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室友男友力爆棚》 分卷阅读1 文案: 提问:如果一切从一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那故事还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吗?小牧有一天走在路上,接着却被一道士挡住了去路。那道士布拉布拉说了一大堆,当然小牧一句也没听懂的话之后终于进入了主题:“姑娘你今天会遇到命定之人,她将生生世世待你如初,不会辜负,但你们的结局注定分离,所以请务必注重过程。”老娘信了你的邪。但小牧没想到,那天虽然过的并不好,但居然真让她给遇见了一个人。。。 文章比较慢热,主角间的羁绊会在后半部分引出来。第一次写,肯定有很多不好的地方。请读者大大们多多包容,多多指正。最后,作者厚颜无耻的撒泼打滚卖萌求收藏求评论。 内容标签: 年下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古小牧,印十落 ┃ 配角:褚析之,褚阔,申屠归许,老三,三嫂,策姑娘 ┃ 其它:只是相爱的关系 第1章 第一章:幻境 “你,你怎。。。怎么穿成这样。”小木赶紧别过了头去,眼前,小洛仅穿着内衣就走出了浴室,不是说好了只是单纯的来酒店望风吗?!这这这这是什么发展。 “小木,我胸口难受的紧。” 听了这话,小木红着脸扭回了头,慢慢走上前去,哆哆嗦嗦探出了手:“我来看看吧,我是医生。” 。。。。。您已经看完了。 漫画翻到了最后一页,古小牧由于躺在床上,手机一滑,直接砸到了自己的脸。 “疼疼疼疼疼,”一只手捂住鼻子,一只手握成了拳:“什么鬼,所以这部番只卖r_ou_?!把本菇凉的币吐出来啊,我省吃俭用,不眠不休,结果,你只卖r_ou_!垃圾漫画,毁我青春。” “大半夜的,嚎什么嚎,你要死啊!”室友随便抓了个东西就往古小牧床上扔,“还抱怨人家漫画只卖r_ou_,你啥时候变得那么纯情了。” “不是啊,h,我要h。” “有区别吗?” “区别大着咧,r_ou_,是指人的身体裸露在外,让读者看到,而h,当然就是两个人之间。。。嘿嘿嘿。。。总之,当然,这只是我的理解。”古小牧跪直了身子,手机恰巧屏幕朝上放在了自己膝盖前,映照出了她那张y深的脸,以及长期熬夜眯成一条缝的眼。 “你解说就好,别盯着我。” “嗯,里说漫画里的酒店和现实中的酒店一样么?还是说现实中的酒店真的和网上的图一样豪华,亦或是和我们的寝室差不多?”小牧关掉了手机躺在床上,“怪我没钱,不然一定在进这里之前看看花钱才能进的地方长啥样。” 小牧的母亲每天都讲一遍,就是在酒店里她和小牧的父亲相遇的,并引出了他们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而小牧的出生地点也是在酒店。 但详情她又不细讲,随着年龄的推移,小牧越来越怀疑他俩不会是约炮爱上的吧。 正因为这个原因,小牧一直对酒店有很深的执念,奈何,没钱。 特别是豪华一点的套房,那不是一般的贵,至于假装要入住但只是看一眼就跑这样的方案,小牧太怂了,不敢去做。 夜里,下了一场雨,是夏天的雨,却没有伴随雷电,小牧和室友两人睡得挺香,但风倒是大得很,吹散了许多叶子,明明多是该在秋天落的,如今被迫脱离树枝,还要不免作为垃圾被处理掉,或许是倒回土里,也或许直接焚烧掉。 一大清早,天才亮,铃声就响起,该集合了。 对了,这里不是普通的学校,准确说,称其为训练营,自古以来,世界便有恶鬼祸世。阎罗无情,长天无眼,不过生存法则曰,凡生命体,均有与其制衡的存在。人惯于群居,平凡人一旦聚集,对比之中就会显示出一些特殊的个体。以前,人类文明还没有开化的时候,这类人也没有被直接区分出来,反而因为对敌之时表现出色受到群体敬重,但这些人毕竟是少数,后来便渐渐沦为了上位者的武器,更甚于有一段时间,位权者为了自己的利益抓获智力还没有完全开发的小孩子,并让其为自己争权夺利,好在后来,惑皇承王位,灭恶鬼,断灾祸,并明令禁止这类事情,违令者,其人将被悬挂于市门之上,以虫置于其身,啃咬百余天,三族凌迟,六族绞死,九族斩首。但到了今日,灾祸不断,恶鬼再生,便有人翻出古籍,提出集中特殊体质的人进行训练的方案,并查出这类人asd值普遍偏低。 为什么说是普遍呢?因为有些人没有表现出特殊才能,asd值也低于一般人,对于这类人,官方给出的说法是,他们一定还未开发出属于自己的特殊才能,因此,依旧判为特殊能力者。但实际上,曾有人借过这种名义而隐藏了自己是特殊能力者的事实,还造成过不可估量的损失,本着宁可抓错,不可放过的原则,只要asd值低于一般人,一定会被作为特殊能力者处理。 所谓训练营,便是加强特殊能力者才能的地方。然后,保护人类。 “该起了。”室友已穿戴好平时的训练服,拍了拍小牧的被子。 夏天的训练服比较简易,短袖配套长裤,不过都是由特殊材质制成,外观称不上好看还是难看,将就过得去就是了。 “嗯~~”也不知道到底醒没醒,小牧若有其事的哼了一句。 室友没说啥,好歹也是习惯了小牧这样的人,直接扯了一下被子然后坐在了小牧的床上,翻开自己的本子,目不斜视。一直到第二道铃声响了起来,小牧惊觉爬起,她还依旧坐着。 “莫莫莫莫莫不是第二道铃声了。” “你还有四分五十秒的时间洗漱。”合上本子,室友开始瞅着小牧,“289,288。。。” 娴熟的掀开被子,果然昨天是穿着今天的训练服就睡下的,280;穿好鞋袜,鞋子好像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洗过了,230;接下来就是洗漱了,急急冲冲挤好牙膏,直接就着水龙头刷牙,完全不在乎用水的问题93;洗脸,没有用洗面n_ai,简单用毛巾擦了下,10。 “好了好了好了,天天数我起床花的时间就是里唯一的乐趣吗?走走走吧。”小牧冲到了室友身边,抓住了她的胳膊。 “还有八秒,”室友另一只手穿过了小牧的膝盖,一把把她抱了起来,用了两秒走出寝室,关好了门,“还有六秒,须抓紧我。” 只留一阵风刮过。 路上,还注意到有人的争论声。 “禇析之,你就不能快一些吗?” “对,对不起,不该喝酒的。” 花费433秒,到达目的地。 “佛十,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啊。”小牧跳了下来,与此同时,第三道铃也响了。 环顾一下,远处,还有两个人拉着手踩点儿进了集合地。 小牧暗笑,刚刚不是听错了,原来真的还有比自己还要磨叽的人。 全体迅速整顿队形。 小牧无时无刻不粘着佛十,因为她就属于前文所述asd值低但没有表现出特殊能力的一般人。 这个世界,每个孩子一出生,就会进行asd值的检测,十五岁之前,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十五岁之后,就有人强制x_i,ng的把这个孩子带到当地的训练机构,虽说吃穿用度保持中上水平,在训练所内一切行动自由,但,这只限于训练所,十五到十八岁,只能被禁锢在训练所的范围内。 训练所,实际与监狱是无异的。 至于十八岁之后这些人会怎么样,如果实在是表现的不行的话,机构对外宣称会把这人送回家,让她或他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不过大多数人将编入前线部队,和所谓恶鬼战斗,就和强制兵役一样,开始的五年是强制的,若是五年之后能活下来,去与留就可以全凭这人的自主选择了。 前线杀敌看着危险,但其实有很高的待遇的,特别是亲属,机构每月都会为他们配发相应的物资,而如果是一开始就被遣送回家的话,不仅是这人自己,连同和这个人有丁点关系的人都会受到周围社会环境的排斥,生存不了,甚至因此而死的大有人在,就算想方设法回到前线,在军队里也受不到重用,可以说这人将再无立足之地。所以虽然有人一开始选择逃避,但时间久了,这种人也就不存在了。 于是后来,谣言越传越夸张,到了大多数人耳朵里的信息是,不合格者,将被送回家乡,在认识这个人的人们面前将此人处死。 相反,小牧得到了正确的消息,小牧想的,就是回归自己的平常生活,也把这事儿告诉了佛十听。 小牧的家世很狗血,曾和室友也谈到过。 “父亲丢下刚出生的自己和刚生了孩子的母亲跑路了,徒留母亲一人照顾自己,后来,我大一点了,懂事了,母亲却” “去世了吗?” “不,她留下‘小牧,你自己也要乖乖的,别受欺负,我要去找你爸了’这样的一句话居然也跑路了,徒留我一人艰难生存,直到后来还被莫名其妙带到了这个地方。” 那晚,室友是抱着小牧睡的。 呃,没有别的什么举动,单纯两个人抱着睡而已。 在小牧的生活里,反正也没有什么亲人之类,就算遣送回家,相信隐姓埋名换一个城市生活总归会找到出路的,何况自己也比较宅,不和别人接触也是不打紧的,再不济,好歹自己也有秘密武器在手,总不至于活不下去,小牧不想去前线冒死生活,所以,也借着自己没特殊能力的c,ao作把自己的排名维持在倒数。 为什么不和动漫里的主人公一样,或许可以在这里努力三年,然后再隐藏自己的实力,到时候生活也会多一重保障,小牧开始的时候也不是不想这样做,不过她是真的没啥特殊能力,除了记忆力好,聪明一点儿外,样样比不上别人,也就记下了训练所中所有人的属x_i,ng和排名,后来就直接把自己混成了一条咸鱼。 不过,三年里,总会有一些变数。 小牧的计划,到头来她自己也没有把握会实现的到哪个地步。 回忆结束,教官的声音传了下来。 “明天,你们这一届三年期限便要满了,马上,各位将会作为战士,保家卫国,救济苍生,匡扶天下,今天,将不会训练,这是对大家的奖励,各位将迎来三年中第一次,唯一一次,最后一次的假期,今天,大门将为大家打开,回家和父母亲人团聚吧,只是十二点之前,一定得回来集合,为保证你们的忠诚,请各位喝下机构为你们配发的饮料。” 话毕,一排人走进了训练场,给每一位学员递上了一杯液体。 欢呼没到,也没人有动作敢喝下手里的饮料。 “这也愣够算作奖励吗?怕不是把我们当成傻子了吧。”没有错,敢当众发出这种声音的人,除了小牧还能有谁。 “古小牧,我知道又是你,陆刃甲,鲁任意,给我把她” “既然教官说了晚上十二点之前回来,便是说明十二点是统一配发解药的时间,在站的各位又有谁会不明白呢,小牧只是胆子小发发牢s_ao罢了,教官你别见怪。”一个男孩子站了出来,颀长的身形在一群人里显得突兀不已。 “教官,我啥都没说,我先干为敬。”小牧盯了一秒手里的饮料,然后闭上了眼,一口气灌进自己的嘴里,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啊~~,好喝。” “既然我们的老幺(因为古小牧的排名经常吊车尾,所以就得了老幺这么一个外号)都喝了饮料,大家还等什么呢,赶紧干了这杯饮料,接着开始狂欢吧。”说完,高个子男生一饮而尽。 有了两个人带头,训练生也都陆陆续续喝下饮料。至于小牧,第一个喝完第一个就直接出去了。 整个训练场所呈圆形,三层圆,三层圆的门也在同一方位,至于高度而言,这里地处偏远,入学人数也要相对而言少一些,因此只有三层高度,而就一般城市来说,训练机构的楼层在十到二十之间,而屋顶,全是采用平面建成。 集合地点离着大门不远,约莫花了三分钟小牧就走到了里门旁边,与此同时,佛十也到了里门前,猝不及防拽住了小牧的袖子:“小牧,我们今天算得上自由吗?” “算是吧,我打算去看看我心心念念的酒店到底长啥样。” “小牧,如果你之后没地方去的话,可以来我家。” “好啊。”不经意的,小牧甩开了佛十牵着自己袖子的手,改为由自己抓住她的手,但她拉不动佛十。抬头看去,佛十的眉头锁了起来。 叹了口气,小牧摸了摸佛十的头:“我突然觉得要潜入酒店的套房里果然还是太麻烦了,教官也不分给我们点儿回家的路费,所以还是不去酒店了,现在就一起去里家吧。” 如果说小牧的身世狗血的话,那佛十的身世只能用狗血淋头来形容了。佛十小的时候跟父母走丢了,接着上了贼船,给人贩子干起过一些不好的勾当,虽说她属于asd值低的那一类人,该受到机构的重点关注,但不凑巧的是,人贩子的头目却是机构当中的一员,就这样在贼窝里带了一年多,后来那个头目被抓了出来,自己才得以获救,因此,她十分怕进入陌生环境,好在当初有小牧主动照顾她,才能安然在训练所里度过这三年,表面上小牧很多事儿需要佛十帮个小忙,实际上,佛十却是万分依赖小牧的。 一路无话,直到小牧停下脚步。 “佛十,我记得我们是进了训练所才互相认识的吧。” “嗯。” “你也没多透露过你的家庭状况吧。” “嗯。” “我不知道你家的位置,并且迷路了,还迷路到了没有人家的地方,这也很正常,对吧,”小牧苦笑着,“咋办。” “。。。” “呃,是时候发挥我漫画主人公一般的第六感了,”不假思索,小牧随便指了一个方向,“就这边了。” “这样的话,”佛十指了完全相反的方向,“那就走这边。” 没等小牧问她原因,她自己还补了一句,“第六感,你有那玩意儿吗?漫画主人公?你的能力加上你的努力程度,配角倒算得上,不,也不能这么说,顶多算一个跑龙套的。” “。。。。。。” 最终,考虑到自己和佛十的综合能力,小牧还是选了佛十的那条路。 耽误了很久,等看到行人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至于温度,比平时夏天大家在训练所的时候要冷上一些。 快步上前问了路,好在两人并没有走得太偏,此处距离佛十的家也就十几公里而已,不怪用也就二字来形容,毕竟,对于佛十来说,那都不算什么。 但背着小牧到了家,太阳却已落了下去,世界变得黑漆漆的一片。 “佛十,爆发力不错,但持久力,你就不行了。” 佛十不想理她。 佛十的父母和弟弟是在门口接的她们两人进门,不过到了屋里,饭菜还是热的,也不知道,他们等了多久,又来回加热了多少次饭菜。 “叔叔阿姨,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 可是小牧正要把餐桌上那只ji的ji腿夹到碗里的时候,佛十的一双筷子直接伸了过来,把她的r_ou_夺到了自己碗里。一天都没吃饭,要吃的话不还有一直ji腿吗?!正要发作,佛十却抢先开了口。 “小牧,我胸口难受的紧。” ‘“我来看看吧,我是医生。”’ 不自觉的,小牧脑海里居然浮现了昨晚看到的漫画的场景,“。。。。。。” “我,带里去床上躺一会吧,”换做小牧背起佛十,“叔叔阿姨,她的房间是哪个啊,想是今天回来耗费了太多体力,才会导致这种状况的。” “这边这边。”佛十的弟弟跳下了座位,带着两人去了佛十房间。 “躺在床上,胸口可有好一些。”想着平时课上学过的x,ue位知识,小牧揉了揉佛十心脏的前端部位。 一改刚刚的疲态,佛十双手环住了小牧的脖颈,小牧因为没有支撑,直接压在了佛十的身体上。 卧卧卧卧槽,为什么会心跳加速,虽说自己一直对佛十的想法都不单纯,但但但但但。。。。。。话说,现在和佛十身体挨得这么近,让佛十感觉到自己的异样咋办,不行不行不行,现在自己的脸不会也很红吧,以后还怎么面对佛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小牧现在脑海里的胡思乱想。 另一面,佛十直接把嘴贴了过来(呃,是靠近了小牧的耳朵边):“小牧,是不是太久没回家,为什么我感觉处在这里就和处在陌生的环境里面一样,让我胸闷,明明平时都会用手机联系的。” 松了口气,小牧尽量平复心情,让自己舒缓下来,回了一句:“想是太久没回家,还有些不适应吧。” “真的只是我想太多了吗?本来,按我的速度,只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就算你有那么重,但再不济也不会跑到太阳落山的,总感觉时间过的太诡异。” “听起来是有那么些道理,但是”小牧爬了起来,“里分析就分析,干嘛要做人身攻击。” “嘘,声音小些,我总觉得这里很不对劲,我的家人更不对劲。” “你说你怀疑个啥啊,”小牧还是保持一如既往的高分贝,“不提叔叔阿姨,你弟弟那么可爱又怎么会想要害我们呢。” “恋童癖。” “。。。。。。”你这样让我怎么接你的话。 小牧接不上话,倒响起了敲门声:“姐,身体可好些了?” “嗯,马上出来。”想了想,佛十又补了一句,“饭不用给我们留了。” “我拒绝,里自己不吃也就算了,为啥不给我留。” “姐,饭还是给你们留在桌子上,机构里来通知说,十二点之前你们必须回去,”门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但没有消失,“姐,如果你好些了的话就出来陪陪我们吧,三年不见,很想你。” 听见那声音,佛十起了来,终还是哭了。 “哭啥啊,本菇凉没爹妈见都没有哭,”小牧抱住了她,“至少先享受这一刻,把哭泣的时间留到回训练所之后。” “嗯。” 出了房间,小牧就一直看着佛十聊天,对,没错,是一直看着,因为她完全完全cha不上话。 等到回过神来,却已经是快十二点了。 “佛十,快到时间了,我们该回训练所了。”不得已,小牧打破了这段氛围。 “还没有到十二点吧,总归还是有时间的,剩下的这段时间,就算不说话,能够就这样真真切切看着他们也是好的。” “看吧看吧,让我眯一会儿晚上还得熬夜找新的漫画看呢。” 时钟持续在走,月亮继续往上攀。 “佛十,现在里还有差不多五分钟。”小牧睁开了眼睛瞄了眼墙上的钟。 “可我贪恋这里的温馨,不想离去怎么办。” “问我怎么办,拌炒ji蛋。”小牧直接拖住佛十就往屋外走。 “孩子,你真的想走吗?或许我们可以搬的远远儿的。”佛十的父亲开口了。 “想啊,非常想。” “佛十,里认真的吗?!” “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我还从没这么认真过,实话实说,我不喜欢训练所,从一开始就不喜欢。” “那我就不劝你了,但是,”小牧改了刚刚一脸认真的神色,“撒泼卖萌打滚求带啊。” “。。。。。。”这人好s_ao气,想一脚踹开她肿么破。 “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准备行李。”佛十妈妈站起了身子。 “别了,只是想想而已,我最终还是没有这个胆量的。虽然贪恋这一晚,但我们终究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啊?佛十,里是里爹妈捡回来的?” “是亲生的,可是,这里的几位并非我的亲人,换言之,这里的一切不过是幻境而已,若我发现一切不过是幻术却还选择沉醉下去,怕是会从此长眠,一觉不醒了。”佛十的神色黯淡了下来,“我爸妈从不会多看我一眼,就连那次被拐跑后得救,他们也没说过什么嘘寒问暖的话,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训练所,更从一开始就讨厌我那个家的,再者说我们根本就没有走出训练所,明明应该会经过三道门,但从出了里门之后就直接迷路这一点完全不符合训练所的属x_i,ng的。” “不过,我只是很好奇,我和小牧两个人的幻境怎么会一样呢?” “幻境?幻境怎么就不能一样了呢?肯定是我牵里牵的太紧了,幻境也分不开我俩儿。” 既然识破了,周围的景象就变了,晚餐没了,房子没了,只留下来满目的无边无际,天空还是那么黑,完全看不到星辰,但这么黑的情况下,却能看清楚脚下的土地变成了一整块的镜子,并且镜子中还清清楚楚有几个人的倒影。不过,倒影里,小牧和那幻化成佛十家人的异物一样,均呈现了青铜色的皮肤,以及比正常人还要长一倍的手指。 小牧察觉到了不对,眼神也没有之前的平和了,自己,为什么会和恶鬼在倒影中显现出一个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有话问小牧:“大姐姐,干嘛要叫我姐佛十呢?” “啊,这个啊,就和我的外号是老幺一样,因为里姐排名第四,雷打不动,比我最后一名还要稳定,所以就用外文谐音演变了一个外号,总比我的老幺好听多了。” 第2章 喜欢你,没道理 “???”小牧就愣愣的盯着佛十,“wtf,为什么倒影中里还是里,我倒影里面的我这么丑,我不服。” “可能看了太多小毛片,搞得你现在在思想方面和恶鬼一样龌蹉了。” 对话的时间里,男恶鬼悄然绕到了佛十身后,一只手直接抓向了她的后脑门。物体移动的时候总归会带有风,佛十好歹也是这个专业的,感到了不对,跳出一鬼之高,身体向后微扬,反之落到了恶鬼的正后方。 但是她的下一步动作并不是攻击恶鬼,而是拎起了小牧,退到百米之远:“瞎混了三年,现在到了打架的时候没出场机会了,只能在一旁呆着,该。” 小牧也没反驳,直接坐了下来:“去吧,我等里归来的好消息,不过也正好休息会儿,晚上继续追动漫。” 欲言又止,佛十双拳握紧,一手护脸,一手位于鼻子的水平线上,眼睛正前方位置,眼神也不是刚刚那般涣散了。 “加油,我给里放歌助兴。”小牧娴熟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音量加到了最大。 “每个人恰是墙头草 风吹哪边那边倒 那就让这风刮成狂 吹断肠 编奏一段离殇 。。。” 前脚迈出一步,这是在所有人眼中佛十的动作,接下来,似凭空消失,整个场景中看不到了佛十。 当一个人的速度高到一定程度后,仅靠r_ou_眼,就无法分辨了。 但这种不妙的境地,在恶鬼他们的世界里,会经常面临的,也许,就是外出狩猎的那么一小段时间里,自家的老窝就可能被别的恶鬼给端掉,既然速度快的那个不好惹,那就先下手为强。非常的默契,扮作佛十父母的两只恶鬼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直接上前,举起手爪攻向小牧的面门,另一个女恶鬼则护住了那个较小的鬼。 “若是你的手再往前探一厘米,我便割了你儿子的头塞到你老婆嘴里,”下一秒,佛十却已经站在了母子恶鬼那一边。脚上力量足,那么最快便是踹中母恶鬼的面门,这样直接节省战力与时间。但本来脚尖抬起了一点,又放了下来,只是快速分开了那对母子,掏出腰间的匕首,抵在了小鬼的脖子上。 “你先放下匕首,”公恶鬼的反应很快,褪掉手上力度而绕到小牧后方,手指扼在离小牧喉咙十厘米左右的地方,只不过,倒映在镜面中的影子的手指,是完完全全按在小牧的脖子上的。 “我拒绝,”佛十刻意把匕首抵紧了些,“不如,你先松手。” 于是,开始了对小牧来说十分煎熬的对峙。 “好了,都过了一分钟了,里们不累吗?”那女恶鬼先开了口,“小菇凉,里动手吧,老头子,里也动手吧。” “你?!”佛十蓦地松开了匕首,但恰恰让小鬼钻了空子,被他见势逃脱。 “打架,可不要分心,这是第二次了。”嘴角上扬又放下,男恶鬼竟直接下手,掐断了小牧的脖子。 佛十眼里虽有悲伤,终究还是只持续了一会儿;“开打吧,这一次,只算上我们两个。” “单挑?!在我们恶鬼的习俗中可没有这么一说。”男恶鬼勾勾手指,唤了另两只鬼到身边,“围殴才是我们的专利。” 但女恶鬼戳了戳男恶鬼的胳膊:“呃,老头子,我觉得我还是护着孩子比较好,就不动手了,相信里一个鬼对付这小菇凉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就带着儿子先溜了。” “废话少说,”佛十已经攻了上来,右手摆拳状,向男恶鬼的眉心击打。 男恶鬼反应力太慢,倒让她一击即中。不过,没有造成伤害。 恶鬼,喜独居,对大多数个体而言,男x_i,ng恶鬼只负责让女x_i,ng恶鬼怀上孩子,女x_i,ng恶鬼只负责生下孩子。恶鬼的怀孕周期很短,大体时间是一个月,再有一个月孩子基本就能自己生活,所以只有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才会尽些为鬼父母的责任,只有少部分鬼亲情大发组成类似于人类社会的家庭长期生活。 因此在恶鬼的世界里生存不易,特别是对小鬼来说,于是,长期的进化过程中,他们的躯体就变的异常坚硬,而头、心脏这些致命部位更是如此。 男恶鬼感受到了佛十的力量大小,心里有了底儿,嗤笑一声,一拳直接招呼了过去,对准了佛十的左半边脸,佛十的反应力没有男恶鬼慢,他打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不过她没有发挥自己速度的特点躲开,而是做好了准备,抛却一切的异能,仅凭自己本身作为人类的力量接下了这一拳。 貌似很轻松呢。 “只用掉了我八分力,看来你们恶鬼也只有自身坚硬的皮肤、骨骼够看了。”佛十把那恶鬼的手扭了一圈,“这样做,你坚硬的外表就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另一边,男恶鬼疼得紧,但不论怎么办,就是卸不了佛十的力,挣脱不开,只有表情显示他现在的痛苦。 却不知小鬼是打哪窜出来的,突然咬上了佛十的那只手臂,吃痛,佛十只能松了手,但那小鬼还是咬着不放。 “你弄啥子,”母恶鬼也窜了出来,抱住了小鬼,并在他脸颊上拍了一下,这才把他拽开,同时也看的到,佛十的手臂被咬伤了。 “二狗子,咬的好。”公恶鬼把手臂稍微错位的地方给矫正了回去,从母恶鬼那里抱回了小鬼,吧唧亲了他脸蛋一口,把他举得高高的,“不愧是我家乖儿子。” 但母恶鬼没理会这父子二人,转而扶住了佛十,她手臂上被咬伤的地方开始发黑了。 “什么c,ao作?!这小鬼的口水上有毒,你咋没把你自己毒死啊。”母恶鬼眉头紧锁,“我还没有帅气的表明身份,里就受了重伤,这样真的好吗?” “老婆子,你在说些什么?我们这一派不是不怕毒么?还有,为什么要担心敌人?” “你难道没看出来,这位是我家的小牧。” “额,里看到的女恶鬼是我本人没错了,那么反之,你刚刚掐死的那位才是你的老婆。”慢慢把佛十放下来,让她尽量坐着舒适些,母恶鬼才缓缓站起怼上了那两双因为惊异而瞪大的眼睛,接着也不知打哪儿变出来一把扇子,在自己眼前唰的一下撑开来,再拿开时,已经完全的换了一张脸,正是小牧的脸,并且这张脸上还挂着邪魅的笑。“听了佛十刚刚要和里单挑的话才没有背后下暗招,直接结果了里这公恶鬼的命,结果却变成了这种局面,啥也不说了,解药拿来。” “。。。你啥时候有了双重人格的,我咋不知道。这派的上用场的人我不相信是小牧。”佛十强cha了句嘴。 “怎么样,被我这帅气的不合常理的出场方式惊异到了吗?但,这不是重点。” “是啊,刚刚我老婆死了才是重点吧。”男恶鬼的眼睛变成了通红,其他什么景色都再容不下,只留下了小牧,嘴里还不停念叨,“杀了你。” “不是,老兄,咱愣不愣讲点儿理,明明是里自己下的狠手,如今却把事情全部怪罪到了我的头上,还要点儿脸不?还有划重点,解药呢?” 男恶鬼哪儿还听得进去什么,不管不顾冲上来,直取小牧咽喉。 “这时候才是那个从头到尾只会作死的小牧。”一下子拖过小牧,佛十双掌撑起,带动风力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墙,挡下了恶鬼的进攻,一人一鬼又开始了对峙的局面。 “果然,”小牧靠近了两股波动相抵的旁边,看清楚了恶鬼的手指依旧没有挨住佛十的手而是停在距离她的手差不多十厘米的地方,又恰好,地面上镜子中的恶鬼手指抵在了佛十手掌的位置。小牧用扇子敲了敲气流汇集的那一点,偏偏头,“镜子不是单纯做装饰的作用的,镜子中里这恶鬼的攻击才是实打实的吧,我说的对吗?” 却在同一时刻,一开始被忽略的小鬼朝着小牧扑了过来,而佛十的防护罩也被抵裂了来,不止如此,她手臂上黑色的血管开始向上蔓延了。 “里想死吗?”小牧提起脚,对准了小鬼的面门,完全没有丝毫犹豫,就那样一脚飞过去。 “你敢踢我儿子?!”男恶鬼直接一拳打了过来。 “里敢打我室友?!!!!!!!”小牧不管不顾,用自己的拳头接下了恶鬼那一拳,两边没有力的交接过程,其结果是小牧花费了自己蹭破了点儿皮的代价击飞了恶鬼,并击碎了那只手臂。 走过去,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恶鬼,小牧轻笑,确保这个笑被他看到后,又走到了二狗子旁边,提起他的衣领,冲着男恶鬼喊道:“现在可以告诉我解药了吗?里十秒不说,我就挖去他一块儿r_ou_,你若一分钟不说,我就掏出他一块儿内脏,这样如何。” “十” “没有解药,你。。。” “那么里便没用了,”另一只手对着男恶鬼伸直,做出掐的姿势,那鬼也似被什么人掐住了一般被提了起来,接着,小牧的手臂猛然向上抬起,那鬼也被举起了三米之高,当小牧的拇指和食指收到最近的时候,恶鬼也应着断了气,“靠的太近杀里,我怕,脏了我的手,也怕沾了血的我被佛十看到。” 完全不经意的,小牧丢开了小鬼。 走向佛十,小牧打了个响指,被抛开的小鬼还差一点就栽在地上的时候应声停止了坠落,佛十手臂上的黑色血管也即刻停止了蔓延。 接着,小牧学着佛十平时的样子,向前走一步,下一秒直接到了她身前,碰了下佛十另一边的肩膀,佛十也即刻从静止的世界脱离了出来,只是。 “为什么这边中毒的手臂发麻,完全动不了。” “这倒不是发麻,是我把里这边的手臂的时间静止住了。” “哦,这样啊。”猝不及防,佛十突然另一只手扬了起来,一拳打中了小牧的肋骨,“可惜了,那只手控制力气要好一些的,想来打你只会让你痛一下,完全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碎了碎了碎了,”小牧做表情痛苦状两只手捂着自己疑似受伤的地方,“里想说的其实是另只手力气大些,打起人来更疼才对吧,哎呦————” “你究竟有多少本事,为什么这么多事儿都要瞒着我,我以为我还有个这世上可以一心一意待我的人,若不是你总喜欢把‘n’发成‘l’,发现了你的身份,不然,看到你死,我该有多伤心。” “就是那两只成年鬼交换眼神的时候,我便察觉到了不对,静止了个时间,就和女鬼交换身份了,当然,只是自始至终没有开启女鬼的时间而已。多亏里当时抢小鬼的时候没下狠脚,不然为了好好演戏,怕我现在也得残废。” “当时只是看着我母亲的脸不忍心罢了,终归我还是她生的。” “亏我还以为里能一开始就认出我来,没想到还等到我说第一句话才认清我就是我。”小牧眼睛转了一圈,“以上,我演的戏,我说的台词可都是和漫画里的主角们有样学样,帅不帅。” “你这带着陈述语气的问题。。。” “不过,如果我不装这个十三(把十三用阿拉伯数字写出来就会很像一个英文字母,就是小牧要表达的意思),里也不会受伤,幻境三千,尽是伤害与欺骗,却找不到医治人的幻术,”小牧苦笑,“我就死宅一枚,没有特殊之力是真真的事儿,没骗过里。我们应该从一开始就没有走出训练所,都说了所里有三道门,里门、中门和外门,我们却只走出了里门就直接迷路了,那么显而易见,里门和中门之间应该是类似于幻境的地方,但好久没看到佛十肆无忌惮的笑了,于是就着幻境隐瞒了一些事儿,不想让里太早发现这里的不对之处,后来竟有恶鬼现身,那么这里就不单单只是迷惑我们的幻境而已了,既然伴随着危险,当然得想想解决之法,最后不是还把帅气的识破幻境的镜头交给你了吗?所以别生气了。而到头来我也不过是反利用了这里的原理,顺道开发了一下想象力而已,什么时空静止啊,瞬间移动啊,这样的能力,全凭想象,毕竟幻境幻境,不就是一个人幻想的境界嘛。” “正好。”小牧点了一下小鬼的方向,小鬼就被运了过来,“杀了他吧,清蒸还是红烧?” “你是变态吗。” “不要学我用陈述语气,很讨厌。”小牧的眼神里结了一层霜。 “说你是变态你还进入角色了是吗?” 一拳敲在了小牧的脑袋上,佛十也不带心疼的。 揉了揉自己的头,很识相的,小牧又把小鬼给送走了,但没有把小鬼弄过来时温柔,是直接用手提起来然后把他扔回原地的,但完全没有注意到小鬼摔在地上“咚”这样的声音。 “虐童癖。” “怎么我又变成虐童了,我是在帮你报仇。”小牧想不通。她我家室友老喜欢怼她怎么办? “小牧,”室友正经了起来,“你在这里如果无所不能的话,或许我们就能去你向往的酒店看看了,或许我们可以把一切你想做的事做一遍。” “我没有那个概念,想象不出来一个偌大的酒店的内部结构,不过如果按照电视剧或是动漫上的来的话,我想或许是这样。” 说话期间,周围景象变成了类酒店套房的模样。 墙的颜色是正常的古朴风,但周围没有熏香却带了一股烟雾缭绕的氛围,地板是木质的,床和寝室里的不一样,是182的双人床,以及粉红色的床单。 “怎么。。。这么s_ao气的赶脚。” “还。。。还好吧。”总不能说是半夜看的那部有点那个的动漫里面的酒店,完了,怎么感觉自己的形象全毁了,早知如此,就不看那部漫画的,都怪那个动漫人物,搞啥子,渲染的这么有气氛,最关键的是,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些细节记得那么清楚,这香,好像是,迷香来着。 闹大了。自己不会借香耍流氓吧。 而这边,不似小牧一直胡思乱想,佛十那只完好的手直接扒拉到了小牧的肩膀上:“我们把你想做的事都做一遍吧。” 把你想做的事都做一遍吧。你想做的事都做一遍吧。想做的事都做一遍吧。做的事都做一遍吧。的事都做一遍吧。事都做一遍吧。都做一遍吧。做一遍吧。这样的声音开始在小牧耳边回响。 明明刚刚还在打架,现在直接跳到床戏这样真的好吗?小牧还没准备过来,佛十已经把她按倒在了床上。 “我喜欢你。” “现在是什么发展?!” “不是朋友之间单纯的喜欢。以前和申屠归许道别的时候,她亲了你的脸,我生气了很久,后来我懂了。对你的感情不是单纯的友谊,只不过,一直不敢说出口,而已。” “里。。。” 不由分说,佛十直接吻住了小牧的嘴,但只是保持着这个动作将近持续了一分钟。之后她还是抬起了头:“接下来,该怎么做?” “佛十,”小牧趁着这间隙推开了她,“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看不健康的动漫了,至少不在里跟前看,所以——,憋瞎开玩笑。” “因为我爱的让你猝不及防,所以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咽了口口水,小牧终是没说出来什么,只是转念把酒店的场景撤掉了。 没了四周香气围绕,佛十冷静了些许:“那你觉得这个玩笑开得怎么样?” “真是在开玩笑啊,”小牧也不知道这时自己到底带了什么心情,“开得,无法形容。” 身边有风动,但脚下的镜面还是那么平静,以及小牧那不同于常人的倒影还是那么容易惹到她自己注意。 当然,还映出了突然窜出来的另一道影子。 小牧反应过来,将将挡住了黑影的攻击,拦下他抓向自己脖颈的手,站定,看清恰是刚刚那只小鬼。 但她忘了,自己才总结出的恶鬼在这个世界的攻击范围,虽说,地面上还顶着佛十弟弟的脸的小鬼的手距小牧的要害还有一寸之隔,但镜子中小鬼的手爪恰抵在了她的咽喉处。 “你去死吧。”小鬼大笑。 还没完。 好在佛十的反应力不减,整个人冲了过来,没有受伤的手同时伸直掐住了小鬼,抵着他到了十几米远。 “小牧,我喜欢你那句话,你就全当成是玩笑话吧。” 抵住小鬼那么几秒的时间,小鬼挣扎了,本来现在该戳穿小牧喉咙的手划破了佛十的动脉。 小牧眼里,只能看见佛十的背影,以及她脖颈喷s,he而出的血。 就和血腥动漫里面画过的场景一样。人被割破动脉时一样血腥的场景。 瞬移上前,小牧直接一击击碎了小鬼的心脉,轻轻扶住了佛十的身子,但血止不住。 这次,该静止住佛十哪个部位的时间?该怎么办? 怎么办才好? 对,该加快结跏的速度就是了,慌手慌脚的,小牧止住了血。 喜欢你,喜欢到可以替你去死。 “小牧,疼。”佛十的嘴变得乌黑,嘴里也溢出了血,头上渗出了冷汗,“你以后说话尽量把发音发准一些,不然,就算伪装的话也很容易被识破,以后记得别每天熬夜,对眼睛和身体都不好,以后给自己找个好男人嫁了,千万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我家小牧不是送出去让别人欺负的,还有。。。算了,就这些了,其他,也没啥。” 不曾想,即使在幻境里,小牧也没能像动漫主人公一样控制好自己加快时间的力量作用的程度,导致毒蔓延的更加快了。 “小牧,杀了我,疼。” “嗯。”终究,小牧毫不留手,一击震碎了佛十的心脉,这次比击打上那小鬼的力量还要大,至少这次能保证一击致命,不留痛苦。 原来,我喜欢你的心情到了这种程度。明明嘴角含笑,小牧的眼角却让泪滴一直往下掉。 原来,男恶鬼杀了自己爱人的感受是这为这般,这般难受。 原来,能和你进入到同一幻境中的原因,并非两个人的手抓的紧,只是因为不知何时我的梦变成了你的梦而已。 早知如此,就该回应你的。 “我,古小牧,最喜欢印十落了。” 。 。 。 。 。 。 分割线。 小牧有话要对作者说:“给本姑娘滚出来。” 鲁任意:“哦,它昨天说自己要去南方,好像还说,是去逃难来着。” 第3章 回忆中的那些事儿 来自南方的作者对小牧以及佛十两人的回忆录: 三年前的夏天,小牧的个子那时候一米六,瘦瘦小小的一个人。佛十那个时候一米五八,比小牧还要矮一点。 两人是同一天到训练所的。不同的是小牧是被机构的人给强制带过来的,而佛十是被家里人给送过来的,她们这一届的训练生年龄差别不大,跨度也就在一岁以内,差不多花费十天聚集起来了几百人,接着便直接开始了所谓的训练,过程很严苛。 “先生,需要买些什么,草莓蓝莓大杨梅,我们这里一应俱全。”招呼着一群西装打扮,一看就肚子里面全是坏水的人,小牧胆战心惊的。 “你就是古小牧?”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人拿了一张纸给小牧看。 “今日起,汝将作为训练生进入训练所训练,三年期满后,即刻保家卫国。。。”小牧瞅了一眼纸张,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不耐烦,“这是啥,不买的话就离开,别占地儿。” “据调查,你父母抛下你出走已经五年多了,这五年里,你表现良好,没有犯法行为,可以直接和我们去训练所,不做太多要求。” 分卷阅读2 “现在人贩子拐人这么明目张胆了?没人管?” “我们并非坏人,是来接你去一个好地方的。”抬起手,领头人动了动手指。 接着,一个女人上前,不知道干了什么,小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跟在了这个人身后。 然后就莫名其妙坐上了黑车。 等下车的时候,那女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而小牧这边的压力也消失了,身体又属于回了自己。于是在最后一个西装人下车的瞬间,小牧窜了出去,开始了没命奔逃。 其结果是,没跑两步腿下就没了力,栽倒在了地上。 “哎呀哎呀,真是不听话的小白兔呢!” 另一个长得和这个女人有着五分相似的女孩子走了过来,女孩子白白净净的,一头长发垂到了腰间,大眼睛,圆脸蛋儿,眉毛像是美术师画上去的一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好,是看上去还要比小牧小很多的女孩子,但眼神里却没有孩子气,只有些y暗气息,可是脸上却一直挂着笑容,那种能把人暖化了的微笑。 “当众叛逃者,其罪当诛。”女孩子加了一句话。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里还能草菅人命不成?哼”凝视着女孩儿,其实小牧心里也没底,但毕竟咱气场不能输嘛。 女孩儿一边的嘴角又扬高了一个弧度,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小牧这边喉咙像是被什么摁住了一般,完全已经喘不过气来,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脖子,意图拽开扼住那里的东西,可是明显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会这么痛苦,余光里,不远处的黑衣人只是漠然的注释着这一切。 谁都好,谁能,救救自己。 “你还好吧。”一个男生出现在了这里,拍了拍小牧的肩膀,那股压迫感也随之消失了。 捂着喉咙,小牧大声咳嗽,还伴随着严重的喘息。 “活过来了。谢谢。。。”感谢之情还没表达出来,男生已经离开了,那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也离开了,只留下黑衣人带她进入训练所。 算了算了,随遇而安吧,反正在外面也活的不好。虽是这么想的,小牧还是回头看了眼已经闭上的最里面的一层门。 因为行为蔑视了机构的权威,小牧被罚关在了禁闭室里。 禁闭室完全没有灯光,也没有窗户,黑漆漆的一片,面积看不出来有多大,里面闷热的很。就算只穿着短袖短裤,进去只呆了一会儿,就给捂出了一身的汗。 小牧没有蹲在一旁,而是扶着墙面向更里面摸索着。 面积很小,从门这一边走到墙的尽头只花了十步,空荡荡的感觉,走到另一个角落,咦,像是有一个模糊的黑影,蹲下身子,小牧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开了手机屏幕照着,凑近了看过去。 “靠,女鬼啊!”眼睛都吓得瞪圆了,小牧整个身体后仰,直接栽倒在了地面,顺带还把头给磕到了。 也不怪小牧,毕竟是前天晚上才看了一部鬼片的人,在手机屏幕的映照下,那家伙披头散发的,眼睛也红肿着,特别是皮肤,完全看不到血色的脸被照的更加惨白。 “鬼?!不要啊!”听见小木的声音,那家伙居然粘了过来,压住了小牧,并抱紧了她的腰。 “不不不不不,不要过来,憋靠近我。”小牧抬起手就想把那个家伙推开。 “是你,说的,有鬼。”说话停停顿顿的,最后,这人直接就哭了出来,还把头埋在了小牧的胸里,一直蹭啊蹭啊蹭啊蹭。 “你不是鬼?”不,这不是重点,“别蹭了,眼泪还好,别把鼻涕蹭在我衣服上了。” 听见小牧反感的话,被认成鬼的孩子抬起了头,又蹲回了原来的位置,继续哭啊哭啊哭啊哭。声音还越来越大。 “乖,别哭了。”这不是小牧的声音,她刚想安慰的时候就冒出了这么一个声音。 “谁?!”小牧强装成很镇定的样子,其实心里面怕的不得了,然而她忘了,她的表演在这黑暗的情况下也给不了敌人什么震慑。 “一起被关的人。” 以上,就是小牧和佛十的初次见面场景,啥,哪个是佛十,当然是那个最后出场的,逼格最高的那个啊。 后来,两个人因为同时被关被机构一开始划为了不良分子,于是因着这个缘故就成了室友。 这个时候就有人会问了,那那个爱哭鬼呢?为啥没成为她们的室友,说起来你们一定想不到,爱哭鬼就是一开始出场的差点要了小牧的命的那个小女孩,因为是机构的人,所以自己单独一间房。 禁闭室的时间要说快的话也算快,毕竟小牧后面就直接热晕过去了,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医务室中一张洁白的小床上,旁边还有一个女孩子看护着。 “醒了?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窗户开着,帘子关着,此刻一阵风拂过,带动了黄杨叶错落,吹起了卷帘声嚯嚯。 “你是?”小牧坐了起来,“哦,你就是那个黑暗里的第三人,最装十三的那个。” “看来是没事儿了。”女生维持起了一种皮笑r_ou_不笑的表情,“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希望能友好相处。” 听了这话,小牧重新躺了下去。 刚才其实什么都没发生,来,让我们再重来一次。这是小牧的打算。 “你是?”小牧再次坐了起来,“哦,你就是那个黑暗中的第三人,最帅出场的那个。” 有意思么。。。“我不记仇。” 时光飞速划过,不经意间,在这里已经呆了半年有余。 “下雪了哎,”某位同学贴着窗户看向窗外。 听见这声音,于是一大群人过来围观,午餐时间,食堂窗户边挤满了人。 同一时刻,寝室里,小牧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滑动,室友帮她带回来的饭都已经凉了,还不见她放下手机。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很多人扒着窗户看外面的雪,算起来我们已经在这儿呆了整整两百天了,都没出去过。” “隔着三层窗户,那么远的距离他们都能看清楚,眼神儿真好。”这位由于沉迷于手机视力极度下滑的同学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你不想去看看吗?” “网上一搜,啥图片没有,待在被子里多舒服,才不要起来。哎,我这种有手机的人你们没准备手机的羡慕不来。” “古小牧!”突然,屋外有人破门而入,手里面还提着一把剑。 小牧反应很快,赶忙把头也给藏进了被子里。 “四姐,那家伙人呢?” 闯进来的人就是半年前的爱哭鬼,爱哭鬼本名申屠归许,世代为机构卖命的申屠家族之人,不过她只是旁系分支中的一脉,所以守着着比较偏远的地区,再加上后来患了眼疾,看起东西来愈发看不清,便越来越不受人重视,只有半年前那一次出外抓学员的时候她才被派上过用场,当然,以申屠平时的能力,是绝不可能去执行任务的,于是申屠的母亲对她交代了一定要帮助自己后便推了她到黑衣人那里,接着申屠就被带到了一个白色建筑里,接下来的记忆完全消失,等到申屠再醒过来便已经被关进了小黑屋,再之后就遇到了小牧和佛十,还有就是,佛十那时候才九岁。 佛十想也没想,指了指那团被子:“小牧就在那边的被子里。” “佛十!能不能别坑儿我。”掀开被子,也不顾冷不冷了,小牧下了床,拿起自己时刻准备着的木板护着自己。 然而被申屠一剑直接劈断了木板。 但申屠也没干什么别的动作了,而是丢下了剑,扒拉在佛十身上一直哭。 “你又怎么她了?”佛十一边哄还不忘责备小牧。 “是啊,我又怎么里了。”也不怪小牧,毕竟她因为沉迷于一款才出的游戏已经两天没有去惹这个小祖宗了,她咋知道申屠为什么哭啊。 “你毁约,你骗我,你不守诺言!” “我啥时候毁约,啥时候骗里,啥时候不守诺言了?!” “今天,现在,此刻。”申屠别过了头,一脸平静的盯着小牧。 “里没哭啊?!!” “嗯,我装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毁约,怎么骗里,怎么不守诺言了?!!!” “你说过要陪我过生日的,这都中午了结果你还躺在宿舍里,完全没有要来陪我的意思。” “谁,知道今天就是里的生日。” “我明明说过。你负心,你忘记了,你还要怪我。”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这次申屠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其实,我没有忘记,只是准备礼物什么的,花了我太多时间,得到晚上才能把礼物给你。”嬉皮笑脸转为一脸正经,小牧望着申屠,“还有,负心这个词,别乱用哦,我会伤心的。” 终于,哄得申屠回了自己的房间,小牧关上寝室门,松了一口气。 “你其实,是真的忘了吧。” “里不也是一样。” “不是,我有准备礼物,打算晚上送给申屠的。” “不行了,下午我要逃课,佛十,借我点儿学分。” 训练所里是以学分作为货币使用的,当然每个人会有基础分,因此就算成绩不好也不至于饿死,但相对而言,生活水准就要差多了,学分会储存在学员随身佩戴的表里。 “上次借的还没还。” “不就是上次的没还嘛,别那么小气。” “还有上上次。” “不就是两次。。。” “上上上次,准确来说,从我这儿借过一百零七次,你一共还了六次,连个零头都没有还到。”佛十把小牧的胳膊抓了过来,用她手腕上的表对准了自己的表,“算上这次,就是一百零八次了,不过反正学分也用不完,借给你也没所谓。” “我有借过这么多次吗?哈哈哈哈哈(⊙o⊙)…”这种时候当然要用微笑来化解尴尬。 后来,下午教官点名的时候,佛十帮她答了到。 训练结束之后,太阳已经下山了。 佛十去到申屠家的时候,没有看到一个人。如果小牧是因为准备礼物还没有到达的话,那申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在家呢。 等了许久,却迟迟没有一个人回来。 突然,却见小牧一个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拽起佛十的手就往外跑。 “我知道佛十会有很多问题,但现在先不要问,不要说话,爱哭鬼她。。。” 一路跑过,东绕西绕的,佛十也不知道自己被小牧带到了什么地方。停下来的时候,透过夜晚呈现出透明的屋顶,可以看到一层薄薄的积雪,还可以看到位于正中央的月亮,特别明亮,可明明白天不是下过一场雪吗? “听好了,佛十,”小牧缓缓气,郑重其辞,“里要救我啊!” 哼了一下,佛十道:“你又惹到她了?” “我哪晓得啊,今天下午只是和她打了个招呼就被招呼了一下,现在还被追杀。” “所以你带着我的目的是。。。亏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要回去了。” “我的安危就不是要紧的事儿吗?佛十,里伤了我的心。”话锋一转,“作为补偿,那一百零二次的欠费就此抵消了。” 佛十还没来得及吐槽什么,一阵破风之气袭来,反s,hex_i,ng的,佛十拖着小牧退到了几米远。 再看原地,已经形成了一片裂痕。 “好险,好在我明智的带上了佛十。”小牧拍拍胸口。 “四姐,把她交给我,不把她剁了喂狗,我!!!” “消消气,什么仇什么怨啊。”躲在佛十身后,小牧弱弱的回了一句。 “好了,再这样下去,申屠你的生日就真的过了。”佛十扬了扬表,“现在已经九点了。” “还有三个小时,我现在最想要的生日礼物就是古小牧的项上人头。”咬牙切齿,申屠归许又攻了过来。 但到了这个地步,佛十没有反击,而是直接把小牧推了出去。 “靠,佛十,里没人x_i,ng啊。”眼看着申屠的剑已经劈了过来,小牧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下辈子,希望有很好的家世,很好的室友。 不过申屠终究还是停了下来,接着就当场哭了出来:“古小牧,你把我母亲给我的长生结还给我。” “看来,你的确不止是打了个招呼。”佛十一脸了然。 “这其实也不能怪我,本来嘛,申屠那个所谓的母亲比我家那个母亲还要过分,那种长生结有什么好的,还一直留着,”话题一转,“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个给里,这是我妈给我的一道符,能在危机时刻救人一命的那种符咒,总比里的长生结实用的多,至于我趁里不注意偷走的长生结,我已经扔了。” “我不要,我终究是不会原谅你的!”申屠一把拽过了符咒,就给扔到了地上,还踩了一脚。然后就跑开了。 “佛十,我先走了,我记得里也有东西要给爱哭鬼的,”小牧弯腰捡起了符咒,擦了擦上面的灰,“符咒还能用,希望帮我悄悄的放置在爱哭鬼身上,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好好道别吧,爱哭鬼要离开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详情我也不清楚,但这的确是事实。” 终究,月亮的光暗了下来,雪开始肆无忌惮,屋顶变回了不锈钢材质,继续隔绝着这里的一切。 “申屠,你还是喜欢一个人躲着啊。”佛十回了申屠的家,打开房灯,果不其然,她就蹲在角落里。 “四姐,我要走了,母亲说要带我去别的地方继续为机构效命。” “嗯,”佛十蹲在了申屠旁边,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了。” “四姐,我以后会锻炼的很强大,不会再那么爱哭了。” “嗯。” “四姐,我会实现母亲的愿望的,然后就回来找你。” “嗯。” “四姐,我。。。”申屠靠在了佛十肩膀上,已经泣不成声。 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佛十就这样让申屠一直靠着。 等到申屠没继续哭,佛十发现她睡了过去。最后也没有干杯的事儿,佛十抱申屠到了床上。 轻手轻脚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护身符在申屠枕头边,佛十径直离开了。 回了寝室,灯还没关,小牧出乎意料的没有玩手机。 “爱哭鬼怎么样了?” “睡了。我稍稍用了点儿幻术把你的符咒改成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长生结放在申屠床头。” “嗯。” 你为什么要扔了她母亲给她的长生结。 “没有扔。”小牧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长生结,拿给佛十看,“是不是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带了点儿邪气。” 皱紧了眉头,佛十盯着那个长生结,竟然这么大意,自己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这长生结沾染的邪气。 “我怀疑爱哭鬼的眼疾和这个长生结有关,恐怕是被有心人下了邪术,”画风一转,小牧站了起来,“但如果是申屠的母亲干的,那上天未免对她太不公平了。” “这样还要放任申屠随她母亲离开吗?” “虽然这么做很没义气,但我们无权无势,又能帮她什么呢?”小牧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拿出手机,“说到底,我们也不过才认识半年而已,而且,我都能发现长生结的异样,不相信申屠就没怀疑过,可能潜意思里,她已经在自己的安危和她母亲之间选择了她母亲。” “我去提醒她。” “怎么提醒?就这样冲进去告诉申屠她母亲可能对她用心不轨吗?有没有想过,如果她出卖我们怎么办。” “那就这样听任事态发展吗?” “比起申屠的命我更在乎我自己,我就是这么一个胆小鬼。”小牧把自己的头埋在了被子里,也没再说什么。 佛十站在原地,站到了天亮。 没有人注意到,门外,申屠就蹲在墙根,本来是打算和佛十道个谢的,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第二天上午,佛十拽着小牧逃了课,去送申屠离开。 藏在墙边,唤了申屠过来。 “归许,本来我也有准备礼物的,一段表演,但被这家伙这么一闹,也没机会给你看了,”佛十拍了拍申屠的肩膀,又顺了顺她的头发,“以后,你回来了,就表演给你。”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一别,或许都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爱哭鬼,既然佛十都把长生结还了,就不要生气了。” “嗯。” 申屠跑着离开了两人,但末了,又回头,向着小牧跑了过来。 轻踮起脚尖,在小牧脸上亲了一口,才真的回了她母亲身边。 小牧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而佛十此后几天都没有再理过她。 想是生了胆小的那个自己的气吧。 。 。 。 。 。 。 分割线。 陆刃甲有话要问作者:“古小牧的充电线怎么没有交代呢?如果是在工作的过程中被抓起来的话,怎么会随身携带充电线呢?” 远在南方的作者的来信:“(⊙o⊙)…这个问题问的好。。。来,让我们来看下一个问题。” 第4章 围猎 幻境之外,天色灰暗,但太阳还未落山,时间约莫是下午五六点钟吧。 印十落死的那一刻,小牧就离了幻境,但小牧怀里她的尸体却不见了。 最终却是什么念想都没有留下。书上说:爱人离去的世界里,一切将变得单调不已。现在看来,书上大体是没有骗人的,手机什么的,好像都没了趣味。 小牧站起了身子,拍掉衣服上的灰,娴熟的掏出手机,接着,狠狠砸向了地面。 面无表情,漫无目的,小牧离了里门,去了训练所外面。 街上好像人来人往,车进车出,万般热闹,小摊贩的叫喊声,小孩子之间的喧闹声,此起彼伏,小牧没啥在意的,只是一直走着,还被石头绊倒过,闯了两个红灯,后来,下起了雨,所有人都匆匆忙忙回了家,路面上只剩下车辆疾驰着。 小牧浑身上下被淋了个透,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已。 “老幺,怎么刻意在淋雨呢?”长得很高的帮小牧说话的那个男生撑着雨伞跑了过来,拉着小牧到了自己家的屋檐下,他本来家就离学校比较近,没想到,才刚回家就看到了古小牧一个人在淋雨。 “三哥,十落没了。”才说完,小牧就哭了起来。 “别太担心,可能只是在幻境中迷路了,你想想,你都走出来了,凭老四的能力,她终归会出来找你的。” “十落不是迷了路,我们进了同一个幻境中,我亲手杀了十落。” “原来是这样啊,”男生拍了拍小牧的头,“小牧不哭,那幻境想来是全虚构的产物,机构不会在需要我们去战斗的时候还设置一种具有危险x_i,ng的关卡让我们突破的,可能十落现在正回了寝室等你呢?” 突然被点醒,小牧直接窜了出去,不管不顾往寝室里跑。 “虽然聪明,但小牧她终究还是太过小孩子心x_i,ng了,容易被情绪左右。”另一个男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拿毛巾给先前的男生擦了擦头发。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能在一起也多亏了小牧,能帮就尽量帮她一下。”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不知道跑了多久,期间又跌倒了一次,像是摔伤了哪个部位,但小牧没有休息半刻,一直跑到了训练所,自己和印十落的寝室。 门关着,此刻小牧却不敢打开门进去。雨水顺着头发,衣服一直往地面滴落,直站到地板被打shi了一块,小牧才小心翼翼的转动门把手。 门,没有锁,直接拧得开门把手。 但,打开了们,却发现屋里没有开灯,静的完全不像有人的样子,原本那期待的心情像是本来已经升起的氢气球被扎了个洞一般沉了下去。 终究,老幺失去了佛十。 怅然无比,无处舒缓,小牧走了进去,关上门,就地蹲了下来,今天的眼泪好像不值钱一样,小牧又要哭了。 兀的,灯打开了来,明亮的光刺的让人睁不开眼。 “小牧,”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入耳朵,“怎么才回来,等了你好久。” 拭去了眼泪,小牧直接扑倒了十落。 “去洗个澡吧,我帮你准备换洗的衣物,小心别着凉了,十二点还得集合。” “十落,我改变主意了,我们一起去前线吧,去到能和恶鬼战斗的地方,这次,我会好好干的,不会再不务正业了。” “可是,三年训练时间已过,没有能力加持,你难道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上战场吗?你还是回家去安全些,可能生活不易,但等我凯旋归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到时候终归是有办法的。”小牧站了起来,脱去了shi漉漉的短袖,把发圈也摘了下来,披散了头发,想了想,要说啥,但终归没说出口,脸倒先红了半圈,“我先去洗澡了。” 十落在浴室外面,只听得到水流哗啦啦的声音。这次,她到没有看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而是坐在床上,眼睛盯着浴室的门,思绪飘远。 半个小时候,小牧披着浴巾打开浴室门,走了出来。 “忘了给你拿衣服了,”反应过来,十落站起了身,走到衣柜旁边。 小牧见她离了自己几步,不由分说的,直接从后面上前,抱住了十落。 “你就是我的衣,为我遮风挡雨,所以,别离开我十步距离,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里,别让我一一个人暴露在这片天空下,即使是在梦中,也不要离去,即使前方狂风呼啸,电闪雷鸣,我也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嗯。” 一个字的承诺,或许总能胜过千言万语,虽然很多时候,终归也只是承诺而已。 “十落,最喜欢你了。”小牧抱紧了十落,下巴抵着十落的肩膀,嘴里呼出的气停留在了十落的脖颈处。 十落转过身子,却不小心蹭掉了小牧的浴巾,小牧整个人在十落眼里一览无余。 “你,好白,肚子上一点小赘r_ou_怎么也感觉那么可爱。” 十落的手掌贴在了小牧的小腹处,冰冰的,凉凉的,但也的确是只有人才会有的实感。 小牧的眼泪不自觉又流了出来,一只手抓住十落贴在自己小腹的手继而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前,另一方面,自己的头贴在了十落的胸前。 “像这样,你能感受到我的温度,我也能感受到你的心跳,真好。” “是啊。” 猝不及防,小牧抬起头,吻上了十落的唇。 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小牧退了一步,重新裹上了浴巾。 十落的味道,甜甜的,尝起来,好极了。 不知不觉,挂在寝室里的时钟,三根指针即将重合。 小牧换好了衣物,便牵上了十落的手,循规蹈矩的走向了集中地。 “十落,以后我只有你了,我会好好学本领,不会偷懒了。” “十落,训练所外的雨好像停了。” “十落,我怎么感觉今天路上的灯光格外的亮呢?” “十落,我喜欢你。” “十落,我喜欢你。” “十落,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印十落只是听着,没有回应。 集中地,士兵林立,还是早上的那个教官,站在台子中央,就和雕像一样,岿然不动。等到十二点,铃声响彻了整个训练所。但到达此地的人,不过三分之二。 但所有人还是迅速整顿好了队形。 “这次,刻意不提醒你们而让你们走入幻境之中,是为让你们抛却理想,认清现实,并体验与恶鬼的战斗到底是多惊险,当然,这些恶鬼能被活捉过来供你们训练,可想而知,他们的能力是所有我们的敌人中最差的,更重要的,是为了让你们当中的一些人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尽管只有一刹那,也希望你们能够明白生命的渺小,只有留下x_i,ng命才能继续与敌人厮杀,才能保护你们的亲人,才能让你们为了活命,不择手段,这样才是你们迈向强者的第一步。” “教官,应到三百一十二人,实到两百零一人,未到一百一十一人,其中八十六人困在幻境里,余二十五人未归训练所。战士陆刃甲报数。” “教官,应到三百一十二人,实到两百零一人,未到一百一十一人,其中八十六人困在幻境里,余二十五人未归训练所。战士鲁任意报数。” “教官,这是幻境中的八十六人,请您清点。”十名男士兵带着或呆傻、或崩溃、或毫无表情的八十六人瞬间出现在众人视野里,异口同声道。 “教官,这是未归训练所的二十五人所在地点。”一个女士兵递给了教官一面平板电脑。 “那么,现在便是捕猎时间。”教官把图标位置传到了所有人的手表里,“你们可以看看这些地点,地点当中就是那二十五人藏身之地,若活捉,可得三颗药丸,若斩杀,可得一颗药丸,而所谓药丸,便是你们早上喝的饮料的解药,没得到药丸也不会死亡,只会头疼欲裂,药效持续时间是明天的这个时候,现在饮料的力量应该会发挥作用了。” “叛逃之人,机构不会给第二次信任,所以,杀掉是允许的,只不过奖励少一些,目的是希望你们对同胞不要那么残忍,那么现在,让我们进入真正的狂欢吧。”广播的声音在训练所回响。 声音停下的时候,的确如它所说,所有人的脑袋里就跟进了蚊子一样,疼痛非常。 其中一部分人已经反应过来,去了较近的场所。 老三则带着一个男生去了最远的地方。 “小牧,去哪里?”十落用手掌根部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去远一点的地方,想来三哥会带着三嫂去最远之地,以三哥的能力,肯定可以拿到三颗药丸,而学员中异能力为风能的只有你,三嫂,经常拿第一的那个家伙,以及一个排名中等,两个和我一样吊车尾的人,其中一个排名吊车尾的人还是叛逃者二十五其中一人,因此大多数人会选择去近的地方争夺,那我们就去较远的地方,一来可以问三哥要到剩下的那一颗药丸,二来,竞争力也会小的多,而位于我们这里和最远之地的的路程有三条,一条经过城市车流量大的地方,一条绕海边,一条须过山区,这其中标记地址有七个,那么,我们就去最不好走的路,山区,以三哥的个x_i,ng,他也会走这条路线的,尽量绕开其他学员。” “嗯。”不过半个小时,十落背着小牧来到了地图上标记的点,接着小牧自己跳下了十落的背,没让她继续背着了。 “这里有两个点,都在移动,”小牧一直注意着手表上的光标位置,“我们去移动较慢的这个地方,走左边。” 没有疑问,十落一直听着小牧的话。 夜色凄凉,地图中已经有大部分光标消失了,这些人到底是被斩杀了还是被活捉了也无法推测。 夏天,天气总是多变的,这不,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黑暗中,一个人影在雨中的树林里独自摸索。现在,她只想快些逃离,能跑多远算多远,尽管亲人都不支持,但她不服气一直这般被人拿捏命运,说不定就能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安居乐业、结婚生子呢? “就是你了吧。” 不远处,她能模糊看到两个人在朝她的方向移动。是训练所的人,这么快就来抓自己了吗?不会束手就擒的。 十落两人并没有展开攻击,人影也没有继续移动了。 拉了拉十落的衣角,小牧提醒她注意。但具体该注意些什么,注意那个方向会有攻击,两个人都想不到如果能看到那个人影长什么样子就好了。 思索间,周边的树木却突然有了生命,并向着两人攻了过来。 一树枝甩过来,朝着小牧,小牧躲闪不及,但十落反应很快,闪身到了小牧正前方,竖起手臂,挡住了树枝。 “十落,她是二十五人中的木属x_i,ng能力者,训练所排名一百多位,能力不足,因此为集中注意力,c,ao纵树木的时候人是动不了的。” “那就简单了。”十落另一只手上前,硬生生掰断了这树枝,而后抓着其中一端,朝那个能力者扔了过去。 “居然妄想用树枝攻击我,就算我能力不足,但在这森林之中,我才是最强的。”盯紧了那树枝,接着树枝便直接落了地。 “谁说我只会用树枝攻击呢?”晃了晃脑袋,十落又朝人影的方向扔了几个土块。 黑影倒也聪明,移动周边树木把自己围了起来。 但是却突然发现,这一系列动作过后,脑袋却越发的疼了,完全不是人能够承受的地步。 小牧二人这次站在原地,没了别的动作。 而叛逃者,此刻已经抱着自己的头,满地打滚。 “差不多了吧。”牵着小牧,十落走上前,用风刃割断了围在那人周围的一棵树,看到了里面正痛苦的人。 利用早晨教官给的饮料,就这样抓获了因为能力使用过度而加强了自己头痛感的叛逃之人。 而至于发现能力使用越多,头就会越疼这一点,十落在利用风到达此地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抓我,我们不是一起学习的训练生吗?”因为几个人距离过近,那人看清了向她走过来的两个人的样貌,虽然小牧这张脸不经常出现在大众视野,但是十落是排名第四位的人,想让人不记住她都难。 叛逃者挣扎着站了起来:“你们就甘愿为机构卖命吗?为什么我们因为自己天生并不想选择的能力要去和恶鬼战斗呢?我们可以一起走,一起离开这种地方,天下那么大,总会给我们留一片席位的,到时候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用着比他们强的能力,岂不美哉?” 伸了个懒腰,小牧又重新牵回了十落的手:“废话真多,逻辑上也有错误,一会儿说自己并不想选择比普通人更强的能力,一会儿又说利用这能力在普通人之中生活。。。” “那你们呢?难道就甘愿这么生活吗?去了前线的,又有几个完完整整,健健康康回来了的?不,又有几个能回来呢?就算是回来了,青春时光也给浪费了。” “你哪那么多话嘞?!”小牧转向十落,:“直接敲晕了带走。” “嗯。” 但不曾想,十落还没上前,那人就跪了下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以叛逃者的名义被抓回去,我这一生就完了。” “别跪着,受不起。”小牧的眼神变得漠然。 十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给你们磕头了还不行,求求你们了,我有必须要见的人。三年前,我进训练所的前一天,他和我表白了,并承诺会一直等我,也是因为这件事,就算家人不支持,我也一定要见他一面,至少见一面,和他说不要等我了。”那人越说越急,真的磕起了头。 “那你为什么白天不和那个人交代清楚呢?” “啊?!” “我问你为什么白天不和那个人交代清楚呢?或者让你父母给他带个话不就好了吗?” “因为。。。” “因为根本没有这个人,是你瞎编的。”小牧嗤之以鼻,爱情居然被这人拿来当自己脱罪的理由。 但十落没有动作,没有上前抓那个人。 “小牧,放了她吧,终究也只是可怜人而已。” 但小牧没理会十落,权当她什么都没说过,自己上前,一击敲晕了此刻虚弱无比的木能力者。 雨此刻还是细雨,落在树林里,树叶挡住了许多雨滴。 却有一阵风吹过,小牧身边的晕过去的人突然地消失了,森林里回荡着一个男人的笑声:“看了一出好戏,战利品,我就带走了。” “那个经常考试成绩第一的贱人!”小牧气的牙直咬。 而此刻,地图上所有的标记除了刚被掳走的那个以外,都消失了,没办法,两人只能空手而归。 期间,十落还是要求小牧到她背上来,利用异能力回去。小牧拒绝了。 “走回去吧,突然发现原来训练所外,挺漂亮的,反正比手机上的场景要美多了。” “可是还在下雨。” “也是。”小牧跑到旁边,折断了长在树边一种植物的叶子,那叶子很大,能容下两个人并且还有空余的地方,“这样走,等到了公路上,打个的士,回去让训练所给我们报销。” “嗯。” “十落,有没有觉得我很狠心?”十落没有说话,听起来像是小牧在自言自语。 突然,小牧踮起脚尖,凑到了佛十耳朵边:“我们刚刚,被监视着。” 多的话,小木也没有解释。 。 。 。 。 。 。 分割线:手机有话要问作者:“我做错什么了?!” 作者:“由于你的电来的毫无缘由,所以为了逻辑问题,就让你领了盒饭。” 小牧有话要控诉:“我都那么暗示了,十落她是傻子吗?” 作者默默走过:“其实你可以直接攻上去的,而且你莫不是忘了,十落她不会啊。” 第5章 惩罚 雨还在下,落在叶子上,滴答,滴答。 等到两人回训练所,太阳已经越过了地平线,司机见两人的最终目的地竟是这种地方,难怪其中的一人只说明路线而没有对自己交代地点,趋于权威压迫,最终他也没敢问二人要钱,待她们下了车,便直接驾车离开。 “司机大哥,我们还没给钱啊。”小牧冲着扬尘而去的的士叫喊。不过车没停,很快消失在了小牧的视野,“从小到大,第一次坐霸王车,本来还想着让训练所出点血的,哎。” 分卷阅读3 “该进去了。” “嗯。” 最终,关于小牧的话,十落也没有多问。 进入训练所之后,才发现两人是最终抵达的,感觉就像是所有人都在等她们两个。 扫了一眼这群人,大多数因为没有得到解药面露苦色,也有很多人因为用了太多异能无法救治而使劲拍打着自己的头,不过就在最旁边的地方,小牧看见了那个抢走木能力者的人,此刻正悠闲的闭目养神。 “你!”小牧径直跑了过去,势要兴师问罪。 “哟,回来啦,还好吗?”听见了声音,那人竟还笑了出来,热情的打了招呼。 “解药呢?活捉的话不应该有三颗吗?” “这个,都被我给吃了,毕竟花了那么多异能,我也很头痛,索x_i,ng想着都给吃了,也能好的快些。” “都给吃了?!”听完那人的陈述,小牧轮拳便要打。 可小牧哪里打得赢人家,那人随意躲了一下就避开了小牧的进攻。 “你想和我单挑吗?”挑衅的一笑。 “不,并不想。”小牧揉了揉脑袋,另一只手里倒多出来一个钱包,“训练所里,钱是没有用处的,那么你这钱包里会装些什么呢?” “你什么时候?”下意识的,那人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果然,钱包已经不见了。 “对付不用异能力的异能力者,我还是绰绰有余的。”刚刚攻过去的时候,小牧便发现那人的躲闪的速度比十落要慢,甚至可以说和普通人差不多,既然没有用异能,小牧便顺手顺走了他的钱包。 “还给我,我就把药丸给你。” “想来,你自己并没有服下解药吧,不然为什么不能用异能抢回来呢?居然还装作气定神闲的样子,事实上你也是头疼得不得了,我说的对不对。” 对话中,十落也走了过来。 “解药,只有一颗,我带回来的女人死掉了。”那人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接着掀开了腰上的衣服,那块露出来的皮肤明显有一块冻伤,“本来都已经回了训练所,却没有料到几片冰凌向我这边辞了过来,躲闪不及,也没有保住那个女人的命,我们被击散了,那。。。还是我第一次真正看见有人死去。” “想来大多数时间败给你的第二名在你回来的路上堵你。”既然这人没有解药,小牧也不想在这里干耗时间,索x_i,ng就把东西还与了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活该。” “我没有和她打,而是爬起来带走了木能力者的尸体,”顿了顿,“本来是打算自己抓获叛逃者的,只是没想到大家的想法一样,选择了同一个叛逃者,临时换人,风险太大。。。” “那,解药呢?” “给别人了。如果只有我一个人需要解药,或许我也不会和你们抢。” “十落,我们去问问三哥,或许他们还能剩下来一颗解药。”不想理会他接下来的话,小牧直接拽着十落离开了。 讲台上没有人,药丸已被完全配发出去,这里剩下的只有学生,虽说没有士兵驻守,但也没有人敢离开这里半步,生怕行差踏错,自己就会突然变成所有人攻击的对象。 “小牧,你们领到药丸了吗?” 十落两人刚刚看到老三他们的时候,也正好被他们看到了。 “三哥,你们应该还剩下一颗吧,能不能分给我们?”小牧很快走上前去。 “的确,还剩下一颗。”老三拿出手头比指甲缝还小的药丸,举起胳膊,在小牧眼前晃了晃。 二话不说,小牧直接跳起来,抱住了老三的手臂,整个人挂在了上面。就和树懒抱着树枝一样,抱的紧紧的。 “先下来,怎么老是和一个小孩子一样呢?”嗔笑道,老三把小牧放了下来。 拿到药丸,小牧转个身,和老三旁边的男生也打了个招呼:“三嫂好。” “小牧,只有一颗。。。” 十落想不出该怎么办,本来头就疼得紧,只有这一颗药丸,这么小,连分都分不开,还不如不要。 却见小牧想也没想,就给扔进了自己嘴里。 接下来走向了十落,踮起脚,把自己的嘴碰上了十落的嘴,小舌头往前伸,撬开了十落的牙齿,而她嘴里的那颗药丸也顺势划到了十落的香舌处。随意动作了一下,药丸就被灌入了十落的喉咙里。但是目的达到了,小牧却没把舌头退出来,而是让小舌停留在了佛十口腔中。 但终究还是没别的动作,自主的和十落分开了。 看到这一幕,老三没别的反应,盲目的遮住了他旁边那个男生的眼睛。 在小牧面前,十落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反应会慢了这么多。 “十落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甜。”小牧笑了,毫不掩饰。 感受了小牧的动作,十落好像是懂了什么,走向小牧,捧起她的脸,吻回了去,舌头学着刚刚小牧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向前探,想要抵开小牧的唇。 小牧没了胆子,此刻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当时在幻境之境中映照出的自己和恶鬼完全相同的样貌,没有回应,她推开了十落。 “别想把药丸吐回给我,我又没有异能,脑袋不痛。”作嬉皮笑脸状,刻意回避了自己没有回应十落所谓事,现在看来母亲那么急于表现自己的人,最终却没有把她和父亲完整的爱情故事讲与自己听,怕是和恶鬼那一环脱不了干系了。这种时候反倒希望只是自己的思想方面比较龌蹉,所以才会在镜子中显现和恶鬼一样的样貌。 那么,自己还能和十落在一起吗?抛却x_i,ng别不谈。 十落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神情明显黯淡了下来。 相顾无言。 事后不久,士兵再次整齐划一的进入了场地中。 “叛逃者二十五人,活捉十九人,处死六人。”教官在众人的注目中走进了此处,像是念台本一样,毫无感情的宣读一些数据。 接下来,被活捉的十九人被悉数押解到了台上。 然后就是陆刃甲公布这些人的名字,平时考核时候的成绩等等一些基本信息。 等到陆刃甲合上了这些信息本,就默默退到了台下,而后教官重新走上前:“三十年前,青年才俊建构起机构这个组织,就为保护人民,对抗恶鬼,凝聚起我们这些异能者的力量,从那之后,恶鬼虽兴起,但无法在人类面前肆无忌惮,这些不都得益于我们的力量吗?但是这些人无爱民之心,无忠民之意,漠视机构的权威,私自叛逃,这种行为,不仁不义,历来有过这种行为的人,均严惩,不宽恕。” “全员死刑,立即执行。”广播台里传出了这么一句声音。 当所有人以为这只是为了巩固机构本身的地位而表现出的恐吓话语时,却见教官朝着某个方向点了一下头,那个方向的某一点便凭空出现了一个蒙着面的身着古代盔甲的人,他踩着类人型的坐骑,下一秒,直接移动到了台子上,只是眨眼功夫,两个站在最外周被反绑着的人身首分离,被切断的脖子处喷出的血染红了他们周边的刑犯,以及离着台子最近的学员。 隔着台子最近的那个学员尖叫了出来,头疼的感觉已经被弥漫的血腥味掩盖。 天空就跟下起了红色的雨一般,那个凭空出现的人站在血雨中央,似在享受着这场杀戮的盛宴。 制裁者:蒙面行动,只听机构高层的命令,当一个人变成制裁者的时候就已经抛却了姓名,抛却了情感,制裁者中,只有男x_i,ng,他们会蒙着面行动,身着古盔甲,据说那是惑皇遗留下的宝物,就算一个人的能力再弱小,盔甲也能让他的力量提升到惑皇近卫军的水准。他们的坐骑,便是他们捕获后驯服的恶鬼。 台子下已是躁动不安,一种名为畏惧的感情完全蔓延了开来。 “那个人,不是我们训练所排名前两位数的人吗?” “那个人,我还和他有过交情。” “褚阔,跟教官道个歉啊。” 。。。 下面,类似于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 而台子上的剩余十七人,无一不惊慌失措,只想着能够逃跑。或是听下面的人的话,跟教官道歉,求饶,这样会不会有用,能保住x_i,ng命? “教官,我错了,我不会再干出逃跑这类的蠢事儿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跪在了教官面前,并毫不留情,指向了台上的另一人,“教官,饶了我吧,这一切都是听了他的话我才会跑的。” “明明是你唆使我逃跑的,怎的还把责任往我身上推。”那男生反驳。 但女生没有继续听他说下去,直接上前,手指贯穿了那个男生的身体,那男生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断了气。 完全没有人发现她是什么时候解开绑住自己的枷锁的。 “ji,ng彩,”广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受到这位女生的启发,这样吧,在场的其余十六人自己决定,只能活下来一个,所以,懂我的意思吗?”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是让他们厮杀。 教官挥了挥手,那个凭空出现的人又凭空消失,他带着所有士兵退离了现场。 平时的演讲台,瞬间转化成了角斗场。 猝不及防,另一个人窜了出来,一击震碎了漂亮女生的天灵盖,她也是自己解开了束缚自己的枷锁。而接下来,没有给其他人任何准备的时间,厮杀变成了单方面屠杀,就连那个排名最靠前的能力者也是还没等自己解开绳索,便被那个长相一般,能力一般,一般到能被所有人忽略的人一掌击杀。 她,名为褚阔。 而台上最终剩下了四个人,除却一个特别瘦小的女孩子以外,其他三人均解开了绳索,当然,这三人中包含了那个“一般人”,换言之,褚阔已经杀掉了十二人。 但明显的,因为使用了自己的力量异能,加之没有解药,褚阔的体力已经渐渐不支。虽然没有在其他人眼里表现出来,但额头上出的冷汗已经证明了这一切。 必须速战速决。 而那两人似乎统一了战线,一人正面佯攻过来,这人也恰是力量能力者。 但当褚阔接下这一击,另一人趁这段时间绕到了她身后,掌中带着风刃切向她的颈动脉。 “小心身后。”那个绳索还没解开的小女孩看穿了风速异能者的攻击,提醒她道。 听见小女孩的话,褚阔把身子向侧方移动了些许,虽不能完全躲过风速异能力者的攻击,让肩膀处被划了一刀,但好在避过了要害。 不顾疼痛,褚阔再次移动身形,攻向力量能力者,两手扼住了他的脖颈。 力量能力者没有料到风速能力者居然会失手,但当他以为褚阔会直接杀了他时,褚阔却在他耳边低喃到:“就算你和风速能力者联手杀了我,凭你一个人,不可能徒手杀了他的,力量对风,胜率小到几乎为零,倒不如我们联手,杀了风速能力者,之后再由我们来对决,你自己可以想想,是最后和我打存活的概率大些,还是和那个风速能力者打,存活的概率大。” “少废话。”趁着褚阔放松了警惕,力量能力者摆脱了她的控制,重新站在了风速能力者旁边。 “我听到她说让你和她联手。” “我没有答应。” “突然我觉得,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再和那个人对决,以防你在背后捅刀子。” “我说过我没有答应,”义正言辞,力量能力者因为速度能力者的怀疑,气不打一处来,反而又攻向了褚阔,急于证明自己。 “啊呀呀,这下难办了。”褚阔虽然面不改色,但明显已经招架的很吃力了。 而风速异能者又突然上前,凝风为刀,砍中了褚阔的腰,风刃嵌在里面,不断摩擦,而后,又被风速异能者紧贴着那块皮r_ou_“哗啦”抽了出来。 血,开始不要钱的往外冒。 带着头痛,褚阔已支持不住而倒在了地面。 风速异能者狂笑,提着风刀,刀尖对准了褚阔的头便刺了下去。 但那个距离,却看清了褚阔的表情,她狞笑着,不知道死到临头还在笑什么。 不对。 察觉到褚阔笑的原因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身后那个一脸正气,信誓旦旦保证自己没有听褚阔建议的力量能力者在这瞬间拧断了他的脖子。 风刀随着风速能力者的死亡消失在了空气中,褚阔暂时的安全了。 “干的挺漂亮的,这样一来,即断了我的攻击能力,也杀掉了那个威胁特别大的风速能力者。” “接下来就是你了。”力量能力者往右脚上灌足了力,然后往褚阔的身体上招呼了去。 他自己也不清楚最后踢了几脚,一直到异能力耗费大半,头疼到极限,他才收了脚。 但手脚的同时,却听见他本来以为已经死掉的人的笑声。 笑声里,带了癫狂,一直持续,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力量能力者蹲了下去,双手提起褚阔的衣领,把她整个身子都提在了空中。 这时,看清褚阔的脸,她的嘴里满是血,不仅如此,血还从她的嘴里溢了出来,沾红了胸前的衣服,肩膀处,也在渗血,打shi了脖颈下面一块的皮肤,腰间冒出的血则染红了地板。 尽管如此,她还在笑。 “别笑了,你在嘲笑什么,笑我不顾尊严背后偷袭信任我的人吗?”力量能力者一只手转而掐住了褚阔的脖子,再用力些,她染红了血的脖子就会断了,到时候再杀了那个还没有解绑的异能者就是自己胜出。 不对不对,果然这个人得留着慢慢折磨,此刻应该先解决了另一个能力者以绝后患。 这么想着,力量能力者松开了褚阔,转而走向了还没解开绳索的小女孩。 但褚阔的笑声越来越大,一边咳嗽一边笑,声音更加惊悚,每一声都在刺激力量能力者的心理防线。 明明父亲一直在和自己灌输不可损人利己,不可暗地下手,自己也信誓旦旦,必定会成为一个正气凛然的人,最终,不仅当了逃兵,还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来。 这么想着,力量能力者停住了脚步。 而就在他发呆的片刻,褚阔挣扎着爬起了身,冲向在原地不动的力量能力者,集中最后一点力量在自己的手上,一击击穿了力量能力者的心脏。 力量能力者只觉得心房一阵疼痛感,此刻的脑海里浮现的倒不是自己即将死亡的痛苦感,却看见了三年前,入训练所时,自己在妹妹坟前告别的场景。 “小小,我归来时,定功成名就。” 天晴了,训练所里的温度持续升高,让人心烦意乱。 现在台上,还活着的,只有褚阔和那个还没有解开绳索的小女孩。 仰天呼出一口气,褚阔颤颤巍巍的走向了那个小女孩,此刻的视线已经完全模糊起来,她也只能看到有个人影站在那里而已。 到了小女孩身边,褚阔绕到了她后面,闭上眼睛,两只手都伸了出去。 摸索了一番,找到手被绑的位置后,褚阔拽断了绳索。 “现在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褚阔摆出最基本的格斗式,“来战。” “为什么要战斗,我们不是姐妹吗?” “名义上的而已。” “那你就背负着我父亲,你母亲和我的那一份活下去吧。”小女孩也没有想到,褚阔最终说出了这种直接和自己断绝了关系的话,明明前几天的相处不是还很愉快的吗?现在,她唯一不想争得你死我活的那个人就是眼前这个浴血而来的人。 举起匕首,小女孩扎向了自己的心脏。 血飞jian而起,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人的生命之血了。 台子下,也没有人敢去干涉台子上的人的对战,很多人看不下去干脆闭上了眼睛,坐在原地,以此减缓自己的头痛之感。 台子上,褚阔感觉到了匕首的破空之声,左半边肩膀因为伤口已经到了极限而完全抬不起来,便举起右手毫无误差的抓住了匕首的刃,使了点儿力,改变了匕首的运动轨迹刺中了自己的心脏。 