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方晓》 第一章 穿越 方晓摔死了,她非常倒霉催的站在天台上吹冷风,一不小心爬上了栏杆,于是就这么摔死了。别人可能会问,她为什么要爬上栏杆?又为什么说她很倒霉?这一切难道不是她本人想要的吗?是了,这一切都是她本人想要的。 方晓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父母和平相处,算不上恩爱。可是,她心中一直有一道隐痛,那就是在七年前,那时候她十三岁,一个暑假,她的父亲强奸了她。从那以后,她变得不像从前的她!她交男朋友,也不能摆脱过去。 为了不跟渣父亲见面,方晓搬出了她曾居住十多年的家。她几乎跟父母断绝了来往。只是,她的父母依旧会尽抚养她的义务。 今天,今夜,她的父亲来找她,目的是为了要钱。这不是第一次了,她早已受够。她无奈,无助,孤立无援,唯有以死抵抗,告诉那个人渣父亲:我要你一辈子悔恨!我要你为你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愧疚一辈子吧你! 就这样,满怀心事的方晓跳下了天台。 好巧不巧,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系统。那个系统说他能让她回到十三岁被她父亲强奸前的那个夜晚,只要她答应他一个条件。 方晓毫不犹豫问:“什么条件?” 人都死了,还有谁能占她便宜?这么想的方晓已经豁出去了。 系统说:“我是肉文引领者,你可以叫我系统君,叫我小哇哇也行。但是,别打亲情牌,我不收受贿赂。记住,你的任务就是穿越一个个肉文世界,完成攻略男人的任务。男人,不是专指男主!等你完成了第一个任务,我会再次出现!祝你好运!” 当方晓再次清醒时,她出现在了一个有着一大片紫藤花瀑布的院子里。她穿着吊带衫,两只胳臂露出来。 她还没有把脑海里新的信息吸收,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就出现在她面前:“小姐,今天高少爷来找你了。你看,我是否要把他赶走?” 原来,方晓是锦城三大富裕之家方家的大小姐,也是唯一一个小姐。她是嫡系独女。方家的财富与地位,仅次于高家,在锦城大富之家中排名第二。排名第三的是于家。于家孙辈中也只有一颗独苗,就是于家现在有名的大少于肆。 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些信息的方晓惊了一会,却很快调整好神情,她说:“张姨,让他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他。”说完,方晓闭上了眼睛。可是她的神情却明明是伤心落寞。 锦城,谁人不知,方家现在的大小姐早年跟高家大少爷订了亲,可是方家大少爷却有所爱,根本对她无情。她既喜欢高明,可是为了顾及他的感受,她又不敢多去打扰他。 一来二去,两人便生疏了。 一年前,高明喜欢的那个姑娘生病住院了。高明为她筹钱,将她送到了国外。可谁知,那姑娘竟然和一个美籍华人产生了感情,对高明提出分手。分手的那夜,高明也许是孤独,他来找方晓,对她剖露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当晚,方晓差点跟他睡一块,不过终究是没有睡。直到现在,方晓依然是一个纯洁的女孩。她的心中,只有高明。高明的心中,是不是有她的角落就不知道了。 上一周,高明跟方晓说:“戴雨柔就要回来了。” 他就说这么一句话,让方晓如何接话。于是,他俩这么冷战了。一冷战就是一个星期。 直到现在,方晓也不知戴雨柔是否回来了。 张姨无法,只能去回绝高明。 院子门口的高明一袭黑色西装,他的一切,都是恰恰好,整个人非常干净整洁,又有一丝文艺。其实,这样的男人方晓并不是特别喜欢。她总觉得高明有点优柔寡断。可是原身喜欢,那么她也便随着她吧。 叹了一口气,方晓竟入梦了。 紫藤花的香味蔓延在鼻间,她的心也不禁飞远…… 当张姨跟高明说了小姐没空,不想见客时。高明脸上特难看,他握拳,朝院子里喊:“方晓,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如果你还爱我,那么你就出来见我一面!” 这男人,是有多自信!哼! 方晓表面悠悠然,其实心里在冷哼! 不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她也乐意去见识一下这位原身喜欢的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想着,方晓便从吊床上下来,她拿着一把扇子,慵懒地走到院子门前,怪声怪气道:“哎哟,高大少,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不去见你的小情人?” 这话,冒着一股酸味,隔着大老远都能闻出来。不知怎的,高明之前抑郁的心情瞬间明朗了。他深情地望着大门内的女人,她是很美的,眉毛画得纤细,弯弯的,透露无限风情。眼睛如水,动人,眼角微翘,妩媚。鼻子却又小巧,嘴巴小小的。看着她那一张嘴,他有时候都能硬起来,幻想着方晓为她口的画面。 方晓哪里知道,眼前温润的男人心里竟有如此龌龊的一面。 她见对方不说话,正准备转身呢。谁知对方就说了,“晓晓,我们别冷战了好吗,我不想跟你这样,我早已对你有感情,你是铁做的女人吗,一点都不感动?”见方晓想开口,他不让她说,而是继续说:“我这一周以来,每日每夜因为你那天临走时说的话而难受,你不知道,你成功激怒我了!可是,现在见到你,我既不愤怒,也不难过,因为只要看到你,我的难过便通通没有了!” 听听,这是什么话。 方晓才不吃他那一套,她怀疑地看着他,红唇轻启:“高明,你难不难过与我何干?”她的眉眼带着淡淡的嘲讽,可是却更媚惑。她道:“你的戴雨柔想必回来了,你娶她就行了,别来找我。我们解除婚约吧。” 说完,方晓彻底走回院子,留下高明一人失魂落魄。 他喃喃自语,“你明明知道,我已经爱上你了,却还这样对我,是故意惩罚我吗?方晓……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狠心……” 一旁的张姨头大了,她连忙来一个眼不见为净,匆忙跑回去了。她还要做饭了,方晓可说了,她今晚要喝清甜的玉米汤。汤里不能有她不喜欢的东西。比如胡萝卜,比如肥肉,比如油腻腻的脂肪油……太多太多了,她都不喜欢。 不能放胡萝卜煲汤,这张姨能做到,但要做到汤的表层没有油腻,这是何其难?这可真是又一次为难张姨咯! -- AyùSんùωù.℃òм 第二章 到底谁才是她 夜晚,方晓吃了晚饭,喝了甜汤,便到院子里消食。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高明依然没走,他只是坐在车里假寐,知道她出来后连忙下车,并且不断拨打方晓的电话。方晓一直没有拉黑高明,毕竟是喜欢的男人,哪里舍得将他拉黑。她拿起手机一看,嘴角勾起,划了接通键,用弥漫着好心情的声音说:“喂……嗯……这样啊……原来你没走啊……抱歉呢……我真不知道……等人的滋味好不好受?嗯?” 院子外的高明心里咬牙切齿,嘴上还是说:“滋味很好。我建议你也来体会体会。” 这栋别墅不是方家本家,而是方晓的父母为她准备的。虽然疼惜女儿,但是女儿的联姻对象是她喜欢的男人,两位也是心宽了。 跟方晓说了许多,却依然没有得到对方同意他进院子的“首肯令”,饶是高明脾气再好也不高兴了。他问:“晓晓,你消气了吧,婚约不解除了吧,那我现在能进你家了吗?” 高明的态度那叫一个好,方晓想着她的原身喜欢高明,而她受原身情绪影响,也想见到他,于是道:“好啊,你进来,但不能过夜。”说完,便挂了。 高明欣喜若狂,他站在院子门口等方晓出来。 方晓会这么做,完全是出于任务考虑。她并不知道她要攻略的男人是谁,系统已经把全部资料传送到她脑海了,可是唯独没有告知她谁才是她应该攻略的男人。而且,她现在也不知道高明对她的好感度是多少,是否如他所表白的那般他已爱上她,好感度爆棚。 除了高明,方晓还有一个怀疑对象,那就是于肆,于家现在的孙少爷,别人一般称他于少。既然不能确定谁才是攻略对象,那么方晓决定两边都试探试探,不过高明才是她怀疑的第一对象,所以她会首先攻略他。若是好感度爆棚后,她能离开,那么说明高明就是她的任务对象,若不能离开,那么高明便不是她的任务对象。 想了许多,方晓却已经亲自走了几十米路,来到了大门前,打开了大门,将高明迎了进来。高明一见她,便兴奋地将她抱起,还转了一圈,把方晓转得晕晕的。她用拳头捶他,同时嘴里说道:“你放我下来!我没让你抱我!不许占便宜!” 高明却却不依,只是一路将她抱到院子内的一个亭子下,然后放开她,自我认错:“晓晓,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错了。我跟你提戴雨柔回来的事还不是想听听你的想法吗,你当时说你不想见我,可知有多伤我的心?” 好肉麻。 方晓转过身,面对其他方向,就是不看高明。她心里属于原身的情绪平复了。夜晚的星空真的很美,星星一闪一闪的,倒映在方晓灿烂的眼里,迷乱了高明的眼。 他一直知道方晓长得美,不是纯洁的美,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魅惑的美。她面貌美,气质也顶好。 他看方晓竟看出了神。 方晓察觉到高明炽热的视线,却佯装看不见,只说:“高明,星星漂亮吧。” 高明却说:“没你漂亮。”说完,他也觉得很肉麻,于是转移了视线。 方晓心里在笑,表情却不是那么开心。这马上又让高明转回视线,偷偷看她。 方晓本不想留高明过夜,现在却有点改变主意了。她恰好转头,对上了高明执着且微热的眼神,只道:“高明,戴雨柔比我重要吗?” 高明一时无措,却很快镇定下来,他借机坐在方晓身旁,定定看着她,说:“以前我喜欢她,她在我心里确实重要。但是,你并不是毫无分量。后来,戴雨柔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男人而跟我提分手,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死了。现在,晓晓,你才是我心底的女人。”高明将方晓的手放在他胸前,眼睛却一刻也不离开她的面孔。 方晓没有将手抽出来,而是问:“那为什么你这一个星期不联系我?” 高明道:“你伤了我的心,我怎么能拉下脸找你。”却很快改口:“可是,今天我忍不下去了,我必须见到你!晓晓,要是你今晚不理我,那么我会等到明天,然后后天再来。” 他的眼神让方晓的心怦怦跳,但是方晓知道,这一切都是原身的情绪。 方晓不着痕迹调整了一下情绪,道:“我不会让一个跟前女友藕断丝连的男人进我家的门。” 高明一愣,然后将方晓的拖鞋脱了,竟然将她的双腿拉开,然后试图让她叉开腿坐在他腿上。方晓吓坏了,她不自在地拒绝,连忙穿鞋离开。 她还没适应高明热情的态度。而且,之前他们明明还在冷战,现在却像热恋情侣一样,这感觉怎么说都有点怪。 高明连忙跟上解释:“晓晓,我跟戴雨柔真的没关系了,你为什么不信。我真的对她没男女之情了,只是把她当朋友!” 方晓没回身,只说:“你要是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那么今晚你便留下来。” 说完,方晓沿小路回去。她的心一直在跳,根本静不下来。 回去躺了一会,修剪了一下花草,方晓才算是镇静下来。此刻的她想起之前的囧样,有点不适,可是也很快就好了,一副悠然自得的大小姐模样。 高明因为张姨的助攻进了屋,并且站在了方晓房门口,他拿起手机给方晓打电话,方晓却没接。他只好在门外道:“晓晓,你出来,我让你看我的手机,我让你看看我跟戴雨柔的聊天记录。如果这能证明我的清白,那么你出来!” 其实,高明都想把社交账号密码告诉方晓了,彻底让她安心。这样,他们的婚事才能提上日程。 方晓开了门,伸出手,“拿来。” 高明将手机交给方晓,并告诉她屏保密码。解锁后,方晓点进微信,找到“戴雨柔”,开始看起聊天记录。 当看到“戴雨柔”三个字时,方晓的眼神还从高明的脸上掠过。她很怀疑,高明是不是临时改了戴雨柔的备注,也许之前戴雨柔的备注是“柔柔”“小柔”? 想了这些的方晓成功让高明心虚起来。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心虚,总觉得他之前确实对不起晓晓。 看了一会,没看到撩骚的对话,方晓才将手机递给高明,然后道:“你让张姨给你整理客房,去客房睡吧。”关门前又道:“哦对了,要是不想在我家留宿,那么你便走。我不会留你。” 说完,方晓关上了门。 她是想跟高明发生关系,但是不能现在让他进她房间。此刻,她不适合说出让他进房的话。 高明望着被关上的门,心里一堵,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他只好去找张姨。 张姨很快给他收拾了房间。 睡在客房里,高明想,晓晓在做什么? 而此时,方晓却不是在想他,而是联系父母,要了于肆的联系方式。方晓的父母认识于肆,所以他们必然有于肆的联系方式。方晓犹豫了一会,还是向对方发了一个好友请求信息,然后将手机放下,潜入了梦里。 第二天,方晓的好友请求信息依然没有任何反馈,就像石沉大海一样。 方晓有点心不在焉,洗漱后打开房门准备下楼吃早餐,却见高明靠在栏杆上,饶有兴趣地看她。她往胸前看了一眼,然后……准备尖叫却遏制了这股冲动。她若无其事问:“你看哪里,色狼。” 此时的方晓,穿了一件低胸睡衣,胸前的浑圆露出大半。要是没高明在场,她非常自在,但是有他在场,她就有点不自在了。 高明讪讪,“没呢,只是没见过你这幅模样。” 方晓不理他,下了楼。高明跟上。 两人吃了一顿早餐,高明不舍地离开,方晓大方献吻,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分开,方晓才说:“路上小心。”然后毫不留恋关上大门。被撩起一身火的高明不得已上了车,疾驰而去。他从不知道,方晓有如此热情的一面。以往他们很少接吻,即使接吻也是蜻蜓点水,连舌头也不会伸,都是敷衍式的接吻。因为是他主动的,而看着她那副冷淡的模样,他所有的欲火还没燃烧就熄灭了。 今天,他才知道他的未婚妻是如此撩人的小辣椒。 一边开车,一边回味方晓唇舌的柔软,高明的裤裆竟然缓慢起了变化。 他暗骂一声,车速逐渐加快。 -- AyùSんùωù.℃Oм 第三章 磕头道歉她都愿 而在家待了没一个小时的方晓也出门了,她知道,今天上午九点左右,于肆会和朋友出现在一家名为“blue”的清吧,好像也是喝酒谈心。其实这也是一件让人感到有点惋惜的事,于肆虽然商业能力突出,谈判能力又绝佳,但是他并不是非常热衷于继承家业,打理家业。于家家产庞大,像于肆这种商业天才也是不可多得,但是,即使他再有能力,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男人,怎么会没有压力?有了压力就要抒发,所以,于肆经常会出现在休闲娱乐场所。 他不是非常金贵的男人,出行会带保镖。乔装打扮一番,锦城就没有任何人认得他。 清吧内,角落,一个着白衬衫和黑西裤的男人打下笔记本,抬头正好看见他要等的人。他面前的是一个同样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年龄与他相差不大,容貌与他相比是另一种俊美。若说于肆身上有一股镇定中潇洒不羁的味道,那么他面前的唐云身上便有一股更加纯粹的潇洒不羁的味道。往往,这种气质只会出现在意气风发的年轻少爷身上,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个人时间。一旦放松,便是这么个疲懒模样。 唐云微微挑眉,饶有兴致问:“今天你哪里有点不一样,让我看看,你的眼周似乎有青黑……” 于肆连忙给了唐云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然后对过来的服务员要了两杯鸡尾酒,两杯都是“blue”新品,调酒师的新杰作“突如其来的爱”。服务员走后,唐云看了她一眼,继续说,“你从来不熬夜,难道你昨天开闸了,把积攒了二十八年的猛兽放了出来,跟谁大战了一夜?” 没正经。 于肆不想跟眼前换了九个女朋友的男人说风月,直接道:“你想多了。我让你出来不是听你废话,而是……” 接下来,于肆跟唐云谈了工作上的事。他找唐云,除了疏解压力,还是因为唐云是最能理解他的朋友,无论他说什么,他都能马上get到。生活与工作,他们都是互相最能理解对方的男人。 而此时,“blue”走进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她身着时下某主打年轻女性需求的品牌最新品夏装,一袭亮片象牙白吊带短裙的她一进入酒吧便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服务员将她带领至中心无人的地方,在女人点单后离开。 说实话,方晓从来没有一个人单独出来喝酒过,但是现在,为了能见于肆一面,她早已把心里那点矜持抛开了。 角落里两个容貌出众的男人也注意到了她,唐云的眼神扫过方晓,眼里闪过疑惑,在他的印象中,他似乎见过这个女人。 于肆见好友总是盯着方晓,淡漠地问:“怎么,她跟你八百年前甩掉的前女友有相似之处?”他的意思是唐云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唐云凄惨一笑,竟反击了,“要是她跟我前女友相像,我现在还能跟你坐在这里聊天?不存在的。” 两人相视一笑,竟然齐齐将视线从方晓身上移开。 此时,已经喝了两口清新口味鸡尾酒的方晓再次拿出手机,再次向于肆抛去一个好友请求。那边微信上弹出一条好友请求信息的于肆扫了一眼,看到对方请求信息是“求大佬关照”,眼神闪过一抹厌恶。这厌恶很淡很淡,要不是唐云熟识他,都要以为他的表情没任何变化了,于是他问了一句,“怎么了?” 于肆道,“没事。眼睛抽了。” 唐云:“……” 这边,两人继续边办公边聊天,同时放松身心。 那边,喝得半醉的方晓去洗手间了。她到了洗手间后,迅速换了一个妆,本来就妩媚的她化了一个清纯的妆,并且将所有头发盘起来,扎了一个高高的丸子头。这样的她,不仅美艳中带清纯,还有一股极其迫人的美。太精致了,精致到别人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她。 方晓已经三四年不曾扎过丸子头了,一般她扎低马尾,因为简单省事,而且低马尾也符她的气质。 自从她看到于肆的那一刻起,她就断定清纯的女人更能打动他的心。其实她是故意在好友请求信息中谄媚称呼于肆大佬的,一来是为了试探,二来则是其实她对他同意她的好友申请不抱希望。毕竟他不是普通家族子弟,自然是不会轻易同意别人成为他社交账号上的好友。恐怕随便一个位置,他也不会给她。 不过,她只想稍微留给他一个浅淡的印象。既然已经见到真人了,而且之后还可能跟他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那么,她也就不执着于她能不能成为他社交账号上的好友了。在洗手间待了半个小时,成功换了一个妆的方晓出来了。当她出来时,唐云和于肆还没有离开。 她觉得挺无聊的,但是想着接下来于肆会被路过他身旁的女人不小心泼酒,她就立马振作了,等着那个女人出现。 等了十分钟,方晓喝了一杯又一杯鸡尾酒。还好点的酒度数都不高,不然,方晓现在已经有昏睡的欲望了。那个给于肆泼酒的女人还没有出现。 等啊等,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出现。方晓也不清楚是不是她的出现导致这一段剧情有了变化。可是,既然别的女人能泼于肆酒水,为什么她就不能? 想通了的方晓起身,正准备去呢,连接下来被骂成狗血淋头的准备都做好了,一对情侣就从她身边急匆匆走过,情侣之一中的女性手一滑,杯子飞了出去,酒液喷洒,刚好落在于肆笔记本键盘上…… 与此同时,嘭的一声杯落地的声音响起。瞬间,酒吧像被按了暂停键,然后,一切恢复如常,服务员连忙赶到唐云和于肆那一桌。 于肆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服务员一边道歉,一边悄悄看了于肆的笔记本一眼,发现他的笔记本除了键盘上有液体,其实没什么大问题,于是马上说给于肆免单。 于肆现在的心情微微暴躁,他都想将那个跟男朋友闹分手的女人拉出去剁了。可是不能,事实是,现在他根本不想见到那弄脏了他的笔记本的女人。 奇葩的是,闹分手的情侣在前台付了钱之后悄悄溜了。 酒吧经理不在,于是,还真就让他们两人溜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当服务员安抚了唐云和于肆。于肆也没有心情跟唐云继续待在酒吧了,于是两人告别,分别离开。首先离开的是于肆,而于肆离开恰好经过方晓附近的走道,于是,坏心的方晓故意起身,将他撞了一个结实,还把酒洒到他身上。 这罪恶,比刚才那对悄悄溜走的情侣还要大,成功让于肆多看了她一眼。 彼时,微醉的方晓正借着酒力将于肆压在桌子旁,一边说胡话,一边慢半拍地道歉。她的两手放在于肆胸膛,眼睛却直勾勾盯他。 于肆本来只是有一点不悦,现在是彻底发火了。不是所有阿三都能靠近他摸他的。 他一把将身上的方晓扯开,冷道:“收好你的演技,太烂!”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没有让方晓赔偿,这已经是他开大恩了。他现在一想到方晓那黏上来的触感,整个人像被千万只蚂蚁啮咬,总之非常的不舒服。他要马上回家,马上沐浴,洗掉那让人厌恶的感觉。 而还留在酒吧的唐云却没有任何为好友打抱不平的模样,他问方晓要了联系方式,然后心情竟然不错地离开了酒吧。 只有他知道,刚才如果方晓不是酒醉,她现在可能已经被于肆弄得非常难堪了。因为于肆可不会说她演技演技怎样,他只会说:“滚!” 想象一下那个场面,一个漂亮得让人惊叹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人嫌弃地说“滚”,一般女人马上就哭了。虽然唐云不知道方晓会不会哭,但他想,也差不多了。因为于肆已经骂走不少女人了。 他靠一张嘴把所有试图靠近和靠近他的女人弄得再也没有尊严靠近他。 因为他有洁癖,真实的洁癖。空气中飘过一条黑发,只要让他看见,他会马上离那个地方三米远,然后难受一整天。是一整天,整整二十四小时,甚至超过二十四小时。 脏东西就是他的噩梦。 想要报复于肆,把他所处环境弄脏就已经成功百分之两百了。 临走前,唐云在方晓耳边说了一句话,他的语气暧昧,又带着兴奋,“美女,晚上聊。” 当唐云走后,方晓的脑海响起一道机械音,“叮!于肆好感度为100,不能再降了,不能再降了。再降就抹杀你!抹杀你!” 顿时,方晓的身体都发凉了。 原来,她的任务目标不是高明,而是于肆。 方晓瞬间不醉酒了,她马上拿包出了酒吧。可是,周围早已没有于肆和唐云的身影。方晓又连忙打电话给父母,问关于于肆的一切。 可是,父母都是大忙人,方晓只能挂了电话给他们留言。 她不想死,她不想错过与那个人渣父亲撇清肉体关系的机会。如果可以,即使现在让她磕头给于肆道歉,她都愿意。 -- 第四章 原来好感度是这么增长的! 晚上,没有回家的方晓依旧待在“blue”,不过,她已经跟张姨打招呼了。张姨虽然表示担心,但也只好由着她。谁让她是小姐,她是佣人呢。 方晓望着手机里唐云发来的消息,他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问她名字。她告诉了他。然后便是他在那说,而她有一搭没一搭回复。突然,唐云把一张微信名片推给方晓,微信名片图是一只漂亮的折耳猫,它泛着蓝光的眼睛熠熠生辉,漂亮至极,可是那只折耳猫又楚楚可怜。总之,它是可爱得不得了。方晓一看就喜欢上了。她点进那张名片,正想着“这是……”,唐云就发了一条信息来:“今天跟我一起的那位朋友,于肆,你应该听过他。他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人,脾气没那么差。其实他很好。” 方晓盯着“他很好”三个字,后背发凉。于肆这样的男人还叫好,那她就是大大好的人了! 之后,唐云就没有发信息来了。方晓叹了一口气,决定再加于肆一次,顺便附上请求信息,这请求信息再友好不过,请看:“嗨。求求你,同意了我的好友申请好吗,把我扔到你的微信列表角落里。今天真的很对不起,我……我也不是有意的。” 这柔柔弱弱的语气,真的是方晓最大的努力了。她已经低到尘埃里去了。 那边,在书房的书桌旁听到手机特别提示音的于肆拿起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把方晓拒绝了。 方晓大哭T﹏T 她不死心地再发了一条好友请求,这次请求信息换成了这样:“您大人有大量,同意吧。不然我一直骚扰你,直到你同意为止。哥哥~哥哥~” 连撒娇都用上了。方晓已经没底线了。 那边的于肆看着“哥哥”两字加后面的波浪线,额上青筋似乎跳动了一下。他的手指停在“拒绝”上,可是过了一会,还是点了“同意”。但是他给方晓的权限仅限于聊天,方晓不能看到他朋友圈任何动态,不过这对方晓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收到同意通知后,心里大喜,马上给于肆发去一个小女孩的卖萌表情包。表情包是一个扎着两个小丸子,并且上了浓妆的三岁女孩用两手比出一朵花的照片,非常漂亮,且可爱。 于肆破天荒盯着那个表情包看了1.5秒,然后继续处理事务。他不准备搭理方晓。 可是方晓怎么能死心,她直接发了一个字:“嗨。” 然而,这根本得不到于肆的回应。 此时,方晓的脑海响起一道机械音,“叮!好感度+1。于肆现好感度为99,请继续加油!干巴爹!” 方晓一脸黑线,她喝着口中爆开酸甜味的“突如其来的爱”,它除了酸甜,还有一股淡淡的苦味。不过,不可否认,“突如其来的爱”很清新,令人着迷的感觉。这时候,她的父母给她打来了电话。 不过,他们没有给她提供任何关于于肆的有用信息。他们说于肆跟高明一样年轻有为,然后说了“宝贝乖”,并且说他们忙,便挂了。 方晓看着手机,一时心里五味杂陈。原身父母给原身的爱,一半是属于她的,一半却不是属于她的。之所以一半属于她,还是因为她占了他们女儿的身体。 …… 同一时间,从公司离开后赶到方晓家的高明落了一个空。得知方晓不在家后,他便心里有点慌,他今天已经跟戴雨柔告别了过去,与她再无可能。最重要的是,戴雨柔已经准备结婚,结婚对象便是她的美籍华人男友。那个男人,高明今天第一次见,以往,戴雨柔从不会在朋友圈发对方的正面照,所以高明一直不知道她的美籍华人男友长什么样,凭什么能从他手中抢走他呵护了六年的女人。 不过,今天一见,却发现对方长得只能算中等,在他看来,那人不及他十分之一。可是戴雨柔喜欢,他便祝福她。 从此以后,他们相见不过点头。他追求方晓,戴雨柔过她的婚姻生活。 即使心里有万千思绪,但都不及他为即将见到方晓而激动的心。高明怀揣着求婚戒指,胸腔里的心不停跳动。他想要给方晓幸福,让她嫁给他。 今晚在公司忐忑了一晚上的高明现在只是稍微平静了两分,还是像个初次求爱的矛头小子一样。 他拨打了方晓的电话,当对方接起的那一刻,他说:“我爱你,晓晓。你在哪。” 在酒吧微醺的方晓懵了一瞬,然后道:“高明……怎……怎么了?”她往四周一望,继续道,“我在九大道三号六街一家名为‘blue’的清吧,你来接我吧。” 说完,方晓等着对方回话。高明却只说:“我马上赶到,你等我。” 那一瞬间,方晓想,高明,你真的爱“我”吗? 在书房工作了两个小时的于肆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他今天不知不觉竟然加班了两个小时,超时一个钟。这是以往不会发生的事,即使发生,也是小概率事件。 拿起手机一看,他的神情怪异。 这一切源于方晓跟他的聊天界面中显示的一条消息,那条消息是半小时前发来的,而彼时,于肆正在专注于拷贝文件。 这条消息是:你来“blue”找我,我等你。你不来,你会后悔。 于肆想起方晓今天的穿着,又想起她似蕴藏了大量水的眼睛,竟然拿了外套,迅速出门了。 开着车,他还在想他这么做是为什么,难道他要管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的死活吗?他不应该!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于肆并没有在路边停车,更没有掉头。他无法解释,他控制不了他此刻的行为。无论出于什么角度考虑,他都应该去看看。要是那个女人真的出了事,他难辞其咎! 他没有再联络方晓,因为之前他已经回复了一条信息,她却没有回。他只能尽所能加速超车,来到“blue”。 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他做出了一个让人惊讶的决定。深夜开车一个小时,来到九十公里以外的地方。 匆匆进了酒吧,于肆环视一圈,在今天他跟唐云所坐的那个位置找到了方晓……以及一个将她抱在怀里的男人。他还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脸,便已经气血上涌,一拳挥了过去。打了人,他才意识到他过于冲动,于是放开揪着那个男人衣衫的手,可是,心念一转,他又一拳打在那个男人脸上。 嘭的一声,那男人倒地。 酒吧经理今晚已经回来,并且恰巧成为了今晚第八个搭讪方晓的男人。谁让他那么倒霉,站的位置不好,又自以为方晓醉了,不会反抗他,行为嚣张。这不,就遭了报应。不过值得一提,他认识于肆,但是于肆对他没什么印象。只是一个酒吧经理,还不值得于肆花费心神去记住。 被打了之后,他正想去教训于肆,一看,顿时把到嘴边的威胁的话语咽了下去,“原来是……于……于少啊,她是您的什么人?”他捂着被打肿的脸,指了指脸色微红的方晓。此时的方晓,已经半醉,媚眼如丝,红唇微张,妩媚,而又俏皮。 “叮!好感度+20!当前于肆好感度为79。” 于肆将醉得只会盯着他看的方晓带走,临走前只说:“我的人一会会来酒吧清算赔偿,包括你的医药费。但是,记住,我身边的女人无论何时你都不要肖想。” 虽然扶着方晓,但于肆并不是不嫌弃她,而是在之前就已经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定她不脏他才敢碰她。不然他现在一定将她丢了。 酒吧经理连连称“是”,接连保证不敢再对方晓有非分之想,以后她来,“blue”便蓬荜生辉,不来,是它的损失。这马屁拍的,没谁了。 当高明赶来时,他落了一场空,问询后,才得知方晓被一个男人带走。然而没人告知他那个男人的身份,连姓名信息也不提供。 他握着礼盒,手指骨都要捏碎。 -- 第五章 极其难以攻略的男人 (微H) 忍着心里微微的排斥,于肆将方晓送到了他车上。方晓坐在副驾驶,于肆替她系好安全带,将她的脑袋移到另一边。说实话,他这样实在不绅士,并没完全醉的方晓都不想装了,她想…… 回去的过程中,于肆一直担心方晓会吐得满车都是。但是事实是方晓一直很安静,她没有吐,只是将脑袋转了过来,用迷蒙的眼睛望着他,她望着他的线条流畅的侧脸,微尖的下巴,高挺的鼻梁和纤长的睫毛。这个男人,无疑是干净而精致的。他不动,便像杂志上的封面模特,美而有侵略性。他动,她只觉他更生动,像一副水墨画,是能让人一眼动心的男人。 感觉到方晓视线的于肆转头看她,然后则望前方。开车不能分心。特别是夜晚开车。这时,他的手机上来了一条消息,消息是唐云发来的,是问他是否在跟美女畅聊。 …… 到了自家私人房产,于肆还是忍着不适将似乎已睡着的方晓抱起。其实他不想碰她,但是开车门五分钟,方晓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而他不想浪费时间,只能将她抱走了。大不了之后洗澡的时候洗久一点,把身上沾染的她的气味洗掉。 接下来的一次洗澡是于肆今天第二次洗澡,之前他已经洗了一次了。 管家萧参出来时,眼神无比震惊,他家少爷终于开窍了,终于带回少夫人了。 萧参流下了两行老泪。 将方晓送到客房,于肆正烦躁得不行,准备离开。可是,下一秒方晓的小手就拉住了他的手,她的尾指勾着于肆的尾指。于肆望向她,再看一眼她的手,却看到她手上无名指戴着一枚戒指,那戒指,很漂亮,漂亮得刺眼。 原来她已经结婚了…… 于肆抽回手,出了客房。 他之前并没注意到方晓无名指上的戒指。 而一时大意的方晓并不知道她的小计谋哪里有漏洞。难道于肆是柳下惠,不举? 正当方晓疑惑时,她的脑海再次传来一道机械音:“叮!好感度10,目前于肆好感度为89。” 方晓马上从醉态中清醒,她纠结了一会,从包里拿出手机,给高明发去了一条信息:“高明,我已经离开‘blue’,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你回去吧。” 点击发送,方晓走进了浴室。她搞不懂于肆在想什么。她都已经送上门了,为什么他还能无动于衷?她魅力不够吗?她身材不好吗?她不够清纯吗? 望着镜子内裸身的女人,方晓的思绪陷入到曾经几百个混沌的夜晚…… 一小时后,方晓的醉意是彻底没了。她坐在床上,却没有心思入睡。 她想,如果现在去主动献身,于肆对她的好感度是会增加还是会下降? 最后却没有得出结果。 方晓跟高明说了暂时她不会回家,让他别到她家找她。于是,方晓就在于肆家住了下来。奇异的是,于肆并没有赶她走。但是他也很少出现,因为他白天很忙,晚上回来又不找她。所以,方晓已经整整两天没见到于肆了。 要不是还想着他是她的任务对象,方晓也想拎包走。 …… 经过几天的观察,方晓算是断定了,于肆永远不会主动找她。要是她不出击,她永远完成不了任务。而这本就是一本肉文,男主是高明,女主是……她。 但是,现在剧情早就变了。高明即使想跟她发展关系,那也得是以后,现在是不可能了。 豁出去的方晓晚上穿着情趣睡衣提前埋伏在于肆床上,虽然于肆可能会大发雷霆,但是她要是能跟他有进一步的关系,那么即使被他骂,她也愿意。 方晓在前世便有随身携带情趣睡衣的习惯……因为方便……而且能助兴。 方晓上身穿黑色大露背睡衣,胸前只有两块布。而下身则穿丁字裤,稍微一拉,肉棒便能进入。 她这具身体还是处女,希望于肆能尽兴,也能满意。 为了更开放身心,方晓在爬床之前还喝了一点红酒。 当她快要睡着时,她听到了房间门打开的声音,她稍微清醒了一点,想到接下来可能会被狠狠入,她禁不住夹紧了腿。 于肆房间门的钥匙是她从管家萧参那拿来的,管家萧参虽然担心于肆回来会发怒,但是一想到方晓是于肆这两年唯一带回家的女人,他就放下了心。 他相信,方晓跟他家少爷的关系不只是露水姻缘那么简单。 ……如果萧参知道,他家少爷跟方晓连露水姻缘都没有,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于肆回到家,首先到了浴室,然后在书房待了一会,之后才回到卧室。他刚躺上床,便觉今天的床跟以往不同。被子本来是叠好的,而现在……一团乱。 他的东西是不会给佣人碰的,被子他亲手叠,没得到他的同意,佣人也不敢进他房间打扫。 空气中似乎蔓延着一股不属于他的卧室的味道。他望着那稍高的被子,猛地一拉,暴露了里面衣着大胆的女人。 明亮的灯光下,方晓咬着手指望于肆。那个已经换上丝绸睡衣的男人。 方晓咬手指这一行为让于肆皱了皱眉,脏死了! 她认为她这样很性感?哼,性感是性感,但太脏,他不屑要。 于肆头也不回,马上离开房间。边走他还边说,“滚吧,这里不是你发骚的地方!” 其实于肆还有更让方晓难堪的话没说,但他不准备说了。 要是此刻躺在他床上的女人不是方晓,而是其他女人,于肆马上会让萧参把她拖走,赶出别墅。 届时,所有人都会知道那个女人有多不知廉耻。 “叮,好感度+1。当前于肆好感度为88。” 方晓本来都已经做好准备跟于肆大战一夜了,可是,他却让她滚? 方晓忽略心底那一点委屈,下床准备追出去,要于肆一个说法。但是,及时响起的机械音让她怀疑于肆是个口嫌体正直。所以,她更加大胆了,于肆都还没有走出房间,就被她追上了。她可怜地拉住他的手,小声问:“为什么我不可以,我不要你的钱。我就将这一次当作是美好的回忆。明天我就走了,回去……” 于肆觉得他很难跟方晓说明他心里的矛盾感。总之,今晚的方晓让他很不舒服。他现在连踏进屋子都觉得煎熬,今晚他想换一个地方住。 “放手。我把你带回来不是因为我看上了你或你的身体,你搞清楚这一点!” 说完,于肆走了。 方晓连忙追他,当下楼时,她因为羞愧于穿着情趣内衣而忘记顾及脚下,竟然摔下了楼梯。 方晓想,她蠢毙了。要是死了反倒好,可是她又不甘心,因为她一直对亲生父亲强奸她的事耿耿于怀,她死不瞑目。 明明眼前有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她却没有抓住,她果然是……活该被人渣父亲强奸! 头上涌出大量鲜血,蔓延了一地,大理石楼梯马上滴滴答答滴下血液。 听到声音的于肆马上回头一看,那一瞬间,也许是他人生中最惊恐的一瞬,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将昏迷过去的方晓抱起,同时大喊,“萧参,萧参!” 萧参很快出现,见到于肆怀里的方晓还有点老脸一臊,但是看到楼梯上的血水时连忙惊慌了。于肆让他去拿浴袍,然后给昏迷中的方晓披上,然后迅速让萧参准备药箱,并上了车,一起将方晓送到医院。救护车永远没有他的车快,他根本不能眼睁睁看方晓的脑袋流血,而干等救护车。 萧参坐在驾驶位,于肆坐在后车厢,镇定地给方晓止血。但是仔细看,便能发现他的眼中有焦急,他的心并不如他的行为那般镇定。 “方晓,你是方家的孙小姐,要是被其他小姐知道你发生了这样的糗事,你会成为笑柄!要是你不想成为笑柄,我可以为你保密,但是你最好别有事!” 方晓哪里能听到他说的话。 于肆早就将方晓的底细查清了,唯一让于肆有点高兴的就是她还没有嫁给高明,不然,就凭她穿情趣睡衣勾引他这件事,他都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不是他的女人,不受他的关心。 …… 半月后,即将出院的方晓脸色已经逐渐好转,她脑袋上缝针了。 庆幸的是,这半个月以来,萧参对她好感度上升为22。这已经足够让方晓烧高香了,天知道,于肆有多难攻略。无论她怎么表现,他都不升好感。前两天,她大姨妈来了,求他帮她买卫生巾,他让人替她买。但是他的心情毫无波动。 前一天,她带病为他削水果,他对她的好感度也是不变,依旧是88,就在昨晚,脚麻的她在病房浴室洗澡滑倒,才引来他一点关心。顿时,她心里委屈的闸大开,扑到他怀里说要出院,要回家。他对她的好感度莫名其妙从88升到22,着实让方晓震惊。 其实……方晓住院的事除了于肆和萧参知道,还有医院的医生护士知道,没其余人知道。高明也联系不上方晓。他已经急疯了,早已派人打听方晓的动向,几乎翻了半个锦城,可是依旧没有找到她。 他连工作都心不在焉,整天想着方晓是否故意躲他,不想见他。甚至,他还想,要是别的男人碰了她,他必然让他失去半条命! …… 高明可不会想到,方晓的心现在根本不在他那,她早就铆劲勾引另一个男人呢。 于肆会上升好感度,是因为他不希望方晓回去,然后跟高明结婚。 既然已经看上了她,那当然也没必要遮着掩着,就大大方方爱她。可是,她跟高明的婚事确实是一桩麻烦。 该怎么把这婚事搞浑呢? 于肆望着怀里的女人,眼神漆黑,蓦的,他掌住方晓的后颈,吻上她的红唇,仔细吮吸,碾磨,直到勾住她的小舌…… 方晓本来睁大眼,却逐渐觉得有点飘飘然…… 媚丽的眼睛不自觉闭上。 当方晓感觉到对方的灼热时,她已经双腿叉开坐在于肆身上,他的手粗鲁地揉捏她的臀。方晓本以为,于肆这样清风明月般的男人是不会逼迫她并且故意以某种手段撩拨她的,但是她错了。 于肆就是会。 当于肆进入时,方晓明显感觉到她胸前的两只乳房罩上一只大手,她的蓓蕾被他揉捻,细细密密的痒感从胸口蔓延向四肢百骸,让她不自觉紧绷身体。 她的私处又是另一番滋味,痒,却是没那么痒。因为于肆的分身已经进入了一个头,她有一点不舒服,但又渴望,却似乎找不到那个点。 于肆见她那般模样,似乎不是很舒爽,于是道:“上了贼船就没有下船的机会,放松!”他继续按着她的后颈吻她,唾液相渡,难舍难分。 “叮!好感度+50。当前于肆好感度为72。” 听着脑海里的声音,方晓愣了一下,却让于肆把她的唇啃破了。铁锈味瞬间蔓延,但是于肆依旧没有放开方晓。 他能感觉到身上女人其实没有多大的羞耻度,她很轻易就接受了他,并且途中没有任何犹豫。她难道并不是如传言中那般爱高明? 于肆有疑惑,但是这疑惑只成为这场欢爱的催情剂。 既然她没有那么爱高明,那么他就换一个计划,看看她会不会愤怒与伤心。 作者有话说:如果你们想看高H,就留言告诉我吧。不然,这个故事就H到这了,尺度会更大,但是不会描述得很露骨。 -- 第六章 哪来的八个好感度 虽然跟方晓在医院进行了一次肉体的交流,但是于肆之后并没有多么餍足。因为经期的女人实在不能说是干净,跟她做爱后,于肆还是迅速回了家,洗了澡。他倒不是嫌弃方晓,毕竟是他主动的。要嫌弃她也说不过去。 只是……还是慢慢来吧。 