……他最喜欢听爸爸讲这些,听几次都不会嫌烦,因为通过这样他才能知道原来姐姐也是个小孩子,也有那么可爱的时候。他才会知道姐姐喜欢什么,而对于姐姐喜欢的,他也会喜欢。 爸爸最爱妈妈,有很多次他看见他们两个在他和姐姐面前旁若无人的亲亲,是那种嘴巴和嘴巴相触,啄一口,分离时发出“啵”的声响的亲亲,而不是他和姐姐那样亲吻脸颊和额头。 有一次终于没忍住问坐在旁边看书的姐姐可不可以亲她嘴巴的时候,被姐姐冷嗖嗖的瞟了一眼,然后被冷淡的告知“那时只有夫妻才做的。”“我们两个不行。” 哦。 好失望。但什么是夫妻? 他和姐姐不可以做夫妻吗? 这些问题还没有问出口,命运就告诉他没有问的必要——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等他从梦中醒来,看见的便是妈妈和姐姐红肿的眼眶,爸爸难得的严肃又充满戾气的面容。 爸爸妈妈变了,姐姐也变了。 爸爸妈妈更加小心翼翼更加疼爱的对他,回家的时间也多了。 姐姐会主动的陪他睡觉,在他打点滴的时候喂他吃饭,也不再出门和朋友玩,甚至会在他看着爸爸妈妈亲亲而害羞疑惑的时候主动凑上来亲他的嘴巴……第一次,他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姐姐对他的宠爱与纵容。 他真的很喜欢啊。 但是他也很明显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他的身体更差了,经常头晕眼花,浑身冒冷汗,全身无力,即使有时候感觉好一些了,也没有任何进食的欲望。他变得很怕黑,一旦一个人陷入黑暗里就感觉身边有吃人的野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身下冒着的汗让他仿佛深陷冰凉的泥坑。他也突然开始害怕打雷,下雨的时候在雷声出场之前身体不自觉发抖,脑子恐慌的忘了所有事所有人,感觉有种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寂寞和害怕……他变得越来越不喜欢一个人,只想抓住一个人永远陪在他身边,然后在第一次从噩梦醒来的时候,看见了近在咫尺的抱着他的姐姐。 他始终记得,从那以后的姐姐变得更稳重更冷淡了。她更少的在外人面前显露情绪,从前还会不高兴了就皱眉头翘嘴巴开心了就捂嘴偷笑,而现在,她就像是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大人,每天都很忙碌,学习很多东西,学习武术,什么都尽量做到最好。她拒绝和任何朋友同学出去玩,每天放学之后如果不是必要出门就会待在家里,待在他的身边看书写字,细心耐心的照顾他,逼他吃饭陪他学习伴他玩乐,对于他的要求 几乎全部给予,不再对着他皱眉头,不再一脸不情愿,甚至还会温柔的摸他的脸对他笑……那时候的他觉得,卫莱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被细心呵护和照顾了将近两年,直到十岁那年,他的身体才养的好多了,有时候一整天下来都不会头晕、全身没有力气,甚至都不会想睡觉。于是这样的话待在家里就有些无聊了——该学的小学课程早已学会,姐姐去上学了,就算是在练习最喜欢的琴时间久了也会觉得无聊和寂寞。 ——他真的很想念姐姐。 之后很快,他就被妈妈安排和姐姐一起上学。那是第一次,可以去学校和姐姐一起学习。四年级!听起来就很高级,想一想就觉得很开心,他能够和电视里演的那样,在操场上散步跑步,去卖部买零食,和同学玩游戏,和姐姐走在回家的街道看来来往往的人群。 可实际上并不是那样——他已经近十年没有接触过外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别人打交道。