游戏结束。 胜者,禇析之。 褚阔本名不是褚阔,本姓喻,特别好听的姓,她也是一直不喜欢自己这个凭空多出来的妹妹的,九岁的时候,亲生父母离异了,没过几天,褚阔的母亲就找了一个男人,并和他结婚了,而这个男人带着的一个孩子就是禇析之,后来母亲还把自己的姓给改了。 这个孩子,总是带着厄运,她的母亲生她的时候血崩,没照顾她两天就撒手人寰,之后她就由她小姑照顾,但到她懂事能照顾自己的时候,小姑被查出了癌症,在医院撑了三个月也走了,后来,有一个邻居家的小孩子和她在一起玩过一次,没过几天就出了车祸,还好人活了下来,到她随着父亲迎来新母亲之前,和她接触过的人,除了她父亲,全部遭到了天灾。 自家那个傻母亲不信邪神鬼怪之说,还是嫁给了,禇析之的父亲。 本来相安无事,但三年之后,她提出可以去旅游,加深亲情,于是她父亲和褚阔的母亲也不顾褚阔的反对意见坚持选择了一家人出游。 其结果,山体崩塌。 禇析之的父亲护住了褚阔,褚阔的母亲护住了禇析之。 虽然救援队赶到了,但她们的父母没有就过来,其中死亡的还有禇析之在旅游过程中抓过小手的不过六个月大的孩子。 但最终,本着人道主义ji,ng神,褚阔没有抛下禇析之,带着她去找自己的生父。谁知,生父不认自己,到头来,连门都没进去。 此后,褚阔辍了学,出外打工。但她还是要求禇析之好好学习,等到头来有了出息,再跑到她生父面前耀武扬威。 三年后,机构的人找了来。 她们两人都是asd值偏低的那类人。 应褚阔要求,两人最后在机构的人陪同下最后去了一次她们父母的墓地。 拜祭的时候,褚阔注意到,不远处还有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他也在这里拜祭着谁。走近了观察,就听到他承诺的话语:“小小,我归来时,定功成名就。” “你可要努力,别辜负了你的亲人,也别辜负了自己。”随意留下一句话,招呼也没打。 “谢谢。”只听到有人勉励自己,男生没有看到这个人的样貌。 回去的路上,虽和那个少年同路,但少年没认出她,她也再没和那个少年说过一句话。 有禇析之在的地方,运气总是不好,坐的汽车轮胎突然爆了一个,方向盘打滑,司机控制不稳,路上又不知打哪儿窜出一只猫,没有幸免的,被车从它身上碾压了过去。 不得以,所有人下车等待修理人员过来处理。 车上的人闲着无聊,随意攀谈了起来,禇析之不敢和别人说话,怕又把自己的厄运带给其他人,她也清楚褚阔是多讨厌她,于是只能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褚阔。 褚阔她默默地搬运了猫的尸体去到旁边的草地里,挖了个坑,埋了它。 后来的后来,就是三年之后了。 今年夏天,毕业的前三天,也是褚阔的十八岁生日。 禇析之依旧会给她准备生日礼物,尽管她从来都是直接扔掉。 母亲去世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了,有些事终该释怀,何况已经成年,人生在世,到头来,也只有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来和她作伴。 “以后我会给你过生日的,”有点不好意思,褚阔尴尬的笑笑,僵硬的顺了顺禇析之的头发,“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来着?” “冬天。”近乎雀跃,禇析之乖乖的蹭了蹭褚阔的衣服。 于是那几天,出乎意料的,褚阔每天都会带着禇析之一起训练,直到最后的结业典礼,教官竟允许所有人回家一天。 那就意味着有出逃的机会了。 鬼使神差的,褚阔动了这么一个念头。她不要上战场杀敌。 她特别怕见到有人死亡,尽管在训练所呆了三年之久,这一点,也始终没变。 于是对着禇析之说:“我要逃离这里,你跟不跟我走。” 对褚阔的话,禇析之只会顺从,她害怕惹了褚阔不高兴,到头来这世上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但没想到,当天晚上,十二点过后,两人都头痛欲裂,原来教官给的饮料并不只是恐吓一下,她感到了害怕、无所适从,更是没过多久,同一届的学员找到了她们二人。 当时周边环绕的全是欢呼声,她的异能她到了那个时候都没有发掘出是什么,于是暂时的作为一个普通人,她根本没有反击之力。 一个水系异能者趁着褚阔和别人打起来的间隙,c,ao纵水擒获了禇析之。 所以当初为什么要带着这个累赘逃跑呢?褚阔只能投降。 最终,禇析之还是把厄运带给了褚阔。 。 。 。 。 。 。 分割线。 作者有话要问小牧:“呃,台本不是让你这么喂药的。莫不是想反攻?” 小牧:“上次的帐还没找你算清,不要提出疑问。” 却突然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提刀过来。 作者本人:“小牧,我亲亲的闺女哎,帮我拖一下,我先溜了。” 第6章 分别 开头语:析之花,这种花,可白了,完全不染一丝颜色,但特别脆弱,总需要人来保护,不然极容易蔫儿掉。 分割线。 “所以说,我讨厌你。” 躺在禇析之怀里,褚阔的左手不能动,只能慢慢的抬起右手,手掌捧着禇析之的脸,拇指轻轻滑动,拭去眼泪一片,但手上的血却顺着手指染红了析之苍白的面。 弄脏了干净无瑕、不染尘垢的析之花,但,同时也给了她颜色。 “是啊,我也讨厌我自己。” “你没有讨厌你自己的资格,这世上只有我能讨厌你。”话说完,褚阔的咳嗽声加重了,咳出一片一片的血来,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好像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勉强挤出一个笑来,眼睛没有闭上,可是手没了抬起来的力气,划过一个弧度,垂落在了地面。 终究,胜者,禇析之。 台下,小牧在褚阔最后抓住匕首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不忍继续看下去:“十落,无论谁胜谁负,都不要看,结局已经注定了悲剧。” “小牧,她们看上去,相互认识。”十落也不知道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昨天,幻境当中的场景不自觉被她想了起来,这两人,比当初她和小牧在幻境当中还要悲伤。 却听见广播里又传出了声音:“比刚刚那一幕ji,ng彩的多,果然,在枯燥无味的训练所中,让叛逃者相互厮杀是再好不过的主意了,哈哈哈哈哈哈。” 也是笑声,但比起褚阔刚刚毛骨悚然的笑,更让人觉得刺耳的多。 台子没有清理,士兵把抱着褚阔尸体的禇析之拽到了一边,因为分不开她们,顺带把褚阔的尸体也拖下了台子。 教官从后方直接走上了台,手里还拿着一张对折起来的纸:“三年既已结束,现在便是宣布不合格者的时间,你们最好祈祷自己的名字不在这上面,毕竟,不合格者的下场,比叛逃者还要惨。” 打开,郑重其辞,教官清了清嗓子:“只有两人,古小牧,袍辉屏。” “教官”听见了小牧的名字,十落想要上前争取机会,但转念一想,小牧一开始就是打算被遣送回去的,那自己又该不该去给小牧她争取这个机会呢?何况前线,说到底,很危险啊,犹豫不决,十落没有把声音喊出来。 小牧却就在这时站在了十落前面,堵住了她上前的路。 教官继续讲话:“古小牧,平时成绩不合格,无法编入队伍,袍辉屏,在最后一项考核中,放过了叛逃者十九人其中一人,险些铸成大祸,无法编入队伍。” “教官,我没有,我只是一时失手才会让那个叛逃者逃跑的。” “狡辩,意图脱罪者,同叛逃者一样,执行死刑。” 命令一下,那个穿着古代盔甲的人又凭空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一刀,将袍辉屏斩首。 这次,死亡者直接出现在了台下。越来越多的学员,身上沾了同伴的鲜血。 但这么多的杀戮同时出现在眼前,学员们已几近麻木。 “最后一次任务,作为成绩的重要记录标准,会由古盔制裁军监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除他之外,”教官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还有三十五人动了‘善心’,只不过没具体做出和他一样放了叛逃者的事,你们应该为自己的决心感到自豪与欣慰,不然现在你们的下场很可能就是这样了,在此就不做点名通报,希望你们引以为戒。” “现在,将古小牧此人遣送回乡,当众处死。”广播的声音又响起。 什么时候规则里有了当众处死这一条的,那不是流传的谣言么?! “真惨啊!” “是啊,平时就看她不好好训练,现在要面临不合格者的下场,也不知道有没有为当初的行为后悔。” “对啊,明知不合格者的下场会是这样,还敢不以为意。” 不对吧,处死明明是流传的假的说法。为什么没有人反驳,为什么这些人这么轻易的就把谣言认定为真的了。 小牧当初不是信心满满的跟自己保证她一定会回乡过上幸福生活的吗? 还是说一开始小牧掌握到的对不合格者的处理方式就是错的? 十落有些不知所措。 “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登场。”小牧留给了十落这么一句话 “教官,”小牧向台上喊出了声,“教官,这不是狡辩,关键是我在最后一项考核中的表现没有给我的成绩加分吗?” 思考了片刻,教官决然的道:“没有。” “教官,我还有话说。。。” 但教官只是挥了一下手,完全不想听小牧接下来的言辞。 接着,空中,穿着盔甲的制裁者又出现了两人,一人各架起了小牧的一边胳膊。 “或许,”广播里又发出了声音,“可以给你一次机会。那边,台子下,不是还有一个叛逃者活着吗?杀了她,就让你随军去前线,如何?奥,你好像也没有拒绝的机会。” “那边的那位,也别光顾着伤心了,如果和古小牧交手你能成功击杀她,那也将直接免除掉你所有的罪,编你入前线ji,ng英队伍。哦,当然,你也同样没有拒绝的机会。” 突然,却见又一人从教官出来的位置走进了众人的视野。 一米八的个子,黄色卷毛,皮肤白皙,和禇析之皮肤的苍白不同,这个人皮肤白是因为保养的太好了。他手里还提着一把黑色的伞,穿着燕尾服。面容不是普通男人那般刚毅,而是带了y柔之感。 伸了个懒腰:“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真好,每天都呆在监视室里果然很无聊啊。” “怎么,还不开始吗?” 会意,制裁者架着小牧一个方向上了台,而两个士兵则顺势要去架禇析之上台。 析之听到了黄毛的话,轻轻把褚阔的尸体放到了一边,自己一个人从另一个方向上了台。 “那么,对打开。。。” “等一下,我还没有准备好。”晃了晃自己的手臂,小牧竟开始做健身运动。 被打断了兴致,黄毛有些生气,完全不理会小牧;“对打开。。。” “等一下,我想上厕所。憋着表演不开,你也看不尽兴不是吗?”又是小牧。 “行了,你快去。”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 “你,”黄毛最终不耐烦了,用黑伞的尖指着禇析之,“去厕所把她给我捞出来。” 析之倒是很听话的去了。 接着,又是五分钟过去。 黄毛忍不住要发飙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出现在了这里。各就位。 “对打。。。” “等一下,” “你!”黄毛朝着小牧怒吼。 这次轮到小牧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不是我。” “是我有附加条件,”禇析之举起了手,“希望如果我胜出的话能够把褚阔的尸体交与我。” “好,我同意,那么现在可以开打了吧。”想着等一下要发生的杀戮场景,黄毛冷笑着,倒也什么都答应了。 “等一下,”小牧再次的cha了句嘴,“这样的话,我也有个要求,这个场地太小,我施展不开,我希望去屋顶这种宽阔的地带,如果场地够大,保证让你能大吃一惊。” “好啊,我满足你。”听见小牧说的神采飞扬,黄毛倒也挺期待的。 少数学员申请跟了上去,而大多数人选择回了寝室。其中跟上去的人还有十落,老三,老三带着的男生。 “对打开始。”黄毛站在中间,发号施令。 ‘ “和敌人对打的时候,首先,气势要稳,眼神要狠。”褚阔站在禇析之的正对面,陪她训练。 “嗯。”听了褚阔的话,禇析之作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凶狠的眼神。 但褚阔上了前,一掌拍在了析之的头上:“我让你凶狠,不是让你卖萌啊。” 析之同学却只会挠挠头,傻傻的笑。 于是,那一天全用来练习怎么凶狠的干瞪眼了。’ 不知名的,禇析之想起了三天前褚阔教她练好眼神的场景。 于是,按照褚阔教的,摆了最基本的格斗式。但眼神里却仿佛能吃了人一般。 然而小牧没有直接攻过来,她退到了尽量远的地方。 确保足够远之后,小牧学着电视上主角打架之前的花招,食指指背关节刮了一下鼻子:“呵,来打我啊。” 禇析之:“?” 众人:“??” 十落没忍住,笑了出来。 黄毛:“wtf” “这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男人撑开了黑伞,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而这次,凭空出现了二十名制裁者,摆成一条线,所有人拿着剑指着小牧,只要黄毛再下令,她就能被碎尸万段。 “我这不是活跃气氛嘛!”小牧举起了双手,示意黄毛平心静气,“好了好了好了,我这就开始比。” 话音一落,小牧顿时改掉了刚刚嘻嘻哈哈的表情,眼神也认真了起来,朝禇析之的方向攻了过去。 黄毛看到小牧态度的瞬间转变,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毕竟直接杀掉太无聊了不是吗? 见招,禇析之左腿向后划了半个弧度,右半边身体固定在前方迎敌。 小牧看到了她的动作改变,但没有收起攻势,提起右拳,借着冲力,她跃起了身子,拳头向下,直接往析之的脸上招呼。 析之浅笑,以右脚为支点,再次把身体划了半个弧度,从而将将躲开了小牧的奋力一击,并顺带的将身体转到了小牧的正后方。 而后,直接一拳击中了小牧的脊椎,左脚踢向她的膝盖后弯处。 小牧吃痛,半膝跪地。 再一掌,禇析之击向了小牧的后脑勺,打算就这么结束战斗。 小牧感受到了掌风,没处躲,。 没办法,只能往前,就这么趴在了屋顶面上。接着,完全没有停留,往旁边的方向滚了几滚。 十落本来还揪着嗓子眼儿的,奈何小牧有交代,不许自己出场,小牧虽然很无厘头,但十落却还是一直听着她的话。后面,看到了小牧的打架方式,用一只手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完全没眼看。 那一边,小牧迅速爬了起身。 草,打个架怎么这么累。 内心是这么想的。但迫于生命威胁,她没敢说出来。而是尽量调整了气息,长呼一口气,眼神盯紧了禇析之,防范她下一步的动作。 “两个无法使用异能力的人之间的r_ou_搏么?”黄毛笑了起来,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平时看多了异能力者之间的搏杀,这种清粥小菜偶尔看着还挺有意思的,得记录下来,以后无聊的时候也能有个参考。” 注意到了黄毛的态度,小牧决定,让这场战斗拖延的久一些。 日头很毒辣,可能是驱赶了一场雨的缘故,尽了全力照耀地面。 后来,争斗演变成了析之进攻,而小牧不妨只躲,虽然也因此挂了不少彩,特别是脸的部位,颧骨处、额头处、嘴角处,感觉到都火辣辣的疼,特别是在太阳的照s,he下,汗水浸到了伤口里。 就这样,日头从斜s,he变成了直s,he,两个人的战斗也还没有结束。 当然,期间黄毛唤了十个制裁军出来,让其中一个人让出坐骑给他坐,另一个人给他撑伞,当然这么毒辣的太阳,一把小黑伞怎么够遮,于是命令其他的八位制裁军飞的高一点,在他身边围起来,把影子分给他遮阳光,只需要留一条缝让他观战就可以了。 直到,黄毛看的无聊了。 “这都打的什么,还没有结束。”不耐烦的,黄毛已经表现出如果你们还没结束他就直接发动制裁军杀了两人这样的意思,并又拿出了他的小本,把刚刚记录上的那一条给划掉了,“果然,普通的对决只能供一时的取乐而已,要看的话,还是应该是异能力者之间的战斗。” 而黄毛的态度,一直都由小牧观察着。 见状不妙,小牧下了狠手,下一次佯装要躲,但其实却转了个方向,掏出裤子兜里的折叠刀,按开弹簧,直接捅向了禇析之此刻没有用手护着的肚子。 “小牧!”不忍心的,观战的十落唤了一声小牧的名字。 听见十落的声音,小牧收回了折叠刀,只是用力打了一拳。 禇析之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小牧。 黄毛当然听到了十落的声音,嘴角翘起,看来又发现了好玩的事情了。 挥了挥手,屋顶上又出现了一名制裁军。 制裁军速度极快,直接挥刀砍向了小牧。十落见状,不知花了比平时快多少倍的速度,没到眨一下眼的时间,她已经挥起匕首,挡住了制裁军的刀。 小小的匕首抵抗着制裁军的大刀,显得吃力无比。 “十落,明明交代过了你不要登场,”小牧此时显得很生气,“为什么不听话。” “因为你有危险了。”十落举着匕首,顺着大刀的边缘摩擦,滑向了刀的根部,进而提起匕首,使之以交接点为轴心转了一周,逃开大刀上的力,从另一边接住了匕首,趁大刀因为惯x_i,ng而继续向下砍的时候,将匕首切向了制裁军的颈部。 然而,就要切中要害的时候,盔甲居然在那瞬间自动闭合。 匕首被弹开了来。 而下一个瞬间,制裁军已经挥着大刀朝十落砍了过来。 分卷阅读4 十落心下一紧,一只手已经变了个样子,准备直接抗下这次攻击。 只要照着笔记本上的来。 但突然的,制裁军停下了攻击,放下刀,向黄毛的位置点了一下头,消失在了空气中。 鼓起掌,黄毛从制裁者的圈子里走了出来,笑的更加嚣张了:“ji,ng彩,我最喜欢,ji,ng彩的表演了。那么,作为奖励,我特赦叛逃者小姑娘的罪,你可以不用比了,直接编入普通能力者的队伍。” “但是,”话锋一转,“作为交换,是叫古小牧是吧,你来和这个风速异能力者做生死决斗,看的出来,你们好像认识,甚至关系还很好。” “可是,风速异能力者,她是学员当中的第四名。”鲁任意cha了句嘴。 看了眼教官,黄毛轻哼:“教官都没有说什么,你一个小小的亲卫队士兵是不是想违抗我的命令?!” “不敢。”陆刃甲捂住了鲁任意的嘴,拖着他离了场。 “对了,刚刚看了一场持久战,现在想看你们速战速决,所以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哦,”黄毛看了眼表,“已经开始计时了哦,59,58。。。” 禇析之退了场,屋顶上,十落和小牧两人对峙着。 小牧此刻掏出了折叠刀,对准了十落。 十落却没有迎击的打算,更没有攻击的打算。 “十落,那个男人的说法可不是开玩笑的,”小牧把折叠刀别在了手表上,折起另一只手的手臂,冲上前,抵住了十落的脖子,抵着她一直往后退,“最终,我们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幻境中的处境里。” “应该算是比那个时候的处境还差,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没有自相残杀。”十落不还手,一直被逼的退到了屋顶的边缘,训练所的门相对着的正后方,下面紧挨着一条很宽的,湍急的河。 望着奔流的河水,十落却想起了幻境里,死亡时的无力感和痛苦感。 唯独,不想再经历一次死亡的痛苦。 可,眼前的敌人却是小牧。 却见小牧开了口:“十落,头疼之感我可以替你受,但死亡这件事,你替我吧。” 十落只是听着。 “因为是你,我才这么说的,让我赢吧。” 听她说完了,十落苦笑着:“本来,我还可以放手一搏,或许能逃离这个地方。” 但接着,一巴掌扇在了小牧的脸上:“因为你,我现在连自己放手一搏的勇气都没有了。” “10,9,”黄毛还在计时当中,小牧和十落都听得一清二楚。 此刻,十落突然掏出了腰间系着的另一把匕首,扎向了小牧的脸,小牧反应过来,也不躲,另一只手拔开别在手表上的折叠刀,递到那只手上,那只手握着刀,刺向了十落的颈动脉。 而后,十落的匕首偏了一个轨迹,只是留给了小牧的脸一道刀痕。 毁了你的容,以后就没人要你了。 做个标记,等我下辈子来找你。 而这边,小牧的折叠刀直直扎了下去,血没有喷出来,但顺着那边的手臂,衣服,一直往下流。 十落握不住匕首,匕首应而落地,尽管在屋顶这么空旷的地带,但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小牧听起来,格外清晰。 然后,十落把身体的重心压向了小牧。吻了她。 最后的告别式。 但小牧只是拿掉了十落的手表,接着推开了她,推十落下了屋顶,之后,只看得见十落落下去jian起来的水花。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作者不知道从何方的信件:鉴于我现在正在被出场人物各方追杀,以后的几章就没有我的出场戏份了。 鲁任意:那么就由我来做说明,前面已经提到过十落的成绩一直能恒定的维持在第四名,完全没有波动,这说明除非她自己有这个能力,不然绝不可能三年的成绩一点儿不变,所以她其实是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凡事儿总得给自己留个两三分退路。 第7章 小牧把十落推下屋顶后发生的事儿 上屋顶前,小牧去厕所的时间里,本来一切已经计划好了。 果然得准备一场表演,对于黄毛这种变态,求饶肯定不顶用,那么只能等一个可以和禇析之商量的机会,只要在厕所呆的久一些,黄毛必定会不耐烦的派人过来找自己,那这个人百分之百是褚析之,因为在黄毛急躁的时候和他一起站在台上的只有小牧的决斗对手,即褚析之。 “我们商量个事儿怎么样?”看到褚析之果然来了这个地方找自己,小牧自信的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或许我们两个人都可以活命,你也不想自己被关心你的人救下来的命再次被置于危险之中吧。” “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我胜出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还有百分之一呢?” “那是为了安慰你的。” “。。。”这人怎么比十落还要毒舌,尴尬的收回了笑容,“那如果我的方法可以送你出去呢?你们成了叛逃者的原因不就是想出去吗?” “那你可以送褚阔出去么?” “可以。”小牧回答的毫不犹豫。 而这下,褚析之没有再说什么,显然是动心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 简单交代了几句细节部分,两人就上了角斗场。 但到了最后却没想到计划的实施对象竟然变成了十落。 小牧翻了个身,不小心压到了手腕的伤口:“嘶,疼。” 旁边,刚进来的老三也注意到了她的声音:“三天了,还没睡着吗?” “三天零三个小时,十落离开我十步远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天零三个小时。”医务室里面的小牧盯着窗外,暗暗发呆。 “让我看看你手腕上的伤。” “不了,快好了。” 三天前,屋顶上,小牧另一只手拔开别在手表上的折叠刀的瞬间,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里,递到那只手上,也同时准确无误的割开那只手手腕位置的动脉,握着的刀,刀尖被收回了刀把里,刺向十落颈部的刀,其实变成了又被小牧给折叠起来的只会造成疼痛但不会刺伤十落的非攻击x_i,ng武器。 于是,制造了一种假象,在外人眼里看来是小牧割断了十落的颈动脉。 事实上,流出来的血是小牧自己的。 好在,最后黄毛是真的没了兴致,看十落受了致命的伤又掉到湍急的江水中,也理所当然的以为她一定必死无疑。 后来也没再管小牧,自己带着士兵和制裁军离去了。 老三身边的男生好歹也是风速能力者,唯一一个注意到了小牧暗自的动作,于是在完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带着小牧离开了那场地,结束了那一天的故事。 小牧的手腕交由了禇析之包扎,而上层也没有宣布什么上前线的具体时间,于是几人就一起把小牧看管在了医务室里。 但这三天,小牧躺在床上,食不下咽,寝不能眠,脑海里都是十落掉下去的时候映在她眼里的表情,终究自己在那种时候想不出来好的方法,伤了她。 只是十落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不究后果的推她下去,最终连十落的安全都无法确定。 掏出兜里面被自己拽下来的十落的手表,小牧又哭了。 手表本来是脱不掉的,但没想到的是,十落被自己推下去的前一瞬间,它自动从十落的手上松动开来,小牧只是顺带着将之摘下,这样一来,十落的行踪就完全不会再被察觉,多好。 但这样一来,自己以后要找十落也会变的困难无比吧。 “这是你看着这块表哭的第六十八次,”禇析之端了杯水给小牧,“这么担心的话,去找她啊。” “去找十落的话,之前做的那些事儿都没有意义了。”小牧接过水,又给放到了一边,“明明交代了十落不要出场,我宁可她不要那么把我放在心里,这样的话也不会把她带到这么危险的境地。” “你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 “黄毛。”小牧的眼神聚焦起来,再不像刚刚那么涣散,三年来,她好像都没有这么绝对化过一件事了,“杀了他。” “我们想法一样。”析之笑着看着小牧,“如今褚阔的尸体已经被我藏了起来,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最终,我一定会带着她回归自由生活。” “藏了起来?!”老三cha了句嘴。 “如果世上最关心你的人死掉了,你不会比我更疯狂吗?” 被怼了,老三也还不上嘴。 突然间,医务室又走进来一个人,是经常跟着老三的那个男生。 “你们在讨论些什么,小牧吃过饭,睡过觉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老三直接忽略了前一个问题:“还没有。” “如果你想要杀了黄毛的话,就必须先让自己强大起来,而强大起来的前提是有一个特别健康的身体。” “我还好,不困也不饿。”小牧又翻了个身,背对着那个男生,只是不小心又碰到了自己的伤口。在白色的床单上,绑着小牧伤口的纱布上出现的血显得格外醒目。 男生一眼就看到了,发动能力上了前,直接拆开了小牧的绷带。 伤口完全没有愈合的趋势,前两天给缝上的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抽了出来,在这种天气下,那里已经有了溃烂的痕迹。 “线呢?” 小牧默不作声。 “你自己拆的吗?你想死吗?”顿了顿,男生还是平静了下来,“既然老三是把你当妹妹看的,我自然也不能怠慢了你,只是如果你要自残的话,请不要在能让老三看得到的地方,你怎么样我完全不在乎,但老三是我心尖尖上的人,你这样的话,不知道他有多难受。” 瞟了一眼她家三哥,小牧立马把眼神收了回来:“我不想十落现在一个人承受疼痛,我不知道她在不知缘由的情况下会被伤的多深,就算是痛,我也想和她一起,我怕不这样做、不这样做的话,那个一直无所事事、任意妄为的古小牧又回来了。” “可你现在难道就不是无所事事、任意妄为吗?” “小牧,”老三又拿起了小牧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重新递给了她。 “三哥,”小牧接过了水,一口喝下,“我想训练。” 训练所外,y雨连绵,当然,因为是夏天,雷声轰轰作响,实在想不通,这样的天气的话,气温也应该下降一些的,可能是在训练所这种封闭环境的原因吧,热的让人完全不想动弹。 而在训练的地方,看不到一个人。平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由于特别多的人而闹腾无比的训练的地方此刻诡异的安静。 “三嫂,能不能着重训练我的速度,”小牧拍了拍自己的脸,希望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把小牧对自己的称呼看做了理所当然,男生摸了摸小牧的头,憋住笑,倒真把她当成妹妹了,“乖,再叫一声,你这称呼,我上次还没听够。” 咳了一声,老三摇摇脑袋,转而站到析之身边:“你呢?” “必杀技。” “不是问你这个,”老三按着析之的肩膀带她避到了一边,“我问的是,你是以什么身份加入我们的?” “那你认为我应该以什么身份加入你们?这有区别吗?” “我想我明白了。” 老三刻意将嘴角上扬了一个角度给析之看,不过瞬间,析之完全没有准备,就看见她的脖颈处出了一道口子,不过只是破了皮,不波及生命安全。 感到刺痛,析之两只手指触碰了一下伤口的位置。 “这就是你想学的必杀技。”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给她,“我该教的都教了,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吧。” 那个男的为什么要笑,他到底明白了什么?这必杀技又到底是怎么发出的? 析之站在原地愣神,但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后来直接加入了小牧的训练队伍中,总之不能荒废时间,至于那个男人莫名奇妙的做法,待晚上的时候再去想。 就这样连续的过了几天这样训练的生活,小牧也渐渐调整了饮食,然而训练所的长官们还是没有传达关于上前线的丁点消息。 第十天的时候,析之再次比前一天提前了十分钟进入训练场,然而此刻依旧看到小牧她正在做最基本的高抬腿运动。 “古小牧你,”析之揉了揉自己已经发黑的眼睛,“怎么每天都可以来的这么早,不会困吗?” “不困。” 接着,便是两人的跑圈时间。 训练场有给每种能力的异能力者设定专门的训练工具,对于速度的训练来说,有专门练习跑步的机器,也可以自己在c,ao场上跑,但毕竟速度异能者的最高速度基本上以现在的科技水准来说是制作不出那样能承担那种速度的机器的,而其他能力的异能者会专注于自己异能的训练,长此以往,训练所里,可供速度异能者练习的地方只有偌大的c,ao场,但毕竟在跑圈场上跑的话,会和其他异能者发生冲突,所以一来为了避免冲突情况,二来为了能达到最大强度的训练,小牧她总是到的很早。 异能者休息了自己希望的时间后,也陆陆续续的出来活动,因此训练场地变得开始拥挤起来,好在他们还是和从前一样,不,事实上是在没有要求的情况下比从前更懒,所以早晨便是训练的最佳时间。 当然,那其中并不包括冰系的经常排在第二名的异能者,她是第三个到达的,到达的时间看上去也要比昨天更早。 再后来就是约定的一起训练的时间了。 老三是和那个男生一起进的训练场,到小牧两人跑得近一些的时候就直接的抛了两条毛巾给她们,小牧接毛巾的技巧也不像前几次那么笨拙。 “三嫂,”小牧擦了擦汗,“能不能帮我测一下我的瞬间爆发速度,我想知道有没有达到我自己计算出的所需要的水准。” “怎么,才十天就已经心浮气躁了吗?”男生递给小牧一瓶水,“要知道你三嫂我可是训练了三年啊。” “倒不是我心浮气躁,”小牧想了想,还是止住了嘴,换成了一种类似于调侃的语气,“在我智商那么高并一直根据你总结出的经验来训练的情况下,如果十天这么久还不能达到我想要的速度的话不就显得。。。你太无能了吗?” “。。。”怎么感觉她明里是在夸我,但暗地里在嘲讽我呢?男生纳闷儿了。 结果这个时候老三走了过来,一巴掌往小牧的脑袋上拍了去:“别欺负和。” 男生的名字叫束和,姓氏为苍,只是老三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起这样的名字,因为束和不是意为束缚住一个人的平和吗?出于这个原因,他一直称呼苍束和不叫束和,而只取最后一个字,和。 最终的决定是由老三来给小牧测量,当然,析之这时候也过来凑热闹了。 要比就一起比。 总感觉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训练,但小牧现在的速度已经超过她了,明明三年来虽然自己和小牧一样没有找到自己的异能,但总归来说还是要比她努力百倍的,但为何如今会有这样的恐慌感。 训练场上,由于还是早晨,是一天当中最凉快的时候,而且今天的气温比平时低的多,所以测量算来是可以发挥出一个人最大水准的时候。 其结果来看,出人意料。 “三哥,我成绩如何?” 而另一边,老三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小牧,又看了表,接着又看向小牧:“已经达到和的七分之一的水准了?!” “嗯。” 表面上露出开心的笑,但往深了,小牧不敢多说。 按照这个天气而言,自己应该是发挥超常,但如果加上不平路面、不适温度,不确定时间等等一系列不好推测的不利因素,那么估算为三嫂的十分之一的水准这样的话,应该。。。还是有把握的。 而小牧后面,析之也走了过来,不过她的脸色看上去就没有小牧那么轻松了,整个人也气喘吁吁的。 她落后了小牧一截,就和她恐慌的事情一样,现在如果两人对打的话,虽说还是很有把握会获胜的,但已经不同于十三天前那种可以必胜的把握了。 明明三年来,古小牧不都没有训练吗? “可以啊,”束和鼓起掌来,“虽然,速度的提升越往后越难,但你这学习的速度,已经完全超过我了啊。完全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垫底。” “古小牧,”终归析之还是不甘心的,“你或许是有什么诀窍吗?” “只是按照三嫂要求的来训练而已。”小牧摆摆手,“已是急如星火火烧楼。” “说人话。”下意识动作,老三又拍了小牧一巴掌,“夸你几句你还不得了。” 吐吐舌头,小牧做了个鬼脸,然后立马溜了,对,顺带还拽上了析之:“吃早饭去喽。” 这个点儿,食堂里的人也寥寥无几,完全用不着排队。 “析之,想吃啥?” “就算你这么问我。。。” “想不到吃什么是吗?”小牧开始欢脱起来,指着招牌上的菜品,转而对着刚刚忙活好食堂师傅说道,“牢头,把这个、这个、那个,还有这些全部包起来给我们。” “小兔崽子,”食堂大爷嗔怪到,“再这么没大没小的,你就给我老头子注意了。” 食堂本来是由训练所内部掌管的,但毕竟训练所的人都只是战场上的人才,最后,应所有学员以及训练所的大部分人的要求,毕竟也不只有学员想顿顿都吃美味一点儿的饭,于是后来就高价请了外面有手艺的师傅,材料、烧菜会用到的油盐气,总之等等都会由训练所来出。 他们,只需要做菜以及拿很多很多用最后从学员那里赚到学分换的工资就行了。 一年前,牢头还和小牧说自己已经把小平房换成了带游泳池的大房子。 “等一下,这些,你都要吗?这可是一个人十天的量啊。”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牢头用范勺子指着小牧道。 “是啊,这些,全部。” 疑惑,但牢头还是照着小牧说的来做了。 “一共两百四十三学分,不过老头子我看你平时完全不是敢大手大脚花钱的人,所以抹去零头,收你两百。”牢头摸了摸自己还没长长的胡须。 “一百八十七怎么样。”小牧露出了自己真挚的眼神,“牢叔,我知道你最好了。” “一百九。”牢头又降了价,“多出三点学分你还付不起吗?” “还真。。。”小牧把自己的表递了出去,“其实也不是一百八十七,一百八十六点五。” “你这兔崽子!”牢头佯怒,但最终还是这样扣了小牧的学分,并把小牧点的全给了她。 当然,还无偿把所有的食物打了包。 不过,递食物的瞬间,小牧也递给了他一张纸条。 “析之,走,去扫荡超市。”拎着几袋子的东西,小牧走在前面带着析之。 和食堂不同,超市的话,是完全由训练所来管理的。 后来,当然是由析之买的单。 最终也榨干了析之所有的学分,毕竟,快要月末了,就算析之这种三好学生也没有剩下多少,也就采买的不是很多。 提着大袋子小袋子,好不容易回了寝室,也没歇息,小牧便把所有的东西装了包,呃,当然,除了食堂里打包回来的饭菜。 随便打开了一盒,小牧开始囫囵吞枣的吃起来,还让析之也吃。 但,看着小牧的吃相,析之瞬间没了胃口,何况,早饭吃的这么油腻真的好吗? “析之,我有话要跟你说。”小牧放下了吃完的那一盒饭,“你是以什么身份加入我们的?” “怎么问一样的问题?”析之想起了十天前老三对她说的话,本来想随意敷衍一下的,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如果你心里没有答案,我希望你能按照我给的答案来融入我和三哥的小团体,”小牧双眸凝视析之,“我给的答案,是朋友。” “只要最终的结果达到不就好了吗?” “如果你不能以朋友身份加入,接下来我要说的计划,完全不可能实现,因为你不相信我的同时我也不会相信你。”小牧顿了顿,“这样的话,复不了仇的。” “你倒是说说有什么计划。” “毕业之后十三天,我们却还呆在训练所里,什么通知都没有收到,这些足够古怪了,但我想,大多数人也都只是单纯的认为这事儿奇怪而已,不会多作深究,毕竟,谁会怀疑机构的人呢?”接着,小牧掏出了纸盒笔,一边写一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我想,或许,这个训练所不是那么正常的,从十三天前的捕猎和决斗就是不正常的开端,如果机构是这种组织的话,一定会有反抗,即使失败也会在民间留下些风声,但迄今为止机构还在正常运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训练所已经不再是机构的下发组织,而是真真正正的‘叛逃者’,所谓背叛了机构的训练所。” 边看着小牧写字,边听着小牧讲话。 随之,小牧倒冲着她笑了:“所以,我的要求你能答应吗?。” 析之点了点头。 想到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小牧附加了句:“对了,我十天之内能把速度提上去的原因,倒不是我智商高,只是三年之前,我一直过着逃亡的生活而已,所以,腿脚灵光一些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刃甲有事儿问鲁任意:“那个看起来官职最大的我们称呼他为黄毛的人的本来名字是啥?” 鲁任意:“没有名字。” 陆刃甲:“我还以为我们的名字叫路人甲路人乙就已经够惨了,但是想不到居然还有比我们更惨的出场人物。。。。。。哼哼哼(憋笑中)。。。。。。(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8章 十落被小牧推下屋顶后发生的事儿 窗外,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母亲,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十落随着一个中年妇女在人群中穿梭,但那个中年妇女越走越快,十落用跑的都追不上,结果,在一个拐角处,十落走丢了。 处在陌生的环境里,十落不知所措,接着先是啜泣,然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小妹妹,别哭了,姐姐给你看一样好东西。”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生向十落打起了招呼。 “人贩子。”十落没有理这个人,转个头,继续哭。 本来保持着微笑的嘴角抽搐了,年轻女孩直接扛起了十落,不顾她在自己身上胡拍乱打造成的疼痛,愣是把她带到了一个很偏远的仓库里,放十落到了这个地方的最靠着里面的小屋子里 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嘴里念叨了些什么,十落本来打算一下地就跑出去呼救的,但却突然控制不了了自己的身体。 “别紧张,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坏人吗?”挂起了笑眯眯的表情,年轻女生按住了她的肩膀,“现在就交给汝一本笔记,只不过这段记忆要清掉了,也是不想留危险与汝。” 本来要离开的,年轻女生捂着腰间,又转过头来,补充了一句:“我们还会再见的。” 意识开始模糊,好像看到了这个女孩子身上有血。 这个梦,已经好久没有做过了。 骤然睁开眼,十落坐起了身子。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光滑的,没有伤口,托那本笔记的福,是直接愈合了吗? 但突然地脑海里冒出了被小牧推下来的瞬间,十落苦笑,明明是她交代的自己不要离开她十步之远,到头来,却是被她给推到了不知多远。 不过,倒也是她以前的不经意救下了自己的命。 ‘ “佛十,走,去一个好地方。”不理会十落的心情,小牧直接拽着她的手上了屋顶,“怎么样,这里是不是很宽阔,风景很美。” “屋顶原来是可以让我们上来的吗?”十落很惊异。 “啧啧啧,”小牧摇了摇头,开启了炫耀模式,“别忘了爱哭鬼她好歹也是机构的人啊,钥匙什么的,还难不倒她。” “我怀疑是你偷了申屠的钥匙。” “别说的这么难听嘛!”小牧突然蒙住了十落的眼睛拖着她向前走。 “你不会是想把我推下去好毁尸灭迹吧。”十落调侃道。 但小牧没回嘴,走了一段时间后,停了下来:“可以睁开了。” 而十落一睁开眼,就望到了屋顶下,江水湍流。不过也注意到了江水中错落排列的石头的位置。她的记忆力向来也是不差的。 后来,就是小牧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解声了。 ’ 托了那次上屋顶的福,十落被小牧推下来的时候利用了这些石头,而后来,遇到了瀑布,才昏迷了。 这时才想起环顾四周,自己好像被水流冲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周边树木环绕,自己则被水带到了浅滩边上。 不过现在想想,被刺伤,被推下,这些事,都好不真实啊。 可能因为做出这些事的人是小牧,所以不愿意相信这些是真实的吧。 身上的衣服没干,天空又下起了雨,好在周边的树木比较茂密,遮去了大半的雨水。虽然说总还是会有一些打在了十落的身体上,仿佛是在故意给她清刷还固执的停留在她衣服上没有被江水洗刷掉的血痕。 十落也不想避雨,陌生的环境中,她总是恐慌的。于是蜷缩了起来,环抱自己的膝盖,仿佛这样能把自己藏起来一样。 这陌生的环境不仅没有了平时一定会陪着自己的人,并且还是那个人送自己到了这个陌生的环境。 也不知道这雨究竟是下了多久,也不知道十落在那里呆了多久。 就这样想着,天黑了,没有皓月,没有星辰。 一天过去的话,药水带给的小牧的头疼之症想来也该好了。 但此刻,自己的头为什么会这么疼,感觉好像是连站起来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自己,终归还是要死了吗? 可是又为什么,这个时候,好想再看她一眼。真没出息。 夏天的风,吹在人身上,什么时候也这么冷了。咳了咳,十落把自己抱的更紧了,尽管是晚上,尽管十落闭着眼睛,但她没有睡着。 身体忽冷忽热的,就这样又撑到了黎明。 黎明,雨不再下,太阳的光也顺着树叶间的缝隙落在了十落身体上。 伸了个懒腰,十落顶着一圈淡淡的黑眼圈站起了身。昨天,想必是发烧了吧,又抬起手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到:“烧已经退了。但肚子好饿,抓几条鱼,就地烤了吃吧。” 说干就干,反正淋了一天的雨,衣服也没有干。 随意活动了一下筋骨,十落作卷起袖子状。当然,咱穿的是短袖,没有袖子。 流往森林间的江水变成了河流,安静了不少,水的深度也浅了不少。 十落好歹也是训练所的第四名,虽然没有抓过鱼,但上手起来也容易,没一会儿,就抓够了今天的吃食。 然后又学着小牧平时给自己看的手机上的人的生火方式,之后又随意选了几根树枝贯穿了每条鱼的身体,烤了起来。 也许是第一次烤,十落不知道该时刻注意火候,不小心打了个盹儿,然后很明显的,几条鱼都被她给烤焦了。 这下怎么办,再抓几条重新烤吗? 不过果然那样还是太麻烦了吧,只能凑合着吃了。 但就在十落看着全黑的鱼不知道该如何下口时,周边的树丛里出现了沙沙的响声。 后来就从里面走出来几个人。 “恶鬼,岂敢在我们人类的地域里这么嚣张。” 看到几个长得还算清秀的人类出场,十落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鱼,断然的,十落把鱼给cha回了火堆里。 拍了拍手上的灰,不想让那几个人继续说下去。 几个人之中一个年龄较小的女生,此刻突然被沙子给迷了眼,于是用手指揉了一下眼睛,但再抬起头时,身边的同伴都倒在了地上,那个女恶鬼突然就移动到了自己的面前俯视自己。 “给我烤几条鱼,不然直接吃了你。”居然被当成了恶鬼,十落有些意想不到,但也顺势装作恶鬼的样子想女生恐吓到。” 心下一惊,随之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女生眼泪直接都被吓出来了,但她也不敢反驳,用袖子一把抹去了眼泪:“。。。我我。。。我马上。。。弄。” 没过多久,女生就朝着十落这个方向挥手到:“好。。。好了。” 果然,女生的一切c,ao作比十落要熟练许多,当然,烤出来的鱼怎么看都让十落胃口大增。 不过,为了自己的形象,十落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然后便故作淡定的走了过去,抢过女生手上的鱼来吃。 因为已经许久没进食,十落也不敢吃太多,毕竟这里危机四伏,若是因为这样闹了肚子,就不好了。到河边洗了个手,十落甩甩水:“去帮我准备两套衣服,一米七,s码,胸罩的话,b。” 在这边的世界里,向来是强者为王。 完全不带迟疑的,女孩子一溜烟离开了这个地方,十分钟不到,就拿着十落要求的衣服出现在了她眼前。 “速度不错,模样也好,”十落接过了衣服,“要不要考虑跟我混。” “老大,从今以后我策小人就和你混了。”义正言辞的表明决心。 “你的名字不好,换了吧,”十落尬笑了一番,“自己想,想好换成什么了就告诉我。” “老大,想必你现在需要一间房子可供休息,换衣。我带你去我家吧。” “嗯。”完全不做怀疑,十落跟上了策小鬼。 接着,两人到了一间山中茅草屋里。 “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报告老大,我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只不过这一带一直是那几个男人管着,所以,有时候不得已,只能跟着他们。” “嗯。” 很快换好了衣服,女生一直站在门外等着十落。 看到她出来,便上前问道:“老大叫什么名字啊?” “印十落。” “那我想好了,我就叫策十妹。” “嗯。”想了想,十落加了句,“别叫老大,叫姐姐。” 听了十落的话,策姑娘张了张嘴但试了好几次没好意思发出声音来。 “怎么了?” 鼓足勇气,策姑娘问了一句:“老大是收我做小妹而不是做手下吗?以后会真正当我的姐姐吗?如果不是的话,我还是不要。。。” “是啊,”十落揉了揉策姑娘的头,“我恐怕要走很长的路,你能陪我吗?” “嗯”策姑娘重重的点了点头,“姐。。。姐,姐!” 终究,就算是古小牧强行毁约,但这个约定毕竟是自己答应了她的,说到底,还是该回到小牧身边,十步的距离,太远也太近。 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湖面微波浮动,温度比刚刚降了不少,这种茅草屋,完全抵抗不了寒冷,就算是室内,就算是十落这种与风作伴的人,也感到了刺骨寒意。 又变天了。 看着策姑娘僵硬的脸,十落想起来了什么,希望让她放松下来,一直持续的紧张终归是不好的:“我其实不是恶鬼,是因为一些原因而漂流到这里的人类。” “姐,我。。。”策姑娘头上冷汗直冒,已经听不进去十落对她说的话语,只感觉得到外周寒气环绕,有一股特别强大的气息在朝这边接近,压得她已经喘不过气来。 “你还好吗?”十落把手掌按在了策姑娘的肩膀上。 哪知此刻策姑娘已经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了,只有眼睛里的惊恐显现的那么明确。 十落疑惑的间隙,屋外一阵罩风直接吹开了门,接着,完全没有预料的,两人均被吸了出去。当好不容易立定,十落却看见身边的策姑娘向着前方跪了下来。而前方出了一片树木以外,什么都没有。 然后,就听见天空中,但感觉又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实在想不到,如今这片地区还会有恶鬼,你那周身持续散发开来的美味气息真的让我感受到了美味,不吃掉的话,” “小的,小的错了,”策姑娘俯身向着地面:“小的不该与恶鬼为伍的,请,请原谅小的。” 被打断了话,那个隐藏起来的人语气中浮现了极度的不爽:“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断我的话。” 完全没有预兆的,策姑娘的脖子被强加上了一种窒息感,接着,整个人被吊到了空中。 真的是,一点节c,ao都没有,这就投降了,还直接忽视了自己的强调自己并不是恶鬼的话,真是后悔收这个人当小妹。 摇摇头,十落拔下绑在小腿上的匕首,然后直接对准了策姑娘的脖子。 就在策姑娘马上就要窒息死亡的当口,一股血喷涌而出,感觉得到,那血液的温度,滚烫的,是动脉里面的血液没错了,居然到头来死的这么窝囊,还是被自己新认的姐姐给杀掉的,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还有啊还有,给这个姐姐拿的衣服可是全新的,自己可是完全没有穿过的最漂亮的衣服,早知如此,就该给她随便拿几件衣服的,不过话说,那个姐姐胸看起来完全没有自己的大啊,为什么会穿的上和自己尺码一样大的内衣呢,她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么。。。 躺在地面上,策姑娘缓缓闭上了眼睛,当然,眼眶还溢出了她此生最后一滴眼泪,终究还是就这样结束了。 轻咳一声,十落憋笑,随之用脚轻轻踢了策姑娘的小腿一下:“装死什么的,你哪来的这么多戏。” 听见十落就在身边的话语,策姑娘立马睁开眼睛坐起了身子,接着在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特别在脖子处,确定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放下了心来,确实,没有伤口。 那么这血,便是那个特别厉害的人的了。 放眼四周,除了自己身上和不远处地面上的一滩血迹外,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那个人她是逃了,还是直接被这个姐姐给吃了? “别这么恐慌的看着我,”十落注意到了策姑娘的眼神儿,“不过你们如果非要这么肯定我是恶鬼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的当一次恶鬼的。” “可你明明身上的气息就和我们不同,”想起刚刚自己完全没有站在十落这边而直接向那个前辈讨饶的场景,策姑娘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到:“虽然很想要一个姐姐,但我们种族最不待见的就是恶鬼,虽然刚刚你救了我,但我其实不过是骗你而已,你,你。。。你吃了我吧。” “好啊,看看你是什么味道。”十落蹲下去,对着策姑娘:“先从哪里开始呢?内脏?那里应该是最新鲜的部位。大脑?那里蛋白质丰富。脸?感觉到了满满的。。。” 完全不想再听下去,策姑娘选择了。 对没错,一贯的求饶风格。 “姐,我错了,在我看来你是这世上最美丽的人类了,你那高挺的鼻梁,你那充满了诱惑的脸蛋,你那傲人的。。。”视线停留在十落的胸部,策姑娘的话又被自己给咽了回去,果然还是不能夸人夸的太不切合实际,“总之,姐,小妹以后都只愿唯你马首是瞻。” 十落笑笑,摸了摸策姑娘的头,显现出宠溺的样子。 这个地方她完全不熟悉,要走出去,还是需要有人带路的。当一个姐姐也未尝不可,她家那个弟弟可是从来都没把自己看做姐姐过。 “战斗还没有结束,”十落放下手掌,而后在十落耳边打了一个响指,一个可以看得见的风墙便围住了策姑娘。 多些天前,出了那个幻境,十落就开始琢磨起这一招来,本来是打算以后带着小牧上战场的时候可以给她加一个护力的,但没想到最终的最终,第一次还给用在除了小牧之外别的人身上。 而后站定身形,十落面向前方,感受不到空气流动,看来那人此刻并不在自己旁边。 深呼吸一场,蓦然发现,视线范围内,偏左一点的位置,两片树叶非正常落下,左耳这边明显传进了不规则的声响。 握紧匕首,竖着拿起,直接做出攻击姿态,再一个眨眼功夫,十落移动到了树叶原本属于的那棵树上,还是什么都没有,不过,完全可以观察到,有那么一根树枝的生长角度发生了变化。 十落浅笑。但下一秒直接消失了。 树上的人疑惑,但不敢移动身形,生怕一个不注意,到头来前功尽弃。 还好,十落的下一次出现,直接落到了那根偏了角度的树枝上,这次轮到隐藏的人笑了,她嘴巴一张,十落便进了她的腹中。 接着,那棵树化成了人形。一头绿色长发,加上绿色的双眸,以及完全再经受不了一点修饰的脸,就像是这大自然直接孕育出来的人。 分卷阅读5 一般情况下,她的动脉已经被割破,那一定会给人一种自己处于劣势的感觉,但从来有没有出现在过别人的视野,更强调了自己其实是隐形起来的,这样便容易把人带入自己隐藏在了某一处的误区,于是就顺势而为化成了一棵树,而做出这种针对那些有那么厉害一点儿的人的陷阱,就在前几次捕猎的时候也是这样,屡试不爽,长时间的经验给了她这样的灵感,有了这样的陷阱想法。 她本来的能力就是这样,不是隐形,而是完全变成一片地区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不只是形态上,连本身的质地也会完全跟着改变,这样也顺带止住了从自己身体里喷涌而出的血。 显然,不远处的策姑娘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只能呆呆地坐在原地,什么也做不了。 “你还好吗?” 那个“树人”缓缓向策姑娘走了过来,就算只是嘴上挂着笑,而眼神没有一丝笑意,但让人看起来却也那么自然,完全就像是这个自然界的宠儿。 大腿没了,此刻自己该怎么办?!策姑娘双手合十,此刻已经放弃了挣扎,而嘴里一直念叨着苍天保佑,神佛保佑什么的。 “喂,”收回了笑容,“树人”嘲讽到,“你期待的那些什么苍天啊,神佛的从来都不会保佑人,所以,你还是直接进我肚子里吧,别再妄想什么了。” 进而变回了树,树洞里加了一个吸力,势要把策姑娘给吸进去。 不过不管用多大的力,策姑娘她都纹丝不动。 是风罩,缓冲掉了这股吸力。 后来,吸力直接停了下来,树又变回了人,当然还是那个清脆的样貌,只不过眼睛闭着。 按动手指的关节,接着伸了个懒腰,两手放在脖子处,就那样随意的转动了一圈,兀的睁开了眼睛,还是绿色的双眸。 而后,唤了一声策姑娘的名字:“小妹。” 作者有话要说:  陆刃甲:“小意,我问你,那个经常排名在第三的能力者的名字,莫不是就叫老三,我看作者那个¥完全没有要起名字的准备啊,没想到主角他三哥竟然沦落到了和“黄毛”一样的境地,请容许我再笑两分钟。” 鲁任意:“你这样说作者真的好吗?” 陆刃甲:“反正它现在在逃亡途中,自顾不暇,哈哈哈哈哈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咳咳。。。。。。” 第9章 小牧的叛变 “小妹。” 虽说还是那个样貌,但气息什么的,已经全然不同了。举起右手,对着策姑娘的脸,她打了个响指,这次带上眼神的笑意邪魅一笑,安慰了句:“不会吃了你哦。” 天空变回了之前的平静,温度也提高了不少,变回了与夏天合宜的温度。 几天之后,训练所这边,小牧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完全不给任何人准备的时间,就这样冒冒然通知了她家三哥三嫂,而后就是去支会竞争第一名的风速能力者和冰系能力者。 鉴于两人水火不容,而至门牌号挨得很远,所以小牧带着她三哥去了风速异能者这边招伙,而析之则带着束和去了另一边冰系能力者的寝室里。 完全不加思考,不加尊敬,小牧很大声音的拍响了风速能力者的寝室门,然后屋里面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接着门就开了,里面的男生只穿了条裤子(是裤子。),上衣没穿。 然后小牧就看到了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带着惺忪的睡眼开门的样子。 辣眼睛啊。 哪知小牧还没来得及吐槽什么,男生注意到了眼前站的是一个女的,便用上他最快的速度再次把门给拍上了。 当然,这时候首当其冲的就是小牧的脸了。 十秒后,门再次打开,映入男生的眼睛中的景象就由小牧一开始笑嘻嘻的友好的脸变成了,眉头紧皱前额红肿,鼻子还留着血的小牧的脸。 “你一个女的能不能别冒冒然敲我的门!这门牌上不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写了我的名字吗?!” 十分豪气的刮干净鼻子下的淤血,小牧又换回了一开始那笑嘻嘻的表情:“少年,看你骨骼惊奇,面相刚硬,此乃报国之兆,不如加入我传销组织小分队,保管你一进来就有官做,如何?” “。。。”男生面无表情的听完了小牧的话,然后一只手已经扶上了门,即将再次将它关上。 “哎哎哎哎哎,”小牧一只手扒着门框,一只手抵着们,势要阻止男生这一次的关门行为,“等等等等等等等,我是真的有事儿与你商量,别这么无情。” 男生也没再用力,反而将门又打开了来:“是因为训练所的事情?” “不愧是经常保持第一名的天才。” “十三天的时间里,没有训练,也没有通知我们上前线,按照以往训练所的超高标准要求来看,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这蹊跷的地方,想必很多人都已经发现了,只不过没人提出疑义。”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来找你就是来和你商量训练所的事儿的?” “所以我用的疑问语气啊疑问语气。”男生叹了口气,“你有什么打算吗?在我看来,这里或许已经不安全了。” “机构里没有学员互相残杀的规矩的,更没有过三年里不合格者将被处死的情况,我掌握的资料全是申屠归许,也就是世代为机构效命的家族中人提供的,这点绝不会错,现在想想后来竟演变成了那种场景,实在是不合情理。”小牧带着老三走进了男生的寝室里,“所以,我推测为,本来的黄毛已经死亡,而现在的那个其实是恶鬼变来欺骗我们学员的,或者说原来的黄毛没有死,而是被恶鬼蛊惑做出了这些违逆人道的事。” “总之,我们必须先集结起众人,而后去质问原因,这样一来,至少不会像十三天前那样完全受他摆布,相反而言,也做了准备。而集结众人靠小牧一人是不可能的,需要我们前三名的权威。”老三接着小牧的台词交代了来因。 “那倒简单,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们必须保障我这边一个人的生命安全。” “可以。我会保证所有人的生命安全,若有一人死亡,我,古小牧,便拿命来偿。”小牧信誓旦旦,眼神一直紧盯着男生。 “那你的计划呢?” “先前不是有和禇析之对打吗?对,禇析之也是我们阵营的人,就是那个唯一存活下来的叛逃者。中间我做了一些让黄毛十分生气的事,当时他一怒之下,召唤了一共二十名制裁者,而我之所以那样表现,就是为了挑战黄毛的极限,然后测试出他所能指挥的制裁军一共有几人,若是不出差错,那么在黄毛的盛怒之下,这二十名制裁者应该就是他所能召唤的极限了。” “所以呢?在你看来二十名制裁者是一个小数目吗?” “所以我希望接下来的行动,你能听我指挥。全权的。” “你有什么资本让我听你的?你倒是说说,我自己一个人倒是不打紧,但。。。” “你有顾虑。”小牧接了风速能力者的话,“你家那个小你一岁的玉予己。” “父亲给了我予汝,给了弟弟予己的名字就是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作为哥哥能事事宽予他些,谢谢帮予他些,事事照予他些,总之,我不希望他受到一丝危险。” “可我已经保证过他的安全,不过前提是你得听我指挥。”小牧当然知道自己的要求太过火了,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此战不成,所有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于是换掉了笑嘻嘻的表情,换上了一张十分恐怖的脸,“你其实很害怕吧,对于训练所的作风,万一行差踏错,到时候谁知道厮杀的双方不会是你和你弟弟呢?” “你?!” “你看,这里是什么时候不见了我家三哥的呢?”小牧转了一圈,“不如再猜猜此刻你弟弟到哪里去了呢?嗯,他不像是那种喜欢捉迷藏的人啊。” 玉予汝这才发现小牧的本来目的,此刻,整个人已经处于快要炸毛的边缘,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掐住了小牧的脖子:“你怎么可以?!” “你下手的话,大家就两败俱伤了。”嘲讽的笑道。 捏紧了另一只手,玉予汝掐着小牧脖子的手倒不敢用力了,最终他放开了来。 “之后就乖乖听我的吧。”小牧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咳嗽几声。 玉予汝不吭声。 “我需要你对付一个人,这个人到时候给你命令,除此之外请你安安分分的打个酱油。还有,今晚八点,训练场集合哦。当然,一定得是八点,不然,后果自负。”留下这么一句话,小牧大步走开了去。 距离说好的八点,还有十个小时。 由于小牧早晨的时候买的菜会冷掉,所以还拜托老三给这些菜保鲜了一下,以便晚上的时候派上用场。 十个小时,当然就是去或说服或威逼或利诱尽量多的学员了。 直到天空只剩下一抹夕阳的光辉,小牧提上了饭菜,一个人到了广播室那里。 就那么一段时间,小牧不可能对每一个学员都通知到的,好在自己平时倒把所有人的排名给记住了,既然如此,就先支会高排名的学员,再依次的往下排,而现在剩下的、没通知到的,就直接广播宣告他们七点半到c,ao场集合吧。 不过这里静悄悄的,意料之外,完全看不到本来应该值班的人。 “到底是这群人变懒散了,还是有什么猫腻呢?”就算是空无一人,小牧还是自言自语,“可是像我这种人,就算发生什么特俗情况,也不会专门至于设置陷阱来抓我吧。” 本来是准备直接用饭菜贿赂值班的人的,现在看来,倒没什么用了。 提高了警惕,小牧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但就当挨上门把手的时候,这个空间里,十九名制裁者凭空出现,随便一个人上前都能直接结果了小牧的命。 而后方,黄毛自带拍手的音效走进了制裁军当中:“跳梁小丑的表演还真是ji,ng彩。要说服那么多人,肯定花了你不少口水吧,口渴不?” 瞪着双眼,小牧头上的冷汗直接冒出了不少。 黄毛向旁边伸出了手,接着,一名制裁军递了一瓶水上来。 冷笑状,黄毛又向小牧递出了水:“要不要喝。” 见小牧依旧愣在原地,完全没有没有反应,黄毛自己上了前,但没有按他说的真的要给小牧喝水,而拧开瓶盖,把水瓶举过了她的头顶,浇在了小牧的头上,一把抓过小牧手里的篮子,扔给站的最近的制裁军,又转头作势问道:“凉快不。” 小牧反应过来,想到自己的动作已经完全暴露在了黄毛的眼皮底下,反倒收敛了自己的恐惧感。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淡定。 而黄毛这边,也没有让制裁军下手杀了小牧,而是猝不及防的一把拽住小牧的头发,拽着她进了广播室,手一挥,小牧直接撞到了广播仪器的台上。 然后,抓过话筒,对准了小牧的脸,吼道:“你不是要用这话筒吗?倒是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呢?” 小牧睁着眼睛,完全已经说不出来一个字,只能任他摆布。 “大家,晚上好!”又一把抓过话筒,对准了自己,然后放声大笑,当然,对小牧来说,这笑声是无比刺耳的,“请大家,听从这位古小牧的指挥,七点半之前到训练场集合,如果没有听清,那么我再重复一遍,请大家听从这位古小牧的指挥,七点半之前到训练场集合。” 接着,黄毛还是没有下手,只见他走了出去,走在所有制裁军的最前面,而这时,就站在最后的制裁军,蓦地整出来一条铁链,直接给拴在了小牧的脖子上,然后完全不给小牧准备的时间,拉着铁链便往前行进。 广播室和训练场之间的距离虽然就平时走路而言并不远,约莫三到五分钟就能到吧,但这次,小牧完全是被拖着的,别提多难受了,到头来,因为头上被水打shi,沾上灰,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已。 到了台上,手表上的时间显示是19:27。 台下的人只来了一小半,但黄毛想要折磨小牧的心情已是迫不及待。 于是打开小牧装菜的篮子;“哈?!才一盒饭啊,我就好奇了,你是准备贿赂谁来着。” 小牧还是不开口。 “切。”黄毛拿出那盒饭,直接扔在地上,然后又扔了一块布在那上面,进而一脚踩了上去,当拿开脚让制裁军的一员拿开布的时候,地面上糊成一坨的饭菜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不如你把这些饭菜连着塑料盒子一起吃下去,我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怎么样。哦,言外之意就是让你把这块地舔干净,怕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就再好心的解释一下。” “你怎么会发现我的动作的?”小牧的手还捂着自己的脖子,但头抬着,留着自己最后的骨气。 “你漏洞太多了啊喂。”嗤笑到,顺带还掏出了自己的字条拿到小牧眼前“还给食堂那个大叔递什么字条让他拖家带口的跑,这什么啊,展示自己的善良吗?啧啧啧,只是没想到到头来哈哈哈,还被出卖了。” “牢叔他呢?” “他比你懂得审时度势的多,”黄毛笑的更加凶残,“这一类人,我最喜欢,所以,通常会给他们很多很多的好处,然后,当他们自以为有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的时候,那时候,送他们致命的一刀,再把好处收回,这真是,再美好不过了。” 听完这些,小牧倒笑了。 “怎么,听到出卖你的人的不幸的消息,自己顾着开心了起来吗。” “这倒不是,”忍住了笑意,小牧没有多说什么,低下了头。 “所以,话题扯回来,你想不想要这个活命的机会呢?” “呃”小牧沉思了片刻,结果微笑的抬起了头,“并不想。” “诶诶,”似乎没想到古小牧这种贪生怕死到可以杀了同伴的人会拒绝自己给她的活命的提议,黄毛倒吃了一惊,但这样直接杀了她的话,自己的无趣该由谁来排遣呢? 似乎听到了黄毛内心的想法,小牧更加肆无忌惮:“你,杀了我吧。” “这就没意思了啊。”黄毛挠挠头,接着倒没有继续为难小牧,而让人把地面清扫了一番。 这么一折腾,已经19:41了。 “咦,时间都过了七点半了啊。”黄毛又看了眼台下,完全没有十三天前聚合的人多嘛!甚至都没有那时候的一半人数。 “这就真的没意思了啊。”黄毛挠头挠的更加频繁,“果然,还是就这样直接开始吧。” 走上前,黄毛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安静:“大家,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今天捕获了一名异教份子,这位同学呢,她以为可以挑战我们训练所的权威,所以呢?就擅自做了不得了的决定,并将这决定付诸行动,这还真是,怎么说呢?有胆量吗?也不能算吧,毕竟,这人可是当初为了活命毫不留情直接杀了自己伙伴的人啊,对,就是那个本来可以活的好好的第四名,你们当中的第四名哦,就这样死于非命,现在想想,还真替那人惋惜呢,” “你能不能说重点。”由于铁链是系着而不是锁着的,小牧顺势解开了来,然后扔到了一边,打断了黄毛的话。 “说实话,要不是我无聊。你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黄毛收起了笑,“现在,谁能杀了这人,我放他自由,当然,这废材的死相越凄惨,奖励就越丰厚哦。” 听了黄毛的话,虽然很多人显示出了自己胆小的个x_i,ng,暗喻守己,并不想出这个风头,但也有那么几个人跃跃欲试。 “请问,您说的都是真的吗?可以用这个人的命来换我们的自由。” “这个人其实也已经犯了罪,死罪对吧。所以就算杀了也不算错,对吧。” “纠正一下。”黄毛摆摆手,“不是‘我们’,而是只有一个人哦,所以,机会有限,先到先得。” 话刚一说完,直接就有人上了台,手里握着长刀,径直劈向小牧的脑袋。 小牧注意到了,侧身闪过,接着,调转方向,直接一拳捶在那人的肚子上,击他下去。 堪堪躲过危险。 “对了。”黄毛明显不如意,提醒了所有人一句,“我的规则里,没有禁止群殴这一项,只不过最后是算致命伤是谁造成的,那人就有奖励,至于别的伤口的奖励,我可以看情况决定。” “那这些奖励中是否会增加什么类似于放几天假什么的呢?” “说不定喽,”黄毛这才又笑了,“说不定奖励比这还要丰厚呢?” 听了他的话,台下又直接上来了三人。 其中一人还未上台,火球就已经袭了过来,直击小牧的面门,同样的,小牧还是侧身躲过。但这次,火球突然在空中增大了体积,虽然小牧反应过来,但速度跟不上,而被烧焦了一小撮头发,这下倒显得她更加狼狈了。 但攻势未停。 另两人却在这一时刻左右包抄,一人攻头,一人攻腰。 明显,凭小牧的这点儿才训练起来的破速度,已经躲不过了。 小牧于是立在原地,不做反击,并潇洒的闭上了双眼。黄毛此刻用嘲笑的眼神看着小牧,一定看到她的死相是多凄惨。这样计算的话,那一定是直接被分成了三截吧,到时候的血腥场面,可能她自己刚出窍的鬼魂都看不下去。 正当这么想的时候,那预计的场面却没有到来,转而变成了两人中的其中一人临阵倒戈,砍断另一人手里的武器,并踢了他下台。 “这人是怎么回事儿?!”黄毛招了身边一个制裁者上前,在他耳边念叨,“把他带下台,别打扰了我的趣味。” “是。”制裁者回了一句,但当他作势上前的当口,却突然转过身,武器对准了黄毛。 “你不是制裁军?!” “这才发现吗?”小牧随意擦了下脸,然后捋了捋头发,“对了,还有牢叔给你的纸条其实是我给他的纸条正上方贴的另一张纸条。” 事实上,早晨的时候,小牧在四人分开行动之前,这样说道: 估摸着我们的行动很容易就被发现了,所以为了万无一失,我将抛砖引玉,装作去给广播台的人送饭,而这个时候牢叔他已经把我让他给的字条给了黄毛,所以析之你游说冰系能力者之后就直接去将牢叔他们接到安全的地方,接牢叔的地方依然是食堂,这样做的话,以黄毛的个x_i,ng,所有的制裁军将集中到我这里,这个时候,再由三哥三嫂蹭所有人不备的时候袭击一名制裁者,脱下他们的战袍披在身上,然后接近黄毛并擒拿住他。 “你以为套住了我,其实一切都是我的套中套而已。”小牧顿了顿,“不过,还好束和提醒了所有人,制裁者的战袍不是他们自愿的话是脱不下来的这么一个关键信息并通过自己的特殊渠道得来了一件战袍不然也潜入不到你身边。” “你不知道我是最会拖时间的那个人吗?”小牧这次真心真意的向着黄毛笑到。 但黄毛没有预料当中的那么惊慌,反倒是教官这是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露了个面:“对不起大家,我家孩子有些太过任x_i,ng了,所以才带给了大家这么多麻烦,我代他向各位道个歉,希望征得你们的原谅,希望,古小牧你能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还给你?”小牧明显有些生气,一只手按着脖子后部,带动脖子转了半圈,“这还真是,难道要让你们团聚?!我看起来那么圣母,那么白痴吗?!” “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 “啥?!”小牧眼睛瞪着教官,“之前的‘闹剧’如果没有教官您授权,您家孩子哪里来的能力去引导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儿呢?” 听了小牧的话,教官这次倒没话了。 但一瞬间,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一块冰凌蓦地刺穿了小牧的肚子,冰很快升华成了水蒸气,但同时也伴随着小牧肚子处破的血洞里的血蹭蹭向外冒出的景象。 “很显然,我不会和玉宇汝一个队伍的。”收回了手,冰系能力者说了话。 惊讶之余,其他两名制裁者在这间隙上了前,一人攻向假冒的制裁者,而另一人顺势救下了黄毛。 “你以为,这么简单你就能胜券在握了吗?”黄毛不屑的瞥了一眼教官,之后眼神再也没有停在他身上,“还以为跳梁小丑能干出什么丰功伟绩,没想到小丑就只是小丑,只会哗众取宠而已。现在,轮到了我的大屠杀时间了。” “在场的各位,你们将无一幸免哦。”还偏了个头,黄毛做了一个发差萌的动作。自以为自己很可爱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还在逃亡路上的作者,看见了陆刃甲肆无忌惮的嘲笑,于是寄回来一封信:“路人甲,你信不信我让你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然后直接领盒饭。” 鲁任意看到之后立马回了一封信:“要动小甲就先动我,我。我。我不怕你。” 对没有错,就是收到了这样一封回信,让我感觉,我瞬间,众叛亲离。 第10章 束和杀了小牧前篇 19:55 灯光全部聚集在台子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受伤之后,小牧瞬间失了力气,后脑勺朝下倒在了台子上,但因为不是致命伤,因此意识还存在着,视线虽然模糊起来,但却大体看得到台上的只留一名制裁军保护黄毛,其他则悉数移动到了台下,并将在场所有人围在了一个圈子里。 “哟,你还真是,”黄毛走向了小牧,一只脚瞬间踩在了她受伤的地方,而后又用脚后跟使劲碾压那伤口,“生命力顽强啊。” 挣脱不得,小牧只能咬牙受着,坚决不能就这样昏过去或是死亡,必须还得去找十落啊。 血越流越多,黄毛这次也不管会不会把鞋子弄脏的问题了,一副在享受的表情。 19:57 台下的制裁军已经举起了自己的大刀,就等黄毛一声令下,便可以开始屠杀,对于没有感情的他们,制造死亡是唯一的乐趣,血液是唯一的渴望。 踩得累了,黄毛踏着红色的脚印走开了来,走到了台子的正前方,举起手示意。 19:58 要知道如此,就让玉予汝早些过来的。一边后悔着,小牧一只手则捂紧伤口,深深呼出一口气,眼神锁定了黄毛那只举起来的手。 所谓出其不意,便是在这种情况下,避开所有人的关注点,一招制敌。 正值黄毛的胳膊要挥下来的那一刻,本来已经不可能站起来的小牧却移动出了最高速,捡起锁链,从后方,一头绑住黄毛的那只手臂,接着又直接在他脖子上缠了一圈,自己则拽着锁链的另一头,完全拽的紧紧的,但也有控制好力度,尽量不让黄毛被勒死就可以了。 “所有制裁军请退场,不然我保证不了他的死活。”小牧咳了滩血,力气其实根本没有恢复,但还是尽着最大努力发出当前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 19:59 然而,咫尺之距,一只相同的冰凌再次袭过来,完全没有任何预兆,是那种腾地出现在小牧眼前十厘米的地方,而刺向小牧的眼睛。 距离八点,还差五十秒。 真的,早知如此,就通知玉予汝早点过来的。 这么悔恨着,但小牧没打算躲开。 但听见叮的一下,冰凌却在小牧眼前砰的被弹开了来。 “你该庆幸我没有八点钟过来,”一个闪身,玉予汝到了小牧跟前。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让你对付的就是你眼前的那个冰系能力者。”小牧偏头看向玉予汝。 本来还以为自己会被要挟来对付一定数目的制裁军,但现在听了小牧的话,倒也挺合情合理,于是二话不说,上去就打。 不过这时,冰系能力者倒不敢还手了,接了玉予汝一拳,之后晕了过去。 早晨,小牧吃饭的时候。 “我想,或许,这个训练所不是那么正常的,从十三天前的捕猎和决斗就是不正常的开端,如果机构是这种组织的话,一定会有反抗,即使失败也会在民间留下些风声,但迄今为止机构还在正常运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训练所已经不再是机构的下发组织,而是真真正正的‘叛逃者’,所谓背叛了机构的训练所。” 就是这样在口头上和析之简单交代了训练所的奇怪之处,但其实具体的计划是写在了纸上再递给她看。 ‘首先,要和训练所对抗,光靠我们是做不了什么的,仅仅是一半的制裁军,我们也不会是对手,何况到时候若是学员们完全为了活命而站在训练所一方,那我们只能全军覆没,但如果是事先笼络学员当中的前几名,那失败的概率便会倒过来而变成成功的概率。那么,就由我和我家三哥去说服速度异能者,而你则带上三嫂去和冰系能力者沟通,当然,说服不了也没关系,比起冰系能力者,速度能力者对我们来说要更加可控一些,毕竟他在这所学院里有羁绊,但冰系能力者属于不可控因素,直接拒绝我们提议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而答应之后到头来临阵倒戈的概率未知,不过在我看来,这样是有极大可能的,一来,她和速度能力者一向处于敌对关系,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二来,在她身上浮现出的从来都只有一股y暗的气息,第三,三年里她总是能时不时佩戴一些非训练所的产品,虽然显得低调,但还是会有炫耀的成分这种炫耀的感觉总能让我注意到,这说明要么她有这种权利可以自由进出这里,要么就有训练所的人带给她这些东西,不管是哪一回事儿,她都极有可能本身是训练所的人,不过总之你还是先去招诚,等到晚上一切就自然明了了,’ 于是一切就演变成了小牧所写的那样,所以不是幸运的没有被刺中要害,而是小牧先都有准备而把自己的要害躲过了冰凌,只不过自己终究不是异能力者,终究还是有期盼自己这边能多一个战力,本着这种能力与侥幸的想法到头来还是受了重伤,这样的话,玉予汝就不得不和冰系能力者对抗。 不过一开始的计划倒也是这样。 如果冰系能力者站在小牧这边,那就让两人做戏一场,谁赢倒无所谓,到时赢得那个一定有机会接近教官,毕竟要擒获的不只是黄毛一人,教官才是训练所的主脑,这样就能完胜,如果冰系能力者是以欺骗的心态加入的话,那就只能假戏真做,只不过这样的战斗的话,最终胜者就必须是玉予汝。 “请各位制裁者退出场地,”小牧再次重申到,但台下的制裁者还是没有反应。 “你们,退下。”教官这时发了话。 而这次,制裁军得了令,立马消失在了场景中。 果然,到头来,教官才是制裁军的真正统率者。 “你这样做不就是想跑吗?”教官面向小牧,“我可以放你们所有人离去,但我只想要你放了一个他。” 听见教官的话,小牧没再继续说什么,毕竟,教官的真实能力没有人见过,黄毛这人虽然可气到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但他此刻却是自己唯一的筹码,谁都清楚,若是杀了黄毛,最终的不只是自己,这里所有人的下场均不会好到哪里去。 时间行进的速度让人感觉变慢了很多。 “好啊,”权衡之后,小牧终于还是松了口,“你会放了这里所有人?” “会。” “那么既然如此,请先送这里的所有学员出去,”小牧的眼珠在眼眶下半方滑了几圈,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但教官却没有答应,犹豫了。 “我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这,你必须先放所有人出去,其它的事,等你放了他们再谈。” 教官和小牧心里都清楚,一旦放了学员们,那么教官他放任黄毛为所欲为的事情必将败露,用不了多久,到时候迎接教官和黄毛的也必将是死刑。 “你。。。能保证放了我家孩子到我这里吗?” “我应该没骗过人。”见教官松了口,小牧这样做出保证,其实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骗过人了。 “开三门,放归人。”教官唤了两名士兵过来,令他们这样去做,接下来,则连起了能播报到整个训练所的话筒,“现在是各位的归家时间,请还在寝室逗留的学员去里门处集合。” 话毕,眼神也还是始终不离小牧这边,将话筒直接仍到了一边。 而黄毛虽完全不满他的做法,但因为发声的地方被勒着,说不出话反驳。 终于,学员们悉数离开,场上只剩下了小牧,老三,束和,玉予汝,教官,黄毛,还有那个倒在地面的冰系能力者。 “你还有要求吗?”教官等着所有人退了场,又问了小牧。 “你自裁吧。”小牧指示老三给教官扔了把刀,“第二个要求。” “你不要太过分了。”教官一脚踹开了那把刀,而后拍了两下手掌,半空里便出现一个屏幕,屏幕里印着本来已经离开的人的画面,那些学员。 “就猜到了,你完全没有放了我们的打算。”小牧浅笑,“当初的那药水里,果然还是有毒的吧,而解药只有那么点儿,所以也只有一小部分人获得。” “能力不足者我鄙夷,心慈手软者我厌恶,这类人本就该清除掉。”教官此刻的笑容狰狞程度和黄毛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巧的是,今天恰是毒发最后一天,就这么简单的理由,所以,你以为是我强迫这群人留下的吗?是他们自愿的。哈哈哈哈哈。” “那我还真是幸运啊,选择在今天‘叛变’,”小牧学着教官的笑,加深了手上拉铁链的力度。 黄毛明显的整个头开始充血,青筋也露出一道又一道。 “我可以放你走,”教官根本看不得黄毛受苦,“只要你不把这里的事告诉机构上层,当然你的几位同伴我也能放了他们,加上解药,可以给你们。” “我想要这里,所有人的解药。”虚汗越冒越多,小牧有些撑不下去了。 “那绝不可能。”教官见了小牧的态度,索x_i,ng破罐子破摔,赌一把,又捡起了刚刚被自己扔掉的话筒,开启和黄毛一样的模式,“各位可听清楚了,谁能救下我儿,给解药五颗,谁能杀了台上这个女人,给解药十颗。” “你这是想玩儿死我。”小牧差点爆了粗口,但没办法,自己手上的黄毛虽说可以作为要挟,但是是万万杀不得的。 “真搞不懂你这类似于电视剧中女主角圣母的x_i,ng格,”嘲讽着,教官始终紧盯小牧,等她松懈的一刻,只要她松懈一秒,自己就能救下自己的孩子。 一旁的老三把小牧强撑的样子看在眼里,但始终没什么别的动作。完全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准确说来,从一开始黄毛从他手中溜走之后,他就没了什么行动。 当然,小牧虽把他在一旁的样子看在眼里,但也没有要求他做什么。 僵持着。 没一会儿,基本所有的学员都朝小牧这边冲了过来,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充斥着满满的杀气。 “如果你要继续圣母下去的话,那就惨了哦。”教官好心提醒小牧。 果然,一瞬间,小牧的紧绷的神经松散了开来。 同一时刻,空中突现一块冰刃。 那冰刃怎么说呢?不像是之前的冰凌,出现在小牧身体周围近距离的地方,而是直接贯穿了小牧握着铁链的手臂,接着瞬间扩大,硬生生挤断了小牧那只胳膊。 小牧完全反应不来,只能松开捂住腰间伤口的另一只手,代替断了的手握住铁链。 古缚战脚动了一下,但还是停在原地,没有动弹。 这下,从小牧身体里流出来的血已经完全止不住了。 最多再坚持十秒。 而另一边,教官怎么也没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小牧都还要握着铁链,但对他而言,再凝华空气中的水蒸气做这样一次ji,ng确的攻击已经完全不可能了,就那样一次,异能耗损已过半。 “古缚战!”小牧喊了老三的名字,带了些气愤,但最终语气还是平缓了下来,“接下来就是你的登场时间了。” 话一说完,小牧便失去了意识。 第11章 束和杀了小牧后篇 缚战不再当旁观者,而替代了小牧的位置,另一只手则抱住了她倒下的身体。 虽然只是挨着小牧的肩膀,但明显看到,虽然手臂折断处、腰间的伤口依然触目惊心,但小牧的血不再像之前那样往外冒,甚至不再流。 缚战的能力就是这样,支配所有活物的血液流动是他的基本技能。 “缚战,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束和朝他这边喊到,“你还好吧,没发烧吗?不是糊涂了吧?” 