于肆再洗了一个脸,然后在卧室休息。他已经半个月没睡好了,白天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晚上又要空出时间去医院看方晓。于氏名下的几家公司都能感觉出他这段时间有异样,都暗戳戳打听他的事。在几家公司分别担着不同责任的于肆因为方晓这样一个女人,真就顾不上忙公司的事了。 方晓明天就会出院,到时候,他会将她送回去…… 大床上,刚才睫毛还闪动的男人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方晓出院,于肆亲自空出时间将她送到她家,并且送给她一枚戒指,一捧红玫瑰以及几个吻痕,然后非常潇洒地离开。方晓看着那逐渐消失的车,还感觉有点不真实。她就这样把第一次交给了于肆,而他……就这样跟她分别了?还什么都没说? 他什么意思? 不解的方晓还没有蓄起一丝怒气呢,她就听到了自家院子里传来张姨的声音,那声音既惊喜又焦躁,仿佛她有什么事瞒着她似的。 当方晓进了院子后,张姨悄悄跟她说:“小姐,高先生来了呢。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他来了三次。第一次急匆匆走了,第二次被我强行留下吃了一顿饭,这一次,我没留他,他自己就留下了!我看他心情不是很好呢,你要不要去安慰他?” 方晓将花送给张姨,然后独自走进了屋,在客厅一望,没见到高明,正想轻喊一声呢,便被突然出现的手臂抱了一个满怀。那人将温热的唇印在她后颈,声音沙哑,又有少许的严肃,“你,去哪了?” 被吓一跳的方晓暗暗调整呼吸,一边将高明的手掰着,一边说:“高明,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这段时间在朋友家住。而且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你还担心我?” 其实方晓心里也虚,她很担心高明搅黄她的事。毕竟于肆现在对她的好感度只有72,她还差28个点。要是高明中途做了什么不利于她完成任务的事,那么,她就功亏一篑了。按照方晓的想法,她只要再做一两件事,便能彻底加满于肆的好感度。无论他以后降不降她的好感度,那时候她都走了,哪里还会想起他? 简言之,完成任务后,一切都不重要了。她等着系统君的出现。 幸好,方晓提前将于肆送的戒指放进了包里,不然现在被高明看到,她怎么也说不清。方晓并不明白于肆干嘛送她戒指,她又不是很喜欢戒指,手上有一个就够了,还要他的干嘛? 瞬间,方晓想起了她手上戴着的高明送的订婚戒指……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于肆……于肆会怎么想她? 方晓:如果时间能重来就好了。 高明并没有看出方晓的脸色有哪里不同,他只觉她的身体微微僵硬,但是,即使这样,她还是又软又香,只是…… 高明望着方晓脖子上的几缕红痕,那是非常淡的,但是,明显跟周围的肌肤不同。他可从来不知道方晓的皮肤会出现这种状况,他摸了摸方晓有着红痕的脖颈,然后问,“这……” 方晓只觉不好,连忙说最近天气太热了,她昨天忘记途防晒霜,脖子被晒伤了。高明没有听完,便将局促的方晓送到了客厅沙发,然后夺走她的包,俯视她,“晓晓,既然你知道我会担心你,你也明白了我的心意,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坦诚相见?” 方晓往后退了退,正想着该怎么办呢,就听到一道东西掉地的声音响起,望去,只见张姨微微惊讶地望着她和高明,然后默默离开。 方晓想,张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还没开放到有她在的时候跟高明在客厅欢爱。况且他们之前并没有做过爱,现在又怎么可…… 方晓无法继续想下去了,因为,高明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将手伸进了她的裙子,抚摸她的大腿,甚至有往前走的趋势。 现在,高明完全将方晓禁锢,方晓侧背对他,因为她实在无法面对他那张脸。她总觉得她给他戴绿帽了。 这是因为到目前为止,她依旧无法摆脱原身残留的情感和情绪。高明不在场时,她什么事都没有,高明在场时,她就会有一些关于他的想法。比如……跟高明上床……只想跟他在一起……要他……渴望被他支配。就像一个完全不具备安全感的木偶一样,想要被高明占有,愿意听从他,服从他。即使他让她跟他去他的公司,在桌子下为他口,她想她都很难拒绝。不是很难拒绝,而是求之不得。 真是疯了! 方晓想着那些事的时候,高明的脸色也是不怎么好。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是吻痕。 方晓欺骗了他! 当高明的手将要碰到方晓的中心区域时,她冷静地说:“我经期还没结束,高明,下次吧。”然后,没看高明有什么神色,连包都没拿,硬是从沙发背上转了身,逃了。 那桃之夭夭的模样,让高明更加欲火上升。匆忙的方晓,连鞋都没穿呢,她只穿着肉色丝袜……包臀裙…… 留下来的高明脸色本来就不好,现在更不好了。他也是好脾气的男人,甚至,他比于肆好相处多了,但是,方晓不知为什么,就是比较不想惹怒他。 也许正应了那一句话,越宽容的男人越不能激怒。因为这样的人你一旦激怒,很难收场。 逃到楼上的方晓进了卧室,连忙反锁,感觉缝针的头都痛了。她连忙进了浴室,换睡衣睡觉。对付一个男人,比对付三个女人都要累,特别是对付一个疑心重的男人! 当方晓在浴室换睡衣时,拿了她的包的高明还没上楼呢,就听到了她放在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没动她的包,他缓慢上楼。 而此时,让方晓更摸不着头脑的好感度提示音响起,“叮!好感度+8,当前于肆好感度为80。再接再厉!” 刚换上睡衣并且将换下来的裙子扔进洗衣机的方晓:??? -- 第七章 这么虚伪的女人为什么是方晓 而此时,于肆所在公司,于肆望着笔记本屏幕上“已发送”三个字,表情竟然有一丝不可描述。在他看来,这时候,对方应该正在开会,不知道收到他的“大礼”会有什么反应呢? 这时,秘书走进来,询问于肆是否要取消晚上八点的会议,因为前段时间,他也总是取消,即使不取消,也不会正式参加,而是在视讯会议中说几句话便了事,全程不在状态。这就导致本该在期限内决策好的项目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完整的,可供实施,并且于肆也满意的方案。其实这还真的与于肆有关……谁叫他既不给下属一点明示,又要有逆天那般高的要求…… 所有下属都有点埋怨了! 这不是他颜值高,有商业头脑能忽悠了事的事! 颜值高的总裁在其位不办其事也是要被唾弃的! 与此同时,高家某公司高层会议,两位同时收到于肆同一封邮件的中年人默契地同时点开邮件,顿时脸色由白赚青,由青转紫。这场会议最终半途取消,所有其他高层都一脸懵逼,不懂他们的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搞什么,竟然开会不到五分钟就取消会议。 如果可以,他们还真想把董事长夫妇拉出去唾沫横飞一顿,但事实是,他们都敢怒不敢言,一脸吃屎的表情走了。 会议刚开了一个头,你就跟我说取消会议,这跟我刚脱下裤子要办事,你却说你来大姨妈一样扫兴,而且无趣,并且让人极致愤怒! 等其他董事和众高管走后,高明的父母马上因为于肆的邮件而争吵。其实也不是争吵,而是共同为儿子的不争而愤怒和郁闷。 他们养了那么大的儿子,要他跟个他们看中的女孩结婚怎么了,偏偏要跟一个来路不明连父母都没有的孤儿搞在一起! 他们心痛了,怒其不争啊! 高明父亲望着天花板,竟生生红了眼眶。 高明母亲在他身边安慰他,“儿子本来就不喜欢方家的孙女,你何必逼迫他呢。这照片,是方晓没错。我看,她是被暗算了。要不,我们明天亲自到方家要一个说法,也把这桩婚事取消了,找更适合的给儿子?” 高明父亲睨了一眼高明母亲,手都颤抖了,最后只说了一句话,“都是给你惯的!要不是你从小惯着他,他现在会这么忤逆我!” 说完,高明父亲决然走出会议室,高明母亲感到极其委屈,什么叫她惯得儿子,儿子他到了那个阶段就会变化,跟她有什么关系? 高明母亲一边埋怨一边追出去。老了老了还总是脾气这么爆,她当初都不知道是怎么看上他的! 高明母亲想着,也不准备把方晓几乎不着寸缕的照片发给高明了,担心他会埋怨他们,没有给他找一个好女孩,或者说不同意他跟戴雨柔在一起。 她哪里知道,她儿子现在已经跟戴雨柔闹掰了,反而迷上了方晓。 ……风水轮流转,今年转到方家。 晚上临睡前,高明父母跟高明爷爷说了高明跟方晓的婚事,言语间遮遮掩掩,总之就是一句话,希望高明跟方晓解除婚约。他们不敢把方晓的裸照发给高老爷子,要是那么做,高老爷子马上能心脏病发住院。他们可不敢了。 老爷子的命也不长了,不能气他,得好好说。 最终讨论的结果是:婚约不能解除! 高明父亲气得不理高明母亲了,高明母亲犹豫着,想着方晓还不是她家儿媳,又出了这样的丑事,可以说已经配不上她的高明了,于是一狠心,将方晓的裸照发给了高老爷子。 当晚,高老爷子就住进了医院。高家得知此消息的其余人都把高明母亲骂了一顿。 但是她既不喊委屈,也不心软告知事实,只说会经常到医院看望老爷子。 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要是看到她那模样,估计能被气得跳起来,然后大喊:家门不幸!得了这么个不孝的儿媳! —— 当方晓疑惑于肆增加的八个好感度是因为什么的时候,高明在她房门前站了一会,不知是怎的,也不想给方晓任何尊重了。他翻开她的包,拿出她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屏幕上备注是“于肆”,微微皱眉,竟接下了电话。 两个男人隔着几百公里通过电话第一次交锋,竟然惊人默契地没有说话。 于肆本来是想要首先说话的,但以他的经验,方晓是刚接起电话便会开口的那种女人,她不会等别人开口,马上就会发出声音,那声音也许是“于肆”,也许是轻短的轻哼声,也许是其他声音,总之不会是这么安静的。 他刚刚正在看他为她拍的照片,照片上,除了胸前蓓蕾处和双腿三角地带有遮掩,其余地方皆是无遮掩的女人白得发光,甚至,他看了她的肚脐眼三秒,之后才转开视线,将照片以邮件形式发给了高明父母。 没一会,他便收到了回件,回件上的内容只有一句话:敢散播这照片,让你坐一辈子牢! 于肆望着那句话,然后点击删除邮件。 想威胁他?可惜没有认清对手是谁。 这会,于肆也能猜到方晓的电话不在她手中,只是他倒没有第一时间想起对方是谁,因为他也想不到高明会那么清闲地到方晓家去堵她,甚至早已等候许久。 其实,高明今天会来到方晓家并不是预知她会回来,他只是有点想她,想她到迫不及待到她家睹物思人。 可是,方晓确实回来了。他高兴,之后却又高兴不起来了。很明显,方晓在外面跟其他男人有了苟合,背叛啊……他第二次吃到这滋味。 第一次,无可挽回。第二次,已不是无可挽回那么简单,他是心中生了一点暴戾,想把方晓折磨一番了。 绿帽子那么轻易给他戴却还口口声声说爱他?这么虚伪的女人,为什么会是方晓? 高明不能理解,但他表情并没有什么波澜,对方没有说话,他也不准备说话。 于肆等了一会,没听到方晓的声音,直接挂了!瞬间让高明没有任何询问与语言攻击的机会! -- AyùSんùωù.℃òм 第八章 叔叔来电 高明将方晓的手机放回方晓包内,正要敲门,进去做一点什么。想起包没拿担心谁会打电话给她的方晓就开了门,顿时愣了。她穿着睡衣,对高明伸出手,“我的包拿来。” 高明将包递给方晓,然后在方晓关门之前直接一脚踹开她的房门,脸色深沉地看着她,逼近她。幸好方晓站的位置比较靠门框,不然现在她可能连同门一起受到伤害。 “你干嘛?”方晓边后退,边犹豫着说,“我家还有人在呢,你不能乱来,不然我喊了……” 高明也不清楚他现在是一个怎样的状态,总之,看着方晓,特别是看着她裸露着许多皮肤的模样,他的心连同他的下身都开始燥热。被别的男人玷污了的女人,凭什么以受害者的模样看他,以为他还会相信她,尊重她,怜惜她? 哼,这样的女人不配。 高明迅速将方晓压在墙上,以一条腿关了门,眼睛沉沉地看着方晓,眼里明明有怒不可遏和不甘心。他爱的女人,偏偏都是要离开他的女人,偏偏都是表里不一的女人! 从方晓死命攥着的手中取走她的包,直接扔到远处,然后说了一句,“晓晓,我爱你。”便没有后续。后续则是方晓的挣扎和他的强迫。 他所说的爱,只不过是为了让方晓降低戒心,更温柔地接受他。一文不值! 方晓既恐慌又委屈,她本来就被啃破的唇这一次再被高明弄出伤口,他的舌头疯狂侵入她的嘴巴,在里面扫荡,挑逗。方晓的胸部被高明粗暴地揉捻,迫使她发出一道道夹杂着痛苦又洋溢着兴奋的呻吟。 方晓现在其实仍然在月经量大的时期内,她这具身体保养得很好,不会有痛经的情况。但是,被人强迫,被人在经期内强迫,而那人并不是必须紧抓的任务对象,方晓是真的不乐意! 终于将方晓弄得比较乖之后,高明一边吻她的脖颈一边在她耳边说,“给我吧,晓晓,我想要你,不然你摸摸。”他直接拉着方晓白嫩的手来到他的腿心,抚摸那似乎隔着一层布料都能冒出热气的硬挺。方晓不太敢动,她的手有一丝颤抖,因为她真的害怕高明把她弄得对经期性爱有阴影。 前一世,她是从没有经期性爱的经验,也不想有,可是昨天,为了与于肆更亲近,她彻底豁了出去。但不代表她现在还想跟高明做那等傻事。 她哀求地说,“高明,我很脏,会弄脏你的……等月经量没了再做……” 高明打断她的话,“晓晓,别这么疏离地叫我,叫我‘明’,或者明哥哥,还跟以前一样。” 高明跟方晓是在中学时互相认识的,说一句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只是那时候,高明眼里的女孩是第一次让他动心的戴雨柔,而没有戴雨柔那么小意温柔的方晓自然比不上她,自然无法将戴雨柔从高明身边赶走。最重要的是,方晓真心喜欢高明,一方面为他因戴雨柔而产生的喜悦而喜悦,另一方面又因得不到他而伤心。总之,暗恋的女孩就是这么卑微。 她曾经就只叫他“明”,因为太熟了,连称呼都只是简短的一个字。他能懂就好。可是,他想懂的人只有戴雨柔。 而“明哥哥”,当然是她开玩笑时喊的。谁知道,高明现在还会记得。她以为她早就把那些忘记了,她与他,终究不过是冷漠疏离地称呼对方全名。 虽然高明叫她“晓晓”,但他也曾叫过她“方晓”三年,直到最近一年才改口以叠字称呼她。 方晓顺着内心喊了一声,“明,我不想做,我怕。”方晓说的可是真心话,经期性爱真的让人感到害怕,血淋淋的,还有点痛,而且那场面惨不忍睹。最重要的是,真的极其脏! 高明本来还想硬来,现在听到方晓柔弱的语气,只感觉胸中郁气消散了不少,他再次吻她,并温柔地哄,“晓晓,我一定小心,不会让你受伤。你放心把你交给我。”他的气味,已经将方晓包围,让她在悬崖边缘徘徊。 正当“方晓”被高明的话迷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张姨上了楼来,她知道高明在方晓房间里,本来也是不愿意打扰他们,现在却是不得不打扰了。因为联系方晓的人是方晓的叔叔方皓轩,她最喜欢的叔叔。据方皓轩所说,他打方晓的电话没人接,所以他打了她家的座机,想约她出来吃饭,顺便玩几天。 方皓轩常年在国外,这会好不容易回来,当然首先找他最疼爱的侄女。只有他的侄女,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做许多平时不可能做的事。即使有些事谈不上是正事,但他依旧甘愿陪着她玩,并且感觉很开心。 两人年龄相差不大,就跟哥哥妹妹差不多,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好得不得了。若是方晓受了委屈,跟方皓轩一说,方皓轩马上能替她双倍讨回“公道”。 方晓之所以没听到她的手机发出声响,还是因为高明提前把她的手机调了静音,以免等会发生吵扰的事。 谁知,他哄骗方晓的过程依然不顺利,到底是他忽略了张姨这个因素。 “小姐,你的电话,你叔叔找你。” 张姨这么一嗓子喊出来,顿时制止了房间内即将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欲场面。 高明还想继续,方晓却不能继续。她使劲推他,说她不能不接叔叔的电话,于是还真就逃了,打开了门,将座机从张姨手中接过,然后走远了,跟叔叔聊天去了…… 张姨看了一眼间内脸色奇差的高明,心里暗想,高先生终于也受小姐一回气了!然后步履轻快地下楼,看起来心情不错。 中午,方晓出门跟叔叔约会去了,留下一脸欲求不满的高明。 高明也是冷静了,他跟方晓认识那么多年,以后她还要嫁给他。他有的是机会让她尝尝背叛他的滋味,想通后,他也不在乎这一时,潇洒地离开了方晓家。 作者有话说:本来必然让高明吃了方晓的,作者突然想起有的读者不能接受女主跟男主以外的男人有染的1V1,硬生生临时改了道。……其实,我就想说快结束了。还想问一句,你们到底喜欢狗血的还是偏现实比较不狗血的?例如上一章,于肆发裸照给高明父母,这种情况虽然现实里也不缺乏,但是是少数情况,所以算是狗血。按照我本人的口味来说,我是不怎么喜欢。但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要是你们喜欢,那我就多写一点这种曲·曲·折·折的剧情…… -- AyùSんùωù.℃Oм 第九章 悔与不悔 第二天,高明父母果真上门至方家本家,接待他们的人不是方晓父母,而是方晓的爷爷。她的爷爷也仍旧在世。一头花白的发,一副老花眼镜,拄着拐杖,人老心不老,眼神依旧神采奕奕。 两家人坐在客厅一起商量解除婚约事宜。 高明父母自觉从前高明亏欠了方晓,此次方晓发生了这样的事,终归是对她的名声有影响,于是也没有站在受害方的角度斥责方晓,只是平静地跟方晓爷爷谈事。 …… 两天后,高明的父母告知了他解除婚约之事,没想到引起他极大的反应。高明竟然说不解除婚约? 两位做父母的都震惊了! 可是震惊无用,因为婚约确实解除了,过段时间,两家便会在微博声明解除婚约的事。 高明不想又能奈何?锦城谁不知道,方晓的爷爷说一不二?要不是他的孙女发生这种事还让人抓住把柄,他是死也不会同意解除婚约。他比高明的爷爷还要固执。 小事他可任由儿孙,但婚姻大事却不能任由他们胡来。 得知无法挽回的高明也没有到方家本家去拜访方晓爷爷,再次求亲。他只是晚上没有回家,住在酒店,喝得酩酊大醉。他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到方晓变了,可是他说不出来哪里变了。 他真的说不出来。 可是,很可笑,他依旧对她有感情。不会因为她给他带绿帽就轻易放弃她,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与他一同到酒店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仔细看,她是高明喜欢的类型,明艳大气,气质卓然。总之,高明的口味一直如此。连戴雨柔也是这个型,不过戴雨柔还有温柔小意的一面。 方晓倒是不同,她不是明艳大气型,她是精致可人型,还带妩媚。 高明跟那个女人倒在床上,他抱着身上的女人,竟然看着看着觉得她有一分像方晓,其实她们不像。但是今晚,他愿意把这个女人当做方晓,狠狠惩罚她…… 今夜,这间豪华套房内,一男一女实现了灵魂的融合,忘我缠绵。女人一夜浪叫,男人则往深处撞击,撞得体液横飞…… 谁能想到,这个男人是初次。 谁也想不到。 而始终被隐瞒在鼓里的方晓也放开了,她隔一天便到于肆所在公司找他,给他送亲手做的点心。虽然她不会做,但实验几次就能成功,做出的点心花型还很漂亮。 为了跟方晓有更多时间聚在一起,于肆都很少出差了。因为老婆主动黏上来的机会可不多,他要珍惜。而他所做那件让高家人不耻的事,方晓至今不知。 他也不打算告诉她,更不担心她知道。要是有一天她问起,他自有办法对付。 这一天,天气晴朗,室外闷热,室内却极其凉爽。方晓亲自看着于肆喝下她为他泡的茶,眼睛微眯,凑进前问,“好喝吗?” 她的心明朗至极,看着喜欢的人喝下她亲手泡的茶水,比做任何事都要开心。 而且于肆每次都是非常给面子,每次都是她还没问,他便显露出“还不错”的表情。 喝完茶后,唇齿留香,仿佛生了耳清目明的错觉。接下来,于肆便又专注处理公务。 现在于肆对方晓的好感度为90,这已经很高了。可是,就是因为太高,已经到达瓶颈,方晓都不知该如何去攻略于肆了。他可不是说一两句好话就会涨好感度的男人,也不是送点亲手做的东西就能涨好感度的男人。 于肆什么都不缺,他缺……惊喜。 不过,方晓没有喜给他,只有惊给他。 当于肆办公的时候,方晓在旁边看了一会,然后站在他身后想要撩拨他,却见他完全无动于衷。 于肆真是,不是那么容易就“上火”的男人。但是一旦“上火”,那持久力也是让人惊讶,方晓第二天不腰酸腿疼都不可能,特别是私处,像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一样,有着难忘的记忆……不是那么好受。 此时此刻,秘书被于肆支走了,办公室就剩他们两人。方晓就想做点坏事了,她附耳低语,于肆一听便感觉气血往下涌,下身马上自觉挺立。 自从跟方晓有过办公室做爱的经历后,每每想起,他都无限懊悔。办公室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 “于肆,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你不要阻止我好不好?” 说完,方晓的手便不老实了,她的手在于肆胸膛游走,看似无章法,其实每一下都能撩拨得人心痒。于肆都不知道方晓哪里学来的,行为非常放荡而且大胆。 他裸露的肌肤没有一处不被她舔过,她一靠近他,他的注意力便不得不分一丝给她。 当方晓的手滑到于肆双腿间时,于肆还是无动于衷,可是他的腿心明明已经鼓起。 方晓轻笑,轻轻拉开他的西裤拉链,小手伸进去,不是很温柔地拿出比许多男人都要干净的肉棒,它硬挺着,昂扬向上,四周的毛毛杂乱无章,却漆黑滑亮。 看一眼,小穴就会痒。很想吃,很想吃…… 被女人柔软的手握住软肋,于肆只是分了一个眼神给方晓,然后又不管她了。 方晓可不会甘心,她亲手替于肆的肉棒穿上“雨衣”,然后转身坐在他腿上,以手遮挡他的视线,娇嗲说,“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些毫无趣味的文字吗?” 于肆无法,只能暂时关闭电脑,然后问,“毫无趣味?它们可比你有趣多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于肆却将方晓的姿势调整了。本来方晓是侧坐,并且是虚坐,担心压倒他的命根子。现在则改为正坐,并且腿也摆开。 办公室采光很好,有一副面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的人无法看到窗内的景色,但窗内的人能够看清窗外的景色。 此时,窗帘没拉,无端就给方晓增加了一丝刺激感。 虽然知道别人看不到办公室内的景象,但是方晓还是会产生羞耻感。大白天的,跟于肆在办公室做爱…… 方晓对于肆说:“我穿了你喜欢的白色丁字裤……求大人怜惜……”她越说越小声,并且以咬唇挑逗他。 于肆的脑袋隐隐作痛,方晓前两天已经到医院拆线。现在她完全健康了,能活蹦乱跳了,还能继续勾引他。 于肆都已经被撩起欲火,只能把方晓办了。他这一次没有像上次那样,不脱方晓的内裤,他直接扒了她,将已经湿了的内裤扔到地上,连为她拓展甬道都不必了,直接将肉棒插进方晓贪婪的花洞,直捣花心。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肉棒进进出出间,淫水横流,肆意喷溅。 方晓已经几天没跟于肆做了,除了医院那次,还有后来几次,就再也没做了。她早就想跟于肆忘我交缠。但是于肆不是那种会跟她胡来的男人,他一直有一分理智,即使他在床上再勇猛,她也能感觉到他不是百分百投入。 所以,她才更要勾引他。如果换了高明,那必然是可以跟她胡来的。 方晓的叫声是像被蚊子叮咬一样,你撞她一下,她就能叫一下。就是因为她那么淫荡,于肆才能坚持很久。他不得不说,方晓的表现总是能让他满意。 就像此刻,他吻她,她能徐徐地勾引他。不是一般淫荡。 要是换了其他女人,多半会让于肆感到不快,甚至是厌恶。但方晓不会,因为他能看清她的眼神是清澈的,里面只有他。 要是她对其他男人也这样,他也许是该考虑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女人,然后将她弃如敝履。只要她一直是他的,是干净的,那么他便永远不会放弃她,也永远只忠于她一个女人。 于肆最近正在准备向方家提亲,但时机未到,他还在等。 “叮!好感度+8,当前于肆好感度为98。胜利在望!继续加油!” —— 自从跟一个陌生女人在酒店一夜情之后,高明颓废了两天,之后才重新振作。 跟他睡的女人第二天连床都下不来,双腿一直打颤。但她的神情充满了羞涩,至于是真羞涩还是假羞涩,高明根本无心知道。他给了她钱之后便走了,根本没让那女人有继续纠缠他的机会。 回想那一夜的疯狂,高明没有任何痛快,反而有一丝懊恼。他懊恼那晚的女人不是方晓,如果是她,他现在可能就不必如此煎熬。 无心办公的高明又一次来到方晓家,却恰巧碰上被于肆送回来,并且满面春风的方晓。她穿一件无袖收腰连衣裙,身材很好,皮肤很白,脸蛋红润,总之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媚意。这是吃饱了,才能有如此好的状态。 高明忍不住在心里讽刺方晓。 于肆没有下车,远远地看了一眼高明,便离开。 当车驶离之后,方晓转眼见到高明,脸上的笑意立马变淡,直至消失。 她从手提包中拿出高明送她的订婚戒指,还给高明。高明接过后说,“我们的婚约不是我要求解除的,会有这个结果,是你违背婚约在先。”没等方晓开口,高明继续说,“方晓,很坦诚地说,我跟戴雨柔交往六年,我们从来没有越过底线。也许你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以前我不知道你们最大的不同是什么,但现在我知道了。你们的不同在于戴雨柔至少真诚,而你,满口谎言。根本不配做我高家的媳妇。” 高明将戒指抛向空中,戒指不知掉落到哪个方位。总之再也找不到了。 方晓的心隐隐作痛,她冷漠着脸说,“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不过我也知道我们回不到过去了。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明白我们走不到一起。以前总是我仰望你,你跟戴雨柔在一起,又何曾想过我的感受?你今天也不用在我面前装深情了。我们就是没缘分!” 说完,方晓进了别墅大门,早已站在门口的张姨连声音都不敢吭,心肝颤颤,关上了门。方晓不表露欢迎的态度,她是不敢让高明进方晓家的。 高明望着方晓决绝离开的背影,想要开口挽留,却说不出一句话。他也很想说,“晓晓,我们和好吧,重来吧,结婚吧。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我爱你,一辈子忠于你。”可是他说不出口,只觉心中难受至极。 那么多年,方晓一直在背后守候他,他以为她不会变。可是她真的走了,他却不习惯了。 此刻,之前那些报复她的想法统统消失,他只想跟她表白,跟她缠绵,然后第二天回到原来还很好的时候。 “方晓!……”高明大喊了一句,但是方晓没有回头。 高明不知道,“方晓”确实爱他,可是是他先让她伤心在先,所以,方晓后来的所作所为,也算是一桩报复了。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而开车回公司的于肆,收到了方晓的一条信息,信息里,她说:“于肆,晚上见。” “叮!好感度+2。当前于肆好感度为100!恭喜完成任务!欢迎回到我们的小家,系统君为你准备的‘田园空间’。” 作者有话说:晚上码字,思维枯竭,写不出来激情四溢的肉啊!下个故事补上! -- 第十章 修真界 方晓来到了“田园空间”后才知道“田园空间”不是田园空间,而是一幢田园风的小别墅,系统君也不是她所想象的智能面板,而是一个小水球。这水球可以任人揉圆搓扁,脸给他搓变形,他也不会说一句骂人的人,只是用那双幽幽的眼睛望着她。 系统君果然是和他的名字一样可爱啊。 方晓红心脸^_^ 完成了任务,方晓没有想到,她还能得到十个积分。据小哇哇所说,只要她能得到一百积分,也就是完成十个任务,那么她便能回到原来的世界,扭转乾坤,避免与父亲发生乱伦之事。 方晓虽然在笑,但是她心里并不是那么轻松。乱伦,说来简单,也许就是男女情事,但对象换成了父亲。那感觉,你自己体会,你细品…… 当每日下班回家的严肃老父亲变成你床上温柔喃语的男人,你做梦怕都会吓死。 方晓的下一个任务世界是仙侠世界,严格来说,这是一个修真世界。它共分三界,仙界,凡界,鬼界。而修真者,处于凡间,与凡人有别。 方晓的原身是一个普通家族的女孩,她拥有五大炉鼎体质之一中的天女体,传说中,天女体是千年一遇的炉鼎体质,谁能与这样的女人双修或是吸取她的阴元,那人便能修为大增。而娶了方晓的男人是凡间一个普通凡人大家族子弟,他所在家族,大多人没有修真资质,其中以他为最。他名为吴子染,是冰州王城山某户大族的第三支直系子弟,唯一嫡子。 方晓嫁给他不到两月便“暴病身亡”,而方晓的父母,根本不知道女儿是怎么死的。这样说其实不对,严格来说,他们受到了欺骗,以为女儿真的是暴病而亡,其实不然。方晓被吴子染日夜吸取精元,早早便枯瘦,两月后当然就死了。 而吸取了方晓阴元的吴子染,虽然筋脉有所变化,资质似乎也有突破,但是他的凡人躯体,废柴体质,根本不能承受方晓的强大阴元,所以,不到半年,他也死了。 这告诉我们,要量力而行,不量力而行就是个死。 方晓的父母不想把方晓这个烫手山芋放在家中,便早早将她嫁人,却害了她。他们哪能知道,对方晓一见钟情并且识出了她的炉鼎体质的吴子染会对她那么狠,竟然要直取她性命。 方晓的天女体在幼时便被高人封印,一般人还真的无法察觉她的天女体体质。而那高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晓此次的任务对象,天衍丹宗的大长老祈殇,一个总是闭关修炼的两百岁炼丹天才。 两百岁就能当天衍丹宗大长老,其地位不言而喻,天赋则更是让人惊叹。而艳羡他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这样的男子,可遇不可求。无论是对派别宗门中未有对象的女修而言,还是凡人家族中的未出阁小姐而言,总之,祈殇是香饽饽。他还未婚。 而此时,方晓正坐在赶往吴家的大轿中,吴子染还未有原配,可是,他当初以一己之力争取将她娶进门,纳为原配。虽然这样,但方晓一点也不会感激,想要杀她的人,于她临死前赏她枣,不过是一个笑话。 掀开轿帘看了看天色,发现外头红霞浸染,天边赤红。这可不是好时辰,再有半个时辰,迎亲队伍便能到达王城山山脚,而吴子染在山脚等待方晓。到时候想逃便难如登天,所以,方晓现在便要想办法逃。她还要去找祈殇,把那个算是对她有恩的男人攻下。 方晓的丫鬟在轿子一旁,神色兴奋,她不知道她的小姐两月后就一命呜呼了,而她也落不到好下场。方晓喊了两声,“小月,小月……” 小月听到方晓的声音,笑着问,“小姐,什么事啊,你是迫不及待见到姑爷了么?” 小月一脸痴汉笑,简直没脸见人。 方晓:……为什么我的丫鬟那么单纯? 方晓跟小月说了她想上茅厕的事,顿时让小月为难。小月小声问,“小姐,你真的要在这时候上茅厕啊,可是这附近没有茅厕呢。那些酒楼茶馆后院的茅厕你不能去,你穿着喜服,要是被那些人看到模样怎么办?” 方晓:…… 最终,小月拗不过方晓,只能满脸通红去向护卫喜轿中的方晓的几个侍卫问询,她这时候倒是有点小机灵,把一锭银子塞入其中一名侍卫手中,悄声跟他说了她家小姐的要求。没想到,该侍卫富贵不能淫,直接把银子还给了她,并不屑地冷哼一声。 小月只好回来报告,“小姐,你不能上茅厕。互送队伍不允许。” 方晓是个废柴,她除了有炉鼎体质,什么秘法,什么宝物都没有。 这下,她是真的该另想办法了。 -- 第十一章 等你求我 没有办法,方晓这个废柴最终上了王城山吴家堡,在吴家堡大堂跟吴子染成了亲。方晓是被吴子染从山脚抱上山的,被他抱的时候,方晓还感觉特别不适应,想着这人是即将杀她的人。但是他倒没有什么动作,将她送到婚礼主持现场后就按照喜娘的吩咐与她拜了堂。 但是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当时,吴家堡堡主请了许多人。虽然他的孙子是废柴,但他好歹是嫡系子,而且正是因为没有修真资质,所以应该更加以行动补偿他,所以吴家堡堡主请了特别多商业大亨以及少部分修真者。修真者中有宗门子弟,还有散修。不过大多修为都不高。不过,有一个意外。那便是一个相貌平平无奇的男人,他身着白衣,衣袂飘飘,神色冷漠。不过虽如此,也没有人敢非议他。因为强者值得被任何人尊敬。 强者总是高冷的。 咳……可能他们也很寂寞。 当时,不知道谁用一掌阴风挑开了方晓的盖头,导致她的真容暴露,瞬间引起一片哗然。说实话,那一刻,方晓的心都在颤抖。要是她的天女体没有被封印,那么,今日用阴风掀她盖头的人就罪该万死,绝对害死她。 修为不高的人即使面对炉鼎,他们也不识。因为有些东西,只有你到了那个阶段,你才会懂。刚修炼的人可能可能连天女炉鼎体的女人都没有听说过,更别说认出她了。 其实作为一个拥有炉鼎体质的女人,方晓的炉鼎特征还是很明显。她这一世的相貌,比上一世更加妩媚。倒不是皮有什么不同,而是神韵,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 这也许就是修真者所说的纯净,是的,越漂亮的女人越纯净,这适应于任何炉鼎体质的女人。 看到了吴家堡堡主孙媳妇的真容,一些年轻男子都有些尴尬,但是同时艳羡。因为这样的女人,如果他们也有一个就好了。带回去夜夜笙歌,定要让她在身下求饶! 哗然之后,作为方晓的夫君,吴子染很平静地将她的盖头盖好,然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夫人,莫怕。” 方晓顿时觉得极其矛盾。禽兽也有这么好心吗? 两人拜了堂,方晓被喜娘牵着赶往婚房。而大堂,已经开始宴酬宾客。大堂待贵宾,大堂之外的场地待普通宾客。众人觥筹交错,直至深夜。 而作为特殊宾客,祈殇则跟吴家堡堡主谈话半个时辰才离开。从今日起,他将住在吴家堡。不过别人并不知道他就是天衍丹宗长老,吴家堡堡主也不知道。 因为他易了容,又敛去了身上的一部分炼丹师修为。 本来他是在闭关,但是,他能感应到他十多年前在一名女婴身上下的禁制有被人破坏的趋势。所以他从沧州不远千里来到冰州王城山这一带,首先找上了吴家堡堡主。因为堡主就是这一带的霸主,找他再合适不过。从今天开始,他就得在吴家堡做一名小小的名不见经传的炼丹师,饶是他修为仍旧比其他人高,也不得自傲和露出马脚。 其实,祈殇刚见着喜服的方晓便认出了她。但是,他到此地不是为了加固封印,只是为了避免那个女孩引起修真界大乱。天女体,没有哪一个想要修真的人不垂涎。如果他不是炼丹师,又不屑以吸取炉鼎阴元来修炼,他当年便已将女婴带回天衍丹宗抚养,直至她长大,她便可取了她的阴元。 如果必要,他会杀了那名天女,以防大乱。 没错,祈殇此行目的便是防止方晓引起大乱,他不曾打算再次耗费修为替她加固封印。 这男人,还是有点无情的。 可惜,原剧情中,方晓一直不知道曾对他有恩的丹宗长老十多年后会见死不救,任她被吴子染吸取阴元。 方晓在上山之前让小月偷溜,去天衍丹宗报信。但是很可惜,现在小月在吴子染手上。她在哪里呢?在地牢里。 ** 晚上,已在婚房等候许久的方晓惴惴不安。可是再不安也还是要迎来那个时刻,当同样着一身红袍的吴子染走进婚房时,几个丫鬟和喜娘都退下。婚房内有一道宽屏风,屏风上绣着山水写意图,屏风之后是一面圆形大浴池,里面热气升腾,隐隐有看不见的灵气在环绕。 方晓还来不及惊呼,她便已被吴子染一把抛入浴池。 这男人疯了! 这么对她! 被淋成落汤鸡的方晓掀掉盖头,视线模糊间,终于看到了她一直惧怕的夫君吴子染。吴子染身形挺拔,面貌俊朗,总之是是气质不凡,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只是,废柴就是废柴,行为如此让人恼怒! 方晓的红盖头已经飘荡在水中,她全身湿了,齐腰的长发像水藻一样在水中飘荡。她的头饰已经歪斜,而且重得要命。那是纯金吗? 方晓疑惑了,她拿下头饰,一把扔在池边,然后在吴子染的观看下不雅地爬上了浴池。其实浴池有有台阶,但是方晓走的不是台阶,就是直接爬上来。 她的鞋也湿了。 由此可见,吴子染有多么粗暴。 刚爬上浴池,方晓便感觉有些冷,她没有跟旁边站着的男人说话,只是坐在池边,看着池中依旧清澈的水。她不过在水中泡了一下,怎么感觉如此冷? 方晓的牙齿都想要打颤了。 水中有什么? 她抬头仰望红衣男子,眼神透露疑惑。但是因为她头发都湿了,而眼睛又蓄满水,所以在吴子染看来,她并不是疑惑。她是在勾引他。 吴子染蹲下身,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袍子与地面接触。他的手很白,但不是能看到血管的那种白,而是一种有着温润颜色的白。他微微挑起方晓的下巴,没想到她扭了头去。 呵,还挺有个性。 方晓可不知道此刻吴子染的想法,她只觉她很冷。其实浴池中也没放什么,只不过是一点催情药。初入浴池,感觉浑身发冷,不到一盏茶时间,身体便会像被火烧一样。而作为天女,方晓又怎么受得了,还不得乖乖到他怀里来,求着他要? 吴子染,邪恶之人,手段也不光彩。 作者有话说:之前的两章不太对,所以我推了!看这,这才是正确的一章! -- 第十二章 真假难辨(H) 一盏茶功夫后,方晓果真感觉身体燥热难耐,她的全身都像在被滚烫的火苗炙烤,她的腹部,不自觉收缩,本来便不盈一握的纤腰显得更加纤细。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控制腹部收缩的行为? 传说,炉鼎体女人本来就只是一具躯壳,她是比较容易被夺舍的女人。一旦阴元失去,彻底成为一个平凡的女人,那么,她将在不久之后枯萎,死了也是难以转世投胎。炉鼎体,是一个绝佳的容器,修为高的人可将无处可归的灵魂放置于死去的炉鼎体中,锻炼魂魄,促进新生。如果现在吴子染将方晓的阴元完全吸取,而他请高人将府邸的鸟儿的灵魂放置于方晓的身体中,也无不可。他依旧有一个妻子,只是妻子换了一个灵魂。 方晓很庆幸,吴子染的能耐没有那么大,不能一举将她的阴元吸取,他只能循序渐进。方晓也不知道吴子染这个普通男人是如何能吸取她的阴元的,难道他背后有高人指点? 当方晓想七想八的时候,吴子染宽衣下了水,顺便将蜷缩的她抱下水,满脸通红的方晓望着他,双手撑在他胸前,牙齿打颤,“你……你放开我……” 明明很热,可是下了水之后又不觉得热,只是觉得难受,想要一个沁着凉意的抱枕抱一抱,可谁知,一遇上吴子染也滚烫的身体,方晓竟然不排斥。 她主动缩着,两只手握成拳,揪紧吴子染的白色里衣。如果不是吴子染抱着她的腰,她现在可能是坐在浴池里,口鼻被水掩埋。 那一副场景,想想就可怕。莫名其妙像中邪了! 吴子染慢条斯理地脱去方晓的外衫,轻松褪去,直到她只着一件肚兜与一件亵裤。 方晓的视线逐渐模糊,她猛地一口咬在吴子染胸前,很不巧,她咬的是他的胸肌,牙齿还擦过吴子染的颜色鲜红的茱萸。吴子染的身体瞬间颤抖,他将方晓的身体托了托,额头上渗出细密汗水的方晓抬头仰望他,然后放开口中的一点肉,愣了。 她心中有一点愧疚。 因为吴子染看起来不是很坏,至少他的模样极具欺骗性。狭长的眉,高挺的鼻子,偏薄的唇。他的神色看起来也不痛苦,只是淡淡看着她。 很正义的一张脸。 方晓垂眸,然后又一口咬在吴子染胸前,吴子染闷哼一声,将一只手放置于方晓腿间,用另一种方法托住她,或者说为她缓解灼烧的感觉。他的手,隔着一层布料与她的腿心贴合。 一刻钟后,两人皆是浑身赤裸,方晓已经神志不清了。她只感觉她应该遵循本能,去做一切。无论前方是什么。所以,她并不知道目前她正被吴子染放置在浴池边,并且他的分身已经在她腿心磨蹭。 真的是要命。 “叮!好感度1,目前祈殇好感度为1。” 突然,原本还有些昏沉的方晓彻底昏睡过去,而扶着肉棒正要进入方晓身体享受绝佳快感的吴子染戳了一个空。他望眼四周,顿感不妙,将突然之间昏睡过去的方晓放置在浴池边的软塌上,随手拿过一件衣服给她盖上,吴子染走出屏风,往屋外而去。 当吴子染被一个祈殇用纸人幻化成的一个老道的幻影吸引去之后,原本在客房内打坐的祈殇出现在浴池边,捏了一个诀,瞬间,一件女性衣物便出现在方晓身上将她盖住,祈殇又捏了一个诀,调走吴子染给方晓的衣服,然后,两人一同消失在浴池边。 当吴子染回来时,原本脸色阴沉的他突然顿了一会,转而变为懊丧。他望了望四周,没有看到夫人,只看到她的喜服,突然不知该做什么了。 此刻,吴子染像失忆了一样。他不记得刚才的事,也不记得他为什么娶方晓,但他记得他已经娶了方晓。