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对(论风骚妖精如何勾引高冷总裁)》 χyùsんùщêń.Ⅽδм (一)院花的初次邂 (各位小可爱们: 首先,新文开更,前三章暂时无肉,属于铺垫,更新会慢一点。 其次,万俟是姓氏,音同“莫奇”) “万俟医生,” 上午十点钟,一个小护士急急跑进办公室,“急诊那边有新的重患要科室会诊,主任让您快去。” “重患?这么早?” 万俟雅刚泡了牛奶麦片,这下又吃不成了。 放下大茶缸,她弯腰在键盘上敲了敲,结果没甚反应,只好抬起头呼唤对面的同事: “老何,待会儿帮我点一下这个系统啊,不然挂到我这边的号……哎呀,居然又卡。” 老何是个微胖的中年大叔,黑框眼镜,发际线高得突出,脸盘子十分圆润。 “你赶紧去吧,待会儿系统我帮你看。” 从抽屉里摸了一个蛋h派丢给万俟,老何用眼神示意,“垫垫底,听起来是要大作战了。” “嗯,谢了。” 万俟雅把蛋h派揣进口袋,抓起椅背上的白大褂一披,风风火火跟着小护士走了。 这时候的医院已经开始有人满为患的迹象了,万俟避着走廊里的患者,疾步穿行,顺便一捋酒红色的波浪长卷,扎成一个简单的发团。 “这次是事故还是车祸啊?” “事故。” 小护士按下一楼,“施工时出了事故,塌了,钢板压断了肋骨,有个比较倒霉,钢筋打前穴穿过去了,也是命大没直接插穿心脏。” 听起来挺惨,万俟想。 很快到了一楼,两个人穿过大厅,左拐进长道,又坐电梯去急诊楼五层。 会诊室已经来了五六个医生,x外科手术的医生也陆陆续续到了,陈主任最后抬着大号保温茶缸进来,招呼众人赶紧坐下。 “没吃早点的同志,面包巧克力什么赶紧对付一下,省得待会儿吐出来,低血糖。” 得,医生都受不住的话,估计有点严重了,万俟雅连忙把蛋h派撕开,叽里咕噜先吃了。 几分钟后,投影上开始放图,一人胸前好长一根钢筋插着,一人胳膊血肉模糊,只剩皮连筋了。 检查的各种片子也出来了,陈主任简明扼要地讲了患者的一些基本情况,开始商讨手术方案。 重大伤情往往牵扯多个器官和组织,必须联合手术,万俟雅主要负责骨科。 讨论过程相当灼人,万俟跟另一个同事在电脑前一边看一边商议,这个粉碎x骨折,那个又是牵扯脏器,等到最后定了两套方案,负责手术的医生急急忙忙去准备。 终于能喘口气时,科室那边又打来电话,说住院部的一个老大爷的情况有异常,关节积水了。 当初是万俟雅负责诊断和开住院单子的,这会儿须得过去看看,她跟陈主任打了个招呼,继续风风火火赶去住院部。 坐电梯下行的时候,听见两个姑娘小声说起今天的热搜,“裴氏集团旗下施工地出现重大伤亡,现场工人不幸一死二伤……” 万俟雅站在后面,听见裴氏集团的时候,反射x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无名指。 “叮”的一声打断了思路,已经到了一楼,万俟雅急忙挤出电梯,出大厅沿着外走廊穿去住院部。 电话又打来,万俟一边安排一边往前走,没留心,迎面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胸脯柔软,对方是个女人。 “啊,对不起。” 万俟雅忙着,也没怎么看清女人的相貌,道了歉,错身从她身边走过,继续大步流星。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进了住院部电梯。 电梯里信号不稳定,万俟三言两语结束了通话,按动按钮正要把门关上时,忽然听到: “等一下。” 抬头,竟然是刚刚刚自己撞到的那个人。 这会儿得闲,几秒钟的时间里,万俟雅迅速地把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深黑色的女士西装,裁剪得t,领口露出的白色内衬干净洁白,整理得十分规范。 胸脯凸起柔美的曲线,女人身材高挑,站在那里很有衣架子的感觉,就是这身扮相和医院格格不入。 约摸是来探病的? 万俟暗自猜着这人的身份,对方忽然递来一样东西。 “您的x牌,刚刚掉在路上了。” 纤长手指犹如葱白,难得的好看,万俟雅甚至都被吸引得忽略掉了自己的x牌。 于是呆了几秒钟才回神,慌忙伸手去接。 “呃……谢谢。” 不知为何有一丝丝心跳,拇指和食指捏住x牌的瞬间,万俟的视线突然对上了这人的。 四目相对,万俟雅发现这女人的眼睛很好看。 典型的黑瞳,安静深邃,让人觉得很平和。 连疏离感都是恰到好处。 女人笑了笑。 “抱歉,刚刚没留意,撞到您了。” 眸里似染了一点微光,笑容谦和,礼貌。 举手投足之间,温文尔雅,万俟头一次觉得“风度翩翩之君子”这句话也可以形容一个女人。 指尖突然一轻,对方已松开了手,退后一步,朝她点点头,转身走了。 万俟雅依旧有些呆,直到电梯门缓缓关合,才反应过来按了楼层。 微微的失重感传来,万俟靠着厢壁,忽然觉得有一点空空的。 那个女人,真好看啊。 对方的脸一晃而过,似乎并不十分清晰,但感觉每一处都正好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包括气质。 哎呀…… 发觉自己竟然花痴的万俟,连忙拍了拍脸颊,深刻的检讨:美色误事。 而且自己不美吗?明明就是大美女啊。 再退一步讲,当年黎城大学美女如云,形形色色,要多少有多少,怎么今天独独就失了神? 丢脸,实在丢脸。 可是,真的有点点想再看见她呢。 我靠!万俟雅发现自己又花痴了,忙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耳垂,让你不要想! 电梯到了六楼,万俟雅站直,理了理衣领,咳嗽一声,心无杂念地走出去。 老大爷的情况有异常,但尚在可控范围之内,万俟雅看一下相关的参数,安排关节排水。 交代家属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又陪老大爷聊了一会儿,几番安慰。 总之处理妥当了,万俟雅才从病房里出来。 一看时间,都快过一点了。 “咕咕~” 从早上就吃一个蛋h派,肚子瘪得不行,万俟雅摸了摸小腹,不想低血糖的话,最好赶紧进食。 坐电梯下楼,不知怎的,突然又想起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好看女人。 她是来住院部的吗?会不会还遇得上? 鬼使神差,万俟雅忍着肚子的抗议,y是在一楼大厅转了一圈。 万一她来缴费,或者下楼买东西…… 心里莫名其妙有种期待,可惜现实并不总让人如愿——万俟雅转了一圈,除了觉得肚子更饿了,连人影都找着。 竟然觉得十分失望,可惜人海茫茫,找一个见面不到几秒钟的女人何等困难。 再找下去可能就要晕在大厅了,万俟雅摸出一块巧克力含进嘴里,带着不知名的失望去食堂。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χyùsんùщêń.Ⅽδм (二)我是裴锦夕 “闺女,阿姨没别的意思啊,这两个煮j蛋你就拿着吃吧,哎哟,快拿着,这都是土j蛋,我们自家里养的j,只喂ba0谷,蛋可香着呢!” 大早上来查房的万俟雅,y是被热情的大妈塞了两个红皮土j蛋,因为她长得好生养。 瞅瞅那x,生孩子肯定不愁吃n——老一辈的审美就是这么朴素直白。 大妈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很好看破,这闺女好俊,闺女好乖的说个不停,连带着问她有没有对象,明里暗里是想把谁介绍给她吧。 万俟雅只能尽力地跟大妈打太极,不过今天这两j蛋是逃不掉了。 查完房,好不容易脱身,万俟雅手里捏着两热乎乎的红j蛋从病房里出来,一看时间,差不多得可以去食堂吃点儿东西。 小周护士跟在她后面出来,万俟雅转头把两个红j蛋塞她口袋里,“辛苦了,垫垫肚子。” “万俟医生,这,不合适。” 小姑娘不好意思,脸都跟j蛋红成一样了。 “有什么不合适,这病房你来的b我多。” 万俟雅知道医院里小护士是顶忙的,有时候水都喝不少一口,何况小周还是个新来的毕业生。 反正是把蛋蛋y塞给人家了,万俟雅朝小姑娘笑笑,wink放个电,潇洒地插着衣兜朝电梯那头走。 小周护士的脸瞬间bj蛋还红了。 住院部的楼层是l型,拐角是护士台,电梯和主楼梯,两侧都有安全出口。 万俟雅从北侧向南,站在拐角按电梯时,突然瞧见那边走廊上站着三四个人。 住院部人来人往不奇怪,主要是那几个人看起来十分高大,而且穿着西装。 不知道是些什么人,但万俟雅晓得那边病房住的是昨天因为施工事故送进来手术的重患。 总不会是有什么纠葛吧? 出于安全的考虑,万俟决定过去瞄一眼,别是他们辛辛苦苦才把人从手术室推出来,这不到一天又要送进去。 距离不算太远,快走到病房前时,一个西装男子先上前来,礼貌地拦了她一下。 “请问是医生查房吗?麻烦稍等。”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另一个男子很有默契地朝房里叫了一声“裴总”。 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几个男子很快让开,礼貌地请万俟雅进去。 “……” 高得万俟雅都不好意思不进去,可她没带什么工具,幸好看到后面有护士推着医务工具车过来,便先一步进了病房。 不料,一眼就瞧见了昨天的那个女人。 依旧是剪裁得t的女士西装,她背对着站在光线充足的病房里,整个人修长挺拔,好像在发光。 万俟雅瞬间就呆了,瞳孔微微放大,蓦然回首之感油然而生。 竟然是她,那个好看的女人。 裴锦夕正和昨日受伤工人的家属说话,听见身后的动静,回过头,视线不偏不倚地看见了万俟雅。 “您好。” 唇角克制地上扬,露出一个非常礼貌,且很有亲和力的微笑。 很标准微笑,礼节x很强,但这个女人做出来,完全是自然的,不着刻意的痕迹,修养立见。 万俟雅的心异常轻易地酥了一下,隐隐作痒。 好像被电到了呢。 “我是裴锦夕,”女人走上前来,伸出手,“不好意思,打扰您的检查了。” 一双手青葱玉白,万俟雅愣愣地握上去时,心脏不自觉地漏跳了好几拍。 她好像是姓裴? “小雅命里牵了红线,剪不断啊,都是命,这辈子可能就栽在姓裴的人手里了……” 幼时无意听见的爷爷的话悠悠在耳边想起,万俟雅不禁联想到当下这个女人。 裴锦夕。 无名指竟然有种隐隐的紧绷,好像真的是被看不见的红线套住了。 “万俟医生?” 小周护士的声音忽然响起,万俟回神,才发现裴锦夕已经领着病人家属去了阳台,腾出地方让她们检查。 “呃,”万俟雅有点不好意思,连忙侧开身子,“你检查吧小周,有什么异常就叫我。” “好。” 小周和另一个护士上前,熟练地给病患换洗伤口,测量体温和血压。 万俟雅站在旁边,眼睛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往阳台方向瞟。 阳台的玻璃门并未关紧,留了一丝缝隙,于是外头的对话漏了进来。 病人的家属在啜泣,夹杂几句口音浓重的方言,含含混混,偶尔不太清楚。 但裴锦夕一直非常耐心,清雅的嗓音亦很有辨识度,不骄不躁,慢慢地安抚家属。 “费用方面不用您不用担心,我们公司都是有正规的劳动合同的,会全权负责医药费。” “您是老人了,现在要先保重身体,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可以和我说,保险方面我们也会有人去谈。” 至始至终没有一丝不耐烦,万俟雅偷偷瞄去,看见裴锦夕微微弯着腰和老人说话,又从前襟的口袋里取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递给她。 举手投足,温润如玉。 “嗡嗡嗡……” 手机突然震动,万俟雅摸出来一看,是科室那边的电话。 估计有事,她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阳台上的裴锦夕,先出去接电话了。 …… 这边,裴锦夕并不知道刚刚有人在看她。 安抚好家属,她和保镖一起下楼,坐车接着赶去机场。 秘书早在车上等她,递来一份文件,“裴总,法务那边拟定的赔偿合约,您看一下。” “嗯,”裴锦夕一边快速阅看关键信息,一边又问秘书,“昨天热搜压下来了吗?有没有查到谁把这事情先报出去的?” “查到了,是家不怎么出名的小报社。” “小报社消息这么灵通?” 冷冷一笑,“怕是有内鬼吧,让jim查负责这项目的经理,包工头,看看谁透的消息。” “再联系这家小报社,找律师去谈,我们可以让他们独家报导后续,但必须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写清楚了。” 稍顿,她又看了一眼秘书,“阿晋那边说放出消息去了吗?” 秘书点点头,“热搜第一时间就被压了,公关部也跟几个打来电话的记者回应了,并且第一时间发了声明,关于赔偿和医药费方面的处理会公开信息……还有,那个没漏。” 裴锦夕会意,拿笔在赔偿合同上刷刷签字,“我会给婧瑶打电话,到时候该配合的就配合。” 施工单位试用劣质材料导致现场塌方,这事儿一漏出来,牵扯得可不是几个包工头这么简单。 财务,采购经理,项目负责人,一个个的拔出萝卜带出泥。 甚至牵扯到了某个高层。 两小时后,机场贵宾候机室。 “爸爸,”裴锦夕走进去,“您到多久了?” 裴铭把手里的书放下,抬头朝女儿招招手,让她过来这边坐。 “辛苦了,”他剥了一个橘子递过去,“我听说你去医院了,情况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都保住命了,后遗症应该不大。” “不幸中的万幸,”裴铭点点头,“死的那个工人,合适的话稍微多赔一些,到时候报纸好写,舆论比较容易占理。” “好的爸爸。” 掰下一瓣橘子放进嘴里,裴锦夕又听她爹说:“我给老严去过电话,他说这金额,可能要惊动帝都那边的人了。” 叹了口气,裴铭有些感慨:“想不到老陈跟我朋友一场,当年还同甘共苦,转眼就在后面捅这么大一刀子……不厚道啊。” 裴锦夕没有多少波澜,眸色沉沉的,锋芒暗闪。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说,“待会儿到日本,我抽空给任小四去个电话,打打招呼。” 裴铭赞许地点头,“对,该配合的我们配合,该打招呼的我们要打,咱们裴氏一向抡得清,这回趁着机会,查一查也好,就是……” “爸爸放心,”裴锦夕看了一下手表,笑道:“日本那边不会影响的,这次一定会顺利的。” 女儿非常自信,裴铭欣慰之余甚感自豪。 “你坐着,我去方便一下。” 裴铭站起来去找洗手间了,距离航班飞行还有点时间,裴锦夕搭起腿,拿过桌上的旅游画册随便翻了翻。 “小裴总。” 跟在裴铭身边很久的老秘书忽然进来,手里拿了一盒红色的膏药,“你看这个……” 裴锦夕站起来,看了一眼膏药,眉头猛皱。 “齐叔叔,我不要!” 又是那个叫欧艳闵的女人送来的吧,裴锦夕抿了抿嘴唇,表情十分嫌弃。 尽管后腰已经开始有一点点疼了,但她就是不要。 “把这东西退回去,别让我爸知道。”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三)念念不忘 (下一章终于开首车了) 今天最后一位病人,是个七十左右的老人家,由老伴儿陪着来。 他们上一次看病不是在黎城中心医院,而是东城区的第三人民医院,做了些常规的检查。 大概是因为拿着的是别家医院的检查报告,老两口显得很拘束,怕挂的这位专家号医生不认,让他们重新再去检查一遍。 “医生,这咋样啊?” 老太太很紧张,万一又要折腾着去重新检查,费时间不说,又得花一笔不小的钱。 “没什么问题。” 万俟雅很明白他们的心里,拿着x光照片仔细看了看,“不是骨上的问题。” 正位无任何异常,更没有骨折这类明显创伤,病历里头也没有写以前受过有关的骨伤。 “那,那这没问题?” 老太太惊讶地张大嘴,“那我老头子他x痛咋回事啊,这找不着病根儿咋治啊,这……” “您别急,”万俟雅宽慰两个老人,“既然不是骨上的问题,那可能就是别处,我给您号个脉吧。” 老太太又惊了,这挂的不是西医吗?咋还能号脉了呢? 可人家医生都说了,忙不跌把老头子的袖子撸起,让万俟把脉。 万俟搭着腕脉感受片刻,又看了看老人的气色,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 “气滞血瘀,行气不畅,我给您开一个疗程的药,吃完之后看看效果。” 在键盘上啪啪敲击一阵,开了三盒中成药,确定之后万俟雅又拿稿纸写了一副方子: 柴胡,枳壳,杏仁,郁金,瓜委各15g,丹参12g,赤芍9g,泽兰15g,元胡12g 写完她把单子和病历本一起交给老太太: “老爷子没什么大碍,平时注意少发火,少动肝气。这方子您拿去外面抓药就好,水煎服,一日一剂,行气宽x的。” “中成药在一楼大厅取,到时候窗口缴费就行了。” 来看医生还得了个方子,老太太眉开眼笑,连声道谢,扶着老头子赶紧去拿药。 等人走了,万俟雅长舒一口气,靠进座椅伸了个懒腰。 “万俟医生可以啊,学贯中西,”对面的老何推了推眼镜,调侃万俟,“看得了x光片,开得了药方。” “行了,我这是碰巧知道个方子。” 闲聊了几句,万俟雅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双肩,开始收拾自己的包包。 “走了?” “嗯,”万俟雅笑了笑,有点顽皮地说:“熬了两天夜,好不容易请了假,下午还有明天我都休息,老何,办公室只有你喽,顶住哦。” 说完顶着老何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出了门,开开心心地去食堂吃饭。 请到假不容易,正好她姨姨明天要从云城回来,距离不远,万俟雅想过去接姨姨,顺道放松一下。 今天食堂做了酱骨头,熬了花生酪,浓郁的香味儿一进门就能干得人流口水。 万俟雅挑了两个小菜,要了份酱脊骨,抬到窗边坐下,拿勺子搅着紫菜汤先喝了一口。 距离她最后一次见到那个好看的女人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医院里好像再没有这号人。 万俟雅不是没偷偷打听过,但知道的信息无非是两个字——裴总。 病房里的家属也说不清,万俟雅捋了好久,大概有个模糊的线索:裴氏集团的老板。 在黎城,裴氏集团就是当之无愧的企业龙头,实力别说全国,哪怕放眼全球也是排得上的。 万俟忽然看了一眼自己的无名指。 据一个说得上有名的算命老头儿,也就是她的爷爷所讲,自己命中的红线牵在一个姓裴的身上。 万俟雅一直半信半疑,听到姓裴的都要绕道走,也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会跟裴氏集团扯上关系。 也许是当董事长的情人小秘书? 幸好暂且没有离谱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上演,直到昨天,那个好看的女人出现。 默默嚼着米饭,万俟雅发现自己好像对她有种特别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 莫非这就是姻缘线的作用?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面前忽然多了个餐盘,小唐坐到了她对面。 她是妇产科的,跟万俟雅同时进的医院。 “万俟,为什么你的身材这么好?” 两人关系不错,小唐每天见到她的头一句话都是“你的身材为什么这么好?” 女人啊,往往b男人更爱看别的女人的身材。 “唉,”小唐自己摸摸自己的,“你看我吃多少炖猪蹄都没长大啊~” 哀叹着,又瞅瞅万俟的。 在黎城市中心医院,论身材,没人b得过万俟雅。 x大腰细,这只是直男般的粗浅看法。 x,最关键的是美,万俟雅就是,x围与她168的身高非常相配,既不显得过大累赘,也不会觉得太小。 严丝合缝地卡在“性感”二字上。 加上她本人纤腰长腿,胖瘦适中又自然大方,168的身高愣是能显出维密模特的气质。 小唐羡慕得口水哗哗流。 “嗯哼,”关于这点,万俟雅一点都不谦虚,“不好意思,我天生的。” 稍顿,她笑笑,又补了一刀,“好看的脸蛋也是天生的。” 小唐:“……” …… 从日本飞云城的航班原定在三个小时以后,结果却因为天气原因而不得不取消,所以万俟雅没能接到人。 但来都来了,就不要浪费。 豪气地预订了海滨大酒店的单人套房,万俟雅顺道去了购物百货楼,买了一件收腰低x的包t连衣裙。 深紫色的主调,典雅大方,腰侧露着一小片三角,管中窥豹的一点雪白勾人遐想。 微微侧身,前凸后翘,万俟雅站在镜子前反复端详,双手向后一撩酒红色的波浪卷。 导购员都看呆了,万俟又从手包里摸出一支亮色口红,拧开涂在唇上,“啵”的抿了抿。 感觉不错,她结了账,难免要去海边招蜂引蝶,一路引得千人回眸,还g了几个色胆包天的前来搭讪。 万俟雅自然懒得理,不过是证明自己这身衣服好看罢了,她在风情小酒馆里点了一杯低度数的j尾酒,享受难得的清闲。 海风徐徐,吹得人心湖荡漾,万俟雅远眺着海天一色,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那天在医院见过的裴锦夕。 裴,锦,夕…… 一字一顿地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字音在唇齿间悄然滚动,暧昧得如同情人口舌相缠,一点甜中带涩的味道。 我都还不知道会不会再遇上她,万俟有些忧愁地想。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四)必有回响(前奏) 在海边逗留许久,天都黑透了,万俟雅才慢腾腾地返回酒店。 刚出电梯,没走几步,突然瞧见自己的房间门口靠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裁剪得t的女士西装十分修身,看得出胸前柔软的曲线,同时也让她的高挑十分醒目。 纯白的颜色衬得气质清卓,有种非常干净利落的御感。她的头发不很长,是刚好过肩的直发,发丝光亮滑顺,有淡淡的栗色。 女人戴着面具,那种化妆舞会常见的,只遮住上半张脸的蝴蝶型面具。 这就是万俟雅先看到的裴锦夕——线条美丽的下颌线,涂着磨砂豆沙红色号的薄唇。 唇线光润,唇角微微上翘,形态漂亮,流畅。 这一刻万俟雅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居然就这么盯着她的嘴唇呆住。 意外地想吻她。 女人对此却一无所知,腰部抵着墙壁,微微弓着身子。 事实上,她从被万俟雅看见,一直到现在都维持着这个姿势。 “女士……你,你好。” 声音虽然有气无力,但是音色非常动听,清雅得像是松间的雨雾。 万俟雅忽然觉得有点耳熟。 “我姓裴,也是这里的客人”她说,“能,能麻烦你扶我去这个房间吗?” 好像很辛苦地抬起手臂,女人递过一张黑色的房卡,号码显示走廊上的某房间。 好像就是自己隔壁的隔壁,相当近。 手指摩挲着稀罕的黑卡,万俟细细打量着女人,想:姓裴? 莫不是她? 念念不忘的人突然尽在眼前,万俟雅的心脏猛地狂跳,盯着对方漂亮红艳的唇,突然有点别的想法。 带点颜色的想法。 “你是不舒服吧,”暂时挪开视线,万俟压抑着内心的小邪恶,认真地看了看她的腰部,“腰疼?” “……” 好像是不习惯被人一眼看出毛病,裴锦夕没回答,万俟雅看见她抿了抿嘴唇。 明显是在防备着她,不过万俟雅毕竟专业出身,觉得她这疼得虚弱的样子,完全是板上的肉,真遇到什么事情,想跑都难吧。 “我是医生,骨科,”简洁明了地介绍,“我叫万俟雅,反正碰上了,我帮你看看吧。” 说话的同时已经把房卡拿出来,好像生怕裴锦夕长翅膀飞了,立即哔的一声刷开房门。 “来吧。” 万俟雅仿佛化身“人贩子”,裴锦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半搂半抱地扶了进去。 “……” 房间内的灯全都打开了,万俟雅把裴锦夕扶到床边,让她面朝下趴着。 裴锦夕当然不愿意在陌生女人的房间,可腰疼得厉害,都到了自己不能走的地步,自也不可能反抗。 万俟雅轻轻推了她一下,裴锦夕被迫扑到床上,扯动腰部,不由发出一声痛苦地闷哼。 “我有名有姓有工作证,”万俟从手包里面抽出两张证件,放到裴锦夕面前。 “黎城市中心医院骨科,职位副主任医师,童叟无欺。” 有意说得详细,裴锦夕无语,万俟雅便留下证件去浴室,清洗双手,准备精油。 浴室门轻响一声关上,床上趴着的裴锦夕连面具都没摘,余光瞥见万俟雅离开了,赶紧忍着痛把她放在身边的证件拿过来。 身份证上确实清清楚楚写着万俟雅,照片和真人一样明ya艳,工作证则标明黎城市中医院,骨科副主任医师。 应该不是伪造的,裴锦夕仔细分辨着,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裴锦夕忙把证件丢开,侧过头贴着软枕,装作镇定的样子。 万俟雅只当没发现她的小动作,先把证件收了起来。 “那个,”裴锦夕突然说,“我会给你报酬的,如果你能帮我缓解腰疼的话。” 没听到对方回应,她想了想,“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哦?” 这次万俟雅有回应了,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盯着趴在床上的裴锦夕,语气有几分戏谑。 “你能给我多少钱?” “你要多少钱?” 根本不带犹豫,万俟雅一听就笑了。 黑色的房卡,精致的面具,私订的高级西装,又是姓裴的女人。 不会错,她就是那天在医院碰见的,几日来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女人——裴锦夕。 只是不知道这位猪都想嫁的裴氏千金,居然有腰疼的毛病。 “我要的酬劳可不是钱。” “那你要……” 什么二字还未出口,裴锦夕突然感觉风吹pp凉,顿时大惊,“你干什么?!” 缓解腰疼为什么要脱她裤子?还连内裤都不剩? 裴锦夕气得咬牙切齿,万俟雅扬手往挺翘的小t上打了一巴掌。 “听话,趴着别动,”她笑得像只狡猾的妖精,“不然你就疼着吧。” “……” 腰部的疼确实也让她无从反抗,裴锦夕只能恼恨的握紧了拳头。 这该死的……到底是不是医生啊? 万俟雅接着撩起裴锦夕的衬衫,倒了几滴舒缓的精油在她腰上,然后把衣服往上推高,手掌按住倒了精油的地方,缓缓研磨。 用热水泡过的手越发是肌骨柔软,万俟雅用掌心涂抹着精油,轻缓地向腰侧滑动,慢慢地抹开精油。 “嗯~” 摩擦的温热自腰间升腾,疼痛有丝丝缓解,裴锦夕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万俟雅察觉她的松弛,嘴角不由一挑,露出得逞的微笑。 不过裴锦夕的腰,感觉不像是新伤,因为雪白的肌肤上并无半点淤青,因此她猜可能是有些缘由的后遗症。 十指灵活地按摩,逐渐感到掌下的皮肤生热了,万俟雅才立起手背,虎口对着脊椎骨侧,拇指按住脊椎骨,一截一截按动。 又酸又疼,但很舒服,裴锦夕双手抱住枕头,把头朝下闷着,忍耐地呻吟。 节奏均匀的按摩,万俟雅控制着力道,来回按过三次之后,又从尾椎骨开始,往上压按。 随着力道变化,渐渐地,裴锦夕感到腰间缓解的舒适。 虽然还有些疼,但已经b刚才好多了,裴锦夕彻底放松下来,不再闷着脸,而是侧头趴在枕头上。 “好点了?”万俟雅问她。 “嗯,”裴锦夕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多了。” 万俟雅点点头,继续帮她按摩着,却渐渐开始往下走。 按摩的那双手似乎具有魔力,裴锦夕很舒服,毫无察觉,甚至有些疲惫地想闭目养神。 “既然好多了,那我可就——要酬劳了。” 轻飘飘的话语尚未让裴锦夕此刻暂时迟钝的神经惊醒,万俟雅已把一根包含精油的手指从她的股缝间滑了进去。 暖热的私地,万俟雅拿过精油瓶,多倒了一些在股缝上,精油立了顺着流下来。 裴锦夕已经觉得不对了,万俟雅分开她的腿,双手拇指抹了流下来的精油,按在那处粉嫩的花唇上。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五)意外的(微) “你干什么!” 私密被触碰,裴锦夕羞臊地想起来,奈何腰疼只是缓解,还不能动弹,一扯又疼。 “莫要乱动,”万俟雅按住裴锦夕的肩膀,从后面压上来,大大方方地亲了她的脸一下,“我这是治疗方案。” 鬼信你是治疗!裴锦夕气得冒烟,原想呵斥这个放肆的女人,但感觉她好像要亲上来,赶紧把头一转,朝下闷着。 “滚!” 万俟雅偏偏不滚,反而用手捏了她的耳垂,轻轻地捻弄,“裴总很敏感嘛。” 拂开她的头发,从推高的衣服下面开始亲吻她,细密而轻柔地触碰她的后背,留下一串淡淡的口红印。 唇间暗香浮动,原来这就是她的味道。 裴锦夕咬牙切齿,万俟雅不慌不忙,一路吻到她的尾椎骨,手指点着一按,同时将吻落在花处。 “呃……” 裴锦夕竟然感到一阵颤栗,起了j皮疙瘩,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好像尝到了某种快感。 万俟起来,双手来到裴锦夕的腿间,拇指分别的按住两侧阴唇,借着精油朝上滑动,一下一下的按摩。 阴唇被按动着分开,又被按着左右摇摆,颤抖不已。 丝丝酥麻,裴锦夕哼了一声,用力拽紧枕头。 这是怎么了! 身体的反应让她心惊肉跳,万俟雅又抹了一点精油,将拇指陷入阴唇之侧,从下往上的震动。 “万俟!”裴锦夕害怕这种感觉,“你给我滚!” 可是爱抚没有停止,万俟雅轻而易举地找到那处入口,将精油润滑过的中指插入里头。 穴口升起异物感的时候,裴锦夕一震,惊慌失措地大叫:“不要,我…..” 可是万俟雅毫不犹豫地插了进去。 穴口很小很紧,中指破开阴唇深入的时候有一点点的障碍感——裴锦夕竟然还是没被破过的处子! 万俟雅微微征愣,但手指已经自己做主地滑了进去。 “你!” 下身微疼的侵入让裴锦夕瞬间清醒,破处的荒谬让她夹紧了臀肉,羞怒地大吼:“你给我出去!” 堂堂亿万身家的女总裁,竟然在自家旗下的酒店里,被人插入。 这都不是羞耻,是羞辱! 裴锦夕咬紧下唇,正要不顾腰疼弄死这个胆大包天插入自己的女人时,突然感到那处诡异的热感。 万俟雅竟然在抽插! 内壁被清晰地磨着,刚刚破处的穴口有一丝丝的疼,于是那种侵入感更加明显,甚至能感觉自己的软肉在吞咽对方的手指。 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哪怕裴锦夕再不情愿,也听见了了自己花穴吞吐手指的咕滋声。 “唔……” 最私密的地方被一个认识不到几分钟的女人插入,裴锦夕狠狠抓着被子,指节因为过度的用力而发白。 腰部还疼着,僵硬不能动,她死咬住嘴唇,在心里一万遍的诅咒。 被进入的感觉却是忽略不了的,那处似酥麻又有一点微疼,手指抽插的异物感久久不散。 “噗呲~” 中指直直顶入软肉,指节摩擦到穴口,引得那处一收一松,麻麻的。 被撑开的感觉……裴锦夕臀部绷紧想要抗拒,软肉却反而咬得更紧。 手指反复深入浅处,挤开娇嫩的y瓣,在小小的处女性里捣弄出一些汁液。 阴道里滚烫得叫人害怕,穴口有点微微疼, 肿胀有酥麻的感觉昭示那处正被勾着。 该死! 裴锦夕不能动,只能在心里咒骂,同时也有一种奇怪的,被手指塞满的满足感。 万俟雅抽插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低头看了一下被操着的小穴。 两瓣微红的花唇夹裹着自己的手指,点点晶莹沾在穴口,色情又淫荡。 她忽然有那么一点恍惚——我要了她? 可是手指确实已经陷在了湿润的y口里,万俟雅呆呆地望着,慢慢地向外拔。 紧致的穴口有弹x的一缩,中指从里头滑出,带着整根的湿润,指尖一点点红色。 颜色很淡很浅,却宛如夏夜盛开的玫瑰,艳灼的鲜红惊心动魄。 万俟雅突然怔怔地不知所措,好像陷入某种奇怪的幻觉,刚刚的行为连她自己都感到万分的惊讶。 她就这么草率地,轻易地,鲁莽地夺走了一个女人的贞洁。 手指沾染的湿润开始发g,皮肤有种被胶水粘住的拉扯和不适,万俟雅回过神,连忙拉过薄毯盖住裴锦夕的身体。 裴锦夕仍然面朝下趴着,她感到万俟雅从自己体内抽离,连忙一动,却发出难受的呻吟。 腰……好疼。 似乎是连日的劳累引发,竟然分毫不能反抗,她闷闷地咬牙,耳根却忽然一暖。 “莫动,我去给你买点药。” 是那个讨厌的女人! 然而声音意外地温柔,万俟雅蜻蜓点水地吻了她的耳朵一下,起身去浴室。 拧了热毛巾暂且给裴锦夕敷在腰上,又给她盖上毯子,然后自己拔了房卡去附近的药店。 门咔哒一声关上,裴锦夕即刻想撑起身子,可是腰部猛烈的一疼。 “啊……” 从骨头里透出来的痛,她只能软弱地又趴回床上,大口大口地吸气。 看来是自己太逞强托大了。 早知道,就在日本找个师傅按摩了,不然也不至于落得这么……狼狈。 额头冷汗直冒,裴锦夕经了那番折腾,又气又累,这会儿房间全黑,不觉意识沉沉。 眼皮撑不住得往下坠,视野一丝一丝地被黑色吞并,直到彻底陷入混沌。 万俟雅一路都是小跑,幸好酒店附近足够繁华,一两百米之后,看见的药店起码好几家。 基本是连锁,她挑了店面最大的那家进去,先买了一些膏药和艾条。 “姨姨,”中途她给欧艳闵打电话过去,“咱医馆有一个治腰伤的方子,里面有两味药的用量是不是……” 万俟雅学的是临床医学,但她家里跟中医渊源极深,祖辈就是有名的中医,在黎城也有一家中医馆,她的姨姨欧艳闵对各种骨伤很有研究。 欧艳闵给她说了方子的用量,万俟到抓中药的柜台口述,抓了一副外敷的药。 回到酒店的时候裴锦夕已经闭着眼睛好像睡过去了,万俟雅看她脸色不好,知道她的腰又疼了,赶紧点艾条先帮她熏着。 等服务员送来煮好的中药汁,万俟雅便换纱布浸药,给裴锦夕热敷。 如此反反复复热敷,按摩,又热敷,一直持续到差不多快半夜,生生让裴锦夕不在冒冷汗,发出热汗来,脸色由白转为红润才停止。 最后一道按摩,万俟雅做的很细致,末了给她贴上买来的膏药,终于松了口气。 拽着被子左拖右扯,好歹把人掰正了,万俟雅累得够呛,感觉自己从没这么伺候过谁。 不过裴锦夕看起来好多了。 将睡过去的人儿扳着肩膀翻过来躺平,万俟雅脱掉裴锦夕的内衣,想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可是视线忽然停滞在她的胸脯上不动了。 一对雪乳,白得耀眼。 似乎同下面的私密一样未被采撷过,万俟雅发现自己有点色情,竟然想摸它。 这么仓促地要了裴锦夕,她本来有点虚,但此时望着这具美好的身体,又蠢蠢欲动。 裴锦夕的面具已经被她取下来,她没有醒,薄唇轻抿,微微地皱着眉。 好像梦里也在思考,万俟雅轻轻地伸出手,点住她的眉心。 “嗯~” 一丝细细的呓语,万俟雅不禁笑了,觉得这女人熟睡时意外的乖巧,很孩子气。 “裴,锦,夕——” 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个名字,万俟目光有些痴,她点了点手指,慢吞吞地挪动,从眉心滑到鼻梁。 鼻骨很挺,但并没有让她的轮廓变得锋利,反而是温柔的,内敛的。 台灯暖色的光从旁打过来照着裴锦夕的侧脸,明明暗暗里,她如一枚温润而质地细腻的美玉,散发出柔和的光,美得安静。 这女人实在有副好皮囊,尤其是闭着眼睛的这时候,怎么看怎么纯良。 万俟雅喜欢这种感觉,她撩了一下长发,缓低下头,印上裴锦夕的嘴唇。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六)睡了就跑 如果有一天你莫名其妙地被419了,第二天会有什么感觉? 不管怎么说,这就是裴锦夕坐在餐厅的五分钟里所纠结的问题。 我被睡了? 右手好像突然不会使拿握着的银色刀子了,锯齿在牛排上拉扯却始终没有切开。 像是机械般的动作,脑子里混乱得能成浆糊,裴锦夕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能被睡了。 可惜良好的教养不允许她骂脏话。 总之心不在焉地在牛排上切割,把前来送红茶的服务生惊出身冷汗——牛排太硬了? “裴总?” 突然有人叫自己,裴锦夕微微一愣,抬眼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女人。 白底圆点的衬衫,蓝灰色的高腰阔腿k,显得人修长挺拔,打扮很白领。 鼻梁上架着一副无度数的金框眼镜,君心兰拉开桌子对面的椅子,“这里没有人吧?” “呃……没。” 有那么一丝难得的心虚,裴锦夕看见熟人的头一个念头就是:昨晚她住在几楼啊?不会看见我被带进房间吧? 一夜情的事情她可不想被第三个人知道,堂堂总裁被睡了……反正不是什么光彩事儿。 “你来是……” 裴锦夕想试探她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君心兰却巧合地会错了意,“放心,我今天不是来问牧一刀下落的。” “……嗯。” 这跨服聊天,不过裴锦夕不打算此地无银三百两,干脆顺着说:“你专门来找我的?” “对。” 君心兰把拿着的一版八卦报纸放到桌上,推向裴锦夕,笑道:“我碰巧看见的。” 头版标题是当红明星李斯言的机场抓拍照,左下角凑巧抓到了裴锦夕。 有点模糊,不过熟悉的人肯定能够认出来。 “……” “李斯言是裴氏集团的头牌代言人,我猜裴总如果在云城逗留,多半会住自家酒店,就来碰碰运气。” 猜的不离十,事实上,那是最早的日本飞云城的国际航班,李斯言和裴锦夕在同一个头等舱。 至于住自家酒店,这是裴锦夕的习惯,但谁知道昨晚会……被419。 想想就头疼,裴锦夕决定不想。 “那你找我是什么事情?杂志社要拉赞助?” 君心兰摇摇头,又一笑,“我听说,日本的松田寿司会入驻裴氏名下酒店,我们杂志社最近正好在策划一个美食栏目,所以……” 松田阵平的个人品牌寿司在日本很有名,但他本人似乎一直不愿意将品牌推向别国。 除了裴锦夕自己,没人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找到并说服这位松田先生合作。 “你消息倒是灵通,”裴锦夕笑笑,“美食栏目的宣传效果够好的话,我可以考虑合作。” “这个我可以保证,到时候主笔我来,其余事项完全可以配合你的要求。” 君心兰的专业素来标杆,裴锦夕点点头,算是半口头应承下来。 “老实说,你是不是想调回黎城?” 君心兰现在待的的杂志社属于黎城报社在云城的下属单位,要调回去除非升职。 裴锦夕喝了一口红茶,“黎城报社最重视的一直不是美食方面,这边新开的栏目拿给你挑大梁,有功自然升,有错恐怕也不太好担吧。” “是我自己争取的,”君心兰说,“我确实想,也需要调回黎城。” 为了……某个小表妹? 有些事裴锦夕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在犹豫要不要趁机八卦一下的时候,忽然看到手机屏幕一亮。 “裴总小乖乖~,你跑去哪里了呀?” 肉麻得叫人当场掉j皮疙瘩!如果不是裴锦夕定力够好,这会儿已经把手机丢了! 关键是这女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号码!肯定是昨晚偷偷用自己的手解锁了手机! 果真是有手段,裴锦夕暗自冷笑,突然看见又传来一条信息: “在餐厅吧?我下来喽~” “……” 有那么几秒脑子是空白的,裴锦夕不知道万俟雅是不是瞎蒙的,但巧了又巧的是自己不仅在餐厅,还因为碰到熟人没走。 行,现在419对象要来了,自己对面还坐着一个嗅觉敏感,记者出身的君心兰。 巧中巧! 完全不想让一夜情的事情泄露出去的裴锦夕,此刻必须镇定,且若无其事地把手机装回去。 “公司有点事情。” 凭着这么多年的打磨,裴锦夕扯谎扯得脸不红心不跳,“我要先走了。” 手机催命似的又震动,好像在预示某个该死的女人已经快要靠近了。 裴锦夕招来服务生,让她把账记到自己头上。 “美食栏目的事情我会让人跟你联系,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就会给你电话。” “……嗯。” 对方看起来有急事,君心兰礼貌地笑笑,站起来和裴锦夕握了一下手。 “那我先走了,你慢用。” 走得潇洒,实际稳中带慌。 幸好熟悉酒店,裴锦夕出门就找着员工通道走,避开万俟雅。 手机接连震动,来电显示:裴总小乖乖的美腻妖精~ 肉麻只多不少,裴锦夕只看一眼就尬出了天际,j皮疙瘩簌簌地掉。 这女人…… 可惜不能马上拉黑删除,裴锦夕一路左拐右绕,终于摸到地下停车场的入口。 探头瞄了一眼,没人,趁机赶紧走。 多亏自己昨天让人留了车在这里,裴锦夕简直松了口气,麻溜上车发动。 颇有一种丧尸在后头追尾的紧迫感,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出这事儿的! 开车驶出停车场,左拐上马路的时候,冷不丁瞧见酒店门前的喷泉那里站着个人。 婀娜多姿,酒红色的头发妖艳非常。 不是万俟雅是谁! 得亏她不认识自己的车牌号,裴锦夕把车窗关严实,跟着前头的车流开过去。 手机突然又开始嗡嗡嗡。 裴锦夕感觉头皮都发麻了,偏偏手贱,一个不小心按了方向盘。 手机连着蓝牙,于是万俟雅的声音从车载音响里传出来: “乖乖小宝贝~,你在哪里?” “睡完就走,姐姐会生气哦~” “都接电话了干嘛不出声,姐姐想听你叫~” “下面还疼么,我是认真的。” “裴总?” 娇滴滴软绵绵,媚骨风骚透着声音都能缠来,万俟雅荤素不忌,车里突然弥漫出了旖旎。 裴锦夕一言不发地听了会儿,末了,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万俟雅站在酒店门口,一边留意过往之人,一边对着电话卖弄。 结果那边突然安安静静。 果然被挂了,万俟雅看着回到屏保的手机,眉毛轻轻地挑了挑。 睡完就跑,真是绝情呢~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χyùsんùщêń.Ⅽδм (七)我有你的贞C 万俟雅到底没接到姨姨,休假结束就不得不回来上班了。 出乎她意料的,裴锦夕玩儿起失踪,短信不回电话不接,好像就当没这回事儿一样。 这让万俟雅有点想不通。 按理来说,堂堂的霸道大总裁不应该第二天就跑来办公室,钳住自己的下巴,邪魅一笑,说“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吗? 然后就是最经典的桥段,出资几个亿把医院收购了,可劲儿让自己伺候她,虐虐更健康。 可裴锦夕怎么就没动静呢? 思来想去,万俟雅给裴锦夕发了条短信: “小裴总,我手上可有你的私密东西哦~” …… 半个月后,看诊室。 今天的患者似乎b往日要多,一个接一个。 叫号的铃声响起,万俟还在填上一个病人的病例,双手噼里啪啦敲击键盘。 故而也没看进来的是男是女,只是感觉有人走近时,说了一句:“请坐。” 还好现在医生开药方都是电脑操作,进入数据库点击添加,传到取药房就好。 万俟一边把处方药发送过去,一边按着惯例,“您是哪里不……嗯?” 话说了一半就噎住,因为万俟雅看见站在她旁边的的这个人——裴锦夕。 某个小总裁终于来了。 扎着个不长不短的小发尾,身上依然是剪裁得当的女士西装,休闲风格,半袖,清爽的天蓝色内衬,白色的七分k。 妆容很素淡,万俟一眼看出来,唇色粉粉的裴锦夕,今天涂了变色唇膏而不是口红。 可自己为什么要关注她的嘴唇? 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然而万俟雅不否认,裴锦夕很好看。 而且,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帅? “万俟医生。” 裴锦夕双手撑上办公桌,缓缓向前倾了倾,十分暧昧地靠近万俟,“我不舒服。” “……” 没有一点防备,裴锦夕那清秀俊美的脸就已经近在咫尺了。 幽雅的香气突然包围了自己。 万俟雅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尽管脑子里警铃大作,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裴锦夕微微偏头,几乎要吻上万俟雅的嘴唇。 彼此呼出的气息交缠不休,万俟甚至感觉自己的呼吸在沸腾,连同着心脏烧成一团火。 她要吻我?可这里是医院啊! 就算隔着帘子同事看不见,但万一有声音呢! 嘴唇被湿热的气息喷洒,万俟雅垂眸望着近在咫尺的唇,思绪在矛盾和某种颜欲望之间反复拉扯——理性不允许她胡思乱想,朴素的情感又煽风点火地让她亲上去。 身体完全僵住不能动弹时,裴锦夕骤然抽身。 理了理衣服,她优雅地坐回椅子上,双腿一搭,摆出总裁的派头。 万俟:“……” “我腰不舒服,”裴锦夕不急不慢地说着,声音沉稳平和,好像刚刚调戏人家的是别人。 意味深长地看着万俟,眸里有一点小小的得逞,“麻烦万俟医生帮我看一看。” 万俟:“……” 调戏她?那天跑跑的小总裁突然出息了? 但素来只有她调戏别人的。 迅速收敛了情绪,万俟雅微微一笑: “我知道,裴总腰不好,不然那天的双人运动就不会在下面了。” 裴锦夕的表情瞬间精彩万分。 好手段,不愧是藏着私密威胁她的女人。 万俟雅愉悦地朝她眨了一下眼睛。 “除了腰,下面要不要也检查一下?” 视线不正经的一扫,裴锦夕脸稍稍一红,表情更加微妙了。 “……” 这女人,穿着最正经的白大褂,偏偏做着最肆无忌惮的勾引和挑逗。 打印机忽然响了几声,吐出来十几张单子。 万俟雅熟练地把它们订好,摆出医生的职业笑容,态度很好地交给裴锦夕。 “一楼大厅,缴费。” 裴锦夕瞟了眼她手里的一叠单子,没接,“那么多,不符合现在医院的规定吧?” “可你不是要看腰伤吗?” 万俟雅早有准备,勾唇,抛了个媚眼,“再说我解释你也不一定听得懂啊。” “我听得懂,”裴锦夕表示,“你讲啊。” “好,”万俟医生不慌,随便挑了一张单子,“腰椎核磁共振检查是比较常规的检查,疼痛可能是特异x或者非特异x。人t腰椎骨共有五块,每一个游离腰椎骨包括椎t,椎弓……” 流利地说完一大长串,包括检查原理,共振影像的特征诊断等等,万俟雅最后看着裴锦夕,笑道:“懂了?” “……” 当然不懂,除了明白意思是——腰疼病因很多,别哔哔赶紧检查去。 突然间赖着也不是,走又不甘心,裴锦夕心里一阵憋屈,好像被万俟给坑了。 算了,裴锦夕抿着唇,挑了挑眉,一把薅过万俟手里的单子,起身就走。 来日方长。 …… 万俟雅期待的收购医院事件并未出现,甚至在裴氏集团十几年不换头牌代言人的省钱精神下,裴锦夕真就排队去各个楼层检查。 反正钱都交了! 然而一检查就到了下午。 还有几张单子没查完,可是医生都要下班了。 “……” 裴锦夕拿着单子默默站在门诊楼外面,眉头纠结成一团,脸色有些阴郁。 这时候她才发现,检查单子里有一张居然是——妇科检查。 看腰伤却要妇科检查,这女人故意的吧? 稍稍看了一下缴费,妇科检查全套,几个项目加起来,小有一千多了。 裴氏省钱的精神让她觉得肉疼,这钱都花在刀柄上就很难受。 不过医生随便开单子,裴锦夕暗暗的想,按现在的相关规定,这可以举报投诉了吧。 “小裴总~” 正盘算着怎么投诉万俟雅,忽然听见一声千娇百媚的轻唤,叫得人骨头都酥了。 裴锦夕转过身,看见了万俟雅。 应该是下班了,她脱掉了白大褂,上身是一件粉色的衬衣,下面是白色的超短k配高跟凉鞋。 一头酒红色的波浪长卷,棕色的装饰皮带系在细细的腰上,万俟雅挎着新出的爱马仕牛皮小挎包,时尚感强烈,清爽又不失成熟。 性感漂亮的嘴唇重新抹了口红,比起刚刚在办公室的样子,这个万俟雅更加明ya艳漂亮。 裴锦夕有这么一下下的发呆。 “裴总还没检查完啊?” 万俟雅笑得妩媚,明知故问着走近裴锦夕,手不老实地想去搭她的小蛮腰。 “……” 这种突然被调戏的感觉令人很不适应,裴锦夕往后退了一步,想离万俟雅远一点。 可万俟雅得寸进尺,她越退,越是向她迈进。 “裴总这是怕什么?难道我不好看,嗯?” “……” 后背突然撞上广告栏,退无可退,裴锦夕妄想往旁边躲,万俟雅忽然一步跨上来,x部往她身上一顶,同时迅速地踮起脚尖,在裴锦夕的嘴巴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啵~” 嘴唇感到柔柔的一片,裴锦夕的脸瞬间红了,赶紧把这个讨厌的女人推开。 手背往唇上一揩,立即出现淡红的印子。 绝对是万俟雅的口红! 裴锦夕终于忍无可忍,“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儿自知之明?” “我有啊,我很美我知道啊。” 有点小得意地朝裴锦夕眨了一下眼,万俟雅点点自己的嘴唇,暧昧地看着裴锦夕: “现在,裴总的初吻也没喽~”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χyùsんùщêń.Ⅽδм (八)被迫脱单 (可怜的小裴总被迫有女朋友,要被迫上床了……) 初吻? 裴锦夕表示不服。 “谁是初吻啊!” 把这个好像没骨头的女人推开,裴锦夕严肃地申明:“初吻我高中就没了。” 这样仿佛能让自己显得“老手”,不至于吃亏,但是万俟雅好像并不在意。 “我说的是——初次和女人接吻啊~” “……” 一招不成反被杀,裴锦夕抿了抿嘴唇,“那也不是,和女人接吻我早就有过!” “真的?” “那当然,”她很有气势地一昂下巴,“接吻不就是嘴对嘴嘛,我跟……唔?” 没说完就被这流氓的女人亲住了,嘴里被强行塞进一条小舌,灵活地搅动。 裴锦夕瞬间脸红了,唔唔地抗拒,用舌顶着想把对方推出去。 可是越推越纠缠不清,万俟雅的舌头好像总能精准预判,巧妙地化解抵抗,又妖娆地g上去。 双舌互搏,裴锦夕生涩的动作着,舌根都发了酸,最后败下阵来,被万俟一下吸住。 “唔~” 到底被吃足了豆腐,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终于找到机会推开万俟,脱身。 嘴唇被吮吸得火辣,裴锦夕看见万俟雅色情的用无名指擦了一下嘴角的晶莹。 “……” “裴总,”万俟雅嗲声嗲气,笑得妩媚灿烂,“之前接吻是不是也伸舌头啊?” “……” 女人无赖起来真的是讲不通,裴锦夕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干脆就闭嘴。 防着这女人再乱来,她赶紧往边上一闪,戒备地盯万俟,然后理了理弄皱衣服。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好看的眉微微拧起,裴锦夕沉下语气,黑眸盯着万俟雅,“我不想和你纠缠。” 从云城回来后她一面忙着应付工伤事件牵扯出来的高层变动和贪w调查,一面还要分心考虑这件私事。 万俟雅的短信她都看了,除了挑逗撩拨,果然还有猫腻——不就拿yin干死威胁她了么? 但那天自己明明清理得很干净啊。 “你究竟拿了我的什么东西?” “哦,我拿了——” 万俟雅缓缓伸出两根手指,笑得妩媚,说得风骚,“你的贞c啊~” “……” 某些颜色的回忆浮上脑海,下处私密的地方竟然有点异样的感觉。 “我想到此为止,”裴锦夕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冷冷说,“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前提是你不要骚扰我。” 这次的交锋实在让她有些心慌,干脆快刀斩乱麻,“以后就当没发生过那事。” “哦~” 万俟雅镇定如斯,皙白的手指轻点朱唇,眼波暧昧地流转,“那刚刚发生的怎么算?” “……” 没完没了了,裴锦夕开始考虑是不是需要用钱高定,“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和你交往。” 稍顿,她上前半步,笑道:“跟你上床的那种交往哦~” “……” 眼前的女人不像开玩笑,裴锦夕猝然皱紧眉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万俟雅gg嘴唇,狡猾的像只狐狸,“而且还知道这个时代,要宣扬一件桃色新闻非常简单。” “……” 竟又来要挟,裴锦夕眉头拧得越紧,正要再说,万俟雅先一步开口: “三个月,我要三个月。” “我们试着交往三个月,三个月以后如果裴总还没有什么感觉,那一切就当没发生。” 她笑笑,“到时候我保证不骚扰裴总,走得远远的,而且我也不想要钱。” “……” 交往三个月,和一个女人? 听起来很可疑,裴锦夕打量着万俟雅,总觉得她奇奇怪怪的。 交往三个月不要钱,要说是占便宜吧,她自己长得也确实很漂亮。 好像不是一笔亏本的买卖,裴锦夕想了又想,比起可能被爆料的危险,三个月划算一些。 毕竟被爆料还要花钱平事,任何花钱的事情都值得深思。 总之是反复地思考,最后裴锦夕才说:“你保证到时候不反悔?” “我保证,如果不信,我可以把我现在写了一半的那篇论文押给你。” “不用了,”裴锦夕淡淡的,把手里捏了很久,都有一点发皱的检查单递给万俟。 “拿着,检查我有时间再做。” “好,”万俟雅欣然接受,“单子我替你收着,如果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找我。” 裴锦夕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想走时,突然又被万俟雅拉住。 “我答应了裴总,”她笑着,“那裴总用什么抵押担保呢?” 裴锦夕习惯性地抿抿唇,“我说到做到。” “那可不行~” 万俟雅不依不饶,b上前来,“要我遵守承诺不把事情捅出去,除非我们现在就去开房。” 这女人简直风骚得可以! 裴锦夕都不想说话了,沉着脸想把人推开,奈何万俟雅紧紧抱着她的手臂不放。 挣脱不出来,衣服都要扯皱了,何况在这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纠缠实在有失t面。 “你说橡皮糖做的吗?” 裴锦夕嫌弃地皱了皱眉,眼见远远地有人往这边来,忙压低声音:“放手!” “不放!” 万俟雅死皮赖脸地抱着,甚至得寸进尺,y是挤开裴锦夕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紧紧地抓住她,生怕跑了。 前面的人越走越近,后面的大楼也随时有可能来人,身上的“橡皮糖”又丝毫甩不脱,裴锦夕郁闷中思考了几秒钟,决定缓兵为上。 “行了,别闹了,”她低声道,“我们出去再说。” “好~” 万俟笑得风情万种,不过依然紧紧抓着裴锦夕的手,“我们去床上说~” “……” 这女人是真的不知道害臊,裴锦夕在心里感慨,果然世风日下。 被迫跟万俟雅牵着手,犹如逛街闺蜜那般出了医院,去到大门口的路边。 万俟雅走路b妖精都骚,裴锦夕却很僵硬,全程梗着脖子不看她。 真是的,能不能把领口遮一下啊? 一向接受的教育都是非礼勿视,然而万俟雅真要拖着她去开房,裴锦夕这时反应过来,赶紧拉住路边一辆黑色车子的把手。 “上车说,”她道,“待会儿我还有事情要办。” 口气y得很,冷冰冰的,万俟雅却并不在意,还十分悠哉地看了一眼,“哟,林肯?” 裴锦夕没回答,打开车门,站到旁边示意万俟雅先上车。 还挺绅士的,万俟雅愉悦地勾起唇角,低头钻进车厢。 商务林肯的内部空间很充裕,裴锦夕关上车门,双腿习惯性地一搭。 “你论文呢?” 她从车门内侧的置物架里拿了平板,“不是要把论文抵押给我吗?” “……” 跟美女共处一室还想p的抵押论文,万俟雅心里翻白眼,嘴上回答:“没带,下次给你。” “晚上发我邮箱就行。” 冷冷淡淡,裴锦夕好像意料到她会耍赖,头也不抬,点开一个协议模板,开始拟约。 万俟雅心里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整得跟真的似的,没劲。 吐槽完居然又看着裴锦夕的侧颜发起了呆。 不得不说好看极了,皮肤白白的,鼻尖挺挺的,栗色的发散出淡淡的光泽。 难免悄悄地花痴一翻,万俟雅第无数次感慨,这就是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女人。 可惜裴锦夕专注拟约目不斜视,万俟雅想了想,坏坏的一笑,反手撩起衣服伸进去,解开胸罩的扣带。 拉下肩带,从前面悄悄把文胸脱掉,趁裴锦夕不注意把它藏到身后。 没了束缚的双乳依旧漂亮肩挺,万俟雅正要下一步动作,裴锦夕忽然把平板递过来。 “看一下,可以的话签了。” 说得一本正经,好像这是一份价值连城的商业合同。 万俟雅想笑,看也不看,拿过触屏笔,直接就在上面签了字。 裴锦夕一愣,“你不看看内容?” “我读书少,”万俟笑着回答,“再说了,难不成裴总还会坑我?” “……” 其实她还真在里面藏了一条“卖身”,谁知万俟雅这么单纯。 眉头微微皱起,裴锦夕暗戳戳思考会不会有诈时,万俟雅突然迅速地起来跨到她腿上。 衬衣扣子解得只剩两颗,勉强没从肩膀滑落,但里面的春光早泄了个干净。 没有文胸遮掩,雪白的两团近距离袒露,凸起的乳头如一点红梅。 香气扑鼻,妖孽如斯。 裴锦夕瞳孔缩了缩,一下被万俟雅高蒙了。 好大的x? 这么一闪神,万俟雅捧起她的脸,低头就亲了下去。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九)Y拒不能(微) 被强吻的瞬间,裴锦夕的脑子里过电一样的闪了火花,然后砰的炸了。 很难形容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想狠狠把这女人的舌头给咬破,可牙尖碰到对方的时候又犹豫了。 鬼知道这招有没有用,要是这女人也咬她,岂不是很疼? 而且万一嘴巴破了,花钱不说,也不好跟别人解释啊。 所以终究没有下口咬,万俟雅趁着裴锦夕胡思乱想的时候,轻轻含住她的嘴唇,仿佛吃果冻一样的舔吻,调戏。 彼此柔软的嘴唇相碰,相贴,缠绵悱恻。 裴锦夕反正对这种调情很烦躁,只想把身上这八爪鱼一样的女人给推开。 可是万俟雅大胆,几乎半裸,丰满漂亮的x部嫩生生露着,裴锦夕的双手一下推到她的r,某颗小红点戳到手心。 人t的温度烫得裴锦夕头皮发麻,那触感更不用说是摸到了什么,吓得她赶紧撒手。 到底不是男人,碰到别人的x部仍然会觉得拘谨且不好意思,裴锦夕试着换个地方推这女人,却发现根本没地儿下手。 万俟雅的衣衫不晓得什么时候全滑掉了,上半身彻底赤裸,碰哪儿都烫人。 头一次觉得被人强吻不是生气而是无奈,好半天才被万俟雅放开。 “你能不能穿衣服。” 裴锦夕眉头拧成一团,不过脸不红心不跳,气息都不乱。 拉扯着万俟雅的衣衫套上,又示意她从自己身上下去,“我很忙,没空跟你闹。” 态度还是冷冰冰,好像被美女强吻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特别影响。 难不成还是根木头? 万俟雅心里狂吐槽裴锦夕眼瞎,身体却自作主张地贴近,几乎要用胸脯蹭到她的脸了。 隔着衣衫,里头的小点也若隐若现,裴锦夕不禁努力往后仰,就怕这女人真把暗香浮动的x部贴她脸上。 “裴总~” 娇滴滴,妖丝丝,还带几分委屈,万俟雅低头,双目含情,一手勾着裴锦夕的脖子,一手轻轻捏她的耳垂。 “合约也签了,总要履行女朋友的义务嘛,不然,三个月光蒙被窝看夜光手表么~” 裴锦夕无语,万俟雅不害臊地一下把手滑进她的领口,精准地插入胸罩,捏她的r。 “你干嘛!” 裴锦夕被她惊起一身j皮疙瘩,万俟雅笑笑,勾着她脖子的右手顺势托住她的后脑勺,送上嘴唇继续接吻。 这次多了几分掠夺x,万俟雅捏了几下,索性拉开裴锦夕的运动服,撩起衣摆再把手探进去,游到后背解开排扣。 这下更能玩弄软肉了,万俟迫不及待捏住一只,裴锦夕这回终于有反应,慌忙来按她作乱的手。 可是万俟雅不依不饶,指头轻轻刮着裴锦夕的乳头,让她的小红果挺立起来。 裴锦夕一颤,乳头竟然有酥麻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上一挺。 似乎乳头很敏感?万俟雅愉悦地又刮了她几下,同时吸住裴锦夕的舌头激吻。 “唔……” 裴锦夕确实被带的有点点异样,阻止万俟雅的手也松了力度,好像默认了她的触碰。 “滋~” 万俟雅更卖力地舔吻,握住雪乳的手慢慢地肉动起来,有意无意地蹭乳头。 玩弄得很有技巧,乳尖突然发出一点尖锐的疼,乳晕紧张地缩起,裴锦夕试图把万俟的舌顶出去,有些抗拒地想摆脱这种感觉。 “裴总有感觉?” 万俟雅放开让她喘气,牵过她的手放在胸前,妖娆笑道:“我也有,都硬了。” “……” 裴锦夕尴尬地想缩手,万俟雅反而压得更紧,于是她不意外地感觉到了对方。 隔着薄薄的衣衫,某颗小红果硬硬的发热。 这女人实在不知羞耻,裴锦夕不想摸她,可万俟雅抓着她的手不放,甚至让她摸下面。 y是把裴锦夕的手塞到腿间,万俟雅提起裙子,被安全k遮挡的部位湿热有加。 “裴总就不想上回来么?” 风骚地用阴部磨蹭裴锦夕的手,万俟雅扭动腰部,“这可是好机会。” “……” 手掌被湿热笼罩,一种微妙的情绪酝酿上来,裴锦夕鬼使神差地就去挑安全k的裆部,一根手指试着探了进去。 触到的花唇更加火热,两片软软腻腻,裴锦夕有点着迷地刮着,正要寻着那处插入时,万俟雅忽然把她的手抽开。 “别急啊裴总,我教你~” 说着竟拉起裴锦夕的衣服,撩开胸罩,低头冲着她的乳头一含。 “唔……” 那处猛地一酥,裴锦夕挺了下,那只雪乳更像是送入人家口里。 “啵,滋~” 万俟雅很有技巧地一吸,舌头滚着乳头按压,轻轻的舔吻乳晕。 又湿,又热,裴锦夕不自觉地脸红,被弄着的乳头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不知是按到了哪里,椅背自动往后下调,万俟雅更加方便地罩在她身上,调戏。 “裴总的乳头很敏感嘛。” 万俟雅用力舔了一下,“没被人玩弄过吧。” “……” 某个小总裁别扭地不想说话,万俟雅也不强迫,换了一边继续弄她的乳头。 边舔边吃,手还捏着乳肉把玩,只把一对小红果舔得晶莹。 “裴总~” 食指按住小乳尖,打着圈按摩,她妖孽地翘起臀部,发出娇喘呻吟。 裴锦夕的脸泛起了粉红,万俟雅直起腰,一撩头发,双屈指夹住小乳尖。 稍用力挤压肿胀的乳头,含笑观察着裴锦夕的反应,然后忽然往上一提。 “啊~” 裴锦夕惊呼一声,x部跟着往上挺,刺激的快感瞬间闪过,乳尖涨疼。 微微喘息,乳肉也充了水一样的胀。 万俟雅脱掉衣服,胸脯起伏着,也开始玩弄自己的乳头。 双手拢住,乳肉从指尖溢出,她肉着r,食指刮弄红红的乳果。 裴锦夕被迫看着,眼见这女人风骚入骨,自慰似的夹弄自己的乳头,发出低喘。 实在是……非礼勿视啊。 偏头想避开这画面,万俟雅忽然俯下身来,用乳头贴住裴锦夕的,狠狠蹭了几下。 异样的酥麻,这种感觉叫人害怕和迷茫,裴锦夕的呼吸乱了分寸。 “以后,” 万俟雅趴在裴锦夕的身上,妩媚地笑着,食指轻轻点住她皱起的眉心。 “就叫你小夕好不好。”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十)那你带我去啊 衣衫不整地回家时,裴锦夕很庆幸这几天她爹没在家,不然跳进h河也洗不清啊。 胸罩解了扣,脸上和脖子上都是口红印子,裤子沾了点儿还有不可描述的湿液。 如此狼狈,裴锦夕看着都脸红——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做到这么风骚的。 根本就是不害臊! 赶紧把衣服都给装进大黑塑料袋扔了,眼不见为净。 完事才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裴锦夕无聊,看了看邮箱,没想到万俟雅真把论文发过来了。 一篇关于什么什么技术的前沿讨论,大串大串的专有名词看得腰疼。 术业有专攻,裴锦夕不强求自己看懂,随便一翻就关了,靠着浴缸闭目养神。 突然之间多了个女朋友,腰疼! 不能跟别人吐槽只能闷着,腰疼! 莫名其妙还有契约,腰疼! 总之是令人腰疼的事情,裴锦夕不知道万俟雅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万一是商业间谍,那不就亏了? 一想到可能亏钱她就腰疼,也不养神了,琢磨着要不要找严婧瑶摸摸她的底时,平板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手贱点开,入目就是万俟雅光洁的裸背,另外附文:小夕,想要你亲亲~ 嘶……j皮疙瘩瞬间起来,裴锦夕手一抖,平板掉进了水里。 “……” 真令人腰疼! 翌日,裴锦夕照常去了趟公司。 每天的行程其实大同小异,除了近期不用出差,稍微可以休整。 毕竟这次和松井的签约颇费心力,不过晚上还有个小聚会要去。 以前“小兄弟”的回国生日狂欢,参加的肯定都是些富二代,半熟不熟,裴锦夕不是很喜欢这样的聚会。 但总要给人面子,而且考虑将来,多认识几个人总没有什么错。 问题是女伴,裴锦夕脑子里滑着列表,思考邀请谁一起去比较合适。 手机忽然震动,某个女人居然打电话来了。 “……喂?” “小夕,”万俟雅一如既往地风骚,“今天下班可以来接你漂亮的女朋友吗?” “……” 这还能夸夸自己,裴锦夕皱了皱眉,不冷不热地回答:“我晚上有聚会。” “聚会?” 万俟雅依然兴致勃勃,“那需要女伴吗?” “……” “把我带出去很有面子哟~” 随口一问但是歪打正着,裴锦夕想了想,“等下班我来接你。” “嗯~” 但凡能见裴锦夕的机会,万俟一个也不想错过,正好自己今天不加班。 心花怒放,万俟雅不禁又想:照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套路,裴锦夕是不是该豪车开道,带她去百来个人伺候的店里私人订制啊? 最好再有个管家王妈赵妈李妈的,说:“我们小姐从来没有带过别的女人来。” 简直完美,可现实是,下班后,裴锦夕开着辆的奔驰smart来接她。 红黑搭色,敞篷,车型小巧玲珑,某个总裁坐在上面,手搭方向盘。 “送你回家换衣服?” “……” 没有私人订制,没有百来个仆人,也没有什么赵王李妈,只有裴小总裁的扑克脸。 万俟雅心里叹气,趁她没发动车,扑上去按着她的嘴角,手动调整笑脸。 “来接美女,能不能笑一笑?” “……” 可爱的迷你奔驰就这么夹在车流里开到万俟家楼下,停在路边。 裴锦夕没想上去,奈何万俟雅一下g了她的小指,笑盈盈地撒娇:“小夕,上去嘛~” “……我上去做什么?” 又不熟,然而万俟雅不依不饶,甚至还凑过来,“上去,做爱,做的事啊。” “……” 赤裸裸地勾引,裴锦夕皱眉,不自觉握紧了方向盘,但如果不上去,那这女人很可能在敞篷的情况下勾出什么事情来。 “小夕~” 万俟雅真就慢慢地要凑过来,好像要亲她的嘴唇,裴锦夕眼皮狂跳,赶紧拔钥匙下车。 “你不是要上楼吗?” 某个小总裁躲得b兔子还快,面儿上却装着不苟言笑,“带路吧。” 扑克脸又摆出来,万俟雅默默在心里吐槽:不解风情! 不过回家就不一定了。 暗中已经计划了一万种勾人上床的法子,差点没在电梯笑出声,万俟雅觉得此刻的自己很猥琐……不,美女的事儿那能叫猥琐吗? 女鬼聂小倩不也都爱勾引纯情的小处男嘛,我g个小处女没毛病! 裴锦夕当然不知道万俟雅流氓的心思,一直习惯性地打量四周,估计这地产多少价位。 两人各自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最后还得同进一门。 万俟雅的家是自己的房子,买了没几年,装修很新,色调清新自然。 沙发上全套欧式风格,时尚简约,米黄色,裴锦夕换了拖鞋后站在旁边看了会儿,回头问:“你喜欢黄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壳被夹了才问这傻问题,万俟雅风骚地一撩头发,眼神又开始勾引。 “我嘛~” 上前b近裴锦夕,她正好站在沙发的扶手侧,被这么一挨,反射x往后退,坐在了沙发上。 万俟雅心花怒放,这简直送上门的鸭子! “小夕~” 急忙压上去把人沙发咚,万俟雅两腿一分,罩在裴锦夕身上,发丝垂下来,轻轻地搔到了她的脸。 裴锦夕哪料到这出,想把人推开吧,一看旁边就是玻璃茶几,万一…… “唔~” 还没万一完就给亲了,万俟雅轻轻顶开裴锦夕的唇,将咬开的半颗巧克力渡了过去。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含在嘴里的,裴锦夕脸一红,唇齿间绽开异样的甜蜜。 融化的可可,香甜中伴着一点点酒味,竟是一颗酒心巧克力。 酥rpri色? 好像就是他们家的巧克力,这个女人喜欢的跟自己是一个牌子? 巧克力丝滑无比,裴锦夕又是躺着的姿势,忍不住吞咽,将巧克力咽了下去。 “好吃吗?” “……” 被含着渡巧克力,裴锦夕郁闷的,“不好吃!” 说着要推身上的女人下去,偏偏万俟雅是个没羞没臊的,又凑过来吻她。 “嘴巴沾着哦~” 妖精般的女人,低头压着裴锦夕的肩膀,轻轻舔了一下她的嘴唇,“小夕是不是也喜欢这个牌子的巧克力?” “……” 又是歪打正着,裴锦夕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找侦探调查过自己。 但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事的时候,“你快起来!” “不要~” 妖精缠人上瘾,非要压着她,“小夕,陪我做爱……爱做的事情嘛。” 手不老实地要撩裴锦夕的衣服,这回裴锦夕真受不了,一抓她的手腕,翻身把人反压。 “你有完没完?” “没有~” 手被对方抓着,万俟雅就抬起腿蹭裴锦夕的腰,笑嘻嘻地看着她,风骚依旧。 “小夕,我们今天还没做爱呢~” 直白的求换,裴锦夕脸又红了,皱眉道:“你……整天想些什么啊?” “想你啊~” 用大腿内侧蹭了几下,索性勾住身上的人,眨着眼睛暗示,“说好是女朋友嘛,那你总得有点表示啊。” “……” 裴锦夕眉毛拧巴成一团,万俟雅暗笑,说: “小夕,难道不想上回来吗?”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十一)假戏真做 上回来?这是一个好问题。 裴锦夕确实认真地思考了那么几秒钟,但动作却是把万俟雅的双腿蛇一样缠在腰上的掰开,起来。 “聚会要喝酒,”裴锦夕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先换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某小总裁又是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万俟雅侧躺在沙发上叹气:这都还能跑,也不知道该说这小总裁是绅士得过头,还是禁欲。 “聚会需要很正式吗?” 她懒洋洋地坐起来,双手向后撑着,伸直长腿,像个小孩子一样歪头看着裴锦夕。 “要喝多少酒,去的人男的多还是女的多?” “就是那种生日聚会,随意一点就好,”裴锦夕回答,“酒不用喝多少,至于参加的人,男女参半,不过可能男生多一点。” 视线在万俟雅身上来回扫了一会儿,尤其看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如果你想穿坎肩的话,嗯……带个外套。” 万俟雅本来还在想穿哪件衣服去好,突然听到裴锦夕这么说,不禁笑了。 站起来,趁人不注意摸一下对方的下巴,“小裴总果真很绅士哟~” 说着就去里面换衣服,剩下裴锦夕,脸微红,赶紧低头假装咳嗽。 万俟雅在换装的事情上并不太纠结,挑了一套黑色的坎肩包t礼裙,简单别上一枚蓝宝石的木棉花穴针。 大约半小时多一点,万俟雅开门出来,“走吧。” 确实是妖孽美人,衣料裹得身材曲线极好,红唇性感,酒色的波浪卷有种异域风情。 裴锦夕承认,这女人美得耀眼,就像她说得“带出去很有面子”。 默默欣赏的时候,冷不丁又被万俟雅蹭上来亲了一口,裴锦夕惊醒,下巴又多了口红印。 她慌忙抹下巴,万俟雅不知羞耻地打秋波,“啵”了一下似火红唇,妖艳绝l。 “……” 美是美,就是风骚了一点。 聚会地点包在裴景大酒店有露天泳池的那一层,反正是裴氏的酒店,裴锦夕就把餐厅订在楼上,吃完休息一会儿下去就好。 过生日的叫赵小虎,算是裴锦夕的“兄弟”,被送到国外读书,今年年初才刚刚回来。 为人没什么事业心,就是爱好打打电竞,吃好喝好,这次请的不是自己战队的队友,就是认识的一些富哥儿。 现场音乐轰炸,又在泳池边,香槟啤酒美女俊男,b基尼或者露x,香艳人间。 比起那些公子哥带来的莺莺燕燕,裴锦夕这种休闲风格的真算个“异类”,她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也就谈不上来搔首弄姿。 但万俟雅不一样,她的美很有侵略x,就算她不刻意卖弄,也能在被看到的第一瞬间抓住人家的视线——尤其是男人。 所以一出场就g来好几个男的搭讪,在她逢场作戏喝了两只香槟之后,打完招呼过来的裴锦夕就插进来,搂住她的腰。 “这是我的女伴,”她半真半假地嬉笑着,“你们灌酒别太猛啊,不然晚上谁伺候我?” “哦,原来是裴少的女人。” 自然不能和别的女人一样,几个男的马上笑着答应,随便调侃几句,慢慢散了。 等人走了,裴锦夕立刻把手放开。 万俟雅不喜欢她这么快放开自己,但也多纠结,倒是觉得这场面有趣。 “你们富二代也挺那啥的,”她轻轻晃着香槟,眼神看向对面的几个女人。 衣品大方时尚,也都偏休闲,估计是跟裴锦夕一样家里有背景的。 人以群分,和那些穿着泳装,黏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明显不同。 正要收回视线改看她爱的小裴总时,突然发现对面有个男人的目光不对。 他好像在看……裴锦夕? 一身白色休闲风的裴锦夕,妆容一如既往的雅淡,松松扎起的栗色头发显出几分随x。 没什么刻意打扮的意思,但人美,也真的是抱着朋友的态度来参加party。 此刻她正抬着一小个芒果慕斯,用精致的勺子舀了一点点送进嘴里。 品尝很斯文,像个优雅的美食家,但裴锦夕想的却是:最近物价上涨,下次要不让厨房换个便宜点儿的h油,吃起来国产的好像和进口没什么区别啊。 脸蛋突然被一根食指戳住,万俟雅让裴锦夕转过去,“那个男的好像一直在看你。” 裴锦夕一愣,看见对面的男人时,却不怎么惊讶。 对方和她一对视,马上放下啤酒过来,脚步很急,仿佛怕裴锦夕丢了。 万俟雅莫名觉得有危机感。 “锦夕,”徐江热情地打招呼,好像他刚刚发现裴锦夕一样,“好久不见啊。” 看裴锦夕的眼神里似乎还有点别的东西,然而不待万俟雅琢磨,裴锦夕突然把她揽住。 “好久不见,”她笑道,“这是我女朋友。” 不是介绍而是强调,万俟雅有点醋,难不成是前男友? 徐江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裴锦夕却强揽着万俟雅往边上的酒店房间走去。 赵小虎包的露天泳池带着半开放的套房,来的人可以随便进去拿酒或者打牌。 泳池紧邻卧室,用玻璃隔开,旁边有休息用的桌椅,在往前有两个磨砂门的浴室。 为的是方便宾客使用,裴锦夕拉着万俟雅进去,刷的插上门。 泳池延伸到另一边,玩乐的基本聚在露天那边,挨近房间的这边反而清静些。 “你这是……躲前男友?” 万俟雅对裴锦夕的反应有点好笑,“当着人家面儿进浴室,你想什么呢。” “他不是我前男友。” “那是追求者?” “也不是……” 裴锦夕听了一下外头的动静,又压低声音,“不知道他怎么就误会了,非说我跟他上过床,要负责。” 这事儿她烦得不行,解释多少次人家都不信,非觉得她是想带球跑,甚至问她孩子在哪。 万俟雅噗嗤一下都笑了,这蠢萌男逼她看得霸道小说还多啊。 “反正,”裴锦夕挪了下位置,正对万俟雅,“让他怀疑我们两个在那啥就好。” “做爱?” 万俟雅替她说出来,顿了顿,靠着磨砂玻璃,笑道:“万一他跟来在外面听墙角呢?” 这嘴跟开光一样,徐江真就跟来了,在外面敲门,“锦夕,你听我说。” 裴锦夕郁闷得要死,突然听见万俟雅娇喘一声,断续地低语:“小夕,啊……慢点。” 敲门声瞬间中断了,裴锦夕惊讶地看着万俟雅,觉得她真的有够骚。 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万俟雅忽然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向自己。 “乖,配合点,”舔了一下裴锦夕的耳垂,小声道:“亲吻激情一点就好了~”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十二)你不亲我就不叫(微) 假戏真做?裴锦夕皱眉,想:你刚刚叫得不是很销魂么? 某个小总裁总是这般表情,万俟雅低低地笑出声,凑过去含着裴锦夕的耳朵轻语:“小夕,你不亲,我就不叫~” “……” 这女人果然很无赖,裴锦夕突然觉得自己把她拉来做挡箭牌是个错误。 门外,听见没动静的徐江又开始敲门,跟讨债催命似的。 所谓女怕缠郎,裴锦夕对他这种非要坚信“你跟我上个床”的男人毫无好感,只有烦——难不成把处女膜抠出来给你看? “锦夕,锦夕?” 门外开始叫唤了,裴锦夕咬咬牙,压低声音问万俟:“你,你想我怎么样?” 小总裁上钩了,万俟雅暧昧地一笑,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红唇,“慢一点,含着我。” “……” 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娇唇和本人一样美艳,裴锦夕却在犹豫,这实在是…… “慢慢含着舔,像吃果冻那样,”万俟雅仿佛窥探到了她的心思,“这样接吻才能有声音。” 门外徐江还在叫她的名字,裴锦夕狠狠心,一闭眼,对着万俟的嘴唇亲下去。 跟闷水似的,不意外地磕到了鼻子。 “……” 窘得裴锦夕脸红,万俟雅心里暗道真是笨死了,却还是好心地教导:“偏一点头。” “嗯……” 重新再来,裴锦夕这次学乖了,慢慢地凑近,可即将碰到万俟嘴唇的时候,又停了。 盯着那红唇看了几秒钟,她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认真地把万俟雅的口红擦掉。 万俟雅:“……” 有些人吻技不行还瞎讲究,万俟雅都累了,靠着玻璃无语地看着裴锦夕把自己嘴巴的口红也擦干净。 好了,裴锦夕很有素质的把沾染口红的纸巾叠整齐,放进口袋里。 万俟雅叹气,很想直接开门把这个小东西踹出去算了。 心里无数遍吐槽的时候,脸颊忽然被捧住,裴锦夕的吻准确地落了下来。 轻柔地含住,舌尖一舔濡湿,真如吃果冻一样,非常细致地吮吸。 对方的气息如此灼人,雅香萦绕,万俟雅感觉像被人捏住,有点喘息不过来。 小东西……还学得挺快。 细腻地品尝虽然有些生涩,但十分缠绵,万俟忍不住张开唇,轻轻地喘息。 “小……” 夕字还未出口,裴锦夕突然压紧她,迫她抬起头,然后将舌滑入她的口中。 “唔~” 难得裴锦夕这么主动,万俟雅欢喜地让她缠住,两条舌不断地摩来擦去。 纠缠稍显稚嫩,裴锦夕有点莽撞地在对方的檀口中搅弄,不太讲究技巧地勾住万俟雅的舌,裹着舔吻。 吻技不是很好,但万俟雅意外地动情,嘤咛一声,唇角禁不住流出一丝津液。 水润果然让接吻传出了轻响,两个人互相缠绕着,令敲门声也渐渐停止。 不知道“门外汉”作何感想,裴锦夕有点沉迷这种做戏,又或者是妖精太迷人。 尤物,她勾住你的时候,会让你巴不得蹂躏她娇媚的身子,将她碾碎了吞咽下肚。 万俟雅逐渐适应裴锦夕的节奏,她想引导裴锦夕再进一步时,下身忽然一凉。 裴锦夕竟拉高了她的裙子,手摸到她的腿间,挑开她的内裤裆部。 要插入的预兆? 可她还不够湿润啊,万俟雅不禁一颤,害怕得想要把裴锦夕推开的时候,对方的手指已经莽撞地插入。 阴唇被磨得生疼,没被入过的穴口更是一胀,有种被硬生生侵入的疼。 万俟雅几乎要疼得掉眼泪,她偏头逃离裴锦夕的亲吻,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 疼痛和不安裹住了她,偏偏裴锦夕莽撞地抽插起来,甚至还暗示她:“你快叫出来。” 阴道有种摩擦的热痛,万俟雅恨死这什么也不懂的小总裁了,然而到底是装着叫出来。 “嗯,啊啊……” 疼着还要装爽地骚叫,门外的徐江终于走了,裴锦夕听了一会儿,把手指拔了出来。 “你说的没……嗯?” 突然看到指尖一抹淡红,裴锦夕愣了愣,“你,你怎么会还,还是处?” 万俟雅疲惫地靠着磨砂玻璃,笑得有点儿自嘲,“不然呢,觉得我这种浪荡的女人应该跟很多人上过床?” 她不是第一次听过别人背后这么议论,人们对美艳女人的理解往往是四个字:水x杨花。 “倒不是,”裴锦夕笑笑,没有一点恶意,“我只是有点意外,你那么漂亮,应该之前就有女朋友啊,不然那天……怎么会很熟练?” 万俟雅怔了怔,没想到她会拿那天是事情来调侃,而且好像是在安慰她? 裴锦夕抽出一张纸巾,展开又重新叠好,然后轻轻地垫到万俟雅的那处。 万俟雅一下子呆住,裴锦夕给她拉拉裙子,把门打开。 “你坐着休息一下,”她牵着万俟到泳池边的休闲区,“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不等万俟雅反应,已经先往人多的那边去,跟一个女人说了什么,然后就径直从这层的出口走了。 万俟雅也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跟裴锦夕说话的女人倒走了过来。 不客气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女人微微一笑,“我叫江芝,裴锦夕说,让我来看着你一会儿。” “……” 这话让人没法接,万俟雅只能礼貌地报以微笑,顺便想:找个美女来看着,也不怕人家被我拐跑吗? 江芝自顾自拿起桌上写着影后丁雨萌八卦的报纸看,如入无人之境,倒让万俟放松了。 起码不用尬聊。 不过也是为了挡住有些个蠢蠢欲动的男人吧,万俟雅看着那边大胆相贴,饮酒作乐的男男女女,突然觉得裴锦夕还是有点体贴的。 就是……指技过于低下。 那处依旧隐隐作痛,万俟雅悄悄挪了挪,换了一条腿搭起,顺便倒了点酒喝。 突然想到裴锦夕插着她让她叫出来,万俟雅灵光一闪:这小总裁不会是……只看过片吧? 什么也不懂,这么纯情的吗? “万俟?” 还在想这三十多岁的纯情孩子,裴锦夕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开好房了。” 开房,容易令人浮想联翩的字眼,就这么坦坦荡荡地被裴锦夕挂在嘴上。 旁边的江芝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万俟雅倒是一点不尴尬,反而嗲嗲地往裴锦夕身上靠。 有点意思。 裴锦夕是个迟钝的,跟江芝道了谢,半搂抱着万俟出去,上楼去开好的房间。 “我买了药,帮你看看。” 竟然把万俟雅打横抱起来,可妖精的心还没来得及高兴,裴锦夕突然拉高她的裙子,勾着内裤就脱。 万俟雅难得脸红,打着小算盘想待会儿用什么姿势时,pp突然一凉。 “噗,噗~” 裴锦夕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个小喷瓶,对着万俟雅的花处连喷数下。 这是什么鬼情趣!? “你喷的什么啊?” 万俟雅吓得赶紧往后缩,夹紧了腿,“你别用些奇奇怪怪的。” “没有啊,”裴锦夕眨眨眼睛,“就是一般的纯净水,我调过温度的。” 往那里喷水? 万俟雅无语,裴锦夕把喷瓶放到一边,伸手一抓她的脚踝,把她的双腿又打开。 “哎?小夕!” 被喜欢的人这么直勾勾地看那里,就算是万俟雅也会害羞,红着脸急忙想用手去遮。 “别动,”裴锦夕认真地按着她腿根,继续用喷瓶喷水,“清洁一下,我给你上药。” 上药?万俟雅呆了呆,那里上药? 其实那点儿疼虽然不好受,但自愈没有问题,顶多两天就好了。 x处被喷得微痒,万俟雅撑起上身,这时才注意到裴锦夕放在旁边的一小袋东西。 看着有软膏和药粉。 这东西估计就是药,不过是不是得推进去? 低头看得见裴锦夕拿着喷瓶的手,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 万俟雅突然就觉得有点热。 被裴锦夕那么认真地紧盯着私密处,万俟雅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起来,最后那处也忍不住一缩。 喷瓶喷出的水花洒在那里,微微发痒,万俟雅突然软了身子,彻底躺在床上,喘息。 甚至期望裴锦夕的上药,把那根好看漂亮的手指塞到自己的小穴里去,磨蹭,抽插。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χyùsんùщêń.Ⅽδм (十三)上药() 欲念一动,花处自然而然的敏感起来,连喷洒的水珠都能激发微小的快感。 万俟雅面红心跳,裴锦夕却是很正经,一心只想为她上药,毕竟是因为自己伤的。 下床去浴室拿了两块毛巾,一块垫在万俟雅身下,一块拿着轻柔地攒g花唇的水。 房间里灯光的光线充足,裴锦夕小心翼翼分开一点阴唇,仔细看里面的伤势。 阴唇有点充血,她又不敢太撑开,于是问万俟:“里面是不是很疼?” 纯粹是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万俟雅将计就计,马上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 “忍一下,我给你上药。” 裴锦夕拿过药粉,撕开,均匀洒在万俟雅的整个阴部,然后用喷瓶喷了喷。 三根手指按在柔软处,慢慢研磨,“你稍微忍忍,药粉要化一下。” 万俟雅红着脸点点头,实际却是一颤,她抓住身下的被子,那处一阵暖热和酥麻。 药粉化得不快,裴锦夕按着阴道打圈研磨,阴唇被肉弄地左摇右摆。 “唔~” 前头的y珠也被按压到,每一次循环研磨都会碰到它,万俟雅咬紧唇掩饰,腿根却在悄悄地发抖。 好舒服~ 穴里的疼好像都被快感淹没了,x心隐隐一酸,吐出点点热液。 裴锦夕滑着手指,觉得指下的湿液好像多了起来,不觉加重了几分力道。 花核被一肉,万俟呜的一声差点叫出来。 药粉化了透明的水,裴锦夕擦擦手,打开了那条软膏。 里面是透明的膏t,像芦荟胶,裴锦夕挤了一团在指尖,抹在万俟雅的y缝上。 这是擦阴道的药,裴锦夕小心分开阴唇,中指对准小洞,推着药膏插进去。 穴口敏感地张开,满满的侵入感。 “啊~” 万俟雅叫了出来,裴锦夕只以为是她疼了,连忙说:“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中指尽根没入最深处,湿软的穴肉一吸,欢快地裹住手指。 带来快感的手指却没有停留,裴锦夕拔出手指,继续抹一团膏药,推进去。 “呃~” 万俟雅双颊绯红,抓着被子,微微弓起身子,小穴紧紧地一夹。 被插得好舒服~ 可是手指停留的时间太短了,咕滋就退了出来,万俟雅微微一抖,热液流出。 “小夕,”万俟雅抬起双眸,热切而风骚地盯着裴锦夕,“把手指塞进去磨一磨。” 裴锦夕愣住,万俟雅继续引导她,“你按摩一下我才能吸收药效啊。” 有道理,裴锦夕点点头,再抹了一团药膏,插进流水的穴里。 “这样吗?” 没有很快退出来,她转动着按摩内壁,指腹在深处轻轻地一勾。 “啊,嗯……就是这样~” 被按摩的地方一阵酥麻,含着手指的小穴很满足,穴口紧紧咬着不放。 裴锦夕再度退出去,花口被磨得一麻。 万俟雅微微抬起地小腹落会床上,她张嘴喘息,额头渗出了汗珠。 好舒服~ 但是还不够,裴锦夕却已经准备收拾东西,万俟雅便软软说道:“小夕,那里疼~” “哪里?” 万俟雅勉强撑起身,牵过她的手放在小花核上,低语道:“这里胀胀的,难受,你帮我肉一肉~” “……” 这状态好像不太对,裴锦夕又皱起眉,然而还是依着万俟雅说的,缓缓地肉起来。 一下两下,指尖的小核似有绽放之意,酥酥的感觉冲上来,万俟雅舒服得颤抖。 那处……要被肉得高潮了~ 双腿早已自己打开,她享受着裴锦夕的肉弄,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 “……” 迷离的情态,饱含欲望的娇喘呻吟犹如魅妖发出的蛊惑歌声,能把人的魂都g了。 裴锦夕再迟钝也知道万俟雅……动欲了。 指下的小核隐隐有勃起之态,发热发骚,裴锦夕忽然停止抚慰,转而拿了万俟雅的内裤,帮她套上。 “上完药不能乱高。” 某个小总裁摆出扑克脸,平静得不像正常人——哪个正常人会对美女无动于衷? 万俟雅很想骂娘,被这么不上不下的丢着,实在是很难受。 x心一片空虚,小核也还敏感着,万俟雅只能夹起腿轻轻地摩擦,希望能缓解一下。 不知该说裴锦夕是木讷还是禁欲,两个人相顾无言时,突然听见门铃响个不停。 “锦夕!” 铃声不断,徐江还急不可耐拍着门板,裴锦夕皱起眉头,正想这回怎么应付,万俟雅突然抢先从床上下来,说:“我去开门。” “……” 某个妖精似乎从来不知道别嫌这回事儿,裴锦夕看见她找出随身携带的口红,拧开,用无名指轻轻一点,又在脖颈上抹了下。 淡淡的红印最是令人浮想联翩,万俟雅朝裴锦夕妩媚的眨了眨眼睛,一摇三扭地迈着时装步去开门。 细柳扶风,b妖孽更妖孽。 这么一个骚情的女人去开门,裴锦夕都担心她勾出什么事来,连忙也跟过去。 外头果然是徐江,两眼发红,浑身酒气,喝了不少的样子。 万俟雅抬手扶着门框,微微侧身,故意露出脖颈处的红印子。 礼裙略凌乱,一对酥胸明晃晃的白,“请问这位帅哥要找谁啊?” 如此“事后”的情形,徐江明显愣住,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不可能……你滚开!” 竟伸手要来抓万俟雅,裴锦夕手疾眼快,赶紧把人g回来,护着她。 “你喝多了,”裴锦夕淡淡地,“醒醒酒,有事明天再说。” 刚刚她趁着机会给赵小虎打了电话,这会儿来了几个比较清醒的熟人,把徐江拉开。 徐江又闹,嘟嘟囔囔不止说着什么,裴锦夕回头看了一眼万俟雅,脱下西装外套递给她。 语气同样冷淡,“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我让人送你下去,你在车上等我吧。” “……” 仿佛只是对待一个挥之即去的“女伴”,但眼下没什么好说的,万俟雅轻轻抿了抿嘴唇,披上外套,朝走廊的另一个方向去。 有拿钥匙的工作人员来送她,万俟雅到地下室找到来时的小奔驰,拉开副驾坐了进去。 工作人员留下钥匙走了,空旷的地下停车场,万俟靠着车窗,陷入短暂的放空。 她不喜欢裴锦夕刚刚的态度。 ……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裴锦夕终于下来,找到小奔驰上车,拉上安全带。 “好了,我送你回家。” 万俟雅看了她一眼,衣冠楚楚,毫无感情。 今天她们那么亲密的互动,对裴锦夕来说,似乎没有任何触动。 她为自己买药,上药,在那时护着自己……这些好像都只是出于礼貌。 她对她,没有感情,好似古井无波。 万俟雅突然有一丁点儿挫败。 “裴锦夕,”她忽然说,“你今天约我来这个聚会,就是为了帮你挡那个男人吧。” 裴锦夕的动作顿了顿。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做法,”万俟雅认真地看着她,“你如果直接跟我说,我未必不会帮你。” “……” “我只是不喜欢这样被算计,像个工具。” 她十分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裴锦夕沉默一会儿,扭头盯住万俟。 “今晚的事情,抱歉。” 抿抿嘴唇,她转过头,准备发车,“你的想法我现在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万俟雅笑了笑。 难勾引是难勾引了一点,但至少裴锦夕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和自负。 哪怕契约女友,她也同样保持着尊重。 突然倾身过去搂住她,万俟雅强制裴锦夕和自己接吻,颤她的小舌。 “小夕~,道歉要有诚意的~” 欲望难平,万俟雅不许裴锦夕逃脱,强行跨到她腿上坐着,用有些湿的那处摩擦她。 “帮我,上药~”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χyùsんùщêń.Ⅽδм (十四)终于被调戏 “……” 在空间甚小的敞篷小奔驰里还能y挤过来,跨着自己的大腿发骚,裴锦夕觉得这个女人也是挺不嫌累的。 当然,人是美得很。 停车场的光线并不是很好,又是从车头方向照来,正好被万俟雅的身体和头发挡住。 但她并不需要聚光灯式的突出描摹,至少在裴锦夕仰视的视线里,她自带光芒。 性感的红唇还是那么吸引人,唇形自然漂亮,不似欧美式的厚,独有一种东方的秀。 眉如弯月,尾梢微微上翘,似有一丝风流的轻佻,那双桃花眼更是柔波荡漾,含情脉脉。 阵阵艳香引人浮想联翩,面前这女人确实有种入骨的风骚,但媚而不俗。 如此条件,追求的男人不得排到收费站去,也不知道怎么就挑上了自己——难道我看上去是个很弯的? 不可能吧,看着有钱还差不多。 想了一会儿,裴锦夕反正对送上腿的美色无动于衷,甚至想把万俟抱开。 “车里太小了,回家再上药。” “……” 真是一脸正气,万俟雅看着某个小总裁,心情忽然十分复杂。 老实说,她最讨厌的就是占女人便宜的,俗称揩油的行为。 因为这张越长越妖孽的脸,万俟没少见过想占她便宜的,一向厌恶得很。 但现在,她巴不得裴锦夕占她便宜,最好能辣手摧花,狠狠地占。 女人就是这么双标,偏偏裴锦夕如此正直。 “小夕~” 万俟雅忽然扯开自己的领口,本来就是深v设计,这会儿乳肉更是像要弹跳出来。 “你帮我看看,有点疼。” “……” 这样子怎么都不像是疼的吧,裴锦夕想,不过还是认真地看了一下。 仅仅是看。 白皙的胸脯好像只是一堆肉而已,某绅士礼貌的小总裁眼睛都不多斜一下,“没事啊。” 顿了顿,“我没看见伤口,你要不要去医院。” “……” 有些人真是不解风情得可以,万俟雅已经不想吐槽了,干脆往前一挺。 乳肉直接怼上裴锦夕的脸,没等她反应过来又离开。 穴口蹭上了口红印,万俟雅很满意,拉起衣服,自己爬回副驾座,长腿一搭,谁也不爱。 “开车吧,不是要送我回家么?” “……” 敞篷的小奔驰一路开到万俟家的小区里,裴锦夕先下车绕到右边,打开车门。 万俟雅本来想下去的,然而看裴锦夕站在那儿,不禁念头一动。 “小夕,疼~” 即兴挤出几滴眼泪,万俟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嗲声嗲气:“走不了。” 裴锦夕愣了愣,有点愧疚,“这么疼吗?” “嗯~” 偷偷抹眼泪,裴锦夕沉默一会儿,转过身蹲下,“我背你上去吧。” 万俟雅求之不得,麻溜下来扑到裴锦夕背上,非常积极主动。 裴锦夕还真就背着她上楼,万俟本来想调戏一下这个小总裁,但想起自己还在装“疼”,只能忍耐。 进了家门,裴锦夕把万俟雅背进卧室放到床上,将药膏搁在床头柜上。 “你能自己上药吗?” “啊……” 万俟雅抱起膝盖蜷缩起来,一脸虚弱相,眼睛还是泪汪汪的,“你可以帮我吗?” “……” 那种地方……裴锦夕有点脸红,她不想碰第二次,可万俟雅的伤怎么办? 也是自己突然插进去造成的,而且当时多多少少有点“报复”回去的意思。 抿着唇思考了许久,裴锦夕看看躺在床上的万俟,没说话,自己去卫生间洗手。 人一走,万俟雅立即一骨碌坐起来,三下两下把衣服脱光了,只在肚子上盖条薄毯。 就差没摆个仕女图的造型,裴锦夕进来的瞬间,眼睛没给闪瞎。 高耸的胸脯即便躺着也可见曲线,乳肉白闪闪的发光,两点红润如梅艳艳。 裴锦夕嘴角微微抽搐,万俟雅撑起身,轻启红唇好似喘息,让薄毯又滑下些许。 “小夕~” 她朝着对方张开两条美腿,大大方方地露出那处私密,“快来帮我看看嘛。” 要打马赛克的高度颜色场面,裴锦夕整个僵住,突然忘了怎么走路。 嘴角的抽搐更加明显,这女人想干嘛! “……” 站在原地想了会儿,裴锦夕转身出去,找了个小纸杯,拿着棉棒回来。 无视姿势销魂的万俟雅,把药粉倒进有水的小纸杯里,搅匀。 “给你擦药。” 小总裁冷着脸,抬着纸杯蹲到床前,用棉棒沾了药水,擦在万俟的私密处。 粉嫩的肉缝渗着一点晶莹的液,哪怕裴锦夕的动作很轻,棉棒也沾出一丝银线。 花穴仿佛饥渴一样微微一收,吐出的花液自不必说。 裴锦夕知道那是什么,脸稍稍泛红。 这女人…… 擦了几下便急忙转移了地方,裴锦夕臊得慌,重新换了棉棒,沾上药水。 “那个,你忍一下……” 忍一下,这意思含糊得很,万俟雅眉毛一挑,收缩了一下小穴。 “……” 裴锦夕不晓得该说什么,拂开她的耻毛,微微分开阴唇,用棉棒涂抹前端的小阴蒂。 她不想挑逗万俟的情欲,可是万俟雅还是妖娆地叫出声:“小夕~” 越轻越痒,小核像是羽毛抚弄。 “忍一下……” 裴锦夕不得不再强调一次,加快动作,裹了药水的棉棒滚过小核,打着圈研磨。 肉缝里似乎又流了水,裴锦夕感觉自己的心跳都乱了,手一抖,不小心一摁。 “啊~” 不偏不倚摁到了阴蒂,万俟雅敏感地一颤,喘息着胸脯起伏,那处欲挺。 裴锦夕赶紧停了动作,万俟雅不满足地呻吟,自己伸手想盖在小阴蒂上肉弄。 裴锦夕赶紧制止,“有药,不能摸。” “嗯,”万俟雅抬起头,可怜巴巴地咬住嘴唇,“可是我好难受。” “……” 又动情了,裴锦夕也不知泛了什么邪,忽然用棉棒压住小花苞,慢慢地挑动起来。 y珠圆润漂亮,沾了药液变得透亮,棉棒头环着它打转,又轻轻地碾压。 “啊,啊……嗯~” 小花苞被蹂躏得乱摆,万俟雅舒服得脚趾都绷紧了,小核一阵阵的酥麻。 “小夕……啊~” 棉棒头按着阴蒂狠狠碾压几下,万俟雅猛地一抖,喘息不止。 双腿打开,肉穴里一暖流出水来,小阴蒂被挑弄的勃起,冒出可爱的花芽。 “唔……哈啊~” 阴蒂高潮也让穴道收缩律动,裴锦夕惊讶地看到y瓣痉挛,小嘴儿又吐出蜜液。 “小夕~” 万俟雅面色酡红,似喝了酒一般。 情欲绵绵,美人娇态,裴锦夕看得呆了呆,过了会儿才想起把棉棒扔了,重新拿了一根新的准备继续上药。 接着该是阴道里头,裴锦夕换了软膏,挤出一点擦在棉棒上。 “那,我弄里面了。” 许是刚刚到发生的事情让她心虚,没敢和万俟雅对视,裴锦夕左手小心分开两片阴唇,右手拿着棉棒伸到x缝处。 娇嫩的粉口,她把棉棒探进去,涂抹淫穴。 “嗯~” 细细的棉棒当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万俟雅还是下意识地一紧。 “啊……小夕~” “……” 某处娇花轻轻翕动,裴锦夕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把棉棒扔掉,将自己的中指推进去。 “嗯?” 万俟雅感到异样,未等她反应过来,裴锦夕已将中指尽根插入嫩穴,俯身用另一只手撑住床面,黑黑的眸看着她。 表情还是淡淡的,眼神却多了一点戏谑。 “你不是希望我帮你上药么?”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十五)同居上() “啊,啊……嗯~” 突然被给了很多,万俟雅也有点受不住,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小,小夕~” 她今晚才破了处,那里还特别敏感。 “你不是希望我这样上药吗?” 中指又插进嫩穴里旋转,裴锦夕瞧着那流出汁液的小嘴儿,眼神依然清明。 只不过略带一点点奇怪的心态,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很想弄一弄这个女人。 不是要勾引她吗?那如你所愿。 挤了一团软膏在指尖,裴锦夕在肉缝上抹了几下,对准小口,毫不犹豫地插进去。 “啊~” 一来就是尽根没入,弓起的指节顶到内壁,万俟雅忍不住呻吟出声。 裴锦夕旋转手指,一丝不苟,好像真是抹药。 完全不拔出来,侵入的异物感满满地占有,万俟雅一紧,小穴牢牢咬住手指。 小夕,裴锦夕…… 中了春药一般,万俟雅敏感的花穴甚至感觉得到指腹的摩擦,那瞬间地快感,有点微微的痒,更多是不可描述的酥意。 终于,手指一点点拔出去,小穴宛如吞吐,发出轻轻的响,两片花唇被擦着抖出快感,穴口开始收缩。 “嗯,啊~” 异物感失去,空虚占了上风,小穴饥渴地夹紧,温热的湿酝酿在花处。 裴锦夕看着那处带出的汁水,手指上一片晶莹,不清楚是软膏还是蜜液。 奇异的幽香似有若无,裴锦夕突然又把中指伸过去,破开阴唇,缓缓插入小穴。 温暖湿润,有种奇特的饱满。 万俟随之颤抖,吐出娇媚的y语,双腿打开,那处却紧紧咬着裴锦夕。 噗呲,噗呲~ 裴锦夕插弄阴道的动作快了些,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技巧,只是插进去拔出来,简单的活塞运动。 “上药可满意?” 万俟雅说不出话来,指法没让她有多爽,可是她今天是第一次被插,里头太敏感。 何况还是她心仪已久的,万俟雅弓起身子,面颊通红,她难耐地皱眉,那处缩得很紧。 “小夕……” 穴口被拉扯得酥麻,裴锦夕戳着嫩穴进出,很快,整根中指插入里头,又抽拔出来。 小水噗呲冒着,充血的花唇热情的吸裹手指,每一次抽插都向外绽放。 阴唇充血得厉害,前端的小珠也更加膨胀,万俟雅皱眉挺起小腹,“小夕~” 啵一声,穴口却忽然一松,裴锦夕带着银丝拔出手指,若无其事地离开。 “……” 小穴才被插得暖热,突然就空虚,万俟雅爽也不是,不爽也不是,被吊着七上八下。 裴锦夕的脸有一丝不太明显的红润。 “好了,”她掏出手帕,优雅地擦擦手指,“穿好衣服,还有内裤。” “……” 某个小总裁的脸上似乎看不出有什么动情,黑眸清清亮亮,像一对黑曜石。 然而她刚才又是这么色情,主动插她了! 一时之间,万俟雅也不清楚这个小总裁怎么想的,到底想做呢,还是不想做? 正自纠结的时候,突然听见裴锦夕说:“万俟……雅。” “嗯?” “其实我有个问题。” 手指干净清爽了,裴锦夕认认真真把手巾叠好放回衣兜,扭头看着万俟雅。 “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不过这条多半适用于男人。 女人对女人也会一见钟情吗? 裴锦夕对她的相貌有自信,但万俟雅长得也不差,论异x相吸,她不应该喜欢帅哥吗? 喜欢她,除非不是见色起意,而是见财起意。 关于美女医生是否拜金没有定论,万俟雅自个儿缠了过来,大方的挽住裴锦夕的胳膊。 丝毫不在意自己赤条条,她双乳蹭着对方的手臂,乳头摩擦着西装,妖娆地靠向裴锦夕。 “不知道小夕相不相信……” 万俟笑盈盈地将手伸过去,轻巧地贴住裴锦夕的手背,扣紧,“命中注定。” “……” 这b一见钟情还要不靠谱,裴锦夕皱了皱眉,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久远画面: 春风和煦,阳光明媚,一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小夕,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某种情绪让裴锦夕有点失控,她悄悄掐了下手心,站起来,“我该走了。” “哎?” 万俟雅急忙拽住她,脸红着,“小夕,你……你留下来住吧,好晚了。” 借口找得很扯淡,裴锦夕礼貌地笑了笑,松开万俟雅的手,“晚安。” 眼底似有一丝异样的情绪滑走,但她隐藏得很好,万俟雅只能失望地看着裴锦夕转过身,带上门出去。 不得尔,一夜的兵荒马乱。 …… 翌日。 因为下午有个视频会议,裴锦夕就没有回去,留在办公室午休。 她的办公室带一个小小的休息室,里面有床,裴锦夕调暗室内光线,戴上眼罩正要睡个小觉,手机突然震动。 来电显示徐江。 “……” 瞅着就让人心烦,可成年人的世界又不能随便拉黑,只能接电话。 “喂?” “锦夕,你明明没有和她住在一起!” 徐江很激动,“你根本是演戏骗我对不对?” “……” 还是昨天那事儿,裴锦夕忍着捏了捏鼻梁,很想一巴掌甩过去抽他。 一个男的怎么能这么磨磨唧唧放不下,图她钱还是色啊! 当然可能两个都图,听说徐江家里最近可有点麻烦呢。 “我是跟她住在一起的,”裴锦夕不管他怎么知道的,继续装就是了,“只是我昨晚回家了一趟而已。” “我不信!” 女怕缠郎一点儿没错,裴锦夕压住想挂电话的冲动,“我和她住在一起,你爱信不信吧。” 以为她要挂电话,徐江急了,“锦夕,你为什么就不愿意面对我,我们都发生过……” “没发生过!我跟你说了那天不是我!” “不可能!” 裴锦夕都郁闷了,徐江还是很执着,“锦夕,为什么是女人?你哪怕选程诚那个……” “行了,”裴锦夕打断他,“徐江,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讲,那天不是我,你爱信不信,再这样以后朋友也没得做!” 利索地挂了电话,裴锦夕睡觉的心情都没了。 躺在床上想了许久,她坐起来,发了条短信给万俟雅: 万俟,最近几天能去你家住吗?我睡沙发。 约摸在忙,万俟雅没有回信,直到下午裴锦夕开完视频会议,接到来电。 “小夕,昨天那个男的来找我了,”语气有些害怕,“他,他不会要对我怎样吧?” 裴锦夕头都大了,急忙问她:“你在哪里?” “医院办公室,他一直在走廊坐着。” “行,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裴锦夕又联系江芝,“待会儿探班我去不了了,徐江跟我闹呢。” 顿了顿,“我得去医院,那个……要不让沈晋陪你去一趟?反正丁雨萌是她公司的。” 本来约好陪江芝去探班的,这下不行了。 “不用了,”江芝说,“你忙你的,待会儿我自己去就行了。”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十六)同居下 裴锦夕用什么办法把人哄走的万俟不知道,只是在听见小总裁声音时,飞快蘸了点茶水抹到脸上。 装出梨花带雨的娇弱,裴锦夕一进门,酝酿好情绪的万俟雅立时扑过去抱着她,很b真地呜呜呜。 两手不忘抓着人家的xx,暗暗捏,幸好小总裁迟钝,没意识到被吃了豆腐。 “你……没事了,人走了。” 裴锦夕大约有点儿愧疚,毕竟此事因她而起,便没有推开万俟,让她抱着。 “呜呜呜……” 把脸埋在小裴总的胸前,万俟雅穷尽一生的演技假哭,生动演绎被惊吓的弱女子。 按说这套男女通吃才对,但裴锦夕除了让她抱着就没有其他任何动作了。 真就是高冷呗。 心里一万遍吐槽,然而还是要装下去,万俟雅哇哇“哭”了一阵,擦着泪抬起头。 “你,你说……同居?” “……” 其实裴锦夕很想说不需要了,因为她终于被惹得烦了,直接打了电话给她爹。 徐江能这么走人就是家里催的,有她爹裴铭出面,以后估计不会再烦她了。 顶多见面尴尬一些而已。 虽说还是到了这步,但同居没什么必要了。 “我……” “我害怕~” 万俟雅忽然又抱住裴锦夕,眼睛泪汪汪,我见犹怜,“小夕,我不敢一个人住了。” “……” 怀里的万俟雅哆哆嗦嗦,本就怀着愧疚感的裴锦夕顿时开不了口说同居没必要。 “小夕,”万俟雅抬眸,挤出一滴眼泪,脆弱又无助害怕的样子,“你陪我住几天好不好?” “……” 如此情况突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裴锦夕低头看着万俟雅,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抿起嘴唇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愧意占据上风,“呃……我陪你住吧。” 万俟真想为自己的演技疯狂鼓掌,但没偷摸着高兴过三秒,裴锦夕便把她推开,表情平淡地说:“你来宾馆住。” “……” 什么粉红的念想都给戳破了,万俟雅真觉得裴锦夕吧……逼她身上的西装还板正。 算了,能开房也算个进步。 “酒店订好我会发消息给你,”裴锦夕看了看手表,“还早,我就先走了。” 某个小总裁溜得飞快,万俟雅忍不住扶额: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啊。 走廊上,裴锦夕一边往楼梯口走,一边给她爹打电话问徐家的情况。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两点零几分,医院又忙碌起来,楼道里上下的病患突然多了不少。 裴铭暂且没接电话,裴锦夕避着来人到了一楼,正要把手机揣回口袋,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小……锦夕?” 回头,竟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女人,欧艳闵。 她穿着水墨风格的棉麻长裙,披一件蓝色羊毛小披肩,仪态端庄,气质温雅从容。 虽然早已是五十出头的年纪,但她保养得很好,脸上的皮肤仍然光泽紧致,妆容素淡却十分精神,很显年轻。 气质与相貌都给人极好的印象,可越是这样,裴锦夕越觉得讨厌。 尤其是这女人的姓,欧艳。 暗暗握拳掐了一下手心,裴锦夕抿抿唇,眼神冰冰冷冷,像是没看见她似的转身要走。 欧艳闵却抢先上前,仔细看着裴锦夕的脸,关切地问:“你来医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裴锦夕不语,欧艳闵的目光又转向她的腰部,想伸手摸一摸,“你的腰……” “请你别碰我。” 裴锦夕拂开她的手,后退半步,拧起眉毛,警惕又嫌弃地看着欧艳闵。 气氛瞬间尴尬,欧艳闵有些受伤,她讪讪地放下手,眼里充满了无奈。 “锦夕,我……我没有恶意的。” 裴锦夕显然不领情,只是因为良好的家教才没有恶语伤人。 盯着欧艳闵沉默无语,这个女人的气度,穿着……一切的一切,都让裴锦夕感到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又被刺痛。 欧艳,欧艳…… 再忍受不了这种灼痛,裴锦夕咬了咬牙,目光很复杂,不再说话地扭头离开。 独留欧艳闵,欲言又止,“锦……” 终究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欧艳闵转身上了电梯,按下数字七。 外科层,骨科。 “姨姨?” 万俟雅恰巧出来上厕所,看见欧艳闵,不禁笑逐颜开,“您怎么来了?” 急忙拉着她去办公室,倒了一杯水,“上次我去云城没接到姨姨,我妈跟我说,您去……哪儿来着,反正好久才回来。” “南城,本来想去南城,”欧艳闵喝了口水,笑着握了握侄女的手,“但这不是医馆到义诊了么,我就没有去,回来帮忙。” 欧艳闵和万俟的母亲阮澜是亲姐妹,两人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这些年一直共同经营家里传下来的中医馆,在黎城很有名气。 每月都有两天是医馆的义诊日,会给一些病人免费发药,也是医馆最忙的时候。 万俟雅走的是西医的路子,自家的中医学只学了一两成,这几天忙着勾引裴锦夕,差点忘了马上就是义诊日。 不过有姨姨在也轮不到她操心,万俟雅从桌上的一堆书里翻出张白纸,推到欧艳闵面前。 “姨姨,”她撒起娇,“我记得外公写的方子里,是不是有一副专门治腰疼的?” “有啊,”欧艳闵回答着,却好像没接到万俟雅的暗示,“可这算是秘不外传的,你一个西医,问了做什么?” “哎呀,我有用嘛,”万俟雅把笔塞给欧艳闵,开始软磨y泡,“姨姨写给我嘛,我有个好朋友,她的腰有点问题……” 打的主意自然是裴锦夕,欧艳闵并不知道,磨了好一会儿才愿意给万俟雅写方子。 “高半天是想骗我写方子,可你为什么不直接用医馆的骨伤膏药贴?” 这方子是万俟外公的独创,骨伤膏药贴广受好评,方子申请过保密,原料都不标示。 万俟雅当然晓得,只是她想亲手给裴锦夕配药敷药——这多有诚意。 “反正我不外传就是了,”万俟雅把药方折起来放进衣服口袋,拍了拍,“绝对保密。” 欧艳闵有还想问什么,万俟雅找了个理由开溜,“我,我隔壁诊室还有病人。” 得了方子就把姨姨丢下,欧艳闵看着她出去,好笑地摇摇头。 …… “爸,那个……” 裴锦夕握着手机,有一瞬间很想问裴铭:是不是又和那个女人有过联系了。 其实她不该管的,母亲都走了二十几年了,她爹一直单着,就算现在想……也不过分。 可为什么一定要是姓欧艳的? 裴锦夕讨厌那个女人,讨厌她接近父亲,讨厌她有和母亲一样的姓氏! “锦夕,锦夕?” 裴铭突然听不到女儿说话,忙叫了几声,“怎么了?是不是在想徐家的事情?没关系的,我都跟他爹说清楚了,他以后不敢再乱来。” “……嗯” 裴锦夕有点心不在焉,“那个……爸,我最近几天有事情,可能要住在酒店里。” “好,”裴铭没多想,“这些事你自己决定就好。” “……谢谢爸。”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十七)开房上(微) 裴锦夕果真去开了房。 房卡特地让人送了过来,万俟雅看着上面黑金色的镶边,知道可能是豪华套房。 白底金字儿写着裴景大酒店,裴氏名下五星级连锁。 不得不说不愧是小总裁,大气是真大气。 这会儿有点空闲,万俟雅只管拿着黑金房卡把玩,暗戳戳想着到时候怎么勾引她。 不过话说回来,和小总裁恋爱就是不亏,起码不至于在学校食堂约会不是? 时间哧溜一下滑到晚上,万俟雅特地回家拿了几件好看又性感的衣服,收了几款味调不同的香氛,喜滋滋拖着小箱子来酒店。 套房在23楼,上电梯时正巧赶上几个商务男也要上去,万俟雅那一身低x包t,光是站在角落也性感得让人眼睛发直。 唇红齿白,一头酒红的波浪明媚动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妖孽的美艳。 几个男的都忍不住偷瞄,万俟雅大大方方,临到楼层拖着行李箱出去时,自然地回眸,似不经意的一笑。 相信能把几个男人都电麻了,万俟雅心情甚好地来到房间前,刷开门。 “小……嗯?” 刚想叫裴锦夕,突然发现里面没人。 黑漆漆一片,万俟雅有点儿失望,插卡取电,一看果真是她还没来。 某个小总裁确实不解风情,不过没关系,她自然有办法。 把箱子靠墙放好,万俟雅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浴袍换上,特地把胸罩挂到玄关处的衣架上。 喷一点梅森马吉拉香氛,薄荷柑橘香调,保证开门就是视觉和嗅觉的双重暴击。 最后没忘记摸出自己的蕾丝丁字k,放到床上最显眼的地方。 一切高定,万俟心满意足地去洗澡,等着裴锦夕来约会。 约摸过了十五分钟,房门一开,裴锦夕提着她的笔记本进来。 抬头,入目即是黑色的性感胸罩。 好b写着“来啊快活啊”,裴锦夕握着门把手呆了一下,突然退出去,认真仔细地再看了一遍房间门牌号。 “……” 好像没错? 隐有香气扑鼻,隔壁房间打扫的阿姨突然推着清洁车出来,冷不丁和裴锦夕对视。 阿姨显然不知道这是酒店老板,裴锦夕礼貌x地挂出标准微笑,淡定又纯良。 随后,动作飞快地进屋,把门关上。 这胸罩一个人看见就够了。 浴室有水声传来,裴锦夕抿抿嘴唇,路过衣架时忽然停住脚步,耸了耸鼻子。 香调不错,她又仔细看了一下罩杯,然后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 bcupvsccup? 女人的奇特的攀b心理冒出一丢丢苗头,裴锦夕正暗自比较着,身后突然一声轻响。 万俟雅出来靠着门框,敞开浴袍,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不穿。 “hi,baby~” 袒xluoru,搔首弄姿,摆出s造型,然后眨着眼睛拼命放电,“小夕宝贝~” “……” 怕不是洗澡脑子进水了吧,裴锦夕面无表情,忽然看见万俟雅的左r上有一点暗红色。 靠近乳首的位置,裴锦夕看了一会儿,掏出手巾,上前擦了擦。 跟擦玻璃似的,完事儿才发现是一小颗红痣。 不是脏东西就舒服了,裴锦夕满意地把手巾收起来,走了。 万俟雅:“……” 能不能看看老娘别的地方? 秋波白送了,裴锦夕完全没接收到,淡定地把笔记本放到桌子上,走到酒柜前挑红酒。 一边准备拿高脚杯,一边不忘关心万俟:“你把浴袍扣好,别着凉。” 不愧是高风亮节的小裴总,万俟想口吐芬芳。 豪华套房里的一切裴锦夕都很熟悉,她拉开酒柜下面的抽屉,正要拿开瓶器时,万俟雅忽然从后面过来贴上她后背。 不整那些没用的了,还是直接上吧。 “裴总~” 红唇吻上雪白可爱的小耳垂,右手顺着裴锦夕的肘弯滑过去,覆上她的手背,再慢慢地扣进她的指缝。 温湿的吐息如蛇信,魅惑地勾着耳珠,万俟雅暧昧地搂着裴锦夕的肩膀,“有我,裴总还要喝什么酒啊,嗯?” 左手趁机摸到裴锦夕的领口,手指灵活地一转一捏,解开两颗扣子。 轻轻地喘息,万俟雅左手伸进去在她锁骨和x部之间的大片肌肤上抚摸,同时踮起脚尖,张嘴轻柔地含住裴锦夕的耳朵。 “啵~” 似吻非吻,故意发出滋滋的响声,裴锦夕再怎么禁欲也受不了这么被弄,何况这女人的手越摸越放肆了。 “你……嗯?” 转过身想把这女人给推开的,可是万俟雅的身子没骨头一样,软绵绵地倒向她怀里,双臂反勾住她的脖子,娇躯紧贴过来。 裴锦夕才张了一点嘴,话都还没说呢,万俟雅已经凑近,软舌飞快地闯入她的唇,一勾。 舌尖儿蜻蜓点水,挠得上颚有点痒痒的,可灵活的舌很快退了出去,改成在她唇上一吻。 环着裴锦夕的脖子,万俟媚眼如丝,“裴总,我洗得很干净的,尝尝看嘛~” “……” 这女人又来!可裴锦夕竟然没有厌恶,甚至由着万俟雅又来吻她,轻而易举地将舌探入她的嘴里。 唔~,这味道……有些奇特。 在裴锦夕为数不多的有关x的经历里,她被女人吻过,也被男人吻过。 被女人吻是在国外,一个穿着性感的酒吧女郎来勾搭她,突如其来地吻她。 可没有在心里留下一丝痕迹,而现在吻她的万俟雅似乎不同。 软滑的舌像果冻一样,带着香甜,不断在唇齿间游走时,裴锦夕竟忍不住去吸吮。 感觉也很奇特呢。 万俟雅很欣喜她的回应,越是挑逗着,欲擒故纵。 右手往上伸到她的脑后,摸着她松散扎起的小发尾,手指一拽,将发绳解开,一扔。 几缕发丝滑下来,轻轻拂过万俟雅的脸,有一丁点儿痒。 “唔~” 右手伸进发丛按着她,纠缠逐渐放肆,万俟雅的左手来到裴锦夕的腹部,从下往上,一颗一颗解开她的衣扣。 裴锦夕似乎没有察觉,或者说完全被唇间的追逐迷住了,顽皮地想吸万俟雅的舌。 很好,很好…… 犹如有经验的老猎人,步步设下陷阱,万俟雅慢慢地将裴锦夕的衣衫拉开,然后猛地绕到她后背,紧紧抱住她。 “嗯?” 反应过来的裴锦夕想逃脱,却已经沦为万俟的掌中之物,后脑勺被对方牢牢按着,只能张嘴受着对方的侵入。 津液相渡,万俟雅的纠缠突然猛烈起来,毫不客气地搅动裴锦夕的舌,用力地抱紧她。 这个女人很甜很甜。 左手也不老实,一鼓作气解开她的文胸,在短暂分开的瞬间扯开自己的浴袍,再度贴合。 “唔……” 裴锦夕又被吻住了,可是这一次衣衫不整,文胸更是被解开推高,乳尖明显触到了两颗硬硬的。 那是万俟雅的乳头,伴着吻她的节奏轻轻地耸动,不停地磨蹭裴锦夕的乳尖。 身子一阵酥麻,乳尖有种隐隐的紧绷感,竟然也硬了起来。 万俟雅完全掌控了进退,向前顶着裴锦夕,乳尖戳着她的,互相磨擦,引起微微的疼。 这点疼,不伤人,反而磨人。 裴锦夕被动的热起来,万俟雅左手伸下去,解开她的裤子,然后一下插进了内裤。 “唔……嗯~” 裴锦夕哆嗦了一下,最柔软的地方落入万俟之手。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十八)开房下() 身体似乎有些奇怪的反应。 裴锦夕想阻止万俟的手,可她越把自己压得紧,舌头卷着激烈地亲吻。 “唔……” 只能发出低低的呻吟,万俟雅用指头按住裴锦夕小小的阴核,慢慢地肉弄起来。 那里还没有很湿润,花核被刺激得有点儿微疼,可是有种麻麻的舒服。 裴锦夕的乳头很敏感,万俟雅用力蹭着她,缠她缠得紧,小舌老是g舔着不放。 两个人亲得滴了一丝津液下来,裴锦夕被怀里的这女人蹭得发热,乳尖竟然也开始酥麻。 这种感觉……奇怪但是好舒服。 许是已经尝过一次被插入的滋味,裴锦夕那里无端起了空虚,有点儿紧绷。 小y珠还被万俟轻轻按着肉着,x缝莫名夹起,居然渗出一点湿气。 “啵,啵……小夕~” 万俟雅没忘记诱着她,左手依然按着她的后脑勺,趁着短暂的换气调情。 两人的唇瓣都亲得肿了,万俟雅有意离她一个指节的间隙,吐气如兰,又伸舌点一下对方的唇瓣。 “喜欢吗?” 手指对着y珠一压,指腹研磨起来,她感觉得到裴锦夕的敏感处,缓慢地按动。 阴蒂后头更娇嫩,过于刺激的接触叫裴锦夕皱起眉,身体轻轻打了个哆嗦。 乳头缩紧硬起,肌肤颤栗,某处有点黏。 她竟然湿了。 后背似乎出了层汗,裴锦夕感到自己的手臂很乏力,以至于她没有再推开万俟。 硬挺的乳尖又被狠狠蹭了几下,她低下头,看到万俟雅用两团丰满的r挤着她,充血的小乳尖反复擦着她的。 “……” 似乎太色情了些,可她没有抗拒。 鼻端幽香萦绕,是女人,不,应该是这个妖精的气息,甜蜜撩人,像高度的甜酒。 裴锦夕有点儿迷糊,妖精的红唇近在咫尺,性感的一张一合: “宝贝,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唇瓣又被她捕捉到,软舌强硬的侵入进来,热情地勾住裴锦夕的摩擦。 指头滑到了x心的y缝处,万俟雅轻轻地摸着,小幅度地按摩阴唇。 “唔~” 唇舌交缠之间,指头已经沾了湿润,万俟找到小蜜口,试探x地戳了一下。 她的指甲早就修得圆润,花唇羞涩地张开些许,欲迎还拒地吸吮着指尖。 裴锦夕是有感觉的,万俟雅很兴奋,那处地方的反应可要诚实多了。 一点点戳着花唇,且让湿润酝酿些许。 手指在私密处动作,裴锦夕大约也有预感她要干什么,那里一紧,万俟雅突然插了进去。 “嗯~” 忍不住一颤,万俟雅却已经将手指推入到最深处,满满地塞着。 这次b在海边时插入得顺畅,穴道很滑腻,指头一下子就插进去了。 裴锦夕突然有种被填满的快感。 穴肉紧紧夹着进入身体的手指,万俟雅松开她的嘴唇喘息,慢慢地抽插小穴。 她怕裴锦夕不适应,只是柔和地拔出些许,再轻缓地插进去。 紧胀感既舒服又不舒服,裴锦夕再次皱起眉,习惯性地抿了抿嘴唇。 胸脯起伏,乳头还微微胀疼,裴锦夕低头看着脸红如霞的万俟雅,忽然一笑。 抓住万俟雅把她的手指拔出去,接着把人打横抱起来,走向大床。 万俟雅这才想到:裴锦夕对她有身高优势。 “不是要做契约女友么?” 裴锦夕把她放到床上,拉高她的手臂压住,黑眸紧盯着她,“就这么想跟我做爱?” 突然之间反客为主,攻气满满,万俟雅都呆住了,后知后觉地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一丝暗沉的腹黑。 勾引一时爽,冲着命中注定就脱裙子上的万俟雅,万万没想过小裴总会扮猪吃老虎。 一条腿被抬起压到胸前,裴锦夕意味不明地笑着,右手摸到万俟雅湿润的腿心处。 她没跟女人做过爱,可小片片还没见过? 三个月而已,满足一下这老是卖弄风骚的妖精并不难。 修长的中指在x处上下拂着,眼看万俟雅紧张地一缩,裴锦夕便直接对准小穴口,一下贯入她的深处。 “啊~” 瞬间被填满,万俟雅浑身颤抖,x缝一收一张,宛如吞咽地包住手指。 脸颊爆红,她弓起身子,“小夕,你……哈啊~” 穴道深处突遭摩擦,裴锦夕刻意按压着粗糙的内壁退出来,又狠狠地插入。 速度不快,可是够深,万俟雅敏感地抖着,花唇被蹂躏地张开。 噗呲,穴口再藏不住湿液,随着裴锦夕的插入而流出一阵阵的晶莹。 一条腿还被抬起,那处暴露得更加彻底,裴锦夕就这么一下一下插着她的小穴,既不快也不慢,不停折磨着她。 小穴的空虚很快被提上来,万俟雅开始不满足地扭动臀部,“小夕……你快些~” 裴锦夕还是不慌不忙,手指推着深入,再慢慢拔出,照旧插着她的小穴。 不管万俟雅如何扭动哀求,她就是不快。 指头又退到穴口,裴锦夕忽然一个深插,抠进穴里小幅度的震动。 “哈啊……啊~” 撞到了某处,x心一股麻意,万俟雅微微挺起小腹,双手抓住被子,呻吟着叫出来。 “小夕,那里……啊,啊,好酸~” 似乎是无意碰到了敏感,裴锦夕学得很快,马上对准那处抠挖。 “啊,啊,”万俟雅揪着被子叫得更大,“小夕……肉一下,好胀,啊啊……前面~” 原来是阴蒂充血敏感了,裴锦夕稍一愣,用左手拇指按住它,缓缓地肉动。 手指依然插着淫穴震动,万俟雅小腹又挺得高了些,“小夕,重重地肉我……啊~” 按来擦去,阴蒂果真被狠狠地揉搓,裴锦夕继续戳着小穴里的那处敏感,感到手指被吸得越来越紧。 “小夕……啊~” 阴道一阵痉挛,万俟雅在双重的刺激下释放出来,穴儿有节奏的律动。 她高潮了,尽管没有十分激烈,但足够满足。 裴锦夕拔出手指,皱眉盯着那淌水水液的小穴看了一会儿,似乎在想些什么。 万俟软绵绵地躺着,裴锦夕下床,身上的衣服完好,除了有点皱。 她转身去浴室洗手,独留下床上的女人。 没有事后的温存和亲吻,万俟感到一丝丝意料之中失望。 她疲惫地叹息,抬手遮住眼睛,没过一会儿,下身一暖,好像是在给她清理。 突然又有点宽慰,裴锦夕替她擦干净,拉过被子盖住她半裸的身体。 “我有点事,你先休息。” “……” 万俟雅悄悄挪开手臂,偷眼看去,裴锦夕穿着的女士西服又整理得板正。 灯光下,一身白色极为清爽,她把头发简单地扎起来,低头扣上袖扣。 动作优雅,姿态挺拔,光晕里的侧颜仿若天仙,美得不真实。 丝毫不像事后,万俟雅看着她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 好像刚刚的y色只是一场春梦,万俟雅却不得不承认,她又被这女人电到了。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十九)好多水() 跟性感美女开房,事后还能心无旁骛地工作,你说离不离谱?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裴锦夕按动鼠标的声音,她很专心,目光一直盯着笔记本电脑。 对半裸的妖精根本熟视无睹,万俟雅挫败地直叹气,趴在枕头上支着下巴看裴锦夕工作,两条腿无意识地前后摇晃。 某个小总裁的勾引难度,max。 自己待着也够无聊的,万俟雅撅噘嘴,干脆起来,把身上的浴袍彻底脱了。 光溜溜赤条条,可惜裴锦夕目不斜视。 真是木头! 万俟踮起脚尖跑到裴锦夕身边,愣是往她木头身上坐,双臂自然勾住她的脖子。 裴锦夕给吓了一下,赶紧把笔记本合上,有些尴尬地接住赤裸的人儿,“你干嘛呢?” “冷。” 万俟固执地搂住她,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小鸟依人,撒娇卖萌,“要你抱。” 裴锦夕有点好笑,但她居然不讨厌这妖精粘人腻歪,只是觉得无奈。 绅士的小裴总扯过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暂时包住万俟雅的身体,“冷就去床上。” “不要!” 妖精也很会耍赖,坚持要裴锦夕抱着,“你继续办公呗,我不说话。” 想到裴锦夕刚刚盖笔记本的动作,又补了一句:“不看你的机密就是了。” “噗,”裴锦夕难得笑了,“不是,我刚刚开着视频电话的……” 视频电话?! 万俟雅的脸色瞬间精彩万分,整个人都不好了,社死的前兆。 “你,你,刚刚……” 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被人看见的话……我去,我为什么要过来捣乱! 一万遍地想抽自己,裴锦夕忍俊不禁,末了才说:“骗你的,还没开摄像头呢。” “……” 某个小总裁竟然还高这种骗人的把戏了?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万俟雅收紧手臂,凑近狠狠亲住裴锦夕的嘴唇。 像只小兽用牙尖轻轻地咬,万俟雅心里骂: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今晚裴锦夕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也就纵容着万俟雅胡闹,甚至探出舌尖回应了一下。 嘴唇很快被咬得红了,万俟雅终于停止,有点大胆地想再去解裴锦夕的衣扣。 明显是又要求欢,裴锦夕看着,淡淡地说:“我要把笔记本打开咯。” “哎?” 万俟雅被烫似的弹开,瞬间五步开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赤身裸体出镜! 老娘的身材是别人随便能看的么? 溜回床上手忙脚乱套上浴袍,万俟雅的脸红了一片,规规矩矩把领口捂严实。 裴锦夕憋笑憋得难受,这妖精竟然意外地会害羞啊。 一个偷乐,一个害羞,不经意间,两人都露出了彼此与平时不同的,轻松的一面。 只是现在她们没有发现罢了。 万俟雅把腰带紧紧系上,回头观察裴锦夕,觉得她应该没开视频才小心翼翼地接近。 裴锦夕确实没开视频通话,见万俟雅满脸写着警惕地过来,不由又是一笑。 起身去酒柜那里拿了杯子,给万俟雅倒了半杯白葡萄酒。 万俟雅不客气地接过尝了尝,口感清爽淳滑,香中带甜。 “小夕,”她又喝了一口,“那个徐江,为什么觉得你跟他上过床啊?” 毕竟也算牵连了自己,而且她很好奇:什么品种的憨憨男才会高错上床对象。 “有一次我们几个认识的朋友野营,有男有女,徐江和别人喝多了,就找人送他回去。” “当时我和阿晋,还有一个男的把他扶去服务站,那里有车可以送酒店,后半夜没意思,我跟阿晋走了,也没在山上过。” 裴锦夕无奈地叹口气,“结果第二天他非觉得我跟他睡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哦。” 万俟雅点点头,却又注意到另一件事情。 “那个,阿晋是谁啊?” 略带醋意的试探,裴锦夕抿了一口葡萄酒,优雅地笑了笑,说:“前任。” 万俟雅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啥?前任? 表情变得微妙,裴锦夕看在眼里,却语不惊人死不休:“跟你一样,契约女友。” 万俟雅的血压登时高了上去。 裴锦夕把杯子轻轻放到桌上,一手插着k兜,编得煞有介事: “她的合约跟你不一样,我们详细商讨了做爱的方案和喜好,比如s8m啊,肛交啊,按摩棒的粗细啊……” “……” 行,这次醋劲儿也到了峰值,万俟雅根本没想到小总裁那生涩的技法,一心只有四个字: 斯文败类! 勾引半天居然碰到了变态? 万俟雅很有压力地往后退,拉紧领口,“s8m那套骂人你可别来哈,我会骂回去的!” 妖精也有这样的时候! “你说s8m的话,我特别上网查过的,”裴锦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插茄子h瓜没问题。” 当代医生最讨厌的一句话就是:“我都上网查过了,这个……” 查得能准还要医生干嘛? “哪个跟你说h瓜茄子可以啊!” 风骚妖精瞬间变成了专业的万俟医生,“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要乱高,我们医院肝肠科基本每个月都有取不出来东西的,灯泡,臭鱼,狼牙棒……” 说着说着突然觉得不对,万俟雅才反应过来,“你技术那么生涩,怎么可能有前任?” 攻击x不大,但侮辱x极强,裴锦夕被她噎了一下,气氛瞬间尴尬到原地爆炸。 “呃……嗯哼~” 万俟雅咳嗽一声,试图转移话题,“那个,你出的房费,我跟你分担一半吧。” “aa制?” 裴锦夕笑笑,“不用了,你……” 她想说反正都是我家酒店,aa制与否无所谓,但她转念一想,“你可以请我吃饭。” “好啊。” 万俟雅答应得爽快,正想趁机套出裴锦夕喜欢的口味,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下意识看了一眼,不是她的手机,是裴锦夕的,来电显示是个未知号码。 出于yin干死,万俟没再多看,裴锦夕拿了手机,低声道:“我去接个电话。” 说着去了浴室,关上了门。 磨砂的玻璃上印出模糊的影子,万俟雅看着,忽然想:我跟她似乎还是太远了。 哪怕已经上过床,可是裴锦夕依旧让她有种咫尺天涯的距离感。 她喜欢这个女人,却并不了解这个女人。 裹成毛线团的思绪乱七八糟,万俟雅靠着桌沿兀自出神,盯着地板发呆。 没一会儿,裴锦夕从浴室出来,脸上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异常。 她把手机放回桌上,似乎思考了一两秒钟。 “妖精,”裴锦夕竟然靠了过去,双手撑着桌沿,把万俟雅圈在中间。 “还想上床吗?” 头一次那么主动,万俟雅惊呆了,心里疑问: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但未及深思,裴锦夕的唇便压了上来。 她b万俟雅高出一头,吻自然落在人中的地方,柔软的触感带着温热。 其实突然主动就有不对劲的苗头,可惜现在万俟雅馋裴锦夕得很,丝毫未加深思。 微微仰头亲吻对方,裴锦夕张开嘴让她滑进来放肆,万俟雅一下子什么都忘了。 还想被她的小夕插入,占有。 腿间犹有湿意,裴锦夕将手摸到那里,发现万俟雅穿上了内裤。 不过凭手感,是穿了和没穿一个样的丁字k。 手掌不觉游到t后捏着,裴锦夕想:这妖精女人真够风骚的。 丁字k细细的裆部都遮不住阴户的耻毛,裴锦夕随意肉着臀肉,从股缝探到那处。 竟然还湿润着,她勾起指头,微微戳开阴唇,在x心慢慢地点按。 “嗯~” 万俟雅在她怀里软软地呻吟,骚媚透骨,好似随时准备化作一汪春水。 真是不可思议,裴锦夕抚着那润意如酥的小花穴,略微走神: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 突然被一个女人勾引,突然有了三个月的契约女友…… 三个月。 这个时间让裴锦夕感到丝丝郁闷和烦躁,只有她自己清楚为什么,却又好像不清楚。 手指忽然一顶,挤开紧夹的阴唇插入穴内,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 同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技巧,只是单纯用指腹摩擦粗糙的x壁,感受里面的紧致和收缩。 “唔……滋~” 裴锦夕学着万俟吮吸她的小舌,意外的回应叫万俟雅瞬间颤抖起来,身子绷紧着被侵入。 “噗呲~” 手指缓缓插入,阴唇敏感地抖,x心那处湿着收缩,被占满的感觉带来一丝丝快慰。 “啊~” 双唇短暂分开的瞬间,万俟雅突然抱住裴锦夕的肩膀,仰头发出极媚的呻吟。 修长的手指插在烫烫的穴里,微凉,带来饱胀的满足——她喜欢被她插弄占有的感觉。 嫩穴随着意志淫荡地收紧,放松,收紧,又放松,卖力地包裹着手指勾引。 裴锦夕的进出快了一些。 退出还剩一个指节时便立刻插回去,灵活的手指一上一下地插着小穴,干得汁液流淌。 “唔,嗯……啊~” 万俟雅微微分开腿,喘着气唤她:“小夕~” 声调媚得能把人骨头都酥了,裴锦夕却没什么多余的回应,连玩弄的抽插都是冷静的。 津液互渡的亲吻也有种隐约的克制,万俟雅明明被她插着,却觉得她们的距离好远。 可身体还是被喜欢的欲望支配着,万俟雅不知不觉坐到了桌子上,分开双腿,向前尽力抱住裴锦夕。 裴锦夕左手搂住万俟雅的腰部,右手依然在那处抽插着,速度渐渐加快。 “嗯,嗯,啊啊……” 插得万俟x心发麻,阴唇发烫,湿液止不住的流出来,湿透整个阴道。 两条美腿不住地打抖,小穴一股酥麻,被手指插弄地阴道紧紧地收起。 “啊,啊啊……” 双手抓紧裴锦夕的肩膀,万俟雅放浪地叫出声,秀眉紧蹙,桃花眼里一片荡漾。 裴锦夕稍稍一顿,忽然狠狠地g插起来。 中指蹂躏着花唇插入淫穴,又不留情地拔出,再飞快地捣入,摩擦敏感的褶皱。 好似要把里面给磨平了,万俟雅难受地颤抖,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猝然绷紧。 “啊,啊……小,小夕……要去了~” 穴道涌出一波热液,律动不止。 裴锦夕啵的一声拔出手指,低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湿滑的中指。 好多水……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二十)败家孩子 “哎?” 万俟雅拿着圆珠笔签字,护士台的小周仔细观察一会儿,忽然说:“万俟医生,你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啊?” 万俟雅抬起头,笑笑,“变丑了还是变美了?” “变,变美。” 小周实在是个容易脸红的姑娘,又被万俟无意的秋波电得害羞,“万俟医生很美。” “美是女人的天x,”万俟把圆珠笔递还给她,抬手轻撩耳边的发丝,“最重要的是——” “我恋爱了~” 一字一顿生怕人家听不清楚,小周嘴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万俟医生谈恋爱了?那得是多帅的男人啊? 小周大概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院花万俟雅的对象是个女人。 …… “裴总,水。” 场务殷勤地把两瓶矿泉水递过来,裴锦夕接过,礼貌地回了声谢谢。 片场正拍一个打斗的片段,实景,几个主演你来我往有模有样,打得热火朝天。 午间太阳正盛,裴锦夕压了压帽檐,走前几步把另一瓶矿泉水递给江芝。 “你好像很关注影后?” 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裴锦夕看着江芝注视的方向,正好站着丁雨萌,“追星啊?” 江芝笑笑,收回视线,淡淡说:“好奇而已。” 只是好奇还要特地跑来看? 其实那天沈晋完全可以陪江芝来,可偏偏江芝要等着拉她过来。 丁雨萌喜欢沈晋,这个裴锦夕是知道的,所以江芝不千方百计不约沈晋就耐人寻味了。 但她没兴趣八卦江芝和影后的小私情,明星对她来说更多是代言合作的对象——不让公司赔钱才是重点! 太阳晒得人心热t躁,裴锦夕看江芝这样子是要顶着“好奇”了,干脆自己找地方凉快去。 想着下午要回家跟她爹吃饭,手机忽然震动,来电显示万俟医生。 标记的名字就是这么正直,裴锦夕接通电话,腔调一如既往的平稳,礼貌。 “万俟?” “小夕~” 万俟雅照旧带着撒娇的嗲音,换个人非把对方骨头都酥透了,“今晚一起吃饭好不好?” “今晚……吗?” “嗯,说好了你付房钱,我包饭钱!”万俟雅兴致勃勃,“你今晚有时间吧?” “……” 并非没想过拒绝,但都跟人家在酒店里那样了,不去似乎不太好。 看来要推迟回家吃饭的计划,裴锦夕手插k兜,“好,你想去哪个餐厅?” “这应该问你啊,”万俟心花怒放,“小夕喜欢什么口味,随便挑,姐姐都请客!” “没关系,你定就好了。” 相对于万俟雅,裴锦夕的兴致显然没那么高,语气也相当的客气,“我不挑食的。” “那好,”万俟说,“到时候地铁站见。” 那边忽然有别的背景音传来,万俟雅应答几声,甜甜说了句晚上见就挂断了电话。 “……” 裴锦夕有点儿懵:地铁站见是什么情况? 事实证明她没有听错,快五点钟的时候,万俟雅给她发了定位,果真就在某个地铁站。 裴锦夕让司机把自己送过去,临走前特意换了一身方便的休闲服。 “小夕~” 一进去就看见万俟站在自助售票机旁边跟她招手,高兴得像个孩子。 穿着性感清凉,裴锦夕轻轻皱了下眉,想:这衣服怎么挤高峰地铁啊? 她走过去,“真要坐地铁?现在可是高峰期。” 该下班的全下班了,而且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地铁口只能坐5号线。 也就是说,每一趟地铁都会爆满。 可是万俟雅好像不在乎,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地铁卡塞给她,笑了笑。 “就是这一趟,裴总来不来呢?” 有些顽皮,有些引诱,裴锦夕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关于坐地铁的记忆还停留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回到黎城之后,要么专车,要么自己开车,裴锦夕都快忘了挤地铁是什么感觉了。 愣神的瞬间,万俟雅已经过了安检口,站在间隔的挡板后面向她招手。 “小夕,快来啊~” “……”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过了安检。 准备坐扶梯下行的时候,裴锦夕说:“你这衣服不好挤地铁吧?” 宽松的坎肩上衣,人太多的话,难免被拉扯。 万俟雅却笑笑,一撩头发,眼睛亮亮地望着她,“不是有你吗?” “……” 无言以对,心却莫名漏跳一拍。 这种奇怪的被依赖感是怎么回事? 抿抿唇不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乘车点,站在h线之后等待。 人和预想之中的一样多,裴锦夕看了一眼上方显示器上的地铁预计到达时间,忽然把万俟雅拉到自己前面。 “待会儿人一下完你就赶紧上去,” 有点别捏地咳了一声,裴锦夕偏头看着别处,“不然人多容易扯到你的衣服。” 排在前面的只有三四个人,某个别扭的总裁明显是在照顾自己。 万俟不禁笑了,眼里有细碎的光。 微微抬头,她有点幼稚,也有点期待的问:“小夕是不是担心我,嗯?” 裴锦夕又抿了抿嘴唇,似乎要回答时,地铁呼啸着进了站台,缓缓停下。 两声滴滴的警示,车门和防护门一同开启。 没人下车,裴锦夕轻轻推了下万俟,让她赶紧上车,自己紧随其后。 车厢里暂时不挤,但万俟雅的反应慢了一点,于是没能抢到座位。 人群开始往车厢里涌,瞬间上来十几人,有一个还差点撞上万俟。 正自郁闷时,手忽然被人从后握住。 “过来站这边。” 裴锦夕牵了万俟,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正好是车厢座位的旁边,临着车门的空处。 位置不大,刚好够两个人横站。 裴锦夕让万俟雅站在座位和车厢壁形成的三角区域里,自己扶住边沿的护杆,无形中把万俟保护在安全的内侧。 有意侧着身,裴锦夕怕有谁趁乱来吃豆腐,毕竟万俟是个美女,而且大长腿露着,不能不防。 当然纯粹是出于绅士的礼貌,谁让自己穿的是休闲服,比较方便呢? 裴锦夕想:妈妈说过的,女孩对女孩也要绅士一点,这是涵养,是礼貌。 殊不知她让万俟雅的心跳有多快。 眼神早在无意中化成了一汪水,含情脉脉。 盯着眼前b自己高上一头的裴锦夕,万俟雅软得一塌糊涂。 她喜欢她,真的很喜欢。 这种b任何时候都剧烈的心动感,让万俟确信爷爷算得没错——她一生的红线注定缠在眼前这个女人的无名指上。 车厢里忽然一暗,好像是照明出了点问题。 “这是怎么了?” 裴锦夕有点奇怪地抬头去看车厢顶部的照明灯,腰间却突然一紧。 趁着黑暗,万俟搂住裴锦夕,仰起头很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裴锦夕一下子觉得好热,手心都出了汗。 落在腮边那个吻好像是无比滚烫的,火热迅速地烧及全身,尤其是心脏。 即便在黑暗里,裴锦夕还是不自然地偏了头,更用力地抓住护杆,小心地吞了一下口水。 可能就是不小心碰到而已。 现在人这么多,她安慰自己,肯定是不小心碰到的,别胡思乱想。 可万俟雅竟然把脸埋进了她的穴口。 “……” 躲也躲不开,对方柔软的发轻轻搔着下巴,一丝一丝,痒痒酥酥。 好闻的洗发水味道,似乎是玫瑰花香。 心猿意马。 “裴总的x好香啊~” 突然听见这么一句,裴锦夕不禁打了个颤。 “我,我喷了香水,”尽量让自己镇定,“greed定制,我爹前几天送我的,他y是要取个名字叫啥天生一对,土不拉几的,还花老贵的钱,我就闻不出跟我买的那些香氛有啥区别,老爷们儿真的是败家……” 脑子里被浆糊着,叽里咕噜也不知道胡言乱语了些啥,倒是万俟雅,埋首她胸前,认认真地吸了一口。 “柑橘,玫瑰,雪松木……嗯,挺好闻的,你爸品味不错啊。” 说得裴锦夕愣了愣,忽然低头,问她:“你这么懂香水?闻得出每一种香调?” “只是单纯鼻子灵而已。” “要不我把这香水送你算了,”裴锦夕心血来潮,“我就喷过这一次。” “啊?” 送礼来得太突然,万俟雅惊讶地抬起头,清清楚楚看见裴锦夕黑黑的眼睛。 滴溜溜正盯着她。 “呃,我记得greed……是不是很贵?据说售价是快两万一小瓶?” “差不多,不过那是他们已有的香型,我爹是私定,也就十多万吧。” “……” 我靠! 万俟雅想了想,还是委婉拒绝为妙,“谢谢,可我……不是很需要香水。” 拿人家手短,这一拿得短多少? “那我下次送你一瓶新的,你喷着玩儿就行。” 车内照明忽然恢复,万俟一下看见了裴锦夕笑容,温和而礼貌。 “反正这次是你请我吃饭嘛,”她说,“香水就当我给你的回礼喽。” “呃……” 一顿饭换至少五位数的香水…… 所以,到底谁比较败家啊?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χyùsんùщêń.Ⅽδм (二十一)你笑起来 大约又过了四个站,万俟注意看了看门头上的站台指示标,说:“我们在黎城南路下吧。” 裴锦夕也抬头看了一眼,正好是下一站。 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很快到站,开门的指示灯闪烁,正好是对面的左侧门。 “麻烦让一让。” 裴锦夕轻轻牵起万俟的手,一面开道,一面注意护着万俟挤过去下车。 出了车厢,万俟雅松了口气,无意地低头时,忽然发现裴锦夕的手还牵着自己的。 纤细葱白的手指,很好看,很温暖。 莫名觉得有点脸红,有点开心。 “哎,我们从哪个口出去?” 裴锦夕四下张望着,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心被什么轻飘飘地挠了一下。 偏头一看,才发觉自己还牵着万俟雅。 脸颊瞬间轻微的红了红,裴锦夕急着要松开,却被万俟雅扣住了手指。 “……” 刚刚下车的乘客都已经离开,眼下又没新一趟地铁,站里空空荡荡。 “裴总~” 万俟雅大胆地上前,胸脯贴上裴锦夕的,甚至还故意蹭了一下。 一手抓住裴锦夕的衣角,一手扣着她不准她躲开,万俟仰起头,吐气如兰:“怎么害羞了?” 娇艳的美人儿突然这么靠近,身上的热烈的香氛更是侵略x,仿佛妖精释放的勾引情香。 可谓暧昧至极,裴锦夕抿了抿嘴唇,不自在地撇开头,不去看投怀送抱的妖孽。 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奇怪,刚刚怎么没觉得她这么香? “裴总,小夕~” 万俟雅爱极她这副样子,左手忽然撩开她的衣服伸了进去,指尖在后腰处一按。 裴锦夕猝不及防,一颤,万俟雅收紧手臂,仰头将嘴唇印上她的脖子。 红艳的双唇微微分开,抿住肌肤轻轻一吸,再慢慢地放开。 “啵~” 一个清晰完整的淡红唇印出现在脖颈上。 “万俟!” 又给人吃了豆腐,裴锦夕受不了了,瞪着万俟要生气时,对方忽然收敛了个干净。 腰不摸了,脸不亲了,连牵手也只是轻轻勾着小指,好像刚刚的调戏从未发生。 裴锦夕像打在棉花上,有气也发不出。 万俟雅笑笑,越发明ya艳美丽。 “带你去吃饭。” “……” 从a口出去,就是黎城南路的东边。 这一片相对来说属于旧城区,不过前两年政府改善市容市貌,拨款做了一些翻新,故而街道看起来也是整洁干净。 附近多居民区,都是比较低矮的老式民房,住的也很多是退休的老年人,与欣欣向荣的黎城新区相b,更有一派遗落的时光之感。 万俟雅牵着裴锦夕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路上经过不少小店,有卖餐饮的也有卖衣服的,算不上热闹,可是感觉很悠然。 树下有两三个老头儿穿着背心下象棋,一人一个小小的紫砂壶,怡然自乐。 裴锦夕对这一代不是很熟悉,倒是想起自己的童年,某段时间里也住在这样的小区里。 那时候他爹还没那么有钱,裴氏集团还只是一个小公司,她妈妈……也还没有后面那么高的演出费,而且那时候温饱起步,还有人掏钱听音乐会? 一家三口就住在普普通通的小民房里。 “大总裁没见过啊?” 万俟放慢速度,和裴锦夕并肩而行,“对你来说,这些应该比较遥远?” 随意聊聊的口气,裴锦夕笑了笑,看着周围老旧却安适的小区街道,说:“也不算遥远。” “我爸是创业起家的,那年代可还没现在这么有钱,初期穷得很,我妈……” 顿了顿,裴锦夕把这个跳了过去,“总之家里条件蛮穷的,一个月吃素都很正常。” 万俟雅有点惊讶,“你家……还有这样的时候?” “当然啊,” 裴锦夕有点顽皮地眨了下眼睛,“莫非你以为我家的钱是天下掉下来的?” “那还挺励志,”万俟雅说着,也回忆起来,“我小时候住的是四合院,嗯……房子现在旧了,那时候我外公在里面给人看病接骨。” “接骨?你家还是祖传手艺啊?” “不然你以为谁给你……哎?” 脚下不注意踩到了一个小坑,身子一歪差点儿摔倒,幸好裴锦夕反应快,一把捞住她的腰。 “没事吧?” 低头看了看路面那个小小的坑,裴锦夕关心地问万俟:“脚崴到了吗?” 清清楚楚感觉得到后腰被搂着,又对上一双黑黑的眸,万俟难得脸红,声音轻轻地说: “没,没有……” 裴锦夕点点头,把手放开,“注意看路。” “嗯……” 又走了十几米,到了一个巷子口,万俟带着裴锦夕进去,找到了一家店。 老李串串香。 不大不小的店子,客人倒是意外的多,门口的石板路都摆上了折叠桌加位。 店里光线明亮,卫生挺干净。 “两位美女,吃饭吗?” 老板是个中年人,热情地迎出来招待,“两个人吗?店里没座儿了,要不外面吃?这大夏天的外面也凉快。” 确实如此,而且今天天气也好,万俟就点点头,点了一个鸳鸯砂锅。 老板拿单子记好,让伙计把两套碗筷拿出来摆上,放一壶山茶水。 “里面选菜,有需要就告诉我。” 说完接着忙生意去了,万俟带着裴锦夕走进店内,立刻被一阵阵香气包围。 “拿个托盘,”万俟雅说,“选完菜先煮着,待会儿再来配蘸料。” 裴锦夕有点懵懵的,眼看万俟去冰柜那里选菜,急忙抬了一个托盘跟过去。 “你要吃什么?” 万俟拿了三串里脊肉,偏头问裴锦夕,“这些是荤菜,你有爱吃的吗?” “呃……” 左右上下地快速扫了一圈,“有没有海鲜啊?” “有黑虎虾。” 裴锦夕摇摇头,“我是说那种大龙虾。” 万俟雅人都傻了,“什么虾?” “大龙虾,”裴锦夕似乎心虚,声音都小了下去,“大大的龙虾,活的,做虾滑,好吃……” “……” 气氛透着那么一丝丝尴尬,万俟雅想了想,忽然把串串都原样放了回去。 “这附近还有一家法式餐厅,我跟老板说一声,换去那家吃吧。” 也怪自己疏忽,没考虑过裴锦夕这个小总裁身份,哪还能吃得下“亲民式”美食。 她要去找老板说别上锅了,裴锦夕却拉住她,笑道:“怎么不拿了?我看毛肚很新鲜啊。” 万俟雅愣了愣,“你不是要吃大龙虾吗?” “噗,”裴锦夕努力憋住笑,“我骗你的。” “……” 黑黑的眼睛眨啊眨,某个小总裁露出贱贱的表情,难得活泼。 万俟雅心里一松,又有点儿气。 敢情自己这么好骗? 裴锦夕倒开始挑菜了,腾出一只手拿了鹌鹑蛋,里脊肉,“你还要什么?” “泡椒牛肉,毛肚。” 万俟雅傲娇地说着,去另一侧拿蔬菜,趁机偷偷瞪了裴锦夕一眼。 两个人颇似打情骂俏,拿好菜回来时鸳鸯锅已经放好,咕噜咕噜隐隐冒热气了。 万俟雅把蔬菜下锅,等着煮熟的时候,说:“我刚刚真以为你从不吃这些东西了。” 半是埋怨,半是撒娇,裴锦夕不由一笑,很是愉悦,“谁知道你真信啊?” “我那会儿在国外被人偷了钱包,啥都没了,给人家店里打临时工,结束了就在店门口蹲着啃厨房里剩下的披萨……” 也算有趣的经历,裴锦夕捡来做谈资,不经意抬头时,却发现万俟雅盯着自己。 透过火锅腾腾的白雾,她的眼神格外的专注。 秋眸似水,那双凝望着心上人的眼睛里,情意丝丝缕缕,缠缠绵绵。 裴锦夕不觉有点脸红,像是被热气熏到了。 “那个,你要不要吃……” “小夕,你这样笑起来真好看,我喜欢你笑。”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χyùsんùщêń.Ⅽδм (二十二)电影院的 “小夕小夕,我们来买这个嘛~” 万俟拉着裴锦夕的袖子,暗示路边写着天生一对招牌的奶茶店。 曾经因为售卖“会占卜的奶茶”而走红,现在热度已减,不过还是挺多人喜欢体验一下。 裴锦夕显然关注营销方式更甚于奶茶本身,她没买过,不过万俟雅坚持,她也只能随她。 两个人走到店面门口,旁边有几对小情侣在互相交换写的问题,说说笑笑。 原本甜甜蜜蜜,奈何万俟雅往那儿一杵,就自然地把小男生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颜值一流,前凸后翘,这么好看的性感美女能有几回遇? 相b之下裴锦夕好像更吸引女孩子,扎着小发尾潇潇洒洒,清爽美帅。 两个完全不同气质的美女,店员都看呆了。 万俟雅抽了一张小纸条兴致勃勃地开始写自己的问题:我和小夕是不是天生一对? 写完还情意绵绵地朝裴锦夕眨眨眼,wink打个小小的秋波。 “……” 某个女人真是肆无忌惮,裴锦夕撇开视线,抽纸拿笔,想了想,写:今年公司投资的项目会不会赔钱? 裴锦夕把纸条折好递给店员,不一会儿两杯奶茶端来,万俟雅先迫不及待地打开,结果发现答案是:不是。 这破机器!万俟雅差点没想砸了奶茶。 转头却见裴锦夕一脸愉悦,万俟雅凑过去,看见上面写着:不会。 拿过裴锦夕写的问题,万俟雅嘴角一抽,想:真是朴实无华的资本家。 捧着奶茶走的时候,万俟雅特意用吸管把n盖上的那个不字给搅糊了。 这样顺眼多了,她吸了口奶茶,忽然问:“小夕,要是你的那杯奶茶的答案是会,你……” “把店砸了,”裴锦夕打断她,平静地说:“让那个机器给我写一万遍不会。” “……” 小霸总名不虚传,万俟雅意外接不下去话,抬头看见电灯杆上的某电影宣传海报。 巧了,片名也叫天生一对,魏南主演。 “小夕,”万俟雅突然说,“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就那个天生一对。” “……” 海报上的魏南儒雅绅士,不老男神名副其实,眼镜一戴西装一穿,照旧能迷倒一片。 宣传效果非凡,万俟雅当然也带有欣赏的眼光,裴锦夕却默默无语,不晓得该不该跟她说大实话。 帅气逼人的影帝魏南,实际是个爱在穴口揣馒头的女装大佬,本质一逗b大叔。 真相得碎千千万万的少女心,包括万俟,裴锦夕喝着奶茶想了想,“想看就买票吧。” “好啊。” 比起电影,万俟雅更期待的是和裴锦夕一起看,于是开开心心买了两张票,正好就在附近的电影城。 走过用了半个多小时,正好能入场,万俟雅取了票,挽着裴锦夕进影厅。 许是周围居民比较老年化,又不是周末,影厅里观众稀稀拉拉。 万俟雅和裴锦夕坐在最后一排的中间,左右都没有人,前面一排仅有左边有对情侣。 距离开始还有几分钟,万俟雅把没喝完的奶茶放到扶手前端的杯托里,靠着椅背发呆。 裴锦夕忽然端起她的奶茶,眼睛似乎在瞄前排的情侣,然后咬着纸吸管咕咚喝了两口 “……” 经典的间接接吻,万俟脸红了,心脏扑通。 裴锦夕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目光仍在瞟前面的两人。 过了好一会儿,万俟雅说:“小夕,你是不是今天串串香吃咸了?” “嗯?” 裴锦夕转过头,表情有点懵,“什么吃咸了?我没有啊。” “那你喝我的奶茶?” “……” 尴尬的瞬间,裴锦夕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个顺手……呃,拿错了饮料。 眨眨眼睛,某个小总裁含着吸管呆滞了几秒钟,又赶紧把吸管吐出来。 “不,不好意思啊,”她窘红了脸,“我顺手拿就拿错了,呃,要不我给你去买杯新的?” 做错事的样子莫名可爱,万俟雅微微一笑,在影厅关灯的瞬间,凑上前按住裴锦夕的后脑勺,偏头一吻。 “床都上过了,同喝一杯奶茶算什么,嗯?” “……” 脸似乎又红了一点点,幸好现在看不见,裴锦夕小声咳嗽两声,默默把奶茶放回去。 她后背僵硬地靠着软椅,亮起的大屏幕上闪过熟悉的小金龙,电影正式开始了。 某个小总裁偷偷地害羞了,万俟雅倒大大方方,身子一歪,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 电影里的爱情总不过那几个套路,魏南饰演的帅大叔和邻居美少女邂逅,两个人慢慢地接触里擦出火花。 有点儿文艺片的感觉,剧情过了好一阵也还是一男一女的互动,略显无聊。 裴锦夕看得想打瞌睡,眼皮快打架的时候,影厅里的光线忽然更暗了,屏幕放出男女主热吻的画面。 这么快就床戏了? 不可描述的声音让裴锦夕瞬间醒了,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影帝上演激情戏时,脖颈处突然被柔柔软软的一碰。 来不及等裴锦夕想清楚,万俟雅的吻便又落在她的耳垂上,一路蔓延开来。 影厅里鸦雀无声,背景音放出的女人娇喘和男人的粗重喘息。 裴锦夕不知道怎的,居然有些……意乱情迷。 耳垂忽然被含住。 万俟用牙尖轻咬着嫩嫩的耳垂,又放开,含住,柔软的舌尖滚动着轻扫,让它被润湿。 热热湿湿,痒痒酥酥。 裴锦夕忍不住颤栗。 电影里的男女正要进一步,画面暧昧的旋转,聚焦两具年轻的躯体,被雨水淋湿的衣服之下,刚与柔的曲线紧密贴合。 突然,女主拉开了男主的拉链,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 裴锦夕也猛地一抖。 万俟雅的手不知道何时游进了她的衣服,轻而易举插进她的裤子。 “裴总~” 轻到极致的一声喘息,仿佛一只修炼千年的妖狐,在轻佻地勾引路过的书生。 媚得人骨头都要酥化了。 手指隔着内裤碰到了那片柔软的领域。 “我让你高潮好不好?” 赤裸裸的挑逗,裴锦夕一惊,急忙按住万俟的手,“你,你疯了?” 她压抑着声音,想把对方作乱的咸猪手从裤子里拔出来,“这是电影院!”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这妖精怎么说来就来! 可万俟雅偏偏不管。 湿热的气息萦绕耳垂不散,万俟像是吃一颗小糖果,抿着裴锦夕的耳垂不放。 一下一下的舔舐羞耻到极致,又是耳朵这样的敏感部位,清清楚楚听得见舌头舔弄出的水声。 裴锦夕面红心跳,却居然有一种隐秘的欢愉。 电影的限制级画面居然出奇的长,都过了好一会儿了,还在床戏上面。 女主和男主的热吻激情四s,影厅里的人约摸都看得呆住了。 没人知道,裴锦夕也正在同步感受着。 (ps: 小可爱们,关于大肉番,我是码了几千字,不过一个小伙伴试读之后,觉得不是很带感,有种团建的感觉,嘶,h是h了,但氛围就差了,阅读体验就远远不如正文里的cp,挺不带感的……当然我写得也肾虚也慢,所以我想了想,要不想看的小伙伴私我一下,我看看人数多的话再往下码,当然会收个几块钱的车票钱,一是纯颜色码起来真的挺累,二是提醒小可爱们自己认真想一想啊喂!!只有人设的纯h文可能你看着并没有感觉。)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二十三)电影院的不可描述下() 万俟舔着裴锦夕的耳垂,手依然伸在她的裤子里不愿出来,甚至用中指刮了一下那处。 裴锦夕的脸已经热得要化了,抓着万俟雅的手都有些发软。 “你……别弄。” 电影院又不好发出很大的声音,何况这时候也太尴尬了。 屏幕上,女主被男主压在了床上,娇喘yy,呼吸声令整个影厅都火热了起来。 裴锦夕被咬着耳垂,动又动不了,屏幕上春情弥漫的女主正好扬起下巴叫出来时,万俟雅忽然用力一勾指头。 “唔……” 小核一下被狠刮,裴锦夕没忍住哼出来,跟着耳垂又一热。 万俟雅用力含着她的耳垂,手指屈起,一下下重重刮着那小核。 隔着内裤,却刺激不减。 电影里女主呻吟的声音大了起来,画面本就催情,加上影院的氛围,裴锦夕只觉得一团火在下腹燃烧。 万俟忽然换了手法,改用指甲刮蹭内裤,次次都经过小核,时轻时重。 又痒又麻,如同蚂蚁噬咬,裴锦夕呼吸不觉急促起来,心跳越来越快。 好奇怪的感觉。 男主已经脱了裤子,镜头一转,呈现出男主的背部肌肉,然后慢慢聚焦在女主脸上。 充满了情欲表情,女主似痛苦又似舒畅,身体微微摆动,迎合着叫出声来。 电影的画面和声音突然之间刺激无比,裴锦夕更被万俟雅撩拨得欲仙欲死,只感觉小核慢慢地缩紧,甚至不满足的敏感起来。 竟然希望万俟能够更近一步。 湿意点点滴滴透出些许,万俟知她动情,指尖按住的那颗小珠,分明已经挺涨起来了。 指甲继续隔着内裤刮动,万俟加快舔舐裴锦夕的耳朵,想:动情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身体的热出卖了她。 指头忽然一弯,一掐,正中那颗小核。 裴锦夕敏感地抖了一下,万俟趁机按住,一重一轻地肉弄起来。 “呜……” 不得不抿紧唇压抑呻吟,裴锦夕靠在椅子上,按着万俟雅的右手力度越来越轻,甚至是无力阻止她的作乱了。 万俟终于肯松了她的耳垂,偏头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地吻。 影厅里男女混杂的呻吟盖过了裴锦夕不正常的喘息,她浑身春热的看着放映的画面,只觉自己的那处也升了空虚。 万俟雅的手一阵一阵肉着,酥麻也一阵一阵的荡漾,从小核处扩散到脊椎,直冲后脑。 “裴总~” 万俟轻轻地叫她,声音无比地诱惑,“去吧。” 手指的律动突然快了起来,按着小核无情地抖动,裴锦夕不禁猛颤,无力地抓着万俟的手腕,下身一股暖流。 在男女主角的高声y语里高潮了。 心跳很急,裴锦夕软在座椅上,低低地喘息。 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 小穴里头奇妙的紧致,却又有种不得释放的空荡,难受得紧。 万俟雅暗暗一笑,小指g开内裤边缘。 湿湿哒哒,裴锦夕很明显泄了。 真是容易呢。 小指挑了一把里面的水液,电影画面恰好也跳过了床戏,光线变得明媚起来。 万俟微微抬头亲了一下裴锦夕红热的脸蛋,手伸进她的内裤。 裴锦夕已缓过一些来,急忙按住她,咬牙低声道:“你干嘛?” 万俟雅不慌不忙地摸到茂密,修长的食指伸入细缝,准确找到阴唇间的入口。 裴锦夕羞得赶紧要夹腿。 “想我插你吗?” 万俟雅在她耳边低语,就着湿滑,半根指往下一滑,卡进肉缝,指尖抠向嫩穴口。 湿腻的肉缝,很容易侵入半根指头,裴锦夕紧张得赶紧收夹,正好荧幕的画面一闪,床戏的镜头终于结束了。 转到白天的场景,连着影厅的光线也大亮。 裴锦夕更觉得尴尬,尤其怕弄出声音来,跟着就抓着万俟雅的手拔出来。 “别闹了。” 她红着脸,低声警告,“不然我就不……” “啵~” 一声异常响亮的亲吻,万俟雅大胆地亲在裴锦夕的脸上,惊动前面的情侣也回头探看,用奇怪的眼神在二人之间飘来荡去。 “……” 接二连三的遭调戏,裴锦夕有点儿憋屈,心里似有什么情绪闷着,可又不是火气。 抿了抿唇,莫名觉得坐不住,而且小内裤的裆部明显湿了,凉凉的不太舒服。 电影不知道还有多久结束,裴锦夕想走,但又觉得这样对万俟雅来说不太礼貌。 不是不知道这女人爱动手动脚,可自己还不是答应陪她来了? 左思右想,哪里似乎不对劲,裴锦夕默默歪了一点身子,朝着没人的左边靠,远离万俟雅这个妖精女人。 结果,万俟雅干脆把喝完的奶茶拿开,大大方方收起扶手,挪过去靠在裴锦夕的身上。 香气扑鼻,浓郁但不刺鼻,如同盛开在沙漠的玫瑰,骄艳下的颜色红艳似火,烈到极致。 和本人一样具有侵略x,裴锦夕避又避不开,那气息萦绕不散,竟也让她想入非非。 “……” 柔软的胸脯,暖香的身体,裴锦夕动弹不得,某个妖精理所当然靠在她怀里亲了一口,将呼出的湿润气息洒在她的锁骨处。 电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裴锦夕迷迷糊糊,等到影厅的灯光亮起,万俟雅才从她的怀里起来,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 对天发誓,她下次绝对不和万俟雅一起看电影了! 从电影院出来以后,有司机前来接她们回去,裴锦夕打开车门让万俟雅先进去,然后自己就挨着车门坐,特意离她老远。 靠着椅背看向窗外,某个小总裁坐姿格外正经,脸上却还余着一丝红晕。 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万俟雅在心里暗笑,觉得裴锦夕真的好可爱。 尤其这被调戏的样子! 一路没什么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不久到了地下停车场,两个人下车上楼。 裴锦夕只想赶紧换内裤,她刷开门刚进去,身后砰的一声轻响,万俟雅关上门,把她拉过去门上压着,急不可耐地解她的裤子,把手插进去。 “小夕想了吧?” 双唇吐出热烈的气息,万俟摸着刺刺的耻毛,右手直冲那处私密之地,指尖压上阴唇。 “万俟!” 裴锦夕心跳飞速,她慌张地抓住万俟雅,想把她的手从裤子里拔出来。 多少不适应这突然的求欢,刚刚电影院里隐秘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裴锦夕实在臊得很。 可是万俟雅似乎非常渴望,y是把手指塞进裴锦夕阴唇里,“小夕,给我好不好?” 许是电影中的激情戏过于刺激和印象深刻,万俟雅这会儿欲火焚身,烧得直想要。 女人的欲望不可耻,何况她对她又这么渴切。 裴锦夕脸红透了,一咬牙愣是把万俟雅的手拔出来,“你,你等等……” “我不想等!” 万俟雅的身体异常地滚烫,情欲激昂,她索性放弃插裴锦夕,直接搂着她的脖子,仰头送上芳唇。 裴锦夕躲闪不及,万俟狠狠亲了她几下,含住她的唇轻咬,又把舌灵巧地一顶,y是送进裴锦夕的嘴巴里。 “啵……唔~” 软软的舌搅来搅去,裴锦夕唔唔哼着,却不免被裹挟着回应,逐渐也觉得t热。 像是贪吃的孩子,万俟偏着头,卖力地吻裴锦夕,不停吸吮她的甜蜜。 双唇胶合着微微上下摩动,裴锦夕最终没再拒绝,任由万俟雅抱着她接吻。 但对这求欢仍有纠结,裴锦夕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万俟雅忽然松开她,喘着气轻轻地诱惑: “小夕,你要我好不好?”dαnмêǐ.ǐnfо(danmei.info) -- (二十四)姐姐要新花样(h) 轻佻的语调,妖媚的勾引,万俟没骨头一样软软地伏在裴锦夕胸前。 似媚术惑人的狐妖,又似夜路上香艳的女鬼,赤裸裸的眼神爱欲横流,幽香的气息和灼热的体温交织,把人勾得魂都飞了。 裴锦夕说不出话来,万俟雅风骚地笑着,忽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唇。 蜻蜓点水,实则天雷勾地火。 “小夕,要我好不好?” “……” 身娇体媚,妖孽成性的万俟医生用傲人的双乳顶着裴锦夕的,微微摩擦。 下身贴得更紧,裴锦夕感到万俟雅有意蹭着她微微抬起的膝盖,身子轻轻地耸动。 那处直往膝盖上顶擦,欲望昭然若揭,两具同样构造的身体顿时迸发出千万倍的火热。 裴锦夕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抬起右手,手指贴近万俟雅的脸颊,柔缓地抚摸了一下。 柔滑如玉,裴锦夕尚未来得及缩手,万俟忽然扭头,张嘴含住她滞留的手指。 “滋~” 很轻地吻了一下,万俟雅微微张开嘴巴,小舌讨好地攀上漂亮的手指,卷着舔弄。 “……” 舌尖舔着指尖徘徊,万俟很会舔,色情拿捏得恰到好处,不多不少地勾着人儿。 裴锦夕愣了好一会儿,突然伸直手指,万俟温暖的檀口中。 指腹按压到了软舌,万俟发出嘤咛的一声娇喘,仔细吮吸起裴锦夕的手指。 “嗯……唔~” “……” 食指恍如陷在温暖的小穴里,裴锦夕记得进入万俟的感觉,热情的花口也会如此吮吸。 呼吸乱了一点,丝丝未知的情绪混入心头,裴锦夕猛然把手指抽出来,眸色深沉。 似乎没有多少情欲,细看却有暗流翻涌,她将万俟雅的超短裤扯下,顺势覆上私密。 左手揽着她柔弱的腰,右手在腿心寻找,中指轻易挑开裆部,冲着那处火热插了进去。 “啊~” 万俟雅舒服地颤抖,那处自然而然地夹紧。 汩汩润液早将那里湿透,她抓住裴锦夕的衣服,身体妖冶地舒展。 “小夕,”骚情地仰起下巴,流畅美丽的颈线诱人啃咬,“要我~” “……” 手指果然被死死咬住,包裹在层层迭迭的软肉里,裴锦夕试着拔出一点,里头的穴肉就紧张地吸吮她。 指根也一片滑腻,热乎乎的微黏。 好湿,好多水。 心脏的跳动好像又快了,裴锦夕深深吸了口气,手指慢慢地在穴里抽插。 穴口那么弹性,收缩都紧紧咬着手指,里面软软的穴肉涨满水一般,一插就噗呲作响。 更多的汁液流了下来,裴锦夕抽出手指爱抚起腻滑的阴唇,稍微拨弄。 “嗯……哼~” 万俟雅似乎也很敏感,裴锦夕玩弄了一会儿,重新又把中指插入那小穴口。 指尖缓缓挤开紧致的花口,小穴微微一缩,指节磨得那处酥麻。 “啊~” 寸寸占有的感觉,万俟雅兴奋地膝盖发抖,双手更紧地揪住裴锦夕的衣服。 好喜欢……被小夕这样插进去。 中指越发滑入深处,终于尽根没入,万俟拼命地收拢,紧紧夹住裴锦夕的手指。 可它还是缓慢地拔出去,磨着小穴,碾压里敏感地每一处。 “唔……啊~” 喘息渐重,万俟雅飘飘然陶醉,随着这缓慢折磨的插弄,感受着最私密的占有。 “小夕……喜欢你要我~” 小穴要被她塞满! 穴肉再一次分开,花唇颤颤抖出汁水,裴锦夕忽然顿了顿,然后猛地一插。 好像终于不再玩这种折磨的游戏,她揽紧万俟雅柔软的身体,右手在那处奋力冲刺。 “噗呲噗呲~” 干得毫不留情,碾得阴唇不得不大开,修长的中指飞快地插弄着阴道,狠肏花穴。 “啊,啊啊……啊嗯……小,小夕~” 占有,退出,再占有……塞满又空虚的感觉反复拉扯着神经,把小穴捣得一塌糊涂。 酥麻得要命,穴口紧绷着吸紧,万俟雅爽得站不稳,性感的红唇张合,声声妖媚。 “哈……啊啊……” 她并不避讳叫床,甚至放浪地大声叫出来,身体被裴锦夕插得微微抖动,酒红的卷发在灯光下散发出美艳的光。 裴锦夕沉默地干万俟雅的花穴,中指一次次迅猛地插入,拔出,将嫩肉拉扯得外翻。 阴唇无力地绽放,中指又在花心狠狠肏得了十几下,弄得汁液涌流,打湿了阴毛和布料。 “啊,啊啊……小夕……” 一根手指也干得她死去活来,万俟叫得一声比一声销魂,淫穴贪婪地咬住裴锦夕的手指,用力地收紧。 她要……要去了。 房间的灯光似乎有点儿刺眼,万俟雅闭上眼睛,听着那处被干得声音,小穴不受控制地酸麻,只能被动地遭着侵入。 又是十几下,骚穴被搅得酸胀,裴锦夕突然重重几下,深深地抠弄内壁。 “啊~” 那处一热,万俟雅身体剧烈颤动,面颊绯红,小穴紧绷着噗呲一声喷出花汁。 裙下某处湿泞不堪,裴锦夕的手指还没退出来,被万俟的小嘴儿紧紧夹着。 穴肉一阵一阵的律动让她也不禁心跳,万俟软软依着裴锦夕,舒服地哼唧。 “小夕干得我好爽~” 小穴有意一缩,裴锦夕抿了抿嘴唇,将手指忽的一下拔出来。 万俟雅笑笑,伸手想去摸她,却被阻止,“别闹了,我帮你擦一擦。” “……” 裴锦夕并没有预想中的欲望,一双眸清亮得不沾邪念,当真是柳下惠一般。 如此没有回应,万俟雅难免有些失望,可也没强求,只闷闷地点了点头。 裴锦夕把灯打开,将赖在身上的万俟雅推开,看她站稳了,便去浴室拿毛巾过来。 “喏,”她用热水浸过,“自己擦一擦。” “……” 某个小总裁还是那么礼貌自持,递了毛巾就背过身,非礼勿视。 走开把外套脱下来挂到立架上,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差不多就早点休息吧。” 语气平和沉静,万俟雅听着却如针刺,胸口的地方闷得喘不过气。 靠着门,看着那背对自己的纤细身影,手里的毛巾有种她讨厌的感觉。 自己爽完自己清理,表面礼貌,实际她一丝欲念也不动——像不像在招妓? “裴锦夕。” 万俟雅脱掉高跟鞋,赤脚踩着木地板走过去,拉起裴锦夕的手,把毛巾重重塞到她手里。 “记着下次换个新的手法,这种我腻了,下次就不爽了。” 媚气地挑了裴锦夕一眼,万俟雅伸出食指,放肆地点上她的嘴唇,轻轻摩挲。 “姐姐我喜欢新花样,”她笑道,“裴总要是再这么无趣,叁个月以后我可要赖账哦~” 说完潇洒地走开,哼着调调去浴室洗澡,独留下裴锦夕,低头看着沾染某些不明液体的毛巾,愣愣地发起呆来。 做爱还能做出花来吗? -- (二十五)我要看黄片 “这么早?” 严婧瑶穿着宽松的熊熊睡衣,头上绑着发带,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才几点钟啊?” “八点了。” 门外的裴锦夕倒精神十足,提起手里的小袋子摇了摇,“我带了猪猪包过来。” “哦~” 严婧瑶还没全醒,懒洋洋揉了揉眼睛,把人让进家来,“你坐着,我去洗个脸。” 裴锦夕拉上门,在玄关换了拖鞋,一看客厅发现只有个孤零零的白色沙发。 餐厅的位置摆了一张长方的实木桌子,六把椅子,靠边儿一个双开门冰箱,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家具了。 裴锦夕扫视了一圈,忽然看见纸箱子旁边的地方单独放出来一个行李箱。 图案是史努比,很不像是严婧瑶的审美。 “哎,锦夕,”洗把脸终于把起床气散了,严婧瑶清清爽爽地出来,拎起桌上放猪猪包的袋子,“吃过别的没?还是只吃了猪猪包?” “没吃,你这里有什么吗?” “泡面喽,有叁种口味的,加个蛋加根火腿肠,就这条件了。” 堂堂严大律师,偌大的家里不仅家具少得可怜,而且厨房也只有一口锅一个电磁炉,小偷见了都要流泪。 “你还没把家里收拾好?”裴锦夕问,“你回来有两个多月了吧?” “哎呀,我这不是懒得去搬嘛,”严婧瑶翻出一个收纳盒放在餐桌上,“你要吃啥口味?” 裴锦夕过去看了看,拿出一包绿色的康师傅,“泡椒牛肉吧。” “行。” 严婧瑶自己也挑了一包,上锅烧水,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和两根火腿肠。 裴锦夕不会做饭,只能在旁边看着,顺便就问:“婧瑶,那行李箱是你的吗?” “不是,”严婧瑶把方便面饼下锅,用筷子戳了戳,“是某个女人的。” “女人?” 裴锦夕的八卦嗅觉突然苏醒,她眨了眨眼睛,“你带女人回来过夜了?” “滚蛋的过夜,”严婧瑶送她一个白眼,“我这是遇到奇葩,被人蹭住了好吧。” “谁啊?能蹭你的房子。” “季岚,黎城大学心理系的副教授。” 严婧瑶一提就叹气,“据说是任静熙教授给了推荐信过来的,她妈以前在外交部,都是政府单位,就跟我妈认识,前阵子我妈忽然说,她要来我家里住几天……” 裴锦夕瞟了一眼客厅,“就这条件也住?” “是啊,就这条件。” “那……你们睡一起?” 某个小总裁继续八卦,严婧瑶再给她一个白眼,“乱想啥,我们各自盖自己的被子好吧!” 稍顿,她又忍不住吐槽,“这女人冷冰冰的,搁我这儿住一星期了,话都没说过几句,要么上班,要么在餐桌捣鼓电脑……我就不知道她来住着干什么,算了,不说了。” 加蛋加肠再煮了一会儿,严婧瑶拿碗把面条盛起来,端到餐桌上。 虽然是方便面,但得益于严大律师炉火纯青的煮面技术,也色香味俱全,令人很有食欲。 两人各分了两个猪猪包,就着把面吃了。 汤没喝,严婧瑶倒了两杯花茶过来,“你这么早找我干嘛?” 裴锦夕正襟危坐,双手往胸前一抱,一脸的严肃郑重,“我要看黄片。” “噗——” 一口水全给喷出去,严婧瑶无语地抹了抹嘴唇,像看奇葩一样看着裴锦夕。 “你和他……不是,是你饥渴还是他饥渴?” 也幸亏她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搁别人听见,多半要觉得富婆果然如狼似虎。 “我就是想看,”裴锦夕微微一扬下巴,轻挑的眉梢带了一点不耐烦,“你给我看就行了。” 没好意思说自己被某个妖精坑得签了女友契约,干脆就含混地糊弄过去。 “……” 严婧瑶都有种自己是“卖片儿”的错觉,盯着裴锦夕沉默地对峙了好半天,说:“你……你真要看啊?” 裴锦夕郑重地点头,严婧瑶呵呵两声,手插兜,十分有经验的海王样子,“这种事情吧,其实你叫鸭子更方便。” “不要!” 裴锦夕斩钉截铁,心说我TM是和女人干,但终究也没明讲出来,“看黄片就行了。” “但黄片哪有……” “你怎么不叫鸭子,”裴锦夕自然知道严婧瑶其实也是个纸上谈兵的,“别说我,你平时看的那些整一两部给我看就行了。” “……” 话到这份上,肯定铁了心要看黄片,严婧瑶尽管心里十分想八卦,但还是忍耐住,去卧室里把笔记本电脑提出来。 “你想看什么类型的?” “刺激的。” “行。” 啪啪啪敲击几下键盘,翻墙登陆某某情色网站,随便点了一个视频。 她把笔记本转过来对着裴锦夕,“看吧。” 画面上是多人运动,场景还挺唯美,两肌肉男把一女的夹在中间,身下的器物轮番进出,干得热火朝天。 “噗——” 这次换裴锦夕喷水了,她咳嗽两声,“没有,没有两个人的吗?” “有啊。” 严婧瑶拿了一个苹果过来,边啃边又在笔记本上点击,调出另一个视频。 这次是一个女人趴在男模腿间,张嘴含他的器物,一脸迷醉。 “……” 裴锦夕人都傻了,盯着那粗长的欧式尺寸看了一会儿,凉嗖嗖地问:“不会有尿味吗?” 严婧瑶差点儿喷苹果渣,她扭过头,无语地看着身边这个纯洁又毁气氛的裴小总裁。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人家AV就是要这么拍才刺激观众行吧,谁跟你纠结卫生啊。” 顿了顿,严婧瑶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一会儿视频里的男模,“这男的身材可以啊,就是长得丑了点儿,但是总比国产大油肚好……” “……” 就这?裴锦夕默不作声,眉毛扭成一团,似乎在怀疑自己的性欲是不是有问题。 忽然看到右下角的推荐视频,封面好像是两个女的,穿着黑丝在热吻。 裴锦夕一个手贱就点开了,屏幕上顿时弹出两个女人接吻的画面,发出啊啊的不可描述。 一个女模特裸着上半身,用力挤着自己双乳送到另一个女模面前,让她叼住。 嗯嗯啊啊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个女人一脸淫情,某种水声若有若无。 果然很刺激,裴锦夕右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一下,竟然觉得有点难为情。 不晓得哪根筋搭错,脑子里毫无征兆地跳出来了万俟雅。 某个妖精女人身材是真的好,胸挺臀翘,秒杀屏幕里的两个模特。 “小夕~” 万俟雅敞开浴袍的风骚样子突然浮现,两只雪乳白得耀眼,形状饱满,大小浑圆自然,不大一分不小一毫。 乳晕都是漂亮的粉色,娇挺的小乳头圆圆的,像颗小樱桃,点缀一般诱人。 双乳之下的腹部平坦又光洁,腰线曼妙婀娜,小腹叁角处幽幽的阴毛…… 不对!裴锦夕忽然警醒,明明没细看,我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被自己的淫念绮思震撼,裴锦夕简直要风中凌乱,赶紧不停地自我催眠:非礼勿记!非礼勿记!非礼勿记啊! “诶?” 严婧瑶忽然戳了一下她的右脸,贱贱地,“裴锦夕,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谁,谁脸红了?” 像被人踩了尾巴,严婧瑶见势不妙赶紧遛,裴锦夕跳起来就追着她跑。 “严婧瑶!有本事给我当陪练!” “你不要过来啊!” 严大律师围着沙发跑得毫无形象,裴锦夕紧追不舍,两人绕了十几圈,宛如汤姆和杰瑞。 忽然,某个小总裁不要面子地往前一扑,怒抓对方的睡裤。 刺啦—— 脆弱的睡裤被扯开一大条口子,严婧瑶屁股上的大头可爱熊熊直接从中间裂开。 布料松松垮垮地空中飘落,印着“我是一只小鸭子”字样的内裤裤再无遮拦。 一切都那么猝不及防,突然之间,门开了。 偶然回来拿遗落课本的季岚推门进来,然后毫无准备地看到了以下一幕: 趴在地上还要死抓着对方睡裤的小总裁,两腿光溜溜而内裤闪瞎眼的大律师。 鸦雀无声,叁个人同处一室,时间仿佛静止了,连空气都凝固了。 “呃……” 季教授推了下无度数的黑框眼镜,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我就是拿一下课本。” 课本就在玄关的鞋柜上,她拿了书,貌似淡定地转身,轻轻地关上门。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两秒钟后,提着破碎熊熊睡裤的严大律师,怒吼着飙出本年度的第一句脏话: “妈卖批!裴锦夕你个憨狗猪猪包!” -- (二十六)乳球球(h前奏) 裴锦夕是被严婧瑶一脚踹出门的。 “你踹得我腰疼!” “我踹的明明是屁股,你凭啥腰疼?” 没裤子的严大律师只能扒拉着防盗门遮羞,“你个宝器!猪猪包吃撑着了哈?滚!” 被扯烂裤子还被季岚那个女人看见,严婧瑶想想都暴走,果断甩脸子把门一关。 “呼——” 一阵穿堂风过,某个扒裤子的小总裁孤零零站在走廊里,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 “既往史:否认冠心病,高血压病,糖尿病史,无药物过敏史,无喝酒抽烟嗜好,家族史无特殊;查体:体温36.9°……” 万俟边走边看手里的检查报告单查看,忽然迎面碰上同科室的小护士。 “万俟医生,”她指指楼上,“主任找你。” “找我?” 万俟雅正要去神经外科一趟,有个病人后脑勺插了把水果刀进去,神经以及颅骨损伤,要她过去一起会诊。 这会儿她可腾不出时间来,小护士赶紧说:“会诊那边主任让何医生过去了。” “……” 看来是让老何去替她,万俟雅叹了口气,把一迭检查单子递给小护士,“行吧,那这些你转交老何一下。” 说完往电梯的方向走,到楼上找主任。 市医院的医生办公室和看诊室是分开的,在不同的楼层,一方面是卫生和安全考虑,一方面医生也能有个安静的地方休息。 主任医师和副主任医师都有单间的双人办公室,万俟雅找到主任赵柏川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推开。 “主任,你找我?” 赵柏川早年是京都医科大毕业,曾经和万俟雅是同一个导师,算得上半个师兄。 他正在写一个医方,看见万俟雅,先停了笔,冲她点点头,“有个出院证明你签一下。” “出院证明?” 万俟雅上前,拿起桌上的证明看了一眼,上面病人的姓名很熟悉。 出院诊断、致伤原因、诊疗过程和用药都写得清清楚楚,除了没有“病情恢复尚可”,医嘱也只是了了一句“后续需进一步治疗。” “主任,”万俟看着诊断的膝关节骨膜炎,紧紧皱眉,“这怎么可能出院啊!” “感染性骨膜炎,又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昨天才入院就诊,治疗情况不明朗,是否好转都不知道,怎么出院?” 说着都急了,主任只好抬手向下按了按,示意她看桌上的另一张纸。 白纸黑字,赫然是后果自负承诺。 万俟雅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患者放弃治疗,坚持出院?” “是他的儿子坚持出院,闹了半天,”赵柏川拿了笔给万俟,“协商无果,我给批了一张,让他写了承诺书。” 出院证明上已经有赵柏川的名字,显然是帮万俟担了一半的风险。 “可是,”万俟雅仍有些纠结,“主任,我们就这样让人出院的话,会不会……” “人都走了,”赵柏川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不应该出院,你开的方子我看过,抗生素,后续药物,剂量等等都没问题,问题是人家不愿意接受治疗。” “他们不是有医保和……” “这不是钱的问题,”赵柏川耐心的解释,“说实在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病人家属强烈抗拒,以防万一我才让他签了承诺书。” 显然,一切都清清楚楚,万俟雅沉默,片刻后在出院证明上签了名字。 赵柏川知道万俟雅的性子,便又安慰道:“这事儿确实有点反常,不过我们总不能强制治疗,你也别太纠结了。” 的确不能强求,万俟雅只好点点头,把手伸进白大褂的衣袋里,“主任,我回去了。” “嗯。” 然而,整个忙碌的下午,万俟雅仍会有意无意地会想到这件事。 除去某种怪异感,医生的责任心让她有点钻牛角:骨膜炎又不是绝症,为什么拒绝呢? 到时间,裴锦夕依照约定来医院接她。 两人这几天都得同居,往酒店方向开时,裴锦夕注意到万俟雅异常地安静。 跟平日判若两人,完全不像风骚的妖精了。 “你怎么了?” 出于好心和礼貌,以及怕万俟雅赖账的心理,在经过第叁个红路灯时,裴锦夕终于问。 “今天有个病人放弃治疗出院了。” “嗯。” “骨膜炎,有感染症状,但也不是绝症,他儿子却坚持要求住院,也不是钱的问题……” 说得有点儿语无伦次,万俟雅顿了顿,忽然自嘲地撇了撇嘴角。 说这些干什么呢,她不一定能理解自己的心情,也不一定喜欢听吧。 裴锦夕果然沉默无语,万俟雅闷闷不乐,干脆就偏头看着窗外的街道。 又是一个红绿灯,间隔足足一百二十秒,裴锦夕放下手刹,从衣兜里摸出一颗乳球球。 “给,”她递过去,“吃一颗会舒服点。” “……” 万俟抿抿唇,似乎有点儿发呆,裴锦夕笑笑,拉过她的手把糖放到她的掌心。 “治病救人的感觉我确实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呢,”她说,“我们仅能做到我们能做的。” “别人怎样选择是他们的事,自己问心无愧不就好了。” 又笑了笑,正好倒计时快要结束,裴锦夕松开手刹,目视前方,“带你去个地方吧。” “……” 道理很浅显,某个小总裁笑起来很好看,万俟雅捏了捏掌心的乳球球,竟然也笑了。 撕开包装,把乳球球放入口中,万俟雅向后靠着,目光投向淡蓝的天空。 “我曾经见过梅院长……她是一个很德高望重的医生,因为一次车祸,浑身是血的被抬进急诊科……” 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实习医生,亲眼目睹平日和蔼可亲的梅若华被推进急救室,又被宣布死亡——全医院乃至整个医界都黯然神伤。 “有时候生命真的很脆弱,所以我有时候也不太理解放弃治疗的人,何况根本不至于。” 深深地叹息,万俟雅不再说话,裴锦夕也默然,车子逐渐向城外开去。 六点多的时候,裴锦夕把车开到了城外桃花山的山顶。 她把车停稳,下车绕到万俟雅的那侧,替她打开门,“来吧,这里的风景很美。” 甚至主动牵了万俟雅的手,把她带下车,走到车尾的地方。 面朝黎城的方向,居高临下地俯瞰。 蜿蜒洛水似银带飘扬,将偌大的黎城分成东西两半,一半高楼耸立,一半小桥人家。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铺满整个天空,整座城市。隐约可见米粒大小的车辆往来不息,周围一片灿烂辉煌,生机勃勃。 万俟雅看得呆了,裴锦夕退后几步,把手插进裤兜,靠着车尾的后备箱,笑道: “是不是很美?感觉好很多吧。” 微风徐徐,暖而不燥,裴锦夕享受地仰起下巴,闭上眼睛。 “如果心里有纠结的事情,就可以……嗯?” 嘴唇忽然触碰到无比的柔软,万俟雅捧住裴锦夕的脸,轻轻地吻在她的下唇上。 落日的光芒没有灼烫的热,如情人搬拥抱住接吻的两人,给予无限的温馨而浪漫。 万俟雅认真地吻着裴锦夕,这一刻,她的心是柔软充胀的,满足的。 她仍然不能确定亲吻的这个人是否与她同心,是否也开始喜欢她,但现在—— 她单纯地想吻她。 舌尖轻盈地闯入对方的唇间,万俟雅右手伸到后面,慢慢地拉下一点拉链。 连衣裙松开来,她解开胸罩,撩开一边的肩带,露出雪白的乳房。 舌尖勾挑一下脱离,万俟勾着裴锦夕的脖子,右手托起白乳,妩媚地笑。 “小夕,请你吃乳球球。” -- ⓕùωēйωù.мℯ (二十七)野合(h) 什么乳球球!我不吃! 裴锦夕的内心是抗拒的,可当万俟雅踮起脚把椒乳送到嘴边时,她还是诚实地没有拒绝。 上午看的小黄片,下午就有了用武之地。 乳尖摩挲嘴唇的滋味很奇妙,裴锦夕有点儿脸红,呼吸不由加快时,一阵香气萦绕不散。 似乎是某个名牌的香水,又好像是万俟雅身上独有的幽香,淡淡的,很好闻。 鼻尖终于触及到温热的肌肤,雅香更甚,裴锦夕不好意思地闭上眼睛,只用嘴唇感受对方的靠近。 我,我在干什么? 意识试图挣扎出这温香软玉的陷阱,可是万俟雅搂着她,轻轻地耸动雪峰。 淡粉的乳尖压着柔润的唇,颤抖着摩擦,好像描摹着裴锦夕的唇线,将旖旎的体香和暧昧的温度都印在唇上。 裴锦夕稍稍感到晕眩,万俟雅索性露出整个右乳,用手托着挤得饱满,“小夕,吃一下。” “……” 声媚如此,呼之欲出的情欲丝丝缠绕,无形中将裴锦夕的心脏裹住。 扑通,扑通……跳的很快。 裴锦夕终于还是张了嘴,生涩而捎带急躁地把小巧的乳尖含入。 鼓鼓的,软中带硬,乳珠轻轻地在唇间滚动,摩擦,随着胸脯的起伏而颤动。ⓡǒǔщēйщǔ.dē(rouwenwu.de) 乳肉也满满胀胀的碰到了嘴唇,裴锦夕忽然一吮,舌尖无师自通地扫了一下。 “啊~” 万俟雅发出忍耐许久的娇媚,在这无人的山顶上,化为一缕轻吟。 她挺着胸脯送上自己,左手抚摸着裴锦夕的头发,悄悄地拉散她的发带。 五指陷入柔软的发丛,裴锦夕突然又一吸,犹如吃奶那样,含着万俟雅的乳尖舔舐起来。 “滋~” 淡粉的乳尖发热,乳晕收缩皱起一小股麻麻的电流自乳首窜入下腹。 万俟雅娇喘着发软,被余晖照耀的脸颊腾起晚霞一样的红晕,稍稍无力地抓了一下裴锦夕的头发。 乳尖的吸吮忽然停了,裴锦夕抬起头,任由小乳头自行涨硬。 “小,小夕?” 嫩乳袒露,微风吹得她哆嗦,万俟抬手轻轻遮住红透的乳尖,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 两边的肩带早已滑落,连衣裙凌乱地欲落未落,万俟仿佛画布前的模特,既羞涩又风情,遮掩住乳晕的胸部性感万分。 裴锦夕习惯性的皱了皱眉,眼底深处又涌起不可名状的复杂。 暖色调的夕阳洗涤着万俟雅裸露的肌肤,白乳,红唇,她被光晕笼罩的美艳面容,此刻竟如圣女一般纯洁。 裴锦夕没有把手从万俟雅的腰上离开,却无法遏制地想到一些别的事情。 很久之前定下的,她没有办法拒绝的承诺。 彼此相望,裴锦夕终于叹了口气,转身把万俟雅抱到后备箱上坐着。 很主动,万俟的心跳漏了一拍,只见裴锦夕从胸口的衣袋里抽出一张湿巾。 修长的手指轻轻撕开包装,她拿出里面的湿巾,很优雅地擦拭手指。 一根一根,从指根到指尖,连十个圆润的指甲也擦得干干净净。 过于漂亮和潇洒的动作,万俟雅烧起热来,她咽了咽,感到某处蠢蠢欲动。 自己竟然光看着她擦手指的动作就…… “就在这里做吧。” 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冷静,万俟雅紧张地吞咽,双手悄悄地抠住后车盖。 裴锦夕并无毛躁,只有贵族的风雅,她缓缓地把每一根手指都擦干净,又将用过的湿巾迭好塞回衣袋里。 撩开万俟雅的裙摆,分开她的膝盖,裴锦夕看到她的内裤上印出阴部的形状,裆底几点湿润。 阴毛稀疏地从裆部露出几根,裴锦夕伸手摸了摸整个阴处,食指勾开了布料。 “嗯~” 万俟雅反射性地想夹腿,阴唇却被一撑,裴锦夕的手指竟已顶着插了进去。 尚未特别湿润,插进去有一点微疼。 偏偏也让小穴被涨满的感觉格外显着,万俟雅啊的一声,用力夹紧。 “小夕~” 插入她的感觉好棒!肉穴都被塞住了! 对裴锦夕的喜欢让万俟雅也爱极被她占有的滋味,那一点微疼也变成了侵入的快感。 裴锦夕没有急着插她的小穴,只是把手指塞入温暖的阴道里,任由穴肉裹住。 她盯着万俟雅丰韵的胸部,忽然用右手捧住她的乳,偏头含上去。 “滋~” 重重地一吸,万俟雅挺起胸脯,裴锦夕张嘴吃下她的乳肉,舌尖用力地舔舐。 “啊哈~” 乳头被舌头卷得发麻,裴锦夕吸得很淫荡,万俟雅兴奋地发抖,身体火热。 “啊,嗯……小夕,肏我!” 骚情淫意,万俟雅并不避讳自己的欲望,肉穴死死咬住裴锦夕的手指,蠕动着。 湿水又渗了出来,裴锦夕一面吸着万俟雅的乳球球,一面把手指缓缓地往外拔。 一寸一寸抽离,指腹碾着褶皱,万俟雅顿时又是一缩。 啵,穴口恋恋不舍地亲吻着指尖,裴锦夕并不多留,转而开始在花唇上抚弄。 曲起食指顶着花缝划动,不断地把两片小花唇滑开,再滑开。 一滑又一滑,她仍然不是很有技巧,却足够万俟雅动情,穴缝的湿润越来越多。 乳尖依旧被吸着吮着,裴锦夕又把手指往上滑了滑,猛地摸到一点柔软。 上次似乎用棉棒按摩过这里,但是还没有用手摸过。 半是好奇地摸了摸,指尖上的水液沾到了小核上,顿时滑腻地让人抓不住。 裴锦夕按住它玩弄,小花珠在两根手指指尖顽皮地滚动,逐渐硬起滚烫。 “啊,啊,小夕,”万俟雅叫得比刚才更大,身子不住地颤抖,“啊,那里……要到了~” 裴锦夕还不懂得跟她调情,万俟雅绷直脚尖,双腿欲合不合,阴蒂被摸得火热。 酥麻的爽意越来越强烈,万俟雅想去抱裴锦夕,却先被她抬起了右腿。 “啊……小夕?” 在这等野外裸露出湿润的阴唇,何止是骚情淫荡,万俟雅只能向后撑着身子,眼睁睁看着裴锦夕把她的裙摆撩开,低下头。 她纯粹是有点好奇,把内裤裆部用力拨开,勒出充血的阴唇,以及娇挺的小珍珠。 裴锦夕仔细地看着,眼里不是沉迷的情欲,相反是有点儿好奇的狡黠。 刚刚摸到的地方,好像能把这妖精“制服”? 瞟了一眼娇喘的万俟雅,她忽然又按住那颗阴珠,用力地狂抖。 “啊,啊啊……” 万俟雅如她所料地叫出来,身子一阵紧绷,那里一泄,阴蒂勃起着小高潮。 小花核充着血律动,阴缝里又流了水出来,花唇像张饥渴的小嘴儿,微微地翕动。 小高潮的快感强烈而迅猛,像一瞬而绽放的烟花,万俟雅被揉得软绵绵的,望着裴锦夕,一脸潮红地喘息。 半躺在车后盖上,双腿无力地张开,湿泞的内裤被拨开,小穴吐着芳露。 媚态横生,淫荡又色情,裴锦夕不知道为何竟也生出一种奇妙的快感——玩弄这个妖精的愉悦。 喉咙有点干咳,裴锦夕默默将手指伸到那略红胀的小穴口,爱抚阴唇几下,插了进去。 -- fùωēйωù.мℯ (二十八)要我(h) “啊~” 中指没入得很深,顶到了最里面的软肉,万俟雅乖乖地夹紧小穴,双腿抖动。 裴锦夕却把注意力放在下面——她的手指插入的地方。 粉嫩的私处有点儿发红,耻毛绒绒的,前端的小核还挺立着颤。 肉缝一股水液弥漫,穴口微微张合,花唇包着自己的手指,淫色无边。 湿润的软裹着指头,万俟雅喘息不定,小腹也跟着颤动起伏,那处一紧一松。 有种奇特的美感,裴锦夕忽然伸手盖住万俟雅的小腹,按着绒绒的耻毛,拇指滑下去分开肉缝。 “嗯~” 万俟雅有感应的一颤,自己曲起双腿,朝两边打开,妖媚无双。 “小夕,”她楚楚可怜地看着她,情潮汹涌,小穴主动吮吸她的手指,“要我~” 声透妖娆,主动的求欢更是勾人,比聊斋里的艳鬼还要致命。 若是换作普通男子,恐怕还没进去就要被勾引得射了。 裴锦夕却仍专注于她的嫩穴,手指在里面一转,好似玩儿上了瘾。 她按着花唇,右手中指徐徐抽拔,只觉指根到指尖都有种滑腻腻的清黏。 “啊哈~” 万俟雅婉转呻吟,小嘴儿娇滴滴地漏出穴液,顺着流到会阴,最后打湿了菊口。 微风拂过,如轻柔地爱抚,叫那火热的穴轻微地发颤发凉。 裴锦夕的指尖完全离开了小穴,嫩缝水液汪汪,连出一线晶莹,无比淫靡。 “嗯啊~” 万俟雅发出低低地喘息,弯起的双腿似要夹紧,肉缝也随之一收。 好……好美。 裴锦夕不知道为何生出这般想法,她从未如此近距离且认真的观看过别人的私密。 尤其是和她一样的女人。 万俟雅的身体软得不可思议,似春池泛起涟漪,裴锦夕默默用指腹拂了一下湿泞的花唇,看着那处吐出晶莹。 湿液很清,也没有什么怪异的味道——至少比裴锦夕认知里的有些男人来得干净。 中指沾染的湿液干了些许,有点儿紧绷,裴锦夕重新把指头夹在万俟的阴唇指尖,上下摩擦,湿润。 充血的阴唇脆弱地被蹂躏,万俟雅又是一紧,张嘴叫出来声来,“小夕~” “嗯。” 裴锦夕难得回应她一句,虽然仍旧冷淡,可眉梢却不自觉地挑起,稍有几分玩弄之意。 “你就这么喜欢我干你?” 手指欲入不入,拨着小阴唇滑动,万俟雅身子颤抖得更厉害,双腿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妖精毕竟是妖精,在这毫无遮拦的野外不忘勾引裴锦夕,“小夕,插进去嘛~” 伸直脚尖,小腿去蹭裴锦夕的腰部,有自己用手捏了一下裸露的右乳,上下拨了拨乳尖。 “小夕,”她满是风骚地挺了一下胸,丰满的乳儿更加凸出,“我的滋味很好的。” “……” 媚到这个程度,可以说是骚得入骨了,裴锦夕默默盯着她的胸看了一会儿,眼皮微跳。 想起她说的“乳球球”,真是形象生动。 唇角稍稍地一勾,裴锦夕并没有去吃乳球球,反而把她的腿再一分,右手中指顿时插入! “啊~” 直冲深处,指节摩擦到骚口,一阵敏感的酥。 万俟雅不得不松开乳房,重新向后撑着车后盖,起伏的胸脯,两团软白晃出乳波。 “嗯,嗯,啊啊……” 故意娇淫喘息,双峰迎着裴锦夕的目光微颤,抖得风骚而且色情。 裴锦夕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自己的那里……有些异样。 私密的地方竟然感到夹紧的空虚,好像有人把她的私密挤住。 这可真是奇怪的感觉,她不满地皱起眉,中指在万俟雅的穴里狠狠地插干起来! 一下再一下,她分着万俟雅的花唇,右手迅速地在她的腿心震动,抽插。 “啊,啊啊~” 万俟雅叫得欢畅,脚上的高跟鞋早不知什么时候脱了,白嫩的双足踩着车盖边沿,借力摇动小腹迎合。 “小夕,啊啊……干我~” 无人的山顶,她尽情地施展媚术,放纵自己的喜爱和情欲,一声声高亢的叫床化在风中。 裴锦夕抿住唇,手指按着粗糙进出,忽然她又并来一指,同中指一道插入。 “哈啊~” 穴口被完全撑开,挤入的双指把里头塞得满满的,酥麻感顿时溢了出来。 又紧又胀又酸,裴锦夕肏得很快,深深插入又退出,反复地抠挖。 每一处褶皱都被弄到,修长的手指更是插入最深处猛震,万俟雅被弄得酸软,阴阜狠狠地一绞,贪婪地依附手指。 裴锦夕的攻势没有丝毫减弱,越发干得胸猛,自己也不自知的沉迷,看着那处嫩穴飙出蜜液,穴肉翻倒。 “啊,啊啊,啊哈……唔~” 雪乳招摇,连衣裙都堆到了腰间,万俟雅仰着下巴,颈线优美得像天鹅。 娇喘声声,酒红的波浪卷发垂落摇曳,她的额间沁出细细的汗,陷在欲海中飘荡。 “小夕,小夕~” 淫穴夹到最紧,裴锦夕干得她花汁乱溅,车盖上,裤子上都沾染了痕迹。 小穴被干得酥麻透了,一次比一次更酸爽,双指深深的抽插好像要把她的小穴弄坏。 要到了……万俟雅急促地喘息,娇艳的脸上呈现出欲情的红潮,难耐地皱起眉。 小穴里头被肏得软烂,汁液横流,她弓起身子,忍耐着用腿勾住裴锦夕的腰。 绵软发烫的身体蛇一样缠上裴锦夕,万俟雅用尽全力抱住她,淫荡地叫出来: “啊,小夕……操我,操烂我的小穴啊~” 裴锦夕没有拒绝她的拥抱,反而腾出左手搂住这个女人,然后再狠狠干她的穴。 两指插着饥渴的淫穴,对准那小口捣得飞快,汁液流了一手,裴锦夕应着湿滑又是几十插。 噗呲噗呲,蜜汁流得腿根都湿了,万俟雅爽得不能自已,穴肉又痒又酸,身体要被击溃一样,只能抱着裴锦夕的脖子叫床: “啊啊……小夕,我要……要去了~” 双腿几乎勾不住裴锦夕的腰了,花唇给捣得麻了,阴道里热流膨胀,穴肉酸得极致。 似要尿出来一样,穴口剧烈收缩,万俟雅猛地一抖,泄出身来。 高潮之后的身子极是软酥,万俟雅还是搂着裴锦夕,裴锦夕也就由着她。 却少了接吻,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谈不上缠绵悱恻,但也温柔礼貌,裴锦夕静静搂着万俟雅,想说点什么,忽然被她揪住领子,强行吻住。 “啵~” 万俟雅抬着头,重重在裴锦夕的唇上吮吸,好一会儿才松了劲,继续伏着她的胸脯。 “……” 裴锦夕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照例是悄悄地皱了皱眉,又缓缓松开。 心底微微叹息,她忽然绕过去把副驾座的车门打开,又折回来把万俟雅打横抱起。 万俟受宠若惊,不禁怦然心跳,裴锦夕将她抱进车里,语气仍然平稳:ⓡǒǔщēйщǔ.dē(rouwenwu.de) “我们回酒店吧。” んаìτайɡsんúщú.úκ -- (二十九)吃寿司 房间被打扫得很干净,用品都换了新的。 裴锦夕洗了澡,吹干头发,习惯性地扎起小发尾,穿上浴袍出来。 床左右的两盏落地灯开着,光线十分柔和,万俟雅盘腿坐在大床上,一面偏头擦着没干透的长发,一面专心致志地看着平板。 