兀的,天空一道惊雷,倒是吓到了不少人。 哪知,冰系能力者醒了过来,只不过还是趴在原地不动,然后再类似于先前的对小牧的攻击,冰凌刺向了缚战。 缚战没有心思去管,玉予汝就算是风速能力者也根本赶不上阻止这一次的十厘米攻击。 不过,束和顺而向前,拦下了那一击。 谁知冰系能力者没有停止战斗,爬了起来,手上大刀几秒之内凝成形,砍向老三那个地方,玉予汝此刻窜出来阻止,举起风刀而对上冰系能力者的冰刀,谁曾想,本来至少可以打平的对手,却直接砍断了自己的武器,虽说没有击杀自己,但眼神里明明冒出的是杀气。 这一下,看得出势要要了缚战的命。 但束和却站了出来,微微抬手,一股看不见的气流便挡住了冰刀,而后由于风的摩擦,冰刀顷刻碎裂。 完全预料不到,但就算冰系能力者眼神里有再多不甘,因为之前三次ji,ng细的冰凌攻击加上这次用了全力加固了武器,终再没有气力,直挺挺倒了下去。 可是就着这样逆转的场面,谁也想不到,下一秒,束和竟用风刃直接割断了绑住黄毛脖子的铁链,而后提着黄毛的肩膀,下一秒,瞬移到了教官身边。 什么解释也不做,几人消失在了场景中。 其余两百多学员看到了这一幕,倒不知所措,所以,现在该怎么才能拿到解药? 如果救下黄毛的解药被夺走的话,那么杀了古小牧不知还能不能兑换那十颗解药呢? “杀了她,获得解药的机会只有这一个了。” “十颗解药,用一条命换十条命怎么想也不亏吧。” 而台下这样的声音不仅进了缚战的耳朵,也进了玉予汝的耳朵。 当然,在两人听来也是完全不同的含义了。 一人将面临十分的压力抵抗台下所有的能力者,同时还必须分出心来保护古小牧,但另一人将有最好的机会取得古小牧的命,夺得那解药来。 “你要和我们战斗吗?”不经意的,缚战问了句。 不过玉予汝回答不上来,也不支声儿。 “咳咳咳”小牧转醒,自己站直了身子,不再让缚战扶着。 “你醒了?” “自我感觉还好,体力恢复了些,”手扶住自己的脖子,让脖子转了半圈,接下来活动了手指关节,做出战斗前的姿态。 台子下,不少人这时已经涌了上来,几人被越来越多的人包围。 “三哥,去找三嫂吧,不出意外,他现在应该和教官他们一起被困在了里门和中门之间,一开始是来考验我们的幻境之中,”嘴角浅笑着,但小牧眼神里没有半分笑意,“我该退场了。” “我,” “得抓紧时间了。”小牧装作个大人模样,抚了抚缚战的头。 好像明白了小牧的意思,但好像又完全不明白,缚战直接冲进了人群中,冲向了小牧所说的位置。 因为缚战他终究不是能兑换解药的条件,因此很容易就冲出了人群。 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两百多名学员更加无所顾忌,对小牧的攻势更加猛烈。本来就已经重伤的小牧哪里抵抗的了,此刻,真的是穷途末路了。 独剩的一臂拦下一人的铁拳的时候,另一边一把大刀直直砍向了小牧的脖子。 破风声。 玉予汝聚回风刃,帮了小牧一把。 “谢了。”小牧点头示意。 “你倒是个不怕死的家伙。”玉予汝一边为小牧劈开最近的攻击,一边吐槽道,“这么危险的关头还派你家三哥到离你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 “这不是看准了你作为第一名的担当嘛!”本来准备尬笑一下,但嘴角刚扬起,又咳出了一滩血。腿下一软,险些栽倒。 恰好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人群中的析之移动到了小牧跟前,稳稳接住了小牧。 “真惨啊你。”析之看到小牧的伤,虽然口头上这样说,但心里面真实到没多大心疼的感觉。 “你说你转移牢叔以及这边这位速度能力者的弟弟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后去了哪?”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徒留我一人面对这群变态。” “没什么。”析之舔了舔嘴唇。 “莫不是也挂了彩。”小牧注意到她头上的虚汗。 “算是吧。”析之另一只手掀开腰间的衣服,虽然看到那里缠了绷带,但也只是简单的包扎,印在绷带上的红色血痕显得十分明显。 “真巧,我那儿也受伤了。” 两人相视一笑。 “这种时候还真亏你们还有力气嘲笑对方。”玉予汝化风为龙,击散开周围一圈人,接着一肩扛起一个伤员,迅速撤离。 虽说训练所的夜间灯光明亮,但终归是晚上,不像白天那般视野开阔,三人隐藏到了灯光找不到的黑暗中。 两名伤员靠在墙边,均喘着粗气。 “我任务失败了。”析之苦笑,“谁曾想真的会有背叛一说。” “是束和?”小牧眼神凝重。 “现在我倒是能保证以信任的关系加入你,但却是你那边的人背叛了我们。” “等一下,”在一边窥探两人谈话的玉予汝开了口,打断二人,“那么你们的意思就是我弟弟现在变成了训练所那边的人质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是事实。” 想也没想,玉予汝控制了周边的风,完全抑住小牧。 但他还没有下手的时候,一边的析之感觉到了不对。 他还没来得及下手,便看见析之一匕首捅进小牧的心脏。 虽不甘,小牧最终闭上了眼睛。 “是你们那边先不仁的。”剧烈运动,导致腰间的伤口的血直接染shi了短袖,析之另一手捂着伤口,恶狠狠吐了句话。 “你还真是狠心啊。”玉予汝收了能力。 “没办法。我的褚阔也被带走了。”析之自己扛起了小牧的尸体,对着玉予汝说道,“苍束和让我带着古小牧的尸体去屋顶,届时将不仅归还褚阔的身体给我,还会给我自由和解药。” “换言之,如果是我把古小牧的尸体带上去,那我家予己也将被归还与我?” “我知道我打不赢你,不如我们一起去吧,”析之脑子里转了个圈儿,“求双赢。” “可以。” 等到两人上了屋顶,门没被锁上,但屋顶上也没人。 但屋顶另一头的下面,那条河流比之前还要湍急,水撞在岩石上的声音就算隔得那么远也能清晰的传到两人耳朵里。 屋顶的话,没有训练所内部那么明亮,加上月亮被乌云遮了起来,整个气氛让人感到y森至极。 而后不久,雨下了起来,雨势也渐渐变大。 突然,伴随着喘气声,束和一人出现在屋顶等待的两个人的视野里。 “你们,把古小牧的尸体弄过来了啊。” “嗯。”随意一抛,析之把小牧的尸体抛到了束和前边,“那你承诺的解药与我的褚阔呢?” “就在这里。”束和扔了一个瓶子给析之,“这里面有所有学员的解药的量。” 将信将疑,析之吞了一颗药丸,然后把瓶子整个给了玉予汝。 “任务完成。”束和拎起了小牧,又对着析之二人,“你们的人我就将他们安置在了我和缚战的寝室。” 分卷阅读6 正当他即将离开的时候,小牧蓦地睁开眼睛,那只手臂伸向束和的嘴,不知塞了什么进去。 束和吃惊,明明,匕首就还cha在小牧的心脏上,她居然还能活着。惊讶之余,仍开了小牧。 “我是学医的。”析之声明到,“所以没有把匕首刺进小牧的要害,这只是她看起来死亡的假象而已。” 爬起身,小牧质问束和:“三嫂,你一开始就是机构的人吗?” 小牧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儿,三年前,才进训练所的那个场景,她当时因为下车开逃而被爱哭鬼下了死手,好在那时候有个特别厉害的人过来帮她解了围,就能力而言,至少有风速异能,当时他说了‘你还好吧。’这么一句话,而就在刚刚束和对老三声明什么时,也说了这样一句话,看来束和就是当年那个人没错了,另一方面当初救下小牧的人又敢和训练所的人作对,说明他应该属于训练所高层。 关键的关键,苍束和为什么可以搞到一套古盔甲? 这一切其实是有漏洞的,只不过现在才被发现而已。 “小牧,其实我倒也挺喜欢你这个妹妹的。”束和站定身形,看着小牧,“一切并非我所愿。” “事到如今,我还是全部说与你听吧,一开始,医务室里,那番激励你的话,什么让你振奋起来,让你不要自残的言辞事实上也不是完全出自我本意,黄毛他也这样要求我激励你,之后给你一个希望,然后作为棋子陪他消遣。” “我从有记忆开始,就在训练所了,从有记忆开始,就成了制裁者,当时,教官他从恶鬼群中救了我,如今的行为是为了报恩,也是古盔甲强加在我身上的意愿,无法背叛。” “黄毛和冰系能力者都是教官的孩子,但黄毛本身却没有遗传到异能力,后来经历了一些事儿,他成了教官一家的关注中心,教官还下了令,只要黄毛开口,全部制裁军就必须无条件遵从。” “晚上的时候,我有在黄毛被救出的那瞬间将真相说给缚战听,他只要站在我们这边就好了,只要牺牲被黄毛强烈要求杀掉的你,我们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开心的生活的。” “但到头来,缚战居然选择了你。” “虽说他平时把你当妹妹来疼,虽说我也不想让他伤心,但他到头来居然是选了你。” “本来,作为制裁者,还是制裁者的队长,不该软化自己的心的,可我却真真正正把心给了缚战,果然古训是对的,制裁者本就该抛却一切感情的。” “应该一开始不要管你的闲事儿,应该一开始就让申屠归许杀了你,这样就不会有今天的场面。” 束和说完了,深吸一口气,猝不及防间,到了小牧跟前:“就算你给我喂的毒,药,却也不能阻止我杀了你,一切非我所愿。” 叹了口气,小牧笑了:“三嫂,或许,能把我的尸体扔进那条河中吗?” “如你所愿。” 谈话间,两人竟到了屋顶边上。 小牧的背对着束和,束和的手捅进了小牧的身体里,而后,从那个身体里掏出了她本来还跃动的心脏。 小牧本来还充满生机的眼神瞬然黯淡下来,整个人直挺挺栽进河水中。 缚战却恰在这时感到,恰看见了这一幕,不管不顾,冲了过来,但他不是速度异能者。 夜里这么黑,最终连小牧的尸体落到了哪个地方都看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冒着生命危险躲避各方火力,最后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作者,撒泼打滚卖萌,求收藏,求评论啊。 老三,举着ak:“已瞄准目标。” 十落,提着五十米大刀抵达现场:“三哥,让我来。” 作者还有话交代:“求各位大神饶在下一命。” 第12章 三哥三嫂,分道扬镳 雨滴伴随着雷电降了下来,屋顶上的人全成了落汤ji。 血液jian了束和一身,他手里还握着小牧的心脏没有松开。 转过头,缚战看了一眼束和,毫无预兆,他纵身一跃。 束和反应不及,阻止不了他,但好在束和的异能属风,随着缚战一跃,束和跟着跳了下去,慌乱中,好歹抓住了缚战的手,不得以,本能的扔下了小牧的心脏,才空出另一只手,得以拔开随身携带的匕首,cha进训练所的类玻璃的墙壁里,而后,借着匕首给的力,借着风的托动,好歹一跃跃回了了屋顶。 缚战看到了心脏落下,但没能抓住,只能那一瞬间在那上面施加了自己的异能力,让之保持活x_i,ng。就和之前,析之要求他给褚阔的身体施加异能一样,以至于不会腐烂。 “战,你听我。。。” 束和喊了古缚战的名字,平时这样喊的话,缚战他一定会回应的。 但这次,古缚战没有回他,恐怕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个样子一样回应了。 雨滴那么大,风声那么急,夏天的夜里,温度却也能这么低。缚战轻轻握着小牧的心脏,从束和身边走过,走到了屋顶边缘上,向远处凝望,直挺挺站在那你,至于之后束和说了什么,他也完全没有听进去。 “战,”束和还是唤了他的名字。 “战,小牧死了的话,我才算完成任务,制裁军的一生只能完成任务、服从命令。” “战,我真的好后悔,三年前的当初,就不该从申屠归许手里救下古小牧的。这样你便不会像今天这般恨我了。” 缚战笑笑:“你,后悔了,” “嗯。” “没有小牧的话,我们也不会有两年多的美好回忆,我们或许到现在也最多不过点头之交而已。”缚战强调着,一字一句。 “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从没有后悔过和你相处相爱,和你相识相知。” “战,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战,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但就是不要让我离开你。” 说着说着,束和抱住了战,眼睛里淌了泪,泪珠也流了出来。 缚战不做言语,眼神也没有了原本属于控制生命力的异能者的活力。 他其实并不是进训练所之后才认识小牧的。 缚战原本姓钟离,原名钟离战。 钟离家族,古史记载,辅惑皇,除佞臣,平战乱,一族能力均可作用于人身,或是最强大的生命力c,ao控,或是平常一些的躯体c,ao控,或是改五息,错六腑。虽得重用,但不得善终,惑皇三年启舞月食日晚,一夜之间,全族遭屠,惑皇震怒,为此牵连甚广,但终不得贼人。 而后全国各地均传来消息:凡姓钟离者,皆死状凄惨,无一幸免于难。 却见那一刻,一浑身染了血污的女子抱着一个还在啼哭的婴儿冲进朝堂,细看来,她的一只眼睛已被剜去,渗人无比,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惑皇自是认得她的。 尽管已经成了这般模样,惑皇也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那婴儿则是钟离一族唯一剩下的血脉。 那之后,惑皇三千青丝悔成白发。 惑皇共在位十年,其余七年全部花在了处理朝中事物,和保护这个孩子上。 后来惑皇失踪,孩子也没了消息。 钟离战是那个孩子的后代,钟离族人血脉中的一支。 本来隐居于世,也不敢姓钟离改姓为钟,但不知是哪里走漏的消息,就在战还不能自己走路的时候,一伙人闯进了家中,他一家三口,父亲虽是钟离后裔,但不知如何使用能力,母亲只是最普通不过的一般人,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坏人大刀一挥,两人惨死家中,只余缚战这个小孩子嚎啕大哭。 本来这群坏人是打算把还是婴儿的缚战给卖了,就在交易时候,也是一个女x_i,ng冲进了场所中,一手一把匕首,刀刀割喉,斩尽此处前一秒还笑眯眯的众人。 就和千百年前的那个女子一般,带着钟离家另一名后人从血海当中爬了出来。 女人戴着面具遮着脸,一直遮着。 后来的光景里,一个人抚养起钟离战,并改了他的名字,姓为古,战前加一缚字,意为终止战争,而不要好战惹是生非。 但是很多时候,你不惹事,事却会主动找上你。 缚战刚满三岁,智力开始启蒙的时候,女人便直接告诉了他关于他自己的身世,虽然对小孩子来说很残忍,但既然一个人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了被扔进流沙之中,总得让他知晓自己身处何地,路面上的人扔给他的绳子到头来也是会断的,如果不能凭自己的气力抓着绳子上来,终究还是会被卷进去。 何况掉下去的时间段还有人虎视眈眈,想要踩着他平安走出沙漠里。 三岁之后,女人待他严厉了很多,包括很多时候甚至只是简单一句话都让人害怕不已。 不过另一方面,缚战对待自己的要求,从一开始的完全听女人的话语来做,到后面的主动给自己强加任务,举例其中一条,残自疗。 手腕上是有动脉的,要求缚战做到的就是一次x_i,ng准确割断之,而后另一只手迅速施加能力而止住血液。 缚战一次就成功了。 但他竟然把刀使在了自己的颈动脉上,好在女人及时救场。 那一次,缚战被罚一天不许进食。 女人也是第一次生气。 “能力很重要,但不要为了提升自己的ji,ng准度铤而走险,人命,太过脆弱不堪了。” 所以缚战变成了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很惜命的人。 后来相处十年,缚战只能从她的长头发看出来她是一个女的,一米六左右的个头没有变过,不高不矮。 而且,她并非一个人生活,她是有一个女儿的。 那个女儿就是小牧。 只不过救命恩人一直是把小牧和缚战分开来养的,小牧明显不知道缚战的存在,而缚战也只是在远处看到过一次两人会面而已,那次会面,缚战才看到救命恩人长什么样子,而也是那次会面,小牧和她母亲彻底分开了。 再后来,救命恩人把缚战也送离开来。 “缚战,我希望你能去一个训练所里帮我维护一个人的生命轨迹,尽量让她的线不要偏离中心。”这是女人交代缚战的最后一句话,“那个人的名字是古小牧。” 钟离一族可能因为能力比较特殊的原因吧,asd值和普通人没有两样,所以一开始,缚战没有被编入训练所中,后来缚战也不知道女人到底用了什么办法降低了自己的asd值,反正结果就是缚战进了训练所,并在训练所里遇到了他们。 而为了自己的身份不被发现,缚战的对外能力只有控制腐败程度以及加速伤口结痂两种子能力而已。 闪电在这黑夜里划破天际,留下转瞬即逝的光。雷声轰隆隆的响,夹杂在雨声中显得突兀无比。 在电光显现的那么一瞬间,束和看清了缚战的脸,看到了他脸上毫无表情,毫无情绪。两人明明隔得那么近,但这距离却遥不可及。 勉强的挤出来一个笑容,缚战靠到了束和身边,偏过头。 嘴唇挨上了他的嘴唇,但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却急速别回了头,换了背影对着束和。 觉察到了缚战的意思,束和用了异能上前,紧紧环抱住他。 但缚战,没有回应。 只是扒拉开束和的手,而后一步一步走远,一步一步走下楼梯,一步也不做停留。 到头来,束和却连上前拉住他的勇气都没有,黑夜里,大体只能看见缚战背影的轮廓越来越不清晰。 训练所的正门上方被人设有符咒限制,从那里走不了,而正对大门的正后方,由于底下是湍流不息的江水,而且屋顶的钥匙只有训练所内部官比较大的人才有,所以高层就没有费那个力去给那一块区域设上禁制。 束和作为制裁军,守着训练所,一开始的时候是就他把屋顶的门打开的,但也正是因为是制裁军,在没有上级同意的情况下,怎么可以擅自脱离。 “毒素未清,心脏被挖,又掉进这湍急无比的江水里,小牧她不可能活下来,”看着那个方向,束和暗自发呆,自言自语,“所以,最终我们再无可能了吗。” 一旁的析之和玉予汝目睹了全程,析之也只是面无表情的走下了楼梯,准备去束和的寝室去接褚阔的身体,而玉予汝作为一个男孩子眼眶却直接红了,但他还是随着析之离开。 另一头,缚战径直穿过了训练所的三道门,幻境什么的,什么景象都没有出现。只是不经意间瞥见了黄毛在里门中门之间睡得香甜,教官在一边守着他,当然,还有除束和之外的所有制裁军。 小牧对幻境什么的早就算是轻车熟路了,所以在计划开始前,她在这里使了个绊子,倒困住了黄毛。 缚战到了外门边缘,没有继续走下去,反而是仰天望了会儿,中途折返,回到幻境之地,看到黄毛仍然还是被困于幻境之中,没有醒来。 “我想了想,果然,你们这两人渣,不该放过吧,”眼神再没有以往的温和,取而代之的只有无尽的y翳,“身份什么的,现在看来,就算被发现,好像也没什么。” 教官完全没有回话,反而招了十名制裁军上前,去对付老三。 见自己很快被包围,缚战的头上扬了三十度,嗤笑一声,接下来一拳头朝其中一名制裁军招呼了去,制裁军被击中,但完全没有什么反应,反而一刀朝缚战砍了下来。 缚战闪身躲过,刀恰好砍中了后面攻击过来的另一名制裁军。 两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缚战一边一只手,正好挨住了两人肌肤裸露在外的手腕处,接下来,一秒钟的时间都没有过,两人便完全没有了气力再骑着恶鬼,直接栽倒下来。 如果靠近细看的话,不难发现,两人的表皮已经全然变得如同那种老化了的,从土里露出来的树根一般,再不富有制裁军的活力。 深呼吸一番,老三张开双臂,所攻击的步骤,均处处挨到了制裁军皮肤,手腕或脖子。 当然啊,毫无例外的,剩余八名制裁军也倒了下来。 全程没有超过一分钟,教官虽一直注意着黄毛这边,但也发现了老三的不寻常攻击。 但是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相反,老三这边虽说呼吸还算平顺,但额头上的冷汗却冒了不少。已经看出来体力跟不上了。 教官察觉到了这一点,虽完全没有底气了,但还是把剩下的制裁军派了上前。 老三还是采用一样的攻击,但这次却花了十分钟才将所有制裁军放倒。 但之后,自己也没了力气,只能勉强站立着。 这是却见教官拿出了,一种类哨声的东西,这是召唤?召唤,苍束和? “你傻啊。”析之却突然进了场景中,一脚踢开教官手上的东西,而后,跟着她的玉予汝立马捡起了那东西。 “你们?!”教官凝结起了周围的水蒸气,化而为冰,无数冰凌朝三人的方向s,he去。 玉予汝首先反应过来,聚集三层风罩,将三人团团围住。 但就算是三层风罩,也没能挡住一半的攻击,而直接碎裂。 好在由于先前教官对小牧做了ji,ng准攻击耗费不少体力,所以现在的冰凌虽密密麻麻的但没有瞄准ji,ng度,虽然一波攻击下来,几人也不过是身上挂了彩,倒没有伤到要害。 反观教官,却已是强弩之末。 缚战看见了局势,却在这时转身离开:“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说到底,他怕这时候苍束和赶了过来。 细心看,可以看见,他一直都是没有白头发的,现在的头发白了一小半,白发小心翼翼的分布在他本来黑色的头发中。 “一路开心。”析之随意告别了句,自己倒是笑的很开心。 “你们,”教官有气无力,尽量想让自己站直,但是越是这样,脚下就越软,后来演变成了全然没有气力栽倒在地面。 “我们只是简简单单报个仇。”析之向着教官那边走近。 “你们要报仇的话全报在我一个人身上就好了,只是别伤害他,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他的” “哈?”析之加快了脚步,“谁说的我只找他报仇啊,你怕不是有什么误解,居然以为自己没罪。”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那你们当初的所作所为呢?!”析之直接抢过了教官的话。 教官突然答不上话了,本来凝聚在手里的冰刃也化成了水。 而这时,旁边一冰箭破空而出,直s,he向析之,析之躲闪不及,肩头挂了彩。 冰系能力者从从一旁的黑暗中缓缓迈出了步子:“这世上的事不分对错,只在于能力的强大,胜者做的事便是对的。在我枯思欢看来我兄长不过是当初为图点儿乐子罢了,他没错,因为我将成为这里的胜者。” 冷笑一声,禇析之直接冲了过去,一把匕首握于手心,寒光所指,正是冰系能力者的眉心。 枯思欢这时也举起匕首,迎了上去,短兵相接,只有框的一声。 而后一人的匕首碎裂。 另一人顺着这惯x_i,ng往前,一刀下去,另一人倒在了地面。 “逞强什么的,早看出来你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析之笑了笑,“不过,毕竟褚阔的死亡与你无关,暂且敲晕你让你安分一下。” 但同一时刻,黄毛醒了过来。 “老头,你过去,杀了她,杀了他们,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明显还没有完全走出梦境,黄毛有些语无伦次。 “你放心,我会在你面前杀了教官,然后送你上路的。” 见状,教官还是面向析之,双手握拳:“那就战。” 不过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此刻的玉予汝,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了教官身边的,拎黄毛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回到析之身边。 就在教官眼前,析之一把刀割断了黄毛的脖子,鲜血喷涌,血雨染红了析之一身。 “你竟这样骗我,转移我的注意力吗?!” “只是已经迫不及待了而已。” 可是最终二人没有打起来,一个球形的,用粘膜包裹的直径两米的怪物从黄毛的断颈处窜出,浮在了半空,但一条蓝色的线还连着它和黄毛的身体,所以黄毛断了头的身体还站着。 “袭之恶鬼?!”教官不可置信的盯着这怪物,眼里满是恐慌。 古书有言:袭之恶鬼,球形,直径不明确,长有达半里,短不过一寸,食人恶念,出现原因不察,只知附身之人死后还会c,ao纵这人的尸体觅食下一猎物。其他不详。 蓦地,球里面伸出来两条触手,其一指向了最近的析之,其二指向了教官。 “原来自始至终都是你这怪物控制了我的孩子吗?” 不似析之毫无抵抗就被吸进那怪物庞大的身体里,教官一手抓住了那伸向自己的触手一端,和怪物僵持了起来。 玉予汝没有见过这等情况,只能聚集起怪物周边的风,化风为刃,集结许多风刃击向怪物。 然而攻击无效,反而全被怪物吸了进去,怪物此时却又大了一圈。 好像是吸收了太多能力,怪物触手又伸出了几条,分别指向倒在地面的枯思欢和已是气喘吁吁的玉予汝。 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触手被它自己收了回去。 是束和。 玉予汝旁边,浑身shi漉漉的束和一手卷起了枯思欢出现在了那里。 接着,他把枯思欢扔给了玉予汝,身上盔甲浮现,只一击便击碎了那怪物的身体。 而后无数水滴降在地面,有些黏乎乎的,便是怪物的残肢断体了。 但不曾想,析之却带着诡异的笑从这些液体之间站了起来,眼神中冒着蓝光。 “杀了她,一切就能结束了。”束和对着玉予汝这样说到。 “不行,杀了她,我孩子就一定救不回来了。”教官突然向束和吼道。 不过束和这边,已完全感受不到教官的命令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威力,换言之,不明所以,束和摆脱了教官的控制。 还不及他思考发生了什么,却见地面中爬出了密密麻麻被黑色的气围起来的人形物体,这些物体虽形似人类,但并非普通人类。 它们可以控制异能。 教官还没反应过来,一团火焰直接从他身体里燃烧起来,很快便将他整个人烧得只剩下灰烬。 召唤这更多的怪物是这恶鬼的能力吗? 还是说是析之潜藏的异能? 。 。 。 。 。 。 分割线。 鲁任意:“所以说,缚战年龄比小牧小吗?” 陆刃甲:“为什么这么说。” 鲁任意:“小牧的母亲不是救下了缚战,并且把他和小牧分开来养吗?如果那个时候小牧还没出生的话,那小牧的母亲岂不是就必然有一段怀着小牧抚养缚战的戏份。你来想象一下这个画面,完全和小牧母亲那神秘的身份不符合啊。” 陆刃甲:“呃,这画面,简直不要太违和。” 第13章 涨收藏加更系列之黄毛的番外 月明星稀,天气异常的好。十年前的那个夏夜,黄毛一家人热热闹闹的,给刚满五岁的枯思欢庆生。 “哥,你在想什么啊。”枯思欢迈着小短腿朝黄毛走了过去。 “没想什么。”听见思欢的声音,黄毛瞬间舒展开了紧皱起来的眉头而冲着她笑起来。 “哥,我今天能控制距离我一米以外的水蒸气了,我厉害不?”思欢也露出了笑容,家里的哥哥没有继承冰系能力,而且什么异能都没有,她作为妹妹只想让哥哥知道自己在努力,自己迟早有一天能保护好家庭,总有一天也能保护好哥哥的。 “啊,我家思欢真懂事。” 黄毛每天都听着思欢的进步。 但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什么时候那种心疼妹妹的感情慢慢淡去,直至消失,而换上了嫉妒,一种不是哥哥对妹妹,而是无能力者对异能力者的嫉妒。 “吃蛋糕吗?哥哥给你切。”黄毛还是微笑着,站起了身子,去给思欢切蛋糕。 但不知道是走神了还是故意的,切蛋糕的工具他拿的厨房里的铁刀,而且顺利的切到了自己的手。 后来思欢就听见父亲气急败坏的声音。 以及迎来了一生当中的第一次处罚,被关小黑屋,本来该用来庆生的一晚,本来该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一晚,她却一个人在一间黑漆漆的小屋子里呆了一晚。 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父亲他对自己逐渐疏远,哥哥也对自己爱搭不理,以至于一旦哥哥给自己带了什么稀奇玩意儿,自己总能欢喜戴着它许久。 教官他年轻的时候不顾父母的反对娶了一个没有异能的一般人,但这个女人生的头一胎虽然是个男孩,却从始至终没有显示过该属于教官他们家族的异能,于是教官便开始后悔了,因为这头一胎的原因,原本教官应该唾手可得的职位却拱手让人,让给了他的同胞的弟弟,被就算你能力再强,但后继无人啊这种理由给强制出局。 他本就生x_i,ng好强,哪里受得了一直领先弟弟好几节的自己被那无能的弟弟打败这样的事实。 于是怨气撒在了前来安慰他的妻子身上,虽然以前也有过争吵,但他还是很疼自己妻子的从来没有动手打过,这次却下了狠手,以至于妻子本来美丽的面容被他的冰给冻伤,最终就算把妻子送到了医院,但为时已晚,脸这辈子恐怕也就那样了。 一开始,教官是带着愧疚的。 但那也只是一开始,这愧疚之情只持续了那么一小段时间。 而后再也不复存在。 黄毛每天都看的到自己的父亲打母亲的场面,打完之后,母亲和父亲却都会安慰自己说: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后来,黄毛的母亲怀了思欢。 怀孕期间,教官收敛了不少,直到思欢的预产期前几天。 教官在外面喝了酒。 没人知道酒场上教官受了什么刺激,只知道他一回来就开始对妻子拳脚相向,好歹以前打的时候还有个原因,这次连个原因都没有。 后来,黄毛目睹了母亲捂着肚子的在地上已经爬不起来的场景。 再后来,虽然母女平安。 可是黄毛的母亲她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 因为思欢是带着异能出生的,所以思欢母亲后来的日子轻松了不少。 连平时一言不合就向自己拳脚相向的丈夫也恢复了对自己热恋时的疼爱。 但这美好生活只持续到了思欢五岁生日那天。 思欢是女的,枯家一族,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继承家主地位的先例。女子的命运到头来就是生一个有异能的男孩延续香火。 于是那天受了闷气的教官在回来的时刻却又看到了黄毛受伤的情景。 那时候黄毛出人意料的没有解释什么,反而把自己受伤的锅推到了思欢身上。 而在这之前。 思欢:“哥,你受伤了!” 黄毛:“没事儿,我会和父亲好好说的。” 就是这样的,黄毛骗了思欢,并从此开始对思欢两面三刀,明地里还保持着自己温柔的哥哥的形象,但暗地里,却不知向教官说了什么,让两父女越来越疏远,让教官的脾气越来越不好。 他母亲本来身体就垮了,在那之后又被毒打了两次,便再也起不来了。 后来,他母亲的墓地他却也一次都没有去过。 如果要细究那恶鬼是什么时候附身的,想来就是思欢五岁生日的那天吧。 再往后,教官带回来一个孩子,给他换了束和这样的名字,并以自己是他救命恩人为由,将他变成了一个死心塌地效忠自己的制裁军一员。 这孩子,因为是男孩,因为有出色的异能力,因为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 因此,让教官得到了更多的制裁军。 说相处时间的话,其实倒是他和思欢的相处时间更长。 事实上,他对思欢更好,只不过思欢忽略了这一点,自始至终,心里面都只有黄毛这一个哥哥。 被黄毛这么一个哥哥洗脑了罢。 第14章 小牧重新登场 “从今开始,你们将作为战士保家卫国,抵抗恶鬼,学员世代已经过去,迎接你们的将是辉煌的杀敌时光!”一名四十左右的男x_i,ng站在一万多人围起来的台子中央,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演讲结束,所有人遵从秩序回了宿舍,和学员时候不同,虽然人有很多,但由于有空间能力者的控制,加之机构属于正规上层组织,所以可以每个人分配到一间房,当然,如果你强烈要求两个人或是三个人一间的话,还会给你分配面积更大的房子。 更何况,到头来,这房子的人能住的时间又能有多久呢?战争总会有牺牲的,到时候人空出来了,房子还会给下一代继续住的。 偌大的集合地空无一人的时候,一名士兵这时显现在那个中年男x_i,ng的身边。 “总长,此城西边些微偏远的一片地区,那里训练所的学员没有被带队集合,准确说来那里两百多人无一人抵达我方集合地。” “两百人吗?”被称为总长的男x_i,ng捋了捋胡须,“不过两百人而已,总不能因为这少数人耽误了进度,毋需在意,他们迟早会追上来的。” 训练所的叛变发生的九天之前,其实这片城区的学员已然集合起来,蓄势待发。 九天之后的夜晚,雷电与雨,交相辉映,宣召着这里的非同寻常。 里门外,中门内。 析之站在黑压压的鬼影中央,眼睛的蓝光不退,反而升格成蓝色的火焰,但虽然这么明亮,那蓝色火焰里的眼睛却是死气一片。 而另一边,虽说教官是束和的救命恩人,虽说束和从来都是听教官的指挥行事的,如今教官死于非命,他却没有什么感想。 但却还是有一种受制于人的情绪。 这来源,似乎从教官变成了玉予汝。 来不及思考,黑色的人形鬼影已朝着几人围了过来。当然,也不只有向他们几人围过来,很大一部分向着训练所内部游移过去。 千钧一发,倒在地面的其他制裁军却全都恢复了活力,自主和黑影战斗起来。 因为是束和的手下,缚战他战斗的时候没有下死手,只是暂时的让他们失去战斗能力而已。 “两人一前一后护法,四人分布于我左右位置,再两人护着冰系能力者和风速能力者,其余人去维护训练所内其他学员。”不假思索,束和这么命令到。 制裁军很快做出了反应。 束和几人呈十字架的状态向着黑影中央的析之杀了过去。 距离不远,但一路过去却格外费力,这群黑影,不管砍它们的哪个身体部位,都能自动愈合。 而训练所里面,视线还是那么明亮,照明用的灯光并没有因为叛乱什么的就收敛它的光芒,这光芒之中,一群黑影总显得突兀无比,夹杂在训练所其余两百多名学员里。 本来他们还在想该如何夺得解药的,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一群奇怪的黑影向他们这边包围过来。 “你们是?”有人问了这样的话。 但那些黑影没有回答,却直接用嘴对着那人的嘴,片刻过后,那人只剩下一堆衣服留在原地。 这一情景发生,全场大慌乱,接着,所有人向四面八方奔逃,踩踏事故、为活命而把身边的人往靠近自己的黑影那边推的事故,立即发生在了这群人当中,也完全没有人想着用自己的异能去和这群魔物抵抗。 而后几名制裁军才赶到,但为时已晚,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束和那边,好不容易接近了黑影中心,不曾想,竟有更多的黑影从中心处蹭蹭蹭往外冒。 连自保都困难无比,更别提刺杀禇析之了。 应对不过来,束和左边的一名制裁军面部的盔甲被掀开,大群黑影瞬间附上了他的脸,最后只剩下这远古盔甲横躺在地面。 束和发了怒,稳不住阵脚的一瞬间,左边另一名制裁军也被吸干了ji,ng气。 同一时刻,黑影中心处又冒出来两只魔物,体型身高和那两名制裁军相差无几。 这个时候,该如何是好? 却见玉予汝消失了几秒,再出现时,已经抱着褚阔的尸体。 “禇析之,你如果再继续攻击下去,你就不可能再要回褚阔的尸体了!”玉予汝用上了生平最大的力气朝着禇析之吼道。 显有成效。 黑影不再有所作为,也没有黑影再往外冒。 顷刻之间,束和到了禇析之身前,一把匕首直直朝着她的眉心刺下去。 “对不起了。” 却被一黑影堵住了,什么也没有刺中,而后禇析之就那样消失在了原地,连同所有的黑影。 一切貌似恢复了平静,训练所也没有了掌权人,学员们获得了自由,生命也不再受到威胁。 后来束和送走了牢头,召集起来了剩余的还活着的人。一百三十二名学员,二十七名士兵,还有包括他在内十八名制裁军。 “经历这次事件,倒也不强求你们你们自主选择吧,是回去,还是继续随着我们去前线。” 于是抹去零头,一百人选择离开,另三十二选择留下。 行进前夕,玉予汝却带着自家弟弟前来和束和商谈。 “怎么刚开始看到你浑身shi漉漉的出现在我们眼前,那绝不是淋雨能淋成的地步。” “我去江水中捡回了古小牧的心脏,只不过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尸体了。” “你不打算去寻你家那位回来,就直接带领我们去前线复命吗?” “这是身为一名制裁军必须要做的事。” “你可想好了,这一离开,可能你们此生都不会再有机会相见了。” “可我又能如何呢?” “我可以顶替你充当队伍的领头人,我是训练所的第一名,由我来领头可能比你还要合适,毕竟你们十三天前的凶残场景,恐怕已经让你们失去了学员们的信任,只留给他们恐惧罢了。” “你为什么要?” “我也有私心,”玉予汝揉了揉玉予己的头,“他希望我能扬名立万,当然,最关键的是,感受了稍不留神就会死亡的紧迫,我需要尽快拿到职位,这样啊,才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 束和想也没想,直接回道:“那就谢谢你了。” 如果不是这该死的身份,他和缚战之间的隔阂也不会越来越大。 后来,束和向冰系能力者也就是第二名的思欢交代了几句要保护好她自己的话语才真正离开。 玉予汝最后给了束和他从教官那里得来的那可以吹出响声的东西:“我想,这个东西应该和你对教官言听计从的事有莫大干系。” 再后来,队伍的领头人变成了玉予汝。 时间不停行驶,太阳月亮交相更替,江水依旧奔涌不绝。不过天晴了,夏天,一旦热起来,就热得完全让人受不了,古代的话,农民人们会选择利用片刻的休息时间在树下乘凉,或是呆在家里,而官宦人家,则有专门的仆人服侍,或是运来冰,这样整个屋子都能凉快很多。 现在的话,人们都已经习惯了电器对室内温度的控制,要是离开了电器,总归还是会不适应的。 江水尽头,森林之中。 小牧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空里,乌漆墨黑的,只有死亡一样的寂静。 爬起来,小牧在周围兜兜转转,可是明明心脏都已经被掏出来了,为什么还是有活着的实感。这里是地狱里?那自己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十落了?还什么十步距离,我倒违约违的挺欢脱的。一路徘徊,小牧想哭,但哭不出来,成为魂灵之后,原来已经没有感情了。 黎明时分,黑暗被阳光驱赶了开,小牧躺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边走,不知道时间变更的速度,不知道身处何地。 分卷阅读7 直到太阳升的高了些,太阳的光s,he进小牧的眼球,太过明亮,刺得人眼睛生疼。 小牧起了身,走到河边洗了把脸。 也因此看到了自己的样子,虽然邋遢了些,但完全没有伤痕,下意识的,左手摸向自己的心脏处,那里,那心房跳跃的实感无比清晰,右手探了探后背,完全也没有心脏当初被掏出来的时候留下的伤口,光滑的很。 为什么地狱和人间一样,如果自己还没有死,那又为什么自己身上本来应该有的伤口却愈合了。 自己断掉的手也还在。 所以,到底自己死了没有? 好奇的时间里,森林中却走出来几个人,面向看着倒是挺善良的,看他们带的装备,应该是来这里捕些鱼回去。 “请问,”小牧向他们打了招呼,“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啊,这里是扶哭山。”一个女孩子笑着回她,“大姐姐你是从远方来的旅客么?” 所以,自己是还活着了? 自己还活着的话,就意味着,还有机会,见到十落。 可是扶哭山,不是那不是离训练所相当远,已经偏离了人类活动范畴的地界么?他们看起来,应该是这儿的居民吧,这恶鬼的管辖地会有人类居住? 虽然心里存疑,小牧面上倒没有显露什么不该有的情绪,反而耐心答道:“我是从江水上游漂流下来的,不是游子。” 小女孩本来想让小牧给自己讲讲她们那边的故事的,但这时候,她娘亲却过来一把抱起了她,躲到了后面。 之后,一名长得很健壮的男子站在了小牧跟前。 “你为什么身上这么多血垢?” “经历了一场动乱,身上有些污渍在所难免。”小牧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耐心回答。 “那你又是从上游哪个地方飘过来的?” “奥西罗城镇的一个小村庄。” 小牧如实回答,但该名男子身后的人脸色清一色的发白,原本安静的氛围也变得躁动不已。 人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主要的议论主题倒是一个不差传进小牧的耳朵里。 “奥西罗城镇!” “那里不是臭名昭著的恶鬼聚集地吗?” “她为什么会从那种地方漂流过来?” “明明在她身上感觉到的是和我们一样的气息。” “不对啊,你难道没有发现还混杂了一股很浓的恶鬼的味道吗?” “这么一说,还真是。” “那她是从那里逃出来的人类,还是说是被恶鬼降服了的j,i,an细呢?” “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我们和恶鬼又要开战了?” 小牧听得云里雾里,于是朝着后面的人类纠正到:“等一下,奥西罗城镇不是著名的人类之城吗?那里的人类可是以友善作为标签的,相反,这个地方才是脱离了人类管辖的地界吧,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大姐姐,你刚刚为什么要说出这些蛊惑人心的反动言辞?!”小姑娘有些恐惧,眼里泛了泪光,看样子是被小牧吓到了,朝着小牧吼了句声音根本不大的话语,又把头缩回了自己母亲的怀里。 小牧越来越摸不着头脑,还没给自己辩护什么,却听见那男人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最后再问你一句,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恶鬼的气息?” 我哪知道?连你们在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小牧这般想着,最后对这个男人的问题,小牧一言不发。 “我现在是在质问你!”男人火大了起来,看着小牧脏兮兮的样子,还倒嘲讽着,“弱者在强者面前最好不要有什么反抗情绪,不然说不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小牧没有异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扶哭山,面对这么一群完全沟通不了的人,她有些懵比。 可恰在这种关头,头疼的情况却开始犯了。 并且,疼得越发厉害。 身上的伤痕莫名其妙好了,但训练所的药水的毒却还残留在自己身体里吗? 但现下,却容不得她思考。 那男人直接一拳砸在了小牧头上。 小牧被打飞在地,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不是因为那人击打的力气太大,是因为头中的胀痛感越发的强烈,疼到只能抱着头在地上挣扎,完全的,就连计算一加一这种简单的可以一口说出来的计算题,都没有办法让此刻的小牧回应你。 “喂,你,你没事儿吧。” 看着完全不对劲儿的小牧,男人也有些慌乱,虽说他经常因为领地或是食物的原因一言不合就和别人打起来,但也从来没下过重手,没杀过人,现在看到小牧的情况,倒让他万分恐慌。 不得已,微微靠近了小牧几步,去查看小牧的情况。 却看到小牧的脸色越发的差,五官也越来越扭曲。 于是喊后面的几人去找更德高望重的人过来处理情况,自己则带着腿脚不是很灵便的小女孩在这里守着。 渐渐的,小牧不动了。 小牧整个人就和睡着了一样,躺在原地一动不动。 虽然已经尽力让自己平复心情,但男子的心跳却越发的快,嘴里念叨了起来:“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会不会坐牢,会不会坐牢。。。” 这么担心着的魁梧的男子,个头竟缩小了下来,等到体积不再缩小的时候,完全出现了一个看起来样子和小姑娘差不多岁数的小正太。 “礼,我杀人了怎么办?”哭起鼻子,小正太一个劲儿的揉眼睛。 “义,没事儿的,别哭。”礼这般安慰他,自己则走到小牧旁边,学着大人的样子,伸出食指探了探小牧的鼻息。 没有鼻息。 迅速缩回手,礼跑到了义的旁边,一起哭了起来。 “义,你杀了人怎么办?” 听见礼的哭声,义哭得声音愈发大了。 但大人们还没有回来。 约莫十分钟后吧,小牧突然的坐起了身子,面色僵硬,身子僵硬的朝他们两人的方向缓慢移动。 “丧丧丧丧丧丧尸尸尸尸尸尸。。。。。。”礼率先叫出了声。 听见礼的声音,义尖叫一声‘啊’之后一下子抱住了他,所谓抱头痛哭应该就是形容此刻的两人吧。 而小牧此刻却已经逼近了二人。 两只胳膊有气无力的抬起,就这样伸向了礼和义。 千钧一发之际,礼深情款款的凝视着义的眼睛:“义啊,我们来世还要在一起。” “嗯。”义郑重其辞的回答。 接着,两人很默契的闭上了双眼。 然后就感觉到小牧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嘴上。 终于,他们这短暂的一生就要结束了吗? 义这时突然想起昨天,自家父亲带着自己去义的家里提亲的时候,义脸上喜悦的表情,虽然说自己和义还没到成婚的年龄,但亲事还是先定下来为好。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礼这时突然想起昨天,义过来向自己提亲的场景,大家一起吃了饭,相约着一到成婚年龄就让他们二人入洞房,造小孩,虽然完全不知道小孩怎么造,但那天的饭是真的很豪华啊,早知如此,就该多吃几口的,这样子,倒是真真划不来的。 。。。。。。 “所以你们这两小孩干嘛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小牧看他们不再哭,便收回了手。 但没想到的是,一收回手,两人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但这两小破孩儿为什么这么高兴,感觉像是喜极而泣啊。 “礼,太好了,我们还活着。” “是啊,是啊。” “我说,你们有没有把我这个大人放在眼里?!”本来毫无情绪的小牧,此刻却开启了暴怒模式,“喂,听着,我本来都晕过去了,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我的大脑,居然被你俩儿的哭声直接给吵醒了!” “大人还恐吓小孩子!”礼说了小牧一句,“不要脸。” 小牧被怼到无话可说,当年,那个怼别人到无话可说的可是小牧啊。如今,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深吸一口气,小牧问起来正经事:“你们这儿的人,为什么说奥西罗城镇是恶鬼聚集地,而扶哭山却是人类管辖地?” “不是我们这儿的人,是所有地区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啊!”礼强调到。 小牧手指按频率点点自己的额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及做恍然大悟状。 看来恶鬼这边是称自己为人类,称人类为恶鬼啊。 那自己便入了恶鬼堆中吗? 可为什么却只是说自己身上恶鬼气息重,而不直接咬定自己就是恶鬼? 这个时候,林子里却传来一些人的脚步声,来不及再思考别的问题,小牧又问了那两小孩:“你们这里之前可有恶鬼和我一样从江上漂流过来?” “有过那么一个恶鬼,不过她,好像被我们主上给吃掉了。”义这时答了话。 。 。 。 。 。 。 分割线。 陆刃甲:“名字这样也就算了,为什么训练所的戏份结束了,却不见我和小意出场?!” 鲁任意:“作者现在处于失联状态,你的电波发送不到它那里去。” 陆刃甲:“那难不成我们就这样莫名其妙杀青了吗?!” 鲁任意:“那就设好陷阱准备好十八武器等作者它再出现吧。” 第15章 十落小牧伪相逢 太阳还是那么大,如果你赤脚站在草地上的话,一定感受的到,整片草地都像是被煮熟了一般。 又是一阵头痛,但小牧的心脏却没什么回应,出奇的平静。 小牧她,之前还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还活着所以还有和十落相见的机会。 现在,知道了十落的死讯竟出乎意料的只是头痛,没有心痛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好像从自己不自然的醒过来之后,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该死的那个不是自己吗?为什么变成了十落?! 头痛还没好,小牧再次晕倒在地。 天气还是那个天气,没有什么不同。 同一区域,森林正中心。 女子披了一头绿色长发,优哉游哉的躺在一棵树的树枝上,眼睛扑扇扑扇的眨巴着,虽说眼眸也是浅绿色的,象征自然的浅绿色,但眼睫毛却白的毫无瑕疵,但白色事实上是不属于自然界的。 “姐,”策姑娘一路小跑过来,“咱能不能不要这么悠闲,偶尔也帮我分担一下这里的事务啊。” “没办法,我毕竟不是这里的人。”稍微把头往里面偏了一点,女子随意敷衍到。 那次战斗之后,十落进了那个和她打架的人的身体里,将那本笔记本中记载的附身异能巧用咒术加一些法阵实施了出来。 由此,她便隐去了原来的身份,而完全替代了绿色长发女子在这里生活。 那女子因为能力特殊,在这一片森林、乃至这片江水流域是处于很高地位的。 不过女子本人无心问政,所以不接管实权。 十落稍微打探出来了这些之后,便逐个揽下各小块地区的管理实权,而后全部交给了策姑娘去打理,毕竟,不能以这具身体行驶主导权。 附身只能作用于一个人身上一次机会,一旦结束附身就不能再把这人当做宿主了,笔记是这样交代的,何况十落是有讨厌处在陌生环境和陌生人类接触的,所以就干脆把实权给了策姑娘。 当然,期间总有一些人不服她的新统治,于是隔三差五的总会有人前来找茬,虽说管理方面她没什么经验,但打架什么的,她还是很擅长的,何况这具身体和自己的相x_i,ng竟然出乎意料的好,使用能力什么的倒也十分简单,不管是用自己原来的能力还是这具身体本来具有的能力。 夏天天气热,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机会,十落实在是不想听策姑娘唠叨这些事宜,干脆用风筑起了一堵墙,隔开了策姑娘和自己。 等完全控制了这片区域后,十落便打算领一只军队启程去找小牧。 有了自己的领地,就会有自己的军队,到时候不管古小牧在哪个地方,自己都有资格有能力把她重新弄回自己身边,说好的十步之距。 策姑娘见十落已经不管不顾自己的怨念睡着之后,也不再自讨没趣,麻溜的又跑开了。 不过午觉还是没有睡好,下午十三点半也不知道是哪家儿的不识相的,过来一拳打破了十落的风墙。 十落惊醒,脱离了原来的树枝,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睡眼惺忪的站在树顶上,瞄了一眼到底是哪个不省事儿的家伙打扰自己宝贵的睡眠之后,换了根树枝继续躺下了。 那人讶异,根本连十落在什么地方都找不到,明明刚刚还在自己眼前的树枝上躺着的人,此刻到了哪里? “主上。”本来一脸凶相,长得很魁梧的男生脸色蓦地平缓下来,两米高的大个儿突然变成一名小正太,俯首称臣到,“远方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流浪者,像是被江水冲到此地,身上沾了很多血迹,另外还有一股子恶鬼的气息,怕是恶鬼那一方向我们的宣战信号,更担心是已经投降了恶鬼的j,i,an细,请主上随我移步判决地,至于她的生死存亡,我们希望由主上您来决策。” “江水冲过来的?”十落笑了笑,顿时来了兴致。 下一瞬间,她便到了那个小正太的身后不远位置,再一眨眼间,十落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判决地,顾名思义,是有最高执权者判定下位者是否有罪的一言堂,也是彰显最高执权者的权力的一种直观体现。 之前策姑娘带着十落参观过这儿的每一片区域,但由于判决地太过特殊,十落便记下了这里的位置。 判决地属于露天结构,怎么说呢?建筑都算不上,只是有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四个方位各立了一根石柱,石柱立在那里有些年头了,风化的严重了些,其中西南的那一根还出现不小的裂痕。 虽说判决地整块地面都是干净的,执行惩罚之后便会有专人打扫,但本来是森林当中简单弄出来的一块地构,却已是寸草不生,明明清理的那么干净,但空气上方总弥漫着一股血的味道,驱之不去。 也许是好奇那被江水冲下来的家伙到底是谁,十落表现出了这十来天都没有彰显的激情。 一路上哼着以前一起和小牧唱的歌。 “每个人恰是墙头草 风吹哪边那边倒 那就让这风刮成狂 吹断肠 编奏一段离殇 消散了我们的过往 那段承诺中的伤 到底是被隐藏 还是主动躲藏 。。。” 毕竟十落本修的是风速异能,歌还没哼完,地儿就到了。 判决地中站着乌压压的人,话说,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一小片辖地的人有这么多来着,想是更远地方的人也跑过来凑热闹了吧。 这热的让人完全火大的天气,这群人难道就不怕热么? 两手握拳各伸出摆在太阳x,ue两边,伸出食指绕着自己的太阳x,ue转了几圈,带动了细微的风流,缓缓沿身体边缘部位流动,以至于不那么热。 这片刻时间,有人注意到了十落出场,很快,这消息蔓延开,,所有人站向两边,但由于人太多,也只是让出一条狭窄的仅容一人通过的过道。 十落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也可以说是非常反感的,差一点就直接选择撂摊子走了,但转念又想了想,果然还是停住了脚步,万一这人和自己一样是被训练所抛下来的呢?是不是意味着她知道古小牧的消息。 这么安慰自己,十落右手一挥,沿着这一小条过道两边缘线上竖起两道风墙,将两旁的众人又推远了些,自己则快速到了人群围观处,那个所谓被江水冲下来的人的身后。 那人头被布袋罩着,整个人浑身都脏兮兮的,主要是身上糊满了血渍,完全都看不出来这原来是个人啊。 只不过,倒看不出来有什么伤口,相反,皮肤光滑白皙,按理说,如果是和自己一样被江水从上游冲到这个地区来的,那应该至少有些伤痕加身的吧。 最最最最最关键的是。 这人,怎么感觉。。。 十落心脏狂跳,有些抑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伸手拿开了布袋。 突然暴露的光的强度让这人有些不适应,由于手脚是被绑着的,她闭紧双眼,企图抵挡这强光对自己眼睛的刺激。 “十落?”闭着眼睛的小牧看不见眼前的人,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但十落却是能清清楚楚看见她的样子的。 还是和以前一样,长相普通,气质普通,怎么看怎么普通,仍在人群里很难被找出来的古小牧。 “你也被扔下来了啊。”想也不想,十落在小牧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脑袋里转了几圈,小牧顶着强光睁开了眼睛,看清楚来人的样貌。 明显是一张她不认识的脸,不是十落。 那人眼神动了动,背过身来对着她,站在那个地方许久,但一句话也没有说。 最终还是小牧先开的口:“你,认识我?” “并不认识。”那人虽是这么说的,但语气里还是带了一股些微的波动气息,只不过微小到让人觉察不出来而已,“我却认识一个和你一起从江水上游冲下来的人,她很漂亮,眼睛明亮,眼眸里清澈无比,脸倒是小小的,穿着短袖长裤,虽然身材看着瘦弱,但目测是有一米七二的个子的,从裸露在外的手臂来看,她的身材并不是饿出来的,因为手臂上的r_ou_很紧致,总之是很好很好的女孩子,不过可惜的是,我捡到她的时候,她完全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加上在被冲下来的过程中像是撞到什么受了很重的内伤,没过两天就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临终前,向我交代了几句遗言说,请我一定帮她报仇,还给了我一张照片,照片是她和另一个女孩子的合照,那个女孩子和你的长相一模一样,而且,她声明了想要报仇的对象就是你。” “那她呢?” “她死了,我都说明是遗言了,怎么还问这个问题?” “我问你!她的尸体在哪儿?” “怎么,你还想挖她的尸不成?”那人终于又把身体转向了小牧,并把她口中所言的那张照片拿到小牧眼前,“虽然同为女x_i,ng,但我是极喜欢她的样貌的,所以我答应了她的条件,不过附带了一个前提而已,啊,应该是两个吧。让她和我睡一觉,然后被我吃掉。” “所以?”所以这人身上才会有十落的气息。 “所以她的尸体现在在我肚子里面,或者是被我排泄掉了。” “你就是两个小鬼口中的那个主上啊。”小牧愣愣说了句,“我会杀了你的。绝对会的。” “你现在是在装什么闺蜜情深?”那人一巴掌往小牧的脸上招呼了去,但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拂袖离开。 场子上的人到头来也没搞懂十落的具体意思。 所以这人是留,还是杀? 策姑娘不敢独自做主,命令手下几个人做了个简易的支架,绑了小牧上去,在炎炎烈日下暴晒这。 而后所有人退了场,判决地中央只剩下小牧一人。 “十落她。死了吗?” “十落她,被我害死了。” “十落不是很强的吗?” “十落,死了啊。” 喃喃自语,“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一丝难受的情绪?” 为什么只有头部隐隐作痛,心里却没有一丝实感,明明刚刚在河边的时候不是感受的很清楚吗?心脏跳动的很明确,每一次的脉动都有很大的力量啊。 可为什么,现在看来这心脏,倒和不存在没有区别? 就那样木讷的在太阳下晒了很久,小牧后来集中起了ji,ng神,转头左右看了看绑住自己胳膊的东西,只不过是最普通的麻绳而已。 使劲往前拉了拉手臂,绑的力度也不紧,虽然凭自己的力量是直接挣不开的,但稍微在手腕上加点巧力甩开第一个环就好办多了。 这么想着,小牧倒也付诸了行动,虽然没有设想的那么简单,毕竟是第一次玩现场逃脱,但好在经历了十几分钟和绳子的摩擦之后成功脱离。 为了确认,小牧把手放在了另一只手的手腕处,有脉搏,移到脖颈处,有脉搏,鼻子下沿,也的确还在呼吸。 接下来,才又移到心口处,闭着眼睛,认真感受,心脏的确还在跳动啊?! 那又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为什么脑子里面此刻浮现的全是对十落的记忆,但那份感情却完全不存在了呢? 使劲捶打着锁骨,除了痛之外,还是没有一丝感受。 捶打的累了,小牧放下了手臂,在自己后腰间乱摸一通,摸到了匕首,,然后把手放在了匕首的刀柄上,有些欣慰,竟笑了出来。 来验证一下吧。 一把拔出刀,半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紧接着,把刀翻过一百八十度,刀尖朝下,对准了刚刚手臂摸着的心口的位置。 把这里切开,不就知道,自己的心脏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了吗? 但小牧的刀没有扎下去,一声短兵相接,那匕首飞了出去。 稍微把垂下来的眼皮抬了一点,才看见那个绿色头发的女人站在了自己身边。 女人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很快她的表情恢复成了一潭死水的样子:“哟,想赎罪么?” 见到是她,小牧的眼皮又垂了下去,做出一副生无可恋的神色。 那人心里边儿有些难受,但气愤还是占了上风,倒不想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小牧的眼神里却在这同一时刻明亮起来,拔出另一把刀,刺向了这个女人。 女人早有发觉,随意躲过,鄙夷的看着小牧:“顺带一提,杀了你这个愿望可是你的好姬友提出来的。” “所以,”瞬移到小牧侧边,“你最好乖乖留着命,然后,等赎完了罪。” 又移到远方:“再给我吃掉吧,至少,还能让你们死在同一个地方。” 她的话明确传到了小牧的耳朵里,小牧站在原地,呆呆出神,一直到太阳落了山,两个人来到她面前,见她竟然自己解开绳子,互相嘀咕了几句,一个离开,不久之后,取了镣铐回了原地。 小牧还是呆呆的。 两人见小牧也没啥反应,便直接给她铐了上去。 镣铐有三个环,分别铐在了小牧的脖子,左手腕,以及右手腕。三个铁环各延伸出一条链子,三条链子的末端均为活扣,在铁环形成的三角形中心处扣在一起。 这是,却见那两人又拿出来一条铁链,链子的一端是一样的活扣,另一端倒看不出来材质,不过能让人握着十分舒服就是了。 因为是活扣,所以可以任意扣在链子的驱使者相扣的位置,可以扣得靠近脖子一些,这样人就会很难受,并且就和一条狗一样,显示出你的地位是十分低下的。 当然,也可以只是扣在手腕上,这样被锁上的那个人也会轻松不少。 不过,这两个人和小牧完全没有什么交情,再加上小牧在惹了主上的情况下,居然还妄想逃脱惩罚,简直就罪不可赦。 因此,两人自然而然把锁链扣在了小牧脖子的铁环上。 先由其中一个人拖着小牧往前走,但毕竟这样对他们来说还是很耗费体力的,毕竟链子的重量摆在那,另一人便弄了一辆摩托车过来,自己当骑手,拽着铁链的人则坐在摩托车的后座。 完全连一点儿准备的机会都不给小牧,骑手就开动了摩托车。 小牧虽然训练了那么一段时间,但人的脚力怎么可能比得上摩托车的速度? 自是跟着追了一会,小牧便直接被拖着行驶了,整个人的腿在地面上划着,说不痛,谁信啊,小牧她也只是一个女生而已,这种惩罚,换做别的任何一个人在太阳底下暴晒一个下午,再这样用摩托车拉着他,和大地做亲密接触,就算是一个壮汉也受不了吧。 森林里的路,石子儿多,两人后来倒考虑到了什么,减缓了摩托车行驶的速度。 到了村庄集聚地了。 骑手停了下来,拉铁链的那个下了车,走向车后方的小牧。 虽然是黑夜,虽然村子里的灯光并不明亮,但因为血液的猩红色太过醒目,没靠的太近,那人就看的清楚,从小牧的大腿四分之三处做分割线,上面倒还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伤痕。 但从那个地方往下看,大腿四分之三处的下方,已完全是血r_ou_模糊,特别是小腿处,已经可以看得见皮r_ou_里包裹的白骨了,好歹因为穿的衣服是训练服,韧度比普通衣物强一些,这双腿才没有直接废掉。。 可小牧已经完全站不起来,只能坐着。 怕触碰到伤口,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觉得好痛。 两人不止一次干过这种事儿,看到眼前着景象,完全也没有什么愧疚之感,使了力便要把小牧托起来。 村子里的人听见外面摩托车的声音,倒都跑出来凑凑热闹。 不知道这两个混世魔王又在惩罚谁。 但多数人倒对他们的行为习以为常,两人实力不俗,也没有人敢去招惹,曾经有过村民去劝这二人,但最终的结果却是被这二人给当做了罪人处置。 这里终究还是强者为尊的一方天地。 村民惧怕这两个能力在自己之上的霸王,这两个霸王也想做些什么来讨好更强的十落。 拖着小牧到了人群中心,那两人似乎还没打算结束对小牧的私刑。 并且,兴致正高昂。 “讷,讷,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牵着铁链的人开口了。 “什么好主意?”打着问句,另一人倒显得很兴奋。 “发动一个游戏,这个游戏让全民来参与可能会更好玩。” “说来听听?” “这人的腿上的r_ou_不都已经翻滚出来了吗?”牵着链子的人狠狠踩在了小牧的腿上,“不如我们一个人撕一块r_ou_,到时候看谁能让她叫出来谁就赢了,如何?” “那,我先来?” “你们!。。。”人群中有人提出异议。 “怎么,是谁,是想第一个来吗?”拿铁链的人狞笑着。 小牧吃痛,这时候叫出了声。 “哟,看来是我赢了啊。” 话说完,一阵风划过夜空,主上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眼底是数不尽的寒冰 那人放开了铁链,脚也从小牧的腿上移开,和骑手一起双膝下跪:“参见主上。” “感觉你们的游戏挺好玩儿的,不如,算我一个。” 。 。 。 。 。 。 分割线。 陆刃甲:“我怎么感觉作者在瞎搞。” 鲁任意:“这哪里是在瞎搞,这明明是在作死。” 第16章 画风已经崩坏了 夜已经深了,月亮爬上了星空的正中央,一轮白色的银盘被星星点点的白色的米粒点缀着,都说银河浩瀚,这样看来倒是不差的,满屏星光,都在给这圆月做装饰,其中一颗挨月亮挨得很近,当然,倒不是说它是最近的那一颗,而是说,它就像混进了米粒中的钻石,那么亮,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啊,原来星星也不是完全一模一样的,也有相比于其他更要耀眼的。 “主上怎么有空过来?”两人其中一人只是低着头问到,一动也不敢动。 女子的眼神却定格在摊在地面的小牧,视线自从她出现在这里,就再也没有移开过。 听到了那个人说的,但她没有回答,反而继续自己刚才的话语:“远处看着就觉得你们的游戏挺有趣的,那么,就重新开始吧。” 两人听后,相视一笑,一人便又去抓绑着小牧的铁链。 “等一下。”十落走过去,一脚踩住了那人弯下腰正准备捡起铁链的手,“我说了,重,新,开,始的吧。” 那人吃痛,但不管怎么用力都甩不开十落的脚,反而越挣扎就越被砂砾擦的疼。 “主上请息怒。”另一人膝行过来,跪在了十落腿边。 “我倒是没有生气的,也不懂你口中所言的息怒是个什么意思,该怎么个息法儿。” “你不要太过分了。”那人突然站了起来,背在身后的手突然的握住了一把刀,直直割向十落。 十落有些不耐烦了,那只踩着那人的手的脚抬起来,空中划过半个弧度,踢中这个人扬起来的刀,刀刃随之被踢断,朝着后方飞了过去,再细看时,这刀的主人的脸被划破一道血痕,伤口不浅,血从那个伤口处流了不少出来。 收回脚,于地面立定,十落捡起小牧,准确描写的话,是利用周围的风弄了一个保护罩,把小牧她罩在半空,这样就不会碰到伤口了。 “说实话,我倒是真真觉得你们的游戏不错,既然重新开始的话,换你们自己来当主人公就再好不过了。” 两人听见十落这样的话,脸完全拉了下来,但毕竟实力的差距摆在那儿,他们倒还是用了敬语:“我们可是为了让您开心才这样做的!您怎能不赏反罚。” “让我开心吗?”十落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要让我开心的话,你们成为游戏的主角就好了,至于这个人,只能由我,来施以判决。我现在啊,虽然没生气,但是也完全完全不开心。” 听了十落的话,两人心下惊恐,只好磕头求饶,并把祸水又往小牧身上引。 “主上,请您高抬贵手,饶过小的们,我们必会感恩戴德,日后若是因为这j,i,an细导致恶鬼入侵,我们必将奋战在前线,让战火燃尽生命。” “那倒是不需要的。”十落在刚刚才赶来的策姑娘耳边交代了两句,便带着小牧离开。 策姑娘于是成了这两人的直接判决者。 “为伥,为虎二人十年来在村子里恶事做尽,擅自用私刑害死的人不计其数,尽管能力是中上水平,但不可能再听之任之,今主上即掌管这一方的政治,必当尊民意,呈民情,”策姑娘一脸严肃,再不是十落面前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子,“此判决,用你二人的私刑惩治你二人,因果,终有报。” 为伥,为虎听见这话,不可能这样任命,站起身子便要逃。 可是一步也没有走动,就直挺挺栽倒在地。 脚下仿佛有无尽的风在拖着。 “为防你二人逃脱,主上已经用风力限制了你们二人的行动,”策姑娘转头朝向了围观的村民,“现在,有谁愿意做那个惩治他们的人?” “你们不能这样,我们是村子里的重要战力,少了我们,别说抵抗恶鬼了,别的部落的进攻你们都抵抗不了,到时候就看着这个所谓的主上带领你们沦落成奴隶吧!”为伥这样吼道。 “可是主上没有出现的时候,我们大部分人不就已经是奴隶了吗?”策姑娘表情已经扭曲,瞪着那二人,“专属于你们的奴隶!” 策姑娘的声音不小,传到了在场大多数人耳朵里。 紧接着,很多人站了出来,面上也尽是愤怒之情。 “对了,主上还说惩治的机会只有这一次,只用你们的私刑惩治,所以,你们还是有活命的机会的,”策姑娘继续说着,当然,接下来的话也不只是说给这两个人听的,“如果你们还能活下来的话,可以尽情来报仇哦。祝好运。” 言外之意,如果这两人经过这场刑法还能活下来的话,那么要遭殃的可就是村民了。 天空里,有什么鸟儿在悲鸣。 十落领着小牧回了自己的房间。 中午的时候,发现被绑的那个人是小牧,十落倒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情绪,开心是有的,分别了十几天,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相遇了,生气是有的,这人就不能好好照顾身体吗,为什么最终还是被推下来了,担心亦是有的,这样从江水上游漂下来小牧她又没有异能,不会受了什么内伤吗 但这些情绪啊,却最终被一种所谓报复的心绪给掩盖。 当初躺在森林里面的时候,十落她本来已经打算就这样放弃了,活着什么的,不是小牧她把自己推向了鬼门关,把自己推的那么远吗 但渐渐的,这种想法在雨的冲刷下转变成了既然和小牧承诺了要相隔的不能有十步距离,那就拼了命活下去然后履行约定,回到小牧身边,接着让她成为自己的奴隶,把诺言持续到生命尽头不就好了吗这样的想法。 转变成了不属于那个以为自己会一直爱下去,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变的十落的想法。 于是十落把小牧放在了太阳下暴晒,自己则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用了这个被附身的人的能力,隐藏在了小牧周围,那一段时间里,小牧不知道她在哪里,她却在太阳底下和小牧一起晒着,说是惩罚小牧,其实也在惩罚自己。 然后就看到了小牧打算自杀的景象。 可阻止了她,却看到远方的策姑娘神色焦急。 于是过去询问,但没想到,这一离开,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小牧了。 分卷阅读8 有人上门找茬,而且实力不弱,十落用上了自己的异能再加上被附身的这个人的异能也只是打个平手。 准确说来,是十落她还要落于下风。 掌中凝刃,十落换为了近身搏斗的战术。可手中的风刃还没有挨着那人的皮肤,就直接被震碎了,和之前的其它的攻击一样,什么都不起作用。 但十落却在这一刻凭空消失,不是之前的变成树什么的异能,也不是利用风速异能到了远处,是这样直接的消失。 那人倒也惊异。 可没想到,自己身边的空气什么的,竟有了攻击力,只是站在那里,就感觉整个人受了很强大的压迫,不一会,衣服破了很多口子,而且形状极度不均匀。 那人好像想到了什么,利用自己的火系异能升高了自身周围的温度。 明显看得到,连地上的草坪都被点燃了。 而后,十落显现出了身形,还是出现在那个人的对面和他对峙。 十落很好的结合了自己的异能和被附身的这个人的异能,风属于自然界的万物之一,如果把自己变成风,然后再利用这风进行攻击,那么就能达到伤人于无形的效果。一旦有了这想法,十落便抓紧测验了一番,虽然几天之内掌握不到主要要领,但总归还是能达到预想的效果的,为此,十落也和策姑娘测验过几番,但到头来,没想到,这样就被破解了,本来还想留着作为绝招的,看来,一切不能想的太美好,这招数,还有待改善,今后不能再自满了。 “双重异能,挺有趣的。” 本来还以为要继续鏖战,那人最后装了个十三,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才离开的。 十落被拖延了很久的时间,再赶到判决地的时候,却看不见小牧的踪影了。 不对,按照小牧的x_i,ng格,虽然平时很废材,但她不会逃的。 这么想着,便找到了附近的一个人询问原因,这才知晓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管自己刚刚和那人战斗身上到底有没有受什么内伤之类的,不歇片刻,十落沿着摩托车的胎印马不停蹄才赶到小牧周围,途中看到了写血迹,本来就很害怕,没想到,其结果却还是晚了一步。 当然,策姑娘虽然一直跟着十落,但后面就完全追不上了。 不过她也没想到,当初就是随口向十落提了一下村子的情况,提了一下一些为非作歹的人,十落竟然记下了,那些理由也是十落告诉自己讲与村民们听的。 后来啊,因为风围成的保护罩里太过舒服,小牧她,睡着了。 女人瞅了一眼小牧,有些哭笑不得,干脆就这样把保护罩放在半空中,自己去了浴室。 喷头里水浇了下来,冲刷在女人身上,她有些站不稳,堪堪扶住了墙,但身体里就跟被火烧着了一样,热,明明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倒没有太大感觉的,但没想到停下异能休息的时候会是这般难受。 不知道淋了多久,女人关了喷头,穿上浴衣刚要出去的时候,恰撞见开门进来的小牧。 “你洗了很久,我过来看看。” “没什么。”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牧,也不知道,至今,自己还在怄什么气。 “为什么要救我,十落不是拜托你杀了我么?!”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救下你,然后亲自动手啊!”突然这么说道,“不然你岂不是死的太便宜了。” “的确。”小牧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由于身上的铁链还没有被卸掉,每走一步,那些铁块都相互碰撞发出一些声音。 看着小牧的背影,女人想要伸手去抓,倒不再忍心欺骗小牧了,轻呼一口气,她已经准备说出事实真相:“小牧,十落没有死。我就是。。。” “什么?”因为声音很小,小牧只是听清了她前面一句话。 十落没有死。 可本来应该欣喜万分的,但却就跟听到十落死讯的时候一样,内心出奇的平静。 女人这边,话只是说道了一半,突然没了意识,倒在地面。 小牧转过头,便看见女人倒下的情况。 废了很大的力,小牧才把她拖到床上,期间,也不免碰到伤口,何况铁链没有打开,行动不便。 坐在床边,看着这个人的睡颜,细长的睫毛,和十落真像,睡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十落她也是这样。这个女人睡觉的时候还会把身体蜷缩起来,十落也会这么做。记得以前在寝室的时候,自己因为看漫画就尝试在十落睡着的时候亲了她脸颊一下,没想到十落睡的很浅,就那样被自己弄醒,结果还把自己赶出了寝室,一晚上啊,就这样被关在外面一晚上。。。 可明明十落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自己都记得一清二楚,为什么唯独这份感情,对十落的感情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既然这个女人说十落还活着,那就等等吧,等她醒过来。 一边这么想着,小牧的目光定格在了这个女人脸上。 真美。 本来平静的内心此刻却有了波动。 小牧倒没有想太多,自从发现自己对十落的感情荡然无存之后,小牧就无时无刻不让自己的大脑中想着十落。她害怕一旦自己不想着十落,就会从此忘了十落。 却不曾想,头竟然又痛了起来,和白天的时候一样,是当初喝的药水的毒x_i,ng还没有消掉吗? 是的吧。 月亮从天空中退幕,换太阳上场。 小牧和十落都是在策姑娘的尖叫声中醒过来的。 等小牧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了这个女人的床上。 而且衣冠不整。 虽然昨天晚上头疼的晕了过去,但明明可以肯定,是睡在地板上的! 虽然昨天经历了一些事儿,但裤子四分之一以上是完整的吧! “对不起,我我我。。。我敲门的时候没有人回应,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所以擅自开了门。”策姑娘的头一直低着,不敢看床上的二人,“只有我一个人进来,不不不不对,我马上出去。” 这么念叨着,策姑娘便跌跌撞撞的出了门。 小牧的脸上泛了些红晕,但明显是有些恼怒的。 女人这时候却解释到:“扶哭山这边的民风是这样的,女生和女生在一起虽不说习以为常,但例子也是不少的。” 谁要听你解释这个啊! “怎么,恼羞成怒了吗?”女人却突然靠了过来,脸贴着小牧很近,“你,喜欢,曾经那个和我上床的女人?十落?但没想到你们两个人都,” “你住嘴!”小牧瞪着那个女人,“十落才不会和你这种人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我说的就是事实啊。” 好不容易有了些关于十落的情绪,但小牧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不如你再和我发生一次不可描述的事情,我就告诉你你一直念叨的那个人的下落。”那女人把脸又贴近了小牧一些。 小牧没有回答,眼瞳里的颜色也淡了下去。 “装个什么,明明昨天晚上,什么都发生了,不是吗?” 女人刺激着小牧,但小牧却还是没有回答她什么。 看小牧没了什么反应,女人倒不再刁难她,自己下了床,又进了浴室,接着就听见里面传来,喷头里流出来的水声。 不久之后,那人出了来,已经换好了今天的衣服,而后一把拽过绑着小牧的锁链,把她栓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等我晚上回来。” 门咚的一声被拍上之后,屋里就再没有了什么别的声响。 安静的可怕。 小牧坐在地面,腿上包满了布条,应该是被那个女人包扎的。 发呆了半响,小牧突然把手伸向了布条,拽住大腿上缠着的布条的线头,便要拆开,但,因为腿上伤的还是很严重的,这样一拽,牵到了皮r_ou_。 钻心的痛。 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小牧哭了,没有哭出声,眼泪迎合着安静的环境安安静静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果然,还是很痛啊。”自己还是那么没有出息。 如果当初自己和十落一起掉下屋顶该有多好,如果当初一起掉下来的话,如果当初一起掉下来的话,就不会和十落分开了,至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可是不那样做的话,自己和十落最终还是会被训练所抓回去的吧,不那样做的话,不那样做的话,该怎么样击倒黄毛。 本来是打算先把十落弄出去的,结果却发展到了这种预料之外的地步。 这里,恶鬼的聚集地,十落如果没有死亡,那到底是被关在哪里,自己又该去哪里寻找十落。 自己此刻又该怎么办? 时间这样悄无声息的流逝,小牧不再哭下去。 或许,是不是得先捋一捋围绕自己发生的事儿,然后想出应对之策。 为什么被掏出心脏自己还能活着,这么真真切切的活着的实感,胸腔里心脏的确还在跳跃的实感。 但却独独没有了对十落的感情。 记得当时自己的胳膊不是也断了一只吗?现在也的确那只断了的胳膊长了回来。 仿佛想通了什么,小牧拿出自己这里最后一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间。 如果自己的设想是成立的话,那么自己的异能应该就是无限复活。 割下去,不成功,便成仁。 闭上眼睛,小牧拿着刀划了下去,鲜血涌出来,匕首框的一下落在地面上。 但,就在昏迷的前一秒,却听见有人的脚步声。 以及那个女人的声音:“你还真是不听话啊。” 再醒过来,天已经黑了。 小牧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倒被人为的缠了几道绷带。 那个女人竟坐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 稍微动了一下,发现自己身上的铁链倒被解开了来。 但因为自己那么轻轻的动了一下,那个女人竟然也醒了。 这点,也和十落一样,睡的浅。 “你倒是想的简单,打算就这样死掉,马马虎虎的赎罪吗?”女人坐了起来,凝视着小牧。 “不是你所说的这样,”小牧想要反驳,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不再继续说下去,却反而牵动了腿上的伤口,“嘶” 女人看到小牧又粗心的动到了自己的伤口,不小心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想笑而已。” “我想要知道十落的下落。”没什么铺垫,小牧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可以啊,”那人靠近了过来,“条件我已经说的很明确了,” “我答应你的条件。” 斩钉截铁,小牧这样回答。 但听到小牧的话,女人顿时生起了气,一巴掌打在了小牧脸上,“你,你不要脸!” “不是答应了你的条件吗?怎么这样说。” 女人答不上来,独自跑开。 所以,其实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小牧揉了揉自己被打的半边脸,暗笑着。 。 。 。 。 。 。 分割线。 陆刃甲:“这个时候就不得不吐槽一句了,十落她进浴室洗澡不用锁门的吗?” 鲁任意:“恐怕是在期待着什么。” 第17章 所以,昨天晚上。。。 开头语:梦,不是人能够控制的,不是说,想要做什么梦就能梦到什么。 当整片天地间只剩下黑暗一片,不是简单的太阳落山、月亮升上来的夜,而是看不到一丝光明,你孤身一人面临这片黑暗,看不到尽头,不知道时间流向。 十落身处的区域,和这样的天地,没有差别。 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找不到出口,感觉不到原本属于人类的悲伤、喜怒、哀愁、忧愤。只知自己还活着,却不知自己是谁,只知自己要去找一个人,却不知那个人是谁。 “你爱她?”脑子中,一个声音反复问到。 “她是谁?”十落停了下来,终究想要搞清楚自己想不起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可是当初为了自己活命把你推到奔涌的江水当中的人,不仅如此,还下了狠手,割断你的颈动脉,完全不给你留一点儿活路的人。” “那她想必是不爱我的吧。” “多亏你有当初意外得来的笔记助你复原,不然你现在也不会还活着了。” “这样,倒是得感谢那个当初被我误认成人贩子的人。”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原谅那个她,然后继续在一起吗?如果下次面临同样的情况,她毫无疑问会选择和她当初一样的做法的。”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即便与此。。。”十落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眼泪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那又怎么样,这份感情,已是根深蒂固,像是长在心里的一棵树,树根已然贯穿了整个心房。” “就这么原谅她吗?” “没有真的怪罪于她过,又何谈原谅一说。” “那如果再发生和当初一样的事儿,你该当如何?” “所以,我不会再让当初那事儿发生的。” “你倒是挺有信心。” “以前无权无势,现在倒是不同了。” 那声音依旧不死心,继续追问:“你可以这样,但你能保证即使没遇到那种生死攸关的情况,她也会持续待在你身边而不离开吗?” “当初有那么一个约定的,两个人的距离不超过十步,这个约定,还是她提出的。” “也是她违约的,不是吗?” “怎么又扯回了那次屋顶上的情况?” “因为你始终是在意的。”追着那个话题,声音逼问到,“你害怕她离开,你想把她囚禁在自己身边,你其实比她还要自私,你甚至想过用当初那事儿来威胁她,让她因为愧疚而永远待在你身边。” “是啊,是这么想过,不过,既然我们都是这么自私的人,不也刚好相配吗?” “倒也的确如此,”听见十落的话,那声音倒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我的回答,那么可笑吗?”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大方承认了。”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到,但兀的感受到一阵风划过,一个类似于人影的大体轮廓出现在自己跟前:“在这儿别待的太久了,你该醒了。” 下半夜,天气转凉,即使是在屋子里面,也感受得到这天气的恶意。 十落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体里的温度和这室内的温度形成了鲜明对比,明明已是凉的已经感受到老天爷恶意的天气,十落体内,却如同火烧。 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小牧。。。 房间里,灯没有关,和刚刚梦里的情形倒是截然不同的,甚至说,还有些晃眼睛。 