所以,在他的记忆中,他已经成亲,并且妻子是一个极其貌美的女人。 这一切,都是祈殇顺手而为之。祈殇虽然是个炼丹师,但他同时也是一个风灵根修士,早早便已钻研了天澜大陆大部分能被他所习得的秘法,故而,敌人永远料不到他下一步会怎么出手。他不喜兵器,只因兵器虽顺手,却不适合性格偏淡漠的他。反而是秘籍宝典被他学了个透。 见到赤裸的方晓,他虽心境有变化,但大抵也只是一瞬,很快那种感觉便消失了。 此次出手,他也不知为何。也许是方晓今天傍晚露出来的容颜让他印象深刻,不舍这么一个生灵凄惨死去。吴子染本就不是过去的吴子染,他是被魔入侵了神智,半只脚踏入棺材了。不过,他本人却毫无所察。 祈殇也不打算救吴子染,天道有轮回,死亡本就是吴子染的命数。 至于怀里的女人,她迟早也是一个麻烦,还不如将她送入梵天秘境关入通天塔,让她永生永生在里面以塔灵的形式存在。 梵天秘境每十年开一次,虽然十年时间很短,但修为未达到元婴期的修士皆是无法进入梵天秘境,因为它有天然专门针对低等修士的关卡,三十六道毒瘴,四十八座阴灵客栈。毒瘴还好说,主要是阴灵客栈,可致人与死地。本该出现在鬼界的阴灵,实实在在出现在凡界的梵天秘境。 那些阴灵,皆是狠毒之物,本领通天,各有所长。一般人即使随身携带符纸也无法进去,因为修为太低的修士会被识破。那些阴灵还能闻到低修为修士的体味,极其难以搞定。 梵天秘境中心有一座高塔名为通天塔,共九九八十一层,底层居住恶灵,中层居住凶兽,顶层最后一层目前暂无人居住。这很适合方晓,如果她住在那里,那么便没有谁还能夺取她的天女体。唯一遗憾的是,她将永远不能踏出通天塔一步。 一入通天塔,便被打上烙印,永世是塔中人。除非塔破,不然没有人能将塔内的方晓救出来。塔灵,便是守护通天塔的人,方晓居住在顶层,便相当于塔灵。她与通天塔共生,共灭,塔破,不到五年,她也必死。 正昏睡着的方晓看起来特别柔和,美好。这样的女人,就像笼中的金丝雀,让人心生柔软之后又变得铁血心肠。柔软,是为了接近,铁血心肠,是为了更好的守护,更好的独占。 将方晓放在床上,祈殇暂时消失。第二天,吴家堡只有一个“祈殇”,而没有方晓。 真正的祈殇已经与方晓赶往梵天秘境,很不巧,十天之后便是梵天秘境再一次开启的时候,祈殇打算将方晓送入梵天秘境,让她寻着他所给的“踪迹”走。 成为一个塔灵,于方晓是一件好事。 祈殇是这么认为的。 他并没觉得他这个决定自私。 十天后,方晓跟祈殇一同走入梵天秘境。他俩走的路非常平静,并且一路通畅,沿途没有其他修士,也没有妖魔鬼怪。 方晓看着身边风姿绰约的男人,依偎到他身边,小声喊,“长老,我害怕。” 祈殇摸了摸方晓的头,发丝柔滑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多停留了一会才将手抽回来。 这个男人,自从踏入秘境以来一直对方晓很好,几乎对她有求必应。无论她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呵斥她。白天,他俩共同前进,可同饮一杯水。夜晚,他们互相抱着,直至入睡。 虽然如此,但是方晓一直没有听到祈殇的好感度上升的提示。 她也曾抚摸祈殇的命根,但是他没有反应。他不跟她做。 方晓特别不理解。 进入梵天秘境的第五十天,方晓在湖中洗澡,祈殇避嫌离开,可是,当他回来,方晓依旧在水中。 他走到湖边问,“你洗好没有?” 方晓脸色微红,爬上湖之后站在祈殇面前,她两条白皙纤细的胳臂搂住他的脖颈,感受到他的热气喷薄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她亲他,摸他,挑逗他,他都无动于衷。是真的无动于衷,连分身也从没有硬起来过。 “长老~”方晓使出浑身解数撒娇,她将他拉入湖中,然后娇躯完全与他紧贴,与他亲吻后,她还有点脸红。不知为何,祈殇的吻不热烈,只是缓慢地回应她。他极少主动。 可是方晓很喜欢这样的他。 祈殇的头发很长,长及臀,当两人坐在湖中时,方晓悄悄在他耳边询问,“长老,我们……做夫妻好吗?” 她问得艰难,祈殇思考得也挺久。方晓已经将他的分身玩弄了八百遍,祈殇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方晓也有点生气了,但她面对祈殇这种男人,是不会大吼大叫的,只会得寸进尺。比如此刻,全身赤裸的她坐在祈殇怀里,而他还是坐怀不乱。 现在的时间是夜晚,没有星星,只有萤火虫。萤火虫在湖边飞舞,光芒耀眼。 方晓跟祈殇腻歪了一会,她将祈殇的手拉到她腿心,然后微红着脸撒娇,“长老,你帮人家,用你的手帮人家。”祈殇本不想碰方晓的柔软秘地,但他想收回手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的一根手指已经缓缓被强迫插入方晓的甬道,并且承受着非凡的夹击力。祈殇微微皱眉,最终没有说话。 而方晓,则依旧满面通红地望着祈殇,然后,她不满足,直接将祈殇扑倒。祈殇差点倒在湖中灌了几口水,还好,方晓只是一个普通女人,用再大的力气也弄不倒他。 他伸出一手箍紧她的腰,开始用手指给予她快慰。他从没有做过这种事。 与此同时,天衍丹宗,宗主大殿,坐在殿下某个位置浅眠的男人睁开眼。这时候,其他几位长老缓缓退出大殿,而宗主则是不太满意地望了一眼祈殇,“你呀你,商量大事的时候你却一言不发。都已经是能吊打十个元婴修士的人了,还需要在我的大殿睡觉?” 祈殇只说,“宗主,我先告退。”说完,不管张牙舞爪的宗主,独自走出宗主大殿。 刚走出大殿,他便对着星辰算了一挂,他的分身,只怕生了独属于他的情绪。 行走在梵天秘境的第八十天,方晓跟祈殇来到了一处蔓延着一片花海的地方。还没走进,祈殇便拉住了她,说,“别靠近,那是天然幻阵。不是真的花海。” 方晓问,“嗯?你怎么知道?”她笑得极其灿烂,可见心情极好。 一路走来,都是祈殇保护方晓。虽然危险极少,少得诡异,但方晓还是很安心。 祈殇说,“这世上极少我不知道的事。” 方晓突然拉着祈殇的手放在胸口,然后问,“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祈殇的手僵硬,他望向花海,红色自耳根蔓延,直达发根。 “你在想,我什么时候会跟你到达通天塔。” 方晓道,“并不是。我是在想,你什么时候能跟我双修。” 她妩媚如水的眼睛望着祈殇,秘境里也有风,当一阵风刮过时,祈殇感觉他的心像刮过的风。两人站在幻阵之前热吻,越吻越一发不可收拾。 进入梵天秘境的第一天,祈殇很冷漠。周身温度零摄氏度以下。 进入梵天秘境的第五十天,祈殇已经不再表现得冷漠。 进入梵天秘境的第八十天,今天,她跟他野合,当祈殇的分身挺立昂扬时,方晓震惊了,好大! 祈殇将方晓压在身下,方晓的双腿大开成M型,当祈殇的巨大缓慢进入时,方晓的表情痛并快乐着。太大了,已将她的小穴撑满,抽动一下都艰难。 祈殇跪趴,望着身下发丝凌乱的美人,开始耸动臀部。 “啊……啊……” 他动一下方晓就难受得叫一下。 方晓撒娇道,“慢点,长老……”她的眼睛已经流出生理性泪水,双手圈着祈殇的脖颈,非常委屈。下身却不停吮吸,把那巨大吞吐,同时嘴里嘤嘤叫着。 那声音,极其让祈殇亢奋,他既想狠命插干她,又舍不得她哭,于是他放缓了速度,一下一下地前进,挺动,小穴包裹着他的肉棒,他刚退出一点,它又拼命吮上来,实在让他欲罢不能。方晓被插得极其满足,下身不一会就溢出了水渍,亮晶晶的水渍将她的两片花瓣和祈殇的肉棒上了一层色,看起来非常淫靡。 噗嗤噗嗤的声音响着,搭配着女人的嘤嘤叫声,谱成一曲优美的乐曲。插干着,插干着,方晓的小穴很快一阵抽搐,肌肉收缩,肉棒受不住紧夹,直接从穴内脱出,同时带出一股白浊。 方晓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刚要合上腿休息一下,就被祈殇再一次压倒,肉棒对准湿滑的小穴,伴随着轻微的一声“噗嗤”,彻底插了进去。 方晓被弄得小穴极其敏感,不停收缩,她嘤嘤地哭着,却让祈殇更兴奋。 祈殇堵住她的嘴巴,稍微停止进攻,可是,不是他不想停,而是方晓不让他停,她根本就不让他休息,小穴一直夹他的肉棒,整根都快被她吃进去了。 他只得继续耸动,把那个淫荡的小洞彻底占领,把它占为己有,让它记得他的肉棒,稍微一碰便会自动做出欢迎仪式。 一边热吻,一边稍微互相迎合,下身紧密结合,两人完全难分难舍。 …… -- 第十三章 不涨好感度的男人撩女人就是耍流氓 两人在梵天秘境过了一段算甜蜜的日子,这边甜甜蜜蜜,那边,吴家堡,就是一片混乱了。吴子染发现方晓不见了,派了很多人出去找,可是翻遍了半个王城山所辖属地界,都没有找到方晓。吴子染大发雷霆,他的新婚妻子,就突然这么没了? 找,必须得找! 之后,吴子染又派了更多的人下山找方晓,可是依旧无功而返。那些被派出去的人回来禀告牙齿都打着颤,就担心吴子染一个喷嚏要了他们的命。虽然吴子染是吴家堡堡主的嫡孙子,而且废柴,但是地位还是不低。能号令人,能决定手下人的生死。那些跟随他的人,都是曾经他亲自向他爷爷讨要的,彼时,他还年幼,修真资质还无法完全测出,当时的吴家堡堡主非常宠溺他,可是后来,他长大了,反而没有测出单灵根,只是一个杂灵根。这杂灵根,就等于没有修真资质。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都能从杂灵根中脱颖而出。 又几天,方晓的踪影毫无下落。而吴子染的身体也有了微妙的变化,他本来就是曾沉迷于某些术士给的虚假丹药的人,身体早就有了问题。而且他的心也不纯净,根本无法再修真了。这样的他,就等于一个入魔的人,心魔不除,何以修真? 他到了青楼,喝着小酒,也会时不时想起方晓那让他欢喜的容颜。那样的女人,他没有见过,也觉得她属实漂亮,让他倾倒。可是,她为什么突然就没了呢? 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酒,吴子染招来了等候在一旁的两个女子,其中一名女子着蓝衣,名为小蓝,另一名女子名为小紫,着浅紫衣。这两个女子,都长得不错,都是青楼里的头牌。她们的衣衫为薄纱材质,里面透着肉色,吴子染一看,已经微醉的他便有些上头,他一手抱一个,两个女子分别坐在他左右两边的大腿,屁股挪来挪去,跟长了钉子一样,可是,这对现在的吴子染很有用。他腿心本来蛰伏的野兽马上清醒抬头,昂扬起来。 两个女子也不忸怩,直接上手,一人抚摸吴子染胸膛,另一人直接摸上他的炽热,微微摩擦,揉弄顶端。吴子染发出一声舒畅的呻吟,他香了一口那个摸他胸膛的女人,反倒冷落了那个抚摸他炽热的女人。那女子不服,用上了力道,这还不算,意图去解开吴子染的腰带……却不想,她直接被吴子染抛开,可怜地叫了一声后倒在地上,之后恨恨地看了一眼紫衣女子,出了房门。 不要她服侍,她还不服侍了呢,白白拿钱更好!让那婊子得意去吧,最好被弄得下不来床!操死她! 蓝衣女子一脸愤恨地出了房门后马上换上了另一副表情,她要回去打个盹,去去晦气。婊子可让人讨厌了! 而屋内,吴子染一把抱起紫衣女子,紫衣女子一脸娇羞,这么俊美的男子,可不多见,她一定得留住他! 两人倒在了床上,吴子染开始解紫衣女子的长裙,先是披帛,外衫,后是肚兜,当那饱满的奶子出现在眼前时,吴子染的眼睛都红了。他一把含住乳头,一边咬一边舔,把身下的紫衣女子弄得既痛又怕。但是她是心甘情愿的。 不久,两人便彻底缠在一起,连私处也紧紧结合。吴子染的勇猛,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比。他虽然无法修真,比不过真人,但是他也练普通人练的武功,所以还是有几分拳脚功夫的,对付一个娇弱的女人,这些绰绰有余。身下的女子被他操得只会叫喊,可是这正是吴子染想要的。 他就是要让她叫,让她明白谁才是她的天,谁才是此刻占有她的人! 过了一个时辰,吴子染还是精力十足,耕耘不停,可是身下的女子已经被他弄得翻白眼了,她全身都是红痕,下身更是惨不忍睹。用惨字来形容毫不为过,她的眼角也是通红,可见是之前是哭了许久。再不停止,她可得把命交代在这了! 还没有完全想通的她只会求身上的男人,“恩人,恩人,求你放了小紫吧……”她发丝凌乱,双腿被架在吴子染双肩头,叫得要断气。 这边先不说,就说另一边,原本被吴子染关在地牢里的小月已经来到了冰州方府,将小姐的事报告了一番,方府的当家和夫人马上派人去找方晓,可是也没有找到。最后,冰州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方晓去了哪,也找不到她。 小月原本是被囚禁在地牢,但是吴子染放了她。不是因为他好心,而是想看看能不能通过她找到方晓。只是,他依旧失望了。 那一日,紫衣女子去了半条命,吴子染走的时候扔了几锭金子便走了。来时的他俊美非常,走时的他气度不凡。谁能看出他骨子里隐藏了一头野兽,把人家姑娘操得下体撕裂? 禽兽。 ……只是,他心里想的女人依旧是方晓。他最想操的女人是她! …… 而梵天秘境里,方晓已经跟祈殇到达通天塔附近。通天塔四周有许多妖兽守护。这些妖兽都是好的,并不是邪恶的。它们与通天塔塔内的凶兽不同。凶兽已入魔,对梵天秘境都有危害,别说是对进来历练的修士。而守护妖兽,只负责守护通天塔。它们与塔灵不同,塔灵与通天塔共生,而妖兽是独立的个体。严格来说,就是它们可以随时离开,不再守护通天塔。而塔灵就像签了卖身契的人,永远不可以离开,即使想走动,也不能出现在超过通天塔十米以外的地方。否则,必遭反噬。 若方晓当了塔灵,那么她的寿命将要减半,原本她还可以再活六十年左右,一旦她进入通天塔,成为了里面的人,那么她只能活三十年。 不过,这三十年也够了。不短了。 进入梵天秘境之前,祈殇跟方晓说,他会一直陪伴她,直到她死。方晓为了任务,也是轻松接受了。但是她心里可不是特别顺畅,她还想出一口气,把心里那点梗塞弄没了。于是,这一日,也是他们到达通天塔几里外的一日,她刁难了祈殇。 祈殇已经是个会表达感情的男人,之前他不会表达,但是现在他会将她喜欢的东西送给她。比如他们沿途看到漂亮的花草,方晓是个喜爱鲜花的女人,祈殇注意到了,他就会摘来送她,以博得她欢心。但是方晓不接受,她说:“长老,你摘的花很丑,你没眼光。”然后看也不看一眼,走在了前头。将花扔了的祈殇感到特别不理解,她不是喜欢吗,怎么还嫌丑?可是那花已经是最好看的几支,周围再也没有比它们更好看的花。 想要通过献花来达到追求效果的祈殇第不知多少次碰到壁垒了。 之前他也碰到了壁垒,他主动找她做爱,可是方晓拒绝啊。 于是,他……忍了。 已经忍了许久。 方晓已经许多天没跟祈殇水乳交融,因为她跟他亲近,他也不涨好感度。这让方晓暂时不想浪费力气,暂时不亲近他了。但是,一股疑惑却在她心里缓缓滋生。 -- AyùSんùωù.℃òм 第十四章 论好感度的 三月后,吴子染暴毙,吴家堡没有宣扬此事,只是让平时跟吴子染比较亲近的侍卫将他的尸体送到山脚,找一个地方埋了。而堡主只为吴子染准备了一块灵牌,将灵牌放置在吴家堡家族灵堂。 如此,吴子染便算去了。 方晓怎么会想到,吴子染的死是定数,无论他吸不吸取她的阴元,他都得死。但是吸取她的阴元,他会死得更早。 已经在通天塔安定下来的方晓得知此消息,并没有什么特殊表情。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压抑的。死亡并不是一件让人欢欣的事,特别是身边亲友的死亡。吴子染也算她半个夫君。他死了,总归对她有影响。 而跟祈殇闹了一段时间别扭,方晓便没有继续。因为这行为对她无意义,她只想增加他的好感度。于是,两人便在塔中日日缠绵,甚至有时候一整日都不下床。通天塔第八十一层以下的塔层的凶兽和恶灵都叫嚣了,因为方晓跟祈殇做爱时,那气味,那些凶兽和恶灵能闻到。此外,通天塔之外的那些守护妖兽也能闻到。但是祈殇身上有一股真人之气,他们还不至于跟他抢女人。 虽然日日缠绵,但是祈殇对方晓的好感度还是没有增长。她的头都要秃了! 这一日,方晓开玩笑似的问祈殇,“长老,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彼时,祈殇正在作画,他画的是通天塔塔尖附近围绕的云层,一副极壮观的景象。而之前,他们俩还在床上纠缠了一番。 到目前为止,祈殇对方晓的好感度依然为1。这真的太让她苦恼了。第二次头秃! 祈殇没有抬头,只是依旧画着,许久才道:“你这样的。” ⊙?⊙!方晓震惊脸。 她伸手摸了摸祈殇的额头,然后说,“仙人应该不会发烧吧,净说胡话!” 方晓并不相信祈殇说的。她哪里知道,眼前的祈殇并不是正主,只是正主的一个分身。 祈殇放下毛笔,握住了她的柔荑,然后道:“实话。” 两人望着望着,竟一起发了烧,不一会又倒在了床上,做那欢愉之事去了。方晓最喜欢面对面结合,因为能看到对方的脸,这样才比较有感觉。 而祈殇,则有点不一样,他虽然是真人,但是却喜欢后入式。一旦后入,他能运动很久。 此刻,方晓便撅起屁股,掰开花瓣,微扭头说:“长老,操人家。” 方晓很喜欢看祈殇表情瞬时沉下的模样,每当她发骚时,祈殇便是这样。他的脸色不是非常好,但是动作却比平常更猛。 刚把肉棒插入方晓的花瓣,祈殇便问:“这么喜欢本长老操你?那本长老就要如你意。”说完,祈殇便一巴掌拍在方晓臀瓣上,成功听到她浪叫了一声。 他一边抽动,一边打方晓的臀,同时还不望揉捏她的两个乳房,拉扯乳尖。 方晓既难受又产生了一股难言的快感,叫得更欢。 这样的她真的像未开化的野兽,无端刺激人,刺激祈殇! 祈殇将她翻了一个身,肉棒随之旋转,磨出了一片混浊的液体,然后他趴俯,一把扭住方晓的下巴,眼睛盯着她的,蓦地撅住她的红唇,勾起她的小舌,与她共舞,同时下身加速插干! 这激烈程度,可以想象! 方晓这会是不叫都不行了,她只差被祈殇干断了气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方晓的脸色通红,她的下身已经一片泥泞,其中插着一根粗大的紫红肉根,噗嗤噗嗤的响声在室内响起,惊扰了十几米外的飞鸟。 为了让方晓喘气,祈殇不得已转移阵地,他埋头于她脖颈,锁骨,胸前,处处留下痕迹,她的纤腰,也被他捏得布满青痕。旧痕未消又添新痕。祈殇半个月才帮她消除一次欢爱痕迹,因为全身遍布青紫实在太难看了。 这一次,方晓的算盘又落了空。她以为至少祈殇该给她一个希望,让她听听好感度提示音,不然她快要发疯了! -- 第十五章 不受阿晓注意的男人太痛苦! 又过了几天,方晓依旧跟祈殇在通天塔过着二人日子。如果不是祈殇总是不增长好感,方晓也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因为这里除了他们两人,便没有其他人来打扰。虽然人不多,但也谈不上寂寞。恰恰好。 只是……唉,方晓叹了一口气。她望着床上熟睡的某人,手指勾着他的长发,祈殇的头发那么长,每次两人睡觉她都担心压到他的头发。方晓盯着盯着,突然看到祈殇的睫毛颤了颤,然后他睁开眼,然后,方晓以为他又想了。她连忙坐远了一点。 此刻,方晓没有穿鞋,因为梵天秘境里的天才刚亮。她和祈殇都没有下床。他们两人,待在通天塔,没有食物,只喝通天塔一里外一颗参天大树树叶上滴落的露水,那些露水,是通天塔附近的妖蜂带给他们。偶尔,通天塔外的那些守护妖兽会将一些灵果带给他们,但也只是偶尔。幸好,方晓进了通天塔,便与塔共生,所以她倒也不会饿。 与此同时,丹宗大长老殿的祈殇也觉得他的分身给他带来了麻烦。因为若不是他的分身耽于情爱,与方晓夜夜笙歌,他也不必受他的意识干扰。当梵天秘境里的祈殇因一个女子欢喜时,他便也跟着他欢喜。当梵天秘境里的祈殇因一个女子失落时,他也便跟着他失落。当梵天秘境里的祈殇跟女子享受爱欲时,他便也能感受到那强烈的情潮,几乎不能克制。 炉鼎体的女人终究是一个麻烦。他的分身并没有跟方晓双修,因为方晓既然进了通天塔,那么有朝一日总会死,而他的分身还承了他的意念,心底中一直禀守着不跟方晓双修的念头。 两人只是普通情爱,便已给他带来如此大的影响。若是还加上双修,那么他不进梵天秘境阻止都不可能。 看来还是要闭关,修炼一下心神。混浊之气,终会影响他。真人怎可有情爱,又怎可耽于情爱,荒谬! 同一时刻,梵天秘境里的方晓脑海突然出现一道机械音,“叮!好感度+5,目前祈殇好感度为4。加油!” 而正跟祈殇在第八十一层的藏书阁看书的方晓听到此音差点热泪盈眶,这声音太亲切了!简直是天籁之音! 见原本还沉浸于一本妖兽录的方晓突然不翻页了,祈殇走过去问,“阿晓,怎么了,哪里有疑问?” 不得不说,祈殇就是修真界一个行走的百科全书,无论方晓看什么书,拿什么问题去问他,他总能说出一二。有些虽然说得不够细致,但也差不多了。毕竟人不可能知晓万事,不然不成老妖怪了!这样的祈殇就很好,她已经不自觉崇拜他了! 方晓回过神来,继续看书,然后说,“没事呢,只是觉得书里的这只妖兽长得很奇怪,我没有见过。” 祈殇看了一眼方晓白皙手指指着的那只妖兽图像,书页上,上半部分为妖兽图,下半部分为妖兽的来源和成长史以及它的擅长技能和畏惧之物。里面还提到若要将此妖兽收为己用,则必须注意的事件。 而方晓所看的妖兽是一只一张脸上长了三十六只眼睛的千眼怪,一般情况下这种妖兽只有三十六只眼睛,它的每只眼睛都各有用处。传闻,千眼怪能视万物,视力极佳。天下没有什么东西它看不到。不过若要看到事实,则必须付出一点代价。所以千眼怪一般跟人一样,只使用两只眼睛。其他的眼睛虽然睁着,其实并没有在使用。而当千眼怪发怒时,他不只脸上会有三十六只眼睛,身体上也会迅速生出眼睛,可谓全身遍布眼睛。 幸好方晓没有密集恐惧症,不然她早就翻页了,眼不见为净! 不过,即使这样,方晓还是感到千眼怪的眼睛有点多,有点渗人。可想而知,千眼怪外表的杀伤力有多大!毕竟长得太丑了!丑萌丑萌的! 祈殇轻笑,将方晓手中的书抽过来,然后翻到某页,指着其上一只圆脸的类猫动物说,“你一直身在冰州,而冰州本就是普通凡人居多,你当然是不能见到千眼怪那等奇妖,不过,我跟你说……”祈殇突然低头咬住方晓的耳垂,轻轻碾磨了一回,眼睛里升腾起一簇火苗,呵气地说:“这梵天秘境里就有千眼怪,通天塔里也住着这么一只,不过它已入魔,不能为我等所用。万不可去招惹它。” 方晓抖了一下,推了推祈殇,脸上已有些红,她问祈殇他指给她看的那只妖兽在梵天秘境里有没有,然后祈殇说,“有的。梵天秘境本就是天澜大陆最奇之秘境之一,所以这里可谓囊括各类外界人闻所未闻之妖兽。若不是你待在通天塔,成了塔灵,你也没有机会看这些书,更不可能见识它们。” 给方晓介绍那只类猫妖兽,祈殇见方晓沉浸在妖兽录中,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也觉这般生活很好,他的身边有她,就什么都够了。本来空虚的心,突然被什么填满,里面的热血似乎要喷涌而出。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女人。 方晓穿一件鹅黄色长裙,耳垂处只缀着两粒不足二毫米的银白珠子,肤质柔嫩、白皙,令人垂涎。往上看,她乌黑的发只用一根簪子简单地盘着,脸蛋稍稍红润,睫毛纤长而浓密。祈殇看着看着,悄悄伸手将她抱住,在她耳后说,“阿晓,你嫁到吴家堡之前可有心上人?可曾被他摸过手?” 方晓不知祈殇何意,但他抱着她,让她生出一股热意,不是很自在,于是她想了想,迅速道,“没有心上人。至于摸我的人,好像没有。没有人敢摸我的。我好歹是府里的小姐嘛!” 祈殇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继续问,“好像没有?这是何意?”他要的是确切的答案,而不是这种模棱两可的敷衍式答案。 方晓又想了想,突然说,“……有、有吧。”她确实想起了一件事。那时候她才七岁,可是已经长得很漂亮,府里的一个小厮曾趁着四处没人,摸过她的下体。 后来他逃了,再见也没对她做那事。他就是仗着她人小,不敢向父母报告,也不好意思向父母禀命。当时的方晓是怎么想的呢?那时候,她想,他为什么要碰她下面。她不是很懂。但知道羞耻,此后,再见那小厮就躲着他,尽量不跟他出现在一个地方。 因为她怕了,真心感到害怕。一种莫名的害怕。虽然当时她什么也不懂。 祈殇问,“谁,摸哪了,手还是……”方晓用手堵住祈殇的嘴,然后放开手,用手指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看她那么调皮,又对他隐瞒事实,祈殇当然邪火突生,他逗她似的,就是要吻她。 方晓一边笑一边躲,可是怎么也躲不掉,于是最后结结实实被他吻了。一吻就很难收拾,可是祈殇并没有持续很久,便放开了她。他将她按在藏书阁的书架上,带点深意地问,“阿晓,往后你看书,我陪你如何?” 方晓发出了疑惑的单音节,“嗯?” 祈殇将方晓的腰揽紧,让她的身体被迫与他贴合,然后他一边用手摸她的发顶,一边用微沙哑的声音道:“你看书吸收知识,我随时恭候,为你解答疑难问题,但是我要收取利息。” 方晓已经隐隐猜到他想说什么了,她直接就想说“不”,然而被抢了先机。 祈殇说,“阿晓,你忍心本长老因你而难受吗?” 他稍微挺胯,将那灼大送向她,瞬时让方晓有话说不出口。她是被羞耻的! 长老越来越不害臊了,太不正经了!人家只想看书,他却想吃了人家! 她不要一边看书一边被操啊,不行的! 见方晓没说话,祈殇也不确定她是否答应了,他正要仔细去看她的脸,找出一丝端倪,只见她说,“好。但有条件。” 祈殇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方晓抓住机会马上说,“你得告诉我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之后我会问。你现在先不用回答。”说完,方晓拿起了妖兽录,当祈殇不存在,继续看。 倍受煎熬的祈殇:“……”真的痛苦,不受阿晓注意的男人太痛苦! -- 第十六章 修真之人追求的是至高无上的境界( 当方晓继续在通天塔攻略祈殇时,另一边丹宗也发生了一件事。丹宗长老前不久刚从闭关中出来,现在又要闭关。这不禁让丹宗其他弟子揣测纷纷。在他们看来,大长老的心境已至臻界,炼丹术在天澜大陆也几乎是翘楚,他闭不闭关其实都没大区别。可是,既然大长老闭关了,那么这件事总是能引起丹宗一段时间内的轰动。唉……大长老没有收弟子,其他弟子虽然想要受他点拨两句,但都不好意思前往。这么一个天才,实在浪费了。大长老怎么就不收一个弟子,传承他的炼丹精髓呢? 众人感到非常可惜。 虽然外面议论纷纷,但是都不能打扰已闭关的祈殇。祈殇闭关是在他寝殿的内室,那是一个被阵法围绕的密室,一般人无法进去,只能在外头请示,等待大长老回应。而此时,已经闭关的祈殇正在他以秘法幻化出来的一个秘境历练。此秘境名为破心,乃祈殇为他自身所创作,目的是为了把心底因一个女人而产生的慌乱除掉。在此秘境中,他将化成一个只有筑基期的风灵根小修士,一路过关斩将,将出现的各类幻阵破掉并将里面的敌人杀死,同时也杀死迷惑他的女人。当他在秘境中度过第一百八十年时,他将要砍杀一个貌美如花的小狐仙,谁知,那狐仙在他即将捏诀让它灰飞烟灭时对他摇了摇尾巴,然后转头以一双扑棱棱的眼睛望着他,似乎很期待,它道,“长老,我的尾巴漂亮吗?” 它单纯的模样,带点自恋,带点呆萌,带点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所察的纯洁与神圣。它全身散发着雪白的光芒,白色的狐皮美轮美奂,而四足踏在地上,双耳微竖而又微微向两边张开,这表示它希望受到长老的肯定与赞美,同时不太确定长老能否看得上它。为什么是看得上呢?因为小狐仙当时的想法确实是这样。 它一见到眼前面目严肃又冷漠的男人便对他心生好感,狐族之人,皆是爱美又自恋之人,他们对对方的美貌要求不高,对己身的容貌要求很高。但是如果面前的男子不能引起它的注意,它也不会在他面前摇晃尾巴。无疑,这男子在它面前是极其俊美的,让它心动了。往时来人,虽有一副良好的皮囊,但总归无趣。它想要的,便是像那个男子一样,不会垂涎它的妖丹,又不会垂涎它的皮毛,还满脸冷漠,让它心动之后还不知情何以所起的男人。 嗯,它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正当小狐仙呆萌又自恋又希望得到祈殇肯定时,祈殇捏诀的手暂时松开,他抱起小狐仙,正要说它死到临头还不自知时,小狐仙在他怀里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仰头问他,“长老,我们要去哪?” 此时的小狐仙,哪里还关心长老是否回答它,它只想跟他说话,引起他的注意。哪怕他只是单纯地嗯一声,它也会欢喜得不得了。 祈殇揉了揉它的头,小狐仙嗯~~~地一声微仰头让它摸,连妩媚的眼睛也闭上了。它一副享受的模样,反倒让祈殇心中有所触动,他继续摸,小狐仙则继续哼哼叫。它好兴奋。 摸头杀不是白来的,是最温柔的爱抚。 祈殇跟小狐仙进了秘境的一处布满妖兽的地界,在那里以狐族居多。但是那里的狐妖都自给自足,吃自家野果,捕自家放养小动物,并不会吃人。在狐族待的第二年,祈殇杀死了狐族所有人,一只不留,除了刚好走出狐族去外地采摘能将皮毛理得更顺的野果的小狐仙,当它回来时,它看到了狐族尸横遍野,它的姥姥、姥爷,父亲、母亲,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全都死于一旦,而那个曾经温柔地抚摸它的脑袋的男子消失无踪。它以为他也死了,满面泪痕地在尸海里找,找了两天还是没有发现他的任何踪迹。它决定去其他地方找。它再也不回狐族,它要努力修炼,直至有能力找出那个屠戮了它全族的仇人,它要将那仇人大切八块,让他到鬼界最底层炼狱,生生世世受灵魂撕裂之痛! 决定之后,小狐仙收拾行囊,离开了狐族。其实它的行囊就是它本身,它只有一具狐狸躯壳,此外什么也没有。连曾经对它好的男人也没了。 祈殇待在秘境的第二百年,他已经是个能越级打高级修士的元婴大能,这一次,他将历经他最后一劫。这一回,他选择了面对,然后彻底消灭心中杂念。他的杂念便是一个名叫方晓的天女,不杀她,他不出破心秘境! 当祈殇闭关时,在人界沧州也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发生在沧州大唐山,大唐山是一个普通百姓的小镇,这个小镇距离天衍只有五百里,可谓是天衍的地界,这里的百姓受天衍弟子守护。当年,这原本还是祈殇最看重的地方。因为它就在天衍门前,若自家门前雪都不能扫干净,又何以能将宗门打理好。那时候他还年轻,虽沉浸于炼丹,但对百姓一直极好。大唐山的百姓也很感激他。只是近几十年,祈殇因为心境已有了变化,他是半个真人,已经很少理凡俗事,不出天衍,只闭关参悟。大唐山的百姓已经不记得他这个人了。他们遇到困难也不会到天衍找祈殇帮忙。于是,便有了其他门派的热血弟子关照大唐山。可是,这一回,其他门派的弟子赶到大唐山后也无能为力。 因为在大唐山吃人肉、喝人血的是一只元婴巅峰的鸿鸣,鸿鸣是一种喜食人肉喝人血的狡诈妖兽,其四肢矫健,嘴部遍布獠牙,看起来就像一只异化的黄鼠狼。这只妖兽目前已能化成人形,其隔一段时间便在大唐山抓年轻幼嫩的十岁上下少女,至无人知晓的地方食其肉啖其血。当第二天百姓找到少女时,她已经成了一具枯骨。一个活生生的还未长成的少女便被这么吃了,父母能不痛心吗?没有哪一个父母能做到面不改色将女儿的枯骨接回,然后忍气吞声,毫无反抗。 女儿是他们的骨血,要了女儿的命,便是要了他们的命! 一连串这样的事发生,便导致了大唐山恐慌的现象。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可又无法抵抗鸿鸣,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大灾。其他门派的弟子走后,他们便更加无所依靠了。 而在破心秘境内,已经到了第二百零五年。祈殇化作了一个凡人男子,在凡界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邂逅了一名极其美貌的女子。她眼如秋波,鼻若凝珠,唇如春蜜,秀颈纤纤,腰若风中杨柳,稍微一折,便能断了。可是你说她真能从中间断成两瓣吗?不能。 当祈殇将那女子从山土匪手里救时起,他便充分体会到了她腰肢的柔软。所有的山土匪都被祈殇杀死,而那女子却安然依偎在他怀里,那女子说,“你……真不知羞……速速放开我……不然我让你好看!” 脾气很差,但很娇羞,很美丽,让人心尖生颤。 祈殇收紧了她的腰肢,二话不说便吮住了她令人垂涎的红唇,仔细舔吮,直到将口水沾在她唇上。他道,“我救了你,你不感激反倒想恩将仇报,是故意的吗?” 这是何话?当方晓反应过来时,她顿时明白眼前的男子在调戏她!她羞红脸,但是忍着心里的一丝痛意,最终恨意占据了她的心房! 她一字一句道,“道长,你共杀了十五名山土匪,只为救我一人。我为何要感激你这样冷血无情之人!我宁愿你没有出现!” 她的话语斩钉截铁,连眼里的情绪都丝毫不作假。 没错,眼前这名女子名为方晓,她是凡界丞相府的小姐,身娇体贵,此次会出现在深山老林,只不过是抄了近路,之后便会到寺庙去祈福,求得丞相夫妇贵体安康,而她也能觅得良缘。却不想会遭遇山土匪,然后又遇上一名仙风道骨之人,这名男子,他着一身白裳,发丝垂泄,恍若直流瀑布,而他眼中最开始的那丝怜悯没有逃过方晓的眼,她不自觉便叫了他一声“道长”。 可是,祈殇哪里像道长?他比凡界任何男子都要风度翩翩,气若游龙,他的双眼灿若星辰,却有一丝像雪一样的白,其中掺杂着冷意。只是那冷意,在面对方晓时都化作了春天的暖意。他道:“我怎能见你一人被其他山土匪欺负,我做不到。” 他又道:“还有,我名为一斤,你叫我一斤便可,不可无理取闹!” 他非常自然地说着让人遐想连篇的话,那话,却让方晓极其心痛。 …… 两人的初识便是如此。 那是第二百年。祈殇到凡界的第一年。这凡界就是破心里面的一个幻阵,此阵也是他最后一阵。 到了第二百零五年,方晓已经嫁给了祈殇。他俩怎么能走到一起呢? 传说,当年祈殇救了方晓,这事不久便被丞相得知,而他也得知其女儿与祈殇有了肢体的接触,又见祈殇仙风道骨,一表人才,于是便将女儿嫁给了他。女儿起初还不愿意,可是祈殇马上说:“你可知,你娘亲的疾病,我喂她喝一杯水便能治好?” 他眼里没有威胁,而那话语,也只是陈述。 方晓冷哼一声,说,“你治啊,要是你能治好我娘亲,那我就嫁!否则免谈!” 祈殇淡笑,执起方晓的手,然后将她带至她母亲的房间。房间里熏着淡淡的香,缭绕间,让人些许不自在。这味道太浓。但是祈殇依旧面色不变,他只是在桌面上倒了一杯水,然后将水送给方晓母亲的丫鬟,嘱咐她将水给老夫人喂下,便执着方晓的手走出老夫人的房间。虽然进未来岳母的房间不对,但事出有因,所以便也没人怪祈殇。况且,凭他那一身气度,哪有人会将他想成小人。 不久,老夫人果然好转,不到半年便恢复了生机。方晓也跟祈殇速速成婚。他们成婚后,应着方晓的要求,两人来到了当初相识的地方。他们在山脚搭了竹制的房子,过起了二人日子。 起初,方晓处处刁难祈殇,可是祈殇不为所动,无论方晓说什么,祈殇都应着,也将她的吩咐做好。这便倒成了方晓无理了。 久而久之,她也懂得疼夫君了,对祈殇的态度转好。令人遗憾的是,两人之间一直隔着一层名为疏离的事物,虽然祈殇待方晓很好,她想干什么,他便让她干,同时帮着她干。她想吃什么,他马上亲手栽种。他们的院子里,栽了大片大片火龙果,那些长满刺的掌心样绿植,都要将篱笆缠满了。 篱笆上挂满了玫红的火龙果,看起来不好看,但让人有食欲。 这一日,祈殇在山间竹林开辟的一个小花园独睡,春风拂过,撩起他长长的发,他单手支半边脸,手中依旧拿着茶杯,而另一边,也有一杯茶,只是那方无人。原本方晓与他对坐,但是她根本无心跟他谈那些关于秘典秘法之事。祈殇一有空,便跟她谈这些。他似乎想教她学习。 但他并不是修真之人,又怎能懂得那许多? 方晓根本不想听他胡扯。 两人在这方面便有了分歧。 可是一到晚上,共处一张床,两人又便有了亲近的机会。两人便又能如胶似蜜,短时间内忘却前日今日烦恼。他们互相为对方的救赎,在深渊里攀爬,纠缠。 赤裸的方晓,娇弱地像一朵被风摧折的花,可怜见地承受身上男子不知满足的索求。他的硕大,在她花穴里进进出出,磨出一轮又一轮水渍。两人的结合处,泥泞不堪,又散发着让人迷乱的味道。 “嗯……嗯……嗯……” 方晓的双手搭在祈殇后颈,红唇微张,要去不去。她快要死了。被折磨死了。 见身下女人那香汗微浸的模样,祈殇稍俯身,撅住她的红唇,勾住她的小舌,同时下身不断前进,硕大微微抽出一点,又用力前进两分。实在让人难以承受。 两人的唾液交缠,当祈殇离开方晓唇瓣时,她眼里已经有了泪珠子。她总是这样,关键时候掉泪。祈殇最后用力一挺,将积攒了许久的精液射进方晓的体内,只听她轻轻啊了一声,微微埋怨,“好烫……” 她脸上的红潮也还未褪去,依旧让人有动力再来个几回。其实,只要方晓想,无论怎样,祈殇都会满足她。但她在这方面往往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所幸,祈殇也不勉强她。于是,今晚便算了。 祈殇穿衣下了床,便问床上娇羞的女子,“走吗?” 这话是说她是否愿意跟他去沐浴。 方晓坐在床上,犹豫许久,然后伸出手,说:“你抱我。” 祈殇走进了两步,将方晓一把抱起,然后稍微调整她的姿势,便让她躺在了他怀里。他望着怀中的女人,她美得让他有时候怀疑修真到底是何意义。从前,他向往成仙,心无杂念的感觉也让他有一分超脱于常人的镇定。在没有任何修真资质的人面前,他可以是高高在上的。这,对他来说倒不是所追求。那只是他成功成为大长老后的附属物。可是已经成了半个真人,他的心又怎能有波动? 别人的仰望,别人的欣羡,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匆匆一画。引不起他心底任何波澜。 修真之人,追求的是至高无上的境界。只有抛弃凡尘世俗之七情六欲,方可达彼岸。 将怀里的女人送至浴池,他也踏了进去。两人相对而坐,方晓清洗身体。他闭眼参悟新得的一本心经。 是时候,了断一切了。再多的倚恋,也不过是破心中一过眼云烟,不值一提。多提烦扰。 -- 第十七章 小狐狸,你如意了 而这时,原本还坐在浴池的另一边的方晓向祈殇游去,祈殇缓慢睁开眼,看向方晓。方晓顿了顿,脸红说,“我回去了。” 当方晓踏上浴池之时,她听到了利器入肉的声音,下一秒另一道利器入肉的声音响起。 前一道利器入肉的声音来自方晓的身体,后一道利器入肉的声音来自祈殇的胸膛。两边都在流血。但是祈殇的流得更凶。 插进方晓后背的利器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而插进祈殇胸膛的匕首却是能迅速消耗人妖鬼的元气的特殊匕首。这把匕首二十四年前沾了方晓的血,从此以后就和她结下不解之缘了。那把匕首,当初属于一只小狐仙,而它现在属于方晓,方晓就是那只小狐仙,她不是人类,不是丞相的亲女儿,只是偶然被他们带回去当了女儿。 插入祈殇胸口的匕首迅速吸取他的元气,顷刻间便让他的脸色出现一丝异样。那带着淡淡青白色的脸,与二十五年前那张脸重合在一起。一样的仙风道骨,一样的让小狐仙垂涎,现在依然让她心动。只是,自从她从唯一遗留下来的族人那得知长老就是屠戮她全族的人,她的心中便早已没有了情爱,更不可以有情爱!她必须得送一斤下地狱! 她知道,长老的名字一定不是一斤,他的名字一定不可能是那两个字。直觉,这是她的直觉。 “我很早就想杀了你!”方晓忍着后背的痛,从祈殇手中夺过已经从她后背拔出的血淋淋的匕首,然后将手中以她的血供养的匕首更深地插入祈殇胸膛,祈殇除了脸色微微泛白,其余地方没有什么不同。当然,他胸口的血还是一直流,他的脸色愈发白。那把匕首已经认方晓为主,不会再喝其他人的血,即使祈殇的血包含巨大灵力。这么丰沛的灵力,却不能为它所用,它更愤怒了,于是颤动着,脱离了方晓的手,彻底刺穿祈殇的胸口,穿膛而过,嘭地一声掉落在水里,染红一大片,同时让方晓心惊。 她看了看自身血淋淋的手,再看明明受重伤却依然一言不发望着她的男人,蓦然泪流满面,“我希望我们从来没有遇见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长老。”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亲眼看着比她高了足足一头的祈殇倒下。他落入了水里。浴池中血红的水逐渐渲染开,晃花了人的眼。祈殇没有挣扎,他只是不断咳嗽,然后尽全力坐在池中,开始打坐,从始至终不发一言。他苍白的唇,让人向往的眉眼,飘荡在水中的长发,无一不让方晓熟悉而记忆深刻。她走出了浴室,再也没有回来。 破心秘境第二百零六年,一个男子漫步在街道,他身边没有任何人,他的妻子,当然也没有。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当初进秘境之前他就施了咒,不杀方晓不出秘境!此番,他没有奈何她,也奈何不了她。她早已不知在何方,也许死了,也许跳到了破心其他的幻阵中。总之,他再也不可能找到她。这一幻阵,他彻底败给了一个女子,只有等死,等千年以后,他目前所拥有的这具身体死亡,他便可出秘境。但元气必然大伤。 他也从没有想到,一个秘境里的女人能对他影响如此之大。 罢了,罢了。 祈殇坐在了人界街道的茶水摊,坐下喝了一杯茶,那茶,让他感觉很熟悉。是曾经方晓泡过的。说来难以置信,方晓身为一只狐狸,不会做烤鸡烤鸭,什么烤都不会做,偏偏会泡茶。她泡的茶,总是能让他喝下的。 谁想,此时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天衍丹宗传来,祈殇皱了皱眉,正想自毁躯体出秘境,即使受大伤也在所不惜。