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诸王之女王》 ⓟǒ1⑧é.ⅽǒM̲̅ cater.1Oceuoatime(1) [这算是女主的家族历史起源,是历史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再影响正文剧情,不喜欢可以略过once upon a time章节] 在文明的源头,世界最原始的状态都被描述成混沌与虚无,在希腊神话中,它被认为是混沌之神卡俄斯,接着,从混沌中诞生了大地之母盖亚。 盖亚在太阳自东方升起时许诺,要将希望的种子植入每一个在地球上出生的生命。于是,混沌赐予盖亚生命之源,天空之神乌拉诺斯就从母亲盖亚的指端诞生,他象征希望与未来。 盖亚和乌拉诺斯的结合是天与地的结合,我们熟知的希腊神明,基本都是他们的后代,这是希腊神话已知最早的乱伦。 推翻父亲统治的泰坦神克洛诺斯,与掌管岁月流逝的女神,他的亲姐姐瑞亚结合,他们最有名的孩子就是宙斯。 当然风水轮流转,克洛诺斯同样被小儿子宙斯赶下王座。 作为众神之神,宙斯有无数位妻子和情人,官方承认的妻子就有七位,第一位是他的表姐,智慧女神墨提斯;第二位是他的姨妈,正义女神忒弥斯;第三位还是表姐,海洋女神欧律诺墨;第四位是二姐农林女神德墨忒尔;第五位还是姨妈,记忆女神摩涅莫绪涅;第六位还是表姐,暗夜女神勒托,第七位,也是官方认定的最后一位,鼎鼎有名的天后赫拉——她还是宙斯的三姐。 还有他数不清的情人,当天界的男神和女神满足不了他的需求时,他会变成公牛、变成天鹅去引诱人类女子(或者男子),很多神明和半神、乃至怪物,都是宙斯犯下的错误,所以,说到乱伦、lan情、没有b希腊血脉更合适的了。 罗马的神话几乎照搬了希腊神话,神明们的感情也是烂账一本。 古埃及神话是远古最早的神话,据说古希腊神话中都有它的影子。 在古埃及神话中太阳神是众神的始祖,他繁衍出了风神和雨水之神。 兄妹结合生下了大地之神和天空之神。天地生出冥王奥西里斯、母x与生育之神伊西斯、力量之神赛特和死者的守护神奈芙蒂斯。孙辈的伊西斯与兄弟奥西里斯结合生下了复仇之神荷鲁斯。 看来古埃及的神话,也没好到哪里去。 讲了很多题外话吗?别急,要知道,神话总是与现实对应的。 我们要讲的故事,要从两千多年前开始,那个时候,连霍格沃茨都没有建成呢。 在人们把魔法当成神明意志的时候,统治者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都会尽量神化自己,让自己成为神明意志的代言人,古代东方的周王朝,国王将自己称为“天子”,寓意为受天命而立,是天的儿子,以得到人民的拥护,在埃及,他们的王叫做法老,法老被认为是太阳神的血脉,神的力量高于一切,而魔法不过是神的附庸,所以拥有法力的预言家与魔法师,只能为法老与贵族服务。 但魔法真的只是神的附庸吗? 克里奥佩特拉不知道。 在上埃及和下埃及,如果有一件事连她都不能确定,那就没人会知道了。 智者说,他从未见过b克里奥佩特拉公主更聪明的人,就算是她的美貌,在智慧之下也会黯然失色,她早晚会成为统治一部分埃及的女王,而他已经没什么可以教她的了。 在国王的长女,她的长姐因为野心被处死后,智者的话令她担忧,在这种担忧中掺杂着窃喜与不满。 只要不暴露自己的野心,她必然会继承一半的埃及,而继承一半埃及的前提,是要嫁给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这是埃及的传统,不是马其顿的传统,自从家族从希腊来到埃及进行统治,就被动接受了埃及血亲通婚的传统,她一直认为这种没有意义的传统应该废除。 她的兄弟,她太了解他了,一个对于王国面临的危机毫无头绪、只知道享乐的孩子,没有能力让埃及更进一步,甚至没有能力撑起上下埃及。 埃及需要的是一位战略家、一位军事家、一个英雄作为统治者,如果没有的话,她不介意独自承担这一角色所带来的全部压力和荣光。 年轻的公主,正在慢慢积蓄自己的力量,她早就做好了除去弟弟、甚至除去不只一个弟弟或妹妹的准备。 “小克罗狄斯1,我亲爱的弟弟,他最近在做什么?我似乎很久没见到他了”克里奥佩特拉的豪华浴室内,美艳的侍女为公主的头发涂上橄榄油与没药,水池中铺满了娇嫩的玫瑰花瓣,水雾氤氲,年轻的公主闭上眼睛,女神一样的容光,纵使是不近人情的死亡之神,也要在她的面容前衰败。 “他和阿西诺亚公主2经常在一起。”侍女们说道。 “哪个阿西诺亚?”在王宫中,能被称为公主的就有不下五十个,其中二十个是她的异母姐妹,她对其中的大半毫无印象。 “埃塞俄b亚的阿西诺亚。” “她的母亲是埃塞俄b亚公主,那个会和动物说话的野蛮人。” “她一生下来,母亲就死了。” “宫中的埃塞俄b亚奴隶用驼n把她养大,她住在王宫的角落里,唱着奇怪的歌,直到王子殿下把她接到自己的宫殿,和她同吃同住,一起玩乐。” 侍女们抢着报告着自己知道的消息。 “王子殿下或许有意让阿西诺亚公主成为第二王妃。”侍女中的女官碧芮斯说出的话让克里奥佩特拉睁开了眼睛。 一片神秘、空灵、清冷的紫。 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敢呼吸。 “宽恕我们,克里奥佩特拉公主。”侍女们纷纷低下身体,她们没有资格直视王室成员的眼睛,如果面前的公主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她们的眼睛都要被挖出来喂给雀鸟。 “没关系。”她轻声道,“在天文课、数学课与希伯来语课之后,悄悄给埃塞俄b亚的阿西诺亚送去一条赛丽斯绸,告诉她我会准备好葡萄酒和水果来招待她,请她来我这里。” “赛丽斯3的衣料三年才能贸易一次,公主,真的要给她送去吗?”侍女犹豫不决,赛丽斯绸b香料和珠宝要昂贵的多,即使是贵为公主的克里奥佩特拉,衣橱里的赛丽斯绸也是屈指可数。 “去吧,碧芮斯4,女孩们,我向你们保证,总有一天,我会用赛丽斯绸打扮你们所有人。”克里奥佩特拉的视线扫过她的侍女们,她的目光充满力量,魅力通过挺拔的鼻子与微微上扬的嘴角不容拒绝地发散,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如您所愿,克里奥佩特拉公主。”名叫碧芮斯的女孩开始执行公主的命令。 完成了一天的课程之后,克里奥佩特拉依然精神饱满,对于学习新知识与面对新挑战,她有用不完的精力。 “公主,阿西诺亚公主接受了您的邀请,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碧芮斯向克里奥佩特拉复命。 “你去把酒和水果端上来,让格瑞特再去厨房拿一些麦饼和甜汤。” 东西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克里奥佩特拉换了一身衣服,准备与她的姐妹见面。 “阿西诺亚公主来了,她只带了一名侍女。”碧芮斯先一步进入小宴客厅。 “请她进来。”克里奥佩特拉坐在主座上,如同壁画中的女神伊西斯。 阿西诺亚和侍女走了进来,和克里奥佩特拉所想不同,这个女孩没有很漂亮,头发没有光泽,皮肤又太g,被太阳晒成了深色,让她看起来像个奴隶,身体也不丰满,她身边的侍女更糟糕,看肤色和五官就能知道,是黑色下等女奴生的混血孩子,无论生父是谁(可能也根本找不到生父),依然和她低贱的抚养者(她不确定是否该用母亲这个词称呼一个奴隶)一样,都是奴隶。 “向您问候,克里奥佩特拉公主,您是太阳下最闪耀的宝石。”阿西诺亚向克里奥佩特拉行礼,王后和嫔妃所生的公主在地位上没有差距,但未来的女王和普通的公主,差别就很明显了。 “过来,阿西诺亚,坐到我身边来,你可以叫我提亚,埃及有无数个克里奥佩特拉,但你的提亚姐姐5只有一个。”听了太多关于外貌的溢美之词,克里奥佩特拉对于阿西诺亚贫瘠的问候兴致缺缺,但她没有就此轻视阿西诺亚。 如果不是因为美貌,那一定有什么b美貌更珍贵的东西。 “碧芮斯。”克里奥佩特拉轻唤,女孩伶俐地把酒杯里倒满酒。 阿西诺亚沉默地走过去,她不擅长和姐妹们打交道,长时间以来,只有莉莉娅一直在她身边相伴。 “尝一尝,这是孟菲斯的酒。” 阿西诺亚正要拿起酒杯的时候,身边的莉莉娅抢先一步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莉莉!”阿西诺亚看向克里奥佩特拉,她神色未变,挂着优雅的浅笑。 “没关系,阿西诺亚,这是她的职责,你应该让她尽自己的本分。”她把酒杯递给碧芮斯,女孩大方地尝了一口。 “我知道,提亚姐姐,如果你想杀我,不用招待我,随便一个卫士都可以把毒酒灌下去,我担心的是你会因此处罚莉莉娅。” “现在你才有一点公主的样子。”她嗤笑,丝毫没有破坏面容的美丽。 “我不会处罚她的,我要奖赏她的忠诚,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品质的,碧芮斯,你们都到外面去,把这个女孩带上,给她找件像样的衣服,再给她一杯蜂蜜酒。”克里奥佩特拉的目光略过莉莉娅陈旧的衣服和g裂的嘴唇。 看着阿西诺亚点头,莉莉娅才随着碧芮斯离开。 “现在,告诉我你有何特别之处?”她收敛了笑容,威严的气质显露无疑。 “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会让我活下去吗?” “当然,除了我弟弟的异常喜爱,你没有值得我注意的地方,也没有继承一半埃及的可能,我会保证你活着…除非你是想谋杀克罗狄斯,成为埃及法老。”她美丽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如果是这样,我只同意前半段。” “不,我对上下埃及没有企图,你保证我的安全,我会告诉你的。”阿西诺亚盯着克里奥佩特拉的眼睛,“以伊西斯之女之名起誓,你不会伤害我的生命,否则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都会回应在你长子身上。” “我以伊西斯之女,克里奥佩特拉公主之名立誓,在你无意争夺王位的前提下,我将保护你,埃塞俄b亚的阿西诺亚。” 阿西诺亚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她喝光了面前酒杯中的酒,然后一把握住了克里奥佩特拉的手。 殿中的灯火瞬间熄灭,只有克里奥佩特拉的心跳声,她听见阿西诺亚用一种古怪的、仿佛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声音说着话。 “美尼斯之灵,鹰与蛇将屈从于她的意志……丰饶的尼罗河,贯穿强大的罗马城……七月的余烬,维纳斯与狄俄尼索斯,最后的辉煌……八月来临,伊西斯之女,诸王之女王,克里奥佩特拉七世,将在亚历山大里亚,服从她的命运……。” 1即未来的托勒密十三世,克里奥佩特拉的弟弟与丈夫。 2即未来的阿西诺亚四世,克里奥佩特拉的异母妹妹。 3古希腊、罗马对于中国的称呼,意思是“丝国” 4《埃及艳后》里那个试毒侍女叫洛托斯(lotus)意思是莲花,这里就私设其他侍女名字也和花有关,下文出现的碧芮斯(tubero色)晚香玉,格瑞特(mar股erite)延命菊…等等侍女名使用的花卉都是从金字塔中发现过的…至于埃及用不用英语的问题…《埃及艳后》本身就是个美国片,没必要太较真,较真…秋娘也不会啊…真不会 5女王全名 克里奥佩特拉·提亚·菲洛帕托尔 6“美尼斯之灵,鹰与蛇将屈从与她的意志…” 上埃及是尼罗河河谷,崇尚白色,国王头戴白冠,国库称白屋。崇拜秃鹰神nekhbet ,莲花为象征。 下埃及是平坦的尼罗河三角洲,崇尚红色,国王头戴红冠,国库称红屋。崇拜眼镜蛇神wadjet,纸草为象征。 古埃及人以名为美尼斯的国王作为他们历史的正式开始,他们认为是这位国王统一了上埃及和下埃及。 【鹰与蛇代表上埃及与下埃及,它们的屈从代表克里奥佩特拉将统一上下埃及,将王权掌握在她手中】 “丰饶的尼罗河,贯穿强大的罗马城…” 【丰饶的尼罗河,指克里奥佩特拉本人,强大的罗马,指罗马统帅恺撒乃至之后的罗马将军马克·安东尼(我不认为他配当统帅),女王和恺撒之子于公元前45年离开了亚历山大城,前往罗马,她入城时的奢侈与美艳惊动了整座城市,而她的才智与魅力使所有人都为她疯狂】 “七月的余烬” 【 罗马统治者尤利乌斯·恺撒被刺死后,着名的罗马将军马克·安东尼建议将凯撒大帝诞生的7月,用恺撒的名字――拉丁文julius(即尤利乌斯)命名,这一建议得到了元老院的通过,英语7月july由此演变而来,余烬,指恺撒的血脉,恺撒与克里奥佩特拉之子恺撒里昂(当然他最后也死了)】 “维纳斯与狄俄尼索斯,最后的辉煌” 【恺撒死后,女王乘坐一条豪华的楼船,来到安东尼所在地方,她打扮成维纳斯女神的模样,安卧在串着金线,薄如蝉翼的纱帐之内,美丽的童子侍立两旁,各执香扇轻轻摇动,装扮成海中仙子的女仆,手持银桨,在鼓乐声中有节奏地划动。周围的居民们见此情景,以为是爱神维纳斯乘着金龙来此与酒神寻欢作乐。不过好景不长,他们结婚没几年,战争又开始了…最后的结局,你们也知道…】 “八月来临” 【尤利乌斯·恺撒死后,由他的甥孙屋大维担任罗马统治者,为了和恺撒齐名,他也想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一个月份,他的生日在9月,但他选定8月,因为他登基后,罗马元老院在8 月授予他au股stus(奥古斯都)的尊号。于是,他决定用这个尊号来命名8月。原来8月b7月少一天,为了和恺撒平起平坐,他又从2月中抽出一天加在8月上.从此,2月便少了一天。英语8月au股st便由这位皇帝的拉丁语尊号演变而来。不过在女王活着的时候,他还没有获得这个称号,是没法称呼他为“奥古斯都”的】 伊西斯之女 【伊西斯,太阳神的女儿,能力强大的女神,女王被称为伊西斯之女,是神化的象征】 诸王之女王 【克里奥佩特拉七世在埃及托勒密王国发生深刻的社会危机之时,施展种种手腕,包括运用迷惑安东尼的方式,以图在罗马的强权之下,维护和发展托勒密王国,加强和扩大自己的统治权力。为了满足克里奥佩特拉七世的野心,安东尼把叙利亚中部地区、腓尼基沿岸一些城市、塞浦路斯岛,以及纳巴特王国部分地区等,赠给克里奥佩特拉七世。 公元前34年,安东尼出征亚美尼亚得胜后,不是在罗马而是在埃及的亚历山大里亚,按照埃及的礼仪来举行凯旋式,两人同登黄金做成的王座,克里奥佩特拉称为“诸王之女王”,其子托勒密十五世称为“诸王之王”】 “克里奥佩特拉七世,将在亚历山大里亚,服从她的命运…” 【克里奥佩特拉七世,托勒密王朝第七个以克里奥佩特拉为名的女王,她最后也死在亚历山大里亚,有人认为她是自杀,有人认为她死于屋大维的谋杀,我个人倾向于她像电影里一样用毒蛇自杀,保全女王的尊严】 其实这个预言还没解析完(笑),但是多分析就剧透了,在之后会再把没解析的补上的。 -- ⓟǒ1⑧é.ⅽǒM̲̅ cater.2Oceuoatime(2) (私设如山,一切神话细节包括历史细节,会有一定改写,喜欢考据的小可爱要是觉得说的有点道理但查不到,放心吧,都是秋娘编的,历史走向以伊丽莎白泰勒版《埃及艳后》为基础,once upon a time章节共四章,为女主的家族起源,比较无聊,对之后剧情没有影响,可以略过) 一位预言家代表着什么? 大众给出的定义是,对未来的事情做出预报和断言的人。 时代在变化,现在的预言家,多数被冠以“骗子”之名,不过他们应该庆幸自己还能好好活着,再往前推几百年,这些人无论真假,都会以施行巫术的罪名被火刑烧死。 可是再往前推几千年,在人们还崇信神明的年代,预言家做出的预言,就是神谕。 谁能b一国之主更适合传达神的命令呢? 所以那些鼎鼎有名的大预言家,无论真假,都要服务于国王。 否则,猜猜看他们能不能预测到自己何时死去? 在漫长的清洗与选择中,预言家的血脉逐渐稀薄,而有两个女人,带着先知的魔法,与她们的后代,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最着名的一个,是特洛伊的女祭司卡珊德拉·特里劳妮,她从预言之神阿波罗1处获得了预言之力,同时也受到了诅咒,从城邦的公主变成颠沛流离的流浪者,在漫长的流浪中,她的血脉延续下去,我们熟知的,做出那个着名预言的西b尔·特里劳妮,就是她的玄孙女。 还有一个,她的血脉更加古老,身世也更加飘零,她是普罗米修斯2与潘多拉3的后裔,安妮丝朵拉,半神之身,天生的先知,因为大洋女神普罗诺亚4的诅咒与月神阿尔忒弥斯的怜悯5,躲过了毁灭世界的洪水,在世界清洗之后,她与自己的异母哥哥丢卡利翁6,生下了一个女儿,却又得到了同母姐姐皮拉7的诅咒:安妮丝朵拉的后裔,将不能生育男孩,永远作为被送出的礼物出现,永远得不到任何一个家庭的认可与妻子的地位。 她的后裔流亡在希腊、罗马、赫梯、巴bl、亚述…靠着占卜与流浪度日,有的死在战争之中,有的死于生产之中,还有作为奴隶被驱使至死的,可安妮丝朵拉的血脉从未断绝,现在,她是叙利亚公主的侍女,明天,这位公主将嫁往埃塞俄b亚,她将从一座宫殿,被关在另一座宫殿。 在漫长的岁月中,她早已遗忘了她祖先的名字,乃至她自己的名字,但事情发生了改变,叙利亚公主在前往埃塞俄b亚的路上,受到毒蛇的攻击,中毒身亡。 按照法律,所有的侍女都要为公主殉葬,为了活下去,侍女们把她打扮成了公主的样子,她带着公主的身份进入了埃塞俄b亚宫殿,用自己从容的仪态与优雅的谈吐打动了埃塞俄b亚王,他们同寝同食,她即将在全都城之人的见证下,成为埃塞俄b亚王后。 带有神明意志的诅咒是漫长没有期限的,她的血脉渐渐觉醒,她开始可以和动物、甚至植物交谈,她的精神恍惚引起了后宫王妃们的注意,她们不断地诽谤她,在每个夜晚和魔鬼交谈,为此,她们甚至拉拢了神殿的祭司,埃塞俄b亚王听信了祭司的建议,处死了她身边的所有侍女,把她关在最偏僻的宫殿,改封一位色雷斯公主当王后。 她的反抗与哀求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怜悯,在一个满月之夜,月光从她被囚禁的宫殿窗口流淌进来,她向月神祈祷,保护她即将孕育的生命。 我不知道阿尔忒弥斯有没有听见她的祈祷,这位女神的仁慈与残酷是我作为人类无法想象的,从阿尔忒弥斯既是狩猎女神,又是动物的保护者来看,就很说明问题了。我只知道,第二天日月交替的时候,奴隶们从囚禁她的宫殿中听到了婴儿的笑声,他们打开了大门,发现她已经死去了,胸前怀抱着一个婴儿,它依偎在母亲尚未僵硬的怀中,吸吮着母亲的r汁。 也许是心怀愧疚,埃塞俄b亚王后,那位色雷斯公主收养了她的孩子,是个女孩,王后有自己的儿女,她不介意多抚养一个公主,但王后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孩子的不同寻常。 小公主很聪明,她学会说话后,常常在黑夜喃喃自语,她十二岁时,已经预测了王宫中很多场死亡事故,最让王后恐惧的是,公主从来不肯喊她母亲,她害怕死亡的预言降临到自己和孩子身上,于是请求埃塞俄b亚王把公主嫁到遥远的埃及。 可怜的流亡者,悲伤的安妮丝朵拉,公主被当成礼物送往埃及,在强大、富饶的埃及面前,埃塞俄b亚只能不断示好,否则就会迎来战争。 公主从埃塞俄b亚王宫到了埃及王宫,埃及的托勒密已经有了他的王后,克里奥佩特拉五世,还有无数的王妃和情人,公主没有得到王妃的身份,被安顿在众多宫女之间,埃及的托勒密来到她的房间过夜,在发现她不仅不具备美貌,还十分冷淡后,再也没来看过她。(那些什么霸道皇帝冷情妃你越冷我越追其实差不多都是假的) 她在这个夜晚得到了一个孩子,怀孕使她的能力增强,她听见屋顶的鸽子、宫中的猫、莲花池里的鱼,都在和她说话,她与它们交流。 王妃和宫女们谁都不肯与她交谈,只有她从埃塞俄b亚带来的奴隶还在照顾她,十个月后,她生下了一个女儿。 “克里奥佩特拉。”她听见一条蛇说,“这个孩子应该叫克里奥佩特拉,她可以继承父亲的荣耀(克里奥佩特拉之名的含义就是父亲的荣耀)。” “不,阿西诺亚。”一只黑猫来到她面前,“这个孩子应该叫阿西诺亚,没准她可以像之前的阿西诺亚一样,反抗自己的命运……” 她没有力气了,她太小了,生产对一个十三岁的女孩来说负担太重了,没有阿尔忒弥斯的看顾,她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孩子,“阿西诺亚”,她叫了一声,在婴儿的眼睛还没能睁开的时候,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埃塞俄b亚的奴隶们知道他们公主的神奇,他们悉心照顾她的女儿阿西诺亚,没有人愿意当阿西诺亚的侍女,即使是埃及的土人也不愿意,所以在阿西诺亚公主可以走路后,他们找来一个五岁大的混血女孩陪伴阿西诺亚,做阿西诺亚的侍女。8 阿西诺亚从小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每当她触摸到一个人,有时会不自觉地感应到这个人的一生。 从阿西诺亚出生开始,她就看到了自己的死亡,她会死于王室争斗引发的战争,所以她小心地藏好自己的本事,避免和她的兄弟姐妹有任何交集,她假装会和动物说话,一旦有陌生人想靠近她,就不停地唱歌——直到她遇见了她的兄长,一个骄纵、幼稚的小托勒密。 他强迫她说话,甚至用猎犬恐吓她,阿西诺亚吓坏了,她不想死,慌忙中她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不曾从沉睡中醒来…继续你的狂欢吧…金星已经崛起…太阳神的儿子,向北方屈膝,你将倒在伊西斯之女的剑下。” 天真的王子,对阿西诺亚的预言不屑一顾,为了更好的拿她取乐,他把她接到了自己的宫殿,逼迫她每天说出一个预言供他取笑,否则就将她溺死在莲花池里。 阿西诺亚一出生就见证了死亡,所以她b别人更加不安,在陌生的宫殿,只有从小陪她长大的女仆莉莉娅和她在一起,她们睡在一张床上,用相拥的温暖冲淡对未来的恐惧。 她小心地陪伴兄长饮酒作乐,她再清楚不过,当王子有一天厌烦了她这个乐子,也就到了她死的时候。 在恐惧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阿西诺亚受到了她的异母姐姐,埃及的女王储,克里奥佩特拉公主的邀请。 “公主,您不能去,克里奥佩特拉会伤害您的。”莉莉娅试图阻止她,阿西诺亚抚摸着手边精致的丝绸,摇了摇头。 “也许这是一个机会,我必须要去见她,我不可能拒绝未来的法老。” “您可以请求克罗狄斯王子,他很宠爱您,他会替您回绝克里奥佩特拉的。” “不,他还没有胆子得罪自己的亲姐姐,与其被他送给克里奥佩特拉,不如我自己去,也许会是一个机会。” “我也要跟随您,否则我不会让您离去。”对于莉莉娅来说,阿西诺亚就是她最重要的人,甚至超过她的生命。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莉莉。”而对于阿西诺亚来说,莉莉娅是她心中仅存的温暖,这无关阿西诺亚的身份和莉莉娅的血统——在接近十年的相依相伴里,她们谁也不能放弃彼此。 在克里奥佩特拉的宫殿,她完成了一个完整的预言,而克里奥佩特拉接受了她的预言,甚至用埃及语把她说的话都抄了下来。 “你都看到了什么?”克里奥佩特拉流露出好奇之意。 “不是很多,我看到一个无比强大、繁荣的埃及,而你是惟一的法老,提亚。”每天做出一个预言让阿西诺亚的能力透支了,她本可以看到更多,但她实在太疲倦了。 “这句话如果被父亲知道了,你根本活不到我统一埃及。”克里奥佩特拉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野心。 “你就这么轻易的相信我?不怕我和克罗狄斯联手骗你。”阿西诺亚的声音都在发抖,过度的消耗使她的脸苍白了起来。 “亲爱的妹妹…”克里奥佩特拉笑得甜蜜,“我比你更了解克罗狄斯,我的弟弟,如果他有这种心机,我就不会有统一埃及的打算…他得到了你的预言以后,居然只顾拿你取乐,一点除去我的念头也没有…这样的蠢货成为法老,我们的王国只会走向毁灭。”她温柔甜美的声音慢慢走向低沉。 “保证我活着,提亚姐姐,我会忠于你,做你的女魔法师。”阿西诺亚在克里奥佩特拉面前跪拜,克里奥佩特拉欣然接受了她的效忠,在克里奥佩特拉的支持下,阿西诺亚搬离了克罗狄斯的宫殿,居住在亚历山大里亚的一座伊西斯神庙内,担任女祭司的职务。 公元前51年,埃及的法老,残暴的“吹笛者”托勒密逝世,根据他的遗嘱,继承埃及王位的除了已经受封的女王储克里奥佩特拉公主,还有长子克罗狄斯王子,他们将共同执政,按照法律,克里奥佩特拉与克罗狄斯必须结婚,才能正式统治埃及。 阿西诺亚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十八岁的克里奥佩特拉公主早已是众望所归的女法老,她高贵、亲和、聪颖、富有魅力,她的才能在她随父亲流亡罗马时就已得到认可,而十四岁的克罗狄斯王子,是个只会玩乐的孩子,他对于姐姐克里奥佩特拉轻视又畏惧——他轻视克里奥佩特拉的女性身份,却畏惧她展现出来的威严,他喜好娇柔的女性,对美丽但强势的姐姐克里奥佩特拉毫无兴趣,父亲死后,他立刻在父亲留下的宫女与其他姐妹中挑选自己喜欢的,再把剩下的都拉去殉葬。 克里奥佩特拉纵容着天真的王子胡作非为,支持她的和支持克罗狄斯的大臣们摩擦不止,她只需要一个好理由,除去他和支持他的大臣。 克里奥佩特拉是一个敢赌的女人,她清楚的明白,埃及始终在罗马的控制之下,只要一天在罗马之下,就始终有一把剑悬在她的头顶上,表面上她的实力强于克罗狄斯,实际上她与兄弟的争斗可能会因为罗马人的加入发生新的变化——所以她必须得到罗马人的支持。 年轻的女法老,需要一个借口,去说服罗马人支持她。 她不能直接前去罗马,会降低她在人民眼中的威信,只有让所有人都相信她,她才能完成统一。 她把目光放在了征服了小亚细亚和叙利亚的罗马统帅庞培9身上,他的政治声望与军事才能远在她之上,得到庞培的支持,她可以轻而易举的除掉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再立一个年幼的傀儡共治,上下埃及都将被她收入囊中。 野心勃勃的克里奥佩特拉决定赌一把,她派心腹送信给庞培,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收敛势力,任由两位大臣,波希纽斯和奥克奇维安联合起来,将她赶出亚历山大里亚。 克里奥佩特拉逃亡前夜,来见过阿西诺亚。 “你是我见过最疯狂、也是最勇敢的女人。”阿西诺亚这样说,她注意到克里奥佩特拉的容颜始终没有改变,她第一次见她是在克里奥佩特拉的宫殿里,克里奥佩特拉十六岁,第二次见她是在婚礼上,克里奥佩特拉十八岁,这是她们的第三次会面,克里奥佩特拉二十一岁,繁杂的内政与外敌的虎视眈眈没有折损她一丝一毫的美貌。 “长时间的争斗消耗的是埃及本身,我不能任由王国分裂,我将启程前往叙利亚,取得罗马统帅的支持,告诉我,阿西诺亚,这次我能否成功。” “你将面对两个选择,不止一次,女王或俘虏,你将做出抉择,伊西斯之女,当你再次归来之时,所有的埃及都将在你面前。”10阿西诺亚尽职地完成预言。 克里奥佩特拉点点头,没有提出疑问。 “我总会做出正确的抉择。”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克里奥佩特拉就离开了亚历山大里亚,她回望这座古老的城池,想起她的祖先,第一代托勒密,在亚历山大大帝的荣光之下所建立的王国。 ale性爱nder the great. 她默念。 cleopatra the great. 阿西诺亚在神庙深居简出,她听说了很多事,宫中的法老大权在握,不断派人追杀克里奥佩特拉,克里奥佩特拉平安到达叙利亚,却正值罗马内战,在庞培与恺撒的对立中,她急流直转,倒向了恺撒,庞培兵败逃亡埃及,法老为了讨好恺撒,派杀手杀掉了寻求庇护的庞培。 蠢货。 阿西诺亚在心里叹息,庞培再与恺撒对立,也是罗马人,未经过恺撒允许就处决庞培,可怜巴巴的讨好,在罗马人眼中恐怕就是挑衅。 果然,恺撒没有任何领情的意思,他和克里奥佩特拉一同回到亚历山大里亚,女法老的权势令许多人胆战心惊,许多大臣开始病急乱投医,阿西诺亚被从伊西斯神庙拖了出来,他们开始打着她的旗号叛乱。 阿西诺亚不担心,她知道叛乱早晚会平定,女王的道路无人能挡。 叛乱很快被平息,克里奥佩特拉仁慈地赐了克罗狄斯一杯毒酒,没有直接让人把他砍死,她不想让恺撒知道她有阿西诺亚,她送走了阿西诺亚,让阿西诺亚居住在阿特密斯神殿。 临行前,克里奥佩特拉传召了阿西诺亚,就在她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阿西诺亚,我得到了恺撒的孩子,告诉我,这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权力使克里奥佩特拉的美丽越发鲜活,也使她的欲望膨胀,无法自抑。 “未来的罗马,强大、孤单而缺乏爱,世界将进入公正与爱的时代,伊西斯女神将有嫡子,罗马将视他为王,东方将见他身披圣袍,埃及与罗马之子,他将在这里找到他的命运。” “这是一个男孩。”克里奥佩特拉摩挲着自己的小腹。 “他会继承埃及…和罗马。” 1阿波罗,古希腊神话中的光明之神,为奥林匹斯十二神之一,是众神之王宙斯与暗夜女神勒托的儿子,阿尔忒弥斯的孪生兄弟。他是人类的保护神、光明之神、预言之神、迁徙和航海者的保护神、医神以及消灾弥难之神。 2普罗米修斯,是泰坦巨人之一。名字的意思是“先见之明”(forethought),是地母盖亚与天父乌拉诺斯之子伊阿佩托斯的儿子。 普罗米修斯设法窃走了天火,把它带给人类,火使人成为万物之灵。宙斯令山神把普罗米修斯用锁链缚在高加索山脉的一块岩石上。一只饥饿的恶鹰天天来啄食他的肝脏,他的痛苦要持续三万年。而他坚定地面对苦难,从来不在宙斯面前丧失勇气。最后,大力神赫拉克勒斯(heracles),杀死了恶鹰,因而解救了普罗米修斯。 【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升上天空,成为武仙座(hercules),而《大力出奇迹》中女主赫科莉希亚(hercule死a)·茉莉安之名就来自武仙座】 【武仙座最佳观测时间是七月】 【所以别看正剧画风还是沙雕画风,这两个小说真的是姐妹篇】 3潘多拉(pandora),意思为“诸神送给人类的礼物”,是希腊神话中赫菲斯托斯用粘土做成的女人,作为对普罗米修斯盗火的惩罚,送给人类的第一个女人。众神赠予她不同的礼物,她依狩猎女神与月神阿尔忒弥斯的形象所造,火神赫菲斯托斯给她做了华丽的金长袍;爱神阿弗洛狄忒赋予她妩媚与诱惑男人的力量;雅典娜教授她纺织,众神使者赫耳墨斯教会了她言语的技能。 根据大英博物馆所藏的一只白底基里克斯杯(古希腊一种双耳浅口的大酒杯)推测,潘多拉的另一名字是“安妮丝朵拉”(ane死dora),意思为“送上礼物的她”,私设作为普罗米修斯与潘多拉之女的名字。 普罗米修斯拒绝了潘多拉,而普罗米修斯的弟弟接受了她,但因为来自天后赫拉的赠礼——嫉妒,所以她不甘失败,重新装扮自己,来到了普罗米修斯身边,直到怀有身孕,才表明身份【就是普罗米修斯和自己的弟媳生了一个孩子,他绿了他弟弟】。 因为对妻子普罗诺亚的愧疚和痛苦,他无颜面对妻子,不肯再见她,他请求宙斯,除非世界毁灭,否则海洋不得踏上陆地,宙斯同意,于是普罗米修斯和普罗诺亚分别在陆地和海洋,在世界毁灭之前,他们不能相见。 4普罗诺亚(pronoea),大洋神女之一,远见女神,她和普罗米修斯生了儿子丢卡利翁,与普罗米修斯十分相爱,丈夫因背叛不愿与她相见,她以远见女神之名诅咒非他丈夫和她所生的孩子,只要看见光明就会死去,除非世界毁灭,海水淹没全部陆地,诅咒才会失效。 5阿尔忒弥斯(arte蜜s),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她是狩猎女神、月亮女神、自然与森林女神、贞洁女神、少女与儿童的保护神,生产女神,潘多拉即火神按她的形象所造。她厌憎潘多拉但怜悯安妮丝朵拉,在普罗诺亚的诅咒发出后,阿尔忒弥斯保护潘多拉平安生下孩子,在安妮丝朵拉睁开眼睛之前,她又驾着两头驯鹿拉的银车,将安妮丝朵拉送给黑夜女神尼克斯抚养,阿尔忒弥斯传授给安妮丝朵拉音乐与艺术以及与自然对话的能力,她许诺,在安妮丝朵拉身上的诅咒结束后,会接安妮丝朵拉去阿卡迪亚,教她打猎的本事,她们会一起快乐地生活。 但当安妮丝朵拉引诱丢卡利翁,失去处女之身时,阿尔忒弥斯就不再护佑安妮丝朵拉。 67丢卡利翁与皮拉 丢卡利翁:普罗米修斯与普罗诺亚之子 皮拉:厄庇墨透斯与潘多拉之女 他们既是堂姐弟也是夫妻,丢卡利翁与安妮丝朵拉同父异母,皮拉与安妮丝朵拉同母异父。 在洪水来临之前,他们听从普罗米修斯的劝告建造了一艘方舟,并将其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大洪水到来之际,丢卡利翁与皮拉夫妻两个便藏在方舟内,在波浪上漂浮了九天九夜。他们是大地上唯一躲过宙斯洪水的两个人,安妮丝朵拉因为与尼克斯同在黑夜世界,没有受到洪水的伤害,反而解除了身上的诅咒。 诅咒解除后,她得见光明,可以不用待在黑夜世界,她的老师,阿尔忒弥斯希望接她去阿卡迪亚(在古希腊语中意为世外桃源)生活,但自幼生长在黑夜,在阿尔忒弥斯教导下对自由充满向往的安妮丝朵拉,提出要在人间游玩的请求,阿尔忒弥斯同意了,于是安妮丝朵拉回到人间。 此时丢卡利翁和皮拉已经完成了泥土造人,他们是生活在陆地唯二的具有神明之力的人,古灵精怪的安妮丝朵拉受到皮拉的吸引,(她们都是潘多拉之女,比起不见天日的安妮丝朵拉,皮拉的外表更接近阿尔忒弥斯,安妮丝朵拉对于阿尔忒弥斯的爱慕来自她对自由的渴望) 安妮丝朵拉带着皮拉在森林与泉水间游玩嬉戏,但每当日落时分,皮拉都要回到她丈夫丢卡利翁身边,安妮丝朵拉请求皮拉抛弃丢卡利翁,她自己也将放弃前往阿卡迪亚的机会,与皮拉在森林里永远生活在一起,当一个普通的森林女仙,皮拉对安妮丝朵拉的喜爱及不上对丈夫的爱,她拒绝了安妮丝朵拉,并表示自己不会再与安妮丝朵拉往来。 被情人离弃的安妮丝朵拉愤怒了,她发誓要让皮拉也感受到被离弃的痛苦,尼克斯的儿女,她的兄弟姐妹们:恶德女神卡喀亚(cacia),欺骗女神阿帕特(apate),睡神修普诺斯(hypnos),复仇女神涅墨西斯(neme死s),昏星女神赫斯珀里德斯(hesperides),不和女神厄里斯(eris), 争斗之神马科海(makh爱),争吵女神安菲洛格亚(amphilogi爱),遗忘女神利提(lethe),违约女神戴丝诺米娅(dysno蜜a) ,谎言之神普瑟乌多罗g伊(p色udo-logoi), 争端之神尼克亚(neikea),纷纷给予了安妮丝朵拉祝福,包括使天象混乱,诸神无法看到人间真实情景,皮拉陷入沉睡,安妮丝朵拉隐瞒了自己半神的身份,用谎言使丢卡利翁认为皮拉不会再醒来,在遗忘女神的魔法下,他慢慢忘记了皮拉,和安妮丝朵拉相恋并结合。 安妮丝朵拉又让皮拉醒来,她告知皮拉,你已被抛弃的命运,但皮拉坚信自己与丈夫之间的爱不会消失,最终,丢卡利翁打破了魔法,回忆起与妻子皮拉之间的一切,回到了皮拉身边。此时的安妮丝朵拉已经怀了孩子,于是皮拉诅咒了安妮丝朵拉,她的力量不足以让安妮丝朵拉和她的孩子死去,所以她只能诅咒安妮丝朵拉及她的后裔,将不能生育男孩,永远作为被送出的礼物出现,永远得不到任何一个家庭的认可与妻子的地位。 再次受到诅咒的安妮丝朵拉向老师阿尔忒弥斯求救,但失去处女之身与纯洁之心的她失去了阿尔忒弥斯的护佑,阿尔忒弥斯不仅没有帮助她打破预言,而且收回了她的美貌,对她下了另一个诅咒,她和她的后裔只能四处流浪。 8王室公主身边的仆从大概分这几个阶层 女官(她们不是奴隶身份,有些甚至是贵族的女儿,听命于公主,在得到公主允许的情况下可以离开王宫办事) 侍女/女伴(她们有的是奴隶身份,有的是平民的女儿,她们照顾公主起居饮食,准备娱乐活动,陪伴公主玩耍) 宦官(他们的地位随着职能发生改变,如果是负责公主的公事、护卫公主的,地位介于侍女和女官之间,如果是负责宫殿的清洁、杂役工作的,地位b侍女要低) 奴隶(只负责杂役工作基本是底层) 奴隶之间也有鄙视链,罗马的看不起希腊的,然后是迦太基的,然后是高卢的和波斯的,然后是现在西亚阿拉伯国家的,然后是埃及本土的,然后是非洲向南的黑种人,但最底层的是黑白混血。 9格涅乌斯·庞培(gnaeus pompey,前106年-前48年),古代罗马共和国末期着名的军事家和政治家,于前三头同盟中势力最强。他剿灭了地中海海盗,征服了小亚细亚与叙利亚以及高加索地区的众多王国,庞培在罗马内战中被恺撒打败之后逃到埃及,被托勒密十三世的派来的杀手杀死。 10两个选择,第一次“两个选择”指庞培和恺撒,克里奥佩特拉一开始把主意打在庞培身上,但最终选择了恺撒,历史证明她是对的,如果她选了庞培,在恺撒追击庞培的过程中,她很难逃过成为战俘的命运。第二次“两个选择”指安东尼和屋大维,克里奥佩特拉这次选错了人,被屋大维俘虏,屋大维打算把她当作战利品带回罗马游行,然后让她在埃及做傀儡女王,克里奥佩特拉无法接受屈辱的活着,最终选择用毒蛇自尽,维护自己的尊严与荣耀。 11关于克里奥佩特拉之子的预言(这个预言不是秋娘写的,是伊丽莎白泰勒版《埃及艳后》中的,秋娘直接引用了),我觉得最合理的解释是克里奥佩特拉以为罗马和埃及都会拥护她的长子,但罗马与埃及其实是恺撒与克里奥佩特拉两个统治者的指代,恺撒承认克里奥佩特拉之子继承他的一切,但罗马本身并不承认带有外族血脉的继承人,克里奥佩特拉吞并罗马的希望注定会落空,她和恺撒的孩子也将死于她的野心之下(原文here 湿all he find his destiny,他将在这里找到他的命运,这个孩子的命运从克里奥佩特拉以长子向阿西诺亚立誓就已经被安排了,他注定要活在母亲的阴影下) -- cater.3Oceuoatime(3) [这算是女主的家族历史起源,一共四章,是历史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再影响正文剧情,不喜欢可以略过] 一个王朝灭亡的标志是什么? 领土的丧失、民族的沦丧、文化的崩塌…很多都可以作为答案,我觉得,最可悲的,莫过于王国之主的死亡,当这个王朝不再出现具有领袖精神的灵魂时,它就死去了。 埃及与罗马的血脉诞生在公元前四十七年的六月,埃及的情人,罗马的恺撒,像一个焦急的孩子,在女法老的寝殿前来回踱步。 侍女与医官们不断进出,始终没有人带来确定的消息,女法老是否平安? 爱情本应被排除在年过五十的统帅的理智之外,除非他遇见的是尼罗河的女王,她富有生机的身体是生命的河流,流淌着蜂蜜与牛奶,她超乎寻常的勇气是葡萄的枝叶,缠绕在所有的理智与决断之上,当他打开裹住她的毛毯那一刻,他们就注定属于彼此。 所以恺撒在看到那个男孩,属于他和克里奥佩特拉的漂亮孩子的时候,喜悦的情感冲淡了所有的理智,不顾手下将领们的劝阻,他举起了他们的孩子,他承认这个孩子,所以罗马必须承认他的孩子。 恺撒里昂! 年幼的王子,有着来自母亲的美貌,每一个来拜访女法老的使者都会由衷地称赞恺撒里昂——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 恺撒里昂,作为恺撒唯一在世的孩子,十分受恺撒的喜爱,因为政治,恺撒必须返回罗马,时间一长,罗马的统帅终于忍受不住对女法老母子的思念,要将女法老接至罗马,而克里奥佩特拉也想趁此机会,为儿子的继承人身份正名。 她穿上黄金制成的衣服,牵着恺撒里昂的手,坐在高台之上,光明正大进入罗马城,走到恺撒面前,而恺撒的合法妻子,罗马人眼中称得上美丽的卡尔普尼亚,在埃及的女法老面前,不过是明月身畔可以忽略不计的星光。 恺撒里昂好奇地打量着罗马城,这是他父亲的国家,也是他将为王的地方。 至少他的母亲是这么说的。 恺撒里昂和母亲住在第伯树对岸的父亲的私人宅邸,克里奥佩特拉很少带恺撒里昂一起出门,因为一部分的罗马人对恺撒的埃及情人以及他们所生的孩子心怀恶意,他们不肯接受英明的恺撒被一个外族女人g去魂魄的事实,也不肯接受他们的孩子成为罗马的继承人。 卡尔普尼亚经常来看望恺撒里昂,通常她会避开克里奥佩特拉——这位抢夺她丈夫的女王,光彩夺目之下隐藏着滔天的野心与权欲,而恺撒里昂不同,他是个可爱的孩子,聪明又活泼,未曾生育的卡尔普尼亚将自己的母爱全部赠予了恺撒里昂,不管他的生母是什么人。 克里奥佩特拉默许了卡尔普尼亚对于恺撒里昂的照顾,她受邀至罗马后,一直忙于陪伴恺撒,在众多将军官员之间周旋,为自己在罗马闯出一席之地,生活上难免怠慢了她的孩子。 罗马对于女法老母子的质疑越来越多,恺撒便在罗马建造了一座祭祀其尤利乌斯族系祖先的维纳斯的神庙,把克里奥佩特拉的黄金塑像竖立在女神之旁。 质疑虽没有中断,声势到底小了下去,谁也不想公开与恺撒为敌。 恺撒里昂就在父母的保护下度过了无忧无虑的一年,父亲培养他对于剑的喜爱,母亲又是最好的全科老师,如果照着这个轨迹成长下去,他成为罗马与埃及之王不是没有可能。 意外永远b明天来的更快。 恺撒遇刺! 新的秩序即将建立起来。 “我们为什么要离开,母亲?”恺撒里昂被拥在克里奥佩特拉怀中,他紫色的眼眸像七月的夜一样华丽。 “离开是为了更伟大的回归。”女法老的脸颊b初至罗马时还要瘦削,冰冷的眼神与过分挺拔的鼻子透出一种残酷的美感,恺撒的死让她备受打击,却无法令她意志消沉。 “父亲不和我们一起吗?”恺撒里昂问,他好几天没有看见父亲了,一向疼爱他的卡尔普尼亚夫人也不肯告诉他父亲去了哪里。 “软弱与恐惧带走了他,恺撒里昂。”克里奥佩特拉难得叹了口气。“在做出正确的决定之前,他就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他死了吗?”恺撒里昂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见过母亲处决叛徒与奴隶,他们临死前挣扎间流出的血,会浸透宫殿前的地砖花纹,最后被水洗净,等待着再一次鲜血的洗礼。 父亲的血也流淌在城里的某座宫殿前吗? “是的。”克里奥佩特拉冷静地回答,仿佛在谈论的不是她的恋人与情人,而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家伙。 父亲的鲜血也是为了母亲而流吗? “是你杀了他吗?”他的鼻子酸酸的,眼泪正蕴在眼眶里,他看见母亲恍惚的神情,她的眼睛里,好像也有水光划过。 “我想是的。” 埃及的王宫里,恺撒里昂得到了最好的照顾,王子应该有的一切他都有,甚至更多,弟妹的出生根本影响不了他的地位,他是长子,是最特别的王子。 他成长着,不去管母亲在这些年屠戮了多少她的兄弟姐妹,对于克里奥佩特拉和安东尼的政治婚姻也冷眼旁观,他看着安东尼——自己名义上的继父,为了母亲的美貌与才能神魂颠倒,忘记了身上的责任,也看着克里奥佩特拉,伟大的女法老,为了稳定政局,获得绝对军事力量的支持,扩张领土,冒着送命的危险一次次生育,将孩子与爱情作为独特的筹码,以武力和财富为支持,把自己送上世界的赌局。 恺撒里昂b任何人都明白,他的母亲,克里奥佩特拉·提亚·菲洛帕托尔,根本不爱任何人,她只爱埃及,她的王国,与手中的权力。 恺撒看透了克里奥佩特拉,却无法不爱她,在痛苦中迎来了死亡,安东尼逃脱不了女法老的甜蜜之网,情愿在谎言构筑的梦幻仙境中消磨自己的雄心壮志,安东尼改变不了她,所以他终究将变成她的一部分。 伟大的克里奥佩特拉。 恺撒里昂是名义上的共治法老,因为上一个与上上一个都已经死在了克里奥佩特拉手中,他不觉得自己会b母亲更优秀,他喜欢拿着来自父亲的佩剑,或是驾着马车在城外向母亲曾经的老师求教,或是与港口外来的武士b试,埃及与罗马迟早会有一场战争,他必须为此做好准备。 安东尼再次东征归来,宣布把共和国东方的领土全部增给克里奥佩特拉和他们的孩子,克里奥佩特拉和恺撒里昂分别加上“诸王之女王”和“诸王之王”的称号,并成为埃及和叙利亚的共治者,女王的其他三个孩子也分到了亚美尼亚、米底、帕提亚、昔兰尼亚、利b亚、腓尼基和奇里乞亚。 接着,安东尼还宣布恺撒里昂为尤利乌斯·恺撒的亲生儿子和合法继承人,这对在罗马以恺撒养子和合法继承人自居并统治着共和国西方的屋大维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挑衅,两人正式决裂。 战争开始,屋大维似乎铁了心要打败安东尼,在阿克提乌姆海角之战,安东尼舰队受挫之时,女王忽然离开了战场,率领军队返回埃及。 没人知道为什么。 恺撒里昂向女王提出了上战场的请求,不想被克里奥佩特拉严厉驳回了。 “恺撒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领兵了,我已经十六岁了,我也应该像他一样,让我为您战斗吧,伊西斯女神。”恺撒里昂握着父亲的剑,他已经不是孩子了。 “你绝对不可以去战场。”女王的眼中含糊的恐惧,恺撒里昂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这种恐惧,早在她被称为“诸王之女王”时就已经存在了,也是从那天起,她总会用一种糅合了悲伤与痛苦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下一秒就会死去。 “这是我的命令。”克里奥佩特拉的语气不容置疑,但恺撒里昂仍不愿放弃上战场的机会。 “我不想接受您的命令,母亲,您在害怕什么,我的死亡吗?世上的所有人最后都会接受奥西里斯1的审判,最伟大的和最平凡的都不例外。伊西斯女神,您的孩子已经长成了勇敢的战士,不要把我留在王宫里,让我去领导这场战争吧。如果我的死亡在今天,我选择现在去战斗。” “我知道。”克里奥佩特拉抚摸着恺撒里昂的脸庞。“你是我的孩子,是恺撒的孩子,我知道你有多勇敢,但你的生命比你以为的更珍贵,我不能让任何不幸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会有什么样的不幸发生在我身上?”恺撒里昂已经长得b克里奥佩特拉高了,他白皙、健康,头发像鸦羽一样乌黑,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锐利眉峰下是漂亮的紫色眼睛,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处瑕疵的地方,完美的像奥林匹斯山的天神。 她最爱的孩子,这样漂亮的孩子,她如何忍心面对他的命运呢。 她想起了埃塞俄b亚的阿西诺亚,可怕的预言家。女王很少对什么事感到后悔,现在她后悔了,她不应该轻易地诛杀阿西诺亚,更不应该在下发命令后,没有亲自检查尸体,距离她签发阿西诺亚的死刑书已经十年了,谁能想到,本应死去的人还会出现呢。 “就像我说的,那些发生过的事情,也都会发生在你的长子身上,诸王之女王,命运是你无法控制的。”阿西诺亚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克里奥佩特拉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她知道她没有。 在安东尼和恺撒里昂,丈夫与儿子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撤走了所有军队返回埃及。 “我杀了太多的人。”克里奥佩特拉苦笑着,“我必须这么做,可你是无辜的,你的手上没有无辜者的鲜血。” “逃走吧,恺撒里昂。”她做出了决定。“去红海边,如果埃及在战争失败,就坐船去印度,我相信你,我的孩子,你会重建我们的王国。”她痛苦地吻了恺撒里昂的额头,也许这是他们母子之间最后的记忆了。 “您要流放我吗。”恺撒里昂低下了头,挫败感席卷了他的心。 “不,我永远不会流放你,小恺撒,我希望你永远陪在身边,但我的身边已不再安全,我会把最忠心的大臣与最优秀的侍卫队送给你,带着我的戒指与恺撒的剑,就像父亲和母亲都在身边,你在黑暗中也不会害怕。”克里奥佩特拉将王室的信物,挂在了恺撒里昂的脖子上,那是整个托勒密家族的象征。 “不要停留,恺撒里昂,不要停留。”克里奥佩特拉把恺撒里昂送出宫门,派出她最信任的大臣与侍卫队护送他。 她的血脉,恺撒的血脉,一定要活着! 心力交瘁的女王回到了宫殿,战争还没结束,不久之后,她还要接受退回埃及的安东尼的质问,为什么她要抛弃他?为什么她只送走了恺撒里昂,没送走其他几个孩子? 她要安抚安东尼,再想想怎么利用剩下的军队,阻止屋大维的进攻。整个埃及的命运,就在她的肩上,当她回到自己的寝宫时,终于撑不下去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另一边,恺撒里昂不得不开始自己的流亡生涯,他渴望用一场战争证明自己,却不得不听从母亲的安排。 前往伯勒尼基的路上,恺撒里昂的车队在驿站外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女孩,她坐在大树上,看着远方,不吃不喝,不动也不说话,过路人给她食物,她理都不理,孩子们用石头砸她,她也没有反应,像湖水一般平静。 不顾大臣与侍卫的阻止,恺撒里昂走到了树下,抬头望着女孩,她赤着脚,穿一身白色的希腊裙子,坐在树枝上,头上带着紫丁香与葡萄枝编成的花环,花环下是一张平庸的脸,除了不同寻常的苍白,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知道名字的姑娘,你在看什么?”恺撒里昂用一把金珠子赶走了树下玩闹的孩子,自己靠着树坐了下来。 “我在看过去和未来。”女孩开口,声音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般空灵。 “所以你是人,还是妖jin干什么的?” “我想我是一个女巫。”她没有低头,持续凝视着遥远的方向。 “你看到了什么?”恺撒里昂顺着女孩的目光望去,目光的尽头,是亚历山大里亚,埃及的王城。 “我看见一头年轻的狮子,试图改变他的命运,与强大的猎人搏杀。” “狮子赢了吗?” 女孩没有回应,摘下了自己头上的花环,在手里把玩着,她的眼神充满怜悯,嘴角却冷酷地绷着。 “他一定会赢的。”恺撒里昂站了起来,他已经b他父亲活着的时候还高了,强健的双腿笔直而修长,“跳下来吧,我会接住你的,无名姑娘。” “我很安全,鹰不会来抓我,狼也不会来吃我,你为什么要打扰我呢?”女孩不解,“恕我直言,埃及之子,你在逃亡,你不应该停留,否则会送掉你的命。” “我不怕死亡。”恺撒里昂张开了双臂,罗马式的黑发下是一双梦境般的紫眸,几乎能让任何女孩为他立刻死去。 “为我下来吧。” “你应该学会害怕。”女孩的花环掉在恺撒里昂的脚边,沾上了泥土与灰尘,“我不会下去的,埃及之子。” “我会砍倒这棵树,我的剑很锋利,不能保证你不会受伤。”他捡起了女孩的花环,把它带在头上,一侧的唇角微微勾起,漂亮得不像话,“在埃及的土地上,请不要违逆我的心意。” 简直就是长着克里奥佩特拉面孔的恺撒,美丽的面孔下是极端的骄傲与自负。 “又一个托勒密。”他听见女孩冷哼了一声,像一只准备捕猎的大猫,从树上跳了下来,当她落在他怀里的那一瞬间,他听见女孩在他的耳边叹了一口气,说:“你会后悔的。” 神秘的女孩自称莉莉娅,恺撒里昂对她着了迷,他会叫她“树姑娘”,送给她珠宝与鲜花,可莉莉娅从来不佩戴那些珠宝,也不曾露出一个笑容。 她的冷漠换来了恺撒里昂更强烈的征服欲,从来没有女孩能抵挡他的眼睛,甚至是男孩,只有莉莉娅,他从树上捡来的姑娘,从不曾为他的俊美而心动,甚至连一句软和的话都没有,只有类似“你应该提前准备好一块墓地。”的建议。 恺撒里昂不由得心情低落,所以在撞上一股盗匪劫掠港口旁的村庄时,他第一个冲了过去,出剑像闪电一样快,几乎没有交手的时间,剑锋过处,血花炸起,侍卫们很快也加入了战局,在训练有素的武士面前,乡野的盗匪就是一盘散沙,很快就被消灭殆尽。 恺撒里昂一行得到了村庄的盛情款待,老人们拿出村里的好酒送给他们的英雄,喧闹的夜,月光为大地蒙上一层银纱,恺撒里昂和村子里的年轻人一起,摔跤、喝酒、跳舞,享受着平民的狂欢。 “你又在看什么?”恺撒里昂在一棵大树后面找到了莉莉娅,他有点醉了,但是脑子还算清楚。 “月亮。”莉莉娅沐浴在一树清辉之中,比平时柔和得多。 “你看到了什么?”恺撒里昂挨着她坐下,望向遥远的月,今夜是满月夜,月亮更加明亮,也更加冷冽。“还是不要说了。”他阖上了眼睛,“我不太想听你猜我是怎么死的。” “你喜欢什么样的死法呢,埃及之子?”他听见莉莉娅饶有兴趣地问。 “战死,或者和恺撒一样被刺死…最好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然我还是会战死的,毕竟我可不是那种被人刺杀也不反抗的人。”恺撒里昂将佩剑放在膝上,感受女孩的目光,从他的剑,转移到他的脸上,他没有睁开眼睛,如果他明目张胆地打量她,她宁可把头转到一边,也不会分给他一丝视线的。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拿起恺撒的剑,如果没有埃及女王的母亲,没有罗马与埃及继承人的身份,你会生活得更愉快。”莉莉娅的手指覆在了他的眼睛上,她的手冷得过分,丁香花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 “很多人生来注定是要承担责任的,即使有一天我无法再举起剑,也一定是因为过度的衰老和死亡,否则我会一直作为埃及的意志存在。”恺撒里昂把手盖在了她的手上,他的掌心像火一样热,莉莉娅试图抽回手,但根本没用。 “你活不到过度衰老的时候,埃及之子,你甚至活不到十八岁。” “至少我会死的有尊严,想想看,我的两位叔叔,都是埃及的王,面对女王的毒酒,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们已经忘了怎么拿剑,只会龟缩在自己的宫殿里,期待着别人为他们流血。”他嘲讽地笑,“像这样活着,即使活到了九十岁,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用尊严去衡量生与死,而不是生与死本身,埃及之子,你根本就不懂生命的珍贵,只会践踏无辜者的生命。” “我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无辜者,莉莉娅,如你所见,我保护我的人民,就像恺撒保护他的人民一样。” “…你也许和其他乱伦生出来的白痴不一样,恺撒里昂,你应该听女王的话,从红海边出发,到一个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然后永远地忘了埃及,忘了你是谁,建立你自己的国家,快乐地活到九十岁。”莉莉娅的声音奇异地颤抖着,她听起来似乎要哭了。 “注意你的言辞,女孩,你在挑战整个托勒密家族。”恺撒里昂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已经变暖了些,更加柔软了。“我不可能离开埃及,即使是死亡,我也希望倒在自己的国土上。” 他的眼睛睁开了,女孩的视线却没有移开,她看上去要哭了。 “你不像托勒密。”她回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交缠间,被点燃的,不止是他的心。 月光粘稠了起来,丁香花的甜香越发浓郁,她的心砰砰跳着。 “你也不像女巫。”他顽皮的笑,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穴口。 “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她低下了头,整个人却被一下带到他身上,她抗拒不了他,不得不靠在他的胸膛上,十六岁的男孩,已经不逊于任何一个男人了。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喜欢你,莉莉娅,你也喜欢我,你不能否认,我也不能否认,嘴会说谎,眼会盲目,但心不会因为没有感觉的人而跳动。”他的心脏愉快、有力地跳动着,皮肤下是炽热的血流,是与月光截然相反的温度。 “很奇怪,我不够美,也没有让人看得见摸得着的财富,我是个流1ang女孩,而你是王子,我不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得到爱,可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我。”她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颤动着,“只要你想,女王会为你找来各个国家的公主与美貌才华兼备的侍女来陪伴你。” “首先,世上不可能有b我的母亲,埃及女王更具备权势、财富、美貌与才华的女人,其次,就算有这样的人,我对她的喜爱,也是建立在她拥有的东西上,她对我的陪伴,也是因为我是法老,所以我会享受她们的讨好,而不会想着去了解,她是谁?有什么样的灵魂?爱的人是不是我?”恺撒里昂抚摸着怀中人的长发,“你不在乎我是王子还是普通人,我也不在乎你来自什么国家,有什么样的过去,是否有才华或美貌,名字是不是莉莉娅,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你,不因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只会因为喜欢你,去了解你。” 莉莉娅沉默了,周围只有草虫的鸣叫声,村庄沉默了,月色也沉默了,半晌,她才缓缓开口。 “埃及之子。”她的眼睛里有火焰般的神采。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要打动我。” “你被我打动了吗?”他反问道。 “没有。”她笑出了声,“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也许是我用错了方法。”他的紫色眼睛b月亮更富有光辉,柔美,清澈,美丽,却没有一丝女气。“你会更喜欢被征服。” “为什么不验证一下这个想法呢,埃及之子。” 如果她是莉莉娅,她一定会爱上恺撒里昂的,但她不是,她是女巫,是预言家,是故事的推动者,她将引导年轻的王子走向他的结局。 他应该逃走的。 1古埃及神话中的冥界之王,执行人死后是否可得到永生的审判。 在y间“杜埃”,奥西里斯将死者的灵魂与真理羽毛放在天平上作比较。由于罪孽而变重的灵魂会被吞噬,而那些轻的灵魂则会被送往雅卢。 2托勒密,是托勒密王朝历代法老的名字,意为“喜好战争的”、“崇尚武力的”。 -- cater.4Oceuoatime(4) [这算是女主的家族历史起源,是历史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再影响正文剧情,不喜欢可以掠过] 阿西诺亚一直生活在这座为月神而建的神殿内,连恺撒里昂的满月都没出席。克里奥佩特拉没有完全限制她的自由,她可以自由出行,只是不能离开城市——恺撒大方地把一片土地划给了阿西诺亚,所以她必须接受克里奥佩特拉无所不在的监视,为了让姐姐对自己放心,阿西诺亚六年来没有走出过神殿一步,她的生活只有对女神的祭祀,以及莉莉娅。 六年的时光,两个女孩都长成了青春少女,尤其是莉莉娅,没有王宫的压迫,她的身体像发了芽的纸莎草一样生长,多个民族的混血让她高挑、丰满,五官明ya艳深邃,每当她离开神殿,总有年轻的男孩子跟在她的身后,抢着送给她水果,可莉莉娅根本听不进少年们的甜言蜜语,她心里只有她的公主,阿西诺亚,就是她全部的意义所在。 对于阿西诺亚来说,莉莉娅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她从没有把莉莉娅当作奴隶,而是b朋友、姐妹还要更亲近的人。 神殿里的女祭司们视阿西诺亚为protothronia,即第一王座,所以在众人面前,阿西诺亚直接称呼莉莉娅为me nymph,这样就不会有人因为莉莉娅的奴隶身份欺压她了,阿尔忒弥斯女神的宁芙1们是必须被尊重的。 她所做的事不是为了换取莉莉娅的忠诚与付出,阿西诺亚爱莉莉娅,她知道莉莉娅也爱她,而她们的爱情只有在阿尔忒弥斯神庙里才能得到喘息的空间。 “我觉得同天上的神仙可以相b,能够和你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听你讲话是这样的令人心喜,是这样的甜蜜,听你动人的笑声,使我的心,在我的x中这样的跳动不宁…”阿西诺亚解开了莉莉娅的衣服,终年不见天日的苍白映照着健康活泼的美丽胴体,绝妙的黑色皮肤是旺盛的生命力,她的莉莉娅,她的莉莉。 “当我看着你,波洛赫,我的嘴唇,发不出声音,我的舌头凝住了,一阵温暖的火,突然间从我的皮肤上面溜过,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我的耳朵,被噪声填塞,我浑身流汗,全身都在颤栗,我变得苍白,b草叶还要无力,好像我几乎就要断了呼吸,在垂死之际。”2 阿西诺亚的声音像带着魔力,莉莉娅沉醉在她的呼吸里,以及她口中的美妙诗句,一点温热的水流打在皮肤上,莉莉娅张大了双眼,她看见阿西诺亚正在怜惜地吻那些旧时的伤疤——是来自王宫的鞭子与棍棒,一个最低级的混血奴隶,是人人皆可欺的对象,常常旧伤还没愈合就添了新伤,疤痕就这么落下了。 “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莉莉娅转而亲吻起阿西诺亚的带着泪水的眼睛。 “莉莉,不要。”阿西诺亚拒绝了恋人的下一步动作,“我不能假装它们不存在,它们一直在提醒我,你曾经有多美好,而我没能保护你…不要安慰我,你的爱让我的心都碎了。” “阿西诺亚。”莉莉娅的瞳孔里满是虔诚的爱意,“爱是不会让人心碎的,只有痛苦会,我希望你有了爱情,就不会再痛苦。” “我怎么会,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天都是都让我觉得生活无比美好。”阿西诺亚躺在了莉莉娅身边。 “所以忘了世界上的一切吧,我在乎你,无论你是谁,公主还是女神,我只在乎你。” 情欲的火焰被泪水熄灭,变得更加深刻,她们再一次相拥入眠,她的夜晚不再冰冷,有莉莉娅在身边的夜,从不曾冰冷。 “莉莉!”阿西诺亚从睡梦中惊醒,“我看见了,他从埃及来,向我索取生命。”费尽心机挣扎求生,难道只换了六年的安稳生活吗?“我们得逃出去,至少逃出以弗所,那个杀手,他就要来了。” “我们要逃到哪里?”莉莉娅知道阿西诺亚有拥有神的能力,看到的事情一定会成为现实。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了一场葬礼,属于我的葬礼…”阿西诺亚几乎要崩溃了,死亡的预示在她的脑海里爆炸般闪现。 “女神,有一位亚历山大里亚来的将军,请求与您见面。”女祭司在阿西诺亚的居所外传递消息。 “我知道了,告诉他,请他等着。”阿西诺亚紧紧地抱住莉莉娅,她明白她们分别的日子到了,“我爱你,莉莉,原谅我不能继续爱你,你必须逃出去,忘了你的名字,重新生活。” “阿西诺亚…”莉莉娅回抱住阿西诺亚,b任何一次用的力气都大,她的嘴唇颤抖着,眼神却更加坚定,“我爱你,无论生和死,我只属于你…你必须逃出去,忘了你的名字,重新开始。” “不,莉莉,放开我,来人…”阿西诺亚来不及反抗,她的尖叫、震惊、愤怒、痛苦,都被封在了一个吻里,一个代表永恒的离别之吻,没有任何欲望,只有痛苦和悲哀。 莉莉娅把阿西诺亚绑了起来,不顾她的尖叫与反对,将她强行拖进了衣柜里,再把衣柜门关上,自己则冷静地换上阿西诺亚祭祀时的衣服,戴上代表月神的面具。 无论是作为爱人还是奴隶,她都愿意为了阿西诺亚献上生命,她知道阿西诺亚从未将她看作奴隶,所以她会作为公主的爱人死去。 当阿西诺亚终于磨断了该死的布条后,一切都来不及了,那位来自亚历山大里亚的杀手,是安东尼身边的将领,不曾见过真正的阿西诺亚。他冷酷地宣读了女王的死刑诏书,对可怜的公主象征性地表示了一下同情后,毫不留情地拔出了剑。 一个年轻的生命就此走到了终点。 在众多女祭司和侍女的b视下,他没有砍下公主的头颅,只揭下了染血的面具,可惜了,死的是个美人儿,一个漂亮的黑珍珠,话虽如此,他还是不敢对埃及的公主做出什么亵渎的举动,拿到了复命的信物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阿西诺亚跑到主殿时,看到所有的女祭司围绕着莉莉娅,而她的莉莉,闭着眼睛,了无生机。 “不,莉莉。”阿西诺亚瘫坐下来,她无法思考,泪水挤满了眼眶,她却一点也哭不出来。 “女神,您的宁芙用生命证明了她的忠诚,正是阿尔忒弥斯所喜悦的,她得到了我们的敬佩,也得到了阿尔忒弥斯的祝福,她的灵魂会进入阿卡迪亚,永远与阿尔忒弥斯同在。”女祭司这样说道。 【不,阿尔忒弥斯根本不存在。】阿西诺亚抬起了头,她的瞳孔逐渐加深,有什么东西正在她体内生长、壮大。 【如果她存在,为什么不肯保护我的莉莉?】阿西诺亚几乎是浮在半空中,风呼啸而过,整座神殿似乎都在摇晃。女祭司们惊恐地后退,对着阿西诺亚念祭祀祈祷用的诗篇。 “毁灭,终将毁灭,不曾护佑的,必也不会被护佑,不曾爱人的,必也不会被爱,流血之地,血也必将为人所流…”3她对着阿尔忒弥斯的神像,发出了恶毒的诅咒,从她的祖先,安妮丝朵拉起,预言家血脉所遭遇的不幸,都来自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她的魔力流淌在每一寸空间,那些过往的历史,一一在她眼前浮现,过去与未来,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强行预言带来的反噬带给阿西诺亚近乎死亡的感受,还是神殿里的女祭司们把她藏起来,轮流来照顾她,对于她们来说,埃及的伊西斯女神不是她们的主宰,希腊的阿尔忒弥斯女神才是她们的信仰。她们把莉莉娅当作真正的公主一样埋葬了,为她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几乎整座城市的人都来了,他们同情这位曾勇敢对抗克里奥佩特拉的公主,带来了鲜花与银币来祭奠她。 阿西诺亚则趁着混乱,离开了神殿,她不敢前往莉莉娅的埋骨之地,害怕自己的能力失控,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 她游荡在小亚细亚,行尸走肉般活着,也不能说活着,因为阿西诺亚公主已经死了,她不再是公主,也不会死于王室争斗了,属于她的命运,已经被另一个人承担了。 阿西诺亚,现在我们应该叫她莉莉娅了,从以弗所到孟菲斯,十年的时间,她流浪在一座又一座城市,靠着占卜以及乞讨度日,白天她会坐在大树上,有生意就做,没生意就睡觉,深夜她会和动物们一起游行,倾听它们的喜怒哀乐,血脉觉醒后,她的魔法越来越强大,不再衰老,也不再流泪。 “埃及和罗马开战了。” “我们又要有好多食物了。” “我爱吃眼珠子。” “n1tama就知道眼珠子。” 三只秃鹫出来觅食,它们盘旋在莉莉娅周围,一边聊天一边打量着她。 “你说这丫头死了吗?” “应该没死吧,不过看起来是快死了,一会儿我要吃她的眼珠子…等等,我感觉她好像在看我。” “真的,兄弟,她是在看你。” “我怎么觉得她能听懂我们说话呢?” “白痴,谁让n1tama要吃人家的眼珠子。” 莉莉娅微微抬手,锁定目标,向下一压,三只秃鹫被一股力量摔到了地面,羽毛炸了一地,羽绒差点都飞出来。 “我听得见,小家伙们,告诉我埃及和罗马怎么了,你们就可以走了。”没有依靠任何工具,莉莉娅从树上飞了下来。 “我们也不太清楚,城里的人说要打仗了,因为女王的孩子,最大的那个,有预言说他会统一所有王国,所以罗马的国王想要他的命。”爱吃眼珠子的秃鹫说。 “闭嘴吧,罗马没有国王,埃及才有国王。”另一只秃鹫说。 “你们都他妈闭嘴吧,罗马没有国王,埃及也没有国王,埃及只有女王。”最后一只老秃鹫骂骂咧咧地说。 “他活不到统一所有王国的。”莉莉娅冷笑,秃鹫们立刻闭上了嘴,这个姑娘是个懂妖术的女巫,杀鸟就跟杀j一样,它们可不想丢了小命。 “我要去战场见一个人,你们有谁知道战场在哪吗?”莉莉娅问,她手中显出白色的光晕,秃鹫们掉落的羽毛都长了出来。 “在西北面,不过等你走到那里,战争可能就结束了。” 莉莉娅没有再回答它们,她凭空消失了,秃鹫们围着村子转了好几圈,也没再看见她。 “真是个厉害的女巫。”它们不再寻找,向着战场的方向飞去,鸟也是要吃东西的,眼珠子最好,其他的部位也不是不可以。 见到莉莉娅的时候,克里奥佩特拉正在她的行宫里,准备迎接罗马接下来的的进攻。 “阿西诺亚?是你吗。”女王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我是莉莉娅,阿西诺亚已经死了。”莉莉娅迟缓地摇头,她也凝视着克里奥佩特拉,曾经的公主,现在的女王,岁月给予了她最大的宽容,尽管没有魔法,女王依然维持着年轻的美貌,一点儿也不像快四十岁的女人。 “你是来杀我的吗,莉莉娅?”克里奥佩特拉的表情看不出惊慌,甚至还勾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你的命运不在我手中,克里奥佩特拉。”莉莉娅怜悯地望着她曾经的姐姐,“就像我说的,那些发生过的事情,也都会发生在你的长子身上,诸王之女王,命运是你无法控制的。” “你要对恺撒里昂做什么!”女王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威严。 “你收回了给予我的承诺,那么命运给予你的,也必然会收回…我有预感,我们还会有一次见面的,在你死亡之前。”莉莉娅调动魔力,从克里奥佩特拉的宫殿离开,留下了因她的话惊慌失措的女王。 她被毁灭,她毁灭一切。 莉莉娅等候在恺撒里昂的必经之路上,她要看着他,克里奥佩特拉最爱的孩子走向死亡。 恺撒里昂出现了,她一眼就认出了他,除了克里奥佩特拉,谁还能生出如此出众的孩子呢。 让莉莉娅意想不到的是,恺撒里昂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她不理不睬,拿石头打她,或是因为同情给她点吃的什么的,他直接要求她从树上下来,谁给他的胆子来命令一个强大的女巫? “你会后悔的。”她在他耳边说,从前的克罗狄斯王子要b恺撒里昂傲慢凶恶千百倍,他的结局还不是惨死于一杯毒酒。 恺撒里昂却向她证明了,他不是一个残暴无能的托勒密,他不是恺撒,也不是克里奥佩特拉,更不是克罗狄斯,所以她屈从了自己的欲望,命运不可更改,她只能在命运带走他之前,交出自己,然后看着他走向命运为他安排好的一切。 他们在红海边的城市流浪,为着莉莉娅的要求,恺撒里昂没有动用克里奥佩特拉为他准备的财富,而是如同武士一样,通过战斗的方式得到钱——也就是和其他人,甚至受过训练的野兽以命相搏,这种战斗比赛从希腊传到罗马,在罗马流行起来,又传到了埃及。 恺撒里昂通常是赤着上半身,在身上涂上雄狮的图案,只带着面甲——没有铠甲,也没有盾牌,仅仅用剑来战斗——简直是在和死神跳舞,他通过这种方式来锻炼自己。莉莉娅会坐在场边,看着恺撒里昂的每一步跳跃、每一次出剑,最险的一次,恺撒里昂十七岁生日那天,对手的长矛挑飞了恺撒里昂的面甲,露出了他的脸,观众们沸腾了,对手的长矛和盾牌配合的天衣无缝,恺撒里昂的头上挨了一下盾牌,血顺着他的眉骨流下来,打湿了漂亮的紫眼睛。 他看了一眼莉莉娅,他的女孩仍在坐在原位,她相信他,知道他不会让自己死在这儿,不像那些侍卫们,恨不得冲下来替他挨打。 “怎么,漂亮妞儿,在看你的男人吗?”恺撒里昂的对手是一个红头发蓝眼睛的高卢人,高大而强健,嗓子像被烟熏过一样沙哑,他挑衅的盯着恺撒里昂的眼睛,把矛敲击在盾牌上,发出一阵噪音。“现在认输,让我睡一个晚上,我就饶了你。” “我很奇怪,你明明是个高卢人,却说着罗马语。难道你不会说你自己的语言吗?”恺撒里昂再一次发起了冲锋,他没有盾牌,剑就是他的盾牌,不够快,只有死,他可以死,但绝不是死在这里。 “来呀,罗马人的杂种!”高卢武士的眼睛里冒出火焰,用盾牌挡下了恺撒里昂的劈砍,长矛狠狠地刺向恺撒里昂——露出了肋下的破绽,恺撒里昂踢向他的腹甲,趁他侧身躲避的时候一剑挑飞了他手中的长矛。 “我忘了,高卢已经被罗马征服了,就像我的民族打败你的民族,我也会打败你。”恺撒里昂紧紧地关注着对手的眼睛,他看到那个高卢人的眼睛被愤怒烧的血红,“你的后代们,他们都会说罗马语,也只会说罗马语,一个被征服的民族,是不配有自己的语言的!” “混蛋!”尽管手中没有武器,高卢人还是发起了进攻,这正是恺撒里昂想要的,当一个武士失去理智和耐心的时候,就是击溃他的最好时机。 铁盾和拳头疯狂地砸向恺撒里昂,封住了他所有出剑的机会,他灵活地闪避着,寻找着机会,这个机会可能只有瞬间,在对手撤回盾牌护住穴口之前,给对手致命一击。 一番疯狂的击打后,高卢人的动作慢了下来,观众看不出来,高卢人自己都再清楚不过了,他要收回盾牌,准备防守,再捡回长矛,把这个小杂种捅个对穿。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恺撒里昂的剑要更快,从未持盾的一侧挑了过去,剑锋跳跃在手臂、划过穴口,收剑,却已不用回防,因为他的对手已经失去了进攻能力,跪了下来,勉力用盾牌撑着地面,不肯倒下。 “亚历山大!亚历山大!”观看武士对决的观众们爆发出了一阵欢呼,他们喊着恺撒里昂的假名字,除了莉莉娅,早已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值得欢呼的呢。 “和你的战斗让我更强大,你是个难得的勇士,我不杀你,不是所有的罗马人都会杀灭自己的对手,也不是所有高卢人都值得我这样做。”这正是恺撒里昂和恺撒不同的地方,他不会屠戮自己的对手,对手,不是仇敌,只有在战斗的时候才是对手,当对手失败,失去反抗能力时,他也只是个普通的人,这种时候,砍下对手的头颅是一件残酷而且没有必要的事。 “放下你的盾牌吧,我会让人医治你的。”恺撒里昂走向高卢人,打算把他扶起来。 “不…”高卢人摇摇头,他猛地起身,把手中的盾牌砸向恺撒里昂,趁恺撒里昂躲开盾牌的时候,他冲向了自己的长矛边,把带刃的一边对准自己的喉咙,刺了下去,血顺着木把流了下来,观众们又发出了欢呼声,他们喜欢悲壮的结局。 “把他埋了吧。”恺撒里昂走出了竞技场,他不是没有杀过人,但不是这样杀的。 “许多人不惧怕死亡,却惧怕活着。”恺撒里昂放下了剑,就坐在街边,几个月的拼斗下来,他b在亚历山大里亚的时候更加强健,每一块肌肉都充斥着力量随时准备着搏杀,更奇怪的是,无论阳光怎样毒辣,都晒不黑他,不少的姑娘从窗口悄悄看恺撒里昂,胆子大的还会在他身边扔一枝鲜花。 “他命运如此,不是你能够阻止的。”莉莉娅也坐了下来。 “我的命运呢?也像…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也像他一样吗。从前我不觉得我会自杀,现在我不确定了,如果埃及遭遇了同样的事情,我会不会和那个高卢人一样。”恺撒里昂躺在了莉莉娅的膝上,姑娘们气愤的摔窗声连成了一片。 “你死的会b他惨烈多了。”莉莉娅替恺撒里昂按摩着太阳穴,她的手指冰凉,很好地缓解了他的疲惫。 “你的安慰真是太贴心了。”恺撒里昂抓住了莉莉娅的手,“为了更好地安慰我,今晚你在上面怎么样。” “我拒绝。” “姑娘,要知道你不能拒绝王子的话。” “王子?我听见他们叫你亚历山大,而不是恺撒里昂。难道我听错了?”莉莉娅任由恺撒里昂把对话引到了一个诡异的方面,她不想揭穿他,她看得出来,他的每一场战斗,都是在为返回亚历山大里亚做着准备。 那一天还是来了。 “屋大维的军队已经封锁了亚历山大里亚,殿下,埃及已经失败了,请出发前往印度吧。” “我的母亲还没有逃出来,老师,我必须去救她。”恺撒里昂和几位跟随他的大臣坐在一起商议着。 “恕我直言,殿下,女王的命令就是让您独自逃亡。” “我知道女王的命令,希望你们不要忘记,我也是埃及的王,我从没有打算抛弃埃及,抛弃我的母亲。”恺撒里昂微笑,他的眼睛漂亮而有生气,就和他的母亲——克里奥佩特拉一样决断坚定。“如果你们不愿意跟随我,我也不会强迫你们,女王为我准备的财富,你们可以各自分享一份。” “您的意志是我们的行动所在。”大臣们说道,他们对托勒密家族有着绝对的忠诚,这也是克里奥佩特拉让他们保护恺撒里昂的原因。 “但莉莉娅夫人呢,您打算让她一起前往王城吗?”恺撒里昂和那个乡野女孩的关系,大臣们看在眼里,但是他们没有结婚,也没有得到女王的祝福,所以他们只称呼她为“夫人”而不是“王妃”。 “不,我会和她说的,留下一部分人保护她,我们马上就出发。”恺撒里昂起身,走出了房间,寻找着莉莉娅的身影,他在庭院的树下找到了莉莉娅。 “你要走了。”莉莉娅平静地说。 “等着我。”恺撒里昂半跪在莉莉娅面前,“我不能放弃我的母亲。” “所以你要放弃的是我。”莉莉娅忽然贴近了恺撒里昂,“埃及的王位就那么重要吗。” “你知道不是为了王位。”恺撒里昂握住莉莉娅的肩膀,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知道,所以我不想让你离开,但我也知道你非去不可。”莉莉娅推开了恺撒里昂,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爱,那是她曾经从另一个女孩那儿得到的东西。 “战争太危险了,我不能带着你,留在这儿,等我回来,好吗。”听到马的声音,他站了起来,队伍已经准备好了,他要出发了。 “我不会留下。”莉莉娅把头转向了另一边,“你不会回来了。” “别说气话,莉莉娅,我会为了你回来的,只为了你。”恺撒里昂没有回头,他必须走了,这是他的选择。 莉莉娅就坐在树下,望着恺撒里昂的背影逐渐消失,太阳落下了,月亮升起,要不了多久,新的太阳就会出现了,原来的太阳会变成旧的太阳,被时间遗忘,埋葬在人们的记忆里。 恺撒里昂不会再回来了。 埃及最后的太阳,也不会再升起了。 “莉莉娅,我的女孩,跟我来。” 是她出现了幻觉吗?为什么恺撒里昂站在她的面前?是她沉思的时间太长,现在他的灵魂回来了吗? 恺撒穿着白色的衣服,因为奔跑的缘故,额头上带着细密的汗珠,看到莉莉娅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只好打横抱起莉莉娅。 “按理说,这事应该是我父亲和你父亲谈,鉴于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很多年,继父可能也活不过这个月,我又找不到你的父亲,所以我只能做自己的主了。”恺撒里昂一直抱着呆滞的莉莉娅,来到当地的罗马神庙。 几个罗马妇女立刻接过了莉莉娅,推着她进入里面的房间,给她换上白色的羊毛衣服。 “我们很少举办婚礼的,亲爱的。”年纪最大的女祭司为莉莉娅系上了一条羊毛腰带,又打了一个复杂的结,剩下的人往她的脸和脖子上抹了一些粉末。 “得让你的丈夫吃点苦头。”她这么说。 “等等,什么婚礼,我不明白。”强烈的震撼席卷了她,在她继承的记忆里,皮拉的诅咒似乎仍在耳畔。 安妮丝朵拉的后裔,将不能生育男孩,永远作为被送出的礼物出现,永远得不到任何一个家庭的认可与妻子的地位。 “不明白什么呢,你要当新娘了,你会成为那个漂亮男孩的妻子,然后和他生活在一起。”她们用黄色的披风裹住莉莉娅,又把她推了出去,她跌跌撞撞跑向恺撒里昂,扑到了他的怀里。 “按理说,我们要在六月结婚,结婚的日子也得由大祭司占卜决定,不过管他呢,我要在今天娶你,今天就是最好的日子。”恺撒里昂早已用眼睛吻了他的新娘千百遍。 “你简直是个疯子,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莉莉娅几乎要喊出来——他怎么能——他怎么敢,诸神的诅咒是漫长没有尽头的,他怎么可以——这不可能。 “男孩,你的婚礼公证人在哪里?没有公证人,谁来见证你们的婚礼呢?”女祭司们笑嘻嘻的围过来,她们喜欢c办婚礼,哪怕是奇怪的婚礼也一样,因为很少有人来维纳斯神庙举行一场婚礼。 “公证人,我不需要公证人,这里是维纳斯女神的神庙,她可以为我们见证今天的婚礼。”恺撒里昂挥剑向维纳斯女神的雕像致意。 “新娘的父亲又在哪里?没有他,没法祭拜新娘的祖先呀。” “我来自旷野之中,祖先已经在岁月长河中失去了名姓。”莉莉娅与恺撒里昂十指相扣,谁也不愿意先放开手。 “好吧,你们的亲朋好友又在哪里呢?没有他们,你们和谁一起y唱婚礼的诗篇呢?” “求你们了,尊敬的小姐们,让我娶了她吧。”恺撒里昂恳求道,除了女王,他还没有在谁的面前如此恳切。 “瞧他,多漂亮啊。”“真是可爱的一对儿。”“我们才不会为难你呢。” “这里是维纳斯护佑之地,无论有没有见证人,有没有父亲,有没有亲朋好友,所有在爱之神见证下的婚礼全部被祝福。”年纪最大的女祭司笑着说,其他的女孩也都跟着她笑 “为良人祝福。”她说,“你带着爱意走入维纳斯的宫殿,她必以爱予你,无花果树的果子熟了,良人呀,你的爱情b果实更美。” “为新妇祝福。”第二个女人说,“种子为着爱情而饱满,石榴结满了果子,维纳斯在上,女子呀,你必丰饶如石榴,血脉绵延不绝。” “为良人祝福。”第三个说,“爱情是力量,爱情是青春,谁说爱不能跨越生死?你看维纳斯的玫瑰花儿,长在阿多尼斯怀中,良人呀,你必从沙漠获得水源,从汪洋获得陆地。” “为新妇祝福。”最后一个说,“白玉做身体,牛奶做皮肤,沐浴在蜜糖里,女子呀,快随你的爱人归家,从此你是他,他也是你。” “一人一口麦面饼,从此恩爱不离分。”女祭司们拍着手,虽然时间紧迫,她们还是按罗马的习俗,准备了麦饼,供新婚夫妇分食。 “据说我的祖父就是这样结婚的。”恺撒里昂咬了一口饼,意料之中的半生不熟,为了让莉莉娅少受点罪,他直接吻了她的嘴唇——这样她就不用吃夹生的饼了。 “那你的祖母一定要气死了。”莉莉娅眼神闪动。 “你笑了,莉莉娅,我看到了,你的嘴角弯起,眼睛在笑,你没有生气。”恺撒里昂转向女人们。“小姐们,让我和新娘单独待一会儿吧,维纳斯在上,我不会在神庙里做出格的事。” “随你,年轻人,在维纳斯神庙,什么事都不算出格。”她们嬉闹着离开了。 “我该为你打造戒指的,但时间来不及了。”恺撒里昂将手上代表托勒密家族的戒指摘下,郑重地戴在莉莉娅手上。 “这是我的家族,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是我的妻子,莉莉娅,我不能让你连身份都没有,我做不到像恺撒一样,我爱你,就只爱你,哪怕是一个不像样的婚礼,我也要给你。” “我得走了,他们在城外等我,莉莉娅,我回不来的话,带着所有的财富,逃到随便什么地方,藏起你的戒指,永远地忘了我,活下去,好吗?”恺撒里昂最后吻了莉莉娅,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哭出来前,转身走了。 莉莉娅握住手上的戒指,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她想起恺撒里昂,像一场美梦一样,他出现了,又消失在她的生命中,和她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一样。 