十落下了床,然后就发现了倒在地面的小牧,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就算睡了过去,头上也还冒着虚汗。 熟稔的抱着她上了床,才发现,小牧她此刻的身体如同寒冰。 受凉了吗? 平放小牧在床上,十落把被子盖了严实,只露小牧的头在外面,左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自己的手因为体内温度的原因变得很烫,但相比较而言,小牧的额头还要更烫。 不敢再动她,十落从浴室里接了一盆冷水,又打shi了一条新毛巾,拧干之后搭在小牧头上,估摸着有一会儿了,便把毛巾重新打shi、拧干。 如此这般反复,知道小牧头上的温度减了一些,这是屋外已经听得到公ji打鸣的声音,天虽然还是黑的,但离太阳出来已经不远了。 十落不经意打了哈欠,本来是准备就那样倒在地面上睡一觉的,以免把小牧给吵醒了。 但这是心脏的跳动却加速起来,每一下的跃动都极不规律,甚至感觉它即将从胸腔里跳出来。 不堪忍受这折磨,十落跪在地面,不小心扯掉了盖着小牧的被子。 虽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她挣扎着起了身,手抓着被子,打算再次给小牧盖上,但也是这个时候,身体不受指挥,眼睛里只看得到一片黑白,以及这片黑白里,那唯一显现出来的小牧的色彩。 被子被扔了下来,十落的一只手前伸,腰也弯了下来,自己的脸越来越靠近小牧的脸。 直至那只手抚上了小牧的脸颊,自己的头也低了下来,一直用自己滚烫的脸去蹭小牧本来已经褪下了温度的额头。 小牧的身体是冰凉的。 正好降下了十落这难耐的体温。 但,这还不够。 眨眼间,十落已经爬上了床,压在了小牧身上。 小牧因为昏睡,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的,只是哼了一下。 但这么一哼,却让十落愈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想把身下的这个人吃入腹中,只想这么做。 完全也不理会此刻小牧的身体是否适合这样,十落的牙齿落在小牧的肩膀下,锁骨旁,舌头开始漫无目的舔了起来。 小牧虽然没醒,但身体的不适已经表现出来。额头上已被十落刚刚擦拭掉的细汗又浮现出来,并且不一会,就不再是细汗,变成了大汗淋漓。 十落却还是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屋外风刮的紧,风的声音也是很大的,特别是在天还没有完全亮的时候,呼啸的风声总给人一种战栗之感。 “不。。。要。。。” 这个时候却听见小牧嘴里的声音。 这么念叨的小牧,眼角溢出了眼泪。 连在梦中也要拒绝自己吗? 终究,十落冷静了下来,滚烫的手指拂去了小牧的泪水,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后来十落起身关了灯,这时候,因着太阳还没有上班,屋子里还是很昏暗的缘故,十落睡在了小牧旁边,很快睡着了。 再然后,便是在策姑娘的尖叫声中醒了过来。 然而身体的不适依旧存在,体内如同火烧。 于是便去了浴室冲澡,水总能洗去很多东西,带走很多东西,因为水是透明的,是流动的。 但,刚打开水阀的时候,脑子里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还真是没用啊你,连占有你家的她都做不到。” “你是谁?” “我就是你啊,那个一直被你隐藏起来的你自己。你一直在所有人面前表现一副高冷的样子,一直装作对你的她很好的样子,其实内里才不是这样吧。你渴望的远比任何人能够想象的都多。” “你到底想干嘛?!” “这一点你倒不如问问你自己,你是清楚的吧,我想干的事儿。” “我不会,不会让你伤害小牧的。” “何必用上伤害这么一个词儿,只不过是囚禁而已,把她囚禁起来,囚禁在一方小天地里,这样的话,这样的话,她就不会离开你了不是吗?哦,准确说来,是她就算想要离开也离开不了。” “你?!” 十落本来还是打算反驳什么的,但话还没有说完,却已经没了意识,这幅身体,此刻已经完全的不再属于十落。 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事情。 等到十落恢复意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在屋子外面了,旁边还有策姑娘在汇报着什么事情。 然而,策姑娘到底念叨了什么,十落却是完全没有听进去的。 打断了她的话,十落揉了揉脑袋:“接下来的事儿,你看着处理就好,我相信你的能力。” 可怜的策姑娘啊,还以为十落实在表扬自己,倒显得十分兴奋:“姐,为了你,我可以做的更好。” “嗯。”随意答了一句,十落便回了屋子,但不曾想,就看到了小牧自杀的一幕。 恼怒完全战胜了理智,十落说了这么一句话:“你还真是不听话啊。” 抛下了一切,十落用上生平最快的速度把策姑娘捉了过来。 说来也巧,策姑娘的能力虽不出众,但还是很特殊的,这能力,放观整个现实世界想来也找不到几个,不过因为策姑娘本来的出身并不好,加上这边不比十落从小待的那个地方,虽然经常有仗势欺人的情况发生,但却没有那种控制住有特殊异能的一些人而干坏事儿的人。 因此,策姑娘也就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策姑娘的异能,是治愈。 十落接触到策姑娘的时候,策姑娘就已经坦白了。 倒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在策姑娘本人看来。 但在十落眼里,却是很意外的。 到头来,真的这么快就需要她的异能了。 策姑娘被这么弄过来,倒有些猝不及防,但看到眼前的情况,便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肯定是自己这个姐姐对别人吃干抹尽却不对人家负责,搞得人家想不开要自杀。 这么想着,策姑娘很快给小牧止了血,但由于自己能力尚浅的缘故,加之这伤口是在太深,看来是真的想一刀了解生命,还没完全止住血,策姑娘却已经显得很疲惫,手也颤抖的厉害了些。 看到策姑娘的状态,十落拍了拍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继续治疗。 策姑娘离开后,十落用了医药包里的东西为小牧包扎了伤口。 因为策姑娘的异能的原因,止血起来倒也简单了些,小牧也脱离了生命危险。 解开小牧的锁链,十落又抱了小牧到床上,十落便在一旁看着昏睡的小牧。 的确,已经很久都没有看着这么安静的小牧了,也很久都没有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个人呆在一起了。 这么一看啊,就到了夜晚。 期间小牧翻了三次身,踢了无数次被子。 怎么说呢,这一天的天气都挺凉快的,白天晚上的温差也小,旅游啊,恋爱啊,踏青啊什么的都是很合适的,不过对十落来说,最合适的倒是这么看着小牧,虽然身体里还是那么热,但是已经没有昨天晚上那种强烈的想破坏一切甚至连小牧都想毁灭的感情了。 然后便看见小牧醒转,并且还说了那样的话。 “我答应你的条件。” 什么鬼,这种条件也能随便答应吗?!古小牧,你的节c,ao呢?!十分恼怒,十落跑了出去。 房间里只留下了古小牧一个人。 那么,要不要再试一次,到底自己的能力是不是无限复活。 小牧的手摸了摸缠在自己脖颈的绷带,一开始这是来回的摸了摸,但却突然的决定了什么,狠下了心,使劲的一把拽开,这么一拽,到牵扯到了伤口,本来虽还没有愈合但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里,血再次渗了出来。 下床寻找了一番,却什么锋利的能割伤人的武器都没有找到,浴室里的镜子也被撤走了,而自己身上的东西,凡是带了一点儿金属的、甚至于别在头上的发卡都不见了踪影。 这人想的倒是挺全面的。 小牧叹了口气,左手渐渐攀上了脖颈,摸索着白天自己割破的伤口位置,没花多少气力就被她找到了。 伤口浅了些许,不似白天自己割得那么深了,那女人的能力倒挺强大,这么一会儿时间就把原本那么严重的伤口给治愈成了这样。 但虽然如此,这道口子摸着的感觉还是很清晰的。 再次呼了口浊气,小牧食指中指无名指伸到了伤口里面,咬着牙,用上了力,势要把那块皮r_ou_给拽下来。 但,这时候,那女人又出现在了小牧跟前。 一把拔过小牧的手,下一秒,却抱紧了她,没什么别的动作,就这样抱着她。 说好的十步距离,十落这次没有跑远,就蹲在屋外,一只手的食指不停地在地上划着什么。 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小牧在屋子里到处走动的声音。 进去,还是不进去。 为什么要进去,真的不想再管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古小牧了。 可是不进去的话,就这样待在外面,如果小牧她有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这么挣扎着,却闻见空气中血分子的味道。 说来也奇怪,自从霸占了这个人的身体之后,不仅是异能力提高了不少,五官的感觉也敏锐了起来。 可闻见血的味道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终于,十落还是回了屋子里,也还好,十落回了屋子里,而不是在外面继续怄气。 “你干什么?!” “我才要问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如你所见,”小牧推开了抱住自己的女人,“你阻止不了我的,即使这次和上次被你成功了,但你保证不了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依我所见,你倒不如履行和十落的诺言,就那样直接杀了我,这样倒一了百了,从了你的愿,也从了我的。” “如果我改变主意了呢?” “你不是喜欢十落吗?为什么不听她的?” “可我现在喜欢上你了。”女人随意改口,倒又捡起了锁链,接着,便把小牧的双手反绑在她身后。 女人的力量要比小牧大很多,小牧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就这样又被绑了起来。 而后,女人再次细心地,动作很轻的,为小牧止住脖子流出的血,并包扎了伤口。 与此同时,策姑娘却又冲了进来。 以一副已经完全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两人,随之,策姑娘低下了头,但不管是从小牧的角度还是十落的角度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策姑娘她涨红的脸。 十落姐这么重口的吗?明明面上看来是禁欲系的啊。 重重的咳了一下,十落松开了拉着小牧的手,转头对着策姑娘:“有什么事儿吗?” 愣了几秒,才回过神,策姑娘发现气氛更加尴尬了,这尴尬的气氛都能冻死个人:“昨天那个找茬的火系异能者又过来了,还扬言说会终结姐你的统治。” “那便在打一架,看是谁剩谁负。”十落神情凝重,身体里的温度还没有降下来,即使有修炼笔记本里记载的自愈能力,到现在昨天残留下的后遗症也还是没有减缓,十落其实心里是没有底儿的。 没想太多,抱着小牧,把她放回了床上:“给我乖乖的,不然,我就处罚印十落。” 看着小牧面上缓和了些,眼神也没有之前的戾气,女人才放心离开。 随着门被关上,屋子里面暗了不少,如果是之前那个不谙世事儿的小牧的话,估计这个时候都已经睡着了,但毕竟小牧已经不是原来的小牧了。 翻过身,艰难的爬了起来,还因此牵扯到了腿上的伤口。 小牧计划就这么走出去,然后随便哄骗这边的一个恶鬼,让他给自己开一下锁,毕竟整体上的感觉,虽然吧,恶鬼都是有异能的,但普遍说来,他们的智商偏低。 可是不曾想,当初那药水的药力再次显现在自己身上,好不容易才站起身子,这下疼得直接倒在了地面。 这该死的黄毛。 虽然他已经死了。 不过小牧并不知道后续的发展。 又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小牧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 那个女人还没有回来。 颤颤巍巍走了出去,小牧倒是挺幸运的,没过多久就碰上了一男一女,看起来是生面孔,应该也是没见过自己的。 装作十分淡定的走了过去,一眼瞥见了那个男生腰间别着的木牌,以及木牌上的字,小牧向他打起了招呼:“哟,这不是在村子里很出名的飞哥吗?” 男生讶异,毕竟他并不认识小牧。 “飞哥,小的当然知道您不认识小的,但是啊,您的大名对我来说那可是。。。” “见笑见笑。”男生居然真的顺着小牧的话说了下去。 “但是,飞哥啊,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说来惭愧,我吧,本来准备试验自己的力量异能到了什么程度,于是便叫人给我绑成了这样,”说着,小牧转了个身,让他看见了自己手上的锁链,“但那人有事儿中途离开,我自己能力不行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原来是这事儿啊,那倒没什么。” 这时,却见那个男生后退了几步,女生上了前,一下子,就拽断了那锁链。 小牧默然,这女的才是攻啊。 甩甩头,小牧还是很有礼貌的朝着两人道了个谢。 随意寒暄了两句:“还没问,你们这是打算去哪?” “这里的新的统治者才登上那个位置没有几天,就被一个火系能力者给拉了下来,但火系能力者倒不杀她,打算娶了那个能力者,所以我们现在正准备去筹备婚礼。” 。 。 。 。 。 。 分割线。 陆刃甲:“说实话,十落不和小牧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最大的原因是不是她注意到自己现在的身体不是自己的。” 鲁任意:“我觉得果然还是她什么都不会,这才是最大的原因吧。” 第18章 小牧认出了十落 什么情况?!心下讶异,看来自己这一觉睡过去的时间不短。 不过既然那个女人陷入了危机,自己这边肯定就没有人再管了,不用躲避看守什么的,倒可以大大方方的寻找十落的踪迹。 这么想着,小牧便准备直接和这两人告别。 可是脑袋又痛了起来。 不过这次,倒不像是因为训练所药水而招致的疼痛。 这次的疼痛是轻微的,倒给了人一种不明所以的感觉,仿佛这次离去了的话,就再也找不到十落了。 当机立断,小牧没有选择和两人告别,反而一脸微笑:“结婚吗?那场面定是十分热闹的,不知二位可否带着我这平平无奇的人去见见世面。” “好啊,”男生简简单单便一口应下了小牧的请求。 见男生这般爽快,女生也默认了。 于是乎,本来的两人行就成了三个人。 森林里,人口分布并不均匀,这样的话不利于种族发展,于是先代的长老们便想出来建立村落聚集地这样的办法,从这偌大的区域里选出一块风水、地理位置、海拔高度、基本气温最合适的土地建造一块可供多数人居住的地域。 分卷阅读9 这块地域中心供有神坛。 若是有人婚嫁,办酒宴,庆生什么的各类喜事,均会向神明祷告。 而若是德高望重,位高权重办理相关事宜的话,则会邀请这聚集地中的所有人为他们庆贺,在神明面前的要做的祈祷当然是少不了的。 其中最为特殊的当属结婚,新婚夫妇不拜天、不拜地、不拜父母、不交拜,只拜神明。 这神明的名字,倒是没人知道的,只是当时的人们奉之为神,号血墓。只知道千年之前,有位将领平天下,战八方,统一子民,开荒田,治乱水,干了细数不上来的功绩。 最终和恶鬼那边的惑皇进行了一场为期不知多久的战斗。 那场战斗,只有他们两个人,没人敢去观战,也就没有人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战争残忍,两位君主不忍他们的百姓受苦,不忍发动战争夺去更多人的生命,才这样决定的。 后来谣传说,是这边的将领败了,但很多人却并不相信,他们的将领是多么勇武啊,曾经一个人对战千名敌方的士兵,从血海里爬出来的他们的将领才不会输给惑皇这样的人。 而且,也没人看到过那场战斗的过程不是吗? 但的确,那场战斗之后,那名将领就此失踪了。 伴随而来的是人类与恶鬼的生活区域之间长久的空间封印。 直到几十年前,这封印不知道什么原因裂开了来,才导致人类恶鬼再次交锋。 至于那名将领,久而久之的,便成为了这里的人们口中心中尊奉的神明。 这一次,那名火系异能者的婚礼,也将这么举行,请出聚集地的所有人,让大家来共同见证这神圣的一刻的到来,来获得所有人的祝福。 古语也有言,祝福的人越多,则这段婚姻的甜蜜时光将会持续的越发长久。 “这里便是了。”到达村落聚集地,男生回头对着小牧说道。 但回头才发现,小牧没了踪影。 “诶,她呢?” “一分钟前脱离了我们,”女生答道,“你难道都没有注意吗?” “这当然。。。注意了,”不再管小牧,男生牵起女生的手,两个人去忙活自己的事儿了。 而另一方面,小牧这边,因为那天晚上在围观群众面前露了脸,所以这里大多数人是见过小牧的,刚刚就是这样,本来是准备顺路顺到底的,但是迎面却走来了当天夜里,围观群众的其中三人,小牧记x_i,ng儿好,记下了当时所有人的脸,为防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她便悄悄的换了个路线,不再跟着两人。 然而现在却走到了一个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区域。简而言之,就是迷路了。 突然听见后方的脚步声,但周围没有什么可供遮挡身形的东西,支撑房梁的木头柱子太细,附近的草丛也太稀疏。 “喂,你是干什么的!”方法还没想出来,那人就向自己吼道。 听声音倒是很柔弱,是女人的声音,没办法,继续忽悠吧,实在不行就打晕了跑。 转过头,然而却撞到了一个很壮实的r_ou_块上。 抬头看。。。这人都快超过两米了好不好!视野当中也没别人,话说兄台,你是怎么长得?! 稍微平复了下心情,这人倒不是当初在那个地方见到过的面孔,小牧松了口气:“是这样的,小女子因为许久不出家门的缘故,导致对这里的一切记忆变得模糊了许多,” “停”那人截断了小牧的话,“正常点说话。” “意思就是我不是什么可疑人物。”小牧恢复了面瘫相。 “可今天明明是主上大婚的日子,你为何不穿着象征祝福的大红衣物,穿成这样像个什么话。” “哎,家里穷啊。”小牧故作低头痛思状。 “呃,你别,我不是故意刺激你的,这样吧,你跟着我,我帮你找件衣服来。”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事实上我倒是很怕生的,本来就只是崇拜主上所以顶着这恐惧感才来到这人群之中,打算在主上拜神的时候露面祝福,然后退场,我实在啊,太胆小了。”笑话跟着你这身形这么突兀的人去人群中走一趟,百分之百会被认出来的。还叫自己盗用了十落的设定。 “孩子,你原来,这么可怜的吗?”那人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些同情心,“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找一套衣服。” “哎哟,这可怜的人儿啊。”那人一边走还一边在嘴里念叨。 倒不如就在这儿等等这个人,反正他也说了,贺喜的礼服必须是大红衣物,自己这样打扮倒显得很突兀。 太阳移动到了天空正中央,照在地面上,人们的影子显得很短。 那人还没有回来,小牧耐不住等待,随意晃荡了两步。 却不经意看见不远处一个穿的很正规的人,倒和别人穿的贺喜的礼服不同,看上去更像是新郎会穿的衣服。 眼珠转了一圈,小牧决定不再等那个人,而是跟上了这个男人。 想来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这场宴会的主角了,那么跟着他一定找得到那个女人,然后问出十落的下落。 然而前脚刚踏出去,右胳膊就被人给拽住了。 这人还有什么类似于近卫队的贴身保护他的人?!心里恐慌,小牧不敢回头。 “我找到了一件礼服,你来穿穿看合不合适。”还是那个长的很高大的人。 呼口气,虽心里面的大石落了地,但小牧还是挣脱不得,小牧随意把衣服套在了身上,本来是有些大的礼服,但因为小牧里面那衣服没脱,倒显得刚刚好。 “挺合身的。”那人左看看,右瞅瞅,拽住小牧胳膊的手没放下来,握的更紧,原本温柔的语气突然变得狠厉起来,“今天是主上的大喜之日,你才不是那种混进来的j,i,an细,对吗?” “当然不会啊。”小牧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 听见小牧这么说,那人才松开了手,再次微笑着拍了拍小牧的头:“走吧,到了拜神明的时候了。” 今天的气温和小牧晕过去之前的那天差别是很大的,如果说那天的气候干什么事情都十分适宜的话,今天确是恰恰相反的,这强烈的阳光真真晃得人都要睁不开眼睛了。 但所有人却愿意站在村落聚集地中央,神明的石像旁,等待两位新人走入这里。 时间倒流逝的很快,但迟迟不见今天的主角登场,小牧本来腿上的伤都没好,如今在这十分高的温度下,只觉得伤口越来越痛。 这鬼天气,心里咒骂,但迫于旁边那个长的又高又壮的人的威压,小牧连动都不敢乱动。 直到阵阵风刮了起来,天气由晴转y,新郎才抱着新娘出现在了众人视野。 就这样一眼望过去,其实还是很和睦的一番场面,男帅女美,要多养眼就有多养眼。 然而细看的话,新娘根本没遵从仪式盖上盖头,面上没有笑容、嘴唇紧抿的表情加上双手正被火焰制成的枷锁牢牢铐着,分明显示出她的难受与她的不情愿。 虽然这一切与小牧是没太大干系的,但此刻她的心脏却莫名抽痛。 每一下的跳跃都在显示自己是不忍看到这一幕的。 可这明明是不该有的情绪啊! 之前听到十落的死讯,听到十落原来没有死的消息,这心脏都没有这样子跳动过。 总不归会是移情别恋吧。 不会的,不会的,小牧两手掌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 但这一细小的举动却让身边的很多人注意到了,有些视线朝着这边投了过来。 “你不是当初那个j,i,an细吗?怎么会在这里。”几乎一眨眼的时间都没过,小牧就被认出来了。 不得已,小牧看了一眼身边露出疑惑眼神的大个子,朝他表现出自己的无辜脸。 “你是j,i,an细!”但明显,大个子不再吃这一套。 “如果我是j,i,an细,那把我这个j,i,an细带到这儿来的你又是什么呢?”这样反问道。 “我。。。” 以大个子的智商,当然答不出来,小牧抓准了这个时机,推了他一下,虽说这大个子看着很壮实,但没想到小牧这一推竟把他给推到,并且由于大个子体积太大,进而压住了小牧周围的几个群众。 趁此机会,小牧撒腿就跑。 虽然别的能力没有,但好歹咱也是受过速度训练的人。 好在这里似乎没有速度异能者,加上村民们反应的时间,以及太多人追赶反而会导致整个群体的速度减慢,小牧很快脱离了这个地方,隐藏在墙角处,有灌木丛遮盖的一片区域。 迅速糊了一团泥巴在脸上,原本扎起来的头发也被小牧给放了下来,外表看来倒是很狼狈的样子。 顺了顺气,小牧自然的走了出来,沿原路返回。 而那里,还有很大一部分人在看着新郎新娘的仪式,虽然很明显的看的出来新娘她极度的不愿意,却没有人提出疑义。 自己相貌也不算出众啊,而且当时在这些人眼前露面的时候不是夜晚吗?怎么就一下子被认出来了! 心里疑虑,小牧还是壮着胆子走进了人群里。 毕竟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是问出十落的下落吗。 祝福结束,新娘被新郎按着向这神明低头,小牧是在这当口再次混进人群堆里的。 然而大脑和心脏还没有做出反应,身体却直接挤出人堆里,出现在两人跟前。 ???自己在干啥?!不应该坐观其变吗?! “啊。。。”大脑飞速运转,小牧结结巴巴的说道,“主,主上,我是从,从,从遥远的地方过来,过来,过来投诚的,没错,是过来投诚的,却恰好遇上了您的婚礼,请让我献上我的祝福。” “远方旅人吗?难怪看上去这么狼狈。”新郎暂停了强迫新娘拜神,为显示自己的君王风范,倒命令起自己的手下给小牧安排一下房间。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是错过这机会,该如何救下这人然后得到十落的消息?小牧接着说道:“主上,在下既然来自远方,那带上些贺礼也是必然的,请主上允许我献上这贺礼来表达自己的祝福之情,敬畏之心。” “既然是远方来的客人,我又怎好意思推脱。”新郎倒不擅长应对这些,随意客套着,但面上的表情却是十分急躁的。 小牧注意到了这些,倒也不着急,故意磨着时间。 “自古以来,人与恶鬼就不相容。。。。。。。” 十分钟之后,新郎终于忍不住了:“所以,你的重点到底是什么?!” “重点啊,重点啊,”小牧朝人群那边走了去,新郎也配合着往那边走,但不经意的,小牧却绕到了比新郎而言离人群更远些离新娘更近些的位置。 这个时候,新郎是和小牧面对着的。 “重点啊!”突然从右手甩出了泥土到新郎脸上,小牧也没观察结果,而冲向了新娘。 此刻,新娘头上的汗水渗出来不少,明显看的出她的不适。 咬咬牙,小牧双手握住绑着新娘双手的附有火焰的绳子,倒没使多大力气,绳子就被拽断了,可能因为火焰烧了太久的缘故吧。 绳子落在地面,火焰也瞬间熄灭。 小牧这次换成了拖着女人开始没命奔逃。 跑了也不知道多久,稍微往后面看,发现身后没有人追上,小牧才又找了一个足以隐蔽下两个人的角落带着女人藏起来。 “别,别丢下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会尽力改的。”呓语一般,那女人浑身颤抖。 明明她身体这么烫,怎么会这样。 而且,为什么她说了十落经常会在梦里面说的话,一字不差。果然,这女人是认识十落的。 “喂!”小牧晃了晃女人的身体,“十落到底在什么地方,告诉我啊!” 但女人没了力气,横倒在地面。 “你,你还好吧。”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小牧的态度不再那么强硬,动作也放轻了很多,把女人给扶了起来。 “别,别丢下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会尽力改的。”却听见女人嘴里还是这么捣鼓着。 “好好好,不会丢下你的。”鬼使神差的,小牧就和平时对十落一样抱着女人,这么安慰她到。 本来热死个人的天气啊,此刻却不应景的,风越刮越大,细密的雨丝随着这风滴落下来,可能因为风力太大的缘故吧,打在人身上是十分疼的。 有意无意,小牧把自己的身子朝着风吹向的那边偏了些,给女人挡了些雨。 因为整个天空都是那么y暗,看不到太阳走到哪个位置的缘故,而手表在小牧掉下江水当中的时候就已经坏掉了,小牧此刻也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和这个女人在雨中淋了多久。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女人的体表也越来越烫。”小牧因为挨着女人的身体,明显感觉到她的温度正在以一种感受得到的速度增长。 风声、雨声、叫喊声混杂在一起,这世界好吵。 终于,女人清醒了些许,脑子里面却全是昨天和那个男人战斗的场景,那个战斗的地方,咋一看是十分开阔的地带,倒适合风速异能的发挥,何况还是策姑娘准备的场地,按理应该更有利于自己战斗的。 但却不知为何,战斗没有开始多久,周围的温度却迅速升了起来。 应该作为助力的被附身的这个人的类木属x_i,ng的异能却拖了后腿。 其结果,可以打个平手的自己却节节败退。 本来,应该审时度势,用上风速异能暂时先离开的,但小牧她啊,小牧她不是还在这里吗。 硬着头皮,十落生生受了那人带上高温的打向自己内脏的一掌,也给了那人腰间一击,因为是用的风刃,那人受了伤,但没想到,应该是自己占上风的情况,自己却突然失去了意识,倒在地面,再醒过来时,自己已经被关在一间贴了喜字的屋子里。 而身体里仍旧火烧难耐。 接着没多久,那男人走了进来,一开口便是这样的一句话:“做我的新娘吧。” 十落没有答应。 那男人也没有结束掉对十落造成的伤害。 当然,那之后男人也没有再进过这个房间,新娘的服装是策姑娘央求着十落换上的。 而结果却还是两人作为新郎新娘举行结婚仪式。 十落身体里的火焰未除,更已经侵占了她的五脏六腑有一段时间了,此刻,她早已是虚弱无比。 为什么由笔记本赋予的自愈能力,此刻却起不到半点作用? “现在有这天然的雨,应该是能削弱那个火系异能者的实力的。”女人勉强站了起来,走出这y暗的角落里,转头对身后的小牧说到,笑道,“你先躲躲吧。” “那你加油。”小牧看着她的笑颜,直接这样回她,也不讲客气什么的。 可是小牧没走几步,那个男人便出现在了此地。 话不多说,两人打了起来。 这一次的战斗不似上次,可以用尽全力去打,十落还受着内伤,男人因为腰间的伤和这落下的雨也不能正常发挥。 这个时候,就要看谁的耐力强了。 但猝不及防,场景里窜进来一个人影,恰是十落以为本来已经投降于男人的策姑娘。 策姑娘下了暗招,用暗器s,he中了男人,并且,那暗器上是涂了毒的。 接着,她便背起十落躲到了一旁空无一人的房屋中。 “十落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可还有气力?” 松下心,十落抚了抚她的头;“多亏了你。” “我倒是没想过能帮到姐的,”策姑娘走向了十落,一只背在背后的手却突然伸出来,那手里还握了把匕首,直直扎向十落的心口,“因为我啊,一直都在为自己打算。” 这距离,就算是十落,也完全躲闪不及。 铁片穿过体表,深的拔不出来。 定睛看,才看见,小牧不知何时冲了进来,用身体护住了十落。 十落用足了力气,一掌击飞了策姑娘,把她击晕在地。 但此刻啊,小牧的身体也重了不少,十落抱着她在怀里,不言语,只泪滴。 “哭个啥。” “你干嘛要为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做到这种地步。”十落顿了顿,“当初你不是为了自己活命而割破了十落的颈动脉,推她到了江水中吗?” “不是萍水相逢,只因你是我家十落啊。当初,”小牧嘴角溢出了血,喉咙被血堵住,却还是不能阻止她给自己洗白,“真是天大的冤啊,我只是想送你出训练所,那割破你动脉而流出的血也只是迷惑黄毛的假象而已,怎么让你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 。 。 。 。 。 。 分割线。 过客男:“大家好,今后我飞哥就成了这文章末尾的小片段的主角。” 过客女:“还有我。” 陆刃甲鲁任意:“你们谁啊。” 过客男:“那就比比谁更会吐槽。” 陆刃甲:“如果小牧喉咙被血堵住,她是怎么发出声音的,这作者分明在乱写。” 飞哥:“切,这算什么吐槽,这里应该吐槽的是,借用某电视人物的一句话,小牧内心os‘我终于可以死啦!’” 鲁任意:“你这是抄袭别人的台词!!!” 检举抄袭大队:“对不起,你因为这原因,需要被收押到文章结尾,默哀吧,孩子。” 第19章 十落被抓 其实,当时,小牧被绑到判决地十落出场的时候,因为被蒙着眼,所以在那个时候,小牧没有被长相欺骗,十落的声音,小牧是再清楚不过的,甚至于,在十落往自己这边儿走的时候,小牧就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气息,只属于十落的气息。 可是啊,当看到了来人的长相,那是和十落完完全全不一样的脸,小牧才会完全被带偏的。 不过,好在还不晚,最后十落那个傻子逞能时露出的笑,那和十落丝毫不差的嘴角上扬的弧度,眉头锁起的角度,没有人会做到一模一样的。 自己倒也是笨,居然才认出来,这不就是十落吗?居然还傻到以为自己移情别恋了。 “十落,你,咳咳咳。。。” “别说话了。”十落这时候才想起来策姑娘的异能是治愈,便横抱起小牧,朝着策姑娘那个方向走过去。 但这人那已经被自己见识过的微不足道的能力,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匕首带了毒。 小牧整个身子显现的全是中毒的迹象。 “喂,醒醒。”一只脚反复的朝她的肚子上踢,完全没有了属于平时的十落的温柔。 “没有解药,我治不了!”十落第一脚下来的时候,策姑娘就被踢醒了。但尽管嘴里一直在强调自己的答案,却还是阻止不了十落往自己身上踢的动作。 小牧见这场面,却尽了力竖直上半身,两只手臂环起十落的颈。 头靠近十落的耳边,轻轻低语:“十落,别这个样子,这不是你。” 话才说完,嘴里的已经发黑的血却涌出来更多。 “我不是让你别说话了吗?为什么不听话?”没有了以往的淡定,十落的语气中只剩下焦虑。 “再让我说一句话,一句电视剧中这个时候的主角还没交代完就断气的话,”小牧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示的更加轻松,“我。。。” 可小牧却也一样话还没说完,手臂就垂了下去。 十落失了力气,瘫倒在地,怀里抱着小牧,抱的很紧。 “等一下,十落,我,咳咳咳。”小牧嘴里却又吐出了几个字。 听见小牧的声音,十落抱着小牧的力度松开了些。 “那样抱着你太花力气了,所以才把手垂下来的嘛,咳,”小牧一只手抓住了十落的手,把她的手搭在了匕首上,“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我推测出来我的异能应该是可以无限复活。匕首刺在身体里很难受,所以,帮我拔它出来。” “应该?可以?”十落甩开了她按住自己的手。 “这样长在这里,我也不容易复原啊。” “你知不知道,这样只会加快你死亡的速度,如果是平时,如果是平时,任何情况下,我都会相信你,但这种时候,我能相信你吗?” 十落凝视着小牧,小牧却把自己原本看着她的视线移开了来。 自己的手却再次放回匕首的柄端,用上微不足道的力去拔。这样拔,流出来的血更多,也更疼。 “你干什么?!”十落那只手也按了回去,握住小牧的手,不让她再有动作。 “十落,疼。” 听见小牧嘴里的念叨的话,十落猛地卸了力。 突然想通了什么,她嘴里念动咒式,解除了附身状态,那具被附身的人的身体倒在了地面上,自己则用上了再熟悉不过的风,带着小牧来到森林当中,河水之畔。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还要那人的身体作何?最后的最后,不应该是由真真正正的自己来陪着小牧吗? 这个时候,倒想到了那本笔记,可是那本笔记啊,这个时候还真是没用,有各种各样攻击的咒式,却没有治疗的手段,有自愈的方法,却已经认主。 “如果这是你所愿的话,”再一次,十落握紧了小牧的手,狠下心,一次的把匕首拔了出来。 黑色的血也顺之彭涌而出,弄脏了十落大半的衣服。 原本以为当初是小牧背叛了两人的爱情,原本以为策姑娘才不会像小牧一样再背叛自己,原本以为可以收复很多的忠心耿耿的下属把小牧抢回来,但到头来才发现自始至终自己都是错的,错的太过离谱,原来,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背叛的,只有小牧一人而已。那所谓自己以为已经劝降了的村民们,也不过是随着风向两边儿倒的墙头草而已,那所谓想要一个姐姐的策姑娘,也不过是把自己当做垫脚石而已。 看着小牧伤口处的黑色的血液不停涌出来,十落已经对这个世界彻底丧失了兴趣。 “十落,”小牧的手最后一次抚上十落的脸颊,“别太担心,我过几天就会醒了。不是死亡,所以也谈不上是被别人杀死的一说,因此,你不要去报仇什么的,不要脏了你的手。” 狂风骤雨,雨未歇,河水静默,波纹兮兮切,天难测,此风何时绝,此恨何时灭,有鸦啼鸣,恍若嘲讽着,这死别。 三天两夜,雨停了又下,日头升了又落,天空白了又黑。 但不管周围的景象怎么变,十落就这样抱着小牧的尸体,没有撒过手。 期间,也没有人来打扰。 但是啊,尽管过了这么久,小牧也还是那么安静的睡着,没有苏醒过,就连苏醒的迹象也没有,身体持续那么冰凉,脸色依旧那么苍白。 此刻,天上繁星点点,不远处,村落的灯光尽量映衬着这片银河,虽然看起来完全不搭调,就跟无谓的无用功一样。 “小牧,睡了那么久了,怎么还不醒啊,训练所里面都没见你这么贪睡过。” “小牧,你看,我们都出了训练所,多好。” “小牧,你不是说只睡一会儿,让我等你吗?我就在等你啊,什么也没干,就在你身旁乖乖的等你。” “小牧,你怎么这么喜欢违反约定呢?你信不信下次有什么约定,我片刻不到,就违反给你看。” “可是,小牧,你不醒过来,我又怎么违反约定给你看。” “喂,古小牧,你过分了啊!” 。。。 一直在嘴里念叨着一些话,十落是想说给小牧听,让她快点醒过来的。 但,也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又是一个夜晚过去,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十落终究保持不了清醒,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眼前却是昏暗一片,自己身处一间小黑屋子里,只有右手边的墙壁上开了一个小窗户,坐起身子,却伴随的还有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细看来,才发现,手腕,脚腕,脖子,腰间各被加了一道锁链,都是很粗的链子,链子的末端则钉在墙上。 更关键的是,自己身旁,没有小牧。 稍微提起右手拽了拽,铁链绑的很紧,质量也很重。 这个时候,屋子外的人听见了屋子里铁链响动,开门走了进来。本来是准备了很多话要说的。 但十落看见他进来,倒先开了口,以一股近乎狂暴的语气:“我的小牧呢?!” 男人被吓到了,忘了回答。 下一刻,十落兀的冲向了男人,手爪直直抓向他的脖颈:“我问你,躺在我怀里的那个人呢?!” 然而,刚要抓住的时候,却达到了铁链的长度的极限。 男人差点就踏进了鬼门关。 松了口气,男人又往后退了几步:“你在这里先关几天吧,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出来和我结婚。当然,吃的和喝的不会缺了你,每天都会有专门的人送进来,至于这人的死活,我倒是不在乎,如果你实在生气,杀了她倒也不是不可以,顺便出出气,反正我手下这样的奴隶多了去了。” 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十落刚刚也只是躺在地上的。 男人离开后,这里就只剩下了十落一人,以及绑着她的铁链。 太久的时间,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虽然脱离了那个女人的身体后,体内火烧的感觉减弱了很多,虽然一直都有笔记本上覆盖的灵力在调理十落的身体,但她也毕竟只是人类之躯而已,加上又淋了长时间的雨,现在也不过是在死撑着。 拖着铁链,十落寻了一墙角坐下,背靠墙面,头埋在膝盖里,不自觉的,高温的泪水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上,可是抬起头,不管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反而导致这眼泪溢出的愈发的多,止不住的无力,止不住的难受。 渐渐的,哭出了声,就跟一个迷路的小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后来,哭得累了,哭声也小了下去,屋子里没了声音之后,死一般的寂静,完全啊,就和扩大了的棺材一般,抑郁,让人窒息。 寂静持续不久,门又开了,突如其来的光有些刺眼,光影中,有人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十落姐,你,”来人的声音很温柔,“还好吗?” 听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十落干脆连眼睛都不想睁了。 那人看见十落的状态,没有停下来,没有停在安全区域,却朝着十落越走越近。 “别再靠近了,”十落头不抬,眼睛张开了些,但也只是这么警告,“我怕我会杀了你,那样的话,就算违反了和小牧的约定。” 然而这人完全忽视了她的话,直到离得十落一臂之距,才停下脚步,蹲下来,把呈着饭菜的底座轻轻放在地面:“太久没吃饭,先喝碗粥,润润胃,待过一会儿之后再吃些青菜,至于饭的量,我会控制着一点一点儿给你往上加的,刚开始恢复饮食,也不能吃的太多,这样的话,对身体也是不好的,总之,不管怎样,身体总是要养的,我家的那个,” 这时,却见十落忽然有了动作,晃动铁链,缠住了那人的脖子。 而原本那人手里端着的白昼,也因为十落突然的攻击摔在地面,摔得碗碎了,粥洒了一地。 来人没有放抗什么的,但十落最后也没有下手,只是缠了她一会儿,接着就松开了铁链。 古小牧,自己经常破坏约定,却还喜欢做一些约定,束缚不了她自己,倒束缚了别人。 那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咳嗽了几下,然后蹲下身子,用事先准备好的抹布擦干净了地面,又捡起碎瓷片,放在底座上,把送进来的饭菜给端了出去。 临到门口,又交代道:“粥打翻了,我再去给姐你盛一碗。” 那人动作很快,很快就回来了。 这一次,十落倒乖乖按她的要求喝了粥,进了食。 必须,得快些恢复能力,然后去找小牧。 “姐,那我出去了,晚些时候会再过来给你送饭的。”那人麻溜儿的收拾了碗筷,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为什么你要选择背叛?”十落突然叫住了她。 “因为啊,我生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选择背叛,却不是问你你的出生。”十落的语气那么平静,平静的完全不像是刚刚那个情绪失控的她会有的。 “叛变的原因?因为不喜欢你这个名义上的姐姐,所以就叛变喽。” “这是,实话吗?” “我为什么要骗你?” “那不喜欢我这个姐姐的理由又是什么?” “你太自私,”那人转头朝向了十落,“在其位不谋其政,把村中的事物,事无巨细全部给我一个毫无威严的小丫头处理,自己则日思夜想自己心头的人,就连村中的恶霸,也是因为你喜欢的人受到了伤害,你才出面处理。你这样,空空霸占着名头却不干什么实事儿,到底是希望谁来给你卖命啊。既然如此,有你和没有你又有什么区别,倒不如让有能力的人来管理我们村落,你这样下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因为你的不做为而陷于水深火热。” “自私,吗?” 策姑娘跑了出去,徒留十落一个人在原地,“我原来,这么自私的啊。” 呼了口气,十落贴着墙站着,脑子里却浮现了笔记本当中的内容。 笔记本开头的字: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所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这样看来,自己倒是真真的自私。 屋子外,策姑娘跑出来之后,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准确说来也不能算她自己的房间,因为房间里还有别的人,火系能力者分配的是十个奴隶一间房。 房间很破,屋顶上的茅草被风吹散了,露出几个洞来,已经完全起不到遮风避雨的作用,但是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人来修过。 策姑娘找了一片地儿,就地坐下,安安静静的。 一年前,其实那时候,策姑娘还不是一个人,有伙伴儿,专属于她一个人的伙伴儿。 那一天,恰好是她好朋友的生日,两人可是攒了很久的钱,准备在那一天去城里面庆祝一番的。 前天晚上,两人都开心到睡不着。 一个被子里,悄悄话说到了天亮。 “明天,等太阳公公上班儿,城镇的大门打开的时候,就可以开始美好的一天了,策,你想买些啥?” “啊?!明天不是你的生日吗?你决定就好。” “你决定嘛!” “我决定的话,嗯,让我想想买什么好,啊,我想到了,我想买你的笑,钱嘛,就用我的一生来买好了。” “你,你,”她家好伙伴儿刹那间脸就红了,假意推搡了一下,翻了个身,拿背对着策姑娘。 “别生气啊!”策姑娘也没想到,不过是真心实意的一句话而已,居然弄得她家小伙伴儿不理她了,这可不是策姑娘的本意啊,本来还想着能逗她开心,结果却事与愿违。 “我没生气。”她家小伙伴开了口,又翻过了身看着策姑娘。 “你脸都这么红了,还说没生气。”策姑娘疑惑了。 “。。。” 闲言碎语里,天便亮了。 两人很快洗漱了下,便去赶那趟最早的去城里的车。 结果因为两人聊了太久,没把握好时间,差点儿就没赶上那辆车。 车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吧,山路颠簸,策姑娘家的小伙伴儿吐了两次,不过她倒还好,没什么晕车反应。 城里面的话,两人是第一次来城里,什么在她们眼里都是新鲜的。 东瞅瞅西瞄瞄,时间不经意就被晃到了晌午,本来两人是准备在路边摊随便吃点儿中午饭的,毕竟城里的餐馆消费太高,这样的话就会超出预算。 但奈何天公不作美,原本风和日丽的天气却突然y风阵阵,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雨下了下来,不是那种连绵的细雨,就像是有人在云端往下倒水一样,风也特别特别的大,直接就把一个小摊贩临时搭起来的棚子的顶部给吹飞了。 其他小摊贩也赶紧收了摊儿,路面上,人们形色匆匆。 “策,我们不如去餐馆里面进餐。” “可是,那样会超出预算的。” “反正下雨嘛!下午估计也不能在城里面儿好好玩耍了,那就把下午的钱叠加到中午的饭钱上不就好了吗?” “好啊,听你的。” 但没想到,就算是叠加了下午的钱,那一顿饭却还是不够支付。 没办法,村儿里的教育不普及,两人没读过书,更不知道这饭钱到底该怎么算,最多知道哪个数儿大,哪个数儿小而已。 大义凛然的,策牵紧了小伙伴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身后。 但想了想,还是靠在小伙伴耳边低语道:“你先出去吧,在回村的车站那里等我就好。” “我不要!” 劝不走她,策姑娘随意安慰到:“那不然下次遇到这种事儿,就换你来当炮灰。” 本来只是随口而言,后来啊,却一语成谶。 小伙伴儿听了策姑娘的,便乖乖答应了。 一直在车站等了好一会,才看见策姑娘冒着雨跑向了自己。 “没什么。”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策姑娘朝着小伙伴儿笑着,“那老板人真挺好的,剩下的钱没要我们的,就放我离开了。” 分卷阅读10 “真的吗?”小伙伴一激动就抱住了策姑娘。 可能因为抱的力度有些紧,策姑娘吁了一口气。 “我弄疼你了吗?”小伙伴儿松开了手。 “没有啊,想多了你。” 这时,回村的车开了过来,还是由策姑娘牵着小伙伴的手上了车。 来时的路和回去时的路一样的,但这次换成了之前没有什么不适反应的策姑娘面色不好了起来。 不过还好,两人都没吐,可能因为餐馆里的消费太花钱,搞得两人都十分珍惜这午饭。用了全力控制自己,不敢吐出来。 可想而知,这车程是多漫长。 回村儿的时候,雨停了。这倒是个好消息,这样回去的路上就不用淋雨了,毕竟明天还得做工,感冒了可不好,等回了家就好好儿洗个澡,接着再睡上一觉,第二天又将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可是,没走几步,那为伥为虎二人却堵住了两人的路。 “哟,去了城里就是不一样,感觉你们容光焕发了不少。” 策姑娘反应过来,仍旧把小伙伴儿护在身后。 注意得到,虽然是下午吧,那风倒没有停,刮得起劲儿。 。 。 。 。 。 。 分割线。 陆刃甲鲁任意:“今天我们请来了一位嘉宾,下面掌声有请策姑娘。” 策姑娘:“其实,我叛变的真实理由是作者,是它让我这么演的。” 第20章 这章三观可能有那么一点儿不正 “不好意思,两位,我们可能占了你们的道儿,我们立刻离开。” “既然你们明白占了我们的道儿,难道还想这样简简单单直接离开。” 为伥上前几步,把策姑娘后退的路也给堵住了。 “没钱,已经,全部用掉了。” “哈?”听见策姑娘的话,为伥毫不思考,一脚踹上了站在前面的策姑娘的肚子。 本来身体素质还算可以的策姑娘,这一下,却把她踹出了内伤,嘴角流出血来。 小伙伴儿赶紧上前,去扶倒在地面的策姑娘。 本来为伥还打算再踢这两人几脚,泄泄赌场里一输再输的怒气的,这时却有人醉醺醺提着酒壶走了过来。 是村落的领主。那个异能力十分强大的男人,但因为妻子多年前去世,从那之后便一直借酒消愁,不问村落的各项事宜,本来挺严明的一个人,如今成了酒鬼,见到啥不顺心的,就会大打出手,再不似从前那般,还以为能带给村落中的人更好的生活,现在呢?没有做为也就算了,霸着领主的位置不放手,村落才会发展不起来,村民的生活才会一天不如一天,能力稍强者为了自己能生活的更好一些,大多数便选择成了地痞流氓。 而这个男人的另一个身份,也是策姑娘的亲爹。 只不过这个亲爹从来没认过策姑娘,尽管她是他唯一的女儿。 策姑娘只知道,是当初的自己害死了娘。 不敢招惹这个男人,为伥为虎直接溜了。 可是小伙伴儿尝试几次都没把策姑娘扶起来。 那男人酒眼中看见了两人,结果二话不说,便一拳打在了策姑娘的半边脸上。 小伙伴儿急了眼,用身体护住了被打倒在地的策姑娘,但那时候策姑娘已经晕了过去,之后的故事她没有感知。 只知道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和小伙伴儿住的小茅草屋子里面了。 但却强忍着之前在餐馆里因为结账时候钱不够而事实上被老板毒打一顿的伤痛,策姑娘很快起身寻找小伙伴儿的位置。 却就在地面上看到了躺着的浑身外伤的她。 连滚带爬到了她身边儿,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烫的很,呼吸也是,完全紊乱的。 不知道该怎么办,学着当初看到的别人治疗发烧病人的物理疗法,用毛巾降温,并同时用上了自己治疗的异能。 但反复了一整夜,却不见她好转,甚至额头更加烫了。 大脑一片空白,异能也已枯竭,策姑娘突然抱起了她,飞奔向领主的房子。 夏天的日头是十分毒辣的,策姑娘把昏迷的小伙伴放到了太阳晒不到的地方,自己则跪在了领主的家门前。 “领主大人,请你救救你的子民!领主大人,请你救救你的子民!。。。” 一遍又一遍的喊,然而屋子里没有人回应。 太阳落山,日月更替,时间走着,悄无声息。 那一天,是小伙伴儿诞生日的后一天,象征着新生的一天,却变成了她死亡的日子。 一年期满,策姑娘叛变的那一天只不过恰是她唯一相伴的人的忌日而已。 也是那之后的几天,那个男人不顾子民,不管村落,也没有说将权位交与谁,自顾自跑了。 说实话,这样的日子,没有她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可是,策,我的生日愿望你没给我实现,我不知道该怎么安心离去,明明是一年才能许一次的愿望。。。” 策姑娘抱了她回家,她却还是显示出了自己一如既往的小孩子心绪。 “三年前的愿望是让你陪着我一年,前年的愿望是让你陪着我一辈子,去年的愿望是让你一直一直一直陪着我,今年啊,好像也不太现实了,许这种愿,所以,就换种愿望,” “离开我,即使人生那么y暗,我也想要策在这种世界待足够长的时间,” “不用担心,不管你在这片天地中待多久,我都会一直一直一直在忘川河旁,奈何桥头,黄泉路上等着,不会擅自喝下孟婆汤的,毕竟我家傻策方向感不好,我怕你迷路了,却更怕我会忘了你。” 就是那样的过去,策姑娘心上的石头越来越重。 那个男人,身为领主,碌碌无为,却还霸占着领主的位置,身为父亲,抛弃孩子,并熄灭了她人生中唯一的火焰。 结果,却还自己跑了,导致这村落无人管理,弱小的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到头来,有那么一个人愿意接管这地方,结果呢?和那个男人有什么两样。 这种人,最让人看不起。 这种人,就不该存在于这世上。 于是,不过是十几天的相处,策姑娘却把十落完全看作了那男人。 以至于,那第二次的决斗,为什么十落没过几招就落于下风,也是策姑娘事先串通好了那名火系能力者,在场地中做了手脚,让这场地中飘散开了火系能力者提供的一种粉末。 而且,不是那火系能力者提出的互帮互助的策略,是策姑娘在第一次十落和火系能力者对战之后,找到的火系能力者,提出的拉十落下位而建立同盟关系,至于十落的双重异能,她也什么都说与了火系异能者听。 但策姑娘没想到,这人的属x_i,ng是人渣,至少十落都没有过抓人给自己当奴隶的情况。 十落的自私,至少心里还想着一个人,这人的自私却是深入骨髓,完完全全想的只有自己。 所以,还不如全部杀掉。 可是,男人中了毒镖,没有毒发身亡。 老天总是不公平的,男人的本命火焰在体内游移,分解掉了毒素的分子结构,到头来,男人没有继任领主,却又给自己从村落中抓了很多奴隶,并关押了昏迷之中的印十落。 其实,一切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和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两害相权取其轻,倒不如把希望放在十落身上。 今天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闷热。 十落抵在墙边,一动不动。 因为过了很久的原因吧,火系能力者又过来了一趟。 “喔,这里面不通风,还真是热啊。”打开门,站在安全区域:“你想好了没,成为我的新娘的话,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可十落不回他。 他眼皮垂了下来,转头便要离开。 可是转头的一刹那,却听见身后铁链响动,接着,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后脑勺。 “你?!” “别太紧张,不会对你下死手的。”身后,十落的声音低沉了不少。 但男人也没有束手就擒,随意调动了周围的温度,ji,ng准控制了一小团火焰,烧在那抵住自己后脑勺的东西上,但毕竟那东西不可燃,火焰没撑一会儿就灭了。 接着立刻转过身,面对十落。 然而黑暗中,视野不开阔,何况是他这种一辈子都在与火打交道的人,这里,并不适合他的战斗。 须得快些转移战场才行。 但是,虽然这么想着,那本来开着的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一阵风给拍上,而原本唯一留给这狭小空间的窗户也不知何时被堵上了。 这下,这里完全黑了下来。 火系能力者甩出了一条巨大的火龙来,其实,这一点儿小空间,只需要一小团体积的光源就好,却没想到男人竟花了大半的异能力造出一条火龙。 而当火焰充斥了整个空间,才发现这空间里,已经没了十落的踪影,只留下火系异能者一人而已。 不管不顾后果,男人迅而扩大了火龙的体积,也不知这龙的温度到了多少,只知道它到处乱窜,撞在墙上的时候,特意围起来的铁皮均被融化掉。 没用多久,屋子便被硬生生烧开了几个洞,越来越多的光亮照了进来。 直到男人感觉光亮足够多的时候,才停止了火龙的行动,并消散了它。 几经折腾,火系能力者已是满头大汗。 不过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却看见就在不远处,十落拖着铁链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铐在手腕儿上的铁环没有松动,是六条铁链长短不等的被她拉断了来。 火系能力者因为小时候被父亲进行了非人一般的训练,尽管长大了,也是十分惧怕黑暗的,策姑娘这几天注意到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自己身边全是光亮,又向一些资历比较老的下人们套了番话,便了解到了这一事实,并把这事实说与十落,最后趁人不备又留下几把匕首。 只不过,策姑娘弄不到钥匙,于是两人也就没有商量什么计划。 那之后,只是十落凭一人之力,拉断了铁链,策姑娘并不知道现在这后续发展。 十落虽然主修的是风能,但力度上她也是有些天赋的,总之修习没有坏处,到头来还用在了这种地方。 这时。 趁你脱力,恰好奇袭。 火系能力者才刚刚看清楚十落的身形,十落的刀就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这场战斗,十落的异能并没有用上。 只不过这次,他再也没有那个ji,ng力调动火焰,融化这次这把刀了。 闭上眼等死,可等了许久,却不见十落下手。 “别太紧张,不会对你下死手的。,我有这么说过吧。”语气里很平静,就是十落平时对于不相干的人会用的语气,不过,虽然可以这么形容,但这本来已经不带情绪的语气,相比较平时而言,却还是让人感觉缺少了什么。 想到十落不杀自己的原因,火系能力者脱口而出;“那个人,见她挺可怜的,就把她放进了棺材里面,本来是计划着今天封棺给她入土的,” “你怎么敢?!”十落的匕首这时划破了男人的表皮。 “我是真的看她可怜才这样做的,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做好事啊。人若不入土,灵魂就会徘徊在世间,无处可归。” “小牧现在在哪?” “现在的话,应该已经到了葬魂地。” 从男人那里拿了钥匙开锁又往男人手腕上贴了一道符咒,十落马不停蹄,朝着葬魂地方向赶去。 到那里的时候太阳还没有落山,但却也看不到一个人。 到底,哪个墓才是小牧的,该从那里找起? 失去控制力,十落竟一个一个的墓开始挖。 第一个墓被她双手挖开,耗了不少时间,但墓里面的人已是一副骨架,接着又挨着这墓,挖开了另一个人的墓,这墓里躺了一男一女,尸体丑的很,但还没有完全腐败,不理会这一切,十落又顺着挖开了第三个人的墓,也不是。。。 渐渐的,夜已经深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是晴天来着,天上出了模糊的月亮,却看不到一颗星星。 不知道掀了多少个人的棺材板儿,十落的指甲里除了泥土,已经全是血。 但小牧的墓,却没有被她找到。 到底,该怎么办? 这里的墓碑这么多,该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小牧? 不,不对,如果是今天入的土,加上有没有下雨,泥土相比于其他的墓,肯定会松一些的,那么只需要找到这些墓碑就好,这样就能快些找回小牧了。 还好,这一次运气好了不少,第二次,便看见了安安静静躺在棺材里的小牧。 脸色一下子好转,愁颜舒展,十落欢喜抱了小牧出来。 这时候,天上的星辰竟陆陆续续露出了脸。 而抱她入怀的一瞬,小牧的眼睛也缓缓睁开,扑闪扑闪的眼睛看着抱住自己的十落。 “好慢!还好棺材质量不好,不然连呼吸的空气都没有,我岂不是得被憋死。这期间太无聊,就睡了一觉,十落,你太慢啦!” “对不起。”像是承认错误的孩子,十落抱紧了小牧,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十落,你劲儿小点儿,没被憋死,都要被你给捂死了。” 听见小牧抱怨的话,十落措手不及的松开了她。 然后小牧没了支点儿,就摔在了地上。 怎么才睡了这么一会儿,自家十落变傻了不少?! 揉着后脑勺,小牧挣扎爬起身,这时十落才反应过来,过来扶她。 好不容易才又站定了身形,视线不经意落到了十落后方,怎么感觉那边儿有人的坟被挖了,这时候眼睛的余光瞟到了周围的景象。 天啊,谁干了这种缺德事儿。 等一下,这里除了十落,好像也没别人吧。 所以现在是要得出因为一些原因自己被人给埋了,结果十落她为了找自己就挖了这片坟场这么多人的坟这样的结论吗? 咽了口口水,小牧又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又开了口。 “十落,你,应该不是干出挖了这么多人的坟的缺德事儿的人吧?” “是我挖的。” 承,承认了?! “怎么了吗?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十落,虽然可能补救没什么作用,”原本嬉皮笑脸的小牧此刻却一脸严肃,“但我们怎么样说都是做了十分不好的事儿的,所以,去诚恳的道歉吧,向着所有人。” “嗯。”乖顺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月光下,星辰下,两人复原了这里所有人的坟墓。 每复原一个,小牧都会带着十落毕恭毕敬的拜三拜。 虽然,缺德的事儿已经做了,虽然这并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小牧内心里,还是想赎回的。 转眼,星辰又淡去,已是黎明。 还坟的工作也结束了,倒没有人这时候过来祭拜什么的。 “十落,陪了我这么久,肯定还有很多事儿要处理,”小牧露出了笑颜,推着十落往前走,“所以你先去处理正事儿吧,我呢?先歇一会儿,然后就回当初的那个屋子,洗刷干净后,任君享用。” “嗯。” 但小牧却只是看着十落的背影离去,自己并没有要走的打算。 醒过来之后,竟看得到魂灵了。 看得到,在十落的周围围成一圈的魂灵。 好在,这些魂灵像是受了什么禁锢,十落走后,没有一只跟着她。 可是,明明是白天,为什么他们还不离去,这跟电视上说好的不一样啊! 而且他们身上显著的黑气,是在说明,不不不,是在强调自己十分生气吗? 自己可是一个废宅呀,最怕的就是鬼了,真的是怕啥来啥。 打扰死去的人可是莫大的罪过。 但小牧想让他们稍微原谅一下十落,而且自己才是十落会这样做的导火索,错,是在自己身上的,想让他们的魂灵明白这一点儿。 作了个揖,小牧开口:“各位先祖,在下古小牧,先给各位赔个不是了。” “什么先祖,我也是昨天才入土的好不好!”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生飘了过来。 “墨,你先退下,”一个老头子喝令到。 挺会察言观色的古小牧这时又对老头子福了福:“叨扰到先祖安身,实在是我们后辈不懂事,万望原谅。” “怎么,犯了这么大的事儿,一次道歉,你就想被原谅吗?而且,道歉的话,不该由真正犯事儿的人来吗?” “不不不,她是因为我才这么干的!”小牧解释。 但下一秒,那鬼却突然窜到了小牧跟前:“是你命令的?!” “不不不,也不能这样给我乱扣锅啊!”加速左右摆动两只手掌,小牧差点被吓死,但还是很快稳住了心跳,“不过,错的确全在我一个人身上,倒和她无关。” “那你准备好接受我们的怒火了吗?” 老人身上环绕的黑气一下子涨了不少,甚至一些黑气绕到了小牧身边。 “等等等等等一下,我还没有,” 但小牧的话还没有说完,黑气已经席卷了她全身,将她整个包了起来。 好在三秒不到,黑气自动消散。 象征的摸了自己的五官,还好,都还在。 “先祖,你是原谅了我们这群凡人了吗?” “罢了罢了,你走吧。” 听见他这样说,小牧毫不犹豫,一溜烟儿跑了,这鬼地方,这辈子都不要再来。 她走后,墨却问道:“老太爷,为什么要放走她?!” “这非我所愿,只是死气一包裹住这个人,便自动消散了。” 。 。 。 。 。 。 分割线。 陆刃甲:“话说,十落不是风系异能的吗?” 鲁任意:“嗯。” 陆刃甲:“那她为什么不用风刃,用风刃的话,不管是袭击火系能力者,还是切断铁链不都会变得很简单吗?” 鲁任意:“肯定是作者它又在瞎写了,说的也是,十落怎么可能那么弱。” 第21章 发糖系列 洗过了澡,小牧百无聊赖,便开始在屋子里晃悠。 房子干干净净的,布置也十分简易,不愧是十落固有的风格,真的是,让人下手打扫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这样不就完全没事儿做了吗?! 突然好怀念被自己砸了的手机。 过了一会儿,小牧不再转悠,跳到床上,躺在被子里。 等十落回来就不会那么无聊了,可是一个人胡思乱想的话,脑子里总会冒出来比如一些难以描述的场景之类。何况还是夏天,躺在被子里,不一会儿就热起来了。 果然,还是别穿衣服了吧。 这么想着,不做犹豫,小牧便把身上的浴衣给脱了,直接扔到了地面。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十落开了门,缓缓走了进来。 可是,脸色却明显看着疲累。 完全忘了自己现在的衣着状态,小牧从床上下了来,去扶十落。 “坐一会吧,我去倒水。”扶着她到床上坐下,之后便松开手,打算倒背水来。 然而松开手的下一秒,却被十落拉了回来,跌坐在十落的腿上。 “你瘦了好多。” “真的吗?这倒是连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发出感慨,但也是这个时候,小牧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十落全部看在眼里了。 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红到耳朵根。 “那,那你自己倒水吧,我先去被子里面了。”话一说完,就直接往被子里面钻,甩开了十落拉着自己的手。 见小牧这个反应,十落有些哭笑不得:“那我先去洗澡了。” 然后蒙着头的小牧便听见浴室中,喷头里水流出来的声音。 完全,冷静不下来啊!虽说这是夏天,但也没有必要热成这样吧,感觉自己已经在要出汗的边缘了,不对,是已经出汗了。所以,到底要不要掀被子,等一下,这水流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小,十落难道洗完了?怎么办,怎么办。 此刻,内心活动如此复杂的小牧,却听见了浴室内,十落的声音:“小牧,能,帮我擦个背吗?手有些酸痛,抬不起来。” “擦擦擦擦擦背背背背背。”额头上热汗一直往外冒的小牧,终于做出了决定,总之,先把浴衣穿上。 蹑手蹑脚开了门,踏进浴室,可踏进浴室后,脚步放的更慢了。 不经意的,头抬了那么一丢丢,视线恰好看到了十落的背,双颊瞬间充血,不过非要准确描述的话,那简直是快要滴血了。 完全把头低了下来,小牧愣在了当场。 “怎么了?”十落转过头看着小牧。 “没什么,就是浴室太热,感觉快要中暑了。”虽然话是这么说,小牧却还是不敢抬头。 “很热吗?”居然信了小牧的话,十落回道,“外面要凉快一些的,那在外面等我就好。” 得到十落的许可,小牧逃出去的速度可不知比她进来时的速度快多少倍。 不过,倒也是真的,这一天的夜晚,闷热的紧,许多人家养的狗这时候都还趴在地上,吐着舌头。可是这里毕竟是村儿里面儿,没有空调,只是奢侈一点儿的人家装了电扇,至于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出来乘凉,虽然,乘凉的代价是被蚊虫给咬出很多包出来。 坐在床边,小牧的腿不自觉的抖动着,脸上的红色还是没有退去。 脑子里面,想的却全是,‘怎么办,十落就要出来了。’‘咦,怎么水的声音又小了。’这样的想法。 高紧张的状态下,也不知时间的流逝,只看到十落终究还是出来了。 “洗的久了些。” “没有没有没有,如果十落还没有洗好的话,可以回去再洗一会儿的,我不怕等。” “不了,现在想再多靠近你一些。” 脚步声,离小牧越来越近,终于,视野里出现了十落光着的脚。 因为小牧是低着头的,所以此刻的视野范围也只有十落的膝盖以下部位。 还好,看见了浴袍,哎,不对自己是在想些什么?!集中ji,ng力,集中ji,ng力。 但也与此同时,才注意到十落的脚腕,两只脚的脚腕都肿了起来,明显才不会是简单的扭伤,视线一点点上移,露出来的手腕也是这种情况,包括颈部,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还是很明显的看得出来伤痕,感觉像是被什么勒成这样的。 事实上,这些伤口便是当时十落拉扯铁环的时候弄出来的,之后找小牧的时候有刻意的用些布条遮住,索x_i,ng,小牧这神经大条的人当时也没有注意。 只不过,没想到到现在还没有消掉而已。 小牧后知后觉,十落说的手有些酸痛是这个意思吗? “稍微等一下,我去找药膏。”没了刚刚那种不好意思,小牧现在只剩下了紧张感。 可是还没站起身,十落却直接扑到了她身上,所谓床咚,就是指她们俩儿现在的姿势。 “十落,先敷药,伤口必须快些处理才是。” “我不要别的药,你就是我的药,我唯一的解药。”十落整个身子压了下来,圆圆的小脑袋开始在小牧的脖颈间乱蹭。 但蹭着蹭着,却没了动静,太累了,睡着了。 小牧抚了抚她的头发,也就这样睡过去了。 今天的夜晚,倒格外安静,蝉鸣的声音、狗吠的声音、蟋蟀类似于洪钟的声音,全都不存在,也不知道是多天叫的累了还是怎么回事儿,总之,这一觉,小牧睡得格外安稳。 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儿没了十落,不用想,肯定是去处理要事了。 完全不想出去。 恰好,看见了十落放在桌面上的纸张: 村落里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出面处理,给你留了饭,这几天这里可能会不安全,所以不用来找我,我会尽快回来的,很快,我就有保护你的资格了。 另一只手捧起了脸,小牧笑的跟个痴汉一样。 也不知道吧这张纸条看了多少遍,才注意到,旁边儿还有一张纸。 拿起来看,里面倒全是些密密麻麻的不属于自己生活的世界的文字,然而奇怪的是,自己居然看的懂,这上面记载了一道咒术,一页纸,只是一道咒术,想来是被十落誊抄之后放在这里的。 翻过背面,有些粗略的翻译,以及最后十落加上来的一句话:好好学,等我回来了检查。 虽然说,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没啥事儿干的话,确实很无聊,但也不至于说让自己学这么复杂的东西吧。两只手指夹起这张纸的一个角落,离自己的眼睛拿进了又拿远,反复几次,小牧终于还是研究了起来。 然后就发现,这满满一页纸,居然只是记录了稍微能够提升人的速度的方法。 不自觉,悲从中来。 不过,十落也是为自己好,就听她的话吧。 然而,就算自己奇迹一般的看的懂,就算自己的记忆力出奇的好,但,这上面的符咒,却是记下之后,十秒不到,便又忘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来没有接触过一样。 期间,吃了饭,可是完全没有吃饱。 后来十落就回了屋子。 而一回来,就看到满头黑线的古小牧。 “十落,我变成傻子了怎么办,你不会不要我了吧。”一脸委屈,小牧扑向十落,扑到了她怀里。 象征x_i,ng的摸摸头,十落笑着:“怎么了吗?” “咒式记不下来,我以前没这么蠢的啊!” “那就不记了。”横抱起小牧,抱着她到了床上。 “这样的话,那我。。。” “你有我就好。”十落一只手的食指轻轻点了点小牧的鼻子。 然后又看见小牧的脸极端的红了起来。 “怎么这么热啊。我,我还是先去洗个澡。” 洗完回来,果然冷静了不少,书上写的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去洗澡这个方法倒是没错。 出来之后,小牧没有径直走向十落,却是折了个角,去桌子上拿了什么东西。 十落见她有些古怪,直接上前擒住了她的双手,去看那是什么东西。 蓝色的瓷瓶,很小的一只。 “你出去了?!”有些紧张,十落握住小牧的手又加强了力度。 “这是治疗外伤的膏药,是之前一直跟在你身边儿的女孩子送过来的。”留了个心眼儿,小牧尝过这药,确认没毒之后,才拿出来的,但这细节就不交代了,免得十落又说自己傻。 听了小牧的解释,十落才又把手松开。 “我想给你擦药的。” 摸了摸小牧的头,十落才又露出笑容:“虽说你复活之后身上的伤口的随之消失,就和恢复出厂设置一样,但这复活的能力却无法测出它的底线,复活的次数是不是无限,我实在是,怕你有什么危险。” “没什么的,这是那个小女孩儿送过来的膏药,我没有出门。”反而踮起脚,换做小牧摸了摸十落的头。 两人到床上坐下,小牧用了平时最小的力气把蓝色瓶子里的粉末去往十落的受伤处涂抹。 不经意间,碰到了十落的背部,却看见十落脸上神色痛苦。 立马掀开她的衣服,才看见原本昨天还是一尘不染的后背,此刻却淤青遍布。 “我成了这片区域的领主,可能因为和这里的人气息不同,所以来找茬儿的人有很多。”轻描淡写的解释给小牧听。 “十落,我想,这里的‘人’可能是相对于我们而言的恶鬼,”突然想到了什么,小牧直说,“我想我们还是离开吧,回到真正的人类所在的区域,到那里。。。” “所以这就是气息不同的原因吗?我家小牧真真聪明,”转过身,十落两只手捏了捏小牧的脸蛋儿,“不用担心,我处理的来的。” “十落,我还是先给你上药。” 听了小牧的话,十落乖乖的把背对向了她。 小牧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感受不到疼痛。 可是,伤还没有缚完,小牧却停下了动作:“十落,没有药了。” “那你在房间等我,我去找些药来。” “你身上有伤,还是我去吧。” “坐下,”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十落唤了小牧再次坐在床上,“我去就好。” 小牧没有反对,只是让十落快去快回。 房间里还是那么安静,十落离开之后,小牧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墙上挂的时钟,虽然,这钟早就坏掉了,时针没了,只不过是秒针还在转而已。 本来数着秒针转动的圈数,但是数着数着就数忘了,后来就只是变成了盯着时钟发呆。 后来,本是特别安静的环境,外面却听见了三轮车的声音,咕噜咕噜的,直接把在神游的小牧给整回了神儿,不过还没反应过来,便闻见一股子香味。 寻味望去,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十落。十落手里端着什么,只不过用荷叶包着,隔那么远小牧也看不出来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发出香味的源头。 分卷阅读11 门因为开着,外面的背景板儿里还有一辆蓝色的三轮车,特别土气。 “叫花ji?!”没几秒,小牧凭着这香味断定出了十落手里端着的东西。 “中午没有留太多饭,是我故意的。”十落扬起了嘴角。 看到她这个样子,小牧兴高采烈的跑到了十落身边儿,巴巴儿的看着十落。 十落另一只手牵着她上了三轮儿,两人爬到了车顶上。 月光的照耀下,小牧倒看清了,这车上装的,全是西瓜。十落这是看到自己受了之后打算养肥一只古小牧吗。这种量,何止养肥,会把自己撑死的。等一下,一定得克制住自己吃东西的欲望。 “小牧,吃ji腿。” “嗯。”可是看见十落递给自己的ji腿,仅仅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小牧就把刚刚的打算忘到了九霄云外。 车顶上,微风吹拂,凉凉的,完全不像是夏天会有的温度。 吃到半路,发现荷叶里面的整只仅剩下一小半儿后,小牧才想起,十落不是什么都没吃吗。 “十落你不要只给我掰啊,你自己也吃。”嘴里面鼓鼓的,其实小牧都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但还是把自己手里拿着的被自己吃掉一半儿的另一只ji腿递到了十落嘴边。 看着小牧这个样子,十落也不推脱,从小牧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小口。 吃到了小牧的味道。甜甜的,古小牧独属的味道。 分而食,小牧达到了半饱。 不想让小牧太撑变得难受,十落暂停了自己的计划。 反而右手抓起了小牧的左手,指着天上的银河,银河当中的一颗星辰。 “小牧,看的到那颗在所有星辰之间也能耀眼到让人一眼认出的星星吗?” “嗯。” 但猝不及防的,十落偏过头,亲了一口小牧的脸,又迅速把头给挪开了。 小牧本来头是抬得高高的,这下子,又缓缓低下了头。 “其实,那时两颗星星,只不过它们挨得很近,所以在我们看着,就变成了一颗,两颗星重合在一起,才有了这般瞩目的光芒。” “可是这样的话,所有人眼里看到的只有一颗,是两颗相比而言更加耀眼的那一颗,这样的话,那另一颗星星岂不是会被人们遗忘。” “如果我们是这样相依,我愿意做那颗被遗忘的星。” 月亮爬的高了些,风吹的急了些,拥小牧入怀,十落轻言轻语,虽然声音那么低,但逐字逐句全部印在了小牧心底。 抱了很久,抱的很紧。 直至风小了些,十落横抱起小牧,跳下车顶,放她到了车身旁边。 “饭后甜点,这一车的西瓜都是你的。” 听她这样说,小牧毫不客气,挑了一个最大的来。 本来呢,小牧是打算抱进房间切的,但十落却阻止了她,反而掏出匕首去掉了皮,去掉了挨着皮的西瓜的果r_ou_,只留下了中间最甜的瓤,并且,削出了一层层的花边儿。 西瓜是无子儿的,这样看着,真漂亮,就像是灯笼一样,不过,更像结婚的时候新娘手里拿着的彩球。 “以前听你说,西瓜也就是中间的瓤儿要甜一点,别的部位根本不好吃,如果有伟大的科学家能培养出整个里面都甜的西瓜就好了。可是没有这种科学家,也没有这种西瓜,既然如此,那就只留下瓤就好了,至于其他的部位扔掉便是,如果一只瓜的瓤太小的话,那就弄很多瓜来,这样就不会吃不够,吃不饱。” 小牧震惊脸,默默咬了口瓜。 然后默默又啃了一口,结果啃着啃着,却咬到了硬物上。 这瓜原来是有子儿的吗? 伸手去摸,却感觉这形状,这质感,不像是瓜子儿,而且,哪有瓜子儿这么硬,咬一口还不破。 本来,那时候恰逢一朵云遮住了月亮,黑暗中倒看不清这硬物是什么,但很快云便散开了来,手里的东西反s,he出月亮的光,这才看清这戒指。 然后身前的十落便单膝下跪。 “古小牧,你既已接下印十落的求婚戒指,便是答应了我的求婚,不可毁约。” 小牧持续震惊脸。 这是红果果的逼婚啊!!! 但是,感觉还不赖。 可,十落怎么会让我选中这有戒指的西瓜的? 仿佛听见了小牧的心声,十落站起来,亲了她的额头,而后才回答:“不知道你会选中哪只西瓜,所以,事实上,每只西瓜里面都是有一颗戒指的,一样的大小,不一样的形状。只是准备这些,花了不少功夫,还找了一个空间置换的能力者才把戒指镶进去,找那种能力的人用上了许多时间,才会早出晚归,以后,都不会再让你这么孤单了。” 十落这两天的时间竟不是全部用在公务上,还用来准备这种事儿了。 好开心。 但是啊,不可能再给十落更多的爱了。 早在训练所的时候,这份感情,就已经无可附加。 “那十落你呢?就没有什么想要的吗?” “有你在身边,便是极好的。” “其实,就算你想要什么,我也什么都没有,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来回报这份心意。”不像是十落礼仪样子的亲吻,小牧吻上了十落的嘴,然后扑进了她怀里,“所以,只能把我送给你。” 这一刻,只是想这一刻,忘了一切外在因素,就这样待在十落的怀里。 世上最大的幸福,也莫过于此了吧。 。 。 。 。 。 。 分割线。 陆刃甲:“,小意,你说古小牧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和十落一起待在房间里的时候,搞得好像自己没穿里面的衣服似的。” 鲁任意:“不仅穿了,还套了背心和短裤。” 陆刃甲:“还有,怎么觉得这章这么狗血。” 鲁任意:“的确,很有感觉。” 陆刃甲:“不,小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抱怨,为什么,你没有对我做过这种事?!多少你也学学人家十落啥。” 鲁任意:“主要是没钱。” 第22章 接下来是不是该结婚了? “小牧,在想什么?” 房间里,大床上,小牧躺在十落怀里,明明这些日子以来都没有这么安心过了,但却还睁着眼睛,没有入睡。十落有些担心,便这么问道。 “十落,虽然刚刚的婚礼那么浪漫,但,那一车西瓜这么放着,就该坏了。” “西瓜不破开的话,没那么容易坏的。”揉揉小牧的头发,怎么没常识的样子都这么可爱,“不过说的也是,这样就该不新鲜了。” “那就明天再说吧。”听见十落的声音,小牧莫名又有些心疼,还是不要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再打扰到十落了,本来她就因为这两天的事ji,ng神疲惫,加上身上还有伤。 这么想着,小牧还是乖乖闭上眼睛,装作自己即将进入梦乡的样子。 十落却已经打算好了明天用笔记本上的咒式给西瓜保个鲜再把它们集中处理这样的对策。 夜晚,如果恋人未归,而你独守空房,那这样的夜晚一定枯燥而漫长。 两个人分别的时间近半月,那半月之中,每一个夜晚都是这样,何况十落还经历了小牧死亡的那么长的时间,其实,仔细看的话,注意得到,她的发根就在这几天白了不少,原本黑黝黝的象征着年轻的头发已不再,不过是因为长发的缘故,遮住了这变化。 笔记本中倒有记载,钟离一族的秘法,可控制容颜长久不衰,但十落现在又哪里来的时间去学这种咒术。 现在,有小牧在身边,已是此生最大的幸福了。 眯了会儿眼睛,只不过进行了段浅层睡眠,身体便随着生物钟自然醒了过来,这个时候,还是和昨天一样,十落嘴唇吻了小牧额头,才轻手轻脚的起了身,洗漱一番,就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实则,小牧却是没有睡着的。 待十落出门之后,她才睁开眼睛,倒和平时不同,一起床便把被子铺好,接着,则又里里外外整理了一下,虽然,没有什么可整理的,把早晨起来该做的事儿都做了一遍之后,打开窗帘,却看见虽然三轮车还在,但车上的西瓜早已被十落转移走。 百无聊赖自己煮了份儿面吃之后,小牧又开始钻研起十落昨天留给自己的咒式。 一定,不能给十落拖后腿。 这些事情,便是小牧的日常。 这日常,如果能持续一辈子的话,该有多好。 直到,一天白天,策姑娘拍打这屋子的窗户,唤了小牧到跟前来。 “小牧嫂子,十落姐出危险了。” 策姑娘没进来,但小牧却想也没想,就跟着她出了门。 预料之外,自己竟被带到了一个山洞里,明明是白天来着,这里却完美的避开了所有的光明。 等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时候,那个人便已经用藤蔓类的木系异能捆住了小牧,然后摘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完全不一样的脸来,接着,这山洞里,还走出来几十名呆着怪物面具的人。 “伙伴们,剿灭恶鬼的时刻已经来临,只要用这个人去威胁,那么那坐在首领位置上的人一定不会再是我们的对手,届时,我们脱离恶鬼的统治,届时,我们才能还后代子孙一份净土。” “嚯—嚯—嚯” 果然,就按照这个人的计划,这几十名反统治军带着被捆住的小牧去找了十落。 那一天,天空的光芒也褪去了,只感觉的到,一片压抑的气息,压到人喘不过气。 另一边,十落还在和真正的策姑娘商量些什么,外行人倒是听不懂的,只是看到两个人对着一张地图探讨的起劲儿。 至于那一天,十落以自己的身份刚上位的时候,自然招了很多不满。 凭什么一个恶鬼可以就这样不明不白坐上领主的位置,而原来的那两个继任领主之位的人,此刻却对她俯首称臣,就算她力量再强大,也不能就这样把这村落交与她来打理。 于是,那几天明里暗里攻击十落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好几十,且能力都不差。 十落倒是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虽然一些皮外伤是少不了的。 不过,倒也解决的很轻松就是了,期间,十落连异能都没有用上。 但最后,十落却放了他们所有来袭击的人。 并且,再也不像是当时那个样子,无所事事,无所作为。 走在路上的时候,看见有小孩子因为爬树而被吓到不敢下来的时候,她会身体力行的爬上去,去哄小孩子下来,担心她害怕,自己连异能都没用,结果到头来还害得自己摔了一跤,但因为要护着这小孩儿,蹭破了胳膊肘很大一块皮。 再比如森林里有经常有野兽袭来,而恰巧,又被十落给撞见,完全不顾自己的安慰,独自一人冲到他们跟前,击退野兽。 。。。。。。 因为这日常的小事儿,她的贤者之名短短几天便传开了来。 接着,就有了一批支持她的人。 可能因为艰苦的生活过了太久,她根本不像是前面的领主那样,她能带来美好生活这样的认知,甚至于一些人自发的组织出一只民军来,虽然不正规,但他们却日渐给十落奔波游说。 渐渐的,十落有了些威严,则颁布了些规定,不成文的法令,可能因为这规定的名字中有法的意味,所以惩罚也是让人胆战心惊,其中便有一条规定,凡强能力者,决不可不受法令,干出流氓地痞才会做的欺负能力低的人的事儿来,违者,收取这人所有财产,并编入前线队伍。 因为是村落,很多能力强的人早就选择了搬往城镇,因此留下的大部分则是没有多少能力的人。 太长时间屈辱的生活,如今却出了这样一条法令,足以让这大多数人尊十落为王了。 但这条规定却是完全不能给那些能力强的人一丝好处的。 虽有了大多数人的拥护,但这大多数人中的绝大多数却也只是能力普通的平民而已,树起来的敌人却是十个中有九个那种能力特别强的人。 