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人郑秋月(np)》 强上 与快节奏、高效无情的繁华都市格格不入,城中村里是另一副景象。 “今天熬鱼,您等会来吃吧。”郑秋月嗓门响亮,手里还拎着一条草鱼。 是个伶俐的市井女人,从那张脸上就可以看得出,皮肤早就没了光泽,可一双杏眼很灵动,就是眼距过宽多了点憨气。 “不去啦,我家儿子今儿回来看我。”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葛奶奶笑的满脸皱纹都堆在一起。 郑秋月回了家,把草鱼放进盆里脑袋转向厨房外,说给外面的人听,“今天做鱼,给你补补身体。”说完,又赶紧转回来,利落的拿起刀处理鱼的内脏。 卧室里躺着一个表情淡漠的男人,头发微卷遮住一半眼睛,怎么看都觉得这人的气质和这40几平米的小房子格格不入, 郁钦听着外面那女人,就是这屋的主人,喋喋不休的和他讲述她这一天的经历,谁家的菜又比别家贵了几毛钱,猪肉又涨价了,她今天卖出去多少碗馄饨之类的。 他是个喜静的人,现在算是“寄人篱下”不能要求太多,另外,听这女人说话意外的没有让他感到很烦,可能因为说的都是他平时听不到的家长里短吧。 鱼下锅后,水珠和烧着热油铁锅的触碰爆发出来的声音噼里啪啦,女人啪的把厨房门关上。 郁钦坐起来,活动了一下右腿,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走到镜子前面,伸手揪了一下自己的额前的头发,都长长这么多了,有点扎眼睛。 常年熬夜的黑眼圈竟然都快消失不见,这几天他仿佛把以往熬的夜全部都补回来了,整个人的精神都比以前好太多。 “饭好了!”郑秋月腰间还绑着围裙,把鱼放到桌子中间,她把手往围裙上蹭了蹭,“你等着,我来扶你。” 她快步走进了卧室,看到男人站在镜子前,她有点惊讶,“你,你腿好了?” 郁钦转过身,“差不多了。”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每次听都让她有点脸红,“那,那快来吃饭吧。” 男人吃饭的时候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看起来教养很好的样子,郑秋月刻意吃的很慢,也小口小口的往嘴里送饭。 吃了一会儿,郁钦抬眼看着仔细挑刺儿的女人,她头上别着一个老式发卡,是只能在地摊上买到的款式。 他一开始不知道这女人救自己的目的,后来清楚了,这女人只是傻,是现在难得一见的傻子,谁家的事都要管,烂好人一个,还管人非亲非故的老太太吃饭。 所以能把自己带回家养伤,还供自己吃喝也不足为奇了,这女人的手艺倒真的不错,不比自己家里的那些大厨差。 郁钦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本来想告诉这女人自己明天就要走了,但后来转念一想,告诉她干什么呢,自己本来也是突然闯进她的馄饨店里的,再突然离开就好了。 “你吃饱了?”注意到他在看自己,女人问。 没等他回答,门铃就先响了。 郑秋月放下碗筷起身去开门,郁钦从背后看着她把门打开,她叫了声“小攸”似乎很惊讶的样子。 郁钦懒得管门口的人是谁,他的眼睛盯着郑秋月的后背,慢慢往下移动视线,落在她似乎两只手就能圈的过来的细腰上,再往下就是被牛仔裤包裹着的翘挺的屁股。 虽然这样姿色的市井女入不了他的眼,可他毕竟是个男人。 “小攸,你回来了。”郑秋月激动又惊喜,毕竟已经快两年没见了,想去触碰门口的男孩但忍住了。 “嗯。”吴攸看到她,心就像是被泡在温水里那样满足,他眼神一瞥看到了屋里的另一个男人。 “他是谁?”吴攸的脸立刻冷下来,质问郑秋月。 郑秋月让他先进来,“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暂时先住在这里。” “朋友?”吴攸一脸敌意的打量着郁钦。 郁钦先开口了,“你好。” 吴攸故意不理他,郑秋月皱眉,“小攸,不能没礼貌。” “他身上穿的是我的衣服?” 郁钦身材比他更健壮一些,所以吴攸的衣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紧。 吴攸转身又进了卧室,接着一脸气愤的转过来冲郑秋月嚷,“你把我的卧室也给他住!?” 郑秋月理亏过来扯他的袖子,“你住我那房,姐没提前和你说对不起啊。” 郁钦挑了挑眉,在正中央看戏,他听说过郑秋月有个表弟,是远房亲戚家的孩子,现在在上大学,说起他来,郑秋月脸上全是自豪。 吴攸闪眼看到了郁钦脸上的表情,他的眼神蓦得变冷,进了郑秋月的房间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像是在泄愤。 郑秋月尴尬的冲他笑,“要不你先回房休息。” 郁钦点点头,“惹你弟弟生气,我很抱歉。”虽然他完全没有抱歉的意思。 郑秋月急忙摇头,“不是因为你,真的,我说他两句就好了。” 郁钦进了房间关上门,这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他隐隐约约能听见她们两个人的吵架声。 “小攸,生气了吗?” “他到底是谁?” “我说过了啊,是我朋友。还有,我是你姐,你好好和我说,别像审犯人一样。” 吴攸看她生气了,自己也气够呛,家里忽然就多了一个人,还住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朋友,她怎么会有那样的朋友。但他聪明,知道什么方法对她有用。 吴攸嘴巴一瘪,立刻表演一个川剧变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两个眼睛一眨,眼泪差点就掉出来了,委屈又难过的眼神立刻刺痛了郑秋月的心。 “你胡说什么啊。”郑秋月坐在他身边,语气也柔了不少,“他伤养好了就走。” 吴攸扑在她怀里,郑秋月一下又一下地摸着他的背,“多大的人了,还哭。” 吴攸闭上眼睛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招不在新管用就行,那个郁钦让他不爽的很,男人才懂男人,不管怎么样都得把他从姐姐身边赶走才行。 “那你是怎么认识这个朋友的?” 怕他再多想,而且也没什么好掖着的,郑秋月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和他说了。 吴攸听完从她身上直起身,一脸无语又恼怒的看着她,“什么啊?完全不认识的人你也敢往家里领!你自己也说了那时候他还受了伤,你就不怕他是什么坏人吗?” 郑秋月说当时的确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他那时候脸色苍白,立刻就晕倒了,需要帮助,而且看那样子他也不像个坏人…… 她有点后悔说实话了,虽然早就知道说实话会被小攸训。虽然从年龄上来说她是姐姐,可小攸却是更成熟的那一个。 吴攸真的是要被她气死了,“现在我就去把他赶走。” 郑秋月连忙拉住他的袖子,“这么晚了,你让他上哪去啊?” 吴攸睥睨着她,“我不信他没有家,非要住你这里。” “小攸,明天再说吧。”郑秋月恳求他,把还受伤的人赶出家门她于心不忍。 她善良的简直让人火大,“是看人家长的好看,你有非分之想了吧。”吴攸故意这样说。 郑秋月惊愕的看着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气的简直不想理他。 “你无理取闹,我不想和你说了。” 刚刚撒娇的吴攸消失不见,此时的吴攸嘴巴毒辣,非要狠狠的羞辱她,“被我说中了?” “你哑巴了?” 郑秋月两个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抬头瞪着他,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我是你姐,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 “你配当我姐吗?” “有谁家的姐姐会和弟弟上床的?”吴攸恶劣的说。 郑秋月的脸色立刻变的苍白无比,她的嘴唇颤抖,半天也说不出来一个字,因为吴攸说的都是事实。 吴攸看见她这个样子下面的鸡巴就硬的不行,明明当初是他强迫她的,可他现在却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他靠的离她更近。 “因为你,我现在对着别人都勃起不了了。” 郑秋月看到她面前被牛仔裤包裹着的鼓鼓的一坨,耳朵烧的慌,她想不明白,这怎么成了她的错了。 吴攸舔舔嘴角,嗓音沙哑,“怎么办?因为你,我以后谈不了女朋友,没有女朋友就结不了婚,结不了婚以后谁给我生孩子?” 他看着郑秋月鸵鸟似的闭紧眼睛,他用下面鼓胀的一坨在他朝思暮想的那张脸上蹭着,“嗯?你说啊姐,我该怎么办?”只有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他才会频繁的喊她姐姐。 郑秋月身体僵硬,脸颊被粗糙的牛仔裤蹭的发疼,不应该变成这样的,要是自己当初没有答应他就好了。 郁钦打开了房门,在卧室里安静的听着,听着听着两个人忽然开始争吵,愈演愈烈,吴攸直接摔门走了。 他又把门关上,躺回床上,还以为能听到活春宫呢。 第二天一早,郑秋月顶着一晚没睡好出来的黑眼圈出了卧室,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才发现男人走了,桌子上有张纸上面压了一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表。 纸上写着,这几天多谢。 一个两个的都走了,郑秋月心情有点郁闷,连店都不想开了。 过了几个月忽然有人来通知,城中村这块地皮被高氏集团买走,要全部拆掉改建。 眼看城中村里大家的栖身之所就要没了,有的人去政府闹,还有的人去高氏集团闹,但毕竟人单力薄,根本没起什么作用。 郑秋月在这地方呆了近十年,和城中村里的大家早就成为了一家人,她很想做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电视上的一则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郁钦于今日起担任高氏集团的法人代表”,是他!郑秋月激动的差点就要叫出来,城中村有希望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换了一件自认为最体面的衣服来到了高氏集团的楼下,摩天大楼简直要耸入云霄,她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好渺小。 在门口她就被拦住了,郁钦的秘书正巧进门,听到了她和保安说的话,就停下问了她几句。 “小姐,你找总裁有什么事吗?” 郑秋月和她说了自己来的目的,又掏出那块手表怕她不相信自己。 秘书看了看那块表又看了看郑秋月,冲她微微一笑,“小姐您跟我上来吧。” 郑秋月松了口气,赶紧跟在秘书身后,在电梯里她偷偷的瞄了好几眼郁钦的秘书,漂亮的像是电视里的人。 她在办公室外沙发上的等了将近两个小时,郁钦才从电梯里出来。 她一下子站起来,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和在她家里不同,简直判若两人。 郁钦注意到她,有点惊讶的样子,没等秘书和他汇报,就冲她说,“进来吧。”接着把办公室的门打开。 郑秋月局促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郁钦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还有点厌恶,当女人和他说城中村拆除改建的事情他才知道她不是来向自己要钱的。 他听了之后沉吟了一会,说他不买也会有别人买,是政府要卖这块地皮,但他可以看在郑秋月的面子上再多赔偿给他们每个人百分之十。 虽然这些钱,本来就是政府补贴给他们的,郑秋月信了还以为郁钦真的是个好人,自己当初救了他,他的举动是为了报恩。 虽然还是保不住城中村,但好歹给大家伙的补偿费还能多点,郑秋月一个劲的感谢郁钦,临走的时候把表掏出来给他,说自己当初不是为了什么别的东西才救他的。 郁钦看了看她,这人是真的傻的没边了,“这表你留着吧,当了它,你能开个新的馄饨店。” 郑秋月想到自己那馄饨店又有点难过,城中村外面的房租那么贵,她心一横还是把表放到他桌子上,“没事的,我还有钱,实在不行我就摆摊,我救你不是图你这块表。” 郁钦也不再劝她,只是忽然想起来她做的那些家常菜,和皮薄馅多的野菜馄饨。 他盯着她看,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不如你来给我做饭怎么样?一个月四千。” 郑秋月愣住,“可,可我只会做家常菜。” 郁钦笑了,“我又不是非要吃什么山珍海味,我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想好了就来找我,不会亏待你的。” 郑秋月点点头,离开高氏集团的时候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先前那么狼狈晕倒在自己店里的男人,摇身一变竟然成了这么大集团的总裁,她还有点开心,虽说自己做了好事不求回报,可老天开眼,好人是有好报的。 郑秋月没想太多,进了郁钦的别墅里当了他的厨师,这却是她不幸的开端。 郁钦工作比较忙,也很少在家里吃饭,她基本上只需要偶尔做做早餐和晚餐,本来她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可郁钦知道了直接把一间空屋子给她住,还不要她钱。 郑秋月觉得郁钦简直是活菩萨再现,她这人只要有人对她好一丁点,她就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人家好,她每天变着花样的给他做饭,事无巨细的照顾他,来报答他对自己的好。 她连保姆的活都给做了,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郁钦喜静,看她这么能干干脆把别人都辞了,只留她一个人,反正多给她涨点工资就行了。 有天半夜郁钦睡不着想要去花园里抽根烟,下了楼看到郑秋月穿着一身一看就十分劣质的“真丝”吊带睡衣,在厨房里喝水,应该是睡到一半被渴醒了。 两条细腿光滑白皙,小腹平坦,她没穿胸罩,两颗乳房被睡衣包裹着,两颗乳头的形状清晰可见,郁钦嗓子有点发干,也想讨她杯子里的水来喝,解解自己的渴。 郑秋月注意到郁钦,“郁先生,你是饿了吗?” 郁钦摇摇头,把视线从她胸前移开,“睡不着起来抽根烟。” 完全不知道他脑子里肮脏的想法,单纯的郑秋月点点头,还嘱咐他,“外面风大,您最好披件衣服再出去。” 第二天郑秋月记下来郁钦睡不好这件事,特意在晚饭后给他熬了小麦红枣汤。 端着汤上楼,本来想敲门,可发现门是半开着的,还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呻吟声。 床上的男女赤身裸体的交缠在一起,郁钦抱着身上女人的屁股套弄自己的粗壮紫黑的阴茎,身上的女人头发乱甩咿咿呀呀的浪叫。 郑秋月愣在门口,脸红的要命,眼神像是黏在郁钦的身下那根东西上似的,郁先生看着细皮嫩肉的,怎么下面的东西能那么狰狞那么粗长……这是她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等她回过神来,对上郁钦意味不明的眼神,她只能慌乱的端着汤转身下楼。 她从来没见过没别人做爱,更何况是她尊重的郁先生,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力太大了。 过了半个小时,郁钦从楼上下来了,v领睡衣裸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性感的锁骨上还有一两个惹眼的吻痕,郑秋月像做贼似的从凳子上弹起来,“郁,郁先生。” 郁钦慵懒的像只猫,还是最名贵的品种,和平时的一丝不苟不同,他的身上多了些……怎么说呢,是女人很渴望的那种东西。 “是给我做的汤吗?”他倒是很自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因为昨天看您睡不好所以做了有助于睡眠的汤。” 郁钦点点头,坐下拿起勺子喝汤,郑秋月坐立不安的看着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道个歉,“郁先生,刚刚……对不起。” 郁钦唇红齿白的,笑起来好看的很,“我才是,刚刚没有吓到你吧。” 郑秋月摇摇头,郁钦又往自己嘴里送了勺汤,慢条斯理的说,“那就好,我是男人,也会有生理需求。”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郑秋月看着他的舌头,脸又开始变红,“郁先生,我理解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从来没看他领过女人回来,还以为郁钦是单身,想想也是,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呢。 郁钦回来早的时候,总能碰到郑秋月和一个面容黝黑的男人在别墅门口交谈,或者有的时候发现他进了家里,拿着杯子在喝水。 郑秋月主动告诉他,郑大哥是卖菜的,他的菜新鲜又便宜。 她说自己有的时候会让郑大哥进来歇歇脚,喝杯水,如果他介意的话她以后就不这么做了,郁钦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关系。 郁钦注意到,说起郑大哥的时候她的眼睛是含笑的,脸还有点发红,他心里想这傻女人的眼光也就这样而已。 又过了几天,郁钦发现有点不太对劲,打开监控录像看了几眼才发现,郑秋月口中的“郑大哥”手脚不太干净,经常趁郑秋月去拿钱或者给他倒水的时候在他的别墅里“拿”点东西。 郁钦拄着下巴看着监控录像里的那个男人,嘴角微微上扬。 过了一个周,?晚上十点?的时候,郁钦把郑秋月叫到客厅里。 “郁先生,怎么了?你是饿了吗?要我去给你做点宵夜吗?”她本来已经洗漱好准备早早的上床睡觉了,今天她洗了很多衣服累的腰酸背痛的。 “我今早把手表落在桌上,晚上回来发现不见了。” “不见了?”郑秋月有点懵,“我再帮您找找吧,说不定放在别的地方了。” 郁钦瞥了她一眼,语气变冷,“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谁拿了。” 郑秋月还傻傻的问,“是谁啊?” 郁钦把视频甩在她眼前,郑秋月看完之后瞪大了眼睛,着急的说,“我,我给郑大哥打个电话,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这傻女人,现在还不肯相信,郁钦倚在沙发上,“你打吧。”打通了才有鬼,几万块的表拿走了,他怎么可能还会接电话。 打了几个都打不通之后,郑秋月急的快哭了,她对郑大哥做出那种事情感到愤怒失望,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对不起郁钦了,他对自己那么好,自己还给他找这种麻烦。 “郁先生,对不起,这表多少钱?我赔给您。”她眼眶发红,恨不得要给郁钦下跪。 “郑大哥他家里需要钱,他?一时?糊涂了才会拿走您的表。” 这个时候了还在帮那个男人说话,郁钦怀疑她自己都贴了不知道多少钱给那个男人了,毕竟她傻的可怜。 郁钦的语气严肃的吓人,“他?一时?糊涂,就得我来承受损失吗?” 郑秋月低下头,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对不起,对不起郁先生,是我的错,我只是没想到他,他会做这种事。” 郁钦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眯着眼睛说,“我看你可怜让你来给我做厨子,供你吃喝,还给了你一间房,而你做了什么来报答我,嗯?”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郁先生,在她的眼里,郁钦从来都是气质高贵的绅士。这可怜的傻女人马上就要自责的崩溃了,只要郁钦再推一下。 “我会再陪您一只表的,你能相信我。” “这表要二十万,你赔得起吗?”郁钦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二十万!?郑秋月瞪大眼睛,眼泪流的更凶了,嘴唇嗫嚅,“我,我会还,我会努力赚钱,全部还给您的。” “等你还?”郁钦松开手,冷哼一声,“我还是报警来的更快。” 郑秋月一下子慌了,伸手去抓郁钦的胳膊,“郁先生!求求你不要报警,他还有生病的孩子要照顾,我替他还,我来替他还。” 郁钦看着她,这蠢女人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可是既然这样的话,自己就不客气了,“要我不报警,可以啊。” 郁钦把劣质吊带真丝睡裙扔到她身上,“换上。” 睡裙掉落躺在她的脚下,郑秋月楞楞地看着他,“……郁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郁钦翘起长腿,抬起眼皮看她,“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郑秋月站了一会儿,眼泪又开始不要钱的掉,现在这样的郁先生她从来没见过。 “郁先生,你还有女朋友,你不能做这种事。” 郁钦被她的话弄笑了,有什么能不能的,他想要睡的人怎么都能睡到手,况且他还花了大价钱,今天要是在她身上讨不回来,他岂不是亏了。 “炮友而已,你不换衣服的话,我就报警了。”郁钦冲她晃了晃手机。 郑秋月一边摇头一边后退了一步,看起来十分抗拒,像是郁钦要强暴她似的。 “郁先生呜呜……我会替他还钱的。”她哭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郁钦想等会自己进去的时候,她会不会也哭的这么厉害。 这么想着,他有点等不了了,索性起身朝她走过去,她一步一步后退,被郁钦逼到墙边,他慢慢的开口要她听清楚每一个字,“你和你的郑大哥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从我的别墅里偷了不知道多少东西,我要把你和他一起送进监狱里坐牢。” 郑秋月被这巨大的压迫感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明明他说的一句都不是真的。 郁钦趁这间隙把她的衣服扒了,连条内裤都没给她留,抓着睡衣往她头上套,郑秋月吓懵了只知道哭,被郁钦放倒在地毯上的时候,她才知道反抗。 “郁先生呜呜呜……你,你别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不明白,人怎么能说变就变,她以前是那么的敬重他,他怎么能对自己做这种事。 郁钦跨坐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从来都没变过,也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是她自己非要送上门来的,也怪不得他了。 他的手隔着睡衣抓揉她的乳房,语气嘲讽,“你忘了你穿着睡衣在我面前乱晃勾引我的时候了?” 郑秋月猛然想起了那天晚上,一边忍受他粗暴的玩弄一边哭着反驳,“我没有那个意思,您误会了!郁先生,嗯……不要,不要再弄了。” 她希望自己没有去高氏集团,没有答应做他的厨师,甚至从来就没有遇到过郁钦,在郁钦完全进入她的时候。 也许是因为不对等的身份,郁钦完全没有像对以往炮友那样怜香惜玉,只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怎么爽怎么来,完全释放出自己的阴暗面。 他把郑秋月的手腕绑到一起,又把自己的内裤团成一团塞进郑秋月的嘴里,堵的很深,郑秋月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声。 郁钦在她挣扎的时候甩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在她脸上,掐着她的脖子问,“你都和你表弟做过了,和我做又有什么关系?” 果然,听了这话郑秋月的眉毛都皱到一起,一副极其受伤又耻辱的样子,他怎么知道自己和小攸的事。 郑秋月从来没见过这么暴力可怕的郁钦,那么冷漠的眼神,那么伤人的语气,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这个才是真正的郁钦吗? 郁钦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高大的身躯压在她身上,下身有力的挺动,狰狞可怖的阴茎在她的穴里进进出出,他太持久,郑秋月被操到崩溃,一直不停的哭,到最后眼泪也流出不来了。 郁钦撩起她的睡衣直接推到胸上盖住她的脸,把精液射到她平坦的小腹上,郑秋月本来以为这就是结束,可没想到他撸了两下又重新插了进去。 他没想到操这女人有这么爽,也可能是因为过于肆无忌惮,所以才格外的舒心吧,他眯着眼睛享受着郑秋月的穴肉紧紧的裹住自己的阴茎,他像变态一样手指从她的脚腕顺着小腿往上摸,又从膝盖摸到细嫩的大腿根。 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被郁钦完全掌控在手中。 干到后半夜郁钦才放过她,而郑秋月早就被干晕过去,脸上满是泪痕,郁钦倒是得到了极大地满足,神清气爽的想得想个法子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才行。 第二天一早,郁钦倒了杯水来到郑秋月的房间里。 郑秋月浑身酸痛醒来的时候,发现郁钦正坐在她的床边,她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郁钦。 “喝点水吧。”郁钦语气又恢复如常,甚至还有点温柔,“我扶你起来。” 郑秋月的嗓子的确干的厉害,可是被郁钦触碰她整个人都更不舒服了,下面也刺疼的要命。 郁钦把水杯送到她嘴边喂她喝水,和昨天判若两人,郑秋月的眼睛都哭肿了,看起来凄惨的很,“郁先生……” 自己昨天算半强暴了她,她今天还喊自己郁先生,郁钦勾起嘴角,看着她的眼睛,把她留下来心甘情愿给自己操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郑秋月看着此时变成往常文质彬彬的那个郁钦,她都开始怀疑昨天发生的事难道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接下来郁钦的话让她立刻清醒过来,“昨天丢的那块表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才有些失控。” 郑秋月听了,又看到他露出的表情,立刻同情起郁钦来,仿佛忘记了他昨天的暴行。 郁钦看着她慢慢说,“表丢了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不但要赔偿我的经济损失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郑秋月咽了口口水,“郁先生……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郁钦笑的有些残忍,“精神损失的赔偿,只要你像昨天那样满足我就可以了。” 郑秋月一想到昨天的事,就浑身冒冷汗,她眼前的人让她感到陌生,从昨天他把她逼到墙角的那一刻,他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郁先生了。 郁钦又往她嘴里送了口水,温柔的样子却说着冷酷的话语,“不然的话,我就报警,把你送进监狱,让你再也见不到你的那个弟弟。” 郑秋月脑子已经停止思考,虽说人是她放进来的,可是凭什么把她送进监狱里啊,可在权势的面前她太害怕了,她对郁钦的话感到震惊,他怎么可能这么坏…… 郁钦又接着说,“到时候你弟弟会觉得很丢脸吧,有你这样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姐姐。” 郑秋月受不了他这样说,急着替自己解释,“郁先生,不是这样的,表不是我偷走的。”仿佛真的想到小攸会冷眼看她,她委屈的又想哭了。 郁钦替她擦去嘴角的水痕,“这话你留着跟警察说吧。在我看来,就是你跟那男人串通好的。” 郑秋月伸手抓着郁钦的胳膊急的眼眶立马就红了,“您,您不是知道我是清白的吗!?”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污蔑自己偷了表。 郁钦被她傻的简直现在就想扒光她按着操一顿,可是事情还没解决呢,以后想怎么玩都行。 “证明你对我的忠诚吧。”郁钦用蛊惑的语气说,“按照我说的做,这件事情我就既往不咎。” 郁钦觉得养条对自己无比忠诚的狗很有必要,尤其这条狗还能随时随地解决得自己的生理欲望,不会咬人不会跑,玩的痛了顶多就叫两声。 第二次做爱是在郁钦卧室里的大床上,郑秋月还是穿着那条劣质真丝睡衣,郁钦知道自己变态,可是没想到自己变态到会对一件睡衣硬起来。 这件睡衣穿在她身上衬的她简直就像一个艳俗的妓女,郁钦还叫来了第叁个人,是那天郑秋月撞见的那个女人,郁钦的炮友。 女人被叫来的时候本来想埋怨郁钦几句最近没联系自己,但看到郑秋月的时候女人愣住了。 “你这是要玩3P?”女人没想到郁钦这么重口味,看着斯斯文文的一个人。 郑秋月羞的想把脸埋在床上,可是没办法,她嘴巴里被迫含着郁钦粗大的阴茎。 郁钦的两条长腿大咧咧的放郑秋月的身侧,脸上一副又爽又隐忍的表情,他让女人帮郑秋月口,女人挑了挑眉,还是照做,毕竟生意上还是得和郁钦“互帮互助”。 郑秋月被女人舔的浑身发颤,嘴巴被郁钦操的口水直流,他的东西进到她的喉咙里,她难受的想吐又无能为力。 女人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淫水,有点惊讶面对郑秋月的郁钦,她从来不知道郁钦还有这么粗暴狠戾的一面,郁钦抓着郑秋月脑后的黑发前前后后的摆弄,每一下都进入到最深处,女人干呕不止,脸颊都被憋到通红。 郁钦玩够了嘴巴又从后面操郑秋月,抓着她的头发逼她挺直身子,扬起脸,他让女人和郑秋月接吻。 女人皱了皱眉,以前没发现郁钦在床上的毛病这么多。 郑秋月瘦弱的身躯和在后面粗暴操她的郁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平坦的小腹突起一块,被郁钦操到腿软,眼泪汪汪的跪都跪不住。 女人有点心疼郑秋月,捧着她的脸颊温柔的吻去她的泪水,又温柔的亲她的嘴唇。 郁钦从后面一下又一下的扇郑秋月的屁股,直到两瓣屁股变得红肿才停手,郑秋月哭的可怜,穴口被他干的又红又肿,浑身泛红看起来色情的要命,女人嘬着她的舌尖想给她减轻痛苦。 郁钦折腾够了,把被操的神智不清的郑秋月留在床上,赤身裸体地去到了杯酒给女人。 女人看到他的身材还是忍不住心动,郁钦拿过浴巾围在腰间,和她捧杯。 女人瞥了眼郑秋月又对他说,“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温柔的情人。” 郁钦笑的一脸纯良,“我不是吗?” 女人摇摇头,“你只是隐藏的太好了。” 郁钦笑了一声,喝了口酒看着趴在床上头发散乱的郑秋月,因为呼吸她后背轻微的起伏,屁股红红的一片,腰侧也全部都是他留下的指痕。 郑秋月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她越来越怕郁钦,怕到只要郁钦回来她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 虽然他不做爱的时候,还是和往常一样斯文儒雅,可他做起爱来简直是要人命,郑秋月每次做完都得在床上躺整整一天。 白天的时候,她就出去找郑大哥的下落,找了将近一个月还真的让她找到了,为了急着做手术的孩子才偷了表,一米八的大男人甚至痛哭流涕的要给她下跪,她当然不忍心再多说什么,都是可怜人罢了,甚至还搭进去五百块钱说给孩子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辗转找到了郑大哥当表的地方,说要赎回这表起码得六万,郑秋月愣住,才六万?她明明记得郁钦和她说要二十万,之前拆迁的补偿费加上郁钦给的工资,她一咬牙,把表赎回了。 这几天郁钦都在加班,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他给郑秋月发短信说自己今天回家吃晚饭。 正好自己买的东西也到了,郁钦看了眼抽屉里的礼品盒有点期待。 郑秋月握着手表想着就趁今天这个机会吧,自己不能再呆在郁先生身边了。 她做了一桌菜,郁钦也准时开车回来了,饭桌上,郑秋月时不时的瞟着郁钦,感觉他心情不错,吃完饭,她支支吾吾的开口,“郁先生,我有东西要给你。”明明自己赎回了他的手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郁钦不会高兴。 郁钦挑眉,“哦?是吗,正好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不过女士优先。” 郑秋月从口袋里掏出手表放到餐桌上,咽了口口水,“郁先生,手表我找到了,也赎回来了。” 郁钦看到桌子上的这块表,又看了眼女人,“所以呢?”这句话让郑秋月的腿肚子都被吓软,幸好她是坐着的。 郑秋月的手指抠着自己的牛仔裤,鼓起勇气,迎着郁钦的目光开口,“所以,我想谢谢您这些天来的照顾,这份工作不太适合我,我想辞职回去开馄饨店。”表已经找到了,郑秋月觉得郁钦应该不会再为难自己了。 郁钦垂眼点点头,手指摩挲着表盘,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嗯,这样啊。”他要手表的话只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这蠢女人大费周章的赎回手表看来是真的想离开自己啊。 -- 绑架与危机 (预警 这章男主对女主有暴力行为) “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我就不留你了。”郁钦把手表轻轻握在手里,还是一副好好绅士的样子。 郑秋月没想到他能答应的这么爽快,?一时?间她有些不敢相信,但她没想太多,笑容渐渐放大,觉得郁钦也没那么可怕了。 看来郁钦果然只是因为那块表才那样对待自己的。 郁钦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也带着笑意开口,“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回来找我,这里永远欢迎你。” 知道世间险恶后,你会乖乖回来的,而你下次再回来的时候我会好好收拾你的。 完全没有意识到郁钦的画外音,郑秋月几乎是感激涕零的点头,第二天给郁钦做好早饭,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和他道别后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郁钦穿了件白色毛衣倚在门口,目送她离开还冲她挥了挥手。 离开郁钦别墅之后,郑秋月在靠近吴攸大学的地方租了个房子,把东西归置好之后,她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两夜,期间不停的做噩梦,梦里全部都是郁钦在翻来覆去地干她。 她意识到也许郁钦带给她的精神伤害比她承认的还要严重的多。 第叁天她洗了个澡,决心要振作起来,打听了一下街上店铺的价格高得吓人,但吴攸大学外面有条小吃街,她买了辆小吃车改装了一下,准备到小吃街上卖馄饨。 本来之前一直在城中村里,那里对于她来说就像个保护罩一般,突然失去了庇护,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但是卖了几天发现,她的野菜馄饨意外的很受欢迎,而且来买馄饨的学生们都是和吴攸年纪相仿的孩子,很好相处。 “吴攸,晚上你想吃什么?”吴攸的小女朋友眨着眼睛冲他撒娇,“听说咱们校门口新开的野菜馄饨不错。” 吴攸一气之下摔门离开之后,回到学校里就答应了系花米诺的告白,也不知道在跟谁置气。这几天腻烦了总想着分手,但又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 吴攸一愣,野菜馄饨,难道她……应该不会吧,可他又实在是好奇,故意用平淡的语气说,“那就去吃吧。” 到了小吃街上,站在了郑秋月的车前,他才知道原来真的是她,野菜馄饨生意不错,排在他前面的还有四个同学。 郑秋月熟练的舀馅,捏皮,又把一个一个小馄饨下锅,一碗一共12个馄饨,只要6元,旁边还有矮桌和塑料板凳,可以凑合在路边解决。 吴攸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看,郑秋月感受到视线抬头看到吴攸,一不小心还把手给烫了。 排到吴攸的时候,他故意没说话,她是来找自己和好的吧,不然为什么把店开在这里,一想到那天郑秋月骂自己的话,吴攸就又开始生气,用怨怼的眼神看着面前低着头包馄饨的人。 “老板,麻烦给我们来两碗馄饨。” 郑秋月看了眼挽着吴攸胳膊可爱的小女生,又看了眼吴攸,笑着“诶”了一声。 这欣慰的笑容在吴攸看来刺眼极了,恨不得当场质问她:我找了女朋友你很高兴是不是!? 被米诺拉去坐下的时候,吴攸狠狠的剜了郑秋月一眼,不知道还以为两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吴攸坐在凳子上瞪着郑秋月,她竟然一句话都不和自己说!还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吴攸在这边气的差点心肌梗塞,郑秋月其实根本没想这么多,只是以为吴攸还在生自己的气,而且不愿意在别人面前知道他姐姐是个卖馄饨的而已。 郑秋月笑眯眯的端来两碗冒着热气的馄饨放到他们面前,“趁热吃。” 说完就又回去招呼下一拨客人了,吴攸用勺子搅了搅,米诺吃了一口就惊呼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馄饨,吴攸心想我姐做馄饨可是一绝,能不好吃吗。 他吃了一口又瞥见郑秋月笑着和等馄饨的同学聊天气就不打一出来,他把勺子扔在桌面上恶狠狠的开口,“老板!” 郑秋月转头,看到他铁青的脸色,赶紧朝他走过来,“怎么了?” “馄饨馅的味道太淡了。” 米诺疑惑的又吃了一口,不淡啊,吴攸吃饭口味那么重的吗? 郑秋月看着吴攸,知道他又在无理取闹了,但她不想和他吵,因为后面还有等着买馄饨的同学,“那我再给你做一碗吧。” 米诺觉得气氛很尴尬,便拉住吴攸的手,“就这样吃吧,呆会我们再去吃点别的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吴攸有点故意找茬的意思。 吴攸只顾着看郑秋月,“我不吃了!” 郑秋月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有时候她真的受不了吴攸的小孩脾气。 “那这碗我不收你钱。”郑秋月只想快点回去做生意,便从兜里把钱掏出去给他。 看她想把自己赶紧打发走,吴攸噌的一下站起来,气呼呼的转身迈着大步走了,米诺呆在原地,又尴尬的和郑秋月道歉说她男朋友好像今天心情不太好,郑秋月无奈的说,“没关系,是我做的不合他胃口。” 等到收摊的时候,已经?晚上11点?多了,小吃街上基本没有什么人了,郑秋月拿出手机想给吴攸发个短信,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叹了口气想着回家再慢慢想好了。 这个时候,从远处走来了四个青年,吊儿郎当的看起来像是混混的模样,郑秋月有点紧张,总感觉他们是冲自己来的,她赶紧骑上车准备跑。 却被胳膊上有大片纹身的男人一下拽住车把手,郑秋月心都漏跳一拍,看向四周,只有一两个路人,看到这场景跑的比兔子都快。 郑秋月被强制拽进一条又窄又漆黑的胡同里,她紧紧的贴在墙上,腿因为害怕而打颤。 “已经收摊了,你们明天再来吧。”郑秋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谁说我们要吃馄饨了?”为首的男人猥琐的笑着。 “那你们要干什么?” “你是新来的吧?收保护费你听没听说过?”为首的男人做出捏钱的手势。 郑秋月心里一凉,原来电视剧里说的是真实存在的,虽然不想给但她更怕这四个围住她的混混。 现在都手机支付,也没人用现金,郑秋月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掏出自己准备的零钱,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交给男人。 男人看了看,把钱扔到她脸上,“你玩哥几个呢?” 郑秋月被他这一嗓子吓的快得心脏病,“这是我全部的现金,你,你们想要多少钱?” “两万。” “两万?”郑秋月愣住,赎回了郁钦的手表,交完房租,她连两千都不剩下,哪里来的两万? “大哥,我以后不在这条街上摆摊了行吗?我拿不出这么多钱。” 男人凶神恶煞的瞥了她一眼,“不行!” 男人靠近她,嘴巴里的味道熏的郑秋月想吐,“摆摊的利润多高啊,你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男人的眼神移动到她的胸上,“不过你要是实在拿不出来的话,用别的来抵也不是不可以。”说完,他猥琐又放荡的笑了两声,这妞的身材倒真是可以,可他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毕竟他只是拿钱办事。 郑秋月感到一阵绝望,闪眼看到巷口有人走过,她大声的呼救,却被男人狠狠一掌打晕了过去。 郑秋月醒来的时候害怕的快要窒息,她的眼睛被一块布蒙住,一睁眼黑漆漆的一片,这种未知感让她快要崩溃。 她的手腕被并在一起吊起来,脚尖只能勉强的触地,她颤着声音问,“有人吗?” 这地方很空旷,还有些潮湿,郑秋月感受不到屋子里还有没有另外的人,她大着胆子喊救命,同时拼命的挣扎,手腕被麻绳勒出一圈红痕。 她被关在这里一天一夜,连一口水都没喝,因为喊叫她的嗓子疼的快要着火,难受的要命,她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也不知道她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她的脑袋垂下,浑身没了力气。 郁钦推开仓库的门走进来,因为响动郑秋月猛的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偏头,她什么都看不到,因为也无法判断进来的是要救自己的好人还是绑架自己的坏人。 郁钦朝她慢慢走过来,走到她面前停住,郑秋月的右脸红肿,嘴角还有血迹,她抖着声音问,“你是谁?” 得不到回答,郑秋月焦躁起来,一边哭一边结结巴巴的哀求,说他想要多少钱她都给,她不会报警的,只求他能放了自己。 那人没有理会,只是绕到她的后面,郑秋月慌乱的问他要干什么?同时把脸颊偏向后方。 郁钦的双手从后方伸出来,隔着衣服放到她的乳房上,郑秋月扭动身体,恐惧的想要离开他的手掌,“你要干什么!”她尖着嗓子哭嚎。 刚刚见到她肿起的脸颊,郁钦的下面就起了反应,她这样狼狈的样子好像更能激起自己的性欲。 郁钦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往女人柔软的肚子上揍了一拳,郑秋月惨叫一声立刻弓起后背,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张着嘴巴痛苦的喘气,仿佛五脏六腑都破碎了一般。 郑秋月眼泪流了满脸,吓的浑身发抖,怕男人再对她施暴,她不敢再挣扎老老实实的被身后的男人抱着。郁钦的手指从她的毛衣下面伸进去,一路向上,伸进胸罩里面粗鲁的揉捏她饱满的乳房。 “呜呜呜……”女人小声的呜咽啜泣,泪水洇湿眼睛上的布条,她无助又恐惧,忍受着身后男人对她的猥亵,而且她只要一呼吸小腹就跟着发疼。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遇这种事。 郁钦靠近她的后颈,像个变态一样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干燥的手指捻搓她的两颗乳头,直到乳头变大变硬。 郁钦的双手下移,解开她牛仔裤的裤子,仓库里清晰的传来拉拉链的刺耳声,郑秋月抖着嘴唇求饶,“求求你,不要……”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郁钦喘着粗气,咬着牙用力把她的裤子拉下,连同内裤,两瓣肉感十足的屁股弹了出来,裸露在潮湿的空气中。 屁股凉嗖嗖的,裤子堆迭在腿弯处,巨大的耻辱让郑秋月瞪大眼睛,一点声音也发不出,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郁钦释放出自己的阴茎,把它挤进郑秋月并拢的腿间轻轻的蹭着,他的手掌箍在郑秋月的胯间,因为她太瘦了,胯骨突出的很明显,郁钦的手掌掰着她的骨头抽插,一开始还是缓慢的,随后他的动作加快,呼吸也越来越沉重,被吊着的郑秋月垂着脑袋,无声的流泪。 她细嫩的大腿被磨的红了一片,火辣辣的疼着,郁钦把腥臭浓稠的精液射在她翘挺的屁股上,又帮她把裤子提起穿好,离开了仓库。 又过了一天,仓库的门再次被推开郑秋月已经饿到快要晕厥,嘴唇干燥到破皮,整个人瘦了快要一圈。 胳膊上有纹身的男人走过来,解开她眼睛上的布条,郑秋月虚弱的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光线,嗓子干哑到连发声都困难。 男人的手里拿着她的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无论现在要她干什么,她都会去做,只要能离开这里或者给她一口水喝。 男人问她想好了没有,要她找人把钱送来,郑秋月死都不愿意让吴攸看到自己这幅场景,脑袋里能拿得出钱的人只有一个,不给他打电话的话,她怕自己会死在这个肮脏的仓库里,强烈的求生欲让她不得不向郁钦求救。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听到郁钦的声音,她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郁钦终于来到仓库里,对于郑秋月来说,他像救世主一样出现了,她微微睁开眼睛又缓缓闭上,自己终于……得救了。 郑秋月在医院里输了两天液,把身子养好了一些才被郁钦又接回家。 郑秋月很感激郁钦这几日的照顾,也很感激他没有提她被关在仓库里的那些日子,那些日子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来的。 郁钦做了些简单的小菜,熬制了软烂的白粥,郑秋月坐在桌前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眼泪忽然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这些日子她流泪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 郁钦没说话,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郑秋月先是瑟缩了一下,随后手指放松,任由郁钦握着,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郁钦,郁钦开口,“不要害怕,你在这里很安全。” “安心在这里休息一点时间,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看得出绑架这件事对郑秋月的打击很大,她总是呆呆的盯着一个地方神游,有的时候饭就会被做糊,虽然郁钦不需要她做饭,可她还是想做点什么来报答他。 某一天吃完晚饭的时候,郑秋月来到郁钦的书房,敲了敲他的门。 郁钦勾起嘴角让她进来,他戴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坐在电脑前,他把眼镜摘下,还给她倒了杯水。 “找我有事?”他穿的是送她走的那一天的高领白色毛衣,衬的他整个人温柔又优雅。 郑秋月低着头,扭扭捏捏的攥紧手指,郁钦眼神发暗,她这一副欠虐的样子让他喉咙都发干。 郑秋月试探着开口,“郁先生,我想把钱还给您,每个月还一些,我想一年肯定能还完的。” “不用这么着急,你先养好身体再说。” 郑秋月急忙摆摆手,“我不想总欠您人情,您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郁钦脸不红心不跳的接受了她的感激和赞美,“毕竟之前你也帮了我。” “不如这样,你继续在我这里做厨师,还我的钱就从工资里面扣,你愿意吗?” 郑秋月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说实话,她到现在依旧很怕郁钦,尽管他对自己很好,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郁钦又补充了一句,“毕竟外面……不是那么安全。” 郑秋月一下子瞪大眼睛,身体也立刻变得僵硬,像是回想起了某些事情,她的左手握紧右手的手指,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的反应被郁钦尽收眼底,他舔了舔嘴角,郑秋月最后痛苦的点点头,整个肩膀都快要缩在一起。 郁钦把水杯递给她,温柔的说,“喝点水吧。” 郑秋月触碰到温热的杯子,心情稍稍缓解了一些,郁钦拄着下巴,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水,“不过,你之前说要走,我难过了很久。” 郑秋月困惑的看着郁钦,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郁钦的眼睛笑起来很好看,像是可以融化冰雪的太阳。 “你得好好的补偿我。” 郁钦把秘书叫来的时候,郑秋月被他绑在床头昏死过去,头发遮住大半张苍白的脸,他正坐在床边抽烟。 秘书大学的专业是医学,她是郁钦的心腹,也是帮着他一起打下江山的人。 只完成郁钦吩咐的命令这是她一贯遵守的准则,所以被郁钦要求带着扩阴器来的时候,她什么都没问。 “不小心把东西顶进里面去了。”郁钦分开郑秋月两条软软的双腿平静的说。 是那天的那个女人,秘书飞快地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用扩阴器撑开女人湿淋淋的下体。 那东西在很深的位置,费了半天劲总算掏了出来,竟然是一只沾满体液的男士手表,而且还是郁钦之前让她帮忙买的那一只,秘书不由得愣住,往穴里塞手表这事虽然很诡异,但良好的素养让她的表情立刻恢复如常,把扩阴器利落的抽了出来。 “谢谢。”郁钦拉过被子给床上的女人盖住。 秘书恭敬地说,“郁总,您早点休息。” “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情况有点复杂。” 等秘书走后,郁钦给郑秋月换上之前自己给她买的那套黑色情趣内衣,将她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势,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他拉着她的手给自己打手枪,又把精液射到她脸上,接着拽起她的头发给她被精液弄脏了的脸拍了张特写。 她的肚子上还有郁钦那一拳留下的淤痕,看起来有些可怕,郁钦伸出手指轻轻的摩挲。 他又分开她的双腿,给她红肿不堪的肉穴也拍了一张,郁钦开始有点喜欢郑秋月了,因为她能将他所有变态的性幻想变成现实。 吴攸一边生郑秋月的气一边又总往小吃街上跑,连着几天都没看到郑秋月再来摆摊卖馄饨,他的心情由沮丧变为愤怒,他咬牙切齿的想,看我到时候怎么弄你。 他脑子里把郑秋月奸了百八十遍,这才稍稍解气,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眉头一皱,说了句知道了拦了辆出租车慌忙赶到医院里去了。 郁钦上船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生面孔,船长说这是他新招的手下,聪明伶俐的很。 郁钦要带着郑秋月出海钓鱼,他们将在海上呆一天一夜,这是他的休闲方式,虽说钓鱼一般都是老年人才干的事情。 船到了海中,郑秋月靠在船边,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波光粼粼,美好的不真实。 船摇摇晃晃,郑秋月一点也不觉得晕,因为她从小是渔村里长大的,熟悉水性,见到大海她反而觉得亲切。 郑秋月可怜被郁钦钓上来的鱼,它们要被剔骨切片,最后还要进人的肚子里。 郁钦夹起一块生鱼片放到郑秋月的碗里,郑秋月看着生鱼片怎么也下不了筷子,郁钦盯着她看,看的她只能把生鱼片放进嘴里,胡乱咀嚼了两下,吞咽下去。 看得出来她不喜欢,郁钦吩咐船上的厨师给她煮碗面条,在这些方面,郁钦算得上是温柔体贴了。 晚上天空开始下雨,海浪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船身,船摇摇晃晃的发出吱呀的响声。 船舱里,情欲的味道混合着海水的咸腥让人发晕。郁钦把手指放在郑秋月的嘴里搅弄,一会夹着她的小舌往外拽,一会又把手指插进她的喉咙里弄的她干呕不止。 郁钦带着套插进郑秋月的下面,虽然她已经差不多适应了但还是涨的发痛,郑秋月抱着郁钦带着哭腔喊,“好痛……太,太大了。” 郁钦抱着她的屁股上上下下的抽插,淫液顺着他粗壮的柱身滴落在床单上。 “不要!不要!”郑秋月仰起脖颈高声的叫喊起来,郁钦戳到了她体内敏感的那一处,能让她欲仙欲死的那一处。 郁钦故意每次都重重的顶在那一处,看着郑秋月逐渐崩溃,脚趾蜷曲,身体后仰着想逃离。 郁钦一边粗暴的操她,一边伸手把他们连接处的淫水抹到她布满红晕的脸上。 他伸出舌头舔湿她的脖颈,感受她即将高潮前阴道骤然的收缩,“噢……你可真浪。” 郑秋月尖叫一声,满头都是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被郁钦干到高潮,没有给她一点休息的时间,郁钦把她按到地上,抬起她的屁股,又从后面干了进去。 郑秋月流着口水求饶,“不要……郁先生,求你,求你让我歇一会啊——” 郁钦手指狠狠的抓揉她屁股,郑秋月被干的狠了,不管不顾的流着泪撑起无力的胳膊往前爬,又被郁钦从后面狠戾的一顶浑身发软的趴在地上。 “啊——” 郁钦从后面压住她瘦弱的身躯,结实白皙的屁股狠狠撞向她的,在船舱里发出淫靡的响声,他掐住她脆弱的脖颈,“你想逃去哪儿,嗯?” “说啊。”郁钦咬着牙力道丝毫未减的挺动腰肢。 “啊啊——郁,郁先生呜呜……我,我要死了啊——”,郑秋月白眼乱翻,大腿痉挛,浑身抽搐,下体居然喷洒出一股透明的液体,连郁钦的下体面也被打湿。 龟头的刺激让郁钦爽的吸了口气,他伸手狠狠的抽打她的屁股,“夹紧,我要射给你。” 郑秋月哪还有一点力气,在郁钦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浑身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屁股的刺痛让她眼泪汪汪的扭动,她不明白郁钦为什么总和她的屁股过不去。 半夜郑秋月被船给晃醒,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 她披上外套走到船舱外,寒冷的天气让她打了个冷颤,甲板上郁钦正在和某个人激烈的厮打,但郁钦明显处于下风,这幅场景郑秋月僵在原地,她又看到不远处躺着一只黑漆漆的枪。 她手指颤抖把枪捡起,郁钦注意到她咬牙冲她喊,“把枪扔过来!” 郑秋月太害怕了,手握着枪完全无法动弹,郁钦和那人一齐朝她奔过来,可惜郁钦的腿受了伤,被那人抢先一步。 郁钦在那人把枪口对准他之前,抱着郑秋月翻身跳进了海里。 那人往海里开了几枪,看着波涛汹涌的海面擦了下嘴角的鲜血,咒骂了一句。 -- 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郑秋月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片沙滩上,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幸好从小习得的水性救了她一命,她起身望了望这里应该是一片孤岛,她身后是一片山林,长着郁郁葱葱的树木。 郁钦也躺在不远的位置,还没有醒来,郑秋月连滚带爬的来到他身边,“郁先生!郁先生!” 郁钦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漂浮在黑暗的海中,周围没有一点声响。忽然天空放晴,往海中投下一缕阳光,他睁开眼睛奋力的向海面游去。 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郑秋月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他咳出了一些海水,脸色苍白,卷曲的黑色头发贴在额头上,他慢慢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嘶……”他紧紧皱眉,之前右腿就受了刀伤,这下又被那人踢到,他的右腿已经高高的肿起,是不能走路的程度。 他环视了一周,又掏出衣服里的手机,被海水浸泡已经完全不能用了。 天空阴沉的像是马上就要下雨,他把外套脱下,撕成一块又一块的布条,吩咐郑秋月把布条系在海边的树杈上。 做完这些的郑秋月回到他跟前来,“郁先生……会有人来找我们吗?” 郁钦看着海面,“会有,但不知道需要多久”,他转过头看着郑秋月,“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几个周,甚至可能是几个月。” 郑秋月越听心越凉,这孤岛上食物和水都不知道去哪找,她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救援来的那一刻。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个避雨的地方。”郁钦冷静地说。 郑秋月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她莫名觉得郁先生很可靠,总之听他的不会有错。 “不过我腿受了伤,得麻烦你扶我。” 郑秋月扶着他站起来,走了两步郁钦的冷汗都要下来了,郑秋月让他站着别动,走到他前面要他趴到自己的背上来。 郁钦看着她瘦弱的身躯,有些犹豫,“我很重,你背得动吗?” 郑秋月让他放心,说两百斤的面粉她都扛的绰绰有余。 郑秋月找到一个浅浅的石洞,她把郁钦放在石洞里,“郁先生,您在这等着,我去找些吃的来。” 从小就在渔村里长大的她适应野外的能力极强。她去摘了些果子,又采了一些山里的草药,往回走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打闪,不一会雨滴噼里啪啦就落下来了。 郑秋月被淋湿了,把藏在衣服里的果子拿给郁钦,又用树叶接了些雨水给他喝。 郁钦看着她,神情复杂,他在想这傻女人要是知道自己对她做的一切,她还会不会对自己这么好。 郑秋月把他的裤子卷起,露出肿胀的小腿,她把草药细细的撕碎敷在他的腿上,又在自己的睡衣下摆撕下一块布条缠绕上去。 郑秋月坐在靠近洞口的位置,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喃喃地说,“不知道这雨要下多久。” 郁钦看着她,命令道,“到我身边来。” 郑秋月抿了抿唇走过去,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郁钦身边,十分拘谨的样子。两个人坐了一会儿,郑秋月觉得有些尴尬便开口,“郁先生,船上的那个人您认识吗?” 郁钦摇摇头,眼神里多了丝残忍,“但我知道是谁派他来的。” 他在心里想,如果他能熬过这一劫,等回去之后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心慈手软的。 他依靠在石壁上,侧脸看郑秋月,“把你扯进来,我很抱歉。” 郑秋月没想到他会向自己道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了一会认真的说,“那个时候如果我留在船上恐怕也不会活下来的,而且您帮了我很多,该是我报答您的时候了。” 郁钦想努力在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比如她可能是在变相的嘲讽自己,结果除了真诚什么都没有,这么傻这么善良的人在外面残忍的世界里会被吃的渣也不剩吧。 郁钦终于对她说了句真心话,“你怎么这么傻,活了这么多年,你好像还是一点都不知道社会的险恶。” 郑秋月不明白郁钦为什么忽然和自己说这些,但她想了想,语气是少见的执拗,“我不觉得自己傻,我只是真诚待人而已,还有我认为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郁钦听了没说什么,脑袋靠在石墙上,这种傻女人真是百年难遇,明明年纪已经不小了,可还是像没经历过人情世故一般,单纯的像个小女生。 半夜里,雨势丝毫不减,洞里也潮湿很。 听到郁钦的梦话,郑秋月迷迷糊糊的醒来,郁钦的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脸颊潮红,双眉紧皱,嘴里喃喃地在说着什么。 郑秋月把手背贴在郁钦的额头上,发现他烧的厉害,这里什么药都没有,郑秋月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手不断的给他的额头降温。 到后半夜,郁钦的身体逐渐变冷,嘴唇也开始发抖,郑秋月只好紧紧的抱住他,用身体去温暖他冰凉的躯体,“郁先生,坚持住。” 郑秋月用尽全身的力气,她很无助,她不知道除了抱住郁先生,她还可以做什么。 郁钦中间醒来过一次,但还是难受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他意识到自己在郑秋月的怀里,又闭上眼睛沉沉的昏睡过去。 又过了一天,郁钦的病情依旧不见好,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郑秋月往他嘴里勉强喂了点水,连绵的阴雨让温度一直低的厉害,她不敢离开郁钦身边,只能紧紧的抱着他,希望天气可以尽快放晴。 救援比郑秋月想象的来的还要早,郁钦的秘书找到了他们,见到郁钦的时候,她眼里满是担忧和自责。 郑秋月晕倒之前想如果她再晚来一会,郁钦怕是要被烧傻,而自己也真的撑不下去了。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正躺在病床上,她身上被树林刮伤的伤口都被很好的处理了,她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个单独的病房,床头有一束鲜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 自己逃过了一劫,她眨着眼睛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觉得经过了这件事她会更加珍惜接下来的每一天。 郁钦的秘书来看过她一次,告诉她郁先生感染风寒比较严重,目前还在昏迷中,但估计很快就会苏醒。 秘书让她在这里安心恢复身体,有什么需要尽管找她。 吴攸从病房里出来,准备下楼的时候,忽然瞥见了病房里躺着的郑秋月。 他“哗”的一下拉开病房门冲了进来,“你,你怎么了!?” 郑秋月被他吓懵,呆呆的看着他,“小攸?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没问你呢!?你生病了怎么也不和我说!” 郑秋月不敢让他知道自己和郁钦的关系,所以根本不敢和他说实话,只好搪塞道,“我……我最近有些过度劳累,不小心晕倒了,所以才进了医院。” 吴攸还是一脸的担心,脸上还带了点凶狠又委屈的表情,“你真是的!我今天要是没看到你就打算不告诉我是不是?我还是不是你弟弟了啊!?” 虽然是在责备自己,可郑秋月听着心里暖暖的,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发酸,瞬间就哭了出来,把吴攸弄的很慌张,“我也不是怪你的意思,你别哭啊。” 其实郑秋月不想哭的,只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见到自己的亲人,她忍不住了而已。 “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等你出院了我来照顾你。” 郑秋月不想麻烦他,但又贪恋吴攸给予的温暖,经历过生死她才明白吴攸对自己是多么的重要,她想好好的和自己的亲人呆在一起。 听了郑秋月说要离开,郁钦的秘书露出职业微笑说,“郑小姐,我觉得您这样做,郁总恐怕不会开心。” 郑秋月紧张的攥紧手指,虽然面对的不是郁钦,可她还是没由来的恐惧。 郁钦的秘书看到她的反应又补充说,“当然我不可能限制您的人身自由,如果您非要离开的话请留下联系地址,到时候郁总也好亲自去感谢您。” 郑秋月急忙摆手,“不用,不用。” 郁钦的秘书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郁总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您不说的话,我恐怕无法放您离开。” 郑秋月想着自己还欠郁先生钱呢,他要是以为自己不想还钱跑了可就不好了,她点点头,爽快的留下了吴攸租房的地址。 吴攸把郑秋月接到自己租的房子里,郑秋月看到房子后有些疑惑,“你哪来的钱?” 吴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兼职挣的钱,家教能挣挺多的。” 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吴攸把郑秋月拉到沙发上坐下,“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去做饭。” “你又不会。” 吴攸背对着她潇洒的摇了摇手机,“在网上什么都能查到。” 郑秋月看着他的背影露出欣慰的表情,十年前吴攸还是一个比她矮了一头的小男孩呢,那时候他小小一个人,背着一个大大的破旧双肩包来找她,转眼他就已经长这么大了。 吴攸在厨房叮叮当当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一盘乌漆麻黑的土豆炖牛肉端上桌,旁边是一盘被炒焦的小青菜。 在吴攸忐忑又期待的目光中,郑秋月举着筷子夹了一块土豆放进嘴里,拒绝了两下,但还是扯出一个微笑给他,“还不错。” 从小到大,她一直很宠吴攸,从来没让他在厨房动过手,以至于他现在煮碗泡面都费劲。 吴攸把她的筷子夺下来,“算了,不要吃了,我来点外卖。” 郑秋月又把筷子夺回来,“我是真的觉得还不错,别浪费,点外卖还得花钱。” 吴攸看了她一眼,“好吧。”他凑到她跟前盯着她看,“那你喂我一块牛肉。” 郑秋月脸立刻变红,还往后躲了一下,有点被戏弄的愠怒道,“你是不会用筷子吗?” “不会”,吴攸没皮没脸的笑着,“就喂一块嘛。”说着,他张开了嘴。 郑秋月拿他没办法,她最受不了吴攸撒娇,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一眼她的心就能融化。 喂着喂着,郑秋月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那天你为什么会去医院?” 她担忧的说,“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吴攸不自然的咽了口口水,“嗯……我有点发烧,去打了一针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 “继续吧”,他又张开嘴,笑眯眯的看着郑秋月,像一只等待投喂的雏鸟。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郑秋月坐在沙发上,“小攸,你给我拿床被子来,我在沙发上睡就可以了。” 吴攸直接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在她耳边霸道的说,“家里只有一床被子,你要是想盖被子,就得和我睡一张床。” 郑秋月又羞又恼,在吴攸怀里挣扎,“你放我下去!我不盖被子了!” 吴攸直接把她扔到床上,郑秋月立刻要跑,他直接欺身压上,把她直接按回床上,“你跑什么?” 郑秋月对上吴攸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把脸偏到一边,“小攸,你放开我,我不想和你做那种事。” 吴攸笑了一声,“只是同睡一张床而已,我说要做那种事了吗?”他把脸靠的离她更近,一副流氓的样子,“还是说你很想和我做那种事?” 最后,郑秋月拗不过他,只好妥协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她侧躺在床边上,只占很小的一部分位置,是一翻身就马上掉下去的那种程度。 睡着睡着吴攸忽然伸出手臂,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郑秋月急的去推,可怎么也推不动,她在心里抱怨都睡着了力气怎么还这么大,她没看到的是吴攸微微勾起的嘴角。 早上郑秋月醒来的时候明显感受到吴攸那里硬硬的一坨,她尴尬的想从他怀里出去,吴攸睁开眼睛在看到郑秋月的一瞬间,起床气消失不见,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两个人拥有一个自己的家,早上在同一张床上共同醒来。 郑秋月起床,不敢去看吴攸,背对着他穿上外套,“我去给你做早饭。” 吴攸上半身赤裸,在床上撑着头看她,笑的一脸痞气,“你睡觉都不脱胸罩的吗?” 郑秋月转头瞪了他一眼,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气呼呼的去厨房了。 做好早饭,郑秋月叫了两声小攸没人答应,她去房间里找他却发现他在卫生间里手淫,发出暧昧色情的喘息声。 郑秋月脸红无比的逃开了,她呆呆的坐在餐桌上,莫名想到她第一次帮他手淫的情形,那时候吴攸还是一个少年,眼睛含泪可怜的要命,指着自己下面一柱擎天的性器对她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上当了。她实在是过于溺爱他,以至于连这种事情都帮他做,那时候她的手心摩擦的几乎快要起火,热的简直快要烧起来了,她甚至还记得吴攸那时痛苦又欢愉的呻吟声。 到后来变本加厉,吴攸舔着嘴角充满欲望的看着她嘴唇说,听说用女人的嘴很爽,他也想试试,被他磨的受不了,说用手帮他好不好,他就要瘪着嘴问她是不是不爱自己了。 最后只好生疏的帮他舔了,还被他按着脑袋忍住干呕去吞吐他粗长的阴茎,第一次就被他射在嘴里,还强迫她咽下去。 第一次手淫,第一次口交,第一次做爱,郑秋月简直是他的性启蒙老师。 第一次做爱的场景,郑秋月真的不想回忆,现在想起来场面似乎有些血腥,是吴攸要上大学的前一晚,抱着她哭的眼睛红肿,她也难过得很,只好拍着他的背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他。 接下来的发展就不受控制了,吴攸把她按在床上亲吻,从她的脸颊一路亲吻到她的脚腕,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用T恤绑在床头,红着眼睛说他想让姐姐做他的女人,他想和她永远不分开。 正是年轻气盛,性冲动最旺盛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经验,吴攸凭着本能按着她的胯插进了她的下面,因为阴道撕裂,她下面流了很多血,吴攸一边哭着说对不起一边又凶狠的抽插同时弯下身子去亲吻她。 就算是这样郑秋月都没说一句狠话,默默承受他的发疯,最后在第二天,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把他送出家门。因为她知道自己如果在意的话,很可能就会失去他了,尽管这是违背伦理,被众人所不齿的事情。 大概觉得自己真的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吴攸两年没有回来见她,尽管在一座城市,郑秋月会时常给他发消息,可他却很少回。他太矛盾了,他爱郑秋月爱的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可他又不希望郑秋月因为自己而受委屈。 吴攸骗郑秋月说学校这几天放假,所以他都可以呆在家里照顾她。 吴攸总是刻意和她进行一些暧昧的身体接触,每次都把郑秋月弄的脸红的要滴血。这次他又故意压在她身上去拿茶几上的香蕉,身子再度直起的时候,看着郑秋月红红的耳朵说,“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他咬了一大口香蕉,意思好像在说,我只是要吃香蕉而已。 郑秋月看着他开口,声音很轻,“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吴攸嘴巴忘记咀嚼,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她,仿佛没听懂她的话,“……你说什么?” 郑秋月想好了,她什么都给不了他,如果他想要自己的身子来发泄欲望的话,她愿意满足他,如果他不嫌自己脏的话…… “没听清,就算了。”她起身要走,却被吴攸一把搂住,他动情地说,“我好爱你。” 这句话在郑秋月听来实在是太孩子气了,他懂什么是爱吗? 吴攸把她的双腿分开,脑袋埋在她的双腿之中,用舌头舔弄她的下体,发出啧啧的水声。 郑秋月双腿绷紧,觉得一股热流往身下汇去,“小攸……别,别舔了。”她紧紧皱眉,双手拽紧沙发,觉得很羞耻。 吴攸又用舌头去逗弄她的阴蒂,抬起眼睛欣赏她的表情。 郑秋月闷哼一声,脑袋后仰,屁股也跟着往后移,吴攸伸手放在她的两瓣屁股上,霸道的往自己面前送。 “不要!不要!”郑秋月忽然高亢的喊着。 吴攸用牙齿轻咬她的阴蒂,又用嘴唇狠狠的吮吸,这期间还牢牢的按住她的屁股不让她逃走。 郑秋月身体颤抖,被他刺激的左右摇头,“我要尿了!小攸,你放开我啊——”她躲不掉只好哭着叫喊,声音细尖。 这一声弄的吴攸下面更硬了,吮吸的也更加卖力,恨不得把她的阴蒂嘬下来似的。这傻姐姐,哪里是要尿了,明明是被自己舔潮吹了。 “啊啊——不要了呜呜呜……别,别再弄了啊——”她像被欺负了似的眼眶发红,身体痉挛伴随着淫水喷涌而出,喷洒在吴攸的俊脸上,他抬起头邪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被她溅上的淫水。 “是甜的。”他伸出手指又揩了一滴放进自己嘴里,”姐姐的骚水是甜的。” “会让姐姐很舒服的”,吴攸坐在沙发上把泄过一次浑身无力的郑秋月抱到自己身上,让她双腿叉开,对着自己怒胀的阴茎往下坐。 “不要,这样会很痛。”郑秋月总算回过来神,可还是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她红着眼睛哀求,“不要这个姿势,小攸。” 看见她这个表情,吴攸下面简直硬的快要爆炸,恨不得就这样直直的操进去。但他逼自己冷静下来,尽管忍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但他不想再让郑秋月受伤了。 “我发誓我会轻轻的,不会弄疼你的。”吴攸按着她的屁股,让她的湿热的小穴吃进自己硕大的龟头。 “唔……”郑秋月弓起背,脑袋也垂下,被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因为这个姿势格外强烈。 等全部进去的时候,不止郑秋月连吴攸的后背都出了一层汗,她的下面被完全插满,她觉得自己连呼吸一下小腹都跟着痛。 “小攸,好难受。”她呜咽着说。 吴攸脑袋里理智的弦被郑秋月这一句话崩断,再也忍不了抱着她的屁股,挺动腰肢全进全出的抽插。 郑秋月趴在他身上惨叫,说自己好痛让他停下,吴攸却咬着牙说,忍一忍,操开了就不痛了。 仿佛又回到被郁钦按在地板上进入的那一晚,两个男人同样是忍受许久,在这一晚爆发自己变态的欲望。 这一晚郑秋月被翻来覆去的操,她被按在沙发上,茶几上,甚至是餐桌上,来来回回操的她魂都没了。 最后吴攸抱着她心满意足射出来的时候,郑秋月用尽力气抱住他,鼻头红红的,“不要再像上次那样离开我了。” 吴攸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她,他怜爱的亲吻她的头发,“会永远和姐姐在一起的。” 郁钦睁开眼看到秘书的第一句话是问郑秋月怎么样,秘书把郑秋月的事情如实报告给郁钦,他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自言自语道,“她弟弟啊。” 说实话,他心里有点鄙夷郑秋月,不是因为不想和弟弟做而吵架了吗?这下上赶着弟弟应该是不怕被操了吧,说不定还要求着弟弟操她,在知道了吴攸的真实身份后。 他现在倒是不能直接去把人带回来,得先把一而再再而叁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处理好再说。至于郑秋月,他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过几天送她弟弟一份礼物好了。 吴攸正是性欲旺盛的年纪,自从那一天后,每天都缠着郑秋月做爱。 米诺期间还打过电话给他,虽说已经分手了,可还是没骨气的关心他,问他病好些了没。 吴攸没心没肺的说,啊?什么病?米诺说那天她在辅导员办公室外听到了,说他生病请假的事。吴攸尴尬的恩了一声,说自己好多了,谢谢她的关心,他又往郑秋月的方向瞥了一眼,嘴角勾起,有她在身边什么病都能治好。 好景不长,吴攸和郑秋月之间的争吵—准确来说是吴攸单方面的—爆发了。一切源于吴攸收到的那个陌生包裹,里面是郑秋月穿着情趣睡衣的不堪入目的色情照片。 吴攸当下就爆炸了,把照片扔在郑秋月的脸上问她这是什么?郑秋月脸一阵红一阵白,抖着嘴唇说不清楚,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的确是她,但她却感觉无比陌生。 照片里的床单她太熟悉了,她躺在郁钦的床上,这些照片也只能是郁钦照的。 吴攸气极了,咬牙切齿的骂她是个贱货,在他这里娇娇柔柔装的像个处女,结果在别人那拍色情照片,还让别人把精液射在脸上。 奸夫淫妇!吴攸的脑子里立刻蹦出这四个字,他觉得郑秋月几乎是给他带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虽然他根本没有立场这样说。 郑秋月想死的心都有,低头看着这些照片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掉。 吴攸问她给她拍照片的男人是谁,又问她和那个人做过没有,郑秋月根本不敢把郁钦说出来,她怕吴攸做什么冲动的事,也怕他知道更多她想要隐瞒的事情。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吴攸直接把她拽上床,掐着她的脖子让她说话。郑秋月难受的快要无法呼吸,眼泪也流得更凶。 吴攸还是松了手,把她翻过去冷漠的问,“你的屁眼那人用过吗?” 郑秋月哭着摇头,嘴里还不停的和吴攸说自己以后只会陪在他身边。 吴攸扒下她的裤子,掰开她的屁股,露出臀缝和小小的屁眼,他伸出中指狠狠的插进去,郑秋月疼的尖叫一声忍不住挣扎起来。 吴攸立刻在她屁股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乱动什么?”他眼神阴冷,看到那些照片有一种郑秋月已经被人抢走的感觉,他在心里嘲笑自己先前对她的小心翼翼,对这个善于伪装的骚货,根本就没有必要温柔。 这样想着他又往她屁眼里伸进一根手指,那里面热的要命,紧的要命。郑秋月哭的很伤心,双手攥紧床单,求他轻一点。 吴攸恶狠狠地说,“我轻一点的话,你个贱货能爽到吗?”虽然是这样说,可他还是拿来了郑秋月的护手霜,挤了一坨在手指上,散发出劣质的香精味。 郑秋月被他羞辱的把脸埋在从床上呜呜的哭,“小攸,你不要那样说我……” 吴攸被她哭得心烦,用手指粗暴的抽插扩张,“老子为了你寝食难安的时候,你他妈和别人在床上玩情趣!” 郑秋月委屈的要命,但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她好想抱住吴攸让他对自己轻一点温柔一点,她是个人,心会痛身体也会痛。 吴攸压在她身上,从后面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转过脸面对着自己,一下子对上她流泪的眼睛,吴攸的心也被刺痛了一下,他烦躁的说,“哭什么,我不是用润滑了吗?” 郑秋月哭的一抽一抽,像个小孩子一样,明明她是比吴攸大7岁的姐姐,可此时她却格外弱势,“小攸,你,你不要生气了呜呜……” 吴攸嘲讽道,“你很在意我的感受吗?”郑秋月哭着点头。 说谎,他在心里想,可看到她的表情他又咽了口口水,性欲来的有些不合时宜,他都鄙视自己,对着她鸡巴怎么都能硬的像棍子一样,他把湿淋淋的手指抽出去,“自己把屁股掰开,我要进去。” 插后面比吴攸想象的还要爽,吴攸抱着她把精液全部射在她的屁眼里,他忽然想到,郑秋月的叁张嘴自己都玩过了,因为这个认知,他竟然感到有些得意。 他餍足的搂着虚脱的郑秋月,掐着她的脖子逼她转过来和他接吻,亲的发出啧啧的水声,仿佛她的嘴巴是一块可口的蛋糕。 离开被他亲吻的亮晶晶的嘴巴后,吴攸故作凶狠的警告她,“要是你下次再敢找别的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无处可逃(3P) (本章中收买股份情节借鉴了巫师财经中LV收购爱马仕的案例) 病床上的女人浑身插满管子,郁钦坐在旁边,握住她因为上了年纪而干枯的手。阳光洒进来,郁钦的神色很平静。 女人在车祸中受了重伤,医生说她认知活动功能均已丧失,很难好转,简单来说就是变成了植物人。 “本来没想让你变成这样的,谁知道你命大,卡车都撞不死。” 郁钦勾起嘴角,看了眼女人不再像往常看一眼就觉得凌厉的脸,“不过这样也好,我在世上不至于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还可以时不时的来找你聊聊天。” “高茂的死和我有关系,你一直这么认为的是吗?女人的第六感真是厉害啊,本来想放你一马的,谁知道你非要咬着我不放,不是想着怎么把我送进监狱,反而直接要送我去和你老公儿子阴间团聚。” 郁钦伸手轻轻抚摸她半灰的头发,“你养了我十几年,虽然我不是你生的,可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郁钦自嘲的笑了笑,“我好失望,本来以为你和高家的人不一样。你失去了高茂有什么关系,不是还有我吗?我可以做你的乖儿子,还可以帮高家打理公司。” 郁钦的语气让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在说什么真心话,他松开了她的手,靠近她说,“我知道你听得到,我会让你以这样的方式活下去的。” 他站起来睥睨着病床上的人,“我会再来看你的。” 吴攸这几天去学校上课了,说是去学校,其实是因为篮球比赛要开始了,他在校篮球队的几个哥们怎么着也要让他回来参加比赛,他推脱不了,只好和学校说自己病好了回去参加训练。 吴攸穿着篮球背心往更衣室走,被队长一把拦住,“干嘛?”吴攸不解的看着他,他饿死了,现在立刻就想回家吃郑秋月做的饭。 “马上就要比赛了,教练下的指令,要咱们这几天晚上加练。” “我得回去吃饭。” “就在食堂吃呗,你出租屋里还有田螺姑娘给你做饭啊?”队长笑的一脸欠揍。 吴攸刚要反驳,但还是忍住了,心想郑秋月可比田螺姑娘好不知道多少倍,“知道了,我去打个电话。” 郑秋月已经做好了一桌饭就等吴攸回来了,门铃响起的时候,她赶紧跑过去开门,“小攸。” 本来以为是吴攸忘记带钥匙,没想到门口的人根本就不是吴攸。 “……郁先生。” 郁钦站在门口冲她微微一笑,“你弟弟在家吗?” 郑秋月摇摇头,“他在学校里,郁先生,您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吗?”几乎有一个月没见,再次见到郁钦,郑秋月内心惊讶又隐隐觉得害怕。 “嗯,没问题了。我可以进去吗?”郁钦露出绅士的微笑。 虽然不想让他进来,可处于礼貌郑秋月还是把他请进来,并为他到了杯热水。 手机响起,是吴攸打电话说自己晚上要晚些回来,让她不要等自己吃饭,郑秋月捏紧手机,尽量平静的说知道了。 郁钦看着她背对着自己小心翼翼接电话的样子,觉得好笑。 接完电话,郑秋月坐在离郁钦距离最远的沙发上,一副紧张但又尽力保持平静的样子,紧张是下意识的,保持平静是因为天真的她心里想,她和郁先生也算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关系了,郁先生今天来大概就像他秘书说的那样,过来道谢而已。 郁钦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着水,优雅又从容,像副油画一样,郑秋月不痛不痒的搭着话,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郁钦把杯子轻轻放到茶几上,“带我到房间里转转吧。” 卧室里,郁钦走到床头的位置,随手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盒避孕套和一瓶润滑液。 郑秋月在门口紧张的攥紧手指,郁钦把抽屉关上,坐到床上,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一般开口,“这里就是你和吴攸做爱的地方吗?” 郑秋月瞪大眼睛,没想到郁钦会说出如此露骨的话语,她像是被人戳穿了罪行一般,满脸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郁钦冲她勾勾手指,“你过来。” 郑秋月的腿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挪不动,甚至想立刻离开这个屋子,逃到外面去。 郁钦以往给她的压迫感又回来了,甚至更加强烈。 “郁先生……”郑秋月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开始发抖,她哀求的看着郁钦。 郁钦的长腿翘起,脸上是笑着的,但眼底一丝笑意也没有,“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郑秋月面对郁钦的时候总是这样无能为力,她内心忐忑无比的站在郁钦面前,离他有一小步的距离。 “我之前送给吴攸的礼物,他还满意吗?” 郑秋月瞪大眼睛,没想到真的是郁先生,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郁钦仰头看她脸上精彩的表情,“我只是觉得他应该会喜欢。” 郑秋月生气又无能为力,“他不喜欢。” “是吗?我这里除了照片还有视频,也许他会更喜欢视频。”郁钦的眼睛很漂亮,微微弯起,正冲她笑。 郑秋月心凉了一截,要是被吴攸看到视频……她不敢想象,她颤抖着声音开口,“郁先生,你不可以这么做。” 郁钦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色情又贪婪,语气却还是很平静,“把毛衣撩起来。” 郑秋月瞪大眼睛,僵硬的开口,“郁先生,我觉得你该走了。” 郁钦挑眉,把手机拿出来点开视频,女人细细的呻吟声和下体撞击的声音清晰的从手机里传出。 郑秋月急促的呼吸着,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她不想也不要小攸看到这幅她如此浪荡的画面,听到从她嘴里发出如此羞耻的声音。 郁钦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静静的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小时候,他会往蚂蚁的洞口里灌水,家园里发了大水的蚂蚁四处逃散,但大多数都被水流托着冲到他面前,小小的蚂蚁被困在水里,肢体拼命挣扎,但最终溺水而亡,他也是像现在这样静静地看着。 郑秋月嘴里咬着毛衣边,胳膊僵硬的放在身体两侧,露出黑色的胸罩和平坦的小腹,她眼眶湿润,鼻头发红。 又露出让人想狠狠欺负她的表情了,郁钦心里喜欢的要死,表面却这么平静真是难为他这个死变态了。 郑秋月的乳房上面还有吴攸留下的指痕,郁钦喉头滚动了一下,伸出手指把乳房从胸罩里拽出,“吴攸也喜欢这里吗?” 郑秋月咬着毛衣一副委屈又屈辱的表情,郁钦的嗓子更干了,“把裤子脱了。” 郑秋月眼泪流了满脸还是照做,她躺在地板上,毫无尊严的将双腿慢慢分开,下体赤裸裸的露在郁钦眼前。 郁钦盯着她的穴看,那里烂熟艳红,红肿不堪,一看就是被过度使用的模样。 “他操的你舒服吗?” 郁钦审视的目光逼的郑秋月眼泪汪汪,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郁钦的问题,她希望吴攸今晚都不要回来,因为她不想让他看到这幅场景。 没再过多地羞辱她,郁钦让她收拾好自己后跟他走,郑秋月对郁钦摇头,说她不能走,小攸对她很重要,她要留下来陪小攸,还说她会把欠他的钱全部还清的。 郁钦冷漠的问她是不是被吴攸操上瘾了,郑秋月哭的可怜甚至跪下来求郁钦看在自己在岛上照顾他的份上放过她,她不明白郁钦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郁钦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拽起她脑后的头发逼她仰脸看着自己,接着狠狠的甩了她两个耳光。 郑秋月被打懵了,脸麻木的发疼,郁钦看她老实了又恐吓她,“你想让吴攸看到你被我操的样子吗?” 郑秋月一眨眼眼泪就落下来,她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可怕的郁钦,声音颤抖的说,“你是坏人。”郑秋月清醒的认识到,他在玩弄自己,自己从来都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并且完全无法与他抗衡。 郁钦伸手抚摸她发红肿起的脸颊,“你才知道吗?蠢女人。”他也懒得伪装,脸上尽是嘲笑她的神情。 郑秋月哽咽的说,“我当初不应该救你。”准确的来说,她救过他两次,一次在雨夜,一次在岛上。能逼郑秋月这么善良的人说出这种话,可见郁钦是真的让她失望透顶。 郁钦不怒反笑,蹲下身子和她对视,伸手捏着她脆弱的脖颈靠近她。 “唔……”郑秋月皱眉,她大口的呼吸,郁钦离她太近,让她有种错觉郁钦要吃了自己。 “你的确不该救我,救了我一次不够,还要救我第二次。像你这么傻的人活该被我操,被我折磨”,郁钦用牙齿狠狠咬住她的下嘴唇,撕下自己伪善的面具,他冷酷又邪恶的开口,“我要操你一辈子,而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听明白了吗?” 他的语气像是下达命令的君主,让人根本不敢违抗。 郑秋月的下嘴唇被郁钦尖利的牙齿咬出血,她感觉到浑身冰冷无比,她终于明白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残忍、无情、乖戾这才是郁钦的本来面目,她为自己感到悲哀,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看到郑秋月一脸绝望的样子,郁钦舔了舔她嘴唇渗出的鲜血,又恢复以往绅士的模样,只是眼底透露出兴奋,“我买了很多玩具在家里,你会喜欢的。” 和瑞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分散在家族叁十多名成员的手中,祁伟正作为家族成员之一上个月病重去世,把余下的股份全部转给了他的私生子,据说这个私生子是他当年知青下乡时留下的骨肉。 吴攸在郁钦带走郑秋月的第二天就找到高氏集团,闯进了郁钦的办公室。 “我姐在哪?” 郁钦冲后面跟进来的秘书点头,示意她出去。 “坐吧,吴攸”,郁钦像是完全没意识到吴攸此时有多恼火的样子,一脸云淡风轻的说,“或许,我该叫你祁攸?” “你什么意思?”吴攸冷眼看他,早在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竟然敢用郑秋月的手机给自己发条,人我带走了的信息,甚至还留下自己的署名,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现在想来那些照片也是他发给自己的,该死的郑秋月竟然还为了他和自己撒谎。 吴攸虽然还是个大学还没毕业的毛头小子,却一点也不忌惮郁钦的身份,他拉开椅子,一屁股坐在他面前,“别拐弯抹角了,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高氏集团最近正在秘密收购和瑞市面上的股份,并和持有和瑞股票的几个家族成员暗中勾结。郁钦为了收购和瑞和叁家投行签订了对赌协议,对赌协议到期郁钦将持有和瑞22.02%的股份,成为和瑞最大的股东。 郁钦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找和瑞的其他小股东逐个击破,而祁伟正转给吴攸的股份正是郁钦所觊觎的,也是他认为最唾手可得的股份。 吴攸不想做生意人,也和祁伟正没有任何的感情,毕竟他算是郑秋月养大的。而留遗产转股份这事对他没有任何坏处,傻子才会拒绝,只不过认一个父亲而已,有了这些钱他可以让郑秋月过上很好的生活。 吴攸看着表面和善的郁钦,这人拿郑秋月威胁自己,虽然股份这事他自己不是那么在意,可被人威胁的感觉总归不是那么好。 “股份在你手里没有任何意义,况且和瑞现在在走下坡路,我会给你比市面上更高的价格。” “对赌协议什么时候到期?” 郁钦忽然觉得吴攸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些,“两年后。” “我现在答应把股份转给你,就可以把我姐带走了吗?”吴攸倚在靠背上,眯起眼睛。 “自然是不行,两年后谁知道去哪里找你们呢。” “为什么非得两年后?股份我现在……”吴攸想到了什么,及时的住口。 郁钦微微一笑,“两年后再转,是为了你好,毕竟我们谁也不相信谁。” 他看了眼游刃有余的郁钦,不免觉得恼怒,本来想说现在就把姐姐还给自己,自己会将股份卖给他的。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现在就把股份转让给他,到时候他翻脸不认人怎么办,而且失去股份的自己对他来说毫无利用价值,并且完全无法牵制他,那个时候他会完全失去郑秋月。 吴攸强压下怒火,又觉得郁钦这个人还真是狡猾,“那你想怎么样?”他只能利用这两年的时间使自己强大起来。 “我知道你对郑秋月来说很重要,这两年内得我们叁个一起生活了。” 吴攸紧紧皱眉,“你在说什么鬼话!?”他可不想和任何一个人分享自己的姐姐。 “这是对你来说最佳的提议”,郁钦眼底也露出一丝冷意,虽说两年不长也不短,可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愿与人分享郑秋月。他舔了下嘴角,不过被自己和最爱的弟弟同时贯穿的郑秋月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呢?他心里隐隐的期待着。 “我的提议你好好思考一下,我相信你姐姐现在同样很挂念你。” 郑秋月再次见到吴攸的时候,还天真的以为他是来带自己走的。 可是当吴攸把门关上,神情复杂的看着她的时候,郑秋月忽然感到一阵心慌,她转头看向郁钦,他坐在沙发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吴攸走过来紧紧抱住郑秋月,他心里想,对不起姐姐,我还没有足够强大,还不足以保护你,但我不会坐以待毙,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郑秋月在吴攸的怀里愣住,她颤抖着声音问,“小攸,你不是来带我走的吗?” 吴攸无法回答,郁钦从后面走过来,笑着对吴攸说,“我很高兴你接受了我的提议。” 郑秋月推开吴攸,有些绝望的质问他,“什么提议?” 吴攸受不了郑秋月看自己的眼神,郁钦从后面把郑秋月直接拦腰抱起,“是会让你快乐的提议。“ 郑秋月在他怀里挣扎,向吴攸呼救,她发现自己的小攸变了,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甚至在郁钦询问,“你不来吗?”的时候,跟了上来,进入了卧室。 郁钦刚把她放下,她就跳下床往门口跑去,吴攸一把拦住她,把她禁锢在怀里一直说对不起。 郑秋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吴攸,在吴攸抱住她的那一刻停止了挣扎。 郁钦在床边伸手把睡袍脱下,露出结实白皙的肉体,郑秋月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角流下两滴泪水。 郁钦扔给吴攸一盒避孕套,“这次让你先来。” 吴攸看了眼郑秋月,一边快哭了一般和她说对不起,一边又给自己带上避孕套,分开她两条软绵绵的腿,用龟头蹭她的穴口。 郁钦挑了挑眉,他明白郑秋月为什么会被吴攸吃的死死的了,吴攸作为一个男人真的很会示弱撒娇,甚至不惜用眼泪来激起郑秋月的同情心。 他瞥了眼郑秋月,这傻女人心软,被他这样一磨,她那点意志力肯定招架不住。 郁钦拽着郑秋月的头发,用她的嘴唇去触碰自己鼓囊囊的下体。郑秋月紧紧闭眼,表情痛苦,男性强烈荷尔蒙的味道让她下意识的缩紧小穴。 “张嘴。”郁钦命令道。 郑秋月还是对郁钦感到害怕,特别是他把她带回来的那晚后,她连听到他的声音都会腿软。他往她的穴里塞进叁颗硕大的草莓,又用粗长的阴茎顶进去,顶的草莓汁水四溢,诡异的感觉让她疯狂惨叫,最后被捣烂的果肉混着粉红的汁水和淫液流了一地。他还用玩具让她强制高潮了数十次,泄到她浑身都是汗,下体泥泞一片,阴蒂胀胀的发痛,身体抽搐白眼乱翻,实在什么都喷不出来的她只能在郁钦面前一边崩溃的哭,一边失禁流尿。 吴攸瞪了一眼郁钦,和别的男人分享郑秋月这滋味总归没那么好受。吴攸用手指按揉她的阴蒂,激的她身体颤抖,嘴里发出嘤咛声。 郑秋月张开嘴巴,伸出舌头卖力的隔着内裤舔舐郁钦的巨大,直到用口水把他性器的那一块洇湿。 吴攸在她小穴流出透明淫液后顶进了她的穴口,接着大开大合的操干起来,根本不见刚刚愧疚的模样。郑秋月攥紧床单根本没有力气再去舔郁钦,只知道呜咽着哭泣,要吴攸轻一点慢一点。 吴攸哪里肯听,把她的双腿拽起来扛在肩上,又去亲吻她的脚踝,一遍又一遍的告诉郑秋月自己好爱她。 郁钦挑眉,看不出来吴攸还是个演技派,他下面也硬的发疼,把内裤一脱,将阴茎塞进了郑秋月的嘴巴里。 郑秋月上下两张嘴都被塞满,眼泪糊了满脸,两个强壮的男人放肆的在她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郁钦拽着她的头发让她为自己深喉了几次,郑秋月手掌无力的推拒郁钦结实健壮的大腿,太难受了,她快要窒息了。 郑秋月瘦的仿佛轻轻一折就断了,吴攸看着她凄惨的模样,下面硬的更加厉害,他着了魔似的抱着郑秋月的屁股操,嘴里也不闲着,边操边说自己有多爱她,自己要死在她身上了。 郁钦把精液射在她脸上,粘粘糊糊的,郑秋月几乎睁不开眼,他又弯下腰去咬郑秋月的乳房,嘬的她两颗乳头亮晶晶的。 郑秋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两只胳膊被郁钦用领带绑了结举在头顶。其实不绑她的手她也不会乱动,绑起来纯粹是郁钦的恶趣味。 吴攸操着操着发现有点不太对劲,掰开她的大腿才发现,她的大腿根处,及其私密的部分上纹了几个字,仔细一看是郁钦的母狗。 吴攸当下就恶狠狠的指着那骂郁钦,你他妈这不是膈应人吗?给她纹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同时他又觉得郁钦虽然是个变态但花样还真是多,早知道自己就先给她纹了,在她屁股上纹吴攸的屁股,在她的胸上纹吴攸的奶子,他阴恻恻的想着。 郁钦挑挑眉,知道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他也不恼,回吴攸,你要是想给她纹也可以,我又不拦着。 吴攸暗暗的生闷气,把闷气又转向无辜的郑秋月身上,操她的力度都凶狠了不少,心想他给你纹你就纹啊,真成他的母狗了啊你。 可是就算郑秋月不愿意又有什么用,在郁钦面前,她弱小的就如同一只蚂蚁。 在操郑秋月这件事上两个人可谓默契十足,毕竟两个变态凑到一起也不容易,可苦了郑秋月,眼睛都哭红哭肿,嗓子都喊劈了,身上的两人也没停下。 “小攸,求你,我好累呜呜呜……”郑秋月的脑袋靠在吴攸胸前,意识不清的求饶。 郁钦刚把阴茎插进她的屁眼里,他没走后门的爱好,但看吴攸操的那么爽也忍不住想试试。被穴肉包裹着的他头皮发麻,果然紧的要命。 吴攸用手捅了捅她前面几乎被操到无法闭合的穴口,故意凑到她耳边用厌恶的语气说,“姐姐,你下面都被操松了。” 郑秋月羞愤的要死,又说不出来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只能哭的打嗝,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那样。 郁钦操着郑秋月的屁眼,又觉得她真是辛苦,本来他以为吴攸是温柔那卦的,没想到和自己一样在床上喜欢欺负郑秋月。 郑秋月被他们俩欺负得狠了,觉得自己前面和后面简直都要被捅穿了,她哭着锤吴攸的胸膛,说自己要死了,要他们俩拔出去,还骂他们俩是畜生是禽兽。 吴攸抱着她的屁股不让她乱动好方便自己的操弄,发出哄小孩子的声音,又催郁钦让他赶紧射了拔出去,郁钦冷冷的反问你怎么不先出去。 吴攸瞪着他说自己是她最爱的弟弟,你比的上吗?郑秋月哭着伸手去推吴攸,“呜呜呜你也快点出去。” 郁钦笑出了声,掰着郑秋月的脸让她转过来,去亲她的嘴唇,又去嘬她的舌头,还挑衅的瞥了眼吃瘪的吴攸,郁钦把她吻的魂都丢了,她唔唔唔的又说不出话来。 到后半夜吴攸和郁钦这才放过已经昏迷的郑秋月,两个性欲得到满足的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郁钦打开烟盒递给吴攸一根烟,笑着说,“合作愉快?” 吴攸餍足的接过烟,半抬眼睛看他,“合作愉快。” 郁钦犯的唯一一个错误就是低估了吴攸,为了防止被恶意收购,和瑞集团的家族成员在两年后召开秘密会议将家族持有的所有股份以一种严格的股权托管方式锁定,并签订在未来的二十年内家族成员不得将这部分股份进行出售的协议,而吴攸是这场秘密会议的领头人。 郁钦在未来的二十年内将永远无法买到和瑞集团余下的股份。 郁钦、吴攸和郑秋月的叁人生活未来会持续多久,两年、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这些都不得而知。 总之,郑秋月和另外两个变态到死都得纠缠在一起,谁让她是个点背又招变态喜欢的傻女人呢。 甜点 郁钦的手指揉捏着郑秋月的乳头,嘴巴在她的脖颈上啃咬,故意留下印子,用力的让郑秋月以为郁钦要吃了自己。 “你放开我……”郑秋月扭动身子微微挣扎。 郁钦停下动作,眯着眼睛看郑秋月,“你叫我什么?” 郑秋月看到他的眼神,咽了口口水,改口叫他郁先生,又露出哀求的眼神,“小攸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郁钦喜欢这傻女人叫自己郁先生,他没想到自己已经变态到这种程度了,光听她叫自己这个称呼,他下面就硬的厉害。 “我等会开车送你去。”说完,郁钦又埋头啃咬她的锁骨,手掌整个覆在郑秋月的乳房上,重重的揉捏,几乎要把她的眼泪逼出来,像是在惩罚她刚刚在床上提起别人这件事。 郁钦一路向下,用牙齿叼起她的乳头,轻轻向外拉扯,在郑秋月叫痛的时候又放开,把乳头卷进他的嘴里吮吸,像婴儿吮吸母乳那样。 他的手指隔着她的内裤在阴唇上划动,郑秋月急促的喘息几声,夹紧了双腿。 知道没办法让他停下来,郑秋月只能尽力配合,希望他快点完事,好让她不至于错过吴攸的篮球比赛。 郁钦手指修长,隔着布料用力往她的穴里顶,郑秋月上身微微弹起,想要往后,却被郁钦狠狠咬住乳肉,想不受罪,只能乖乖被他的手指操。 顶了几下,郑秋月下面就流了水,她咬住下唇觉得羞耻极了。郁钦转动手指在她的花心里研磨,大拇指还隔着内裤重重的按压她的阴蒂。 郑秋月眼泪汪汪的求郁钦别这样了,她不舒服。 郁钦松了口,看了眼无助的郑秋月,他用手指拂去她脸上的泪珠,他觉得这傻女人真的是不长记性,她不知道他最受不了她露出的这幅表情吗?这幅让人想要狠狠凌虐、欺负的表情。 郁钦剥下她的内裤,把她的双腿大大的分开,按着她的胯骨把阴茎全部插了进去,她穴里的淫液都被挤出来滴到床单上。 郑秋月尖叫一声,感觉身体被完全打开了,下面又涨又满,她又开始啜泣,双手抓紧身下的床单。 郁钦把阴茎完全拔出,又一下子全部插入,他紧紧的盯着她脸上露出的表情,反复几次,郑秋月的下面越来越滑,郁钦也进入的越来越顺利了。 “全部都吃进去了”,郁钦奖励似的拍拍她的脸,“你下面咕叽咕叽的,在吃我的东西。” 郑秋月脸颊红的要命,咬紧下唇不说话,郁钦挺腰开始抽送,一下又一下的顶她,又让她抱住自己的双腿。 郑秋月微微睁开眼睛,隔着泪水看到郁钦模糊的脸,即使是模糊的,也还是能够看出郁钦的五官有多精致。 她忽然出神的想,如果郁钦是个女人,一定是肤白腿长的美女。 郁钦忽然把手指伸进她微张的嘴巴里,“在想什么?” 郑秋月用舌头讨好的去舔他的手指,郁钦微微一愣,随即偏头吻上她的脚腕,又冲她笑了一下。 “在想吴攸是不是?” 被郁钦控制住舌头,郑秋月说不出话只好摇头,郁钦一边操一边开口,“没关系,今天原谅你了。” 他好像有点喜欢在床上稍微主动的郑秋月,得多给她点甜头才行。 郑秋月和郁钦进入体育馆的时候,比赛已经进行了一半,吴攸的队伍暂时领先。 吴攸闪眼看到郑秋月和郁钦,心里瞬间不是滋味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她还来晚了自己的比赛,一看就知道他们刚刚做了些什么。 吴攸把愤怒转化到比赛上,带球过人,叁步上篮,一气呵成,场馆内响起铺天盖地的欢呼声。 比赛结束,吴攸浑身都被汗水湿透,女生一窝蜂地跑过来给他递水,他随手接过一瓶,周围的女生跟着尖叫起来。 郑秋月站在远处,看着意气风发的吴攸,她希望吴攸能过正常的生活,在大学里找个心仪的女孩子恋爱,工作,结婚,做他应该做的事情。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的吴攸,还以为郑秋月吃醋了,心情瞬间好转,大步朝她走过来,看到郑秋月的笑容又忍不住质问,“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又瞪了眼郑秋月身边的郁钦,“他怎么也跟着来了?” 郑秋月心虚的扯扯脖子上的衣领,“不好意思啊小攸,路上有点……堵车。” “吴攸,这是你姐吗?”篮球队的队长凑过来露出大白牙,笑的一脸灿烂,看到郁钦又说,“这位是姐夫吧?” 吴攸脸都黑了,“是个屁!” “你哪凉快哪呆着去,我先走了。”说着,吴攸扯着郑秋月就往更衣室走。 “小攸,好痛”,郑秋月被拉的踉跄着跟在他的后面,郁钦也跟着走过来,到了更衣室门口,吴攸像一只小兽那样瞪着郁钦,“你不许进来。” 郁钦懒得和小屁孩计较,反正人自己先吃到了,他低头看了眼表,“给你十分钟,餐厅我定了位置。” 吴攸咬牙扯着郑秋月就要往更衣室里走,郑秋月不想进,但又不想和吴攸在别人面前拉拉扯扯,“你别这样,小攸。这里是男更衣室,我,我不能进去。” 里面是单间,不过吴攸也懒得和她解释,粗暴的拽着她进去就锁上了门。 一进去,吴攸就把她抵在墙上,汗味并不刺鼻,反而充满荷尔蒙的味道,吴攸的小臂肌肉鼓起,他撩起她的衣服,看到肌肤上的红痕,“我就知道!” 郑秋月后背紧紧的靠在墙上,“小攸,你先换衣服好不好。” 吴攸阴测测的看她,“你刚刚是不是被他操了?” 郑秋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嗫嚅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今天过生日。” 郑秋月委屈得想哭,郁钦想要对她怎么样,又不是她能决定的。 吴攸伸手要过来脱她的裤子,郑秋月猛烈的挣扎起来,压低声音哀求他,“小攸,你别这样!回家,回家再做好不好。” 吴攸充耳不闻,反而更加暴躁,“你他妈被那混蛋操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他能操你,我不能操?” 郑秋月眼泪流了满脸,裤子被拉到腿弯处,她转身要去拉门把手,却被吴攸拽回来按在墙上。 他皱起眉毛,郑秋月今天有点反常,但他也没多想,伸手狠狠的打在她的屁股上,整整十下,“光着屁股跑出去,你疯了?” 郑秋月被打的又羞又痛,屁股红了一大片,打着哭嗝看起来可怜的要命,“你放开我!”郑秋月闭着眼睛说。 吴攸虽然有点心疼,但依旧不爽,“不放。” “你今天怎么回事?我之前在厕所里操你,你都没这么大反应。” 拉下郑秋月的内裤,吴攸把手指探进去,遇到了阻塞,他这下懂了。 郑秋月的下面原来被塞进去一颗粉色跳蛋,吴攸气的半天没说出来话,和郁钦比变态自己还真是不够格,让郑秋月塞着跳蛋外出,还是这么多人的体育馆里,吴攸虽然不爽她下面塞着跳蛋,但他更不爽的是这跳蛋不是自己给她塞进去的。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郑秋月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模样,郁钦没说什么,叁个人开车去了之前订好的餐厅。 虽然是包间里,但郑秋月依旧觉得很不自在,因为她下面塞着一枚跳蛋,而且先前被吴攸用手指故意顶到很深的地方,她觉得自己下面已经湿了一片,有可能连内裤都被浸湿了。 吴攸虽然不爽郁钦,但没办法为了共同的利益只能勉强自己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精致的饭菜被摆在桌子上,郑秋月虽然生吴攸的气,但看在他今天过生日的面子上,还是往他盘子里夹了一块鱼肉。 吴攸心下一暖,满眼是爱的看了眼回避眼神的郑秋月,又挑衅的去看郁钦,把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品味。 郁钦虽然懒得和小屁孩计较,但也许他的确有点吃醋,毕竟郑秋月这么久以来从来都没给他夹过一次菜,他的手伸进兜里,按动了遥控器的一个按键。 郑秋月仿佛被触发了某个开关,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无力地抓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尽力收缩夹紧阴道,可里面的跳蛋还是在折磨着她娇嫩的内壁,她直不起身来,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来,毕竟郁钦把开关调到了最高档。 吴攸知道郁钦在搞什么名堂,放下筷子冲郁钦喊,“你能不能让她好好吃饭。” 郁钦没理郁钦,冲郑秋月指指自己的盘子,郑秋月总算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折磨自己,颤颤巍巍的拿起筷子,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夹住一块鱼肉,她的额头都在冒汗,终于把鱼肉放到郁钦的盘子里,她体内作乱的跳蛋这才停了下来。 郁钦冲她笑了一下,嘴里说了声“谢谢”。 逃跑 又不是天生的性奴,叁人生活持续了几个月后,难以忍受的郑秋月在某一天里逃走了。 吴攸暴跳如雷,放了狠话,说把郑秋月抓回来之后要打断她的腿。郁钦倒是淡定,虽然脸色也很难看,但他喜欢有挑战性的事物,郑秋月跑了,自己再把她抓回来就是了,反正,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但有点搞笑的是,吴攸不能再逃课了,要不然就有可能被学校开除学籍。 “我会把人带回来的。”郁钦垂眼整理好袖扣,主动把找郑秋月这事揽了下来。 吴攸虽然不爽,但也只能这样办了,毕竟郁钦有人脉有手段,吴攸想让自己快点毕业,变得更加强大,更加成熟,起码和郁钦比,他不能输。 郑秋月逃去了靠近家乡的一个小镇上—元朔镇,距离H市1432公里,她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又坐了五个小时的大巴才来到镇上,这是她能想到的距离H市最远的地方了。 郑秋月干起了老本行,卖野菜馄饨,每天出早摊和晚摊,虽然在小镇上挣不了多少钱,但也饿不死,而且小镇上民风淳朴,郑秋月又找回了城中村和街邻相处的那种感觉。 已经离开吴攸和郁钦他们一个多月了,以前郑秋月做的噩梦里只有郁钦一个人,可现在又多了吴攸,两个人用刀将她劈成两半,抱着她一半的身躯狠狠的占有,郑秋月经常满头大汗从梦中惊醒。 看了看窗外,郑秋月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元朔镇的出租屋里,而不是郁钦的大床上,她擦了下脸上的汗,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幸好,自己已经逃出来了。 郑秋月围了个围裙在馄饨摊前包馄饨,镇上人少,但也有些客人来光顾,大多是来吃宵夜的年轻人。 感觉到有人站在前面,撒下了一层阴影,郑秋月没抬头,一边快速的包了一个馄饨一边用爽快的语气说,“来份馄饨吗?” “好啊,来一份吧。” 听到这人的声音,郑秋月的动作停住了,仿佛浑身血液都被冻住一般,以往恐惧的感觉又回来了,她慢慢抬头,看到郁钦站在她面前,还是以前斯文的样子,只是面容稍显疲惫。 “正好我饿了。”郁钦转身往摊旁边的折迭桌子走去,就像是个真的只是来吃馄饨的食客。 小镇上哪见过这号人物,虽然郁钦没穿正装,只是简单的白色衬衫配黑色长裤,但依旧气质拔群,引得不少人侧目。 郑秋月腿都要软了,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她现在应该撇下摊位立刻逃跑吗? 有个年轻的小姑娘来到摊前,点了份馄饨,这才让郑秋月回过神来。 她手忙脚乱,心神不宁的准备着馄饨,根本不敢往郁钦的方向看一眼。 “帅哥,这里有人吗?”小姑娘似乎就是冲郁钦来的。 “没有。”尽管不太乐意有人打扰,但郁钦还是绅士的替她拉开塑料凳子。 “帅哥,你不是这的人吧?”小姑娘近距离看他,心里感叹,这男人怎么比女人还要好看,唇红齿白的,都可以出道做明星了。 “不是。” “那帅哥你来这里干嘛呀?出差?还是参加婚礼?”小姑娘身体前倾,露出星星眼,一眨一眨的看着郁钦。 正好郑秋月端来两碗馄饨,她紧张的手都在抖,头也不敢抬,生怕和郁钦对上视线,她觉得自己鼻尖都要冒汗了。 郁钦看了眼郑秋月,又带着笑意对小姑娘说,“家里有条母狗走丢了,听说在这里,所以我来带它回去。” 郑秋月听完,控制不住的发抖,不小心把汤洒在了桌子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郑秋月脸红的要命,抽了几张劣质的纸巾去擦拭桌子上的汤,头低的像是有石头坠在脖子上似的。 哇,小姑娘眼里的星星都快铺满了,没想到帅哥这么有爱心啊!她完全没分心给郑秋月,眼神只黏在郁钦身上,“那你找到它了吗?” “嗯。” “那太好了!不过以后得看牢一点呀。”小姑娘还以为他真的在说狗。 郁钦瞥了眼郑秋月,继续慢条斯理地说,“是啊,不过都怪我家的母狗太不听话,看来以后得好好教育才行呢。” 郑秋月的耳朵尖都泛着红,她明白郁钦的意思,被人比喻成母狗,她心里觉得羞耻又愤怒。 晚上实在没人了,就连缠着郁钦的小姑娘都回家了,郑秋月一直拖着不肯收摊,包出的馄饨连明天的量都够了。 郁钦迈着长腿慢慢朝她走过来,“还不收摊吗?已经没什么人了。” 郑秋月抿着嘴唇,不肯说话。 “我帮你一起收拾。”说完,郁钦收起了折迭桌子和塑料凳子,整整齐齐的摞在她的小摊车上。 郑秋月还是不肯动弹,也不肯抬眼看郁钦,只是低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那样。 这条街上还有零散的几个摊户,郁钦靠近郑秋月用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说,“想要我把你扛回去?” 郑秋月皱眉,终于抬头,“我,我想等大家都走了再收摊,说不定,说不定等会就有人来吃馄饨了。”能拖一会是一会,她甚至祈祷下一秒世界毁灭。 郁钦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又坐了3个多小时的出租车才来到这个鬼地方,耐心早就告罄,像川剧变脸那样,他一下子撕掉虚伪的假面,露出冷漠的眼神吐出四个字,“现在就走。” 好不容易来到出租屋门口,郑秋月拿着钥匙往锁眼里怼,怎么插都插不进去,手抖眼花的厉害。 最后还是郁钦拿过来,咔嚓把门打开了。 进屋之后,郑秋月僵硬的站在门口,仿佛这里不是自己的家,郁钦倒是不客气,进屋先环视了一周,简单的一室一厅,虽然地方小,但被收拾的很好。 “这地方住着比我的别墅舒服?” 郑秋月心想,你的别墅是地狱,当然随便哪里都比你的别墅好。 见郑秋月不说话,郁钦也不逼她开口,他坐在沙发上,还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过来帮我捏捏肩。” 郑秋月不知道他这又唱的哪一出,她不知道该不该过去,郁钦闭上眼睛说,“别挑战我的耐心。” 她挣扎了一会,还是认命般地走过去,双手放在郁钦的肩头,一下又一下的捏着。 郁钦被她捏的还算舒服,脸上的疲惫也减缓了不少,“你知道我来这受了多大苦吗?”像是在抱怨一般。 “下次最好选一个我坐飞机就能直达的地方。” 听了他的话,只让郑秋月感到悲哀,果然,自己无论怎样都逃不出他的掌心吗? 大概他是真的很累,郑秋月捏的手都酸了,郁钦也没说停,他只是闭上眼睛,呼吸均匀的让郑秋月以为他睡着了。 郑秋月瞥见茶几上果盘里的水果刀,她心里胡思乱想着,郁钦的脖子就在她的手前,她吞咽了口口水。 郁钦适时的睁开眼睛,通过前方的穿衣镜看到了郑秋月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他看到了泛着寒光的水果刀。 “想杀了我?” 郁钦的声音突然响起,把郑秋月惊到,停了手里的动作。 郁钦拿起那把刀,转过身看着郑秋月,他把刀放到郑秋月的掌心里,又握着她拿刀的手移到自己的胸前。 刀尖抵在他的皮肤上,“这里是心脏的位置,只要你用力刺下去,我就会死。” 郑秋月几乎要被他掌心的热度烫伤,要是没有他的手她可能都握不住刀,郑秋月呼吸急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吧,如果你想杀了我。”郁钦松开手,看着她。 郑秋月先前也只是想想,真的变成现实,一个平时连鸡都不舍得杀的人,怎么可能杀人呢。 她手里的刀落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在发抖,郁钦拿起掉落的刀,“我给过你机会了。” 郁钦很会用刀,刀尖抵在郑秋月的喉咙处,郑秋月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屏住呼吸,心里害怕他会不会真的杀了自己。 刀尖忽然开始移动,顺着她的喉咙向下,划开她的格子衬衫,扣子一颗一颗掉落,肌肤大片的裸露出来。 郁钦垂眼,握着手里的刀向下,刀尖划开又一颗扣子,露出她被胸罩包裹着的乳房。 郑秋月闭上眼睛,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郁钦总是有那么多羞辱人的手段,她在他面前仿佛就真的只是任人玩弄的母狗。 “哭什么,你的什么地方我没看过?”他握着刀用刀尖抬起她的下巴,郑秋月鼻尖红红的,眼泪顺着脸颊汇到下巴尖,又滴落在刀上。 郁钦把刀随手扔在一边,没有再慢慢折磨她,他握着被刀划开的衬衫两边用力扯开,扣子崩落,郑秋月咬住下唇,闭紧了眼睛。 郁钦粗暴的扯下她的胸罩,揪出她胸前的两坨软肉,她的上半身被迫完全呈现在郁钦眼前。 郁钦靠近他,“你知道吗?吴攸说要把你的腿打断”,他笑了一声,“虽然是气话,但我现在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郑秋月心里一紧,掌心冒汗,郁钦是恶魔,他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郁钦伸出手捏紧她的下巴,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哪次你没有爽到?哪次你不是爽的喷水流泪,浑身乱颤,妓女都没你骚。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还想要什么?” 郑秋月没敢睁开眼,睫毛颤动,脸颊被迫仰起,浑身的汗毛都被炸起。 冷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这次就当作是情趣,但你记住,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下一次了。” 郁钦松了手,郑秋月满头是汗,心脏几乎快要跳出胸膛,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力气仿佛被全部抽走。 郁钦手插在兜里,睥睨着衣衫不整的她,“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明天就跟我回去。” 心机 下了飞机,没想到吴攸就站在出站口等待。 见郑秋月走出来了,吴攸立刻朝她跑过来紧紧的抱住她,像是被关在家里的小狗,见到了回家的主人那样,要是吴攸有尾巴的话,肯定会摇上几下。 郁钦站在后面看着,不知道吴攸唱的是哪一出,明明之前咬着牙说要打断郑秋月腿的人是他,现在抱着郑秋月撒娇的人也是他。 吴攸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郑秋月怀里,“我们学院一考完试,我就马上到机场来等着了。” 郑秋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此刻心也有些发酸,要是自己真的一走了之,吴攸大概会真的想念自己吧。 吴攸把头抬起,一手环着郑秋月的腰和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我们回家吧,姐姐。” 郁钦像是个第叁者,站在两人后面,吴攸勾起嘴角,看着郑秋月对郁钦防御的态度,他就知道郁钦把她带回来的过程绝对不算愉快。既然郁钦唱过红脸了,那就由他来唱白脸好了,他可不能让姐姐像讨厌郁钦那样讨厌自己。 吴攸说是回家,可没想到的是,他说的是回他的出租屋里。 郁钦挑了挑眉,刚要拒绝,就听见吴攸说,“郁钦哥,你把姐姐带回来肯定很累了吧,你好好休息吧,我来照顾她就好了。” 吴攸把脑袋自然的往郑秋月肩膀上靠,“而且,姐姐离开我这么多天,肯定也很想我。” 郁钦被他一句郁钦哥叫的恶寒,吴攸不去当演员实在是可惜。 本来就是因为利益才合作的,郁钦也懒得和他争,况且舟车劳累,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他点点头,临走还嘱咐了一句,“把她看紧点。” 吴攸带郑秋月回了出租屋,郑秋月没想到吴攸见到自己是这样的反应,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反而对自己比平时更加关心。 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饿了吧,我去做饭。”说着吴攸走进了厨房。 吴攸很聪明,可郑秋月不得不承认,他在做饭这件事上一点天赋都没有。 “我来做吧。”不想让他浪费食物,郑秋月走进来,把围裙从他手里夺下。 “说了我来做。”吴攸很坚持。 “好吧。”郑秋月没打算出去,她准备就在旁边站着,指导他做。 “这是羊肉吗?” “嗯,是我今天特意买的,想做葱爆羊肉给你吃。”吴攸笑眼弯弯的。 郑秋月心里觉得有点暖,以前吴攸要准备考试的时候,她就会做葱爆羊肉给他改善生活。 “不要切太大块,会炒不熟的。” …… “火关小一点,把抽油烟机打开。” …… 在郑秋月的指导下,吴攸总算把饭做好了,两菜一汤,上桌,齐活。 “多吃点。”吴攸使劲往郑秋月的碗里夹菜。 郑秋月赶紧把碗拿开,“好了好了,再放就掉出去了。” “嘿嘿,那你吃完了我再给你夹。我看你都瘦了。”吴攸也不吃,就用手拄着下巴看她。 “是吗。”郑秋月低下头,往嘴里送饭,因为只要和郁钦在一起,她就难受,难受,她就吃不下饭。 “还是胖一点好,胖一点手感好。”说着说着,吴攸就不上道了。 郑秋月瞪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扒饭了。 可能是真的考虑到郑秋月旅途劳累,吴攸竟然自己主动要求睡沙发,郑秋月虽然怕他和自己一个床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但是她更担心他在沙发上睡不好。 思来想去,郑秋月还是问出口,“为什么忽然睡沙发啊。”以前明明死皮赖脸非要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的。 吴攸乖乖的在沙发上给自己铺床,“怕挤到你啊,姐,你去睡吧,明天我起床给你做早饭吃。” 郑秋月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还小的时候。都是自己帮他铺床的,半夜还会去他的房间,帮他盖好被子。 没有说话,郑秋月转身走了。 是因为自己离开的原因吗?郑秋月躺在吴攸的床上想,她很久没见到这么乖的吴攸了,他是因为害怕失去自己,所以对自己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郑秋月胡思乱想着,蜷起身子侧躺着,吸了口气,鼻息间都是吴攸的味道,她阖上眼皮,安心的睡了。 第二天醒来,厨房一点动静都没有,郑秋月想当然地认为吴攸赖床了。 她走进客厅,本想着做早饭,却看到躺在沙发上,脸红的很不正常的吴攸。 被灰色的毯子包裹着,只露出一个脑袋,吴攸紧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发烧了。 郑秋月赶紧走过去蹲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烫的厉害。 吴攸慢慢睁开眼睛,声音沙哑,样子有点可怜,“姐,我好难受。” “头好痛,身体也好痛啊。” 郑秋月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你发烧了”,她满眼都是心疼,同时心里后悔,昨天不应该让他睡沙发上的。 是因为昨天踹被子了吗?还是因为盖的被子太薄了? “我去给你找药,再熬点粥给你喝好不好?” 郑秋月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吴攸乖巧的点头,仿佛真的变成了孩子,刘海被汗水打湿,粘在光洁的额头上。 郑秋月找到了退烧药,这药还是新的,没拆封,她又拿来了一杯水。 “来,把药吃了。”郑秋月把药递到他嘴边。 吴攸皱眉,一直不肯张嘴。 郑秋月给他顺毛,“男子汉大丈夫还怕吃药吗?” 激将法果然有用,吴攸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张开嘴,把药含进嘴里,就着水顺下去。 吴攸瞥了眼因为自己乖乖吃药而欣慰的郑秋月,姐姐真傻啊,自己只是为了逗她而已。 “我们小攸真棒。”郑秋月给他擦擦汗,吴攸在生病,她的母性光辉仿佛都被激发出来了。 抱不动他,他又不肯自己动,郑秋月只好原地又给他加了一床被子,“闭上眼睛睡吧,出点汗就好了。” 吴攸伸出手指拽住她的袖子,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她,生怕主人抛弃自己的那种,“你要干嘛去。” “我去给你熬粥,肚子里没有东西不行的。”郑秋月的手又抚上他发烫的脸颊。 虽然不想让她走,但吴攸还是乖乖松开手,还补充了一句,“那你熬完粥就赶紧回来陪我。” 被撒娇的吴攸弄的心软的要命,郑秋月又把被子给他往上拉了拉才离开。 吴攸身体难受是真的,开心也是真的,他好久都没见到这样的郑秋月了,这样温柔,爱护自己的郑秋月。 就算是为了郑秋月熬的那口粥,自己这出苦肉计也值了,半夜起来偷偷洗冷水澡的吴攸心满意足地想。 郑秋月把熬好的白粥端过来,舀了一勺,小心翼翼的吹凉,然后递到吴攸嘴边,“啊—张嘴。” 吴攸小口小口地喝着,像个需要被人照顾的婴儿那样,不一会儿,一整碗白粥就见底了。 “生病了,嘴里没味道吧。”郑秋月拿起纸巾轻轻的给吴攸擦拭嘴角。 吴攸只顾着看郑秋月,连眼睛都不肯眨,他摇摇头,“好喝。” 郑秋月摸摸他的额头感受了一下温度,“还在发烧呢,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会发烧呢?像小孩子一样。” 越说吴攸越来劲了,一个劲往郑秋月怀里拱,像个撒娇的小狗那样,“我就是小孩子啊。” 郑秋月被他弄的肚子痒,但又觉得暖心,她喜欢撒娇的吴攸,也抵挡不了撒娇的吴攸。 乱拱了一会,吴攸不动弹了,侧枕在郑秋月的膝盖上,均匀的呼吸着。 郑秋月的手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哄他入睡。 “姐姐是因为很辛苦所以才会想要离开吧。” “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惹姐姐生气了。” 吴攸突然开始道歉,弄的郑秋月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吴攸的手抓着她的,“姐姐不要再突然消失了,我真的被吓到了。” 生病的人说出的话有种特别的声音,拥有让人一听就会心软鼻酸的神奇魔力。 “以后……我会好好表现的。” “姐,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不是要求是哀求,看着他此刻就躺在自己腿上的毛茸茸的脑袋,郑秋月在这一瞬间完全原谅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充满稚气的少年,小小的身子背着大大的破旧双肩包,仰着脸看她,那眼神她至今都忘不了。 “知道了。”郑秋月作出了承诺。 “啊切,啊切,啊切!”连打叁个喷嚏,吴攸头都发晕。 “感冒了?”郁钦皱着眉看他,仿佛他已经把病毒扩散到这间办公室里了。 “有点”,吴攸狠狠揉了揉鼻子,接着大咧咧地坐下,下巴一抬看着郁钦,“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一看到郁钦,吴攸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简单的来说四个大字:得意忘形。他觉得,在郁钦面前,自己是绝对的胜利者,只要看看郑秋月现在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了。 “每周6天我们轮流,最后一天可以一起,你觉得怎么样?” 好好想了想郑秋月逃跑的理由,郁钦想出了这个办法,毕竟,他和吴攸一起的话,郑秋月每次都会很辛苦。为了留住她,他们需要节制一点。 见吴攸不说话,郁钦又补充道,“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公平的分法。” 吴攸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在操郑秋月这件事上,他们两个人永远默契十足,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他和郑秋月之间永远都不要有郁钦的存在。 “我同意。” 郑秋月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她直直的看着前方,她不知道郁钦要带自己去哪里。 郁钦单手转了一下方向盘,拐进了一条安静清幽的小路里,然后在路边停下。 “到了。” 郑秋月一边四处打量一边慢慢解开安全带。 郁钦绅士的替她拉开车门,牵着她出来,郑秋月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回。 郁钦挑了挑眉,大手直接贴上她的后腰,“往这边走。” 郑秋月汗毛都竖起来了,感受着郁钦传递给自己的温度。 郁钦在一家崭新的商铺前站定,他把钥匙递给郑秋月,“送给你的。” “什么?” “抬头看看。” 秋月野菜馄饨六个大字挂在门头上,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店里也被装修的一尘不染。 郑秋月一直想开间自己的馄饨店,说不清现在她到底是什么感觉,开心是没错,可因为这店是郁钦给的,反而开心的感觉没那么纯粹了。 “我不想要。”郑秋月把钥匙还给郁钦,又从他怀里挣扎出去,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不是白给你的,每个月从你的盈利里扣出一部分,用来偿还我给你开店的钱。” 郑秋月想了想又抬起头,郁钦不愧是商人,每次都能说的让郑秋月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图。 郁钦拿着钥匙把店门打开,“起码先进去看看吧。” 从元朔镇回来的路上,郁钦想了很多,想怎样才能让郑秋月安心的留在自己身边。 这条路上客流量不多,但起码开店是个营生,而且是郑秋月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可以避免她整天在家里计划着怎么逃跑。 “喜欢吗?”郁钦站在郑秋月身后问,郑秋月的指尖正放在干净整洁的餐桌上。 她没有回答,郁钦继续说,“起码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这是你应得的。” 郁钦对她说的话,不是恐吓就是威胁,这么贴心的情话倒是很少听到。 在这间店里,起码她可以暂时逃离郁钦,得以呼吸,郑秋月安慰自己,她耳后的一撮头发滑落,遮住她大半张脸,“知道了。” 意外 “姐,我下课了,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这条短信后面还加了一个亲亲的表情。 吴攸约了郑秋月今晚看电影,所以,郑秋月提前关了店。 吴攸最近买了辆拉风的摩托车,十分钟后,他和摩托车一起出现在馄饨店门口。 郑秋月接过他递过来的头盔给自己戴上,又坐在后座上,伸手拽住他的卫衣两侧。 “姐,搂住我的腰。” 郑秋月就是不肯,她觉得别扭,就算他们俩是上过床的关系。 吴攸拿她没办法,发动摩托车,带着他心爱的姐姐,驶进车流中。 可能是因为片太烂了,这一场影院里竟然加上他们俩也只有四个人。 “电梯惊魂?”郑秋月坐在影院的座椅上才看到屏幕上伴随着血迹特效的四个大字。 “恐怖片?”她一脸惊恐的看向吴攸,“你不是说是爱情片吗!?” 她胆子小看不了恐怖片,这件事吴攸也知道,“是爱情恐怖片啦。”吴攸笑嘻嘻的安抚她。 郑秋月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有些生气,“我不看了。” 眼看郑秋月要站起来往外走,吴攸慌了,“别啊,花了好多钱买的票,不能浪费啊。” 吴攸知道她肯定舍不得钱,果然,郑秋月不情不愿的坐下了。 吴攸凑过去牵住她的手占她便宜,“姐,别怕,有我在。” 郑秋月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开,也就随他握了。 吴攸心里偷着乐,身体直往郑秋月那里凑,每到恐怖镜头,郑秋月就闭着眼睛往吴攸的方向躲,他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后面了。 逗弄郑秋月的后果就是,她不想在吴攸的出租屋里住了。 “姐,我错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吴攸就差给她跪下了,他心里又想,今天轮也轮不到郁钦,绝不能便宜了那个禽兽。 郑秋月被电影吓得现在还是一身汗,她瞪了吴攸一眼,一言不发的拉着行李往外走。 “姐!你还真走啊?”还以为哄哄就好了,谁知道郑秋月连行李都收拾好了,他瞬间委屈的不行,明明姐姐最喜欢自己。 “行李我来拿吧。”郁钦突然出现在门口,还微笑着冲吴攸打了个招呼。 郑秋月松了手,把行李留给郁钦就侧身出门了,郁钦插在她和吴攸之间,吴攸恶狠狠的盯着他,“今天轮到我了!” 郁钦像是看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是你自己把她作走的,怪不得别人。” 说完,郁钦又恢复冷漠的表情,转身还贴心的替他关了门。 “你给我等着!”吴攸在屋里气急败坏地大喊。 车里有些沉闷。 郁钦打开车窗,又瞥了眼坐在副驾驶上的郑秋月。 “和我在一起就这么紧张?”郁钦平淡的声音顺着风吹进郑秋月的的耳朵里,郑秋月尴尬的说了句,“没有”,她强迫自己放松身体,也松开了攥紧背包带的手指。 郑秋月主动给他打电话,这是他没想到的,自从上次把她“抓”回来,她就一直刻意疏远他,而格外亲近吴攸,也不奇怪,她本来就偏爱吴攸。 郁钦有丝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兴奋,她竟然比起吴攸更愿意和自己呆在一起,虽然是略显无厘头的原因。 到了熟悉的别墅,郑秋月有些无所适从,郁钦忽然从后面贴近她,“饿了吗?” 一瞬间,郑秋月的汗毛都竖起来,“不,不饿。” 郁钦拖着行李箱和她擦肩而过往前走,“那上楼吧。” 郑秋月手心冒汗,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 进了屋子,郁钦脱下外套,“我先去洗澡。” 郑秋月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心跳的厉害,她的脑子此刻也无法运转了,她坐在床上,克制住自己要逃离这个房间的冲动。 她不想和郁钦做爱,她不想和郁钦说话,她甚至不想和郁钦相处在同一屋檐下。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郁钦穿着白色的浴袍赤脚走了出来。 郑秋月的眼神停留在他健壮修长的小腿上,她不敢继续往上看了。 郁钦朝她越走越近,下面正好对着她的脸,他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怎么了,有心事?” 郑秋月如梦初醒,“没,没有。” 看着她慌张的样子,郁钦觉得好笑,“看恐怖电影吓成这样?”原来这傻女人胆子这么小。 郑秋月不说话了,低着头攥紧手指,她这个样子倒是激发了郁钦难得的保护欲。 “先去洗澡。” 郑秋月站起身慢慢走进浴室,关上浴室门,她露出心事重重的表情,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心中默念,郑秋月,你可以做到的。 郑秋月带着一身水气走出来,发现桌上多了杯茶,郁钦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书。 “给你泡了杯安神助眠的茶,喝了再睡。” 郑秋月嗫嚅的说了声谢谢,郁钦眼睛盯着书没什么反应,她转头捧起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喝完了,她用手背擦擦嘴,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那样,慢慢走到郁钦面前,说出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说出第二遍的话,“郁先生,今晚……你能陪我睡吗?”往常做完爱,因为郁钦睡眠浅,郑秋月都得回自己房间里,虽然她巴不得不和郁钦共处一室。 郁钦总算有了点反应,神情复杂地盯着她看了一会,他觉得这个傻女人今天有点反常,但他很喜欢。 郑秋月被他看的掌心都冒汗的时候,他终于把书合上,站了起来,郑秋月一下子和他贴的很近,两个人都可以闻到彼此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不知怎么的,这傻女人勾起了他的怜爱之心。 “上床睡觉。” 郁钦把郑秋月搂在怀里,他在黑暗中开口,“胆子小以后就别去看恐怖片。”他其实还要谢谢吴攸,让他和郑秋月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没想到他今晚没有要自己,郑秋月意外之余松了口气,她乖乖的“嗯”了一声,但没有闭上眼睛。 一周前的晚上,她遇见了一个女孩。 晚上10点,郑秋月正在磨磨蹭蹭的收拾馄饨店,即使这条街上人烟稀少,但她也每天坚持开到10点才往回走,因为她实在是不愿意面对吴攸和郁钦。 今晚,她听到了一些异常的声响,外面好像有人在呼救,她顺着声音寻过去发现,一个穿校服的女孩被几个不良少年堵在一条又窄又幽暗的巷子里。 女孩惊恐的流泪,大声的呼救,不良少年嚣张地大笑,从嘴里吐出一些污言秽语。 这条街上实在是太过冷清,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就在不良少年要上前撕扯女孩校服的时候,郑秋月忽然迈出来,手里还举着手机,她鼓起勇气喊,“你们都住手!我……我已经报警了!” 不良少年不耐烦的转过头,看到她,又狐疑的相互对视,似乎在猜测她是否真的报了警。 不良少年忽然往郑秋月面前走去,郑秋月心里咯噔一声,脚步虚浮的往后退,就在这时,街口传来了一阵刺耳的警笛声。 为首的那个不良少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带着另外两个从她身边嚣张地走了,走的时候还狠狠的撞了她一下。 郑秋月也被吓得不轻,但还是软着腿去把瘫在地上的女孩扶了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 看女孩半天也说不出来话,估计是被吓得不清,郑秋月把她扶回了自己的馄饨小店。 郑秋月给她披上一件自己的外套,又给她倒了杯热水,先让她缓一会。 “姐姐”,女孩眼眶红红的,看向郑秋月,“你的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我的没电了。” 郑秋月赶紧把手机递过去,“你先打着,还没吃晚饭吧,我给你做碗馄饨去。” 郑秋月在桌子旁边陪着吃馄饨的女孩,馄饨的热气冒上来,女孩一边擦眼泪一边吃。 “小雅!?”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大步闯进来。 “姐!”女孩冲过去抱住女人,哭得稀里哗啦。 “没事了,没事了小雅。”女人心疼的不得了,轻轻的抚摸女孩的后背。 女人不经意的瞥了眼站起来的郑秋月,接着微微睁大眼睛,是她,之前在郁钦床上见过的那个女人。 女人把小雅安抚好,让她先进车里等自己。 “你好,我叫唐琳。” 郑秋月把手往围裙上蹭了蹭,这才伸出手,“你好,我叫郑秋月。” “我们以前见过面,你还记得吗?” 看郑秋月一脸困惑的样子,唐琳猜她估计当时就没看清自己的长相,毕竟她那时候被折腾的很惨,眼睛基本被眼泪糊的睁不开。 唐琳好奇这个开馄饨店的女人和郁钦的关系。 “我是郁钦的朋友。”唐琳提醒她。 听到郁钦的名字,郑秋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一副浑身都不舒服的样子。 唐琳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她没再继续唤起郑秋月的回忆,“不记得也没关系,今天真是多谢你。”唐琳从包里掏出一沓钱,“这些钱请你一定收下。” 郑秋月看到钱连忙摆手,急得脸都红了,“不是,我不是为了钱才……” 唐琳笑着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但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谁知郑秋月更加执拗,“这钱我真的不能收。” 看到她干净坚定的眼神,唐琳把塞钱的手缩回来,她想了想开口,“那我帮你个忙吧,什么都可以。” 郑秋月刚想拒绝,就被唐琳抢了先,“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忙都可以,先别急着拒绝我。”她递给郑秋月一张自己的名片,“想好了打电话给我。” 两天后的晚上,唐琳拎着一个纸袋来到了馄饨店。 奇怪的是,馄饨店里一个人都没有,灯虽然亮着,郑秋月却不见踪影。 唐琳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里面的屋子里好像有人在说话,她慢慢走过去,顺着门帘的缝朝里看。 她微微瞪大双眼,门帘里面的人竟然是郁钦。 他穿着一尘不染的西装坐在椅子上,和狭小朴素的馄饨店格格不入,郑秋月站在他面前,肉眼可见的发着抖。 郑秋月几乎每次等到郁钦睡着了才回去,郁钦吃不到人,烦躁逐渐积累,终于在不需要加班的今天直接杀到了馄饨店里。 “还以为你的生意有多忙,没想到一个客人都没有。”郁钦翘起长腿,阴郁的开口。 郑秋月低着头,像做错了事那样,她无力的为自己辩解,“前些天还是有点忙的。” 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谎,郁钦笑了一下,用手指敲打椅子的扶手,“既然这么忙,就干脆别开店了,累到你的话我会心疼的。” 郑秋月被他这句话吓得不轻,他要是不让自己开馄饨店,把自己整天关到家里,她一定会疯掉,“不要,郁先生,我,我不累的,我想继续开馄饨店。” “可我这几天都见不到你人,想开馄饨店却不想回家,难道是想让我在这儿操你?” 一听郁钦这样说,郑秋月惊恐地抬起头,“不,不是这样的郁先生。”她早该想到郁钦的脾气没那么好,早晚会给自己教训。 “我让你开馄饨店,你却把这里当成避风港。” 郁钦的怒气飘散,他残忍一笑,“把裤子脱了。” 郑秋月一惊,冲郁钦摇头想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郁先生,这里是馄饨店。” 郁钦抬眼看她,“别让我说第二遍。” 这一眼很有威慑力,事实上,光是听郁钦冷漠至极的语气,她就吓的双腿发软。 这样羞愤被凌辱的表情,倒是让郁钦下面起了火,自己好多天都没能碰到这个傻女人了,以前这个傻女人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而现在却还要和吴攸分享。 唐琳屏住呼吸,看到郑秋月屈辱的脱下裤子,露出两瓣丰满的屁股,按照郁钦要求的那样,坐在地上,双腿大大的分开,把下体完全裸露在他面前。 郑秋月默默的流泪,低垂着头,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好受一些, 郁钦用鞋尖踢了下郑秋月大腿内侧的纹身,“这里写的什么?” 郑秋月瑟缩了一下,她还记得自己被吻上这串文字时,那种屈辱痛苦的心情。她大腿内侧被蹭过的皮肤变得粉红,她咬紧下唇,过了一会儿像是终于认命般,啜泣着小声开口,“郁钦的……母狗。” “大点声,我听不到。把头抬起来说。”郁钦像君主一样命令道,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 郑秋月慢慢把头抬起来,露出满是泪痕的脸颊,逼迫自己大声说,“郁钦的母狗!”说完,她闭上眼睛,又流下两行热泪,鼻头微微发红。 唐琳皱眉,她知道郁钦在生意场上手段毒辣,但没想到在私生活方面也这么阴鸷变态。 郁钦用脚尖去触碰她的下体,惹得她呜咽一声,“谁是郁钦的母狗?” 郑秋月艰难地咽下口水,颤抖着声音说,“……我。” 郁钦就是要让她在自己面前扔掉无用的尊严,“把话说完整。” “我,我是郁钦的……母狗。” 郁钦的脚微微用力踩在郑秋月裸露下体上,粗糙的鞋底和柔嫩的阴唇接触,这一脚仿佛也踩碎了郑秋月的尊严,她喘着粗气,眼泪流得更凶,下面又痛又痒,脆弱的阴蒂被摩擦的肿大起来,露在阴唇外面。 她自己的这幅模样在外人看来不知道有多淫荡多下贱。 “哭什么?你每次摇晃着两瓣大肥屁股求我操,叫的比发春的母狗还浪,你不是母狗是什么?”郁钦神色冷漠,语气戏谑。 郑秋月知道他喜欢羞辱自己,她只希望今天这个夜晚能快点过去。 “你给我认清自己的身份”,郁钦慢慢开口,“我已经施舍给你够多了。”给她开了馄饨店就是郁钦认为自己能对她最大程度地好了,已经给她自由,可她竟然还是想逃离自己的身边,谁知道她在馄饨店里是不是整天都计划着逃跑。 郁钦挪动右脚,把皮鞋踩在她的下体上残忍的碾揉,“疼……好疼……郁先生……”郑秋月受不了的呜咽,大腿也跟着发抖,阴蒂被踩的红肿不堪,阴唇也像被揉烂了的玫瑰花一般。 “疼?我看是爽吧?”郁钦把脚抬起,鞋底和鞋尖上沾了一些透明淫液,他脸色阴沉,“口是心非的骚货,别整天想着离开我,下面都快被我玩烂了,还有谁会要你?” 帘子外面的唐琳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在她的印象里,即使郁钦生性冷漠,但起码是个绅士,怎么会说出这样的污言秽语。 郑秋月下面又疼又痒,红了一片,被郁钦用语言羞辱着竟然还不知廉耻的往外流着水,在郁钦的注视下,她甚至不敢用手去揉,双手依旧乖巧的放在身体两侧。 “把你自己的东西舔干净。”郁钦把脚伸到她面前,垂眼看着她。 郑秋月看着他几乎一尘不染的皮鞋,她强迫自己擦干泪水,身体前倾,用舌尖一点一点地舔着他的皮鞋,屈辱感让她的眼眶发酸,她攥紧双拳,世上怎么会有郁钦这样的恶魔。 郁钦看着乖巧的郑秋月,还是有些不悦,他不明白郑秋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叁的挑战他的权威,她乖乖的顺从一点,自己就算玩腻了她也会得到房、车、钱,这些靠她自己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东西,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郁钦的眼神又布满乌云,“真是欠调教。” 好不容易把他的鞋舔干净,郑秋月的嘴巴和舌头已经酸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郁钦虽然不喜欢在这种地方做爱,可今天他必须得给她一个教训。 郁钦拽起郑秋月,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用粗壮的阴茎残忍的破开她红肿的肉穴,插进她狭窄的阴道。 郑秋月下面疼的厉害,但更让她难受的是,郁钦竟然在这里要她,这里是她唯一可以远离他的地方,在郑秋月的眼里,这地方是干净的,是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现在,郁钦把这个地方夺走了,这一认知让郑秋月崩溃的想哭。 郁钦舒服的眯起眼睛,双手掐住她的窄腰,一下一下的将她抬起又落下,让自己的阴茎一次又一次狠戾的破开肿胀在一起的肉穴。 房间里充斥着肉体拍打的淫荡的声响。 刚开始还能忍,到最后额头冒汗,郑秋月的双手无力的搭在郁钦的肩上,她伸长了脖颈哀叫,“郁先生,疼,轻点……求你轻点……” 郁钦听着她凄惨的叫声下面胀得更厉害,抓着她的屁股往自己的阴茎上按,“啊!”被插到极深的位置,郑秋月一下子身体紧绷,口水直流。 “不想回家的话,以后我就来这里操你。”郁钦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威胁道。 “不要!不要!郁先生,我回家,我回家……”郑秋月吓得要命,边哭边喊,她是真怕了他,郁钦是变态,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错了,求你原谅我……”郑秋月知道他爱听自己求饶,她哭的一抽一抽,连带着小穴也跟着收缩。 郁钦粗喘了几声,声音低哑,“穴倒是会夹。” 郑秋月低垂着头流泪,因为羞耻感根本不敢正眼看郁钦。 郁钦看她哭的泪眼迷离,心里跟着发痒,真是欠虐的骚货,都浪成什么样了。 唐琳没忍心看完这场活春宫就离开了。 郁钦抱着瘫软的郑秋月上了车,驶上回家的路。郑秋月脸上还挂着泪痕,身上盖着郁钦的外套缩在副驾驶座位上,她无数次的想问郁钦,到底为什么是自己,凭什么是自己。 “是我对你做了什么吗?”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把心声说了出来。 听着她委屈的语气,郁钦连头都没转一下,真是傻女人,自己只是单纯的变态而已,看到善良纯洁的她,就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想要玷污摧毁,郁钦知道自己的心理不健康,但没想到已经变态到了这种地步。 没等到郁钦的回答,郑秋月沉沉的昏睡过去。 第二天的晚上,唐琳再次来到了馄饨店,这次,店里只有郑秋月一个人。 她在忙着关店,因为已经六点了,她得早点回家…… “不好意思,要关店了,您明天……”郑秋月转头看到唐琳的时候一愣,“唐小姐?” 同样身为女人的唐琳可怜郑秋月,但同时也看到了她身上的价值,她想帮郑秋月,但得在她利用完郑秋月之后,因为她除了是个女人之外还是个商人。 “这是你的外套,我已经洗过了。” 郑秋月接过袋子,笑着说了声谢谢,“我给你倒杯水吧。”不知怎么的,她很喜欢唐琳,因为唐琳是个独立强大且聪明的女人,是她想成为的那种女人。 唐琳也不急着走,点点头坐下了。 不想拐弯抹角,唐琳开门见山地说,“你想离开郁钦吗?” 郑秋月一下子慌乱起来,惊愕的看着唐琳,唐琳握住她的手,“别怕,我会帮你。” 但唐琳提出了一个条件,在郑秋月帮她拿到郁钦对D市滏阳路的拿地计划后,她会帮助郑秋月离开郁钦的身边。 毕竟,郁钦不是什么善茬,所以唐琳附加了这个条件,她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想了一会儿,郑秋月疑惑的看着她,“你们……不是朋友吗?” 唐琳被她逗笑,“你太天真了,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D市即将成为下一个上海,而D市的那块地就是摇钱树,谁能拿下那块地,谁就能占领D市的房地产市场。” “我知道你想离开,我向你保证,我可以让郁钦再也找不到你。”唐琳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有多渴望离开郁钦,她也知道郑秋月已经被自己说动了。 郑秋月沉默了一会开口,“那……这个拿地计划会不会对郁钦有什么影响?” 唐琳没想到的是,她都被郁钦折磨成那样了,竟然还在替他考虑,“放心,对郁钦那种规模的公司来说,就只是少让他挣点钱而已。” “你可以考虑一晚上,明天再给我答复。”唐琳不想逼她,站起来转身要走,却被郑秋月从身后叫住。 郑秋月握紧双拳,心跳的厉害,她想离开郁钦的心情太迫切了,而唐琳的提议可能是自己唯一离开郁钦的机会了,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尝试一下。 她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我……相信你”,她的眼神坚定,“所以,我接受你的提议。” 逃脱 郑秋月听着郁钦均匀的呼吸声,她知道他睡着了。 她紧张的咽了口口水,轻手轻脚的起床,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她甚至没有穿拖鞋。 她回头望了眼依旧闭着眼睛的郁钦,轻轻地把门打开又轻轻关上。 她去了郁钦的书房,打开灯,在抽屉里翻找她要的文件。 一层、两层、叁层、桌子上,几乎每一处都找遍了,一无所获,她的目光瞥到了书桌上郁钦总是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焦急的打开电脑,却显示需要输入开机密码,就在这时,她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声响。 郁钦打开书房的时候,发现在书架前的郑秋月正拿着一本书惊恐的回头看向他。 “郁先生,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吗?”她一副很抱歉的样子,肩膀都缩在一起。 “你在我书房做什么?”郁钦盯着她看。 郑秋月心里紧张的要死,但还是把手中的书合上,“我睡不着,所以……想找本书看看,对不起郁先生,我现在就把它放回去。”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把书塞进摆满书籍的书架里。 门口的郁钦一步一步向她走了过来,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的都快从嘴巴里蹦出来了,自己该不会被发现了吧。谁知道郁钦在她面前站定,伸出胳膊从书架里拿出另一本书,递给了她。 “想看书的话可以试试这本,比你刚刚拿的那本更容易读懂。” 郑秋月一愣,然后接过他手中的书,“……谢谢郁先生。” “现在回去睡吧”,郁钦往外走的时候瞥了她一眼,“不过以后不要随便进我的书房。” 郑秋月点点头,“知道了郁先生。” “密码?”唐琳沉默了一会,接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密码很有可能是郁钦的生日。” “生日?” “以前我和郁钦还算亲近的时候,曾经无意间瞥到过他的手机密码,很像是生日,可惜我不记得了。” 郑秋月握紧手机,“别墅里有监控,昨天我已经被他发现进入书房了,如果这次密码不对,他可能会怀疑我。” 郁钦疑心大,这唐琳也知道,她想了想开口,“秋月,你先想办法从他嘴里套出来他的生日,如果密码不是生日,你就直接把电脑带走,我找人来破解。D市那块地马上就要被拍卖了,时间紧急,所以秋月,我们一定要在今晚之前结束。” “今晚之前?”郑秋月一下子慌张起来。 “对,就算今晚我们失败了,我也会立马把你送出S市,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 今晚之前,郑秋月坐在沙发上发愣,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唐琳的这句话。 她忽然有了自己要离开的实感,离开这座城市,离开郁钦,离开吴攸。 虽然她做好了一辈子都不回来的打算,但她没做好一辈子不见吴攸的准备。 吴攸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他是自己爱的弟弟,是自己的骄傲。 吴攸在篮球场上打球打得正欢,以至于郑秋月拨过去得两个电话他都没有听到。 郑秋月双手握着手机,看着界面里全都是吴攸的求和道歉信,她写下一条长长的短信,发送过去。 郁钦今晚回来的比以往都要早,吃过晚饭,郑秋月抬头看着郁钦迈着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的走上楼。 她忽然叫住他,“郁先生,今晚……你还要忙吗?” “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觉得有点无聊,想和你呆在一起,比如,看个电影什么的……” 她脸上露出期待又紧张的表情,郁钦看了她一会儿说,“好啊。”接着继续上楼,“来放映室找我。” 郁钦是纪录片发烧友,所以家里有一个专门用来播放电影的房间。 郑秋月看着郁钦的背影,知道自己迈出了第一步。她去好好洗漱了一番,甚至穿上了郁钦之前买给她的那套情趣内衣,外面套上郁钦最喜欢的那件劣质丝绸睡衣。 她端着一瓶酒和两个高脚杯来到了放映室的门口。 敲门进入,郁钦穿了一件高领的白色衬衣,正倚在巨大的皮质沙发上,沙发的对面是是一个巨大且清晰的屏幕。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倒真有点电影院的味道。 看到郑秋月的装扮后,郁钦的眼神里多了丝玩味,被郁钦看的脸红,她关门进入,把酒和酒杯放到地上。 郁钦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过来。” 郑秋月乖乖爬过去,后背依靠在软的不像话的沙发上,她伸手拽拽因为动作而跑上去的睡衣下摆。 郁钦看着她白花花的两条腿,眼神更暗,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等郑秋月看向屏幕,她的呼吸都骤停了,屏幕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电影,而是郁钦不知道什么时候拍摄的视频,视频里有他、吴攸还有自己。 郁钦“贴心”的将声音调的更大,安静的房间里甚至可以听到两位“男主角”发出的喘息声。 郑秋月先是震惊,等她反应过来,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后,她从来没见过郁钦拍摄的那些视频,她更没想到从这视角来看,自己竟然是这幅模样。 自己竟然可以露出这样迷离沉浸在情欲中的表情,喉咙里竟然可以发出这样色情淫荡的声音。 郁钦和吴攸尤为精致的脸在大屏幕上的确像是电影演员,尤其是郁钦,脸部的轮廓线条更加硬朗,冷漠的眼神,时不时露出的微笑,这样贵公子气质的人,很难让人看出他在演的竟然是这么一出戏。 而唯一浑身赤裸的郑秋月,在他们的面前,就像是窑子里最最低贱的妓女了,屁股和两颗乳房都红的不像话,一看就是被人好好“疼爱”过的模样。 屏幕上的她被郁钦压在身下,郁钦单手握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嘴唇。吴攸在一旁一边粗喘着一边对着她的脸打飞机。 “姐,帮我口吧。”屏幕里的吴攸用撒娇的语气说,下面的那根棒子已经一柱擎天。 郁钦离开了她的嘴唇,分开她的双腿,将手指探到她的身下,刺入花心为她扩张,甚至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郑秋月想闭上眼睛,想捂住耳朵,但她不能,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假装不在意屏幕上播放的内容,伸手倒了两杯酒,递给郁钦一杯,房间昏暗,她看不清郁钦的表情,举起酒杯,“郁先生,干杯。” 郁钦没说话,配合的喝了口酒,屏幕传来郑秋月淫荡的叫声和肉体拍打的声音,他盯着郑秋月看,看的郑秋月想要逃跑。 “你想干什么?”郁钦冷不丁问出这句话。 郑秋月握紧酒杯,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却依旧保持微笑,“我只是想和你喝杯酒放松一下。” 郁钦忽然靠近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从昨天到现在,你都反常的厉害。”他垂眼看着她身上的睡衣,伸出大手撩起她的下摆,露出那套眼熟的情趣内衣,他的眼神更暗,眯起眼睛看向她,试图寻找答案,“所有的这些,你什么意思?” 郑秋月的汗毛竖起,她的身体仿佛都在战栗,她努力保持微笑,脑子飞快的转着,“我只是想讨好郁先生你。” 郁钦挑了下眉,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郑秋月在脑子里迅速组织语言,尽量直视他的眼睛,“我想通了,其实郁先生你对我很好,是我太不懂事,我想为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道歉,我想从今天开始和郁先生重新开始。” 郁钦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对你很好?” 郑秋月内心的耻辱感几乎将她吞噬,她被强奸、被凌辱、一步一步掉进他为自己设下的陷阱里。对自己好?恐怕连路边的陌生人都有资格说这句话。 为了离开他,郑秋月只好握紧拳头抿着嘴点点头,讽刺的是屏幕里传来她被两个男人残忍插入的惨叫声,还伴随着他们婊子、贱货的羞辱声。 她深吸了口气,眼眶略微湿润,眼神没有躲闪,“以前,是我不懂事,希望郁先生别和我计较。”她笑着举起酒杯,眼泪沾湿到睫毛上。 郁钦依旧盯着她看,在她要仰头喝下酒的时候,他攥住了她的手腕,在郑秋月惊慌的眼神中,他拿起酒瓶给她的高脚杯倒满了红酒,暗红色的酒填满酒杯,几乎就要从杯口溢出来。 郁钦松开了她的胳膊,冲她抬了抬下巴,“喝吧。” 郑秋月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因为她平时几乎不喝酒,她在郁钦的注视下把满满一杯红酒递到嘴边,张开嘴巴硬着头皮喝下,苦涩微凉的酒液顺着她的喉咙流下,她皱起眉头,来不及咽下的酒顺着她的嘴角流下,顺着脖颈流淌在雪白的胸脯上。 她大口大口地吞酒,喉咙滚动,脖颈也配合着后仰,郁钦看她喝酒一股邪火冒了上来。 好不容易喝完一杯,郑秋月用手背擦擦自己的嘴角,苦涩的酒精味让她点五官全都皱在一起,胃里也翻江倒海的难受。 没想到郁钦拿起酒瓶再度把她的酒杯盛满,连最后一滴也不放过,他把已经空了的酒瓶随手扔在一边,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把这杯喝光,我就原谅你。” 郑秋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满满的一杯酒,她闭着眼睛再次喝下,过程中几次想要干呕,但都忍住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坚持,因为她一定要离开郁钦。 郑秋月的嘴巴离开杯口的瞬间,郁钦就扣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他的舌头侵入她的嘴巴,肆意品尝她嘴里的酒香。 吻了许久他才放过她,郁钦抚摸着她的后脑,“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亏待你的。” 屏幕里的郑秋月被前后夹击,一下一下的被填满,发出如小兽受伤般的呜咽声。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的郑秋月“嗯”了一声,像是真的臣服于郁钦那样乖巧。 因为酒精,郑秋月的脸颊红艳无比,眼神也迷离起来,但她的大脑还算清醒,她的指甲死死的扣住自己的掌心,企图用疼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依偎在郁钦身边,心脏跳的厉害,她伸手抚摸上郁钦鼓囊囊的下面。 郁钦从没见过如此主动的郑秋月,他嗓音低哑,语气里还带笑,“想要了?” 郑秋月抿着嘴点点头,一副羞涩的模样。 郁钦揽着她,大手忽然挥上她饱满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声响,郑秋月浑身一抖脸颊爆红,郁钦坏心眼的又拍了一下,她浑身的皮肤都发粉发烫,她搭在郁钦下面的那只手因为羞耻发懵而停了动作。 “继续。”郁钦勾起嘴角,又大力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郑秋月的屁股又痛又痒,而且下面竟然在郁钦的掌掴下出了水,她努力收缩穴口,咬着嘴唇,一边解他的裤子,一边忍受郁钦的掌掴,她的屁股很快就被打成成熟蜜桃的颜色,郁钦把她的睡衣下摆再度向上拉,露出整个后腰和屁股。 郑秋月用手指撸动郁钦的阴茎,郁钦停止了掌掴,手从她的丁字内裤伸进去,摸到一手的粘腻。 “下面发大水了?”郁钦笑着说,郑秋月羞的要命,根本不敢抬头。 郁钦把叁根手指一起插进她湿润的穴里,因为刺激郑秋月忽然向前拱了一下,又恢复原位跪好,可能是因为酒精作用,她的身体格外敏感,下面忽然被填满,她感觉胀的要命,也爽的要命。 郑秋月缩进下面的穴,穴肉热情的贴上郁钦的叁根手指。想要一个更粗更长的东西进来,郑秋月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屁股。 郁钦眼里的欲火烧的更旺,这傻女人骚的没边了,竟然像母狗一样冲自己摇屁股。 他声音低哑的说,“想要我?” 郑秋月腰都软了,她咬住下唇点点头,手里把弄着他逐渐胀大的阴茎。 “说点好听的给我。” 郁钦抽动手指,甚至在她淫水泛滥的穴里抠挖着,郑秋月呜咽一声,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渴望的看着郁钦,没有犹豫的说,“求郁先生操我。” 不知道是不是她喝醉酒的缘故,她媚态尽显,蛊的郁钦恨不得立刻操翻她,可是他还是恶劣的想要玩弄她,想看到更淫荡更下贱的郑秋月。 “不够,继续说。”郁钦抽出粘连淫液的手指,插进她微张的嘴巴里。 郑秋月觉得自己的思想好像逐渐不受控制,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脑,她需要疼痛来让自己清醒,她嘴里含着郁钦的手指,口齿不清说,“求你,求你操我唔……求你插进来……下面……下面好难受……” 眼看郑秋月就快哭了,郁钦再也忍不住了,他从来都不知道不用暴力威胁逼迫的性爱,也能让自己这么性奋。 他按倒郑秋月,伸手狠狠地抽了一下郑秋月湿润的穴口,郑秋月尖叫一声,大腿内侧的肌肉颤抖,小穴竟然吐出一股淫液。 郁钦又把手掌整个贴上去,带着体温揉了揉她的穴,倒显得温柔起来,他握着阴茎捅开她的穴口,插进她的深处。 “啊……”郑秋月抓紧身下的沙发,脖颈后仰,被一瞬间填满的感觉让她爽的快要落泪。 郁钦很满意她今天所做的一切,他要奖励她。他在她的身上发泄着欲望,嘴唇温柔的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像恋人那样温柔缱绻,下面则轻轻的抽出又重重的顶入。 郑秋月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揽住他的脖颈,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上的郁钦,他的眼睛,鼻梁,嘴唇都好看的不像话,为什么这样美好的人却对自己那么坏呢。 “在想什么?”郁钦又重重的一顶,郑秋月爽的眯起眼睛,十根脚趾蜷曲。 “好,好舒服……”郑秋月双腿大张,放在他的腰侧。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爽的不行,郁钦心里也有种难以言说的兴奋,他的双手隔着睡裙揉捏她的胸部,不像以往非要折磨她让她哭,而是力度适中的抓揉,给她刺激,让她攀上快感的另一个高峰。 “嗯……郁先生,郁先生……”她伸长了脖颈,下面的淫液随着郁钦的抽插打出白沫,她平坦的小腹随着郁钦的动作微微被顶起,她几乎翻着白眼狂叫郁钦的名字。 郁钦知道她快要到了,他想听她继续说下去,他引诱她,“叫我干什么?” “郁,郁先生……我……我不行了……”她的眼泪都被顶出来,身体被死死的按在沙发里承受郁钦的顶撞。 郁钦实在是想听她再说点别的什么,最好是自己想听的,能让自己开心的。 “喜欢我吗?”说完这句话,郁钦竟然紧张起来,下身也停止抽送,为了掩盖心里的紧张,他尽量表情冷漠。 郑秋月脑子一团浆糊,只顾着点头,想让他赶紧操自己,“喜欢!喜欢!求你……快点操我。”她又哭起来,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 郁钦笑自己,有什么好期待的,她只是喜欢自己身下的那根东西,比起自己,她永远更喜欢的只会是吴攸。 一场性爱结束,郑秋月逐渐清醒过来,后知后觉的羞耻快要将她淹没,郁钦这次没有折磨自己,而自己竟然感受到了快乐。 郁钦和她共同躺在巨大的沙发上,空气里还弥漫着情欲过后的味道。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郁钦点燃了一根烟,她偏过头看着郁钦,心里似乎没有刚开始那么紧张了,“郁先生,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香烟忽明忽暗,照在郁钦精致的脸上,“为什么想知道?” 郑秋月怕他有所察觉,不免再度紧张起来,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那套说辞,“我只是想提前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这个回答倒是让郁钦一愣,他眯起眼睛,“你想给我过生日?” 郑秋月看着他的眼睛心虚的点头。 郁钦松了手,又吸了一口烟,心里竟然隐隐期待起来,“00年11月4日。” “00年?”郑秋月奇怪,哪有人说生日还说年份的,而且……这年份也不可能是他出生的年份。 “是我从孤儿院被领走的日子。”郁钦抖了抖了烟灰,轻飘飘的说。 孤儿?郑秋月瞪大眼睛,她从不知道郁钦竟然是孤儿,先前对他的深恶痛绝一下子多了丝同情。 他从没过过生日,无论是在孤儿院还是在高家,从来都没有人在意他的生日,郁钦把香烟掐灭,“不需要给我准备礼物,我不喜欢过生日。”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就算是郑秋月小声地叫郁钦,郁钦也依旧睡的很熟。 他的皮肤白皙,睫毛纤长浓密,薄唇自然的闭起,像孩童一样侧躺蜷缩的睡着。 想到是此生最后一面了,郑秋月心里对郁钦的感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她为他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 郑秋月蹑手蹑脚的来到书房,输入了郁钦给自己的那串数字,密码错误的指令弹出来,郑秋月不敢再试,抱起电脑离开了别墅。 她坐上路边停着的车,车里的唐琳正在迎接她,她接过电脑,“辛苦你了。” “密码不是他的生日。” “好吧,他也的确不像是能用生日做密码的那种人,毕竟他谨慎疑心又重,之后我会找人破解。” 郑秋月看着她手里的电脑,“唐小姐,你确定这个不会对郁钦产生很坏的影响吗?” “秋月,你太善良了,他对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就算是惩罚他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眼看郑秋月紧张起来,唐琳只好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安心,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郑秋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唐小姐,你知道郁钦……是孤儿吗?” 唐琳把电脑放到一边,看着郑秋月,“你可怜他?” 郑秋月没说话,唐琳知道她在想什么,“秋月,完全没有必要可怜他,如果你知道他做过的事,就不会这样想了。为了掌管高氏,郁钦不知道和几条人命有关,残忍自私的资本家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人命?郑秋月紧张起来,“那……唐小姐,郁钦还会再找到我吗?” “放心,你的行迹会被完全抹掉,除非他是上帝,否则永远都不会找到你的。而且,我会保护好你。” “还有”,唐琳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这卡里的钱够你再开一个馄饨店了,密码是卡号后六位。” “不行!唐小姐你已经帮我够多的了,这卡我不能要。” 唐琳把卡硬塞到她手里,“拿着吧,等到了新的地方,好好生活下去,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唐小姐……”似乎从来都没人对她这么好过,郑秋月鼻头发酸,眼眶湿润起来。 出了市,唐琳和郑秋月拥抱告别,坐上另一辆车,她在心里祝福郑秋月,希望这个善良的女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可以幸福快乐。 郑秋月坐在车里,车子在黑暗中向前行驶,她回头望了一眼,看到S市的路牌渐行渐远,她真切地感受到她已经离开了S市,离开了郁钦。 “嗡,嗡,嗡。”手机震动起来。 是吴攸打来的电话。 “……喂?”郑秋月深吸了口气,尽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吴攸打了十几个,再不接的话,他可能会直接冲去郁钦的家里找她。 “我……刚刚在忙。“ 哼,忙?吴攸心里腹诽,是忙着和郁钦上床吧!他极力压下妒火,“你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吴攸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郑秋月握紧手机,“就是,希望你能过得开心的意思。” “过得开心就是要我去找米诺?我和你在一起才最开心!”说着说着吴攸委屈起来,莫名其妙的接到她的短信,本以为她原谅自己了,没想到竟然是让自己和前女友和好,还说那样才是她想看到的?吴攸气的差点吐血,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明明都已经接受这种关系了不是吗?竟然还想着把自己推给别人。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带你去看恐怖电影?我错了姐,我真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好不好?”吴攸低声下气的道歉装乖,自己已经快一个周没碰她了,他的小弟弟都要委屈死了,“下周有个爱情片上映,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谁知道郑秋月根本没理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服他,“和米诺在一起不好吗?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她希望吴攸可以正常的恋爱结婚生子,可惜这些她都没机会看到了。 吴攸心里的无名火一下子烧起来,“你为什么总提她啊?我只喜欢你!只想要你!你不是知道吗?”他咬牙切齿的想,如果她现在在自己面前,他一定会用嘴唇堵住她的嘴,让她一句自己不爱听的话都说不出来。 郑秋月哽咽了一下,无奈地说,“可那是不对的。” “哪有什么对不对?我就是喜欢你!我告诉你,郑秋月,你一辈子都别想甩开我!”吴攸恶狠狠的说着,他觉得她今天很奇怪,自己也被搞得心情烦躁。 “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郁钦那个混蛋欺负你了?” 郑秋月抹了下眼底的眼泪,“没有,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我现在就很幸福!”吴攸忽然贱兮兮地说,“不过,你要是能原谅我,我就更幸福。” “我原谅你。” 没想到郑秋月这么轻易的说出口,吴攸愣了一下,接着他欣喜若狂的开口,“真的?那下周的电影,我们能一起去看吗?” 郑秋月笑着流泪,“好啊。” “太好啦!”终于可以结束无性生活了,吴攸兴奋的从床上坐起来,“那……我明天能去见你吗?” 此时的吴攸根本不知道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通电话,所以哪里还会有什么明天,郑秋月垂眼,遮盖住眼里的不舍,“早点休息吧,小攸,睡个好觉。”这是最后的告别。 吴攸根本没听出她话语里隐藏的情绪,心里傻乎乎的想郑秋月果然最爱自己,还记得要让自己睡个好觉,他臭屁的说,“知道了,别太想我。明天我没课,一大早就去见你。” 满脸泪痕的郑秋月没有再说话,狠心挂断了电话。她取出电话卡折断,扔出窗外,这次是真的再见了。 她擦干眼泪,看着被路灯照亮的前方,虽然充满未知,但她知道也隐隐期待着,自己即将开始全新的生活。 郁钦的过去 两年后。 郁钦站在落地窗前发呆,连颜琦推门进来都没有听到。 “郁总,郁总?” 郁钦回过神来,“什么事?” “董事会把下午的会议推迟到了叁点。” 郁钦坐回椅子上,“知道了。” 颜琦没有离开,依旧站在办公桌前。 郁钦抬头,“还有事?” 颜琦犹豫了一下开口,“明天是高伟国的忌日。” “噢,你去给他送束花吧。对了,你父亲怎么样了?” “谢谢郁总关心,手术很成功,不过毕竟年纪大了,需要好好静养。” “嗯,替我向颜伯问好。” 第二天,郁钦抽出时间去了趟医院。 他坐在病床前,看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女人。 “我有半年没来看你了吧。” 郁钦拿起被水浸湿的毛巾为她擦拭干枯的手掌,他自顾自的说着,尽管女人无法给他回应,但他知道她什么都听得到。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郁钦脸上带笑的看了她一眼。 他又继续低头为她仔细的,一根一根的擦拭手指,“是高伟国的忌日。” 女人依旧闭着眼睛,像已经死亡了那样,除了轻微的呼吸,“我猜你应该很想念他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放你下去和他还有你儿子团聚的,我会永远吊着你最后一口气,让你在这边陪我。” 他语气温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说什么美好的话语。郁钦把她的掌心也擦拭干净后放下了她的手,他忽然拿起床头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又看了看她的手,他握着刀将刀尖抵在她的手背上。 他盯着她的脸慢慢用力把刀刺入,像刺入一块柔软的蛋糕,“你应该感觉不到痛吧?” 刀尖破开手背薄而松弛的皮肤,刺入肌肉和骨缝中,最后从掌心的皮肤刺出,插入女人身下病床的棉絮中。 女人的手掌流了大量的血,血液蔓延开来,将她身下的床单染成触目惊心的红色,可女人依旧毫无反应,一动不动。 郁钦失望的把刀拔出,在女人的手掌上留下一个恐怖的伤口,“真可惜。”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啊!”门口的护士路过,看到这一幕愣住,她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着郁钦手里带血的刀。 郁钦站起来把刀扔在桌上,他拿起毛巾给自己擦了擦手,冲她粲然一笑,“不好意思护士小姐,麻烦你帮她包扎一下伤口。” 护士们早就被告知,这间病房里住着的是高氏集团总裁的母亲,只管做事,不过问任何问题已经成为她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但今天看到这样一幕,也不免叫人感到震惊,高氏总裁竟然这么恨自己母亲吗? 郁钦6岁那年被高伟国从孤儿院领走。 6岁已经算是大孩子了,几乎很少有家庭愿意收养,那个时候,郁钦以为被领走的这天是自己幸福生活的开始,他以为从此以后,他也像别的小朋友一样,拥有爸爸妈妈了。 高氏夫妇有一个儿子叫高茂,既然不是生不出来孩子,领养郁钦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 为了给高茂培养一个只听命于他,忠心于他的一条“狗”。 郁钦学习搏击、射击,进行惨无人道的忍者训练,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在高茂遇到危险的时候不顾一切地保护他,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他总是被训练搞得伤痕累累,甚至奄奄一息,年少的他不明白,凭什么高茂的命就比他的更高贵。 他在这样丝毫感受不到爱意的日子里,心一天天变得冷硬扭曲。 高茂生性恶劣残忍,高中的时候,曾经高调的追求过校花。 却被校花一句,“我喜欢郁钦”弄的脸色铁青。 “你喜欢郁钦?”高茂残忍的勾起嘴角。 “你难道不知道郁钦只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 校花怒目圆睁,觉得他实在是恶心,高茂不允许她走,还打电话把郁钦叫了过来。 见到郁钦,站在高茂身后的校花,脸有些发红。 “哑巴了?不知道叫人?”高茂伸出手指狠狠的戳着郁钦的胸口。 郁钦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高茂,也瞥了一眼他身后的女生, 他冷淡的开口,“少爷。”虽说是叫着少爷,可郁钦脸上没一点恭敬的表情,让高茂听起来格外的不爽。 女生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郁钦。 “你给老子跪下!”高茂心里不痛快,居高临下的命令着,他要让郁钦在自己面前低贱的像一条狗!这样他才会解气。 郁钦没做反应,只是看着他,被他的眼神盯着,高茂心里直发毛,但还是嘴硬的仰着脖颈骂人,“你他妈看什么看!?老子让你跪下!你听到没有?” 他身后的女生看不下去了,“高茂!你怎么欺负人呢!” 高茂恶狠狠的回头瞪了眼女生,“你给老子安静点!这个小白脸你以为是什么白马王子?”他又看向郁钦趾高气昂的说,“他不过是我脚底下的一条贱狗。” 郁钦还是面无表情的,但他皮肤下面的血液都沸腾了,他在极力克制自己,毕竟他从小就被教导,不能忤逆自己的“主人”。 “你不跪?”高茂扬起手掌,“那我就打到你跪为止!” 没等巴掌贴近郁钦,郁钦就抓住了高茂的胳膊,一拳揍在他的脸上,他用了十分的力气,把高茂打得鼻血飞溅。 郁钦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打死他,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一拳接着一拳,从小接受训练练出一身健壮肌肉的人,和从小学习马术、高尔夫的白斩鸡,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郁钦在他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戾气,高茂被打得鼻青脸肿,郁钦的拳头也变成红色,高茂开始还是恶狠狠的威胁,被打到最后就只知道求爷爷告奶奶的求他饶了自己。 郁钦一言不发,松开了高茂被拽皱的领子,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他不后悔。 他把几乎被打晕的高茂扔在地上,像扔一件垃圾那样。 女生从后面追上来,拽住他的手腕,“郁钦!你的手出血了。” 郁钦把胳膊从她手中抽出,冷漠的说了句,“离我远点。“ 当晚回家的郁钦自然是很惨,他跪在别墅门前的地上,被高伟国用鞭子抽到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像是真的要抽死他那样,郁钦跪不住倒在地上,却咬紧牙关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出口。这就是他从小视为父亲的人做出的事,许梅竹看了一会儿觉得残忍但也没制止,只是开门进家里去了,毕竟郁钦打的,是她的亲儿子。 一直站在旁边的管家颜伯看不下去了,郁钦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郁钦生性凉薄,但自己总归对他有些感情,更何况郁钦还只是个孩子。 虽然平时郁钦也常受惩罚,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严重。 他忍不住开口替郁钦求情,“高总,再打下去可能会出人命。” 高伟国带着恨意看向倒在地上的郁钦,最后一鞭子顺着郁钦的左耳抽到后脖颈。 郁钦睁不开眼睛,左耳刺痛嗡鸣,他猜自己大概要聋一只耳朵。 高伟国终于扔下鞭子,留下一句恶毒的话,“不知道服从主人的话,我不介意换一只狗来养。” 像是从天空中传来了这句话,浑身都是鞭痕和鲜血的郁钦心里庆幸,自己的耳朵保住了。 郁钦跪在门前,高伟国下令要饿他叁天,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郁钦又饿又渴摇摇欲坠,膝盖跪的生疼,在艰苦的训练中,他早就拥有了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在此刻,他的心也变得更加冷硬。 颜琦是管家颜伯的女儿,算是从小和郁钦一起长大,虽然没怎么说过几句话,但相比于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纨绔子弟高茂,她对孤儿身份的郁钦更有好感。半夜里,她拿来了馒头和一杯水。 郁钦睁开眼睛,颜琦被他眼里的冷意震慑到,尽管他看起来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但眼神像受伤的孤狼一样让人胆寒。她鼓起勇气把馒头递到他的嘴边,她知道他此刻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颜琦小声说,“他们都睡下了,没人看见。” 郁钦终于放下防备,张开干涸的双唇,狼吞虎咽地吃着,像虚弱的饿死鬼那样,一个馒头和一杯水下肚,他的精神也恢复了些。 他看向颜琦的眼神稍稍缓和了些,但依旧没有说话,颜琦也没期望他会和自己说些什么。作为服侍高家的一员,父亲教导自己的只有忍耐,所以,她佩服郁钦的所作所为,他是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颜琦离开了,郁钦看着高家紧闭的大门,眼神幽暗,他在心里发誓,他要变得更加强大,而高家的一切总有一天会全部属于自己。 之后的某一天,高伟国突然心脏病发进了医院,高家上上下下全都进了病房陪护,除了高茂、郁钦和颜琦几个小的。 郁钦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突然他听到一阵尖锐的求救声。 他原本不打算管,可这叫声实在是太过凄厉,他穿了鞋子走到颜琦门口。 颜琦被喝醉了的高茂压在床上狎玩,她声嘶力竭的哭喊,求救声回荡在空旷的别墅里。 高茂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伸手粗暴的扯开她胸前的扣子,嘴里骂着粗鄙的脏话,难闻的酒气喷洒在颜琦布满泪痕的脸上。 郁钦拿起门口装饰用的花瓶朝他走过去,没有犹豫的,手起瓶落,花瓶被打碎在高茂的头颅上,高茂满头是血的应声倒在颜琦的身上。 颜琦含着眼泪看着站在床前的郁钦,他救了自己。 郁钦没有说话,他拖着高茂回了他的房间,扔到了床上,他拿起高茂的打火机点燃了窗帘。 颜琦的惊愕转瞬即逝,她拿起了桌上的一瓶威士忌,将酒洒落在高茂的身上。 郁钦和她对视一眼,这一刻他们之间产生了一种默契、一种特殊的联结。 郁钦像豹子一样,在黑暗中潜伏着,伺机而动,在合适的时刻,给了敌人致命一击。 高家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老公病倒,儿子离世,这些打击让许梅竹几近崩溃。 “是你!是你杀了我儿子!”客厅里,许梅竹揪住郁钦的衣领,目眦欲裂。 郁钦冷漠的看着她流泪的眼睛,“你听到警察说的了,他喝醉了酒,抽烟把屋子点着了。” “你在说谎!你们都在说谎!我儿子就是你害死的!因为你一直记恨他!” 郁钦把她的手指掰开,“他是我的“主人”,我怎么会恨他?我只是他的一条狗,您忘了吗?” 许梅竹惊愕的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郁钦,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初瘦小沉默的孩子,已经长成今天这幅模样,充满压迫感。 “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许梅竹哭的撕心裂肺,再度扑上来拽着郁钦的胳膊,指甲嵌进郁钦的皮肤里。 郁钦把她推倒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要发疯麻烦去别的地方。” 颜伯站在一旁,急忙搀扶起许梅竹,郁钦开口了,“颜伯,我看夫人受刺激过重,需要静养。” 颜伯领会到他话中的意思,冲他点点头,把快要哭晕的许梅竹扶进房间,锁上了门。 “颜伯,你觉得高茂是怎么死的?” 听郁钦从背后幽幽的发问,颜伯心里咯噔一声,他想了想谨慎的回答,“少爷平日里就爱喝酒,发生这种悲剧在所难免,人死不能复生,我会劝夫人想开一点。” 郁钦的笑浮在脸上,点了点头,离开了。 颜伯看着他的背影知道,高家要易主了。 郁钦进了病房里,高伟国头发灰白,穿着病号服,他虚弱的睁开眼睛,这一天果然早晚会来。 郁钦坐在他身边,拿来了一份遗嘱和一根笔。 “在这上面签字,我会保证你老婆下半辈子依旧像现在一样衣食无忧的活着。” 不需要看,也知道遗嘱上写的什么。 “你是个聪明人,你主动签,还可以和我谈条件。如果你不签的话……”郁钦掏出一把枪对准他的脑袋,“我会先送你和你儿子团聚,然后再送你老婆下去。” 高伟国胸膛剧烈起伏的呼吸着,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会被一个身份下贱的孤儿威胁,他用尽气力,“我……赌你……不敢。” 郁钦面无表情的将子弹上膛,他在这个世上孤身一人,没有任何可失去也就没有任何弱点,而没有任何弱点的人是不可战胜的,“我是你培养出来的怪物,我敢不敢,你最清楚。” 高伟国死死的瞪着他,几乎愤怒的快要喘不上气来,郁钦无牵无挂,冷漠残忍的本性,让人相信他任何事都做得出来,杀几个无足轻重的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高伟国儿子没了,可他还想保住自己的一生挚爱许梅竹,没想到他呼风唤雨几十年,竟然到头来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威胁,他握住钢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当初……就该……抽死你。” 郁钦没什么反应,冷漠的看着他。 “我……怎么……知道……你会……信守承诺。”高伟国喘喘的呼吸着,气若游丝,仿佛一只搁浅的鱼。 郁钦把遗嘱放到他面前,“你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相信我。” “如果……你……出尔反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怀着对许梅竹的爱,绝望的高伟国用尽力气在遗嘱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郁钦收起遗嘱,垂眼看他,“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他关闭供氧机,站在他的床边,漠视着高伟国因供氧不足而慢慢痛苦的死亡。 X市机场。 “郁总,天气原因,我们的航班取消了,只能临时在附近住一晚。” “知道了。” “我搜索了一下,这附近是个类似于城中村的郊区,住宿条件非常一般,想要住好一点的酒店的话,得往市里开近两个小时。” 郁钦只想天气赶快好转然后离开这里,被困在机场让他心情十分烦闷,“就住附近吧,反正明天应该就可以起飞。” “好的,郁总。” X市机场所建的位置十分偏僻,机场旁边的城中村因为靠近机场,住宿饮食生意就发展起来,为滞留的和暂时歇脚的客人提供服务。 各家建造的几层小楼用做旅馆,少说十几家,颜琦选了看起来最为干净的一家,不过本身就是小旅店,肯定比不上五星级酒店,但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外面的雨噼里啪啦的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 “郁总,这里外卖不方便,我出去给您买些吃的回来。”颜琦递给郁钦一条干净的毛巾。 之前听旅店老板热情的介绍,说往前走不远是美食一条街,吃的东西应有尽有。 郁钦一直坐着也烦了,他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就在外面随便吃点吧。” 一条街的两头全都是小吃摊,尽管天气差,但还是很热闹,因为天气滞留的乘客都躲在雨棚里就餐。 郁钦打着伞往前走,颜琦看着小摊皱起眉头,她多少有点洁癖。 最终,郁钦在一家馄饨铺前停下,颜琦开口,“郁总,前面应该还有饭馆。” “没事,就吃这个。”郁钦看着摊后的男人熟练的将馄饨包好然后下锅,他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消失了两年的女人。 小车上有一口深锅,深锅里的热汤正冒着热气,男人用勺子将鼓肚的馄饨一个一个下入锅中,在这样阴冷的雨天,一碗馄饨可以温暖人冰冷的身体。 “可是这里的卫生看起来……我怕您吃了以后不舒服。” 郁钦笑了,“真把我当金贵的人了?” 也是,郁钦什么苦没吃过,在野外训练的时候,为了活下去,什么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都得往下咽。 颜琦点了两碗馄饨,摊主是个皮肤黝黑的大哥,让他们俩先进雨棚里坐着。 郁钦忽然想吃馄饨,颜琦心里大概明白这是为什么,两年前,郑秋月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你说她到底去哪了?”郁钦看着前方,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颜琦看着他的侧脸,不知道那个女人知不知道郁钦此刻正为她神伤,她从没看到过郁钦对谁这么上心。 “连她的馄饨店都不要了。”每每想起她,郁钦的心中都会有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代表什么,但他讨厌这种感觉,因为这种感觉左右着他的情绪。 “您二位的馄饨好了。”摊主穿着雨衣将两碗馄饨放到桌上,他露出憨厚的笑,提醒他们,“有些烫。” 郁钦握着塑料勺,舀起一个馄饨,递到嘴边将热气吹散。 颜琦吃下一个,心里有些惊讶,虽然这馄饨里全是野菜,可竟然比自己吃过的肉馄饨还要好吃。 抬头看向郁钦,没想到郁钦先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接着他的眼睛散发出兴奋的光芒,他快速走到摊位前,泥地上的雨水飞溅在他价值不菲的西装裤上,他难以克制自己的激动,“这馄饨是谁做的?”这味道,就和那女人的味道一样,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男人被他的表情吓住,以为他是来找茬的。 郁钦努力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解释道,“你家的馄饨很好吃,我想为你投资,帮你开店。” 男人松了口气,想了想说,“那我得回去商量一下。”又拿起汤勺继续搅动锅中的馄饨。 “和谁?”郁钦迫不及待的想要从他嘴里听到那个名字,他的身体甚至激动到微微颤抖。 男人觉得郁钦有些奇怪,但神经大条也没多想,“我妹子,艳霞。”提起她,男人脸上有自豪的神色。 郁钦愣住,“艳霞?” “对啊,于艳霞。怎么,你认识她吗?” 命运 “陈哥!”于艳霞朝馄饨摊走过来,身上穿了雨衣。 “你怎么来了?不是身体不舒服吗,雨下这么大,怎么不在家里好好呆着。” “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于艳霞嘿嘿的笑着,帮着陈梁收摊,“肚子已经不疼了。” 晚上1点了,美食街上一个客人都没有了,只剩下几个摊贩正在收摊。 雨依旧噼里啪啦的下着,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 “就几步远的距离,我还回不了家吗?真是的,我这么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你来帮忙吗?”男人嗔怪的看着她,他知道艳霞是过意不去让他自己一个人来摆摊,以往都是他们俩人一起,但今天艳霞来了大姨妈,肚子疼的脸色刷白,只好在家休息。 于艳霞嘿嘿一笑,“我来了,咱们就能快点回家了。” 两个人在雨中收拾好桌椅,齐心协力把摊推回了家。 尽管穿着雨衣,但因为雨势过大,于艳霞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打湿,她拿来两块毛巾,一块递给陈梁,“陈哥,你先擦擦,等会儿去洗个热水澡,然后把衣服换一下,我明天洗。” “你先去洗,洗完赶紧上床休息。今晚航班都取消了,你应该能睡个好觉。”于艳霞睡觉浅,还总爱做噩梦,住在靠近机场的坏处就是,夜晚飞机起飞或降落,总会发出难以忽视的噪音,陈梁一直生活在这里早就习惯了,可于艳霞还没有。 “对了,今天有个人说要来给咱们的馄饨铺投资。” “投资?” “对啊,他一直夸你做的馄饨好吃。” 于艳霞心里一紧,“他说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吗?” “没有,但他长得比电视上的明星还俊,就是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奇怪,像是对你特别感兴趣。” 于艳霞的身体微微颤抖,“你都和他说什么了?”她猜那个人是每晚都出现她的噩梦里的那位。 陈梁看她的脸色逐渐苍白,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我……我告诉他你叫什么了,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他?”陈梁此刻也有点发慌,他走过去靠近于艳霞,想竭尽全力安抚她。 “但你放心,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说。”他知道她以前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看他奇奇怪怪的,不像个好人,所以他问我什么,我都是反着回答的。” “问我你是不是叁十岁左右,我说你才十七八。” “问我你是不是163左右,我说你可高了,都快175了。” “我就给他胡说,最后他就走了。” 于艳霞的心都快跳出去了,她的大脑此刻都快无法运转,表现得像是大难临头的样子,“他,他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看起来是航班取消了,所以来附近住一晚。” “怎么了,艳霞,你……认识他?” 于艳霞不说话,她攥紧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她的眼睛看向别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担忧。 “你和他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忍不住,依旧没眼力见的询问。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陈梁看着于艳霞的反应,隐约猜到大概她和他以前发生过什么,他心里自责自己为什么不能更谨慎一点,说话为什么不能更小心一点。 像是接受了他已经找了过来事实,她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颤抖,“陈哥,我想……休息几天,我们,我们暂时不要出去摆摊了。”她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她只能祈求那人能立刻离开这里,但她知道他绝没那样好糊弄。 陈梁赶紧点点头,“都听你的。” 他轻轻拍拍她的后背,语气真挚诚恳,“别怕艳霞,我保护你。”唐琳当初把郑秋月送到他这里来,要他帮忙照顾她,他一定会信守承诺。 于艳霞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觉,她不敢睡,像很多个夜晚那样,她怕自己睡着了,再睁眼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抓回去了。 郁钦站在她的床边,紧紧的掐她脖子问,还敢不敢再逃了。 一直躺到后半夜,她闭着眼睛,听着雨声,浑身燥热,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梦里的她还没变成于艳霞,梦里的她依旧是被郁钦和吴攸禁锢在身边的郑秋月。 她的衣服被他们一件一件剥下,他们粗大的性器塞进她的上面和下面的口中,没有人管她是否难受,他们不但要占有她的身体,还要用污言秽语占有她的灵魂,要她认清自己是个多么下贱的婊子,只有他们可以拯救她。 她想要逃,可四周是黑暗的,她连反抗都做不到,她被禁锢在两人中间,被粗大的龟头插入,被粗长的阴茎破开甬道,接着填满,然后感受被撕裂的痛苦。 …… “你一辈子都逃不掉了。”郁钦穿着白色高领毛衣,高贵无比,浑身发着暖光,他身旁站着吴攸,吴攸笑着看她,她躺在床上身处于黑暗中,她低头看,惊愕不已,她失去了双腿,她试图抬起手,却发现两条衣袖也是空的。 她只剩下了一个躯干,脖颈上多了一个黑色的项圈,项圈连着的链子锁在床头。 她惊恐的大哭大叫,声嘶力竭的谩骂眼前的两个恶魔,她无法从床上离开,只能像圆木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她无法挥动四肢,只能通过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恐惧。 “姐姐,这是给你的惩罚。”明明是这么恐怖的场景,吴攸却依旧笑着,露出乖巧又帅气的模样。 不要! 不要! 我的腿! 我的腿! …… 她从梦中惊醒,因为噩梦,她感到恍惚,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身处何处,现在到底几时几分,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只是睁开眼睛,眼珠微微转动,她看到了熟悉的衣柜,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反复几十次,她才确信,这不是郁钦的别墅,这里是自己的家里,自己此刻是安全的。 她动了动手指,接着松了口气。 她擦了擦额前的细汗坐起来,看向窗外,雨下了一整夜还没停,天空阴沉昏暗就像自己的心情,一想到自己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她就心碎的要落泪,同时,她的心中还有一团名为愤怒的火。 她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愤怒。 她为自己所遭遇的一切感到愤怒。 为什么她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为什么非得是她来承受这一切!? 为什么他再次出现打破自己平静的生活! 她连父母给的名字都抛弃掉,离开自己熟悉的城市,离开自己疼爱的弟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了,她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他还是不能放过自己! 她看着窗外的雨,握紧拳头,她在心中发誓,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坚决不要回到郁钦的身边。 郁钦已经到这里来了,她意识到,即使她改了名字,他也一定会追查到底,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真到这一刻,她反而无比的冷静和清醒,毕竟,恐惧和惊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唐琳的电话,既然两年前曾经帮她离开过一次,开口前她在心中乞求两年后她可以再帮自己一次。 “吴攸,吴攸?”米诺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 吴攸回过神来,原来已经下课了,他没有说话,只是动手收拾桌上的书,像是一个刚刚被按了启动键的机器人。 米诺心里叹气,她知道吴攸为什么变成这样。两年前,吴攸突然失踪,两个周都没有去上课。学校差点报警,询问了身为他前女友的米诺,才知道他在校外租了房子。 米诺直接杀到他家里,按了几次门铃都没人应,差点准备抬腿踹门了,没想到门竟然开了,一股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吴攸胡子拉碴的站在门口,看到是她,眼里兴奋期待的光立刻暗下去,他的眼神转变为因为喝了太多酒的呆滞,吴攸此刻看起来和大街上的流浪汉没什么区别。 米诺惊呆了,但还没忘拿出手机告诉辅导员吴攸还没丢。吴攸转身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整个人蜷缩起来,沙发深深凹陷下去,地板上的酒瓶到处都是,白的啤的红的,米诺跨过几个酒瓶,来到他面前,可想而知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郑秋月走后,吴攸最为颓废的日子,是米诺帮助他渡过的,倒不是想要和他复合,她那时已经有了相爱的男友,她只是不想看吴攸酒精中毒或被自己的呕吐物噎死。 吴攸和米诺告别,拨通了郁钦电话。 “我姐有什么消息吗?” 郁钦那边没有立即说话,静默了一两秒后开口,“你下课了?” 也许是第六感什么的,吴攸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他激动的开口,“你找到她了!?” “没有。” “郁钦,我们签过协议的。”吴攸十分不信任郁钦。 “我还没有找到她。” “郁钦,我手里还有你想要的股份,别忘了,找不到我姐,协议就自动失效。” “我只找到了一点线索。”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有见到她。”吴攸气的炸毛,心里咒骂郁钦是个老狐狸。 也许是因为协议的缘故,郁钦简单和他说了昨天发生的事。 “今天晚上,我没有看到馄饨摊。” “你说她又跑了!?” 郁钦站在伞下,这天像漏了一般,连着两天一刻不停的下着雨。 “我不知道。”他取消了行程,直接留在机场旁边的城中村里,就算是无功而返,他也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有可能找到郑秋月的机会。 “不知道!?你他妈不是手段狠辣吗?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直接去她家里堵她啊。” “去过了,家里已经搬空了。” 吴攸狠狠的跺脚,“郁钦!你他妈!人都在你眼皮子底下了!你竟然能把人放跑!”这是这两年里他离郑秋月最近的时候了。 郁钦没理吴攸,直接把电话挂断了,他的心里也如雷暴的天空般翻涌,他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找到她了,却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再次错过。 郑秋月又像两年前一样,和那个男人在这个城中村里消失不见了,任何交通工具都找不到她乘坐过的痕迹,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郁钦眼神阴沉,他握紧拳头,不会有第二次了,就算把X市从上到下翻个遍,这次也绝不会再放你跑掉了。 再找到你,我会让你知道逃跑的代价。 颜琦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也不禁同情起那个女人来。 “喂?”吴攸又打通电话,恶狠狠的说,“你在哪?”他等不了了,错过这次,谁知道还要再过几年才能得到她的消息,他要“杀”过去,把她找到,问她为什么又要离开自己,问她知不知道见不到她自己有多想念,多心痛!等这次他带回她,他要把她关在家里一辈子,让她再也无法离开自己。 “你来了能有什么用,老老实实上你的课。” “她是从你眼皮子底下跑的,当初要不是你,她能跑了吗!?”说起来,吴攸就气的发抖,当初知道郑秋月不见了,他先是以为郁钦在撒谎,意识到她是真的跑了之后,他二话不说就和郁钦狠狠厮打在一起,在他看来这就是郁钦一个人的过错,就算到今天,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别来添乱了,我自己能处理好”,冷声说完这句话,郁钦挂断了电话。 吴攸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郁钦!你他妈的又挂我电话!” 这时,郁钦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什么事?” “郁钦,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我现在没心情谈生意。” “我知道你在找郑秋月。” 郁钦挑了挑眉,“你知道她在哪?” “我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停顿了一下接着开口,“但前提是你给我的公司进行资金注入。” 两年前唐琳拿到郁钦的电脑,强行破解时,郁钦电脑中的保护程序启动,电脑中的所有资料都自行销毁。 两年过去,唐琳的公司急于扩张,退而求其次,进军D市旁边的E市,却投资失败,建好的房子销售率甚至达不到百分之十,而郁钦拿下了D市的那块地皮,自然是越做越强,如日中天。 公司濒临破产,即使唐琳不想做个卑鄙小人,可此刻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而且就在这个时间点郑秋月联系了自己,她只能当做这一切都是天意,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郑秋月此时和陈梁藏在X市的一处地下室中,她从心底里感谢唐琳,感谢她又救了自己一次,唐琳之于她,是救世主般的存在。 “你们……过去了吗?” “嗯,我们已经过来了”,郑秋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如果以后我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当面再次感谢你,真的非常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唐琳无法听下去了,她僵硬的笑笑,“等下……会有人过去接你们离开X市……秋月……” 那话那头没了声音,“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想祝你之后一切顺利。” 郑秋月感动的眼眶都湿润了,从没有人这样不求回报的对自己好,没等她说话,电话那头就挂断了。 “咚,咚,咚。” 此刻,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断指 “X市强降雨范围的降水范围有所扩大,部分乡镇将出现50毫米以上的降水,当地需持续性警惕强降雨及次生灾害的……” 老旧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天气预报,外面的雨水几乎要淹没地下室的窗户,空气潮湿,灯光昏暗。 郁钦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露出喉结和锁骨,他挽起袖子,坐在地下室破旧的床垫上。 郑秋月像见了鬼一般愣在原地,她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她不敢相信这一天还是到来了。她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好久不见。”郁钦看着她,扬起嘴角,明明是笑着,却让郑秋月汗毛炸起。 他两年没有见到她了。 “你把陈哥带到哪儿去了。”尽管怕的要死,可如果郁钦敢动她身边的人,她一定会和他拼命。 两年不见,郑秋月变了很多,她的头发变长,脸的轮廓变柔和了,似乎还长胖了一些。郁钦把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两年没见,我想单独和你叙叙旧不行吗?” “我和你没什么旧好叙。”郑秋月生硬的开口,她尽量保持平静往门口走去,尽管她的双腿在郁钦面前一点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到达门口,她拧动门把手却发现门被从外面上了锁,她背对着郁钦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她的后背发凉,她不知道郁钦此刻正以什么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郁钦的手撑在身下的垫子上,身体微微后仰,从容的看着笼中的猎物,“听说你改名字了,于艳霞。” 郑秋月没有转头,改了名字,不也依旧逃不开被找到的命运吗? “还是原来的名字好听。” 郑秋月受不了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她讨厌他的假正经,“你到底把陈哥怎么样了?”她转身质问他,声音拔高了一度,她可以认命,可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 郁钦毫不在意那个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男人,也就是郑秋月嘴里说的陈哥,他没想把他怎样,可郑秋月表现的那么关心他。两年不见,她见到自己第一句话问的是别的男人,这让郁钦不是那么开心。 郁钦语气平静的说,“在他脖子上划道口子放血,放干了血,再把尸体剁碎了喂狗。” 郁钦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把郑秋月吓得脸色惨白,她相信郁钦干的出来这种事。 她声音忍不住颤抖,愤怒又恐惧,“杀人是犯法的。” 郁钦像是在看什么外星生物一般,接着放肆的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这个蠢女人,她以为自己会在乎什么王法吗?自己还有很多肮脏的手段。 郑秋月忽然想起唐琳说过的话,郁钦手上的人命不知道已经有多少条,她忽然直直的看向郁钦,头脑发热,眼眶湿润,“你别动他,你杀我吧。” 郁钦不笑了,他看着“英勇就义”的郑秋月,依旧那么善良的傻女人。他站起来,慢慢走近她,她瞬间僵直了身体,后背紧紧的靠在锈迹斑斑的门板上。 郁钦离她足够近,他身上的香水味混着潮湿的空气涌进她的鼻腔里,他垂眼看她,“你以为我会放过你?我会先杀了他,再杀了你。” 郑秋月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她浑身发抖,不是恐惧,是愤怒,他凭什么这样看轻别人的生命,他有什么资格?她的胸腔中充满了怒火,“你是变态。” “你才知道?”郁钦笑了一声。 “你是变态!你是魔鬼!”郑秋月激动的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在这一瞬间,她崩溃了。 她用力拉扯他的衬衫,握拳捶打他的胸膛,嘶吼,“你没有资格这么对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郁钦没有还手,也没有用力,他被推搡到了床垫上,郑秋月摔倒在他身上,她披头散发的拽着他凌乱的衣服,像疯子一样冲他挥舞并不能造成威胁的拳头,仿佛她靠自己的拳头就真的能杀了他似的。 她的眼睛通红,对郁钦巨大的恨意仿佛已经把小小的她吞噬,他再次毁了自己平静的生活。 闹了一通,郑秋月累了,她垂头重重的喘息,抓住郁钦领子的那只手慢慢松开,她满脸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从没有如此失控过。 郁钦握着她肩膀反转了两人的位置,接着用力把她按在垫子上,他高大的身躯覆盖着她的,眼神复杂,声音暗哑,“闹够了?” 郑秋月不说话,她吸了吸鼻子,把布满泪痕脸转到一边。 郁钦伸手握住她的下巴,逼她转过脸来,“你背叛我的时候就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郑秋月睁开眼睛,露出愤怒又绝望的眼神。 “我说错了吗?”郁钦挑了挑眉,两年前,就在他以为可以信任这个傻女人,可以为她付出一些感情的时候,她狠狠的“捅”了没有防备的自己一刀。 唐琳的那通电话,总算让他想明白郑秋月拿走自己电脑的原因。她不光想要逃离自己,两年前,她还背叛了自己。他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怪自己小瞧了这个傻女人,怪自己竟然对她放松警惕,怪自己竟然真的对她动了心。多年的训练,他早就该明白在这个世上,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你不是对别人都很善良吗?为什么偏偏对我那么残忍?你知不知道如果那个计划真的落到别人手里,我的公司有可能会垮掉?”郁钦的语气多了丝失望,精于算计的资本家有时也会变成演技大师。 郑秋月微微皱眉,表情多了一丝愧疚和懊恼,唐琳明明和她保证过,那个拿地计划对他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损失。 郁钦为她的愧疚继续加一把火,“我公司里的上千人要失业,而我可能也将无家可归。” 沉默了许久,郑秋月终于开口了,“我不知道,我以为……”她把眼神瞥到一边,局势反转,她一下子成了最大的坏人。 郁钦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愧疚,他俯在她的耳边说,“为了惩罚你,我要把你送进监狱。在监狱里会发生什么你知道吗?” 郑秋月的呼吸急促起来,监狱……尽管她怕的要死,但监狱不可能会比呆在郁钦身边更恐怖,“随便你怎样对我,你只要把陈哥放了。” 这个时候从她嘴里说出别的男人,实在是很煞风景,郁钦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她,充满不易察觉的危险,“他是你什么人,你就这么在乎他?” 郁钦的手微微用力,试图从她的表情里读取答案,他冷漠的开口,“你们做过了?” 郑秋月眼睛发红,像只被人污蔑而受伤的兔子,她没有说话,郁钦的思想永远都是这么肮脏。 事实上,从郁钦盯着她嘴唇的那一刻起,他就无法理性的思考了,他用力吻上她的嘴唇,似乎想要夺取对方嘴里的空气,让她窒息而亡般的吻着,郑秋月瞪着眼睛用牙齿反抗,咬痛了他的舌头,他也依旧没有退出,和她唇齿交合的吻着。 他们交换着彼此的唾液和血液,郁钦将她的下唇叼在齿间,微微用力向外拉扯,直到她痛的皱眉。 郁钦的呼吸浓重,微卷的黑发散落在额前,多了丝凌乱的美感,他终于离开她饱受蹂躏的双唇,他俯视着她,咬着牙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婊子。”这才是他的真心话。 如果她和那个男人通奸了,他恐怕会当场掐死她。 郑秋月心里发笑,郁钦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忘恩负义?他对自己到底哪里有恩? 郁钦从她身上离开站起来,他背对着她,似乎在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郑秋月撑着身体坐起来,嘴角还有被他的利牙划破的血迹。 郁钦将衣服整理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们今天晚上回去。” 郑秋月心中一紧。 郁钦瞥见她的表情,冷笑一声,“放心,你的陈哥会好好活着。” 他迈着长腿向外走,撂下一句,“你也得好好活着,否则我让他下去陪你。” “我找到你姐了。” “她现在在哪!?” “我们正往回走,估计”,车子正驶入别墅的大门,郁钦看了眼昏睡过去的郑秋月,“明晚能到。” “她”,吴攸捏紧手机,“我姐她怎么样?” “放心,比你我都好。” “她有没有……提到我?”吴攸紧张又期待的问。 郁钦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吴攸脸颊发红,后悔的不得了,自己实在是太过激动,竟然问这个死变态问题。 郁钦轻飘飘的说,“两年前她抛下你走掉,你就该知道,你在她心里其实和我没什么区别。”仿佛从电话里扔向吴攸的心脏一颗飞镖,精准无比,伤心的血液四溅。 “你!”虽然听了这话,吴攸气的快要吐血,可不得不承认,事实似乎就是这样。虽然他一直坚信,自己是她最宠爱的弟弟。 “提醒你一下,对赌协议下个月到期,既然你姐已经找回来了,也就是说我们的协议依旧有效。” 吴攸的语气也严肃起来,“我没忘。”他心里骂郁钦这只老狐狸,这么卖力的找我姐竟然是为了协议,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我期待那天的到来。” 吴攸心里冷笑,“我也是。” 郑秋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她睡的脑袋昏昏沉沉。 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令人心悸的天花板,她再次闭上眼睛,喉咙干渴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爬起来,去楼下为自己倒了杯水。 咕咚咕咚喝下一整杯水,她好受多了,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环视一周,这里所有的摆设和她离开之前一摸一样。 兜兜转转,自己还是逃脱不开这里,自己悲惨命运的开端。 她踩着拖鞋,一步一步往台阶上走,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放映室那间是打开的,郁钦正坐在里面对着大屏幕摆弄遥控。 郑秋月路过,她停下脚步,两年前,也是在这间房里。 “醒了?”郁钦转头冲她笑,他依旧穿着那件高领白色毛衣,仿佛一切都和两年前重合在一起。 他脸上的笑容让郑秋月心里发紧,这是恶魔的微笑。 “进来吧。”郁钦倚在沙发上,许久出不来画面的屏幕似乎让他有些烦躁。 第六感告诉她不该进去,可她无法拒绝他的命令。郑秋月挪动脚步,一只脚踏进了地狱。 “过来坐。”郁钦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郑秋月盯着他的侧脸看,除了棱角更加分明外,他和自己梦中的那张脸没有任何区别。 郑秋月在离他远一点的位置坐下,郁钦身边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祝贺你回来的礼物。” 郑秋月没有动,礼盒是天蓝色的,上面系着一根淡粉色的缎带。 郁钦没有动,“不打开看看吗?是我精心挑选的。” 郑秋月硬着头皮接过来,她抽开打结的缎带,盒子里飘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身体瞬间僵直,惊恐地看向郁钦。 “打开看看,你会很喜欢的。”郁钦的双手交叉,抵在自己的下巴下面,似乎在期待她看到礼物时的反应。 