可是,当他想自爆时,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突然从他身边经过,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将一柄匕首插入他颈侧,他的脖颈马上血流不止,他冷眼看着那个已经露出容貌的女人,有些生气,“你闹够了没有!” 他的眼睛因为疼痛而微微赤红,可是方晓不想因这样一个男人心痛,她冷哼,“我曾发誓,让屠戮我全族的仇人下鬼界炼狱受灵魂撕裂之痛,我不会愧对我的姥姥姥爷,你去死吧!”说着,方晓彻底将匕首插入祈殇脖颈。但是这把匕首只是一把普通匕首,之前那把落在浴池中,后来被祈殇扔了。 街道上的百姓都被这一场面惊吓到,纷纷退开,同时议论纷纷。 有人甚至编出了一码大戏,说什么夫君想要娶第三十二门小妾,夫人是个妒妇,气不过追杀而来。只不过夫人还是有点脑子,知道乔装打扮一番,办成一个农家小妇人。可是当那些百姓见到方晓的容颜,也不得不震撼,这样的女子,不要说什么大官之家没有,就是妖兽里也不多见。这样的女人一定是妖精,而那个男人长得也过分好看,像仙人一样,两个都不是普通人啊! 众人现在才明白过来,只是更唏嘘了!原来仙人也会发生因爱生恨之事! 百姓纷纷更往后退了几步,这会议论得更欢,只是更小声了。 方晓听到那些百姓胡说八道,想要展露獠牙吓他们一吓,却突然见原本还只是脸色苍白的祈殇突然倒下,努力睁开眼睛,蠕动嘴唇说了一句众人听不清但因她距离近听清了的话,“这下,你如意了,小狐狸……”之后,祈殇死了。 他在方晓面前死了。她拖着他的尸体从人群中走过,明明在哭,可是脸上没有任何伤心的表情。她只是觉得太便宜他了!他该死!他为什么要屠她族人,为什么要骗她!又为什么也想杀她! 这样的男子,她要亲自把他送到鬼界,生生世世看着他受生生世世的苦!亲眼看他的灵魂被灼烧,被撕裂! 女人的身影渐渐走远,而伴随她的,就是死亡的祈殇的尸体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 -- 第十八章 分身没资格与你一起?(H……) 当祈殇醒来时,他罕见地嘴角流血。与此同时,丹宗之外的丹宗弟子魏巍惊喜了一瞬,然后道:“希望大长老与巍一同前往大唐山剿灭鸿鸣!” 魏巍是丹宗三长老的亲传弟子,此次会出现在这,是因为天衍其他宗门的长老都不愿意松动懒骨头,而丹宗的几位长老也推辞不去,甚至齐齐推举祈殇去办这件事。于是,这件事便落到了祈殇头上。他才刚闭关几天,魏巍就来找他……真是……过于看得起他。出了密室,已经跟没事人一样的祈殇跟魏巍一同下山。 祈殇的长老殿在山的半山腰,算是比较低。其他长老的长老殿那才叫高,都建设在靠近山巅的地方。 怎么的,山顶的灵气更充沛吗? 那些总想打压他这个年轻长老的老不朽这回是高兴了,成功把锅甩给他。 这边,祈殇跟魏巍下了山,那边,梵天秘境内,方晓听到祈殇的好感度猛然加了50,瞬间他对她的好感度就升为54,这实在太让人惊讶了! 梵天秘境第八十一层,藏书阁,某角落。 方晓攀着书架,虽然手里拿着书,但根本无心看书。因为她身后的男人正一下一下地操弄她,她的腰肢被他握着,双乳偶尔被他揉捏,被他拉扯。她只感觉头晕。而且双腿站立不稳。她都想跪地上了。但是不能。 她难受地道:“长老,你还记得你要告诉我一个秘密吗?”她的声音,因为一直被操,发出一点点气音,总之就是断断续续。可是这样的声音对祈殇来说却更加致命。他加快了速度,将龟头深深戳进她的花心,更加引起她一阵战栗。 嗯……好爽……但是……也很难受……头很晕…… 想着她即将要问的问题,方晓只听到祈殇说了一句“你问”然后便问了,“长老,人家腿好酸,你让人家休息一下,不然人家无法组织语言……” 祈殇顿了一下,抽出肉棒,湿滑的液体随之滑落。他看了一眼方晓泥泞的小穴和自身水淋淋的肉棒,将方晓翻了一个身,使其挺直腰,道:“问!”他的脸色不太好,正在兴头上,眼前的女子一个哀求就让他没有了舒爽的来源,心里是有点不爽快。 主要是方晓太心不在焉,他要她配合,她只想着问他秘密。 两个不在同一频道的人怎么能和平共处? 是不能啊。 方晓将祈殇的手拉到她胸前,当他揉了揉后她才道:“长老真好。” 祈殇嗯了一声,不置可否。他望着她,淡淡说:“快问。” 方晓的神色有点变化,她道:“你是天衍丹宗大长老祈殇还是祈殇的分身?” 这么直白的话,就被方晓问出来了。她曾听说,有些修真之人的分身术法非常了得,能捏造出数十个分身。而眼前的祈殇,有可能只是真身祈殇的分身,他可能连人都不算,只是祈殇身边的某一个物品。 祈殇没有继续揉方晓白皙柔软的乳房,而是道:“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分身?”他的眼里闪过受伤。同时他连一丝马脚都没露。 方晓马上缠上他,连书都扔了,直接踮脚勾颈吻上他,她是比较少主动的,但一旦主动,绝对热情似火。她柔嫩的唇刚碰上祈殇的唇,便让他反被动为主动,缠绵而疯狂地勾她的舌。他两手拖住方晓的翘臀,不断往分身上磨蹭,很快,方晓的姿势调整,她双腿环上祈殇的腰,将那根硬挺的肉棒吃进去。 贪吃的小洞刚把肉棒吞没便发出几声叽咕的声音,夹得太紧了。 祈殇这么一个仙人,都被她弄成只知道沉迷女色的男人了。 他一边走动一边挺身,把方晓操得啊啊叫。 他道:“还怀疑我吗,妖精!”他都将他一生时间给她了,她却还质疑他,怎能不让他难过。 方晓一边眼泛泪花,一边求原谅,小声说,“不了,我相信你。长老,人家今天是你的……”她刚说完,便被祈殇更狠地操弄。他的力道至少是之前的两倍。 方晓的腿心又酸又麻又爽,淫水不要钱地往外溢。太敏感了,又会勾人,简直能要人命! 祈殇将方晓送回了两人共住的地方,让她再高潮一次后,他让她蹲地给他口。方晓满脸通红,她望着那根肉棒,撸了撸,然后问:“长老要我怎么做呢?” 祈殇受到刺激,将纤长白皙的手放在方晓头顶,抚了抚她的发,然后没说什么便将她的头按向他腿心的昂扬。方晓从龟头开始吃起…… 祈殇一边望着方晓那张柔嫩的嘴舔他肉棒,一边眸色加深。其实他本来没有打算让她为他做口活,但是,看着她那模样,他深埋心底的野兽也迸发出来。 她是他的女人,以后也是。 “阿晓,这。”他继续捏着她的后颈往他腿心凑,此次,方晓舔了舔他的卵囊,他的神色马上就有了变化。龟头也溢出了浊白。 他,喜欢她碰他的全部。 一番口活之后,祈殇射了,生生被口射了!方晓的脸上都沾到一点白色体液,她正想拿面巾擦一擦,祈殇就道:“吃进去。” 他蓦然变冷的语气让方晓抬了头,祈殇再道:“今天你是我的。” 方晓秒懂,她将精液吃进去后本以为祈殇今天就算结束了。可是他没有! 接下来,方晓可谓是后悔说出之前那将她自身出卖的话。 她今天完全没有人权,已经是“祈殇的人”了! “叮!好感度+10,当前祈殇好感度为64。” 第二天,方晓再接再厉,为祈殇梳了一个头。他的头发虽长,但很柔顺,所以方晓只是将他的长发梳顺之后用一根发带将他的长发绑好,然后将他的发尾放置他胸前。一般男人留长发……那真是一言难尽…… 发型的随意选择权,只属于高颜值的人。 方晓将下巴搁置在祈殇左肩,望着镜子里出镜的两人,将白皙微凉的手放置在祈殇右脸,然后将手转过来,用手背贴了贴,笑道:“我的手艺还行吧……长老?” 祈殇望着镜中笑得灿烂的女人,然后直接将方晓的脑袋拉进了一点,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带着缠绵与温柔,有情欲,但更多的是互相依偎的温暖。 “叮!好感度+15,当前祈殇好感度为79。” 另一边,大唐山的祈殇处理好了事情,将鸿鸣杀死,之后回了天衍丹宗。他没有再闭关,也只是偶尔下下棋,找人聊聊修真之道,此外,一个月炼一炉丹。 若说天衍门派最富裕的人是谁,除了丹宗宗主就是祈殇。久而久之,有些人见祈殇都不怎么闭关了,就找上了门来,介绍他们家的女儿或小姐,又或是某些女修上门自荐,主动要求和祈殇双修。 修什么修!祈殇一介炼丹师还会和你修吗?所以,所有自荐的人都无功而返。 这会,有人借着关系搞引荐了。这一日,天衍丹宗上空天蓝云白,丹宗宗主亲自到大长老殿找祈殇下棋。 当他把祈殇的棋子吃后,他还好意思问:“殇殇,你这棋艺退步了啊!看来是要有个人来给你练练手。我有一个远房亲戚,他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关键不在这,关键在那小女娃是围棋能手,定是能督促你保持战略水准!你看,我把她带来见你一见,如何?” 祈殇,“哦?” 他饶有兴致的模样。天下谁人不知,他是修真之人,怎可碰女色,那不是自毁修真之道。宗主以为他就到此为止了吗?哼。 宗主见祈殇很有兴趣,于是balabalabala一大堆,最后非常欢喜地离开了祈殇的大长老殿后院,却不知此去将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祈殇,原本还很有兴趣的男人,在宗主走后继续自个儿下棋。他既是黑子一方,又是白子一方,走了许久,却走入一个死局,很快就自我湮灭了。他叫来一个内门弟子,被叫来的内门弟子战战兢兢地赶来,既惊喜又惶恐,直到大长老跟他说了一件事。 后来那弟子下山了。 后来,宗主发现他远房亲戚的女儿突然之间不会下围棋了,还嚷着要嫁给一个屠夫,远走他乡。 宗主满脸懵逼:…… 最后这事不了了之。 谁也不知道那女子到底为何会在几天内改变了主意。 只是,缘分不能强求,既然无缘,那也便随它去吧。 宗主一脸可惜地回了天衍。 天澜大陆一千八百八十年某月,方晓待在梵天秘境的第二十五年,她终于听到了祈殇加满她好感度的声音:“叮!好感度+1,当前祈殇好感度为100。欢迎回来!” 在此之前,祈殇的好感度断断续续加了几次,一共加了20,再加上这一点,便有了100点。二十五年,祈殇才加了她21点好感度,方晓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其实,她是知道身边的祈殇不是真的祈殇,只是突然发现在丹宗的祈殇也会给她加好感度,所以她才没有做下一步动作。 不过,祈殇的分身没有食言,他确实陪伴她到死,在她临死前给了她最后一点好感度。 本以为能活三十年,却没想到还差了五年,方晓也是很感慨了。原来,即使是天女,也是这么脆弱。 生命不易啊! -- AyùSんùωù.℃Oм 第十九章 兽人世界 到了田园空间后,方晓又从系统君那得到了十个积分点。这十个积分点,对她来说不容易得,所以她得到之后心都酸了。为了回到现实世界,她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她不愿意……午夜梦回做噩梦,夜夜在被子里哭。 被父亲玷污了的女人,活着也永世带负担,永远都不会有释怀的那一天,太痛苦了。 系统君见她那样,将积分当宝贝一样,也没有跟她说话,只让她好好干。 第三个世界,是一个兽人世界。 这个世界存在女主,女主是一名名为安纤纤的现代普通白领,偶然穿越到兽世,在兽世公雅纪元502年遇到男主卡利,后不到两月背叛了卡利,导致他落入其兄长敞沙的手里,日日受兽骨穿刺之刑,在地牢里不见天日。 目前是公雅纪元503年,卡利已经待在蛇兽人部落的地牢一年,他亲眼看着爱人被其兄长敞沙抢走,并且她还回来嘲笑他。其兄长敞沙并不是他的亲兄长,其父为蛇族部落首领,也不是其亲父。卡利和敞沙皆是蛇族部落首领的养子,都是未来继承人。只是敞沙处处看他不得,所以设计陷害他,在公雅纪元501年让他成为了流浪兽人,失去了身份牌,受兽人族全民嫌弃与看不起。 起因是他出去外面打猎三个月,回来之后蛇族部落已经换了一番光景。所有人都污蔑他将寻找矿藏的技术传给了外族兽人。要知道,蛇族是最先学会寻找矿藏技术的,当他们知道如何能寻找到矿藏时,乌流大陆其他兽人族都不会。可是,就在卡利出行的三个月,许多个兽人族都学会了寻找矿藏。这下,就惹恼了蛇族部落首领。敞沙顺势污蔑卡利将技术外传。于是,当卡利回到部落时,他已经受到族人的唾弃,被强行赶出部落,并剥夺身份牌。他一夜之间成为了无家可归的人,只能做个流浪兽人。 流浪兽人有多凄惨呢? 举个例子,当一个兽人犯了大错,但是没有被剥夺身份牌从而成为流浪兽人,即使他惹恼整个兽人族,那些兽人会欺侮他,但是如果当卡利跟那个被欺侮的兽人站在一起,那么卡利才是最大的罪人。简而言之,卡利是兽人公敌,受冷落者,性命不值一提者,甚至,还有些兽人贵族雇佣战斗力高强的兽人专门猎杀流浪兽人以取乐!这是多么惨无人道的事! 流浪了一年,受尽苦楚之后,卡利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这时他遇到了女主安纤纤,但是安纤纤自从知道卡利是流浪兽人的身份后便感到恐惧,后来便出卖了他。他再次与安纤纤相遇,是在蛇兽人部落。彼时,安纤纤已经跟敞沙在一起。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错了。 公雅纪元506年,在地牢里待了四年的卡利被其兄长敞沙放出来,垂死之际收到了女主安纤纤的忏悔,她向他表白,同时说她肚子里已有了敞沙的骨肉,希望他能在天堂保佑他们母子,她来世再报答他当年的救命之恩。卡利临死前原谅了安纤纤,他没有跟她说话,只是对她笑了笑,然后彻底死去。 这是……什么东西?卡利能原谅女主方晓能理解,但是女主怎么这么现实呢?不符一般小说女主善良正义的设定啊? 这女主莫名真实。 当方晓来到乌流大陆时,她降落在乌流大陆东部森林。这一时间是公雅纪元503年的春季,这是许多兽人和野兽发情的季节。方晓刚缓过神来,便见她面前的一面湖泊掀起一阵水帘,然后一个长发如瀑,眼神犀利的男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这人是敞沙。 方晓正想转身跑,然而没跑两步就被敞沙一蛇尾勾住腰身,啪地一声抛到湖泊中。方晓忍着脑震荡和类似全身骨折的感觉,死命游,然而无论她游到哪里,她都能被敞沙逮到。 方晓为什么知道那男子是敞沙呢?因为原剧情提到过,敞沙拥有异色瞳,他左眼为灰色,右眼黑色,是乌流大陆唯一一只异色瞳蛇兽人,其性格阴晴不定,而且出手狠辣。总之,最好不要招惹他。 方晓都不明白她怎么就这么倒霉一来就遇到一个煞星。 -- 第二十章 捡到一只雌性……? 呛了几口水,方晓的身体逐渐往下沉,还没沉到底便被敞沙一蛇尾卷了上来,他卷着她的身子,看了她几眼,然后将她放置在湖边,接着,他幻成了一个人。此时的他,一身黑袍,眉目犀利,眉间隐有戾气。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带给方晓的震撼感。近距离观看,才发现他即使是有戾气的人,也丝毫不能引起别人的反感。这就是皮囊的重要性和欺骗性。 方晓在湖边咳嗽了许久,终于可以完全正视站在她身前的男子……他很高……不会低于一米九。 他蹲下了身子,捏着方晓小巧的下巴,左右看了两眼,虽然眼里闪过惊讶,但是他并没有继续碰她。他只是不留丝毫余地地将她再一次卷在蛇尾上,挪动离开。 天空太阳热辣,没一会就给了方晓灼烧之感。况且,敞沙的尾巴环着她的腰,让她喘不过气。她还不如晕过去实在。于是,最终方晓想着想着还真的晕过去了。 敞沙顿了一顿,继续挪动身子。 走过了一百里的森林,敞沙终于停在了蛇兽人部落。眼前,是一片宽广的大寨,其面积少说有一百万平方米。大寨之内遍布帐篷,而寨与寨之间偶尔还会有几根挺立的生竹。不难推测,这寨有着较久的历史,而且根基不浅。 这时候,方晓已经缓缓睁开眼,她晕了十几分钟,又不晕了。这一切只怪敞沙之前游走得太快,又让她太难受。 还没有走进部落,一堆拿着一根青竹子,穿着各色衣服的人便围观而来,把方晓吓得半死。因为那些人无不是长了一双竖瞳,看起来跟野兽无区别。 当方晓不自觉降低存在感时,敞沙根本毫无反应。反倒是围观的蛇兽人对她议论纷纷,总之,就是评论她的长相。有些人说她长得很奇怪,衣服也有些奇怪,皮肤薄得能看出血管,而且貌似很嫩,不知道用牙齿咬两下会不会涌出大量血液。还有人则盯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总之,里面仿佛汹涌着某种情绪,那快喷薄而出的东西,更加吓得方晓再一次降低存在感。 蛇兽人好恐怖! 方晓毫不怀疑,如果敞沙放开了她,任她自生自灭,她要么被吃掉,要么被拉去交配…… 敞沙看了一眼那些围聚的蛇兽人,道:“捡的,雌性。” 此话引起了轰动,那些蛇兽人想上前观看方晓,又不敢上前。因为敞沙是首领的儿子,身份有别,他们还是尊重他的。虽然他之前已经有了一个伴侣。特权属于任何有能力掌握它的人。 最终,方晓被扔到了敞沙的帐篷,并且很不好运地来了大姨妈,躺在床上难受得发冷汗。她这具身体是有经痛情况的,M的,太难受了! 方晓不确定这会不会增加她的危险度,但她现在很难受就对了! -- 第二十一章 绿茶婊得人心 来了月经,方晓很不舒服,但是她也不能任由血流,于是她走出帐篷,准备去找敞沙,求他帮忙。她相信,敞沙会愿意帮她这么一件小事。而事实是,敞沙此刻不在部落,他又走了。作为部落首领的儿子,他可能随时有任务。之前在湖里洗澡,并不是他悠闲,而是他有能力在短时间内赶回部落,不会耽误事。 若是方晓不在,之前他只要赶三分钟,便能彻底回到部落。可是方晓在,他花了十多分钟。 现在他是真的走了,兽人世界有市场,而且还是大市场。敞沙便是去大市场采购了。同时,他也考虑给方晓买一两件她可能需要的东西,比如食物,她能吃的。 方晓刚出来,便遇见一个卷发女人。这个女人眼神像勾子一样,妩媚而带一点犀利,简而言之,有点刻薄。 这个女人跟部落其他兽人完全不同,方晓想,她应该就是安纤纤了。确实长得还行,但是浑身的气息让人不喜,这样的女人,她很难喜欢得起来。 安纤纤问了一句,“你是谁?……难道,你也是现代穿越而来?”方晓的衣服一看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安纤纤连猜都不用猜。 面对这样一个对手,方晓并不想遮着掩着,她愿意诚实告知她的身份,都是二十一世纪来的女孩。两人没什么不同。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方晓才是那只黄雀。 用平常手段根本救不出卡利,那便只有用特殊手段了。首先,无论用什么办法,引起敞沙的注意,其次,让他为她动容,再次,提出要求,恳请他放过卡利,同时给他一点回报。这便是交易,也是最安全稳妥的办法。 作为一个攻略者,应该不拘泥于男女专一情爱。只要敞沙要,她便能给。 心里已有计较的方晓微微一笑,对安纤纤伸出手,她的手与安纤纤的不同,安纤纤的手原本柔嫩,可是她在兽人世界待了一年多,没人会完全供着她,即使她的待遇已经算很好,但她人类的躯体还是受不住兽人粗糙的生活,开始趋于丑陋。而方晓的手,还是柔嫩白皙,指尖泛着粉。这就让安纤纤很嫉妒了,方晓的手,无疑是一把尖刀,狠狠插进她心里,让她血流不止。 可是,安纤纤也是一个能隐藏阴暗面的女人,她回以一笑,握住方晓的手。 方晓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两人手刚一分开的一刻,方晓便问:“请问,敞沙在哪?”两人之间连互相介绍都没有……便直接开始了较量。本应该安纤纤给方晓一个下马威,但方晓就是不承她这个威,反而将了一军,明着对安纤纤问起敞沙,这就是小三的做派,把安纤纤气得半死。 她依旧笑如春风,实际已经想将方晓千刀万剐了。平静着脸色,安纤纤道:“敞沙有事离开了。你找他什么事?”问完这句话,她想说她是敞沙的伴侣,然而方晓依旧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她一脸可惜加难过的表情,将第三者绿茶婊的嘴脸演了一个透,“哦,那真是有点遗憾。我还想让他帮我做一件事呢。” 听听这语气,多么光明正大,冠冕堂皇,又多么气人。 方晓在安纤纤看来就是一个绿茶婊,会演,会使手段,切开黑。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那种绿茶婊。这社会分很多婊,唯有绿茶婊得人心,方晓也不介意在安纤纤面前比她更婊。 -- AyùSんùωù.℃Oм 第二十二章 绿茶婊得人 当安纤纤想要动手时,另一侧,一个穿黄衫的男子走来。这个男子是蛇兽人部落巡逻队队长,冉。安纤纤马上遏制了教训方晓的冲动,说了一句“你等着”便离开了。也许是被气得太狠了,安纤纤连走路都一扭一扭的,幅度很大。 方晓看着她离开,正打算继续去找个人帮忙处理她的事情,就见冉站在了她面前,他先是看了一眼离去的安纤纤,后是看了一眼方晓,道:“雌性之间不得互相斗殴。安纤纤是敞沙的伴侣,你如果不想被欺负,最好远离她。“在冉的印象中,安纤纤是非常不好惹的雌性。虽然她一副比其他雌性更娇美的样子,但是冉一直觉得安纤纤心肠比任何雌性都要硬,不然不会背叛卡利,转而投了敞沙的怀抱。 方晓说了一句谢谢,便准备离开,然而,冉挡住了她的去路,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如果你不想今天的事被传出去,对你自己造成不好的影响,建议你告诉我你和敞沙的关系。” 这人是怎么回事,威胁吗? 方晓挑起一边眉,道:“今天敞沙已经说明了。我不想再解释第二次。如果你想追求我,那么可以歇了那心。我不会接受你的追求。因为,我……已有伴侣。” 眼看方晓离开,冉还闻到了她身上一丝血腥味,他微皱眉,心道不好,但是也没有腆着脸上前去干扰方晓的所作所为。 在兽人看来,只要看上喜欢的雌性,那便可以大胆追求,即使那个雌性是贵族,是有伴侣的。一般雌性,有两到几十个不等的雄性伴侣。因为雌性稀缺,她们在很小的时候便很脆弱,很容易夭折,不容易养活。但是相对于其他种族雌性,蛇兽人种族的雌性相对要多。只是,很多雄性兽人并不喜欢蛇雌性,连蛇兽人中的雄性都是如此。比如冉,有几个蛇雌性追求他,但他没有答应,他一直想找的,是非蛇雌性,比较好掌控那种。蛇雌性不仅体温低,而且不好掌控,还喜欢到处求爱,一生有十几个伴侣是非常正常的事。 -- 第二十三章 弱智 方晓来到蛇兽人部落的后勤部,百求千求终于求来了可以放置在身下的一张植物纤维制作的薄片……后勤部蛇兽人大妈见她长得可爱,还说等她用完了再到她那拿…… 这位蛇兽人大妈审美比较先进,跟其他蛇兽人相差十万八千里。其他蛇兽人见到方晓都觉得她长得很奇怪,漂亮是漂亮,但很奇怪啊…… 就像我们看到外星人,即使它跟电影里的一样身材纤细,曲线流畅,有艺术之美,但是我们还是觉得它奇怪啊……简而言之,就是异类。 当方晓拿了那张植物纤维准备到大寨某个角落垫上时,一条熟睡的巨蟒看到了她,它睁开眼,又闭上眼,然后又睁开,确定自己没看花眼后它才靠近那个女人。它早已听说,今天敞沙带回了一个雌性,据说是在湖边捡的。为什么他就没那么好运?果然幸运只降临在天之娇子身上吗…… 蝰很委屈。 蝰是一个性格特别忸怩的蛇兽人,他是地牢看守之一,知道卡利被关在哪。方晓今天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当她垫好植物纤维后,正想离开,突然感到脚腕一阵清凉,她低头一看,瞬间惊叫! 啊——! 然而还没等她的声音传到十米之外,她的嘴巴就被塞了一条蛇尾,黏糊糊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恶心。她眼珠子都要崩出来了,一点也不可爱了。 蝰觉得方晓的反应很好笑,但是他觉得她特别有趣。于是,他抽出尾巴,蓦地在方晓面前化成一个人。蝰穿着绿色衣衫,身材高大,但是一脸坏笑,他凑近被吓得快哭的方晓,用手指戳了戳她,“喂,不用这么夸张吧,我只是使用了一下尾巴,跟你玩了一会。你就要哭,怎么跟幼崽雌性一样……” 蝰很懊恼。 方晓看清眼前的男子后,镇定了些许,说:“你竟然用尾巴吓我,把我吓坏了怎么办……”方晓也觉得眼前的蝰很傻,总之,面对这样的人,不需要智商,怎么来怎么好。 蝰噗嗤一笑,胸膛都震动了,“哈哈哈,没有听过雌性被蛇尾吓死的。你是第一个。” 方晓用力推了他一把,可是蝰根本像一座山一样,推不动。现在的蝰,在方晓眼里就是一条傻蛇,智商不够,还喜欢捉弄人。小孩子吧。她不要跟小孩子玩。 方晓还没走远,蝰就用尾巴把她勾回来,他用一双还带着稚气的眼睛望着她,可怜巴巴,“求求你,行行好,别走,再跟我玩一会。” 方晓忍着心里的不适,用手摸了摸腰间的蛇尾,蓦地拔了一片蛇鳞,只听蝰大叫,“啊”地一声,他松开了蛇尾,倒在地上打滚…… 真的在打滚…… “你……你拔了我的蛇鳞……我要到首领那去告发你……把你关进地牢……” 方晓一听关键字眼,离开的脚步一顿,她回头,蹲下身,把手中鳞片还给蝰,只见他一双眼睛幽幽的,可是很快,他又变吊儿郎当的样子了。方晓坐下来,问:“地牢?” 蝰也坐起来,挨近方晓,然后自己看起自己的蛇鳞。“是啊,地牢。你没见过我们蛇族的地牢吧,里面可是有各种刑具,是乌流大陆最恐怖的地牢呢。” 方晓问起卡利,“那,地牢这么恐怖,一般关什么人呢?” 蝰一脸茫然地看她,说:“不是吧,你竟然不知道我们蛇族地牢关什么人。我来给你说说啊……就凭我当差这么多年,亲眼见的里面死了的兽人有多少你知道吗?” 方晓摇摇头,表示不明白,同时一脸兴奋的样子,表示很想知道。 蝰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十年前我就当差了,当时里面住了一个十恶不赦的蛇兽人,他因为犯了大罪,挑起蛇族跟虎族的矛盾,所以最后受了火刑,被活活烧死了。在地牢里烧的。他是第一个大人物。第二个大人物,是前一任首领……”说着,他顿了顿,“他是被扒了蛇皮,活活痛死的。” 方晓觉得蝰有点不对劲,他的脸色极其不好。她打断他,“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这些应该是秘辛吧,怎么能让外人知道。” 方晓一脸瑟缩,担心被波及的模样让蝰重新展露笑颜,他靠近了她一点,轻声说,“其实……前一任首领是我父亲……他是在我眼前死的。” 方晓被他吓了一跳,她默默转移视线,也没有催促他说了,然后见他真不说了,不得已才继续问:“那现在里面是什么人?也有大人物吗?” 蝰微摇头,笑了笑,叼了一根狗尾巴草,后仰倒地,望着蓝天。天空中,白云舒卷,气流涌动,总之,这也是一副极美的天空之景。 他淡淡道:“大人物倒是没有,小人物倒是有一个。现任首领亚高的儿子,卡利。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因为我信任你,只是我想说。你也不要外传哦。不然,可能给你自己带来麻烦。” 方晓哦了一声,然后起身准备走了。再问下去就显得意图明显了,来日方长,她记住蝰这个人,以后再来找他问就好。 可是,蝰见她要走的样子,竟然用脚勾住她的腿,导致方晓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她埋怨,“你怎么这样,欺负我好玩是吧。我揍死你!” 蝰哈哈大笑。 方晓踢了他一脚,骂道:“弱智。” 蝰一把抓住她的脚腕,往上看,看到了裙底风光,他眼神变了变,然后一松手,转身睡觉,根本不理方晓了。 方晓离开后,他才微微睁开眼……然后望着蓝天……叹了一口气。 -- 第二十四章 腿都要走断了 而此时,在大市场逛荡的敞沙站在象牙摊之前。市场很大,成条状形,路的两旁摆着各种摊子。各色兽人来往其中。敞沙只有一个人,他手上已经提了很多东西,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今天会遇上方晓,着实让他震惊。但是她一个雌性,是应该有点什么东西……就像纤纤一样……喜欢那些能把自己装饰得好看的东西…… 敞沙用十枚高币值的兽人币买了一枚用象牙雕刻的蛇形手镯,镯子为象牙白,镯子之上有一条细小的小蛇,它活灵活现,工艺极佳。 离开大市场之后,他望了一眼天空。原本还晴朗的天空此刻已经遍布了乌云,估计不久就要下雨。雨水对于一个蛇兽人来说不算什么,反倒是福音,但是对于他手中提着的东西来说就有点不友好了。 敞沙只能暂时找一个地方躲雨,他站在一墩竹子之下。竹子根根粗长,挺立,叶子垂落,在这暖春里,绽放异样颜色,生机盎然。原本手中的东西已经放置下来,塞在竹子中心,以防止它被淋湿。那些东西,对于现在的蛇兽人部落很重要,他可不能丢了。某些竹子上盘旋着竹叶青,它们嘶嘶地叫着,眼睛却像覆了一层膜,如同标本展览品,一点也不真实。一条竹叶青从竹竿上爬下来,游荡到敞沙身旁,很快,来到了他的肩膀。敞沙迅速扼住它的七寸,用另一手捻爆它的头,咔嚓一小声,那蛇头骨折了。蛇在扭动间彻底失去了性命。 一条野兽也敢冒犯太岁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杀了一条小蛇,敞沙脸色并没有变化,他只是将死蛇丢了。而原本还在竹子上跃跃欲试的其他毒蛇也不敢靠近,反而默默退开。连嘶叫声也没了。它们知道,敞沙能轻易要它们的命,就像要之前那条蛇的命一样。 半个时辰后,雨的沙沙声渐渐消散。大雨终于停了。敞沙拎着手中的东西离开,沿途,他能看到许多野兽交配,也能看到兽人交配。那些交配的兽人都是用原型,所以也不怕别人看。他的眼眸渐深,喉咙上下滚动了一番,他想起了纤纤……还有方晓……那个今天第一次见的女子。如果两个女人能轮流在身下承欢,就再好不过了。 回到部落之后,后勤部的蛇兽人大妈和一众后勤人员早已等候许久,她们接过敞沙手中的东西,脸上显现欢喜的神情,“敞沙,我们就知道,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唉……以往……”那位说话的大妈正是给方晓植物纤维薄片的大妈,她被旁边的大妈拉了拉手,顿时止住了话头。 有些话,不能说便是不能说,特别在敞沙面前。谁不知道,他一直跟卡利不和,而卡利处处赢他一头,要不是两年前他抓到机会让他成为了流浪兽人,现在部落内最受蛇兽人子民崇拜的应该是卡利。可是这些辉煌现在只独属于敞沙。 敞沙也没有对那大妈做什么,直接走了。他也清楚,有些人虽然也承认他现在的地位,但还是怀念之前那个卡利。因为卡利最会收买人心了,他一副冷漠,但是又毫无保留,无私奉献的模样让多少人曾经甘愿追随他。只是,既然他现在已成了牢里的死囚,还是他亲自抓回来的,就绝无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敞沙的表情阴冷了一瞬,很快,他的眉心又舒展开,整个人依旧美好得不真实。因为身材高大,颀长,发丝又乌黑,眉眼又比较冷淡,虽然带着一丝戾气,但丝毫不影响他面容的美丽。这样的男人才应该站在T台上,给世界人民展示他的美。艺术之美与力量之美,携带着春季最新品长款柔质外套而来,炫酷而又冷淡,让人心中的血液沸腾,一时管不住手,就买了他身上那件最新单品。 然而,能不能掌控那件衣服另说。 当敞沙走后,许多人都到了后勤部,顿时一片响声传来。那些人都很激动。不说什么把那些东西买来又安然送回来了,就说途中下了那么大一场雨,也没有把里面的东西淋湿。这真的除了卡利只有敞沙能做到了! 而此时,敞沙的帐篷内,一个抛掉外套的女人正躺在竹床上搔首弄姿,她双臂修长,双腿纤细,然而胸前的隆起还是值得人注意。这人是安纤纤。而方晓,现在并不在敞沙帐篷内。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安纤纤比方晓还要霸道,方晓确实难以在霸道方面争赢她。但是论婊,方晓还是能扳回一头的,就凭她那长相,无论婊不婊,都能将安纤纤砸到地球太平洋去了。 一阵细微的脚踩地面的声音传来,床上搔首弄姿的安纤纤马上下了床,飞奔到帐外,就见一个高大的男子正要掀帘进来。安纤纤扑到他怀里,不断磨蹭,撒娇似的,声音嗲得不行,“敞沙,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了!” 怀里的女人刚好让敞沙一解欲望之愁,他猛地将安纤纤抱起,安纤纤顿时倒了一个个儿,脸色微红地望着上方俊美,但在交配上永远能让她得到满足的男人。他发丝如瀑,神情冷淡又火热,眼睛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接下来,便是一番云雨了。安纤纤娇弱的声音从账内传来,把在大寨内巡逻的侍卫搞得脸色通红不已。要不要这么频繁交配,每天都要来一次,叫得还那么腻,好烦啊。 那些侍卫不自觉走动得更加快,只想把那声音隔绝,也想远离那女人在交配时散发的气味。总之,难受……他也好想交配,但是没有伴侣……受不了了! 某个侍卫暗戳戳到角落化成了一条小蛇,然后盘旋在篱笆上,尾巴处某个口缓缓张开,一朵像花儿一样的通红物体冒出来,那朵花甩来甩去,摩擦着篱笆。而那蛇,还是在不断盘旋上升,不断游动…… 方晓今天上午在蛇兽人大寨逛荡了很久,虽然沿途有不少蛇兽人用可怕的眼神盯着她,但她依旧面不改色,虽然害怕,但不能完全表现出来。不然那些蛇兽人会用更可怕的眼神盯她。全身冒鸡皮疙瘩的她逛了半圈后,腿都要断了,然而还只是看到一些蛇兽人,没有看到什么更加严防的某些帐篷。在方晓看来,卡利所在的地方,防守会更加严密。可能是在某个帐篷,然后帐篷内有地道,地道直通地牢…… 腿要断的方晓不敢多待,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往回走。她穿着连衣短裙,两条白皙的纤细长腿裸露,甚至,那些蛇兽人能看清她皮肤里的血管,还能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哗哗哗……是血液流动的声音……砰砰砰……是心脏跳动的声音……她身上的汗……也是一种能刺激发情期雄性蛇兽人的分泌物…… 那些蛇兽人盯着方晓眼睛都没动过,但是喉管不知道滑动了几回。方晓单手遮住阳光,同时遮住某些雄性蛇兽人的视线……表面淡定内心慌得要死的回了敞沙的帐篷附近。回来的过程中,方晓迷路了两回,她转到这边,又转到那边……糗死了……好不容易找对地方……现在是彻底没力气了。 漆黑的微卷发黏在她脸侧和脖颈,汗珠滴下,端是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这么白皙漂亮的小可爱,不要说现代男人看了后会兽性大发,就是女人看了,心中也会被触动。 方晓靠在两根绿色竹子上,呼呼地喘着气,纤腰弯折……身上的气味以分子式向空气蔓延……不久……沿途经过的兽人都不愿意走动了……就直接盯着她。但他们也不敢上前,毕竟这女人是敞沙带回来的。谁敢搭讪和调戏他的雌性啊…… 而还在帐篷内跟安纤纤纠缠的敞沙,鼻子动了动,他闻到了方晓近在咫尺的气味,安纤纤早已被他弄得断了魂,只会喘气……这女人的私处跟雌性蛇兽人不同,构造特别,但是却特别温暖,让他极其留恋。每一次,跟她做他都能体会到很不一样的快感。 想着,敞沙继续……只听安纤纤细软的叫声断断续续……但是勾魂至极…… -- 第二十五章 让他滚远 安纤纤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骚扰了方晓的耳朵。她正想躲远一点呢,她可没兴趣听安纤纤的叫床声。而原本在篱笆上露出性器的侍卫就马上收好了性器。他之前就闻到了方晓的气味,现在她离他不到十米远,他虽然心里有点希望方晓能看到他的性器,但是也有点不好意思呢。 他缓缓游下来,来到方晓脚边,然后就躺下了。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这样的蛇? 根本没有看到那条蛇的方晓已经走远了。 而原本还在安纤纤身上耕耘的敞沙也结束了一轮性交。原本他有更充足的时间和精力来跟安纤纤交配,但是一闻到方晓的气味,他便不自觉有些急切,想要尝尝她的味道了。 很快,走出帐篷的敞沙瞬移到了方晓身前。这速度,真是令人咋舌。 方晓愣了一愣,看到他还有点不自在。那什么,这就跟看到种马一样,种马刚从别的女人身上下来,就来到她面前做貌似求欢的事,她心里说什么都有点膈应呢。虽然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将这个男人占有。 敞沙就站在身前,他高大,俊美,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但是方晓根本无动于衷。她只是望着他,想着等下该说些什么。 敞沙直接拉住她的手,也不跟她说话,将她带往了蛇兽人大寨之外。 去哪里?干什么? 方晓心里有诸多疑问。然而到了大寨之外,原本还看似挺冷静的敞沙马上暴露了一点点真面目,他将她按在一棵树干上,然后盯着她,眼里的情绪汹涌。总之,方晓能感觉到他对她的热切,还有那股渴望。可是他不说话是怎么回事? 方晓正想开口呢,敞沙就用手摩挲着她的下巴,拇指在她下巴尖停留,然后道:“跟我交配,做我的女人。”他正想吻上来,方晓就躲了过去。他的唇印在了方晓脖子上,虽然方晓脖子上有细微的汗水,但那味道并不重,而且她刚刚穿越而来,虽然历经挫折,但身上还是有香水味的。不过她现在什么行囊都没有,以后想用香水也不会有了。 虽然落了一个空,但好歹也吻到了,只是吻的地方不是他理想的地方。敞沙还是有点满足的。在他看来,还是要慢慢来,不然会吓跑雌性。看来,方晓和纤纤不一样,她没有纤纤热情,稍微冷淡一些。不过……这不是很有挑战性吗? 方晓推了推敞沙,说:“让开一点,我可没有说我要做你的雌性。你都已经有一个雌性了,还来招惹我,我可不会领情。你走开。” 方晓确实有点愤怒。她需要尊重,她不需要一来就要交配的野兽。 敞沙伸出舌头舔了舔方晓的脖颈,微微咸涩的味道不难闻,只是她身上有一股不属于蛇兽人的味道,但莫名让他着迷。 敞沙稍微放开了方晓,然后问:“你怎样才愿意当我的雌性,我是蛇兽人部落首领的儿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带来。你考虑清楚。如果选择了一个普通蛇兽人,那么你日日都在我眼皮底下晃荡,可能,我会忍不住将你的伴侣……”他顿了顿,“杀死。” 那么认真的眼神,很难让人不相信。方晓相信他能做到。 想了想,方晓直接提出一个要求,“你要是能带我逛逛你们部落,我可以试着跟你交往。但是,无法现在就跟你交配。” “交往?”敞沙疑惑,他又盯着方晓了,用那种带点探究的眼神,里面有情欲,有好奇,还有怪怪的东西。大概那是一种打量的眼神,对异类的打量,毕竟方晓不是蛇兽人。 “嗯。”方晓点点头,“交往。就是我跟你可以聊天,可以一起,但是不能马上进入随时随地可交配的地步。我得先了解你……”方晓编了一个借口,“不了解你,我不会心甘情愿跟你做互相的伴侣。你也不想我心里没有想着你,但还是勉强跟你交配吧?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你作为部落首领的儿子,应该有更高的追求。别勉强我,也别勉强你自己。” 方晓说完后等着敞沙回应,然而他一直不回应。方晓以为他没听懂,还想再说一遍,这时敞沙才开口,“你说得对。好,我们先交往。不过……”敞沙又靠近了一点,他的气息都打在方晓脸上,明明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但是方晓硬是看出了一点妥协的意味。她觉得自己脑袋锈逗了,敞沙那竖瞳能看出什么?不会是她也想跟他来一发吧……坚决不行。 “不过什么?”方晓问,她真的想知道敞沙能说出什么。 敞沙缓慢道,连音调都变了一点,不知为何,还是有一点蛊惑的意味,“你最终还是得跟我交配。” 难道这是发情期蛇兽人独属的魅力? 方晓点点头,“自然。”虽然这么说,但方晓心里想的可不是这样。只要能将卡利救出,并且避免他的死亡,她才不管敞沙呢。管他呢,让他滚得远远的。 -- 第二十六章 他好像看了你几眼 之后,方晓便跟敞沙逛了。 蛇兽人部落风光很好,大寨面积广大,大寨之外的风景也是极好。 到处是参天的大树,偶尔,还能在树上看到几只猴子和几只飞鼠。 它们在树上爬,跳,灵活的身姿真是让人无限感叹啊。 敞沙则对这些看多了,没有什么兴趣,但看到方晓似乎将眼神停留在了那些树上,他问道:“方晓,你喜欢那些?其实只要你待在部落,随时随地都能看到那些,但是你到了其他部落,或者是随意在部落里找一个蛇兽人,又或是到其他部落找一个兽人,那么,你就见不到那些可爱的东西了。” 他的语气还挺笃定,这成功引起方晓的注意。 她问:“难道那些猴子与飞鼠听你的,你在它们才在?你可别说,都是因为你,它们才能在附近的树上安然生活。脸皮别太厚哦。” 敞沙虽然很少听到别的女人说他脸皮厚,觉得方晓的话很新鲜,但是他只是闭了口,不再说了。 本以为他是个冷漠的性子,不爱关注这些,但没想到他对她的话还是在意的,方晓也不说了,走在前头。 春天,就是美好啊。 原始部落,空气都比现代社会清新几十个度。 方晓只觉身心舒畅。 如果不是她作为人类,本身实力还是弱小一些,她还挺能享受的,也能在这些地方过得安逸。 走着走着,迎面走来了一个穿黄衫的男子。 他头发高盘,用一根植物纤维制的藤条绑着,面容看起来也是刚正不阿,简而言之,挺有范儿。 方晓却不是很想看他,她转了视线,看向别处。 敞沙注意到她的行为,将视线移到黄衫男子那,恰好,黄衫男子也跟敞沙对上了视线。 他微微点头,“敞沙。” 敞沙也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但没跟他说什么。 