于是,十落之后便把志愿者组织起来的民军编入正式队伍,这也是十落拥有的第一支队伍,命名为地衣军。 队伍因为一开始就不是那么正规的,说以,虽统计有一千零二十三人,但真正能称作战力的,具策姑娘和火系能力者估计,也不过百来人。 队伍里男女分布不均匀,年龄差更是不符合正规军队的标准。 最小的是一个女孩子,只有十岁,而年龄最大的,是这个女孩在年龄的六倍。 就是这样的一支队伍,可是十落没有赶走任何一个人,反而花了很多时间去给这些人分类,安排不一样的训练强度与训练内容。 策姑娘虽然之前刺杀过十落,也和火系能力者有不和,但十落却在上位之后完全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对之前的刺杀也是绝口不提,至于火系能力者,十落也是报以一种宽容的态度,而之前那个被十落附身的人,便也趋炎附势投靠了十落这一方。 策姑娘得到了军师这样的角色,而另外两人,则分别管理地衣军的男兵与女兵。 正值夏季,天气自然是闷热无比的,这种天气下训练,唯一让人感觉到的,便是难受,然而,却没有人提出要放弃之类的,甚至于,每天都有源源不断报名的人。 因为几天前,十落聚集了村子中的所有人,就在村落聚集地中央,那位神明之旁。 “当今恶鬼祸世,然而人人自危,能力强大的人不懂保护弱小,反而利用自己的能力欺负同类,能力弱小的人被能力强大的人剥削,最后,甚至连学习的机会都因此丧失,长此以往,能力强大的人不修异能,能力弱小的人无处修异能,那这村庄该如何生存,那你们又将如何生存。唯有提升能力,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能保护家人的安全。为了不被别人欺负,就得在别人安逸生活的时候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并非我个人的请求,而是在陈述事实,信也好,不信也罢,作为领主,唯一的愿望便是大家能够在这片天地之间有立足之地,安身之所而已。” 十落说的虽然直白,但是却句句在理。 本来下面的村民安静的很,但突然有一个人喊了起‘战,战,战’这样的声音。 而后,越来越多的人也附和了起来。 后来,这汇聚起来的声音惊跑了这片森林中的所有飞鸟,唤醒了这好斗民族基因里带着的热血。 才有了这c,ao练军队的场面。 正值下午,基本上所有人头上都出了汗,虽说都愿意训练,但或多或少都有些筋疲力尽的赶脚。 却也正是这个时候,那几十名面具人出现在了这个地方,并且一出现便要了一名士兵的命,一刀下去,割断了他的头颅,甚至,他旁边的人还没有反应,这是发生了什么,便感觉到一股水流喷到了自己身上,定睛来看,不是水流,却是血流。 然而,这里的人,又有几个见过有人被杀的场面,已经乱了阵脚。 虽然脱离了那个被十落附身的人的躯体,而十落的五感依旧敏捷,听见这不寻常的声音便出了会议室,然而也赶得上看见那名士兵的尸体而已。 “看来弱者就是弱者,到头来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没搞清楚吧。”那名头目踩着尸体的主人原本的头颅,嗤笑着。 然而十落没有什么震惊的表情,只是立马唤了在场的士兵躲到自己身后,因为是分成了多组训练,只是这个场地的士兵的话,人数倒是和面具人差不离儿的。 以十落现在的能力的话,要护住全部人,她心里也是没底儿的。 好在这时候火系能力者也赶了过来,牵着那另一名军官的手。 如此一来,胜算倒大了不少。 可是见到另外两人登场,那名面具人的头头儿也没有硬拼的打算,而是直接让一个看起来十分高大的人架了小牧上场。 本来面无表情的十落,此刻眉头却皱紧了来。 而小牧,刚刚看到了一条无辜的生命就这样离去,本来被抓的时候都没有表现的惊恐竟表现了出来,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一个人的生命,原来这样脆弱,在这些人的眼里,这样一文不值的吗?! “你的目的是什么?”十落显然生气了,只不过是还没有爆发而已。 “人人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那人比划着伸出了左手和右手,“不知道,江山和美人儿,你更爱哪一个呢?” “你的意思,是让我在我的子民和小牧当中选一个吗?”十落的眼神此刻已经停留在小牧身上,“小牧她,已经融在了我的骨子里,没有小牧的话,我的身体便不会再是完整的,可是,就算如此,又怎么可能把他们,把这些好不容易燃气热血的孩子们交与你们这群恶魔手上,那样的话,我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我又和你们这群人有什么区别?!” “那你的意思便是选择江山喽?哈”那人冷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热衷于权力,热衷于被人崇拜的小丑而已。” “你瞎啊,”小牧接过了那个人的话,“我家十落明明那么帅气。” “这个时候还有你说话的份儿吗?”那人朝着小牧吼道。 “有哦。”却不知何时,在他转身朝向小牧的时候,小牧却不在了原地,而出现在他身后,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而后没有学着电视上的主角一样,向反派解释什么自己为什么可以摆脱你的控制的原因,说些话让他活的时间久一些什么的设定,一刀直接抹了下去。 那人此刻,却和他当初用以威慑派人砍掉头颅的人一样,落了个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下场。 鲜血喷到了小牧的脸上,衣服上,已经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小牧了。 “十落,”小牧向着十落那边跑了过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看见小牧逃脱魔爪,十落却不改生气,那么生这气,小牧才是源头吧。 而面具人那边,那个发起这场刺杀的人这么莫名其妙的把x_i,ng命交代在了这里,倒让他们不知所措了起来,为了自己活命,竟把目标又放在了小牧这里。 却见那个一开始使用风能割了那士兵的头的人先于众人冲到了小牧身后,小牧还没有移动到十落身边却再次被抓了起来。 “我只有一个要求,放了我,再给我准备好一辈子吃穿不愁的钱,至于其他人,你们可以自己看着办。” 可小牧看着十落,还是一脸微笑,完全让人在她那里找不出来一丝害怕的情绪,就好像她不是被当做人质的那个,而是掌握全局的人。 那个人因为是在小牧的背后,倒是看不到小牧此刻的表情的,自己倒显得十分急躁,抵住小牧脖颈的刀刻意划了一下,划破了表面的皮肤:“喂,我说你们听到了没有,如果不快些的话,我并不能保证我的刀到底什么时候会划破她的颈动脉啊!” “今天诸事不顺,看来是许久没有诚心诚意向天祈祷的原因,哎,”为了让他注意到自己的从容,小牧打断了他的话,用上了平时在手机上看到的女主角们的病娇语气,突然又提高了自己的语调,明显是想把话说给后面的面具人听,“这要求不是完全不顾你的伙伴们的死活吗?如果谁能救下我,那我家十落肯定会直接赦免他的,反正盟友什么的,终究怎么敌得过自己的命呢?” “喂,你再说些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挖了!” “不信。” 直接这么怼他,小牧露出了一边虎牙,对着十落,尽全力卖萌。 也是她说完不信的下一秒,便有面具人上前,与这个抵住她的脖子的人厮杀起来,也正是趁这个时候,她顺利回了十落身边。 还附到她耳边,加了句悄悄话:“十落,坏人虽然可怕,但是没有智商的坏人真的是,完全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了。” 然而十落却还是一脸生气。 “十落,别生气了嘛!”继续撒娇不停,“主要是有人骗我说你出了事儿,我才跟着出去的,没想到是针对我的陷阱。于是就顺水推舟,将计就计,也顺便把这片区域不支持你的人一网打尽。不过,我能成功击杀那个看样子像是领导者的人,还多亏了你身边的火系能力者。” “我叫丹参。” “单身?!”结果小牧却笑了场,“祝你快乐。” 可是十落依旧一脸严肃,小牧看出来了,这事儿闹大了。 而面具人那边,风速能力者已经不知道被撕成了多少片,场地上只剩下他的断肢残骸。 很多士兵从来都没看过这血腥场面,因此有人直接吐了出来。 这时,却看见一个高高壮壮的人走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面,可是却发出了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十分温柔的声音:“我愿俯首称臣,只愿领主能够放我一条生路。” “那我作为领主手下,就代替领主接受你的投降了。”说话的却是小牧。 不过十落虽然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毕竟她保持着自己生气的脸,一句话也不说 “谢领主。” 待那人摘下面具,丹参才发现,这个人,不是一直追着自己的跟屁虫吗?怪不得这几天没看到他,原来现在以面具人的身份站在敌方阵营,但是又看见小牧的笑。 立马就明白了,他是去当眼线了。 不过,这古小牧是什么时候拐跑自己的小弟的?! 。 。 。 。 。 。 分割线。 陆刃甲鲁任意:“请各位不要被标题迷惑了,看看作者深井冰的内容提要,重点在最后四个字。” 第23章 小牧转型原因的细化 半空里,看得到鸟儿随着自己的心意飞往远方,期间可能会遇到狂风暴雨,会让自己受伤,或许运气不好,还会遇上猎人,成为笼中物,也可能更惨,成为平民的盘中餐,腹中r_ou_,不过,也有可能到达自己想去的彼岸,只是,过程太难而已。 而食物链顶端的人,怎么说呢?有能力的话,直接乘上飞机,要不了多久,花不了多少力气就可以去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了。 但,生而为人,目标却不会是到达某某个地方就简简单单结束的。 傻大个儿的梦想是能一直做他老大的跟班儿,小牧的梦想是能和十落一直在一起,然而,有些时候,这相比于所有人而言也称的上是简单的梦想实现起来的话,却没有普通的那么容易。 几个小时前。 被抓到的时候,听到自己会被拿来威胁十落的时候,小牧的心情就变得无比的差。一种莫名奇妙的烦躁的感觉正侵蚀着自己的大脑。 想着该如何逃脱的时候,自己胸腔里,那本来波澜不惊的心脏却不再受自己的控制,狂乱跳动,仿佛在支配自己什么。 一开始的时候还好。 可是过了不久之后,小牧感觉的得到,自己的异变。 从来没有过的嗜血之感,想要毁灭眼前的一切,毁灭眼前这群人。 恰在这时,却注意到了一个因为生的很高大所以在一群矮个子里面显得十分突兀的人。 这人正在和别人交谈什么,对话内容小牧当然是听不清楚的,但,声音却清清楚楚印在了小牧的耳朵里。 那和他高大的个子完全不搭调的声音那么特别,何况是小牧这种记x_i,ng特别好的人呢? 计上心头,小牧不再思考逃跑的相关事宜,而是把重点放在了这个人身上。 这里毕竟是临时组建起来的刺杀队伍,纪律并不严明,组织也松散的多,至于押解小牧的人也是轮换着来的。 因为押解任务并不轻松,加上路上小牧总喜欢整些幺蛾子出来,前面的分配到押解她的任务的人不胜其烦,很快,押解任务就换到了高个子手里。 “上次你故意放了我一条生路,还没好好答谢你。”轻言轻语,小牧以一种答谢的语气对着这人说道。 上次,火系能力者的婚礼上,小牧乱窜的时候有退这个傻大个儿一把,也因此,延长了自己的逃跑时间,其实凭着小牧的力气又怎么推得动他呢,其实是他刻意放了小牧而已。 不,倒也不能这样来形容,准确来说,是小牧利用了他的同情心而蛊惑他放了自己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我明明,戴了面具的。” “因为你那股好人的气息混杂在这群坏人之中真得让人难以不注意啊。” “我不是好人,我马上就要去讨伐所有人都在议论的你的挚友了。” “为什么?” “她控制了我老大,我必须给我老大出这口气。” “那名看起来很帅的火系能力者吗?” “对,就是最帅的那一个,全天下最帅的美男子。” “虽然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但我觉得这中间的厉害关系还是要说与你听的,你的老大,是喜欢我家十落的,所以并不能算是我家十落控制他,其次,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你们成功了的话,你家老大又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呢?以这群人的狠辣程度。至少他现在可是村民阵营的二把手啊。再者,你难道就不痛恨那些整天仗势欺人的能力者吗?至少,在我眼里,你那么善良。” “我。。。”傻大个儿明显动摇了,就这么轻易被小牧三言两语给骗了,“我救你出去,至少不能因为我的任x_i,ng给老大添堵。” “你打算怎么救?” “杀出重围,我必会护着你。” 心里暗笑,小牧倒出现了一种欺骗他的愧疚感,不过愧疚归愧疚,当下还是正事儿要紧:“这样你会死的,你想过没有,这样的话,也不一定救得了我出去,我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作为内线,趁所有人不备,那时再放了我,之后,我便会对着所有人宣布你的内线的身份。” “可我不是内线啊。” “以前不是,现在再要这个身份也不迟。你难道不想直接因为这份功劳,这份可以一网打尽所有面具人的功劳而直接讨份官做,一跃成为你家老大的副手吗?” 傻大个儿果然很傻,这样就听了小牧的话。 灰蒙蒙的天空,明明太阳还是和平时一样挂在天空上,明明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啊,这种天气却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后来,十落简单收押了这群面具人,也听了小牧说的,随便给了傻大个儿一个官职,分配他到了丹参的麾下。 当然,之后的时间,就不是对小牧来说可以简简单单度过的时间了。 首先,得把十落身上的怨气赶走才行啊。 因为十落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小牧向那个被十落附身的女人讨要了几套被子之后就先回了两人的家。 当然,一回到家中,便开始了布置行为,毕竟家里的陈设太过简陋,而仅有的几件家具基本上也是木制的 慌慌张张的把被子铺在了边边角角如果撞上去会十分痛的地方之后,十落这时便推开了门。 虽然最后的被子还没有铺好,但小牧还是迅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十落,你回来啦。”虽然尬笑着,但小牧头上已经出了不少冷汗。 “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我错了,十落。”看漫画总结的生存法则第一条,惹了爱人生气,不管原因为何,道歉才是王道。 可十落却没再问什么,反而转身离开,小牧想去追,可是门却打不开了。 “古小牧,你这样子,真虚伪。” 听见十落在门外说的话,小牧急了,自己生存法则总结了五百二十条,结果第一条就覆灭了吗?! “十落,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然而门外没有人回她的话。 此刻,雷声却响了起来,闪电划破昏暗的天空,虽说不是全黑的夜晚,但这样看起来,恐怖的氛围却更加浓厚了。 可能是山中本来线路就不好的原因吧,原本被小牧打开的电灯,却在一道惊雷之后直接灭掉,室内突然昏暗了下来。 室外的风也刮得强烈,呼呼的穿过被人为采矿而打穿的山洞里,声音迎合着这氛围,使得这森林里更加瘆人。 十落她可是只穿了短袖长裤啊。 关键的是,这情况,再过不久就该下雨了,十落身上的伤口可该怎么办? 小牧知道,此刻十落一定就在屋外,这扇打不开的门旁边。 十落她,总是这样。 猛然不再拍打这门,小牧后退了几步,而后侧着身,一下又一下的往门上面撞,但门上好像被人附上了什么封印,不管怎么撞,都丝毫没有动静,不见松动,只有小牧每一下撞都被弹的更开,摔得更狠,一切只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果然,门外的雨声在雷电的恐吓下响了起来。 这才想到,这房子,还是有一扇窗户的,十落现在还在气头上,应该考虑不到那么多的。 不管不顾,小牧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成功了。 果不其然。十落这个傻子就傻傻站在那里淋雨。 走过去,牵起十落的手,便要拉她回房间。 可是感觉得到,十落却在尽全力甩开自己的手。 “古小牧,一直,我都希望自己能强大起来,听了十妹那天的话后,我明白了,强大需要兵力,而兵力却需要民心。所以,在那之后,我便尽了全力去维护现在的地位,目的,其实倒不是真正想给这里的村民好的生活,却是想这样做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训练自己的部队,让下属对我忠心耿耿,而后,才有资格保护你。我本是没有维护百姓的心的,因为这里的所有位置,全部都留给了你。但,结果却是又把你拖进了危险的境地,甚至还让你为此杀了人。我气的,是我自己。” 的确,此刻小牧身上的血还没有洗掉,血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让人不得不在意。 “十落,如果你没有这种上位者的抱负的话,不然,我们离开吧,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反正,在人类眼里,我们已经是死人了。” 但小牧这样一说,十落心里却有了犹豫,也没说话了。 “总之,我们先进去吧。” 开了门,小牧就直接推了十落进浴室,让她洗澡,以防感冒。 但自己却在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躲进了柜子里。 身上血液的味道太浓厚,已经抑制不了了。 自己体内,那多出来的嗜血的因素。 事实上,今天,从看到一名士兵的头颅被砍下之后,本来一定会为自己计划不慎而连累到那个士兵的生命而或多或少有些愧疚。 但这种人x_i,ng,却在小牧心里荡然无存。 那涌出来的鲜血,那么耀眼,小牧那时的心脏就便跟要跳出来了一样。 渴望着杀戮。 于是,不由自主的,省去了平时自己一定会装十三的节奏,而直接抹了那人的脖子,完全抛却了人x_i,ng,而享受着血液jian到自己皮肤上的感觉。 小牧她,不是没杀过人吗?(那次幻境的情形是不算的,因为在幻境里人会因为在那里死亡被迫脱离,但却不会真正死亡。) 第一次下手,却可以这么熟练。 杀了人之后也没有不适感,只是跟平常一样追着十落而已。 也不知在衣柜中狭小的空间待了多久,却见衣柜的缝扩大了,衣柜被人打开了来,光有些刺眼。 却那么吸引着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给各位读者的一封信:由于作者的私人原因,无法做到日更五千字这样的承诺了,实在是对不起各位,只能尽全力更新三千字了。 第24章 要跑路了 “小牧,”嘴里轻轻唤着小牧的名字,十落也爬进了衣柜里,蹲在小牧身旁,接着把门关上。 黑暗又狭小的空间里,两人依偎着对方,互相不言语,感觉一切都那么平静。 最后,是小牧先开的口。 “十落,我们出去吧,这种地方,一点都不好,空间体积小不说,还这么黑,这么热。”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这里。”十落却抓紧了小牧的一只手,把要站起来的她又按了回去。 此刻小牧的心脏跳动的越发异常,即使有十落在身旁,即使这周围这么安静,小牧回答不上来,头偏向了另一边,害怕即使是在黑暗中这样被十落看着,也能看出自己心中所想。 但小牧既然不想说,十落又怎会逼迫她,却突然两臂环住小牧,脸贴着她的半边脸:“小牧,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就听你的,去一个完全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然后平平凡凡的生活,什么恶鬼,什么人类,事实上,和我们有半分关系吗?” “可是十落,”小牧整个身子开始向十落身上倾斜,“这样的话,就算真正抛弃了你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权利,这样的话,这些村民指不定又会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明明你才下定帮助他们的决心,这决心却因为我动摇,他们则会因为我的原因,把希望浇灭。” “我说过的吧,我做这些,原因在你,如果你因为我做这些而整天活的胆战心惊,整天被别人盯着的话,那我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十落。”小牧眼泪滴落,身体颤抖着,完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我在。”十落打开柜子,抱着小牧回了床上,这一夜,都用来哄小牧睡觉,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哼着原本的那首歌。 “每个人恰是墙头草 风吹哪边那边倒 那就让这风刮成狂 吹断肠 编奏一段离殇 消散了我们的过往 那段承诺中的伤 到底是被隐藏 还是主动躲藏 。。。” 分卷阅读12 直至天亮,太阳开始了一如既往的工作,尽心尽业的照耀着这片大地,驱逐黑暗,一点一滴蒸发着原本路面的积水。 十落唤了小牧起床,坐在床边,等着她在前面洗漱完毕,之后自己也简单洗漱了一番,最后,本着责任心的驱使,她决定带着小牧去和策姑娘说一下。 走在路上,太阳太过晃眼,以至于两个人都把眉头皱着,也看不出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然而到了平时大家会集中的地方,却还没有看到有人过来,按理来说,平时这个点儿,应该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才对。 “先坐一会儿,想吃什么,我去厨房看看。” “没什么想吃的,现在只想和你,一起离开。” 十落看着小牧的眼睛,怕是再没有比这更美的人儿了,目光也不挪开,而是就这么一直看着。 日上三竿,这里却还是不见有什么动静。 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但十落也不知道这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策姑娘浑身浴血,跌跌撞撞走进了这房间里。 “姐,快些逃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城中的部队掌握了我们的据点,我们的人,中了埋伏,现在已经是溃不成军了,大多数人被抓了起来,所以,姐你们快逃。” 这样念叨,嘴里又喷出一口血,随之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十落没有料到竟会有这种突变,赶些扶了策姑娘到休息室,让她躺在床上休息。 “十落,那我们快些离开吧。万一那些另一边的人找到这里来,就不好了。” “嗯。”虽然嘴上这么答应,但小牧看的出来,十落面上的表情,是啊,那些人现在好歹也是十落名义上的子民,这样弃之不顾的话,让十落以后怎么自处。 说到底,即使知道了自己的异能力是复活,自己也还是那么贪生怕死。 不敢再看着十落,小牧背起了策姑娘,走在前面。 一路无话,十落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小牧却是不敢面对十落。 走了不知道多久,小牧停下了脚步,把策姑娘放在一棵树边,转头朝向了身后的十落:“十落,回去吧,我会一直跟着你的,说好的十步之距,少一步也不行,这十步,当然不止指的是现实上,也有心里面,我不想因为这些事,让我们原本贴近的两颗心愈来愈远。” “咳咳咳。”但这个时候,策姑娘咳嗽起来,本来身体是靠着树的,现在却直接栽倒在地面,然而就算是这样站不起来的情况,嘴里却还是念叨着,“姐,带上我。” 小牧见状赶紧过去扶她,然而策姑娘咳得越狠,嘴角溢血,脸色苍白,两者对比,恰说明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 “小牧,你在这里照顾小妹吧。”十落站在原地,对着小牧,“我会很快回来的,不会让你等很久。” “落,”本来有些话要说的,但张了张嘴,最终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也只是交代了句,“快去快回。” “嗯。” 虽然是这么答应的,十落却没有用上自己的异能,而是用的属于人类的体力,这样子跑过去。 今天的话,还真的是热啊。 天空看不到云彩什么的,也看不到什么飞禽。 终于到了村民们的据点,果不其然,所有人或多或少身上都带有伤,有些人被吊在半空中,有些人被围成团绑着,但没有看到领头的两名军官的所在。 也没有看到敌军。 十落上前先给所有人松了綁。 “领主,两位将军被敌人引到了城里,现在生死不明。求领主带领我们将功赎罪,从敌人手里救出将军。”一个距离十落最近的人这么说道。 随即所有人也这么跟着附和:“求领主带领我们将功赎罪,从敌人手里救出将军。” 不假思索,十落应了他们的话:“众将士听我号令,随我进城,随我将仇报。” “是!”众人异口同声,声音响彻森林。 千人的军队朝着城中进发,可能因为城中的人没有料到他们会这么胆子大,只是这点儿人就敢和他们抗衡,所以城门是没有关的。 出其不备。 守城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丧生在十落军队的屠刀之下。 “将士们听我号令,不得随意杀人,不得j,i,an y妇女,不得抢掠物品,随我前往城市中心,攻下军机中枢。” 可能因为和平的日子持续了太久,太多人对这种情况没有概念,甚至说在十落他们攻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大型团体进来表演,直到有人发现不对,喊出声来说‘这是’有人来攻城了,城中正常生活着的居民才开始四处逃窜,当然,也只是四处逃窜,完全不管不顾自己生活的这个城市会怎么样,也没有人出来阻止十落军队的行进。 军队畅通无阻,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 直到军机中枢地,那里大门开着,里面依旧没有人出来迎击。 因为吃了之前的亏,这时候十落不敢就这么轻易的攻进去,只是将士们在外面等着,以防突袭,自己则带着一小支ji,ng锐部队从正门进入。 然而,刚到门口,便闻到一股血的味道,特别是在这不通风的情况下,在这温度这么高的情况下。 提高警惕,十落走在所有人最前面。 然而越往里走,血的味道越浓厚。 最里面,却看见火系能力者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脚下还踩着什么东西用来给自己垫脚,细看才看见,那是一个老头子的头颅。 那人头上戴着的象征地位的高帽还没有摘掉,却被丹参给踩扁了。 但没有看见另一个人。 而看见十落过来之后,丹参主动让了位置,示意十落过来坐下。 十落自是不愿的。 “领主,这些城里人收到消息说我们在训练军队,便派了些人趁我们的人不备给我们下药,还好当时我因为太懒没有起来,不然也报不了仇了。说是要给我们下马威,我倒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下马威。”丹参一边说着,还一边踢了那头颅一脚,头颅滚远了,撞在墙上。 见他这个样子,十落倒也真真没有想要继续这么把这领主当下去的想法了。 然而却在这个时候,两名风系能力者,各带着一人到了十落跟前。 他们带着的人一名是策姑娘,另一名恰是自己的另一位将领。 策姑娘昏迷着,另一人则毫发无伤。 “主上,”只见那人跪了下来,“求求你救救十妹吧。” 然而十落眼里,没有看到小牧,此刻却连她说的什么都听不懂了:“小牧呢?她不是和十妹在一起的?” “她现在回了主上的家,说是要等你回去。” “你,”十落指了风系能力者其中一人,“带着我去见见小牧。” “主上,我以x_i,ng命担保,她现在就在主上的家中,要见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见的,但是,十妹她,真的等不了了。” “我不是治愈系能力者,我也救不了。”十落始终是放不下心来,便说了这么一句狠话。 “求领主救救十妹。”却没想到,那人竟跪了下来。 这样的话,十落的路也被堵住了。 第25章 城中的事儿 这种鬼天气,还真讨厌啊。 十落也没有留下什么话,反而绕开了那个跪下的人,让风速能力者带着自己回家。 而到了家之后,直接禀退了风速能力者,门开着,屋子里面没有什么声音,十落就跟往常回家那般一样,走了进去。 被子鼓了起来,可以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 “十落,回来了吗?”那人惊觉,从床上坐起。 是小牧没错了。 一样的样貌,一样一脸睡眼惺忪的表情,一样感觉对一切都兴致缺缺的神态,果然,这货就是小牧,没错了。 十落则快步走上前,坐到了她身边,一脸笑意,手轻轻放在她的头上,来回抚摸。 接着自己的手又缓缓往下移动,抚着她的侧颈,头也慢慢朝那边伸了过去。 “十落,”感受着十落这样的动作,小木倒有些不自然,以及不好意思了,不自觉的身子朝远离十落的方向偏,手也在阻挡着十落的进一步动作。 “怎么了吗”十落看小牧这样,有些疑惑,眉头也装模作样的皱了起来,但还是遵从了她的意见,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们之间不是什么都发生了吗?为什么现在,这样的疏远我。” “没什么。”小牧尬笑,自己的身体则主动的朝十落这边偏移过来,不熟练的把自己的嘴往十落的脸上贴。 看见小牧这样,十落倒也主动迎合了过去,捏住她的下巴,阻止她进一步动作,接着却把自己的嘴往她的嘴上贴。 小牧却突然闭上了眼睛,眉头也皱了起来。 “很为难你吗”十落的语气突然变得强硬,径自甩开了小牧,脱离床面,站在地面,背对着她。 “十,十落,我,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再,再。。。”小牧见状,也爬了起来,站到十落身后,战战兢兢的,下巴轻轻盖上她的肩膀。 然而十落,最终还是推开了她,留下这么一句话:“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暂时就不能陪你了,说不定还会在外面呆很久,你一个人在家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放松下来的却好像是小牧,嘴上是说什么舍不得之类的话语但眼角却覆满了笑意,仿佛很希望她离开一样。 十落得到了几人转移位置的消息,而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城里,那座已经被十落的军队所侵占的城市。 城市中,军机枢纽。 策姑娘躺在了平时这里用来招待远方来客的小床上,由于这枢纽的其他房间基本上已经被血腥侵占,这里还算是比较干净整洁的。 枢纽之外,自己的军队整齐的排列着,十落踏进去,只看到两名军官守在策姑娘的身边。 女的看着策姑娘,忧心忡忡,男的倒没什么感情,一副要打瞌睡的样子。 两人注意到了十落的到来,然而,只有男的站起来迎接十落,而女的却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原来的眼神,原来的神情,看着策姑娘,一直这么看着,根本不在乎十落的情况,根本就忘了,十落是她上司这么一说。 十落看到她这个样子,倒也没多说什么,更没有责罚她。 反而就只是这么看了一眼,然后走了出去,派遣士兵去寻找,城中有没有医术高明,或者是拥有治疗异能的人类。 当然。 不得凭借职务之便,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发现这样的人,也得好言好语的去请。 毕竟还是下午,太阳那么大,总是让人感到很疲惫,很热。 过程的话,十落自然不知道是怎么样进行的,但结果看起来却是差强人意,虽然找不到有治疗异能的人,却找到了一个医术十分高明的郎中。 他自称自家世代从医,老祖宗曾还给那名传说中的将军看过病,只不过后来的人们不争气,家族也就这样没落了。 将信将疑,十落十分恭敬的请了他进去,不过这老头子好歹也是学医的,一进来便闻到了这种死人的味道,察觉出了一二,原本还以为自己这样子过来,能求个什么官职,或者再不济能被赏赐什么金银珠宝,现在何止是一点儿半点儿的不对劲啊。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看到十妹之后,老头子就走上前,给她把了把脉。好在虽内伤外伤兼具,总体是没有什么x_i,ng命之虞的。 本来应该喊退众人,但那女军官,因为放心不下,便待在了这里,反正这种平常的针灸,老头子也不怕被人看会了手艺,何况是在这种危险的气息层层覆盖的情况下。 时间一秒一秒的走着,钟表一点一点的转着,十落却靠在墙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期间火系能力者来跟她搭话,她也没有理丹参。 终于让老头子走了出来,虽说这次针灸倒也挺平常的,但不知为什么,头上流了那么多汗,本来稀疏的头发,现在都沾上了汗,就跟刚洗过头还没来得及把头发吹干一样。 十落派人领了他下去休息,但却没有说什么放他走之类的话,更没有什么打赏的言辞。 自己则走进去看看十妹的情况。 “主上,”女人又朝着十落跪了下来,“谢主上救命之恩。” “该谢的人倒不是我,你若真的有心的话,就好好谢谢那名郎中吧,”准备离开,但末了,又加了一句,“我并非你们理想当中的君主,我想,你们还是趁早另选贤能吧。” “主上是因为那个女人,便要我们置之不顾吗就因为一个古小牧,要将我们一千人抛弃,主上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就这么走了的话,我和十妹该怎么办?这千人的士兵应该怎么办?这几千的村民该怎么办?这上万的城中之人又将怎么办?这些烂摊子,虽说也有丹参的责任,但他也是出于无奈为我们想那些寻衅的人报仇而已,您别忘了,我们就算是这个德x_i,ng,也还是您的手下。为您卖命,却是以您的名义来办事,这责任,若真要追究起来,锅其实也搞不清楚,到底该由谁来背。” “这便是你们这里的人的思维方式吗?那么我想请问,不经我的同意,便跑到这城中大开杀戒,你们又拿我当做什么?你们有真心拿我当过主上吗?如今却还想让我来给你们背锅,哪儿来的脸啊。”十落倒是真心有些气了,拂袖而去。 只不过气总归是气,自己却还是召集城中之人,以及分散在全城各地的士兵。 当然,现在聚集在这里的也只是部分代表而已。 “时当乱世,人人自危,民不聊生,却还要时刻提防远方恶鬼的来袭,官无作为,还总在剥削着平民的财物,长此以往,家将不家,国将不国,此等发展,非我等所愿,今承天意,顺万民,除暴强,孤将承王位,灭恶鬼,断灾祸,一统天下,许各位一个太平盛世。” “说的好听,可是你做的了,你们一进来不就大开杀戒了吗?”底下响起来不和谐的声音。 “杀的是贪官,流的是污血,未动无辜之人,一分一毫,未抢不义之财,一丝一厘,便是我的原则,是我印十落的原则!” “可就算如此,你身上明明有二色恶鬼的血吧,你这流着不纯净的血液的恶鬼,又有什么资格来统治我们人类?”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走了。”听见下面的群众这样子说,十落倒没什么好反驳的,直接转过身,便要离开。 然而谁都知道,一旦城中无领主,那此城变成了弃城,城中居民一盘散沙,城外部族虎视眈眈。迎接着这城中居民的将是悲惨的结局,等到风声走漏,此城危矣。 毕竟相比于城市中,森林部落的各族人民,生活是要更加不好的。 这一代的城主,虽说剥削的厉害了些,搞得民怨载道,但曾经渡口一疫,为他打响了名声,今凭借这场战役威严尚在,而这威严,足以震慑别的部落,但城主已故,虽说以后不会再有剥削,可外来部族的入侵必定是少不了的,和当初城主的剥削相比,其实人们是更怕自己的生命,朝不保夕。 “等一下,”一个下属了,在人民之中,还算是比较有威望的,城中的原本的将军这时候叫住了十落。 这将军要说也算是挺受百姓爱戴的,只不过生x_i,ng懦弱,没有什么实打实的本领,到现在其实也算是解脱了吧。 “我问你,你可否能够如你承诺的那般,带着这里的人民脱离苦海。” “万事无绝对,但我会尽我所能。”简单答道。 这时候,底下众人倒也没在说什么,反对的话,毕竟生活了这么久,谁来统治其实倒是无所谓的,只要能够让自己,让自己的家人过上好的生活,那就好了。 鸟雀从天空中飞过,飞到了远方。 森林之中,一处山洞里。 洞中有人,人转醒。 才发现乌漆抹黑的动力只有自己一人,除了自己一人之外,什么都没有。 随意走着,但摸不到出口,或者说这洞中思维似乎丰富了吧,完全没有出口。 本来是不怕自己孤单一个人的,但此刻眼泪却簌簌的掉了下来,嘴里不停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十落。” 第26章 十落英雄救美 白天的时候,小牧和十落分开的时候,那时候还是早晨,虽然说是很热的,但终究比不上现在的热度。 那时候,十落走后,小牧去查看了姑娘的情况,呼吸紊乱,头冒冷汗,还时不时会咳出一滩血来。 轻轻扶她躺在树边儿,躺平正。 可就当自己背对着树的时候,却被人给捅了一刀,从后背那个地方。 当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陷入了这种境地,而后背的伤口根本就没有好,还在流血。 这让人摸不到方向的地方,这恐怖万分的地方,这没有十落的地方。 再这样下去的话,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十落。 这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的人到底是和十落有多大仇多大怨,还是说和自己有多大仇多大怨,难道是当初被挖坟的那几个恶灵吗? 在那里摸索了很久,小牧最终停了下来,坐在地面,靠在墙边。本来都可以和十落一起离开了,可以一起生活,在没有人认识自己和十落的地方,可发展到了这种地步,竟和电视剧当中主人公立fg的结果一样。 如果自己没办法出去的话,十落什么时候才会来找自己,才会找到自己呢? 山洞之外,十落简单处理了之类的事情,倒也轻松获得城中居民的拥护。 而小妹的伤情看着也好了不少,现在首要的事情就该是去陪小牧了。 说来,还的确没有带着小牧来见见这群人,真正认识一番。 这样看来,自己这个‘未婚夫’可以说当的是连称职边儿都算不上。 慢慢吞吞的,十落终于在月亮爬到正中央的时候,走回了家中。 但推门来看才看见小牧正躺在被子里,背对着自己这一面,醒来是已经睡着了,是啊,毕竟天都已经这么黑了。 随意洗了个澡,十落把小牧原本堆在房间的坚硬地方的被子集中在一起,简单打了一个地铺,就睡了下去。 而早晨醒过来之后,还是和平时一样,并不吵醒小牧,这次还把洗漱的用品给带了出去,轻手轻脚的。 听到门的声音关上,原本以为还在睡的那个小牧爬了起来,实际上,她这一夜都是醒着的。 她并不是真正的小牧。 真正的小木,此刻正被自己的主人关在某一处,一处十落她不可能找到的地方。 好在就凭着自己易容的异能,撑过了一晚。 等到古小牧血流过多而死亡的时候,也就是自己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可是,主人她到底是有多痛恨古小牧,才会想出那种法子,把一个被捅成重伤的女生给关到那种地方,那种根本看不到希望,铺满了绝望的地方。 可是,等这个任务完成了,相对应的,自己期待已久的自由不也来到了吗? 同情心什么的?在自己的利益之前,就该抛掉。 天已明,黑暗暂时不会出现在这片天空之下,然而在有些特定的地方,光明却永远不会出现。 在这察觉不到时间的地方,小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现在身体越来的无力,越来的不听指挥。 虽然说死亡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但是死而复生又能如何?就算能死而复生,不能从这里出去,见不到十落,不能和十落在一起。 不知道十落现在是个什么状态,现在吃的好,睡眠好吗?十落见不到自己,会很着急的吧。 说起来,十落这个傻子,三年来,不但从没有主动和自己疏远过,好像还越来越依赖自己了。 不然还是自己的人格魅力足啊。 可就没别的男生对自己表白过,相反,说每天能收到一封情书这情况还真是让自己不爽啊。 是一直以来都不爽。 可是这种不爽,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由嫉妒十落的受欢迎程度,变成了怨恨那些男生天天来找十落呢?还是说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忌妒过十落,而自始至终都只是存在怨恨那些男生的情绪。 十落这家伙还真的是。。。 虚弱无力的时候,脑子里也全是十落的模样,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那么清晰,果然是临死之前该有的幻觉吧。 本来是躺在地上的小牧,此刻却用尽全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坐起来,以墙壁作为支撑点。 真的好凶,如果这么睡过去的话,第一眼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十落啊。 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笑着笑着,终于还是哭了。 然而,哭和笑的声音都不大,现实生活中,就算你站在距离小牧一米之外的地方也不会听得到她这有气无力的声音。 森林的尽头,山洞的对头,充满光明的地方。 本来正在办公的十落,心脏却猛的抽搐着,并非电视上那种只抽搐一下的疼痛,却抽搐了不知道有多久,本来十落不是怕痛的那种人,这次却痛得她眼泪都掉了出来。 工作进行不下去,直接撂在了一边,借故去看看策姑娘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至于那个给策姑娘诊治的医生,好巧不巧,这时候询问了警卫过来找十落,当然也就这样错过了。 “好些了没?” 见十落居然过来探望自己,策姑娘倒有些喜出望外,也不顾自己的伤,从床上跳下来,便要去抱十落。 还差点儿打翻了放在床头柜的装着玫瑰花的花瓶。 当然,十落机智的躲开了:“怎么这房间里就你一个人?” “格子花本来是陪着我来着,然后我说我渴了,然后她就去给我打水了。” 不过十落还是很耐心的扶着她坐会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但之后两个人就没什么话说了。 直到格子花走进来。 “主上,您怎么有空过来了”虽然是尊敬的话语,虽然也带了敬词,但听上去总让人感觉这人带了很多的怨气。 “都没什么,只是过来看看十妹的伤情如何。若你们还有事的话,我便不打扰了。”十落知道她心有不忿,转身就要走。 可是后方,十落转身之后背对的地方,受不了,手指动了动,但还是没敢从被子里面伸出来,眼睛瞥到了一边。 不过格子花倒没做什么挽留。 然而当十落回到办公区域,虽然这里什么东西的位置都没有改变,乍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毕竟十落由于上次附身了格子花之后的原因,而导致五官都变得敏锐起来,只是一进去就发觉靠门的柜子移了点位子,还有空气中弥漫着那么一丁点的血分子的味道。 以及刚刚在策姑娘的病房里面啊闻到的玫瑰花的香气。 不急歇,十落又折返回去。 然而和格子花四目相望的一瞬间,格子花却下跪起来:“主上,我有事得向您禀明,刚刚恰巧路过您的办公区的时候,却碰到那个给十妹诊治的郎中,但看他心怀不轨,鬼鬼祟祟的,我便下了下了手,却没想到本来只是准备震吓一下他的,结果却把他打死了,因为是在您的办公区域里面执行的惩罚,所以便派人清扫了一下,只不过刚刚忘了和您说。” “这样啊。”听到格子花的措辞,十落倒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等到晚上的时候,十落却又唤了格子花谈话。 “格子花,今天找你来不为别的什么原因,是让你帮我调查一件事,也算是免了今天对我做这些不敬之事的责任,不然平时我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本来平静的眼神狠厉起来,“平时的话,你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格子花象征x_i,ng的单膝跪地:“主上,但说无妨,我必将竭尽全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人不要命的动手脚动到我头上来了,”所以玩儿起一支笔,眼神的狠厉消除,十落又看似轻描淡写起来,“今天家中多了一个小牧,我一生气,便把那个假的挫骨扬灰,让她尸骨无存。而我要你做的,便是调查这次事件的主使者,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杀ji儆猴,以儆效优。” “是,谨遵旨意。”格子花眼神微动,领了命,便匆匆忙忙的开始了十落交给她的任务。 夜色凄凉,月亮又跑出来工作了,这真的是,太勤便了些吧。 还是那个山洞,却有人利用什么秘术穿墙进来,而后四处寻找发现倒在地上的小牧之后,才放下了心来。 不,不对,怎么会是放下心的时候?如果说真正想我还在这里,并没有逃脱的话,那印十落所说的两个古小牧又是怎么一回事? 脑袋中思索着这些问题,突然却有人敲晕了她这颗脑袋。 昏迷的前一秒,他才注意到周围的一面墙的墙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开出了一个大洞,而且自己还没有发觉。 另一边,这人焦急的跑向小牧,抱过了她的身子,拥她入怀。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虽说很冰凉,但却还是有体温的,因为来不及,没有准备些水或者是食物。 十落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放在小牧嘴里,至少让她先进点食。 可小牧明明还昏迷着,身体却给出了回应。 那一点儿血,怎么满足得了她。 发自本能的,小牧顺着这条手臂咬在了十落的手腕儿,狠狠咬了下去。 第27章 发糖系列 血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那么浓郁。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尝过这种味道了,腥甜刺激着味蕾,让人渴望着,更多的,这种香气。 也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了,这种晴朗的天气,却总让人感觉压抑无比。 就像是小牧所希望的那样,睁开眼,看到了第一个人,就是十落,看到的第一面景象,就是十落的笑容。 惊呼的想要坐起来,却又被十落一把给按了回去。 “病人就给我躺好,”十落自己反倒站了起来,“虽然刚刚给你喂了药,但饭食喂不进去,所以,现在,我去给你端些你喜欢的菜过来。” “嗯。”乖巧的跟个兔子一样,小牧又闭上了眼睛。 然而虽然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平静,实则内心已是波涛汹涌了。 刚刚喂药喂给了自己,而饭食却没有成功,十落她是这么说的吧,言外之意,是不是,莫不是,一定是,十落她用嘴,直接喂的。 哎,那时候自己咋没醒着呢? 微微眯起眼,小牧悄悄扫视了一下周围,倒没看到落的身影,是在自己闭着眼睛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出去了吗?去干什么了呢? 突然的,一股冰凉窜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十落是什么时候抱着一只西瓜来到自己身边儿的? “怎么样,凉快不?” “嗯。”看着十落一本正经的瞄着自己,小牧倒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小木的床是医院病床的那种样式,就是说你用那个扶把摇的话,它的上半部分就会慢慢的竖起来,而下半部分是不会动的。 把西瓜放在一旁,十落把角度调到了最适合小牧吃饭的位置,又给她多垫了两个枕头,才抱着西瓜坐在一旁。 打开来看才发现西瓜不是正常的那种西瓜,怎么形容呢?里面的西瓜瓤儿好像都被掏空了,1/4的西瓜的容量装了黑色的水。 “这药得多吃一些,虽说让老头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了,但他的孩子还算是继承了他的医术,所以他给的方子还是得多参考一下。等药喝完了之后,我们就吃饭。” “老头子?”一方面有一点好奇,一方面也是为了摆脱这药水,小牧这样问到。 “这件事情要解释起来就太复杂了,所以就不多给你解释了,”十落没有被她带跑题,“比起这个,你还是先把药给喝了吧,喝完就可以吃饭了,有你最喜欢的食物。” “十落,嘶”小牧这个时候却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头,马上把自己藏到了被子里,含糊不清的发出一些零零碎碎的声音,“窝,。。。先,暂时,睡。” “小牧,俗话都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要任x_i,ng。”一把拽开了她的被子,十落却突然俯身而下,盖上了她的嘴唇。 接着,一股药水便顺着舌头灌进了小牧的嘴里,呼吸不了,她只能硬是喝了下去。 “我记得很清楚,在训练所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把那颗药丸送到我嘴里面的,我这也算是以牙还牙,报仇了吧。”竖直身子,但还是对着小牧,顺便抿了抿嘴唇,明显感觉得到,十落笑得到底是有多开心。 药很苦就没错,就跟它看起来的一样,但是这么喝的话就算是一整颗西瓜的药都能喝完。 然而十落接下来的话,却让人扫兴无比。 “快些喝了吧,我希望这次等我真正去端饭回来的时候能看见药水已经空了。不然我就把饭放在你面前,就这么盯着你,看你喝不喝。” “十落”小萌撒娇状。 “不用担心,西瓜里面有什么和药x_i,ng相冲的物质,也已经让空间置换异能力者把它们全部清理掉了,这样的话不仅去除了许多药的苦味儿,也对药x_i,ng没有影响,更不会产生什么不良反应。” 谁要问你这个啊喂。不过画重点,如果是因为这个西瓜而去除了‘许多’药的苦儿的话,那只原来的药到底是有多苦?! 然而十落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开了,走出了这个房间,走出了小牧的视野。 然而小木的眼睛盯着这一碗水,但也只是这么盯着,直到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捧起了这半只西瓜,然后对着自己的嘴,猛的灌了下去。 恰好在十落进门的那一刻,喝得一滴不剩。 但接着,就眼神十分得意的瞅着十落。 十落憋笑,端着饭,慢吞吞走了过去。 但根本还没有走到小牧的身边,他就开始伸着手来够十落手里的碗筷。 这药简直是。。。话说十落你走那么慢,是故意气自己的吗? 小牧现在十分需要什么东西来中和自己嘴里的苦味儿。 十分需要! “啊”见到小牧这十秒之间的表情转变,十落很快用勺子挖起了一勺水果沙拉,喂到了小牧嘴里。 简直是,刚刚有多痛苦,现在就多幸福。 “甜么?” “嗯。”两手捧着脸,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小牧笑得很开心,但马上也舀起了一勺喂给十落。 接下来,当然就是你一口我一口两夫妻的喂饭时间了。 之后,十落又哄了小牧睡觉,感觉到她呼吸平稳,进而才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 小牧的事总算放心下来,那么接着,当然就是处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了。 那之后,十落走到小牧之后,就把那个犯人给带了回来,当然,带了回来之后就直接给关在了牢房里,也没去管。 十妹当时还拖着伤重的身体来给她求情,但十落理都没理。 但没想到,在那个人的牢房门口,十妹跪着。 这才想起当时十妹就是这样子说的,希望她能网开一面,不然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却没想到她竟当真就这样做了。 伸手去扶,但十妹往旁边挪开了一点,阻止了十落的动作。 “主上,请您网开一面。”说着这么一句话,也没和平常一样,撒个娇,叫声姐。反倒一边说一边磕了一个头。 见她这个态度说,十落倒有些心灰意冷了。 转身离开。决绝的。 不过还是唤了手下,去把牢房里那个人给放出来。 十妹见情况喜出望外,道了谢,又在原地,十落现在根本都看不到的地方,磕了三个头。 之后,大家相安无事,也都没有再提那个话题。 至于那个会易容术的,十落倒是把她给放了,但是把她放了之后,她的主人会怎么样处理她,这就不得而知了。 在十落的照料之下,小牧好的倒是挺快,但说实话,在面对每天必喝的药的时候,她已经无数次想过,不如还是自杀吧,然后就可以恢复出厂化设置了,这样多好好,何必遭这个罪啊!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日子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期间,十落好像是吧,这片区大大小小的多个部落都给摆平了,部落的士兵一律纳入麾下,至于部落的居民还是给他们一样以前的生活,没有出现什么抓过来当奴隶之类的事情,而小牧也没有再提什么两个人逃跑去过隐世生活的这件事。 又是一轮太阳升起,这个时候已经可以明显感觉到气温的下降。 枯叶飘飞,正值秋季。 十落怎么还没有回来?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的小牧每天的生活就是等待十落的归来。 没办法,因为前前次自己被别人拐跑了,前次自己还是被别人给拐跑,便被十落给禁足了,说只能待在屋子里面。 反正这是十落的要求,反正自己还在养伤,反正自己也是一个宅女,不出去的话倒也是没什么影响的,不会不开心。 但是,虽然十落给安了电视电脑,没想到的是,这些以前对自己有着致命吸引力的东西,现如今,却感觉分文不值。 于是,时间就在这么一天天的等待中,慢慢度过。 而今天,好不容易等到十落回家,看到的却是她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但自己能做到的也只是给十落倒杯茶,让她歇息一会儿而已。 不过喝完茶,看到十落原本皱着眉头的脸,舒缓了很多,依旧保持着一如既往对自己微笑,但小牧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十落可以保持在自己面前的笑容,为的就是不让自己担心她,十落她总是那么喜欢逞强。 终于还是放不下心来,小牧先开了口:“最近可是军中出了什么问题?” 看着小牧担心的表情,十落低下了头:“军中士兵s_ao乱,我竟镇压不住了。”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不然我今天晚上就收拾行李,我还是应该跑路,果然在呆在这里,实在是每天都得担心受怕。”说着说着,小牧还真动起了身。 被她这个样子给逗乐了,十落按下了小牧的手:“不过军中动乱的原因,是可以解决的,关键在于你。” “只要十落开口,不管是我能做到的,还是我不能做到的,我都会去做的。” 这就是傻里傻气的古小牧。 听见小牧这样子说,十落只是又抱住了她。 “军中动荡的原因,他们非说,让他们的主上快点举办婚礼,毕竟都同居了这么久了。” 第28章 糖不能断,药不能停 “结婚?!如果是这么简单就能平息动乱的话,那你就赶快让他们的主上结婚啊,到底是哪个不懂事的?都同居了还不结婚。”鉴于小牧的反应比较慢,于是一开始就直接把自己给卖了。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当初,十落求婚的时候,小牧就已经把自己作为婚礼物,送了出去。 反应了过来,先是害羞,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脸,接着去,还是从自己的食指缝里面,悄悄的瞟着十落。 分卷阅读13 然而就看到了十落十分淡定,面无表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喝下。 “既然当事人都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懂事,”十落轻轻放下了茶杯,茶杯已空,又倒了一杯,而后,推到了小牧跟前,“那当事人的另一个就去准备了。” 端起那茶,小牧这次完全不敢再正视十落了,但下意识的,居然把杯子转了一个方向,也就是说,把刚刚十落喝的那个杯口转到了自己的嘴边。 十落见状,又夺回了她手里那杯茶,一饮而尽,杯子放回桌子上,起了身,单膝跪在小牧身边,轻轻抓起她的一只手,落下一吻,抬起头,露出她专门给小牧定做的微笑:“婚礼见,我的新娘。” 一直目送着十落的背影消失,到完全看不到十落很久之后,小牧才回过神来,开启,刚刚被十落吻过的那只手,也用自己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这时候眼神溢出的笑意,已经关不住了。 躺在床上,小牧翻来覆去,但就是睡不着。 明天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青青草原,河岸旁,山坡下,白天里,十落打着红色的油纸伞,穿着最古老的新娘服装,渐渐显现出身影,而自己,就在桥的这一头,看着这样的十落,缓缓向这边走来,整块大地,都是两人的红毯,整片天空,都在给两人的婚礼营造氛围。 还是说。 黑色草原,河岸旁,山坡下,月光中,十落牵着白色的,俊秀的马匹,身着白色的婚礼服,渐渐走出黑暗,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接着,周围的萤火虫渐渐多了起来,荧光照亮了整片夜空,十落作为自己的白马公主,与自己在这片氛围中,宣告对对方的,爱的誓言。 亦或是。 把两者结合在一起? 于是,就这么胡思乱想,一直到了清晨。 晨曦微亮,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过这样的天气了,夏天的话,不是大太阳就是下雨,简直是难受至极,至于到了秋天,天气转凉,气温和冬天都没区别,现在这个温度,真的刚刚好,不冷不热,如果能保持这样一直下去,就好了。 不过虽然愿望是这样,但那也是不可能的。 锣鼓声中,只觉得屋外很吵闹,像是有车队过来的样子,小牧开了门,就看见了十落。 十落总是这样,行动力特别强,只要想做的事,便会抓紧去做,这次的婚礼,也进行的这么迅速。 可是这么匆忙的话,那,自己和十落两个人的婚礼,这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岂不是显得。。。 明明十落已经做了这么好了,明明十落在有这么多事情的情况下还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但总感觉,有一点不开心啊。 人好像就是这样,有了什么的时候,就渴求更多。 十落很老套的牵了一匹,绑着红彩球的马过来,而且,那马,好丑。 十落自己穿的也只是平常办公的衣服,穿的还是裤子,其实还挺期待,能看到十落穿新娘服的。 虽然十落看到了小牧脸上明显的不开心,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扶小牧上了马之后,自己也跃了上去。 本来就没兴致,结果还看见了十落的车队,清一色的,最普通样式的,黑色摩托车。 有些绝望的,小牧把头埋到了十落的怀里。 终于,感觉到马停了下来。然而这个时候的小牧还是不敢睁开眼睛,还是在期待着,奇迹发生,总是在想着,就算没有自己胡思乱想的那么夸张,但也不要这么简陋好不好。 “小牧,到了哦。” 却在这个时候,好像听到了十落的呼喊。 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发现眼前的场景确实是那么丑陋,没有什么期待的可能x_i,ng之后,小牧彻底灰心了。 就在那个已经被风化了的那个传说中的将领的石像旁边,站了一圈人,清一色的穿着红色的表达着淳朴的民风的祝福的衣服。 算了,比起这种婚礼,还不如好好期待一下今天晚上。 然而实在没想到的是,十落连婚礼的衣服都没有准备,和这群吃瓜群众一比,就好像自己和十落根本就不是婚礼主角。 至少人家还穿了礼服啊。 这时候又不经意,看了一眼,牵着自己的手的十落的脸。 那张脸上,只是嘴角,挂着些微笑,但是眼中,却看不到,一丝开心。 这么多人来着。 ‘ “小牧,我啊,其实很怕处在人多的地方,小时候被人贩子给拐了,被骗去做了些不好的事,持续了一年,人类什么的,感觉已经不能再相信了。”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我不也是人类,” “只有小牧你不同。” “咳。。。”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种话可以对你说,想要和你说,这个世上,唯一的,可以把话说全的你,古小牧。”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 对你有好感。 。。。 ’ 不知道为什么,继昨天晚上的胡思乱想之后,脑子里突然浮现了曾经,一起在那训练所的画面,训练所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却是和十落相识相知的地方。 才想起来,十落她本来就不善于出现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吧。 现在又是当领主,又是领兵打仗,就是为了巩固权利而做一些演讲,现在就为了这么一个婚礼,还担这么多心。 而这些事,都是为了自己。 那自己,到底又是在不爽些什么啊! 两个女生在一起,能被这么多人祝福,其实,已经算是最美好的景象了,不是吗? 轻轻拉开十落,换了自己和这些人交谈。 不过看来,今天的天气,不仅清晨,到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还这么舒服,凉风习习,真真开心。 中午,吃过酒席。 下午,是几个人的表演。 再到晚上,又是酒席。 终于,月上柳梢的时候,送走了来祝福的所有人。 小牧准备和负责打扫的人一起清扫的时候,十落却拉住了她的手,拉她到了一边。 和白天一样的方式,两人爬到了那匹丑马背上。 十落坐在后面,一手护着小牧,一手拉着缰绳。 黑色草原,河岸旁,山坡下,月光中,十落驾着马,马慢慢走着。 而后,十落却停下了马,自己先下来,又把小牧抱了下来。 马不动,风却有些大了,吹的小牧打了个寒颤,但没想到,下一秒,身体便暖和起来。 却是十落做了些什么。 往下看,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像是就在那么一瞬间,被换成了别的样子,但这时候,不知从哪来的云恰把月亮遮住了,看不清这衣服的样子。 转头打算问十落,却发现,十落,连同那匹丑马,都不见了。 这时,天好像是故意的,下起了皮肤感知的到的细雨。 细雨shi衣。 却看见旁边有把油纸伞,想也没想,小牧便把闪撑了起来。 而也是这个时候,月光重新洒了下来。 月光的映衬下,小牧才看清,这红色的秀了花纹的伞。 以及,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新娘服装,古代样式的,大红色的新娘服。 兀的,前方打了强光,晃得自己有些睁不开眼了。 缓缓适应,这时候才看清光影中走出来的人,牵着红色的马,身着红色新娘服,从桥的那头慢慢走到了桥顶。 接着停了下来,从那里望着自己。 小牧也望着十落。 进而撑着这油纸伞,走上桥顶。 “古小牧,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着印十落,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 “我愿意。那么,印十落,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着古小牧,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 “我愿意。” “那,誓约就这样许下了。” 小跑两步,小牧抱紧了十落,伞倒直接被自己给扔到了一旁。 扑到十落怀里,小牧却哭了。 “小牧,学了笔记本上的咒式,置换了新娘服装到你身上,想着这样给你惊喜的,”十落拍了拍小牧的头,“本来想要萤火虫满山岗,但毕竟那是绿光,和衣服不搭,于是,就否决掉了自己的想法。” “十落。” “嗯。”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第29章 一颗苦糖 月光洒下,灯光熄灭,周围暗了不少。 看见小牧哭成这副样子,十落轻轻上前,抱了小牧入怀,但也就这么持续抱着,一言不发。 直到小牧哭的累了,声音小了下来,十落才又松开她。 “十落,我好开心。”眼角还含着泪,但小牧才不管这些,反而用自己的眼睛就这么望着十落,用最简单的话语表达此刻自己的心情。 “回去吧。”都没想到十落却突然又冒出来一句扫兴的话。 树影婆娑,月亮的光芒从树叶间的缝隙中穿透,不远暗影浮动,隐藏在树旁的,完全不属于树的部位的影子,不管从什么角度看,和此情此景,完全搭不上调。 十落主动牵紧了小牧的手,要带她回去。 小牧这时也察觉出了,这里好像出现了些不对,不提问,跟着十落跃到马背上。 然而马没有跑到几步,前蹄便被什么东西绊住,然后突然栽倒,十落反应过来,抱紧小牧,跳下了马背,而滚到了一旁的草地。 而小牧,经历了这个过程之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赶忙从护着自己的十落身上下来,然后拉了她起来。 然而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只见凭空窜出来一人,那人拿着刀,直直劈向了小牧。 十落发现了这人,但因为出现得太过突然,根本就避不过,推开小牧,自己硬生生受了这一刀。 可也因为如此,十落和小牧被迫分开了。 分开的瞬间,又有几人出现在视野里,架起了小牧。 看见这样的情形,十落收回了原本准备掏出匕首的手,再不敢乱动。 “不是见你挺得意的吗?现在这是个什么德x_i,ng啊。”那个最开始出现的黑影一脚踹在了十落的肚子上,踹她在地,自己得意洋洋的,又踩在了她的肚子上,附了,又加上一句,“放下心,刀口没毒。” 细看来,这里的所有黑人都戴了面具,就和当初那个反叛的人是一样的款式,所以,想必是当初恰巧逃脱了的残党余孽吧。 应该这么想的。 不过当初那些人不全部,都被逮捕了吗?这件事还多亏了小牧,如今却说,还有这么多的残党余孽,真是让人想不通。 何况,带了面具又怎么样?这个黑衣人的声音,十落再清楚不过了。 便就是对小牧下了狠手却因为十妹求情的原因而被自己放了的格子花。 “你到底有多恨我,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我明明已经放过你了,你为何还要这般咄咄逼人?” 风愈发的大,吹的人直打哆嗦。 空中有鸦胡乱的叫,倒挺应景。 “切。”听见十落这样子说,格子花移开了脚,站在一旁,不多言语,不再有别的动作。 见着机会,十落跃起,攻向那几个押着小牧的人,那几人因为格子花的原因,松了警惕,便正好被十落钻了空子。 小牧也与此同时,逮着机会,跳了一下,左脚右脚分别压在自己左右两边的人的脚上,那两人吃痛,十落则趁此劲头,击开了重心不稳的两人,抱起小牧快速奔逃。 但也只是快速,以属于人类的速度,而不是她作为异能者的速度。 不曾想,没过几步,脚下一软,又栽倒在地,只不过,十落这次抱着小牧,抱的很紧,任冲击力如何,也没有撒开手。 那几个黑衣人很快追上来,恼怒之下,直接用脚在十落和小牧身上招呼着。 没办法,十落只好环着小牧,护着她,这些攻击,全部自己受了。 却突然,格子花过了来,出乎意料,带动掌力,反倒击开了和自己带着一样面具的几个黑衣人。 自己怒了:“不是说过,只是最多招呼两下这个印十落吗,你们现在不是在往死里下手?!” “你自己不倒也是?”一人站了起来,“刚刚没有往死里对她下手?” “那从现在开始不能这么做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格子花这样说到,“别忘了我们的任务。” “只是你的而已。”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不想继续和你合作下去了,接下来的行动,我们会按照我们的领主的要求,做些利于我们自己的领地的事儿。” “你们岂敢?!”知道这群人想要违约并打算做出对这片区域有危害的事情后,格子花倒暴怒起来。 几天前,请了这外藩领地的几个能力高的人到这里,承诺分他们一小块区域,为的只是让他们帮忙,除去小牧这个人,并顺便让自己报报当初的仇。 却没想到这几人本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但现在却是打算反悔,想要更多的好处,更多的剥削。 这能忍?! 二话不说,格子花上去便打。 但,毕竟他们也是别的领地的高手,因为这样才请他们过来的,没想到,也算是在给自己挖坑吧。 也许,和这片区域的人相比,格子花算得上是能力上等的人,可,这里的其他几个,可都是其他领地的自己这种地位的人。 这里四个人,格子花打不过。 只是过了十招,便败下阵来,落到了和十落她们一样的境地。 再看十落那边,却不见了人影。 就在刚刚,这五人开打的时候,十落自然抱着自家媳妇儿悄悄溜了。 树林里,密密麻麻的树木,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灌木丛,如果藏起来的话,应该是很不容易被发现的。 确认跑了一段时间之后,十落却突然停了下来,把小牧放下,自己则慢慢往前走,保持血流在地面,血迹顺畅。 小牧不理解她的行为,一直跟着她。 “小牧,你先去旁边灌木丛藏一下吧,我引开敌人,也得去搬救兵,早知,就该训练一支亲卫队的。” “落,我不同意。” “乖,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太容易暴露了,”怕小牧不听,十落又加了一句,“我会很快回来的,就藏在一边,乖乖等我。” 的确,跟着十落的话,也只会连累她。 何况,自己虽然天天骗十落,十落却没一直待自己以诚。 终究,小牧就这样听了十落的话躲在了一旁。 到了小牧藏好之后,十落有开启了跑步模式。 小牧,上次,亲眼见证你的死亡之后,我清楚知道,这种痛苦,我已经再不能经历一次,所以,孤注一掷,用上了笔记本上记录的最后一页的方案,化境于空,这样,便可以把异能强化到能利用上自然界的种种元素,然而,这却需要砍空之前自己掌握的所有本命异能,作为一个普通人,让一切学习重新开始。 然而,我没有想到,就算做到了这个地步,毁掉自己的风系异能,却学不到那上面记载的方法。现在能用上的,也只有一些咒式,而再也用不了能战斗的异能了。 真是讽刺,本来已经抛弃了一切,结果却到了这种地步,何况,小的时候,风系异能还不强的时候,不就试过这最后一页记载的方法,但没有成功,所以才一开始加强的是自己的本命异能,而不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如今,却为什么要干这种傻事呢? 风现在越吹越大,构成森林的树被吹得左摇右晃,树叶也被吹落了不少,一股凄凉感。 突然,灌木丛摇晃起来,十落突然钻了进来。 没过多久来着,十落果然很快来找自己了。 然而十落一言不发,直接牵起了小牧的手,带着她跑向了一个完全没有走过的林间小道。 “十落,你牵的有些紧,十落。” “马上就到了,到了就好了。” 听见十落这样说,小牧倒不再说话,只是就这么跟着。 终于,等到钻出林子,两个人都有些穿不上气儿,小牧甚至直接坐在地面歇息。 而云再次离开了月亮的时候,小牧看清了这里的景象,难怪跑的那么累,原来是跑的上坡,这里,明显就是悬崖边儿上。 悬崖边儿上,风吹的太大,何况在山顶,气温要比平时低一些,这种温度下,这种高度下,小牧直打哆嗦。 “十落,看到你换了衣服,”小牧一下子站了起来,“正好你都换了衣服,把外套给我。” 犹豫了一会儿,十落才缓缓脱下外套,但没想到自己还没递,就被小牧抢了过去。 风像是在刻意迎合这种场景,刮的更加恐怖了,刮的人寒毛直竖。 “小,小牧,这外套,不,不是说不让你穿什么的,”十落上下排的牙齿直打颤,反倒去抢已经被小牧穿在身上的外套,“我觉得,要不我们还是,一人,穿一会儿,对,就是,一人穿一会儿。” “不要。”一口回绝。 “好歹这外套是我的,好歹我们不是夫妻吗?” “谁跟你是夫妻了?!” “?” “你不是十落。” 第30章 两千字 “你又不是十落,我干嘛要对你好?”一边儿神色严肃的戳穿这个人的身份,一边儿脚下加速,离这人越来越远。 反应过来自己的伪装被识破,假十落上前抓住了正打算逃跑的小牧,接着完全换了一个脸,那脸,正是向十落当初伪装成小牧的那个人的脸:“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跟着我跑这么远,跑到这山顶上。” “这不是别无选择吗?”小牧凝视着那人脖颈间挂的项链,那项链,小牧曾经看到过,就在经常跟着十落身边的那个人身上也曾经挂过。 而项链的原主人,并非格子花。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篡位?” “这就不用你管了。”那人扼住了小牧的咽喉,并加强了力度。 这时,可以感觉到,原本刮得起劲的风,却停了下来。怎么形容呢,即便是在室外,这空气以一场的封闭,流通不了,令人窒息,令人无力。 山林中,十落的体力终究到了顶点,加上血还在不停的流,现在,人还站着,能还跑着,完全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跑了这么久,应该能把这些人吸引到足够远了吧。 坐下来,倚在最近的一棵树边,十落头脑昏沉,只感觉天地都在旋转,眼里的光比平时还要暗。 不能睡,睡过去的话,就回不到小牧身边了,就违背两个人的约定了,这样的话,小牧会生气的。 两只手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脸,疼痛感刺激着大脑,然而,不管拍打的力气再怎么大,拍打的次数再怎么频繁,都不过是豪不起效的挣扎而已。 这是,远方追赶的四个人,已经寻着血迹,来到了这里。 扶着树,站起身子,十落拿出匕首,准备做最后一战。 然而就在提起脚的一刻,眼前一黑,脑袋失去意识,匕首也脱离自己的手掌。 而随着匕首落地,十落也彻底晕了过去。 风微起,卷动地面树叶瑟瑟飘舞,吹的人表面没什么,实则心里却也跟着降下温来。 海拔高一点儿的地方,山顶上,那人掐着小牧,然而手上的力度却不再变,甚至说,比原本的轻轻按压的力度还要轻一些,完全演变成只是做个样子的角度。 “你不动手吗?”见状,小牧渐渐放松了表情,用一种不明觉厉的笑容替代了刚刚一心赴死的表情。 “我其实,没杀过人。”那人居然放下手臂,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出乎意料的,小牧没有一如既往那样直接开溜,竟津津有味的听起来。 “我出生就是孤儿,主人虽不是这样的身世,但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小的时候,我和主人相遇了,主人救了快要饿死的我,于是,从那之后,我便发誓,这条命,从今以后便属于主人了。” “然而,却没有想到,主人让我做的不是要我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这样的任务,却是伪装或是杀死一个不起眼的人这样的任务。” “等一下,不起眼,的,人?”小牧貌似抓住了什么重点。 “对,没错,说的就是你。” “所以你现在是要抛下你的任务和我在这里,这种冷得要死鬼天气里耍宝吗?”小牧用一种诙谐的方式,来提问这个人的目的。 “还有这条项链,我确实是不喜欢饰品的,主人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项链送给了我,”说着,那人反而摸了摸自己戴着的项链,傻笑起来。 “切,一个项链就把你高兴成这样,”不知不觉的,小牧的话题突然扯到了十落头上,“我家十落可是把戒指装在无子西瓜里,然后向我求婚的,那场景,大概是一生最重要的场景了吧,至今难忘,以后的话,就算是我这种人,也会一直记得的。” “不感兴趣。”明明刚刚,说出自己的故事,介绍的滔滔不绝的时候,那人的语气可是越来越高昂的,结果到自己当听众的时候,却直接否决了小牧介绍的故事。 “喂。” 然而小牧还没有吐槽出什么完整的句子的时候,那人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走吧,离开这种地方,这个民族,其实是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和善的,你看到的一切,也不过是这群人为了自己的新领主能对他们尽心尽力而装出来的小绵羊表象而已。” “我体验过,这群人的凉薄,以自己为主角,从头到尾,体验过。” “我不感兴趣。”笑话,小牧刚刚好歹被无视了,怎么可能再顺她的意,继续对话下去。 “好了,你走吧,估计是回不去了,但活着总是好的,”那人顿了顿,“尽量保住命,努力活下去吧。” “那我就走了,你自己保重。”毫不谦虚,小牧这就要走。 风再变,刮的猛了,刮断了一棵树,而关键,划重点,那树倒下的位置恰好是回去的必经之路,恰好阻断了山顶与山下的连通。 山顶上的人下不去,山下的人也上不来。 “主人,亲自来了吗?”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那人此刻却还是直打哆嗦。 带着和此前黑衣人一样的面具的人,刹那出现在两人身边。 “主人,”那人跪了下来,咬了咬嘴唇,本是打算一言不发,静候惩罚,但还是犹豫着劝到,“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古小牧呢?强者难道不应该保护弱者吗?” 然而这个所谓的主人没有回答,也没有解释。 一把扯断了那人的项链,而后一掌击在她的心脏,击她下了悬崖。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各位,今天实在补不齐,明天四千字 第31章 两滴离别泪 “我倒认得你。”小牧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因为刚刚已经判断出这人的身份倒没有显得太过讶异,但看见这人的心狠手辣,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得做出冷静的样子,“就这样处理你忠心耿耿的手下,这样的人居然还待在十落身边。。。” “那也比你要强万分。”那人摘下了面具,面具下的脸,表情狠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小牧拆皮扒骨了一般,“何况,这种违背我命令,打算放你一条生路的人何谈忠心。” “你下一步便是打算杀了我吗?” “这不是废话?”反问一句,那人便向小牧攻来,手里不知何时多出的匕首,划过月光,划破了小牧的手臂。 只是仅仅造成的出血,但没有直取命脉。 “我似乎闻到了一股会被你虐惨的气息,”小牧另一只手捂住了那出血的地方,虽然面上还是属于古小牧的那种死鸭子嘴硬的情况,但实际头上已经冒了不少汗,“你不会打算玩那种游戏,在我身上割很多口子,然后让我在恐惧与疼痛中死亡。” “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说着,那人再次攻了过来,“你不如再猜猜自己会在什么时间内死亡,自己的死相会有多惨这类的情况。” “我不会死亡。”尽全力往悬崖边跑去,好歹那人也不是风系异能,那一击因为瞄准等我腰腹部位,正好,也只是划破了衣服,而没有造成实质伤害。 一击不中,那人显然生气了:“你说说你,你这种罪该万死的人,为什么好活的好好的?” “我怎么就罪该万死了?”刹住脚步,小牧转过身,身后是万丈深渊,身前是豺狼虎豹。 “你待在领主身边,害的本来已经醒悟的她现在又开始只顾节省时间与你相处,却忘了自己一统天下的使命。” “所以你的意思,你不会害十落吗?” “我怎会害领主呢?”那人却又摆起了攻击的姿势,“以前,让你害的领主家破人亡,民心尽失,一朝功业毁于一旦,天赐良缘化为虚无,如今,这么久过去,你竟还要来扰乱这一切,” 无心她的话,小牧本来是打算就这样跳下去的,毕竟小说上面都写,一般这种情况下主角跳下去不会死,反而会捡到什么武功秘籍,然后一飞冲天,最后和自己的爱人过上幸福生活,就算自己这种生活方式最多算一个配角,但好歹自己还有死后复活这种挂,总比被眼前这个变态砍n刀,凄惨死去要强。 但这么想着,却听到了这人莫名其妙的话,无法理解的话,以前,我害十落? 然而这么停顿的时刻,那人却又一刀捅了过来,这一次,不再是小打小闹,直接捅在小牧的肚子上,而后竟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把刀留在那里,用力搅动。 小牧没有办法,只能用力推了这人。 而没想到,这一推,那人被推出去很远,小牧自己却也因此重心不稳,后退几步,悬崖边岩石本就不结实,不可避免的,小牧一脚踩空。 后脑勺朝下,就这么栽了下去。 下面不是河流,依旧是一望无尽的森林。 闭上眼睛,只是轻轻说着什么,尽管知道,这些话,那人听不到,但算是自己的承诺吧:“十落,这次,恐怕你回到那个地方,也找不到我了,不过,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雨降下,相比于平时而言,这次的雨滴,一开始就有绿豆那般大小,砸的人,生疼。 “不要~!”林中,十落猛地坐了起来,猛地睁开眼睛。 然而周围,没有小牧,不是梦中那样绝望,却被一支部队围着。 “领主,”一个士兵走了过来,跪下身子,“罪人已悉数伏诛。” “怎么没见过你。” “禀主上,我是下午才编入军队里的。” 突然反应过来,十落不再管他的回答:“小牧呢?” 但那人明显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疑惑万分。 “算了,”直接推开他,十落站起来,歪歪倒倒就往前走,雨下的那么大,但没人打伞,也没人打算躲雨。 路太远,十落走的跌跌撞撞,路不平,很多石头,也数不清十落到底摔倒了多少次。 当好不容易走到相约的地点,果然,却看不到小牧的踪迹,一骨碌钻进灌木丛,也不管这些草上的刺,十落开始漫无目的的搜寻,然而,除了一些不自然掉落的树叶,什么都发现不了,甚至说,能寻过去找的痕迹都没有。 小牧刻意没有给自己留下足以找到她的线索。 她这么聪明,怎会不留下线索呢?! 玩捉迷藏吗? 还是已经回家了,准备给自己一个惊吓? “小牧,我认输了,捉迷藏什么的,我认输了还不行。”