爱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可以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从神到人,没有人能逃脱,强势如恺撒没有逃脱,精明如安东尼也没有逃脱,克里奥佩特拉呢,她对恺撒里昂的宠爱超过了她所有的孩子,甚至超过了她自己,她是真的付出过爱的,不如她对埃及爱的深,但是也b其他的人和事更加刻骨铭心。 阿西诺亚,她是一位公主,没有爱上王子或是将领,而是爱上了一个黑白混血的女奴,这个奴隶也深爱着她,当恋人死去,她仿佛也跟着死去了,辗转流浪,颠沛流离,痛苦萦绕在心间,不得解脱。 恺撒里昂,罗马与埃及之子,恺撒和克里奥佩特拉的儿子,世界都曾在他的面前,与生俱来的勇气与美,他的意志甚至能和神的诅咒对抗,谁能想到他会喜欢一个平凡古怪的乡野姑娘,更别提她还是个女巫。 爱是一场奇迹。 莉莉娅向亚历山大里亚走去,是时候和克里奥佩特拉告别了,她不能让恺撒里昂救出克里奥佩特拉,她的复仇,为爱而开始,却无法为爱结束。 “你在这儿啊。”莉莉娅出现在克里奥佩特拉面前,这里是克里奥佩特拉公主时期的寝殿,也是她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你能带我出去吗?”克里奥佩特拉对莉莉娅的出现不再惊异,她坐在桌边,看上去美极了,也忧愁极了,“我不该问你,你不会的,你恨我。” “我不会带你出去的,罗马人会把你当作俘虏带回罗马城,你将被绑在屋大维的战车上游行,围观的人不会比你第一次进罗马城时少。”莉莉娅冷笑,“对你的羞辱,对埃及的羞辱,b直接杀了你更好,我会等着那一天。” “我不明白,你恨的是我还是埃及,我签发了死刑书,你可以报复我,甚至可以深夜前来取走我的性命,为什么要伤害埃及,你的国家呢?现在埃及就要变成罗马的一个省了,我们的文化被破坏,瑰宝被侵占,人民被残害,告诉我,莉莉娅,我的妹妹阿西诺亚,你不觉得心痛吗?”克里奥佩特拉昂着头问道,今天她和屋大维有过一次简短的对话,和恺撒一样,他不是一个她能完全掌控的人,她也没有把自己裹在毯子里,送给屋大维的决心了。 “你会b我更心痛的,罗马人会毁掉你的王宫,抢夺你的侍女,打碎你引以为傲的一切,当他们折磨够了你,还会把你放回埃及,让你继续统治,不过这回埃及不再是你的了,而是罗马的财产,曾经的克里奥佩特拉女王,从主人变成了管家。” “他们不会有机会的。”克里奥佩特拉笑着说,她依然如初登王位般意气风发。“我怎么会给罗马人这样的荣幸呢。” “我有一件黄金做成的衣服,在我的另一座寝殿里,他们对我的侍女看的很紧,可以为我拿来吗?”克里奥佩特拉没有再看莉莉娅,而是走到门外,冲着看守她的士兵礼貌的微笑,对侍女说,“埃拉斯,我要的无花果呢?查米恩还没来吗。” 埃拉斯似乎要哭了,她断断续续地说,“查米恩不确定您是否需要无花果…她不敢给您送…无花果。” “傻姑娘。”克里奥佩特拉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埃拉斯和查米恩都是碧芮斯的女儿,她们一家对她的忠诚,克里奥佩特拉都记在心里。“我说要无花果,就不会不需要的,去吧,给我拿一些无花果来。” “是的,伊西斯女神。” 克里奥佩特拉返回殿内时,莉莉娅已经找到了她所说的黄金衣服。 “为我换上吧,我自己恐怕不行。”黄金衣服太沉重了,她第一次穿上的时候,只觉得脊背都要被压弯,但她在恺撒,在整个罗马城面前坚持了下来。 “伊西斯女神,您要的水果来了。”两个很年轻的侍女走了进来,埃拉斯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小篮子,克里奥佩特拉接过了它。 “伊西斯女神,请允许我们跟随您。”对于莉莉娅的出现,两个女孩没有非常惊讶,作为女王的心腹,她们知道很多事。 克里奥佩特拉分别亲吻了她们,“我对你们的母亲说过,要用赛丽丝绸打扮你们所有人,我做到了,现在我要离开了,女孩们,不要流眼泪,我是神的女儿,我将回到太阳身边。”克里奥佩特拉将手放进了篮子里,她看了一眼莉莉娅,似乎是在告诉她,我没有认输。 她的眼睛闭上,旋即睁开,她看见了…那是—— “告诉我,你杀了恺撒里昂吗?”克里奥佩特拉美丽的面容狰狞了起来,她瞪着莉莉娅,像一只随时都能扑上来母豹。 “不,他还活着,克里奥佩特拉,你的戒指,是恺撒里昂给我的结婚礼物。” “哈哈哈哈…”克里奥佩特拉苦笑,她的孩子呀—— “人生就像一场梦,一场别人的梦…始终没有尽头。”她阖上了眼睛。“但是现在…将开始…我自己的梦…永远不会结束。”克里奥佩特拉,埃及最后的辉煌,走向了尽头。 “永别了,提亚姐姐。” 莉莉娅开始向北走,她来到了威尔士凯尔特人居住的地方,这里罗马人的控制十分薄弱,当地的人没有因为她是一个独身女子而欺压她,就在这里,未来的不列颠王国的土地,她生下了恺撒里昂的孩子——一个黑色头发、紫色眼睛的漂亮男孩。 为她接生的老妇人都说,这个孩子和奇迹一样美。 是啊,他本身就是奇迹与不可能之事。 莉莉娅没有急着为孩子取名字,她在等着恺撒里昂,在她生下孩子的晚上,她梦见了他。 他击杀了一个又一个罗马士兵,光明正大的走进了亚历山大里亚,王城在为恺撒里昂欢呼,他们的王子来了。 迎接恺撒里昂的却是屋大维占领了王宫,母亲已死的消息,他无法接受,发了疯一样的试图杀入王宫,为母亲报仇,当身边最后一个侍卫倒下的时候,恺撒里昂依然站着,罗马人不敢靠近他,他手中的剑是恺撒的剑,谁有勇气面对恺撒的剑呢?他们的人不知道被恺撒里昂杀了多少,雪亮的剑身都染成了黑红色。 屋大维来了,跟着他的还有数不清的罗马士兵,他们把恺撒里昂团团围住,屋大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恺撒里昂,他的弟弟,一个漂亮到让人忽略了他的凶残的孩子,黑色的短发,紫色的眼睛,像极了克里奥佩特拉,那个倔强,不识好歹的女人。 “我见过你,恺撒里昂,在你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的我,和现在的你差不多大,你拖着父亲的剑,说自己要成为罗马和埃及的王。”屋大维笑了,他长得一点也不像恺撒,身材并不高大,眼神也并不凶狠,看上去甚至有点温和。“从那时起,我就在想,你和我之间,只能活一个,因为恺撒的继承人只能有一个。” “我是恺撒的儿子,你是什么,养子?还是孙子?你一定在想,你是哥哥,理应继承恺撒的一切,但事实是不会改变的,我才是恺撒唯一的儿子,你应该管我叫什么,我想想,对了,你应该叫我叔叔。”恺撒里昂咧开了嘴,挑出一个极其轻蔑的笑容。 “是吗?恺撒里昂,你的母亲,克里奥佩特拉,低贱的异族女人,玷污了恺撒的罗马血脉,为什么恺撒会死,你不明白吗?在罗马,奴隶的孩子仍是奴隶,异族的孩子仍是异族,哪怕你有着黑色的头发,只要一看到你的眼睛,所有人都会想到克里奥佩特拉,淫荡的埃及婊子,和她生下的小杂种。”屋大维话锋一转,语气放柔了些,“你逃不掉的,恺撒里昂,也许你有着父亲的一点勇猛,但你不可能凭着一把剑杀掉所有的士兵,如果你放下剑,向我投降,我会宽恕你和你的弟弟妹妹们,你可以和我一起回罗马,我还允许你住在你小时候住的房子里?记得吗,恺撒的别院,接下来的很长时间,我都会一直宠爱…” “在埃及的土地上,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宽恕我了?”恺撒里昂解下了头上的发带,把佩剑牢牢地绑在手上。“屋大维,或许你继承了恺撒的权力与地位,但你永远无法继承他的剑,恺撒的真正精神所在,就像现在,你只敢躲在罗马的士兵身后。” “你怕死,而我不怕,这就是为什么恺撒把他的剑给了我。”他无愧于父亲和母亲的荣耀,举起了剑,发起了最后一次冲锋。 他懂得了,那个在竞技场自杀的高卢人,最后的眼神。 “来吧。” 这是恺撒里昂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莉莉娅惊醒了,她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声音洪亮极了。 “亚l·西泽瑞昂,别哭了。”她轻轻摇动着摇篮。 “亚l,别哭了。”一滴眼泪掉在了孩子的脸上。 刚有了名字的小孩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面前的女人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哭。 喂,有个奇怪的紫眼睛男人亲了你,还要来亲我,我才哭的好不了。 亚l一扁嘴,刚要哭的更大声,看到刚才紫色眼睛的男人威胁地盯着他,瞬间偃旗息鼓,声都不敢吱,乖觉地翻着白眼装死。 等他骨碌着大眼睛打量周围的时候,紫眼睛的男人已经不见了,他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镜子这东西。 “妈妈我见鬼了!未来的我来找以前的我了!!!” 砰的一声,镜子炸成了无数片。 亚l·西泽瑞昂的第一次魔力暴动,就这样发生了。 1宁芙(nymph)是希腊神话中次要的女神,有时也被翻译成精灵和仙女,出没于山林、原野、泉水、大海等地,是自然幻化的精灵,一般是美丽的少女的形象。它们不会衰老或生病,但会死去。很多宁芙是自由的,有些宁芙会侍奉天神,如阿尔忒弥斯、狄俄尼索斯、阿波罗等。 2出自古希腊女诗人萨福 萨福,古希腊着名的女抒情诗人,她在当时的文化中心莱斯博斯(lesbos)岛上专攻艺术。很多希腊女子慕名来到这里,拜在其门下学习诗艺。萨福不仅教她们知识,还写了很多表达对她们强烈爱慕的诗作。在当时,古希腊盛行师生之间带着强烈精神交往的恋情,萨福的的诗歌被广为传唱。当时莱斯博斯岛上的货币,都以萨福头像为图案。 从19世纪末开始,萨福成为了女同性恋的代名词,lesbian(女同性恋者)与形容词sapphic等,均源于萨福。由此,萨福也被近现代女性主义者和女同性恋者奉为鼻祖。 3阿尔忒弥斯神殿是古希腊最大的神殿之一,其规模超过了雅典卫城的帕台农神庙,以建筑风格的壮丽辉煌和规模巨大而跻身于“古代世界七大奇迹”之列。 不幸的是,公元前356年7月21日的深夜,这座神殿被一把火成了废墟,传说就在当天晚上,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大帝降生了。一位名叫普卢塔克的历史学家在他的作品中写道:女神“太忙于照料亚历山大的出生了,以至于无法营救自己受到威胁的神殿”。 后来,人们又在神殿的原址上按原样重建了一座神殿,神殿内外都用铜、银、黄金和象牙制成的精美浮雕加以装饰,神殿中央供奉着女神的雕像。这座重建的神殿在此后连绵不断的战火中傲然挺立,直到公元262年哥特人入侵时遭逢了厄运,那帮强盗将神殿内的财宝悉数劫走,神殿也惨遭破坏。(阿西诺亚预言的毁灭) 4据英媒报道,“埃及艳后”克里奥佩特拉有一个妹妹阿西诺亚,她在宫廷权力斗争中失败,被流放到了古罗马以弗所市,为防止她东山再起回埃及争王位,埃及艳后派一名罗马将军将她杀死。 阿西诺亚遇害后,被埋葬在了一个八角形坟墓中,直到1926年,也就是她死亡的约两千年后,这个与众不同的坟墓才被考古学家首次发现并打开,但考古学家不知道这个坟墓是谁的。他们发现里面有一具骷髅,骷髅的头部却在后来爆发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不慎遗失了。 上世纪90年代初,奥地利科学院的考古学家希尔克·图尔再次进入了阿西诺亚的墓x,根据墓x的八角形形状以及其他线索,图尔断定这具无头骷髅就是埃及艳后的妹妹阿西诺亚公主。 法医学人类学家卡罗琳·威金森随后根据考古学家对石棺骷髅失踪头骨的测量数据,通过计算机科技重新复原出了阿西诺亚的可能面部模样。结果复原出来的头像显示,阿西诺亚也是一个美人,她的头型具有欧洲白人、古埃及人和非洲黑人的混合特征。 5高卢是罗马共和国北部的一大片土地,包括今天的意大利北部、法国、卢森堡、b利时、德国以及荷兰和瑞士的一部分。 高卢战争是罗马共和国为扩大疆土而进行的侵略x远征,更是恺撒为壮大自己的实力、战胜自己的对手进而确立独裁统治而进行的一场建功扬威、扩军备战、掠夺财富的残酷战争。战争的结果是恺撒征服了整个高卢。据《高卢战记》记载,恺撒在此役中歼灭一百万人(其中包含很多报复x屠杀),俘获一百万人,获得了无数的珍宝。 随后罗马人渡过海峡占领英l三岛,从此之后,除了不列颠岛的凯尔特人以及法国布列塔尼一带的凯尔特人,这个民族几乎彻底的罗马化或日耳曼化,然后逐渐消失。高卢迅速的罗马化,使用的语言从原来的凯尔特语变成了罗曼语,也就是法语的前身。 6阿多尼斯,他本来是黎巴嫩地区的一个神,后来被纳入了希腊神话,但始终保持了其中东闪族的来源。他是欧洲古代时期最复杂的一个神。 阿多尼斯是罪恶之子,是塞浦路斯王卡尼拉斯与自己的女儿绝世美女密拉(myrrha)乱伦所生,一出生便俊美绝l,得到了维纳斯(阿弗洛狄忒)的喜爱。 密拉因美而受到维纳斯(阿弗洛狄忒)的诅咒,爱上了自己的父亲。密拉趁夜与父亲幽会,当父亲得知自己的情人竟是女儿时,愤怒让他想杀死密拉。但密拉已怀有身孕,她被神化为一棵没药树(myrrh),阿多尼斯便在树中孕育。阿多尼斯一生下来就美貌绝l,寓意美与罪恶是相伴而生的。在艺术造型中,他常被塑造成身高九尺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与维纳斯(阿弗洛狄忒)在一起。后来,阿多尼斯外出狩猎时被狄安娜(阿尔忒弥斯)所派出的野猪杀死。爱神闻讯痛不欲生,众神之王最终特许阿多尼斯的灵魂每年回艳世六个月,与爱神团聚。 6亚l·西泽瑞昂 aaron 名字寓意:力量之山或巍峨的大山,巍然的高山,受神启示的 西班牙形式的aaron。力量之山或巍峨的大山 从希伯来文名字(aharon),这是最可能的未知的埃及血统。其他理论声称希伯来语派生,并建议意义,如“高山”或“崇高”。 西泽瑞昂为恺撒里昂的另一种翻译,两者的英文都是caesarion. -- Cater.5破晓的带来者(1) i feel very adventurous.there are so many doors to be opened, and im not afr爱d to look behind them.我非常喜欢冒险,世界上有许多门都是开着的,我不怕看到门背后的东西。——伊丽莎白·泰勒 当卢修斯·马尔福打开寝室门的时候,他的确惊讶了一下,倒不是出于恐惧,而是疑惑。 “也许你能解释一下——”他的声音听起来沉静如黑湖之水,“你出现在这儿的原因,西泽瑞昂小姐。” “为了你,斯莱特林的启明星。”女孩的面孔极为女性化,眉毛微挑,嘴唇丰润,下颌线条极为柔和,面颊上还有一颗美人痣——当然,这些还不是她最美的部分,她有一双如奇迹一样美的紫色眼睛,被这双眼睛注视着,仿佛她要整个世界,也不为过。 “你想做什么,西泽瑞昂?”马尔福没有被女孩摄人的美貌冲昏头脑,他听说过关于西泽瑞昂家女孩的一切,她成熟的不像个二年级的小女巫,当然,这份成熟指的不仅仅是外貌。 他依稀记得去年的分院仪式,分院帽像黏在了她头上,迟迟不肯吐出结果,很多排在后面的小巫师一直站得腿都酸了,龇牙咧嘴地肉着腿,毫无形象可言,场景着实滑稽。 “维尔薇特·西泽瑞昂。” [一位西泽瑞昂,你们家族已经很多年没有女孩来这了。] [你好,尊敬的分院帽阁下,请问我会被分配到哪里?] [我很欣赏你们西泽瑞昂家的礼貌,所有人都很懂得尊重,即使是对我这把老破烂,让我看看,小克里奥佩特拉十七世,你的祖先在每个学院均有记录,强大的意志与专注的精神,你很适合斯莱特林…等等,还有聪明的脑袋瓜,拉文克劳也是上选…果敢与勇气,蛇的灵魂,鹰的视野,居然还有一颗狮子的心…太难了…太难了…] [为什么不能是赫奇帕奇呢,尊敬的分院帽阁下,我不够善良和宽容吗?] [你忠诚于什么,小克里奥佩特拉?] [我忠于力量与我的心。] [看,这就是为什么赫奇帕奇不能对你敞开大门,赫奇帕奇需要的是坚定的守卫者与保护者,分院并不完全是由你的品质与天赋决定的——即使你有三十二种美德,也未必能走进充满高贵灵魂的学院。] [我恐怕没有那么多美德,尊敬的分院帽阁下,如果你不想把我分到赫奇帕奇,我尊重你的意见,现在我该去哪里?] [你来选择吧,去斯莱特林,你的天赋能被很好的发掘,前途会更顺畅…拉文克劳,多的是聪明的小巫师,跟聪明人打交道会让你更聪明…格兰芬多…我要说格兰芬多,你会交到许多好朋友,坦率热情的格兰芬多红会融化你的心…你有听我说话吗?] [我一直在听,分院帽阁下,我的母亲是麻瓜,我在想斯莱特林会接受我吗?] [斯莱特林…哦…斯莱特林,当然,孩子,你不需要为血统而担心,斯莱特林接受纯血巫师,也接受混血巫师,学院不代表全部,你的家族里也有不少优秀的巫师出自斯莱特林。] [那就这样吧。] [好吧,如果你决定了的话,那么…] “斯莱特林!”分院帽的吼声几乎要震碎维尔薇特的耳膜。 斯莱特林长桌上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 被那双对于成年巫师来说也绝对称得上惊艳的眸子扫过,其他的三个学院也有掌声响起,间接掺杂了几个小格兰芬多不满的咕哝,“她可真好看,为什么偏偏去了斯莱特林。” 西泽瑞昂是个令人惊艳的斯莱特林,但也只是外表令人惊艳,她在魔药学、黑魔法防御术、变形术与魔咒课等重要科目上均表现平平,可以说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家族也是有名的血脉驳杂的混血家族,不具备人脉与势力,所以她不在马尔福的结交范围内——她很美,但着实没什么用处。 “只是交换一点东西。”她狡黠地笑,似乎笃定没人能拒绝的了她,“那个人,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他有对未宣誓效忠的家族赶尽杀绝的打算吗?”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知道呢。”马尔福倨傲地扬起了下巴,苍白的脸上是漠然的神情,仿佛对什么都无动于衷。 “那位六年级的布莱克小姐,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是她的亲姐姐。”维尔薇特走近了一点儿,停在在一个不会让马尔福感到威胁的距离,睫毛忽闪着,颊边绽出小小的梨涡,“最有名的女食死徒。”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他出言纠正道,神情充满了不屑,即使用斯文和礼貌做外壳,他对她的轻视还是溢了出来,“你在指责我与食死徒有关吗,西泽瑞昂小姐。” 你真是傲慢而又虚伪,马尔福先生。 “在拥有真正力量的人面前,所有的关联都可以被击碎,也可以被重联。”维尔薇特怯弱地皱眉,“而我太过渺小了,众所周知,我的家族从未出过真正惊才绝艳的巫师。” “你想用什么交换?”看来卢修斯·马尔福更吃这一套,他喜欢b他弱势的存在。 “我自己。”她让自己看起来谦卑柔顺起来,又不至于完全的柔弱,她生来就懂得如何在女孩和女人之间切换,“我不奢望能得到纯血家族的庇佑,我只要关键时刻的一句提醒,能让西泽瑞昂家族得以保存。” “什么时候像你这样的洋娃娃也开始担心起家族存亡了?”他用魔杖挑起她的下巴,那是一根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的榆木魔杖,据说榆木魔杖喜欢有风度、魔法天赋还有与生俱来的高贵的主人,她认为卢修斯·马尔福显然不符合以上任何一条。“听说你还有个异母弟弟。” “是的,但他还小,离进入霍格沃茨学习还有很多年。”维尔薇特不想谈及家族内部的事,她侧过头,咬住榆木魔杖的前端,伸出舌头搅动,杖身不太明显地颤动了一下,拿魔杖的人恐怕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 她抬眼瞄他,少年没有露出反感的神色,也不算太火热,他更像个旁观者,但事实上,这里唯一的旁观者是维尔薇特自己,她的灵魂仿佛移出了t外,冷眼观察着自己的表演与马尔福的反应。 马尔福从她口中抽出了魔杖,尖端处带出了一点儿水迹,刚才的吻火辣到连木头都要被勾出火星来,他将魔杖前端在维尔薇特的脸颊上蹭了两下,又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跪在我面前。”他说道,“然后我们再讨论你的事,西泽瑞昂。”他的嘴角轻微勾起,那称不上一个笑容,看起来像恶意扩大了弧度一样扭曲。 维尔薇特看见自己的身体略微动了动,膝盖颤抖着,随即跪在了少年脚边,主动亲吻他的魔杖。 [你忠诚于什么,小克里奥佩特拉?] [力量。] -- Cater.6破晓的带来者(2) “啪!”一道红痕出现在维尔薇特的脸颊上,是马尔福用他的魔杖做的。 “第一下,因为你不知轻重,出现在你不该出现的地方。”他握着魔杖的手与他的面孔一样苍白,校服整齐,再往上露出一段纤细的颈,浅金色的发柔顺地垂下,维尔薇特望着他,和看一幅巫师画像没什么两样,可以交谈,拥有知识和思想,但没有绝对的力量。 “说,‘对不起,马尔福先生’。”他低下眸子,被那双紫色眼睛注视着的感觉好极了,学校里没有谁b西泽瑞昂的眼睛更漂亮,宛如一场盛大的美梦。 “对不起,马尔福先生。” “啪。”第二下,相同的位置,相同的力道。 “第二下,因为你自作聪明,以为用容貌就能哄骗所有人。”那道红痕更深了,针扎一般刺痛,维尔薇特忍住了用手肉一肉那里的冲动——恰到好处的倔强,b完全的柔弱更能展现她的魅力。 “对不起,马尔福先生。”她是个聪明的学生。 “啪。”这一下用的力道很大,她的半边脸麻了起来,如果不去医疗翼救急,明天她就得带着脸上的伤到教室自习。 “第三下,猜猜这下是因为什么?”卢修斯收起了魔杖,维尔薇特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他不打算继续了。 “我犯的第二个错,达到了它本来的目的。”她微笑,“卢修斯,晨曦之星,终须面对黑暗,你不想在这之前,欣赏一些其他的花儿吗?她不需要洁净的水源,仅需一点儿湿润的泥土和一口空气,就能绽放美丽。” 维尔薇特直呼了他的名字,像谈论远在天边的星辰,卢修斯未置可否,俯下身,温暖的指背贴在她的伤处。 “疼吗。” “我想还是有一点儿的。”比起痛楚,这种‘惩罚’的羞辱意味更重,纯血家族的老手段了,维尔薇特红了眼眶,泫然欲泣的样子。 “很好。”他摆出高高在上的模样,威胁道,“记住今天你学到了什么,西泽瑞昂,再有下次,我会用更厉害的对付你。” “好女孩得到奖励,坏女孩得到惩罚,做个好女孩,不去招惹那些危险的人,参与危险的事,他们就想不到你。”他的话意有所指,“惊才绝艳,未必是件好事。” “是。”她心里有了数,微微点头,示意她听懂了。 “不过你就没有这种顾虑了。”卢修斯不再看她,他走到床边,将校服的长袍脱下,长袍自动打理整齐,挂在了衣帽架上——无声无息,他在展示力量,以一种所谓的纯血巫师的方式,“你并无特殊的才能,而且你身上只有一半的巫师血脉。” “总归b麻瓜出身好些,斯莱特林是正确的选择,你在斯莱特林会很安全的,起来吧,西泽瑞昂,回你的寝室去。” 维尔薇特默默站了起来,她得到了答案,却丝毫没有放松。 “我想使用你的时候,会告诉你的。”他讽刺似的添了一句,“维尔薇特,对吗。” “是的,级长。”她的笑容甜蜜而欣喜,仿佛被他记住名字是件荣幸的事,“维尔薇特·西泽瑞昂。”记住我的名字,终有一天,你会为我的名字低下高贵的头颅,我会折断你的魔杖,搅碎你腐朽的血脉,毁掉任何你引以为傲的东西。 现在还不是时候。 维尔薇特不急着回到寝室,她要想办法处理脸上的伤,医疗翼里有她需要的东西,她避开人,低下头,匆匆地走。 庞弗雷夫人检查了维尔薇特脸上的伤,用魔杖轻轻一点,就恢复了原样,“怎么弄的?” “我的室友,我想从背后吓她,结果她手里正好拿着魔杖…”调皮又委屈的笑容出现在脸上,“我想这是我的错。” “该让你长长记性,要是被戳到眼睛,需要好几天才能长出新的。”庞弗雷夫人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走吧,下次注意。” “我会的。”维尔薇特颔首,正当她要离开时,一个格兰芬多女孩扶着一瘸一拐的斯莱特林男孩走了进来。 “庞弗雷夫人,快看看他,他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了下来。”格兰芬多女孩的声音清脆如百灵鸟,她的焦急不似作伪。 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友谊,令人惊叹。维尔薇特陪她把男孩扶了进来,她感激地冲维尔薇特笑笑,男孩哼了一声,私下里推了维尔薇特一把,没把她推开。 他的伤要b维尔薇特复杂得多,庞弗雷夫人在用魔药治疗的时候,格兰芬多女孩好奇地向维尔薇特搭话。 “我没见过你,你和我们不是同一个年级的。”她笃定地说,“我就知道,斯莱特林里有的是善良的人。”她机灵活泼的样子很是讨喜,格兰芬多女孩有一头漂亮的红发,披在身后,像极了冬日的火焰,明ya艳而灼热——十足地格兰芬多。 “你能记住年级里的所有人吗?”维尔薇特与她正相反,她的头发是黑色的,也不总是披散着,她经常会把头发盘起来,以展示自己的容貌与与洁白优美的颈。 “只要我见一面,就不会忘。”女孩担忧地望了一眼男孩那边,回过头来时,态度自然大方,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之间的壁垒在她眼中算不上什么,她也不在乎,“我是莉莉·伊万斯,格兰芬多一年级。” “维尔薇特·西泽瑞昂,二年级。”当她们说话的时候,莉莉直视着她的眼睛,没有嫉妒,只有对彼此的欣赏。 “你朋友怎么了。”那个男孩,维尔薇特倒遇见过几次,但不知道名字,他阴郁地如终日不见晴空的曼彻斯特,总是独来独往。 “我去找西弗的时候,他就倒在那儿了——”她新绿色的眼睛如春日融化的冰湖,满载着丰沛的生机与感情,以及敏感的温柔,“我不确定——”,她小心地看了维尔薇特一眼,“他不肯告诉我,只说是自己摔的,我觉得他可能被攻击了。” “被斯莱特林?”维尔薇特摇头,“通常情况下,我们不会直接对自己学院的同学出手。”当然,言语上的冷嘲热讽与态度上的冷淡疏离要b恶咒令人痛苦得多,“我们一直很团结。”标榜自己是纯血的家族,向来是很团结的,那些混血的小巫师,小心翼翼地组成自己的小团t,或是交一个纯血朋友,假装自己和他们一样。 “我并不是说…”莉莉着急解释,维尔薇特握住了她的手。“凡事都有例外,但当意外发生,我们不能归咎于学院,不是吗?”她触电般地放开了莉莉的手,莉莉注意到维尔薇特的身体颤抖着,仿佛在忍受着很大的痛苦。 “你还好吗?”莉莉注意到,斯莱特林女孩的紫色眼睛里涌动着一种名为“怜悯”的情绪。 “我没事,我该回去了,很高兴认识你,伊万斯。”维尔薇特温柔地说,当她转过身的瞬间,神情冰冷而僵硬。 [腥艳的日落] [你会死,伊万斯,在黑魔王的索命咒下,你的眼睛将永远地失去生机] [巧合的是,我也会死在他手里] -- Cater.7破晓的带来者(3) “你要去哪儿,维芙?” 埃琳娜·罗齐尔,维尔薇特的室友,一个纯血家族的姑娘,本身长的倒是不错,就是因为过度服用减肥魔药和美容魔药导致她的皮肤白的泛青,像被水泡久了的鼻涕虫,她以称维尔薇特为自己的“跟班”为荣,看在她心地不算坏的份上,维尔薇特懒得花心思整治她。 “去请教麦格教授几个问题,关于静物动化的技巧,你一起来吗,埃琳娜?”维尔薇特等在了寝室门口。 “不。”埃琳娜的头摇得飞快,“我才不要见到她,快点回来,我们一起去公共休息室写作业,早上我堂哥给我送了一套最新款的银发夹。”她得意地向维尔薇特展示了那套亮闪闪的银绿色“装备”。 埃琳娜的哥哥在六年级,经常在霍格莫德日给小妹挑些亮晶晶的小饰物或精致的糖果点心,维尔薇特偶尔沾埃琳娜的光,也会分到一点。 “很漂亮,很适合你,埃琳娜。”维尔薇特将埃琳娜炫耀的面孔关在了门后,天真是需要代价的,维持越长时间的天真,最后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多。 维尔薇特当然不是去找老麦格请教问题的,她离开地窖,四处转了转,确保有人看见她在教师办公室附近游荡,又悄悄返回了公共休息室——她有一些独特的、避开人的方式。 早上的时候,她也接到了猫头鹰送来的东西,不过不是给予礼物,而是索取报酬。 “下午好,级长。”维尔薇特看起来文雅又礼貌——如果没人知道她的校服长袍下其实什么都没穿的话。 “下午好,西泽瑞昂,我想你没忘了我的要求。”卢修斯的视线锐利起来,“我是怎么说的?” “一个‘干净’的我。”维尔薇特羞涩地低下头,面颊泛起红晕,眼神飘啊飘,就是不对上那双灰蓝色的眸子。“我有按级长吩咐的去做。”长袍滑落在地,女孩稚嫩却玲珑有致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中,n油般洁白丝滑的肌肤,未着寸缕,她蹬掉了脚上的小靴子,略显不安地用手抱住了x部。 “你做到了吗?”卢修斯的魔杖点上了她护着x部的手,将她的手压向身侧,她被迫毫无遮掩地面对他。 “我尽力了…我总不能,不穿衣服来这儿。”女孩可怜巴巴的,委屈的时候,紫眸含着水光,倒不是她真的快哭出来,她一直把这当成浅色眼睛带来的加成效果。 冰凉的木制品在她的身体上巡回,精致的锁骨,微鼓的x部,平坦的小腹上,圆润的肚脐仿佛情欲的开关,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你认为我该给你奖励还是惩罚?”他逼她要高得多,维尔薇特需要稍稍抬起头,才能找到他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子,维尔薇特是这句话的坚定拥护者,大多数人以为他们拉上了窗帘,事实上并没有。 “这取决于你,卢修斯,但对于我来说,你给予我的惩罚同样是奖励。”她脉脉含情的目光的确会令所有男人愉悦,但他们彼此都知道她的情愫就如泡沫般脆弱易碎,是算不得数的。 美丽而狡猾的小东西呵。 “你的话漂亮极了。”卢修斯笑了起来,平心而论,她觉得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更顺眼,她更喜欢他眼神锋利、脸部绷紧的时候,极好地融合了他傲慢、尖锐的特质,让他更加威严,仿佛成了权欲的代言人,精美绝l的背后是欲望与贪婪的g缠,那是一种为黑暗而生的气质。 冷酷与威严的表象亦是强大的众多象征之一,强者未必需要冷酷威严,但对于实力并未登峰造极的人来说,这两种特质就是必须的了。 “那么…我令你感到满意吗?”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级长…啊!”突如其来的一记抽打着实让维尔薇特吓了一跳,惊诧的痛呼溢出樱唇,白嫩的胸脯上,一条绯红的痕迹逐渐晕开——这个混蛋用的力气b上次大多了!维尔薇特气急败坏地想,她尽量让自己显得楚楚可怜些,以减免些苦楚。 她的睫毛颤动了两下,“很疼。”她哀求地语气极大地取悦了卢修斯,他的话语中含着笑意,“你说的对,维尔薇特。” “我会给你很多奖励的。”又是一下,正打在敏感的乳尖上,疼痛与麻痒的刺激让小小的粉红色果实瞬间挺立起来,维尔薇特几乎要哭出来,但她不能哭,因为这是她自找的,她得到信息,自然要付出代价。 “你该说什么?”榆木魔杖的尖端似怜爱地点压着挺立的小果实,细微的快感,从敏感的乳尖,直到舌尖。 “谢谢,马尔福先生。”她颤抖着声音说。 “好姑娘。”为了表达他的赞许,另一边的小果实也没有放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他自然不会下死手对付她,但也不会只给予她关于情欲的、令人愉悦的碰触,混血巫师必须清楚自己的位置——无论在什么情况下。 “过来。”他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维尔薇特的寝室可没有这种东西,一看就是从非官方渠道运来的,给矫情又脆弱的纯血提供舒适的生活环境。 维尔薇特听话地走了过去,在卢修斯开口前,乖顺地跪在他身前,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你能忍住不触碰你自己,今天的‘奖励’就会变成真正的奖励,维尔薇特。”卢修斯话毕,几支羽毛笔缓缓升了起来,华丽的孔雀翎绕着维尔薇特转了两圈儿,开始进攻那些敏感的区域。 一支羽毛笔描着她的耳廓,不断扫过耳垂的部分,还有两支盘旋在胸前,照顾着白腻胸乳前端的粉红小尖儿,最后一支在她的肚脐处打转,羽毛所带来的柔柔的酥痒感让维尔薇特咬紧了牙关,最残酷的事莫过于,他不曾限制她的行动,但她连抬起手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凭意志力来对抗他。 “美极了。”卢修斯饶有兴趣地欣赏着他的作品,女孩双颊绯红,不到十分钟,就被几支羽毛笔欺负的呼吸急促,眼泪汪汪,无论怎样扭动着身体,都避不开作乱的羽毛。 “啊!”挺立的粉红小尖儿在羽毛的调戏下早就y得像红豆一样了,一记抽打上去,羽毛笔上的细毛划过时抓心挠肝的痒意被刺痛缓解了,麻酥酥的快意反射到大脑,维尔薇特咬着下唇,粉拳紧握,一瞬间的痛感过后,灵巧的小羽毛又覆了上去,展开了新一轮的挑逗,她扭动着,低头含起x,摇着头,它们还会飞到腋下与腰侧的柔嫩处轻挠,无论如何都躲不掉。 “…啊!”这一次打在了羽毛挠过的地方,维尔薇特的小腹抽动了一下,痛感盖过了痒感,有一瞬间,她宁可马尔福多打她几下,也好过现在这样,至少她还能忍住痛。 然而卢修斯放下了魔杖,像是对给予她痛苦失去了兴趣,他找到了新的乐子,除了羽毛笔,一个崭新的金加隆也飘了起来。 “嘶…”冰凉的金属猛地贴在娇嫩的乳尖儿处,维尔薇特在地毯上蹭动着,试图甩掉它,方才的羽毛笔从她双腿间穿了过去,抵住湿润的腿心,滑动了起来。 “啊…啊…嗯…求你了…别…啊…”维尔薇特侧着趴在地毯上,仅剩的自尊让她在地狱般的刺激下还坚持着没有打着滚儿或者缩成一团,她祈求地望着他,“求求你,马尔福先生。” “你要求我什么呢?”他抬起脚,鞋尖挑起她的下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打我。”即使她明白他在做什么,现在恐怕也只能按他的意图来了。 “你喜欢挨打吗?”金加隆无声息地掉在了地毯上,羽毛们还继续着工作。 “喜欢。”维尔薇特紧紧夹住双腿,羽毛就在缝隙间来回穿梭,在美丽的花园外嬉戏着。 “真不知羞耻,维尔薇特。”他嗤笑,“你想我用什么打你?” “用魔杖,马尔福先生。” “你自己说说,你该挨多少下?”他重新拿起了魔杖,维尔薇特发誓,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渴望有人拿魔杖对准自己。 “打到你的魔杖断为止,先生。”她刚说完,熟悉的疼痛就落在了身上,几支羽毛笔悄然落地,除了腿间的那支,依然旋转磨蹭着。 “夹住了。” “啊!”单纯的痒与痛都无法激起快感,当这两种感觉结合,碰撞出来的效果是最好的,现在的维尔薇特,已经能从痛感中捕捉一丝纾解的快慰了。 “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天赋异禀还是什么。”女孩腿间的羽毛笔抽出来的时候已经湿淋淋的了,“连教具都弄脏了。” “舒服过了?”卢修斯问道,他的魔杖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不少痕迹了。 “…是。”女孩的声音发着抖,她知道马尔福说的是什么,在他要收回羽毛笔的时候,她高潮了,像落潮时困在海滩的小虾一样抽搐着夹着他的笔,抽都抽不出来,她第一次知道x的滋味,尽管他连碰都没有碰她。 “原来无论年纪大小,都会发情。”卢修斯又恢复了矜贵冷淡的神情,“西泽瑞昂小姐,把衣服穿好,然后离开。”维尔薇特的巫师袍飞到她身上。 “带上你的‘奖励’。”沾湿的羽毛笔和一块金加隆停在维尔薇特面前。 巨大的羞耻感令维尔薇特红了眼睛,她胡乱抓过了东西,套上袍子就飞奔了出去。 卢修斯望着她的背影。 这事还没结束呢,维尔薇特·西泽瑞昂。 -- ⓟǒ1⑧é.cǒM̲̅ Cater.8紫丁香秘事 “下午好,纳西莎学姐。”维尔薇特还没走到公共休息室,就撞上了六年级的纳西莎·布莱克,布莱克这一代中唯一的金发姑娘——可她不是她们中最美的,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才是斯莱特林公认的美人。 维尔薇特来霍格沃茨念书时,贝拉特里克斯已经毕业很久了,维尔薇特未能得见这位布莱克家本代最为强大的女巫,据说安多米达逊色于贝拉特里克斯,而纳西莎又逊色于安多米达,所以维尔薇特碰见纳西莎的时候,总会在心里想,贝拉特里克斯是什么样子? “你是哪个年级的,怎么会在这儿?”纳西莎的眼神轻扫过维尔薇特潮红未褪的脸颊与可同银河争辉的紫色眼眸。“西泽瑞昂?”她狐疑地盯着维尔薇特,似乎想用眼神在她脸上烧出一个洞。 “是的,纳西莎学姐,我是二年级的维尔薇特·西泽瑞昂,能被一位布莱克记住姓氏是我的荣幸。”维尔薇特一边从容回答,一边腹诽,纳西莎·布莱克与卢修斯·马尔福,梅林在上,这两个人真是难以置信的相似,同样的淡金色头发,同样的苍白皮肤与纤瘦身材,同样的傲慢姿态与难缠的性格,他们走在一起,不要说是未婚夫妻,就说是孪生兄妹都有人信。 “你在这里做什么,西泽瑞昂?”一个混血的恭维,她还不放在眼里,纳西莎冷睨着维尔薇特质问道。 “我刚刚在约会,和六年级的罗齐尔学长。”埃琳娜的堂哥成了最佳挡箭牌,罗齐尔家是与布莱克家地位相仿的纯血,埃文·罗齐尔又是级长,还未缔婚约,以纳西莎的身份,根本无法开口求证。 “香水不错。”果然,纳西莎不再追究约会的事,岔开了话题,她的感官极为敏感,维尔薇特的身上紫丁香的香味让她直皱眉头,一种廉价、广泛的花儿,庸俗而无内涵,纳西莎不无同情地想着,罗齐尔只是看上了这个可怜小姑娘的外表,他可是纯血,最先考虑的是纯血统的传承,她早晚会失去她的爱情。 “我的家族在巫师界与麻瓜界经营香料生意,这款true love kiss香精只供家族内部使用。”维尔薇特恭敬地回答,“我们一般称呼它为‘lilia’.” “可爱的名字。”纳西莎对麻瓜香料不感兴趣,她委婉地劝告维尔薇特,“真正的爱是多层次的,就像香水,不会仅用一种花来调香,高贵的爱和低贱的爱,男人的爱和女人的爱,那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 “只是个名字,没有那么复杂。”维尔薇特自然听出了纳西莎的弦外之音,尖锐的外壳与柔软的内心,真不知道这是布莱克家惯用的处事方式,还是纳西莎·布莱克独有的。“我该走了,埃琳娜还在等我。” 纳西莎略动了动下巴,示意维尔薇特可以离开,她苍白文静的脸上是全然的冷淡,对一个混血发善心,一般来讲是安多米达才会做的事。 “再见,纳西莎学姐。”维尔薇特顺利脱身,回到了寝室,整理一番后,和打扮得银闪闪的埃琳娜到了公共休息室,立刻有几个纯血姑娘把维尔薇特挤到一边,抢着和埃琳娜说话,打听埃文·罗齐尔的事。 在女生间人缘平平的维尔薇特默默写着斯格拉霍恩教授布置的论文,她希望自己能更强大一些,但她的天赋不够,反应在成绩上也是平庸无奇,只有在不太要求天赋的天文学和魔法史上才表现的稍微好点,想要更进一步,除非等到三年级开了选修课。 “奈菲尔。”一只漂亮的豹纹埃及猫悠哉地爬到维尔薇特膝上,再拱进怀里。 她是奈菲尔,维尔薇特从西泽瑞昂家带到霍格沃茨的宠物——她从不在奈菲尔面前提宠物这个词,奈菲尔是的个体,从她起到的作用来看,她b埃琳娜更适合朋友一词。 “还好有你。”暖乎乎的小身子不仅温暖了维尔薇特,也驱散了遗留的疼痛。 在冰冷的湖底,能有一个朋友真好。 纳西莎敲响了卢修斯的寝室门,之前她没在公共休息室和图书馆找到他,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纳西莎。”卢修斯邀请纳西莎进门,“你怎么来了。” “我到处找不到你,我想你应该在寝室里。”纳西莎淡笑,卢修斯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有一点小小的冒犯,但是她喜欢。 “是的,我的布莱克小姐,请坐,让我给你倒杯茶。” “谢谢,不要加蜂蜜。” “当然,纳西莎,你已经够甜了。” 在压抑感深重的斯莱特林,偶尔的私下约会是件奢侈的事情,从前的学院气氛b现在宽松不少,纯血和其他巫师的阶级分化也没被摆在台面上——直到黑魔王势大,斯莱特林仿佛被从霍格沃茨了出来,公共休息室的气氛也越发紧张,斯莱特林的混血巫师小心谨慎地跟在纯血身边或抱团讨生活,更加剧了分化。 这种时候,维持绝对纯血的布莱克家族成了最佳联姻对象,卢修斯的第一选择其实并不是纳西莎,而是b他大一级的安多米达,那位浅褐色头发的布莱克,他认为她会b纳西莎更温和成熟,更容易陷进爱情的网,也更能理解纯血家族间联姻的必要性,然而安多米达和她的姐妹们不同,她拒绝了包括卢修斯在内的所有纯血巫师,对于延续纯血荣耀和维护家族利益毫无兴趣,她就是一个自负的、不知好歹的布莱克,温顺的外表下,骨子里充满了布莱克家族极端的桀骜与执拗。 强势专横的贝拉特里克斯、倔强固执的安多米达,还有那个在格兰芬多横冲直撞的纯血叛徒小天狼星…比起他们,纳西莎如同洁白的花朵般可爱,她用不着具有极端的美丽与超群的实力,他是晨星,她便是暮星,他们是两面,也将成为一体,这朵娇美的花儿会延续他的血脉,永远成为他姓氏的一部分,他甘愿以最大的温柔与耐心来呵护她。 “没有你的话语使我甜蜜。”纳西莎接过了悬空而来的银色碟子,上面是一杯热茶——没有多余的水雾,刚适合入口的温度,绘着纤细玫瑰薄薄杯壁要b茶来的更温暖,既保证茶的温度,也不会烫到纳西莎的手,与杯子同样精美的银色茶匙上刻着svs的字样,她不自觉地流露出笑意,纯正永胜,她b姐姐们都要幸运,在纯血家族中觅得良配,爱情与地位都得到了保证——她不愿像贝拉一样为了家族传统,草草地答应某个纯血家族的追求者,也不想学安多米达,盲目地相信爱情也许会跨越阶级。爱只可能发生在相同层次的人中间,因为他们势均力敌,而依附是成就不了爱的。 “也只有见到你,我才说得出来。”纳西莎的来访在他意料之外,“有什么事情吗,纳西莎?” “我想和你说,卢修斯…”纳西莎略微紧张地搅动着茶匙,“明年就是我的n.e.w.t,我的魔药学不是很好,而贝拉和多米都没有时间来为我补习。”漂亮的证书也是纯血巫师实力的象征,之前她没有在学习上急迫,只是还未看到贝拉是怎么对待拿了两个a的多米的,大骂多米是布莱克家的废物——这两年贝拉的脾气越发暴躁,对她还好,对坚持不肯与纯血巫师联姻的多米就要差多了,她可不想贝拉把她和多米划等号。 “这有什么呢,我可以向斯格拉霍恩教授申请一间空教室为你补习,他会同意的。”卢修斯召过羊皮纸和笔,“我最好写一份书面申请。” “谢谢你,卢修斯。”纳西莎羞涩地笑,她已经尽量矜持了,可这是卢修斯,她因为他是马尔福而接纳他,又因为他是卢修斯而心悦于他,他们先是布莱克和马尔福,然后才是纳西莎和卢修斯,只是在他面前,她做纳西莎的时候b做布莱克更多。 “纳西莎,这样写可以吗?”羊皮纸和笔停在她面前,华丽灵动的字t显示出主人的不凡,没有一处改动,通篇并未提及纳西莎,只说自己为n.e.w.t更进一步,需要空教室用于实验。 “我真没有想到…”纳西莎眼中涌动的感动蓦地化为了惊疑,一切都很完美…如果她没闻出浅淡的紫丁香气味,仿佛嘲笑她的单纯般,萦绕在羽毛笔上的话。 “…你会和一个二年级的斯莱特林约会。” “纳西莎,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误会了吗?”现在她是布莱克了,骨子里的骄傲正溢出毒汁的布莱克,“卢修斯,我不介意你去和其他学院的混血女巫玩玩,为什么非得是斯莱特林的人,梅林的胡子,她还没到十三岁。”古老的纯血家族有时候是不在乎年龄,但纳西莎不能接受卢修斯也同那些阴影里的人一样。 “纳西莎,我想你的确是误会了,”卢修斯无奈地笑,“我根本不会碰她,你以为谁都能爬上马尔福的床?”他说的是实话,他的确不曾碰过西泽瑞昂,身体意义上的。“需要用吐真剂拷问我吗,纳西莎。” “但你私下里见了她。”纳西莎执着要一个解释,“我无法理解,除非得到合理的解释。” “纳西莎,马尔福家——”他先用了一个静音咒,“马尔福家本来是黑魔王本最信任的伙伴,也是随从,在我父亲去世后,我却始终无法获得相应的权力。” “一件漂亮的礼物也许能让他更信任我。” “一个…卢修斯,你不是第一个想这么做的人,那么多纯血家族的女孩都失败了,诺特家、帕金森家、莱斯特兰奇家…多到数不清,结果是什么你也知道。”纳西莎不是象牙塔里的小孩子,身为布莱克家的一份子,食死徒贝拉特里克斯的妹妹,她深知那些黑暗下的部分,不触及,不代表不清楚。 “他们当然不会成功了,我父亲说过,黑魔王并非纯血巫师,所以纯血的那一套对他没用。”卢修斯半跪在纳西莎面前,他挺直的脊背微微弯下,握住她的手,“她获得继承权,我得到接近那位大人的机会,斯莱特林式的合作。” “但那个女孩就会成功吗…”纳西莎不无担心,“你会不会有危险?” “没有b失去黑魔王的倚重更危险的了。”卢修斯轻描淡写地化解了纳西莎的怒意,“一个礼物而已,即使不合心意,他也不会杀死送礼物的人,但那些人,他们b他更危险。” “别说了,卢修斯。”纳西莎俯下身,将她的未婚夫抱在怀里,他的肩胛骨几乎要硌痛她的手指,“我会陪着你的。” “我知道。”卢修斯回拥住了纳西莎,抚摸她金色的长发,他们离得这样近,还是头一次,高贵而单纯的水仙花,他希望她永远洁白鲜活,他会守护在她身边,用最美的爱情与无尽的财富滋养她,纳西莎。 而那些阴影之下的欲望,她就不需要知道了,他一直是马尔福,只有在另一个马尔福面前,才是卢修斯。 p.s.秋娘友情提示,说谎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加一部分真话进去哦。 -- ⓟǒ1⑧é.ⅽǒM̲̅ Cater.9成长教育(1) “…你觉得怎么样,维芙?维芙!”埃琳娜照着《时尚女巫发型大全》给自己设计了一个新发型,还绑了个金色的蝴蝶结在头上,她正不满地望着维尔薇特,“你最近怎么了,总是走神?” “我在想上次埃文从霍格莫德带来的飘飘泡芙,它们就像雪球一样可爱,还能飘在空中。”维尔薇特很容易就能搪塞过去,毕竟现在她面对的只是罗齐尔家被宠坏的小姑娘。 “这还不容易。”埃琳娜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如果你喜欢,维芙,我可以让他在给我挑礼物的时候给你带几个。” “太感谢你了,埃琳娜,我在家里可见不到这样的甜点。”知道埃琳娜喜欢听什么,维尔薇特就挑她乐于听的说,“我们去上课吧,你的新发型会把她们都打败的。” 草药课下课后,和维尔薇特打了个招呼后,埃琳娜就急匆匆地去找堂哥了,她可不愿意被维尔薇特看轻,维尔薇特只好独自从温室走回公共休息室。 “狡猾的小鬼!这个月第几次了?我一定要把你挂在地下室的天花板上!”霍格沃茨的新校工拖着一个矮墩墩的小男孩,那孩子被拎着衣领,都快喘不上气来了,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维尔薇特从他们身边经过,瞟了一眼,那是个格兰芬多,不在她本就贫瘠的同情心波长内。 “西泽瑞昂?”校工倒是先一步叫住了她,他大约五十岁,穿一身半旧的袍子,兜里鼓鼓囊囊的,既怪异又颓唐,神情y鸷,一双灯泡似的鼓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维尔薇特,像是要把她的眼睛挖出来一样,小格兰芬多在他手里,如同老鹰利爪下的j仔,连扑腾的余地都没有。 “你好?”我可没犯什么事儿,维尔薇特莫名其妙。 “亚历山大·西泽瑞昂是你什么人?” “我的祖父。”难道是来寻仇的?就算真是寻仇的,他也不可能在学校对斯莱特林的学生动手。 “他还好吗?”校工阴沉刻薄的脸似乎和缓了些,小格兰芬多直冲维尔薇特眨眼睛,他就不该背着莱姆斯答应和詹姆斯小天狼星去冒险,费尔奇明显是不会饶了他的,莱姆斯也未必能及时赶来,他希望面前的斯莱特林女孩能发发慈悲,给他求一句情。 “他去世两年了。”西泽瑞昂家不是纯血家族,主要的生意又在麻瓜界,影响力自然远远不如其他家族,家主意外去世也没被太多人知晓。“他去秘鲁旅游,遭遇了地震,在撤离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喔。”校工低垂了头,僵硬的脸几乎要抽到一块去,维尔薇特能听见他说道,“真可惜,艾利克斯,真可惜。” “我很抱歉告诉你。”维尔薇特接收了小格兰芬多的信号,收获一个对她有好感的人总b再来一个讨厌她的人强,“你也许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这个消息,我帮你把他带到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去,她不会对犯错的格兰芬多手下留情。” “随便吧。”校工粗暴地把小格兰芬多推了个跟头,连一秒都没有停留,大步向地下室走去。 “别把我送到麦格教授那去。”彼得从地上爬起来,他还没有维尔薇特高,脸涨得通红,半天憋出一句,“求你了。” “你很走运,我没有时间押送你。”维尔薇特哼笑了一声,快步走开了。 “谢了,西泽瑞昂,我叫彼得…等等我,你叫什么?”被小矮子跟在身后不是件好事,让斯莱特林的女生看见,又会在背后编排她,她转身,手指蓄力,弹在了彼得的鼻子上。 “哎呦。”彼得捂住了鼻子,不明白她为何要对自己下如此毒手。 “去找你的格兰芬多朋友吧,再跟着我,我就把你送给麦格教授。” 明明在说着威胁的话,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她恶毒,为什么她偏偏是斯莱特林呢。彼得沮丧地肉着鼻子,痴痴地望着维尔薇特纤细的背影。 她的眼睛…真漂亮啊。 解决了小意外,维尔薇特顺利回到了寝室,奈菲尔蹭过来,放下嘴里叼着的东西。 一枝带着露水的玫瑰…慢着,是被施了变形术的羽毛笔,孔雀翎羽,招摇的很。 “撕碎它,奈菲尔。”又是马尔福的召唤,他真当她是他的私产了,隔三差五就要羞辱她一次。 奈菲尔高贵冷艳地蹲在一边,睁着清澈的大眼睛,连尾巴都懒的扫动。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奈芙。”维尔薇特自己动手把东西捡了起来,微一用力,就折断了笔杆,“帮我把这个处理一下,亲爱的,不要被人看到…”维尔薇特换了一身轻薄利落的巫师袍,“我有事要做。” “维尔薇特。”卢修斯难得好心地给了她一杯水,“维芙,我听你的朋友这样叫你。” “维尔薇特就好。”维尔薇特嗅出了来者不善的意味,“一般只有我的女友才叫我维芙。” “维芙”是埃琳娜创造出来的,她听见了维尔薇特称呼奈菲尔的昵称“奈芙”,就臆造了一个昵称给维尔薇特,还不许别人这么称呼她,只有自己每天“维芙”长,“维芙”短的乱叫。 “女友?别傻了,维,在斯莱特林,纯血和混血成不了真正的朋友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的v字咬的性感极了,如果目光里能再多几分情感就好了,维尔薇特就能假装自己陷进去了。 “我完全同意你的说法。”她甜蜜地笑,连眼睛中都含着缱绻的笑意,b同龄人更成熟的外貌,柔媚之下富有攻击x,“我需要知道来这儿的原因,你想好怎么‘使用’我了吗,级长?” 她不惧怕x及其所带来的一切,对象是卢修斯·马尔福还是其他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从中得到什么,如果只是混乱形势下的一点指引与庇护,还不够让她彻底卖了自己,成为彻头彻尾的玩物。 “我很乐意这样做,你的确很不错,维尔薇特,但我愿意给你更多。” “更多?”维尔薇特抬眸,“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斯莱特林从不无缘无故给予人好处,维尔薇特敏感地后退一步,她不确定接下来他的要求是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你的使命是保全家族,对吗,维尔薇特?”他用魔杖挑起她的一缕长发,乌黑如鸦羽,秀丽如丝绸,一个天赐的美人,他本想调教好了再将豢养起来,现在他有更好的选择了。“你害怕那些无视巫师法律的人,我知道有一种方法,能让他们永远也不敢损害你的家族,你的家族也会因你而荣耀。” 维尔薇特的脸庞恐惧地紧绷着,她不傻,她知道他的打算了。 “不…马尔福…不,我会送命的…”维尔薇特回身就跑,他疯了,居然指望拿她来讨好黑魔王。 petrificus totalus!卢修斯用石化咒定住了她的腿,维尔薇特的反应完全在卢修斯意料之内,假如她微笑着答应了,他才要考虑是不是下错了决定。 “斯莱特林的头脑,维尔薇特,你是个聪明的姑娘,难道你不想让自己的家族强大繁荣吗?” “家族的强大繁荣,前提是我得活着。”维尔薇特银牙紧咬,“要是我被弄死了,一切都是空话。” “我会教你怎么对付男人的,在我毕业之前,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她的衣服寸寸破裂,白皙的身体毫无遮掩地落入他的眼眸,“你也会从中获得一定的乐趣。” “你要做什么…啊…别动那里…”卢修斯的手指分开她的花瓣,抵在了娇媚的小豆上,这是他第一次碰她,维尔薇特是被石化了,但感觉依然在,只是动弹不得。 “很敏感,几下就开始变硬了,自己玩过吗?” “没…放开我,真的好难受,别按了…”细微的刺激感传入脑中,由外至内的快感带来从内而外的渴望,在卢修斯有技巧的挑弄下,维尔薇特的呼吸声逐渐甜美起来。 “这不叫‘难受’,很快你就明白了,你可以叫出来,柔和些,别像发情的猫。”小小的花瓣渗出了鲜甜的汁水,维尔薇特的抗拒变成了含糊的哼唧,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天双腿夹着湿淋淋的羽毛笔的画面,小小的乳尖也立了起来,全身泛着甜美的淡粉色,期待着最高峰的到来。 “很可惜,你的第一节课要学的不是享受快乐,而是恳求。”卢修斯从衣柜中取出一个木制的盒子,看上去不大,但魔法界的制品往往没有它看上去那么简单。 “里面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有的会让你痛苦,大多数的会让你快乐,你今天只要认识一个新朋友就够了。”一条纯黑色的短鞭被卢修斯拿在手里,大约有半米长,阴沉的颜色让它显得更狰狞了。 “你要对我做什么?”维尔薇特迷蒙着眼睛,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有这么奇妙而脆弱的地方。 “古老的家族总会有一些有趣的东西,就像这条鞭子,用龙皮制成,几个世纪以来,一直被用来教育奴隶…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奴隶,当然不是脏兮兮的家养小精灵,而是和你一样美丽的物种,我很抱歉,维尔薇特,你的训练里,必须要有疼痛这一项。” “啊!”最先遭殃的是滴着露水的小花瓣,漆黑的鞭子‘咻’地一下吻了上去,剧痛之下,维尔薇特的眼泪一下溢出了眼眶。 “眼泪是恳求的一部分没错,但光会流眼泪可不够。”卢修斯怜惜地用鞭梢拭去她的泪水,“再试一试。”下一鞭准确地命中了粉嫩嫩的小尖儿,一道浅红色的痕迹晕了开来。“这是教育,不是惩罚,维尔薇特,鞭子上有魔法在,不会真的伤害到你。” “求你了。”在龙皮鞭子的对比下,那些魔杖带来的疼痛就像过家家一样,“我不行…啊!”第三鞭落在了圆翘的t峰上。 “记得吗,我们要学的是恳求,不是拒绝。”几下之后,浅红色的鞭痕在后背纵横交错,美感与残酷并存。 他的手再一次按上她的快乐源泉,“我们可以一直重复这个过程,直到你学会点东西。” -- cater.10成长教育(2) 细碎的呻吟声被静音咒隔绝在了寝室之内,半点也传不到外边,维尔薇特孤零零地定在那里,脸颊透出色欲的绯红,后背、胸前、腰腹…包括大腿内侧与小腿肚,到处都是鞭子留下的红痕,没有出血,痛却是实打实的,从抽泣,到哀嚎,再到呻吟,她感到自己轻飘飘的,正发生一种奇异的变化,她的身体似乎在自动分泌一些令她快乐的东西,帮助她对抗痛苦,这正是卢修斯想要的。 “第四次了,你的水越流越多了,我的手上全都是。”他轻轻笑了起来,当激情涌来,女孩即将攀到绝美的巅峰时,卢修斯手中的鞭子就会硬生生掐灭她的欲火,一下、两下…龙皮鞭子恶狠狠地吻过娇嫩的肌肤,直到她的渴望因疼痛而熄灭,他又会温柔地抚弄娇羞的花蕊…几轮的鞭笞下来,小花瓣红艳艳地肿着,可怜兮兮地挂着眼泪。 先头的两次,疼痛极快地阻断了爱欲巅峰的到来,一两鞭就能打消她的欲望,令她痛呼出声,但越到后面,疼痛与快感的界限就越模糊,她忍耐痛苦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也为她最脆弱的部位招致的更多的酷刑。 “对于常人来说,混淆痛苦与快乐是危险的,通常需要很长的时间来适应,看来你在这方面天赋不错…”又是在高潮边缘生生止住,维尔薇特口中发出了垂死小兽般的呜咽声,看着卢修斯又要举起鞭子,维尔薇特拼命摇头,“解开我,我学会了,先把我解开…” 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解开了她身上的魔咒,维尔薇特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她忍着屈辱与羞耻,伸手拉住卢修斯熨烫整齐的k脚,“给我…求你了,我要你…我想要你,什么都行…插进来…” “做的不错,看起来你掌握了‘恳求’的真谛。”卢修斯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我应该给你点奖励,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我会打你五十下,就用这个,然后你就可以走了。”他甩了甩手里的鞭子。 “第二个选择,我会先让你高潮一次…你应该还记得上次羽毛的滋味吧?”少年似笑非笑,“然后我们开始下一课。” 他没有告诉维尔薇特,马尔福家的龙皮鞭上不仅有保护的魔咒,锻造的过程中还被特殊的魔药浸泡过,药力会随着鞭痕浸入肌肤,催动情欲的同时,还会使人更加敏感,调教的时间久了,身体也变得更易动情,稍微一碰就能吐露甜美的花汁。 从前阿布拉萨克斯·马尔福活着的时候,庄园里养了两个纯血的女奴——都是哑炮,卢修斯的成人礼就是在她们身上度过的,仅供泄欲,没有什么感情,他能对被设计打磨好的摆设有什么感情呢。老马尔福因病去世后,他就用一忘皆空处置了她们,送到了麻瓜界生活。 维尔薇特自然和普通的女奴不同,她更美艳,更聪敏,他要亲手调教她,迫使她提前绽放、盛开。 卢修斯以掌控者的身份b视着维尔薇特的眼睛,真是个漂亮的小东西,就算在心里恨他,唇畔还带着笑,眼神仍含着媚,马尔福家收藏的紫宝石也没她的眼睛澄澈通透,维尔薇特·西泽瑞昂,等她再大一些,连英国魔法界的第一美人沃尔布加·布莱克都将在她的容光下凋零。 “…我选二。”维尔薇特遵从了内心的欲望,她的身体正迫切需要着一次发泄。 她的渴望取悦了卢修斯,他指引着她分开腿,白嫩嫩的腿曲起,渐渐地打开,最诱人的部分露了出来,连大腿根都闪着水光。 “小荡妇。”他的鞭子蹭了蹭那条秘裂,缝隙处的汁液染上了鞭身,“自己用手分开。” 维尔薇特迟迟不肯动手,她仅剩的尊严在苦苦挣扎,卢修斯也不催促,鞭梢时不时扫过可爱的小花瓣,都挨了鞭子肿起来了,还没忘了滴水,斯莱特林里他可找不到第二个这么淫荡的。 女孩终于屈服了,她的手向下紧张地探出,试图将紧闭的花瓣拨开。 “用你的两只手一起。”卢修斯要求道,“快点。” 维尔薇特认命似的闭上眼睛,素白的小手将小花瓣缓缓向两边拉开,里面是极生嫩的粉色,前端有点嫣红,是他的手指作乱的缘故,最纯真的颜色与最色情的事结合到一起,带来的效果是加倍的。 “真该让全霍格沃茨的人都来看这一幕。”卢修斯的呼吸声粗重了起来,他竭力压制身下的热度,不被她所知,“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斯莱特林会有这么淫荡的女巫,才二年级就会自己扒开等着人玩,把眼睛睁开,看着自己是怎么在别人手里发情的。”马尔福的指尖点在了充血多时的小豆上,用之前双倍的力量滑动着,几分钟内,维尔薇特就仰着头,檀口微张,眼中弥漫着朦胧的幸福感。 就快了,再快一点,就差一点了。 纤白的脚趾收紧、伸开、再度收紧,就要到了。 在把维尔薇特送上天堂的瞬间,卢修斯的鞭子落在了最敏感的小豆上,剧烈的疼痛与绝顶的快感同时炸起,维尔薇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儿般惨呼出声,身子蜷成虾子状,小小的身体微微抽搐着,高潮的快乐还没有褪去,被痛感延长了,深色的地毯上洇出一小块水渍。 “第一课你完成地很好。”卢修斯安慰地拍了拍维尔薇特的脸颊。 “休息一下,我们继续。” 他解开了袍子。 只会自己舒服可不够,她还得多学点服侍男人的手段,顺便给他这个‘老师’泄一泄火。 “维芙,过来。”卢修斯端坐在椅子上,和上次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你该学点新东西了。” 彩蛋: 我只能说,马尔福家有的东西,布莱克家也少不了,甚至种类更多。 别看维尔薇特现在被玩的这么惨,将来她都会double返给小龙的。 我,女王,记仇,说报就报,绝不含糊。 -- cater.11成长教育(3) “张开嘴,对,很好,含进去。”卢修斯不是很温柔地按住维尔薇特的头,浅玫瑰色的唇被迫张到最大来迎接他。“收好你的牙齿,否则我就让它们再也长不出来。” 极淡的麝腥味充斥着口腔,维尔薇特试探地搅动着舌头,包裹住小卢修斯左右滑动,甜腻的咕叽声与少年的粗喘默契地同时响起。 “舌头不要只用同一种速度,要时快时慢…学会动用喉咙的肌肉…嘶…我说过什么,收好你的牙齿。 ” 维尔薇特的不受教惹怒了卢修斯,他按住她的头,迫使她吞吐着怒涨的欲望根源,从舌根深处反射x的挤压,到软绵舌尖滑过头部的刺激,淡红色的柱身青筋毕露,在温暖的口腔内进进出出,看着介于女孩与少女之间的维尔薇特,娇艳的脸庞透出奇异的潮红,乖顺地在他胯下屈膝服侍,快慰的程度,甚于他经历过的所有性事。 “…呼…除了舔舐…吸吮也是必要的,看来你已经很会舔了,现在用吸的,力气不要太大,舌头绕着圈吸…像吃冰激凌一样…维芙…你总该吃过冰激凌吧。” …你这样一说,我以后还怎么吃冰激凌?被堵住嘴的维尔薇特认命地按卢修斯的教导行事,轻柔地吸吮起来,他在她的口中又涨大了几分,翘起的前端顶着柔软的上颚,向喉咙更深处顶弄,她快喘不上气来,薄嫩的小舌不受控制地翻搅,试图将强大的入侵者赶出家门。 “真不乖啊。”卢修斯自然觉察到了维尔薇特无章法的驱赶,他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托起,“三分钟,如果无法让我射出来,你可能就没有下一次机会了。”另一只手的食指与中指扣在了维尔薇特的形状完美的鼻翼上,阻断了她用鼻子呼吸的所有可能。 “…唔…”维尔薇特左右摆动着头,既无法逃开卢修斯的手指,又不能畅快地用嘴呼吸——她想咬下去,但卢修斯已然料到了她的所有反抗,轻松地控制住了她的颌骨,任何试图运用牙齿的行为都会被脱臼般的剧痛打回去,维尔薇特只能把嘴张到最大,来获取微薄的空气,而卢修斯也进去的更深。 缺氧使女孩的大脑空白一片,长时间的体力与精神消耗让她再无多余的力气反抗,窒息感带来濒死的感受,她的瞳孔微微发散,卢修斯毫不怜惜地继续控制着维尔薇特的呼吸,随着抽动的进行,几缕银丝被捎带出来,浅玫瑰色的唇淫靡水润,靠着卢修斯抽出时透入的一丝空气勉强维持着生命。 维尔薇特的眼中泛起蒙蒙的水雾,她从未如此接近死亡。 她不能死在这里。 她不会死在这里。 黑暗,维尔薇特眼前是无边的黑暗,她的精神此刻已不在卢修斯的寝室中,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场所,她看到卢修斯·马尔福在黑暗漩涡的中心,向一条巨蛇卑躬屈膝,匍匐跪拜,巨蛇纯黑的鳞片闪着森冷的金属光泽,血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维尔薇特,里面是滔天的怒火与杀意。 马尔福,你也有这种时候啊,我期待着,无比的期待着。 维尔薇特的嘴唇翕动了起来,有节奏地套弄着口中的事物,舌头也灵活地弹动,与硕大的头部周旋。 “终于学聪明了。”维尔薇特失神的样子轻轻地敲动了卢修斯的心,像扑火的飞蛾,他被那双迷乱的紫眸吸引了,她双眸无神的颓败风情让他的心稍稍颤动了一下。 也只是一瞬。 他还是没有把呼吸的权利还给维尔薇特,飞蛾冲出了火焰,卢修斯的心依然坚硬,他享受着c控她的感觉,他甚至闪过让她死在这儿的念头,想想看,她所有的美丽,来不及完全绽放,就在他的手中消逝,该是多美的景象。 强大的控制欲与破坏欲从他的心底喷涌而出,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灰蓝的眼珠诡异地平静,内里却是一片火海。 维尔薇特就热情多了,舌头卖力地取悦着卢修斯,舌尖g成一个小小的u,向渗着欢乐液体的小孔钻去,她似乎忘记了呼吸这回事,只记得如何让嘴里的东西早些喷射出来。 朦胧的雾气中,金发的少年长成了青年,依然身材单薄,他赤裸着上身,跪在玫瑰丛中,左臂的黑色印记散发着不详的气息,死亡的阴影缠绕着高傲的青年,碾碎了他的所有傲慢。 维尔薇特的唇畔多出了一抹不合时宜的笑意,她的舌尖回撤,用力一吸。卢修斯的魂都快被她给吸出来,少年饱含生机的种子一股脑儿地涌入了一个无法孕育生命的地方,一滴也不剩,部分白浊自维尔薇特的唇角渗出,从她的下巴滴到了地毯上,她紫水晶般的眼眸水蒙蒙的,仿佛对他的暴行毫无怨恨,少年心一软,松开了手,还给她自由的呼吸。 维尔薇特不自觉地咽了一口,他还没完全从她口中出来,柔软的挤压又增添了几分乐趣,卢修斯把自己抽了出来,捧着维尔薇特的脸。可怜的小东西吓坏了,还没回过神来。他难得温柔地揽住她,抱在怀里,笨拙地轻拍她的后背,洁白的肌肤温热细腻,全是他留下的鞭痕。 “别怕,维芙,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再这样对你的…” 一个金发的男孩儿。她根本没有理会他说了什么,在卢修斯看不到的角度,维尔薇特舔了舔唇边的液体,他的味道很淡,所以她倒没有很排斥,在咽下去的同时,她看到了一些新东西。 一个金发的男孩,不是卢修斯·马尔福,也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人,他存在于未来,他要更强大,更美丽,也更稚嫩。年轻的男孩发疯般地吮吻她的手指,在无人的暗处祈求女王的垂怜,他光裸着,如夜月下的幽灵兰,金发凌乱,淡粉色的唇颤抖着,伏在她的身下哭喊、哀求着释放,她踩住他的欲望,无情地反复碾压,直到男孩在她的脚下死去活来,才肯罢休。 “我还令人满意吗?”维尔薇特缓缓开口道,“什么时候开始下一课呢,卢修斯…我很期待遇见小马尔福先生。”她真是等不及了。 “下个星期的今天,希望你会复习你的功课。”片刻温存后,卢修斯推开了维尔薇特,整理好衣服,一切恢复如常。 oculus reparo.他用修复一新把她破碎的衣服恢复了原状 “感谢级长的‘教导’,关于下周的授课,”维尔薇特披上衣服,眼眸弯弯,“我真是…等不及了。” -- ⓟǒ1⑧é.cǒM̲̅ cater.12库仑定律 莉莉是在图书馆遇见维尔薇特的,身材娇小的女孩正踮起脚,试图拿下一本书。 “西弗,我去帮她,你先去拿我们需要的书。”莉莉悄声说道,她像一只灵巧的小鹿,来到了维尔薇特身边。 “又见面了。”莉莉b维尔薇特高一些,轻松地拿到了她需要的书,是一本《死亡预兆:当你知道最坏的事即将到来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你好,伊万斯。”维尔薇特接过了书,“我以为一年级都去看魁地奇比赛了,毕竟今天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 “叫我莉莉就好,魁地奇比赛什么时候都能看。”莉莉好奇地问,“你在预习三年级的课程吗,维尔薇特?” “是的,占卜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维尔薇特摩挲着书皮,“它会告诉我们很多将要发生的事。” “说实在的,我不太信占卜这回事。”在学习上,莉莉一向理性,“世界是在不断变化的,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改变,怎么可能有注定的结果呢…抱歉,我说太多了。”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冒犯到了维尔薇特,莉莉不好意思地笑笑,“来和我们一起学习吧,西弗勒斯也在——西弗勒斯·斯内普,就是上次和我一起的男孩。” “没关系,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莉莉很可爱,性格也不难相处,维尔薇特不打算拒绝她,“我们走吧。” “你怎么带她过来了?”斯内普不满地盯着维尔薇特,她会影响他和莉莉的学习时间。 “别这样,西弗,维尔薇特是朋友。”莉莉拉着维尔薇特坐下,她的手掌很温暖,像有一团火焰,维尔薇特微微颤抖了一下,轻轻地坐在莉莉身边。 斯莱特林里没有太多朋友。斯内普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但维尔薇特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同为斯莱特林,她意识到了来自这个学弟身上的敌意。 “我们会好好相处的,对吧,斯内普。”维尔薇特没有看那个不修边幅的男孩一眼,而是直接望向莉莉,“毕竟我们都是莉莉的朋友。” 这像是要好好相处的样子吗?斯内普忍住给她丢一个恶咒的冲动,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孩!他才是莉莉最重要的朋友。 “也许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看魁地奇比赛——比如拉文克劳对赫奇帕奇的。”这句话是对莉莉说的,说话的时候,她微妙地瞟了小学弟一眼。 她是为了你,才错过了魁地奇比赛。 维尔薇特本来对魁地奇不感兴趣,不然也不会在自家学院比赛的时候来图书馆学习,但为了“朋友”,她可以斯莱特林式的变通一下。 “当然了。”莉莉很高兴,因为维护西弗勒斯的缘故,她与格兰芬多女孩们的相处并不好,连一个能说心事的女友都没有——佩妮不在霍格沃茨,西弗勒斯是个男孩,她总不能什么事都对他倾诉。 察觉到对面的眼神愈发不善,维尔薇特适时地翻开了书,一次给人气狠了,下次就欣赏不到这么有趣的眼神了,她恶劣地想。 他们在图书馆学了一上午,快用餐的时候,维尔薇特才和莉莉分开。 维尔薇特的周末一般由埃琳娜安排,但这个周末有些特别,三年级的普洛希恩·诺特答应了答应了与埃琳娜的约会,埃琳娜可不允许有像维尔薇特一样闪耀的“电灯泡”存在,于是在埃琳娜和诺特在魁地奇场走圈圈的同时,维尔薇特也快乐地享受独处的时光。午餐时,她从斯莱特林长桌拿了一点面包,在黑湖边坐了一会儿,不多时就来了几个秀气的赫奇帕奇男孩和她聊天,在平常他们可没这个机会,霸道的罗齐尔小姐会把他们都赶跑。 黑湖里,巨乌贼悠闲地吐着泡泡,沐浴在阳光下,维尔薇特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她和男孩们谈笑着,甚至还给他们讲起了麻瓜界的历史故事,同样作为历史的讲述者,她b宾斯教授可吸引人多了,当听到“…女法老命令手下将全裸的自己裹在毛毯里送给恺撒”时,男孩们都羞红了脸,吵着让维尔薇特换个故事,闹了好一会儿才散开。 维尔薇特在学校里逼她想象的更受欢迎,人本能倾向于美丽的事物,维尔薇特代表的就是极端的美丽,只是与出众外表极不相符的实力让她在斯莱特林的学生里评价不高。面对其他三个学院的同学时,她只需要再表现的风趣一些就能吃得开,而斯莱特林比起其他的学院反而没那么看重外表,蛇院更重视实力与血统,且大多数情况下实力是排在血统前的,如维尔薇特般实力平庸的混血女巫,就算容貌再漂亮,谈吐再优雅,也得不到真正的尊重。 实力为尊,很残酷,也很公平。 所以尽管埃琳娜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对维尔薇特颐指气使,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保护了她,让斯莱特林里对维尔薇特有坏心思的纯血男孩们多了几分忌惮,嫉妒的女孩们也只能给她脸色看,说几句酸话,谁也不敢对罗齐尔小姐的女伴下黑手——给维尔薇特扔一个恶咒,埃琳娜有十个恶咒跟在后面,更别提罗齐尔小姐还有个厉害的级长堂哥。 维尔薇特能容忍埃琳娜至今,也是为着这个缘故,至于罗齐尔小姐那不同寻常的惨白脸色——大约斯莱特林就流行这个调调吧。 许多斯莱特林的女生都追求苍白的皮肤与纤细的身材,最典型的例子是纳西莎·布莱克,她几乎是目前斯莱特林女生进化的终极标准,也许这就是斯莱特林一直难出美人的原因——维尔薇特恶意地想,她当然能理解西弗勒斯·斯内普了,比起同一群眼高于顶的女性1血鬼打交道,她当然更愿意和聪慧活泼、善解人意的莉莉分享休息时间。 说不定她们会成为真正的朋友,就像曾经的萨拉查·斯莱特林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从彼此身上汲取力量。 莉莉·伊万斯。 莉莉。 维尔薇特默念着,舌尖点过唇齿,轻灵而连贯。 你知道你的命运吗,天真的女孩。 我窥见了你的结局,正如我窥见了我自己的。 如果我能扭转你的命运,是否我的命运,也会得到改变呢? 周一的早晨,猫头鹰们送来信件与包裹,埃琳娜得到了两支深绿色的羽毛笔——一支稍微大一点儿,另一支稍微小一点儿,羽尾弯曲着,拼起来是个不规则的心形,一看就是情侣款。 “维芙,你说希恩会喜欢吗?”埃琳娜向三年级那边望了一眼,拉着维尔薇特的袖子,“如果他不喜欢怎么办。” “他会喜欢的。”如果他喜欢你的话,你送什么他都会喜欢的。 维尔薇特对诺特的印象不深,这男孩在纯血团t中沉默地像一个影子,为人很低调,埃琳娜自称偏爱他“斯莱特林式孤独而神秘的气质”,维尔薇特觉得埃琳娜可能只是单纯地看上了他的“斯莱特林式忧郁而俊美的脸蛋”。 一只掉毛的老猫头鹰带着长长的包裹摔到了维尔薇特的面前,不是西泽瑞昂家的猫头鹰,老猫头鹰累的气喘吁吁,翅膀都挥不动了,维尔薇特忙把可怜的鸟儿抱在怀里,用兜里包装精美,分装成小块的点心喂它。 “谁给你的?我看像一把飞天扫帚。”包裹吸引了周围斯莱特林们的目光,埃琳娜抢着拆开了包裹,表情有点失望,“我当是什么,原来是银箭,早就过时了,谁还用这种东西打魁地奇。” 银箭是巫师个人制作的,初期供不应求,由于新型号飞天扫帚的出现,加上制作者年纪大了,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停产了,在市面上早已销声匿迹。维尔薇特面前的这一把,有着崭新的流银木纹,精巧华丽的外观宛如被尘封在时间中的珍宝,看来送礼物的人把它保存的很好,它的意义一定大于它本身的价值。 “还有卡片,让我看看是谁把老祖母的陪嫁拿出来丢人现眼…”维尔薇特阻止不及,卡片被埃琳娜夺走。 “pre色nt.a·a,署名只有两个字母,谁是a·a,维芙,是你的朋友吗?”埃琳娜逼问着维尔薇特,“你从没告诉我你还有个叫a·a的朋友。” “我不知道是谁送的,埃琳娜。”维尔薇特向埃琳娜讨要卡片,“但无论是谁,这份心意都很珍贵,你不应该用来取笑。” “认真的吗,维芙,一把老古董,我可以让埃文给你买更好的。”埃琳娜把卡片撕了个粉碎,“你居然为了它和我顶嘴?” “你真是不可理喻,罗齐尔小姐。”维尔薇特话语刚落,埃琳娜的眼圈立刻泛起了红,维尔薇特刚想用清理一新把地面收拾干净,一双粗糙的靴子映入眼帘。 “斯莱特林的小崽子,我看见你乱扔垃圾了,想让我给你扫地?我得让你把这些碎渣子吃下去。” “我没有。”埃琳娜被凶神恶煞的校工吓到了,“我是罗齐尔家的,你怎么敢…” “我每天在学校巡逻还不够,还要给你们这帮小崽子收拾烂摊子,我要去告诉你们院长。”费尔奇的鼓眼睛嫌恶地瞪着斯莱特林的丫头片子,周围的小斯莱特林都在看戏,谁也没有为埃琳娜说一句话。 “没有必要告诉院长,先生,我们会收拾好的。”为了表示诚恳,维尔薇特收起了魔杖,用手把纸片捡了起来。 校工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背着手大踏步走了。 几个相熟的纯血女孩又开始和埃琳娜说话了,她把她们堵了回去,委屈地望向维尔薇特。 “维芙…” 维尔薇特没理她,抱着新得的飞天扫帚离开了,她瞥见卢修斯·马尔福的视线饶有兴趣地落在她怀里的飞天扫帚上。 一把过时的扫帚而已,能有什么呢。 伊丽莎白泰勒据说身高在157到162之间,所以维尔薇特嘛…长不高的,也就娇小的一只,很适合某些行为。 -- cater.13进行时(1) “听说有人在大张旗鼓地追求你,还送了一把飞天扫帚给你,是吗,维尔薇特?” 维尔薇特没想到卢修斯·马尔福第一句说的是这个,她迟疑了一下。 “没有的事,只是来自朋友的礼物,仅此而已。”维尔薇特并不长于飞行学,更想不出谁会送一把飞天扫帚给她,埃琳娜在那天之后发誓要找出送东西的人,最后也查不出什么。 “什么样的朋友?”他离她更近了,像触手可及的幽灵,散发着低沉的气压,冰冷的,静默的,腐朽的。 “普通朋友。”她盯着他校服长袍上的纽扣,他的衣服不是摩金夫人的手笔,要更精细,也更华丽,剪裁十分精妙,恰到好处地包裹着颀长瘦削,可能同面颊一样苍白的身躯,但没什么实际意义——马尔福总喜欢在华而不实的东西上下苦功。 “诚实源自美德,而谎言源自智慧。”卢修斯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眼睛。“但在比你更强的人面前,诚实乃上策。” “我还没有惩罚过你,是吗?” “是的。”维尔薇特反问道,“我会因此受到惩罚的,是吗?” “你还没有资格提问。”卢修斯松开了手,一把椅子飞了过来,并不是他常坐的那一把,椅背要稍微矮一些,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木盒子就摆在上面——显然不是要请维尔薇特坐下喝杯茶。 “我知道你比你看起来的胆子要大,维尔薇特,你从来没真正对我屈服过,所以我们要一点一点地拔掉那些不合时宜的尖刺,让你变得更讨人欢心。”卢修斯从盒子中拿出了另一根鞭子,b上一次她体会的那根更短,浅红色的手柄约有半寸宽,鞭身更为粗糙,说不清是什么神奇生物的鳞片还在上面,闪烁着狰狞y猥的光泽。 “把你的衣服掀起来,弯下腰。”卢修斯命令道,“伏在椅背上。” 维尔薇特照他说的做了,她掀起了校服的裙摆,把它们紧紧握在手里,俯身靠在椅背上,平滑的丝质内裤包裹着娇媚的臀部,极为突兀的翘着,卢修斯把它完全地拉了下来,维尔薇特配合地抬起了腿,方便他脱掉她的遮蔽物。 “你要学的不仅是如何取悦男人,还有一些规矩,如果没有遵守,你会被很严厉地惩罚,相信我,这对你有好处…”他转到她面前,手里是她的内裤,裸粉色的轻薄布料,麻瓜出品,能极好地勾勒出臀部的线条。“在我动手之前,我们来纠正一下称呼问题,在我对你进行教育的时候,你要称我为‘主人’,明白吗,维芙?” “但你不拥有我,马尔福先生。”维尔薇特甜蜜地轻笑,她已经够没有尊严的了,更不能完全如他的意,“如无意外,神秘人终将拥有我,而你只是我的导师。” “恐怕你应该按导师说得做,否则你的不驯会为你赢来更多的惩罚。”卢修斯按下维尔薇特的头,她的下巴被迫贴在坚硬的木头表面上,“第一条,不许对我说谎。”他强硬地按着她,不允许她抬起头,“说,‘我听懂了,主人。’” “我听懂了…主人。”维尔薇特只得顺着卢修斯的意思来。 “第二条,不许随意提问。” “我听懂了,主人。” “第三条,绝对不许顶嘴,明白吗?” “我听懂了,一切如你所愿,主人。” “很好,由于你今天把你应该遵守的规则都触犯了一遍,我会给你惩罚的。”他用鞭子轻抽了一下她的脸颊,漾起一条红印,“和你上次见过的东西不同,对吧,当你犯错误时,我就用这个打你,长角水蛇的皮——它会留下痕迹,至少一周才能消退,我要你保留这些惩罚的痕迹,在我允许前,不使用任何治愈咒语和疗伤魔药,明白了吗?” “是的,主人。”维尔薇特感到有什么东西正磨蹭着自己的嘴唇——是她的内裤,卢修斯把她的内裤递到了她的嘴边。 “咬着。”他说,“你会感谢我的。” 维尔薇特颤抖着咬住了那团布料,这b跪在他面前或者通过鞭打高潮更加屈辱,她深刻地体会到了他的恶毒,斯莱特林的恶毒。 “保持现在的姿势。”他不再按着她的头,绕到了她背后,脚步很轻,一声声却似乎踏在她的心上,提醒着她,她正在任由别人打磨自己的骄傲。 “三条规则,每一条十下,如果你动了,试图逃避惩罚,会再加五下,希望你能坚持住,我相信三十下完成,你会再也忘不掉今天的。”卢修斯不无同情地说,他仿佛温柔起来了,像一位给予学妹耐心教导的学长。“准备好了吗,维芙?” “啪!”细长的鞭身绷成了刀锋,在空中划出了残酷的弧,雪白的肌肤被舔出一道血痕。维尔薇特死死地闭上了眼睛,一声撕裂般的呜咽不受控制地逸出喉咙,指节泛白,几乎要将椅子捏碎,那并不会减轻她的疼痛——她才意识到,之前所谓的‘鞭打’,不过是调情的手段,与真切地惩罚带来的疼痛是无法比较的。 “忍受疼痛依然是你的课程,我建议你快点学会享受。”卢修斯一次又一次地挥动鞭子,每一次鞭打似乎都b上一次更用力,剧烈地疼痛散发开来,维尔薇特哽咽着,眼泪抑制不住地打在木制椅背上,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 她要向他求饶吗?他折磨她的身体,从而打击她的精神,削减她的意志,让她成为一件听话的礼物。 但这事不可能发生。维尔薇特想,他低估她了,总有一天,马尔福要为他的错估付出代价,就如现在的她一样。 “第二十下了,我很高兴你依然站着,这代表你是个健康而且坚强的小女巫,尽管你哭得很动听。”卢修斯打量着他的作品,白嫩的肌肤上,数道血色的痕迹纵横交错,不少地方还在渗血,如嫣红的蛛网铺陈于雪白的丝绸,艳丽中透着妖媚。 她迟早会长成绝代妖姬的。 “现在,把腿分开,迎接你的最后十下。”他的声音极为柔和,纡尊降贵的轻柔,听不出明显的欲望,与接下来即将发生暴力行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房间里只剩下女孩的抽泣声,她没有动作。 