去到教室的时候,他感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看,好奇的炙热的羡慕的……那些眼神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下课后更是有很多人围在他身边和他说话,看过一些动画片和电视剧的他学着笑呵呵的回应,结果一些女孩子莫名其妙的摸他的脸和衣服,嘴里说着你好漂亮、眼睛怎么这么好看之类的话,男孩子扯他的头发,大大咧咧的拍他的肩膀要拉着他出去玩耍……脸上摆出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内心害怕极了,姐姐因为是班长出去了也没有在身边,那一刻,他仿佛身处满是触手的囚笼,被牢牢的钉在原地,无数充满黏腻汗液的手在他身上脸上乱摸,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觉得内心抗拒又恶心…… 不是这样的……上学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们在干什么?”冷冷淡淡带着怒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木木的抬起头就看见姐姐皱着眉头全身仿佛冒着冷气般看着他周围的同学,那一刻,他涣散的眼睛才终于有了焦点,顿时间像找到了光芒一样看着她。他看着她疾步走过来把他的头抱进怀里,生气的提高音量,“都走开!”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他紧紧的抱着姐姐的腰,全身发抖着红了眼眶。终于到达了安全的岛屿,他窝在姐姐的怀里,想到刚刚恶心的触感,不停地呢喃,“好脏,好脏,好脏……” 不太记得事情之后是怎么样了,只知道姐姐凶凶的把那些同学喊过来向他道歉,混乱间听到有女生哭了出了,抽抽搭搭的跟他道歉,他缩在姐姐怀里根本没有心思去听那些人的话语,他只想回家。后来他也确实回了家,第一天上学,不过是听了一节课而已就结束了。 而后他再也没有想过去学校。只要想到那一次所经历的,就感觉像是困在噩梦里。 好不容易登上来了…… 近来三次元太多事了,估计更新会很慢。 父母的番外正文完结后会继续。也快了。 -- 对我来说那个你2 再一次去上学是在一个月后。 他和姐姐都转去了另一个学校,虽然离家远了一点,但是在那里,可以重新开始。——或许。 妈妈说他总有一天要长大,总有一天要面对许许多多的人,应该要像个男子汉一样勇敢一点。 可是心里的害怕战胜了勇敢,他低着头苍白着脸没有说话,罕见的无声拒绝。 “有我在。” 姐姐沉默的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成拳的手,淡淡开口。 “别怕。” 他抬头看姐姐望过来的漆黑的眼睛,里面的认真和专注让他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随后他听到坐在后方单人沙发上的爸爸哼笑一声,“臭小子,我们十句抵不过你姐一句,可怜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长大。” “……” 妈妈忍不住笑出声,揉了揉他的头发随后走到沙发旁安慰丈夫去了,他站在原地用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抓住身旁姐姐的右手,没有说话。 ——这一次,他不再想着交朋友了,他只要姐姐一个足够了。 后来,接下来平稳的几年,他也确实没什么朋友。 男孩子不喜欢和他玩,说他是娘娘腔,只知道黏着自家姐姐,不会踢球不会弹珠不知道最新的游戏还不准碰,跟个金贵的瓷娃娃一样。他起初听了有些难过,可看到姐姐对那些人皱眉的脸就突然心情愉悦,感觉那些话无足轻重,甚至还想继续看姐姐为他而对别人皱眉冷眼的脸。 倒是女孩子经常跑来和他搭话,送他吃的喝的,有钱的甚至给他买游戏机,自作主张的为他打骂那些嘲笑他的男同学,其实他觉得莫名其妙。礼貌还回去反而忍来更多的“礼物”,更觉得莫名其妙。慢慢的对女孩子生了厌。 除了姐姐。 姐姐从来不会这样。她哪里都很好。 所以,他有姐姐一个就够了。 可是,姐姐并不是只有他一个。要是普通的同学也就罢了,但有一个女孩子,整天有空就在姐姐身边转,缠着她不放。 她叫林溪。 她还有一个同龄哥哥,叫林滨。 林滨是个很讨人喜欢的男孩子。虽然他并不愿意承认,但这个人确实有着他所没有的阳光和爽朗——以至于这个阳光照耀到了他姐姐卫莱身上,他也无能为力。 