理智丧失,十落加大了声音,突然喊起了小牧的名字,“古,小,牧,古小牧,古小牧。。。” 突然,身后一只手拉住了她。 “主上,您现在需要休息。” “你,” 不容她再说些什么,那人敲晕了十落。 这样也好,睡着了,就不至于那么难受了,梦里面,总归要比现实美好。 晨曦照进纸糊的窗,天空格外明亮,亮的不像只是太阳刚起床的样子。 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睡着的人现在这时候才醒了过来,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就算睡了这么久,也格外疲惫。 接下来,就该简单梳洗一番了。 没有热水供应,只能自己打水。 衣服也是很破旧的那么几件,烂了也只能自己来缝缝补补。 谁又能看的出来,这孩子的身份,是众皇子之中的一个? 就连那最不得宠的的被皇上宠幸的宫女的孩子都有属于自己的新衣服穿。 她现在已经八岁了。 何况,这还是过年时候,屋子虽不破旧,但从室内的陈设布局,以及没有被分配宫人就足以看出这里的凄凉。 这皇子就像是被完全抛弃了一样。 这样的日子,说实话,皇子自己也认命了。 这样的话,其实也挺好的。 没人关注,就没人欺负。 没人关注,就不会被人识破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女子身份,自己的本来身份。 没人关注,自己就有足够的时间替代掉这个身份。 今天,事实上,是自己的生日。 不过准确来说,是自己所扮演的这个人的生日。 八岁生日。 七年前,自己出生。 父皇母后一生恩爱,父皇许诺一生一世也只会有母后这一位后妃。 于是作为长公主,诞生的那天就注定了不平凡。 举国上下,普天同庆。 然而,降生当天,国相叛变。 当晚,大火烧毁了皇宫,宫里的人四处奔逃,悲泣声叫喊声响彻天空,昔日繁华的皇宫,成了恶鬼的天堂,嬷嬷带着自己趁乱逃跑。 而另一名女孩子却代替自己,成了傀儡。 本来应该平平静静的,承欢膝下。 如今为了复仇,潜入宫中,替代了那个已经病死的一出生便被判定为不详的孩子,在这里生活,已是二年零六个月。 这里的每一天没有宫人陪伴,但一日三餐,却是管饱的。 当然每一天都,送菜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所以,他看得到自己的样貌。 但因为是小孩子,一开始是易的那个皇子的容貌,接着再一天一天改变脸上的细节,自然而然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样的话,能用自己的容貌,也不会被人察觉。 本来每天起早贪黑,已经训练了这么久,坚持了这么久,却没想到今天居然起晚了。 这是罪吧。 这么想着,一边打水回来,这时候却很难得的,有一个公公,拿着一道旨意,进来便让他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十三皇子承德虽带着厄运出生,然上天浩荡,八年时间,已洗去了罪恶,今顺应天意,领回正宫。领旨吧。” 客套的程序走了一遍,结果却没有带着他去朝圣,而是到了偏殿,见到了一个道士模样的中年女人。 尽量表现出一种颤颤巍巍的病弱皇子的样子,她埋着头,不敢说话。 分卷阅读14 倒是那道士先开了口:“这位就是十三皇子吧,贫道如今接你出宫,去世间走一遭,这样,便可以彻底洗去,你身上粘染的厄运了。” 唤了那公公下去,道士便直接牵上她的手,带她出了宫门。 而一路上,遇见的宫人们都有朝自己这边,双手合十拜一拜,但,表达敬意的对象,不是自己这个皇子,而是这个让人摸不清头脑的道士。 出了宫门,却不知道那道士带自己往哪儿走,反正就是左拐右拐,在小巷子里面穿梭。 而后,走了很久,才终于停了下来。 “这皇帝,居然派了人来跟踪我们。”走的有些累了,那道士喘了喘气,才这样子对着她说道,然而,看到她的脸之后,惊讶了,“我说小姑娘,你怎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走这么远。” “你?!” “别担心,我不是坏人,”拍了拍她的头,道士想让她尽量放轻松下来,“我只是一个可以预知未来的普通人而已。只不过这份异能太过特殊,就拿出来招摇撞骗了。” “你这样带我出来,目的到底是什么?”表现出了不属于一个孩子的冷静,和刚刚在宫里面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如果道士真的想要害自己的话,那自己是绝对出不了皇宫的。 “我看到了你的未来,但详情就不细说了,如今进皇宫,也只是为了给你一个忠告,你今生会和一个人有剪不断的孽缘,如果处理得好的话,那就是好的缘分,但如果处理的不好的话,这缘分也可能害了你。然而一百种处理方法,只有一种是好的,所以如果要选择的话,如果有选择的余地的话,希望你能构造出所有的处理方法,然后选中那唯一正确的一条。” “什么意思?” “落月泉旁,许愿树下,缘起,亦会缘灭。”道士又牵回了她的手,“该回去了,十三皇子。” 再睁开眼,眼前又是熟悉的一切,还是已经生活了一个季度的房子。 刚刚,那古代的场景,那么真实,真的是梦吗? 从床上下了来,习惯x_i,ng的叫了小牧的名字,然而,却得不到回应。 才想起来,这里不再有小牧的气息,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脑袋嗡嗡作响,思路依旧那么不清晰。 不经意间,不受控制的,十落手上生起了火焰。 周围的风也被带动起来。 水蒸气结成冰滴,掉在地面,散落一地。 想来,应该是笔记本上所所记录的最后一章的公式起效了。 然而,本来应该开心的事情,却没有了分享的人。 直接出了门,但迎头却撞上了刚要进来的策姑娘,发现她旁边站的丹参,以及几个普通士兵。 “主上。”见十落醒来,策姑娘喜出望外,激动的连平时会叫的称呼都忘记了。 “十妹,我睡着的这段时间,那几个面具人的身份查到了没有?” “这倒是很容易就查出来。”丹参拿出来一张对折的纸条,之后递给十落。 打开来看,上面清清楚楚写了几个领主的名字,全部都是,这附近十落还没有攻下的的领地的领主。 “那么,格子花呢?” “她逃了,”策姑娘有些难过,却又跪了下来,“请主上责罚,当初若不是我,任意妄为,为她求情,如今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算了,这些事容后再谈吧,现在当务之急,”十落把字条竖了起来,“是要回小牧,为此,只能加快攻城的速度,以及一统天下的步伐了。” 山里的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第32章 一段过往 枯藤老树昏鸦,叶落云散雨下,尘乱路尽无家,此生离她,何处均是心罚。 “小牧,去采药吗?”一个络腮胡大叔,站在临时搭起来的棚子前面,朝着小牧挥手,“吃碗阳春面再出去干活吧,你这样下去,身子会饿坏的。” “谢谢牢叔,不过店里缺的药材实在是多,总之以后要是有时间的话,就给牢叔您捧个场。” “捧个啥场,牢叔不缺你这点儿钱,”结果他还没说完话,就看见小牧跑得飞快的背影,便自顾自擦起了自己的桌子,“这孩子,每次都这样,唉。” 跑了没多久,小牧就跑不动了,换成了走路的形式,嘴里面还在喘着粗气。 “哟,小牧,又去采药。” “是啊,大娘。” “小牧,才回来,可得跟你家老板好好说说,你家的药价怎么越来越贵了。” “嗯,都听大姐你的,我会和我家老板说的。” “小牧,你要不别跟着你家老板儿干了,大爷这里,待遇可比你家那铁公ji要好太多。” “多谢大爷,不过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由我家老板抚养长大的,不会离开她的。” “你这孩子啊,就是死脑筋,”说完,那大爷又独自忙活了开来。 “姑娘,贫道见你满面华光,将来定将大富大贵,我先坐下来,听贫道好好跟你谈一谈,” “骗钱别找我,我真真身无分文,”本来应该是熟人和自己打招呼的,莫名其妙就被一个陌生人拦住了去路,这人自称贫道,想来定是那些骗钱的假道士,穿着倒中规中距,发饰单一,还有一些行头,这准备的倒是挺充分的,小木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中年妇女。 当然,这个人也感受到了小牧明显的怀疑视线,稍微又昂了昂头,使自己看着更加挺拔一些:“你今生会和一个人有剪不断的孽缘,如果处理得好的话,那就是好的缘分,但如果处理的不好的话,这缘分也可能害了你。然而一百种处理方法,只有一种是好的,所以如果要选择的话,如果有选择的余地的话,希望你能构造出所有的处理方法,然后选中那唯一正确的一条。” “什么意思?” “落月泉旁,许愿树下,缘起,亦会缘灭。” “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倒是给我说人话。” “意思就是,姑娘你今天会遇到命定之人,她将生生世世待你如初,不会辜负,但你们的结局注定分离,所以请务必注重过程。” “我站在这听你废了这么久的话,就为了听你跟我说这个?”自己的美好姻缘,就被这破道士几句话,给完全抹灭掉。。。 “当然还有,”道士拍了拍头,做顿悟模样。 看见她这个样子,小牧也来了劲头:“什么?” “如果您不介意,麻烦赏几个小钱,也不枉我在这儿等了您这么久,从遥远的地界儿走这一遭。” “说到底,你就是骗钱吧。”小牧原本散发光芒的眼神就像是被冻起来一般,凝视着这个人。 “算了,反正在皇宫中,也挣了这么多钱,对你这番话就算是附赠礼品了。”结果那人作出十分懊恼的样子,向远方走去,再也不回头。 “落月泉,有那种地方吗?”喃喃自语,小牧反着那个人的方向离开。 却在这时,忽得一阵狂风大作,棉花一般的雪飘落,不是那种先落得很小,之后渐渐增大,而是一开始就落的这么大的雪花,而且落在地面上没有化掉,化在泥土中间,反而渐渐堆积起来,路面上的白色,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 头上自己为了提升形象的头花这时候恰巧被风吹落,落在雪地里,弯腰去捡,然而,刚当脸朝向地面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滚了过来,停在自己跟前,恰恰压住了头花。 雪是纯白无瑕的,这东西的颜色,在小牧眼前和地面的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雪是没有味道的,这东西散发出的味儿,异常刺鼻。 八岁的小牧定了神,看清了那是什么,瞳孔蓦然放大,瞬间向后倒去,那分明是一颗头颅,还在持续溢出写的头颅。 栽在雪上,小牧的手扶着地面,和脚一起使力,又往后挪了几步。 然而向着周围观望,原本热闹的集市,已经铺满了血液,断肢残骸充斥着视野,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下一瞬间,尖叫声才反应过来,才响起来。 这时,前方却突见一人朝着这个方向冲过来,面目表情已经惊吓到扭曲,明显看得到,眼泪什么的被风吹着,一直在往后飘。 却兀的,脚下不稳,摔倒在地,扑在自己跟前。 细看来,才发现,无视脚下不稳,也不是被什么判住了,而是,腰身那一段儿,不知什么时候,直接被什么给切断了,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 下半身失去了控制平衡的支点,向后倒去,而上半身,则倒在了自己这边。 但努力向前,手抓住了自己的裤脚。 本来抬头想要说什么,然而血从喉咙里喷了出来,最终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那双睁的极大的眼睛,流露着惊恐,愤怒,伤心,不甘,但是,这些情绪啊,却也只是化为了虚无,眼神失去生机,不能瞑目,死气的睁着。 但从她完全,扑倒下去的身体来看,她已经,死掉了。 慌张的扒开她的手,小牧在地面上蹬了几蹬,爬起来就要跑。 然而腿中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又直挺挺栽了下去。 这次再要爬起来的时候,却感觉到一个人的影子映在自己身上,遮住了光亮。 因为是面朝下,小牧不知道是什么人走了过来,却在下一秒,体会到什么东西贯穿了自己的腰腹。 冰凉的铁块。 再之后,那铁块又离开了自己的后背,但此时,自己是真真没了力气,瘫倒雪中。 血液从身体破损的地方窜了出来,手缓缓往那个地方移动,但怎么也找不到伤口的位置,止不住血,只感觉得到,这血液的温度,本来是温暖的血液,但流出来,沾着雪后,很快变的寒冷无比。 意识渐渐抽离。 老爹说,今天采药,务必在午时之前回来。 还欠了牢叔家女儿一根糖葫芦。 还有大娘的萝卜,上次是赊的帐。 好像还有很多事,可是现在,连想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用尽全力,眼睛睁得老大,侧过头,一只眼睛瞪着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 身形像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但面貌怎么这么模糊? 看不清楚。 这样的话,就算到了来世,不也报不了仇吗? 好不甘心啊。 意识却十分不争气的渐渐消失。 “今天,我,十三皇子承德将带领各位覆灭这群怪物的巢x,ue,为死去的将士与百姓复仇,我在此宣誓,定会收复失地,还你们一个安居乐业。” “战。” “战。” “战。” 。。。 十三皇子,承德。 原意承袭上天好生之德,如今竟率领军队毁我家园,屠我子民。 这是你自己念出名字来,是你让自己知道了你的名字,便不能怪罪别人了。 今后,无论是化作厉鬼,还是换得来世,都必回复仇。 寒冷刺激着皮肤,手在周围一通乱抓,但什么也没找到,于是在这寒冷之下,小牧转醒,坐起了身子。 周围不是开阔地带,没有刚刚的血腥场面,只是很温馨的小茅草屋。 这时,一个女人端着盆水走了进来。 定神来看,自己认识这人,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信任对方的伙伴,褚析之。 她也看见小牧的状态,放下了水盆,走向小牧。 “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坐在床边儿,“心脏都被掏出来了,居然还能活的这么好。” “不知道是哪路高人给我安了一颗心脏,所以我才能还活着。”小牧看着褚析之,撒了不着边际的谎,毕竟这世上,除了十落以外,对谁都是不能把话说全的,“只是没想到既然到这一步,又被你给救了。” 这种谎言,析之看破不说破。 但突然的,小牧吓得尖叫,指着析之旁边的空气,“褚褚褚阔?!” “你看的见?”析之有些傻眼,却没想到小牧看得见褚阔,化作灵魂的褚阔。 “你也能看见?不,不对,你这话的意思不只是能看见,却是允许了你旁边跟着褚阔的灵魂,默认了这一事实吗?” “这倒和你无关了。” 风有点儿大,在屋子里可以轻轻处处听见这风声,对话进行不下去,小牧让析之去了玄关,自己以身体为借口躺了下来,当然,这之前,又让析之给自己加了层被子。 回忆起了些往事,也很多事需要整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株咸菜作者我希望大家如果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或者是写的不好的地方能指出来,包括文笔逻辑这些方面的,撒泼卖萌打滚求评论啊。 第33章 一次欢聚 褚析之:异能力是c,ao纵灵魂,甚至可以c,ao纵灵魂对人类攻击,而把这个人变成自己控制下的新的灵魂。 古小牧:异能力是复活。 褚阔:本来的异能是力量系,在之前的战斗中丧生,现被褚析之召回。 一个季度以前,还是夏天的时候。 草地中,榕树旁,析之的眼睛缓缓睁开,但见到周围的陌生环境,有些茫然无措,蓦地坐起身子,像置入危险环境的小狼崽儿一样环视四周,完全放松不了神经。 “析之,” 这时,却听见一人唤了她的名字,这声音,虽然带了空洞,但不管音调再怎么变,音色也是再熟悉不过的。 褚阔的声音。 “醒了吗?”带着黑色气息的人影忽的出现在了析之旁边。 太阳光有些晃眼,那一瞬间,析之是看不清楚这人的样貌的,何况还有黑色的气包裹在她周围,遮住她的脸。 “先喝些水,再吃些东西吧,”黑影一手端着羊皮壶,一手端着饭盒,坐了下来,“这些都是古小牧准备的东西,既然她用不上了,我也便全部带了出来,可供析之你路上食用。” 尽管看不到黑影的脸,听着她的声音,析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翻身抱着她,用了全部的决心,誓不会再放开。 然而就算这样抱下去,就算看得到满身黑气的褚阔,却这样穿过了她的身体,扑了个空。 爬起来,再次尝试,先用手去碰,可结果还是一样,碰不到她,褚阔的身体形如空气。 “析之,”褚阔下意识的用手去阻止,然而也是刚要碰到析之的手的时候穿了过去,恍然失神,放下手,叫住了不死心一直试下去的析之,“其实,还能看到你,还能让你看到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不开心。”站起身子,析之的脸耸拉下来,不小心打翻了褚阔手里的羊皮壶,因为盖子是打开的,水全部从壶里面跑了出来,浸在草地里。 捡起壶,褚阔把盖子盖了回去,又把空壶和饭盒放在了一边,随着析之站起来。 “之前,还有很多话来不及和你说,现在能再见到你,我是真真的开心。”突然转了话题,褚阔的眼睛一直瞅着地面,“我,一直都爱着你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妹妹来着,只不过,也一直都没有说出口,很早之前,第一面就喜欢上你了,” “我也一直很喜欢你这个姐姐啊!”打断她的话,析之很明确的表明自己的心意。 “和简单的喜欢不同,越远离你,就越想要靠近,越对你恶言相向,就越是恨自己,我很惧怕,所以,一直以来,对你都是爱搭不理,那一次,丢了你送的生日礼物后,半刻钟,我回到了丢东西的地方,把它捡了回来,”摸摸口袋,又忘了自己已经不是人类,有些失落,因为很不容易从垃圾桶捡回来的小礼物,如今,却又没有了。 “那种小东西,我不在意。”析之回过头来,“我在意的,你既然喜欢我,又为什么要让我亲手杀了你,为什么要让我背着对你的负罪感活下去。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要远离我,对我恶语相向,一直对我对你的喜欢,不做回应?” “因为,那感情,不是喜欢,不是姐姐对妹妹该有的感情,”哽咽着,褚阔终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爱你,是恋人之间的,那种感情。” 听完褚阔的话,析之没有话了。 “对不起,”为了刻意转移话题,加上还没来得及把之前在训练所发生的事说与析之听,褚阔这时才想起,“之前那个恶鬼占用你的身体后,你的异能力显现了出来,可以c,ao控灵魂,可以利用灵魂而对人类一击致命,让被攻击的人也沦为这样的灵魂,出于这个原因,我被吸引到了你的身边,后来不得已,占用了你的身体,为了把那个恶鬼从你身体里赶出去,之后却没有离开,在训练所做了一些事,加快黄毛死亡,没经过你同意。而且,我毁了我的尸体,毁了那早就该腐烂掉的尸体。” “你是,在为了什么向我道歉呢?”析之望着褚阔,眼神里全是疑惑,“那声对不起,是因为你爱上我向我道歉,还是因为你附上我的身体没经过我同意向我道歉?” “我,” “既然我的能力是c,ao纵灵魂,那我又为什么还是碰不到你,明明你可以碰到别的东西不是吗?”褚阔回答不上来,析之也不再逼问,“是不是,等我的力量强大了之后,我就能触碰你了?” 听见析之的疑问,褚阔抬起头,不经意,却和她四目相对,但很快,又把视线移开,“因为是这种特殊的能力,所以不需要花费时间提升异能,但因为是召唤灵魂的中心,所以硬是违背法则触碰的话,灵魂也会从世间散尽,从这中心点回到冥间。” 末了,褚阔又加了一句:“灵魂不能对别的人附身,却只能对身为中心点的你附身,” “所以,我们注定相互排斥。” “可是,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 “不好的事,是指什么?”析之的视线没有移开,“你爱我,我,也是爱着你的。” 这次,换褚阔说不上来话了。 天色不好,日光有些虚。 这之后,这话题,再没有人提起。 没有方向,两人沿着河边走,后来便在一座森林里住了下来,结果,竟然捡回了小牧。 而且明明应该已经没有了的心脏,此刻却在胸腔里跳动着,鲜活的。 带着小牧回了茅草屋,照顾了她很久,终于,在第三天的夜里,端着水进来的时候,看见了醒过来的古小牧。 不过,她的戒备心明显重了很多,放她自己一个人待着,析之离开了小牧身边。 而对小牧来说,这时候,却没有胆量再去找十落。 特别是,在那个人的刺激下。 在‘以前,让你害的领主家破人亡,民心尽失,一朝功业毁于一旦,天赐良缘化为虚无,如今,这么久过去,你竟还要来扰乱这一切,’这样的话下。 在那个梦下。 小牧想起来了很多,被自己遗忘的事,被自己遗忘的,和十落的往事。 夜不成眠,盯着窗外,一直到黑夜驱散,太阳起来上班儿,工作到天空大亮。 掀开被子,换了自己床边,析之准备的衣服,就着她昨晚端进来的水,水已经冷了,小牧却不断用冷水糊上自己的脸,而后使劲拍打,拍打了多次。 “你这是干嘛?!”析之开了门,便看见眼前的一幕,快步上前,抓住了小牧的胳膊,知道有些话没用,倒嘲讽的笑着,“还是一如既往的软弱,一如既往的只会用自残来逃避现实,一如既往的不去弥补,而只会用自残来替代你该弥补的事。” “不是自残,”面上的水滴向下滴落,小牧不再动弹,只是安安静静的回答,“这样做,只是想让自己清醒,只是想让,那个无所作为胆小如鼠的古小牧再次沉睡。” 听她这样说,析之松开了小牧的手臂,兀的把已经冷掉的水端了出去。 吃过早饭,小牧收拾了碗筷,便向两人告别。 “这段时间,感激不尽,如果还能回来的话,就给你们整一栋大房子,给褚阔想想办法,看有没有可能给她重塑一个形体。”站在门外,小牧虽原本声音挺大的,但后半句,小到连自己都听不清,“如果真有那个回来的可能的话,我相信,给褚阔重塑形体也是做的到的。” “你就这样,自己一个人离开吗?去找十落?” “你们在这里生活的安逸,我又怎能再麻烦你们随我一起踏上未知的路途?十落她,总之,以后如果有能力的话,我会回来看你们,这对老夫老妻的。” “你都知道了?” “不用在意,这里无人识得你们,也不会有人反对同x_i,ng结婚。”本来准备走的,但却中途回头,把褚阔拉到了一边,(关于褚阔的灵体状态,因为析之是召唤她出来的中心,所以也只能由析之送她回冥界,但是正因如此,析之如果强行运用异能去触碰她,褚阔就会被法则强制通过析之这个中心送回冥界,且再无召回可能,但其他物品或人类,褚阔是可以触碰的,只不过作为灵体,也只有特殊异能的人才会看到她,比如析之,比如小牧)“别忘记举办婚礼了,作为一个攻,不能等褚析之这个受主动啊。” “你们在说些什么?”见两人这样背着自己聊事儿,析之也靠近过去。 “没什么,没什么,”小牧拍了拍褚阔的肩膀,一溜烟跑掉,“这次,是真的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良作者再次撒泼打滚卖萌求评论 第34章 一颗碎片 枯思欢:冰系异能者,当初训练所中经常排第二名的人,曾是一方训练所教官的小女儿,但就算那样,也没有得到什么宠爱,父亲和哥哥死后,本来按照法律应该跟着玉予汝(就是那个经常在训练所排第一名的风速异能者)代理队长的队伍,为人类效命,为父亲和哥哥赎罪,却于出发的前夜逃亡。虽然这章没有她的戏份,但是,果然还是先写一下吧。 黄毛:已经领盒饭了,就没什么好介绍的了。 可以易容的能力者:小时候被自家主人收养,长大后因为第一次出任务,再加上存心要放了主人的宿敌古小牧,因此被自家主人打下了悬崖。至于名字,马上就会起了。 叶落知多少?秋风无人晓。 气温骤降,细雨如针,天气配合的巧妙。入秋时节,天空给人一种冷色调的感觉,在室外的话,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气候相似的春天,立马就能发出感慨,这就是一年后半部分的秋天,没错了。 踩着落叶,小牧撑了根木棍在shi漉漉的泥土中行走,下雨的原因,身上已经打shi了不少,然而却连躲雨的地儿都找不到,加上山路泥泞,脚下沾的泥土让她走的路显得更加费劲。 如果说,没有以往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或许还能安安心心的回到十落身边,继续当只属于印十落的古小牧。 可如今,既然已经回忆起了那些片段,又叫自己怎么能够回去找十落呢? 说实话,倒宁可这些记忆拼凑不全的话,还不如一点碎片都不要让自己想起来,以前幻想过,自己也能够和电影主人公一样非比寻常,而当真的到了这个地步,才发现对这种身份的抗拒。 训练所的手表还没有脱落下来,虽然现在自己也有能力把它摘掉,但带着至少还能看个时间。 现在,已经到了傍晚,17:58:23。 坐下来歇息了会儿,又摘了些野果,就当做晚饭吃了。 可是刚擦干净的第一个野果,还没入肚的时候,却从旁边穿出来一个不明物体,惊得小牧怀里的晚饭掉了一地。 仇视的目光瞟过去,却对上了一双更加仇视自己的目光。 明显小牧自己是不认识这个人的,呃,确切来说,应该是不认识这只鬼的,身上明显铺满了黑气,完全没有什么实感,以及活人的气息。 好歹经历了这么些天,加上很久以前就能看到鬼,小牧也算是见怪不怪了,不怕她。 “你是?”对待陌生鬼的一般套路,自然是明确表明自己和她并不认识,让她明白自己找错了人。 “来寻仇的人。来报杀身之仇。” “天降一口锅呀喂。”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十分惊讶,但是小牧却已经开始动手捡这些掉在地面的果子。 见她明显还没有猜出自己的身份,陌生鬼换了一个脸,一个和小牧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又惊得小牧才捡起来的果子掉在地面:“那个在悬崖边上的,扬言要放了我,结果却被自己主人一掌击下悬崖的人?” 对小牧的态度彻底无语了:“我当初可是拼了老命助你逃脱,你现在就没有什么感激之情吗?” “活了这么久,除了对十落,之外的其他人,我产生不了感情。”尽管这样说,小牧还是露出了一个微笑,“你的目的是什么?过来找我的目的。” “复仇,杀了你。” “这倒简单。”拽出绑在手臂的匕首,小牧握在了匕首的刀尖,而把刀柄那一面递给了这只鬼。 接过这把刀,鬼把攻击的地方对准了小牧的脖子。 然而没有动手,即使是变成鬼,也还是这么胆小,这么圣母。 “你不想动手的话,那我就走了,”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小牧显得心不在焉,又捡了两个果子,站起身来,以往远处走了两步。 然而鬼却突然缠了上去。 见她这般,小牧有些烦躁,直接倒了个地儿,闭上眼睛,虽说还在下雨,倒也无所谓,现在死都不怕,还怕感冒吗? 脑海里,却又浮现了那支离破碎的片段的一隅。 寒风起,思过往兮,不得而已。 那一天,被刀捅穿了身子,八岁的小牧本来以为自己会死,但没想到,迎接自己的并不是死亡,虽然昏迷的时间里,周围漆黑一片,耳边却听得见,刀兵相接的声音。 后来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到完全安静的时候,小牧的意识恢复,这时候惊恐的用手去摸自己的肚子,没有伤口,但衣服却还是破的,暴露在冬天的空气里,冷得让人受不了,可这寒冷之感,却也恰恰是证明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正值深夜,没有雪,静谧的假象好像在说明一切回到了以前那个样子。 艰难的爬起来,可没走几步,却踩中了什么东西,不敢去想这是什么,小牧现在只是希望能够逃离这座城市,尽管老板,自己的朋友,平时友好相处的街坊邻居们还不知生死。 但是既然侥幸活了下来,不应该珍惜这条命吗? 城门大开,也没有什么守城的士兵,没有什么巡逻的士兵,一路下来,除了残留的血腥味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 就这样跑出了城门,跑出城后,也一直在逃。 直到自己跑得累了,小牧才停下歇息。 最终自己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看见有湾泉水,便过去洗了把脸,给自己补充了点水分,虽然,月亮在天空中,表现得并不明显,却没想到,在这泉水的倒影里,那么明亮。 月亮,按理来说是没有什么热度的吧,但总感觉,因为这月亮的原因,泉水展示出了和这冬天并不相衬的温度,格外暖和。 而洗完脸之后,小牧便就近找了棵树,倚靠在那里,幻想自己还有容身之地。 渐渐的,呼吸变平稳起来,小牧就这样睡了过去。 可是,在冬天里的室外,你又怎么可能安心,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没多久,就双手交叉环住肩膀,希望这样能减少热量的散失,但是并没有什么用,于是蜷缩在地面,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好不容易,在屠杀中活了下来,现在就要落的个被冻死的下场吗? 然而这时,兀的,却有什么人抱住了自己,这个人的气场,总让人感觉到舒心,不可能是坏人,身体很暖和,甚至让人稍微,有些贪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虽然天还是那么黑,却听得见有动物啼鸣,想来已经在黎明之前,太阳光快要照耀在地面上了吧。 却又感觉那个人的手在自己的额头上停留了一会儿,接着才移开。 不过明显区分的出来,明明一开始还是那么暖和的身体,现在已经显得很冰凉了,把自己的热量分了出来,下场就是自己要直面这寒冷的气温。 但尽管如此,那只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还是那么暖。 但那人没有说什么话,离开了小牧的身体。 悄悄睁开了眼睛,小牧看到那个人的背影,也是一个小孩子,现在是在穿铁制的盔甲吗? 所以刚刚,还特意为了自己这么一个陌生人,而脱去用来护卫的盔甲? 可是这盔甲,明显是敌方军营的人。 闭上眼睛,小牧不敢动弹,不知是恐惧,还是失落,总之,绝对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现在是醒着的。 直至耳边马蹄声渐行渐远,小牧才敢缓缓从地面上坐起来。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已经到了黎明。 东边日出,太阳的颜色是柔和的,不是平时那么热烈,能够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现在的太阳是可以直视的。 呼了口气,小牧拍了拍自己的脸,把目光从太阳那里移开,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棵树现在竟还开着绿色的叶子,显得生机勃勃,和周围的枯木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树枝上面,绑了许许多多的红丝带,鲜艳的颜色和周围雪堆积起来的白色明显不搭调。 倒不是说,这棵树长得很突兀,相反而言,光是看着这棵树,就是稍微能感觉到,人生那遥不可及的希望。 靠近了看,到发现有些丝带是空的,并没有写什么愿望名字之类的。 想来是有好心人,刻意这样做的吧,为了让偶然来到这里的人,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也能够写下自己的愿望。 拽了一条下来,小牧念头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现在是没有毛笔的。 然而虽然没有毛笔,这个时候,丝带上却显现出了一行字来。 希望能再见到他。 惊讶无比,但惊异之余,小牧却用袖子使劲的擦拭着这上面的的字迹,但发现,怎么都是擦不掉的。 这,果然还是扔掉吧,再取一张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不良作者持续撒泼打滚卖萌求评论g 第35章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被捅的第三刀 枯思欢:冰系异能者,当初训练所中经常排第二名的人,曾是一方训练所教官的小女儿,但就算那样,也没有得到什么宠爱,父亲和哥哥死后,本来按照法律应该跟着玉予汝(就是那个经常在训练所排第一名的风速异能者)代理队长的队伍,为人类效命,为父亲和哥哥赎罪,却于出发的前夜逃亡。 印十落:古小牧的妻子,幼年时候从一个神秘人物那里获得了一本笔记本,笔记本上记载了古代的咒式以及获得异能力的方法。曾孤注一掷用最后一页记载的方法废掉了自己长久以来依赖着的风系异能,但未能替换世间各种元素的异能,最终在与小牧分别之后习完笔记本的内容。 申屠归许:申屠一族的人,确切来说只是旁支一脉,因为母亲是爷爷的私生女,加上爷爷是这一辈被正式从主籍踢出去的十三个人之一,虽然爷爷很疼爱母亲,但母亲却怎么也不甘心自己的身份,对申屠归许的教育,也总比其他人严厉了很多,感觉都不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就算是这样,她还是选择了和母亲一起离开训练所,那之后去向不明。 古小牧:印十落的妻子。 手上拿着那许愿的红色布条,小牧顺手就把它扔掉。 起风了,逃亡途中,发髻被搞丢,头发散落开,这样一吹,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这下给人感觉越发不舒服。 去到泉水旁,对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直至把头发梳顺畅后,小牧才又移动到许愿树下,树上的布条密密麻麻的,这一下子,还找不出没有字的空布条。 移动了一定角度,再望向树上,这时可能因为太阳升高了的原因吧,阳光刺激到眼睛,下意识的眯成一条缝,却也在这时,在太阳和树叶重合的地方,小牧发现了一条没有字的许愿布。 虽然说高了一点,以自己的身高要取得那个布条还是相当困难的,但又想了想,这布条应该每天都会这样被太阳直接照s,he吧,如果是这样的话,用这个布条许愿,用实现的可能x_i,ng会不会也大一些呢?毕竟,晨曦寓意着希望,它既然日日与晨曦作伴,那总该沾染到晨曦的寓意的。 这么想着,小牧对树拜了拜,表明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要冒犯这棵树之后,来到了树干旁,摩拳擦掌,就准备这么爬上去。 然而整个身子刚刚环住树干,还没有爬多高,就被人给按住了肩膀,小牧被强行卸了力,一个不稳,便栽了下去。 好在,被摔到的不是自己,而压到了那个人身上。 爬起来的瞬间,小牧也没说去拉这个人起来,反而以飞快的速度跑开,头也不回,这要是万一又遇上个敌族士兵,这人肯定不会和昨天晚上那个人一样那么友善。 可是没跑几步,脚踝就被什么给勾住。 这下倒是真真被摔到了。 “你这是干什么?”那人拖着脚步向这边走了过来,而这声音,听见之后,小牧才认出来。 “小络,”翻了个身,小牧自己解开了缠住脚的勾子,“你也还,活着吗?” “那天早晨,心率跳的不稳,因为担心你,便出来追你,但没想到,出了城之后没有找到你人在哪里,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城门是大开的,躲在草丛中,望向城门里,就看到那群恶魔正在屠城,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最终我连城门都没有进,只敢站在城外,看着这一切发生。”反倒是小络拉着小牧起了来,而看到她的样子后,把自己围在身上的一层破布给撤了下来,围到了小牧身上,“庆幸你还活着,庆幸我们还能相遇。” 小络是小牧的伙伴,住在一起的两人,给老板无偿工作的童工。 一年前,只有五岁的小络带着满身的伤,晕倒在老板的药店前面,小络这人聪明的紧,恢复能力也快,能下地行走的时候,就学着小牧的样子,给药材分类。 当然,她的显示出来的水准,比小牧还要高,可能是出于同情心,但更多的可能是出于利益驱使,老板留下了小络,至于住的地方,就决定是小牧的房间了。 而这件事自然也是没有经过小牧的同意的。 突然的,小牧甩开了小络的手,抱紧了她的身子,因为脸朝着小络的背后,小络看不到她。 小牧才敢哭出来。 如果就这样在她的面前哭的话,那让小络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孩子怎么办呢? 另一边,小络不知道小牧为什么会突然抱住自己,就这么让她抱着了。 严寒的天气,一朵雪花落在了小络的鼻尖,很快化掉了。 “小络,我们今后,该何去何从?”眼泪停止,小牧声音平静。 “本来以为,可以简单的生活,可是这种战乱的背景,谁又能够奢求简单呢?”小络分开小牧,两手握着她的两只肩膀,望着她的眼睛,“这种世道,要想活着,就不能简单,小牧,我们去参军吧,只有站到绝对高的位子,才能保护自己。” “参军的话,就得杀敌,那种生活不是才朝不保夕吗?”小牧这时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吞吞吐吐,“或许,我是说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个更加和平一点的城市,判断出哪里离战火较远,再开一家药店,或者给别人当学徒,这样。。。。。。” “你愿意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过去吗?在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 “可是,” “我不愿意,”松开了小牧,小络的眼神却布满了光亮,“我终有一天会站到顶点,俯瞰风景,傲视苍生,把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 接着,刻意倒退了几步:“如果你不愿意陪我的话,我不会勉强你的,等我,功成名就。” 小牧却把视线提了起来,对上了小络的目光:“如果你也离开我的话,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上战场,一起吧。” 不知道是不是风的力度太强的缘故,许愿树的一片绿色树叶不甘心的飘落下来,落回泥土里。 “你怎么就这样睡了呢?带着我吧,别看我现在只是一只鬼,洗衣擦地做饭,我样样皆ji,ng。”打断了小牧的“梦”,那只鬼还不眠不休,孜孜不倦的说着。 “现在是在旅途当中,不需要洗衣擦地做饭。”慵懒的睁开眼睛,小牧终究是不堪其扰。 “那你的意思就是接纳我了?”那只鬼似乎看到了希望,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显示出自己的乖巧,“事不宜迟,我们现在立刻出发,去找主人他们吧。” 然而事实上,她那双已经沾满黑气的眼睛,这样子眨巴着,显得更加恐怖了。 不去看她,小牧又自顾自开始了自己的旅途:“你是从我的什么话语里听出来我的意思是接纳你了?还有,我不回去了,不会回去找十落的。” 见小牧这样子无情,鬼也不知道该接些什么话,只是默默的跟着她。 日月交叠,这样子一路走着,小牧自己也不清楚走过了多少个日夜。 不过,以前但旅途比这还要漫长,这种事,小牧早就已经习惯了。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终于,小牧主动开口,问了她这么一句话。 “我没有名字,小时候就被主人捡回去,一,主人是这么唤我的。” 分卷阅读15 “那么,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一直跟着我。”开门见山,就是逐客令。 “因为你杀了我。” “那你捅我一刀,我不就扯平了吗?”又把刀递给了她,“你如果不想报仇的话,那就请你离开我。” 可是那只鬼终究还是没有接过那把刀,平时咋咋唧唧的,现在倒一言不发了。 见她这种反应,小牧真的无话可说了。 然而,刀并没有收回去,却脱离了自己的手。 腰间,匕首没进去。 眼前,出现了另外一个人,活生生的人类,那个训练所的冰系异能者,枯思欢。 她握着匕首,眼神冷厉。 小牧是想推开她的,可还没有用上力气,枯思欢一瞬间把匕首撤了出来。 这时应该捂着伤口远离她,但是没等小牧有所动作,枯思欢又把匕首捅在了那个伤口处,这样反复。 小牧嘴里溢出来血,眼神疑惑,意识逐渐消失,终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倒在地面。 “全部杀掉,你们这群人,就该全部杀掉,一个不留,哈哈哈哈哈哈”嘴里念叨着这种话,枯思欢此刻的表情,已经不能仅仅用狰狞二字来形容了。 一旁的鬼看见这种人突然出现,吓得自己一只鬼躲到了一边,没想到,鬼也有怕人的一天。 但枯思欢还没有离去,反而靠近了躲到一边的鬼,匕首晃着寒光。 “你为什么,也会看得到我?”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或者是我写的不清楚的地方,大家可以直接问。 第36章 还是有古代的故事 印十落:古小牧的妻子,曾孤注一掷用最后一页记载的方法废掉了自己长久以来依赖着的风系异能,但未能替换世间各种元素的异能,最终在与小牧分别之后习完笔记本的内容。现在作为人类的对立一方的恶鬼将领战斗着,奇怪的是,恶鬼这一方却把自己称为人类,而把人类称为恶鬼。 申屠归许:选择了和母亲一起离开训练所,那之后去向不明。 古小牧:印十落的妻子。 泥泞的山地,枯叶堆满的路面。 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来的,雨滴类似黄豆那般大小,掉在地面,四散开来,打在人身上,却直接沾染上去,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像是对付小牧的招数一样,枯思欢刺向“一”,明显在笑。 刺中的时候对枯思欢而言是有实感的,然而“一”没有反应,依旧缩在那里,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而且刀扎进去,不管使多大力,枯思欢都无法把刀弄出来。手滑了一下,因为原本的力,她向后栽倒在地。 与此同时,刀也落到地面,发出框的响声。 听见这响声,小一捡起来了那刀,颤颤巍巍的握住刀柄,指着摔倒在地的枯思欢。 “我已经死了,你杀不了我的,”明明心里面那么害怕,小一仍旧鼓起勇气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希望这人知道后可以直接离去,不要再为难自己。 果然,这身份阐明好像起了作用,枯思欢脸上明显表现出来的兴致勃勃的情绪消失,换成了面无表情。 “切,”语气里还加上了遗憾与不满,枯思欢揉了揉后脑勺,站起身子,留在原地不动。 可是虽然留在原地不动,前方小一的眼神却流露出满满的恐慌,本来刚刚还是有勇气和自己对视的,现在却一直往后退着,眼见已经抵住了树干,却还把身体尽量往后靠。 察觉出了什么,枯思欢条件反s,he似的离开原地,等转过头来看的时候,小牧竟不知何时站在了那个地方,手指伸长了一倍,已见不到皮肤,只见森森白骨,而那种手,此刻正以四指并拢的形式刺在了刚刚自己站的地方的脖颈位置。 恐怕反应慢些,此刻死的就是自己了。 可庆幸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她,小牧却又攻了过来,带着杀伤力的四指指向的位置仍然是枯思欢的脖子。 这次因为是面对面,枯思欢选择了直接去挡住小牧的攻击。 念头一动,身前的水蒸气瞬间聚集成一扇冰面。 然而还没等更多的水蒸气凝结,小牧的手刀径直砍破了这薄薄的一层冰。 冰面破裂的瞬间,整个冰层也变回了水蒸气飘散在空中,就跟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眼睛里全是黑气,如果附满黑气的话本来眼神也应该是死气沉沉的,可从枯思欢的角度,明显看的清楚,这双眼睛,散发着笑意,瘆人无比,令人不寒而栗。 防守失败,这下连躲都躲不过了。 最终,自己没能向任何一个人复仇,就这样结束了吗?稍微有点儿不甘心呢,不过,这样也好吧,这样的话,就能轻松下来。 只愿来世,如果有来世的话,能有一个顾家的父亲,坚强的母亲,有异能力的哥哥,可是,这样的话,会不会要求太多,神明不会同意的吧。 那只要一个平凡的家庭就好。 心下想了这么多,可小牧的手指刺过来的时候,一道闪电,划破了y霾的天空,再一看时,击中了小牧,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损害,不过这一击倒使得小牧直接倒地。 然后便听到雷声阵阵,仿佛是老天爷在表达自己的愤怒,明明是秋天,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雷声?小牧的行为,果然是惹了众神不高兴吧。 而目击了这一瞬间的枯思欢,也晕倒了过去。 梦里轮回,又凑起来一块碎片。 那时,也是这种天气,只不过季节是春天,离当时的冬天,已经过了五年又三个月。 吹角连营,五十弦翻塞外声,踏马驰骋,万千兵乱帐中眠。 敌对的两方,军队管理方式也是全然不同的,那边的军队,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只收男孩子,军队士兵的年龄,也是有范围限制的,目的在于训练出,ji,ng锐当中的ji,ng锐,当然,如果女孩子有心报名参军,并且有一定的攻击异能,那么也是允许上战场的。 这边的话,男女不限,年龄不限,只要你愿意参军,便可以进入军队的训练,至于上阵时间,也由参军的人自己决定,拿下人头越多,军中职位就越高,而军队里也从来是强者为尊。本来按这种管理模式,这边的战力集中不到一起,全靠个人作战,怎么都不该强于那边的军队的,可是出乎意料的,两边的实力持平着。 也没人计算过,两边的战争究竟持续了有多久?牺牲了多少人? 只知道两边生来便是敌对的。 今天的雨水降落的诡异,明明是春天,却降下了这么密集的雨水不停歇,还伴有雷声阵阵,伴有电闪雷鸣。 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小络已经作为了她们参军军队的最高统帅来活动,军队大概有一万个人,一个月前的战斗中损失了二十分之一,不过也是这场战斗,剿灭了敌军四千人,而后出其不意趁其不备,攻占了敌方的战略要地,接下来又为守住这座城,抵挡了敌方两万乃至越来越多的人的进攻。 掌握这军事要地,就相当于敌方的腹地被全部打开,所以他们派了越来越多的人来进攻,而小络这边,这个时候却已经穷途末路,弹尽粮绝,而无增援。 虽然当出献了策略,攻下这座城池,也因为,斩杀这四千人的功劳,当上了将领,如今的情况却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反观小牧,这一路上也只是跟着小络而已,杀敌统兵之类的,她样样不在行。 倒不是小牧太弱,而是只有十一岁的小络强的过于离谱了。 这年夏天,小络才会满十二岁。 可是就算能力表现的再强,也只是十一岁的小孩子而已,如今,这剩余八千多的士兵陷入了这般境地,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不服她的管理。 端着饭时,小牧走进了小络这最高统帅的房间里。 因为能力不行,总得有个理由来保命,所以就用了军师这种挂名称号来待在小络身边。 “小牧,我们是不是应该弃城而逃,”只见小牧刚推开门,小络便接过了她手中的饭食,放在一边置之不理,而说出了自己现在的想法,“城中的食物最多再供军队食用一天,一天之后就算我们守着这座城,外面的敌军,就算是耗也能把我们给耗死在这里。” “既然有了想法,却又来问我,是不是不愿意舍弃这座城?” “攻城加守城,已经损失了我们一千多人,如今让我放弃,的确很不甘心啊。”顿了顿,小络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与了小牧听,“而且就这么逃跑的话,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也会拱手让人吧。” “可是再守下去,你自己也清楚,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 直到饭菜凉掉,小络想清楚了接下来自己该如何选择,吃掉了这凉掉的饭菜,然后让小牧在房间里等着她,并且嘱咐,如果自己没有回来的话,一定不要出去。 召集了副将,小络没有坐在主位,而是站在位子旁边,宣告自己的想法。 “诸位将领,相信已经知道了,城中军粮所剩无几的消息。固守不可得,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我希望能说说我的想法。” 似乎察觉到她要说什么,其中两名副将已经耐不住x_i,ng子,破口大骂:“格老子的,你这竖子果真成不了气候,何敢担大任?战斗民族,怎能逃跑,损了祖先的颜面,损了百姓的颜面。” “不是逃跑,只是一种迂回战术而已,希望由各位各带领一支军队,从同一时间段,不同区域破城而出,一来可以扰惑他们的视线,二来可以分散他们的军力,而且他们要的是城,并不是歼灭我们,” 小络话还没有说完,却又被另一名副将打断了话:“早就看出来你身上不同于我们的气息,如今竟还要蛊惑我们做这等不入流的事情,你果然是敌方派来的j,i,an细吧。” “并非如此,希望胡大哥不要给我乱扣帽子,” “对啊,你倒是解释解释,你身上的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比起我们这边却更像是敌方那边的气息。” “我,” “依我看,就可以叫你这种j,i,an细,就地正法,取你的头颅,高举于众将士之前,提升士气,这就是你最后的贡献了。” 小络想接话,可是接不上来,每次都被这群人给打断。而这里,剑拔弩张的味道已经越来越浓了。 “我倒是有个主意。”小络答不上话,小牧这是却在议事厅门外,高喊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不良作者撒泼打滚卖萌持续求评论。 第37章 论扯皮,呵呵 印十落:古小牧的妻子,曾孤注一掷用最后一页记载的方法废掉了自己长久以来依赖着的风系异能,但未能替换世间各种元素的异能,最终在与小牧分别之后习完笔记本的内容。现在作为人类的对立一方的恶鬼将领战斗着,奇怪的是,恶鬼这一方却把自己称为人类,而把人类称为恶鬼。 小络:古代篇中的登场人物,五岁的时候莫名出现的神秘人物,当时浑身浴血,但好在收养她的是行医问药的老板一家,普普通通的日子只过了一年,城被屠,从此坚定决心,一定要爬到最高的位置,自己的命运,要由自己来掌握。 十三皇子承德:原主已经死亡,现在拥有这个身份的是亡国公主,女扮男装,誓要复仇,誓要夺回天下。 古小牧:印十落的妻子,异能是长生不死,那些古代的故事,并不是梦,而是她坠落悬崖之后,回忆起来的记忆碎片。 议事厅外有人搅局,这人是统帅提拔起来的军师,虽然说不见她干过什么实事儿,但毕竟还有统帅压着,士兵也不敢拦住古小牧,就这么让她闯了进来。 “大胆,你把议事厅当成是什么了?!”这时候,立刻就有人暴怒起来。 “那么请问张参将,这是你一个小小的参将对军师该有的态度吗?”毫不客气,小牧仗着自己官职在身,嘴角微扬,用一种嘲讽的表情来反击张参将的话。 “小。。。军师,你怎么过来了?”这里的多数人可不是好惹的,可能嘴皮子功夫很差劲,可是如果真的惹毛了他们,他们不会讲什么仁义礼节,会直接动手。在这群人彻底失去理智之前,还是先阻止小牧继续说下去。 “统帅,”拱手揖了揖,做了些表面上的礼节,小牧站到了小络旁边。 “正好军师也过来了,那也就不用我们另行通知,既然统帅的打算是弃城而逃的话,那就请你们两个一起来到这支队伍的人,也一起滚出这支队伍,我们队伍的高层不需要你们这种贪生怕死的人。”一个看上去很有威望的副将咄咄相逼,其他人则沉默着,有的是在看好戏,不偏向于任何一方,更多人却是站在了这个副将身边。 “这话说的,”小牧先是那一如往常的微笑,但这四个字说完之后,便立刻换了副嘴脸,变成了恶狠狠的样子,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小络的统帅位置,不只是因为攻下这座城,还有原已逝统帅的遗愿在。如果说提出弃城就没有资格再做这个位子,那你又将戎马一生战死疆场的老统帅放在了哪里?所以路副将是想以下犯上么?” “不是这么个说法,只是,” 可是不容他解释,小牧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可在我看来,你就是这么个意思。” “ ‘在我看来?’用这么个概念你就能随便给我扣上屎盆子吗?” “可是相反的,你们难道不是根本没有听统帅把话说完,就直接给她强加了一个贪生怕死的罪名么?” “你这小娃,就连统帅也不敢在我们这些老将面前这么张狂,你却处处威压,又把我们置于了何地?”另一人听小牧这样说,想不到词语来回击她,怒火中烧,在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一掌击在小木的腹部。 没有感觉到冲力,小牧虽还在原地没有乱了身形,五脏六腑却一阵翻江倒海,气血上涌,血液从嘴里面喷了出来,一个不稳,琅锵倒地。 还真疼啊。 但是小牧没有做出什么表现出疼的表情,简单擦去了嘴角残留的血渍,想要爬起来。 然而腿部发软,根本就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歪歪倒倒的。 小络虽然这时已经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却也没有上前,而是眼睁睁看着小牧的动作,一言不发。 又摔倒了几次,小牧才勉强站起来,但就近抵着墙面,不再动弹,只是保持着自己站立的姿势。 “在强者面前,没有实力,你就该是这般下场,因此,你最好不要忤逆强者。”路副将站到了一边,虽然嘴上还是这么蔑视人的语气,但暗地里也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连异能都没有的瘦弱军师,这么硬生生吃了自己一拳,还有本事站起来。 “但我也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倚着墙壁,小牧缓了缓,语气上倒更加轻蔑了。 听见小牧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猖狂的发表自己的观点,路副将忽的站到了小牧身边,一只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只要再用点力,你就马上魂归西天。” “那这样你就听不到我要阐明救下所有人的方法了,杀了我倒是容易,但再得到一个像我这样的军师就困难了。” “不要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实际上你有什么作为呢?”路副将的手掌又加深了力气,感觉好像是打算要了小牧的命。 “你怎么不继续用力了,你这样掐着,我却连话都还说得成。” “哼。”终究,路副将放开了小牧。 “既然副将都打算听我的计划,那我就讲讲拙见。”一只手揉了揉脖子被掐红的部位,小牧缓了缓气,清了清声音。 “在讲我的计划之前,不知各位能否说一说,一定要守住这座城的原因。” “守住这座城,我们才有可能挥兵直入,攻下敌人的腹地。并且,已经抛弃了之前的据点的我军,离开这座城的话,已经无处可去。” “说到底,无处安身,才是各位不愿意弃掉这座城的主要原因吧。” “战斗民族不会逃,不会给祖上蒙羞,不会给百姓蒙羞,你这话,”又一人被惹火,“到底是有多看不起自己的民族?!”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守着一座城并没有什么意义,如今我们已经弹尽粮绝,然而攻入了战争据点城池的我军,却没有一支援军赶来增援,这样的话,何谈分出兵力去攻击敌方腹地的城镇。” 不顾众怒,小牧又继续说道:“如果我有办法给我们找到一座更加富裕的城镇,有办法让我军不再损失一兵一卒。” “那这统帅,直接给你做也可以。” “对统帅,我一没兴趣,二没能力,何况这方法还是小络昨晚熬夜陪我想出来的,当然,详情就不细说了,”小牧不再靠着墙,而是走到了所有人前面更近的位置,“至于我的目的,就是你们对小络的忠诚。” “那你的方法到底是什么?” “把我送到敌方将领十三皇子那里,至于之后的计划,就和你们无关了。” “你说的轻巧,倒叫我们如何相信你?万一你过去是为了勾搭他们的皇子,那这一城的将士,岂不成了你攀炎附势的垫脚石 ” “这个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我还想反问你们,我做到我的承诺的话,你们又会不会真心臣服于统帅?”但接着,小牧话锋一转,“所以,这一切本来就是一场赌博而已。” “路副将,”突见一人点了路副将的名,“依我看,倒不如将这两人直接杀掉,以绝后患。” 当然这人并非只是嘴上简单说说,说话的期间,已经握住自己的佩刀,向小牧那边走过去,眼神狠厉。 而却没有走几步,路副将一掌击在了那人天灵盖,还没来得及吭一声,这人便赴了黄泉。 路副将虽然是副将,但实力要比这里的其他人高太多,甚至于已故的原统帅都要略胜一筹,明明有当统帅的资格,却一直当了这么久的副将,这种行为本来就让人疑惑不解,可能相比于那些明面上出头的人,这种有实力却甘居人下的人更给人一种恐惧感,所以虽然小络成了统帅,但实际上大多数人却是路副将的直系手下。 而见到他这样子表态,也没人再敢多说什么。 明显,小牧已经说服了路副将。 其实,在这种配置的军营中,只需要说服一个人就可以了,那个实力最强的路副将。 和其他人看法不同,在小牧看来,在这种实力为尊的军营里,路副将既然甘愿屈居人下,便是认同综合实力而不是单纯追求力量强大的人。 而针对这一点,几天前,小牧便调查了路副将的过去,而当初的统帅,曾经和路副将打过一场,为了统帅这个位置这场战斗,虽然统帅满身伤痕,副将只见的到一点儿皮外伤,却是副将主动认输。 明明身为战斗民族的后代,却主动认输,只是因为原统帅虽然一次次被打趴下,却还是一次次站起来而不服输这么简单的事实,光是这点,就足够证明,可能说服其他人可能x_i,ng不大,但说服路副将,只需要模仿原统帅便可以了。 暗地里对着小络笑了笑,虽没有跟自己说的一样真正讨论过,但心有灵犀,如果小络那时过来帮自己的话,一切就不会成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军中官职,因为整个背景是架空的,不论古代还是现代,所以军中官职也没有参照什么,就这样直接取的,统帅大于副将大于参将。 还有就是,不良作者还是要撒泼打滚卖萌求评论 第38章 和谈 路副将:新登场人物,虽然是副将,但出生还是个迷。 小络:古代篇中的登场人物,五岁的时候莫名出现的神秘人物,当时浑身浴血,但好在收养她的是行医问药的老板一家,普普通通的日子只过了一年,城被屠,从此坚定决心,一定要爬到最高的位置,自己的命运,要由自己来掌握。 十三皇子承德:原主已经死亡,现在拥有这个身份的是亡国公主,女扮男装,誓要复仇,誓要夺回天下。 印十落:古小牧的妻子,曾孤注一掷用最后一页记载的方法废掉了自己长久以来依赖着的风系异能,但未能替换世间各种元素的异能,最终在与小牧分别之后习完笔记本的内容。现在作为人类的对立一方的恶鬼将领战斗着,奇怪的是,恶鬼这一方却把自己称为人类,而把人类称为恶鬼。 古小牧:印十落的妻子,异能是长生不死,那些古代的故事,并不是梦,而是她坠落悬崖之后,回忆起来的记忆碎片。 依着小牧的计划,那些人筛选出众将士中的风速异能者,接着又在这群人中找出了速度最快的那一个,由他来护送小牧去敌营中。 夜色已深,黑云压城,月色黯淡,不见星光,只有离月亮最近的那颗还在闪耀,亮度甚至超过了那轮圆月。该怎么形容呢,人站在地面上,抬头仰望夜空的话,庆祝这个人的目光的,将是那颗星星,而不是看起来比它还要大的月。 城外,军营中。 武都城久攻不下,虽说援兵不绝,但这样拖下去的话,皇帝定会生气,到时首当其冲的必将是在坐的各位将领,以及好不容易摆脱诅咒之子称号而被委以重任的十三皇子承德,五年前在一个道士的游说下,才又终于入了皇帝的眼,如今若是夺不回这城池,怕是就永无翻身之地了。 何况皇宫那边已有消息传来,大皇子率领他私属的踏星军已经整装待发,再过个十几日便会到达战场,届时对十三皇子而言,就该沦落到何种境地,不得重用,没有军队,又何谈报仇,何谈夺回天下。 然而会议还未开始,营外便有人求见。 只唤了小牧进来,而把那名风速能力者留在营外。 扫了一眼这营中的阵势,这边的士兵人数虽然有自家这边的三倍,但没想到,营中的商议高层却是自家高层人数的六倍有余,这营帐比自家那边的议事厅面积大上许多,然而比自家议事厅还要显得拥挤。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小牧走到了十三皇子承德身边,附在他耳朵旁讲了几句话。 之后,承德禀退了身边众人。 本来拥挤的地方一下子开阔起来。 “不知使者是打算对我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禀退众人。”为了表示尊敬的礼仪,承德从主帅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皇子您不用这么客气,坐着就好,”嘴上挂着微笑,小牧刻意离十三皇子近了一些,“所谓重要的事情是关于议和的。” “既然如此,相必你们是已经准备好了条件吧。”态度冷淡了下来,十三皇子坐回主位,一言不发,眼神带上了冷厉,紧盯着小牧,“不过你们的算盘不要打的太响了,我只是一个最不受重用的小小一名皇子而已,不能承诺给你们太多。” “那也请您听我把话说完,”再次往十三皇子那里挪了几步,但这几步虽走的步伐和平时差不多,却总给人一种魅惑之感,“我们要的条件不多,只是希望保证全员的安危,以及一座周边小城而已。”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这两个条件,我一样都不能满足,”十三皇子明显对小牧的言语极度不满,就差直接把人给赶走了。 “别太激动,我认为我们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撩了撩发丝,小牧眨巴着双眼,离着十三皇子更近了。 而一下子距离缩短了这么多,十三皇子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分神的瞬间,小牧的手指抚上了十三皇子的脸,看向他的眼神里也不知何时带上了雾气,水汪汪的眼睛,泛着光芒,扑闪扑闪的。 感受到她的动作,十三皇子闭上眼睛,暂停了几秒钟,之后再睁开的时候,眼神已全然不同了,明明刚刚还是完全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小孩子模样,现在,却感觉已经掌握了主动的局面。 一把握住了小牧抚上自己的脸的手,十三皇子突然站了起来,转了半圈,另一只手按到了平时用来议事的桌子面上,而整个人是环住小牧的。 小牧本来眼神颤抖了几秒,但马上又坚定下来,和十三皇子对视着。 “你刚刚的语言以及行为,就不怕我一个不小心吃了你吗?虽然说还是小孩子,但大皇兄曾不顾父皇反对,带着我们几个弟弟去过烟花之地,所以这方面的知识,我倒是不缺的。” 心脏跳动的不规律起来,但小牧还是尽量稳住自己的视线,毕竟已经决定好的计划,就不能退缩,这一切都是为实现一些事而必须走的路径。 “皇子你,”停顿几秒,小牧尽量放平了语气,“我想这地方应该不适合我们谈些重要的事,所以不如换个场景。就换到皇子您休息的地方去吧,” 手臂搭上了十三皇子的肩膀,头靠近三皇子耳朵边,吹了吹:“我想如果在那里谈事儿,会适合的多,共同语言也会多一些的。” 于是在门外护卫的注视下,十三皇子横抱着小牧走出了这议事的营帐,走向自己休息的地方。 而这时,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暗地中的影子,见他这般,也不好意思再追上去。 乌云聚集的越来越多,月亮的光影已经模糊到几乎看不见了,然而那颗星辰的亮度却愈发显现出来。 寝帐中,十三皇子轻轻放了小牧到床上。 但不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小牧带着他的身体也倒在床上面,接着则抽开被子,这一床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 “说吧,引我和你上床,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既然皇子这么聪明,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实话实说,我是不相信你们的皇帝会把夺回武都城这么重要的任务放心交于你一名不受重用的皇子的,可能也只是在验证你有没有以后辅佐下一代君主的才能,不过也有可能在考验你有没有什么造反之心,不过不管怎么个打算,一定会派人在你身边监视,而且这人你不会知道他是谁。” “所以呢,骗我到这里只是为了发表自己的同情心么?” “不,目的还是为了求和,只是,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能够让暗处监视你的人给听去,不然我的小命可就玩完了。”虽说这里倒是安全的,小牧还是尽量把声音压低了些,“我还是那些要求,并不改变,也知道,这些条件实现起来是十分困难,但如果我能帮你出去大皇子这样一个棘手的对头,并且设计好一切,让你实现这些条件变得合情合理,不知你可否同意?” 而后,小牧又补充到:“当然这些话却不是一定让你立刻答应下来的,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来考虑怎么样?” “我答应了。”没想到,小牧的话音刚落,承德皇子就回了话。 “嗯?” “无需再考虑什么,再去浪费时间,现在就进行你所说的计划吧。” 营帐外面,黑色的天空里,月亮已经完全失去了光芒,那个黑色的天空中,唯一剩下的光源,便只有那颗星辰了。 梦结束了,一切又回归了正道,回归了现实。 睁开眼睛,天色明亮,雨什么的已经停了下来,而果不其然,腰腹间的伤口已经恢复了过来,整个人就像是获得了新生一般,而赶了这么久时间的路而产生的疲惫感,也完全消失了。 在观察周围的景象时,发现却不是倒在地面时的景象,这地方虽然是室外,却将将能够避雨,而周围的人,看不到有人。 只看到一只鬼,呆呆的躺在自己旁边,眼睛睁着,毕竟是鬼嘛,不用睡觉,也不会感到累。 “冰系异能者呢?”低下头,正好怼住了那只鬼的眼睛,但怕他不懂,便又解释了一遍,“就是那个刺伤我的人呢?” “你醒了?”鬼有些惊异,噌地从地上坐起来,但虽然是鬼,却是可以接触到人的,于是这样子,恰好撞到了小牧的额头上。 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刻,揉了揉刚刚相撞的地方,又是同一时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这时,那只鬼小一才想起来回答小牧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发现伤害不了我之后,本来是准备离开的,却被那个时候正在梦游的你差点杀死,九死一生,活了下来,自然是逃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对不起,拖更到现在才把今天的文章发上去。 然而还是要厚颜无耻的求评论啦。 第39章 一千字 十三皇子承德:原主已经死亡,现在拥有这个身份的是亡国公主,女扮男装,誓要复仇,誓要夺回天下。 印十落:古小牧的妻子,曾孤注一掷用最后一页记载的方法废掉了自己长久以来依赖着的风系异能,但未能替换世间各种元素的异能,最终在与小牧分别之后习完笔记本的内容。现在作为人类的对立一方的恶鬼将领战斗着,奇怪的是,恶鬼这一方却把自己称为人类,而把人类称为恶鬼。 古小牧:印十落的妻子,异能是长生不死,那些古代的故事,并不是梦,而是她坠落悬崖之后,回忆起来的记忆碎片。 虽然属于室外,但山洞里面,光线并不充足,如果要干学习之类文艺一点的行为当然是十分不合适的,不过在荒山野岭中,作为避雨的地方,却恰到好处。 “逃亡干嘛?我又不会吃了她。”整理了下皱了的衣服,小牧移动到了洞口,却发现雨还在下。 不过这样看上去,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雨滴顺着洞口的檐顶降落下来,就像是站在瀑布里面,只是这瀑布并不连贯,没有自然界中的那种那么壮观。 “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跟着小牧一起站到了洞口,小一问道。 “我必须得回到另一边的阵营。”只是简单的说明了自己的目的,但其他的原因小牧却不做过多解释。 “虽然很想再回到主人身边,但也有空间的规则在,所以只能跟着杀了我的你,”停顿了好几秒,才把自己的内心想法真正说出来,“你能帮我一个忙么?再回去一次,让我再见我家主人一面吧。” 接着,怕小牧不答应,鬼又补充说明道:“你或许就不想见见你家的十落么?” “怎么可能不想呢?如果可以的话,我恨不得现在能够瞬移到她身边,”走出洞口,小牧和那只鬼的距离离远了些,“可是,就算这么期盼着,却是不能去实施的,一旦见了面的话,我知道,再想抽开身,便不可能了。所以,不能实现你的心愿,对不起啊。” 雨滴不大,打在人身上是很轻柔的感觉,但反过来,雨滴也不小,只在雨中站了这么一会儿,小牧的肩头已经全部被打shi了。 山林里空间辽阔,非要划分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具体的划分区域的依据的。 如果把整个森林划分为一个区域的话,那么十落现在所处的位置和小牧的位置相比,是可以强行说成在这同一区域里距离十分远的另一个地点。 强行说成在同一个区域内。 十落那边,雨势和这边倒是相同的。 而在屋子外面,十落站定着,一言不发,从衣服被淋的shi透透的情况来看,已经这么站着有一段时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拖更的作者厚着脸皮求原谅 第40章 昨天的两千字 天下起雨了,却不知道小牧现在在什么地方。 尽管这般攻城略地,可还是得不到有关于小牧的丁点儿消息,凭小牧的智商,就算被抓,怎么着也会刻意留下点儿消息给自己的,现如今,就算再打下去,该到什么时候,才可能找到小牧呢? 整个人浸在雨里,十落这脸上全是水,旁人倒也看不出来她究竟是哭还是没有哭。 “主上,”十妹突然撑着伞跑过来,不过,虽然撑着伞,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根本不会打伞一样,因为她现在整个身子也是shi透了的。 不经十落同意,十妹把伞盖到了她的头上。 而后,十落没有感情的凝视着十妹,但又把目光移开,自顾自走出了伞能遮盖的范围。 “主上,得到主上夫人的消息了,”十妹再次把伞撑了过来。 而这时,才看见十落的眼神恢复了生机,一把扒开伞,凑(u四声,不要看成揍了)的离十妹相当近的距离,紧盯着十妹的眼睛:“这话可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对上十落的目光,十妹本来是要说出准备好的措辞,虽然没有小牧所在位置的具体消息,但从一个被俘的士兵口中所说看到了她的身影。 本来是打算这么说的,然而。 “主,主上,”对视不过两秒,十妹的眼神便不自主游移,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不敢再看十落,最终自己准备好的话,却一个字也没交代出来。 “算了,我知道了,你离开吧。”眼里的生机消失,十落转过了身,背对着十妹。 “可是,主上。。。” “我命令过,让你离开。” “是。” 雨不停,天空晦暗不明,此情此景,怎一词难受便足以形容心情。 远方,小牧所在的地方。 已经跨出了山林,也就意味着,就算强行划分区域,两人所处的位置,已经完全是两个地方了。 “逆流而上,此刻所处的位置,”小牧打开了手表的投影,屏幕的中心,蓝色的点的位置便是自己所在的位置,而这个蓝色的点所在的小框图,恰好便是分界线的附近,“马上,就可以回到人类生活区域了。” “真是想不通,你到底回去要干嘛呢?”那只鬼果然还跟在小牧的身边,“你身上的气息,明显就属于我们这边,却打算忽视这一切,抛弃主上,毁弃婚姻,去另一边那么遥远的地方。”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一定会很快回来的,所以也一定会把你送回你的主人的身边的,你再忍耐些日子吧。” 一路上,虽然这是鬼名义上是只鬼,可怎么说呢?碰到些来往行人,山间樵夫,都是能看到她的样子的,并且围绕在她身上的黑气也能被普通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样下去的话,倒也是些麻烦事儿,小牧有了主意,便去捕获了一只野兽,如果能披着兽皮的话,便能够很好的隐藏鬼身上的黑气了。 可这家伙居然在捕猎的过程中一度想放了这只野兽,并且在自己扒皮的时候一直絮絮叨叨,念着什么残忍的话语。 如果这生活简单平凡,如果过去的一切故事都是假的,甚至说,如果自己遗忘了过去的故事,小牧一定会选择回去找十落。 可是,人的身份一出生便已经注定了,没有选择的余地。那些过去的故事,也的确是已经发生了,而且一丝一毫一分一厘都记得一清二楚,如今又让自己怎么心安理得的回到十落身边呢? 雨连绵不断,下到现在,小牧也没有去找什么遮雨的工具,加上脚上沾满了泥巴,现在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已。 绕过地图上标记的城镇,小牧选择了那些从古时传承至今的家族之一的军事基地。。 按这种情况,只需步行半天时间,便能到达。 刻不容缓,小牧也没有整理自己的衣着,就这么去到了那里。 被守门的士兵拦下来是在所难免的。 “去去去,乞丐滚一边儿去,我们这里没什么好施舍你的。” “我不是乞丐。” “不是乞丐也给我滚,我们这里不收女人。” 呼了口气,小牧硬生生把自己气愤的情绪压了下去,面带微笑,和声细语的请守门的士兵把这里的最高统帅者请出来。 士兵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般这种情况他都会赶人走的,但这次居然听了小牧的话,控制不住身体,脑袋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已经鬼使神差的请了自己有权利面见的最高长官过来。 也听不清这个外来人员跟长官说了些什么,长官居然带着她去往军机处,这里的首脑们平时开会的地方。 而她身边那个披着兽皮的,不露面的,还要奇怪的人,明明平时这样穿着打扮一定会被扣押下来的人,竟然也跟了上去。 而另一边,小牧终于见到了这里的最高长官。 两人会面的瞬间,还未等那个长官开口,小牧便抹了抹眉心处,接着那本来光滑的皮肤上,显现了一朵红色的花,花的形状十分特殊。 但也真真和这个长官平时见到的花一模一样。 在自己小的时候,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他便会天天带着自己去见一次这种花,就养在室外的一个地方,那边区域内,寸草不生。 因此,这花开在荒芜的泥土中心,显得十分突兀。 此后的课业,除了学习自己所拥有的异能,以及领兵打仗的谋略之外,便是要记住这花的样子。 并且之后就算是完完全全记住了,也须得每日去看一遍。 因为有这花的标志的人的后代,便是让自己的家族从古时传承至今的那位将军的后代,若是见了,必要以她为尊。 因为这些权利本就不是自己家族的,而是这位将军暂时交给祖先保管而已。 何况违逆什么的,做不到的,因为在家族得到这些权利的同时,也被诅咒了。 “参见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了。 然后仍然死皮赖脸求评论。 第41章 拖更系列 十三皇子承德:原主已经死亡,现在拥有这个身份的是亡国公主,女扮男装,誓要复仇,誓要夺回天下。 申屠归许:申屠一族的人,确切来说只是旁支一脉,因为母亲是爷爷的私生女,加上爷爷是这一辈被正式从主籍踢出去的十三个人之一,虽然爷爷很疼爱母亲,但母亲却怎么也不甘心自己的身份,对申屠归许的教育,也总比其他人严厉了很多,感觉都不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就算是这样,她还是选择了和母亲一起离开训练所,那之后去向不明。 古家族:人类这边军队的中坚力量,是从千年前传承下来的家族,如果家族小,不是人龙混杂的话,小牧也许不会给他们施下诅咒,以保证绝对忠心,但千年以前,小牧便已经设想好了家族的发展,所以,那之后,家族的后人一定是带着诅咒降生于世的。当然,也并非所有的古家族均附属于小牧。 印十落:古小牧的妻子,曾孤注一掷用最后一页记载的方法废掉了自己长久以来依赖着的风系异能,但未能替换世间各种元素的异能,最终在与小牧分别之后习完笔记本的内容。现在作为人类的对立一方的恶鬼将领战斗着,奇怪的是,恶鬼这一方却把自己称为人类,而把人类称为恶鬼。 古小牧:印十落的妻子,异能是长生不死,那些古代的故事,并不是梦,而是她坠落悬崖之后,回忆起来的记忆碎片。 “将军,突然,突然到访,不知所谓何事?”虽然,从小时候开始就受到这方面的教育,一定不能得罪这位将军,但其实这还是这位主将第一次见到古小牧,所以,说话不免有些结巴。 而看到自家主将那紧张样子,那名副将也不免有些吃惊。 当然,表现出惊讶的也不只是那名副将,兽皮下面,小一的吃惊程度不亚于他。但看到这幅景象,也不能够去打扰,便低着头,一言不发。 “不需要表现的这般恐惧,我这次只是过来让你事先准备一下,之后再过不久,便会有一场不得不打的战争,战争一旦结束,也意味着一切就结束了,你的军队也会全部还给你,诅咒什么的也不会存在了。” “是。” “给我安排一辆车,我需要最适合跑山区的,跑速最快的那种。” “是。”本来是打算下去准备的,但想了会儿,又转过身来,还是那样的结巴,“将军,请问,呃,保镖需不需要,需不需要我派人护送你们呢?” “这个倒是不需要的。” “我,”看见小牧就要离开这间屋子,他本来想要说什么,但停顿了下,又把话咽了回去。 “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小牧揉了揉这位主将的头发,“看起来也不过才十五六岁而已,既然敢于担上主将的大任,也得有提问的勇气才行。” “我想问,我父亲那么早就,离开我,是诅咒的原因吗?” “离开是指?” “他去世了,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在这个位置的。明明平时,那么严于律己的父亲,明明平时,都没有什么时间来陪我们这些家人,为什么最终自己的寿命还会会缩减呢?” “谁知道呢?”把手拿开了,微笑也变成了苦笑,“我只知道诅咒本身是不会造成人的寿命减少的,可是会不会因为诅咒的原因,而导致人压力倍增而造成这个结果,我自己也是不知道的。还有问题么?” “没有了。”虽然嘴上这么简单的表达,毕恭毕敬的,但毕竟活了那么久,小牧看的出来,他的不满。 “我自己是无所谓别人的记恨的,因为实在欠的人太多,已经习惯了,已经不会再感到愧疚了。” 分卷阅读16 而且,马上一切都要结束了,不是吗? 沉默了很久,那人还是鞠了个躬:“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 天气不是很好,虽然说现在雨停了吧,但气温,却感觉要比冬天化雪的时候还低。 “你现在是打算去哪个地方呢?”小牧坐在副驾驶上,鬼开着车,终于开口问了小牧一句话。 “要去的地方有很多,正是因为有太多,一下子也总结不出来,说不清楚,旅途可能会有些累,还要让你跟着我一起受累。” “你不用道歉的,这只能算是我的命啊。” “可能你误会了什么,不过我没打算道歉。”修炼了千年的厚脸皮,小牧顺利让空气尴尬的像结了冰一样。 但之后也没有理会这只鬼,眼神瞟到了车窗外面,又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那个时候,那天晚上,也是这种天气,明明是春天来着,却那么久了也还没回温。 那一次,是自己第一次和别人盖在同一床被子里。 就算是和小络,两人也只是睡在同一间房间里,而分床睡。 “你的计划是什么?” “你派人诱敌出城,然后将这群人全部引到陷阱中,这样不就可以打一场胜仗了么?歼灭敌军的同时,又夺回了城池,这功劳足够大了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会让你的部队,配合着我演一出戏吗?” “但是这样的话,聪明的人很容易就会发现弊端的,何况,我作为敌军的军师,前一天晚上过来找你,并且发生了这种‘关系’,就算赢得了战争,也会被你的将士们诟病。” “那你的后半场计划是什么?” “那我就慢慢讲喽,尽量讲的详细一些,反正今晚也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然而,虽然口头上说是不眠之夜,事实上,小牧却抱着十三皇子睡着了。 虽然,两个人都睡得十分老实,但小牧那个时候终归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自然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一巴掌招呼到了十三皇子脸上。 第二天就这样不愉快的开始了,而更加不愉快的是这个十三皇子疑心比小牧还要重,硬是把她给留了下来。 按照昨天的计划,十三皇子独自领了自己所能完全管理的一支一千人的队伍,便跑到城门下面叫嚣。 果不其然,没骂两句话,城中便有一只很小的队伍出现,规模不过五百而已。 先是在城门下面交战,但不曾想却突然从土里面窜出来了另一支队伍,人数和这路面上的人数相差无几。 这样的话,原本应该是自己这边更加占优势的战斗,演变成了势均力敌。 然而这突然出现的人数并不是结束,两军交汇的瞬间,敌方阵型突变,显现在视野中的人数,竟又生生扩大了一倍。 如果这不是计划的话,现在自己怕是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好在就和约定好的一样,兵器随意交锋着,没有人员伤亡。差不多到了时机,十三皇子领着兵向远方行进。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风向突变,风力加强,那些人就和有人在进行一个夸张的戏法表演一样瞬间全部消失。 而在外人看来,如果这陷阱是十三皇子一个人设下的话,仅仅是这种异能,便已经让人望而生畏了。 “诸位,这片区域我花了许久时间画下符咒,并由昨天回到军营的假军师给他们军队里的人降下诅咒,所以才能够完成当初被封为国师的道士大人交代下来的术法,可惜这术法在一段时间内只能使用一次,而限定条件,不是人,也是这时间,也就是说,如果今天被用掉的话,那也得再过一百年才能使用第二次,不管发起人是谁。” (当然以上纯属十三皇子为了欺骗这群将士的胡编乱造而已。) 事实上,风只是为了造势,小络军队里的人用了同样的图的方法,消失在众人眼前,就和那样子突然的出现在众人眼前一样。 引兵回营,十三皇子把这事讲与了各位副将们听。而作为见证了这一奇观的一千名士兵,便是最好的人证,也是最好的,为自己传播威信的工具。 用工具二字当然不好听,但这些人虽然是由十三皇子直接统帅,却不能保证个个忠心。 “诸位,请听我一言,虽歼灭了敌人的主力部队,但,毕竟是和我们鏖战了这么久的恶鬼军团,万不可掉以轻心,我认为,” “十三皇子,我敬你是皇子,所以,态度也算得上是各位副将中最好的了,可你既然已经打了胜仗,为何不乘胜追击,反而畏畏缩缩,这不是丢皇家的脸吗?” 这个军官话一出,结果风向到一边儿倒,去人到全部站在这个副将这边,全然不理会刚刚打了胜仗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拖更了,啊,对不起各位啊。 