卢修斯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用和挥鞭子的时候截然相反的力度,类似维尔薇特给奈菲尔梳理皮毛,宠溺而亲密。 “你应该很真切地感受到触犯规则的后果了,维芙。”他抽出了她口中咬着的东西,“有什么想说的吗?” 维尔薇特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压住了哭腔,声音却还是颤抖的。 “我知道错了,主人。” “你错在哪里呢?”他的抚摸仍在继续。 “我说了谎…随意发问,还顶撞了你,我很抱歉。” “你认为我给你惩罚是对的吗?”他的问题几乎让维尔薇特崩溃,她抽了抽鼻子,忍住了其余的眼泪。 “是的,我需要被惩罚。” “你很疼,对吗?”鞭梢暧昧地扫过渗血的地方,那里恐惧地缩紧了。 “是的。”她的腿不安地颤动着。 “但你还有十下,你想要完成你的惩罚,对吗?” “是的,我想要。” “嗯,好女孩,我会打你两腿中间的部位,次数和位置都不会改变,但我允许你向我求饶,作为诚实的奖励。” 他想要什么呢?维尔薇特绝望地想,马尔福就是个妄图控制她的变态,而她现在要按他的思路走了。 “我想…用另一根…打我…”她用力全力才说完这些话。 “你的礼貌呢,维芙,需要我再好好教你说话吗?”不轻不重地一鞭落在了大腿上,没有出血,维尔薇特呻吟了一声。 “主人,我想请您,用另一根鞭子…上次您用过的那根…来完成我的惩罚。”她咬着牙说道。 “看来你想要老朋友了,新朋友会伤心的。”卢修斯收起了手上的鞭子,换了那根维尔薇特曾亲身体验过的,它也同样残酷,但至少痛苦没那么强,也不会让她最娇嫩的部位流血。 “这说明我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维尔薇特不无讽刺地说。 “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人重要吗,现在分开腿。”卢修斯准确无误地打在了那朵小花上,升腾起来的除了疼痛,还有麻酥酥的痒感,维尔薇特忍住了想磨蹭双腿的欲望。 “啊…”鞭梢吻过狭窄的缝隙,探了个头进去,带出了暧昧的液体,显然不是刚刚才有的,不多,但是也足够证明一些事情。 接下来的几鞭都不偏不倚的正中小缝,维尔薇特的痛呼中也夹杂着几分未知的甜腻。 “很喜欢新朋友和老朋友啊,都流口水了。”他拉起她的一只手,逼迫她触摸自己。“连翻倒巷里的婊子也不会像你一样喜欢鞭子。”卢修斯当然没碰过翻倒巷里的女巫,但他不介意编造出来以取笑维尔薇特,“湿的这么快,你有碰过自己吗。” 被强行抓着手刺激着自己,陌生的快感令维尔薇特几欲窒息。“没有。”她喘息着,从被羽毛笔触摸那天,一种微妙的悸动就在她体内盘旋,然而她选择了回避。 “真乖。”卢修斯把她的手放了回去,纤细的指尖沾染了情欲的水光,“以后你也不能碰你自己,也不许让别的男孩碰你,明白吗?” “明白…啊…啊…”有了分散疼痛的存在,接下来的几下就好过多了。 “你的惩罚结束了,虽然我很怀疑最后的几下到底算不算惩罚。”卢修斯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你该说什么呢?” “谢谢主人,让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有机会改正。”维尔薇特已经能流畅地说出卢修斯想要的话了。 “如果再有下次,一切惩罚会是双倍。”卢修斯擦去维尔薇特眼角的泪水,“我不会给予你任何怜悯,明白吗?” “明白,我不会再犯了。”维尔薇特低声道。 “乖女孩,作为你听话的奖励,你会以现在的姿势高潮一次,我想听到你叫出来。”鞭子的手柄被换了个方向,挤进了花朵的缝隙之间,在最敏感的区域上下蹭动,尽管没有手指的温柔,可爱的小豆还是诚实地硬了起来。 维尔薇特本能地绷着腿,拱起背,优美的曲线令人惊叹。 “谁会想到斯莱特林最漂亮的女巫会在她级长的寝室里,以这种方式获得快乐呢。”卢修斯好玩地说,他的手保持着轻快的节奏,愉快的汁液顺着手柄滑下,湿嗒嗒的,他的手也被波及到了。 “…呀…嗯…”小女巫的腰迎合着刚为她带来痛苦的东西,扭动着想要的更激烈,他满足了她,用一次对准绯红小豆的撞击把她送上了绝美的巅峰,“啊——”她的腿瞬间夹紧了,花瓣死命地吸吮着手柄,卢修斯没急着抽出,缓慢而温柔地旋转着,尽量延长她的高潮快感,让她充分享受到‘奖励’的乐趣,这样调教起来也更容易些。 过了半分钟,他才收回了手柄,结束了这一次的奖励。“起来吧,今天你得到的够多了,下一次你再出现在这里时,希望你能学乖一点。”卢修斯淡漠地仿佛上一秒催动她情欲的人不是他。 “现在你可以称我为级长了。” -- Cater.14进行时(2) 带着伤回到寝室是个坏主意,维尔薇特不得不借用幽灵出没的盥洗室来清理一下伤口,身后还在疼痛,倒是不再流血了。 维尔薇特掀起了长袍,密密麻麻的伤痕露出狰狞的面目,白玉般肌肤上一道道红线,颇具残酷的美感,她回身看了一眼,倒抽一口冷气,尽管知道马尔福最终不会让她的身体留下疤痕,怨愤与痛恨依然存在。 “哎呀,是谁下了这么重的手对付你?”少女幽灵飘在空中,惊讶地打量着维尔薇特,“我以为霍格沃茨早就取消t罚了!” “就当是我犯了错吧。”维尔薇特打开了水龙头,“你好啊,桃金娘。” 她听说过哭泣的桃金娘,麻瓜种的拉文克劳,不知何故死在了二楼的女盥洗室,脾气很是古怪,但比起其他难缠的幽灵还是好对付得多。 “你认识我吗?”桃金娘飘到了维尔薇特面前,她有一头又直又长的头发,戴着厚厚的眼镜,扁着嘴,苦着一张脸,“你也是来嘲笑我的吗?” “怎么会呢,我自己也够惨的了。”桃金娘几乎快贴到维尔薇特脸上了,她身上有一种幽灵特有的冰冷感。 “是啊。”桃金娘咯咯地笑,看着其他人受苦令她无比愉悦,“你是够惨的,就算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也没有人会这么对我…在我活着的时候。”她的笑声突兀地停住,接着她一头钻到隔间里,哀痛地抽泣。 维尔薇特有条不紊地清理着伤口,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 “我得走了,桃金娘。” “你还会来陪我吗?”桃金娘止住了哭泣,从隔间顶探出了头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你可以叫我维尔薇特。”维尔薇特给自己施了个清理一新,确保一切看起来没问题了,“我会的,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还会带着故事书来看你,我记得你是个拉文克劳,你会喜欢听有趣的故事的。” 维尔薇特推开盥洗室的门时,她听见桃金娘微弱的声音,不是幽灵的声音,是桃金娘·沃l还活着的时候,那个十四岁女孩的声音。 “我想听灰姑娘的故事。”她说,“假如我还活着,我的孩子也到了听故事的年纪。” “我会想办法弄到一本《格林童话》的。”维尔薇特关上了盥洗室的门,桃金娘的抽噎从身后传来。 傻姑娘。 维尔薇特快步离开了,除非她有用得到桃金娘的地方,否则她哪有时间与幽灵作伴呢,她是斯莱特林,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怪胎。 维尔薇特趴着睡了一夜,第二天几乎不敢坐下,三餐也是草草吃了几口就起身走人,卢修斯很欣赏她坐立不安的样子,这证明了他的惩罚起到了该有的作用。 挨完鞭子后的第三天,卢修斯将维尔薇特拉进了一间空教室,她怀疑他并非第一次g这种事,因为他施静音咒和混淆咒的时候太熟练了。 “维尔薇特,我要检查你是否听话。”他晃动着指间的银色细长药瓶,“我为听话的孩子准备了药,好女孩是不会留下疤痕的。” “当然。”维尔薇特甜蜜地笑,语气有一点儿哀怨,“我可是疼了好久呢。”她背对卢修斯褪去校服,乖巧地伏在一张课桌上。 “恐怕你得去习惯了。”鞭痕还没完全消退,留下了粉红色的痕迹,有些地方结了浅浅的血痂,“看来有听话。” “嘶…”药瓶被打开了,银金色的柔滑药液顺着瓶口流了下来,落在鞭痕处与t缝中央。 “有些凉,忍一忍。”他的手覆了上去,药液所过之处,一片清凉,维尔薇特不安地动了动,立刻挨了一巴掌。 “别动。” 温热的触感中和了清凉,维尔薇特小小地抽气,卢修斯的动作重了起来,随之加重的还有她的呼吸。 “这是为了你好。” t缝间浅绯色的小孔若隐若现,透着禁忌的诱惑,卢修斯将瓶中残余的药液均匀地抹在了瓶身,“现在你需要放松。” “啊…”维尔薇特惊吓地想要起身,被卢修斯按住了脊背,“那里不是…”隐秘处正抵着的冰凉物品令她羞愤欲死。 “你的第四条规则,不要拒绝你拒绝不了的人,无论他要对你做什么。”瓶身试探x地顶进了一个头,很细的瓶子,不知名的材质进入时带来非疼痛的怪异感,维尔薇特发出了细碎的呻吟。 “放松,除非你想要受苦的时间更长。”瓶身旋转着,一点点破开柔软地内壁,缓慢而坚定地探了进去,从未被异物入侵过的地方恐惧地瑟缩着,一下一下地缩紧,微弱的抵抗还是敌不过进入的力气,只得慢慢地吞了进去,稍宽的瓶口恰好可以卡在瓶颈处,内部的力量是推不出来的,放下袍子,一切都很正常。 “感觉好奇怪。”维尔薇特试着走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卢修斯身上,“我难道要一直插着这个东西?” “这只是个开胃菜,往后你会喜欢更大的。”卢修斯施了一个清洁咒,“晚上把它拿下来,我不希望给你造成淤血的困扰,起床后再放进去,不想出血的话,找一些r液润滑,下次单独见面时,你就可以把它扔掉了。” 他含笑望着她,“我真喜欢你脸颊粉红的样子,圣诞节前,我会把你身上的大多数地方调教好的。” “我很荣幸。”维尔薇特咬着牙说道。 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维尔薇特遇见了莉莉,莉莉正和一名金色头发的格兰芬多女孩小声争执着什么,斯内普警惕地握着魔杖站在一边,似乎随时打算发出一个恶咒。 “…我说过了,麦金农,学院不能阻拦我交朋友的自由。” “你不明白,伊万斯,你要交往的不是拉文克劳或是赫奇帕奇,而是斯莱…” “出什么事了,姑娘们。”维尔薇特挡在了莉莉身前,“我听见有人提起斯莱特林?” “维尔薇特。”莉莉拉住了她,“没关系的,一点小误会,她是麦金农,和我一样是一年级。”维尔薇特的目光扫过,斯内普微不可查地对她点了点头,她就当他是在打招呼了,麦金农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又一个斯莱特林,伊万斯,我怀疑分院帽是不是…” “你是在质疑你们格兰芬多自己的东西吗?”维尔薇特礼貌地微笑,“还是你想我把你对斯莱特林的‘看法’告诉麦格教授。”她的美瞬间富有了攻击x,“莉莉愿意和谁交朋友是她自己的事,如果你能想她所想,说不定她也会和你交朋友的。” “伊万斯!你好自为之吧。”麦金农狠狠地剜了维尔薇特和斯内普两眼,意识到自己不占优势后,气冲冲地走掉了。 “看来格兰芬多里烦心事也不少。”维尔薇特笑着摸了摸莉莉的头发,斯内普瞪了她一眼,被她瞪了回去。 我是她的女友,收敛点,男孩。 “别提了。”莉莉沮丧地摇头,“他们就是看不惯——我说,这有什么呢,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学院间通婚的也不是没有过,他们居然接受不了我的朋友,真是太头疼了。” “斯莱特林也有通情达理的人,格兰芬多也有顽固不化的人,这恰好说明了,我们不该囿于学院的限制,而失去得到一份真正友谊的机会。”维尔薇特摇头,“不是所有人都能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可能只是需要时间。” “你说得太对了,维尔薇特。”莉莉的眼睛散发着光芒,“他们早晚会理解的。” “你要去图书馆写作业吗,我们可以一起,西弗,你和我,就我们三个人。”莉莉发出了邀请。 “不了,你们去吧,我想回去休息了。”维尔薇特遗憾地拒绝了莉莉的邀请,实在是她很难在夹着东西的情况下再走那么长的距离了。 “那么明天见,维尔薇特。”莉莉冲她挥了挥手,挽着斯内普离开了。 “明天见,莉莉。”维尔薇特的神情冷淡了下来。 莉莉·伊万斯,她太单纯了,不是吗? 理解能如何,不能理解又如何,她应该学学她身边的男孩,追求想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只关自己,不关他人。 就像她,她只对莉莉有兴趣,对莉莉和斯内普、以及其他格兰芬多之间的友谊丝毫不放在心上,除非这段友谊对她有根本上的妨碍。 斯莱特林的价值观。 所以她只是说出了莉莉最想听的话,也是对自己最有利的话,在维护自己利益的同时,最大限度的保证斯莱特林一方的利益。 斯莱特林的智慧。 公共休息室的门近在眼前,她说出了口令。 loneliness. 斯莱特林的孤独。 -- Cater.15进行时(3) 维尔薇特的头搭在了卢修斯的肩膀上,一双藕臂紧紧地环着他的肩,整个人趴伏在他身上,双腿分开,跪在了他的大腿上。 “…唔…嗯…”美妙的吟哦声从口中流出,宛如阿芙洛狄忒的浅唱,维尔薇特的身体微微摇晃着,磨蹭着卢修斯的胸膛,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她在躲避什么呢? 原因在卢修斯的手上,他一手托着维尔薇特,不让她因脱力从他身上滑落,一手扣着一支用途不明的小东西,在她的t缝中进出着,细细的柱体温润光滑,约有一指粗细,在润滑的帮助下,轻易就入进了t缝间最隐秘的场所。 刺入、滑出,从未接受过抽插的小孔被撑开,又闭合,再被撑开,一开始的时候,身上的小女巫除了难受,没有别的反应,随着调教时间的加长,第二次调教时,维尔薇特已经会不自觉地摇动腰肢,以迎合后穴中伪具的抽送了。 “看来今天应该给你换个再粗点的了。”卢修斯在她耳边说道,“你可以选,要珍珠的呢,还是木制的?” “……”维尔薇特没有回应,她才不要选择用在自己身上的y具,不能拒绝,只有不回答了。 感受到维尔薇特似乎不安地抱紧了点,卢修斯佯作无奈道,“既然你选不出来,那就两种都用一遍吧。” 卢修斯拔出了旧“教具”,上面晶晶亮的,也许不止是用作润滑的药液的功劳,清理一新后,它被放回原处,新的“教具”出马了,外观像一串珍珠项链,每一颗约有樱桃大小,颗颗同等饱满,透出莹润的色泽。 维尔薇特是娇嫩的,庄园里的东西并不都适合她,他不想伤到她,让她对他产生强烈的抵触情绪,一些小小的改动是必要的。 “特意为你定做的,一共有三十颗,都吃进去的话,抽出来的时候一定会很舒服的。”满意地欣赏到维尔薇特惊恐地神情后,他才将第一颗珠子按了进去,第二颗,第三颗…他有极大地耐心,待她从紧缩到放松,最后扭动着吞下去,到第二十颗的时候,他听到了维尔薇特的哭泣声,轻柔地,像猫抓一样。 “怎么哭了?”第二十一颗消失在被之前的抽插磨成深粉色的小口里。“这里明明吃得很愉快啊。” “…太多了。”她抽着鼻子说,“里面…好难过…” “那好吧。”卢修斯仁慈地说道,“那就奖励你一下。” 他用力一拉,一把将她体内的珠串抽了出来。 “啊——”维尔薇特发出了小小的尖叫,一长串珍珠迅速地划过内壁,强有力地按摩着身体内部最娇嫩的地方,近乎解放的快感膨胀至最大,她的脚趾蜷了起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很快就脱了力,完全软倒下来,一缕银丝颓败地从绯红的舌尖迤逦到他肩膀的布料上。 卢修斯没打算责怪她,他侧过头,满意地打量着沉湎于情欲中的小女巫——她甚至还是处子之身,却有一副敏感的身体,敏感而美好,她为欲望而生。 她紫色的眼眸依然是失焦的,还未从方才的致命快感中回过神来,看得出来,她竭力保持着冷静与理智,但她太年轻了,她的肉体同灵魂一样柔弱。 “不错。”他夸奖了她,维尔薇特的眼睛逐渐恢复了焦距,迷茫地望着他,粉嫩的唇尚未闭合,柔软而惹人怜爱。 “你真是…绝佳的…”卢修斯难抑心中的爱欲,她的每一声呻吟,每一个微小的反应都拥有魔力,那些欲望,不仅焚烧着她,同样要将他拖入火焰中,他把它们压抑了下来,压抑到了极深的角落。 就这样半途中要了她,他的调教将功亏一篑,她的价值应该更大,而他会亲手打造她。 “放松些,亲爱的维芙。”他吻了吻她的额角,以示鼓励,“我们需要再来一次。” 再用上珍珠的时候,维尔薇特明显没有之前抗拒了,对方才那种奇异的、令人冒冷汗的快感的记忆,她印象深刻。 “如果真的忍不住,很难受,再说出来。”卢修斯继续着之前的动作,维尔薇特从鼻子里发出了甜美的哼声,第二十三颗时,她摇起了头。 “够了…很多了…”她埋在他的颈窝里,极淡的香水气息,雪松和豆蔻,以及大马士革玫瑰,为平淡的味道添进了一丝馥郁。 她得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可以从他身上学一些东西,但不意味着她必须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好。”卢修斯没有强迫她继续,他的本意也不是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他开始以极慢的速度抽出那些珠子,一个一个的,它们越过狭小的阻碍,露出头来,维尔薇特又发出了好听的声音。 事情大约持续了两分钟,对于维尔薇特来说,这短短的两分钟明显过了头,卢修斯把她抱到地毯上的时候,她羞愧地捂住了脸,天鹅绒般柔滑的长发披散在后背与胸前,遮住了大半身躯。 “你是该为你自己感到羞愧,维尔薇特。”卢修斯揪住了她的后颈,“看啊,你甚至弄脏了我的裤子,在没有任何人动用你前面那条缝的情况下。” 纯黑的校服裤子上是一片晶亮的水痕,大约有维尔薇特半个手掌大小,极为不知收敛地挂在上面。 “我的错,主人。”维尔薇特学会了服软,她极为柔媚地笑道,“为我不知羞耻,弄脏了您的衣服。”没有什么b美人的服从来得更赏心悦目了。 “也许它只是想念鞭子了。”一个木制的伪具被扔到了她面前,不是很大,但雕刻的极为精巧,完全是性器的样子。 你今天的最后一个玩具。”卢修斯半眯着眼睛,“舔湿它,自己放进去,然后去椅子上趴着。” “掉出来的话,之后的一个星期,你都别想坐下了。” “咻!”鞭子正中双腿之间,发出“啪”的一声,维尔薇特的身子发着抖,她克制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她b他想的更坚强,她b任何人都要坚强。 “看你啊,维芙,哆哆嗦嗦地夹着尾巴,对你来说,是痛多一点,还是快感多一点呢?”卢修斯的鞭柄敲打着她体内的东西露出来的部分,她之前的伤已经全好了,一点疤痕也没留下,白嫩更甚平常。 “我不太确定…”我的祖先来自亚历山大里亚,埃及的王城,血脉的荣耀绵延至今… “你的答案没有令我满意,你想今晚趴着睡觉吗,女巫?”一鞭打在光裸的雪臀上,浮起一条血痕。 “不想…”埃及与罗马的继承者,世界之王,高于诸神… “我在问你问题呢,女巫。”交叉的血痕出现了,同样是全力的一下。 “一样多。”光荣啊,恺撒里昂,克里奥佩特拉的意志,恺撒的精神… “喜欢你正经历的一切吗?” “喜欢。”阿西诺亚,先见之神,新月的叛逆者,预言之血的携带者,自毁灭中新生… “谁赐予你这一切的,维芙?” “卢修斯·马尔福…我的…主人…”沉睡的家族,驳杂的血脉,何时能全部觉醒,克里奥佩特拉的荣耀,我的荣耀… excellent.他压抑的欲望由一次次的鞭打中发泄出来——并没有太多次,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并非虐待狂,非要让她流血才能满足。 “自己握着,插自己,我想想,五百下,你就可以走了。”卢修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维尔薇特侧对着他,他可以看清她的每一个动作。 “动吧,小女巫,为了你自己。” -- Cater.16西泽瑞昂家的传统(1)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圣诞节了,维尔薇特早早收到了家书,父亲和雪莉阿姨要带朱利安去夏威夷度假,恐怕不能照顾她,她的圣诞只能在霍格沃茨度过了。 维尔薇特一直是保姆在照顾,她的生母从来没在家中被提起过,大家都说她的母亲是麻瓜,她也就这么认为了。 西泽瑞昂家族的女人来来回回,去了又走,走了又有新的,雪莉是个可以说是幸运的女巫,她拢住了西泽瑞昂先生,还有了个一个孩子,于是在维尔薇特七岁的时候,她正式搬进了西泽瑞昂家。 西泽瑞昂家的继承权很简单,力强者胜,不论血脉、不论长幼、不论男女,谁最强大,最具有智慧,最能发扬家族的长处,谁就是继承人,在这之上还有一条规则,谁完全觉醒了预言之血,谁就是继承者。 但家族历史上完全觉醒预言之血的都是女孩,而且极少有好下场的,多半在未成婚前就已死去,在维尔薇特之前,千年内家族内已经横死了九个血脉全醒、天赋卓绝的女巫,分院帽叫她“克里奥佩特拉十七世”,也不无道理。 维尔薇特既不打算丢掉性命,也不打算将家族拱手相让,她一直着手研究着自己的血脉,顺便处理了她的弟弟——一点点加入饮食中的魔药,不会让他死,只会破坏他体内的魔法平衡,让他长久地虚弱下去。 她不得不这么做,万一未来的某日,自己的血脉完全觉醒,身为家主的弟弟和她并非一母同胞,会不会倾尽全力救她,还是个未知数,她不愿将宝全压在亲情上。 祖父和父亲都没有惩罚她,只是对雪莉和朱利安更好了,对维尔薇特也更为漠视,即便朱利安病弱,也始终没有确定维尔薇特唯一继承人的身份。 对雪莉,维尔薇特是有歉疚的,因为她伤害了一位母亲的孩子,对朱利安·西泽瑞昂,这种抱歉就不剩什么了,力强者胜,适者生存,是西泽瑞昂家的潜规则,把他换到她的位置上,动手的几率也不会逼她更小。 埃琳娜提了几次要带维尔薇特回家,后来又反悔了,因为诺特邀请她假期去霍格莫德约会,把维尔薇特留在家里太失礼数,她又不想带她去约会,只好对维尔薇特说抱歉了。 维尔薇特倒不觉得有什么,但若是这件事能让她从埃琳娜手里多得到几盒飘飘泡芙,她也不介意收下。 小巫师们离开霍格沃茨回家过圣诞节那天,她特意拿了两盒飘飘泡芙给莉莉。 “我听你提到过,你在麻瓜界还有姐妹。”维尔薇特把东西放到莉莉手里,“拿回去和她分享吧,这种甜品是无害的,只会飘起来,而且味道不错。” “你真好,维尔薇特。”莉莉用力地抱了维尔薇特一下,“你简直太棒了,佩妮会乐坏了的。” “圣诞快乐,一路顺风。”维尔薇特笑着向莉莉告别,送她上了霍格沃茨特快,至于埃琳娜,她一早就和诺特挤到一个车厢了,根本不用维尔薇特来送。 霍格沃茨里的学生一下少了很多,斯莱特林尤其少,留下的斯莱特林都是维尔薇特不熟悉的,这也方便了她的行动。 她早就听说过,霍格沃茨外的禁林中,有马人的存在,它们是占星术的行家,拥有巫师难以企及的灵智——也许它们会对她的血脉之谜有一些了解。 之前的维尔薇特太弱小了,如果偷去禁林,很容易就会被发现,她不能冒着上教授黑名单的风险去寻求帮助,直到几个月前,她练成了湿ape湿ifter——一种来自埃及的法术,与阿尼玛格斯不同,幻形术只需要和一只带有埃及神明血统的动物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签订契约,就可以变幻成它的形状,听懂它的语言——一切只是幻觉,契约者始终是以人的形态进行活动的,但只有契约者自己知道,别的人或生物,是看不出来的。 奈菲尔是带有巴斯特血统的埃及猫,来自之前的克里奥佩特拉,克里奥佩特拉十六世曾远赴埃及寻找改变命运的机缘,她最后失败了,只留下了一个空房间和一只不知道年纪的埃及猫,从此奈菲尔就在西泽瑞昂家住了下来,也许是因为维尔薇特像极了奈菲尔之前的女主人,她对维尔薇特b其他的西泽瑞昂更为亲近。 平安夜,教授和校工们都会稍稍放松,维尔薇特在寝室里,让精神保持在完全放松的状态。 forma spostata. 再睁眼的时候,奈菲尔摇着尾巴,冷艳地蹲在维尔薇特面前。 “克里奥佩特拉。”维尔薇特耳中,奈菲尔发出的不再是喵喵喵,而是实打实的女人声音,“你要做的事很危险,我劝你最好等年纪再大一些,实力强一点的时候再去禁林。” “如今我要面对的威胁不仅仅是血脉,奈芙。”维尔薇特摇摇头,“想获得更多,就要面对更多的风险。” “标准的克里奥佩特拉,你真的很像,你的祖先。”奈菲尔舔了舔爪子,“走吧,我陪你去。” “谁?十六世吗?”维尔薇特走出了寝室,现在在别人眼中,她和奈菲尔就是两只差不多大的埃及猫。“我抱着你走吧,奈菲尔,这样会快些。” “你疯了吗,小姑娘,一只猫抱着另一只猫?”奈菲尔似乎白了她一眼,跑得更快了。 她们进入了禁林,猫的夜视很好,根本就不用什么光亮。 “我闻到了不祥的气息。”奈菲尔几下就上了一棵挺拔的树,“应该是神奇生物,不清楚是不是马人,我先去看一眼。”她在树与树之间轻灵腾跃,不多时就折返回来。 “最好别去,前面的大蜘蛛正在生产,已经快死了,你有可能遭到攻击。” “大蜘蛛?”维尔薇特一想到八足的动物就浑身难受,“什么样的…大蜘蛛?” “八眼巨蛛,我的眼睛能看到,它们身上有古代神明诅咒过的痕迹,是不祥的神奇生物。”奈菲尔厌恶道。 “神明诅咒?”维尔薇特来了兴趣,“神明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我劝你不要以身犯险,即使是对于巫师,接近它们也太危险了。” “我还有你啊,奈—芙——”维尔薇特微笑,“你肯定会救我的,对吧。”她大步向前走去。 “这不一定,看我心情。”奈菲尔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前方翻腾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女人的哀嚎与男人的抽泣声,只是声音都很奇怪,又粗又低。 “你们好。”维尔薇特走了过去,“我想你们需要帮助。”她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一只大蜘蛛迈着八条腿跑到她面前,八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猫咪,我的妻子,她要死去了,她的产房在前面,如果你能救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好的,我会尽力。”维尔薇特吞咽了一下口水,这东西逼她想像得大多了,也恶心多了。 在布满蛛丝的山洞里,蜷缩着一只出气多进气少的巨蛛,周围都是一些黏液和破裂的软囊。 雄蛛焦急万分地爬到它身边,对维尔薇特说,“我们的孩子卡住了,海格去了霍格沃茨的晚宴,我找不到任何帮助,如果你能救莫萨克,我会用所有来感谢你的。” 明明是只蜘蛛,却像人一样。维尔薇特走到了雌蛛面前,“别伤害我,我是来帮助你和你的孩子的。” 雌蛛没有答话,几只大眼睛眨了眨。 “我会先给你一个止痛咒,但效果有多好我不敢保证,然后我会用手帮你把卡住的——孩子或者什么东西掏出来,我的手不锋利,不会伤到你,也请你别伤害我,你对我来说太大了。” 奈菲尔别过脸,做出一个要吐不吐的表情,从猫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也真是神奇。 “别这么看我,奈芙,我在救人…救蛛,这是西泽瑞昂家的传统。”维尔薇特当然是赶鸭子上架,她连帮人接生的经验都没有,更别提帮蜘蛛了,但她必须获得巨蛛们的好感——在有限的实力和条件内,争取任何同盟与朋友都是必须的,这才是西泽瑞昂家的传统。 “我要出去透气。”奈菲尔昂首步出了山洞。 “别怕,请放松,我在救你的命。”维尔薇特接触到了雌蛛毛茸茸的肚子,她心一横,将手探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奈菲尔!” 奈菲尔冲进了山洞,只见维尔薇特被淋了一头一身的黏液,身上还挂着几只要死不死的小蜘蛛,雌蛛的腹部还在不断有破裂的软囊排出来,比起刚才将死的样子,明显活泼多了。 “我一定要忘掉今天。”奈菲尔摇着头一步步后退,“克里奥佩特拉,在我忘记这件事前,千万别靠近我。” 给自己施了二十个清理一新后,维尔薇特才稍稍好过了一些,雌蛛恢复了一点精神,它温柔地感谢了维尔薇特,询问她想要什么作为报答。 “我不需要什么报答,神奇生物是我的朋友,我只有几个问题,但今天不想问了…你也累了,我也累了…我可以之后来问吗?”维尔薇特还是不敢直视巨蛛的四对眼睛。 “可以,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们。”雄蛛说,“我是阿拉戈克,虽然你说了不要报答,但你依然会为你的善举得到好报,在禁林中,蜘蛛将不再捕食猫咪。” 原来我才从它们的食谱上下来吗…维尔薇特苦笑,“那就说定了,现在我要回学校,好好睡一觉。” 告别了巨蛛们,维尔薇特返回了霍格沃茨,奈菲尔一直离她二十步远,一出禁林的范围就嗖的一声跑开了,想来今晚是不会睡在寝室里了。 atatsops amrof.维尔薇特在霍格沃茨外解除了幻形术,走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前。 victory. “我很好奇,维尔薇特,如此美妙的夜晚,你去了哪里?” 迎接她的,是一个金发的马尔福。 -- ⓟⓄ1⑧é.ⅽǒM̲̅ cater.17西泽瑞昂家的传统(2) 在霍格沃茨,男生是无法进女生寝室的,这是霍格沃茨的规则,所以卢修斯只能在公共休息室等待维尔薇特出现。 “晚宴上的人我都不太熟悉。”维尔薇特半真半假地说,“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我拿了食物去黑湖边喂巨乌贼了。” 的确是维尔薇特能做出来的事,她经常去投喂斯莱特林的好邻居巨乌贼,所以巨乌贼总是趴在维尔薇特的寝室窗上和她打招呼,还给她擦窗户,这是全斯莱特林都知道的事。 “你总有一些发蠢的善良。”卢修斯相信了她的话,“过来,维尔薇特。” “我们可以去你的寝室,我已经准备好了。”维尔薇特立刻就要解开自己的衣服,卢修斯的眉头跳了跳。 “我很高兴见到你随时准备出击的样子,但我不是为了这个,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把你的扣子扣上吧。” 四个月,她从他那里学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就算是已为人妇的女人,也未必b维尔薇特经历得多。 “那是为了什么,你本应走了,却深夜前来?”维尔薇特走近了他,狐疑道:“难道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平安夜特训之类的东西,平安夜,我的好级长,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没有平安夜特训。”卢修斯背靠着公共休息室的沙发,灰蓝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看起来和她一样迷惑,“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维尔薇特走了过去,拿不定主意是该站着还是坐在他身边,这两个主意都太傻了——她攀上了他的膝盖,搂住了他的肩膀,整个人埋在卢修斯的怀里。 “很聪明,你为自己减免了一次惩罚。”她知道自己又赌赢了,他没有被她的行为冒犯到,尽管他也并未如恋人般拥住她。 “看来平安夜的确会给人带来仁慈和平静。”维尔薇特呢喃细语,“真开心你没有拿鞭子对着我。” “我以为你喜欢呢。”卢修斯低低地笑,“为什么不回家呢,维尔薇特。” “你呢,为什么不回家?”维尔薇特可不想随便对人说家里的那些破事,她拨弄着他的金色发丝,“你留长发会好看的,因为它们很柔软,不会炸起来。” “随意发问是很危险的,维尔薇特。”卢修斯握住了她的手,皱了皱眉头,“你是掉进黑湖里了吗,你的手冰得像幽灵。” “容我提醒,现在是苏格兰的十二月,不是夏威夷。”维尔薇特抽回了手,“至于我不回家的原因,你可以理解为,和你一样。”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午夜的钟声响起,卢修斯与维尔薇特沉默着聆听着钟声,十二下,谁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他们和深夜的黑湖一同静默。 “圣诞快乐,卢修斯。”维尔薇特说,壁炉里的木柴烧得噼啪作响,黑湖里的水发出咕嘟嘟的水流声,维尔薇特紧贴着卢修斯的心脏,那里正不顾一切地跳动着。“我很开心,我不是独自一人度过平安夜。” “为你的无礼。”他说,“我决定给你十鞭,在圣诞节后的某一周。” “随你好了,如果级长没事的话,我要回寝室休息了。”维尔薇特站起身,卢修斯拉住了她的手腕。 “就在这睡吧,你可以睡在我怀里,当作你的圣诞礼物。” “真的吗?”维尔薇特的心里并不像她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高兴,“你愿意陪着我?” “是的,小女巫,你应该感到荣幸。” 维尔薇特在卢修斯怀里缩成一团,好在卢修斯很瘦,要不然公共休息室的沙发是装不下他们两个的。 她能感觉到,马尔福并没有睡着,他一直注视着她的头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在酝酿着什么诡计呢?维尔薇特是不会被毒蛇释放的小小温情动摇的,蛇就是蛇,是冷血的生物,他们只能从外界汲取温暖,靠蛰伏与猎杀存活,如果对人没有展现攻击x,甚至温顺可亲,亲爱的,那只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 维尔薇特没有好奇他是为了什么,或为了谁而来,也不去问他是怎么进入霍格沃茨的,对她来说,关于马尔福的事没必要了解那么多,他们充其量算合作,马尔福可以成为她的梯子,将她引向那位黑暗公爵。 至于他本人,他作为卢修斯的一面对维尔薇特来说就不是很重要了,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去得罪英国巫师界最具权势的纯血家族之一——布莱克家的小姐。 他早就知道维尔薇特的虚情假意,所以他堪称残酷地对待她,他成功地在她的身体和心灵都留下了印记——身体上的最终会消失,心里的却不会。 她悄然发生着改变,通过他留下的那些印记,她每一天都b前一天更加具有诱惑力,这种诱惑力不仅仅来自面孔的美丽,要b那复杂得多。 尽管维尔薇特还不想停止思考,她的身体却是实打实的累了,她陷入了梦乡,梦里,她更加成熟、娇艳、冰冷,被锁在纯金打造的囚笼之中,她不发一言,周围的人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仿佛她是某种商品,正欲待价而沽。 真不是什么好梦。 维尔薇特醒来的时候,卢修斯已经不在了,他虽然没给她留件衣服在身上,但壁炉里依然烧得旺旺的火苗似乎说明了什么。 维尔薇特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她睡得不算好,打算回寝室再好好睡一觉。 一个盒子骨碌碌从她的脚边滚到了地上,维尔薇特把它捡了起来,里头的东西令她意外极了——一对流苏状的钻石耳环,散发着美妙的、银闪闪的光芒,纯净而璀璨,维尔薇特的眼力是顶尖的,一眼就将耳环的价值猜了个大概,就算是西泽瑞昂家,这样奢华的首饰也不会轻易送出,因为太招摇了,首饰不衬人,反而不美。 “还不赖,马尔福,我原谅你二分之一了。”她盖好了盒子,这对耳环要藏起来,如果被埃琳娜发现了,一定会出乱子,埃琳娜不能忍受维尔薇特有任何逼她好的东西。 如果她见了我家,一定会疯掉。西泽瑞昂家在威尔士有一座庄园,其他国家也有房子在,千年前先祖从埃及带来的财富早就产生了更多财富,但对于巫师界,西泽瑞昂是一个渺小的、经常死人的混血家族。 一早上,维尔薇特收到了不少礼物,来自各个学院,绝大多数是男孩的,她没什么兴趣,莉莉送了维尔薇特整整一箱麻瓜界的零食,还特意写了一张清单给维尔薇特介绍每样零食是什么,可爱的小姑娘,她一定以为我没接触过麻瓜界。 埃琳娜寄来了一套流行的美容魔药,广告词是“让女巫们的脸像切开的鼻涕虫一样水润有光泽”,说真的,这种东西也能流行起来?维尔薇特怀疑地把它们放在了属于她的梳妆台上,她得让埃琳娜一进来就看到这些东西,摆在明显的地方代表了她的重视。 “哦!西泽瑞昂小姐,你美丽的容颜是所有镜子梦寐以求的瑰宝!”台面上的镜子话有点多了,维尔薇特考虑过很多次要把它换掉,都因为它的品味实在不错而搁置了。 “你的头发乱了,西泽瑞昂小姐,快坐下梳梳头。” “不了,我要去睡一觉。”她听见镜子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很幽怨的样子。 明年要是还那么多话,就换掉吧。 奈菲尔直到圣诞假期结束才回来和她一块住,而且依然不肯让维尔薇特碰她,连埃琳娜都嘲笑她。 “你做了什么得罪了你的猫?” 维尔薇特只得无奈地说,“我踩到了她的尾巴,一天之内踩了两次。” 清晨,猫头鹰送来邮件和包裹,维尔薇特也有一封家书送来。 她展开信,仔细地读着信里的内容,精致的脸孔扭曲了一瞬,把身边的埃琳娜吓了一跳。 “怎么了,维芙?”她小心翼翼地问,她从没见过维尔薇特这副表情。 “没什么,埃琳娜。”维尔薇特的表情恢复了平静,紫眸如幽深的夜空,“家族传统。”信在她手中化为了灰烬,消散在了空气中,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身边的小斯莱特林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不知道维尔薇特还有这一手。 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过于愤怒,才导致她的魔力一时失控。 “亲爱的维尔薇特: 雪莉和我商量过了,我们将用所有可能的方法来治疗朱利安,还记得吗,你可怜的弟弟。 我们和夏威夷当地的巫师交流的时候发现了一种魔法,能够利用血缘的羁绊和亲人分享健康的身体,通过婚姻的方式,我认为还算合理,毕竟从某种层面讲,血亲的通婚是我们的家族传统。 最重要的是,你应该为你犯下的错做出弥补了,维尔薇特,你要和朱利安结婚,用你自己向他赎罪,这件事将在你成年的时候进行。为了朱利安,也为了西泽瑞昂,我会把家族的继承权分成两半——你们婚后会各自得到一半的继承权,如果你拒绝,维尔薇特,那你就什么都得不到,出于责任,我会让你在霍格沃茨念完书,然后把你从家里赶出去。 我宁可破坏家族的规则,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你的残酷超出了我的想象,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想想吧,可怜的朱利安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虚弱是他的亲姐姐所为,他依然认为你是个好姐姐。 在霍格沃茨的暑假来临前,我希望得到你的答复,为了朱利安,最好别让我失望。 祝一切顺利 你的 德兰·西泽瑞昂” -- ⓟǒ1⑧é.cǒM̲̅ cater.18西泽瑞昂家的传统(3 维尔薇特知道自己恐怕没资格讲条件,她必须同意这桩荒唐的婚姻,或者说,必须暂时同意。 等她成功掌控了家族,家中再也没有能遏制住她的人,和朱利安的婚姻自然也随时都能作废。 “亲爱的父亲: 对于朱利安的遭遇,我感到无比愧疚。身为西泽瑞昂家的继承人,家族的每一名成员对我来说都十分重要,我会尽力将他从疾病与痛苦中拯救出来,无论如何,他与我血脉相连。我很乐意奉行祖先的传统,借助婚姻,与朱利安分享健康与生命。 你的 维尔薇特” 埃琳娜与普洛希恩·诺特的交往越来越频繁,维尔薇特得到了不少自己的时间,不用应付马尔福的时候,她会在黑湖边坐坐,要么就是和莉莉·伊万斯在一起,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氛围其实不错,很适合读书,但她不想面对纳西莎·布莱克,以及围绕在布莱克身边的纯血女巫们。 纳西莎·布莱克从未直接对她表示过轻蔑,但她的眼神,一闪而过的厌恶和怜悯,让她知道,那种轻蔑是刻在骨子里的。 纯血巫师对于非纯血巫师的歧视。 在某种意义上,维尔薇特与纳西莎怀着相同的感情,只不过她用来评判人的标准是强大与否,而不是血统是否纯净。 比如卢修斯·马尔福,在纳西莎眼中是完美的结婚对象,他家世优越,血统纯净,容貌端正,气质做派都无可指摘,但对于维尔薇特来讲,这远远不够。 他不够强。 他不拥有斯莱特林必须具备的东西——绝对的实力,所有的权力都会在绝对的实力的面前让步,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所以抢夺他并不是必要的,在巫师界的战争中,财富与权势只能起一小半的作用,面对强大的黑暗公爵,他不过是飘摇的浮萍,维尔薇特b斯莱特林的任何人都先看清了这一点。 她的爱情,她的家族,不能付与浮萍。 每一位克里奥佩特拉都知道该如何抉择。 盛夏已至。 “你必须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维尔薇特。”霍格沃茨假期的第一天,雪莉阿姨就对她这么说,“只有如此,才能证明你的诚意,让德兰作为见证人,你必须立誓,在你成年后与他结婚,并不得使用任何手段解除这段婚姻。” “我同意。”维尔薇特毫不犹豫,她甚至展示了一个安抚x的笑容,对着父亲和继母,诚恳又认真,“我会遵守誓言,在成年后与朱利安结婚的。” 雪莉的脸色好了不少,“这是你应该做的,你欠他的生命与健康。” “是啊…”维尔薇特握住了雪莉的手,牵着她跪坐下来,目不斜视道,“来吧,父亲,做我和雪莉的见证人。” “你愿意在成年后与朱利安缔结婚姻,分享自己的生命和健康给他,并不得用任何手段结束你的婚姻吗?” “我愿意。” “在成为西泽瑞昂家的继承人之后,你愿意照顾和保护朱利安,不使他受到任何伤害吗?” “当然。” 红色的魔法痕迹喷发出来,闪着耀眼的红色光芒,维尔薇特的唇畔挂着的、若有若无的冷笑,一瞬间又化成了温暖抚慰的神情,“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过,一切的前提是,朱利安能活到她成年的时候。 他本来可以平安长大的,也许能娶一个他喜欢,同样也爱他的好女巫,然后幸福地活到一百岁。 雪莉太不了解西泽瑞昂家的人了,我们从不受人威胁,为他人的意志所左右,无论是外人,还是亲人,我们会虚与委蛇,假意迎合,也会杀伐决断,决命争首。 “我回房间了,父亲,请照顾好雪莉阿姨,今天她的情绪有些激动,本来我可以亲自照顾她…”维尔薇特凝视着那双与她一模一样,只是更为深沉凝重的紫色眼眸,“但我想,她不会期待我的陪伴。” 维尔薇特十三岁生日的前一天,马尔福家猫头鹰送来了信件,随信而来的还有一把门钥匙,邀请西泽瑞昂家参加位于马尔福庄园的巫师舞会。 一场纯血的聚会,有资格到场的混血巫师应该觉得荣幸。 在西泽瑞昂家,唯一持这种想法的就是雪莉,在进入西泽瑞昂家前,她是个籍籍无名的混血女巫,靠着美貌在麻瓜界艰难求生,她无比羡慕纯血与生俱来的优越与天赋,哪怕西泽瑞昂家的生活优渥程度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的巫师家族。 这种感情很复杂,往往充斥着羡慕、嫉妒与向往,维尔薇特也有过一段羡慕纯血巫师的时候,在她进入斯莱特林的头一个月,后来这种感情也逐渐模糊,因为她从不自卑,她清楚地认识到,在未来,她会b他们都强,无论是麻瓜种、混血、还是纯血,都只能在她身边俯首帖耳,为她所用。 雪莉早早就把朱利安打扮成帅气的小绅士,八岁的男孩苍白着脸,倒是有几分斯莱特林的样子。 “维尔,你的裙子很漂亮。”他真心地赞美道,“还有你的项链,它真不错,是翡翠的吗?” “是的,你也很帅气,朱利安。”维尔薇特摸了摸他的头发,西泽瑞昂家的基因一向很稳定,无论男孩女孩,都是黑发紫眸,美貌异人。 维尔薇特今天穿的是一身埃及风格的白色长裙,搭了一条钻石与翡翠打造成的蝴蝶项链,这些都来自她的姑高祖母,克里奥佩特拉十五世,她很注重衣饰的美感,穿的礼服与戴的首饰总是独一无二,都是那种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人设计出来的。 十五世后来受雷击而死,她的遗产留给了十六世,十六世失踪后,这些衣服和珠宝又留给了维尔薇特。 如果她无法抗拒神明诅咒,那它们最终会被送到未来的克里奥佩特拉十八世手里。 她希望克里奥佩特拉十八世会是她的女儿或者孙女。 马尔福庄园b维尔薇特想象的要大,b西泽瑞昂在威尔士的庄园更为豪华,维尔薇特与朱利安都目不斜视,展现出极好的教养。 “维芙!”埃琳娜一眼就看到了维尔薇特,和埃文说了一句话就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我们受马尔福家的邀请而来。”雪莉抢先回答道,埃琳娜不满地皱了皱鼻子,她问的是维芙,又没问她。 “这位是埃琳娜·罗齐尔小姐,我在斯莱特林的同学。”罗齐尔是有名的纯血家族,雪莉不会没听过。 “这是我的父母,还有弟弟朱利安。” “初次见面,西泽瑞昂先生,夫人,还有朱利安。”埃琳娜的礼貌还是做足了的。 “你好,罗齐尔小姐。” “维芙是我的朋友,她和我一起。”埃琳娜点点头,直接拉走了维尔薇特,一边和她说起了悄悄话。 “堂哥不许我和普洛希恩私下见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埃琳娜冲维尔薇特大倒苦水,“维尔薇特,你必须帮我。” “为什么?”维尔薇特不解,“诺特家族不是纯血吗。” “但是堂哥说诺特已经没落了,而且还没有…”埃琳娜紧张地望了一下四周,a death eater. “没关系的,埃琳娜,只要他是纯血,你们就有机会。” “你不明白,维芙。”埃琳娜低迷地摇头,“他已经是他们的一员了,他变了。” “埃文?”维尔薇特的记忆里,他一直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哥哥,也是斯莱特林里为数不多拿正眼看她的人。 “是的,埃文,就在暑假刚开始的时候。”埃琳娜直知道,现在的埃文不是从前的堂哥了,“我们会有结果吗?” “相信诺特,他是个优秀的斯莱特林,而你也是,埃文不能决定你的爱情的归属,身为罗齐尔,你和他是平等的。”维尔薇特安慰道,她心里其实在想,那就要看诺特能为你做到多少了,埃琳娜。 他会为你成为食死徒吗? 你会为他叛逃罗齐尔吗? 你们的感情,是一闪而过的火花,还是连绵不绝的飞流? “我要去见他。”埃琳娜握住维尔薇特的手,眼中是无畏的光,“我知道他来了。” “悄悄的,如果埃文找你,我会告诉他你在花园里。”维尔薇特会意地微笑,“别忘了在第一支舞开始前回来。” 目送埃琳娜远去,维尔薇特独自站在角落里,时不时观察着罗齐尔的动向,大厅里,纳西莎·布莱克已经有了马尔福家女主人的意味,正在沃尔布加·布莱特夫人的身边,同几个纯血家族的夫人说话。 如果要从这些夫人小姐里找出一个维尔薇特心服口服的,逼她还美的女人,便是沃尔布加·布莱克了,她只需要站在那儿,所有的目光都会向她靠拢,纳西莎在她身边就像一棵没长开的水仙花,纤弱而乏味,即使自负外貌如维尔薇特,也不得不承认,至少十年,她才能超越布莱克夫人全盛时期的美貌。 “尊敬的西泽瑞昂小姐。”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她脚边,畏畏缩缩地说,“马尔福先生要见你,在花园,往玫瑰丛后面走。”没等维尔薇特问,就“啪”的一下消失了。 他要见我,为了什么,嘱咐她几句伺候黑魔王的心得? 维尔薇特向着家养小精灵说的地方走去,还没到玫瑰丛,就被一个眼疾咒遮住了眼睛,世界一片黑暗,接着是一个软腿咒,两双手伸了过来,一个人堵住她的嘴,一个把她往玫瑰丛深处拖去。 “我就说马尔福的名气肯定管用!” “识相点,西泽瑞昂。” 是克拉布和高尔!卢修斯·马尔福在学校的跟班,维尔薇特对着堵住她口鼻的肉手就是狠狠一口,碎肉见血的一口。 “这个贱人!” rela湿io.一个力松劲泄下来,维尔薇特再无能力咬下第二口。 她的紫杉木魔杖被扔到了一边,他们知道西泽瑞昂是个花瓶,但还是不想多出什么变数。 他们勒着她的脖子,撕开了她的衣服,不知是谁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颈侧,维尔薇特只觉得一阵恶心,她一口含着不知道谁的血的唾沫吐了那人一脸。 “你会付出代价的,我们会好好享用你,包括你那张嘴。”一股肮腥的气味传来,维尔薇特被勒的眼冒金星,指甲都抠出了血。 救我!维尔薇特在心里喊道,无论是谁! homenum revelio.拙劣的混淆咒被打破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你们两个蠢货在做什么?” 两声令人愉悦的重物落地的响声,是克拉布和高尔飞了出去。 死lencio.他们的惨叫还没发出就被来人熟练地噤了声。 维尔薇特空洞的眼睛望着那个方向,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脚步声,来自刚刚出手的人。 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使维尔薇特身上的咒语效果全部解除,除了有点头晕目眩,一根魔杖悬停在她面前的空中。 “是你的吗?” 维尔薇特双手接过了她的魔杖。 紫杉木,十三英寸,塞赫美特的胡须。 她抬眸定定地望向来人,紫眸溢彩,满是崇拜与倾慕。 “我知道你是谁。” -- Cater.19贝拉,贝拉,贝拉 “我是谁?”女人居高临下,黑发浓丽,红唇腥艳,全身包裹在一件纯黑色的披肩长礼服中,唯一的首饰是左手无名指上一枚镶了红宝石的银金双色蛇形指环,即便不起身,也能看出她b维尔薇特高上许多,就连刚被魔咒扔出去的克拉布、高尔,站起来也不会有她高大、美丽。 一个强大的、充满魅力的女人。 在麻瓜界,当提到用强大这个词形容的女人,绝大多数人想到的都是一个男人般的女人,有着粗哑的嗓音和凶暴的性格,充满野心与欲望,如蟒蛇般残忍狠毒、不近人情。 巫师界也好不了多少,能在魔法史中留下一段记载的不过是少数极为出色的女巫,无数法力强大的女巫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历史中,只被巫师和麻瓜寥寥数笔带过。 古埃及皇后奈菲尔塔利,巫师的沟通者,平民的保护者,流传于世的竟只有美貌;东方的花木兰,最原始混淆咒的发明者,在东方历史上仅仅是莫须有的女性将领…就连霍格沃茨里最强的女教师麦格教授,哪怕身为格兰芬多院长,也会被学生在背地里称作‘没人要的老姑婆’,这种不公平一直是麻瓜界与巫师界共有的,维尔薇特深刻地明白,女巫打破默认规则的唯一方法就是实力,让自己的名字b姓氏更令人折服的实力。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就有这种实力,哪怕她已经成为了莱斯特兰奇。 她经常出现在斯莱特林学生的高谈阔论中,她的名字后面跟着的通常是赞美与肯定,尽管她不是级长,也不是女学生会主席,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贝拉特里克斯根本不屑管理其他三个学院的人,她甚至不屑和某些自甘堕落的斯莱特林打交道。 布莱克小姐一有实力,二有家世,在霍格沃茨就读的时候,她就是斯莱特林的隐形领导者,哪怕是莱斯特兰奇兄弟和卢修斯·马尔福在她面前,也不得不小心地放低姿态,因为在贝拉特里克斯眼里,他们不过是实力一般,除了家世和血统,没什么用处的男人。 维尔薇特第一次听说她时,就隐隐有了预感,无论好坏,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都将是一个被写进巫师历史的女巫,而且绝不是以一笔莱斯特兰奇夫人轻松带过。 她的眉毛很浓,艳丽地挑起,眉尾又利落地落下,深棕色的瞳凌厉而有神,还有一个弧度坚毅的下巴,皮肤是漂亮的小麦色——与她张扬的个性有关,和常人印象中阴暗封闭,最喜欢古老宅子与华丽摆设的斯莱特林不同,她总是站在阳光最盛的一边,尽情地展示着独一无二的强势美丽,以及随时随地致人死命的强大魔法。 “你是布莱克小姐。”维尔薇特呢喃细语,她支撑着坐起,挺直了脊背,不愿将脆弱的一面示人,纯白的礼服残破不堪地挂在年轻的身体上,摇摇欲坠,但她不在乎,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狼狈,贝拉特里克斯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 “因为我穿着黑衣服?”贝拉特里克斯嗤笑,坦然地接受年轻女巫的眼神,也嘲讽着维尔薇特的弱小。 “我就是知道。”维尔薇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是其他的布莱克,你是贝拉特里克斯。” “而你是个混血的西泽瑞昂?”贝拉特里克斯扫过那双楚楚动人的紫眸,“我真不明白,是纯血的女巫死绝了还是马尔福的脑子被蝙蝠精吸走了,一个混血也能进马尔福庄园的大门了。”她厌憎地从维尔薇特身边走过,用魔杖指着还在因疼痛而翻滚的两人,“你们两个饥不择食的蠢货,如果不是主人会来,我该给你们一人一个钻心咒。” 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发出一道攻击咒,被噤声的两人来不及提上裤子就连滚带爬地跑走,场景着实滑稽。 “真是谢谢你,布莱克小姐。”维尔薇特笑了起来,不是撩拨马尔福时的那种甜蜜调子,b那要真诚得多,也愉悦得多。 “感谢我没有让一个混血玷污我们的血统?”贝拉特里克斯沉声警告道,“如果没有与容貌相衬的实力,最好还是收敛一些,如果这事发生在别的地方,我不会管,其他人也不会管,明白吗?” “他们除了血统一无所有。”维尔薇特从地上爬了起来,仰视着贝拉特里克斯,反问道,“斯莱特林从没有告诉我们血统可以决定一切,不是吗?” “但血统可以决定大部分事情,比如你这个连纯血里有名的蠢货都打不过的混血女巫。”贝拉特里克斯脚步不停地向前走去,不再同维尔薇特浪费时间,黑暗公爵将在今夜到来,她要提前四处巡察,然后再去迎接,以免出什么差错,扰了主人的兴致。 “请等等我,布莱克小姐。”维尔薇特拎着高跟鞋捂着穴口狼狈地跟在后面,“我想和你一起,免得他们还不放过我,我只要跟在你身后就好,绝对不打扰你和莱斯特兰奇先生。” “跟在我身后?”贝拉特里克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侧目瞟了她一眼,像是在嘲笑维尔薇特的不自量力,“说什么傻话,用这副样子跟在我身后,你会害我成为全巫师界的笑柄。” “我可以补好裙子,只要一个魔咒。”维尔薇特对着自己连用了好几个咒语,除了治好了腿上的几块淤青,裙子一点变化也没有。 reparo.贝拉特里克斯随手给了她一个恢复如初,裙子几乎瞬间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看不出残破的痕迹。 “看来我错怪你了。”贝拉特里克斯继续前行,“你发傻的原因和血统一点关系都没有。” 维尔薇特立刻亦步亦趋地跟上,不顾贝拉特里克斯的冷言冷语,“我是维尔薇特·西泽瑞昂,开学斯莱特林三年级。” “斯莱特林这几年和赫奇帕奇一样,什么人都往学院拉。”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是带着威势的尖锐,与高傲张扬的气质和美艳出众的脸庞极为相配,她的美丽令巫师们趋之若鹜,而性格却让人望而却步。 布莱克三姐妹,纳西莎是冷淡的水仙,安多米达是清丽的木槿,贝拉特里克斯却如美艳孤冷的曼陀罗华,于黑暗处生出诱人深陷的剧烈毒x,她是食死徒中的行刑者,是残忍的刽子手,一母同胞的安多米达·布莱克甚至因此和她疏远,但无人否认她的能力,她将同龄人远远地甩在身后,除了霍格沃茨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与她追随的主人,英国魔法界很难再找出天赋实力超过她的巫师。 “也许是分院帽老糊涂了,我一开始就觉得我可能被分到赫奇帕奇。”维尔薇特将魔杖收回裙子贴近大腿处的暗袋里——巫师的衣服就有这种好处,无论什么样的裙子,脑瓜灵光的裁缝总能想尽办法用魔法创造一个收纳魔杖的好地方。 贝拉特里克斯未置可否,她不太情愿纡尊降贵同维尔薇特交谈,也懒得理睬女孩的顺意讨好,但到底没有施几个恶咒驱赶身后的‘小跟班’,一个斯莱特林的小混血,跟着就跟着吧,总b拉文克劳的书呆子和赫奇帕奇的草包看着顺眼。 “布莱克小姐,你要去哪儿?”维尔薇特跟着贝拉特里克斯在庄园里转了半天,期间还撞破了好几对年轻纯血的甜蜜约会,包括埃琳娜和诺特的,不过埃琳娜向来惧怕贝拉特里克斯这个盛名在外的远房表姐,连声招呼都不敢打就拖着诺特跑回了宴会厅。 “莱斯特兰奇夫人。”贝拉特里克斯好不容易给了她一个眼神,“我早就不是女孩了。” “我知道,你嫁给了某位莱斯特兰奇。”维尔薇特说,关于布莱克小姐和莱斯特兰奇夫人的区别,马尔福已经纠正过她很多遍了,“我喜欢这么叫。” “你喜欢被挂在马尔福庄园的大门口吗?”贝拉特里克斯意有所指,“假如你继续口无遮拦。” “莱斯特兰奇夫人。”维尔薇特见好就收,乖觉地改口,她知道贝拉特里克斯说得出便做得到,“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贝拉特里克斯,这位年纪才二十出头就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女巫,来自最古老的纯血家族,年轻、强大、高傲、美丽、残酷、狠毒,贝拉特里克斯如一面镜子,映照出了维尔薇特的另一面,她们在灵魂上有如此多的相似之处,如正对地心、互为对照的南极与北极,如两极间隐形的环流,维尔薇特确定,她们一定会有更深刻的联系。 超越布莱克小姐和莱斯特兰奇夫人的联系。 -- Cater.20夜幕降临(1) 维尔薇特跟随在贝拉特里克斯身后进入宴会厅,浓黑与纯白,众人如摩西分海般为她们让开道路,维尔薇特忽视了那些锐利的目光,昂首挺x地向前。 既然贝拉特里克斯默许了她的存在,那么其他人也没有资格质疑她。 卢修斯·马尔福与纳西莎·布莱克在大厅的中央,一派纯血的矜贵之气,黑色礼服的卢修斯身材颀长,俊秀挺拔,纳西莎也穿了一件剪裁得宜的白色晚礼服,只是与贝拉特里克斯和维尔薇特相b,她的美过分清淡,少了几分璀璨夺目的色彩。 “贝拉。” “莱斯特兰奇夫人。”未来的马尔福夫妇同时向贝拉特里克斯致意,纳西莎冷漠的眼神扫过贝拉身后的维尔薇特,又疑惑地回到她的长姐身上。 “做你们的事就好,主人会在他想出现的时候出现,期待你的开场舞,西茜。”贝拉特里克斯并不想为了维尔薇特多费口舌解释,那会显得她很在意她。 卢修斯的目光则多了几分玩味,比起仅有过几次脸颊吻的纳西莎,当然是维尔薇特更能挑动他的欲望,她就站在那儿,一抹微笑,一个挑眉,一次呼吸足以令他内心最阴暗的角落膨胀。 只是她为什么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站在一起。 卢修斯和纳西莎的疑问没能得到解答,纳西莎挽住了卢修斯的手臂,微笑回应,“我们这就去,贝拉。” “你还要跟着我?”贝拉特里克斯没有回头,“就算再没有脑子的人也不会在这里对你动手。” “如果你要求我离开,那么我会离开的。”维尔薇特善解人意道,“只是莱斯特兰奇先生还没过来,我想我可以在这儿多陪伴你一段时间,在麻瓜界的贵族中有一种说法,真正的女士可以不与男伴同行,但身边一定要有优秀的女伴相随。” “你在想什么?”贝拉特里克斯咄咄逼人,“我不是麻瓜,而你也不是什么优秀的女伴,如果我是你,就快趁我没发火之前走开。” “别对我生气,夫人,你知道我是无害的,我不会造成任何破坏。”维尔薇特的双手白皙而纤细,她大胆的拉住贝拉特里克斯的左手,贝拉的手更加修长,骨节稍显,有常年握魔杖磨出的薄茧,银金色的蛇形戒指,蛇眸的红宝石处闪着妖异的红光,她虔诚地吻向她的戒指,女巫中的战士,b太阳更炽热的巨星,她崇拜她的力量,亦欣赏她的美好与罪恶。 她看到了贝拉特里克斯的未来,尽管只是几个画面,这个无比顽强的女巫在黑暗的监牢受尽折辱,却从未低下高傲的头颅。 摄魂怪不能消散她的魔法,摧毁她的意志,让她屈服,惟有爱能令她手染鲜血、弯下双膝。 梅林啊。 “既然莱斯特兰奇先生不来邀请您,我是否有这个荣幸,暂时代替他的位置。” “你知道规则,小姑娘。”贝拉特里克斯的指甲滑过维尔薇特的脸颊,“凭你的话,我随时可以送你见梅林。” “我们是斯莱特林,不是吗,莱斯特兰奇夫人?”‘莱斯特兰奇夫人’的称呼为两人间的距离融入几丝禁忌的暧昧,她能感受到贝拉特里克斯心中熔岩般的炽热,在火山的最深处,流淌着的鲜红岩浆,静默地燃烧,燃烧,直到毁灭一切,或是被一切毁灭。 “规则对于我们来说是什么?”维尔薇特天真地歪着头,“规则对于斯莱特林来说,不堪一击。” “莱斯特兰奇夫人…贝拉特里克斯,你就是我的规则。” 她是黑湖最深处的冷水,看似平静,内心的漩涡b任何人都疯狂,她可以隐忍,维持着湖面的平静清幽,也可以放手一搏,任由火焰纠缠水流。 贝拉特里克斯尖锐地大笑起来,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她放肆地拖着维尔薇特来到巨大的水晶吊灯下,和着琴声旋转、舞动。 她不像布莱克,也不像莱斯特兰奇,她是贝拉,贝拉特里克斯,她的快意在于,她想折磨谁,就折磨谁,想保护谁,也就能保护谁,她想做的事,除了主人,没人有能力阻止,亦无人敢阻止。 黑与白融成了一体,贝拉特里克斯揽着维尔薇特的腰肢,维尔薇特的手腕搭在她的肩上,随着不自觉的魔力波动,周围的蜡烛一明一灭,她们旋转着,美丽的容颜与曼妙的身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本应是主角的卢修斯与纳西莎倒成了维尔薇特和贝拉特里克斯的绿叶。 事实上,不仅是卢修斯和纳西莎,其他的成双入对的纯血全部沦为了陪衬,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气得脸色发青,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火焰威士忌,德兰·西泽瑞昂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女儿居然在和已知最危险的女食死徒共舞。 “和维尔共舞的那位女士是谁?”朱利安抬头望着雪莉,雪莉脸色青白,嘴唇颤抖着说,“…莱斯特兰奇夫人。” 再迟钝的孩子也察觉出父母的神色有异了,朱利安迟疑地开口,“有什么事不对吗…维尔会有危险吗?” “不会的。”意识到自己表情失控,雪莉连忙哄起儿子来,“我们只是很惊讶,但维尔薇特不会有事的。” “我们会保护你姐姐的。”德兰摸了摸幼子的头发,“别担心,朱利。” 他们说了什么,想着什么,维尔薇特全然不在意了,与贝拉特里克斯共舞的每一瞬间都像有电流经过,她听见生者的痛苦与亡者的哀嚎,上一秒她们在灯光下拥舞,下一秒就沐浴在无辜者的鲜血中放声大笑。 “给我玫瑰和蜂蜜。”维尔薇特轻笑,“不然就给我你自己。” 贝拉特里克斯似乎想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变,四处逡巡着,口中念着,“主人…主人…我感应到你的存在了,你在哪里?”众人也紧张起来,不断观察周围,生怕错过了黑暗公爵的出场。 维尔薇特不自觉地望向水晶吊灯,一条蛇正冷冷地凝视着她和贝拉特里克斯,猩红的眸子凶恶异常,也不知在上面潜伏了多久。 维尔薇特被吓得后退一步,不知撞上了什么人,她看见了周围人的惊愕与恐惧,贝拉特里克斯更是花容失色,透过那双混合着惊讶、崇拜与疯狂的棕色眼眸,她瞥见了一个高大中透着古怪的人影,甚至不必触摸,她就清楚那血管中蕴含的力量有多么恐怖。 the dark lord. 那位神秘的大人。 “主人。”贝拉特里克斯露出痴迷的的神色,从伏地魔出现的那一刻起,她的眼中就没了维尔薇特的位置。 维尔薇特默默转身,退到贝拉特里克斯身旁,谦卑地垂着眸,右手抚x,左手拎起了裙角,行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 “向您致意,黑暗公爵。” 屈膝礼表达的意义是多重的,右手抚x,代表效忠诚意,左手打开,坦率优雅,一个动作,臣服、效忠、防御与反击都在其中。 “为我的莽撞致歉。” -- Cater.21夜幕降临(2) 他的目光冰冷而有威慑力,似乎一眼便可以直穿心灵,搜寻人心中最隐秘、最不愿提及的秘密——只在于他想不想,不在于被搜寻的人愿不愿意。 维尔薇特很希望直接对上那双眼睛,在心灵的博弈中,她很难输给什么人,或者说,她不会输给什么人,她继承了最古老的记忆与意志,即使是一些模糊的碎片,也足够她抵抗任何精神上的攻击了。 理智及时对她说了不,她必须谦卑、温驯,因为技术上讲,她的身体和普通女巫没什么区别,甚至更脆弱,随便一个阿瓦达索命咒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尊敬的黑暗公爵,请原谅小女的一时失察,再次向您致歉。”不顾雪莉的眼色,德兰·西泽瑞昂站了出来,身为一家之主,他有责任保护好每一位家族成员,哪怕要面对极大的危险。 几位出身斯莱特林的纯血家族的夫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出声,哪怕德兰是她们其中几位——或是全部的初恋对象,斯莱特林能被称为美男子的人不算多,德兰·西泽瑞昂绝对算一个,容貌如爱美神爱琴海初生,没有女孩不为他心动,可惜,是个有名的混血。 他会对她怎么样?说一句没关系,还是放出一个钻心剜骨?总不至于把西泽瑞昂家的人全杀光。 勇气大于恐惧是一件危险至极的事情。 维尔薇特盯着伏地魔的袍子,黑色的,材质不错,但缺少装饰,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神秘人居然还崇尚简朴,她不能像打量贝拉特里克斯一样直视他,贝拉特里克斯至少还有作为人的激情与疯狂,而他就像日蚀,一片黑暗,满眼虚无。 nothing. 她从他身上感受不到旺盛的生命力与火热的情感,也许有一点点情感,也许一点儿也没有,也许那些情感是以她不了解的方式存在并运行。 吊灯上的大蛇不知何时来到了维尔薇特身边,咝咝地吐着信子,蛇皮上的密密麻麻的鳞片恐怕会让正常人都犯起密集恐惧症。 “抬起头。”他的声音和人一样古怪,维尔薇特依言抬起了头,果然,古怪的人配古怪的脸,他的肤色惨白泛青,猩红的双眸y冷恐怖,维尔薇特略瞄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对于长成这样的人来说,细看简直是一种残忍。 “西泽瑞昂。”他的声音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仿佛所有人类该有的情绪被尽数抽离,只留下了一个附着残缺灵魂的空壳。 “卢修斯,我的孩子,她是你即将献上的礼物吗?” “什么?”贝拉特里克斯惊怒交加地瞪着卢修斯·马尔福,她未来的妹夫,“你怎么敢!” 卢修斯没有理会贝拉特里克斯的质问,“如果您希望的话,一切都如您所愿。” 维尔薇特的意志在他们的谈话中明显是不重要的,她不担心她是否会被当作礼物,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维尔薇特深切怀疑伏地魔的目的,他看起来可不像被她惊艳到,然后对她产生什么想法的样子。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无论如何,德兰不会允许谁做出伤害维尔薇特的事,西泽瑞昂的血脉。 “西泽瑞昂。”开口的是沃尔布加·布莱克,“别忘了你是谁。”她冷冷地瞟了一眼朱利安,雪莉忙将儿子挡在身后,德兰明白了沃尔布加的警告,他恐怕不得不割舍大女儿,来保护妻子和幼子的安危。 “我无比乐意追随您,lord,如宁芙服侍雅典娜,雅典娜跟随宙斯,我会跟在莱斯特兰奇夫人身边,奉行您的命令。” 任谁也猜不到维尔薇特会主动请求跟在贝拉特里克斯身边,包括贝拉特里克斯自己,她方才一度想抽出魔杖结果这个混血的小女巫,要知道,她的手指都已经搭在魔杖上了。 卢修斯的神情微妙地变了变,维尔薇特的自作主张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敏锐地觉察到,她已经逃出了他的控制,或者说,她从未被真正辖制过,无论是利益,还是感情。 “主人,就这么做吧,把她送给我。”贝拉特里克斯撷住了维尔薇特的肩膀,她钳制得很紧,指甲几乎陷进了皮肤,力道大到维尔薇特觉得疼痛。“我会照看好她的。” “你们中间大多的人都会被外表愚弄,贝拉特里克斯。”那条蛇危险地立起身体,做出攻击的姿态,“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可怜的弱者。”贝拉特里克斯掐着维尔薇特的下巴,左右摇动了几下,轻蔑地笑,“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小虫子。” “当一个人缺乏智慧或实力时,美丽也可以成为一种力量,弱者造成的影响和破坏有可能b魔咒更大。”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失望,不知是对贝拉特里克斯,还是对维尔薇特。 “教导她,贝拉特里克斯,她会成为你们中的一员,但不是现在。”血红的双瞳转向了卢修斯·马尔福,“我欣赏你为了取悦我所尽的努力,年轻人,你让我想起了阿布拉萨克斯,他也曾同你一样年轻,优秀,拥有数不尽的渴望。” 贝拉特里克斯大笑起来,她得意地舔着嘴唇,对着舞会的其他参与者咆哮道,“还不快滚出去,你们今晚就到这了,接下来是马尔福自己的时间了。” 黑暗公爵并未就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话做出反对,代表她传达的就是他的指示,他们一家接一家地离开,谁也不敢多做停留。 “晚安,纳西莎。”卢修斯轻轻吻了吻未婚妻的额头,安抚她的忧虑与惶恐。 “西茜,我的姐妹,回家去吧,一切都会好的。”贝拉特里克斯松开了维尔薇特,上前拥抱了纳西莎,“你的未婚夫会成为真正的战士,为纯血的荣誉而战,成为最伟大巫师的仆人。” “我都明白,贝拉。”纳西莎的眼底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我都明白。” 当你逼迫一个人放下尊严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己也有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的一天。 偌大的庄园一片死寂,晚风拂过玫瑰丛,远处漫起朦胧的雾气,这座庄园的主人正跪在当中,他的衬衫不知飞到了哪个角落,有没有被某个勤快的家养小精灵拾起,它们都不敢接近他,因为他手臂上的印记,邪恶的魔法气息笼罩着整座花园。 看来伏地魔喜欢仪式感。维尔薇特站在贝拉特里克斯身边,注视着一场悲剧的发生,她的心底对马尔福生不出太多的同情,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换句话说,他是咎由自取,活该任人驱使,失去自由。伏地魔离开马尔福庄园后,贝拉特里克斯也带着维尔薇特离开,庄园内无法幻影移形,至少对于现在的贝拉特里克斯还不行,她们只得通过大厅的壁炉返回莱斯特兰奇家。 维尔薇特最后望了卢修斯一眼,他背对着一轮满月,阴郁地望着她的方向——说不清望着什么,他的眼神过分空洞了,如对待恋人一般,她向他展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就像无数个下午和夜晚她对他做的一样,温柔、顺从、甜蜜。 真遗憾,马尔福。她的口型是这么说的。 那张乖巧的嘴曾崇拜地称他为破晓的带来者,斯莱特林的晨星,马尔福先生,也曾甜蜜地唤他级长和卢修斯,更曾喊出了主人之类的禁忌词汇,如今他只是马尔福。 她凭什么,就凭她搭上了贝拉特里克斯,成了莱斯特兰奇夫人的小跟班?维尔薇特最后讽刺意味深重的一眼成了卢修斯心中的一根毒刺,b黑魔印记更深入骨髓。 “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莱斯特兰奇夫人。”维尔薇特沉硬了半晌,“要对我说句生日快乐吗?” “别傻了,小姑娘。”贝拉特里克斯粗鲁地拎着她的领子把她扔在西泽瑞昂家门前,“你能得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就是捡了一条命回家,通知你的父母,明天我会来接你。” “你打算教我几招吗,莱斯特兰奇夫人?”维尔薇特没忘了和贝拉特里克斯调情,“生于黑夜的人该如何抵抗星辰?原谅我,夫人,我的眼睛还不想同你分离。” “你不得不这么做。”贝拉特里克斯低下头颅,和维尔薇特鼻尖对着鼻尖,“如果你还想让它们继续安稳地睡在眼眶里。” “我猜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维尔薇特见好就收,俏皮地拎起裙角,微微屈膝,“那么明天见,尊贵的夫人。” -- Cater.22夜幕降临(3) 西泽瑞昂家的气氛很奇怪,可能是因为家族成员少了一多半的缘故,德兰和雪莉带着朱利安去了美国,只给维尔薇特留了一张字条,草草几句交代去向。 家族在新大陆拥有足够朱利安·西泽瑞昂维持富裕生活到几百岁的资产,如果他不再回到欧洲,她也不是不能让他活着,改名换姓,从家族除名,但是活着。 维尔薇特打开窗子,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月光温柔了她的礼服长裙,她卸下了珠宝,散下头发,花园平静而安谧,奈菲尔在远处捕猎落单的动物——猫科动物的狩猎本能,她不能要求她的朋友控制本能,成为温顺乖巧的家养宠物。 一只神气十足的大雕鸮平稳地降落到了她身边,她认得这个小家伙,马尔福家的小信使,和它的主人一样傲慢。 “你有什么要给我?”维尔薇特本来懒懒地倚在窗边,现在她不得不穿过卧室,取来茶杯和零食招待远道而来的小客人。 大雕鸮饮尽了茶杯中的水,对她深沉地叫了两声,在窗边留下了一枝鲜红色的玫瑰。 没有那么简单,维尔薇特感受着上面的魔法波动,所谓的玫瑰应该是通往马尔福庄园的门钥匙,那位可悲的金发王子试图用一些小手段唤起她的柔情,他希望她去见他,卢修斯·马尔福,他以为他是谁,多情的罗密欧·蒙太古吗? 维尔薇特折断了那枝玫瑰,风从她的耳畔穿过,几乎眨眼的工夫,她就站在了玫瑰丛前。 “多美好的夏夜。”她不无讽刺地说,“爱的旨意,罗丝玛丽,何不带我穿越此夜去见他,我的心上人,b大理石更洁白,b无花果更香甜。” “西泽瑞昂。”他换了一件银色刺绣的长袍,一如既往的精美,宛如闪闪发光的宝石,吸引或纯血、或非纯血的女巫们的视线,不过上了年纪的和拥有一定地位纯血巫师一般会用黑色的巫师袍来表现自己的深沉,她打赌,用不了多久,这位年少轻狂的马尔福先生也会换一种穿衣风格。 “我在这。”维尔薇特拎起裙摆,轻飘飘地转了一个圈,“我应该对你说一句恭喜,卢修斯,你的愿望实现了。”她走到他身前,仰起头看他,“你正式成为了——” 她握住了他的手臂,用从未有过的放肆眼神打量他,“神秘人的爪牙,他为你打上标记,就像罗马人为奴隶烙印。” “你是什么东西。”他揽住她的腰,逼迫她贴近他,“一个平庸、低贱的混血女巫,你以为你可以蒙蔽我,你打错主意了。” “不,是你错了,卢修斯,当我跟在贝拉特里克斯身边时,像你这样的纯血巫师就不能对我说三道四,而如果我走在你身边,哪怕和你多说一个字…”她怜惜地抚上那双灰蓝色的眼眸,“我是会被放弃的那一个,而你会任由布莱克家族将我撕成碎片。” “贝拉特里克斯也是布莱克。”卢修斯避开了这个话题,“她爱黑魔王,也爱纳西莎,这两点毋庸置疑,至于对你的喜爱有多少,似乎有待商榷。” “你b我更了解布莱克,卢修斯,只需要一颗微渺的火花,我就能点燃黑夜。”她准确地覆上了他的唇,辗转反侧,马尔福教给她的东西,她正在回馈给他。 “没必要生气,作为情人,贝拉特里克斯不会比你更好。”她在他的颈侧青色的血管处,吮出属于她的痕迹,她并不担心会触怒他,很多魔咒和魔药都能让这个痕迹消失,“但作为保护者,莱斯特兰奇夫人要比你强大太多,至少她能够在黑魔王面前讨要我,她可以索取,而你只能奉献。”她调皮地点了点他的心脏,“你不会为我心痛的,我是玩物,是奴隶,是你笼中的小夜莺,可现在一切都变了,为你歌唱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想我们都要向前看,说实话,我不介意深夜来安抚你脆弱的尊严与空虚的心灵,但你要明白,我亲爱的卢修斯…” “在我寻求你的指引和庇护时,你用另一条道路打动了我,其实有一点你是没错的,你是我的老师,我的教习者,所以我要用你教给我的东西去取悦更强大的力量。” “莱斯特兰奇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她手中染上的无辜者的鲜血是你想象不到的,她杀的人b那位大人要更多,你就处在你极力避免的危险中心。” “风暴的中心才是最平静的。”维尔薇特冷静至极,“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她的狂热与单纯会是我的护身符…嘘,放轻松,你也有机会享受布莱克的爱情,不是吗?” “我是否该称你为第二个沃尔布加·布莱克,美丽的野心家。”平衡了理智与情感的卢修斯又恢复了傲慢与冷漠,“你对自己很有信心。” “当然了,我的好级长。”俊美艳丽的脸庞带着不合年纪的成熟妩媚,华丽的紫色眼眸,g魂摄魄,独具风情。 “我b布莱克夫人要年轻得多,不是吗?”维尔薇特眨了眨眼睛,“如果她的长子也是斯莱特林的一员,说不定布莱克夫人还真能跻身于你们之间,为布莱克这个姓氏再添一分光彩,可惜了,一个格兰芬多让古老纯血家族的光彩成了耻辱,当然,这是对于你们这些纯血巫师来说的,你们总是不愿意给任何女巫机会,除非她强硬又狠毒。” “对你而言呢?” “血统与实力挂钩,但血统不代表实力。”维尔薇特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只要小天狼星·布莱克强大到足以掌控整个布莱克家族,那么它就应该被他掌控,无论他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 “西泽瑞昂的家训,力强者胜,适者生存。”维尔薇特偏过头,“我是这条家训的忠实拥趸者与奉行者。” “你想要什么,维尔薇特·西泽瑞昂,要知道,仅凭着一张脸,是敲不响魔法部大门的。”他曲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像沃尔布加·布莱克一样,有染指魔法部的心思。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我的家族血脉延绵不绝——我的血脉,西泽瑞昂不再是巫师界的二等公民,而我将是这个即将崛起的家族历史上最重要的掌权人,我的名字不仅要出现在巫师的历史上,更要在人类的历史上,世界不会忘记我,我不需要什么永生,我会成为一种风格,一种精神,一种权威,就像摩根勒菲,或者诸王之女王。 “我想要活着,不再因为混血的身份,惶惶不可终日,以致随便什么人都能将我拖进马尔福家的花园里肆意欺凌。”维尔薇特红着眼眶,“去问你的两个好跟班,他们对我做了什么,最后又是谁阻止了他们。” “维尔薇特,我不…” “晚安,马尔福先生,请允许我借壁炉一用。”眼泪是人类历史上最致命的武器之一,被合适的人掌握,就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她甚至不用让它们流出眼眶,就能唤起他的怜爱。 真相覆盖着假象,假象之中又蕴含着真相,她从中捡拾最适合自己的真相,编织成最有力、最令人信服的理由——或许在未来的某天有人会看破她,看破她的诡计,看出她的谎言,看穿她的伪善,看透她的野心,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卢修斯·马尔福。 -- Cater.23莱斯特兰奇夜未眠 “日安,莱斯特兰奇夫人。” 翻倒巷。 贝拉特里克斯钟爱黑色,从她的日常着装便能窥得一二,即使身着巫师界最常见的颜色,只要她站在那儿,她就是所有目光的起点和终结。 维尔薇特也穿了件简单的巫师袍,她不逊色于贝拉特里克斯,正如贝拉特里克斯不逊色于她,她们是如此相似,也是如此不同,一个冷艳凌厉,一个鲜活妩媚,命运的纽带将她们联系在一起,如同联系所有人。 “我会教你如何利用你的魔法去反抗。”贝拉特里克斯站在维尔薇特的身后,她的手正好握住了维尔薇特的手,温暖、有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crucio.她的嘴唇吐出残酷的咒语,指向对面瑟瑟发抖的老年女巫。 老年女巫倒在地上抽搐着,四肢蜷缩,嘴里发出非人的惨叫,很快连叫声都微弱下去,只有喉骨摩擦的咔咔声。 “不,夫人,原谅我,我不能。”她无法去折磨一个与她素昧平生、无冤无仇的老妇人,这无关她是否有变强的决心,纯粹是道德问题,假如对面是克拉布或高尔中的任何一个,她都能面不改色地在莱斯特兰奇夫人的指导下用不可饶恕咒对付他们。 “你还是不明白,小姑娘,他们就是巫师中的垃圾,被遗忘的尘埃,你不需要把他们当作和你一样的巫师来看待。”贝拉特里克斯冷酷地攥着她的手,强迫她拿起魔杖,面对那个可怜的老女巫,“现在照我说的做,不然我就把你永远留在这。” 莱斯特兰奇府。 维尔薇特在准备沐浴,家养小精灵们为她奉上了满满一篮新鲜的花瓣,巫师有许多清洁身体的魔咒,但她还是喜欢热水在皮肤表面流动的熨贴与舒适,氤氲的水汽会舒缓所有的疲倦,带走那些不安的记忆,当她睁开眼睛,她又是完美的维尔薇特·西泽瑞昂,容貌美艳,温和正直,心地善良。 “如果我是你,就不该违背夫人的意思,来这儿见我。”她撩起了裹挟着花瓣的水流,“莱斯特兰奇先生。” “你在我的房子里,小杂种,弄清楚谁才是你该讨好的人。”男人阴沉着脸,纯血似乎并没有给他的外貌带来什么优势,当然,还有实力。 “我再清楚不过了。”男人俯下身子靠近她,她会意地揽住他的脖子,被拖出水面的一刹那,她抓起了浴池边的魔杖。 