难得没有注意到出来的裴锦夕。 “……” 房间安静得只听得见墙上挂钟的走秒声,裴锦夕站在浴室门口,目光莫名其妙地被床上的万俟雅吸引。 这女人忽然有点儿不同。 收敛起嬉笑挑逗的露骨风骚,静静坐在床上看平板的万俟雅,有种说不出的知性。 暖黄的光晕让她整个人也变得温柔起来,裴锦夕发了一下呆,突兀地想:莫非这才是万俟雅的本质? 褪去妖孽的妩媚,成熟又知性。 一瞬间,脑海里千头万绪,又好像空白着什么也没有,她站着呆了一会儿,默默地走近万俟雅。 没有发出声响,裴锦夕悄悄凑过去看了一眼万俟的平板,只见上面写着:肱骨干闭合性骨折(AO C型)切开复位钢板内固定术与微创接骨板桥接固定术的临床比较研究。 “……” 每个字都认识,可就是看不懂。 识趣地缩回目光,裴锦夕决定不挑战知识盲区,转身准备去找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小夕~” 万俟雅突然抓住她的浴袍,撒着娇嗲声嗲气地说:“我饿……有没有吃的嘛?” “……” 气氛忽然又腻歪起来,裴锦夕回头看了她一会儿,问:“你想吃什么?” 酒店的餐饮是二十四小时供应,叫餐很方便。 “对了,”眼见万俟雅一副纠结的样子,裴锦夕说,“我们最近筹备的新寿司店准备开张,要找人试吃,你要不要……” “有寿司!” 未等裴锦夕把话说完,万俟雅便两眼放光,开心地跳下床抱着裴锦夕,“我要吃!” “……” 头发蹭得裴锦夕发痒,她万万料不到万俟雅会开心成这样,愣了愣,居然有点心跳。 “呃,行……那我们要不下去吃?” 寿司现做现吃最美味,万俟雅急忙换了衣服,像个小孩子,迫不及待地跟着裴锦夕出门。 寿司店还未正式对外开放,近几日正邀请一些知名的美食博主,以及随机抽取部分酒店客人试吃。 店内装修是日式和风式,红木家具,推门,餐位是榻榻米和矮桌。 万俟雅显然很喜欢这种风格的寿司店,氛围浓厚,开开心心找了个隔间坐下。 裴锦夕拿着菜单点了几种寿司,又交代用今晚自己最新空运过来的食材。 这是裴锦夕的私人食材,她准备让厨师做了寿司明天给几个好朋友送去,现在倒毫不犹豫先给万俟雅吃了。 自己也未曾察觉这份体贴,裴锦夕回来隔间,盘腿坐下,提起桌上的紫砂壶给万俟雅倒水。 新泡的荞麦茶盛在墨绿色的茶杯里,古朴清澈,热气挥发出阵阵淡淡的米香。 万俟雅忽然挪到裴锦夕的左侧,把餐具也拿过来,“我要跟你坐。” 笑容甜蜜可人,裴锦夕却想歪了一秒:我要跟你做…… 愣神的瞬间,万俟雅牵过她手,放到唇边轻轻地亲了亲她的指尖。 “……” 软唇娇润,裴锦夕感到被亲的指尖像被微微一电,有点儿酥痒。 外间有脚步声响起,裴锦夕收回手,又是矜持风度,不动声色的样子。 服务员放下托盘,有热毛巾,两碟蘸料,一盘小柯基屁股样子的奶冻。 万俟雅瞧得新鲜,净手之后就拿了小勺子盘子里的戳柯基小屁股,看它轻轻地摇晃。 Q弹,白白的肥臀和小爪爪,臀部点缀着淡黄色,爪子上还有梅花肉垫。 可爱得让人不忍下口,万俟雅玩得不亦乐乎,于是错过了裴锦夕那微妙的眼神。 不是因为某个妖精忽然幼稚的举动,而是她看着那晃动的肥臀,怎么就这么像胸器? “啊~” 某个妖精妖娆晃动的乳波的画面突然浮现,竟还伴着声声娇吟。 “……” 如此淫色,裴锦夕忙喝了一口荞麦茶,很郑重地告诉自己:非礼勿想。 “小夕你看,”万俟雅兴致勃勃地又戳了一下柯基小屁屁,“晃得好看吗?” “……嗯” 越看越像万俟雅的乳波,裴锦夕不禁思考,要不要把这道甜品从菜单里划掉。 有服务生来端着托盘进来,万俟雅便没有再戳柯基屁屁,转而期待地看着上来的寿司。 箱式,手握,里卷……林林总总十几样,每种样式两个,摆了整整一大盘。 哇~ 万俟雅简直心花怒放,夹起一个碳烧吞拿鱼楠寿司,蘸了芥末酱油,一口吃下。 入口浓郁,鲜淳,鱼肉块很厚,比外面寿司店里的好吃多了! 食欲不禁大增,万俟雅又夹了个金枪鱼的,仍然是一口一个,开心地咀嚼。 每种寿司都很精致,大小合适,食材肉眼可见的新鲜,万俟雅一个又一个,鼓着腮帮子吃到停不下来。 满盘寿司很快只有半盘,叁分之一盘……最后只剩下几个玉子烧时,她终于想起了裴锦夕。 好像……自己吃得太粗鲁了。 生出懊悔之意的万俟雅转过头,看见裴锦夕拿着筷子在吃一小碟泡姜片。 随寿司送来的小料,于是万俟雅的眼里,裴小总裁突然像只陪餐的小狗狗——只能看着主人吃。 “呃,”她有点儿尴尬,“那个,小夕,好像都让我吃了,我,我晚上……没怎么吃。” 裴锦夕倒不怎么在意,笑了笑,“好吃吗?” 万俟雅重重点头,“比外面的店好吃太多了。” “那就好,”裴锦夕喝了口茶,又问她:“你很喜欢吃寿司?” “嗯,我超爱吃。” 裴锦夕笑笑,万俟雅呆了一两秒,忽然夹起剩下的玉子烧寿司,喂到裴锦夕嘴边。 “小夕,啊——” “……” 跟哄孩子喂饭没什么两样,裴锦夕无语,然而还是被塞了剩下的寿司。 万俟雅的愧疚之心这才能少点儿,同时没忘了也给裴锦夕发“饭卡”,礼尚往来。 “下次吃饭我请你,中餐法餐意大利餐……只要是黎城有的,你随便挑。” 顿了顿,她又强调,“一定挑贵的啊!” 说得郑重其事,俨然是要砸钱请客,万俟大约没考虑过对方是个小总裁? 果然,裴锦夕笑了笑,不当回事,“好。” 起身准备走人,万俟雅突然又扯住她的衣角,仰起那张美艳无双的脸,眨了眨眼睛: “要不然,吃我也行。” “……”んаìτайɡsんúщú.úκ -- (三十)等姐姐回来跟你做 围着酒店溜达了四十分钟以后,裴锦夕和万俟雅回了房间。 万俟雅第一时间去浴室洗漱,裴锦夕趁这空当打开了电脑,登陆了邮箱。 打开赵小虎发来的邮件:姐啊,你要说服徐江,好歹给我发个照片啊,尺度不大也行。 “……” 果然还是得要照片,裴锦夕缩起眉头,老实说她并不想拍。 徐江这人也不知道该说是蠢还是精明,裴铭亲自出面跟他爹沟通,他竟还是不信裴锦夕跟他没有上过床。 徐家的态度也就那样儿,用她爹的话来说,管它一夜情有没有,娶了你总不是坏处。 说穿了,还不是看她的家世? 冷冷一撇嘴角,裴锦夕向后靠进软椅,想:什么要对我负责,信了才有鬼! 然而,徐江是别有用心,那万俟呢? 突然冒出不相关的思绪,裴锦夕不由扭头看向浴室的方向,刚刚松开的眉又拧了起来。 命中注定?现在真有人信这个么? 算了,裴锦夕不想多管,反正叁个月的露水情缘结束以后,她们也不再会有联系。 她给赵小虎回了邮件:我想办法拍吧,照别人拍照我不放心。 本来计划住进酒店之后找人拍照,把自己和万俟雅出双入对的照片作“证据”发给徐江,证明自己确实移情别恋,但谁来拍反成了一个大问题。 裴锦夕不十分信任那些私家侦探,想找严婧瑶或者沉晋吧,又觉得契约女友这事儿…… 总之是一拖再拖,徐江找来的私家侦探被赵小虎暗地里打点过,只敢拍几张远景的背影图,这未免缺乏一点说服力。 思来想去,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洗漱干净的万俟雅从里面出来。 “小夕~” 她又要来黏人,裴锦夕才将邮箱界面关了,万俟雅便过来往她的腿上一坐,顺势搂住她的脖子,吧唧亲她一口。 裴锦夕无奈至极,然而想到徐江的事情,她不得不迁就万俟雅的肆意调情。 “万俟。” 在被某妖精连亲数下之后,裴锦夕终于找到机会开口:“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什么?”万俟雅笑得妖娆,“是小夕想了?” 说着要去解她的衣服,裴锦夕连忙制止,“是关于徐江的,你那天见过的那个。” “你说那个徐江?”万俟雅很是不爽,“你不是说已经拒绝过了吗?” “是,但他不信啊。” 裴锦夕把想拍照的事情简单告诉她,“你说过不想做工具人,我说了你不一定不会帮忙。” 某个小总裁既然敢坦诚,那明显是吃准了万俟雅会帮自己。 而且,就这份如实说出的诚意,万俟雅也不能真就甩脸拒绝。 “你想怎么拍,”思考了几秒钟,她问,“不至于要老娘我全裸出镜吧。” “不用,你让我抱着拍一张就可以。” 说着要去摆弄鼠标操控笔记本的摄像头拍照,万俟雅却把腰一挺,双乳挡住裴锦夕的视线。 “就这么干巴巴地拍多么意思,还容易穿帮。” “那……” “你先和我做,”万俟雅打断裴锦夕,“做完了我们再拍照。” “……你是不是就想和我上床?” 裴锦夕很无语,万俟雅丝毫不介意,甚至又挺了挺傲人的双峰:“是啊,但做爱以后的氛围更好,能唬人也是真的。” “……” 这女人仿佛满脑子黄色废料,裴锦夕沉默了一会儿,示意万俟雅先站起来。 理了理被扯皱的衬衫,一丝不苟地扣上袖扣,裴锦夕衣冠楚楚,上前半步,伸手搭在万俟雅的腰上,手指轻轻勾住腰带一拉。 灯光下,一览无余,浴袍包裹的身体雪白,曼妙的身材引人遐想。 “这么想跟我上床?” 裴锦夕上前半步,略微低头注视着暴露的万俟雅,脸上的笑容意味不明。 眼里仍是无波无澜的一派禁欲,偏偏靠万俟雅如此近,温热的气息又充斥着暧昧。 似有又无的微妙气氛,有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压迫,万俟雅不由后退,感到了害羞。 裴锦夕适时地逼近,万俟雅红了脸,后腰抵上桌沿,身体不禁往后仰。 咕噜……她听见自己吞咽唾沫的声音。 手指不自觉地抠住桌子,身体有点点发软,万俟雅居然羞涩了:小夕好A啊! 光线勾勒出她既美又帅的面容,具有身高优势的裴锦夕,挑逗地勾起万俟雅的下巴。 “想做爱,嗯?” 袖扣反着微光,裴锦夕轻轻地挑着万俟雅的下巴,身上的衬衫板正,利落扎起的发尾简直攻气满溢。 那双黑得纯粹眸如此迷人,又如此克制,但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欲罢不能。 万俟雅突然觉得腿心湿了些许。 望着裴锦夕说不出话来,身体猛地一轻,竟被她打横抱起。 赤裸着被放在床上,万俟雅难得地羞涩,扭腰欲迎还拒时,一条腿却被裴锦夕抬起,压到了胸前。 一根手指轻而易举地摸到那处私密,拂开凌乱茂密的阴毛,从湿润的穴口插了进去。 “啊~” 万俟雅反射性地夹紧小穴,那处可还没有足够润滑,难免有点儿摩擦的微疼。 可这也让侵入更刺激。 “小夕~” “嗯。” 淡淡地应了一声,衣装整齐的裴锦夕十足的禁欲感,手指不多停留地拔了出来。 啵,小穴口恋恋不舍地发出轻响。 指尖带着润意,一缕晶莹拉出长丝,连着手指和销魂的小穴口,大方昭示着原始的欲望。 万俟雅潮红的脸颊现出羞意,小腹隐隐收缩,只觉某处又热又紧,浑身软得没力。 裴锦夕抿着唇,眉心微蹙,目光平静地滑向万俟雅的私密处,盯着她湿润的小穴。 手指随意分开阴唇,打量着粉红的肉缝,仿佛只是观看一处寻常,高冷又淡定。 穴瓣微凉,万俟雅望着她波澜不惊的脸,居然有种被肆无忌惮视奸的感觉。 眉眼似无意,薄唇似无情,万俟雅偏偏难以自持,那处一缩,又漏出水来。 裴锦夕照样盯着她的私密,但没有再插入,转而用手掌盖住阴户,轻轻地按压。 时重时轻,掌根恰巧摁住小核,酥麻一下子出来,万俟雅不由呻吟,“呃,嗯~” 面前的女人衣衫未乱,还是一副正经模样,万俟雅被御得一脸,不服气地抓住她的衬衫。 我动情你也别想跑,她这么想着,下身忽然一阵酥,小核被按着揉了好几下。 嗯~,小夕……突然好会弄。 阴水湿了更多,花唇被揉得软绵,整个私密都沾染了黏滑,颤抖着发热。 “唔……” 被喜欢的人揉着密处实在容易动情,万俟雅有点儿飘飘欲仙,小核颤颤着要勃起时,突然听见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 裴锦夕停下动作,万俟雅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的手机。 “……” 来得真是时候,万俟雅心里吐槽着,却还是忍着爬起来,伸手够过来手机,接通。 “万俟医生,刚刚转过来一个急诊,叁岁的孩子从楼上掉下来,粉碎性骨折!” “啊?” 黄色废料瞬间都散了,万俟雅从床上坐起来,急匆匆地下地捡自己的衣服。 “什么情况?”她一面单手翻着衣服,一面追问患者病情,“稳定下来了吗?” “各项指标正在稳定,可以手术,但孩子太小……哦,今晚值班的何医生的家里出了事情,暂时请假了,主任已经在路上,外科那边……” 护士长尽量把知道的情况告诉万俟雅,不久万俟挂了电话,利索地把衣服穿上。 裤子还没穿,她弯腰撅起屁股捡内裤,裴锦夕忽然从后头摸了一下她的小菊。 “呀!” 万俟雅顿时惊得跳起来,捂着屁股弹开好几步,然后马上把内裤套上。 略生气地瞪着某个小总裁,裴锦夕却一脸平静,抱起手臂说:“我让人送你过去。” “……” 心里一万遍吐槽,万俟雅穿上外裤,冲过去捧住裴锦夕的脸,低头对着她的嘴唇狠狠一吸。 “等姐姐回来再和你做!” 好了小可爱们,生理期结束又可以搞黄了。 -- (三十一)擦干净 万俟雅赶到医院门口就看见写着黎城报社的商务车,旁边还有零星的叁四家地方报社的车子。 商务车前站着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戴着金框眼镜,十分严肃地在和旁边的人说话。 干练的女强人形象,万俟雅趁着车子开进去的时候扫了一眼,发现她旁边还有扛着摄像机,蓝底背心用大字写着黎城电视台的人。 居然让市电视台和下属报社都来了,这该是多大的新闻? 然而现在没空管这个,万俟雅在医院门诊大楼前下了车,急匆匆地走进大厅。 “万俟医生!” 小周护士眼尖,抱着件白大卦跑过来,急道:“主任在会诊室,让您赶紧过去。” 手术紧急也不至于这么仓促,万俟雅注意到前台的地方站着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其中一个正在和一个高个儿金卷毛的男子说话。 外国人士,看着年龄不大,旁边还有个女孩子在说话,应该是帮忙翻译的。 “送来手术的孩子是那个老外的,”小周说,“听说是住哪儿的民宿,转个头的工夫小孩就爬了窗子,防护栏可能不行,连栏杆带人掉下去。” 怪不得惊动电视台和警察,估计属于安全事故吧,又涉及外国人,可不是条新闻。 再者,手术要是做不好,岂不是很丢咱们东方大国的脸面? 一瞬竟还扯到国际友谊上了,万俟雅暗暗摇头,不管这些,把白大褂一披,扎起头发和小周一起去会诊室。 主任赵柏川已经在了,该到的都到了,一群白天使现在忽然肩负了拯救“国际小友人”的使命,不能不严阵以待。 孩子从五楼掉下来,运气好被下面买水果的棚子挡了一下,勉强保住命,但全身多部位粉碎性骨折,伴随开放性伤口。 万幸的是生命体征正在稳定,但因为骨折情况比较复杂,需要多次手术并采取多种治疗方法,赵柏川和诸位科室医生讨论之后,决定先对比较严重,有开放性创伤和粉碎性骨折的右小腿进行一次手术。 手术室马上准备就绪,骨科的赵柏川主刀,万俟雅从旁辅助,开始进行第一次手术。 创伤部位在足踝关节,骨端粉碎性骨折,碎骨较多,用拉力螺钉将碎骨固定之后,需要细心的对小型碎骨进行清理。 孩子年纪小,神经和血管都比较细,从切开创伤部位到清理再到固定,一场手术下来,耗时十五小时零叁分十秒。 当手术室门上的红灯啪的一声熄灭时,所有参与手术的医生们终于松了口气。 一切生命体征持续稳定,孩子被推出来送去病房,不久再准备二次手术。 主刀的赵柏川对大家说了辛苦,万俟雅在护士的帮忙下脱下手术服,虚脱地走出来。 进去的时候是晚上,出来都是第二天中午了,连着十五个小时高度紧张,再好的心态也累得慌,万俟雅只想回办公室好好坐上一会儿。 腿软着隐隐发抖,万俟雅昏头涨脑地走近电梯,不注意撞到了一个女生。 “诶?” 对方大红色的薄毛衣让她觉得有点眼熟,“你不是前台,呃,给警察做翻译的那个女生吗?” 不知道是不是某个妖精太过容易电到人,女生竟然还脸红了一下,弱弱地点了点头。 打扮上看还是个学生,微卷的黑发,戴着红色的耳环,有点儿稚嫩。 “哦,”万俟雅靠着电梯厢壁抱起手,大约也是觉得好奇,便笑了笑,“大学吗?” “嗯……” “哪个大学啊?” “黎,黎城大学。” “外语系的小学妹啊?叫什么名字?” 某妖精的目光和本人一样易放电,女生脸还红着,不好意思地偏转视线,“沁雨。” “那老外是你帮忙叫的救护车吧?不愧是我黎大的学生!” 某妖精忽然化身热情学姐,可惜已经到了办公室的楼层,万俟雅不得不下去。 临走前,不忘回头给小学妹比了个心,wink~ 小学妹脸更红,虚软的万俟医生老是不忘放电,结果没走几步又来一个投怀送抱。 晕乎乎的不知道又撞了谁,然而眼前白色的西装非常非常熟悉。 “小……夕?” 雅淡的香气依然迷人,万俟抬头,看见裴锦夕轮廓精致的下巴,“你怎么在这里?” “呃……来给你送吃的。” 裴锦夕没说自己是想来拍照的,拎起手里的袋子,“有猪猪包和豆浆。” “嗯~” 正好没吃东西,又累得不想去食堂,万俟雅很开心裴锦夕带东西看她。 说明自己被她在意了不是? 连带着食欲就来了,万俟雅接过豆浆喝了几口,吃了一个猪猪包。 馅儿是奶黄,味道不错,似乎比她在超市买的好吃一点。 下次要问问小夕,这是哪个牌子的。 解决了早饭,一宿没合眼的万俟更困了,简直就要在走廊里趴下呼呼大睡,幸好裴锦夕手快,在她要歪倒之前把人抱住。 “小夕……困~” 嗲嗲的撒娇,声音细弱,裴锦夕看着怀里软绵绵的妖精,不由皱了皱眉。 “喂,万俟雅?” 她很直女地晃了晃万俟,“别睡啊,你干嘛了?” 万俟雅眼皮打架,晃也没用,布娃娃似的软着,迷糊道:“老娘……昨晚,昨晚拯救了国际友谊!” 右手懒洋洋地抬起挥舞,“佩不佩服?我牛逼。” “……” 怀里的妖精跟漏气似的又要瘫下去,裴锦夕赶紧捞住,怕她真摔死自己。 “小夕……我,我牛逼么……” 万俟雅都快说不清话了,身子好像鱼一样的滑,裴锦夕皱紧眉头,实在有点捞不住,索性把人打横抱起来。 “……” 心大的某妖精困起来跟酒醉似的,裴锦夕怀疑:就两个猪猪包,醉成这样? 这可真是太麻烦了。 但总不能不管,裴锦夕看了看周围,把万俟雅抱到最近的长椅上,调换姿势,改背在身上。 这样好多了,于是那天早上,貌美如花的万俟医生被一个女人“绑架”了。 大厅的护士还特地拦下裴锦夕盘问了一番,裴小总裁只能出示了身份证以证纯良。 总之把“醉猪猪包”的万俟医生弄回了酒店,放在大大的床上。 某个妖精是真睡过去了,裴锦夕叉腰站在床边微喘,眉毛一忽儿拧起一会儿松开。 这女人是真的心大吧? 伸手凑过去在她的脸上戳了戳,万俟雅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照旧睡得挺香。 “……” 看来叫是叫不醒,裴锦夕想了想,干脆动手帮她把衣服脱了上上下下扒得内裤都不剩。 正经人谁会把人扒光,除了我们的裴小总裁。 堂堂大美人儿又是光溜溜了,裴锦夕满意地点点头,去浴室拧了一块温热的毛巾来。 擦擦干净才能睡觉,这是原则! 把万俟雅抱起来,给她认认真真地擦脸,末了又去洗了一次毛巾,盖在她的胸上。 这里也要擦干净,犯洁癖的小裴总,捏着万俟的小乳头轻轻的搓动,一丝不苟。 左叁转右叁转,势要擦得干干净净,睡梦里的万俟雅嘤咛一声,挥手虚拍了一下左乳。 “不,不要,唔~” 乳头被捏的奇怪,又是温热毛巾,似乎很激发某种敏感,乳晕一下子缩紧。 然而纯良的裴总裁只是简简单单地擦乳头而已,在她心没有淫色,跟擦玻璃没什么两样。 搓完还体贴地轻抠乳头,全方位擦干净。 “嗯~,小夕~” 万俟雅迷糊地呓语,脸颊微红,裴锦夕却又开始擦另一只,照样左叁转右叁转地轻搓。 硬是把两只乳头都擦得泛红,乳晕也皱了,裴锦夕才停下,继续去洗毛巾。 擦完腹部就是私密,裴锦夕直接抬起万俟雅的腿,拿着毛巾贴到小穴上。 慢慢地给她擦拭,难免要碰到不该碰的,何况纯良的小总裁是抱着擦玻璃的态度。 一来二去,花苞给毛巾擦得敏感,阴唇也被压着按着,终于把万俟雅给弄醒了。 -- (三十二)你那里会长痘(h) “小夕?” 迷糊着一睁眼,便瞧见自己浑身赤裸,接生一样被分开腿,那处一片温热。 “别动,”裴锦夕一本正经,“给你擦擦。” “……” 被喜欢的女人架开双腿擦最私密的阴阜,而且裴锦夕还盯着那里看,万俟雅突然又有一种被视奸的感觉。 小穴微微一缩,万俟心跳如擂,脸上的红晕浓重了几分。 唔,她得承认,自己对裴锦夕确实很有欲望,而且是强烈的欲望。 毛巾擦过阴唇,万俟又忍不住缩了缩,感觉那里有些热,不同寻常的热。 “小夕……嗯?” “别动。” 谁料裴锦夕分开了她的小花唇,万俟雅来不及阻止,那处娇嫩骤然被毛巾接触。 “你……嗯~” 被人这么清理,实在是过于色情,万俟雅那处一颤,难为情地咬唇。 “毛巾是消毒的。”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裴锦夕举起巴掌大的手巾,这是她从消毒柜里取来的。 可万俟雅哪是纠结这个,双手不由攥紧被套,“不是,你,你干嘛非要洗那里?” 正经人谁会擦那里啊?除了小裴总。 “擦干净了你再睡,”裴锦夕理直气壮,“不然你不舒服,我也难受。” 敢情还有点儿小小的洁癖,万俟雅眨眨眼,忽然不晓得说啥好。 反正是要拽着她清理了,索性就享受吧。 深呼吸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虽然仍有点儿犯困,但妖孽本性难改,不由诱导: “小夕,帮我……擦小豆豆嘛~” 双腿微微夹起,万俟雅扭腰摆出妖艳勾引的pose,眼睛狂放电。 然而裴锦夕不为所动,反倒皱起眉头,“小痘痘?你那里会长痘?” 顺便就摸着她的阴瓣仔细看了看,又在阴毛里摩挲一番,“没有痘痘啊。” “……” 某个小总裁的不解风情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我是说,”万俟雅干脆坐起来,抢过毛巾扔了,把裴锦夕的手拉着按到私密处。 “这里,”她强制裴锦夕的手指按上阴蒂,“这颗小豆豆,懂了?” “……” 这女人又来,裴锦夕无语,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懂,你早点睡吧。” 很君子地缩回手,拉过被子把美人儿一盖,不留一丝邪念。 禁欲的圣光万丈高,简直闪瞎万俟雅的眼睛,某人只差一个木鱼就能出家了。 但万俟雅偏不信这个邪了,一把抓住裴锦夕的衣尾巴,娇滴滴地说:“小夕,要你陪着睡嘛~” 右手一推被子,故意把双乳都露出来勾引,万俟秋波狂送,只差张开腿邀请裴锦夕来肏了。 画面一时有点儿粉红色,裴锦夕微微蹙眉,视线却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万俟雅的两团上。 这罩杯确实性感。 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纯良的裴小总裁深感罪过——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要绅士,要礼貌! 万俟雅大约不知道,她的小裴总裁摆扑克脸并不是纯粹禁欲,而是良好的家教绝对不允许她有猥琐下流的想法。 “你先睡吧,”裴锦夕撇开视线,轻轻把万俟的手掰开,“我去一下浴室。” 说完捡起地上的手巾,飞快走进浴室关上门。 “……” 房间忽然安静无比,万俟雅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摸着下巴想:某个小总裁到底是害羞呢,还是天生就这么正经? 浴室里静悄悄。 裴锦夕把毛巾丢到洗手池里,也没开水,杵着大理石台陷入沉思。 透过磨砂玻璃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外面同样悄无声息,好像陷在了某种微妙之中。 思绪乱了那么一刹那,然后忽然想起来:照片还没有拍呢。 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裴锦夕记得还有事情要办,拍照得赶快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把表取下来,打开水龙头放出热水,认认真真地洗干净手。 细致得把每个指头都搓了一遍,用新的软毛巾擦干净,稍微涂了一点温和的护理液。 开门出去,万俟雅好像已经睡了。 站着想了一会儿,裴锦夕轻轻地走到床边,把身上的衣服都脱掉,只余下内裤。 这样抱着拍照应该比较唬人,她掀开被子上床,小心地躺到万俟雅身边。 正思考要搂着对方的哪里才不会惊动她时,万俟雅忽然翻身转过来,一下贴到裴锦夕怀里。 “小夕~” 她抱住身边这具令她痴迷的女人身体,丰满的乳准确地抵住对方,乳肉感到小小的硬挺。 那是裴锦夕的乳尖,万俟雅满意地蹭了蹭,勾着她脖子的手往上一摸,拉下发带。 头发松散开来,裴锦夕习惯性地想要抿唇,却先被万俟雅吻住。 比往日的激吻稍弱,万俟雅只是轻轻地吻唇,摩挲,又分开,再缠绵地亲她的下巴。 右手摸着裴锦夕光滑的后背,一条腿也抬到裴锦夕的腰上,大方地露出自己的娇嫩。 “小夕,”轻咬小总裁好看的下巴,万俟紧紧贴着,细声轻喘,“揉我的那里。” “……” 某妖精大概满脑子颜色,裴锦夕才不想摸,可手竟然自作主张,真的伸过去覆上耻毛。 嘴巴也不听使唤似的,“这里……吗?” “嗯~” 娇喘吐息,万俟雅蹭着裴锦夕的下巴,尽量将下身贴近她,微微耸动。 “小夕~” “……” 手掌深入几分,指尖从耻毛里穿出,触碰到腿心两瓣柔软的花唇。 一点微热的湿气酝酿,裴锦夕明显感到万俟缩了一下,娇羞的阴唇欲迎还拒。 中指正好在阴缝的地方,软软的黏腻诱人,裴锦夕不由发热,手指竟在那处勾了一下。 “嗯~” 万俟雅发出舒服的呻吟,胯部稍稍一挺,好像迎合裴锦夕的爱抚,阴唇不经意含住手指。 几乎就到了穴口的地方,指尖很热,浅浅的湿意在这里汇聚,萦绕。 裴锦夕终于又摸了一下,中指陷入阴唇些许,擦着穴口滑动。 节奏很慢,好像描摹花唇的形状,从前往后,又从后往前,反复的摩擦。 阴唇被拨得微微敞开,小穴口缓缓地一紧。 万俟雅喘息着,裴锦夕忽然整个托住她的阴阜,一下一下地按摩。 指头揉搓阴唇,掌根压着肉豆,有节奏地荡出快感的涟漪。 “唔,唔……” 疲乏的身体在阵阵余波中更加松软,每一处压到小阴蒂都很酥麻,万俟雅感到小穴里头又湿了一点。 丝丝淫液渗在裴锦夕的指尖,又被在花唇上抹开,随着轻缓地揉弄而发热。 滑腻渐渐扩散,万俟雅被弄得微颤,小花唇更是抑制不住地酥麻。 穴口有点空虚地夹紧,她咬了咬嘴唇,轻轻地哼道:“小夕,要我~” 裴锦夕没有回答,却就着滑腻找到她的小阴核,顺时针继续缓慢地揉搓着。 这里的快感更比花唇强烈,几下就揉得万俟雅发抖,小穴更渴望地想送到裴锦夕手上。 “小夕,啊~” 猝不及防地狂抖,叁根手指按着阴蒂猛烈震动,万俟雅瞬间小高潮,肉芽挺立。 阴唇一缩一合的吐着小水,快感打得身体更加疲乏,万俟止不住的想睡觉。 可她好想和小夕做爱。 “小夕……” “睡吧,”裴锦夕竟然温情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顺便把中指喂进她的穴里插着,“好好休息。” 小穴一紧,手指插到了深处,停顿片刻,又缓缓地往外抽离。 一寸一寸地按摩着肉穴,没有很快,湿液不多不少,裴锦夕插进去,正好是被塞满的舒服。 穴口被指节磨得微麻,万俟雅嗯了一声,抱着裴锦夕陷入沉睡。 小穴却还诚实地含着裴锦夕的手指。 -- ⓕùωēйωù.мℯ (三十三)困着也要做(h) 插了几下,裴锦夕啵的拔出手指,观察了一下万俟雅的脸色。 微红,像春日的桃花妩媚动人。 这皮囊无可挑剔,裴锦夕默默想着,反手去摸自己的手机。 终于可以拍照,她看万俟雅睡得熟,就大胆了一点,将她翻过去,从后面抱着。 为了方便拿手机,裴锦夕便将右手从万俟雅颈后伸过去,揽着她,打开前置摄像头。 屏幕里出现两个女人姣好的面容,裴锦夕有点严肃地理了理头发,对准看着摄像头。 万俟雅的睡容依然娇美,长长的睫毛细密如扇,鼻尖一点微汗,粉颊更透着情欲的余波。 裴锦夕竟然看得有点出神,末了意识到不对,感觉把意识拉回来。 “嗯哼……” 万俟雅忽然哼了一声,像只梦里伸懒腰的小狗,一只白白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 “……” 大半个香肩都露在外面,酥胸轮廓隐约,裴锦夕看着皱眉,不得不先把手机放下,将她的手臂塞回被窝里。 拍照是为了给徐江证明自己对他无情,虽然万俟雅也同意,但裴锦夕没想过要多暴露。 网络时代,还是要保护隐私的。 用被子把万俟雅和自己裹得像个粽子,裴锦夕重新拿手机准备拍照。ⓡǒǔщēйщǔ.dē(rouwenwu.de) “嗯……小夕……热~” 还没按拍照键呢,万俟的又把胳膊伸了出来。 “……” 裴锦夕停下把胳膊再塞回去,可准备对焦的时候,万俟雅的白胳膊再度叛逆地伸出来。 这女人真是! 没办法,裴锦夕将她的胳膊又塞回去,在被窝底下用力压住,不许她动。 “热~” 万俟雅忽然跟泥鳅一样扭来扭去,裴锦夕只好尽量地搂住她,左手压着她不老实的胳膊。 两具身体严丝合缝,裴锦夕没注意到自己把万俟雅抱的有多紧,反正勉强让她安分了,就马上用手机拍照。 一番折腾终于搞定,两个人的脸看得清楚,裴锦夕稍微做了一点虚化,把照片发给赵小虎。 行了,裴锦夕像完成了件大事,松开万俟欲把手臂抽回来,怀里的人忽然翻身,搂住了她。 “……” “小夕~” 万俟像是呓语着,轻轻蹭动裴锦夕的身体,撒娇一般往她的怀里钻。 裴锦夕突然脸红,这赤身裸体的肌肤相亲,摩擦生热感不要太强。 想推开又有点儿犹豫,手臂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来,只能由万俟雅枕着。 被窝下的另一只手没地方放,摸哪儿都是滑溜溜,不经意间又碰到了挺翘的臀部。 “……” 圆圆润润的极其弹性,裴锦夕到底没忍住摸了一下,感觉不错。 手掌还放在臀上时,万俟雅忽然又翻了个身,朝上躺平。 照例哼哼唧唧,裴锦夕没来得及缩回手,于是正正地摸到了万俟雅的小绒毛里。 “……”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万俟雅的耻毛还沾着湿气,柔软的搔着手掌。 裴锦夕的脸彻底红了,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几乎受不了,却见鬼似的挪不开。 似乎把她的手掌黏在上面了,裴锦夕鬼使神差地往下摸去,伸入微分的腿间。 好湿,小穴刚刚流出淫液残留些许,两瓣阴唇滑腻着发热。 裴锦夕的手指滑入腿心一根,正好摸到软软的的花唇,不禁一挑。 “嗯~” 万俟雅似有感应,但没有醒,裴锦夕心虚地看了一眼,手指从阴缝里退出来。 小腹的耻毛绒绒的,裴锦夕修长的手指在其中划着圆圈,忽然突发奇想地摸向了阴蒂。 这里,她吞咽了一下,食指碰到那颗小蕊。 经历刚才的高潮,勃起硬挺之后又恢复了常态,乖巧地藏在阴唇之间。 女人的身体真是很奇妙,裴锦夕忽然想,万俟的这地方,是不是和黄片里长得一样? 一面想着,一面用食指沿着阴核摸了摸,又分开花唇,裸露出来抚摸。 软软的柔嫩,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中指擦着阴蒂头,大概刺激得猛了,万俟雅唔的一声,腿根一抖,半睁开眼睛。 感觉身边的人有动静,裴锦夕吓得赶紧住手,“呃,我……” “插进去~” 朱唇轻启,裴锦夕懵了懵,“什么?” 浓稠的困意未散,万俟雅仍是迷糊着,只凭本能侧身,将一条腿搭在裴锦夕的腰上。 “我说,”她把裴锦夕的手按到阴处,满是情欲又软绵绵地说道:“插进去~” “……” 肉缝残留湿润,裴锦夕的手指被按着插入些许,小穴里头竟全是淫液。 当时之前还留在穴里的,阴道湿滑着,裴锦夕尚在犹豫,万俟雅忽然翻到她身上,屁股往下一坐,彻底吞入她的手指。 “啊~” 朦胧里感受到快感,意思模糊又舒服,万俟雅神色迷离,软软地趴到裴锦夕的胸前。 一头酒红的发丝铺散如瀑,幽雅的香气袭人,裴锦夕忘了动作,呆呆地任由万俟夹住。 小穴里很温暖,手指被软肉包裹。 半天没有抽插,迷迷糊糊的万俟雅又硬撑着抬起头,鼻尖轻轻点上她的蹭了蹭。 “裴总~” 红唇摩挲她的下巴,吐息轻浮,极尽缠绵,“要你的手指插进去,干我~” 似是半梦半醒的万俟雅,比兰若寺的女鬼更缠人,妖媚的眼神几乎把人的魂都勾走。 娇软温热的身子,那处紧紧绞着手指不放,裴锦夕抿了抿唇,一手搂住万俟坐起来,从旁抓过一个枕头垫在自己的身后。 靠得舒服了,万俟雅嘤咛一声,正好趴在她的胸前,不过困得闭了眼睛。 左手无意识地握上裴锦夕的乳,被困意侵扰地万俟雅周身绵软,那处却被猛地一插! 裴锦夕稍微调整姿势,曲起双腿架开万俟,右手摸着她的软处,开始在穴里抽插。 这女人可真湿。 不过干了几下,中指就全部湿透了,裴锦夕抽出来,叁指按上阴唇。 压着轻轻按摩,花汁渗出湿了阴户,万俟也舒服地颤抖,闭着眼睛发出呻吟。 裴锦夕表情严肃,搂着万俟雅免得她滑下去,找到穴口摸了几下,又一次把中指干插进去。 “呜~” 身体软得不可思议,万俟雅在困意里被快感冲刷着,花唇湿润地张开,更多的汁液流出来。 啵,裴锦夕将手指极快地拔出来,又慢慢地,浅浅地插进去,指节磨擦着穴口。 一下,两下……指头始终浅浅插入,戳着阴唇撑开穴口就退出,任凭花汁渗流。 “嗯,嗯……嗯~” 万俟雅被这样弄得打颤,口中溢出细弱地呻吟。 穴口被几番调戏,欲入非入的手指叫深处空虚得收紧,叫嚣着想要插入。 手指依然徘徊穴口,时不时又按住花唇揉搓,万俟雅被弄得又醒了,勉强睁开眼睛时,那根玩弄小穴的手指又突然插了进去。 “哈啊~” 空虚的瘙痒被满足,万俟雅握紧裴锦夕的乳儿,在她怀中浪荡的发骚。 好困……但好舒服。 在不太清醒时被干小骚穴,滋味很是奇特,身体被困意包裹,又被快感冲击,压根提不起任何的力气。 所以只能被裴锦夕干着,她顶得很深,中指没入穴心,利落地拔出来,又插进去,噗呲噗呲几下猛肏,插得万俟微微耸动。 “嗯,嗯嗯,嗯~” 只能很轻地呻吟,万俟雅睁不开眼睛,身体却还渴望着,小穴紧紧咬住裴锦夕。 噗呲噗呲,随着手指的深插肏干,花液流得很多,滴在了洁白的床单上,形成点点湿迹。 裴锦夕面无表情,只管深入浅出地干万俟雅的骚穴,中指对着花唇的中心狠狠插进去,捣得里头一片酥麻。 身上的万俟雅开始发抖,喘息渐重,小穴紧紧绞住,被凶猛进出的手指干得外翻。 穴肉胀胀地酸麻,裴锦夕忽然退出来,压着肉缝几番摩擦,前后碾着花唇。 湿漉漉的小唇也敏感得很,裴锦夕曲起手指玩弄,用力把两片阴唇拨来弄去。 怀里的人儿不住发颤,她这才又对准阴心缓缓插入,让穴肉紧密吸着手指。 片刻,手指突然抽插起来,一直干到深处,指腹摩擦着褶皱,狠狠干了酸胀的小穴几十下。 穴儿饱胀得酸爽,被狂乱地抽插干得淫荡吐汁,紧到极致,骤然一泄。 万俟雅又被高潮冲击地睡了过去,小穴律动着流液,花唇也颤颤地抖。 裴锦夕的脸微红,气息稍乱,她缓了缓拔出手指,从床头柜上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 把万俟雅插得高潮,满身红晕,她淡定地擦干净手指,正要将人推到床上睡着,忽然听见手机嗡嗡嗡地震动。 “喂?” “姐呀,你拍了个寂寞,”那头传来赵小虎无力吐槽的声音,“随便一家广告都比你露得多。” 裴锦夕皱眉,“这个没必要露很多吧。” “不是,你应该……” 突然也不知道怎么说,顿了顿,他忽然问:“你照片上的那个女的,是不是叫万俟雅啊?” -- (三十四)传闻中的万俟雅(晚点再补更一张 (图是猫眼叁姐妹的大姐来生泪换了发色,我发现除了泪痣神像万俟哈哈哈,古早动画不知道大家看过没。) “爸爸~” 裴锦夕扒着书房的门框,可爱地探头探脑,笑容异常的甜美,“我回来啦。” 裴铭正在看一本杂记,听见声音抬头,看到女儿在那儿卖萌,不禁笑了。 “小夕,过来。” 裴锦夕开心地跑过去,绕到裴铭的身后,趴在椅子的靠背上,软绵绵地撒娇:“爸爸,我给你的那个投资方案你什么时候批啊?” 手轻轻搔着他爹的头发玩耍,没有外人在的场合,父女二人之间总是十分的温情融洽。 “我看过了,”裴铭把杂记放到桌上,“不过批不批,你得先告诉我松田先生是怎么谈下来的。” 寿司这个策划是裴锦夕完全负责的,裴铭没怎么干涉,知道个大概的进度,还有就是裴锦夕提前一年就派人去日本考察和疏通。 “其实叁分人为,七分运气啦,”裴锦夕跑去搬了个凳子过来,“纯属天助。” 裴铭很感兴趣地听着,裴锦夕摸出手机调出相册,翻出一张照片。 上面的男人是松田阵平,他站在打开的车门旁边的时候,不经意把手搭在了车门上,正好露出腕上的手表。 “松田不太出现在公众视野,这是几张抓拍的其中一张,”她把腕表的细节放大,“爸爸对这个腕表有没有印象?” 白色的表盘上镶着四颗钻石,盘面有一株紫色的藤蔓,两只蝴蝶翩翩,秒针单独分开在藤蔓的分枝处。 裴铭看了半晌,“的确有点眼熟,好像见过?” “RL旗下的永恒系列。” 裴锦夕说着,眼神悄悄地瞟了一下裴铭桌上的相框——他们一家叁口曾经的合照。 裴铭也悄悄地瞥了一眼相框里的照片,但父女二人都默契地没有说。 “总之,这个系列的主题是怀念,我们公司去日本考察的人打听到一条消息,松田每年固定时间都会独自悄悄地去一个地方” “那里比较偏,有个很旧的神社,附近不远有个小墓地,有个小村庄,”裴锦夕摸摸下巴,“我倒是不晓得他究竟去了附近哪里干什么,但这一片距离我们开发的薰衣草田只有几公里。” 那是裴氏集团两年前低价盘下的地,本来想开发连锁酒店做旅游,因为裴锦夕觉得意义不大,就改成种植薰衣草。 “那片地的几次开发都烂尾,价格很低,我们放了消息炒作扩大种植,原本我以为没什么希望,但没过多久松田就联系了我们。” “松田旗下的品牌资金有点紧张,近几年他也有向外发展的念头,就是碍于年轻时候立下的flag,后来我们出钱买了那片地,转到松田名下,他就跟我们签约了。” 说完来龙去脉,裴锦夕双臂交迭往桌上一趴,像只摇尾巴讨赏的小狗狗,盯着裴铭:“爸爸,我厉不厉害?” 摆明求夸奖,裴铭哈哈大笑,摸摸她柔顺的棕色头发,“厉害厉害,我的小夕最厉害了。” 父女两人又讲了些私房话,快四点的时候,赵小虎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裴姐,我到了。 裴锦夕便跟裴铭说要出去和朋友吃饭,裴铭点点头,临看她出去时,问:“你最近在酒店是一个人住吗?” 纯粹是怕女儿照顾不好自己,裴锦夕却难免做贼心虚,赶紧说:“一个人住挺好的。” 裴铭也没多问,“好,这阵子徐江应该会被他爹安排和未婚妻结婚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嗯,”裴锦夕不意外,她眨眨眼睛,笑容甜甜,“那我走啦,谢谢爸。” 御龙湾外,赵小虎的车就停在路边。 裴锦夕很熟悉他的车,开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说:“今晚你想去哪里吃饭?” 赵小虎是个不拘小节的,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你知道我的嘛,必定是烧烤!” “……” 简直是一百年不变,裴锦夕心头一阵针尖儿刺似的疼:自己这贵得离谱的衣服又要给熏废了。 赵小虎开开心心把车开到了黎城大学附近,还是老地方,黎大最好吃的烧烤摊,没有之一! 这会儿已经聚集了不少学生,两人好半天才等到一张桌子坐下,先点了甜辣各五十的小肉串。 赵小虎还特意去隔壁的店子里买了十个生煎包回来,招呼裴锦夕吃。 “……” 盛情款待,可裴锦夕不是很有胃口,并非是不好吃,而是赵小虎吃相太鲁了,满嘴油油的,让她有点倒胃口。 小小的洁癖又发作,裴锦夕矜持地抬起山茶水喝了一口,忽然想起万俟雅。 貌美如花的妖精医生,不仅秀色可餐,而且连吃相都美美的,文雅得很。 出神了一秒钟,冷不丁听赵小虎说:“裴姐,你真不知道咱黎大的万俟雅啊?” “……” 说得跟她必须知道一样,裴锦夕无语,赵小虎又自问自答:“也对,那会儿你在国外来着。” 反正还没上菜,他索性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跟说书似的,“想当年……” 时间往回调,那时的裴锦夕已经从黎大申请了国外留学,赵小虎因为分数不高,被他爹花钱塞进了一个挂名黎大的学院。 恰逢百年校庆,赵小虎跟着哥们儿来黎大本校区凑热闹,兴致勃勃地观看校庆晚会。 当晚月朗星稀,宽敞的露天广场上搭起了大大的舞台,下面密密麻麻坐满黎大的学子,拿着荧光棒一起呼应。 学校的领导,教授和讲师,以及各位特邀的社会人士坐在第一二排的席位,黎大的校长严肃在正中间。 一个节目演完,俊男美女组合的主持人上台报幕:“下面,请欣赏由医学院学姐学长们带来的舞蹈节目——《火焰》” 灯光骤暗,片刻之后,劲爆的舞曲响起,舞台上突然五颜六色,光束闪烁。 两侧喷出冷白的烟雾,一队女生排成人字形,迈着性感妖娆的时装步登场,清一色白大褂,脸上都戴着白色的羽毛面罩。 现在尖叫四起,女生们走到台前,为首的一人打了个响指,带领大家刷的一下拉开白大褂。 黑色高筒靴,包臀的紧身裤,带亮片的比基尼胸罩,在灯光效果下闪瞎人眼。 “跳得是钢管舞,所有人当场就沸腾了,有小处男爆鼻血,女生叫得比男生还大,听说当时坐在最前面,看得最清楚的严肃校长正巧喝了口水,一点没剩全喷出去了……” 赵小虎讲得眉飞色舞,裴锦夕表面平静,实际内心十万个震惊。 联想到万俟雅前凸后翘的身材,她完全能想象当时是怎样香艳的画面。 男生一律裸着膀子扛上钢管做道具,女生们个个高靴短裤亮片比基尼,扶着钢管扭动腰肢,性感热舞。 未来的准医生们,一反医学生苦逼秃头的刻板印象,一脱成名! “领舞和编舞的都是万俟学姐,那是怎么性感怎么来,第二天医学院的学院楼就爆满,好多男生跑去给学姐送花送礼物,据说堆得老师都进不去上课了。” “后来,还有男生去解剖课偷窥……” 烦不胜烦的万俟雅直接操了一把剪刀出去,站在门口咔嚓咔嚓剪了几下,冷飕飕地说:“我看你们谁把小弟弟剪下来给姐姐研究研究?” 然后,又冷又艳又辣的万俟雅,再次出名了。 听完万俟雅惊天动地的校园往事,裴锦夕默默无语,内心一片狂风暴雨。 许久,她悄悄松了口气,想:还好我没有小弟弟,不然哪天惹了这女人,不得被她剪下来啊? -- (三十五)蚌肉含珠(h) 又是连夜手术又是做爱,万俟雅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腿根微微酸疼,好像在抱怨某个妖精的纵欲,万俟雅一边自己分开腿揉了揉,一边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亮屏。 21:39 睡得有够久的,万俟坐起来,房间里乌漆嘛黑,便叫了几声“小夕”。 自然无人应答,万俟雅正失落呢,门忽然开了。 “小夕?” 一线光线透进房间里,又随着关门的轻响而渐渐消失不见,裴锦夕没开灯,站着适应了一会儿,摸黑朝床边走。 酒店她住过多次,布局很熟悉,慢慢地走过去以后才摸了下床头柜上的台灯。 房间亮起微弱的光,光线偏柔和,既能够看清,又不会刺到万俟雅的眼睛。 “醒了?” 裴锦夕并未察觉自己在无意识地体贴万俟雅,仿佛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理所应当。 “肚子饿不饿?我让厨房给你送吃的上来吧,你想吃什么?” 声线是从未有过的柔,万俟雅听着就舒坦,小心脏开心地砰砰,上蹿下跳。 裴锦夕站在旁边,照例是休闲的打扮,蓝色的衬衫,白色的修身裤,随意潇洒。 棕色的发还是扎了个松散的小发尾,万俟雅看着她被光线照得柔和的脸,撒起娇来,趁机拉过裴锦夕的手,吧唧在她手背上亲一口。 裴锦夕无语,微微蹙眉却没把手缩回来,万俟雅索性扣紧她的手指,拉她到床上。 “想喝粥~” 光溜溜地万俟雅踢开被窝,跪在床上从后面抱住坐在床边的裴锦夕,大胆地亲她。 “小夕,你陪我吃饭嘛~” “……” 突然间黏人得很,裴锦夕的脸被万俟雅连亲几口,终于忍不住推她的脑袋,拒绝。 然而没什么用,万俟雅又要胯她的腿上坐着,裴锦夕给缠得不行,一面侧头免得碰到万俟雅晃来晃去的美乳,一面又怕两个人纠扯摔地上。 只好把身子往后挺,结果让万俟一下子按倒。 “小夕~” 又扯了她的发带,某个妖精得意洋洋地床咚,四点支撑把裴锦夕罩在身下,胸脯马上要贴她脸上似的。 色情地故意抖动双乳,从裴锦夕的角度看,就是两只浑圆饱满宛如硕果的奶子在眼前晃悠。 万俟雅的胸部尺寸与她本人是绝对贴合,丰满匀称绝不畸形,然而现在实在太近了,以至于裴锦夕觉得眼前尽是白白的乳波。 连乳头上细小的褶皱都看得清清楚楚,裴锦夕忽然觉得自己完全能想象到当时万俟雅跳钢管舞地样子。 比基尼胸罩,这对胸要多性感有多性感,严校长那口水喷得确实不冤。 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万俟雅忽然捧住她的脸,要她看着自己。 红唇娇颜暗藏狡黠,一双美目暗传情丝,缠缠绵绵勾魂夺魄。 “小夕,我们接吻好不好?” 青葱玉指轻抚下巴,裴锦夕有点儿不知所措,万俟雅摩挲着她的唇,一个呼吸间,食指悄然陷入她的双唇。 稍稍弓起的指节挑逗着唇瓣,裴锦夕习惯性地一抿,抿住的却是万俟的手指。 惊得想要躲开,万俟雅连忙一顶,将食指喂进裴锦夕地小口里,极轻地勾了一下舌尖。 “乖,张开嘴~” “……” 身体好像不听使唤,裴锦夕发觉自己竟然真的张开了嘴,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 “乖~” 万俟雅笑着撩开头发,俯下身,缓缓地凑近裴锦夕,鼻尖快要顶到她的时候,偏头。 “把舌伸出来。” “……” 低语都是滚烫湿润的,裴锦夕犹豫了很久,舌根发麻似的抵抗,但最后仍然失败。 犹如磁铁的正负两极,她到底被吸引着伸出了舌头,万俟雅立即惊喜的接住。 双唇尚未贴合,万俟雅用舌尖点着裴锦夕的舌头触碰,引导她和自己交缠。 “唔~” 第一次舌吻的裴锦夕并不熟练,舌尖被万俟雅以同样的地方搔得痒痒,却又欲罢不能。 “滋……” 舌尖被勾引着配合,裴锦夕试着触碰万俟雅,两个人以舌尖接触纠缠,互相裹挟。 奇妙的感觉的在心头扑起,裴锦夕有点恼恨自己不争气,却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攥紧身下的被子,心跳很快。 两条舌互相摆动勾缠,舌尖抵着对方摩擦,享受那一点微微发痒的快感。 舌头发酸了,她想缩回去,万俟雅忽然进攻,将她的舌头捉住含进嘴里,轻轻柔柔地一吸。 顿时头皮发麻,舌头被捉住的一刻,裴锦夕不禁发出呻吟,顺从地让万俟雅吮吸。 裴锦夕身体一阵颤栗,意识都要模糊了。 不是没有过接吻的经历,对方也非什么都不懂的处男,但从未有吻让她如此舒服。 麻麻的感觉,裴锦夕感到自己的舌自万俟雅的唇间滑出,又被她轻轻地含进去。 像是在尝夏日的冰棍,柔软火热的舌十分地多情,一次次吻着裴锦夕吮吸。 舌头就像被套弄着,裴锦夕脑子里有点儿浆糊,万俟雅欣喜她的反应,更加卖力地吸吮。 “滋~” 她的手忽然解开了裴锦夕的衬衫,趁她没回过神的时候,飞快推高她的胸罩。 右乳被挤着弹跳出来,衬衫的扣子只解开一半,没有脱衣而只露出一只乳。 有种自己被蹂躏玩弄的感觉,裴锦夕的脸猛地一热,万俟雅却已抓住她弹出的右乳,狠狠地揉搓了几下。 捏着乳肉按摩,食指按着乳头滚动,同时没放过裴锦夕的小舌,又吮着一吸。 “唔~” 不由地挺胸,乳头一阵紧绷,被食指揉搓滚动勃起,硬硬的发红。 万俟雅直起腰,跪着向前挪了挪,下腹对准裴锦夕的胸部。 她的那里已经湿了,加上之前残余的淫液,里头早是滑腻,阴唇热着渴望。 万俟雅拂开茂密的耻毛,伸进阴部,两指分开自己的花唇,对准裴锦夕的右乳缓缓坐下去。 “嗯~” 用手指感觉着她的乳头,万俟调整着姿势,直到感觉那处碰到一点凸起,慢慢地抽回手。 被手指分开的阴唇顿时合拢,万俟雅又往下略微调整,穴心微凉,正好含住裴锦夕的乳头。 “万俟!” 这姿势过于大胆,竟然用她的那里含自己的乳头,裴锦夕想赶紧把她推开,万俟雅却自顾自地运动起来。 身体微微耸动,她用阴唇夹着乳头前后摩擦,让硬气的蓓蕾顶弄湿湿的小阜。 裴锦夕被她弄得满脸通红,万俟雅下面的小嘴儿陶醉地夹着她的乳头,来回蹭弄。 “小夕……嗯,好舒服~” “……” 花唇包着右乳的乳尖,如蚌肉含珠。 -- fùωēйωù.мℯ (三十六)欲求不满(h) 万俟雅自己弄得爽,裴锦夕就是再不愿意,也免不了看见自己的右乳被花穴含着。 香汗淋漓,耻毛微湿着贴住小腹,下头隐约可见一颗小红果被两片充血的蚌肉夹弄。 花唇轻轻地翕合,仿佛亲吻吸允,乳头沾满流出的滑腻花液,在万俟雅每次微微抬起的时候,都能拉出细细黏黏的丝线。 淫色异常,裴锦夕看着都觉得这女人疯了,可身体确确实实有点不同。 她的某处也湿了。 “小夕~” 套弄着乳头的万俟雅很知道她的敏感,软软的阴唇包着乳头滑动,她的阴缝被刮得一阵阵酥麻,相信裴锦夕也觉得紧绷动情。 “嗯,嗯嗯……啊~” 故意也是无意地大声叫出来,万俟雅从来不避讳在床上展现自己的欲望和渴求,她自己揉起双乳,下腹更卖力地磨蹭。 一头酒红的波浪随之舞动,几缕沾湿的发丝垂到胸前,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媚骨骚情,妖孽天生。 即便自己也是女人,同样是被惑了眼,裴锦夕本来想推开万俟雅的手竟改了性质,轻轻地摸着万俟雅的大腿摩挲。 这女人……真美。 右乳被如此折磨,乳头黏腻滚烫,同时左乳头紧得发疼,控诉被冷落的遭遇。 丝丝快感爬上后脑,裴锦夕也喘息起来,双手摸向万俟雅的臀部托着,任由她套弄乳头。 彼此低喘呻吟,万俟雅忽然加快速度,伸下手拨开阴唇,大大地露出阴蒂。 操纵下腹用阴蒂摩擦硬硬的乳头,滑腻之中两相碰撞,酥麻地快感遍身乱窜。 “啊……嗯~”ⓡǒǔщēйщǔ.dē(rouwenwu.de) 阴蒂很是敏感,万俟雅摩擦上瘾,一下两下的逐渐用力,手指用力翻开花唇,让阴蒂狠狠地摩擦乳头。 圆润的小核擦在硬起的乳头上,带出淫丝缕缕,两个人都在快感中起伏。 万俟雅最后狠狠几擦,啊的一声叫出来,阴核乖乖的勃起。 裴锦夕的乳头也紧得不行,似乎全身的热血都冲到了里面肿胀,陌生又好像熟悉的麻意,让她模糊觉得自己好像也高潮了。 万俟松懈下来,她看着裴锦夕同样潮红的脸,忽然很想挪上前一点。 小夕愿意吃她的那里吗? 蠢蠢欲动,她很想试试裴锦夕的反应,裴锦夕这一刻清醒,把她一拉,自己翻身起来。 “好了,”她有点狼狈地拉起衣服,“可以了。” “……” 这样了还能装没事,万俟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沮丧,只能退一步海阔天空。 裴锦夕要下床,万俟雅赶紧拉住她,侧身夹腿摩擦,一脸的欲求不满。 “小夕,”她牵着裴锦夕摸自己的小腹,“要你插进去高潮嘛~” 手指触到微微湿润的绒毛,裴锦夕被烫似似的想缩手,却被万俟雅牢牢抓着。 仿佛自慰一样,万俟分开腿夹住裴锦夕的手,眼神朦胧,很暧昧地夹蹭双腿。 “……” 似乎碰到了一点柔嫩,裴锦夕忽然听见自己的心跳,被万俟夹住的手竟然有点麻。 她发愣地盯着万俟的小腹,黑色的密林性感迷人,散发着说不出的魅惑力。 “嗯,小夕……” 指尖似乎有点湿润,万俟雅夹着双腿轻轻地呻吟,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求不满。 裴锦夕有点呆,慢慢地又皱起了眉,抿了抿嘴唇,似乎在纠结什么。 万俟雅微微一笑,风情万种,她坐起来,左手捏了一把自己的乳,跪着朝裴锦夕挪近。 仍然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那处,万俟挺动小腹磨蹭,用湿润的阴唇触碰裴锦夕的手指,然后妖娆地喘息。 双乳覆了一层粉红,娇俏挺立,她用另一只手玩弄自己,微微地颤抖。 乳波汹涌,万俟雅按着裴锦夕的手指陷入自己的嫩缝,喘气道:“小夕,要你插进去~” “……” 阴唇热情地张合邀请,丝丝淫液润在指尖化作滑腻,极力地诱惑着插入。 裴锦夕的目光盯在万俟微微起伏的小腹上,透过黑色的绒毛,隐约可见一颗勃起的粉嫩。 很特别的美。 手指忽然被软肉包裹,裴锦夕不知何时竟将中指插进了万俟的小肉穴,深深地进入。 “啊~” 万俟兴奋地叫出来,淫穴一下子吸紧,“小夕~” 湿滑的阴道鼓鼓囊囊,塞得很满,她喜欢被她进入的感觉,喜欢吸着她的手指。 刚刚已动了欲念,万俟雅深深地呼吸,撩了一下头发,身体缓缓地往下压。 中指越往深处插进去,清晰地感觉到阴唇滑着手指吞咽,小穴一丝一丝地被撑开。 “小夕,”终于尽根没入,万俟欲情难抑,满是期待,“要你干我!” 一手抓住自己的乳揉搓,捏着酥麻的乳尖轻捻,把乳头弄得红红的,硬硬地皱缩。 “嗯,啊,啊……” 唇间溢出低低的呻吟,万俟雅挺起胸,右手扶住裴锦夕的肩膀,对着她的手指自己操弄。 裴锦夕没有动,只是惊讶地看着万俟套弄自己的手指,脸上红潮渐起。 手指完全被软肉裹住,她稍微抠弄着粗糙的内壁,万俟雅立刻敏感地颤抖。 “哈啊~” 阴心发骚地空虚,她浪荡的上下摆动身子,阴唇饥渴地吞着手指摩擦,欲缓解那灼热。 左乳被自己玩弄得发红,万俟雅色情地叫出声,“好舒服……小穴好痒,要你干~” “嗯,嗯,啊啊……” 额头渗出细密地含珠,头发微湿,万俟雅妖娆地舞动,双乳随着节奏颤动,淫荡非常。 裴锦夕看着她痴迷情欲的模样,忽然有点燥热,手指忍不住往上一顶。 “啊~” 正好迎合着下沉的臀部,中指瞬间没入火热的紧穴里,戳到一小块粗糙。 万俟雅发抖地咬住嘴唇,忽然抬起臀部轻轻地摩擦,含着裴锦夕的手指蹭她的手掌。 充血张开的阴唇碰到了手掌,“呃,嗯~” 撩人万分,万俟很想骑着裴锦夕的手指上下套弄,奈何腿根有些发酸,不得不暂停。 她很缓慢地提胯,想要缓解腿部的酸。 一点一点地吐出手指,就在万俟将要松一口气时,嫩穴突然被裴锦夕一插! 中指毫无征兆地顶弄震动,深深插入穴里抽插,噗呲噗呲地捣着淫液。 饱胀地酸冲上来,万俟雅受不住地一软,身子一沉,嫩穴更是迎着手指撞去。 “啊~” 好像比刚刚还要深,手指在里头用力的抠挖,万俟雅爽得颤抖,小穴里一阵阵的酥麻。 夹紧又夹紧,裴锦夕忽然把她往前一拉,让她扑在自己的肩膀上,右手趁机在她的肉穴里狠狠地插干! “啊,啊啊,哈啊~” 胀疼的乳头压着裴锦夕的肩膀,布料摩擦得乳头充血,万俟雅想要抗拒这股快感,却只能软软地被操穴。 穴肉被干得酥烂,裴锦夕扶住她的屁股,右手在她的腿心处几十插,次次都干进小穴里头,又全部退出来,再狠狠推入。 已经不满足只是中指插穴,她很快加了一根手指,双指在穴瓣上来回一抹沾湿,摸索到入口,毫不留情地撑开插入。 才缓了一秒而已,小穴竟又被塞满,万俟乏力地抓着裴锦夕的衣服,身体哆嗦。 好胀……被插得好多~ 手指在嫩穴里完全是横冲直撞,干得万俟欲仙欲死,穴心骚浪的发痒。 情欲占据了主导,要命的快感冲击着每一根神经,万俟颤抖着叫床,小穴死死咬住。 “小夕,啊,肏我……肏我!” 裴锦夕沉默着又是几十插,双指在淫穴里反复磨蹭,慢慢地拉扯着穴肉出来,又猛地干进去。 激烈的交合,小穴里又酸又爽,万俟情不自禁地抬起头,喘息连连,小菊也收缩了一下。 小夕干得她好爽……要,要高潮了~ 期待地痉挛叫小穴一阵酸麻,裴锦夕猝然拔出手指,把万俟雅放到床上。 “啊~” 粉穴尚在一阵阵的痉挛,又胀又酥麻,万俟雅浑身红晕,夹紧双腿高潮。 -- (三十七)未知的婚约 一番折腾,裴锦夕终于逮住机会逃脱,临跑前没忘记把高潮的万俟雅塞进被窝。 将妖精捂得严严实实,礼貌又不失风度,完事儿异常麻利地去了浴室,马上关门。 心跳有点儿不太正常,裴锦夕魔怔似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脸刷刷的红。 这女人实在魅惑得过分了。 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洗手,手心手背都抹了洗手液搓得干干净净,又反复冲洗。 倒不是觉得万俟雅的体液脏,而是她心里慌乱,无意识地重复冲水,似乎凉凉的水流可以冲淡自己那份来得唐突的燥热。 裴锦夕忽然想起两叁年前的一件小事。 因为父母任职限制的关系,那会儿严婧瑶还在南城的一个律师所待着,她和沉晋就找了个机会去看她。 晚上叁个人一起去清吧喝酒,聊着竟到了十一点多,裴锦夕便去附近便利店想买包饼干。 路上忽然遇到一个女人,吊带裙黑丝袜,双峰傲人,腰细臀圆。 同样是一头性感的波浪卷,什么发色裴锦夕忘了,模糊记得这女人说,在酒吧看上了她,想跟她约419。 女人很开放,有点儿勾引她的意思,裴锦夕印象很深,她身子软绵绵欲倒过来的时候,自己如何灵敏地闪开。 反应比任何时候都快,最后她很严肃地拒绝,把人晒那儿就走了。 记忆里的小插曲,裴锦夕纠结的是,怎么到万俟雅这里就不行了呢? 明明就只是手一推,步子一迈闪开的事情。 终于意识到自己还在洗手,裴锦夕赶紧关上水龙头,擦了擦手准备出去。 想着要给万俟雅叫餐的,没想到一开门看见她站在门口,不出意料的光溜溜。 四目相对,裴锦夕直接傻了。 “小夕,我晕~” 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万俟雅扶着额头,软绵绵朝裴锦夕到过去,投怀送抱。 简直和当时酒吧遇到的那个女人如出一辙,裴锦夕却忽然忘了闪躲,甚至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万俟雅。 退后几步站稳,掌下的触感柔腻光滑,她方才反应过来把万俟雅好好搂在了怀里。 脸上微微一热,幸好旁边洗手台上迭着一块大毛巾,裴锦夕连忙扯过来包住万俟。 “你,你是不是低血糖啊。” 妄图转移话题,她推开万俟,拉着浴巾的手却不敢松,“你裹好,我给你叫餐。” 某个小总裁明显慌了,万俟雅挑挑眉,有些报复的快感。 谁让你把我弄高潮了就丢床上跑的? 磨蹭半天,她慢腾腾地提住浴巾,裴锦夕急忙松手,视线躲开,非礼勿视。 “我手机在外头。” 她想出去,万俟雅却笑了笑,冷不丁把浴巾一甩,围住裴锦夕。 扯着浴巾两角一拽拉近裴锦夕,两个人再度胸贴胸,亲密无间。 “……” 后腰被浴巾拦住,裴锦夕跑也跑不了,万俟得逞地笑笑,仰头咬她的下巴。 牙尖稍稍用力,她有点怨念:“裴总,女人高潮的时候要吻她,知道吗?” “……” 不管万俟是不是在教导,裴锦夕只觉得自己又被吃了豆腐,这女人又不穿衣服! 也不害臊,裴锦夕忍耐许久终于动手,戳了一下万俟雅的乳尖,又极快地搔搔她的咯吱窝。 万俟雅还在轻咬她的下巴呢,不料被某人小孩子似的挠痒痒,顿时酥酥麻麻地一缩,手里的浴巾也没抓住。 裴锦夕逃之夭夭,关门前不忘撇下一句:“你快把衣服穿上。” “……” 美色当前,裴小总裁照旧是高风亮节,万俟勾着浴巾沉默了一会儿,扶额叹气:不解风情。 披上干净的浴袍出来时,正好有人送餐上来,万俟雅本能去开门,裴锦夕忽然上来把她往身后一拉。 “你的领口太露了,”她严肃地帮万俟雅整理,“到里面等着,被人看见不好。” 简直不由分说地把人推进去,万俟有些好笑,回头看见裴锦夕把门打开,示意了一下外面,自己动手把餐车拉进来。 急着关门,好像很怕人看见万俟雅一样。 “……” 说得上体贴的举动,可万俟雅忍不住多心:她究竟是怕自己被别人看见,还是怕别人看见自己在房间里? 颠倒一下,二者的区别就大了去了。 心里难免五味杂陈,万俟看着推动餐车的裴锦夕,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过于敏感。 终究无话可说,裴锦夕已把餐车上的吃食摆到了桌子上,甚至绅士地把高背椅拉开。 “万俟,好了。” “……” 看着周到实际有些疏离,万俟雅心里莫名的烦躁,勾引的兴致全无,也懒得说话。 裴锦夕把一个黑色的小砂锅端到万俟面前,轻轻地掀盖,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滑蛋牛肉粥。 “尝尝看合不合口味,”她体贴地递过勺子,“小心别烫着。” “你……” 欲言又止,万俟雅把玩着勺子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裴锦夕:“你怎么知道我想喝粥的?” “上次吃串串香的时候你说的啊。” 裴锦夕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她应付过很多场合,记住某些重要人士的喜好很正常。 知彼方能投其所好。 但万俟雅想知道的绝不是这个,“小夕,我的意思是,你……特意记的吗?” “没啊,”裴锦夕眨眨眼睛,异常地实诚,“我跟人打交道惯了,谁爱好什么我都多少会留意,久了就自然而然了。” “……” 有些人真的很会毁气氛,万俟雅盯着裴锦夕,有点怨,也有点无奈。 她是真的不懂,还是…… 试图从她脸上的表情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裴锦夕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似乎是有短消息。 裴锦夕看了一眼,很快说:“你慢慢吃,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冲万俟礼貌地示意之后,她站起身去了外阳台,并且把玻璃门轻轻地关上。 万俟雅看着她的背影默然,呆望许久才把勺子伸进砂锅,沿着边舀起一勺喂进嘴里。 大酒店厨师的手艺无可挑剔,只是万俟总觉得索然无味,心里空空落落。 阳台上。 “徐江搞定了?” “不搞定能给你打电话吗?” 赵小虎在那边开始滔滔不绝,“我亲自过去说的,给他看了照片,好坏就这样吧,之前他纠缠的时候他爹就睁只眼闭只眼,说白了还不是看中裴氏,可现在咱叔叔亲自出面,这效果就不一样了,听说徐江过几天就出国订婚……” 听说对象是哪个董事的千金,裴锦夕不在意,只要能摆脱纠缠就好了。 就是这种事还有她爹出面,实在有点没出息。 “裴姐,”说了半天,赵小虎突然问:“你真是要和万俟学姐恋爱还是就玩玩儿?” “……” 似乎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裴锦夕下意识地偏头看了一眼房间里面万俟雅,沉默。 “真不是我说啊,”赵小虎听她没回应,兀自接下去,“裴姐你要是真觉得徐江这些人追得烦,那干嘛不干脆公开说你有婚约,这多省事儿。” 婚约……裴锦夕微微蹙起眉,黑眸盯着远处的灯火阑珊,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她说:“你没有和万俟雅有联系吧?” “当然没有,我这……又不是上的本校,认识的机会差远了。” “嗯。” 裴锦夕回过头,“我跟万俟没那么简单,婚约事情我自己也心里有数,你就当个局外人吧。” -- (三十八)药浴上 接着几天医院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万俟雅都没怎么有时间和裴锦夕联系。 不过忙归忙,她算是明白了,裴锦夕这种女人就只能温水煮青蛙,慢慢地撩。 晚上轮到值班,万俟将近十点半才从医院出来,累得够呛。 她没开车,径直到了街口,裴锦夕每天都会把车停在路边临时车位等她。 照旧是辆白色的奔驰,车牌号也对,万俟雅打开副驾车门坐进去,包包扔到后座。 裴锦夕把一杯封口的鲜榨果汁递给她,也没有什么话,像个没感情的司机。 万俟雅都习惯了,她把果汁往杯架里一放,直接揪住裴锦夕的领子,把她的脸转过来接吻。 对这女人,行动比言语有用。 含着嘴唇吮吸,舌尖轻巧地探去舔弄,裴锦夕依旧有些抗拒,但很快就微微的张开嘴。 毕竟不让接吻就走不了。 “嗯~” 万俟很满意地把舌伸进去搅了一番,感到呼吸不过来才停下,带着水丝退出来。 两个人的脸都有点红,万俟雅懒洋洋地靠回座椅,妩媚地挑她一眼,“走吧,回酒店~” “……” 其实徐江的事情了结,现在裴锦夕已经不需要再和万俟雅同居了,但不知怎的,她没有提,万俟也没有。 就好像契约同居一样。 到了酒店以后,有专门的人会把车开去停车场,裴锦夕和万俟直接下车上楼。 房间还是干干净净,万俟雅捏着微微发酸的肩膀,正想换衣服洗个澡,回头却看见裴锦夕靠着门一脸的隐忍。 神情有点不太好,万俟雅才发觉她的脸色微白,因为车里光线暗所以没注意到。 “小夕?” 她赶紧过去看,“是不是腰疼了?” “唔……” 裴锦夕吃力地点点头,“中午在车上趴了一会儿,原先没事,现在……” “是不是很疼?” 万俟顿时心疼,就这样竟还去接她,“来,我帮你看看。” 让裴锦夕慢慢地转过身,她拉起衣服,仔细地检查她后腰的部位。 “感觉不是以前的那种疼,”裴锦夕试着直了一下腰,“就是酸疼,大概是我中午的姿势不对。” “嗯,”万俟放下衣服,“趴着睡本来就容易全身酸疼,你有旧伤所以疼得久一点。” 幸好她早记住了药方,万俟雅扶住裴锦夕,让她先坐到椅子上,“我去给你买点药来。” 拿了备用房卡风风火火出门,附近的药店很多,万俟雅抓了药,买了个纱布袋子装好。 裴锦夕开的房间是专门的套房,有简单的厨房用具,万俟雅回来用锅熬了两锅药,把药汁倒进浴缸里。 按比例放水调好水温,正好装了半个浴缸,能够淹没腰部。 手伸在水里搅了搅,万俟朝外头喊:“小夕,还能走吗?到浴室来。” 裴锦夕应了声,站起来扶着腰去浴室,只见里头热气氤氲,一股浓郁的草药味。 不过并不刺鼻,反而有种淡淡的清香。 万俟雅把浴缸专用的垫子放到水里,回头看见裴锦夕拘谨地站在门口,衣服都还没脱。 某个小总裁还挺矜持,她不禁好笑,擦干手过去,亲自帮裴锦夕换衣服。 麻利地解她的衬衫扣子,快要露出胸部的时候,后知后觉地裴锦夕终于有了反应,有点脸红地按住她的手。 “我,我自己来就行。” 欲要推开她,万俟雅不爽地抿了抿嘴唇,忽然又揪住她的衣领,仰头亲了上去。 稍用力咬她的嘴唇,含着许久方才松开,裴锦夕不由舔了一下,感觉火辣辣的。 该不是给咬破了吧? 她想摸摸嘴巴确定没事,万俟雅却已经急不可耐,扒开她的衣服几下脱掉。 “嘴巴没破,”万俟一面哄她,一面催她,“趁热赶紧去泡着,不然我不保证疗效哦。” “……” 被人扒得赤条条弄进浴缸已经够难为情,水位只没到胸部之下,加上万俟雅还在旁边似笑非笑得看着,搞得裴锦夕十分害臊。 嘴上不说,眉峰却又蹙起,她连忙往下沉了沉,希望水能把赤裸的胸部没住。 一心只想着遮羞,眉间突然被人一点,万俟雅附下身,含情脉脉地注视。 裴锦夕下意识地想往后仰,可腰疼着,这动作便也做不出来,只能被迫跟万俟相视。 “小夕,你为什么老是喜欢皱眉呢?” “……” “明明你笑起来很好看。” 轻轻地凑近吻了一下她的唇,万俟意外地温柔,“我喜欢看你笑。” “……” 像是温情的告白,暧昧的气息一下子给冲淡了,裴锦夕不自在地垂下目光,“我,我腰疼……现在,现在笑不出来。” 相当一本正经地拒绝微笑,万俟雅反而被逗乐了,觉得这么别扭的裴锦夕好可爱。 又亲了她一口方才松手,裴锦夕以为这妖精终于要出去,余光却忽然瞟见不可描述。 万俟雅似乎很喜欢一股脑地全裸,她站在浴缸旁边,小腹某处叁角直直地露在裴锦夕眼前。 黑色的细密绒毛,盖住的部位正是女人最隐私之处,胯部的线条柔美地延伸,曲径通幽。 “好看吗?” 发现裴锦夕的目光,万俟雅不但不害羞,反而更加风骚,左手摸着小腹,指尖画圈绕着耻毛玩弄,笑道:“小夕想再看清楚一点吗?” “不,不用,”猛然惊醒地裴锦夕慌忙别过头,“我什么都没看见的。” 比意料之中的还要别扭,万俟微微一笑,抬腿跨进浴缸,扶着边沿缓缓坐下。 “你,你干嘛?” 裴锦夕直接被她整懵了,什么情况要跟她一起泡澡啊?这疗法正规吗? 脑袋里一堆问号,万俟雅倒是坦然从容,双手向后捋起头发,扎了一个圆圆的丸子。 唇角勾起媚意,她直起身跪着垫子朝前挪,两只白乳大有怼到裴锦夕脸上的意思。 “我给小夕按摩。” 双手强硬地分开裴锦夕的膝盖,万俟欺身压近她,乳儿轻颤,顺便在她那处一扶。 轻而易举地找到小核,按住它,温柔地捻动。 “小夕,别动哦~” -- ⓕùωēйωù.мℯ (三十九)药浴下(h) “万,万俟……别……嗯~” 最私密柔软的地方又被万俟雅控制,裴锦夕很想合腿拒绝,可是在浴缸这个逼仄的空间里,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两腿被迫曲起分开,万俟吃准了裴锦夕害羞,身体更为前倾,美丽的双乳几乎擦着她的脸。 裴锦夕羞得满面通红,偏头不敢动弹,那处却异常强烈的起了某种感觉。 “小夕~” 柔情万种,万俟雅慢慢地勾着她的耻毛,低头在她的耳边吹气,“可喜欢我这样弄你?” 那里一阵痒酥,裴锦夕颤栗着心慌,双腿微微一抖,想要夹起拒绝。 “你,你别碰我。” 语气甚至有点哀求,赤身裸体的万俟就是诱人的妖姬,光滑曼妙的躯体让她不敢触碰。 分明就是有反应的,万俟雅大胆地摸到她的阴处,指尖在肉缝上轻轻一分,一挑。 丝丝水滑,她的身体可诚实多了。 “我在帮你热身,”万俟忽悠不带脸红,手掌在裴锦夕的阴部一盖,笑道:“这是治疗哦。” 这女人算哪门子治疗……裴锦夕给臊得喘不过气来了,咬咬牙,想狠心把万俟雅推开。 “我自己泡,你,你去外面就……好……” 双手握住万俟雅的腰部,裴锦夕明明想粗暴一点推开她的,可就是使不上力。 仅仅是轻轻地推,潜意识里她似乎很难拒绝万俟雅,又或者说忍不住怜惜。 多少次都是被半推半就的,裴锦夕抿了抿唇,眉头又皱了起来,她想如果是个男人,自己肯定毫不犹豫地一脚踢过去。 于是变成了软软的,“万俟,浴缸里很滑的,你,你出去吧,我不想……那个……” 可怜兮兮,被上的反而变成了弱势方,万俟雅既好笑有心软,将手抽了回来。 却并不真的离开,她轻轻地捧住裴锦夕的脸,“小夕,看着我好不好?”ⓡǒǔщēйщǔ.dē(rouwenwu.de) 语气柔得出水,裴锦夕哪怕真铁石心肠也难免被撩动心弦,不由自主地抬起头。 瞬间就落入万俟深情的目光里,心跳骤然一顿,好像被她牢牢地抓住。 裴锦夕看得呆了,万俟雅微微一笑,捧着她的脸,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她的耳垂。 彼此相视,对方的柔情攻势裴锦夕几乎招架不住,不禁咽了下口水。 “小夕,”万俟轻轻捏住她的右耳摩挲,“亲一下我就走好不好。” “……” 目光炽热得让裴锦夕害羞,但万俟强势地不许她逃,径直低头吻她。 “乖,让姐姐亲一会儿。” 嘴唇温柔地含住裴锦夕的一吮,又轻轻地放开,再慢慢地吸住亲吻。 “啵~” 含住,放开,再含住……两瓣软唇好似果冻,柔和地含住裴锦夕的,亲吻调情。 一下又一下十分柔和,裴锦夕想把万俟的双手的拉开,却最终只是盖着她的手背,自己竟也无意识地回应她。 好软的唇…… 蠕动双唇迎合万俟的吻,点点水润沾湿,似嬉戏一般,彼此相贴摩擦又分离。 微微的水声轻响,裴锦夕突然口干舌燥,浴室的灯光似乎有点刺眼,让她禁不住闭上眼睛。 “小……小夕~” 浴室里的蒸汽好像叫呼吸都困难了,恍惚里,裴锦夕听见万俟雅娇媚的呼唤,柔中带着丝丝焦渴,勾人欲热。 睁不开眼,口中忽然闯入一条柔软的小舌,顽皮在她嘴里搅动,酥酥痒痒。 “咕噜……” 裴锦夕竟咽下了渡来的津液,舌头被万俟雅缠住,用力地一吸。 难言的酥麻,裴锦夕一颤,身体往后仰,万俟雅一下抓住她的乳,配合着揉搓起来。 “嗯?” 乳头敏感地硬了,万俟雅两指夹住乳头,微微用力,同时往上一提。 异样的酥麻和肿胀,裴锦夕呼吸一窒,右乳被弄得暖热,腿间的那处竟然一紧。 ……有感觉? 身体比她想象得容易动情,裴锦夕心跳加速,可现在她已经掉进了万俟的情彀里。 “唔……嗯……” 舌头被她缠着搅动,津液都从嘴角流了出来,万俟一手托着裴锦夕的头,一手玩弄她的乳。 拇指按着乳头抚摸,左右扫动,感觉乳尖硬起,便再夹住一提,再揉搓乳肉。 掌下的肌肤发红发热,万俟最后一吸,终于放过裴锦夕的嘴唇,转而低头含她的乳。 右乳已经被玩弄地挺起,她熟练地握住乳肉,嘴唇对准红红的乳头,探出舌尖上下弹弄。 乳晕聚起了粗糙,酥麻感来势汹汹,裴锦夕不由出声,“万俟,不行……你别舔!” 想去推开她,万俟雅却压住她的膝盖,张嘴含住小乳头,滋滋的吮吸。 “呃……嗯……” 情欲的快感在乳头流窜,身体又陷入动弹不得的境地,裴锦夕微微一挺,下身也感到了酥麻。 原来是万俟雅摸到了她的那处,掺了药汁的水散发着缕缕热气,阴瓣前端的小核被万俟雅温柔地挑逗。 “唔~” 两处刺激,水下被抚弄小阴核痒痒的,又有种让人抗拒不了的麻感。 那里不行……裴锦夕咬牙忍耐,她不想被这个女人再……啊~ 万俟忽然用手指贴住她的肉缝,前后摩擦着,有意碰着小核,再用力按压花唇。 反复爱抚,感到两片小唇滑滑的,便悄悄寻到穴口,试探地戳了戳。 裴锦夕紧张地一缩,万俟雅突然转移,张嘴含住她的左乳,重重地一吸。 “嗯~” 裴锦夕不禁一挺,万俟的指尖同时分开肉缝陷入一个指节,似乎在等她的反应。 “万,万俟……” 脸红如烧,她扶住万俟雅的肩膀,小穴不知羞耻地一暖,流了水。 滑腻的液流到穴口,万俟雅舔着裴锦夕的乳尖,中指对准颤动的小穴,顺势滑了进去。 “呃……” 侵入的指头一下塞满了紧绷的小穴,摩擦带起一阵酥麻,裴锦夕下意识地收缩,夹紧。 “万俟……” 又被这个女人插进去了,偏偏有心无力,裴锦夕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要呼吸不过来了。 周围热气氤氲,药汁的清香仿佛也染了情欲的味道,叫人脑袋昏沉。 乳头还在被舔着,紧绷绷的难受,裴锦夕皱紧眉,嘴里却不由地哼出声。 “舒服了?” 万俟雅抬手按住裴锦夕的左乳,拇指按摩她的乳头,右手潜在水下,缓缓地进出她的身体。 中指插在小穴里慢慢地摩擦,“小夕好湿呢。” -- ⓕùωēйωù.мℯ (四十)被做了(h) 令人羞耻的骚话,裴锦夕咬了一下嘴唇,“我,我才没有……湿。” 固执地一挤,想把万俟雅赶出去,小穴却又被一插,中指整根滑进小穴。 深深地进入她,万俟感受里头的湿热,身体也自然而然地腾起了快感。 自己的阴处也紧了起来,蠢蠢欲动。 真喜欢插在小夕身体里~ 穴肉很紧致地夹住,她微微曲起指头,指腹按住某处粗糙摩擦。 “嗯……” 裴锦夕敏感地弓起身体,双腿不自觉地分开,被插着的小穴越夹越紧地吸住万俟雅的手指。 怎么被这女人……啊~ “小夕,放松。” 万俟雅察觉到她的紧张,便轻轻抬起抬起裴锦夕的下巴,低头在她的唇上亲吻。 手指暂且插在她的穴里,万俟沿着她的下巴吻下去,左手重新握住她的乳,捏着揉着。 “放松,会很舒服的,”她亲吻她的锁骨,似乎也听见她的心跳,“乖,不要抗拒。” “呃……” 脸颊红得彻底,裴锦夕想动弹,小穴却马上清晰地感知被手指塞着,阵阵酥麻。 “万俟……” 喘息连连,万俟雅配合着小穴收缩的律动而缓慢抽插,中指在滑腻的阴道里进出。 耻毛在水中浮动,那处好像越发敏感,裴锦夕捏住万俟雅地肩膀,却不能阻止被插。 “唔……”ⓡǒǔщēйщǔ.dē(rouwenwu.de) 隐忍地呻吟,那处似饱胀又似舒爽,肌肤被热水泡得软酥,更加敏感,万俟的吻轻轻落在上面,激起层层迭迭的颤栗和快感。 不行了……抗拒与顺从两种不同的意识在脑海里冲撞,裴锦夕晕晕乎乎,身体却诚实的被万俟雅掌控。 那里紧的难以置信,万俟雅忽然把手指拔了出来,又轻轻地爱抚阴唇。 摸得到两片花瓣都微微张开了,肉缝异样的滑腻,娇嫩地渴求怜惜。 万俟贴近裴锦夕,与她胸乳相贴,右手往嫩瓣中间一挑,碰到了小阴核。 “嗯~” 小核肿胀得酥麻,万俟用指尖轻揉,将裴锦夕被调戏得颤抖。 万俟雅左手撑住浴缸壁,靠近裴锦夕的耳朵,“小夕这里好嫩。” 右手又在肉缝处上下轻拂,她轻喘着,语气充满欲情,“我真想……真想尝一下小夕的这里。” 骚情无限,裴锦夕心慌意乱,万俟雅却真的闷入水里,双手一下按住她的腿根,冲着阴处伸出舌头。 飘动的耻毛搔到了鼻尖,舌尖尝到了药汁微微的苦涩,万俟凭感觉找到裴锦夕的阴阜,嘴唇压上她的阴唇,舌头用力一舔。 肉瓣在水里也滑腻得很,万俟用舌狠狠地顶住柔软,贴着阴缝上下左右的舔舐。 “嗯~” 猝不及防地柔软,裴锦夕绷紧了,她头一次被人舔那里,既羞耻又羞涩,浑身都颤栗起来。 这种感觉……好,好奇怪。 想夹腿却似乎更想被舔,裴锦夕不由自主地双腿大开,那里被一次次的舔。 像是一条泥鳅在肉缝出乱撞,弄得阴瓣都麻了,穴口更是紧张地收缩,酝酿起一种空虚。 “唔……嗯……” 裴锦夕不想出声的,一点都不符合她克制的性格,然而药浴让她的腰疼好像舒缓了,于是身体的欢潮异常强烈。 万俟雅憋着气,舌头迅速地舔了几下。 “唔……” 肉瓣被有力地挑动数下,裴锦夕压根没想过被万俟雅舔阴,后脑一阵快感冲上来,居然自己一紧,小高潮出来。 阴蒂无法自控地勃起颤动,腿根麻麻的,小穴比刚才更紧,淫液又慢慢地流出来。 万俟雅终于冒出来,一抹脸上的水珠,右手又摸回她的腿心。 明显感觉到律动,万俟笑了笑,“哦,小夕一舔就自己高潮了?” 湿身诱惑,下巴的水珠沿着优美的颈线流下,穿过雪白的乳沟,流下浅褐色的美妙印痕。 湿湿的头发性感有加,她拂开一缕发丝,左手捏着小丸子挤了挤,“姐姐这就插你。” 中指猛地贯入还在律动的淫穴,狠狠地抽插,裴锦夕呜的一声,身体向后弓起。 “万俟,万俟……不行……你……啊~” 呻吟抑制不住,万俟雅扶住她的膝盖,手指在她张开的腿心狠狠肏干。 “小夕夹得好紧,”中指进出着穴肉,淫液即便在水里也滑滑的泥泞,“乖,好好地吸住我。” 用力地深入深插,震动得水面荡波,裴锦夕咬住唇,穴肉被捣得软烂一般。 小穴干得又酸又麻,手指在深处猛烈震动,插得里头汁水不断,穴口越发滑腻。 “小穴都被干开了,”万俟直跪在浴缸里,大半身子浮出水面,曲线姣美。 两乳随着抽插的动作而颤动,她动情地操着裴锦夕,看她的身体在自己的指尖膨胀,发红。 “小夕真乖,”手指拔出都能感觉被吸吮,万俟喜欢这样她这样被自己肏,“肉穴好紧。” 嫩肉挤做一团,被压在浴缸里干的体位好像插得格外深,阴道深处也被占有塞满,不断摩擦。 紧绷感自深处传导,裴锦夕终于忍不住仰起头,失控地叫出来。 “啊,万俟……不……哈啊~” 身体加倍地发红发烫,尤其小穴热得膨胀,深处一股酸意,有什么要喷出来。 万俟观察着她快要高潮的表情,自己也不住喘息,“小夕,嗯……我也流水了~” 手指更猛烈地抽插干穴,在深处摩擦着粗糙一转,狠狠地抠挖。 “啊~” 软肉吸住手指一绞,穴道骤然抽搐,裴锦夕被干得高潮,浑身发红地瘫软。 意识有瞬间的空白,万俟雅拔出手指,深情地望着高潮的女人,俯身吻了她一下。 右手盖住裴锦夕的小腹,隐隐感觉得到律动,稍后,她把两根手指放到裴锦夕的阴唇处,试探地抹了几下。 湿泞足够,万俟雅注视着眼前这具脱下西装凹凸有致的身体,忽然觉得不满足。 潮色的肌肤昭示高潮的绝顶,裴锦夕微微喘息,双唇轻轻张开,两颊更是酒醉般酡红。 一贯克制正经的她少见地失控,高潮迭起的表情同样情色。 万俟十分喜爱她这样,摸了一把她微微起伏的胸乳,肌肤的颤栗清晰可感——这是被她掌控肏干到高潮的身体。 “小夕~” 不知怎的想起初见的情景,一种快感在胸口淤积爆裂,万俟发现她好喜欢她高潮的样子。 丢开礼貌和克制的,独属于自己的淫荡。 摸着阴唇的右手跃跃欲试,万俟咽了一下,慢慢地,慢慢地寻到入口。 这里,她还想再要一次。 -- (四十一)这不是治疗嘛(h) 穴瓣还在余韵中颤抖,裴锦夕无力地靠着浴缸,突然感觉那处有些异样。 麻木的阴唇好像又被分开了,穴口一点点地撑开,比刚才还要…… 难免慌乱,她急忙想缩腿,“万俟,不行,我……” “乖,吃下去。” 万俟雅眼睛里有深深地痴迷,她紧紧盯着裴锦夕,略强硬地把两根手指往穴里滑。 一寸一寸,要小穴吞下去。 “万俟,嗯……啊……” 高潮后的小穴还在痉挛,裴锦夕咬住唇,无法动弹的身体只能受着万俟的插入。 不行的……可是……尝了欲潮的小穴张合着,好像也在渴望更激烈的汹涌。 穴口慢慢地张开,指尖入到一个指节,极富弹性的阴瓣轻微地收缩,就像吞咽那样,一点一点蠕动吞咽。 纤长的指渐渐没入,万俟用另一只手揉裴锦夕的乳,捏住软肉搓动。 指腹反复碾压硬硬的乳头,裴锦夕敏感地一挺,小穴又将手指吸入些许。 万俟一边弄她的乳,一边感到那处张开,慢慢吃下了自己的指头,便狠心一插,彻底贯入穴内。 “啊~” 比之前更饱满的塞入,小穴完全被填满了,裴锦夕下意识地一夹,脸上更是绯红。 “小夕都吃下去了。” 万俟不急着抽插,先让她适应,两指在穴里停留片刻,开始借着湿滑抽插。 左手也继续揉搓她的胸部,同时浅入浅插,手指向上抠挖着小穴,拓宽。 裴锦夕无法反抗,双手撑着浴缸底面,咬唇克制着,那处却一阵阵空虚。 明明还在痉挛,竟又淫荡地渴望了。 “啊,唔……哈~” 万俟按着裴锦夕的膝盖,双指在阴道里抽插,裴锦夕紧紧蹙眉,阴阜敏感地收缩。 合不拢腿,水下的阴唇软酥,被一下一下地抽插带得摇摆,热情地像是迎接手指。 “嗯……唔……” 裴锦夕隐忍地呻吟,脸红到耳根,那处的摩擦感越来越强烈,胀得她难受。 “万俟……你……嗯……” “我都插进去了,”万俟抽拔手指,指腹轻轻地往上挑,有意摩擦她的穴口,“放松,吞进去。” 滑出推入,裴锦夕软绵绵地被干着嫩穴,乳肉还被揉搓地发红。 双腿不住打颤,小穴蠕动着吞咽。 清晰的感到那处的火热和腻滑,以及手指抽插时摩擦内壁的微微酥麻,万俟观察着她的表情,自己也湿的厉害。 进出得越来越顺畅,她的手指轻轻地拔了出来。 趁着裴锦夕没有反应过来,万俟靠过去坐到裴锦夕的身边,将她的身子翻过去一点。 裴锦夕又是腰疼又是高潮,只能不争气地闭上眼睛任她摆布。 好像这样就能逃避,万俟雅好笑,一手揽住她,从后侧抱着,“乖,知道你腰疼,这不是治疗嘛。” 这女人尽是花言巧语,裴锦夕很想就此打住,可腰疼由不得她,想跑也跑不掉。 闷闷不乐,万俟只好捏捏她的耳朵,亲她一下,哄道:“再做一次,待会儿腰就不疼了。” 说着又把手伸了下去,从后摸到她的腿心,将两根指头推了进去。 夹着腿的姿势,小穴更是紧致,裴锦夕涨红脸,那处清清楚楚感觉到扩张。 穴口张开,从未有人侵入过的地方,却叁番五次被万俟占据插弄,进出亵玩。 说不羞耻是不可能的,裴锦夕一夹小穴,万俟雅顶着软肉强硬地塞入,占有她的身体。 “呃……嗯……” 小穴完全被撑开了,好像温热的水都要趁机流进去,裴锦夕不禁发起抖来,“啊……” 万俟雅从后天抱着她,左手绕过她的身体轻轻抓着她的一侧香乳揉搓,拇指捻着顶端的小珠把玩,搔弄。 乳头硬的不像话,万俟雅很懂得调情,开始细心的亲吻她的后颈,肩膀。 “小夕好棒,”吻轻柔落下,万俟雅又用了一点力,把两根指头彻底塞入裴锦夕的嫩穴,“你都吃下去了,唔,好紧。” 手指一点点地抽插,磨着小穴口抽出,指尖在阴瓣抹几下,又对准插进去。 速度完全不快,裴锦夕却猛地一颤,那里好像变得极其敏感,光是被万俟撑开就酥麻得很。 强烈的快感卷土重来,比刚才还要来得猛,裴锦夕夹着双腿,发出低低的呻吟。 小腹颤颤,小穴收缩时,万俟雅便强硬地插进去,再缓缓地抽拔,仔细按着她的内壁。 “万俟,万俟……嗯~” 每一处褶皱都要被捻平了,小穴一股瘙痒难耐,裴锦夕紧紧皱眉,嘴里又哼出声来。 小穴仍然被一下一下深入深出的抽插,她好像又要……啊~ 汹涌澎湃的潮浪,万俟雅再度插进小穴,推进到指根,感觉裴锦夕的穴肉一阵抽搐,牢牢吸附着手指。 “嗯~,啊~” 裴锦夕被弄得七上八下,万俟雅晓得她要二次高潮了,心中一阵狂喜,急忙抽拔手指,从小穴里滑出来,再狠狠地干她。 左手用力一撮她的乳头,万俟亲着她的后颈,诱惑道:“小夕,高潮出来。” 狠狠肏穴,右手迎着湿穴狂插几十下,把花唇都插得变形,穴肉湿乎乎的黏附着手指,被干得翻出来。 水面微晃,裴锦夕被万俟雅从后头干着,身子不住颤动发抖,一下一下的耸动。 “乖,这就高潮给姐姐看。” 池水泛波,小穴尤其被干得激烈,嫩肉痉挛着绞紧抽插的手指,抽搐。 “啊,啊……唔~” 身体滚烫到极点,脸颊再度染上潮红,裴锦夕咬唇却止不住呻吟,完全被万俟雅裹挟。 这样陌生的反应从未有过,似乎比之前的第一次更要激烈。 噗呲噗呲,两根指头在水穴里尽根入尽根出,黏滑越来越多,阴道也越缩越紧。 意识都要被抽插剥离出去了,万俟雅肏干得彻底,左手用捏着裴锦夕的乳头狠狠一搓。 “哈啊~” 乳头猛胀,下腹一股酸软,裴锦夕不由挺起胸,那处跟着紧缩,再次高潮出来。 “哈……哈啊……啊~” 穴道阵阵抽搐,接连高潮,裴锦夕在这极致的高潮里既慌又爽,脆弱得滑下了眼泪。 唇角一丝津液,万俟雅抬手替她擦去,从后紧紧抱着她颤抖的身体,细心地抚慰亲吻。 充满温柔地爱抚潮红的肌肤,万俟雅轻轻拢着裴锦夕的乳,放轻力道揉搓放松。 她没有急着和裴锦夕说话,任凭狂乱的欲渐渐消散,徒留温情弥漫,药香四溢。 左手缓缓揉着软软的乳,右手则在她的腰上按摩,万俟雅感到裴锦夕好像松弛了下来,便用嘴唇轻轻吻她的耳朵。 “小夕,好些了吗?” 极尽柔情,万俟雅贴着裴锦夕的后背给她安慰,“转过来泡一会儿,我给你按摩腰。” “嗯。” 半天才高冷地应了一声,裴锦夕慢慢地转过身,想坐起来,却又被万俟雅勾入怀中。 她要她靠着自己的肩膀,“乖,放松点。” “……” 好似哄小孩子,裴锦夕意外地受用,身体僵硬了一会儿便松弛了,不再抵抗地靠着万俟雅。 万俟雅微笑,偏头在裴锦夕额上轻轻一吻。 “小夕~” 手指轻柔地拂开她耳畔的碎发,此刻的万俟雅深感幸福,她喜欢这样敞开胸怀,喜欢拥抱自己心仪已久的女人。 裴锦夕有点脸红,不太自然地咽了一下,偏开视线没和万俟雅对视。 女人酥香柔软的怀抱,让她有种既害羞又依恋的悸动,心脏不规律地跃动。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许久,万俟雅忽然捏了捏她的耳朵,“小夕,你以前有过喜欢的人吗?” -- Ⓟǒ㈠⑻ⓖⅴ.ⅴIρ (四十二)带我去走秀 喜欢的人? “没有,”裴锦夕想自己大概连什么叫喜欢都不知道吧,“我大学也没有谈过恋爱。” “那我算第一个?” 万俟雅有点开心,裴锦夕笑了笑,没有肯定地应答,只是疲累地靠着她。 我对这女人是喜欢么?还是仅仅肉欲? 但有些事情她本能地不愿意深思,裴锦夕觉得自己好像很难去面对和处理这些情情爱爱的纠结关系。 这可比公司的报表的数字复杂多了。 裴锦夕没再说什么,万俟倒反更加好奇,又兴致勃勃地问她:“那有没有人追你?” 这女人像个好奇宝宝,还非要摸着她的胸胸搓来揉去,裴锦夕有点无奈,“当然有人追。” 裴氏集团的千金,没有人追才奇怪吧。 可惜实在有点累,裴锦夕没能回答,就靠着万俟的胸脯睡着了。 翌日,也许是药浴的作用,裴锦夕起得晚了些,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多了。ℙδ1㈧àc.cδ㎡(po18ac.com) 也不知道万俟雅怎么把她弄到床上的,房间里昏暗得如同夜晚,裴锦夕想她应该是走了。 摸到手机解锁屏幕,有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助理Amy,一个是任雅熙。 竟然一个都没听见,裴锦夕坐起来,揉了揉额角,这足以说明自己睡得有多死。 似乎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黑甜的一觉了。 坐着略醒了一会儿,裴锦夕起来稍作洗漱,一丝不苟地穿好衣服,拍拍手启动感应窗帘,房间霎时大亮。 她用内线电话点了早餐,等待的时候回了电话给任雅熙。 接通得很快,任雅熙开门见山,“锦夕,这次RL的走秀我临时有事,反正会场在黎城,我派公司的代表过去可以吧?” “可以,”这倒不是什么大事,裴锦夕说,“你给我个联系电话,到时候我让人去接。” “嗯。” 走秀半年前就开始准备了,如今万事俱备,任雅熙来或者不来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两个人就宣发的部分细节说了一会儿后挂了电话,没过几分钟又是助理打来。 “裴总,”Amy问,“公司能够敲定的人员名单已经发您邮箱了,您还需要邀请别的人吗?” 这次走秀联合十几家业内品牌,RL和裴氏牵头,声势浩大,除了名模和国内外有名的设计师,还有一些明星。 但入场券并不向粉丝群体出售,仅仅是被邀人员有携伴出席的名额,裴锦夕的还没有确定。 这种场合沉晋会去,严婧瑶肯定不感兴趣,至于想得到的其他朋友,多半已经在邀请名单里。 “我的暂时不需要。” 裴锦夕想了一圈,发现确实没什么人可带,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说:“空着一两个坐席吧。” Amy答应下来,裴锦夕结束通话,正好早餐送到,便一边看海峡两岸的重播一边吃。 四十分钟后,司机来酒店接裴锦夕,裴锦夕坐进后座的瞬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腰似乎好了。 一点不疼,她特意直起后背摸了摸,就像从未疼过一样的毫无感觉。 “……” 想到昨晚某个妖精不正经的疗法,裴锦夕抿了抿唇,现在看来效果确实立竿见影。 思绪夹杂了那么一丝丝不可描述时,突然又有电话打进来,好巧不巧正是万俟雅。 裴锦夕的眉微微一挑,几秒钟以后才按了接听。 “小夕,你起了吗?” 声音非常温柔,裴锦夕却不为所动,矜持地嗯了一声,平平地说:“昨晚……谢谢你了。” 那头的万俟笑得比谁都开心,音色也如妖精般动听悦耳,“小夕真乖~” “嗯。” 裴锦夕沉默,万俟雅又说:“我放了药在你的上衣口袋里,早饭半小时以后温水吞服。” “……” 手一摸上衣的口袋,果真找到一小包用餐巾纸包着的药,捏着像是叁颗胶囊。 万俟雅十分顽皮地在上面画了一只猪猪包,跟裴锦夕带给她的一模一样。 这女人…… 捏着药包无语,过了一会儿,那头的万俟雅忽然问她:“小夕,你们公司的那个时尚走秀,李斯言是不是要去啊?” 一开口就是追星的气息,裴锦夕想了想,“你是李斯言的粉丝?” “呃,嗯……” 万俟雅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倒不是想去,如果你愿意跟我要个签名照的话……” 口气很小心,裴锦夕难得地笑了,没想到万俟雅也还有小粉丝这么一面。 “我带你去吧,只要不和你的工作冲突。” “真的?!” 万俟雅喜不自胜,“那,那是几号开始来着,我看看我有没有机会请假,呃,大概不至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啊,我要带十张照片……” 语气也激动起来,裴锦夕默默听着,却不知怎的有一丝不太舒服。 李斯言?长得比她好看很多吗?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裴锦夕没怎么上心,告诉万俟雅时间之后,打电话给Amy要她留一张入场券。 带万俟去参加实在是举手之劳。 一周后,走秀的当天。 正式入场时间是十点钟,裴锦夕是打算多睡一儿的,可迷糊里老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扰得她心烦,睁开眼睛摸出手机一看,竟然才是五点半? 身边没人,浴室的灯光格外醒目,裴锦夕揉揉眼睛坐起来,有点儿犯起床气。 什么情况在里面捣鼓捣鼓的? 气冲冲地把脚伸进拖鞋,裴锦夕压着火气走到浴室门口,刷的一下拉开门。 “小夕?” “……” 里头的景象真是壮观极了,马桶盖上,浴缸边儿上,毛巾架上……只要是能挂能放的地方,通通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 休闲的,性感的,端庄的不带重复,简直让人怀疑谁把衣柜搬来了。 相连的衣帽间的“风景”也很震撼:梳妆台上瓶瓶罐罐无数,粉饼眉笔遮瑕霜,光口红就摊开摆了一堆。 脖子上系着黑色的项圈,前端坠了一颗蓝宝石,万俟正坐在那儿对镜戴耳环,眉毛画得飞扬漂亮,脸颊粉白,妆容精致到无以伦比。 一身深紫色的高订长礼裙垂感丝滑,两侧是淡色薄纱的半袖喇叭,露出姣白的小臂,下身宽大的裙面绣着复古雅致的花纹,中段收腰紧腹,衬得万俟身形极好。 搭配万俟雅艳丽的妆容,不论气质身材还是颜值,都要秒杀娱乐圈的胭脂俗粉。 裴锦夕看得都愣了,不自知地吃味:跟我约会都没这么隆重的着装吧? “你在干嘛?” “试妆啊。” 万俟雅戴好耳环,照着镜子端详一番,感觉不错,便拉开抽屉取出一堆明信片。 “小夕~” 她乐颠颠地站起来,小碎步跑到裴锦夕面前,像打牌那样把一迭明信片拿在手里散开,“你觉得哪张最好看啊?” 自然全是李斯言,一张张的都是写真,裴锦夕无语到了极点,眼皮地都震惊得直跳。 “……你是几年粉丝啊?” “十年!” 万俟雅显得很自豪,“我知道我们家斯言喜欢什么电影,什么食物,呃,还有喜欢的动物……” 如数家珍,裴锦夕却听得有点儿刺耳:我跟李斯言合作这么久都不知道这些! 暗戳戳的不爽,但裴锦夕把这归结为起床气,外加对一个粉丝的震惊。 于是故意说:“万俟,我们走秀不要粉丝的。” “可你说要带我去的!” 万俟雅立刻急了,“干嘛说话不算数。” 裴锦夕干脆耍赖地不说话,万俟雅狠狠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忽然把明信片往梳妆台上一扔,扑过来紧紧抱着裴锦夕。 “小夕,”不停蹭她的下巴,娇滴滴的,“你答应带我去的嘛,我要去,我要去~” 美人在怀,半露的酥胸可只垫了一个胸贴,软软又丰满地挤住裴锦夕,与她布料之下的柔软亲密摩擦。 体香的芬芳扑鼻,裴锦夕被熏得红了脸,有点受不了这撒娇的妖精,赶紧说:“好好,没,没让你不去的呀。” “啵~” 开心的万俟雅大大方方给了裴锦夕一个香吻,把唇印印在她的下巴上,火辣热情。 “谢谢小夕,你最好了~” “……” -- Ⓟǒ㈠⑻ⓖⅴ.ⅴIρ (四十三)想和你牵手手的粉 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裴锦夕推开万俟雅,抬手擦擦下巴,皱眉。 “还早,你别闹,我想多睡一会儿。” 万俟眨着星星眼点头,裴锦夕心说至于么,转身出去睡觉了。 之后万俟倒是安安静静,关灯蹑手蹑脚地出来,小心翼翼地坐在休闲椅子上等。 不想把妆容弄花,可才早上六点多一点,房间里又实在太安静,她又忍不住打起瞌睡。 小脑袋一点一点,不知过了多久,裴锦夕忽然把床头灯打开,掀被下床。 万俟雅单手撑着脑袋迷糊,脸上的妆容画得美艳,肤白唇红,搭配着一身礼服,简直像个精美的人偶,漂亮得不真实。 裴锦夕看着她叹气,想:要让你和李斯言谈工作的话,你怕要当场激动得晕过去。 时间反正早得很,她想了想,小心扶住万俟雅,手伸到侧面慢慢地拉开拉链。 “唔,”万俟惊醒过来,眼睛却还朦胧着,“小夕,衣服会……” “待会儿给你穿,你先睡一会儿。” 脱下一半,裴锦夕把人从礼服里抱出来,走到床边轻轻地放下。 柔软的大床有致命的吸引力,万俟雅更困了,嘴里却还嘀咕,“我的妆……” “不会花的。”ℙδ1㈧àc.cδ㎡(po18ac.com) 关灯,上床,裴锦夕小心地搂住万俟雅,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免得擦花口红。 “睡一会儿,起来我帮你。” “唔……嗯~” 再醒时不知道几点,房间的窗帘已经拉开,万俟雅腾地一下坐起来,生怕自己错过了。 “现,现在几点了?” “九点,”裴锦夕走过来,她已换好了衣服,白色的纱质衬衫,蓝色的女士西装,栗色的头发柔顺整齐地披下来。 干练的御姐形象,可惜现在没时间发花痴,万俟雅赶紧下床。 “小夕,我,我的妆花了没?” 着急着要套礼裙,手忙脚乱,裴锦夕看得好笑,过去帮她捞着头发,让她把裙子穿上。 顺道拉了拉链,裴锦夕转过她的身子,仔仔细细地端详她的脸,“嗯,妆没花。” 就是唇角蹭了点口红,裴锦夕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捏住万俟的下巴让她抬头,右手拇指在她唇边轻轻地一揩。 动作出奇地暧昧,有撩得嫌疑,万俟果真红了脸,脸上的妆容更加艳丽。 “稍微准备一下,”裴锦夕并没有撩人的自知之明,语气平平,“有奶黄包,你先吃着,等中途结束了会有餐饮供应的。” 万俟雅脸烫得不行,“……嗯,好。” 约过了十五分钟,有车来楼下接送。 在正经要烧钱的地方,裴氏一向财大气粗,会场直接包在了名下的一个俱乐部,风景开阔。 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来了,裴锦夕下车,没忘记关照穿着长裙的万俟,左手地搭住车顶,绅士地扶她下车。 等万俟站稳,裴锦夕弯腰给她理了理裙摆,告诉自己的秘书,“Amy,这是我朋友,你先安排她一下,我过会儿就来。” 想了想,她忽然又把自己衬衫别着的金边蓝宝石的领扣取下来,戴在了万俟的胸前。 拇指大小的精致饰品,圆形,散发着蓝色的光泽,一看就觉得挺贵那种,万俟雅很喜欢。 裴锦夕这才把她交给秘书,大概怕万俟没底,临走前又特意说:“我一会儿就来找你。” 体贴入微,万俟雅笑笑,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甜蜜地回答:“好,我等你。” 目送她进去,裴锦夕转头去了另一个方向,找到一辆熟悉的车,敲了敲车窗。 “看够没?” “女朋友啊?” 沉晋笑着从车里下来,眼睛一扫她的衣服,“连专属都领扣都给人家了?” “她第一次来,”裴锦夕板着脸,一本正经且理所当然,“我照顾一下而已。” 顿了顿,“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的医生。” “医生?我怎么觉得眼生得很。” “……以后再跟你解释。” 这边,万俟雅进了俱乐部,在后面的大片草坪上看到了许多人。 衣香鬓影,往来的有些面孔很眼熟,平日里她们动不动就是热搜,小花小旦叫得飞起。 万俟雅钟爱李斯言,对其他女星干脆视而不见,但这会儿追星总不好让裴锦夕的秘书知道,便编了个理由说自己走走。 Amy点点头,似乎也有急事,简单跟万俟说了一下周边的场所就匆匆走了。 没人在旁边了,万俟雅顿时“本性”暴露,微微提起裙子,在人群里穿梭,仔细寻找李斯言。 然而李斯言没看见,先看到一个认识的人。 “哎哟,”她上前搭住前面女人的肩膀,“让我看看这是谁啊?” “万俟学姐?” 秦默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从前在大学就认识,万俟雅笑笑,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我来找李斯言的。” “……” 倒是知道万俟雅是李斯言的粉丝,不过打扮得这么漂亮,呃,得挺招人妒忌吧? 现场还是有记者的,在场的女明星一个塞一个的浓妆艳抹,结果被一个陌生女人艳压…… 热搜什么秦默想得还挺多,但忽然看见万俟雅胸前的领扣,她没记错的话好像是裴氏的专属领扣? “学姐,你和裴总很熟吗?” “嗯?” 正专心寻找李斯言的万俟雅一愣,“呃,那个,我其实也不是……” 熟还是不熟,这真是一个问题。 秦默一脸的好奇,万俟雅尴尬地想了半天,“呃,其实我们不怎么熟的,我是她医生……” 扯谎扯得心虚,一想裴锦夕忽冷忽热又觉得不舒服,于是转移话题:“你呢?最近怎么样?” “我还好。” 秦默暗暗捏了一下自己的婚戒,其中冷暖只有自己知道。 “那个,我刚刚看到李斯言应该在前面,”秦默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歉意地笑笑,“有车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说完一面接电话一面朝外走,万俟雅原地站着想了会儿,待要去前头继续找李斯言时,忽然听见有人叫她。 “万俟。” 裴锦夕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特意带了一个人,说:“喏,你的李斯言。” 焦糖色的RL春款西服,米色的格子衬衫,本人比电视杂志上的更清秀好看。 啊!偶像! 小粉丝万俟雅当场就给石化了,提着裙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粉丝,”裴锦夕见她如此激动,不禁有点儿坏坏的想法,于是跟李斯言说: “想跟你牵手手,叫姐姐正面上我的那种。” “啊?” 牵手手?正面上我? 李斯言惊呆了,偏偏粉丝漂亮得惊人,她瞬间觉得后背凉嗖嗖的。 仿佛某个千里之外的女人的趴在她肩上,掐着她的乳头阴森森地质问,我和你粉丝谁好看? 幸好她不在!不然又要在她屁股上种草莓。 然而小粉丝万俟雅已经尴尬地要抠地了,生平头一次想掐死裴锦夕。 “没有,我是正经歌迷,”万俟几乎是咬着牙,“我喜欢你的歌。” “哦,”李斯言点点头,微笑,“谢谢你。” 