有时候卫禹会想,如果他没有任性,勇敢一点,或者说更加任性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转来这所学校,是不是就不会在这所学校久待,是不是姐姐就不会遇见林滨。 如今的少年人都越发早熟,不过才十岁出头,就知道谈恋爱拥抱亲吻,懵懂的品尝恋爱的味道。 初一那年,他和卫莱十叁岁。可是他看起来仿佛还是十岁的样子,小小的,瘦瘦的,姐姐经常摸着他的脸说他是“漂亮的娃娃”。他的身高追不上卫莱,更追不上多数的同龄人。更别说那个学习运动样样在行的林滨。 由于林溪的关系,由于优秀者如命定般凝聚在一起的关系,卫莱和他们兄妹的关系越来越好。 他的姐姐慢慢对他们展露原本只有他和爸爸妈妈才能拥有的那种笑容,他的姐姐会用那种无奈宠爱的眼神看着林溪,他的姐姐会眼含赞许和笑意看着林滨…… 他就像个局外人一般,冷眼看着原本只和自己在一起的姐姐和其他人亲密来往,内心深处仿佛有一只狰狞的爪子用力的挠着心里的墙。 后来,他才懵懵懂懂的知道,那叫做嫉妒。 要不是注意到林滨看自己姐姐那种能滴出蜜来的眼神,要不是林溪总是撮合他的姐姐和林滨,要不是那一场美妙而充满欲望的梦,或许他还不曾意识到——他爱着姐姐的事实。 他慌乱,他惶恐。可是他仍旧抑制不住喜欢她,他的亲姐姐。他会为她毫不设防的和他牵手而偷笑,会因为她受不住他的撒娇妥协陪他睡觉而愉悦,会因为惯常的额头吻而幸福,他一边沾沾自喜,一边又唾弃自己无耻。 背德的感情折磨的他身心疲惫,终于在自我折磨一个星期以后,他又一次生了大病。 浑浑噩噩的虚弱与噩梦中,他心中的自私占据了上风。又在迷迷蒙蒙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看见了他心中欲望的源泉——她坐在他床边,正低着头翻阅一本厚书籍,几缕黑色长发吹落下来,在清风的吹拂下微微抖动,碎发零碎的轻吻她细腻且白到发光的脸颊,长而密的睫毛随着眼珠的转动而轻颤,整个人美好的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她的右手紧紧的抓着他的,左手翻页的时候无意识的动弹右手,磨蹭着彼此的皮肤。也许是察觉到了他逐渐炙热的眼神,他看见她转过脸,随后在他怔然呆愣的表情下浅浅的勾了下嘴唇,梨涡淡淡的显现——那一刻,心中的贪念喧嚣不止,从此心里住进了魔鬼。 之后他放任自己,坦然的享受着卫莱给予“弟弟”的疼爱与纵容,甚至下意识的拿自己和林滨的待遇作着比较——显而易见,他哪一次都是赢家。 可是,他忘了,“弟弟“终究与“恋人“不同。 林滨表白了。而卫莱似乎没有拒绝。 十四岁的那一个雨季,他淋着小雨躲在树后看着林滨红着脸和她姐姐说“喜欢“,许久后又伸手牵他姐姐的手,那一双只有父母和他牵过的手。 那一刻,他甚至不敢再看就转身悄然离去,胸口越发尖锐的疼痛让他眼睛酸涩的睁不开眼,他甚至走不稳路,头疼的仿佛世界在旋转,原路返回的路上他撞到了赶来看热闹的林溪,她脸上的笑容刺眼可恨,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她,仿佛挨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之后,在她莫名的神色下踉踉跄跄的离开。 没有了。 没有了。 那一天,他记得,他第一次没有等待姐姐,提前以生病的理由回了家。陈姨看到他很惊讶,看到他一个人回来更惊讶,问他莱莱呢,他红着眼眶站在楼梯口沉默了几秒,什么也没有回答直接上了楼。 那也是他第一次任性地不和卫莱说话,等她急匆匆赶回来的时候他装睡捂在被子里不见她,却再她转身离开之后看着她的背影流眼泪。 他应该把她抢回来的。姐姐最受不了他撒娇了,只要他撒娇她一定……一定…… 可是那是林滨,所有外人中的例外。她会接受对她有不轨心思的弟弟的无理要求吗?她会怎么想他这个弟弟呢? 这些年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宠爱会消失吗? 可是只要想到他最爱的姐姐以后会和林滨亲密牵手,拥抱,亲吻嘴唇——这个他现在无法做的事,只有爱人间才能做的事,爸爸妈妈之间做过的事——他的心脏就如被撕裂般那样疼痛,仿佛下一刻他会疼的死去。 