这人是谁? 这人不就是冉吗。之前那个问方晓跟敞沙什么关系的。 可惜啊,人家现在不记得他了。 瞧她那仗着敞沙在,就将他当透明人的样,实在让人有丢丢不爽啊。 冉想着,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是,人家本来就是有主的。 他想那么多干什么。 唉,没意义啊,越想越难受。 如此,冉便也算打消念头了。 只要方晓不接近他,他是不会再燃起想法的。 当冉走后,敞沙状若无意地问起:“他好像看了你几眼,是我的错觉吗,方晓?” 方晓依旧走着,发丝虽仍有些湿润,但因为皮肤白,所以更显得“秀色可餐”。 她穿着藕粉色的齐大腿的短裙,在这部落里,她的妆容是非常奇特的。 一路上的兽人虽然看她,但因为有敞沙在,眼神也不敢放肆。 方晓说:“也许吧。反正我没看到。” 敞沙:“……” -- AyùSんùωù.℃Oм 第二十七章 风骚的男人 方晓正跟敞沙逛着,而蛇族部落地牢里,一盏盏明灯闪耀,幽幽的烛火明明灭灭,地牢的尽头,是湿润,是黑暗,里面不时传来囚徒的低声呻吟。 这是痛苦的呻吟啊。 这地牢走廊,成回字型,一圈圈环绕,让人找不到入口与出口。 简而言之,这就是同心方框型的地牢。 越外围,防守越容易攻破,越内围,防守愈加牢固。 而回字型的中心,是一座水牢,水牢里被绑着一个上身赤裸,下身为蛇尾的男人。 他披头散发,头低垂着,让人看不清容颜。 但他有着几缕血迹的额头,白皙而饱满,不难猜测,他不会难看。 作为一条蛇,水是必须的,没有水,卡利在地牢会更难过。 他双手被高吊着,下身的蛇尾在水中一动不动。 而水中,被放了辣椒,那些辛辣的水,对他来说是救赎也是折磨。 行刑官今天早上已经在他背后肩胛骨穿刺了四根兽骨,目前,他胸口也突出了几根尖利的兽骨,兽骨穿刺的地方,血液缓慢流下。 而他低垂的头颅下,一句句难忍的呻吟传来。 痛,刺骨的痛不仅伤害了他的身体,也侵蚀了他的理智。 如果能逃出包围重重的地牢,卡利不知道他会不会让敞沙也尝尝他所受的痛苦。 原本,他就是他哥哥,他曾经也摸着他的头说:“小卡利,长大后,我们一起辅佐首领,把蛇族部落带向更好吧,好吗?” 他温柔,善良,正义,是他看齐的榜样,然而现在却成了诬陷他的人。 他即使不相信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不相信敞沙。 他还是他哥哥,到死也是。 所以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亲自问问他,他为什么要污蔑他将寻找矿藏的技术外传,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明明他没有背叛蛇族部落。 他不可能背叛! 卡利咽下了一口唾液,与此同时,也将那点怨恨吞下去。 柔风吹拂,方晓的发丝已干,她将它全都拨到耳边,然后回头,一边往后走,一边问悠闲地走着,视线却不时放在她身上的敞沙:“敞沙,你是首领的儿子,那你一定能带我去看看你们部落最伟大的地牢吧?我早已听说,你们部落的地牢造工精巧,结构特殊,进去了的犯人没有一个出来过,全都死里面了。” 她说着这样的话,脸上却没有一点惧怕的表情,这着实让敞沙感到略微的好奇。 她总是能让他觉得她很特别,不只是外表,还有一些话语,以及一些行为。 比如现在,别人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地牢,而她,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像唠嗑一样就把话说出来了,还提出了要求。 她可真是,有点让人无法婉拒的可爱。 敞沙越走离方晓越近,他拉起她的手,然后低头看着她,竟然勾起了唇,道:“好啊,带你去,让你知道你面前的男人有多了不起。” 啧啧,这人真自恋。 方晓将手抽出来,转身,嘟囔道:“走就走,不要动手动脚。” 敞沙一听,竟还严肃起了颜色,只是,嘴角淡淡的笑意就像这春日的风一样,柔和而有着沁人心脾的魅力。 此时,原本正在某处休息的蝰也从草地上气来,将身上沾染的草屑都拂去,他叼着狗尾巴草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他玩也玩够了,休息也休息够了,是该回去看守犯人了。 他走着,身姿倒是翩然,只是走动间,怎么都有点风骚。 这骚男人,跟之前在方晓面前无辜的样子还真不同。 -- 第二十八章 她不信他不能找到她 方晓跟敞沙在一顶帐篷旁停下来,然后望了眼围在帐篷四周的八个侍卫。 侍卫会意,自觉给他们让路。 敞沙伸手将方晓拉住,然后掀了帘子,进了内里,果真见一屏风遮挡的暗门。 暗门后,便是地牢入口。 地牢入口弯弯曲曲,直通地下,就像蜗牛的尾巴,可以牵引方晓跟敞沙直达地牢。 震惊的方晓很快敛了神色,乖乖地跟敞沙进入暗门,然后一路往前走。 虽然四周漆黑,很影响方晓的视线,但是不影响敞沙的视线。 他能夜视。 走了许久,方晓竟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不由放缓了脚步,磕磕绊绊。 她不自觉握紧了敞沙冰凉的手,却使得他稍微停了脚步,导致她一头撞在他手掌上。 原来,敞沙早已回转身,并且在方晓冒失前伸手挡住她直撞过来的脑袋。 他扶稳了她,问:“你没事吧,呼吸如此急促?” 方晓本想摇头说没事,然而下一秒还是说:“有事,我缺氧。” 这地道的环境对于敞沙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娇弱的方晓来说就有很大问题。 她不仅呼吸有些急,而且额头还渗出了一点汗,亮晶晶的,挂在额头,在这地道里,有着浓烈的雌性荷尔蒙,让敞沙十分之有变禽兽的冲动。 敞沙趁机问:“如果你不适应这里的环境,那么我带你上去,再也不下来了。你以后也别提这回事,走吧。” 他说完,便一把将精神奇差的方晓抱起来,引得她小小惊呼一声。 方晓在地道里睁眼瞎,只能胡乱摸,以确保自己的安全,然而却摸到了敞沙的嘴唇和牙齿,顿时默默放下了手,挣扎了一会,说:“我没事。我想参观地牢。你就让我看一回吧,不然我回去也会有遗憾的……” 她的声音泛着柔如水,漾如香的味道,让敞沙浑身燥热得厉害。 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不由收紧,也没说什么,直接往回走了。 方晓见不妙,连忙再说:“敞沙,就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下来了。” 她的声音吊着,似乎极其害怕敞沙拒绝她。 敞沙微低头问:“真的?” 方晓这会不想点头了,直接埋头于敞沙胸前,尽量控制自己不匀的气息,说:“千真万确。” 胸前的痒意让敞沙妥协了,他回转了身,直往地下走。 松了一口气的方晓只觉越走到里面,越难呼吸,不由揪紧了敞沙的衣袍,难以抑制地发出一些忍耐的呻吟。 虽然这声音细碎,但对敞沙来说也是了不得。 他一边用冰凉的手捏了捏她的耳朵,一边说:“别怕,你不会死在地牢。有我在。” 方晓沉默了好一会,说:“我不怕。” 她完全忽略敞沙的性骚扰。 敞沙继续轻揉方晓的耳朵,只见方晓原本便白里透红的脸变得更加红,他觉有趣,便没有停下手中的行为过。 可怜方晓,一边被性骚扰,一边还要硬扛。 两人到达底部地牢的平地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刻钟。 在这一交叉路口,无论往哪边看,都能看到每隔三米设置一盏的特制灯火。 据说,这灯,是用森林里一种能燃烧千年的树木木脂做的,不仅耗氧低,还能常年不灭,直至千年。 太神奇了! 但是方晓没有心情欣赏,她虚弱地对敞沙说:“敞沙,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走路。” 敞沙还真放下了她,似是洞察她的心思,问:“你想走哪条路?” 方晓一惊,问:“我可以自己选择?你……不会还要跟着我吧?” 敞沙不置可否,直接转身走了左边的道,说:“跟我走,你不会迷路。要是你迷路了,我可能也找不到你。” 方晓觉得敞沙在耍她玩,他说他可能找不到她?哼,谁信。 自己家的地下室自己还能找不到路?方晓绝不信! 她果断选择往右边走,并且越走越远…… -- 第二十九章 要洗眼睛 看着格纹样的墙壁,方晓边摸边寻找开关,同时怀疑自己确实迷路了。 空荡的走廊,见不到一个守卫,也见不到任何关押犯人的地点。 高墙遮挡了方晓的视线,也遮挡了高墙内的乾坤。 这就像一个循环环绕的迷宫,把进来的白痴家伙绕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然后还胸腔难受。 很快,方晓便瘫靠在墙壁上,同时流下大滴大滴的汗珠,像个从水里过了的人儿一般,“水灵灵”的,很傻很傻。 湿发都黏在耳际,像墨水沾上宣纸,有着一眼能定住别人眼神的漆黑,同时也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方晓左侧十米处的男人定住了脚步。 他站在那里,只是看着方晓,很久以后才出声:“我说你会迷路,没骗你。” 方晓转过头,然后滑下身子,蹲在了地上,嘟囔问:“那你还说你不能找到我,怎么又找到我了。” 方晓怀疑敞沙就是在耍她,故意这时候出现,看她出糗的样子,同时在一旁幸灾乐祸。 敞沙哪会回答方晓这种问题,这种问题,在他看来就是方晓在耍脾气,找存在感呢。 他一闪便出现在方晓眼前,很让人气愤地用脚尖勾她低垂的头部,然后在她抬起头的那一刻成功看到她眼里冒着火,并且很不负责任地促狭一笑,说:“要哭了?” 哭个屁!姑奶奶才不要在你这王八蛋面前哭,咱不要面子的吗! 方晓酝酿了一下,竟然没发出火来,然后就望着居高临下看她的敞沙,觉得他甚是高大,让她仰起的脖子都酸了。 她扭了头,问:“怎么才能让我参观地牢,你快说。” 看着她一脸气愤其实一点都没有威慑力的脸蛋,敞沙心里滋生了一种名为“恶劣”的东西,就是要玩玩她。 他半蹲身子,看向远处摇曳的灯火,说着模棱两可的话:“我有时候也会忘记这里的机关暗道在哪,这时候还真无法带你参观地牢,先等等,让我想起地牢内部的机关在哪,我再带你走。乖~”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敞沙明明一副冷漠的模样,却说着极其让女人动心的话,不轻佻,语气和表情都拿捏很到位,甚至,有着不同于常人的魅力。 颜值高的男人说出来的话跟普通颜值男人说出来的话差一亿光年的距离,这距离无法让人追赶。 还好,方晓也不是那不经挑逗的女人,只是冷哼一声,便打算起身走了,结果,还没站起来呢,又头一晕,眼前一黑,很不雅地差点坐在地上。 幸好敞沙及时握住她一只胳臂,将她拉了拉,然后盯着她汗湿的脸颊,和纤细的脖颈,以及早已曲线毕露的身体,眼神就像定格了一般,连竖瞳都没有变化。 他将她一把扯过来,导致方晓重心不稳,结结实实往前摔,还就摔在了他双腿之间,很尴尬,很尴尬,同时心悸。 她马上要调整好姿势把敞沙当肉垫,结果自己再被敞沙一拉,跟他齐齐倒在地上。 不管多么脏的地板,只要垫底的人不是自己,都可以忍受。 方晓努力起身,然而根本没那对抗的力气,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待着了,同时要命地承受某男人某个不可言说部位的雄起…… 啊…… 为什么要遇到这种事,又不能跟他牵扯太多,这样根本就是自找麻烦啊…… 敞沙将正在想一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方晓往上拉了拉,看着她的眼睛,问:“这里是一个好地方,没人会来打扰,你觉得呢?” 方晓转移话题,一本正经:“这里哪里好,连个入口都没有,烦死我了。你行行好吧,不要抓着我的和手和我的腰,让我再找找入口——” 敞沙就听着方晓喋喋不休,在她说出什么更加想要逃避的话之前直接拉高她的裙子,很不客气地将手覆在她腿心,并且抓了抓,抓了一把柔腻,然后很轻松地拉开碍事的不明布条,一根还留着长指甲的手就准确找到位置缓缓插入…… 方晓顿时像个机器人,一动不敢动,同时脸色绯红,夹了夹腿,意想不到敞沙那么直接,竟然马上上手,着实让她说不出话了。 刺刺的感觉从腿心蔓延而来,让方晓又火又不敢随意动,只憋屈地望着身下的男人。 敞沙看着方晓,连眼神都毫无变化,只是很久之后才说:“你想参观地牢,自己找不到路,应该来求我……” 方晓遵循本能地紧缩下身,将那一根手指紧夹,一动不敢动,只说:“我现在不想交配,这个地方一点都不适合,我不喜欢。” 她冷静得不像部落里的任何一个雌性,虽然有欲望,却极力克制欲望。 有时候,女人正是需要这一份定力,才不能让男人轻易就忘记了她。 太顺从的女人无趣至极,根本不能给任何人留下印象,也从来不是独一无二,不可拥有的。 敞沙眼神终于有一点变化,像一个点,渐渐扩散,最终没有了聚焦。 他松开方晓纤细的手臂,在她放松时让人无语地扣住方晓的脑袋,直接封住她红润的嘴唇,啃咬,吸吮,乃至探舌头…… 同时深埋方晓花蕊的手指也和其他手指配合,让她像一头快要窒息的母豹,挣扎间只给他更大的快慰。 他紧紧扣住方晓的大掌根本就像铁掌,容不得方晓有任何一丝逃离的机会,死死将她困在方寸之地。 但是,相比于扣女人的后脑,他还是更喜欢把握女人的命脉,直接移动手掌,捏住她的后颈,迫使她配合他。 又痒又难受的方晓只差给敞沙一巴掌,但是没有甩出去。 她只是享受着他狂野得不像话的吻,并没有很沉浸地等待这让人窒息的场面结束的一刻。 虽然听着女人的哼叫声,但是敞沙并不是很满意,他轻松褪下方晓的内裤,然后将想要逃离的女人禁锢在身下,继续吻,并且将方晓的藕粉色棉质短裙拉高,迅速推高她胸前丝薄的乳罩,一手掌握绵乳,粗鲁地揉着…… 方晓的两条腿想要合拢也合不上,想要踢人也没那力气,还真像被雨打过的芭蕉,蔫蔫的,软软的,无力的,微张着,羞涩着…… 时间流逝,本以为能见证这一对男女行进到最后一步,可惜,还是被一道突兀的男声打扰了。 “喂,你们知不知道,公然在地牢里交配是要受惩罚的。真是晦气,我看到你们交配,也要去洗眼睛咯。” -- AyùSんùωù.℃Oм 第三十章 敞沙卑鄙小人 敞沙将方晓的裙子拉好,然后拉起还晕乎乎似乎不能回神的她,心情颇好,但是回身看向远处背靠墙壁,吊儿郎当的黄衫男人的时候,那一丝自豪又完全没有了,只剩隐隐的怒意和威压。 任谁做爱的时候被打扰都不会有好心情的,还可能一不留神弄个“被打扰后遗症”,落个阳痿,从此一蹶不振,急需就医。 还好敞沙并不是不知道蝰的出现,他只是原以为他会绕道而走,默默离开,扮演好他一个守卫的身份,却不想他来打扰他。 于是现在,他一百万个不爽。 谁知,往时还给他一点面子的蝰这时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直接看向了脸色通红并且往敞沙身后躲,似乎觉得不能见人的方晓,还问出了一句让空气也弥漫着火药味的话:“咦,竟然是你,你没事就好了,让我担心好久呢。不过,你怎么……” 蝰装作才刚认出敞沙的样子,像哑巴了一样,磕磕巴巴地说:“跟……跟我们首领的儿子在一起……太……太狡猾了吧……” 然后,一脸无辜地望着敞沙和稍微露出半张脸的方晓,很单纯,很无辜,为了演好这么一个角色,还把嘴中的狗尾巴草丢了,顺势一脸憨憨地踩了一脚,然后继续无辜。 敞沙实实在在睨了蝰一眼,眼里绝对暗含警告,同时也包含鄙视。 他不认为,蝰能成为他的对手,将方晓彻底吸引过去。 但这次他失算了,本来藏在他身后的方晓一见到蝰,马上换了一副脸色,原本还有些羞囧,现在完全放开了,一脸兴奋地看向蝰,还一边挣脱他紧握她的手,一边往他那边走去,不过,及时被他拉回来了。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他才是部落首领儿子的自觉,而且刚才他才是让她享受的男人,他才是她的伴侣,怎么,还没有完全接纳他就想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了? 气煞人也! 敞沙握住方晓纤细手腕的手不由加大力道,把方晓捏得叫了一声,回头看向他,眼里有泪,声音也暗含埋怨:“你是只会用蛮力的牛魔王啊,放手!” 她暗指他是牛,不懂风情,不懂女人。 可惜敞沙听不懂,他怎会听懂,怎会听过牛魔王,于是,更加用了些力道,成功让方晓眼里蓄起的泪珠子掉下来。 她眨了眨眼,再道:“我说放手。” 她很不甘愿,还一脸“看错”他的样子,着实让上一秒还掌握主动权的敞沙落了面子,失去了本该有的雌性对他的仰重。 他能不气吗?按照他的脾性绝对不能啊,而且还是在貌似情敌的、地位还比自己低、能力也比自己低的男人面前,不能软啊。 “我孤陋寡闻,没听过牛魔王这个人的名号,你给我解释解释?”敞沙将方晓一把拉过来,抱紧她,眼睛却看向前方远处的蝰,暗含深意。 方晓那个难受啊,想死的心都有了。 人家还在哭,他却问她牛魔王,要闹哪样,让她去死得了。 虽然知道身前的女人貌似很不开心,依旧在哭,但是敞沙可没打算这时候哄她,只想晾她一晾,谁让她之前对蝰笑得一脸灿烂呢,还将他当了透明人。 让人气愤啊,这女人。 方晓一边动也不能动,一边默默回头看向那边还傻乎乎的蝰,真想暗骂一声“傻子”,然而还是没说什么,得救了就好了。 毕竟已经避免了在阴森寒凉的地牢做爱的可能性,还保存了体力,有了继续前进的机会。 蝰还是大有用处的啊! 方晓将眼泪擦了擦,白嫩指尖的泪珠还没有干涸呢,手就被敞沙握住了。 他将她的手放置在唇边,然后伸舌舔了舔沾了少许泪珠的食指,眼睛直勾勾的,很让人浑身燥热加羞臊。 这让方晓实名震惊了,这是要干嘛呀,还有人在看呢。 敞沙舔了后将手指吮了吮,薄唇微热,只将方晓的手烫了一烫,还让她的心也震颤了一下。 不过她是谁呀,当然是不把这一时的悸动当回事了,然后赠送给敞沙一句她的心里话:“你干嘛呀,好脏,不要让你的口水沾到我手上。” …… 顿时,这一整条长达近百米的走道都寂静了。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吹得灯火摇曳,使它们更加像女鬼的裙摆,呜呜地哭呀。 敞沙:…… 远远听到此话的蝰:…… 敞沙最终也没办法了,只能将方晓抵在墙上,俯低身子亲上她,让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也让还在看好戏的蝰知道无论怎样,他眼前的女人都不可能有他任何窥伺的机会。 即使他就在一旁看着,他也无法阻挡他跟他的雌性恩爱,想要插足?更是绝无可能。 方晓只觉这一次敞沙就像一头野兽,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只会粗暴地啃她的唇,还会强迫她伸出舌头与他共舞。 ……要命。 呼吸之间都是他的气息,让人很无语啊。 许久许久,方晓都快迷失了,才被敞沙放开,他抵着她小巧的额头说:“之前嫌我的口水脏,这会倒不嫌了?” 方晓闹了一个大红脸。 谁要、谁要吃他口水了,明明是他故意的,怎么这样啊,人家明明一直在拒绝。 确实在拒绝的方晓已经被敞沙俘虏了,像个飘飘然不能自已的傻缺,竟然完全陷入了爱情里,都不像她。 她将手放在敞沙结实的胸膛,上下左右来回摸了摸,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连声音也打着颤:“那,我都这样了,你还让不让我参观地牢。你言而无信,下次我不相信你了……” 敞沙见着方晓,缓了好一会才再次掌住她的小巧脑袋,重新吻上她充血,显得饱满的嘴唇,比上一次更加让人难以承受。 方晓只觉快被敞沙弄得失魂了,赶忙在心底镇定,然后主动勾上敞沙的脖颈,还踮脚了。 有稍微大的身高差,接吻真的很辛苦。 远处看着的蝰稍微转移了视线,踢走脚边的狗尾巴草,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不知道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许久之后,当敞沙终于离开方晓的红唇后,蝰自觉离开,但是背影显得懒散,仿佛只是看了一场方晓跟敞沙之间的让他想洗眼睛的亲密前戏。 总之,他走得那叫一个潇洒。 来无影去无踪,不一会就完全不见人影了。 这他妈的真神奇,一个大活人马上消失了,连声音都不带一点的。 敞沙将微微不能回神的方晓带走,心里却覆了一层阴霾,脚步比之前重了不知多少。 他本来走路没声的,这时候,别人完全能在走道中听到他落脚的声音。 方晓终于将神拉了回来,然后与敞沙十指紧扣,抬头笑着说:“敞沙,我真能见到地牢真貌吗,你们这好神奇,那个男人一下就消失了呢。” 敞沙没有回头,继续走,只说:“那个男人,哪个男人?你的什么男人?” 方晓顿时闭嘴了,转而望着四周墙壁,又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之前还被吻得失神的模样。 除了红唇有点肿,其余都很正常。 她身上的衣裙也很快干了,虽然地下不干燥,但是也有风,那风都不知道哪里吹来的。 有了这一阵风,方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起了心理作用,竟觉在这里待着,比在来时的漆黑走道上好受一点。 之后,敞沙让方晓闭上眼睛,一个旋身,就将方晓拉入了一个新的地方。 这地方,跟之前那一条走道一样,也是高墙立起,但是唯一的不同就是这里能看到人,还能听到人的声音。 此外,这里的灯火也比之前那一条走道多了一盏。 之前那个回行走道,每一条道上有三十盏特制灯火,而这里,每一条道有三十一盏。 方晓看着那些身着护甲的守卫,想起了蝰,想起他说过他也是守卫,但他为什么没穿护甲? 方晓的疑惑没表现在脸上,但她身旁的人能看出来。 他问:“觉得好奇吗?这里是第一层,之前那条走道是外围。第一层,关押顽固犯人,这些犯人中九成身份不高,但是身怀绝技,比较难杀死,也不适合马上杀死,需要慢慢折磨。” 他身材高大,缓慢走在灯火摇曳的走道上,没有跟任何守卫有任何交流,但是话语清晰,语气淡淡,虽然如此,但很明显,他对他所说的那些犯人是憎恶的。 方晓拉紧了他的手,问:“能让我看看那些人吗?” 她一副“很想看”的样子,连之前的疑惑也没有了。 敞沙将方晓带至第八个牢房,隔着中心线高处有一个传递窗口的铁门蹲下身,对眼前还不知他想干什么的方晓说:“门是打不开的,想要看,你得坐上来。” 方晓想着自己穿裙子很不方便,但是,一想到来都来了,还矫情个什么劲,便真的坐上了敞沙的双肩,只是,真的坐上了还是感觉有些……奇怪。 敞沙的头发真的很长,他自己将它弄好了,可是她的私处之前还被他一点不怜惜地玩弄过,现在隔着一层布料几乎与他脖颈相贴……很他妈尴尬。 但是敞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动的样子,只是让方晓坐好,然后起身,让她在窗口前看。 方晓往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几乎一片漆黑,能把人生生逼得患上幽闭症,看了许久也没看到人,连声音也没听见,正想问话:“敞沙,我……”就看到里面一双泛着蓝光的眼睛突然离自己越来越近,并且让她有一点被催眠的感觉。 她顿时闭上眼睛,隔绝那双蓝眼的逼视,然后继续看。 突然,一声怒吼响起,一道道爪子挠铁门的刺耳声音像魔音灌耳一般直刺方晓的耳膜。 她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没有后仰摔倒,只是眼睛莫名其妙红了。 生理性的害怕,本能的害怕。人在比自己强大的物种面前总是胆小懦弱的,显得胆怯无比。 而相对于尖叫,方晓更会使用哭这一技能,她的泪腺曾经就被她朋友取笑过。 她朋友说,要是有哭泣竞赛,比谁能哭得更久,谁也比不过方晓。 她是随时随地能哭的女人,莫名其妙就能掉泪。 要是导演想找哭戏替身,找她准没错。 三秒之内,她准能给他掉几滴泪珠,还不带喊的,就是默默掉泪,我见犹怜。 “懂得怕了?”敞沙没有后退,依旧让方晓直面铁门里的凶险,只是,表情也不轻松。 方晓原本将手稍微撑着铁门,身体形成倾斜的角度,往窗口里面看,现在却是坐直了,并且手也收回来,略显慌乱的贴在敞沙脸上。 要问,敞沙从小到大有没有被人碰过脸颊,那是绝对没有的。 除了与安纤纤接吻的时候,她的手臂碰到他的脸,还有他的嘴唇与她亲密接触。 其余的,皆没有,他不让她用手掌碰他脸。 所以,敞沙这回沉默了一瞬,许久才说:“里面的犯人是虎族部落的医师,曾经吃过一个雌性。” 方晓这回心肝都打着颤,连忙说:“我不看他了,我要下去。”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抖的,带着哭腔。 而里面闻到敞沙气息以及方晓的气息,还有听到敞沙的话语的蓝枚顿时挠门挠得更凶,同时怒吼。 门被挠得滋滋响,那声音,就像尖锐的小刀刮玻璃似的,能让人发疯。 而他的怒吼,又明显包含着恨意与鄙视。 敞沙在心中冷哼,完全没有自己为了吓唬方晓而编造事实的自觉,反而变本加厉:“方晓,虎族部落的医师蓝枚不是兽人,比一般野兽要更加凶猛。” 哼,这话有意思,这乌流大陆,有哪一个活物是简简单单的懵懂物种,不都是整日厮杀的吗,血里来,肉里去。 互相吃同类都不叫事。 蓝枚在乌流大陆东部森林一带,已经是出名的温和了,从来不发脾气的,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有着除了虎族部落首领奈落和奈落的唯一儿子阿巴扎以外的最高威严,得虎族部落全民爱戴。 敞沙这话,只让听了的蓝枚觉得甚是可笑。 现在为了让雌性更依赖一些,都能如此不要脸面地编造事实了吗? 蓝枚停止挠门,只气喘着。 敞沙说他是野兽,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原来还在虎族部落风光的他,即使在意这事也不会表现得那么愤怒,然而现在光景不同了,他跟阿巴扎都落入敞沙手里,过着暗无天日的阶下囚日子,隔三差五被喂一顿杂食,早已没有尊严,又何必再端着那副架子呢。 他只是看不起敞沙。 蓝枚舔了舔一嘴长毛,默默蹲在了地上,眼皮耷拉,不想再浪费力气让敞沙得益了。 靠他欺骗雌性,真是能耐,敞沙,做得真好啊,不愧是蛇族部落的最强蛇兽人之一。 这讽刺的心声,哪能被外面的两人听到,也只能自己听了,悲哀。 -- 第三十一章 神转折 敞沙将方晓放下,带着她就要去往别处。 方晓只能继续去一个个看,但毫无疑问,没有见到一个犯人的真容。 当方晓跟敞沙在地牢的第一层走动时,蓝枚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 他跟地牢第一层的所有囚徒一样,都能闻到方晓的气味。 春季,就是让人躁动的季节。 作为一个从没有有过伴侣的虎族雄性,蓝枚本并不将方晓放在眼里,而且他的欲望一直是克制的,从不会向其他雄性兽人一样,像开闸的洪水,不泄不快。 只是这次,他确实有点想了。 在地牢里太寂寞了,没事干,就想要一个雌性发泄发泄。 他没有看清楚方晓的容颜,因为当时她背光面对他,而他待在黑暗中太久,视力也比较不能适应外面的光。 一开始他正在打盹,听到方晓的声音才睁开眼的,结果听到她叫什么敞沙。 …… 很快,第一层地牢便相继响起兽吼,还有几道沙哑的人声。 “敞沙,是敞沙,那个没娘养的家伙,有种放我出去,我要跟你再决斗!” “还有一个雌性,天,好想出去操死她!她私处的味道我都闻到了,好淫荡,不过我喜欢,嘿嘿!” 方晓听到那些躲在铁门后的人声几欲作呕,连呼吸都停滞了两秒。 那些铁门旁的守卫都低着头,不敢看敞沙极其难看的脸色。 “我要操婊子,婊子,婊子,哥哥的大屌给你吃,你进来,快进来!” 疯子! 方晓听到这样的话脸色很不好。 敞沙一边观察方晓的神色和她的肢体行为,最终发现她对这些是真的厌恶。 他松了一口气,握住了她的手腕,说:“去下一层吧。” 与此同时,下了一道命令,“把刚才出言不逊的犯人拖出来剪了第三条腿!” 然后,与方晓渐渐消失在各个守卫面前。 守卫连忙应是,默默擦了擦额头的汗,庆幸自己没有多看一眼方晓,更没有出言不逊。 那些说了不该说的话的犯人顿时像发疯一样,疯狂撞铁门,口中一边骂敞沙和方晓,一边说着威胁守卫的话。 “他妈的狗敞沙!烂婊子!老子有朝一日走出这个地牢,一定要报我与你们之间的不共戴天之仇!还有你们,狗奴才,想断我操小穴的宝贝,不怕我咬断你们的腿!来啊!来啊!……” “哈哈哈哈哈,我怕痛呀,命根没了没所谓呀,但我真的怕痛呀!哈哈哈哈哈,谁敢动我,我让他先尝尝流血的滋味!我的牙齿每天都有在磨。忘了告诉你们这些狗奴才,我的牢房里还有一只母老鼠跟我作伴呢,她呀,已经被我拔了牙齿,死了!昨天还为我吸命根呢!哈哈哈哈!” 这一道声音落下来之后,第一层地牢突然安静了一下,接着爆发出更大的动静。 所有犯人都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在骂敞沙和方晓,同时意淫他们,说什么操敞沙全身的孔,鸡奸他;又将方晓折磨疯,操坏她散发着浓烈荷尔蒙味道的私处。 妈的,简直不堪入耳,这些话。 方晓完全听不下去,跟那些犯人一样,第一次不是因为想哭而眼睛发红。 敞沙很快将方晓带入了第二层地牢,这地牢安静许多。 方晓本来精神不错,但现在完全没有心情逛了,而是跟着敞沙走。 敞沙给她介绍第二层地牢关押的犯人,见她没什么反应,就带她去了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倒数第二层。 出现在倒数第二层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方晓也意想不到她能跟敞沙逛那么久,而且他还很有耐心。 本来她已经完全没了兴致,但看到敞沙用平缓的嗓音,舒畅的语气跟她说那些降服对手的事迹时,她也不知不觉回归了状态。 见到她终于有了一点笑意,敞沙悬在空中的心也放下来,他握住方晓柔嫩白皙的手,第一次体会到为一个女人而心情摇曳的不安滋味,并且也真正意识到,方晓跟安纤纤不同。 安纤纤可以因他而改变,甚至做出多般行为讨好他。 但是方晓似乎不在乎他怎么看她,也不想昧心地应付他的情绪。 她就像一阵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明明近在眼前,还笑靥如花,让人那么心动,但是,下一秒就能像初春的雪,在太阳的照射下逐渐消融,直至化成水滋养大地,去无影踪。 来到倒数第二层第三十五个牢房时,方晓道:“让我来猜猜里面的是什么兽人,你别报答案。” 她的牙齿雪白,眼睛像闪着星星,眼尾有一丝红,整个人美好得不像话。 敞沙感觉,方晓自从之前被第一层的犯人辱骂之后,便变得不同了。 她很认真,并且很真诚。 可是他却找不到她变化的原因。 也许那些人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吧,敞沙想。 敞沙问:“那要上去看吗?” 方晓微笑:“不想骑在你肩头了。” 敞沙的竖瞳收缩了一下,他道:“你已经是我的雌性,在我许可下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从来没有承认过两人所属关系的方晓没回应,只是说了一种兽人种类:“里面的是虎兽人,雄性。” 她说完以后邀功一般地对敞沙伸手,“对吧?” 笑意盈盈的方晓怎么会知道她的微笑有多让人移不开视线,甜甜的,就像一颗糖,纯净,美好。 敞沙习惯性握住方晓的手腕,也没有给她一个类似奖励的默契对拍,就走了。 “你猜对了,怎么知道的?” 方晓笑:“秘密。” 敞沙再问:“他的气味让你猜出了他的种族?” 方晓顿时蔫了,装逼不下去了,微微点头,说着任性的话:“人家猜对了很有成就感的,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嘛。哎呀,哎呀,我走不动了,脚痛,全身痛,不想动了……” 敞沙见着方晓跟懒骨头一般的模样,也没有诧异,只是还真打算抱她一抱,让她高兴高兴,但是下一秒,方晓就问:“我能见到最后一个犯人——卡利——吗?” 敞沙顿时停顿了脚步,甩袖往前走,丢下了方晓:“我就知道,你此行目的不是为了参观什么地牢!你跟卡利什么关系?你说!” 他的语气一下变得严厉,让方晓很猝不及防。 但她刚刚经历那回事,想起了不好的一段记忆,现在只想跟敞沙敞开说话。 她缓慢走在敞沙后面,说着:“我认识安纤纤。她已经做了你的伴侣,而我,只想找到我应该找到的那人。” 敞沙心情烦躁,步伐也稍微紧凑了起来。 他继续道:“你要是想跟我弟弟在一起,那你就别想出这个地牢了,跟他一起待在地牢里,直到死!” 方晓没有犹豫,微微点头:“好的。” 方晓那淡定模样,让敞沙顿了顿,然后继续走:“成全你。” 之后,方晓被敞沙劈晕了。 当她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待在一个长宽高皆为两米的钢笼中,而钢笼吊在空中,钢笼的下方有一个深二十米的方形池子。 池子灌了大量放了红辣椒的清水。 池子起底五米高的地方,截一平面,以平面中心点为圆心画圆,圆的十二点方位竖起一道超过五米的钢板,钢板上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赤裸雄性蛇兽人。 他的双手被一个钢质双钩吊着,双钩分别穿刺他的两只手掌,干涸的血迹,隔着十多米远的距离方晓都能看清。 方晓看了看钢笼的构造,摇了摇银色栅栏,发现这笼子结构精密,凭她的力气就是掰十年也不能撼动一小截合金钢管。 这兽人世界的科技发展已经有了了不起的成就,着实让人震惊。 方晓朝下面喊了一声:“卡利——” 卡利毫无动静。 他就像死了一样。 方晓此刻才认识到,兄弟之间的竞争比非兄弟间的竞争更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回旋的余地。 方晓又喊了一声卡利的名字,发现他的尾巴尖动了动,便问了一句,声音轻轻的,怕惊扰到他:“你还好吗?” -- 第三十二章 掉失节操的女人 卡利其实早便知道方晓被送进来,但是他实在没有心力去注意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雌性,况且,那个雌性还可能跟敞沙有很大关系。 所以,他听到她的声音便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尾巴,以示他听到了。 不过方晓不知道他怎么想,她以为他是痛得完全失去神智了,以至于只能动一下尾巴,顿时感到有些窒闷。 这窒闷主要是因为她见不得血。 以往,在医院看到病人抽血心里都会被震撼到。因为,那些病人离死亡很近,她认识的病人也离死亡很近。 方晓坐了一会,感觉天应该快黑了,而敞沙早走了。 他就这样,把她送进了笼子里。 如果这是一种威胁方式,那么她接受,就看谁能耗得更久。 到现在为止,方晓没有听见一声机械提示音,她还真想听听。 怎么才能听到机械提示音呢? 一,美人计。 二,苦肉计。 目前只有这两种方法。 美人计,应该怎么使? 方晓之前经历过浑身汗湿,现在裙子和内衣内裤都不完全干净,都有汗味。 即使再漂亮的女人,那汗也不可能是清香的。 方晓现在也觉得难受,也想脱了全身衣服,找到一个地方洗澡,然而现在的情境,注定她不能够享受那样的一个洗澡时时光。 但是,脱一两件她还是挺愿意的。 本来,还想全脱,但是晚上温度会下降,她得留一两件衣服保暖,不然感冒了就糟了。 男人没勾到,把自己折了进去。 而苦肉计,当然是……哭了。 因为她就会哭嘛。 美人计和苦肉计搭配,可以了,完美。 于是,方晓先……脱内裤。 只要是兽人都很敏感,马上就能…… 方晓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啊,第一时间就很抗拒,但是第二时间想开了,第三时间已经将内裤脱下来,第四时间将内裤放在笼子内某个角落,并且与肌肤相贴那一面成为外层…… 她的鞋已经没了,不知道到哪去了。 她现在没穿鞋。 她一边考虑什么时候脱第二件,一边百无聊赖,靠在笼子内,酝酿着眼泪。 当眼泪出来时,她的眼睛微红,同时鼻头发酸,然后吸了吸,抽噎着,没说话,只是泪珠从脸上滑落,一部分掉在胸前,一部分迅速从高空直坠而下,落到水里。 水池瞬时漾出一小圈涟漪,持续漾开。 低头的卡利早就闻到那雌性的某个地方的味道了,也知道她不知因何原因在哭,但他之前受过安纤纤的背叛,所以,现在对方晓还真没什么感觉。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这雌性做的行为看不出破绽,但仔细想,又有点刻意。 她之前喊他时说话的语气明明是轻快温柔的,现在怎么换了一副样子了? 女人就是难搞。 “叮!好感度20,当前卡利好感度为20。我的天啊,你究竟做了什么!适可而止!” 方晓听到机械提示音的前一秒还很感动,但听完后一点都不感动,不仅如此,她还将内裤扔了,从高空扔下水池。 据她观测,卡利的下半身为蛇尾,而那些蛇尾几乎全部浸泡在辣椒水里,而蛇类生殖器也在蛇尾巴某处,不知道她的内裤会不会对他形成刺激。 有些人,表面是谦谦君子,暗地里猪狗不如。 她要看看这卡利有没有这怪癖。 连安纤纤那种脸上写着“我有问题”的女人也看不透。 被污蔑后不仅不尝试为自己澄清,反而颓靡不振,直至死亡。 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单细胞生物,想得简单? -- 第三十三章 你是瞎了吗 这边,方晓在用不入流的手段做一些非常之无功用的事,那边,地牢之外,敞沙的帐篷,刚回到帐篷的他连安纤纤的问候都没有听完,便将人抛在了床上,压上去,撕碎兽皮裙,在安纤纤欲拒还迎的抵抗中彻底进入她。 虽然小穴还很干涩,但是安纤纤早就对雄性兽人突如其来的侵犯没有了憎恶的感觉,反而有一些隐秘的快感,心里常变态的想,要是能彻底把她弄坏就好了。 死不死的,都无所谓。既然已经来到完全陌生的兽人世界,而且侥幸不死,那么活下来的生命便有了捡来的生命的感觉,觉得这是天赐。尽情享受吧,他要怎么做,她都可以配合。 这么想的安纤纤虽然感到下身一阵撕裂的痛,但是心里确实有一股深藏的满足。今天那个女人,在她面前嚣张,呵,本以为她能将敞沙骗到哪里去,却不想她这么垃圾,现在还不是没勾住敞沙,让他回来找她,他还是不会放弃她啊,还是留恋自己的身体啊。 凶狠的冲撞中,安纤纤逐渐湿了下身,下身流出来的液体仅有一点点血丝。她的身体早已习惯敞沙的勇猛。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帐篷里传来,将在帐篷外走动的兽人弄得脸色通红,下身涨大,恨不得马上找一个洞,狠命弄。 半小时后,偃旗息鼓,敞沙一脸没事人的样子从帐篷里出来,而帐篷内的女人,手脚无力,瘫在床上,下身的花洞一收一缩,淫水还没完全干,她有气进没气出,身心都得到巨大满足。 舔了舔唇,眼神包含得意,自有一分媚惑。 敞沙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不够好,应该把方晓那个女人带出来当奴隶的,让她每天守在一旁,看他和安纤纤交配。而她作为雌性,久而久之,肯定会求他弄她。女人不都是一开始矜持,一旦被勾起了欲望,便像个八爪鱼一样,日日勾着男人做那事么。 他想,方晓一定也会跟安纤纤一样,最终臣服于他的雄伟的。 …… 敞沙入了地牢,径直来到最后一层。其实这最后一层是第十八层,里面就几个空间,一个是审讯室,一个是行刑官休息室,一个是放置刑具的仓库,还有一个便是可以施各种刑罚的地方。而卡利所在,便是那可以施各种刑罚的刑室。 他也是够惨,整天半条命地被吊着,敞沙不让他死,他就死不了,还得受很久这个折磨啊。 现在已是傍晚,外面都天黑了,而地牢因为有灯,所以还显得很明亮。方晓也不知这是几时,但是当她看到一个带着半边面具的行刑官时,她便朝他喊:“你要干什么啊,不会要把我投入水池中吧?……” 行刑官正站在机关处扭动开关,没有回答方晓,只是眼睛明亮得吓人。一阵喀喀的声音响起,方晓所在的钢制笼子还真是往下移动,她只觉自己绝望了。这什么鬼啊,她想要施个美人计,结果那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她长得比安纤纤好看多了好吗!叫卡利的王八蛋,你是瞎了吗! 方晓很绝望,同时眼泪也止住了。没功夫哭啊,她还得担心她小命不保。 …… -- 第三十四章 行得正坐得端 本以为自己今晚会受苦,但是下一秒就发现向下移动的笼子停了,方晓看向站在高空开关旁的人,问:“为什么不沉下去……” 行刑官转身走了,下了几个台阶,便不见了踪影。 四周气氛安静,除了方晓轻细的呼吸声以及卡利稍微重的呼吸声,便是一根银针掉落,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而行刑官休息室,敞沙跟行刑官说:“放了她。她受不了那些。” 行刑官多看了敞沙一眼,直白说:“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说,‘这个女人将要在牢里待半个月,这期间,她跟我无关’,现在为何又跟你有关了?” 卡利直白不解释,“经我手的人,还能跟我没关?” 