总算挽回一点面子,万俟雅正想问她要签名,裴锦夕忽然说:“斯言,后台那边应该要开始了。” “嗯,”李斯言朝万俟挥挥手,“那我先走了,很高兴认识你,我的歌迷。” 说完真扭头走了,万俟雅心都要流泪了,我的签名照啊! 千古一遇的机会没了,某人还在偶像面前说什么牵手手,什么正面上我! 啊! 心里全面崩塌的万俟雅抬脚狠狠踩裴锦夕,低声凶道:“我看你是欠姐姐正面操了!” -- (四十四)性爱是最好的化妆品(h) 走秀即将开始,Amy忽然进来休息室,“裴总,模特有一点问题。” 距离开场不足半小时,裴锦夕皱眉,“什么事?” “商业间谍,”Amy把一个胸针给她看,“这是模特sum的,已经报警了。” 足够巧妙的微型摄像头,裴锦夕拿过看了看,说:“有没有联系新的模特?” “我们正在联系,把出场顺序调后的话来得及。” 问题不大,裴锦夕点点头,Amy说完情况正要出去,忽然又被叫住。 “你刚刚说,怎么发现那个间谍的?” Amy愣了愣,“呃,就是人事部主管上洗手间的时候,碰巧看到sum在……” “戴微型摄像头?” 裴锦夕眉毛一拧,“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Amy顿惊,这巧合确实可疑。 大型时装秀历来是商业间谍们的眼中肥肉,尤其这次还是和RL合作,许多设计都是两家公司设计师的独创,非常新颖。 这几天大家都绷着神经防范,谁知道临到开始几个小时,竟还能误打误撞揪出一个间谍。 人事部忙着更换模特和上报,竟都潜意识地忽略了这个巧合之“巧”。 “当初人事部怎么签的sum?” “原先签约的那个模特推荐来的,她之前和裴氏有过合作,背景也干净,但她忽然抱恙,和人事部协商以后,推了一个熟悉的模特sum来。” “之前我们也调查过这个sum,资历年轻,我们想着没问题,”Amy说,“可是现在……” 裴锦夕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思忖片刻,“不管怎么样,这次撞破实在太巧了。” “准备顶替更换的模特是谁?” Amy迅速报出一个名字,“距离最近,也是圈里的名模,之前跟很多公司都有过合作。” 裴锦夕点头,又问:“那如果不更换呢?少一个模特会不会影响整个展示?” “这个应该有,”Amy推了推眼镜,“毕竟是合作,我们和RL的设计作品比较多,时间安排上可能会有问题。” 眼下时间很紧,裴锦夕想了想,让Amy把那个间谍模特要展示的作品给自己看看。 总共五套,设计大胆前卫,主打的一套深v领口,轻纱无袖,束腰高开叉,裙摆缀满璀璨夺目的碎钻。 风格既有古典的大气,又有现代的性感,可是也很挑人,而且紫色很难驾驭。 其他四套的风格同样偏向性感,裴锦夕看着,脑子里忽然跳出一个人选。 “通知人事部先不要联系新模特,”她说,“保险起见,我来找人吧。” Amy匆忙去了,裴锦夕出来去会场,在前排的贵宾席找到了在看平板的万俟雅。 因为刚刚到事情,万俟雅可还生着气,低头看一篇医学论文,不理裴锦夕。 裴锦夕弯下腰,侧头对她耳语道:“你跟我来后台一下。” 说着也不管万俟愿不愿意,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起来朝着后面走。 万俟雅一头雾水,直到被裴锦夕拉进一间无人的更衣室。 “你干嘛?刚刚还没被我……” “万俟,你愿意暂时当一下模特吗?” 裴锦夕打断她,把间谍的事情简明扼要说了,又把作品的图片给万俟雅看,“风格我觉得你可以驾驭。” “呃,啊?” 要她当模特?情况过于出乎意料,尽管服装是很漂亮,而且恰巧合眼缘。 但万俟还是有点懵,“我,我从来没走过秀啊。” 她可是医生,医生,医生! “我知道你没走过,”裴锦夕耐心地解释,“其实有可以替换的模特,但是我有怀疑,其次就是……” 顿了顿,“我觉得你非常适合。” 语气意外地认真,万俟雅望着那双黑黑的眸,一时间竟无法拒绝。 思索半晌,她终于回答:“我有叁个条件。” “第一,我要戴面具,不露脸。” “第二,我要你陪我上台走秀。” 裴锦夕都爽快地答应,“还有一个呢?” 万俟雅笑了笑,忽然上前搂住裴锦夕的脖子,仰头朝她轻轻地吹气。 “第叁,性爱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 裴锦夕愕然,心跳似乎快了一点,万俟雅大胆地亲了一下她的嘴唇,妖娆笑道: “别忘了刚刚你可让我丢人了,现在要求我走性感风,那你就和我做爱~” “……” 这条件出乎意料,裴锦夕蹙眉思考,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做爱?现在? 正儿八经考虑是否性爱的小裴总异常可爱,万俟雅一面暗叹她真是个带不坏的小正经,一面搂住她的脖子,踮起脚尖凑到她耳边: “小夕,我的性感可都只是给你的~” 一字一顿咬得暧昧,裴锦夕耳根微红,想了想又把人推开。 她看了一下腕表,上下打量万俟雅一番,有点儿犯难:没有润滑剂怎么办? 裴小总裁想着找什么东西代替润滑剂,万俟雅看她一脸纠结,好笑地抱起手臂,靠着墙老神在在,反正我不急。 约摸过了几分钟,裴锦夕转身出去,过了会儿又回来,嘴唇润润的残余着水渍。 “你,你可别尿啊。” 没等万俟雅明白她的意思,裴锦夕已经蹲下,手伸入她的裙底,一鼓作气把内裤脱到脚踝。 撩起裙摆,裴锦夕深吸口气,闭眼吻上万俟的私密,伸出舌头一阵舔舐。 万俟雅哪知道她会来这招儿,脸瞬间通红,稍有点难为情地捂住裙子,“小夕,你别啊……” 其实根本也没有拒绝,裴锦夕第一次舔她的阴部口交,万俟雅光想着就刺激得腿软。 裴锦夕舔得没什么章法,纯粹是想舔湿做润滑而已,舌头胡乱地窜来窜去,用力地摩擦。 “唔~” 舌头舔到了小阴蒂,热热的酥麻,却又只舔几下,卷得万俟雅一颤。 敏感的阴蒂湿湿的,裴锦夕大约觉得前头舔湿的差不多了,便将万俟雅的腿一分,仰头继续深入湿润。 “啊~” 没防备的万俟雅不禁往下一坐,阴阜正正送入裴锦夕的口中,她伸着舌头往阴唇上一天,反复摩擦,又戳着那小穴口。 她随心所欲,舌头没有规律地钻来钻去,小花唇才被舔得热了,又顶到穴口去了。 越是这样生涩反而越调动情欲,万俟雅靠着墙微微起伏,捂着嘴小声呻吟,那处被裴锦夕舔得火热,乖乖地开始湿润。 小穴空虚的夹紧,开始流出些许淫液,裴锦夕终于停下动作,拉着水丝离开。 滑滑腻腻的花液沾了一嘴,裴锦夕站起来,脸也有点红。 万俟雅轻轻地喘息,裴锦夕垂眸避过她炽热的目光,从衣袋里摸出一张湿纸巾撕开,然后非常认真地擦了擦嘴。 万俟:“……” 老娘很脏么,你要擦嘴! 气氛毁得一干二净,万俟雅甚至想提内裤走人,但裴锦夕忽然又抓住她的手按到头顶,用身体紧贴住万俟。 她的右手伸了下去,摸进湿润的毛丛,“我插进去了,待会儿你记得好好走秀。” 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工作的裴小总裁,万俟雅简直无力吐槽,嘴唇被她吻住。 “嗯……” 小花唇一缩,裴锦夕的手指摸了几下润湿,对准小穴插了进去。 -- (四十五)要不要你的偶像看看(h) 小穴里头还没有十足的湿润,万俟雅颤了颤,那处有一丝丝干疼,不禁难受道:“小夕,我……不行……唔~” 嘴唇忽然被吻住,裴锦夕同时把指头抽了出来,在小唇上来回地抚摸。 “嗯~” 舌头被对方强硬地卷住吸吮,主动的裴锦夕攻气满满,带着些许霸道,万俟雅本就喜欢她,顿时就没了力气。 忍不住地去回应她,小舌乖乖地被交缠,万俟雅面红耳赤,被抚摸的阴部一阵软酥。 “不是……喜欢正面肏么?” 裴锦夕稍微松开万俟,但依然紧紧压着她的手腕,声音低沉,“那我现在就干你。” 指尖迅速拨弄几下阴唇,对准嫩穴狠狠地插进去,尽根没入。 “啊~” 穴口一下子被撑得满满,指头摩擦着小穴,仍有一丝丝的微疼,却叫快感也贯穿上来。 万俟雅陶醉地迷茫,小穴微微一缩夹紧——好喜欢被她这种占有的侵入。 但裴锦夕很快又退了出去,似乎觉得小穴还不够湿泞,于是又蹲下身,撩起万俟雅的裙摆,钻进去舔她的阴阜。 “呃,小夕!” 万俟雅差点叫出来,有肿胀感的阴蒂被她吸住,舌头更是用力地在花核上舔! 她的小夕在吃她的淫水…… 那处的酥麻一波又一波,万俟轻喘呻吟,无力地靠着墙壁,胸脯起伏,简直爽得要死了。 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快感,她颤抖着按住裴锦夕的头,轻轻地挪动胯部迎合舌舔。 阴唇又被舔到了,还想要,要她含住自己的骚穴……啊,好舒服,好喜欢~ 软湿的舌头重重舔过了肉缝,舌尖稍稍来回,刮着小唇爱抚,忽然又没有章法地顶进去了。 “唔……” 腿根发抖,裴锦夕一心想把万俟雅的穴穴弄得湿润些,于是托住她的臀部,舌头继续用力。 往里深深地一顶,万俟雅瞬间腿软得要站不住,身子往下一沉,像是坐在裴锦夕的脸上。 不行了……啊~ 舌头插入了淫穴,汁液流入裴锦夕地嘴里,万俟雅听见细微地吞咽,更是被撩得情欲大涨。 她在喝我的淫水。 穴肉夹弄着舌头,阴户一片暖湿,对方呼出的热气喷洒着,把那里弄得痒痒。 “呃,啊……” 裙摆不知什么时候滑了下去,彻底把裴锦夕罩在下面,万俟雅软软地被她口交,身体颤抖着微微起伏。 舌头在穴瓣里滑出滑进,小穴被撑开插入又被空虚占领,穴心隐隐骚情发痒。 万俟雅呼吸都仿佛要停了,心脏狂乱地跳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把我的水都喝干净。 穴口一送,软舌灵巧地滑了出来,丝丝水线挂在裴锦夕的唇角,她微微喘息,咽了一下。 咕噜,万俟雅越发软绵了。 似乎还有前头没有舔完全,裴锦夕嗅了嗅幽穴,气息喷洒,忽然张嘴含住前头的阴蒂。 滋的吸出声音,她松开,开始用舌头来回地舔,不断地挑逗那小核。 “呃……” 阴蒂被弄得又痒又麻,很想被狠狠地蹂躏,万俟身子一挺,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 “哦,我知道了。” 女中音很柔和,万俟雅一下子紧张到了极致,心都要吓飞了——外面是李斯言!? 天哪! 羞耻感拉到极限,偏偏裴锦夕没有停的意思,稍一顿,又重重地舔她的阴部。 软舌刷子一样前后舔舐,万俟雅腿根微微抽搐,不得不用力捂住嘴巴,避免自己发出声音。 实在太羞耻了,外面可是偶像啊! 很想让裴锦夕停下,可肉缝忽然被分开,舌头毫无征兆地插进了深处。 “……” 死死捂住嘴巴,可是裴锦夕还在干她,舌头继续滑进滑出地抽插。 快感和理智在互相撕扯,万俟雅简直要疯了,这时又听见李斯言的声音: “所以你要到几号才能回来?” “十二号么,我没有安排的话就去找你。” “嗯哼?难道你不喜欢?” 她似乎在和很亲密的人说话,可惜万俟雅完全没心思八卦了,浑身都在快感里浸没。 这样被干还是第一次……好刺激~ 外头李斯言还在很温柔地说话,裴锦夕终于从裙下钻出来,喘着气,慢慢地贴住万俟雅。 唇瓣上都是淫水,万俟雅软得要化成水了,眼睁睁看着裴锦夕抬手擦嘴,撩人得无法言喻。 右手勾住万俟雅的后腰,裴锦夕撩起她的裙摆,左手伸进去,中指轻轻地一拂肉缝。 某种自己都未意识到的心理作祟,她偏头轻轻舔弄万俟雅的耳垂,低声耳语:“要不要让你的偶像看看?” 万俟雅又羞又急,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裴锦夕恶作剧一样地揉了一下她的小核,忽然干进她的嫩穴,狠狠地肏她! “呃……” 万俟紧咬牙关,小腹却不住挺起,颤抖着迎合裴锦夕猛烈的插插。 指头在穴里捣得飞快,顷刻几十下抽插,干得阴穴夹紧咬住,带出汁液飞溅。 穴心早是一片泥泞,阴毛都被弄湿贴着小腹,万俟雅双腿哆嗦着张开,那处被干得销魂! 穴肉都被插得酸软胀满,万俟雅魂都要丢了,隐约里似乎听见一声“亲爱的”。 李斯言推门出去了,裴锦夕忽然拉起万俟雅的手腕压到头顶,膝盖顶开她的腿,两指并拢在她的骚穴里狠狠贯穿。 “啊,啊啊……啊哈~” 手指插得好快,干得要死了~ 阴处早已泛滥成灾,淫水顺着腿根流下来,裴锦夕面无表情,抓紧她的手腕,右手不停地插入,抽出,再插入。 万俟雅满脸红欲,裴锦夕盯着她的脸,美艳的妆容让她此刻的表情更是妖媚至极。 这女人…… 有种蹂躏她的快感,裴锦夕也心跳加快,她狠狠插入那收紧的骚穴,指腹摩擦着褶皱抠弄。 “啊,啊啊……” 穴肉被干得外翻,手指尽根没入又插拔出来,万俟雅终于受不住地骚叫出声,双腿发抖,身子被干得要散了。 “小夕,小夕……啊啊,啊去了~” 嫩穴一下子绞紧抽搐,泄在裴锦夕的手上。 -- (四十六)我不穿内裤(h) 万俟雅高潮了,裴锦夕拍拍她的背,搂住她,低头看了一下腕表。 差不多该去换衣服了。 怀里的人儿还在余韵里荡漾,脸颊红扑扑,双目一汪春情,柔波粼粼,仪态尽显女人的娇美。 裴锦夕让她缓了一会儿,蹲下去替万俟雅提起滑到脚踝的内裤,“现在可以走了吗?” 比起爱抚美人,她似乎更挂心接下来的走秀,万俟雅心里有点儿赌气,索性耍赖。 “我不穿内裤!” 她弯腰把湿哒哒的小内内扒下来,娇蛮道:“都湿了,我不舒服!” 说着把小内裤扔在了地上,裴锦夕眼睛一瞟,黑色的小蕾丝内裤皱巴巴摊在地上,某处一大片湿迹。 看着都让人脸红,裴锦夕咳嗽一声,把内裤捡起来,却又发觉不知道该怎么办。 扔垃圾桶吧,这谁看见都得想歪;让万俟雅继续穿吧,她又不愿意。 除非她装在身上。 可这湿哒哒的小内裤,万一自己不小心掏出去,那可就不只是丢人的问题了! 思来想去竟没有一个合适的法子,裴锦夕盯着内裤眉头紧锁,竟然还被它整郁闷了。 没办法,裴锦夕瞄了一眼万俟雅,沉默地推门出去,一咬牙解开了衬衫。 为了形象为了形象为了形象……裴锦夕在心里一百遍地给自己洗脑,忍着强烈的不适把内裤塞进自己的胸罩。 哪儿都没这儿安全,但今晚要回去洗十次澡! 湿哒哒的小内裤把乳头都搞得一凉,裴锦夕很不舒服,却也没办法,只能扣上扣子。 理了理衣服,她板起脸,开门对万俟雅说:“走吧,不然赶不上走秀。” “……” 不管怎样话是说出去了,没穿内裤的万俟雅也只能跟着裴锦夕去更衣室,准备走秀。 裴锦夕找了个模特过来临时教万俟雅走时装步,免得她上台紧张。 “1,2,3,4……” 她还没换衣服,跟着模特的节奏一步步练习,很快学得像模像样,扭腰摆臀走得比模特还要风骚性感。 面上的潮红还未褪尽,艳若桃花,万俟雅腰肢款摆,弱柳扶风,骚情地走到裴锦夕面前,摆好性感的pose,朝她挑了一个媚眼。 裴锦夕无语,联想到这女人裙子下头是湿着不着寸缕,骨头竟是一酥。 这女人骚媚得狐狸精都甘拜下风吧。 临时学也就只能这样了,在场的工作人员准备帮万俟雅换衣服,裴锦夕见了赶紧过去,“我帮她换就行了。” 这女人里头内裤都没穿! 总之是找借口清了场,万俟雅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看着裴锦夕“赶人”心情甚是愉悦。 这是在乎她? “小夕~” 人一走万俟雅就贴了上去,双手环住裴锦夕的脖子,“帮我拉一下拉链。” “……” 这女人跟没骨头似的,裴锦夕一面在心里抗拒,一面又真的拉开了她的拉链,“好了。” 万俟雅微微一笑,松开她,将礼裙的袖子一拉,露出圆润雪白的肩头。 先露出双乳,再转过身弯腰把裙子脱掉,故意把动作放慢地撅起翘臀。 “……” 某个妖精连脱衣服也脱得妖媚,裴锦夕在心里暗道这女人骚起来简直没臊,可视线却忍不住被她引诱。 沿着臀部美妙的曲线滑下去,自然而然看见了那处小沟,黑色的耻毛若隐若现,似有晶莹。 还,还湿着? 裴锦夕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呃,我帮你擦擦吧。” 更衣室里一般都有清洁用品,裴锦夕去拿了一张湿巾,撕开。 万俟雅本来就想勾引她,于是媚眼一抛,楚楚可怜,“小夕,你擦温柔一点好不好?” “嗯。” 裴锦夕点点头,万俟雅一笑,扶住旁边的假模特,朝裴锦夕撅起屁股。 残留淫液的小穴就好像邀请她来干,姿势过于妖娆色情,裴锦夕看得愣了一下,跟着有点热,脸微微的红。 紧张地吞了下口水,裴锦夕警告自己只是给她擦擦而已,把万俟雅也当假人好了。 “你别动啊。” 深深呼吸,裴锦夕上前扶住她的腿部,右手拿着湿巾伸入她的腿间,轻轻地擦拭。 隔着也能感觉到那处的湿滑,她来回擦着阴部,看到湿巾上的晶莹,不由有点发抖。 这女人……好诱人啊。 难免回想到刚才插她的情形,以及万俟雅当时高潮的表情,销魂万分。 湿巾反复不知擦了几次,万俟雅忽然颤抖着吐出呻吟,“小夕,啊~” 故意扭了一下屁股,她回过头,一脸春情地咬住嘴唇,“还没有擦干净吗?” “呃,”裴锦夕连忙回神,敛起不正经的联想,“好了,应该擦干净了。” 立刻把手抽回来,湿巾散发出奇妙的香气,裴锦夕脸又一红,想到万俟雅的内裤被自己贴身藏着,乳头竟然硬了。 胸口一点凉意,她不禁懊恼:我有病把她内裤藏在胸罩里。 扔掉湿巾,又给自己强调了一遍清心寡欲,她若无其事地回来万俟雅的身边,“换衣服吧。” 万俟暗自发笑,抬头看着她,水汪汪的眸别有一番媚情,“可是,人家觉得还湿着~” 迅速拉过裴锦夕的手放在那处,双乳朝她压去,“小夕,里面还有水水怎么办嘛?” “……” 被迫摸到那处的手感到了一阵热气,中指不可避免地摸到了滑腻。 似乎是阴缝里还藏了湿液,裴锦夕的手指忍不住朝上摸去,于是分开了阴瓣。 果真残余了许多淫液,小穴里头应该更多,她的心跳有些失控,中指顺着水渍又插了进去。 “唔~” 万俟雅呜咽着夹紧阴道,眼中流露出情欲,不禁勾住裴锦夕,主动亲吻她的唇。 “小夕,再要我一次好不好?” “……” 手指早已被软肉包裹,不知到底是谁吸着谁,裴锦夕原本淡然的脸彻底红透,呼吸也乱了。 滑腻的阴道诱惑着她抽插,她的手指好像没有办法挣脱,开始在里面滑入滑出。 汁液很多,一下就湿了手掌,万俟雅按着裴锦夕的后脑勺吻她,意乱情迷,没受阻碍就把舌头伸入她的嘴里。 “嗯~” 裴锦夕稍微托住她的臀,右手在穴道里插弄,每次离开都能感到小口恋恋不舍地吸她的指尖,发出啵的一声。 好多的水……没擦干净。 软腻的小穴很紧,手指被夹得很舒服,裴锦夕干着她的穴,速度越来越快。 左手忽然捏了一把她的臀肉,舌头绞住对方,手指狠狠地在她的骚穴里插干。 “嗯,嗯……嗯~” 万俟雅发出小声的呻吟,裴锦夕干得她浑身发抖,赤裸的身体被她掌控,乳贴被蹭掉,双乳直接顶着她的西服布料摩擦。 乳头大概被磨红了,鼓鼓胀胀,万俟雅难耐地蹙眉,右手轻轻地抓住裴锦夕的头发。 嫩穴被手指插了几十下,紧绷地夹紧,手指却还再狠狠地操,指腹碾压着酸麻的穴肉,好像要把她的小骚穴插烂。 丝丝瘙痒伴着酥麻在深处淤积,万俟雅陶醉地软在她身上,舌头又被狠狠地一吸。 嗯……她的小夕……干得她要高潮了~ 下腹又胀鼓鼓的难受,淫穴被干的泥泞,汁液流个不停,手指插出轻轻的噗呲。 突然又挤入一根手指,裴锦夕双指并拢狠狠地干穴,左手用力地一抬,万俟雅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 咕滋咕滋……双指抽插地更加激烈,小穴酸到极点,膨胀地酥麻冲上后脑。 “唔~” 激烈的快感瞬间侵袭,万俟雅忽的一软,小穴无力地泄出来,深处再次痉挛收缩。 互相交缠地舌还未分开,两人的唇角流出涎水,一线晶莹甚至蜿蜒到了下巴。 -- Ⓟǒ㈠⑻ⓖⅴ.ⅴIρ (四十七)创意手帕(前面还 稀里糊涂又被这妖精诱着做爱了,裴锦夕心里万分后悔,赶紧把手指拔出来。 “嗯~” 万俟雅嘤咛一声,粘在裴锦夕身上似的抱着她,“小夕,陪我~” 高潮之后异常地酥软,她只想裴锦夕爱抚和拥抱,忍不住蹭蹭,赖在她的怀里。 裴锦夕还想着走秀,这一耽误怕不是时间要来不及了? 正想着便听见有人敲门,“裴总,走秀已经开始了,您……” “把出场顺序调后,”裴锦夕没让人进来,顺便脱了西服外套包住万俟,“我这边一会儿就好。” 来通知的人走了,裴锦夕搂着万俟雅站了一会儿,低头问她:“可以换衣服了吗?” “嗯。” 不管怎样也是答应了上台,万俟雅松开裴锦夕站好,“可以了。” 胸贴也蹭掉了,整个人光溜溜的,裴锦夕连忙把地上的胸贴捡起来,给万俟雅戴上。 “先要穿哪件衣服?”ℙδ1㈧àc.cδ㎡(po18ac.com) 万俟雅没再玩闹,裴锦夕反而自己纠结起来,过去重新拿了一张湿巾,撕开。 “我给你擦擦,”防着万俟雅再勾引,裴锦夕严肃地把她转过去,手从后头伸进她的腿间,“这次不许乱动了。” “嗯……哦~” 这回的手法可比刚才粗鲁,直接弄开小肉缝抹了几下,绝不拖泥带水。 “好了,”把湿巾折起来扔进垃圾桶,“快换衣服。” “……” 又是禁欲的扑克脸,万俟雅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真是占了便宜不认人。 上来就是那套主打的服装,旗袍式的设计,无袖高开叉,上身一线深V。 造型师特意给万俟设计了一个中式的挽发来搭配,走起来步摇垂摆,款款风情。 色而不淫,裴锦夕望着穿上衣服的万俟雅都呆了呆——这女人果然很适合。 “小夕~” 万俟雅落落大方,尽管这深V把乳沟全露了也不害羞,她以前也穿过这样的。 她只管亲昵地挽住裴锦夕的手臂,秋波暗送,笑容妩媚,“我好看吗?” 乳沟贴上手臂,肉欲波涛,香艳的气息扑面而来,哪怕裴锦夕也是个女人,仍不免心跳。 万俟雅眼波流转,裴锦夕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神色一敛,左手两指点住她的额。 “很好看,”清心寡欲地把人顶开,“这就上台吧。” 丝毫不受眼波的影响,裴锦夕拿来准备好的面具,无情地给万俟雅戴上,“走吧。” “……” 无情无义的资本家,万俟腹诽,脑子里就只有走秀吗?! 然而事实似乎真是如此,裴锦夕摆出惯常的扑克脸,高贵又拒人千里之外。 严肃地整理衣袖,西装板正,她站到万俟雅的身边,微微抬起右肘,示意她挽住自己。 万俟雅很想吐槽她,某个小总裁真是内外不符到了极致——刚刚干得销魂,现在一派正气。 就差把不近女色写在脑门上了,万俟雅无语地挽住她,兴致缺缺地往外走。 T台的走秀如火如荼,裴锦夕陪着万俟雅走到后台准备,等待出场的时候,忽然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地说:“别紧张,一切有我在。” 云淡风轻,万俟雅怔了怔,转头看见裴锦夕朝她露出温和的笑容。 晨曦一般美好。 瞬间有点脸红,万俟雅这时候忽然想到,按年龄来说,裴锦夕还比她小了两岁。 可对方展现出来的沉稳从容,让她这个年龄大的“姐姐”安全感爆棚,似乎只要她在,任何事情都在掌握之中。 绅士,稳重,她真是爱死了身边的这个女人。 T台的灯光闪烁,裴锦夕携着万俟雅登场,一时间万众瞩目,所有人都看着这对特殊的组合。 在场的许多人都认识裴锦夕,不晓得这位戴面具的女人是何方神圣,竟然让裴总陪着登台。 性感的风格确实非常适合万俟雅,裴锦夕绅士地抬手,配合着万俟雅摆出pose。 灯光聚焦,万俟单手叉腰,微微侧身,露出的乳沟白得晃眼,胸挺臀翘甚至比有些模特还要有料,把设计中的性感元素展现得淋漓尽致。 如此身材气质不能引人遐想,在场有人欣赏,也有人思索:这不会是裴氏要捧的新人吧。 唯有李斯言在想:乳头怎么又疼了。 展示结束,万俟雅挽着裴锦夕的手臂优雅下场,跨进后台的瞬间大大松了口气。 “真紧张啊?” 裴锦夕安排的顺序是错开的,便于万俟雅充分准备,这会儿可以暂时去更衣室。 “我说了头一次走秀嘛,”万俟雅还是心慌,“我都怕我没走对,然后一摔成名。” “你走得很好,”裴锦夕半是安慰半是夸奖,“至少我觉得很完美。”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更衣室的走廊上,万俟雅听得这具夸奖,忽然把裴锦夕推在墙上,顽皮得袭胸。 “那小夕奖励我啊~” 右手灵活地伸进裴锦夕的衬衫乱摸,裴锦夕脸猛地一红,接着被万俟雅摸到了什么。 藏在胸罩里的东西? 万俟雅一把勾住扯了出来,正想笑裴锦夕学人家胸罩藏物,却发现这东西——内裤? 熟悉的料子和样式,不就是自己刚刚脱下来不穿的内裤吗? 空气瞬间凝固了,万俟雅拿着自己尚有湿气的内裤目瞪口呆,裴锦夕则是被抓包的尴尬。 “呃,那个其实是……” 她想解释,却听见走廊那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天啊! 两人难得配合如此默契,万俟雅立刻把掏出来的内裤塞进裴锦夕的裤兜里,又跟她一起飞快地闪进了更衣室。 砰的关上门,裴锦夕简直一身汗,尴尬得想脚趾抠地。 “你,你为什么把它藏那种地方啊?” 外头似乎没动静了,万俟雅又说:“你要是有这种特殊癖好……” “谁有特殊癖好啊!” 裴锦夕面红耳赤,“我这是没地方处理好吧,我还没嫌你的水水沾到我胸上了,你……” 猛地发觉不对,可惜已经迟了,万俟雅看她的眼神显然更加怪异了。 一时间鸦雀无声,两个人互相对视,一个貌似恍然大悟,一个则是解释不清。 裴锦夕郁闷得要死,偏偏这事儿说不清楚了,索性一开门,出去冷静下。 “诶,锦夕?” 运气不好地碰上了熟人,沉晋正巧来找她,“你有带笔吗?我懒得去找了。” “哦哦,有的。” 裴锦夕随身带着一只迷你钢笔,就别在衣袋里,但这会儿她正心慌呢,急于掩饰,脑子抽风似的,随手就去摸了裤兜。 一掏,把万俟雅的蕾丝内裤掏了出来。 黑色的,性感的,有着暧昧痕迹的——小内裤。 沉晋都惊呆了,眼睛瞪圆地盯着裴锦夕手里的内裤,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看到了什么? 裴锦夕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脸红到耳根,就差没原地爆炸。 救命啊! 手都在颤抖,她试图说服自己冷静,“呃,这个是,手,手帕,嗯……手帕。” 抖了抖小内裤,把它迭起来,裴锦夕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着,假装镇定地擦了擦汗。 “新款的创意手帕,进,进口的。” 把内裤在脸上擦了一圈,又煞有介事抹抹鼻子,再把内裤认认真真地迭好,揣进裤兜。 “那什么,你不是要钢笔么,”终于抽出钢笔递给沉晋,裴锦夕一面尬笑,一面打开更衣室的门往里撤,“待会,待会儿见啊。” 砰的关上门,留下拿着钢笔看傻了的沉晋。 -- Ⓟǒ㈠⑻ⓖⅴ.ⅴIρ (四十八)那里痒(h) “你,你真就不穿啊?” 裴锦夕左眼皮干跳,看着万俟雅就觉得脸红,世上有哪个女人会这么干啊? 黑色的吊带裙,不过刚刚遮过腿根,里面只有薄薄的两个乳贴,下面更是内裤也不穿。 这和裸着有什么很大区别吗? 但万俟雅并不害臊,轻轻地一撩头发,朝裴锦夕打眼波,“可是,我的内裤不是在你那里吗?” “……” 没干透的小内内确实还在兜里揣着,裴锦夕无言以对,脸上却很诚实地又红了一点。 “我让人出去给你买,”裴锦夕跳开目光,实在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害羞。 明明都是女人啊。 “新内裤也要洗了才能穿嘛~” 迈着妖娆的猫步靠近裴锦夕,万俟雅真是超爱她害羞脸红的表情,可爱得要命,“再说了,难道小夕不喜欢我不穿吗?” 双手忽然搂住她的腰,万俟雅用胸部挤裴锦夕的柔软,吐气如兰,“就算我这样出去,小夕也会保护我吧。” “不是,你……”ℙδ1㈧àc.cδ㎡(po18ac.com) 抿了抿嘴唇,裴锦夕不好意思地别过头,脑子一热说:“要不然我把我的给你。”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自己的内裤似乎也不太干。 刚刚跟万俟雅做的时候自己好像也有反应,但裴锦夕脸皮薄,这种事情绝对不想让万俟知道。 极是别捏,万俟雅不禁暗笑,轻轻踮起脚去咬她通红的小耳朵,“要是穿了裴总的内裤,我们算不算间接磨豆腐?” 磨豆腐?正经如裴锦夕,“什么磨豆腐?你下面又不会产豆浆。” “……” 论天真无邪,没人比得过小裴总。 “磨豆腐是说我的阴阜和你的阴阜互相摩擦,”她决定解释得露骨一点,“像接吻那样,你的水水会留到我的小穴里。” “……流得进去?” 小裴总表示怀疑,万俟雅瞬间无言以对,这女人的关注点真是清奇。 “要不你就在休息室待着吧,”裴锦夕松开万俟的手臂,“我帮你带午饭来。” 外头毕竟还是男男女女混杂,万俟雅却不领情,“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出去。” “可你没穿内裤啊。” “那又怎样。” “……要不然买一次性内裤吧。” “不穿,不舒服。” “……” 某个妖精是铁了心要这么招摇过市,裴锦夕皱眉想了半天,“你就在我旁边别乱走。” 万俟雅求之不得,立即挽住她的胳膊,“好~” 两人出了更衣室,午餐在俱乐部的餐厅里供应,裴锦夕怎么也得去应酬一下。 离得不远,实在懒得话也可以坐观光车过去,但裴锦夕怕万俟雅没穿内裤暴露,就带着她走花园的另一条路。 花园在秀场的后头,现在中午时分,下午还要接着走秀,所以这会儿基本没什么人。 阳光明媚,一路是鹅卵石小径,周围花草假山人工湖,鸟叫虫鸣,景色颇为幽静美妙。 万俟雅东张西望欣赏得愉快,站住看一只立在海棠树枝头的喜鹊时,忽然感觉屁股上一凉。 裴锦夕竟然把手伸到了她的腿间。 “我,我帮你挡着,”某人不好意思地咳嗽,“这里毕竟有些虫虫花粉这类的,我洗过手的,我帮你……挡一下。” 右手真就是老老实实放在万俟雅的阴部。 “……” 光天化日,周遭无人,不穿内裤被摸着阴部,饶是万俟雅也隐隐觉得刺激。 心跳微微加快,她故意扭了一下臀部,主动摩擦裴锦夕的手掌,“小夕,那里……有点痒。” 穴口轻微地一缩,裴锦夕不禁也紧张起来,中指一摸,“呃,你这里还没干啊?” 润滑的感觉暧昧诱人,万俟雅嘤咛一声,又摆动屁股,“就是那里痒~” 裴锦夕僵了僵,中指停在她的阴瓣上,嘴里却不由自主,“这里……痒?” “嗯~” 万俟雅偏过头,眼睛水汪汪的,性感的红唇一张一合,“小夕,难受……快帮我~” 裴锦夕忽然觉得很闷,有点晕乎乎的。 “那,那你别动。” 中指缓缓地滑动,摸到略张开的穴口,在边沿轻轻地抠弄,“这样好一点吗?” “嗯,很舒服~” 万俟雅早是怀着勾引的心,声音越发媚浪,“小夕,再进去一点,嗯……好不好?” “……” 裴锦夕真的是单纯地想替她遮一下,谁知万俟的那处竟然瘙痒起来,莫非花粉过敏? 不免担心,“万俟,你忍一下。” 手指克制地往前推移,滑着阴唇来回轻抠,最后在穴口那处停住,“这样行不行啊?” 小阴唇沾着淫液本来也没干透,万俟这下被她摸得都酥麻了,又是开放无人的场合,刺激与欲望的激情同时勾了起来。 骚穴忍不住想要,更想诱惑裴锦夕。 “小夕,”她红着脸,稍稍撅起屁股,压抑着咬唇,“前头还痒,你弄一下那里。” 裴锦夕皱眉,把手深入一些,摸到前端,指尖碰到了小小的花核,“这里么?” 手指轻柔地搔着阴唇,万俟雅呻吟一声,被她搔到几次都小核胀胀的酸麻。 真是要命,自己对裴锦夕根本没有抵抗力。 自从和她上过床,骚穴好像就浪荡得想要裴锦夕时时刻刻都插着,狠狠地干。 “唔~” 小穴确实发骚地痒了,万俟雅喘息着,“小夕,穴穴里头,你帮我弄一下。” “这里?” 中指试探着摸到穴口,微微地插进去一点,打转,“可以了吗?” “嗯……再进去一点。” 小穴里头又是湿湿热热,裴锦夕很怀疑是不是什么东西跑了进去,“万俟,哪里痒?” “就是……啊~” 裴锦夕的手指忽然全插了进去,但她在情欲之事上似乎总是过于矜持礼貌以及迟钝。 “是不是过敏了,我帮你叫医生吧。” 手指不敢多停留,她要拔出来时,万俟雅忽然夹紧,娇滴滴地求道:“小夕,好痒,你别拔出来……插我~” 看样子里头真过敏了,裴锦夕眉头一皱,中指按着内壁轻轻地抽插起来。 指腹抠着粗糙,迎着湿水深深滑入滑出。 “啊,啊啊……” 又被小夕的手指的插进去了,万俟雅满足地叹息,身体发抖,在花园里肆无忌惮地淫叫。 “啊,啊哈……骚穴里头痒,小夕弄我~” 里头夹得紧致,穴口酥麻无比,被撑开摩擦干穴的滋味叫她难以抑制,红唇张合娇吟不断。 手指却忽然拔了出来,带出淫水噗呲。 万俟雅尚未从这快感里脱身,裴锦夕已把她打横抱起来,回去更衣室。 -- (四十九)在她的面前自慰(h) 前面还有一章!! 要去吃饭的计划是泡汤了,裴锦夕严肃地把人放在软皮的躺椅上,捞起万俟的腿,仔细检查她的小穴。 “都红了,”她拨着阴瓣说,“我给你找点药来擦。” 真当是过敏了,万俟雅又气又好笑,哪有人以为那里红肿是过敏的啊? 裴锦夕要去找医生,万俟急忙搂住她的脖子,用力把她按向自己的胸部。 “万俟?” 猝不及防地往前栽倒,裴锦夕急忙用手撑住沙发,万俟雅轻轻地一抬下巴,准确地吻住她的嘴唇。 稍用力地咬了咬,“傻子,我没过敏。” 彼此呼吸交缠,裴锦夕愣了愣,“那你是……嗯?” 唇齿间钻进来一条小舌,趁着牙关开启而入,迫使对方张开嘴,随着她起舞。 “唔,滋~” 舌根被一搅,痒酥酥的,裴锦夕脸红心跳,总觉得这个吻很情色,亲得她喘不过气。 口中生津,不自觉地渡过去,万俟雅主动地接住,咕噜地吞咽下去。 “嗯~” 互相水声啧啧,无人的更衣室里一片暧昧的热,裴锦夕实在喘不过气想逃脱,却又被万俟雅紧紧缠着,搂着她的脖子不放。 “万,万俟……唔……” 不过暂离几秒,话没说完又给万俟雅吻住,她灵活地捉来,吸住她的舌品尝。 嘴唇被她亲得有点儿发麻,舌尖和舌根都酸软使不上力,感觉涎水流到了对方嘴里,不可描述的水声越发激烈。 “滋~” 万俟雅最后吮吸了一下,终于愿意放走裴锦夕,但是右手仍旧勾着她的脖子,轻轻喘息。 “万,万俟……” 一个激吻也足以让人乏软,裴锦夕努力撑住躺椅,喘息着跟万俟雅拉开点点距离。 彼此鼻尖相对,两双红红的唇相距不过一指。 交合的气息滚烫潮湿,裴锦夕的视线忍不住落在万俟雅的眸中,与她静默地对视。 房间安静得不像话,心跳快得要命。 好似有人在心脏上擂鼓,身体也包裹热浪一般,裴锦夕想逃开,视线却被困住挪不开,额头不由渗出细细的汗水,撑着躺椅的双手微微发抖。 她,她怎么了? 炙热的红唇犹如魔鬼的禁果,残余的水润昭示着缠绵的交合,香艳的气息充满情色的引诱。 唇舌,双乳,阴部…… 一幕幕犹如电影的色情镜头,裴锦夕觉得自己的喉咙发干——这个女人是与自己完全一样的性别啊,怎么会如此的……引人遐想? 心脏狂跳不止,身体不能挪动分毫,扎起的发忽然被松开,一丝丝滑落,搔得脸颊微痒。 万俟雅喜欢扯她的发带,喜欢自己的手指轻轻插进她的发丛的感觉——丝滑,微凉。 “锦夕,我好想要你~” 指尖抚过她的耳鬓,将一缕发丝捋到耳后,万俟深深凝望着眼前的人,眸光温柔得不可思议,“我真的好喜欢你。” 命中注定也好,意外邂逅也罢,她都喜欢,喜欢得痴迷,喜欢得刻骨铭心。 裴锦夕呆住,万俟雅用手指轻柔地触碰她的嘴唇,摩挲,很轻地说: “锦夕,我想和你做爱。” 宛如妖精的叹息,万俟雅热烈地望着她,目光如火,燃烧着浓浓爱意。 “……” 嘴唇被柔和地贴合,万俟雅右手依然按着裴锦夕,左手却伸到自己的腿间,摸到肿胀的那里。 “嗯~” 两根手指按住小小的阴核,缓慢地打转,万俟闭上眼睛,只以唇触碰裴锦夕,表情似享受又似忍受。 指腹按摩着敏感,小核早沾了许多淫水,格外滑腻,万俟雅微微蹙起眉,两指夹着阴蒂一提,再慢慢地搓揉。 “小,小夕……” 她幻想着被裴锦夕插入的感觉,满足又舒服,穴肉自然一缩,小穴夹紧。 下巴随之昂起,万俟雅按住阴蒂加重了力道,整个人忍不住地颤抖。 指头滑着最敏感的地方来回碾压,所有的快感集中而来,冲击得她酥麻,小腹跟着挺动。 右手更抓住裴锦夕柔顺地头发,似乎是要宣泄,把高潮的感觉传递给她。 “啊,哈啊~” 阴蒂给弄得酸酸的,手指搓揉的力度逐渐大起来,那里很不满足地诱惑着。 嗯……万俟脸上显出要高潮的表情,脸颊粉红,双唇性感地张合,喘息。 “小夕啊~” 手指狠狠搓揉阴蒂,小腹一挺,万俟雅在裴锦夕的面前自慰到高潮,“好爽。” “……” 身下的女人一副被自己蹂躏过的样子,裴锦夕皱眉,一种奇异的热感在某处盘踞。 她竟然看着她自慰有感觉? 从未见过这样抱着对方自己自慰的,裴锦夕不禁心乱,思绪纷杂成一团的时候,小腹忽然一暖,小阴蒂落入了她手。 万俟雅把手插进了她的裤子。 掌心在小腹那里爱抚,轻易钻进深处,带着湿润的手指找到了她的敏感。 “万,万俟?” 裴锦夕慌了,想阻止万俟雅的手,却被她一下子夹住,轻轻地揉弄。 “小夕,”指头一按,“你也湿了不是么?” 令人心乱的酥麻,身体很显然记得这种快感,裴锦夕也不住哼了一声,“你别……” “乖~” 万俟雅很懂得调教她的快感,按着裴锦夕的后脑勺与她接吻,两根手指在那里不轻不重地打圈,摩擦。 指尖玩弄着湿嫩的敏感,裴锦夕感觉身体一阵一阵的颤栗,撑着沙发的双手也在软。 双乳压着万俟的柔软,嘴唇被她吻着吮吸,一种意乱情迷的诱惑在她胸口荡漾,要她放纵。 那里……好奇怪。 没来由地心慌,她不想这个女人碰她,可是身体被她弄着竟然很有感觉。 “唔~” 穴口也缩了一下,裴锦夕惊慌地意识到那里好像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小阴蒂鼓胀发酸,快感连连。 万俟夹着她的阴核玩了片刻,忽然有技巧地按住小核,重重地揉搓。 裴锦夕明显一颤,万俟雅又压着狠狠揉弄几下,手指猛烈地让她受不住。 那处一胀,到底还是让万俟玩弄得勃起。 身体有一瞬间地乏力,舌头又被一吸,难言的快感两处蔓延,荡漾得裴锦夕颤抖。 万俟知道她小高潮了,手指感觉得到小核的律动,便轻轻拨了一下弄着,指尖湿湿滑滑,许多粘液把阴毛也沾湿了。 娇嫩处勃起挺立,敏感异常,随着万俟雅的触碰而发出电流般的快感,指头摸到小花核时,裴锦夕都忍不住一颤。 这种感觉……好羞耻。 万俟觉得差不多了,中指陷在肉缝里摩擦几下,想要插裴锦夕的小穴,指尖都已经摸到那处紧致的入口了,对方突然撑起身。 动作飞快,裴锦夕终于逃脱万俟的掌控,略显狼狈地翻下躺椅。 “小夕?” 万俟雅想去抓她的手腕,裴锦夕却马上甩开她,眉头皱着,神色异常复杂。 欲言又止地看了万俟几秒钟,她捡起掉在地上的外套,有点慌乱地,头也不回地出门。 -- (五十)姐姐的小妹妹好吃么 我在干什么? 慌慌张张躲入厕所的滋味很奇怪,裴锦夕坐在马桶盖上陷入某种未知的情绪,她妄图平息下来,心脏却还砰砰直跳。 噗通,噗通……一声声清晰可闻。 双颊烧得也滚烫,裴锦夕苦恼地拍拍脸,告诉自己冷静,不要胡思乱想。 只是,只是逢场作戏,只是契约女朋友而已。 下身可感的湿润叫人难堪,裴锦夕抿了抿嘴唇,扯了卫生纸,自己伸手擦了擦。 某些湿润在洁白的卫生纸上泛着光泽,暧昧得让裴锦夕眉头紧锁,感到不可思议。 自己真的……湿了? 有点儿烦躁地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裴锦夕决定不再想这件事,拿手机给秘书打电话。 “Amy,之前提到的备选模特靠得住吗?” “这个……不过裴总,昨天有个以前常合作的模特来云城,只是让她来的话,出场费可能就会要高一些。” “那好,趁着中午联系备选模特,让她过来救场,出场费我们可以商量。” 那头的秘书听得一愣,“可裴总不是……” “她不适合,”裴锦夕打断她,“毕竟是非专业,总之那赶紧联系新的模特吧。” “哦……好的。” 挂断电话,裴锦夕长长地叹了口气,心率终于逐渐恢复到正常的水平。 幸好,此刻正值午饭时间,宾客大都集中在餐厅,厕所里没有人,很安静。 也不会有人看到自己的狼狈。 出来在洗手台前站了一会儿,盯着镜子里的人像发呆,裴锦夕有这么瞬间觉得自己很陌生。 你究竟在干什么? 似乎从遇到万俟雅开始就乱了套,裴锦夕拧开水龙头,粗鲁地捧水泼在脸上。 凉意湿了衣领,她狠狠抬起头,几滴水珠从下巴沿着脖颈滑入衣襟,乳沟也跟着一凉。 肌肤微微颤栗,这感觉让滚烫的脸颊降温,也让混乱的意识渐渐平静。 “小夕,那你要嫁给程诚哥哥喽。” 脑海里永远挥之不去的声音,裴锦夕倏然睁眼,盯着镜子里自己熟悉的脸,眼眶微红。 难以言喻的浓烈感伤在胸中酝酿,很闷也很沉重。 裴锦夕低下头,指甲用力掐了一下掌心。 “妈,小夕……小夕会听话的……” 走廊上似有人来,裴锦夕极快地收敛住情绪,从墙上的纸盒里抽出纸巾,迅速整理仪容。 又是那个翩翩的小总裁,她走出洗手间,正好看到一个穿着俱乐部制服的女人。 裴锦夕把人叫住,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让她去仓库找主管拿一套新的员工制服。 等人走了,她伸手到兜里捏了一下揣着的内裤,想了想,去自己的车上拿了个护垫。 这会儿也快一点钟了,裴锦夕联系前台让送些吃的到更衣室,然后回去找万俟雅。 她那个样子显然不能让外人撞破,裴锦夕路上没忘记交代会场的负责人,说某某更衣室不要让人随便进去。 一切算是妥当,裴锦夕推开门正欲说话,却看见万俟雅背对着门似乎睡着了。 “……”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房间里的气息好像有一丝丝混杂的,说不清楚的甜腻。 但甜得叫人尴尬。 轻轻地带上门,裴锦夕蹑手蹑脚地走到躺椅旁边,试探着,“万俟?” 躺椅上的人一动不动,睡得很沉。 裴锦夕等了会儿不见回应,皱眉,正想推醒万俟,忽然听见敲门声。 午餐和衣服都送了过来,裴锦夕把衣服先放到化妆台的凳子上,抬着食盒去叫万俟。 “万俟,醒醒,你吃点东西再睡。” 又轻轻地推了她几下,“待会儿我先送你回去。” “……” 其实万俟雅根本没有睡着,她只是在生气。 亲密的时候叁番五次被裴锦夕扔下,两个人的欢爱完全变成了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这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万俟雅头一次觉得自己很贱,可她已经够主动了,裴锦夕难道就没有一点心动? 爷爷不是说她们都姻缘是命中注定么,这些年她都信了个寂寞? 越想越觉得委屈,万俟很想起来质问裴锦夕: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可身体僵硬得迟迟动不了,耳边又是裴锦夕的声音:“万俟,是你爱吃的日料哦。” “……” 小心翼翼又带点讨好的语气,一时间叫万俟恍惚,像突然有盆水浇在了火上。 生气还是生气,只是有火发不出来,万俟雅郁闷地叹息,终于坐了起来。 裴锦夕急忙打开食盒,殷勤地给万俟雅递筷子,“都是新鲜做的,吃一点吧。” “……” 不知道某个小总裁是不是怀着歉疚的心理伺候,万俟雅反正觉得没有胃口。 其实“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一巴掌打翻食盒,揪住裴锦夕的领子,你TM到底爱不爱我? 万俟雅向来讨厌吞吞吐吐扭扭捏捏,老实说她已经蓄力想实施自己的想法了,却偏不巧对上了裴锦夕的眼睛。 黑黑的,纯纯的眸。 很难在这样一双眼睛的注视下还能发火,万俟雅承认自己心软了,她憋着气沉默地接过食盒,拿起筷子叽里咕噜地吃寿司。 “我拿了新的一套员工制服给你,”裴锦夕见她吃了,总算心安了些,“你将就着穿吧,现在没办法洗,你暂时贴个护垫穿一下。” 顿了顿,她有点不好意,“你的裙子沾了一点,呃,一点东西,我帮你处理了再拿过来。” 东西?八成是她的水。 万俟雅终于也有一点害臊,但还是保持形象,假装不在意,“嗯……” 话止于此,裴锦夕不说话,万俟雅挑她一眼,往嘴里塞了一个寿司。 “唔~” 边嚼边又把食盒递给裴锦夕,示意她吃。 本来也是两个人的量,裴锦夕看了看万俟,礼貌地笑笑,另拿一双筷子夹起寿司。 折腾半天早饿了,两人亦是心照不宣,一起吃着寿司,刚刚的事情谁也没提。 吃完以后裴锦夕去外面的自动榨汁机那里买了两杯橙汁,回来给万俟。 一面喝橙汁,一面盘算着下午走秀的模特会要多少小钱钱的时候,冷不丁感觉裤腰被人扯住。 “小夕,亲亲嘛,”万俟雅故技重施,饭饱思淫欲,又开始不计前嫌地勾引,“要亲下面~” “噗……咳咳……” 一句话呛得裴锦夕咳嗽不止,手上端着的橙汁都差点打翻了。 这女人怎么又胡来? 说不出话来,万俟雅坐在躺椅上,风骚地掀开吊带裙,微微露出黑毛。 “之前不是舔得很欢嘛,”右手抓着裤腰不松开,笑得艳绝,“姐姐的小妹妹好吃吗?” 小……小妹妹?! 头一次听说这个隐晦词语的裴锦夕惊呆了,嘴里顿时有海的味道。 下意识想跑,又被抓住。 “你放手!” “不要,你亲我!” “你先放手!” “你先亲我!” 似乎陷入某种僵局,裴锦夕咬了咬嘴唇,忽然把橙汁往桌上一放。 “你要是不亲我……诶?” 身体被推倒在躺椅上,万俟雅还没反应过来,裴锦夕已迅速撩开她的吊带裙,闭上眼,不情不愿地在她小腹那里一吻。 末了立马起来,脸微红着,“可以了。” 照旧溜得比兔子还快,门砰的一声关上。 “……” 更衣室里静得出奇,万俟躺在椅子上,衣冠不整,裙摆掀起露着黑色的绒毛。 真是够难撩的,她想着,心里酸酸的,却又疯了似的觉得甜蜜。 也许,她快爱上她了吧。 -- (五十一)签名 前面有一章 下半场的走秀顺顺利利,现场灯光闪耀,T台上的模特们光鲜亮丽,一套套衣服各具特色,引人瞩目。 气氛很浓烈,万俟雅却在这热闹里发起了呆,眼神毫无聚焦,甚至没注意到前排靠右的那个人是李斯言。 兀自神游,她微微前倾,用手支着下巴,殊不知这个姿态让本就深V的乳沟越加漂亮性感。 姿态随意自然,美而不自知,与周围正襟危坐生怕哪里不美的娱乐圈女星们格格不入。 “诶,你好。” 手肘忽然被轻轻碰了一下,万俟转过头,看到一张似乎熟悉的脸,妆容刻意的精致。 大概是新晋几代小花吧,可惜万俟不知道,做医生很忙,何况她但凡有点时间都用来变着法儿勾引裴锦夕了,哪有时间追剧看八卦。 于是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回应,“你好。” 打个招呼而已,但对方比万俟雅想象的热情,很自来熟的介绍起来。 万俟雅心里正乱着,然而又不好说什么,直到最后听见她问:“你好像和裴总很熟,是准备进鸾凰的新人吗?” 鸾凰?敢情是把她当即将进出道的新人了? “呃,这倒不是。” 也许对方有些想套近乎吧,万俟雅无奈的笑笑,“我只是单纯来看走秀的。” 对方还想说什么,忽然看到万俟身后,“裴总?” 裴锦夕点点头以示礼貌,态度一贯的不冷不热,然后就在万俟雅旁边的空位坐下。 “忙完了?” 她来了,万俟雅便有了点儿精神,凑过去耳语,嘴唇差不多要贴上她的耳垂,“辛苦啦~” 说话的时候室内骤暗,约摸是舞台效果,万俟雅便趁着这一瞬间全黑的机会,顽皮地啵在裴锦夕的脸上。 动作很快,在场的又都被舞台吸引,无人发觉。 可当事人不一样,裴锦夕顿时觉得心惊肉跳,眼神一瞟周围,慌忙用手擦了几下。 这女人真够乱来! 幸好今天不是非常公开的场合,裴锦夕一面抹脸一面担心,就怕万俟的口红印子擦不掉。 “你别闹。” 低声叮嘱身边不省心的万俟雅,“要不然待会儿不给李斯言的签名了。” “不给就不给嘛。” 万俟雅才不要被她“威胁”,身子一歪靠着裴锦夕的肩膀,黏糊糊地说:“我困~” “那,那你去休息室睡啊,”裴锦夕无语,又不敢躲得太明显,只能眼观八方,看有没有人往这边看,“公正场合你注意一点啊。” “嗯……就靠一会儿嘛。” 万俟雅懒洋洋的,又故意往裴锦夕那边倒,“乖小夕,就一会儿……” 还真就闭了眼睛,裴锦夕真不知道说这女人什么好,可又不自觉迁就她,身体微微侧着,免得万俟雅靠得不舒服。 刚刚搭讪的女明星看得愕然,裴锦夕察觉她的目光,稍稍侧头,眼神严厉地扫了她一眼。 女明星慌乱地连忙挪开视线,裴锦夕这才目视前方,端正得让万俟靠着。 犹如一尊雕塑,面无表情,正气凛然,明明是很浪漫的姿势,可任谁见了都不能想歪。 如此维持到了许久,直到万俟雅迷迷糊糊听见裴锦夕叫她:“万俟,万俟。” 周遭一片嘈杂,她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发现走秀已经临近尾声了。 “嗯……” 没想到自己真睡着了,万俟雅揉着眼睛坐起来,声音尚有一点沙哑,“小夕,我们要回去了吗?” “还要等一等,”裴锦夕递了一颗薄荷糖给她,“我有点应酬,待会儿结束了你先回去。” “可我想等你一起。” 有点任性的要求,但是出乎万俟的预料,裴锦夕很快答应,“好吧,那我叫辆车来,你休息着,等我这边结束了就去找你。” 说完很温和地朝她笑笑,比春风还要温柔。 万俟雅被她电了一下,脸又不争气地红了,只能傻愣愣地点头。 不一会儿散了场,裴锦夕跟几个熟人打了招呼,亲自送万俟去露天停车场。 场上有辆很显眼的房车,万俟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那里的,裴锦夕按开车门,“你就在里面休息,想吃什么可以点。” 反正是自家名下的俱乐部,裴锦夕翻了翻通讯录,在车上找了张白色的便利贴,刷刷把经理的电话写下来。 “有需要你就打这个电话,我交代过的,”边说边转过身,拉开小橱柜,“这有咖啡,啤酒,矿泉水,你要的话自己拿。” 桌椅,厨房,卫浴,卧室……设施比得上小型的家,家具用器精致而崭新,万俟雅看着那个棕色小沙发上的logo,知道这些都是私人订制。 林林总总加起来得不少钱吧,小裴总果真是财大气粗。 “衣柜里有睡衣,”裴锦夕带她熟悉了一下,“虽然是宾馆用的,不过临时穿没问题。” 基本上都考虑周全了,万俟雅很满意,嫣然一笑,上前环住裴锦夕的腰,吧唧亲她一口。 “小夕夕真体贴~” 嗲声嗲气,黏黏糊糊,裴锦夕不出意料地脸微红,“没,没什么。” 把这黏乎乎的小女人推开,“我走了。” 耳朵根有点儿红,她扭过头急匆匆下车,像个被夫君调戏的小娘子。 实在有趣得很,万俟雅从窗户目送某个溜得贼快小总裁,觉得她有点可爱。 表面看着是个不苟言笑的正经总裁,内里却是个时常会害羞的姑娘。 稍微有点反差,万俟雅一面想着一面起来,从小厨柜里拿出红茶,烧水煮茶。 等水开的时候看了一下装茶的盒子,祁门红茶,万俟不是很专业,只知道是名茶。 堂堂小裴总喝的茶肯定不便宜,万俟又一想,自己和裴锦夕交往以来好像得了挺多“便宜”。 端着红茶去卧室,她坐在床上随便翻了几篇存在手机里的医科论文,心不在焉地等着裴锦夕回来。 另一边,裴锦夕又把藏在兜里的小内裤塞进胸罩,然后正正经经地去应酬。 无非是些场面话,结束之后她特意去找了李斯言,把人单独拖进会议室。 “你要干嘛?” 被甲方小总裁直勾勾盯着,李斯言有种羊入虎口之感,几乎怀疑是不是要被潜规则了。 “我,我脸上有东西?” “……” 裴锦夕摆着扑克脸一言不发,直到对方都尴尬得不知道看哪儿好了,她才慢吞吞地从衣袋里掏出几张写真明信片。 顺便抽出随身的签字笔,语气生硬,“签名。” 李斯言给她这诡异的态度吓了一跳,暗想自己本本分分,没惹绯闻给公司添麻烦啊。 赶紧低头把名签了,裴锦夕板着脸点点头,继续生硬地说:“谢谢。” 跟一头雾水的李斯言分开,她在俱乐部门口找到了沉晋。 沉晋想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结果裴锦夕劈头盖地问:“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某人竟然不是在意小钱钱的事情,沉晋内心表示震惊,但作为好友还是实事求是,“挺ok的。” “那我和李斯言谁好看?” “……” 怎么跟开屏孔雀似的还比起美了,沉晋想了想,“青花瓷和唐叁彩,我只能说各有千秋喽。” “嗯,”裴锦夕若有所思,“我也觉得我好看。” “……” 突然自恋了起来,沉晋无语,裴锦夕拍拍她的肩膀,心情甚好的样子,“我先走了。” 说完溜得比谁都快,沉晋瞧她屁颠屁颠的样儿,不禁怀疑: 难道她谈恋爱了? -- ⓇΘùгΘùщù.IňfΘ (五十二)叫得比视 一路偷偷摸摸地去找房车,堂堂裴小总裁硬是搞出见姘头的感觉。 晚上要吃什么是个问题,裴锦夕一边走一边想,快要到房车时,手机突然猛震。 这时候来电,裴锦夕还当是Amy有急事报告,结果一看显示是程诚。 现在在国外的,她的未婚夫。 “……” 心情突然变得非常平静,像是真空之下,没有任何一点点的波动。 面无表情,裴锦夕稍微走开几步,在小路边避人的地方接通了电话。 “喂。” 语气十分的公式化,好像对面不是未婚夫,而是她的一个普通合作伙伴。 这不是一般情侣该有的状态和口气,但对裴锦夕来说,她习以为常。 “锦夕,我要回国了。”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程诚很殷勤,也很热情,“很快就能和你见面了,honey,有没有很想我?” 叫得足够肉麻,然而裴锦夕连鸡皮疙瘩都懒得起,极其平淡地说:“还可以。” 比敷衍还要敷衍,同以前一样,程诚在心里骂,死男人婆,身体比石头还硬。 但嘴上不敢得罪,“我一回国就来找你,你想不想要什么礼物?” “不需要。” 裴锦夕脑子里忽然划过万俟雅的影子,“你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两星期以后吧。” “……” 程诚大概还有点儿惊讶她会关心这个,然而裴锦夕想的全是万俟雅。 两个星期以后,距离她们约定的叁个月还差一个星期。 “好了,我有点事情。” 果断挂断电话,裴锦夕根本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夫,立即就朝着房车走。 她,她该怎么跟万俟雅分手呢? 房车里,万俟雅早等得花都谢了。 “唉,小夕再不回来我就要睡着了~” 碎碎念着在床上滚来滚去,万俟雅无聊地数起了头发丝儿,这时终于听见一声响动。 “万俟。” 裴锦夕的声音传了进来,万俟雅一咕噜爬起,提着裙摆飞快躲进车上的小浴室。 “万俟?” 裴锦夕进来找她,却没在床上发现人,只有一台平板搁在枕头旁边,好像还在播放视频。 除了卧室就只有浴室了,裴锦夕转过身,正想问万俟是不是在里头,小浴室的门一开,扑出一个美妖精。 “小夕~” 万俟奔着撒娇来的,一下抱住裴锦夕的腰,压着她往床上倒,“你好慢诶~” 顺利扑倒她,万俟急不可耐地凑过去要亲亲,裴锦夕略一皱眉,却没抗拒。 嘴唇被舔了舔,她扶住身上的人,不知怎的想到了那通来自未婚夫,让她不怎么愉悦的电话。 再怎么样,她和万俟雅也必须在两个星期以后结束这段非正常的关系。 未满叁个月,如果想要快刀斩乱麻,那么最好的选择大概是实话告诉万俟雅,越早越好。 可是……她竟然觉得说不出口。 手捏了一下万俟雅的肩膀,裴锦夕有点出神,其实一开始她就可以坦白有婚约的事,但她就是不想提。 不止对万俟雅,对外界的任何人她都不想说,除了几个对她知根知底的,没人晓得她有婚约。 特意地遮遮掩掩,这确实是种奇怪的心理。 “小夕,”万俟雅忽然叫她,“嘴巴张开嘛。” “……” 显然光亲嘴唇满足不了这妖精,裴锦夕皱眉,可转念一想,“万俟,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和我kiss,呃,还有做,做爱。” 脸上有可疑的红色,万俟雅开心地笑起来,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下巴,“当然喽,我喜欢小夕。” 眨眨眼睛,眸里有闪闪的微光,完全是凝望心上人时神采,柔情蜜意,美丽生动。 哪怕是裴锦夕再怎么“铁石心肠”,再怎么矜持冷淡,此刻也不能不受感染。 心不由自主地一塌,难得地被击中软肋。 “万俟……” 抬手拂开万俟鬓边的发丝,裴锦夕的目光突然变得温柔,“跟我在一起这么开心吗?” “嗯~” 万俟用力地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裴锦夕,有点害羞又非常可爱。 “我超级喜欢小夕!” 口气就像个小孩子,裴锦夕深深地望了她许久,忽然翻身把人压在床上。 柔软的发丝垂落,裴锦夕稍稍一捋,目光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热烈。 大约她自己也未曾注意到,只是单纯地想:两个星期,让她开心也好。 目光轻轻地触摸万俟雅粉红的嘴唇,裴锦夕忽然将手插入她的脑后,微微抬起,然后闭上眼睛,亲吻。 没有任何预兆的如此主动,万俟的心跳指数陡然飞窜,在胸腔里猛烈的颤动。 来不及闭眼,她的瞳孔微缩,随即好像看见了裴锦夕细密的睫毛。 她的气息纠缠着她的,那么湿暖,那么暧昧;她的唇也贴着她的,那么柔软,那么香甜。 万俟雅简直要醉了——她终于主动的吻了她。 身体轻飘得要飞上云朵,裴锦夕的舌突然探了过来,试探地勾勒着她的牙关。 “唔~” 兴奋地张嘴要她进来,万俟雅立即吮吸她的舌,激情地碰撞,勾动起舞。 裴锦夕也很配合,同样很主动,软舌裹住万俟雅的,与她来回摩擦,用力贴合。 你来我往,万俟雅头一次那么投入,尽情享受着对方给予的柔情和舌吻。 呼吸在彼此的交缠中逐渐滚烫,裴锦夕终于放开她,撑起一点身子,微微喘气。 万俟雅软得要化了,某处紧张地夹起,看着对方唇瓣的晶莹,欲望一点点燃烧。 想要……好想要她…… “小夕~” 万俟雅轻轻地夹腿摩擦,眼波流转,施展自己的媚术,竭尽所能地勾引。 粉颊潮红,欲情无限,美艳的妖精好像缠住了她,寸寸收紧,勾得人骨头都要断了。 呼吸乱作一团,裴锦夕纯情地脸红,扑通扑通地心跳,乳头顿时缩紧。 万俟雅得意地看着她,她爱极了这个女人脸红纯情的样子,爱极那双黑眸为她染上情欲。 “你好美。” 抬手抚上她滚烫的脸颊,万俟细细地端详她的模样,痴缠的目光始终注视着。 裴锦夕觉得脸更烫了,眼前的女人让她感觉很热,她不自觉地抿唇,神情躲闪,好像不能直视万俟这朵艳丽过分的玫瑰。 “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万俟雅摸到她的衣扣,慢慢地解开,手伸进去捏了一下她的乳。 “嗯……” 隔着胸罩,又是这样的姿势,裴锦夕的乳格外丰满,万俟沿着边沿悄悄地伸进里面,手指夹着她的乳头玩弄。 突然又捏到一个什么东西,她扯出来一看,仍然是她的内裤。 裴锦夕瞬间尴尬得乳头发硬,万俟雅噗嗤一笑,抬腿夹住裴锦夕的腰,“裴总真是好性趣。” 裴锦夕抿唇无语,万俟随手把小内裤甩开,突发奇想,“小夕,我们照着视频做好不好?” 伸手拖过枕头边的平板,裴锦夕这时候才注意到暂停的画面是两个搂抱在一起的女人。 身上光溜溜,一看就是不可描述的片片。 万俟按了播放,立即传出两个女人的叫床声,惊得裴锦夕目瞪口呆。 “怎么样,”她勾勾裴锦夕的下巴,免得这个礼貌的小总裁过于呆愣,“要不要跟姐姐做啊?” 顿了顿,她又把视频暂停,“姐姐叫得可比视频里头的好听哦~” -- гΘùгΘùщù.IňfΘ (五十三)照着做 一点不带害臊的明骚,甚至很自豪叫得好听,万俟雅还以为裴锦夕不会答应,谁知道她真的说:“好。” 这下把妖精惊呆了,裴锦夕淡然地起来,把西装外套脱了,去浴室清理干净自己的口腔。 光穿着质感很好的内衬出来,万俟看见她把领扣袖扣这类的硬物都拿掉了。 “稍等。” 发现万俟在看自己,裴锦夕露出很温润的笑容,然后认真地整理袖口,取下手表。 一股子御姐气息,她不燥不急,将时装表搁到床头柜上,稍微把长发一束,又抽了消毒湿巾清洁自己的手指。 一根一根,连指甲缝都擦得认真。 万俟雅简直看得入了迷,她压根没见过谁做爱能这么清新脱俗。 忍不住花痴地托腮,她发现站在面前的裴锦夕真的很高挑,美肩细腰,清爽干净得要命。 论气质,没谁比她的小夕更好了。 默默心动着,裴锦夕擦干净了手,觉得没有什么遗漏了,便上前拉开了万俟雅的礼裙。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微凉的指尖只是轻轻碰到肌肤,万俟就不禁颤栗,心脏在胸腔里乱跳。 滑下肩带,摘去乳贴,裴锦夕没忘记播放视频,同时关掉了声音。 万俟雅脑子迟钝了一下,“你不放声音吗?” “你不是说你叫得好听吗?” 右手轻轻摸上她的乳,裴锦夕笑意深深,指头在前端一刮,“那就叫给我听啊。” 清悦的嗓音偏偏说着最撩人的话,万俟觉得自己要飘了,昏昏不知身在哪里。 裴锦夕微笑着挑起她的下巴,却没有亲吻,另一只手伸下去捏着她的右乳揉搓。 “嗯~” 万俟顺从地往后仰,挺起双乳任她玩弄,双腿交迭轻轻地磨蹭。 裴锦夕学着视频里的样子,托起乳肉捏揉,感受着硬起的乳头在掌心摩擦。 软腻的触感,裴锦夕低头看着万俟,从上而下的视线,抚过她的锁骨,落在她丰满的胸脯上。 不能不说这女人的身材是真的好。 双手玩着她的乳,揉搓嫩白的乳肉,裴锦夕竟然觉得有些上瘾,耳根悄然爬上一抹红色。 反复揉搓着,指背弓起顶她的乳头,万俟雅微微喘气,胸脯也随着起伏。 好舒服…… 她喜欢裴锦夕玩弄她,胸部被她揉得胀胀的,乳头勃起敏感,每次被指节顶到都会酥麻。 “嗯哼~” 发出陶醉的轻哼,裴锦夕忽然捏住她的两只乳,稍稍用力,指头夹着乳头狠狠一提。 跟着把万俟雅摁倒在床上,裴锦夕压住她,低头吮她的乳珠。 视频里也在玩弄乳房,女主亲吻着对方的胸部,伸出舌头舔弄。 裴锦夕虽然也看得面红耳赤,但还是伸出舌头,慢慢地舔起万俟雅的乳头。 右手按着另一侧乳峰,她头一次这么玩她的乳,有些害臊,也有点新奇。 双峰饱满温热,舌头舔到乳头有奇异地颗粒感,同时闻见淡淡的体香。 那是万俟雅的滋味,裴锦夕睁开眼睛,稍一远离,看见了万俟一侧乳峰上的桃花痣。 淡淡的一点,衬得乳更雪白,人更妖娆。 “小夕~” 裴锦夕突然不舔了,万俟雅蹭着双腿微微扭动,双手摸向雪乳,一边自己揉着,一边咬唇。 “乳头好胀,要你吸嘛~” 媚骨骚意,裴锦夕的眼底终于也起了朦胧的欲,她很快低下头,舔舔万俟的乳头,然后吸住。 唇瓣抿着充血的乳果,舌尖轻挑,她似乎尝到了甜美的味道,又一口含住。 “嗯~” 乳肉吃了满嘴,有些色情,裴锦夕红着耳朵吸吮万俟的乳球球,认认真真地调情。 双乳都被她吃了一遍,水润着泛光,可是视频已经进入了下一步。 裴锦夕只好暂时停止吃乳球球,把万俟雅的礼裙全脱了,扔到地上去。 眼前的女人彻底赤裸了,裴锦夕呼吸又乱了一秒钟,好一会儿才抬开万俟雅的腿。 视频里的两个女优早已开始口交,镜头逐渐往下拍摄着私密处。 耻毛刮得干净,私处微微发黑,两瓣阴唇被大大地分开,另一个人伸舌舔着。 黄片当然不限尺度,裴锦夕大开眼界,不免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两个女优都露出很淫荡的表情,裴锦夕还在观察,突然被人强制转过脸。 “你干嘛看这么认真?” 万俟轻轻捏着裴锦夕红烫的耳朵摩挲,有点醋醋的,“人家比我好看吗?” 裴锦夕一愣,眨了眨眼睛,“我在看她怎么舔。” 说着视线往下滑了滑,落在万俟毛茸茸的小腹上,“你的很好看啊。” 夸得毫不做作,万俟居然腾地脸红了,看着裴锦夕说不出话来。 裴锦夕偏头又看了一眼视频,发现那个舔穴的还配合着用手指抽插,恍然大悟。 有样学样地把万俟雅摁倒,裴锦夕抬起万俟雅的腿,埋头往那里舔。 “啊~” 万俟雅一下子叫出来,裴锦夕的舌尖连着水丝,私处早已在刚刚就湿了。 水渍点点,万俟感到那里一暖又一凉,被裴锦夕舔了又舔! “嗯……唔~” 被她这么弄有够羞耻,万俟雅揪住身下的床单,撑起一点身体,“小夕,你……呃~” “别动,”裴锦夕抬开她的腿,手指摸着嫩穴,粘上一些湿液。 万俟雅脸上浮现出难耐的表情,裴锦夕低头看着她的小腹,拂开阴毛,右手摸着湿缝来回几下,对着小穴插进去。 “嗯~” 小穴有点紧,裴锦夕认真地观察着,似乎对女人的那处非常好奇。 像是第一次见,她伸着中指又往里插入些许,听到咕滋的一声,整根指头都水水的。 万俟被她弄得一夹,裴锦夕把手指拔出来,看到指头上晶晶莹莹的一层。 都是她的淫水,裴锦夕愣了几秒钟,忽然低头去含她的那里,舌头对着阴缝一挑。 “哈啊~” 万俟放浪地叫出声来,小穴也跟着吸紧,里头空虚地发痒,阴唇还被裴锦夕来回地舔。 花唇都被她的口水沾湿了,万俟雅越发兴奋,粉嫩的蚌肉轻轻翕动,挤出几滴淫液。 裴锦夕将淫水舔走,舌尖尝到一点咸咸的味道,她把中指抵到小穴上,拨了几下。 私密处一片湿润,嫩缝吐着小水,裴锦夕依着感觉找到穴口,中指慢慢地滑入。 花唇被手指分开,嫩穴即刻含住了她的指尖,裴锦夕再稍用力一顶,尽根插入万俟的小穴。 “啊~” 刚才的爱抚已经足够身体兴奋,何况被裴锦夕舔了这许久,万俟那里热乎乎的早已湿了,她挺起小腹,淫水越流越多,穴口更在收紧。 忍不住夹腿,裴锦夕还伏在她的腿心舔弄,中指轻微地做着抽插,小幅度的振动。 指腹向上摩擦着粗糙,裴锦夕其实并不懂得口交,论理她也不喜欢这种事情。 之前去严婧瑶那里翻黄片,见过口交的,可她不知道怎么就不讨厌万俟雅的味道,甚至觉得她的淫水也不恶心。 “嗯……嗯,嗯~” 舌头狠狠碾压着阴瓣,裴锦夕一边舔着湿水一边插弄,手指浅浅地进出,抠着小穴旋转,硬是把穴口磨得红了。 万俟雅被她弄得空虚,想夹腿又不行,只能敞开颤抖,阴处一阵阵地收缩,淫水横流。 啊,啊……快,快要高潮了…… 被裴锦夕舔阴异常的兴奋,舌头磨花瓣都麻了,小口张着被手指抽插,偏偏又不深入,只好无助地抖出花汁。 -- (五十四)也许心动了(h) 挺起小腹颤抖,一头红发美艳绝伦,万俟喘息着意乱情迷,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勉强撑住身子看着裴锦夕舔自己的媚穴。 腿根也沾了湿液,不住发抖,她被舔得根本合不拢腿,穴心越来越空虚,翕动着想要。 “啊,小夕,小夕……啊,啊啊~” 仰起下巴啊啊地叫床,声声软媚,万俟雅满面潮红,叫得果真比女优销魂。 手指抠着淫穴,汁水到处都是,裴锦夕终于抬起头,揩了揩嘴巴,又瞄了一眼视频。 不知道是不是网速问题,视频突然缓冲,卡在界面动也不动。 裴锦夕也不指望了,手指再干了水穴几下,一转,利落地拔了出来。 “哈啊~” 万俟大开着腿颤抖,被蹂躏的身子潮红着诱人,脸上的春情完全掩饰不住。 小穴还冒着液水,热情地自行夹紧,湿漉漉的阴蒂不住收缩,爽得万俟欲仙欲死。 她太喜欢裴锦夕舔她了,一想到她把自己的淫水喝下去,身体就兴奋地不能自已。 阴阜黏腻一片,裴锦夕换到万俟身后,左手环过她的胸,抓住她的一只乳揉搓。 身体紧贴她的后背,自己也觉得干渴火热,裴锦夕从后抬起万俟的一条腿,手摸入她的腿心。 指尖无意滑过后庭,那里也湿泞得不成样子,完全被淫水流湿了。 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似乎玩弄万俟的身体让她也十分兴奋,身体在不知不觉间渴望。 某处也有点湿,裴锦夕咽了咽口水,手掌覆在万俟的软处,压着在花瓣上前后摩擦。 手掌上都是万俟的汁液,阴唇隐隐律动,裴锦夕慢慢地爱抚着,中指在肉缝里搓动。 “嗯~” 阴阜被调戏,万俟难耐地扭动,臀部在她的手上蹭动,小穴淫荡地抖。 花汁肆意,裴锦夕慢慢滑动着手指,摸到她的腿根处,在胯那里揉捏。 “哈啊~” 裴锦夕又滑回去,灵巧地碾压着微肿的阴唇亵玩,忽然一摸那穴口。 万俟软唧唧地哼出声,回头反勾住裴锦夕的脖子,“嗯~,小夕……要亲亲。” 裴锦夕这次没有拒绝,很体贴地亲吻她,同时终于把手指一推,插入万俟的嫩穴。 湿润得要命,万俟雅身子一颤,裴锦夕左手握紧她胀胀的乳,抱稳她的玉体,右手开始狠狠在她的腿心抽插。 手掌完全湿透,中指不断在小阴口里进出,深深地干着合不拢的骚穴,弄出汁液汹涌。 酸胀的感觉顿时冲击而来,裴锦夕松开万俟的嘴唇,听着她销魂地淫叫。 “啊,啊,啊,呃……啊啊……” 被肏得深入,手指完全插进了小穴,指腹每一次都狠狠摩擦褶皱,用力地抠弄。 阴唇都被干得张开了,穴液流淌泛滥,阴心酥麻地夹弄手指,蚌肉蠕动吮吸。 万俟爽得要哭出来了,不禁高高地抬起腿,露出淫荡的阴心让裴锦夕插干。 “小夕,小夕……啊,啊……给我高潮,啊~” 裴锦夕的手紧抓她的软乳,丰满的乳肉从指间漏出来,万俟侧卧着,一条美腿弯曲抬高,身体被顶撞地耸动。 斜斜靠着身后的人,那处已经被她肏干地麻了,咕滋咕滋,淫水拉着丝滴下来,耻毛也全部都湿透贴在小腹上。 “啊,啊,啊啊……” 无力地抓着床单,裴锦夕的灼热地呼吸喷洒在万俟耳边,她用力一捏万俟雅的乳,右手稍稍一顿,再加入了一根手指。 中指和无名指同时撑开小口插进去,万俟雅唔的一声,小穴难受又舒服地发酸,容纳着两根手指吞吐。 汁水不知流了多少,裴锦夕滑入她的体内,湿热的穴穴热情地包裹过来,她轻轻进出抽插几下,突然凶猛地干她。 噗呲噗呲,迎着淫水抽插数十下,深深地贯入瘙痒的穴肉里。 万俟雅剧烈地颤抖,被握着的乳一阵肿胀,乳头完全挺起来,小腹也紧紧绷起。 脸颊通红,美艳又淫荡,她用力地挺起下身,放浪地叫床: “哈啊,小夕,啊,啊,啊啊……好多……小,小夕……太多了……” 小穴要被她操烂了,绞得越来越紧,万俟张着嘴大口喘息,被干得嘴角都流了涎水。 肉穴里的抽插越快越深,两根手指尽根没入,满满地塞着,干得里头一塌糊涂。 软肉又酸又麻,万俟眼神逐渐迷离,喘息着呻吟,小腹像被牵引着抬高。 好满,好满,她被小夕操坏了……小穴不行了,要,要去了…… 上下两张小嘴儿都流着水,万俟满面春情,销魂又浪荡,身子往后仰起,高抬小腹,那处急切地泄出来。 “小夕……啊,啊哈~” 骚穴瞬间痉挛,裴锦夕也喘息着停下,手指插在万俟的小穴里,感受着她的高潮。 小穴有节奏地收缩,万俟忽然感到一阵疲惫,今天和裴锦夕做得太多了。 心里却是异常的欢喜,她不晓得裴锦夕的转变是因为她想要在分手前弥补,只当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命里的女人终于转性了。 殊不知,这是心伤的倒计时。 “嗯……小夕,”撑着最后的意识翻过身,万俟依赖地抱住裴锦夕,“亲亲我好不好?” 像是撒娇又像是恳求,裴锦夕这次没有再跑,她很温柔地搂住万俟雅,吻她的额头。 彻底的满足,万俟开心地在她怀里闭上眼睛,即将堕入困意时,她想:我要抱小夕一辈子。 就这么简单地入眠,裴锦夕搂了她一会儿,屏住呼吸,很轻很轻地将人放在床上。 一丝一丝地把手臂抽出来,她尽力不惊动万俟,然后很慢地起身,下床。 身上沾染了许多透明的液体,裴锦夕到小浴室冲洗了一下,拧着热毛巾替万俟清理。 眼下已是晚饭时间,不过两人午饭吃得晚,这会儿倒也不怎么饿。 外头天幕已黑,裴锦夕稍稍打开一盏台灯,调到最暗的光线,不影响万俟睡觉。 “嗯~” 床上万俟突然哼唧,像只猫儿蜷缩起来。 老是勾引自己的妖精,睡态却意外地可爱矜持,裴锦夕站在床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终于也爬上床。 动作依然很轻,她把万俟雅抱在怀里,轻巧地抬起她的头部,放了个枕头。 扯过被子盖住她赤裸的身体,裴锦夕便这么抱着她,安静地聆听她的呼吸。 均匀的吸气呼气,万俟睡得很熟。 房车里也安宁得不像话,裴锦夕怀抱着这个女人,不知怎的,觉得好懒——是一种很放松,很舒适的懒。 她想,自己还从没这么抱过别人。 周遭过于舒适安静的时候,人的思维总是十分容易发散,裴锦夕乌七八糟地想了些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怀里万俟又拱了拱。 “嗯~” 好像是睡得美了,一只手还要捏着裴锦夕的胸胸,头发搔得裴锦夕痒痒。 这女人……睡着了蛮乖的。 手轻轻拨开她的头发,裴锦夕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她略微调整姿势,抱住了万俟雅。 -- (五十五)遗传天赋 做爱做得再狠,第二天还是得爬起来上班。 裴锦夕照常送她去医院,在食堂买早点的时候,万俟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换洗衣服不够了。 在酒店同居,日常用品管够,就是衣服鞋袜要自带,托这几天爱爱的福,全都脏了。 每件都多多少少带点不可描述的液体,万俟雅觉得今天晚上有必要回家一趟。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家里毛巾牙刷拖鞋什么都齐全,为什么不叫小夕住一天呢? 这么想着,万俟抽空给裴锦夕发了短信,原本以为对方肯定又要忸怩着拒绝,谁知道真的答应了。 开心是肯定的,然而她也禁不住怀疑:怎么觉得裴锦夕这两天怪听话的。 传说中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总是有些不安,没病人的空当,万俟雅拿笔戳着自己桌上的那盆小多肉,左思右想。 女人啊,那么容易多心。 可总归是欢喜的,下午裴锦夕照常开车来接她,万俟上车就开开心心地抱她。 “小夕~” 爬过去硬跨在裴锦夕大腿上坐着,手捏捏她的胸,又摸摸她的脸。 往常肯定又要看见某个小总裁皱眉,可这次她出乎意料地笑了,也没有拒绝。 万俟雅应该开心的,然而心底某个角落的不安又悄悄放大了。 “小夕。” “嗯?” “……” 手指摩挲着洁白的衣领,万俟雅其实很想问一问她的心思,很想问她——你爱我吗? 她想听裴锦夕在耳边说甜言蜜语,想她说爱她,想她说非你不可。 有点幼稚,有点矫情,可这是恋爱中女人的天性,哪怕她的年龄已经不再是怀春。 但现在,她开不了口。 有些话自己问出来和对方主动说是不一样的。 于是只能沉默,裴锦夕忽然探了探她的额,很是关切,“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 看得出她是真的在关心她,万俟心里几分软,几分沮丧,此起彼伏地又夹杂一点烦闷。 “没什么,”她也没说出来,只是笑笑,“我们回家去吃饭吧,我家附近有很好吃的灌汤包。” 裴锦夕点点头,万俟回到副驾座,系好安全带,车子很快启动开进了车流。 当初买房子就是为了方便上班,公寓距离医院不到叁个街区,最多半小时便可以到了。 裴锦夕把车停在路边的车位,万俟指指前头,“就是那家店的灌汤包了。” 大招牌红底黄字写着南路小笼包,裴锦夕拔下车钥匙,“买了回家吃吗?我去排队。” 万俟雅点点头,开门先下了车,“还记得我家在几楼吧。” “嗯,记得。” 万俟雅便先行进了公寓楼,她这阵子不在家,也不知道家里是不是落了许多灰。 电梯来得快,一开门却看见了她妈。 “那是谁的车啊?” 阮澜抱手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看着那辆送女儿回来的车子。 路灯很亮,车型一清二楚,“宾利吗?” “嗯,还是年前的限量版。” 她妈过来得挺巧,不过也算意料之中,毕竟阮澜不忙的时候都会来看她。 “今天医馆人不多吗?” “还可以,有你姨姨顶着呢。” 桌上大包小包都是零食,万俟把带回来换洗的衣服扔在沙发上,去厨房打开冰箱。 果然增加了不少东西,酸奶果冻无糖饮料,还有她爱吃的凉糕,下面维他层和冷冻层放了蔬菜和肉类。 顺手拿了一个果冻,万俟雅出来,边撕着包装边问:“妈,你吃晚饭了没?” “吃过了。” 最后瞥了一眼楼下还停在那里的车,阮澜走过来仔细看了看女儿,“你的钱还够用吗?” 笑了笑,她似有所指,“我们家的恋爱经费还没有支出过,你可以申请哦。”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万俟雅也笑了,“还要什么恋爱经费啊,我的工资够了。” 稍顿,她直截了当,“妈,我在跟她同居。” 这个她说出来也分辨不了性别,阮澜下意识觉得是“他”,点了点头。 “你注意点就行了,避孕措施记得,还有你打HPV疫苗了吗?” “呃,我说的她,是个女人。” 空气瞬间安静了,阮澜盯着女儿看了好一会儿,“你……真找了个女朋友?” 万俟雅点点头,“她叫裴锦夕,我觉得……呃,爷爷算命说的姻缘注定,应该就是她了。” 阮澜沉默,万俟小心观察她的脸色,感觉她好像没有在生气。 她不知道,其实阮澜对这事儿有心理准备。 老爷子的姻缘签确实让阮澜纠结了好一阵子,茶不思饭不想的,辗转反侧想着把孩子掰直。 然而看着上幼儿园的女儿那么可爱,她觉得以后“便宜”哪家猪儿子都不好!哪怕这只“猪”跟自己老公一样帅! 再后来,万俟老是追着小幼班的男生揍,闹腾得让老师叁番五次请家长,阮澜郁闷得很想把她扔了——小屁孩好烦啊! 所以她又变了:生孩子?生个屁! 于是现在的阮澜完全“佛系”了,淡定得让万俟雅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出柜了。 “妈,您,您还好吧?” “好啊,”阮澜想起家里柜子摆着的老酒,嘀嘀咕咕,“你这用不上,倒是省了我们家祖传的鹿鞭酒,我看下次让老万喝……” 老万当然是她爹万俟文彬,阮澜总爱这么“错”叫。 不过这个年纪喝鹿鞭酒真的不会被榨干么? 万俟只能地给她爹祈福了,阮澜见状,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雅雅,雅雅?” “呃,那什么,”万俟想裴锦夕差不多要上来了,急忙推着她妈往外走,“妈,过段时间再介绍你们认识,现在不行,她要上来了。” 可不想把第一次来过夜的裴锦夕吓着,万俟着急着按电梯,冷不丁听见她妈问: “你跟她上过床了吧?” 如此直白的长辈,万俟雅也脸红,“我们……算是吧,呃……” “看来是上过了。” 女儿难得支支吾吾,阮澜玩味地笑了笑,“那你们和谐吗?我看到你房间有情趣内衣,是用来勾引她的吗?” 就差没问姿势了,这么关心孩子性生活的家长,阮澜绝对是第一个。 万俟雅腾地就烧起来了,阮澜以为她害羞,于是特别贴心地摸摸她的头发,语重心长: “勾引就勾引呗,没关系嘛,对喜欢的人就是要骚一点,这是自然本性。” “……” 衣着端庄保守的母亲似乎非常有经验,万俟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倒是忽然想起刚刚高一的时候…… 有天晚上她失眠,出来上厕所,那会儿她家的新房子还在装修,旧房子隔音不太好,对面就是她爹妈房间。 当时万俟雅只是经过门口,不经意听见里面窸窸窣窣。 纯属好奇心害死猫,她就站了一小会儿,从此对她妈的印象逆转十万八千里。 “啊,啊哈……老公,那里痒……啊~” “嗯嗯……骚穴要吃……再快点~” “嗯……啊啊嗯~” 堪称童年“阴影”,所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床上玩得骚——阮澜确实非常有经验。 “好了好了,”万俟雅绝对不想再回忆这不敢让爹妈知道的事情,赶紧把她妈推进电梯,“您一路顺风。” 这么着急,阮澜微微一笑,很时尚的比心并且发送wink: “好,那雅雅小心点,别在床上闪了腰哦~” -- (五十六)她的愧疚上 电梯门关上,上面的数字开始往下跳。 阮澜收起刚刚调侃女儿的俏皮,认认真真地考虑起她说的话。 真是像爸爸说的,雅雅命中注定的姻缘是个姓裴的女人啊。 姓裴,姓裴…… 稍稍有点在意,阮澜默默想着,此时电梯门正好打开,她一眼看见了裴锦夕。 她提着两盒灌汤包,身上是件白色的短袖T恤,印着一个大大的史努比。 下面是干干净净的蓝色牛仔裤,打扮就是清爽的大学生感觉。 她不认识裴锦夕,不过第一眼觉得这女孩长得很标致,五官漂亮极了,气质卓然。 阮澜与她擦身而过,走出几步后猛觉得眼熟,回头的瞬间电梯门却已经徐徐关闭。 数字往上跳走,阮澜微微皱眉,感觉刚刚女孩自己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 突然想起自己妹妹欧阳闵买的人物周刊。 她们两姐妹打一个娘胎里出来,分别随了父母的姓氏,虽然都继承了家学中医,不过阮澜喜欢看欧美的帅哥八卦,欧阳闵则喜欢买周刊杂志,尤其是人物。 她经常买黎城周刊,阮澜上次不经意瞟了几眼,某页的封面就是刚刚那个女孩。 标题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黎城首富之女。 裴什么夕? “她叫裴锦夕。” 女儿的话在耳边响起,阮澜恍然大悟,继而想到了刚刚的女孩。 雅雅上床的对象是她? 长得是挺好看,可感觉有点疏离,不对,是看着就不像是会滚床单的啊。 电梯层数的数字果真也停在万俟雅住的楼层,阮澜操心地叹气: 跟禁欲的女人上床别累死才好啊。 这么关心女儿性生活的妈,以至于万俟在上头打了好几个喷嚏,裴锦夕都以为她感冒了。 这家灌汤包确实是名不虚传,皮薄馅儿大,汤汁丰富,两个人就着蘸水各自吃了十个。 刚好不浪费,吃完以后裴锦夕主动收拾空掉的餐盒,把蘸水通通打包扔到塑料袋里。 真的是很有风度的小裴总,万俟雅藏着小心思,趁她收拾,便从后头抱住她的腰。 “小夕~” “嗯?” “你今天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满怀期待,万俟雅有点心跳,她柔柔贴着裴锦夕的后背,手臂稍微收紧。 她想自己肯定脸红了,然而裴锦夕并无什么波动,反倒是奇怪,“我?没有想说啊。” “……” 什么氛围都瞬间没了,万俟雅简直要被裴锦夕气到胸闷。 忍了忍才没锤她,“小夕小夕,你陪我去公园散步嘛,难得有时间的~” 再一次软糯糯地撒娇,裴锦夕很迁就她,笑了笑,“好,等我洗个手。” 把收拾好的餐盒放进塑料袋打包拎到门外,万俟雅去换衣服,裴锦夕在厨房仔细地洗干净手,她对手总是格外洁癖。 半小时后,两个人出了门。 裴锦夕本来想开车去,可万俟雅想去的地方是几公里的公园,那附近不好停车。 距离不算远,今晚又晴朗得很,裴锦夕想了想,干脆扫了辆共享电动车。 熟练地撤掉支架,她转动车头把车推过来,长腿一跨,招呼万俟:“上车。” 堂堂的小总裁竟然会骑电毛驴,动作还这么熟练,万俟雅觉得自己对“有钱人”的印象受到了冲击。 裴锦夕手握车柄已经准备好了,转头看万俟雅居然还在发呆,不禁好笑。 “不放心啊?” 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裴锦夕自己比了个赞的手势,“我不会翻车的啦。” “噗……” 万俟雅有点儿忍不住,此刻某人骑着小电驴,怎么看怎么像车站拉摩的的师傅。 但还是不打击她这不符合总裁气质的形象了,万俟正好也没穿裙子,很方便地跨到裴锦夕后头坐着,轻轻搂住她的腰。 裴小师傅开心地笑笑,一扭车柄,小电驴突突突地往前开走。 晚风习习,骑着电驴的美女也是黎城夜里独特的风景线。 几公里的路也就是十几分钟,裴锦夕把小电驴骑到附近的停车点,潇洒地刹住。 “怎么样?” 单脚踩住地面,等万俟下去了,她便十分自豪地,“我技术是不是很好?” 可爱又骄傲,万俟雅微微一笑,突然凑上前,对准她的脸亲了一口。 “送你个香吻当车费啦~” “……” 夸得大大方方,裴锦夕却一下子脸红了,紧张地看看周围,没被人瞧见吧? 这下真像“摩的师傅”了,还是个被美艳顾客啵在脸上的师傅。 下来锁了电动车,裴锦夕的脸还是微红,只能刻意和万俟雅拉开一点距离。 这女人一点不知道收敛,别是待会儿当着广场舞大妈的面儿扑倒她啊。 只管在前头大步流星,万俟跟在后面不断地想翻白眼:丫的,这是跟美女出来散步的态度? 有时候真能被裴锦夕气着,万俟雅正想叫她等等时,脚后跟突然一疼。 许是这双小白鞋许久不穿了,竟然磨脚,这才走没多远就疼了。 不能不慢下来,万俟低头看了一下脚后跟,再抬起头的时候裴锦夕就没见了。 人群茫茫,哪有她的身影? 这女人迟钝得跟什么似的,万俟雅一下又给气着了,脚后跟都好像更疼了。 只能自己挪到路边的花坛上坐着,她弯腰摸着脚后跟,心里又把裴锦夕埋怨了一遍。 没心没肺的小家伙! 然而找不见人,万俟雅一边到处张望,一边又委屈:不就亲了一下吗?难道真把她丢下不管了? 头一次那么沮丧,路边人来人往,出双入对,衬得她更是形单影只,凄凄惨惨。 可以打电话吧又不想,万俟咬唇盯着地面难过,想:有本事别回来! 做爱丢下她,散步也丢下她,干脆……嗯? 眼前忽然多出一个大大的,圆圆的椰子。 棕色的外壳光滑油亮,上头开了个孔,插着一根吸管。 “口渴吧,”裴锦夕低头看着万俟,笑容灿烂,“晚上吃的灌汤包有点盐重,这个解渴。” 万俟雅完全愣住了,她走那么快是为了去买椰子给她喝? 大脑空白一样,她盯着裴锦夕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夕……” “走这么慢,果然是磨脚了吧。” 裴锦夕把椰子塞到她手里,蹲下身,脱掉万俟雅的鞋子,仔细看了看她的脚后跟。 “出门的时候就跟你说穿个袜子嘛,还有这鞋,没适应干嘛穿出来散步。” 自顾自说着,裴锦夕摸出一个创可贴,撕开,轻轻地贴在万俟雅磨伤的地方。 “好了。” 指腹按着贴稳,裴锦夕仰起头,眼神干净又温柔,“这下好多了吧?” 似乎特意带了创可贴,万俟呆呆地望着她,久久没有挪开视线。 风轻轻地吹,顽皮地弄乱裴锦夕耳边的发丝,她用手一捋,将它们顺到耳后。 棕色的发丝轻盈飘动,她左耳垂上的钻石耳钉若隐若现,微闪的光芒像是天上的星星。 面前的女人如此温柔细致,万俟雅忍不住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脸。 裴锦夕却不着痕迹地躲开,站起来坐到万俟雅的身边,若无其事。 “椰子汁味道还可以吗?” “……” 心微微颤抖,万俟雅悄悄捏起拳头,食指往掌心狠狠地掐了一下。 她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 先前便压抑着的不安重新扩散开来,万俟忽然没了兴致,望着眼前的热闹只觉寂寞。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她的内心多么渴望裴锦夕对她说爱。 可身边的人毫无表示,万俟咬了咬吸管,终于觉得累了。 鲜美的椰汁顿时无滋无味,她偏过头,勉强地笑笑,“小夕,我想回去了。” -- гΘùгΘùщù.IňfΘ (五十七)她的愧 前有一章 声音很低沉,情绪很低落,不知道是否因为她磨破脚后跟的缘故,裴锦夕没有多想。 等万俟雅喝完椰汁,她们便顺着小路离开了公园,打车回家。 途中万俟很沉默,到家之后也没有说别的,径直换了衣服去浴室冲澡。 前后不过二十分钟,万俟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裴锦夕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长腿优雅地交迭,她一页一页随意翻着腿上的书,姿态很放松。 似乎少了那么一些初见时的疏离感,万俟雅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既心动又心乱。 这女人从内而外的气质和修养都无可挑剔,让人觉得舒服,喜欢。 可她同时又那么的捉摸不透,总是若即若离。 万俟猜不透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你洗好了?”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裴锦夕合上杂志,站起来走到万俟的身边,语气很柔和,“脚后跟还疼吗?” “不疼了,”万俟想听的不是这个,有点恹恹的,“一点磨破皮而已,我没事,你去洗吧。” 说完自己去了厨房,裴锦夕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气氛怪怪的,她想了想,还是转身去浴室了。 外头一声轻轻的门响,万俟雅郁闷地叹气,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出来。 啪的拉开拉环,她找了个杯子倒了半杯,又拿了雪碧,往里兑了一些。 摇了摇,杯子里浮起一层松散的气泡,万俟听着它们彼此碰撞破裂的声响,突然仰起头,一口气都喝了下去。 来不及品味这混搭的滋味,她只知道这样容易醉,她需要醉,因为醉了才真的能问出口:你爱不爱我? 多么卑微,万俟雅不喜欢卑微,可是裴锦夕总是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她焦灼。 实在不喜欢,那你说,然后我走啊。 怨她这样不清不楚,万俟雅又调了一杯混合饮料,然后继续一口喝掉。 混着喝容易上头,何况万俟喝得很急,酒精不久就挥发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烫,意识也开始一点点松散,飘忽。 没忘记含漱口水清洁口腔,万俟雅保持着这个状态回到客厅,虚软地坐在沙发上。 锦夕,锦夕,裴锦夕…… 心口一遍遍滚过这个名字,万俟低下头,右手轻轻抓着领口,脑袋稍有些昏沉。 恍惚里不知流逝了多久,直到裴锦夕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万俟,你是不是喝醉了?” 柔和的调调,礼貌的态度。 她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来碰她,万俟雅忽然有股火气窜上来:去他妈的礼貌! 一把抓住身边的女人把她摁倒在沙发上,万俟雅趴上去,双手捧住她的脸,狠狠地吻。 她不要她的礼貌疏离,她要她的炙热! “唔~” 裴锦夕还没搞清楚状况,万俟雅已经强行把舌头伸进来,薄荷的清香里杂着丝丝酒气。 她怎么了? 对万俟雅的情绪转变感到困惑,但还是能察觉到其中的微妙,于是裴锦夕没有拒绝,妥协地张开了嘴巴。 一条舌立马在她嘴里横冲直撞地搅弄,缠着她不断贴合摩擦,滋滋地发出声响。 嗯~ 热烈的情欲,裴锦夕的脸也微微红了,她轻轻扶住万俟的腰,睡衣因为彼此的纠缠而被蹭着拉起,露出一小段温热的肌肤。 舌头被万俟雅狠狠吮吸,酥麻感阵阵袭来,裴锦夕颤栗着,不由自主地摸进她的睡衣。 大片光裸的肌肤,滑腻,温暖,她不禁流连忘返,手掌贴着上下游走,爱抚。 好舒服的触感。 纯女性的,曼妙的曲线,裴锦夕不住往上,掌心摩挲着软滑,然后摸到了她的乳侧。 丰满的两团紧紧抵着自己的柔软,她一面回应万俟雅的吻,一面试探着用拇指插入。 彼此的柔软紧密贴合,裴锦夕探入触到了万俟雅的乳头,指腹轻轻地摩擦起来。 硬硬的,圆圆的乳果。 慢慢地脱去她的睡裙,裴锦夕继续用拇指摩擦着万俟雅的乳头,感受细微的粗糙。 万俟雅一颤,胸部酥酥麻麻,她像是醒了过来,马上把舌头缩了回来。 睡裙竟然已经落到了地上。 呼吸急促灼热,唇角晶晶莹莹,万俟稍稍抬起身,盯着身下的裴锦夕。 她的脸也是红的,嘴唇被自己亲得肿,唇角同样留着水润。 “怎,怎么了?” 裴锦夕有点迷茫,不知道万俟雅为什么突然停了,她不是又想和自己上床吗? “裴锦夕,你……” 想问,又再度地哽住,说不出口。 激吻的热蒸发了些许酒精,清醒时的那些纠结和焦灼又立即把胸口塞得闷疼。 万俟雅突然不想做了,慌乱地起身想要下去沙发时,裴锦夕突然坐起,抓住她一拽。 又把她拉回沙发上,万俟雅头一次抗拒,手忙脚乱想要爬开,却被裴锦夕按住小腿,从后头舔了一下。 “啊~” 她急着想逃开,想往沙发的另一边爬,姿势还是跪着,屁股翘起,那处自然也暴露了。 跪在沙发上被她从后舔穴,万俟瞬间燥热,脸颊红得不像话。 “锦,锦夕~” 说不清是拒绝还是迎合,她回过头,看见裴锦夕凑在她的臀部。 平日冷淡的女人正对着她的臀,柔嫩的小穴被舔了好几下,湿润的舌头把津液都舔到了阴阜上,那处跟着湿热。 裴锦夕紧紧按着她的小腿,脸埋在她的股间,舌头舔得又快又狠。 舌面刮着肉缝来回扫荡,万俟雅羞耻地夹紧了小菊,她还没被这种姿势舔过! 她是洗过澡,身体干净得很,可是粉嫩的小菊被呼出的热气拂过时,仍旧觉得好紧张。 “小夕,别啊……啊~” 竭力夹紧臀肉,裴锦夕忽然摸了几下她的屁股,微微压低身子,舌头伸前,往她的阴阜上重重地一挂。 “啊~” 又热又湿的舌头色情地舔过去,忽然又一卷,挑开肉缝欲往里头钻! 万俟被她拱得往前耸,身体猛烈地颤抖,小花处乖乖渗出湿润的小液。 “唔……” 蜜水都给裴锦夕喝去了,万俟咬紧嘴唇,双颊潮红,烫得她要烧起来了。 我怎么又……啊~ 软舌忽然滑入了阴道,毫无征兆地抽插。 小穴本能地夹紧,一条软软滑滑的舌头在那里作乱,灵活地舔她的肉缝。 小穴口都被她舔了几次,全是她的津水,万俟雅羞耻地喘息,自己用力咬了下舌尖,强行止住这爱欲。 今天这情形哪里适合做爱了? “滋~” 裴锦夕的舌头滑出阴道,舌面摩擦着里头的小褶皱,勾起一片酥麻的痒意。 舌尖连着穴液的水丝,裴锦夕睁开眼睛,有点迷茫地看着万俟雅的翘臀。 “万,万俟……” 似乎不相信自己会干出这种色情舔穴的事情,可自己的双手还按在万俟的翘臀上,腿心那里更是肉眼可见的湿润。 嘴里残余着微咸的味道,阴阜全是自己的津液,裴锦夕盯着充血的小穴脸上爆红。 万俟雅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这会儿趁着没被她按着,赶紧挣扎着下了沙发。 腿弯都打抖,身体显然非常喜欢裴锦夕的口舔,可万俟雅就是觉得今晚心里有疙瘩。 无论如何也不该做的。 睡裙都不顾不上捡,她只想赶紧跑,脚下却绊到茶几脚,软绵着身体不禁往前扑倒。 “小心!” 裴锦夕急忙伸手一拉,万俟雅重心不稳,向后一屁股坐她的大腿上,横倒美人怀。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ΘùгΘùщù.IňfΘ (五十八)她的愧疚 四目相对,空气瞬间静止了。 裴锦夕捞着她的后背,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红。 嘴唇同样的水润,只不过一个是自己的涎水,一个则是对方的蜜水。 这瞬间发生得太快,万俟雅盯着裴锦夕忘了挣扎,裴锦夕也注视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客厅安静得听得见彼此紊乱的呼吸。 “万俟……” 裴锦夕突然把手伸到她小腹的地方,指尖插入带露的阴毛,默默盖在小核上。 “你,你不想和我做爱吗?” 这话问出来自己都险些闪了舌头,裴锦夕臊得脸又红了,摸着万俟小核的手一颤。 她是不是有点在非礼她啊? 指尖触摸的湿润滑腻而明显,裴锦夕咽了一下唾沫,嘴里全是万俟雅的味道。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她又想到了程诚的电话。 两个星期之后,她的未婚夫就要飞回黎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快会结婚。 万俟所谓的叁个月女友之约,实际还差了一个星期才到。 裴锦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愧疚,或许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隐瞒了万俟吧。 当初她要是直接说自己有婚约,有即将结婚的未婚夫,那万俟雅可能就不会和她发生以后的这许多事。 她们不会上床做爱。 一时间千思万绪,滚成团团乱麻塞在脑子里,只是裴锦夕太擅于自控,以至于万俟雅根本不能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任何端倪。 这么短的瞬间,她的大脑其实根本一片空白,只顾着心跳,砰砰的不停。 她,她要说了吗?她会表白吗? 暧昧的沉默磨得人心痒难耐。 “万俟。” 不知等了多久,裴锦夕终于开口,“这段时间我们好好相处吧。” “……” 似乎并不是自己期待的答案。 裴锦夕的目光却很柔和,她稍微低下头,抬高手臂,挨近万俟雅的嘴唇。 “我们做爱吧。” 既然万俟雅喜欢和自己做,那就多做几次,算是分开前对她的补偿。 轻盈地吻上去,手指也在小核上温柔地揉弄,梳理着她的耻毛。 万俟完全愣住了。 唇瓣是温热的,柔柔软软,和她品尝过无数次的感觉一模一样。 却又有一丝丝的不同。 异于之前的温柔,万俟雅的心跳依然很快,尽管她说的不是她最想听的。 心浪在胸腔里激荡,一波又一波,时而是满足的期待,时而是空空的失落。 像薛定谔的猫,在没有裴锦夕真的说爱之前,万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样的心思。 可是,她现在愿意说,我们做爱。 这个女人也许还需要一点时间等待罢了。 “小夕~” 一条腿搭在茶几上,另一条腿曲起踩着沙发,万俟雅主动抬起手臂,搂住裴锦夕的脖子。 打开自己的姿势,她回吻着,“要我。” 两唇相接,裴锦夕微微张开嘴,等万俟雅探入,便轻轻地吸住她。 舌头裹着对方交缠,万俟用力探出,裴锦夕用唇抿住,含着她的舌一吸。 左手搂着万俟雅的后背,右手不急着插入,只在阴核上随意点了几下。 感到万俟腿根的颤抖,裴锦夕缓缓抽离,手指摸着阴毛在小腹徘徊,轻轻柔柔。 “嗯~” 万俟雅还在渴求她的软舌缠绵,小腹突然痒酥酥的,不禁又一颤。 小舌被裴锦夕含住,她沿着腹部摸上来,熟练地握住万俟的一只乳。 温热,丰满,她缓缓地揉搓,食指点着乳头前后摩擦,又顽皮地拨动。 “嗯……” 玩弄乳头调情叫人羞涩,万俟雅感觉乳尖皱缩起来,麻麻的微疼流窜,她不由地挺胸。 雪白的双峰点润桃色,诱人采撷。 情不自禁地哼出声,裴锦夕放开她的小舌,左手滑下一点,抬高 “嗯~,小夕~” 单手勾着她的脖子,挺起傲人双乳送上,万俟周身绵软,小穴隐隐地涌起热浪。 裴锦夕不急不慢地低下头,高挺的鼻梁在乳肉上顶着摩擦几下,再轻柔的含住。 “呜~” 吃下万俟雅幽香的乳肉,裴锦夕又把手朝下爱抚,这次直入幽谷,中指摸到了肉缝。 打开的胴体,穴谷早已经潮湿,滑腻的小液徐徐湿润阴阜,沾染了手指。 胸乳又被她一吸,小穴也被她爱抚,指头前后滑着穴瓣,丝丝酥麻。 “呃……” 两处夹击,万俟脸红着,难耐地叫出声,下意识地想要夹紧腿。 裴锦夕却趁机寻到小口,在她夹起的瞬间,中指猛地推入了阴道。 夹起双腿反而叫那里更加紧致,也更加敏感,裴锦夕且由她夹着,中指一丝丝地进出。 水液已经丰富,手指缓慢地在阴道里抽插,摩擦带出微微的水声,淫靡不已。 万俟雅只能依靠搂着裴锦夕来维持平衡,这样横着坐在她腿上被插姿势过分刺激。 “呃,啊……嗯~” 手指插得里头都麻了,偏又忍不住夹腿,越夹越麻,越麻越夹,穴穴都湿成一片。 中指陷在软腻里彻底潮湿,滑滑的液裹着,每次抽插都发出一点暧昧的声音,咕滋。 小穴热得不像话,裴锦夕干着万俟的这处,缓缓得抽拔,从紧致的穴心离开。 指头从炙热变得微凉,她把手放在万俟的小腹上,看着她。 “把腿分开。” 几分强硬,万俟雅看着她沉静的的黑眸,感觉自己好像在被视奸。 这种感觉……好刺激。 身体都不听使唤了,裴锦夕并不着急,淡淡瞥了一眼万俟湿哒哒的耻毛,又把手指伸入她的腿间。 万俟雅颤抖着仍夹着腿,裴锦夕只摸她的阴蒂,神情高傲又冷漠。 好像只是无情地玩弄这具美妙的肉体,随随便便,冷淡禁欲。 万俟雅爱惨了这种感觉——御到她腿软,御到她的小穴湿透。 阴蒂已被裴锦夕揉搓,更强烈的酥麻感贯上来,万俟雅啊的一声,越夹紧双腿。 “小夕,小夕~” 阴唇裹着敏感的小珠儿,裴锦夕又硬生生插入一根指头揉搓小核,酥麻不是一点点。 好舒服…… 阵阵的快感,小核酸酸的,万俟不由向后挺起,两腿夹紧着想要高潮。 两只乳更往裴锦夕的唇边送去,但诱惑当前,她无动于衷,一心只是揉搓阴蒂。 指头只是按压,裴锦夕已然熟悉万俟的反应,感觉小核欲勃起,便马上抽回手。 “把腿分开。” -- (五十九)女人也会射(h) 依旧略带强硬,万俟雅喘息急促,这忽然被人从高潮的边缘扯下来,小核酸得难受。 可裴锦夕并不弄她,甚至不做任何爱抚,只是继续冷淡地命令:“把腿分开。” 万俟雅被她御得要死了,桃花眼里尽是春情弥散,咬唇道:“小夕~” 裴锦夕还是冷淡,万俟忍得没有办法,只得颤颤巍巍地重新打开双腿。 紧绷的小核被释放,却丝毫没有轻松之感,反而越发渴望,涨鼓鼓地要释放。 “哈啊~” 又酸又胀地折腾人,偏偏差点才能爽出来,万俟雅被这感觉撕扯得酥软,小腹不断颤抖。 低头就能看见那处发红潮湿,阴毛里更隐隐可见一颗红润的小核,欲露不露地探头。 跟自慰的时候一样,万俟想要小花苞高潮起来,可裴锦夕就是不揉弄。 “呃,嗯……” 骚气地扭动勾引,蠕动阴唇想要阴蒂高潮,裴锦夕冷淡地看着万俟雅在怀里妖娆,仍然纹丝不动,仿佛老僧入定。 “小夕~” 万俟忍不住了,偏头含住裴锦夕的耳垂,卖力地舔弄,宣泄一样的吮吸。 吐气如兰,声声娇喘,她好像欲望里的美蛇精,舔着裴锦夕的耳垂勾引,扭腰求欢, 水声逼得裴锦夕脸通红,耳朵被舔得湿漉漉又凉凉的,燥热感阵阵。 小腹也有些反应,阴瓣猝然缩紧,某处竟也空虚得很。 这女人真是急不可耐。 耳垂被吃得酥痒微麻,裴锦夕终于摸到那处小核,手指按着狠狠揉搓数下。 “啊~” 那处早已蓄势待发,随意几次重揉便爽了出来,裴锦夕停下,万俟便自己弓身高潮。 