一个好巫师总不会让自己的魔杖离得太远。 crucio.她一把将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按在浴池里,欣赏着他因为呛水窒息和钻心剜骨而痛苦扭曲的脸。 “地狱见,垃圾。”连一块浴巾都没拿,维尔薇特飞快地逃离了事故现场,“夫人!夫人!救救我!” “贝拉夫人,我在这儿,他要杀了我!”沾湿黑色的长发迤逦地披在身后,勾勒出少女的精致曲线,“贝拉,救救我!贝拉!” “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你叫的像棵刚出土的曼德拉草。” “夫人!”维尔薇特紧紧地抱住她的腰,整个人埋进她的怀里,“我把莱斯特兰奇先生打进了水里,我不觉得下一次我还能这么幸运。” “你的确不能。”贝拉特里克斯捏着她的后颈,似笑非笑,“你就是个小灾星,我也许该就这样把你扔出去。” “夫人,你不能教会我钻心咒,却不允许我使用,这不公平。”维尔薇特扬着头,“请不要为此把我扔进翻倒巷。” “把那个贱人给我,贝拉特里克斯,别让我说第二遍!”刚被家养小精灵捞起来的莱斯特兰奇先生对着维尔薇特举起了魔杖,“我要撕碎了她。” “他真的要杀我。”维尔薇特躲在了贝拉特里克斯身后,只探出一个脑袋,“我可没说谎。” “教导她是主人的意思,你怎么敢违背他的命令?”贝拉特里克斯抬手,“巫师袍飞来。”一件她的长袍飞了过来,盖在了维尔薇特头上。 “她不能对这座房子的主人不敬!”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怒吼道,“让开,贝拉特里克斯,别忘了你现在姓莱斯特兰奇!” “亲爱的罗道夫斯,谁给你的胆子…”贝拉特里克斯冷笑,“来质疑我的权威?” 她甚至没有掏出魔杖,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就重重地摔了出去,“姓莱斯特兰奇的不只你一个,你不是不可替代的,如果我再发现你意图伤害主人指明要的人,拉巴斯坦会很荣幸地代替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吗?”贝拉特里克斯倾身抚摸丈夫的脸颊,“晚安,罗道夫斯,祝好梦。” 维尔薇特如幽灵般跟在这座房子的女主人身后,她赤着脚踩过柔软的驼毛地毯,房子中弥漫着的y冷气息也无法抑制某些失控的热情。 “你睡在这儿。”家养小精灵为维尔薇特收拾出了一间客房,“我会用一个防御咒语保护你。” “我更希望在你的身畔入眠。”维尔薇特合上门,“别告诉我,你还要和莱斯特兰奇先生睡在同一个房间,恕我直言,他根本配不上你?” “那么谁才配得上我?”贝拉特里克斯注视着她,“你?一个头发还滴着水,刚死里逃生的混血儿?” “他惧怕你。” “你就不怕吗?” “那不一样。”维尔薇特笑着摇头,“他惧怕你的同时也轻视着你,因为你的名字附属于他的姓氏,而你又b他强,夫人,你强于他们所有人,我惧怕这种力量让你沉没于嫉恨,我惧怕这种力量让你不得不陷于搏杀。”她诚恳地凝视着她,“我知道你可以读心,贝拉特里克斯,那么来阅读我,我将完全敞开,直到证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 她踮起脚尖,亲吻贝拉特里克斯坚韧的唇,那棕色眼眸中的火焰悄无声息地点燃,“贝拉特里克斯,燃烧的星,我已倾倒于你的光辉之下,无法停止。” 褪去了繁复的衣裙,只余美与美的纠缠,贝拉特里克斯摘下了代表莱斯特兰奇夫人身份的指环,她的手指在维尔薇特的身体上巡回爱抚,直到女孩完全湿润,宛如舒展的花蕊。 “会痛吗?”维尔薇特轻笑,“贝拉。” “如果你害怕,就不该向我要求。”贝拉特里克斯在她的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轻微的痕迹。 “我不怕痛。”她摇头,“我只是想要感受你,感受你的所有,感受你,在我身体里…”侵入带来的不适让她皱紧了眉头,她和马尔福有过几次相似的经历,不过他没有真正进入那片神秘花园的深处,只是使维尔薇特适应了该有的疼痛。 处子的圣洁在女人的手中化开,维尔薇特低低地淫叫,轻盈地支起身体,“唔…贝拉…”她含住了女人的耳垂,小舌一路向下,来到丰盈的谷地,尽情享用莱斯特兰奇夫人美丽的身躯,淡淡的欢愉冲散了疼痛,她们纠缠着要给彼此带来更多,也得到更多。 “为了你,我情愿每天挨上一个钻心咒。”维尔薇特深入地吻她,有样学样地利用手指取悦起贝拉特里克斯,直到她小麦色的皮肤泛起红晕,不过还不够,贝拉扯住了她的头发,逼她向后倒去,倒在为客人准备的柔软床铺上。 “我恐怕没那么多时间折磨你,小姑娘。”贝拉特里克斯面对着她,抬起手臂,解开了梳理整齐的发辫。 your eyes, 维尔薇特着迷地说…cru湿 on fire. deeply sky…my heart is reborn for that life. -- Cater.24布莱克家的男孩 因为亲近贝拉特里克斯的缘故,维尔薇特在斯莱特林的地位微妙了起来,起码围绕在纳西莎·布莱克身边的那帮纯血小姐们对她的态度缓和了许多,布莱克与莱斯特兰奇是标杆,她们唯一的选择就是紧紧地跟随标杆,不容置疑。 又一拨小巫师乘着小船从黑湖进入霍格沃茨,这一届的新生少得可怜,维尔薇特只希望分院快点结束,这样她就能早点吃饭——和喋喋不休大谈恋爱心得的埃琳娜·罗齐尔坐在同一个车厢,安静地享用零食都成了奢望。 “小天狼星,你的兄弟在哪?”从格兰芬多长桌穿来了男孩子起哄的声音,维尔薇特轻飘飘地朝那个方向瞟了一眼,小天狼星·布莱克,她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和他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有几分神似,黑色的头发,俊美的外表,高大的身材,以及与生俱来的孤独,不过他要更白皙,更稚嫩,更接近他的母亲沃尔布加,假如他是个女孩,她一定会嫉妒的。 坐在小天狼星身边的矮个儿男孩兴奋地冲维尔薇特挥手,引来了詹姆和小天狼星的注意,维尔薇特从容地移开视线,和身边的埃琳娜小声说着话。 “你不会看上那条小蛇了吧,彼得?”詹姆笑着嚷了起来,“我们的小兄弟长大了。” “我没有!”彼得涨红了脸,“她—她—她可是斯莱特林。” 彼得的辩解加深了詹姆的好奇心,他伸长了脖子望着维尔薇特的方向,“嘿,斯莱特林的花瓶,往这儿看!” 维尔薇特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事实上,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她简直想掏出魔杖打翻那个格兰芬多小子,就算她是斯莱特林默认的花瓶,也不代表他能这么称呼她。 “说什么呢,波特。”女孩的声音传来,“你就是学不会尊重是不是?” 莉莉。 不用抬头,维尔薇特就知道是她,火红头发的姑娘天不怕地不怕,果然,下一秒,詹姆·波特结结巴巴地回应,“我—我不是故意的,伊万斯,这是误会、一个误会。” “没必要向我解释,请你安静一些,波特。” 分院仪式很快就开始了,麦格教授手里是今年新生的名单,维尔薇特和其他斯莱特林一样默默关注着局促不安的新生们,低声讨论谁会被分到斯莱特林。 “阿米库斯·卡罗。” “斯莱特林!” “阿莱克托·卡罗。” “斯莱特林!” “潘多拉·哈尼穆恩。” “格兰芬多!” “阿米莉亚·博恩斯。” “赫奇帕奇!”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 “拉文克劳!” … “雷古勒斯·布莱克。” 以七年级的纳西莎·布莱克为首的斯莱特林们都闭紧了嘴巴,自从去年小天狼星被分入格兰芬多,布莱克家的“影子男孩”就成了纯血家族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纳西莎的表情严肃而紧绷,她心里清楚,布莱克家绝对不能出现第二个格兰芬多,她相信雷古勒斯也同样明白。 维尔薇特注意到了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之间的微妙气氛,她同样把目光放在了那个男孩身上,他和小天狼星十分相似,肤色介于小天狼星和贝拉特里克斯之间,嘴唇的形状很漂亮,同他的堂姐纳西莎一样紧绷着脸,固守着古老纯血家族的倨傲。 他肯定是个斯莱特林。 维尔薇特不由兴致索然,如果布莱克这一代出了两个格兰芬多,事情就有意思多了。 “斯莱特林!”分院帽喊出了最终的决定,斯莱特林长桌上掌声不息,小蛇们可b维尔薇特分进来的时候热情得多。 “欢迎你——布莱克。”七年级的级长埃文·罗齐尔对雷古勒斯的到来表示了欢迎,同为级长的纳西莎也在心底松了一口气,总算布莱克家还有一个靠得住的男孩。 格兰芬多长桌传来一阵嘘声,惹来小蛇们厌恶的回视,一道探寻的目光自维尔薇特身上划过,她敏锐地抬头,不知道是那几个格兰芬多男孩中的哪一个。 “你没戏了,彼得,我打赌,她在偷看小天狼星!” 詹姆·波特的声音为维尔薇特引来了更多的视线,不用转身,她就知道纳西莎·布莱克的眼神b寒冰还要冷,而二年级对小天狼星有意思的小女巫们望着维尔薇特的表情也不善起来,最可怕的是,布莱克家族的未来明星也分了一个眼神给她,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小布莱克就坐在她对面偏一个的位置。 格兰芬多果然没有几个正常人。 被动丢脸的维尔薇特此时只想往格兰芬多长桌扔几个钻心咒,她简单咬了几口果酱派,就没胃口继续了。 斯莱特林的开学晚宴几乎变成了雷古勒斯·布莱克的个人欢迎会,几乎所有纯血的小蛇都簇拥在他身边,维尔薇特提前和埃琳娜请了假,拿了几块面包和一篮冷餐肉去黑湖边,安静地享用晚餐。 巨乌贼冒出了头,维尔薇特慷慨地扔了大半的面包和肉下去,大脑袋快乐地吐着泡泡。 “好吃吗?”她随口问了一句,倒是没指望巨乌贼回答,纯粹是自说自话,毕竟神奇生物和人的味觉不尽相同,何况这个大家伙也不像是能进行语言交流的样子。 “如果你是指霍格沃茨的晚宴,那么还不错。” 一瞬间的错愕后,维尔薇特挑眉,“我以为级长带你们回公共休息室了。” “我不喜欢和很多人挤在一起,尤其是女生,她们身上的香水味混在一起让我头疼。”雷古勒斯走到了黑湖边,巨乌贼时不时浮出水面,鬼飞球一样的大眼睛黑幽幽的盯着他们,假如他有半分伤害维尔薇特的意思,恐怕会被直接拖到水底喂鱼。 “所以你过来是想和巨乌贼挤在一起?”维尔薇特觉得布莱克家男孩的脑回路实在清奇,“你知道巨乌贼不刷牙这件事吧?” 一道狂放的水流掀了起来,把维尔薇特半个身子打了个透心凉,意图撒娇表达不满的巨乌贼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嗷一声咕嘟嘟沉了下去。 布莱克家的男孩笑了起来,仿佛那层冷淡与矜贵的外壳被巨乌贼的一捧水流打破了,深灰色的眸子一下溢满了生机。 “继续取笑你的学姐吧。”维尔薇特瞪了他一眼,“少见多怪。” “所以这是你和它交流感情的特殊方式,学姐?”雷古勒斯不依不饶,“通过黑湖水?” 维尔薇特给自己施了两个烘g咒,“对啊,正如你所见。” 在纳西莎·布莱克毕业之前,她可不想沾惹布莱克家的任何一个男孩,无论是格兰芬多的那位,还是斯莱特林的这个,引来谁的兴趣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得走了。”维尔薇特拎起了篮子,毫不留恋,“愿你和巨乌贼玩得开心,布莱克先生。” 憨憨波特,在线挨打 巨乌贼:铁拳撒娇嘤嘤嘤 维尔薇特: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但我只对布莱克家的贝拉感兴趣 纳西莎:…怀疑的目光(¬¬) -- ⓟǒ1⑧é.cǒM̲̅ Cater.25林魅影(1) 霍格沃茨的选修课给了维尔薇特发挥才能的机会,她选了占卜学、麻瓜研究和保护神奇生物学,在这三门课上,她的表现都十分出色,在四学院中都是顶尖的,虽然还是不足以掩饰她不擅长的魔咒学、魔药学、变形术以及黑魔法防御术,但是也没人再当面用花瓶来称呼她了,就连斯格拉霍恩教授也认为维尔薇特是厚积薄发,在课上还鼓励了她几句。 因为罗齐尔家的反对,埃琳娜和诺特的约会转到了地下,只有维尔薇特略知一二,但她不觉得诺特最后会为了埃琳娜加入神秘人的大军,普洛希恩·诺特就是个文质彬彬的英俊男孩,真的很难想象他会用翻阅书本、搅拌魔药的手挥出索命咒或者钻心咒。 近来唯一让她头疼的就是那几个格兰芬多的小疯子,尤其是波特家的小子,总是嘻嘻哈哈地把他的伙伴往她身边推,那个叫彼得的小胖墩在波特的手下就像一团仓鼠,波特把他往哪边推,他就往那边走,只有她和莉莉走在一起的时候波特才会稍稍收敛一些——梅林在上,这群狮子几乎有使不完的精力,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要好好修理一下波特——请巨乌贼当着莉莉的面把他丢进水里就是个不错的主意。 万圣节晚宴,维尔薇特再一次提前离席,她要去完成未完成的事——禁林里的巨蛛阿拉戈克还欠她一个问题,她要去寻找马人的行踪,哪怕只有一点机会能解开血脉的诅咒,她也不会放弃。 forma spostata.外人眼里的维尔薇特已经变成了一只高贵冷艳的猫咪,“要陪我吗,奈菲尔?” “拒绝。”埃及猫坐在床上,纹丝不动,“你给我带来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克里奥佩特拉,这回你恐怕要独自前往了。” “好吧,我去了。”维尔薇特也不强求,“等我回来。” “不用担心,只要蜘蛛不伤害你,禁林里没什么能危及到你的东西。”奈菲尔舔了舔爪子,“一路顺风。” 维尔薇特溜出了寝室,向着禁林的方向走去,尽管有着幻形魔法的保护,她还是得尽最大可能避开人,免得爱心泛滥的大小巫师们对她上下其手,倾诉心事,谁能想到拉文克劳院长弗立维教授最大的爱好就是和猫谈心事——从拉文克劳的学生不好管谈到他其实暗恋格兰芬多的麦格教授多年一直未敢告白。 绕过猎场看守的小屋,维尔薇特轻松进入的禁林,黑夜中的密林仿佛无边无际,猫的嗅觉与夜视能力能令她迅速辨明方向,发现巨蛛们的所在。 “阿拉戈克,莫萨克,你们好。”她找到了那片洞穴,“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是猫咪。”阿拉戈克爬了过来,八眼齐眨,“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我想知道马人的领地在哪里?”一夜的时间根本不够她搜寻整片禁林,她只能寻求禁林原住民的帮助。 “我不确定,他们的栖息地应该是随着星星的变化而移动,多来禁林逛逛,也许你能碰上那么一两个。” “有没有大概的方向?” “大约在西北方,与这里相反的方向,再具t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找到了他们,别忘了告诉我们一声。”莫萨克温柔地依偎着阿拉戈克,“我们还从没尝过马人是什么味道。” “我尽量。”维尔薇特嘴角一抽,“个人意见,应该不会很好吃,毕竟在树林里,马人应该没什么条件冲热水澡。” “也许吧。”阿拉戈克咂了咂嘴,“你洗澡吗,猫咪?” 埃及猫浑身的毛炸了起来,引来两只巨蛛的大笑,“别紧张,猫咪。”莫萨克摆头,“阿拉戈克在和你开玩笑,你是我们的恩人,蜘蛛永远不会伤害恩人,况且你还是孩子们的教母。” “孩子…们?”维尔薇特僵硬地回头,几百只小蜘蛛密密麻麻排成队伍,几千双冒着光的眼睛崇拜地盯着她,声音嫩生生的,“教!母!好!” 维尔薇特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开几瓶速效降血压魔药。 “教!母!再!见!” 孩子们的声音还在身后,维尔薇特恨不得自己多长出几条腿,她现在只想回到寝室把脸埋进奈菲尔的肚皮里,然后等着奈菲尔一脚把她从这场噩梦中踢醒。 慌不择路的维尔薇特还没跑回寝室,就被人一把捏住了后颈皮。 “这是不是那个斯莱特林的猫?”詹姆蹲下,和维尔薇特鼻尖对着鼻尖,“小天狼星,它怎么长得奇奇怪怪的,一点也不可爱,好像还在瞪我。” “是西泽瑞昂的猫,我们放它走吧,小天狼星。”彼得小声地提了下意见。 “我还从没见过跑得这么快的猫。”詹姆好奇地戳着维尔薇特的脸颊,“莱姆斯,它是不是在瞪我?” “任何被小天狼星这样抓在手里的动物都会瞪你的,我觉得最好还是听彼得的,把它放了。”莱姆斯给出了中肯的意见。“它看起来不太舒服。” “小家伙倒挺有个性。”詹姆挠了挠维尔薇特的肚子,“你们猜它是男孩还是女孩,赌一西可,这么丑,一定是男孩。” “看看不就知道了。”小天狼星说着就把维尔薇特整个翻了过来,“还挺沉的。”他咕哝着,一只手按着维尔薇特,一只手拿着魔杖放了一个照明咒。 lumos. “啊!”维尔薇特回身就咬了小天狼星一口,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给了詹姆一巴掌,头也不回地往霍格沃茨的方向跑去。 “小天狼星你流血了!”彼得惊叫出声,而詹姆被忽然暴起的维尔薇特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脸还没回过神,还是莱姆斯最冷静,先检查了小天狼星的伤口,确定只是普通的咬伤而非带有魔法或毒素的攻击后,才松了一口气,打算用愈合如初治好小天狼星。 “等等。”詹姆恍惚地说,“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斯莱特林的猫攻击了我和小天狼星。” “你想怎么办,詹姆?”莱姆斯无奈,“向麦格教授控诉你和小天狼星,格兰芬多二年级最顶尖的两个学生被斯莱特林的一只猫欺负了?西泽瑞昂的猫会怎么样不一定,你们一定会成为学校的新笑话。” “不太对劲。”小天狼星望着手上的伤口,白皙的皮肤上两条深深的血印,不知道会使多少小女巫流下心疼的泪水。 “怎么了?”詹姆脸上还带着一块明显的红印,“伤口出了什么事?该死,我就知道斯莱特林不会养什么正经东西。” “我觉得,我的手不像是猫咬的。”小天狼星笃定地说,“看詹姆的脸,猫怎么可能把他打成这样?” 彼得连忙抱住了莱姆斯的胳膊,“小天狼星,你是说…” “西泽瑞昂的猫有问题。”“皮皮鬼钻进了猫的身体里!”小天狼星和詹姆同时说道。 四人面面相觑,还是莱姆斯打破了尴尬,“无论怎样,还是先把你们的伤治好,不然教授问起来,我可不想如实回答。” “先生们,恐怕你们不得不这么做了。”冷着脸的麦格教授气势不凡地站在格兰芬多男子天团不远处,身后跟着抱住奈菲尔,满脸写着委屈的维尔薇特。 “我听说这里有人欺负同学的宠物?”麦格教授锐利的视线扫过,就连小天狼星也有些紧张。 “不,教授,我们没有,她的猫还咬了小天狼星一口,还—还打了我一巴掌。”詹姆拽着小天狼星,把伤口给麦格教授看,结果麦格教授的脸更黑了。 “教授,这根本不是奈菲尔做的。”维尔薇特的声音含着哭腔,“猫怎么可能咬出这样的伤口。” “我知道,西泽瑞昂小姐,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给你和你的猫一个交代的。”麦格教授冷着脸,“波特先生、布莱克先生、卢平先生,还有佩迪鲁先生,一人扣五分,波特先生和布莱克先生,我不知道你们是和谁打架弄出的伤口,在你们学会爱护同学的宠物之前,你们要一直关禁闭。” 对着维尔薇特的时候,麦格教授的态度明显柔和了不少,“好好照顾你的猫,我相信她今天一定受了不少惊吓。” “好的,麦格教授,没有您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最后,维尔薇特回头看了看不知所措满脸委屈的小狮子们,事实上,她还一脸挑衅地笑着冲詹姆眨了眨眼。 詹姆气的差点咬碎一口白牙。 斯莱特林的花瓶,这事没完。 劫道者:我们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奈菲尔:(冷漠)但这和本宫有什么关系 -- ⓟǒ1⑧é.cǒM̲̅ Cater.26林魅影(2) “维芙,那个波特貌似一直在盯着你。”埃琳娜注意到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别担心,埃琳娜,有你在身边,谁能把我怎么样。”维尔薇特的心情倒是不错,“再来点蓝莓酱吗?” 最近每当埃琳娜睡下的时候,维尔薇特都会幻形前往禁林寻找马人的踪迹,或许是她的运气太差了,在有限的时间里,除了一排蹄子印,她什么都没发现,还总有小蜘蛛冲她甜甜地喊教母,令人毛骨悚然。 白天她的精神不是很好,为了掩饰,她一直在服用提神的魔药——莉莉的小发明,莉莉在魔药方面有维尔薇特难以企及的天赋,还有那个成天硬着一张脸的学弟,对于魔药与黑魔法防御术也总有独到的见解。 又是一个夜晚,维尔薇特在黑夜中穿行,不过这一次,她并非独自一人。 是波特的格兰芬多朋友之一?他在打人柳那边做什么? 莱姆斯·卢平的身影一下子消失不见,维尔薇特谨慎地凑了过去,打人柳没有攻击,她也没有继续深入,这事奇怪不假,但和她没什么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要保守的秘密,她没必要去窥探别人的私隐。 明月高悬,维尔薇特若有所思地抬头,似乎打人柳就是在波特那一届开学之后由邓布利多教授授意种植的。 她不再细想,走进了禁林,展开了今夜的地毯式搜索,据说满月能给人以幸运,但西泽瑞昂家族流传的说法不是这样,他们是反月的一族,对于阿尔忒弥斯代表的月,只有憎恨与恐惧。 今天她走得格外远,还是没有马人的踪影,倒是意外发现了一泓泉水,天然形成两方水池,上游的泉水是冰冷的,东面的泉池也是冷泉,西面的泉池却是热泉,这种神秘的存在只能归结于魔法的力量,泉池周围有不少新出现的马蹄印,想来是马人们取水的地方。 维尔薇特从上游鞠了一捧泉水送进嘴里,给自己补充点水分。 “你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把维尔薇特呛个半死,她警惕地掏出魔杖,做出攻击的姿态。 半坡上是一个英武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反射出n油的光泽,蹄子砸在地上的声音铿锵有力,银白色的头发披散在身后。 梅林的夹克衫!居然是活生生的半人马! “你应该不是猫,对吧?虽然我看不出你的原型,某种特别的能量遮住了我的眼睛。”马人为难地看着维尔薇特猫爪里的魔杖,“我感应到了古代神明的气息,不仅在你的魔杖里,更在你全身的血液当中。”马人自顾自地说着,“这不是什么好事,按理说,过不了几年,你就要死了。” 维尔薇特忘记自己是如何回到的寝室,她只记得她向马人请求解决的方法,马人弗l泽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他给了维尔薇特一个机会,新月夜来临时,维尔薇特可以过来向他学习占星术,了解预言之力的运行,但是能拯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你之前喝的水是不老泉。”弗l泽最后告诉她,“对于人类来说,饮用不老泉是可以长生不老的,但这条规则不适用于巫师和魔法生物,最多只能做到美容养颜、延年益寿,对于你来说,饮用不老泉水可以延缓诅咒发挥的时间,但一次不能喝太多。” “喝太多会怎么样?”维尔薇特问了一句。 “会痛经。”弗l泽一本正经,“饮用太多冷水会痛经。” 维尔薇特花了一天时间倒好时差,戒掉了提神魔药,顺便为接下来的霍格莫德日做准备,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贝拉特里克斯,她给莱斯特兰奇夫人寄了许多封信,在最近的一封信中,她约贝拉特里克斯在猪头酒吧见面,她思念着她,她的夫人,她的,贝拉特里克斯。 纯血与混血,夫人与小姐,食死徒与无辜者,贝拉特里克斯与维尔薇特,那一夜她们完全拥有了彼此,她们之间的情感是复杂而无逻辑的,不能简单地解释为爱或x——b爱更复杂,又逼穴更单纯。 维尔薇特需要替埃琳娜打掩护,埃文最近正和拉文克劳一个名叫伊泽贝尔·麦克道格的纯血女巫约会,埃琳娜和诺特必须小心地避开埃文的行程——所以他们悄悄回到了学校,反正霍格莫德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新鲜的地方。 维尔薇特戴好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走进了猪头酒吧的大门,味道不太好闻,有一股羊的气味,维尔薇特试图屏住呼吸,但是失败了,积年的肮腥已经浸透了这个地方。 “应该有人在二楼等我。”维尔薇特压低了声音,“是不是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正在等着c.c。” c.c,克里奥佩特拉·西泽瑞昂,是维尔薇特在通信中使用的名字。 “上楼,左数第三间。”老板是个高瘦的白胡子老头,维尔薇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霍格沃茨的学生?”老板狐疑地问。 “与你无关。”维尔薇特拉低了兜帽,飞快上楼,将那些探究的眼神甩在身后。 “贝拉。”她解开兜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吻她,直到贝拉特里克斯将她压在床上,“不是在这里。”维尔薇特吻了吻贝拉特里克斯的手指,“这里的环境太差了。” “我有一瞬间以为你不会来了。”维尔薇特靠在贝拉特里克斯怀中,汲取着女人身上的火热。 “为什么?”莱斯特兰奇夫人的声音磁x得要命。 “你从来不回复我的信件。”她说,“假如你不来见我,我也不会失望。” “我就在这儿。”贝拉特里克斯好整以暇,“想让我用一些有趣的咒语证明我的存在吗?” “比如钻心剜骨?”维尔薇特轻笑,“会吓坏那些好学生的。” “你是我的好学生吗?”贝拉特里克斯问道。 “是的。”她扬起脸,唇与唇间的距离不超过三公分,“只为了你,贝拉特里克斯。” my dark lady. -- Cater.27林魅影(3) “难道你爱上她了?”奈菲尔蹲在窗边,冷眼望着窗外努力擦玻璃的巨乌贼。 “你这么认为吗?”维尔薇特并未直接回答,“爱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爱是一种变量。”奈菲尔伸了个懒腰,“爱能使强大的人软弱,也能令软弱的人坚强,但是我的种族对这种感情的作用相当薄弱,我们不存在‘相爱’的概念,唯一对于‘爱’的理解就是和最强大的那个交配,留下最优秀的血脉,顺便享受一下延续血脉的过程。” “宇宙能量的守恒定律。”维尔薇特解释道,“自然的平衡法则,没有任何一个物种是完美无缺的,得到了必然会失去,有起始必然会有终结,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拥有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就无法维护力量之下的爱,而被太多的爱控制住头脑,就无法掌控天赋,做出一番成就。” “马人都教了你些什么,克里奥佩特拉,你听起来像那些可怕的哲学家。”奈菲尔似懂非懂,“所以我不能理解爱是因为我太厉害了?” “正是如此。”维尔薇特点头,“而我必须理解爱,因为我实在是太弱小了,奈菲尔,我的祖先们一代代反抗古神的意志,为此付出生命,然而成功的有几个呢?” “凡承袭预言家血脉的西泽瑞昂,不是失踪,就是早夭。”绝艳的面容上是难以抑制的疲倦,“即便隐藏得再深,还是会被命运先一步套上枷锁。” “没准你会成为例外。”奈菲尔安慰道,“你的祖先们从不轻言放弃。” “我明白,亲爱的。”维尔薇特喃喃道,她出现了多次幻视,在亲吻贝拉特里克斯手臂上的标记时,她看到了多年后的自己。 那时的维尔薇特已经死于伏地魔的索命咒下,身边是她的格兰芬多女友——莉莉·伊万斯,她会和莉莉共享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旅程,然后一前一后地变成两具年轻漂亮的尸体。 她总得为了自己的性命做点什么。 幻形后的维尔薇特几乎可以到霍格沃茨的任何地方,当然,她得小心地避开弗立维教授,还有意图抓住她的波特一行人,波特他们似乎懂一点儿隐形咒,有几次在夜里她都差点被他抓住了,都是借着禁林的复杂地形或者巡夜的校工才得以逃脱,新学期,校工费尔奇代替原来的看门人成为了新看门人,他对维尔薇特幻形的猫尤其友好,而对格兰芬多的男孩们,就换了一张脸孔,凶神恶煞,十分暴躁。 新月之夜,维尔薇特跟随弗l泽学习占星术,这门学科无比契合她的天赋,她展示出了极为强大的推演能力,根本不输给她的老师。 “麻瓜界有一种说法,我们能看到的发光的星星,其实已经死去了,我们观察到的只是它们的余烬。”维尔薇特拨弄着星盘,“死亡带给生命以启示,难道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吗?” “万物生长,万物运行,万物消亡。”弗l泽很容易就接受了麻瓜观点,洁白如雪的马人仰头注视着星空,“星辰消亡是正常的,也是必然的,然而此消彼长,死亡伴随新生,星辰的启示,也是人的启示。” “我的家族对应太阳与金星,埃及的伊西斯女神和罗马的维纳斯女神都曾是家族的保护者。”维尔薇特叹了一口气,“我猜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家的人都桃花运不断。” “太阳激起权势,金星诱发魅力,而月会要了你的命?”弗l泽绕着维尔薇特转了一圈,“我认为月才是解开诅咒的关键。” “是吗?”维尔薇特半信半疑,“需要我去月神的神庙对着阿尔忒弥斯神像痛哭流涕吗?” “那没有用,古代神明基本上都消亡了,留存下来的只有意志,并不能为你做任何事。”弗l泽将星盘收回,哲人般的口吻意有所指,“月是一个切入点,并不是指阿尔忒弥斯本身。” “下个新月夜见。” 她一点也不能理解这些不把话说透的人…马人,月不是阿尔忒弥斯,还会是谁呢?——也不一定是人,月可能是某种意象,维尔薇特继续发散下去,却实在想不出她的周围有什么能和月扯上关系的人或事。 她忽然想起了满月夜的那个男孩,格兰芬多的学生,总是跟在波特和布莱克身边,一个影子般的跟班,倒是没有波特那么烦人,维尔薇特对他印象不深。 难道会和他有关吗? 越想越没有头绪,趁着夜色,维尔薇特悄悄摸回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正当她解除幻形时,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肚子。 “抓到你了。”波特得意洋洋的声音传来。bad kitty. 逆转咒语已经来不及了,她下意识地挥手打落了波特的眼镜,一眨眼的功夫,维尔薇特就倒在了他怀里,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肚子上,詹姆的脸瞬间由迷茫变成了深深的惊恐,还有一丝微妙的红晕。 “波特,这么晚了,你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门口做什么?”维尔薇特镇定自若,“违反霍格沃茨校规夜游,蓄意攻击同学,我是不是该把你送到你们院长那里?” “你也在外面,凭什么说我?”詹姆反驳道,“而且我是为了找…”他偷瞄了维尔薇特一眼,“找一只猫…对了,你变成了猫…不,猫变成了你!”詹姆的底气足了起来,“我逮住你了!” “不是你逮住了我,是我抓住了你,波特。”维尔薇特贴近了他,从巫师袍的内兜中拿出了一个小东西,“今天斯莱特林五年级的级长阿斯特拉·格林格拉斯身体不太舒服,我是她的朋友,她委托我代替她巡视。” 级长徽章是真的,不过是埃文借给埃琳娜玩的,除去在择偶方面的不同意见,罗齐尔兄妹的感情一向不错,埃琳娜也一直借着有一位级长兄弟,怎么说呢,作威作福。 “麦格教授会不会给格兰芬多扣上五十分,就因为某个调皮蛋?”她一本正经地恐吓他,“波特先生?” “我看见猫变成了你。”波特相信了她的级长鬼话,“如果你告诉麦格教授,那我就告诉她你是神奇生物。” “说什么傻话,波特?”维尔薇特弯腰,捡起了詹姆的眼镜,“镜片都碎了,真可惜。” “我不知道近视还会令人出现幻觉。” “嘿,我才没…” “小混球,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快滚出来!”看门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不及解释,詹姆一把将神奇生物维尔薇特罩在了隐形衣下。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不明所以的维尔薇特小声呵斥道,“我要…” “别出声,他看不到我们。”詹姆捂住了她的嘴,看门人提着灯过来四处转了转,“滚出来,我闻到你的味儿了。” 隐形衣下,维尔薇特身上紫丁香的清甜幽香格外明显,詹姆半控诉地看着她。 你的错。 “格兰芬多的小怪物,隔了一层楼我都能闻到你身上的泥土味!”看门人抽了抽鼻子,毫无所获,嘟囔着继续往前走。 维尔薇特的眼神嘲讽起来,她推开了詹姆的手,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格兰芬多味儿,波特,你和你这件有年头没洗的隐形衣真令我大开眼界。” -- Cater.28小意达的花儿 如维尔薇特所想,波特自然不会跑来斯莱特林向格林格拉斯询问级长事宜,他甚至好几天都避开她,很可能是怕她在莉莉面前张扬他的‘格兰芬多气息’。 说实在的,维尔薇特不觉得莉莉会因为个人卫生问题嫌弃波特,毕竟同院斯内普学弟闻起来可b波特糟糕多了,莉莉对他的反感另有原因,而可怜的波特男孩过多注意那些外在的问题了——话虽如此,她也不打算去提点他一两句,这个鲁莽、天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孩根本配不上莉莉。 念及莉莉,维尔薇特的心柔软起来,莉莉·伊万斯的确是她见过的最友好的女巫,除了斯莱特林,其他的三个学院都有不少麻瓜出身的小巫师,他们在进入霍格沃茨后不久就潜移默化地接受了纯血巫师—混血巫师—麻瓜种巫师的等级制度,偶有提出不同意见的,最后也不过是随波逐流,默认了血统等级和学院壁垒的存在,而莉莉的出现打破了这种‘默契’。 她不认为血统的纯粹与否是评判人的标准,品格与能力才是关键——这点很得斯格拉霍恩教授的认同与欣赏,她和斯莱特林的混血交朋友,从不攀附巴结学院内的纯血,这导致了她成为了格兰芬多的边缘人,假如她是纯血巫师还能好过一些,但她偏偏是麻瓜种,纵然她再正直善良、成绩优异、漂亮活泼,也鲜少有人主动和打破默契的人交朋友。 维尔薇特的出现对莉莉来说是一件幸运的事——两个年纪相仿、且不约而同对巫师血统论嗤之以鼻的女孩很容易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密友。 学校里能称得上是莉莉朋友的只有两个,斯莱特林的斯内普和西泽瑞昂,格兰芬多的女巫们不是没给她抛过橄榄枝——马琳·麦金农几次对她提起,和斯莱特林的人断绝来往,她就能加入格兰芬多女巫的核心小团t。 知道维尔薇特生活在麻瓜界后,莉莉对维尔薇特抱怨时会经常脱口而出一些麻瓜界的例子,“听起来就像小美人鱼的姐姐拿来了匕首,告诉我只要我捅你和西弗一人一刀,就能长出尾巴回到格兰芬多的大海。” “总b化成泡沫要好得多。”维尔薇特半开玩笑地说,“用你的魔法匕首来捅我吧,小美人鱼——不许捅脸。” 按理说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不攀b的,同性相斥是常事,比如纳西莎,在学校的时候她从来不和气质相仿的二姐安多米达站在一起,以免别人对布莱克姐妹进行比较,认为她不如安多米达;比如埃琳娜,她和维尔薇特要好,却也总是提防着容貌过分出众的女友,生怕被抢了风头;比如维尔薇特,从马尔福庄园的夏日舞会开始,沃尔布加·布莱克夫人就成了她目前最不想靠近的人第三名,然而她与莉莉之间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她们不是同极,而是两极,冥冥之中的力量将她们联系在一起,不使她们分离。 “我真希望你才是我的姐姐。”莉莉把头搭在维尔薇特肩上,“只有你可以理解我,维尔薇特,有时候就连西弗勒斯也不能。” “看来你交好运了,姑娘。”维尔薇特抚摸着莉莉柔顺的长发,“我恰好没有姐妹,我有时候在想,也许我能多个妹妹…”只要别和我一个姓。 “当你的姐妹一定很不错。”莉莉低沉下去,“可惜我们都无法选择,只能接受。” “至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死亡,或者打破死亡。 维尔薇特低头吻了吻莉莉的额角,“嘿,伊万斯,来和我约会吗?或者看我骑着扫帚满霍格沃茨乱飞?” “维尔薇特!”莉莉的脸红了起来,气恼地站起身,“你怎么油腔滑调的…像个波特。” “别拿我和他b,莉莉。”维尔薇特表情无辜地用中午吃的n油面包打巨乌贼玩,“我b他强多了。” 圣诞假期快到了,维尔薇特为她的女友们一人准备了一份礼物,经典款的美发魔药,打出的广告词是“让女巫们的秀发如海藻一样柔软丝滑。”,希望这只是广告词,莉莉和埃琳娜的头上不要真的长出海藻——麻瓜界的广告总是言过其实,效果平庸,而巫师界的广告更是言“过”其实,除了本身承诺的效果,还经常会遇到各种奇奇怪怪的附加效果。 埃琳娜老早就闹着要知道礼物是什么,从而保证她的礼物一定b维尔薇特的昂贵,每年都是如此,今年也不例外。 “我该给希恩准备什么礼物?”罗齐尔小姐忧愁地自言自语,“一件披风?还是亲手织一条围巾,会不会太亲密了些,让他觉得我过于轻浮?” “围巾并不轻浮。”维尔薇特表达了一下意见,“但无论你送什么,他都会喜欢的。” “你说得对,维芙。”埃琳娜喜上眉梢,“我打算送给他一本精装版的《爱情天灵灵妈咪妈咪哄魔药制作大全》,然后在扉页印满我的唇印,就这么定了,我要去霍格莫德把所有颜色的唇膏都买回来!” 维尔薇特认为收到礼物的诺特可能会受到惊吓。 今年的圣诞假期她依然不会返回西泽瑞昂家,而是和贝拉特里克斯一起度过,她不指望夫人会送给她什么孩子气的礼物,只要在纯血聚会的场合有她的位置就够了,哪怕是跟在贝拉特里克斯身边,也不会有人敢小瞧她。 纯血巫师并非都是支持那位大人的,至少布莱克家只出了贝拉特里克斯一个,还有一半的纯血家族在观望,面对食死徒的恐怖行为,保持中立和缄默,英国巫师的唯一乐土只存在于霍格沃茨。 伏地魔权势日盛,可还没到毫无顾忌的地步,他对于霍格沃茨,对于校长邓布利多还是忌惮的,在校长与教授们的保护下,除了斯莱特林的学生,大多数小巫师对黑魔王与他的食死徒团t知之甚少,而在校园以外的成年巫师世界,恐惧从未停止。 对于像维尔薇特一样的人来说,反抗恐惧,不如追随恐惧。 拥有话语权,才能和那些眼高于顶的纯血家族讲条件做生意,一个家族的兴盛不仅仅需要内在的领导,外部的环境与伙伴的选择同样重要。 奈菲尔问她爱不爱莱斯特兰奇夫人,这是个好问题,她当然爱贝拉特里克斯,但贝拉特里克斯并不b莉莉或埃琳娜更珍贵,换句话说,维尔薇特爱她,也能若无其事地利用她为自己谋利,同时获得她的保护。 “你b斯莱特林还斯莱特林。”奈菲尔不带私猫感情地评价道,“就没有什么你单纯想要亲近的人吗?” “我不知道,奈菲尔。”那双翡翠般澄澈地眼睛与火焰似的红发从她心头划过,“到该去禁林的时间了。” 詹姆(骄傲脸):我的黑防、变形术、魔药学全是o,所以到底谁头脑简单? 维尔薇特(冷漠):你的脑子里怕是装了个非洲大裂谷。 莉莉(冷漠):你的脑子里怕是装了个马里亚纳海沟。 正文里小姐姐们单纯颜值排名大约 沃尔布加、维尔薇特、芙蓉、贝拉特里克斯、安多米达、莉莉、秋、金妮、纳西莎、阿斯托利亚、达芙妮、潘多拉……老蛤蟆垫底就是了 像沃尔布加维尔薇特芙蓉基本是平行的,代表三个时代无人摄其锋芒的顶尖美人,只有年纪的差距(维尔二十多岁肯定b沃尔布加四十多岁的时候好看,小天狼星x转说不定还能和女主一争高下),贝拉特里克斯和安多米达原着就是超级像但是气质不同(所以有贝拉就可以不要多米了) -- Cater.29与狼共舞 下雪了。 一开始维尔薇特每隔几天就要去禁林深处取不老泉的水,喝点水就能美容养颜,还能延缓诅咒,何乐而不为?后来马人好心告诉她,泉水离开了禁林的范围就和普通的水没有分别了——魔法的地缘玄妙,有趣而令人困扰。 弗l泽建议她可以隔几天去在热泉池里稍微泡上一会儿,从前的马人一族也是这么做的。 “那为什么后来你们不这么做了呢?”维尔薇特问道。 “我们发现还有其他像你一样的神奇生物也会来泡热泉。”弗l泽认真地说,“我们有非常强烈的yin干死观和洁癖。” “…但你们甚至都不穿衣服,而且大半的时间满身是土,无意冒犯,我注意到只有没有月亮的时候你才是原来的颜色。”维尔薇特莫名其妙,“这也算yin干死观和洁癖?”宁可浑身是土也不与其他生物共浴,越和弗l泽接触,她就越觉得马人一族的观念越有个性。 再过几天就是圣诞假期,小巫师们都做好了返家的打算,维尔薇特一有空闲就会去泉水里放松身心,不老泉的确非常神奇,她能感觉到血管里或压抑或狂放的能量得到了平衡,她对于魔咒运行的c控力也增强了,炸掉的坩埚数字也在飞速减小。 满月之夜。 “奈芙?” “拒绝。” “好吧,那你在公共休息室附近接应我。” 她得去观察格兰芬多的卢平做了什么,如果他的确是她的机会,那就不能潦草放过。 维尔薇特b之前更为小心了,她可不想拥有第二次被按进隐形衣的体验——波特家的传家宝上有一种充满了年代感与古典主义的神秘气息,这是相当斯莱特林的说法,事实上,是有种在箱子里装久了没拿到太阳底下晒过的腐朽,多在那玩意底下呆一秒都是对皮肤和呼吸道的考验。 打人柳依然没有攻击维尔薇特,她曾就此事询问过弗l泽和奈菲尔,马人认为维尔薇特具有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奈菲尔则对弗l泽的说法嗤之以鼻。 “他以为你是谁,迪士尼的公主吗?打人柳不攻击你是因为幻形受巴斯特魔法保护,不信你解除幻形到打人柳面前走一圈——”奈菲尔的猫脸做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我会领着埃琳娜替你收尸的,也许她会收养我,听说罗齐尔家的猫头鹰吃得不错。” “是啊,听说她家的猫头鹰最爱吃猫眼睛。”维尔薇特玩笑道,“我会确保在遗嘱里把你捐赠给罗齐尔家的猫头鹰。” 关于幻形的事,维尔薇特还是更相信奈菲尔一些,她本来就是孤军深入,再以身犯险,去测试一下打人柳对她的‘亲和力’反应如何,不值当的。 维尔薇特孤独地行走在幽深的通道中,幻形赋予了她极强的方向感与夜视能力,她加快了脚步——似乎是霍格莫德的方向? 前方并不安全。 空气中酝酿着的危险气息,被潮湿和压抑感放大了无数倍,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警告她应该离开此地。 退后。 快退后。 本能与理智相互攻讦,一方极力反对她面对不必要的险,一方要求她一探究竟,不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 想要从必死的局面争得一线生机,她注定不会是象牙塔里的乖女孩。 挽救一切可挽救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留住我需要的,除去对我来说多余的。 诸王之女王的名言。 维尔薇特推开了那道门。 满月高悬。 这里是…霍格莫德那栋神秘的鬼屋? 黑暗中似乎蛰伏这某种危险,维尔薇特将魔杖拿在手里,她超常的第六感告诉她,这里有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而且这件事有意思的程度和危险x成正b。 什么味道?除了终年不见天日的潮湿腐朽,空气中还有一种难以分辨的气息,猫的嗅觉极为灵敏,再微小的气味她都能够察觉,这是…某种野兽? 尖利的狼嚎声响起,维尔薇特来不及反应就被扑倒在地,魔杖脱手,不知道摔断没有,猩红的眼睛闪着凶恶的光,狼人的鼻子在她胸前逡巡着,维尔薇特大气都不敢喘,伏地魔根本不算什么,这才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千万别咬我,我就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维尔薇特努力召唤自己的魔杖,奈何她的无声咒实在不过关,狼人嗅闻了一圈后,开始撕咬起她的衣服,她只好努力贴着地面,避免被锋利的牙齿误伤。 她扭来扭去的,在锋利的爪牙间挣扎求生,狼人咆哮一声,成功吓住了维尔薇特,她不再乱动,任由自己身上的最后一片布料被撕成碎片。 狼人又闻了一圈,还上下左右翻了翻,确定带着人类气味的东西都没了,又仰天长啸了一声。 维尔薇特见狼人没有咬她的意思,试探着动了动,在附近的地面摸索她的魔杖,她才不想拿自己的命和未来赌狼人的天x。 她刚一动手,狼人就一爪子拍在了她的肚子上,接着是威胁似的低吼,它的爪子划伤了她,血的腥气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的刺痛,女孩口中逸出惊叫,狼人暴躁了起来,在她身上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把她撕成碎片。 狼人身体上粗硬的兽毛扎得她又痛又痒,维尔薇特合上眼睛拼命捂住嘴,力求不再发出声音,梅林啊,求今夜快些结束,不要让我死在这里。 狼人的呼吸在下移,粗糙的舌头舔舐着小腹的伤口,卷起新鲜的血液,她的身体在紧张与恐惧中产生了奇妙的变化,疼痛是这种变化的最佳催化剂。 一种不同于血液的甜美气息钻进了狼人的鼻子,湿漉漉的舌面一路向下,来到了一处神秘源泉。 维尔薇特瞪大了眼睛,过分的惊悚让她忘记了尖叫,全身僵直,狼人的舌头在她的花园外来回搅动,近到她都能感觉到它牙齿的尖锐形状。 “妈妈…”别让我死在这儿… 惊吓混合着快感,年轻的身体敏感到了极致,越来越多的甘甜汁液渗了出来,宛如被强行掳掠受惊的雌兽,瑟瑟发抖等待临幸。 当舌头掠过鲜红小核的刹那,维尔薇特尖叫一声,夹紧了腿——狼人强健的上肢将她的腿重新分开,力气大的仿佛要把她撕成两半。 她越挣扎阻止,它就越要攻击那处顶端的所在,熟悉的愉悦感愈发清晰,维尔薇特的眼前一阵发白,被爆炸般的快慰席卷,眼角流下生理性的泪水——就连她被扑倒在地的时候都没恐惧到哭泣,更令人绝望的是,她的幻形术解除了,狼人迷惑地转动头颅,似乎立刻就要让她血溅当场。 天快要亮了。 也许是贤者时间提升了她的专注力,也许是即将到来的太阳打破了她的恐惧,维尔薇特抬起手臂:“魔杖飞来!” 魔杖从角落处飞到了维尔薇特手里,她指着狼人大喊:crucio.狼人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抽搐,她趁机爬了起来,“钻心剜骨!”“钻心剜骨!” 又补了两个钻心咒,维尔薇特才向通道的方向逃跑,她没注意到的是,第一缕阳光越过天幕,凶恶的狼人恢复了意识,恐怖的爪牙收回,变成了清秀男孩的样子。 莱姆斯最后的记忆,是一个女孩光裸的背影,她的头发长长的,像跳舞的海藻。 不知为什么,这次变身后好像特别痛苦,男孩慢慢爬了起来,寻找着自己的校服。 不是吧,又把校服撕破了?莱姆斯无奈地把巫师袍的碎片堆成一堆。 reparo. 一套斯莱特林的女式校服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卢平:怎么办?我好慌。 私设幻形术的学习b阿尼玛格斯容易,但实际应用没有阿尼玛格斯实用,是比较j肋的魔法。 首先,你需要一只带有埃及古神血统的动物(如维尔薇特的奈菲尔(巴斯特、赫塞美特),邓布利多的不死鸟(奥里西斯),其他的如赫敏的克鲁克山与哈利的海德薇老伏的纳吉尼,连斯莱特林的蛇怪这么流弊的动物都没这个功能)但是邓校变形术和实力已经超一流了所以幻形对邓校这个段位的人来说当真j肋一块,对于一般的人家来说也高不到埃及古代神明血统的动物。 其次,动物必须跟你哥俩好,自愿帮助你幻形。 最后,幻形会得到原身动物语言、感官上的一些增强,获取一些物种优势和与动植物的亲和,但是具t行动的形态其实还是人类的,四舍五入算下来其实不是很方便。 -- Cater.30双链 贝拉特里克斯很懂得如何弄痛维尔薇特,她通常毫无节制且乐此不疲,每一次亲昵都含着疯狂,她的唇和她发出不可饶恕咒的双手一样充满魔力。 “贝拉…”一团诞生于黑暗的火焰,贝拉特里克斯。 “贝拉…” 维尔薇特要在莱斯特兰奇夫人身边度过她的圣诞假期,只有在贝拉身边,不必虚与委蛇、故作姿态,她可以将任何阴暗的想法说给贝拉,不会有任何责怪,而且依然受到保护。 “你会做到的。”无人之处,贝拉特里克斯与维尔薇特越发亲近,“我的小麻烦。” 平安夜,贝拉带着维尔薇特回了布莱克家,将冷清的长桌留给了莱斯特兰奇兄弟,“你会见到我的兄弟姐妹,他们都是纯血,小麻烦,你最好祈祷今夜不会有人谈及血统问题。” “我明白,贝拉夫人。”贝拉夫人是维尔薇特在公开场合对于贝拉特里克斯的昵称,既亲近,又不会毫无距离,惹来贝拉特里克斯的不满。 维尔薇特是个混血女巫,就算贝拉不是莱斯特兰奇夫人,也绝对不可能为了她放弃自己的纯血至上观,她们可以是情人,也只能是情人。 这正是维尔薇特想要的,既有黑女巫强势的保护,也不必被婚姻关系束缚。 格里莫广场12号。 “贝拉。”纳西莎一见到长姐就走了过来,向贝拉特里克斯打招呼,“她怎么来了?”纳西莎皱眉,原来她认为维尔薇特·西泽瑞昂很可怜,现在看来,这个小姑娘可怜又可悲,并且不值得多加同情。 “贝拉,你不能就这样把一个陌生人带进家门。” “对待客人要礼貌,西茜。”另一个黑色礼服的姑娘从楼梯下来,她就像年轻了两三岁的贝拉,有一头柔顺浓密的棕色长发,明明容貌相仿,她身上却丝毫没有阴郁疯狂的气质,只有那双眼睛,透着布莱克家独有的疏离与骄傲。 “晚上好,安多米达学姐。”维尔薇特颔首致意,“纳西莎学姐。” “多米,别管这事,带一个混血进家门,我保证沃尔布加婶婶看了会发疯。”纳西莎冷冷地瞟了维尔薇特一眼,“贝拉,送她回去。” “你不能在圣诞夜赶走一个小姑娘,西茜。”安多米达的脸色是纳西莎式的苍白,语气却十足地柔和,“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欢迎回家,贝拉。” “我都不知道你还在家里。”面对安多米达的示好,贝拉特里克斯的话里完全是浓浓的嘲讽意味,“今天是平安夜,我还以为你会和你的泥巴种男朋友混在一起,早就忘了你的家在哪里。” “比起我的家在哪里,我更想知道你的家在哪里,贝拉。”安多米达与贝拉针锋相对,“平安夜打道回府的莱斯特兰奇夫人,在莱斯特兰奇家过得如何?” “女孩们。”沃尔布加·布莱克的身影出现在了客厅里,后面跟着布莱克家的家养小精灵,一见到沃尔布加,安多米达沉默着不再开口,“贝拉在家里过圣诞节,我们应该高兴,不要让我听到…”沃尔布加的眼神扫过存在感强烈的维尔薇特,“…争吵的声音,尤其是有客人在的时候。” “知道了,沃尔布加婶婶。”安多米达点头,冲着维尔薇特招手,“来吧,我给你找件贝拉以前的礼服。” 维尔薇特望向贝拉特里克斯,贝拉微不可察地动了下嘴唇,维尔薇特知道她同意了,这才跟着安多米达上楼,纳西莎的脸色不太好,碍于沃尔布加和贝拉的面子,没再说什么。 “她怎么样?”换衣服的时候,安多米达问道,“我说贝拉。” “你想听我的看法还是巫师界的看法?”维尔薇特反问。 “不如你都说出来,然后由我自己去判断。”安多米达为她打理着裙子,这是一条黑色的披肩长裙,配套的银质项链坠带着布莱克家的图腾——跃立的猛犬。 “贝拉夫人受黑魔王的看重,她过得不错,大部分的人都害怕她,两位莱斯特兰奇先生尊敬她,在英国,很难找出第二个如贝拉一般强大到令人心生恐惧的女巫了。” “你的看法呢?”安多米达解开了维尔薇特的发辫,魔杖一挥,维尔薇特的头发服帖地自动编好,她用魔杖指引给小女巫盘发。 “几乎没有人爱她,她过得糟糕极了,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是个一流的混蛋。” “真遗憾。”安多米达的语气平淡,维尔薇特只觉得头皮被扯痛了一下,“罗道夫斯曾经是斯莱特林的级长,一位优秀的斯莱特林。” “级长也未必都是好东西。”维尔薇特注视着镜前的自己,“尤其是在斯莱特林——有好就有坏,有黑就有白。”她巧妙地用了一个双关。 “这话听起来像小天狼星会说的。”维尔薇特的头发盘好了,“你应该见过小天狼星,我的堂弟,他在霍格沃茨读书,今年二年级。” “他在格兰芬多学院,我们没什么交集。”贝拉对小天狼星的态度是绝对的恨铁不成钢,维尔薇特摸不清安多米达的真实态度,只管先推说不熟,反正本来就不熟,她也没说谎。 “身处斯莱特林,你总有一天会想欣赏外界的风景的。”安多米达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梅林的花裙子,你的确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巫。” 维尔薇特在客厅里遇到了布莱克兄弟,雷古勒斯在看书,而小天狼星在往壁炉里一个接一个地扔巧克力蛙,淡淡的甜香漂浮在空气中,看来目前还没有能逃出来的,地上有一堆拆开的包装纸盒与巫师卡片,被主人毫不顾惜地丢在一起。 “你好,西泽瑞昂学姐,欢迎你到家里做客。” 比起雷古勒斯的礼貌与稳重,小天狼星就随意得多,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又转过了头,望着壁炉里因燃烧而噼啪作响的火焰。 “晚上好,布莱克。” “你在叫哪个布莱克?”小天狼星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这里有两个布莱克,如果你想打招呼,最好说清楚点。” “正常人都听得出来。”维尔薇特没有在意小天狼星的奇怪态度,“我在和更礼貌更讨人喜欢的布莱克问好。” “那真不幸。”小天狼星冷笑,“这里可没什么讨人喜欢的布莱克。” “我面前正有一个。”她无惧地回望,既没点明是雷古勒斯,也不说明是小天狼星。 “雷尔!”纳西莎甜美而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上楼来,我有话和你说。” “失陪了,西泽瑞昂。”雷古勒斯从小天狼星面前取了一些巧克力蛙和其他零食递到维尔薇特手里,“晚餐还要一会儿,请别客气,西泽瑞昂。” “我的荣幸。”她听见小天狼星短促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知是对她、对雷古勒斯还是对纳西莎,他的银灰色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火焰,可怜的巧克力蛙没入壁炉,升起一缕令人愉快的香甜。 在这幢古老的房子内,许多事情已经发生,许多事情将要发生,还有一些事,正在发生。 -- Cater.31深绿 九月 “现在贝拉夫人拥有我。”维尔薇特佩戴着带有布莱克家族图腾的项链,临行时安多米达把它送给了她,然而如果不是贝拉特里克斯的默许,她也不能保留它。 “你怎么敢和她争抢呢,马尔福?”贝拉特里克斯自然不会有闲情逸致送维尔薇特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这就给了卢修斯接近她的机会。 他的下巴看起来更尖了,可怜的人,在黑魔王手下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真好。 “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忘了自己是谁,维芙。”卢修斯端详着她胸前的犬型链坠,又回到了那张妖美的脸庞,她的美越发惊心动魄,想也知道贝拉特里克斯对她做了什么。 “你不过是纯血们的小玩意儿,甚至没有被‘争抢’的资格。”他猛然拉近了她,拉起了她的裙子,手自然而然地探了进去。 “黑魔王也是混血。”维尔薇特蹙眉,“他的另眼相看使我有了资格…嗯…参与进更大的棋局…停下,马尔福…” “贝拉特里克斯碰过你?” “不…是我把自己交给了她,她是已知纯血家族中最强的保护者,你在嫉妒吗,马尔福,嫉妒贝拉夫人可以得到我?”她轻柔地覆上了纯血巫师刻薄的唇,换来一个狂乱却意义不明的吻。 “看呐。”维尔薇特哼笑,“曾经我只是你的,现在你却在吻别人的女孩,这感觉好吗?” “无论你是谁的,都改变不了…”卢修斯抽出手指,指端晶亮一片,“如此低贱。” “是啊,而且不止对你如此。”维尔薇特整理好裙摆,“我要错过火车了,马尔福先生,那么——再会。” 那次圣诞假期归来后,小蛇们对待维尔薇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原先她只是个空有美貌的女巫,没几个人看得起她,但斯莱特林也很现实——只要和巫师界有名望的家族扯上关系,西泽瑞昂便有存在的意义,而且她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埃琳娜对待维尔薇特也更加小心,不像从前那般随意,在公共休息室,她也不再称呼维尔薇特为‘维芙’,而是直接呼唤她的名字维尔薇特,这表示了某种尊重,当然不是对维尔薇特本身,而是对黑魔王莫名态度的敬畏,更别说维尔薇特与布莱克家的大小姐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学院内原来想从这个混血花瓶身上占便宜的男孩们从此收敛了起来,就算没有埃琳娜在身边,他们也不敢对维尔薇特有什么轻薄的举动了,埃琳娜·罗齐尔最多让她的堂哥赏他们几个恶咒,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高不好是要命的,谁也不想试试食死徒的手段。 维尔薇特敏感地发现,纳西莎·布莱克似乎总有意无意地盯着她,转念一想,她就知道为了什么,她最小的堂弟、布莱克家族的唯一希望——雷古勒斯。在用餐时间,他会在她对面偏一个位置的地方就座,圣诞节后,他直接就坐在了维尔薇特对面。 令人奇怪的是,他不同她说什么话,除了新生入学那夜在黑湖边,他们也没有单独相处的时候,然而维尔薇特知道,他对她有兴趣,并非男女之情,更多的是一种好奇。 对于神秘的、无法掌控、不可预知事物的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雷古勒斯,狮子也是猫。 斯莱特林队进行魁地奇比赛的时候,维尔薇特独自在图书馆进行额外的学习,要想真正被学院所认可,她必须拥有实力,最纯的血统、最强的实力——在斯莱特林生活,你必须有其中一样,才能真正被尊重。 在角落里她发现了熟悉的身影——斯内普,没有莉莉的斯内普,那就不重要了。 他们唯一的交集就是莉莉,而且他们都认为自己是莉莉最好的朋友,所以即使在私下遇见,也没什么话讲,最多只是斯莱特林式的简单彼此颔首,当作打过招呼,然后互不理睬。 这位其貌不扬的学弟在学业上是拔尖的,而且从未因美丽的容貌对她另眼相看,从她的视角看,如果不是碍于血统,他绝对是二年级里前途光明的一个。 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不是吗? 斯莱特林、拉文克劳、赫奇帕奇与格兰芬多,从来没有绝对的公平,斯莱特林倾向于血统,无可厚非,如果这事不对,那么总有一天会被改变,不过现在,他们都是生活在默认的规则之中的人。 “西泽瑞昂。”七年级毕业前夕,纳西莎·布莱克单独找到了维尔薇特,这半年来她们没什么交集,但维尔薇特心里明白,布莱克小姐一直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纳西莎从不直截了当地警告她,只会通过其他斯莱特林向她施加压力。 远离雷古勒斯·布莱克。 “你清楚我的来意,西泽瑞昂。”比起沟通,纳西莎的态度更像是命令,“我知道你和卢修斯达成了某种协议,像你这样的女孩为了提升自己的地位做出一些出格的举措,我很能理解。”似乎不习惯这样的交流,纳西莎的嘴角紧绷着,下巴抬得高极了,贝拉特里克斯偶尔也有同样的表情,不过更多的时候是毫无顾忌地笑。 “您能理解什么?”维尔薇特苦笑,“您以为我是在以引诱布莱克小姐的未婚夫和亲姐姐的方式试图让纯血家族承认我?” “难道不是吗?”纳西莎俯身,眼神怜悯,唇畔讽刺,“你知道吗,无论黑魔王是否高看你一眼,无论你这张脸令多少人为之疯狂,你都毫无胜算,你身上的麻瓜血统,就是梅林的诅咒,你以为你得到了什么,但其实从未得到过。” 纳西莎的魔杖抬起维尔薇特的手腕,被佩在胸前招摇的犬型吊坠飞到了维尔薇特的手心,“就算得到了,也会马上失去。” 纳西莎合上维尔薇特的手,坚定而有力地收紧,锋利的边缘很容易就划破了柔嫩的掌心,鲜血溢出妖娆的殷红。 “不想失去,就会痛苦,直到你不得不放手,让它离开。” 维尔薇特对上了那双倨傲的蓝眸,清醒而疯狂,纳西莎,那是布莱克家独有的品格。 “你和卢修斯的事我并不在意,贝拉喜欢你陪伴在身边,我也尊重她的意愿,毕竟她已经拥有了纯血应有的婚姻,但是,西泽瑞昂,你必须明白…”纳西莎释放了一个无声魔法,那枚银质的链坠硬生生刺穿了她的手心,卡在了掌骨的缝隙之间。 “啊…”维尔薇特倒抽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痛呼。 “…如果你敢打我的幼弟雷古勒斯的主意,我就把这双漂亮的混血种眼睛挖出来,送给你的麻瓜母亲当生日礼物。” “祝你暑假愉快,西泽瑞昂。” 链坠嵌进了骨肉,维尔薇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拔出来,如果去寻求庞弗雷夫人的帮助,她又很难解释伤口的来历,这不是寻常的玩闹可以造成的伤势。 她用手帕将伤口裹住,把手收进巫师袍的袖子里,避免被其他人发现。 “嗨,斯莱特林的花瓶!”一道令人厌烦的声音传来,“听说你变形术考砸了。” “不关你的事,波特,给我让开。”维尔薇特拧紧了眉头,现在的她没什么耐心去对付波特和他的小伙伴,“去找你们格兰芬多的人玩过家家,你当爸爸,布莱克当妈妈,你们就喜欢这个,对吧?” -- Catet.32火红 “火气很大嘛,西泽瑞昂。”自觉遭到了挑衅的詹姆拦在了维尔薇特身前,他倒不至于对一个女孩掏魔杖,就是单纯地看她不爽,明明那天是他不计前嫌救了她一次,结果她还嫌弃他的隐形衣有格兰芬多味儿。 她凭什么嫌弃他…不,她凭什么嫌弃格兰芬多? “嗨,西泽瑞昂。”彼得鼓起勇气打了招呼,他本来挺起了胸膛,可高大的詹姆和小天狼星在前,矮小的身板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不是针对你。”维尔薇特的视线扫过詹姆,詹姆身边的小天狼星,以及他们身后的两个男孩,在莱姆斯·卢平的身上尤其停了一会儿,“做点儿大男孩该做的事吧,学会闭上嘴,而不是用你的眼镜替你思考问题,波特。” “如果我是你,有招惹斯莱特林学生的时间,说不定就研究出近视药水了。” 她连刻薄话都说得那么好听。彼得试着再插一句话,而西泽瑞昂只是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掌心的疼痛让她没法对着布莱克家的人摆出好脸色,更别提还有得罪过她的莱姆斯和詹姆,她早晚要找机会和他们算账。 “破碎的心,啊哈。”詹姆拍了拍彼得的肩膀,彼得挤出一个b哭还难看的笑容,“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一个格兰芬多呢,赫奇帕奇也行,拉文克劳更好,为什么非得是她?” “她的确挺迷人。”小天狼星挑眉,“对于我们的小兄弟来说,看起来他已经昏了头。” “得了吧,小天狼星,别说风凉话。”彼得大着胆子回了一句,“霍格沃茨里你找得到逼她更漂亮的女孩吗,没有的话,就别怪我昏头昏脑。” “你得想明白,兄弟。”詹姆撇了撇嘴,“她刻薄又恶毒,她养的猫甚至咬伤了小天狼星。” “她受伤了。”莱姆斯示意刚才维尔薇特站的位置,“她的手藏进了袖子里,而且在往下滴血,我想应该不是变形术失败导致的。” 而且没继续戴着布莱克家的东西招摇。小天狼星抬起了眼睛,冷峻的灰眸似乎能看穿一切。 “笨手笨脚的斯莱特林什么都有可能。”詹姆斜过身子揽过莱姆斯和彼得的肩膀,“走吧,让我们去魁地奇球场找点乐子。” 小天狼星摇了摇头,但还是跟在他的格兰芬多兄弟们身后。 波特爸爸,布莱克妈妈?他打量着一手搂着一个的詹姆,为了照顾不太高的彼得,詹姆不得不斜着身子,场景温馨而滑稽。 怎么看也应该是布莱克爸爸,波特妈妈。 呸。 “至少应该和斯格拉霍恩教授报告!”莉莉用了好几个治疗咒才帮维尔薇特止住血,刚看到伤口时,她像只发怒的母狮,恨不得立刻拉着维尔薇特的手到校长办公室告状,或者举起魔杖炸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没有用的,如果伤口可以被治好,那这件事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合两个人力气y拔出来的链坠还带着血迹和骨头渣,维尔薇特尝试握了握手指,一阵剧痛传来,“…我们是巫师,能用魔法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巫师可以用巫师的解决方式,但他们不能这么欺负人,我真不敢想象什么人会选择如此残忍的方式展示权威,别动,试试这个魔咒。”莉莉捧着维尔薇特的手,“骨肉再生!” “你真是个天才。”维尔薇特真诚地微笑,“莉莉,我真希望你能和我在一个学院里。” “谢谢你的夸奖,但是…”莉莉不会被几句赞美搪塞过去,她神情严肃地握紧了维尔薇特的手,“在这所学校里如果说我有什么真正的朋友,那一定是你和西弗勒斯,我在乎你们就像在乎兄弟姐妹一样,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 “无论大或小,他们必须付出代价,得到校规的惩罚。” 莉莉的眼睛闪着光,并不只是表面的美丽,那是维尔薇特缺乏的东西,正义感和同理心,她可以装作有,但实际有没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他们会的。”维尔薇特反握住了莉莉的手,她的声音仿佛甜蜜魔法的一种,流淌着醉人的情意,“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因为,神造人,是照自己的形像造的。” 谁创造了莉莉·伊万斯?谁把她带到了我的身边?又是谁令她年纪轻轻便悲惨死去? “创世记。”莉莉不安地抽回了手,维尔薇特在发生某种改变,她说不清,但对她有莫名影响的改变。“我不知道你还读圣经。” “人总要尝试新鲜事物。”维尔薇特将染血的链坠用手帕包好,“身处斯莱特林,你总有一天会想欣赏外界的风景的。” “别长大,莉莉,永远别长大。”留下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维尔薇特告别了莉莉,她逃了魔药学测试,事情还不算糟,至少斯格拉霍恩教授没抓到她,她还有机会去医疗翼求求庞弗雷夫人。 “西泽瑞昂小姐?”麦格教授惊讶的声音响起,“我认为你现在应该在进行魔药学测试。” “我…”维尔薇特转过身,只见麦格教授身后跟着一脸菜色的格兰芬多四人组,四个男孩像是从草堆里爬出来一样,不知道去哪里疯了,“我炸了坩埚,毁了今天的材料,教授让我去重新找一份。”维尔薇特难堪地低下头,“如果我找不对的话,教授会给我的成绩打一个t。” “西泽瑞昂小姐。”麦格教授的神情放松了下来,“勤奋会让你有好收获,一时的失误不代表一切…波特先生!如果你再做鬼脸,你的禁闭时间就要在下学期无限期延长。” “再见,麦格教授。”维尔薇特乖巧地点头,目送麦格教授一行离开,被训斥的詹姆收起了张牙舞爪,不再做什么小动作。 走在末尾的小天狼星回过头对维尔薇特做了个口型,银灰的眸子满是嘲讽。 liar. 我知道你在说谎,撒谎精。 那谁是失败者呢,布莱克? lo色rs. 维尔薇特立刻回以颜色,看看被麦格教授抓住的是谁再来嘲笑我吧。 在考试周因为调皮捣蛋被抓,她相信他们会有一个‘快乐’的暑假。 b誊写《变形术大全》还快乐。 这就是格兰芬多,总要做一些他们自己控制不了的事,并且自诩为勇敢。 你们才不知道什么叫做勇敢。 直面黑夜的勇敢。 -- Cater.33TrueLoveKiss 七年级的毕业减轻了维尔薇特的压力,她不需要在霍格沃茨里面对纳西莎·布莱克了,那条曾经属于贝拉夫人的项链可以正大光明地回到她的脖子上,听说布莱克家正在商量纳西莎的婚事,几个月之后,那个女孩就会成为马尔福夫人,生活在梦境一般的庄园,享受她的爱情与婚姻,以及她的食死徒丈夫。 这个暑假里发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罗道夫斯和魔法部禁止lan用魔法办公室里的女职员高在了一起,维尔薇特见过那个女人,一副急于求成的模样,也不是什么美人,贝拉特里克斯本来提不起心思去处理她,但那个女人居然胆敢跑到贝拉身边谈论安多米达嫁给麻瓜种巫师的事——八月初,布莱克家的二小姐安多米达因为悄悄和一个麻瓜种的巫师结婚而被家族除名,这事本来是禁忌,连罗道夫斯和拉巴斯坦都知道不能在贝拉面前提起,却总有些无知发蠢的人非要显摆他们的嘴巴。 那个女职员当场被贝拉特里克斯变成了一只长满癞子呱呱叫的大蛤蟆,听说魔法部的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帮她解咒,而且咒语的效力对她的脸造成了不可逆的变化,如果说以前看上去只是不讨人喜欢,现在那张脸简直是场噩梦,就像十九世纪没卖出去,二十世纪又砸在手里的赔钱货。 车站与马尔福的‘偶遇’再一次令维尔薇特意识到了缺乏话语权的悲哀之处,混血情人与亲妹妹血统纯正的未婚夫,贝拉特里克斯的选择不言而喻,如果她成为了马尔福先生的情人,恐怕贝拉特里克斯也会把她变成一只蛤蟆,甚至更糟。 今年的分院仪式更倾向于格兰芬多,几乎没几个学生被分到斯莱特林,即使被分到斯莱特林的,也不像去年的雷古勒斯·布莱克一样具有话题度,斯莱特林的长桌上不至冷场,却也不甚热情。 “小巴蒂·克劳奇。” 长桌上出现了些许对视,维尔薇特询问地望向埃琳娜,埃琳娜小声道:“他父亲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詹肯斯部长最有力的部下与竞争者,极有可能当选下一任部长。” “纯血?” “几乎和布莱克一样纯。” 男孩有着浅金色的短发,打理得很整齐,皮肤白皙光滑,如果不是脸上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看起来就像一个翻版的卢修斯·马尔福。 “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长桌当即对他表示了欢迎,维尔薇特也随着拍了几下手,比起一个稍微有点背景的孩子,她对肉馅饼与蓝莓布丁的兴趣明显更大。 “十五岁生日快乐,维尔薇特。”晚宴结束后,莉莉在黑湖边找到了维尔薇特,“原谅我迟来的礼物,我的猫头鹰生了病,没办法运送东西。” “没关系。”维尔薇特不急着拆开礼物,她慵懒地坐在水边,漆黑的发、星紫的眸与涂过口红的唇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美感,她越长大,那种扑面而来的艳丽就越是迫人,不仅仅是令人着迷,还令人不自觉想要,臣服。 “我都要移不开眼了。”莉莉挨着维尔薇特坐下,“如果我是个男孩,一定会迷上你的。” “为什么不呢?”维尔薇特转头,饶有兴致地问,“莉莉,你和波特接过吻吗?” “怎么可能!”莉莉差点跳了起来,“我宁可去吻巨乌贼。” 等待投喂的巨乌贼冷不丁从水底冒了一串泡泡上来,不满地挥了几下触手。 “冷静点,女孩,我又不是要你去吻他。”几块面包下去,水面重新平静起来,维尔薇特又问,“西弗勒斯吻过你吗?” “不…西弗只当我是朋友。”莉莉摇头,“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她不好意思地低头,像掩饰什么似的,猛然抬起头,对上维尔薇特的眼睛时,又垂下了眼睛,羞涩而局促,维尔薇特从没见过她无措的样子,仿佛一团红扑扑的蒲绒绒。 “你呢,维尔薇特?”她用好奇盖住了之前羞涩,“你尝试过吗?” “有过几次。”维尔薇特锁定了那双碧绿的水瞳,“假如吻的是你认为对的人,那么感觉就和踩在泡泡上一样好。” “那是什么感觉?” “就像,这样…”莉莉要逼她高一些,所以她得稍微仰着头去寻找女孩的唇,如香草口味的棉花糖般柔软,破开那份柔软,迎接维尔薇特的是更美好的乐土,需要缓缓地引诱开启,暴力的巡回会吓退新绽的花朵,而她不想让恐惧与不安打消莉莉对于爱情的想象。 莉莉在努力回应,然而比起维尔薇特,她贫瘠地如一张单薄的白纸,一眼就能望到所有,向来温柔的斯莱特林女孩化作了带刺的网,把她紧紧裹住,直至溺毙在她的心湖。 “…呼吸,莉莉·伊万斯。”维尔薇特无奈地捏了捏莉莉光滑的脸颊,“再不换气你就要去见梅林了。” “…呼…”莉莉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地要爆炸,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维尔薇特…原谅,我要—我要回…我得回…这个吻很棒,但是我…我得冷静一下。”莉莉跌跌撞撞地跑开,炸开的红发像极了一头活泼的小狮子。 很有趣,不是吗? “很有趣,不是吗?” “你?”维尔薇特没有回头,“看你的学姐们接吻有趣吗,布莱克。” “你恐怕错怪我了,西泽瑞昂,黑湖边是公共场合,况且我比你们还要早一些。”雷古勒斯向水里投了一颗石子,“我来见一个老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看到巨乌贼滴溜溜的大眼睛从水里冒出来的时候,维尔薇特难得扬起了一抹发自真心的笑意,说出的话却逼她的笑容尖锐得多,“纯血和混血永远不会成为朋友——至少在我们的时代不会。” “噢,我以为我说的是它。”雷古勒斯蹲下身子,巨乌贼将那块石子还到了他手里,“西泽瑞昂,朋友的朋友是什么?” “我不知道。”维尔薇特起身,“如果神奇生物也算朋友的话。” “你知道你戴那条项链意味着什么吗,西泽瑞昂?”雷古勒斯再次将石子远远地抛进水里,他自己则席地而坐,不在意泥土是否会弄脏他的巫师袍,看起来更像他的哥哥小天狼星了。 “这意味着我属于贝拉夫人,你的堂姐。”维尔薇特不介意拿自己的情史说事,“我是贝拉特里克斯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不,西泽瑞昂。”雷古勒斯微微侧过身,好笑地望着她,“他们只会默认你是布莱克的。” the blacks the blacks -- ⓟǒ1⑧é.cǒM̲̅ Cater.34桃金娘的少女时代 维尔薇特带着莉莉的礼物走在回寝室的路上,一个天鹅绒的小包,麻瓜女孩喜欢在秋冬时节穿上风衣背一个精致的小包出门,这种时尚或多或少也影响了巫师界。 天鹅绒。 velvet. 维尔薇特。 她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率真活泼,又不失细心与温柔,我该如何挽救她,从那既定的死亡旋律中? “你!”桃金娘的幽灵气势汹汹地从天花板上钻出一个头,“你说过要给我带童话故事,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没出现,怎么会有连幽灵都骗的人!” 桃金娘的头开口问道:“你手里的是什么?” “我的生日礼物。”维尔薇特继续向前走着,“上个月我满十五岁了。” “十五岁,我还没过十五岁的生日就死在了学校里,我看见他们抬着我的尸体,像抬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站住!你给我站住!”桃金娘挡在了维尔薇特身前,狐疑地打量着她,“你到底怎么了?” “听着,我很遗憾没能见到活着的你。”维尔薇特的手点在桃金娘的脸上,幽灵的身体是一片虚空,不用什么力气就能穿透女孩幽灵的脸庞,但是她没有,她像抚摸真正的人一般对着虚空伸出手掌,“假如你没有早早死去,你也许会成为我的某个教授,有几个像我一样大的孩子,但你回不到过去,也改变不了未来。” “我知道你能听懂,你曾经是个拉文克劳。” “维尔薇特,你能陪我过一个生日吗?”桃金娘的脸庞平静而悲戚,“幽灵们不喜欢我,学生们也讨厌我,如果还有谁能答应我的请求…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了,没有人会对幽灵说这么多话,他们只会说,走开,桃金娘!走开,桃金娘!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取笑我,因为我死了…” “霍格沃茨会保护你,你可以永远不用面对大人的世界。”再多的安慰也无法抚平死亡带来的伤痛,维尔薇特尽量让事情听起来没那么黑暗。 “我活着的时候霍格沃茨没能保护我,难道死后就会吗?”桃金娘冷笑了几声,随后又抽抽搭搭地哭起来,她的情绪在不停地变化,维尔薇特注意到,桃金娘在愤怒或者悲伤下,幽灵的躯体似乎凝实了一些。 “我答应你,我会陪你过生日。”维尔薇特答应了下来,桃金娘立刻止住了哭声,喜孜孜地在空中转圈,“生日!生日!桃金娘的生日!” 她的身体变淡了。 维尔薇特和桃金娘并肩坐在二楼女生盥洗室的洗手池上,被幽灵依靠的感觉很古怪,像贴着一块浸过冷水的海绵。 “你和你的朋友们都会讨论什么?”回到领地的桃金娘显然放松了下来,甚至还有心情对着维尔薇特的发梢吹气。 “学习,打扮,男孩们,还有其他女孩。” “你一定不缺追求你的男孩。”桃金娘一下贴上了维尔薇特的脸,幽幽地叹息,“这么多年里,只有布莱克小姐才能和你一较高下。” “你是指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维尔薇特还是相当自负于外貌的,她不认为安多米达与纳西莎会在外表上打败她。 “什么呀!”桃金娘荡在半空,“是沃尔布加·布莱克,你没听说过她吗,那时候半个学校的男生都在追她。” “没听说过。”维尔薇特轻笑,“她很有名吗?” “真是怪事——她可能是死了,也许美人总是不长命吧。”桃金娘没再纠结沃尔布加和维尔薇特谁更美一点,转而说起了别的,“别瞧不起老桃金娘,就算我死了,我也有心爱的人,还是个特别帅气又优秀的男孩呢。” “谁啊?”维尔薇特想不出谁会这么不幸。 “梅林的内衣带!”桃金娘稀奇地盯着她,“我才发现你有一双紫眼睛。” “紫眼睛不奇怪,我出生在一个血统驳杂的家族——我指的不单是巫师血统,据说多民族混血就会出现紫罗兰色的眼睛。”维尔薇特听过太多对这双眼睛的溢美之辞了,以至于她对任何授予外表的赞美或惊叹提不起兴致回应。 “我听说过这种理论,混血的孩子更漂亮。”桃金娘夸张地飘了起来,“但你绝对想不到他有多漂亮,我多希望能在活着的时候吻他一次啊,但我只是个该、死、的、幽、灵!”桃金娘突然尖啸着穿过维尔薇特的身体,她嫉妒并喜爱着这具鲜活的身躯,她从背后拥住了维尔薇特,“你已经十五岁了,我却永远停在了十四岁”,她悲切地诉说着,“这不公平,我想再见他一面,我想和他在槲寄生下亲吻,哪怕他永远不会喜欢一个梳着两条蠢辫子的拉文克劳,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走开,沃l小姐,如果你真心爱我,就永远不要在我眼前出现’…” 安抚喜怒无常的幽灵不是维尔薇特擅长的领域,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是非常同情这个早殇的女孩的,所以她斟酌着开口——“既然如此,那么他并不值得你喜爱不是吗?有些人的外表精致漂亮,而内心却没有他看起来那么美好。” “你不明白。”桃金娘鄙夷地对着维尔薇特做怪脸,“你根本没爱过什么人,你周围只有那些毛都没长齐的蠢蛋,没有一个人能与他相较,如果你见过他,你也会和我一样喜欢上他——对,你应该去见他,这样你才会知道你有多无知。”桃金娘兴奋地拍手,“我要给你看我的珍藏。” “我活着的时候把它藏进了八楼的一个屋子里,没想到死了以后就进不去了。” “你藏了什么进去?”维尔薇特心想,桃金娘不会把那个男孩锁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房间里吧? “他的照片,我敢说全学校只剩我藏起来的这一张了。” “想着你要找一张照片,然后在傻巴拿巴斯教巨怪跳芭蕾舞的挂毯周围走来走去就可以了,你总不至于b我还笨。” “你不和我一起吗?”维尔薇特询问,“毕竟这是你的珍藏。” “不了,我暂时不想离开这儿。”桃金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飘回了她的隔间,沉闷的声音从她居住的马桶里传来,“桃金娘已经死了,死了,除了一个没人用的就盥洗室,她在霍格沃茨里什么都没有了。” “谁说的。”维尔薇特轻轻敲了敲隔间的门,“你拥有爱,虽然它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我知道,我羡慕你,桃金娘,你拥有我没有的东西。” “很遗憾你不曾长大。” -- ⓟǒ1⑧é.cǒM̲̅ Cater.35谜 命运是一件玄妙的事,一个谜团,无法被勘破,也无法阻止的谜。 行走在霍格沃茨的楼梯上有时会惊险无比,到处移动的楼梯会将你带离原本的方向,偶尔穿梭其间的幽灵们也会伺机吓你一跳。 来到霍格沃茨的头一个星期,维尔薇特就掌握了楼梯的规律,像乘坐麻瓜界的电梯一般,她安静地等待着楼梯将她送到八楼。 “桃金娘的照片。”她默念,“让我看到哭泣的桃金娘藏于此地的东西,她曾是拉文克劳的学生,我的同伴,直到她悲惨死去,化为幽灵。” 一扇门出现在了维尔薇特面前。 我难得做什么好事。她心想,看在桃金娘告诉她霍格沃茨秘密房间的份上,作为交换,她可以帮桃金娘拿回照片,她不会失去什么,还能获得幽灵中的同盟。 门内是另一方天地,华美的陈设令人忆起古罗马的荣光,神秘的屋子变成了一座小型的宫殿,最中央的洁白大理石桌上,放置着金色的高脚托盘,看起来像纯金打造的,四周的长明灯闪着温煦而古朴的光,一座浮屠骑士守卫着金盘。 “不可思议。”她走上前去,“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吗?” 有求必应屋沉默以应,它没有语言,只有设计者那精妙到足以洞悉人心的魔法在默默运行。 