郑秋月心跳加速,她慢慢打开盒子,却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接着惊恐万分的扔掉,盒子里面是一整根女人的小指,指甲上还涂了酒红色的甲油,苍白的皮肤和红色甲油对比强烈,触目惊心的让郑秋月恶心的厉害。 从血液的新鲜程度判断,这根指头应该刚截下不久。 郑秋月像见了鬼一样,起身后退几步,她捂紧胸口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郁钦弯腰从地上把盒子里捡起来,“不喜欢吗?” 郑秋月咽了口口水,她几乎快要站不住,“这,这是谁的?” “你不知道吗?” 忽然,屏幕上出现了画面,画面中间是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她低垂着头,像是已经失去了呼吸,她的右手正在往下滴血。 唐琳!是唐琳!郑秋月往屏幕走了几步,她捂住嘴巴,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她猛的转头看向郁钦,“你对她做了什么?” 郁钦把盒子放下,“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在这之前我苦恼了很久,想着把她的食指,中指,还是小指送给你比较好。其实还想过送你一颗牙齿,一只耳朵,或者一颗眼睛,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喜欢。” 郁钦像是谈论天气一样谈论所发生的一切,他真是个十足的变态、恶魔。郑秋月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的残忍,他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事,更何况,这个女人以前和他的交情并不浅。 郑秋月打了个冷颤,她不敢想象,他会怎样对待自己。 郁钦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他的手掌搭上她的后颈,逼她看向屏幕,“她背叛了你和我,你想怎样惩罚她?” 郑秋月想离郁钦远远的,郁钦越靠近她,她的胃里就翻江倒海的想吐。 唐琳是她的恩人,恩人在自己面前变成现在这样,全部都是因为自己,郑秋月心中的痛苦和愧疚像海啸一般朝她袭来,她心脏被一只大手紧握抓揉。 “我求你……放过她。”郑秋月闭上眼睛,嘴唇颤抖,她只能哀求仿佛掌握所有人生杀大权的郁钦。 郁钦充耳不闻,甚至好心的向她提议,“接下来你想要哪根手指?” 郑秋月忽然跪在他脚边,仰头看他,眼角流下泪水,她绝望的哀求郁钦,“我求你,不要这样对她,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你放了她。” 郁钦冷眼看她,“她背叛了你,她用你的藏身之处和我换了资金,你不恨她?” “不恨”,郑秋月回答的迅速,唐琳当初肯帮她,她感激唐琳一辈子,是唐琳让她享受了两年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她已经知足了。她抓住郁钦的裤腿,一边哭一边求他,“都是我的错,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因为我,你尽管来惩罚我,你不要这样对她,她,她还有一个妹妹,你必须放了她。” 郁钦知道她是真心的,他没有说话,他在好奇,这个傻女人怎么会这样善良,就算有人背叛了她,她也没有丝毫的愤怒,善良到这个份上,也许就是她今天落得如此地步的原因吧。 郑秋月见他不说话,便咬紧下唇伸手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声音响亮,郁钦从思绪中抽离,郑秋月的举动让他微微睁大眼睛。 郁钦依旧没有说话,郑秋月又伸手抽了一下自己的左脸,头发散落,她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巴掌印,可见力道之大,“都是我的错,求……郁先生……原谅我。”她的脸上露出屈辱的神情。 郁钦很久没有听到郁先生这个称呼了,他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她。 郑秋月只好一下又一下的抽下去,她的脸颊很快肿起,连手掌都震的发麻,先前被郁钦咬伤的嘴角再次裂开,渗出鲜血。 “啪!” “啪!” 一下又一下,响亮的耳光在放映室里响起。 每打一下,郑秋月就说一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求郁先生原谅我。”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打了上百个耳光,郑秋月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似乎跪都跪不住了。郁钦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暗哑,“把头抬起来。” 郑秋月抬起头,眼睛似乎都快睁不开了,毫不夸张的说,她的脸已经肿成一个猪头。 丑的简直没法看,眼睛本来就不大,此刻因为红肿不堪的脸,眼睛被挤成了两条细缝。就是这样的一张脸,竟然让郁钦在此刻产生了性趣。 他的喉咙干渴,“我没有喊停。”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郑秋月闭上眼睛,再次抬起手,抽打自己耳光。 郁钦此刻竟然想要对着这张不堪入目的脸手淫,他想把精液喷溅在这张脸上,然后再送入她的口中,让她吃下去。 “姐!” 吴攸冲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自己的姐姐正规在郁钦面前,抽自己耳光,而她高高肿起的脸颊已经红艳的快要滴血。 他冲进来抱住郑秋月,极力安抚她,“姐,姐,我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郁钦,“你他妈真是个变态,有你这么折磨人的吗!?”操他妈的郁钦,这可是他的姐姐,他竟然敢下这么狠的手,他心痛的在滴血。他想朝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狠狠揍一拳。 “对不起……”郑秋月细若蚊蝇的声音在吴攸怀里响起,她依旧在向郁钦道歉。 吴攸心疼的将她抱起,“姐,我带你走。”说完,他又狠狠的剜了郁钦一眼。 只不过从一个地狱进入另一个地狱而已。 郁钦没有阻拦,毕竟需要时不时给吴攸一点甜头,他只是紧紧盯着郑秋月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以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郑秋月倒在吴攸怀里,她的脑袋靠着吴攸的胸膛。 就在吴攸和郁钦擦肩而过的时候,郁钦的衣袖被郑秋月扯住,她用尽了力气,眼中满是哀求,“放过她……求你。” 吴攸恶狠狠的瞪着郁钦,郁钦看了眼她攥住自己衣袖的手指,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我对她做什么,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郑秋月瞪大眼睛,愤怒和无助让她身体颤抖。 郁钦一根一根毫不费力的掰开她的手指, “背叛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囚禁 吴攸把郑秋月带回了自己的新家,让她先好好休息了一晚,在她睡着的时候,他给她的脸轻柔的涂上药膏。 月光照进来,他静静地看着熟睡的郑秋月,心中暗潮涌动,他有整整两年没有见到她了。 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太多的问题想问,但此刻,他只想紧紧的抱住她,感受她的体温,贪婪的呼吸她身上独有的气味。 他在心中发誓,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 睡了一觉,郑秋月的脸上消肿了一些,但还是肿的没法见人。吴攸就睡在她身边,郑秋月醒了,但没有说话。 吴攸坐起来,随手抓了抓头发,声音带着起床后的哑,“先擦点药,等会我来做早饭。” 郑秋月沉默的打量着周围,是个简简单单的屋子,只有床、柜子等必要的家具,所以整个房间显得很空。 “你走的一年后,我就从出租屋里搬出来,买了这个新家。” 每个夜晚,他躺在床上都会幻想,郑秋月就睡自己身边,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家。 “我想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布置。” 郑秋月听不得他这种语气,这会让她感到愧疚。 吴攸没再继续说,他用棉签蘸取药膏小心的涂抹郑秋月红肿的脸,他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郁钦,他真是个挨千刀的死变态,竟然敢把自己视为珍宝的姐姐折磨成这样。 郑秋月看着吴攸心疼自己的表情,心里也酸涩无比,两年前她离开,最舍不得的就是吴攸,没有血缘关系但胜似亲人,他们之间的感情比亲情还要深。 她仔细的看着吴攸这两年来发生的变化,褪去青涩的孩子气,他变的越来越成熟了,在没有她陪伴的日子里,他长大了。 吴攸皱紧眉头给她流血的嘴角上药,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她该有多痛,吴攸盯着她的嘴唇想,同时,他在心里发誓,他会用尽一切办法让郁钦远离她,郁钦本来就是“第叁者”,他的眼神发狠,他总有一天会让郁钦滚出他们的生活。 “砰砰砰。”有人敲门。 吴攸去开了门,发现是米诺。 “你怎么回事?消息不回电话也打不通。” “手机没电了,有事?” “你还不耐烦了!?”米诺撸起袖子,“你以为我想来?郑老师说了,你再旷课一次,这门就挂了。再挂,我估计你就该留级了。” “谢啦。”吴攸心里骂那个事儿贼多的老郑头,同时用身体挡住米诺向内探寻的视线。 “你怎么神神秘秘的?”米诺疑惑的看着他。 “哪有啊?你走吧,明天我一定去上课。” 米诺翻了个白眼,好像是自己求他去似的,她发誓以后坚决不要多管闲事了。 吴攸把门关上,回到房间发现郑秋月正看着自己,她脸颊高高的肿起,甚至五官都被挤在一起。 “门口刚刚好像是个女生。” “是我同学。”吴攸随口解释一句。他觉得她的笑刺眼的很。 “声音有点耳熟。” “米诺,你见过的。” “我记得,你带她来我的摊上吃过馄饨。”她因为受伤,虽然努力的说话但还是有些大舌头。 “她……是你女朋友吧?“ 吴攸拿起棉签,刚准备给她继续擦药就听见这么一句,“是前女友,之前无聊的时候随便谈着玩的。” 郑秋月以为他在害羞,“我挺喜欢这个女孩。” “所以呢?你什么意思?”吴攸的眼神忽然变冷,擦拭伤口的手也用了力气。 “嘶……”郑秋月被这一下疼的皱眉,下意识的往后躲。 吴攸把手里的棉签扔在桌上,瞪着郑秋月,当初她离开的时候,打给自己的那通电话里就在撮合他和米诺,看来现在还没死心呢。 郑秋月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想去拉他的袖子,但又不敢伸出手指。 瞪了半天,郑秋月也不接他的目光,反而低着头,看起来可怜的要命。吴攸心里有火但不想对她发,只能暗自压下,他又重新拿一根棉签,语气生硬,“脸伸过来,药还没上完。”他在告诉她,自己还在生气呢! 郑秋月乖乖照做,没再多说一句话。 吴攸擦药的时候,心中思绪万千,他想问问她,如果自己真的和米诺在一起了,她是会嫉妒还是开心? 终于擦完药,吴攸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里,他忽然问她,“你有没有想过我?” 郑秋月看着吴攸,“小攸……”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 “我每天都在想你”,吴攸抬起头看向她,“我每天都在幻想,自己睡一觉,一睁眼你就回来了。” “我无法接受你离开我的事实,我想我不是你爱的弟弟吗?你怎么舍得离开我,后来我想明白了,我在你心中的位置其实和郁钦没有两样,我对你来说,是可以随时抛弃的对象。” “不是的,小攸……”听他这样说,郑秋月的心都要碎了,她从没想过要抛弃他。 “事实就是这样,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你走了以后我每天都睡不着,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我曾经酒精中毒过叁次,是米诺送我去医院抢救,要不然,你现在看到的可能是我的尸体。”吴攸缓缓地说着,郑秋月惊愕的看着他,她不敢相信短短的两年里他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离开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她的确是个好女孩,但我只要你”,吴攸的语气偏执,眼神也布满占有欲,“郑秋月,你听清楚了,我吴攸这辈子只要你一个人,我也只爱你一个人,你别想撇下我。” 郑秋月内心痛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吴攸和她的关系变成了这样,尽管她一直纵容他,但她内心知道,这种关系是不健康的,是不应该存在的,“小攸……我们是姐弟,我们……不应该这样。” “什么姐弟?我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们甚至连亲戚都算不上。”吴攸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就算是有,那又怎么样?那也依旧改变不了我爱你的事实!我就是爱你!我就是想要你!我就是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他就是要占有这个心爱的“玩具”。 他望着她说,“就算我们是亲姐弟,我也一样会和你做爱,我还是要拥有你,我还是要进入你的身体和你融为一体。” “况且”,吴攸低了下头笑了,“不是你先妥协的吗?你不是没有拒绝我吗?是你帮我开荤的,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你不能忘记这一切,是你把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现在你又想抛弃我,你怎么能这样?你的心就那么狠吗?我对你来说,就什么都不是吗?是不是就算我死了也没关系?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流一滴眼泪?反而庆幸自己少了一个累赘?” “我没有小攸!我,我从来都没这样想过。” “那你为什么要走?”吴攸委屈又怨恨,他的眼眶通红,他质问她,“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郑秋月被他的话语震撼到,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她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该如何面对他这份沉重的错爱。 吴攸说完这些压在心里话语,他整个人都空了,也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看着她,眼神里有千言万语,在此刻,他只想要一个拥抱。 他紧紧抱住郑秋月的身体,他将脸颊埋在她的颈肩,像一个需要爱的孩子那样,“抱抱我吧。” 他深吸了口气,语气带了点哭腔,“就算你讨厌我,也抱抱我吧。” 郑秋月伸出胳膊也紧紧的抱住趴在她肩膀上的他,“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 在这一刻,她愿意给他全部,虽然他本来就拥有自己全部的爱。 久到郑秋月都快睡过去了,吴攸这才慢慢松开她,“我去给你做早饭。” 吴攸走了两步又回来了,从柜子里拿出一根链条,链条的顶端是一个黑色皮套。 “我忘记这个了。” 在郑秋月惊愕的眼神中,吴攸将黑色皮套戴在她的一只脚腕上,将链条的另一端绑在床脚。 吴攸冲她笑得一脸纯真,嘴里却说着可怕的话语,“姐姐得在我身边呆一辈子才行。” 她不明白,刚刚还是自己怜爱愧对的弟弟,突然就变成了要囚禁自己的疯子。 郑秋月在床上吃了叁餐,链条不够长,到厕所门口,链条就崩成一条直线。 没办法,她只能红着脸和吴攸说自己想上厕所,她的内心充满羞耻感和绝望,就连人最基本的排泄,她都要得到吴攸的允许。 吴攸会解开链条,带着她进入厕所,要她在自己的注视下上厕所,郑秋月憋的脖子都红了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她就是想要保留最后的尊严。 吴攸笑了,他恶劣的说,“又不是没被我操失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郑秋月眼泪蓄满眼眶,一下子,她的弟弟就变成了可怕的恶魔。 “你出去……” 吴攸若有所思,“看来姐姐还不是那么着急啊。” 他握着链子又把她牵出来,将链子重新系在床脚,站在她面前欣赏她的窘态。 本来就是着急才会出口求他的,又坚持了一会儿,郑秋月浑身都在颤抖,她没想到排泄也变成了折磨人的手段。 “我想尿……小攸”,她攥紧床单,哀求的看着他。 “刚刚不是尿不出来吗?”吴攸忽然冷脸。 郑秋月努力缩紧尿道,她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了,“小攸……”她声音颤抖,“我想尿……我忍不住了……” 吴攸看似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床下拿出一个尿壶,放在她面前。 这是小孩子才用的东西,她眼眶湿润,看着吴攸摇头,“带我去厕所。” 吴攸很坚定的拒绝,“就用这个。” 她又忍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的膀胱都要爆炸,她顾不得羞耻什么的,脱下裤子,坐在上面当着吴攸的面尿了出来,同时,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好丢人,好耻辱。 眼泪流过肿胀的脸颊,眼泪中的盐分和伤口碰触,痛的她脸都麻木了。 “好骚。”吴攸突然说。 郑秋月尿完理智也回来了,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了,尤其听吴攸这样说,她的眼泪流得更凶。 吴攸把尿壶放在一边,没等郑秋月穿好裤子,就被吴攸压倒在床上。 “啊!小攸!你干什么”,郑秋月惊恐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吴攸。 吴攸的眼神痴迷,他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哭什么,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 他看着她的眼睛,用温柔的语气说,“你在我面前不需要感到羞耻,因为你是我的啊,姐姐。” 说完他一插到底,进入郑秋月干涩的体内,郑秋月惨叫一声,双手用力的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吴攸。 “很脏……很脏啊……”郑秋月声音嘶哑地喊着,她可是刚刚排泄完啊。 “一点都不脏,我一点都不觉得你脏”,吴攸控制住她的两只手腕,俯身胡乱的吻着她肿胀的脸颊和嘴唇,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你,你放开我,小攸!小攸,疼,你出去!” 吴攸压着她疯狂的挺动,全然不顾她的求饶和惨叫,他在这一刻才有一种实感,他的姐姐真的回来了。 “我好爱你,姐,我好爱你。”他动情地说着,下身粗暴的顶弄,他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仿佛想将她的手腕捏碎。 他喘着粗气,咬着牙一下又一下的操进他朝思暮想的穴里,他光是看到郑秋月满脸眼泪的躺在他身下,他就要爽射了。 他抬起郑秋月的一条腿,好方便他操弄,两颗囊袋啪啪甩在她脆弱的下体上,郑秋月发出如受伤的小兽般呜咽的声音,她下面被塞满胀得发疼也被顶的发疼。 吴攸埋头咬她的乳肉,像是吸果冻那样,用力的在她皮肤上嘬出一个又一个印子,边嘬还边口齿不清地说,“我爱死你了,喜欢死了,我恨不得操死你。” 郑秋月听着他的胡言乱语脸痛胸痛下体更痛,她抬着屁股往上躲,却被吴攸狠狠咬了下乳头,吴攸固定好她的屁股,又挺腰狠狠操进去。 他凶狠的说,“你往哪躲?” 郑秋月“啊呜”一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轻点小攸,疼……” 吴攸一口咬上她的肩膀,傻姐姐,不知道自己看到她的眼泪会更想折磨她吗? “那我轻一点好不好?”吴攸温柔的哄骗她,下身的力道却丝毫没减,甚至大力到龟头堪堪顶进了宫颈口,郑秋月脆弱的宫颈口被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郑秋月脚趾蜷曲,眼泪狂流,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她的身体下意识蜷缩,却又一次又一次被他打开。 吴攸把她从床上抱起,让她直接坐在自己的粗硬阴茎上,郑秋月“啊”的一声,冷汗都要流出来了。 她脚腕处的链子抖动,发出哗啦哗啦刺耳的声音。 郑秋月被操的浑身没力气,吴攸放开她的手腕,捏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嘴唇,舌头伸进去与她的勾缠。 他握着她的屁股,用她的穴上上下下的套弄自己的阴茎。 这个姿势让吴攸进入的更深,郑秋月只觉得自己骑在一根粗硬的棍子上,而这根棍子几乎要把自己的肚子痛破,“唔唔唔……”她难受的闷哼。 吴攸咬着她的舌尖射出来,他们的身体都出了一层汗,他也不嫌脏,就这么黏腻的和她抱在一起。 他松开她的舌头,一脸满足,“姐……”他亲昵的用头顶蹭蹭她的肩颈,“好舒服,你下面还是好紧。” 郑秋月想推开他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闭上眼睛喘着粗气。 吴攸又去亲她的乳房,郑秋月整个身体往后躲,吴攸埋在她体内的阴茎掉出,乳白色的精液顺着暗红色的阴唇缝慢慢流出。 吴攸看直了眼,舔了舔嘴唇,强硬的分开她的双腿,把脑袋凑到她下面仔细地看着。 郑秋月刷的一下脸红,想合拢双腿却做不到,只能赤裸裸的被他视奸。 吴攸变本加厉,像个好奇的孩童那样,伸出手指在她穴里抠挖搅弄。 “别弄了小攸”,她想要夹紧双腿,却被吴攸翻了个身,从后面操了进去。 他从后面压着她,搂住她的肩膀,亲吻她的耳朵。 这次做的没有开始那么急躁用力,吴攸用龟头压着她的敏感点研磨,时重时轻,这种无法达到顶峰的诡异快感把郑秋月的眼泪又逼出来了。 郑秋月身体往上用力,想挣脱开他的控制,却被吴攸按的死死的,只能抖着身子承受他给的折磨。 “呜呜……小攸,别做了……我不行了呜呜……”她抽噎着,两条腿打颤。 吴攸从后面吻去她侧脸的泪水,“好可怜,姐姐,别哭了,我好心疼。”他像变态一样嘴上说着心疼郑秋月的话,表情却是笑着的。 他的手伸到她前面,用手指找到阴唇顶端的阴蒂,富有技巧地揉搓着,“我会让姐姐快乐起来的。”他一边还要吮吸着她的耳垂,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个敏感点。 空气升温,皮肤粉红,郑秋月在他手里高潮了数次,身体抽搐,口水直淌,“不……不要了……小攸……”脆弱的阴蒂被他又揉又掐,红肿又刺痛,她抬着身子想躲开他作乱的手指,却被他压的丝毫动弹不得。 “好疼,别弄了,别弄了……”郑秋月抽噎着尖叫着,穴里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水。 吴攸抽出被淫水弄湿的手指,惊叹了一声,接着塞进她的嘴巴里,笑嘻嘻的说,“姐姐是不是喜欢死了,下面流了好多水。” 郑秋月呜呜的说不出话,吴攸压着她的屁股撞,“我反正喜欢死姐姐了,姐姐,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啊?” 郑秋月肿胀的阴蒂蹭在床单上,像一颗烂熟的樱桃一样,轻微的摩擦就会破皮流出汁水。 “呜呜呜……”郑秋月被堵住嘴巴说不出话,难受的两条腿乱动。 吴攸两根手指夹住她的舌头玩弄,“姐姐也很喜欢我对吗?”他忽然想起郁钦对自己说过的,那些挑衅的话语。两年前郑秋月的离开让他不得不在意郁钦说的那些话。 “相比于郁钦,姐姐当然更喜欢我,对吧?”吴攸把手指抽出来,给郑秋月整理好散乱的头发,期待的看着她,等待她让自己满意的回答。 郑秋月脑袋混乱,浑身无力,她只想让他别折腾自己了,她也知道他想要的回答是什么,她疲倦不堪的点点头。 没想到吴攸竟然生气了,他把她体内的阴茎抽出来,将她翻过身来对着自己。 他的双臂撑在她的脑袋两侧,将她笼罩在自己身下,他从上面低头看着她,“太不真诚了姐姐,说句更喜欢我都做不到吗?”说完他抿着嘴唇,委屈的看着她,我可是等了你两年啊。 郑秋月把头偏到一边,“我更喜欢你。” 吴攸也不管她的脸还肿着,就掰着她的脸正视自己,“看着我的眼睛说。”一点感情都没有,好像是自己逼她的。 郑秋月脸痛的皱眉,和他对视着,用这幅被他弄出的凄惨的模样,看着看着,吴攸先败下阵来,他从她身上下来,虽然自己做的过分了,但他还是小孩子脾气,一切以自我为中心,“不想说就算了,真没意思。” 郑秋月浑身是汗,穴口还往外流着精液,此刻,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说,“小攸。” “什么?”吴攸以为她看到自己生气终于要说那句话了,心里美滋滋的但还想再矜持一下,背对着她头也不回,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郑秋月转头看向他赤裸的后背,“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和我上床呢?” 羞辱 餐厅里。 “谢谢郁总。”身着西装的郁钦为颜琦拉开椅子。 坐下后,郁钦把菜单递给她,“看看想吃什么。” 点完餐,郁钦拿出一把钥匙和一本房产证放到桌上,“给你的。” 颜琦愣住,“这是……” “送你的结婚礼物”,郁钦给她的酒杯倒上红酒。 颜琦心里是感动的,但她没表现出来,尽量保持冷静,“不用了郁总,房子我们已经买好了。” “我知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别和我客气了,拿着吧”,颜琦知道,此刻郁钦是真挚的,她说了句谢谢,但总觉得还应该再和他说点什么。 颜琦握着手中的钥匙,她很想再说些关心他的话,可她也说不出口,而且他也不会需要。 颜琦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可郁钦呢,颜琦看着他,下周就是他的生日了,谁能走进他的心里,给他幸福呢? …… 几杯酒下肚,颜琦忍不住了,“郁总……你有没想过组建一个家庭。” 郁钦喝了口酒,“家庭不适合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我习惯自己一个人。” “自己一个人会很孤单的,郁总,我们在世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目前为止我自己过得很好,不用担心我。”郁钦碰了一下她的酒杯,冲她笑,“但还是要恭喜你。” 郑秋月毫无意外的病了,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垮了。 她脸红的不正常,半梦半醒的,像是在呓语。 就算是这样,她嘴里念叨的都是要吴攸去问郁钦,到底有没有把唐琳放了。 吴攸把链子解开,用湿毛巾给她擦拭身体,他心里着急又愧疚,怕她一直这样病下去。 “小攸……小攸……”郑秋月躺在床上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吴攸,她的声音嘶哑,“求你了,你帮我问问唐琳怎么样了……” “你先关心自己吧,管她干什么”,吴攸语气偏重,把湿毛巾重新按回到盛满水的盆里,每次这个时候,他都生气郑秋月的“善良”。 “我很担心她”,郑秋月表情痛苦地说着,眼睛里布满血丝。 吴攸叹了口气,握着毛巾轻轻擦在她的脖颈处,“别说话了,你好好睡一觉。” 郑秋月皱紧眉头,因为身体和心里的难受,眼泪毫无防备的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洇湿了枕头。 吴攸心疼的要命,没办法,他只能哄她,“闭上眼睛睡吧,我去给郁钦打电话,保证唐琳不会有事。” 安抚完郑秋月,吴攸来到了客厅,尽管他很烦郁钦,此生都不想再和他有一点瓜葛,可为了郑秋月,他还是拨通了郁钦的电话。 “喂?你把唐琳怎么样了?” “她让你问的?” “她很担心那个女人。” “让她自己问我。” 吴攸把脏话忍下去,毕竟人已经被他折腾病了,“她睡着了,那个唐琳到底怎么样了?” “死了。” “什么!?”吴攸惊愕的皱眉,要是人死了,他怎么和郑秋月交代,“真的假的,你还敢杀人?” “假的。” “你他妈有病吗?”吴攸真的很想冲过去揪住他的领子给他几拳。 “我把她放了,你就和她这么说。” “所以你到底放没放?我姐真的很在意那个女人。” “话我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随你。” 吴攸还记得他带郑秋月走的时候,郁钦撂下的那句话,这就证明他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女人,“你最好别对那个女人做什么,我怕我姐承受不了。” “她对那个女人比对你还要在乎吧?” 吴攸真是受不了郁钦了,他总是有办法只用一两句话就挑起人的怒气。 “那个女人两年前帮她逃跑,是你的话,会轻易放过她?” “……”吴攸有些烦躁,“差不多就得了。” “明天我去带她回来。”郁钦忽然说。 “不行!”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边的姐姐,他怎么能轻易让她回到那个变态那里。 “当初说好一人一天,你想耍赖?”郁钦的语气听不出他的心情,总之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吴攸不说话了,他是想耍赖,可他现在还没有能与郁钦抗衡的能力。 “不说话的话我今晚就带她走。”郁钦眯起眼睛。 “你他妈”,吴攸握紧手机,“她病了,没法儿跟你走。” “人从我这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你那儿就病了?” “你什么意思?你那么变态,她还受了刺激能不病吗?而且她脸上的肿现在还没消呢。” 当晚,郁钦挂断电话后,“杀”去了吴攸的家里,看到在床上昏迷的郑秋月后,开车把她送去了医院。 吴攸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也怕郑秋月真的烧傻了。 郑秋月在医院里输了两天点滴,烧退了,脸上的肿也消得差不多了,总算好了个七七八八。 郁钦走进病房的时候,郑秋月正看着窗外发呆。 “醒了?”郁钦自然的坐在她床边,郑秋月身体瞬间紧绷,浑身都在抗拒他的靠近。 郁钦不发疯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穿着黑色大衣人模人样的,还会冲进来换点滴的护士微笑,弄的人家护士脸都红了。 但她知道,郁钦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魔,他是变态,是疯子。 郁钦一边削苹果一边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郑秋月强迫自己面对他,她看着那张令她恐惧无比的脸,“唐琳怎么样了?”这是她唯一关心的事情。 刀刃闪着寒光,郁钦用刀切下一小块苹果,苹果被插在锋利的刀尖上,郁钦握着刀,把刀尖上的苹果递向她,“吃块苹果吧。” “唐琳到底怎么样了。”见他不回答自己,郑秋月显得有些激动,她怕郁钦真的对唐琳做了什么。 郁钦把刀尖上的苹果拿下来,放进自己的口中细细咀嚼,等完全咽下去,郑秋月耐心告罄的时候,他才终于开口,“吴攸没和你说吗?我把她放了。” 就算郁钦说把唐琳放了,可郑秋月依旧无法安心,他可是郁钦,冷血动物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她在哪儿,我要去见她。” “你不信我?” 郑秋月没说话。 郁钦低头笑了,但这笑很瘆人,他盯着手里的那把刀慢慢开口,“的确,她还被我关着,要是你想她没事,就乖乖听话。” 郑秋月气血上涌,她就知道,郁钦不会轻易放过唐琳,她就知道郁钦在骗自己! 郁钦抬头对上她愤怒的双眼,他实在是讨厌她用这种目光盯着自己,他伸手将她的输液管拔掉,站起来命令道,“下床,跟我走。” 郁钦开车驶入一个地下停车场,郑秋月坐在后座,她大病初愈,现在整个人都没有力气。 郁钦看着后视镜里一脸警惕的郑秋月,“把衣服脱了。” 郑秋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要自己在这里脱衣服? “如果你还想再见到唐琳,把衣服脱了。” 车里黑漆漆的,郑秋月借着地下停车场微弱的灯光勉强能看清郁钦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郑秋月还尊称他为郁先生的时候,他还是个温柔儒雅的绅士,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他突然就变成了冷血无情的疯子。 她想开门逃走,想离郁钦远远的,可她走不了,她还要救唐琳,如果唐琳因为自己有个叁长两短,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郑秋月的手指在扣子上停顿了叁秒,然后咬着下唇,把扣子一颗又一颗的解开,脱掉一件又一件衣服,在郁钦的目光下。 郁钦拿出了一条黑色的皮质项圈,给她戴上,在郑秋月的认知中,只有狗才会被如此对待。 郁钦握着牵着她项圈上的链条,“下车。” 她是裸着的,她惊恐的看着郁钦,可郁钦却没什么表情。 如果被别人看到,她肯定会羞愤而死,“我不要这样下去。”她的眼泪立刻充满眼眶,她身体后缩,想要躲到最角落的地方。 郁钦此刻就站在车门外,他再度扯了扯链子,“下来。” 冷酷的话语让郑秋月心惊,吴攸去哪了,她想让吴攸来带她走,虽然吴攸也会用链子把她锁在床上,可他起码不会在外面这样羞辱她。 “再不下来的话,唐琳没的可不就只是一根手指了。” 郑秋月僵在原地,手指紧紧的扣住皮质座椅,他知道什么对她最有效,郑秋月被郁钦牵下了车,是用爬的。 她用四肢,像一只母狗一样,真正的跪在坚硬的地上行走,室外温度低的让她浑身发抖。 郁钦牵着她进了电梯。 她就跪在郁钦的脚边,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她不知道郁钦会带她去哪儿,哪里都好过外面,这种强烈的耻辱感让她觉得郁钦的家里都算得上是天堂。 “叮!” 电梯门开了。 她闭着眼睛,不想去看,郁钦走出电梯,扯了扯链子,“出来。” 这里是高氏集团旗下的高端商业广场,一个个专柜中摆满了奢侈品,奇怪的是,偌大的商场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商场里暖气很足,郑秋月终于不再打冷颤。 郁钦提前清了场,否则,在众目睽睽下光着身子爬行,郑秋月一定会一头撞死。 她不明白郁钦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下周一是我的生日。”郁钦的声音从她的上方传来,她仰头去看郁钦的表情,却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你之前不是说要送我生日礼物吗?” 两年前,她逃走的那晚的确说过。 这句话,让郑秋月忽然产生了点愧疚感,明明郁钦是最大的恶人。 可她也记得,郁钦当时说过他不喜欢过生日,她不知道郁钦抽什么风,非要自己送他生日礼物。 “选吧,看你能不能选到我满意的礼物。”郁钦抬了抬下巴,语气甚至有些期待。 郑秋月在光滑的地面上一步一步用手掌和膝盖爬行,大理石干净的几乎可以映出她形如枯槁的脸。 她在一瓶香水旁边停下,台子的高度她刚好可以够到,她手里握着这瓶香水递给郁钦。 “你觉得这味道适合我?” 郑秋月只是希望能赶紧找到他满意的礼物,他会喜欢什么她真的不知道,她只能点头。 “这香水的味道你自己都没闻过,竟然敢说适合我?“郁钦挑了挑眉。郑秋月有些尴尬,她在空气中喷了一下,是有点厚重的木质调香味。 “难闻“,郁钦伸手嫌弃的在自己鼻前挥了挥。 她不知道他喜欢什么,香水、手表、领带都被他一一否定,她怀疑郁钦带她来这里只是为了羞辱她,她不知道这偌大的商场里是否真的有郁钦喜欢的东西。 就算有,自己也不会买得起。 阿玛尼的西装店里。 灯光打在一丝不挂的郑秋月身上,她的手臂和膝盖已经红肿不堪,她仍然没有习惯光着身子在商场里爬来爬去。 在她仰头看着这些价值不菲的西装,哪一件更能讨郁钦的欢心的时候,郁钦就坐在她后方的沙发上,翘起长腿看着她瘦削的背影,“我不喜欢没有心意的礼物。“ 郑秋月恨不得直接问他到底想要什么,他想要什么得不到呢。 “过来。”转头看过去,郁钦正冲她招手。 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他吧,郑秋月一点也不想靠近他,但她不得不听从他的指令。 她在郁钦面前跪好,按照郁钦的指示抬起可怜的脸颊,和他对视。 郁钦抚摸了一下她的侧脸,“原本你打算送我什么礼物?“原本?郑秋月不解的看着他。 郁钦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向后倚在沙发上,笑了笑,眼神中不易察觉的失望转瞬即逝,“原来两年前你说要送我生日礼物,是骗我的啊。” 暴虐 (短小的一章 以及本章 男主对女主有暴力行为) 郁钦把她按倒在地上,掐着她的脖子,狠狠的操。 像操仇人那样。 他突然无比的恨她。 静谧的商场里,回响着郑秋月凄惨的叫声。 她大病初愈,此刻她的后背正和阿玛尼店里冰冷的地板亲密接触,被硌的生疼。 郑秋月泪眼模糊的看着天花板,她不知道自己今天会不会死在这里。 郁钦铆足了劲操她,一边操还一边骂她是骗子,是婊子。 郑秋月下意识蜷缩的身体被他强制打开,然后被一次又一次深深的操进最柔软的地方。 郁钦浑身气压低的吓人,他握住郑秋月脖颈的手用了力气,就这样掐死她的想法倒是真的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个贱货,郁钦眼神阴鸷,他甚至在心里唾骂当初轻易相信她的自己。 他是昏了头才会相信这个女人说的鬼话,什么给自己买生日礼物,全都是假的。 他决定要好好的惩罚她,让她再也没有胆子骗自己。 郁钦把她粗暴的翻身,拽着她的头发从后面骑着操进去,他微微拔出然后重重的操入,逼得郑秋月逃似的不顾一切往前爬了一小段距离。 今天的郑秋月除了惨叫,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就连疼也没有喊一句。 她在忍,反正求饶也没有任何作用,还不如给自己保留点尊严。 郁钦操了她叁次,把她操没了半条命,她穴口红肿,还向外慢慢流着郁钦的精液。 今晚的郁钦格外可怕,郑秋月倒在地上微弱的呼吸,她天真的以为这就是全部,郁钦的发疯已经结束了。 可她没有想到今晚才刚刚开始。 郁钦挽起了袖子,露出性感强健的小臂,他随手拿来一根皮带,对着倒在地上的郑秋月狠狠抽了下去,带着十足的恨意。 郁钦的情绪很少外露,生意场上的人对他的评价也大多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精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控过了。 但他骨子里其实就是这样残忍无情的人,最真实的一面,他只会展现给自己即将除掉的敌人或者郑秋月看。 “啊!”猝不及防的疼痛让郑秋月瞬间惨叫出声,叁指宽的红痕顺着左胸一直到了腰侧,触目惊心。 她想挣扎着爬起来,却被郁钦毫不留情一脚踹在肚子上,她捂着肚子被踹倒在地上,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额头渗出冷汗,她咬着牙差点晕过去。 她耳朵嗡鸣,仿佛是从水面上传来的声音,郁钦问她,是不是觉得他很好骗,是不是觉得他很蠢。 皮带劈头盖脸的打下来,大部分抽在了她的胸、大腿内侧和穴上。 是让人感到极其耻辱的位置。 她疯狂惨叫着,不顾一切的向外爬,可鞭子依旧力道不减的打下来,打在她瘦的突出脊骨的后背和没几两肉的屁股上。 她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郑秋月在酷刑中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另一个地方了。 身上的伤痕没有被处理,身体也没有被清理过,她保持着这幅凄惨的模样被吊在一个房间的半空中。 “醒了?” 郁钦换了一身家居服进来,郑秋月惊恐的看着他,只要看到他那张脸,她就怕得要死。 郁钦的情绪似乎稳定多了,他又换上了那副斯文无害的模样,甚至嘴角还噙了抹笑。 他把手边的玩具给郑秋月用了个遍,一直到凌晨四点,郑秋月被折磨的再度晕了过去。 她前后湿淋淋的两个穴里还夹着两根嗡嗡作响的按摩棒,她像是从水里刚捞上来一般,浑身是汗,湿了个透顶。 天微微亮。 郁钦站在落地窗前把烟头碾灭,在等待天亮的这几个小时里他想清楚了一件事情。 他从来就没喜欢过和吴攸分享郑秋月。 什么股份不股份的,他不在乎,他要郑秋月从今往后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同一时刻,吴攸意外的醒的很早,今天是他要去接郑秋月回来的日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觉得乱糟糟的。 随手按开电视,本来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下,没想到主持人播报的一则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 “昨夜,西郊的北山的山林中发现一具断指女尸,初步判断该名女子是被人奸杀,民警正在对该名女子的身份进行初步核实……” 吴攸盯着这则新闻发愣,寒意逐渐涌上背后…… 跳楼 郁钦正式对吴攸宣战了。 吴攸这下才知道先前郁钦对他的手段都是小打小闹,他现在连见郑秋月一面都做不到,他忽然意识到,他还没有任何资本与郁钦争夺郑秋月。 即使他对做生意不感兴趣,可为了郑秋月,为了与郁钦对抗,他只能靠着手中继承的股份,参与到和瑞集团的管理之中,竭力阻止和瑞集团被郁钦恶意收购。 要是郁钦成了和瑞的最大股东,那他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郑秋月了。 郑秋月病了一个周,郁钦找了个保姆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顺带帮自己看住她。 接二连叁的病痛和折磨让郑秋月整个人都没了生气,仿佛丢了半条命。 郑秋月瘦的脸颊都凹陷下去,双眼无神,整日躺在床上一句话都不肯说,保姆不知道她怎么回事,看起来怪得很,好在男主人给钱大方,人看起来也挺不错的。 保姆被要求寸步不离的守着床上的女人,她坐在郑秋月床边,和她说话她也不理,问她要吃什么她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保姆甚至都觉得她是不是哑巴,还是她精神出了什么问题。 保姆坐着无聊,拿起手机刷起了视频,看女人毫无反应的样子,她偷偷调大音量。 …… 啧啧啧,她边嗑瓜子边在心里吐槽这个骇人听闻的新闻,这女的也太惨了。 床上躺着的郑秋月忽然睁大眼睛,像是忽然活了过来那样,嗓子干哑,“给我看看。” 保姆愣了两秒,接着把自己的手机递到她面前,“你说这个新闻?”她不知道郑秋月为什么忽然对这则新闻感兴趣,估计是这新闻太令人震惊了。 “你说多可怕啊,就让人给奸杀了,关键是在山里,连个监控都没有。” 郑秋月心如死灰的看着新闻中报道出死者的名字唐琳这两个字,唐琳……奸杀…… 郑秋月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眉头紧闭,剧烈地呼吸着。 原来……他一直都在骗她! 保姆吓坏了,帮她顺着背问她怎么了。 郑秋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像失去语言能力一般嘶吼着,叫声凄厉又愤怒。 保姆听了都心颤,她赶紧下楼去打电话给郁钦。 郁钦正好下班回家,车刚刚驶入院内,保姆着急地奔过去,和他说了发生的一切。 郁钦上了楼,看到郑秋月瘫坐在床上,头发散乱,眼眶红肿。 郁钦关了身后的门,把保姆挡在门外。 郑秋月抬起头死死的盯着他,“你当初说会放过她的。” 郁钦从没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眼神。 “我的确把她放了。” “她死了!”郑秋月忽然激动起来,但因为病了太久,她吼完这句话后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她捂着胸口手指攥紧身上的睡衣。 “我说了和我没有关系,你要不要喝点水。”郁钦表现得像是根本就不认识唐琳这个人一般,冷漠的让人心寒。 “你是个疯子!变态!你会进监狱的,你杀了人要偿命!”郑秋月坐在床上嘶吼,把枕头全都往郁钦身上丢。 郁钦皱着眉躲开了,他被她那沙哑嗓音吼的浑身难受,“你再喊嗓子就要废了。” 郑秋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忽然掀开被子下了地,脚步虚浮地往门外走,郁钦站在她背后看着,变得有些不耐烦,似乎这一切都是她在无理取闹,“你要干什么,去报警抓我?” 郑秋月转过头满脸愤怒的看着他。 郁钦被她蠢笑了,“你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就老实回来躺着。” “就算人真是我杀的又怎么样?”郁钦忽然换了副表情靠近她,“她难道不该死吗?” 郑秋月仰头看着他,即使他给她带来巨大的压迫感和恐惧感,可滔天的愤怒支撑她与郁钦这个恶魔对视。 她明白了,他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变态,他是没有善恶观念的疯子。 她竟然第一次觉得一个人该死。 她转身急切的拧动门把手,可门却被郁钦从后面霸道的一把推上。 郑秋月被郁钦堵在门前,她看着黑漆漆的门,颤着声音说,“你想把我关起来?” 郁钦在她耳边轻声说出无比邪恶的话语,“对,我要关你一辈子,你是我的母狗,你哪儿都别想去。” 郑秋月浑身上下冒出了冷汗,她愤怒又恐惧,她用力推开郁钦跑去桌前,拿起了桌上的一把白色水果刀,她真希望自己知道该怎么杀人。 此刻,她丧失了理智。 她紧紧握着刀,将刀尖对着郁钦。 气氛焦灼,郁钦松了松领带,“把刀放下。”他怕这个蠢女人受伤。 “我要杀了你!”郑秋月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就算是对她完全不抱任何期望,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郁钦心里也有瞬间的难受。他向前走了一步,将自己的胸膛完全暴露在刀尖前,像是在嘲笑她,“你会用刀吗?” 郑秋月受不了了,正常人都会被郁钦逼疯,更何况,她经历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她尖叫着将刀刺向郁钦,她的动作在郁钦的眼中看起来笨拙极了,他轻巧的躲开了,然后拽住她的手腕将刀夺下来远远的扔到一边。 郑秋月厌恶他的触碰,厌恶他的一切,她用牙齿狠狠地咬住他的胳膊,用了全部的力气,瞬间郁钦白皙的胳膊上就被咬出了两个血印。 郁钦吃痛松了手,郑秋月挣脱开他的桎梏慌不择路的跑到阳台外,一副要跳下去的样子。 郁钦在屋内看着她,心里紧张,眼神像是要吃人,“你敢跳?” 郑秋月看了眼下面,虽然只是二楼,可高度依旧让人眩晕,她紧紧的抓住栏杆,眼中满是绝望。 “你跳下去顶多断条腿,你跳吧,跳完我送你去医院。” 郁钦冷血的从薄唇中吐出这句话,他眼神阴冷的看着她。 “我发誓会让你付出代价!”郑秋月的牙齿上还沾着郁钦胳膊上的血,她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郑秋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走到今天这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可以重来,她希望自己没有救下他,没有因为城中村拆迁去找他,没有去做他的厨师,没有落入他的圈套……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从来就没有遇见过他。 就算只享受片刻的自由也好,郑秋月纵身一跃,像那晚在海上,郁钦搂着她跳下海里那般。 她闭上眼睛,感受耳边的风。 她自由了。 二楼的确摔不死人,可郑秋月落地的时候磕到了头,直接晕了过去。 郁钦没忘下面看,径直下了楼,把昏迷的郑秋月扛进了车里。 保姆在一旁看着地上的那滩血,不敢动弹,这一家人都是疯子啊…… “你也上车。”郁钦发动车子,看向她。 印象中这家男主人就算对自己一个保姆也很礼貌客气,一看就是高级知识分子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吓人的眼神。 被那样的眼神盯着,她只能乖乖听话,她哆哆嗦嗦的上了车,心里想着给多少钱也不能干了,等去了医院就说辞职。 到了医院,把人送去急救,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后,郁钦似乎再懒得在这里多待一秒。 “你在这里守着她,如果她醒了请立刻给我打电话。” “诶……”保姆支支吾吾的,她想辞职,虽然此刻郁钦已经恢复往常的状态,可见过露出那样可怕眼神的郁钦后,她现在十分惧怕他。 “给你叁倍的工资,麻烦你好好照顾她。”似乎看出来保姆心里在想什么,郁钦“体贴”的补充道,甚至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还露出一个微笑。 郑秋月昏迷了两天才醒,保姆见她醒了立刻给郁钦打电话,郁钦接到电话后处理完手里的工作就往医院赶。 他推开病房门,看到已经坐起来的郑秋月,她的头被纱布包裹的里叁层外叁层,腿被高高的吊起,右手臂被吊在胸前,看起来十分凄惨,还有几分滑稽。 郑秋月转头看向门口的郁钦,“郁先生?” 郁先生?郁钦微微瞪大眼睛,他已经太久没有听到郑秋月这样称呼自己了。 他眉头皱起,这实在是有些反常。 “你叫我什么?” “郁先生,有什么问题吗?“郑秋月困惑地看着他,“还有,郁先生,为什么……我会在这儿?” 塞草莓 “病人是轻微脑震荡,丧失特定时间段的记忆的概率比较低,但是如果在这段时间里受了比较大的刺激,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医生接着说,“没有办法也不需要做特别的治疗,过段时间病人自己应该就会恢复记忆了。” 郁钦没有说话,手指在桌子上慢慢的敲打,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 医生想到病人身上惨不忍睹的鞭痕,看向郁钦的眼神带着鄙夷和厌恶,穿的再人模狗样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打女人的家暴男。 私人病房里。 “你还记得什么。”郁钦坐在郑秋月床边,拿起刀开始削苹果。 “我只记得……城中村要拆了,我的馄饨店开不下去了,您好心的雇我做厨师。” 郁钦抬头看了眼她,她记得的都是两年前发生的事了,他盯着她的眼睛看,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什么别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郁钦又问,“那我和你的关系你还记得吗?” “关系?”郑秋月想了一会儿,“我和您不就是雇佣关系吗?”她表现得有些费解,完全不知道郁钦指的是什么。 郁钦笑了笑,“我们俩睡过了,你不记得了?” 听完郁钦说的,郑秋月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她惊愕的看着郁钦,半天才慢慢开口,“睡过了……” “你是失忆了又不是脑子摔坏了,睡过了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郁钦戏谑的说。 郑秋月攥紧被子,脸带着脖子都红的要命。 郁钦看她一副羞耻的模样,便坏心眼的偏要继续解释,“睡过了就是我们做爱了,通俗点说就是我操了你。” 听他说的这么直白,郑秋月的脑袋都要冒烟了,她把脸偏向一边,“郁,郁先生,我知道了,你不用继续说了。” 郁钦切了块削好皮的苹果递到她嘴边,“所以我才会这么照顾你。” 郑秋月的嘴唇触碰到苹果,但忘了张开嘴,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郁钦,像是无法接受他所说的。 郁钦接着说,“不过你不用想太多,你现在只需要好好养伤,等伤养好了,丢失的记忆也都会找回来的。” 郁钦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张嘴吃苹果,郑秋月乖乖张开嘴巴,郁钦把苹果塞了进去,末了还奖励似的捏捏她的脸颊,说了句真乖。 “郁先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你想出院?” “我……想赶紧回去给您做饭,总是让您照顾我也太不像话了。” 郁钦看着被包裹的像粽子一样的她,“不急,等你伤好的差不多了再回去,这几天想吃什么就吩咐保姆。” 郑秋月点点头。 郁钦和她说,她打扫卫生的时候失足摔下去了,失忆后的郑秋月接受了这个说法,甚至为郁钦要反过来雇人照顾她而感到抱歉。 她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傻里傻气,善良到极致的郑秋月。 过了几天郁钦又来病房看她,他把保姆赶了出去,还顺手锁上了病房门。 “郁先生”,郑秋月靠一只胳膊坐起来,眼神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锁门, 郁钦坐在病床旁边,把大衣脱下放到一边,“这几天很忙,所以没能来看你。” 他的确很忙,忙着对付吴攸,忙着收购和瑞。 “没事的,郁先生,我已经好很多了。”郑秋月冲他笑了一下。 郁钦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笑着的郑秋月了,这让他有些恍惚,一瞬间,他仿佛真的看到了当初刚进他家里的那个郑秋月。他看向桌子上洗干净但明显没被动过的草莓,“不喜欢吃?” “不是,有点凉,怕吃了闹肚子。” “为什么这么紧张?”郁钦笑着看她。 郑秋月表情僵硬,露出一个微笑,“我……不紧张啊。” “那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我总觉得我坐在你身边,你身体都是僵硬的。” 郑秋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愣愣的看着郁钦。 郁钦拿出药膏,拧开盖子,“今天我来帮你上药。” 郑秋月身上的伤痕从来都是保姆给上药的。 郁钦一副好心的样子,伸手要解她病号服的扣子。 “郁先生”,郑秋月赶紧用好着的那只手攥紧自己的衣领,“这样,这样不太好。”她额头上的汗都快冒出来了。 “有什么不好的,你的身体我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你不用害羞。”郁钦也没硬着来,把手收回来,看着抵触的郑秋月,“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们睡过很多次了吗?” 郑秋月眼睛盯着被子,不肯看他。 “怎么,你不信我说的?” 郑秋月身体一僵,慢慢抬头看他,郁钦也正挑眉看她。 “……我信,郁先生您说什么我都信。”郑秋月慢慢松开攥着自己衣领的手。 郁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你自己把衣服解开。” 郑秋月沉默了一会儿,乖乖照做,因为一只手受伤的缘故,只靠另一只手她解得十分缓慢, 慢慢的,她瘦骨嶙峋的上半身展露在郁钦眼前,肚子干瘪,肋骨突出,胸前还有结痂的道道伤痕,她已经受了太多的折磨和痛苦。 “你知道你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吗?” 郑秋月摇摇头。 “是我用皮带打的。”郁钦用手指沾了药膏,顺着她锁骨到肋骨,为那一条微微鼓起的伤痕上药,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悔意,反而平静的可怕。 药膏很凉,郑秋月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觉得痒但又不敢躲。 “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打你?” 她看着郁钦的眼睛说,“肯定是因为我做错了事。” 郁钦笑了,又用手指给她破皮结痂的乳头上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用指腹轻轻的揉捏剐蹭她的乳头,“真聪明,那你再猜猜是因为什么事?” 郑秋月因为郁钦色情的动作而皱眉,她的胸膛微微起伏,“郁先生,我猜不出来。” “因为你骗我”,他眼中的笑意消失不见,“我最恨别人骗我。” 郑秋月咬住下唇,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现在没有骗我吧?”郁钦低头给她胸前别的地方上药,这句话让郑秋月汗毛都瞬间竖起。 郑秋月只看得到他高挺的鼻梁和抿起的薄唇,他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她相信如果现在她回答错误,他会立刻拿刀杀了她。 郑秋月忽然向后一躲,“疼!”乳房上的一条伤痕被郁钦用指甲划破,伤口冒出细小的血珠,她紧紧皱眉,手指攥紧身下的床单。 郁钦用指腹将她皮肤上的血珠擦去,“抱歉,弄疼你了。”伤口又渗出一颗新的血珠,他的语气根本没有丝毫歉意。 郁钦看到她露出惊恐的眼神后笑了,“你怕我?” 郑秋月没说话,咬着下唇摇摇头。 郁钦伸手拽下她的裤子,“上药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他的手指沾着药膏擦向她的下体和大腿内侧的伤痕。 “之前的事情,你全都不记得了?”郁钦一边擦药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郑秋月忍住想逃的冲动点点头,“全都不记得了。” “也就是说,你之前对我做的坏事全都忘记了啊”,郁钦长长的“嗯”了一声,似乎是在可惜什么,他又问,“那你还记得唐琳吗?” 郑秋月露出迷茫的表情,摇摇头。 “居然连她都不记得了”,郁钦擦完药把药膏扔在一边,忽然把盛草莓的容器放在她的肚子上,里面的草莓个个硕大鲜红。 “凉!”郑秋月扭动身体微微挣扎。 “别动”,郁钦伸手按住她的腰,冲她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我帮你想起来好不好?” 以前的郑秋月听话的像条狗,无论郁钦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她都乖巧的要命。 郁钦捏着一只硕大鲜红的草莓抵在她的穴口,手指微微用力,将草莓捅了进去。 “郁先生,你别这样,好难受”,郑秋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的一只腿被吊着动弹不得,她夹紧另一只腿试图阻止郁钦的动作,可是却被郁钦轻易的握住腿弯,大大的分开。 “你以前能吃进去五颗”,郁钦伸出手指将草莓顶进更深的位置,草莓被手指插破被阴道夹紧,粉红的汁水顺着郑秋月的穴口流出,滴在病床的床单上。 “呃啊啊啊”,诡异的感觉让郑秋月瞬间落泪,她哀求郁钦不要再继续塞了,她好难受,下面吃不进去的。 郁钦又拿起一颗塞进她的穴里,他慢慢的将草莓推进去,又用手指将草莓插破捅进郑秋月的深处。 “不要!不要!”郑秋月恐惧的哭喊,“郁先生,你别塞了,我吃不下,我吃不下了!” 郁钦着迷的看着她脸上露出的表情,仿佛只要郑秋月痛苦,他就会获得快感似的。 郁钦将第叁颗草莓顶在她流着粉红草莓汁水的穴口处,他盯着她的眼睛问,“现在记忆恢复了吗?” 郑秋月一边流泪一边求饶,“郁先生,求求你放了我,不能再塞了,呜呜呜。”她用好的那只手抓紧郁钦的衬衫,仿佛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是吗?”毫无感情的说完,郁钦的大手握着她的脖子将第叁颗草莓粗暴的塞进去。 因为猛烈的挣扎,盛草莓的容器被打翻掉落,发出哐当的巨响,鲜红硕大的草莓散落一地。 郑秋月被他扼住喉咙连求饶惨叫声都喊不出来了,她像被扔在岸上濒死挣扎的鱼那般,眼珠突出,嘴巴大张,竭尽全力的呼吸。 “现在呢?”郁钦盯着她的脸看,修长的叁根手指粗暴的捅进她的穴里抽插,带出泥泞的粉红色草莓汁和她的体液,“现在能记起来了吗?” 郑秋月想要努力扒下他握在自己脖颈上的那只手,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她从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响,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了。 “郁……先……生……”温热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划过,滴落在郁钦的手臂上。 郁钦终于松了手,将狂咳不止的郑秋月扔在床上。 他神情复杂,这蠢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强制口交 自那之后,郁钦没再折腾郑秋月。 两周后。 他来接郑秋月出院了,保姆推着轮椅,郑秋月坐在上面,头上还包着几圈纱布。 郁钦走在她后面,似乎想从她的背影中找到答案。 回到家里,郁钦让保姆做了些粥,保姆要端上去的时候,他揽下来,自己接过粥送了上去。 “郁先生”,看到他进来,郑秋月自然的喊出口。 每次听到她这么喊自己,郁钦心里都有种别样的感觉,像有把小刷子刷在自己心上似的。 “我不能住这间,这是您的卧室。” 郁钦走近她,“这个房间采光好,对你养伤有好处。” 郑秋月感激地看着他,“谢谢郁先生了,可是您住哪呢。” “我住客房。” “郁先生,这不合适吧,我还是回我自己的房间比较好。” “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的,你快点把伤养好最重要。” “那……谢谢郁先生了。” 郁钦看着她感激的脸,心里想,他和她在这张床上都不知道滚过多少次了,但他没说,像以前一样,将阴暗变态的想法和对她的性欲藏在心里。 他冲她温和一笑,“喝粥吧。” “郁总,收购草案已经拟好了”,一个中年男人将文件恭敬的放到郁钦的办公桌上。 “辛苦林部长了”,郁钦冲他点头。 郁钦坐在办公桌前,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 是家里的实时监控。 画面中,郑秋月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缓慢地移动进放映室。 郁钦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看来下次要给每个房间都装上监控才行啊。 过了二十分钟,郑秋月出来了,郁钦面无表情的在屏幕这头通过监控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郑秋月拄着拐杖缓慢的往房间走,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像是在找寻什么,她慢慢抬头,眼睛看向天花板的监控摄像头。 郁钦正看着她的眼睛,当然郑秋月不会知道,她皱起眉头看着监控摄像头。 她停顿了两秒钟,接着转过身体,后背隐隐冒汗,缓慢的移动回房间了。 似乎是工作太忙,郁钦最近回来的很晚,每次回来几乎都是凌晨,郑秋月都已经睡下了。 今天他像往常一样回来,却发现一楼的灯是亮着的。 他走进来发现郑秋月正坐在餐桌旁,“郁先生,你回来啦。” 郁钦有些惊讶,她拄着拐杖站起来,脸上有些疲惫,但还是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怎么还没睡。” “我想你回来应该饿了,所以给你做了宵夜。” 郁钦顿了一下,接着把外套脱下,“你腿脚不方便,手还只有一只能用。” “没关系的,我好的差不多了。” 郁钦朝她走过去,郑秋月接着说,“我做了皮蛋瘦肉粥,还在锅里煮着,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她用一只手给他倒了杯水,又补充了一句,“我真的好多了。” 等把粥盛出来,郑秋月用一只手端着托盘把粥放到郁钦面前,粥还冒着热气,香糯的味道扑鼻而来。 郁钦看了眼粥,“你想毒死我?” 无事献殷勤,还恰好在这个时候,郁钦眼神幽暗的盯着她看。 郑秋月一脸惊愕,完全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好像把她吓到了,郁钦挑了挑眉,蠢女人的胆子这么小,给她十个胆子估计也不敢,他轻飘飘地说,“我开玩笑的”,他拿过来一个碗,将碗里的粥倒出来一半,放到她面前,“我自己吃没意思,你和我一起。” 本来想说自己不饿,可看到郁钦不容拒绝的眼神,郑秋月最终拿起勺子默默的喝粥。 两个人沉默的把粥喝完。 “你说你好多了?” 郁钦擦了擦嘴角,抬眼看她,这眼神让郑秋月脊背发凉。 “嗯”,郑秋月硬着头皮回答。 郁钦把郑秋月扶到床上。 “郁先生!我的腿和手都还没好”,郑秋月惊恐的看着郁钦,她隐约知道郁钦想要对她做什么。 “不是好多了吗?难道说,你在骗我?”郁钦冲她挑眉,还用一只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气氛瞬间暧昧色情起来。 郑秋月紧张的话都说不清,“我,我腿疼,胳膊也疼。” “是吗?”郁钦把领带扔到一边,语气不容拒绝,“那就用别的地方。” 郑秋月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被他放躺在床上,脑袋悬空在床边。 “郁先生,郁先生!”她惊恐的浑身绷紧,因为受伤的腿和胳膊,她像一只被人翻过来的海龟那样,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在她上方诡异微笑着的郁钦。 郁钦当着她的面把自己的西装裤拉链拉下,清晰顺滑的声音在郑秋月耳边响起。 她心脏急速跳动,拽紧了身下的床单,眼睁睁的看着郁钦把自己的阴茎从内裤中释放出来。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那根东西就像是巨大的怪兽一样丑陋吓人。 “把嘴巴张开。” 郑秋月眼睛看向郁钦,努力地说,“郁先生,我,我嘴巴不行,我不会。” “我教你”,郁钦握着粗长的阴茎抽打在她的脸上,羞辱意味十足,“把嘴张开。” 郑秋月紧紧皱眉,恶心的五官都挤在一起。 郁钦用龟头去磨她紧闭嘴唇,恶魔一般从地狱中传来声音,“你不是最听我的话吗?” 在她没看清她的真面目之前,的确,她傻的他说什么都相信,把他的话当做箴言去听,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掉进他的陷阱中。 郑秋月咬着嘴唇,攥紧身下的床单。 看她抗拒的样子,郁钦的阴茎都硬了不少,他想,最好再来几滴眼泪。 郑秋月鼻头都红了,她慢慢张开嘴巴,郁钦立刻握着阴茎捅了进去,郑秋月的全身都在抗拒,但她忍住没有把郁钦推开。 郁钦站在床前,把她的嘴巴当穴用,慢慢地抽出又慢慢的插入。 因为喉咙抵抗异物的入侵自动收缩而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 郑秋月紧闭双眼,努力调整呼吸,忍住强烈的不适感。 “你的嘴里真软”,郁钦感叹,他的手也没闲着,扯着她的乳头往外拽,“又暖又湿。” 因为疼,郑秋月被他拽的上半身微微抬起,郁钦又把阴茎全根没入她的口中,饱满的阴囊打在她的脸上,郑秋月恶心的想要干呕,忍不住用一只手去推郁钦结实的大腿,可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郁钦纹丝不动,还伸出手狠狠抽打她的乳房。 “你不喜欢我这样?” “你的喉咙都被我顶起来了。” 郁钦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欣赏着郑秋月挣扎的身体和痛苦不堪的脸,对他来说,这是最好的兴奋剂。 似乎感觉到她无法呼吸了,郁钦这才退出,粗长的阴茎上挂着她的口水,郑秋月躺在床上剧烈的咳嗽,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她的嘴巴倒着流出,流过她的鼻子眼睛和额头,粘连在头发上。 郑秋月咳的难受,口腔和喉咙都痛苦不堪。 郁钦的眼神幽暗,他忽然粗暴的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固定好,手掌狠狠捏住她的脸颊,逼她张开嘴巴,他将阴茎再度全根插入。 “不喜欢吗?” “下面应该已经湿了吧”,郁钦轻笑,这个贱货,每次都是这样,自己对她越狠,下面就越湿。 没有人会喜欢巨大异物插在脆弱喉咙里的感觉。 郑秋月双腿无力的挣扎,好的那只手掌用力地拍打郁钦强壮的手臂,可惜是蜉蝣撼树,郁钦还是牢牢的站在那里把她的喉咙当穴操,次次都要操到最深的地方,逼得她口水倒流,整张脸满是污秽、肮脏不堪。 郑秋月喉咙痛的要命,嘴巴被他磨破了皮,口腔里全都是血的铁锈味。 仿佛她的头颅变成了他的鸡巴套子。 每次都是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抽出,让她得以喘息,然后又被固定住,被强制打开嘴巴再次插入捣弄,反复数十次,郁钦低吼一声,终于射在她的嘴巴里然后抽出。 郑秋月张着嘴巴,浓稠的精液混着口水顺着她的嘴角倒流在脸上,她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郁钦变态的欲望稍稍得到满足,她被自己弄脏了。 不管她是不是还在骗自己。 不管她在策划什么。 不管她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 郁钦握着纸巾轻轻地为她擦拭脸上的污浊,他都会陪她玩下去。 识破 郑秋月腿上还有胳膊上的石膏都拆了。 黑暗中,她躺在郁钦的床上,被楼下的声音吵醒。 凌晨一点。 郁钦应酬完回来,似乎是喝多了酒。 郑秋月睁开眼睛看着门底缝里的亮光,听着因为酒醉而格外沉重的步伐,咚、咚、咚的踩在楼梯上。 一步一步又一步。 郑秋月在被子里攥紧了手指。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她屏住呼吸,看到门缝的光亮被挡住。 过了一会儿,郁钦把门微微打开,他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 郑秋月闭上眼睛装睡,几分钟后,门竟然关上了。 “郁先生!”她坐起来,着急的冲着门外的人喊。 门再度被打开,郁钦站在门口,脖子上的领带早就被扯掉,领口打开,露出大片微红的皮肤。 他看着头发蓬乱坐在床上的女人。 郑秋月合拢了一下自己的睡衣领口,打开床头的台灯,“郁先生,你进来吧。” 邀请一个醉酒的人,这女人想干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郁钦才脚步沉重的走进来。 他走近,郑秋月忍不住皱眉,他身上好大一股酒味,简直像用酒给自己洗了个澡。 她抬头看他的眼睛差点吓了一跳,可能是因为酒精,他的眼睛红红的,像发狂野兽的眼睛。 她努力忽略他的眼神,伸手扯住他的衣袖,“郁先生,我腿上的石膏拆了,今晚……你也睡这张床吧。” 这女人竟然红着脸要自己和她睡在一起,郁钦看着她,以前的郑秋月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失忆后的她总是做出让他捉摸不透的事情。 郁钦弯腰,抬起她的下巴,是笑着的表情,可眼里一点笑意也没有,“你又想骗我什么?” 浓重的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她丝毫没有退缩,迎着郁钦的目光,“郁先生你喝醉了,今晚我想好好照顾你。” 郁钦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仅仅几秒钟,他用醉酒混沌的脑子想了很多。想要这个世界上是剩下他和她两个人,想要她爱自己,想要她永远呆在自己身边。 郁钦这眼神看的郑秋月想要逃避但还是强迫自己和他对视。 郁钦把外套扔在地上,脱了鞋躺上了床,还伸手把郑秋月揽入自己的怀中。 “郁先生!”郑秋月心跳加速被迫躺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滚烫的胸膛,她忍不住轻微挣扎,“你,你还没脱衣服。” “先让我抱一会”,郁钦在她的颈肩吐气,似乎疲惫极了。 郑秋月慢慢放下挣扎的胳膊,身体僵硬的由他抱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郑秋月盯着他的白衬衫,听着头顶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 她小声试探着问,“郁先生?” 郁钦闭着眼睛,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郑秋月又不说话了,郁钦微微睁开眼,“说话啊,叫我干什么?” “……这么睡我不舒服”,郑秋月小声说。 郁钦的眼睛再度阖上,“再搂一会儿我就放开”,他语速慢的像是快要睡着了。 郑秋月额头已经冒汗,身上也燥热无比,郁钦整个人像只暖炉,她不敢动只能乖乖的被他搂着。 搂了一会儿,郁钦还真的放开她了,郑秋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 “就这么讨厌我”,郁钦闭着眼睛问,在自己怀里的时候硬的像块木板,自己的手一松,连她放松的那口气都听的格外明显。 郑秋月扭头看他,精致帅气的侧脸,如果不知道他内在是个怎样的人的话,单看外在,谁会讨厌他呢。 “我不讨厌郁先生啊。” 郁钦睁开眼睛,“也是,失忆了的你怎么可能讨厌我呢”,他的语气像是自嘲,“在你心里,我这时候还是个大善人。” 郑秋月实在是不想再继续和他对话了,多说多错,她只想让他快点睡觉。 “郁先生,你快休息吧,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的。” 郁钦忽然转头对着她,“真的?” 