行刑官端着杯子,慢悠悠喝下一口白开水,道:“行。依你。” 敞沙待在休息室,行刑官出门左转再右转,到了深池旁,对着空气说:“有些雌性,仗着自己的性别自以为傲,殊不知,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方晓抬头,听懂了行刑官的话,说:“你同样令我刮目相看。” 这世上有一种男人,即使带着面具,五官硬朗,也能看出是个对同性有兴趣的家伙。 行刑官上了台阶,扳了一下开关,便见钢制笼子上升,之后,便走了。 方晓看着行刑官远离,松了一口气,之后看向下方依旧平静如水的卡利,顿了一会才说:“如果我死了,你离死也不远了。” 没人应答。 过了许久,方晓已经准备闭目养神,却听到深池中的男人说了第一句话,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电锯声,但镇定的语气加成,并不会难听。 “少说两句,不是谁都会回应你的自言自语的。聒噪。” 方晓直接脱了乳罩,一扯,扔到了卡利的头上,然后闭上眼睛,一点看不出之前暴走的模样。 而下方的男人,沉静了好一会才说:“下次你再往水池里扔遮蔽物,我会跟行刑官说。” 他稍微扭了头,便将乳罩抖落,然后一脸复杂抬头,看着上方那个连脸都看不清的女人,说:“别装作认识我,显得你有所企图。” 方晓没应声,仿佛就是如卡利所愿,不再对他殷勤了,这让卡利继续低头,也冷静了。 ** 回到休息室的行刑官坐在了椅子上,双腿大开,眼睛微眯,看着另一侧坐着的敞沙。他坐着,也是靠在椅子上,但是显得很疲劳。这是他真实的姿态,行刑官看了很多年的姿态。 两人之间隔了一张木桌子,桌子上有茶水,有点心,还有一尊蛇形摆件,蛇盘旋在白玉竹子上,做出一副攻击的姿态。这副模样,不就像行刑官吗。 据说,他们两个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过行刑官原本不是蛇族部落的人。他有身份牌,但他特立独行,后来才进入部落,首先认识敞沙,接着认识卡利。不过,他一直对敞沙有一种欣赏加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迫使他想要一直待在敞沙身边,甚至,直白的说,他认为敞沙就是他的人。 行刑官说:“你已经把她送进来了,说好让我处置的。所以现在,我不能放她出去。得让她在牢里待几天。我在地牢那么多年都过来了,她只是待几天,就像旅游一样,其实是便宜她了。” 这歪理,让敞沙也无话可说。 敞沙临走前道:“别行刑。她比你想象得还脆弱。” 行刑官恭送敞沙,道:“得,你是大爷,七成听你的,三成我决定。” 说起来,这行刑官也是跟方晓没有额外的交流,方晓在地牢都要发霉了,他也不会多关照她一点点。 时间越晚,方晓就越觉得身上难受,她最受不了这些了,浑身脏兮兮的,之前参观地牢时因为心里有事,便也没将注意力放在身上,这一旦安静下来,便像个被蚂蚁光顾的人,浑身痒兮兮。 可怜她啊,干啥事啥事都做不成。本来打算从敞沙入手,顺便献身什么的,使个深入交流的美人计,但不知为啥,硬是没有成功。而到了这最中心一层地牢,眼看下面那个颓靡的家伙比她还脏,还恐怖,还命悬一线,她就又升起了一种复杂的感觉。 带着拔凉拔凉的感觉,方晓蜷缩成一团,睡着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敞沙也出门了,在森林里打个猎什么的,但一切都小心翼翼。虽然他强,但是有人比他更强,需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他也是独自一人,春季的小型狩猎活动,他一般都是一个人独立出行的。而部落内的其他人,则多会结伴同行。 晚上回到部落,他本以为行刑官会将方晓送出来,结果还是没有。他跟安纤纤说了一声,便走了。安纤纤那个望眼欲穿呐,无论到什么时候,女人的视线都是放在男人身上的。无论是否心动。有时候不心动,也会依赖。 她现在生气,就像当年她第一次因被劈腿而和男友分手的样子。狐狸精到处都有的,特么的,方晓目前在她眼里无异于第三者。 这种女人,不遇到还好,遇到就要撕碎。出气是一定要的,但怎么出又是另说。 而敞沙,还没有到达地牢最底层,便见到了从密道出来的行刑官,行刑官一脸冷漠,还有一点茫然地说:“你送进来的那个雌性,发烧了。我有药,她不吃。我开玩笑说我马上会放她,她也不理我。脾气真好,这雌性,很有你受的。” 这时候了,还开玩笑,敞沙哪里会接茬,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行刑官一脸“你冤枉我”,叹道:“也没做什么,就是,放了几条小蛇,小蛇把她吓得脸都白了。你是没看到她那个样子,我的妈,我看着都觉得可怜,但是又解恨。还有她那个眼神,看着我,明明眼泪已经蓄起来了,但是又像要把我吃了一样。凶狠倒是不凶狠,但是吧,这种雌性很难搞的,劝你不要放太多心思在她身上,不然,被她吃了的人是你哦。” 敞沙充耳不闻,只说:“你哪里来这一套理论。之前你说纤纤有心机,不单纯,现在又说方晓。她们又不是蛇族,怎么会与蛇族雌性一样。” 他不以为然。 说完,他又说:“以后别吓她了。不经吓。你多吓两次,她就受不了了。” 行刑官呵呵一笑,反而说:“我看,她经吓。越吓越顽强,总之,我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服输的。” 两人一路来到最底层,行刑官倒是不出现,反倒是敞沙出现了。 敞沙刚出现,这氛围便有些不同,一年没跟敞沙有交流的卡利马上说出了憋了一年的话,他的声音还是很沙哑,他说:“哥,部落未来的首领是谁有那么重要吗?你跟安纤纤在一起,我虽然认为你禽兽不如,但是,没有她,我们也能当好兄弟不是吗?” 这话,问得有些卑微。 卡利还是太不了解他哥了,他只知道他哥是个好哥哥,但不知道他还有黑暗的一面。人不可能是一面性的,每个人都是多面的。 敞沙本不想跟卡利说什么,他只希望他熬过了几年就消失,之后,他便也不用再在他身上花心思了,更不用想着地牢里还有这么一号人,而那一号人,曾经还是他弟弟。 也许他是羞愧,但那羞愧不值一提,只要能达到目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其实敞沙并不懂,为什么父亲喜欢卡利,部落里的那些族人也喜欢卡利,小孩子喜欢他,女人喜欢他,老人也喜欢他。 他哪里比他差吗?貌似没有。 所以,他不能留。 “问什么?答案在你心中。别问了,痛就喊。” 瞧,有时候敞沙也是歇斯底里的。虽有优雅镇定一面,但歇斯底里也是真切的。 方晓坐在笼子里看着两兄弟斗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了。她两手横在腹部,背部靠在笼子的钢栅栏上,嘴角微勾,心情复杂。 她很不幸运,又发烧,大姨妈又没结束。没结束还没什么,关键少得可怜,之前稍微有点血,之后就没了。那植物纤维早丢了……之前被敞沙丢的。 细致过程不赘述。 她真是不知道此时该怎么表现,是该表现得矫情一点,让敞沙心软,让卡利留下不好印象,还是应该表现得硬气一点,无论怎样,都不跟敞沙搭话,也不跟他走。 毫无疑问,敞沙不会放过卡利的。难道她…… 方晓没法了。 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以先出去。以后也可以不进来,但可以想办法把卡利弄出去。也许安纤纤并不是一无是处,也许她也还是有良知的,前男友被自己害成这样,她还能跟敞沙快活,真是人才。 婊则婊,但除了婊,还可以合作。一边互相看不顺眼,一边不得已互相合作。 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还是能够在某个时候放下恩怨的。 方晓已经决定了,还是从安纤纤那入手吧。至于敞沙,对他还是别认真了,勾着他,直到目的达成。之前是自己太认真了,忘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唉,如果可以肆无忌惮地笑,每一个女人都愿意,但有时候还是得防着。倒不是说敞沙不好,但是,不是对的人,就这样吧。让他走。 方晓闭上眼睛,继续睡。这样可以缓解头痛。 半小时后,敞沙将方晓送出。而这时,天已经黑了。天上大雁飞过,而部落之外的森林中,各色爬行动物在树干之间蹿。 回去的过程中,也有人看敞沙和方晓,但是也仅此而已,都没有人上前问候。 这些人,骨子里还是害怕敞沙。 敞沙虽然是部落首领的儿子,但他没有多余的休息空间,他跟所有人一样,都只有一件帐篷。不过他的帐篷比较干净利落,与他外表比较符。 而安纤纤,有自己的帐篷,但是有时候会跟敞沙住在一起。 这……就是同居。 方晓一出来又觉得自己很不爽了,什么东西,同居?同什么居!看她怎么给她点难堪。 到了帐篷,敞沙一点也没有自己有太多女人的自觉,而是避过上前来的安纤纤,将方晓放置在椅子上,让她坐好,之后便打算走了,去让人准备点水什么的,还有药。 谁知,方晓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表面镇静的安纤纤,拉住了敞沙的手,蹙眉,声音轻若蚊蝇地说:“别走~敞沙。” 你拉什么调啊,贱人! 安纤纤指甲陷进手掌心,表面还是很温和,一点看不出生气。 敞沙……其实也能感觉到两个女人之间的战火,但他不当回事,反而对方晓的行为很受用。 于是,方晓跟敞沙腻歪了很久,终于将他放走了。 气不气啊,老公在自己面前跟别的女人暧昧。 不过之前有胆背叛卡利,现在自然不缺乏那一分魄力,安纤纤坐在一旁,看起来比方晓还有气势,她问方晓,话里带刺:“你在你曾经应该待的那个地方,不会是别人包养的小四小五吧,真是不要脸。” 安纤纤之所以不说方晓是小三,是因为她看起来不像小三,没有小三那股霸道,反而像小四小五,比较随便那种,负责取悦男人,同时愉悦自己,事后拿钱,没心没肺,过得潇洒。 方晓微微一笑,道:“我没有办法阻止你怎么想我,但我行得端坐得正。” 方晓释放出一点带攻击力的善意,这是为了继续谈话,更好地接近对方。 不过……当正牌比当小三小四小五累多了。如果不是真的喜欢那个男人,只是为了钱,方晓完全不介意一直当小几的。但是感情,绝不谈。小几也不能当得太久,拿了需要的东西就可以分开了。 当正牌……累啊,累死个人。方晓是一旦认真就很认真,一旦玩,那就是啥都来。 -- AyùSんùωù.℃Oм 娱乐圈之重回过去(1) 两人正在说话,突然,方晓便有些晕和痛的头向下一歪,她晕了过去。 而田园空间,一个水球模样的系统君看着突然以灵魂的样子出现在眼前的方晓,用短手戳了戳她的脸,一本正经说:“方晓,经检测,你已经不合格了。你在兽人世界心思摇摆不定,不知道在想啥玩意儿,故,我把你召唤回来了。你还是别做这任务了。谅你是初犯,我也就不扣你积分了,但是若你下次还是这样,那么失败一次扣十积分。不要懈怠啊。” 方晓微微睁开眼,突然一把抱住系统君,揉啊揉,一点没有可惜的样子,说:“小哇哇,你好可爱啊,好软啊,凉凉的,好舒服……” 方晓已经完全沉醉了。 系统一脸黑线,他挣扎了一会,然后凝眉,周身气压散发,冷道:“你再不放手,我让你在田园空间待够十年再进行下一个任务,那时候,你可能已经疯了。被逼疯的。” 方晓立马放开了他,正了正脸色,道:“我知道系统君最好了。我现在也不想待兽人世界,你一定是我心里的宝宝,能听到我的心声。系统君~” 系统再一次凝眉,非常严肃地冷道:“不要一副谄媚的样子。” 人家哪里谄媚了,明明夸得光明正大,真挚诚恳。方晓本还想揉小水球,现在却认真了,她道:“我真不适合那个世界。” 系统对方晓说:“有适合你的世界。下一个世界,娱乐圈的,你完成附身之人的心愿就好了。” 方晓问:“什么任务?” 她稍倾身摸旁摸小水球,表情再正经不过,不过系统总怀疑她是手痒了,专门找他揉揉,解痒。 他脸黑了又黑,最后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 当方晓清醒时,她正躺在一张浅紫色席梦思大床上,而她所在房间,非常之大,但是设施不像是自己亲手布置的那种房间,反而像酒店。 她想起了,她现在是英达娱乐最吃香的靠美貌出演了很多美女角色的当家花旦。她现在才二十二岁,目前正跟超过三个富商暧昧,一个是长期陪伴,只为争取资源,但两人的关系依旧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也就是说,她在她第一金主那连个情人都不算,只能算炮友。她付出肉体,金主给予她资源。所幸,第一金主很大方。 而另外两个,也都是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他们虽然对她不错,但她一般不会想起他们,只有需要争夺资源的时候才会向他们开口,然后必然要睡一觉。 然而,无论是哪个金主,都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其实,原主早已经历了一场人生,她悔恨年轻时候的自己没有把握抓住幸福的机会,年老孤身一人,名利皆退,过往繁华化成云烟。 她想要的,只不过一人的爱。这个男人,是与她同公司的秦昭显,秦昭显是歌手出身,后来进了影视行业,他主要参演电影。 第一次见到方晓,他便被她惊艳了,并且一次次向她表白,但是一次次被方晓拒绝。方晓的原身出身贫穷,小时候吃尽了贫穷的亏,所以长大后对金钱非常执着,她就是想红,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而且她从小没有母亲,只有一个父亲。父亲还有私生女。 无论多么贫穷,男人都改不了偷吃的本性。 她跟她父亲的关系一般,谈不上针锋相对,但是也不和谐。 秦昭显经常与方晓合作,打拼了许多年,终于在g圈有了一席之地。可是,他始终不能得到方晓哪怕一时的套近乎。她眼中只有金钱,为了钱,为了影视资源,她往肥猪一样的男人身上贴,都不是事。然而到了他这,尽管他长得不错,而且不是花花公子,并且较有担当。方晓都不会跟他有除了亲密戏之外的亲密。离开剧组,两人便不会有联系。 四年前,才十八岁的方晓演了第一部以她为女主的戏,收获大量好评,同时收割了一大波宅男粉。但是极少人知道,她为了演好跳涯的戏,差点丧命。要不是饰演男主的秦昭显在威亚断裂时及时将她拉住,两人惊险从高空掉落大湖泊,她早就摔死了。 她掉入湖中那一刻,便没有了意识,而且鼻孔和耳朵都流血,胸口大量淤积血液。 当时,是秦昭显不顾整个剧组的阻拦,硬是在所有人不满的目光中离开了剧组,亲自送方晓到医院。 而当时,方晓并没有团队,只有一个经纪人和一个助理,她的助理是一个细心但是不能挑起大任的男人。见到方晓摔得不省人事,他第一个慌张,并且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经纪人不在身边,所以,方晓身边只有一个助理小啦,要是没人管她,她去到医院都不知是什么样了。 当时剧组最有话语权的吴导演跟电影女二女三都有关系,女二女三都不喜欢方晓,自然在吴导演面前说尽方晓坏话,导致吴导演在剧组有意无意给她穿小鞋。 方晓不想把这事捅到金主那里去,只想抓住机会好好演,于是便受了这些委屈。至于吴导演想不想潜规则她,自然是想的,但是不敢,因为这部电影的最大投资人就是方晓当时的金主。 四年间,她换了n个男人,换了n个金主。她在无数男人之间周旋,也曾想放下所有,嫁了富商。但是富商不要她,他们只想玩弄她,而且从来没想过为了她一个被无数男人骑过的公交车放弃原本的家庭。 娶她,也只不过是床笫之间动情时动听的谎言。 秦昭显也是娱乐圈一分子,他对这些事都很清楚,但是他不会表现出对她的鄙夷与厌弃。他也不会觉得她脏,他只怪她从小活得太苦,才导致长大后只认钱。他也有不少资产,但是跟大佬比,自是比不过的。 方晓也看不上他那些钱。她知道他不适合她。 拍戏时也常被秦昭显那双包含情意的眼睛打动,但是她很清醒。她是绝无可能跟秦昭显在一起的,除非她放弃演员这份职业,放弃高额的片酬,戒掉酒色,改掉到处狩猎的习惯,还有,她能用高价买下那些被金主拍下的各类不能公之于众的视频。 她早已深陷泥潭,逃不开了,只能更加陷落,直至灵魂也失去。 她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她一直对毒品保持高度警惕,而英达娱乐也一直注重她这方面的管控。英达娱乐可以忍受她做任何事,但是不允许她吸毒。要是她吸毒,英达娱乐也不会保她。 所要做的任务便是跟秦昭显在一起,至于退不退圈,看她自己。 方晓倒了一杯水,进了浴室,在浴室内打量自己这张脸的模样。 脸不再是自己原本那张脸,这张脸明媚大气,但是又妩媚。身材婀娜,胸前饱满,腰肢却极其纤细,臀部也是极其挺翘浑圆。 镜子中的女人只穿着粉色内衣裤,和一件同色系丝质长外套,发丝为齐腰长发,额前有几许刘海,看起来极是漂亮。这样的女人,站在女人堆里一定是艳压群芳,没有人可以辩驳她的美。 -- AyùSんùωù.℃Oм 娱乐圈之重回过去(2) 目前方晓正在拍摄一部传奇武侠剧,剧名为《九九归一》,这部剧由g圈两大天才导演王导和徐导合拍,不仅要拿下票房,更要拿下口碑,同时冲奖项。而饰演女主的方晓此刻待的正是剧组为她准备的五星级酒店套房,一切设施齐全,而这家五星级酒店不远处的一家普通酒店,住着一直对她不离不弃的助理小啦,还有剧组其他工作人员。而两大导演,与她住的是同一家酒店。偶尔,他们也会默契地错开时间来找她谈论剧本,还有镜头表现力,以及演技问题。 不过,方晓非常之聪明,她一边与两大导演周旋,谁都不得罪,但是同时只给他们一点肉沫,从来都没有真正让他们得逞。不过这已经让两大导演心花怒放了,以为好的东西,不急于一时吃掉,认为他们有耐心等,同时也愿意跟方晓这磨人的小东西继续玩过家家一样的游戏。 今晚方晓将要跟饰演男二的陈秋李,一个发展得挺好的男星演一场强暴戏,但是被他真的强暴了,之后回到酒店胡乱摔东西,却被剧组的某些心思不轨之人添油加醋爆料,导致明天各大时新媒体皆出现她的娱乐新闻。说什么她耍大牌,看不起俊美小生陈秋李,因对表演的含义有不同见解,便一时气愤甩了他一巴掌,愤然离去,离去后还在酒店大摔东西,一改曾经美好玉女形象。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要知道,这时候微博那玩意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落里,这时候哪里会有什么热搜,你能找出一部智能手机,我叫你爷爷! 这时候发展的比较好的媒体便是纸媒,广播,电视等。 然而这些媒体传播力虽然没有未来的网络媒体强,但负面消息一出来,也够方晓名声大降了。 她不仅被经纪人王姐大骂,还被此时她拥有的团队暗地里嫌弃,与她离了心。无论方晓怎么解释,她都无法挽回一切,因为损失已经造成,她说再多又有何用! 而明天,负面消息铺天盖地出来的那一刻,是许久不联系她的秦昭显联系了她,表示他可以帮她撤掉负面新闻,在最短时间内摆平这件事。可是方晓当时脑子一热,不知道怎么就拒绝了。所以,最终还是她的团队帮她搞定这件事。 之后,她的演艺事业依旧如火如荼进行,但只有她知道,她为了不落后于任何一个在背后虎视眈眈看着她的女明星,付出了比以前多几倍的代价。她经常不离饭局酒局,经常陪酒陪睡,经常今天睡这张床,明天睡那张床。她一拍完戏,便要赶去陪金主,从来都没有停歇过。 她睡眠严重不足,拍戏状态也不好,久而久之,身体状态便有所下降,不得已暂停拼命,推了一部分戏。而她的下身,也从来没有好过。 经常都是红肿的,洗澡的时候,都觉得火辣辣得痛,而且因为陪了太多人,也经常被那些男人嘲笑,并且从来得不到一丝怜惜。 她在大众面前光鲜亮丽,背后活得没有一丝尊严,跪下来喊了那些男人多少声爸爸,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人总会有苍老的时候,娱乐圈更新换代很快,红了十来年,她便被新出现的年轻女明星比下去了。即使三十多岁的她依旧美丽迷人,但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她身上缺少一种单纯懵懂,多了一些浮躁的势利之气,对一些金主已经失去吸引力,所以,很快便被淘汰了。 后来,互联网大兴,网络媒体发展得非常好,可是,那已经不是她的辉煌时代了。 …… 方晓回顾这些的时候,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原主还是太贪了。而且可能对金主也是不够真诚。因为她在服侍一个金主的时候,也不会因为她跟金主的关系而收敛一些猎艳的行为,还是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见一个爱一个。 她私生活太乱了。 这样的女人会幸福,她真的不信。 过得这么不安定,这么奔波,这么没有安全感,可见她心里有多缺乏某些应该得到的温暖。可能,她心里想的最多的还是秦昭显吧,毕竟只有他,一直在等她,他等了她十多年,直到她结婚,他才跟一个女粉丝结了婚。 他的女粉丝家境殷实,追了他很久很久,一直对他不离不弃,最终终于打动了他。他跟她结婚后,生了两个孩子,对妻子也很好,虽然身在娱乐圈,但一直知道什么是他想要的,什么是他该舍弃的。 他过得很好,一直在娱乐圈浮沉,总之从未退出光鲜亮丽的舞台。他的人生已经很圆满了。 所以,年老的、已经结婚离婚多次的方晓早已不跟他联系,但是心里,有着巨大的遗憾。 她幻想过无数次,如果当年她接受秦昭显最后一次的挽留,他们会走到哪个位置,是幸福,还是也抵不过岁月的磋磨,最终分道扬镳…… 不过,真的回到过去,她倒没有想那么多了,因为她不想接受坏的结果,她要最好的,她要跟秦昭显在一起,她要当他身后的女人,为她洗手作羹汤,在他回家时笑脸迎对,说一声:“你回来了,老公。”然后献吻,一直一直保持热情,而那热情中,不乏温馨。 正想着事,方晓便听到了外面的手机铃声,她过去接了电话,听到她的经纪人王姐的声音:“方晓,今天下午三点以后到晟世豪庭,赶一场通告,赶完后回《九九归一》剧组继续拍戏。……姐作为过来人,再一次提醒你,《九九归一》的两大导演虽然有名声,但是现在的你犯不着去跪舔他们。你现在是我们英达娱乐最捧的女艺人,还是应该注意一点形象,别让人抓了把柄。不过,你虽然已经站上了这个高位,但也不能够迷乱了心智,心里要有点数。钱是赚不完的,知道吗?” 王姐说得在理。 方晓挂了电话后便决定再睡一会,然后起来化个妆,赶往晟世豪庭拍口红广告。 床上的她,长发披散,身姿纤盈,皮肤盈润,漂亮得能让人瞬间化作禽兽。 -- 娱乐圈之重回过去(3) 下午三点,化了妆,方晓便出门,很快来到晟世豪庭第二十五层,在工作室内拍了一支一般工薪阶层都能买得起的口红的广告,便迅速赶往离方A五星级酒店五公里外的一处山脚拍戏。 那里是剧组暂时搭建的场地,但是晚上大部分人会回酒店睡,少部分人守在那看守拍摄设备。 方A酒店便是方晓和王导以及徐导正居住的酒店。 赶到剧组时,方晓便看到了比她早许多来到剧组的小啦。 小啦带着一副黑色墨镜,衬衣是此时比较流行的花衬衫,他一头凌乱微卷的黑发,笑起来,很憨,有点傻,又有点让人哭笑不得的机灵劲。 方晓将手提包拿给他,摘下猫眼型墨镜,调侃似的说:“拿好,不能丢了。”之后便去了剧组给主要演员化妆与休息准备的房车。 小啦愣了一会,说:“哪能丢呢,我丢了我自己也不能丢你的包。”然后跟上。 方晓来到山脚,到了第一辆房车附近,还没上去便见剧组配备的李化妆师李小姐眼角吊着,一脸不爽的样子。 怎么的,她还没迟到呢,她就要无故吃眼前这位小姐的气了? 方晓心里虽然有点不开心,但是依旧上了车,坐在镜子前,撩了撩长发,说:“还请李小姐尽快做自己的工作,不然等会王导来了,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李小姐无奈,只能不情不愿上手为方晓化妆。 方晓长了一张美艳又妩媚的脸,稍微上点色,都能让人移不开眼。而她在剧中的角色,是一个向往武林的大小姐,娇滴滴但是又有点不安分,经常背着爹爹带着丫鬟出府,后来偶然间救了武林第一邪魔程霸天,又发现他本人与江湖传言不同,在多日的相处中对他暗生情愫。后来,程霸天伤好辞别,与她两年未见。 她与他再见,便发现他换了一个新身份,当时江湖传言最有能力当下一任武林盟主的欧阳云,一代青年才俊,吸引了无数千金小姐。 当时的她已经被陈秋李饰演的方紫鳞强暴,所以即使有诸多疑惑,也无法问出口,便早早离开了动荡不安的武林,回了老家,打算按照老爹的安排早早嫁人,可是不想,刚回到家不到半月,连嫁妆都还没有准备好,便听到前几日刚上任的新一任武林盟主得了大病,恐不久将离开人世。于是,她又一次背着爹爹离开老家,来到武林中心泉州,准备去见欧阳云一面…… 之后,便是两人的拉锯战了。方晓饰演的女主万纤纤发现欧阳云并没有得病,要走,可是这次真的无路可走了。 欧阳云在众多武林人士面前宣布她是他未来的盟主夫人,让她“颜面尽失”,所以,她之后便用绝食威胁欧阳云……不到十天,她就瘦了一大圈。 这时候,欧阳云才跟她解释许多。他说他是少林寺某位方丈收的临时弟子,并不是什么程霸天。两年前之所以易容成程霸天,是为了完成一件事。而今,装病吸引她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之后,两人尽弃前嫌,恩爱相守,共守武林霸位。 …… 回顾了一下剧本剧情,方晓发现这《九九归一》的男主果真大度,连老婆被其他男人占了大便宜也能不拘一节原谅她。欧阳云,算得上是真正的大男主。 万纤纤跟欧阳云分开的两年,便是遇上武当弟子方紫鳞的时候。今晚,她的妆容得是凌乱的。 因为今晚戌时便是女主因受男主牵连被许多正派人士追杀的时候,她逃到了一个积水的山洞中,却不想会被早就藏在山洞里的方紫鳞强暴。 …… 化好妆的方晓还没换上剧中的白衣,便下了房车,到外面透气,顺便看看剧本,背一会台词,刚下车,还没坐下来,她就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白衬衣牛仔裤,脖子上带一条金项链的不羁男人。 外表倒是人模狗样,内心却肮脏得一批。 -- 娱乐圈之重回过去 (4) 方晓在离房车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还没从一直跟在身边的小啦手中拿过剧本,便见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晚上七点左右的时间,山脚已经没有太阳,天空也是一片昏暗,唯有山脚这剧组搭的地儿有些光亮。一些剧务已经搬好了拍摄需要的设备,还有灯光那些也布置好了,就等一会方晓跟陈秋李去演。 这场戏,之前方晓便已经跟陈秋李排练过,今晚他们在导演的语言指导下直接上场拍便好。 陈秋李看了一眼小啦,心中觉得他不识趣,连方晓看个剧本他也要守在旁边。他咳了咳,说道:“方晓,我们对对台词吧?” 小啦犹豫着该不该走,就听方晓说:“小啦,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往时可是你最会闹了。” 方晓说的话实在让小啦接不下来,他什么时候最闹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 方晓从小啦手中拿过剧本,一边浏览下来一边说:“怎么,哑巴了?” 小啦无声抗拒了一会,一脸冤枉地说:“大小姐,你想干什么你直说吧,是渴了还是饿了,我去拿水和食物给你,”他即将转身时说:“不过,水果只能吃五十克以内。你还要保持身材。”说着,他还真走了。 方晓看完今晚需要背的台词后,便假装抬了头,然后有点尴尬的样子,一脸歉疚地望着陈秋李,然后才站起来,在陈秋李怀疑的逼视下柔柔弱弱地说:“原来前辈在这啊,原谅我刚才没有看到你。抱歉。” 她笑得看起来真诚其实有些隐晦的不走心,根本没将陈秋李放在眼里。虽然陈秋李年纪比她大十多岁,更加比她出道早,但是根本没有她红。她在他面前这么谦虚完全是给足了他面子,当然,同时也维持了一面谦虚有礼的玉女形象,也让眼前的男人抓不出什么毛病来。 陈秋李果真缓慢展露笑颜,随意道:“没事。我就是想来找你对对台词,你都准备好了吗,二十分钟后要上场了?”说完,他便在距离方晓比较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眼神带着几分灼热几分关怀还有几分温柔地看着对面还只是穿着一件白色吊带裙的方晓,她的造型已几乎做好,等会换上万纤纤应该穿的白衣再稍微弄一下,便可以准备开拍了。 方晓微微避开他热辣的目光,指着剧本中属于她的一段台词,这段台词是“你是谁,你是谁……不要,不要!”,然后说:“前辈,我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我有一点不解。”方晓冷静理智地念出了那段台词,然后问:“万纤纤说了这段话后,为什么还能让武当弟子方紫鳞强暴了她。从小到大被师傅教育驱除邪教异士,匡扶正义的武当弟子,面对弱女子的呼喊不应该心生怜悯,从而放了她吗?” 陈秋李看着方晓,眼神耐人寻味,他道:“唉,方晓,你真不懂这所谓的正义不过是正派人士的一面遮羞镜吗,他们为了欺骗别人,须先欺骗自己。别说现实生活没有绝对的正义人士也没有绝对的反派,就算是影视剧里,那些人物也都是遵循一套准则行走的,那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记住,别纠结于这些。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与他所站的阵营无关,还可能也与他心中一直被灌输的思想无关。” 被灌输的思想? 这解读,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方晓的五根手指在桌子上轮流敲了敲,一手支撑下巴,说道:“那么万纤纤也可以不那么弱的吧,可以有出人意料的反抗吧。” 陈秋李想说些什么,就被他找来的助理叫走了,临走前他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不可能反抗得了一个长年习武的男人,所以万纤纤被强暴是必然结果。” 方晓原先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结果却听到这样的话,她还真是高估了陈秋李。她以为他之前能说出那番话后面也会说出一些让她刷新看法的见解的,可是,还是失望了。 她回了房车,在造型师和化妆师的捯饬下成功化身万纤纤,同时在造型师和化妆师都不注意的情况下在宽袖里藏了一根金簪。 这金簪要是刺到兽性大发的陈秋李身上,不让他马上软了她还不信。 -- 娱乐圈之重回过去 (5)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方晓跟饰演正派人士并且追杀她的人演了一段生死时速的赛跑,她在前面逃,后面的人在后面追。 因为森林里的取景地还是有些昏暗,所以这场戏并不好拍,能用一个小时拍完,这已经是魔鬼效率了。 王导和徐导不愧是很有经验的大导演。 镜头中,方晓一身狼狈地莽撞跑进一个漆黑的山洞,以为已经甩掉所有正派人士,然而进到里面,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虽然感到害怕,但是她没有冒着可能被外面的人或山中豺狼发现的危险离开山洞。 她大喘着气,止不住嘤咛,很久以后才安静下来。 从身上慌忙摸出一个袋子,拿出一颗指头大小的夜明珠,她的心才稍微安定。 她靠在冰凉的岩壁上,擦着额头的汗,想着已经离去九十九天的程霸天,想着他临行前说的话,“等我”,她就仿佛还有力量坚持,即使在这样的一个困境她也依然能够睡得香甜。 而此时,距离方晓二十多米远的一个方位,早已隐匿在此的方紫鳞猫着腰跨过了几个有着积水的小潭,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既突兀也自然。 因为在视线不清晰的地方,人们的不安感也加大,他所听到的声音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 假的,他会安慰自己这确实是假的。 真的,他依旧会安慰自己,这是假的。 但是饰演万纤纤的方晓根本没有听到那极轻微的脚步声,不是习武的人,难以听到习武之人有意隐匿的声响。 当方晓感觉到身前覆下一个黑影时,她来不及尖叫便被方紫鳞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死大,手中的夜明珠也随着她的双手被束缚而掉落在潮湿的岩地上。 “晤晤晤……” 方紫鳞一袭武当弟子的黑白两色衣袍,腰间缚带,整个人,即使在夜间,也散发着让人无法抵抗的魅力。 这魅力,其实是男人的气息,还有他整个人给人的压迫感。 方晓此刻才发现,原来陈秋李比她推测中要高大,他的演技也极其能带给人压力。 听着他说那些闲言秽语,她准备拿发簪以防他接下来做出跟原剧情一样的事,却突然发觉自己的两手被方紫鳞禁锢。 她顿时气急,原先排练的时候说好不禁锢双手的,陈秋李怎么不按照导演说的做? 而各个机位专注于拍摄这一场戏的摄影师也发觉了不对,但是因为两个大导演都没有说停,他们就继续拍了。 胖胖的王导说:“很好,继续……” 陈秋李一边邪笑,一边轻轻解方晓腰间的细带,见到她一脸惊慌与恐惧的样子,他更加有兴致了。 轻缓又带着鄙夷的男声从他厚薄适中的唇畔流泻出来:“别动,你越动我越兴奋。还是你其实希望我越兴奋越好?” 方晓的眼里已经蓄起怒气,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无法反抗,只不能控制地流出泪水。 泪水伴随着她的呜咽,传到在场每一个观看的人耳朵里,细细的,可怜的,奢求的,不甘的,未绝望的。 这是一个长镜头,所以导演还是未喊停。 天知道,王导有多想把万纤纤被方紫鳞强暴这件事以长镜头展现出来。 至于徐导,他跟王导在这一点上没有分歧。 朦胧的柔光打在方紫鳞跟方晓身上,镜头将方紫鳞剥方晓白衣的画面记录下来,同时记录下来的还有他急不可待的模样。 最终,只穿一件白色亵裤和一件火红肚兜的方晓在错位之下跟方紫鳞合二为一,同时伴随着的还有方紫鳞的律动以及方晓嘤嘤哭的呻吟。 王导看着看着都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了,在场的其他人也是,纷纷感叹玉女就是玉女,不仅穿着衣服好看,脱了衣服更好看。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 当方紫鳞剥下方晓身上的白衣,看着她赤裸的样子,打算掩人耳目生米煮成熟饭时,已经被强迫坐在方紫鳞身上的方晓在他的手借着两人身体的遮挡拉扯她亵裤和内裤时缓缓张口咬在方紫鳞的脖子上,逐渐加大咬合力。 只听她说:“前辈,我念你是前辈才如此步步退让,今天你要是敢在镜头下做那勉强我的事,我明白地告诉你,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合作。你要是挡了我的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方紫鳞听完之后便感到左侧脖颈一阵刺痛,仿佛是皮被咬破了,还渗出了血。 在某一个镜头下,把这一幕记录下来的画面是这样的:方晓因为被突然进入而不堪忍受一口咬在方紫鳞身上,导致他发出一声闷哼。 方紫鳞的手连方晓的胸都没摸,只碰了她的私密部位不到一秒就完全转移了,改为摸腰摸背摸大腿。 这场戏拍完后,方晓整个人都虚脱了。 一直在山洞外等着的小啦连忙上前为方晓披上一件衣服,并贴心喂了一口水,扶着她,说:“你以后还是尽量别演这种戏,并没有实际的用处。喜欢你的人不会因为你露了就喜欢你,不喜欢你的人即使你全身赤裸他们也不喜欢你。” 听他说得振振有词,方晓放松地笑了,她食指点在小啦有点肉的脸上,问:“那你喜欢我吗,是我的粉丝吗?” 方晓的梦想就是有一天,她的中国粉丝和海外粉丝加起来能超过五千万。这个目标,现在还没有达到,她仍需努力。 她爱钱,但是也爱粉丝。 没有人不希望别人认可自己,喜欢自己,所以她希望她能有很多粉丝,她希望她能遇到能看到自己身上闪光点的人。 其实,原剧情中方晓确实做到了,但是她没有珍惜那些粉丝,一个人到了海外,多年未回。 小啦继续扶着方晓,他的手是非常绅士的,只是握着她的手臂,并没碰她其他部位。 他很肯定地说:“当然喜欢你,是你的粉丝。你现在才知道我是你粉丝啊?”其实,他做方晓的助理是谋划了很久的事,找了特别多的关系。 方晓微笑着,虚靠在小啦身上,也不担心周围人的目光,只说:“我真荣幸,能成为小啦的偶像。” 小啦看向别处,“什么偶像。我只是很简单地喜欢你……” 方晓没听到他细微的声音,拿过他手中剩余的水,笑眯眯地说:“今天我喝水饱了,某人说的给我吃五十克水果,我到现在还没见到水果的影子。我干脆饿死好了,好饿……” 方晓中午和下午都没吃东西。 上午拍戏,之后独自回了酒店睡了一觉,下午赶去拍广告,晚上又来到剧组,哪里吃过什么东西。 她现在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整个人如蔫了的花朵,全身乏力。 开了水平盖,真准备用水填肚子,小啦就从她手中抢过水瓶,重新盖上,说:“别喝水了。喝水也不顶用。走吧,我特意在剧组艰难的环境下做了水果捞,等你品尝。” 方晓一脸期待,“走啊,我现在就要吃。” 水果捞啊,一定不只五十克吧…… 摩拳擦掌等待解决大餐的方晓到了房车厨房,看着流理台上的一个被切成两瓣的大西瓜,还有一旁放着的一个勺子,以及勺子中已经被淋了浓稠酸奶的小块西瓜,顿时脸垮了。 接着她转身,克制着怒气,单手叉腰,“这就是你说的你给我准备的水果捞,这……这也叫水果捞,你……吴小啦,你是不是纯心来耍我?!” 小啦完全没有受到方晓怒气影响,而是说:“这就是你今天的晚餐。糖分就这点了。你平时都没有时间去健身,又喜欢吃甜的,冻的,长此以往,有你哭的。我今晚满足了你两大爱好,将就吃吧。” 方晓刚才躲过了一劫,现在确实想吃点什么犒劳自己的味蕾,这下全没兴致了,只能将那个勺子拿过来,舔了舔,然后拿起水果叉,将一块西瓜插了放入嘴里,冷哼了一声,直接从小啦身边经过,下了房车。 气死她了! 吃不到心爱食物的感觉人人都有过体会! 而留下来的小啦,拿起方晓用过的勺子,顿了一会,在西瓜上挖了一勺果肉,也放入嘴里。 下了房车在剧组稍微走动的方晓仍旧穿着之前小啦给她披的那件外套,见到任何人,她都没有打招呼,只是越走越远,最后终于找了一个可以坐下的地方坐着,看剧组其他人工作。 今晚她就这几场戏,已经拍完了。现在就可以离开,但是留下来也没有坏处。 她从来没有想过另辟蹊径,而是想着一直走原剧情,只要在秦昭显联系她表明他愿意帮助她时答应下来便好。不然真的没有理由突然之间跟秦昭显亲近。 近在眼前的一条路子不走,那真是傻瓜。 方晓相信,她坐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从第三辆房车出来的陈秋李一定能看到。 果然,不一会已经脱下戏服的陈秋李便从第三辆房车下来,还真见到了方晓并往她这边走来,自然地坐在她身旁,自然地说话:“方晓,我听说你的老板并不太限制你事业之外的发展,那么,你可以考虑我。首先,我的外表不差,其次,我可以接受你开价。” 说着,他转头看向方晓,并伸手将她颊侧的发别到耳后,目不转睛:“为什么没有卸妆?”他的视线下移,看到她仍穿着亵裤,又道:“这长裤是好,但是不方——” “啪!——”后面的一个字还没说出来,陈秋李便被身边的女人扇了一巴掌,并听她冷冷地说:“这是为你今天两次冒犯我所打的一巴掌。” 说完,她便走了。 陈秋李捂着脸,等准备去追时却发现剧组很多人已经围观过来,问东问西。 他顿时疏散人群,说没事,之后便回了第三辆房车,望着镜中的自己,咧了咧嘴,嗤道:“疯女人,装什么清高,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搞过了!” 而另一边,有人在方晓之前穿的戏服中搜到一根金簪,仔细想她跟陈秋李今晚所演的一场香艳戏,还有他们两人从进组以来一直火药味不断的关系,便有了计较。 还好,他随身携带拍摄设备,早已把他们之前那剑拔弩张和陈秋李被打的照片拍下来,这会,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神秘人在剧组潜伏了半个月后终于得到一点有价值的料,便连夜离开了剧组,到他的主子那儿去了,并受到了肯定,同时被吩咐继续潜伏,持续关注方晓跟陈秋李,随时准备下一波料。 今夜,真是不太平啊。 -- 娱乐圈之重回过去 (6) 第二天,方晓扇陈秋李的娱乐新闻便占据了g娱各大报纸头版,占据了妥妥的一个大版面,g媒说她在《九九归一》剧组盛气凌人,不将男二陈秋李放在眼里,疑似故意刁难他,在剧组与之发生争吵后狠扇陈秋李一巴掌,事后愤然离开。 这件事瞬间引起娱乐界轩然大波,要是方晓的人设不是集清纯与妩媚于一身的玉女还好,偏偏她还是这样的一个人设,又偏偏她还是英达娱乐这两年最捧的当家花旦。 