抢回来。 抢回来。 心里那个久住的魔鬼在他耳边轻语,如果怎样都是痛苦,不如试着抢回来。你知道,卫莱最喜欢你的这副皮囊了。 轰隆隆,哗啦啦。 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电闪雷鸣,热汗打湿了大半的枕头,他握紧了拳头,眼里闪过一丝决绝,终于下定决心。 赤脚踩在毛毯上,在这个潮湿喧闹的深夜,他无声的打开卫莱的房门,站在那里盯着她工整放在腹部的手。 不知道盯了多久,盯的他不知不觉红了眼眶,盯的他甚至想放弃,下一秒他豁出去般快步走过去紧抱住她的脖子,火热的唇紧挨着她微凉的耳垂,颤抖地边说边哭泣。 对他来说,从小到大,父母和姐姐就是他的安全岛屿。他还从没想过,岛屿中他不知不觉已建立爱意堡垒的土地会被别人占领。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夺回并守卫自己的疆土。 他抽噎着诉说他的爱慕,内心极度的恐惧和不安,甚至还有后悔,他在心里祈求,只想不要有最糟糕的结果—— 幸好。 他堵成功了。 那一天,他极度痛苦,又极度幸福。 那一天晚上,他的姐姐摸着他的眼尾和脸,笑着跟他说,她永远是他的。 他记得就在那一个夜晚,他颤抖着闭上眼睛,抬头轻轻的覆上她的嘴唇。 一如现在。 此章结合第20回“停不下来”食用更佳。 卫禹这个人物性格蛮复杂的,少年的他,有一点点隐形病娇,一点点隐形霸道,但又舍不得强迫伤害他姐姐哪怕一点点,所以只能靠美色和示弱来获取宠爱,然后仗着受宠为所欲为。幸好他姐姐就吃这一款,不然这样的男孩子或许就等着被虐吧。( 0 x 0 ) -- 咬你哦(h) 少年拥有雪白细腻的皮肤,轻轻一抿,会留下红痕,稍微重一点的揉捏,也会红成一片,就像现在。 卫莱右手撑着头看着熟睡的精致洋娃娃,左手似有似无的碰着卫禹的脸颊,然后滑进薄毯,揉摸赤裸的雪白胸膛,由于手感太好,莫名就有重重揉捏的冲动感,这般想着,手已经不由自主使了点劲,原本就红痕满满的胸乳处又添了新的暧昧痕迹,然后沉睡的美少年就疼醒了—— 卫莱眨了眨眼睛,在少年微皱起眉刚想睁眼的一瞬,低下头吮了吮他的唇,抬头果然看见少年迷蒙的眼里充满笑意,抬手抱了她的脖子埋进她脖颈摩擦,忘记了自己是如何醒来的。 “起床了,跟我去跑步。” “…暑假不能多睡一下吗?”鼻音重重,蹭着脖颈不肯抬头。 “不能。” “莱莱,我昨晚那么卖力,再睡一会儿就当奖励?” “…” 少年赤裸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自然忽视不了那高高翘起戳她大腿内侧的热棍。 卫莱伸手握住它,听到少年“唔”的一声,声音带着颤抖与暗爽。手慢慢握紧,然后再小幅度的上下撸了几下,感受到卫禹逐渐紧绷的身体,然后开始挺腰往她手里送的时候,松开手,扒拉开他的身体,一脸事后不负责的渣男表情,“起床吗?” * 卫莱一脸平静的坐在餐桌上,咬了一口面包,细细的嚼,忽视对面的人一脸幽怨的眼神,再喝了一口牛奶。 “你就算这样看我一天也没用。” “哼。” 听到少年气呼呼的哼声,卫莱瞟了他一眼,用餐巾擦了擦嘴,“我待会儿要出去。” 卫禹低垂的眼睛瞬间睁大,“去哪?我也要去。” “你在家。” “不要。” “……听话!”皱眉。 “可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 卫桓青看着卫莱身后面无表情,一脸冷淡的卫禹,放下手上的酒瓶,“你干嘛把他也带来?” “不行吗?” 看着卫莱一脸护犊子的冷漠表情,卫桓青叹了一口气,青黑的眼圈在明亮的灯光下格外明显,扯了扯嘴角,“算了,随便。”随后又拿起旁边的酒瓶继续灌。 卫桓青头发凌乱,白衬衣皱的不成样,下巴甚至还冒出了点点胡须,一副颓废不堪的模样,卫莱皱了皱眉,拉着卫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你几天没洗澡了?” 卫桓青慢吞吞抬眼看过去,又喝了一口酒,“两天?四天?…不知道,哈…” 说着说着可能想到了什么,他的眼角竟然有眼泪流下来,他的脸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卫禹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低落在衬衣上的泪珠,稍后移开了视线。 “…为了我好,哈…为了我好…哈哈哈…” 哭笑着把头靠在沙发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抬头继续灌了一口酒,卫莱沉默的听了一段时间,才伸手拿过他手上的酒,“别喝了。” 手上的酒瓶被抢了,卫桓青转过头来看着她,“我又输了。” “没关系,下次再赢回来。”听懂了他隐含的意思,卫莱望着他的眼睛,递了手帕过去。 “可是她不会再见我了。”又一串眼泪从左眼流下,当事人像没有感知一样,一直睁着眼睛,任它流个不停。 卫莱看他一直没伸手接过手帕,抬手替他擦了擦眼泪和嘴角的酒渍。忽然感觉到衣角被人扯了一下,回过头,卫禹皱着眉死盯着她拿着手帕的左手,刚想开口说话,卫莱对着他摇了摇头,后者挣扎了好一会儿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不一定。” “论命长,不出意外,你肯定后死。…在那之后,你还是输,那你活该。” “见不见得到,不是应学姐说了算,是你自己说了算。” “喏,继续喝。” 卫莱把手帕硬塞到卫桓青手里,然后撑起身子,右手撑着脸蛋,等着他想通。旁边卫禹伸手过来握住她左手,不轻不重的摩擦了一会儿,五指强硬的塞进她指缝间和她十指相扣。 卫莱低头无奈的看了一眼被紧握的手,又看向身旁执拗的少年,暗叹一口气,抬手将紧扣的手送到唇边,轻轻碰了碰卫禹的手指。 趴在沙发里的卫桓青许久未动,过了几分钟,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咳起了嗽,拿着手里的酒喝了一口,挺起身,“喝过酒吗?” “?” 在双脸茫然的视线下,卫桓青开了另一瓶酒,伸手拿过一个杯子,倒满,挪到在卫藜面前,“尝尝。” 卫莱皱眉看着卫桓青有些醉态的脸,拦住有些按耐不住想出声怼人的卫禹,“我早想问了,你怎么不找你朋友和你一起喝酒,怎么反而找我?” “朋友?……想抢朋友女朋友的朋友吗?因为钱就背叛的朋友吗?”似乎说到了戳心的地方,卫桓青脸皱了皱,像是要流眼泪一样,却又突然扯脸笑开,“我以为我拥有什么,结果发现我什么也没有。” “我以为他们很单纯,结果发现,单纯的是我。” 卫莱盯着酒,想了一会儿,心里叹了口气,伸手去拿,手刚刚动,被卫禹拽住,“没事,就喝几口酒而已。” 入喉的酒苦涩难咽,第一次尝到这种味道,卫莱浑身有些抖,干脆几大口喝光,皱着五官咽下去,稍后立马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把空杯子递过去,酷酷的抬了抬下巴,“喏。” 卫桓青和卫禹瞪大了眼睛,同时眨了眨眼睛,随后都迸发出哈哈哈哈的大笑声,卫禹笑的倒在沙发上,柔软的头散落开露出白皙的额头,卫桓青捂着肚子笑着笑着打了个酒嗝,“这个时候还装酷吗?” “第一次这么听哥哥的话,真乖~” 说着伸手想去揉卫莱的头,被卫禹“啪”的一声打开,疼嘶的一声,皱着五官抬头,便看见卫禹揪着眉毛,一副想咬他一口的神情。 你是什么怪物,变脸这么快。 在心里暗自吐槽一番,又突然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没有刚失恋那时绞心绞肺的痛苦感受了,有的只是想向上爬的渴望以及某种庆幸。 卫桓青失笑一声,抓了抓有些油腻凌乱的头发,像是突然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臭一样,皱着鼻子嫌弃的嗅了嗅领口,“我去洗漱一下,你们自便。” 说着摇摇晃晃上了楼。 卫禹可没管他臭不臭,干什么去了,怀里的人好像是喝醉了,皱着眉头甩脑袋,像是在把不舒服的感觉甩出去,甚至已经不管周围的情况,自顾自的恼火身体不舒服,卫禹把她松开,让她靠在沙发上,给她揉太阳穴,一边在心里骂卫桓青简直是个祸害。 好端端的让人喝酒,失个恋又不会死。 卫禹小心翼翼的给她揉着,专注在心里疯狂吐槽,到没注意到头靠在沙发上的卫莱已经安静下来,直直盯着他的脸。