阴蒂颤颤发抖,万俟雅软软靠着裴锦夕,小穴突然被她撑开。 一根手指贯入其中,她大开的双腿还在发软,裴锦夕便已经抽插着干她的小穴。 “哈啊……呃,啊啊~” 手指一插到底,磨着粗糙狠狠抠弄,然后拔出来,又迅速地插入肏到深处。 调情得足够,小穴紧得要命,裴锦夕挤开软肉插进阴道最里,直接按摩敏感。 微微转动手指,暂且只用一根手指抽插,在湿泞的穴瓣里进进出出。 “啊,哈啊~” 里头的褶皱磨得发痒,万俟雅哆嗦着呻吟,性感的红唇发出阵阵喘息,她抱紧裴锦夕的脖子抖颤,小穴难受地发胀。 噗呲噗呲~ 穴口张开,一根修长的手指自充血的肉缝里滑出,小穴一缩,猝然涌出热流。 “啊,啊~” 烫得万俟雅发抖,双腿都没了力气,只能老老实实地分开任由她的手指操弄。 粉嫩的穴瓣通通红了,胀鼓鼓的律动,花核高高地挺起,阴唇无力地吐出小液。 快感惊涛骇浪,万俟一阵一阵地颤抖,双乳微微地耸动,被欲潮淹没的身体快要飞了。 只剩下一个念头:给她……全部都给她。 急促地喘息着,阴阜已被手指插着干了十几下,花唇都合不拢了。 裴锦夕却搂紧她的腰,两根手指拔出又摸上肉缝,毫不留情地插入,继续干她的小穴。 这次便是深入浅出,指腹压着收缩的褶皱按摩,一寸寸地向外抽拔,余一个指节时,又狠狠地肏入小穴。 一下两下,万俟雅被她干得合不拢腿,腿根不住地抽搐,小穴里湿液汩汩。 噗呲噗呲抽插的水声越明显,万俟雅听得兴奋,身体再度用力挺起。 “小夕,小夕……啊,啊啊,干我……哈啊,啊,穴穴好爽……” 双指并拢有力地抽插,顷刻干出几十下,万俟最娇嫩的地方被凶猛的捣插! 咕滋……裴锦夕彻底抽离,双指带出淫水丝,她又狠狠插进嫩穴,尽根没入。 “啊,啊,啊……啊啊~” 比以往还要强烈地快感,软肉好像要被干得翻出来,穴儿酸麻得胀胀。 裴锦夕的手指只管塞着肉穴抽插,穴口也缩得紧了,死死咬住她的手指。 温暖包裹,裴锦夕也心跳好快,下腹的湿意有种异样的快感,不禁也缩紧。 万俟雅脸颊一片春红,欲情泛滥,裴锦夕看着她挺起的双乳逐渐通红,竟也爽得不行。 双指狠狠肏万俟的小穴,她只有一个想法:让她高潮,让她爽得失控! 手指凶猛地干穴,穴口被插得红肿,吐出细细的白沫,淫荡地咬着手指。 好强烈,受不了了……万俟雅抓住裴锦夕的衣领,双峰高高挺起,小腹拼命地收缩。 好紧,好酸,快要到了,不行的,她会…… “哈啊,嗯,啊啊……不要……哈啊~” 手指拔出,穴口噗的甩出几滴清液,跟着深处一股痉挛,小穴酸胀到极点! “呜……” 小夕……手臂无助地抱紧裴锦夕的脖子,万俟两条美腿抖得厉害,浑身一片欲潮的通红,小腹更是狠狠地绷紧。 她要,不行了…… 激荡的快感在那里喷发,万俟雅几乎要喘不过气,像是要哭出来,“啊哈~” 眼角一滴泪滑下,浑然在欲望中沉沦,裴锦夕还想再插干她的小穴,指头才刚碰到肉缝微微分开,穴口便猝然喷出一股白液。 “嗯……啊~” 噗呲一声,万俟用力挺高胯部,裴锦夕惊讶地看着阴阜溅出小液,似乎还沾到了脸上。 这,这是……没事吧? “呜,啊,哈……” 万俟雅浑身滚烫着,虚脱地软在裴锦夕怀里,小穴还在不住地抽搐,吐水。 “万俟?” 裴锦夕并不知道这是女人的潮吹,但手掌确确实实被淫水湿透。 应该是到了? 拨开湿湿的阴毛,她有点担心地看了看,万俟的阴阜又红又肿,不过应该没有受伤。 “呜……” 万俟的身体还在打抖,她第一次在裴锦夕的怀里潮吹,彻底打开身体的脆弱让她想要被拥抱,被亲吻。 可极度兴奋之后就是疲累,万俟想说也说不出话来,恍惚里感觉裴锦夕把她抱了起来。 被轻轻地放到床上,裴锦夕照例去拿湿毛巾,仔仔细细给她清理身上沾的小水。 没忘再检查一下,她总觉得刚刚喷出来,呃,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于是更仔细地,磨磨蹭蹭地检查,万俟挨不住,在不能被抱抱的小哀怨里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十几分钟后裴锦夕特地跑去打了个电话,天真无邪地问人家: “阿晋,女人也会射吗?” -- (六十)爹来了 (前有两章,小可爱们,火葬场以前先攒一波肉肉~) 裴锦夕对自己突然好了很多。 当然,并不是说以前就不好,可爱的小裴总不搞暴力,也不干什么“取你肾挖你眼”的狗血,甚至连脏话都从未骂过。 摒弃对霸道总裁的刻板印象,现实里的总裁裴锦夕,行为逻辑正常,是个有风度的女人。 除了感情回应和床事上不太主动,偶尔不够温情,其余似乎没什么不好。 所以才会觉得最近很反常,女人对于情感总是细腻而敏锐的,万俟对突然主动的裴锦夕竟然不适应了。 主动跟她说做爱,还耐心把她弄到潮吹……万俟虽然对事后没有抱抱和亲亲颇有怨言,但开心是真的开心。 就是掺着一丁点儿的不安,像是风湿病,总要时不时地疼一疼提醒你它的存在。 想着想着又在办公室发起了呆,反正这会儿也下班了,只有自己一个人。 手指无意识地转着签字笔,万俟盯着窗外黑压压的乌云一动不动,仿佛老僧入定。 “万俟?” 一道闪电划过,身后同时传来裴锦夕的声音, “忙完了吗?我来接你下班。” 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万俟抬头,看见裴锦夕的笑容,明媚又温暖。 很美很温柔,万俟觉得心底犹如被阳光照耀,可又有未知的阴影在悄然生长。 喜忧参半。 “我记得今天你不值班吧,”裴锦夕自不知万俟这般心理,“快下雨了,收拾一下走吧。” 老天应景地打了一个闷雷,万俟终于回过神来,“呃,好……你稍等。” 急忙起身换下白大褂,收好随身包,“走吧。” 裴锦夕笑着点点头,她还细心地带了一件外衣里,抖开披在万俟雅的身上。 两个人下了楼,外头已经开始飘起毛毛雨,天色黯淡,冷风一阵阵地吹。 万俟里头穿的还是连衣裙,这会儿赶忙拢紧衣领缩了缩脖子,眯眼看了看周围。 “车子在停车场。” 裴锦夕心有灵犀,伸手搂住万俟的肩膀,按动开关撑开自动雨伞,挡在二人头顶。 雨伞大部分朝着万俟倾斜,裴锦夕尽量护着不让她淋雨,然后带着她往停车场走。 风出乎意料的大,万俟被吹得睁不开眼睛,只觉得裴锦夕搂她搂得很紧。 倾盆大雨说下就下,稀里哗啦溅湿了万俟的鞋袜,幸好她们已经到了车前,裴锦夕拉开车门把她塞进副驾。 自己也收伞上了车,打开暖风,又把一瓶热水递给万俟雅,“喝一点,我带你去吃饭。” 车上还有一次性毛巾,裴锦夕略微擦了擦头发和衣服,发动车子开出医院。 导航设定是酒店,万俟雅看了一眼,忽然说:“小夕,我不想在酒店吃饭。” “好,”裴锦夕答应得爽快,“想去哪里吃?” “皇后广场吧,”万俟打着小算盘,“吃完我们一起逛一会儿好不好?” “好。” 裴小总裁有求必应,万俟想吃开胃的,裴锦夕就陪她在皇后广场找了一家泰式餐厅。 席间有说有笑,裴锦夕想尽可能地满足万俟雅,因为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一点补偿。 万俟也不晓得她的心思,两个人各自藏着的心事完全背道而驰。 购物大楼总共六层,灯光璀璨,许多名牌的门店装潢华丽,俨然消费的天堂。 其实万俟雅自打上班以后就很少逛街了,有这时间不如补觉来得实际。 可是现在有裴锦夕了,她想多点时间约会,哪怕下一秒就要累得晕过去,那最好也晕在她的小夕身边。 喜欢藏都藏不住,万俟一进门就勾住裴锦夕的小指,像是闺蜜那样。 “小夕,你平时会逛街吗?” “不会。” “那你会陪别人逛街吗?” “不会。” 裴小总裁一贯那么冷淡,然而身边的万俟雅关注的完全不是这个,心情非常愉悦的,“这么说,我是第一个你陪着逛街的女人喽?” “嗯。” 裴锦夕严谨地点了点头,又一本正经地询问:“你想买什么?我送给你。” 霸总本色,万俟雅开心地笑了,很亲昵地伸手捏捏她的脸蛋,有些撒娇,“小夕真好~” 忽然嗅了嗅她的衣领,淡淡的茉莉香气,仔细分辨的话,还有白牡丹和柑橘。 花果香调的淡雅系列香氛,万俟雅心里有了主意,“小夕,我们去香水店好不好?” 她挨得极近,大庭广众的,裴锦夕不禁有点儿脸红,“呃,好,好的……你说了算。” 万俟雅一笑,抬手刮刮她的鼻梁,牵着她上了扶梯,按着地图去叁层的美妆区。 这里各种各样的化妆品牌都有,多数品牌旗下都有香水,不过这里的专卖店里似乎主打美妆,香水系列的产品都没有展示。 裴锦夕也不晓得万俟雅中意哪家,见她拉着自己一直往前走,最后终于停下来。 “到了,就RL吧。” “……” 这是近十年来在奢侈品中声名鹊起的品牌,国产,小老板任雅熙跟裴锦夕很熟,裴氏也跟他们有所合作,恰好也有香氛系列。 店面装潢典雅贵气,门口即是代言人的巨幅广告,被人称作现代女莫扎特的斯诺·安。 她侧坐在酒红色的贵妃椅上,姿势慵懒,眼角虽然已有了淡淡的细纹,但岁月掩盖不了她的优雅和贵气。 冷艳的黑色玫瑰,裴锦夕的眼神复杂,盯着海报微微皱眉,万俟雅却没有主意,径直拉着她进了店。 扑面即是混合的香氛气息,店员刚说完欢迎光临,万俟雅便闻香锁定了中间展台上的香氛,“请问这款的香调是什么?” 以黑色丝绒为背景的圆柱体展台,撒着鲜红的玫瑰花瓣,后面一个硬牌写着花体英文的“beast” “女士,这是我们的野性系列,”店员微笑着抵过介绍手册,“这一款叫做黑天鹅,今年新出的限量典藏款,它的香调是……” 店员熟练地介绍着,同时取下样品,在万俟雅的手腕处轻轻地喷了一点。 初感是热烈危险的大马士革玫瑰,中调能闻到甜甜的焦糖咖啡,尾调则是沉稳的琥珀和回味的朗姆酒……性感,浓郁,大胆。 很符合万俟想要的感觉,她毫不犹豫地让店员包起来,“刷卡可以吗?” 正准备打开手包拿卡,裴锦夕却抢先递过一张黑金卡,“刷我的。” 非常的霸总,店员都愣了一下,裴锦夕淡定地把卡放在柜台上,扭头朝万俟眨眨眼。 “我说了我送给你,你随便挑就可以了。” 四位数的香氛不算太离谱,不过某个小总裁掏出黑卡付钱的姿势实在过于帅气。 万俟忽然想起她妈的名言——男人最帅的时候,就是他为心爱的女人掏钱买单的时候。 “好~” 说着却把她的黑金卡拿回来,插进她的上衣口袋,“不过这个我要自己买。” 红唇微微上扬,万俟露出妩媚的笑容,“待会儿我挑了别的东西,你再买给我~” 左手在下面悄悄挠了挠裴锦夕的掌心,她转头示意店员刷卡,在对方低头操作刷卡机的时候,猛然捏了一把裴锦夕的屁股。 “唔……” 被突然袭击,裴锦夕的脸瞬间通红,可这会儿总不好让店员瞧见 急忙扭头装作咳嗽。 万俟暗笑,若无其事地拿笔签了字,提上香水牵起裴锦夕离开。 被她调戏的裴锦夕脸还红着,万俟雅只管带着她上楼,继续逛品牌的服装店。 悠闲地挑来选去,万俟似乎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最后让裴锦夕买了一条宽松的长裙。 懒得换就直接穿着走了,下到二层的时候她去了洗手间。 裴锦夕插着裤兜在外头等,漫无目的地四下张望时,突然瞧见这一侧走道的尽头有个很熟悉的身影。 蓝色的休闲男士西装,戴着副墨镜,风度翩翩,正是她爹裴铭。 -- (六十一)咬屁屁 肯定是来微服私访的,这是她爹的习惯,时不时会亲自到名下的百货楼或者餐厅体验。 现在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和万俟雅的关系! 眼看他要朝这边来,裴锦夕考虑进洗手间躲着,但万俟雅突然出来。 “小夕,”她拉住她,“你干嘛呢,刚刚有个阿姨说她要打扫。” 打扫?裴锦夕往她身后一看,门口果真放了个牌子,暂且停用。 “……” 怕什么来什么,眼见她爹一路逛着往这边来,裴锦夕忽然推着万俟雅往前十来步,站到走廊的护栏边。 “你干嘛呢?” 万俟雅莫名其妙,裴锦夕来不及解释,眼瞅周围无人,掀起她的裙子躲进去。 整个蹲万俟屁股后头,哪怕宽大蓬松的长裙真把人罩住,也让万俟吓得不清。 “你,你干什么啊?” 脸都红了,万俟雅也要面子啊,一面朝周围看,一面低声叫裴锦夕出来,“你有病啊?” “我爹来了,”裴锦夕蹲缩在裙子底下回答,“前头蓝色条纹西装那个,他,他不许我恋爱的!” 一不做二不休“甩锅”裴铭,万俟雅都惊呆了,什么家庭叁十几还不让谈恋爱? 可也不能细问,眼见前头真有一个符合描述的男人过来,万俟赶紧扯了扯裙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挡住,幸好旁边有盆植物,裴铭越来越近,她急忙拍拍脸,深呼吸让自己镇定。 双臂向后搭着护栏,万俟雅抬头四十五度摆好姿势,假装是无所事事的顾客。 然而裙下忽然罩了个人,想想这事儿也真是莫名其妙,让她有一丝丝不爽。 于是,在万俟雅看着那个描述相符的男人即将打自己面前路过时,突然伸手抓住了他。 裴铭的气度以及穿着都不凡,何况还跟裴锦夕有几分像,万俟雅确定自己没抓错人。 “exbsp; me” 装作自己不会说中文,万俟雅故意用流利的英腔英语说:“我是第一次来,请问您知道这家百货楼的意见箱在哪里吗?” 裴铭毕竟也是身价过亿的成功人士,能够听懂万俟的英语,便笑了笑,“您想要投诉?” “也不算是投诉。” 万俟笑得仪态万千,不过暗地里感觉自己的小屁股被裴锦夕咬了一下。 这女人要干嘛! 忍着屁屁疼,万俟雅还要若无其事,“我只是有一点小建议想说,但是没有看见意见箱。” “意见箱在一楼,”裴铭的态度很温和,同时也很好奇,“我能知道是什么让您不满意吗?” 自家的百货大楼有缺陷,他很愿意听一听。 某个裙下之女就不太愿意了。 干什么说我家公司的坏话,熬呜~ “其实,”万俟雅的屁股又被裴锦夕咬了,但依然要微笑,“是关于叁楼的香水专卖店。” 裴铭点点头,他知道是哪一家,好巧不巧正是和他们裴氏有合作的RL。 他表示洗耳恭听,万俟一边被某人咬着屁股,一边继续用英语说:“贵店的香水布置有一点点小问题。” “门口两侧摆放的香水属于浓郁型,虽然说气味挥发不多,但是进店的顾客都能闻到,浓郁型的香水讲究的是热烈,虽然可以起到吸引的作用,但也会干扰顾客的嗅觉。” “中心展台的热带风情系列,有一款添加了菠萝香调,但是有点太杂了,菠萝的香气是浓郁偏甜以及自然,己酸烯丙酯更向菠萝混合几种苹果,要恰到好处熟透的菠萝果香,乙基麦芽酚添加一定要适量,说实话贵店的这一款有点过熟了。” 说得流利,条理清晰,裴锦夕在下面都听得忘了咬她的屁股。 “另外,贵店主打的童年系列,突出的几款香型是甜,也许是我想的不一样,仅就我个人而言棉花糖只要简单的香兰素和乙基麦芽酚,如果添加花香,我觉得桂花香要比茉莉更好,它更容易让我联想到童年的四合院,小巷,街口的醪糟和桂花糕。” 凭着印象一口气说完,连万俟都佩服自己,这个逼装得简直太成功了。 裙子底下,蹲着的裴锦夕不知道啥意思,又轻轻咬了一口她的屁股——算了权当是鼓掌她装逼满分吧。 屁屁大约被某人给咬出牙印了,但脸上还得微笑,万俟心疼自己的臀臀,有点恨不得一屁股坐扁她。 可惜自己没有吨位,正当万俟万分遗憾的时候,裴铭朝她伸出了手。 礼节性的握手,对方的手掌干燥温暖,有属于男性的宽厚和力量。 “非常感谢您的提议。” 裴铭礼貌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绅士且风度,“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您可以留下您的手机和联系方式。” 稍顿,他诚意满满,“您的嗅觉非常敏锐,我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个荣幸,邀请您和我们的调香师进行交流。” 多半有一点招募的意思,万俟雅稍稍愣住,裴锦夕抓紧时间咬她的屁股。 万俟,清醒一点,你是医生啊! 右边咬完换左边,裴锦夕肯定不想她去裴氏集团工作,这要命了啊! “嗯,我觉得,”屁股又疼了,但是万俟很叛逆,非不按裴锦夕想的来。 摆出标致魅力的笑容,她一撩头发,“这是我的荣幸,我很愿意去交流。” “好。” 裴锦夕在裙子底下都郁闷了,万俟雅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看来咬屁股对她没什么威慑力,又不可能真把人的臀臀咬下来吧。 内心很怨念,裴锦夕想了想,突然拨开万俟雅的裆部,冲着她的花瓣就舔。 这一下差点没给万俟送走。 底下被裴锦夕舔穴,眼前站着裴锦夕的爹,这局面简直是无比的羞耻。 脸都要红了,万俟还正好跟裴铭握手,可别是被人家误会是“大叔控”变态吧。 “呃,我……” 小穴又被“生气”的裴锦夕舔了,阴唇痒酥酥地湿润,软舌还有欲插进去的趋势。 真是要命了,万俟雅又憋屈又难受,羞耻感爆棚,偏偏还得忍住。 该死的,信不信我掀裙子让你爹看啊! “那个,”努力夹住腿,万俟希望自己的英语还能标准,“我愿意交流……” 舌头一下子冲着小穴要插进去了,万俟赶紧说:“但是,但是我最近行程有点紧……” 裴锦夕这才没这么放肆,默默把舌头缩回来,只是仍然舔着她的小穴穴,警告她。 “没有关系,”裴铭很有耐心,他递出名片,“有时间的话,直接联系我吧。” “嗯,O,OK。” 终于是顶过去了,裴铭跟着去了上一层,不会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正蹲在这个美艳女郎的裙子底下“威胁”。 万俟雅暗暗松了口气,可还没等把底下的家伙揪出来,小穴忽然又被舔了。 “唔~” 怎么回事?! 吓得万俟赶紧捂了一下嘴巴,夹紧大腿。 这个女人疯了吗? 从未料到冷淡矜持的裴锦夕会干出这么羞耻的事情,可事实上,小穴就是被舔了。 裴锦夕似乎忽然爱上了调戏万俟的游戏。 舌头在淫穴处一刮,万俟看见两个女店员正往这边来,羞耻暴增,急忙拉住身后的栏杆,用力夹紧大腿。 “小夕!” 大庭广众之下,别乱来啊! -- (六十二)奶,奶子(微h) 可是裴锦夕不理她,强硬地分开她的膝盖,万俟雅抵不过,裙下的美腿一下叉开。 两个女店员都走到跟前了,万俟一动不敢动,生怕被人发现,脸都不敢红。 可下面也太……嗯~ 裴锦夕大胆地挑开她的内裤裆部,舌尖触上柔嫩的蚌肉,前后一舔。 有点咸咸的,很甜密。 万俟不出所料地一颤,裴锦夕双手上下抚摸着她的大腿,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嫩处。 “小,小夕!” 万俟预感到什么,想低声制止她,可裴锦夕也不管这里是不是人来人往,直接就往小穴里头一顶。 “唔!” 到底是被她插了进去,软舌如光滑的泥鳅,挤开穴口滑了进去。 “嗯~” 不管不顾地抽插小穴,舌头在嫩处滑入滑出,再胡乱地舔舐,只把万俟弄得流出骚水。 偏偏面前还站着人,万俟也不知道这两个店员怎么就在这里聊了起来,忍耐着手指抠紧了护栏。 好羞耻! 小穴被舌头又舔又插,而且不能出声,万俟压抑着那股被心上人舔舐的快感,膝盖不停地打颤。 肉缝收缩,小舌带着津液和骚水滑出去,暂停,万俟以为结束了,有点虚软地松懈。 心脏砰砰直跳,可是没等她完全放松,狡猾的小舌又卷土重来,刷的一下插进去。 “唔……” 险些叫出声,万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露出破绽,只知道那里一酥,穴口摩挲得麻了。 不行……那两个人怎么还不走…… 裴锦夕直接把舌伸入她的阴道里,停留着不走,细微地动着抽插,舔舐她的内壁。 “唔……” 舌根有些酸,可裴锦夕仍旧插着小穴不愿意退出,唇角津液流下,骚水沿着舌头入了嘴。 裙下黑,她舔着那热热湿湿的蚌肉,想: 万俟,对不起……两个星期,我会好好地补偿你,好好地要你。 她闭上眼睛,舌头又滑入滑出几番,最后才终于从软腻里抽离。 唇齿间尽是万俟的气味,裴锦夕平缓了一下,听见万俟的暗示,从她的裙底钻了出来。 长发微微凌乱,脸上也染着淡淡红晕,万俟雅看见她唇瓣上的晶莹,羞臊地赶紧给她擦一擦。 这女人真是不看场合! 美艳的万俟雅妖精也终于有害羞的时候,裴锦夕心里忽然有种奇妙的快感,在她的指腹即将碰到自己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妖精,”樱唇残余着晶莹,她的眼睛闪闪发光,“我带去试衣服。” 拉着她就往最近的品牌店走,店员前来想要介绍,裴锦夕摆摆手,不管价格如何,捡着顺眼地提了十几套裙装。 手笔豪气到店员都惊呆了,裴锦夕直接塞给她黑卡,“我和朋友进去试衣服,请别打扰。” 直接牵着万俟进了试衣间,二话不说锁上门,把提进来的衣服通通挂到门后。 万俟都没反应过来,上衣就被裴锦夕掀开,胸罩一松,双乳弹出来裸露在外。 “哎,锦夕,你等等……这里,嗯?” 小裴总突然流氓得让人跌破眼镜,万俟雅根本没料她会这么野,一下把她推到墙上。 “万俟,喜欢吗?” 气息微乱,裴锦夕贴近万俟,两手一左一右握住她的双乳,色情地玩弄。 “……” 漂亮的双乳被她捏得变了形,乳肉满满从指尖溢出,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 两个人的呼吸都滚烫得很,万俟雅发现裴锦夕的耳根特别得红,红得可爱。 原来某个小总裁也害羞到极点,甚至有点不敢看万俟的眼睛,只是用手罩着她的乳。 细细感觉,她连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这样万俟雅反而不慌了,唇角含笑着,抬手捋开裴锦夕耳边散落的发丝,轻轻地捏住她红通通的耳垂。 既然她想来,那我就骚一点喽。 “小夕,”手指稍用力捏她,压低的嗓音性感魅惑,“是不是想玩姐姐的奶子?” 略带粗俗的两个字,裴锦夕顿时一抖,抿住嘴唇说不出话来。 奶,奶子? 颜色黄爆了,裴锦夕瞳孔地震,偏偏万俟就喜欢看她这害羞的样子。 于是微微侧头,红唇朝裴锦夕吐出暧昧的气息,轻笑,“刚刚喝不够姐姐的骚水,现在要吃奶子是不是,嗯?” 尾音轻佻地上扬,勾人于无形,万俟的眼神也妖媚起来,她微微夹起美腿磨蹭,扭动,成熟性感的韵味扑面而来。 裴锦夕不免被她惑到,反应过来时不禁气恼,便捏住她的乳尖,像拧瓶盖一样轻轻一拧。 “哦~” 美乳骚情地颤动,乳尖微疼着酥麻,万俟雅哀怨地盯着裴锦夕,咬唇。 “裴总~,轻一点嘛~” 右手顺着插进裴锦夕的长发,按住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几乎要亲吻上她的唇。 “裴总~,人家奶子很嫩,温柔地玩嘛~” 十足地嗲声嗲气,裴锦夕心跳都差点停了,唇瓣擦到万俟雅的,似乎也染了她的口红。 这女人真是妖孽到极点了! 可也不能老这么被她牵着走,裴锦夕深吸一口气,薄唇冷淡地翕动。 “我如果在这里干你,你敢叫出来吗?” 双手猛然揉搓她的双乳,力道微重,几下就把两只乳搓得粉红,乳头也挺起来。 万俟雅的呼吸慢慢急促,裴锦夕分别捏住乳头拧搓几下,突然低头含住一侧。 用力一吸,乳头肿胀得发骚,万俟雅低低喘息,裴锦夕吐出乳尖,只用舌头挑逗。 围绕硬硬的小果舔舐,难言的酥麻夹杂一丝痒,乳晕也不由自主地褶皱。 “嗯~” 衣服高高地撩起,胸罩被丢到了一边,万俟雅舒服地低喘,她忘情地挺起胸脯,双手插进裴锦夕的长发,柔顺的发丝在指间流泻。 好喜欢被这个女人玩弄~ 手臂搭着她纤瘦的肩膀,万俟雅红着脸低下头,温柔地注视着含乳的裴锦夕。 美貌女性的面容,眉眼漂亮极了,发丝完全被自己揉乱了。 她正用高挺的鼻梁顶蹭着自己乳头,万俟忽然一颤,后背爬上一只手。 纤细温柔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从上到下的摩挲肌肤,指尖有节奏地点按她的脊椎,叫万俟雅心甘情愿地奉上美乳。 “嗯……” 身体遵从本能往上挺起,她爱极了这样女性的触摸,也爱惨了玩弄她的这个女人。 裴锦夕张开嘴轻咬一下乳尖,舔了舔,仍旧握着香乳的右手刮刮她的乳肉。 毫无留恋地放开,万俟雅还在沉浸,她便拿过胸罩穿在她的身上。 勃起的乳头碰到软垫瑟缩了下,万俟雅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小夕,你现在……不做?” “不,”裴锦夕挑了挑好看的眉,偏头凑近万俟雅的耳朵,“我们去车上。” 车上当然要更私密和放纵,万俟雅一想到做爱便不由颤抖,感觉小穴那里黏黏湿湿的。 其实早湿了,不过这种吊在半路上还未发生的做爱,像是隔靴搔痒,勾得人抓心挠肝。 裴锦夕替她理好衣服,把挂着的衣服提起来,开门,示意探头探脑的店员:“都要了。” 哪一件都不便宜,而且她压根没试穿过,万俟雅看着都觉得太夸张了,可裴锦夕不容置疑,甚至有点不耐烦。 “我们赶时间,快刷卡吧。” 店员忙不迭去拿刷卡机,裴锦夕也懒得把衣服分开装,一股脑全塞在两个袋子里。 纸袋顿时鼓鼓囊囊,好像装得不是名牌衣服而是便宜的大白菜。 -- гΘùгΘùщù.IňfΘ (六十三)车震( “哗啦,哗啦……” 瓢泼的大雨冲刷着车,风声呼啸,阴沉的天色之下,街道空无一人。 谁也不知道路边停放的那辆奔驰车里,正在上演怎样的火热激情。 “嗯,唔~” 万俟雅的衣服全被脱下,皱巴巴地垫着后座,印着名牌logo的纸袋随便扔在副驾上。 裴锦夕的风衣则掉在座底,她也不在乎,衬衫被交缠弄开了扣子,露出锁骨和乳沟。 她压着万俟雅亲吻,双方激烈相拥,唇舌贴合在一起像是分不开,舌头彼此勾结,色情的摩擦对方。 车里开着暖气,车外暴雨如注,玻璃被肉欲的雾气覆盖,完美遮掩住发生的春情。 “嗯,嗯……啊~” 一丝涎水流出,万俟雅飘飘欲仙,她放纵地呻吟,双手抱着裴锦夕的头,手指插进她的长发胡乱地搔弄。 “小夕~” 几乎要窒息了,裴锦夕急切地亲吻她的脖子,左手按在她的乳肉上搓揉。 两具娇躯纠缠着,衬衫的纽扣有些硬,不经意间咯到万俟雅的嫩乳,又疼又酥麻。 乳尖突然被重重一捏,裴锦夕夹着她的乳头狠狠搓动,万俟雅顿时叫出声来。 “好,好麻啊~” 食指来回拨弄乳头,裴锦夕直起身,看着万俟雅,“抓着把手。” 身子已被她蹂躏地红了,万俟恍恍惚惚,裴锦夕见状干脆拉高她的手臂,强行压住。 右手抬起她的腿,露出那流水的小穴,两根手指仔细地爱抚着,润湿。 车里实在热得不行,裴锦夕微微喘气,暂且松手,耐不住也把衣裤脱了。 仅仅穿着胸罩和内裤,万俟要被眼前的雪白闪了眼,直到一条腿又被抬高。 美穴毕露,又紧又湿润,感到裴锦夕摸上那里,不禁是一缩。 “啊~” 双手被拉高交迭压在车座上,小穴不出所料被裴锦夕插入,穴口只能乖乖地张开。 车里的温度似乎很高,万俟雅浑身泡在热汤里一样,洁白的身躯渗出晶莹的汗珠,薄薄地覆盖一层。 几滴自胸前滑下,小穴好像也热得冒水,阴唇殷勤地张开,穴口缩着迎接手指。 裴锦夕的头发也湿了,同样香汗淋漓,她握着万俟的手抓在车门的把手上,低下头,专心地注视她的嫩穴。 耻毛浸湿,肉核隐秘期间鼓动,淫靡色情。 她且再抬高一点万俟的腿,右手按在她的胯部,拇指沿着阴缝朝上挤弄。 “滋~” 被爱抚的肉缝吐出花汁,万俟雅腿根颤抖,嗯嗯地哼出声。 裴锦夕中指对准穴口一插到底,然后便马上抽离,只在小穴里插几下。 “哈啊~” 如此速度,万俟来不及夹紧感受便只剩空虚,小穴里更是欲热,水液横流。 然而裴锦夕还不打算抽插,不过是让手指彻底湿润,中指拉着水丝退出来时,她又换了食指推入小穴。 一边插入,一边继续爱抚阴唇,彼此配合。 “嗯~” 穴口啵的空虚,阴唇便被一摸,万俟雅喘息着发抖,阴阜热得一塌糊涂。 裴锦夕不急,待两根手指都充分裹上淫液,晶莹湿滑的一层,她才重新摸上阴阜。 指尖描摹着形状,阴唇朝两边打开,阴珠微微抽动,肉缝到穴口一片湿泞。 热气氤氲,裴锦夕深呼吸,额头的汗珠沿着耳朵滑落下来,湿了头发。 多番爱抚,万俟紧张地绷紧,裴锦夕直接用了两根指头,轻轻拨弄阴唇。 小唇早已软绵绵地敞开,两根尽情调戏,激出浅浅的酥麻。 万俟被玩弄得虚脱,好久,终于感觉裴锦夕一寸一寸,慢慢地插入小穴。 穴口缓缓地被撑开,两根润滑修长的指头渐渐挤入,被热情的软肉包裹。 那处一紧……进去了~ 瞬间塞满的快感万俟雅挺起胸脯,双手忍不住松开,想要揉弄肿胀的双乳。 可是还没碰到就被裴锦夕阻止,她继续把她的手臂压到车座上,两根手指突然一插到底。 “啊~” 狠狠插入的感觉叫万俟颤抖不止,一波快感尚未平息,裴锦夕便在她紧绷的小穴里深深地插干,重重地碾磨内壁。 酥麻酸爽的快感铺天盖地,万俟大声地叫出来,淫荡地摆动身体,被手指干得舒爽。 空虚和酥麻被尽数满足,指腹用力磨着褶皱 一阵阵的酸,一阵阵地夹紧。 “啊,啊,啊……啊啊~” 没有人会听见的雨天,万俟雅淫荡而放肆,骚情地奉上自己的身体。 “噗呲,噗呲~” 花汁汩汩地涌出来,双指在嫩穴里狠肏,双乳随之摆动,晃出色情的乳波。 粉嫩的乳头皱缩起来,裴锦夕低声喘息,两根在肉缝之间推入,拔出,再推入…… 干得花唇合不拢,粉红的穴口死死绞紧,软肉热得滚烫,手指每一次抽拔都甩出淫液,不断地溅在座椅上。 一汪汪的花汁从穴处留到会阴,再流到股缝,把小菊口也湿透。 “咕滋~” 手指再度插入嫩穴,弯曲指腹抠弄敏感,万俟雅猛地一挺,双峰高高的挺立。 “哈啊,啊,嗯……小夕,啊~” 魂都要被她碾碎了,快感在身体里激荡,万俟放浪地叫床,干得她要死了。 褶皱被狠狠一磨,敏感地粗糙被手指抠着,小腹忍不住鼓动收缩,阴阜狠狠地绞住。 “哈……啊啊……啊~” 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泪,万俟雅浑身欲红,无力地张嘴呻吟,小穴被插得酸麻。 裴锦夕忽然又换了办法,不再深入深插,指腹上勾,在穴里快速的震动。 “啊~” 小穴更加激烈地收缩,万俟无力地瘫软,又被双指牵引着挺起小腹,狂潮欲喷。 “要,要去了~” 双手依然被紧紧按着,可是小腹挺起,最后一下被手指抠弄得痉挛,乖乖高潮。 “哈啊~” -- гΘùгΘùщù.IňfΘ (六十四)妈妈想 彻底泄了出来,她尚在春情中荡漾,裴锦夕忽然压低,身体一股躁动的骚热。 刚刚的抽插以及万俟的高潮,似乎也牵动她的情绪,心跳加速着,那里很紧。 不自觉地用力收缩小穴,裴锦夕撑着座椅喘气,双颊红潮满步,小腹有些空虚。 好像也在渴望什么触碰。 阴核欲胀不胀,意识稍有些飘忽,裴锦夕忽然感觉胸前一松,内衣被脱了下来。 低头,万俟雅朝她微微一笑,仰起下巴,叼住近在眼前的乳尖。 “嗯……” 酥麻强烈地流窜,裴锦夕还没适应这反应,一只手便摸进了内裤,轻轻爱抚她的阴蒂。 “滋~” 水液沾了满手,万俟一面微微吸她的乳尖,一面抬手摸着她的阴蒂,缓缓揉弄。 嗯~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裴锦夕不安地扭动,快感急速地膨胀,小穴之处升起抚慰,肉缝猝然紧缩。 乳尖被万俟舔得湿润,这样姿势让下垂的双乳更加丰满,又被舌头舔得晃动。 “万俟……” 十分色情的舔弄,万俟雅像是玩弄她的乳尖一样,裴锦夕脸红得不像话,偏偏又忍不住希望万俟多舔一下。 身体似乎还往下压了一点,把挺翘的乳尖彻底送到万俟的嘴里,由着她又含又吸。 身体的欲望是相通的,万俟雅感觉得到裴锦夕的变化,便张开嘴接住她的乳。 “嗯,唔……” 左手稍稍抚上她的胸侧,右手继续插在裴锦夕的内裤里,弓起指节擦到裆部,那里黏黏滑滑的一大片,原来她也湿得厉害。 这让万俟很有成就感,身体的反应可不会骗人,她忍不住想要了裴锦夕。 她的小夕,对她动情了呢。 吮吸乳尖的滋滋水声不绝,万俟雅缓缓按压着裴锦夕的阴核,碾来压去,忽然感到身上的人儿一抖。 “啊……” 一声轻轻的呻吟,裴锦夕被摸得高潮,小核瞬间酥麻,快感冲得那里挺立。 嫩嫩的勃起,万俟欢喜地感受着她的高潮,手指往后一摸,迎着黏滑插入小穴。 软肉暖暖地裹住手指,裴锦夕奋力一夹,臀部似迎合地往下沉,穴口咬紧万俟的指根。 “嗯~” 空虚被填补,小穴塞得饱饱的,裴锦夕乳尖一疼,不由得加重喘息。 感觉好……好舒服。 细细的手指插入了紧绷的小穴,指腹慢慢地摸索着粗糙,一点一点地抠弄。 时痒时胀,快感层层迭迭,车里热气氤氲,裴锦夕终于大口地呼吸,抬头看见了车窗。 全给雾气笼罩,白蒙蒙一片,外头雨声依旧。 一辆车孤独地停留在雨里,宛如隔离出尘世的小岛,两个女人正在其中忘情的交合。 大雨盖去了所有声音,淅淅沥沥的雨声之下,是放纵浪荡的呻吟和喘息。 一根手指突然碾着软肉抽插起来,裴锦夕微颤,穴肉吸附着手指,被拉扯地软烂。 太,太满了…… 咕滋,穴儿被万俟干得酸软,指腹用力摩擦着敏感的深处,几番抠弄。 鼓胀在小腹堆积,抽插的手指突然加快,肏得小穴发红又滚烫,淫液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唔……” 裴锦夕软了一下,眉头紧锁,阴处一股潮热,肉缝滋的一声滑入手指,又滑了出来。 依附的软肉被扯得酥麻,万俟的指头拉出淫丝,突然在穴口一转。 猛地插进去,指腹狠狠几下摩擦,小穴噗呲流了水液,穴缝完全被顶开。 阴唇也被指头摸到,裴锦夕清晰地感觉到那里被塞入,万俟的手指又尽根插进去。 “嗯~” 骚穴热得不行,指头满是淫水,万俟仍在咬她的乳尖,右手摩挲着软肉,慢慢地抽插。 两处都被玩弄着,快感连连,裴锦夕止不住地夹紧,软肉饥渴似的地吸着万俟。 一下两下……沾满花液的手指在小穴里震动抽插,节奏越来越快…… 肉缝逐渐湿透,万俟雅干穴的速度也达到了最快,在裴锦夕的阴道里狠狠肏了十几下。 “啊,啊……” 呻吟还是跑了出来,裴锦夕面红耳赤,身子被插地微微耸动,摇摆带动下垂的双乳一起晃出色情的波浪。 万俟舌头一顶吐出裴锦夕的白乳,手指依然用力干她的穴,听着她低低地呻吟,以及小穴淫荡冒汁的水声。 双乳在眼前摇晃,挺翘的乳尖在脸上擦来擦去,万俟痴迷地看着这艳景,时不时舔一下。 “小夕要高潮了么?” 手指摸着穴肉的褶皱,一插到底,裴锦夕啊的一声,阴道跟着收缩抽搐。 她高潮了。 身体软得不可思议,裴锦夕喘息着压在万俟的身上,胸脯与她严密相贴。 双手支撑着座椅,她盯着万俟雅仔细看了一会儿,忽然偏头吻上去。 似乎要把高潮的余韵也传给她,裴锦夕吻得很深,舌头紧紧摩擦万俟,缠绵悱恻。 “小,小夕……唔~” 这吻实在太甜蜜了,几乎要把万俟雅溺亡在里头,她也拼命伸出舌头,跟裴锦夕纠缠。 彼此津液互渡,两个人吻得忘乎所以,浸润情欲的身体蓬松酥软,好像可以融化在一起。 因为暖风和欲热而香汗淋漓,等到万俟雅受不了先推开裴锦夕时,突然听见了自己的手机在响。 是给她妈妈的专属铃声,手机揣在外衣口袋里被扔在副驾,万俟赶紧爬起来。 身子从副驾和驾驶座间的空隙穿过去,万俟调成冷风,把风口朝上,然后摸了手机接听。 “妈?” “雅雅,家里的那本书放在哪里了?就是你之前考雅思看的那本……” 原来是要把老书整理了送给朋友,万俟回忆了一会儿,模模糊糊跟阮澜描述位置。 她热得不行,想稍微吹一下凉风,于是就位置着撅屁股朝前的姿势,某处自然全露给了身后的裴锦夕。 某个小总裁确实非常礼貌,但为了回报万俟刚才趁虚而入的抽插,便大胆地用手摸上她的湿漉漉的阴阜。 “就是在……嗯?” 哪里料到礼貌的小裴总来这招,可来不及阻止,裴锦夕已经开始摸她的小核。 缓了这许久,小阴蒂已经可以再来,裴锦夕白皙的手指再度沾湿淫液,拂开阴毛。 有点坏,她邪气地笑笑,掌根按住她的小核,一圈一圈的按动起来。 一股快感上来,万俟惊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生怕她妈听出来什么。 高潮以后的身子还敏感着,哪里禁得住这番挑弄,万俟颤抖着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呻吟。 可是阮澜还等着,在这老狐狸精面前她不想暴露,只能硬着头皮压抑。 “就在……嗯……书书柜里,对……呃,第,第二层……” 下身揉弄地力道越来越重,酥麻一阵一阵,刺激得万俟说话都软了。 呼吸有点重,她尽量不让阮澜注意到,“啊,就是……在,在那,那里……” 记忆都要被快感弄混乱了,裴锦夕明显在逗弄她,压着花核时轻时重,不让她太快地小高潮出来。 这样过程就被拉长了,快感断断续续,每一次都弄得万俟既难受又紧张。 都不敢多说,阮澜听出了点不对劲,“雅雅,你在做什么吗?” “呃,没,没有……啊~” 意图蒙混过关,可裴锦夕突然玩起她的阴唇,手指在肉缝前后徘徊,又轻柔地用手掌按压阴唇,缓缓揉搓。 刺激直线上升,万俟隐忍不住,“嗯~” “……” 加重的喘息估计也传了进去,阮澜沉默着听了一会儿,心如明镜。 哦,在干那种事情啊~ 找了把椅子坐好,她翘起二郎腿,磕起香瓜子儿,“雅雅啊,妈妈想跟你说说话。” -- (六十五)U盘怎么用(h)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你妈永远是你妈。 万俟雅大概做梦都想不到,她亲爱的母亲大人不仅通过蛛丝马迹晓得了她在做什么,而且悠闲地磕起了瓜子儿。 “雅雅,”阮澜乐得意推波助澜,“你留在家里的那个U盘怎么用来着?是要插进去?” “对……就是……啊,插,插进去~” 万俟雅不知道她妈为什么突然跟傻白甜一样问这个,可现在她身处的境地,一说这插进去的字眼就受不了。 偏偏,裴锦夕耳朵竖直了,还拨着她软腻的花唇玩呢,突然就很配合的……插进去。 两根手指重新把阴穴塞得满胀,万俟那处一缩,情不自禁地又夹紧。 “呼……嗯~” 要了老命了,万俟差点手机都握不住,软肉用力地绞住手指,快感一浪接一浪。 裴锦夕故意慢慢地抽插,另一只手还辅助摸着阴唇,垂眸看着小穴张合。 汁液丰富,汩汩流淌。 万俟雅快要受不了了,电话那头她妈又开始了,“雅雅,那多长时间拔出来?” “唔,呃……” “是不是得慢慢地拔啊?” “……” 用个U盘怎么这么不对劲,万俟雅终于怀疑她妈在整她,可身后的裴锦夕居然默契地随着抽拔手指。 慢慢地拔出来,再顶开肉瓣插进去~ 既不让她马上高潮出来,又要折磨她,指头寸寸按着软肉进去,把褶皱都要磨平了。 又酸又胀,里头敏感翻倍,万俟身体撑不住地往下沉,乳头擦到真皮的扶手箱,凉得她一个激灵。 乳头又紧绷起来,裴锦夕插着她的小穴调戏,两根手指缓慢地推入滑出,玩弄阴部。 淫液咕滋,红红的穴口都起了白沫,万俟仰起头,咬唇哼出声,分外淫靡。 她说不出话来,不可描述的声音传过来,阮澜幸灾乐祸地听着,甚至给自己开了灌云城啤酒,愉悦地喝一口。 当妈的就是要这么皮。 “唔……” 这边万俟快要忍不住了,身子被玩弄得潮起,裴锦夕正将两根手指插在她的小穴里抠。 穴口被磨得发麻,软肉吸附着指头被拉扯得生热,汁液一阵阵的往外冒。 “噗……” 裴锦夕盯着粉嫩的穴缝,上瘾似缓缓抽动手指,看着穴口一丝丝地张合。 阴穴都被插红了,花液浸润着手指,黏黏湿湿,滑腻地让她进出。 万俟手腕发抖,几乎要握不住手机,终于不管那头有没有在听,啪一下挂断了通话。 “……” 阮澜还抱着旁听的心态呢,谁知突然不给听了,难免有点遗憾。 不过女儿这样实属难得,骚得很可以。 她不是保守的家长,对于叁十加才终于有了性生活的女儿,开啤酒庆祝绝对值得。 “老婆,” 万俟文彬从卧室出来,搔了搔有点儿凌乱的头发,看看窗外,“雨还是很大啊。” 漫天的雨幕几乎把一切都遮去了,这种时候即便开车出去也够呛。 预订的烛光晚餐大约是泡汤了,阮澜放下啤酒,慢悠悠地看了几眼窗外,站起来走到万俟文彬面前。 风姿绰约,反正只有他们夫妻在家,便大胆地勾住对方的脖子,“老公,那我们等雨停再出去嘛。” …… “啊,哈啊……” 双手撑住驾驶座,身后的抽插即刻深入猛烈起来,裴锦夕左手扶住万俟的臀部,微微掰开,右手两指深深地干她的小穴。 花液流得厉害,手指被浇得湿滑,很容易地在小缝里滑进滑出,指腹清楚得摸到褶皱。 “嗯,嗯嗯……啊,啊哈~” 娇喘不止,万俟叫得肆无忌惮,股间被手指干得又热又胀,潮水满泄。 “小夕啊~” 欢喜又刺激,她风骚地扭动屁股迎合抽插,阴毛粘湿,涌出穴口的花汁被打出了细腻的白沫,一片泥泞。 粉穴被肏得合不拢,裴锦夕扶着万俟的屁股咽了一下唾沫,脸上红得发烫,手指却诚实地在她小穴里流连忘返。 微微抽拔些许,又狠狠地干穴。 “啊,啊啊……哈啊,啊……” 骚浪的妖精前后耸动,伴着骚叫,两只白白的奶子淫荡地摇摆。 本来便是比例完美的身材,万俟的胸型更是饱满漂亮,一对白乳晃起来又勾人又色情。 这个骚女人。 比那些动作片的女优美了不知多少倍,裴锦夕燥得心热,她的小穴很会吸,两指在那诱人的甬道里深陷不出,被牢牢包裹。 “咕滋……” 抬起指头一下一下抠着内壁,故意要这骚妖精耸臀摆乳。 余光突然瞟到一抹光亮,裴锦夕微微偏头,看到掉在下面的手机有来电显示。 刚刚脱外套的时候把手机带着掉了出来,她眯了眯眼睛,上面的两个字是:程诚。 他这个时候要干什么? 无端就觉得烦躁,裴锦夕狠狠一捏万俟的屁股,右手依然堵着她的小穴,左手则伸下去把衣服捡了起来。 单手从口袋里摸出蓝牙耳机,她用粘着花液的手把耳机戴上,又把外套扔下去盖住手机。 “喂?” 接通电话的同时,她把手指往外一拔,万俟唔的发软,整个人往后一坐。 裴锦夕接住她,双腿叉开,用力把她抱到自己前面坐着,环住她的身子。 窗外雨声未停,情欲的气息依然裹缠着二人,万俟还在余韵里颤抖,靠着裴锦夕柔软的胸部,情不自禁地仰起下巴呻吟。 “嗯~” 婉转妖媚,裴锦夕默默环住她,左手握住她的纤腰,右手轻轻地滑入她湿透的黑毛。 指尖慢腾腾地在小腹划圈,勾着湿湿的耻毛似是玩弄,万俟雅被她弄得一阵酥痒,不由挺了挺身子。 反应很敏感,裴锦夕微微笑了笑,有些情不自禁,便偏头亲了一下她的乳侧。 “喂,锦夕,锦夕?” 耳机传来程诚的声音,裴锦夕稍敛心神,虽然还是摸着万俟雅的耻毛,但语气已经完全冷淡下来。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完全是处理公事的样子,万俟有点不爽地偏过头,撒气似的咬了一口她的下巴。 什么场合还给我处理工作? 像个任性的孩子,裴锦夕轻轻捏了捏她的腰,听着耳机,右手却忽然往下碰万俟的小花核。 “啊~” 阴蒂软酥酥的一麻,那里还很敏感,这下又来得突然,万俟急忙夹腿,同时也把裴锦夕的手夹了进去。 难得觉得不好意思,万俟低头看着夹住的那只白皙的手,有点儿臊地咬了咬嘴唇。 难道要这样一边办公一边弄她么…… 没等这念头过去,裴锦夕抽出手,按住她的膝盖用力一分,硬是让她岔开腿。 “呃~” 湿透的花穴顿时暴露,阴唇颤抖着微凉,万俟使不上力,眼睁睁看着裴锦夕又把手放在她的私处。 身体紧张地蜷缩,快感似有开始流窜,裴锦夕忽然抬头含着万俟的耳朵一吮,“乖~” 手掌轻轻地贴住湿地,温柔又温暖,充斥情欲的低语叫万俟雅软得一塌糊涂,骨头酥化了一般,恨不得把身体彻底奉上。 胸脯起伏,万俟喘息着,顺从的分开自己的腿,泥泞的密处由着裴锦夕掌控。 她要的,她全都给。 -- (六十六)边谈边玩(h) 程诚特意把日程提前了。 回国不仅是为了准备和裴锦夕的婚事,而且他也需要钱。 虽然他和裴锦夕幼时就定下了婚约,但是裴铭似乎并不太满意,态度十分暧昧。 压根没有公开宣布过,裴锦夕的态度也是捉摸不透,不怎么提及和自己的婚事。 程诚小时候家里还算有几分钱,不过比起裴氏九牛一毛,何况现在家道中落。 他感觉裴锦夕不是非常喜欢自己,可是又无论如何都要跟他结婚。 程诚不晓得原因,但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还要纠结吗?拴紧人家就好了。 于是刚出通道就迫不及待给裴锦夕打了电话,程诚早准备好了一套方案: “锦夕,我想和朋友在国内投资……” 掏出小本本照着念,从市场前景到运营手段,他拿着从网上东拼西凑起来的投资书,希望能从裴锦夕那里捞到些便宜。 口沫横飞,殊不知裴锦夕正在做别的事情。 向来禁欲的小裴总裁,一心二用,叁分精力听着程诚滔滔不绝,七分用在万俟身上。 左手在她的腰间上下抚摸,裴锦夕扶着万俟的身子,偏头在她乳侧舔吻。 右手还在下头抚弄某处,指尖轻盈地点,在腿根按摩几下,又勾了耻毛玩弄。 不过都没有弄到重点,万俟痒得挺起腰,泛红的胸乳犹如蓓蕾,裴锦夕正好从侧面舔它。 白嫩的乳发抖,舌头留下一片湿印,压得乳肉微微变形,乳尖更是勃起。 香艳肉欲,裴锦夕默默看着,忽然伸长舌头勾舔,正好刮到万俟粉色的乳晕。 乳头抖动着瘙痒,万俟不自觉地一挺,红唇启开,即要发出动人的呻吟。 裴锦夕忽然捂住她的嘴巴,右手猛地探进她的腿心,轻而易举地插了一下小穴。 那处一收,鼓鼓胀胀地挤着手指,裴锦夕知道万俟现在很敏感,又把手指拔出来。 不管万俟如何剧烈的呼吸,她都径直按住那颗小核,轻轻地搓揉。 仅仅碰着娇嫩的表层,万俟已被麻感激得忍不住,双腿颤抖着合拢一点。 可这无济于事,正当她陷入这调弄时,忽然听到裴锦夕说话: “市场份额再报一遍。” 四平八稳的语调,禁欲冷淡,好似她正坐在办公室里工作。 万俟雅从不知道裴锦夕还能这么定力,阴核忽然被她用力一揉,酥麻得彻骨。 哼又哼不出来,裴锦夕满手淫液地搓揉着她的阴蒂,发出细细的水声。 一圈两圈,小核在指尖被玩得动来动去,带电般的酥麻感越来越厉害。 万俟雅的小腹都情不自禁地收缩,她几乎瘫在裴锦夕身上,双腿一抖一抖。 飘飘欲仙,她失神地盯着车顶,任由那处被裴锦夕按摩蹂躏。 雨声似乎在漂远,在这个好似隔绝的小空间里,她可以随心所欲地被玩弄。 肌肤温热,万俟陶醉在这情欲里,张开着双腿,用最私密的地方求欢。 小夕,她迷离地想着,嗯……啊……就这样,好好地弄坏我的身体吧~ 蜜汁也湿了车座,裴锦夕上下爱抚热热的阴阜,声音依然平静,“你怎么保证竞争力?” 伸舌舔着万俟的乳肉,那头传来程诚略慌张地回答,“这个,呃,我朋友说……” “你想要自创的品牌,”裴锦夕按住那颗滑润的小珠,用力压着揉搓,“但据我所知,即便线上零食这一领域尚有空间,你的调查数据和理由也不足以说服我。” 小核揉得越来越热,万俟也颤得厉害,裴锦夕更仔细地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呻吟。 手指继续折磨那颗小核,翻来覆去地挑逗,又按住再揉几下。 “旗下的产品是否能够实现创新,前期运营要靠包装宣传,还是靠口碑发酵,这些你都没有说清楚,我怎么知道这是可投资的。” 一面玩弄万俟雅的身体,一面还能理智地交谈,裴锦夕趁着对方考虑的间隙,再次伸舌舔万俟的香乳。 舌尖快速地上下挑逗,右手也随着狠狠揉搓阴蒂,用力地碾按,狂抖十几下! 激烈的快感,万俟提起膝盖,腿根发抖,嘴角也流出涎水,爽得不能自已。 裴锦夕将手指塞进她的嘴里搅了一下,听着她发出细细的一声。 阴,阴蒂高潮了…… 花核勃起,小穴也律动着,裴锦夕仍旧平静,“你继续说完吧。” 手指却悄悄抚摸起肉缝,拂开脆弱的阴唇,上下滑动着,欲入不入。 程诚有些不耐烦,妈的一说投钱就那么抠门,“我知道不够完美,可是这个投资……” “没什么可是。” 手指插入淌水的淫穴,毫不犹豫地干起嫩肉,咕滋咕滋捣出热液。 “呃,唔……” 一下被干小穴,万俟敏感地痉挛,双腿绷紧了,微微弓起身子承受。 裴锦夕又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两根手指却变本加厉,干得狂放。 噗呲噗呲抽插几十下,万俟的身子抖作了一团,她稍稍一顿,开始玩弄阴唇。 柔嫩的两片,裴锦夕拨来拨去,“我不投资未来预估不明确的项目,你应该很清楚。” 阴唇都给湿液泡软酥麻了,万俟又是一颤,小穴跟着被裴锦夕深深插进去。 穴肉满满的酸起来,多次高潮已经让里头太敏感了,万俟轻易被抛上欲潮。 啊……好麻好痒,小穴被……插了好多…… 软肉拼命地吸吮,手指在里头干得飞快,几十下地抽插,拉扯得要疯了。 热浪一波又一波,万俟挺胸抬起小腹,两腿绷直,恍惚失神。 会被小夕弄坏,要她弄坏小穴穴~ “唔……唔……” 叫不出来,身体的反应气逐渐强烈,胸脯越发起伏,裴锦夕知道她马上要泄了。 双指尽根插入软烂的阴穴,给她淫荡的小嘴儿堵上,再狠狠地拔出。 “你的数据和方案应该更加明确。” 裴锦夕淡淡说着,手指一插,磨擦到最深处,万俟终于忍不住了,小声的呜咽着。 要去了~ 噗的一声泄出来,万俟雅浑身颤抖,两条腿无力的张开,花穴流着汁水。 会阴和小菊都被汁水糊满,裴锦夕对那头随意说了一句待会儿再说,挂断通话。 “哈……哈啊……” 裴锦夕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万俟喘着气,轻轻地叫出来,在高潮的余韵里起伏。 双乳高耸,裴锦夕从后拢住两只奶子搓揉,指头在乳尖刮来刮去。 视线往下一滑,她看见完全湿透的阴毛乖顺地贴着小腹,红肿的小核若隐若现。 汁液流湿了后座,裴锦夕忽然捏住万俟发硬的乳尖,用力往上一提。 “啊~” 又疼又麻,裴锦夕彻底玩弄了她的身子,一只手再次伸到她的阴部。 滑腻异常,她用手指上下拂着,忽然又不小心插了进去,干脆就塞在她的小淫穴里 万俟被她弄得更是没力,乖乖地靠着裴锦夕哼唧,“小夕,要弄坏了~” 裴锦夕笑笑,插了几下小穴,抽出,从椅背后的口袋里拿了一张湿巾,撕开。 仔细替她清理干净,又把万俟雅的内衣内裤穿回去,“暂且这样,我们先回酒店。” 自己也穿了衣服,裴锦夕下车换到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往酒店方向去。 -- (六十七)裴总我可以肉偿吗 一番云雨累得很,万俟冲过身子躺在床上想等裴锦夕,却撑不住眼皮打架。 没一会儿便不知不觉睡着了,裴锦夕换了身衣服出来,看见万俟雅怀抱着被子,面容姣美,柔顺得像只兔子。 这会儿雨势已经转小,滴滴答答的白噪音衬得房间安安静静,叫人睡意盎然。 裴锦夕默默站了一会儿,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她走过去坐到床边,注视着万俟雅。 春山颠倒睡意浓,佳人入眠,画面赏心悦目,伴着窗外的细雨绵绵,美好得不真实。 一团不太明朗的情绪堵在胸口,像是棉花,很轻,却让人觉得透不过气。 裴锦夕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想些什么,脑子里空空如也,又似乎有千头万绪。 那一丝的灵感滑得像捉不住的泥鳅,于是只有无端的燥闷继续堵塞着。 睡梦里的万俟忽然翻了个身,红唇微微动了动,哼唧,“嗯~” 一缕发丝滑下,裴锦夕悄悄替她捋开,又极轻柔地把被子给她盖好。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应该是车子到楼下了。 万俟看来会睡到明早,裴锦夕又注视了她一会儿,关掉床头灯,静悄悄地离开。 时间已经不早,裴锦夕又是一身板正的女士西装,下楼坐上接送的商务林肯。 车里只有她一个人,司机开往机场,裴锦夕稍微看了看明天的日程,合上双眼,两手交迭放在腹前,养神休息。 车开得很稳当,正好到机场的到达层时,裴锦夕迅速睁开了眼睛,收敛起淡淡的疲惫。 林肯在路边缓停,程诚上了车。 “锦夕。” 他很热情地挨近裴锦夕,脸上洋溢着笑容,情不自禁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偏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坐过去,”裴锦夕面无表情,不喜不怒,“把你的投资计划拿来给我看看。” 也许是成了,程诚喜出望外,忙不迭从背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过去,“锦夕,我和朋友商量过的,我们这个方案非常可行。” 说得胸有成竹,裴锦夕却无甚反应,接了他的文件,打开随意翻看。 车里顿时安静下来,气场拒人千里之外的裴总裁令程诚不得不松手挪到对面。 莫名紧张。 不晓得是不是来自裴锦夕的压力,程诚忽然觉得车里有些热,一滴汗珠沿着耳后流下。 抬手擦了一把,程诚很心虚:她不会发现自己空头公司的目的吧? 说来也是憋屈,这女人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妻,却碰不得惹不得,连钱都很难捞到。 视线偷偷地在裴锦夕身上扫荡,棕色的长发柔顺飘逸,恰好过了肩膀,他从她粉红的嘴唇看到洁白的脖颈,最后落在她的胸部。 哪怕是西装,两团隆起的曲线依然动人。 女人淡淡的暗香萦绕,程诚觉得更热了,某处蠢蠢欲动,脑子里却想起一件小事——他和裴锦夕的初次接吻。 气氛很好,谈得也不错,他早是老手,便主动而且熟练地揽住裴锦夕的腰,准确地吻上她的嘴唇。 舌尖有经验地挑逗,他以为凭他的手段,不一会儿就能把裴锦夕吻得动情,甚至想做。 可从始至终没有收到半点反馈。 裴锦夕一动不动,甚至把手插进了裤兜。 好像让他自娱自乐,吻了一会儿没意思,只能把她放开。 “完了吗?” 裴锦夕面无表情,脸都不红一下,他眼睁睁看着她从裤兜里拿出一张湿巾,撕开。 好看的手指捏着白色的方巾展开,然后不紧不慢地,优雅地擦了擦嘴巴。 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此后他们也不时有过接吻,可裴锦夕就像捂不热的石头,不拒绝也没有回应。 妈的,程诚悄悄捂住裤裆,在心里骂了一句装什么矜持。 哪有女人会对他这么冷淡,要不是为了裴氏的财势,谁看得上这个虚伪的女人。 这么想着,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两个人一路无话,快到酒店的时候,裴锦夕才把投资计划随便丢给程诚。 “不批,你想投资就自己掏钱。” 说完就下车,程诚急忙追来,裴锦夕也不想跟他废话,直接绕开话题。 “没吃饭吧,我让餐厅给你做一份。” “……” 这样当然是没戏了,程诚暗暗咬牙,用力一甩背包,不满地跟在他后头。 餐厅这时候没人,裴锦夕随意找了一处座位,也不问程诚要吃什么,只点最便宜的盖饭。 服务生记了下去,程诚坐到她对面,裴锦夕立刻给大堂经理发信:盖饭要土豆不要牛肉。 吩咐完又淡定地放下手机,礼貌地问起程诚的国外生活,陪他聊了一会儿。 没有牛肉的土豆牛肉盖饭,程诚吃完,“锦夕,晚上我住在酒店吧,我家里还没打扫。” 意思多少有点儿暧昧,程诚目光期待地盯着她,摆出招牌式的阳光笑容。 一口大白牙闪得人眼花,裴锦夕也微笑着,“可以啊,普通标间768,商务间868,景观房1280,假日优惠间598……” 还体贴地找来了服务生,“这位先生要办理入住,你带他去前台。” 交代完就准备走了,程诚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她不帮他开房吗? “锦,锦夕,你知道的,你不是在酒店有特留的房间吗?” “嗯,”裴锦夕点点头,“不过你想住等以后吧。” 朴实无华的资本家不能放过任何一次“吃熟”的机会,继续让服务生带人办入住。 “这位先生是我的贵宾,你让前台办张钻石卡,充值两万的那个,再开个套房……” 全部消费不低于叁万,程诚脸都快绿了,可面子摆在这里,想发作也发作不得。 裴锦夕让人招待他,自己走得潇洒。 一推门发现里头微弱的亮着灯,万俟好像刚刚醒,坐在床上迷糊。 “小夕……” 声音稍稍的沙哑,她有点撒娇,“我好渴哦,可以给我倒杯水么?” 裴锦夕马上倒了半杯凉白开,走到床边递给万俟雅,体贴地询问:“暂时只有白开水,你想不想喝点别的饮料?” “有什么饮料,”万俟笑着把人拉过来坐着,身子一歪倒在她怀里,“82年的拉菲有吗?” 她不懂酒,随口开个玩笑,裴锦夕却很认真,“想喝吗?我有比82拉菲更好的红酒。” “好啊,”万俟赖着她,抬头亲她的下巴,“要小夕你喂我好不好?” 裴锦夕点点头,格外小心地将水杯凑到万俟唇边,喂她喝了一小口。 “先润润嗓子,待会儿我倒红酒给你。” 楼层尽头就有一间私用的调温室,裴锦夕亲自过去挑了一瓶红酒。 万俟雅对酒可没有对香水那般的精通,就趴在床上仔细看着她的小夕。 斜口细颈的玻璃醒酒器,裴锦夕用白巾托住酒瓶慢慢倒入红酒,仪态赏心悦目。 高挑又养眼的女人,万俟雅捧着下巴,看着看着就痴了。 酒未入喉人先醉。 “万俟?” 裴锦夕已经倒完酒,过来一看万俟雅满脸花痴,不由好奇,“你是想歪了吗?” “我是在想你~” 甜腻腻地叫着她的小夕,万俟把人拉到床上,翻身胯坐,双手捧住她的脸,仔细地端详。 仿佛要把她的样子都牢牢刻在心里,裴锦夕被她的目光盯得有点脸红,心跳微快。 掩藏的那丝愧意也不合时宜地浮了出来。 “万俟,我要……” 我要订婚了,我的未婚夫回来了。 本该这么坦白的,可望着万俟被光线照得柔和的面庞,她又无论如何开不了口。 犹豫着,裴锦夕抿了抿嘴唇,时间都晚了,不然明天再,再找机会告诉她。 这番纠结万俟自然不知,反倒因为今天的欢愉而开心,觉得裴锦夕的回应主动了。 忍不住又去亲她吻她,手臂轻轻搭着裴锦夕的肩,秋波明送。 “小夕,住酒店这么久我好像都没给过钱~” 裴锦夕笑了,“这个不用你付钱的。” “可我想付啊~” 顽皮地挑了挑眉,万俟伸手滑下左肩的吊带,大大方方露出一侧的美乳。 她用手轻轻地托住自己的乳肉,圆润的弧形相当漂亮,一点殷红诱人采撷。 “你看嘛~” 右手拨拨裴锦夕的耳垂,万俟挺胸挤乳,声娇眼媚,“裴总觉得肉偿可好啊?” -- (六十八)红酒与美人(h) 万俟雅不会知道,这晚涂在她身上的红酒几乎一滴千金,贵得很离谱。 “啊……裴总~” 没有叫昵称,双手被领带束缚在头顶,万俟雅颤抖着扭动雪白的身躯,犹如被强迫奉上高层床笫的女人。 美腿微微夹蹭着,平坦的小腹紧致,叁角地冒出一丛绒绒的黑毛,性感美丽。 姿态乖巧听话,万俟躺在床上,眼角挤出一点泪花,散发出任人蹂躏的诱惑。 裴锦夕淡淡地看着她,左手拿一只高脚杯,微微倾斜,右手双指并拢伸入杯口。 大约叁分之一的酒液,她用指尖沾了些许,轻轻地点在万俟雅美妙的玉体上。 首先便是那颗醒目迷人的桃花痣,裴锦夕以此为中心,湿润的指尖缓缓画圈。 “嗯~” 身体是烫的,红酒沾在肌肤上,万俟雅皱眉,不禁微微挺了挺胸脯,乳头跟着一颤。 有一丁点儿痒,有一丁点儿凉。 “裴总……” 她娇软又无助地叫着,裴锦夕像是欣赏一具送上门的玩物,毫不动情。 指尖只是滑着摸着,然后重复点酒,在她的乳上留下淡红的水痕。 有意在杯里多搅数下,趁着指尖凝聚的酒滴尚未落下,裴锦夕很快触碰乳头。 朱红的小果,乳晕是粉色的,酒液正好在乳尖晕开,酥中带痒,自然紧缩。 “啊~” 万俟雅娇喘,脸上酡红,似也饮了酒一般。 裴锦夕不去管那挺立的乳尖,随便划了几下便离开,重新沾酒。 审视的目光落在万俟赤裸的身体上,云淡风轻,禁欲得叫人想湿。 万俟雅夹起的双腿继续蹭了蹭,她好想要……简直受不了裴锦夕这般高贵的禁欲感。 “裴总……哈啊……唔……” 启唇想要呻吟,舌尖却尝到一点微甜,裴锦夕沾着红酒的指尖轻易点在她的嘴唇上。 醇厚的陈年佳酿,果香甜蜜,万俟雅忍不住一舔,感到她的手指探入了嘴里。 “呜……” 舌头被毫不留情地夹住,裴锦夕稍用力夹着滑弄,刮她的舌面。 湿热的气息裹缠着,双指被舌头舔得水润,万俟陶醉地仰起下巴,呻吟喘息。 “唔,嗯……” 主动也去缠她,舌根被扯得发酸,万俟的唇角不由流下一丝晶莹,蜿蜒到了脖颈。 画面非常色情,她闭上眼睛被玩弄,裴锦夕一松,指尖牵连着水丝离开。 床上的女人被她玩得娇喘,眼睛迷离地往着她,双腿不住地摩蹭。 裴锦夕不急,照旧是禁欲十分。 面前玉体横陈,她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伸手分开万俟雅的膝盖。 一丛黑毛,她拂开露出隐藏其中的花苞,轻轻地在那处尚未勃起的地方一划。 指尖也拂过阴缝,似有点点湿意。 万俟雅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在床上扭动腰肢,美艳且娇嫩,“裴总,那里不行~” 膝盖打抖,裴锦夕一言不发,照样沾了酒液,点在她的小核上。 “嗯~” 她没有搓揉,顺其自然放任酒液滑下,不偏不倚地流入阴缝。 阴瓣不自觉地缩了缩,裴锦夕又重复动作,几次叁番把红酒液滴在花蒂上。 “呀~” 敏感的小阴蒂抖了几下,带着凉意的红酒滑过湿热的肉缝,最后在白巾上滴落。 万俟雅风骚地扭摆,裴锦夕只管又滴了几次红酒,再小小地抿了一点。 放下高脚杯,她俯身凑近万俟的私密,对准阴阜,小心地将酒液吐到她的那里。 “哈……啊~” 温热的触感,小核猛地一紧,万俟发抖地颤动,阴唇收缩,阴毛被红酒浸湿。 幽处染上淡淡的果香,肉缝微微翕动,晶莹的蜜液已从里头渗透些许。 又羞耻又兴奋,万俟喘着气呻吟,早知道刚才就不出要用红酒的馊主意了。 一切都顺了她的指引,如今只能受着。 “小夕,小夕,”万俟雅又一缩阴唇,满面潮红,“不要插进去,我……今晚会受不了的。” 欢好数次,明天还要上班呢。 裴锦夕倒十分体贴,“好。” 起身换了地方,她罩在万俟身上,伸出舌头认认真真地把她胸上的酒液舔干净。 温温热热地舔着乳晕,反复刮着乳尖,唇间满是红酒的香甜。 万俟咬了咬嘴唇,低头看见裴锦夕在她胸乳上品尝,乳头更是发紧。 她只是舔,舌尖搔得乳头颤抖,又痒又疼,有种激烈的电满感。 快要喘不过气了,万俟躺平任由裴锦夕玩弄,束缚的双手在头顶绷直。 裴锦夕舔得很认真,一丝一毫的肌肤都不放过,舌头反复顶着她的乳头。 美人作器,饮酒微醺。 脸上自然也熏起了红晕,裴锦夕一路舔下去,在她的肚脐处来回舔弄,又顺着到了小腹。 酒痕被一一舔干净,终于轮到这处,万俟紧张地发颤,身体往上挺高。 双腿却已被裴锦夕搂住,她撩开长发,埋首期间,舌头顶住会阴,用力向上一挑。 “呃啊~” 舌头分开阴缝,勾连出湿水,最后连同残余的酒液一道入口,既香甜又微咸。 彻骨的酥软,万俟雅禁不住绷紧小腹,奈何双手被领带绑着,想阻止也不可能。 何况她也不想阻止。 娇躯摆颤,双峰连番起伏,万俟飘飘欲仙,裴锦夕猛地含住她的小核,吮吸舔弄。 加倍的酥麻贯上后脑,肉缝也被她狠狠地舔到,阴唇分开,小液一下涌出来。 阴道里头温热地一流,又酸又胀,深处的软肉竟敏感起来,酥麻无比。 莫名的快感来袭,小穴情不自禁地空虚,恰好软舌在阴唇处来回扫荡,便更想它近入。 不行,今天好几次了……可,想她插进去~ 温柔的波浪托着身体沉浮,万俟舒服地绷紧双腿,那处被裴锦夕舔得又热又麻。 阴唇早给舌头卷了几遍,小液尽数被舔去,脆弱的花核更被她吮吸地胀疼。 好想……好喜欢…… 口舔也许不是最刺激的方式,可万俟特别容易性奋,比别的都要湿的严重。 裴锦夕顶着一张美貌又禁欲的脸,做着最色情的舔她小妹妹的事。 光想想她的脸上沾了自己淫水的画面,万俟雅就爽得恨不得马上去死。 “啊……哈啊~” 阴瓣不知第几次被她舔开,肉缝扑出清液,又被裴锦夕一下一下地舔去,前端的花核抖得不行,欲要勃起。 身体不自觉地挺起,软舌贴着阴阜来回舔,裴锦夕似乎很注意万俟雅说的不要插进去,就克制着只是舔弄娇嫩,并不插进去。 潮湿绵延不断,阴阜整个酥热,万俟曲开着腿,足踝被裴锦夕抓住,想夹起又被迫分开。 双手无法活动,万俟无力地在床上扭曲蠕动,这种在高潮边缘拉锯的折磨叫人要疯了,浑身麻麻,仿佛只有阴处有知觉了。 真不该让她舔的……好,好想要…… 刺激得腿都软了,万俟香汗淋漓,喘息着又快要高潮时,裴锦夕忽然停了下来。 也不是有意吊着万俟,只是觉得红酒好像快被她舔没了,想再加一点。 于是离开去拿床头柜上放着高脚杯,万俟雅唔的一声,侧身弓起,双腿用力夹紧。 “啊,哈啊……” 双手还被绑着,没法自己弄,她只能拼命收紧阴处,小核胀酸得难受,只差一点点…… 裴锦夕抿了一小口红酒,回头看见万俟雅躬身在床上哆嗦,有些不解。 这是怎么了? 但还是得做完,她再次掰开万俟的双腿,低头伏在她的腿间。 红红的私处潮气一片,小核羞答答地摇摆,裴锦夕对准,把酒液吐到她的小穴上。 “啊~” 红酒温热,可对万俟来说还是太刺激了,裴锦夕轻轻一舔小核,万俟便高潮了。 抬胯又落下,猝不及防,肉缝微微溅出几滴,湿泞的阴阜将淫水蹭到了裴锦夕的下巴上,收缩律动。 -- (六十九)执念 万俟雅未曾想过自己是这般容易高潮。 当医生的,又是女性,自然更要学习一些正儿八经的性知识,与人与己都有好处。 于是,在本应热恋萌动的大学,万俟认识了尖锐湿疣,淋病,生殖疱疹…… 事实证明意外怀孕真不是为爱鼓掌唯一的风险,万俟雅也顺理成章地对某些棒状生殖器有些轻微的抵触。 你永远不知道这东西在你之前插过什么。 工作之后她在外头租了公寓,买过几款成人小玩具,那会儿万俟没什么喜欢的人,需要自慰的话就自己脑补一下情色影片。 可惜效果不明显,小穴干涩得根本吞不下任何尺寸的玩具。 万俟还以为自己不敏感呢,但如今被裴锦夕舌舔几下都能高潮。 身子很疲累,意识却很亢奋,她躺在床上无力地颤抖,感觉被裴锦夕抱在了怀里。 女人的柔软让她靠得足够舒服,万俟雅享受这样的温存,回头撒娇地蹭了蹭裴锦夕。 她对她那么,那么的有感觉,轻而易举就能把身体完全交出去泄流。 “小夕~” 情不自禁地扣住对方的手指夹弄,万俟在这一刻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高潮。 因为身后的这个女人实在太干净了。 浅色的女士西装永远是一尘不染,不仅是容貌,而且每根头发丝都会打理得柔顺光泽。 十指纤纤,连指甲缝都干净到极点。 从眼神到言行举止,她始终都是温文尔雅的小总裁,万俟觉得裴锦夕就像医院里最干净的手术室,让她觉得安心,舒适。 耳根忽然有热气倾洒,万俟嘤咛一声,微仰起脖子,身体敏感地打颤。 一缕不同的栗色发丝垂下肩膀,与她的发丝纠缠在一起,犹如结发之意,万俟雅微微侧过头,轻轻抬手便摸到了裴锦夕的脸。 很柔和的触感,她在含她的耳垂,异常温柔的舔了舔,再一吻。 没有言语,万俟雅却十分陶醉,裴锦夕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将一小口红酒渡到她的嘴里。 “唔……” 唇角渗出些许淡红,香甜的味道腻得人脑袋发晕,万俟忍不住将舌探了过去。 有点勾引到意思,裴锦夕很快回应,勾着她的小舌轻轻一卷,缓慢地摩擦起来。 舌尖的甜腻瞬间迸发了数倍,万俟舌根发软,可越是酥绵越是贪恋。 “嗯~” 她扭身抱住裴锦夕的脖子,跨在她的腰上,双手捧住她的脸,偏头激烈地纠缠。 仿佛要汲取走对方的最后一丝水,万俟用力地吮吸,舌儿酸了就吃她润润的嘴唇,直到双唇红肿发烫。 分离也恋恋不舍,彼此拉出细细的银丝。 “小夕~” 如此才算是勉强够了,万俟雅朦朦胧胧地注视着面前的佳人,拇指轻轻地在她唇上一抹。 开心地笑,她好想,好想再亲她一会儿。 可是自己好像醉得不轻,脑袋发昏,万俟雅没挡住身体连番高潮后的疲惫,眼皮打架,扑在裴锦夕睡着了。 身体软绵绵地歪斜,幸好裴锦夕接得及时,小心把人轻轻地放在床上。 替她稍作整理,盖好被子,裴锦夕呆着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她红润的脸。 这一刻不知该想什么。 关掉台灯,裴锦夕拿了外套,留万俟雅一人酣睡,轻轻带上门出去。 心里有一丝丝的闷,却不知从何而起,她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有沉晋的短信,问她要不要过去一起玩牌。 这是她们经常有的活动,但最近几天忙,都没有一起玩了。 于是开车去了铜锣湾,裴锦夕熟门熟路,直接去二楼的包厢找她们。 房间敞亮,照旧是爵士配香槟。 沉晋和严婧瑶都站在吧台边上喝酒,裴锦夕看见熟悉的挚友,身心都不禁一舒。 她走过去,十叁正在摆弄她的调酒器,刚要问裴锦夕要不要来一杯时,严婧瑶忽然把杯子一搁,跟见鬼似的。 “你脖子上什么啊?” 另外两人也被吸引了注意,严大律师发扬探究蛛丝马迹的卓越能力,凑过去盯着裴锦夕的侧颈仔仔细细地看。 一小个淡红的印子,不巧正露出衣领一点点。 “哟,口红印啊?” 八卦的气息瞬间蔓延开去,裴锦夕的耳根偷偷爬上一抹红晕,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 肯定是万俟扑进自己怀里的时候不小心蹭的,她没照镜子就出门了。 “不是的,”多少有点儿后悔,裴锦夕赶紧抹了抹脖子,“呃,这个,这个是程诚……” 强行解释,说出来自己都不信,何况对面叁个女人知根知底,再说哪个男人用口红啊? 而且裴锦夕从不让程诚碰,这谎扯出天际,反而让沉晋联想到那天的创意手帕。 她在和一个女人交往? 不过裴锦夕不说沉晋就没有提,四个人聊了几句,开牌打斗地主。 但今晚裴锦夕似乎手气不佳,玩了四轮都是输,脸上接连被贴了四张小纸条。 本来还想打第五局,十叁才开始洗牌,裴锦夕突然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 “我准备订婚了。” 叁个人一愣,裴锦夕像是给自己什么暗示一样固执,“我要订婚,和程诚。” “……” 这倒不是什么大新闻,她们早知道裴锦夕有婚约,可是什么年代了还父母之命? 裴铭从没公开说过女儿订婚,至于她的妈妈……叁个人都没说话。 “我准备马上就订婚,”裴锦夕第叁次强调,“和程诚,我,我得订婚了。” 翻来覆去地说了叁遍,叁个挚友面面相觑,都觉得很奇怪。 可裴锦夕又说了一遍,最后抬起手边的杯子把里面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总之,到时候我会邀请你们的。” 说着就走,叁个人还来不及说别的呢,裴锦夕便开门离开了包厢。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包厢里短暂沉默,十叁把牌理了理,放回盒子里装好。 “程诚真回来了?” 严婧瑶总觉得时间对不上,“他不是说在国外创业还是什么来着,怎么这么快回国?” “两年不到创个鬼的业,他又不是天才,”沉晋对此颇为不屑,“我看是在外头挥霍吧。” 其实作为挚友,同时都是成年人,她们是不会轻易对谁的感情或者对象指指点点,但是裴锦夕这个未婚夫多少有点“特殊”。 娃娃亲,听说是裴锦夕的母亲订下的。 裴锦夕似乎一直都没有多喜欢这个未婚夫,但是跟他订婚,其实也相当于是结婚的心异常坚定。 程诚外表还算帅气,可也仅此而已了,老爹拼的那点儿家底越来越薄,抱紧裴锦夕的大腿就是为了钱。 她们局外人看得清楚,甚至裴锦夕自己也知道,可无论如何还是要结婚。 “老实说我挺好奇的,”十叁道,“锦夕她难道是对娃娃亲有什么执念吗?” “我看不是对娃娃亲有执念,”严婧瑶叹口气,“而是对母亲有执念。” 可惜,这谁也劝不了。 -- гΘùгΘùщù.IňfΘ (七十)三人行上 翌日,万俟雅醒来的时候并未看见裴锦夕。 桌上留了字条,说是公司有急事,另写了司机的电话,已交代好会来接送。 早餐也刚好送上来,万俟雅惊讶于裴锦夕的周到体贴,不免多想。 她是不是真的打算和我恋爱了? 一切征兆都似乎指向恋爱,万俟美美享受了裴锦夕为她安排的早餐,收拾好下楼。 接送的车子也恰好到了楼下,这般默契更让她觉得用心,小夕果真非常关注她。 于是心情也跟着灿烂起来,天蓝蓝云白白,走过大厅觉得消毒水味都不刺鼻了。 照例记得给裴锦夕发了缠绵温情的短信,万俟在台历上数了一个星期,拿红笔画了个圈。 她的腰伤不是一两天就能根治的,万俟雅每天都给裴锦夕按摩,擦药,每星期用自己配好的药熬汁给裴锦夕热敷一次。 裴锦夕最近看着也轻松了很多,万俟心里甜蜜,这样下去她的腰病就不会发作得很厉害。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口服的活血化瘀胶囊快没了,今晚要记得买。 总之,裴锦夕的一切她都很细心地安排,却不知此时此刻,没有回复她消息的裴锦夕正和未婚夫在一起。 步行街西侧的早餐厅,两个人坐在临河的座位上,面对面。 “锦夕,晚上来我家过夜吧。” 程诚往吐司上抹了层厚厚的果酱,“我们毕竟要订婚了,同居一段时间也好。” “公司有事。” 面前仅仅放了杯咖啡,裴锦夕神情淡漠,兀自翻着文件,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又是这般态度,程诚不满地嘁了一声,想起自己哥们儿说的话:有未婚妻还得花钱出来玩儿,这女人是铁处女吗? 然而他也不敢真把心思露得太过,裴锦夕毕竟真千金,惹恼她可没有好处。 于是一顿早餐吃得安静又尴尬。 裴锦夕对此置若罔闻,到时间了就准备走人。 “锦夕,”程诚抹了一下嘴上沾的奶油,抬头看着裴锦夕笑了笑,“最近天气不错,晚上我们一起去看落日怎么样?” 眼里有那么几分真诚,裴锦夕却还是一样的说辞,冷淡地,“公司有事走不开。” “可是我们要订婚了。” 程诚站起来,扶住裴锦夕的肩膀,他不比她高,但不影响他想接吻的动作。 可还没有碰到对方的嘴唇,裴锦夕已先一步躲开,拂下他的手,“这是公众场合,注意点。” “……” 照旧是这样的态度,裴锦夕径直绕过他,程诚暗自咬了咬牙,忽然转身抱住她。 “锦夕,”双臂死死搂住她,并且强硬地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 “我知道我回来晚了,冷落了你,既然你想和我订婚,那我们应该多培养感情才是。” 裴锦夕显然不喜欢他这样的亲密,程诚却不放手,有些狡猾地,“我想伯母如果活着,她一定希望我们可以亲密相处。” 一句话,本还想挣扎的裴锦夕突然就不动了。 “晚上见吧,”她终于妥协,“我会尽量安排时间。” “嗯,”程诚故作温情地地又亲了一下她,松开手,“那我等你的电话。” 裴锦夕一言不发,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头也不回地离开。 …… 下午五点四十分。 万俟准时收拾好包包,打电话给她的小夕,“宝贝~,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其实她自己有车,但是谈恋爱么,就是要黏糊糊,娇滴滴嘛。 裴锦夕照旧在医院大门口等她,万俟雅开开心心地上车,先凑过去搂住人家亲一口。 很甜很软的医生姐姐,可惜裴锦夕实在是不解风情,心里又装着事,根本视而不见。 “好了。” 正气的小裴总一手按住美丽的医生姐姐把她塞回副驾,顺便摸出罐冬瓜茶,看也不看地往她那边递过去,“给你喝,路上买的。” 不偏不倚塞人家乳沟那里,万俟简直想翻白眼,丫的到底是好色还是糊涂啊? 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窝在副驾上,裴锦夕一拧钥匙开车,“我先送你回家。” “干嘛要我先回去,你呢?” 许是受了裴锦夕的冷落,万俟雅很不爽地抬杠,“我就不回去,我要跟着你。” 任性地耍赖,她把双手往胸前一抱,摆出黏人牛皮糖的架势,看你这么着吧。 蛮不讲理,裴锦夕却笑了,对万俟雅的耍赖和任性丝毫不感到生气。 “你想跟着我去哪儿?” “哪儿都去,”万俟瞥了她一眼,虽然不满但是也知道分寸,“你今晚公司没事吧?” 其实裴锦夕大可说谎,而且她今天已经答应了程诚,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 若再狠一狠心,现在把万俟雅送回她自己的家并且告诉她分手也不是不可以。 可冥冥之中好像有股力量阻止她,裴锦夕张了张嘴,最后说出的话却是:“公司没事。” “那我要缠着你,”万俟心花怒放,忽然看见窗外的斜阳,“小夕,我们去山上看落日嘛。” 一时兴起,裴锦夕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支吾了半天,既没有拒绝也不答应。 “你不愿意啊?” 万俟何等敏锐,“还是说虽然公司没事情,但你和别人有什么约定。” 猜的这叫一个准,裴锦夕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这么心虚,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点儿出汗。 万俟看来要黏她黏到底,裴锦夕犹豫许久,“其实,是有个朋友……” “……” “他也约我今天去看落日。” “……” 这还赶巧了,万俟想了想,狐疑地问:“约你去看落日?男的女的?” “男的,”她回答,“呃,和我是普通朋友。” 多少有安抚万俟的意思,裴锦夕暂且不想她知道未婚夫的事情,又或者说逃避。 她不会想到这个谎言在以后犯了多大的错误。 “既然是普通朋友,那我去也可以吧。” 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万俟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你说是不是?” “……” 一句话把后路都堵死了,裴锦夕这下后悔也晚了,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 车子到了桃华山东面的山脚下,按照约定时间,程诚也已经来了。 裴锦夕抱着露馅儿的忐忑停好车,万俟打开车门,当先看见车门边站着的男人。 没有特别高,身材还可以,穿一身清清爽爽的运动服,算得上阳光帅气。 “这是我朋友,”裴锦夕几乎抢在最先介绍,“万俟,这是程诚,刚刚回国。” 没说他是自己的未婚夫,程诚虽然膈应裴锦夕始终对他身份的遮遮掩掩,但这一次不同,他想都不想地就配合。 裴锦夕不想说,那他是不是有机会接触一下这个陌生的女人? “我是锦夕的朋友。” 迫不及待与万俟握手,有意用力,借机把那只柔弱无骨的手好好地握在手里。 眼睛早已盯在万俟胸部,这女人身材真好! 前凸后翘,程诚快要挪不开目光了,那奶子要是在床上翻云覆雨,他一定好好玩弄。 色眯眯的意图昭然若揭,万俟一阵恶心,缩回手在背后狠狠蹭了蹭。 裴锦夕也察觉到程诚的目光,稍有些冷地皱了皱眉,然后把万俟拉到了自己身边。 “你穿裙子不方便,我背你上去。” -- гΘùгΘùщù.IňfΘ (七十一)三人行 啊,婊气万俟预警~ 万俟临时要来,而裴锦夕是有备而来,穿了轻便的室外运动服。 她把头发用皮筋一扎,很固执地把万俟雅背起来,让程诚走在前面开路。 如此性感的美女不能吃又不能看,程诚当然不愿意,可是裴锦夕忽然叫来一个保镖。 都是女人,不过一看就练过,程诚向来知道裴锦夕有随身保镖,这会儿还敢多什么话。 于是只能不情不愿地跟保镖走在前面,裴锦夕稳稳当当背着万俟雅走在后面。 彼此距离拉开十几步远,万俟雅心里灌了蜜似的甜,不禁轻轻捏了捏裴锦夕的耳朵。 她知道她的小夕在保护她。 “我会不会很重?” “不重。” 言简意赅,裴锦夕一步一步走得很稳,万俟趴在她纤瘦的背上,却觉得那么有安全感。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头发散发着好闻的清香,万俟贪恋地嗅着,撩起她的发,在她雪白的后颈上印下一吻。 酥得裴锦夕微微一颤。 在登山大道上走了一阵,天气虽然不热,但万俟看见裴锦夕的耳朵后面起了层薄薄的汗。 “小夕,我自己下来走吧,”摸出面巾纸给她擦擦,万俟怕把她累坏了,“我可以的。” “不会。” 有时候裴锦夕真的很固执,万俟雅无奈,抬头看了看前面,伏在裴锦夕的耳边,“那个程诚,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 “我感觉他喜欢你?” 万俟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有信心,“你一停车他就过来了,而且正常情况下,哪个男人会随便邀请女人看落日啊?这可是有浪漫氛围的。” “……” 基本上说中了,裴锦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万俟自己想了一会儿。 “你们认识多久了?” “……小时候就认识了,断断续续算二十来年?” “原来还是青梅竹马呀,”万俟有点醋,又捏捏她的耳垂,“这男人可不行哦。” “首先,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二来,初次见面就盯着陌生女人胸部色眯眯的男人很差劲。” 她可不信男人好色是天性的那套说辞,根本是婊子立牌坊,基本的礼节都做不到,谈什么我是好男人。 幸好她的小夕没看上这种男人。 松口气趴在她肩膀上,裴锦夕沉默了一会儿,“万俟,我不会让他靠近你的。” “好~” 很开心她的保护欲,万俟凑近她的耳朵,吐气道:“我的小夕最好了。” 抬眸瞟了一眼前头,她忽然含住裴锦夕的耳垂,轻轻地吮吸起来。 “滋~” 既是勾引又是卖弄骚情,万俟双手捏着裴锦夕的肩膀,舌尖来回舔着她的耳垂。 吃得啧啧有声,小舌挑逗来挑逗去,裴锦夕紧张得心跳,一面注意有没有被前面发现,一面又被万俟舔得痒酥。 “万俟,万俟你别这样。” 想让她停下又怕被发现,最终只能被万俟舔了个满足,耳垂湿漉漉红通通。 “小夕害羞了?” 越这样越刺激,万俟又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吧唧亲一大口。 “……” 桃华山本就不高,不久到了山顶,裴锦夕把万俟雅放下来。 时间刚刚好,放眼眺去,橘红的落日正徐徐沉下地平线,红色的晚霞布满整个天际。 霞光万丈,余晖暖而不刺眼,裴锦夕看得入迷,万俟雅趁人不注意躲到了她身后,踮起脚尖,悄悄亲了一下。 夕阳无限好,万俟很轻地靠着裴锦夕,看着地上两个人交汇在一起的影子密不可分。 真好,她和她的小夕。 裴锦夕只觉得心跳得极快,她瞥眼瞄了下程诚,既紧张又欢喜。 奇怪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裴锦夕既不知为什么感觉欢喜,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更不晓得她身后的万俟露出了怎样满足和美丽的笑容。 思虑纷杂,赏景赏得心不在焉,没一会儿太阳落了山,程诚把背包卸下来准备露营。 “我的帐篷大,能睡叁个人……” 许是万俟的意外加入让他兴致勃勃,裴锦夕显然不知道他打算在野外露营。 万俟雅什么都没带,再说这地方离城区又不是十万八千里,有必要露营? 反正她不想,裴锦夕正要阻止程诚搭帐篷,万俟雅忽然拉住她,“小夕我也想露营。” “……” 同样的事情换万俟说出来就不一样,裴锦夕想了会儿,干脆打电话让人把房车开上来。 趁着她通话的空档,万俟撩了撩漂亮的头发,有意显出风情,叁步一扭地走到程诚面前。 “程诚先生?” 摸胸设计的白色连衣裙,锁骨美肩都露得明明白白,万俟更有意抱起手臂,让胸部更挺,乳沟深深。 声音也做作的娇柔,崇拜一样地朝对面抛媚眼,视线还要在对方透着汗迹的短袖上滑一滑,有点挑逗的在他某处停顿一秒。 “你的帐篷好大哦~” 勾引是妖孽的天性,万俟雅忍着内心的鄙夷贡献了最佳演技,愣是说出一语双关,故意开荤话的感觉。 美艳的女妖精,浑身都是欲感,程诚被她的貌似色情目光轻轻一撩而已,居然就硬了。 裤裆真支起了帐篷,他急忙拉扯骨架稍微挡了挡,又露出自认为帅气的笑容。 实际眼睛看得都要直了,面前的女人不仅美艳,而且勾魂。 好色的男人总是特别容易上钩,这套操作屡试不爽,万俟勾唇一笑,纤纤玉指轻巧地搭上帐篷的骨架。 装作认真看的样子,万俟微微弯腰,捋开耳边的一缕发丝,美美地皱眉。 “看着好难呢,程诚先生好厉害~” 语调要柔弱,姿态要懵懂,小鸟依人的同时宛如一朵娇嫩的小白花,要人怜爱。 “我真是好没有用,没有程诚先生的话,人家真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自下而上的轻轻抬眸,再做作地拍拍胸口,“幸好有你在,程诚先生一看就很可靠呢。” 娇颜软语,婊气绝对冲天,但男人吃这一套,程诚当场看她看得呆了。 大概只有下面搭了帐篷,裴锦夕这时候结束通话,回头看见万俟雅搔首弄姿,不禁蹙眉。 对面程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裴锦夕两步上前,揽住万俟的肩膀。 “你不是要去方便吗?” 小裴总涵养极好,哪怕想把万俟马上拖开,说话依然是四平八稳,冷冷淡淡。 “洗手间在前头。” 巧妙地把万俟拉到身边,她指了指右前方,“你先去,待会儿我给你拿毛巾来。” 去个洗手间为什么要毛巾,然而裴锦夕已不由分说地推着她往前走,硬是要她去。 万俟心里翻了个白眼,老娘还没演完呢! 不得已结束婊里婊气的白莲人设,裴锦夕看她走远了,回过头看向程诚。 “不是要搭帐篷吗?我帮你。” 跟对下属说话没什么两样,程诚刚刚大起来帐篷瞬间萎了。 白长得那么漂亮,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心里腹诽,却也不免心虚,在裴锦夕走近的时候,程诚忽然转过身,抓住裴锦夕吻她。 他的身高也就有一厘米的优势而已,裴锦夕下意识地推开他,嘴唇还是被亲到了。 对方是直接伸了舌头的,口水沾到了自己的嘴唇上,不过裴锦夕仅仅是皱了皱眉。 无甚反应,她掏出面巾纸擦了擦嘴巴,“你快搭吧,不然天黑之前住不了了。” -- (七十二)我就是要把你抢走(微h) 前有两章,让我们把火烧起来 洗手间建的不错,卫生很干净。 万俟雅在洗手台那里等了好一会儿裴锦夕才进来,她终于可以抱她,“你好慢~” 仰头想去亲她,裴锦夕却敏捷地一躲,“等等,我刚刚吃了榴莲糖。” 找了个借口,她推开万俟,摸出一小条漱口液撕开,认认真真地把嘴巴清理干净。 冲了几遍水,把程诚亲吻的痕迹完全消除,裴锦夕还没擦干,万俟雅已迫不及待地扑过来。 单手搂住她的脖子,印上自己的嘴唇,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摸到她的胸部,一捏。 “小夕~” 有薄荷的清香,万俟伸舌探入她的嘴里,先缠住小舌吸吮,左手不断捏她的乳。 饥渴地求吻,裴锦夕略一犹豫,还是很快给了她回应,揽住她的腰。 舌头往上一卷,万俟更热烈地纠缠,彼此你来我往,舌头互相摩擦生津。 水丝连出,裴锦夕微微喘息,忽然又在下一秒封住万俟的嘴唇,用力地吮吸她的舌。 “唔~” 这下弄得身体快要没力,裴锦夕转身将人压在洗手台上,右手托住她的后脑,深深的接吻。 舌头互相搅来搅去,欲情满满,万俟陶醉地软了身,坐在洗手台边沿上分开腿,夹住裴锦夕的腰部。 捏着她胸部的手缩了回来,默默拉下自己的裙口,直接弹出一侧的香乳。 乳头挤着蹭到裴锦夕的衣服,万俟雅一阵软酥,趁着双唇分开时,微微一挺。 “小夕,吃我一下~” 白白的乳肉,淡红的乳晕,小小的乳果惹人采撷,美得惊心动魄。 洗手间里没有人,也没有监控,裴锦夕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样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的地方好像格外刺激,裴锦夕却被蛊惑一般,顺从地低下头,沾着万俟津液的嘴唇轻轻含住乳珠。 “滋~” 一吮,舌尖自然地舔弄乳珠。 “嗯~,小夕……好乖~” 万俟雅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满面春情,红着脸把乳送进她的嘴里,“姐姐的奶子好吃么?” 外头被自己勾引的男人约摸不会想到,他喜欢的女人正在吃勾引他的女人的乳。 这事情想想就很刺激呢~ 乳头被她吮得敏感,万俟微微颤抖,欢喜地插进她的发,仰颈呻吟。 她爱极了她吃她乳的样子。 两人交缠许久,乳头被舔得晶亮,直到外头有脚步声传来,裴锦夕才警觉地停止,迅速地把万俟的衣裙拉好。 但并没有人进来,万俟心跳得厉害,脸也红着,她从洗手台上下来,赶紧拉了拉裙摆。 这里显然不适宜更进一步,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会儿,一前一后走出洗手间。 天幕已黑,程诚搭好了帐篷,裴锦夕吩咐的房车也开到了指定位置。 但似乎发生些争执。 “不可能,有车来我搭好的帐篷怎么办,不可能是她说的,她就是要和我住帐篷的。” 程诚很不满自己辛苦搭的帐篷毫无用处,要求把房车开下山,司机则坚持等裴总指示。 两个人都不听对方的,裴锦夕终于来了,程诚率先质问:“你让开来的房车?” “嗯,”裴锦夕点点头,“有车总方便一些,我没做什么准备,万俟也是第一次露营。” “可是我的帐篷足够了,”程诚想的是晚上和万俟共处,“我们叁个一起住就好了。” “有车也不碍事啊。” 裴锦夕转头跟司机说了几句,拿过钥匙让他先下山,车子留着就是。 丝毫不考虑程诚那点小心思,万俟雅在旁边察言观色,抢在程诚争辩之前,“房车上也有帐篷吧,那我们在外头再搭一顶吧。” 她想的是和裴锦夕住,于是拿捏准程诚的想法,“程诚先生最可靠了,不会反对住在我们旁边保护吧?” 撒娇加媚眼,万俟挨近程诚聊天,笑逐颜开,愉快地忽悠成功。 裴锦夕默默看在眼里,自己上车取了帐篷,搭在了程诚的旁边,往里铺了双人睡袋。 叁个人一起吃了些东西,裴锦夕特意灌了程诚一些啤酒,然后早早地钻进睡袋。 万俟心里偷笑着,紧跟着钻进裴锦夕的帐篷。 两个人同躺一个睡袋,彼此都没有说话,静静悄悄地挨到了半夜。 双人的睡袋中间有拉链隔开,裴锦夕背对着万俟,仿佛睡着了。 没人知道她现在心里的火气。 来得无缘无故,难道是因为看见万俟风情万种地跟程诚说话,坚持也要搭帐篷么? 可太荒唐了,她们也不过契约关系,就算到最后也就是叁个月时间而已,她为什么要在意。 也许是因为程诚,毕竟他是她的未婚夫。 但胸口还是燥闷得很,火气憋在里头泄不出来,裴锦夕不得不深呼吸。 就在这时,身后分隔的拉链突然开了。 很明显是万俟雅,裴锦夕眉毛抽动了几下,有些不自然地绷紧身体,右手慢慢握拳。 这女人想干什么? 然而很快就有了答案,万俟雅似乎根本不怕吵醒她,或者说就是故意。 她的手十分直接地摸进她的衣服,饥渴地爱抚,指尖在她的后背画圈。 挑逗又或者不是,万俟很快急不可耐,身体整个贴上来,右手向下钻进她的内裤,一把抓住她的臀肉,色情地揉捏。 羞耻的呼吸在耳畔回荡,万俟含吻她的耳垂,又亲又舔。 “小夕……” 骚情横生,不满足地万俟雅坐起来,掰过裴锦夕的身体,大胆地跨到她的腰上,用下腹摩擦。 身上早已脱得的只剩内裤,她也不管一布之隔的程诚,慢慢地弯下腰,伏在裴锦夕身上。 “小夕,”朝她的嘴唇呼气,“我好热,啊~” 自行在她身上抖动,裴锦夕终于忍无可忍,倏地睁开了眼睛。 “骚女人。” 黑暗里,她压低了声音,扣住万俟的腰部,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 彻底打开睡袋,裴锦夕罩在万俟身上,双手不客气地握住她袒露的双乳。 “哈~” 她低声喘息,裴锦夕轻蔑地哼了声,压低身体,在她耳边低语:“想要?” 刻意压低的嗓音性感极了,万俟红了脸,风骚地回应:“当然要~” 手臂环住裴锦夕的脖子,她突然抬头啄了一下裴锦夕的嘴唇,极具占有欲。 “你是我的,我就是要把你抢走!” -- (七十三)引诱(h) 双眸盯着黑暗里的人,裴锦夕微微眯了眯眼睛,猛地封住她的嘴唇。 无名的火气在这一刻爆发,她突然有种被灼烧的快感,乳头都在发疼。 双腿夹紧万俟的身子,裴锦夕腾出一只手托起万俟的后脑,狠狠地亲吻她。 舌头狂乱地搅动,勾住万俟的小舌用力摩擦,再重重的吸吮。 “唔~” 这般热烈的裴锦夕从未有过,万俟雅也狠狠地摩擦,哪怕舌根纠缠地发酸。 拼命的缠绵,她紧紧搂住身上的女人,小舌与她用力地勾卷,蹭动。 津液从两个人的唇角流下,万俟雅几乎要窒息了,不住地吞咽对方的液体。 小夕,她的小夕。 嘴唇被她吮吸了几遍,又红又肿,终于被放开,万俟雅不禁喘息,正在这时听见了鼾声。 是隔壁熟睡的程诚。 响亮的鼾声瞬间提醒万俟旁边有人,她的心跳都快停了,裴锦夕却置若罔闻,开始亲吻她的脖子。 死死压着万俟不许她动,裴锦夕在发泄一直以来闷闷的情绪,双手开始重重地搓揉。 丰满的乳肉瞬间变了形,她玩弄着,又夹起她的乳尖一掐,再狠狠地揉搓。 “嗯……嗯~” 胸部胀了起来,伴着微微地疼,万俟难受地皱眉,身体却诚实地配合。 成熟的身体正在被心爱的女人挑逗,哪怕旁边还睡着别人也不在乎了。 乳头被食指拨来弄起,又被按着轻抠,裴锦夕将两只乳儿都玩得鼓胀发紧,然后低头对准其中一侧,含住猛地一吮。 “嗯~” 鼾声里提心吊胆,万俟雅禁不住挺胸,乳头酥麻着胀疼,快感激昂。 裴锦夕将她的双乳来回吸了几次,直到万俟颤抖着虚软,胸脯起伏,被她玩弄得发烫。 “妖精,”裴锦夕也微喘着,她凑近万俟雅的耳朵,轻浮地说到:“在男人旁边你很性奋?” 挑逗地舔她的耳朵,万俟妩媚一笑,喘气,“那是因为他喜欢裴总啊……在喜欢你的男人身边做爱,我当然兴奋。” 她就是要和他抢她,和一个男人抢! 裴锦夕不置可否,只是调整姿势,侧躺到万俟的身后,让她面对着程诚那边。 轻轻抬开她的一条腿,手从后头粗鲁地脱开她的内裤,直接塞入她的腿间。 “性奋就看着吧。” 手指开始在腿间滑弄,裴锦夕有意挑逗,中指沾染上丝丝淫液,抠着她的小肉唇。 却并不插入,她把万俟搂在怀里,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抓住她的乳,慢慢地调戏。 指头刚好按到乳头,裴锦夕一面搓揉乳肉,一面轻抠乳头,右手则在她的肉缝中滑。 “嗯~” 万俟雅忍不住哼出声,对面的程诚睡得死,身躯被月光照下一片阴影,像是面朝这边。 更是刺激,裴锦夕不管不顾地弄着她的肉缝,那里的水越来越多,逐渐有了水声。 难受,万俟想夹腿,裴锦夕却不许,手扶着她的腿根又抬起,然后继续弄她的骚穴。 叁根手指压住嫩处,微微摩擦沾上淫水,裴锦夕甚至感觉得到淫丝在指尖连接。 蹂躏着万俟,畅快淋漓,裴锦夕竟一反常态说了骚话,“穴穴这么湿,欠操是不是?” 指头故意用力磨了几下,挤得肉缝冒水,阴唇脆弱地抖动,酥酥麻麻的。 万俟第一次听她说粗口,难免性奋,阴瓣微微一缩,穴口发虚。 对面的程诚好似沦为她们交合的助兴工具,万俟风骚地挺胸,胯部迎合摩擦。 小唇被手指摸得热乎,她摇动臀部,回头低声地诱惑:“骚穴,骚穴要小夕肏~” 喘息着加深引诱,裴锦夕心头一热,乳尖又发胀起来,手指不禁又是一搓。 “哦~” 狠狠碾着肉缝过去,骚水汩汩,她又揉搓万俟的奶子,中指轻轻地向上抬起。 仍然叁根指头,不过食指和无名指滑着花唇的时候,中指便有意无意戳肉缝。 甚至挤开穴口欲插,陷入半个指节又退出。 手掌玩弄得全是湿水,万俟身子抖颤,突然发现帐篷上的影子动了动,程诚竟然坐了起来。 她被裴锦夕玩弄着,自然紧张,小穴一缩时,一根手指忽然滑了进去。 “噗~” 很轻的一声,裴锦夕迎着润滑的淫液插进阴道,同时又舔了舔万俟的耳朵。 不是没看见程诚醒来,可她就是想插万俟。 手指轻易地抽插起阴道,一丝丝磨着软肉,汁液吐出轻响,万俟更忍不住夹紧。 “嗯……嗯……” 小腹绞得死死的,空虚的穴儿淫荡地渴望,穴口被进出抽插的手指磨得酥麻。 程诚约摸是起夜,还未清醒,坐在那儿半天不动,也不知道会不会听见什么。 万俟咬着唇不敢叫,那里酸胀一片,偏偏裴锦夕还在往里戳着她的小穴,故意抽插得很慢。 程诚还没有动弹,裴锦夕的手指又滑入花唇,撑开了小穴,指尖探着一丝丝地插入。 “唔……” 软肉都吸紧了,这次裴锦夕插得深入,纤长的手指在阴道里徐徐向前,最后停留塞满。 指腹顺其自然摸到粗糙,裴锦夕弯起指腹按摩几下,又一丝丝地向外抽拔。 来回折磨着万俟雅,湿液冒出细微的水声。 这样的折磨不知还要忍多久,程诚忽然动了,正慢慢地拉开帐篷。 他终于要走了,万俟刚刚松口气,裴锦夕忽然捂住她的嘴巴,右手在她的阴道里塞着,狠狠抽插起来。 “唔,唔……嗯~” 酥麻的快感窜上来,脑子昏昏胀胀,万俟紧张地盯着对面帐篷,只觉身子被插得耸动。 一下又一下,没被握住的右乳打出乳波。 小穴被深深地干着,可是不能叫出声,万俟压抑地小声呜咽,羞耻感爆棚。 她可是在和一个男人抢女人。 白花花的乳肉晃动着,身体像是在海上飘零,只剩骚穴被满满地塞入,摩擦得滚烫。 指节在穴口摩出瘙痒,万俟更加收紧,嫩穴吃不够一样吮吸,咕噜发出水声。 内壁的褶皱酸酸的,万俟咬紧牙关忍耐,只盼程诚赶紧走开。 唔,不然会不行的…… 越插越满,小腹紧紧地绷起,万俟不由自主地咬着裴锦夕的手指,被欲潮拍打。 手指再次插进了深处,万俟清楚地听见汁液咕滋一声,内壁狠狠一绞,被裴锦夕的手指尽根插入,塞得满胀。 哈啊……好酸,那里,那里……嗯~ 指腹在敏感处按摩,万俟情不自禁地想要弓起,裴锦夕盯着帐篷上的影子,眼见程诚出去,忽然把手指彻底拔出来。 “啊~” 酸麻的小穴空虚地抖动,阴唇颤颤,万俟被她干得软了,又刺激又羞耻。 隐约能见到程诚在外头走动,似乎是想去房车,可是车门好像锁了。 咚咚几声传来,裴锦夕坐起来,将万俟翻过来平躺,挪到下面把她的腿折到胸前。 湿润的水穴完全暴露,哪怕光线不足也能感觉到那处的泥泞,小花唇颤抖着翕动。 程诚好像折了回来,万俟的心又吊起来打摆,扑通扑通,紧张里有种偷情到刺激。 偷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偷情。 印在帐篷上的黑影晃来晃去,万俟紧盯着捂住嘴巴,下腹的软处也跟着一夹。 裴锦夕却根本不在意似的,忽然用手摸了摸万俟软腻的花唇,慢吞吞地摩擦肉缝。 人在外面,万俟吓得哆嗦,裴锦夕偏就要折磨她,双手一抚她的腿根,微微掰开阴瓣。 埋首她的腿间,舌头从下到上的一舔。 “唔~” 未尽的爽意很快堆积起来,万俟双腿发了抖,却只能好好捂住嘴巴。 裴锦夕今天意外地性致勃勃,她凭感觉找万俟的小核,伸出舌头乱舔。 舌尖不讲章法地拨弄阴蒂,时而上下,时而左右,又或者用舌面碾压。 准确地针对小阴蒂,万俟呜的一身,爽感直冲后脑,跟着她的舔弄抬起小腹。 太激烈了……啊,小夕舔得好多…… 酥酥麻麻,她抬着臀部摇摆,可无论怎么躲避,裴锦夕都能准确地找到她的小核舔舐。 避不开的软舌叁番五次勾挑肉芽,万俟终于无力地一沉,被裴锦夕捉住机会一吮。 哈啊~ 挺胯又沉下,阴蒂爽得勃起,亭亭玉立。 程诚终于走开去了洗手间,一波小高潮就把万俟打得瘫软在睡袋里,小腹微微起伏。 阴蒂尚在收缩,小穴里头空虚寂寞。 缓了一会儿,万俟雅撑着坐起来,爬过去寻到她的小夕,抬手摸上她的脸。 有点烫。 “小夕是不是也很兴奋?” 她一点不介意这种偷情般的做爱,万俟大大方方,极其骚媚地凑到裴锦夕的耳边,“嗯哼~” 左手从裴锦夕的领口伸进去,捏到她的乳,明显感到她的乳头硬着。 指头按着乳尖抖动,裴锦夕颤了颤,没有拒绝。 “小夕乳头都硬了呢,不知道下面是不是也湿得很厉害~” 魅惑地调戏裴锦夕,万俟雅感觉她的脸好像又烫了,不由一笑。 忽然吻住她的唇,同时手掐了一下她的小乳头,在裴锦夕呻吟地时候将舌侵入进去。 “唔~” 主动且用力地颤紧裴锦夕,万俟托住她的后脑勺,左手往下继续摸,滑入丛林,沾了水。 原来她也湿的厉害…… -- (七十四)隔帐湿身(h) 手指夹住她的阴蒂慢慢摩挲,裴锦夕颤栗得更厉害了,小舌一软,被万俟狠狠摩擦。 彼此津液流出唇角,吻得色情,万俟一点点按摩她的阴蒂,手指反复轻搓。 绕着圈一下又一下,快感不断,裴锦夕终于也抖着小高潮,阴蒂不顾一切地勃起。 意识有瞬间的飘忽,呻吟却都被万俟吞下,她压着她的阴珠,吮着裴锦夕一吸。 “嗯~” 从下到上,从舌尖到整个后脑的酥麻,裴锦夕只觉得小穴收缩,阴珠隐隐地律动。 快感还在身体里荡漾,耳边忽然传来男人粗哑的嗓音:“你们没睡吗?” 被发现了,万俟吓得停了动作,却被裴锦夕一推,面朝下摁在里睡袋上。 她从后面压上来,硬起的乳头大胆摩擦她的后背,并且含她的耳珠。 “嘘,”裴锦夕很轻地耳语,“可别叫出来。” 手掌开始在她的臀部爱抚,不时陷入腿间摩挲,她是要在程诚醒着的时候干么? 羞耻度加上紧张感,万俟竟也性奋翻倍,身体不由自主地火热。 趁着裴锦夕还在舔她的耳珠,她微微偏头,低低地喘息:“他喜欢你是不是?” 裴锦夕笑了笑,薄唇轻轻一抿,无情的吐出一个字音:“是。” 喜欢她的钱也是喜欢,何况程诚从来没有掩饰过想跟她上床的意图。 喜欢她的财,当然也喜欢她的色。 万俟雅忽然说,“把你湿掉的内裤脱下来~” 妖媚骚气,裴锦夕心跳慢了一拍,小穴竟忍不住一热。 “你们在说什么?” 程诚想要搭讪,万俟雅从睡袋上爬起来,风骚地一撩头发,打开了灯。 裴锦夕的帐篷从外看不见里面的任何情形,包括影子,万俟于是肆无忌惮。 要骚就骚得彻底些。 裴锦夕脸红着,神情却还是矜持的冷淡,万俟妖媚地一笑,扭臀挤胸,身体前倾。 脱下来……她伸手轻轻勾住裴锦夕的内裤边沿,一扯一放弹了一下。 眼前的妖孽格外婊气,裴锦夕默默注视了她一会儿,跪直,淡定地把内裤脱了下来。 万俟雅兴奋地咬了下嘴唇,等裴锦夕拿着脱下的小内裤,便迫不及待地凑过去,张嘴叼住。 撅着屁股,万俟特意咬住湿润的裆部,眼波流转,一股子狐骚婊气。 她慢慢地直起腰,坐到睡袋上,挺起雪乳,牙尖叼着裴锦夕黑色的内裤,嘴唇翕动。 无声无息,裴锦夕却看得明白:操我的骚穴。 