盘子中央是桃金娘藏起来的照片,维尔薇特拿起了它。 他。 画面中的男孩闭着眼睛,他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圣坛上,身后的巨蛇凶恶地吐着信子,而他缓缓抬起眼眸,嘴角弯起一抹令人愉悦的弧度。 他拥有纯黑色的头发,与发色相仿的黑色眼睛,脖子修长,高挑而美丽,精致的脸庞透出一丝与典雅的气质相悖的狂热与邪气——这反而让他看起来更迷人了。 维尔薇特本以为世界上不会有b父亲和弟弟更漂亮的男孩了,照片中的少年明显可以和青年时代的德兰平分秋色,b纯粹的美貌更具有威慑感。 “怪不得桃金娘宁可被羞辱也要爱你,谁见了你会不心动呢?”维尔薇特将照片翻转,“你是谁?” thomas·m·riddle.这个名字仿佛是一句魔咒,带有某些邪恶的法力,“一个谜?” 一个来自斯莱特林的,谜一样的美丽少年。 桃金娘已经死了几十年,他和桃金娘是同一时代的人,想来该和她祖父的年纪差不多了。 只是这样漂亮的人,后代竟然不是巫师么,如此出众的外表不能长久流传,当真可惜。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维尔薇特不打算长久的逗留,既然知道了秘密,她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谢谢你,神秘的屋子,我要走了。” 她眼角的余光意外地扫到了浮屠骑士头顶的金冕,镶有宝石的鹰型冠冕与浮屠盔甲格格不入,上面落了一些灰尘,为它蒙上了岁月深沉的神秘感。 它应该很漂亮,就此埋没太可惜了。就像夏娃偷偷摘下善恶树上的诱人果实,维尔薇特的手碰到了骑士头顶的王冠,稍微一用力,就拿了下来,她拂拭着上面积年的灰尘,scourgify.她对着骑士的头冠念出了清理咒,冠冕底边的一行字清晰地浮现出来。 wit beyond mea酥re is mans greatest trea酥re. 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鹰的视野。 不全对。她的手指划过man这个单词,wit beyond mea酥re is ones greatest trea酥re. 像是对维尔薇特的话表示赞同,一阵y冷的风略过,长明灯的火焰明灭闪烁,心底的声音催促她戴上霍格沃茨的神秘馈赠。 她的祖先克里奥佩特拉曾将上埃及与下埃及打造成冠冕,诸王之女王,何等荣光,如今她只能装扮成女王,这有什么意义呢。 “告诉我,拉文克劳,你的冠冕意义何在?”她将王冠放在了自己的头上,仿佛霍格沃茨在为她加冕。 “你是否能带领我领略智慧的无限魅力,还是只是徒有其表?” 一个高挑的女人背对着维尔薇特,她穿着古代巫师的法袍,头顶的冠冕闪闪发光,她的声音如溪水般清朗,“回答一个问题,后来人,‘我是护卫,又是老师,我无能为力,却又无所不能,那么我是谁’?” “你是罗伊纳·拉文克劳。”维尔薇特瞬间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答错了。”拉文克劳的背影渐渐淡去。 护卫是负责保护的人,老师是传授知识的人,兼顾这两种身份的人还会‘无能为力’,那一定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会在怎样的情况下‘无所不能’? “母亲!”她出声道,“你是母亲。” “回答正确。”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幻影没有转身,“询问一个问题,后来人。” “拉文克劳女士,我该怎么解除身上的古代神明诅咒?”无论维尔薇特有多好奇霍格沃茨的秘密,解决身上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古代神明诅咒,那么你必须死去…”拉文克劳的身影消散在空气中,维尔薇特怀疑方才经历的是否只是一场幻觉。 “呵。”一声短促的冷笑在她耳边响起,把维尔薇特吓了一跳。 “谁在出声?”四周静得怕人,似乎有什么极其危险的东西被惊醒了,她的心底涌起剧烈的紧张感,b在鬼屋中遭遇狼人是还要恐惧。 笑声的主人没有再开口。 维尔薇特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她飞快地把头顶的冠冕扔到地上,掏出魔杖发出了一道攻击咒。 “你伤不到我的。”那是个好听的男声,发音恰到好处的优雅,“你是谁?” “先说你是谁。”维尔薇特依然用魔杖指着地上的冠冕,“别告诉我你是罗伊纳·拉文克劳。” “我不是拉文克劳,如你所闻,我是个男孩,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公元1973年。”维尔薇特仍未放下戒心,“你为什么会在拉文克劳的冠冕里?” “你可以称呼我为汤姆,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但我很累了,醒来耗费了我很多能量,我要休息了。”那个男声说道,“把冠冕带在身边吧,它拥有拉文克劳增长智慧的魔法,也许几十年后,你会成为下一位拉文克劳女士。” 有求必应屋是给人心里想要的东西,维尔薇特真正最想要的不是美男子的照片和拉文克劳的智慧,而是王权,抓在手里的权力与力量。灰女士海莲娜·拉文克劳的原型是简·格雷,曾成为英国女王的女贵族,后因权力斗争而死,拉文克劳直译的意思是‘渡鸦的爪子’,引申为‘贪婪的掠夺者’,秋娘有理由认为拉文克劳的冠冕隐晦地象征着王权,所以采用这个设定。 拉文克劳给维尔薇特的谜语出了暗示她与海莲娜外,也暗示了后来的莉莉对哈利,纳西莎对德拉科,莫莉对金妮——当母亲爱她的孩子时会无所不能。 -- Cater.36屈指芳菲(1) “你必须死去…” 维尔薇特从梦中惊醒,她不止一次梦见拉文克劳的幻影了,另一头的埃琳娜仍沉沉睡着,她悄声下了床,披了一件斗篷,偷偷出了寝室,向八楼走去。 冠冕里的声音要维尔薇特把它带在身边——她才不会拿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遗物回去,不过现在,她有一些问题要问,她必须回到八楼神秘的屋子。 拉文克劳的冠冕。 浮屠骑士静默地矗立着,铁制的面具下空无一物,以守卫的姿态直面每一位访客。 “我在这里,寄居者,请快现身,我有问题想要请教。”维尔薇特触碰了冠冕,半晌也无人回应。 “寄居者,请现身,否则你会有个好去处——黑湖底的巨乌贼将热烈欢迎你。” “礼貌,来访者,否则你将不会得到任何解答。”那天的声音又出现了,维尔薇特从浮屠骑士头上摘下了冠冕,捧在手里。“我还不知道你是谁,是善是恶,是友是敌,你想要什么样的礼貌?” “你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吗?”他问道。 “当然了,我来自拉文克劳学院,你又是谁?”维尔薇特敲了敲冠冕,“某个困在里面的学生吗?” “拉文克劳的不知名小姐,对待学长要有礼貌。” “你是我的学长吗,你来自哪个学院,为什么被困在这里,你还活着吗。”她注视着冠冕,“其实这些对我并不重要,你可以不用编什么话来搪塞我,我只想知道,寄居在其中的你,是否拥有拉文克劳女士的智慧?” “我拥有我的智慧。”冠冕回答道,“你真的很有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vela.维尔薇特随口说了一个名字,“叫我维拉就好,所以我能信任你的智慧吗?” “纯血。”冠冕轻轻地呵了一声,“为什么要来寻求别人的智慧呢,难道斯莱特林没有教过你血统的纯正要大于智慧的传承吗。” “我是拉文克劳学院的,恐怕斯莱特林没有教给我这个。”维尔薇特不为他的话语所动,“回到正题吧,汤姆,我有问题需要解答,假如你能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我对你的提议不感兴趣。”冠冕拒绝了她,“我想你忘了什么,维拉。” “忘了什么?”她思索了一会儿,“你是怕我欺骗你吗?以家族之名起誓,凡我自由意志应许的承诺必将实现,你大可放心。” “礼貌。”冠冕语气平淡,“尽管你听起来很可信,但我不喜欢你的姿态,女巫,对你的解答者展示应有的尊重。” 冠冕中的寄居者听起来是一个十分傲气的人,是傲气而不是傲慢,这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就算他不是一位拉文克劳般的智者,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恐怕他已经猜到了她是斯莱特林的学生,通过她随口编出的名字,或者是名字以外的什么东西。 “对不起,我为我的失礼而请求原谅。”维尔薇特真诚地说,“你应该得到更多的尊重。” 一片死寂,仿佛在嘲讽她的虚伪。 “我真心地感到抱歉,如果我有冒犯到你的地方,请谅解我。”她的声音诚挚的就像面见恺撒的克里奥佩特拉,“我需要你的帮助,如同亚瑟王需要梅林,冠冕中的人,可否为我指引前路?” “梅林啊。”冠冕的不理不睬让维尔薇特愈发不耐,心头甚至产生了一丝暴戾的情绪,对活着的人低声下气已经是极限了,现在连一个会说话的头饰都要她曲意讨好吗? “耐心。”冠冕似乎乐于欣赏她的无力,“保持这种礼貌。” “我会的。”诚挚的语气纹丝未变,“现在我能问问题了吗?” “不可以。”他的声音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大约二十出头,在少年和青年间徘徊,举手投足间有一种高贵自然的气度,既在乎一切,又什么都不在乎——随后维尔薇特推翻了这个猜测,在巫师界,巫师们的外表、声音往往和年龄是对不上的,更别提还有各种奇妙的能与人交流的神奇生物。 “如果你不得不来寻求拉文克劳的帮助,代表这是一个连你的家人和教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一个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你会让我永远沉在黑湖底的,对吗?” “我没有必要这样做。”她诱哄道,“我会留着你,帮你找个好地方,成为类似教授的角色——”或者扔进斯莱特林的壁炉,“你意下如何?” “我的确想过成为一名教授,可惜霍格沃茨拒绝了我。”冠冕轻叹道,“活着的时候失意落魄,死后还被困在这里不得自由,如果你是我,说不定已经疯了,所以耐心点,因为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霍格沃茨的遗憾。”维尔薇特虽然恨不得立刻砸了这个会说话的头饰,但她的心底同时也升起了一股微妙的同情,人们总是会对过得b自己更惨的人心存怜悯,尤其是当你知道这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他的悲惨会被死亡放大十倍。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把他弄出去?她没那个本事,“说点我能做到的,比如把你交给你的家人或者某位教授。” “我没有家人了。”冠冕说,“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我的生命之火。” “真不幸。”维尔薇特绷紧了嘴唇,“你的生命之火也熄灭了,你成了某件古代头饰,也许校长会让你代替宾斯教授讲一两节魔法史,你可以在痛苦的生活中找到升华自己的机会。” “维拉,你可以把我带在身边吗?”冠冕忽然请求道,“我想感受一下现在的霍格沃茨。” “你太显眼了,我不能拎着你四处招摇。”她摇头,“你知道自己现在的造型是闪亮的冠冕吧?” “你可以把我变成头饰或耳饰,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变形咒。” “我在变形术上没什么天赋。”她实话实说,“我不确定自己能否准确无误地施用你口中的变形咒。” “试试看,维拉。”他催促道,“我在黑暗中沉睡太久了,久到忘记了霍格沃茨的样子。” “汤姆,你对古代神明了解多少?”她强行压下了那一丝微弱的怜悯,“我猜你得向我证明你自己,毕竟我有许多阴暗的选择,而你只能选择我,或者黑湖底。” “我可真是个女巫。”她抛了几下手中的冠冕,“不是吗?” vela,船帆座,拉丁缩写vel,古南船座的一部分,对应维尔薇特(velvet),如果女主是纯血,叫这个名字是正常的。 -- Cater.37屈指芳菲(2) “上午好,维尔薇特。”隔了很远莉莉就挥手向她打招呼,“下午一起去图书馆吗?” “泥巴种盯上你了。”埃琳娜凑到维尔薇特耳边说,“我不想和她说话或是有任何牵扯,你自己处理她。” 埃琳娜从另一边离开了,维尔薇特坦然地走了过去,“上午好,莉莉。” “新头饰不错,霍格莫德买的吗?”莉莉注意到了维尔薇特发髻上的鹰形发簪,“很特别,看起来有点像茶针,但相当可爱。” “我的礼物之一,把它当成茶针太可惜了。”维尔薇特轻描淡写地把她的新头饰略了过去,“还适应你的神奇动物保护课吗?” “第一节课的确是让我有点惊讶,我以为巫师的神奇动物保护学就像麻瓜界的生物课,只有书本和麻醉后等待解剖的青蛙。”莉莉做了一个调皮的表情,“我越来越能适应巫师的生活了,魔法、草药、聪明的动物,我以后想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工作,你知道的,我可以去世界各地经历稀奇古怪的事儿。” “你的前途光明,不应该用在神奇动物上,伊万斯小姐。”维尔薇特摆出语重心长脸,“斯格拉霍恩教授一定会这么说,在他看来,优等生有更好的去处——不过要我说,只管做你想做的吧,莉莉,我等不及看你骑在龙背上了。” “我就知道你懂的。”她们默契地没有再提开学之夜的那个吻,此刻,她们却同时想到了它。 “当然了,我是个会读心术的女巫。”[你喜欢她]维尔薇特的笑不自然了一瞬,“我下午有魔药学,也许明天我们可以找时间。” “年轻人的情感会令你追忆往昔的青春吗?”她走得快了些,免得被旁人看到她自言自语,“下次在说话前请给我点提示,不要突然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我的过失]化身发饰的冠冕爽快地道了歉。 “装作你不存在,只有我和你的时候再对我说话。”维尔薇特提出了要求,“无论活着的时候有多具备聪明才智,现在你只是一枚‘茶针’,为了你自己着想,最好还是听我的话。” [多刻薄的小家伙,你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他感慨道,[我喜欢和你说话,能见面更好] “别想了,你死了,我也不可能和一个圈约会。” [你未免太缺乏想象力了] “无意冒犯,就事论事。”公共休息室就在前面,她加快了步伐,“而且作为一个头饰,你的话太多了。” …… “增智剂对于大家来说是稍微复杂的魔药,要善于运用体内的魔力,魔药的制作才能如流水般顺畅,把姜根块切好,先生们和小姐们,然后来领取你们的圣甲虫,注意别被咬到手。”斯格拉霍恩教授的教导十分细致,但有些事情的确要看天赋。 “把甲虫捣碎,然后远离我的坩埚。”埃琳娜递给维尔薇特她们的甲虫,“之后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当然。”维尔薇特夹出了一个不断挣扎的小东西,“我有我的位置。” [你可以做得更好] 圣甲虫的壳在碾磨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她得确保它们死透了,而且死成一团质量上乘的肉糜。 “轻点,别让它们发出那种恶心的声音。”埃琳娜准备着要用到的器材,“那会影响魔药的制作。” “我尽量。”维尔薇特放轻了动作,“不过很困难。” [把圣甲虫的头剪下来,效果更好] “那很恶心。” “当然了,所以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埃琳娜摇了摇头,“维尔薇特,我总不能一边负责教你魔药,一边把虫子碾成碎末。” [去掉头部后,圣甲虫的血液会更容易传导魔力,促进药力的发挥,颜色也会漂亮,最后放剪开的头,用橄榄枝搅拌魔药,非常有意思,你知道雅典娜的出生吗] “我知道。” “知道就好。”埃琳娜松了一口气,假如维尔薇特真的罢工,她也不好强迫。“快做吧,我等着呢。” [去震惊你的学院吧] “好啊。”她将深色研钵递给了埃琳娜,“你的材料好了,埃琳娜。” “还有犰狳胆汁…” “我说你的材料好了。”维尔薇特展露了某种看似随x的威严,从贝拉特里克斯身上学到的,贝拉夫人的确教了她不少东西,“有哪里听不明白吗,埃琳娜?” “没有。”埃琳娜迟疑地接过研钵,不无担心,“你怎么了,维尔薇特?” “我要做药剂了,总不能拖你的后腿,不是吗?”她利落地用剪刀去除了甲虫的头部,“去做吧,埃琳娜,别管我了。” 与其他人坩埚里冒着酸水的混合物不同,维尔薇特面前,轻柔的绿色雾气蒸腾起来,她舀起一些柔滑的液体,封入水晶制的药瓶。 “不可思议,西泽瑞昂小姐,你的进步令人愉快。”斯格拉霍恩教授慷慨地给了维尔薇特一个o,“罗齐尔小姐的也不错,和从前一样好。” “不是我的功劳。”维尔薇特望了望埃琳娜,“有人指导了我,教授。” “我很欣赏同学间的指点与切磋,在罗齐尔小姐的帮助下,你的进步很大。”斯格拉霍恩教授颇有深意地点头,“希望你能一直‘超过预期’,西泽瑞昂小姐。” “希望如此。”维尔薇特微笑以应。 “你应该是个优秀的学生。”她像从前一样坐在黑湖边,“为什么死了呢?” [意外] “遗憾。”她惋惜地说,“一位好的药剂师b金子更珍贵。” [你认为我该成为药剂师吗?] “你应该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她神情莫名,“无意冒犯,在你活着的时候。” [有时候我觉得我的某一部分还活着] “错觉,类似于幻肢痛,区别是手和脚可以长出来。”维尔薇特无意就生存和死亡的哲学问题深入了,“重新感受到了霍格沃茨,心情好些了吗,汤姆?” [我怀念呼吸的感觉了,过去的日子里,我和我的同伴行走在这座雄踞在苏格兰高地的城堡中高谈阔论,所有人都要为我们让开道路,偶尔有骑着扫帚的蠢货在空中呼啸而过,那时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撞在城堡的墙上] “你也讨厌魁地奇。”维尔薇特失笑,“看来我们还是有共通之处的。” [巫师的时间是短暂而珍贵的,魁地奇只能浪费掉这种宝贵的资源] “我同意。”她眺望远处的城堡,“但有些人乐于沉湎飞行的快乐,他们走出霍格沃茨后恐怕很难再有单纯的快乐了,这样的天真同样珍贵,短暂而珍贵。” [人生一世不就是为了化短暂的事物为永久的吗?] “沃尔夫冈·歌德。”她摇头,“没有什么是永久的,除非时间定格在这一秒,不再继续,你和我都会成为永久。” 三四秒后,她重新开口,“那是不可能的事,时间不会停止她的脚步,一切物质是守恒的,自然运行的规则如此,即使我们不前进,也无法阻止时间的流逝。” [时间只是能量的变化,在自然规则内不可逆的变化,而那些强大的人会跳出规则,用他的方式征服时间] “然后被困在某件头饰里尸骨无存?”维尔薇特冷笑,“别试图影响我,汤姆,我不知道你希望我用什么方式帮助你,只是千万不要用你自己的经验给我教训,我看到你的结局了,不得不说,非常能激起我的怜悯之心,同时极具讽刺精神与幽默效果。” [令人惊讶,我就知道我要和你谈话,你不太像普通的女巫,假如你是个男人,说不定会有一番作为] “什么样的作为?”她抹下了发簪,凝望着平静的黑湖,“我会有什么样的作为?” “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聪明的回答。”鹰形发簪重新回到了发髻上,“我忽然喜欢和你说话了,汤姆。” -- Cater.38屈指芳菲(3) “你知道吗,维尔薇特,波特成了我们学院的追球手。”莉莉坐在维尔薇特对面,翻阅着《对付多动和烦躁动物的基本魔咒》,时不时做一些笔记,维尔薇特注意到底下还压着《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的龙的种类》、《从孵蛋到涅盘》、《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和它们的特x》,以及最下面的《英国和爱尔兰魁地奇球队》。 “原来他只是烦人,现在更讨厌了,简直无时无刻不在卖弄他自己。” “听说了,他们庆祝的声音能从地窖传到天文塔,今年的魁地奇比赛什么时候揭幕,我等不及瞧一瞧格兰芬多新追球手的厉害了。”维尔薇特低声道,“毕竟前几年我错过了不少精彩的比赛。” “下个月的十七日,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莉莉回答得很自然,“我以为你对魁地奇比赛不感兴趣。” “我也是这样以为的。”维尔薇特轻笑,“世事难预料,有些事看起来并不像表面那样。” 维尔薇特从不关心斯莱特林的院队,激烈的角逐与对抗事宜均与她无关,倒也不是从来没去看过,一个学年看一两场,履行斯莱特林学生为学院助威的义务还是有必要的,不出面难免要被同院人诟病对学院荣誉漠不关心。 斯莱特林院队每年会吸纳新成员,不用想,一定是从纯血中选拔,不知不觉中,维尔薇特走到了魁地奇球场,斯莱特林队像一群绿色的大鸟从空中滑翔而过,应该是在训练阵型,小蛇们或许在防守上不占优势,却总能拥有最强壮的击球手和最敏捷的找球手,弗林特壮的像一头斗牛,而找球手——布莱克家的美貌在十几公尺的空中依然显眼得很,她竟不知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何时换成了雷古勒斯·布莱克,大概他从不像格兰芬多一样在女孩面前吹嘘自己吧,不过二年级的找球手实在少见,她不禁怀疑起院队选拔的公正x了,斯莱特林的天平本就不存在公正一说,现在只是更不公平了。 一个小小的金属球飞到了维尔薇特耳边,发出嗡嗡的响动,维尔薇特伸出手来,它又害羞地避开,不肯落在她的手上,玩捉迷藏一样地绕着她乱飞。 “躲开!”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维尔薇特抬头,雷古勒斯·布莱克正向她俯冲而来,像一支深绿色的箭矢,来不及反应,话音刚落,他就冲到了她眼前,手指穿过她的一缕发丝,高速飞行掀起的气流拂动了裙摆,他稳稳地停在维尔薇特面前,现在她一点也不怀疑斯莱特林的天平了。 “啊,抓到了。”他的眼睛极为短暂地弯了一下,从维尔薇特的角度看,已经是一个成型的笑容了。 雷古勒斯把金色飞贼握在手里,会飞的小圆球收敛了翅膀,乖巧地躺在他的手心,他飞快地说了一句“抱歉”,又将金色飞贼扔向天空,自己则重新回到天空,继续着训练。 她的面颊腾起滚烫的红晕,并不是因为羞涩,而是直面危险的刺激感,恐怖的速度,假如他真的撞到她身上,碰撞的瞬间一定会撞碎她的骨头,要是撞断脖子,她挣扎几分钟后就能直接见梅林,布莱克和她对视的几秒钟,维尔薇特充满了溺水般的窒息感,直到他飞走,她才能正常呼吸。 类似劫后余生的的感觉充盈着脑海,维尔薇特急需释放,她急促地呼吸着,匆匆离开了魁地奇球场,向医疗翼跑去。 “帮我,我觉得不太对,汤姆。”她捂着口鼻,里面似乎有水要冒出来,“我好像溺水了,什么东西把我拉到了水里。” [你要么溺水了,要么没有] “我没在开玩笑,我真的感觉…”维尔薇特这回真的撞上了什么东西,她的耳膜一阵嘶鸣,眼前一黑,一切感官离她而去,时间在此刻静止,她化为了一片虚无。 “她有什么毛病?”小天狼星一把推开了维尔薇特,“你们斯莱特林的蛇皮不够暖和吗?” 维尔薇特茫然跌坐在地,还没从那片死境中回过神,彼得连忙过去扶她,刚一碰到她的手,她就像无法呼吸一样从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彼得惊叫一声缩回手,求助地望着他的兄弟们。 “她好像吓坏了,也有可能是烧糊涂了。”莱姆斯蹲下去摸她的额头,“西泽瑞昂,你还好吗?” 维尔薇特觉得灵魂飞出了t外,浑身发抖,所有的话语都被卡在了嗓子里,詹姆也蹲了下来,用魔杖戳点维尔薇特,“快醒醒,西泽瑞昂,别b我用清水如泉。” “她应该是发烧了,我们把她送去医疗翼吧。”莱姆斯提议道,彼得在一边小j啄米似的点头。 “我可不会背她。”詹姆拿维尔薇特的校服擦了擦魔杖。 “用漂浮咒好了,先擦一圈格兰芬多塔楼,再从医疗翼的窗口扔进去。”小天狼星对日行一善根本不感兴趣,“詹姆,你说呢?” “好主意。”詹姆点头,wingardium… 维尔薇特恢复了神智,正好看见施咒的詹姆,她不假思索地一脚蹬了过去,然后飞快地跑开。 莫名其妙挨了一脚的詹姆痛苦万分地弯下身子,眼泪都快下来了,半天直不起腰。 “农夫与蛇。”小天狼星过去背起了詹姆,“收起好心肠吧,你看到了,莱姆斯,这就是对斯莱特林好心的结果。” “我觉得我还能走…”詹姆龇牙咧嘴地肉着膝盖,“太丢脸了,不行,放我下来。” 小天狼星依言松了手,詹姆直接滑到了地上,尽管有莱姆斯接了一把,詹姆还是在地上滚了一圈儿,而且还是脸朝下。 维尔薇特的腿脚不受控制地向前跑去,没有方向,没有终点,她要逃开,逃开可怕的死亡,他们都会死,而她将逃离。 血液在沸腾,每一滴血液,每一滴血液中的细胞都发了狂。 无目能视,无耳能闻。 “救我…” 她纵身一跃,没入了冰泉。 禁林的风呼啸而过,水波微漾,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 Cater.39衔尾蛇(1) 白雾氤氲,一方寒冽,一方炽热。 几缕红线从水面浮现,渐渐晕开、溶入。 神明的血液是最强大的魔法之一,当先见之血觉醒时,身体会自动排斥驳杂的血脉,血脉越杂乱,遭受的痛苦也就越多。 维尔薇特从冰泉中起身,她的长发凄艳地散落,鲜血从毛孔中渗出,恍若邪典细密画中噬人而祭的魔女,妖异邪美。 她不是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什么人从水底拉起了她,那身躯暖如火焰,澎湃着力量,高大的阴影笼罩着维尔薇特。 是意欲诛灭她的天神吗?还是只是死亡前产生的幻觉。 她睁开了眼睛。 “我是已经死了,还是仍在幻觉中?”如果是幻觉,未免也过分诱惑了一些。 他抬起手擦拭着维尔薇特的面庞,白玉一样的皮肤散发热力,不是体温,要b体温来得滚烫,他没有开口,似乎还在适应这副充满生命力的身躯。 “我见过你。”泉水滋养了她的生命,她不再流血,也逃离了一个又一个的死亡预兆,“里德尔,你…” 维尔薇特不能理解现在的情况,但她身前赤裸的青年,分明是旧照片斯莱特林圣坛中的少年,只是更为成熟了,或者说,更为深沉了。 “你长大了?” 你是过去,还是未来? “我是现在。”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所思所想,幽黑的瞳仁中,暗淡的光华逐渐凝聚,冠冕中的寄居者,维尔薇特的血融进他的身体,他以人的形象显现在维尔薇特面前,如站立的阿波罗像般俊美。 “不可思议。”维尔薇特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她迫切地渴望着x,用这种激荡的方式来平衡血液中的狂暴。 “我要你,现在。” 他倾斜着头接受了她的吻,他太高了,维尔薇特踩在他的脚背上才勉强触碰他,嘴唇上轻柔地爱抚不过是前奏,她稍稍张开嘴,引诱他寻找她的舌头,当他进入她的战场时,就是好戏的开始。 她快乐地轻哼着,从鼻腔发出笑声,他不再满足于配合她的举动,托起了她的身体,她的双腿紧密地纠缠着男性的身躯,从两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湿透了。 维尔薇特一边撕扯着裹住自己的校服,一边着迷地吸吮着他的舌头,她吻的毫无章法,又自成一格,当他们交融成一体的时候,她在十一月的春天生发枝芽,冰冷的泉水随着顶撞的动作进入她的身体,丝毫不能熄灭其中火热的爱欲,她大声地呻吟、尖笑,蜷缩着身体夹紧,在到达巅峰的瞬间放松。 还不够。 “抱紧我。”她的牙齿咬破了下唇,“我不说停…就一直这么做…” 他从喉咙里应了一声,又覆上了她的唇,眼珠泛起淡淡的红芒,维尔薇特也不觉得恐惧,她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被填满的地方,除了贝拉夫人,她从没和其他人做过这个,一种新奇的愉悦刺激接替了那些记忆,不过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毁灭我…” 水流声掩盖住了拍击的声音,他们一直纠缠着,直到天色熹微,青年抱着怀中的少女走进了另一方热泉,她双腿间的花瓣艳丽地张开,满是任意施为过后的痕迹。 “你会一直存在吗?”长时间的性爱抽空了维尔薇特的体力,她疲倦地依偎在他的胸膛,泉水没过锁骨,消融了她的倦怠。 “我的能量并不稳定。”他的皮肤不再像之前那般灼热,“你的血液传递了水中的能量,为我凝聚了躯体。” “这听起来像某种邪恶魔法的开端。”维尔薇特直起了腰,清洗着自己,“把我的校服捡回来。” 身后没有回应,维尔薇特回过头,里德尔已然消失,水面漂浮着那枚鹰形的发簪。 她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 “维尔薇特,昨晚你去了哪里?”埃琳娜质问道,“你怎么能不和我说一声?” “我去约会了。”她坐到梳妆台前,用梳子梳理长发,“你感兴趣吗,埃琳娜?” “和谁?维尔薇特,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什么都没告诉我,我担心了你一整夜,用美容魔药都去不掉我的黑眼圈!”埃琳娜气冲冲地向维尔薇特摔了一个小镜子,“为什么你能什么都不在乎?” “我在乎。”她捡起了小镜子,放在梳妆台上,“我的约会对象很特殊,所以埃琳娜,你必须为我保守秘密,否则事情将变得很糟…”她面不改色地继续着谎言,“小天狼星·布莱克,布莱克家的布莱克。” 埃琳娜倒抽了一口气,她隐约知道维尔薇特与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莱斯特兰奇有联系,这对于混血来说应该已经是极限了,却没想到一个混血女巫居然胆敢和第二个布莱克牵扯在一起。 “他有伤害你吗,我偷偷听见德鲁埃拉姑姑和妈妈说过,布莱克家的人,会很…”埃琳娜的表情尴尬中夹杂着好奇,“他伤到你了吗?” “当然了。”维尔薇特长叹一声,忧愁地说,“非常、非常地坏,他咬了我,还把我按进了水里,这样还不够,还要我流血,快天亮了才放我回来。” “太糟了。”她喃喃道,“梅林的长筒袜,简直糟透了,维尔薇特,这糟透了,趁你还健康地活着,从英国逃走吧。” “我不能一走了之啊,我的学业和家族还在这里。”维尔薇特在心底取笑着因为震惊而呆滞的罗齐尔小姐,“知道我的秘密约会对象开心吗,埃琳娜?” “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也什么都没告诉过我。”埃琳娜连连摆手,“我只知道你晚上一直在寝室里,而我睡着了。” 维尔薇特涂了一点唇膏,这样就看不太出嘴唇的红肿了,“那就好,离早餐还有一会儿,去睡吧,我会叫你起来的。” “好。”埃琳娜的确有些累了,早晨的惊吓也盖不住一夜未眠的倦怠,她打了个哈欠,倒在了床上。 维尔薇特则从袖子里掏出了魔杖,一发咒语准确地命中了埃琳娜的身体。 obliviate. 她可不能让埃琳娜把那句可怕的玩笑当真。 在维尔薇特取笑过罗齐尔小姐的天真后,遗忘咒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禁锢某些不为人知的记忆,而当事人没有一点察觉。 “早上好,埃琳娜。” “早上好,维尔薇特…”埃琳娜晕乎乎地起身,“你今天起得真早,衣服都换好了。” “是啊,今天起早了。”维尔薇特随意地摆弄着手中的魔杖。 她做坏事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 ⓟǒ1⑧é.cǒM̲̅ Cater.40衔尾蛇(2) 万圣节是所有小巫师都期待的日子,长桌上会出现各种各样节日特供的美食,填满芝士的南瓜j蓉派是最抢手的,趁着热腾腾的时候咬上一口,香甜的滋味顺着食道一路下滑,肚子也暖融融的,如果砸在什么东西上,爆裂的芝士就牢牢地糊在那里,是小巫师们万圣夜恶作剧的绝妙搭档。 晚宴后,维尔薇特头一次受邀去了斯格拉霍恩教授主办的集会,埃琳娜与普洛希恩同行,莉莉和斯内普结伴,看来她只好独自一人前往了。 “假如你和我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就好了。”她整理了一下披肩,“你和我会惊艳全场,各种意义上的。” 里德尔出现在她身后,今天他给自己变出了一身衣服,黑色的斗篷底下是斯莱特林的校服,就算是最简单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有一种阴郁而华丽的感觉。 “我们就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维尔薇特,我是现在。”他把玩着她的发丝,“我需要你,而你也需要我。” “你这样算活着吗?”她回身贴紧了他的胸膛,温热的,却没有跳动,“听不见你的心跳声,我怎么能依靠一个存在于过去的人呢?” “我是过去,是现在,也是未来。”他扼住了维尔薇特纤细的脖颈,“我是森林里每一道劈中树木的闪电,亦是被那闪电劈中的树。” 维尔薇特从他身上嗅出了强大与不详,她着迷地望着他的脸庞,如果他可以被食用,她立刻就能撕扯他的血肉来满足自己对力量的渴求。 “你的眼睛很美。”他缓缓收紧了手指,“野心超越了自己才华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 “我面前…不是就有个例子吗?”她的面庞因为轻微的窒息而潮红,“凡不能毁灭我的,终将使我强大。” “我要迟到了。”她轻轻磨蹭他的下腹,“在这里等我回来,也许下半夜,你可以继续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你知道的,或者其他什么部位。” …… 维尔薇特在集会上看见了不少熟人,斯格拉霍恩教授为各学院优秀的小巫师提供了一个学术气氛浓厚的社交环境,无论是纯血、混血还是麻瓜种巫师,只要足够优秀,都能参与进来。 “西泽瑞昂。”普洛希恩向她打招呼,诺特家的男孩又瘦又高,与纤细的埃琳娜站在一起倒是很般配,多么苍白有趣的一对! “诺特,埃琳娜。”她走了过去,埃琳娜立刻拉着她往展示架走,“你试过迷情剂吗,维尔薇特?” 自助餐台旁边的展示架上有用来展示的成品魔药,包括欢欣剂、缓和剂、增智剂等等,皆为各学院的尖子生出品,其中最受欢迎的就是迷情剂,不过四年级现在还没有学到,想要的话只能去对角巷买,或者悄悄地高到手。 “没有,我不需要。”维尔薇特无奈地被拖了过去。 “我在说什么呢,你本身就是迷情剂的一种了,我敢打赌一大半的男孩闻到的都是丁香的气味。”埃琳娜有些酸溜溜的,“不想闻一闻吗,看看你最喜欢谁?”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她接过了小瓶子,“不过试一试也没什么。” 流动着的药剂闪烁着美妙的珍珠母光泽,丝丝蒸汽螺旋上升,维尔薇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疑惑地皱紧了眉头。 “怎么样?” “我闻到了烤好的南瓜派、弗利特伍德速洁把手增光剂,还有…”她预感到了什么,状若无意地盯着面前的空白,“魁地奇球场的味道,闻起来有点像格兰芬多…” “真奇怪…梅林啊!”埃琳娜刚要说什么,魔药展示架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轰然倒地,瓶瓶罐罐碎了一地,众多魔药混合在一起产生了难以预料的效果,地面冒出红色的雾气,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小巫师们乱糟糟的,维尔薇特抓着埃琳娜一起后退。 “哎呦!”几个斯莱特林不知道怎么了摔成一团,维尔薇特远远听到了莉莉的惊叫,莉莉和斯内普不知道怎么被波及了,可怜的学弟头上顶着一个裂开的南瓜派,芝士正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 好在慌乱没持续几分钟,很快局面就被小巫师们七手八脚的清理一新控制住了,没造成什么伤亡,除了一个倒霉的斯莱特林学生莫名其妙被糊了一头一脸的南瓜派,此事最后被当作幽灵在万圣夜闹出的乌龙,但是维尔薇特心里清楚,才没有什么针对斯莱特林的幽灵,差一点她就要和斯内普一样顶着一头芝士了。 可惜了,她没有闻到属于自己的迷情剂气味。 不过或许根本就没有,不是吗? 埃琳娜此时完全放下了心,毕竟诺特一不是南瓜爱好者,二不是魁地奇队成员,更不可能是格兰芬多,维尔薇特对埃琳娜的小心思再清楚不过,也不点破,由着她眉飞色舞地历数各学院的院队成员。 “我对他们没有兴趣。”维尔薇特最后说,“迷情剂有可能过期了。” “别敷衍我。”埃琳娜不依不饶,“我早晚会知道的。” “说不定你已经知道了。”维尔薇特语气轻松,“晚安,今天可不轻松。” “晚安,维尔薇特。” 斯莱特林的学生习惯了在轻柔的水流声中入睡——埃琳娜的帷幔放下了,释放银色光芒的吊灯也暗了下来,窗外的水波暧昧而朦胧。 sliencio. 盛宴正式开始。 “啊…梅林…啊…太深了…”俊美的青年不停地在女巫体内驰骋,狠狠地顶撞,抽出,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狰狞的武器上青筋是怎样搏动,维尔薇特的小床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的悲鸣,但是在静音咒的看护下,一切都是秘密而安静的。 她的身体泛起极淡的粉色,胸前嫩白的峰峦颤动不止,莓果般的蓓蕾挺立着,亟需某种爱抚,里德尔没有让她失望,他稍显残酷地拧住了一颗小樱桃,比起亵玩,更像是折磨。 “疼…嗯…轻点…”他捕捉到了女孩一瞬间的颤栗,手上又用了一分力气,那些关于痛楚的记忆被成功唤醒,一声破碎的呻吟从口中逸出,维尔薇特抓紧了罩下的帷幔试图分散注意力,然而她失败了,身体诚实地发出愉悦的信号,双腿微微屈起,旋即颤抖着绷紧,脚尖蜷起,尽情地享受着痛感与快感并存的高潮。 “之前没有发现,原来你喜欢特别的对待啊。”他继续着身下的抽动,交合e处湿滑的水声在夜里格外明晰,邪恶的情人俯下身在她耳边呵气,“还想不想多来一点?” “…要…”她的回应细若蚊呐,眼角因为羞耻而泛红,“弄疼我…” 维尔薇特闻到的是詹姆的味道,因为他当时离得很近准备拍她一脸南瓜派,但是维尔虚晃一枪给人说懵了,受到惊吓的詹姆不小心碰倒了展示柜,于是他趁乱拍了教授一脸后逃逸。 憨憨詹姆:完了,斯莱特林的人喜欢我,我不干净了qaq -- Cater.41衔尾蛇(3) 今天是斯莱特林对阵格兰芬多的揭幕战,从早餐起,两个学院间的火药味儿就很浓了,斯莱特林内部做了许多绿色的小旗子,低年级几乎人手一把,维尔薇特从来没拿过,她想不出自己摇着旗子为什么人加油的样子。 “格兰芬多必胜!”“格兰芬多!”“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斯莱特林!” 深绿同火红纠缠在一起,对决开始了,维尔薇特看见了对面的莉莉,火红的长发衬得她像一头活泼的小狮子,她也看到维尔薇特了,没办法,谁让她们分属于不同的学院呢。 “50-10,格兰芬多的追球手,法b尔斯·沃特金斯在世!看呐,60-10!”格兰芬多解说员的解说相当富有激情,what a brilliant goal!!!james potter is here!!! “斯莱特林,一贯没什么好看的,飞啊飞啊飞啊飞啊飞,让我们把目光继续投向格兰芬多…漂亮的倒传球!来自詹姆·波特!送给迪尔伯恩,精妙的一传!100-20…哦,假如梅多斯这时抓住金色飞贼就更棒了,不,麦格教授别瞪我…我错了!什么!就在刚才,弗林特把梅多斯撞下了扫帚,梅林的海滩k!格兰芬多应该得到道歉和一个点球,卑鄙无耻的斯莱特林…” 霍琦教授为此吹停了比赛,给了格兰芬多一个点球,受伤的梅多斯坚持要等詹姆罚完点球,但她的一条腿完全不能动了。 “不赢了那群混蛋,今天谁也别想进公共休息室!”梅多斯的眼睛瞪的像瞪羚,她把队长袖标挂在了詹姆的胳膊上,“听明白了吗诸位?” “他们没了找球手输定了。”埃琳娜幸灾乐祸地说,“格兰芬多没有替补的找球手。” “梅林!”周围的小蛇一阵惊呼,有人从格兰芬多看台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踩在了飞来的光轮1001上,一落地就和格兰芬多的新队长来了个击掌。 “多妙的飞来咒。”维尔薇特不无嘲讽,“赌一加隆,布莱克家的那位,无处不在的格兰芬多兄弟情。” “布莱克对布莱克。”埃琳娜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少有的戏码,今天算是来对了,维尔薇特。” “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在万众瞩目中出现了,继英勇的多卡斯·梅多斯之后,我们的找球手是小天狼星·布莱克,格兰芬多必胜!我知道我错了,教授…现在是詹姆·波特主罚,漂亮的假动作…” 场上的气氛从小天狼星的加入开始变得诡异而激烈,激烈毋庸置疑,每年的揭幕战都是如此,而诡异之处恐怕就是两位找球手的关系,不同阵营的亲兄弟,《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也没这么有爆点。 “他太高了,不适合转向。”埃琳娜兴致勃勃,“就算是布莱克替补,也不过是最后的挣扎。” 同样的光轮1001,雷古勒斯要b小天狼星还瘦一些,惯性要更小,而且他接受过找球手的训练,看上去似乎优势更大。 他不是为了金色飞贼而来的。维尔薇特没有说出口,抓住金色飞贼并不意味着胜利,不是吗? 小天狼星上场不久就联手詹姆放倒了弗林特,谁也没看清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霍琦教授也没有判罚,比赛继续,格兰芬多一边像是有四个追球手在飞,构成了一个菱形的阵型——正三角和倒三角,随时随地的传控而不用担心有缺口,眼花缭乱的进球羡煞旁人。 很快,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都发现了金色飞贼的踪迹,而他们就要撞到一起了。 谁会先躲开呢? “减速!梅林啊啊啊他们要撞上了…”解说员的声音都吓得变了调,“布莱克撞上了布莱克…感谢梅林,他们没撞上,也没人拿到金色飞贼,场上的b分是170-30,格兰芬多领先…斯莱特林的布莱克找到了金色飞贼,正在冲刺…我们的布莱克,我们的布莱克在斯莱特林的球门前,他的身后是波特!在守门员的视线死角…” “斯莱特林的布莱克拿到了金色飞贼!比赛结束!180-180,格兰芬多胜出哦不,平局!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权衡取舍,多精妙的战术,斯莱特林的平局不冤枉,维尔薇特和其他人一起为比赛鼓掌,平局总b输了要好。 有些人显然不这么认为。 维尔薇特已经不是第一次溜出公共休息室了,她能熟练地避开巡夜的教授、校工以及大大小小的格兰芬多,如果不是雷古勒斯正坐在靠近自然鱼缸的扶手椅上,她应该能顺利地逃出去。 “你是西泽瑞昂的猫,奈菲尔?”雷古勒斯冲她勾了勾手指,“过来,好姑娘,我有东西给你玩。” 一个小小的金色圆球滚到了维尔薇特脚边,维尔薇特回忆着平时奈菲尔的反应,高冷地把圆球踢到了一边,金色飞贼张开了翅膀,贴着维尔薇特乱飞,躲也躲不开。 “你和你的主人一样吸引金色飞贼。”滑稽的一幕逗笑了雷古勒斯,“你能抓住它吗,奈菲尔?” 我又不是喵球手!维尔薇特腹诽道,她走向雷古勒斯,希望他能收了神通,放她离去。 “你不喜欢吗,我以为小猫都喜欢球。”金色飞贼绕着维尔薇特与雷古勒斯嗡嗡地飞,假奈菲尔的脸上有几分无奈,如果不是雷古勒斯·布莱克以为她是一只猫,这句话就算在耍流氓了。 “我才发现,你也是紫色的眼睛。”雷古勒斯抬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金色飞贼,“我猜你私下里的脾气不怎么好。”他想要肉一肉假奈菲尔的猫头,维尔薇特闪身避开了,既然他在,她就不能大摇大摆地离开公共休息室了。 “你要走了吗?”雷古勒斯从巫师袍的内兜里随手翻出了一块巧克力蛙,是圣诞节小天狼星丢在壁炉里的那种,他拆开了外包装,“你很走运,是一张梅林。” 维尔薇特只好从雷古勒斯手上衔走了那块儿巧克力蛙,还好她现在是只猫,在外人看来也不是很丢人。 “喵?”真奈菲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听在雷古勒斯耳中不过是正常的喵喵叫,而维尔薇特听到的却是:“克里奥佩特拉!别败坏我的名誉,本宫从来没吃过外人给的东西!” “你是奈菲尔。”雷古勒斯疑惑的声音随之而来,“那你是谁?” 维尔薇特尴尬地咬着那块巧克力蛙,不知如何是好。 “喵~”奈菲尔甩了甩尾巴,“他发现不了的,最多以为你是只野猫。” stupefy.真假奈菲尔还没分清楚,雷古勒斯就昏了过去,奈菲尔的毛炸开了,而维尔薇特则不可思议地望着发出昏睡咒的人。 “汤姆?” 汤姆倾身抱起了维尔薇特,“需要杀了他吗?” “不,让他睡过去就可以了,你是怎么…” “我只能发出几个咒语,但是,事情在变好,如你所见。” 他抱着维尔薇特向圣坛走去,她沉默着依偎在他的胸前。 心跳声! 别以为找球手只能是湿ou湿ou小小的,原着的哈利、塞德、小龙和克鲁姆哪个也不矮~都是一米八打底的猛男:d pussy cat有猫的意思,也有女性生殖器的意思,balls有球的意思,也有男性生殖器的意思,所以雷古勒斯无意间对维尔薇特耍了一把流氓(笑) 秋娘会留很多很深的伏笔,挖不出来没关系,最后会一起解释的~ -- Cater.42莱斯特兰奇夫人的情人 “贝拉夫人。”维尔薇特牵着贝拉特里克斯的手,“你要带我去哪里?” “主人要见你。”贝拉特里克斯得意地笑,“我们会和尊贵的黑暗公爵一起度过今夜,祈祷吧,小麻烦,如果他标记你,你的平安夜将大不一样了。” 维尔薇特不想见到黑暗公爵,他那仿佛全知全能的样子令她既羡慕又厌恶,碍于贝拉对他的崇拜与迷恋,她只能表现出羡慕的一面。 贝拉特里克斯以手臂上的黑魔标记为傲,每当维尔薇特亲吻黑魔标记时,贝拉会用双手给她一些特殊的奖励,有些时候可能会划破皮肤,维尔薇特乐于在贝拉夫人面前流血,流血意味着她能得到夫人的疯狂。 维尔薇特·西泽瑞昂是莱斯特兰奇夫人的情人,当她们在屋子里时,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要为她们守门。 多么美妙的谣言。 “主人,我带她来了。”在翻倒巷深处的一间房子里,维尔薇特见到了黑暗公爵与他的手下,芬里尔·格雷伯克守在门外,向贝拉特里克斯行礼。 “晚上好,莱斯特兰奇夫人,你的阳光四s,还有你身边的小羊羔,维尔薇特。”格雷伯克的眼神像要剥光她和贝拉,维尔薇特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她只是略略颔首,而贝拉特里克斯表达起厌恶就直接多了。 “滚开,食腐动物,再多看我一眼,我就剥掉你的狼皮。” “主人,维尔薇特·西泽瑞昂在此。”贝拉特里克斯半跪下来,虔诚地亲吻黑暗公爵的下袍,维尔薇特被拉得踉跄一步,也跪了下来,“您打算拿她怎么办?” 那条在马尔福家见过的大蛇游走而来,冰冷的蛇眸注视着她,却没有攻击的意思,对着维尔薇特咝了几声,滑到了她身边,似乎在嗅闻着什么。 伏地魔注意到了贝拉特里克斯与维尔薇特交握的双手,她们握得那样紧,贝拉特里克斯仿佛已然习惯了带在身边的小麻烦,她分了心,这样不好,他需要她绝对的忠实。 “贝拉,你是我最忠诚的仆人,对吗?” “是的,亲爱的主人,是的,我一直在您这边,完全地属于您,即使要将生命献给您。”贝拉的神情是少见的痴狂,维尔薇特垂下了头,她不愿意看到贝拉夫人那副样子,但这里轮不到她做主,就算是脚边的那条蛇都逼她有话语权。 “我知道你的心意,贝拉,你出色地完成了我的命令。”他僵硬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你教导了我的礼物,并把她带了过来。” “您的礼物!”贝拉特里克斯惊疑地抬头,“我以为您的意思是让西泽瑞昂成为我们的一员…”她甩开了维尔薇特的手,“一个混血女巫,怎么能成为您的情人?” “贝拉。”伏地魔的声音是严厉而愉悦的,贝拉特里克斯的态度令他很满意,“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不,主人,当然不。”贝拉特里克斯美艳的脸庞几近扭曲,“只是…只是…她还没有被教导好,再给我一点时间,主人,我保证…”她再看向维尔薇特的时候眼中已经有了敌意,“她会得到最好的教导。” “你的意思是,这一年里你都没有好好教导过她吗,贝拉?”伏地魔冷酷地质问道,“让我看到成果。”大蛇沿着他的身躯爬行,绕在了他的手臂上,低低地诉说着什么,伏地魔坐在了唯一的石椅上,咝咝地回应使维尔薇特的头皮一阵发麻。 “是,主人。”贝拉特里克斯恶狠狠地回身,解开了自己的斗篷。 “贝拉夫人,不要…”她摇着头后退,“别对我这样,我不接受!”维尔薇特向外跑去,贝拉特里克斯抓住了她的胳膊,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扯开了她的斗篷和巫师袍。 “贝拉…啊…”维尔薇特被掀翻在地,贝拉娴熟无比地挑逗着她的敏感点,用指甲去拧她的大腿和腰肢。 “叫啊,混血荡妇,不然我就拔了你的舌头!”贝拉又给了维尔薇特一巴掌,无视女孩的哭叫,扳开了她的双腿,来回舔舐着湿淋淋的肉缝,“啊…贝拉夫人…别…” 贝拉用舌头取悦着维尔薇特,她知道这个小贱人有多敏感,在床上能有多浪荡,她给她破处的那天晚上水就能流了一床单,盘旋在腿心的舌头有力地勾动着,维尔薇特的哭声也掺杂了些甜蜜的调子。 “叫出来,西泽瑞昂。”贝拉从她的腿间抬起头,“不然外边等着的那家伙应该很荣幸能做到这件事。” “贝拉…”维尔薇特深知贝拉夫人不会开玩笑,如果她坚持不配合,贝拉真的会让格雷伯克进来,她的最后一点尊严将消失殆尽,“贝拉…” “乖孩子。”贝拉特里克斯似嘲讽地夸了一句,粗鲁地分开她的两片花瓣,美丽的小花苞已经全然充血,yy地挺着,任由年长的女人摆弄,维尔薇特颤抖着呻吟,她没有尊严,也没有眼泪可以流了,她转向黑暗公爵的方向,伏地魔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维尔薇特的羞辱与苦难,仿佛两具艳丽的胴体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时的取乐。 “不!”维尔薇特支起身子打了贝拉特里克斯一拳,形势逆转了,她爬到了贝拉身上,没等女人表现出暴怒,她就抬起她的一条腿,像贝拉对她做的一样,含住了贝拉的阴蒂,周围已经湿乎乎的了,贝拉在折磨她的同时也陷入了难以想象的兴奋当中。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啊…”贝拉浑身乱颤,还没等念出什么恶咒,维尔薇特的手指就抵进了湿滑的穴口,一节节没入,疯狂地抽插起来,她的反攻奏效了,呻吟声变成了贝拉特里克斯的,妖媚而狠厉。 她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摸索着内壁的敏感点,舌尖灵活地旋转跳动,好像在跳一支舞,贝拉快活地仰着头,揉捏着自己因为悸动而胀痛的乳房,她们的身体都溢了一层薄汗,在贝拉高潮的瞬间,维尔薇特推开了她。 “成果,黑暗公爵。”她跪坐着,赤裸着身体,胸前是超越了年纪的丰满,乳尖下流地立着,是蔷薇凋落前的粉红色,肌肤莹白而柔嫩,嘴唇晶晶亮的,是她打败了‘教授’的最好证明。 “您还满意吗?” -- ⓟǒ1⑧é.cǒM̲̅ Cater.43献祭 “你被打败了,贝拉。”从那扭曲的面容中难以辨出喜怒,贝拉特里克斯短促而凄厉地尖叫了一声,手脚并用地爬到黑魔王脚下。 “我请求您的原谅,主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维尔薇特不理解贝拉夫人何至如此卑微,她用斗篷裹住了贝拉的身躯,那条大蛇自伏地魔手臂滑下,危险地对维尔薇特吐着信子。 “纳吉尼喜欢你的味道,她说你闻起来很特别。”他抚摸着蛇身冰凉的鳞片,“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纳吉尼得到满足。” “什么?”维尔薇特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我不能…” “你能,而且你必须这么做。”贝拉特里克斯威胁道,“不然我会杀了你。” 蛇已经爬到了维尔薇特的身边,正打算缠上她的身体,鲜红的信子已然触到了她的脚踝,维尔薇特小小地惊叫了一声,一股恶寒从小腿直上,蛇正在她的身体上攀沿着,一点点向上爬行,她听见贝拉特里克斯的笑声,虚弱、疯狂,又带着兴味,她想逃离,理智阻止了她的行动,她逃不掉的,黑魔王、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芬里尔·格雷伯克,随便哪一个都能把她撕成碎片。 最终,纳吉尼缠在了维尔薇特的腰上,缠了三圈还有多余,尾部绕着她的脖子,头部滑蹭着湿润的腿心,仿佛随时都要进入,维尔薇特因为过度的恐惧而流下眼泪,这是一条真正的蛇,密密麻麻的鳞片带着冷血动物的腥气,蛇头缓慢地移动着,生冷粗糙的触感让维尔薇特想要尖叫——她还是叫了出来,冰凉的蛇信戳刺到了最顶端的花核处,她不由得夹紧了腿,这显然激怒了大蛇,绕着颈部的尾巴缠得更紧了,维尔薇特一时眼冒金星,只能哀哀地叫唤。 蛇头依然在她的小穴口处打转,试探着挤进去,不过那根本不可能,只好不停刮蹭着这片温度最高的地带,难以言说的恐怖刺激被所有感官放大,维尔薇特凄惨地呻吟起来,纳吉尼头部的鳞片湿淋淋地闪着光,无论怎样恐惧,身体依然做出了对快感最真实的反应。 “…啊…求求你…啊…停下来…啊…”绝美的脸庞由于怪异的快乐而微微狰狞,维尔薇特瘫倒在地,蛇完全盘上了她的身体,贝拉特里克斯的嘲笑声一瞬间变得遥远而不真实,维尔薇特绝望地想,她要使这恐怖的大蛇满足,才能活下去。 女巫用还算自由的双臂抚摸着蛇的皮肤,强忍着那诡异的触感轻柔地按摩着,蛇仿佛放松了一些,活动地更欢快了。 漆黑的大蛇缠绕着雪白的少女淫乱嬉戏,这种背德的画面足够令注视着这一幕的人意乱神迷,早已情动的贝拉在面对她的主人时还是不敢放肆,只能扭动着性感的身躯亲吻黑魔王的衣袍、膝头,还有手指,假如能得到主人的临幸,与世界上最强大的黑巫师合二为一,该是多美妙的一件事? 黑暗公爵没有对她的亲吻表示拒绝。贝拉大胆地含住了他的手指,就是这双手,指挥着食死徒清理那些肮脏的血统,引导她追随以杀戮为乐的内心,正当她的唇往上要碰到他的手臂时,主人制止了她的动作,他的手指按在她的发顶,贝拉重新跪了下去,她的大腿湿腻腻的,b抱着纳吉尼打滚的维尔薇特还要不堪。 “主人…”贝拉哀求着他的怜爱,高挑而曲线优美的身躯几乎能令所有男人欲火焚身,她厌恶主人以外的男性,包括她的纯血丈夫,平常她会用女巫取悦自己的身体,维尔薇特也只是其中之一。 “贝拉,你是我最听话的仆人,拥有在众人之上的天赋,你将以更伟大的形象跟随我。”伏地魔对于贝拉的情欲视若无睹,“为我效力。” “是…主人…我知道了…”贝拉抓住了他的衣袍,“我将为您效力,主人,我永远是您的…”她难得聪明地从黑巫师的衣袍下摆钻了进去,以口舌侍奉她的主人,她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味道,寻找着她渴望的部位,用尽浑身解数侍弄讨好,连罗道夫斯都不敢肖想的行为,她正在为她的主人做着,隐藏在胯间的欲望早就抬了头,就连贝拉也不得不为那骇人的尺寸而惊讶,黑魔王的每一部分都是完美的。 维尔薇特的苦难仍在继续,纳吉尼调换了方向,缠着女巫的上身,亲昵地磨蹭她的脖子和脸颊,蛇尾却探入她的腿间抽动,光洁白嫩的大腿全然张开,配合着异族的入侵,甚至主动挺起了腰身以获得更多摩擦,连叫声都甜腻了起来。 贝拉卖力地含吮着身量可观的的‘小主人’,足有她魔杖的四分之三那么长,绝对能填满她的每一寸空隙,乃至撑破流血,黑魔王以她的鲜血为润滑强横地占据…贝拉难以忍受地摩擦着双腿,小女巫快慰的呻吟愈加催动了她的空虚,她是如此崇拜着这个男人,她的主宰,哪怕只是想到与他在黑暗与鲜血的伴随中交合e,都能让她爱液如涌,沿着大腿流下,滴在深色的地毯,留下欲望的湿痕。 他对贝拉的欲求没有任何表示,也根本不打算满足,黑暗公爵并不关心贝拉特里克斯的欲火是怎样灼烧着身体,他满意地享受着现在的局面,英国最古老纯血家族年轻一代的第一人是他忠诚的追随者,足以成长为英国巫师界第一美人的‘礼物’用处不过是取悦他的宠物蛇,或是在他面前上演一出怪异的艳戏,绝对的力量与权势,只差永恒的生命,他就是巫师中的神明。 贝拉特里克斯的喉咙被顶弄得发痛,嘴角也有些撕裂,饶是如此,她也没能含进全部的长度,哪怕摆动到舌头发麻,她也没能等到他高潮的信号。 “够了,贝拉。”他认为她今天得到的奖励已经过了分,“到一边去,穿好你的衣服。” “…是…主人…”贝拉特里克斯挫败地从他的袍角退出,将衣服重新穿好,主人忽然拉住了她的左臂,贝拉的心一下子就要跳出来了然而他不是要给予她什么温存或是赏赐,他的眼睛里没有温情,他只是要通过黑魔标记召唤其他的食死徒,贝拉为他的冷酷而深深着迷。 一个,两个…更多的食死徒幻影移行到了这里,本来空旷的房间被占了一半,贝拉特里克斯倨傲地站在黑魔王身后,这是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都得不到的位置,不消片刻,所有的食死徒都已聚齐,他们瞠目结舌地望着地毯中央与蛇淫乱的绝美少女,尽管没有人敢看第二眼,但恐怕这一幕会永远刻在这些人心中。 维尔薇特失神地任由大蛇在她身上作乱,原本的羞耻心与尊严正在被无情地毁灭,她的肉体沉湎于情欲,灵魂却无比清醒,与贝拉特里克斯不同,维尔薇特·西泽瑞昂仅仅是一件工具,一种权威的象征,甚至最后会变成某种赏赐,罪恶的美丽使她无法从这个地狱解脱,于是她顺应了所有人的心意,发出极尽欢愉的娇吟。 -- Cater.44启示录 天上现出大异象来,有一个妇人身披日头,脚踏月亮,头戴十二星的冠冕,她怀了孕,在生产的艰难中疼痛呼叫。 天上又现出异象来,有一条大红龙,七头十角,七头上戴着七个冠冕。它的尾巴拖拉着天上星辰的三分之一,摔在地上,龙就站在那将要生产的妇人面前,等她生产之后,要吞吃她的孩子。 维尔薇特从浅眠中惊醒,翻倒巷一行在她留下的阴影仍未消弭,食死徒的眼神,那些眼神,轻蔑的、戏谑的、贪婪的…b蛇更为可憎,她从来不是他们的一员,她是象征,伏地魔强大的象征,不需要武力就足以达到的恐怖震慑。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里德尔躺在她的身边,他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还能施用一些简单的魔咒,如果不是女生宿舍的防御机制迟迟对他没有反应,他和活人几乎没有一点儿区别。 “你活着的时候有多强呢,汤姆?”她忧愁地问道,“我希望我也能够像你一样。” “你很特别。”汤姆避重就轻地回答,“你不需要像我一样,天才多了,世界就会乱套。” “有道理。”维尔薇特垂眸,“我不是天才。” “怎么了?”汤姆不容抗拒地扳过她的脸,“自从圣诞假期回来,你就心事重重,谁让你不好过了吗?” 不论维尔薇特如何,汤姆肯定是不好过的,目前他维持形t的能量全部来自于她,当她拒绝用身体转换能量的时候,他就要想想主意了。 “你了解黑巫师吗?”她兴致缺缺,“一个黑巫师用你能想到的最恶毒的法子欺负我,我却无力报复。” “什么样的黑巫师?”里德尔又靠近了一些,“她对你做了什么?” “不是‘她’,是‘他’。”维尔薇特解释道,“这并不是女巫间的战争,而是更深层次的对抗。” “好吧,关于这个‘他’,有什么我能知道的?”他倒像是来了兴趣。 “自盖特勒·格林德沃被关押后,已知的最强黑巫师。”维尔薇特冷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即使是邓布利多校长和魔法部都拿神秘人没有办法。” “神秘人。”他斟酌着这个字眼,“最强的黑巫师总不至于没有名字。” “我们不被允许说出黑巫师的名字,据说直呼神秘人的名字会招致祸患。”维尔薇特对这条禁忌倒不是很在意,只是在斯莱特林养成了习惯。“神秘人自称lord voldemort, 是黑巫师们的领袖,许多纯血家族坚信他的魔法水平在邓布利多之上。” 汤姆沉默不语,维尔薇特当他是去世很久的人,可能听都没听过黑魔王的存在,正在消化黑巫师崛起的事实。 “他为什么要折磨你呢?”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你做了什么违逆他心意的事么?” “我能做什么呢?”年轻的女巫苦笑,“黑巫师想折磨谁是不需要理由的,哪怕是杀死我,也不用受到任何制裁。” “但他没有杀死你。”他爱怜地轻抚她的脸颊,“维尔薇特,你是条幸运的小蛇。” “别和我提那个词。”维尔薇特语气冰冷,“别提它。” “发生了什么?”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维尔薇特一阵恍惚,她回忆起了翻倒巷、贝拉夫人、黑魔王,还有那条爬上她身体的蛇,以及那些食死徒的眼睛,她颤抖起来,汤姆把她揽进了怀里,“好了,好了,乖女孩,别想了,已经过去了,我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 “那再好不过了。”维尔薇特埋在了汤姆胸前,他温热的身躯和心跳声令她安心,不论他是谁或者是什么,至少他是暖融融的,还有俊美的容貌与聪慧的头脑,有利用价值的人总能活得b其他人更长久,维尔薇特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也得到了她的教训。 黑魔王不是她可以利用的对象,莱斯特兰奇夫人也不是她的靠山。 更难过的事情还在后头。 斯莱特林学院的不少小巫师收到了家中的来信,信中严令他们远离维尔薇特·西泽瑞昂,而对远离的原因模糊带过,以致流言四起。 “我听说那名单里有…”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见到维尔薇特就停止了议论,维尔薇特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说完全不在意是假的,好在都是那些不重要的人,她不需要在乎,一笑而过就好。 埃琳娜同样收到了信,维尔薇特不意外,埃文正是食死徒之一,欣赏了她的‘表演’后告诉堂妹远离麻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埃琳娜虽然态度莫名,却没真正疏远维尔薇特——罗齐尔兄妹的关系不像之前那么融洽了,由于以堂哥为首的家庭成员对埃琳娜与诺特的反对,兄妹间的关系越来越差,埃琳娜不打算放弃从一开始就支持她的维尔薇特,就算西泽瑞昂是个声名狼藉的混血,也是个能理解她的混血,否则她将因为她的爱情而孤立无援。 斯莱特林没有如分院帽所唱的‘真诚的朋友’,以家世和血统分级的小团t占大多数,在学院利益面前联合一致,关起门来则是另一回事,埃琳娜清楚自己是因为纯血统与黑魔王崛起后中兴的家族才受到女生群t欢迎的,抛去这些,她能得到的很少。 斯莱特林的生活是孤独的,家族世代都在蛇院的埃琳娜不止一次幻想那些传说中的伟大友谊与爱情,却只能恪守不成规的血统分级论,她知道维尔薇特是为了什么才当她的朋友,但她们都太孤独了,纯血娇小姐与混血跟班,这是她拥有朋友又不用担心被排挤出核心圈子的唯一方式。 她排斥格兰芬多的伊万斯,不止是血统的原因,有了伊万斯,维尔薇特就不再孤独了,越来越不需要她的照顾和保护,也越来越不需要斯莱特林的友谊,她不止一次地表达了对那种平等友谊的轻蔑之情,甚至挑明了伊万斯的麻瓜种血统会给维尔薇特在学院内部带来的非议,维尔薇特却毫不在意,。 埃琳娜嫉妒伊万斯,身为麻瓜种巫师,却拥有了斯莱特林的友情,b爱还要珍贵一百倍的东西。 “我不在乎那些谣言。”埃琳娜直白地说,“我知道你和伊万斯要好,但我需要你,你不能倒向格兰芬多。” “如果不是谣言呢?”维尔薇特神情莫名,“值得吗,埃琳娜。” “你觉得我像是y险狡诈之徒吗?”埃琳娜懒洋洋地涂着护手霜,“埃文可以给我提‘建议’,但没有人能够决定罗齐尔应该做什么,就像我希望他不要在胳膊上刻一堆该死的骷髅,他也没听我的。” “所以我想我们是朋友。”她用惯常的语气说着,“不仅仅在斯莱特林是朋友。” “真是惊喜。”维尔薇特无声地笑,“在这里能有个朋友真好。” 前两段摘自《圣经》的《启示录》 秋娘一直认为斯莱特林的勇敢不表现在表面上,当斯莱特林做自己认为对的事的时候,他们b格兰芬多还要无视所谓的规则。 埃琳娜并没有她一直表现出来的那么夸张的脑残和肤浅,但她需要这样的保护色来在斯莱特林立足,她不完美,她的可贵之处在于她期待着真正的友情与爱情,并为之付出(付出多少是另一回事了),这对于斯莱特林来说已经是一种勇敢了,斯莱特林学生可以说是没真正的朋友的,在七部哈利波特中也不曾出现蛇院出身的生死之交,可见一斑。 -- Cater.45死亡集会 学期末的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是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按理说维尔薇特不应该去看,但是莉莉提出有事情要谈,她才去了魁地奇球场。 解说还是上次那个激情四s的格兰芬多男孩,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气氛可要b和斯莱特林和缓多了,狮院的找球手梅多斯像一只灵巧的瞪羚穿梭在空中,一边寻找金色飞贼,一边配合追球手的阵型对球门造成冲击,就连麦格教授都对着梅多斯的方向频频点头,流露出赞许的神情。 当观看比赛的小巫师们散尽,莉莉拉着维尔薇特往城堡走的时候,她神神秘秘地问了维尔薇特一句,“你觉得梅多斯怎么样?” 多卡斯·梅多斯不仅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长,还是六年级的级长,下一任学生会主席的有力候选人,是无可指摘的优秀学生。 “她很不错。”维尔薇特客观地评价道,“至少在六年级找不到逼她更好的学生了。” “看来我们的想法一样。”莉莉带维尔薇特上了六楼,“香草曲奇。” 封闭的门打开了,换好校服的梅多斯与几个不熟悉的女巫已经等在里面了。 “欢迎,西泽瑞昂。”梅多斯对维尔薇特表示了欢迎,没有因为学院的分歧而轻慢她,“我明白你的疑惑,别埋怨莉莉,我请求她不能提前对你解释我们的事,不如坐下来,听我说完再提问题,好吗?” “当然。”维尔薇特示意莉莉放心,扫过了其他的几个女巫,“我很好奇,这是为了什么。” “众所周知,在我们的世界——巫师的世界里,对于女性的态度是不公平的,在工作中,同样的条件之下,女巫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得到心仪的职位,而在学校里,我们要承受更多的流言与负面的评价,对于我们来说,一切都是苛刻的,许多人简单地用外表对我们下定义…”梅多斯看了维尔薇特一眼,“那是大错特错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是男是女,外表如何而优秀呢?” “然而大多数人认识不到这一点,这就是我们聚集的原因,我们互相帮助,互相支持,去欣赏自己和其他优秀女巫的价值,去寻找身边强大的女性,与她们成为朋友,与她们并肩而行,从她们身上获得知识,获得灵感,我们这个社团称为‘蔷薇集会’…”她静静微笑,不同于斯莱特林的苍白,格兰芬多的女级长的皮肤是闪亮的小麦色,光滑而健美,深褐色的短发干净利落,蓝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色. look in my heart, kind friends, and tremble, 死nce there your elements as色mble.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审视我的内心吧,亲爱的朋友,你应颤栗, 因为那才是你本来的面目。 “令人惊讶,鉴于我是在场唯一来自斯莱特林学院的女巫…”维尔薇特思考着梅多斯的邀请,“我想知道,收到邀请的标准是什么?” “你可以来自任何一个学院,任何血统。”女级长的眼神清澈而锋利,“你要拥有格兰芬多的勇敢,你能和莉莉成为朋友,这点已经证明了。” “赫奇帕奇的善良。”棕色头发的獾院小女巫冲她礼貌地致意,“我们都知道你对动物很友好,就连黑湖里的巨乌贼都很喜欢你。” “拉文克劳的才华。”鹰院五年级的级长万斯也是其中之一,“你对学习相当认真,而且在占卜学与天文学上有令人惊讶的才能。” “斯莱特林的判断力。”梅多斯最后总结道,“你知道我们是真诚地希望你加入,你需要我们在你身后,正如我们需要你,西泽瑞昂。” “你们不怕那些谣言吗?”维尔薇特摇头,“而且我来自斯莱特林,坦白来说,我对你们没有好处。” “既然是谣言,有什么可怕的呢?”坐在万斯身边的金发女巫抬眸,“眼睛看见的都不一定确实发生过,何况只是道听途说。” “潘妮说的没错,西泽瑞昂。”和维尔薇特吵过一架的马琳·麦金农也点点头,“况且最开始组建蔷薇集会的就是斯莱特林的女巫…至少我们知道了,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热衷于血统和黑魔法。” “我从来没听说过谁组建了这个社团。”维尔薇特询问道,“蔷薇集会的创始人是谁?” “爱丽丝·沙菲克,她已经毕业有几年了,现在是法律执行司的一名傲罗。”梅多斯的语气相当向往,“爱丽丝真的很酷,无论是作为魔法部的傲罗,还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熟悉的姓氏啊。”她与梅多斯对望了一眼,“莉莉和我都是你们的一员了。” “欢迎加入蔷薇集会,维尔薇特。”梅多斯点点头,“每周日我们召集聚会,如果遇到了困难,可以随时联系我们,如无意外,这周我们将解决困扰你的谣言问题——” “谣言没有困扰到我,多卡斯。”她拒绝了梅多斯的好意,“等我遇到了真正的困难时,我会开口求助的。” “尊重你的意见。”梅多斯举起了魔杖,“我会给你的魔杖施一个咒语,当你念出rosaggregato.的时候,就能召唤集会女巫的魔杖,你可以把它称为我们的‘紧急措施’。” “马琳·麦金农,我们还没到可以称呼教名的关系,麦金农就好。”与莉莉同级的格兰芬多女巫率先介绍了自己,接着是坐在万斯身边的金发女孩,“潘多拉·哈尼穆恩,叫我潘妮。” “爱米琳·万斯。”拉文克劳的学姐开口道,“称呼随你喜欢就好。”,赫奇帕奇的小女巫是最后一个,“阿米莉亚·博恩斯,我的朋友都叫我苏珊。” 维尔薇特分别同她们握了手,每握一个,她的表情都更沉一分。 “妙极了。”维尔薇特抿了抿嘴唇,“多卡斯,这真是妙极了,还有所有人。” 如果她的预言能力没有出错,她们之中没有一个能活过四十岁。 蔷薇集会入会条件 1.女巫 2.在某方面或某几方面拥有天赋才能 3.展示出至少三个学院的优秀特质并得到证实 4.得到集会半数以上女巫的认可 已知蔷薇集会成员 格兰芬多 【亲世代】 梅多斯·卡多斯(一战死亡)、马琳·麦金农(一战死亡)、莉莉·伊万斯(一战死亡) 、潘多拉·哈尼穆恩(一战后死亡) 【子世代】艾丽娅·斯平内特、赫敏·格兰杰、金妮·韦斯莱、 【孙世代】维克多娃·韦斯莱、莉莉·潘多拉·波特、安塔尔·韦斯莱 赫奇帕奇 【亲世代】 阿米莉亚·苏珊·博恩斯(二战死亡) 【子世代】 尼法朵拉·唐克斯(二战死亡)、苏珊·博恩斯 【孙世代】 爱丽丝·奥古斯塔·隆巴顿 拉文克劳 【亲世代】 爱米琳·万斯(二战死亡) 【子世代】 佩内洛·克里瓦特、秋·张、卢娜·洛夫古德 【孙世代】 海泽尔·格兰杰-韦斯莱、多米尼加·韦斯莱 斯莱特林 【亲世代】 爱丽丝·沙菲克(一战残废)、维尔薇特·西泽瑞昂(一战死亡) 【子世代】 杰玛·法利、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玛法达·韦斯莱、卡特琳娜·麦克道格 【孙世代】 德尔斐·布莱克、扎哈拉·诺特、斯维特拉娜·克鲁姆 -- ⓟǒ1⑧é.cǒM̲̅ Cater.46双璧 马尔福与布莱克的婚礼定在七月,雨水过去的黄昏,与两家交好的纯血家族皆得到了邀请,纵然是联姻,也是难得的盛事。 纳西莎坐在由四匹飞马驾驭的华丽马车中,优雅的动物舒展着银白色的羽翼,将她带向未来的家,马尔福庄园,卢修斯与纳西莎的家。 洁白的头纱如雪,缀着寿带鸟的尾羽,是沃尔布加婶婶结婚时戴着的旧物;新制的婚纱闪耀着星彩,无比奢华,又足够轻盈,不至于沉重;胸前的绿宝石项链是长姐贝拉特里克斯借出的,现在她是莱斯特兰奇夫人了,最后是蓝色,安多米达最喜欢的颜色。 纳西莎从水晶车窗中注视着浩瀚的星空,她看不见遥远的仙女座,年幼时安多米达用蓝色天鹅绒为她制作的魔杖袋沉默地陪伴着纳西莎走过这段孤独的旅程。 旧的,新的,借的,蓝的。 纳西莎·布莱克。 这个名字将同她的少女时代一样不再被提起。 纳西莎·马尔福。 她的名字将在马尔福家族的挂毯闪光。 纯正永胜。 “他爱我,贝拉,看到他的眼神了吗。”纳西莎最后一次在姐姐怀里撒娇,从今天起,她的立场不再是布莱克,而是马尔福,“感谢梅林,让我拥有你们没有的东西。” “你是我们中最该得到幸福的。”黑发女人难得叹息,不在黑魔王身边时,她才偶尔展露纳西莎记忆中的那一面,“等着他来,你知道该怎么做,然后各自睡在自己的房间,也就那么回事…别过早担心后代的问题,我的妹妹,那小子会比你更着急。” “我真开心你没把你的小女友带来。”纳西莎依然对维尔薇特心怀芥蒂,“她让我不安,就像玫瑰丛中乱爬的蜘蛛。” “我不希望她的血统玷污这场属于纯正的婚礼。”贝拉无情地开口,仿佛正在谈论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无关紧要,却又理所应当。 维尔薇特自然是得不到邀请的,这个暑假里,她都没跟在莱斯特兰奇夫人身边,从前的亲昵一去不复返,仅用了不到一个夜晚,黑魔王就很好地分裂了她们。 贝拉夫人对小麻烦的喜爱,b不过,也不可能b过她对黑魔王的忠诚与痴迷,即使是维尔薇特得到的,也不过是冰面上薄薄的一层。 她该感恩,因为其他人连薄薄的一层都难得一见。 除了莉莉,维尔薇特在格兰芬多又多了一个新伙伴,多卡斯·梅多斯,这个女孩同样优秀,天赋在女巫中恐怕仅次于贝拉特里克斯,而且对维尔薇特很有好感,不是拘泥于朋友间的那种好感。 七月的阳光在西泽瑞昂庄园上空升起,维尔薇特和多卡斯躺在花园里,昨夜的一场艳事凌乱了草地与花丛,维尔薇特披了一件睡衣,用以抵抗清晨尚未散尽的寒雾,多卡斯则什么也没穿,她们共用一条法兰绒的毯子,细腻厚实的威尔士织物大部分被裹在了维尔薇特身上,格兰芬多女孩的腰腹与后背暴露在空气中,维尔薇特爱极了找球手腰腹的肌肉,这里积蓄的力量足够令她们狂欢一整夜还有多余。 “你还要来吗,多卡斯,我累了。”感受到多卡斯的动作,维尔薇特用手指点触多卡斯纤瘦而健美的腰肢,接着下移到腹股沟,“我们回去吗?” “不能是今天早晨,维尔,你要把我榨干了。”她扶起了维尔薇特,“这些花怎么办,我应该用‘清理一新’还是‘复原如初’?” “别管了,女仆会打理好一切的,我们去浴室里泡一泡,然后好好睡一觉。” 多卡斯因为疲倦而沉沉睡去,维尔薇特把她留在了客房,还没等回到卧室,就被一双强健的手臂揽住了。 “这一夜你似乎过得很充实。”里德尔把她压在了穿着h裙子的安妮·博林油画上,“看起来你唯一的反抗筹码就是床笫外交?” “我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除非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一个不知道是否算活着的幽灵。”她不安的扭动着,“床笫外交,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 “别叫我‘幽灵’。”轻薄的丝绸睡衣根本遮不住什么,他稍一用力便把它撕裂开来,带着魔力的布条有生命般的缚住她的手腕。 “你在做什么?”布条牢牢地将她的手腕和脚踝绑在一起,变成了双腿,“放开我…你不能…”维尔薇特眼前一黑,所有的感觉都离她远去,里德尔的声音近在咫尺。 “我的错。”他的语气介于温柔和嘲讽中间,无穷的诱惑力击打着她的耳膜,“你的确适合以这种方式获得你想要的一切,我会给予你帮助的…” 还不知道里德尔要如何帮助她,她便失去了意识。 “维尔,怎么了…”多卡斯听到了门外的响动,从睡梦中醒来,强撑着推开门,“你摔倒了吗?” “没什么事,亲爱的。”维尔薇特不着寸缕地站在门外,“我能进去吗?” 如果多卡斯能再敏锐一些,就能发现那仿佛梦幻的紫瞳下是全然的黑暗,是一个她不曾接触过也无力应对的可怕灵魂,甚至连这个身体都不是维尔薇特。 “当然了。”她欣然为魔鬼打开了大门,“进来吧,维尔薇特。” ‘维尔薇特’深深呼吸了一口,“你真好,亲爱的。”少女旺盛的活力发出诱人的甜美,有充足的生命力等待汲取。 而真正的维尔薇特,在一片黑暗中不知待了多久,也不知身在何处,她的手和脚已经麻木,大腿也酸的不像话,肌肤因为热量的散失而紧绷,她依稀听见了音乐声,也有可能是幻觉。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门自动打开,脚步声,自动关上,灯火亮了起来,一切都是神奇的魔法,隔着布条,她也能觉出亮如白昼的灯光。 “看看,这是谁?”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的主人,“在新婚的夜晚把自己绑成这样送到这家男主人的床上,什么样的女孩会做出这种事?” “还是说这是你给我的礼物,我竟然忘了,你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维尔薇特的喉舌一阵发紧,她说不出话来,用尽全身力气的尖叫也不过是喉头轻微的颤动,连哼声都有些勉强。 “既然如此…” “我猜你一定很怀念我们做过的游戏,维芙。” 西方国家的婚礼,新娘身上要有something old, something new, something borrowed, something blue,预示着祝福。 -- Cater.47游戏时刻(1) 华美的丝绸之上,少女的手腕和脚踝被分开两边缚起,丰润甜美的身体一览无余,白玉般的双腿被迫张开,仅有两瓣花唇护着腿心处的粉红秘裂,这香艳的一幕出乎了他的意料,维尔薇特·西泽瑞昂,为视觉而生的造物,哪怕卢修斯十分钟前才离开新婚妻子的房间,现在也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对于这个利用贝拉特里克斯羞辱他的小东西,他得让她知道厉害,不要以为用把自己送上他的床的方式,就能轻而易举地回到马尔福的怀抱。 “我猜你一定很怀念我们做过的游戏,维芙。”他捏住了维尔薇特的小腿,她的皮肤冰凉柔软,更甚于身下的丝绸,“我会找点新东西把你绑起来的。” 庄园的某间密室里藏着只有马尔福家主知道的秘密,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每一个古老的纯血家族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能为外人所知的事情。 密室里有一座八英尺高的金笼,从卢修斯有记忆起就在这里了,谁也不知道是用来关什么的,那些过去的记忆腐化殆尽,唯有现在是可见的鲜活。 维尔薇特的手脚一松,她还没来得及活动一下发麻的手脚,就被冰冷的金属束缚在了某种支架上,她几乎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一动就是铁链铛啷的碰撞声。 双脚和膝盖被沉重的铁镣向两边拉开到最大,大腿根传来隐隐的撕裂感,双手则是反铐到身后,链子的长度非常短,微微的移动都很要命,更别提优美项颈上锁着的金属项圈——哪怕是金子做的,也不见得会令人舒适,被一条较长的链子牵引着,强迫她抬起头,如果不这样,就是无限地接近窒息。 金属的色泽对于这具美丽的躯体来说过分残酷了,雪白的身体微微颤抖,迷人的沟壑之上,樱红色的乳尖悄悄立着,被遮住的眼睛,使得未知的恐惧感不断放大,黑暗中的快感也将来得更猛烈。 “还真是懂得物尽其用。”卢修斯嘲讽地开口,他把这当作了维尔薇特刻意的引诱,尽管不愿承认,但他心里很是受用,“贝拉特里克斯和纳吉尼都满足不了你吗?” 维尔薇特试图摇头,碍于项圈的限制,她最多只能让束缚自己的铁链发出可悲的碰撞声。 “别急,这就给你好玩的。”卢修斯举着银制的烛台,“有一点热度,但你一定会喜欢的。” 融化的血色蜂蜡落在了维尔薇特大腿内侧的嫩肉,激起一阵痛苦的颤栗与小声的呜咽。 “怎么哭了,之前没试过这么玩吗?”烛泪滴在了小巧的脚趾上,铁链晃动的声音更大了,“会很烫吗,那我放高一点好了。” 当烛液淌过女巫的圆润的胸脯时,她的两腿之间也被液体完全湿润了,缝隙间微微闪着亮光,卢修斯当然不会错过这令人愉悦的反应,他用手指拨开外侧的花唇,晶晶亮的液体包裹着粉红色的花朵,一个不注意,便沾湿了手指。 “假如我用融化的蜡液来浇你这朵‘花’会怎么样?”他举近了烛台,让她感受到热度,又不至于灼伤,他话音刚落,腿间那朵小花紧张地收缩了起来,又涌出了一些汁液。 “害怕了,胆子不是很大吗?”卢修斯恶意地逗弄着维尔薇特,指腹在可爱的缝隙边缘摩擦着,时不时探进去搅动,在略带哭腔的喘息逐渐甜美起来时,又离了手,转而抚慰起她胸前寂寞多时的乳尖,“这里都硬了,真可怜,是不是很想被摸?” 说着,几滴烛泪滴在女巫白皙的小腹、肚脐周围,以及锁骨,灼热带来的痛感打散了一部分从乳尖传来的快感,却也为接下来的爆发积蓄了热度,无法控制的欲望被有意的引导唤醒,维尔薇特的精神上恐惧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身体却诚实地期待着新一轮的快感。 “你的小花瓣舒服的哭了,维尔薇特。”