郑秋月被吓了一跳,把心里的不适努力压下去,她的手指攥紧被子,点了点头。 郁钦看着她的眼睛,想要读懂她此刻的眼神,他轻笑了一声,“也对,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讨厌我”,看着郑秋月这几天逐渐有肉的脸颊,郁钦忽然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嘴里发出像是醉酒人的呢喃,“现在的你有点可爱。” 他的这话像是缱绻的恋人之间的耳语,郑秋月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心里觉得恶心无比,他是不是忘了曾经对她做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幸好郁钦说完这句不到一分钟就阖上眼睛睡过去了。 透过窗帘的一点月光洒进漆黑的房间。 “郁先生?”郑秋月小声的叫他,郁钦依旧闭着眼睛,看起来是睡的正熟。 确认他睡着了,郑秋月才动作小心的起身,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找到郁钦丢在地上的外套,回头看了眼郁钦,郁钦仍旧闭着眼睛,胸膛有规律的起起伏伏,她又转过头屏住呼吸,将手伸进他的衣服口袋里。 她那动作放到最轻,紧张到额头甚至流了一滴汗,她用两根手指将口袋里的手机捏了出来。 点击手机屏幕,输入解锁密码,幸好她已经提前瞥到了郁钦的解锁密码。 她输入一个又一个数字,屏幕闪了一下,解开了! 郑秋月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听到背后响起的明显带着寒意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不夸张的说,郑秋月的后背瞬间冒了一层冷汗,薄薄的睡衣仿佛长了刺,刺的她浑身难受。 “为什么拿我的手机?” 他看到了,本来还想再藏一藏的,郑秋月深吸了一口气,闭了下眼睛又再度睁开,她攥紧手机,慢慢转身过去,面对神情冷肃的郁钦。 “我……”郑秋月扯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因为郁先生你把我的手机收走了,我想我弟弟了,所以想借你的手机给我弟弟打个电话,我想着这么多天,他该担心我了。” 郑秋月的脸上满是愧疚,心里其实已经紧张到无法呼吸,“我该提前和你说的,没想到把你给吵醒了,不好意思啊郁先生。” 郑秋月自从在医院醒来,手机就不在身边了,她向郁钦明着暗着要过几次手机,郁钦全都拒绝了,她知道郁钦不可能给她联系外界的机会。 郁钦倚在床头,就这样看着她,虽然脸是冷的,可郑秋月能够感觉得到他内心的怒火正烧的猛烈。 “你还要演多久?”郁钦冷冷地说,他对她实在是太失望了,自己已经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她竟然一而再,再而叁的伤害自己。 郑秋月捏紧手机,仰着脸看郁钦,把惧意压在心底,“郁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蠢女人,你以为自己的演技很好吗?”郁钦的眼神像是锋利的尖刀,瞪着她的样子,像是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两个血淋淋的洞来。 “你果然又骗了我,就这么等不急吗?才一个月而已,你就这么沉不住气啊”,郁钦边说边掀开被子下了床,郑秋月下意识的把手机藏在背后,恐惧使她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门外跑。 “你想往哪跑!?”郁钦咬着牙从后面轻易的追上她,伸手狠狠揪住她脑后的头发,逃跑更做实了他内心的想法,她为什么要逃跑,因为她心中有愧,因为她对不起自己,这该死的,骗了他一次又一次的蠢女人!他睥睨着她,在她耳边恶狠狠的开口,“就这么离不开你的好弟弟,嗯?人还在我这里呢,原来心早就飞到他那儿去了。”大概是喝醉了,郁钦的样子比平时发怒还要疯狂许多。 头顶传来剧痛,郑秋月痛苦的五官全部皱在一起,即使这样,她仍然牢牢的握紧郁钦的那部手机,她当然不是为了找吴攸,她拿手机是为了找他害死唐琳的证据!他是无恶不作的杀人凶手,她要把他绳之以法!她要让他付出代价,她要让为唐琳报仇! “郁先生……”郑秋月痛苦的开口,现在她没有别的办法。 “你他妈还敢叫我郁先生?你到底还要演到什么时候,老子陪你演都演累了”,除了在床上,郁钦平日里几乎不说脏话,可能是大量的酒精在血液中作祟,也可能是他实在气愤到了极点。 郁钦气极反笑,“你不是想找吴攸吗?好啊,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吴攸的近况好不好啊?” 他突然松了手,郑秋月被狠狠推倒在地上,她狼狈的转过身警惕又恐惧的仰视着他,她不敢再背对着他,这会让她的不安达到极点,仿佛他随时会扑上来扼住她脆弱的脖颈,然后将她拆入腹中,她早就知道自己和郁钦之间的力量有多悬殊。 郁钦突然解开自己胸前的一颗又一颗衬衫扣子,他的眼神邪恶又露骨的看着她,“吴攸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他竟然以为自己有实力和我抢你,我在帮他认清自己,没有了和瑞,他什么都不是。”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厌恶他了,可听完他对吴攸的所作所为,郑秋月对他的厌恶竟然又加深了。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她一直把吴攸看作是亲弟弟,但一想到吴攸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想到……他囚禁自己,自己丧失尊严的那些日子,她的心里就充满痛苦。她没有精力去想去吴攸,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房间,离开郁钦,郑秋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后退着,大脑在飞速运转。 “你不是在乎他吗?我会让他一,无,所,有”,郁钦露出瘆人的笑,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你别过来”,郑秋月后背的汗水把睡衣都浸透了,她看着他,踉跄地站起来向门的方向退。 “终于不演了?”郁钦勾起嘴角,“就是这种眼神”,他似乎很享受郑秋月露出的恐惧,愤怒,无助所有这些掺在一起的眼神,“我一看见你露出这种眼神就想操你,狠狠的操,操的你哭着求我停下。”他用邪恶的语气说。 郑秋月如果手里有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向他的心脏刺过去,论羞辱人,郁钦是高手。 “还记得吗?”郁钦明显在回味着什么,还想逼她也回想起自己那些不堪的过去。 这个时候,郑秋月转身迅速打开了房门,她握紧手机扶着楼梯扶手,一瘸一拐的努力往下走,她要逃出去,她不能在郁钦身边多待一秒钟,谁知道今晚郁钦会不会杀了她。 郁钦红着眼追出来,她竟然还敢逃!在客厅里,他再度追上腿脚不便的郑秋月,郑秋月抓起身边一切东西疯狂的郁钦扔去,此刻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件事,她要给唐琳报仇,她必须要活下去。 他们厮打在一起,郑秋月的指甲在他的右脸划上了一道血痕,郁钦整个人被怒火占据,他伸手用力掐住郑秋月的脖颈,郑秋月拍打他坚硬如铁的手臂,郁钦纹丝不动,而她像溺水的人一般痛苦的无法呼吸,像所有的言情剧一样,郑秋月的手边正好有一个厚重的花瓶。看来是上天不想让她就这么轻易地死去,是上天注定要让她为唐琳报仇,求生的本能让她够到了身边的花瓶,她用尽了力气超郁钦头上砸去。 啪的一声巨响!花瓶在郁钦的脑袋上碎裂,郁钦也在震惊和愤怒中被砸晕过去。 郑秋月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仔仔细细地查看,手机里竟然没有一条是关于唐琳的事情,郑秋月早该想到郁钦是多么有心机的一个人啊,说不定证据早就被他删光了。 她看了眼昏倒在地上的郁钦,又看了眼茶几上的水果刀,有一瞬间,她甚至想拿起刀朝躺在地上的郁钦狠狠插下去,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可她不想成为像郁钦一样的人,他是杀人凶手,自有法律来制裁。 虽然没了直接证据,可是她在这一个月里还找到了点别的什么。 这一个月里,她没有如愿找到唐琳的那根断指,但老天眷顾她,让她找到了滴落在地毯上的一滴血。 天空下起了雨,郑秋月带着那缕带血的地毯撑着伞去了警察局。 经法医鉴定那毛毯上的血液与唐琳的DNA完全一致。 过了整整叁天,有了郑秋月的证词和吻合的DNA证据,警察才将郁钦作为嫌疑人带回了警局。 在警局门口,身边围着警察的郁钦和郑秋月面对面走过。 外面阴雨连绵,郑秋月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她没有看郁钦一眼,所以郁钦脸上是什么表情,她不知道也不关心。 她慢慢走出警察局,将郁钦忘在身后。 她在屋檐下撑起了伞,眼睛看着远方密布的乌云。 自己受了那么多的屈辱和折磨在这一瞬间都有了价值,杀人凶手终于落入法网,自己终于可以向唐琳交代,而她也终于可以安息了。 肩上的担子被卸下,她的心情从来没如此畅快过。 郑秋月沿着路伴着雨滴慢慢的走。 路过吴攸在的那所大学,她站在校门口默默的看着进进出出的学生,在他们的脸上她仿佛看到了以前那个笑着,冲自己撒娇的吴攸。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也没有必要回去了。 撑着伞在雨中整整站了两个小时,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将是最后一眼。 天空昏暗,风雨飘摇,她去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回老家的车票,她累了,该回家了。 追 警察不会因为郁钦是高氏集团的总裁就特别优待。 郁钦作为嫌疑人坐在审讯室里,头上挂着的灯照的他几乎睁不开眼,他24小时没有阖过眼了,在警察严厉的逼问下,说着已经重复了几十遍的证词,他口干舌燥,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他忽然想起12年前的那个冬天。 为了成为一条合格的“狗”,郁钦受了很多惨无人道的训练。 15岁那年,他和另外几条为高茂准备的“狗”被分散扔进雪山里,这是高伟国给他们的考验,谁能够成功走出雪山,谁就能成为他儿子贴身的那条“狗”。 他们随身携带的只有一把匕首和一袋肉干。 在茫茫的雪山中,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刺骨的寒风和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就很难捱过去了。 郁钦踩着皑皑的白雪往前走,一踩一个深深的坑,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下去。 除了茫茫的白雪之外什么都看不见,郁钦还听到了悲怆的嚎叫声,是狼。 是一匹孤狼,郁钦能够感受得到它在暗中观察自己,他能够感受得到它和自己一样,饥肠辘辘。 那点可怜的干粮两天就吃完了,长期在雪地里行走,郁钦已经精疲力竭了,他不敢睡觉,因为有狼,他知道它在暗处等着自己阖眼。 郁钦冻得嘴唇发紫,头发甚至睫毛都结了冰渣。 郁钦转头看过去,狼现身了,它是一匹上了年纪的狼,后腿受了伤,步履蹒跚,怪不得它没有一早就扑上来吃他。 它在等他忍不住倒下的那一刻,给他致命一击。 冰天雪地中,郁钦的四肢都没了知觉,天快要黑了,干粮也吃光了,郁钦停了下来,慢慢的倒在雪地里,他眯起眼睛,握紧手中的匕首,为了活下去,他只能殊死一搏。 狼在远处观望了一会儿,终于上钩了,它估计是饿的受不了了,跛着脚飞扑过来,却被郁钦手中的匕首从下颚一直划破到肚皮,血和内脏哗啦啦流了一雪地,热气消散在白雪里,孤狼凄厉的惨叫一声闭了眼。 温热的肉是填饱肚子最好的食物,即使是生食。郁钦满脸满手满身都是血,他用手抓着割下来的狼肉就着浓稠的鲜血吃进嘴里,其实没什么腥味,他嚼不动也咬不动,肌肉在牙齿间滑动,他就这样囫囵吞下去。 他把狼的内脏掏空,将狼连皮带着骨头盖在自己身上,这才不至于冻死在雪山上。 叁天叁夜后,只有他一个人活着走出了雪山。 十二年后的今天,郑秋月充当了那个坏人角色,把他再度扔进了“雪山”中。 H市进入了雨季,天像漏了一般,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下的人心情烦闷。 有钱能使鬼推磨,割掉唐琳手指的那人主动自首,他说自己想做郁钦的保镖,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这才把郁钦的生意对头唐琳给绑过来,并割下她的手指寄给郁钦,以示自己的忠心,可郁钦却让他放了唐琳。 郁钦和他的证词完全能对上,像是早就排练好的一般。 虽然勉强,倒也能自圆其说。 最关键的是,靠一个关键的证人,警察找到了杀害唐琳的真正凶手。 那晚郁钦的确让那人把唐琳放了,那人把昏迷的唐琳扔在山脚下,正好有两个酒鬼路过,看到了倒在路边的唐琳,起了色心,在二人奸淫唐琳的过程中,唐琳醒了过来并大声呼救,二人惊慌失措,用石头击打唐琳的头部致其死亡。 “郁总”,颜琦撑着伞站在警察局门口,看到郁钦出来,她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被打晕后紧接着连续几天的审问,就算是铁人也扛不住,郁钦头上包着几圈纱布,脸上的胡子都冒了出来,眼下发青,疲态尽显。 向来波澜不惊的颜琦在此刻也不由得露出心疼的表情,自从高家出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狼狈的郁钦了,“郁总……” “怎么这副表情,我不是平安无事的出来了么。” 颜琦点点头,把眼泪收了回去。 “她呢?” 颜琦知道他问的是谁,她犹豫了,她不想告诉郁钦,她不想让郁钦再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瓜葛,郁钦和她都是可怜人,何必彼此折磨呢。 “跟丢了?” 颜琦不愿骗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郁总,为什么非要找她呢?”为什么非得和那个女人过不去呢。 郁钦眼神幽暗,“她将我一军,我当然要叫她付出代价。” “她把您打伤了”,颜琦看了眼警察局,就凭他头上的伤和家里的监控,郁钦现在就可以转身进警察局报案了,竟然还口口声声说要那个女人付出代价。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郁钦眯起眼睛看她,脸上一副不悦的神情,“她在哪?” 颜琦没办法,只能告诉郁钦,她追查到郑秋月买了一班去W市的火车票,但下了站是去了哪个镇还是去了哪个村,这她就不知道了。 郁钦面无表情的时候最吓人,他看着远方阴沉的天空,眼里的风暴肆虐。他真是小看她了,这都第几次了?她竟然敢一而再再而叁的从自己身边逃跑,一两次还能算是情趣,可次数多了,就没那么有趣了。 看来,自己对她还是不够狠呐。 “给我买一张去W市的机票。”他一秒钟都不想等,他要抓她回来,让她这辈子都没胆量再逃。 “郁总,我和您一起去吧。”颜琦担心他头上的伤,一起去,她起码还能照顾他。 “不用,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郁钦所指的更重要的事,是要颜琦在他离开之后,继续收购和瑞,本来他以为吴攸只是个小屁孩,没想到他竟然有两把刷子,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说服了董事会的人让他参与管理和瑞,现在别说吴攸手上的股份了,就连原本郁钦以为自己势在必得的那些股份现在都岌岌可危,这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抗吴攸。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追回郑秋月,郁钦可等不了下一个两年。 梦 飞机在平流层中平稳的飞行着,郁钦靠着座椅,看向窗外的乌云。 他希望飞机能飞得快一点,好让他能更快的找到郑秋月,到底为什么对郑秋月有这么大的执念,他从没在心里问过自己。 郑秋月的蠢和善良在他眼里就是原罪,他眯起眼睛,所以她活该被自己操,活该被自己折磨。 接连几日的审问,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在飞机巨大的轰鸣声中,他竟然阖上眼睛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美梦。 梦里的他还只有13岁。 13岁的他还没有长高,骨头都是脆生生的。 太阳已经落山了,他刚受完训练,鼻梁、脸颊旧伤还未愈合就又添了新伤,他也不在乎,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一步一步往高家走去。 高家今晚热闹非凡,门前停满豪车,业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都举着酒杯聚在高家,因为今天是高茂的生日。 郁钦站在门口饥肠辘辘,除了饥饿,在13岁这年他还体会到了巨大的孤独感。 可明明高家此刻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一片。 心里的空和胃里的空让他难受的想吐。 颜伯看见他杵在门外,便招手让他进来。 “怎么在门外站着”,看见他脸上的伤,颜伯皱眉伸手去碰,郁钦眼神中带着警惕,后退一步躲开了。 颜伯放下手叹了口气,“你去厨房找点吃的吧,吃完就回房间,我等会儿让颜琦给你送点药,今晚大家都没忙,没空管你。” 郁钦转身进了厨房,他瞥到高茂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衣服一样滑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仰着脖颈站在人群中,接受众人的奉承。 高茂收到的礼物堆了一地,估计他拆礼物都会拆到手痛,郁钦多看了两眼,他猜那个长方形大盒子里的应该是赛车模型。 厨房里的佣人来来往往,没人多给郁钦一个眼神,全是精致摆好盘的菜肴,没有一盘是给他的,桌子正中央还有一个巨大的蛋糕,一共7层,都快比他还高了。 这是高茂的蛋糕,郁钦盯着蛋糕看,趁人不注意,他在那块蛋糕上狠狠的抓了一把跑了。 他边跑边往嘴里塞,这蛋糕上的奶油甜的发齁,其实他不爱吃甜食,但他就想尝尝高茂生日蛋糕的味道,也有可能就是想搞破坏,男孩子嘛,这个年纪就是皮的厉害。 其实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可是好像没人记得。 想想也是,他只是送给高茂的一条“狗”,没人记得是应该的。 外面天都黑了,郁钦跑了几条街终于停了下来,寒风吹着他的脸像刀刮一样,吹的他睁不开眼睛,吹得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忽然又饿的厉害,一抬眼,路灯下有个馄饨摊。 馄饨摊上的那口锅正冒着热气,摊主是个女人,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头发全部梳在脑后扎成一个利索的马尾,还别了一个老式发卡,她正熟练的包着馄饨。 郁钦的肚子咕咕叫,他咽了口口水,朝馄饨摊走过去。 他站在摊前,看着一个又一个鼓肚的馄饨。 “来碗馄饨吗?”女人笑着问他。 看到他脸上的伤,女人又不笑了。 郁钦眼睛盯着馄饨看,看了一会儿,转身要走。 “哎!”女人在后面叫他,“你长得挺像我弟弟。” 郁钦站住脚,弟弟? “我看咱俩挺有缘的,我请你吃碗馄饨,你先坐吧,馄饨一会儿就好。” 郁钦犹豫着,没有动脚。 “快坐吧,我这皮薄馅足的野菜馄饨可好吃了。” 女人熟练的把馄饨下到锅里,馄饨摊旁边摆了两张简陋的矮桌和几个塑料凳子,郁钦咽了口口水,默默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锅里的热气往上飘,郁钦用胳膊遮住因为饿的厉害而不停叫的肚子。 几分钟,馄饨就下好了,女人端了满满一碗放到他面前,递给他一个塑料小勺。 郁钦接过勺子,看着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女人笑的温柔,“快尝尝。” 郁钦饿急了,舀起一个就往嘴里放,刚出锅的热馄饨把他眼泪都烫出来了。 “吹凉一点再吃”,女人去拿了瓶矿泉水放到桌上。 郁钦埋头狂吃,胡噜胡噜的,就算是烫他也大口大口地往下咽,这野菜馄饨竟然比他吃过的肉馄饨还要好吃。 连汤带馄饨被他吃的一干二净,郁钦把碗放下,打了个饱嗝。 “喝点水”,女人指了指桌上的那瓶水,又拿过来两个创可贴递给他。 郁钦没明白她的意思,女人指了指他脸上的伤,“以后别打架了,我弟也和你一样,男孩子嘛,这个年纪就是好斗,可要是把脸打破了,以后可娶不到媳妇咯。” 郁钦没说话,他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啰嗦,可又觉得心里没那么空了。 飞机落地,郁钦被迫醒来,他慢慢睁开眼睛,回味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自己怎么会做一个这样的梦呢。 他还没来得及问她,她明天还会不会在原地摆摊,他好把馄饨钱给她。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郁钦看向漆黑潮湿的窗外,如果13岁,他真的在那时就遇到她该有多好。 天空劈下一道闪电,郑秋月被噩梦吓醒,额头和后背出了一层细汗,她每晚都做着同样的噩梦,同样的梦中人,在梦中她受尽屈辱、折磨。 她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雨,幸好,自己已经彻底逃离了地狱,自己再也不用见到他们了。 性爱录像 郁钦犯的唯一一个错误就是低估了吴攸。 也许是因为基因,吴攸继承了他生父经商的头脑,并且在权谋和获取人心方面格外的有天赋。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就靠着继承的股份,在和瑞的高层里混的风生水起,甚至参与到和瑞的管理之中。 为了防止被恶意收购,和瑞集团的家族成员召开了秘密会议,将家族持有的所有股份以一种严格的股权托管方式锁定,并签订在未来的二十年内家族成员不得将这部分股份进行出售的协议,而吴攸是这场秘密会议的领头人。 郁钦在未来的二十年内将永远无法买到和瑞集团余下的股份。 熬了无数个夜晚,秘密会议于凌晨叁点结束 。 在郁钦接连的打压下,吴攸总算可以喘口气,他回到家,坐在地板上,倚在床前看着液晶电视里播放的画面,画面里有叁个人,他、郁钦和郑秋月。 这视频是郁钦要录的,吴攸虽然没这种变态的癖好,但还是冲郁钦硬要了一份,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在他无法见到郑秋月的日子里,他只能靠这个视频疏解自己对郑秋月的思念和欲望。 就是画面里的郁钦实在是多余。 吴攸承认,他和郁钦在床上都是禽兽,郑秋月总是哭着的。 郁钦尤其变态,总喜欢往郑秋月身上用些奇奇怪怪的玩具,视频里,郁钦往郑秋月穴里塞进叁颗圆润光滑的透明珠子,每颗直径都足足有叁厘米。 郑秋月的身体在发抖,她在害怕,但她抗拒不了,郁钦分开她的腿往里操,粗长的阴茎抵着珠子强硬的操进最里面,操的郑秋月白眼乱翻,口水都淌到锁骨上了。 吴攸搂着郑秋月的上半身,皱眉不满的对郁钦说,“我操,你操那么深,珠子拿不出来了怎么办?” 郁钦不理他,只管像打桩机一样的操,还发出低喘声。 吴攸眼红郁钦的腹肌,跟他妈一排白巧克力似的,说起来有点好笑,他第一次看到郁钦的裸体后,就立刻办了张健身卡。 郁钦射完抽了出来,突然他抬手狠狠抽了一下郑秋月被操的外翻的穴,没想到竟然把郑秋月直接抽潮吹了。 吴攸看直了眼,郁钦也愣了,接着轻笑一声,伸手插进她殷红软烂的穴里搅了搅,“婊子,被抽逼都能喷水。” 吴攸一直觉得郁钦人模狗样的,起码看起来像那种很有涵养的人,结果在床上骂得比他还脏。 郑秋月喘着粗气倒在吴攸怀里,眼睛里蓄着泪水,大脑一片空白,下面的穴如果仔细看还一缩一缩的。 她的身体被调教的太敏感了,尤其是对疼痛的反应,郁钦又那么喜欢虐人。 虽然吴攸知道郁钦是个笑面虎、老狐狸,但他没想到郁钦在床上能这么狠,花样百出的,再加上他,每次都能把郑秋月玩剩半条命,把她做晕过去也是常有的事。 两个人手劲都大,郑秋月的大腿内侧和乳房遍布青紫的指痕。 郁钦逼着郑秋月自己把下体的珠子弄出来,郑秋月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抠,却被郁钦一巴掌抽在大腿内侧的嫩肉上,“我有说用手吗?”郁钦冷着声音,“自己排出来。” 郑秋月痛叫一声,又听话的把手放回去了。 虽然吴攸心疼自己姐姐,但不得不说,他也想看到她努力排出的画面。 郑秋月皱着眉咬紧下唇,她没有办法,只能双手攥紧床单,可是那珠子被捅的太深了,她下面实在没什么力气,试了几次,她累的够呛,脸颊潮红,可珠子一动都没动。 “我弄不出来”,郑秋月脸红的要滴血。 郁钦眼睛含笑,慢条斯理的说,“出不来?出不来今晚就这么操,反正我看你爽的要死。” 郑秋月吓坏了,只能眼泪汪汪的去求他,求他帮自己拿出来。 看到自己姐姐去求另一个男人,吴攸心里吃味,他忽然就不想看郑秋月排珠了,“行了,别折腾她了,我他妈都硬到爆炸了,换我来。” 郁钦也没和他吵,两个人换了个位置,吴攸舔了舔嘴唇,双手按住郑秋月的腰,插进软烂的穴里,因为已经被郁钦操开了,所以进入的格外顺利,珠子被顶到更深的位置,郑秋月难受的呜咽一声,眼泪从眼角滑落。 郁钦挑了挑眉,他们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谁也别说谁,吴攸说的好听,不是也没帮她把珠子拿出来么。 郑秋月倒是敢拒绝吴攸,可吴攸充耳不闻,捉住她抗拒的双手,细细的吻。 郁钦又硬了,给她的后穴润滑好,便慢慢插了进去。 郑秋月浑身发抖,连叫声都变了个调,听的画面外的吴攸心痒难耐。 他把手伸进裤子里,咬着牙,握住胀大的阴茎撸动,同时他在心里咒骂郁钦,都是那个死变态害的,害的他见不到自己的姐姐。 要满足两个人的性欲,几轮下来,郑秋月下面肿的不轻,穴肉外翻,阴蒂都掉落出来,裸露在空气中,看起来可怜的要命。 郁钦还手持相机怼在那里细细的照,郑秋月的肉穴还往外噗噗冒着淫水,看的吴攸眼都直了。 看着郑秋月凄惨的模样,他眼眶发红,加快了撸动的速度,他皱紧眉头低吼一声,射了。 射完后是无尽的空虚,吴攸冷脸看着画面里的郁钦,他发誓,他会搞垮郁钦,会让郁钦永世不得翻身。 他握紧拳头,姐姐,你只要再等我一段时间。 追-更:win10.men (woo13.com) 提心吊胆 “咚咚咚”,一大早就有人敲门,郑秋月立刻被吓醒,心脏都漏跳了几拍。 她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的是郁钦的那张脸,他难道找到这里来了?但转念一想,郁钦现在应该在监狱里,她又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秋月姐!”外面的人嗓门大,站在门外就开始喊。 郑秋月从床上爬起来,原来是楼上小李。 她打开门,看见小李手里端着一个不锈钢盆,盆里躺着叁张比脸还大的发面饼。 “我家那口子早上烙饼呢,让我送过来给你尝尝”,小李这身材估计就是让老婆喂胖的,脖子都看不见了。 “这怎么好意思,谢谢你和桂芳妹子”,郑秋月很感动,自从来到这里,小李一家热情又心善,帮了她不少忙。她住的这房子本来是桂芳母亲生前住的,桂芳看她一个人还挺和眼缘,就便宜租她了。 “这有什么的,秋月姐你趁热吃,我先上去了,桂芳还在家等我吃饭呢。” “行,我到时候把盆给你们送上去。” “诶,关门吧秋月姐。” 郑秋月本来没打算吃早饭,她的食欲从被郁钦抓回去后一直很差,有时候甚至可以一天不吃饭,现在瘦的都快脱相了。 低头看了看小李送来的饼,她咽了口口水,还真觉得饿了。 发面饼松软香甜,再加上刚出锅,郑秋月连吃了两个,肚子里有了东西,整个人的状态似乎都好了很多。 郑秋月收拾了一下碗筷,准备今天好好收拾一下房子,洗洗衣服,再规划规划未来的日子。 虽然已经离开了吴攸,离开了郁钦,离开了那座城市,可她还是会被过去所经历的屈辱折磨,她还是会隐隐的害怕,害怕……郑秋月深吸了口气,自己是在杞人忧天吧,明明已经解脱了,还为唐琳报了仇,恶人进了监狱,而吴攸……他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而且她并不担心他能找到这里来,毕竟他还只是个刚长大的孩子,手段远不及郁钦那么强硬,他会找一份工作,娶妻生子,组建家庭,然后,忘了自己。 而她,郑秋月看了眼窗外洒进来的阳光,终于逃离地狱,从今天开始终于可以安心的为自己而活,她要忘掉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这之后的每一秒她都决心要开心快乐的活着。 郁钦睡不着早早的就起床了,他沿着街一直走,竟然走到了海边。 这座城市靠海,地广人稀,天空湛蓝,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郁钦看着远处平静的海面,他在想自己和郑秋月一定看过同一片海。 他的目光移到坐落在海边的村子上,这片渔村会是她的家乡吗?不知道她以前住的是哪间屋子。 “嘶……”郁钦皱眉,单手揉了揉自己的头,之前脑袋被郑秋月用花瓶打伤,没有好好休养就马不停蹄的赶来这儿,他头上的伤像是提醒他自己的存在似的,总是时不时的疼一下。 在郁钦的眼里,自己头上的伤或者什么都不重要,他只想立刻找到郑秋月,然后把她带回去。郁钦眼睛眯起,无论是把她的双腿打断还是拿条链子把她拴起来都好,只要能让她永远呆在自己身边。 天空宽广,海鸥盘旋,他已经派人去寻找郑秋月的踪迹了,他相信,郑秋月绝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x月xx日凌晨叁点,在目击证人的协助下,D市警方抓捕犯罪嫌疑人2人,D市女子奸杀案告破,目前,案件审理工作仍在进行中……” 郑秋月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手抖的拿不住水杯,杯子应声落地摔了个稀碎。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立刻打电话给当初她报案的派出所,得到的结果是,郁钦不是他们要找的犯人,所以审问过后就放他走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是,警察同志,你们肯定弄错了!”郑秋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没有错,他的证词没问题,真正的犯人我们已经落网了。” “是他绑架了唐琳,我敢肯定!警察同志,你们再调查一下好不好。”郑秋月愤怒又无能无力。 “你有证据吗?你看到他绑架人了吗?” 郑秋月的确没有直接的证据,郁钦心思如此缜密的一个人,怎么会让她抓到把柄,那缕带血的地毯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要将草菅人命的他绳之以法,郁钦绑架了人在她的眼里就是事实,“我把带血的地毯都交给你们了,那上面就是唐琳的血,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那头的警察有些不耐烦,“那不能用来定罪,他的证词没问题。有关案件的具体信息我们不方便透露,但你要相信警察,我们不会错抓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挂断电话,郑秋月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不是他?她觉得实在是难以接受,怎么可能不是他,怎么可以不是他! 她瘫坐在沙发上,她百分之百确定就是郁钦杀了唐琳,他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就算人不是他亲手杀的,唐琳的死也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忽然一阵冷意朝她袭来,郑秋月忍不住发抖,如果……郁钦现在不在牢里,那他会在哪儿呢…… 意外 郁钦在这座海边小城里度过了两日,离开了繁华都市,没想到在如此慢节奏的城市,他也能适应的很好。 他站在窗前向外看,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觉到,郑秋月就在这座城市之中。 就算把这座城市翻个底朝天,他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她。 郑秋月则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她好担心,郁钦会再来找她,没了唐琳的帮忙,她无法做到隐姓埋名的活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预感,如果郁钦真的在找她,那她早晚会被他找到。 可她不再也想回去了,她太害怕也太厌恶郁钦了,这次再回去谁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她,那些非人的惩罚和折磨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可她想活着,想好好活着,即使经历了那么多,她依旧有求生的欲望,她还没有失去对生活的信心。 “郁总,人找到了。” 郁钦低头看着手机上的这句话,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 看来她没有回到家乡的小渔村,而是去了隔壁的镇子,在那里安顿下来。 至于她为什么没有回去,郁钦知道,他知道郑秋月过去的一切,他早就暗中调查了个一清二楚。他知道郑秋月幼时过得并不幸福,但没办法,那与他无关,与他想怎么对待她无关。 郑秋月特意在夜市快要收摊的时候出门去买菜,她特意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城没有夜生活,晚上几乎没有人在外面,郑秋月快速买完拎了菜往回家走,没想到一抬眼,竟然看见郁钦就站在路口的位置,他双手插兜,脸上没什么表情。看到郁钦的瞬间,郑秋月像被雷劈了一般,浑身僵住松了手,塑料袋里的茄子和土豆滚落了一地。 今晚的夜空中竟然有几颗星星。 昏暗的路灯下。 “你不想跟我回去?”再次见到郑秋月,她好像胖了点,郁钦在心里想。 “我不想有用吗?”郑秋月已经麻木了,她觉得自己的脚腕被郁钦带上了镣铐,无论她怎么飞,都飞不出他为自己建造的牢笼。 说实话,再次被他找到,郑秋月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不是第一次她逃他追了,她都厌倦了。 “你可以试试求我”,郁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郑秋月握紧拳头,他总是这样,永远有办法折辱她,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践踏。 看她没反应,郁钦又开口了,“不愿意?我给过你机会了……” “求你!”郑秋月忽然抬头看他,带着一丝对生的渴望,“求你放了我,我会永远在你面前消失。”说不定呢,说不定他会放了自己。 郁钦看着她,微微勾起嘴角,无论多少次都还是会上当的蠢女人,“求人是这么求的吗?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郑秋月身子微微抖了一下,这可是在大街上,虽然是晚上,路上行人稀少,可……她握紧拳头,咬紧下唇。 郁钦戏谑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自尊了?”他的声音变冷,“我的耐心可有限。” 郑秋月下了好大的决心,无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要试一试,就算有人路过她也不在乎了,她慢慢弯下身子,双腿屈膝跪在坚硬的地上,头低垂着,“……求你。” 郁钦睥睨着她,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近日来的不快都一扫而空,“什么都信,真是蠢货啊”,他弯腰靠近她的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他要她听的清清楚楚,“你给我听好了,我郁钦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郑秋月瞪大双眼,瘫坐在地上,她在心里嘲笑自己,她早该想到的,她还在期待什么呢,郁钦的真面目她不早就看清了吗? “起来”,郁钦有些不耐烦,他等了叁分钟,郑秋月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一样。 郑秋月慢慢抬起头,看着郁钦,眼神充满憎恨和愤怒。 郁钦呼吸一滞,“谁允许你用这种眼神看我的!?”他讨厌她露出这种眼神,像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似的。 “我难道做了什么坏事?”郁钦一下子心头火起,他蹲下身子,和她平视,既然她心里有怨恨,那他就好好和她掰扯掰扯,“你叁番五次的骗我,竟然还敢这么看我?” “让我这么狼狈的人都死绝了,我还留着你,你该感到庆幸。”郁钦冷声说。 “呸!”郑秋月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假模假样,她恶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仿佛那地面是郁钦的脸。 “你!”郁钦瞪着她,心血上涌,不曾拥有的情绪朝他袭来,“蠢女人你扪心自问,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让我放了你那倒霉的梁大哥,我放了,你让我放了唐琳,我也放了,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竟然还敢陷害我!” 郑秋月冷笑一声,“你还装?你到底还在装什么?是你杀了唐琳,我知道,那两个人是你找的替死鬼!” “蠢女人”,郁钦被她气的胸口闷堵,“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警察,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我有那么大能力能让警察都包庇我吗?” 郑秋月把脸偏到一边,根本不想看他。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懂了,你早在心底认定就是我干的,所以无论我怎么解释,你也肯定是不听的”,他看着她,“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承认,可我郁钦向来敢做敢认,这种事还不值得我撒谎。” 听了他的话郑秋月垂下眼,她不知道郁钦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他诡计多端又巧舌如簧,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骗自己。 “起来”,郁钦伸手去扶她。 “你别碰我!”郑秋月皱着眉头躲开。 “你早晚要跟我回去,你要是想回那个渔村看看我倒也可以陪你”,郁钦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站起来。 郑秋月抬头瞪着他,也慢慢站起来。 “终于肯走了?”郁钦露出笑意靠近她,故意贴着她耳朵说,“回去之后,帐我要一件、一件的和你算。” “要我跟你回去,你做梦”,郑秋月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 本以为她已经乖了,没想到又亮出爪牙,郁钦褪去笑意,不悦的眯起眼睛,“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郑秋月就算是死都不会再跟你回去”,她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她死都不要回去,死都不要和郁钦再有任何瓜葛,“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恨我?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她太费解了,她太需要一个答案了。 “喜欢还是恨?”郁钦冷笑一声,“你配吗?我找你回去只不过因为你用花瓶打了我,你以为打伤了人什么代价都不用付的吗!” 郑秋月后退一步,她不想和他有半点接触,“那你报警啊!你让警察来抓我啊!”郑秋月红着眼看他,咬牙切齿地说,“我宁可进监狱也不要待在你身边!你这个恶魔!疯子!我当初就应该把你杀了!” …… 我当初就应该把你杀了! …… 这句话回响在郁钦的耳边,他的表情一瞬间僵在脸上,看着郑秋月疯癫的样子,他好像再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短暂但无法忽视,那一瞬间郁钦无法呼吸了。 “……你就这么恨我?”虽然知道她恨自己,但要杀了自己,这还是第一次。 郑秋月因为情绪激动而脸颊泛红,“是,我恨你!我明明和你无冤无仇,我甚至还不止一次的救了你!结果,你竟然……竟然那样对我”,郑秋月眼含泪水,她为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感到悲哀,“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那样对我?我真的无法理解,我无数次的想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难道上辈子我杀了你全家?” 郑秋月眨了下眼睛,眼泪划过脸颊,“是我傻,是我蠢,我早就该看清你是多么冷血无情的一个人!”她忽然连哭带笑起来,她在笑自己的愚昧无知,笑自己一文不值的善良,“哈哈哈哈,我竟然,竟然还救了你第二次,我多蠢啊,是我活该,是我活该!” 城中村雨夜一次,落海流落荒岛一次,的确,如果没有她,现在郁钦可能连尸首都不知道在哪呢。 郁钦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没等他再说些什么,郑秋月就忽然推开他不顾一切的往街的对面跑去,就算还会被他追上来抓到也无所谓,只要她还拥有片刻的自由。 “郑秋月!”郁钦看着她的背影,立刻追上去。 郑秋月感受着夜晚凉爽的风,只听到身后空旷的街道中响起“砰!”的一声巨响,她呼吸沉重的停下来回头看,郁钦被飞速路过的车撞出十米远,滚落了几圈倒地不起。 肇事司机没停一下,早就连车带人逃之夭夭了。 转机 这是郑秋月第一次看到车祸现场。 她僵在原地,看着离自己十几米远倒地的郁钦,她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他被撞死了吗? 她脑海中的下一个想法是,如果他真的被撞死了,那她就不用再逃了。 夜风忽然变得刺骨起来,她四处看了看,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她鼓起勇气,朝郁钦慢慢走过去。 郁钦的头磕到了路崖子上,路崖子上染了鲜红的血。 郑秋月大着胆子蹲下身子去查看,郁钦闭着眼睛,脑袋上的血淌到了脸上,又顺着脸颊和下巴淌到了地上。 她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郁钦的鼻子下面,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他……他还活着。 得到这一认知的郑秋月先是感到害怕,接着她冷静下来,毕竟郁钦已经晕了,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她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 她前后左右的看了一圈,确定没人后,她拿起石头站了起来。 她看着倒地的郁钦,他现在离死不远了,如果他真的死了,那自己就真的永远不用再逃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再也不用受屈辱受折磨。 她握紧石头,手臂发抖,他死了对她而言百无一害,可是!自己……真的要这样做吗?如果她扔下了这一石头,把他打死,那她不就变成和他一样的人了吗?一样草菅人命的恶人。 郑秋月的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的交战,一个在逼她杀了他,一个在劝她向善,自己到底该如何抉择?郑秋月的内心充满挣扎的痛苦。 就在这时,郁钦衣服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 “嗡嗡嗡!” 郑秋月吓了一跳,把自己从纠缠的思绪中拉扯出来。 “嗡嗡嗡!”手机铃声像催命一样,在静谧漆黑的街道上稍显诡异。 郑秋月大着胆子把郁钦的手机从他衣服口袋里掏出来,她手抖的不行,只能双手捧着手机,是颜琦打来的电话。 她挂断电话,微信消息立刻弹跳出来。 “郁总,和瑞的收购案出了问题……” 和瑞收购,那晚郁钦的确说过要搞垮和瑞,让吴攸一无所有。 街头突然出现一群人的吵闹声,郑秋月心里一惊,她看了眼郁钦,最终把手里的石头狠狠扔在地上,握着郁钦的手机慌忙的跑了。 回到家的郑秋月坐在沙发上,脑海中思绪万千,她一夜没睡,在沙发上坐到了天亮。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拿起手机,往镇医院拨打去一个电话。 “喂?”响了四下嘟嘟声后接通了。 “喂,你好,我想请问一下,有没有一个车祸受伤的男人被送去医院?” “凌晨的时候有一个,你是他什么人?” “我,我之前路过的时候看到了,就是想问问他活下来了没有。”郑秋月握紧手机,屏住呼吸,紧张的等待对方的回答。 幸好对方只把郑秋月当做一个好心的路人,“哦,你放心吧,他已经被抢救过来了。” 被抢救过来了……听到这句话后,她挂断了电话,说实话,她有点愤怒,凭什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郁钦那样的恶人就能一次又一次的活下来,而像唐琳这样的好人却……此刻郑秋月的心中还有一丝后悔,后悔怎么没补一刀,但那是她自己做的选择,现在后悔也晚了。既然他活了下来,那她就只能继续逃,逃去一个更偏僻的地方。 她收拾好了行李,去了楼上找小李和桂芳妹子告别。 “怎么走的那么突然啊?”艳芳不解地问。 郑秋月扯出一个微笑,“有点急事。” 艳芳一下子拉住她的手,“那秋月姐,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郑秋月又何尝舍得他们,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在这里重新开始,可没想到,命运弄人,也许老天爷就是看不得她过得好吧。 “应该……不会了。” “你说我好不容易有个投缘看对眼的朋友,咱们还没处多久,你怎么这就要走啊”,艳芳一脸失落。 “我也不想,但……没办法,我也舍不得你们。” 艳芳攥紧她的的手,“秋月姐,明天走行不行?今晚我们给你送行。” 明天……郑秋月不知道留给她的时间还有多少。 “秋月姐,就明天走吧,大乖还在幼儿园,他还不知道你要走,等我对象晚上接他回来,我坐一桌好菜给你送行!” 郑秋月看着艳芳的眼睛实在是无法拒绝,算了,晚一天就晚一天走吧。 晚上是艳芳把大乖接回来的,她们一进门,大乖就朝郑秋月扑过来,郑秋月特别招小孩子喜欢,大乖扑倒在她怀里,奶声奶气地说,“阿姨,你为什么要走呀?” 艳芳站在门口换鞋,“我一和他说你要走,他就难过得不行。” 郑秋月看着大乖,大乖脸肉嘟嘟的,还特别白净,像个奶团子似的,可爱的要命,听艳芳说是因为她怀大乖的时候总爱吃豆腐。 郑秋月摸着他的头说,“阿姨也不想走,阿姨也想留下来,但是阿姨还有事要去忙,阿姨以后会回来看你的。” “真的?”大乖眼睛亮晶晶的,虽然眼神中满是不舍。 “真的,阿姨不骗小孩子。” “那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大乖伸出短胖的小手指。 郑秋月也伸出手指和他拉勾。和艳芳一家在一起是她最为幸福的一段时光,她竟然久违的感受到家的温暖,如果不是郁钦,她绝不会离开这个幸福之地,她要在这里长长久久的住下去。 可惜,可惜…… 本以为老天开眼要给她一线生机,没想到老天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老天无眼,非要让这无恶不作欺辱她的坏人留在世上。 饭做好了一桌,小李才下班回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艳芳正在摆筷子。 “害,凌晨医院接了个出车祸的,忙活一整天,但医院估计连医药钱都收不回来。”小李是镇医院唯一的男护士。 郑秋月抬起眼皮,小李走过来,“秋月姐,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非要走啊?你说咱们都熟悉了,你突然要离开我们都怪舍不得的。” “有点事情,所以不得不离开。” “什么事啊,我们不能帮着解决吗?” 郑秋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还没想过找什么具体的借口,艳芳怼了下小李的胳膊,“秋月姐不方便说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去去去,洗手去,刚从医院回来不知道你那手有多脏呢。” 小李是妻管严,被训惯了也不恼,转身就洗手去了。 艳芳把碗放到郑秋月面前,“秋月姐,记得常回来看我们。” 郑秋月点点头,其实她给不了任何承诺,之后她是会逃出生天,还是再度被抓回去谁能知道呢? 郑秋月端起碗看着艳芳一家叁口,温馨祥和的日子她可能再也享受不到了,越是要失去的东西就越是要好好体会,竭尽全力,用每一分每一秒去感受它。 “阿姨,吃虾。”大乖用手捏起一只红红的虾递给郑秋月。 “谢谢大乖”,郑秋月心里暖还泛着点酸涩。 “大乖,你这个时候该说什么?”艳芳问。 “不!客!气!”大乖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郑秋月笑的眼睛弯弯,这几日的笑容都是大乖给的,小孩子有治愈人心的功能。 “对了,你刚说医院连医药钱都收不回来是怎么回事?那人没钱吗?”艳芳问。 “那人被抢救过来也醒了,可脑子好像撞坏了,也可能人原本就傻,一问叁不知,行为也像个小孩儿一样,而且啊,那人被送到医院来的时候浑身上下赤条条的,只穿了条内裤,但看他细皮嫩肉的又不像是流浪汉,很有可能原本精神就有问题。” “那肇事司机呢?” “跑了,估计是以为自己把人撞死了或者是喝多了酒。” “路上没监控吗?” 郑秋月心里咯噔一声,小李把嘴里的菜咽下,“镇上都是先给主路安监控,这条路小,还没轮到呢。” “这人也太可怜了,那个司机真该死”,艳芳叹了口气。 “问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浑身上下也没个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医院报警了,明天警察就过来。” 郑秋月的脑海中仿佛有两条线路突然接通,她的心脏忽然狂跳起来。 她有个大胆的想法。 “我好像认识他!” “啊?”小李和艳芳一齐惊讶的看着郑秋月。 “……秋月姐,你认识他?怎么会这么巧。” 郑秋月咽了口口水,手心紧张到冒汗,“我应该认识,他……是我村子里的,是我表姑家的儿子,前些年受了刺激,精神出了问题,总会在村里光着身子乱跑,可把我表姑给愁坏了,估计是又犯病了,跑来镇上了。” “怪不得,顶口村离这儿还挺近的。” 艳芳又问,“可是,秋月姐,你怎么能肯定他就是你表姑的儿子?” “我也不确定”,郑秋月看向小李试探着问,“小李,明天我能去医院看看那个人吗?” “当然可以,要是能找到他的亲属就最好了,看他一个人在医院也怪可怜的。” 郑秋月的手掌在桌下暗暗攥紧拳头,艳芳则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首-发:danmei.info (woo15.com) 傻子 即将走进医院的郑秋月忽然忐忑无比,她站在门口,心砰砰跳的厉害。 “小李,你之前说……他是傻的对吗?” “对啊,车祸导致他脑内出血,但他身体机能异常的好,所以醒的很快。他醒了之后,行为举止都像个7、8岁的孩子。” “那……他还能被治好吗?” “要是他是你表姑家的孩子,本来就是傻的,那车祸过后就把他的病情变得更重了,如果他是因为车祸才变傻的,倒是有治愈的可能性,不过咱们镇医院没这个本事,去B市找脑科专家看看说不定还有可能。” 有可能会被治好……郑秋月握紧拳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郁钦就绝不能离开这里。 小李推开医院的大门,“秋月姐外面风大,咱们快进去吧。” 病床上躺着的人的确是郁钦,他脑袋缠了一圈纱布,看起来凄凄惨惨的样子。 他闭着眼睛,正在睡觉。 “秋月姐,他是你表姑的儿子吗?”小李小声问郑秋月。 郑秋月的眼睛里只有郁钦,她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她攥紧手指,紧张的想要立刻逃走。她仿佛一只误入老虎领地的绵羊,老虎的每一次呼吸都让她恐惧。 “秋月姐?”小李试探性地叫她。 她终于回过神来,“是他,他就是……我表姑的儿子。” “那太好了,那我去给警察同志打电话,告诉他们病人的亲属找到了。” 郑秋月立刻点头,“对,赶紧去告诉他们,千万别让他们白跑一趟。小李,你去吧,我留在这儿……看着他。”绝对不能让警察找到他。 小李离开后,这病房里就只剩下郑秋月和躺在床上的郁钦两个人。 再次和他同处一室,郑秋月忍住浑身的难受劲儿才没逃走。她看着他,其实心里早就恨的咬牙切齿,恶人就是命硬,本以为这车祸能要他的命,没想到还真被抢救回来了。 “唔……”躺着的郁钦皱了皱眉,眼皮微动,一副要醒的样子。 郑秋月立刻后退一步,心跳的越来越快,她全身僵硬的瞪着他,眼神中还有一丝恐惧。即使他傻了,郑秋月还是下意识的怕他,这是长期养成的习惯,她都为自己感到悲哀。 郁钦慢慢睁开眼睛,他果然醒了。 他转头看了眼郑秋月,就这一眼就足够把郑秋月钉在原地的了,她屏住呼吸等待,她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会对她说什么或者会对她做什么。 “你,是谁?”他露出困惑的眼神,语气竟然还有些天真。 脸还是那张无数次出现在她噩梦中的脸,是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那张脸,可好像有什么东西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郑秋月等来的竟然是这句话,她有些难以置信,他真的把脑子摔坏了?他可是冷血无情的郁钦,没摔坏脑子的话,怎么会露出这种眼神和表情。 这样澄澈的眼神,天真的表情实在是太不适合出现在郁钦那张脸上了。 “你……不认识我?” 郁钦疑惑的看着她,摇了摇脑袋。 他……郑秋月紧紧皱眉,他真的傻了…… “护士姐姐!”他忽然哑着嗓子朝外喊,这一嗓子把郑秋月给惊醒了,她警觉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郁钦好像被她的样子给吓到了,他指了下旁边的吊瓶小声说,“护士姐姐说瓶子空了的话就要叫她。” 以前的郁钦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他的表情也的确不像是在演戏,他的身体里仿佛注入了一个全新的灵魂。郑秋月先是皱眉,接着眉头舒展嘴角上挑,她向后退了几步,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她看着郁钦,喜极而泣,原来老天有眼,恶人有恶报!他竟然真成了个傻子! 郁钦啊郁钦,你也有今天! 郁钦被她疯狂的样子吓个不轻,只知道呆呆的看着她,郑秋月又哭又笑的终于够了,她快速接受了郁钦变傻的事实,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别怕,我是你表姐,我是来带你走的。” 郁钦只是伤到了脑袋,胳膊腿没什么大碍,郑秋月用仅剩的那些存款交清了医药费,不管他还需要留院观察和静养,便立刻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反正他的死活与她何干,他要是真死了,她做梦都能笑醒。 小镇里流程没有那么完善,可操作空间非常大,郑秋月没费什么波折就把郁钦从医院带了出来,毕竟医院也不想要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大麻烦。 小李说要送郑秋月和郁钦回去,可郑秋月很坚决的拒绝了,毕竟小李那么忙,她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人家。 医院外,郁钦头缠着几圈纱布可怜兮兮跟在郑秋月身边,因为腿受了点伤,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他怯生生的,似乎是对所看到的一切感到陌生。忽然有辆电动车飞速从他身边而过,他害怕的下意识伸手拽住郑秋月的衣角,像个寻求庇护的孩童那样。 郑秋月皱眉将衣角从他手里拽走,“别碰我”,她厌恶他一切的触碰,郁钦看到了她脸上厌恶的神情,他松开空了的拳头,扁扁嘴一副委屈又难过的样子,其实他有点想哭但又把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虽然她此生都再也不想见到郁钦,可她必须要带走他,如果警察查明他的身份,把他送回去,那以他早晚会被治疗好,只要他被治疗好,那她就得继续逃。 老天终于开眼给了她一个机会,那她一定得好好把握,让“郁钦”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把傻了的郁钦带回家里,郑秋月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她只想着把人带走,不能让警察查明他的身份,可她没想过后面的事情。 郁钦1米8多的大高个,此时膝盖并拢,手脚蜷缩,像一只乖狗狗般坐在沙发边上,拘谨又好奇的打量四周。郑秋月冷眼看他,即便郁钦傻了,她也依旧不愿意和他同处一室,她甚至不愿意看见他那张脸。 但不得不说,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郁钦变成今天这个模样,郑秋月心里就像是出了口恶气一般畅快。可他还不够惨,他不过是傻了而已,郑秋月恨恨的看着此刻什么都不知道的郁钦,他现在的惨哪里比得上她曾经受过的屈辱和折磨,她曾经比他惨百倍千倍! 忽然,郁钦的手机震动起来,郑秋月把自己从仇恨的思绪中拉出,看了眼屏幕,是颜琦打来的,她立刻紧张地挂断电话,接着就看到屏幕上浮现出几条消息。 不知道密码便无法查看,郑秋月忽然想到什么,她再次冷硬的对郁钦说,“你睁开眼睛朝这里看!”她把手机屏幕直直的对准他的脸,她怎么忘了,明明这里就有一个能解锁的大活人。 一个黑色的长方体忽然对着自己,郁钦下意识的害怕便向后躲了一下,看到郑秋月再次皱起的眉头,他又很有眼力见的乖乖怼上自己的脸。 “咔”,手机解锁了,郑秋月瞥了他一眼,他还算有点用处。 是颜琦发来的消息,“郁总,您找到郑小姐了吗?” “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郑秋月盯着这信息看了一会儿,虽然不想节外生枝可她必须要假装郁钦,回复颜琦让她安心,不然以颜琦对于郁钦的忠实程度,如果他长时间没有消息,那她一定会生疑,甚至还会亲自来寻他。 郑秋月在脑海中想好了说辞,才在编辑栏里打出,“还没有,我暂时不回去,和瑞的收购先暂停,等我回去再说。”在郁钦身边呆了这么久,他的语气和习惯郑秋月了解的七七八八,再加上只是文字,暂时骗骗颜琦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光要顾颜琦那里不能露馅,她还想最后再帮吴攸一把。 “咕咕——”郁钦的肚子叫了,声音大到房间里的郑秋月都听得清清楚楚。 郁钦捂着肚子,脸变的有点红。 郑秋月转身进了厨房,不是为了他做吃的,而是她自己也饿了。要是给他做饭,她还真想往里面下点老鼠药,解决了这个祸害。 她拿起刀一下又一下的切着案板上的芹菜,她终于有时间去思考一些事情,比如到底该怎么处置郁钦,反正坚决不能让他在自己身边呆着,可她又能把他弄去哪里呢? “咔嚓、咔嚓”,刀落茎断,郑秋月想的入了神,镇外郊区倒是有座未开化的深山,深山里常有野兽出没,山崖也十分陡立,要是……郑秋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对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而感到心惊。 但又转念一想,如果是他自己失足……郑秋月利落的切下一刀,毕竟意外时时刻刻都在发生。 上山 太阳快要落山了。 郑秋月走在前面,回头一看,人没了。 往回走了几步,发现山脚下有一个买棉花糖的摊子,郁钦正站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呢。 他穿的是郑秋月随便出去给他买的一身便宜衣服,郑秋月没有审美这种东西,镇上的东西也土里土气,再加上她不知道郁钦的尺寸,所以给买的袖子和裤腿全都短了一截,看起来有些滑稽。幸好郁钦有张俊脸在那撑着,这样一身奇怪的搭配竟然也不丑。 他从医院离开的时候穿的是病号服,先前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估计是路过的人看他身上的西装价值不菲,所以给扒走了,这件事郑秋月一点也不惊讶,穷山恶水出刁民,不是她看不起自己的家乡,而是她家乡的治安风气在省里是出了名的差。 人傻还喜欢吃糖,看着郁钦的背影,郑秋月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初的小攸,还记得吴攸小时候遇见买糖人的摊子就走不动道儿,她都不记得自己给他买过多少个糖人,他蛀了多少颗牙。 郑秋月本来带着气,看见这一幕气倒也消了,毕竟他现在变傻了,何必跟一个傻子置气呢。 而且……郑秋月神情复杂的看着还什么都不知道的郁钦,走之前满足他一下吧。 小贩踩着机器,右手拿根长签不停的一圈又一圈沾薄薄的棉花糖,他对郁钦说,“帅哥,来一个?” 郁钦咽了口口水点点头,不一会儿,小贩做好了一根巨大的天蓝色棉花糖递到郁钦手里,郁钦两个眼直直的看着棉花糖,乐的嘴都合不拢,他拿起棉花糖转身就走。 “哎!你还没给钱呢!”小贩急了。 郁钦傻乎乎的看着他,“我没有钱。” “他娘的,你想吃霸王餐啊?”小贩提高了声调,眉毛竖到脑袋顶上,手指紧紧的拽着郁钦的手腕不让他走。 郁钦人是傻的,自然不知道买东西是要给钱的,被小贩一凶,再加上小贩手劲又大,他眼泪立刻冒出来,直往回缩胳膊,“你松开我,你弄疼我了!” 小贩愣了一下,接着凶神恶煞的骂他,“操,原来是个傻子。” 郑秋月赶紧走过来,“你松开他!钱我来付。” 小贩看了眼郑秋月这才松开了手,郁钦握着棉花糖立刻躲到郑秋月身后,手腕上被攥红了一圈。 付完了钱,郑秋月带着郁钦往山里走,小贩在后面喊,“你们要上山?” 郑秋月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天都快黑了,往山里走很危险”,小贩继续喊,可眼前这俩人还是理都不理他,还走的只剩个远远的背影了,小贩“嘿”了一声,“真是好言难劝该死鬼。” 来之前,郑秋月和他说今天他们俩是上山来挖野菜的,这傻子哪儿知道这深山老林的有的恐怕只是能毒死人的菜。 “你跟紧我”,郑秋月走在前面嘱咐走在后面的郁钦,郁钦腿本来就受了伤还没好利索,他握着棉花糖磕磕绊绊的跟着。 山路本就崎岖陡峭,再赶上最近的雨季,道路湿滑,难走的很。郁钦裸露在外的皮肤被树枝刮蹭出了很多细小的伤口,他爬着爬着就走不动了,整个人蹲在地上,手里还举着棉花糖,“我好累,我走不动了!” 郑秋月回来拉他,“起来!继续走,天黑之前我们得爬上去。” “可是我好累!”郁钦扁着嘴,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郑秋月看了眼他被泥包裹的鞋子和脚腕上的伤痕,“那……咱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郑秋月瞥了眼他手里东倒西歪的棉花糖,“你总举着它干什么?”不是想吃吗?怎么举到了现在。 郁钦一瘸一拐的过来,巴巴的把棉花糖递到她面前,“想先给你吃”,他又有点委屈的说,“你走的太快了,我追不上你。” 郑秋月愣了一下,看了眼郁钦,又看着递到自己面前来的天蓝色棉花糖,一瞬间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郁钦以为她不想吃,便将手缩回来。 “拿过来!”郑秋月一把将他手里的棉花糖夺走,“我买的,当然是我先吃。” 郁钦没说话,咽了口口水,就眼巴巴的看着她吃。 郑秋月不爱吃甜食,其实她就是想出口恶气,整整郁钦,要是以前,她怎么可能有机会欺负郁钦呢。 舔的发齁,这棉花糖全是糖精味。 揪了一大坨吃下去后,郑秋月把棉花糖递给他,郁钦开心的接过来,像个终于被主人喂食的小狗那样,握着签子大口大口地吃,一脸满足。 要是车祸前的郁钦,怎么可能钟情于一根棉花糖呢。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郑秋月一瞬间甚至觉得他只是长得像郁钦罢了,其实内里只是个看见糖就走不动道儿的傻子。 “好吃吗?”郑秋月问。 郁钦笨拙的擦了擦嘴巴,重重的点了两下头。 郑秋月心里想,还真是个傻子。 “吃完了就继续走。” 两个人终于在天将将黑的时候登上了山顶。 郁钦累的直接瘫倒在山上的一块巨石旁,“野菜到底在哪呀?” 郑秋月手心有点出汗,她看着不远处的山崖,“那里有,你跟我去看看。” 郁钦“哦”了一声,还没休息好就毫无防备心的跟上去,郑秋月指着山崖旁地上的杂草,“这就是野菜,挖吧,挖回去我给你做馄饨吃。” 郁钦乖乖蹲下去,郑秋月站在他身旁,看着前方的深崖,这崖深不见底,她腿都有点发软,她看了眼蹲在自己身边专心挖杂草的郁钦,只要她用力地推一把,他就会掉下去,她的梦魇就会消失,郁钦也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所有的苦难将会终结,从此之后她不必躲躲藏藏,她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她可以过平安幸福的生活。 她的手慢慢伸出去,她看着郁钦,自己真的要这样做吗? 真的要“杀”了他吗? 虽然可以对别人说他是失足,可……她实在过不了自己这关。 她紧紧皱眉,咬着牙,最终没能下得去手,她傻她承认,她不想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她要做个善良的人。 如果她真的推他下去,那一切都将改变,自己大概会受良心折磨,不得安宁。 算了,反正这深山里有野兽,推他下去还脏了自己的手。让野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气岂不更加解气。 “你看,我挖到了一个好大好大的!还是黄色的!”郁钦举起手中的野花,像献宝一样举在郑秋月面前。 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傻子,郑秋月攥紧手指,像是下定了好大的决心那样,她努力扯出一个微笑看着郁钦,“我下山再给你买一个棉花糖好不好?” “好!”郁钦高兴的手舞足蹈,“但是”,郁钦抓住她的衣袖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松开,“我想和你一起去。” “不行,我回来之前你得在这守着,不然野菜会被人偷走的,你帮我守着野菜好不好?我这次去给你买粉色的棉花糖。”郑秋月哄骗着他。 像是被主人交代了重要的任务那样,郁钦一听到粉色的棉花糖又乐了,还重重的点头,“我就在这守着。”傻子就是傻子,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对,你就在这守着,哪里都不要去,也千万不要下山。” 郁钦像守着宝贝似的守着那堆杂草,郑秋月下山前看了他一眼,想再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郑秋月在心里对自己说,你可怜他,谁可怜你,这次可不能再心软了。 该让一切结束了。 回家 郑秋月回到家里无比疲惫,坐在沙发上没几分钟就睡下了。 她做了个不知道算是噩梦还是美梦的梦。 她梦见郁钦依旧在原地等她,不一会天空下起了大雨,可这个傻子还在原地等,雨把他全身都淋透了。 黑暗中出现了两只冒绿光的眼睛,是一匹狼。 狼嚎叫一声,朝郁钦猛扑过来,用无比尖利的牙咬住他的喉咙,温热的鲜血立刻从他被咬断的喉管里喷涌而出,撒了一草地。 狼在大雨中撕咬他骨头上的肉,把他吃的露出森白的骨头。 睡梦中的郑秋月眉头紧皱,额头上甚至出了一层细汗。 “砰砰砰!” 门外的敲门声把她从梦中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原来只是个梦。 外面下起了大雨,雨滴噼里啪啦的敲打在窗户上。 下雨了?郑秋月心里一紧,莫名的焦躁。 “秋月姐,你在家吗?”是艳芳妹子的声音。 秋月去开了门,发现艳芳手里端着一深盘饺子。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们家里今晚吃饺子,黄瓜鸡蛋馅的,给你们送些。” 郑秋月心里烦闷不安的很,其实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秋月姐,你表姑家的孩子呢?” 咔嚓!天空劈下一道闪电,照亮了屋内,照亮了郑秋月脸上焦躁的表情。 她皱紧眉头,接着立刻弯腰换鞋,“我有事出去一趟!” 她冒着大雨回到了山上,因为举着伞爬的太过吃力便把伞扔了。 大雨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一边爬一边想那个傻子应该不会还在原地等着吧,毕竟下了这么大的雨,他再傻也总该知道找个地方避雨,又或者他已经下山了。 天黑路滑,中途她还摔了一跤,差点滚下山坡。 她在心里骂自己,竟然惦记那个傻子,可她没办法,要是那个傻子真出点什么事,她一定会永远良心难安。 终于爬上山顶,郑秋月气喘吁吁的瞪大眼睛,他竟然真的还蹲在原地等她。 他背对着她,守着那一堆杂草,浑身上下湿了个透顶。 他像是一只被遗弃但仍在原地等待主人回来认领的小狗。 她愣了几秒便大声喊他,“郁钦!”她一边喊一边朝他走过来,这个傻子! 郁钦猛的回头看,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看起来狼狈得很,看见她终于回来,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他的语气委屈,但又不敢真的对她发脾气。他想告诉她,雨好大,他好冷还好怕黑。 郑秋月心里一股无名火腾的冒起来,“你!你傻吗!?下这么大雨你不知道找个地方避雨吗?”他竟然就真的在这里等她回来,真是个傻子,大傻子! 郁钦傻乎乎的站起来,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生气,明明是她让自己在这里守着的,“是你让我在这里守着的,而且……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 郑秋月看着他,眼前的人不是郁钦,眼前的人只是一个无条件相信别人的傻子罢了,“我让你在这守着你就真的一动不动吗?你怎么这么听话啊!?”明明不关他的事,可郑秋月就是忍不住对他发火,他越是这样,她心里的愧疚感就越重。 被郑秋月这样凶,郁钦扁扁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于一眨眼落了下来,眼泪混合着雨水落在他委屈的脸上。 郑秋月被他哭的心里酸酸涩涩的,她只能说了句,“你还真是个傻子。”她苦笑,罢了。 “走吧,下山”,她终于向自己的良心妥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还有野菜”,郁钦傻乎乎的弯下腰要去拿地上他拔得那堆野草。 “不要了”,这傻子竟然现在都还没忘记“野菜”,郑秋月紧紧扯住他的手,“都不要了,跟我回家。” 终于把郁钦带回家,艳芳竟然还在她房里守着,看见他俩淋成落汤鸡的模样,她都惊呆了,“秋月姐,你们,你们这是去哪了啊?怎么被雨淋成这样?” 这是艳芳第一次看到郁钦,她有些惊讶的说,“秋月姐,这……就是你表姑家的儿子?”单看外表,怎么看,也不像个傻子啊。 郁钦似乎是被她的视线看的不自在,直往郑秋月的身后躲,郑秋月冲她扯出一个笑容,“嗯,艳芳妹子,我们没事,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等我……以后再和你解释。” 艳芳也很有眼力见的没再继续追问下去,“那行,你们快换身衣服,饺子给你放厨房里了,应该凉了,吃的时候记得热一下。” “谢谢艳芳妹子。” “害,跟我客气什么啊,我先回了”,艳芳临走前还好奇的多看了郁钦两眼。 郑秋月怕郁钦着凉,让他先去浴室洗个热水澡。 她帮他调试好水温嘱咐他,“脱了衣服冲个澡,这个把手就不要再动了,知道了吗?” 郁钦乖巧地点头,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见郑秋月要出去,他忽然上前一步,把郑秋月堵在自己的胸膛和墙壁之间。 郁钦长得高,郑秋月下意识后退一步靠着浴室的瓷砖然后抬头看他,熟悉的强烈压迫感朝她袭来,郑秋月脑子里忽然嗡的一声,以往那些不堪的画面全部浮现,“你要干什么!你离我远点!”她的嗓音颤抖,满眼恐惧,她太害怕了,她下意识的以为,他又要对自己做那些肮脏的事。 被她这么一喊,郁钦不解又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自己好像惹她生气了,“你衣服也湿了,你也要洗澡。”他小声地解释。 “我用得着你管吗!”郑秋月的胸膛起起伏伏,她狠狠地瞥了他一眼,他刚刚难道是想让自己和他一起洗?都傻了还这么下流,她在心里骂这个傻子。等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看了眼咬住下唇的垂头的郁钦,她回想刚刚自己的语气又有些后悔,唉,他是个傻子,不是原来的那个郁钦,她在心里提醒自己。 “你先洗,我等你洗完再洗。以后,不许再像刚刚那样靠近我,知道吗?” 郁钦抬眼小心翼翼地看她,然后点点头。 郁钦身上的那套已经湿了不能再穿了,郑秋月出去选了件自己宽松的衣服放在浴室门口。 她换了身衣服,又去厨房给他做了碗姜汤。 郁钦穿着她的衣服过来了,她看了他一眼,然后在心里感叹,有那样一张脸估计穿麻袋都是好看的。 “过来,把姜汤喝了。” 命令下完,她就进浴室冲澡去了,洗澡的时候,她还特意别了门锁。 郑秋月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只看到郁钦坐在餐桌前,桌上还有一碗没了热气的姜汤。 “怎么还没喝完?” 郁钦皱起眉毛满脸痛苦,语气还有点心虚,“太辣了。” “辣什么辣,全都都给我喝光”,郑秋月眉毛一横,“你要是感冒了,就得去打针。”吴攸小时候不爱喝药,她总拿这一招对付他。 一听说要打针,郁钦果然服软了,勉勉强强的端起碗,可还是只放到嘴边,没有要张嘴喝的意思。 “大口大口地喝,几口就喝完了。”郑秋月没想到自己都这个岁数了,还得哄一个傻子喝姜汤。 郁钦看着这碗姜汤,仿佛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郑秋月实在看不惯他这个磨磨叽叽的样子,“越凉越难喝,大男人连姜汤都喝不了吗?” 郁钦委屈的看了眼郑秋月,他不想再看她发火。他终于张嘴咕咚咕咚大口的往下咽,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喝毒药一样。 “有那么难喝吗?”郑秋月微微皱眉,被他夸张的表情给气笑了。 “辣死了”,郁钦伸出舌头,被辣的直抽气。 郑秋月心还是软,给他倒了杯水,“辣个屁,喝口水。” 她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的脸,明明和郁钦长得一模一样,可内里却完全不同,也许她不该把他继续当成郁钦看待了。 郑秋月有点别扭的问,“你生我的气吗?”就算是傻子被人骗了会生气吧。 郁钦看着她摇摇头,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点头,他抬眼看她,露出狗狗一般湿漉漉的眼神,“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大傻和大乖 淋了那么大的雨后,郁钦果然发烧了。 郑秋月起夜发现郁钦被烧的直说胡话,唉,白让这个傻子喝姜汤了。 郁钦高大的身躯蜷缩在沙发上,脸又红又热,郑秋月又给他拿了一床被子盖上。 她坐在他身边,用湿毛巾给他擦脸降温。变傻了也这么折腾人,烧死你才好,郑秋月在心里骂他,但同时心里还有些愧疚,毕竟,是自己害他发烧的。 “非要在雨里淋着,活该你发烧。”她嘟囔了一句。 她一边照顾他一边心里别扭,毕竟躺在她面前的人是郁钦,是带给她无限痛苦和折磨的人,她没办法不去想他对自己做过的种种。虽然他现在变傻了,可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不可磨灭,他给她带来的那些伤害无法消除,所以郑秋月没办法把他完全当成另一个人来看待,起码目前还不行。 这张俊美的脸摆在她面前,可她只想扇他巴掌,事实上,她这么想就真的这么做了,“啪!”清脆的一声,郁钦的脸变得更红了,因为发烧的缘故,他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醒来。 郑秋月忽然畅快起来,她鬼使神差的举起手又朝他脸上打了一巴掌,“啪!”又是清脆的一声,打完之后郑秋月有种为自己和唐琳报仇了的快感。 连着打了他五个巴掌,郑秋月的手都痛了,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爽,要是在以前,她怎么可能有机会甩郁钦巴掌呢,她在心里想,他傻了也挺好,自己以后还不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他,郑秋月心里的小恶魔悄悄冒出。 她倒不担心他被烧傻,毕竟他已经够傻了,给他喂下一片退烧药后,郑秋月就回去睡了,毕竟,在她看来自己还能给他喂药就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好在郁钦身体真壮得像头牛一样,第二天中午就退烧了,就是嗓子有些哑,整个人都无精打采,蔫蔫的。 郑秋月熬了白粥放到他面前,“吹凉了再吃。” 郁钦坐在桌前,两只手摸着自己的脸。 “吃啊。” “我的脸好疼啊。”郁钦仰着头委屈巴巴的说,的确,他左右两个脸蛋都肿起来了,隐隐约约还看得到指痕。 郑秋月一下子心虚,毕竟昨晚……她故意大着声音像发火一样掩盖自己的心虚,“事儿真多,发烧脸疼是正常的,快点吃饭。” “哦”,郁钦终于舍得放开自己的脸,拿起了勺子。 吃了一会儿,忽然门口传来吵闹的声音。 “砰砰砰!秋月姐,你在家吗?” 郑秋月赶紧去开了门,看到艳芳带着大乖站在门口,大乖仰着小脑袋,眨着两个大眼睛朝郑秋月看。 郁钦放下勺子,躲在墙后面露出两个眼睛往外看。 “秋月姐,我单位临时有事,你能不能帮我照看大乖一上午,这是我给他收拾的玩具和零食,都在包里。”艳芳右手拎了一个大书包。 郑秋月接过她手里的书包,“当然可以,你快去吧。” “那行,我中午应该能完事儿,等中午我来接他,实在是太谢谢你了秋月姐。” “小事,客气什么。” 艳芳蹲下身子摸了摸大乖的头嘱咐道,“你给我乖乖的啊,不许闹阿姨,知道了吗?” 大乖乖乖点头,一步就站到郑秋月身边,露出半颗门牙冲艳芳笑,意思是妈妈你快走吧。 “你个小没良心的”,艳芳笑着瞪他一眼,“那我走了秋月姐。” “嗯,放心吧。” 等艳芳走后,郁钦出来了,他和大乖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大乖伸手扯着郑秋月的衣服一动也不敢动,似乎是有点怕眼前这个陌生的人。 “大乖不怕,这是我……表弟,你可以叫他”,郑秋月想了一会儿,肯定不能说真名,那要叫管他叫什么呢,他既然变傻了,不如……“你就叫他大傻。” “大傻?”大乖跟着叫了一声。 郁钦依旧傻愣愣的看着大乖,看了一会儿他小声冲郑秋月说,“他长的好小啊。” 郑秋月冷声对郁钦说,“你不许欺负他听到没有?” 郁钦点点头,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这个小孩子身上。 郑秋月把大乖书包的拉链拉开,“大乖你拿玩具出来玩吧,阿姨先去收拾一下餐桌,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喊阿姨。” 大乖点点头,用两只小手把赛车模型从书包里拿出来,慢慢走到郁钦面前,举起来冲他奶声奶气地说,“我们俩一起玩这个好不好。” 郑秋月收拾完出来,发现大乖和郁钦在客厅的地上撅着屁股玩赛车玩的不亦乐乎,她靠在门框上看他们俩,真没想到一个小孩子和一个傻子竟然能玩的这么好,不过也对,郁钦现在的心智的确和小孩子差不多。 两个人玩到中午还一点都不觉得累,艳芳给郑秋月发消息说事情没处理完,估计得晚上才能来接大乖。 郑秋月又做了顿午饭,烙了几个肉馅饼,毕竟大乖在,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可不能糊弄。 “过来吃饭。”郑秋月一边把锅里的饼铲出来一遍冲客厅里的俩人喊。 等郑秋月把筷子都摆好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在客厅里一动也不动。 郑秋月用手掌朝墙上敲了敲,“我说什么了,现在马上去吃饭!再不动坑,我就把赛车没收了!”她故意冷脸吓唬他们,这群熊孩子和小时候的吴攸一个样。 看郑秋月发火了,这俩人才恋恋不舍的把赛车放下,往餐桌走去。 “先去洗手!”她在后面喊。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较上劲了,非要比谁吃的馅饼多,大乖自然是吃不过郁钦的,郁钦可是成年人的饭量。 大乖撑的肚子圆滚滚的还是往嘴里继续塞饼,小小的男孩子也好面子,他非要赢过郁钦不可,郁钦轻轻松松的吃下去叁个饼还嚣张的冲大乖扮鬼脸,差点把大乖气哭。 最后还是郑秋月出面制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幼稚的比赛。 晚上7点的时候,艳芳终于来接大乖了,郑秋月刚好做完晚饭,要留艳芳一起吃。 艳芳是实在人,爽快的答应了。大乖带着郁钦看赛车动画片,把郁钦迷的不得了,两个人飞速扒拉几口饭就又守在电视机前面一起看动画片去了。 饭桌上只剩下艳芳和郑秋月两个人。 “没想到他俩玩的这么好。”艳芳感叹,“对了,秋月姐,你这表弟要待到什么时候?你表姑啥时候来把他领走呢?” “我表姑她……前段时间去世了,所以他才跑出来了,现在也没人管”,郑秋月硬着头皮往下编谎话,既然不能让郁钦被别人找到,又狠不下心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那她目前就只能把他带在自己身边。 “去世了?”艳芳脸上的怀疑一瞬而过,“那你这表弟真是怪可怜的。可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一时冲动把他从山上带回来,这之后的事情她还真没仔细想过。 “我想让他先暂时跟我生活。” “秋月姐,你心也太善了。但是,秋月姐,你还没结婚吧?” “嗯,怎么了?”郑秋月不解的看着她。 “秋月姐你可得想好,你这表弟是挺可怜的,可你把他带在身边不好嫁人啊。” 嫁人……郑秋月垂下眼,在发生那些事情之后,她觉得组建一个家庭对她来说已经是奢望了,从今往后她只想过平淡的日子,“嫁不出去就不嫁了,我自己一个人过也挺好。” 艳芳大笑了几声,“秋月姐没想到你这么看得开,也是,谁说非要嫁人才能幸福,咱们现在这样就挺好。可是吧,秋月姐,照顾一个傻子可不轻松,你把他带在身边在生活上肯定不方便。” 如果可以的话,郑秋月当然不想再见到他一眼,可没办法,她除了把他带在身边还能怎么办呢,“艳芳妹子,我……有我的苦衷。” 艳芳握上郑秋月的手,“我能感觉的出来秋月姐,你好像是在躲什么人”,郑秋月惊讶的看着她,艳芳握紧她的手像是在给她力量,“但你不想说就不说,我就想尽我所能的帮帮你”,她看了眼屋里的郁钦,“秋月姐,你知道咱们镇上的福利院吗,那里会收留残障儿童,虽说不能每天大鱼大肉,但起码吃穿不愁,有个容身的地方,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的。” 福利院……郑秋月看向屋内正和大傻玩耍郁钦。 “秋月姐我只是提个建议,我就是不想看你太辛苦了。” 郑秋月冲艳芳感激的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我这表弟他没有身份信息什么的,估计进不去。”她连郁钦的名字都不能和别人说,她也没那个本事伪造身份信息。 艳芳倒也没细问她这表弟为什么没有身份信息这回事,只是说,“这你不用担心,我爸的朋友是福利院的院长,要是你真下定决心送他去,剩下的我来帮你。” 清明节特别篇(乖狗排泄微SM) “我送你的礼物,打开看看。”郁钦坐在书房里,冲站在他面前赤身裸体的郑秋月抬了抬下巴。 桌子上放着一个中等大小的礼盒,上面还系着粉色蝴蝶结。 郑秋月垂眼,伸出手慢慢拆开这个所谓的“礼物”。 盒子里躺着一个黑色项圈,做工精致,项圈旁边是一条金链,一看就价值不菲。 郁钦起身拿起盒子里面的项圈,“喜欢吗?我特意找人定做的。” 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微微攥紧拳头,郁钦喜欢拿稀奇古怪的东西折腾她,她已经习惯了,她没有反抗的权利,自从知道吴攸和他达成某种协议后,她便活得像行尸走肉一般,成了一个只懂得满足他们欲望的性奴。 郁钦走到她身后,撩开她的头发,语气可以称得上是温柔,“我来帮你戴上。” 卡扣搭上,接着被系紧,郑秋月微微皱眉,有异物裹紧她的脖颈,这让她难受极了。 郁钦把链子与她的项圈链接好,又将链子的一端握在手中。 “趴在地上,像狗一样。”郁钦下了命令。 郑秋月紧紧闭上眼睛,过了一分钟,她才慢慢弯下身子,像狗一样四肢着地,跪趴在地上。 郁钦忽然大笑起来,“你这姿势倒是标准。” 郑秋月只能尽量忽略心中的屈辱,一言不发低垂着头,眼睛只看地面,郁钦握着链子蹲下来告诉她,“我的乖狗,我们来散散步。” 郁钦好整以暇的握着链子,跟着在前面爬行的郑秋月身后,真的像是正在遛狗一般。 郑秋月的四肢抵在坚硬的地板上,绕着郁钦的书房踉跄的爬,只要她有停下来的意思,郁钦手里的鞭子就会狠狠打下来。 爬了一会儿郑秋月忽然觉得一阵尿意袭来,她努力缩紧尿道,更加艰难的爬着,越爬她就越想尿,没办法,她只能努力夹紧双腿憋尿。 站在她身后的郁钦看到这一幕微微勾起嘴角,他一鞭子抽在郑秋月大腿的嫩肉上,把郑秋月抽的惨叫一声。 “把腿分开。” 郑秋月颤抖着身子分开双腿,可这腿一分,尿意就汹涌袭来。 郁钦坏心眼的又甩下一鞭子抽在郑秋月的穴口,“继续爬!” “啊!”太疼了,这一鞭子差点把郑秋月抽尿,还把她的肉穴给抽肿了,她浑身颤栗,上半身俯在地板上大口地喘息。 郁钦在她身边蹲下来,伸手揉捏她的乳头,接着轻笑一声,“奶头都硬了,你还真是淫荡啊。” 郑秋月的身子已经被他们俩人调教的足够敏感,甚至已经可以在疼痛中体会到快感,这是她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 “再抽几下,下面就能滴滴答答的流水吧。”郁钦戏谑地说,还伸手插进她肿胀的穴口。 “啊!”郑秋月痛叫一声,紧紧皱起眉头,好疼!同时……好想痛快的尿出来,可她绝对不要在郁钦的面前排泄,她还想保留最后的尊严,所以她只能辛苦的忍。 郁钦用手指在她的穴里恶意的抽插,甚至还用手指重重的挤压她的尿道。 郑秋月咬紧牙齿,握紧拳头,可是太难忍受了,比起接受郁钦的羞辱,她更不愿意在郁钦的面前排泄,她声音颤抖着开口,“我想尿尿。” 郁钦终于把手指抽出来,脸上笑意明显,“可以啊”,他站起来,扯了扯手中的链子,“爬吧乖狗,我带你出去尿。” 郑秋月没明白他的意思,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郁钦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狗怎么能尿在家里呢,狗得出去才行”,他嘴里说着不像话的话,他就是喜欢看郑秋月痛苦难堪的样子。 “我不要!”郑秋月猛烈的摇头,她感到气愤又屈辱,怪不得郁钦之前给她喝了那么多的水,原来是为了这个。 “不要啊?”郁钦依旧是笑着的,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那好,既然你不想出去尿,我又不能让你弄脏了我的屋子,那我只好用尿道棒堵住你下面那张嘴,就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 尿道棒?郑秋月脸色立刻变得无比苍白,这鬼东西给她带来过太大的心理阴影了,想起以前惨不忍睹的画面,她几乎立刻跪在郁钦的脚边,揪着他的裤腿求他,“不要!我不要那个东西!我求你了!”她实在太怕了。 郁钦睥睨着她,再度扯紧手中的链子,“那你还等什么,爬吧。” 郁钦牵动手里的链子想把她牵出门外,可郑秋月扒在地上不肯动,她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他,一眨眼,眼泪就掉出来了,“我……不想出去,求你。” 郁钦忽然冷脸,“别让我说第二遍。” 求饶和眼泪对他根本不起任何作用,郑秋月最终满脸是泪的被他牵了出去。 郑秋月赤身裸体的被牵到别墅外面的草地上,幸好是黑夜,外面的灯光也不算亮。可就算是这样,郑秋月也羞愤的全身都红透了。 郁钦握紧手中的链子,牵着她爬,嘴里说着残忍的话,“乖狗,爬快点,我来给你找棵树。” 她简直想找棵树一头撞死,郁钦是羞辱人的高手,草地上的草扎痛了她的皮肤,她慢慢的往前爬,提心吊胆的怕有人会看到她这副模样,爬到后院的时候,她再也无法继续了,她几乎要羞耻的要崩溃了。 身后的郁钦抬脚踹上了她的屁股,这一下他用了力气,瘦弱的她一下子被踹倒在草地上,肚子重重的压在草地上,强烈的尿意再次朝她袭来,她只能拼了命的缩紧尿道。 “停下来做什么?”郁钦的脚用力踩在她的后腰上,让她的肚子被挤压得更加严重,“啊!不要!不要!”郑秋月疯狂惨叫,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我要尿出来了!” 郁钦终于抬了脚,冷声道,“那还不爬快点!” 郑秋月屈辱的眼泪落在草地上,她吸了吸鼻子,等尿意消减后再度撑起四肢往前爬。 “不如就找这棵树吧”,郁钦伸手抚摸了一下郑秋月的后脑。 郑秋月跪在树旁,默默的流泪,她慢慢蹲下身子做出要排泄的姿势。 “呃!”她脖子上的项圈骤然缩紧,这一下把她勒的眼前一黑,郁钦攥紧手里的链子不悦的说,“狗是怎么撒尿的,嗯?” 当他再度松开链子的时候,郑秋月双手无力的撑在地上,她剧烈的咳嗽,锁骨都红了一片。 “乖狗”,郁钦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似乎耐心已经告磬,“你还有两分钟的时间。” 这威胁的语气足够让秋月绷紧全身的皮了,比起丧失尊严她更受不了让她痛不欲生的尿道棒。 她认命的垂下头,颤颤巍巍的抬起一条腿搭在树上,她闭紧眼睛,表情痛苦,因为憋尿憋了太久,一开始尿道还没完全打开,竟然没有尿出来。 “尿不出来?”郁钦的语气带笑,郑秋月的脸红到耳朵后面。 郁钦蹲下身子,“那我来帮帮你?”他“好心”的用手掌轻轻按压她的肚子,“啊!”郑秋月攥紧地上的草,眼泪流了满脸,她满心屈辱的从尿道口淅淅沥沥的尿出几滴尿液。 郁钦轻笑一声,“乖狗,给我全部都尿出来”,他加大按压的力度。 郑秋月在哭泣中打开尿道,尿液终于水柱般的涌出,打湿了树干和她的大腿。 好脏,好屈辱,郑秋月哭的浑身颤抖,尿完后,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的腿也早就僵硬,下体和大腿根部甚至还有尿液顺着她的皮肤滴落在草地上。 郁钦内心的变态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摸了摸她的头,眼含笑意的说,“你这么乖,我得给你奖励才行啊。” 送别 郑秋月给郁钦从头到脚买了身新的,这次买的衣服总算是合身了,郁钦穿着新衣服站在镜子前面扭过来扭过去的欣赏自己。人呐,就算是傻了也照样臭美。 他顶着这么一张帅脸,就算是批个麻袋也是帅的。 他之前被雨淋湿的那身已经洗好了,郑秋月把它迭的整整齐齐放进袋子里,她看着正在照镜子的郁钦,心里突然有些愧疚。 艳芳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秋月姐,车停在下面了,你带他下来吧。” 此时在镜子前傻乐的郁钦并不知道,郑秋月要把他送去城郊的福利院,他单纯的以为他们是要出去玩而已。 到了福利院,郑秋月大概看了一圈环境,荒凉老旧,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坏。 福利院里有十几个孩子,但还没有像郁钦这么大的。 郁钦在院子里荡秋千,郑秋月站在二楼透过窗户往外看,郁钦仰着脸,发丝被微风吹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郑秋月想,这个傻子在这里应该会过得很好吧。 “把他放到这里,你们完全可以放心,周末有空的时候,你们还可以来看他”,正在说话的是福利院里的郝老师,又高又壮,看起来像摔跤运动员,只是满脸横肉,气质有些猥琐,所以给郑秋月的印象不是很好。 “这房间里一共可以住六个孩子,走,我带你们去吃饭的地方看看。” 郑秋月把眼神从郁钦身上收回,但迟迟不肯挪动步伐,她看着锈迹斑斑的床柱和洗的泛白的床单。 “怎么了秋月姐”,艳芳看出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没事。” “舍不得把他送走?” “……我不知道他在这儿能不能住习惯。” “这边和他心智相同的孩子很多,有这么多孩子陪他,他能有什么不习惯的呢,你不是也看到他和大乖玩得有多好?你要是担心他,以后每周咱们就抽一天过来看他。” 也是,把他放在这儿总比跟在自己身边强,郑秋月这样说服自己,把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带在身边总归是不合适的。 郑秋月终于挪动脚步往外走,自己有什么好可怜他的呢,自己给他找了这样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她在心里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犯以前的错误了。 流程比郑秋月想象的简单得多,她在郝老师的引导下签署了几张文件,福利院就算正式接收郁钦了。 到了要分别的时候,郑秋月的心里还真有那么一丝奇怪又复杂的情感。 “以后……你就在这儿生活”,她努力忽略郁钦惊愕的眼神。 郁钦还处于懵懵的状态,似乎没明白郑秋月的意思,郝老师走过来,拉住郁钦的手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乖啊,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 郝老师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被郑秋月捕捉到,她的心里忽然不是那么舒服,至于为什么她也不清楚。 郁钦立刻把手腕从他手中挣脱开,他一脸警惕的大声喊,“我不要!”他的语气中隐藏着害怕的情绪,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郑秋月开口,想尽力安抚他,“这里有很多小朋友可以和你一起玩。” “我不要,我想和你在一起!”郁钦跺着脚,瞪着两个眼睛看她。 郑秋月没有说话,他一下子着急慌乱起来,“你,你不要我了吗?”他的眼泪忽然涌上眼眶,声音带了哭腔,虽然他变傻了,但心里很敏感,谁真心对他好他起码是知道的,所以他只想跟郑秋月在一起。 此刻,他忽然明白了,但用他的傻脑瓜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只是出来玩一会的,怎么自己就要被抛弃了呢。 “走吧,秋月姐”,艳芳扯了扯郑秋月的手,想带她赶紧离开。 见郑秋月要被拉走,郁钦几步冲过来用手臂死死抱住郑秋月的腰,把郑秋月撞的一个趔趄,他眼神中满是乞求和恐慌,“你不要走!呜呜呜,你别把我丢在这里。”他怕她真的不要自己了,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又惹她生气了。 郝老师赶紧冲过来想把郁钦从郑秋月身上扒开,可郁钦就是不松手,他仰头哀求郑秋月,哭的眼泪流了满脸,“呜呜呜,求你,你别丢下我,我会乖乖的,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呜呜呜。” 郑秋月几乎从没见过郁钦流眼泪,更没见过郁钦哭的如此伤心欲绝过,这成串的眼泪像是滴在她心上似的,弄得她心里酸涩无比。 这个傻子什么都没做错,做错的是车祸之前的郁钦。 “松手!”郝老师大声斥责他,短粗的手指还狠狠掰着郁钦的胳膊,把他白皙的皮肤掐出好几个红痕。郑秋月看到后紧紧皱眉,她差点脱口而出让他轻点。 眼看郁钦就要被郝老师给拖开了,他又满眼含泪的伸手抓住郑秋月的手腕,像是抓住一根求生的稻草,“你别走,你别不要我,我会很乖,真的很乖呜呜呜。” 她并不是不要他,而是他本就不属于她。 郑秋月实在是看不得这种场面,长痛不如短痛,她咬牙心一狠甩开郁钦的手朝福利院的大门快步走去。 再不走,她怕自己会心软。 留下在她身后哭喊的撕心裂肺的郁钦,因为他被郝老师控制住,所以只能无助的将两只手努力伸向郑秋月,可他什么也抓不到,他只能泪眼朦胧的看着郑秋月越走越远,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车上郑秋月一言不发,心里低落到极点,明明把人送走了,少了个累赘,自己终于可以过想要的生活了,可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艳芳把一瓶水递到她面前,“喝点水吧秋月姐。” 郑秋月道了声谢接过来,又沉浸回自己的情绪中。 “你们俩刚才弄得既像是生离死别,又像妈妈第一天送孩子去幼儿园,哈哈哈哈。”艳芳打趣道。 郑秋月低头苦笑,用指甲一下又一下的扣弄着瓶盖。 “不过啊,我没想到你这傻表弟对你的感情那么深”,艳芳感叹着,看到郑秋月心情低落她又开口安慰,“秋月姐你也别太舍不得,你别看他现在哭的伤心,等他和院里的小朋友玩上一会儿,估计明天呀就把你给忘了。” 郑秋月心里想,但愿如此才好。但愿他能把自己忘了,但愿自己也能把他忘了。 晚上夜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郑秋月躺在床上听着雨声朝窗外看。 她在想,不知道那个傻子此刻睡着了没有,他在新地方该不会失眠吧,她又想,那傻子在福利院里有没有受欺负,有没有小朋友和他玩。 想着想着,她觉得自己真是爱操闲心,净想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他在那里过得好不好,能不能睡着和她有什么关系。 以及他过得不好自己不是才应该开心吗?怎么现在反倒关心起他来了。她叹了口气,郑秋月啊郑秋月,先前所经历的一切都在告诉你做个善良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所以别再想了,再想下去,我都唾弃你。 睡觉!睡觉!她强迫把那傻子从自己脑海中赶出,她紧紧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第六感 “吴先生,郁总出差去了,您在这里等也没用。” “是吗?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方便告知。” 吴攸也懒得和她废话,“他把我姐带去哪了?我去过他的别墅,人不在那里。” “吴先生,您可以给郁总打个电话。” “要是打得通电话我还会来这儿吗?”吴攸瞪着她,郁钦这混蛋一定又是在偷偷计划着什么,否则怎么可能会突然消失,“呵呵,收购和瑞失败他就立刻把我姐藏起来了是不是?真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缩头乌龟,哦,对了,他还是个胆小鬼,连我的电话都不敢接。” “吴先生,我不得不请您离开了”,颜琦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的看着他。 吴攸一下子站起来,走到颜琦面前,“在我离开之前,你告诉我郁钦这个混蛋到底把我姐带去哪了?”这女人是郁钦的心腹,她一定知道。 “不好意思要让吴先生失望了,我的确不知道”,颜琦不卑不亢的直视他,“吴先生,您再不离开的话,我就只能叫保安上来了。” 吴攸冷笑一声,“不用麻烦了,我自然是要走的,你转告郁钦那个混蛋,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夺回郑秋月,他势在必得!他不光要夺回自己的姐姐,他还发誓要让郁钦付出代价,他要让他狠狠地跌落,再无出头之日! 说完吴攸转身离开了,留下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的颜琦。吴攸的确和以前不太一样了,颜琦还记得一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他还只是个年少轻狂,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少年罢了,没想到短短的时间,他竟然抗住了郁钦施加的压力,保住了和瑞还完成了蜕变,由稚嫩的少年成长为成熟的男人,吴攸的潜力的确不容小觑。 尤其是最近,颜琦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和瑞在暗地对高氏搞小动作,这估计和吴攸脱不了干系。作为忠仆,心思缜密的她早已一五一十的将一切告诉给郁钦了,可……她微微皱了下眉,他为什么谁的电话都不肯接,他到底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还不肯回来。 郁钦已经离开一周多了,颜琦代表他出席高层会议,还要代表他处理公司大小事务,已经引起了很多疑问和猜测,高氏集团里有些个觊觎总裁之位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内忧外患,照这个形式下去颜琦觉得自己撑不了太久。 郑秋月没有办法把那个傻子从自己脑海中踢出去,那个郝老师也时不时的出现,她越想他看郁钦的眼神越觉得不对劲。 她不敢细想深想,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打开电视想休息一下却看到新闻报道的猥亵事件,郑秋月心里一紧,郁钦哭着不让自己离开的画面再次浮现。 万一……算了,去看看那个傻子吧。 她去超市买了一大袋各种各样的零食,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才到福利院。 进了门,是一个陌生的老师出来接待她。 “你好,我想找郁钦。” “郁钦?”眼前浓妆艳抹的老师面带微笑,“他睡下了,你改天再来吧。” 郑秋月微微一愣,又隐隐觉得奇怪。 “你来给他送东西是吗?交给我就行了。” “……我想见他一面。” “现在不方便,他性格太暴躁了,把他弄醒了我们会很麻烦,所以你改天再来吧。”这老师说话时不经意地朝楼上瞥了一眼,这一眼被郑秋月敏锐地捕捉到了。 这算什么理由,而且那傻子性格哪里暴躁了,郑秋月觉得不对劲极了,眼前的这个老师好像一直在赶她走。 “郝老师呢?” “他有事出去了。”这老师依旧是笑着的,可这笑让郑秋月怎么看怎么觉得虚假,身为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眼前的这位老师在撒谎。 忽然有个小朋友从外面跑进来,“乔老师,皮皮被大壮推倒了,膝盖流血了。” 乔老师忽然变得不耐烦起来,“怎么回事。” 郑秋月赶紧说,“那我改天再来,你先去忙吧。” “那就不送了”,乔老师冲她挤出一个微笑,转身带着怒气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往院子里走。 郑秋月见她走远后偷偷上了二楼,她想要找郁钦睡觉的那间屋子,只有看见他没事,她才能放心。 二楼的一间卧室里。 “乖啊,到老师这里来”,郝老师人高马大的和郁钦隔着一张床对峙。 郁钦恐惧又愤怒的瞪着他,做出防御的姿态。 “老师不会伤害你的,乖孩子,快过来”,郝老师露出猥琐的笑容,还朝他慢慢伸出手。 郁钦觉得恶心害怕极了,他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郝老师突然狠狠的踹了一脚身前的床,把郁钦吓得一个激灵,他恶狠狠地说,“你他妈赶紧给我过来,要是再不过来,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郁钦吓得直抖,慌不择路的往旁边跑去,郝老师狞笑着追上去,“你他妈还敢跑!”他长臂一伸就抓住郁钦,接着把他按到床上,“跑啊!看你还能往哪跑!?”郁钦虽然高,可郝老师还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而且比他壮的多,因此他被郝老师牢牢地摁在床上,动弹不得。 看着郁钦的那张脸和身材,郝老师舔了舔嘴唇,胯下又胀大几分,他只在电视上见过这么漂亮的人,细皮嫩肉的,脸比明星都俊。郝老师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他的腰,他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乖孩子,老师这就来好好疼疼你,别怕啊,我会轻轻的嘿嘿嘿。” 郁钦红着眼睛狠狠咬在他的手上,用了十足的力气,像是要从他手上咬块肉下来似的,郝老师痛的大叫一声松了手,他气急了眼,狠狠甩了两巴掌在郁钦的脸上,他的嘴角立刻裂开渗出鲜血,俊美的脸颊也肿胀不堪,“臭小子,你他妈找死!” 郁钦被打懵了,头晕目眩的,只能拼尽全力挣扎,郝老师又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沙包大的拳头更别说还用了力气,郁钦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嘴唇苍白痛的全身蜷缩在一起。“臭小子,还敢咬我”,郝老师看了眼自己流血的手掌,带着狠去扯郁钦的衣服,“看老子待会儿不操烂你的屁眼。” 走廊里的郑秋月好不容易找到那间屋子,透过门外的玻璃就看到郝老师撕扯郁钦衣服这一幕,她气血上涌,猛地推开门大声喊,“你放开他!” 免广告app下载:Woo18.app 回家 看到郑秋月,郝老师脸色一变,从郁钦身上下来,他阴恻恻的在心里骂,该死的臭娘儿们,坏我的好事。 郑秋月立刻冲到郁钦的身边,把他搀扶起来,看到他脸上的伤和他被扯烂的衣服,她气的浑身发抖,心疼不已。 郑秋月在此刻是郁钦的救世主,她浑身上下都闪着耀眼的光芒,郁钦被郝老师扇巴掌打肚子没有哭,可是看到郑秋月的瞬间眼泪就止不住了,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郑秋月揽住他的肩,轻声安抚他,“没事儿,我来了,我来了。” 郝老师理亏,心虚的大声说,“他太不听话,我刚刚是在管教他。” 郑秋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竟然还敢狡辩,她懒得和他多说一句话,扶着郁钦扭头就往外走,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个鬼地方。果然她的第六感没有错,要是再晚来一会,后果不堪设想。 “你要带他去哪儿?”郝老师忽然上前一步挡在门前,凶神恶煞的样子还真有点可怕。 “我要带他走!”郑秋月立刻挡在郁钦身前。 “呵,你以为福利院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郝老师撸起袖子看着她,他像一只凶恶丑陋的怪兽挡在门前,“你可以走,但他得留下,别忘了你已经签过字了。” 郁钦立刻握上郑秋月的胳膊,一边哭一边和郑秋月告状,“他要脱我衣服。” “卑鄙无耻!”郑秋月气的浑身颤抖,“你竟然想对他做出那种事,你还是不是人!?” 郝老师嗤笑一声,“对,我不是人,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他是个傻子,他说的话谁会信?” 郑秋月真没想到他的脸皮竟然这么厚,她立刻掏出手机威胁他,“我今天必须要带他走!你不放我们离开的话,我就报警了!” 郝老师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你报啊,看警察会站在哪一边,更何况,你有什么证据?”他忽然猖狂起来,“呵呵,要是警察问起他身上的伤,我就说因为他偷了我的钱,所以我才给了他点教训,我教训福利院的孩子谁敢多说什么?” 郑秋月瞪着他,把郁钦牢牢的护在自己身后,她冷笑一声举起手机,“你刚刚说过的话我全都录下来了,你自己看着办。” 郝老师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骂,“你个臭娘儿们!”他扑过来攥住她的手腕想要抢她的手机。 傻子郁钦突然从她身后冲出来,往郝老师的脸上狠狠打了一拳,他挡在郑秋月身前红着眼睛咆哮,“你不许碰她!” 郁钦这拳用了全部的力气,郝老师被打的一个趔趄坐到地上,痛的惨叫一声,“操!”他的鼻梁被打歪,鼻孔里喷溅出鲜红的血。 郑秋月立刻用力把手机朝最远的角落里扔过去,郝老师连爬带跑的冲过去,像一只抢骨头的狗。 “快跑!”郑秋月趁这个间隙拽着郁钦往外跑,他们俩拼了命的跑,跑出了福利院,又跑过了两条街道,跑的实在是没力气了,她才敢回头看,后面一个人都没有他们才敢停下来 郁钦也累的要死,瘫在路边一动也不动,先前他肚子上被打了一拳又这么猛烈的跑,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难受得想吐。 郑秋月瘫在他身边,幸好自己把他救出来了,郝老师真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竟然敢……谁知道他有没有对福利院里其他的孩子……一下想到这里,郑秋月就一阵心惊。 冷静下来再回想刚刚的情景,其实十分危险,谁知道她们跑不脱的话那个郝老师会对他们做什么,可事情紧急,如果她不立刻冲进去,恐怕郁钦要被那个禽兽折辱!想到这里,郑秋月满心都是对这个傻子的愧疚,她要是晚来一会儿,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她看着郁钦微微闭上的眼睛,自己把他送去那里真是做了一个无比错误的决定。 她心疼地看着他肿起的脸颊,伸手想要去擦拭他嘴角渗出的鲜血,“疼不疼?” “痛”,傻子郁钦像受伤的小兽般呜咽,惹人怜爱。 他忽然睁开双眼,眼眶红红的瞪着她,“你别碰我!”他挣扎着站起来,“你都不要我了,还回来干什么!”可怜,委屈、怨恨、愤怒,这些情绪都蕴藏在他的话语中。 他气呼呼的转身就走,还用手掌胡乱的抹着眼泪。 郑秋月赶紧追上去,“我错了好不好,我不该把你扔在那儿,跟我回家吧?” “不回!”郁钦头也不回,直冲冲吧嗒吧嗒的往前走,脚步跺的用力似乎想在地上弄出几个洞来,“反正你还会把我送走,我回去干什么?” 他此刻就像是耍脾气的小朋友,郑秋月对付小朋友还是有一套的,她握上他的胳膊,“我向你承认错误,我做错了,我绝对不会再把你送走了,等回家了我做炸酥肉炸丸子炸排骨给你吃还不好?” 炸酥肉炸丸子炸排骨,郁钦终于停下脚,他咽了口口水,肚子好饿啊,他又忽然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呢!他皱眉甩着胳膊闹别扭,“你松开我!” 郑秋月立刻松开手,见他终于不走了,她赶紧乘胜追击,“再给你买个汽车模型怎么样?” 汽车模型!这对傻子郁钦来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他两眼放光,但还是故意梗着脖颈问,“比大乖的那个还大吗?” 见他的态度终于松动,郑秋月笑着点头,“对对对,买个比大乖大很多的好不好,我带你去挑,你想要哪个咱们就买哪个。” 他想了想又低头嘟囔着,“我才不相信你……你总是骗我。” “那我们拉勾好不好?”郑秋月握住他的手,歪着脑袋从底下看着他的眼睛,她冲她伸出右手的小拇指,“拉勾? 她在此刻下定决心,她要让这个傻子跟着自己,有她一口吃的她就不会让他饿死,她再也不会把他扔掉了。 郁钦盯着她的手指看了几秒钟,最后状似无奈的伸出手指和她的勾在一起,“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郑秋月被他小大人的样子惹的发笑,她挽住他的胳膊,“走,咱们回家!” 私人会所里。 “吴兄弟真是年少有为啊,合作愉快”,孙立伟脸上带笑和吴攸捧杯。 “合作愉快”,吴攸回碰。 孙立伟冲外面拍了拍手,又转头冲吴攸挤眉弄眼的一笑。 包间的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进来了四个穿着暴露美女,吴攸内心翻了个白眼,俗不可耐。 美女两个两个的在孙立伟和他身边坐下,吴攸左侧的美女内心窃喜,她平时见到的老板都是孙立伟这样大腹便便油腻腻的老头子,哪里见得到吴攸这样帅气年轻的小鲜肉,估计是哪个集团的公子哥,这要是攀上了,后半辈子岂不是不用愁了。 美女给吴攸倒酒,吴攸看向孙立伟,红光满面被左右两侧的美女哄的开心的要死,美女又大又软的胸都快怼到他脸上去了,吴攸没理美女敬过来的酒,心里想等会儿找个理由溜了。 “小哥哥,喝酒呀”,左边的美女直往他身上蹭,吴攸皱紧眉毛,她身上的香水味熏的他头疼,他冷声道,“离我远点。” 美女面子有些挂不住,讪讪的把酒杯放下,孙立伟左拥右抱哈哈大笑,“看来咱们吴兄弟不喜欢这款的,旁边那个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新来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还没等那个小妹妹说话,吴攸左边的美女就酸溜溜的说,“孙哥,她叫小雅,是会所里刚来的年轻妹妹,像我这样的以后估计就没有行情喽。” “诶,甜甜来我这里,孙哥疼你”,甜甜扭着屁股坐到孙立伟的腿上,喜笑颜开,他一边喝甜甜喂过来的酒一边对小雅说,“小雅,你来陪吴兄弟喝一杯。” 吴攸心里忍不住又翻一个白眼,这孙立伟真够恶心的。 被叫做小雅的女生一直安静的坐在吴攸身边,时不时的拽拽过于短的裙子,此刻忽然被叫到,她立刻做出反应,僵硬的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酒。 吴攸看了她一眼,就算是浓妆艳抹但看起来似乎还没成年。 倒好了酒,小雅端起酒杯明明紧张的要命却还尽力直视吴攸,“我敬您。” 吴攸拿起酒杯自己喝了一杯,接着站起来,“孙总,我先走了,明天一早还有个会。” “行,吴兄弟那我就不挽留你了”,孙立伟早就进入了温柔乡。 吴攸转身要走的时候,小雅忽然站起来,紧张的扯住他的衣角,“我,我能陪你吗?” 吴攸本来想拒绝,但又看了眼孙立伟,把她扔在这里她恐怕…… 吴攸心一软,“走吧。” 下定决心 “你要去哪儿?”小雅扯住吴攸的袖子。 吴攸看了她一眼,“你走吧,我也要回家了。” 小雅着急了,“我能和你一起吗?” 吴攸把袖子从她手里抽出,“我把你带出来没那个意思,你想回去或者离开都行。”说完他冷漠的转身就走,他最讨厌麻烦的人。 “可我有事和你说!”小雅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急切,她冲他喊,“是关于郁钦的事!” 听她这么说,吴攸站住脚,他心里疑惑,这小丫头竟然认识郁钦? 郑秋月带郁钦回了家,她拿来棉签和碘酒坐在他身边,她抬手往他嘴角的伤口上轻轻的擦碘酒。 她尽量很小心,可郁钦还是痛的紧紧皱眉,就算痛他也不躲,就坐在原位闭紧眼睛,还因为不知道下次疼痛何时到来而紧张的攥紧手指。 “很疼吗?”看他的表情郑秋月心疼他,他的脸此刻也肿的厉害。 郁钦点点头,郑秋月语气温柔的像哄小孩子一样,“那我尽量轻一点,大傻最棒了。”她转动棉签,把碘酒均匀的涂抹在他的伤口上,“真棒,还有最后一点儿。” 等全部抹完,郑秋月奖励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她又看向他的肚子,“你的肚子还痛不痛?”她记得之前那个郝老师在他肚子上揍了一拳。 郁钦咬着下嘴唇摇了摇头,郑秋月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乖,就算痛也不哼。吴攸小时候刚和她一起生活也是乖的不像话,后来问他为什么会这样的时候他说,他是怕自己不乖的话就会被赶走,他不想再过没有家的日子了。 “把衣服掀起来给我看看”,郑秋月下了命令,她才不信不痛,郝老师那拳头大的和沙包似的。 郁钦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接着慢慢把衣服撩起露出结实白皙的腹肌,郑秋月的脸一下子变红了,虽然眼前的人是大傻,可他的身体还是郁钦的,郁钦的好身材是连吴攸都认可的。 虽说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可她从没这么仔细的瞧过。 郑秋月在脑子里骂自己人都傻了竟然还想些乱七八糟的,她平静了下心情又仔细一看,郁钦的肚皮上面有一圈可怖的青紫淤痕,是郝老师揍的,郑秋月气的恨不得立刻报警把郝老师这个禽兽抓起来。 看着郑秋月的表情,郁钦把衣服放下,像是安慰她一般,一脸认真的说,“我肚子真的已经不痛了。” “胡说八道!”郑秋月看着他澄澈的眼睛,她知道有多痛。她不是在对郁钦生气,她是对那个做出了错误选择的自己感到生气,要是当初自己没有把他送过去,后面的一切便不会发生…… 郁钦傻笑着,“真的不痛了。”他能再次被带回来,能再次回到她身边,所有的痛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 看着他咧开的嘴角,郑秋月苦笑,心中无比愧疚,真是个傻子。 “可是”,郁钦又满脸担忧的问,“那里其他的小朋友怎么办?” 郑秋月想了想回答,“我明天把这件事和你艳芳阿姨说一下,让她帮忙想办法。”她没想到,傻了的郁钦竟然还会关心别人,他的脑子傻了。心性也跟着变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她再度抬起头看向郁钦,神情复杂,“大傻,那个人有没有……他,有没有……”实在是太难说出口了,但她必须问清楚,她深吸了口气,“那个人有没有碰你的身体。” 郁钦看着她摇了摇头一脸单纯的说,“没有,之前他想摸我,但被我跑掉了。” 郑秋月微微瞪大眼睛,紧张的心情终于稍稍放松,她伸手抱住郁钦,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那就好,那就好。”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了”,郑秋月发誓不会再扔掉他,她想明白了,那个恶心变态的郁钦已经死了,自己此刻抱住的这个人是单纯可爱的大傻,不是郁钦。 “明天给你做炸丸子炸酥肉吃好不好?今天太晚了,我给你下碗面吃。”郑秋月像哄小孩子一样和他商量。 “还有炸排骨!” “好好好,你都记着呢?”郑秋月被他惹笑了。 “当然啦”,郁钦想了一会儿,不情不愿的说,“好吧,那就明天吃。” “真乖”,郑秋月不吝夸奖,大傻是挺乖的,起码比吴攸小时候乖很多。吴攸小时候和她熟了,确定她不会扔掉他之后,可会蹬鼻子上脸了,什么过分的要求都敢提出来。关键他会撒娇,嘴又甜,郑秋月被磨到最后,总是会招架不住满足他。 郑秋月进厨房做面,她一边做一边想以后要怎么办,她已经决定要把外面的那个傻子带在身边了,以后她准备就和那个傻子相依为命了,要想生活下去她思来想去也只能干回老本行,继续卖馄饨。 反正干什么还不混口吃的呢,只要她和大傻饿不死就行。这样一想她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她已经开始习惯将郁钦和大傻当做两个人区分开,她甚至觉得大傻只是和郁钦长得像而已。 一碗打卤面上还盖了一个煎蛋,郁钦端着碗狼吞虎咽,看起来饿坏了。 “慢点吃”,郑秋月心疼,这几天他都瘦了一圈。 郁钦呼噜呼噜吃的香的很,郑秋月本来没什么食欲,这下也拿起筷子和他一起作伴吃面。 郑秋月吃了几口又抬头看他,她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看了一会儿她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夹给郁钦又低头吃面,以后就过这样的平淡日子挺好,嗯,挺好。 你是我的小甜甜 郑秋月早上起来去附近的早市上买了叁斤猪肉,四斤排骨,还有一些时令蔬菜。 回到家的时候,郁钦还没睡醒,他蜷缩在沙发上,被子已经被他踢掉在地上。沙发太小,他睡觉的姿势别扭得很,郑秋月在心里想,看来得再给他置办张床了。 她想让郁钦多睡会儿,所以先去洗了通郁钦和她的衣服,洗完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郁钦还是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的睡着。 再这样睡下去可以直接吃午饭了,她走到窗前把窗帘哗的一拉,让阳光晒进客厅,她大着声音喊,“起床啦,起床啦。”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被子,郁钦嘟囔着翻了个身,面朝沙发躲避阳光。 “快点起床,我去给你做早饭,你赶紧洗漱。” 郁钦被吵醒,哼唧了几声,却还是一动也不动,郑秋月拽着他的胳膊就把他从沙发上强硬的拉起来,“好了好了,去洗个脸就不困了。” 郑秋月风风火火的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早饭,新的一天,早饭一定得吃好。 郁钦顶着鸡窝般的头发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睛走进了卫生间。 “砰砰砰”,门外有人敲门,“秋月姐!” 郑秋月在厨房里忙活所以根本没听到敲门声,可郁钦听到了,他一瞬间清醒,他听出了这是当初和郑秋月一起送他走的那个阿姨的声音。 郁钦又气又怕,他以为她又是来说服郑秋月把他送走的,他偷偷把门打开,故意摆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殊不知在别人眼里就像是一只呲牙咧嘴的奶狗。 “你快点走!这里不欢迎你!” 看到大傻,艳芳直接懵了,他,他不是应该在福利院吗? “你怎么回来了?” “你快点走开!”郁钦气的直跺脚,甚至还伸手去推她,在他心里这个阿姨是坏女人! 艳芳弄开他的手,“秋月在吗?” “你走,你走!你是坏人!你不许再来敲门!”郁钦凶凶的警告她。 艳芳没理他,直接大着嗓门往门里喊,“秋月姐!“ 郁钦急的不行甚至想要上来捂她的嘴巴,“你闭嘴!” 这下惊动了郑秋月,她围着围裙从厨房举了个铲子出来,“你们干嘛呢?” 艳芳顺着缝挤了进来,赶紧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小声询问,“秋月姐,你怎么把他又带回来了啊?” 郁钦无能为力又心急如焚的站原地,他心里怕极了,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他实在是太怕这个坏阿姨又怂恿郑秋月把自己送走,他怕自己又要被迫从郑秋月身边离开。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郑秋月注意到郁钦紧张的反应,她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她看向艳芳语气坚定的说,“艳芳我想好了,我以后就和他在一起过了。” 郁钦转头呆呆的看着郑秋月,他心中强烈的不安感瞬间就被平息下来,他的视线落在郑秋月牵着自己的手上,他也用力的回握,接着挺起胸膛面对眼前的这个坏阿姨,知道郑秋月不会不要他之后,他忽然拥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艳芳看郑秋月坚定的眼神知道,她这次是真下定决心了,既然这样的话,她作为外人,也就不好对别人家的事指手画脚了,她想的不过就是要秋月姐幸福罢了。 “秋月姐,你自己想好了就行,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艳芳知道郑秋月善良,她又看向郁钦,“大傻,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啊,你生我气啦?” 郁钦还真生气了,他眉毛拧到一起,躲到郑秋月的身后,他轻轻晃动郑秋月的手撅着嘴巴撒娇,“你让她走。” 艳芳哈哈一笑,她也不恼,“好了好了,大傻,之前是阿姨错了,阿姨给你道歉好不好。” 傻了的郁钦依旧记仇,他又抓着郑秋月的手晃,“她怎么还不走啊。” 郑秋月把手抽出来,“我早饭做好了,你先去吃,我和你艳芳阿姨有话要说,快去。” 郁钦眨巴眼睛看了郑秋月半天,确定磨不动她,这才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叁步两回头的看着郑秋月往厨房走,郑秋月被惹笑了,语气温柔了许多,“好了别看了,我就在门外,说完就回来了,你先去吃,粥在锅里自己盛。” 郑秋月把艳芳拉到门外,将门虚掩。 艳芳问,“秋月姐啥事啊,神神秘秘的。” 郑秋月一脸严肃,“福利院的事。” …… 听完郑秋月所说的,艳芳震惊又气愤,“他娘的!他真不是人!” 说完艳芳又觉得自己对郁钦实在是愧疚,“怪不得大傻怨我,我该,都是我的错。” “你之前也不知道”,郑秋月宽慰她。 “秋月姐,我,我对不起大傻和你,你说要是他真被……唉,那我得愧疚一辈子。” “你当初也是好心,谁也没能想到那个郝老师会是这种人”,郑秋月宽慰道。 艳芳握住郑秋月的手,“秋月姐你放心,我一定给大傻讨个公道回来,我等会儿就去报警。” 报警?那可不行,郑秋月面露难色,要是报警了,郁钦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 “艳芳你别冲动,手机里的证据肯定已经被他毁了,没有证据报警也没用,其实只要能让他离开福利院,远离那些孩子们就行了。” “唉,秋月姐我爸和院长不是朋友嘛,你等着,我一定让院长把他给辞了,让他滚的远远的!” 郑秋月点点头,那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让那个人渣再也不能靠近孩子们。 中午十一点。 郑秋月起锅烧油,炸排骨,炸酥肉、炸丸子一样都没给郁钦落下,炸了满满一盆,小孩子就爱吃这些炸物,吴攸小时候也一样。 郑秋月一边炸郁钦一边吃,被烫的直龇牙,等郑秋月炸完了,郁钦都快吃饱了。 郑秋月把围裙解下,故作生气的说,“我在这吭哧吭哧炸半天,你都快全吃光了。” 郁钦赶紧把盆举到她眼前,献殷勤似的,“还剩下好多呢,剩下的都给你吃。” 郑秋月看着他绷不住笑了,“行了,逗你玩呢。”她怎么可能和一个傻子抢吃的。 晚上郑秋月洗漱完发现郁钦还坐在电视机前,怀里抱了个抱枕,正目不转睛的看电视,郑秋月无奈的走过来,“刚刚是谁答应我马上就去洗漱的?都十分钟了,怎么还不动弹啊?” 郁钦一个眼神都没多分给她,“还有一点点就结束啦,让我把这集看完吧。” 郑秋月看了眼屏幕里正在播放的电视剧,剧名叫《你是我的小甜甜》,她皱了皱眉,这大傻子都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还看得这么入迷,她很怀疑以他现在的智商能看懂吗? “不许给我得寸进尺啊,快点去刷牙洗脸。” “就差一点儿了!再让我看一会儿嘛。” 以前这大傻子多乖啊,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时候他也开始和自己讨价还价了。 郑秋月心里想,自己要是惯着他,过几天肯定就得上房揭瓦了,她当机立断,把电视机给关了。 郁钦不满地大叫,“你干嘛啊!” “那你想干嘛!?”郑秋月叉腰瞪着他,看的郁钦扁了扁嘴,“这么凶干嘛……” “快点去洗脸刷牙!” 郁钦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缓慢的往门口移动着,和郑秋月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凑上来往她脸上亲了一口。 郑秋月瞬间脸红,手比脑子先反应过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打了他脑袋一下,打完才知道开口,“你!你干什么呢你!” 郁钦捂着脑袋一脸委屈,“你干嘛打我啊!?” 这小色狼还有理了,郑秋月无语,他都傻了怎么还这么色啊,“不打你打谁,谁让你亲我的?” “电视里就是这么教的!如果你很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去亲她一下!”郁钦一本正经的嚷嚷,看起来他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 好的不学偏学这个,郑秋月无奈地说,“你给我少看点偶像剧,以后不许随便亲别人知道吗?”她怕郁钦被当作流氓抓起来。 “我才不亲别人,因为我喜欢你才亲你的”,郁钦委屈巴巴的小声嘟囔。 一个大傻子懂个屁的喜欢,郑秋月的脸又烫又红,特别是刚刚被郁钦亲过的那处,她赶紧推郁钦往外走,“行了行了,快去洗脸刷牙!” 这时,郁钦的手机忽然亮起,颜琦发送来一条消息。 “郁总,我很担心您,无论如何都希望您能和我通个电话。” 俩人日常 “喂,郁总?” “嗯,什么事。” 时隔多日再次听到郁钦的声音,颜琦激动的微微睁大眼睛,“郁总,您最近怎么样?我……很担心您。” “我很好。” “郁总,您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公司的事你全权负责即可。” “可是……郁总,公司最近出了一些状况,谁都没想到开元路B地块的开发权竟然归给了通泽,您离开公司这么久,高层内部对您颇有微词。” “所以呢?” 颜琦微微皱眉,郁钦这样的反应让她觉得有些陌生,“郁总,颜琦认为您还是早些回来的好。” 郁钦的声音变冷,“我说过了,你全权代理我即可。” 颜琦握紧手机,满心担忧,“可是……”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可郁钦没给她这个机会,“好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嘟嘟嘟……”颜琦觉得刚刚的对话实在是奇怪极了,可至于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 这头挂断电话的郁钦乖乖把手机交给郑秋月,郑秋月松了口气,摸摸他的头,“真棒。” 郁钦一脸不解的问她,“郁总是谁呀?我们为什么要对这个姐姐撒谎呀?” 郑秋月一时想不出好的理由骗他,只好胡乱的搪塞过去,“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乖乖听话就好。” 郁钦没得到答案,只好略带失望的“哦”了一声。 郑秋月又说,“大傻,我之前答应过给你买汽车模型,咱们现在出去选好不好?” “好!”一听到这个,郁钦简直要举双手双脚赞成,他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郑秋月带他带到镇上的超市里,两个人正站在玩具区选汽车模型。 郁钦看花了眼,想要这个蓝色的火车模型又想要那个黄色的铲车模型。 “大傻,你给自己选一个,再给大乖弟弟选一个,明天是他的生日。” 生日?郁钦兴奋的瞪大眼睛,那不就有生日蛋糕可以吃了!?“嗯!”他重重的点头,站在货架前认真的挑选着。 最后,他给大乖选了个大的,给自己选了个稍微小点的。 郑秋月下午去看了看周围适合摆小吃摊的地方,她决定这几天就出去卖馄饨,毕竟不能坐吃山空,更何况现在她还有个大活人要养。 晚上洗漱过后,郑秋月对着镜子仔细地给自己的脸涂抹雪花膏,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叹,看来自己真的上年纪了,脸上都开始长斑了。 郁钦在一旁凑过来,一脸好奇的问,“什么东西呀?好香哦。” 郑秋月一边抹一边对镜子里的他说,“擦脸的,要给你抹点吗?” 郁钦立马点头,眨着眼睛看她,像只可爱的大狗狗。 “那你先去洗脸。” 郁钦立马奔向卫生间,一分钟后一脸水珠的跑回来了,郁钦洗的太急,连额头前的刘海都被水打湿,他满脸水珠的咧着嘴笑,眸子亮晶晶的。不得不说,他此刻在郑秋月的眼里就是个干净俊美的少年。 其实郁钦本来也就比吴攸大两岁,只是行事作风和平时打扮偏成熟而已。 郑秋月拿起毛巾给他擦脸,心里在想,郁钦这样的面容,年少的时候不知道得迷晕多少小姑娘。 把他脸上的水珠全部擦干净后,郑秋月蘸取少量的雪花膏抹在郁钦脸上,她眼皮微垂,仔细的用指腹把雪花膏推开,轻轻的涂抹在郁钦光洁白皙的皮肤上。 郁钦有些紧张的看着离自己如此近的郑秋月,不知道为什么闻着雪花膏甜腻的香味,他的心跳突然加速,脸也微微发红。 饱满的额头,明亮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郑秋月在心中感叹,怎么有人能生的如此好看,满脸找不出一个缺点。 郑秋月最后轻柔的点在他的鼻尖处,“好了。” 郁钦对着镜子看了看,然后转过头对着郑秋月傻傻的笑,“这下我也香香的了。” 第二天,郑秋月领着郁钦去了艳芳家里。 小李正在厨房里做饭,艳芳去店里取生日蛋糕了。 郁钦拿出给大乖买的生日礼物递给他,“生日快乐。” 大乖开心的要命,抱着汽车模型大声说,“谢谢大傻哥哥!” 郁钦害羞的抿嘴笑。 “大乖生日快乐”,郑秋月摸摸大乖的头,“好了,你俩去玩吧,我去厨房帮忙。” “秋月姐,你别沾手了,我自己就行了”,见郑秋月进来,小李一边掂勺一边说。 “别和我客气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秋月挽起袖子。 小李也是个实在人,笑的像个弥勒佛,“行,那秋月姐你帮我把芹菜切了吧。” 两个人在厨房忙活着,小李忽然说,“对了,秋月姐,艳芳和我说福利院的事了,实在是对不住,我再替她向你和你表弟道个歉。她之前真不知道,不过现在院长已经找了个理由把那个老师给辞退了。” “嗯,我没有怪艳芳的意思,我知道艳芳是为我好,既然那人被辞退了,福利院里的孩子们安全了,那就是皆大欢喜。” “唉,真的想不到咱们小镇上还有这种变态。” “有好人就会有坏人”,郑秋月问,“要切点葱不?” “诶,好。” 小李又问,“还有个事儿,秋月姐,你现在是不是没有对象啊?” 郑秋月扒葱的手微微停顿,“没有,但……我现在也不想找。” “秋月姐,你自己一个人过还是辛苦了点,我们医院的保安周哥人性格好,长得也不赖,要不,我安排你俩见一面?”小李又补充道,“其实这事儿是艳芳的意思,她心疼你,又挺看好周哥的,所以才想给你俩介绍一下。” 郑秋月犹豫了一下开口,“不了吧,我现在和大傻两个人过也挺好的。” “大傻是乖,可秋月姐你还需要个知道疼人的不是。而且,见一面就算不成也可以交个朋友不是?当然,秋月姐我们也不是逼你,我俩就是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洗好的葱被郑秋月放在案板上后,她才开口,“……那行,见一面就见一面吧。” 有你一个就够了 郑秋月的馄饨摊支起来了,每天中午和晚上在镇上的一中旁摆摊,来光顾她摊子的都是这所高中里的学生。 她生意好,一是因为她的野菜馄饨好吃,二是因为有郁钦来帮忙,他帮忙盛馄饨,擦桌子,郑秋月忙到几点,他就待到几点。学校里的小女生总是叁叁两两结对来吃馄饨,其实是在偷偷看他。 晚上九点学生下晚自习,正是最忙的时候,郁钦听郑秋月的指挥,她吩咐他干什么他就去干什么,乖的不得了。 “老板,他是你什么人呀?”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围在馄饨摊前,害羞地问。 “他是我表弟。”郑秋月笑笑,她就说吧,这傻子长了一张俊脸,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 “他好帅!”几个女生看着瑜钦收拾桌子的背影小声说。 “感觉比我追的偶像还要帅呢。” “来咱们学校肯定是校草级别的人物。” …… “可是姐姐,为什么他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呢?” 其中一个女生说,“哎呀,你会不会说话,那叫纯真无邪。” 郑秋月笑着说,“没事,他是傻的,我这表弟出了车祸,伤到了脑子。” “啊……”,几个女生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郑秋月转头看了一眼瑜钦,瑜钦也注意到她的目光,端着碗筷呲着一口白牙冲她笑,郑秋月也笑了,还是傻了好。 忙到11点就可以收摊了,郁钦帮忙把折迭矮桌和塑料凳子收拾到小吃摊车上,他力气大,好像怎么都不会累。收拾完毕,郑秋月发动小小叁轮电动车载着他回家。 两个人乘着月色,夜风,行驶在狭长的小路上,郁钦坐在郑秋月身后张开双臂,衣服被风兜起,他闭上眼睛脸上满是纯真的笑容。 “饿不饿”,郑秋月问。 “饿!”郁钦大声回答。 “回去做宵夜给你吃啊。” “嗯!” “大傻,明天咱们不去摆摊了,休息一天。”郑秋月在挑选明晚吃饭的衣服。 “为什么呀?” “每天出去你不累吗,你好好休息一天吧。” “那你要去干嘛?”郁钦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信息。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什么事呀?”傻了的郁钦总是想一切都问个明白。 “和一个……朋友吃饭。” “谁呀?艳芳阿姨吗?” “不是,你不认识”,郑秋月懒得和他解释,“你明晚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就好。” 郁钦不满的嘟嘴,“带上我不行吗?” “不方便,好了快去洗脸刷牙上床睡觉。” 郁钦看着郑秋月拿起一条裙子对着镜子比划,他心里忽然生出些难以言说的情绪,她要去见谁呢? 第二天晚上,郑秋月来到了镇上的一间家常菜馆里,靠墙的第二张桌子坐着一个人,皮肤黝黑,不胖也不瘦,他应该就是周哥了。 郑秋月和他简单的吃了顿饭,和他说清了自己本来就没有找另一半的意思,因为她还有一个傻了的表弟要养,和别人在一起只会连累了别人。 周哥说艳芳已经把她的情况和他都说了,就算不能在一起做朋友也行,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他。 郑秋月对他印象不错,周哥是个实在又热心的人。 “周哥,我得先走了,我表弟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也不知道那傻子现在在干什么,说实话,今晚来吃饭,郑秋月脑子里想的也都是那个傻子。 “诶好,我送你。”周哥赶紧起身。 “不用了周哥,离得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郑秋月冲他笑笑然后和他在餐馆门前告别。 郑秋月出了餐馆往右边走,走着走着她往后看了一眼,然后站住了脚,“出来吧。” 夜色温馨,星光点点。 郁钦从墙后挪出来,一脸被发现了的尴尬样,他眼睛不敢看她,只敢往下瞅。 “从我出门就跟着了?”路灯下,郑秋月双手环臂,严肃的看着他。 郁钦点点头,他不安的扣着自己的手指,他怕郑秋月会生气。 “那你吃饭了吗?”她走之前给他做了一碗炒面。 郁钦摇摇头,从她一出门他就跟着了,郑秋月和那个男人吃饭的时候他就一直蹲在墙后饿的肚子咕咕直叫,心里还好着急,也不知道郑秋月和那个人都在说些什么,他努力竖起耳朵,可一句也听不见。 郑秋月走过来冲他叹了口气,有点责备又有点心疼,“你不饿吗?” 郁钦的确饿,可是比起饿不饿他更关心的是别的事,他忍不住开口,“那个人……是谁呀?”语气小心翼翼的。 夜风吹过他额前的刘海,郑秋月看了他几秒牵起了他的手,她觉得郁钦实在是傻极了,她耐心地和这个傻子解释,“是你艳芳阿姨介绍给我的人,但我不想找对象,所以我来是为了和他说开的。”她用手指故作嫌弃的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毕竟啊,有你一个就够我受的了。” “走吧,回家吃饭!” 郁钦冰凉的手被郑秋月的掌心温暖着,他乖乖的被郑秋月牵着走,他在心里默念,原来有自己一个就够了呀…… 凌晨叁点,颜琦从噩梦中惊醒,她满头大汗,她在梦中见到了郁钦,瑜钦满身是血的被禁锢在一个笼子里,她梦见他在向她求救。 窗外的月光洒进黑暗的房间中,颜琦向窗外望去,胸膛微微起伏,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呢。 失踪 “没想到啊,小吴攸,你都长这么大了。” 吴攸对面的人笑的让他恶心,这人和吴攸是同乡,辗转得到他的联系方式,是来为自己儿子托关系的。 “谁能想到当初你那么小,现在竟然在和瑞当官了,真是没想到啊,咱们那小渔村也能有你这么出息的人。” 这些话吴攸实在是已经听腻了,要不是自己的妈打过招呼了,他连见都不会见这个所谓的老乡,那个渔村,他都十几年没回去过了。 “小吴攸呀,我儿子今年大学毕业,你看看能不能让他在你公司里干,你们都是同乡,你一定得帮他一把。” 总算聊到正题了,吴攸不耐烦的看了眼手表,“让您儿子把简历发我吧,我尽量帮他。” “诶诶诶!那太好了。” 吴攸站起来想走,“那就不送了,我还有事要忙。”那人明显还想多寒暄几句,“唉小吴攸有空回渔村看看吧。” “嗯”,吴攸敷衍着。 “对了,我前几天还看到秋月了。“ “什么?”吴攸猛的瞪大眼睛,“郑秋月?” “对啊,就郑老叁家的大姑娘。” “你在哪见到她的?”吴攸急切地问。 “我前几天去镇上办事,看见她在摆摊卖馄饨,我应该没看错,她虽然离开村子早,但没怎么变样,不像你,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吴攸却心中万千思绪翻涌,自己找了这么久,没想到她竟然回了老家? “她身边还有其他人吗?”吴攸现在在意的是,她是不是和郁钦在一起。 “这个没注意,我也就是远远的看了一眼。” 吴攸握紧拳头转身就走,他现在立刻就要去见她。 “快来吃虾片”,郑秋月刚炸完一盆虾片摆在餐桌上。 可是却只有大乖回来了,“大傻呢?”郑秋月问。 “大傻哥哥他不见了。” “什么?”郑秋月皱眉,“什么叫不见了,你们俩不是一起在楼下玩吗?“她蹲下来着急的问大乖。 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郑秋月在屋里做饭,大乖和大傻一起下楼去玩,可现在却只有大乖一个人回来了。 “大傻哥哥去给我买糖了,然后,然后就不见了。”大乖的小脸全部皱在一起。 “他去哪儿买糖?” “去,去……”,大乖被郑秋月问哭了,“去小卖部,然后就不见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大乖别哭了,阿姨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先回家。”郑秋月心急如焚,穿上鞋就往外跑,跑到小卖部门口问,老板却说根本没见到郁钦。 郑秋月当下心脏都骤停了,他怎么会不见呢,他能去哪儿呢,他明明记得回家的路。 “秋月姐!”艳芳从后面追过来,“我听大乖说了,咱们分头去找,说不定大傻只是贪玩。” “嗯”,要只是贪玩那就最好了,可就怕……郑秋月努力把不好的想法从自己脑海中踢出,她边跑边声嘶力竭的喊,“大傻!”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傻!” …… 郑秋月把周围几条街道都找了,可就是不见郁钦的踪影,他到底去哪了!?她此刻着急的心情不亚于母亲丢了儿子。 一直找到了晚上,艳芳、小李全都出去找了,可还是找不见郁钦。 郑秋月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忽然一个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报警!可是报警的话,郑秋月心中纠结,那郁钦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可现在找不到他,除了报警她也做不了什么。 忽然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 “喂?” “郑秋月?” 这声音有些熟悉,郑秋月问,“你是谁?” “你在找你那个傻子表弟吧?” “你是谁!?你把他怎么样了?”郑秋月的心立刻被揪紧。 “他好得很,你立刻准备五十万,我会发给你一个位置,明晚八点你自己把钱送过来,记住只能你自己来,要是你敢报警的话,这傻子的命可就没有了。” “你别伤害他!”郑秋月握紧手机,眼泪汪汪的说,“你说什么我都照做,只要你别伤害他!” “我,我没有那么多钱,就算我借也来不及啊!” “老子管你呢,凑不够钱老子就杀了他!” “别!你别动他!”郑秋月哭着喊,“喂?喂?” 她失去力量瘫坐在地上,对方早已挂了电话,五十万……自己去哪凑那么多钱呢。 废旧的工厂里。 郁钦悠悠转醒,头痛欲裂。 他的额头正在往下滴血,他只记得自己正走在去给大乖买糖的路上,然后忽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全是陌生的片段和画面,还有人用陌生的名字称呼他,郁钦。 郁钦被牢牢地绑在空地中间的椅子上,他微微睁开眼睛打量周围,这里……是哪儿?她又在哪里。 忽然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哟,醒了?” 生死相依 郑秋月独自一人来到了绑匪发给她的地址。 这是一座废弃的工厂,她按照指示走到正中央的位置,忽然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把包打开,把钱全部拿出来放到地上。”一条短信弹出来。 她转头看了看四周,工厂里没有灯,她周围的一切都是暗的,她什么都看不到,但她知道有人正在黑暗中看着她,她甚至能听得到那人的呼吸声。 她弯下腰,慢慢把肩上的背包放到满是灰尘的地上,她也能听得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咚咚咚的心跳声。 她慢慢拉开背包的拉链,把一捆又一捆的现金放在地上垒起来,整整五十万,看起来像一座用钱砌成的矮墙。 忽然,她猛地转身慌张的朝黑暗眨着眼睛,她感受到那人的呼吸声离她越来越近,她刚想挪动腿跑,就被人一棍子打晕。 伤痕累累的郁钦被绑在椅子上愤怒的挣扎,看到晕过去的郑秋月被郝老师拖进来的一瞬间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可他的嘴巴被布堵住,什么也说不出来。 郝老师把郑秋月扔在一边,抱着装满钱的背包狂笑,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 “哈哈哈,没想到这娘们儿真能弄来这么多钱。” 郝老师把背包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他看了眼手表朝郁钦走了过去。 “还敢瞪我?”郝老师扬起手一耳光甩过去,他力大如牛,郁钦被打的半边脸立刻高高肿起,脑袋嗡鸣。郝老师攥着拳头朝他肚子上狠狠打了几拳,郁钦痛苦的闷哼,似乎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郝老师解开绳子又把他狠狠甩在地上,郁钦想要撑起身体爬起来可挣扎了几下又重重趴在地上,他原本就被虐打过,到现在又滴水未进,他头晕眼花,力气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继续瞪我啊!”郝老师面目狰狞,“你们两个婊子害我丢了工作,妻离子散!” 他蹲下来用力捏住郁钦惨不忍睹的脸,郁钦的嘴巴往外渗着鲜红的血,郝老师咬着牙说,“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们?老子可是有仇必报的人!” 郝老师拿掉他嘴里被鲜血染红的布,开始撕扯他的衣服,郁钦拼了命挣扎,他哑着嗓子喊,“你放开我!”郝老师骑在他身上,大掌带着风挥下,重重又甩下几个巴掌,“臭傻子,老子今天操死你!你不是能跑吗,嗯?你继续跑啊!” 郁钦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他努力转头看向依旧昏迷的郑秋月,流下眼泪,他想保护她,可是好像做不到了。 郑秋月幽幽转醒,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郝老师的脏手在郁钦的身上亵玩。 她挣扎着起来,拿起桌边的一根铁棍朝郝老师很狠打过去,郝老师被打倒在地,郑秋月赶紧去看地上躺着的郁钦,“大傻!大傻!”她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她没能保护好他,没能保护好大傻。 郁钦睁开红肿的眼睛,慢慢抬起颤抖的手指似乎想要给她擦泪。 “臭婊子!”郝老师捂着流血的脑袋暴怒,他晃悠了几下站起来,抬起腿狠狠一脚将郑秋月踹出几米远,这一脚他用了十成的力气,他像座山,带着怒火朝她踉跄的走过去,“你找死!” 郑秋月倒在地上,仿佛肋骨都被踹断几根,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差点痛晕过去。 “你不许碰她!”郁钦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起来,朝郝老师冲过去,他从后面揽住郝老师粗壮的脖子,可无异于蜉蝣撼树,但他死命都不撒手,他要保护她,他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大傻,快跑……”郑秋月倒在地上,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向他。 