不过仍然要死皮赖脸的求评论。 第42章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申屠归许:申屠一族的人,确切来说只是旁支一脉,因为母亲是爷爷的私生女,加上爷爷是这一辈被正式从主籍踢出去的十三个人之一,虽然爷爷很疼爱母亲,但母亲却怎么也不甘心自己的身份,对申屠归许的教育,也总比其他人严厉了很多,感觉都不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就算是这样,她还是选择了和母亲一起离开训练所,那之后去向不明。 古家族:人类这边军队的中坚力量,是从千年前传承下来的家族,如果家族小,不是人龙混杂的话,小牧也许不会给他们施下诅咒,以保证绝对忠心,但千年以前,小牧便已经设想好了家族的发展,所以,那之后,家族的后人一定是带着诅咒降生于世的。当然,也并非所有的古家族均附属于小牧。不过发展到现在,并非所有家族均有联系,只是凭一朵眉心花确定小牧的主将身份,不能凭画像,是因为小牧不想把自己长生不死的秘密说出去,这是留给自己的最后底牌,而一共有多少家族,各家族结构如何,也只有千年以来一直暗中维系家族力量的古小牧自己最清楚了。 “如果这时不乘胜追击,一举夺回武都城,岂不是要被对方那群恶鬼给笑掉大牙了?!” “这,话不能这么说,”思索再三,十三皇子还是决定反驳这些人的话,虽然没有威严,没有实权。 虽然继续这么反驳的话,一定会得罪大皇兄的。 而果不其然,这些人为了功劳直接拿大皇子的身份压制承德:“十三皇子莫不是忘了自己摆脱了诅咒之子的身份之后一直是大皇子给您撑腰的,我相信如果大皇子在这里的话,” “诸位将领,本皇子身体有些不适,怕是不能继续领兵夺城,军权,就暂由廖副将代理。”终究,十三皇子还是放弃了争论。 主动走出人群里,十三皇子面露苦色,眉头紧皱着,整个人显得就像是完全没有干劲了一样。 至于天色,抬头望向天空的时候,光线倒是明亮得让整个人的视野都开阔了起来。 还在半路上的时候,就听见远方响亮的号角声,想必我军已经发动了进攻。 等赶回了自己的寝帐,十三皇子转过头,朝不远处的城池看了一眼,但转回身的时候,原本那种惆怅的感觉瞬间消失,脸上笑意尽显。 推开帷幕,就看到了古小牧。 正在脱衣服。 停顿三秒,也这样子盯着敞开外衫的古小牧三秒。 而小牧这边也是同样,发现了十三皇子之后,盯着吃惊的他三秒。 之后,是小牧先反应过来,随手抓了什么东西就往门口扔过去,自己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回床上盖回被子。 承德则还一直愣着,直到被这东西打到脸,东西落在地上发出了声响。反观承德,此刻却已经满面通红,也不知道是被东西砸红了脸,还是害羞导致的。 而后承德迅速闭上了眼。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可以若无其事的在别人的营帐里面换衣服。”虽然嘴上这么道歉,但实际上还是在怪小牧她自己安全感太弱。 “虫爬到衣服上了。” “啊?” “你说虫爬到衣服上了,所以,所以,所以才会丧失判断力,”本来蒙在被子里面,声音传出的效果就不是很好,现在还有些结结巴巴的,完全不像是昨天晚上那个气定神闲独自一人跑到敌方军营的古小牧,“谁让你作为一个皇子,连些驱虫的东西都没有。。。” 察觉到小牧躲在被子里没有出来,十三皇子缓缓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扫视着周围,之后交代小牧:“我先去给你找套女人的衣服,你待在被子里面不要动,还有到时候记得还给我。” “嗯。” 迅速动作,还真被十三皇子从一堆男人的衣服中找出了一件很清秀的墨绿色裙子,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会穿的那种,叠的整整齐齐的,看起来虽然有些旧,但完全没有人穿过。 把衣服放在床上,十三皇子瞬间闪身到了屏风之后。 感觉像是过了很久,承德蹲在那里一直等着,但小牧穿衣服时间实在太过漫长。 “你,还没有弄好么?” “嗯,”有些尴尬,小牧还是这么应着,“你们这儿的衣服,太过复杂了些。” “需要我帮忙么?” 再次犹豫了很久,又试着绑一些这样那样的带子,小牧还是妥协了:“那你把眼睛闭上,我指挥着你往我这边走。” 好不容易走到小牧身后,更加不容易才帮小牧把衣服给穿上。 当然,说是闭着眼睛帮她穿衣服,实际上,十三皇子还是在途中有悄悄睁开眼睛的。 反正,都是女生嘛,何况小牧还穿着中衣,再者说,不睁开眼睛的话,怎么帮她穿呢。 早上没想到,才系上最后一条带子的瞬间,又另有人拨开帷幔,闯进了自己的营帐。 “十三,”而闯进来,看见这一幕,男子在给女子穿衣服的画面,来人要说的话,中途硬是深深停顿了好几秒,才连贯上来,“皇弟,为兄来看你了。” “翻身跃下床。”承德见礼,“参见大皇兄。军报上说皇兄的军队要得十几天后才能到达,没想到收到青报之后的两三天时间里,皇兄就过来增援了。” 而膝盖还未触地,大皇子则很快过来拉住了他,“你我兄弟私下见面,就不要这么拘泥于礼数了。至于来得这么快的原因,当然是想小十三你了。” “谢皇兄。” “不知这位是?皇弟新得的美人儿么?” “是承德多年以前埋在敌军的j,i,an细,如今发挥了作用,是时候该召回了。” “这么说,皇弟对战争胜果势在必得了?” “只是刚刚赢了一场漂亮的战争,不费一兵一卒,利用的当年倒是大人教给我的术法。” “什么术法?这几年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威力最强,奈何限制条件太多,何况,这一次已经使用过,便不能再用了,百年之后才能由另一人使用的那种术法,承德只有这一根稻草,所以不得已也没有告诉过皇兄。。。” “没什么,皇兄不是在怪你。”拍了拍承德的肩膀,大皇子领着他回了主营,倒没有理会小牧。 但没想到,自己刚出现在这里,这里却空荡荡的,不见各位副将。 有些疑惑,便让手下带了一士兵上来。 “参见大皇子,十三皇子。” “告诉我,为何军中副将不各司其职,站在自己岗位。” “回殿下,先是廖副将领了一支队伍入城,然后其他各位副将也陆陆续续带着一支军队进了城中。” “而后呢?” “然后就没有他们的消息了。相是,想是现在还在鏖战吧,不过十三皇子之前已经带着一支队伍重创了敌人,相比这次,武都城已是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了。”第一次受到大皇子,士兵自然是不敢说些什么不利于己方的言语,只是一味说着恭维的话。 但没想到,大皇子竟突然发了飙,一掌拍碎了身边的桌子。 “这个蠢货!” “皇兄息怒。”做了个手势,十三皇子让这个已经吓傻的小兵赶快离开了主帐。 “十三,我是不愿相信廖副将的行为是经过你授权的。” 而这次倒轮到十三皇子开始吞吞吐吐的。 “没事的,小十三,如果有人敢你以下欺上欺负你的话,皇兄会好好整治这种人,并且杀ji儆猴,整治一下这种风气的。” “嗯,”眼神微动,十三皇子把来龙去脉简明扼要的讲与了大皇子听。 “这廖义!”听了十三皇子的陈辞,大皇子显得怒不可遏,“竟敢为非作歹到这种地步,” 而这时,军外传来了武都城中中的消息。 “报!城中军队全军覆没,攻城将领悉数被俘,敌方传来消息,说他们愿意将武都城重新还给我们,但如果想要救下这些将领的话,就给他们另行准备一座城,并且保证永不进兵。” “这条件开的倒是挺好的,十三,你认为该当如何呢?” “全凭皇兄决断就好。”毕恭毕敬的,在大皇子面前,十三皇子不敢多发一言。 “本皇子倒认为这群人值不上一座城,仅仅是怕功劳自己抢不到,就这样毫无计划的跟着廖义一起冲进武都城,不顾整个军队的利益,不顾士兵的生命安危,这种将领不要也罢,军队的风气也是时候该整顿一番了,那么十三,你就在这里等着皇兄凯旋的好消息吧。” “可,” “怎么了?” “没什么。”露出了笑容,那种在外人看起来,完完全全就像是从内心里发出来的笑容,十三皇子接了话,“等着皇兄凯旋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持续厚颜无耻求评论g 第43章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2 申屠归许:申屠一族的人,确切来说只是旁支一脉,因为母亲是爷爷的私生女,加上爷爷是这一辈被正式从主籍踢出去的十三个人之一,虽然爷爷很疼爱母亲,但母亲却怎么也不甘心自己的身份,对申屠归许的教育,也总比其他人严厉了很多,感觉都不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就算是这样,她还是选择了和母亲一起离开训练所,那之后去向不明。 古家族:人类这边军队的中坚力量,是从千年前传承下来的家族,如果家族小,不是人龙混杂的话,小牧也许不会给他们施下诅咒,以保证绝对忠心,但千年以前,小牧便已经设想好了家族的发展,所以,那之后,家族的后人一定是带着诅咒降生于世的。当然,也并非所有的古家族均附属于小牧。不过发展到现在,并非所有家族均有联系,只是凭一朵眉心花确定小牧的主将身份,不能凭画像,是因为小牧不想把自己长生不死的秘密说出去,这是留给自己的最后底牌,而一共有多少家族,各家族结构如何,也只有千年以来一直暗中维系家族力量的古小牧自己最清楚了。 “加弧为,易忽为,随我发兵。”唤了跟在身边的两名护卫,大皇子已经提起佩刀。 “大皇兄,”谁知,十三皇子又叫住了他,眼神里满满的不甘,“可希望大皇兄能让我陪同着上战场,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所以我希望皇兄也能稍微相信我一下。” “十三你吞吞吐吐,不好意思说的,原来就是这件事啊,”完全一副大哥哥的姿态,大皇子笑道,“这请愿,皇兄准了。” 营帐外面,这天气,倒是真适合战场,适合战争。 武都城,本来在刚刚廖副将那群人攻城的时候,城门大开,装作是主力已被击溃,他们已然投降的样子。 而此刻,城门则关的严严实实的。 “风速异能者第一小分队充当左翼,风速异能者第二小分队充当右翼,金属异能者第一小分队在前锋,木系异能者第一小分队混杂在各个小分队之中,目标,武都城城门。” 命令刚下,大王子率领的军队变,分出了一拨人,按照刚刚大皇子的说法,排兵布阵,片刻不歇,直接攻往城门。 城墙上面,看见了这种阵势,在大皇子派出的先锋小队距离城门还有很远地方的时候,便已有密集程度到连r_ou_眼都分不出来的木箭进行着无差别攻击。 而立马前锋金属异能者作出判断,分散在整个先锋小队中,催动异能,而使天空中形成许多块的金属片,一人c,ao纵一块,保护着身边最近的其他小分队的队员。 城中目力好的人看见了敌方这样的情形,由ji,ng神系异能者传达到每个人的脑子,所有人迅速作出判断,停下s,he箭的动作,又由腐蚀x_i,ng异能者在木箭上加了一些液体。 然后替换成力量系异能者上阵,再将主管观察的异能者看到的远方的景象,由ji,ng神系异能者复制到各个力量系异能者的脑海之中。 力量系异能者瞄准金属片的中心点,并由风系异能将风能转加在木箭之上。 第一波箭s,he出,快准狠,许多敌方小队的金属系异能者还未来得及反应,也没搞得清楚,为什么木箭竟s,he穿了金属,便直直倒地,没了姓命。 城上军队换箭的间隙,左右两翼风速异能小队变换队形,和剩余还活着的,金属异能小队队员换了位置,第二波带着腐蚀x_i,ng的木箭s,he下来的时候,换成了风速异能者用上自己的速度,用手脚硬生生拨开满天的箭雨。 期间,因为是风速异能者,却反而导致了木箭上的液体更加多的抹到了他们的皮肤上。 不过,另一点,从好的方面来说,虽然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一些腐蚀,但也明白了木箭可以穿透金属的原理,不全是由力量造成换了阵型,利用风形成保护罩,盖在整个先锋部队上面。 但这毕竟不是长远之计,谁能够抵挡住这攻击,却还是十分吃力,何况很多人身上已经受到了腐蚀,而他们的箭的力量异乎寻常的大,还有少数竟能够生生穿透风的保护罩,夺去保护罩中一些部员的姓命。 不得已,现在只能用上木系异能者的力量。 风系异能者,何沐曦能走换的位置,天空上的保护罩,也成了木头状。 木头是结实的,不像风那么松散,暂时,现在到先锋部员是安全的。 既然方案一失效,就必须换个方案。 但大皇子已经交代了目的地,攻下城门这件事是不能变更的。 瞄准城上军队出箭速度减弱的间隙,先锋小分队你的风速异能者,背上自己最近的不属于风速异能者的队员,尽量保持着速度的整齐划一,朝城门那个方向冲过去。 因为风速异能者的能力不统一,要保持速度几乎相等是很难的,何况还得背一个人,在人数众多的小分队极难实现。 同时还得保证不让自己的发挥打扰到背上的木系异能者的发挥。所以是暂定方案二来使用。 不过这种方案虽然完成的难度系数高,效果却出类拔萃。 陈尚君对第六波换箭片刻,城下先锋小分队已到了城门之前。 城上之人来不及想出处理方法,大皇子的剩余大部分兵力已经朝这边猛扑过来。 而城门那里,同一个时间点,敌方的木系异能者分解掉了城门。 而现在,城门成了敞空状态,城下军队不停涌入。 城中,此刻很多将士还是饿着肚子的,更没有人料到这武都城曾经瞬间被敌人攻破。 何况当初为了做戏,已经分出了一部分主力军队,现在竟演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城中将士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被步步紧逼,己方士兵死伤众多,不得已,只能先退到了内城里。 内城门上,几位先前来攻城的副将,则被绑着,吊在城门口。 “大皇子,救我们。”被绑在中间的廖副将视野是最开阔的,一演便瞟见了大皇子的军队,以及军队后方的大皇子本人,于是发自本能的,向己方军队求救。 然而大皇子只是瞥了他那个方向一眼,这时候,绳子断裂而伴随着一起断裂的,还有廖副将的脖子。 大皇子的异能,比较特殊,远程c,ao控。 其他绑在廖副将身边的人,见到这种场景,纷纷失了神,脸色惊慌,不敢多说什么,害怕如果说错了话,下一个死去的便是自己。 而当然,看到这种场景慌了神的,也不只有被绑着这几个副将,还有内城当中的所有将士。 “十三,类似于廖副将这种人是没有资格担任这种官职的,所以,也算是皇兄给你的锻炼吧,其余的被绑在那里的将领,一个不留。” 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十三皇子只是,服从命令的回答了一个“是。” 但不曾想,跳离马匹攻击过去的时候,城中一道黑影窜了出来。 招架不及,被那人偷袭,瞬间自己竟成了敌方军营的俘虏。 大皇子见状,用了异能,远程c,ao控,势要把十三皇子夺回来,然而能力竟然失效了,作用不到那个黑影身上。 于是瞬间,自己也飞身上前,去和黑影交战。 可明明平时加强的都是自己的异能,如今这样莽撞,只在三个回合之内,便败下阵来。 千钧一发之际,也只能趁其不备,把十三皇子朝自己的方向拽过来,但救下了自己的皇弟,自己却被俘虏了。 “大皇子,如果这几个副将的命不足以换一座城池的话,那你的命呢?”闪身回内城内,黑影语气带着嘲讽。 而后大皇子便听到内城中的人向自己的军队叫喊:“我们的条件不变,现在不想要这个武都城了,想让你们给我们另外准备一座城池,并且不许向我们进攻等到,条件实现之后,我们自然会放到你们亲爱的大皇子的。” “好,我们答应。”而刚刚被救下的十三皇子,竟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他们的要挟内容。 大皇子这时出不了声,只是眼神里流露的满是不甘心。 最后条件置换,小络这边清点了损伤的人数,三千多,虽然和当时计划的有很多差别,但终归还是保住了大半的军队。 迁移到了新的城池,已是两天之后,那时才把大皇子给放归回去。 而回到自己的阵营,大皇子还主动安慰了十三皇子。 回到房间,十三皇子坐在熟睡的小牧旁边,事实上假意被俘,也只是为了达成和地方军队的协议而已。 却没想到皇兄竟是真心实意的待自己。 可路还有很长,但人的一生太短,如果一开始出发的位置便和别人相距甚远,那就只能尽量加快自己的速度,或者是减弱别人的速度。 而至于减弱别人的速度的方法,最快最有效的就是对他造成直接伤害,不管用什么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  持续撒泼打滚卖萌求评论 第44章 又被捅 申屠归许:申屠一族的人,确切来说只是旁支一脉,因为母亲是爷爷的私生女,加上爷爷是这一辈被正式从主籍踢出去的十三个人之一,虽然爷爷很疼爱母亲,但母亲却怎么也不甘心自己的身份,对申屠归许的教育,也总比其他人严厉了很多,感觉都不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就算是这样,她还是选择了和母亲一起离开训练所,那之后去向不明。 古家族:家族的后人一定是带着诅咒降生于世的。当然,也并非所有的古家族均附属于小牧。不过发展到现在,并非所有家族均有联系,只是凭一朵眉心花确定小牧的主将身份,不能凭画像,是因为小牧不想把自己长生不死的秘密说出去,这是留给自己的最后底牌,而一共有多少家族,各家族结构如何,也只有千年以来一直暗中维系家族力量的古小牧自己最清楚了。 汽车驰骋在荒野中,发动机轰隆隆的响,气候越发的严寒,的确是将要步入冬天的节奏了,虽然严格按照计算来说还是处于秋季。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小牧是被小一摇醒的。 睡眼惺忪,还没完全醒过来,迷迷糊糊的跟着领路人进到了一间大房子里。 房间面积不小,但是空空的,看不到什么人影。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领路人却突然出了房间,闭上房门,而本来一直和自己呆在一起的小一,这个时候也不见了踪影。 虽然这个时候察觉出了不对,但这种情形,这种逆境,似乎没有什么扭转的余地了。 好不容易得片刻安闲的神经又被紧绷起来,紧视四周,这是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主位的一人。 男装打扮的熟人。 复活之后把自己的近视也给治好了,就算隔的挺远,就算室内光线昏暗,却也是能够看清楚她的脸。 申屠归许。 “小牧,许久不见,近来可好?”从主位上站起来,申屠朝小牧走过去,一步一步,平稳的很,虽然脸还是记忆当中的样子不变,但整个人的感觉却已经完全不像是原来那个爱哭鬼了。 完全就和千年以前的她一模一样,无论是样貌,走路的姿势,还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 几年前,失忆的时候,却恰巧在那个时候碰到了申屠和十落,命运好像在刻意推进剧情,就算过了这么久,也还是要让以前的故人相遇,以一种改新革面的样式。 可是,既然相遇的方式是全新的话,那结局,也会不同的, “小牧,”走到了古小牧身边,申屠猝不及防抱住了她,头挨在了她的耳朵边,对着那里,轻轻吹了一下,“呐,这些分别的日子想过我没有,我是十分想念你的。” “别这样,”用力去推申屠,但根本推不开,时间改变,申屠的力气什么时候增长到了这地步,更何况,小牧用上的力气,是这千年之间锻炼累积出来的。 而申屠感受到了小牧的反抗,也感受到她没能力把自己推开之后,则抱她抱的更紧了。 总感觉有些不对,小牧用和以前对着爱哭鬼的语气,这样说到:“申屠,你抱我太紧,我有些喘不过气。” “啊,对不起,”放下一只手,只用一只手环着小牧,拥抱的力气也减小了很多。 但小牧发现了空隙,便又用上力意图把她推开。 兀的,心脏却一阵刺痛感。与此同时,不需要再去推申屠,申屠自己主动放开小牧。 看到眼前的她往后跳动着推了几步,一只手上还拿着什么,另一只手什么也没有,两只手的手心对着自己这个方向。 到她退到眼睛焦点处时,小牧也看清了她手上拿着的东西,赤色的匕首,也因为血的缘故,那只手被染红了,反观另一只手,则是干干净净的。 眼神里满满的不解,小牧直挺挺倒在地面,眼睛失去光泽,还这么睁着,但意识瞬间丧失。 “还是和以前一样,缺乏警惕x_i,ng。” …… “小牧,”使劲晃动古小牧晕过去的身体。 在这人坚持不懈的摇晃下,小牧转醒,眼睛缓缓睁开。 “事情处理好了,你们要求的条件我也达到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们帮我实现我的条件了,”十三皇子躺在小牧旁边,侧过身,面对着她,“不过我没经过你同意直接把陪同你过来的风速异能者遣送离开,理由是我不能够完全相信你们的话语,所以就留下了你这个看起来地位较高的人,做为人质待在我身边。” “我不同意。” “恐怕你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同不同意不是你能够选择的,在闯到我这里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些什么后果。”把被子盖在了两人的头顶上,“还有就是,为了让你的存在合情合理,我对外宣称是,你是我很久以前就派在敌方的间谍。”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希望你顺着我给你的身份演下去,不然我们的命都将不保。而且,因为在外人看来,我们已有夫妻之实,所以说也就顺势推舟纳你为妃,这样的关系也方便我们为日后的事进行谋划。皇兄们都已经有了妃子,趁现在我还没有进父皇的眼中,也是你为妃的最佳时机。” 然而最终回到朝廷,因为地位上差别太大,最终小牧的名义也只是十三皇子的侧室而已。 而且虽然最后夺回了武都城,但因为方式是以城换城,皇帝极度不满。 最终大皇子却以一人之力担起了整个军队的责任,严明自己被俘虏完全是因为自己防御不当,而让敌军将领钻了空子。这样子而把十三皇子的责任揽到了自己头上。 结果是大皇子被罚一个月的禁足,十三皇子同样。 很奇怪吧,明明大王兄待自己这么好,自己却还是无法真正将他看作自己的兄长。是因为父皇太偏心,而导致自己嫉妒吗?可明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不是这已经死亡的十三皇子。回到自己的寝宫中,承德拿着剪刀,一边修剪着因为出征而很久没有馆里的盆栽,一边心里却没有想着盆栽的事。 直到小牧的声音把他飘飞的思绪给喊了回来:“你再这样减下去,这盆栽就该直接死掉了。” 慌慌张张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十三皇子这时根本不知所措,手上的剪刀无处安放,不小心松了手,掉在地面上,撞出清脆的声响。 本来,十三皇子是打算自己弯下腰去捡的,没想到小牧竟快他一步,条件反s,he似的蹲到了他身边,捡回剪子之后,也没有离开,反而帮十三皇子修理已经被他弄坏了的盆栽。 但因为这个原因,这时候小牧的头发挨到了十三皇子的面颊,感觉有些痒痒的。 也没想那么多,十三皇子伸手撩开小牧的发丝,而这样子反倒把痒的感觉传给了小牧,但是因为手头上全心全意的在修理盆栽,小牧没有理会这个时候的十三皇子,只是微微偏了偏头。 但没想到偏头的时候,带动了风,风自然是很小的,然而对坐的很近的十三皇子来说,却能够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这微小的风动。 有风,就有气。 小牧的味道飘到了十三皇子的鼻子里,有花香的气息,使得十三皇子的脸不由得红了些许。 于是之后只是默默的坐在小牧身边,不再动弹。 此刻,眼神就和刚刚的剪刀一样,无处安放,而最终定格在小牧的侧脸上,以前还没有注意看过,现在在这个角度,这个距离看过去,才发现这个女孩子真真倾国倾城。 两人这样紧挨着坐着,直到小牧把盆栽修剪好,直到天黑。 而那之后的一个月禁足时间都是小牧抢了床,而把十三皇子赶到地铺上睡,十三皇子倒也不争不抢,就这么在地铺上睡了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解除禁足的时间,而他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他的大皇兄。 到了大皇兄寝宫门前,却听到大皇兄寝宫里的妃子说大皇兄去早朝了。 不得已也只好在门外等待。 因为天气回暖,而这一天又不知道为什么,日头比看起来的还要毒辣,寝宫门外也没有什么遮y的地方,就这样,十三皇子晒了很久。 直到大皇子归来。 “皇兄,十三找你有些事想商量。”远远看见大皇子的身影,十三皇子便上去迎。 “皇帝这是在门外等我吗?等这么久干嘛?如果有什么事直接派人和我的妃子说明一声,等到我空闲了,自然会过来找你的。” “我是来向皇兄道谢的。也,也想问清楚到底为什么要一个人向父皇顶了所有的罪?” “因为作为兄长,就得有所担当。” 作者有话要说:  撒泼打滚卖萌求评论。 第45章 这份突如其来的爱意 “不过,承德,我倒是没有听人说过,你之前身边有一个叫古小牧的孩子的。” 果然,没来由出现的没有身份的古小牧,很快就惹了大皇兄怀疑,不过,承德倒也没有指望在这勾心斗角的深宫之中有哪几个蠢人会一下子相信自己的话。 事到如今,索x_i,ng干脆承认,不过不按事实来说就是了。 何况现在过来,在这里站了这么久,浪费这么多时间,等了大皇子这么久,一来是为了确定大皇子到底对自己真正的态度是怎么样的,二来不也是为了把小牧的身份完善一些吗:“皇兄,是十三撒谎了,十三愿领罚。可,可恳请皇兄,能够帮助十三,隐瞒着小牧的真实身份。” “所以她果然,原本就是敌军的人?” “是。”利用了大皇子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宽容态度,十三皇子做出一副忏悔的态度,但刹那间,又换成了一种想着爱人的微笑,“十三是在五年前,刚刚出征的路途上遇到小牧的,那时候便一见倾心了,也是在那个时候把小牧变成自己的人,让她潜伏到敌营当中的,只是没想到,凑巧的是,在那五年之后,也就是先前的那场战役,敌军中的军师,居然会是小牧。” “十三,皇兄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不愿再看到承德的神态,大皇子还是把狠话说了出口,“承德,皇兄知道你年轻气盛,皇兄也有过年轻气盛的时候,但我们生于这战乱年代,生于这皇室之中,两种身份叠加,便注定了我们不能意气用事,没有真情实感。” “可是,皇兄,” “富华那边我会帮你瞒着的,但我希望你能尽快,最好在今天之内,就处理掉这个叫古小牧的女孩。” “皇兄,” “如果你处理不好的话,”这下子大皇子干脆把整个身子都朝向了另一个方向,“皇兄有义务替你处理,皇兄会替你处理好的。” “皇兄,”十三皇子变成了双膝跪地,语气中带了哭腔,带着恳求的声音,“小牧没有做错,错的也只是,我们的身份不同而已,所以,所以,”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十三你别忘了,你脱离诅咒之子这个名称的不容易程度,五年之前,你当做父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立下过誓言,有多少人在盯着你你自己也很清楚,所以你需要皇兄帮忙的话,皇兄乐意之至。” 却没想到大皇子不改一开始的目的,一心想要小牧死亡。 本来嘛,一个敌方的军师而已,死就死了也没什么,何况两人遇见也才不久,只要她死亡的消息不传到方的军营当中,就可以了。 可是。 大脑思考不出来什么,也想不出来什么解决方法,这时候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不管不顾还在自己旁边站着的大皇兄,十三皇子站起身子,开始没命的往自己寝宫的方向跑去。 “还真是不听话。”兀的念叨着这样一句话,大皇子没有带上任何一个护卫,独自一人缓缓的朝不需要猜测的承德的目的地走过去。 另一边,小牧漫不经心的拿着ji毛掸子打扫桌沿边一些角角落落里的灰尘。然后就看见十三皇子急匆匆的赶回来,并且紧紧关闭了自己寝宫的门。 “这么火急火燎的干嘛,倒不符合你平时的作风。”嘴上调笑着,手中放下了ji毛掸子,过来给承德顺了顺气。 “大皇兄等下就会过来了。” “嗯?” “大皇兄说,会杀了你。” “杀了谁?我?”突然听见承德这样子说,接下来乱了阵脚的变成了小牧。 “你别急,你先逃吧。” “可问题是,这诺大的皇宫,我该怎么逃出去?” “那不然先藏起来。” “你觉得以你皇兄的能力,你这破大点儿地儿,我能藏到哪里去?” “那,那就没办法了,我尽力保你,可没能说服皇兄。” “所以你火急火燎跑回来的意义就是为了通知我,我的死期快到了么?让我做好准备?” 牢s_ao还没发完,寝宫的门却被人一脚踹开,虽然说十三皇子不受重用,住的地方不好,但好歹也是皇宫里面,防御力至少是存在的。 然而这两扇门,硬生生被踢飞,脱离门框。 站在门口的人只有一位,便是大皇子。 踏进房间中,一下子就锁定了呆呆站在那里,才得知自己死讯将至的古小牧。 “有什么分别的话,就面对着面说吧,可以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 “小牧,” “十三殿下,”欲言又止,小牧瞅向了该站在门口没有动弹反而盯着自己的大皇子,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就这样,两人也只是对视了两刻钟。 “时间差不多到了。”大皇子提醒的声音打破了房间中死一般的寂静。 可明明自己什么都还没有为小络做,就要这样莫名其妙不明不白的死去吗?真不甘心。 我这下子大皇子也发出说什么提醒的声音,凝视着小牧,而小牧的脖颈显现出一股莫名的压力,再过不久,就会断掉吧。 一旁的承德动了动手指,身体微微向前倾动,但最终这微小的动作没有加大,反而停止了下来。 只留有眼神不忍的瞥向一旁。 庭院里,好像听到有鸟儿扇动翅膀,成群结队的向远方飞去。 又是一个五年,又到了草长莺飞的季节。 不过这五年,承德的住地都没有变过,虽然渐渐在大皇子的引导之下,入了皇帝的眼,地位也有了提高,但实际上也过得并不好。 这么久时间过去,对那个叫古小牧的女孩子,竟愈发想念了,可本来按常理来说,记忆不应该随着时间而淡忘吗? 五年之前,承德连给小牧收尸都做不到,可能是因为对于自己,把小牧带到这边来却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小牧而感到愧疚吧。 可是再选择一次的话,自己不也是还会明哲保身吗? 像往常一样上朝,回到自己的小庭院,推开大门,庭院旁边堆了一个小土堆。 承德每天退朝的时候都会朝那个方向走过去,那里是小牧的衣冠冢。 每天的日常就是上上香,对着这衣冠冢聊两句话。 但没想到今天走过去的时候,那旁边蹲了一个黑影。 提速攻击,但没有交上两次手,自己就被直接击倒在地。 分卷阅读17 那黑影朝自己这边走过来,承德却看清了她的脸,明显是已经脱去了稚气增添了几分妩媚的古小牧的脸。 “你,还活着?”凝视着她的脸,十三皇子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这五年,过的好吗?” “并不好。” “你现在是来找我报仇吗?” “不是。” “那你讨厌我吗?” “讨厌。” “既然讨厌我,但又不打算报仇,为什么要回来找我呢?如果是我的话,我获得自由之身,一定不会去见我讨厌的人的。” “因为我发现,这五年过去,我对你的思念之情早已经超过了我对你的讨厌之情。” “你,” “你的大皇兄当时并没有下死手,却把我扔到了一个类似于训练营的场所,经过了非人类的训练之后,我活了下来,就回来找你了。” “那,” “那接下来就该履行五年前未完成的约定了,”伸手拉了十三皇子起,小牧却突然加深了力度,带动他的身体,让他倒在自己身上,之后双臂环绕在他背后,不再说话。 “欢迎回家。”十三皇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慢慢念叨着。 “对了,我虽然是刚刚才回到这里,但不是最近才离开的训练所,成功在训练所内存活下来之后,大皇子给了我些人力物力财力,也让我建立了一个,虽然不完整,但完全脱离所有人控制在我自己名下的情报网,以及五支部队,这样应该对你有很大帮助。” “为什么要对我以德报怨?” “因为喜欢你啊。”这次很主动的,却没有任何征兆的,小牧亲了承德的脸颊。 。 。 。 。 。 。 作者这货:“十落,你作为主角已经掉线了很久了,不如说两句话。” 十落:“古代篇不是经常出场么?” 作者这货:“可是我没交代古代篇哪个是你啊。” 十落:“哦。” 作者:“???” 十落:“我在想,如果小牧不来找我的话,如果我找了这么久还找不到小牧的话,我可能会坏掉的吧。” 作者:“什么,我跟你聊了这么久你的出场时间,你跟我聊这个?” 十落:“我想小牧了,如果还不能相见,就干脆,一个不留。” 作者:“???” 十落:“因为减少了人数之后,找起来不会容易很多吗。” 突然一股不详预感,作者:“我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良作者继续撒泼打滚卖萌求评论。。。 第46章 洞房 “什么是喜欢?”突然听到小牧嘴里蹦出来这种不着调的词语,承德疑惑不解。 “就是人类后天环境中习得的情感,恋人之间应该有的感情,虽然我们现在不是恋人,但这份情感已经产生,”小牧浅笑,“我喜欢你。” “可是,恋人之间的感觉是什么样的?”看着小牧,不自觉的,承德稍稍低头,嘴唇贴近了她的脸颊,接着,挨上了,“是这种感觉吗?你吻了我,我也吻你一下。” 眉头微皱,小牧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但很快恢复了笑颜:“所以,你是懂了吗?” “大概有些眉目了。我想,我对你应该也是有这种感情的。” “那我们成为恋人怎么样,我知道我们地位相差悬殊,我也清楚我配不上你,可我怕如果现在不说出来,不表明这份感情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就这样相爱,谁也不告诉。” “对不起,我不答应。” “这样啊,”原本相见的喜悦被承德这句拒绝的话冲击到烟消云散,满眼失落,却又无处表达,不敢言明,只能安安静静的盯着庭园里的自己的衣冠冢发呆。 “我们拜堂吧,现在此刻。” “嗯,”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承德说了什么话,但脑袋转弯儿的时候,小牧变得不知所措,期期艾艾的,“现在?拜堂?” “恋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稳定,如果拜堂的话,就成了夫妻,有了这个仪式,就把我们两个人一生一世捆绑在了一起,我希望,即使我和你们那边的合作到期,你也不要离开我。”手掌抚上了小牧的侧颈,转而又缓缓向上移动,手指轻轻刮蹭着她脸部的轮廓,迫使小牧把头和眼神都对准了自己,“这五年以来,没有你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算是煎熬,对你的印象更加深刻,对你的感情无以复加。” “我也是,可,” 这边,小牧还没有答复,承德却牵着她的手,跑进了里屋,关上门后,便拽着她来到了床上,就像五年前一样,两个人把头蒙在被子里面。 “在外面不方便说,但在被褥里面我就有勇气了,若我有朝一日登上了帝位,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哎,”很快捂住了他的嘴,“这种话是能随随便便说的吗?何况你大皇兄对你的好我一个外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你真的狠得下心来去和他抢太子之位?” “大皇兄的所作所为我都放在心上,大皇兄对我的好我自然也是比所有人都要清楚的,可命运如此,我注定不能成为一个好人,注定只能恩将仇报。”掰开小牧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中,“我其实,原名不是承德,原来也不是这里的皇子。” “什么,” “我是前朝遗孤,化成十三皇子的身份,也只是为了报仇。” “这种应该守到自己死去的秘密,为什么要说与我听。”一脸震惊,小牧停顿了很久,才把话问出来。 “因为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喜欢到就算你把我的秘密说出去,我也不会怪你的地步,而且我们不是马上要拜堂了吗,夫妻之间不应该有秘密的。” “可,” “如果是拜堂的仪式的话,我们只需要一个见证人就可以了,等一下我就去找大皇兄。” 欲言又止,最终小牧也没有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只是轻言轻语,顺着十三皇子的话往下说:“都听你的。” 而听到小牧说的话,获得小牧的许可之后,十三皇子就直接牵着小牧的手,前往大皇子的住所。 没有让人通传,直接近了大皇子的房间,便看到了专心致志,只是一心一意在批阅奏折的大皇子。 五年之前的那件事之后,大皇子就吩咐过手下,如果是十三皇子的话,便可以自由出入自己的寝宫,不必通传。 “大皇兄,给大皇兄请安。” “十三弟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放下手中的毛笔和折子,大皇子起身迎接。 “大皇兄,我今日是带着小牧过来的,感谢大皇兄给了我们重新相见,再次在一起的机会。” “没什么,只是尽我所能罢了,”禀退左右,扶了两人起来,“只是你得记得,她现在的身份,不是五年前那个来自敌军的军师,那个军师早就死了,现在陪伴在你身边的,是你的大皇兄亲信,是由你大皇兄培养长大的。” “是。”犹豫了片刻,十三皇子终是把今日来这里的目的说了出来,“大皇兄,我决定和小牧结姻,所以到这里来的现实目的,是希望大皇兄,作为我们拜堂的见证人。” “你可想好了,拜堂之后,有了夫妻之实,就必须担起男子汉的责任。” “就是想好了,才过来找大皇兄的。”回答得异常坚定,十三皇子的手也紧紧牵着小牧的手。 “那便开始了。” 。。。。。。 仪式结束,十三皇子是以横抱的形式,从大皇子的寝殿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寝殿。 “对不起,以我现在的能力,却只能给你这么普通的仪式。” “没什么,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傍晚,落日西斜,此刻只看得到太阳的小半部分,已经快要全部沉下去了。正上空,蓝灰色的云越积越厚,只在零零散散的夹缝当中看得到天空原本的那种蓝色,不过反正再有一会儿,不论是蓝色还是深蓝色,全部都会变成黑色了。 回到房间里,两人没有腻歪,而是各顾各的忙起了自己的事。 直到晚上,按照习俗,应该入洞房的时间。 掐着时间,十三皇子默默放下手中的工作,抱着在庭园练武的小牧上了床。 毛手毛脚的,便直接去解小牧的衣服。 然而,小牧却阻止了他的动作:“还没有洗漱,就这样睡觉吗?” “见大皇兄洞房的时候,也没有洗漱过啊。”十三皇子把放在自己手上的小牧的手拿开了来,继续自己的动作。 “我,”神经紧绷,小牧虽然心跳加速,但还是放弃了抵抗,连之前轻微的挣扎都没有了,眼神木讷,明明心跳速度那么快,但就好像是整个人失了魂一样。 现在的小牧是男装打扮,衣服样式和十三皇子平时的蝙蝠差不了多少,想来是大皇子按照自己平日里的衣服标准来给训练生准备衣物。这样相似,倒让十三皇子解开衣服的速度快了很多。 脱去外面几层衣服之后,保留了中衣,中衣贴着肌肤,稍微能够显现出小牧的身材。 但接下来,十三皇子不再有动作,就和以前一样,自己搬了被褥铺在地板上,和小牧分开睡。 “好梦。” 松了口气,小牧和以前完全不同了,轻柔的回答承德的话:“你也是。” 然而说是好梦,却是小牧这些年来第一次失眠,明明在训练所的那种情形下也没有这般紧张,睡不着觉过。 说实话,自己对这个十三皇子,是完全没有半分喜欢的,今天能够表现出来的喜欢程度全部都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事实上的厌恶程度比这表现出来的爱意的十倍。 甚至说,对那个大皇子,自己都没有这般恨意。 可笑的是,这人居然会信以为真,不仅表明了对自己的爱意,更是把自己那让人意想不到的身份之谜和盘托出。 这下子掌握到了他的把柄,倒让小络的路铺的更平稳了。 。 。 。 。 。 。 陆刃甲:“各位读者亲们好,真的是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鲁任意:“各位读者亲们好,真的是好久不见,十分想念。” 陆刃甲:“小意,前天去朋友家拜访,看到了她家笼中一只金丝雀,而且那只金丝雀,它有一种特殊的本领,她会说话,朋友喜爱,还给她专门可了一块很小的牌子,刻上“晨暮”,但昨天再过去的时候,却只剩下笼子,笼门开着,金丝雀不见了。” 鲁任意:“这金丝雀,原来不仅会说话,还会开锁?” 陆刃甲:“我问了我朋友,他说从那只金丝雀的口中得知它需要回家照顾孩子,想让我朋友宽限它一天时间,结果我朋友信了那只金丝雀的话,把它放了。” 鲁任意:“啊?相信?明明都不是同一种族的。” 陆刃甲:“直到今天,我再去拜访朋友,却就在我朋友房子附近看见了一只挂着,“晨暮”牌子的金丝雀,什么孩子,都是假的,因为它用人类的语言,表达着对另一只金丝雀的爱意。” 作者有话要说:  持续撒泼打滚卖萌求评论嘤嘤嘤 第47章 过一个假的生辰 起元十九年,皇帝病危,x_i,ng情多变,朝廷动荡,人人自危。 这一天,是十三皇子生辰,小牧归来日子的第三天。 “今天是十三皇子的生辰,那你呢?” “我?打出生起,n_ai娘只教给我一个道理,生而为人,就是为了报仇。”掀起被子,承德揉了揉眼睛,“所以现在,我的身份是十三皇子,我的姓名,x_i,ng别,生辰八字均和十三皇子相同,我就是十三皇子。” 天未明,夜色凄寒,月西斜,然未落下,轮到太阳等待出场的时间,据说这时比黎明时分还要冷上不少,是一天之内温度最低的时刻。 打了个冷战,十三皇子双手环住身体,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但是片刻不作停留,很快从被褥里面出来,接着把小牧从床上横抱起,两人一同梳洗。 “我看你的几个哥哥生辰都是铺张浪费的过,你今年是有什么打算吗?” “反正,并非我真正的生辰,过与不过都是没关系的,”带着小牧来到镜子前,这几日早起时刻,都是由承德来给小牧梳的头发,为方便起见,便决定小牧也男装打扮。 简单洗漱之后,两人便到了院中习武,至于在边边角角原本竖着的衣冠冢,既然原主回来了,那也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但本来承德是打算把它拆掉的,可小牧坚持认为这是在告别任人宰割的过去,所以就做一个形式还存在着。 然而练武的时间没过多久,门外竟响起了敲门声,开门来看,便看到了挂着微笑的大皇子。 “十三,生辰快乐。” “参见皇兄。谢皇兄。”将将反应过来,虽说前几次这个时候,大皇兄都会过来给自己走这些形式,送些类似于平时会给黄嫂送的女孩子家家的小家伙什儿。但都不会这么早的,这一年倒让人感觉奇怪。 而见到这幅场景,小牧也过来迎。 “今日就不进去了,十三你已成家,就让小牧陪着你吧,我这次过来的目的十分简单,和平时一样,来送生日礼物,但和平时不同,这次生日礼物不再是平时的那些摆设,”话没说完,大皇子突然拿出一样东西,另一只手一把拽过了十三皇子的手,接着把这东西往她的手臂上拍过去。 一阵剧烈但不持续的疼痛之后,十三皇子的手被放开,而在手臂上则显现出一种印记,一个红色的“民”字。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这东西的作用的时机,不过再过不久,将由小牧亲自说与你听。”对十三皇子这样交代着,大皇子又转头看向了小牧,“你们两人,一个台前一个幕后,一位主将一位军师,务必相互依扶。” 小牧明显是懂得大皇子的意思的,而十三皇子这边则一头雾水,但还是异口同声答道:“是。” 莫名其妙的话说完,大皇子自动离开,再一段练武之后,也差不多是时候该准备上早朝了。 而今日,皇帝却没有过来登上主位,一切全部交由了大皇子打理。 早朝之后,除了领兵在外的三皇子还无法赶回来,其余皇子被召到了龙榻之前。 “你们都给我好好记着,作为兄弟,就如同一棵树上的树枝一样,依附着同一根树干,若是树干消亡,那树枝也无法存活,所以,树枝该为了保护树干而同心协力,你们该为了保护你们大皇兄而团结一心,抵御外敌。”这句话说下来,皇帝的喘息声又加重了几分,接下来的话怕是没有请你继续说下去,便让公公带着这些皇子离开了自己的寝宫。 但这话说完,不满便席卷了除大皇子之外所有皇子的内心,凭什么自己要做保护树干的数树枝,而不是被树枝依附的树干呢? 对了,早朝的时候,大皇子带着皇帝的圣旨来到朝中,宣布着皇帝禅位给自己的消息。 朝臣们虽有惊讶,但也大多料到了这新一任皇帝的人选,真正感到愤愤不平的便是其他的几位皇子了,其中,承德也没有料到皇位会传的这么突然。那么复仇计划就必须加快,虽然对上的是自己最不愿意对上的大皇兄。 “今天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小牧造成上千尝试着给十三皇子宽衣,但依旧被她拒绝了,她坚持主张自己换便服,小牧识趣,也不坚持要求做这些妻子必须为丈夫做的事情。 而换好便服,十三皇子拉着小牧到了一边:“今日皇帝禅位给了大皇兄,我想我的计划必须要加快了,尽管这样做忘恩负义,但身份使然,总之,等一切结束,该还的债,我自然是会还的。” “算了,不提这些,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吗?就算是假的,也该好好过一场。依我看,我们不如出宫一趟,如何?” “嗯,这些年除了大皇兄有过这个念头之外,其他人包括我自己都没有过生辰的想法,如今有你在身边,你替我过,都听你的。” 简单丢了小牧这些年在训练营学到的东西,两人轻松骗过守门的将领,溜出了宫,而宫外,车水马龙,小商贩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已是许久没见过这种景象的两人,自然很快就被吸引了。 “承德,我要糖葫芦,”走到一个路段,眼神突然的停留在了一个卖糖葫芦的那里,身体也不动了,本来是出来给承德过生辰的,没想到第一件事儿,却是让承德帮自己买东西。 可能过惯了节俭的生活吧,承德到头来也只是给小牧买了两串,没有像想象中的那么铺张浪费,做出夸张举动把全部买下来。 一手接过小商贩给的两支糖葫芦,想了想之后,换成两手各拿一支,接着把左手那只递给了承德,不做言语,只是眼睛凝视着她。 “两根都是买给你的,不用分给我,就是怕你吃不好,我才会买两根的,买多的话就太浪费了,不是吗?” 听见承德这样子说,小牧自然也就不客气了,但是我也没想到想不到胃口这么大,没两下子,两根糖葫芦就入了她的肚中。 而且吃完之后,还一副可怜的样子,揉着自己的小肚子。 “没吃好?” “嗯。”很干脆的回答。 “那我们就去别的地方吧,眼不见为净。”暗地里偷笑,承德拽住了小牧的手,没有像小牧期待的那样,带着小牧回到那个摊贩那里,而是拽着越走越远。 心里不平,心有怨言,但还是这么跟着了。 就这么晃悠到晚上,晃悠到不得不回到宫里的时间。 “承德,在回宫里之前,能不能再给我买一串糖葫芦。”虽然想保持自己的高冷,但没办法,还是让欲望占领了主导地位,“我想吃。” “乖。”揉了揉比自己矮那么一小节的小牧的头发,承德浅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没办法,也不能再继续任x_i,ng下去,两人踏上了回宫的路。 “承德,这里是哪里来着?我怎么不记得了?”带了微微的生气之情的小牧,在前面走着,完全忽视了后面承德有没有跟上来,但没有听到承德的回话,才转过身子查看,没想到后面没有一个人,“承德?承德?” 蓦地提高了警惕,绷紧了神经。 悄无声息,一样冰凉的东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温度和金属一样。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你心来。” 本来以为会有一场恶战,但听见这声音之后,整个人立马放松下来,一把拽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金属,就是今天自己吵着闹着要的糖葫芦。 “要养活一个古小牧,倒不怕铺张浪费。”扛着cha满了糖葫芦的草木木奉子,承德从古小牧身后出现,“是在外面吃完,还是全部带回到皇宫里留着吃呢?” “带回皇宫留着吃,我想这次出宫之后,怕是没有什么机会再出宫了。” 。 。 。 。 。 。 鲁任意:“小甲,把你上次提到的朋友的电话号码给我。” 陆刃甲:“?” 鲁任意:“在工资被拖欠的情况下,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向你朋友借钱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了,不用还,她也不会问你要,因为她有一颗相信别人的心。” 陆刃甲:“那好歹也是我朋友啊。。。除非,借了分我点儿?” 鲁任意:“没办法,谁让我们是朋友呢?就该有福同享。” 。。。 一个月之后。 陆刃甲:“还借吗?这是你借的第十九次了。” 鲁任意:“明明是第十八次,你弄错了,不过这又不是什么重点,反正都不会还。”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路人甲和路人乙的对话对剧情是有暗示作用的。 还有就是,每日的撒泼打滚卖萌求评论。 第48章 这份离别来的太过突然 春季,天气还未转热,是适合人生存的好天气,然而太上皇的病情却越发不受控制了,反复无常,时好时坏,太医也说时日无多,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强撑着这最后一口气,遭着这种罪,不愿离去。 “父皇,我回来了。”盔甲还未卸去,三皇子安排兵卫在寝宫之外守着,便火急火燎来到了太上皇的寝宫。 “是老三吗?”听见三皇子的声音,但太上皇已没有气力爬起来,只躺在床上唤着他。 “父皇。”又叫出了这个称呼,三皇子跪在地面,“儿臣回来晚了,是儿臣不孝。” “知晓了,你退下吧。”语气里透漏着虚弱,不能够再费力交谈,太上皇让三皇子暂且离开。 “父皇,儿臣希望能够尽尽力,所以,就让儿臣陪在你身边吧。” “说了让你退下,因为现在的老弱残躯,你连现在眼里便不把我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了吗?”语气有些强硬,一句话说下来,又导致了气息不顺,太上皇强烈咳嗽着。 “是。”紧紧握住拳头,三皇子还是选择了退下,遵从太上皇的要求。 夜晚,天气突变,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几乎没有任何预兆,是眨眼演变成这副德行的。 这天晌午,承德从一个伪装成公公的奇怪的人那里收到了一个字条,得知其中内容之后,当天夜晚第一次瞒着小牧,不作声离开了寝宫。 幽暗之地,稍稍可以避雨的地方,一个黑影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嬷嬷。”双手抱拳作揖。 “承德,你没忘自己的真实身份吧。”一开始的语气还是很轻柔的,就像是母亲对待自己孩子的态度,那人开口。 “承德不敢。”毕恭毕敬,承德回答。 “狗皇帝病危,你为何没有拿到承袭皇位的机会,这几年,你究竟有没有认真想过报仇之事。”语调增高,整个人都严厉起来,这个女人完全没有拿自己当做一个下人,而满是责备与嘲讽。 “承德,”听出她生气,十三皇子本来想要辩解,却生生把话又咽了回去。 “好在,为防止这种情况,我把你兄长也送到了皇宫之中。” “兄长?” “一直以来,为了不让你放松警惕,便没有告诉过你你还有一个兄长的事实,现在时机成熟,我知道,虽然这么说你可能不能接受,但这也是事实,何况你作为一个女孩子怎么继承皇位,好在先皇有留下你兄长这么一个子嗣,不然又该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那,兄长现在的身份是谁?” “你三皇兄。”遮雨的屋檐面积小,何况暴雨倾盆,雨水jian到了嬷嬷身上,为躲避暴雨,嬷嬷往区域里面又走了几步,顺带递出了一颗药丸,“起兵时间已决定好了是黎明时分,时间紧迫,你能力不够,这药丸可供加强异能,便交于你,趁这时服下吧,到黎明时分便是药效最好的时刻。” 因为这个嬷嬷往前面走了几步,导致两人挨得太近,承德便往后退了退,也没注意到此时雨水能够全部打在自己的背后,而听见嬷嬷的话,虽有犹豫,但还是接过了那颗药丸,一口吞下。 夜漫长,雨声潇潇,风声啸啸,月躲藏起,星辰光芒散,不知不觉,每个人的轨迹朝着命定的方向行进了很远,不愿意面对的时刻终将到来。 黎明时分,雨停歇下来,空气也莫名其妙的变得干燥了很多。 这个黎明,不似往常那么平静,皇宫中的人几乎都是被一片区域的火光惊醒。 而火烧起来的地方,显然就是以前的大皇子,现在的皇上居住的寝宫。 “来人,救火呀!”几个内侍先发现的火灾,慌张四散开来去寻找能够救火的异能者,然而嗓子还没有喊开,便被几个突然窜出来的黑影勒住了脖子,之后便没了生息。 火势蔓延的急速快,深陷其中的人们能跑的都尽量跑了,什么金银首饰总没有自己的命重要,然而这么大的火势却没有人过来救火,直到快要烧到太上皇的寝殿的时候,才被一群陌生的人给用异能灭掉。 除了十三皇子的偏殿较远之外,其余皇子基本上都被波及到了。 而十三皇子的寝宫里面,却不见人影。 火势未熄灭之前,火场之中,两个灰头土脸的人在里面不顾一切的寻找一切可能活着的生命。 然而一无所获,基本上能见到的,都已被烧成焦炭。 大皇子宫中作为火的起始位置,在里面发现的被烧成焦炭的尸体格外的多,不仅如此,支撑房梁的柱子已经经受不住这火焰,在一根倒下之后,其余均相连着坍塌,其中间隙也不过喝半碗茶的时间而已。 很快,房子便会整个倒塌。 不得已,小牧抓紧了承德的手,生拉硬拽把她拽出了火场。 承德不说话,却用全身力量在抗拒着小牧的动作行为。 “承德,你先冷静一些,以你大皇兄的能耐,这点火是伤不了他的,当务之急是想想该如何灭火,不让火势蔓延,以及找出纵火的人才对。” 听进去了小牧的话,承德在那之后一桶一桶水的提过来,向火场中浇水,但这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小牧当然也没有愣着,也有去向周围的人呼救,然而却找不到一个能帮忙的人。 直到一群没有见过的人过来扑灭了这场火。 然而火虽然扑灭了,却只剩下断壁残垣,以及数不尽的黑尘。 这时却看见三皇子,率领着大队士兵赶来:“众将士随我令,大皇子谋夺皇位,向父皇下毒,犯下大逆不道之事,使得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今日天罚降临,我必遵从天意,给父皇一个交代。” 而在三皇子的御马之旁,一妇人坐在轿撵之上,脸上还残留有被火烧伤的痕迹。 “嬷嬷,怎么会和三皇兄一起置大皇兄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就好像昨天晚上没有和嬷嬷见面,承德没头没脑的,只知道嬷嬷做的从来都是对的,如今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承德,直觉告诉我,这位嬷嬷并不可信。”一句话拉回了承德的思路,“你先随我藏起来,静观其变。” 接着,又是小牧占据了主导地位,拉着承德,躲在一旁暗中观察。 场面这么混乱,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不起眼的两人。 火灾之后,宫中无人,三皇子的军队畅通无阻,很快进入了文武百官上朝的主殿,向前行进,踏的平稳,到龙椅之前,先是伸手摸了摸两边的龙头,之后衣衫一挥便坐了下来。 等待文武百官进殿上朝,以及宣布自己继位的事实。 那位嬷嬷则只身前往了太上皇的寝殿。 但三皇子迎接到的不是以后将向自己朝奉的文武百官,却是出现在大殿门口的大皇子。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瞪大眼睛,看着根本不可能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大皇子。 “三弟,可否不要执迷不悟了。”提起长剑,剑尖在地上摩挲发出刺啦的声音,震得人耳朵发麻。 虽然刚刚还有吃惊的情绪,但见这场面,三皇子很快整理了心绪,很快提起了自己的剑,迎身上前。 刀兵相接,只是单纯的r_ou_搏战,却没有人使用异能。 三十回合下来,三皇子却已气喘吁吁了,但没想到,竟趁着大皇子不注意,在大皇子的剑向他砍下来的时候,他没有用自己的剑去挡,而是把自己的剑刺向了大皇子的心脏,另一边却c,ao纵自己的金属异能使得大皇子的剑软了下来。 然而,刺向大皇子剑没有刺进大皇子的心脏,却停在半空中。 三皇子眼神空洞,显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下一瞬间,两把剑均掉落在地面。 “老三,能否放下心中对皇位的执念,站在那个位子又有什么好,为了那个位子,而让我们兄弟互相残杀,忘了以往情谊,” “皇兄,”突然跪倒在地面,三皇子回过了神儿来。 看这场景,大皇子理所当然的便去扶他。 “你去死吧!” 小牧和承德虽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但完全赶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皇子掏出衣衫里的匕首刺进了大皇子的胸膛。 小牧这时也不知爆发了什么力量,刹那间上前踢飞了三皇子,但爆发速度的时机不对,比应该爆发的时机晚了太多。 嘴里溢血,大皇子的话也说不清楚了。 “大皇兄。”这么多年来,倒是承德第一次哭。 见到,大皇子这个样子,小牧也不忍再打扰他们兄妹二人的最后时光,退身而开。 “俯下耳朵来。”这样对承德说着。 承德也乖乖的听着他的话。 “皇妹,帮皇兄照顾好你皇嫂,帮她找一个好男人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评论,求评论,重要事情说三遍。 还有应该还会再写一点儿古代篇。 然后就快完结了吧。 预计写六十多章。 第49章 赤色的黎明 黎明时分,火灾发生,火势扩大,很快波及了整个皇宫,新皇帝还没来得及改国号,便在这场火灾中丧生。 可火烧起来的前一天晚上,明明暴雨倾盆,寒风冷冽,甚至于许多捕鱼人放弃了当天的工作,而在家中休息。 雨停下的时间不适当,下起来的时间也不适当。火被扑灭之后不久,却又淅淅沥沥的落下来。 小牧抱紧了嚎啕大哭的承德,像是哄着小孩子那样按频率的拍着她的背,承德的背后衣服,不像是浸过雨的样子。宫殿之中,不论是大皇子的兵士还是三皇子的兵士,也没有人上前来打扰,仿佛眼前自己的主子的生死和他们无关一样而专心致志的厮杀。毕竟比起他们高位之人的内斗,眼前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小牧,我后悔了,”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承德眼圈红肿着,“我真的好后悔,报仇什么的,为什么我会看的比大皇兄重要,明明比起那虚无缥缈的父皇母后,大皇兄这些年对我的好才是真实存在的,然而我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对小牧而言,她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用手拍打着承德的背,这样安慰。 但却猝不及防,承德挣开了她的怀抱,捡起地面大皇子的剑,攥紧剑身靠近剑尖的地方,将剑尖对准自己的心脏,直直向下刺去。 “承德!你忘了许给你大皇兄的承诺了吗?”潜意识行为,小牧抓住她的手臂,直接夺过承德手中的剑。 两人的手掌被这同一把剑划伤,血液滴落地面。 面无表情,承德加入了在场士兵的战争之中,没过多久,身上便糊满了血,但看不出来到底是她自己的,还是这些士兵的。 宫殿之中,尸体越堆越高,谁又能想到这是平时为百姓谋议的文官聚集地。 直至夜晚,战争结束,三皇子的军队全军覆没,无一人幸免于难。至于打扫清理的工作,便交由了大皇子的亲卫队处理。小牧随着承德来到了太上皇的寝宫,这里悄无一人,安静的诡异。 大门只是微微掩着,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而屋子里面,析之酒的味道扑鼻,处处皆是酒的香气,记得十年多前,嬷嬷和自己相依为命的时候,经常会酿这种酒的,晾好之后,用碗装着,放在桌子上面,当时自己不乖,偷偷喝过,闻起来香气四溢,尝起来却没什么味道,但还没来得及品味,就醉了过去,醒来已不知是何时,不过这味道却是留在了记忆里。 走进宫殿里面,循着味道,承德的手中还提着她大皇兄的剑,每一步的沉重,想必也只有他自己此刻心里才知道。 身上虽染了那么多的血污,但这些血液早已干透,只有一片红色还停留在衣服上面,顽固不已。 终于走到了酒的味道最浓厚的地方,此时还隔了一层门,这扇门紧闭着,想是从里面锁上了的。 将近在这扇门前沉默了一刻钟,然后缓缓举起手中的剑,一只手握住剑柄,一只手握住剑身,又缓缓转过身,背对着这扇门,向前走了两步之后,默默的再转过身来,换成了两只手握住剑柄,将剑竖直劈下,门裂开来。 没有了门的阻碍,析之酒的味道四处逃窜,味道这么浓厚,给人一种错觉,仿佛置身其间,就能醉倒。 而打开门,门里面父皇一如往常的躺在床上,房间里面的景物也没有什么变化,房间里也没别人,唯一一点不同,便是多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嬷嬷跪坐在地面上,身体倚靠着床沿,头部的位置离着太上皇格外的近,眼睛和太上皇一样,轻轻地闭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太上皇在位的日子积劳成疾,也不过不惑之年,便硬生生叫朝廷的事务给拖垮了自己的身体,明明脸上都没有出现多少皱纹,就这么离去了。 嬷嬷她的睡颜,这样子看过去,仍然风韵犹存,只是苍白的脸色一直在提示着一个消息,她已经没了生息。 从这个角度看来,这两人真的好配啊。 屋子里面没有血腥的味道,床上也没有什么血的痕迹,死亡的原因,应该不是什么外伤所致。 太上皇睡在床上,身边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而嬷嬷的手边,一瓶碎了的白色酒壶显眼的紧,以前嬷嬷喝酒用的就是这支酒壶。 “承德,想必在嬷嬷来找太上皇的时候,太上皇,就已经离去了。看来,不管再怎么坚持,身体也没有允许太上皇等到他等的那个人。” “小牧,嬷嬷倒是真的很宝贝这白色酒壶,不管去什么地方都会带着,但我记得,不管什么时候见到,这酒壶的口都是被封住的,想来,应该也是在等待着那个能陪她饮酒的人,共同把封住的口给开启。或许,他们等的,会不会就是对方?”手中卸了力,剑被丢到了地面,“本来有很多事情想问嬷嬷,却没想到,许久分别,多年未见,如今一见,到了诀别。” “承德,”眼神闪烁不定,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看着承德,小牧终究还是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出来,“有件事我必须承认,昨日我易容成了你的模样,去见了嬷嬷,但是是瞒着你进行的。” “为什么要瞒着我进行,”用了疑问词,但承德口头上却是死气沉沉的,刻板而又机械化的说出了这个问句。 “大皇子交代给我的,还有就是,不,没什么了。”既然称得并不想继续听下去,至于真相是什么,又有必要告诉她听吗? 大皇子那声“皇妹”,就当自己完全没听到吧。 承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小牧替她行使了职责,而最后也只是由她一个人带着他大皇兄的尸体,去到她大皇嫂那里。 大皇子的寝宫已被烧毁,大皇子的家人则被秘密转移到了某处地方,来到那里,可能因为地处偏远,不易被找到的原因吧,和大皇子的寝宫相比,对比着那热闹非凡的地方,这里却显得那么荒凉。 但到了门前,手放在门把上,提起圆环,却停在半空中,没有敲下去。 本来是打算离开的,这种消息,大皇嫂怎么能承受得了呢? 门开了。 预料之外,大皇嫂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出乎寻常的镇定。 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大皇子的侧脸。 本来以为,大皇嫂哭一哭也就算了。本来是这么以为的。 但却经验,看见她抽/出了大皇兄腰间佩剑,决然的刺向心脏,阻止不及。 麻木的将该合葬的人合葬,麻木的处理三皇子叛变之后的一切事宜。麻木的继承了皇位。 分卷阅读18 世间的事从来都想不通,自己本来也不叫承德吧,那自己的本来名字呢?话说,为什么要承袭德与善,疑惑不解。 不如改号为惑。 。 。 。 。 。 。 小牧:“现在由我来,陈述一下我的推断。” “承德说他是从小被嬷嬷抚养长大的,自己是前朝遗孤,父皇母后是很恩爱的,但没想到竟被这狗皇帝夺取了皇位,竟被这狗皇帝害去了x_i,ng命。而嬷嬷则在火灾之中将承德偷走,抚养长大,送回宫中,替代了十三皇子的身份进行复仇。为了以自己的样貌在宫中生活,用上易容术,一天一天的把十三皇子样貌往自己样貌这边改。” “但试问,是啊还是小孩子,样貌都已经定型,哪有可能改得这么轻松,而不让人察觉,除非两个人本来就很相似。” “现在想来,承德一直听过的故事,不都是出自这个嬷嬷一人之口吗?” “于是我简单的问了宫里的几位宫女,太上皇根本是堂堂正正的作为太子承袭帝位,哪来的篡位之说。倒是十七年前发生过两件皇家丑事,一是十三皇子的生母得了一个女儿,没想到却被别人偷走,她不受宠,此事之后也没了下文。二是三皇子的生母,当初最得宠的娘娘莫名失踪,皇帝震怒,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但让我惊讶的是,伪装成承德去见那个嬷嬷之后,却意外得知了承德女子身份。这样都不担心被吃豆腐了。(咳咳,这好像不是重点。)” “直到大皇子最后的遗言里喊了一声承德皇妹,我想大皇子应该是知道这事实的吧,明明,对一切了如指掌,最后却因为那所谓的兄弟之情,让自己死在了自己同父异母的三皇帝手中。” 作者也有写:承德的本来年纪是比今年十八岁的真十三皇子小一岁的,但今年是起元十九年,如果太上皇是篡位的话,起元的年份应该是比承德的年龄要小的,至少不会是起元十九年。其实作者也相信这拙劣的谎言,一定有被承德发现,但她为什么不戳穿这一切?为什么还要继续当这个嬷嬷的傀儡?作者想也只有承德自己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仍然死心不改求一波评论。 看不懂的话,可以提出来。 还有下了一场雨之后火怎么会烧起来这个问题,因为这是异能者的世界,用火系异能的话,可以把木头中的水分蒸干的。 (要说实话吗?其实写的时候完全忘了晚上下了雨。。。。。。) 第50章 与黎明相对应的夕阳 有些事实真相,远不如不知道。有关生世的事,就让她相信她所相信的,这样就好。 起元十九年,皇帝病危,禅位于大皇子,然三皇子兵变,一把火点燃了整个皇宫,没有被波及到的地区只有少数,火灾之中丧命之人多不可数,这场战役,大皇子丧生其中,大皇妃殉情,而太上皇则得以安详的死在自己的寝宫之内。 而后,十三皇子凭借着大皇子留下的军队承袭皇位,改国号为惑得。 十三皇子继位,史称惑皇。 y雨霏霏,那场火灾之后,便没有停过,如果火灾期间,那□□,这场雨也不停,想来也不会有这么悲情的结局。 皇宫中,大殿之内。 十三皇子一袭龙袍坐于龙位之上,眼神冷厉的盯着下方跪着的人,那人一身囚服,头发凌乱,眼神已死,对自己的未来也抱不上什么希望。 昔日风光不再,任当初战绩如何,功劳几番,全被一场叛乱葬送,留给三皇子的,将只有惩罚而已。 依稀记得,那年那时,大皇子还只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贪玩又不误正事,还经常带上弟兄几个私服出宫,去逛皇城最有名的青楼。 那一次,被强迫带上的,便是武术课业还未完成的三皇子,以及毫无存在感的十三皇子。 “皇兄,今天师傅给的任务没有结束,若是传到父皇那里,又少不了挨一顿板子,我就不陪你去了,你找十三就好。” “三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是兄弟,兄弟之间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趟出宫,到时一起回来,一起挨罚就好了。” “皇兄,真的,” “十三,你的打算呢?”勾着三皇子的脖子,大皇子另一边倒问起了十三皇子。 “一切都听皇兄的。”毕恭毕敬,十三皇子从不敢多说什么。 “你这孩子,唉,”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十三皇子的话,大皇子生拉硬拽强制把三皇子拖出了宫去。 那倒是十三皇子第一次出宫。 街上奇形怪状的东西目不暇接,对于一天到晚都在训练的承德不论是在进宫之前,还是在进宫之后,都没有过这个机会到街上四处乱转,而如今竟看得痴了。 大皇子带着两人在街上逛了许久,到夜色来临的时候,才步入正题。 虽然本质上是女孩子,但跟着大皇子进过青楼之后,才发现对着女的自己也会脸红。更难受的是,大皇子带着两个弟弟划拳喝酒,三皇子先醉的,还对十三皇子承诺说,下次要自己一个人带他过来,之后倒头就睡。 但之后,趁大皇子还没有祸害到十三皇子,一个很漂亮的,看起来比着十三皇子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找了过来,显然目标便是大皇子。 虽然有对大皇子拳脚相向,但十三皇子也看得出来那力度很轻,虽然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但没有骂人。 更奇怪的是,被人这么说,大皇子主动道歉,并把两个皇弟给带了回去。 再后来,十三皇子便听说,女孩子和她大皇兄结婚了,不过喜宴十三皇子是没有资格过去的。 结婚之后,大皇子也就再也没有找过几个人去青楼。 三皇子当初承诺过十三皇子说要带他出宫的事,也没有实现。 如今时间过了这么久,那青楼听说也被拆了,换成了客栈。而且,也再回不到当初几个弟兄在一起欢聚无话不谈的时光了。 “十三皇弟,念在我们以往的情谊,放过你三皇兄一马,这份恩情,来世,来世必偿。”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三皇子还是舍弃尊严,这么求情,但突然想起来什么,自己不是还有要挟的筹码么,“如果你不放了我,我便,” “好啊,”出乎意料,十三皇子竟允诺了他,又吩咐了身后站着的小牧,“去给三皇兄准备些银两,再准备一辆马车,送他出宫吧。” “谢十三皇弟,谢十三皇弟!”感恩戴德,向着十三皇子磕头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至此为止,叛乱之事便全部处理,不需要再翻篇提及。 “十三,可还记得你大皇兄给你令牌形状的印记?那是大皇子军队的令符,大皇子死后,你便是大皇子军队的直接统率之人。” “嗯。” 雨停下,天边彩虹显现,映衬着这片雨后的天空,格外美丽。 意料之外,承德放了小牧一天假,还给了她很多银子,让她出宫游玩。果然是当了皇帝,出手的阔绰程度和以前相比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 买了许多心爱的糖葫芦,顺带多买了一串cha在草木柱子上给承德留着,但装银子的钱袋却跟没有动过一样,还是鼓鼓的。 很不容易混到了夜晚,这才发现这样舒舒服服,自由自在,快快活活的日子其实也没什么,没有想象当中那么美好,甚至说枯燥非常。 然而恰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小孩子却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不得已,把草木棍子上仅剩的两根糖葫芦中的一串儿给了这小孩儿,本来还打算带回去和承德一起吃的,现在也是没办法,谁让这小孩儿这么可爱呢? 可这孩子接过这根糖葫芦之后,却还是堵在小牧跟前,不愿离去。 “你这孩子,不要这么贪心,这根糖葫芦真的不能给你,这是我要带回去的。” 但那小孩听了她的话之后,却摇了摇头,把自己手上那根糖葫芦,递回给了小牧。 有些犹豫,小牧终是把那串糖葫芦接了过来:“如果不是想要吃的话,那堵我的意义何在。” 接着却收到了那个小孩的鄙夷的眼神,没有再给小牧反驳的机会,拉着她的衣袖到了黑暗的角落里,之后退场。 借着昏暗的月光,小牧倒是看清了一个人的背影,看着无比熟悉,但竟然想不起来原主是谁。 直到她背过转过身来,冲着小牧笑着。 那张脸,那个笑,虽然看的模糊,但比之那背影,能够让人一下子认出这个黑暗中的人到底是谁。 “好久不见,已有五年,这五年里,你过得好吗?我这五年对你的思念,不知不觉已是根深蒂固。” 草木木奉子被掉在地面,上面的两根糖葫芦被砸碎了,吃不了了。 “是啊,好久不见,小络。”明明小络笑着,小牧却哭了。 。 。 。 。 。 。 皇宫之外,山林野地之中,三皇子驾着马车已驶的远了,这样子,脱离了那是非之地靠着这笔钱,以后也能够安心过完下半生。 这么想着,马车越驶越快,三皇子忘了这还是山路,路面崎岖。 突然前方横出了一条绳子,想要刹住马车,但就算使劲拉着缰绳,仍然拉不住脱缰的马,尽管做了努力,仍然连马带车栽了个人仰马翻。 三皇子的能力是金属异能,此刻却是怎么都用不上护住自己的身体的,摔了个重伤,包袱你的银票也散落一地。 然而还没来得及站立起来,树丛之中蓦地窜出来一伙人,他们蒙着面,看不清长相。但从装扮上看,看得出来,应该是这一带的山贼。 勉强站起来,但三皇子清楚从马车上摔下来造成的伤势使得自己现在的战斗力根本不足以和这伙人抗衡。 没办法,只能把银票让出去,像和向十三求情一样向这群人求饶,十三都能放弃仇恨放了自己,这群人只是想要混口饭吃而已,不至于说要钱还要自己留下x_i,ng命吧。 于是双手作揖:“几位兄台想必是继续用钱,那么这地上的银票便全部送与各位,在下一无名之辈,旅途中人,也只想要保住x_i,ng命而已。” “无名之辈?!他说他是无名之辈,哈哈哈哈哈”领头人嘲讽着三皇子的话语,还拉着旁边的人一起笑,“好一个无名之辈,你可知我们今日出现的目的便是击杀你这无名之辈,祸国殃民的三皇子。” 但这时,旁边的另一人却开了口,随着这个领头之人起哄到:“除非,” “除非什么?”见自己还有存活的可能,三皇子顺着那人的话问下去。 “向我们下跪,并磕三个响头,以你皇室前三皇子的名义。”这话一出,到真正引得旁边的人哄笑开来。 腿有些发软,听到这种话后,三皇子琅锵几步,险些站不稳,但最终稳定下了身形,无论身体再怎么不听使唤,整个人却挺得笔直。这几十人,不出意料,应是恶鬼族群。活命固然重要,可皇室威严怎么能让自己轻易抛掉,让这些异族之人践踏。 举起手中剑,瞬间击杀领头人,血染衣装,神色坚定。 然而其他人却被他这一举动给激怒了,几十号人全部围攻过来。 厮杀持续了很久,直至夕阳西下。 不远处,山岗之上,有人却注视着这一切,夕阳的残影之中,映出了小牧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估摸着六十章完结吧。 然而作者还没有想到结局。 作者想,可能连着一起看会比较好,但作者的速度没办法提升(因为作者太傻了),总之按照一天一章的速度的话,还有十天完结吧,各位读者大大可以选择十天之后一次x_i,ng看完。 但是,请坚持看完,一定不要抛弃作者啊,不要抛弃落幕cp。 第51章 相见不如不见 “虽然有放你一天的假,但贪玩也得有个限度。这都到了下半夜,怎么才想起回来。”虽然当了皇帝,可承德并没有搬离原来的住所,也没有安排些人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这次,承德站在庭院里面等着小牧回家。 然而小牧归来的晚也就罢了,脸色也完全不如早晨出去的时候那么欢快,沉重不已,仍还在强颜欢笑:“没什么,路上遇到一个小孩子,让我给她买糖葫芦,所以耽误了些时间,进屋吧。” “嗯。”既然小牧这么说了,那就这样相信吧。毕竟现在自己只剩下小牧一人。 暴雨过后,温度骤升,屋子里闷热,让人难以入眠。 “小牧,今天立了大皇兄的孩子为太子,文武百官也都一致同意。”睡在地铺上,倒让承德对热度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不过睡不着,便把今天的事讲与了小牧听,“而文武百官虽对自己这个新皇帝有所不满,碍于大皇兄一手训练出来的军队的威严,以及大皇兄的遗愿,也没人敢明面表现出对我的不满,” “从现在开始,不对,从皇上登基那时候开始就该改自称为朕,这才突出承德你已成了当今圣上的事实。” “是在小牧面前的话,我觉得这个自称是没有必要的。”想到了什么,承德突然站了起来,掀开小牧身上的薄被,一把把她抱起,放在了地铺上面,犹豫过,但还是选择和小牧交换位置,而不是睡在一起。 “呐,”小牧侧过身,背对着承德,“今晚,只是今晚就好,能不能睡在我旁边。” “嗯。”躺了下来,但虽然睡在一起,却相隔的很远,承德睡的几乎贴紧床脚,中间的那床被褥没有人盖,不合时宜的将本来就睡得远了两人又硬生生隔开了一道墙。 然而,出乎意料,小牧蓦地掀开了那层被子,侧身朝着承德,上面的那只手搭在她肩头,自己的头移动到她的侧颈处。 承德明显被她的突然举动惊到,原本还是感受不到热度,现在热气上窜,两边脸颊热得很,不过好在现在还是夜晚,小牧看不到自己的神色。 “承德,你睡不着吗?” “嗯?” “感觉你心跳的速度,快得有些不寻常。”手极不规矩的摸到了承德的心口处。 “睡吧。”尴尬的把小牧的手拿开,承德由平躺变成了侧身,当然自己的脸是对着床角的那一边。 这下子小牧老实了,没有再和承德有身体接触。 稍微心情平复了下来,迷迷糊糊中也不知睡了多久,再睁眼时,天已经朦朦胧胧有亮起来的趋势。可起身时,身边却没有发现小牧,把整个屋子摸了一遍,又在庭院里面寻找一番,却没能找到小牧的人影。 自然而然的,那种焦虑的情绪浮现在心头,迅速召集了护卫队之中的所有风速异能者,全部派遣出去寻找小牧。并直接把今日的早朝取消。 为了更快的找到小牧,承德尽量把所有人分散开,而自己虽然没有风速异能,找到小牧的可能x_i,ng比其他人要小很多,但仍然抛弃了自己作为皇帝的身份,以小牧丈夫的身份加入队伍之中。 可一天过去,终无所获。 黑暗的夜晚不知不觉到来,渲染给大地一片恐怖之感。队伍的工作还在进行,在这片漆黑的天空之下。 按照小牧的x_i,ng格,如果是自己刻意消失的话,那便应该躲在一些边边角角的区域里面,想到这些,承德自己搜寻的主要区域就成了街道中穿cha的没有人行走的小巷子。 也许是两个人相处的久了之后,真的会变得心有灵犀,月盘挂在夜空正中央的时候,一个人影在承德眼里一闪而过。 可以确定,那就是小牧。 很快追上去,但那个人的脚步却越来越迅速,就要跟丢了,也不顾自己被带到了哪里,放弃了去记忆周围的景物,而一心一意用来跟上那个人的脚步。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停在自己跟前不远的距离,不再走动,而周围已被树木环绕,自己完全处于荒山野岭之中。 “小牧,”承德倒没有在意这些,唤着前面那人的名字,“天色不早了,快随我回去吧。” 那人却没有和平时一样朝自己这边转过来,仍旧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虽然无风,周遭的树枝却不同寻常发出沙沙的响声,紧接着,承德被一群黑影包围。 没有给她准备时间,那群人围攻上来,招式狠厉,招招致命。 挡下先攻的那人的短刀,承德提脚踢碎了他的膝盖骨,在他重心不稳之际,折断他的手腕,抢走短刀之后,瞬间抹上了他的脖子,紧接着顺着这前进的速度,一刀刺进了离自己最近的另一人的心脏。 鲜血洒满地,赤色浸shi衣。 不知道最后负没负伤,伤有多重,承德走到了小牧身边,自己的手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确认蹭干净之后,拉起小牧的手带她回家。 被甩开了。 “小牧?” “承德,你别忘了,我原本就和你不同族群,我们分属不同阵营,我们天生就是敌对的,如今,我的人过来接我,我自然要选择他们,而不是你。” “那你这些天和我的相处模式又是怎么回事?你答应和我成婚又是怎么回事?” “为了活命,为了多套取点儿对我家小络有用的情报而已。” “小牧,” 承德有唤小牧的名字,小牧却把她的声音屏蔽掉,用上自己在大皇子的训练之地学到的攻击手段,食指中指之间夹着刀片,刺向承德的左眼。 因为对面的人是小牧,承德忘了还击,连躲闪都忘了。 她这一发愣,却让小牧手中刀片不自觉滑落,原本的攻击招式变成了拳头擦着承德的太阳x,ue划过。 拳风吹动了承德的几根碎发,但好在承德没有受伤,至少没有因为小牧造成伤害。 小牧停下了这一波攻击,稳了稳心神,说服自己集中注意力之后,一拳击向了承德的腹部。 可拳头还在半空中的时候,心脏却一阵绞痛,接着卸了力,蓦地倒在地面。 那颗药丸,那个嬷嬷给的药丸,竟在这时起作用了吗? “小牧!”承德察觉到了不对,上前扶起小牧。 然而手没有触碰到她的身体,远处却窜过来一个人影,惊觉之后躲闪开,那人的掌中刃却还是割开了承德的衣领。 从中掉落出一片布条来,布条正好落在小牧身边,月光不明,但看清楚上面的几个大字足以。 希望能再见到她。 十年前,许愿树下,自己好像有丢过一个一样的布条。 。 。 。 。 。 。 “昨天夜晚,遇到了小络,不,准确来说,是她过来找的我,许久不见,她长了很大一截,目测了一下,一定是比我高的,可那相遇的短暂时间,却不是用来倾诉对对方的思念之情,” “虽然说,我来到这陌生族群的主要原因,便是给小络挣取情报,若是万一,在我的努力之下,小络能够统一两个族群呢?” “可是她没有给我说这些的机会,只是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让我引诱现在的皇帝到她布置的陷阱之中,” “然后我打断了她的话,把一直以来埋藏在心里的感情说给了她,经历了大皇子与大皇妃的离别,我怕我现在不说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于是我告诉她说我喜欢她,” “但她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脚步却在往后退,明显表达着她对我的厌恶之感,” “‘不是小时候就约定了,要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吗?’,我这么问她,” “‘小牧你能够在异族群中活下来,还能活得这么好,凭你的本事,怎么可能做得到,相必是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吧’,她却这么跟我说,完全抛弃了对我的信任,” “可我真的好爱好爱好爱她啊,那五年相伴,这份感情已根深蒂固,我解释过,但我也知道她不信我,” “何况女人和女人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于是我听了她的话,把承德引到了陷阱之中,反正我不是一直讨厌这个叫承德的吗,” “如果这样做能够让我们的感情恢复如初,牺牲一个我讨厌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即使承德的牺牲不足以让小洛达到对我爱的地步,那也是值得的,” “然而,我后悔了。” “爱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如今,却搞不懂。” “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承德的感情发生了改变。” “是那一次她带我偷溜出宫,给我买了很多糖葫芦的时候吗?