咬着她湿湿的内裤,一双雪乳坚挺,万俟雅肆无忌惮,放荡且媚骚地勾引。 裴锦夕表面依然冷淡,却终于挨近她,咬耳道:“你果真欠操。” “你们在说悄悄话吗?” “我们在说西班牙。” 裴锦夕不慌不忙,听不出一点起伏的波澜,她一面回答程诚的搭讪,一面摸万俟的腰。 “西班牙我知道啊,我不是在那边生活过么,是……莫小姐想知道么?” 万俟万俟,裴锦夕总这么叫,程诚于是真以为她姓莫,名琪。 裴锦夕懒得纠正,“是,她想去旅游。” 随口应付而已,万俟雅正风骚地一点点趴着,咬着裴锦夕的内裤,撅高臀部。 骚浪如斯,裴锦夕却发现自己一点都不讨厌,反而越挪不开视线,紧盯她的阴阜。 红红的肉缝,正挤出花汁。 “她大概想去找个男人约会,”裴锦夕扶住万俟雅的臀,右手摸到她的腿心摩挲,指头轻轻地在肉缝里擦来擦去,“不是说外国帅哥多么?” “这根本放屁,哪有我帅……” 敷衍着勾引程诚说话,两个人在这样的伴奏里似乎都格外性奋。 淫穴已经足够湿润,裴锦夕探到小穴口,指头稍作徘徊,戳了戳小口,爱抚阴唇。 花汁都要滴下来了,裴锦夕越深地戳进小穴,退出,又戳进两个指节。 咕滋咕滋……这么一下一下弄着,万俟爽得颤抖,穴肉鼓鼓挤着手指,穴口隐隐翕动。 小嘴儿要吃裴锦夕的手指,阴道空虚发麻,裴锦夕终于又戳进去,整根手指塞入小穴。 啊~ 瘙痒被摩擦到了,万俟雅舒服得爬下身子,只有臀部撅起,回头水汪汪地看着裴锦夕。 她对她的勾引,无时无刻。 “可是西班牙天气好像不太好。” “也分季节……” 程诚显然想在莫小姐面前卖弄,努力让自己滔滔不绝,殊不知旁边两个女人翻云覆雨。 嗯,嗯…… 万俟撅着屁股被裴锦夕干穴,阴阜一片湿水,耻毛全贴在肉唇上,红肿的肉缝吞咽不止。 两根手指疯狂地干着嫩穴,裴锦夕抚稳她的臀,深深地插入,又退出,再插入…… 小穴格外紧致,死死咬着她的手指,裴锦夕小声咽了咽口水,自己的软处也紧了。 万俟被她插得向前耸动,双乳被带着在软垫上摩擦,乳头又红又肿。 裴锦夕阴部正对的地方也多了一摊湿印,淫水拉着长丝滴出,昭示着她的动情。 程诚做梦也想不到,无论他如何挑逗亲吻也根本无动于衷的裴锦夕,在旁边的帐篷被另一个女人诱惑到滴出淫液。 啊,啊啊……万俟雅咬紧内裤不让自己叫出来,身体却越来越热,尤其是阴部,烫的要化了。 自己也能感觉到汁液的涌流,小穴被狠狠撑开,插入,穴肉被指头狠狠摩擦抠弄,酸麻得一塌糊涂。 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裴锦夕又迎着花汁插入阴道,开始迅速地震动。 又急又燥的倒插嫩穴,激涌的花汁被打出白沫,花唇合不拢地张开,阴缝被干得充血。 鼓鼓的穴肉被拉扯着翻出,一股酸爽直击阴心,万俟雅忍不住抓紧了软垫,耸动的乳狠狠摩擦,乳头勃起到极致。 不行了,她,她要丢了……好爽,啊,啊…… 手指突然一转,又在穴口浅浅按摩,稍稍玩弄阴唇,指头只管拨弄。 爽又不能完全爽出来,阴道再度空虚地夹紧,万俟雅忽然听见裴锦夕淡淡的说话。 “我觉得西班牙下雪天的晚上挺有意境的,冷蓝,线条感很强。” 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做到一面干她,一面自己滴花液的情况下还侃侃而谈,万俟反正爽得要去了,阴中一阵阵收缩。 裴锦夕忽然把她抱起来,让万俟岔开腿倒在她的怀里,然后面朝程诚的方向,从前头伸下手去。 在小腹略做停留,拂开湿透的耻毛,轻轻弹几下那红挺的肉芽,终于又插入小穴里。 唔,万俟雅死死咬住内裤。 裴锦夕不再保留,深深重重地干了她几十下,一插一拔捣得小穴几乎合不拢,跟着猛急地在她阴肉里震动。 一波酥麻夹杂酸意,万俟受不住地挺起香乳,咬着裴锦夕的内裤高潮出来。 阴道完全被干得麻了,忽然被手指狂乱震动,敏感处被一抠,酸意霎时喷涌。 小夕,小夕…… 身体哆嗦着抽搐,身体烫出了潮红,万俟抖着粉红的双乳,意识飘忽了。 双手禁不住抓住身后的女人,裴锦夕的乳头顶着她的后背,手指继续在她的穴里震动。 不顾她的高潮又抽插十几下,万俟唔的一声被推上更高的浪潮。 啊,啊,要潮,潮了…… 身子一抖,那处不受控制地飚出花汁,正好溅在了帐篷的布料上。 这可是正对着程诚的方向,对面当然看不见这边的花汁飞溅,不过羞耻度爆棚。 裴锦夕很满意地抱住万俟,继续跟程诚若无其事的的聊天,拿湿巾帮万俟清理。 股下,她的汁液也流了许多。 -- (七十五)姐姐自己能处理好 隔壁的程诚完全不知道了什么,如果他晓得万俟张着小嘴儿对他喷了出来的话,那么今晚估计能自己撸到爆炸。 “唔……” 万俟酸软无力,裴锦夕从后抱着她,低头看着她的小嫩穴,手指忍不住一拂再拂。 阴阜轻轻地律动,勃起的小珠鼓胀鲜艳,充血的软肉宛如微张的花瓣,穴心湿泞。 花液潺潺流湿了小菊,不止下面的垫子,帐篷布上也飞溅了几滴。 淫荡,但是好美。 一缕红发黏在腮边,完全潮吹出来的万俟雅香汗淋漓,双乳微颤,身体娇酥发红,有种奇异的,魅惑的美艳。 裴锦夕忽然觉得自己的羞处有些空虚。 嘴唇分明还沾着她的体液,感觉却干渴难耐,她心不在焉地听着程诚在那头不知疲倦地吹嘘,手捏住万俟的下巴,让她转过来。 万俟雅尚未从炽烈的情欲里回过神来,双眸迷离,裴锦夕轻轻偏头,吻上她的唇。 柔柔润润,她下腹一缩,花唇一紧一松地收缩着,很舒服。 实在是美妙又奇怪的体验,裴锦夕不禁闭上眼睛,舌头悄悄伸入万俟的檀口,小心挑逗她的吸吮。 “你们睡了吗?” 一声疑问打破了两个沉迷的女人,裴锦夕率先离开,动作飞快的把灯关了。 “万俟睡着了,”她拉过衣服盖在万俟身上,心安理得地撒谎,“明天再聊吧。” “……” 根本把他当工具人,程诚冷哼一声躺下,脑子里又幻想起万俟的胸部。 那女人是真的火辣。 想着下面也硬了,程诚把手伸进裤裆,幻想万俟在他的胯下用乳夹棒,快速地撸动。 他蒙进被窝意淫着爽,另一边的万俟雅则已经穿好衣服,小小心心拽了拽裴锦夕的袖子。 “都湿了,”她贴着裴锦夕耳语,“怎么办小夕?” “没事,”裴锦夕把车钥匙拿给她,“去车上睡吧。” 垫子都湿得不成样,万俟也只好蹑手蹑脚钻出帐篷,打开房车进去。 气垫放气,裴锦夕把少量的东西塞进背包提出敞篷,拉着支架往中间一收。 帐篷很轻便,她把它塞到房车的后备箱,然后也登上车,锁好车门。 走得干干净净,独留程诚一个人在小帐篷里意淫撸管。 房车里就比帐篷舒服多了,遮光板放下,完全是个封闭私密的小空间。 “要不要吃点东西?” 万俟在浴室冲洗,裴锦夕体贴地过来询问,“冰箱里有低卡植物蛋糕,鸡胸肉什么的。” “我不饿。” 现在她只想睡觉,冲洗出来喝了点温水,美美亲一口裴锦夕,万俟雅就滚上床睡觉了。 裴锦夕也困得很,冲洗干净上床,习惯性地搂住万俟雅,闭上眼睛。 翌日。 程诚清醒过来,除了风和日出什么也没有。 他站在帐篷前面人都傻了,裴锦夕倒还算记得留了张便签,用胶带粘在他的帐篷上。 “公司有事,先走了。” 黎城,南京路步行街。 “味道怎么样?” 裴锦夕抬着两盘鸡蛋叁明治过来,看见万俟已经喝了牛奶粥,“这是他们家的特色。” 粥醇香浓郁,万俟点点头,“很好啊。” “那就多吃点。” 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裴锦夕把一个包装好的杯子蛋糕推到万俟面前,“这个也很好吃,你可以放在办公室做零食。” “好~” 这么体贴万俟当然高兴,她拿起精致的叁明治咬了一口,眨眨眼睛,“小夕真好。” 裴锦夕笑笑没说话,低头搅着咖啡。 一起安静地享用早餐,万俟雅吃完了叁明治,用勺搅拌着牛奶粥。 “小夕,昨晚那个叫程诚的……” 欲言又止,裴锦夕心里一紧,潜意识地想回避,然而万俟向来不爱吞吞吐吐,“你们的关系……呃,到底是怎样的?” “我总觉得,他好像不止是喜欢你。” 女人的直觉总是格外准,何况万俟雅放了百分百的心思在乎。 “确实。” 裴锦夕没有否认,她抿了抿嘴唇,有这么一瞬间很想对万俟雅和盘托出。 他还是我的未婚夫。 可不知是窗外的晨光过于美好,还是早餐吧里的氛围叫人不忍打破,裴锦夕硬生生又把这句坦白咽了回去。 “他的父母很中意我。” 夹着暗示,又好像根本是掩饰,裴锦夕说得不清不楚,而万俟顺理成章地想到了联姻。 心里顿时一紧,但又想到裴锦夕昨晚的态度,她既然会跟自己做爱,那应该不喜欢他吧? 忐忑着,万俟抓住裴锦夕放在桌上的手,很认真,很严肃地盯着她。 “小夕,你不喜欢他吧?” 叁分试探,七分焦躁,素来沉着的万俟医生难得把情绪全写在脸上。 食指有点急地勾了勾裴锦夕,她又问了一遍,“不喜欢吧?” 时间好像拖长了,万俟雅不想错过裴锦夕的任何表情,一直一直注视着她。 许久,裴锦夕终于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喜欢。” 可是她还要和他结婚。 后半句当然没有说出来,万俟雅欢欢喜喜地扣住她的手,温情地摩挲。 “我就知道小夕不喜欢。” 孩子般开心,裴锦夕突然觉得愧疚更重了。 “万俟,其实……” 说还是不说呢,可万俟雅完全沉浸在她说不喜欢他的欣喜当中了。 心底无数次叹气,裴锦夕只好笑了笑,“待会儿我送你去上班。” 黎城市中心医院。 裴锦夕把车开到路边,万俟雅正要开门下去,突然被裴锦夕拽住。 “你看那里。” 不说没注意,医院大门口的左边围了一大群人,叽叽喳喳不知道是否有纠纷,几个保安还有民警模样的人在那里似乎是阻拦规劝。 医院里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有人探头探脑想要凑热闹,不过被旁边的护士和女警疏散。 医闹? 围住的那七八人看上去群情激奋,有人手里拿着个什么横幅,激烈和民警争吵。 万俟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基本上很淡定,毕竟是医院么,没点儿医闹不可能,只是说闹得大小程度不同而已。 既然都有民警出面了,肯定是控制住了,万俟总之是不慌的,但裴锦夕忽然从储物箱里找了顶棒球帽出来扣在她的头上。 “我送你进去。” 她说得很严肃,好像面临着什么暴乱危险分子,率先下车观察了一下,然后才让万俟下车。 小总裁十二分的警觉,万俟觉得她要成保镖了,有点儿无奈。 不过开心更多,因为她在乎她不是么? “好了没事的,”万俟雅想把棒球帽取下来,“闹事的又不是我,问心无愧,没必要遮遮掩掩。” “我不是让你遮遮掩掩。” 裴小总裁皱眉,严肃且固执地不许她摘帽,“我是怕你被别人误伤。” “不会啦,我……” “我什么我,戴着!” 凶起来唬万俟,裴小总裁巴不得给她罩成钢铁侠,“这不是你问心无愧,而是在认为你有错的人眼里,什么道理都是借口。” 转头又瞄了一眼人群那边,应该不至于再闹大,便搂住万俟雅,护着她进去。 很有安全感很有保护感的姿态,万俟雅笑了笑,也就顺从地依偎着裴锦夕进去。 两人通过大门和前置广场到了门诊大楼,万俟雅正准备撒个娇,美美啵一个裴锦夕然后去上班时,手包突然震动不止。 她打开一看,手机有电话,显示万俟文彬。 “爸?” “雅雅,你在医院吗?” “在,今天我上班。” “你们主任有跟你说医闹的事情吗?” 万俟雅皱眉,她爹简单跟她说了重点,原来门口的医闹跟她还有点儿关系。 一天的好心情突然就没了,万俟报了平安之后挂了电话,叹气。 “怎么了?” “医闹啊,我们刚刚看到的,跟我有关。” “嗯?跟你有关?” “因为涉及的病人当初是我批的出院证明,还有主任……唉,一言难尽。” “那现在到什么程度了?需要我帮忙吗?” 看起来比谁都要紧张,裴锦夕立马就要联系公关处理,万俟雅笑笑,赶紧拦住她。 “好了,你乖乖回去公司。” 双手拍拍裴锦夕的脸蛋,又轻轻地捏了下,再好好揉一揉。 “唔……” 嘴巴被揉得嘟起来,裴锦夕不由皱眉,样子却可可爱爱。 “小宝贝~” 万俟开心地蹂躏她的脸脸,自信从容地一笑:“这些事情姐姐能处理好,你不用管。” -- гΘùгΘùщù.IňfΘ (七十六)怼人的 “主任,警官。” 万俟雅换过衣服直接去会议室,里面已经七七八八站了一大圈人,有她们科室同事,主任,还有叁个穿制服的民警,两男一女。 为首是个子高高的这一片辖区的女民警,医院偶尔有这种医闹事件,万俟见过几次。 同在一个房间的还有两个男记者,其中一个万俟雅也认识,经常在她爸手下跑的。 此外就是在两个焉了吧唧的中年男人,一个蓬头垢面,一个低头不语,被两个男民警牢牢控制坐在塑料凳子上。 不消说,这就是始作俑者。 对于这种碎嘴的渣渣,万俟雅白眼都懒得给,直接把一个文件夹递给赵柏川,“所有的都在里面了,承诺书,当时的诊断记录之类。” 赵柏川点头,结果翻看了一遍,连同自己存留的那份承诺书一起交给女民警。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是不是你写的?”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女警官直截了当,很有气势地把两份承诺书放在桌子上,指着问其中一人:“签字是你的吧,需不需要我们再比对?” “是……” “说话大声点儿!承不承认是你的?” “承,承认,我承认。” “要不要再比对一遍?” “不用了,不用了……” 声色俱厉,人民警察的威力可见一斑,满头大汗的男人根本不敢抬眼,做贼心虚。 问完这个怂包,女警又开始对付另一个蓬头垢面男,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实情。 男人同样是心虚胆颤,说得支支吾吾,万俟雅冷眼旁观,不过事情她已经很清楚。 起因就是她不久前接收的那个老年患者,他应该入院治疗但是家属,也就是那个怂包男不同意,坚持出院。 当时批出院许可,赵柏川就留了个心眼,要人签承诺书,同时医院对诊断记录等都做了保留,有录音有视频。 可以说问心无愧,谁能想到这还能出事儿。 她爸说,是有人先在网上发布了篇《医德何在!黎城市医院美女医生拒绝救人!》的文章,同时还配上了患者奄奄一息的照片。 挑拨敏感的医患关系,加上那博足眼球的美女二字,转发量瞬间飙了上去。 乌龙的是,文章里美女医生的照片根本不是黎城市医院的医生,二是临市人民医院泌尿科的女医生,驴唇不对马嘴。 偏偏就离谱地火了,幸好市医院的反应也快,马上联系公安追查造谣者,澄清事实。 至于怂包男怎么被抓来,便是万俟雅和裴锦夕看到的那群医闹,那是他雇来造势的,自己也混迹其中。 浑水摸鱼想讹诈也好,博人眼球想要黑红也好,万俟雅不关心,只是对横幅上写错的“万佚”感到心塞。 万俟,万俟,是万俟!滚你蛋的万佚! 不得不说文盲得惊天动地。 等女警官一板一眼地问完,跟赵柏川确认事实完毕,准备把这两人带回去做笔录以及拘留的时候,万俟雅忽然说话了: “警官,我能跟他们讲几句吗?” 女警点点头,万俟雅走到怂包男面前,心累地表示:“姐姐的姓念万俟,不是万佚。” 怂包男都不敢回答,万俟叹口气,转向另一个造谣生事的,“要不你抬头看我一眼?” 男人一样怂得不敢抬头,旁边的民警干脆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下。 “我好看吗?” 万俟雅指着自己问他,哪怕只是淡妆,她同样是明艳动人。 男人估计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万俟雅在心里狂翻白眼,鄙夷。 “我好看,所以我不检点?你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哪只眼睛看见过我不叁不四勾搭男人?” 老娘勾搭的好歹是黎城首富的女儿啊! 当然嘴上不能这么讲,万俟也就自己心里想想,然后接着怼: “你这混蛋逻辑,要你觉得你妈长得好看,那她也不检点,你是她绿里吧唧生出来的呗。” “还医德何在?那我们当医生的每天头也不梳澡也不洗,脏兮兮臭烘烘坐着给你看病就是医德高尚了?你也不怕感染啊?” 这不知好歹的,怼着都心累,万俟雅看了一下时间,简单明了: “我会请律师起诉你。” 男人的瞳孔瞬间缩了缩,他大概想不到万俟会为了谣言起诉他。 瞪着眼睛不敢置信,万俟把手插进口袋,“你那些凭空捏造的谣言对我造成了不良影响,事关我的名誉,我有权起诉。” 后面可还要上班,她不想过多废话,临走前,又回头看着垂头丧气的造谣男。 “起诉你是因为姐姐我长得好看,学历漂亮,做人做事问心无愧,容不得别人给我泼脏水。” 高傲地昂了昂下巴,万俟朝主任和警官们一点头,转身扬长而去。 …… 裴氏集团大楼附近,临街咖啡厅。 这家对外营业的店其实也属于裴氏集团,处在盛唐路黄金地段,主要考虑的是公司高层如有私谈,可以有个比较安全私密的环境。 靠里的小包厢里,裴锦夕正专心看她的电脑。 “你来了?” 听到门口有动静,她抬头瞟了一眼,礼貌性地对程诚笑了笑。 反应很平淡,没有热恋中的惊喜甜蜜,也没有小女孩的娇羞情态。 仅仅只是看到一个熟人而已。 程诚见怪不怪,心里难免嘀咕,但不敢说什么,老实坐到裴锦夕对面。 “锦夕,今天早上这么早下山,辛苦你了。” “嗯。” 连客套都如此生硬,程诚自讨没趣,裴锦夕完全工作状态,他只好自己点单要了杯摩卡。 “记你账上。” 勤俭持家的小裴总这时候不敷衍了,脑子里噼里啪啦一通算,摩卡要40呢。 很快送了上来,包厢里安静得很,程诚一边喝着热饮,一边又忍不住偷看裴锦夕。 她照例是喜欢西装,柔顺的发轻巧地挽起,扎了一个松松的小发尾。 温文尔雅,气质卓然。 其实程诚心里有数,裴锦夕作为未婚妻,外貌绝对无可挑剔,鼻梁随了父亲的高挺,五官十足十的像母亲,秀气里透着典雅高贵。 肤白如凝脂,细眉如柳叶,薄唇不点而红,如果不是老这么波澜不惊,程诚相信自己会为她硬上个一整夜。 起码像个热恋的小女生而不是职场上司,再说哪个男人会想和硬邦邦的职场老处女睡? 这番话自然不能说,程诚晓得轻重,裴锦夕这般家世,他父母巴不得她立刻入门做儿媳。 该讨好还是要讨好。 “锦夕,你稍微休息一下吧,这样太辛苦了。” “要不我们聊一会儿天?我给你点咖啡吧。” “还有,下午我们去看电影吧。” 努力想要引起裴锦夕的注意,可惜对面的女人始终古井无波,反馈得十分敷衍。 程诚终于有些火大,他一个公子哥在外头从来只有别的女人捧他的份! “锦夕,”语气稍稍一冷,有点阴阳怪气,“我想欧阳伯母并不想我们这么相处吧。” 夹枪带棒,本意是想激一下裴锦夕,不料她突然停下所有工作,抬起头盯着他。 黑眸一如既往的干净澄澈,却不知怎的叫程诚心里打了个寒颤。 目光炯炯,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她那总被自己忽略的身份——裴氏集团的现任CEO。 不仅仅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 叁分锐意化作锋芒,裴锦夕合上笔记本电脑,从容不迫。 “程诚,”她说,“我记得婚约。” “……嗯” 唯唯诺诺,程诚早没了刚刚的胆子,裴锦夕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口吻平静: “所以,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这么随便地提起我的母亲,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 威胁又不是威胁,程诚知道这是夸张,可后颈依然汗毛倒竖。 气氛瞬间僵持,这时候秘书走了进来,“裴总,您要我们注意的有动静了。” -- (七十七)最后一次的温柔 好了,真火葬场倒计时! “万俟医生,你好像火了。” 午间休息的时候,小周护士悄咪咪地跑过来,一脸的崇拜,“都上新闻了。” 万俟雅被早上的事情搞得没胃口,正抬着大茶缸冲酸奶麦片,“什么火了?” “黎城观察新闻啊,”小周护士摸出手机给她看,“上午警察走了没多久澄清和报道就来了。” 这执行力很不错,万俟雅在心里为医院的网络运营组点赞,但很快又愣住了。 什么情况?! “姐姐威武!美女医生霸气怒怼造谣者:我做事问心无愧。” 文案是市医院全体支持,下面一分钟的视频角度刁钻,从万俟的斜后方拍摄,恰到好处有片树叶挡着,很好地保护了她的隐私,同时还把造谣者拍得很怂。 是事实拍摄没有错,但这也太标题党了吧。 不过倒没把任何私人信息泄露出来,公布的澄清里,该说的说,该马赛克的马赛克,就是给美女医生撑腰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黎城观察新闻,那不就是她爹台里运营的网络平台号么。 评论清一水的支持医生,几个热评悄无声息把注意力转向了医生这个群体而不是个人,万俟猜她爹和院方没少花功夫。 当然了,她不知道某个小总裁也暗戳戳地观察着网上的动向,防有人扒这个美女医生。 所以火不火另当别论,小周护士倒比万俟雅本人还要高兴,拉着她非要看评论。 “叮咚”,屏幕上方突然弹窗,万俟雅反射性地瞥了一眼,然后马上礼貌地转移视线。 抬着大茶缸走开,她想着下午要找时间联系律师事务所,小周护士突然又过来。 “万俟医生,你是不是留过学啊?” 问得有点突兀,不过万俟雅对可爱的小妹妹一贯是非常温柔的,“嗯,在国外两年多。” “那,那你觉得,呃,就是比如像我在国内的,跟外面留学的学生恋爱又没有可能……嗯,就是可能靠谱?” 说得忸怩,万俟雅却很清楚地抓到重点,“你是即将和人家恋爱还是正在恋爱?” 小周的脸顿时通红,支吾了一阵后,羞答答地把手机拿到万俟面前,“就是被表白了。” 赫然是ins的某人动态,七八张图片全是秀腹肌的,背景是阳光下的海滩。 “是个留学生,”小周护士有点儿兴奋,“我觉得他好帅哦,听说还是个富二代,我是偶然关注到他的,我们私信交换了QQ……” 她兴致勃勃地描述着恋爱过程,万俟雅却只有震惊,因为那个秀肌肉的男人就是程诚! 是那个约裴锦夕爬山看夕阳,同时还色咪咪看自己胸的男人,她绝对不会认错! ins图片下面的评论有许多暗示约的,虽然没有回复,但万俟雅看着就恶心。 可小周表现得很痴迷,她不晓得这傻姑娘是单纯没看出来海王,还是真的陷入爱情。 然而她现在没心思劝她,脑子里全是裴锦夕,要给裴锦夕打电话! 她说过程诚的父母很中意她。 只能先打发了小周,万俟雅赶紧去阳台上拨通裴锦夕的号码,火急火燎。 “小夕,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下午还得上班,今天偏偏轮到她值夜,万俟雅扭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小夕,你今晚不会有约会吧?” “没有。” 裴锦夕对她的慌张有些奇怪,想了想,“是不是医闹的事情?出了什么意外吗?” “不是不是……总之你没有约会就好了。” 稍顿,她又问裴锦夕:“你晚上可以来接我吧。” “我当然会来接你。” 裴锦夕笑了笑,这好像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不过我要去参加一个小型的舞会,结束后你应该刚好下班,我会开车过来的。” 一说舞会万俟又紧张起来,该不会程诚也要去,而且要对小夕下手吧? “你舞会到什么时候啊?我,我可以去吗?” “可以,你想来吗?” 给万俟说了时间,这种娱乐带应酬性质的舞会也没有十分卡时间点,裴锦夕不介意她下班过来玩。 “就是不要穿裙子,”她说,“一定哦。” “啊?为什么?” “因为我的万俟医生太美了,我怕别人看见会把持不住哦~” 轻笑一声挂断电话,那句“我的万俟医生”太撩,万俟瞬间被电了似的呆滞,脸颊通红。 …… 下了班,万俟雅迅速打车回家化了个适合舞会的妆容,然后美美地穿上了裙子。 裴锦夕派了司机过来接她去往大酒店。 舞厅灯光璀璨,两侧的长桌上摆满精致的碗碟和银盘,每一样点心都宛如艺术品。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万俟雅从大门进去,一眼看见穿着西装的裴锦夕,头发扎起,拿着支香槟在和人交谈。 芝兰玉树,偏偏旁边就是那个程诚,万俟雅看着来气,提起裙摆径直朝她的方向走。 舞会上的其他人她不认识,只想过去拖走裴锦夕,可漂亮如万俟雅,哪能不引人瞩目。 露背的礼裙非常性感,她又化着浓艳的妆,双唇红如烈焰,充满了攻击性的美。 像朵带刺的玫瑰,没走几步就被陌生的男人拦住,想要邀请她共舞。 可是万俟不想,她急于摆脱,然而宴会已经过半,正是酒酣耳热,眼前的男人纠缠不休,不愿放过这朵突然出现的野玫瑰。 一句句说得十分恳切,万俟却尴尬得想跑,正当不知道怎么办时,忽然听到有人说:“不好意思,她是我的舞伴。” 裴锦夕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她很有风度地揽住万俟的腰,朝那个男人微笑。 裴小总裁的面子肯定不能驳,男人只好表示遗憾,扭头走开。 万俟雅松了口气,却听见耳边似有轻笑。 “干嘛?” 她扭过头,有点不满,“笑我没来过舞会啊?” “不是,”裴锦夕很耐心地解释,“我只是想,我明明跟你说别穿裙子来的啊。” “万俟医生那么美,光彩照人,哪怕是女人也会想要跟你搭讪的。” 语带调侃,手依然搭着她的腰,裴锦夕身姿玉立,风度翩翩,帅气又潇洒。 不经意地电到了万俟,她微微脸红地打量她,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就是你不穿礼裙的原因啊?” “嗯哼~” 裴锦夕不否认,亲昵地揽着万俟雅走到一边,从长桌上取了一支香槟递给她。 “下午急着找我有事?” 泛着花痴,被眼前的女人迷惑的万俟雅这会儿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目的,连忙把香槟放下。 “小夕,”她抓住裴锦夕,“你能不能单独来?” “嗯?” 有些一头雾水,不过既然这么说了,裴锦夕也愿意听,便先交代了一下同来的秘书。 舞会也快要结束了,裴锦夕揽着万俟雅出了舞厅,上楼回到她的套房。 这里足够私密了,裴锦夕脱下外套,给万俟倒了杯温水,“你慢慢说吧。” 万俟雅确实渴了,她稍稍喝了几口,顺便打了下腹稿,“小夕,你知道程诚有女朋友吗?” 突然说起程诚,裴锦夕心里一跳,有些虚。 她说的不会是我吧? 但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平平淡淡,“这个,我不太管别人的……” “你不是说他的父母很中意你吗?” 万俟雅有点儿急躁,上前抓住她的手,眼里闪着微光,“他们家想和你联姻吧?他现在有女朋友的话,那你就不必跟他在一起啊。” 原来是这个意思,她以为她是要联姻。 心里不知怎的有些难受,裴锦夕望着万俟,她望向自己的眼神那么担忧,那么焦急。 她似乎非常害怕自己嫁给程诚,可是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啊,我觉得他可能不止一个女朋友,”万俟雅并未注意裴锦夕的异样,只是很焦急地跟她说着自己的判断。 “我们科的护士小周在ins上关注了程诚,照片就是他没错,他们还有暧昧的聊天记录,她给我看过,绝对是个钓女人的老手……” 万俟雅的感觉的确很准,但这些裴锦夕并不意外,甚至很早就知道程诚有猫腻。 在外面找女朋友不是第一次,只不过都不敢光明正大而已。 “万俟。” 裴锦夕忽然上前,双手拢住万俟的腰,轻轻地将她往后推到墙上壁咚。 “你今天真美。” 一句话堵住了万俟没说完的分析,她抬头愣愣地望着她,有点儿不知所措。 “锦,锦夕?” “嗯?” 注视她的眼神很温柔,裴锦夕离万俟很近,呼吸轻洒在她的耳际。 “晚上在这里留宿吧。” 抬起手捋开她耳边的一缕发丝,指尖的温度好似发烫,烫得心都软了。 万俟不禁颤栗,“小夕……” “嗯。” 裴锦夕懒散地应着,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复杂,但她掩饰得天衣无缝,即刻偏头含住万俟雅小巧的耳垂。 今晚,是最后一夜。 -- (七十八)想打小裴总么(h) “小,小夕~” 还没有完全回过神,耳根已被舌尖挑逗舔吻,稍稍发出声音,湿漉漉的。 一丝凉,更多是热,裴锦夕温柔地用唇轻抿,像是含着玩弄,万俟雅忍不住一颤。 对方柔软的胸脯压着自己,两团饱满那么软,哪怕搁着衣料也能感觉。 耳根又一痒,万俟唔的轻哼,胸前的双乳继续被裴锦夕的柔软顶压。 隔着布料碾来压去,乳头好像有反应了。 今天的礼裙是露背的款式,她可没有穿胸罩。 “小夕……” 万俟已经脸红了,她用双手轻轻推着裴锦夕的肩膀,“我话还没说完呢~” 一通分析还有大半没讲出来,裴锦夕却格外热情,吮了吮她的耳垂,舌尖一勾。 又痒又水润,万俟雅耳朵不自觉地红了起来,裴锦夕忽然轻笑出声,右手捧住她的脸颊。 “万俟医生,你真美~” 出自真心的赞美,万俟雅都愣住了,裴锦夕偏头亲上来,带着一点戏弄地探出舌尖。 身体挤着万俟,她轻易地滑进了她的牙关,温柔地勾挑她的舌尖。 万俟雅顿时心都化了。 女人都是爱听赞美的,尤其是在这种亲密的时刻,被心爱的人赞美。 去他的分析吧。 不再多想别的,万俟雅张开嘴巴,主动回应裴锦夕,想要勾住她摩擦。 裴锦夕却灵巧地一缩,利落的离开她的唇,左手趁机松开她的礼服拉链。 在后背的下方,她只拉开一点点便很容易地滑下她的肩带,露出一对酥胸。 两片勾连的乳贴护住前头,状如蝴蝶,将万俟雅本已足够娇挺的双乳聚拢得更加高耸。 确实很美。 裴锦夕没有急着取下乳贴,左手捧住一侧的美乳,拇指准确地按住前端。 隐隐感觉到小小的乳豆,她稍用力一压,绕着圈按摩。 “嗯~” 隔着乳贴,乳头被按着抠压,万俟雅不由一颤,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右乳一侧荡漾。 被冷落的左乳也微微硬起,裴锦夕却不做爱抚,依然捧住万俟雅的脸颊,低头吻下去。 这次,舌头更顺畅地滑了进去。 “唔~” 万俟雅被她按的酥软,胸部遭如此玩弄着,她也忍不住想要勾引裴锦夕,舌头迫不及待地卷住她。 上下贴着狠狠摩蹭,万俟饥渴地吮吸,吞咽她的津水,裴锦夕由她缠着,在她舌根顶弄。 互相搅动得难解难分,她按摩乳头的手也随之快起来,拇指碾着乳头迅速转动。 绵软被扯得抖动,万俟雅皱眉,右乳完全酥麻起来,胀胀的,乳头被压得发疼。 麻感中夹杂一点爽意,快感连波。 不禁想发出呻吟,舌头却已给她纠缠得酸软,唇角悄悄流出一丝津水,裴锦夕拉着水丝结束这一吻。 万俟雅双颊娇红,美不胜收,裴锦夕笑着拂去她唇角的涎水,抬起她的下巴。 吻落在她的雪白脖子上。 “小夕~” 左乳一凉,乳贴被掀开一侧,裴锦夕低头含住粉嫩嫩的乳尖,舌头点着舔吻。 左手同时按着另一边揉弄,两处挑逗,嘴唇压着乳肉用力一吸。 “啊~” 万俟雅挺了胸部,感受着裴锦夕的玩弄,双乳同时胀得发疼。 她,她好会弄哦…… 滋滋的水声轻响,一只乳尖被裴锦夕舔得光泽,万俟雅轻轻地喘息,双峰耸抖。 礼裙终于彻底的滑落。 姣白玉体,桃色渐布,诱人的丰乳翘臀,两条美腿轻轻夹蹭,一片黑丝内裤遮着茂密。 裴锦夕把乳贴取下随手扔在地上,握住万俟匀称适中的腰部,开始亲吻。 从下巴开始密密地铺下去,在雪峰处徘徊许久,沿着沟壑到肚脐,再慢慢地落到丛林。 虔诚,热烈;温柔着,细腻着。 薄唇似在煽风点火,万俟雅在这纯粹女性的爱抚里颤抖,被她亲吻的小腹逐渐发烫。 小夕,她的小夕。 忍住颤栗低下头,她看裴锦夕柔顺的发,不禁用手抚摸,指尖轻轻地插入发丛。 一丝凉意的滑在指间蔓延,万俟雅轻柔地勾起她的发丝,腿心忽然一热。 原是她分开了她的腿,仰头亲吻她的私处,隔着黑丝内裤印下一朵朵的吻。 没有舔弄,只是用嘴唇触碰,裴锦夕闭上眼睛,由着万俟勾绕她的长发,自己只认真地吻。 一下,两下……花瓣好似有了湿热。 “啊……” 望着蹲在自己腿间的美丽女人,不可近人的小裴总如此亲吻自己的私密,万俟雅便湿了。 滑腻的淫液透出一点点,裴锦夕缓缓睁开眼睛,扶着她的身子站起来。 “今晚在这里留宿吧。” 再次邀请,悦耳的御姐音掺杂一丝情欲的低沉,万俟雅被她迷住了,抬手去勾她的脖子,颤抖着,“好” 裴锦夕微微勾唇,不再言语,左手抬起她的一条腿,露出潮湿的花处。 穿着西装,裴锦夕一条腿稍稍往前,开始慢慢地磨蹭万俟雅的裆部。 布料的摩擦声很轻,她们彼此沉默,灼热感从身体迸发,连带着空气也热了。 裴锦夕摩擦着,万俟雅受着,黑丝内裤裆部的湿印一点点扩散,西裤上也沾了小水。 万俟湿了。 肉缝微微膨胀,被一次次的摩擦弄得不上不下,不得已挤出点点花液。 下腹有些腻,情欲的气息弥散开来,万俟雅软软搂住裴锦夕,主动献上嘴唇。 她想和她接吻,身子却被裴锦夕打横抱起来,不一会儿落入洁白的大床上。 脸颊更加发烫了,万俟雅看着裴锦夕,她的眼神似乎有点羞涩地躲闪。 “呵~” 自己脱下内裤,万俟主动敞开双腿,露出水液点点的阴阜,“小夕,来嘛~” 妖孽横生,裴锦夕居然也紧了一下,小穴微湿。 心头却不合时宜地涌起感伤,但裴锦夕不想影响最后一晚,于是垂眸躲过万俟雅的目光。 她把衣服完全脱下,一丝不挂。 同样姣美的玉体,万俟雅审视地看着她胸前和臀部丰润的曲线,平坦流畅的中段,以及神秘幽深的叁角。 很美很美,美得叫她痴了。 裴锦夕爬上床来,罩在万俟雅的身上,下腹正对她的阴部。 万俟雅主动夹住她的腰,裴锦夕低头吻住她的唇,开始前后耸动。 阴毛互相摩擦,刺刺作响。 两具相同的女性身体交缠在一起,裴锦夕的长发垂落,万俟雅伸手扣住她的手指,双腿紧紧地夹稳她的腰侧。 腿侧被光滑的肌肤摩擦,湿热的阴阜被粗糙的耻毛来回揩擦,阴唇都酥了。 润液越发丰沛,耻毛逐渐变得柔软,肉体的接触碰撞慢慢变得明显。 裴锦夕觉得自己的花唇也酥麻了,无处排泄的空虚在里头徘徊,她于是更用力地摩擦。 “哦,嗯……嗯~” 小唇被碾撞得麻了,肉缝咕滋冒出汁液,微微张开的小穴蠢蠢欲动。 两个人都起了炽热的快感,万俟雅更用力地夹腿,裴锦夕更用力地磨蹭。 原本轻微的摩擦越来越重,喘息交接,裴锦夕死死控住万俟雅的手,忽然腰部使力,用下腹撞击她的阴阜。 比摩擦更要强烈,万俟雅身体耸动,双乳也在这撞击里和裴锦夕的柔软摩擦。 两个人的乳团上下挤压,乳尖互相蹭得硬起。 下腹的积热越发明显,裴锦夕稍稍抬起身子,调整姿势,再狠狠撞上去。 “啊……小夕~” 阴部一爽,阴唇给撞得分开,万俟雅忍不住担心裴锦夕的腰,双腿更夹紧了些。 可裴锦夕的力道并没有减弱,反而越用力地撞击,下腹有力的耸摆。 啪,啪,啪。 肉体的相互碰撞声格外清晰,快感蔓延,万俟雅小穴一紧,阴唇翕合。 十指也狠狠扣住裴锦夕,她被撞得摇摆,一头酒红的发散铺在洁白的床上。 “嗯,嗯……你慢些啊~” 快感起伏,两个人香汗淋漓,不知撞击了多少次,裴锦夕阴蒂一胀,她抬胯往上,正好挤万俟雅的肉缝,狠狠地摩擦。 “唔~” 花蒂互相一碰,两人同时酸胀着爽出来。 小潮了一次,身体也软得不可思议,万俟雅放松着自己喘息,感受那处的律动。 阴阜应该是湿透了,她迷糊地想着,忽然看到裴锦夕从她身上起来,翻到了旁边。 “万俟医生。” 今夜的裴锦夕意外的欲,她跪坐万俟的身边,一只手在她的身上缓缓的抚摸。 一双眸黑得迷人,她把手指插进湿乎乎的丛毛里,指尖划动小腹。 万俟被她弄得痒痒,微微一扭身子,想夹腿又被裴锦夕按住。 “分开。” 强势地不许她掩藏小穴,裴锦夕拂开她的耻毛,两指按住阴唇分开,看了看她的花蒂。 红红的一颗,沾着水润。 分不清是谁的汁液,万俟害臊得嘤咛,裴锦夕9却俯下身去,撩开头发,轻轻地吻上那里。 -- гΘùгΘùщù.IňfΘ (七十九)对不起 “嗯~” 阴珠一下子被含住,裴锦夕小小地含着玩弄,右手同时爱抚着阴唇,中指在肉缝搓滑。 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抚摸,碰她的肚脐,有一下没一下的捏揉柔软的腹部。 如此伏在她的身体上亵玩,万俟雅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身体一颤,小腹上挺。 “哈啊,小夕~” 扭动欲拒还迎,裴锦夕照旧玩着她的阴户,伸出舌尖舔她的小核,有节奏地拨动。 手指则按着她的阴唇,和摸着胸腹的手一起配合,同时刺激两处敏感。 花蒂高高地勃起,万俟雅叫出声来,双手胡乱抓住被子,像搁浅的鱼,无力地挣扎。 “啊,啊,啊哈……啊嗯~” 酥麻在几处地方同时席卷,骨椎都蔓了酸意,万俟努力抬起胯部,裴锦夕忽然用中指弹动起她的花唇,把汁水都洒出去。 敏感之处痒痒麻麻,万俟雅呻吟着落回床上,被这要命的快感驱动着扭摆,小核一片湿润。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裴锦夕终于停下舔弄,轻轻地吻万俟的小腹,逐渐往上,亲吻她的腹部。 感觉得到她收紧的肌肉,裴锦夕双手爱抚她的腰侧,开始用舌头舔她的肚脐。 万俟雅实在很干净,连肚脐眼都漂亮洁净,裴锦夕舔得她痒痒,腹部更是一抽一抽。 “小夕,小夕,不要……痒痒~,啊~” 舌尖在肚脐里打转,麻酥得要命,万俟雅软绵绵地喘息,肚脐给她舔得水润。 没力气了…… 身体都快不能动弹了,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裴锦夕又转向她的小腹,一手抚摸她的腿根,一手玩弄她的阴唇。 同时含住她的阴核,滋滋地吸吮出声,近乎麻木的嫩处又遭蹂躏。 “啊~” 羞人处清晰地感到含吮,万俟雅心跳剧增,身子再次无力地坠落,胸脯起伏,小腹鼓动。 被她的小夕……吃了穴穴…… 阴核狠狠鼓起充血,裴锦夕含住玩了一会儿吐出来,小核黏着拉出丝来。 花汁混合着津液,裴锦夕抬起头擦了擦嘴巴,面色稍有红润。 那处已被她完全弄湿,万俟雅喘息未定,忽见裴锦夕又挪了位置,转到她的腿侧。 小核连遭蹂躏,麻得没感觉,裴锦夕抬高万俟的一条腿驾到肩膀上,右手再次覆住她湿泞泞的阴唇。 软腻得如同黄油,她曲起两指夹玩两片花唇,指间滋滋挤出许多汁液,淫靡异常。 万俟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低头看到裴锦夕玩弄她的阴处,不禁又是一阵羞耻。 疏冷的裴小总裁只是面有微红,跪坐得端正,双峰一样高耸美丽。 手臂匀称雪白,十指纤纤,在万俟雅的阴户来回拨弄亵玩,她注视着,好像玩弄得很认真。 真是……禁欲又诱人~ “哦,嗯……小夕,好舒服……水水好多~” 万俟雅被她弄得不行,腹部起伏着,随着手指夹玩的节奏颤抖,小唇软软地张开。 被抬高的美腿更是颤抖,却没力气夹起,裴锦夕默默抚着那吐水的嫩唇,肉缝粉嫩。 花汁把那里整个淹没了,连带会阴和小菊也湿润一片,滑液沾满腿根。 一抚再抚,万俟发着烫,小穴里的空虚逐步占据上风,不由狠狠一绞。 可没有手指满足,她含苞待放,轻咬住下唇,泪眼朦胧地看着裴锦夕,“小夕~” 饥渴求欢,裴锦夕才把手掌覆到阴唇上,慢慢地抖动,咕滋揉出水声。 “哈,哈啊~” 初时灼烫,手掌忽然越抖越快,震着两片的娇嫩花唇乱洒花水,挑逗得里头空虚寂寞。 万俟雅受不了地奋力夹紧,红唇张着喘气,淫穴滋滋被揉出水声,穴口猝然一缩。 “呃,嗯……嗯~” 难受,又很热,潮湿的那处酥麻又酸,里头夹得胀胀,阴部渴得都好像肿了起来。 想要,要小夕的手指缓解~ 阴道骚骚得又流了水,抖动的手指把淫液打出了细沫,穴口浪荡地张合。 “小夕小夕,”万俟受不住,风骚地求欢,“操我的骚穴,我要吃手指……啊,狠狠地干穴穴!” 裴锦夕终于停下抖动,故意分开阴肉,仔细看了看红肿的穴口,“万俟医生很想要?” “嗯~” 满面赤红的妖精扭动腰胯,小幅度地挺起又落下,双腿打抖,骚穴毕露。 双手抓紧身下的被子,万俟春情泛滥,娇滴滴地出声:“裴总~,狠狠地干我……” “干我的骚穴~” 欲热蒸腾,裴锦夕深深望着她,忽然将中指滑入小口。 “哦~” 突如其来的插入,万俟瞬间夹紧,“干我!” 裴锦夕且慢慢抽插着,指腹勾起抠着内壁,转动手指按摩。 咕滋,汁液流湿整个手掌,泛滥成灾。 万俟小腹紧绷,裴锦夕的手指开始在穴口小幅度抽插,浅浅地打转,指节磨弄。 丝丝酥痒,裴锦夕手心朝上,指节微微戳到穴口,陷入一点,让紧致的密处吸吮。 阴肉都兴奋地鼓了起来,十分有弹性,尤其是小穴口,噗的一声挤着手指。 汁液滑腻,裴锦夕却欲入不入,始终只用指尖轻戳,感受着穴口的张合。 万俟被她弄得不行,每次穴口胀胀地一吮都落了空,那里刺激得微疼。 禁不住想抬胯迎合她了,裴锦夕依然我行我素,只戳着穴口调戏。 直到万俟面色通红地颤着双腿,呻吟叫着小夕,裴锦夕才终于一抚她的嫩唇,中指一插到底地贯入。 “啊~” 中指被穴肉紧紧包裹,万俟一夹,裴锦夕开始插着肉缝深深浅浅地抽送,不断磨蹭内壁。 花液已经多到不可思议,裴锦夕抬着万俟的一条腿,穴心的淫荡看得很清楚。 耻毛湿乎乎地黏在小腹下面,肉芽俏立,充血的肉缝微微张开,蠕动着吞咽她的手指。 一滑一拔地抽插着,裴锦夕的呼吸也有些急促,紧盯着花穴,看穴口不断涌出汁液。 噗呲噗呲…… 手腕稍微用力,抽插越急,她抬稳万俟的长腿,指腹磨压着粗糙的褶皱,尽根埋入淫穴。 插得很深,指根紧压滑腻火热的花唇,裴锦夕一转,湿透的无名指也插入了阴道。 双指并拢抽插,万俟雅被塞得很满,忘情地挺起小腹,花唇欢喜地张开。 “啊,啊啊~” 餍足的饱胀,肉壁被按摩得又痒又酥,穴口异常火热,清晰地感受到双指滑推。 咕滋,裴锦夕又一次干入肉缝,指头朝上狠狠地抠弄,忽然大力地震动起来! “啊,啊,啊哈嗯~” 万俟浑身潮红,用力挺起小腹,像是随着裴锦夕的抽插,可一条腿还被她抬着,淫荡的穴心只能被她狠狠地操。 肉唇被干得合不拢,裴锦夕也兴致勃勃,双指捣插得飞快,迅猛地震动花心数十下! “啊,哈啊,啊啊……” 淫水噗噗飞溅,阴瓣抖作一团,里头紧紧得发酸,万俟想要高高挺起胯部,却只能无力扭动。 腿儿全在发颤,阴穴被干得酸极了,一股热浪在深处贯穿,反复拉扯着膨胀的穴肉。 内壁一股酥麻,万俟雅受不了地大声淫叫,潮红的玉体在被上不断耸动,被干得要飞了。 “小夕,小夕,啊,啊……不行了,会……哈啊~” 一只手胡乱地想伸下去阻止裴锦夕的抽插,但最终抓空,万俟雅反抓住身下的被子,想要固定住自己飘飘欲仙的意识。 双乳上下摇晃着,乳波荡漾,阴穴里被肏得酥尽了,软烂一般发着胀。 “啊,哈啊……嗯,嗯……呜啊啊~” 肉壁被摩擦到敏感,裴锦夕越用力地抬起指头,对着褶皱狠狠揩擦。 “啊~” 要命地快感瞬间迸发,万俟小腹一绷,向上挺起双峰,乳头红红的勃起。 阴道猛然抽搐,裴锦夕慢慢地拔出手指,指头就着拉扯火热的穴口,给予最后的欢潮。 几乎在拔出的同时,阴穴噗的收缩,射出一股透明的水液,喷在裴锦夕的身上。 身子绵软无力,潮吹后的疲乏来势汹汹,万俟雅瞬间困得要睁不开眼睛,恍惚里感觉自己被人抱住。 柔软温热的胸脯,裴锦夕好像头一次这么贴心的事后拥抱。 “嗯~” 终于还是教会了她高潮以后要抱抱,万俟放松且开心地蹭了蹭,想跟她撒娇。 可是好累啊,又被心爱的人这么抱着,意识很容易地模糊起来。 “小夕……” 梦中呓语一般,万俟雅感到眼皮越来越重,终究没撑住睡了过去。 于是也错过了裴锦夕在她耳边呢喃的,那句极轻的,“万俟,对不起……” -- (八十)我要走了(万众期待的火葬场) 小可爱们开始了,剧情我就搞快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偷偷从窗帘的缝隙里溜了进来,斜斜地铺下一条细细的光带。 万俟雅终于从梦中挣脱了出来。 一夜欢潮,身体还是酸酸的,但自己的旁边已经空空如也。 裴锦夕不在,万俟动了动,模模糊糊似乎听见浴室的方向有水流的声音。 “嗯~” 挪了挪腿,根处似乎还润着。 自己轻轻地摸了一下,虽然已经用湿巾擦过了,但肉缝里还藏了些湿液,待会儿穿内裤差不多就会流出来。 所以还是得洗一洗,万俟抱着被子坐起来,睡眼朦胧地朝浴室方向看了几眼。 酒红色的波浪卷发微微凌乱,整个状态都是懒洋洋的,像只慵懒的猫。 妖孽方醒,美是别样的魅惑。 做爱之后的身体是柔软疲惫的,像是从里到外地打开,肌肤染着淡淡的粉,桃花一般盛开。 裴锦夕从浴室里出来,她已经穿回了那套深蓝色的女士西装,头发习惯性地绑了一个小发尾。 低头扣着腕口的金色袖扣,“万俟,我要……” “小夕好帅~” 突如其来的夸赞硬生生把裴锦夕要说的那个“走”字给压了下去。 “……” 一时就不好接下去了,裴锦夕抿了抿唇,心里微微叹气,终于抬头看向万俟。 洁白的席梦思上,万俟雅半身盖着被子,轻轻抱拢膝盖,一脸痴迷地望着裴锦夕。 “我喜欢小夕穿西装,很帅,很美。” “……” 这不只是夸赞,而像是由衷的喜欢了,裴锦夕因此脸稍稍红了红,不过转瞬即逝。 “呃,你要洗澡吗?” 裴锦夕忽然不晓得怎么说,有些局促地把手插进裤兜,“我都好了,你可以随便用。” “嗯~” 妩媚地笑着,万俟雅双臂交迭轻轻放在膝盖上,歪了一点点头,像只美丽的精灵。 “小夕,”眼里盛了满满的柔光,“你过来一下~” 其实并没有往日那样的勾引,然而这样不经意的举动才更撩人心怀。 裴锦夕抿了抿唇,藏在裤兜里的手悄悄一握。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她还是走过去,站在床边,“怎么了?” “没什么~” 双颊有淡淡的红晕,娇态十足,万俟雅像小女人一样拉过裴锦夕的手,轻轻贴到脸上。 “想你亲一下嘛,” 她偏头吻了一下裴锦夕的手,又期待地看着裴锦夕,“就像这样,亲一下~” “……” 吻明明是轻柔的,却让人感到如芒在背。 裴锦夕不太自然地想抽回手,可偏偏僵住一样,只能任由万俟撒娇。 好久,她才终于说:“万俟,我要走了。” “嗯~” 万俟雅并未听出言外之意,依然握着裴锦夕的手,恋恋不舍,“是有事情要办?” 如同情人的深深眷恋,让裴锦夕再次梗住了话头。 不能再这样下去。 狠心抽离自己的手,收敛起微有波澜的情绪,裴锦夕双手插兜,嘴唇抿成冷硬的直线。 “万俟,”她说,“我要订婚了。” 仿佛只是说今天菜涨价样一样,语气平平常常,冷静而毫无情绪。 可在万俟听来,无疑是最锋利透心的刀! “你,你要订婚?” 声音都在颤抖,万俟不敢相信地抬头望着裴锦夕,“你说你要订婚?” 这一刻,她成了那个仰望者,低到了尘埃里。 “小夕,你别开玩笑,你要订婚?” 几乎语无伦次起来,万俟雅心乱如麻,慌乱全写在了脸上,“程诚?可,可是那个程诚,他不是有,不是,他在出轨啊!你不是不知道的!” “嗯,”裴锦夕依然没有太多表情,淡淡地回答:“我知道,但他确实是我的未婚夫。” “我会和他结婚,所以……” 稍顿,裴锦夕似乎是愧疚地跳开视线,但又强迫自己直视万俟雅。 “所以,我们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之?” 鼻子突然泛酸,万俟雅很努力才没让自己哭出来,“裴锦夕,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认真过?” “我留了支票给你,”裴锦夕走开,拿起沙发上的蓝色外套,“你可以随便填数字。” “你混蛋!” 万俟雅突然爆发,抓起枕头用力地朝裴锦夕扔去,咬牙切齿,“老娘不要你的支票,你……” 当她是什么?是妓女吗?! 用尽全力吸了一下鼻子,万俟昂起头,姿态很高傲地:“裴锦夕,你给我滚!” …… 长安路,阮氏骨伤馆。 这是一家仿四合院式的医馆,外饰古朴,檐角飞翘拴着漂亮的风铃。 欧阳闵正好走到临街主楼后的天井里时,抬头看见二层的某扇窗户冒出浓浓的灰色烟雾。 “咳咳……” 一股熏人的艾草烟味,跟着阮澜从里面跑出来,一面咳嗽一面用力眨眼睛。 “姐?” 欧阳闵赶紧过去,阮澜的眼睛被烟子熏得通红流泪,下巴和右脸上分别沾了几抹黑印。 狼狈得有点儿让人想笑,欧阳闵抬头看看冒烟的窗户,“姐,你不是把窗帘烧了吧?” “没有没有,”阮澜这会儿终于缓过一点,掏出手帕擦眼泪,顺带吐槽:“都是那个奸商!” “还跟我吹牛什么高效无烟艾条,还好我没乱听他的……昨天我托人买了两根来试试,前面还好,烧到后面烟大得熏人!” 医馆有艾灸服务,艾条自然也用量大,阮澜有意试试市面上的其他牌子,谁知道翻车了。 搞得自己灰头土脸,欧阳闵想笑又不敢笑,从包里摸了张湿巾递过去,“没事没事,不好我们就再换嘛。” 给阮澜擦掉脸上的黑烟印子,欧阳闵说起正事:“姐,雅雅碰上医闹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不过文彬说他会搞定,而且我也问了,医闹不大,没什么关系。” 阮澜一向秉持只管该管的,欧阳闵却有点担心,“姐,我觉得还是该去看看,昨天我去她的公寓里,等了好久也不见她回来,你说……” “雅雅没事的,”阮澜反而安慰她,“女人操心太多会老得很快的,文彬也说他会处理,这点小事情都护不好女儿,还当什么爹啊?” “再说雅雅这么大人了,真有搞不定的事情她肯定会给我打电……” 话还没说完,手机先震动,真就是万俟雅。 有些事果然说不得,阮澜暗暗想着,接通电话。 “雅雅?” “妈……” 万俟雅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阮澜稍愣,一下子也心疼起来。 难道真是医闹的事情? “雅雅你怎么了?在哪里?怎么忽然哭了?” “没有,”万俟捂住嘴巴,声音听起来那么的悲伤,那么的无助,“就是……能来接我吗?” “你在哪里?” “呜,我……我在裴景大酒店。” -- (八十一)再见,裴锦夕 从天堂到地狱,原来只需要裴锦夕轻轻的一推。 坠落得让万俟雅猝不及防。 其实早应该有预兆的,只是她选择视而不见,一厢情愿地以为裴锦夕对她的好是因为爱。 都是谎言! 万俟雅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泪,她告诉自己不要哭的,可是脸上总是湿漉漉的冰凉,不管她用毛巾擦多少次也无济于事。 泪流不止,心也瞬间空洞了。 镜子里的女人突然像具空壳,无神又无助,双目红肿着,脸色憔悴黯淡。 万俟雅都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 低下头,拧开水龙头,第无数次捧起水洗脸,然后才发现擦脸的毛巾都已经湿透了。 真是……呵。 疲惫,很疲惫,身心俱伤的万俟雅虚软地走出浴室,默默捡起地上散乱的衣服。 露背的无袖礼裙仍同昨日一样鲜艳夺目,可惜她的主人再也没有任何想穿的欲望。 乳贴放在枕边,万俟雅又想起裴锦夕与她欢爱时的样子,在她耳边呢喃,你真美。 呵……骗子。 然而她也无别的衣物可穿,万俟只能戴回胸贴,慢慢地套上礼裙。 美人依旧,心却沧桑如斯。 手包里还有一些化妆品,万俟雅勉强给阮澜打了个电话,然后坐到梳妆台前,拿出了护理液。 终于有一天,化妆不是为了美,而是为了掩饰。 忍住涌上鼻尖的酸意,万俟雅强迫自己不要落泪,擦上护理液,打好粉底,然后笑着为自己抹口红。 够了,不就是一个裴锦夕么,有什么大不了呢? 是自己要她滚,是自己甩了她! 收拾好自己留在房间的所有东西,但凡和裴锦夕相关的一样不拿,包括她给自己买的那些全新的奢侈品牌衣服。 小小的拖箱并不重,万俟雅最后在桌上看见了裴锦夕留下的支票和一张黑色信用卡。 支票已经盖好了印章,日期很长,只要万俟雅填上名字和金额就可以支取。 一张可以随意支取任何金额的支票,一张额度无限的黑色信用卡——没有比这更豪气的分手费了。 印章鲜红清晰,万俟雅盯着上面裴氏集团的财务专用章,讽刺地哂笑。 果然是家大业大的裴总,这笔买卖“赚大”了。 桌上还放着当初她们立的那份“契约女友”协议,万俟雅也懒得看了,拿起来和支票并在一起,刷刷用力撕成碎片。 她不在乎,纸片撕得很碎,然后全扔进垃圾桶。 不解气地又倒了一杯茶水进去,万俟雅拖起自己的小箱子,拿上那张黑色信用卡离开。 一楼大厅。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前台招待微笑致意,态度非常好地询问这位穿着性感的女士。 万俟雅戴着墨镜,把裴锦夕的那张黑卡放到柜台上,食指轻轻地敲了敲,“你们的经理在吗?” 招待一愣,“经理……呃,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联系她。” “行,”万俟雅点点头,指下的黑卡闪着暗金色的光泽,“打电话吧,我有东西要麻烦他转交。” 招待不敢怠慢,立即联系了大堂经理,不一会儿便有个穿着酒店统一制服的女人过来。 万俟雅也不废话,夹起那张黑卡递给女经理,简单直白,“麻烦转交给你们裴总。” 说完扭头就走,经理拿着黑卡也愣了,“女士,您贵姓啊?” 脚步一顿,万俟雅扭过头,唇角勾起的笑意不知是嘲讽还是苦涩,“不用告诉她我的名字。” “另外,替我转告她,到那天我一定送她一束全城最好的玫瑰。” 经理怔在原地,万俟雅笑了笑,转过身,拖着她黑色的小箱子,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没有犹豫,没有纠缠,美丽的后背挺得笔直。 华丽的玻璃感应门适时敞开,一阵风来。 大红色的裙摆飘逸飞扬,引人注目,万俟雅抬手微微压住头发,一如来时那般洒脱。 再见,裴锦夕。 …… Amy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裴锦夕。 她的这位老板平日可是喜怒不形于色,不论面对何种状况都冷静得出奇,怎么今天…… 自己至少也给裴锦夕当了五年秘书,唯独现在觉得她很烦躁,而且状态一直持续。 到底是怎么了? 裴锦夕却根本没注意到Amy探寻的视线,她微微侧身支着头,目光始终盯着外面。 车道边的路灯一盏盏向后飞掠,这原本寻常的景象此刻却搅得心乱。 甚至有点晕眩,她皱起眉,闭上眼睛用手狠狠捏了捏鼻梁,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好像完全没有用,心率突然失控一般震得胸口发闷,更让她不停地想起酒店的事情。 裴锦夕想拉回思路,却又在下一秒跳出许多杂念:她是不是哭了?她上班会不会受到影响?没人送她去医院怎么办? 一条条都是某个妖孽的女人,她头疼不已,心脏也跟着难受。 仿佛是把什么珍贵的东西弄丢了。 “Amy,”裴锦夕忽然说,“先不去公司吧,绕道去下婚纱店,我试一试衣服。” “那,要通知程诚先生吗?” “不用,直接把西装寄给他,不合适换尺码就好。” 似乎也没有把试婚纱当做人生的重要的事情来准备,Amy点点头,正要把这事记入自己的日程时,又听见: “Amy,婚礼安排提前吧,就明天。” 着急又仓促,好像赶着完成一个仪式,把Amy也惊了一下,“要明天?” “嗯,”裴锦夕双手交叉,扭头又看着窗外,“反正过程不复杂,提前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难度吧。” “……” 一场可以迅速完成的婚礼,哪怕提前安排也可以绰绰有余,比快餐还要“速食”和“方便”。 婚纱是裴锦夕随意挑选的,场地可以临时决定,宾客则是裴铭的十几个相熟朋友。 如果按某些“女孩梦想中的婚礼”标准来要求,那么这场订婚显然简单粗暴,甚至到了简陋的地步。 尤其这还是黎城首富女儿的婚礼。 Amy觉得她的老板好像并不喜欢和期待这场婚礼,也知道最近时常出现的那位性感美女,但她只是秘书,不乱猜和八卦是职业素养。 司机很快开到了目的地,裴锦夕下了车,面无表情地走进婚纱店,让人把订下的婚纱拿来。 店里的化妆师询问她是否需要上妆,毕竟每个女孩子都想在那一天美美地出嫁。 “不用了,我试试衣服尺码就行。” 裴锦夕冷淡地回应着,钻进试衣间,自己很利落地换了婚纱。 出来对着镜子照了照,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周围陪着的人面面相觑,最后都老老实实闭嘴。 婚纱是时下比较流行的抹胸式,普遍也普通,但裴锦夕对此不怎么上心,觉得腰围合适,领口不会掉下来就可以了。 镜子里的女人其实光彩照人,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是极好的,若不是裴总的气场过强,化妆师真的很想给美女推荐更衬她的婚纱。 “就这套吧,”裴锦夕没兴趣挑选,已然准备把这套换下来,“明天送过去吧。” “好,”店长小心询问,“那您先生……” “叫程诚吧,”裴锦夕进了试衣间,声音从里头飘出来,十分不耐烦,“随便挑一套就行了。” “……好的” 店长没敢再多说,裴锦夕想了想,“联系他让他来试试,不来就随便选一套吧。” 只要结婚而已,别的她无所谓了。 -- (八十二)姨姨的暗恋 嘈杂的蹦迪酒吧里,灯光闪得人眼花,红男绿女彼此面对面,随着狂躁的音乐疯狂扭动身体。 放纵的欲望在昏暗的舞池里浮动,酒精解放了本能压抑的情绪,热舞的人大胆地贴面,混乱中甚至用隐私部位来摩擦。 喘息,摇滚,肉欲。 “喂,你哪个啊?” 程诚非常烦躁,他侧头夹着手机,手贴在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屁股上拿不下来,“大声点儿!” 那头还是听不清说了什么,左边的美女被另一个帅哥勾走,程诚终于空出手接电话,“喂?喂?” “神经病!” 对面好像挂了,躁动混乱的舞池里什么也听不见,幸好他记得瞄了一眼来电显示。 依丽纱白?婚纱店? 热胀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程诚挤出舞池,手机又接到短信,询问他是否要去店里试衣服。 “程少,这边儿!” 吴一乐扬手朝他挥舞,卡座里其他几个人也向程诚看来,要他过去喝酒。 都是游手好闲的狐朋狗友,程诚却处得自在,过去往卡座里一瘫,舒舒服服岔开腿,顺手搂了一个小妹在怀里。 “程少,”左峰殷勤地给他倒酒,“跳得还舒服吧,要不再找几个辣妹来陪陪?” 程诚摆手,接过酒狠灌了一口,“今晚是不行了,婚纱店那边让去试衣服,改天改天……” “哟,是忘了程少要结婚了。” 吴一乐也赶紧凑过来碰杯,笑得谄媚,“我记得是裴氏集团的千金吧,叫什么来着,裴,裴……” “裴锦夕,一老处女。” 程诚随口接着,左峰一拍大腿,“程少,难道你们没做过?” “不是吧程少,她不是你女朋友么?她比你小吧我记得,叁十多了还是处?” “对啊,我压根没尝过,长得倒是漂亮得很,虽然是个老处女了,可惜啊……没在她十八岁最嫩的时候破了她。” 事实上是他根本不敢碰,现在不过口嗨过瘾,旁边的吴一乐看得明白,“没事儿程少,重点是她是你的,以后钱也是你的,你想想,首富之女啊!” “嘁” 说到钱,程诚瞬间来气了,“老子就没捞过她的钱!你知道她有多抠吗?” “哪个女朋友会送鹅卵石啊?老子去年生日,他娘的给我送了块鹅卵石,说什么石来运转。” “还有之前给我送袜子,你妹的,老子明明跟她说的是要鞋!” 不止这些,他们的男女朋友关系从裴锦夕大学起开始一直维持到现在,程诚不仅没和她睡过,而且名分都很微妙。 裴锦夕不提,裴铭也不提,好像他这个未婚夫压根不存在。 上次只不过提了一句她的母亲,裴锦夕居然敢说要割他的舌头! 要不是家里衰落,要不是她有钱,程诚狠狠喝了一口,等结了婚,看她还怎么嚣张。 …… “哐~” 一个网球再次高速旋转着击中铁丝护栏网,弹开落在下面的网兜里。 红绿相间的塑胶场上,万俟雅扎着马尾,戴一顶网球帽,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空地上的发球机。 嗖的一声,网球朝这边射来,她用力挥舞球拍,哐当又把球狠狠打到铁丝护栏上。 一球接着一球,万俟雅接连不断地用力击球,手腕被震得微微发抖,肩膀也逐渐酸痛。 大汗淋漓,可她不想停下,只想狠狠地发泄。 结婚?去你妹的结婚! 裴锦夕?去你妹的裴锦夕! 命中注定?去你妹命中注定! 万俟愤怒地暗暗骂着,可心里仍然感觉难过,不管怎么忍都鼻酸,眼眶总是湿润。 胸口一直闷闷的,她都不晓得自己究竟有没有发泄了情绪——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呢? 明明以前不会这样的,自己总是好的很快,失恋难道还能比考试考砸了更难渡过吗? “姐,雅雅这样真的没事吗?” 看起来她打得特别用力,欧阳闵悄悄问身边的阮澜,“打半小时了,这样子会不会伤身?” “那也没办法啊,”阮澜叹气,“要是我们上去,她这力道怕不是要打死我们。” 嘴上无可奈何,实际非常注意地盯着女儿,决定再过一分钟就把发球机关了。 万俟雅突然失误,球拍脱手飞了出去,发球机正好对着她射出一个球。 “砰!” 欧阳闵上去一下挡开网球,阮澜赶紧用遥控把机器关了,跑过去看女儿有没有受伤。 “雅雅好点没?” 阮澜牵起她的手腕给她揉了揉,万俟雅低着头呆了一会儿,忽然搂住母亲的脖子。 “妈,我想哭……” 脸深深埋在阮澜的肩窝处,万俟雅像小时候那样依赖着,“妈,我真的好难过……” “没事的,”阮澜跟欧阳闵对视一眼,暗自叹气,她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很温柔地安慰。 “想哭就哭吧,没关系的。” “可我好大了还哭……” “那有什么关系,雅雅想哭的话就哭一会儿。” “呜……” 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万俟雅抱着母亲哭得撕心裂肺,阮澜听得一阵阵心疼。 欧阳闵看着也心酸,“雅雅,待会儿我们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姨,姨姨,”万俟雅抽噎着,狠狠一吸鼻子,“我,我要回家吃。” 简直跟幼儿园哭鼻子的时候没什么不同,阮澜给她擦擦眼泪,“好,回家吃。” 突然变成了爱哭的小女孩,万俟雅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她的姨姨,脆弱地寻求安慰。 阮澜开车回到家,冰箱里还剩着不少昨天买的菜,挺新鲜的,足够她们吃一顿。 晚饭当然不用万俟做了,欧阳闵系上围腰,先从袋子里拿了两个土豆削皮。 “姐,雅雅还喜欢吃干焙土豆丝么?” “喜欢啊,”阮澜也系好围腰,烧水淖排骨,“她的口味就没怎么变过……对了,今晚文彬出差,你要不就留下来过夜吧。” 家里有客房,不过欧阳闵总觉得自己一个单身女人留宿在姐姐家不好,所以总是阮澜独自在家的时候才会留宿。 “那今晚我陪一陪雅雅,”欧阳闵说,“我真没见过她伤心成这个样子,以前她不这样啊。” “以前要么是她甩别人,要么是对方渣,没什么好留恋的当然也不会伤心,这次动真心了。” 欧阳闵点点头,洗了土豆切丝,“不过,姐,雅雅这次的对象是什么人啊,我好像没听她说过,怎么突然就失恋了?” “等她好一点你问她吧,”阮澜暂时没说她爱上了一个女人,还是黎城首富的女儿。 “烫番茄了么?哎,是不是你手机响?” 客厅有铃声传来,欧阳闵听了听,确实是自己的,便暂且放了刀出去。 手机在包里震动又响铃,她拿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顿时愣住。 裴铭? 下意识回头瞄一眼厨房,欧阳闵悄悄去了客房,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落锁。 确定这里面不会被阮澜听见,她走到窗边,心跳得有点儿快,“喂……裴,裴先生?” “欧阳医生。” 那头传来的男声依旧清澈沉稳,欧阳闵知道自己无论听多少次都会忍不住心跳。 脸也许有微微的红润,她用力握紧手机,像是怀春的少女,“嗯……你说吧。” “是这样的,明天的诊疗我想要推迟。” 裴铭不想让欧阳闵很失望,也知道欧阳闵很期待见面,可是明天的事情太重要了。 “我的女儿要结婚了,”他说,“我要在场,所以,我想把诊疗推迟到下个周五。” 足足一周!欧阳闵期待的心情瞬间落了空,愣了好久都没有说话。 隔着手机,两个人都有些心照不宣的微妙。 “好……好吧,”欧阳闵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失望。 “对了,小夕婚礼的话,需不需要我买……” 话没说完又停住了,欧阳闵突然觉得自己蠢得可以,光顾礼数而忘了裴锦夕厌恶她。 裴铭心领神会,“谢谢,你的祝福我会转达的。” “嗯……” -- (八十三)那就别射 啊呀,终于买到了新手机! 在欧阳闵悄悄和裴铭通话的时候,待在卧室的万俟雅意外接到了裴锦夕的电话。 满心幽怨,这时候的她根本不想接任何电话,尤其还是裴锦夕的电话! 那么绝情地说了分手,现在又要干什么?难不成还要嘲讽羞辱她一翻么? 越想越气,万俟当然想置之不理,可是身体比她想的更难控制,心里明明是抗拒的,手还是情不自禁地伸向震动的手机。 接?不接? 然而拇指已经自作主张地按了接听,裴锦夕的声音很快从里面传来,“万俟?” “……” “万俟?” “……” “万,万俟?” 连续叁次都没什么回应,裴锦夕有点心虚,“呃,万俟……是你么?” “……” 沉默持续了很久,裴锦夕几乎怀疑自己打错电话的时候,万俟雅终于嗯了一声。 这次换了裴锦夕不说话,万俟雅忍住泪意,用平静的语调说:“裴总有什么事?” “呃,我,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到家……” 或许这只是借口,裴锦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紧张,只是问候而已不是么? 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万俟雅无甚波澜,隔了一会儿才说:“我已经在家了。” “呃,那,那你有没有……” “裴总想说什么直说吧,”万俟雅打断她,心里的难过还没有过去,有点闷。 这时候打电话给她能有什么事呢? 那头的裴锦夕又沉默了,万俟雅想了想,突然自嘲地问:“你不会是明天要结婚吧?” 纯属猜测,不料裴锦夕真的应了一声嗯。 “婚礼确实在明天,上次走秀的俱乐部里。” “……” 最后一点妄念也给彻底掐灭,灰都给你盖严实了,万俟的心头的伤口再度狠狠裂开。 难怪她这么迫切地想甩开她,原来婚礼就是明天。 呵,自己不过是婚前的代餐而已。 “谢谢裴总告诉我,”万俟说得很快,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眼泪,“我知道了,到时候一定给你送花。” “万俟……” “那么,祝裴总新婚幸福。” 她很想装作不在乎,可是尾音都在颤抖,万俟雅不敢再等了,立即挂断了电话。 泪流满面。 这一夜,裴锦夕彻夜未眠。 翌日,沉晋和严婧瑶很早就来接裴锦夕。 按理说婚礼不需要这么赶,上午该是新娘新郎拍照恩爱,到下午才该是宾客满堂的婚礼进行时。 可裴锦夕的婚礼硬是提前在中午十一点。 “吃早点了吗?” 裴锦夕看着没什么精神,严婧瑶从后座递来一个牛皮纸袋,“厚蛋烧叁明治,牛奶。” “谢谢。” 早餐很诱人,可她没什么胃口,满脑子空空的,好像塞了许多无意义的杂念。 剪不断理还乱,裴锦夕整个人都迟钝起来,沉晋几次跟她说话都没有听见。 即将嫁人的新娘子没有欣喜和羞怯,反而忧心忡忡,愁容满面。 裴锦夕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原先她对这场婚礼没有感觉的,怎么现在突然优柔寡断了。 不,应该说头一次犹豫和想逃了。 订婚,其实也是相当于结婚,可她从来只把这当完成对母亲的承诺,而且婚后不会有什么改变,她甚至都不会跟程诚住在一起。 只是多了一张纸的契约而已,她怎么就…… “锦夕,”沉晋推了推她,“已经到了。” “……” 竟然发了一路的呆,裴锦夕怔了怔,好半天才慢吞吞地开门下车。 她怎么了? 俱乐部这时候还没有很多人,十叁也来了,裴锦夕和她打了招呼,四个人一起去化妆室。 叁个女人都看得出裴锦夕不太对劲,然而也没有办法劝,因为她们早已劝过不止一次。 但每一次裴锦夕都很固执地坚持。 化妆师来裴锦夕化妆,待会儿是直接进行婚礼,没有拍照也省得她们作陪。 叁人只能无聊地在沙发上用手机静音斗地主,裴锦夕也不说话,于是应该热热闹闹的新娘化妆室反常的沉寂,甚至压抑。 连化妆师也不敢多话了,直到有人敲门。 沉晋起来应门,外面是两个黄衣服的外卖小哥,抬着一大束鲜艳的玫瑰。 “我们是送花店订单的,”两人气喘吁吁,“999朵,是这里的吧?” 早上的玫瑰娇艳欲滴,芬芳馥郁,一大束捆成火红的心形,看着很重。 沉晋也不知道谁送的,但两个小哥非常确定是送这里,她只好叫十叁来帮忙抬一下。 严婧瑶签了收据,裴锦夕在里面化妆暂时出不来,叁人就围着玫瑰花看,想知道谁送的。 “这有张卡片,”沉晋把它从包装纸层里夹出来,“新婚幸福,署名万俟雅。” “万俟雅?谁啊?” 严婧瑶没听裴锦夕说过,沉晋倒有点儿联想,十叁则默默不说话,心里暗自猜两人的关系。 各有所思,裴锦夕这时从里间出来,穿着白色的婚纱,长发挽在脑后。 她一眼看见了玫瑰,不禁愣住。 “刚刚有人送来的,”严婧瑶嘴快,过去把卡片递给她,“喏,署名万俟雅。” “……” 小小的卡片是手写,裴锦夕低下头,拇指磨着硬硬的边角,深深地皱眉。 真的给她送来了花…… 呆呆盯着卡片上手写的新婚幸福四个字,裴锦夕 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微妙。 她……真的幸福吗? 脑海里又开始生出无意义的杂念,互相碰撞膨胀,挤得她头疼,心跳也乱了节奏。 “把花搬出去吧,”她将卡片折在掌心里,低下头轻轻地说,“我想暂时自己待一会儿。” 叁个人互相对视一眼。 “出去是没问题,”严婧瑶抬起手腕,点了点自己的腕表,“不过呢,我们只能让你待五分钟。” “呃,为,为什么?”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严婧瑶无语,顺手把她拉过来,推到大大的穿衣镜前,“你自己看看。” “……” “哪个新娘会像你这样摆扑克脸,嗯?” “……” 镜子里的女人光彩夺目,唯独眉头紧锁,没有一丝丝结婚的喜气。 裴锦夕心里其实很清楚,她不开心,“可是,婚礼已经定了,我……” “哎,”旁边的沉晋插嘴,“你摆这张扑克脸多久了?不想结就趁早。” 她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还有时间后悔。” 一旦落户成了真,可就没有余地了。 裴锦夕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可是,我……” 小夕不如嫁给程诚哥哥喽。 记忆里,母亲的声音萦绕不去,裴锦夕闭上眼睛,思绪揪扯繁乱。 她……真的很难违背母亲的意愿,哪怕母亲已经去世了那么多年。 指尖发颤,裴锦夕忍不住攥紧了婚纱。 “不是,” 深知裴锦夕过去的严婧瑶适时地打断了她的回忆,“锦夕,你有没有考虑过离婚的成本啊?” “……” “我给你算一笔账,裴叔叔给你的林林总总的嫁妆不说啊,假如以后离婚,你想过吗?要是对方不签字,你们打官司。” “你们做过婚前财产公证,但是结婚以后,你能保证完全不涉及夫妻共同财产吗?” “就算这个你不在乎,离婚时候的舆论呢?按裴叔叔的性子,要花多少钱?” 稀里哗啦给裴锦夕粗略算了一笔,严婧瑶最后略带严肃地说: “别老把婚姻看得太简单,分分合合而已,有些成本是无形的,谨慎一点,对你对别人都好。” 裴锦夕沉默。 “可是,”她捏着身上的婚纱,“这都箭在弦上了。” “那就别射呀!” 十叁这时候比谁都积极,“我们给你搞定。” -- гΘùгΘùщù.IňfΘ (八十四)全场最 双更!前面还有一章! 当朋友的讲一个度,几个女人经常聚一起玩牌喝酒,有事我帮你,不该管的私事绝对不指手画脚。 恋爱自由,她们对裴锦夕找个男的女的老的还是年轻的都只旁观,因为那是完全私人的事情。 唯独程诚这事儿,她们明里暗里劝过不止一次。 劈腿,败家,表面殷勤……这些不仅她们知道,裴锦夕也知道。 以裴锦夕的家世,哪怕招个赘婿也有权挑最好的,何必非要是不知混过多少夜店的程诚。 沉晋和严婧瑶看不下去跟她提过几次,但她就是非常坚定的要结婚。 可现在她竟然在婚礼前动摇了! 严婧瑶她们不知道是否有原因,然而机会摆在这里必须抓住啊! “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绿得发光的那种。” 严婧瑶比划着,最夸张的颜色才配得上最夸张的表演,沉晋端详了一会儿,“要不还是金色的吧。”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金色像洋妞,”十叁翻了一件抹胸款式的包臀裙出来,“你再配这个,到时候记得拽英文,不是说那个男的才回国么,正好对上了。” 伪装成外国炮友,严婧瑶觉得很有道理,立马把理发围布套上,沉晋戴上手套给她和弄。 “这些到时候都算裴锦夕的,诶你注意别整我头皮上洗不掉……我要不要弄个美瞳?” “你戴墨镜嘛,假装被家暴……你别动,不然弄脸上洗不掉的。” 十叁溜出去一趟又回来,“那边的伴郎来了,在大厅放PPT,咱们怎么办?” “PPT?不能让他放啊,我们得弄点儿出轨的图片才够真啊。” “我们哪有出轨的图片?” “P呗,我让朋友帮忙,你们能搞到PPT吗?” “控制投影仪的是一个小房间,我看刚刚有个男的进去了,我们也算伴娘,应该能弄到吧。” “锦夕可没搞PPT,那是程诚做的吧,估计到时候也是男方的人播放,我们怎么办?打晕绑起来扔柜子里?” “你文明点行不行,用迷药啊。” “迷药违法。” “那泻药,正好我摩托车上有。” “漂亮!” “啪”,叁个女人愉快地击掌,就此决定了某个伴郎悲惨的菊花残命运。 八点半,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两个半小时。 染发剂生效需要等一段时间,严婧瑶把手从围布里头伸出来,打开电脑登上ins,把程诚某张秀肌肉的图片下载下来。 接着就是物色一个女的,她浏览着各大社交网站,找到某个衣着暴露带墨镜的金发女郎。 接着就是把照片发给搞P图的朋友,做完这些正好可以洗头准备化妆。 九点,PPT拷贝到手。 十点零五分,完美的出轨照片发了过来,沉晋把它插到了原来的某一页PPT当中。 十点四十分,某个倒霉的伴郎走进放映室,把U盘插在电脑上,准备打开PPT。 十点四十二分,红高跟,高叉旗袍,故意露着点点解放bra的沉晋迈进房间,撩裙露腿,笑容满面地叫着帅哥,给这位伴郎送上泻药管够的香槟。 十点四十五分,放映室里冲出一个捂裤裆的男人,带着喷射战士的香气冲向厕所。 十点五十分,打扮好的新娘盖上头纱,被牵着前往进行婚礼仪式的大厅。 十一点整,礼堂的婚礼如约而至。 齐齐奏响的管风琴悠扬动听,郎才女貌的新郎新娘在一片掌声中亮相。 红毯热烈,裴锦夕一身洁白如雪,裙摆长长曳地,挽着程诚的手臂,一步一步往前走。 柳眉纤纤挑,口如含朱丹,一缕阳光透过大厅顶上的彩色琉璃照进来,正巧打在裴锦夕身上,好像泛起淡淡的润泽,宛如凝脂美玉,光彩夺目。 佳人如斯,只是那双眸过于冷静无波。 花瓣飘飘洒洒,乐师卖力地演奏,这对养眼的新人终于在众人期待的注视里登上了礼台。 牧师站到二人面前,摊开了厚厚的书,准备宣读誓词…… 十一点十一分,走廊。 “哒,哒,哒” 高跟鞋扣击地面的节奏像极了激昂的进行曲,狂野而充满侵略性。 人们惊讶地望着迎面而来的女人。 高挑的身姿,浓妆艳抹,眼神犀利如刀。 顶着最夸张的烟熏妆,大红唇,严婧瑶并不理会周围怪异的眼神,大大方方解开了小西装。 她没有穿原本的抹胸包臀裙,而是选择了职业套裙搭配西装外套,这样才最野最狂。 走路带风,严婧瑶一面扯开衬衣领口露出姣好的锁骨,一面笑着,在经过某个目瞪口呆的侍者时,随意从托盘里拿了一支香槟。 朝呆愣的侍者打了一个啵,严婧瑶扬手取下发夹,妩媚地一甩,金色的波浪卷发披散如瀑。 夸张的热烈红唇印着细细的玻璃口抿了一点点香槟,然后把剩下的全倒在胸口上。 衣襟湿透,美好若隐若现,严婧瑶随便揉乱头发,带着这身甜美的酒气闯进了婚礼现场。 “stop!” 开口就飚了一句英文,十叁马上拔掉音响,大厅里骤然安静,正要朗读誓词的牧师也瞬间噤声。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严婧瑶身上。 全场瞩目,不知哪儿来的洋女郎一甩头发,墨镜反光,她踩着高跟风风火火抢上台,抬手就给了程诚一记耳光。 “啪!” 打得程诚晕头转向又懵逼。 裴锦夕都给惊呆了——她完全认不出这是严婧瑶,妆画得跟鬼似的,还变了发色? “fubsp;you!You bastard!” 所有人都张大嘴巴傻掉的时候,严婧瑶跟着就是一串英文骂街。 英文不够劲,那就换法语,日语,再不行火星语,严大律师凭才华胡诌。 反正是叽里咕噜加吧啦吧啦,在场没一个人听懂,程诚更是懵了。 但是一个衣衫不整的金发女郎冲进来扇新郎一巴掌,这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没有比这个更刺激的婚礼了。 偏偏这时候,原本播放百年好合的屏幕,突然一变,跳出一张照片。 新郎亲吻别的女人的照片! 过于刺激,现在瞬间炸了锅一样,沸腾不止! 只有裴锦夕知道怎么回事。 估计是沉晋…… 严婧瑶还在口若悬河不带停顿的多语骂街,抽空悄悄给裴锦夕递一个眼色。 你妹的,快演啊! 裴锦夕反应也还算快,立刻甩开程诚的手,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甚至用力挤出了几滴眼泪。 “你居然骗我?” “你不配娶我女儿!” 几乎在同时,与女儿心有灵犀的裴铭,从贵宾席上猛地站了起来,抢上台“表演”。 遭“抢戏”的裴锦夕都给短暂的懵了。 毕竟姜是老的辣,裴铭还能看不出女儿这点心思?立刻宣布: “取消婚礼!” 一片哗然,但赶在程诚一家发现端倪之前,裴铭忽然一捂胸口,直挺挺倒了下去! 严婧瑶和裴锦夕都在心里:卧槽! 暗中观察现场的沉晋和十叁也是:卧槽! 裴叔叔简直牛逼,奥斯卡欠他小金人! 裴锦夕当然知道她爹没有心脏病。 不过这个不重要。 “快叫救护车!” -- (八十五)再次见面 “小周,你那个男朋友不太可信。” 一大清早,在戏剧性的逃婚还没有上演之前,万俟雅先把小周护士叫了出来。 “据我所知,他有未婚妻,而且今天就要结婚了。” 这话说出来一股子苦涩的味道,又一次地提醒万俟雅:她爱的女人宁愿和一个渣男结婚。 丝毫不愿想去这茬,可既然她知道内情,那么没理由看着这姑娘陷于泥潭被渣男玩弄感情。 戳破初恋的谎言,小周当然半信半疑,“可万俟医生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你认识他?” 多少有些不信和慌乱,也许还在胡乱揣测什么,不过都在万俟雅的预料之中。 “小周,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只是间接地见过这个男人,跟他没有关系,但你和他网恋这么久,不会真的没有过直觉吧?” “……” “要相信女人的直觉,”万俟突然觉得讽刺,“不过呢最终还是你自己判断和决定吧。” 说完便回去了办公室,她怕小周看出来异样。 八点半,距离正式上班还有半小时。 万俟雅没胃口,在办公室泡了一杯茶,随便吃了点饼干打发。 沉寂半夜的都市已经热闹非凡,她听见了来往车辆的喇叭声,从这个位置的窗户看出去,可以见到医院大门口喧哗的人群。 市医院大部分时候都是人满为患的,万俟雅把头发扎了起来,套上白大褂。 习惯性地把一支圆珠笔别到胸前,准备把胸牌夹到衣服上时,她忽然摸到背面有什么东西。 万俟雅翻过来一看,胸牌右上角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立体贴纸,卡通猪猪包。 “……” 不可能是同事贴的,能接触到胸牌只有她,此时此刻正要结婚的那个女人。 心仍然会疼,一晚上的时间太短了,不足以让伤痕痊愈,哪怕万俟雅无数次告诉自己忘记。 拇指轻轻地摩挲贴纸,她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从大学到工作,自己的每段恋情都好像是注定无疾而终,明明她的相貌和家世都不差,可每次追她的男生总坚持不了几天。 有的是半途转学,有的是被别的女生插入,上班了身边全是已婚男士。 也许真的是姻缘线挡了她的其他桃花,可让万俟雅头一回感到悸动的女人要结婚了。 她所做的不过是给她订一束玫瑰花,并且违心的祝愿:新婚幸福。 什么天命姻缘,到头来还是自导自演的独角戏。 只有她傻傻动心罢了。 鼻尖突然又是一阵酸,万俟雅听见外头有脚步声,急忙忍了忍,深呼吸平缓下来。 “万俟医生,有重患,主任说要开会诊。” “知道了。” 昨天哭得稀里哗啦,今天正常上班,失恋仿佛感冒一般平常,这就是叁十四岁的万俟医生。 …… 时间拨回闹剧发生之后。 裴铭做戏做全套,保持手捂胸口的样子被送上了救护车,虽然一点儿事儿没有,但还是暗示医生给他戴上氧气罩。 简直是被做生意耽误的影帝,演得像马上要两腿一蹬归西,别说是程诚,裴锦夕都差点儿信了。 现场有小小的骚动,严婧瑶浮夸的演技加上裴铭的倾情抢戏,飞来黑锅是牢牢扣在了程诚头上。 出轨撕逼的戏码永不过时,漂亮的首富之女被渣的修罗场更比狗血电视剧精彩一万倍。 如果今天是公开婚礼,那么现在渣男的热搜必定会高高挂起,引爆全城……全国吃瓜。 依互联网的尿性,我们繁忙的万俟医生说不定会在某个短暂休息的瞬间刷到诸如“首富之女被劈腿”“渣男必死”等等之类的话题。 那么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大概率就不会发生了。 可惜裴铭不具备某些暴发户一样营销炒作的爱好,内心里又十分不满程诚这半个赘婿,所以还没结婚就已经计划着给女儿离婚。 为了以后着想,婚礼便是一切“从简”,请的宾客都是熟人而且稀少,对外更是半点风声不露。 过场如此低调的婚礼,加上裴铭贡献的精湛演技,致使婚变的消息被锁死,一丁点儿都没透出。 除了悄悄等在俱乐部外头的欧阳闵,这一天不会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下午四点半。 连续六个小时的手术把万俟雅累得够呛,回来趴在办公室里就不想动。 早饭吃的敷衍,午饭没赶上,多亏同科的医生给她从食堂捎了个鸡腿。 这时候除了想休息还是想休息,黎城医院的医改还是很到位,半小时后万俟去查了房就能下班。 不过也拖到了差不多六点,她今天可开不动车了,便想着打电话让她妈或者姨姨来接。 巧了,她刚拿出手机就接到了欧阳闵的电话。 “雅雅,你下班了吧,能不能陪我,呃,就是去一个地方。” 万俟雅第一反应既是逛街,头疼,“姨姨,我今天好累逛不动啊……” “不是逛街,”欧阳闵有点欲言又止,“雅雅,我知道你很累,但今晚能不能坚持一下?” “这个……好吧。” 没一会儿车子到了医院,万俟雅一开门,看见后座上竟然堆了叁四盒医馆的膏药。 “姨姨,你带这么多药贴干什么?” “呃,我想去送人的。” 欧阳闵说得模糊,万俟拿过来看了看,确实就是她们医馆自制的膏药贴。 治疗跌打损伤有奇效,一盒的价格也不便宜,她姨姨拿这么多送人,想必是好朋友? 然而也没怎么听她姨姨提起过要好的朋友,万俟雅决定不想了,她现在好想睡觉啊。 “姨姨,你到的时候再叫我吧~” 实在是撑不住了,万俟雅抱着糖果枕头一歪,靠着车玻璃闭上了眼睛。 欧阳闵开车很稳,万俟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叫醒的时候发现外头完全天黑了。 车子右侧有一栋四层楼的建筑,占地很宽,清一色的单面玻璃,灯火通明。 看着像是高档的西餐厅,万俟雅还以为她姨姨要和谁吃饭呢,打着哈欠跟在后面,结果进门才发现这不是餐厅。 希波克拉底私人诊所。 大厅很敞亮,也没有公立医院那么挤,咨询台后头站着一个粉红装的护士,笑容标准,态度热情地询问她们是否是本诊所的会员。 还要会员,看来这里的病人非富即贵,万俟雅随意打量着周围干净简洁又崭新的各类设施,等她的姨姨和护士沟通。 晚饭可还没吃呢,正好旁边休闲角里的圆桌上有供给的零食,便悄悄抓了个蛋黄派。 欧阳闵还在和护士说话,万俟雅肚子咕咕叫,赶紧撕开包装,背过去把蛋黄派叽里咕噜吃了。 多少舒服了点,她正想着要不要再蹭一包小鱼干吃的时候,突然觉得小腹一热。 我去! 亲戚来的不凑巧,好在她随身备着卫生巾,跟欧阳闵说了一声就跑去了洗手间。 “好的,谢谢你。” 问到了裴铭的病房,欧阳闵提着几盒膏药走楼梯上二层,同时给万俟雅发消息,让她到二层来。 装好手机,欧阳闵从楼道口右拐还没走几步呢,竟迎面撞见了裴锦夕。 “锦,锦夕?” 裴锦夕正要下楼出去,陡然看见欧阳闵,不禁眉头一锁,眼神防备且敌意,“你来干什么?” “我……我来看看裴先生。” 知道对方很不喜欢自己,可心里到底有了裴铭的影子,“锦夕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来看看。” “还有,我给你带了药贴的,你的腰伤最近发作么?这是医馆新制的,效果很好……” 爱一个人似乎注定弱势和卑微,欧阳闵尽力想讨好裴锦夕,她真的只是想看看裴铭是否平安。 可惜裴锦夕并不领情,她看了一眼膏药,没接,反而把手插进裤兜,“我爸爸很好,你可以走了。” 口气完全是逐客,欧阳闵苦笑,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裴锦夕拒绝好意。 平时她会离开,可是今天不一样,她看见了救护车,也果然是裴铭,都到这样的程度了该是有多严重啊! “锦夕,我真的没有恶意,”心之所念,欧阳闵不得不放低了姿态哀求,“只要一眼,我在外面看一眼他就走,决不烦你的。” “我说了没事!” 裴锦夕不耐烦地打断,手一挥推开欧阳闵,压抑着厌恶和恼火,“你能不能不要纠缠我爸爸?” 欧阳闵被她推得踉跄几步,还想再说话时,突然听到楼道里一声怒气冲冲的斥喝: “裴锦夕你干什么?!” -- (八十六)爆发 双更!前还有一章 五分钟前。 处理好卫生问题的万俟雅刚拐上楼梯,冷不丁听到她姨姨哀求的声音。 “……只要一眼,我在外面看一眼他就走,决不烦你的。” 卑微的语气和姿态惊得万俟雅愣住,她还从不知道她的姨姨会这么求人。 他?一个男人? 自记事起她的姨姨就没有交往过任何男人或者女人,一直都是单身,万俟觉得恐怕连自己的老妈也不知道姨姨有喜欢的人。 能让她姨姨动心的男人必定不简单。 万般念头不过一秒钟的时间,正当万俟雅的八卦地竖直了耳朵,想知道哪个男人引诱了姨姨时,突然听见了她无比熟悉的声音。 御气,冷淡,透着一点不耐烦——裴锦夕! 这个让她几日来止不住流泪的女人,这个让她飘上天堂又瞬间粉身碎骨的女人! 自家姨姨喜欢的男人竟然是裴锦夕的父亲! 震惊程度堪比红旗已经插遍美利坚,万俟雅还没来得及感慨这个狗血电视剧般的转折,便听到上面似有推搡的动静。 她马上跑上楼,正巧看见欧阳闵踉跄后退。 “裴锦夕你干什么!” 护姨心切加上连日来的悲伤委屈,万俟雅的火气蹭地就蹿了上来,“你凭什么推我姨姨!” “万俟?” 裴锦夕一下子愣住,呆呆地看着这转折,“你,你怎么会来这里,还有……” 她刚刚喊了姨姨? 意外来得太突然,正不知所措间,万俟冲过来护着欧阳闵,生气地瞪着裴锦夕。 “她是长辈,也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人?” “姨姨她也没什么恶意啊,她只是……认识你爸爸,以朋友的身份探望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也是急于帮欧阳闵,万俟便没有想太多,只以为这是一个孩子不同意父亲再娶的事情。 “喏,”转头把欧阳闵提着的膏药拿过来,抽出一盒塞给裴锦夕,“好了,你的腰伤确实需要这个。” 语气有所缓和,万俟雅还是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的,她既然是陪姨姨来,那么没理由跟裴锦夕过不去,为她们的事情撒气。 “……” 沉默好久,裴锦夕并未像万俟想的那样放她们过去,反而更加阴沉了。 “你刚刚叫姨姨,”她盯住万俟雅,像是受了天大的蒙骗,“你是不是为了她来接近我?” 姨姨,侄女,好一出连环戏。 “你说什么?” “你就是为了你的姨姨能嫁给我爸爸是不是?” 裴锦夕眼眶红着,头一次那么冰冷无情地跟万俟雅说话,“你可真是好心计!” 亏她还为了她这么愧疚,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阴谋,要取代她母亲位置的阴谋! 攥紧拳头,裴锦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心控制不住的难受,近乎是窒息般的感觉。 “万俟雅,你可真是个……” 咬牙切齿,可良好的教养又让她无论如何也骂不出低俗的脏话,只能是目光狠狠地剜向万俟。 “你想说什么?婊气还是贱货?” “裴锦夕,”万俟不甘示弱地回敬她,冷笑,“你真的是无比可笑和幼稚!” “他妈的全黎城都知道你爸爸现在是单身,他是男人,我姨姨是女人,他们哪怕男欢女爱马上要领证结婚又有什么问题,关你屁事啊?” “关我屁事?我今天就不会让你们进去!” 裴锦夕气急了,不觉也竖起浑身的刺,“你们真不愧是一家人,一样的令人作呕!” 扬手把万俟雅塞给她的膏药狠狠摔在地上,“你家的破膏药我不用,拿走!” “锦夕……” 散落一地的红色药贴,欧阳闵看着心痛,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裴锦夕本质不坏,她也知道她别扭,可努力这么多年了,到底是没法相处吗? 仿佛自己是她的仇人,哪怕一点点的进展都要被她掐断,再狠狠踩上几脚。 欧阳闵头一次觉得自己很傻。 “你说谁家的膏药破?” 万俟雅最听不得人家侮辱,登时火冒叁丈:“我家膏药多有名你不知道是不是?药方都是批准保密的,谁允许你乱诋毁了?” “你不用你不用……你那个破腰病能缓解,你以为谁的功劳啊?那还不是我家的药方!” 万俟雅那天被伤到的委屈此刻也一股脑的爆发出来:“裴锦夕你真的很差劲,出口伤人,我姨姨怎么了?我们凭什么就令人作呕了?” 眼眶也不觉微红,万俟雅咬住嘴唇,不知道究竟是为姨姨打抱不平还是不甘心。 “你母亲都去世多久了?你以为这样她能活过来吗?根本不能!” “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你有什么权利干涉?你不过就是自私!” 提及母亲,裴锦夕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欧阳闵赶紧拉了一下万俟雅,示意她别说了。 万俟雅却意外地倔强,咬牙又骂道: “你不敢面对事实就推罪别人,你算什么啊?你就是个不负责任,又胆小又自私的家伙!” “你闭嘴!” 心里最痛的地方被万俟挨个戳了个遍,裴锦夕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家的破东西我就是不用!”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母亲?我自私我幼稚?一开始不要脸勾引我的是你!” 一脚踢飞地上装膏药的盒子,她恶狠狠地,“带着你的姨姨,给我滚出去!” “好……” 刻薄的言语同时刺伤了两个人,万俟雅眼眶彻底红了,她恨自己瞎了眼睛。 蹲下身一片片捡起膏药,万俟雅站起来,强忍着泪意,“可以,你裴家高不可攀,是我贱。” “裴锦夕,以后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配用我们家的膏药!” 拉起姨姨,万俟雅头也不回地转身下楼。 走到车旁她又想起来,打开手包拿出自己的胸牌,把背面那个猪猪包小贴纸抠了下来。 从车里拿了两个蛋黄派,万俟雅把贴纸狠狠摁在包装上,噔噔噔地跑回去。 裴锦夕还站在楼道口,万俟站在楼梯拐角将两个蛋黄派砸向她,“滚你妈的,刚刚吃了你高贵裴家的还给你!” 出完气走人,车子很快开离了医院。 爆发激烈争吵的走廊霎时安静下来,灯光惨白,裴锦夕突然丢了魂似的一动不动。 砸她的蛋黄派有一个落在了脚边,她低下头,一眼看见了包装上那个猪猪包的小贴纸。 “小夕,我今天拯救了国际友谊!” “哎哎你别乱倒啊,不行……万俟?万俟?” 昨日重现,心脏猛地一抽,疼得裴锦夕指尖发麻。 天啊……她捂住脸,我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走廊后方十几米,暗中目睹一切的齐秘书不禁叹气,他从电梯下去负一层,找了辆车开出医院,朝着万俟她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 гΘùгΘùщù.IňfΘ (八十七)你真正 回去的路上车里异常安静。 欧阳闵原本只是想拉万俟雅陪自己,一是侄女靠谱不会漏嘴,二是来探病不会显得过于尴尬。 然而哪料她和裴锦夕的关系会…… 想想阮澜提过一句的恋爱对象女,再联系裴锦夕那句“先勾引我的是你”,欧阳闵再猜不到两人的关系就是傻子了。 也怪她没有刨根问底,这下好了,万俟雅前天才哭得稀里哗啦,今天又给勾了伤心事,而且这次她怕是要更难过了。 暗暗自责着,欧阳闵也不知该怎么办,趁着红绿灯瞟了眼后视镜,忧心忡忡。 早知道就不带雅雅来了。 “姨姨,”万俟突然转过头,欧阳闵看见她抹了一下眼泪,“我可以问你和裴铭先生什么关系么?” “……”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气氛顿时又沉默了,万俟雅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 内心深处,她似乎仍然那么在意裴锦夕,仍是会潜意识地为她刚刚的行为辩护,想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误会。 哪怕她被裴锦夕那么狠的刺伤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好久,欧阳闵叹了口气,“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傻。” 因为觉得很傻,所以不想让姐姐操心,不想让侄女为她不平。 “裴铭的右腿有风湿病,患病时间很长了,大概……嗯……十几年前吧,我认识了他,并且碰巧给他做了一些治疗。” “私人医院的水平很好,但是中药外敷和内调的效果意外明显,所以那时候开始,我被额外雇佣,开始定期给裴铭做一些中药的辅助治疗。” 又是一个路口,欧阳闵缓缓停下车,抬头看着后视镜里惊讶的万俟雅,“雅雅,你应该知道我的感觉,他的魅力真的很容易让女人心动。” “……” “在我看来,财富只是他身上微不足道,甚至说不上是优点的一小部分,雅雅,我很难一样一样去列举,但是裴铭无疑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 透过同样的后视镜,万俟雅清清楚楚看见欧阳闵脸上淡淡的红晕——女人恋爱时的那种表情。 她忽然觉得感同身受。 裴锦夕有多迷人她知道,能够养出这样女儿的父亲当然也很迷人。 叹了口气,万俟雅没在问别的什么,她姨姨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唯有一点让她觉得别扭,裴铭自丧妻以后多年未娶,难不成都是因为裴锦夕的缘故? 看起来她十分抗拒父亲再娶,这很韩剧,万俟正想着,冷不丁听她姨姨说: “锦夕的母亲当年好像遇到什么意外去世的。” …… “爸爸?” 裴锦夕轻轻地推开房门,看见裴铭已经醒来,从床上坐到了沙发上。 齐秘书站在旁边向裴锦夕微微点头,拿起桌上的文件袋出去。 “小夕,过来。” 裴铭朝女儿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嗯。” 裴锦夕顺手拿起柜子上的毯子,走过去先给裴铭盖好膝盖,“爸爸不再多休息一会儿吗?” “齐秘书跟我说,你在走廊上和来探病的欧阳闵医生的侄女发生了些争吵。” 裴铭看着女儿,不过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你似乎和她有些别的渊源?” “……” 果然还是让她爹知道了,刚才还看到齐秘书出去追人,裴锦夕用力扣了扣手指,习惯性地抿唇,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 “爸爸,我跟她确实有些……” “你逃婚是因为她吗?” 似乎已洞察秋毫,裴锦夕一愣,下意识地否认,“不是的爸,逃婚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其实就是一时间没想清楚,我……” 语无伦次,裴铭静静地看着女儿,直到她再次低下头,“爸爸,对不起,我让您丢脸了。” 婚礼上突然反水,宾客那边都是裴铭处理的,现在程家不停来追问悔婚也通通是裴铭挡住。 裴锦夕愧疚的叹气,“是我的责任。” “小夕,”裴铭倒不觉得有什么,正好他一直不满意程诚这个女婿,不过是因为女儿坚持才让他们结婚,现在逃婚他喜闻乐见。 “你逃婚是因为沉晋她们跟你说了什么吗?” “不,是我自己的决定,”裴锦夕不想推罪别人,“这和她们没关系。” “那就是因为她喽?” 裴铭笑着,裴锦夕突然觉得心跳慢了一拍,跟着像是抗拒什么似的否认,“没有,不是她,一点都不是,跟她没有关系!” 表达强烈,她很怕她爹会为难万俟雅,“爸爸,真的跟她没有关系。” 急切蹩脚的解释,裴铭把女儿的心虚和慌张都看在眼里,笑着问:“小夕,从你接手公司,至今处理过多少件案子了?” 裴锦夕又是一愣,“呃,大概十几二十几?” 家大业大,裴氏集团的案子当然不止十几,这些不过是需要裴锦夕亲自过手而已。 “你做事一向稳妥,评估收购从未出过错,但你似乎忘了评估一件事。” 稍顿,裴铭看着她,语重心长,“小夕,你自己的感情你评估过吗?你内心里真正的感觉。” 内心真正的感觉? 突然之间挑破了那层不可言说,裴锦夕一震,某个屡次被否决的念头再次破土而出。 怎么可能呢?她……不会的。 “爸,我真的没有,您想多了,我没什么感情好评估的,我不需要也没必要,我跟她没什么。” “她是那个女孩吗?” 裴铭轻易找到了她的漏洞,笑了笑,“我可没说这感情就是跟她有关。” “爸爸……” “那我问你,现在你还想要继续结婚吗?” “我……” 想要结婚,她理应这么说的,十几年来一直固执坚持的念头怎么可能轻易动摇? 可事实上它就是真真切切地动摇了,而且是天翻地覆,毁于一旦。 双手越发扣紧,裴锦夕突然陷入空荡的恍惚,这一刻她竟无法回答。 妖孽的妩媚面容,酒红的波浪卷发,香艳的烈焰红唇,性感的曲线美体——万俟雅。 她竟忍不住地想她! 可这不对,她不该的,她怎么就同意了沉晋她们……难道真的是因为万俟? 脑海中的某根思弦在像是被一双手胡乱拨弄,陌生的律动扰得裴锦夕几乎混乱。 她的感情?她想要的? “小夕~” 拨弄思绪的纤手突然变成爱抚,裴锦夕不觉心颤,肌肤隐秘的颤栗,似曾相识的酥麻。 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突兀插播,以至于连裴铭的话都没有听见。 “小夕,小夕?” 裴铭又叫了好几次,裴锦夕终于回过神,迷茫地抬起头,“啊,爸爸?我……” “我刚刚说,你应该仔细地想一想。” “……” “有些事你不用急着找答案,反正你现在悔婚,以后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再选程诚了。” 字里行间竟还有几分欣慰的意思,裴锦夕沉默,裴铭也不再多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 “程家算不上什么,小夕,爸爸只是希望你想清楚,你并不是非要联姻的。” -- (八十八)实习生 依然双更,前有一章 夏日的蝉鸣总让人觉得有些聒噪。 风吹草动,树叶沙沙,摇曳的光斑像白天的星,在洁白的画纸上印出亮亮的点。 女孩趴在绒绒的草地上,拿着红色的蜡笔小心翼翼地描摹,认真地想把亮晶晶的光斑留在自己的画上。 “小夕。” 面前突然多了一道阴影,女孩懵懂的抬起头,迷茫地望着女人。 