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刚和她对视上,就被扣住了脖子,拉下来,下一秒,嘴唇就被含住,被用力的啃咬舔舐。 卫禹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左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右手捧住她的脸颊,张开嘴侵略进她的嘴里,一路开拓。 卫莱的嘴里有淡淡的酒味,舌头很热,他甚至觉得自己再含吸下去,这条香软的小舌头会融化也不一定。 喝醉了的卫莱很热情,就像平时的他一样,缠着他的嘴巴不放开,又时不时在放松喘息的时候黏腻的啄吻他的眉眼,卫禹很喜欢这种感觉,闭着眼睛笑着任她亲吻额头。 要不是听到巨大一声门开的声音,卫禹可能会忘了这是在别人家里。 卫禹往楼上瞄了瞄,确认没什么事,低头亲了亲已经在啃他脖子的卫莱的耳朵,“我们回家。”嘴巴还没闭上,就已经被另一张嘴巴堵上了,卫禹心里着实甜蜜的很,一边任她亲着,一边慢慢抱起她,卫莱很轻,所以不必担心自己抱不动,慢慢往外挪,去外面打车。 由于是暑假,大热天的街上到没多少人,但在大街上这么肆无忌惮确实很不好,卫禹边躲避边轻声哄着怀里发脾气的人,“莱莱乖,回家后任你亲好不好~” 天气太热,刚从舒适的室内出来,卫禹被晒的有些晕,怀里抱着人,也没办法防晒,直躺躺的暴露在太阳底下,卫莱也热的不行,慢慢的不再骚动,迷迷糊糊的也听话的等着回家。 幸好,没等几分钟,就来了一辆空车。 拉着卫莱回到家,卫禹整个人脸色苍白,头晕眼花,二话不说拥着卫莱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歇息。 不出门了,死都不出门了。除非卫莱喝酒。 卫禹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想着,冷气慢慢舒缓了难受感,睁开眼睛,向下一看,卫莱正满眼心疼的看着他,眼里明明还带着醉意。 那一瞬间,卫禹的心狠狠的为她悸动。 叫我如何不爱她。 也不知道是如何开始,从谁开始,两个人在浴室里互相抵死纠缠,唇舌缠着唇舌,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下体暧昧的摩擦相触。 喝醉的明明是卫莱,可是卫禹却觉得他也醉了。 蹲下身,卫禹扶着搭在他左肩上的大腿,埋头小口小口的舔舐啄吻。 难耐又挠心的快感从腿心蔓延至全身,卫莱忍不住夹紧双腿,险些站不住,颤抖着抓紧了身下人的头发,抬头呜咽出了声。 喝醉的卫莱在床上有些强势,时不时翻身压在他身上,凭自己的喜好扭动身躯起伏,入的深了便会夹紧双腿,绞的卫禹闷哼一声差点痛苦的缴械投降。 她还喜欢吮他的乳头,啃咬他的锁骨,粗暴的揉弄他的身体,一次一次下来,他身上深深浅浅全是她弄出来的青紫痕迹,终于掰回一成,狠狠出入她身体的时候,卫禹又爱又恨的咬了咬她的手臂内侧 ,看她懒懒吃痛,心疼的又是他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 把她按在椅子上,握着她的屁股,疯狂的挺动,又不准她闭拢腿,只能放在椅子两边大张着腿给他操弄,坚硬的肉棒快速摩擦着湿热紧致的肉穴,快感愈演愈烈,根本停不下来,卫禹一边狠命箍着她腰向深处挺近,一边低头含吸她有些肿的乳尖,在她嘶哑的哼声下,又抽插了数十下,绷紧了身子释放进她身体深处。 结束后两人相拥着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听着对方的喘息与心跳,卫莱这时酒早已醒的差不多了,慵懒的把下巴靠在卫禹湿漉漉的肩膀,甚至还轻轻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滑腻的脊背,感受他在她里面不可忽视的跳动。 过了一会,卫莱轻笑出声,有些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性感,啄着他慢慢变凉的颈项。 ——“抱我去洗澡吧。” 我…我来了。(心虚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