而且前两年,她还参加了由英达娱乐承办的选美大赛,以优美的舞姿和临危不乱的应变能力取得了观众与评委的赞赏,最终拔得头筹。 当时,舞台上的她因为搭档的一个小失误而无法继续按照原先排练的舞蹈进行下去,只能转了一个弯,硬生生将搭档带回原位,最终持续跳舞。 现在,虽然娱乐报社并不是依照原剧情那样写她,但是对她还是有不小的影响的。粉丝们心目中的女神怎么可以是一个这样毫无分寸且泼辣的人,所以…… 方晓一大早还没从床上起来便被王姐炮轰了,电话那头,王姐的声音就像连珠炮弹,把她轰得睡意全无。 最终,方晓冷静地说出一句话:“姐,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但是我以后一定不那么冲动了。你原谅我一次,好姐姐……” 方晓很会撒娇的,无论跟谁,她都能撒娇。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撒娇对象是她喜欢的,要是对象她不喜欢,她果断撒不出娇来。 果然,那边的半老徐娘王姐一听这话就消了一大半的气,只能说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 方晓连忙保证不会,下次一定不让她操心。 王姐还调侃她,是不是又指望着谁帮她解决这事了? 方晓含糊地混过去,之后就挂了。 其实这事,说好解决也挺好解决,说不好解决也确实不好解决。 首先,她手里还有不少钱,把钱砸出去,消息立马就沉了。 这要是不行,她还能找人帮忙。 总之,这难不倒现在的她。 其次,这事本来并不会被轻易爆出。 因为很多报社都跟方晓跟的那些男人有些来往,暗地里都打过招呼的,谁谁谁的负面新闻一旦出现立马拦下,绝不能登报。 但是这事还是登了,并且还是一触即发,难以收拾。 这就说明方晓跟的那些男人并不靠谱,个个是人精。 不过这回,方晓还真不打算去求他们了,她等着秦昭显联络她。 说起这个男人,她也真是有半年不曾跟他联络了。 今天上午,剧组一定围满了记者,她刚发生这样的事,是不适宜去出风头了,该避避。 果然,接下来王导和徐导都给她发来了信息,说她的戏份过两天再拍。她可以先去顾其他的工作。 方晓说两句抱歉后就准备收拾行李离开了,这边的记者有多厉害,那不用说,那是能挖出艺人祖宗十八代的人,为了钱,日夜加班,非常疯狂的。 方晓的行踪早就暴露了,她现在再不走等会就会遇到一大堆记者,所有话筒一齐怼到她脸上让她回答问题,她可不愿意面对那个场面。 方晓连忙洗漱和伪装并简单收拾了东西离开方A酒店,所幸走的后门,没遇到记者,拦了辆出租车后便走了。 司机是一位胖大叔,见到她还说她的眼睛长得像女星方晓,让他差点以为她就是方晓。 方晓说“我不是”然后便安静了。 越少说话越好,虽然g人不追星,看待明星都以平常心,但这时候xg这边不太平,方晓还是万事以小心为上。 车子前行的过程中,方晓也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原来这就是上个世纪的xg,跟她印象中的一样,是一个引流潮流的城市。 每一个人脸上都有着独特的精神面貌,每一个人都有着意气风发,这是一个骨子里就包含自信的城市。 它外表并不刻意夺人眼球,但它就是我们心中的最夺人眼球。 到了自己老家,方晓付了车钱后便上了一栋公寓楼,在三层某一间房的房门前敲了敲。 接着,里面出来一个穿短袖短裤的微胖男人,他梳着时兴的大背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俊美的模样。 这是方晓的爸爸。 拉着行李箱的方晓轻喊了一声,“爸。” 男人说,“回来了,进来吧。” 方晓微点头,走进去,脱了高跟鞋,在玄关找到自己还能穿的拖鞋,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在进自己房间前将卡放在茶几上便走了。 中年男人还没问方晓饿不饿,要不要他煮点东西给她吃,他就见到了那张卡,还有他女儿关上房门的声音。 他叹了一口气,打开电视机看起戏剧来。 偶尔,他也会买碟,看他女儿演的电影,看她在表演方面游刃有余。 他知道她付出了多少才有今天,他也知道女人的青春不长久。 他女儿总是跟不同男人来往,这虽然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他也希望有一个真正疼爱他女儿的男人出现,保护她,能让她以最长久的美丽鲜艳下去,能时常露出笑容。 那样他也就放心了。 方晓躺在依旧干净无灰尘的床上,想起过去,想起童年……眼泪禁不住流。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说:“你是谁,无端扰人清梦……” 那边的人安静了一会,许久才说:“是我。你忘了。” 方晓沉默了一会,翻了一个身,说道:“有事吗?” 秦昭显目前正在拍戏。 现在只是一时空闲下来,借着休息时间找了一个角落给她打电话,却依旧听到他印象中她不冷不淡的声音。 这个女人,有时候很折磨人,折磨他的心。 身边的人都说他何必为了一个辗转于各大富商床榻的女人放弃比她好许多许多的追求他的女人。 可是,没有理由,他就是喜欢她,就是喜欢她那个样。 别人都无法代替。 “你现在还好吗?”秦昭显说着,见着他的助理走来,知道时间不多了,便长话短说:“若是你有困难,你就跟我说。我会帮你。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等你。”说完,便挂了,嘴角微微带着笑意迎上助理。 …… 方晓将手机放在一旁,捋了把头发,心里想着“这还不够,我得慢慢引你上钩”才缓缓睡去。 方晓跟秦昭显之间从来不存在你追我赶的游戏,一直以来,方晓就是走在前面那个人,秦昭显是后面那个人。 他喜欢她,真心喜欢她,认定她是他心中的不可比拟,是其他女人再娇艳都比不上的女人。 而方晓,从来没将秦昭显放在眼里,她只将他看做她电影中的搭档,跟她事业有某些关联的人。 这会,方晓也要付出一点行动了。 不给回应,人家怎么会知道她什么心思,又怎么会知道她是会因为他的锲而不舍而回头的人。 -- 娱乐圈之重回过去 (7)(完) 晚上,方晓给秦昭显发去了一条信息,信息中明确表示约他出来,到一家法式餐厅吃晚餐,连地址都给他发去了。 很快,她便收到了回信,信中说必然准时到,不见不散。 方晓终于想起自己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便到冰箱里找了一下,泡了一桶泡面,吃完后去洗了澡,之后出门做美容。 她有专业的美容团队,但是偶尔体验一下自己一个人出行做美容的体验,也是不错。 做完美容,又做了一个发型,原本长而柔顺的乌黑直发做成微卷的风情万种的长发,搭配一条火红抹胸长裙,热辣而性感,耳环是浅金色大圆耳环,垂坠又奔放,总之,和她今天这一身很搭。 有些人做这个造型是翻车现场,有些人则不会。方晓的气质本身就是可纯可媚,百变女王就是她。 晚上八点到了约定好的餐厅,方晓提前点了餐,等秦昭显来。 服务员见到她的时候非常的惊讶,激动地表示能否合影。方晓非常大方地说可以,之后便听服务员说“等一下”。 她等了一会,便见服务员拿了一个相机进来,之后两人在镜头前拍了一张头部几乎紧挨的照片。服务员离开前还稍显激动…… 八点零五分,方晓等来了穿一身黑色西装的秦昭显,先是说了一些发自内心的赞美之言,然后便说:“我已经为你我点餐,你不介意吧?” 这是一间八九平方的包厢,很大,完全能容纳方晓跟秦昭显。 这样看来,还显得有些空旷。 方晓有一个特点,就是不喜欢窄小的地方,虽然窄小的地方更能制造暧昧气氛,但她不需要外在条件来烘托气氛,她本身就是一个能引爆男性荷尔蒙的女人。 秦昭显见多了拍戏时候性感迷人的方晓,反倒很少见她生活中像今晚这样性感的样子。 因为方晓生活中是一个很随性的女人,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她如此重视约会。 那么,她在其他男人面前也经常是这幅模样吗?…… 想到这些,原本心情还有些放松的秦昭显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已经变得没有一丝轻松,反而是有点冷。 他本来就长得浓眉大眼,一双眼睛虽不至于会放电,但却是他脸上的点睛之笔。 他的眼睛不会放电,但是会摄魂,就是一种你一旦看着他的眼睛,你就觉得你整个人都在他掌握之中,他好像完全将你看透了的感觉。 有些人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方晓反倒挺喜欢的。 人大多数时候是用眼睛来交流的,别人用眼睛将她包围,那么只能证明她是受到认可的,是那双眼中最明亮的一颗星。 秦昭显虽然有些不愉悦,但是在方晓面前他始终是有点拘谨的。 因为想要在这女人面前表现出最好一面,不想她看低了他。 他知道,她看男人就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毫无疑问,那是第一标准,第二标准是才华与能力,第三标准是人品,第四标准才是外表。 美女好像总是不在乎男人外表的。 因为她们已经拥有了外表,她们更希望男人拥有其他东西,至少那些东西要比她强,要能让她仰望。 秦昭显想着,他除了才华方面稍差一些,其他都不差,不知道眼前的女人今天穿成这样约他是有什么目的。 是单纯让他帮忙,还是会跟他提出一夜情……? 说来可笑,两人相识五年,却不曾有超过事业搭档之外的关系,连互相之间的绯闻都没传过。 他一直认为这很可惜,即使只是传绯闻,对象是她,他也愿意的。 思绪只在一息之间,他很快便回答了方晓的问题:“没关系。我不挑。” 之后服务员进来,带来红酒和开胃菜,过了半小时才上热汤和牛排。 用餐过程中,方晓跟秦昭显提了她现在进退两难的事。 一则,她现在跟的那些男人都有新欢,她其实不是不可替代的,再者,她的经纪人为了试探她的能耐也不打算帮她解决这件事。 二则,她手里的钱现在一大半在股市,剩下的一半无法让那些一定会狮子大开口的媒体停止印刻报刊。 总之,她现在进退无路了,她需要帮忙。 方晓边说边微摇晃地走到秦昭显那边,却一下高跟鞋一崴,摔到了秦昭显身前,险险被他用手扶住腰。 她顺势一坐,就坐到了他腿上,两手虚环着他的脖子,凑得无比近,媚态与醉态尽显地说:“你能够帮我吗……能吗……” 说着,她的脸更加凑近了两分,鼻尖几乎与秦昭显鼻尖相碰,同时用那双秋水眸望着秦昭显一副已经失了魂的模样。 方晓很清楚,秦昭显是绝对受不了她的投怀送抱的,不然,他为什么那样看她,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 虽然手很绅士,但是秦昭显的眼睛却很有攻击性,他望着方晓那副样子,说着柔情蜜语,说着他会帮她,说着只要她需要他就会在她身边的话…… 方晓都快被他真挚的语气和充满深情又带侵略性的眼睛俘获了,但是她还要等,等她的负面新闻平息,等秦昭显真正急不可耐的时候。 所以现在并不是一个与他发生关系的好时候,现在只是抛出诱饵,使他上钩。 方晓得到承诺后便又稍微清醒了一些,自己昏沉地走回原位坐下,与斜对角的秦昭显面对面,举起高脚杯,说了一句“cheers”后喝下一口红酒,之后便准备叫服务员来结账。 秦昭显虽然知道方晓今晚在溜他,但是他确实无法拒绝这样的她,而且还有些下贱地甘之如饴。 当两人走出餐厅站在大街上后,望着形形色色的霓虹灯,望着来往的人群,秦昭显心里的感觉却像秋天落满黄叶的大街,萧瑟得很。 现在他又有一些理智了,他深刻地感受到他内心在拒绝,拒绝方晓以美色骗取他的承诺的行为。 可是他依旧在挣扎,依旧不能冲破心底的牢笼,对她做出什么让自己第二天后悔的事。 他是开着助理的车来的,现在也是用这辆车亲自送方晓回她想要去的地方。 无论她说去哪里,他都会载她去。 他刚问了她要回哪,本以为她会说她老板的私巢,却不想听到她说:“??区??街????。” 这是她父亲住的地方,她最原始的家,他几年前就清楚。 秦昭显从后视镜里望了一眼后座已经闭上眼睛,脸蛋微红,似乎睡着的女人,踩了油门,在这夜色里,以最高限速飞驰。 今晚他本来有一个酒会要参加,但是推辞了,就为亲眼见方晓一面。 比起只能看照片,看海报,他更乐意亲眼见到实体的人。 两个小时后,车子停下,秦昭显问了一句:“醒了吗?醒了就自己上去吧!”他的语气不太好,总之就是有点不爽快吧。 方晓浑浑噩噩地开了车门,又迅速关上车门,最终用手做了一个“拜”的手势便上了楼道。 在夜里,在几许霓虹灯下,她浑圆的臀只给秦昭显留下一个可望不可即的虚像。 也许,这个女人这次利用了他之后就不会再联系他,依旧活跃在其他男人的身边,甚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做着令他不耻又嫉妒的事,而她身边可以对她施以任何行为的男人,也一样做着让他不敢想更不愿意去想的事。 …… 很快,方晓的负面新闻便沉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艳星的荒唐情史,总之,人们的八卦话题不再集中在方晓与陈秋李身上。 短时间内这负面新闻便消失了,陈秋李那边也找不到理由责骂方晓,或是污蔑她借他炒作。 不过两大导演还有投资方倒是对这负面新闻没有什么意见,反而暗地中有些窃喜。 因为这相当于为他们的电影《九九归一》作了宣传,总之不是坏事。 方晓一直以来的形象还是极佳的,这点扇巴掌的小事,根本就不叫事。 这只能算方晓跟陈秋李的一点恩怨,到底是真是假吃瓜群众还不知道呢。 有兴趣的则持续关注两人,没兴趣的也就让它过去了。 掀不起一点浪花。 而这时,方晓已经产生了要退圈的想法,打算改做投资行业。 这几年,因为混娱乐圈也结识了很多商界朋友,其中有些人是真的有商业才华,所以她也就跟着学了一点经商之道。 虽然只学了一点皮毛,但是不放心还是可以找一两个师傅带的,跟着他们学做投资,以后不混娱乐圈还是饿不死。 《九九归一》杀青后,方晓逐渐地消失在观众眼前。 这个过程花了四五年时间,因为方晓跟英达娱乐签了十年合约,五年后合约已经完全到期。 她自由了。 不过这期间还是有一些心酸的,因为自身利益已经跟许多投资人绑定,她很难脱身,幸好这几年有很多优秀的艺人出现,不然她想脱身更难。 陪了是陪了,玩也玩了,分手也确实分手了。 方晓虽然爱钱,但眼光还是有些挑的。 捧她的人可以外表不佳,但是人品不能太差,必须有些魄力,能够说到做到,像什么死缠烂打,用各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威逼利诱的人,她从来敬而远之。 毕竟不能给自己找麻烦。 彻底脱身后,相当于隐退娱乐圈,即使关系很好的人让她客串他投资的电影,她都不会答应了。 一脚是一脚,抽出两只脚不容易,不想再踏进去了。 而且现在的她不缺钱,她的投资不是白搞的。师傅不是白拜的。 值得一提的是,她五年前拍的那部电影拿了多项大奖,不仅让她得了xg本地的电影金像奖,还让她得了内地的多个奖项。 王导和徐导也凭借《九九归一》更上一层楼,名声大噪。 钱是不用说了,赚得盆满钵满,口碑中上,这已经很好。 归功于《九九归一》所有参与人员的功劳,它大获成功。 人们只要一提到方晓,必然会想到她演的万纤纤,那个无论何时都能让人为之贡献电影票的女人。 被人强奸,也能继续风华绝代地前行,对生死未卜的情郎始终如一。 见到情郎也从未因自己被强奸而感到羞愧,只将它当做是她寻找到欧阳云必须经历的一道坎。 这就是她的命运,一个有灵魂女子的命运。 在这五年之间,方晓除了正儿八经地拜师学艺,正式投身投资行业,还跟秦昭显一直保持联系。 毕竟,自家的男人还得自己看着,要是有一天他耐不住寂寞跑了呢? 方晓虽不会后悔莫及,但也会觉得可惜。 因为她要费时间去追他。 这五年,方晓一直吊着秦昭显,还好他经吊,不然可能早指着她鼻子骂了。 偶尔约他出来吃顿饭,但是不上床,久而久之,他自己就上道了,自己就非常自信地约她了,但是不会对她做过分的事。 因为当时方晓还是有几个与经济利益挂钩的情人的,而秦昭显,虽然不说什么,但是也是一直忍着的。 这一年,互联网已经完全发展起来了。 方晓寻了一个空,恰好在秦昭显八月八号生日那天给他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阿显,我们旅行结婚吧,你觉得怎么样? 而还奋战在演艺一线的秦昭显结束拍戏后回到住的地方,点开手机看到那条消息,怀疑他近视了,看了两遍才确定消息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接着便打算回拨,可是电话还没打出去,便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暂时暂停回拨打算,去开了门,却见一堆人守在门口,之后在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疲惫的表情下说了一句生日快乐,然后强行破门而入,并将一个定制的大蛋糕送入房间…… 而另一边,方晓录制了一个视频,有祝福,有么么哒,还有“方晓性感在线福利”,这福利包含猫耳娘制服…… 当然,这视频里还有蛋糕,奶油都抹了到胸口和臀部,而那只搔首弄姿的猫耳娘,像只真猫一样,做了一个风骚的走位……总之,那不是人该有的姿态,又妖又欲,还睥睨地对着镜头看了他一眼…… 当方晓把这视频发到秦昭显某社交账号时,她又给他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让他在今天十二点之前找机会把她发的视频看了,要是没看……那么……旅行结婚什么的,再等两年吧。 当狂欢之后,房间内聚集的剧组人员终于离开,秦昭显去冲了一个澡,围着浴巾出来,拿起手机一看,脸色微变,连忙披了衣服戴了鸭舌帽戴了口罩走了。 他去附近唯一的一家网吧了,就为看方晓发的那个视频。 而此时的时间是十一点三十分,他刚上车,便让师傅以最快的速度到网吧,车费给的非常大方。 司机看到那票票,眼睛发亮,果断最高速行驶,但是又不至于让交警开罚单。 最后到达网吧门前时,司机还自豪地说:“我的驾驶技术,在我们这行是有名的。下次有需要你找我。” 说着,拿出了名片…… 秦昭显接过后没听他唠叨,直接进了网吧。 当司机还想说时,却见那戴鸭舌帽和戴口罩的男人走了…… 他不得已停下嘴皮子,说了一句,“车费给得多,态度也傲慢。” 网吧内浓烟弥漫,呛人得很。但秦昭显忍着不适找了一个比较清静的位置,迅速开了电脑。 这家网吧并没有装监控,秦昭显踏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当他打开方晓的视频时,发现视频的前段还比较正常,而且她穿得也正常,但是视频的后半段就有点让他惊讶了。 他将窗口缩小,并没拿什么物品遮挡视频,但是视线怎么都不能离开方晓沾上奶油的胸口和她恍若猫一样在沙发行走时已经抹了奶油的臀部…… 她说了什么,他记得一清二楚。 但是他记得最清楚的不是她的话语,也不是她的声音,而是她穿着猫耳娘服装的样子……太撩人了…… 平时正人君子一样的秦昭显清除浏览记录,关了电脑,走出网吧的时候还感觉腿间隐隐作痛…… “叮!好感度+1,当前秦昭显好感度为100。任务完成,欢迎回来!” -- 优等生控制欲太强 (完整版) 方晓清醒后便出现在田园空间,系统在她眼前飘荡,并告知她她又获得了十个积分,她现在拥有三十个积分。 方晓表示明白,便进入了新的任务世界。 这是一个主要剧情都发生在校园的小世界。 方晓是优雅高中高一一班新入学的一个女生,外表甜美,身材却凹凸有致,特别是皮肤雪白,放眼整个校园,也找不出比她更白的女生。也正因此,她被誉为优雅高中有史以来无人能打败的白皮肤女孩。 因为相貌出众,她第一天入学便被多个师兄搭讪,并且单纯地给了其中一个师兄微信号码,却不想,当天就被那位师兄告白,此后,她不断被告白,可是因为谨记母亲的话,便一直没有答应。 其实,除去母亲的原因,她不答应那位师兄的告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喜欢有学识有涵养的成熟男人,不喜欢校园里青涩的小男生。 她每每见到他们,闻到他们身上的汗味,就不自觉远离,因为实在不喜欢。 而正是因为她总是拒绝那位师兄,导致她两月后的某天晚上惨死。 那一天,师兄谢煜,也就是总是对她告白的男生以最后一次联系她为由将她骗到教学楼607,一个没有监控的杂物室,在那将她奸杀。 方晓死后,她的母亲悲痛欲绝,将谢煜告上了法庭,但是谢煜极其善于狡辩,屡次以各种理由推脱罪名,最终竟神奇地完成了高中学业,直到上大学才再次被方晓母亲告上法庭。方晓母亲通过多次走访,各地脱关系,做第二次尸检才得出女儿确实不是因与谢煜争执而死,而是就是被他虐待致死的结果。 至此,谢煜终于俯首,并被判处死刑。 这就是两家人的悲哀。 方晓是独生女,谢煜是独生子。谢煜因爱而不得将方晓杀死,而方晓死后也绝不会想到她会死得那么凄惨。 她更不会想到,那个满脸书卷气,虽言语间总是会说出让她不喜欢的告白话语,但平时表现优良的男生会成为她生命的终结者。 今天是九月六号,方晓入学的第一天,晚上。 下课后,她收拾了课本,走出教室后拿出手机看了看微信,却发现一条名为“眼镜师兄”的人发来的短信。 方晓点开一看——方师妹,我在你前方三米远的走廊上,有点事想跟你说。你过来。 方晓望了一眼远处,在人群中穿越而过,来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面前。 方晓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保全性命,此外,她可以自由做选择,没有任何限制。 她想做的是,看看谢煜这个人渣是不是真这么渣,如果是,那么她会远离。如果不是,她得给他点教训。 什么放学后套上麻袋打一顿,这是必须的。 方晓还没有看清身前男生是不是今天给她指路的谢煜,就被拥挤的人潮挤走了一米远。 眼见她就被挤走了,谢煜及时拉住了方晓的手,将她从拥挤的人潮中拉出来,然后一点不避讳地将手放在了她纤腰上,并低头问:“你不知道你有多瘦吗,应该多吃点东西。” 方晓并不打算走原主那条路,她决定会会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男生。 她顺势靠在谢煜胸前,声音软软地说:“谢煜师兄,人家没看到过来的人嘛,又不是故意被挤走的……” 戴一副黑框眼镜的谢煜似乎是料不到方晓突然之间会靠近,身体竟然瞬间僵硬,然后才放松,非常自然地摸了摸方晓齐肩的碎碎短发,手间触感极好,柔柔的,滑滑的,细腻,可见她发质非常好。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我以为你光记得给其他男生联系方式,早就忘记了我呢。”听听,这家伙有多像狐狸,得了便宜还卖乖。 当学生几乎都离开了教学楼后,方晓才装作有点羞涩地跟谢煜拉开距离,并一脸茫然地问谢煜他找她什么事。 走廊内的灯光比较朦胧,两人的脸都看不太清,而距离两人十多米远的地方刚好有一对情侣在亲亲我我。 别人虽看不清方晓的脸,但谢煜能看得一清二楚,他还能看清她眼睫毛和脸上的细小绒毛。 他的手在方晓跟他拉开距离时便移开了,现在正靠放在栏杆上,身体微微敞开,说着:“方师妹,你猜我找你有什么事?” 方晓还是一脸茫然,摇头说不知道,其实心里门清。 谢煜不知道是真羞涩还是故作羞涩,略微转移视线看向了别处,微微咬牙道:“你应该明白的。我在这个时候找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一见钟情,你相信吗?” 方晓几乎是同步作出愕然的反应,然后也躲避谢煜刚好看过来的探究目光,垂下眼睑说:“这样啊,但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因为我妈妈说男生的话不可信。我……我也没准备好谈恋爱。” 这个女生的反应跟他想象中不一样。这是谢煜脑海中第一个想法。 谢煜洒脱地一把将忸怩的方晓拉过来,还揉了揉她的头,声音沙哑地说:“相信我。我喜欢你。一见钟情。我以前不相信一见钟情,但见到你我才懂得一见钟情的含义。” 方晓被迫靠在谢煜胸前,其实有些不舒服,但是也任着他,没说什么,就想听听他怎么说,能不能用嘴编出一个感人的故事来。 谢煜身上的味道不难闻,跟他外表一样,是干净的,而且没有汗味。 在这大热天里,即使坐在开着冷气的教室,人身上也很难没有杂味。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人自然的分泌物——汗。 但是谢煜身上没有,方晓能忍受。 要是他身上有汗味,她必须脱离他的怀抱,早点回家冲凉。 过了许久,走廊内除了十多米远的一对情侣的说话声,走廊上便没有其他的声音。 谢煜突然低头在方晓耳边说:“我是处男。”说完咬了咬她的耳朵,引得方晓颤了颤,并且非常自然地嘤咛一声表示拒绝。 方晓差点就不想装了,这样装还要被占便宜。这买卖实在不划算。 干脆直接找人将谢煜套了麻袋打一顿好了,一顿还不能让他长记性,认清她不是他这人渣能染指的乖乖女,那就多打几顿。 方晓能明显感觉到谢煜牙齿的厮磨……终于忍不住推了推他,说:“谢煜,我没听清你说什么。但是你能不能别靠这么近,好热……” 谢煜却突然笑了笑,最后一次忍不住吮了一下方晓耳垂那块肉,放开嘴之前说:“做我女朋友,方师妹。我……等不及了。”最后说的那句话莫名其妙,但方晓听懂了。 她被他拉着下楼梯,来到学校奶茶店,表面有些兴致其实心里觉得特无聊地喝了他送的一杯烤奶。 甜得发慌,方晓喝了一口就不喝了,将烤奶放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来往的学生。 虽然她现在也是学生,见到这些会怀念,但是她现在只感觉有些累。被一个将来杀了原主的男生拉着喝奶茶,心里确实别扭。 谢煜一副斯文俊秀的模样,比奶茶店任何一个男生都不差,甚至强出他们许多。他虽然带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斯文瘦弱,但身材其实是有些肌肉的,俗称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类男生。 而且气质也不错,不会给人油腻混浊之感,在这奶茶店里,显得非常突出。 方晓看着手边的一本时装杂志,根本没在意谢煜的表现。 这时候,她听到一道怯怯的微甜的女声,“谢师兄,你……你也在这啊。这位,是你的同学吗?” 还有一道稍显关怀的好听男声:“对。她不是我同学,是我妹妹。” 什么?方晓怀疑她听错了,抬起头,看过去,刚好与谢煜完全不羞愧的视线对上,说了一句:“我困了,要回家了。你们继续聊。” 说完,走了。 呵呵,欺骗高一学妹就不说了,还在她面前说什么她是他妹妹。她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她是他撩妹的工具吗? 方晓今天因为第一天到学校,所以穿得还比较随意,就一件白T恤,一件带刺绣的百褶短裙,脚上是一双单鞋。她的发型也是很简单,就是齐肩小碎发,斜刘海上别着一个黄底白色波点的发卡。整体看起来有些俏皮,但是就像在家里懒懒的小妹,被妈妈各种教育。什么起床啊,吃饭啊,不要再看偶像剧啦,不要吃零食啦,更不要拿着平板玩游戏啊。 方晓是走读生,现在她该回家了。不过她现在的家是临时租的公寓,并不是有妈妈在的家,距离优雅高中很近。 她是不远千里来到优雅高中上学的,老家距离A市很远。所以,现在她就一个人住。 从学校走回家要花二十分钟。这时间不长。 如果搭公交,不用十分钟就能到小区附近了。 方晓刚走出校门,就听到身后传来谢煜不着不急的声音:“方师妹,走那么急做什么,生气吗?” 方晓懒得回头,只走出校门,站在路边等公交,当车来了就上去,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尽量离跟屁虫一样的谢煜远一些。 她刚坐下,就发现公交内有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生看着她的胸口。马上转了身,尽量面对车窗,连坐在身旁的谢煜都不想搭理。 而当方晓看着窗外的夜景,心情复杂,并且来了思念妈妈的情绪时,谢煜倒是很自在,他也跟她一样,望着另一边车窗的夜景,只是,这时候就不免跟对面坐着的戴黑色口罩的男生有百分之一的几率面对面了。 偏偏,那戴黑色口罩的男生一点也不收敛,即使隔着谢煜这么一个疑似是方晓男友的大活人,也依旧是视线不离方晓。尤其是不离她的胸。 当戴黑框眼镜的斯文俊秀谢煜跟戴黑色口罩的男生对上时,谢煜黑框眼镜后的眼神都冷了。 那个男生也不躲避,也看了谢煜一眼,之后竟然非常自然地在公交车上问:“你们是优雅高中的学生吧?你跟你旁边的女生认识吗?如果不认识,能不能让个位,别挡我的视线?” 谢煜直接道:“我们是兄妹。” 黑口罩男生微挑眉,稍微收敛了点视线,低头玩手机,其实注意力还是在对面那对所谓的兄妹身上。 方晓虽然听到了谢煜的胡诌,但此刻没心情理他,只想着远在千里之外的妈妈。她现在就跟原主一样,有很强的恋母情结,离不开妈妈的那种女生。此次来到那么远的地方上学,每天晚上都要对着电话那头方母哭,说什么一个人很害怕,很想妈妈,好想妈妈在身边。 最重要的是,她之前真的因为不适应一切而被谢煜杀害,所以,冥冥中一切早已注定。 原主死后,最伤心的就是她单身的妈妈。 接下来,公交报站声音响起:“下一站,金穗小区,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于后门下车……” 方晓从低落的心情中回神,一手拿着斜挎书包细带,另一手扶着前方座椅靠背,硬生生无视了谢煜,不惧走光,从他腿上跨过去,之后才理了理裙摆,下车了。 被留下来的谢煜表情有点不可说。 他跟着下去,却刚好跟黑口罩男生微微擦肩,顿时,两人都自觉分开了,并同时下车。 还好两人都是瘦子,不然车门都容不下他俩。 方晓刷卡进了金穗小区,接着黑口罩男生也进了金穗小区,就谢煜一个人被拦在小区之外。 他跟小区保安说:“叔叔,我做个登记进去找我女朋友行吗?” 他有礼的样子深得两个保安大叔的心,其中一个说道:“哎,谁是你要找的人,你说说,刷一下身份证,我就让你进去了。” 谢煜说了方晓的名字,并编了他跟方晓吵架的事,现在极其想把女朋友哄开心了。 保安大叔一听,又看了看已经走远的方晓和她身后的袁子勋,疑惑地沉吟了一会,还是拿了谢煜的身份证,刷了后,让他进去了。 谢煜刚进去,便有些崩不住脸色了,原本斯文俊秀的脸,现在都有一点黑。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去,但并没有跟方晓说什么,只是提防着袁子勋。 袁子勋现在已经清楚谢煜不是方晓的哥哥,而是一个不知打哪来的跟屁虫。他完全无视他。 方晓回了6栋1单元,坐电梯上了18楼,抛下了两个跟踪狂。 两个男生只能坐另一台电梯,这时候,倒是谢煜的目光不离开袁子勋的身了。他知道他是金穗小区的住户,跟他走,也许能找到不见踪影的方晓。 方晓刚走出电梯,便迅速找到1803,打开门进去,懒散地准备关门,却见之前戴黑色口罩的男生出现在对面1804,差点没冒出冷汗,顿时懒劲全消,迅速关了门。 而出现在18层的谢煜有点尴尬了,跟着袁子勋不是,不跟也不是,最终竟然在走廊里逛了两圈。 …… 方晓在公寓内待了一个小时,泡了一个澡,敷了面膜,打开冰箱准备喝点什么,却发现没有合胃口的,于是敷着面膜出了门,打算到小区外的超市买点饮料喝。 她穿着粉色草莓睡衣,敷着面膜,拿着一个购物袋,在走廊内走过,却冷不丁在电梯附近的角落见到一个蹲下来,看不清神情的熟悉身影。 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发丝蓬松柔软,一看就是有特意打理过的。 方晓转了面孔,看向别处,之后不露马脚地进了左边的电梯。 而刚好抬头的谢煜只看到方晓睡衣一点粉色衣角,根本不知道进电梯的是谁。 他站起来,从裤袋中拿出手机,给方晓发去一条信息:“方师妹,你马上到18层来,不来我就到保安那查你住在哪了。” 还不到18岁的男生,说话就这么豪横了? 方晓看着手机上那条信息,觉得无视谢煜也无视够了,耍也耍够了,虽然他貌似并没有收到任何暴击,但是她心里是有一点爽快的。 于是她发了一条信息:“你别威胁我了。你回去吧,你那么晚不回家你爸妈也会担心吧。” 谢煜看着方晓发的信息,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出去:“告诉我你住哪,不然我挨个去敲门。说到做到。” 方晓也看到了谢煜发的信息,面膜差点从脸上掉下来,干脆做一回推手,便回:“你去,被骂丢脸的是你。这样的男生,我下下辈子都不会找来做男朋友的。” 之后发了一个嚣张的表情包,表情包就是底图加俩字:傻子。 谢煜看到那俩字,也没什么表情,就是真的将手机放回裤袋,挨个去敲门。 当方晓买了一袋牛奶制品,回到6栋1单元18楼时,已经丢掉脸上面膜的她差点给跪了。 靠在1803室房门旁边的高瘦男生不是谢煜是谁? 妈妈,妖怪成精了! 方晓本来想躲一会,但又实在困,想睡觉,便拎着东西走到1803室门前,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纯牛奶,递给脸色微冷的谢煜,很单纯无辜道:“喝吗?” 她的声音绵柔,平时还好,但是特殊时候说话总是显得没底气,软软的,听起来反倒像是别人欺负了她一样,她很受委屈。 谢煜接过牛奶,拆了吸管边喝边道:“今晚我不回去了,在你家借住。”说完,语气突然变低温:“这一晚,就当你赔偿我被七户人家骂的份了。想要赶我走,也是不能的。你现在的班主任,我认识。我跟他说两句,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方晓满脑问号,但是还是开了门,让谢煜到浴室洗澡,然后将买的牛奶放入冰箱,刷牙洗脸后回了房,反锁,进入梦乡。 她有点累,但是也不打算防着谢煜。 因为她并不害怕他,不觉得他可怕,只是——该打还是要打,不教训谢煜这家伙一顿,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总是威胁她。说的话已经不是豪横那么简单,简直是有病态的掌控欲。 似乎她做什么都得在他掌控之中,而且他不愿意露出哪怕一个弱点。 睡着的方晓哪里知道,谢煜根本没到另一个卧室睡,而是睡在客厅沙发,一夜到天亮。 她第二天醒来,竟然发现餐桌上摆放了热牛奶和荷包蛋,问了一句:“你……做的?” 跟昨天没两样的谢煜嗯了一声,反问:“你嫌弃?” 方晓连忙说不,之后走进卫生间洗漱。 方晓才十五岁,不化妆也精致得像个娃娃,所以即使在谢煜面前完全原生态模样也很自在。 吃了早餐,换了衣服,方晓拿了该带的东西便跟谢煜出门了,但是,很不巧,一开门就见到从对面走出来的依旧戴黑口罩的袁子勋,本来便是跟他不熟,不准备打招呼,但是下一秒便听身旁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方晓,你离除我之外的男生远一点。别忘了,昨天我们便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 方晓小媳妇似的,“哦。知道了。” 袁子勋原本见到方晓跟谢煜一同从房内出来还有点缓不过神,但下一秒听到他们的话就从心里嘲讽谢煜了。 他没有热脸贴冷屁股,只是慢一步跟进了电梯。 电梯内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一个家庭主妇,本来尴尬的气氛突然之间不尴尬了。 出了金穗小区,三人又上了同一辆公交,只是当方晓跟谢煜下车时,袁子勋还在车上。 还没走进校门,方晓便被谢煜拉往别处,拽着她的手不放,直到离学校远了才停下来:“方师妹,以后我们就是情侣了。只要你不跟其他男生有不正当的关系,我都可以忍受。” 方晓没办法,只能说:“好的。我不会的。”心里却想着在哪里找人教训谢煜一顿,不把他打得住两天院都对不起他妈。 时间已经不早了,方晓转身准备去上课了,又被谢煜拉回来,听他说:“中午一起吃饭,晚上回我家。” 方晓一脸震惊,想说不去他家,就听他说:“我跟我爸妈不住一起,分开的。你不必担心。” 方晓更加想说不去了,然而谢煜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直接大庭广众之下抱住她,并且非常之让人无语地亲她的脸,柔了一点语气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昨天我也没做,你不放心什么?” 方晓腹诽:我什么都不放心。 谢煜一看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就猜到她还是有顾虑,便说:“方晓,以前都是我一个过的,那么长时间我都忍过来了。我能忍,真的……”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方晓依据经验还是不想答应。这神经病一样的家伙,都能做出杀人那样的事,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虽然这可能跟他的家庭成长环境有关,但是方晓还是觉得他某些行为有些过分。比如昨晚挨个去敲她邻居的门,只是为了证明他能拿捏她…… 有毛病。 她现在心里其实是有些堵的,不把这家伙教训一顿,她都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所以方晓最终还是说:“我不去你家。我妈妈要是知道我去一个才认识两天的男生家里,一定会教训我的。” 谢煜反问:“那你昨天让一个才认识一天的男生住在你家,你妈妈知道了就不教训你?” 方晓狡辩:“那不一样。不一样的。”她都要被这家伙气死了,还让不让她上课啊,都要迟到了。 谢煜道:“在我看来都一样。甚至你让我住在你家更加让你妈妈担心。我昨天没换衣服,等会我们一起走进校园,要是遇到你的老师或我的老师,他们就会猜出我们昨天晚上在一起。这对你没有好处,但是我没关系。所以,你晚上来不来我家?” 方晓心想,过两天不找人把你揍成猪头我不信方。 之后,她勉强答应了,弱弱地说:“好吧。但是我要单独的一间房。” 谢煜终于放开她,说:“走吧,要迟到了。” 方晓心道:你才知道我们要迟到了啊? 但表面仍旧是一副被威胁了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谢煜眼镜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极轻微,但是要是谢父谢母看到也是会欣慰的。因为他们的儿子终于有了比较喜欢的事物,不再披着一层硬壳,冷冰冰的了。 两天后,方晓花了两千块生活费,找了三个已经辍学的无业游民,让他们晚上十点左右在优雅高中附近蹲点,务必把一个戴黑框眼镜,高瘦,笔挺,白皙,冷脸,身上大概率背一个阿玛尼背包的家伙套上麻袋打一顿。要是成了,就把伤者的照片发给她,她再给一千。要是不成,他们也得将过程给她说清楚并且将他们本人受伤的照片发给她。 那天晚上方晓借口上厕所,让谢煜先出学校,她一会就赶去,实际上,她今天已经不打算住他家了,因为总是有些不自在,总是觉得谢煜虽然表面挺守信用,但是他的眼神却让她觉得空间逼仄,不敢多待,早早回了房。 倒不是怕他,而是觉得做任何事都有他在场,她完全没有隐私,这感觉太让人窒息了。 她做道题,他都能蹦出来指导她。其实她并不是不会,而是有一个缓冲的过程,是没他这个高三师兄解题迅速,但也不代表她需要他多此一举的帮忙。 谢煜明知道她能搞定,还要给她指导,让她完全没了解题的兴致。 早上起来必定能吃到他做的早餐,每天不重样的,今天荷包蛋配牛奶,明天面包配果酱和温水,后天番茄拌面…… 方晓的生活全方面被包围了,简直让人喘不过气。好像她是一个废物,什么都不需要做,也因此没有过多的权利。 甚至,谢煜还会在网上买少女穿的衣服,衣服第二天到了直接让她试。 她虽然喜欢买衣服,但是不喜欢被人逼着接受他送的衣服。 所以,方晓不想跟谢煜那家伙住同一屋檐下了。 先教训他一顿再说,不然心里硌得慌,以后要是真的在一起,再做打算。 一天后,谢煜突然没来上学,只跟她说他老家有点事,得回老家一趟。 方晓还以为他受伤不好意思顶伤来学校,便问那三个无业游民是否将谢煜打了一顿,结果,收到了他们身体各处骨折的报告单,还收到他们的对谢煜的吐槽,说什么那家伙打架不要命,不仅不把他自己的命当一回事,还不把别人的命当一回事。 方晓问:“让你们打的人,他受伤了没?” 那边的人:受伤了,他的大腿流血了,但是我们没拍到他受伤的照片。 方晓疑问:“大腿怎么流的血?你们……不是带刀了吧?” 那边许久才回:“带了。你也别怪我们,带刀是保命。因为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三个无业游民说了一段话,方晓还是将余下的一千块发给了他们。 之后,她上课都没有心情。 一周后,谢煜重新回来上课,也没说什么,走路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不再有事没事靠近方晓了。 