还是更早以前,五年的分离之后,重新相遇之时,一开始的感情就不是讨厌呢?” “我甚至不知道,白天不抓紧完成小络的任务而带了一帮人去找逃脱的三皇子导致夜晚才回来的原因,我和他们说了三皇子的身份,而因此拖后了必须面对承德的时间。” “若说愧疚之情,这才是三皇子应得的报应,我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现在作者的感想:虐的我难受。 还有,愚蠢的作者还没想到结局。 顺便提醒一下,当初的布条上写的是希望能再见到他,而小牧看到的是希望能再见到她。所以到底是不是当初小牧被风吹走的布条被承德捡去,还是说那是承德对那个女孩的思念之情而产生的属于承德的布条,这就不得而知了。 第52章 这场恋情 原来的房间里面,承德把析之花的盆栽种了满屋,以前嬷嬷说过,这种花有助于安神睡眠,用于此时再合适不过。 从那荒山野岭回来之后,承德便一直在屋子里守着,朝政则全部交于了左丞。 日月更叠,窗外的光芒渐渐出现,后淡于虚无,又变为黑影笼罩,这样交替,也不知交替了几次。 等小牧醒来的话,就把街上的糖葫芦全部买与她。 等小牧醒来的话,就带她出去看遍万里河山,至于政事什么的,大皇兄就是一生穷极于政事之上,虽然和大皇嫂成了夫妻,才会连两人一起出去游玩的机会都没有过,明明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暂,却就这么分离,就算最终合葬,躺在一起的也只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冰冷的尸体。 等小牧醒来的话,该和她说些什么? ‘小牧,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点心,就等你起来了,’不行吧,如果刚起来的话还是该喝点儿清淡的东西。 ‘小牧,已经没事儿了,坏人已经被我赶跑了,’不行,好好的干嘛要提那些坏人。 “小牧,”终于看见躺在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承德轻轻唤了唤她的名字。 直到她睁开眼,又慢慢扶了她起来。 “喝水吗?” 摇了摇头,小牧手掌抵着自己的太阳x,ue,那天晚上的画面突然窜到了脑海之中。 再忍受不住这沉痛,小牧又倒头睡下,没有留给承德和自己说话的时间,反而语气坚决的赶了她出去:“我有些困了,承德你出去吧,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 才醒过来,怎么会感到困呢?听出了她的意思,原本准备好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只是轻手轻脚的把被子给小牧盖上,离开了这屋子。 而另一边的小牧,躺在本不该属于自己所居住的屋子之中,虽然想用睡觉来逃避现实,但却不管怎样,都无法入眠。 那句话在脑海中萦绕着,那天晚上,小络对自己说出的话,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无法抹去。 ‘你这弃子,已经无用。’ 用了六年的时间相识相知,到头来却缘于五年的分离让小络对自己的感情仅仅因为一次任务的失败而消失殆尽。 事到如今,自己已是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又到夜晚,窗外黑暗持续的时间已过了很久,却仍不见承德回来。 从被子里面出来,下了地面,鞋都没穿,便打开门准备寻找承德。 但推开门之后,却看到了半坐在地面身子倚着墙壁,睡着的承德。 叫醒了她,让她进去睡睡在床上,自己则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睡颜,明显眼圈周围布上了黑黑的一层,想来自打自己昏迷以来,便一直没有睡过觉吧。 第二日,小牧醒转过来的时候,身边已不见了承德,但却看见了那天晚上看见的红色布条,明显就是当初许愿树上挂着的布条,怎么会这么巧呢,竟和自己当初弄丢的那条上面的愿望一模一样,难道当时是被承德捡去了吗? 有些事,不问清楚的话,就会一辈子错过了。 于是决定了,去承德上朝的地方,昨天她在门外等了自己那么久,今天便换做自己在大殿之外等她吧,这样就能早些相遇了。 烈日炎炎,走这段路流了不少汗,可没想到抵达那地方的时候,却不见承德。 于是才得知承德上了战场,御驾出征的消息。 没有选择回到承德的寝宫,和那些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一样被动,而想到现在时间不晚,军队人马众多,应该没有走多远,便让人给自己准备了一匹马,沿着军队行进的方向追了过去。 驾马驰骋,但直到日头西斜,都没能追上,甚至说连军队的影子都看不见。 不由得加快速度,完全不顾及马的体力是否能够跟得上。 却没想到忽见一人挡在了自己要前进的路上,在太阳的斜照之下,那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让人不得不注意到。 飞速拉紧缰绳,险些酿成惨祸,因为那人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要躲闪的意思。 调动马的方向,小牧现在也没心思理会这人,一心一意只希望能够快些追上承德。 于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人的动作。 忽而被击中了后脑勺,等再醒过来是便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里面,身体没被绑着,想来应该不是山贼,那这些人到底是谁,目的在何。 站了起来,反正没有束缚,立马出逃才是正确选择。 可却直接撞上了一个人,那人,正是小络。 “多歇息会儿吧,外面没什么好看的。” “我要回去。” “回去?回到哪去?”听见小牧用上这个词语,小络有些急眼了,两只手不自主的晃动她的肩膀,“这里才是你古小牧应该待的地方,你生而就属于这里。” “你既已抛弃了我,又为何要对我强调这些话呢?” 明白小牧指的是什么,小络强调着:“那天晚上,你听我解释,绝不是,” “可事实上,”打断了她的话,“结果就是你抛下了我,而承德把我捡了回去,还养着我,让我得以苟延残喘。” “小牧,”听出了她语气里对自己的责备,小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臂扩展开,想抱住小牧,但是却被她一把推开。 “我要回去了,你自己保重吧。” “你爱上了他们的皇帝吗?”直接表达出了自己的心里想法,完全符合恶鬼那边的直来直往的x_i,ng格。 但小牧虽是恶鬼,在这边,特别是在宫廷了生活了那么久,早已习惯他们位处高位的人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小络这样发问,自己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但有一件事你必须清楚,当初屠村的那只队伍,领头人就是现在被你爱上的人。” “什么意思?” “当初率兵屠村,杀了对我们恩情如山的老板的,杀了周围无罪的街坊邻居的,便是你现在爱着的人。” 。 。 。 。 。 。 “那天晚上,小牧身体出现不适症状的时候,援兵及时赶到,对面的人不知道朕的援兵会这么快到达,明显感觉到他们慌了阵脚,” “趁这当口,朕突袭了距离着朕最近的那个人,看起来,还好像是他们的领头之人,甚至那人,还是和小牧认识的。” “那样,便是朕最厌恶的,长了一双魅惑人的眼睛,总感觉她会勾走我的小牧,” “当然,这种感觉只是感觉而已,朕不会让这种事成为现实,” “可没想到的是,她被我偷袭,受了重伤,竟还要把魔爪伸向我的小牧,企图拐走我的小牧,这怎么可以!” “于是朕用上全力击打她的天灵盖,她因为受了重伤的缘故,为了保命,只能躲闪,这样小牧就重新回到了朕的怀里。” “她的属下舍命护送她逃走,可她竟还敢把目光放在我的小牧身上,她怎么能够,这么明目张胆的,觊觎朕的女人。” “好在她的部下听话懂事,击晕了她,才带他离开。” “这是小牧已经昏昏沉沉的,但还没有到完全失去意识的地步。” “突然想起,大皇兄的部下里面,有一个叫加弧为的,他曾经为了逗我开心,表演过口技,模仿大皇嫂的声音,吓到了大皇兄。” “于是朕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主意,让他对着小牧,模仿着那个领头之人的声音喊出‘你这弃子,已经无用。’这样的话来。” “虽然不知道,在小牧心中造成的影响有多少,但我想,一定能够或多或少加深小牧和她这种人的裂缝。” “恶毒?城府深?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小牧离开了朕该怎么办,离开了朕,回到那个人身边,不可能的,既然当初,朕已经抢走了小牧,便死都不会放手。” “而小牧这边,朕找出了皇城之中的所有郎中来治,他们探讨出一种方法,用转移之术将小牧体内一半的毒素转移到另一人身上,如果成功,虽然会两人都得承受毒素带来的疼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毒素会因为不足量的原因而渐渐消失于中毒之人体内。” “这件事,朕不顾一切人的反对成为了分担小牧体内毒素的那一人,如果小牧难受的话,朕不会一个人躲在一边,何况,朕更加不会让别人去碰小牧。” 第53章 这战争 “你现在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已经开始能够向我撒谎了吗?”一把推开了小络,小牧心下恐惧,全然不敢相信她所说的承德便是当初屠杀村子当中所有人的罪魁祸首,不是都已经把自己认定为弃子了吗?现在为何又要来离间自己和承德,“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把你需要我去做的事情说出来,如果能够不伤害到承德的话,我会尽全力帮助你完成的。” “你不信我?”眼神里遍布着不可思议,小络拽过小牧的胳膊,尝试让她看着自己,“若是在五年之前,你不会说出这般话来。” 可小牧没有任她摆布,反而挣扎开来,离着小络更加远。 看着小牧这种陌生的样子,小络目光闪烁不定,终是把一直望着她的视线移开了来,自己把头低着:“你变了。” “变的是你,”本来想袒露自己的心境,把一切对小络的不满一股脑倾泻出来,说出一大堆证明自己这样反驳小络的事实依据,但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硬是生生又给咽了回去,“我真的要回去了。你,自己保重。” “等,”突然伸出手来,妄图去抓小牧的背影,可那又怎么可能,终究缓缓放下手来,眼神恢复了一片冰冷,“我派人,送你回去。” “那就多加感谢了。”作了个揖,说了这句话,一种客气的态度,不经意间把小络的位置拉到了自己遥不可及的地方。 而之后,回到承德身边,小牧也没有提及过此事。 惑得元年,两个种族之间的战争全面爆发,也许今日某某城池被一方占领,但或许要不了第二天,或许只到傍晚时分,这城池便又会被敌军夺走。 局势不稳,战争中没有军队占着上风,若是有闲情雅致在随意一个高处放眼望去,看到的是生灵涂炭,尸横遍野,白骨满地。 庄稼地长满了草,没人来锄,男人基本都上了战场,不论是否愿意,均被强制征兵,而一开始承德这边女人上战场的话是会被嫌弃的,所以更加没有过女兵聚集的情况,不过现下战争扩大,加之看见对面男人女人一样的士兵待遇,在文武百官的一致商议下,便最大化利用了女兵。并由一开始的鼓励女方作战,变成了和男人一样的下场,只要是成年无身体残疾的或是孕妇,一律作强制要求被拉到那厮杀的场景之中。 有一条十分著名的江河来着,因为它作为唯一一条江河,贯穿了南北地域,并跨越两个族群,嘲讽的是,水流的源头则分布于两个族群的相距最遥远的高山之巅,意思就是,一边一个发源地,在相距这么远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够汇成一条江水。 曾经很多人讨厌这江水将两片地域给连接起来,说实话,两个互相仇视的族群,怎么可以有能够相互连通的共同点呢?于是曾经就有很多人想方设法要将这河水隔绝,但可能是上天故意作对,很多人尝试却没有人成功过,但如今,不管是哪一方的尸体,每天总会有数不清的无法处理而被扔到江水之中,当然,另一部分则是在战斗中死亡直接掉落的,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如今江水被堵住了,很多河道发生淤积,水流不通,便会上涨,等漫过河堤,便形成洪灾。也算是变相的实现了两边人民的愿望吧。 虽然之后不再把尸体抛到江水之中,而用上能力者的能力,分解也好,火化也好,总之双方的将领都不允许再这么做,可就算是这样,江水依旧不通,老弱病残待在家中,根本没有能力自保,所以也并非是不上战场就是安全的,因为漫上来的水而丧生的人,也不计其数。 有可能军中战士打了胜仗,但却突然听到家里边传来的噩耗说,村里被淹。而有些人住在高地,可能说相对而言比较好一些,可是传来战报说,己方军队吃了败仗,战死的士兵长眠在远方,被俘虏的士兵得了个悉数被活埋的下场。不过也有那种可能,在家里面的人被淹死的事实还没传到前线上来的时候,去前线打仗的士兵就已经牺牲,这样死亡的时间相近,不用面临悲痛,说不定到了黄泉途上,还能够与家人一同过奈何桥,不会孤单一人。 那种从军士兵没有死亡,家里面也没有被淹,两边都可以活的好好的,这样的结局呢?这种结局虽然存在,但可能x_i,ng微乎其微不是吗? 而且这种结局看似美好,可每个人都清楚,就算这样,也不过是无尽的等待而已,每天诚惶诚恐的活着,为远方的人提心吊胆。 终于,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三年,吃人的战争持续了三年,承德主动向对方提出了休战协定,果然,之前的历代先王没有能够通过战争解决两个种族的矛盾,不都是在告诫后代,战争不可取。 那边很快回了信,信中内容明确同意了止战的条约,但也提出了最后一点,一切事物必须得有一个完整的结局,既然战争无法解决,不如就凭借两边君王的战斗结果来代表族群的输赢。 犹豫再三,在小牧的鼓励之下,承德也同意了这个条件,相约于三天之后,两个族群所处地域的相汇界线的中心之点,水色森林的落月泉边。 瞒着众人,瞒着承德,小牧却偷偷跟着去了。 “我问你,十三年前,你有否来过这里?” 小络比之承德要早些过来等待战斗开始,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十三年前吗?”看着森林中的风吹动许愿树的许愿布条,布条相互碰撞却还是能够结结实实的绑在上面,没有一支散落,“那时候有任务在身,的确不得不过来,倒是记得这里当时有个人险些冻死,所以有暂时驻足给她暖暖身子,不过月色晦暗,却没有看清楚她的样子,虽然希望我当时救的人现在还能好好的活着,可经历了这样规模的战争,那个连御寒都成问题的孩子,此刻又怎么可能还能够好好的活着呢?” 听见这意外的对话,小牧险些冲了出去,但脚使不上力,却停顿了下来。 “谁问你这个?我对你的往事不感兴趣。”眼神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承德拆分,吞入腹中,“十三年前,你的任务,是不是屠杀这附近的一村居民?” “原来如此,你便是当初屠杀之后的幸存者吗?”顿了顿,“不过我当初的任务并非屠杀这附近的一村居民,却是屠杀这里所居住的所有异族之人。” 隐藏的极深,两个人都没有发现,竟还会有小牧这个第三人在场,并将二人的对话完完全全听进了耳中,所以,是该庆幸当时的人就是承德,还是说,该怨恨? 。 。 。 。 。 。 “八年前,小牧离开之后,我曾拼死拼活不顾一切要去地方的皇城之中将她带回来,可是却被师父阻止了。” “对了,那之后我拜了拦我下来的路副将为师,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在所有我了解到的人当中他的武力值最高,最懂行兵打仗之术,也是当初的元统帅最认同的人。” “师父以我是主帅这样的理由拦住了我,其实我完全也是可以把这位置移交他人,有这项选择,但是我没有这样去做,我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如果就这样放弃和小牧一起努力而获得的现在的位置的话,那小牧的离开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样说服了我自己之后,我便心安理得的开始了我的复仇大计。” “对了,当初之所以会重伤而被老板收留,就是因为被自己的家族抛弃,于是我那时便下定决心要出人头地,只是在那一年之后,天降良机,让我离开了老板而带上小牧一起闯天下。” “可是我发现,这样的理由到头来是说服不了我自己的,地位站的越是高,就越感孤单,越发容易想起来,那一年里,与小牧相处时光的点点滴滴。” “我闯祸打翻药罐的话,小牧会主动替我抵罪,到头来挨罚的总会变成小牧,但就算这样,她每次还会笑嘻嘻的说‘没关系,作为你姐就该护着你这个妹妹。’趁机占我便宜什么的。在以前那种是非不分的地方,可从来都是自己被莫名其妙给冠上莫须有的罪名,越是这么想,越是这样对比,越感觉心头暖意袭人。” 分卷阅读19 “不自觉的,才发现五年下来,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可没想到,就算这般,我竟还想着利用她去巩固自己的地位,利用小牧这唯一对我好的人去暗杀对面的皇帝。” “好后悔啊,或许当初应该听从小牧的话的,不该选择报仇,就这么两个人一起生活,在没人能够注意得到的地方,如果当初这么选择的话,或许现在就不会是这般境地了。” “不,不对,如果当初那样选择,恐怕早已成了上位者战争的炮灰吧。” “对,自己的选择自己不该后悔!” 第54章 “小络” 微风习习,吹动着湖面水纹乱行,晨曦的碎片掉落在落月泉中,闪现出波光粼粼,碎落的光芒舞动在淡淡的水面上,给了人一种美好的错觉。 战斗之前,一些乱七八糟的谈话加深了两人相互的成见,回答了小络的最后一个问题(被承德自我认定的),承德直接发动攻击,搭了两支箭在弦上。 箭发出去,却不带任何异能,感觉就好像是当初她大皇兄和三皇兄对战那样。 一支箭指向的是小络的人中,另一支箭则指向她的咽喉。 虽然拉弓用足了力量,箭s,he出的速度极快,但对小络而言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一样,轻而易举,手指朝着箭尖微微一指,两支疾速乘风的箭便被风从中间划过,冲力被抵消,只剩下掉落在地面上的劈开的箭身。 “怎么,不用异能是瞧不起我么?”双手置于身前,做出握住什么东西的状态来,而紧接着,周边的风汇聚在小洛的双手周围,r_ou_眼能够看得见的风的丝线相互缠绕,最终蚕结成一柄□□,恰好,枪身出现在小洛的双手之中,“既然如此,我便公平的和你打,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让你再无颜做回你皇帝的座位上,无颜面对你自己的百姓,让你心甘情愿的,把小牧还给我。” “去死。”最后一句话显然激怒了承德,丢掉了弓与箭,而将佩剑横在眼前,右手抓着剑柄,从上至下划过半个弧度,剑鞘被甩了出去,剑尖朝地,接着右手也握住了剑柄,脚下使力,向前窜出,直劈向小络的头部部位。 小络却只是微微举起枪,不用异能的情况下堪堪挡住了承德的剑击。 显然,不用异能的话,这种对战方式,小络并不擅长。 承德的剑落下来之后,并没有移开,反而用上更大的力往下压,僵持一番之后,小络显然已经坚持不住,身体后倾,就要倒地,而手中的枪身抵着锁骨,硌得人生疼。 只不过还是不用异能,自己绝不可以比这家伙还弱,绝对。 而与此同时,第三个人闯入了两个人的打斗场景,用自己的手生生抵开了那白刃。 但救下小络,两只手仍然紧紧握着承德手中剑的剑身,任由着血不断流出,滴落地面,也绝对看不出,有松手的念头。 看清楚了来人的样貌,承德意想不到,反而是自己松开了战斗还没结束时,绝不可以丢下的剑柄。 “小牧?”本来关系势同水火的两人,此刻竟异口同声的喊出了同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语气也是一模一样。 “我问你,刚刚你和小络的对话内容是不是真的?你曾经干过屠杀无辜的村民,这等荒唐且十恶不赦的罪过来吗?” “我,” “你只需回答是还是不是。” 楞了很久,承德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想着刚刚小牧质问自己的情绪,又联想到了小牧和小络曾经同处于一个军营的事实,简单想想便能推测到一个事实,小牧就是当初自己被派去屠杀边境恶鬼族群众多遇难者中的,其中一名幸存之人。 “是。”不经意间,和小牧四目相对,自己的眼睛便再也无法移开,没有抵抗,没有抵赖,索x_i,ng承认了。 “‘今天,我,十三皇子承德将带领各位覆灭这群怪物的巢x,ue,为死去的将士与百姓复仇,我在此宣誓,定会收复失地,还你们一个安居乐业。’你可还记得,你当时屠杀百姓的时候说过的话。”自嘲一般,小牧嘴角上扬了起来,“你说这是多好笑的一件事啊,我竟然忘了,在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保住了命,便兴奋的把一切仇恨,以及仇人的名字抛之脑外。” 十三皇子,承德。 原意承袭上天好生之德,如今竟率领军队毁我家园,屠我子民。 这是你自己念出名字来,是你让自己知道了你的名字,便不能怪罪别人了。 今后,无论是化作厉鬼,还是换得来世,都必会复仇。 当初明明这样给了自己承诺,给了枉死的村中的人承诺,却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原本的承诺。 可是想起这个承诺之前,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愫却渐渐出现,渐渐占据了整个心房,若是现在,自己还能够实现这样的承诺吗? 然而虽然内心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该怎样处理这种事情,自己的行为却已不受控制,对着承德拳脚相向。 承德不躲不闪,小牧却招招狠厉。 这次,两人的打斗小络没有参与进去,反而在一边,作为旁观者看着这一出戏码。 这样的话,这两个人注定了站在对立面上,这样的话,至少小牧就不会离开自己了。 可没想到到头来,自己从始至终想的都不是百姓,甚至没有想过自己的恩人,和这个叫承德相比,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你这个外来的人抢走我的小牧的,绝不可以。 再次握紧了手中的□□,眼神仿佛能吃了人一般,这是直接盯准了承德的命脉,她的心脏后方。 □□破风,刺过去的时候,震动了蒲公英漫天散落,带动了花瓣飞舞,白色的絮状物跟随着□□而一同飘向了承德所在的地方。 风不动,云不动,日头固定着,落月泉表面不再有微波四起,不再有波光粼粼,不再有光芒舞动,一切安静如斯,时间仿佛静止。 只有血液滴落的声音,下坠的表象,在彰显什么时间禁止,也不过是一场错觉罢了。 在□□刺过去的那一刹那,承德分明是注意到了这情况的,虽然背对着小络,但觉察到了絮状物的不规则流动。 如果注意到这些的话,按照一般的能力者水平,绝对是可以躲过去的,而承德虽然知道这一切,凭她自己的本事,却是躲不过的。 她不是能力者。 这件事小络不知道,但小牧却再清楚不过了。 大脑还没作出反应,心脏还没有做出思考到底要不要去救承德,但身体却已经率先而行。 就这样替承德挡下了这致命一击,出于自身本能的。 惊慌不已,真的想去抱住小牧的身子,可还没有碰住衣角,便被那罪魁祸首叫小络的直接给推开,爬起身来,身边却不见了两人的踪影。 她是想去找她的,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 可是刚迈出步子,便被人给打晕。 另一边,小络带着小牧没有回自己的领地,而是在两个部族的临界线上徘徊。 毋庸置疑,三年的战争中,小牧站在敌军一方,早已被自己这边的人恨了个透,所以回去并不合适。 但敌军那一边自己更是去不得的。 就这样徘徊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供遮风避雨的山洞,到洞中,小却的尸体却已冰凉。 准确来说,在落月泉旁,小牧便已死亡。 没想到,到头来,兜兜转转,今演变成了这副场景,这个世界上,将不会再有古小牧这个人。 也不会再有小络。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到宁可那个死去的人是自己。 眼睛失神的盯着洞口,不觉天气骤变,不觉得狂风大作,不觉电闪雷鸣。 但回过神来之时,却看见本来已经死亡的小牧站起身来,身体异变,青铜色的皮肤,比正常人还要长一倍的手指,全身,每一寸表面都在彰显着,她,于怪物,没有差别。 想逃跑,却更想触摸它。 但伸出手的一刹那,怪物却直接咬了上来,小络忍着痛,依旧上前,就像是平时那样,拍着小牧的头,尽管现在的小牧比以前高了不少,但还是将将能够够得到的。 好想再一次拥抱你。 但怪物却趁着小络没有防备心,没打算抵御的当口,扑倒了她,摁着她的胳膊,让她无法动弹。 接着又咬了下来,咬在小络的脖颈之上,疯狂,而又贪婪的蚕食着她的身体,血管被咬断,血液喷涌而出,弄脏了小络的身体,弄脏了地面,也染红了怪物的整个身体。 这样也好吧,也许是在两个族□□界点的许愿树周围不远的地方许的愿,愿望被守护着这棵树的神明给听去了,所以如今给了自己一个选择的余地,是不是只要吃了自己,小牧就能活下去呢? 想到这里,小络最终不再做任何反抗,身体一动不动,却还要忍受着剧烈的疼痛。 我死换你生,何乐而不为。 只不过好想再听你叫一声小络啊!真的,好不甘心。 第55章 白发 王将之争,具体地点并没有透露给任何人,但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而观其最后结果,惑皇回到人类这方继续主持朝政,小络则失踪。因为惑皇没有带回她的尸体,所以便被所有人认定为失踪。 战斗以和局处理。 他们那一方虽很快拥立新的将军,也有路副将帮着打理扶持,然而很快,两人的关系出现了裂痕,内部斗争,己方军队四分五裂,再也回不到当初的鼎盛时期。 许是天意,连上天都不忍心再看到地面的这血腥场景,以许愿树为中心,这分界线被张开了结界,两方不再相通,战争被迫中止。 惑皇回到自己的寝宫,再醒过来已经是一天之后。 这期间,有一人一直陪在她身边,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直到看见她醒转,才敢走上前。 双膝跪地,行臣之礼:“君上,臣有罪,是臣跟踪的君后,打晕了君上,并把君上带了回来。” “你怎么敢?”揉了揉太阳x,ue,刚睁开眼睛,脑袋还不清醒,但听明白这人的话语之后,瞬间瞳孔放大,一副要吃人的语气,可之后,声音却小了下来,微微啜泣,但不流眼泪,“你怎么,敢” “臣甘愿领罚,只求君上平安。” 承德是想处死这人的,恨不得把她剥皮拆骨,以消心头之恨,不过终是没有这样处理,只道:“算了,你下去吧。” “是。” 直到门关上,听不见门外还有人的声音之后过了许久,承德才又把头埋在了被子里。 身为君王,只敢在没有人的地方哭泣。 不知时间前行的速度,亦不知自己现在走到了何种地步,以后没有小牧,又将重回孤独,可是已经尝过相伴的甜度,又叫人如何 索x_i,ng发动全国兵力去找。 可就算找到了,要怎么跟小牧解释,那既已存在的事实。 那个人既然爱着小牧,便不会亏待小牧的,自己才是该退出小牧的生命的那个人才对,若是让小牧以后都面对着自己这个仇人,那该多残忍啊。 现在细想来那个人把自己敲晕了带回来,是替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罢。 第二天,承德接回了长年在外领兵而移交出去的掌国之权,三年来再次披上龙袍,宣布的第一条命令便是削弱赋税。 三年战争持续,三年灾害不断,民不聊生,现好不容易战争终结,又怎能够再压迫百姓。 而这一决定亦无人提出异议,毕竟这当朝文武百官此刻还能够安心站在这里,计算不清是由多少人类的尸体堆积起来的结果。 至于那些传上来的奏折,承德还没有看过,便由左丞上奏了些重要信息,虽说重要,但实际上承德是完全没有了解的兴趣的,只是木讷的接收着。 直到退朝之前,最后一条信息被念出来,人类恶鬼族群的地域之间张开了结界,现在两个族群已被完全分开,虽不知道结界形成的原因,但已经确认过,不会破裂,所以我们与恶鬼将不会再有相交的机会。 这样的话,战争这下是彻底结束了,可是却一点高兴之感都没有。 果然自己是不适合当百姓的王的,比起战争,这下子,自己就再也没有和小牧相遇的机会了。 退朝之后,神色凝重,却又见当时那个打晕了自己的人跟在自己身后。 “你跟着朕作甚?” “保护惑皇是臣作为护卫的职责,至少请允许我尽尽作为臣子的职责,至少请您不要把所有人拒之门外。” “好了,不用你保护。” “是。” “对了,你的名字是?” “策,只有这么一个字,别人都是这么唤我的。” “以后就作为朕的贴身护卫活动。但名头虽然是这么叫的,不要跟的朕太近,只需要在朕外出或者是上朝的时候护着便可。” “是。” 一切重回正轨,只是这日常的生活中却没有了小牧的影子,没有小牧的日子,这样的平常还算平常吗? 也许这份思念传达给了上天,也许还保留着的绑在了许愿树上的红色布条还有效用,一次叛乱打破了这份日常。 没过多久,再次上朝,却见左丞坐在龙椅之上,身着一份崭新的龙袍,原是监国久了,迷恋上了这份权利,便想要把这权利永久的撰在自己手里。 接下来便是埋伏在这大殿之内的刺客商场,包围住承德,而以她的一个普通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毫发无伤的突出重围。 放弃抵抗的时候,那个名唤作‘策’的护卫进入了视野之中,一只手护着身后的承德,一只手绑着大刀的刀柄,没穿任何形式的护甲,就这么闯进了包围圈中。 “君王,臣的异能力在作战上面发挥不了作用,所以这样徒手对战,可能会弄脏你的衣服,希望君王不要怪罪。” “你异能无用,这么莽莽撞撞冲进这包围圈干嘛?” “因为是君上的贴身护卫,所以这是应尽的职责。”一脚踢在了土系异能者砸过来的用岩石块覆盖住的手,紧接着手中的刀对准了他的眼睛,生生刺了进去。 也许是被血液的妖冶刺激到了,承德原本完全不存在的战意蓦地燃起,捡起地面被别人丢掉的剑,也加入了厮杀之中。 可两人的战力再强,却也用不了异能,无论如何突破不了这包围圈,人海车轮战,两人已疲惫不堪。 恰在此时,殿外马蹄嘶吼声刹那间响起,殿内看不到什么,只看到左丞布在殿外的士兵中有几位的尸体被打飞进来,出现在大殿门口的是钟离将军的长子。 很快叛乱平息,左丞伏诛。 钟离将军因此官拜大将军,皇城的护卫一部分交给了钟离长子,一部分交于策来管理。 还因为策的女子身份引了不少抗议之声,不过悉数被承德以惑皇的身份压了下去。 后来这群有异议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全部死于非命,他们的位置被别人取代,可笑的是,取代他们的文官大多也是女子。 承德猜到了原因,但最终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钟离一族主外,策护卫主内,西北方山贼横行,西南方猛兽害人,战乱虽平息,但百姓仍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在外的几场战役让钟离一族越得惑皇重用。 直至惑皇三年启舞月食日晚,一夜之间,钟离全族遭屠,惑皇震怒,为此牵连甚广,但终不得贼人。 而后全国各地均传来消息:凡姓钟离者,皆死状凄惨,无一幸免于难。 焦头烂额之际,一浑身染了血污的女子抱着一个还在啼哭的婴儿冲进朝堂,细看来,她的一只眼睛已被剜去,渗人无比,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承德自是认得她的。 尽管已经成了这般模样,承德也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一瞬间冲到了她身边,承德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拥她入怀。 “承德,我尽力了,可我赶到的时候,只剩下满目血腥,我,”本来想要继续解释下去,可血气上涌,卡住了喉咙,完全说不了话。 感觉到了此刻自己生命力的流逝,她不敢再看着承德,而是低头看着自己臂弯中婴儿的睡颜,笑了笑,一只手垂了下来,一只手却还能紧紧抱着这婴儿。 仔细看,却是那手臂被铁钉贯穿,被人为的硬生生固定住。 孩子被人抱了出来,而承德则抱着女子的尸体,一同前往了承德的寝宫。 盯着她,承德不发一语,面如死灰。 直到婴儿醒了,饿了,哇哇大哭。 抱着婴儿哄,但承德哪里会,越哄哭声越大,不得已,带着这婴儿去找宫里的嬷嬷,可再回来的时候,小牧的尸体不见了,就和三年前一样,不明所以的消失,只留下一本羊皮装订的记载了密密麻麻文字的书,明显是小牧的笔迹。 这一次,承德没有发了疯的去找,而是冷静如斯,拿上羊皮书转身离开,并命人封住了她一直以来居住着的寝宫,严禁外人靠近,自己搬到了主殿。 这样的话,说明小牧没有死,只不过不想让自己见到她,如果这是对自己的惩罚的话,那接受便是。 次日上朝,所有人眼中的惑皇,却已经满头白发。 七年之后。 惑得十年,史书记载的惑皇在位的最后一年。 婴儿长大了,变成了少年,但不黏着把自己带大的惑皇,总喜欢找比自己大六岁的太子哥哥玩耍,不过惑皇太过严厉,因此太子的课业繁多,所以被允许的和太子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 而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发现自己的课业也同样成倍增长,恐怕再这样下去连和太子的见面时间都会消失。 所以他发动了自己聪明的小脑袋瓜,想出了一个办法。 决定顶着被打板子的危险潜入太子学习课业的地方。 第56章 古代终结前篇 那一天,雷电交加,山洞里,感觉到有什么人在轻轻拍打自己的头部,这感觉,很温暖,让人渴望,于是,小牧睁开眼,但那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躺着血的小络,脖颈被咬伤,血液还在喷涌,jian到了小牧的衣服上,可以感觉到,此刻自己的整个脸庞,都被血液打shi了,而嘴里面,还有残存的血块。 眼泪顺着染血的脸畔缓缓往下流动,没有镜子,自己也不知道,这眼泪到底有没有办法这血液洗刷干净。 怎么可能呢? “没事的哟,如果是小牧的话,就没事的。”还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就是不知道这个微笑漂不漂亮,但已经全力在向小牧表示,自己不会怪她这个事实。 “小络,” 此时此刻,小牧虽想唤小络的名字,虽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沉默的片刻里,小络的眼睛永远闭上了。 山洞外面倒也应景,应了人物心情。 不过死亡并非终结,却往往是一切新生事物的开端。 大脑当中的意识被抽离,小牧倒在了小络的尸体上,而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不见了小络的尸体,只有地面上残留的血迹,和身体上永远不可能洗干净的痕迹。 小牧杀了小络。 而脑海里面冒出了很多曾经不知道的往事,画面接着一个画面的突然出现,对叠的越多,越让人感觉难受不已。 “这样的啊。难怪自己对承德的感情这么奇怪,难怪当初那道士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行尸走r_ou_一般,小牧拖着自己的身子,回到了许愿树下,落月泉边。 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红色的缎带迎风飞舞,伴着绿色的叶子。 “本来以前就应该把结界给设下来的,突然给忘了,却不知道这中心位置什么时候给长出了一棵树来,上面竟还承载了那么多人的愿望,被人给起了许愿树的名字,明明更多的都是愿望实现不了而附上来的怨念,这些年一定很难受吧,不过没关系,马上就可以解脱了。” 虽然被强制叫作许愿树,但事实上也不过是人们流传开来的美好梦想而已,只因为自己心里面想的什么,而这个愿望就会在这棵树的缎带上呈现。 但实际上没有想过因为实现不了愿望而造成的愤懑之情已经铺满了整个树的表面。 把愿望写上去,实现不了愿望的话倒还好,可若是实现了愿望,那些怨念便会在附着在这个许愿的人周围,让他付出比实现的愿望更加惨重的代价。 手掌贴在树干中央,嘴里念了一段咒文,本来外面是下着雨的,但在这些咒文现实的浮动在树的周围并形成两个环之后,树燃烧起了血红色的火焰,在雨中也不曾熄灭。 燃烧的很快,树木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灰尘,散落在落月泉旁。 树下方泥土松动,泥土里看得见延伸向四面八方的红色符文。 曾经花费了数十年时间而完成的结界,却因为自己的失忆症终究没有张开,现在既然记忆恢复,也便是时候完成这最后一步。 不过现在,自己是该站在哪一个族群那一边呢? 几日后,一个樵夫上山砍柴,觉得这地方有些异常,便往前靠了靠,但只是身体刚刚接触到结界便被弹飞,之后又用斧子去试,斧子也是一样的下场。 很快,消息散播开来。 之后就有了左丞叛变,朝廷兵权掌握在两个党派手中的事实。 小牧选择了站在这一边的土地上,但没有选择再去见承德,如果去见她的话,那小络就太可怜了。 直到听说了钟离全族被屠的消息,拼尽全力,却只保下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好不容易见了承德,却还要狠心的离开她。 这一生,自己已注定辜负了太多人。 后来婴儿长大了,黏太子黏的紧,明明都已经七岁,却还表现的和孩子相差无几。 这不,偷偷调换了太子贴身侍卫的衣服,又找工匠仿了一把长刀,支开了那侍卫之后,自己扮成了他的样子,潜入了太子平时学习的地方。 奇怪的是,先生只是简单的讲授了两句理论知识,而其余剩下的,则全靠太子自己领会。 虽然站得不是很近,但在太子有要偏过头来看向他这个方向的趋势的时候,他便很快把头低了下来,今天让自己头顶的帽子对着太子,而不是自己的脸。 可就算这样小心翼翼,还是让太子很快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儿。 “你,过来一下。” 突然听见太子的声音,怕是他唤的人是自己,缓缓抬起头目光斜视过去。 呃,还真唤的就是自己。 于是脸的方向稍偏下朝着地面,以一个虽然太子看不到自己脸的角度,但十分奇怪的走路姿势歪歪扭扭很辛苦的走了过去。 自以为安全到达他身边的时候,头朝下偏得更厉害。 “算了,没事了,你退下吧。” “是。”故意将声音调的粗了些,胆战心惊的后退几步,之后迅速别过身去,加快脚步逃离现场。 “钟离斩。” “在,”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条件反s,he一般的转过了头,正好和太子四目相对。 “你这小小的身子穿着这不合身的衣服,不感觉累吗?”太子笑了,带着很明显的嘲弄的笑容。 “你,小和,你早就发现了,还这么耍我,我生气了。” 禀退了其他人,慢慢走上前,走到钟离斩的跟前,弯下腰,脸对着他的脸:“怎么,就这么想见你太子哥哥我吗?” “不想见,不想见,一点儿都不想见。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在这里修习你的课业吧。” “大胆,怎么能从见面开始就对太子直呼其名呢?”脸色瞬间严厉起来,语调也提高了不少。 本来就在气头上,被太子这么一吼,钟离斩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就差没有哭出来了,既然如此,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要离开这里的决心。 两只脚各往后挪了一步,行君臣之礼后,明显敷衍的说了一句:“臣甘愿领罚,臣这就离开。” “慢着。”太子这下是真有些生气了,怒其不争,“本太子没让你走,你就不许走,你要领罚是吗?那就在这里陪本太子一天吧。” “是。” 屋外天气晴好,本就是适合练武的天气,何况练武场地中还有可以遮y的地方,这样的日子,很多人都会选择到练武场地做一些加强异能的练习,但屋内这两人倒完全都没有要出去的打算,只是一个人在使命的记一些理论的知识,另一人在一旁用哀怨的眼神盯着他。 傍晚,夕阳还未落山。太子一个人点燃了这个屋子里面的所有人油灯,看来是已经彻底准备好了彻夜苦读的打算。 一旁的钟离斩虽然被养在帝王家,比同龄的孩子更早的懂事,但终究也不过才七岁而已,很快便耐不住睡意,昏昏沉沉倒在一旁的椅子上面睡着了。 又背了会儿书,太子注意到了已经睡着的钟离斩,轻手轻脚的拉开柜子门,用上自己所属的风速异能控制风的流向而不发出一点声音。 拿出里面的披风之后,便要给他盖上。 然而刚弯下腰,披风还没搭在斩的身上,便看见了他睁大的双眼,再次四目相对,只不过这次的距离那么近,两个人都不自觉红了脸。 钟离斩飞一般的跑开了。 但之后,两人的关系却越来越近,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太子不管是上课还是习武,众人都会发现在太子身旁多了一个人。 可是,谁都会发现一个道理,快乐的时光不会长久,难受的时光总在持续,伴随着你。 某一天晚上,承德单独召见了太子。 “和,皇兄生前给你准备一门婚事,朕也觉得是时候该把这事告诉于你,” “和暂时还不想结婚,当以国家大事为重,而少顾些儿女情长。” “这不是儿女情长,是孝义。” “和告退了。” 第57章 糖葫芦 惑得十年夏,天气晴好,太阳虽看着明亮,但实际上却没有产生过量的热度,总之,相比较以往而言,虽已入仲夏,但这天气算得上好的了。 一场婚姻的缘故,让本就不是真父子的太子和皇帝关系变的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就连平日里和太子相处最近的钟离斩他也避而不见。 这时本来和太子没有任何交集的策护卫竟然主动请缨,说是要去说服太子,许因为钟离一族被屠杀之后,承德身边能信任的人就只剩下她一人,虽不太相信她能做到,但承德还是许了下来。 出乎意料,太子和策会谈之后,态度转变,答应下这门婚事,虽说成婚时间尚早,但以往也不是没有过先例,而以太子自己的说法,既然要尽孝,便应当趁早。 于是省去了过多的繁文缛节,尽量把婚礼的日子提前。 钟离斩是很晚才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个时候婚礼的筹备事宜已经开始了。 本来嘛,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太子哥哥结婚了,自己应该庆贺的,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居然流了出来,而且明显自己是清楚的,这眼泪里面包含的感情是悲伤。 于是找到了皇上。 “是朕逼着太子成婚的,女方家几乎默默集结了所有钟离将军死后遗留下的兵力,如果有这份助力的话,那太子以后登基会轻松很多。所以顺势推舟,朕骗了太子说这是先皇给他指的婚,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能够早些得到女方家族的权利。” “皇帝,你是坏人!” “的确,朕生而就是坏人,”话锋一转,承德把谈话目标指向了钟离斩本人,“斩,虽然你现在年岁还小,但这句话朕也必须提醒你,你和太子一样,背负的都不是自己,你背负了钟离家族,太子则背负了整个天下,你们的命运生来就不能选择,所以,你们是没有自私的权力的。” “臣告退。” 虽然记下了皇帝的话,钟离斩没有消停,而是又去找到太子,却被太子直接□□了起来。 落德日,天气不变。 太子的婚礼开始,一切规章有度的按照礼仪来进行,然而婚礼的过程中,新娘却不见了踪影,就那么凭空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承德大怒,把身边的侍卫悉数派出去寻找,而这个时候,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太子竟到了自己身边。 一把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篡夺皇位,谋杀先皇,罪无可恕,如今我承应天意,必要亲手摘了你的头颅,用你的血来生祭我死去的父皇母后。” 这时看向台下的文武百官,是什么时候来着,他们已经被替换的差不多了。 知道朝中动荡,但却不知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 而人群当中,竟还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年那个道士,只因为她的一句话,就让自己摆脱了诅咒之子的名号,如今怎么也站在这与自己相对立的人群里。 却见太子放下了剑,嘴边冷笑:“只不过还差一个名头而已。” 道士走上了台阶,站在了承德身边,而对着底下的士兵以及文武百官宣讲:“天逢大旱,是因多年前的战争而导致水源当初过分丧失,战争的罪魁祸首是惑皇,如今只需砍下他的头颅,让鲜血浸洒在金銮殿前,上天知我决心,必会降下雨水来。” 可宣讲完毕,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悄悄而又不经意的俯在了承德的耳朵边:“对不起。” 说完便退到一边。 太子则重新举起自己的长剑,就要砍下来。 策见状,便要上前为承德去挡,平时她一定会这么做的,然而此刻身体却不受控制,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 眼看着剑就要挥下来,承德居然不躲闪,明明这一招,太子并没有带上异能,要躲过去,应该是很轻松的。 也许是厌倦了这一切吧。 刹那间,血花,没有飞jian,却变成了一点点滴落在大理石的地面,有另一人站在了承德身前,用手接下了这把长剑。 果不其然,她回来了。 而她,只是下了一场赌注而已,试着压一把桩,看小牧会不会出现。 只要小牧还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承德对这个世界就不会感到厌倦。 “你傻啊你,怎么不躲,留给你的羊皮纸是让你当装饰用的吗?” “那个啊,我给烧了。” “我撰写这么久,你,你你你你,”听见承德这般回答,小牧的表情直接失控。 “因为承德想让小牧手把手来教,承德自己一个人,不会学也学不会。” 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不属于承德的语气是个什么情况?! 不再计较,小牧夺过了太子手中的剑,接下来的动作却是一巴掌招呼在了太子脸上。 “听信j,i,an人的谗言也该有个限度,你可是是现在的太子,将来的皇帝!”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的皇,皇婶,曾经的十三皇妃,你父皇的弟妹,承德太过宠你,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若是不打醒你,你以后怎么引导百姓。” “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还要逼我和一个我素未谋面的女人成婚?!” “就因为你的身份。在其位,谋其政,这道理亘古不变,现在帝王之家,又何谈爱情一说?” “那我不当这太子了便可,” 然而这句话说下来,又挨了小牧一巴掌。 “你说这种话又是把你父皇母后置于何地,”回头望向了承德一眼,眼睛里,则已经含了泪水,但还是强忍着没让它流出来,“有些人从出生以来就被剥夺了选择的权利,你该庆幸,自己并非一出生就面临着死亡威胁的那一类人,至少此刻你还活着,不是吗?” “又是你。”远方的策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声音刚传出来,就已经举着自己的刀劈向了小牧。 然而仅仅一招,刀就出现在了小牧手中,而自己则倒在地面上。 换做了小牧拿刀指着她:“一体双生吗?所以现在的你作为侍卫胆敢爱着身为皇上的承德吗?” “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 “那我便不说了。我们换一个话题,”原本慵懒的眼神此刻却变得狠厉起来,“策,你以劝服为名,欺骗皇上,蛊惑太子,此乃罪状其一。七年前,你不服钟离一族在外的名声,而将整个钟离族血洗,此乃罪状其二。你更是因为有些官员对你说了偏激的话而私自判了他们死刑,此乃罪状其三。如此,你罪无可恕,罪大恶极,便请你去死吧。” 而听到小牧这番话,承德也是无法相信的:“当初钟离家族的灭门血案,真的是你一个人造成的吗?” 抬头看着承德的脸,唯独这双眼睛自己不想欺骗,只是简单的回答:“是。” “如此,我在欠钟离斩的账单上又多了无数笔债。” 收起刀落,jian在这金銮殿前的血变成了另外的人的。 可一切,却没有因此而终结。 “说要献祭,并不是骗人的。”道士走到了还未多说两句话的两个人中间,“我说的话,全都是真的。” “什么,” “未来已经预示了这一切,这场大旱,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将只到此刻,未来的三年时间里,天上将不会落下一滴雨水,就连无时无刻不在流淌着的那条横贯两个区域的江水也会枯竭,战争和洪水造成的损失已经直观表现,而旱灾所能造成的灾害将是那三年前灾害的十倍不止,三年之后,家将不家,国将不国。你们叙叙旧吧,我知道你们将做出的选择,只能提醒你们献祭的时日只在今天,落德日。” “和,一定背负起这个国家。” 说着这番话,两人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而太子走回去找到了被自己囚禁起来的钟离斩。 “一人背负着家族。” “一人背负着百姓。我们,” “你离开吧,皇宫终究是非太多,不是适合你居住的地方。” “可皇宫有你。” “但我并不喜欢你整天黏着我,所以这次是以皇帝的身份来命令你,请你离开。” “是,我的皇帝陛下。” 天空依旧晴朗,不落半滴雨。 承德褪去了龙袍,多年以来第一次出宫,穿着便服,然而,十年之间,不知不觉,皱纹已经,爬上了承德的脸。 两人就站在一间普通人家的屋檐之下,当然,小牧还拿着两根糖葫芦。 “十年前,那天你不是放了我一天假吗?本来那个时候准备给你带一串糖葫芦的,可是因为种种原因,糖葫芦掉在地面上,碎掉了,现在补给你。” “十年这么久,不应该追加点利息吗?” “可我,”没料到承德会这样说,小牧决定把两根糖葫芦都给她,不过自己得先吃下一颗果子,所以便侧着咬在了左手拿着的糖葫芦的一半表面。 但话音未落,承德却弯下腰,咬在了那颗果子的另一半上。 “这就当做是十年以来的利息了。” 有些红了脸,那被咬掉了一颗果子的糖葫芦被承德拿在手里,而之后小牧便被承德一直牵着走。 分卷阅读20 直到夜幕降临,道士出现在了两人身边。 “小牧,以后我不在的话,你也要乖乖的。。。。。。再会吧。” “嗯。” 可刚一转身,背对着小牧的时候,却被她敲在了后脑勺。 “十年前那场战争,我却是间接的□□,若是论罪过的话,我的罪过可比承德大的多。” “我看到了,那个场面,你也知道,你会选择成为献祭的那个人。” “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既然你看得到未来的话,那必定也能从我们未来的选择当中,了解到过去的故事,我已经不能再忍受这么久没有她的日子了,所以这一次,想稍稍把这份负累推给她。” 又到黎明。 某地的客栈里,承德转醒。 身边没有小牧,只有红木桌子上留下一封信,封面写着,小牧的心。 打开来看。 “承德,你知道吗?我们从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相识了,只不过,我们都犯了罪,所以被遣送到这里,经历着无数次的分别,原谅我,太久时间,我真的不能再过着没有你的日子,所以我选择了逃避,我把长生不老的异能给了你,也在七年之前完成了我们共同努力的那结界而将两个族群彻底分离开。我知道你没有把那个羊皮卷封给烧掉,因为那是古小牧留给承德的东西,里面的符咒可以用来防身。。。。。。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说,可是纸张快要写不下了了。” “(画上了微笑)只要一直这么相信着,我们就一定还能再见的。” 第58章 致各位追到现在的读者们 今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拖更,虽然还有那么一点儿,但我居然还是拖更了。。。。。。 第59章 轮回 “我和承德以前犯了过错,所以被罚到了这个地方来,可能是被他们有意为之,这很久的时间,找到过承德多少次,便分离了多少次,而每次有相遇的兆头的时候,都会忘了以前的故事,而恢复记忆的方法说简单也简单,只需吃掉一个人,准确说来吃掉一颗心脏便可以,但这样便也就注定了自己把自己的位置安排到了一直站在正义一方的承德的对立面,真真应了那道士所说的话。” “我会遇到命定之人,她将生生世世待我如初,不会辜负,但我们的结局注定分离,所以请我务必注重过程。” “所以为什么我没有好好珍惜这能够相处的为数不多的时间?” “这一次,我主动放弃,这么久的记忆堆叠起来,我真的无法再承受失去承德的日子。” 。 。 。 。 。 。 时间轮回,沧海桑田,原本的平原,庄稼地,建起了高楼大厦,千年以来,两个部族的交集几乎为零,只是几十年前,封印碎开,一切又重新开始。 对于承德出生的这一方,因为另一边普遍的长相特殊,和自己完全不像是属于一个族群,而且生来对战争的感受力截然不同,所以给另一边的族群取了恶鬼这样的称号,那一方则因为闻得到自称为人类这一方的气息和自己这边差异太大,也自动把他们排除在外,认定了这一方的人为异族,为恶鬼,自己的族群才是人类。 时间轮回,什么都改变了,但奔流的那条江水依然在无尽的流动着,可能是千年之中唯一不变的事物吧。 这一方,军营之中,小牧睁开了眼睛。 眼前则是一直守护着自己的申屠。 “十落?”看清楚了坐在自己身旁的的人的脸,小牧惊觉坐起,她本来是想去抱她的,可最终却什么也没敢做,想要下床,一心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腿刚落地,却一个不稳,脚下没力,栽倒在地。 努力爬起来,至少不要让十落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虽千年之后才又相见,虽然想念非常,但如今这么突然的相见,又让恢复了记忆的自己如何面对十落。 “小牧,”申屠过来扶她,但小牧却十分抗拒,身体一直在排斥着申屠的行为,很快自己一人缩在了一旁。 “十落,你出去好不好,再稍微等我一下,我很快会调理好自己的。”我不会让你回忆起我们的往事的,绝对不会。 什么也没回答,申屠听了小牧的话,乖乖离开了房间,离开了小牧身边。 门外,一名姓路的军长就守候在一旁:“明明有自己的名字,明明有自己的身份,使用计谋把自己变成了她的心上人,但事实上也只是盗用了别人的身份而已,你可以欺骗她,但你敢反问自己一句?你有否在同时欺骗自己。” “老师,我不在乎,只要她在我身边,不管以何种方法,我都不会在乎。” 之后,惯例的来到了开军事会议的地方,而这里,一个军官已经等着了。 “玉予汝(就是当初在训练所的那个经常排第一名的风速异能者),你这是作甚?” 申屠会这样问也不奇怪,因为玉予汝此刻身着便装,而把机构分发下来的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桌面上。 “成为军官之后,才发现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至少安全问题完全得不到保证,不过好在已经达到了可以申请离开军营的官职,所以现在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老还乡’。” “虽然达到的军功足够你离开,但就时间来算的话,是绝对不够的。” “所以你现在是不打算放我走吗?” “呼吸又开始紊乱,果然还是做不到控制自己的情绪啊,希望以后你能改掉自己这个脾气,不然就算回归平静,这种心绪也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的。” “是。”以为这个人还会命令自己什么,但很快反应过来,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准许了自己的请求,以后就不再是长官与下属的关系,以朋友的口吻说到,“谢谢。” 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个样子,不好也不坏,恰是人能够生活的地步。 在申屠这里待了这么些个时日,但小牧对她也只是一直避而不见。 直到有一天她自己想通了,而主动去找了“十落”。 路上,却看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到处溜达,这少年像是在哪见过,可却偏偏想不起来。 转角离开了此地,玉予汝却从另一个方向来到了这里,拍了拍玉予己的头,带着他离开了这个军营,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临了,往后望了望,但也不过什么人都没有看到。 夜晚,看起来静悄悄的。 到了目的地,小牧忘了敲门,毕竟老夫老妻了,可没想到推开门的瞬间,眼前“十落”的背影蓦地闯入眼帘,应该是才洗浴完毕,因为没有衣物傍身。 下一瞬间,小牧立马关了房门。 没一会儿,屋子里面传来声音,声称自己已经换好了衣服。 再推开门,却看见“十落”简单的披上了浴衣,就坐在床头,身上还挂了水珠,果然应该是才洗浴的样子。 来到她身边,小牧却坐在床尾。 “小,”她是想唤她本来的名字的,但终究没有勇气喊出来,“十落,” “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找我?”打断了小牧的话,申屠从床头移到了床尾。 看见“十落”这样动作,小牧有些紧张,一动不动:“今天过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与你听,你,” “小牧,”突然又打断了她的话,“十落”靠的更近了,“今晚,要不要留下来?” 完全没料到“十落”会这样子说,小牧不知该怎么接话,立马站起身,便向门外走去。 “小牧,鞋掉了。” 突然被叫住,小牧蓦地停下了身子,低头查看,鞋没掉啊。 但稍微把头抬了一点,却发现身前站了一个人,于是僵住了,装作自己在查看鞋子的样子。 “小牧,帽子掉了。” 却听见那人又这样提醒自己道,于是,身体不受控的直立起来,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但是这样子,和她看对了眼。 这才想起,自己没戴过帽子。 又被骗了,稍微有些气恼。 可原本带着的那种疏远的情绪也突然消失,感觉好像多出来的隔阂也没有了。 那些往事,既然已经过去,就不该牵扯到现在的人,不是吗? 既然已经过去的话,就当它不曾存在过便好,现在只需要以现在的身份陪在她身边便好。 自己现在就是“古小牧”。 至于以前的罪,至少让自己和她有过片刻欢愉,之后再谈偿还。 “十落,我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听见小牧这样突然的表达自己的决心,说要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申屠自然是高兴的,可是, “多想听你能够真正对我说这句话。”小声嘀咕,这声音,自然也传不进小牧的耳朵里。 “那今晚,你要留下吗?” “嗯。”回答的同时,小牧倚在了“十落”怀里。 感受到小牧的体温,“十落”抱起了小牧,抱她到了床上。 “等一下。”突然抬起脑袋,额头抵上了“十落”的额头。 像是有一股清流注入,片刻冰凉过后,“十落”才感觉小牧移开了来。 “这是古家族的印记,本就是为你建立起来的家族网络,如今算是正式交付于你。” “小,” 可突然闪过来一个影子,打断了“十落”接下来要说的话。 “小牧,你在干些什么,怎么就被这个冰飞领主的人给欺骗了。”影子抢过了小牧的身体,便又向外奔逃。 可下一秒,兀的感觉有什么刺进了自己的后背。 因此魂体不稳,就要被天地法则给带回冥界了,明明还想着能见主人最后一面,看来这愿望是实现不了了,反倒对着小牧说了最后的话:“跟着你,一方面是因为真正杀我的人是你,你吃了我的心脏,但另一方面不想主人一错再错,不想她被领主仇恨,所以想着能够保护你就好了,所以撒了个拙劣的谎言,抱歉。能麻烦你给主人带一句话吗?就说小一从来没有背叛她。” 。 。 。 。 。 。 “朕,不,我今日梦到小牧了,还是以前那个样子,没心没肺,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糖葫芦,就算在梦里面,也完全节c,ao丧失的向我撒泼。” “我本来想跟她说话的,可是她却擅自跑开了,我不乐意,自然上前去追,路面崎岖不平,她又特别喜欢绕路,完全不敢放松一丝一毫,好怕又一次丢了小牧。” “可好不容易才追上她,我以为她会为我停留,会为我回头,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可是那要望对眼的刹那,梦醒了,梦想一瞬间崩坏。” “后来,不知不觉的,我改叫自己小牧,而承德也变成了我以前用的别人的名字而已。” 千年时间,没有人注意到她这已近和世界脱轨的人硬是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她日思夜想的人的名字,大概误以为这样就会有一种小牧待在自己身边的错觉吧。 第60章 心脏 “我的死亡,不过是自己咎由自取而已。死亡之后,我以为我会堕入地狱的,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有见到小牧的机会了,毕竟像我这种人,是为了一己私利引发了三年战争的那一方将军。” “可是,没想到,我上了天堂,而那里的上位者对我说,我还有机会见到小牧。” “于是我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可是怎么说呢,这里改变了很多,两个族群也被隔开了来。” “我以为我会一直保留着重生前的记忆的,然而降临于世,那段过往便被我遗忘。” “直至那一次,再遇到一个名唤小牧的人,我是想要问她到底还认不认识小络的,可是身体居然不受控制,对她进行了攻击,致命的。而后又沉睡过去。” “再恢复记忆时,身前倒下的却是我这一世母亲的尸体,口袋里的护身符被烧毁了来着。” “明白了当时自己为什么会对小牧下杀手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己被这机构里的人强制唤醒,他们以为我是这副躯体的隐藏人格,可以强化这躯体的能力。” “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地位,便想再一次强制唤醒我,不惜一切,甚至不管我的x_i,ng命,可是没想到这护身符被人给调换了,此刻我携带的并非她安放在我这里会将我的生命力缓缓夺取给她的那个护身符,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护身符。” “护身符的能力把一切报应到了这女人身上,而我到也因此被彻底唤醒。” “冥冥之中,小牧依然在保护着我。” “后来我渐渐爬上了高位,只是手中的军队却不强力。” “直到又遇到小牧,我做了一件既欺骗小牧也欺骗自己的事,想法子把她眼中的我变成了她现在的爱人十落的样子。” “并且发现,在小牧昏过去之后,她眉心显现了一块印记,我近些年一直在寻找的能够统领所有古家族的印记,就在小牧身上刻印着。” 。 。 。 。 。 。 一切伴随着小一的死亡而走向了新的方向。 又是一年之后,阳光明媚的夏天,天空中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成群结队的落在乡间电线杆之中搭起的黑线上,乌压压的一片。 而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许是失去了自己心尖尖儿上的人,有这么一层原因在,没日没夜的战斗,不计较后果的攻击,十落统一了那一边儿的各部族。 当然族群中不服她统治的大有人在,对此十落的说法是,世界法则向来以强者为尊,所以有谁不服自己的统治的话,大可以走到自己面前,以最公平的决斗方式来判定后果。 至于结果,十落怎么可能会输呢? 而统一了那一边的族群,之后便该通向最终目的。 纠集了大部分人马,制定好攻击线路以及攻击方案之后,十落打头阵,便带着自己的兵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战争又将开始,持续了千年的平静终将被打破,那么这次这场战争又该以什么样的形式结束,无从知晓。 这一边,距离“小牧”上次见到太阳的日子,已经过了三百六十五天。 这千年以来,漫长的寻找过程中,她留给自己的羊皮卷封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腐烂,于是每隔一段时间,“小牧”都会工工整整的将这些文字重新誊抄在其他的纸张上面。 不过,这些符咒虽然是她留给自己的,“小牧”却没有学过其中的任何公式,按照“小牧”自己的说法,自己也不过是在给她保管这些东西而已,等你找到了她,必定要在第一时间把这东西还给她。 所以,誊抄了这么久都没记住一个字,甚至于对自己下了更狠的咒式,将笔记和自己之间的缘线直接斩断,这样做,以后就算是不小心,也不会说记住那里面所记载的东西。 “刺啦”一声,门被推开,感觉的到门外有人缓缓走了进来。 “小牧,我来看你了。” “嗯。” “小牧,给你带了些平时见不到的吃的,你现在看不到东西,我来喂你就好。” “我知晓了,你出去吧。” “可,”这些天都是这样,不管怎么劝,她都是这个态度,本来想着算了,又想说的话什么的,留到下次再说便好,可没想到,想说的话就这样越积越多,到头来,现在见了小牧,就算她让自己留下,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我便先离开了。” 原本有人来到这里而带来的一点儿声音,现在又归于虚无,屋子里静的诡异,不过,对“小牧”而言,这没有声音没有光线的日子已经习惯。 那一天,直到事实真相突然浮现在自己眼前,“小牧”才明白眼前这位根本不是十落,可这真相的代价却是又让自己背上了一条人命。 算了,反正自己的罪孽早已数不清。 可为什么,会把眼前这个人当成十落,这双眼睛,留着何用。 连申屠都没有料想到她下一步动作,就这么突然的,“小牧”自毁双目。 再后来“小牧”便把自己关了起来。 她不知道申屠千年前的身份,同样申屠也错认了她。 忽然的,门外脚步声再次传进来。 但明显不是一年之中一直过来的申屠的脚步声。 果然,之后就听到有人砸门的声音,接着就是有人拉着自己的手,带自己出去。 虽然感觉的到这人是想救自己,可“小牧”还是甩开了他的手,自己摸索着回到了自己刚刚待着的位置。 “小牧,” “三哥?” “还有你三嫂。” “三嫂好。” “一点儿都不好,因为你差点儿害的我追不回战,你要怎么赔我?” “对不起。” “不要你说什么对不起,跟我们出去就算是向我们道歉了。” “可我不敢出去。” “小牧,你眼睛怎么回事?” “瞎了,自己作(zuo一声)的。” “那就不要继续作,快些随我们出去。” “可我出去的话,申屠该怎么办?”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情,你已经又十落了。” “不是多情,只是希望能够这样处理好和她的关系。” “你这样是处理不好的。” “总之我不会走的,能再见到你们我已经很开心了,”把自己的声音沉了下来,“小牧”话里也不知道带着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别再和我扯上关系。” “战,这样看来,小牧是铁了心要待在这里了,”和握住了战的手,“没想到那个装模作样的神棍说的倒是真的。” “神棍?”突然想到了千年前也是那么一个道士直接预测了自己和小牧的结局,承德抬起头,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还是象征x_i,ng的问了一句。 “她说我们是不可能带你出来的,但是希望我们能把你的心脏还给你,这还在鲜活跳动着的心脏,她说希望我们能带到你身边,还说让我们告诉你一个事实,心脏承载的是感情,说是这样交代你,你便会懂。” 听他这么说,“小牧”摸摸索索上前,想要拿回自己的心脏,但还是老三递还到她手中的。 “你真要待在这里吗?” “嗯。”简单回答,“小牧”退到了一边,便不再说话。 “那我们这就离开了,”战拉着和便要走,临了,背对着她,还是留下一句话,“小牧,一定要努力活下去,我们就在我原来的房间生活,想要来的话,你三哥三嫂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能带着自家爱人一起我们也是欢迎的。” 但“小牧”最终没有回答,连嗯这之类的语气词都没说。 房间恢复安静,小牧在房间里面把门给反锁,保证暂时不会有人进来。 之后进了换洗室,同样将换洗室的门给反锁上。 打开喷头,水一直流。 拿出准备好的匕首,另一只手确认了自己新长出来的心脏的位置,之后咬紧了牙。 对准之后,匕首便刺进其中。 鲜血迸s,he,自己虽然看不到,但实际的感觉却更加清晰。 疼,每一寸皮肤都有针扎一样的刺痛,疼的让人只想放手。 但是不能放手,怕自己若是不这样做,自己对她的感情会化为虚无。 之前见到十落,缺损心脏,感情不就是如此吗? 疼一点儿没啥,若是失去感情的话,承德还能算是承德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还没想到结局肿么破 第61章 结局 “每个人恰是墙头草 风吹哪边那边倒 那就让这风刮成狂 吹断肠 编奏一段离殇 消散了我们的过往 那段承诺中的伤 到底是被隐藏 还是主动躲藏 落幕的天空下残破不堪的城墙 落幕的地狱里花碎叶断的沧桑 落幕的黑暗中漫舞不停的白杨 落幕的那人心血浸妖冶的那王 如果一切从一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流浪 那时不再跳动的心脏 彰显这故事没必要张扬 ” 不自觉又哼起了平时两人在一起一定会哼的歌曲,发觉时是打算哼两句就停下来的,但就这样唱完了整首歌。 “领主,”策十妹又上来劝,这似乎成了她平日里必定会完成的工作。 也许是听的烦了,也许是居然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一直在这种时候会赶她走的十落面向了策十妹:“我不会再这般样子的伤感下去,谢谢你,十妹。” “领主,” “不是你姐吗?喊什么领主?”走上前抚了抚十妹的头发,十落笑了笑,倒是这些天十妹第一次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 “姐。” “对了,按我们军队的行进速度,估摸着多少天之后能够开启战争?” “很快了。” “如果发动战争的话,估计会损失多少?” “无法估计,但按照我猜想的话,仅仅开战一天,就有可能拼上现在派往的七分之一的士兵,至于敌军的话,应该也和我们损失差不多,” “你是怎么估计的,依据什么?”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十落逼问。 “我,”古代的灵魂穿越到现在,一体双魂,这种话能说吗? “我想问的其实是百姓的死亡率,”不再那么盛气凌人,十落又笑了。 “哦,”松了口气,策十妹本来想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的,但要把以前那战争的结果说出来吗? 看到她这样,十落倒也没继续问下去,反而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看到了发动战争的后果,所以我想着自己能先深入敌军内部看看,按照我现在的能力的话,自保不是难事。” “我不同意” “希望你能认清你现在的身份!”再次把她的话打断,十落又变回了盛气凌人的那个她,“我打算现在就出发,可能会回来,但不会回来的可能x_i,ng更大,所以现在正式把领主的身份移交于你,策十妹,你现在便是这个族群的领主。” “姐,” “不用等我了。” 细密的水洒在地面上,冲击着瓷砖,声音稀里哗啦的,隔得远倒不觉得什么,但隔得近的话,还是感觉到有些刺耳的。 血液顺着水流流走,连着血腥的味道也一并流走,如果不多做停留,仔细察看的话,是根本察觉不出有过什么异样的。 洗过澡之后,“小牧”换了身简单干脆的衣服,直接去找申屠。 大厅里,申屠还在准备着明天的会议,以及今天需要批改的公文,还有前线传来的恶鬼军团正在向这边行进的消息。 见到她这么认真的样子,倒不像是记忆当中那个爱哭鬼了,“小牧”也没有忍心打扰,反而一直在门外等候。 可能是月初的原因,看不到月亮,只感觉已经很晚了,可惜手表可能因为时间久了的缘故,在刚刚洗澡的时候坏掉,现在已经看不了时间,最多做个装饰。 而申屠处理好一切事宜之后,本来是打算就那样趴在桌子上直接睡的,但想了想,还是选择回去睡。 出门的时候就看见在外面直接睡着了的“小牧”。 本来想去抱她,可一碰到她的身子,她便直接醒了过来。 “你的眼睛?” “已经完全好了,甚至可以看得清楚你的黑眼圈到底有多重。” 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申屠偏过了头。 “我听说了,战争好像就要开始了。” “所以,你是打算离开吗?然后回到你的十落身边。” “我不会离开,不会再逃避了,我现在,只想待在你身边,” “待在我身边?” “等一切结束。”说完笑了笑,留下这么些不明觉厉的话,回了自己房间。 天明时分,门外一批新兵随着兵长进入这栋建筑物来报到,可能因为人数太多的缘故吧,没有人注意到,刚进来的这一群人当中,有一个人消失在了队伍里。 如果两个人相爱的话,其实缘分会指引着一个人找到另一个人的所在之地。 推开这一扇门,便看到了门里面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小牧”。 太久未见,十落欣喜若狂。 而等到十落冲进来,抱紧了她,“小牧”才反应过来,手不自觉放在十落的背上,“小牧”也是想要抱紧十落,但终究手还是垂了下去。 “小牧,我想你了。” “十落,” “小牧”本来也是打算对十落说些什么的,但这名字刚说出来的瞬间,门外又进来一个人,那人正是申屠。 “小牧,” 十落也没有料到走进来的会是申屠,但看到“小牧”的眼神之后,瞬间明白了过来,把她护在身后,自己倒和申屠搭起话来。 “以前还是一个爱哭鬼,现在已经变成了独当一面的军官,归许你长大了。” “不知道,十落姐过来是为了干什么?” “我依稀记得,在训练所的时候,欠了你一个生日礼物,现在是特地来补给你的。” “可我现在不需要,你若是真想补给我什么生日礼物,就把小牧给放开。”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把小牧给放开呢?” 说完这句话,十落直接抱起了“小牧”,从窗户那里逃了出去,申屠见状,追了过来,连护卫都忘了叫。 追逐的游戏进展了很久,直到太阳西斜,再到太阳落山,看起来眉毛粗细的月亮升上夜空。 到最后十落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只看得到这个地方有一湾泉水,那般大小的月亮落在里面竟变成了满月。 而不只是“小牧”,追赶到这里的申屠注意到了这些,倒都很明白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跑来跑去,又回到了原点。”自嘲一样,“小牧”自己离开了十落的怀抱,站在泉水边,望着泉水里的满月,她也倒突然明白了申屠的身份。 万物皆有因,万物皆有果,这眉目神情,动作行为,倒不是和当初的自己相似,更该说的是和当初那个小络一模一样。 如果这里,她们两个人打起来的话,那自己的罪该如何赎还。 既然已经决定不再逃避, “申屠,我有话告诉你,虽然希望这话十落你不要听,但最好十落也还是听一下吧。我其实,不叫小牧,我本来也是没有名字的,后来在嬷嬷的要求之下,我顶替了一个人的身份用了承德这个名字,本来以为我的一生应该不会再有自我了,可是遇到了一个叫小牧的女孩子,我们在一起了。可我是用了手段把她从她的青梅竹马手里夺过来的。后来,战争爆发,三年的生灵涂炭导致了我和小牧的青梅竹马之间的个人战斗。” “后来呢?”十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向着“小牧”问道。 “后来,她们两人失踪了,再后来,小牧回来的时候,却变成我们分离的日子。我代替了她的身份活了下来,而她却离开了我。” “你不是小牧?”知晓了这一事实,吃惊是必然的,申屠有些急了,“那小牧呢?” “你眼前所见,十落才是小牧。” 但听见“小牧”的话说完,申屠却突然向她发动了进攻,拳头击向的位置,正是她的太阳x,ue。 十落这时也反应过来,替她去挡这次攻击。 “小牧,你让开好不好。”这句话,是申屠对着十落说的,但十落没有回答。 一来二去,变成了杀与保护的游戏。 可就在申屠的下一场攻击发动,捏碎地面石头成石刃而又向“小牧”刺过来的时候,“小牧”这次推开了保护着自己的十落。 石头扎进心房,但这时才看见,里面是空的。 突然抱住了十落,落下最后的吻。 “你的长生不老的异能,自然也是要还给你的,我不会再这样霸占下去了。” 一道光照亮了黑夜,当光束消失,却看见“小牧”手里掏出了十落的心脏。 心脏里面蕴含着感情,那就帮你把感情剃去,再过不久,就会长出一颗全新的,不再包含“小牧”的心脏。 虽然会很痛,但忍忍吧,忍过这一下就好了。以后我虽然不在了,但也会有人替我爱着你的。 多希望与你相遇的地方不是这里,只是简单平常的校园而已。 后来,又到了黎明,太阳升起来,十落转醒,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守了自己一夜的申屠。 申屠以为十落这时候站起来,扶着自己,是要和自己一起回去的,但她却一动不动。 接着十落的手伸向了申屠的心脏。 “申屠,你以后一个人也要好好活着,真的,对不起。” 却是把长生不老的异能转给了申屠。 后来,十落抱起了“小牧”已经冰冷的尸体,消失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按理说应该是大结局的,但是果然我不喜欢这个结局,所以决定再加一章,那一章应该算作番外吧,可看可不看。 说好的开挂编成he。 最后推荐一下作者的下一部作品《hentai?病娇?我?》新作六月一号晚上六点前发上来,也请大家多多支持发 分卷阅读21 第62章 062 “古小牧,你每天如果起不来的话晚上就不要熬夜玩手机。” “我哪儿知道第二天早晨我起不来,明明昨天跟自己约定了,第二天一定早起的。” “那你承诺自己的时候没有发现已经过了凌晨了吗?” “,” 果然,还没跑到教学楼,铃声就响了,上楼梯之后,就发现站在门口的班主任。 “把凳子搬出来。”班主任指了指走廊。 没办法,两人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班主任的指示去做。 寒冬腊月,这样在走廊里面挨罚真的很冷啊。 没想到背了一会儿书之后,楼梯道居然还有两个人呼哧呼哧的跑了上来。 “嗨,析之,褚阔。”古小牧小声的向两个人打招呼,嘴边还露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同样的结果,小教室的走廊里蹲了四个人,都有些挤了。 直到早自习结束,到了放饭的时间,几人才能稍微动弹一下。 不过小牧这种人,怎么可能乖乖去食堂,下自习之后,烤蛋糕店才是天堂,至于花费,有十落在,所以怕啥。 可没想到刚拿到刚刚烤出来的“开心脸”,(就是那种圆形的,然后上面用巧克力和n_ai油糊了一个笑脸)刚推开门,就被人截了胡。 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带着自己的食物跑远了。 这能忍?! 于是校园日常变成了两个人的追逐战。 很久之后,体力跟不上,二人均站着歇了会儿。 “苍和,你作为学长,日日抢你学妹的东西,不觉得羞耻吗?” “古小牧,你天天早餐这么高脂,我帮你减轻你身体负担,结果你却不感谢反而责怪,一腔赤诚付东流,哎。” “说够了吗?说够了把蛋糕还我。” 不管不顾,便直接上去夺,完全忽视了学校的禁止争斗的条规,是用拳头直接招呼上去的。 但苍和手中端着蛋糕,也不好反抗。 这一时刻,一个高大的男生出现在视野中,挡住了她的拳头。 “小牧,和只是同你闹着玩的。” “三哥,”看见来人,小牧也收敛了些。而还没继续诉苦,铃声又响了,吃饭时间结束。 结果蛋糕也没吃成,还饿着肚子。 其实小牧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自己有先天x_i,ng暴力倾向,自己虽然清楚,可却依然控制不住情绪,而这事实,她未讲与过任何一个人,十落除外。 很不容易熬到中午,但没想到,班主任居然拖堂。 “成绩单发下来了,大家可以看一看,为什么坐在一样的教室,一样的老师,一样的教法,成绩可以相差这么多,古小牧,” “啊,”吃了一惊,没想到班主任突然点了自己的名字。 “又十分光荣的成了班级倒数第一,年级倒数第二。” “那我进步了诶,” “那是因为年级排名第一的枯叶欢这次请了假,回去照顾生病的妹妹枯思欢,两个霸榜的的人这次缺考,才让年级排位出现了变动,缺考处理为零分,暂列最后一名。” “那也算变相的进步。” 不再理会这个渣,班主任继续念着成绩:“印十落,班级第一,年级第二,这次看似排名不变,但实际是后退了,排到了玉予汝后面,在我看来,和某人是有很大关系的。” 这样说着,眼睛还瞪着小牧。 只不过小牧没看她而已。 “此外,因为是和别的学校联考,所以就摘录了那个学校排名靠前的同学希望你们多多学习,不过成绩就不做比较,不进行两个学校的排名。” “第一名,策十妹,七百零一分。” “第二名,策一,六百八十分。” “第三名,丹参,六百七十五分。” “。。。。。。” 十分钟过去,终于听她把成绩念完。 “好了,还有事通知,都给我坐好了。”故作神秘,班主任停顿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到,“今日,放假。” 班里自然沸腾了。 “因为学校供电设施出了问题,需要全方位维修,所以直到后天下午六点,再来重新上课。还愣着干嘛,回寝室收拾收拾。” 很快,教室空了起来。 “十落,我们去酒店如何,反正你的零花钱还剩,” “去我家如何,父母出去旅游了,弟弟去春游,家里没人,床也够大。” “好啊。” 挽住十落,倒没注意前方,于是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你长不长眼!”结果另一人直接推了小牧,关怀着被小牧撞上的那个人,“小络,你没事吧。” 十落见状,便要上去理论,可被小牧阻止了,其实按理说来,小牧这时该比十落更加生气的,但这次,却出乎意料的格外平静。 “走吧,十落。” 被撞的人看了小牧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牵紧身旁的人的手。 朝着原来的方向,四人渐行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就彻底完结了,当做真正结局也好,番外也好,平行世界也好,希望各位读者大大能明白她们之间的感情。 最后,当然还是推荐推荐作者的下一部小说《hentai?病娇?我?》,十天后,六月一号,到时候也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 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