卢修斯摸宠物般抚摸着她的长发,“真是个淫荡的小家伙,我应该怎样管教你呢?” 他不会轻易满足维尔薇特的欲望,他将充满乐趣地欣赏她被情欲折磨,沉沦于痛与欲的交界处不得解脱,只有完全屈服,才能得到释放的机会。 “这里有各种各样的鞭子、藤条,今晚你可以把它们都试上一遍,让它们在你全身各个角落开花,直到你学乖为止,女巫。”他的声音如丝绸做的匕首划过她的耳膜,“我希望你记住,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来到这儿,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根极细的藤条飞到手中,“单股的藤条留下的痕迹是纤细的红色。”细藤条被狠毒地挥了下去,一条细长的红痕落在了脚背上,“多漂亮啊。”藤条接着抽在了可爱的小脚趾上,细嫩的双足从未经受过如此对待,一下便是一道红痕,之前凝固的烛泪也被抽打脱落,直到所有的烛泪都被打落,细藤条才停了下来,维尔薇特无声地尖叫着,泪水湿透了蒙着眼睛的布条。 “下一个要更疼一些了,三股藤篾与长角水蛇的筋编织在一起,很结实,不容易断裂,留下的痕迹也更深。”铁链移动的声音响起,维尔薇特依靠的支架随着主人的心意变幻了形状,成了长凳的样子,她的头被锁死在了长凳上,双手也重新铐在了凳腿边,身体伏在上面,只有脚踝和膝盖被放开了,看上去似乎给她留下了活动的机会,细想却是更大的耻辱。 “它是可以用魔法控制的,我不一定要亲自动手。” “咻!”更响亮的破空声传来,和着粗藤条抽打小腿的声音,与女孩低低的凄惨哭声应和着,美妙至极,最有趣的是,她的腿明明能够移动,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雨点般的抽打,被粗藤条击打过的皮肤浮出了一条条紫红色的肿痕,在白嫩的皮肤上尤为恐怖。 待到娇嫩的小腿肚满是紫痕,藤条落无可落的时候,卢修斯才心满意足地换了下一根,“这根是五股的,声音很不错,用起来据说也是最痛的,特意为你的小屁股留着呢。” 第一下失手抽在了大腿内侧,维尔薇特剧烈地抽搐着,禁锢喉舌的咒语似乎也在巨大的痛苦下开始松动,她的哭叫清晰了起来,红肿的血痕高高浮起,再平和的人,都很难不被这一幕激发施虐欲。 “很痛吗?”卢修斯的手探进了那仍在颤抖的雪臀之下,“可你这里相当高兴呢,挨打是不是很有感觉,嗯?” “谁为你破的处,是贝拉特里克斯吗?”他轻柔地拉扯着湿透的小花瓣,食指指腹温柔地摩擦着娇媚的小豆,间或打着圈儿按肉着,接着手指滑到水淋淋的穴口,缓慢地插入,颇为羞辱x地快速抽动起来,“除了手指,她还有其他东西可以插你吗?” 熟悉的欢愉伴随着疼痛扩散,维尔薇特压抑不住地喘息,主动扭动腰身追逐着给她带来快乐的手指,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记腿上的剧痛。 卢修斯看的有趣,稍微逗了她一会儿,待到花瓣不自觉地张合,大腿紧绷,趋近高潮时,他的脸上浮现古怪的笑意,残忍地撤了手。 “你应有的礼貌,维尔薇特,问你问题的时候要回答。” 藤条挥动的声音再度响起。 -- Cater.48游戏时刻(2) 想要我的臣服吗? 可是凭什么呢? 洁白的双足红线密布,n油般的小腿上紫红色的血痕交错,赤裸的后背与t峰更是逃不开这可怕而又有趣的折磨,鞭子比起藤条要稍微好受些,痛来得不会那么尖锐,在魔法的保护下,也不至于伤害她的皮肤,只会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维尔薇特的手指无力地蜷缩,蒙眼的布条早已被眼泪濡湿,假如不是拘束她的架子尚支撑着她的身体,她早就缩成一团了。 支架又发生了可怕的变化,她被吊了起来,从手腕传来的拉力和身后伤口被牵动时火辣辣的刺痛证明了这一点。 “饶了我,卢修斯,求你了。”她的声音越发凄惨,凄惨而甜美,卢修斯除去了遮蔽维尔薇特眼睛的布料,她眯着眼睛,一点点光线对她来说都是不小的刺激。 “我喜欢这个,它能一下子照顾到很多地方,万一试了它以后,你就不想求饶了呢。” “求你了。”维尔薇特泪眼朦胧,“我不想要,我不该来这儿,让我离开…啊!” 在她还来不及看清什么的时候,那根多股的鞭子就吻上了敏感的峰峦,b后背和小腿更敏感的胸脯遭到袭击,痛楚尤为剧烈,鞭梢y狠地拂过樱红色的两点,维尔薇特妖冶地尖叫,那些血色蜡痕被打飞出去的同时,她的双乳又多了些新的痕迹,再往下是小腹,一下下的折磨,令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哪种是你最喜欢的?”卢修斯挑了那根最常用在维尔薇特身上的龙皮鞭子,拍了拍她的脸颊,“你流泪的样子也如此迷人,维尔薇特。” 她前边的身体也为纵横交错的鞭痕所包围,脸庞上也多了一道,是卢修斯的恶趣味,在发觉她已经习惯于疼痛时,他又换了种方式羞辱她,身体上的痕迹可以遮挡,脸庞的伤痕是挡不住的,他有些能理解为什么古时候的人要在他们的奴隶脸上刻下记号了。 “……”维尔薇特已经不再求饶了,她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热量和体力的流失令她疲惫,而未曾纾解的欲望依然萦绕着她的身体,不肯远去。 “你不说我也猜到了…都流到大腿上了,梅林的好女巫…你喜欢所有能为你带来痛苦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弯起的鞭身探进花唇,拉出一条黏滑的细丝,“哪怕你有一张完美的皮囊,却也只能从这上面寻找慰藉。” “不然呢?”她嘲讽地开口,声音含着哭泣过后的沙哑,“我该从你苍白的脸上找到慰藉吗?” “看到那边的金笼了吗,如果你继续怀着‘不礼貌’的态度,我就把你关上几个月,几年…或者是你能想到的最长的时间,没人知道你在这里,贝拉特里克斯也不会知道。”他抚摸着白腻双乳上微微肿起的鞭痕,“她只爱那位大人,你不会以为她真的在乎你的死活吧?” 好问题。 “对不起。”她垂下了双眸,谎言不能换来尊严,但至少不会让她被放进笼子里,“我只是嫉妒你和纳西莎·布莱克…马尔福夫人。” “嫉妒。”他将鞭柄送进她的穴口,缓慢地抽送起来,而弯曲的鞭身正无情地在敏感的小豆周围活动,全然的湿润使他不必担心伤到那脆弱的小东西,“现在你是谁的女孩,维尔薇特?” 他竟然还记得她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说过的话,她实在找不出b卢修斯·马尔福更能记仇的人了。 “你的,卢修斯,你的。”快感漫上脑后,维尔薇特的欲望被再度挑起——或者说,从未落下,只不过比起鞭打,插入带来的是更为直观且不加掩饰的快乐,她欢快地喘着气,期待着释放的瞬间。 卢修斯停止了动作,就在她渴望更激烈的对待时,他停了下来,维尔薇特苦恼地用最后一点力气挣扎,去追逐卢修斯手里被她的汁液磨得发亮的鞭子,身体上的束缚限制了她的挣扎,那些用来固定她的链子也哗啦作响,对于卢修斯来说,这声音十足悦耳动听。 “我可以奖赏你的诚实,不过要在我用过你之后。”他的欲望已经把裤子顶起了一块,“别高兴的太早,我不会和野兽共用同一个地方的。” “感恩我没有用藤条打这里吧,否则你现在就生不如死了。”卢修斯在维尔薇特身后分开了她的t缝,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年轻的女巫惊恐地扭动着身体,颈间的项圈则强迫她弯下腰。 “别用那里…我不行…放开我…” “为什么害怕呢,又不是没有玩具进去过,你也相当喜欢啊。”他召来了珠串和玫瑰油,“莱斯特兰奇夫人可没碰过你这里吧。” “那是因为她不像你…嗯…出去…”珍珠在玫瑰油的滋润下变得油滑,维尔薇特试图抵抗,但哪里敌得过卢修斯的力气,所谓的抵抗也不过是把羞耻的时间延长罢了。 “她的确不像我一样会玩你,下贱的混血。”卢修斯把那些珠子一个接一个地按了进去,“还是你希望我找个家养小精灵来帮你扩张,它们对混血可不会像我这样温和。” “说到这里,你对那些怪异的种族有什么偏好吗,维尔薇特,一条蛇是不是能令你更兴奋?” “啊啊啊…啊啊啊啊!”维尔薇特仰起了头,前半段的尖叫是因为她再也听不下去马尔福的折辱,后半段是因为他从她体内抽出了珠串,柔软的内壁受到珍珠的按摩,被迅速地撑开又合上,冷森森的快慰传递到全身,后边的刺激使前面越发空虚,她只想有什么东西碰碰那里。 “看来你没什么变化,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这些小玩具。”珠串被丢在一边,换成了细长的伪具,“这个小东西你还没试过,上面有一层打磨过的蛇皮,那些鳞片就当做给你的惊喜…没有润滑,不放松可是会受伤的。” 维尔薇特头皮发麻地迎接着裹着蛇鳞的伪具,恐惧的抽泣与情欲的喘息并存着,当那怪异的触感深入后穴时,她哭泣出声,“拔出来,我要你,卢修斯,把它弄出来…” “好啊。”他走到她的面前,灰蓝的眼珠转了转,面带微笑地说,“不过你夹得太紧了,我抽不动它,那就自己用力,把它推出来吧。” -- ⓟǒ1⑧é.cǒM̲̅ Cater.49游戏时刻(3) 当卢修斯最终进入的时候,维尔薇特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尽量迎合着,以减免受伤的可能,她知道治疗魔咒很神奇,也有多种多样疗伤的魔药,但她还是希望在过程中少受些苦,只不过迎合是一回事,能不能全盘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哪怕有了充分的润滑,那里也十分生涩紧致,维尔薇特不适地低吟,本不是供给泄欲的地方被缓慢侵入的感觉格外难以忍受,男子的性器要大过方才的玩具,她的后穴还从来没经历过真正的欢爱,一切都是新奇而苦楚的,又透着隐隐的欢愉。 女巫的额头烧了起来,面颊滚烫,皮肤泛起淡淡的粉色,逃避着身后急迫而恼人的抽送,以及她不愿承认的、从中得到的快感。 频繁地撞击自然而然牵动了鞭打造成的伤口,维尔薇特的热情却无法消退,反而因为这些刺痛而更为鲜明。 内心的厌恶与身体上的喜悦,到底是算厌恶还是喜悦? “你发现其中的乐处了,对吗,维尔薇特?”他故作惊喜地在她耳边发问,实则是为了尽情享受占据的乐趣。 “你摇摆着腰的样子从后边看有趣极了…”他的声音暧昧地拉长,“也很可爱,像发情的小猫…” “等着主人的垂怜。” 他放缓了抽送的速度,把玩起女巫胸前的美好丰盈,既有少女的坚挺,又不乏成湿u女人的柔软丰满,这其中少不了他精心调教的功劳。 “…嗯…呼…”维尔薇特的喘息急促而无助,后穴不疾不徐的开垦与胸前的激烈爱抚的感觉巧妙地融合,可是离她期待已久的高潮却总是差了一点,如同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每当她把注意放在敏感的乳尖时,身后的挞伐就会更为用力,而她耸动着迎合的时候,他又慢了下来,不规律地挑逗着雪白山峰上的小樱桃,引得她难耐地扭动,未得安慰的花穴一张一合,爱液顺着大腿留下,说不出的淫靡。 几次极其激烈的抽送后,卢修斯射在了她的身体里,她无法看见他的表情,只能从身后有力的低喘中感受他的快乐。 直到最后,维尔薇特都没有从这种异样的快感中得到痛快的满足,这令她产生一种奇妙的倒错感,她不一定要从中获得什么快感,她才是那个征服者,她正在重走祖先克里奥佩特拉七世的道路。 也有可能仅仅是人不对。她疲倦地垂下眼帘,换成贝拉特里克斯、伏地魔,乃至那个该死的里德尔,换一个更强的征服者来,没准她就能高潮了。 卢修斯并没有再羞辱她,他解开了她身上的锁链,把她抱在怀里,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挤进了仍在不满抽动的小穴,对准内壁上的敏感点反复磨蹭按压,不到两分钟,内壁便开始有节奏的收缩,美好的刺激令她爽快地发着抖,如果不是实在体力不支,她甚至想起身欢呼。 她柔弱地依偎着男人的胸膛,随他将她带到什么地方,总不至于是带到纳西莎·马尔福面前,给他的新婚妻子一个惊喜。 离开了淫乱的密室,维尔薇特被放在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水池中,这不算什么,她泡过更好的不老泉,也见过更大的霍格沃茨级长浴室,水里似乎加了上等的白藓,她的伤口在愈合,细嫩的双足已然看不出责打过的痕迹,小腿肚的血痂也慢慢软化,全身暖洋洋的,渐渐地,水流声似乎被放大了,在一片熟悉的黑暗中,她的意识抽离了这个世界。 “维尔!维尔!” 维尔薇特醒过来的时候,多卡斯正担心地望着她,“你睡了很久,我怎么都喊不醒你。” “没关系,我只是有点累了。”她安抚x地微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早晨。”多卡斯无奈,“第二天的早晨,维尔薇特,你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现在。” “别生我的气,多莉,我现在饿坏了,如果你能去楼下随便拿点吃的给我,我将感激不尽。”维尔薇特假装可怜,“最好是煎蛋和蓝莓馅饼,配上石榴汁,厨房里有一切。” “贫嘴。”多卡斯未曾怀疑地离开了房间,维尔薇特的神情瞬间冷凝。 “出来,你这个幽灵!”她低声咆哮,“梅林在上,谁给你的胆子g预我的自由?昨夜我蒙受的屈辱足够…” “足够令你觉察出什么不同吗?”里德尔忽然出现在她枕边,揽住了她的腰,维尔薇特升起一种被蛇缠绕的恐慌。 “你几乎毫发无损,难道不说明了什么?” “毫发无损?”她冷笑着反问,“要不要把我所经历的都经历一遍,看你是否会毫发无损。” “你可以把这当作一场游戏,重要的不是游戏的过程,而是结局。”里德尔笑了,墨色的瞳仁仿佛诱人陷落的深渊,“这个男人尝过你的美妙滋味,便再难对其他女人意动,你征服了他的身体…” “在他的新婚之夜。”维尔薇特接过了他的话,紫眸中燃着兴味的火焰,“所以他便再也忘不了我…只要我不让他碰第二次,聪明的冠冕,幽灵先生…” “你真是坏透了。”她叹了一口气,“我的确想到过这个主意,成本不高,只需要完美的妖媚身体而近乎为零的自尊,但之后的游戏更危险,一旦玩得不好,赔进去的不仅是尊严和衣服。” “即使是赢,每一步也是无比艰难。”维尔薇特还没有完全原谅这位幽灵情人,所以她的语调淡淡的,也不再直视着枕边的阿波罗。 克里奥佩特拉的身后至少有一半的埃及,而她在巫师的世界举目无亲,父亲、继母、弟弟,他们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来客,完全不懂她复兴家族的决心,更不能理解她身携血脉诅咒、生命随时可能遭到威胁的急迫。 “不过既然这么做了,我不会后悔。”眉目间难掩决断与自信的锋芒,她望着窗外破晓后晴朗的天空,一轮极端明亮的太阳正缓缓升起,“西泽瑞昂家族正在崛起,如朝艳之升,于我之手。”ρǒ1⑧ě.cǒM(po18e.com) -- Cater.50哀歌起 新的学期,如无意外,斯莱特林的级长依然默认由纯血巫师接任,而维尔薇特的密友埃琳娜·罗齐尔是斯莱特林五年级最合适的女级长人选。 新一任的女学生会长由格兰芬多升入七年级的多卡斯·梅多斯担任,邓布利多校长的决定自然无人质疑。 拥有双重保障的维尔薇特几乎可以在校园内横着走,级长浴室、学生会长办公室,任何普通学生无法随意进入的地方都对她开了绿灯,这要感谢多卡斯,不过自从回到学校,她也没有明目张胆和多卡斯约会,多卡斯对某些黑暗事物的看法过分正直,在床上又总是怕伤害维尔薇特,她们之间的关系甚至达不到维尔薇特与贝拉特里克斯的亲密,拥有激情,足以保护,却少了几分疯狂与邪恶。 维尔薇特数落起自己的贪心来,她不可能既要贝拉夫人的率x而为、随心所欲与无节制的疯狂,又要女学生会长那颗温柔坚毅,体贴入微的真心,况且比起感情上的需求,实际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她已经五年级了,十六岁,离成年越来越近了,而以血脉为源的婚约依然桎梏着她。 朱利安。 “我会遵守誓言,在成年后与朱利安结婚的。” 前提是朱利安能活到她十七岁。 “…并不得用任何手段结束你的婚姻…” 我当然不会结束与朱利安的婚姻,我只是不让这段婚姻开始。 “在成为西泽瑞昂家的继承人之后,你愿意照顾和保护朱利安,不使他受到任何伤害吗?” 我当然愿意作为继承人保护我的兄弟,不过在我成为继承人前,他受到什么伤害,我可不能保证。 多卡斯·梅多斯的魔法水平毋庸置疑。 但她绝对不会为维尔薇特去杀死朱利安。 维尔薇特清楚地知道多卡斯是什么样的人,强大、正直、心智坚定、无惧黑暗、生活在规则之内,多卡斯做不到漠视规则,也做不到为了感情泯灭良知。 她需要一个斯莱特林。 背景足够强大,可以肆无忌惮使用索命咒的斯莱特林。 还需要一个理由。 “大家听说过凤凰社的存在吗?”每次集会的主题是不固定的,有时是针对课业问题一起研习改良魔法,有时则是就某个话题分两或三方进行讨论——并不一定要争出个胜负,思想的碰撞会产生火花。 多卡斯今天提出的话题似乎触碰到了某种禁忌。 “校长的储备军?”鹰院的爱米琳·万斯最先开口,但她并不清楚组建凤凰社的目的,见多卡斯表示了肯定,才继续推测下去,“以邓布利多教授的凤凰福克斯为名,有很大可能是他组建的,至于目的…我想他是要对抗那位我们都知道的人。” “你是说神秘人?”莉莉来自麻瓜界,对巫师界视若禁忌的黑巫师并没有多少恐惧的情绪,在她眼里,伏地魔类似于麻瓜界的极端政客,充其量拥有不少打手,势力虽大,却并非无法控制。 “第一个试图这么做的人最终被关进了纽迦蒙德。”马琳·麦金农额外看了维尔薇特一眼,坚定地说,“我相信邓布利多教授,他站在正义的一边,我会站在他的一边。” 爱米琳跟着颔首,“智者的道路总是值得探究的。” “我们是霍格沃茨的学生,现在应该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学习魔法知识上,现在选择道路对于我们来说太早了。”獾院的阿米莉亚提出了不同意见,“而且校长并没有要求我们加入,说明他不希望我们卷进黑巫师的斗争。” “说得容易,博恩斯,你是纯血巫师,有很多道路可以选择。”麦金农冷笑,“无意冒犯——西泽瑞昂,斯莱特林不少学生都和神秘人的手下有关系,而他们去欺凌其他学院的麻瓜巫师的事已经不少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还觉得自己应该抽身事外。” “你见到的只是极少数行为不端的斯莱特林学生。”事关学院,维尔薇特自然不再容忍,“他们不能代表整个学院的态度,就像你无法代表格兰芬多要求其他学院的女巫和你站在一边。” “斯莱特林对神秘人是什么态度?西泽瑞昂,你跟在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和埃琳娜·罗齐尔身边还不清楚吗?” “麦金农,够了!”莉莉想也不想地站在了维尔薇特身边,“维尔薇特没有伤害任何人,把你的指责统统收回去。” “伊万斯,你的身边是两条毒蛇…” “莉莉、马琳,停止无意义的争吵。”多卡斯出面,女巫们瞬间偃旗息鼓,“我提起凤凰社,并不是要大家进行所谓的立场选择,我在开学后得到了爱丽丝·沙菲克学姐的信件,她提到加入反抗者的组织——”安抚的目光中透露着威严,扫过女巫们,略过维尔薇特时瞬间的温柔,“爱丽丝来自斯莱特林学院,马琳,你的观点并不成立。” “爱丽丝希望召集蔷薇集会的女巫,我已经决定毕业后加入对抗神秘人的队伍,但这只是个人的行为,不代表集会的倾向,以后我们也不会因为立场原因发起集会。”多卡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除非事情触碰到了我们的底线。” “我想知道底线是什么?”麦金农坐了回去,闷闷地开口。 “生命与尊严。”坐在角落里沉默了半天的潘多拉突然开口道。 “她是对的。”爱米琳同意了这个说法,然后是阿米莉亚,多卡斯也点了头。 “更多的生命与尊严。”维尔薇特凝视着莉莉,“纯血巫师、混血巫师和麻瓜巫师,包括不了解魔法世界的麻瓜,甚至再多一点,连神奇生物也算在内,值得尊重的生命太多了,也许我们的力量有限,但至少,不要被当成只能接受保护的花朵,我们的魔杖不是一副耳环或者一条手链,保护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人与事物,如果事情超出了个人的能力范围。”维尔薇特挺直了脊背,如诸王之女王般不可逾越,“那么女巫们,我在这儿。” 她的假话动听极了,包含了所有伟大演讲应有的部分,不加修饰,真情流露,脱口而出,充满了关怀与体贴,连带马琳·麦金农在内,所有的女巫都被打动了。 “我在这儿。”莉莉最先回应了她,红发女巫与她对视,眼睛里燃烧着一团赤诚的火焰。 “我在这儿。”多卡斯·梅多斯。 “我在这儿。”爱米琳·万斯。 “我在这儿。”阿米莉亚和潘多拉同时说道。 “我在这儿。”马琳·麦金农。 这就对了,伙伴们。 你们给了我一个绝佳灵感。 违背誓言会死,所以我不会违背。 但在牢不可破咒触碰不到的地方,我将奏响朱利安·西泽瑞昂的哀歌。 那一定b凤凰的歌声更美妙。ρǒ1⑧ě.cǒM(po18e.com) -- Cater.51弑亲者(1) 詹姆·波特的完美一天从心神不定开始。 他像往常一样睡眼惺忪地被莱姆斯从床上叫起来,顶着一头蓬发来到了长桌前,如果幸运,还能享受到伊万斯轻飘飘的视线——虽然只是掠过他的头发,哈,波特家的发型果然是独一无二的帅气。 然后是各种无聊的课程,也就黑魔法防御和变形术有点意思,下午的魁地奇,他要和梅多斯他们好好商量新战术,练习结束,再和兄弟们继续尝试阿尼玛格斯——第一步总是不成功,他已经嚼碎了不少无辜的曼德拉草叶片,最长的一次维持了一个星期,小天狼星也差不多,彼得还不如他们。 一心多用的格兰芬多边吃着牛角包边规划一天的行程,没办法,帅气的人就是如此业务繁忙。 前方,今天的伊万斯依然美丽。 左边,今天的小天狼星依然英俊。 右边,今天的莱姆斯依然温柔。 莱姆斯右边,今天的彼得依然是他的好兄弟。 人生赢家詹姆·波特此时自信微笑着抬头。 对面,今天的斯莱特林有点怪。 维尔薇特·西泽瑞昂正打量着他,仿佛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他状若无意地沿着她的视线回望,发现那双紫眸确实是在他身上,不是伊万斯,也不是小天狼星。 发现他注意到了,紫眸的主人收回了视线,自顾自地端起了手边的橘子汁,浅浅抿了一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下唇,果汁自极浅的唇纹间晕开,左手的指尖轻点了点杯身,似乎还想再来一些。 詹姆情愿自己今天没戴眼镜。 他移开了视线,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南瓜汁。 她又看过来了! 詹姆‘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迎着周围诧异的目光,意识到现在不是质问斯莱特林女巫意图的好时机,撇了撇嘴,若无其事地吹了声口哨,又坐了回去。 伊万斯像看巨怪一样瞟了他一眼。 “怎么了?”小天狼星侧身撞了下他的胳膊,莱姆斯担忧地看着他,彼得警惕地环视四周,谁也没发现什么。 “没事。”詹姆郁闷地吞下了最后一块牛角面包。 小天狼星敏锐地转身,维尔薇特正耐心地分解着煎蛋与培根,时不时与身边的罗齐尔小声说上一句什么,不见丝毫异样。 问题出在哪里? 熟悉新阵型的闲暇,詹姆骑在他的飞天扫帚上玩了一连串花活儿,他坚信这些高难度的飞行技巧早晚会用在他的比赛里,詹姆·波特,英格兰魁地奇代表队队长,帮助球队夺得了1978年世界杯冠军,还有他美丽的妻子,着名神奇生物保护学家莉莉·伊万斯…不,莉莉·波特,格兰芬多男孩美滋滋地飘在半空,飞天扫帚随着他的心意变幻着方向,时不时来上一段堪称惊险的俯冲。 直到他看见了一只猫。 詹姆如临大敌一般和猫咪对视,他心里清楚那不是简单的猫咪,正常的猫是不会有嘲讽的眼神的。 一定是她,漂亮又坏心肠的维尔薇特·西泽瑞昂,她骗不了他,一个阿尼玛格斯,她肯定是来替斯莱特林打探新战术的! 詹姆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他要拎着她的后颈皮把她扔进装满鼻涕虫的大桶。 猫咪b他想象中的要灵活,几个腾跃就避开了他的捕捉,戏耍般晃了晃尾巴,琥珀色的圆眼内嘲讽的意味更浓了。 追球手开始了与猫咪的追逐战,他的手才碰到猫咪顺滑的皮毛,就被无情的爪子留下了三道血痕。 “喵~”猫咪转身,优雅地跑开。 欺人太甚。 “波特,你去哪?”“波特!”球手们的喊声被他抛在脑后,他非要给她点厉害瞧瞧不可,每次挨打后他都看在西泽瑞昂是个女孩的份上不和她计较,她觉得他不敢还击? 詹姆选择x地遗忘了去年万圣节他打算在斯格拉霍恩教授的集会上拍西泽瑞昂一脸南瓜派的事。 “站住,坏猫!”詹姆跟着猫咪的脚步向禁林飞去,几次他差点抓住,都被她狡猾地扭身躲开。 “西泽瑞昂,禁林深处很危险,我不追你了!”詹姆对着猫咪的背影大喊,“真的不追你了,快回来,不然…” “不然你想怎么样,波特?”奈菲尔停了下来,冷冷地蹲在詹姆前方不远。 声音不是猫发出来的。 詹姆茫然了一瞬,维尔薇特自树影后走出,她穿着一身暗色的斗篷,树影幢幢,他一时没有发现她。 她的长发任性地披散着,不同于平常的模样,饱满的双唇,微笑时,唇纹极艳丽地舒展,直觉告诉他,她是危险的源头。 “…不然,我就只能去救你了,尽管我非常不愿意。”看了看西泽瑞昂,再看了看那只冷傲的猫咪,他谨慎地后退一步,“你想怎么样,西泽瑞昂?” “我想怎么样?”她轻轻哼笑,“我该问你,为什么追着我的猫不放,波特,你哪里出问题了?” “你的猫g的好事。”詹姆把手举到维尔薇特面前给她看‘证据’。 “奈菲尔,是你吗?”维尔薇特惊讶地挑起了眉,奈菲尔甩了甩尾巴。 “可能今天她心情不佳。”维尔薇特摆出一副无辜的脸孔,唇畔恶意的笑容却刺激着詹姆的神经,“一点小伤口而已,难道你很疼吗?” “你是故意的。”詹姆笃定道,“因为我看穿了你的秘密。” “什么秘密?” “你是一个未注册的阿尼玛格斯。” incarcerous.维尔薇特忽然发难,一个速速禁锢把波特捆了个结结实实 有些时候她真是感谢贝拉夫人。 詹姆刚想开口,就被她的魔杖点住了唇,“嘘,波特,你不想让你的伙伴们知道,你被一个斯莱特林的女巫捆在了禁林里吧。” “是你偷袭在先。”詹姆继续挣扎,“否则我肯定不会中招!” “既然我赢了,何必在意我用了什么方式呢。”维尔薇特的魔杖下移,沿着他的喉结,向下,一颗满载着热情的心脏正在年轻的胸膛中跳动。 “你没有赢,西泽瑞昂…” episkey.一道柔和的白光闪过,詹姆手背的血痕完全消失了,不见一点痕迹。 “看来我的治愈咒学得不错。”她的眉头为难地皱起,“既能制服你,又能治疗你,况且,我也知道你的秘密,波特,难道不是我赢了吗。” “我能有什么秘密…”詹姆的声音一下子变了调,透出几分惊恐,“…你不要突然凑过来!” “向梅林发誓,詹姆·波特,假如你敢咬我,我一定留你独自在禁林里过夜。”微凉的手指抚上了詹姆的唇,维尔薇特勾起一抹刁钻的笑容。 “西泽瑞昂…唔…不要…”两根手指不留情面地探进了格兰芬多男孩的口腔,詹姆惊慌失措,只能羞耻地咬紧牙关。 “张嘴,波特男孩,你不知道你在和谁打交道。”斯莱特林女巫恶毒地扯着他的耳朵,詹姆几乎要疼出泪花,牙关失守,任由她在其中作恶,“看我发现了什么小秘密?”她的手指夹着一片叶子,还有一点男孩的口水,不过她没时间嫌弃了。 “你在试图成为阿尼玛格斯,不是吗?” “我不是什么乖学生,西泽瑞昂…” “我知道。”维尔薇特扔掉了那片曼德拉草的叶子,在詹姆的训练服上擦了擦手,“因为我也不是,波特,所以我要给你一个赢过我的机会,一个挑战,你敢接受吗?” “什么挑战?”男孩的脸孔烧得通红,不管是什么挑战,决斗还是恶作剧,他一定要和这个恶毒的女人决一死战。 “看谁先拿到福克斯的羽毛。” “我答应你。”詹姆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你绝对赢不了。” “我很期待。”维尔薇特轻提裙摆,向学校方向走去。 “西泽瑞昂,解开我!” “等我回到公共休息室,魔咒差不多就解开了。”她慵懒地朝身后摆手,“放心吧,波特,我不会把你独自留在禁林的,奈菲尔在这里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她就是不敢和我用真本事打一架,对不对?”望着维尔薇特逐渐远去的背影,詹姆对着奈菲尔说道。 奈菲尔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一巫一猫沉默良久,直到咒语失效,几个跳跃,猫咪便消失在树丛之间。ρǒ1⑧ě.cǒM(po18e.com) -- ⓟǒ1⑧é.cǒM̲̅ Cater.52弑亲者(2) 触犯禁忌的人,本身也将成为禁忌。 维尔薇特的左臂还是干干净净的,也许某天那位大人会一时兴起为她留下标记,也许不会,不过这都不是她能决定要求或者拒绝的。 就像埃琳娜,她和家人大吵了一架,因为她的订婚事宜——罗齐尔家族希望埃琳娜与穆尔塞伯订婚,梅林在上,那家伙真是个心术不正的混账,仗着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黑魔法,私底下经常欺负其他学院的麻瓜种小巫师,还纠集了几个同样的混账胡作非为,就因为他的父亲是有名的食死徒,所以只要不闹出人命,斯格拉霍恩教授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维尔薇特讨厌他的原因也不止于此,穆尔塞伯几次背地里试图对她动手动脚,嘴里还不g不净,如果不是在霍格沃茨里,她会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做成肉馅饼再塞回他嘴里。 “我绝对不会嫁给那个丑东西的,订婚也不可能。”一提到这事,埃琳娜原本苍白的脸孔便气得泛红,“那根本—根本就是纯血巫师里的败类!” “纯血和纯血也是不同的,有的丑得仿佛一桩冤案,有的英俊宛如那瑟西斯在世,比如诺特——”维尔薇特开起了埃琳娜的玩笑,引来罗齐尔小姐恼火一瞪。 “你知道不是因为这个。”埃琳娜情绪低落起来,堂哥再也不是以前的堂哥了,家里也总有奇怪的人来往,那些的眼神令她不安,“我是纯血巫师不假,我讨厌泥巴种,他们就是异类,摧残我们的血统,还容易把巫师的存在泄露给麻瓜——但是,维尔薇特…”她沉重地摇了摇头,“他们罪不至死。” “我知道,有些人天生是混账,有些人需要时间发现是混账。”维尔薇特不在乎那些人的生死,贝拉特里克斯杀过人,她差点杀了人,生活处处离不开死亡,埃文·罗齐尔成为食死徒之后杀人被埃琳娜知晓也不是一件多令人惊讶的事 “埃文不是混账…”埃琳娜的话说的很没有底气。 “我没说你哥哥。”维尔薇特已经换好了睡衣,“晚安,埃琳娜。” “晚安,维尔薇特。” 氤氲的热泉中,维尔薇特被圈在俊美青年的怀中。 “我需要加强变形术的练习。” “这不是什么难事。”仿佛什么都难不住里德尔,维尔薇特愈发好奇,也愈发戒备。 “你越来越接近活人了。”体温、心跳,还有越来越强的渴求,她已经快吃不消他了,“也许你没必要困在我身边。” “你不需要的的帮助吗,我拥有你难以想象的力量。”里德尔在她耳畔低语,“你不相信我。” “谁会相信一个谜团呢?”她柔情满溢地梳理他的湿发,“如果我解不开你,那么我永远无法全然信任你。” “有些谜底,揭开的时候你可能会后悔。”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疑问。 “那便是我得到答案以后的事了。”维尔薇特缓缓转身,伏在他的颈侧,聆听那有力的心跳声。 “你很有自信?” “我自信无比,亲爱的。”她一点点抬起脖子,迎上他的视线,“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而我还活着。” …… 詹姆一直惦记着他的挑战,心神恍惚到莉莉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波特,你是犯病了吗?” “伊万斯,别总是一副你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又到了詹姆最喜欢的与伊万斯斗嘴时刻。 “至少知道的比你多。”还是之前的波特,一点没变。 “好啊,今年魁地奇世界杯的冠军是谁?”詹姆随口提了一个问题,他知道伊万斯不关心魁地奇,她更喜欢读一些无聊的故事,那些传奇,在巫师世界早就过时八百年的奇幻冒险。 “是叙利亚——”莉莉说道一半就停住了,她不该和波特莫名其妙地吵起来,“你也就会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了。” “你居然还关心魁地奇世界杯,伊万斯?”詹姆半是诧异地微笑,“真令人意外,不是吗。” “我关心的事情多着呢。”莉莉站起身,“只是不包括你,波特。” 伊万斯一走,詹姆又陷入了沉思。 那可是邓布利多教授。 他一个人肯定做不到。 “小天狼星、莱姆斯、彼得,我有一个新冒险。”詹姆来了精神,“你们要不要一起?” …… 维尔薇特正在查阅资料,女学生会主席为她行了方便,现在她可以查看从古至今所有霍格沃茨学生的档案,这是个大工程,她从1969年开始向前查起,希望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riddle. 1938 托马斯·马沃罗·里德尔,1938年经分院帽分入斯莱特林学院…五年级入选级长…七年级入选男学生会主席…在校期间获得特殊贡献奖…1945年,由斯莱特林学院毕业…自此再无记载,维尔薇特从来没听斯莱特林学院中的任何人提到过这个名字,英国巫师界就那么大,没有记载、没有消息、没有踪迹、没有后代。 很明显,他死了。 而他经历了何种冒险,又为何出现在霍格沃茨,被封印在拉文克劳的冠冕中,维尔薇特不得而知,除非他亲口告诉她。 你还真是一个难解的谜。 一位属于斯莱特林且才华横溢的优秀学生,一定是鼻涕虫俱乐部的一员,斯格拉霍恩教授不会不记得。 也许她能从院长那里打探出什么。 “好了,多莉,我找到需要的东西了。”维尔薇特去和多卡斯打了招呼,“你最近还好吗?” 多卡斯的脸色不太好看,眼下有一点点乌青,原本健康的肤色看起来也有些蜡h,“没什么,可能是最近用在提高班的时间太多了。”她摇了摇头,“真不希望和你分开。” “我们不会分开的,亲爱的,但是你看起来太累了。” …… “我已经知道了校长办公室的口令,波特,看来你又要输给我了。”詹姆的汤盘里浮现了一行美妙的花t字。 维尔薇特对他眨了眨眼睛。 她的小把戏成功激起了詹姆的怒气值,万圣节前夜,他就要拿到福克斯的毛,然后跟西泽瑞昂算总账。ρǒ1⑧ě.cǒM(po18e.com) -- ⓟǒ1⑧é.cǒM̲̅ Cater.53弑亲者(3) “这些纯血的家族真有趣。”维尔薇特幻形后又能与奈菲尔自由交谈了,“如果我没读过八楼神秘房间里的的那些史书,还不知道波特居然是佩弗利尔三兄弟的后裔。” “他手里的隐形衣是死亡圣器?”奈菲尔的圆眼睛疑惑地眨了眨,“所以波特的祖先是最强大的法器师之一,那个男孩的表现无法验证你的推测。” “大概是近亲通婚的结果,法器师的后代也不一定有铸造天赋…别这么看着我,奈芙,我的家族近亲通婚已经是十几代之前的事了。” “你要怎么做?” “故事里伊格诺图斯通过隐形衣骗过死神,而我只需要骗过邓布利多教授,波特就是我的‘隐形衣’。” “其实我觉得这不b骗过死神容易。”奈菲尔轻捷地跟随,“毕竟你不能保证事情不泄露。” “奈芙,别泄我的气。”维尔薇特抿了抿唇,“我当然不能保证,所以一些手段是必要的。” “你要杀了他?!” “在霍格沃茨杀人?梅林啊,奈芙,你能不能把我往好点想。” “不能。” 万圣节前夜的气氛弥漫在校园,全然的祥和与欢乐,只有在霍格沃茨,才能享受到这种纯然的平静,维尔薇特的提前离席并没得到太多注意,不少少年少女都会趁着夜晚来一场浪漫而有趣的相约,教授们对此也格外宽容。 一声清脆而尖利的凤鸣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是不死鸟的声音。”奈菲尔立刻停下脚步,磨了磨爪子,“好多年没听到有鸟叫得如此凄厉了。” “你觉得是不是你的‘隐形衣’闹出的动静,克里奥佩特拉?” “我不知道。”维尔薇特的脸色不太妙,“去看一看。” “如果你要利用他吸引邓布利多的注意力,那么你已经做到了,现在全校的吸引力都要被吸引过来了。”奈菲尔开启了嘲讽模式,“别给自己出难题了,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万圣节前夜是最好的机会,今夜无论发生什么,我必须得到我想要的。”她抄近路向着八楼走去,“我等不到下一次机会来临了,十七岁生日他们就会把生命魔咒用在我身上。” “那还不如死了。”维尔薇特小心地避开了三楼的怪兽雕像,多卡斯告诉过她,那里是校长室的入口之一,她可不愿意在这里撞上邓布利多教授或者麦格教授,只能绕路往上走。 “克里奥佩特拉?”来到五楼的时候,奈菲尔敏锐地挡在维尔薇特面前,作出攻击的姿态,“前面有别人。” 空荡荡的走廊一览无遗,维尔薇特从镜子里仅能看到两只可爱的猫咪。 “波特?”她解除了幻形,大胆地对着镜子探出了手,奈菲尔防备地盯着那面镜子,威胁似的喵了一声,“是我。” 她的手碰到了某样织物,冰凉,柔滑,“没关系的,我毫无威胁。”她试探着掀起了隐形衣,格兰芬多的校服,是波特没错,“你拿到了吗,波特?” “这太荒唐了,菲利乌斯,怎么会有人擅闯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是麦格教授和弗利维教授! “帮我。”来不及多想,她俯身钻进了波特的隐形衣,与他紧紧相贴,男孩稍愣了一下,随后仿佛伸出手推了一下镜子,带着维尔薇特进了一条密道。 奈菲尔神情漠然,甩了甩尾巴,喵了一声。 麦格与弗利维来到五楼巡视,只见一只溜光水滑的埃及猫悠闲地散步,见到麦格教授,奈菲尔对她喵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哦,乖猫猫。”弗利维教授从袖子里掏出小鱼g和猫薄荷,“你要这个吗?” 奈菲尔亲昵地闻闻他的袖子,但并不碰弗利维教授手中的食物。 麦格教授严肃地提醒道,“现在不是喂猫的时候。” “不好意思,米涅娃,我习惯了,看这个小家伙,多可爱,当然,没有你可爱…哦不,我是说你的阿尼玛格斯形态…” “这样下去他一辈子也追不到麦格教授的。”维尔薇特轻轻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 也许是怕被两位教授察觉,男孩没有出声回应,只是从喉咙里含混地呜噜了一声,粗鲁地把维尔薇特的头往下压了压,示意她别再说话。 维尔薇特又贴近了他的胸膛一些,镜子后的空间一片黑暗,视觉不在,其他的感官格外敏锐,格兰芬多男孩有力的心跳宛如鼓点,他们的体温纠缠在一起,无限的热力透过他的校服来到她的皮肤,男孩身上有极淡的青蛇果与薄荷的香气,应该是某种沐浴露,既非廉价的香精,也不是那些昂贵而浓郁的香料,还有他本身的气味——直到现在,她那灵敏的鼻子都没有发出不悦的信号。 “看来你终于把这件隐形衣洗了,波特,我还以为你会任由它发霉呢。” “哼。”她的头顶传来了一声极轻、极短促的鼻音,说不清是嘲弄还是不屑,似乎根本不把她的挑衅放在心上。 “菲利乌斯!”麦格教授打断了弗利维教授磕磕巴巴的解释,“放过这只猫吧,当务之急是巡察。” 奈菲尔喵了一声,大摇大摆地向另一边走去,学生的宠物并没有引起两位教授的怀疑。 两位教授的脚步声缓缓消失,维尔薇特松了一口气,“你拿到了吗,波特?”她的魔杖已然蓄势待发,故作不在意地问道,“还是你根本没沾到福克斯的边?” 静谧的通道内,仅有他们的呼吸声。 “波特?”事情不对头了,维尔薇特慢慢后退,后背却直接贴上冰冷的墙壁。 无路可退。 她在身后摸着,但没摸到任何打开密道的机关。 “你是谁?”她举起了魔杖,“别b我动手。” lumos.她一把掀开了罩在两人身上的隐形衣,一个荧光闪烁,维尔薇特看清了他的容貌。 “是你?” 小天狼星·布莱克。 “你好像很失望。”荧光闪烁并不能维持太长时间,亮光灭了下去,“为什么你要詹姆偷凤凰羽毛。”他拨开维尔薇特的魔杖,b近了她,“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和你的连体婴詹姆·波特打了一个赌,谁先找到福克斯的羽毛谁赢,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吗,布莱克妈妈。”维尔薇特背过手继续摸索出口机关。 “别白费力气了,我不放你走你就离不开,西泽瑞昂。”小天狼星拽过了她的手腕,“你我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再不放手,我要用恶咒打你了,布莱克。” “西泽瑞昂,你连罗齐尔都不敢得罪,你敢承受对我扔恶咒的后果吗?”小天狼星的声音里似乎带了笑音,嘲笑的笑,“你要我审问你吗?” “审问?你们这些该死的纯血家族…你是格兰芬多,布莱克,纯血叛徒,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 “终于说实话了,‘该死的纯血家族’,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对吧。”男孩的笑声嘲讽而尖锐,贝拉特里克斯也经常这样笑,当然,莱斯特兰奇夫人的笑容要更多几分冷酷与疯狂,她折磨敌人,并以此为乐,“我不像詹姆一样好糊弄,西泽瑞昂,你不会希望我审问你的。” “你最好立刻让我离开,布莱克。”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面孔,维尔薇特加重了语气,“鉴于你对我来说没有你想象中的威胁力,你不会希望我一根根打断你的骨头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在黑暗中他给她的感觉完全就是另一个贝拉夫人,如出一辙的布莱克,那些藏在暗处的记忆翻涌浮现,也是这样的黑暗空间,年长女人的指甲划破少女的皮肤,牙齿隔着一层皮肤磨蹭着颈侧的血管,厚重的房门掩饰不住肆意的欢乐,女人声线沙哑‘罗道夫斯就在外边,他在听着呢,小麻烦,你猜他敢进来和我一起享用你吗?’ 她是怎么回答的? 一缕刻意的、愉快的、充满了撒娇意味的轻吟。 小天狼星僵在了当场。ρǒ1⑧ě.cǒM(po18e.com) -- Cater.54绯s审问 “我提出问题,你只需要回答,别做多余的事。”小天狼星的手腕横在维尔薇特的喉骨前,既可以压制她的行动,也能辅助他判断她是否在说谎。 “什么多余的事,布莱克?”维尔薇特紧盯着面前黏稠的黑暗,此刻他们的面容都难以辨认,“或者说,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多余的事…放轻松,轻点儿,我不想惹麻烦。” “你本身就是麻烦。”小天狼星没有放松,“阿尼玛格斯?” “某些人不是已经看到了吗?”维尔薇特轻佻地反问,“是否令你印象深刻?” “是你咬了我一口。”他冷笑,“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西泽瑞昂,你想偷凤凰羽毛做什么?” “其实我很简单,布莱克,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我对你和你的朋友毫无威胁,假如我真有什么y谋,说真的,你以为我会被你带到这个鬼地方,还压在墙上?”维尔薇特以退为进,“还是你喜欢和女孩在一个密闭的空间说悄悄话,布莱克,我不知道你有这种爱好。” “我不是詹姆,不会对你心软,所以收起你的心思。”小天狼星用拇指抬高了维尔薇特的下巴,“如果你不希望我以纯血巫师的方式对付你,最好立刻说实话。”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表现得越冷漠,维尔薇特越发示弱,他问一句,她便避重就虚地把问题还给他,表面看她是弱势的一方,实则布莱克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得到。 “你的心思没人知道。”意识到问不出答案,小天狼星退后了一步,“但你的目的是这个,对吗?” “别再自作聪明,把我们带进你的蠢游戏里,如果不懂得见好就收,事情会很有趣,你和布莱克家的人打过交道,西泽瑞昂…”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他将什么东西从胸前塞进了她的校服里,毛刺刺的,“…你知道我不害怕后果。” “你当然不害怕后果,生活在蜜糖罐里的小天狼星·布莱克。”下意识地捂住穴口,她知道那是什么了,“你什么都不必做就能成为布莱克家族的耻辱。” 不知道是‘蜜糖罐’还是‘家族的耻辱’激怒了小天狼星,他一拳砸了过来,维尔薇特退无可退,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不知是否是黑暗的缘故,他的拳头落在了僵硬的石板上,一丝铁锈味儿荡悠悠地弥散,她似乎能听见布莱克咬牙的声音。 “怎么了,蜜糖罐,你疼不疼,要不要我给你吹?”维尔薇特冷笑,“不需要就快点让我出去。” “吹什么?”小天狼星从上方靠近了她,她的额头触及他的呼吸,“你还真是…” “…学生的恶作剧,太过分了,连校长室也敢闯,一旦查出是谁,菲利乌斯,一定要严肃处理,扣五十学院分…”麦格教授显然十分生气,因为弗利维教授的脚步尤其慌张,像踩在皮鼓上跳妖精舞。 “布莱克…”舌尖刮擦着牙齿,悄悄唤出他的姓氏,“你希望我吹什么呢?” “我希望你闭上嘴,西泽瑞昂…”两位教授的脚步与谈话声由远及近,小天狼星却完全听不到了,他的感官完全集中在了手背,除了疼痛,那里又有了新的感觉。 维尔薇特正捧着他的手,猫一般舔舐着他的伤口,含吮破损的皮肤与受伤的手骨,仿佛要吸出他的骨髓来——一片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仅能在脑海中爆炸出一连串的想象,他的鼻息愈发沉重,假如维尔薇特能看见,一定会发现,那双银灰色的眼眸宛如冒着火光的星辰。 “依然希望我闭嘴吗,蜜糖罐?”她的语气是冷冰冰的甜蜜,胜出者的姿态,得利者的口吻,“教授已经走远了,我没有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万事皆是生意,布莱克,时间就是金钱。” “贝拉的宠物。”小天狼星肆无忌惮地讽刺着长姐的情人,维尔薇特则挑衅地回应。 “贝拉的宠儿,布莱克,所以离我远点,叛徒。” 小天狼星的身体倾了过来,挤压着她为数不多的空间,“没有贝拉特里克斯你是什么,虚伪的纯血跟班,脑子空空的斯莱特林花瓶?” “斯莱特林花瓶也不会选择讨好你,布莱克,进入格兰芬多你就已经废了一半。”维尔薇特晃动着身体试图逃出他的掌控,“你在做什么,放开我,小天狼星·布莱克!你发什么疯?” “你认为我在发疯?当然了,你没体会过布莱克发疯吗。”小天狼星无声地笑,没有魔杖,她几乎任他宰割,“你以为我是那些任你摆布的学校男孩,给一点出格的甜头,再来一些恰到好处的尖刺就能挑起我对你的兴趣?” “布莱克,动动你的脑筋,除了一张还算养眼的脸蛋,你有什么值得我摆布的,现在你连那张遗传的漂亮脸都没有。”维尔薇特的挣扎勾起了他的野x,完好的手制住她的反抗,受伤的手自校服的下摆探了进去。 “你替我‘清理’了伤口,是时候回报一下了。”小天狼星的举动可不像是感激,一开始的试探后,无师自通地掀起了女巫柔软轻薄的内衣,引来维尔薇特一声短促地尖叫,“布莱克——”随即他堵住了她的唇,维尔薇特发狠去咬,他的下唇破了一块,小天狼星也不遑多让,手上用力捻了一下,疼痛与愉悦同时炸起,她的牙关就此打开,他的探索由此更为深入。 丁香花的浓郁馨香与带着铁锈味儿的血液腥甜是上好的迷情剂,而女巫喉舌间挤出来的些许气音狂暴地催化了它,奇妙的快意顺着小天狼星的血管流淌,除了眼睛以外的一切感官正疯狂地叫嚣着,侵占对他而言未知的领域。 他追逐她,嗅闻她的气味,品尝她的甜美,倾听她的喘息,感受她的颤抖,此刻他的心思已经从探寻维尔薇特的目的、讥讽斯莱特林的虚伪转到了一处更为危险的所在,那是他之前不曾接触过、也不屑于接触的。 幽深的黑暗中,猎犬撕咬着猎物,剥夺着属于猎物的空气,而维尔薇特毫无猎物的自觉——她不是柔弱的小白兔,斯莱特林的美人蛇,她的牙齿随时随地可以对敌人沁出毒汁,磕碰与挣扎彻底激怒了格兰芬多的布莱克,明明是缠绵到极致的亲吻,现在却如同一场求生战争。 维尔薇特意识到了不妙,她的身体在向他屈服,而小天狼星的变化更为显着,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大概轮廓。 于是她一膝盖顶了过去。ρǒ1⑧ě.cǒM(po18e.com) -- Chapter.55秘密预兆 “为什么小天狼星还没回来?”莱姆斯难掩焦急地询问詹姆,“他应该早就回来了。” “我和他是分开走的,我从八楼直接回到公共休息室,他下楼从另一条路回来。” “会不会被教授们抓住了?”彼得有些惶恐,“我们要去找小天狼星吗?” “抓住谁也不可能抓住他。”詹姆笃定地说道,“他穿着隐形衣——何况他是小天狼星。” “说得好!”詹姆的身后忽然冒出一个头来,彼得怪叫一声躲到了莱姆斯身后,而詹姆跳过去和小天狼星脸对脸哈哈大笑,击了下掌,“你可真是个混蛋,就这么吓我们。” “你又没被吓到,哦,莱姆斯,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们的好东西呢?” “在这里。”小天狼星拿出了一根金灿灿的羽毛,“詹姆,你还没告诉我们你要它有什么用。” “用来对付一条毒蛇。”见到战利品,詹姆的笑容扩大了,“一个我们都不喜欢的人。” “鼻涕精?/维尔薇特·西泽瑞昂。”彼得和小天狼星同时开口,彼得吃惊地闭上了嘴,而詹姆则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难知道,我们要对付别人的话,根本用不了这么复杂。”小天狼星忽略了今晚与维尔薇特的‘偶遇’,“福克斯的羽毛是你们的赌约吗?” “是的。”詹姆大方地承认了,“我很抱歉瞒着你们,兄弟们,因为一开始我被她困在了禁林里,所以才有了一个赌约。” “没关系,詹姆,我们赢了,不是吗?”莱姆斯看出詹姆的小小尴尬,被一个大一级的女巫困在禁林,对于詹姆来说着实有些没面子。 “有了这个,我就能向她提出一个要求。”詹姆加了一句,“我们让她跳进黑湖里怎么样?” “别这样,詹姆。”莱姆斯明显不赞同,“西泽瑞昂是个女孩儿。” “让她做我女朋友可以吗?”彼得红着脸提出了想法,“求你了,詹姆,我不知道该怎么靠近她。” “当然——不行,彼得,如果你想要那条毒蛇当女朋友,那就要自己去拿夹子追。”望着好兄弟泄气的样子,詹姆松了口,“不过我可以要求她下个霍格莫德日和你一起约会,彼得,把握好机会喔。” “注意,彼得,当心毒蛇的牙齿。”小天狼星嘲讽地开口,对詹姆帮助彼得的决定倒没有质疑,“你那么确定西泽瑞昂会遵守承诺?” “谁会不遵守承诺呢?”詹姆似乎压根没想过世上还会有不守承诺的人存在。 “说得对极了。”不愿再就西泽瑞昂的话题深入,小天狼星跳上了属于他的床铺,“不给糖就捣蛋,谁想要一个清水如泉?别皱着眉头,莱姆斯,今天是万圣节前夜,你有什么毛茸茸的主意吗?” “给你们糖,今天换个人捉弄吧。”莱姆斯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巫师糖果,扔给詹姆两块,小天狼星两块,剩下的全塞进了彼得手里,“我要去睡了。” “哪里来的糖?”詹姆知道莱姆斯不是口袋里离不开甜食的人。 “是乔金斯,晚宴结束的时候她硬塞到我口袋里的。”莱姆斯无奈地笑笑,“我总不能当众拒绝她。” “原来是疯伯莎——猜猜里头有没有针对小狼的迷情剂呢?”小天狼星拆开了糖纸,随意咬了一口,把糖扔在一边,边笑边摆手,“如果之后我疯狂地爱上了乔金斯,给我一个阿瓦达索命,詹姆,我指明你亲自动手。” “收到,小天狼星。”詹姆也拆了一块儿糖果,“不过我们有可能同时疯狂地爱上乔金斯,到时候我也要一个阿瓦达,莱姆斯,记得把我和小天狼星埋在一起。”两个人对视一眼,又是一阵大笑。 “不想吃就吐出来。”莱姆斯无可奈何,“你呢,彼得,你想和他们埋在一起吗?” “不,还是你们埋在一起吧。”听说里面可能有迷情剂,彼得当然不敢吃下去,“还给你吧,莱姆斯。” “生活本身需要冒险,彼得。”詹姆四仰八叉地扑倒在小天狼星身上,“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呢。” 维尔薇特欣然接受了詹姆的请求——在下个霍格莫德日与彼得·佩迪鲁约会,当天她细心地打扮了自己,甚至允许镜子给她编了一个精美而复杂的辫子。 埃琳娜的白眼几乎要翻出眼眶,“维尔薇特,你是不是失去理智了?” “只是和一个男孩去坐坐而已,有什么呢。”维尔薇特看起来对约会很期待的样子,“你认为这条裙子怎么样?” 黑色的长裙与红色的斗篷相得益彰,那血色的鲜艳更衬托出维尔薇特的美丽,胸前的犬形项链,黑色的宝石闪烁着奇异的光泽,那是令人不敢冒犯的、布莱克家族的图腾。 “美极了,如果你不是和那个家伙出去的话。”埃琳娜真心不觉得维尔薇特与彼得相配,“我还要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失去理智了?” “或许吧。”维尔薇特的笑容越发神秘,“人总得为了什么事失去理智的。” 彼得为了约会精心准备了一番,使自己看起来像个精神的男孩,他挺起了胸膛,“西泽瑞昂,我我我能请你去帕笛芙夫人茶馆坐一坐吗?” “可以,我听你的。”维尔薇特温柔地笑,“在这之前,我想去蜂蜜公爵买一些零食,你愿意陪我吗?” “当然了。”彼得懊恼地一拍脑袋,“对不起,我该想到的。” “没关系,我们可以多一些时间散步,你喜欢和我一起走走吗?” “当然,我经常能看见你在黑湖边散步——我不是故意的,有时候在窗边,就正好看见了。”彼得慌忙解释着。 “没什么,我也经常看见你,我们在同一所学校,每天遇见也是正常的。”维尔薇特的语气仿佛他们是熟稔的朋友,温暖而令人舒服,彼得也不再那么紧张,她那么美,但她也是活生生的,会说会笑的,尽管詹姆他们对他的喜欢都不看好,认为她是个恶毒的斯莱特林,他却始终相信她的美好,一个人的外表与心灵大概是成正比的,看看詹姆、小天狼星、莱姆斯——彼得又沮丧起来,他永远无法做到像他们一样优秀。 “是的,我经常跟在詹姆他们几个身边,所以你才能看见我。” “怎么会呢?”维尔薇特与他并肩走着,她的嘴唇仿佛春天最柔软的花瓣,“当我看见你,我只看见了你,并不为别的人,就像现在…”她微微转过了身,“你不是波特或者任何人的跟班,你是你自己,我看见的是你,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彼得愣愣地望着她的眼睛,他有许多话想说,一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到了。”维尔薇特轻轻提起斗篷,走进了蜂蜜公爵,彼得跟了进去,“你想吃什么糖,西泽瑞昂?” “我需要时间挑一挑,之前我喜欢一种能飘起来的泡芙,现在好像没有了。”维尔薇特在货架周围挑选着,她的眼睛注意到了店外的某一点,“佩迪鲁,我去外边和埃琳娜打个招呼,你介意帮我问一下店员飘飘泡芙吗?” “好的,你去吧。” 维尔薇特戴上了兜帽,走向街对面那个熟悉的身影,在旁人看来,只是一名穿着黑色斗篷、身姿高挑的普通女巫,维尔薇特却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贝拉夫人。”她叫出了这个阔别已久的名字,“我有一个新消息要给你。” 当维尔薇特回到蜂蜜公爵时,彼得已经端着糖果盒子在等她了,“他们没摆在货架上,除了泡芙,我还买了一些梨子糖和甘草魔杖给你,你可以分给罗齐尔。” “太贴心了,谢谢你。”维尔薇特点头,“那么我们去喝茶?” “再好不过了。”彼得把疑问藏进了心底,尽管离得不近,他依然能看出,那并非经常与维尔薇特走在一起的罗齐尔。 那么她是谁? 没人能解答他的疑惑。 既然她不愿意说明,必然有不能说明的缘故——望着维尔薇特的侧脸,彼得决定保守她的秘密。 她的秘密便是他的秘密。 -- Chapter.56唯一的继承人 食死徒会如何对付反对神秘人的凤凰社成员? 或者说,贝拉特里克斯将如何对付持有邓布利多信物的抵抗者? 每一年德兰与雪莉都会带着朱利安短暂地在威尔士西泽瑞昂的老宅停留,取走一些古董和魔法物品,他们选择长女远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回来,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维尔薇特,以及她代表的麻烦。 朱利安的身体并不适合进入魔法学校就读,用维尔薇特的话来说,朱利安的身体甚至不适合活着。 “我的请求只有一个,贝拉夫人,看在我对你、对那位大人的忠诚的份上,别用钻心咒折磨他们。”她提出请求时的神情痛苦至极, “能承诺我吗?” “你将因忠诚而得到赦免——这是你能得到的唯一保证,别贪心,接下来的事不是你该管的。”年长的女巫阴沉地警告维尔薇特。 血红色的兜帽下,那张年轻美丽的面孔显露着惊心地哀弱,“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做。” “你很幸运,先找到了我,做得很好。”贝拉特里克斯的眉艳丽地挑起,“如果是我先发现了,你就没时间担心别人了。” 十一月是鲜血的颜色。 “我站在你这边,夫人。”她拎起裙摆,稍稍屈膝,“我始终站在你这边。” “西泽瑞昂小姐。”冬天的第一场雪到来前,斯格拉霍恩教授欲言又止地将维尔薇特从弗利维教授的魔咒课上带走,“请跟我来校长室。” “为什么,教授?”校长办公室的旋转楼梯慢慢上升,维尔薇特谨慎地跟在斯格拉霍恩教授身后,“是我犯了什么错误吗?” “不是因为你。”斯格拉霍恩怜悯地开口,“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你的错。” “甘草魔杖。” “请在这里稍候,西泽瑞昂小姐。” 这是维尔薇特第一次来校长办公室,画框中的人像冷冷地打量着她,窃窃细语着什么,当她回望,他们又假装高谈阔论,她优雅地向画像施礼,并没有因为议论而显示出不悦,“上午好,各位霍格沃茨的校长。” 有些画像向她还了礼,有些画像则装作没看见,他们对那紫色双眸所隐含的诅咒略知一二。 “你的项链很特别。”对她说话的是菲尼亚斯·布莱克校长,第一位斯莱特林学院出身的霍格沃茨校长,他的胡子留得很长,维尔薇特认得他灰色的眼睛——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布莱克的眼睛,“能容许我问一下,你从哪里得到它吗?” “这很重要吗?”维尔薇特轻笑,“一位布莱克赠予我的礼物。” “银与黑色钻石,它曾经属于天狼星——西里斯·布莱克。”菲尼亚斯流露出怀念的神情。 “你是说格兰芬多的那个——” “当然不是,别和我提他!”菲尼亚斯的语气坏起来,“它属于我的兄长,布莱克家的第一颗天狼星,我把它留给了我的长子,西里斯。” “无意冒犯。”维尔薇特对布莱克家史不感兴趣,“现在它属于我。” “当然。”画像中的老人说,“你看起来很适合它。” 是维尔薇特适合项链,而非项链适合她,其中的意思千差万别。 布莱克家族。维尔薇特在心底冷笑,“不。”她开口,“是它适合我,否则我宁可扔掉。” “西泽瑞昂小姐。” 邓布利多与斯格拉霍恩打断了她与画像的对话,随他们而来的还有几名从没见过的巫师。 “我是阿拉斯托·穆迪,魔法部傲罗司的傲罗。”说话的是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巫,他有一双习惯了不幸发生的黑色眼睛,“西泽瑞昂小姐,我们很抱歉地通知你,你的父母以及幼弟在昨夜遭遇了黑魔法袭击,西泽瑞昂夫妇不幸遇难,朱利安·西泽瑞昂受到了惊吓,今晨已被紧急送往圣芒戈。” 牢不可破咒。 一方身死。 一方解脱。 “邓布利多教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维尔薇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邓布利多校长和斯格拉霍恩教授,他们是她应该信任的长辈,“这没有发生…” “我很抱歉,孩子。”邓布利多教授还没说完,就被穆迪打断了。 “杀死西泽瑞昂夫妇的凶手是食死徒,西泽瑞昂小姐,鉴于你曾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女伴,你对此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维尔薇特流着泪,她的眼睛满是怒火,“我只知道你们甚至没抓住凶手——任由无辜的巫师受害,穆迪先生,我不明白,所有傲罗都像你一样无能吗?” 她已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了,哪怕是最富有经验的傲罗都没有反驳的余地,她的无礼、愤怒与哀伤皆是正常的表现,但是太正常了,这个女孩表现得太正常了,穆迪望向邓布利多,他曾经的变形术教授与院长,英国巫师界心目中的领袖。 “我要请西泽瑞昂小姐到魔法部接受调查。” “我的学生不应该在这种艰难的时刻接受调查。”邓布利多的神情是和缓的,但谁也无法忽视他话语的有力,“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阿拉斯托,可以等她准备好了再来。” “流逝的每分每秒都可能有无辜的巫师受害。”即使面对的是邓布利多,穆迪也没有完全让步,“我不会将西泽瑞昂小姐带离霍格沃茨,但我需要问她几个问题,现在。” “没关系的,教授。”维尔薇特展现了斯莱特林学生应有的风度,“只是问题而已。” 她如此绝艳而哀恸,很难不激起人的怜惜与保护欲,下撇的唇与抬高的下巴表现了她的坚韧——全然的柔弱亦无法得到强者的认可。 “请挽起你的左边袖子,西泽瑞昂小姐。”穆迪用魔杖指着她,“以防万一。” “你在指控我是食死徒吗,穆迪先生,这太无礼了!”维尔薇特直接拒绝道,“我拒绝。” “穆迪先生,我认为这没有必要。”说话的是斯格拉霍恩教授,“西泽瑞昂小姐是优秀的学生。” “斯格拉霍恩教授,你教出的优秀学生还少吗?”穆迪冷漠地盯着维尔薇特,“她是你的优秀学生,汤姆·里德尔也是你的优秀学生,你知道他是谁。” 汤姆·里德尔? 斯格拉霍恩教授的面色瞬间灰白起来,维尔薇特挡在了她的院长面前,穆迪的魔杖随着她的脚步移动,“够了,穆迪先生,你的指控毫无根据——”她挽起了左臂的袖子,手臂白皙而干净,毫无黑魔法的痕迹,“你也没有权利质问我的教授。” ——你没有权利质疑邓布利多教授。 维尔薇特之所以有恃无恐,完全是因为邓布利多的存在,无论阵营如何,邓布利多教授总能使霍格沃茨的学生无所畏惧,哪怕他只是一位穿着紫色星月纹长袍,看起来略有些滑稽的老人。 “我想你的疑惑得到了很好地解答,阿拉斯托。”邓布利多眼镜下的双眸依然锐利,“一切到此为止。” 维尔薇特通过斯格拉霍恩教授办公室的壁炉回家,她什么行李也没带,除了头发上多了一枚鹰形发簪。 “生命是我们无法预料的,维尔薇特,谁也预料不到明天,甚至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一朵花会开到什么程度,一个人会变成什么样。”斯格拉霍恩教授的叹息显然不仅仅是为了她。 “我明白,教授,谢谢你。”维尔薇特取了些飞路粉,踏入了壁炉。 绿色的火焰升腾而起,少女的神情如素描般静默而悲伤。 维尔薇特·西泽瑞昂,西泽瑞昂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追更:ρò1捌℃.còм(po18)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ρò⑴8ьòòк.còм Chapter.57月光(1) 维尔薇特·西泽瑞昂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一个月,圣诞节前夕,她回到了霍格沃茨,一头如丝绸般的长发被剪至耳际,那双美丽的眼眸难见昔日的柔情,仿佛无人触及的冰雪。 因为没有遗嘱留下,维尔薇特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获得了西泽瑞昂家族的绝大部分财富,如今她已经有了底气,在保全自身的同时,去完成她的野心。 凭借对院长的维护以及逐渐进步的成绩,维尔薇特得到了斯格拉霍恩教授的认可——只有被教授认可的学生,才会在非课堂的社交场合被直呼名字,以示信任与亲近,拥有这项殊荣的无一不是各学院的顶尖学生,院长的态度即是学院的风向,在进入斯莱特林学院五年后,她终于真正获得了一席之地,无论背地如何,那些议论的声音从她的面前彻底消失了。 “维尔。”见面的一刻,莉莉紧紧抱住了她,“我很遗憾。”她轻轻地说,因为这个话题太沉重,在莉莉的世界里,像维尔薇特一样美好的女孩,不应该遭遇这样的不幸。 “没事的。”维尔薇特吻了吻她的头发,橙花与英国梨的清甜气息被丁香的馨盈强势地笼罩,“我不是很好吗?” “你一点也不好,你的脸色苍白得吓人,而且你剪了头发。”意识到自己与维尔薇特实在太近了,维尔的举动几乎超过了作为朋友的界限,莉莉红着脸庞退后了一步,但没有严辞拒绝——维尔薇特又不是波特,何况她并不反感她这么做,因为除了她,维尔从未对任何人表示过如此的亲近,就连和埃琳娜·罗齐尔也没有过。 “如果你喜欢,它们最后会再长出来的,巫师们的头发比雨后的蘑菇长得还快。”她自然而然地牵起莉莉的手,“我们去黑湖边吃午餐怎么样,就我们两个?”χγцzんαíщц.onЁ(xyuzhaiwu.one) “好。”莉莉慌忙抽回手,“我去礼堂取食物,你在黑湖等我,我马上回来。” 这太奇怪了。莉莉心想,从前的维尔并不像今天这样令人心生羞涩,难道是因为维尔剪了短发?不不不,太过分了,她究竟在想什么! 莉莉几乎是一口气跑到了礼堂,脸红红的,像去了皮的烤番茄,某位波特几乎要醉死在她苦艾酒一样的流动的眼波里。 “伊万斯,当心摔倒。”詹姆身旁的小天狼星差点一口南瓜汁喷出来,如果这样詹姆都能追到伊万斯——除非巨怪一棒子把她的脑子敲傻。 “管好你自己吧,詹姆斯!”莉莉飞快地挑了两块蓝莓馅饼,以及各种有可能做成蓝莓味的小甜点,最后是一整碟蓝莓酱。 “你叫了我的名字——伊万斯,你要去哪?”詹姆还没开心多久,莉莉就急匆匆地走了,“不关你的事,波特!” “女孩真是善变。”詹姆忧愁地灌了自己一杯南瓜汁,“我以前不知道她喜欢蓝莓味的东西。” 小天狼星犹豫了一下,非常不明显地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也灌了自己一杯南瓜汁。 “西泽瑞昂喜欢蓝莓。”彼得后知后觉地接过话头,“听说她回来了。” 学校里的传言劫道者们是清楚的,西泽瑞昂一家被食死徒袭击,维尔薇特身在学校才逃过一劫,下手的正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空气沉默了起来,父母双亡的滋味,他们不曾体会过,连恨不得把维尔薇特连人带猫挂在格兰芬多塔楼顶的詹姆都没说什么。 这些无比黑暗的世界本应与现在的他们无关。 和莉莉一起度过愉快的午餐时光,几乎没有学生在这段时间来黑湖散步,维尔薇特将头搁在莉莉的膝盖上,十分随意地取用蓝莓馅饼,用两根手指夹着送入口中,小口小口地咀嚼,阳光穿过莉莉的红发,洒在维尔薇特的睫毛上,沾染了莓果酱汁的嘴唇是莹润的浅紫色,不必品尝便可以猜出其中的甜美。 “你在想什么呢,莉莉?”维尔薇特故意出声逗她。 莉莉茫然地回过了神,心不在焉地回答,“没有。” “你想尝一口吗?” “什么?不!我可没这么想…”她着急解释,只见维尔薇特晃了晃指间沾了果酱的黄油饼干。 “你一直在盯着我吃东西,是想尝一口吗?” 莉莉松了一口气,才想说自己不想尝,一滴紫红色的果酱因为重力的作用恰到好处的落在维尔薇特唇上。 “哦。”维尔薇特无意识地舔舐,“酸和甜的感觉正好,不是吗,莉莉?” 话音未落,莉莉的唇覆了上来,轻快地品尝着她口中的酸甜,一种比蓝莓和糖更美好的感觉在女巫们的心间化开,这是她们之间的第二个吻,好消息是,莉莉一点长进也没有。 “呼吸。”她用手掌贴着莉莉的脸颊,那里正烧得发烫,比她低一个年级的红发女巫似乎随时要晕倒在地。“对不起,维尔,我真是疯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没关系的。”维尔薇特反倒安慰起莉莉,温柔到仿佛刻意引诱的人不是她,“我感觉很好,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 假如吻的是你认为对的人,那么感觉就和踩在泡泡上一样好。莉莉想起了那句话,以及说完那句话之后的事。 “我感觉和踩在泡泡上一样好。”维尔薇特眨了眼睛。 莉莉又一次从她身边逃跑了,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慌不择路,因为她的心比上一次跳得更厉害。 维尔薇特!她又气又羞又不知所措,跑着跑着就远离了教学楼的方向,已经快到猎场看守居住的小屋了。 “伊万斯,你怎么了?”詹姆·波特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们和鲁伯是朋友,他答应我们带我们去见鹰头马身有翼兽。” “我们?”莉莉狐疑地望着詹姆。 “他们在鲁伯的小屋里喝茶,你还好吗,要进去坐一坐吗?”波特男孩眼镜下榛子色的眼睛俏皮地眨动,被太阳晒过的皮肤是亲切而健康的小麦色,再配上他的笑容,就算是莉莉也不得不承认,詹姆不和‘好朋友’一起恶作剧的时候勉强像个正常人。 “我可以到附近抓几条彩色的毛虫给你玩,它们还会吐各种颜色的泡泡,如果在晚上来,我还可以带你看萤火虫什么的,你知道,就是那种会发光的神奇生物。” “不了,波特,收回你的好心,我不需要。”美好的滤镜瞬间破碎,莉莉不假辞色,“留着你的毛虫自己吐泡泡好了。” “伊万斯。”詹姆也不生气,他并不像平常在餐桌前、教室里或者公共休息室那样急着与她争辩,而且略显苦恼地皱了皱眉,“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冒险呢?” “如果你了解我,就知道我不会为了你这种只知道魁地奇和恶作剧的男孩违反校规。”莉莉扬起眉毛,似是要生气,又找不到生气的原因,颇为复杂地看了詹姆一眼,回身跑开了。 詹姆茫然站在原地。 难道她喜欢鼻涕精那种? 莉莉一整天心神不定,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进入了梦乡,又被梦中的所见吓醒了——她和维尔薇特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接吻,波特在身后抱着她,他没戴眼镜,双手因为打魁地奇的缘故而有些粗粝,“伊万斯,你愿意和我一起冒险吗?” 男孩的手自睡裙下摆探了进来,莉莉能感受到上面的每一个骨节,上移,继续上移,来到她因为发育而微涨的胸部,她小小的尖叫,被维尔薇特封在唇内。 “莉莉。”紫色眼睛的女巫抚摸着她的后颈,“你感觉好吗?” “伊万斯,你更喜欢我还是她?” 莉莉瞬间惊醒,银白色的月光照进格兰芬多塔楼,玛丽和马琳还睡得很香。 胸前仿佛还残留着男孩的掌温,唇间似乎仍弥漫着果酱的香甜,榛子与星紫,两双眼睛同时在她的脑海划过。 全都疯了! 莉莉恼火地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一缕红发被遗落在外,与月色一同好眠。 莉莉:真晦气!γūsんūωū.àsΙà -- ρò⑴8ьòòк.còм Chapter.58月光(2) 圣诞假期维尔薇特选择留在霍格沃茨——反正她唯一在世的亲人还被关在圣芒戈发疯,而她有一段时间没有取用不老泉了,也不知道马人教授会不会疑惑她的失约,也许他能通过占卜猜到她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亲自去解释显得诚恳。 巨大的圣诞树上缀满了各种形状的蜡烛,温暖的烛光照亮了整座礼堂,宴会开始前,每个人都从邓布利多教授手上得到了装在圣诞袜子里金色的糖果和一个怪模怪样的姜饼人。 作为圣诞晚宴中唯一的斯莱特林,维尔薇特很容易接受到了长桌周围小巫师同情的目光——霍格沃茨没有秘密,她家发生的坏事尽皆知,所以在晚宴开始没多久,她便佯装用餐完毕,起身告辞。 “西泽瑞昂。” “海格先生?”她不记得自己和这位猎场看守有过交情,“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了你家里的事,我认识你父亲,德兰是个好男孩。”海格哀伤地说,他并没有注意到维尔薇特貌似认真倾听的神情下,隐藏的冷酷,“你和他一样温柔、讨人喜欢。”他从怀里掏出一只浅紫色的大个儿蒲绒绒,将这可爱的一大团儿塞到维尔薇特手上,“圣诞快乐,西泽瑞昂,我希望这能安慰到你。” “哦…”维尔薇特面带微笑,“这真是…太体贴了,海格先生,不过你最好还是把它收回,因为我不确定我是否能照顾好它。” “你当然能了,西泽瑞昂。”海格看起来倒是相信她,“连巨乌贼都被你照顾得很健康。” “那好吧。”她抚摸着蒲绒绒的软毛,“谢谢你,海格先生。” “不客气——假如你需要帮助,或者对神奇生物有什么疑问,你知道我的屋子在哪。”海格真诚地说。 “这是我两个月以来听到的最好的事,它也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混血巨人的身高使她不得不仰头看着海格,“叫我维尔薇特吧,海格先生。”χγцzんαíщц.onЁ(xyuzhaiwu.one) “好的,维尔薇特。”她一点也不像个斯莱特林,因为她是那么温柔耐心又善解人意,像德兰一样,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不是格兰芬多呢?“你也可以像詹姆和小天狼星一样私下里直接喊我鲁伯。” “圣诞快乐,鲁伯。”终于,在她开始讨厌自己的虚伪笑容与假装的难过前,他们结束了对话。 “我该拿你怎么办?奈菲尔说不定会把你吃掉。”她抱着那团紫色的毛球,“你有名字吗,大块头,不如叫你泡泡?…你要去哪里?” 离开了海格的蒲绒绒顽皮地伸出舌头舔维尔薇特的脸颊,把她吓了一跳,不小心松了手,大毛球顺着走廊骨碌碌地往前滚,边滚边哼唧,她连忙追了上去,但它越滚越快,一眨眼就失去了踪影。 “泡泡?”维尔薇特只得认命地寻找,猎场看守的心意,她总不能第一天就丢掉,“你在哪,泡泡?” 不过这只蒲绒绒是不是太活泼了些? “快出来,到维尔这来,这里有糖果和饼干碎。”维尔薇特从袖子里拿出魔杖,沿着走廊穿行,“快过来,小可爱,别让我剪你的毛。” “你在找这个?” “梅林。”维尔薇特差点撞倒莱姆斯·卢平,他怀里正抱着她丢失的蒲绒绒。 “威胁剪掉蒲绒绒的毛可不是个好主意,西泽瑞昂。”莱姆斯挠了挠蒲绒绒蓬松软毛下的小肚子,那团毛球咯咯叽叽地笑,主动去蹭他的手。 “我不小心把它弄掉了。”谁能想到眼前这个清秀的格兰芬多男孩竟然是狼人呢?想到他未来有可能变成芬里尔·格雷伯克的样子,维尔薇特下意识地想离他远一点,“可以还给我了吗?我保证会细心对待它。” “你怎么证明它是你的?”格兰芬多学弟似乎不打算把蒲绒绒还给她,但又不像要抢夺她的宠物,或者以此为借口和她调情,维尔薇特摸不清他的想法,他们之间除了尖叫棚屋的事,没有直接的过节——何况狼人化形后很难保留记忆,虽然现场留下了校服残片…但他也无从确定闯进鬼屋的人是谁。 “猎场看守才把它送给我,作为圣诞礼物,我没必要说谎。”回忆起那晚的遭遇,维尔薇特不悦地皱起眉头,“你的挡箭牌们不在,卢平,别招惹我。” “无意冒犯。”他将蒲绒绒轻轻地放在她的肩头,这个距离超过了社交距离,维尔薇特一抬眼就能看见他浅棕色的、微微打着卷儿的头发,还有那双深蓝色的、透着淡淡忧郁的眼睛,只是他的眼神并不带侵略性,也并没有触碰她的肩膀,所以除了奇怪,她倒没有感到被冒犯。 “你的香水很特别。”他看起来更加忧郁了,维尔薇特突然反应过来,后退了好几步,用魔杖指着卢平。 “你想怎么样?”他闻出了她的香水,独一无二的True Love Kiss,夜月下摇曳芬芳的紫丁香。 “我不会怎么样的。”莱姆斯举起双手,示意她放心,“我只想问…当时我伤害你了吗,西泽瑞昂?” 不问她跟踪他的缘故,只在意他有没有伤到她吗? “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她缓缓放下魔杖,“你没来得及伤害我,否则我们现在不会站在这里说话。” 他低下眼睛,似乎松了一口气,“我一直不敢确定,我想不起来…那是一套斯莱特林的校服,直到彼得在公共休息室说,你闻起来像丁香糖,所以…” “所以你闻了我的校服?”维尔薇特抓住了重点,惊悚地后退,“你不会还给别人闻了吧?” “没有没有,西泽瑞昂。”莱姆斯连连摆手,向她解释道,“我把它藏在尖叫棚屋了,没有人知道。” “你把我的校服藏起来自己闻?” 维尔薇特看着卢平的脸‘蹭’一下变得像糖苹果一样红,惊慌失措地摇头,“我没有,我向梅林发誓,不是故意的,只有一次,我只闻过一次。” 他说的是真话。 “冷静点,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轻飘飘地说,“我撞破了你的秘密,你得到了…额…我的衣服,我们扯平了,对吗?” “不,这不是‘扯平’。”莱姆斯几乎要哭出来,“相信我,西泽瑞昂,我没有对你的衣服做其他的事,只有一个恢复咒,我以为我弄坏了自己的衣服。” “只有一个恢复咒吗?”维尔薇特此刻很想逗他玩玩,她信他做不出来什么奇怪的事来,但是,使拥有强烈自尊的狮子陷入崩溃几乎是所有斯莱特林小蛇的恶趣味,她也不例外。 “当然…” “甚至没有清理一新,梅林,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的校服。”高年级女巫勾起一抹恶意的微笑,谁让他作为狼人时得罪了她呢,这可不能怪她。 “我很抱歉…” “没关系,我在开玩笑,别这样,你让我看起来像个坏人。”她因他的窘迫而心情舒畅,“我相信你,就像我之前说的,我没必要说谎。” “我很感激你,替我隐瞒这一切,西泽瑞昂,谢谢你。”莱姆斯的冷汗快下来了,现在他只想早点逃离维尔薇特,“那套校服,你希望怎么处理,我带过来给你,还是扔掉?” “没关系,扔掉吧,不然你觉得我还会穿它吗。”维尔薇特的语气微妙,要知道,为难他实在太有意思了,“我还有个问题。” “怎么了?”莱姆斯预感到不会是个好问题,尽管她的神情看起来那么无辜又和善。 “你在那堆布料里发现我的内裤了吗?”她甜蜜地眨了眨眼,“闻起来也像丁香糖吗?” 免广告app下载: -- Chapter.59月光(3) “你很高兴?”汤姆把玩着她的发梢,他的手指修长、微凉,白皙到因为缺乏血色而泛青,如东方传来的的白色玉石,“因为那个格兰芬多小孩。” “狮与蛇是天生的对头,不是吗?拿他来取乐,没什么大不了的。” 汤姆在这几个月帮了维尔薇特不少忙,精明的幽灵,抓住魔法部法规的漏洞,替她解决了遗产继承的税务问题,她自己也可以解决,但未必有他那么老辣,对那些繁琐空洞的条文了如指掌。 “告诉我,杀死至亲的感觉如何?”维尔薇特的计划除了奈菲尔外再未透露,而他却猜到了,甚至惊喜于她的毒辣。 “我没有杀他。”维尔薇特的手指压住他的唇,“是贝拉特里克斯杀了他。” “贝拉特里克斯只是名义上发出索命咒的人。”他向后退了退,重新搂住她——不太希望被触碰,只能主动触碰别人,或者在他的默许下被触碰。 随着他们对彼此的身体越来越熟稔,维尔薇特发现了这一点,这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古老而高傲的品格,隐藏在血脉中的距离感,即使是对最亲密的人也不例外。 这样的人,她如何能交付信任呢? 从那次汤姆通过某种神秘的方法将她送去马尔福庄园后,他对她的索求不知为何似乎削减了许多,在维尔薇特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要求他的快乐,从前他无节制地汲取她的力量,如今似乎只是单纯为了满足,欲望、征服感,或者两者皆是,前者她勉强能够让他们两个满意,但后者么…她也曾装作为他着迷的样子,她自认演技不错,马尔福那条精明的小狐狸被她骗过,连当今巫师界最恐怖的黑巫师、以及霍格沃茨最具智慧的教授也没能看出她的真实面目,可她从没取信过他。 正如她也不曾真正信任过他。 他垂首含住维尔薇特肩膀的一块皮肤,牙齿微微陷入,逐步加深,一丝血线漫出,带来某种天性的释放。 泉水涌流,浅蓝月光之下,纯白的雾气蒸腾,十二月的寒冷融化了,他用力咬住那块雪白,似要赐予她一道难以忘怀的标记,胯下的欲蛇高高昂首,准备吞咽美味的猎物。 他的手一点点扣紧了,维尔薇特喟叹着,因为肩后丝丝缕缕的疼痛与肋骨的压迫感,如谜一般的俊美青年,他的双唇为她的鲜血所染,艳丽异常,怀中白皙娇媚的少女被紧紧纠缠,紫眸因雾气而湿润,水面之下,蔷薇色的花瓣被深红色的欲蛇缓缓贯穿,两具同样美丽的躯体与同样黑暗的灵魂于月色下永恒的泉水中交欢,释放出一种非同寻常的、罪恶的、令人窒息的美丽。 “那么你谋杀过自己的至亲吗,汤姆?”维尔薇特话音未落,箍住她腰肢的手猛然发力,接着是极为凶狠的一撞,她的疑问瞬间支离破碎。 青年精瘦而有力的腰凶猛地耸动着,每一下都毫不留情地撞在了甬道最深处,引来怀中人失措的甜美呻吟——可惜这并没有勾起他的怜惜,他托起女巫的双腿,将她按在泉池边沿,调换更方便接受他侵入的姿势,即使只有几秒,也没停止身下的冷酷抽送。 被汤姆突如其来的暴虐惊讶了一瞬,来不及思考,身体深处泛起的快慰便接手了她的感官,兴奋感宛如电火花般沿着脊背向上,维尔薇特知道自己无意中问了一个好问题。 “我是个孤儿。”激烈的动作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表达,“所以我没有至亲。” “啊…难道不讽刺吗…你没有…我也没有…哈…”女巫晃动着腰肢迎合着幽灵情人的欲求,她的脸庞因为过度的快乐漫上绯红,“哦…汤米…汤米…这是你给自己找的理由吗?” 她聪明过了头,敏感的神经随时随地刺探着身边人的心意,不放过任何一丝机会,哪怕他的大家伙还在她体内疯狂冲撞,把纤细的花径摩擦出动听的水声。 “什么理由?”他贴着她的耳朵,手臂自她的小腹一路向下,来到了小穴上方,下面两片花瓣紧紧地包裹着入侵者,花瓣前端的珍珠也妖娆地绽放,随着他指尖的拨弄明显突出。 “不…啊…别这样…”灵巧的指尖带来闪电般尖锐的快感,维尔薇特的脚尖紧绷,挣扎着试图逃离。 “说下去,维尔。”汤姆全然不为所动,她的挣动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充其量激起一点水花,何况她的挣扎并非因为痛苦…他可没有伤害她,不是吗? “这世上能理解我的做法的,只有一种人…” 和我一样的人。 她恍然地望着他身后的虚空,所有的感官集中在腿心娇嫩处,内壁一下下绞紧,有节奏地收缩,与泉水不同的黏滑清液颤抖着涌出,奇妙的快感控制了维尔薇特的声带,使她除了喘息再发不出其他声音。 他知道她因为高潮而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一位敏锐的情人,他展现能力与才智,本想激起她的崇拜与爱慕,以便更好地利用她,掌控她的特殊力量与身后取之不尽的资源,没想到换来的是更深的戒备,如果说从前他还有机会对她摄神取念,读取她的记忆片段,现在她的脑海则完全不对他放开,哪怕才到了情欲顶峰,她的心智也未有动摇。 维尔薇特·西泽瑞昂,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像是年轻、邪恶版本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也就是他自己——被她的话勾起回忆,汤姆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他是霍格沃茨最优秀的级长、男学生会主席,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百年一遇的不世天才,整座学校的人为他着迷,包括那些高高在上的纯血巫师,甘愿作为他的骑士供他驱使,只有邓布利多,对他的天赋不屑一顾,他的伪装也从未奏效过,随着年岁渐长,他把这当成天才间的敌视,只在相同等级的对手中出现的感应,邓布利多能感应到他的黑暗灵魂,他也能感应到受人尊重的变形术教授灵魂背后的阴霾。 直到维尔薇特出现,世上又多了一个他无法令之折服的人——柔软的女巫,他再用点力就能撞碎她,心却比铁石还要冷硬。 “是吗?”他难以接受这种挫败感,报复性地在花径中抽送着,“什么样的人?” 理智从她身上抽离了,维尔薇特合上双眼,因为她的傲慢即将溢出眼眶,“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拿自己做赌注的人。” “你也是这么看待我的?”他不置可否,间或的交谈没影响他正在做的事,水面下与水面上仿佛被分成了两个世界,一半清醒,一半疯狂,溅起的水花越来越多,维尔薇特再度失去了言语。 他不死心地又试了一次,在不被她发觉的情况下,根本搜寻不到有关主魂的任何记忆,她的身体为他敞开,心依然没有丝毫松动,如同倒映在水中的月,溶溶清辉,触手可及,却是一道美丽的残影,相去天渊。 他忽然升起将她溺死在水中的念头,就像他小时候虐杀麻瓜小孩身边的兔子——反正也不是他的东西,也不会讨好他,只想逃回那个可悲的麻瓜身边。 随即他压下了这个念头——月光覆在了他的唇上,温暖、狡猾、似水般流动。 还是活着更有用处。 -- Chapter.60前哨 雪落在世间的每一处,将天地妆裹为纯白,公共休息室隔绝了室外的寒风,给维尔薇特的礼物与慰问信件几乎堆满了公共休息室,她仔细记下,一一回了礼,包括猎场看守海格——即使一分细微的善意亦值得报偿,这是家族千年传承总结的道理,她一向奉为圭臬。 莉莉随信寄来一枝尚滴着露水的香水百合,以特殊魔药浇灌的花朵,在寒冷的十二月释放清雅的香气,不会枯萎、不会凋谢,还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幻不同的姿态,这样的小魔法在巫师中并不多见,因为太过细微常见,鲜花易得,何必为一枝新翠费尽周折? 这便是莉莉与他们的不同了,她的脑子里充满了浪漫有趣的点子,只不过并不轻易显露,但维尔薇特知道,那碧绿色的眼眸下跳动着火热的心,莉莉·伊万斯是头狮子,会用体温温暖毒蛇的狮子。 维尔薇特吻了吻那枝本不应该在这个季节出现的花朵。 某种意义上的叛逆。 “谢谢你的保暖手套,维尔薇特,你太体贴啦。”海格试戴了维尔薇特送来的手套,既不拘束手指方便工作,又具有不输给保暖咒的保暖效果,“快喝茶,我在里头加了蜂蜜和蒲公英根。” “对于送礼物的人来讲,最大的好事是收礼物的人感到开心。”维尔薇特轻轻颔首,用唇稍沾了一点滚热的浓茶,当作品尝了猎场看守的心意,“圣诞快乐。” “你让我想起德兰,在我被霍格沃茨开除成为猎场看守后,只有他从不像其他斯莱特林学生一样给我起外号,在一九五四年的平安夜,学生们几乎都回了家,那时我的屋子塌了,我被魔法部禁止施法,只能自己动手修房子,德兰是第一个来帮忙的…” 当然了,西泽瑞昂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获得美名的机会。 维尔薇特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仿佛她当真对父亲的往事感兴趣一般,海格滔滔不绝地讲,说到柔软处,便使劲抽了抽鼻子,用大手揉揉眼睛,维尔薇特趁机移开话题,她并不想了解德兰·西泽瑞昂,每一个西泽瑞昂都带着天生的面具,娴于心术,又惯会维持美好的表面。 “为什么你会被开除,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鲁伯,我认为你不是那种会欺凌同学,或者滥用黑魔法的人。” “当然…我当然不…哦…”海格看起来要掉眼泪了,“你知道‘哭泣的桃金娘’吗?” “徘徊在女盥洗室的幽灵?”维尔薇特试探性地问道,“与她有关吗?” “她和我同一年入学,她被分到拉文克劳,而我在格兰芬多,有一天他们发现她倒在女盥洗室里没了气,连她的幽灵也说不清自己的死法,当时斯莱特林的级长,发现了我在照顾一只八眼巨蛛,认为阿拉戈克——我的蜘蛛朋友是害死桃金娘的元凶,魔法部要把我关进阿兹卡班,邓布利多教授留下了我…维尔薇特,我确信我的朋友不会伤害任何人,但我们永远也弄不清楚了…”海格伤心地说,“那女孩也白白地丢了命。” “你说斯莱特林的级长发现了你们?”维尔薇特本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是的,斯莱特林的级长。”海格回忆道,“曾经是个很出色的人,只有他可以不用魔法就让桃金娘的幽灵平静下来。”海格的脸皱了起来,对这位找出所谓证据、害他被霍格沃茨开除的神秘‘斯莱特林级长’回避远远大过厌恨,甚至有几分惋惜,这是很少见的,“为了平息桃金娘的怨恨,他查遍了霍格沃茨的每个角落,当时他是多令人佩服…事情过去太久了,原谅我…我不该和你说这些。” “那位级长是谁?”维尔薇特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成型的答案,“也许我能想办法帮你洗脱冤屈。” “都过去啦,维尔薇特。”海格憨厚地笑笑,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有什么都直白地写在脸上,“别想这些了,吃块点心吧。” 望着海格端来的一大筐岩皮饼,维尔薇特愉快地选择了告辞,这东西除了海格本人,没准只有月圆之夜的莱姆斯·卢平能够咬动。 “我在这儿,桃金娘,你在哪里?”维尔薇特推开了女盥洗室的门,少女幽灵从隔间冒出一个头,像是对她的来访感到不可思议。 “真稀奇。”桃金娘飘了出来,围着维尔薇特转圈,“你看起来倒不错——我听说西泽瑞昂房子里的所有人都死了。” “我和我的兄弟还活着,所以并不是所有人。”维尔薇特语气平静,“今天是圣诞节,你没收到礼物吗,桃金娘?” “谁会送给幽灵礼物!”桃金娘气冲冲地从维尔薇特身体中间穿过去,“你给我出去!出去!” “我不这么认为。”维尔薇特从衣袖里抽出那张照片,桃金娘瞬间尖叫起来,躲进了隔间。 “我为你带来了礼物。”维尔薇特敲了敲隔间的门,“你藏起来的照片,如你所说,他看上去的确是个容易令人爱慕的男孩。” “你不知道。”桃金娘抽泣着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她从隔间下面的缝隙伸出半透明的手指,维尔薇特把照片放了上去,没有穿过手掌,桃金娘死死地捏住那张照片,又是一阵放声大哭,“为什么是我呢,维尔薇特,为什么是我呢,我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我只是被分进了拉文克劳,喜欢了一个我配不上的学长,并不是我要求被分到拉文克劳的,我从来没想过要他也喜欢我…为什么那些女孩就是不肯放过我,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嘲笑我的机会…爸爸妈妈对着我的尸体哭,我好想抱抱他们…他们是麻瓜…他们永远没办法看见我…” “我听说过你的一些故事,你报复嘲笑过你的女孩,在魔法部干预后躲在这间盥洗室,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许多年。”维尔薇特压下心中的怜悯,打开了思路,“如果害死你的罪魁祸首是鲁伯·海格饲养的八眼巨蛛,为什么你从没对他展开过报复?” 桃金娘的冷笑声从隔间内传来,“我不是被海格害死的…维尔薇特,尽管我不是什么优秀的拉文克劳,但我知道被八眼巨蛛杀死的人该是什么样的惨状,巨蛛是食人的,维尔薇特,我的身体被一只食人蛛攻击后不可能是完好的,没有撕咬痕迹,没有中毒迹象,我死前看到的也根本不是蜘蛛的眼睛,我说不清楚是什么,可绝对不是那个傻大个儿养的蜘蛛。” “但你从没打算向魔法部申明。” “魔法部才不会管幽灵的事。” “那邓布利多教授呢?”维尔薇特逼问道,“在他成为校长之后,你知道他在乎任何一名学生,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 “哈哈哈哈…”桃金娘忽然疯狂大笑,几个隔间的门不断打开又合上,“他知道的,维尔薇特,不然为什么他要留下海格,你以为邓布利多教授是学校的保护神吗?他只是格兰芬多的保护神!” “为什么要接受一个虚假的‘真相’?”维尔薇特对桃金娘的偏激不予置评,“仅仅因为你对这个世界失望了,还是因为…给你真相的人是他?” “是啊,为了学校的安宁,他是他们中最出色的,他给了我‘真相’,解开了我死亡的谜团,我还给霍格沃茨安宁。”桃金娘翻转了照片,指尖摩挲着背面的名字,“沃普尔吉斯的骑士长,如果我能有个孩子,也许我会为他取名为汤姆。” 维尔薇特浑身发冷。 桃金娘的死是一个谜,而她现在无限接近了这道谜题的谜底。 对比原着奥利夫·洪贝遭到桃金娘的纠缠报复,海格却没遭到她的报复(甚至连谩骂和怨恨都没有)显然不合常理的。秋娘这里猜想,桃金娘是拉文克劳,不会对自己的死毫无推测,但她还是接受了这个‘被八眼巨蛛杀害’的真相,只因为这个真相是里德尔发现的,但她并没有真的相信,所以无从谈起对海格的报复,邓布利多教授没办法帮助她(她自己不愿继续寻找真正的凶手只报复奥利夫洪贝一家),只能帮助无辜的海格(后来事实也证明海格确实是被诬陷的) 维尔薇特把一系列事件串联开来,自然能得出答案,在桃金娘死亡谜团中出现的最可疑的人是谁,加上穆迪对里德尔的憎恶、斯格拉霍恩教授对里德尔的回避、海格对里德尔的欲言又止、以及桃金娘提到的沃普尔吉斯骑士…冠冕伏的马甲是保不住的 维尔薇特把事情穿在一起 -- Chapter.61潘多拉魔盒 沃尔普吉斯的骑士。 维尔薇特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个社团,从贝拉夫人的口中——伟大的伏地魔是沃尔普吉斯骑士的组建者,从霍格沃茨时代开始,社团中的每一名核心成员最终都成为了——食死徒,而他们的领袖从未更改。 维尔薇特的神经抽痛起来,桃金娘的话使她脑海中闪过极为可怖的猜想,于是她趴在盥洗室的水池边呕吐,几乎要吐尽胃里最后一丝酸水,她的双肩恐怖地颤动,骨头凸起,仿佛撞入蛛网的蝴蝶。 “你怎么了!”桃金娘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四处乱飘,她以为维尔薇特犯病了,“你别死在这里!” “…我没事,桃金娘。”维尔薇特接了把水,漱了漱口,“我有点不舒服,从我的家人过世后,时不时会这样,别在意…关于我们的‘骑士长’,你有什么想告诉我。” “汤姆是斯莱特林的级长,在七年级成为了学生会主席,他的骑士都是纯血巫师,而他是他们的领袖,加入的考核非常困难,和我同届的巫师只有阿布拉萨克斯·马尔福成为了骑士。”桃金娘不无羡慕地说,“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他和他的骑士们走在一起时迷人极了,谁也不能与他相比。” “后来呢?”维尔薇特追问道。 “后来?”桃金娘迷茫地转了几圈,垂下了头,“后来我死了。” “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不需要知道。”摇了摇头,桃金娘懊丧地在维尔薇特身边盘旋,“你的脸色可不太妙。” “我应该回公共休息室小憩一会儿。”维尔薇特尽量温和,“很高兴和你聊天,桃金娘。” “把照片放回去。”桃金娘轻飘飘地说,“我不想…别撞到灰女士,听说她心情不好。”说完,她一头扎进了隔间的马桶,不再作声。 维尔薇特默然走出了女盥洗室。 梅林在上!与她每夜相伴的究竟是什么? 黑魔王猩红的双眸与纳吉尼滑腻的鳞片,蛇的腥气,她难以承受的噩梦。 她无意中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所以不得不面对魔盒中的灾厄——不是单纯的幽灵,而是年轻的黑魔王,因为不明原因,寄生于拉文克劳冠冕中的青年伏地魔,这个认知令她推翻了之前的一切猜测,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最开始是以灵魂体的方式出现,并不是黑魔王的本体。 维尔薇特端详着手中的照片,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将萨拉查·斯莱特林圣坛前的俊美少年同五官扭曲的伏地魔联系在一起。 难道他遭遇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危险,被某种邪恶力量篡夺了灵魂? 一丝奇异的不适感划过她的心头,似乎有意警告她不要往好处去想,里德尔和她一样是个坏种,她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来到八楼存放照片的神秘屋子,这次维尔薇特绝不打算再碰其他东西了。 “我在什么时候见过你吗?”屋子里站着一位个子很高的女士幽灵,穿着一身古朴的长裙,纤细而优雅。 拉文克劳的幽灵灰女士。维尔薇特当然认识她,灰女士极少与人交谈,甚至很少出现在人前,维尔薇特也只见过她几次,她的神情恬淡而忧伤,如一幅贵族女子的画像,喜怒哀乐被掩藏在颜色之下。 “我们应该在学校里遇见过几次,我是维尔薇特·西泽瑞昂。”维尔薇特回答,“我打扰到您休息了吗?” 海莲娜缓缓摇头,她辨认着维尔薇特的面孔,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维尔薇特无心打扰她,放下照片,“圣诞快乐,灰女士。” “等一等——”维尔薇特回头,只看到灰女士的目光停留在那张照片上,“是你拿走的?” “是的。”维尔薇特承认了,“不过这照片属于我的一个幽灵朋友,我得到了她的允许。”她试探地问,“灰女士,我假设您认识照片上的人?” 女士幽灵的表情犹疑而复杂,“他曾经是我的学生,唯一的——”她并不愿意说下去,话锋一转,反问道,“是你拿走了我的母亲——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冠冕吗?” “我很抱歉。”维尔薇特开口,“我碰到了麻烦,所以我必须知道,灰女士,您的学生,这位里德尔,和英国巫师界的那一位,是不是…” “是的。”海莲娜悲悯地颔首,“你碰到了什么样的麻烦?” “我遇见他了,我说的不是现在的他。”维尔薇特举起照片,她明白她该做什么了,“是这个里德尔,年轻的里德尔,他以灵魂的形态附着在冠冕中。” “灵魂形态。”海莲娜的表情不复淡然,“你确定吗?” “再确定不过了。”维尔薇特继续说下去,“而且他凝结了躯体,似乎可以在灵魂体与实体间转换。” “你是怎么发现的?”海莲娜的不安被维尔薇特看在眼里。 “他诱惑了我。”维尔薇特狡狯地回答,“以拉文克劳的名义——我最近才发现的不对劲。”她解开冬装斗篷,露出半边锁骨和胸膛,“这是他在早晨留下的痕迹,我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说谎,我认为,他在化用我的力量。” 海莲娜的幽灵轻盈地瞟了一眼那片痕迹,便涩然地转过头,“你怎么敢呢?” “过人的智慧亦是我的追求之一,谁不希求更高层次的思想呢?” 不出维尔薇特所料,灰女士高大的身影因她的话而颤动,“我可以为至高的智慧献出生命,但不能是为一个邪恶的灵魂,灰女士。” “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没意识到你陷入什么样的麻烦,女孩。”海莲娜浮在半空,“一种魔法,和历史上那些黑暗的魔法一样,不…甚至更黑暗,汤姆,用魔法扯碎了他的灵魂,不是完整的灵魂,仅仅是一块邪恶、残暴的碎片,在我母亲冠冕的力量加持下,他将影响你的判断,使你的决定较以往更为极端,从而汲取生命…我甚至惊讶你竟然能活到现在。” “我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影响。”维尔薇特辩解,“而且我已经发现了这事的不对劲。” “没有那么简单,我们谈论的不是人对人的影响,是灵魂对灵魂的影响。”海莲娜的手掌覆上维尔薇特的额头,一丝凉意在她的脑海中融化,“回想拿到冠冕后你做出的每一个决定。” 我谋杀了我的至亲。 “我该怎么摆脱他?”她恳求地望着灰女士,“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幽灵只是旁观者,我没办法帮助你更多…你必须在一切无法挽回前毁掉冠冕,在其他人发现之前,在你毁了你自己之前,维尔薇特。”海莲娜飘渺的声音传来,“未来亦是过去,如何铸造,便如何毁灭。” 灰女士消失了,如她的出现般神秘莫测。 -- Chapter.62默然 春分月圆后的第一个星期天,霍格沃茨的复活节假期,维尔薇特独自去圣芒戈探望她唯一幸存的亲人——朱利安的情况非常糟糕,他的精神遭受了重创,治疗师试图抽出或封存这段记忆,可惜失败了,西泽瑞昂家族成员在对抗精神属性魔法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看来他只能慢慢体会,被痛苦啃噬灵魂的折磨。 “维尔。”所幸朱利安现在还能认出她,她第一次去探望他的时候他正疯狂尖叫,没有任何魔药可以舒缓他的症状,治疗师们不得不用上束缚咒和休眠咒,防止他伤到别人,更防止他伤到自己。 “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带我去霍格沃茨和你在一起,这里什么都没有,维尔,求求你了,别丢下我…”单薄的少年苦苦哀求着长姐,同样的黑发紫眸,女孩丰满、甜美、极尽艳丽,男孩则消瘦、苍白、脸颊凹陷、声音嘶哑,连眼睛都不复从前的明亮。 “治疗师和我都认为你不适合去霍格沃茨生活,你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容易引发魔力暴动,而你的身体承受不了过多魔法流转的后果,我不能失去你,朱利安,你是我唯一的亲人。”维尔薇特让他倚靠在自己的怀里,摩挲着弟弟的发顶,朱利安的头发长了,但已经没有人替他修整了,“我多想有你在我身边,雪莉阿姨不允许我亲近你,因为你的身体,不适合使用魔法,魔法伤害你,影响你的生命,假如你不在了,我会是这世上最悲伤的人,比父亲和雪莉离开还要悲伤…” “答应我,朱利安,无论如何不要使用魔法,只有你活着,我才不会难过,藏起你的天赋,深深地,当你不能再伤害自己,我会带你回家的,我永远是你的姐姐,你永远是我的弟弟,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维尔,别走,维尔,维尔…”少年的哀求声与哭泣令人心都碎了,尤其他还是个漂亮又脆弱的孩子,“我再也不用魔法了,别离开我…” “我会知道的,朱利安。”维尔薇特冷酷地说,“只要你听我的话,这样我才能一直在你身边。” 维尔薇特对翻倒巷并没有太好的记忆,这条巷子飘着黑魔法的气味,暗无天日的角落滋生数不清的罪恶,魔法部很难控制这里,麻瓜界需要黑市,巫师界同样需要,正如黑白魔法都不能消失,此消彼长,但不能消失,万物需要平衡,而她由衷地希望手握尺子的最后会是自己。 博金博克魔法商店的壁炉可以直接将她送往狼人的领地,维尔薇特从一颗巨树的树洞里踏出,巫师界与麻瓜界的交界区,人迹罕至的森林边缘——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的落脚处有一股野兽的腥味,还有血气和腐烂的味道,维尔薇特看见了成堆被撕成碎片的动物,野兔、狐狸、水獭、马鹿,甚至还有人的残骨,蚊蝇肆虐,她皱着眉头掩住鼻子,满月才结束,正是狼人虚弱的时候,她才敢孤身步入野兽的地盘。 她的脚被土地里的什么绊了一下,动弹不得,她将手放到地面感应,一节白森森的指骨从落叶和泥土间飞出,落到维尔薇特的掌心——一个棕色头发的麻瓜小姑娘,十岁,扎着羊角辫,少了一颗门牙,笑起来像蜂蜜糖一样甜,大约是几年前的事了,格雷伯克一根根咬断了小姑娘的手指…最后把她活生生吃掉了。 “我不会出事的。”维尔薇特对着脚下的土地淡淡道,“继续睡吧,没有人值得你为之醒来。” 那股拦着她的力量依然存在,维尔薇特本可以抬脚走开,但她最终捏了捏那一小块指骨,将它放回原处,“为了你的好心,它会死在西泽瑞昂手中,受尽最后一丝折磨再断气,维尔薇特·西泽瑞昂,太阳与金星的后裔,言出必行。” 一阵风幽幽吹过,那股力量消散了。 周围的树上挂着不同的麻瓜衣服,那些衣服随着风摇摇晃晃,从青年男子的正装,到少女的绸布裙子。 狼人不会错过她的味道。 与死亡截然不同的馨香。 她继续向前步行。 “一头香喷喷的小羊羔闯进了我的土地…”芬里尔·格雷伯克从不远处的木屋里走了出来,嘴角歪斜,残留着不知什么动物的血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咽入口中的涎水,贪婪又防备地盯着维尔薇特,“莱斯特兰奇夫人终于满足不了你了?” “假如你敢打我的主意,贝拉特里克斯会扒了你的狼皮为我做条脚垫,你应该清楚,我是她的情人,除了黑魔王和她本人,没有人能动。” “那你来是为了什么?”格雷伯克神色悻悻,他当然忌惮贝拉特里克斯,这个实力强横又心狠手辣的漂亮女人哪怕对同僚也不讲道理,身后又有布莱克与莱斯特兰奇英国巫师界两大纯血家族的势力,而且是黑魔王最看重的食死徒,可以说是黑魔王本人的左膀右臂,他还没到好色不要命的程度——大不了掳掠几个麻瓜泄火,发泄完还可以满足一下食欲。 “我的弟弟是个顽固的孩子,我对他很头疼——我们姐弟关系算不上好,要知道,乖戾的孩子总是想方设法耗尽你的耐心,贝拉特里克斯留了他一命,但我讨厌这孩子和我对着干。”维尔薇特启唇,“我猜你有对付这种孩子的经验,只要能让他发自内心地恐惧,我不介意你用什么方法。” “即使是把你弟弟变成狼人…我要爱死你了,恶毒的维尔薇特。”格雷伯克桀桀地笑,“我有什么好处?” “我不建议你把他变成狼人,你无法在圣芒戈里转换形态,防御咒会直接把你锁起来。”维尔薇特毫无愧意,“至于好处,朱利安是个美丽、骄傲的男孩,并不比我差,而且毫无反抗之力,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对吗?” 朱利安·西泽瑞昂住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五楼的一间单人病房,只要能医治弟弟的创伤,维尔薇特·西泽瑞昂才不吝惜金加隆,但小西泽瑞昂的状况并没有改善多少,经常有自伤行为,只有姐姐来探望他的那几天情绪才稍显稳定,护士们对他又同情又怜爱,可碍于医院规定,不得不用一道束缚咒把他绑在床上,再加一剂睡眠魔药才能让他睡一个好觉。 今夜他提前惊醒了——他又梦见了,父亲、母亲…维尔薇特…维尔在哪里,朱利安的恐慌发作了,他的牙齿打着颤,如濒死的困兽,呼唤着维尔薇特的名字。 然而迎接他的并不是长姐温暖的怀抱。 -- ⓟò⑴8ьòòк.còм Chapter.63一九七五年 戈德里克山谷,詹姆·波特迎来了他的十五岁生日,他在这里快乐地长大,再过上几年,不用几年,也许在他七年级前,他就能长得比弗莱蒙特还高了,得多做几身合适的巫师袍和靴子。 尤菲米娅咕哝着替詹姆打理头发,自从詹姆去了霍格沃茨读书,只有像生日或者圣诞前夜这样的日子才会把头发交给她。 此时詹姆的人在家里,心已经到了小天狼星他们身边,他实在等不及见到伙伴们了,尤菲米娅刚为他梳好头发,他就迫不及待地去抓飞路粉。 “对角巷!” “年轻人,别错过你的晚饭——”詹姆的魂在前面飞,尤菲米娅的声音在后面追,“随他去吧,米娅。”弗莱蒙特抬抬眉毛,“小狮子最后总要回家。” 劫道者们约在弗洛林冷饮店接头,小天狼星却迟迟没有现身,叁人面前的冰激凌盒堆成了小山,如果不是普通的壁炉到不了布莱克家,詹姆已经带人杀过去了。 那么小天狼星在哪里呢? “我告诉你我要出门!”格里莫广场12号,小天狼星和沃尔布加又一次爆发了争执,家养小精灵们在墙角吓得瑟瑟发抖,从前安多米达小姐在的时候还会调和堂弟母子之间的矛盾,自从安多米达小姐被家族除名,小天狼星少爷和沃尔布加夫人的关系越来越差,哪怕因为一点小事也会吵起来,“你听不懂我说话吗?” “你要得到我和你父亲的允许才能离开家,而不是像对家养小精灵说话一样通知我你要做什么。”沃尔布加怒火中烧,她与小天狼星不像母子,反像一对仇人,谁能想到小天狼星曾经是她最疼爱的孩子,她爱他胜过世上的所有人,胜过她的丈夫奥赖恩·布莱克与小儿子雷古勒斯,甚至胜过她自己。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小天狼星冷笑,“我根本不会通知家养小精灵我要做什么。”χγцzんαíщц.onЁ(xyuzhaiwu.one) “这就是你对母亲说话的语气!”沃尔布加疾言厉色,“雷古勒斯,看看你的好哥哥,从我的血肉里爬出来,滚去了格兰芬多,和纯血叛徒家的杂种混在一起,一条不知感恩的野狗——小天狼星,我应该在你没睁开眼睛前就把你溺死。” “别扯上雷古勒斯,他不是你的巫毒娃娃,比起爱你的儿子,你更希望控制我们,就像你希望能控制阿尔法德舅舅,控制贝拉特里克斯,控制安多米达,把纳西莎教的像另一个你,可惜你现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马尔福家或者莱斯特兰奇家的蠢货嫁给我方便接着控制我的孩子。”小天狼星灰眸一暗,嘴角颤抖了一下,当作没听见沃尔布加后续的恶毒咒骂,俊美的脸庞挂着不屑一顾的神情,轻蔑又迅速地反击,雷古勒斯站在楼梯上,在沃尔布加和小天狼星中间,一边是他最尊敬的母亲,一边是他最崇拜的哥哥,两个同样骄傲的布莱克,知道如何刺痛对方,怎样说会伤对方最深。 “你怎么敢!”沃尔布加嘴唇颤抖,脸部的肌肉气急败坏地扭曲,变成一张美丽的怪脸,“立刻在我面前跪下,向我道歉,小天狼星·布莱克,否则你知道后果。” “绝不。”从分院帽高喊格兰芬多那一刻开始,他就不是任凭沃尔布加掌控的孩子了。 “我说跪下!”小天狼星定定地站着,沃尔布加抽出了魔杖,雷古勒斯情急之下的释放的反咒不足以阻挡她的暴怒——小天狼星重重飞了出去,后背结结实实地砸在墙壁上,他痛苦地蜷成一团,宛如濒死的幼犬,喉咙里哀弱地哼哼,眼眶、鼻子和嘴角溢出鲜血,即便如此,沃尔布加也没打算停手,在更多咒语打在小天狼星身上前,雷古勒斯从楼梯上跳下来挡在哥哥身前,“您做得太过分了。” “你也要像他一样轻视这个家的规则吗?” “不,妈妈,但我确定他已经得到教训了。”雷古勒斯架起小天狼星,小天狼星还没缓过神,虚弱地靠在弟弟身上,又吐了一口血。 “克利切,收拾好这里。”沃尔布加命令道——她冷酷的眼睛扫过小天狼星,落到雷古勒斯那张和长子七分相似脸上,“如果有需要,找个治疗师来,雷古勒斯。” “知道了。”雷古勒斯颔首,而沃尔布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怎么样?”雷古勒斯扶小天狼星到沙发坐下,“克利切,去找治疗师来。” “但是沃尔布加女主人要求克利切打扫…” “现在这里由我做主。”雷古勒斯说,“找治疗师来。” “哼…”小天狼星抽了一口冷气,他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听到雷古勒斯的话,他冷哼一声,推开雷古勒斯,直起身子,咳了几下,“我不需要治疗师,你看到她怎么对我了,她更希望我死在她面前。” “你都没叫她一句妈妈。”雷古勒斯清醒地说,“是你先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她把你养大,她有资格生气…” “沃尔布加的乖宝宝,我已经看到你的未来了,和她一起烂在这里。”小天狼星没心思听弟弟继续说下去,他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一瘸一拐地走向壁炉,布莱克从不爽约,人死了除外。 “治疗师还没来…” “先让治疗师给你看看灵魂还有没有的救,我的兄弟。”小天狼星嘲讽地笑,“再给沃尔布加治治脑子…对角巷…咳!” 喊出对角巷时小天狼星又咳了一声,没能清晰地说出地址,雷古勒斯追到壁炉前,小天狼星已经不见了。 希望飞路网别把他传送到一只饥饿的猛兽嘴边。雷古勒斯真诚地为哥哥祈祷。 世界上有些东西比猛兽要危险得多。 维尔薇特从巨树的树洞传送回博金博克魔法商店的壁炉,商店主人卡拉克塔库斯·博克只负责收她的加隆给她提供路径,不会管她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她喜欢和这样省事的生意人打交道。 她还没来得及走出壁炉,绿色的魔法火焰再次燃起,一个人倒在了维尔薇特的后背上,直接把她压倒在壁炉里,一阵烟灰泛起,根本看不清是谁,维尔薇特被连累呛了两口灰,魔杖被压在衣袖里无法抽出,只能凭人力挣扎,好在身后压着她的人没怎么反抗。 布莱克?维尔薇特骑在小天狼星身上,他脸上的血和灰太多,她一时没敢确认。 博克先生听到了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当他看到壁炉里的一幕时,不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实在令人钦佩,西泽瑞昂小姐…但是在我的壁炉里…这要收另外的价格。” “这不是…”维尔薇特明白现在是说不清了,她抓起一把壁炉灰按到小天狼星·布莱克脸上抹了几圈,这样其他人便难以认出他的身份了,“我应该不是你遇见的最会追求刺激的女巫,博克先生…记在西泽瑞昂账上。” “祝你今天过得愉快,西泽瑞昂小姐,还有不知名的先生。”博克先生面带神秘微笑,“只收现金。” -- ⓟò⑴8ьòòк.còм Chapter.64一九七五年 维尔薇特·西泽瑞昂,还是那么令人厌恶的美,哪怕她灰头土脸、怒容满面,那双眼睛依然高贵凛然,仿佛一枝跌入烟囱的颓败蔷薇,他真想一口血啐在她脸上,击碎她的面具——太他妈像沃尔布加了。 “别像个混账似的瞪着我,布莱克,你受伤了,你的血味到处都是,这里是翻倒巷,不是霍格沃茨栽草药的温室。”维尔薇特懒得过问他现身翻倒巷的原因,也不关心他是被什么人打成这样——在英国巫师界,敢动手伤害布莱克的只有另一个布莱克。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多了副好心肠。”小天狼星跌跌撞撞地被维尔薇特扶着走,即使满脸是灰,他高大颀长的身形以及举手投足间天然的散漫与优雅依旧为他们吸引了不少绝对称不上好意的目光,“你认为这里有人敢伤害我吗?” “水面上看得到的危险不是危险,布莱克——谁知道这里藏着多少老怪物,等着年轻巫师的新鲜血液,或者其他有用的部位,只要不伤害你,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所以安静些和我离开,免得连累我。”维尔薇特无视了小天狼星的傲慢,好声好气解释了几句,从贝拉特里克斯身上,她深深了解布莱克家吃软不吃硬、间或软硬不吃不讲道理的性格,想让布莱克听话、安全地走出翻倒巷,必须软硬兼施。 “可能发生什么?”小天狼星一时想不出有既不伤害他,又从他身上弄走点什么的方式,于是他自然而然地问了出来。 “你还是处子之身,对吧,布莱克?”维尔薇特从鼻腔里戏谑地哼了一声,唇角勾起,露出一点儿牙齿,似乎想到这事使她很愉快。 quin Black.她暧昧地摇摇头,半是同情半是惋惜地开口,“巫师们只要一小瓶你的体液就可以造出很多好东西,一个黑巫师分一小瓶,很快就结束了,大约不会伤害你,说不定你还很怀念,隔几天要来一次呢。”χγцzんαíщц.onЁ(xyuzhaiwu.one) 维尔薇特像作恶完毕的詹姆一样给了他一个坏坏的眨眼,她的五官活泛起来,不再如壁画中的女仙般美丽空洞、暮气沉沉,小天狼星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嘴角微微咧开,随后是一抹厌恶的神情,像是被她真诚而惊悚的回答恶心到了。 “你的脑子里只装着那些无聊的事吗?”小天狼星挣了挣被维尔薇特抓着的胳膊,脸色仿佛烧过的坩埚底——可惜被那层壁炉灰挡着,维尔薇特欣赏不到小天狼星吃瘪的表情。 “你觉得无聊吗,这完全没有道理,哦,布莱克,我明白了,Seriously…Sirius…你以为你什么都懂吗?”维尔薇特终于拖着他走出了翻倒巷,现在她可以言辞犀利地打击他了——“你的姓氏是布莱克(黑色),而你不过是白纸一张。”与此同时,她的手摸到他腰部以下的位置,满怀恶意地捏了一把,小天狼星瞬间疼的弯下腰,沃尔布加拿恶咒打他十下恐怕都不如维尔薇特突如其来的一下来得疼,更要命的是,他听见詹姆惊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喊着他的名字。 “小天狼星!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下意识攥住了维尔薇特的裙摆免得她逃跑。 “小天狼星?”詹姆跑了过来,他看见小天狼星和一个女孩挨在一起,靠近了才认出那是维尔薇特——身后莱姆斯和彼得的表情都不太自然,而小天狼星明显很痛苦,而且一脸的灰。 “你对小天狼星做了什么!”詹姆质问道,第一时间蹲下看好兄弟伤到了哪里,“小天狼星,你怎么了,她做了什么?” “……”小天狼星沉沉地喘着气,疼的顾不上回答詹姆。 “少冤枉我,波特,是布莱克误入了翻倒巷,我把他带了出来,你们应该感谢我。”维尔薇特去收回裙摆,但小天狼星依然死死攥着那块布料,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 “放手,布莱克。”她呵斥道,“我没时间陪你们几个过家家。” “能告诉我们小天狼星怎么了吗?”莱姆斯问,“不是怀疑,但他看起来真的很痛苦。” “他摔进了魔法商店的壁炉,也许有点内出血。”维尔薇特神色如常,“我猜是飞路网的问题,他没说清楚位置,降落在了陌生的地方,受了些轻伤,你会好起来的,对吗,布莱克?” 她把他的伤全部推到了降落问题上,没谈及他一开始就受了伤,聪明的选择,詹姆还傻乎乎地试着去寻找他伤在哪里,看看他为什么不能站起来——小天狼星牙根都快咬碎了,他抬起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我会记住你今天的好心,西泽瑞昂。” “不用客气,布莱克。”她晃了晃手指,矜持地微笑,“我永远对你施以援手。” “再会,西泽瑞昂…学校见。”在她离开前彼得才踌躇着喊出这句话,维尔薇特对他回以礼貌地笑,“再见,佩迪鲁。”她沾染了灰尘的额头与脸颊是可爱的,垂至耳际的乌黑发丝也是可爱的,窈窕柔美的背影是可爱的,彼得对着她的背影挥手,当彼得回头去关注他最开始就应该关注的小天狼星,他发现小天狼星也在盯着她的背影,和詹姆说着话,但眼睛却停在维尔薇特身上,感觉到彼得在看他,小天狼星收回了目光,又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搭着詹姆的肩膀站了起来。 “莱米带路,我们去麻瓜界给詹姆庆祝。” “你可以吗?”詹姆觉得小天狼星还有事没说,但唯一的嫌疑犯和证人被放跑了,他没有证据。 “你还真信她的?”小天狼星眉毛一挑,“我没有问题。” 伦敦之行男孩们几乎满载而归,詹姆买了好几身麻瓜训练用的球衣,叫什么切尔西的——比起魁地奇球,麻瓜巫师们显然对麻瓜界的足球更感兴趣,如果他穿一身麻瓜球衣,没准伊万斯能过来看他训练,“波特,你愿意骑着扫帚带我去黑湖边,和我扔石子打斯莱特林们的脑袋吗?” 乐意至极,伊万斯。 小天狼星则从书报亭发现了新大陆,杂志画报上姿态各异、性感火辣的泳装美人引起了他的兴趣,这在保守的巫师界倒难得一见——“她们怎么不动一动?” “这不是巫师照片。”莱姆斯悄悄说,“只是麻瓜们的海报。” 小天狼星若有所思地点头,对着书报亭的老板说,“这些我都要了,全部包起来。” 他想到了和沃尔布加作对的新方法。 莱姆斯买了一盒精致的软质糖果和甜点预备送给波特夫人,毕竟晚上他们要去波特家做客为詹姆庆生,他希望甜食能让她和波特先生心情愉快。 彼得什么也没有买,他对麻瓜界似乎没多大兴趣,只是跟在詹姆和莱姆斯身后随意转了转。 那可是含着银汤匙出生的小天狼星·布莱克,纯血中的纯血,星辰中的星辰,彼得的心底埋下一颗阴翳的种子——没有家族地位,没有超然天赋,没有出众外表,你凭什么和他比呢? 除非我做到布莱克做不到的事。彼得想,除非我是个英雄。 Born with a Silver Spoon出生富贵 -- Chapter.65一九七五年春(3) Buzzkill Sev(1960——1998) Needle Lily(1960——1981) Jinx Vel(1959——1981) 科克沃斯,一座孤独的城镇,到处是工业的痕迹,狭窄的河流蜿蜒而过分裂了城镇,如同麻瓜与巫师间的泾渭分明。 佩妮甩上了房间的门,因为莉莉来了新客人,一位年龄与她们相仿的姑娘——女巫,伊万斯夫妇友好地招待了维尔薇特,没有向她丢鼠尾草或十字架,莉莉迫不及待地领维尔薇特出门,“别在意我姐姐的脸色,她不是什么坏人。” “我明白。”工厂的烟囱排出浓黑的烟雾,藏在云层后的夕阳吸收了黑暗,变得黏稠,维尔薇特准备了增龄剂所需的材料,使用增龄剂迷惑踪丝是小巫师们成年前常用的手段,但购买太多增龄剂容易引起怀疑,最好的方法是自给自足,西弗勒斯负责熬制药剂,普通的胶囊并不能用来储存魔药,莉莉从草药中提取胶质,把增龄剂裹进胶囊中方便携带,他们在废弃的纺织厂里进行工作,偶尔有一两声争论,来自莉莉与西弗,他们为提炼时的最佳配比争执。 “停战吧,我投莉莉一票。”迎着小狮和小蛇互不相让的眼神,维尔薇特果断选择了莉莉。 “你的票数不算。”斯内普郁闷地反对,“我们是做药的人,你在一边连搅拌棒也没递过一次。” “所以我更客观,听我的。”维尔薇特把持着某种歪理,“二比一。” “希望你还记得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斯内普撇撇嘴,不肯服输地补了一句,最终还是按莉莉的配比提炼药剂——坩埚平静地冒着泡泡,比例是对的。 “但另一条路也通往罗马。”维尔薇特与莉莉相视一笑,“勇于尝试,对吗?” “我感动到要抱着坩埚吐出来了。”斯内普表情僵硬,对女孩间的默契不予置评,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败兴鬼西弗。”莉莉挽着维尔薇特的胳膊闷着声笑,维尔薇特转头接了一句,“蜇人精莉莉。” 女孩们同时望向西弗勒斯,几秒钟后他放弃了抵抗,给了维尔薇特起了一个绝妙的外号,“扫把星维尔。” “这句最狠了。”“谁说不是呢。”于是叁个人都笑了,这是维尔薇特第一次见到西弗勒斯·斯内普除了冷笑和嘲笑外的其他笑容,在斯莱特林,并不是所有人都笑得出来,笑也未必是因为快乐——至少在这一刻,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叁个十几岁的青少年,真心地对着彼此露出笑容。 这样好的时候不会太多。 维尔薇特漫步在伦敦街头,她接到了圣芒戈的通知——朱利安的精神状态正疯狂恶化,她嘱咐格雷伯克再加一把火,如果一个不够,可以多找几个,直到那男孩完全崩溃为止。 服用增龄剂后,维尔薇特变成了叁十岁左右时的模样,极致的秾艳,她站在那儿,如同一个裹挟着阴暗、邪恶与疯狂的童话故事,她出现在街上并不是为了弟弟的悲剧忧心,西泽瑞昂在伦敦有两家香水行,巫师界与麻瓜界各一家,麻瓜界的门店为社会名流与摩登女郎打开大门,她此次前来与保加利亚的供货商谈下季度的玫瑰供应,同时传递维尔薇特·西泽瑞昂掌权家族的事实,她的第一款代表香水天鹅绒王国(Velvet's kingdom)已经摆在了展示架上,旧的落幕,新的开始。 离她想要的还远远不够。 伦敦的大街小巷对于手无寸铁的女士来说算不上安全,酒吧里彻夜不休放着摇滚乐,街头游荡着流浪汉、醉汉、瘾君子与帮派成员,他们中的大多数无家可归,所以代表着某种无所顾忌的危险,维尔薇特在危险的时间出现在了危险的地方,有些人希望她为此付出代价。 像是不曾意识到危险来临,女人依旧往小巷深处前行,无视了那些不怀好意的口哨声与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酒吧、游戏厅、纹身店…维尔薇特加快了脚步。 月亮被云层遮掩,带着魔力的夜晚,行走在暗处的女巫决定赐予对她心怀叵测的凡人深刻的教训。 “离她远点!”一个空的威士忌酒瓶张狂而准确地砸到了跟踪维尔薇特的人脑袋上,维尔薇特抽魔杖的手顿住,她选择旁观事态的发展。 小天狼星·布莱克醉醺醺地倚在纹身店门口,手里拎着件麻瓜的夹克,他压根没认出维尔薇特,他遵循着本能,对那些跟踪者吼了一声“滚!”,他喝醉了,魔力四溢,巷子里瞬间酒瓶石头易拉罐一通乱飞,足够把任何人吓跑。 维尔薇特第一时间释放了麻瓜驱逐咒,防止好奇的麻瓜被吸引过来。 “你怎么不走。”布莱克靠近了,维尔薇特看到他的胳膊与腰部出现了些新花样——一些纹身,刺入皮肤,随着小天狼星的肌理舞动、挣扎、咆哮,在他身上呈现出诡异的、野性的美感,他来到她面前,冷酷的灰色眸子因为醉意而闪烁,他没认出她,他面前是一个成熟的美人,女人,辣,比海报上的女郎要漂亮,沃尔布加,讨厌的脸,讨厌,疼,叛徒,唐克斯,家,“女士,你不怕我吗?” 不是平常的小天狼星在说话,少年毫无章法的思绪遵循着某种野兽的逻辑,他受布莱克古老而疯狂的血液控制,那些相似的基因片段反噬着每一位布莱克,“在我没伤害你之前离开,不然你会疼…很疼,你觉得我和刚才那些人有什么不同?” “布莱克,你到底喝了多少?”维尔薇特讥诮地仰头,确保她全部的面容落到布莱克的眼睛里,包括嘴角的嘲讽弧,“被逐出家门了?” 维尔薇特手边没有解酒的魔药,她用了最简单的醒酒方式——连着两道清水如泉,作为布莱克出手相助的回报。 “你的神智清醒了吗?”她抬手准备给他第叁个清水如泉,小天狼星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维尔薇特召来的水太冷,他的酒醒了七、八分,他的目光终于聚焦了,正愤怒又迷惑地望着她。 “别这么看着我,增龄剂,布莱克,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她的手指划过他的额头,充满温情地梳理着那滴着水珠的、典雅的黑发,可她的眼神毫无温度,小天狼星恶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考虑如何将她扯碎,兽性钻进了他体内,他知道该怎么做。 维尔薇特被他一把按到墙上,小天狼星紧紧地压着她,手指缠进她的头发,舔舐着她的耳朵——也许是咬,在这种情况下两种行为很难分清,他的手隔着衣服去挤压她的胸,下身发狠地顶着她,维尔薇特踢他、抓他、用尽全力去咬他,撕扯让他更硬了,他粗暴地按着她的头,像狮子按住蛇的七寸,在她脖子上留下见血的牙印——维尔薇特几乎在同时湿了,而布莱克推开了她,捡起地上湿透的夹克打算离开,维尔薇特抬手扇了小天狼星一巴掌,打的小天狼星头都偏过去,然后捧着他的脸继续吻他,于是狮子和蛇又纠缠到了一起,直到她察觉了魔法波动——是魔法部的傲罗发现了异常,在傲罗抓到他们前,她带着布莱克幻影移形,天色未明,天地间只有河流缓缓流淌的水波声与他们的呼吸声。 “这是什么鬼地方?”小天狼星问。 “科克沃斯。”增龄剂开始失效了,维尔薇特的容貌慢慢恢复成了小天狼星熟悉的模样。“是哪里?”他对麻瓜城镇显然没多大概念,“伦敦的某个区?” “一座独立的城镇,伦敦大概在科克沃斯的北面。” “你还能幻影移形吗?” “不,显然我和你一样,没到十七岁生日。”维尔薇特神情紧绷,她的口红被他吻花了,白皙的脸上沾了一半墙灰,他的杰作,小天狼星恶劣地低笑,“转过去。” “布莱克,你想怎么样?” “西泽瑞昂。”小天狼星解开牛仔裤的拉链,对准科克沃斯河——反正这条被工厂污染过的小河比水沟好不到哪去,“我喝了整整两瓶威士忌,还有几罐啤酒,除非你想看着它们怎么从我的身体里跑出来,否则转过去。” “布莱克,你非得在这里…” “是。”强有力的水流声刺激着维尔薇特的耳膜,该死的布莱克她还没来得及转过头。 “同窗五年,我没发现你是个暴露狂。” “彼此彼此,我不也没发现你是个喜欢看男人撒尿的变态。” “你不是男人,布莱克,你是条咬人的疯狗,嘶…”维尔薇特抚上脖子的伤口,抽了一口冷气,嘴唇微张,小天狼星古怪地笑了笑,径直走了过来,把他的手指送了进去,“是男人味儿还是狗味儿?” “疯狗味儿。” “答对了,贝拉的宠物。”他用拇指在她的唇上蹭了蹭,擦去了最后一点口红,“你现在是我的了。” -- Chapter.66黑色幽默(1) “我应该把你留给傲罗们。”维尔薇特向镇上唯一的车站走去,“让阿兹卡班治愈你的狂妄自大,布莱克。” “但你没有啊。”小天狼星跟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因为我从不怀好意的麻瓜手里救了你?” “如果要我说,是你从我手里救了那些麻瓜。” “说得通。”小天狼星穿上夹克,现在他的酒已经醒得完全,再做出强迫女孩的事,他自己都要赏自己几道恶咒,“你怎么会幻影移形?” “贝拉。”她一提他堂姐的名字,小天狼星就明白了,出于某种尚未知晓的原因,他下意识地在维尔薇特面前同贝拉特里克斯划清界限。 “贝拉特里克斯已经疯了,她几乎不重视任何人,把所有人都当作敌人,我很遗憾,为你失去的一切。” 出乎他的意料,维尔薇特似乎对贝拉特里克斯没有太多恨意,她更像一位旁观者,或者一条冷血的蛇。 “你能这么说只是因为你生来是布莱克家的继承人,明亮的、闪耀的、高悬天空的天狼星…你想过吗,如果贝拉特里克斯想要掌权家族,那么她必须是‘莱斯特兰奇夫人’,她必须像战士一样投入战斗,刚强、残酷、永不服输,扪心自问,当你远不如她,但生下来就能获得一切,你凭什么要求她当你的好姐姐呢?”维尔薇特转过身,一字一句地说,“假如我是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小天狼星,你活不到被分院帽分入格兰芬多的时候,你和雷古勒斯·布莱克没有一个能活着走进霍格沃茨,贝拉特里克斯从未把你们当作对手,她把你当成亲人,小天狼星,即使你的出生就是对她的伤害。” 维尔薇特的手指点着他的胸膛,“你从来没有体会过做二等公民的感受,因为你生而纯粹,为你从骨子里认为贝拉特里克斯不该是你的敌人,你要受到惩罚,布莱克,不过不是由我,也不是现在。” 他眼中的傲慢的色彩缓缓退却,变得困惑、不安、犹疑,“这是贝拉特里克斯告诉你的吗?” “英国青年巫师中的第一人,她还需要同我说什么呢?”她的声音逐渐飘零,“但她也会付出自己的代价,为她流无辜之人的鲜血,这一天迟早要到来,但无论如何,你们将殊途同归,布莱克。” 维尔薇特这次没有听到小天狼星跟上的脚步声,她最后一次对他回头,示意她不打算就此扔掉他,“科克沃斯唯一的车站离这里还很远,假如你想步行几天几夜回伦敦,我没有意见,尽管我更希望和你一起安全地从麻瓜界脱身。” 于是小天狼星做了一个非常麻瓜的动作——他散漫地耸了耸肩膀,继续跟着她在灰蒙蒙的小镇中穿行,没有蓝天,没有阳光,没有鲜花,她和他的色彩无比鲜明,如宇宙中两颗即将发生碰撞的恒星,极端炫目,却又无声无息。 “贝拉特里克斯的道路不是你唯一的选择。”当他们走到车站时,小天狼星忽然开口道,“更不是我的选择,我不会为她的选择负责。” “我不会选择她的道路,布莱克。”城际巴士的车灯穿过破晓前弥漫的雾气,她微笑着,仿佛他是她某位很重要的朋友,而她真的很在乎他,“除非我无路可走。” 小天狼星·布莱克并不把心思放在招惹女孩上,假如他无意间撩拨了谁,最后总能体面地抽身而退,他有着令人心碎的坦诚与冷漠,足够使所有关于暧昧的错觉原地消弥,当然,这不妨碍他成为最受女孩们欢迎的那种男孩,毕竟格兰芬多的天狼星俊美绝伦,而且来自永远纯洁的布莱克家族,优雅疏离与叛逆不羁在他身上并行不悖。 狮子为什么要去亲吻毒蛇? 为什么狮子不能亲吻毒蛇? 什么样的狮子才会去亲吻毒蛇? 又是什么样的毒蛇会回应狮子的吻? 小天狼星提出问题,但不想寻找答案,他的思绪毫无边际地漫游,他看见什么,就去想什么,当他的目光锁定维尔薇特,一连串的问题便跃入脑海,平常她和纯血巫师埃琳娜·罗齐尔走在一起,拥有一只邪恶的埃及猫,同他的疯子堂姐贝拉特里克斯关系复杂,攻击欲旺盛,他的朋友之一佩迪鲁被她迷昏了头,他又抓住了她试图迷惑詹姆。 难缠的。 刁钻的。 恶毒的。 她又有着复杂的另一面,她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热衷于纯血至上,有时候他瞟到她与莉莉·伊万斯接触,她喜欢投喂黑湖里的巨乌贼,镜子后的通道中,有一瞬间他触碰到了那种叛逆,那种欲望,然后她领他离开翻倒巷,帮他避开傲罗,在所有可以对他不管不顾又不会承担任何后果的情况下带他走,回到霍格沃茨对他却还是那副斯莱特林的腔调,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虚伪的。 古怪的。 狡猾的。 他第一次在霍格莫德日脱离了劫道者的队伍,当时詹姆正打算偷偷弄点红醋栗朗姆酒出来,彼得在望风,莱姆斯被派去和酒吧主人罗斯默塔女士攀谈,罗斯默塔是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巫,一头打着卷儿的金发挽在脑后,笑起来很友善,哪怕脾气最乖戾的巫师也愿意和她打交道,可惜她就是不肯把朗姆酒卖给未成年的巫师。 他的视线漫无边际地发散,最后被一只看上去没什么问题的猫咪吸引了。 维尔薇特·西泽瑞昂。 他跟了上去。 确定她走进了尖叫棚屋,小天狼星也走了进去,他听见模糊的交谈声,尽管他的动作很轻,还是被发现了行踪。 “是谁!” 小天狼星凭直觉躲开了攻击咒语——至少躲开了大部分,那声音听起来是一个成年男人,沙哑中透着威胁。 “别忘了这是哪里。”维尔薇特悄声阻止了格雷伯克的捕猎,“你也不想惹麻烦。” “西泽瑞昂?”小天狼星抽出魔杖,“你还活着吗?” “你们男孩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多管闲事?”赶走格雷伯克后,维尔薇特点亮了魔杖,找到小天狼星,“你在流血,布莱克。” “我比你更清楚这点。”小天狼星的巫师袍半边衣袖炸没了,胳膊划破了好几条口子,正顺着修长结实的小臂往下淌血,他厌烦地甩了甩手,给了自己一个愈合咒,一滴血溅到了维尔薇特眼睛里。 维尔薇特的瞳孔扩大,彻骨的寒冷席卷了她,她的眼睛穿越时间长河,伊西斯正为奥西里斯的死去而哭泣,泪水化为汹涌的尼罗河,银蓝色的天狼星与太阳同时于东方升起。 “天狼星…两颗星星…一颗跟随另一颗…直到尽头…”她控制不住地颤抖、呓语,揪住他的衣领,牙齿陷入他锁骨之上的皮肤。 我要看到更多。 “我在。”如果西泽瑞昂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装疯可不算是好主意…也许是个好主意,她已经在寻求他的嘴唇了,他看得出来她想咬点什么,而他也一样。 毒蛇为什么要去亲吻狮子? 为什么毒蛇不能亲吻狮子? 什么样的毒蛇才会去亲吻狮子? 又是什么样的狮子会回应毒蛇的吻? 魔杖的光芒熄灭,斯莱特林的维尔薇特·西泽瑞昂与格兰芬多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在地板上纠缠拉扯,擦碰翻滚,剑拔弩张,互不相让,试图成为对方的主宰,小天狼星差点揪掉维尔薇特的头发,而她的牙齿是最有力的武器,轻轻松松令她最讨厌的布莱克伤上加伤,一丝痒意盘旋在小天狼星喉间,使他的喘息听起来如野兽的低沉咆哮。 有些事情永远没有答案。 -- Ⓢёωёωù.cóⅿ Chapter.67黑色幽默(2) 这场博弈暂时是女巫占了上风,黑暗中她肆无忌惮地骑在小天狼星腰上,像一头野性难驯的豹子,手指深深陷入他的黑发,毫无章法地啃咬他的嘴唇,时不时从喉咙中发出呓语般的轻哼,而小天狼星根本没有在意维尔薇特到底说了什么,他的舌头正忙着和她的舌头决一死战,丁香的气味刺进他的鼻腔,可能是错觉,但他从未觉得谁闻起来有这么好。 维尔薇特将头埋进他的肩窝,在那里重重咬了一口,小天狼星兴奋地嘶吼,抱着维尔薇特的腰把她掼到地上,有样学样地亲吻她的肩窝,他的行为极大触怒了维尔薇特,女巫支起身体,额头撞上他的下巴,小天狼星磕破了自己的舌头,她循着布莱克鲜血的气息再一次覆上他的嘴唇,吸吮缠斗,不肯停歇。 古老而疯狂的布莱克基因在小天狼星的血管中流淌,正如家族图腾中的猛犬一般,他的天性中有追逐强大猎物不死不休的狂暴,对认定的伙伴与伴侣誓死不渝的忠诚,亦有掠食者毫无同理心的凶狠残酷,诚如埃琳娜·罗齐尔提醒维尔薇特的那样,布莱克家的男人在床上都是疯子,纵然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并不热衷于缠在自己的女孩身边。⒳sγцsんцщц.©оⓜ(xsyushuwu.©oℳ) 小天狼星扯开了她的斗篷,把他自己的袍子也随手铺在地上,带着维尔薇特滚了上去,这次他打定主意要在上面,维尔薇特抬手去拽他,他就压住她的手腕,低下高傲的头颅,示威似的在女巫胸前嗅了嗅,似乎在寻找什么新奇的宝藏。 维尔薇特终于自幻视回到现实,隔着一层衣服,冷硬的木质地板依然硌得她发痛,眼前一片黑暗,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就被乳尖传来的酥麻感摄去魂魄——布莱克含住了她的一边乳尖,潮热的舌头贴着顶端下流地滑动,反复用力地吸吮,仿佛她真的能从那里流出点东西给他解渴,不规律的鼻息洒在她的胸乳间,她满足而甜蜜地喟叹,布莱克停下了动作,拇指与食指以一种称不上温柔的力道钳住她的下颌。 即使维尔薇特没有夜视能力,也能感受到那双神秘不羁的灰眸透出的强烈欲望,他想一口一口嚼碎她,却又无从下手。 “你懂该怎么做吗,天狼星?”她轻佻地笑,诡异的妩媚,“‘永远纯洁’的布莱克。” “怎么做?”这时候他知道变成教授的乖学生了,他的身躯如一张绷紧的弓,唇舌的刺激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感官,欲火从舌尖一路向下燃烧,小天狼星收紧了手指,典型的布莱克家求人态度,“你先起的头,西泽瑞昂。” “你已经盯着我有一段时间了,别以为我不清楚,布莱克。” “你清楚就好,我说过,你不再是贝拉的宠物了,她能带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与此同时…” “你带给她的也要给我。” 他又一次俯下身去侵占他的猎物,青涩又熟稔地吸舔着方才尚未安慰过的另一边乳尖,维尔薇特重新沉湎于情欲的欢愉,毕竟她才是享受的一方,而且小天狼星对于取悦女孩的了解仅限于嘴唇与胸部,即使他的欲望涨得发硬,也仅仅是毫无章法地贴着她的腰胯磨蹭,维尔薇特存心不引导他,这样她以后还能多一个嘲笑他的理由——布莱克却把她翻转过来,撩起她的裙子,尝试从后面进入。 “你发什么疯,布莱克!”维尔薇特震惊地转头,小天狼星一点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我在禁林里见过鹰头马身有翼兽交配。”他相信自己找对了方法,“一个骑在另一个背上。” “就算你把自己当成神奇生物,我还是个人呢,小天狼星。”维尔薇特推开他翻过来,牵引着他的手指——她比较满意他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贝拉特里克斯漂亮的长指甲有时候会弄伤她,他应该没有类似的问题,她带着他钻进那块布料里,寻找其中的神秘珍珠,花园湿滑一片,小天狼星的手指在其中穿行,为随着他指尖揉动而越来越多的湿润感到不可思议,丰沛的汁液柔滑黏腻,他好奇地去嗅闻指端的水液,淡淡的腥甜,他顽劣地大笑,指头继续在女巫的腿心缝隙前后来回抽动,“原来你才是蜜糖罐,西泽瑞昂。” “没想到我的一句玩笑让你记了大半年。”维尔薇特轻笑,假如小天狼星不提起,她怕是都忘了去年嘲讽过他‘生活在蜜糖罐里的小天狼星·布莱克’这回事。 “你以为你招惹的是谁?”他去咬她的耳垂,一边淫乱地拨动花园中的肉珠,一边扣住她的肩膀不许她挣脱。 “一条睚眦必报的疯狗…啊…慢慢来…” 小天狼星的领悟力的确惊人,维尔薇特只教了他一点点技巧,他便开始举一反叁投桃报李,在她身上实验他才发现的新招数,在不间断的进攻下,滑腻的水声逐渐清晰,没一会儿,维尔薇特的双腿紧紧夹着他的手臂,舒服地发着抖。 “我做对了吗?”大概知道她是怎么了,小天狼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说话,西泽瑞昂。” 维尔薇特懒得理他,她的手迟疑地摸向他腿间的部分,喘息着问,“你今天离开学校前洗过澡吗,布莱克?” “你很快就能见识到了。”感觉有被冒犯到的布莱克咬着牙说,“腿分开。” 硬到泛疼的肿胀欲望得到了纾解,他无师自通地将欲蛇送进她的伊甸园,不输成年男人的阴茎突突跳动,小天狼星的腰胯随之活动,手掌固定住她的腰肢,粗暴地摁着她,不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迅捷又凶猛地冲撞柔软的内壁,“疯狗来了。” “嗯…我的疯狗…布莱克…哈…你那么反感斯莱特林,告诉我斯莱特林的滋味你消受得如何?”维尔薇特轻快地呻吟,细嫩的双腿夹着小天狼星的腰,膝盖内侧与他的皮肤亲密相贴,身体随着少年腰身耸动的节奏而颤抖,呼吸间全然的火热——即使这样她也没忘了嘲讽他几句,他们之间的隔阂并不是谁在谁身体里就能愉快解决的事。 “还不错。”他的嗓音被情欲浸透了,嘴唇压上她的脖子,贯穿她的力道越来越大,简直到了失控的地步,“如果你能闭上嘴更好。” 天赋异禀的上翘阴茎碾过甬道里每一根通往欲望之巅的敏感神经,心跳声、呼吸声、性器的摩擦声,一切在黑暗里被无限放大,小天狼星哼了一声,向维尔薇特投了降,他第一次的表现绝对算不上差劲,她决定给他一个‘A’作为初始成绩,可惜他没能让她第二次达到高潮,不然评分还能再高点。 “你还能来一次吗,布莱克?”她问道,“或者你现在就走?” -- Chapter.68黑色幽默(3) “你到了吗,西泽瑞昂?”小天狼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他不愿意亲吻维尔薇特或是像连体婴一样搂着她、把她压进自己的怀里,又难以割舍亲近她的欲望,“我有令你感到愉快吗?” “不。”维尔薇特故意激他——同时也是在说实话,“所以我才问你能不能再来一次。” “我离开太久了,詹姆会来找我,他总能发现我的踪迹,事实上,我很意外他现在还没发现我。”小天狼星说,“但不能这样结束。” “你要再来一次,还是走?”维尔薇特没有心思和布莱克家的男孩打哑谜,“我对这两种选择都没意见,布莱克,你想怎么样?” “是你要再来一次。”黑暗中他摸索着她的皮肤,丰腴而饱满,他想起了那些麻瓜界的画报,迷人的女郎,他把画报明晃晃地贴在了卧室的墙上,不仅吓坏了清扫房间的家养小精灵,还把沃尔布加气了个半死,“我对你给的两种选择都没兴趣,西泽瑞昂,也许斯莱特林里没人教过你公平交换的道理,但是格兰芬多不一样。” 恶犬追逐着猫咪的气味——小天狼星将维尔薇特的双腿扛在肩上,舌尖扫过泛着淡淡腥甜的花园,撩拨着花园中的美丽果实,他的经验还不够丰富,偶尔的过轻或过重,女巫短促一哼,他立刻反应过来,随后他开始尝试吮吸,花园的蜜糖越来越多,也许还掺杂着他的口水,他很难控制不去做吸的动作,尽管他每吸一次,维尔薇特便报复性地夹他的脖子一下。 维尔薇特的身体颤抖着,恢复理智的她冷静自持又乐在其中,小天狼星又换了一个动作取悦她,他用舌头打着圈儿,绕着她快乐的中心旋转,似乎永远不会疲倦——这是他自己的领悟,她可从来没教过他这个,她的眼前泛起波纹,仿佛服食了过量的迷情剂后又吸入双倍曼德拉草浓烟。 接着他对同一个动作感到无聊了,他又发明了新招数,将珍珠放在上唇与下唇间研磨,时不时突如其来地用舌尖戳几下,也许过了两分钟,也许过了叁分钟,维尔薇特仰着头,额头汗津津的,享受着布莱克送她的礼物,而小天狼星没有停下,天性使然,他对这个新奇的游戏显得乐此不疲,一次、两次…直到维尔薇特告诉他停下。 “够了,停下…布莱克…已经够了…” “这才是结束。”小天狼星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我真的该走了,西泽瑞昂。” “真是惊奇。”维尔薇特冷笑,仿佛瞬间翻脸不认人的不是她,“你称我为‘贝拉的宠物’,两次,你以为被分到格兰芬多学院,你和其他布莱克就有本质上的不同吗?” “睚眦必报的斯莱特林。”小天狼星嗤笑,“你敢像现在这样质问其他布莱克吗?” “至少其他布莱克不会跟踪我到一间闹鬼的老屋,还不自量力弄伤自己。” “这就是我和他们本质上的不同——魔杖飞来。”小天狼星握住了他的魔杖,悬铃木、十四又二分之一英寸、凤凰羽毛,此刻它正闪着耀眼的火花,仿佛小天狼星正握着一条永远无法燃尽的烟花棒,呼啦啦不间断地冒着火星,火花飞溅,差点烧着维尔薇特的斗篷,她被唬了一下,坐在斗篷上,对他瞪着眼睛,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的魔杖通常有它自己的主见。”他说着,抬脚向门口走去,一点也不为吓到维尔薇特感到抱歉,手中的魔杖听取了主人的心意,分出一道火花,点燃了角落灰尘堆积处被遗弃的旧蜡烛,为黑暗的屋子增添了一分暖色,“它不喜欢与蛇同行。” “魔杖从不开口。”维尔薇特懒洋洋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你又如何断定呢?” 小天狼星加快了脚步,却不是为了逃离,而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詹姆他们对他的去向一定相当好奇,但他不想与伙伴们分享这场艳事,。就像狗不会分享藏好的骨头,他只会找到她,然后独自享用。 狠毒的斯莱特林花蛇与傲慢的格兰芬多雄狮,她和他的厮杀怎么会有尽头呢? 维尔薇特通过密道回到霍格沃茨,她有些疲倦,布莱克的血诱使她动用预言之力,古代神明血液的反噬几乎抽空她的精力,尽管反噬之后被压制,流失的力量却无法全部回到她的身体,需要一点点恢复。 她倚在公共休息室壁炉边的沙发上小憩,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去了霍格莫德,低年级轻易不敢招惹维尔薇特,最多在她四周转转,自诩纯血的男孩们想在惹眼的女巫面前表现、和她说说话,又畏惧她身后的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低年级的小蛇几乎都在传,假如她在莱斯特兰奇夫人枕侧告谁一状,那个人第二天就得尸横翻倒巷。 凭借这个谣言,维尔薇特在公共休息室总能不被打扰,还能占个壁炉旁的好位置,所以她不去追究谣言的来源,也不许埃琳娜与多卡斯过多追究。 似乎有人在她的对面坐下。 维尔薇特听见翻动书页的声音,极轻,不如火焰撩过木柴的噼啪声大,对方不打算影响她的休息,书页的沙沙声很有规律,大约每当她的心跳十七次,对方翻一页书,没有凝视,没有交流,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与脚步声、角落中的窃窃私语从对方开始翻动书页的那一刻蒸发,在极致的孤独中,她的心底升起一抹荒谬的、被守护的安心感。 她撑开一点眼皮,眯缝着眼睛,悄悄去看是谁——雷古勒斯·布莱克捧着一本厚重的天文学典籍,正用一枚银金色的象牙翻书杖阅读,深灰色的眸子专注于书页,每翻动一页,星辰便在他的手下连成各种图案,一颗接一颗,一片连着一片,投影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穹顶,汇聚成小型的银河,浩瀚星辰的光辉流泻,孤冷地洒在雷古勒斯·布莱克身上。 不是图书馆普通借阅区的东西。 他好像太专注了,不曾抬头,翻动却越来越慢。 她冷冷地打量着小布莱克,什么都没说,最后重新合上眼睛,似乎放弃了对他的观察。 翻动声继续,从停滞到加速,直到十七次心跳,速度不再加快,也不再减缓。 “我不想显得自作多情,但这里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吗,布莱克?”她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那种平静的窥探与冷酷的审视消失了,被隐藏在美丽的面具之下,取而代之的是维尔薇特一贯的柔情与甜蜜,看似亲昵,实则触不可及。 雷古勒斯坦然回视,他有资格不做任何回应,只因他生而纯粹,血管中流淌的鲜血要比西泽瑞昂高贵得多,他可以对她礼貌以待,也可以全然相反,在霍格沃茨,除了他的长兄小天狼星,他无需迁就任何人,他年纪越长,对这个道理的理解便越深刻。 维尔薇特怎么会读不懂呢,年少叛逆、傲慢自负的布莱克从来不只小天狼星一个,可惜比起小天狼星,雷古勒斯理智到了近乎懦弱的地步,他希望证明他和耀眼的天狼星一样勇敢,却又固执地不愿与家族背道而驰,那些隐秘的渴望,对于自由的向往,被打碎、分散、重组,他将从任何人身上发现它们。 从安多米达被家族除名后,他隐藏的叛逆又失去了一处寄居地,在斯莱特林里他发现了维尔薇特,雷古勒斯对她产生好奇,关注她,向她示好,他喜欢这个邪恶悖乱、不可掌控的混血女巫,希望她继续离经叛道下去,只因他在她身上倾注了一部分的自己。 就像小天狼星提醒她的那样,在格里莫广场12号,根本不会存在讨人喜欢的布莱克,即使有,也不过是伪装和假象。 Be; of a dog and still ;女巫站起身,一语道破了他温和稳重表象下压抑着的混乱与疯狂,“未做好失去的准备,切勿希图得到,布莱克…眠龙勿扰。” 天狼星是属于埃及生命女神伊西斯的星辰 她的象征物是蛇、王座、悬铃木。 小天狼星的第一根魔杖为 悬铃木 十四又二分之一英寸 凤凰羽毛 Sybsp; 悬铃木 用悬铃木制造出的魔杖富有探索精神,渴望冒险,按部就班没有活力的生活会使它们失去光彩。 这种漂亮的魔杖通常脾气乖戾,感到无聊时会自己点燃自己,冒出淘气的火花。 悬铃木的理想拥有者应该充满探索欲、生命力旺盛且极富探险精神。与这样的主人配对,它展现出的超强学习与适应能力让它得以在世界最珍贵的魔杖木材之中占据一席之地。 凤凰羽毛 最稀少的杖芯种类。 凤凰(不死鸟)为生命的象征,凤凰羽毛能施出最多种类的魔法。 凤凰羽毛是最具主动性的杖芯,有时候甚至会根据自己意愿行动,许多巫师不喜欢这一点。 凤凰羽毛制作的魔杖对于选择潜在主人最为挑剔,这是因为凤凰是一种非常独立自主、与世隔绝的生物。这类魔杖最难以被驯服或个人化,它们对魔杖持有者的忠诚也是最来之不易的。 -- Chapter.69致命情愫 莉莉行走在一片混沌之间,脚下软绵绵的,如层层迭迭的天鹅绒,她的脚不小心陷了进去——维尔薇特出现了,她拉住她的手,用那双独一无二的紫色眼眸凝视着她,“跟我来,伊万斯,到我身边来。” 维尔薇特的脸上仿佛蒙了一层面纱,指引着莉莉,“过来,靠近我…” “伊万斯!”莉莉猛然惊醒,眼前是某位波特悬在半空的脑袋,他藏在隐形衣下的手推了推镜框,“你在这里做什么?”詹姆好奇地打量她,“需要我和你一起吗,伊万斯?” “不需要,我没事。”莉莉定了定神,环顾四周,“为什么你在女盥洗室门口?” “我看到你往这边走…糟了,是费尔奇。”詹姆下意识挡在莉莉身前,用隐形衣把她罩了个严实,校工提着油灯,那张刻薄的脸从走廊尽头逐渐向他们逼近,女孩的呼吸加快了,很难分辨出是兴奋还是害怕——校工停下脚步,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仔细听却又什么也没有。 在费尔奇经过的刹那,詹姆轻轻握住了莉莉的手背,本是想告诉她别紧张,但她显然会错了意。 他的掌心与指腹,常年打魁地奇留下的茧子,略带粗糙的茧子,莉莉的呼吸停滞了,她的手忽视了她本人的意愿,食指穿入波特的食指与中指间,感受那贴紧她皮肤的薄茧的质感。 詹姆一时僵住,不知该作何反应,指间的痒不敌心头的痒,他手臂与脖颈的皮肤泛起小小的凸起,嘴唇发干,手指发麻,直到费尔奇失望地离开,他才低声道,“莉…莉莉…你…你好了吗?” “不许叫我莉莉。”莉莉甩开詹姆的手,她的心跳个不停,“你最好把今天的事忘掉,波特,否则…” “我不记得今天发生过什么事。”詹姆求生欲拉满,镜片后面的眼睛狡黠地弯起,“对吗,伊万斯?” “晚安,波特。”莉莉快步离开了二楼,她始终没能想起自己为什么会从寝室跑到这里。 会与维尔薇特有关吗? 学期末的魁地奇收官赛依然是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今年的最后一场比赛结束,多卡斯将卸下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队长一职,詹姆·波特是她选好的下一任队长,他的能力与水平她看在眼里,新的找球手则由马琳·麦金农担任,之前对战赫奇帕奇,马琳代替她首发成功抓住金色飞贼,把找球手的位置交给马琳,她很放心。 只是最后一战,她必须上场。 多卡斯饮下一小瓶提神剂,这是她作为队长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战,她不能状态低迷迎接她的赛场。 “多卡斯这几个月总是很疲倦,但是魁地奇和学校事务又不足以透支她的体力。”潘多拉在图书馆找到莉莉与维尔薇特,“庞弗雷夫人说多卡斯只是普通的精力损耗,我对此表示怀疑,她可是个强悍的女巫。” “潘妮,你的想法是什么?”维尔薇特问。 “我怀疑有吸血鬼在霍格沃茨游荡。”潘多拉一本正经,“多卡斯每天夜里要出去巡查,我在公共休息室有时能看到她最后一个回来,她又喜欢落单。” “潘妮,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莉莉摇头,“多卡斯绝对能对付吸血鬼,她一口气对付两叁个吸血鬼也不在话下。” “还有其他表现吗?”维尔薇特状若无意,“她看起来很正常。” “外出巡查的频次。”莉莉说,“假如她每天夜里都要出去巡查,这远远超过了她的责任范围。” “昨天夜里没有。”潘多拉摇头,“我看着她回了寝室。” “昨天夜里?”莉莉的睫毛轻轻颤动,“维尔,潘妮,昨天深夜,我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但我根本没有任何记忆,关于我如何走出寝室,走出公共休息室…” “巫师梦游症?”潘多拉惊异地瞪大了眼睛,“我以为这种病只出现在学校传说里。” “之后发生了什么?”维尔薇特绷紧了嘴唇,微微侧过肩膀,把眼神投向莉莉的红发,从而压住眼底的愠怒。 “没有,我醒过来,回了寝室,什么也没发生。” “莉莉、潘妮、维尔薇特。”拉文克劳的级长爱米琳·万斯急匆匆走进图书馆,“多卡斯…今天的比赛,她从扫帚上摔了下来。” 她们来到医疗翼的时候,多卡斯依然处于昏迷状态,庞弗雷夫人正在处理她折断的手骨,医疗翼围满了格兰芬多的学生。 “我检查了飞天扫帚,明明没有问题。”马琳愤怒又颓丧地坐在地上,“怎么会呢?” 莉莉和潘多拉抱住马琳的肩膀,分给她些许安慰。 意外吗? 垂下的绿色帐缦隔绝了一切声息,精妙的空间咒语,维尔薇特在青年大理石般洁白的身上起伏,“我的谜团。”她怜爱地呢喃,“里德尔。” 他则揽住她的腰,箍着,撞着,不使她脱离他半分,动情的脸庞上分明是一双冷酷的眼眸,写满夺人心魄的傲慢,他是个活人了,有了体温,有了心跳,只要再撕扯几片灵魂,他的生命,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存在。 维尔薇特给了冠冕中的汤姆·里德尔心跳。 她是他的宁芙,以鲜血与呼吸滋养他的灵魂,为了维尔薇特继续留存,作为交换,在维尔薇特看不到的地方,他将收取她情人的生命。 宁芙向天神献祭祈求漫长的生命与不变的容颜。 他主动索取祭品,只为成为她的神明,成为巫师的神明,成为世界的神明。 不仅仅是平庸的活着。 “还有多久,你才能完全脱离这个破烂的控制?”维尔薇特将冠冕放到头顶,她的头发垂到肩膀,有必要的话,她将再一次剪短它们。 “很快。”里德尔摩挲着她的膝头,沿着它缓缓上移,“这个夏天,你将完整地拥有我。” 我将完整地占有你。 “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疑惑。” 你将为我的力量臣服。 维尔薇特俯身印上他的唇,她的腰肢摆动,似是予他动情一吻,齿与舌的刮碰带了丝血腥气,女巫却尤未餍足,迟迟不肯罢休。 我要知道。 我一定要知道。 里德尔。 在夏天来临前,我该如何杀死你。 -- Ⓢёωёωù.cóⅿ Chapter.70许拉斯与水中仙 本章灵感来自油画《许拉斯与水中仙子》 希腊神话中俊美的少年许拉斯,因无法拒绝美丽的诱惑,被七位水泽宁芙拖入水中溺死。 ??或许有令人不适的情节 “多莉,时间来不及了,所以你必须仔细听我说…” “…你是维尔?” “我们要把你藏好,这是惟一的机会。” “也许事情会有点惊悚,但毋须恐惧,多莉,蛛丝会消除你的气味,从而保护你。” “保护我什么?” “免受梦魇的伤害。” 多卡斯·梅多斯将死在伏地魔手中。 “多莉,醒醒,是我。”⒳sγцsんцщц.©оⓜ(xsyushuwu.©oℳ) 格兰芬多的女学生会长被惊醒了,她睁开眼睛,维尔薇特正站在她的床边,以一个倨傲的角度俯视着她。 “现在应该是宵禁时间,小蛇。”多卡斯嘴上这样说着,唇边却绽起浅浅的笑容,“还好格兰芬多赢了。”她甩了甩受伤的胳膊,把床头喝了一半的柠檬汁一饮而尽,“我的骨头还在咯吱咯吱响,庞弗雷夫人说我得明早才能回去。” “前天你真是吓坏我了,从叁层楼高摔下来。”维尔薇特说着靠近了多卡斯,满意地捕捉到狮子女孩对她的着迷,目光背后,那旺盛的生命力即将干枯。 “我不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坠落的找球手…哦…”多卡斯说,“…维尔,别,我这两天都没能去级长浴室。” “没关系。”维尔薇特又贴了上来,“就这一次,多莉,我非常担心你。” “那也不能在医疗翼,维尔,尊重你的女学生会长——我们去级长浴室?” “我不想被教授们或者游荡的学生发现。”维尔薇特拒绝了,“你知道,格兰芬多,通常很…淘气,很难控制他们。” “有一些是的。”多卡斯为难地想道,“不如我们去你上次提过的温泉?” “你确定吗,多莉,温泉在禁林里。”似乎想到了什么,维尔薇特的唇角泛起森冷的涟漪。 “当然,维尔薇特。”多卡斯回以一抹狡黠的微笑,“我是最淘气的那一个。” 残月如刀,清辉破开林间夜雾,一冷一热,两方神秘的泉池吸引来人向前,为了永恒的生命,为了不老的容颜,多卡斯解开巫师袍,步入热泉中,她的眉头舒展开来,“你应该早带我来这儿。” “现在也不晚。”维尔薇特拨开多卡斯的碎发,鼻尖抵着她的后颈,“不是吗?” 热气丝丝缕缕漫上,多卡斯转过身,水珠从她身上成颗滚落,“维尔薇特。”她平静地说,“在我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小巫师的时候,什么东西我都要最好的,哪怕是一块饼干或者一条裙子,因为我知道,好时光总是不长久,除了能攥在手里的,其他的东西都未必是我的,如果有人要拿走它们,无论是谁,都很难让我感到愉快。” “不是只有你这么想,多卡斯。”维尔薇特似乎有些触动,也有可能是水汽飘进了她的眼睛,而她下意识地眨动了一下。 “你也有‘不可触发’的时刻吗?”多卡斯抓住维尔薇特的胳膊,轻轻的,“我能为你做什么?” “不,多卡斯,已经过去太久了。”水汽越来越浓,维尔薇特的脸颊染上迷人的红晕,贪婪与冷酷充斥着那双深邃如陷阱般的眼眸,“在我们抵达未来之前,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真心希望我们能在一起,但我有些事得告诉你,关于那些‘不可触发’的时刻,关于我对你的心…”多卡斯比维尔薇特高出半个头,她低下头贴着维尔薇特的耳朵说话,另一只手缠入年轻女巫的黑发,“关于你怎么敢伤害我的女孩们?” 与此同时,多卡斯忽然发力,将维尔薇特压入水中,年轻女巫明艳的面庞在水下变得狰狞而模糊,柔顺的黑发凄迷地散开,苦涩的泉水涌入口鼻,毒液侵占了他作为人类的神经,麻痹了包括舌头在内的每一寸肌肤,‘维尔薇特’仿佛想说些什么,一连串气泡从‘她’喉间逸出,‘她’的魔力被完全锁在了皮肤内,而‘多卡斯’的头发是干的,她浸泡在泉水中,身上却没留下一点水珠。 女巫的身影消失,水底出现了一位漂亮的青年,他死死地盯着‘多卡斯’,目光从惊慌、到恳求、再到怨毒,水波摇晃,而‘多卡斯’正俯视着他,以一个倨傲的角度,她残酷到连开口的机会也不肯给他,她打定主意要他去死,并不因为他对她心存偏爱而怀有半分犹疑。 “是谁?”所有食死徒同一时间被召集到暴怒的黑魔王面前,“是谁!” 一道道钻心剜骨从伏地魔的魔杖中发出,连他最信任的贝拉特里克斯都未得幸免。 透过青年濒死的双眸,她看见了真正的他,伏地魔双眼血红,目眦尽裂,食死徒在他的脚下哀嚎,他们的精神隔空对望,眼中满是对彼此的痛恨。 那条黑色的巨蛇。 她正在杀死他的一部分,她不确定伏地魔是否能感应到相同的痛苦,如今看来他感应到了,并且感同身受。 里德尔抬起了指尖,他的声音与魔力被紫杉树汁与蜘蛛毒液组成的绝境牢牢禁锢,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对于死亡的恐惧超越了他的傲慢,他碰到了她的皮肤,同样的温暖,他握住她的一侧腰肢,脉搏突突地跳动。 一种极度模糊、他从未拥有过的情绪涌入里德尔的意识,大约持续了两个心跳的时间,他从死亡彼岸凝视她的面容下的灵魂,带着他永远无法宣之于口的复杂情感,瞳孔涣散下去,连同那副可以与太阳神媲美的身躯一起消解,融化成紫色的泡沫,被泉水净化,再无影踪。 连接切断了。 无数只小蜘蛛从泉水周边的土壤中冒出,密密匝匝,腻腻歪歪地喊着教母。 ‘多卡斯’在水中立了几分钟,最后她只是在冷泉里洗了洗手,自嘲地说,“我永远也没办法面对蓝莓汁了。” 她小麦色的皮肤逐渐白皙,发色也发生了变化,离开泉水后,女巫念出咒语,化形成一只冷艳的埃及猫,“回去吧。” 数以千计的小蜘蛛潮水般退去,维尔薇特身后,泉池静寂、悄无声息,受诅咒的生命同其存在过的痕迹一齐消逝。 “结束了,我驱逐了梦魇。”维尔薇特带回了多卡斯,“我们成功了,他不会再纠缠梅多斯了。” “从斯格拉霍恩教授的工作室偷O.W.Ls的备用半成品复方汤剂,我必须得说,比抓金色飞贼刺激多了。”麦金农笑着说,“我能想象到老鼻涕虫的表情,一定像这样‘梅林的鬼飞球啊’…”马琳的五官乱飞起来,所有人都笑了。 “少来了,没有莉莉,谁能做出复方汤剂,你连工作室的门都进不去,找球手。”维尔薇特轻笑,“但不得不说,你的举动勇敢极了,麦金农。” “你也是,尤其是你喝下复方汤剂去面对梦魇,我从未见过任何斯莱特林有如此高尚的行为,你值得一块格兰芬多勋章。”马琳看向维尔薇特的眼睛,“我很抱歉…我以为‘麦金农’和‘西泽瑞昂’已经是过去时了。”她不再犹豫,“很高兴认识你,维尔薇特。” “很高兴认识你,马琳。”维尔薇特单手回抱比她还高的格兰芬多新任找球手,“但是没有爱米琳的避水咒和苏珊一夜种出来的英国紫杉,我还是做不到。”她环视四周,头发上还挂着蜘蛛丝的多卡斯,一天一夜没合眼调配复方汤剂的莉莉,最先发现不寻常并查找梦魇驱逐方式的潘妮,在温室偷偷守了一夜收集紫杉树汁的苏珊,从不打破规则、却愿意冒险进入禁书区寻找高级避水咒和锢魔阵法的爱米琳,她们的眼睛底下都是青黑的,谁比谁好不到哪去,她们把视线投向维尔薇特和马琳,维尔薇特也顶着两个黑眼圈。 “多卡斯平安归来,她才是我们的格兰芬多勋章。” “能回来真好…你们为我做的一切。”多卡斯最先抱住维尔薇特,在她听到维尔薇特喝下复方汤剂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能见到你们真好。”女巫们抱住彼此,黑色的、褐色的、红色的、金色的、棕色的脑袋们挤在一起,调侃着彼此冒出的痘痘和黑眼圈。 “我的肋骨,马琳!”维尔薇特抱怨道,“我不是你的飞天扫帚,你要把我的骨头勒断了。” “生骨灵,一个加隆一杯。”莉莉同时拥住维尔薇特和马琳的肩膀,她们大笑起来。 “我们拍一张照片怎么样?”阿米莉亚·博恩斯提议道,“用学生会长休息室的相机,然后我带你们溜进厨房拿食物。” “不要,我没化妆。”维尔薇特表示拒绝,而马琳跃跃欲试,“来吧,你够漂亮了,美人蛇。” 她们让多卡斯站在中间,多卡斯拉着维尔薇特,莉莉和马琳站在维尔薇特左边,潘多拉、阿米莉亚与爱米琳则站在多卡斯右边,高低错落,她们用漂浮咒让相机悬在空中。 叁、二、一。 Wicked. E·Vance A·S·Bones P·Honeymoon D·Meadowes V·T· L·Evans M·M 1975.6 “该把照片藏在哪里呢?”蔷薇集会的存在是保密的,照片是去向成了问题。 “藏在月亮上,或者独角兽的肚子里?”潘妮提议。 “假如你们还不算饿…”维尔薇特神秘一笑,“我有个好地方。” 英国紫杉:紫杉除了果实无毒外,满身上下都带剧毒,由于其毒素能导致抽搐和麻痹,一度曾被当作堕胎药。紫杉的主要毒素是紫杉碱,有镇定心肌的作用,且见效迅速,没有解药。 