方晓已经从谢煜班主任那打听到了,谢煜的外婆去世,他回去吊丧。 这一周她都没好意思问谢煜回老家干什么,谢煜也不说这些。 现在谢煜回来了,也没提让她到他家去住的事,就由着她了。 之后,几次月考过去,方晓的成绩都不错,谢煜同样如此。 方晓已经度过了会被谢煜杀害的那一夜,现在基本确定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等上了大学,她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并且能得到十个积分。 方晓高二那一年,谢煜大一。本以为谢煜会提分手,但是方晓迟迟都没收到他的分手短信,便自动将两人的关系定义为普通朋友。 邻居袁子勋追她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方晓经历了跟谢煜之间一段不伦不类的感情,便没有什么心思谈恋爱。特别那人还是跟谢煜有点互相看不上眼的袁子勋。 袁子勋却总说他愿意等,但是方晓很清楚,袁子勋跟谢煜完全不一样。谢煜无论是说的话还是做的行为,基本是一致的。 他表里如一。 但是袁子勋却不是,他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个女朋友,却还总是到她家串门,行为放肆。 她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根本不想应付他。 除了袁子勋这一个男生,还有一个三十多的男人在追方晓。 方晓虽然觉得他人不错,但真的没兴趣。 到了高三,方晓已经不跟大二的谢煜联系了,也不知道他什么状况。 他也没联系她。 高三毕业聚会那天晚上,连酒都没沾一滴的方晓从ktv出来,第二天买了飞机票飞回了老家,跟她妈妈过了一个暑假,之后收拾行李上大学。 开学的前几天,方晓便租了学校附近的一间普通公寓,躺在床上,看着有些空荡的房间,也会觉得寂寞,想找男朋友,但是心里还是会想起谢煜。 一想起他,她又不是很想找了。 她欠他一个道歉,每次想起都觉得内疚加遗憾。 方晓辗转反侧,最终还是拿起手机给许久不曾联系的谢煜发去了一条消息,内容就是坦明当年的事,表示歉意。方晓觉得还不够,便傻傻地给人发了一个大红包,表示这是当年欠他的医药费。 那边的谢煜正跟任课教授在实验室做化学实验,并没有机会拿起手机看消息。 中午,当他离开实验室时,他才拿起手机看,看到方晓发来的消息,神情倒是很淡定,先把红包收了,之后将一个更大的红包发给方晓,并注明:我不需要你的钱。 之后再发一条消息:互删吧,方师妹。别再联系了。 风水轮流转,这不是当年方晓跟谢煜说的话吗?现在成了谢煜拿来埋汰她的话了。 方晓没收谢煜的红包,看完他的消息后沉默了很久,回了一条信息:好啊,互不联系。 结果,却发现信息根本没有发出去,因为显示她不是对方好友。 方晓顿时心情奇差,躺在床上睡也睡不着,也不想干其他的。 许久之后好不容易有点困意,却被一道铃声吵醒,接起电话,发现是袁子勋,虽然想挂了,但还是忍住冲动,最后跟他说了两句,却听:“晓晓,我在j大附近,你能不能出来见个面?” 方晓想都没想,便说:“肚子疼,刚吃药,不方便出门。” 袁子勋马上问:“怎么了?是……” 方晓立马道:“就是肚子疼。你别问了。” 袁子勋最终还是道:“晓晓,你不会是因为不想见我而找了个借口来避免跟我见面吧。有必要吗?互为邻居这么多年,我怎么你了吗?我强迫你了吗?我隐瞒你什么了吗?你没分手,就不许我找女朋友了?你……——嘟!” 方晓将手机扔了,根本没心情听袁子勋胡扯。她又跟他没关系,怎么会阻止他浪荡。 自作多情! 袁子勋每次怼方晓怼到她羞恼就很愉悦,因为不用这一招,她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他。别看方晓那娇滴滴的样,看起来非常好撩,其实难撩到爆。 想要走进她心里,那是难比登天。 不过他想,他应该已经够着她的心的边边了。 反正这几年她跟谢煜冷淡了,他正好补上。喜欢那么多年,却要眼睁睁看着她跟其他男人亲近,哼,比死还难受。 他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方晓刚睡下,又听来电铃声,以为又是袁子勋,拿起一看,发现是朋友,就接了,然后聊了十分钟,之后挂了。 她以为她能睡一个好觉了,结果又接到一个电话,刚听到声音就挂了,之后就不管手机铃声了,任凭它响。 可没想到袁子勋今天吃错了药,一直拨她电话拨个不停,她只能划了接听键,说:“袁子勋,我求求你别吵我了。你干嘛呀,能消停点吗,能有点风度吗,能让你的虚弱邻居休息休息吗?” 袁子勋的声音这次比较不贫了,说:“方晓,你一点都不公平,为什么不给我机会?我哪点比不上谢煜,我比他帅,比他有涵养,比他成熟,甚至,我愿意跟你结婚,你想保持身材,想过轻松的生活,我们不生孩子也行的?” 方晓觉得袁子勋想得太远了,想得太多了,想了一会也认真道:“子勋,你很帅,也有涵养,确实比谢煜成熟,但是……我不喜欢你。” 袁子勋是他所处学校考古学系的大才子,还发表过古文字相关论文,得过他所处的考古圈大拿认同的,也因一篇古文字论文直接从一个小博士升为身份地位水涨船高的教授。这样难得的人才,谁能说他没有涵养。 袁子勋也确实很帅,第一眼就让人惊艳,且是越看越好看那类男生。 对着他那张脸,不吃饭也能饱。秀色可餐莫过如此。 眼睛是桃花眼,鼻子是高挺鼻,嘴巴是小薄唇,脸部线条极其好,一眼就让人心生欢喜,相处久了,容易日久生情。 但是谢煜也不差,但单纯比颜值,确实比不上袁子勋。但不单论颜值,谢煜不会输。 在方晓心里,谢煜不会输。 方晓又说:“你愿意结婚,但不代表你愿意舍弃你外面的花花草草。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街边的谢煜沉默了一会说:“我哪有什么花花草草,心里就装了你一朵花,哪还装得下其他。你别以为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胸,要是那样,我能找多少胸大的女人,还费尽心机接近你这有草的花做什么。” 方晓冷哼:“你别胡说了,去找适合你的女人吧,挂了。” 方晓睡了一觉,醒来见到一大串袁子勋发来的信息,不用看都知道他说什么。 开学后,迎新晚会那一天,方晓请假回家了,因为感觉做什么都不得劲,做什么都不满意,做什么都不开心,于是还是决定回家想一想。 还没有踏进家门,便见到家门口一位熟悉的身影站在那,方晓看清之后心里的一股气莫名消了,说:“谢师兄,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 谢煜穿得比较休闲,上半身为修身棉质白衬衣,下半身灰色休闲裤,脚踩平底白鞋。整个装扮真的很小清新,配上他那张脸和干净的白皮肤,以及身上一点温润的男孩气质,特别好看。 不过方晓一看他那双比较冷的双眼,瞬间不觉得他小清新了。 这是掌控欲强烈的恶魔啊! “我一直知道你住哪。你的动向我都知道。” 方晓担心别人看到他俩,所以尽快开了门,请他进去,一边走一边问:“你怎么会知道啊?” 没有男性拖鞋,方晓就允许他不脱鞋了,从冰箱内拿了瓶纯牛奶给他,一如以前那样问:“喝吗?” 谢煜接过,但是没有喝,而是坐在沙发上说话:“我到过h市,跟你妈妈见过面了。伯母三年前就认识我。你的地址是她提供给我的。” 方晓懒懒地说了一句:“哦,这样啊。”一点也不惊讶。 方晓问:“那你来找我……?” 谢煜说:“我曾提过分手吗?”他才是一脸无辜的人。 方晓噎了一下,声音不大不小地说:“谁先冷淡的啊,又是谁把我删了啊……” 谢煜将吸管插入牛奶瓶内,一边喝牛奶一边说:“反正我没有提分手。删了女朋友还可以加回来。这次我请了三天假,能在这待两天。” 方晓都不知道他说那些话什么意思,只说:“哦,这样。” 谢煜问:“你只会说这几句话?不能说点别的?” 方晓坐在布艺沙发另一边,撩了撩已经长及腰的发,慵懒道:”说什么?” 她穿着短裤,上衣又是修身白色背心,腿长腰细胸大,看起来非常媚惑。 谢煜乐意给点提示:“叫师兄。” 方晓随口喊了一句,语气还呆呆的。 总之,谢煜要的不是这样的一句“师兄”,他有时候甚至怀疑方晓是不是装得听不懂他的话,怎么这么不上道。 他说:“叫老公。” 方晓愣了一下,没叫,而是问了一个问题:“你还是处男吗?要是是的话,我就考虑叫,要是不是,那你现在就从我家出去咯。我叫别人老公去咯。” 这问题真的很羞耻,要是说是,显得他这几年过的都是对她念念不忘·单身狗的生活,要是说不是,那更不行。 所以谢煜真的是顿了一会才说的:“这还用问吗?我连伯母都见了,偶尔还会联系。那你呢,跟你邻居1804什么关系,跟他接吻过吗,上过床吗?” 这说得有点过分,如果方晓做了也就认了,但是并没有做这种事,所以显得很冤枉。 所以她马上就转了脸,冷了音色:“没有。” 谢煜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以为在我不在的时候你跟他会发展成恋人关系。” 方晓差点就堵气地说“要是那样就好了”,但还是控制住了心里那心酸的气:“不会。” 客厅一时安静下来,方晓现在想把谢煜赶出去,但又不能赶出去,只能让他继续待了。 谢煜见方晓确实一副受委屈的样,现在才真的信任她。不是他小肚鸡肠,而是方晓本来就不是多喜欢他,而且还有袁子勋那样一个总是对她虎视眈眈的男生,他怎么可能会毫无怀疑。 她要是说她已经跟袁子勋在一起,那么他马上就走,绝不会在他们的恋情里横插一脚。 谢煜坐得离方晓近了些,摸了摸她的发,算是用道歉的语气说吧:“你现在想干什么都可以,可以发脾气,可以打我。但是别对我视若无睹,我留在这的时间不多。” 方晓冷哼,不理。 谢煜一个比方晓高一个头的成年男人竟然耍赖似的要埋胸,方晓都被他压死了,脸色通红地说:“你不要脸。” 谢煜将手伸进方晓背心内,掌心与她腰间肌肤相贴,眼镜都没摘,就要掀她背心,并且强势不可挡,不到五秒就将背心从她身上退去,之后迅速解胸罩,埋胸…… 方晓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能一脸销魂表情地望着身前对她的胸部又吮又咬又舔的谢煜,想说什么也说不出口,难道说:“还不够?还要?” …… 方晓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胸口应该破皮了,才被谢煜短时间放过胸乳,又被堵住红唇,又是一番说不尽道不清…… 当两人分开时,画面一言难尽。 谢煜解她短裤的纽扣,被方欲语还休地阻止:“下次再做吧,现在没避孕套……” 谢煜马上说:“我去买。”说着起了身,一点也看不出之前还浴火沸腾的模样。 方晓点了点头,看着谢煜离开,马上到浴室洗澡…… 这间公寓的浴室本来没浴缸,但浴室空间能容纳下浴缸,于是方晓便让她妈妈买了,所以她现在能泡在浴缸里。 还没洗完就听到谢煜回来的声音,谢煜还买了男士拖鞋,换了后到浴室找方晓。 水中的方晓亲眼见谢煜进了不透明的淋浴间,然后从水中出来,抹干了身体,披上一件浴袍,回了房,躺在床上玩平板,消磨时间。 当谢煜进来时,方晓见到他身穿女士浴袍,问:“合身吗?”满含恶意。 谢煜当然说合身,上了床,将方晓手中的平板拿开,扯开她的浴袍,将她美妙的身体从头看到尾,然后说:“如果你今晚能乖一点,那我尽量温柔一点。” 方晓微微张腿,说:“你不是第一次吗?还能大振雄风?”说着,翻身埋在枕头上笑了。 小看他? 第一次怎么了,第一次就不能威武吗? 谢煜摘了眼镜,先是和方晓吻了吻,摸胸摸腰抓臀,后是拉开她两条白得发光的细长双腿,看了看她的私处,并用手掰开两片花瓣,望了眼里面构造。 他这么做时,方晓虽然并不觉得这行为怎么特别,但是因为做的人是谢煜,所以还是有些反应的。 所以当谢煜看到方晓私处粉嫩嫩的地方像有生命力一样时,耳根真的有点红,方晓马上伸手挡住私处,见谢煜抬头看她,便说:“不要看嘛,不好看的……” 她有点欲擒故纵。 但是现在谢煜哪能管得了那么多,方晓越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越想看。 于是,谢煜说了一句话,并且是冷着脸说的:“你除了给我看,还能给谁看?” 方晓顿时受到一万点暴击,真的是有气无处撒了。 她想给谁看给谁看! 于是方晓不管谢煜了,拿过一旁的手机,玩起了手游。 之后谢煜做什么,方晓都不理他。 他舔,她任他舔,至多意思一下娇吟一句,同时伴随游戏冲关的声音。 他吮,她克制,也是意思一下娇吟两句,同时伴随游戏通关的声音。 他用上手,她稍微有点不能集中精力玩游戏了,于是多哼了两声。 可是当方晓正要通关时,谢煜把手指缓缓插入方晓的小穴,吓了她一跳。 她连忙放下手机,并用脚掌踢了踢他:“不能用手进去……” 谢煜也发现方晓现在还在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于是便抽出手,舔了舔上面的液体,之后抬高她两腿,将已经套上避孕套的硬挺肉棒抵在她穴口厮磨,说道:“记住这个痛,这就是你刚才只顾玩游戏的结果!”说着,一举插入。 方晓本以为不怎么会痛,哪知道这具身体这么脆弱,痛得要命,痛得泪珠不断蹦出来。 她骂了一句王八蛋,就要踢谢煜,哪知越动越痛,于是不敢动了。 谢煜看她那样就知道她现在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于是动了。 方晓马上说痛,并不让谢煜动。 谢煜没听她的,报复性质地进行加速式地抽动,结果,不到二十秒,射了。 方晓感觉到他一战失败,突然觉得也没那么痛了,于是安慰似的说:“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谢煜耳根红得滴血,没说话,只是抽出带了不少血的肉棒,然后将已经留下有精液的第一个避孕套扔到垃圾桶,上床再战,这时候变得小心多了。 他将方晓扑倒,说了两句话,“之前是失误,之后不会有这种失利的情况出现了。你明天要是没早课,今晚就晚一点睡吧。”之后,便算轻柔地吻住了方晓的唇,可能也是担心过于激烈又会出现之前那种状况…… 这次循序渐进,柔和了不少,行进得也比较顺利,并且没将方晓弄得很疼。 不久便可以进行循环式抽插运动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方晓跟谢煜做爱还挺有感觉的,挺舒服的……屡次登上巅峰。 她肯定,谢煜一定对这种事有过准备,不然她为什么能那么有感觉…… 时间一点点流逝,方晓每次高潮后不想来了,可是被谢煜一弄,又想来了,之后经历高潮,又不想来了,被一弄,又有感觉了……总之,做到很晚才睡…… 方晓四肢酸软,动不了,谢煜的小弟还精神抖擞。 第二天,还要上早课的方晓一下床就一趔趄,一边后悔昨晚弄得太晚,一边洗漱换衣去学校。 连早餐都没时间吃。 她起床之前发现谢煜也醒了,但是似乎也是因为过度运动而有些疲惫,不想起身,于是便没有打扰他。 谢煜饿了会自己做饭,所以方晓根本没管他的早餐问题,手机留了一个言就出门了。 方晓刚出门,谢煜便从床上起身,看了一眼又挺立的某物,进了浴室。 如果方晓还在,他现在一定又把她压到床上去了。 之后谢煜也出门,他出门不是去哪,而是去方晓的大学…… 中午,终于上完四节课的方晓收拾课本准备回家,刚走出教学楼就在校园一角见到了吸引了许多女孩目光的谢煜。 她打了一把伞,遮阳,之后来到谢煜身旁,一改昨晚热情态度,说:“你怎么找到我学校的。” 谢煜从方晓手中拿过其实只能遮蔽一人的伞,遮蔽了两人,看了眼四周围从教学楼一窝蜂涌出的学生,带着方晓往校外走:“起来了,就来找你了。方晓,方师妹,能温柔点跟师兄说话吗?昨晚——” 方晓打住他的话,说道:“别说昨晚。我现在还在为我昨天的放纵而后悔。” 方晓不仅身上有一些红痕,甚至有一些紫痕,而且声音也沙哑得不像话。今天上思政课,老师让她起来回答问题,一听她的声音还以为她感冒了,弄得她特别不好意思。还好最后答得还行,没让老师挑出毛病。 她最不喜欢这种非逻辑的、灌输型的思想理论课了。 谢煜也不恼,只说:“那说今晚,要是你下午没课,我们说下午也行。” 不要脸。 两人到校外的商场简单吃了一顿,回了方晓的公寓。 方晓下午还真没课,于是又被谢煜脱上床了,托着疲惫的身子还要做那事…… 方晓欲哭无泪。 但是在做之前,谢煜就从一个礼盒内拿一枚钻戒,套到方晓手上,然后亲了她的脸一下,说:“这样学校里对你有想法的男生就知道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戴着这枚戒指,就要时刻记得你是我谢煜的人,不能沾花惹草,不能在多人的聚会场合穿露乳的衣服……” 方晓一听,马上要拿下戒指,但是谢煜握着她的手就是不让。 方晓气急,问:“我连选择衣服的自由都没有了?那我还是不当你女朋友了。谁爱当谁当。” 谢煜坐在床上,将方晓抱紧了,解释道:“没有不让你穿什么衣服。你懂我的意思,要是你有了我还跟其他男生眉来眼去,那我……这男朋友当得也太不合格了。” 方晓心里是有点爽的,能打压谢煜就是好,快乐啊…… 她又道:“你要是能收敛一点,我自然也会收敛。不能到处沾花惹草的应该是你,不是我。” 谢煜已经开始手嘴并用了,同时说道:“除非那个女生跟你长得一样,并且能一边吊我三年还一边养备胎……否则我不会动心的。” 方晓两颗浑圆饱满的乳都被谢煜一手玩弄,她的双腿之间也夹了一只手,哼哼不停。 谢煜怎么懂那么多技巧! 她不信他的鬼话! “叮!好感度+2,当前谢煜好感度为100。宿主同时完成‘保全性命’任务,可回到田园空间!” -- AyùSんùωù.℃Oм 狗血兄妹恋 (1) 已经得到四十个积分的方晓来到了一本青春疼痛小言文,女主跟男主从小认识,并且寄宿在男主家,但是长大后两人发生关系后才知道她跟男主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而方晓是男主的邻居,跟男主一起长大,是他青梅竹马,但是男主并不喜欢她,只喜欢妹妹林幺。 这真是一部天雷狗血作品啊,什么因血缘关系而不能在一起的爱情故事,真tm操蛋。 方晓很不愿意进去这种世界做任务,因为进去就会想起她跟她父亲之间的关系。未成年时看看小说就好了,一旦成年,亲眼见证某些事,那就再也不会有年少时期那股劲了。 什么朦胧暧昧,都是操蛋啊。 女主跟男主日日同处一个屋檐下,久而久之就互相心许了。但是方晓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有两项,一是攻略男主,二是拆散女主林幺跟男主林平。 拆散女主跟男主很简单,因为方晓来到这个世界时她才四岁,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萝莉,借着这个身份可以各种欺负还只有六岁的男主,让他形成心理阴影,奉她为大姐大。但是一旦这样做,方晓以后可能就不好攻略林平了。但是方晓偶尔也想玩点新花样,于是决定了,就走欺负林平的大姐头路线,揍得他见到她都得皱两下眉头。 当女主林幺就要来到林家时,她就从中作梗,整死她,整得她对她有阴影,根本顾不及跟林平谈恋爱。 现在方晓四岁,林平六岁,而还在孤儿院待着的、目前还不叫林幺,只被孤儿院院长称为小妞的女主才三岁。明年,林家夫妇就要到孤儿院收养女儿了。可悲的是,林父知道林幺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林母不知道林幺是她丈夫的私生女。 造孽。 趁着女主还没出现,这一天下午,从幼儿园回来的方晓刚下校车便跑到林家,等着从学校回来的林平。等啊等,等得有点无聊,方晓就化身小恶魔了,小大人似的揪了揪林家保姆费姨的衣角,仰起小小的脑袋问:“费奶奶,我跟平哥哥约好了,要在他家等他。但是他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好想进平哥哥房间玩一下啊。我想玩他的玩具,费奶奶,你让我玩玩平哥哥的玩具好不好……” 糯糯的小奶萌音能融化到人的心里去,费姨看着方晓小小个的样子,觉得她长得真像方夫人,都是小脸盘,五官俊俏,却自有风韵的美人,长大后必定也是一个极其讨喜的姑娘。 她人老了,对小孩子的求情是一点辙也没有,想着平时林先生和林夫人都很宽厚,对她也好,而小少爷林平也是一个有礼貌且善良的孩子,最重要的是,林平跟方晓平时就玩在一起。所以费姨很快就给方晓打开了林平的房间的门,让她进去玩了,只嘱咐她不能扔平哥哥的玩具,便放心离开了,留方晓一人在林平的房间。 林平的房间确实有挺多男孩子喜欢的玩具,还有篮球,甚至手办。 方晓发现六岁的林平的房间还挺整齐,虽然这房间并不一定是他整理的,但是即使是费姨帮他整理的,但是如果他本身是一个只懂玩乐的小男孩,那么房间也依旧不可能如此整齐。 各类东西都分别放好,房间内有很多透明橱柜壁柜,还有一个放玩具的角落。总之,整体看起来还是酷酷的,很像一个五六岁男孩的房间。 方晓看了看,走到林平床头柜,发现床头柜面上有一本笔记本,她禁不住好奇翻了翻,发现里面全是字迹生涩的日记。 这些都是林平写的,天呐,这小家伙还会写日记? 惭愧,方晓这个从不写日记的女人见到这本日记都要羞红脸了。 她竟比不上一个小男孩。 方晓已经打算当个恶劣的女孩,于是翻看了林平的日记。 第一篇—— 某日某月某年,晴 今天我跟妈妈说我想要一个妹妹,妈妈说妹妹总会有的,别着急。我哪能不着急,因为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要一个肉肉的妹妹。昨天晚上我做梦梦见一个不会走路的小女孩向我走来,喊我哥哥。 第三篇 某日某月某年,阴 我以为我是家里的小宝贝,但是今天中午我才知道我并不是家里的小宝贝。因为爸爸跟妈妈吵架了,而我不知道原因,我的心好烦躁啊,我一点也不快乐了。不快乐的我,又怎么能是家里的小宝贝呢? 第八篇—— 某日某月某年,雨 今天是七月七,传说中牛郎织女来相会的日子。可是今天下雨了,我回来后球鞋都湿了,我跟妈妈说我想去游乐场玩,但是妈妈拒绝了。费姨说妈妈心情不好,让我不要去打扰她。可是我想知道妈妈为什么不开心,妈妈不开心,平平也开心不起来。 第二十一篇—— 某年某月某年,暴雨 我家隔壁搬来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有一个小女孩,她长得好漂亮,像个娃娃一样。她妈妈抱着她,对她真好。但是我妈妈就不会这么抱着我了,因为她说我长大了。 第三十九篇—— 某日某月某年,晴 我下午找方晓玩,发现她好会耍赖皮,躲猫猫找不到人就会哭鼻子,好讨厌。我不想再跟她玩了。 第六十篇—— 某日某月某年,阴 早上天空昏暗,狂风呼啸,我去到学校发现我的铅笔盒不见了,我报告了王老师,她却说铅笔盒不见了还可以再买,让我不要再提这事。我第一次觉得平时温柔的王老师不配做我的老师。 方晓挑着看了几篇日记就没看了,她没想到,小小的林平鬼心思那么多,如此早熟。这真不知道是男主光环还是他确实如此聪明。 从林平的日记中,方晓大概知道林平是极有可造性的。这样一个心思敏感的小孩,稍微引导,便会走向一个她想要的方向。 不过方晓并不想给他造成什么童年阴影,只打算一边欺负他一边对他好。比如,欺负了他之后又主动献好,打他之后给他药膏。 她相信,这林平一定吃这一套。久而久之,他即使想摆脱她都很难,还想跟女主谈恋爱。她不整死他她不叫小恶魔方晓。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存在每个人的骨血中,只是被激发的的概率较小。也就是说,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一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或者在某一个时刻因斯德哥尔摩症得到快感。 比如,当人们在性交中得不到满足时,他会挑战未曾踏足的领域,一旦尝了被打的滋味,被性交中处于掌控地位的人完完全全掌控,便会心生一种强烈的快感。这种快感类似于归属感,正如西方某个著名哲学家所说,人生而自由,也许这句话可以有不同含义。 如果把人生而自由理解成人是完全的自由人,但是即使是一个完全的自由人,也必然生活在群体中,必然会受他人影响,也因此,必须寻找归属感。 得到归属感的人必然会产生归属的快感,他觉得他有了依靠,心灵不再寂寞。 如果男女交往中,另一方根本连掌控你的欲望的都没有,那么那个不被掌控的人才应该是悲哀的。因为他是一个被抛弃者。 这种感受,是一种另类的酷刑。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旦发生在爱情中,往往受到旁观者的轻蔑与不耻。但是一旦旁观者成为了当局者,他的态度会有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反而乐在其中了。 所以,人性复杂,人性本贱啊。 方晓就是要做欺负林平的那个女孩,让他摆脱不了的女孩和女人,成为他成长过程中的影子。 方晓玩累了,就脱了小鞋子爬上了林平的床,在上面摊开四肢地睡。所以当从学校回来的林平见到他的房间中突然多了一个女孩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方晓霸占了他的床,他想要她立马离开他的床,并离开他的房间。 方晓侵占了他的私人领域,这让林平很不高兴。 他直接一手抓住方晓的一只脚,将她拖下了床,导致方晓滚在床下。 感觉脑阔很疼的方晓睁开眼睛,马上化身小恶魔扑到比他高了半个头的林平身上,用留有一点长指甲的手挠他脖子。 林平摆脱不了她,干脆跟她一起倒在地上,然后大吼:“方晓晓,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能乱跑入别人的房间吗,你在我房间做了什么,有没偷玩具?” 方晓本来还想手下留情,但听到林平的话真的怒了,于是,更加用力挠,同时哇哇大哭:“费奶奶,平哥哥欺负我,他要打我,他污蔑我偷他玩具。他好讨厌好讨厌……” 方晓立志要做林平成长过程中浓墨重彩的那一个人,就是要让他讨厌,那样她才能欺负他欺负得心安理得。 林平慌了,从方晓身上站起来,可是没想到方晓会乱踢腿,甚至踢到了他还没长成的小jj,他顿时脸色涨紫,两手捂住腿心说不出一句话。 方晓抹了抹眼泪,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无辜地问:“平哥哥,你怎么了?” 之后,她上前了一步,用脚猛踩了林平一脚,并悄悄在他耳边说:“你好讨厌,在我面前捂小jj。”之后,继续哭着跑出了林平的房间,依旧大喊:“费奶奶……费奶奶……平哥哥欺负我……他打我……呜呜……呜呜……” 当方晓就要到达一楼时,她故作不小心崴了一下脚,恰好摔在连忙过来接她这个小不点的费姨怀里,这还不算,她还继续哭,一边哭一边控诉:“平哥哥污蔑我偷他玩具,我没有偷,费奶奶,我没有偷……呜呜……呜呜……” 而在房间内想起方晓那一副偷偷在他耳边耳语的林平还以为他记忆错乱了,方晓才四岁,怎么可能会露出那种狡黠的表情。 他缓了一会后便躺在床上,等着费姨来找他。 费姨刚抱着哭泣不止地方晓进门,便苦口婆心说了一句:“少爷,晓小姐比你小,你让着她点。还有,她身上没有藏东西的地方,怎么会偷你玩具呢?” 费姨完全偏心了。 方晓看着费姨,用小手捧着她皮肤还算平滑的脸,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继续哭:“费奶奶,费奶奶,我家有好多玩具的,我才不要平哥哥的玩具。他的玩具丑死了……” 费姨摸了摸方晓的头,有点心疼这小娃娃哭得满脸泪,便说:“好,好,你平哥哥的玩具确实丑。我都不玩他玩具的。” 方晓转了头,看向躺在床上愤恨地望着她的林平,糯糯地问:“平哥哥,你有没有照过镜子,你现在就像电影里的僵尸和怪兽,好可怕。你要吃了我吗?” 林平冷哼一声,根本已经无视费姨的存在,怒道:“方晓晓,你以后不要来我家。每次你来都不会有好事。我不要你做我的朋友!” 方晓又哭了,转头看了一眼费姨,大喊:“妈妈……妈妈……呜……” 费姨没有办法,只能将方晓先送出去,临走前还是对林平说了一句:“少爷,晓小姐本来就胆小,你不要吼她。” 暗地里得逞的方晓虽然表面在哭,但心里莫名爽快。 她有点玩上瘾了。 -- AyùSんùωù.℃Oм 狗血兄妹恋(2) 虽然费姨将方晓送出了林平的房间,但是方晓并没有离开。她还要做一点事呢,虽然要欺负林平,但也要表示友好之意嘛。 于是,当费姨离开去切水果榨汁的时候,方晓又一次上了二楼。 林家和方家都是独栋别墅,林家叁层,方家也叁层。 林家中规中矩的中式装修,方家现代简约风。 林平住在二楼,第……第二个房间。方晓拐一个角走两步路就到了。因为她还小,所以走路真是活蹦乱跳,虽然长得淑女,但在任务对象面前也hold不住啊。 怪就怪林平长得太可爱了,幼态,但是气鼓鼓的样子,真是让人好想捏脸。 他虽然生气,但又端着一张脸的样子都要把方晓萌化了。 太可爱了!!! 她要多欺负他。 站在林平房间门前,想了想,方晓用自己现在特有的软糯声音说:“平哥哥,你开开门,我知错了,我以后不进你房间了。不进你房间就不会玩你的玩具,就更加不会偷你玩具啦。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我好后悔,我不该在费奶奶面前说你坏话的。你出来嘛……” 她用小手拍了拍门,没一会,就见门打开,走出一个白皙俊俏幼态的六岁男孩。 方晓又一次化身萌娃魔手,一把扑到林平身上,就这样抱住了他。林平冷着脸,扯了扯她,扯不开,就说:“你再不放手,我把你丢掉,让你爸爸妈妈都找不到你。” 方晓仰头嘟嘴,卖萌:“那你要把我丢到哪里去?如果爸爸妈妈找不到我,那……那你一定能找到我。我等着你来找我。” 方晓一点也不可耻,使劲利用外貌优势作。 反正她现在是一个小女孩,还是比林平还要可爱一百倍的小女孩,就要作…… 其实,林平本来就是一个不记仇的小孩,刚刚听到方晓说那一番话,他已经原谅她了,所以现在只想快点把她弄走,让她自己去玩,不打扰他。 那样他也就清静了。 林平现在正上一年级,放学后是有任务要做的。首先是画画,其次是练书法,然后是吃晚饭,吃了晚饭后要跟钢琴老师学钢琴。 所以他很忙,没时间跟方晓玩。 “我不找你。你被怪兽吃了才好。”他故意说吓唬方晓的话,哪知方晓不怕啊,只是将他抱得更紧,并说了一句让他震惊的话:“晓晓被怪兽吃了也会在怪兽肚子里想平哥哥的,晓晓喜欢平哥哥,平哥哥知道吗?妈妈说……” 方晓顿了顿,成功让林平盯着她看。 她抿嘴一笑,说道:“妈妈说,我长大后要嫁给喜欢的人,我喜欢平哥哥,长大后要嫁给你,你娶我吗?” 林平完全一脸懵,他根本不在状态,虽然刚才有被方晓吓到,但现在已经完全正常了。 他用力拉开方晓,让她距离他半米,转身进了房,“你长大后再说吧。” 方晓看着关上的门,在门外耍赖了一阵,说什么非平哥哥不嫁。 幸好没被费姨听到,要是被她听到,她会笑死。 唉,欺负人还是得暗地里来,不能明着来,太败坏好感了。 方晓决定,以后表面对林平各种献殷勤,暗地里对他各种排斥。 -- 狗血兄妹恋(3) 这一年,方晓过的是表面在林平面前装嫩,嬉笑表白,暗中在费姨和方父方母面前说尽林平坏话的生活。 林平自然知道方晓在暗中怎么说他的。 但他并不计较。 今年八月末,林父林母便到几百公里外的f市一家名为蓝天孤儿院的收留机构收养日后名为林幺的女主,将女主带走后,他们便会为她转户口与更名。 九月初,林父和林母便将林幺带了回来,亲自将她带领到已经七岁的林平面前。 彼时,厚着脸皮借着看妹妹的名义跑到林家看林幺的方晓也在。 当林母将林幺留下,独自离开去办其他事时,叁个孩子站在一起,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不可否认,林幺长得好看,身材属瘦弱纤细那一挂,但是脸蛋属怯弱那一挂。 她穿着一身很简单的短袖短裤家居服,小小的脑袋后扎了一束马尾,头发颜色很淡。 这么漂亮的小孩,方晓都有点不忍心欺负了。 林幺已经自我介绍完了,林平也介绍了自己,唯独方晓没有介绍自己。 她挽过林平的手臂,宣示占有权般,霸道又高傲,像一只美丽的孔雀,小嘴轻启,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在场的其余两人听清:“平、哥、哥是我的,林幺是吧,你要是敢和我抢哥哥,我会打你,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剪掉你的马尾!” 方晓的样子谈不上凶,但是她的语气却是有些摄人的,颇让林平不满。 七岁的林平已经懂得很多事了。 他早早便对方晓反感了,有时候,他为了躲避方晓会刻意在学校逗留,回到家会早早关上房间的门,上钢琴课的时候会特意嘱咐费姨拦住方晓。 无论怎样,都不能让她进琴房打扰他。 方晓自然注意到了林平漆黑的脸色,她松开他的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以大欺小的错误,离开了。 留下来的林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看起来绝对可怜,但是林平只将她带到她的房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林平一旦遇上方晓,一天的心情都会受影响。 不是方晓多么有魅力,她一个小孩子,哪谈得上有魅力,不过是破坏力惊人罢了。 对于林平来说,方晓的存在感太强。虽然方晓总是说她喜欢他,以后要做他的新娘,但是其实他并不将她的话当一回事,他认为方晓其实连婚姻一词都不懂。 她那些话,不过是从谁那里听来的罢了。 而在林家一楼厨房偷吃费姨做的冰棍的方晓被抓包了,但依旧悠哉,费姨并不恼她,她只怕她冻了嘴。 方晓借花献佛,拿了一根草莓冰棍上了二楼,在林平房间门前敲了敲。 果然不出她所料,林平又锁着房门了。 小孩子,这么早熟,真的好吗? 方晓也不是非得逼林平怎样,说实话,就他那小身板,她能提起兴趣才怪。 若不是见他长得可爱,她真懒得费心欺负他。 即使林平成年了,她吃他也是会有别扭感的。虽然一起长大,但心理年龄不相匹配,林平就像她的后辈一样,是要呵护的,不是被专门养大来做丈夫的。 欺负得差不多就对他好点,快点完成任务走人吧。 小孩子,逗逗就好,不经玩。 -- 狗血兄妹恋(4) 现在已经开学了,方晓也已经上了幼儿园大班,六岁直奔一年级便好。 九月15号是林平的生日,方晓用她母亲的购物账号挑了一家定制摆件的店,然后将林平和自己的照片p在一起,一并发给了店家,让他给她搞两个小人亲密站在一起的摆件。 当成品到时,方晓看着那分开两人,立马有给店家差评的冲动。 还好,两个小人可以依偎在一起,也可以分开。 看在这个份上,方晓就没有计较了,也不打算给差评了。 做网店生意的还是得老实啊,那么多花花肠子……哼…… 到了九月15号,林平的父母都在家,准备亲自给林平过生日,就在家里过,开趴。 林平的家本来有一个泳池,但后来填了,就没了。不过他家的后院还是有一个休息区的,风景也不错,坐在那里,可以享受生活。 不过,一般人会在空余场地弄烧烤,但是林平的父母都是有雅致的人,从小被父母耳提面命不能吃那些看起来不卫生的食品。 所以林平的父母都是不可能给林平弄烧烤的,弄一个甜品趴还算不错。 果不其然,到了九月15号那晚,方晓跟母亲还有自己家保姆任姨到林家后院时,便发现林平的父母为他开了一个甜品趴,场地布置得挺浪漫,闪烁的灯带围绕在长方桌四周,长方桌上摆满了甜品,水果,酒类。 林平的父母还请了一些相熟的亲戚和朋友,大家一起聚会。 当所有人都送了林平礼物时,方晓便是两手空空,连林幺都送了林平一个她自己喜欢的公仔,唯独方晓被大家看着,有点……不上道。 本来吧,送不送礼物都没关系,小孩子忘性大,对于这些还真的没什么心。 但连刚到林家且只有四岁的林幺都送了礼物,跟林平一起长大的方晓不送礼物,未免显得有点突出。 林平的母亲都慈爱地看了她两眼,发现她两手背在身后,有点不知所措的模样,笑了,然后说:“晓晓不必自责哦,你今天穿得这么漂亮,会让平平很开心呢。你就是最好的礼物,如果可以,等会跟平平和幺幺一起玩好吗?” 林平的母亲长相端庄古典,是能让人一眼生出好感的女人。她身上的气质偏柔和,美丽大方。 反观方晓的母亲,则是有别于林平母亲的美女,她是精致的古典美女,气质跟林平的母亲相差比较多,比较像林平母亲的妹妹。 事实上,她们两人的相处模式确实是类似姐妹,林平的母亲是姐姐,方晓的母亲是妹妹。 方晓点了点头,眼睛灿亮,“我一定会的,王阿姨。”然后看向今晚穿得帅爆的林平,发现他有一点别扭,似乎是受不了母亲热情的方式,总之,脸上的表情稍显丰富。 方晓一看到林平身旁弱小的林幺,就有点生气…… 好气啊,竟然躲在林平身后,好像她是母老虎一样,很快就要把她吃了…… 明明她长得那么漂亮,那么可爱……比她漂亮可爱多了! 之后,氛围很和谐,林平许愿切蛋糕和接受各位阿姨叔叔哥哥姐姐的祝福之后,方晓趁他吃蛋糕的时候戳了戳他的后腰,问:“喂,你不觉得蛋糕很腻吗?” 方晓的“无礼行为”成功让吃蛋糕的林平转身,然后他望着她,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方晓差点张嘴惊讶说出“oh”,但是其实她从头到尾都很镇定,并没有任何失态。 她望着手中一碟洗干净的车厘子,先吃了一颗,然后拿起一颗,问:“我跟你换好不好,你吃我的车厘子,我吃你的蛋糕。” 方晓说的话好无耻……简直了……调戏小孩的色女…… 谁知,林平听到后只是顿了一顿,反应过来后直接说:“不换。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方晓转在林平身边,一边愁眉苦脸,一边撒娇:“不要嘛,换嘛,换嘛,换~” 林平直接将吃剩一半的蛋糕放在方晓手中,冷声道:“你吃吧,我不吃了。” 好过分啊,就这样走了。 方晓看着远走的小不点,很想招招手让他回来,但还是保留了一丝成年人的理智,让他逃了。 唉,看我老阿姨怎么调戏小孩,话说,今晚还有时间的呢…… 方晓吃一口蛋糕,然后将蛋糕扔到了垃圾桶…… 恕她真的吃不下,未来另一半的蛋糕吃一口就够多了…… 爱他,就要调戏他…… 今晚要扑倒他,来一次正儿八经的表白,并且将他占为己有…… ~~此占为己有跟彼占为己有不同,想歪的自己去面壁思过。 两小时后,聚会基本结束,方晓拒绝跟母亲回家,而是坚持在林平家玩。 方母见她那么坚持,便同意了,只让她困了就回家,然后便跟保姆任姨离开。 晚上十点半,过了一个晚上,又经历了户外活动,大热天的,即使之前洗了澡,现在也还是要洗澡。 所以,当林平回房洗澡后,方晓趁着他房门没关的间隙闯进他房间,并且在他浴室门前拍了拍,很一本正经地说:“平哥哥,费奶奶让我给你送新的衣服,你出来拿一下。” 别说,方晓手中还真的拿了一套新衣服,不过这衣服不是费姨让方晓拿给林平的,而是方晓自己在林平房间中拿的一个礼盒,盒内装的就是衣服。 所以当林平一脸疑惑地披着小浴袍出来时,见到方晓手中令他熟悉的礼盒,马上沉下脸色,说:“你又胡说了,这本来就在我房间的。” 方晓一脸“懵”,表示不懂,之后当没这回事一样,将礼盒放回林平的大床上,然后回来,又懵懵地说:“你浴袍没穿好,露太多了。” ??? 露太多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还是出自一个五岁小女孩之口。 林平一把关上浴室的门,将色女方晓隔绝在外,说道:“你走吧……!” 方晓将两个小人放在浴室门口,再次拍门,然后说:“平哥哥,我也有礼物送你啊,在浴室门口,你出来要拿哦。这是我的心意,你不能把它们丢了,要是你丢了,我就不找你玩了。”然后,方晓一改萌萌脸,一本正经走出了林平的房间,并且贴心地为他带上了门。 走出林家之时,方晓还被林平的母亲挽留,但是她直说自己困了,该回去睡觉了。于是林平的母亲便让她走了。 方晓在两个小人旁边留了一张纸条,大致内容就是:想我你就看看我。 这句话旁边有一支粉色箭头,箭头指向长成方晓模样的那个小人。 方晓模样的小人穿着一身小套裙,上身为贴身小短袖,下身为荷叶边的A字型可爱短裙,双腿微交叉地笔直站立,看起来既美貌又可爱。 要是说“我喜欢你”,这表白就太老套了,而且林平已经听了千百遍了,已经完全免疫了。这种比较日常风的表白才比较能让人心动,能渗透到他的潜意识。 于是,方晓完成了表白这一项小任务,但是扑倒还没做到…… 很想扑倒,但是林平已经明确让她离开了,她也不能死缠烂打,丢却老阿姨的脸皮。 不过,也是有办法解决这事的。 方晓有一个很疼爱自己的阿姨,经常说要让她去看她,跟她生活。 这个阿姨,连方晓的母亲也奈何不了,目前正住在国外。 而明年,方晓就要上小学了。 她打算说服父母去国外读书,跟阿姨生活,直到长大,长大后再回来。 到时候,她也不怕林平跟林幺在一起。要是他们在一起了,她就把林平抢回来。 反正早就跟林幺说了,林平是她的,如果她长大后还是要跟林平表白,或者跟他在一起。 那别怪她横刀夺爱…… 咳咳,言重了,什么横刀夺爱,明明她早就预定了林平。 凡事有个先来后到。 到时候,直接把他扑倒就好了,干脆点,一条龙到底……也没有什么其他禁忌了…… 妙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