郝老师气红了眼拽着他的头发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你他娘的,老子待会好好收拾你!” 他又朝郑秋月走去,郁钦咬牙爬起来护在郑秋月身上,郝老师见状一脚踹过去,“英雄救美是吧?” “我让你英雄救美!”郝老师恶狠狠的抬脚猛踢,郁钦闷哼,表情痛苦,但牢牢的趴在郑秋月身上,她被他好好的保护在身下。 “大傻,你别管我……”她看着他的脸,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郁钦努力睁开眼睛,冲她扯出一个笑脸。 郝老师气疯了,还用上了拳头,拳拳打在郁钦的身上。 “噗……”大概是伤到了内脏,郁钦忽然吐了一大口血,虚弱的眨了两下眼睛便昏死过去。 “大傻!”郑秋月惊恐的捧着他的脸。 就在这时工厂外隐约传来警笛声。 “操!”郝老师一下子慌乱起来,他转头咬着牙恶狠狠的骂郑秋月,“你个臭婊子竟然敢报警!?我就成全了你和这傻子!” 他立刻拽起昏迷不醒的郁钦和郑秋月将他们关进了工厂中的一个房间,接着把门锁上。 这工厂周围早就被他洒上了汽油,他背上装钱的背包点了把火逃入黑暗中。 郑秋月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熊熊燃烧的大火,空气也一下子灼热起来,她把郁钦抱在怀里,用袖子擦去他嘴角的鲜血,“真是个傻子,你管我干什么呢”,她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脸上。 人之将死,郑秋月的脑海中全都是这一个月来大傻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站在棉花糖摊前走不动的大傻,在雨中等他的大傻,和她一起跑出福利院的大傻,因为嘴馋和她撒娇卖乖的大傻……历历在目。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个这样的结局,郑秋月看着昏迷的郁钦,她闭上眼睛在郁钦染血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我们下辈子再相见吧。 失而复得 “郁总?” “……我是郑秋月。” “郑小姐?”颜琦很惊讶。 “我,我现在需要五十万,郁钦他被绑架了。”郑秋月实在是走投无路,想到最后也只能去找郁钦的助理,而最终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她能想象得到,就算大傻最终会变回郁钦,但他此刻是大傻,不是郁钦,她拼尽全力也是要救他的。 “郁总被绑架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相信我,我没有说谎,晚上八点我就必须要去送钱。” “你报警了吗?”颜琦在心中回想郁钦在高氏任职的这些年,树敌无数,说不定是那些被郁钦逼的走投无路的人干出来的。 “不能报警,报警的话郁钦就没命了。” 颜琦沉吟了一会儿才说,“把卡号和具体位置发给我,我赶最早的一班飞机过去,郑小姐你千万别轻举妄动,有事情随时和我联系。”颜琦当下转了钱给她,立刻往机场赶,虽然她心中疑问重重,但她愿意相信郑秋月。 郑秋月没有等她取了钱只身赴往工厂,幸好她以防不测赴约之前给颜琦发过去了工厂的地址,颜琦落地后打了数个电话都无人回应便立刻报警才能带着警察及时赶到。 郑秋月和郁钦都捡回一条命,此刻双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与此同时,吴攸也来了W市,他刚在宾馆里落脚,就看到电视里正在播报一则绑架案的新闻,看到新闻里受害者的画面他愣了一瞬,就立刻往医院里赶。 郑秋月昏迷了整整叁天才醒来,她睁开眼睛,看到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姐!你醒了。”坐在床前的吴攸激动的握上她的手。 郑秋月转头看向他,她不明白吴攸为什么会在这里。 吴攸先跑出病房门找了个医生过来,医生检查了苏醒的郑秋月后表示她基本没什么大碍了,再修养上几日就可以出院。 郑秋月哑着嗓子着急地问,“郁钦呢?” 吴攸欣喜的表情僵在脸上然后慢慢褪散,“姐,你渴了吧。”他起身去倒水,在背过身的时候他极力压抑自己的内心翻涌的情绪,这情绪几乎要将他吞噬,自己找了她这么久,她竟然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关于那个混蛋的。 郑秋月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努力挣扎起身,吴攸赶紧回来把她按在床上,“姐你别乱动。” “郁钦呢?他在哪?” 吴攸把水杯放到她嘴边,“先喝口水好吗?” “他在哪?你带我去见他。”郑秋月拽着他的手用尽全力,她的眼神充满渴求。 “姐,你和他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吴攸能够明显感觉到郑秋月对郁钦的态度变了,她问出的语气不像是期待他死,反倒是希望他活下去。 “你回答我,他到底在不在医院里!”有可能,他伤势过重……郑秋月不敢再想下去,胸口闷得发慌。 吴攸看着她觉得很陌生,自己的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和郁钦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定要查个清楚。 郑秋月见从他这里得不到答案,起身晃晃悠悠就要下床,嘴唇还苍白的很,看起来随时就会晕倒过去。 “姐,你干什么!”吴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以前躲郁钦还来不及,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对他在乎的样子全都写在脸上。 “我要去找他。”郑秋月虚弱的扶着床边站起来,一心想要去病房外面。 “你给我乖乖坐下”,吴攸用了力气,握着她的肩膀逼她坐在床上,看来不给她个结果她是不会罢休的,“他没死,他在另一个病房里。” “真的?”郑秋月眼中突然燃起的光刺痛了吴攸的心。 “真的。姐,你为什么那么关心他?”他还想问,在她离开自己的那些日子里,在他无数次从有她的梦中醒来后怅然若失的夜晚,她有没有想起过自己。 郑秋月没有说话,她离开后发生的那些事哪是叁言两语就能解释的清。更何况,她当初已经决定此生都不再和吴攸有任何瓜葛了,现在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为什么不说话?”吴攸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姐,你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 郑秋月看着他的目光柔和了不少,他的确长大了不少,好像变成熟了,可……郑秋月把脸偏到一边,“我没什么可说的。” “可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我想让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我找你找的有多痛苦多绝望”,吴攸忽然伸出胳膊将她抱在怀里,像搂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那样紧,他闭上眼睛,“幸好上天眷顾我,让我找到你。姐,我不会再让他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了”,他虔诚的亲吻上她的额头,“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听了吴攸的话,郑秋月用力把他推开,她无奈的说,“小攸,你为什么非要执着和我在一起?你不应该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吗?”郑秋月实在无法理解他。 吴攸抿了抿唇没有生气,只是把这个话题岔过去了,“姐你饿不饿?” 郑秋月摇摇头,“我想去见郁钦。” “其实,他已经被那个秘书带走了,应该是回了B市。” 郑秋月快速眨了几下眼睛,走了?她甚至没能见他一面,虽然知道叫颜琦过来,结局他总归是要离开自己的,可这一天真的来了,她还是心痛不已。 “你想见他的话我带你去。” 郑秋月没有说话,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去见他,还有去见他的必要吗?毕竟打出那个电话,大傻就注定要和她分离了。 “我听说,他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还昏迷不醒,能不能醒过来都难说。” 郑秋月的心抽痛一下,过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看他,“我……我想去看他最后一眼,看过之后我就回来,我不想呆在B市。” 吴攸看着她笑了,他握着她的手,“好,我带你去,也答应你看过之后送你回来。可是姐,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回来?你们俩又为什么会被绑架?” “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关心你。” 郑秋月想了想,还是一五一十的把一切都告诉给了吴攸,在她心中,吴攸是她可以信任和依赖的亲人,可她依旧隐去了很多细节。 吴攸听完后的脸色却不怎么样,“你的意思是,是你自己跑回来的?” 郑秋月点点头,“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为什么不去找我?” “我……我想让你过自己的生活。” 吴攸在心里苦笑,过自己的生活?没有她哪有什么生活可言。在他找不见郑秋月的这段日子里他才明白,郑秋月对他有多重要。 “所以,你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你喜欢上他了?”看似风轻云淡地问出这句话,其实吴攸的指尖狠狠抵在手心里。 郑秋月垂下眼,“没有……就算养个小猫小狗那么长时间也会有感情吧。” 是小猫小狗般的感情吗?吴攸目光如炬的看着她,他怎么可能分辨不出她心动的样子,“我知道了,姐,等你伤养好咱们就回去吧。” 在吴攸的精心照顾下,郑秋月叁天后出了院,他带着郑秋月回了B市。 “不是要去看郁钦吗?” 吴攸开车从机场驶入山楠别墅区。 “姐,今天太晚了先在我这儿休息一晚吧,明天我带你去。” 郑秋月看了眼手表,也才6点而已…… “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就算你看完了他,也没合适的航班回去,还不是一样要在我这儿休息一晚。” 说的也是,郑秋月又看向窗外,这是个幽静雅致的地方,可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完全忘了吴攸当初对她做过的那些可怕的事情。 吴攸将车停下,替郑秋月打开车门,“姐,你看这是我新买的房子。” 郑秋月看着眼前的别墅,“小攸,你怎么会……会买得起这里的房子?你该不会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 郑秋月至今都以为吴攸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而已,虽然知道他与和瑞的关系,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有钱,吴攸被她脸上担心自己的表情给弄笑了,“放心吧姐,都是我自己挣来的”,他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往里走,“走,进去参观一下。” 晚上是吴攸做的晚饭,郑秋月夸他厨艺进步了很多。 灯光下,郑秋月主动握住他的手,她真挚的说,“小攸,看你过的这么好,我很开心,你父母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吴攸垂眼看着她的手苦笑了一下,开心?他可从来都没有开心过,没有她的日子里,他怎么会开心。在她的眼里,自己永远都是没有血缘的弟弟的身份,他想告诉她,他已经成长为了一个男人,而她不再是自己的姐姐,他要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嗯,姐,不早了,洗洗睡吧。” 吴攸给她准备了一间客房,睡前,吴攸拿来了一杯牛奶递给她,“助眠的。” 郑秋月笑着夸他,还知道体贴人了,她想都没想全部喝下。 吴攸为她关了灯朝她看了一眼后,离开了房间。郑秋月躺在床上阖上眼睛,脑袋里胡思乱想着,明天就可以去见大傻最后一面了,他是否会醒来,他醒来是会变成大傻还是郁钦?不过无论是谁都不重要了,他的身边有颜琦照顾就够了,而自己和大傻的缘分到此为止。之后……无论是怎样的命运她都认了。 “姐,姐?” 睡梦中,好像有人在呼唤她,她感觉自己才刚睡下一会儿,眼皮似有千斤重,郑秋月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慢慢睁开眼睛。 “姐,你终于醒了”,吴攸乖巧的笑着,站在笼子外面。 郑秋月倒在表面是红丝绒的软垫中央,她被罩在一个巨大的“鸟笼”内,根根坚硬的铁柱把她禁锢在里面,虽然这“鸟笼”看起来很华丽,可仍然像个监狱。她努力撑着身体起来,惊恐又愤怒,她声音发颤,“小攸,你要干什么?” 吴攸露出的笑容病态又诡异,“姐,你忘了?我说过,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吴攸黑化100%(囚禁强制) 吴攸打开门一步一步的往里走,郑秋月撑起身体艰难的向后退,她无助的摇头,“小攸,你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 吴攸走到她面前蹲下,深情的看着她,“姐,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我终于可以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郑秋月握住他的手仰起头还留有一丝希望,“小攸,我知道你不会那样做的对吗?你,你会放我出去的对吗?” “你为什么想出去?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吴攸一副受伤的表情,“我只是去上了个学你就和那个混蛋在一起了,姐,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小攸你疯了,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郑秋月松开手,她无法理解。 “你还敢说你没背叛我!你喜欢明明上他了!你为什么要喜欢他!?”吴攸痛苦的质问,“我要的只有你,我的眼里也只有你,为什么你不能像我一样,啊?我们互相拥有彼此不就够了吗?” 郑秋月心里苦涩,“小攸,我只是把你当做弟弟,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 “是你不明白!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做你才能爱上我,但没关系”,吴攸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我会用我的方法让你爱上我的,反正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吴攸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是瘆人,郑秋月惊恐地听他说出下面的这段话,“姐,我们还可以生一个孩子,我们一起抚养他长大好不好?这样,你就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 郑秋月听他说出的这些疯话心里发冷,他已经疯了,她推开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往笼子外面跑,可刚跑一步就被吴攸从后面按在垫子上。 她无助的看着笼子出口就在前方,明明几步路就可以走到,可她却无能为力。吴攸在后面咬牙切齿的怒吼,“到现在了你竟然还想逃!你就这么讨厌我?” 郑秋月没有说话,她努力朝出口伸手,想要去抓取看不见的自由。 “我让你逃”,吴攸粗暴的扯下她的内裤,将还未完全勃起的阴茎胡乱的插入她干涩的穴中。 “啊——”郑秋月皱紧眉头惨叫,她屁股上的肌肉抽动,下面被插的流了几滴血。 吴攸知道她疼,插进去之后没有抽动,按着她脖颈的手也微微放松,“姐,你别再惹我生气了。” 郑秋月的手抓紧身下的红丝绒,“你……出去。” “姐,你别挣扎了,没用的,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吴攸从后面撩开她的头发虔诚的亲吻她的脖颈,后背。 细细的吻落下,郑秋月流下眼泪,她好像已经可以预见自己之后的命运,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根本就不是小攸,他是不可理喻的疯子。 如果他想要这具身体,那就随他去吧,如果他觉得强奸一具尸体也算有意思的话,她放弃挣扎了。 梦中人就躺在自己身下,吴攸激动的恨不得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上都印下自己的吻,连她的脚趾都没放过。他的下面完全硬起来了,狰狞可怖,柱身还沾着她下面的血。 “我爱你,姐,我爱你”,吴攸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仿佛这是什么咒语,只要说了她也会爱上他似的。 郑秋月面如死灰的躺在那里,已经完全没有生气的眼睛看着高高的天花板,吴攸受不了她这种眼神,他希望她对自己笑,他低头亲吻她的大腿内侧,用牙齿咬住一点嫩肉给她娇嫩部位刺激但不至于痛苦,他松开牙齿又用嘴唇吮吸那处已经印上牙印的皮肤。 郑秋月攥紧身下的丝绒,眉头皱起,她讨厌他让自己身体因为他的亵玩而起的所有细小反应。 吴攸终于放开她那块可怜的软肉,转而去“攻击”她受伤的穴口,他知道怎样让她快乐,怎样沉溺快感,怎样失控,而所有的这些反应都是他给予的,这种时候,他感觉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是她一人的神。 他用鼻尖顶开她的花穴,张开嘴巴含住那颗小小的花蒂,“嗯……”郑秋月努力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羞耻的声音。 吴攸的舌头灵巧,舌尖不停的舔舐搅动那颗柔软的豆子,那颗豆子逐渐变得充血硬挺,从肥厚的阴唇中露出。郑秋月觉得一股热流朝下腹涌去,她痛恨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对他亵玩的反应,她忍得好痛苦。 吴攸偏要她叫出来,偏要她在自己的技巧下变成一个荡妇,他加快舌尖摆弄的速度,甚至去吮吸用牙齿轻咬那颗豆子,如此猛烈的刺激恐怕连经验丰富的娼妓也无法忍受,郑秋月小腹抽动,嘴唇被尖牙咬破,呻吟声倾泻而出,她闭紧眼睛脸色潮红,穴口剧烈收缩,还喷射出好大一股水流。 看到她情不自禁的高潮,吴攸满足又得意地笑了,他嘴角还挂着几丝透明的淫液,“很舒服对吗?” 高潮过后的郑秋月产生了深深的自我厌恶,她的表情欢愉,可内心痛苦无比,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 吴攸俯下身,指腹摸着她的腰侧一路向上,暧昧又色情,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垂说,“别急,待会儿还有更舒服的。” 吴攸:我要闹了(宫交) 吴攸和她十指相扣,不断地亲吻她的嘴唇,鼻尖,眼睛和额头,同时下身不容拒绝的插入她的身体里。 郑秋月全身绷紧,瞪大眼睛看着吴攸,有了先前她流出的淫水润滑,吴攸的插入很顺利,她眉头紧锁,下面胀的发痛,她已经太久没有和别人做过了。 “痛吗?”吴攸亲吻上她皱起的眉头。 郑秋月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把头转向一边。 她的反应把吴攸激怒了,“看来是不痛”,他俯在她身上,抽动窄腰,一下又一下用力捣进她的深处。 “嗯!”郑秋月咬紧血已经干涸的下唇,被迫张开双腿承受吴攸的操弄,娇嫩的阴唇被肉棒摩擦的充血肿胀,吴攸的阴囊随着抽插啪啪甩在她的会阴处,那里很快就变的通红一片。 看到她的嘴唇又要渗出鲜血,吴攸捏住她的脸颊厉声说,“别再咬了。” 他转变攻势,开始寻找她的敏感点,他实在太熟悉这幅身体,几下就让他给找到了,郑秋月痛苦的呻吟立刻变了调,他卯起劲猛攻那一点,把郑秋月折腾的浑身发抖,控制不住的大口喘息,手指在他的胳膊、后背上留下深深的抓痕。 “舒服就叫出来,在我面前不需要忍耐”,吴攸诱哄她,想要听她更骚更浪的叫声。 郑秋月眼睛含泪,上身微微抬起,下面的红丝绒早就被她揪的一团乱,“不要,小攸,别这样……”之前被他们玩到失禁的画面历历在目,她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噗嗤噗嗤,淫靡的抽插声不绝于耳,吴攸每次抽出狰狞的柱身上都能带出几滴淫液,他笑着说,“姐,舒服吧,你听,你下面被我操的直滴水,都流到我身上了。” 郑秋月身体随着他的操弄像海面上的船一样起起伏伏,吴攸盯着她胸前晃悠的两颗乳房入了迷,他忍不住伸手抓上去肆意的大力揉捏,郑秋月痛的皱眉,胸被捏得像是快要爆炸的水球般变了颜色,紫红的吓人。 “姐,我听说有种药可以让没生育的女人乳孔打开,流出乳汁”,吴攸一边蹂躏她的乳房一边露出期待的神情,郑秋月却吓得脸色苍白。 吴攸俯下身用嘴裹住她的乳头像婴儿吃奶那样吮吸,发出啧啧的响声,郑秋月被羞辱的浑身发红,可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最终,她尖叫着被吴攸送上高潮,吴攸叹息着感受她下面因为高潮而剧烈收缩的包裹感,“姐,只有我才能拥有你”,他深情的抱着她说。 郑秋月两眼涣散,下面还在不停的喷水,大腿内侧的肌肉抽搐,她像一个过度使用而坏掉的玩具。 吴攸拿来一个靠枕垫在她瘫软的腰下,再度拉开她的双腿,对着湿淋淋的穴口插入。 “唔!”郑秋月猛的瞪大双眼,这感觉太过可怕,吴攸的阴茎本就粗长,加上插入的角度,她被操进很深的地方——子宫。 吴攸当然能感受得到,这就是他的目的,他的龟头在狭窄的子宫口剐蹭摩擦,弄的郑秋月直冒冷汗,尖叫着想把他踢开,可他握住她的脚腕,坚定不移的将柔软紧闭的子宫口慢慢肏开。 他怜悯的看着郑秋月在他的撞击中逐渐崩溃,他进入了郑秋月作为女人最为柔软隐秘的地方,温暖的子宫,他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啊啊啊啊——出去!出去!”郑秋月痛的尖声惨叫,白眼乱翻,最后胡言乱语的求饶,哭的稀里哗啦像小朋友似的满脸泪痕。 “乖啊姐,肏开了以后就不痛了”,吴攸想说其实她里面那张嘴热情的很,裹住他的龟头根本不想让他走,里头还有热乎乎的一汪水,他一捅就噗呲噗呲的往外喷。 郑秋月以前也不是没被他们俩玩过子宫,只是那痛苦太过巨大,偶尔她真把他们俩惹生气了,才会被惩罚宫交。郁钦往往是最过分的那个,会用阴茎把跳蛋顶进她的子宫里,折磨到她浑身脱力晕厥过去才肯拿出来。 “疼……好疼,小攸!”吴攸用硕大的龟头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她的子宫口,郑秋月觉得自己的子宫快要被撞烂了,她身体蜷缩,小腹一抽一抽的疼,后背的汗把身下的垫子都浸湿了,变成了暗红色。可无论她怎么求饶,吴攸都不肯停下。 吴攸的脑子里忽然出现奇怪的想法,如果自己是她生的就好了,如果他被从她子宫里怀胎十月后产出,那她就会无条件的爱他,会一辈子守着他。 这场残忍的性爱还在继续,一直持续到郑秋月的子宫被射满吴攸的精液,小腹甚至都微微隆起,她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般倒在垫子上,感受着子宫被折磨后的酸痛。 吴攸满意的俯下身亲吻她惨白的嘴唇,他怜惜自己的姐姐,可他是个变态,所以郑秋月只能乖乖受折磨。 没了堵塞物,吴攸的精液从她的子宫里顺着肿胀到贴合在一起的穴缝流出,滴落在红丝绒垫子上,吴攸见了可惜的说,“下次得找个东西堵着才行。” 头发散落在郑秋月的脸上,她闭着眼睛虚弱的开口,“……让我去见郁钦最后一面。” 吴攸猛的抬起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自己才刚刚和她做爱完,她竟然提别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去见他?” “你答应过我的,让我去见他一面。” “你爱他?” “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郑秋月睁开眼睛和他对视,“反正我已经在你手里了。” “你做梦!”吴攸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俯视着她,表情狰狞,“郑秋月,你是不是犯贱?他以前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竟然还关心他的死活?你竟然还喜欢上他了,贱货!”他气极了,一巴掌重重拍在垫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他盯着郑秋月恐惧的双眼,恶狠狠的说,“我告诉你,郁钦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他已经垮了。而我,吴攸,还会把高氏搞垮,我要让郁钦彻底变成我的手下败将!我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我才是最后拥有你的人!你明不明白!?” 郑秋月一脸震惊的看着他,郁钦……他彻底醒不过来了?没等郑秋月想更多,吴攸就捏着她的下巴语气阴冷,“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一步步毁掉郁钦拥有的一切的。” 小雅 郁钦躺在床上仍旧昏迷不醒,颜琦用湿毛巾轻轻地擦拭他的掌心。 她憔悴了许多,没有郁钦的日子,就算她在公司里表现的再强势冷硬,可毕竟四面楚歌,孤立无援,她只能靠自己一人苦苦支撑。好不容易找到郁钦,可他竟然变成这副样子,颜琦当下被自责悲痛的情绪吞噬,她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被打的惨不忍睹的人竟然是郁钦。 她花了一点时间来接受这个现实,毕竟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她沉浸在悲痛中,她只能立刻振作起来处理所有的杂乱事。她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郁钦,她只求他可以快点醒过来,她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颜琦还记得以前她也这样守过他,那时郁钦还不是郁总,只是高家收养的养子,他在高家门前跪了叁天叁夜后一病不起,昏迷了好些天,高伟国理都不理,甚至没有派一个医生来看看他,颇有种让他自生自灭的意思。 颜伯看不下去,让颜琦偷偷溜进他的房间照顾他,她给他上药、包扎、喂水,尽全力地照顾他,在昏迷了两天后,郁钦才终于醒来,捡回一条命。 颜琦不知道这次他需要多久才能醒过来,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处理,所以她没有办法陪在他身边,无时无刻的照顾他。她握住他的手哽咽的说,“郁钦……快点醒过来吧。” 高档餐厅里,吴攸和一个女孩面对面坐着。 “最近怎么样?” “我上次考试又进步了。” “是吗?等你高考完我送你个礼物。” 女孩开心的“嗯!”了一声,她把菜单递给吴攸,“攸哥,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怎么忽然请我吃饭?”吴攸笑笑。 “你帮了我那么多,请你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女孩顿了一下继续说,“攸哥,我听说……郁钦回来了。” “嗯”,吴攸继续看菜单,风轻云淡的说,“他现在昏迷不醒,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说不定,这是上天给他的报应,毕竟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女孩握紧拳头。 吴攸把菜单放下看着她说,“是啊,的确是报应。你放心,我保证郁钦的下场还会更悲惨。” “攸哥,谢谢你”,小雅的语气真挚,“我姐去世之后,我年纪太小,什么都不懂,根本撑不起一整个公司,要不是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吴攸肯帮她一是觉得她的确可怜,二是因为他想要通泽,要不是有她这层关系,他也不可能以低价收购来通泽,“你也帮了我很多,没有你借力,我肯定不会这么顺利的走到今天。” 小雅举起酒杯,“攸哥,你是知道我的愿望的,我只希望郁钦可以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他对我姐做过的事,我要他加倍奉还。” 吴攸也举起酒杯,“放心,这一天就快要来了。” 两人吃完之后,吴攸又点了几份特色菜让餐厅打包,“对了,再加上一个巧克力熔岩蛋糕。”他想起来她爱吃甜食。 “攸哥,你这是给谁打包的呀?” “我爱人。”吴攸勾起嘴角,脸上洋溢着幸福。 “爱人!?”小雅惊讶的喊,“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啊?哎呀,攸哥,你今晚怎么不把姐姐带过来啊。” “她?她怕生,不爱出门”,吴攸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 “那改天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吧,我也想认识一下攸哥的爱人~”小雅冲他眨眼。 “好啊,以后有机会的话。” 吴攸回到家,把食物装到盘子里,他来到地下室,打开笼子走了进来,他注意到笼子里他给郑秋月准备的水一点都没减少。 缩在角落里的郑秋月抬起头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姐,你饿了吧。”吴攸冲她微笑,他坐到她面前,用刀叉细细的切割牛排,“我今天回来晚了,你别怪我,因为我去见唐琳的妹妹了,你还记得吗?她叫小雅。” 郑秋月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眼皮看他,吴攸用叉子叉起一块牛肉喂到她干涸的嘴唇边,“她今年就要高考了。” 郑秋月盯着他,哑着嗓子开口,“她现在怎么样了?” 吴攸举着叉子,“你吃一口我就告诉你。” 从昨天到现在郑秋月早就饿了,可她又不想轻易地吃下去,吃下去就好像她原谅吴攸所做的一切似的。最终,在吴攸和肉香的吸引下,她还是张开嘴吃进这块牛肉,在嘴里咀嚼着。 吴攸满意了,继续低头切牛排,他一边切一边说,“她是个挺机灵的孩子,你放心,她现在过得很好,我一直在照顾她。” 吴攸读懂了郑秋月的眼神,“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遇见她?”他将另一块牛肉喂到她嘴边,“那就再一块儿。” 郑秋月默默张口,吃下。 “其实是她来找我的,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从哪儿听到的风声,知道我正在对付郁钦,所以她想要和我联盟。” 吴攸微笑着又喂给郑秋月一块牛肉,郑秋月把头偏到一遍,“我吃不下了。” 吴攸依旧举着手中的叉子,“你才吃了两块,你需要补充能量,再多吃点好吗?” 郑秋月真的吃不下了,她心中郁结,滴水未进,冷不丁吃下两块牛肉她已经有了饱腹感甚至想吐。 “我真吃不下了。” 吴攸没说话,只是看着她,郑秋月和他僵持了一分钟后无奈的张口吃下。 “这才乖”,吴攸用纸巾轻轻擦拭她沾到酱汁的嘴唇。 吴攸的表情语气都是无比温柔耐心的,可却让郑秋月心里发凉。 他继续低头切牛排,“其实通泽都快被她姐搞破产了,她又那么小,根本搞不清状况。姐,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肯帮她的”,他抬起头看着郑秋月的眼睛,“因为我知道你和她姐姐的感情,如果你在的话,肯定也希望我帮她的。” “……谢谢”,郑秋月这句话是真心的,当初唐琳去世她只顾着找郁钦报仇,竟然完全忘了她还有个妹妹。 吴攸又端起盛巧克力熔岩蛋糕的盘子,“姐,再来尝尝这个。” 郑秋月此刻对他的感情实在是太复杂,他做得出囚禁自己的事,竟然也能为了自己去帮助一个不相干的人。 “那小丫头是个可怜人,她比我还恨郁钦,想想也正常,虽然郁钦不是凶手,可毕竟她姐是因为郁钦才……”吴攸看着她骤变的表情,他知道唐琳的死是她心中永远的痛,郑秋月没有注意到他此刻得意的笑容,他舀下一勺绵密香浓的蛋糕递到她嘴边,“如果我是她,我也会一样想要郁钦身败名裂的。” 囚禁 郑秋月吃下吴攸喂给自己的最后一勺蛋糕,备受折磨的一顿饭总算吃完了。 “吃饱了吗?” 郑秋月点点头,她其实早就吃的快吐出来了,她身心俱疲,她需要的是自由而不是食物。 像是奖励好好吃饭小朋友的父母,吴攸温柔的在她的嘴边落下一个吻,“真乖。” 郑秋月看着他说,“下次我想和你去外面的餐厅吃。” 吴攸愣了一秒,接着眼睛笑弯,“好啊姐,不过得看你表现。” 他坏笑着开始动手剥她的衣服,嘴唇还不停的亲吻郑秋月的脸颊。她抗拒的闭上眼睛,强忍着没有推开他。 吴攸还年轻,精力太过旺盛,每天回来都压着她折腾到后半夜,弄的郑秋月每天都精疲力尽,白天用来补觉,生物钟完全颠倒。 “姐,给我生个孩子吧”,吴攸迷恋的吻着她,整个手掌按揉上她仍旧红肿的穴口。 郑秋月皱紧眉头,从喉咙里发出隐忍的呻吟声,其实她下面刺痛得厉害,可她的身体被调教得足够敏感,就像郁钦说过的,她可以从他们给的痛中获得快感。下面只是被揉了两下就立刻分泌出淫液,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她唾弃自己这幅淫荡的身体。 “姐,舒服就叫出来”,吴攸不轻不重的啃咬她的脖颈,同时往她湿软的穴里插进两根手指翻搅,吴攸懂得技巧,她几下就被他插潮吹了。 他迷恋的看着郑秋月潮吹时的模样,他相信,此刻世界上没有比她更美的女人。 让郑秋月沉沦于欲望,这是吴攸的恶趣味之一。他花样百出,甚至会帮她口。更多的时候是用手或者一切随手可得的东西,他会从后面用强壮的胳膊环绕住她,让瘦弱的她被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他会拉扯她的内裤中央,将内裤绷紧成一根绳,再用这根绳狠狠的去摩擦她的阴蒂,像是使用一把锯子一样。郑秋月往往会在他怀里疯狂的左右扭动,双腿在红丝绒上曲起又绷直,被玩的狠了的时候,她的身体甚至会剧烈的发抖,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呻吟声。吴攸这个时候会把内裤扯开,用手掌去抽打她张开的下体,没几下她就会尖叫着潮吹,喷他一手掌的淫水。 他会用这种方法提醒她的身体是他的,提醒她有多淫荡。他甚至会笑着用婊子、荡妇这样的词语羞辱她,接着他会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 接着,他会进入她的身体完全占有她。吴攸对生孩子这件事很执着,他想如果郑秋月生下了他们俩的孩子,那她一定会为了孩子不再想着离开自己,为了孩子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他相信这是女人的天性。 所以每次他都将又浓又多的精液射进她的子宫里,然后再将她的腰垫高,甚至在她的穴口堵上塞子以防止精液流出。 郑秋月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储存吴攸欲望和精液的容器,而他变成了不在乎她感受的自私的混蛋。 一开始郑秋月很抗拒,哭着喊着不要,弄的吴攸只能使用暴力把她绑起来,让她肚子里含着自己的精液过夜。 最近好多了,吴攸不再把她绑起来了。她好像开始接受自己会被他囚禁一辈子的事实,她好像开始认命了。 吴攸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笼子里的郑秋月正夹紧双腿,脸憋的通红。 郑秋月看到他的瞬间像是看到了救世主,她的脸上露出迫切痛苦的表情,“小攸,我想去厕所!” 明明他给笼子里放了一个尿盆,可是郑秋月觉得羞耻从来都不肯用,她宁愿憋到他回来。说实话,吴攸很享受自己被她需要着的感觉。 吴攸打开笼子门,冲她招手,“出来吧,姐。” 郑秋月当然要被吴攸注视着上厕所,虽然这很羞耻变态,可她顾不得那么多。 可今天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郑秋月被吴攸牵手往外走的时候忽然捂住嘴巴弯腰猛的干呕起来。 吴攸赶紧扶住她,“姐,你哪里不舒服?” 郑秋月摇了摇头,脸色苍白的抬起头看着吴攸,“我就是胃里有点恶心。” 吴攸愣了几秒钟,他关于这方面的知识都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郑秋月的症状看起来怎么那么像……难道,她,她怀孕了!?按理说,自己天天射给她那么多,她也的确该怀了。想到他们即将拥有一个孩子,吴攸兴奋到几乎战栗,他一把抱住郑秋月将她搂进怀里,“姐,我们明早就去医院。” 郑秋月配合的伸手搂住他的腰。 老天的礼物 郑秋月一夜无眠,好不容易等到早上,她坐起来静静的听着楼上汀汀铛铛的动静,过了一会吴攸下来了,他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是他准备的早餐,吐司、培根和牛奶。 “昨晚睡的好吗?”吴攸站在笼子外面问,他温柔地笑着,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个帅气阳光的大男孩儿。 “小攸……我不想吃早饭。”郑秋月身上穿了件淡蓝色的睡裙,她双膝曲起抵在胸前。 “这怎么能行”,吴攸把笼子打开,端起托盘进去,“不吃早饭胃会难受的。”像是他真的关心她的身体似的。 郑秋月看着盘子里的早饭就一阵反胃,她伸手握住自己的胳膊,“我真的不想吃,我吃不下。” 吴攸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在包容她的任性,“把牛奶喝了好吗,你肚子里不能一点东西都没有。” 郑秋月没敢再讨价还价,她抿了下唇,伸手拿起杯子,递到自己嘴边,强忍着恶心喝下一整杯牛奶。 “真乖”,吴攸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接着他再次端起托盘准备出去。 郑秋月仰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小攸!” 吴攸转过头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问,“怎么了?” “我们,我们不是要去医院吗?”郑秋月小心翼翼的提醒他,脸上露出讨好的表情。 “不去了”,吴攸站在笼子里垂眼看着坐在垫子上的她,“我想了一下,带你出去我不放心,还是找个家庭医生比较保险。” 郑秋月的表情僵在脸上,她慢慢张开嘴却什么话也讲不出来,她颓然的瘫在原地,紧接着眼前一阵模糊,她缓慢的眨了两下眼睛便倒头晕了过去。 郑秋月醒来的时候,吴攸正站在笼子外面,他缓缓开口,“医生已经来过了。” 郑秋月依旧维持原来的姿势,没有动弹。 “姐,你没怀孕。你之前呕吐……可能是因为胃病。” 郑秋月听不出他的情绪,她茫然的盯着某一处,然后像是累极了似的闭上双眼。 吴攸在这之后变本加厉的折腾她,铁了心的要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可是两个月过去了,她的肚子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吴攸终于觉得不对劲,去询问了之前的孙医生,孙医生委婉的说,有可能他们俩有一方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才一直怀不了孕。 吴攸立刻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发现自己的精子并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人可能就是郑秋月。孙医生欠他好大个人情,所以才肯带着设备来他家为总是昏睡着的女人检查身体。 检查的结果是,郑秋月子宫受损,所以她有很大概率无法孕育胎儿。 子宫受损?吴攸看着昏睡的郑秋月,心里猛地一揪,“怎么会这样?” 孙医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根据这位小姐的宫颈情况和子宫壁情况来看,大概率是由于……性过度引起的。” 其实想想也知道是为什么,照他和郁钦先前的那种玩法,以及把她关起来的这段时间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她的子宫会受损其实很正常。 “……那可以治疗吗?她还有机会怀孕吗?” “这……很难说,我建议您带这位小姐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妇产科的医生会给出专业的意见。” 郑秋月讨厌吴攸每次找医生给她检查身体的时候都要给她喂下让自己昏睡的药物,每次她醒来的时候都觉得头痛欲裂,她还对自己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感到恐惧,她不知道那段时间里吴攸对她做了些什么。 她再次醒来了,身处于笼子里,身旁是脸色难看的吴攸。 “姐,喝点水吧。” 郑秋月再度闭上眼睛。 “姐,过几天……”吴攸顿了一下,“我带你去趟医院吧。” 郑秋月睁开眼睛,难道吴攸转性了?不然怎么舍得带她出去。 沉默了一会儿,吴攸忽然表现的看起来极其伤心难过的样子,像是忽然崩溃了那样,他弯下身子,抱住郑秋月,声音竟然带上了哭腔,“姐……医生说,你受孕的几率很小,有可能,有可能……”他胳膊搂紧,将郑秋月紧箍在怀里,“没事的姐,你放心,医生一定有办法的!等,等我带你去了医院,医生一定有办法让你怀孕的。” 郑秋月默默在他的怀里听着这一切,他太聒噪了,她微微皱眉。 没有听到郑秋月的回答,吴攸以为她受打击太大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松开她,转而捧住她的脸,“别怕,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郑秋月的眼神没什么感情,她甚至没有什么表情,这可把吴攸吓坏了,“姐……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别吓我。” 郑秋月想让他闭嘴,他反应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生不了孩子了呢。他要她回答什么?回答老天终于开眼,知道她这半辈子过得实在是太苦了,所以终于舍得给她点甜头,让自己无法怀上百般强迫囚禁她的人的孩子!? 吴攸真是好笑,她做梦都要笑醒了好吗,这简直是老天给过她最好的礼物! 苏醒 郁钦对面站着一个女人,阳光明媚,照在女人的脸上,郁钦虽然看不太清她的脸,但他知道她就是秋月,他傻傻的冲她笑,女人也温柔的笑了,还伸出手去牵他的。 可是,还没等他牵到秋月的手,秋月就被一只从天而降的凶狠大鸟抓走了。 “秋月!秋月!”他惊恐又着急的喊,他在后面疯狂的追,可是很快秋月大鸟就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停了下来,哭的像一个无助的孩子那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想找回秋月! “西巴,吵死了!你哭什么啊?”一只兔子蹦到他脚边,一脸不耐烦。 他甚至没对一只兔子会说话而感到奇怪,他哭着一抽一抽的说,“秋月不见了呜呜呜……” “谁?” “她呜呜呜,她被一只大鸟抓走了呜呜呜……” “大鸟?”兔子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它是不是有黑色的羽毛,尖利的爪子和巨大的翅膀?” 郁钦擦干泪水赶紧点头,“你知道它在哪吗?我要去找它!” 兔子微微一笑,“我是草原上的万事通,我当然知道它在哪,可是……”兔子从上到下的看了他一眼,“就凭你?呵呵,你还是别自不量力了,你去了只有被撕碎的份。” 郁钦想到那只巨大的鸟,的确心里害怕,可是就算再害怕他也一定要把秋月救出来! “请你告诉我,我一定要去!”郁钦坚定的说,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 兔子叹了口气,“好言难劝该死鬼,你想去就去吧,看到远处的那个山坡了吗?翻过去后,有一颗千年古树,大鸟就住在古树上。” 郁钦往他指的那个方向看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的确有一个山坡,等他翻过去估计得几天几夜之后了。 “谢谢你!我现在就出发。”他一秒钟都不敢耽搁,告别了兔子就立刻上路了。 路上他遇到了雷雨、暴雪和飓风,好不容易历经了千辛万苦才终于翻过了山坡,山坡下一片森林,一颗巨大的古树矗立在森林正中央,高耸入云。 郁钦走啊走,走啊走,渴了就喝露水,饿了就吃果子,一天一夜后才终于到了古树跟前,他仰头露出坚定的眼神,他一定要把秋月从那只可恶的大鸟手下救出来! 他开始拽着藤蔓攀爬,爬到古树半腰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些声响,像是郑秋月的声音,只是声音太小,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知道秋月就在这棵树上,他加快了攀爬的速度,藤蔓湿滑,他几次都差点踩空,但还是靠顽强的意志拽住藤蔓,以至于他手都被磨破了。 他穿过了云层,眼看就要接近树顶,他发现树顶有一个树屋,他猜秋月一定就在里面。他咬着牙坚持,越往上爬他发现树屋越摇晃,树干还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等爬到树屋门口,他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大鸟背对着门口,秋月竟然赤裸趴在地上。大鸟一下又一下的往秋月的屁股上撞,秋月发出凄惨的呻吟声,郁钦一脸震惊,大鸟……在干什么? 没等他爬进去,大鸟就先感知到了他的存在,忽然转头看过去,郁钦瞪大双眼,心脏骤停,大鸟竟然有张人脸,还……长得和他一摸一样!只是眼神冷酷无情,下身依旧没停的往秋月的屁股上撞,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嘲笑他。 郁钦太过震惊,慌乱中脚底一滑直接摔下古树,做自由落体运动,“啊啊啊啊!”他大声的尖叫,“秋月!秋月!”他还没把秋月救出来呢! “秋月……秋月……” 颜琦激动的握住他的手,转头冲门外喊,“医生!医生!” “秋月!秋月!”躺在床上的郁钦闭紧双眼大喊,紧接着他猛的睁开双眼,看到洁白的天花板,自己这是在哪? “郁总,你醒了!” 郁钦转头看到自己身旁的女人,她看起来一副快哭了的样子,“我还没把秋月救出来……”他着急的说,只是他太过虚弱声若蚊蝇,虽然悲恸激动,可是只有嘴唇能动,颜琦听了好久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颜琦的表情僵在脸上,郁钦他…… “我要去救她!我要去救她!”郁钦苍白的嘴唇上下开合,他躺在床上却使不上一点力气,他着急又无助的落泪, 颜琦表情复杂,她眼眶微红,轻声安抚到,“等会儿医生就来了。”她从没见过如此脆弱的郁钦。 “姐姐,你救救秋月,她被大鸟抓走了”,郁钦一边流泪一边哀求她,看起来可怜极了。 听到他叫自己姐姐,颜琦心痛不已,医生走进来,颜琦松开攥住他的手,默默地退到医生身后看着他。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郑秋月坐在吴攸的车里,她看向窗外,贪婪的享受阳光,她被吴攸关了整整一个月了。 到了医院门口,吴攸贴心的给她解开安全带,郑秋月眼睛盯着车门把手,吴攸在她脸上亲吻一下,“姐,呆会儿乖乖的好吗?检查完我就带你回家。” 郑秋月看着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她眨了几下眼睛攥紧手指,虽然她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但其实紧张到后背冒汗。 “姐,郁钦不在这个医院,所以,别瞎想了”,吴攸语气温柔,却让郑秋月不寒而栗。 在郑秋月手指触碰到门把手之前,吴攸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开口,“对了姐,前几天镇上照顾你的那家人给我打电话了,他们问我你的情况,甚至还想来看望你。” 郑秋月转过头,终于肯看他,吴攸贴心的把她的长发别到耳后,“你要是敢跑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他们一家。” 郑秋月微微瞪大眼睛,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此刻的吴攸让她感到更加陌生,他说这句话就像是谈论天气一样自然,他微微一笑,“姐,你不知道我走到今天其实受了很多苦,我追名逐利都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相守一辈子,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还有个附加好处是,我的名利能让我轻易左右别人的人生。”他看着她的眼睛,“所以姐,别让我做坏人好吗?” 失控 郑秋月躺在笼子里忽然被楼上丁零当啷的声音吵醒,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被撞倒了。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吴攸脸色潮红,脚步踉跄的走下楼梯。 她心里下意识的担心他,他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她担心他酒醉后第二天起来会头痛。可在吴攸看向她的时候,她立刻变换表情,依旧一副冷淡的样子。 吴攸掏出钥匙,戳了好几下才打开笼子门,他看向郑秋月,他讨厌她露出的冷漠的满不在乎的表情,好像他们俩只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 他扯开领带摇摇晃晃的朝她走过去,他蹲下身子和她平视,双手攥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特别高兴?” 郑秋月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只想吐,她偏过头不想去看他。 在吴攸眼里,这是她极其厌恶他的表现,“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特别高兴!”吴攸突然生气,朝她大吼起来,像是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困了”,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特别开心,嗯?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想过给我生一个孩子?是不是!?”吴攸眼眶发红,死死的看着她。 郑秋月立刻扭头看向他,“是!一想要要和你生孩子我就觉得恶心!我把你养大不是让你做这种事的,看来是我没把你教好。” 恶心……吴攸瘫坐在地上,泪水蓄满眼眶,“你从来就不爱我是吗?” “……我能给你的爱不是你想要的那种爱。” 吴攸心如刀割,他的手从郑秋月的肩膀滑落,徒劳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虽然早知道她的答案,但听她毫无犹豫的说出口的时候,他的心被狠狠扎了一刀。 “虽然我知道你的答案,可我的心……还是好痛”,吴攸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他的声音带了哭腔。 郑秋月心里何尝不痛,自己视为亲人、百般呵护疼爱的弟弟长大后竟然会这样对自己,囚禁自己、强奸自己,对自己做一切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做割裂她灵魂的事情,她心里太痛了,被关在金丝笼里的日日夜夜她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自己到底哪儿做错了,自己一定是做错了什么,才导致吴攸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你不是我弟弟,我也不是你姐,吴攸在我心里早就死了”,郑秋月眼眶发红决绝地说,是的,她当吴攸早就死了,不然她不可能会撑这么久,在吴攸把她锁进笼子的那一刻她就会精神崩溃,自杀身亡。 “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尝试去爱我?”吴攸哭得实在可怜,他的五官皱在一起,像孩子那样哭喊。郑秋月没办法看他露出这么脆弱痛苦的神情,她索性闭上眼睛,“我做不到。” 吴攸被她冷漠的语气再度刺痛心脏,他苦笑了几声然后挣扎着爬起来,“好……很好……”他晃悠了两下站稳,然后脚步浮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笼子外面,咔哒,他将门锁上。 郑秋月睁开眼睛松了口气,她以为今晚终于结束,可吴攸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 刀刃的寒光让郑秋月后背发凉,她睁大双眼看着吴攸,吴攸把刀刃比在自己的手腕上,他扯起苦涩的嘴角,“姐,这是你想要的吧?” “小攸”,郑秋月害怕的几乎发不出声音,她不相信吴攸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但她心中的弦紧紧的绷着,万一呢? “我知道,这就是你想要的”,见她不说话,吴攸歇斯底里的喊,“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我,我死了你就满意了吧?你就开心了吧!”吴攸握着刀往自己手腕上狠狠划下去,郑秋月惊恐地大喊,“不!!!” 大量的鲜红的血从他的手腕流下,砸在地上,开出艳丽的花,吴攸眼含热泪看着她,他胳膊垂下,手腕裂开一条泊泊向外冒血的口子,触目惊心。 郑秋月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来到笼子门前,“你疯了!快打120!快打120!”她一边哭一边喊。 “你不就是想我这样吗?想离我远远的,姐,只要我活着,还有呼吸,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我这一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你想要离开我除非我死了!”吴攸越说脸色越苍白,越说越虚弱,从手腕流出的血液在他身旁已经积聚了好大一滩,血腥味逐渐充满整个地下室。 “别说了!先止血,先止血好吗?”郑秋月双手攥住笼子,她头发散乱的狂喊,“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把门打开!把门打开!” “我死了不好吗?反正你也不爱我,我活着还不如去死,姐,你不知道我看到你露出冷漠的眼神,我的心里有多难过,你以前从来不会那样对我的!”吴攸的身体晃了两下他控诉着自己的委屈,对她的怨恨,”你以前只爱我一个人,为什么你现在变了!” “小攸,我求你了别再说了,把门打开!快点!”郑秋月的手攥紧笼子的铁条,疯狂晃动,可没有丝毫作用,“我求你了小攸,打120,打120!”她握着笼子跪下,眼泪哭了满脸,“我求求你了……” 吴攸丝毫不为所动,他也慢慢坐在地上,将手腕置于鲜红的血泊中,“我到底怎样做你才能爱我,姐,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太过执着,根本就听不进去她说的,郑秋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我告诉你”,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说,“如果你还活着,我发誓我会试着爱上你,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吴攸嘴唇泛白,表情终于松动,“真的?” 郑秋月隔着笼子赶紧点头。 “我不信,一定又是你骗我的……”吴攸越说声音越小,整个人看起来越虚弱。 “小攸!!我求了,先去医院好不好!”郑秋月已经不知道要怎样说怎样做他才肯去医院,她眼睛一瞪,吸了吸鼻子,威胁他,“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说到做到!” 吴攸皱紧眉头,眼睛眨的频率越来越缓慢,他像是很苦恼的样子,“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我舍不得你死……” 他的精神仿佛已经和肉体分离,“把钥匙给我好吗?让我来帮你”,郑秋月声音颤抖,她身体前倾,隔着笼子将手伸向他。 吴攸慢慢掏出钥匙递向她,“姐……我好困啊……”郑秋月的心被揪的更紧,“再坚持一下好吗?”在她拿到的瞬间吴攸的手重重落下,整个人倒在血泊中。 “小攸!!!!” (第二部)穿越 郑秋月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可却被告知所有可供调配的救护车都有其他任务,她只能多等待一段时间,可吴攸不能再等了,要是再这么等下去谁知道他会怎么样! 郑秋月当机立断决定开车送吴攸去医院,她先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接着她找到了吴攸的车钥匙,背着他上了车。 郑秋月握住方向盘的手都在抖,她看了眼昏迷的吴攸,“小攸,坚持住!”她发动车子,开出了别墅区,考取驾照后她几乎就没摸过车,但她还是踩下油门,争分夺秒的往前开,闯了好几个红灯后驶上了松江大桥。 她丝毫不敢松懈,紧紧的盯着前方,就快要到了,跨过这座桥就要到了!可对面行驶过来一辆开着远光灯的货车,郑秋月被灯晃的眯起眼睛。突然,货车朝她驶来,她瞪大眼睛迅速转了一把方向盘,可车速本身过高,竟然直接冲出护栏掉入江中。 下沉…… 下沉…… 下沉…… 郑秋月闭着眼睛失去意识。 阳光,鸟鸣,水流声,她仿佛来到了人间仙境,她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一尘不染的蓝天白云。 “主人,她醒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她转动眼睛向自己的头顶上看,是……颜琦!? 她立刻挣扎着坐起身,她刚刚躺在岸边,身下全是河岸上的石子,坚硬无比,她用手撑着石子,掌心却一下子被划破。但她顾不得疼,赶紧站起来,可,可眼前站着的颜琦却像不认识她似的,一副戒备的样子,而且最奇怪的是,颜琦的身上穿着古代的戏服,她还年轻了许多。 一时间,郑秋月嘴唇微微张开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她站在一片树林和清河之间。 既然颜琦在,那,那大傻!她这才注意到颜琦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身形颀长,清新俊逸,紫棠色的外衣,素色的腰封,如瀑布般倾泻的柔顺长发,上面还插着一只羊脂玉的发簪。 他脸上带着一张没有一丝装饰的素色面具,即使他的面容被遮挡了,但郑秋月认得出那双眼睛,她的眼泪瞬间充满眼眶,“大傻!” 她刚往他的方向跑了几步,就被他用剑指着喉咙,树上掉下的绿叶触碰到剑刃的瞬间断成了两半。 郑秋月僵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眼神满是不解和委屈。她还穿着那个世界的睡裙,她的衣服和头发都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你刚刚叫我什么?”就算隔着面具也看得出面具后的人在皱眉。 就是大傻的声音!她没认错人,只是他现在不是傻的,而且还穿着这种衣服…… 她手掌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石头上,她只顾着看着他,看着她以为此生都再也见不到的大傻。 看这女子穿的衣服,说的话语,怕不是个疯子,郁钦微微转动手腕,剑刃的寒光映在郑秋月布满泪痕的脸上。 “主人!手下留情!”颜琦单膝跪下,抬头了一瞬间又低下头紧张又恭敬地说,“主人,她应该只是个普通人,我刚刚给她号过脉了,她没有内力。” “你在替她求情?” 这种语气让郑秋月胆寒,他不是大傻,他是郁钦!他的声音还清脆冷冽了许多。 “奴婢不敢”,颜琦把头垂得更低。 郑秋月现在才回过神来,难道她这是……穿越了? “只是奴婢明日要动身去凤翔,主人身边若能有人服侍照顾,奴婢心里才能安稳。” 郑秋月能感受到面具后的那人正在打量,思索,就算脑袋再懵,她也能感受到自己此时性命不保,她还想活下去,她还不能死,“我是卖馄饨的!我很会做饭!” “原来不傻”,面具后的人冷笑,“那你怎么会到河里?” “过河的时候,不小心跌落了”,不知道为什么郑秋月怎么也想不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她只记得她在开车过桥,至于为什么开车过桥,车里还有什么人,她通通都记不起来了。 郑秋月仰着脖颈,想离他的剑远一些,再远一些,她额头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郁钦终于收回了剑,郑秋月还没来的急喘口气就听见他冷漠的声音,“现在就去做顿饭来,若是做的不好吃,我就杀了你。” 颜琦去采了些草药撕碎敷在郑秋月的手掌上,又抽出腰间的手帕给她的伤口包扎。郑秋月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可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郑秋月问。 “颜琦。” 她竟然真的叫颜琦,长着和颜琦一样的脸,就连姓名也是,她难道就是颜琦?她刚刚救了自己难道她……郑秋月小心翼翼的问,“你认识我吗?” “我救你只是因为不想看主人再造杀孽。” 这个世界的郁钦大概也是一样变态的吧,不,估计这个世界的郁钦要更加冷血,动不动就拔剑杀人。 “你能帮帮我,让我回家吗?”郑秋月哀求她。 颜琦抬眼看她,眼神中多了丝怜悯,“不论你之前在哪里卖馄饨,家里还有什么人,既然我救下了你,你日后就跟着主人,尽心尽力服侍他,等我回来他自然会放你离去。而且现在世道乱的很,你跟着主人,他可以护你周全。” “可……”郑秋月失神地看着手上缠绕的手帕,那个世界里她还有很多牵挂的人,她一定要回去,必须要回去! 她看了眼河水,忽然一个想法在她脑中闪现,既然她是从河水里被救上来的,那她一定可以通过河水回去! 她突然起身,奋力向河水中央奔去,还没等她全部入河,就被人握住肩膀提了起来,她被郁钦扔在岸上,痛的她全身骨头都要碎了。 郁钦只是手掌微湿,全身上下一点水都没沾,“再敢逃,我就一剑封了你的喉咙!” 颜琦赶紧上前把她扶起来,小声的说,“你还是认命的好。” 郑秋月看着郁钦腰间的那把配剑,如果自己死了,就回不去了吧……那个世界的郁钦虽然冷血变态,可这个世界的郁钦并不认识她,只要她多加小心,她和他之间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别的事,眼下,保住小命最重要。 郑秋月去林里摘了些野菜,颜琦全程跟在她身边。 做顿饭,她能做的只有馄饨,问颜琦有没有面粉,竟然还真有一小袋。 手边材料不够,郑秋月连肉都没能放,简单的包了一些,生了火放锅里煮熟。 郁钦坐在突起的石头上看着她麻利的动作,原来她真是个卖馄饨的,只是他从未见过哪家的女子穿过这种样式的衣服,她的头发也太短了些,还有她说话和姿态都与常人不同,她的身份难道真的如此简单吗? 郑秋月盛了一碗递给他,却被要求她自己先吃,郑秋月明白他是怕馄饨里有毒,她吃下一个后并无异常,郁钦才接过馄饨,他修长的手指扣住面具下沿,将面具从头上摘下,看到面具后的那张脸,郑秋月瞳孔骤缩,果然是……郁钦。 碗中的馄饨散发着热气,闻起来香的很,郁钦尝了一口,什么也没说,把剩下的全都吃光了,连汤也没剩下。 其实这里条件简陋,郑秋月做的也比平时简单很多,幸好还有油,调味料也只放了盐而已。郑秋月猜他根本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东西,否则怎么会连这么一碗清水馄饨都觉得好吃呢。 从郁钦摘下面具的那一刻起,郑秋月就只顾着看他,他长着和大傻一模一样的脸。 “为什么总看着我?”郁钦眼神冰冷。 郑秋月立刻低头,也学着颜琦的样子,看起来恭顺的很,“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您长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哦?他叫什么名字?” “大傻。” “就是你见到我时,喊的那个名字?” “是……”郑秋月又说,“他和您长的一样好看。” 郁钦看着低眉顺眼的郑秋月,她嘴巴倒是会哄人,看来她不是个傻子。另外,越看这女子,郁钦越觉得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又记不起来了。 颜琦给了她一身衣服,郑秋月捣鼓了半天才穿戴好,古人的衣服都是这样里叁层外叁层的吗? “到凤翔办完事就立刻到松泉山庄与我会和,万事多加小心。” 郁钦交代完,颜琦便背着包袱骑马离开了。 他转头看了眼郑秋月,“我们也出发吧。” 郁钦进了马车里,郑秋月尴尬的站在下面,不知道该怎么办。 郑秋月欲哭无泪,她不会赶马车啊!她倒是在电视剧里看过,可真要动起手来,她只有干瞪眼的份。 “又想跑?”郁钦用剑挑开帘子。 “没有!”郑秋月赶紧否认。 “那还不快上来,天黑之前要赶到紫桑。”郁钦冷冷地说。 郑秋月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爬上马车,手握缰绳,没轻没重的抽了马屁股一下,马便立刻拖着马车飞奔起来,郑秋月一个没稳住差点滚下去,好险好险! 赶了几乎一天,快到傍晚的时候,他们才入了城,郑秋月沿路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古装剧里穿的一摸一样,还有人背着剑或者戴着斗笠,像大侠一样,郑秋月看入了神,所有的画面都是那么新奇有趣。 “找间客栈。”帘子后面传出声音。 郑秋月应了一声,开始格外留意,忽然“天祥客栈”四个大字映入眼帘,她拉住缰绳想停下,可马儿还在继续往前走,她嘴里慌乱的喊着“吁——吁——”可马儿就是不停,四只蹄子哒哒哒的往前走。 “它,它不肯停下怎么办?”郑秋月着急的喊。 “拉紧缰绳。” “我已经拉紧了,可,可它就是不停!” 郁钦掀开帘子,单手夺过她手里的缰绳狠狠攥紧,马儿终于停了下来,郑秋月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郁钦扔下句“蠢货”便冷脸跳下了马车。 他们二人进入客栈的时候,小二殷勤的凑上来,“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住店,开两间房。” “诶,您楼上请~”小二引导着他们上楼,郑秋注意到客人中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盯在他们身上,她低下头,赶紧跟上郁钦。 进了房间,郑秋月好奇的看来看去,还躺上床去感受,虽然硬了点,但郑秋月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她梦见吴攸满身是血的冲她伸出手求救, “想救他?” “你是谁?”梦中的郑秋月四处找寻声音的来源。 “只要你能找到这个世界中的吴攸,并且救下他,那么那个世界中的吴攸就不会死。给你个提示,跟着大魔头江残月,你就会找到吴攸。” “你什么意思?那个世界中的小攸为什么会死?” 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她看到了更加清晰的吴攸,吴攸的手腕裂开了好大一个口子,在泊泊的往外冒着血,他虚弱的说,“姐,救我……” 她大喊一声“小攸!”便醒了过来。 郑秋月满头是汗的坐起来发现原来这只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呢?她越想越头痛,江残月是谁?那个世界小攸又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和颜琦还有大傻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会出现在这里?她闭上眼睛脑袋隐隐作痛,当她试着不再去思考的时候,头痛才有所减缓。 她下床倒了杯水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 一天没进食,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起身去楼下点了碗阳春面,毕竟吃饱了人才有精神, 店里做的阳春面汤清味鲜、清淡爽口,一碗吃下去,郑秋月浑身都暖洋洋的。 想到楼上的郁钦还没吃,郑秋月又点了一碗面,亲自端了上去。 她站在门口敲门却没人应,明明房间里的蜡烛是亮着的,郑秋月觉得疑惑轻轻推开门,“主人……” 只见郁钦坐在床上,面具仰面躺在床上,他身穿素色亵衣,如墨般的长发披散在身侧,他一条长腿曲起,单手握住胯下的那根肉棒撸动,他表情隐忍,额头上布了一层薄汗,如此香艳的场面给了郑秋月极大的冲击。 郁钦皱紧眉毛,冰冷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射向她,郑秋月赶紧举起手中的阳春面,“我来给你送面……” “滚出去”,郁钦薄唇微启,伸手用内力将门狠狠关上! 郑秋月站在门口,脸又红又烫,为什么她总能碰上这种事啊! 神物 第二天郑秋月睁开眼睛,失望地叹了口气,还以为一睁眼自己就回到那个世界了呢。 她起床洗了把脸,费了些功夫,把复杂的衣服再次穿到身上,又推门出去准备吃点东西。 路过郁钦的屋子,依旧是紧闭着的,经过昨天那件事儿,她没敢敲门,径直下楼了。 郑秋月坚韧乐观,除了善良还有在哪儿都能适应,努力活下去的优点。 眼下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再想回去的方法。她点了一张饼和一碗粥,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吃。店里还有些别的客人,他们好像在讨论什么神物…… 【听说寒月山庄也要去忘忧谷】 【许是为了韩庄主的公子吧?】 【没想到寒月山庄这种名门正派也要掺合进来,这可有的争了……】 【可那只是个传言,从没有人知道真假】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听说这神物叁百年开一次花,叁百年结一次果,吃了它的果实能让人起死回生,如果是身体健全之人吃下,便可增长百年功力!就在前不久,神物果实成熟的消息在武林中不胫而走】 【可那忘忧谷是何等险恶的地方,去了那里的人都是有去无回,不然,我也想去凑凑热闹】 【得了吧,就你?我听说除了寒月山庄,昆仑、逍遥、星宿……全都派了门下弟子前往忘忧谷,还有小道消息传言……】那人故意压低声音【就连朝廷都想抢这神物……】 …… 郑秋月听着他们煞有其事地谈论这神物觉得有点好笑,叁百年开一次花,叁百年结一次果,这神物快赶上人参果了。神物什么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擦了擦嘴,出门逛街去了。 走了两条街后,她才发现紫桑比她想象的大很多,她看什么都很新奇,比如看路人的装扮她就能看上一个时辰,害得别人差点以为她是小偷。 幸好颜琦昨天给了她些银子,其实是为了让她照顾郁钦,可她才懒得管他,她沿街边逛边吃,什么马蹄糕、桂花糕、蒸饼、春饺、粉羹,她挨个儿尝了个遍,她不懂这里的金钱交易规则,她只管摊开手掌,让小贩自己找零,有时候她还会和小贩讲讲价,抹个零头什么的。 她边吃边逛,甚至还路过了百花楼——门口站着花枝招展美女的妓院。 她好奇,不禁多看了几眼,这几位揽客的女子比电视上的明星还漂亮,肤若凝脂,颜如渥丹,其中一位女子笑着冲她走过来的时候,她红着脸快速的走开了。 路中间有一个小朋友蹲在地上玩泥巴,脸颊鼓鼓的白皙可爱,身上穿的衣裳也和街上的普通孩子不同,一看就是上好的绸缎,“阿寻,脏死了,快进来。” 郑秋月顺着声音看去,门里有一位穿着华贵的妇人,面容姣好,看不出年龄,她双眉紧皱,佯装发怒的样子也美得很,郑秋月心里想,这紫桑城里女子都个顶个的漂亮。 抬头往上看,瑞祥绸缎庄五个大字映入眼帘,应该是城里的大户人家。 她一直逛到了大中午,她又忽然想起客栈还有个人在呢,她挑着好吃的糕点买了几样带了回去。为什么要对这个世界的郁钦那么好,她也想不明白,可能是怕他杀了自己所以要讨好他,或者……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和大傻一模一样的脸,看起来年纪也和那个世界的小攸一般大,对着他,她不知怎么的并不觉得恐惧,就算他拿剑威胁过她。 回到了客栈,她忽然想起昨晚的那个梦,她向店小二走去,到了嘴边的“你好”被她咽了回去,她模仿着古装剧里的人物台词,“小二,我想向你打听点事。” “客官,您想打听什么?” “你听说过大魔头江残月吗?” “大魔头……江残月?”店小二皱眉思考,“江湖上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啊。” 郑秋月松了口气,原来自己做的那个梦并无意义,那个世界的小攸也没有危险。 “你当然没听说过,因为江残月八年前就死了”,站在一旁嗑瓜子的掌柜开口了,他带了顶滑稽的高帽,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 “真的有江残月这个人?”郑秋月瞪大眼睛。 “当然有,只是他可不是什么大魔头,江残月的事江湖上除了我估计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掌柜眯起眼睛,故作玄虚的说。 “掌柜的,您就别卖关子了”,店小二给他倒了杯茶。 “不是我卖关子,这事儿还真没几个人知道,就连我知道也是因为和瑞祥绸缎庄的韩老爷吃饭时他喝醉了说出来的。” 掌柜看向郑秋月,“姑娘,你又是怎么知道江残月这号人物的呢?” 郑秋月总不能说是梦里的声音告诉她的吧,她编了个借口,“他……害了我朋友的家人,我朋友在四处寻他。” 听她说完,掌柜的没再继续追问,他想了想点点头,“倒是有可能。” “哎呦,掌柜的,茶都凉了,我等您讲故事等半天了,您还讲不讲了?” “急什么”,掌柜的捻起茶杯咻的一口把茶水嘬进嘴里,“且听我慢慢道来。” “八年前江残月横空出世,听说他单枪匹马一个人闯进了寒月山庄,杀了山庄四十七名弟子!” “四十七名!?”店小二听的眼睛都直了,“这江残月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听说那江残月声 身长八尺、豹头环眼、声若奔雷、势如奔马!” 店小二越听越觉得不对,“掌柜的,这不是刘备形容张飞的词儿吗?您和说书人说的可一模一样。” 掌柜尴尬的咳嗽两声,“我也是道听途说,以我看来,他估摸和张飞长的差不多。”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掌柜的,他杀完弟子之后呢?” “杀完弟子之后,他被韩庄主一路逼到悬崖上,二人打的是天昏地暗,不死不休!最终他被韩庄主重伤,跌落悬崖,真是大快人心!”掌柜的叹了口气,“哎,只是可怜了寒月山庄那四十七名弟子啊,听说最小的才六岁。” “六岁……”郑秋月不敢想象,江残月怎么下得去手,他也太心狠手辣了。 “所以啊,他不算什么大魔头,江湖上根本就没人在意过这号人物,估摸着他只是和寒月山庄有私仇罢了。” “所以……江残月已经死了?”郑秋月感到困惑,江残月虽然存在,但他已经死了,那为什么梦里的那个声音还会让她跟着他呢? “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肯定会粉身碎骨,而且之后江湖上再也没出现过这号人,就算他没死,韩庄主也不会放过他的。” 店小二问,“所以他真是韩庄主的仇家?可像韩庄主那样高风亮节的大侠怎么会有仇家呢?” “韩庄主一生行侠仗义,在江湖上行走怎么可能没有仇家,或许那江残月的父母是被韩庄主所杀的恶人,这事要想弄清楚只能你亲自去问韩庄主咯。” 此时门口又进来一位客人,店小二立刻迎上去,郑秋月向掌柜的道过谢后便上楼了,她有种直觉,江残月未必已死,也许被人救了,换了个身份在这世界生活也说不定,毕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梦里的那个声音。 她看了眼手里的糕点,心里想着给郁钦送过去尝尝,她站在郁钦的门口深吸了口气后敲门,可是里面迟迟没有回应,他难道还没睡醒?这可都中午了,还是他出去了?她可不敢直接推门进去,把糕点放在他门口,她就回屋了。 第二天早上郑秋月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发现郁钦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冷漠的看着她,“收拾好东西,我们马上就出发。” 说完他转身要走,郑秋月忽然注意到他发尾的一撮头发,“你的头发怎么枯了一撮?” 郁钦微微转头,拿起那一绺查看,接着剑落发断,那一撮头发被斩断飘落。郁钦利落的把剑插入剑鞘,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郑秋月看得目瞪口呆,怎么说呢,不是她夸张,这个世界的郁钦有股子生人勿近的仙气……和大傻一点都不一样。 完全收拾穿戴好,郑秋月看着径直往外走的郁钦喊,“我们不吃早饭了?” 眼看郁钦没有要停的意思,郑秋月又在后面喊,“不吃早饭对胃不好!”她和大傻住在一起的时候,她每天都变着花样的给他做早饭,两个人每天在一起吃早饭、中饭、晚饭,好好地吃每一顿饭,平淡又幸福。 “胃?”郁钦终于停下来,疑惑的看着她, 他应该不知道什么是胃吧,于是郑秋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郁钦把头转过去扔下一句,“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郁钦把马车卖了,买了两匹马。郑秋月硬着头皮牵了一头,说实话她很怕马这类的动物,以前老家有只拉磨的驴咬过她的头发,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里阴影。 郑秋月跟在郁钦身后来到了城墙底下却发现城门被关闭了,城门前还把守着十几名官兵。 和他们二人一同被堵住的还有一层又一层想要出城的人。 “官府下了命令,禁止任何城中的任何人离开紫桑。” “这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不知道啊。” “他娘的,来不及了!” …… 郑秋月抻着脖子往前看,她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郁钦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吧。” 两个人又牵着马回到了天祥客栈,店小二热情的迎上来给他们俩拿包袱,“我一猜二位就还要回来,我听先回来的客人说了,紫桑封城了。” 往里一瞥,客栈里坐着的都是被困在紫桑的人。 “爷,您还住原来的房间?” 郁钦点点头又对郑秋月说,“还得在这儿再呆一段时间”,说完他径直上楼,郑秋月目送他离开后立刻捂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坐下,“来份馄饨!”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馄饨被端上来,郑秋月一边吃一边想,不走也挺好的,还有抄手可以吃,而且她还挺喜欢紫桑这个地方。 【听说了吗?昨晚瑞祥府半夜失火,全府上上下下七十叁口人一个都没逃出来。】 【我听说瑞祥府可是紫桑城里的大户人家,瑞祥府的韩老爷是城中的首富。】 【失火?恐怕不止那么简单吧,官府可都下令封城了。】 【娘的,这还用想吗!肯定是有人纵火!到底是哪个鳖孙害得老子出不了城!老子还得去找神……哼!】 【呵呵,你还真想去找啊?你觉得那东西,轮得到你?】 【娘的!老子说要去找了吗!就算老子要去找那又怎么了?你瞧不起我们天机门?】 【行了都别吵了,你们在这吵有什么用,那东西要我说就是个不祥之物,江湖免不了又要为它掀起腥风血雨……】 神物什么的郑秋月根本就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失火,她忽然想起郁钦发尾的那一小撮烧焦了的头发…… 承认 郑秋月忽的从梦中醒来,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梦见周围白茫茫的一片,梦境的中间有一个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她被关在里面,怎么也出不去,她只能在梦里拼命的喊,小攸就在笼子外面,她冲他努力的伸出双手求救,可他没有理睬她,她想要大声的呼喊他,可在梦中她嘴张得老大,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着急的想哭,皱紧眉头一睁眼,她就醒了。 她躺在床上,满头是汗的看着床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做的梦都诡异的很。慢慢的等汗意消散,她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在瑞祥绸缎庄门口看到的那个可爱的孩子和美丽的妇人,她又想起客栈里食客说的“失火的瑞祥府里没有一个人逃出来……”,她的心口就一阵发痛,就算这个世界的这些人和她毫无关系,可她依旧会感到难过。 “咣当!” 旁边郁钦的房间里突然传来花瓶被打碎的声音,她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好像有打斗的声音!想到郁钦可能有危险,她便立刻起床,抓起外衣披上便跑了出去。 她推开门一看,房间里,郁钦只穿着一件素色亵衣扶着柱子勉强站立,像是浑身无力,他神色愠怒的看着对面身着夜行衣的男人,男人身材小巧,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黑亮的眼睛。 郑秋月看懵了,这,这是什么情况? 黑衣男人趁此刻想要翻窗逃跑,却被郁钦用茶杯打中脚腕,摔倒在地,郑秋月下意识的走进去想要扶住站不稳的郁钦,“你怎么来了?”郁钦皱眉。 就在此时,黑衣人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朝郁钦扔了过去,郑秋月看到后什么也没想便立刻往郁钦身前挡去,郁钦微微瞪大眼睛后握着郑秋月的臂膀往旁边倒去,两个人摔倒在地上,郑秋月左侧的胳膊被匕刃割破,流了些血,这些都是几秒钟内发生的事儿。 黑衣人趁机翻窗逃走,郁钦站起来拿了剑也跟着追出去,临走前他撂下句话,“在这里等我回来。” 等郑秋月龇牙咧嘴的捂着肩膀从窗户看下去,人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虽然只是二楼,可高度还是令她眩晕,如果是没有武功的她跳下去估计就残废了。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郁钦才回来,郑秋月已经给自己的胳膊简单包扎了一下,此刻正坐在桌前,见他推门进来,她赶紧起身去查看,“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郁钦看了她肩膀一眼,“你的伤口怎么样。” “我处理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 “谁要你替我挡刀的?” 听郁钦的语气倒像是自己连累了他,郑秋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冲上去,她只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伤,也许在那一刻她把他当成了大傻。 “我们之间的关系值得你冲上来吗?”郁钦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他甚至怀疑她和那小贼是一伙的,在自己面前演了出苦肉计,可如果没有自己拉她的那一下,刀可就不止让她破皮流血那么简单了,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是我的主人,看到你有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理。” “呵呵,你我才做了几日的主仆,你就已经对我如此忠心耿耿了啊”,郁钦戏谑地说,他看着郑秋月被血染红的衣服又觉得刺眼的很,“把外衣脱了,我来帮你止血。” 郑秋月听到这句话本能的身体僵硬,她攥紧衣袖甚至往后退了一步,“不,不用了。“ 郁钦皱起剑眉,“你扭捏什么?”这女人难不成以为自己要对她做什么? 郑秋月看着他下了好大的决心才硬着头皮脱掉外衣,郁钦坐在她身前,用手捻起她的袖子“哧啦”一声从她的肩膀处撕扯下来,郑秋月瞳孔晃动,慌张了一瞬间,整条瘦弱的胳膊露在郁钦眼前。 郁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握着酒杯往她的伤口处洒下,酒精和伤口接触,强烈的刺激痛的郑秋月冷汗直流,她忍不住哭嚎了几声。 郑秋月觉得自己的整根手臂都要废掉了,痛到麻木。 郁钦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陶瓷小瓶,洒之前他犹豫了一下说,“会疼,你忍着点。” 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就没那么难受了,可药粉依旧把她疼得呲牙咧嘴,她的后背都快湿透了,郁钦拿了手帕给她的伤口仔细的包扎好,这女人疼成这样还敢挡上来。 “这几天别用这只手臂。” “知道了。”郑秋月侧了侧身,不自在的把裸着的手臂往身后藏,“刚刚那个黑衣人是?” “飞贼,往我房中吹入迷烟后偷了我的玉佩,现在已经被我寻回来了。” “你身体没事吧?”她想起来郁钦先前无力的样子。 这女人像是真的很关心他似的,郁钦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破绽,可她的表情很真挚,看不出有任何虚假的地方。郁钦心想,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竟然反过来关心他,这女人真是奇怪,郁钦心想。 “没事,区区迷烟而已。” 郑秋月放下心来,她忽然想到了瑞祥府失火的事,看了眼郁钦的发尾,她试探着问,“我想问你件事可以吗?” “什么事?”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郁钦眯起眼睛看她,“我自然是去办我的事情,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随便问问。” 郁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又说,“最近你就呆在客栈里养你这条胳膊,等城门开了我们就离开紫桑。” “可……”可他的发尾为什么会被烧焦?其实,郑秋月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个答案。 郁钦在桌子旁坐下,郑秋月站在他面前,一瞬间,郑秋月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那把火是不是我放的对不对?”郑秋月紧张的看着他,既然他这样问了,那把火估计和他没有关系…… 郁钦从容不迫的给自己倒了杯水,“的确是我放的,你想做什么,告发我?” 他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郑秋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虽然她心中隐约觉得是他,可他毫无悔意的承认还是让她震惊、失望又愤怒,“那可是七十叁条人命,那里面还有孩子,你怎么能……” “七十叁条人命怎么了,孩子又怎么了,我想杀便杀了“,郁钦拿起酒杯一口喝下,语气戏谑的问,“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他们死不死和你有关系吗?” “你!”郑秋月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个世界的郁钦原来和那个世界完全相同,一样的冷酷无情,一样的漠视生命,亏她刚刚还替他挡了一刀,她就应该让他被刀捅死! 郁钦抬眼看她,眼神冰冷,“我怎么了,我有说过我是个好人吗?“ 花魁大赛 郑秋月回到房间后,越想越气,半夜她穿好衣服就出门了。 因为她忽然想明白了,在这个世界里她没有必要和郁钦有任何纠葛,她只需要跟着江残月就可以了。所以她要离开郁钦,离开这个残酷无情的凶手。 她离开了客栈,走到黑漆漆的大街上,去哪她不知道,反正哪里都比呆在冷酷无情的杀手身边好。 夜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几片枯叶飞卷在她的脚边发出沙沙的声音,她越走越冷越走越怕,先前对郁钦的愤怒消减,恐惧渐渐朝她袭来,此刻她只想找个落脚的地方。 忽然她感受到后背有一阵强风袭来,没等她回头,就被人用布捂住口鼻,她挣扎了几秒钟后便晕了过去。 头脑昏沉的她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干瘦到可怕的男人,下巴突出像是小型犬的两颗睾丸,她吓了一跳,尖叫着往后躲却发现自己喊不出声音。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脖颈,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拿出一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阴森的说,“敢跑的话,我就杀了你,听明白了吗?” 郑秋月害怕的胸膛剧烈起伏,她能感受到这把刀的锋利,似乎只要轻轻一划就可以把她的脖子剌开,她屏住呼吸点点头。 男人像看死物一样的眼睛让她恐惧,男人先是喂她吃下一颗药丸,然后又将她扶起,往她头上套了个麻袋,等袋子从她头上拿下的时候,郑秋月已经身处在一个胭脂香环绕的房间里,她的眼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手持一把蒲扇轻轻摇晃,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她。 郑秋月隐约能够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虽然她没逛过妓院,可她在电视剧里看过,眼前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是标准的老鸨装扮。 “十两银子。”男人说。 “呵,十两?你怎么好意思开口。叁两,以她的姿色只能当鸨儿的丫鬟。” “八两银子,不能再少了。” “叁两”,女人瞥了他一眼,一下又一下缓慢的扇动蒲扇,“你说她是因为缺银子葬父才卖身的,呵,我怎么觉得她是你掳来的呢?” 男人脸上的肌肉抽动几下,“叁两就叁两。” 老鸨将银子给男人后,扭腰走到郑秋月眼前,郑秋月吓坏了,因为药物她浑身发软,想逃跑都没有力气,她想要说话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眼眶含泪惊恐的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 老鸨可惜的说了句,“原来是个哑巴。” 老鸨叫来了两个丫鬟似的人将她带下去,她被剥光了,扔进一个巨大的浴池中,她浑身没劲,差点淹死在浴池里。两个丫鬟架着她从水中起来,用软刷清洗她的身体,甚至她的下体也被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清洗好。郑秋月羞红了脸,却无力挣扎,只能任她们粗暴的对待自己。 郑秋月眼角划过两滴泪水,这里是妓院,她能猜到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妓院每逢月中会举办花魁大赛,从国色天香的高等妓女到几两一夜的低等妓女全都被拉上台供客人们挑选,前面的鸨儿因为姿色过人会被客人激烈的竞价,被竞价最高的鸨儿将会获得花魁的称号,上一人花魁柳青青就被人用一千两纹银买了一夜。 郑秋月清洗完毕后,被套上一层青色薄纱,两颗乳房和下体若隐若现。 似乎没想到她的身材如此有料,老鸨满意的说了句,“今晚让她上台。” 郑秋月被推上了台,和一群鸨儿站在一起,药物让她无法说话也几乎无法动弹,只能任人摆布。 台下的客人饮酒寻欢,台上的鸨儿搔首弄姿,郑秋月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台下有位性急的客人忍不住摸了把台上鸨儿的脚,被路过的老鸨用扇子轻轻打在手腕上,“客官呀,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老鸨扭着腰上了台,给大家一一介绍完鸨儿后,开始一一竞价。郑秋月露出无助又绝望的眼神,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吗?忽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郁钦正坐在楼上,他没有戴面具,但换了发型和簪子,衣服也由原来的紫色变为竹青色,气质出尘一眼就能让人注意到,他用修长的手指将酒盅递到唇边一仰而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个王公贵族家的公子。 郑秋月像是看到救命稻草那般,她眼眶发红,死死的盯着他,她想高声呼喊让他带自己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可她动弹不了也说不了话。 郁钦的视线停留在郑秋月身上几秒钟后又离开,郑秋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刚刚明明看到自己了,却装作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他,他什么意思?难道他只是单纯来喝花酒的…… 称柳青青的容颜为倾国倾城也不过,当她撩起面纱,嘴唇微勾的时候,下面的嫖客明显倒吸了口气,大概今晚的客人有大半都是为她而来的。 郑秋月没想到的是,就连郁钦也是为她而来,他从容的和别人竞价,最终以两千两纹银获得和柳青青共赴巫山的权利。 郁钦在他人嫉妒的目光中走下楼,柳青青双目含情,目光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上台后揽着柳青青的细腰将她带走,路过郑秋月的时候,他目不斜视,就好像根本不认识她那样。郑秋月心急如焚地想让他注意到自己,他必须要将自己带走,不然她一定免不了遭人轻薄。 就在郁钦路过她的时候,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摔倒在郁钦脚边,柳青青吓得赶紧躲在郁钦身后,郁钦睥睨着她,眼神中毫无感情。她伸手拽着郁钦的衣摆,努力抬头看他,露出哀求又恐惧的眼神。 求求你,带我走。 薄纱下面的白腿和压在台上的乳房让郁钦喉咙发紧,但他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便对一旁脸色大变的老鸨说,“管好你的人。” 听到这句话,郑秋月绝望的、慢慢松开了手。 “诶诶,公子您楼上请”,老鸨命人将郑秋月扶起,台下还有客人她不好发作,否则郑秋月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她差点吓走了金主,这可是极大的罪过。 郑秋月眼中的光暗淡下去,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她怎么能指望冷酷无情的杀手来救她呢,他连小孩子的命都不在乎,怎么又会在乎她呢。 一轮又一轮的竞价过去,台上的鸨儿所剩无几,有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在台下细细打量郑秋月,这眼神似乎已经把她剥光,郑秋月怕的浑身发抖,努力忽略他猥琐的眼神。 “她多少钱?”男人指着她问。 老鸨伸出五根手指头,“五两银子一夜。” 男人没有和她讨价还价,从怀里掏出银子直接扔给老鸨,走上台来一把将郑秋月扛在肩上后,往楼上的暖阁走去。 郑秋月脑袋充血发晕,眼前一片模糊,她不禁悲从中来,难道自己在这个世界里也逃不开悲惨的命运吗? 带我走 郑秋月被男人粗暴的扔在床榻上,她没有力气挣扎所以只能默默的流泪,她的脑海中闪过大傻冲她微笑的画面,她多想回到那时候,和大傻永远在一起…… 男人压着她在她的脖颈上左啃右啃,郑秋月认命地闭上眼睛,却突然被温热的液体溅了一脸,空气中血腥味四溢,她惊讶的睁开眼睛,发现男人瞪着眼睛仰面倒在她身边,脖颈上裂了好大一个口子,正泊泊的往外流着鲜血。她脸上的液体就是从男人喉咙里喷溅出来的鲜血!意识到这一点的郑秋月无声的尖叫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尸体。 她捂着胸口在床边呕了半天,由于没吃饭,她只是吐了些酸水。 郁钦淡漠的站在床边,手中的剑刃上还有一丝鲜血,他拿帕子将剑上的鲜血擦净后,将染血的帕子随意扔在男人的尸体上。 是他,他来救自己了……郑秋月捂着胸口抬头看他。 他此刻就是上天派来救她的神! 郁钦垂眼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就要走,郑秋月惊恐的朝他伸出手,由于她说不出话,只能用尽全力攥紧他的衣袖,像是攥紧一颗救命稻草那样。 他不能把自己留在这里! 求求你,带我走……郑秋月哀求的看着他,郁钦看了眼她拽住自己衣袖的手,又看着她的眼睛。 “你做什么?想让我带你一起走?” 郑秋月连忙点头,眼泪也从眼角滑落。 “是你自己选择离开我身边的,现在又想让我带你走?”郁钦微微勾起嘴角,用剑尖抬起郑秋月的下巴,逼她仰头看着自己。 “我不是非你不可,伺候人的丫头我随便买几个就行了。不懂得讨我欢心也就罢了,还猜疑我,评判我,我要你有什么用,嗯?” 郑秋月沾着泪珠的睫毛微颤,她知道他在怪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话。 郁钦利落的收回剑,冷漠的说,“你对我已经没有用了,把手松开。” 郑秋月知道他不是真的想扔掉自己,如果他真的不要她了,根本没有必要为了自己杀了那个男人。 这是那个世界的郁钦惯用的手段,他在等自己,等自己承认错误,等自己求他。 郑秋月稍稍恢复了些力气,她挪动身体从床上摔下来,跪在郁钦的脚边,她只能想到一个方法证明她对他是有用的。 在那个世界里,郁钦把她绑在身边也只为了这一个目的。 郁钦握紧剑柄,疑惑的看着郑秋月接下来的动作。 郑秋月手指轻颤,试图去解他的腰带,却被郁钦按住手问,“你要干什么。” 郑秋月直接用脸贴上郁钦的下体,把郁钦贴的闷哼一声,低头皱眉看着她,这浪荡的女人! 郑秋月的手被松开了,她苦笑一下,伸手解开她的腰带,拉开他的亵裤,用嘴唇去触碰他的龟头。 郑秋月虔诚又讨好的媚态让郁钦呼吸不稳,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下体那处,他虽然知道男女那事,但他之前一直待在岛上,从未做过,也不曾想要去做。 郑秋月伸出舌头细细的舔弄他的柱身,还时不时的用嘴唇吮吸他的阴囊,眼看着这根肉棒越来越硬,郑秋月心里悲哀地想,她的口活还是那个世界的郁钦调教出来的。 她含住龟头轻轻吮吸,郁钦这根又粗又长每次都捅的她喉咙难受。 “嗯……”郁钦舒服的眯起眼睛,单手扣住郑秋月的脑袋,把她的头往自己的阴茎上按,哑着声音说,“全吃进去。” “唔!”郑秋月痛苦的闭紧眼睛,整张脸抵在郁钦的下体上,喉咙也被郁钦的肉棒顶起,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一副凄惨无比的样子。 郁钦舒爽的叹息一声,平日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练功上,很少照顾到自己的欲望,这女人的嘴巴的确比他的手指舒服。 郁钦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他觉得女人的喉咙又紧又热就死命的往里顶,甚至想把两颗阴囊都塞进去。 他把剑随手放到桌上,用修长的手指勾住郑秋月的嘴角用力向外拉扯,试图让她的嘴巴开合到最大。 郑秋月觉得自己的嘴巴都要被扯烂了,痛苦的呜呜呜嚎叫,双手死死的抵在郁钦的大腿上。 郁钦试了半天发现女人的嘴巴的确塞不进去自己下面的那两颗才作罢,他嫌弃的把手指上沾到的口水擦在女人的脸颊上。 他拽着她的头发,开始用她的嘴巴快速套弄自己的下面那根,郑秋月的嘴巴里发出咕叽咕叽抽插的水声,脆弱的喉咙被一次又一次顶起,她的嘴巴里面也被磨破,弥漫出血腥味。 郑秋月出神的想,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的郁钦依旧喜欢在性事上折磨她。 在郑秋月被顶到受不了,喉咙缩紧想要呕吐的时候,郁钦松开了攥住她头发的手,他将肉棒从她嘴里抽出,郑秋月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咳嗽不止,唾液体液从她口中滴落,看起来肮脏不堪。 郁钦下面那根已经完全精神,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要是伺候好了,我就带你离开这儿。” 伺候好了,就带自己离开这…… 郑秋月眼眶含泪挣扎着从地上做起来,她用手背用力抹去嘴边的秽物,仰头看向郁钦。 食髓知味 郁钦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站起来的郑秋月。 他才注意到,她的衣服有多裸露,薄纱下面的胴体若隐若现,两颗乳头也完全挺立,从薄纱外面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形状。 郁钦的眼神发暗,下面也愈来愈硬。 郑秋月撩开薄纱下摆,红着脸迈开腿,跨坐在他身上。 郁钦皱眉,眼睛紧紧的盯着她,郑秋月慢慢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眼睛看向别的地方,成为主动的一方,她还不太适应,动作也很僵硬。 她挪动屁股,试探的用下面去触碰郁钦的硬物,粗硬和热度激的她穴口猛地缩了几下。 她呼吸急促,咬着牙动作笨拙的用穴去找郁钦的肉棒。 郁钦忽然主动抱起她,将她放躺在桌子上,握着她的脚腕将她的双腿扯开,郑秋月的下体立刻裸露在他的眼前。 郁钦瞳孔骤缩,只顾着盯着她腿中间那处看,郑秋月羞的浑身通红,想要合拢双腿遮起那处,却被郁钦一记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别动。” 郑秋月胸口起伏,不敢动了,就这样大张着腿任由他看,穴口忍不住害羞的一缩一缩。 郁钦盯着她的穴,像是自顾自似的说,“就是这儿?”做男女之事的地方,就在这处? 他脸上的表情既没有厌恶,也没有兴奋,他舔了舔嘴唇,握着肉棒将龟头抵在入口,按着郑秋月的肚子,将肉棒慢慢插进去。 如此漫长的过程将郑秋月的痛苦拉长,她指尖用力到泛白,下唇也被咬出了血,他们太久没有做过了。 郁钦只觉得自己被一汪温暖的泉水裹挟着,像打通了任督二脉那样舒爽。他爽的倒吸了一口气,上次他体会到如此美妙的感觉还是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郑秋月疼的小腹绷紧,下面也紧紧地咬着郁钦的东西,不肯让他再动一下。 郁钦将手撑在桌边,低头盯着她的眼睛,开始缓缓抽插。他的额头冒出细小的汗珠,因为情欲,俊美的脸庞多了丝艳丽的色彩。 “唔”,郑秋月将脸偏到一边,整张脸都皱到一起,肚子里仿佛插了根铁棍在胡乱搅动。 郁钦伸手霸道的将她的脸掰正,“睁开眼,看着我。” 郑秋月睁开泪眼婆娑的眼睛,对上他的,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大傻,她的心一抽,下面骤然缩紧。 “嘶”,郁钦额头的汗水滴落,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说不定她真的是个娼妇,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取悦人的手段,他伸出大手将她的腿弯抬起,再也没有留情的挺动腰肢,全力抽插。 “唔!”郑秋月整个人被顶的几乎快要掉落桌下,她上身胡乱地扭动着,嘴唇惨白,“慢一点,好疼,好疼……” 郁钦低下头,竟然开始亲吻她的嘴唇,似乎是在安抚她。 郑秋月嘴唇紧闭,却被他下身用力一顶而松开唇瓣,郁钦叼着她的嘴唇吮吸,啃咬,捉住她的小舌轻吮,搅动,两个人的津液混合在一起,暧昧又色情。 郑秋月被吻的脑袋晕晕,下面也出了水,郁钦抽插得更加顺畅,他将她从桌上抱起,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嘴唇,嗓音沙哑,“搂紧了。” 说完,郁钦双手握着她的屁股将她向上抛起,然后又迅速狠戾的将她的穴压向自己粗大的肉棒。 “啊——”闭合的穴肉被蛮力破开,郑秋月脖颈猛的后仰,下面瞬间夹紧,实在是太过刺激,把她的眼泪都逼出来了,“不要!不要!”她挣扎着想从他那根上下去,可她整个身体都被郁钦牢牢的禁锢在手中,逃无可逃。 郑秋月被肏哭,被肏崩溃,被肏到直不起腰,缩在郁钦怀里一直抖,像被肏坏了一样。 郁钦搂着她餍足的想,原来做这事是如此的美妙。 郁钦将她从青楼救走,因为他从鱼水之欢这事上得了趣,反正封城他们也出不去,郁钦随时都要压着郑秋月做,这些天他们连房间都很少出。 郑秋月不知道他怎么能随时随地发情,更不知道他精力为何如此旺盛,每天她都累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郁钦还喜欢她叫,只要她咬紧嘴唇努力克制,郁钦就总会用各种手段让她失控、逼她叫出声来。 刚尝到床事的快乐,郁钦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抱着她在床上用各种姿势、体位做了个昏天暗地。 郑秋月再次睁眼的时候,郁钦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窗外还是黑的,他去哪了? 郑秋月撑着身体勉强坐起来,下面红肿刺痛,但却很清爽,她攥紧被子,下面难道被郁钦清理过了。 这个世界的郁钦和另一个世界的郁钦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这个世界的郁钦竟然称得上“贴心”二字,真是莫大的讽刺。 她将双脚慢慢放到地上,刚想要站起来,郁钦就推门而入,脸上还带着瓷白面具。 “跟我走,这里不能再呆了。” 郑秋月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就被郁钦拽着从床上起来,她双腿一软径直跪下去,幸好郁钦手急眼快,大手捞了她一把。 “你站不住?” 郑秋月气的脖子都红了,自己腿没力气还不是因为他。 门外已经传来嘈杂声,郑秋月刚想问外面怎么了,就被郁钦拦腰抱起,两个人轻巧的从窗户飞了出去。 郑秋月一瞬间甚至忘记惊叫,郁钦搂着她的腰,带她在夜幕中飞行。没想到电视剧里飞来飞去的轻功,她也体会了一把。 郁钦像一只凤,轻巧的用脚尖点几下屋檐,他们便轻飘飘的飞起来。 清爽的夜风吹在郑秋月的脸上,心中的恐惧被惊奇感所代替,她离郁钦太近了,她可以感受得到郁钦心脏的跳动,也可以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清香。 郑秋月以为郁钦正带着自己往月亮奔去,因为她觉得自己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触碰的到前方的月亮。 他们飞过叁条街,郁钦的大手搂紧她的腰,他们轻稳的降落在一座破庙门前。 郁钦松开了搂在她腰间的手,径直往庙里走,“我们先在庙里住一晚。” 郑秋月这才回过神来,她脚步虚浮,跟着郁钦往庙里走去。 血洗星宿 庙里很破败,郑秋月稍微收拾了一下,郁钦坐在一旁似乎在练功,郑秋月坐在离他尽量远的位置看着他的脸发呆。 自己要怎样才能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呢。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郁钦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女人正在看他,他开了口,“过来,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郑秋月愣住,这句话让她有些恍惚,流落荒岛时,在山洞里郁钦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郑秋月站起来,慢慢挪到他身边,郁钦又闭上眼睛,“明日我们就出城。” 郑秋月转头看他,“不是封城了吗,我们怎么出去。” 郁钦依旧没有睁眼,语气平静,“我自有办法。” 第二天一早,郁钦带着她来到紫桑的义庄门前。 “把药吃了”,郁钦递给郑秋月一颗红色的丹药。 “这是什么”,郑秋月警惕的看着他。 “昨天你不是问我怎么出城吗?只有死人才能出去,我的内力足够我憋气,你吃下这颗丹药,可以让你在一炷香内假死,一柱香后你自会恢复气息。” 郑秋月抿紧嘴唇,一脸抗拒,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这是毒药呢。 似乎是知道郑秋月心中所想,郁钦面无表情地说,“我没必要骗你,我还没肏够你,自然不舍得你死。” 郑秋月面红耳赤,一把拿过他手中的药丸吞进嘴里,十几秒后,郑秋月便昏死过去。 郁钦扔下车上的一具尸体,又把郑秋月扶到车上,他自己顺势躺在了郑秋月的身边。 拉尸车被拉尸人顺利拉出城,走到城外的树林里,郁钦睁开眼睛,跳下车,拉尸人当场被吓疯,尖叫着逃走。 郁钦给郑秋月服下解药,郑秋月这才幽幽转醒。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在树林里走着,忽然听到前方有打斗的声音,郑秋月跟着郁钦躲在树丛里看到一群黑衣人在围攻两个某门派的年轻弟子。 黑衣人明显技高一筹,两位弟子负伤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杀,郁钦竟突然出手相救,几招就把黑衣人给逼退,两位弟子被他救下。 郁钦佯装要走,其中一位弟子捂着伤口说,“恩人留步。”后来得知,这位长相周正的弟子便是星宿派的大师兄。 原来他们是星宿派的弟子,瑞祥府韩老爷是星宿派掌门夫人韩蓓的亲叔叔,韩老爷遇难,韩蓓悲痛欲绝,一病不起,星宿派掌门派了十几名弟子下山的替紫桑失火的瑞祥府查明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先头部队已经入住紫桑。他们二人是最后一批,没想到刚下山就被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围剿。 “如若恩人不嫌,可凭此令牌去我星宿派住上几日,我家掌门喜爱侠客,自然不会怠慢。” 郁钦欣然收下令牌,与还要继续前往紫桑的二人告别。 郑秋月蹲在草丛里忽然又起了逃跑的心思。 郁钦转身往前走,冷漠的说,“树林里的野兽比你想象的多。” 眼看天就要黑了,郑秋月咬咬牙还是跟了出去。 郁钦带着郑秋月天黑之前抵达星宿派,星宿派门口的弟子见到郁钦手中的令牌便放他们二人进入。 “麻烦您二位在此等候,我这就去通报师傅。”一位身着白底蓝纹的星宿派小弟子转身离开。 郑秋月猜不透郁钦心里在想些什么,那个世界里的郁钦可不是个会去别人家做客的人,他是个冷漠自私只关心自己的人。 郁钦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郑秋月没忍住问他,“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郁钦没看她,平静的说,“天就要黑了,我们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 郑秋月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反正她也问不出什么。 先前去通报的小弟子走下台阶冲他们欠身,“公子,我家掌门现在不方便见客,但为您二位安排好了住处,想请您二位在山上小住几日。” 郁钦微微勾起嘴角,“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劳烦这位师弟了。” 郁钦和郑秋月被安排在相邻的两间屋子里,等安顿好,天已经黑了,郑秋月一路上太过疲惫,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她又做梦了。 还是相同的梦,她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吴攸浑身是血的看着她,冲她吼叫,问她为什么不肯接受自己。画面一转,她又坐在车里,吴攸浑身是血的倒在她的身边,他们正要开车过桥,忽然刺眼的灯光照过来,她想努力睁开眼睛可是根本做不到,恐惧心慌,她满头是汗的从梦中惊醒。 这个梦太过于离谱,郑秋月每做一次梦,朦胧的场景就更加清晰,故事也愈来愈完整,她浑身发冷,不知道她做的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咕咕咕”,她肚子饿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穿好外衣她准备出去找点吃的。 出了门,她看到郁钦的屋子是亮着的,里面有两个人影。除了他,另一个人是谁呢? 郑秋月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学着电视剧里看来的片段,用口水沾湿了手指,戳破了窗户纸。 透过小小的洞往里看去,郁钦对面跪着一个黑衣人。郑秋月心里一惊,是今天在树林里遇到的黑衣人! 郁钦往窗户处看了一眼,命令黑衣人退下,又打开房门出去,左右看了看,一个人影都没有。呵,跑得倒挺快。 在星宿派呆的第二天晚上,星宿派出事了,韩蓓的尸体高高的被悬挂在星宿派的入口,郑秋月第一次看到如此残忍的景象,转身吐了个一干二净。 星宿派掌门出了名的爱妻,看到这一幕当场吐血,陷入昏迷。星宿派大乱,有几名掌事的大弟子自然而然地怀疑刚刚进入山庄的郁钦和郑秋月。 几人将他们围在中间质问,“你们是什么来头?” 郁钦倒是波澜不惊,没想到此时一队黑衣人从山下冲了上来,几乎血洗了无主且无主要弟子镇守的星宿派。 郁钦冷眼在一旁看着,郑秋月只觉得浑身冰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和她有什么恩怨?”她不明白,郁钦为何要处心积虑的进入星宿派,又为何要屠杀星宿派门人。 此时,一名黑衣人跪在郁钦面前,“主人,星宿派门人已全部被杀,还剩12名家眷孩童。” “杀了”,郁钦挥了挥手,郑秋月此时无法继续沉默,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跪在郁钦面前求他,让他留无辜的人一命。 郁钦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无辜?他们谁有我无辜。” 郑秋月不明白他的意思,可他又突然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留他们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郑秋月望向他的眼睛里,里面充满了邪恶和玩味。 郑秋月被他吊起来,下身光溜溜的,郁钦拔剑将剑柄插进了她的穴里,剑尖离地只有几寸的距离。郑秋月皱眉因为这诡异的感觉而小声尖叫,剑柄上的花纹凹凸不平,她的穴肉紧紧的裹住剑柄。 “你,你要干什么!?” “半柱香的时间,只要剑不落地,我就放了他们。”郁钦坐回椅子上一副看戏的表情,“坚持住啊,不然,他们都得死。” 剑重,可好在剑柄够长,郑秋月屈辱羞愤,咬紧牙关努力缩紧穴道,好让这剑滑落的慢些再慢一些,只要能撑过半柱香,她就可以救那些无辜的人一命。 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从她的下巴滑落,郁钦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痛苦屈辱。 郑秋月快要坚持不住了,她……她快晕过去了。 …… “医生,病人目前无苏醒的迹象。” “继续监控。” …… 郑秋月看到一片纯白的景象,有几个人影,却看不清是谁。 “当啷!” 剑从她的下面滑落摔在地上,郑秋月被惊醒,猛的瞪大双眼,看到站在她面前露出邪恶微笑的郁钦。 “你没坚持住。” 郑秋月眼眶发红,“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 “没有这个必要了”,郁钦轻蔑的说,他抬起她的下巴,“就算你坚持住了,我也不会留一个活口,这样你会好受点吗?” 菩萨心肠 “你为什么要这样……”郑秋月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不解与愤怒,“你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算什么本事?你这个疯子、禽兽、恶魔……” 虽然最后一个词郁钦没听懂,但他猜也能猜到估计不是什么好词,他冷冷的看了郑秋月一眼,弯腰将掉落在地上的剑捡起来,他扯起她的上衣细细的擦拭自己的剑柄,“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把握住。所以你记住,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郑秋月的瞳孔猛的放大,她的心脏骤疼,一瞬间她想和眼前的人同归于尽,被吊起来的她四肢猛烈的晃动,她冲郁钦不管不顾的喊,“你杀了我,你把我杀了吧,只要你能放过他们!” 郁钦皱眉看过来,“你和我又没有仇,我为什么要杀你?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我的确不是滥杀无辜的那种人。” 郁钦将她从空中放下,郑秋月的手腕上磨出了红红的一圈绑痕,郁钦眼神发暗,盯了那痕迹许久。 不滥杀无辜?瘫坐在地上的郑秋月听了只想发笑,这个人是真的一点良心都没有啊,坏透了的人。她慢慢站起来,死死的盯着郁钦。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郁钦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你别碰我!”郑秋月忽然抽出郁钦剑鞘里的那把剑,指向他,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杀了他!他们就都可以得救了。 郁钦冷脸看向她,又看了眼她握着剑柄发抖的手,他冲她冷笑,“你想杀了我?”他正对着她,敞开胸膛,“来啊,我给你这个机会。” 郑秋月嘴唇颤抖,“你和他一样,都是冷血的禽兽,你们不是人!”她说完最后一句,用了全力向眼前和那个恶魔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刺去,反正他不是真的,这个世界都不是真的! 对面的人轻巧的闪身躲过,反手一掌劈在郑秋月的后颈,郑秋月手中的剑应声落地,郁钦接住晕倒的她走出星宿派大堂,他看都没看身边的随从,只是冷冷的扔下一句,“处理得干净点,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滴、滴、滴……” 频率稳定的冰冷的,机器的响声。 一片黑暗,什么都无法看清,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好累,实在是太累了…… 一阵脚步声过后,除了机器的声音,出现了男人和女人的对话声。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说她有苏醒的迹象,但具体时间,一个月或者一年,这个谁也说不准。” “让他们尽全力治她,一定要让她醒过来。就算是……等一年、两年也无所谓,一定要让她醒过来。” 郑秋月缓慢地睁开双眼,依旧是那个世界,只是她不在星宿派,而在一个猎人的家中。 “醒了?醒了就快点起来,我们还要继续赶路”,郁钦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依旧是一副淡漠的表情。 郑秋月恨不得立刻咬舌自尽,她恨恨的闭上眼睛。 “是你差点杀了我,你竟然露出这副表情。” 郑秋月抿紧嘴唇,沉默着。 “你若是死了,转世一定能成菩萨。” 郑秋月没有理他对自己的挖苦讽刺。 “如果能让你好受点,星宿派剩下的那些人,我放了他们一马。” 放了他们一马?真的?郑秋月内心充满怀疑,他会这么好心? 郁钦仿佛看穿了她的怀疑,“不信就自己回去看。” 郑秋月想了很久,最终她睁开眼睛,她愿意再相信他一次,她愿意相信他不是完全残酷无情的冷血动物。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里她别无选择,她只能留在这里,跟着他,找到小攸,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以及,她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是假的,郁钦是假的,他杀的人也是假的。 她睁开眼睛,坐起身,“走吧,赶路。” 郁钦为她情绪如此迅速的转变感到吃惊,他神情复杂的看着她,这女人…… 这时一位农妇推门走进来,看到郑秋月醒了还挺惊喜,咧嘴露出淳朴的笑容,“这位小姐醒了!?” “渴不渴,喝点水吧。” 农妇给她倒了水,郑秋月忽然注意到她胳膊上明显的淤青,她心里觉得奇怪但也没好意思问出口,她道谢后接过,这才得空打量起周围,一间简陋的稻草房,但屋子内干净整洁。 郁钦转身向外走,没想到农妇主动留他们,“公子小姐我刚做好晚饭,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吧。” “我们还要继续赶路”,郁钦脚步没停出了门。 郑秋月赶紧对农妇道了声谢,跟着下床了。 她跟在郁钦后面,明显是猎人打扮的男人从树林里走出来,他凶狠的看了他们几眼又和他们擦肩而过,郑秋月被他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她猜他是农妇的男人。 果然猎人径直进了草屋,嘴上骂骂咧咧的说自己今天什么也没打到,连只兔子都没有。 郑秋月本就对这样凶神恶煞的人心生厌恶,没想到她刚走几步就听见草屋内农妇凄惨的叫喊声,郑秋月立刻站住往回走,郁钦叫住她,“你干什么去?” “他在打她!” “与你何干?” “他在打她和我就有关系,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袖手旁观。” “你进去了会死。”郁钦在她身后对她说。 郑秋月的脚步顿了一下,没理他继续往里走,郁钦在他身后皱眉,这女人是真的不怕死吗? 郑秋月推开门进去,猎人看到她惊了一瞬随即凶神恶煞的冲她喊,“你他妈哪来的?” 郑秋月拽着被打的惨不忍睹的农妇就往外跑,还没跑两步,农妇就被猎人拽住,猎人冲郑秋月骂道,“你想带她去哪?你他妈谁啊你。” 郑秋月不说话却也拽不动被扯住的农妇,郁钦就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们,猎人忽然看到郁钦,“你,你们他妈到底哪来的”,他猛地指向郁钦,“你难道是这婊子的姘头?”他以为郁钦给他带了绿帽子,红了眼抽出腰间的刀就朝郁钦砍去。 郁钦闪身躲过,反而用内力给了他一掌,将他打在地上。猎人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郑秋月把啜泣的农妇护在怀里,猎人趴在地上依旧骂骂咧咧,“你等着,老子先杀了你,再杀了那婊子!” 没想到农妇径直朝郑秋月跪下,“求求你,救救我,他一定会杀了我,一定会杀了我的!”农妇声泪俱下的哀求郑秋月。 郑秋月知道,猎人必须死,才能保护农妇。她从没这般冷静过,她看向郁钦,“你帮我杀了他。” 郁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要杀了他?” “对,我想杀了他。” “菩萨心肠的人也会杀人?我真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怎么,星宿派的妇孺算人,这个猎人就不算人?同样都是人命有什么区别,你唾弃我杀人,现在却求我杀人,你不是终究也变成了和我一样的人?” “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郁钦将剑随手一扔,剑刃向下插在土里正好立在郑秋月身前,“既然你想让他死,那你就拿这把剑了结了他。放心,他现在受了重伤,爬都爬不起来。” 郑秋月心中一颤,她看向农妇又看向插在地上的这把剑,她手指颤抖的握住剑柄,用了十足的力气才拔出身前的那把剑,她握着剑看向趴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猎人,猎人满嘴是血,一刻不停的咒骂着他们所有人,郑秋月知道其实他心里怕极了,没有人会不怕死。 郑秋月一步又一步缓缓的走到猎人身前,她握着剑浑身僵硬怎么也下不去手。这不是杀鱼,也不是杀鸡,是要杀一个活生生的人,让他的心脏停止跳动!郑秋月只觉得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郁钦在她耳边说,“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吧?” “别怕,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郑秋月表情痛苦,就算她认为这个世界是假的,杀人这件事对她来说还是太过了。 正当郑秋月纠结的时候,农妇从一旁冲过来夺过郑秋月手中的剑对着猎人狠狠插了下去,雪白的剑刃贯穿猎人的胸膛,一下两下叁下,猎人的后背被刺穿的血肉模糊。 郑秋月瞪大了双眼,温热的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和身上。她像是被吓坏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十几剑过后,农妇瘫坐在地上,对着猎人的血肉模糊的尸体痛哭流涕。郁钦抽出插在猎人后背的剑,把受到震撼的郑秋月扯走了。 香肠游戏 “晚宴?”市场部的陆经理拿着手机皱眉,在他身旁抽烟的李经理也收到了这条消息。 “要我们所有人去参加晚宴是什么意思?” “颜琦发的消息,她难道是替郁钦发的?” “可我听说说郁钦脑袋坏了,心智只有几岁的孩子那么大。” “那她是什么意思?以为她现在是代理总裁就真是总裁了?呵,臭娘们。” 陆经理皱眉,“你发现了吗?被她拉进群里的人,都是公司高层,换句话说,这里面的人除了我们俩都是有投票权的人。” “还真是,难道她发现我们……” “发现又怎么样,她什么权利都没有。再说了这家公司已经垮了,我们只不过推一把而已。这家公司叫高氏,不叫郁氏,谁知道郁钦那小子用了什么手段当上总裁。要我说他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全是他罪有应得,他那双手可不干净。” “那我们……” “怕什么,他都傻了,他再狠那也是以前,现在估计我让他叫我爸爸他都得乖乖的。” “哈哈哈,说的对。” 陆经理眯起眼睛,“走吧,晚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郁钦虽然傻了,但他那张脸长的比女人还好看,要是能尝尝他的味道,也不枉此生了。” 华丽的房间中放有一张巨大的长餐桌,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物。 公司拥有投票权的8位高层外加陆、李两位经理均已落座。 “把我们叫来吃饭,什么情况啊?” “我们都到了颜琦还不到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郁钦今天会过来吗?” “他这段时间到底去哪了?” “嘘。” “嘘个屁,还有什么好怕的,早就听说他脑子不灵光了,颜琦也不能继续做代理总裁了吧?我看,不如我们趁早推举个配得上总裁位置的新人。” “看来志伟哥有合适的人选了。” “我?我没有,我的意思是颜琦只是郁钦的秘书,轮也轮不到她来当。” “不如听听吴小姐的意见,毕竟在座的各位,没有谁的资历能大的过孙小姐。” 被点名的孙晓繁盈盈一笑,“我可没什么资历,不过是家父当初一起和高叔叔创立公司,占了些股份罢了。公司经营的事情家父已经不再参与,安心养老,我更是一窍不通,我今天来参加宴会只是代替家父赴约罢了。” “诶,孙小姐谦虚了,斯坦福大学金融系的高材生怎么可能一窍不通呢”,李部长笑得一脸谄媚,露出一口黄牙。 “要我说,如果和瑞出价合理,不如就把公司卖了”,一直不说话只顾着喝酒的高明成大声说道。 孙晓繁笑,“高哥,把公司卖了你也不怕你爹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你怎么说话呢!?把公司卖了又怎么了,大家都有钱拿皆大欢喜,一直这么拖着最后把公司拖垮你就开心了?我就不明白了,那小子就是一个和我们高家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外人到底是怎么当上总裁的?我今儿就直说了,他就是高家养的一条狗。高伯伯把公司交给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病糊涂了。” 在座的各位没有继续说话,也许有些人真的是这样想的,但没人敢像高明成这样不加掩饰说出来。 在场一片寂静,孙晓繁脸上露出轻蔑的笑。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高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那小子的身份?” “好了明成,你喝多了。少说两句”,一旁年过半百的男人开口,他算是高明成的长辈,早已经在海岛过上退休的生活。 “咔嚓”,颜琦在此时推门进来,她环顾一周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主位右手边的位置坐下。桌上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颜小姐,今天叫我们过来是什么意思?不是简单吃个饭吧?” “郁总让我通知大家,我只是按原话传达给各位而已。” “郁钦?” “他不是?” “真的假的?” …… 一时间餐桌上讨论的声音更大,高明成有点坐不住了,“那他人呢?” “我来了”,随着大门被侍者拉开,郁钦身穿一身西装走了进来。 房间里立刻安静,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出来。 餐桌上的所有人都在惊讶的盯着郁钦看,有人想从他的身上看出些破绽。比如高明成,他眉头紧皱,心里腹诽,妈的不是说他变傻子了么,他是好了还是在这里演戏呢。 “各位,抱歉,我来晚了”,郁钦坐在主位上,面带微笑。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陆经理身体微微前倾,犹豫着开口,“郁总您这段时间去哪了?我们可都很想你,当然不是说颜小姐做的不好,只是公司需要您啊。” 郁钦拿起高脚杯喝了口酒,动作优雅,眼神却无比淡漠,“给自己放了个假,休整了一段时间而已。但我没想到,大家竟然都这么想我。” “嗨,那是当然。公司需要您的英明领导”,李经理附和道。 “既然这样”,郁钦脸上带着笑意,眼神扫了一圈在座的人,“我很好奇,上个周的投票大家投了反对还是赞同呢?”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郁钦,有几个正好对上郁钦的眼神,慌忙把眼神避开。 “各位,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公司正处于动荡的局势中,而且说实话,我做了这么久的总裁也累了。我想听听大家的看法,毕竟,和瑞给出的价格的确很有吸引力。” “颜琦”,郁钦转头看向身边,“你投了赞成还是反对?” 颜琦站起来看着郁钦,她没有一丝犹豫,“反对。” “嗯,这样啊”,郁钦沉吟一声,“坐下吧。” 在座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郁钦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又问颜琦身旁的人,“您呢?许叔,您投了赞成还是反对?” 贾志伟不悦,“郁总,这不符合规则吧,你好像无权过问我们的投票情况。” 郁钦笑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不想说,大可自行离开。” 贾志伟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郁钦的手指轻点几下玻璃杯,“只是离开了,就代表从此以后与我郁钦为敌。” 贾志伟摊开双手,“我当然不想与你为敌,我也也可以告诉你我投了赞同票,我同意把高氏卖给和瑞。” 郁钦勾起嘴角,“好,我知道了。那许叔您呢?” 被郁钦称作许叔的人看了他一眼,“反对。” 下一个是高明成,他手脚发软却还强行保持镇定,郁钦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他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高明成不喜欢郁钦,从小就不喜欢他。 “你呢,小高总?” “……反对”,高明成没看他,额头隐隐冒汗。 “有意思”,郁钦靠在椅背上又喝了口酒,他把气氛搞得如此危险,在座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毕竟以前的那个郁钦真的回来了,谁都知道他的手段有多强硬狠辣。 送餐的侍者在此刻将一盘德式香肠送上打破僵局,郁钦看了眼香肠又看向在座的各位高层,“大家怎么都这么严肃,我不过随便问问而已。要不然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郁钦站起来眼神带着笑意,“这是我小时候经常玩的一个游戏,谁想玩?” 没有人说话,陆经理后背出了一层汗但还是慢慢的举起手。 “好,陆经理一个。小高总也一起玩玩吧,还有志伟哥,正好叁个人。” 贾志伟双手环臂,“我不会玩游戏。” 郁钦慢慢走过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捏了捏,“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会,一起吧,别扫了大家的兴。” “我真的不会,你找别人玩吧,我累了想先回去了”,贾志伟想起来却被郁钦牢牢按在座位上,他太阳穴的青筋暴起,“郁钦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邀请你玩个游戏而已。” “我说了!我不想玩!”贾志伟一只手刚搭上郁钦的手就被郁钦捏着错了腕,“啊啊啊啊——你他妈,你他妈的!” 贾志伟捂着自己的手惨叫连连,郁钦冷着脸问,“这次肯玩了吗?我不介意再卸你一只胳膊。” 在座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站在一旁的服务生盘子差点没端稳。 “过来吧,都到我这来”,郁钦走到空地上,高明成和陆经理脸色苍白的移过去,贾志伟捂着手腕咬着牙但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郁钦拿起盘子里的香肠冲他们叁人晃了晃,“这个游戏叫做抢香肠。你们叁个扮狗,谁扮的最像谁就能得到这根香肠。谁输了,谁明天就滚出高氏。” 他们叁人对看一眼显然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高明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你想让我们学狗?” 没想到陆经理已经跪在地上像一只摇首摆尾的狗一样抬头仰视郁钦,高明成和贾志伟惊恐的看着他。剩下在座位上的人也都出了一层冷汗。 郁钦大笑,“他快赢了。” “你们俩准备就这样认输?我可说过了,输的人明天就滚出高氏。” 高明成和贾志伟面面相觑最终屈服,他们撅着屁股慢慢跪趴在地上,姿势十分滑稽可笑。陆经理疯了一般的挤开他俩抱住郁钦的腿,像渴望金钱那样看着郁钦手里的香肠,郁钦睥睨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香肠,“乖狗。多汁鲜嫩的香肠马上就是他的了。” 高明成兴许是受气氛蛊惑,把陆经理撞到一旁,开始汪汪的叫,郁钦的笑声更大,在座的人没人笑得出来,他们只能感受到无尽的寒意,没人能够想得到高氏的叁个西装革履的成年男人竟然趴在地上学狗叫、抢香肠吃。 贾志伟游离在两人之外,像是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住了,愣愣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陆经理和高明成撞来撞去,汪来汪去。 郁钦玩的差不多了便把手中的香肠随手扔到他们二人中间,“乖狗,谁抢到了就是谁的。” 注:参考了美剧《继承之战》 如果你再不醒过来,吴攸就活不成了 一场闹剧结束,郁钦来到地下停车场。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911旁边站了一个女人,手指夹烟,吞云吐雾。 “孙小姐。” 孙晓繁冲他笑,“郁总,今晚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我们小时候见过一次。” 孙晓繁愣了一下,“是么,我记性不好,抱歉。” “没关系。” “抽吗?”她把烟递给他。 郁钦愣了一下才接过来,吸了一口后直皱眉。 孙晓繁笑,“我这烟可加了料。” “没想到孙小姐还有这种爱好。” “郁总就没有压力大的时候吗?”孙晓繁挑眉,“我听说,高氏快要保不住了。” “保不保得住要看孙小姐您投了什么。” “投票权在家父手中,他身体不好,我替他来而已,我可没有决定的权利,就算我再向着谁、偏心谁也没有用啊。” 郁钦问,“你有多久没回国了?” “十年了吧。” 当年孙晓繁开车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副驾驶孙晓繁的母亲当场死亡,媒体大肆报道。自这件事后,孙晓繁就去了国外,再也没回来。 “怎么突然回来?”郁钦觉得整个人开始变轻,眼前也变得模糊起来。 “为了替我父亲投票啊,这可是关系到高氏存亡的重要时候。” “你在乎吗?” “不在乎。因为就算是卖了,大家都有钱拿,毕竟和瑞的出价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但我知道你在乎。千辛万苦得来的一切,又怎么舍得失去呢。” 郁钦没搭话,又吸了口烟。 “走吧,你想去哪?我开车送你。” “刚吸完这个,你就开车送我?” “原来郁总这么胆小啊。” 郁钦觉得自己的身体越发轻盈,整个人都快可以飘起来了,“走吧。” “系好安全带。你想去哪?” “去……”郁钦缓慢的眨眼。 “去哪?没关系你慢慢想”,孙晓繁抽完最后一口。 “去……去市立医院。” “出发!”孙晓繁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飞奔出停车场。 “喔——喔——”孙晓繁尖叫怪笑,乌黑的秀发在夜风中飞舞,车子飙得极快,可郁钦却觉得慢极了。 “快点,再快点——”要不是在药物的作用下,郁钦还真难得露出这样的一面。 “坐稳了!” 孙晓繁锦竟然转头看着他大笑,郁钦勾起嘴角看着这座城市的夜景。 唰—— 唰—— 唰—— 车、人、道路、树木在身边飞驰而过。 俩人下了车,郁钦扶着车稳了稳身形才敢往里走。孙晓繁跟在后面,蹦着跳着,还转了好几个圈。 “你来看谁?” 郁钦不说话,推门进入病房,病房的桌子上有一束鲜花。 病床上躺着的是昏迷中的郑秋月。 郁钦慢慢来到她身边,双膝跪地靠近她,握住她的手,他专注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 “她是谁?”孙晓繁也跪在他旁边,露出一个脑袋和两只手。 郁钦仍旧看着郑秋月,“我的……” “喔!我知道了,你女朋友!” 郁钦比了个“嘘”,动作和喝醉了没什么两样,孙晓繁也在自己嘴唇像比嘘乖乖闭嘴。 “她是我爱的人。” “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出车祸了,所以一直昏迷。” 孙晓繁听了之后立刻从郁钦手里握住郑秋月的,“她会醒过来的,一定会的!” 郁钦伸手摸上她的头发,“谢谢。她会醒的,她知道我在等她……她一定会醒的……” “我一直以为你是冷血动物”,孙晓繁哧哧地笑,又惊讶的伸手触碰他的脸,“你哭了?” 郁钦缓慢眨眼,“都怪你的烟。” “哈哈哈”,孙晓繁掏出一个盒子,“我还有好多根大麻烟,要不要?它可以让你直面内心最真实的恐惧,说出平时不会说出的话,做出平时不会做的事,它是个好东西。” “不需要,我不喜欢我这样”,郁钦机械般的擦掉眼泪。 “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最大的恐惧是失去高氏集团还是失去她?” “不知道。” “不知道?”孙晓繁瞪眼,“你到底爱不爱她啊?爱的话怎么会不知道呢?高氏集团有什么好的,一堆烂事和一群伺机而动的豺狼虎豹。”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失去她我也不想活了。我对她……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霸道总裁遇到爱——了吧”,孙晓繁笑着指他。 她又握着郑秋月的手说,“快点醒过来啊,不然他真的好伤心的。” “你这样说没用,得这样“,郁钦俯下身在郑秋月耳边说,“如果你再不醒过来,吴攸就活不成了。” 今晚好好补偿你怎么样? “喝水。” 郑秋月呆愣愣的像是没听到。 郁钦也不管,自己喝足了继续赶路。郑秋月如行尸走肉般被他用根绳子拽着走。 看来这蠢货真的被吓傻了,郁钦想。 路过一片湖,郑秋月忽然往湖里跑去,绳子从他手里滑落。 郑秋月手抖个不停,在湖边疯狂洗自己脸上、衣服上的血,鲜血染红了面前的一汪水。 “至于么”,郁钦站在一旁冷冷开口。 不就是杀个人么。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当年在寒月山庄杀第一个人的时候的那种快感。 “洗完了就继续赶路。” “我不走……我不走了……”郑秋月瘫坐在地上,浑身湿了一大片,头发粘在脸上,双眼无神。 “起来,天黑前必须赶到松泉山庄,我们已经迟了一天了。” “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郑秋月抱住脑袋。 “起来”,郁钦冷冷开口,用剑鞘抬抵在她的心口。 郑秋月抬头,恨恨的看着他。 郁钦皱眉,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他懒得废话,直接用剑鞘点了她的穴,把她扛在肩上走。 “你疯了!你放我下去!”郑秋月一动不能动,肚子被硌的生疼。 “闭嘴,想让我把你的哑穴也一并点住吗?” “我不想和杀人凶手走在一起!” “你放我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郑秋月直接被郁钦捏住下巴抵在树干上。 “呃……”郑秋月被吓到。 郁钦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知道了我那么多秘密我不可能放你走。” “跟着我还是我一剑解决了你,你自己选吧。” 郑秋月的胸膛剧烈起伏,她满脸通红,下巴剧痛。 郁钦终于松了手,郑秋月跪落在地上,狼狈不堪。 “咻——” “咻——” 不知道从哪射过来两枚暗器! 郁钦侧身躲过后拽着郑秋月躲在树后。 郑秋月惊魂未定被他牢牢护住,“……那是什么东西?” “暗器。” 郑秋月抬眼看,暗器正牢牢插在树干上,这暗器前段尖锐,像箭但形体稍小。 郁钦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用剑裹着举起来,“咻——”地一声,暗器刚好打在剑上,同时偷袭者暴露了位置,郁钦手握石子一击而中。 “啊!”那人惨叫一声跌倒在树林里,再抬头的时候,郁钦冷若冰霜,手中的剑已经抵在他的胸口上。 那人捂着胸口蒙着面,没等郁钦发问,那人就扔下一枚不知道什么的暗器,“砰”地一声在平地炸出一朵呛人的白烟,等烟消散人早已不见。 郑秋月一边咳嗽一边跑过来,“他,他是来暗杀你的吗?” “我不是让你在树后躲着吗?” “……我,我是怕你出事”,郑秋月随便编了个理由。 郁钦没再说话,走到树干前查看暗器,铁竹混制,天下独一份,寒月山庄的脱手镖。 郑秋月忽然想刚刚怎么就让他躲过了呢,那暗器再扔准点,直接杀了他才好。可没想到郁钦还真受伤了,他的左手正在滴血,郑秋月一下子紧张起来,“你受伤了!” 郁钦捂住左臂被划破的伤痕,“小伤而已。”走了两步路后,紧接着,他竟然直接单膝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你没事吧!”郑秋月赶紧跑过来扶住他。 郁钦表情痛苦,眼神涣散。不好,镖里有毒。 “我怎么帮你,你告诉我”,眼看郁钦嘴唇苍白,郑秋月急的都快哭了,她下意识把他当成需要自己照顾的大傻。 “帮我把衣服脱了”,郁钦靠在树干上。 “好”,郑秋月一层一层脱下他的衣服,露出被划伤的手臂,手臂周围已经发青。 郁钦让她撕下一条布绑在他的伤口上方。 “你忍着点疼”,等绑好布条,郑秋月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郁钦缓慢的眨眼,觉得越来越困,“你嘴里有没有伤口?” “你想让我把毒吸出来是吗?”没想到电视剧里演的都是真的,郑秋月没等郁钦说话就想要低头凑上去。 郁钦眼神复杂,虚弱开口,“你不怕死?这毒叫见血封喉,不小心吞下去的话,你也会死。” 郑秋月没说话,低头,两片嘴唇覆盖在伤口上吮吸,郁钦痛苦皱眉又看着她转头将毒血吐出,她的神情专注又认真。 反复几次,毒血清理的差不多了,郑秋月再次抬头却发现郁钦直接晕过去了。 “郁钦!” “郁钦!” “大傻,大傻”,郑秋月急的都快哭了,“大傻你醒醒!我都,我都把毒吸出来了,怎么会这样?” 她眼眶通红,死命摇晃他又捧着他的脸哭。 郁钦闭着眼睛把她的手拂开,“我没事……别吵……让我休息一会……” 郑秋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瞬间又哭又笑。 没事啊,没事就好。 还以为你死了呢!郑秋月太想上手给他一巴掌了,但看到他身旁的剑,还是忍住了。她在心里默念,他不是大傻,他不是大傻,他们只是共用一张脸而已,性格脾气人品完全就不是一个人。 郁钦悠悠转醒,他尝试着使用内力,发现还是不那么自如,看来还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只是,那个女人呢? “郑秋月。” 喊了一声没见人答应,他不自觉的提高声调,“郑秋月!” 郁钦皱眉起身,这该死的女人去哪了? 趁自己睡着逃跑了?他立刻心头火起,看他怎么收拾她。 还是…… 被人抓走了!郁钦瞬间心绪不宁,握剑四处寻找,“郑秋月!” “郑秋月!” “郑——秋——月——” 正当他四处胡乱找也找不到的时候,他只好发射烟雾弹召集手下,没想到这时候郑秋月出现了。 “你醒啦!”郑秋月很惊喜,“你没事了吧?” 郁钦皱眉,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你去哪了。” 没等郑秋月开口,他又立刻生气,“你瞎跑什么?万一那人还在附近把你抓走了怎么办?” “我找水漱口去了啊,我就怕我咽吐沫把毒咽下去了,那我不必死无疑?而且他抓我干什么”,他明显是冲着你去的,郑秋月后面那句没敢说。 “以后别再离开我身边半步。” 这要是大傻,郑秋月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她觉得委屈还是哼哼几句,“……有这么对救命恩人说话的吗?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你啊。” “喔?”郁钦挑眉,“那我今晚好好补偿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