魅魔(梦魇)是主要生活在欧洲及中东地区的神奇生物,世界范围内都有分布,通常会在梦中以人类女性形式出现,男性被称作梦魇,它们会化为实体纠缠麻瓜和巫师,持续与它们接触会令健康受损,最终死亡。 由于梦魇会迷惑人的心智,变化成爱人的模样,所以驱逐梦魇不能由当事人进行,需要另一个人假扮当事人欺骗梦魇,把梦魇骗入锢魔法阵内使其无法逃离,再将其封印。 -- Ⓢёωёωù.cóⅿ 冠冕伏番外:九又四分之三 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叁站台。 汤姆·里德尔不知在站台边缘站了多久,这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 直到霍格沃茨特快向他驶来。 “好久不见,汤姆。”头发花白的老人来到里德尔面前,“看来你没多大变化。” “迪佩特教授。”汤姆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曾经最欣赏他的校长,他的嘴角微微抽动,终究没能给出一个笑容。 “我早就不是教授了。”阿曼多·迪佩特摇摇头,“别让我想起那段日子,我记得有一天撞上北塔楼的魁地奇球员就有二十多个,医疗翼装不下了,波比威胁要把伤员安排进校长室。” “庞弗雷夫人。”汤姆说,“她最不希望学生受伤,一年级时我在飞行课上被两个格兰芬多从扫帚上撞下去摔断了腿,她让我躺在医疗翼,给我梳头发,还抱来两个金色的蒲绒绒陪我。” “是啊。”迪佩特怀念地说,“她总是很好,后来呢?” “我把它们喂给我的蛇纳吉尼了,不过那真是一段很美好的记忆,关于两个蒲绒绒在我的被窝里拱来拱去,迪佩特教授。”汤姆扬起嘴角,“我告诉她它们逃跑了,我没办法去追,希望这没伤她的心。” “你真贴心,汤姆。”迪佩特沉默了半晌,“现在回到你来这里的原因吧。”⒳sγцsんцщц.©оⓜ(xsyushuwu.©oℳ) “我死了,显而易见。” “没有完全死,你的一部分依然活着。”迪佩特说,“我不能接你走。” “你要把我留在这里?”汤姆嘲讽地笑了,“像把我留在原地的所有人一样,即使死亡也不能改变你们放弃我的决心。”他凝望着天空,“你、邓布利多、庞弗雷,你们都会死,如果我拥有永恒的生命,就永远不用面对你们,踩在权力的宝座,享用世界的一切狂欢与赞美,我永远不会离开。” “这样我就不会抛弃任何人。”汤姆怅然,“也没有人能够离开我,除非我赐予他们死亡。” “为什么你死了呢,汤姆?” “一个女孩,她谋杀了我,把我溺死在泉水里。” “听起来很痛苦。”迪佩特说,“为什么她要谋杀你。” “因为我伤害了她的朋友们。”汤姆回答,“用一种要命的方式。” “毫不意外她会这么做。”迪佩特咳了一声,“这不影响我为你的死亡哀悼,孩子。” “我该去哪里呢,迪佩特教授?”汤姆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茫然,“如果世界上没有我可以去的地方,我很痛,但不是因为死亡,我甚至不能哭泣。”他说着摘下了自己的眼睛在手里把玩,前任校长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可以称之为惊悚的表情,“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会保有生前的情绪,孩子,你要为做过的错误决定付出代价。” “我让别人为对我做出的错误决定付出代价是错的吗?”汤姆问道。 迪佩特无法回答他,因为世上的对和错并不是黑白分明,“我该走了,汤姆。” 里德尔目送着霍格沃茨的火车远去,阳光洒在他数十年过去依然年轻的面孔上。 他的时间定格于此。 没有人会来接他离开。 他被流放于世界的孤岛。 九又四分之叁站台。 这里是他生命真正开始的地方,也是他一个人的地狱。 C70解析 冠冕伏今夜来是要多卡斯所有的生命力,所以不愿意去级长浴室怕被人或者动物看见,当多卡斯主动提出要去温泉度过夜晚的时候,他一方面觉得可以方便处理多卡斯的尸体,一方面是不满嫉妒维尔告诉了多卡斯他们‘约会’的泉水地点,想在泉水里杀死多卡斯。 冠冕伏成维尔不需要复方汤剂,不是bug,他也不是易容马格斯,因为冠冕伏是个半魂儿半人,他可以捏脸,然后变一些紫眼睛之类的细节,他的变幻不针对所有人,只针对多卡斯一个人,假如被动物和学生发现,他就得挨个一忘皆空 而维尔这边的时间线,她已经通过预言能力知道如何杀死冠冕成体,她需要女巫们的配合,先引导潘妮往神奇生物梦魇(魅魔)的方面想,梦魇会纠缠多卡斯至死,所以她们必须快速联合行动,找到驱逐梦魇的方法,通过欺骗梦魇、麻痹梦魇+锢魔法阵+封印救下多卡斯。 格兰芬多:莉莉猜到斯格拉霍恩教授工作室的口令,和身手敏捷的马琳打配合去偷半成品复方汤剂。 拉文克劳:爱米琳在禁书区找到高级避水咒、锢魔法阵和封印咒。 赫奇帕奇:阿米莉亚出入温室,利用赫奇帕奇催熟谷物和水果的魔法催生英国紫杉,收集毒液。 斯莱特林:维尔薇特受到禁林蜘蛛的尊敬和保护,进入禁林提前布下锢魔法阵,夜晚服下复方汤剂变成多卡斯引梦魇到指定地点封印(床头的柠檬汁也是复方汤剂) 所谓的梦魇自然就是冠冕伏,维尔薇特提前将紫杉树汁和二重保险蜘蛛毒液引入泉水中,利用泉水周围的锢魔法阵把冠冕伏的魔法禁锢在他的皮肤下,维尔和冠冕此时谁也没办法使用魔法,只不过维尔提前使用了高级避水咒,隔绝泉水,免于被水中毒素麻痹,巫师和麻瓜对于毒素的耐受程度不同,对于麻瓜来说致命的毒液只能做到暂时麻痹冠冕伏,但也能为维尔争取到杀死他的时间,就等于一个正常力气的女孩要杀一个全身麻痹动作迟缓的人,够狠就行。 于是冠冕伏gg,老伏气炸。 不幸的是,老伏和他的魂片是有联系的,冠冕伏临死前的影像片段会传到老伏脑子里,老伏看见了‘多卡斯’,维尔改变了预言,又没能改变预言,多卡斯还是会死在伏地魔手中。 -- Chapter.71不同的道路 “我带来了属于您的东西。” 维尔薇特将冠冕送回浮屠骑士的头盔,“占据其中的魂灵已经消亡,拉文克劳女士的荣光必将延续。” 浮屠骑士的头盔被打开,维尔薇特将照片放入,灰女士静默地伫立,似乎这并不是她期待的结果,她们都对彼此心存疑问,但维尔薇特比她更沉得住气。 “我提醒你‘如何铸造,如何毁灭’,为什么你没有毁掉冠冕?”灰女士叫住了维尔薇特。 “我们都知道,那个男孩有着强大的灵魂,我怀疑火焰咒语是否能一击必杀,如果不能,他的反击将对霍格沃茨造成恐怖的影响,这并非我希望看到的结果。”维尔薇特有目的地向灰女士展示自己的另一面,她不是个为了追寻智慧把路走偏了的小姑娘,“何况还要毁去拉文克劳女士的遗物,它不应该为一片残缺的邪恶灵魂殉葬。” “与此同时,我也想知道,女士,您为什么希望我毁掉冠冕呢?” “你破解了我母亲留下的谜题吗?”灰女士的手指穿过浮屠骑士的面甲,触碰着冠冕上的宝石,“‘我是护卫,又是老师,我无能为力,却又无所不能,那么我是谁?’,维尔薇特·西泽瑞昂,我是谁?” “母亲。” “正确。”灰女士背对着她,“那么你是第叁个活着的时候就猜中答案的人。” “我尝试抢夺她的成就,可她已经将过人的财富留给了我,拉文克劳的天赋流淌于我的血液,我却选择与嫉妒贪婪为友。”女士幽灵转过头来,“但我并不愧疚,当我意识到重要的并不是冠冕本身,而是‘拉文克劳’,冠冕代表不了我的母亲…” “只有你才是她。”维尔薇特不禁为灰女士的无情与孤独动容。 “年复一年,我守护着拉文克劳学院,等待着下一个我出现,我将尽我所学,创造一个‘拉文克劳’。” “你等来了我们的汤姆。” “里德尔是第二个,只用了一个眨眼便解出了谜语,他就站在我的面前,手臂上全是被蜇人咒打出的血泡,瘦得皮包着骨头,对我说,‘因为我希望我也能有一个,如果您肯做我的老师,那么我将不再需要她。’” “你被打动了?” “不。”灰女士的眼神悲悯又无情,“我只是意识到,在天才和愚人眼中,平凡的东西是珍贵的,珍贵的东西反而不值一提,但其中运行的逻辑完全相悖,无论如何,你将为你最珍视也是最轻视的一切而死,这就是规则,谁也不例外。” “我没听错的话…灰女士,您想创造一个例外?”维尔薇特摇着头,即使作为幽灵,灰女士也从未放弃对拉文克劳的追逐,“您希望证明自己比拉文克劳更伟大?” “我失败了。”灰女士神色黯然,“汤姆愚弄了我,正如我欺骗了我的母亲。” “而我又欺骗了他,‘如何铸造,如何毁灭’,讽刺的开头和结局,这故事感人至极,最后一个问题。”维尔薇特问道,“为什么桃金娘不能进入这里?” “这里叫做‘有求必应屋’,被建造用以满足需求,房间的设计同样根据自然法则运行,思维产生能量,能量守恒,催生改变——然而再强大的魔法也不能使那个女孩死而复生,重归家人的怀抱。” “有道理。”维尔薇特默然了几秒,脸上的神情与灰女士有几分相似,既柔和又冷漠,“祝您享受每一个平静的夜晚。” “维尔薇特,你愿意成为我的学生吗?”灰女士对她说,“或许这次我可以得到一个例外。” 六月,霍格沃茨五年级的巫师将迎来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维尔薇特参加了十二门科目,连埃琳娜都以为她疯了,“你甚至没上过一节关于算数占卜的课,要怎么完成考试?” “人生是一场冒险,埃琳娜,我的灵感绽放其中。” 维尔薇特的手拂过牛皮纸上的题目,多半题目她从未得见,然而当她的意识触碰到陌生的题目,文字被解构成一幅幅奇特的画面,答案如流水般浮现在她眼前,这只是她的能力所带来的好处之一,比起窥测命运,通过测试所需的能量近乎于无,从前她致力于压制遗传而来的天赋,以延缓诅咒的来临,现在她正疯狂利用着它。 “你必须进入神秘事物司,寻找行星厅,那里有一切的答案。” “我要怎么进入神秘事物司?” “展露你所有的才华,不要被恐惧噎住喉咙,他们会来寻找你,而你,只需要缄默。” 多卡斯以优异的成绩从霍格沃茨毕业,她选择去傲罗办公室实习,她挨个拥抱了她的姑娘们,“保持坚强,直到我们再次相见。” “无惧黑暗进入你心。”分别之际,多卡斯在维尔薇特的耳边说道,随后她吻了维尔薇特,就在魁地奇球场,整个霍格沃茨她最爱的地方,亲吻她放在心上的姑娘,“我心既是黎明。” “多莉。”维尔薇特与她额贴着额,“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好——” “也没有那么坏。”多卡斯把玩着女巫脸颊旁的发丝,“作为领袖,我要观察所有女巫,哪怕是无法近距离接触的斯莱特林,这是个严肃的任务。” “因为从一开始就不能带任何偏见。”维尔薇特颔首,“这也是教授们选择你成为女学生会主席的原因。” “这是我发现你的原因。”多卡斯微笑着接受了维尔薇特的赞赏,“我将永远感激这一点。” “愿你的道路远离荆棘,多卡斯。”维尔薇特退后了一步,“原谅现在的我无法与你同行。” 今天是假期前留校的最后一天,明晨霍格沃茨特快将送走所有小巫师,魁地奇球场,詹姆斯倒挂在飞天扫帚上,和小天狼星重现1974年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惊险配合,莱姆斯和彼得在地面随时准备施咒接住这两个疯子。 他以后要么是个命硬的傲罗,要么就是最棒的魁地奇明星——麦格教授对邓布利多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份骄傲与喜爱溢于言表,“波特简直是最不让我省心的学生。” 莉莉与西弗勒斯坐在图书馆,用誊写魔法抄下假期需要预习的知识,明年是他们的o.w.ls年,莉莉有意进入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实习,为自己积累与神奇生物相处的经验,她目前研究的方向是龙与狼人,而西弗勒斯并不看好她同神奇生物打交道,希望她善用魔药天赋,成为工作相对安全的药剂师,波特倒是偶尔会当着她的面称她为‘小斯卡曼德小姐’,烦人透顶,维尔薇特则完全支持她的想法,每当西弗提出什么不同意见,都会被她们一唱一和哄回去。 维尔薇特坐在黑湖边的树下,怀里还抱着个大块头的紫色蒲绒绒,奈菲尔蹲在她腿上,以免被泥土弄脏皮毛,她们才目送埃琳娜挽着普洛希恩悄悄溜走,雷古勒斯·布莱克走近,奈菲尔眼皮都没抬一下,维尔薇特也毫无反应,只有蒲绒绒好奇地闻着男孩的味道。 “我好像说过,不要打扰一条沉睡的龙。” “可我没看到龙。” “等你看到的时候,布莱克,恐怕你会后悔。” -- Chapter.72夜幕低垂(1) “怨恨我吗?”贝拉艳丽的长指甲划过少女的脸庞,“还是感激我?” “无论何时,我都将心怀感恩。”维尔薇特褪下浴袍,她的唇在莱斯特兰奇夫人的唇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沿着皮肤移动,索取着贝拉特里克斯身上幽暗的芬芳,“无论何时。” 维尔薇特含住了贝拉的阴蒂,耐心地用舌尖磨蹭,房间内响起女人悦耳的低吟,几分钟后这声音变得狂野,因为年轻女孩猛烈的进攻,美丽的棕红色溪谷越发潮湿,闻起来仿佛磨碎的新鲜可可果,随即她往女人黏腻的穴口里探进了两个指节,贝拉特里克斯高亢的呻吟传遍了莱斯特兰奇宅——她们没有设置隔音咒语,也不需要这么做,莱斯特兰奇兄弟与家养小精灵们没有胆子来打扰她们的好事。 贝拉特里克斯很快得到了高潮,她可不会容许维尔薇特一直占据主导,她的指甲划破了女孩胸前的皮肤,妖媚的红刺激了她的神经,贝拉拧住那道伤口周围的皮肤,直到维尔薇特痛呼出声,她才把手指移到女孩那立起的乳尖附近,饶有兴致地揉捻,然后猛地夹住,欣赏维尔薇特沉沦其中,又突然被刺痛惊吓的表情。 “求你了…贝拉夫人…”维尔薇特抱住贝拉特里克斯的后颈,女人并未阻止,而是抬手从梳妆台前的暗格中召来一串铃铛,裹满玫瑰油后,贴在了女孩与自己紧密相连的花园之间,铃铛声掩盖了调皮的嗡嗡声,最敏感的所在受到震动,维尔薇特不由自主地挣扎着试图逃离这种可怕的快感,而贝拉特里克斯牢牢地抓住她的肩膀,铃铛表面带有不规则凸起的光滑外壳在花瓣间疯狂转动,而年长的女人并不是只会被动享乐,贝拉的腰臀发力,顶撞着震个不停的铃铛,双重刺激之下,维尔薇特的尖叫宛如哭泣,她咬住了贝拉的肩膀,就像咬贝拉的兄弟小天狼星一样,见血的一口,蓬勃的力量透过布莱克家族纯粹的血液传递到她的身体,她看见贝拉与伏地魔纠缠在一起——比现在更为冷酷的贝拉与年轻的里德尔,本应死去的里德尔,伏地魔的一片灵魂。 还有更多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恐惧与不甘席卷而来,她不知道黑魔王这样的疯子一共能分裂多少灵魂出去,比起他的强大不可违逆,她更害怕他的丧心病狂。 “这一下可不轻。”贝拉特里克斯锐利地扬起眉毛,“你得为此付出点代价。”她的接骨木魔杖从床头跳到半空中,不轻不重地在维尔薇特大腿上留下一条红痕,“啊…不…”维尔薇特狂乱地颤栗着,痛楚唤醒了她。 痛楚唤醒了她。 “再给我一些…”她恳求道,“贝拉夫人…” “贝拉…” 正如维尔薇特所想,贝拉特里克斯留下朱利安不是为了怜悯,而是方便维尔薇特‘报复’异母兄弟,贝拉特里克斯乐于发现维尔薇特私下里利用格雷伯克折磨朱利安,仿佛这样能释放她内心深处的某种怨恨,生活在因兄弟而起的不公中,比生活在其他不公中更可悲,她们是一样的,这也是为什么贝拉唯独待她不同,除了伏地魔,贝拉不允许任何人染指维尔薇特,哪怕是丈夫和丈夫的兄弟也不例外,维尔薇特有时能听见她和贝拉夫人纠缠时,门外野兽般的喘息,但是他们不敢闯入贝拉特里克斯的领地,他们有胆子杀人,却没胆量冒犯一个权威高于自己的人,而有些人生来就具有常人不具备的胆量与天赋,像是注定为了反抗什么而存在。 小天狼星·布莱克便是这样的存在,不过现在,这颗耀眼的星辰正僵硬地喘着气,十秒前他才从床上弹起,鉴于他是个差叁个月满十六岁的健康男孩,这种事已经不新鲜了,他僵硬的原因只有一个,那梦境中的无边旖旎曾切切实实地发生过。 詹姆斯比他幸运不少,至少詹姆第一次做梦的对象是最新款的光轮1500,而不是什么见鬼的西泽瑞昂——他拨弄着她的头发,如保罗·麦卡特尼拨弄贝斯时那样自然,她呼唤他‘蜜糖罐’,然后野蛮地吻他、咬他,舌尖扫过上颚时的酥麻,让他在睡梦中咬破了舌头,现在还隐隐发痛。 小天狼星不愿意被家养小精灵发现自己的窘迫,他知道它们肯定相当乐意告诉奥赖恩与沃尔布加关于他的一切,类似‘小天狼星少爷的睡裤脏了,一定是他墙上那些麻瓜画害的’,接着在他面前窃窃私语,为了避免类似的麻烦,他直接清理一新了自己和毯子,重新躺在床上,他的房间太安静了,在夜里显得格外冷清。 从前雷古勒斯最喜欢往小天狼星房间里钻,尽管沃尔布加严令他们每人一个卧室,但他的兄弟根本不在乎,雷尔两岁就能自己飘到小天狼星的房间,他们五、六岁的时候,雷尔经常骑在儿童飞天扫帚上陪他一起四处惹乱子,一般来说是安多米达带队,纳西莎做后援——负责通知她的兄弟姐妹在沃尔布加发疯前把一切恢复原状,贝拉特里克斯比他们年长得多,那些唬人的咒语和躲避踪丝的办法就是贝拉教给他们的,她常说没有人能欺负一个布莱克——除非是我要揍你们。 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小天狼星想,大概是从贝拉的婚礼,布莱克与莱斯特兰奇的婚礼,她见到了她所崇拜的、不能说出名字的神秘来客开始,贝拉在婚礼当天接受标记,神秘人烙印了她,使她成为‘骑士’,供他驱使,小天狼星不能理解,但纳西莎和雷古勒斯可以。 “那是贝拉特里克斯的选择,她是布莱克家的骄傲,你不该阻止她的决定,何况你的阻止没有意义,她的决定不会改变。”雷古勒斯说,“我们是布莱克,我们比纯粹更纯粹。” 只有安多米达与他的想法一致,他们逃离了贝拉的婚礼,安多米达告诉他,她早就想逃了,逃离这专制的家庭,逃离令人窒息的规矩和等级,他们约好一起逃走,等小天狼星从霍格沃茨毕业,他们就去一个沃尔布加找不到的地方,安多米达带着纳西莎,他带着雷古勒斯。 半个月后,他在霍格沃茨特快上认识了詹姆·波特,因为詹姆斯,也因为他自己,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格兰芬多,分院仪式中他在脑海里对着分院帽咆哮,假如敢把他分到斯莱特林,他一定把它撕成几十片投进壁炉,还要把烧过的灰喂给鼻涕虫——分院帽明智地大喊了一声“格兰芬多!”,惊呆了教师席的所有教授和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所有巫师,纳西莎看起来快晕倒了,斯莱特林长桌议论纷纷,质疑是不是分院帽出了差错,以卢修斯·马尔福与埃文·罗齐尔为首的纯血巫师试图无视分院帽的分院结果,一遍遍强调‘布莱克属于斯莱特林’,就在这时——“天狼星!”詹姆用力拍动着长桌,顶着麦格教授貌似不赞同的目光制造噪音,“天狼星!”所有的格兰芬多一齐拍动长桌,发出震天的欢呼,几乎形成了一场小型地震。 “天狼星!” 小天狼星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而就算错了,他也不会后悔。 在斯莱特林,他是布莱克,而在格兰芬多,他只是天狼星。 -- Chapter.73夜幕低垂(2) 夜幕笼罩在英国巫师界上空,向身在其中的人不断迫近。 比起那些态度暧昧的家族,莱斯特兰奇一家可谓是伏地魔最忠心的骑士,马尔福家供给财富、布莱克家助长威望…莱斯特兰奇家提供打手——通常情况下食死徒要避免主动攻击傲罗,杀死傲罗会导致伏地魔与魔法部正式对立,黑魔王的耳目众多,他们总能发现其他反对者的踪迹。 卢修斯是黑魔王情报网的重要成员,比起前线的骑士,情报人员这个定位显然很适合他,他既是霍格沃茨的校董,又在魔法部任职,对马尔福来说,世上没有金加隆到不了的地方,他既是黑暗的一份子,黑魔王身边的叁号人物,在光明世界又拥有坦荡的一席之地,双重身份保证马尔福家族的地位,与布莱克的联姻也维护了血统的纯正,一切都无可挑剔,卢修斯·马尔福一时风头无两。 纳西莎的生活却没有预想中的顺遂,庄园内的一切由家养小精灵照顾,用不着她亲力亲为,她的日常似乎剩下巡视马尔福名下的地产,等待各个国家的高级成衣店送来礼服,与学生时代的好友相约去歌剧院消遣,偶尔举办舞会消磨时光,或者去参加其他家族的酒会,‘马尔福夫人’的名头比‘未来将成为马尔福夫人的布莱克小姐’更受青睐,至少在此之前从没有其他国家的纯血家族单独邀请过她——当然,她的名字得跟在卢修斯后面,这是世界的规则,骄傲如沃尔布加,强势如贝拉都无法打破的规则。 纳西莎从未把规则当作信仰,只是不愿意去打破,何况某些规则对她来说的确利大于弊,在贝拉和卢修斯相继追随伏地魔后,她选择不动声色地隐藏在长姐与丈夫的影子下,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午夜梦回,纳西莎也会回忆起少年时光,贝拉特里克斯与安多米达分道扬镳、沃尔布加婶婶与小天狼星矛盾重重,她也是这样在他们中间平衡,不得罪也不过分偏袒任何一方,她不够邪恶,也不够善良,但她足够清醒,无论何时,她的理智都大于欲望——这是属于纳西莎·布莱克的生存智慧。 纳西莎见过黑魔王几次,他对她并不关心,他已经拥有了布莱克家的长女,与贝拉特里克斯相比,布莱克家的小女儿似乎没那么重要,因此她没有被标记,贝拉特里克斯与卢修斯在黑魔王面前也会尽量避免提到纳西莎,尽管他们彼此存在摩擦,但他们都希望她安全。 纳西莎的内心却升不起感激。 维尔薇特·西泽瑞昂,这个要命的女孩简直是一切麻烦的源头,她缠绕在贝拉特里克斯身边,仿佛一条带毒的藤蔓,她的生意做得很大,而且很会钻保密法的空子,在麻瓜界做香水生意,在巫师界做香料生意,时不时还会寄送新品给引领风尚的纯血家族,麻瓜的做法,那女孩的头脑里满是商人的贪婪和狡狯——生日前夕收到‘天鹅绒王国’香薰的小样,纳西莎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捧来礼品盒的家养小精灵皮克茜小心翼翼地询问女主人对这份礼物的处置方式。 “留下它。”纳西莎盯着那行闪闪发光的字母,“寄一封邀请函给西泽瑞昂。” 纳西莎的二十岁生日过得无比奢华,来客之多甚至超过了贝拉特里克斯十七岁成年的生日会,她的斯莱特林女友们多半已为人妇,恪守着纯血家族的通婚法则,纯粹对纯粹,华衣加身,挂着矜持而得体的微笑祝福有关她的一切,英俊体贴的丈夫、气派华丽的庄园、甜蜜安逸的生活,她们说她只是从布莱克家的公主变成了马尔福家的公主。 纳西莎以同样的笑容应对。 卢修斯站在她身边,客人们送上祝福的同时也不忘称赞一句他们多么相配。 “卢修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一个小马尔福?”罗道夫斯古怪地发问令纳西莎无所适从,贝拉特里克斯警告的目光震慑住了莱斯特兰奇,为了不让罗道夫斯太过难堪,卢修斯打起圆场,邀请莱斯特兰奇兄弟去喝一杯上好的私酿烈酒,纳西莎不打算对姐姐和姐夫的关系发表任何意见。 “生日快乐,纳西莎表姐。” “生日快乐,马尔福夫人。” 维尔薇特与埃琳娜相伴来到马尔福庄园,她猜测纳西莎应该不希望看到她和贝拉夫人同来同往。 “谢谢你,西泽瑞昂。”纳西莎维持着高傲的姿态,“请随意。” 布莱克家来了小天狼星与雷古勒斯,罗齐尔家来了埃琳娜,两家都没有长辈出席,纳西莎明白沃尔布加的用意,沃尔布加还没放弃天狼星——即使是一条野狗也会期盼家庭,何况是还有救的长子,埃琳娜拒绝了与穆尔塞伯联姻,只比天狼星大一岁,正当妙龄,斯莱特林出身,门第相当,血统纯粹,对于纯血家族来说是无可指摘的联姻对象。 可她偏偏和维尔薇特·西泽瑞昂站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条没发育好的扁豆,纳西莎有些后悔邀请西泽瑞昂,她准备了一些巫师游戏,想把小天狼星和罗齐尔家的表妹凑到一起,可惜没有一个人愿意配合——小天狼星或许有点忌惮贝拉特里克斯,但他的‘乖乖配合名单’里可没有纳西莎的芳名,早有心上人的埃琳娜更是对布莱克表弟敬而远之,纳西莎无奈,只好悄悄去找贝拉,请长姐用武力震慑。 贝拉答应下来,没等开口,她的脸色就变了,在场的一些人露出了相同的神色,他们接到了黑魔王的召唤,手臂上的黑魔标记突突发烫,“我不能违背他,西茜。”贝拉立刻幻影移形,卢修斯甚至没留下一句话,飞快地从妻子的生日宴会消失,纳西莎再无心为堂弟的婚姻打算,强颜欢笑,安抚因男主人和重要客人猝然消失而惴惴不安的宾客。 埃琳娜则抓住机会悄悄离开马尔福庄园去见普洛希恩,维尔薇特有时候很羡慕埃琳娜,在别人想尽办法活命的时候,这姑娘要发愁的只有如何不被发现的谈恋爱。 没有堂姐的干扰,小天狼星正大光明地拽走了维尔薇特,当时她正在石榴汁和薄荷汁之间犹豫,布莱克忽然从身后出现抓住了她的手臂,顺便拿起了一杯石榴汁。 “绿色的东西喝起来不会像毒药吗?” 他带着维尔薇特来到远离客人的走廊,“这里是卢修斯主人的书房,布莱克先生,没有主人的允许,您不能进去。” “马尔福的书房里真像预言家日报说的那样藏着一条龙吗?”没有理会家养小精灵焦急的哀求,小天狼星甚至没抽出魔杖,只念出开锁咒就轰开了书房的大门,“走开。” 家养小精灵不得不听从命令离开。 维尔薇特想看看这条疯狗还能做出什么,小天狼星没有令她失望,他把她托到书架前的办公桌上,将水晶杯递到她唇边,让她在自己手里取用。 “你是在讨好我吗,布莱克?”杯身微微倾斜,维尔薇特喝了两口便偏过头,小天狼星放下杯子,食指漫过她沾染了红色果汁的双唇,示意她舔掉。 想告诉她他不是在讨好她?维尔薇特自然不会如他的愿,“你知道这是在哪里吗?”她的手指穿过他才修剪过的短发,像抚摸一头黑色皮毛的野兽般抚摸他,布莱克的呼吸随着她嘴唇的翕动愈发沉重,那双银灰色的眼睛深沉地凝视着她——天狼星,他如白昼般漂亮,随着年龄的增加,十二轮太阳也遮不住他一半的光芒。 “你还清醒吗?” 假如他还清醒,现在就应该抽身而退,或者带着她幻影移形,去一个无后顾之忧的、醉生梦死的所在。 但他等不及了。 -- Chapter.74夜幕低垂(3) Pō⑱f.cōm “女主人,小布莱克先生带着西泽瑞昂小姐闯进了书房,他命令皮克茜离开,皮克茜拦不住他。”淘气妖精乐队正在马尔福庄园的花园里演出,趁着客人都在欣赏表演,家养小精灵皮克茜悄悄找到纳西莎,告知女主人家里发生了不可控的事。 不用想就知道,家养小精灵口中的‘小布莱克先生’肯定是最令人头疼的小天狼星。 “我过去解决他的问题,皮克茜,施法把甜点和酒挪到花园里,别让客人跟过来。”纳西莎悄然离场,她的步子积攒着怒气,堂弟的肆意妄为比他的拒不配合更令她恼火。 不应该敲门。纳西莎想,作为庄园的主人,她应该在十英尺外直接发一个爆破咒把门炸开,这样她就不会听到那个女孩和小天狼星发出的任何声音——现在她固守的骄傲和礼貌完全成了掣肘她的工具。 “你尝起来可真他妈的好,蜜糖罐。” 小天狼星都在说什么胡话。纳西莎敲门的手僵在半空,她想转身离开,又有几分不甘心,那女孩究竟有什么魔力令两个布莱克与她纠缠不清。 “你弄疼我了,疯狗。” 我很乐意弄疼你。纳西莎在门外想,这姑娘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她不明白布莱克家的长子和普通纯血家族的男孩不一样,沃尔布加虽然不能把小天狼星怎么样,但一定会要维尔薇特好看。 “你的水淌了一桌子…我等不及看到马尔福继续用这张桌子办公了。” “布莱克,你不怕马尔福叫你把桌子舔干净?” “我有别的地方可舔,湿淋淋的猫咪,为什么你越舔越脏?” “…因为你是条脏狗,你就不能对我的膝盖友好点儿?” “你不也很喜欢脏狗的舌头。”小天狼星觉得好笑,“至于膝盖我帮你扳着很好,免得我被你夹死。” “…布莱克…哦…布莱克…”女孩的动静大了起来,而小天狼星不再回应她,似乎他的唇舌有别的事要忙,纳西莎的嘴唇微微发干,她能想象到维尔薇特是如何坐在她丈夫的办公桌上被那条满口麻瓜秽语的小脏狗扳开双腿欺负,小天狼星一贯没轻没重,没准会把那女孩的膝盖按出淤青,至少也要留下指印,然后他们在桌子上做爱——制作那张桌子的红橡木比他们两个人的年纪加起来都大,他们怎么敢如此目中无人? 深感被冒犯的纳西莎再一次抬起手,又被维尔薇特似泣的喘息打断,她知道这女孩身上发生了什么,显然小天狼星也发现了,她听见堂弟的笑声,不带轻视的意味,更像情人间惬意的取笑,桌板咕咚一声,是小天狼星跳了上去,纳西莎觉得自己有必要在事情不可挽回前阻止这一切。 “你觉得你姐姐纳西莎和卢修斯·马尔福也在这张桌子上做过吗?” “说不好,没准还会有些脏兮兮的小东西听他们的壁角,然后私下里讨论马尔福在床上就是个废物,根本配不上我的堂姐,纳西莎比他强一百二十倍…” 家养小精灵们怎么敢——卢修斯不是——还算小天狼星会说句人话——纳西莎第叁次准备敲门,她听见吞咽的声音,他们这时候居然还有闲心喝水——维尔薇特及时问出了纳西莎的疑惑。 “你在吃什么,布莱克,你的小兵人站不起来吗?” “一种药片,作用是不让我的狗崽子在你肚子里乱窜。”女巫闷哼一声,桌子发出震动,“今晚是该有个人站不起来。” “…没想到…你随身带着这个…” 谁能想到呢?纳西莎在门外一言不发。 “有备无患。”小天狼星恶劣的笑声与桌子沉重的晃动声交错迭加,“怎么,你还真想为我下一窝狗崽子?” “…一条疯狗就够我受的…梅林啊,布莱克…轻点吸…你小时候没吃饱吗?” 晃动声变大了,间或夹杂着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男性低吼——那可是张又厚又沉的桌子,该是多凶猛的撞击才能发出这种声音? 纳西莎的呼吸随着小天狼星粗野的低喘而加快,此刻她成了她任性的兄弟,在丈夫的办公桌上,把那个狡诈势利且自以为聪明的混血女巫操到失神,马尔福夫人——马尔福夫人——她不是叫她纳西莎叫的很顺口吗? 纳西莎的腹部顺着呼吸颤动,她的礼服上没有一条不该出现的褶皱,内里却一团糟,她的手放在门上,按压着木质的花纹,昂贵丝绸裙下十八英寸半的束腰开始令她窒息,一丝痒意绕着指尖盘旋,她身体里的布莱克在呼唤她加入,那条咆哮的猛犬仿佛要跃出她的心脏,布莱克黑色的灵魂在催促她,这种陌生的热情她几乎无力招架。 ——打开门,纳西莎。 ——打破它,纳西莎。 ——你不敢吗,纳西莎? 对爱人的忠诚——对规则的恐惧牵绊住她的脚步,她不能容忍自己陷入未知的境地,无论贝拉和小天狼星怎么样,她和卢修斯必须是安全的。 纳西莎从书房门前离开,嘱咐皮克茜在布莱克先生离开后把那里收拾干净,并且永远不许在卢修斯面前提这件事。 “纳西莎,你看到小天狼星了吗?”雷古勒斯没在花园里找到另一个布莱克,打过照面的西泽瑞昂也消失不见,他隐约猜到了一些属于兄长的秘密,可惜又是一个不能和纳西莎分享的秘密。 “没看到,他也许先离开了,我们伟大的天狼星从来不喜欢这些无聊的宴会,不是吗?”纳西莎冷冷地回答,“他从来学不会听话。” “别这样说。”看堂姐心情不好,雷古勒斯便邀请她跳舞,“我有这个荣幸吗,布莱克小姐?” 今晚本应是卢修斯在她身边邀她跳第一支舞,可惜一切都乱了套,万幸的是没人好奇她的裙底目前情况如何,也没人关心书房里到底死了多少狗崽子。 “当然。”她矜持地颔首,面上是家族一脉而成的傲慢,“我们还有其他节目。” 纳西莎:…好怪,再听一会儿 -- Chapter.75不渝 Pō⑱f.cōm “我来接你回家,朱利安。” 她年轻的兄弟沉默以对,那双和维尔薇特一模一样的紫色的眼瞳充满麻木,他的灵魂下坠到维尔薇特无法触及的深渊,他祈求她对此一无所知。 “我们的庄园,小时候你喜欢追奈菲尔玩,记得吗?” 朱利安别过头。 “莉拉莉拉,带朱利安去休息,他在圣芒戈住了这么久,一定很怀念他的房间。” 西泽瑞昂庄园没有蓄养家养小精灵的传统,庄园的维护依靠从巫师与哑炮中雇佣的管家和女佣,西泽瑞昂支付他们优渥的薪水,偶尔也聘请棕仙,西泽瑞昂们不想棕仙们白干活儿,棕仙却总因不愿意接受蜂蜜饼干以外的报酬而悄悄离开,意外发生后,没有巫师接受庄园里的工作,只有棕仙们回来照顾维尔薇特和庄园——连奈菲尔的毛都被它们刷得干干净净。 “维维,我准备了热水,朱朱不愿意进盥洗室,他很凶地推了莉拉莉拉!”棕仙管家过来告状,“很凶很凶!” 莉拉莉拉张开双臂,做了个龇牙咧嘴的表情。 “别生气,他病了很久,我去让他向你道歉。” “他最好道歉,否则莉拉莉拉再也不会管他的房间,莉拉莉拉要去为奈奈和泡泡沐浴。” 想到毛都快被洗秃了的奈菲尔和泡泡,维尔薇特叹了口气,她推开朱利安的房门,弟弟背对着她哭泣。 “朱利安,无论为了什么,你不应该对莉拉莉拉无礼,棕仙的感情非常敏感,为了我回霍格沃茨后它们能友善地照顾你,礼貌点。”维尔薇特从背后拥住朱利安,“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不是故意的。”朱利安只说了这一句话,之后无论她怎么询问,他都用那种令人心碎的目光望着窗外。 “去洗个热水澡,让你自己舒服些,好吗?”维尔薇特碰他的纽扣,朱利安像被塔朗泰拉舞击中般跳起。 “不!”他绝望地说,“留我一个人,维尔。” “如果你想的话。”维尔薇特担忧的表情在走出房门的下一秒消失殆尽。 还不够。 “格雷伯克,来西泽瑞昂庄园。” “什么时候我能同时上你们姐弟两个?”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格雷伯克对维尔薇特愈加渴望,她血肉的香气,如果没有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他一见到她就能撕裂她。 “今晚你就能。”血红色兜帽下,维尔薇特模糊地微笑,“你敢来吗?” 格雷伯克猎到一头皮毛厚实、膘肥体壮的牡鹿,他轻松地扭断了鹿的脖子,这次他没急着大快朵颐,而是哼着歌扛起猎物,这是他的礼物,给那头紫眼睛的小羊羔——维尔薇特,她给了他西泽瑞昂庄园的门钥匙,今晚以后,他可以随时享用两个天赐的美人儿。 血腥气惊醒了朱利安。 ——不…不要又来…走开! ——不能用魔法 ——不能让姐姐知道 深重的云层下,黑色的细胞集聚,西泽瑞昂庄园上空弥漫着恶意,巫师的恐惧、巫师的憎恨、巫师的痛苦…朱利安的瞳孔逐渐变白。 “朱利安?” 不!!!!!!! 朱利安的身体被极端的愤怒消散分解,化为一团无形的力量,从格雷伯克身体间呼啸着穿过,在狼人身上钻出无数个细小的血洞,朱利安·西泽瑞昂,那个美好的男孩消散了,变成了一团强大的、流动的黑魔法,尽情释放着破坏力。 棕仙们尖叫着四下逃窜,天性告诉它们快点逃离这极端的邪恶,莉拉莉拉和波奇波奇使劲往后拽着维尔薇特。 “快跑呀维维!大坏蛋进来啦!” 流动的黑魔法却不想放过维尔薇特,它张开巨口包裹住维尔薇特,两个棕仙被弹到墙壁上摔昏过去。 “朱利安,我知道你还在。”维尔薇特镇定地抬起手,任由黑色乱流从指尖飞过。 格雷伯克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巫师强大的生命力使他依然存活,他姿势怪异地斜躺在床上,眼珠怨毒地锁定维尔薇特, “默然者…”血顺着狼人喉间溢出,默默然穿透了他的喉咙,如他咬住那些麻瓜的喉咙般残酷无情。 “他伤害了你,我的兄弟,你还在等什么?” 默默然发出高频率的尖叫,疯狂涌入狼人的眼眶、耳朵、鼻子、嘴巴,格雷伯克痛苦地翻滚抽搐,骨头被碾碎,内脏被搅成碎片,皮肤一寸寸从他身上剥裂,即使这样他还活着,维尔薇特抽出魔杖。 “钻心剜骨。” “钻心剜骨。” “钻心剜骨。” 一道血箭自格雷伯克的心脏炸出,恶贯满盈的狼人咽下最后一口气,纯黑的默默然从他破碎的胸口穿过,血腥又温柔地环绕着维尔薇特。 “别害怕。”她亲昵地安抚着她的兄弟——她的武器,“我在这里,你是我的,他再也无法伤害你了,朱利安。” 默默然收回原身,朱利安倒在她怀里,男孩在一室血色中抬起头,他吻了维尔薇特,这吻与欲望无关,源自古老的马其顿文明,他们咬破彼此的嘴唇和舌头,感受二分之一血脉相连的羁绊——现在他们是姐弟,男孩玫色的唇下移,他单膝而跪,面带虔诚地亲吻她的小腹,然后是足尖——现在他们是君臣。 “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维尔薇特摩挲朱利安的发顶,扶起了他,“把棕仙们叫醒,你的房间需要清理干净…不要留下一丝痕迹,好吗?” 森林深处的晨雾尚未散去,维尔薇特漫游其中,不为周边阴森的环境而心生恐惧。 “找到你了。”她扭开随身携带的水晶瓶,狼人的血液滴在那小小的指骨上,浸润了土地, “睡吧,亲爱的,我完成了我的承诺,从今天起,你可以在这片土地永享安眠。” 浇灌狼人鲜血的白骨之上生根、发芽,长出奇丽的花朵,这花朵缺了一瓣,仿佛缺了门牙的小姑娘的笑脸,一只苍白小手的虚影轻轻握了握维尔薇特的手,像是怕她被吓到,虚影飞快地消失,花朵以极快的速度盛放又枯萎,原地只留下一颗淡金色的果实——柔弱的灵魂为她奉上礼物,周围幽幽的叹息声停止了,风拂过她的发梢,那些灵魂目送她远去,森林平静如昔。 午夜,阿不福思把几个醉鬼丢出门外,回头又看见一个身材单薄的年轻巫师站在吧台边,“打烊了。”他没什么好气地说。 “别这么着急,邓布利多先生。”兜帽下的年轻人将手中的木盒放在吧台,“我为另一位邓布利多带来了礼物。” “小子,你在搞什么名堂?”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阿不思·邓布利多到来前打开这个箱子。”年轻人向他致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阿不福思没能看清神秘访客的容貌。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阿不福思嘀咕了一句,到底没有亲手打开,而是用魔咒掀开盒盖。 “梅林的胡子。” 半截手臂静静地躺在盒中,被从手腕处和肘关节齐齐切断,手臂内侧的图案依然鲜艳。 黑魔标记。 -- Chapter.76皮囊之下 黑魔王震怒于头狼之死,格雷伯克的失联宣告分散各地的狼人联盟正失去控制,巨龙难摄群狼,最具威慑力的部队之一濒临瓦解,他急需兵源,不得不主动向巫师世界的中坚力量——世界各地的古老巫族演讲,汤姆·里德尔,天生的演讲者,他的后盾来自他的力量,而非风雨飘摇的英国本土。 英国巫师界大选中哈罗德·明彻姆接任保守派尤金妮亚·詹肯斯,内部人士指出克劳奇在此次改选中早已倒向反对派,英国麻瓜界亦是保守党大选失利,首相爱德华·希斯下台,五十岁的玛格丽特·撒切尔异军突起击败希斯担任保守党党魁,维尔薇特欣赏玛格丽特展现的政治理念,在魔法部属意工党领袖卡拉汉男爵,伏地魔倾向另一位保守党候选人威廉·怀特劳时,维尔薇特决定投入大量资金支持玛姬·撒切尔,她为自己在麻瓜界获得了有力的同盟——世界需要听到她们,透过玛格丽特·罗伯茨·撒切尔的声音。 维尔薇特在海德公园一角聆听撒切尔演讲,兜帽之上的混淆咒能够屏蔽人群对她的关注,除了特定的人——玛姬发现了她,维尔薇特遥遥向王国女士致意。 她并非完全为演讲而来,魔法部傲罗受命时刻保护英女王、王储与英国两党领袖免受恶意魔法侵害,多卡斯的实习期任务正是担任撒切尔的日间护卫,跟随撒切尔往返英国各地,随着明彻姆部长对食死徒的打击扩大,傲罗的处境也越来越危险,一些傲罗迫于无奈辞职,许多权限外的任务只好分配到实习傲罗头上。 “你的脸色不太好。” “我最近在做噩梦。”幽暗的森林,鬼火般的狼眸追逐着她,这场追捕没有尽头——棕仙们认为她受到了狼魂诅咒,只有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能解决她的问题,“我需要你的帮助。” 野兽、异类和幽灵办公室通常鲜有访客,执勤的年轻女巫西尔维亚是来自朴茨茅斯水泽的半狼人,“狼魂标记了你,这种情况很少见。”女巫掀开维尔薇特的眼皮对着她的眼睛嗅了嗅。 “不能解决吗?” “只要还有一个狼人活在世上,就没办法解决,狼人临死前的深刻怨恨会引来狼魂的关注——狼魂是所有狼人灵魂的集合,类似于狼人中的梅林,她通过狼的眼睛标记你,镌刻在你的灵魂里,召唤你周围的人加入。”半狼人女巫笑了笑,“你本人不会变成狼人,但不小心接触到你的血液,与你一夕欢好的人都会变成狼人,对了,你的孩子也会是狼人,百分之百遗传。” “按麻瓜的说法,我像一个活体病毒培养皿。”维尔薇特自嘲地说。 “自杀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西尔维亚,别开这种玩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多卡斯冷静地问,“告诉我们要怎么做?” “傲罗总会让事情变得无趣。”西尔维亚遗憾地说,“我倒挺想看美人自我阿瓦达——别瞪我,多卡斯,维尔薇特,要么你从此加入狼人群体,离群索居,要么你找到另一个狼人标记你,代替狼魂的标记,你就不会影响到其他人还有你的后代。”她神秘地微笑,“对狼人做了坏事要付出代价。” “我认为这代价值得。”维尔薇特说,“怎么算‘标记’,让狼人咬我一口?” “如果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你得和狼人翻云覆雨一阵,做点巫师爱做的事。”西尔维亚暧昧地眨眼。 “你会帮我吗?”这事越快解决越好,维尔薇特并不介意多一位有用的情人,“西尔维亚。” “我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庆幸你是个狼人,西尔维亚。”多卡斯放松下来,对维尔薇特的担忧冲淡了嫉妒,她毫不怀疑西尔维亚是否会帮忙。 “如果我能,我会的,我也很乐意,毕竟你很不错,维尔薇特,但很不幸,我不是纯狼人女巫,我母亲那边有吸血鬼血统,相克的血统使我成为半狼人,我没办法在满月夜化形,这也是我建议你直接自杀的原因——必须是完全化形的狼人才能抹除狼魂的标记。”西尔维亚惋惜摇头,“维尔薇特,你真的不考虑自杀吗?” 狼人的恐怖之处不在于外表的改变,不愿被野性同化沦为嗜血的野兽,就只能孤独地忍受满月——莱姆斯·卢平被认为是劫道者中攻击欲与表现欲最低的那个,这不代表他本性温和,正相反,他小时候异常淘气,总是学不会害怕,狼人破窗而入时,莱姆斯的第一反应不是恐惧大哭,而是挥动玩具魔杖驱赶入侵者,这份勇敢为他的家庭带来了无尽的麻烦,狼人本打算杀死他,最后却改变主意转化了他,把死亡的痛苦换成了漫长的折磨,从那天起,他无时无刻不在与狼魂争战,与满月之下自己的影子争战——当你不想伤害其他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给自己伤害其他人的机会。 詹姆毫不意外莱姆斯是收到级长徽章的那一个,他夏天时就说过,如果他收到级长徽章,下的第一道指令就是扔十几个水爆弹到黑湖炸翻斯莱特林的蛇窝——詹姆永远无法忘记他转身看到麦格教授时格兰芬多院长脸上凝重的神情,那表情仿佛在说詹姆斯·波特就此与级长徽章绝缘,小天狼星更是懒得管理杂人,见了级长徽章只怕要绕着走,在同年级的男孩里,谁又能比他们的莱姆斯更优秀——“以后我们夜游更方便了,有莱米打掩护,我们能走得更远。” 这是詹姆的真实想法,莱姆斯只能苦笑,他清楚麦格教授的意图——利用级长的权力规劝詹姆和小天狼星收敛行为,但麦格教授错了,她怎么会认为他的内心与他们不一样呢? 凶残的獠牙屈服于他强大的人性,真正的莱姆斯·卢平生活在莱姆斯·卢平的皮囊之下。 “卢平,快点儿,我们该去开会了。”莉莉推开了他们的隔间门,詹姆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开始捋他的头发,“伊万斯。”詹姆自以为酷地向她致意,“欢迎来到非…” “没时间看你表演,波特。”莉莉别过脸笑了一下,仿佛在好奇他为什么长不大一样,“欢迎来到非级长车厢。” “她刚刚是接了我的梗吗?”詹姆惊异地推了推小天狼星,布莱克倚着车窗,给了他一个自行意会的眼神,詹姆也不以为忤,“来个人告诉我,她对我笑了。” “莉莉·伊万斯对你笑了,詹姆斯。”彼得适时接住话头,“她还接了你的梗。” “很好,彼得,你接了詹姆斯的话,现在我们要看着他傻笑一路。”小天狼星头疼地说,果然,詹姆立刻揽住他的脖子,神秘兮兮地问,“你觉得她对我有意思吗?” “…那不是看情人的笑容,那是看傻子的笑容。” 小天狼星的冷水没浇灭詹姆的热情,“你怎么知道,你又没有情人。” “我现在就在用伊万斯看你的眼神看你。”小天狼星转移了情人的话题。 詹姆黏糊地与小天狼星对视了十秒钟,“布莱克,原谅我不知道你已经对我情根深种。” “唉…”小天狼星学着莱姆斯平常的样子叹了口气,有时候他们拿詹姆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年级新生,入校请换好校服。”新任的级长要负责更多,他和伊万斯都不愿意在级长车厢消磨时间,新任女学生会主席爱米琳·万斯派他们去第一轮巡视,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新生,“善用你们的级长权利。”同时她也提到如果他们对单独坐在级长车厢的隔间没有兴趣,也可以带一两个朋友过来或者去朋友的车厢,这并不违反校规,规无禁止即可为。 伊万斯提议兵分两路,这样他们能更快完成任务,莱姆斯对此并无异议,除了尽职尽责地巡逻,还在职责以外提醒今年新入学的小巫师提前换上巫师袍,遇到门把手缠着领带的隔间,他也会聪明地不去打扰。 “一年级新生,入校请…”他敲了两下隔间门用于提醒,门出乎意料地被打开了,维尔薇特·西泽瑞昂站在他面前,他无法忽视她殊丽面容下隐藏的危险,她和他一样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已经换好校服了,级长。” “那不错,西泽瑞昂。”莱姆斯显然不太习惯与维尔薇特交谈,尤其是她用那种富有侵略性的目光扫过他的脸颊,并与他进行无意义的信息交流,理智告诉他立刻避开——独自应对西泽瑞昂是个坏主意,詹姆、小天狼星和他自己都证明了这一点,“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是的,卢平,我需要你。”维尔薇特握住他的领带,将他拉进隔间,这举动既冒犯又不合情理——而且他彻底没办法借机逃跑,也许他该适当地拿出级长威严震吓她。 莱姆斯板起脸,“西泽瑞昂…” “你恐惧的也是我痛恨的。”维尔薇特将食指压在他唇上,“你的防备是因为我知道了你最大的秘密,作为交换,我也会告诉你一个秘密。”她轻声说,“如果我们有彼此的秘密,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吗,你不必逃避我,好像我是某种择人而噬的蛇发女妖。” “我相信你,西泽瑞昂。”莱姆斯后退,她依然抓着他的领带,这是一条带着魔力的缰绳,他在她手下挣扎,避免更坏的事发生。 “信任如醉酒,一试就后悔。”他退一步她便进一步,他严厉她便柔软,他退让她便进攻,维尔薇特关上隔间门,莱姆斯一时透不过气来,“我本来想在学校里找你,但你自己撞了进来。” 维尔薇特锁定了莱姆斯的眼睛,尽管他比她高出一块,她却比他更像掠食动物,高傲又脆弱地仰视他,“我并不会以此为要挟,你害怕我只是因为你从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害怕你,西泽瑞昂。”莱姆斯平和地反驳,“我也没有理由了解你。” “那你为什么没有转身就走?”维尔薇特毫不留恋地松开手。 “因为你在害怕。”他忧虑地说,“在你身上发生了坏事,你不得不向我示好——我想象不出到底有多糟。” -- Chapter.77日月 ρó18ɡó.Ⅽóм 九月二十二日,满月。 当维尔薇特化身为埃及猫,猫神巴斯特将保护她不受打人柳的危害,这也是她误打误撞穿过打人柳看守的原因。 “这会要了你的命。”奈菲尔不无担忧,“克里奥佩特拉,假如你现在后悔,我保证不嘲笑你。” “亚历山大为征服世界而死,他死的时候仅有叁十二岁,我的年纪不过是他的一半。”维尔薇特抚摸着好友顺滑的皮毛,“和前往冬宫的索菲亚·奥古斯特一般大,我在世间的旅程尚未结束,我不会死在这里,没有人能自日月之下夺取我的生命,除非我自己愿意。” “我在通道里等你,克里奥佩特拉。” 莱姆斯·卢平发现了疑点不代表他能够知道真相,维尔薇特隐瞒了狼魂一事,只推说需要他的帮助——她会亲自来找他。 莱姆斯为此格外留心斯莱特林的情况——维尔薇特·西泽瑞昂,近一年颇得斯格拉霍恩教授重视,又是斯莱特林六年级级长埃琳娜·罗齐尔的密友,她有什么可向他求助的呢? 月色逐渐笼罩大地,莱姆斯的战争亦将打响,寒冷与黑暗侵蚀了他,他的心脏变得冷酷,他从人变成了野兽,每到此时,他的恨意便无限扩大,他不得不与压抑心中的仇恨和野性相争,朋友们试图帮助莱姆斯——但他们似乎永远也不会懂得,詹姆斯的慷慨与自信、他和小天狼星发自内心的骄傲,如英国少见的烈日骄阳高悬天空,在这种光芒下,保持自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他现在是不是和詹姆斯一样——莱姆斯不会经常这样想,但在每一个转变期结束后的疲惫清晨,当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因为喉中火辣辣的干渴醒来时,他的脑子里会闪过这样一抹念头,大约存在个两叁秒,然后莱姆斯就会坦然接受自己永远是个狼人的事实,他爱詹姆斯,他也爱彼得和小天狼星,莱姆斯感到温暖,当其他劫道者宽容地接受他‘毛茸茸的小问题’,他很高兴他们永远不必感受他的痛苦。pó⑱н.Ⅵp(po18h.vip) 莱姆斯心中的爱是他对抗黑暗的方式,他不断回想那些美好的记忆,借以驱散狼魂的呼唤——狼的灵魂召唤他把一切撕成碎片,他封闭了自我,看着狼形的自己在顶楼游走,时不时从喉咙发出几声悲怆的长嚎。 今夜似乎有些不同。 狼的嗅觉远超人类,空气中飘来的气味令他躁动,狼烦躁地反复巡视,以确定陌生气味的来源,这种气味比血腥味更危险,除了领地被冒犯的愤怒和不安,似乎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狼去寻找陌生气味的源头——一只猫咪冷冷地望着他,狼凑过去嗅了嗅她,猫咪没有躲开,也没有扬起爪子攻击,空气中是她的外信息素,他的脑子理解不了为什么猫咪要在这里释放外信息素,他们甚至不是一个物种,更别提她身上还有人类的气息——她是来找死的吗? 狼低低地咆哮,露出利齿威胁她滚远点,猫咪缓缓后退,当她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时,狼便不再关注她,一条小猫而已,能有多大的危害呢? 维尔薇特要确认狼人的状态,看来莱姆斯·卢平比之前更能影响‘狼’的行为,兽的野性在数年控制之下已经不再占据上风——但她还是要小心,即使再通人性,野兽仍是野兽,她从未打算将命运交付,假如她承受不了他,那么她也不会寻找那些离群索居的狼人,这反而确定了她的求助方向。 狼不安地转头——猫咪正歪着头,好奇地打量他肚腹以下柔软的地方,本能告诉狼这是危险区域,受到攻击是要命的——他弓着背向她怒吼,这是狼动用武力驱赶的前兆。 猫咪聪明地选择了避让,一步步退到身后的黑暗中,狼碧莹莹的眼睛锁定她的轨迹,直到她开了口。 “速速禁锢!”维尔薇特连发了五、六个禁锢咒,她解除化形的瞬间,巴斯特魔法的掩饰消失,狼人的眼神改变了,他感应到狼魂的气息,夹杂着女巫的外信息素,“你对我来说有些危险,我必须锁住你。”女巫变出了铁链和禁食面具,“往好处想,这也是一次新的尝试,我知道你听不懂,别担心,除了锁住你,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除非你愿意,这是我的行事方式。” 维尔薇特饮下一小瓶足以令她动情的魔药,她呼吸所至之处,空气都要迸出岩浆,狼不停地挣扎,那甜美的香气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下腹的浅色软毛中,骇人的兽具立起,看上去比乖巧时又大了许多,她好奇地去摸,狼人腹部周围的毛软软的,狼惊恐暴怒的长吼在嘴套的阻止下化成了沉闷的咕噜声。 她对他用了几个清理一新,双手分开穴口,试图坐上狼人鲜红的性器——那东西太大,竟然连头部也进不去,数次尝试未果,维尔薇特索性喝下了全部的魔药,动情的气味激怒了躁动的狼,铁链难以控制野兽恐怖的身躯,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晃动声。 “你现在毫无理智可言,所以你的身体决定你的一切。”维尔薇特跨坐狼身,“你可以拒绝解救我,我不会剥夺你拒绝的权利,这些束缚不是为了将你开膛破肚,只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她按着狼的咽喉,那里的毛要比下腹的毛粗硬得多,两条粗壮的颈动脉在她手下跳动,“莱姆斯·卢平,你有十个数的时间软下去。”她的手贴着咽喉危险地下滑,“十”她不再恐惧狼人幽绿的双眸与狰狞的獠牙,“九”魔药仅能催动她的身体,影响不了她的精神,“八”她脱下斗篷,盖在狼的头上——她的斗篷之下不着一缕,“七”女巫伏在狼腹上取暖,“六”维尔薇特拨弄着狼人的阴茎——那东西比她想象得要大,热得发烫,“五”狼的喉咙发出威胁的咕噜声,“四”她丢开手,任由这根大块头直愣愣地立着,“叁”她试探着触碰自己,她的身体被药物打开,充作保护的蜜液肆无忌惮地流出花径,“二”——维尔薇特忽然掀开了遮住狼人面孔的斗篷,她恶毒地将沾满水液的手掌压在狼的嘴套上,“美味吗,你这头下等野兽,我将征服你,不是凭借性与权力,不是凭借血缘与外表,你觉得你是暴力成性的野兽…”维尔薇特直直地坐下,撞击间水液四溢,“我比野兽还恐怖。” 狼魂的长嚎在他们结合的瞬间响起,莱姆斯短暂地恢复了清明——梅林!他在做什么! 狼的身体并不完全受他人类灵魂的控制——他是人,在满月之夜更是狼,他积蓄力量只为给这个胆敢冒犯他的女巫致命一击。 快跑,西泽瑞昂!莱姆斯绝望地想,假如西泽瑞昂的神奇生物保护学能像她的预言学一样出色,她就该知道狼人是抗魔性最强的种族之一,在满月之夜的实力甚至会加倍,仅凭束缚咒和物理禁锢根本奈何不了他——她有想过她的特殊爱好某天会要了她的命吗? “你也感觉到了吗?”狼魂的呼唤第二次响起,狼性接管了他,狼怒火满腔地挣脱铁链,被放倒在地对于狼来说是奇耻大辱,狼按住她的肩膀,庞大的身躯一下子覆盖了她,比人类更为粗犷的性器几乎要凿开她——狼人耸动着腰身,指爪在女巫的肩上留下血痕,狼正处在亚成年与成年之间,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坏女巫是他的伴侣,他不能把她撕成碎片,只能跟随本能去满足伴侣的要求。 片刻慌神后,维尔薇特攥紧魔杖准备反击——狼人却没打算咬穿她的喉咙,他要穿过其他地方,他下腹的软毛濡湿一片,狼尾激烈地四处乱甩——他标记了她,维尔薇特瞬间明白西尔维亚并未完全据实以告,狼魂印记并不是她与狼人做爱才能抹除,她被锁定了,只有当新的狼人认定她,旧的标记才会被抹除,那个沼泽女巫要她为伤害狼人付出代价,只告诉了她解决方法的一半。 想通一切后,维尔薇特说翻脸就翻脸,她回身施咒击昏巨狼,想抽身而退却发现无法离去。 梅林在上!维尔薇特咬牙切齿——他在她身体里成结了。 -- Chapter.78事后清晨 凉风透过破旧的木窗亲吻着莱姆斯的鼻尖,室内的空气带着一丝野性的腥膻,格兰芬多男孩疲倦地撑起眼皮——莱姆斯恨不得从这一刻长眠不起,维尔薇特·西泽瑞昂不着寸缕地躺在他怀里,负距离接触——他的某一部分正埋在她身体里,用跳动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事。 “西泽瑞昂!”莱姆斯焦急万分地晃动她的肩膀,“你还有意识吗?醒醒,坚持住,我带你去医疗翼!” “卢平。”维尔薇特头疼地被晃醒,“这一晚上够艰难的…你能先拔出来再说吗?” “梅林…我对你做了什么?我们得快点去找庞弗雷夫人。”莱姆斯抓过自己的备用巫师袍裹住维尔薇特,“西泽瑞昂,我咬伤你了吗?”他飞快地穿好校服,打横抱起维尔薇特就往学校跑,急得快淌出眼泪来。 “你没有咬我,我不去医疗翼。”莱姆斯的手劲大得很,她费尽全力才挣脱,“冷静,检查一下?”在女巫强大愈合力作用下,她身上淤青虽不少,却没有血腥的撕裂或咬伤,莱姆斯顾不得害羞,半跪着细致地搜索可能存在的伤口,维尔薇特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卷他的头发玩儿,“看清楚了?” 莱姆斯仰头沉重地与维尔薇特对视,他的眼泪不知不觉间流下,他怕极了,维尔薇特轻轻拥住他,“别害怕,你没有真正伤到我。” “西泽瑞昂,你太过分了。”莱姆斯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忍受她拿命开玩笑的行为,他的声音发颤,却又严肃得可怕,“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把你撕碎了…如果我咬伤了你…你要我永远活在伤害你的痛苦中吗,为什么你这么恨我?西泽瑞昂,为什么要这么恨我!” “我不恨你。”维尔薇特放柔声音,“你救了我。” “谁能来救我呢?”莱姆斯自嘲地说,“不要再和我说话了,西泽瑞昂,为了你自己着想,别靠近我,我不是你可以寻求刺激的那种怪物。” 维尔薇特披好格兰芬多巫师袍,“莱姆斯·卢平,我会救你,你拥有维尔薇特·西泽瑞昂的诺言,你是我的人,站起来,拿出你昨天晚上发疯的劲头,如果你不能面对,就像头动物一样死在这里吧。” “莱姆斯,好男孩。”维尔薇特弯腰捡起她沾满尘土的斗篷的同时对他伸出手,“我和你一起。” “叫我维尔薇特。” 斯莱特林的维尔薇特·西泽瑞昂与格兰芬多的莱姆斯·卢平一前一后出现在礼堂。 “我以为你失踪了,你去哪里——怎么穿着——一会儿回公共休息室说。”埃琳娜没问出口,雷古勒斯·布莱克扫了一眼她胸前的格兰芬多院徽,似乎根本不在意似的与他的院队同伴们离开,未离席的小蛇们的眼神传递着疑惑与好奇,另一头的格兰芬多长桌更鸡飞狗跳一些,詹姆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如果他那双近视眼没看错,维尔薇特·西泽瑞昂身上穿的是莱姆斯的巫师袍,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莱姆斯,你怎么了?”小天狼星先詹姆一步开口,詹姆又一次嗅到了不对,如果他那双近视眼没看错,小天狼星的表情也有点奇怪。 “我没事,小天狼星。”莱姆斯避开了朋友们的探询,“我有点饿了。” “等会儿再聊,先吃我们给你留的早餐。”比起疑惑发生了什么,还是莱姆斯的健康最重要,每次满月结束,他们都会提前留出莱姆斯喜欢的早餐,詹姆知道这个早晨对于莱姆斯来说有多难熬。 “莱姆斯,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莉莉狐疑地问,“昨晚的值班你也请了假。” “他吃多了巧克力,身体不舒服。”詹姆解释道。 “话虽如此…”这理由似乎说得过去,但从波特的嘴里说出来总是显得很离谱。 “伊万斯,没想到你都开始称呼莱姆斯的教名了。”詹姆急中生智转移话题,“那么我什么时候能从‘波特’变成‘詹姆斯’?” “波特,我一周前就开始叫莱姆斯‘莱姆斯’了,这一周你是在梦游吗?”莉莉翻了个白眼,“梦游者波特。” “我梦游的时候可不会被费尔奇抓住尾巴。”詹姆调皮地回敬,“是不是,小斯卡曼德?” “随你怎么说。”莉莉冷哼,“反正你是长不大了——还有你。”小天狼星作为詹姆的死党一起被她扫射,“莱姆斯,下课去医疗翼看一看。”莉莉适当表达了一下对同事的关心——她的疑惑还藏在心底。 这不是第一次了,她不是傻子。 波特到底在帮卢平隐藏着什么…维尔薇特发现了这个秘密吗? “海莲娜。”维尔薇特调整着天文镜,“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逆转化狼人,我查阅了所有资料,书上对于这方面的记载很模糊。” “狼人?”灰女士倚在角落,她的美如星云璀璨,亦如银河孤冷,“你知道狼人的起源吗?” “罗马。”维尔薇特回答。 “两千七百年前,森林女神阿尔忒弥斯派遣狼女抚育特洛伊的遗子,一对兄弟,被弃的婴孩成长为英雄,建立起伟大的罗马城,哥哥流了弟弟的血,被狼母诅咒为狼人,狼的血脉延续,狼母无法收回诅咒,向阿尔忒弥斯请求化身狼魂,看顾所有因她化为狼人的无辜者。”海莲娜·拉文克劳讲述着她所知的历史,“被狼人所杀死的生命以灵魂赐福结成果实,也许能将狼人逆转,但历史上没有狼人成功逆转过。” “为什么?” “被狼人杀死的人不会赐福给狼人,即使狼人有幸得到果实服用也不会见效。” “谢谢你,海莲娜。”维尔薇特心中有了打算,“我再想想。” “这世上总有你做不到的事。”对于维尔薇特以外的事,灰女士显得有些冷漠,“维尔薇特,研究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是做无用功。” “在成为缄默人之前,我更想做自己的事,我喜欢事情发生改变,那些别人以为我做不到的事…你看到了吗…豺狼座以南…天蝎座,有一颗恒星在膨胀,海莲娜,我看到他了,我需要他。” 维尔薇特感受到的恒星为心宿二,位于天蝎座中心,是全天最孤独的一等星,是一颗着名的红超巨星,由一个光变明显的半规则变星与一个蓝色主序星组成星体,象征卢平半狼半人 -- Chapter.79星月(1) “jinx,你和那个棕头发的,你们在约会吗?”西弗勒斯很勉强地关心了一下维尔薇特,“你最好,离他们远点,莉莉也是…”他越说声音越低,“我会查清楚他是什么,这对我们都好。”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后,西弗勒斯自顾自地走开。 维尔薇特听懂了他的意思,却不准备提醒莱姆斯·卢平,她平静地注视着西弗勒斯的背影,似乎在做着很为难的取舍。 “你在看什么?” 维尔薇特差点撞上雷古勒斯·布莱克的下巴,这男孩长得很快,只较他的兄弟要瘦一些,肩膀很宽,神情总是矜贵自若,从不像小天狼星那样毫无顾忌地大笑。 “我要做一件错事。”维尔薇特拉开与雷古勒斯的距离——男孩试图去读她的表情,她目光温柔,如一潭紫色的梦境。 “既然是错事,为什么要做?” “如果这件事对我有好处,为什么不能做呢?” “维尔薇特。”他郑重地叫她的名字,“天狼星不是好选择,你对付不了奥赖恩和沃尔布加,现在放弃是对的。” “你觉得我低人一等,黑魔王的男孩?” 她看见雷古勒斯的面庞多了一分愠怒,像是在说她不该反驳他纡尊降贵的好意,现在他看起来更像他的哥哥了。 “注意你在说的话。” “你哥哥叫我‘蜜糖罐’,布莱克。”她冲他眨了眨眼睛,“你猜他尝到了什么?” 詹姆一直试着从莱姆斯嘴里套出话,彼得也急切地想知道莱姆斯和维尔薇特发生了什么,小天狼星倒是一如往常地不关注,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他们四个人里总要有一个不能放松警惕,不然就会有怪东西趁虚而入。 “别挡道,鼻涕精。”詹姆挡在莱姆斯身前,一把推开斯内普,“回你的蛇窝去。” “我没有惹你。”斯内普从地上站起来,冷冷地盯着詹姆,似乎想掏魔杖,可惜周围没有他在斯莱特林的‘朋友’,他暂时按捺住没发作。 “可以了,詹姆斯。”莱姆斯按住詹姆的肩膀, “我们还要去霍格莫德。” “要他好看,詹姆。”彼得挨在詹姆旁边,小天狼星跟在他们身后。 “怕什么,莱姆斯,是他先跟在我们后边鬼鬼祟祟。”小天狼星眼中的轻蔑几乎要化成实质,“你觉得他能打得过詹姆?” “少装好人了,卢平,你最好离斯莱特林的人远点。”斯内普厌恶地说。 “你才应该离格兰芬多的人远点!”詹姆抽出魔杖,发出一个小火球,立刻点着了斯内普的头发,两人瞬间互射十几道恶咒,詹姆常年打魁地奇,要更强壮敏捷一些,闪避攻击的同时无声咒召来他新换的光轮1500,拎着斯内普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飞到半空。 “好样的!”小天狼星在下面鼓掌,一群小巫师被吸引来,好奇地望着他们,讨论着詹姆斯·波特的英姿,那些声音成了鼓励,他放肆地做着各种花哨的飞行动作,可怜的斯内普几乎要吐了,满天魔咒乱飞,莱姆斯一边叫停詹姆,一边给看热闹的小巫师施防护咒,而小天狼星已经在瞄准斯内普放火球,“别乱晃,詹姆斯!” “哈,赌十加隆,你打不中!”詹姆在空中画了个倒∞,“来啊!巫师们和女巫们,谁的咒语打中鼻涕精,我给谁十加隆!” 不少小巫师被逗笑了,詹姆飞得更起劲儿——斯内普的校服经受不住力道,从詹姆手中断开,人也从半空跌落,眼看要摔得头破血流——winga-osa 维尔薇特走了过来——那些新入学不谙世事的小巫师们喜欢她,当他们的偶像用魔杖指着另一个偶像… 梅林啊,我们就继续看热闹吧。 “你可真扫兴,西泽瑞昂,我们就是跟他玩玩。”詹姆潇洒地跳下飞天扫帚,捋了捋头发,“是不是,莱姆斯?” “你也可以代替他给我们送点乐子。”小天狼星故意向前走了几步,任由她的魔杖抵着他的胸膛,挑衅地说,“毕竟你有无穷无尽的热心担忧别人。” “维尔薇特。”看到是她,莱姆斯反而松了口气,维尔薇特被他算在为数不多能治得住詹姆的人里面,“小天狼星,让他们走吧。” “我还有无穷无尽的时间等着你这条疯狗进画像,布莱克。”维尔薇特用最甜蜜的嗓音说最狠的话,反正更狠的他也不是没听她说过,“好狗不挡道。” 西弗勒斯惊魂未定地跪坐在地,额头冒着冷汗,眼前发黑,那些嘲笑声萦绕在他耳边,混合着从高处坠落的恐惧,他听见小天狼星带着嘲弄的笑声。 “带着你的鼻涕精走吧,西泽瑞昂。” redcuto.西弗勒斯朝声音的来向发了一道粉身碎骨——满载怒火的全力一击几乎避无可避,维尔薇特的魔杖掉落在地,她的巫师袍被炸毁了大半,如果不是袍子内侧刺绣的符文起到了缓冲的作用,她只怕要被炸成一个血人。 “维尔薇特!”“西泽瑞昂!”“讨厌鬼!” 维尔薇特并非没有反应过来,在她念反咒的瞬间,更强大的力量占据了她,西弗勒斯在向她告别——不是如今的西弗勒斯,这个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中年人,巨蛇缠绕着他,而他仿佛知道必死无疑。 偿还。 维尔薇特身子一轻,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接住她的不是布莱克,而是莱姆斯,他将校服披在她身上。 不用这么麻烦,你可以直接复原如初,只不过这次不保证闻起来像丁香糖。她虚弱地想,咒语打在她的后背上,她痛得胃都要缩成一团,实在提不起力气开卢平的玩笑,波特摇了摇她。 “还有力气瞪我,应该死不了,被自己人打趴下的滋味如何?” “詹姆斯!回来,彼得!” 彼得·佩迪鲁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打了起来,这是谁也没预料到的,西弗勒斯一时竟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是彼得在劫道者中没那么耀眼,他对彼得的实力没有预判,二是他误伤了莉莉的朋友,想到要被莉莉痛骂一顿,他的心思就不在打架上。 阻止这场闹剧的是校工,费尔奇挥着他扫地的大扫帚驱散了看戏的小巫师,咆哮着要将事情报给校长,莱姆斯抱着维尔薇特去了医疗翼,彼得跟在后面,詹姆抓耳挠腮地思索怎么和莉莉解释,没人注意到小天狼星的消失。 就那么急着去抱她吗?小天狼星原本最先伸出手——他没想到的是莱姆斯撞开了他,而他准备动手的时候,彼得又冲了上去,他确实没注意到彼得有这样的胆量,比起彼得,小天狼星对莱姆斯的情绪更复杂。 莱姆斯·卢平,你不知道詹姆今天是为了谁才动手的吗? “西弗勒斯!要是维尔不肯原谅你,你就再也别来找我!”莉莉气冲冲地跑向医疗翼,斯内普垂头丧气地站在一边。 “布莱克,你有什么事?”小天狼星根本没刻意隐藏踪迹,斯内普不可能发现不了他。 “你想知道莱姆斯的秘密才跟踪我们?”小天狼星漫不经心地笑,“只要用树枝碰一下打人柳上的节疤,你就可以安全地跟着莱姆斯走进去,看到你想看到的一切。” “为什么告诉我?”斯内普质疑道,他当然不信任小天狼星。 “为什么?”那双银灰色的眸子闪着戏谑而残酷的光芒,idon'tthinkyoudeservemyanswer. hp屑仔小天“这个问题很好,可惜你不配知道答案” Chapter.80星月(2) 像做了一个长约一年的梦,维尔薇特安静地醒来,尽量忽略皮肤生长时那种滑稽的刺痒,埃琳娜·罗齐尔坐在她病床左边,和坐在她床右边的莉莉·伊万斯互不相让,如果维尔薇特再不睁开眼睛冲淡医疗翼的火药味儿,她们恐怕要打响今天的第二场狮蛇战争。 “维尔薇特,庞弗雷夫人说今晚之前你就能长好。”埃琳娜说话的同时刻薄地白了莉莉一眼,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我带一份晚餐给你,我们回去吃,免得染上麻瓜的味道。” “按你说的做,埃琳娜。”维尔薇特摇了摇埃琳娜巫师袍的袖子,她的手背上残留着庞弗雷夫人施法后的痕迹,“我要蓝莓馅饼和石榴汁。” 埃琳娜·罗齐尔一走,莉莉就把维尔薇特扶进自己怀里,维尔薇特本来不觉得虚弱,但莉莉喜欢这样就随她吧。 “他是故意的吗?” “西弗勒斯吗?不是,至少这发魔咒的目标不是我。”维尔薇特裹在卢平的校服里,她的巫师袍被清理一新复原如初后迭在床脚,只是内里刺绣的一些保护符文无法恢复,需要重新定制。 “一切都在变化,维尔,多卡斯走了,我们长大了,我能感觉到,你不再是之前的你,西弗勒斯也不再是从前的他…一些纯真的东西正在从我们身边消失。” “你害怕吗,莉莉?”维尔薇特握着红发小狮子的手腕,夕阳在她们面前投下橙红色的光芒,她看见她们的结局——结局没有任何改变。 “不。” 不。 不是维尔薇特的出现决定了莉莉的未来,而是莉莉的选择指向了她自己的结局。 维尔薇特多希望莉莉害怕啊,像维尔薇特·西泽瑞昂一样害怕死亡,为了逃离命运而挣扎。 莉莉惊讶地看着滴在她手上的眼泪,那不是她的,是维尔薇特的,她以为她的答案能让维尔薇特开心,却不知道哪里伤害了维尔。 “你应该害怕。”维尔薇特说,“毕竟你以后是要驯服龙的人,我可不想哪天见到一个断手断脚头没了一半的莉莉·伊万斯。” “小姐们,你们在讨论我吗?”差点没头的尼克从天花板上伸出一个头,也只有一个头。 “走开,尼古拉斯爵士!”莉莉没好气地说,“不然别怪我施驱逐咒。” “好啦,现在的小姑娘脾气真暴躁。”尼克的头收了回去。 “不许偷听我们说话!”莉莉补充道。 “我才没想听——桃金娘求我来看看斯莱特林的‘瓦尔瓦特’小姐怎么样,桃金娘听说你受伤气得要命,她现在已经发水淹了所有男盥洗室,现在霍格沃茨城堡除了教工外的所有男巫师都没有盥洗室用,你们真应该出去看看,那场面相当壮观。” “哈哈哈哈…”维尔薇特没忍住笑了起来,差点没头的尼克隔着天花板扔下一颗眼珠,骨碌碌滚到她的枕头上,“我可以这样看着你直到我没气。” “我的荣幸,尼古拉斯爵士。”维尔薇特笑着缩进莉莉怀里,提起校服盖住脸庞,而莉莉抓住幽灵左右乱滚的眼珠,像丢一只金色飞贼那样丢进天花板。 “再会不送,爵士。” 因为维尔薇特的不追究和莱姆斯的有意偏私,误伤事件上报到斯格拉霍恩教授手里为止,没过几天,奈菲尔回女生宿舍时为维尔薇特带回来一小瓶上好的福灵剂,颜色纯正到她看一眼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西弗勒斯和劫道者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她需要莱姆斯·卢平。 天色渐渐暗了,朦胧的月光穿过水面,在维尔薇特寝室被巨乌贼擦得一尘不染的窗前镀上一层冷漠的银光。 满月将至。 莉莉担忧地望着满月,她虽然没有维尔薇特那样惊艳的预言天赋,但女巫的敏感告诉她,有些不受控制的事将要发生。 随即她看见了旁边窗户里支出来的一条腿,她甚至不用想就知道这条乱晃的腿肯定属于波特那个招摇的大傻瓜。 莉莉哼了一声,狠狠拉合窗帘,不小心把今天打了半天魁地奇目前上眼皮打下眼皮的马琳震得清醒过来。 “詹姆又在外面飞了?” “他敢。” 西弗勒斯·斯内普穿过黑暗,他即将验证心中所想——并不是四对一,他有这个自信制服莱姆斯·卢平,揭露卢平的秘密,或者说,真面目。 小天狼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瓶爱尔兰小矮妖酿的格林乔伊‘绿快乐’威士忌,翠绿澄澈的酒液使詹姆想起莉莉,一开始他觉得伊万斯有点烦人,不可爱,只会亲近他讨厌的人,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发生了变化。 “你是等莱米走了才拿出来的吗,这可不厚道,小天狼星。”塔楼寝室的窗户被詹姆变去了其他地方,他懒散地坐在窗墙上,一条腿踩着寝室的地板,一条腿挂在塔楼外摇晃,苏格兰高地十月的夜晚,风已经不算暖和了,“藏在行李里?不可能,我没翻出来,你一定又去威胁家养小精灵了,梅林,现在你肯定是霍格沃茨家养小精灵最不想见到的人。” “客气点,詹姆斯,我为此付出了六个加隆。”小天狼星打开一瓶的同时扔给詹姆一瓶。 “别愣着,彼得,找个能用的杯子。”詹姆和彼得还在一团糟的寝室里找干净的杯子,小天狼星已经喝上了,他喝酒像喝水一样,从吞咽的声音和速度来看,完全想不到爱尔兰小矮妖的绿威士忌有多烈。 小天狼星坐在了詹姆之前坐的地方,这里能俯视黑湖和大半个霍格沃茨城堡。 “詹姆…酒好辣…真的好辣…”彼得吐着舌头到处找清水,绿快乐威士忌显然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詹姆灌了一口,同样wooo了一声,见彼得退出战场,他也开始对瓶吹,“除了我们受难的月亮朋友,今天有什么特别的?” “不是为了莱姆斯,是庆祝其他事。”满月之下,小天狼星大笑,银灰色的眼睛散发着某种金属的光辉,银色的月光似乎也带给他邪恶的疯狂。 狼犬同源。彼得想,或许小天狼星·布莱克也要化身狼人,于是醉酒的彼得跟着小天狼星一起笑,一杯绿快乐已经够他全身发飘东倒西歪了。 “庆祝其他事?”詹姆的心跳的很快,可能是烈酒,也可能是小天狼星眼中的残酷令他觉得新奇,“今晚我们有其他安排吗?” “不是我们,是莱姆斯…梅林,这些爱尔兰小东西的酒真够劲。”小天狼星喝酒的速度慢了下来,威士忌麻痹了他的神经,“我为他安排了一场表演——鼻涕精告别会。” “哪里来的鼻涕精…”詹姆反应过来,“小天狼星,你做了什么?” “噢,詹姆斯,别激动,莱姆斯会为我们深刻地教训鼻涕精,流点血而已…”小天狼星的语气像是醉了,可他的眼神告诉詹姆他根本没醉,而且兴奋异常,他笑着说,“你不觉得吗,丑陋的好奇心总要淬点鲜血才漂亮。” 小天狼星没听到詹姆的答案,因为下一秒詹姆就从小天狼星所在的窗口跳了下去,没有一丝犹豫,月色中光轮1500飞速破空而来,在詹姆落地前一刻接住他向打人柳冲去,瞬息之间,霍格沃茨城堡被他甩在身后。 他是格兰芬多,他是追球手,他是劫道者,他是詹姆·波特。 现在,他只希望还来得及。 Chapter.81星月(3) 密道中看不见月光。 维尔薇特化形的埃及猫悄然跟在斯内普身后,抛去所谓的同院情谊,就算是为了莉莉,她也不会看着他送命,只是她需要他的一点点牺牲,在维尔薇特·西泽瑞昂的棋盘里,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棋子,同样,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弃子。 风的呼啸裹挟着陌生的呼吸声从通道尽头传来,西弗勒斯·斯内普敏感的鼻子感受到了不寻常,地道阴冷的气味、泥土味儿、霉味儿和野兽皮毛的气味。 风向不是一成不变的,风停了,他闻见对方的时候,对方也闻到了他。 维尔薇特在狼人的咆哮声响起的那一刻本能地抽出魔杖护卫自己,她告诉自己现在还不行,她必须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冒最大的风险,获取最大的收益。 “谁?”噼里啪啦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几个心跳的时间波特的脸就避无可避地出现在维尔薇特眼前,她听见詹姆·波特骂了一句麻瓜脏话,然后就是魂飞魄散般的风驰电掣,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带着一起飞了,光轮1500突然多了重量有些失衡,电光火石间冲进尖叫棚屋,彼时西弗勒斯正绝望地面对狼人血红的兽瞳,他的魔杖已经被打掉了,一转眼狼人被一只陌生的猫、一把飞天扫帚和一头名叫波特的格兰芬多巨怪撞翻在地上。 詹姆·波特心爱的光轮1500飞天扫帚摔成了秃毛鸡,方才的冲击不可能狼人造成什么实质伤害,暂缓狼人行动的同时也会让狼人更加愤怒,西弗勒斯僵硬地看着波特的脸越靠越近——詹姆·波特左肩扛着那只摔得七荤八素两眼迷茫的埃及猫,右手拉着西弗勒斯的巫师袍,以一拖二的形式向地道狂奔。 “施法!波特!咒语!”西弗勒斯吼道。 “我没带魔杖!”詹姆理直气壮地吼了回去,“我也没长第三只手!” “放开我巨怪!” “闭嘴鼻涕精!” “我的胃…”维尔薇特猫的眼睛冒着泪花,本来应该是她在最后关头救下西弗勒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她念出逆转化形的咒语时差点被颠的咬破舌头,西弗勒斯的大脑被一连串的信息灌的当机,脚步乱了起来,三个人一起摔倒在打人柳下,月光之下,狼人追踪他们的气味而来。 “莱姆斯!”詹姆的呼唤起了作用,两个灵魂在莱姆斯·卢平的狼人身体里对抗着,狼人摆出攻击的姿态却没有攻击,“莱姆斯!是我们!” “你还叫这头恶心的杂种莱姆斯?它再也不是卢平了。” “他永远是我的莱姆斯!”詹姆揍了斯内普一拳,暴力刺激了嗜血灵魂的神经,无论是陌生的气味熟悉的气味都变成了杀戮的气味,詹姆背对着莱姆斯挡在斯内普和西泽瑞昂身前——他不想莱姆斯看着他的脸把他撕成碎片,这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过于残忍。 “你们男孩真是倒霉。”詹姆辞世前听见西泽瑞昂叹息着说,他看到她手中折断的紫杉木魔杖。 维尔薇特折断魔杖的同时,校长室的分院帽和福克斯一齐发出尖锐的警告,霍格沃茨学生的魔杖在入学第一天就被施过一条为期七年的校内限定咒语——如果有学生的魔杖在霍格沃茨范围内被折断,分院帽会立刻警告任期内的校长。 当那个戴着太阳睡帽穿着紫色星月睡袍踩着羊绒袜须发皆白的老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三个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维尔薇特收好她的魔杖芯,准备等下应对教授的说辞。 午夜。 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教授和斯格拉霍恩教授齐聚医疗翼,庞弗雷夫人正为三个孩子检查身上是否有狼人咬伤,“你们很幸运,眼睛和鼻子都保住了,一些擦伤而已,只需要一个小咒语。” 教授们讨论着今夜发生的事情,西弗勒斯执意要莱姆斯·卢平付出代价,而詹姆下意识维护小天狼星和莱姆斯,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又被麦格教授眼神制裁。 “西泽瑞昂小姐,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麦格教授对维尔薇特的态度倒是温和的,维尔薇特在麦格教授眼里比那两个男孩更有信任程度一些。 “斯普劳特教授布置了一份有关食人花的作业,我没能在图书馆完成,就拿回了公共休息室,我太累了,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睡了一会儿,后来我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发现西弗勒斯走了出去,好奇心促使我跟了上去,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教授,我进了那条通道…”维尔薇特半真半假地说,“…波特救了我们…救了但也没完全救,西弗勒斯的魔杖丢在地道尽头,而波特根本没带魔杖,我没有办法,只能折断魔杖,寻求邓布利多教授的帮助。” “您不能把狼人留在学校…他差点杀了我们,我希望您开除莱姆斯·卢平。” “如果你不那么没事找事,斯内普,这一切不会发生。” 在听到詹姆没有带魔杖之后,三位教授的眼神或多或少出现了一些变化,尤其是麦格教授,“冷静点,波特先生,斯内普先生,我们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波特先生,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詹姆沉默了,他死也不会说出小天狼星。 “詹姆斯。”麦格教授的声音严厉起来。 “是我告诉詹姆斯的。” “布莱克先生?”看见小天狼星,麦格教授的头疼指数上升到新的级别,“布莱克先生,你是喝醉了吗?” “别在意,教授。”小天狼星的视线扫过斯内普,眼珠漠然地转动,没有愧疚,没有憎恨,他可能是今晚除了狼人版本的莱姆斯·卢平外第二个不在乎斯内普生死的人,他向教授们坦白一切开始于一个玩笑和可怕的好奇心。 “布莱克先生,扣两百学院分,留校察看,关禁闭到圣诞节前夜,因为你那不考虑后果的玩笑让你的同学陷入生命危险;波特先生,扣一百五十学院分,关禁闭到圣诞节前夜,因为你不加思考,差点害死你自己和其他人;斯内普先生,扣一百学院分,关禁闭到圣诞节前夜,因为你的自大鲁莽,发现特殊情况后你没有上报教授而是选择自己涉险;西泽瑞昂小姐,扣五十学院分,关禁闭到万圣节前夜,因为你在宵禁期间私自外出…至于卢平先生,等他恢复之后,教授们会决定他们的去留,在此之前,我不希望听见有关这件事的一个字传出去。”麦格教授难掩失望地说。 “不是你的错,米勒娃。”邓布利多教授安慰着麦格教授,他的心中有了决定。 “斯莱特林加一百分,因为维尔薇特·西泽瑞昂的机智,你拯救了四个人,请将维修魔杖的账单寄到霍格沃茨校长室。”没有人质疑麦格教授做出的处罚,也没有人质疑邓布利多教授的奖励,“格兰芬多加一百分,因为詹姆斯·波特为了他人的生命忘却生死的勇气。” 拯救你的敌人比拯救你的朋友更难,可在那一刻,詹姆什么都没想,他去救斯内普就像太阳每天从地平线升起一样没有理由。 “你们回去吧,今晚对你们来说都很漫长,好好睡一觉,把发生的坏事都忘掉。” 四个人离开了医疗翼。 “伪君子。”斯内普冷笑,“在邓布利多面前,你就等着这一刻对吗,波特?” “随你怎么想。”詹姆的脑海被对莱姆斯的担忧占据,他没心情理会其他人的情绪。 校长室。 “斯莱特林的两名学生差点意外受伤、死去,甚至更糟,失去未来,邓布利多,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在维护斯莱特林优秀学生的利益上,斯格拉霍恩不遗余力,“我知道你想保护所有人,但你不可能永远保护所有人,你忘记桃金娘·沃伦了吗?” “邓布利多,让那孩子在普通巫师等级考试之后离开,梅林在上,这对他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