她看不清她的样子,只是喃喃:“妈妈?” “小夕,你想和程诚哥哥结婚吗?” …… 裴锦夕猛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她又做这个梦了。 心跳有些快,裴锦夕莫名烦躁,掀开被子正要下床时,突然听见某个方向有动静。 “我靠,到底洗不洗得掉啊啊啊!!!” “我看只能用漂白剂了。” “要不然全剃了重新长吧 要不然多麻烦啊。” “卧槽卧槽,我不要剃头!” “……” 听声音就知道是她们,裴锦夕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来是在酒店里。 可为什么觉得……断片儿了? 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有点儿热,她喝酒了? 记忆好像被人剪了一刀,往前一片空白,往后……呃,我是怎么到酒店来的? 后知后觉的眩晕,裴锦夕忽然冒了嗝,一股子酒味,这下算是她自己真喝了不少。 皱着眉下床,她顺着声音来到浴室门口,握住门把一按,推开了门。 “水放凉点儿啊,烫烫,烫死我了!” “啊,你丫的别晃喷头,我的衣服,嗷~” “毛巾,毛巾,水进眼睛里了!” 热气腾腾里,叁个湿身的女人手忙脚乱,水花四溅,地上散了许多的衣服,皮夹克,贵的离谱的手工定制,竟然还有一件儿粉红粉红的胸罩罩,一条小白内裤。 堪比群交派对现场,裴锦夕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地上的胸罩和内衣是她的,“你们在干嘛?” “那破染发剂洗不掉了,”严婧瑶坐在浴缸里欲哭无泪,“头上屎黄屎黄的以后怎么见人啊?” “……” 果真满头的沫子,沉晋和十叁一人拿了一瓶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洗发水,身上也都湿透。 堪称是洗头大作战,裴锦夕知道她们折腾是因为自己,心里不免有点感动。 正想说话呢,十叁抬臂揩了揩额角沾上的白沫子,扭头看着裴锦夕,上下打量,“你完事了?” 什么完事儿了?裴锦夕一头雾水,沉晋又在旁边插了一句,“你这时间不咋长啊?” “maybe指力不行,哎,放水啦。” “可也短的离谱了吧。” “所以才不行么。” 几个女人突然叽叽喳喳,裴锦夕郁闷地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我指力不行,什么我短不短啊?” 叁个女人突然安静了,一起扭头看着裴锦夕,个个眼神怪异。 裴锦夕给盯得发毛,鸡皮疙瘩猛掉,“干,干嘛?” 叁个女人互相对视一眼,还是十叁最先反应过来,“丫的她喝断片了!” 断片儿?裴锦夕又懵了,“我忘了什么吗?” “我去你真不记得了啊?” 严婧瑶趴着浴缸边眯了眯眼睛,一脸不信,“你真不知道自己之前说了什么啊?” 裴锦夕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说了啥?” 挠着后脑勺满脸的无辜和迷茫,沉晋她们再次对视一眼,扭过头异口同声: “你说你要找个漂亮的小妞嫖她~” 空气瞬间安静了,裴锦夕腾地一下脸全红,“不不,不是,我怎么可能说,说这么不要脸的话!” 她不就是……呃,从私人医院出来了以后去了十叁的纸醉金迷,喝了一会儿酒,然后,然后…… 她居然招妓了? 几十年坚守的节操碎了个稀烂,温文尔雅名声在外的裴小总裁终于人设崩了。 十叁还不客气地吐槽,“你非要喝可乐兑威士忌,醉了就抱着我的手臂嚷着要招女人。” “不止呢,”严婧瑶朝她翻了个大白眼,“你还扯着老娘的衣服,非要摸我奶子你知道吗?” “你像是发情的,”沉晋继续补刀,“摸完婧瑶的奶子还要摸我屁股,差点儿想压着一个小弟……” “停停停!” 裴锦夕已经不忍听下去了,捂脸道:“别说了,我明天就换个星球生活。” 根本是彻底的社会性死亡了,捂着脸没法儿见人的裴锦夕叫叁个女人好一阵幸灾乐祸。 “行了行了,”损够了她,沉晋笑笑,“你没怎么着,没摸我屁股也没摸婧瑶的奶子,更没找妓女,那些是我们瞎编的。” 裴锦夕瞬间被拯救了,她抬起头,眨巴眨巴那双黑黑的眼睛,“真的?” “嗯,”严婧瑶点点头,末了又笑道,“不过呢,你喝醉的时候老在念叨一个名字。” “谁?” “万俟。” …… 客厅亮起灯光。 疲惫极了的万俟把高跟鞋甩在玄关柜前,拖鞋也没换,光脚进去倒在了沙发上。 身心俱累,从未有过的无力和伤感。 吊灯开得很亮,晃得眼前一片白,万俟雅抬手遮住眼睛,突然就落了泪。 两天前,她心爱的女人对她说:我要订婚了。 两天后,还是她心爱的女人说:你给我滚。 其实该生气的,可这怒火反而把心脏灼烧得生疼,耳畔更清晰地听见了她的声音。 “万俟雅,你真是个……” “不要脸先勾引我的是你……” 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割,万俟感到自己的脸颊凉凉的,鬓发竟被泪水打湿了许多。 这是她第几次哭了? 不值得的,真的,万俟雅这么劝自己,可为什么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她真的伤了她的心,是毫不留情地剜了两刀。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万俟雅忙擦擦眼泪,反射性地拿过接起,“你好,哪位?” 再难过也及时把哭腔给收住,把头很快传来一个男声,“万俟。” “主任?这么晚是医院有手术吗?” 医生的本能让万俟雅马上想下来出门,赵柏川急忙说道:“没有没有,医院没事,我打来是想跟你说一下实习生的事情。” 万俟雅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倒回沙发,“主任,实习生的话今年不是轮到我带吧?” 黎城大学每年都会安排一批实习生在市医院和另外几家医院学习,各科室分到人之后,会按照实习生的人数轮流分给科室的医生带。 “今年轮到老魏带,但你知道的,她老公的心脏不好,恐怕有段时间要顾着些家里的事。” 老魏属于是他们科室的前辈了,兢兢业业,为人也好,就是老公和孩子身体都不太行。 “没有别的医师合适了是吧,”万俟叹气,论私心她不想带,可终究也心软,“行,我带就我带吧。” 赵柏川等的就是这句话,等挂了电话,马上把一个实习生的资料从邮箱发了过来。 万俟雅窝在沙发上生无可恋。 学校规定的实习时间倒没有很久,除非是特殊要求,否则就是五个月,最多不超过六个月。 可医院忙得要命,这些初出茅庐的实习生来医院多半是跟着老师屁股后面观摩打杂,有些笨手笨脚的难免让人上火,还得腾出时间教导。 因此,虽然万俟雅当年也做过实习生,但是她也嫌实习生相当麻烦。 只盼着别来个太笨的。 打开邮箱看了一眼发来的实习生资料,是个女学生,长相非常漂亮,很容易给人留下印象。 长发挽起,淡眉如秋水,眼睛很有灵气,典型东方古典的美,万俟不免多看几眼资料,发现她的绩点很优异。 白一诺,这名字有些意思呢。 -- (八十九)晕倒 “裴总,裴总……” Amy小心推了推裴锦夕,终于让她回了神。 最前面报告的人已经讲述完酒庄的信息和数据,等待着裴锦夕的下一步决定。 会议室鸦雀无声,几个部门的都看着她,裴锦夕恍然抬头,才发现自己刚刚又走了神。 有那么一丝尴尬,幸而她也不是全程没在线,赶紧翻了翻桌上文件的最后几页。 PPT上的数据清晰明了,裴锦夕很快抓回思路,淡定地把文件一合,“推进收购,接收员工的待遇再派人去谈,准备好下一次的红酒拍卖会。” 环视一周,裴锦夕站起身,“散会吧。” Amy收拾好文件跟在裴锦夕后头出去,两人等电梯的时候,她终于没忍住。 “裴总,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连续七八天了,裴锦夕连轴转不带停,昨天还飞了趟国外,回来又是日程满满。 其实没必要那么紧的,Amy都能看见她眼下淡淡的青色了,“你是不是昨晚也没睡好?下午的日程不需要这么赶。” “没关系的。” 裴锦夕笑笑,收下Amy的关心,“我可以撑得住。” “可是……” 这不是撑得住的事情,Amy想再说,裴锦夕却先打断她,“Amy,我有分寸的,没关系。” 跨上电梯,她转过身又朝Amy笑了笑,“五分钟以后在地下停车场等我吧。” “……好。” 老板很固执,Amy也只能作罢,待会儿有个外出的会面,她得先去找人拿一些需要的东西。 电梯缓缓上升,裴锦夕靠住扶手,回头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心乱。 好几天了,她时不时就会掉入混乱的漩涡,脑子卡住一样运作不了,只能呆呆出神。 被沉晋她们撞破醉酒胡话以后,裴锦夕一时间也不好意思去找她们,总觉得这件事难以启齿。 爱上一个女人,还是从肉体的做爱开始。 这真的会是爱吗? 又开始头疼,裴锦夕用力捏了捏额角,连日来的那种无力感再次来临。 她……究竟怎么了? 在办公室吸了一点提神用的薄荷棒,裴锦夕换了套比较休闲的衣服,下楼和Amy汇合。 会面约在黎城市的旋转餐厅里,来人既是生意上的伙伴也是朋友,拘束感少了很多。 过程比会议轻松愉快多了,结束之后正好一点半,裴锦夕让一直陪伴的Amy先回去休息。 接下来的日程要到下午叁点,裴锦夕开着车想随便逛逛,却不知道怎么地拐到了医院门口。 仿佛是某种本能,这周出现了不止一次,裴锦夕皱眉,很想马上调头离开,却又被控制似的踩下了刹车,停在了路边。 我没想来啊…… 脑子里明明这么想着,身体却完全自作主张,让她下车,并且诚实地朝着医院里头走。 像是遵循着内心深处规划已久的导航,裴锦夕在门诊大楼转了一圈,在万俟的办公室门口晃悠,最后才磨蹭着下来。 她没有看见万俟雅。 午日当头,裴锦夕脑袋空空,站在大厅门口发了会儿呆,愣愣盯着前方那棵树。 我在干什么? 身体和思想好像完全分裂成了两半,她放任着自己在医院广场徘徊,哪怕被太阳晒得焦热。 一圈又一圈地转悠,当她的思想终于夺回控制权时,裴锦夕整个人突然动不了了。 迎面走来的女人是万俟雅。 她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她。 嘴唇微微蠕动,裴锦夕头一次发现自己那么渴望呼唤一个人的名字,“万,万俟……” 对面拋来一个白眼。 丫的倒霉透顶了!万俟雅丝毫不想看见这个破小总裁,装作不认识地扭头就走。 白大褂衣摆甩出漂亮的弧线,好马不吃回头草,她不想理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想! “万俟!” 裴锦夕想追她,可腰猛地一疼,锥心刺骨。 连日来的无休息,终于诱使她的腰伤发作了。 太阳晒得裴锦夕有些难受,她想八成是中暑了,眼前模模糊糊,不由自主就往前栽倒。 砰,脑袋磕在地上闷响,裴锦夕震得晕眩,却在这一秒生出不合时宜的欢喜。 因为她听见了万俟雅叫她的声音——“喂?喂,裴锦夕,你怎么了?” “诶,你还能听见吗?哎?” 万俟…… 过度疲劳加中暑,裴锦夕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唯有最后的一点想法是:叁十几年了,第一次觉得腰疼这么开心。 暗中开心着晕了过去,万俟雅却差点被她吓死,这一转头的功夫地上就躺了个人。 医者仁心,何况这个女人已经在她心里留了痕迹,万俟雅探她脉搏的时候手都在抖。 幸好这是医院,很快来了急诊科的同事把人抬进去,诊断是中暑和过度疲劳,腰部旧伤发作。 头部受了点小伤,裴锦夕面朝下倒下去的时候磕破了额头,万俟雅看着同事给她缝针处理,不一会儿检查室送了片子过来。 病历挂在急诊科,自然有同事处理,她完全可以不用管了,事实上万俟雅也逼着自己出了急诊科。 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又不是什么大病,再说人家裴总裁还能缺钱治病么?就算有问题也轮不到她管啊。 而且人家说她什么来着,是不要脸的勾引! 一遍又一遍,万俟雅劝说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奈何总是被牵动似的想到裴锦夕血迹斑斑的额头。 同事夹针入肉穿线的场面突然十分清晰,裴锦夕昏迷不醒的样子更在眼前浮现,万俟雅知道没办法再离开了,一咬牙往回走。 操你妹的责任心!老娘只管这一次! 大步流星地走到诊室那边,裴锦夕还躺在外头的走廊上,额角贴了好大一块纱布。 万俟雅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眼,随后往诊室里一探头,没想看见了赵柏川。 “主任?” 赵柏川抬着他那褪色的大茶缸看裴锦夕的片子,听见声音回过头,“万俟,你来得正好。” 他示意万俟雅过去,“听小王说她是你送过来的,正好入院就把病历挂在你那儿吧。” 猝不及防,万俟雅赶紧说:“不行啊主任,我那边……呃,忙不过来啊。” 蹩脚的借口,赵柏川笑笑,“我可见过她去找你。” “……” “好了,先给她打封闭,”赵柏川交代着身边的医生,“打完之后送到住院部去,看看有没有单间病房。” 单间病房算得上医院的优待了,万俟雅不禁奇怪,等人走了便问赵柏川,“主任认识她?” “裴氏集团的千金嘛,我何止是认识啊。” 平板灯上还贴着腰部CT的片子,赵柏川转过身,指了指第四腰椎骨的位置,“这是师父做的手术。” 明显的内固定,万俟雅以前看过裴锦夕的CT片子,但从不知道这还是师父的手笔! “这可算是做的最好的内固定手术了,当时裴董事请了师父和国外骨科方面的好几个专家,诊断后连续手术十几小时才完成。” “我有幸旁观,”赵柏川喝了口茶,“那会儿你应该初中没毕业吧,可惜了,这场手术没有录像。” 绝对是医学教科书级别的手术现场,但万俟想的却是自己还比裴锦夕大两岁,她初中没毕业的话,裴锦夕岂不是才五六年级? 十多岁的孩子,怎么就做这么大的手术? “主任,那病因是什么?意外吗?” “好像是事故吧,什么爆炸……具体我不太记得了,除了腰椎骨折以外还有轻度的烧伤。” 那时赵柏川也还只是初出茅庐的菜鸟学生,记得这些全是因为他观摩了整个手术过程。 万俟雅愣住,以至于后头根本没听赵柏川说了些什么,一心只记得骨折和烧伤。 她曾经受过这么重的伤么? -- гΘùгΘùщù.IňfΘ (九十)为了嗦逼 依然双更,前有一章 到底还是去了裴锦夕的病房。 人还在昏迷中,万俟雅站在床边,头一次觉得有点看不透眼前沉睡的这个女人。 她一直以为她的腰伤是旧疾,从未想过背后牵扯了爆炸的意外。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凝眉沉思良久,万俟雅陡然一惊,才发现自己忘了件的事情——裴锦夕结婚了。 心头又泛了苦涩,掺杂着难以言说的酸楚,她知道自己魔怔了,居然忘记眼前的女人已嫁做人妇。 她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不是么? 转身欲走,左手指尖突然触到什么,然后便听见一声极轻又极软的,“万俟~”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裴锦夕不知道什么醒了过来,放在床边的手下意识地想去拉万俟雅。 “……” 某些记忆涌上脑海,万俟雅心一软,接着却狠硬起来,于是不客气地甩开。 转过身,她脸上的表情已经非常淡然,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你的病没什么大碍,就是需要住院。” 真的面对裴锦夕这张脸时,万俟雅发现自己远比想象中的要平静,“你自己联系人来照顾。” “……” 裴锦夕的手还抬在半空,她眼睁睁望着万俟雅拒绝地把手插进口袋,强烈的沮丧如浪滔天。 没有来由的悲伤,没有来由的失落……陌生的情绪把她的心搅得天翻地覆,酸涩难忍。 她注视着万俟雅的眼睛,毫无波澜的平静深深刺伤了她,就像她曾经刺伤她的那样。 “万俟,我……” “需要我给你联系家里人吗?你老公应该能来吧,”万俟雅扭头看看墙上的挂钟,“不过也才下午而已,你还是自己联系吧。” 说着扭头就走,裴锦夕慌了,急忙喊:“万俟,万俟我没有……我没有结婚的!” 声音还带着沙哑,万俟已经走到门口,听见她的话便稍稍一停。 “我没有订婚!” 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裴锦夕很努力地向她强调,“万俟,我是单身,我没有结婚。” 万俟没说话,片刻,她回过头,微微一笑:“抱歉裴总,我并不关心你的私事。” “有需要请按铃呼叫护士,谢谢。” 走得潇洒,毫不留念,裴锦夕躺在床上呆了很久,当心底的酸楚一个劲儿往鼻子冲的时候,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一件事情: 她真的动心了。 万俟雅准备回去诊室,走前到护士台想把病房记录给填了,顺便也查一下病房。 结果被告知已经有人填过了,署名赫然是白一诺。 万俟雅微微皱眉,虽说查病房的事情确实是实习生的工作之一,但她都还正式见过她呢,怎么这工作就开始接手了? 翻着白一诺写的病房记录,身后突然有人过来,声音清脆悦耳,“万俟医生。” 万俟雅回头,看见一个女孩,扎着头发,年轻的脸蛋和照片上一样漂亮。 “白一诺?” “嗯~” 女孩微笑,眼神熠熠生辉,看着万俟雅时好像有种别样的专注。 她很礼貌地微微鞠躬,“万俟老师。” “……” 很乖乖的感觉,万俟雅看着白一诺,莫名觉得她身上有那么一丝丝裴锦夕的感觉。 同样文雅的气质……不是,她怎么又想起她了? 把这荒谬的念头远远扔出去,万俟雅翻完最后几页记录,“白一诺,跟我来办公室吧。” …… 裴锦夕迷迷糊糊地听见了沉晋和严婧瑶的声音。 先是小声的说话,她睁开眼睛,正好看见严婧瑶出门,沉晋把外套挂到衣钩上。 “你醒了?” 沉晋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掀开被子一角看了眼裴锦夕的腰部,“医生怎么说的,严重吗?” 裴锦夕摇摇头,“我感觉好多了。” 撑着想要坐起来,沉晋忙把腰枕塞过去,又稍微调整床板角度,让裴锦夕能比较舒服地靠着。 她给裴锦夕倒了杯热水,掖好被角,“你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这个不重要。” 捧着水杯,裴锦夕发了会儿呆,忽然转过头,非常严肃认真地看着沉晋,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地说道:“阿晋,我出轨了。” 沉晋的表情瞬间精彩万分。 谁出轨?出轨谁?我他妈的听到了啥? 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错,可裴锦夕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我爱上了别人,就在结婚之前。” “……” “她是个女人。” “……” 病房里突然安静,沉晋望着裴锦夕,裴锦夕也望着她,互相对视都没有说话。 倒不是爱上女人有多惊世骇俗,沉晋只是想八卦憋在心里好久的那件事。 “所以你那创意手帕根本就是货真价实的内裤?” “嗯。” “还是那个女人穿过的?” “嗯,我本来想贴胸罩里藏着的。” “……” 沉晋的眼神慢慢变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还真是变态得不明显啊。 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聊下去,严婧瑶恰好拎着一堆日用品出现在门口,“哎?你醒啦?” 稀里哗啦把两大袋东西放到桌上,她正要关心下裴锦夕的病情,沉晋抢先说道:“锦夕爱上了一个女人。” “啥?” 严大律师可不晓得创意手帕的事情,歪着脑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裴锦夕一番,“你是弯的?” “不知道,反正我对你没感觉。” 直白还是直白,严婧瑶想骂娘,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她们叁个一起长大,真有感觉不得3P啊? 倒是沉晋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锦夕,你怎么知道你对她的感觉是爱情?” “以前不也有女的跟你表白吗?你拒绝得不是很快吗?这次确定不是玩玩?” “这好确定啊。” 严婧瑶摸摸下巴,眼神透着一股子八卦,“比如,比如你给她嗦过逼吗?” 嗦逼……沉晋嘴角抽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的耳朵受到了很大的污染。 裴锦夕却真的点了点头,“我舔过她,不止一次。” 这次换严婧瑶愣了,她以为车速太快能把裴锦夕甩下去,结果丫的爬车顶上了? 和沉晋对视一眼,两个人默契而夸张地往后退一大步,远离这个疯狂的女人。 “噫,裴锦夕你恶熏熏!” 她们要逃离这里,裴锦夕当场无语,“你们来这里不是探病的吗?我有事情要你们帮忙啊?” “不要!” 沉晋义正言辞,“我们不和嗦逼的女人玩耍。” “是的,裴锦夕你脏了。” 两人一唱一和,裴锦夕脸红了,“我又没嗦你们的!” 空气瞬间沉寂了,片刻,叁个人互相瞪着对方,异口同声:“你恶熏熏啊!” 斥责着恶熏熏闹了一阵,裴锦夕腰又疼了,心里直嘀咕这两个不靠谱的家伙。 “你们是来探病还是找茬啊?” 按着后腰,裴锦夕拿过手机,“最近好几个店来了新品,我给你转账,帮我买一箱包包来吧。” 一箱包包? 沉晋摸出手机,严婧瑶也好奇地凑过头,两人赫然看见一条提示信息:到款1000000。 大方到令人发指,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以前裴锦夕给程诚送过的生日礼物: 爱心鹅卵石——石头是阳台花盆里捡的,彩带是公司活动剩的。 某网站男士袜——特价9.9,用券1.9,防滑防臭防脚汗,包邮。 ……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严婧瑶给她点了个赞,“为了再嗦一次逼你也是拼了。” -- (九十一)除了钱一无是处 第二天,万俟比平时来得早一些。 但是别误会,她可不是为了裴锦夕,而是因为带了实习生,适当来早点好交代她一些工作。 七点钟,下班的迎面碰见上班的,万俟雅一边和同事们打招呼,一边往嘴里塞奶黄包。 待会儿也许能去食堂买个卤鸡蛋,她想着,掏钥匙打开门,照例先把饮水机打开。 对桌的老何还没来,万俟雅看见一个醒目的大纸箱子堆在他们办公桌旁边,以为是老何的快递。 她最近没买东西,买了也不会往医院寄。 拉开抽屉摸出一包玫瑰花茶,万俟雅撕着包装,不经意往纸箱上瞟了眼,登时愣住。 黑色马克笔迹写的是她的名字! 箱子四四方方跟毕业季打包的行李一般大,万俟雅人都懵了,这是什么鬼东西?不会是炸弹吧? 瞬间就想报警,她顺手抄起笔筒里的美工刀,小心翼翼的走到箱子边,对准胶带封条戳了一下。 很容易弄开个小口,万俟警惕地观察了会儿,听里头没动静才敢把箱子打开。 不是炸弹,而是一箱的包包! 右手拎起一个是香奈儿,左手又提一个是爱马仕,颜色和款式都说明是最新的单品。 不止是这些,万俟雅随便翻了翻下面,迪奥,范思哲,古驰……通通是新上市的单品! 一箱的奢侈品包包应该是女人的最爱,然而万俟雅的第一反应是锒铛入狱。 “震惊!黎城市医院美女医生万俟雅卡要红包,竟让病患送百万奢侈品包包……” 头条都自己脑补出来了,万俟火速把包包塞回去,拿了胶带卡卡几下把箱子给封严实。 抬头瞄了眼挂钟,这会儿上班还早,最好赶紧想想谁送的,丫的给她……裴锦夕?! 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她,正好这金光闪闪的女人就在医院里住着,万俟雅赶紧找了折迭推车来,把箱子抱上去推着往住院部跑。 可别给领导撞见,否则百口莫辩啊。 这边裴锦夕还在想送什么首饰,猛然看见门口滚进来一个大纸箱子。 “裴锦夕,”万俟盯着她,气喘吁吁,“你送的?” “嗯。” 腰已经不似昨天那般疼,裴锦夕急忙下床,“万俟,你看看喜欢什么首饰?” 殷勤地要把平板递过去让她选,万俟雅心里却一梗,感觉受到了很大的冒犯。 她又想起裴锦夕无情分手留下的“嫖资”,以及那天在私人诊所的争吵。 她到底把她当做了什么?! 隐忍着怒火,万俟没有接平板,只冷冷地讽道:“裴总这是想干什么?” “万俟,我……” “我没有贱到想从你这里揩油,不管是我还是我姨姨,我们都不想要你裴家的钱。” “不是的,我……” “这些包包你自己拿回去,以后不要再往我的办公室送,我现在不想勾引你了,也受不起你高贵裴家的钱。” 一句句说得冷淡,万俟雅扭头要走,裴锦夕连忙上前拦住她,“万俟,那天的事情是我说过了。” “我昏头了口不择言,你别生气,我……” 想说对不起,可是万俟雅不想听,何况她还耿耿于怀,“裴锦夕,你真的很无聊。”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了现在又不敢承认算什么?” 万俟雅讨厌这种错了就拿物质摆平的行为,所以懒得理她,“让开,我要上班了。” “万俟……” 抿了抿嘴唇,裴锦夕讪讪地垂下手臂,让开。 心里有刺,万俟雅走得高傲,突然又回过头,眼里满是失望和讽刺,“裴锦夕,我不是妓女。” “还有,你除了钱真的一无是处。” 径直回了办公室,一推门闻见淡淡的玫瑰花香,白一诺正把一只蓝玫瑰插在精致的小瓶里摆到万俟的桌上。 旁边有热气腾腾的花茶,昨晚没收拾完的东西也理得整齐,桌面干干净净。 “老师早,”白一诺朝万俟笑笑,很乖巧的样子,“刚刚我把病房记录填好了。” 看来是才到医院就去转了病房,这么勤快的实习生反倒让万俟不习惯了,思来想去只能先夸一夸,“挺好的,不错。” 白一诺十分淑女地抿唇微笑,朝万俟雅眨了眨眼睛,像只小兔子,“老师吃早饭了吗?” “我吃过了,”万俟雅打开柜子拿了一件新的白大褂,还有昨天发下来的实习证,“喏,记得上班的时候把胸牌戴在右边。” 白一诺乖乖地点头,万俟雅又给她拿了一些表格夹到文件夹里,“今天你主要就负责查房吧。” “嗯。” 女孩完全是她说什么做什么的样子,万俟雅想想暂时没有可交代的事了,正要让她抓紧时间去食堂,白一诺突然凑近。 她比她矮一点,这个距离就像在嗅她的脖颈。 “我在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老师,”像是刻意地接近,白一诺轻轻勾起万俟的一缕发丝,“老师和传闻中一样的美……而且好香~” 声音很轻,年轻稚嫩的气息让万俟一时恍惚:叁十四的熟女居然被二十二的小孩子撩了? 也许该说点儿什么来打破缓解一下这被撩的尴尬,白一诺却突然退开,像是无事发生那般拿起白大褂和文件夹。 万俟愣在那儿,想:桃花真是说来就来。 …… 住院部单人病房。 装满名牌包包的大箱子堆在角落,裴锦夕双手反撑着床沿,低头呆呆地盯着一尘不染的地面,垂下双腿轻轻摇晃着。 腿长,于是拖鞋底在瓷砖上来回搓出声响,越衬得此时的病房安静无比。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自从她开始参与公司的经营活动,大大小小的案子,形形色色的人,没有哪次让她这么毫无思绪。 决策和执行有过失误,可总有事后补救的措施,不像这次……好像全然没有用。 失落,难过,惶恐……种种情绪大杂烩一般混成令人压抑的暗色,把心底每一处都抹成阴郁。 “除了钱你一无是处!” “你母亲都去世多少年了?你不过就是自私!” 打了个哆嗦,裴锦夕心跳得很快很累,胀满的情绪让她无所适从,鼻子不禁发酸。 抬头望着眼前洁白的墙壁,她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了,万俟雅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她并不了解内情,只是诚实地说出既有事实,但也刚巧命中了裴锦夕自知却不敢承认的事情。 父亲多年未娶的原因她很清楚,平心而论,她也不是真的厌恶欧阳闵。 可是…… “咚咚咚”,有人敲了敲门。 “你好,我是来帮你换药的,”小周护士推着医用车进来,“是39号床吧?” 裴锦夕忙敛了情绪,习惯性地微笑,“是。” 她很配合地上床趴着,文雅礼貌的笑容闪了小周的眼,让她有一秒钟的出神。 好好看的姐姐! 趴在病床上的身段极是好看,裴锦夕把长发拨朝一侧,抱住枕头靠着,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 雪白,修长,比那些模特还要美。 赏心悦目,小周觉得自己都被撩到了,连带换药的手法都充满了怜惜。 不一会儿把干净的纱布缠好,小周收拾着东西,突然听见裴锦夕问: “你们医生是不是都去食堂吃午饭啊?” -- (九十二)明天我就去约会 剧情期就尽量双更了 万俟雅绝对想不到裴锦夕会在食堂堵她。 几乎是一进来就被她拦住,裴锦夕异常殷勤地抬着餐盘,笑容还是那么温润。 可万俟总觉得有这么点讨好的意思。 “我请你吃饭,”裴锦夕不知道怎么弄到了一张医院的职工卡,“万俟你想吃什么?” 像只摇尾巴的小狗,万俟雅皱了皱眉,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难不成想跟自己复合? 去他丫的,老娘不当小叁! 某人那天在私人医院说过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万俟雅顿时觉得心烦,丝毫不想理她。 扭脸就要走开,裴锦夕急忙又拦住,她往哪边躲自己就往哪边拦。 左左右右,左右闪不开,万俟不禁郁闷,“裴锦夕你到底想干嘛?” “我……” “我什么我啊,食堂人来人往的你能不能别挡着我,我吃完下午还要上班呢。” 赠送一枚白眼,裴锦夕这回不敢拦了,万俟雅从她身边越过,自己抬了餐盘打饭。 完全对她熟视无睹,一翻怼更让裴锦夕焉了吧唧,小心观察着她的脸色,犹豫着要不要帮她刷卡。 但她会不会就不吃自己买单的饭菜了? 握着饭卡的手微微出汗,裴锦夕大概从未如此紧张过,一双黑眸紧紧盯着万俟雅。 去……还是不去? 脚步迟疑着,就在她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身边突然一道人影插过,抢先把卡摁在刷卡机上。 “老师,”白一诺亲密地挨着万俟雅,笑容有点顽皮,“这次我请你吃饭!” 万俟的职工卡还没掏出来呢,被新来的实习生请客有点意外,但她想到裴锦夕在场,便欣然接受了白一诺的好意。 “谢谢,下次我请你,”她抬起餐盘,“我们一起吃吧。” 两个人很亲密地走到一张餐桌前坐下,裴锦夕眼睁睁看着,张了张嘴又闭上。 “老师,给你这个。” 白一诺忽然把餐盘里的煎蛋夹给了万俟雅,“筷子我还没吃过,老师放心。” 万俟竟然完全没有介意,甚至马上咬了一口煎蛋。 有说有笑,这一幕落在裴锦夕的眼里格外的刺,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戳中,又酸又疼。 尴尬且闷闷不乐,她摩挲着手里的饭卡,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吃午饭了。 期许万俟雅能看自己一眼,可她半个眼神都没给,裴锦夕终于尝到了被冷落的醋意——迟到了许久许久的,在乎一个人的感觉。 低头,但又忍不住偷偷往万俟雅的方向嫖,裴锦夕做着艰难的斗争,最后在窗口买了一个卤鸡蛋,走过去坐在了万俟雅的斜对面。 注意力当然在对面的女人身上,她既希望万俟看看自己,又希望她不要看。 失落的凉和期待的热在心头不停交织,裴锦夕努力维持的平静外表之下是既焦且燥的矛盾,裹成解不开的结。 身体不住打了个颤,她的手微微发抖,把卤鸡蛋在桌上磕了磕,手指刻意地,慢条斯理地一点点抠开蛋壳。 暗地里耳朵竖的笔直,一丝不漏地听着万俟雅和白一诺的对话,然而裴锦夕压根不明白那些没听过的,晦涩的医学名词。 于是更平添了沮丧,区区一个卤鸡蛋硬是剥了许久,直到万俟雅和白一诺同时抬着餐盘离开。 仍旧没有一个眼神,对某个小总裁视而不见,裴锦夕偷看着万俟雅的背影,深深地叹气。 晚上。 严婧瑶提着一盒巧克力走进病房时,看到裴锦夕躺在病床上像个僵尸。 眼睛直勾勾瞪着天花板不晓得还活着没。 “诶?” 严大律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裴锦夕?” 某个小总裁一动不动,沉晋凑近了些,严肃地探了探她的鼻息,“裴锦夕你是不是要下葬了?” “你才下葬!” 终于有了动静,裴锦夕木着脸坐起来,马上又愁眉不展,“她好像很烦我的样子。” 完全是为情所困的女人了,严婧瑶和沉晋对视一眼,问:“你真这么喜欢人家?” 裴锦夕想了想,默默地抱起膝盖,“大概是吧。” “你确定?” 严婧瑶很清楚裴锦夕向来不是那种主动的人,“换个女人试试,说不定你也喜欢呢?” 裴锦夕眨眨眼睛,目光笔直笔直地望着严婧瑶,吓得她立即后退好几步,“我说别的女人啊,你别看我,我不想被你嗦逼也不想帮你嗦逼。” “你恶熏熏!” 裴锦夕丢枕头砸她,然后转头看向沉晋,上下打量着,“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沉晋大约想揍她,“我也不喜欢你这种矮子!” 玩笑归玩笑,闹过还是要给不开窍的裴锦夕想想办法,严婧瑶建议她把那盒进口比利时巧克力送去给万俟雅道歉。 这个建议很有可行性,裴锦夕马上下床,药也不换了,抱着那盒巧克力跑去万俟雅的办公室。 不巧万俟雅有台手术要做,办公室里空空无人。 一腔热情给泼了盆凉水,裴锦夕也不知道万俟有手术,干脆就坐在走廊长椅上等。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从下午叁点等到了晚上八点,眼看外头天幕都黑了透彻,仍然不见万俟。 除了失落还是失落,走廊的感应灯忽然暗下,一片漆黑,裴锦夕低头盯着鞋尖,紧紧抱住巧克力。 这一刻突然有点明白父亲说的话,此前她从未认真地想过对万俟雅的感情。 与程诚的婚约忽然解除,曾经被她以此借口压抑的,没有注意到的感情顷刻间全涌了出来。 情不知所起。 她其实不是一个在感情上会主动的人,裴锦夕想起之前在学校的时光,那些追求自己的人最后多半都会放弃。 平淡如水是很多人对她的感觉,万俟雅是她遇见的第一个那么热烈的女人。 这个美艳绝伦的女人从不忌讳表达自己的爱意和欲望,裴锦夕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意中也接受了。 没有排斥,没有刚硬的拒绝,她在不经意中被万俟雅感染,甚至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她的爱。 不知这醒悟是否来得太迟? “锦夕?” 灯光骤亮,欧阳闵刚从下面上来,吃惊地望着裴锦夕,“你怎么在这里?” “……” 往日她是不愿见到欧阳闵的,可现在她知道她是万俟的姨姨,而她又终于醒悟喜欢上了万俟雅。 这关系瞬间就复杂了,裴锦夕抿了抿嘴唇,突然间不晓得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欧阳闵。 她依然有心结,但欧阳闵…… 站起来,裴锦夕努力想着应该说点什么,不料万俟雅就跟在后头上来。 刚刚做完手术,她累得很,只想马上休息。 “姨姨,我们回……嗯?” 猛然看见裴锦夕,昨日重现,万俟雅立即过去把欧阳闵往身后一护,“裴锦夕你又要干嘛?” 正是累的时候,眼前一幕又实在与那天别无二致,万俟雅不得不想起裴锦夕让她滚的画面。 她的委屈可都还憋在心里,被这么一激便成了火气撒出来,“裴锦夕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不要再来办公室找我,真的好烦!” 裴锦夕根本还没说话就被万俟怼了个狗血淋头,不由战战兢兢,“我,我只是想送你这个……” 小心递出那盒巧克力,酒红色的盒面上用黑色的花体英文写着love。 心心相印,象征爱意的礼物,万俟雅联想到的却是自己被辜负的感情。 她说过让她滚,现在送巧克力是要她继续回来跪舔么?呵。 “裴锦夕,”万俟雅嘲讽道,“你是不是以为我除了你不会爱上别人啊?” “那我告诉你,明天我就去约会!” -- (九十三)你喝 各位小可爱们,今天稍微偷个懒,一更 “……明天我就去约会!” 仿佛魔咒一般,万俟的这句话在脑子里不停回荡,震得裴锦夕毫无睡意。 凌晨四点钟,她躺在病床上失眠了。 万俟要去和谁约会?在哪里约会?对方是男的女的?不会头一次就要去酒店吧? 种种胡思乱成浆糊,后腰隐隐又泛起了疼,可裴锦夕竟然也不觉得这疼有多么难忍受。 万般思绪千般愁,她到底睡不着罢,干脆披衣坐起,用发绳把那叁千烦恼丝扎了起来。 本来,今晚裴铭要来陪护的,但裴锦夕执意拒绝,现在病房里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了,反倒可以静静地想一些事情。 掀开被子下床,裴锦夕杵着后腰用力地捏揉,走到窗边把帘子刷的扯开。 月偏西,光线却依然明亮,从敞开窗帘的地方柔和地钻进病房。 医院外头仍旧是灯火通明的,裴锦夕感到有点闷,索性把窗户打开,让夜晚凉意渗进屋来。 单薄的病号服挡不住这些许的冷风,她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深深呼出一口气。 脑子里乱哄哄,反而把有些事看得清晰了。 裴锦夕想,沉晋说她在某些方面很迟钝是对的,否则不会过了这么久才意识到自己的在乎。 她真的很在乎万俟雅,程度甚至超出了一直以来对母亲定下的婚约的承诺。 程诚背地里交往着其他的女朋友,结婚之后他们大概率不会有感情,离婚的舆论和财产分割……这些话严婧瑶和沉晋不是那天才说。 一阵凉风扑面,裴锦夕这时候出奇的清醒——她下定决心逃婚绝不是因为严婧瑶给她列举的种种不利。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真要处理这些事情易如反掌。 所以,真正另她心生动摇的根本是万俟雅。 可是她那天竟然…… 天哪,裴锦夕捂住脸,我都干了些什么? …… 人争一口气,第二天,下班以后的市医院一枝花万俟医生瞒着家里人真的去相亲了。 下午六点叁十五分,武周路33号凑合风味餐厅。 “您就是……于姐说的人?” 万俟看着眼前矮矮胖胖,脸略放油光,戴着黑框眼镜男,有点无语。 脑子里闪过媒人护士长说过的关键词:年轻,有学历,长得很不错的小伙子。 虽然口头介绍仅供参考,但这误差值未免太大了,给她瞟了一眼的那张照片怕不是重新捏脸吧? “你叫万俟雅啊?” 男人抹了抹脖子上的汗珠,目光迎着万俟的上下打量,长着一颗红痘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大大方方地在对面坐下来,此时纯粹是想气一气裴锦夕的万俟雅开始后悔了。 她出来“约会”连打扮的心情都没有,素面朝天,牛仔裤加长袖衬衫。 本来以为是个马马虎虎的男人,毕竟是自己认识的护士长,不至于塞一个很差的男人来吧。 结果真给她介绍一个油腻男? 心里八百遍吐槽,并且狠骂自己自作孽。 这男的还不如程诚呢,起码人家脸能看。 打住打住,万俟狠狠遏制自己这可怕的比烂的想法,悄悄瞟了一眼对面的方向。 果然,某个小总裁在那儿探头探脑。 早上起就感觉裴锦夕在悄摸摸地跟踪,好像对自己“相亲”非常紧张的样子。 心情忽然就好了一点,传说中报复的爽感——把我当工具人,没想到真动心了吧? 多少有一些得意,不过万俟雅很快想到裴锦夕跟人结婚,摔她家膏药让她滚的事情。 呵呵……心情瞬间不美妙了,那点得意荡然无存,复杂微妙的情绪马上在心头纠成乱麻。 抬起水杯喝了一口茶,万俟雅不想再气自己,清理杂念,对油腻男挤出应付式的微笑。 和颜悦色,反正走个过场,全当给他们护士长卖个面子。 十分疏离地问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知道男人也姓于,单名黍。 万俟雅点头,礼貌地推过菜单,“点菜吧。” 为免事后纠缠扯皮,她也直截了当地告诉对方:“我们AA制,各点各的就好。” 刚刚翻开菜单的于黍明显一愣,似乎想说什么,但动了动嘴唇又沉默。 万俟不管他,拿过另一份菜单,指了指某页上的蔬菜沙拉,对旁边负责点餐的服务员说:“一份这个,酱汁要烘焙芝麻。” 此外什么也不要,简单粗暴,她合上菜单往后一靠,视线不由自主地又斜瞟出去。 某个鬼鬼祟祟的小总裁戴着顶很滑稽的白色棒球帽,坐在斜对的座位上。 面前放了一杯点来“打掩护”的咖啡,裴锦夕双手放在桌上捧着杯子,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眼睛却偷偷摸摸往这边看。 多少有点儿好笑,万俟视线和她一撞,撇开,决定不再理她。 裴锦夕的表情瞬间精彩万分,然而某些人就活该被这么“收拾”。 当然了,眼前的男人确实不怎么养眼,万俟忽然想:不是说护士长介绍对象挺靠谱么?怎么在她这里翻车了? 杂七杂八地念头乱飞,她心不在焉地跟于黍聊天,时不时敷衍地迎合他几句。 话题都聊不起来,幸亏菜上得很快,一会儿就把蔬菜沙拉和于黍点的盖饭送来。 万俟保持礼貌的笑笑,拿起筷子夹了一颗圣女果放进嘴里。 于黍想趁吃饭的机会再聊几句,但万俟忽然拿出手机,低头盯着屏幕。 “……” 拽个屁,于黍心里骂了一句,烦躁地低头吃饭。 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万俟雅。 好漂亮的女人,尤其是……胸部。 视线贪婪地往下一溜,尽管万俟穿的是长袖衬衫,但好身材总是遮掩不住的。 哪怕隔着衣服,于黍也能幻想出那布料遮挡下的身材是多么火辣。 何况万俟还有一张美到妖孽的脸。 比日常的AV女星不知强上多少倍,他妈真是给他送了一个好货。 得意地想着,早有准备的于黍把手悄悄伸进了裤袋,握住一小包东西。 只要一点点就能让这个女人从了自己,而且她都来相亲了,肯定是嫁不出去的剩女。 来之前他妈就告诉他了,这女人已经叁十多了,在医院没男朋友,而且这年龄说白了只能求着男人要了,于黍想,自己勉为其难吧。 纸包藏在手心,他观察着万俟,假装要抬自己的杯子,趁机把粉末抖入万俟雅的茶水。 对面的万俟雅对这个男人的小动作并无察觉,甚至暂时忘了吃饭这件事。 手机上显示的是一条微信,来自她大学时最好的舍友——“万俟,我被绿了!” 这信息量爆炸,万俟一面想着接下来怎么安慰好友,一面给她回复。 那边的消息马上如纸片儿一般疯狂飞进来,手机震动不停,万俟也因此不得抬头地回复。 好友的吐槽密不透风,万俟吃着“瓜”,无意识地伸手去抬水杯,想喝口茶。 可手才伸出去,忽然给人握住了。 万俟一惊,抬头却见是裴锦夕。 “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裴锦夕半道截下万俟,面色阴沉得可怕。 右手往万俟喝过的水杯上一按,她盯住桌对面的油腻男,语气压抑着愤怒。 “你刚刚放了什么?” 气势咄咄逼人,裴锦夕明显情绪不对,像一头十分危险的,立刻要吃人的老虎。 万俟雅不禁奇怪,于是看了一眼水杯。 杯子是透明的,里面淡绿色的茶水还剩着叁分之二。 看起来毫无异常,可小夕的言行…… 脑子里一闪,万俟的后背立刻出了层冷汗。 难道这男人竟然趁她不注意做了手脚? 细思极恐。 “我什么都没做啊。” 于黍试图抵赖,双手一摊,“我能干什么?” 裴锦夕哂笑,把杯子往他面前一推,“没问题?那行啊,你喝!” 于黍表情一僵,嘴角隐隐的抽了下。 然而仍不肯承认,他忽的站起来,嫌弃地一挥手,虚张声势: “老子什么都没干……出来相个亲……操你妈的晦气,算了不吃了!” 扭头想走,却听身后裴锦夕凉嗖嗖道: “我都录下来了,还有拍照,待会儿我就把茶水送警察局,只要有问题……” 于黍冷汗直冒,马上转身指着裴锦夕,“你污蔑!” 裴锦夕默默把万俟雅护在身后,拿出手机。 “我都把证据上传了云空间,到时候把你挂去网上,你猜会怎么样?” “你!” 一张脸涨得通红,于黍气急败坏要去抢手机时,忽然听见有人说: “谁报的警?” 两个便衣警察推门进来,餐厅里吃饭的客人都呆若木鸡,一脸懵逼地看着事态发展。 唯有裴锦夕反应最快,“我报的警。” 万俟雅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裴锦夕已简洁明了地向两个便衣警察陈述了报警事实,并要求于黍承担相关法律后果。 可能涉及违禁药物,两个便衣警察不敢大意,马上联系派出所,扣住了于黍。 很快,叁个人都去了派出所。 -- (九十四)你在我眼里很好 于黍藏在裤子里的小半袋迷药不出所料被搜了出来,成分一化验,是违禁的叁唑仑。 此外还有他藏着的,被称之为迷奸药的“蓝精灵”,氟硝西泮,和酒精混合会有“失忆”效果。 近几年都在打击违禁药物的黑色产业链,于黍直接被关押询问,要求他坦白药品来源。 万俟纯粹是受害者,在陈述事实,录好口供,被负责的民警几番叮嘱和安慰后就可以离开了。 从派出所出来,一看时间都快八点了。 街上车水马龙,依旧是繁华大道。 只有万俟雅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情,险些羊入虎口。 心中一阵阵后怕,即使穿着长袖也觉得阴冷,她忍不住抱起手臂用力搓了搓。 一件还带着温暖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没事吧?” 裴锦夕关切地看着她,“别怕,万俟,有我在呢,我绝对不会那么便宜放过他。” 听得出她的疼惜和愤慨,也看得见她眼里浓浓的保护欲,万俟不禁感到安心。 披在肩上的外套顿时无比温暖。 “嗯……” 点点头,万俟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我没事了。” 继续往前走,裴锦夕上前,小心地扶住万俟的肩膀,“我送你回家?” 万俟雅没有回答。 她沉默,裴锦夕也不说话,就陪着她往前走。 “我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万俟雅忽然说,“高中的时候也有过。” 裴锦夕的心一下揪住。 “你刚刚应该听见了那个男的说什么,”万俟有些自嘲,“他说,见我漂亮,想和我发生关系。” 一个猥琐男,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似乎一个天生漂亮的女人就该被男人“意淫”,就应该被和男人发生关系。 哪怕这种发生关系的手段非常阴暗,也不能怪他们思想龌龊,只能怪女人太漂亮。 “高中的时候就有人故意在校门口堵过我,说见我长得漂亮,要包养我。” 这事儿被万俟告诉了父母,当时家里快炸了,万俟老爷子当场要去把人宰了。 “我爸和我妈后来就让司机接送我了,还请了保镖,一直到高叁毕业。” 顿了顿,万俟扭头看着裴锦夕,有些无力,“也幸好我的家庭条件还不错,不然……” 不然,美丽就是原罪。 没再说下去,万俟转过头,看着前方的繁华。 “长得漂亮的女人,好像除了应该被意淫,被包养,做个男人的玩物以外就没什么用了。” “长这么好看还努力干什么?傍个大款,岔开腿躺着赚钱不就行了,我偶尔被人家这么劝呢。” 裴锦夕突然心疼不已。 “万俟,” 她站到万俟面前,非常认真地望着她。 “对不起,我之前……” 抿了抿唇,裴锦夕万分愧疚,“我当时昏了头口不择言……但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急了,故意要气你的。” 随后,要证明什么似的,“你在我眼里很好!” “这个年纪就当副主任医师的,黎城没有几个,我,我知道你参与过好几个有名的大手术,一次是那个什么骨……” 想蹦一个专有名词,可惜裴锦夕的聪明实在不在医学上,那一串汉字个个认识,但就是组不出顺序,所以憋了半天没憋出来。 “骨,骨什么伤……” 万俟笑了,挑了一下眉,“裴总是在讨好我吗?” “不是!” 裴锦夕又想了想。 “啊,对了,之前那些工人受伤的事情,有一个比较严重的,真的多亏你帮忙了,不然舆论肯定没这么早平息下去的。” 这是真心话,当时裴锦夕还动过念头给万俟这些参与治疗的医生送一份礼物,后来考虑到医院规定才作罢。 “我听说那个工人能痊愈没留下太大的后遗症都是因为诊断做的很好……万俟,你真的很厉害。” 万俟雅笑了笑。 “手术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不过裴总非要吹的话,这个足够了。” “……” “好了,”万俟有些累,“送我回家吧。” 裴锦夕的车子就在路边,她很体贴地搭着车顶请万俟雅上车,然后安安静静地开车。 这个点大家基本都休息了,车子拐到万俟雅所住楼的前方,稳稳停住。 “谢谢你。” 有惊无险,万俟雅真的很疲惫了,她开门下了车,提着包包准备往公寓楼里头走。 裴锦夕目送她离开,纠结地抓住方向盘,抿了抿嘴唇,忽然下车追了过去,“万俟!” 万俟雅转过身,裴锦夕跑到她跟前,认真而真诚地望着她,“万俟,以后不要去相亲了。” 在这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间接地让万俟陷入危险……她竟逼得她不得不去相亲么? 她就那么讨厌她么? 难过愈烈,愧疚也愈胜,裴锦夕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歉意,“万俟,真的很对不起。” “……” “你这样的女人很优秀,我想相亲对你来说不必要的,而且,而且……” 其实裴锦夕已经察觉到了,来的时候她也想了一路,有件事情她大致可以确认。 尽管不愿意承认,可事实依然是事实,那就是万俟雅讨厌她。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裴锦夕很明白某些错误不可原谅,只是她不料到会有这般危险。 “对不起。” 眼下只有这么一句话可说,她闷闷地低了头,心又愧又疼,“那天在医院是我的错。” “……” 气氛陡然有些沉静,万俟雅五味杂陈,裴锦夕记得她在餐厅没怎么吃晚饭,“万俟,我订了……” 外卖两字还说未出口,突然有人叫:“老师!” 白一诺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很自然地递给万俟雅,“老师,夜宵!” 万俟雅愣住,她不知道白一诺是怎么找到她的公寓,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等。 她应该等了非常久,万俟雅看到她的脸上红了一小个包,应该是被蚊子叮了。 “谢谢……” 还是礼貌地接下了纸袋,她撩了撩头发,似乎是不经意地扭头瞟了裴锦夕一眼。 对方好像面无表情。 “……” 不过短短的瞬间而已,只有裴锦夕知道刚刚的一秒钟她的心翻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 这个女孩,她不是第一次见。 她在食堂为万俟雅买过午饭,她时常在万俟雅的办公室,她叫她老师…… 她很年轻,那么近的距离,裴锦夕清清楚楚看见路灯下女孩姣好的面容,也没有错过她鼻尖细细的汗珠,以及脸颊上淡淡的红晕。 无疑,她同样喜欢着万俟雅。 心底某处突然坍塌,把残存的一丝期许埋葬严实。 是啊,万俟雅应该有很多追求者。 酸涩,嫉妒,难过……裴锦夕疼得手腕发麻,可面对眼前的女孩仍要维持体面。 这样至少输得不难堪。 长久以来对情绪的控制让裴锦夕惯于不动声色,于是她敛下翻涌的心绪,只留貌似淡然的礼貌。 面无表情,殊不知万俟雅有多讨厌这个表情。 她见多了她的淡定,她无论如何努力也撼动不了她的情绪,万俟雅讨厌这种感觉。 “裴总回去吧。” 万俟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扭头朝白一诺笑了笑,神情很温柔,“我正好饿了,你呢?要不要上去和我一起吃。” 甚至亲密地表示,“太晚的话就留宿吧。” “……” 竭力压制的情绪碎了一地,裴锦夕不自觉想到更亲密的事情,更疼了。 “我先走了。” 勉强笑笑,她退后两步,把麻掉的右手背到了身后,狠狠掐了一下掌心。 “你们慢聊。” 最后瞄了一眼万俟雅,裴锦夕尽力镇定地露出微笑,然后马上转身上了车。 匆忙拧动钥匙开车,她怕自己再慢就会流泪。 心,很酸。 -- ⓇΘùгΘùщù.IňfΘ (九十五)不得行不 依然双更,前有一章 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徘徊,当裴锦夕回过神时,自己已经把车停在了南京路步行街。 霓虹闪烁,这里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前面不远是铜锣湾,裴锦夕下车,沿着潺潺的流水向前走,登上那挂着铜锣湾灯牌的石桥。 逛夜市的人叁叁两两,夜宵的摊子冒着烟火气。 裴锦夕站在石拱桥中央,低头看着映照两畔无数灯火的洛水,沉默。 暗流扭曲了倒映的人影,水下一片暗淡,鲤鱼突然冒头吐出几个泡泡,又杳然无踪。 自己的面容也模糊不清,裴锦夕出神地盯着水面,这时她也完全看不清自己的脸。 不久之前,万俟雅还是她的契约女友。 跟她做爱,相处,分手,吵架,再到犹豫,逃婚,在乎,最后被她厌恶……不知不觉地,万俟雅原来已经闯入她的生活这么久。 她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扇动着翅膀掀起了自己人生里的未知效应。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裴锦夕忽然想起婚礼取消之后的第二天,远在国外的徐江给她发了一条邮件。 内容不出所料有些缠缠绵绵的表白,她匆匆浏览,也没细看,只记得最后一句:锦夕,我真羡慕那个让你逃婚的人。 让自己逃婚的人,裴锦夕之前从来没有想过。 婚约只是婚约,她一直是这么想的。 很早的时候,程诚追她追得很紧,他想大学毕业就完婚,不过裴锦夕觉得过于急促了,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学习。 于是拖到现在也没有结婚,最后婚礼戏剧性地以严婧瑶她们的“表演”而结束。 这几天全是爸爸在处理后续,裴锦夕抬起头,看着垂挂天际的月,深深吐了口气。 自己对感情的感知好像总是慢许多拍。 她对程诚没有感觉,他只是婚约的对象;她不喜欢徐江,他对自己的压根不是爱。 裴锦夕以为自己很理智很清醒,可到头来自己也不明白什么是爱。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锦夕,”十叁有点惊讶会在这个点看见她,“你怎么过来了?不去我店里吗?” “……” 一时没有回神,肚子却咕噜噜一响。 “你没吃饭?” 十叁朝周围看了看,跑下石桥,“你等我一下!” 桥下,路边卖鱼丸汤的摊子还没收,热气腾腾地冒着烟雾,香味四溢。 十叁买了份咖喱口味的鱼丸,抬回来递给裴锦夕,“垫垫底吧,这家鱼丸汤很有名的。” “……谢谢。” 抬着纸碗,咖喱汁很浓,鱼丸香气扑鼻,裴锦夕用竹签插起一个,斯文地送进嘴里。 “怎么想着过来?” 十叁看着她吃,侧身靠着桥栏,右手搭着个小石狮子,“你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嗯……” 戳着白白嫩嫩的鱼丸,裴锦夕忽然问十叁:“你觉得我怎么样?” “……” 啥?啥怎么样? 多年单身的雷达瞬间敏感起来,十叁迎着裴锦夕的目光,胸中小鹿乱撞。 啥玩意儿?难道她,她看上我了?这不能啊,不得行不得行的! 然而裴锦夕看上去很沮丧,十叁担心自己直白地拒绝会伤到她的自尊心。 万一她是暗恋我多年怎么办?哎呀好纠结! “呃,你说哪方面的,嗯……怎么样?” “感觉啊,跟我相处的感觉。” “……” 完了,她真的要表白吧!十叁简直惊恐万状,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我是直的,直的! “锦夕,我那个取向吧是……” “你觉得我为人还行吗?” “……” 原来是问这个,十叁尴尬地挠了挠下巴,幸好自己没说出来。 心总算放回去,她拍拍裴锦夕的肩膀,“那么多年朋友,你很可靠啊。” “……可靠?” “是啊,当时梅老师的事情全靠你帮我,”十叁说得真诚,“在我看来,你就是很可靠的挚友。” “……” “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 许久的沉默,十叁隐约觉得裴锦夕眼睛里有泪光,她还从未见她如此脆弱。 “我啊,又做了一件让自己很后悔的错事。” …… 清早不到八点,万俟雅便已开着车到了医院。 暂时停在大门口靠右的路边,她看了看街对面,阳光早餐店正是热闹时候。 “那家的小米粥,肠粉还有碗豆粉不错,”万俟对白一诺说,“你想换换口味的话可以试一试。” 白一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白雾雾蒸腾的热气正从烟囱往外冒。 “老师想吃什么呢?” “带个卤鸡蛋吧。” 万俟雅没什么胃口,心不在焉,“再加杯豆浆,你过马路的时候注意车子。” 白一诺点点头,却没有急着下车,而是认真地,目光灼灼地盯着万俟雅,“老师昨晚应该没睡好吧,是不是心情也不太好?” “……” “昨晚我看到老师的房门下面一直透着光,”白一诺伸手轻轻握住万俟的,语气很关切,“还听见你在里面的脚步声。” “……” 昨晚确实是失眠了,万俟雅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裴锦夕临走时的表情。 其实她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她的眼神……难道真是因为自己留白一诺过夜么? 不可能不可能,万俟提醒自己不要自恋,裴锦夕现在是已婚的女人了,已婚! 反正把有关裴锦夕的思绪清理出去,万俟雅笑了笑,“我昨天只是在想一个论题,呃,医学的。” “昨天的女人是老师的前女友么?” “……” 白一诺似乎真打算刨根问底,万俟雅对上她炙热年轻的眼神,不太自在地把手抽了出来。 “她,她是我的……朋友。” 嘴上说着,心里却不由地嘲笑自己——说什么朋友啊,明明是炮友,纯粹的,非常纯粹的炮友。 事实如此,可这定义还是让万俟雅感到有些不舒服,夹杂几分难以言喻的烦躁和火气。 “一诺,你如果想去买早餐……” 她不想和自己的实习生过多讨论这个事情,白一诺却突然凑了过来,很轻地吻了她的脸一下。 万俟雅瞬间呆住了。 “我很喜欢老师,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很喜欢,尽管那时候老师已经毕业了。” 她笑着,勾起万俟雅的一缕发丝,“我不想知道昨天的女人是谁,如果老师决定结束上一段的话,那么请先让我知道。” “我会安静地等老师的。” 白一诺很有分寸,不待万俟雅再说便下了车,又弯腰挥了挥手,“卤蛋加豆浆,我知道了。” “……” 百无禁忌的小孩子,万俟雅呆呆坐在车里,好久才记起来把车开进医院的停车场。 现在没空处理感情,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锁好车,万俟风风火火跑到门诊楼的儿科,直接冲到护士台,“于护士长呢?在不在?” 相亲险些被下药,这都不是原则问题,而是妥妥的法律问题了,她要好好问问这个护士长! 说心里没点儿火气那不可能,值班的两个小护士被吓了一跳,赶紧说:“护士长今天请假了。” 请假?丫的请假?! 绝对有猫腻,万俟雅当场要去找人问这个护士长住在哪里,旁边药剂室突然冒出个人,“万俟。” 儿科的主任左玲医生,她朝万俟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走廊顶头的阳台说。 “首先,我声明我只是想知道事实。” 左玲和老公也是于护士长介绍认识的,但两人感情很好,和万俟雅的情况根本大相径庭。 “某种意义上我算欠护士长的人情,”她说,“但不代表我无条件站队,她昨天大半夜打电话来哭,一个劲儿说对不起你,所以我才多嘴问你。” 万俟无语,搞半天于护士长还先委屈上了? “我昨天去相亲被下药,差点儿中招了,那个男的就是于护士长介绍来的,叫,叫于黍。” 左玲吃了一惊,“于黍?那是于护士长的儿子啊。” “啊?” 万俟雅简直气笑了,火气更大,“她儿子那个鬼样子她介绍给我,她知不知道她儿子下药啊?!” 左玲也深深皱起了眉,想了会儿,“我说昨天怎么急着找我做中间人,原来是这样。” “什么中间人?” “于护士长可能要被开除了。” 编制单位无故不能随意开除人员,至少不会效率这么高的开除。 于护士长被开除确实出乎万俟雅的预料,她昨天晚上才出的事情,今早就有了后续。 未免太迅速了。 领导那边更是一点儿风吹草动也没有,万俟不由多想,难不成裴锦夕暗地里做了什么事情? 其实她可以自己找于护士长理论,并且要求她承担后果,学历背景漂漂亮亮摆在那里就是后盾。 可这事儿居然都不用她操心? -- (九十六)多余 万俟雅不知道的是,下午网上就爆了一条社会热搜,于黍对着女主播打飞机以及在网上发表的侮辱性言论的证据不晓得怎么被扒了出来。 自然少不了下药的事情,舆论一边倒,热度越来越高的时候,警方的蓝色通告跟着发了出来。 有人开始在评论区引导和爆料,其母于护士长被质疑帮凶,随后医院的开除通告也来了。 一步一步像是算计好了似的有条不紊,把万俟雅摘得干干净净,同时把于黍和于护士长狠狠踢了出去接受正道的光。 网络的风暴来得猛烈去得迅速,晚上,对此一无所知万俟去查房,首先就是裴锦夕的单人间。 不管怎么说,昨天的相亲确实是裴锦夕保护了她,万俟也想问问于护士长被开除的事情。 然而没有在病房里见到她。 日用品等等全收了个彻底,床铺干干净净,被子都迭成整齐的豆腐块了。 万俟雅不禁皱眉,出院证明都没批呢。 裴锦夕的病历可是挂在自己的那里,她正要出去找个值班的护士问问,冷不丁跟一个人撞上了。 原来是裴锦夕的秘书Amy,她认识万俟雅,便先打了招呼,“万俟医生。” 万俟雅也点点头,两人对视着笑了笑,客套非常但似乎也没什么别的话好说。 于是尴尬了这么几秒钟。 “呃,裴总……” “裴总……” 竟然异口同声,万俟雅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听Amy先说:“裴总在楼下,一会儿就上来。” “……” 突然要见到她了,情绪瞬间微妙了起来。 “呃,”很难处理这复杂的感觉,万俟不禁想逃离,“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一声出院证明不要忘了开。” 担心裴锦夕已经在上来的电梯上,她侧身便朝另一侧出口走,“就这样,我得去吃夜宵了。” 边说边走得飞快,Amy都没反应过来。 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裴锦夕果然上来了,从后头拍拍Amy的肩膀,“发什么呆呢?” “呃,刚刚,”Amy指指前面,“万俟医生来了。” 裴锦夕眼神一亮,“她来找我吗?” “好像是,”有点不忍心让她失望,可是Amy也拿不准,“又好像不是,她说她要去吃夜宵。” 夜宵?万俟没有吃完饭? 瞬间担心了起来,裴锦夕低头看看腕表,现在不算太晚,路口那家卤味店还没有关门! “Amy,你稍微休息下,等我,等我几分钟。” 来不及交代更多就跑了出去,裴锦夕连电梯都没等不及,直接从楼道到一楼大厅。 “呐,小夕,那家卤味店的鸡翅中很好吃哦。” “你喜欢吃?” “当然啊,夜班必备。” 有些事其实不知不觉便记在了心里,万俟雅的喜好,万俟雅的习惯,万俟雅的……很多很多。 只是她从未发现,就像现在跑出去给她买鸡翅中一样,她做的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 距离市医院的大门口有叁百来米,裴锦夕跑得急,气喘吁吁地冲到玻璃柜前。 “老板,鸡翅中,鸡翅中还有没有?” 老板正在收拾玻璃柜里几个空掉的盘子,朝她努努嘴,“有,就剩那么多了。” 约摸还有十个,裴锦夕欣喜若狂,“我全要了,调味加蒜油加麻椒,微辣,辣椒要小米辣。” 全是万俟的喜好,她说得顺溜,老板点点头,把鸡翅中夹在盆里拌料,装袋包好,“四十。” 裴锦夕付过钱,拎着袋子又飞快地跑回医院。 腰还没彻底痊愈,跑回去的路上隐隐作痛,但某个小总裁就像感觉不到一样。 火急火燎地跑到门诊楼,满怀期待地抱着那袋鸡翅中上到万俟雅办公室的楼层。 医院里不许吵闹,裴锦夕终于停下来站住,拍着怦怦跳的胸口喘气,放轻脚步朝万俟雅的办公室走过去。 走廊里很安静,她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手腕竟不由的发软,颤抖。 万俟,万俟……对不起。 裴锦夕是真的很想和她好好地道歉,她对感情的醒悟实在是太慢了,她对万俟雅真的不是那样轻浮的,她真的…… “老师,味道怎么样?” 脚步硬生生被这道声音遏止,裴锦夕停在门口旁边,瞟进办公室内视线看见了一个女孩。 一诺,她那晚听见万俟雅这么称呼她。 两个人背对着门口,有说有笑,谁也没注意到裴锦夕,裴锦夕心脏猛然一疼,急忙缩了回来,懦弱地贴着墙壁而站。 后腰又疼了。 隐隐约约闻到了空气里的香味,好像是鸡汤吧,还听见那个年轻女孩的声音,“老师,这是我自己煮的鸡汤,很香吧?” “嗯,手艺确实不错,我很喜欢。” “……” 怀里的鸡翅中突然没了任何意义,裴锦夕感到自己很多余,不仅人很多余,做的事情也多余。 办公室里陡然有椅子在地上拖动的声音,裴锦夕慌忙离开,跑过走廊,藏进了楼道里。 眼睛里好像进了沙子。 住院部。 裴锦夕终于回来,Amy忙从椅子上站起,刚要说出院手续都已经办妥时,发现裴锦夕满头大汗。 “裴总?” 赶紧给她递了纸巾,裴锦夕失魂落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接住,胡乱擦了擦额头。 Amy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呃,裴总,刚刚市局来了电话,说那案子会好好关照,您看……” 裴锦夕却根本没听的样子,许久才很慢地点了点头,心不在焉,“那就这样吧。” “……” 老板的情绪不太对,但Amy也不敢乱猜,正犹豫要不要说点什么岔开话题,裴锦夕突然把一个纸袋递了过来。 “鸡翅中,你做宵夜吧。” “裴总,这不合适,我……” “最近收购的事情很多,辛苦了,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个准备高考的妹妹,这个她可能爱吃。” “裴总……” 推脱不下,Amy只好接下,“谢谢裴总。” “今天你帮我也够多了,”裴锦夕看看时间,“现在挺晚了,你从这边打车回家吧,车费我报销。” 顿了顿,她又看了一眼空了的病房,无限的失落。 “裴总,您看起来……有点累?” “可能最近事情太多了吧,”裴锦夕收回视线,把手插进口袋,很职业地笑了笑。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她总是非常习惯藏住自己的情绪,不管面对谁,不管发生什么事。 “明天我想休息一天,这样吧,你把有必要的事情交代给Ken,明天我放你的假。” 突然给她批假条,Amy惊讶万分,不过裴锦夕本来也不是一个非常“剥削”的上司。 开心地接受了,两人一道出了医院,裴锦夕礼貌地道过晚安之后,上车让司机送自己回家。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自家别墅的后头。 裴锦夕这时候才感到由里而外的累,不仅是生理层面的,而是身心俱疲。 裴铭并不在家里,这些天为了“病”得真实些,一直住在私人医院里,顺便应付屡屡前来的程家。 时间接近半夜,但裴铭的作息是晚睡,裴锦夕洗过澡便给父亲打了电话。 “爸爸,我到家了。” “哦,你出院了,腰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症状?我昨天联系了霍秉年医生,要不你去看看?” 霍秉年也是当初给裴锦夕做手术的医生,她稍稍直了直腰,用手撑住按了按。 微疼,不过只是疲劳所致。 “不用了,”私心里,她居然希望腰疼再发作住院,“爸爸,我觉得已经不疼了。” 裴铭还是很担心她,听说明天她休息,执意要她过去私人医院再检查一遍,好好做个按摩。 裴锦夕答应了,“爸,那程诚……” “他和他父母今天早上来过医院了,意思还是那意思,说是个误会,他们的儿子不是那样的人。” “……” “我把他们都打发回去了,说实话这不是误会的问题,而是他儿子配不上你。” 裴锦夕逃婚以后,老父亲欣慰之余也直白了许多,大概对这个差劲的准女婿不满意很久了。 “那爸爸以前干嘛不说?” “这难道不是因为你非要嫁吗?我以为你很看得上人家儿子。” 说着不忘舒口气,“对了,那天问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感情,现在呢?小夕有没有什么打算?” “……” 大概很希望听到女儿坦白隐藏的恋情,裴锦夕沉默了很久,“爸,我……” “我不想结婚,也不想恋爱了。” ——除了钱你一无是处,想到万俟的愤怒,想到她的厌恶,裴锦夕忽然明白,自己原来就不适合这种情感的事情。 万俟雅已经足以让她愧疚以及无法释怀,她不想再伤害谁了。 “最近收购酒庄的案子推进有点麻烦,我想把我的精力放在上面。” “小夕……” 裴铭想说点什么,终究欲言又止,“好吧,爸爸尊重你的想法。” 挂了电话,裴锦夕把手机放下,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个相框。 四四方方只比巴掌大一些,里面压着一张照片:穿着白色礼服的女人坐在一架黑色的叁角钢琴前,双手轻轻地放在黑白的琴键上。 光晕浮动,她微微倾侧着身,神情肃穆,纤细有致的姿态优雅动人,仿佛是圣洁的女神。 拇指轻轻地,缓缓地抚过女人美丽的脸,裴锦夕望着她,心底涌起浓郁沉寂的悲伤。 “妈,小夕做错了事情……” 一滴泪,打在相框明亮的玻璃上。 -- (九十七)姨姨要走了 那天之后,裴锦夕再也没出现。 病房住进了新的患者,万俟雅还是会去查房,只是每每经过,仍会想起某个人一秒钟。 这就是失恋后的空窗期吧,她不想把事情想得太复杂,这世上没什么能敌过时间。 何况白一诺真的要等她的样子,万俟雅想,等过了这段日子,她对裴锦夕的感觉也就会淡了。 所谓天生的姻缘,终究不过是妄言罢了。 查房回来,不到十五分钟就要正式上班了,万俟雅想起自己的充电宝放在了楼上办公室,赶紧放着杯子跑上去拿。 结果在走廊的角落里看见了小周护士。 她缩在那里抽抽噎噎,万俟雅出于关心,便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周?” “万俟医生!” 回头看到万俟雅,小周突然扑过来抱住她的腰,像是妹妹看到了姐姐,哇哇大哭。 “他,他真的有女朋友,他,他还骂了我……呜呜,万俟,万俟医生,他骂我不要脸……” 断断续续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万俟雅听了好半天才勉强理解一点,小周应该是和程诚分手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程诚本来就是裴锦夕的未婚夫,他怎么可能和小周在一起呢? 渣男,为什么裴锦夕……呵。 哪怕不愿意承认,心底深藏的伤口仍然被牵动了一丝丝,万俟雅未免鼻子泛酸。 但她不能难过,也不该为了裴锦夕难过。 “好了小周,”万俟很快地调整情绪,拍着小周护士的后背安慰,“你应该高兴把渣男踹了才对啊。” 快要上班了,她拿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冲她鼓励地笑了一笑,“小姑娘,打起精神来。” “嗯……” 小周依然抽噎着,不过总算能止住泪,万俟雅去办公室给她拿了两颗奶糖,“好了,坚强起来,我得先下去上班,你在这儿再留一会儿吧。” 摸摸这可怜的小姑娘,她弯下腰,语气很柔和,“我会跟护士长说你晚一点儿到岗。” “呜……嗯……” 小周感激地不停点头,万俟笑了笑,把一包新的纸巾递给她,匆匆下楼。 五分钟以后会开始排号喊号,她刚进问诊室,欧阳闵的电话突然打进来。 “姨姨?” 万俟雅侧头夹住手机,拉开椅子坐下,在键盘上啪啪打着字,登录系统,“我要上班呢姨姨。” “我知道,”欧阳闵说得很快,“中午你跟我一起吃饭,餐厅我会找医院附近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的事情? 心里免不了疑惑,不过现在没时间问清楚了,万俟雅答应下来,挂断电话。 一忙就忙到了十一点。 临时有台小手术,骨科的实习医生们都被叫去观摩,白一诺也去了,万俟正好下班。 欧阳闵的订的餐厅就在市医院对面,大楼叁楼,是家装修雅致的港式餐厅。 “雅雅。” 万俟雅一进门便看见欧阳闵坐在窗边朝她招手,“快过来,菜已经好了。” 两荤两素一汤,烧鹅叉烧萝卜小青菜。 香味四溢,万俟雅早就饿了,坐下来迫不及待地开吃,欧阳闵给她倒了茶水,“慢点。” 烧鹅皮脆柔嫩,满口留香。 “姨姨,” 干掉两块香喷喷的肉肉,万俟才抹了抹嘴巴,“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啊?我下午上班的。” “雅雅,我准备去南城了。” “南城?姨姨你要走?可……我妈知道吗?” “我跟她说了。” 语调始终不急不慢,万俟雅却有种预感,她姨姨不会是再也不回来了吧? “姨姨,你是不是以后……” 陡然伤感,欧阳闵没有结婚,一直也把万俟当做亲生的孩子照顾,万俟当然舍不得。 “傻孩子,我会回来,只是说这次要在南城待得久一点。” “那……姨姨是答应去那边的中医馆了?” “嗯,”欧阳闵点点头,“放心吧,以我的名声,不可能找不到工作饿死在街头的。” “姨姨……” 她想说点挽留的话,可是心里直泛酸,欧阳闵见她闷闷不乐,便伸过手握了握她的。 “雅雅,我最近想通了很多事情。” “我爱裴铭,他真的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我爱了许多年,可是……现在我想放手了。” “其实我不是第一次这样想了,可往常总是下不了决心,这次我终于决定去南城,你该高兴的。” “是不是因为裴锦夕?” 万俟雅反应很快,有些着急,“她那天的态度,是不是她一直反对姨姨,肯定是她!” 难过之下把罪状都写在裴锦夕身上,可欧阳闵却摇了摇头,“雅雅,不是她。” “但是那天在医院……” “其实我很早就和裴铭表达过自己的心意,我知道他心里有他过世的妻子,可我同样也很爱他。” “但是裴铭很婉转地拒绝了我。” 欧阳闵永远都记得那天午后,裴铭温和的眼神,充满怜惜与遗憾,同时也坚定的眼睛。 “他说,作为男人,我对欧阳医生有同样的心动,可作为父亲,唯有这件事情我必须对女儿妥协。” “他说,欧阳医生,小夕只有我了。” “……” 一个深爱女儿的父亲,万俟雅无言以对,也疑惑,“可是姨姨,你后来不是和他还有联系么?” “是啊,以医生和病人的身份,也许我们都有点自欺欺人吧,不过他真的没有任何越逾。” 看着欧阳闵脸上好似回忆的微笑,万俟雅发现自己很难问出值不值得这样的话。 当局者迷,她又何尝不是当局者。 “那姨姨真的打算了走了?” “嗯。” “什么时候呢?” “下周叁吧。” “飞机?” “嗯。” 再无可问,万俟雅低头盯着自己碗里的白萝卜,用筷子戳了几下,黯然出神。 姨姨要走了,她无暇想别的,欧阳闵却忽然问:“雅雅,你和小夕呢?” “嗯?” 万俟迷茫地抬起头,片刻,不意外地露出自嘲的表情,“就是这样分手而已啊,我可没有心大到做舔狗做小叁,有什么大不了的……” 用力戳着碗底,欧阳闵看她这样就知道,“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没有!” 万俟断然否定,“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恢复。” 说得很坚决,欧阳闵没有揭穿她,只是笑笑,“听起来她之前对你很坏的样子?” “……” 万俟雅沉默,其实真的不坏,相反,裴锦夕对她挺好的。 欧阳闵看着她的表情,意味深长,“雅雅是还在为上次在私人医院的事情生气?” “……” 确实非常生气,但好像也不是全部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万俟雅是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纠葛,“她已经是已婚的女人了,姨姨,我可没有贱到要去当人家的小叁。” “雅雅,小夕没结婚,你不知道吗?” “……不可能!” 她玫瑰花都送到了,而且,而且裴锦夕不是很坚持么,要结婚,哪怕程诚是个劈腿渣男。 可心跳还是乱了,万俟在这一刻竟然觉得欣喜,像是荷尔蒙激增的兴奋。 她为自己感到羞耻。 深吸一口气,万俟雅平缓自己的心情,重新恢复理智,“姨姨,那天在私人医院你也看见了,她骂我什么,她,她说我是……” 一想又开始气了,血压飙升那种,欧阳闵赶紧安抚她,“好了好了,不想理就不理吧。” “嗯!” 万俟雅闷头把白萝卜吃了,狠狠咀嚼。 欧阳闵哭笑不得,等别扭的小侄女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茶水,才说:“雅雅,锦夕那天是逃婚的。” 万俟雅愣住。 “我问过阿铭,他说锦夕是突然决定逃婚,那天现场大乱,她真的没有结婚。” “……” “之后她再也没见过她的未婚夫……雅雅,你真的不想再了解她一次吗?” “不想。” 万俟雅把碗里的叉烧戳了个洞,斩钉截铁,“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不想跟她再有什么瓜葛。” “真的?” 这话听着可有点口是心非,欧阳闵暗自笑笑,“我不是为她说话,其实我对锦夕的印象其实很不错呢。” 这还不算为她说话?万俟雅真觉得她姨姨胳膊肘往外拐,“那天私人医院里不过分吗?她可还没给我道歉呢!” 欧阳闵又笑了,“道了歉雅雅就会原谅她吗?” “姨姨!” 到底谁才是亲侄女啊? -- (九十八)再遇 周末,阴天。 最近骨科来了好几个工伤的患者,要么操作机器不当受了伤,要么摔断了腰,万俟雅连轴转了两天,终于能轮到休息。 一个通宵都在给配合手术,她在办公室趴了会儿,等到早上十点钟,去病房转了一圈。 白一诺把所有事情都理得井井有条,万俟雅也算轻松了,签过字就准备回家美美补一觉。 出了门诊楼,准备到街边去打车,后头忽然响了几声滴滴的喇叭。 万俟回头,一辆白色的比亚迪缓慢驶到她身边,外科的郝仁降下车窗,“万俟医生要去哪儿啊?” “当然是吃了饭回家啊。” “那我送你,上来吧。” 郝仁露出一口标志的大白牙,打开车锁,“我也要回家,不如一起去找个地儿吃饭吧。” 郝仁毕业于京都的医学院,和万俟雅是同时进的医院,关系不错,他的老婆也是骨科的医生,最近因为父母请假回了老家。 叁个人住在同一个小区同一幢楼,彼此知根知底,万俟雅便没有推辞,开门上了后座。 “诶,万俟,你吃素行不行啊?” “吃素?为啥吃素啊?” “你是没在我们肛肠科,要不然你也只想吃素。” 万俟雅从后视镜看到他脸上嫌弃的表情,不禁被逗笑了,“怎么,碰上痔疮了?” “痔疮算个屁,我跟你讲,昨天半夜来个老头儿,肛门里塞了条鱼,哇鬼知道怎么塞进去的,我一进手术室,一切开,内臭鱼味儿啊……” “行行行,”万俟雅不想听下去了,“再讲我也吃不下饭了,吃素就吃素,你找地儿吧。” “好嘞。” 郝仁很是开心,导出路线到皇后广场附近的一家连锁品牌的素食餐厅。 餐厅装修得很有档次,清爽干净,不过万俟是第一次来,进去发现是自助式的,菜品各种各样,精致引人食欲。 她拿了餐盘选了一些,排队去收银台结了账,转头找座位的时候才发现人还挺多。 基本上坐满了,四处张望了一圈,只有临窗的一张四人桌是空着的。 仅有一套干净的碗筷放在右边的座位前,估计有人,万俟正寻思应该能跟人拼桌时,猛然看见抬着餐盘过来的裴锦夕。 “……” 某个小总裁把椰汁盛得满了点,摇摇晃晃,于是只顾低头注意脚下,等到把餐盘放在桌上了,才发现面前站着万俟雅。 两相对视,气氛突然就安静了。 心脏猛然狂跳,裴锦夕动了动嘴唇,眼底隐隐闪动着热切,似乎想叫万俟。 可万俟雅却把头扭了过去。 想要叫出口的名字生生哽住,裴锦夕讪讪低了头,心想:果然不愿意见到她么? 想抬着盘子另找地方坐,可这时候郝仁找了过来,大大咧咧地在对面坐了,“美女啊,店里人多,你这儿没人吧?我们拼个桌?” 说着,又朝万俟雅笑了笑,两人眼神交流,彼此明显是认识的。 一个男人,难道又是相亲? 心里五味杂陈,裴锦夕突然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愣愣地点了点头。 万俟雅没说什么坐下了,郝仁端起米饭就吃,干饭人没多余的交流,看着更像是相亲男女了。 “……” 如果是相亲,那么她就不能把万俟雅单独放着,万一这个男的也是个不怀好意的呢 抿了抿嘴唇,裴锦夕悄悄地打量郝仁几眼,最后选择在他的对面坐下。 不动声色,她一面用勺舀着椰汁斯文优雅地品尝,一面用余光瞟郝仁,时刻注意他的动作。 干饭人干饭魂,郝仁糙着哪能注意被人监视了,埋头只管吃,反而是万俟雅察出点儿不对。 为什么老觉得有股酸酸的味道啊? 她鼻子灵,于是仔细嗅了嗅,饭菜明明没问题。 不经意瞟了一眼对面,裴锦夕坐得端正,腰背严肃地挺直,眼神一直偷偷地朝郝仁瞄。 “……”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觉得她像只警犬——耳朵竖直了,警惕地盯着毒贩的那种。 气氛突然非常诡异,万俟雅低头夹起一块南瓜喂进嘴里,有点儿后悔和裴锦夕拼桌了。 郝仁反正是吃嘛嘛香,不一会儿风卷残云,把饭菜吃得一干二净。 抹了抹嘴,他一摸裤兜,掏出一盒烟还有打火机,和万俟雅说出去抽一支。 万俟点点头,瞟见裴锦夕还是一副警犬的样子盯着郝仁,仿佛他就是个犯罪分子。 一直到人家走了,她才如释重负。 莫名的好笑,可万俟雅还没作出反应呢,裴锦夕的目光陡然和她一对,立马低下头。 似乎很怕她的样子。 万俟:“……” 我马上走,裴锦夕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多余,叁下五除二吃掉自己剩下的一点饭菜,抬起餐盘主动走人。 万俟:“……” 轰隆隆,窗外突然电闪雷鸣。 压抑了一早上的倾盆大雨终于下了下来,来势汹汹,瞬间把大街罩得灰蒙蒙的。 雨幕沉沉,万俟雅下意识看向门口,裴锦夕出去几步又折回来,站在屋檐下抬头看天。 她没有带伞,也没有开车吗? 某个小总裁像是想往雨里冲的样子,万俟看了半天,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自己随身带的伞,挤开门口的人群到了外面。 屋檐很窄,人都进店里避雨去了,只有裴锦夕站着,准备把外套脱了顶头上。 她的司机还没来,万俟雅在店里她也不想碍她的眼,站在外面吧。 头顶忽然撑起一把伞,裴锦夕转过头,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张面孔,顿时心跳如擂。 万,万俟…… 心里明明想唤她,却迟迟出不了声,只会呆呆的看着,仿佛灵魂出了窍。 雨声淅淅沥沥,万俟雅举着伞,表情淡淡的,“可别想多了,我这是顺便还你人情而已。” “……” 燃起的那点火花被浇灭,裴锦夕悄悄掐了下掌心,低头不说话了。 心思各异,万俟雅目视前方,“你车什么时候来?” “应该,应该快了。” 声音很小,裴锦夕真的很希望再和她多处一会儿,可是也很清楚她的嫌恶。 无比的沮丧。 一阵风来,细雨斜斜,万俟雅抬手压了压自己的头发,打了个喷嚏。 裴锦夕连忙把外套脱了下来,抖开,想给她挡着雨丝,“你进去店里吧,我等一会儿就好了。” “没事没事。” 往旁边靠了半小步,万俟摆摆手,没接受裴锦夕的外套,“稍微飘了点雨,无所谓。” “……” 某个小总裁眼里的光都黯淡了,抿抿嘴唇,把外套折起搭在小臂上,默默地不再多话。 然后,很自觉地往另一侧挪开了小半步。 又彼此沉默了会儿,雨声不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雨堵车,裴锦夕的司机还没有来,倒是郝仁把车开来了,停在路边闪灯。 万俟雅认得他的车,知道是来接她。 “我同事来了,”把伞稍微往裴锦夕那边挪了挪,“你自己抬着吧,我要走了,伞借你。” 裴锦夕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 “我也有车来接,不,不用伞的,”她也怕万俟回去淋雨,“这么大雨,你回家总要打的。” “我同事跟我一个小区一栋楼,”万俟说,“当然了,你不用我也不强求。” 说着把伞挪了回来,她走进雨中,没有告别也没有多看裴锦夕一眼。 裴锦夕呆呆地盯着她的背影,手指狠狠捏着自己的裤子,欲言又止。 “哦,对了。” 万俟雅突然转过身,像是犹豫着,轻轻咬了咬嘴唇,“我姨姨说她要走了。” 裴锦夕一愣。 “什,什么时候?” “下周叁早上,她要飞去南城。” 亲近的姨姨要离开,万俟心里毕竟还是怪裴锦夕的,很想讽她一句“如你所愿”。 但她想起姨姨说到裴铭时的深情,于是又把那句嘲讽的话咽了下去。 “说实在的,”万俟看着她,眼神有那么几分责怪和失望,“裴锦夕你挺自私。” “万俟……” 雨不停,万俟雅转过身,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 (九十九)爸爸是不是很喜欢她 裴锦夕抱着外套进家时,齐秘书刚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沓纸。 “大小姐。” “我爸爸回来了?他还好吗?” 这几天黎城天气不好,尽管裴铭在医院,裴锦夕依然担心他的风湿会发作。 “裴总的风湿腿稍微有点儿疼吧,天气如此,医生说这两天得注意保暖。” “好,我会注意的。” 裴锦夕说着,急要上楼,可右脚刚刚踏上楼梯,她又停住。 “齐叔叔……” 欧阳闵要走了,她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爸爸呢? 齐秘书跟在裴铭身边很长时间了,看着裴锦夕长大的,很多时候也像长辈,裴锦夕犹豫要不要向他说这件事情。 可是…… 指甲用力地抠着扶手,指尖都发了白,她努力压抑着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若无其事。 齐秘书看着她,裴锦夕笑了笑,“没什么,外面下雨,您回去小心些。” 书房。 窗外的雨又大了,裴铭坐在真皮转椅上,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拢了拢膝盖上的毛毯。 “爸爸。” 刚刚回来身上都湿了,裴锦夕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才过来,她走到父亲身后,弯下腰,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抱着。 有些依赖,有些软弱。 “回来啦?” 裴铭爱怜地拍拍女儿的手,微笑,“下个礼拜去京都看看腰好不好?我都和霍医生说过了。” “好~” 软软地应着,裴锦夕知道父亲很担心她,尽管这次腰疼只是因为劳累,并无大碍。 “看完以后顺便休息几天吧,想去哪里爸爸给你订机票,公司的事情暂时放放不会有什么。” “嗯~” 意外的很乖,裴锦夕好好地抱着裴铭,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鼻子很酸。 微微抬头,她突然看见玻璃上的倒影。 一直阴雨绵绵,天色黯淡,屋里的光线温暖明亮,巨大的落地窗就像一面镜子,清晰地照出了裴铭的模样。 眉目深邃,高鼻梁,典型的东方男子,尽管皮肤已经松弛沧桑,眼角和额头的皱纹也已经不可遮掩,仍然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秀气端正。 爸爸老了…… 裴锦夕不是第一次瞥见他斑白的鬓角,却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感受到时光的残酷。 岁月如刀。 眼眶突然有点温热,她埋下头忍住心酸,紧紧地,依恋地抱着父亲。 “怎么了?” 同样通过落地窗上看着女儿,裴铭抬手摸摸裴锦夕的头发,很温和,“小夕突然好黏哦。” “不是黏,”敛了情绪,裴锦夕笑笑,有点撒娇,“是因为爸爸帅啊。” 彩虹屁狂吹,裴铭哈哈大笑,“爸爸都老了。” “老了也很帅。” “净说瞎话,诶,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想要爸爸给你批投资啊?” “没有啦。” 父女互相打趣,过了一会儿,裴铭还是再叮嘱她一遍:“说好了,一定要去霍医生那儿看,到时候可不许跟我说公司有事去不了。” “好,我知道~” 亲昵地抱着父亲,裴锦夕知道他很在意自己的腰伤,心底不禁有些愧疚。 直起腰,又看见了父亲耳边扎眼的白发,那是岁月不知不觉中留下的痕迹。 “爸,”她忽然问,“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裴铭显然没有听出女儿话里深藏的那一丝伤感,“你又不是不回来。” “之前你去国外念书,几年的时间,我也是一个人啊,无外乎吃饭睡觉上厕所嘛。” “嗯……” 鼻尖陡然一酸,裴锦夕没有再说下去,手指轻轻碰着父亲的白发,“爸,我一定会早点回来的。” 借口洗澡离开了书房,回到自己卧室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万俟雅没有说错,自己确实很自私。 母亲去世已经有二十年了,这么漫长的时光,裴铭既不交往女友也不娶妻,足足做了二十年的单身父亲。 后背轻轻靠上房门,裴锦夕滑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把头埋进臂弯。 记忆里母亲的样子永远停留在了二十年前。 “妈妈,老师总是说我吹牛……” “哦?那小夕说了什么?” “今天上音乐课,我说妈妈弹钢琴很厉害啊,很多很多外星人也要来找妈妈,妈妈宇宙第一!” “噗,小夕啊,下次要记得低调一点,吹个世界第一就差不多了。” “那世界第一比宇宙第一厉害吗?妈妈真的是世界第一喽?” “这个……也许吧。” 记忆里的那条小路总是铺满金色的银杏树叶 路边有一家音像店,总是喜欢在落日灿烂的余晖里播放一曲温柔的《蓝色多瑙河》。 母亲总是会弯腰牵着小小的她,她们一起走在小路上,踩得银杏树叶卡兹卡兹的响。 再后来,母亲没有了。 “爸爸,小夕不要……不要那个秘书阿姨。” 路边的银杏树光秃秃的暗沉,地上枯枝败叶,周围一片肃杀,她哭得撕心裂肺。 “好,好,小夕乖,爸爸不会的,明天爸爸就换一个秘书,好啦不哭了。” 一切戛然而止,裴锦夕抬起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眼神突然变得很坚定。 她拨通了齐秘书的电话。 “大小姐?” “齐叔叔,爸爸是不是很喜欢欧阳闵。” “这个……” “齐叔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我爸爸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那头沉默了很久。 “大小姐,欧阳医生确实是个很好的女人。” “……” “你爸爸和她有私下的联系,不过我保证绝对没有什么越界的关系,欧阳医生对裴总很温柔,医术也好,我看得出来,裴总是喜欢她的。” “……” 这次换裴锦夕沉默了,其实她知道父亲和欧阳闵私下有来往,也知道欧阳闵并不坏。 你真的很自私。 万俟雅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里,裴锦夕直觉心口一阵闷,又隐隐地疼起来。 指尖发麻,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想:我已经让自己后悔两次了,难道还要第叁次么? “齐叔叔,您能问到下周叁早上的航班信息吧?” “我听说欧阳闵要去南城了,就在下周叁,她很可能就不回来了。” 齐秘书一愣,“大小姐,可那天不是夫人的……” “您先问到航班信息,到时候我会想好说辞,麻烦您让司机把爸爸送到机场。” 裴锦夕打断他,第一次那么坚定,“请务必让爸爸亲自过去,我会安排好别的。” “……好吧。” -- яоǔяоǔωǔ.ιηfо (一百)你热不热 “你真要去南城?” “嗯。” “……那边的气候和饮食倒是也挺好。” 阮澜把迭好的几件短袖递给欧阳闵,神色有些复杂,“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习惯?还有住房,你要是在那边常住,房子要买,要装修……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没什么不能习惯的,”欧阳闵笑笑,把发丝捋到耳后,“至于住房,我朋友说暂时可以住在她的一套空房里,时间不限。” “……” 一切都安排妥当的样子,可是阮澜总觉得担心,也有点生闷气。 “好了,”继续低头折衣服,“爸妈留下这么一个医馆,现在你走了,全丢给我。” 语气有点小小的幽怨,阮澜狠狠地卷起衣服,看似整理,实则是在借物撒气。fúщeňщú.мe(fushuwen.me) 她们姐妹没差几岁,打小睡在一起,吃在一起,玩在一起长大,连下乡都没把她们分开过。 阮,欧阳……她们一个随母姓一个随父姓,合起来才是完整的阮氏医馆! 可现在自己的妹妹为了一个男人要把自己孤零零扔在大城市,要去别家医馆工作! 想想这么多年来自己被瞒得一无所知,阮澜不能不郁闷,赶紧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两滴泪。 又一个奥斯卡影后,欧阳闵不禁好笑,连忙挪过去挨着阮澜,伸手环住她的脖子。 “姐,我又不是不回来。” “可是你要去好久,”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条碎花小手帕,阮澜悲痛地擦着眼角,“医馆倒闭了怎么办,我要露宿街头了,雅雅也……呜呜呜。” 演得可以说很夸张了,欧阳闵都忍不住笑了,“医馆的情况现在很稳定啊,再说不是还有姐夫吗?他在不会舍得让姐姐露宿街头的,不然……” 顿了顿,“不然他找谁睡觉去,是不是啊,姐?” “……” 突然开车,演戏演不下去了,阮澜叹气,默默收起碎花小手帕,微微向后靠着欧阳闵。 “真的决定要去了?不再想一想?” “真的,不再想了。” 抱着阮澜,欧阳闵依恋地伏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说:“姐,你该为我高兴的,我已经想了很多很多年,现在该做了断了。” 阮澜不语,许久,“你之前说你不婚主义,我居然现在才知道你有喜欢的男人。” 目光扫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沓《人物周刊》,“我以为你买杂志是因为跟我一样看帅哥,唉……” 叹气的样子很是可爱,欧阳闵扑哧笑了,“好了,姐,雅雅呢?她不是说今晚要和我住吗?” “她今天有夜班,得晚点吧。” …… 医院。 万俟雅坐在车里,右手搭着方向盘,左手指间夹着一张名片已经看了好久。 裴铭的名片,当初跟裴锦夕在百货楼里偶然碰见他时,裴铭留下的名片。 本来以为用不上的,现在却被她翻了出来。 万俟雅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打这个电话。 姨姨要走了,这个事情也许该告诉裴铭,这样或许姨姨就能留下来。 但是自己可以这么插手姨姨的感情吗?何况现在已经十点半了,裴铭也许休息了。 裴锦夕应该不会把姨姨要走的事情告诉裴铭,她那么讨厌姨姨,说不定巴不得她走。 思绪千千万万,反复又想了好久,万俟雅终于下定决心,拿手机拨通了电话。 裴铭很快接听了电话,在得知她想要见面时欣然答应,并且马上给了一个地址。 “现在时间晚了,你要是来,可以带个朋友。” 大概是怕对方顾忌孤男寡女,裴铭可以说考虑得很周到,反而让万俟觉得心虚了。 她这样算不算多管闲事啊? 但不管怎么说电话已经打了,万俟雅开车过去那个地址,是一家空中旋转咖啡厅。 位于购物中心的顶楼,此刻商场多数关门了,但有人在等着万俟,引她坐观光电梯上去。 咖啡厅里没有别人,灯光明亮,环境非常雅致,临窗正中央的位置上就坐着裴铭。 座椅边靠着一根拐杖,裴铭坐着微笑致意,向万俟略一躬身,“抱歉,最近天气不好,我的风湿病有点发作,失礼了。” “是我打扰裴先生了。” 万俟雅在对面坐下,立刻有服务生端来了咖啡,轻轻地放在她的面前。 “万俟小姐没有带朋友来吗?” “没有,毕竟时间有点晚了。” 其实万俟雅考虑过约人,可是打过去没说几句,还没提正事呢,秦默就呼噜呼噜睡着了。 猫是真的不靠谱,幸好裴铭让万俟雅觉得还是比较安全,再说姨姨的事情也不好叫外人知道。 然而真到了这时候又开不了口了。 裴铭的的确确是个非常绅士的男人,哪怕只是见她这么一个不重要的女人,也是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难怪她姨姨喜欢他。 态度也很温和,这更让万俟觉得不好意思。 两人聊了许多不想关的话题,快十一点的时候,齐秘书进来,走到裴铭身边弯腰和他说了什么。 等他走了,裴铭十分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万俟医生,有点急事需要我处理。” “哦,没事没事,那我……” “你暂且等一会儿吧,”不知有意无意,裴铭笑着打断她,“我先让女儿陪你。” 万俟雅直接傻了,门口跟着跑进一个女人。 裴锦夕。 “来,”裴铭拿过拐杖站起身,“小夕啊,过来替我招待一下万俟医生。” “……” 完全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裴铭已经溜了,万俟雅都不晓得他杵拐杖怎么能走得这么利索。 咖啡厅安静下来,裴锦夕微微喘着气愣在门口,呆呆地望着万俟雅。 齐秘书给她打电话时她还不信…… “万,万俟?” 万俟雅赶紧把最后的咖啡一口闷掉,起身拿包,“很晚了,我先走了。” 清楚裴锦夕的抵触,她不想和她吵架。 反正当自己没来过吧,万俟雅目不斜视往某个小总裁旁边过去,匆匆往观光电梯走。 到了马上按下按钮,梯门打开,她疾步跨进去,正要关门,裴锦夕突然闪了进来。 她的脸有点儿红,“我送送你。” “……” 梯门终于叮的一声关上了。 四目相对,气氛瞬间微妙,万俟雅突然怀疑裴铭是不是故意的。 这么说裴铭知道我们的关系?裴锦夕跟他说的?她是怎么描述的?炮友?契约女友? 一大堆问号挤在脑子里,万俟雅还没理出个所以然呢,电梯突然一震,停了? 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停了! 这说是巧合万俟雅绝对不信,没想商场的灯也来凑热闹,忽的一下从上暗到下。 除了电梯里的灯光,竟然全黑了。 “……” 真是够了。 抱起手臂,她看着裴锦夕,裴锦夕倒像什么也不知道,转身去按紧急按钮以及通话按钮。 难不成自己想多了? 那边好久才有回应,维修人员表示会尽快排除故障把她们放出来。 殊不知裴铭就坐在旁边,从监控里看着她们的发展,想:小夕你不要浪费机会啊。 裴锦夕让他们把商场的灯打开。 一下子又全亮了,万俟雅皱了皱眉,不想说话,背靠玻璃,扭头看着底下空旷无人的大商场。 “你冷不冷?” 气氛如此沉寂时,裴锦夕突然脱下自己的外套递了过去,小心翼翼,“你穿这个吧。” “……” 将耳边的发丝捋到耳后,某个小总裁局促得很,脸上有可疑的红晕,眼神都不敢和万俟雅对视,只能僵硬地伸着手。 “谢谢,我不冷。” 无动于衷,万俟雅甚至有点热,然而在这种商场电梯的封闭空间里,谁会觉得你冷啊? 反正不想说话,裴锦夕尴尬地缩回手,想了想,突然把外套抖开,拎着衣领上下掀动。 刷啦刷啦,她一本正经地挥舞衣服,扇风。 “……你在干嘛?” “你,热不热?” “……” 某个小总裁的脑子是不是进来的时候被梯门夹了,万俟雅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她。 “……” 只好停下来,裴锦夕看着万俟,最后尴尬地把外套搭在小臂上,老老实实不动了。 自觉远离站到另一边,她低下头,小小声声,“抱歉,我以为你热……” “噗……嗯哼~” 差点没憋住笑出来,万俟雅赶紧忍住,气氛似乎没有这么微妙了。 “诶,”她说,“上次的事情,就是那个给我下药的,我还没跟你说谢谢。” 虽然很气裴锦夕无情的分手,可是该道谢的她也记着,不会忘记。 “于护士长被开除了,我听说她儿子要判刑,她到处找人帮忙,嗯……总之谢谢你了。” “这没什么的,他本来就是犯罪行为。” 被万俟雅道谢还挺不好意思,裴锦夕心跳有点快,脸也跟着红起来,“我也没做什么。” 顿了顿,她又严肃地保证:“我会找人问问案件的进展,保证那个男的出不来骚扰你。” 某个小总裁好像更像只警犬了,万俟雅难得地笑了笑,“好,谢谢你。” “不客气。” 如果有尾巴,裴小警犬肯定要开心地摇一摇,不过万俟雅很快收敛了笑容。 “裴锦夕,我今天来找你爸爸,其实是……” 她想为姨姨说点儿什么,可是当她见到裴铭的时候又突然改变了想法,什么也没说。 那番说辞她也不准备对裴锦夕说,万俟雅看着她,心平气和,“你应该猜得到我为什么而来。” “嗯……” “不过我想了一下,感情这种私人问题我没什么立场干涉,也不该要求你爸爸做什么。” “……” “姨姨马上要走了,她的决心很大,我尊重她的决定,也希望你别干涉你父亲。” “让他们自己决定可以吗?” 裴锦夕沉默不语,万俟雅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用,然而言尽于此。 连对渣男未婚夫都能这么执着的结婚,她也不指望裴锦夕真能做什么改变。 -- (一百零一)她是不是想吻我 (前有一章) (想吃肉的小可爱,虽然肉肉不等于和解,但先让我们为嗦逼倒数两章!) 周叁,上午十点。 航班预计在十点半登机,十一点准时飞往南城。 一辆黑色的商务林肯刹在5号出发口前,裴锦夕从车上出来,一身西装还没来得换。 临时有点事情来得晚了,她匆忙在出发口旁换了一双运动鞋,不管不顾把羊皮的小高跟直接扔在这儿了。 焦急地跑进航站楼,广播已经在播报飞往南城的K310次航班开始检票。 必须得赶上! 她一边往安检口跑,一边打电话联系黎城机场的经理,由她领着直接过了安检。 可这样也来不及,机场送客的电瓶车偏偏没有,裴锦夕看了看手表,赶紧让经理打电话给机场的广播室。 “航班K310,欧阳闵女士,听到广播请……” 播报还没说完,裴锦夕已经连跑带走地往登机口赶,她很害怕赶不上,如果这次真的让欧阳闵走了,那么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黎城机场建的宏伟大气,过安检之后有将近叁百个登机口,欧阳闵的航班恰好在202。 跑过去起码几百米,裴锦夕险些撞到了几个路人,她一边道歉,一边又拼命往前跑,祈祷着一定要赶上。 “姨姨,一路顺风。” 202号登机口,万俟雅把包包交给欧阳闵,拥抱了她一下,“记得到了要通知我。” 说得貌似轻松,可毕竟是和自己很亲的姨姨,万俟心里难免伤感,很快绷不住眼圈泛红。 “姨姨真不回来了吗?” 担忧又难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欧阳闵急忙摸摸万俟雅的脸,柔声安慰:“小雅你别哭。” 像是哄小时候的万俟,“姨姨会回来的,我跟你拉勾勾,一定会回来的。” “唔,”万俟点头,揉了揉鼻子,又含着泪水笑笑,“我知道了,姨姨会回来的。” 血脉亲情难舍难分,两人拉着手说了很久的话,直到安检口排队的队伍越来越短。 马上只剩下欧阳闵没登机了,万俟雅恋恋不舍地松开姨姨,跟她告别。 欧阳闵笑着又抱了一下万俟雅,终于转过身,拿着登机牌过去检票。 “等一下!” 登机口的工作人员即将扫描登机牌时,裴锦夕总算赶到,冲上前一把拦住欧阳闵。 一路跑得急,她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欧阳阿姨,你别走……你,不要走。” 手死死拉着人不放,裴锦夕一面喘,一面又对检票的工作人员摆手,“她不去了,不去……” 在场的都没料到这般场面,万俟雅惊得愣在了原地,欧阳闵同样吃惊不已。 这还是她第一次叫她……阿姨。 登机牌被裴锦夕抢过去,她看了一下,利落地把它撕了。 “小夕你……” “我爸爸也来了,欧阳阿姨,”裴锦夕笑笑,从口袋里摸出枚戒指,“这是他的求婚礼物。” 求,求婚? 曾经可望不可即的事情突然降临,还是来自最讨厌她的裴锦夕,欧阳闵一下子震住,嘴唇禁不住地发抖。 “欧阳阿姨,”裴锦夕拉过她的手,把戒指轻轻地放到她的掌心里,一字一顿: “请您和我爸爸结婚。” 硬硬的,凉凉的,金属的质感在掌心蔓延,很不真实,又确确实实地提醒着她这一切的发生不是臆想和做梦。 等待的时间已经太久太久,欧阳闵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颤抖的手竟握不住那一枚小小的戒指。 “锦夕.......” 千言万语梗在心间,忽然,她看见了裴铭。 这个她暗恋了很多的男人,正从远处走来,是向着她的方向。 欧阳闵捂住了嘴巴,裴锦夕回过头,看见父亲,示意万俟雅扶住欧阳闵,转身跑到裴铭身边。 “爸爸。” 她拉过父亲的手,把那一枚沾染了欧阳闵温度的戒指放在他的手心。 “小夕......” 掌心的戒指那么沉重,裴铭握住女儿的手,神色复杂,“你不该今天的,今天是.......” “爸爸。” 手掌微微的起茧,可是依然温暖有力,裴锦夕想,他真的孤独很久了,该有一个人来握住他的手。 “妈妈已经离开二十年了,可是欧阳阿姨今天才要离开,您还来得及挽留她。” 回头看了一眼欧阳闵,这一刻,她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抵触。 也许这一步本来也没有很难。 “爸爸,今天,您该为自己想一想了。” 轻轻地让父亲握住那枚戒指,裴锦夕替裴铭理了理衣领,鼓励地向他微笑,“爸爸很帅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裴铭眼里突然也起了泪光,他看着女儿许久,扭头望向了欧阳闵。 不自觉挺了挺腰杆,他也像情窦初开的少年那样,心脏跳着,感到一丝丝紧张。 幸福来得太突然。 当裴铭慢慢地走近,轻轻牵起欧阳闵的手时 她忍不住放声大哭。 似乎所有的委屈都在眼泪中发泄而出,她顾不得任何人的目光,只想放声大哭。 她等这个男人,等了整整十五年。 从叁十八岁到五十叁岁,女人短短数十年的青春年华,有多少次十五年可以这么等待? 万俟第一次看她的姨姨哭得那么彻底,那么的肆无忌惮。 她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该把空间留给他们。 周围有路人好奇地张望这对互诉衷肠的男女,万俟为姨姨感到高兴,同时也想到了裴锦夕。 她这算是接受了她爸爸再娶喽? “诶,裴锦夕……嗯?” 想问她几句话,可旁边已不见了人,万俟东张西望找了会儿,终于看见前头人群之中有个身影。 她追了上去,一路逆着人流,直到跟着裴锦夕从航站楼出发层到地下停车场。 裴锦夕好像没有开车来,一步一步走得渐慢。 停车场的人没有航站楼里面的多,灯光还算明亮,周围空空旷旷,万俟雅也在后面慢慢地走着。 裴锦夕的背影依然高挑而纤瘦,依然那么适合西装,栗色的长发披散下来,柔顺地盖过肩膀一点,在光线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轻轻的脚步声回响,竟让她有种落寞的感觉。 不知是否是因为同意裴铭和欧阳闵在一起的原因,万俟雅想了想,稍快脚步走上去。 “裴锦夕。” 裴锦夕停了下来,转过身,“万俟?” 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跟在自己后面,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愣愣地站着。 万俟雅走到她面前,拉了一下肩上的小挎包,“你是不是没开车来?要不要……” 犹豫了一下,她告诉自己全是看在姨姨的面子上,说:“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 “裴锦夕?” “……” “喂,裴锦夕,你在听吗?” 对面的女人一动不动,像是忽然灵魂出窍一样,万俟雅抬手想在她眼前挥一挥,裴锦夕突然又活了过来,猛地上前抓住了她的肩头。 “万俟……” 指尖微微地发颤,激烈膨胀的悲伤闷得胸腔疼,她想倾诉发泄,她又不敢太用力。 今天,是她母亲的生日。 黑色的眸紧紧地盯着万俟雅,心跳得又快又疼,裴锦夕嘴唇颤动,很想跟她说:万俟,能不能让我吻你一下。 她现在好难受,想感知她的温度,想靠在她的肩膀上休息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小挎包的肩带滑了下来,万俟雅心跳加速,她微微抬头望着裴锦夕的眼睛,好想自己要被捉住了。 黑色的眸压抑着某种情绪,她从未见过她这样,如此激烈,又如此悲伤。 “锦,锦夕?” 裴锦夕突然又靠近了,万俟雅被她抓着不能动弹,不知所措里,她看见她垂下视线,好似热烈地望着自己的嘴唇。 眉很清秀,睫毛很长,灯光下的肌肤洁白无瑕,她不自觉地看向裴锦夕的嘴唇,弧度优美,染着淡淡的粉泽,像是漂亮的水蜜桃。 等一下,她要吻她么,不是…… 安安静静的停车场,眼前清丽美貌的女人越来越近,万俟的脑子突然乱成一团浆糊,心跳极快。 湿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下巴上,她的唇距离自己不足一厘米。 突然,“万俟老师!” 仿佛从水下被提起来,万俟雅一慌,急忙把裴锦夕推开,“呃,白……白一诺?” 白一诺笑意盈盈,大方地走过来,“万俟老师,好巧我没开车,您能载我一程吧?” “呃,我……好吧。” -- (一百零二)修罗场 (叁人行,必有……) 场面一度非常微妙。 天哪。 好似被夹在了中间,万俟雅过去解锁车门,白一诺微笑地看着裴锦夕,“你是老师的朋友吧?” “……” 面前的女孩年轻又漂亮,长相甜美,裴锦夕此刻发觉自己的身份完全是空白的。 她是万俟的谁?谁也不是。 连朋友都做不了,裴锦夕低落不已,虽然仍在脸上维持礼貌矜持的笑容。 也许,这一趟该彻底死心了。 “我只是搭个便车。” 裴锦夕很有自知之明,主动选择了后排座,上次之后就安安静静地挨着车门,一言不发。 也不敢多看万俟雅,她想起一句很非主流的话:错过不是错了,而是过了。 扎得心疼,伤感愈重。 万俟雅从后视镜看见裴锦夕低着头,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突然觉得有点怜惜。 很快,白一诺坐上了副驾座,她也没法说什么,只能拧动钥匙开出了机场的地下车库。 暂时谁也没说话,气氛相当的沉寂。 白一诺扫了一眼后视镜,裴锦夕仍然安静,侧头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师,”太安静了,她索性找了个话题,“前天我在网上看到一篇关于白花蛇舌草活性成分对骨肉瘤作用的论文,有几个地方不是很理解。” “那篇论文我也看了,目前公认的骨肉瘤治疗模式主要是辅化切,同时有介入,冷热消融的辅助疗法,我自己对基因疗法和光动力比较有兴趣……你对中医有兴趣吗?” “当然,老师有兴趣的我都有兴趣。” “中药治疗是个特色疗法了,你是不是没见过真的白花蛇舌草?有时间我带你去我家药铺看看,白花蛇草不仅是对骨肉瘤,其他病症也有一定成效,比如……” 两个人就此聊起了相关领域的一些问题,裴锦夕忍不住竖起耳朵,奈何什么也听不懂。 眼睛偷偷地看向万俟,她和白一诺相谈甚欢,很有共同语言的样子。 她们本来也都是同一个领域的工作者,裴锦夕沮丧地听着她们说着大堆不懂的名词,觉得自己像个无知的门外汉。 怪不得万俟和她走得近。 “除了钱,你一无是处。” 万俟雅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里,裴锦夕低了头,双手交叉,看着拇指互相斗来斗去。 自己好像真的非常没用,除了钱。 很多余,裴锦夕失落得想藏起来做个隐形人。 车子逐渐驶入了市区,万俟雅结束了和白一诺的讨论,问裴锦夕:“你要在哪里下车?” “……” “裴锦夕?” “……” “喂?裴锦夕?” “啊,什么,呃……酒店吧,你在酒店停就好了。” “……” 后视镜的某个小总裁恍恍惚惚,万俟雅心里突然有点堵,最后在酒店对面的路边停下。 裴锦夕客气地道谢,下了车,准备过马路时,她突然转过身,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万俟雅降下车窗,看着她。 “对不起,”裴锦夕十分诚恳,“之前的行为是我失态了,在私人医院那次我很抱歉。” “……” 万俟雅没说话,单手扶着方向盘,眼神有点复杂。 老实说,裴锦夕今天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她似乎藏了太多的情绪,很累很累的样子。 “万俟,对不起。” 她再一次道歉,目光隐晦地向白一诺的方向滑了一滑,又望着万俟雅,“真的非常抱歉。” 也只有苍白的道歉了,裴锦夕勉强支起笑容,朝万俟挥了挥手,扭头走向酒店。 万俟一直看着她,许久才收回视线。 “一诺,你呢,你要去哪里?” 白一诺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万俟雅。 老师对那个人似乎非常不一样,真的已经是过去了的前任吗? “一诺?” 万俟雅很奇怪,以为她在发呆,白一诺忽然倾身过来,偏头亲了一下她的脸。 “……” “我在这里下车了,”她又牵过万俟的手亲了一下,笑笑,“趁这半天躲一次懒,老师需要什么吗?” “呃……” 桃花朵朵开,万俟雅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白一诺倒也没让她尴尬,自己主动下了车。 “老师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女孩明媚的笑容青春洋溢,她朝万俟挥挥手,转身朝着前方离开。 万俟雅呆了好一会儿,摸了摸自己被亲的地方。 似有淡淡的唇印,散发着一丁点儿香味儿,完全属于另一个女孩的气息。 裴锦夕也看见了。 就在白一诺亲吻万俟的那一刻,她刚巧走到街对面,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回过头。 车窗还开着,远远地,她看得没有十分清楚,只是两个人的身影确确实实重迭在了一起。 白一诺吻了万俟雅。 意料之中的事情,可真正发生的时候,裴锦夕还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心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于情感上实在没有太多经验,如今也许称得上开窍,却已经什么都晚了。 …… 晚上不用值班,万俟雅五点半下班,六点钟拎着小包包坐进车里。 撇去工作,心情反而纠结起来。 脑壳疼,她在方向盘上摸出手机,决定约个朋友出来喝它个一醉方休! 可是不凑巧,秦默有案子,季岚改论文……打了一圈竟然没一个人能约出来的。 翻着通讯录都快郁闷了,今天什么倒霉日子啊,巧事儿都碰一堆了。 划着又划着,万俟不抱希望地拨通最后一个人的电话,黎城大学音乐系的明妤。 说起来她们还是忘年交,那边很快接通,万俟雅抢着问:“明妤,今晚有时间出来玩吗?” “万俟啊?我今晚有个悼念活动呢。” 不出所料,万俟雅彻底郁闷了,也有点儿不甘心,于是抱着一丝侥幸:“什么活动啊?” 明妤沉默了几秒钟,“你知道东方的冠冕么?” “不知道。” “你知道斯诺·安么?” “不知道。” 好个一问叁不知,明妤瞬间也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了,“你这……知不知道都没必要了。” “你跟我说嘛,”反正今天约不到人,万俟索性耍了赖皮,死抓着这最后一个人,“隔行如隔山,你跟我说嘛,我想知道什么活动让你必须去。” “也不是必须,只是说情理上应该去。” 顿了顿,明妤有点儿头疼,“好奇宝宝,那估计你也不知道谁是欧阳汶霖是吧?” “嗯……不知道。” “小提琴女王任雅熙你总该知道吧?” “这个,”万俟雅终于有个知道的了,“我们家斯言的朋友圈嘛,跟她关系不错的那谁是吧?” “就是她。” 明妤心说终于不是对牛弹琴了,开心地都要开啤酒庆祝了。 “她是我师妹。” “啊?” 震惊某粉丝一百年,明妤一边打转向灯左转,一边给万俟雅科普,“我们都师承斯诺·安,西方的女莫扎特,而欧阳汶霖被称为与我们老师比肩的,钢琴界的双姝之一,东方的冠冕。” “遗憾的是很多年前她因为意外去世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又刚好是她逝世二十年,所以云城音乐学院几个教授组织了悼念活动,十点钟在大礼堂播放她的作品。” 过了两个红绿灯,明妤看看时间,“好了,我在路上呢,今晚实在是没法跟你玩了。” 随车流开上立交桥,远处一栋大楼五光十色,伫立于黎城最繁华的灯火之中,恢弘大气。 裴景大酒店。 “对了,” 马上要挂电话,明妤顺便再给一问叁不知的万俟雅科普最后一个,“我说个你比较有直观感受的,裴氏集团你知道吧。” “欧阳汶霖就是董事长裴铭的妻子。” “你说什么?!” 万俟只觉得心跳都要停了,“真的?” “当然,”明妤见怪不怪,“你不知道吧,她过世之后,裴铭几乎不提妻子的事情,压得很紧。” 万俟雅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秘密在吸引她。 “明妤,那个悼念活动在云城是吧?十点钟……呃,裴铭和她的女儿是不是会去?” “这倒不会,毕竟是学校内部的自发性活动。” 万俟雅不禁失望,想了想又问:“那别的呢?除了悼念活动没有别的了吗?” “什么别的,你怎么忽然这么感兴趣?” “呃……就有兴趣嘛。” “非要说别的,云城还有座交响乐演奏厅,裴铭建的,名字就叫汶霖音乐厅。” -- ⓇΘùгΘùщù.IňfΘ (一百零三)小夕醒 从黎城到云城不算远,开车也就两个小时。 海滨城市空气要湿润些,上了高架桥以后,万俟把车窗降下来,重新语音输入目的地。 汶霖音乐厅,地图所示在云城临海边儿上,沿着从环城高速过去,到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 天色早就黑透了,月悬中天,万俟雅惊讶的是这么地标性的建筑竟然黑糊糊的没有打灯。 这里是向海洋凸出的一片高海岸,音乐厅很大,庄园式的设计,中间的主厅是鞋盒型,顶部如蜿蜒的波浪,若在白天便是金色灿烂。 万俟雅逐渐减慢车速,不打灯她也看不见这座音乐厅的恢宏漂亮,若不是周围绿化带透着光,她都怀疑这栋黑糊糊的建筑到底是不是。 这段公路临海,万俟雅拐进音乐厅前面的宽阔广场,靠边停稳,开门下车。 海风阵阵,隐约听见浪花翻涌,此时没有人,从斜对面看出去,远远可见对岸五光十色的灯火,一排霓虹小酒吧以及伫立的海滨大酒店。 两相比对之下,音乐厅寂静得过分。 这个时间点也不知道关门没有,万俟雅往前走了一大段,左顾右盼,似乎没看到保安?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近了,整个音乐厅更像是黑色的庞然大物,让人不知不觉地感到一丝丝寂寥。 今天是特别标注的闭馆日,不过万俟雅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于是在附近转了转,没人,就直接去到主厅的位置。 两扇玻璃门禁闭,她贴过去瞅了瞅里面,乌漆嘛黑,完全不像是有人。 怪渗人的,万俟雅准备走人了,可是手突然自作主张似的推了一下门,竟然没有上锁? 好奇心害死猫,她探进半个身子咳嗽一声,左右张望,希望没有什么警报之类。 空旷的回声好像恐怖片场景,万俟雅确认下一下手机信号满格,又摸了摸顺手带在身上的防狼喷雾,鼓起勇气猫了进去。 没人也没灯,前方黑黑得看不见,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脆响,回音阵阵。 以防万一,她先把防狼喷雾拿在手里准备好,打亮手机电筒照着,慢慢地往里走。 装潢很华丽,地砖光可鉴人,有螺旋楼梯通往二楼,实木的护栏上镂刻着维纳斯。 鉴于恐怖片的经验,万俟雅不想作死去二楼,她在附近找到了大厅的示意图,往前就是足以容纳2000人左右的金色年华。 这也是整个主厅的内部了,她小心地走过大理石铺面的廊道,发现前面偌大的木门虚掩着,门缝隐隐透出一点昏暗的光亮。 真有人?是她吗? 压抑着心跳,万俟雅关掉手机电筒,上前轻轻地推开门,看见大厅里中央果真亮着灯。 那是舞台打光的灯。 隐隐听到压抑的哭声,万俟心跳着,想了几秒钟,蹑手蹑脚进去,沿着阶梯朝光亮的地方走。 渐渐的,哭声明显了些。 心里大概有了猜测,等她走到最前面的一排座位,果然看见了裴锦夕。 她一个人缩在座位上,埋头抱着膝盖。 “裴锦夕?” 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裴锦夕刷的站起来。 “万,万俟?你怎么在这里?” 慌慌张张地抹眼泪,眼看万俟雅走上前,急忙吸了一下鼻子,“我,我没哭!” 可是一边说,眼泪一边流。 “我没哭!” 又用力擦了擦脸颊,鼻音浓重地强调,“我没哭,我没哭!” 然而声音止不住地哽咽。 说着抬起袖子狠狠再擦了一把脸,她忽然转了过去,“你别看!我没,没哭……” 低头呜呜地抽噎,裴锦夕大概也止不住泪水,只能一遍遍地说:“没哭,没哭……” 双肩颤抖,脆弱的背影仿佛一触即碎。 万俟抿了抿嘴唇,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声音放柔,“好好,小夕没哭,没哭。” “唔……” 裴锦夕抓过纸巾胡乱擦着泪,突然又转过来,一把抱住万俟,把脸埋进她的胸口。 “你不要看……衣服湿了,的,的话,我赔你……我,我没哭……” 语无伦次,裴锦夕哭得撕心裂肺,在这个夜晚终于把长久积压着的情绪爆发出来。 “妈妈……呜呜……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她……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如果没有去买那个八音盒,她……她不会死。” “我好想她,我真的好想她……她说下的婚,婚约……我照做,我什么都照做……小夕不淘气了,小夕不要八音盒了……” 完全是无意识地在倾诉,这么多年以来,她怀揣这深不见底的愧疚和负罪感,从不敢释怀。 她不能让父亲知道,因为同样会勾起他的伤痛,他会担心自己。 她也不能让挚友知道,因为这是她自己的负担,她不想让她们背负自己的情绪。 “小夕……” 万俟雅抱着她,这一刻真的心疼了。 “妈妈不应该死的,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呜,万俟,对不起……不行……爸爸……” “你不要告诉爸爸,妈妈……我把婚约搞砸了……都是我的错……不要让阿晋她们,她们知道……” “错了,万俟……呜呜……对不起……” 语言混乱无比,裴锦夕像是陷入了梦魇,紧紧抓着万俟雅的衣服,身体不停地打颤,最后一阵一阵的发抖。 万俟雅抱着她,“小夕,小夕?” 怀里的人还是在发抖,眼泪流得到处都是,哭得断断续续,似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小夕,小夕,”万俟急忙捧起她的脸,担心她真的窒息,“不要想了,慢慢地呼吸……” “呜,呜……” 早已没了平日的冷静,裴锦夕眼神涣散,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整个人像是要倒下去一样。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我……万,万俟……对不起……” 呼吸都要断了,万俟雅好怕她出事,急得叫她,“小夕,小夕,醒过来,小夕,小夕!” 胡乱地替她擦着眼泪,裴锦夕好像魂魄都没了,身体一抽一抽地抖,冷汗涔涔。 万俟雅不停喊着她的名字,想要引导她呼吸,然而裴锦夕好像听不见,一心陷在自己的梦魇里。 这样下去会窒息的! “小夕,小夕!” 心里焦急,她迅速解开裴锦夕的衣服,捧起她的脸,用力亲吻她的嘴唇。 醒过来啊小夕。 舌头灵活地勾住她的,万俟雅不敢缠绵太久,牙尖含住她的嘴唇轻轻的咬。 “唔……” 微微地疼,裴锦夕皱了一下眉,万俟喘着气轻拍她的脸,“小夕,小夕?” 好像有效果,她的眼神稍稍有了点聚焦,万俟雅欣喜地又去亲她,故技重施,咬她的嘴唇。 舌头勾着裴锦夕的搅动,她控制着时间,放开,双手摸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掐她的耳垂。 “小夕。” “万,万俟?” 终于有了反应,可身体还是打颤,万俟雅连忙加重力道掐她的耳垂,逼她看着自己,“小夕,跟着我,呼吸,来,慢慢地……” “万俟……” “听话,别出声,深呼吸……” “唔……” “好,再来一次。” 引导她平缓呼吸,裴锦夕逐渐安静下来,身体不再发抖,只是紧紧地抓着万俟的衣服。 万俟雅也总算放下心来,拂开她额头被冷汗湿透的发丝,“好多了吧?” 裴锦夕没说话,不过也没有再抖得很厉害,她好久才慢慢地抬起头来,“万俟……” 突然搂住万俟雅的腰,轻轻地托住她的后脑勺,歪头吻了上去。 哇哇哇哇,收到好几个长评了!谢谢小可爱们!一个个都是阅读理解满分啊!就是popo的回复机制有点儿蛋疼,但我一定要回复!! 下一章大家都懂是啥了哈哈哈哈哈,我努力双更肉肉 关于ID是不是我,当然就是我呀!只有我和我的脑子。 说到和猫与豹的比较,我觉得可能真是青菜萝卜了,老实说我写之前没想到会得到大家的青睐,大概是猫猫太萌了?其实我自己感觉下来,天生一对比猫豹完整度高一点点? 大豹豹嘛,我之前想写个番外填充一下她的刀疤,不过只写了部分,朋友说美强惨惨啊,我就没写完了,后来电脑系统重装就没了,所以最后就是猫猫甜番,emmmm……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 (一百零四)做爱(h) “唔,嗯~” 一切都发生得自然而然,当万俟雅垫着裴锦夕的外套,躺在冰凉的地砖上望着拱起的屋顶时,心情竟然平静了下来。 尽管拿不准她此刻到底是同情,怜惜还是爱恋,但是她不讨厌裴锦夕对她的触碰。 也许是因为今天她在机场出人意外的表现吧,万俟雅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任由她亲吻自己。 欧阳汶霖,八音盒,死亡,意外…… 一连串的字眼似乎昭示着裴锦夕心结深埋的缘由,万俟雅暂且不知道完整的事情,可是裴锦夕的表现已经够让她心疼了。 独自怀揣着愧疚从未示人,她在今晚才看见了她那平静之下的伤痕。 胸口微凉,一滴温凉的泪落在万俟的乳沟上,沿着曲线滑走,却烫得她也一哆嗦。 “万俟,万俟……” 身上的女人一遍一遍地唤她的名字,声音犹带着哽咽,深情又小心翼翼。 泪眼朦胧,万俟雅没法在这样的情况下拒绝她,伸开手臂拥抱住裴锦夕。 “万俟……” 裴锦夕仍然唤着万俟的名字,十分珍爱和依恋地亲吻她的额头,又沿着鼻梁吻到她的嘴唇。 小夕,万俟雅闭上眼睛,嘴唇微湿,似乎也尝到了裴锦夕眼泪的苦涩。 “万俟……” 贴着那渴望的红唇,裴锦夕轻柔地摩挲着,左手小心托起万俟雅的后脑勺,免得她凉着。 右手缓缓扣起她的手,十指相交,她们从未像此刻这样靠近过。 扑通扑通,万俟清楚地听见了裴锦夕的心跳声。 嘴唇被她柔和地含住,裴锦夕亲得非常谨慎,好像对待一件珍宝,慢慢地,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撬开万俟雅的唇齿,探进去。 “嗯~” 温柔里含着一些急切,万俟雅脸红起来,手指也忍不住扣紧裴锦夕,张开嘴让她进去。 她抬起舌尖,裴锦夕温柔地接住,控制着自己的渴望,很认真地吮吸一下。 像吃果冻,嘴唇细细地摩擦软舌,万俟雅更加热了,身子不由一挺,与裴锦夕的曲线紧贴。 “滋~” 一点水声,裴锦夕退了出来,亲吻她的下颌,柔柔地碰她的脖颈。 嘴唇有些烫,万俟嘤咛一声抬起下巴,睁开眼睛迷蒙地望着金色的拱顶。 “万俟~” 嗓音变得低沉了些,带着残余的鼻音,裴锦夕吻着万俟雅,左手轻轻地滑到她的后背下。 她微微地抬手,万俟身娇体软,不禁挺胸,将美好的曲线送到裴锦夕面前。 两只丰乳漂亮雪白,乳尖一抹红,生动地颤抖。 衣服早已散开,裴锦夕的吻逐渐往下,终于到了这对乳,她用鼻子蹭着,嘴唇贴近亲吻。 淡香盈盈,她吻得很细致,等到唇印铺满两个乳丘,才郑重地叼住粉嫩的乳尖。 “嗯~” 万俟皱眉一颤,小小的电流窜起,乳尖已被裴锦夕含在嘴里,抿着一吸。 轻微的胀感,她又用舌尖来回舔舐,圆润的乳头被舔得左右摇摆,晶亮光泽。 湿湿又凉凉的,万俟雅不由抓住裴锦夕的头发,手指轻轻插进她的发丛,“小夕~” 两个乳头都被她怜爱地舔弄,很快勃起,硬硬地充血,敏感地酥麻。 裴锦夕又开始玩弄一边,张嘴吃下乳肉,用力一吸,奋力舔小小的乳头。 “啊~” 万俟雅再次挺了胸,双腿悄悄地夹紧磨蹭,感到私密地带好像有一点点暖热的湿润。 裴锦夕终于吐出乳肉,湿润带起凉意,激得乳晕骤缩,更让万俟感到羞赧。 在无人的音乐厅里未免太明目张胆。 可是裴锦夕已经脱下了她的裤子,分别曲起她的双腿,打开,认真地盯着她的内裤。 灯光之下,湿痕一清二楚。 手指轻柔地爱抚,隔着内裤刮了几下阴瓣,裴锦夕下腹私密处同样渗了蜜液。 万俟…… 她在心里念着,撩开头发低下头,温柔地亲吻她的阴部,舌尖在内裤裆部一扫而过。 她终于又尝到了她的味道。 很快抵着内裤重重的舔吻起来,舌头有力地扫动,隔着布料顶柔嫩的花瓣。 “唔~” 万俟雅紧张地一缩,恰好裴锦夕的软舌刮过去,压着她的肉缝,狠狠一舔! 舒服又湿热,她双腿一抖,禁不住微微挺起小腹,像是迎合她的软舌。 “小夕……” 那里真的湿了。 裴锦夕并不言语,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里,目光热切又充满怜爱,手指轻轻地挑开内裤裆部。 红红的唇肉露了出来,阴唇脆弱地发抖,穴口晶莹一片,裴锦夕心跳快了起来,再次低下头,舌头一举塞入那花汁流溢的穴口。 “哈啊~” 好久没有做爱了,身体好像也在想念这种快感,万俟雅更屈起双腿,腿根紧绷,小穴一阵酥麻。 好满,被她的舌头塞满了…… 胸脯情不自禁地起伏,万俟喘息出声,感到被裴锦夕前所未有地疼爱和珍惜着。 软舌在穴道里徐徐往前挤着,摩擦敏感,她一夹,穴肉的摩擦感越发快慰。 舌头还在往里探,裴锦夕双手抓住她的足踝,把她的双腿往胸前压。 唇间全是万俟雅的花液,她稍稍退出一些,又奋力挤开穴口探进去。 一进一出,裴锦夕用舌头灵活地滑入滑出。 “啊,嗯……哈啊~” 太多了,万俟雅快要受不了了,有种浓烈地,被裴锦夕深深占有的快感。 与之前完全不同,身心都能感到她的热烈,她发泄的情欲,于是也湿得更厉害。 天啊,在这种地方…… 身下的阴凉时不时提醒万俟雅她在2000人的音乐厅里跟裴锦夕做爱,这种隐秘的羞耻感把情欲的火焰助长得更高。 穴口一胀又一松,麻麻酥酥,万俟雅夹紧臀部,双手忍不住摸着裴锦夕的长发。 “小夕,小夕……啊,啊~” 花液不能自已地流出来,裴锦夕舌根有点酸麻了,终于缩回来,又意犹未尽地对着阴心一吸。 弄得万俟雅抖颤,她这才把她湿透的内裤脱下来,右手迫不及待地抚摸。 “万俟~” 手指爱抚她的阴阜,来回划着肉缝,裴锦夕俯身凝望着万俟,眼神如胶似漆。 她没想到万俟雅会找到她的,有点惊喜,有点被看破的难堪,也有点欢欣的依赖…… 此刻这些复杂的情绪全都杂糅在一起,让她心潮澎湃,手指也微微颤抖。 “万俟,”她平静一下,停留在温热的穴处,小心翼翼,万分地珍惜,“我,我进去了。” 花唇一收,裴锦夕趁机插进湿润的小穴,指头整根没入,塞住万俟雅的全部。 “嗯~” 万俟雅小腹鼓起,面红耳赤,夹住她的手指。 似乎比以前还要动情。 淫液都漏了出来,裴锦夕试着抽插,手指退出来又推进去,听着水水咕滋。 穴道里很暖,滑腻十分,她再按捺不住,顶着嫩穴奋力抽插肏干。 “啊,啊啊……啊~” 来势汹汹,手指在泥泞中拉扯着穴肉,淫水在穴口打出细腻的白沫,裴锦夕另一只手按住万俟雅的小花蒂,配合抽插狂抖! 两面夹击,一处酸一处麻,都像穴心深处汇集,万俟雅忽的弓起身子,潮涌浪打。 “啊啊……裴锦夕,锦夕……哈啊,啊……” 阴核被手指搓揉得要坏了,率先勃起,万俟雅小腹一抽,浑身潮红,小穴也跟着一缩。 “叫我小夕,”入穴的中指一转,裴锦夕抬起她的一条腿,“我喜欢你叫我小夕,万俟,叫我好不好?” “嗯……啊啊……” 软肉被她稍用力一抠,正中敏感,万俟雅无意低头,看见自己被抬起一条腿露着私密,裴锦夕的手指在黑色的耻毛里鼓动。 噗滋,穴口张合着吐液,修长的手指暂且离开,指尖晶莹一片,全是她的淫水。 天啊…… -- (一百零五)我喜欢你(h) 音乐厅空旷而安静,然而声音效果好像格外显着,万俟觉得自己的呻吟都好像扩大了。 羞耻得很,裴锦夕却根本不在乎,她用满是淫水的手指摸着万俟的花处,夹住她的阴唇。 并不进去,只是玩弄,她认真地看着两片滑腻充血的小花瓣,又用掌根压住揉搓。 一点一点挑逗得十分色情,但无疑是温柔的,万俟雅还从未见过她这么仔细地取悦自己。 “裴,裴锦夕……啊~” 阴瓣被揉得软软的麻酥,穴里的空虚感更深,小花口饥渴地一吸,仿佛在祈求她的抽插肏弄。 泥泞的肉缝被指尖轻轻地滑着,裴锦夕很有耐心地弄着,喉咙有点干渴。 万俟……她的万俟医生。 手指再次对准穴口,兴奋地抽插,深入深出,她不仅满足一根,中指转动着在穴口浅浅摩擦,把湿漉漉的小花口扩张。 有意抠弄着,拇指按住勃起的阴蒂玩弄,延长那处娇嫩的快感,“万俟,叫我小夕。” 噗呲,中指再一次插入穴穴深处,这一刻裴锦夕什么也不想思考,只想万俟缠绵交媾。 她需要她,她爱她。 爱意弥漫在胸腔里,裴锦夕越发激烈地想要,中指在小穴里滑送数下,勾出汁液许多。 “万俟,万俟~” 她唤着她的名字,进出的速度陡然加快,噗呲噗呲干着娇嫩的小穴,忽然又加了一根手指。 “啊,啊啊……啊……嗯~” 双指有力地震动抽插,万俟雅哆嗦着呻吟,嫩处花唇被她撞得乱抖,汁液飞溅。 穴口一圈白沫,万俟被她抬起一条腿无法反抗,只能承受着这凶猛的欢潮。 “叫我小夕~” “哈啊,嗯,好……小,小夕……慢点,啊啊……” 可手指的攻势反而更猛烈了,万俟雅弓起身子,手肘艰难的支撑着,脸蛋爆红,“小夕,小夕……不要,好多,啊,啊,啊哈~” 阴道都被她插得麻了,肿胀一般的感觉,双乳也跟着发疼,裴锦夕忽然一弯指头,指腹在内壁处反复画圈按摩。 “哈啊~” 顾不得这是在哪里,万俟雅高声叫出来,双腿不停地发抖,下腹挺动,腿根完全被淫液沾满。 酒红色的长卷发披垂,她扬起下巴,迷人的脖颈上布满红晕,香汗淋漓。 “嗯,唔……啊~” 喘息异常,美丽的胸脯起伏着,裴锦夕突然插着嫩穴小幅度的震动,指根摩擦得穴口收缩。 花汁又溅出许多,万俟双腿发抖,被拽入难缠的漩涡,身子跟随裴锦夕的抽插哆嗦。 “啊,啊,啊啊……哈啊,要去了……” 尽根没入,手指被软肉丝丝咬紧,起伏的小胯仿佛是在迎合抽插,水声不绝。 不能自已地耸动腰胯,万俟雅春情销魂,裴锦夕也干得痴迷,脸同样潮红,小穴流水。 让她高潮,让她高潮! 骚穴被干得红了,她盯着那里,手指奋力抽插数十下,肏得那里吐汁喷液,嫩瓣无力地敞开。 拉扯的软肉微微向外翻出,万俟雅呼吸越来越急促,呻吟渐渐高亢,终于忍不住潮浪迭起。 “啊~” 穴心抽搐着收缩,小穴口紧紧一绞,她狠狠地挺起小腹,被裴锦夕干得高潮。 疲倦涟漪一般在体内扩散,万俟雅有些迷茫,恍惚里感到裴锦夕很温柔地抱住了她。 “万俟……我的万俟……” 像是呓语在耳畔回响,心不禁微微地颤抖,她还从没有听裴锦夕说过“我的万俟”。 有点占有欲的味道。 在这种十分高雅的地方做爱还是头一遭,万俟雅多少感到羞耻,不过裴锦夕的怀抱意外地让她很有安全感。 “啵”,轻轻的一个吻,裴锦夕拥抱着怀里赤裸的万俟医生,依恋地亲她的肩膀。 “万俟,万俟,万俟……” 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叫着她的名字,万俟雅感到裴锦夕越来越紧的怀抱,胸部被她轻轻地爱抚。 膨胀的双乳还留着高潮后的红晕,裴锦夕很轻柔地捧住它们,一点一点地揉捏。 指腹拂过乳尖,万俟雅微微一颤,好像更累了。 竟然就和她做爱了。 她们的关系还捋清楚呢,剪不断,理还乱,可是现在她好困,终于没忍住睡了过去。 …… 再醒的时候,大概是早上七点半了。 好久了突然一场欢爱,腿根内侧有点酸,万俟懒懒地翻了个身,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旁边。 好像是在床上? 昨晚在音乐厅做爱的记忆实在羞耻得丢人,万俟雅猛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在酒店。 空间有点小,再一细看,这不是房车吗?她和裴锦夕在山上那晚住的房车。 不知道它怎么就从黎城飞到云城了,万俟雅天马行空地想着飞屋环游记时,门突然开了。 “你醒啦?” 是裴锦夕,她好像很欣喜,眼睛亮亮的,“万俟,我,我给你买了早餐。” “……” 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万俟雅有点儿愣神,薄被滑到腰间,她坐在床上赤裸着上半身,双乳雪白挺翘,性感诱人。 酒红色的波浪卷发披在肩上,更添妩媚,裴锦夕脸微微一红,急忙取下旁边挂着的薄毯,抖开,走过去披到万俟雅的身上。 指尖无意触及那光滑的肌肤,好似过了小小的一阵电流,裴锦夕轻轻按住万俟雅的肩膀,担心薄毯会滑下来,也想跟她亲近一些。 呼吸忽然急了几分,万俟雅感觉耳边有暖暖的气息,湿润着喷洒在颈窝处。 “万,万俟,我能抱你么?” “……” 气氛很暧昧,然而万俟并不想延续它,“锦夕,你先出去一会儿吧,我要换衣服。” “……” 被拒绝了,满以为昨日的亲密会带来些什么不同,裴锦夕失望了,可不能强求。 她很识趣地松手,站起来带上门出去。 很安静,万俟雅默默呆了一会儿,起来穿好衣服,洗漱整理。 出去的时候,裴锦夕已经把温好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 厚蛋烧叁明治,自己最爱吃的。 “……” 不晓得某人怎么知道这个,万俟雅最后还是在裴锦夕对面坐下来,拿起叁明治咬了一小口。 “挺好吃的,谢谢。” “嗯……不客气。” 客套里夹杂点儿生硬,两相沉默,裴锦夕低了头,抬起白瓷杯小口抿着茶水。 半晌。 “万俟……” “锦夕……” 竟然异口同声,两个人都看了一眼对方,裴锦夕赶紧说:“你先讲吧。” “呃,好吧……锦夕,你妈妈叫什么?” “汶霖,欧阳汶霖。” “她是演奏家?” “嗯,我妈妈是钢琴家。” “她去世了?” “嗯……” 气氛瞬间沉了下去,万俟雅其实心里已经知道这些了,可真的听裴锦夕说出来又是不同的。 她记得她昨晚崩溃时的呓语。 “那,”声音很轻,“你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意外,一次事故意外。” 裴锦夕出人意料地没有犹豫,好像她早知道万俟雅会这么问。 可也没有再多一句的解释了。 万俟只能沉默,就在她慎重考虑要不要再深入探问时,裴锦夕突然开口: “抱歉,我昨晚失态了。” “……” 她轻轻地摩挲着杯子,似乎有些紧张,“万俟,我,其实想说,我不是……” “我不是……” 欲言又止,万俟雅看着她,裴锦夕抿了抿嘴唇,手指狠狠压着瓷杯,指尖微微泛白。 “万俟,我不仅仅是因为失态才和你发生了关系的,”她说,“而是,而是……我喜欢你。” 尾音打了个颤,她犹豫地看向万俟雅,的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我,我喜欢你……” 万俟雅怔住,可还没等探究裴锦夕的话语里的真假,她已讪讪低下了头。 “昨晚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你不用担心别人会知道,你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拇指用力抠着桌沿,裴锦夕眼前全是白一诺年轻俊俏的脸,她想她大概是不会有机会了。 车里安静得过分,很久很久,万俟雅终于说: “锦夕,先送我去上班可以吗?” “……好。” -- (一百零六)根源 让小裴总再疼两叁章吧 “老师,老师?” 白一诺轻轻地唤万俟,最后一个病人已经走了一会儿,她还坐在桌前发呆,丝毫没有平日下班时的轻松。 “老师?” 又叫了一遍,万俟雅终于回过神来,“啊,啊?” “您不舒服吗?” 白一诺很关切地看着她,试探性地想去摸万俟的额头,“是感冒吗?” “没有没有,”万俟赶紧说,“刚刚就是发呆而已。” “……” 手尚且维持着伸出的状态,万俟雅低头开始整理办公桌,白一诺看着她,眼神复杂。 老师是不是在想她? 心里自然有些闷,白一诺悄悄咬了下嘴唇,缩回手背在身后,手指互相绞住。 “老师,我……” “我们去吃饭吧。” 无意打断白一诺说话,可是今晚要夜班,还想去一趟黎城大学,太多的疑问塞在脑子里,以至于她无暇顾及白一诺此刻想说什么。 “……” “走吧。” 万俟雅从抽屉里拿了饭卡,脱掉白大褂搭在椅背上,笑着跟白一诺说:“你今天帮了我不少忙,我请你吃鸡腿怎么样,嗯?” “……嗯,谢谢老师。” 那句话只有下次找机会了,白一诺松开手指,掩住眼里的失望,乖乖跟在万俟雅后面。 晚饭真是万俟请客,多给她加了个鸡腿,六点钟的时候急诊来了个急患,白一诺作为实习生被叫去帮忙。 万俟雅去住院部例行查房,给两个明天安排了手术的患者和他们的家属讲注意事项。 急诊科住院部来回跑,不知不觉就快十点了。 万俟雅匆匆换了衣服下班,开车去黎城大学。 晚上道路通畅,但到学校的时候也已经十点四十,明妤已经在门口等得快睡着了。 超过她们约定见面的时间大概半小时,万俟雅赶紧过去敲了敲车窗,“明妤?” “小朋友,”车窗降下,明妤懒洋洋地,一脸无奈和郁闷,“我等你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抱歉抱歉,”万俟雅上了车,“学校图书馆开到十一点?是去资料室还是图书馆?” “图书馆就到十一点,”明妤调头重新开进学校,转弯,“我们去资料室。” 这会儿学生宿舍楼已经快要关门了,路上空空荡荡,只有路灯白晃晃的光。 学校占地很大,资料室又偏远,过去大概还要一二十分钟,明妤便问万俟:“你怎么突然对欧阳汶霖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就……我兴趣广泛。” 鬼都不信这说辞,明妤瞟她一眼,“你不会是看上裴铭了吧?毕竟是黎城首富。” 万俟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没有!” “那是为什么,”有奸情,明妤当然要问,于是理直气壮地威胁,“不告诉我,那我也不告诉你欧阳汶霖的事情。” 万俟无语,奈何有求于人,只好说:“行了,你告诉我之后,我再告诉你。” “成交。” 车子停在路边,距离新闻学院很近了,两人下车,在淡淡的月光里并肩而行。 “欧阳汶霖曾经真的非常有名。” “曾经?” “是,她去世之前声誉无数,去世之后,裴铭动用了一些关系,欧阳汶霖的作品都没有出版,出版了的也下架了不少。” “随着时间流逝,起码在大众普遍知名的钢琴家里,欧阳汶霖的名字算是冷门了,甚至很多人知道汶霖音乐厅却不知道欧阳汶霖。” “那,这算是封杀?” “也不是,”明妤说,“裴铭确实很爱他的妻子,否则也不可能单身这么多年。” 万俟雅点点头,这和姨姨说的一样。 “一九九叁年,黎城的招商引资,扶强实业的政策确实取得不错的效果,当时在任的虞子庚校长因此向政府递交了发展高等教育的建议。” “这个建议在几年后得到了重视,一九九七年,黎城大学得以请到一批海内外知名的学者,专家前来进行为期数月的专题讲课。” “来的人陆陆续续,我的老师斯诺·安是在九月底到的,当时接待她的人里就有欧阳汶霖。” 那一年大雪初霁,被誉为演奏双姝的两个女人第一次真正地见面,欧阳汶霖叁十五岁,斯诺·安四十二岁。 同年,阮澜和欧阳闵正为医馆的经营努力着,九岁的万俟雅坐在外公的膝盖上看着外婆烤番薯,脸蛋被红泥小火炉映得通红。 同年,七岁的裴锦夕还在为今天能不能幸运地吃到小炒牛肉而想得口水直流。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万俟雅问,明妤走上台阶,推开资料室的门,笑了笑,“因为那时候我也在,见过欧阳汶霖。” “那时候裴铭还默默无闻呢,他们家住在一个普通的小楼房里,一室一厅,冷得很,我老师去的那天,欧阳汶霖才舍得花钱请我们去附近的一家小咖啡厅。” 两人一起上了楼梯,明妤又想起来,“我听老师说,当初裴铭是闯了欧阳汶霖的一个沙龙,毛遂自荐要跟她结婚,最开始明显是投机取巧,不过谁知道欧阳汶霖真的嫁给他了。” “裴铭的创业资金,大概都是那时欧阳汶霖攒演出费来的。” 资料室里飘来油墨的气味,有些陈旧的感觉,通风扇沙沙地转着,几排书架都是陈年累月留下的报纸期刊。 一排电脑摆在靠窗的位置,明妤过去随便启动一台,登录上面的扫描报刊系统。 “你不是想知道当时欧阳汶霖发生了什么意外么,喏,只有这个写了。” 黎城大学的资料室会留存许多主流报刊资料,都用系统扫描成了电子版,明妤知道具体的日期,很容易查到。 万俟雅上前,只见报纸的头版大大的写着“维也纳音乐厅爆炸恐怖袭击”。 哪怕是没有色彩的图片也够触目惊心,她往下再看,那年维也纳的音乐厅的舞台被恐怖分子安装了小直径炸弹,死伤多人。 报道最后:我国着名钢琴家欧阳汶霖同在音乐厅演出,不幸罹难。 不幸罹难……万俟雅很难想象这四个字后面造成了怎样惨烈的哀痛。 “当时小夕也在场吗?” 报道里没有提到裴锦夕,万俟想到她昨晚的失控,想到她的腰伤,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她……” “她确实在场。” 明妤向后靠着椅背,略一指那篇报道,“当时这个维也纳音乐会是慈善性质的,也邀请了我的老师,不过她身体不舒服就没有去。” “这个恐怖分子其实是个反社会人格,他寄给当地警方威胁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得到重视,而这个罪犯因为缺乏经验,炸弹的威力没有达到预估的范围。” 顿了顿,明妤叹了口气,“死亡其实没有特别重大,观众大部分轻伤,但是欧阳汶霖……” 万俟雅心揪了起来。 “后来老师问过一个幸存的手风琴师,据说炸弹就装在一台钢琴的底下,刚好在最后一个人演出的中途爆炸。” “最后一个演出的人本来不是欧阳汶霖,那个手风琴师说,她出场原本在第二个,但是欧阳汶霖临时让调换了顺序。” 八音盒! 万俟雅突然串起了这根线,欧阳汶霖当时可能就是去给女儿买八音盒才调换了出场顺序! 阴差阳错,所有人都不可能料到的意外! -- (一百零七)因为不姓裴 小可爱们,下下章应该就能和好啦,小裴总会很努力追求万俟医生的,另外严律和季教授好像被很多人催更了啊哈哈哈哈哈,可是我还没想好啊哈哈哈哈(今天的评论我看啦,晚点一一回复) “那天幸好裴锦夕没坐在最前面的一排,但是被倒塌的砖石压得重伤昏厥,落下了腰病。” “她受得刺激很大,裴铭为了不再刺激她,加上当时已经有小道消息开始谣传欧阳汶霖的死跟女儿有关,所以动用关系把这件事压了不少。” …… 回家的路上,万俟雅一直想着这些事情。 眼睛忍不住微红。 欧阳汶霖最接近爆炸源,一瞬间尸骨无存。 难怪小夕这么愧疚,这么多年无法释怀,尽管爆炸不是她的错,可是欧阳汶霖本可以避过这次意外的。 鼻子有点酸,万俟雅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维也“歪”了——爆炸是必然的,谁能保证欧阳汶霖出场顺序在前就一定能避开? 错的不是裴锦夕,而是那个罪犯。 缓缓把车停在了路边,万俟雅靠着椅背,望着前方空荡的街道深深吸了口气。 压下心疼,她知道裴锦夕的心结在哪里了,必然和自己刚才是一个想法。 她把母亲死亡的责任归在自己的身上。 默然坐了许久,快要十二点半了,万俟雅才拿着包包下车,上楼回家。 她没有回自己的房子,拿钥匙打开门,阮澜还没有睡,客厅还放着电视。 “雅雅?” 这个时间回家来可不多见,阮澜正要问她是不是明天休假,万俟雅把鞋随便往玄关一脱,过来躺在了母亲的腿上。 就像小时候那样,她握住母亲的手,紧紧地。 “妈~” 突然觉得心酸,万俟雅想,裴锦夕在那次意外之后便没有任何机会向母亲撒娇了。 尸骨无存…… “雅雅,你怎么了?” 阮澜注意到了女儿微红的眼眶,以为她又受了委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哭了?” “没,没有……” 万俟赶紧抹了一下眼角,“想到了别的事情,呃……爸爸呢?” “在厨房里打果汁。” “哦,”吸了口气,她看看电视里的画面,“妈,您还看疯狂动物城啊?” “尼克挺帅的。” 打着领带的狐狸先生,正把融化的冰棍汁装进玻璃罐,从容不迫地搬运上车。 便宜好吃的爪爪冰棍,万俟雅放松地看了一会儿,忽然问阮澜: “妈,同情和爱情是不是会搞混?” 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题,阮澜轻轻拂着女儿的发丝,笑了笑,“不会。” “为什么?” “你都当这么久的医生了,”她说,“真的分不清同情和爱情吗?” “……” “雅雅,同情一个人你是不会为她感到心疼的,顶多感慨世态炎凉罢了。” 阮澜的声音很轻,“你是不是还在想裴锦夕?” “嗯,可是……” 忽然很纠结,万俟雅只觉得看不清自己的心,“妈,我觉得她不一样了,不是她变了,而是我好像才开始认识她。” “我第一次见她,她长得好看,又高,还有气质,我以为我们就这么谈恋爱而已。” “这么温文尔雅的女人,首富的千金,无忧无虑地长大,顺顺利利地接手父亲的公司。” “姨姨的事情让我特别生气,我以为她很幼稚,姨姨没有做错任何事,是她固执己见,放不下母亲的离去,无理取闹。” “可我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 “她愧疚了好多年,没有人诉说,没有人可以分担,她比我想象得更坚韧,更勇敢。” 就像电影里的兔子警官重新认识狐狸先生。 “妈,我觉得我在以另一种方式靠近了她,好像又爱上了她,可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变得坚定了。” 万一再因为想到欧阳汶霖而折回去结婚呢? 阮澜静静地听着,末了忽然笑了,“可一开始雅雅也没问过她要不要恋爱不是吗?” “……” “你不是说是你主动的么,那你不就是默认她单身,她一定会喜欢你么?你都没犹豫过性向的问题吧。” “……” 好像是的,可总不能恋爱前还要搞调查吧?查查祖宗十八代? “另外,”阮澜捏捏万俟的脸蛋,“你还记不记得高中毕业后你跟那谁谈恋爱不到半个月就分了?” “呃,是……班长?” “对,你还记得当时跟我说的分手原因吗?” ……好像是他不姓裴。 “还有你大一的时候,你说体育系的男生追你很紧,你拒绝的理由什么?” ……好像也是他不姓裴。 “你出国那阵子,不也说有个外国女人追你吗?你拒绝人家的理由又是什么?” ……好像还是她不姓裴。 似乎每个追求者都因为不姓裴而罪无可恕,万俟雅陷入沉默,阮澜又捏捏她鼻子。 “雅雅,你总说裴锦夕对结婚有执念,其实你也有啊,从小到大就要找姓裴的。” “你到底是喜欢裴锦夕呢,还是喜欢姓裴的?” …… 包装盒子里的寿司已经彻底冰凉,裴锦夕捧着它,不知道自己已经站了多久。 天色深沉,她好像从八点就等到现在了,走廊里的感应灯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腰有点疼。 可是万俟雅还没有回来,裴锦夕勉强捶了几下后腰,用手紧紧按住,再慢慢地直起。 真的好酸啊……嘶…… 站得太久了,她从走道上的小窗那儿看了看,万俟雅的公寓黑着灯,不可能有人。 自己肯定没有和她错过,也许是她晚上有手术耽误了,也许她是不想回来? 这个公寓她来过,知道地址,万俟雅会不会因此想要搬家了?这样她就不会找到她了。 “你烦不烦?” “裴锦夕,除了钱,你真是一无是处。” 有些话确实刻在了心里,裴锦夕抿抿嘴唇,看着手里的那盒冷掉的寿司出了神。 万俟…… 看了一眼腕表,都要一点钟了,她该去机场了,明早还要去霍秉年医生那里复查。 后腰的酸痛有增无减,裴锦夕按住腰部,留恋地再看了几眼公寓的防盗门,失落地准备离开。 她挪到电梯门口,还没按下键,门突然打开。 “小夕?” 欧阳闵很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我……” 完全没料到欧阳闵会过来,裴锦夕有点心虚,有点失望,更多的是被撞破的不知所措。 “我,我来……” 像是做错了事情,欧阳闵笑笑,倒是十分坦然,“今晚雅雅回家去了,不在公寓。” “哦……” 原来是回了家,裴锦夕一时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继续失望,毫无疑问的是寿司白拿了。 欧阳闵自然也看见她拿着的食盒,包装上的图案表明那是寿司,万俟雅爱吃的东西。 两孩子真的是很别扭呢。 “我是来拿一点东西,”她发现裴锦夕的脸色不太好,可能是腰疼,“小夕,你陪我进去一下吧。” 主动牵起她的手腕,欧阳闵掏出备用钥匙开门,“我很胆小的,你别走哦。” “……” 进了房间,欧阳闵打开灯,去里面找自己明天要给阮澜的东西,裴锦夕站在玄关,进也不是出也不是,踌躇不决。 直到欧阳闵拿了东西出来,发现她还站在玄关那里,很是小心的样子。 这孩子…… 心里叹息,欧阳闵干脆过去把她牵进来,让她坐到沙发上,“小夕,我看看你的腰可以吗?” “……” 不自觉地向后避,仍然有一丝丝抗拒,可对方是万俟的姨姨,裴锦夕想,而且自己已经决定接纳了不是么? 咬了咬嘴唇,试着背过身去,欧阳闵轻轻拉起她的衬衫,露出一小段雪白。 手指在腰部按捏几下,“这里疼吗?” “嗯……” 正好是脊柱附近,指尖稍一用力便酸痛难忍,裴锦夕一抽,轻轻地嘶了一声。 欧阳闵有了数,放轻力道,拿捏着给她按摩了一会儿,把一片膏药贴上。 “你这是站太久了。” 也不知道到底等了雅雅多久,她给她整理好衬衫,“小夕,你明天是不是要去帝都?” “嗯,今晚的航班。” “那我送你过去吧。” 欧阳闵猜她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你现在开车应该不太舒服,我送你。” “……” 离开公寓,裴锦夕没有回绝欧阳闵的关心,顺从地坐上车后座,由她照顾着垫了一个腰枕。 去机场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 裴锦夕后腰还疼着,不过比刚才好了很多,她依然拿着那盒冷掉的寿司,望着窗外闪过一盏盏闪过的路灯,发呆。 见此欧阳闵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一路安静地把她送到了机场。 裴锦夕道了谢,临下车把那盒不好带走的寿司留了下来,麻烦欧阳闵随意处理。 “还有,”她说,“欧阳阿姨,您能不能不要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万俟?我不想她知道。” 又是若无其事,欧阳闵看着她,心中叹息。 “好吧,我不告诉她。” -- яоǔяоǔωǔ.ιηfо (一百零八)两心 下章猜猜谁先亲谁啊 整整叁天,裴锦夕真就没吱一声。 好像失联了一样,万俟雅时不时滑一滑通话记录,郁闷地想:你就不会主动吗? 她们一开始的时候,裴锦夕就永远是那个被动的,永远要自己去追逐。 可追的次数太多了也会累的呀,她好希望裴锦夕主动一回,也来追逐自己。 通话和信息里照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显示,万俟叹气,然而烦恼不止这个。 喜欢姓裴的还是喜欢裴锦夕,阮澜的话倒让她突然不确定了,似乎真的只是喜欢姓裴的? 拿着圆珠笔无意识地不停按动,啪嗒啪嗒,万俟雅盯着自己桌上那盆小巧的仙人球,又一次想起童年的某天。 她在爷爷家门口,背着书包含着冰棍,快要跨进院门时,突然听见里头在说:“小雅命里牵了红线,剪不断啊,都是命,这辈子可能就栽在姓裴的人手里了……” 一句话,判了她的姻缘。fúщeňщú.мe(fushuwen.me) 本来万俟雅也不信,可她谈恋爱老是不顺,也不光是说人家不姓裴,比如那个班长,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那个体育系的只想发情上床,至于外国女人嘛,就是叁观不合了。 当然不止这些了,其他的小火苗也都在萌芽初期就被各种意外扑灭了。 思绪纷乱,万俟雅傻乎乎地用食指去按小仙人球,被刺扎了一下,终于让她回了神。 倒是没有出血,她轻轻捏着指尖按摩,忍不住又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无名指。 这姻缘线啊,究竟是我拴了裴锦夕,还是裴锦夕拴了我? 下午下班以后,万俟雅本来想回家吃饭,可总有个什么念头似的,搅得她心神不宁。 在办公室逗留许久,考虑了一会儿,她下楼去了急诊科,找到了刚刚结束工作的白一诺。 “一诺,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白一诺欣喜不已,马上去换衣服。 万俟雅在大楼门口等她,回头便看见她背着小挎包出来,淡粉的衬衫配牛仔超短裤,一双白色帆布鞋擦得干干净净。 校园的稚气未脱,果真是个孩子。 “老师想去哪里吃饭?” 女孩明媚的笑容比晚霞更美,万俟雅突然有点内疚,好像她正在利用这个单纯的孩子。 可是话都说出去了,她也不喜欢扭捏,何况有些事情只有确认才能下定决心。 “你难得休息,地方你定吧,”万俟雅拉了一下挎包,微笑,“你请客,我买单。” “好。” 白一诺答应得爽快,她牵起万俟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我带老师去一个地方!” 看起来很高兴,万俟雅受她的感染,也笑了笑,随她上了路边的出租车。 白一诺报出的地址居然是黎大附属中学。 万俟雅哭笑不得,还以为是什么神秘的地方呢,结果是自己读过的高中。 “一诺,你确定要去附中?” “对,老师跟我去就好了。” “……” 那一片自打高考结束她就没去过了,现在有没有餐厅她不知道,但多数应该是小吃店才对。 出租车拐过了路口,万俟雅看看窗外,她也没想到要吃什么,只能由着白一诺了。 校区在东面,好一会儿才到,白一诺让师傅把车停在校门口,付了钱,兴致勃勃地下车。 “老师,快来快来。” “……” 还有四十分钟上晚自习,校门口人来人往,万俟雅抬头看了眼充满古朴气息的牌坊,檐角飞翘,朱漆红柱,隶书金字印着黎大附中。 莫名的亲切。 非上课时间,黎大附中允许外来人进入,白一诺拉着万俟雅穿过校门,一直往小花园和天时池的方向走。 她好像很熟悉这里,可没等万俟雅问,白一诺已经把她拉到池边的公告栏前。 一排叁个,其中一个是杰出校友,大约十来个人,万俟雅竟然发现自己的照片也在。 不偏不倚贴在中间,用的还是她当时高叁照的证件照,齐耳的黑色短发,留着不过眉的刘海。 稚嫩,虽然漂亮,但是远没有现在的妩媚成熟。 深深的注视一会儿,白一诺握住忽然握住万俟雅的手,回头看着她,眼睛闪闪发光。 “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上老师的地方。” …… “小夕,你想和……结婚吗?” 模糊着似乎是母亲的声音,裴锦夕还来不及反应,突然被推进了进去。 一道白光,突然间周围花团锦簇,欢声笑语,教堂顶部的琉璃五颜六色。 脚下红毯绵延向前,尽头一个身穿洁白婚纱的女人头戴花环,窈窈窕窕地立在一片光影之中。 风琴奏响婚礼进行曲,裴锦夕傻傻地望着那个背影,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 不知哪里递来一捧鲜花,她被迫接住,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也是白色的婚纱。 风琴悠扬,耳边模模糊糊传来人声,可是听不清楚,裴锦夕只是傻傻地站着,一直望着尽头的那道倩影。 像是被无形之物吸引,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逐渐了那道美丽的身影。 近了,更近了,裴锦夕颤抖迈上台阶,女人这时候缓缓地转过了身,面无表情。 万俟? 心跳无比急切,她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万俟雅冷冷地抬起眸,目光充满了嫌恶。 “裴锦夕,我结婚了,请你滚出我的教堂!” “滴滴滴——” 手机闹铃陡然大作,裴锦夕猛地惊醒,才醒悟自己刚刚是做梦。 一个不怎么好的梦…… 暂且还记得内容,情绪自然受了影响,她把脸狠狠埋进枕头,感到后腰又疼了。 明明上午才做了针灸的。 忍着阵阵的疼,手指有点发麻,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起来,提醒她必须进食了。 裴锦夕确实什么也没吃,再这样下去大概率会倒在酒店里,她只好撑着床慢慢地爬起来,换了一个膏药贴,穿好衣服。 酒店提供餐饮,她打电话叫了晚饭,跟着看见严婧媱的未接来电。 她回拨过去,“喂?” “你终于醒啦?再不联系我要报警了。” 那头有噼里啪啦的敲键盘声,严婧媱歪头用肩膀夹住手机,“我问过舅舅了,你说的那个白一诺,黎大医学系的,成绩挺好。” “也没有什么违规处分,家境不错,听说她妈是沿海做生意的,要不要打听一下啊?” “不用了。” 裴锦夕也准备真的调查她,“听起来不错就好了,别的没什么需要问。” “你对情敌这么不上心啊?” 严婧媱调侃她,裴锦夕笑了笑,没回答。 “对了,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违禁药品那个吗?反正药是从他裤兜里搜出来的,调的监控里也确实是他下药,这些都是既定事实,证据跑不了,只是判要点时间。” “至于他在网上的不当言论,说句怎么的,社死比法律来得狠,都有人去他家泼油漆了,那个护士长既然被曝光,我想再求职难了。” “嗯。” 一切都按预想的进行,她也早雇了人注意万俟雅的周围,以防这个护士长找麻烦。 严婧媱又问她的腰伤怎么样了,两人聊了会儿,裴铭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裴锦夕连忙挂断接听,裴铭很关心她的腰伤,一来就问她检查的结果如何。 “挺好的,霍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嗯……不要太过劳累,爸爸知道的。” “那就好,”裴铭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当然你不要报喜不报忧哦,诊断书霍医生可都是会全部发给我的。” 又嘱咐了女儿一些老生常谈的事情,最后没忘记让她休假,“我可问Amy了,你不许管事。” “好,我知道了。” 裴锦夕颇有些无奈,聊了一会儿,她忽然说:“爸爸,我想去法国几个月。” 现在有欧阳闵在家里陪父亲,他不会孤单,自己去几个月,应该能把万俟雅忘了吧。 她在梦里都招她烦,更不必说现实了。 几个月不够的话就再多一点,她可以的,应该,应该可以忘掉她的…… 心里依然闷闷的,裴锦夕有点心不在焉,只听到裴铭说,去可以,但不能管公司的事情。 这倒是不难做到,反正她有办法瞒着她爹。 又聊了一会儿,快要结束时,裴铭忽然问:“小夕,在去法国之前,你愿不愿意回来一趟?” “我挑了几套礼服想送给闵儿,我想要你帮忙看看,当然如果你不愿意……” 仍是怀着内疚的,裴铭其实还想顺便送一套婚纱,可他担心女儿会芥蒂。 “这很好啊,我会回来的。” 尽管还要适应些许时日,但裴锦夕很善解人意地表现出开心,“爸爸早该送的。” 顿了顿,她又想到什么: “其实,爸爸该送她一套婚纱的。” -- (一百零九)想不想和我重新交往 明天双更肉肉! “所以你拒绝了吗?” 季岚吸了一口奶茶,满脸写着吃瓜。 “当然拒绝了,不然能怎样?” 万俟雅深深地叹气,感觉头大如斗,“哎呀,就是太突然了,让我很有负罪感。” “因为她说暗恋了你很久?” “嗯。” 本来她叫白一诺出去吃饭是想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纠结姓不姓裴,然后呢,也是找个机会想和白一诺谈谈。 对方的追求目的很明显,也一次次在试探她,可是目前确实不想新恋情,因为她的心里还有某个小总裁,她很确定。 谁知道白一诺突然表白,说她高中就暗恋她,对她在公告栏里那张土不拉几的照片一见钟情。 现在她还是她的实习生,窗户纸一挑破,万俟雅顿时觉得自己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带她。 “季岚,你说我拒绝了,这孩子不会想不开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比如,比如……” “比如捅你一刀,剔骨,切块,挖心做成叉烧放在盘子里,优雅的吃掉,然后……” “停停停!” 万俟雅汗毛都竖起来了,“你这说的啥啊?大白天的怪渗人,我只是想问问你对这个说老早就暗恋我的有什么看法嘛。” “没看法。” 季岚推了推鼻梁上的无度数眼镜,冷淡且极为专业的回答:“我没有恋爱方面的经验,如果你是想问我这个实习生接下来心理会产生什么变化的话,那么我只能说无能为力。” “我没有观察过她连续的行为模式,仅凭你说的这些,我很难判断她到底是什么心理。” 万俟雅都给她说愣了,季岚往后靠了靠,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充满智者的深邃,“谈恋爱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人类极不理性的行为,没有章法和逻辑,单纯的恋爱心理毫无研究的价值。” “再说了,我的专业是犯罪心理不是恋爱心理,除非她对你以及像你这类型的女性采取了某些极端且涉及犯罪的行为,我才有必要分析她。” “……” 行,教授我悟了。 世界的参差,女人和女人的构造简直太不同了,万俟雅很怀疑季岚的恋爱商是不是为负数。 对,某只猫猫是零,季岚是负数,所以还是自己纠结吧。 时间也差不多了,万俟雅拿了小包包,让服务员买单,“我该走了,姨姨那边等着我了。” 季岚点点头,两个人在奶茶店门口分开,万俟雅开车往姨姨说的地点去。 是一家私人订制的婚纱店,她找了个位置停好车,拎着小包包进去找欧阳闵。 “姨姨?” 欧阳闵在一楼的样品展览室里挑选,假人身上的每一件礼服都风格不一,或华丽或简约。 都十分漂亮,看得人眼花缭乱,万俟雅过去抱住欧阳闵,“姨姨挑了那件啊?” “还没挑好呢。” 不止是假人模特展示的那些,欧阳闵从旁边的横杆上提起另一套,深蓝色的露背晚礼服。 “你看这个颜色怎么样?” 她提着衣服在身上比划,照着镜子,“会不会显得我很老?” “不会,姨姨不老,很漂亮的。” 镜子里的女人满面桃红,万俟雅觉得她的姨姨从来没有这么娇羞过,好像一个小姑娘。 她为她高兴。 不过在婚纱店挑晚礼服未免有点儿浪费,万俟雅四下看了看,悄悄问:“姨姨不是该选婚纱的吗?不然怎么嫁出去啊?” “你这孩子,”听出语气里的调侃,欧阳闵羞臊地拍了一下万俟的手背,“婚纱……嗯哼,肯定有啊。” “必须有,姨姨会是最漂亮的新娘。” 万俟雅亲昵地搂着欧阳闵,这时忽然听到外头走廊里有声音。 “欧阳阿姨,我……” 裴锦夕捧着装订制婚纱的盒子出现在门口,却不料万俟雅会在场,“对不起,我,我来送东西,只是送东西。” 她怕万俟雅误会她是来吵架的,急忙把盒子打开,也不敢和她对视,只能向欧阳闵解释道:“阿姨,我爸爸说,这婚纱是请设计师做的样品,您试一下,到时候就按着样式改尺寸。” 慌得不行,万俟雅看着她也愣住了,欧阳闵余光扫了一眼侄女,走过去接住婚纱。 “我去二楼试衣服,”她回头给万俟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们也上来吧。” 万俟:“……” 突然见到了让自己纠结的女人,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应付,裴锦夕似乎在躲她,视线都不敢多朝她看。 所以我是会吃人吗? 多少有点儿郁闷,万俟雅跟着欧阳闵上楼,裴锦夕一言不发地走在最后面,脚步很轻。 二楼有个很宽敞的房间,光线充足,临窗的地方着叁四个假人模特,都穿着漂亮的婚纱。 欧阳闵进单独的试衣间换衣服,裴锦夕自觉地跟万俟雅保持距离,怕她嫌自己烦。 可房间再大也肯定看得到她的,万俟雅走到梳妆台前,好像在看那些化妆品,实际从镜子里暗暗地观察着裴锦夕。 她好像没什么变化,依然偏爱西装,蓝色的,白色的衬衫领口带花边,非常适合她。 身姿一样挺拔,但又好像哪里不同,万俟偷眼瞄着,忽然看到她走去临窗那里,专注地盯着其中一套婚纱。 难不成还怀念她的婚礼了? 想到这个心里又开始郁闷了,万俟雅醋坛翻个底儿朝天,酸酸的疼,因为渣男抛弃她的这事儿简直是过不去了! 偏偏某个小总裁根本不主动,都共处一室了话都不讲?她到底在想什么! 憋得掐手心,远在几步之外的裴锦夕却丝毫不知,仍然专注地望着眼前这套婚纱。 无袖的抹胸设计,V字裸背,一圈蓬松的蕾丝花边,裴锦夕轻轻捏起一点裙摆的白纱,柔软而轻薄,层迭仿佛清晨的雾。 这套要是穿在万俟的身上一定会很漂亮。 又想起那个梦,梦里的万俟很美很美,可惜她的身边再没有她的位置。 现在,她只求不被她讨厌就好了。 一丝疼在心底蔓延,裴锦夕失落地收回目光,这美丽的婚纱是万俟未来为别人穿上的吧? 身后有响动,裴锦夕转过身,看见欧阳闵从试衣间出来,万俟雅上前为她整理。 她亲昵地跟欧阳闵说着话,笑容很美,裴锦夕呆呆地看着,没敢上前打扰。 不然万俟雅会以为她又要争对欧阳闵。 婚纱的设计有些保守,不过看起来很适合欧阳闵,裴锦夕稍稍打量一番,觉得没什么需要大刀阔斧改动的。 “欧阳阿姨,”她走上前,笑了笑,“很漂亮,如果您满意的话就按这个设置订制吧。” “待会儿有设计师会来,她会安排给您测量。” 还是没忍住看了看万俟雅,不过裴锦夕很快知趣地偏头,“我有点事,先走了。” 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万俟雅都没反应过来,欧阳闵赶紧碰了碰她的胳膊,“还不追?” “我,我为什么要追?” 还是有点别扭和生气,万俟把脸一撇,“再说她根本在躲我嘛。” “那天她可在你公寓门前等了好几个小时呢,”欧阳闵说,“腰病都快发作了。” 万俟雅一愣,“什么时候?” 欧阳闵笑而不语,又说:“我听说小夕要去法国了,搞不好一两年都不回来了。” 一两年?她疯了吧? 万俟雅彻底忍不住了,真的追了出去,刚出店门就看见裴锦夕的车子准备开走。 她赶紧跑过去拍了拍车窗,“裴锦夕,开门。” 好久,车门终于吧嗒一声解锁,万俟雅马上开门坐上副驾,把小包包往腿上一放。 “万,万俟?” 没想过万俟雅会来的,她慌乱地抹了一下眼角,省得眼泪掉下来,然后平缓自己的情绪。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 万俟雅转过头,没有错过裴锦夕小心翼翼的眼神,以及紧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 两相对视。 躲闪,愧疚,又期待着……这一刻裴锦夕的情绪突然变得非常明朗,万俟雅一眼可见。 与初识的时候完全不同,她不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小总裁,而是个很容易看穿所想的女人。 她的小心,她的试探,她的爱恋,通通像摆在玻璃展柜里的宝石,什么颜色什么质地一目了然。 万俟的心跳突然就快了,她知道这一刻的裴锦夕一定是爱着自己的,因为只有恋爱的女人才会这么容易被窥见所想。 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万俟没有拐弯抹角,“小夕,想不想和我重新交往?” -- (一百一十)真的不想吗(微h) 裴锦夕整个人愣住了,惊喜又不敢相信地望着她,说话都结巴,“你,你说什么?” 惊慌失措的样子很可爱,万俟笑笑,“我说,我们可以重新交往。” 幸福来得太突然,裴锦夕忽然扭头,刷的一下扑在方向盘上,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万俟不料,“你这是干什么?” “我对着你的脸说不出来。” 慌张地解释着,裴锦夕深吸一口气,突然又沮丧起来,“你是不是因为你姨姨才这么说的?” 一定是的,一定,她声音低落下去,“万俟,没必要的。” “爸爸的事情我想通了,我不会再插手的,我也不会再刁难你的姨姨了,我答应你。” “还有……以前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万俟雅沉默了许久,“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喽?” “嗯……我拒绝。” “……” 事情似乎正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万俟雅想了一会儿,打开车门,“那我真的走喽?” “唔……” 万俟雅真的要下车了,裴锦夕没有挽留,只是暗暗地咬住了袖子。 眼泪无声无息地夺眶而出。 这一次,真的是破镜难圆了吧? 万俟雅很好,裴锦夕想自己大概醒悟得太晚了,一切都再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了。 她不想万俟因为想摆脱她的纠缠再去相亲,她知道那个实习生会很珍惜和喜欢她……但这些跟她无关了,她从此只会是局外人。 心难过到支离破碎,裴锦夕压抑着想哭,直到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 万俟雅没有走,她悄悄地关上了车门,伸手撩开她耳边的头发。 “小夕,不想的话为什么要哭?” “……” “刚刚说拒绝是真心的吗?” “……” 手指捏捏她的耳朵,万俟雅再靠近了点,撩了一下头发,张嘴轻轻地含住她的耳垂。 裴锦夕猛地一颤。 “小夕再说一次,”她挨得很近,气息轻柔地吐在裴锦夕脖颈上,“是不是真的不想?” 耳根又痒又酥,裴锦夕抬起一点,万俟雅马上凑过去,拉开她的胳膊,转过她的脸。 “小夕想不想?” 她的嘴唇很烫很软,轻轻的吻甜得令人陶醉,裴锦夕艰难地动了动嘴唇,“万俟,我……” 唇间骤然滑进一条软舌,万俟雅趁虚而入,轻易攻入她的牙关,勾起她的舌尖。 “滋~” 又吸又吻,裴锦夕浑身都酥了。 “现在,”万俟雅再次退了出来,轻轻喘息着,“告诉我到底想不想?” 心脏也在怦怦跳动,她用右手抚摸着裴锦夕柔顺的发,又偏头亲吻她的嘴唇。 “小夕以后还打算和别的男人结婚吗?” “……不,不会了。” 唇上又被一吻,万俟雅故意只亲不入,“那小夕还会再爱别的女人吗?” “……不。” “那,”舌尖又舔了她一下,“小夕想不想呢?” 温柔地游走着,万俟静静地等待她的回应,又试着闯进去,在她的嘴里勾引她的小舌。 “小夕,告诉我~” 密闭的小空间里,宛如妖精的低语,裴锦夕整个人热得仿佛要融化一样,意识都微弱了。 万俟雅还在吻她,勾引她,“小夕想不想呢?” “唔……” 不行,快要死了,快要炸开了! 裴锦夕突然捧住万俟的脸,偏头深深地吻上去,急切地捉住她的软舌,用力地吮吸。 “滋~” 水声阵阵,她吻得猛烈,拼命汲取,万俟雅不禁往后稍稍撤退。 慢慢地靠在座椅上,摸索着放平椅背,裴锦夕整个爬了过来,把万俟压在身下。 唇,她的唇好甜。 激烈翻腾的情感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可还是舍不得放开,微微一分离,呼吸,裴锦夕又吻上去,含着万俟雅的嘴唇吸弄。 什么也顾不了了,她只想亲她。 “嗯~” 吻得太急了,万俟雅也有点喘不过气来,胸部却被裴锦夕一抓,想来解她的衣服。 “小……唔,小夕!” 这女人未免太猴急了,而且前窗什么都不遮,人来人往的她怕不是要走光。 所以赶紧推了推裴锦夕,“小夕,小夕~” “嗯~” 随便哼一声回应,裴锦夕恋恋不舍地又咬了一下她的嘴唇,终于离开,喘着气问:“怎么了?” 领口开了,万俟雅有点好笑,她的小总裁好像变得特别饥渴呢。 脸上红红的,黑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像只急着讨主人欢心的狗狗,尾巴摇摇。 淡栗色的发丝垂下来,裴锦夕忽然紧张起来,呼吸急促,车里仿佛热了好几度。 “万俟。” 不舍得松开,她小心不压到万俟的头发,右手轻轻地伸到她的颈后,“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目光满是期待,语气却十分地没自信,裴锦夕很怕刚刚只是自己的臆想,实际什么也没发生。 她的心意都要扑出来了,万俟雅笑了笑,抬手拂开她耳边的一缕发,捏捏她发红的小耳朵。 “当然是——真的。” 刹那间,久违的幸福感在胸腔里炸开,裴锦夕感觉心脏在疯狂的跳跃,忍不住地颤抖。 “万俟~” 努力遏制着本能的躁动和欲望,她闭上眼睛,想再去吻万俟雅,可鼻尖突然被抵住。 “小夕,这里大街上呢,挡风玻璃都没遮。” 手指戳着她的鼻尖,把某人按出了小猪鼻子,万俟雅像对付一只撒娇黏人的狗狗,“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 近在咫尺却亲不到,裴锦夕有点郁闷,不过万俟雅说得对,这里可是大街上。 她绝对不想她的万俟医生走光。 “那去我家吧。” 裴锦夕抽身回到驾驶座上,没忘记顺手给万俟系上安全带,“你公休是不是?下午别出来了。” 安排得明明白白,不给万俟雅反驳的机会就发车,妥妥的霸道小总裁。 小流氓,万俟雅索性躺着了,“你开车慢点哦。” 裴锦夕答应得干脆,可实际比什么时候都急,踩着超速的边沿开到洛荷别苑。 这里几乎是黎城的市中心了,寸土寸金,面朝洛水,远眺桃华山,临近繁华的南京路步行街。 这好像也是裴氏开发的地产,全市唯一一个拥有全大平层的楼房的小区。 裴锦夕熟门熟路地开到固定车位,万俟雅看看周围漂亮高档的园林绿化,有点小在意。 “你之前就不愿意带我来是不是?” “不是不是,”裴锦夕怕她生气,赶紧解释:“这是爸爸给我的房子,我平时也不怎么住。” “真的?” 万俟雅挑了挑眉毛,“那有没有别人来过啊?” “没有!” 裴小总裁求生欲极强,万俟雅这才满意地下车,高跟鞋踩得哒哒哒,谁也不爱的架势。 裴锦夕急忙锁了车门跟上去,拿门卡刷开玻璃防爆门,牵着万俟雅上电梯。 大平层是一层一户,底下一到五楼不住人,是公共区域和娱乐设施,也有餐饮。 裴锦夕的家在顶楼,电梯直达。 梯门前的空间布置得雅致,万俟雅不免多看几眼,裴锦夕有点急躁,看她东张西望的慢吞吞,干脆把人打横抱起来。 “诶,”万俟雅吓了一跳,急忙搂住她的脖子,“小夕你的腰!” “没关系。” 裴锦夕抱着她快步走到门口,放下来,刷开门,迫不及待地把她的万俟雅推进去。 房间的感应灯全部开启,裴锦夕摸了一下墙上的触屏板,把灯光调暗。 窗帘严严实实地关着,她急色地从后搂住万俟雅,偏头吻她的雪白的脖子。 “啵,啵~” 边亲边去解她的衣扣,右手更等不及地撩起她的衣摆伸进去,一把握住她的丰满。 “小夕,我都还没参观一下呢~” 第一次来很好奇,可是被裴锦夕缠得不能脱身,万俟雅无奈,这女人憋了多久啊? 然而自己也被摸得有感觉,衣服被解开,春色撩人,裴锦夕没有解开胸罩,直接插了两根手指进去,一左一右准确地捏住乳尖。 “啊~” 身体也怀念着被她碰的感觉,万俟雅不觉打颤,裴锦夕张嘴含住她的耳垂调戏,手指同时捏住乳头轻轻地搓动。 丝丝电流,万俟雅扭动着绵软,靠着身后的女人,娇喘盈盈,“小夕啊,嗯~” 内衣是比基尼式的性感风,黑色,以至于根本抵挡不住裴锦夕的玩弄,她挑开布料往乳沟处一拉,直接露出双乳。 -- (一百一十二)我重新追你可以吗(h) 双更,前有一章 小可爱们七夕快乐呀,今儿早一点更新,方便大家晚上嘿咻,耶~ 白嫩滑腻的乳弹出来,系带没解开,布料勒得乳肉更突出,万俟微微低头就能看见自己被裴锦夕玩弄红了的乳尖。 裴锦夕还没尽兴,垂眸盯着这对美丽的雪峰,双手更放肆地作案,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乳头。 “哦~” 慢慢地搓动,酥酥麻麻,万俟雅挺了挺身子,脸颊绯红,呼吸也逐渐热了起来。 看得到裴锦夕在玩弄自己的身子,她也兴奋起来,反手勾住裴锦夕,双乳傲挺。 “姐姐的奶子好玩吗?” 吐气如兰,媚态勾魂夺魄,裴锦夕不禁咽了一下口水,竟然就湿了。 某处紧绷得热烘烘,她好像被放在火上烤着,脸颊,心窝……全身都在发烫。 “万俟~” “乖,小夕叫声姐姐听听~” “……” 某个小总裁似乎不大愿意,稍用力捏乳头,又亲吻她的脖子。 “不,我喜欢叫万俟医生,我的,万俟医生~” 双手突然抓住乳肉,裴锦夕用力揉搓,掌心狠狠地压过乳头,弄得红果坚挺。 “哦,嗯嗯……哈啊~” 放荡的叫出声,万俟雅由她玩弄着身体,转过头,“小夕,姐姐要舌头~” “好。” 裴锦夕顺从地吻住她,软舌探了过去,与万俟雅来回缠戏,勾着吮吸。 “唔,嗯~” 身躯蛇一样的扭动,万俟雅用力向后抱住裴锦夕,舌头灵活地转动,与她互相摩擦。 津液许多,她软下来,胸前又遭了几下搓揉,乳尖麻麻的微疼,硬挺起来。 裴锦夕只管揉弄着,慢慢换成轻轻的,最后只用食指绕着乳尖画圈,有节奏地戏弄。 “嗯~” 双乳很胀,万俟雅难受地挺了挺,乳头突然没了刺激,自行缩紧,连乳晕都皱起了。 “嗯……小夕~” 自己拢住双乳搓揉,呻吟,骚情无限,万俟雅大方展示着自己的放荡和妩媚。 裴锦夕更湿了。 右手忍不住摸下去,在她的腹部来回爱抚,柔滑肌肤温热,玉体诱人。 吞下万俟的津液,裴锦夕最后摸到小腹,用右手轻轻揉着,慢慢往下,突然一捏。 隔着内裤也能感觉到阴部的暖热,万俟雅似乎也湿了,她的指尖碰到一丝滑腻,不由再对着阴部一捏。 “嗯~” 她的万俟医生骚的要出水了,裴锦夕的某处也夹紧了,明显感到内裤裆部黏在了私密之地。 妖精真是太甜美了! 暂时放开万俟雅的唇舌,彼此拉出淫丝,裴锦夕用手摩挲着她暖热的阴阜,故意用中指在那裆部一挑一滑。 万俟雅一颤,裴锦夕燥热地喘息,贴着万俟雅的耳朵低低地说:“万俟,好想插你的穴穴。” 陷在火热滑腻的甬道里,紧紧的被包裹,淫液会沾满整根手指,沿着指根流淌…… 光想想都让人要死了,裴锦夕心跳好快,同样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万俟,用胸部顶她。 乳头有点胀,她异常的动情,万俟雅也感觉到她的火热,回头又亲了她一下。 “裴总也会说这么骚的话啊?”故意调侃她,“这可不像天天都摆扑克脸的小夕哦。” “唔……” 双乳发紧,裴锦夕用力蹭了一下万俟雅的后背,右手在她阴部狠狠摸了一把,忽然把她推到墙上摁住。 “万俟~” 她好难受,身体要热炸了,她想要她! 几下脱了自己的裤子,速度之快把万俟雅都惊呆了,裴锦夕接着撩开她的裙子,一条腿直接卡进万俟的腿间,牢牢顶住她。 欲情呼之欲出,她扣住万俟雅的双手拉高,偏头去吻她的脖子,轻轻咬她的下巴。 这时候显出了身高的优势,裴锦夕热烈而霸道,低头要去吻万俟的嘴唇,她赶紧叫她,“小夕,小夕,唔……你等一下!” 微微偏头躲开热吻,万俟雅用最后的理智强撑着,“我还有事情没有说呢。” 她不愿意,裴锦夕也就停了下来,轻轻喘息着,稍微跟万俟拉开一点距离。 “怎么了,”她很小心地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声音轻轻的,“万俟,你是不是不喜欢?” 把腿也收了回来,裴锦夕低着头,“你不喜欢我就不做了。” 万俟雅好笑,怎么觉得某个小总裁越来越奶了呢?莫非这就是年下? “我没说不喜欢,只是,”她勾住裴锦夕的脖子,“只是裴总打算就这么过了吗?” “重新交往就只有这样的程度吗?” 裴锦夕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认真地说:“万俟,我重新追求你可以吗?” 铁树开花啊!万俟雅真要在心里疯狂鼓掌了,这绝对是迄今为止裴锦夕说得最有情商,最和她心意的一句话! 微微踮起脚尖,她搂紧裴锦夕的脖子,开心地啄了几下她的嘴唇,“小夕真乖。” 裴锦夕腼腆地抿了抿嘴唇,想去吻她,却又被万俟雅巧妙地躲开。 她用手指点点裴锦夕的鼻子,有点撒娇和任性,“先说好啊,今天做爱归做爱,你可要追我的,绝对不可以骗人啊。” “好。” 答应得坚定干脆,裴锦夕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把万俟从身上拉下来,然后脱了衣服。 一下子只剩白色的小内裤,万俟雅还没看够她的身材呢,又被推到了墙上。 后背微微的凉,裴锦夕这时候又挂上了扑克脸,一言不发,表情冷淡禁欲。 万俟雅反倒脸红了,天啊,她的小夕好欲。 两只白乳被她握在手里,裴锦夕稍微扬起一点下巴,目光居高临下,仿佛在欣赏。 双手向内一拢,乳沟深深,她挤着丰满的奶子,拇指漫不经心地滑过乳头。 “嗯~” 如此玩弄着,万俟雅脸颊红晕满布,她也看见裴锦夕雪白的身躯,饱满的双乳挺立娇俏。 “小夕~” 风骚地扭摆身体,她轻咬嘴唇,媚眼如丝,“嗯~,好胀,姐姐的奶子要被你玩坏了~” “……” 裴锦夕并不言语,眉梢一挑,风流轻佻地瞥她一眼,然后接着玩弄她的嫩乳。 胸罩还没解开,勒得乳肉凸出,万俟难受地扭动,她只管用力揉搓,把乳肉都弄红了。 乳头挺得香艳漂亮,裴锦夕用拇指按住它,压着上下搓动。 “啊,啊啊……” 麻感更甚,万俟雅颤抖地叫出来,裴锦夕越发用力,快速地拨着乳头摩擦,蹂躏。 难言的快感冲击上来,引得万俟喘息不止,红唇微张,“小夕,啊……嗯哼,小夕~” 乳头也被她搓红了,裴锦夕终于住手,再往中间用力一揉两乳,松开。 肌肤染粉,傲挺的乳沾染了情色的放浪。 “脱了吧,”裴锦夕勾住万俟雅的内裤,有点粗鲁地扯开,“我要摸你的骚穴。” 平日温文尔雅的小裴总说起骚话来格外带感,万俟雅耳根悄悄红了,笑着把内裤脱到脚踝。 沾了淫水的内裤被脱在地上,万俟勾引地斜一眼裴锦夕,食指在她的小腹轻轻一点。 “那裴总湿了吗?” “……” 她当然湿了,裴锦夕觉得自己的内裤裆部应该都是淫水,湿透了。 突然一拽万俟雅的手腕,把这只妖精收入怀中,她挺起胸脯,双乳准确地顶上她的。 一条腿卡进万俟的腿间,她的私密已无遮拦,裴锦夕微微踮脚抬高膝盖,感到那里很湿润。 “啊,小夕~” 肿胀的乳头狠狠蹭到自己的,胸罩还没解开呢,乳肉勒着更是胀满,万俟雅都要软了。 身子往下落,那处自然又被裴锦夕的膝盖顶到,酥酥麻麻的让人受不了。 “爽吗,我的万俟医生。” 声线透着冷淡,裴锦夕双手兜住万俟雅的翘臀,揉捏着,让她更贴近自己。 -- (一百一十三)再给我一次(h) 来啦,这次小裴总攻吗? “万俟,万俟~” 忍不住呼唤她的名字,两个人沉浸在欲海之中,裴锦夕深深地占有着这个女人,心脏跳动着,胸腔里充斥着满足。 第一次激烈地想要一个人,从身到心的,想要把她完全占有,想要自己属于她! 手腕微酸,裴锦夕咽了咽唾沫,更加快了抽插,双指迅速地在穴里震颤! “啊~” 软肉被干得要烂了,拉扯着外翻,穴心一股酸爽的麻意,万俟雅无意识地用力夹紧,阴穴又热又湿。 “小夕,啊啊……啊,嗯唔……啊啊……” 白乳晃波,屁股跟随着抽插摇动,万俟雅放荡地淫叫,小穴被干得一塌糊涂。 湿液沾满整个阴阜,她身体颤抖着,抬起的美腿绷紧,无力地撑着沙发背承受肏干。 小夕,小夕……哈啊~ 淫水飞溅,手指抽插干了几十下,摩擦着紧绷的软肉震动,万俟雅下意识地想逃避,却无法动弹分毫。 “啊,哈啊啊……要去了,小夕,啊啊……” 噗呲,两根手指尽根而入,抠着内壁震动,小穴被塞得满足,一股酸意。 “啊,啊啊,小夕……呜……” 张嘴大口的喘息,身体蔓出红晕,穴道膨胀地要喷发,万俟雅用力弓起,阴心骤然抽搐。 “呃……到了,到……唔啊,啊~” 有意在穴口转动,万俟呜咽着,软肉夹起,阴道很紧地收缩,裴锦夕感到双指被挤着,不过滑腻的湿液让她很容易进出。 咕滋,她稍稍往外拔,嫩肉紧紧吸附着手指,被拉扯着翻出一点,万俟雅颤抖几下,花口微微的收缩。 “万俟医生~” 抬稳她的左腿,裴锦夕也喘息着,两根手指狠狠干进淫穴,深入穴心,狂乱地抽插! “万俟,万俟~” 她唤着她的名字,手腕发力,双指朝上迎着水穴疯狂顶弄,几下,几十下地猛插! “啊,啊,啊啊,啊……” 只能淫荡的叫出来,万俟雅小腹鼓胀欲喷,娇嫩的小穴被肏得合不拢,充血的穴瓣无力地张开,阴道塞满又空虚,空虚又被塞满。 太多了,太多了……手指在紧致的穴肉里抽插,干得翻天覆地,花口脆弱地发颤,一股淫液淤积穴心,酸得酥麻。 噗呲噗呲,手指又插了几十下,淫穴被磨得又痒又爽,万俟雅夹紧花口,却被两根指头无情地撑开,肏得汁水流淌。 “哈,哈啊……到……了……啊,啊啊……” 真的要到了,身体被顶地摇晃,万俟雅腿根都酸了,淫液糊在阴阜上,被裴锦夕用力地干穴。 “啊~” 浑身发热泛红,万俟雅踮起脚尖,意识放空,一抖,小穴噗呲喷了出来。 彻底高潮,身体完全软了,裴锦夕放下万俟雅的腿,从后头抱住她,感受着她的颤抖。 终于把胸罩完全脱了,一对雪乳微红,她双手拢住她的,慢慢地揉搓,力道很温柔。 指腹时不时刮一刮挺起的乳头,裴锦夕亲吻着万俟雅的脖颈,嘴唇缓缓的触碰。 肌肤有一点点烫,她收紧手臂抱着万俟,左手依然按摩着她的乳肉,右手沿着腰线滑下去,深入已经湿透的耻毛里。 黏黏滑滑,裴锦夕只用中指爱抚,左右拨开毛丛,摸到温热的阴瓣。 “啊~” 被摸到了还在余韵的阴蒂,万俟一阵哆嗦,裴锦夕似乎是打算调戏她,手指也不用力,轻轻地摸着,划着圈。 小穴可还湿乎乎地流水,花蒂勃起敏感,裴锦夕一圈一圈地爱抚,延长万俟的快感。 “嗯……啊……” 似有微弱的电流,万俟雅弓起脊背轻颤,裴锦夕加重揉她的左乳,把乳尖弄的坚挺。 不行了……好舒服…… 她喜欢被裴锦夕亲吻的感觉,仿佛自己飘在了空中,被柔软的云朵亲吻包裹。 陶醉恍惚,裴锦夕抽回手,把万俟雅横抱起来,走去自己的大床上。 银黑色的遮光帘很好的保证了私密性,室内柔和的灯光很温馨,她把她的万俟医生放在床上,将她的双手和双腿都打开。 大字型的姿势,她要仔细地玩弄这只妖精。 内裤湿乎乎地黏在裆部,懒得换了,她爬上床,跪在万俟的腿间,慢慢地附下身。 将垂下的发丝捋到耳后,裴锦夕万分温柔地注视着万俟,左手小心撑在她的耳侧,右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 有点热呢。 “万俟,”她屈起食指,一点一点抚摸染上红霞似的肌肤,目光专注,柔情似水,“你真美。” 比带着晨露的玫瑰还要娇艳动人,裴锦夕的心忽然软得一塌糊涂,舍不得挪开目光,就这么迷恋地望着她。 黑眸深沉,万俟竟有种被蛊惑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小夕……” “嗯?” 声线透着丝丝慵懒的沙哑,她的指尖拂过万俟雅漂亮的下巴,一直滑到耳垂。 打了个哆嗦,万俟雅心跳忽然快了,她似乎也感知到裴锦夕的欲望,那处一紧。 裴锦夕一言不发,盯着她,视线一点点地往下,最后集中在她红红的嘴唇上。 那么灼热,那么炽烈,万俟雅忍不住夹紧,发现裴锦夕真的很欲。 她很像她的母亲,五官秀丽,眉眼温和,总是喜欢微微地抿着唇,然后静静地注视着你。 一贯温文尔雅,一贯喜怒不形于色,可现在万俟却看见了某种燃烧的热烈。 禁欲中夹杂着暗涌的占有欲。 下巴忽然被裴锦夕轻轻捏住,万俟雅傻傻望着她,看见她眼底的欲,以及唇角淡淡的笑意。 她说:“万俟,把身体再给我一次。” “……嗯” 完全无法拒绝,哪怕小穴还在一阵一阵地抽搐。 下巴被轻轻地挑起一点,裴锦夕吻了下来,温柔地含住她的红唇,细细的品尝。 “滋~” 吮吸着分开,又含住,她反复地调情,万俟雅不由微微张开嘴,唇瓣被濡湿。 “万俟~” 含混地唤着她的名字,裴锦夕开始亲吻她的下颌,一点一点地往下。 “啵,啵……” 脖颈,锁骨,她用嘴唇温柔地摩挲着,亲吻着,在淡粉的肌肤上留下一串看不见的吻痕。 终于来到胸部,乳丘香艳,裴锦夕嗅着芬芳,动作很小心,万分怜惜地含住红红的乳尖。 “啵~” 再度亲吻,她稍稍用牙尖咬住尖端的果果,力道很小很轻,然后玩弄似的,微微往上一扯。 “嗯~” 万俟雅随着挺起胸脯,乳头细微的疼,裴锦夕马上轻舔乳头,无疑加重了快感。 “好麻……小夕……” 身体不自觉地扭摆,裴锦夕沿着她的乳沟吻了下去,鼻尖滑过肌肤,带起一层浅浅的痒。 “小夕~” 双手不住想去推某个小总裁,万俟雅撒娇地喊着,裴锦夕在她肚脐上亲了一口,直起腰,抬起她的双腿。 浑身还没有力气,万俟雅反抓住枕头,双腿被折起压到胸前,羞耻地露出小穴。 “嗯,小夕~” 有点害臊,可她又喜欢调戏她的小夕,她不禁配合地打开自己,那处媚肉忍不住一缩,好像在勾引她。 湿漉漉的芳地,裴锦夕果真被诱惑,她低头亲吻万俟的大腿根,手掌轻轻地覆在肉瓣上,一圈一圈地按压摩擦。 “咕~” 滑腻的花水还未干透,万俟雅被她揉得娇软,那处又热又麻,丝丝快感透入骨髓。 “唔……” 小腹紧张地抽动,裴锦夕突然加快了速度,指腹压着阴唇迅速地抖颤,直把那脆弱的两瓣弄得娇红,汁液横飞。 “哈,哈啊……” 穴缝突然挤进一根手指,胀胀的塞满了,万俟雅不觉挺起小腹,“啊,那里……小夕~” “乖~” 手指用力抠着敏感粗糙摩擦,在穴口震动,迎着花液滑入滑出,咕滋作响。 干得花口涌起细腻的白沫,还未平息的软肉猝然抽搐。 “啊~” 一小波浪潮,万俟雅喘息着挺起胯,穴心又紧紧地膨胀,一小股花汁渗出。 “啵~” 裴锦夕拔出湿透的手指,吻吻万俟雅还在抽搐的花瓣,“你躺着,我拿毛巾来给你清理。” -- ⓇΘùгΘùщù.IňfΘ (一百一十四)洁癖 某个小总裁大概有些洁癖。 万俟雅四肢展开,光溜溜躺在大大的床上,看裴锦夕撕开一包护理湿巾,用修长的手指捏着给她擦下面。 一下两下,动作很轻,十分仔细。 一张不够再来一张,可能她流得花液太多了,裴锦夕盯着那里看了很久,用了四张湿巾。 小穴已经感觉不到黏了,万俟雅以为裴锦夕可以上来抱着她了,结果见她又拿来了一块软巾。 大概是蒸着消过毒,温热的,盖在阴处很舒服。 捂了一会儿,裴锦夕提起软巾,两指把嫩嫩的花唇压着,用软巾角细心的清理边缝。 纤纤玉手做出任何动作都是好看的,万俟雅看着她迭了一道软巾,二次擦拭,把阴毛也轻轻地弄干净。 真是细致到极点,来回擦了叁遍,裴锦夕将软巾拿去浴室清洗放进蒸箱消毒,又从下面里拿出干燥的吸水鹿皮巾。 继续回来给万俟雅擦身,此时的万俟医生都快睡着了,眯着眼看她的小裴总把她阴处残留的的水分攒干。 然后,她再回去换了另一条毛巾,给她擦全身,干湿分开,先湿后干。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万俟雅躺着被伺候,以为应该完了,谁知裴锦夕又拿来了迷你电吹风,呼呼帮她把阴毛吹干。 “……” 好了,之前自己都是做完就睡,这下终于明白裴锦夕为什么不能完事抱着她了。 也不只是说从前没感情,而是每次都要来这么一套精致的流程。 万俟雅眼皮打架,恍惚里屁屁发凉,她赶紧睁开眼,看见裴锦夕拿了个看起来很高档的宽口玻璃小瓶子,用化妆蛋沾了啥拍在她的私处。 “……你,你在干嘛?” “这是私处护理啫喱。” “……” 一时无话可说,裴锦夕赶紧低头,动作快了一点,刷刷地给她拍完。 有点儿像芦荟胶,不过干得很快,一会儿就清爽了,于是她又给拍了一道宝宝爽身粉。 “好了~” 裴小总裁终于满意了,顺便还给梳了梳阴毛,一根一根的全都整整齐齐。 “……” 嗯,低头看,万俟雅觉得自己的小逼锃光瓦亮,圣光逼人,就差出去跟太阳肩并肩了。 不愧是豪门出身的小裴总。 “万俟~” 裴锦夕把东西都收回去,清理自己换了内裤,殷勤地泡了花茶抬到床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 盛水的茶杯是上好的汝窑,帝王级事后尊享服务,万俟喝着都觉得自己能上天了。 别人做爱以后顶多洗个澡,自己做爱以后直接上SPA,小总裁谁用谁夸好。 “小夕,”搁下茶杯,万俟靠着腰枕,“现在你可以上床了么?” 裴锦夕眨眨眼,好像没反应过来,几秒钟后火速爬上了床。 小心把被子拉过来盖在万俟身上,她欢欢喜喜地也垫了腰枕,伸手揽住她的万俟医生。 “不舒服要跟我说,”她亲了一下万俟雅的额头,很温柔,“那里不疼吧?” “不疼。” 万俟娇软地靠着裴锦夕的胸部,两只白兔可爱得很,她用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乳头,有点顽皮,“可是裴总怎么还硬着?” 仰起下巴,故意挨近裴锦夕,呼出的湿热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小乳头不听话啊~” 说着稍用力一捏,裴锦夕嘤咛一声轻颤,下腹的那处私密落入万俟的手中。 “唔……” “裴总这里怎么也湿着,嗯?” 万俟娇笑出声,轻轻咬住她的耳朵,右手伸在被子里面,大胆地插进内裤。 指头抓着阴毛梳理,她越往下,裴锦夕抖得越厉害,很快就有湿润感。 滑滑的,万俟雅勾起唇角,把她的内裤拉开一点点,两根手指夹住阴蒂。 “啊~” 裴锦夕小声地叫出来,脸颊顿时全红,万俟不管,依然玩弄着那处小花苞。 用指头夹着揉搓,力道不轻不重,她感知着裴锦夕的颤抖,中指慢慢地研磨小核。 “不是说清理过了吗?” 万俟同时吸吮起小耳垂,滋滋地尝出声音,手指更是绕着阴蒂打转。 “嗯……啊……” 刺激的电麻感,裴锦夕哆嗦着,敏感的小阴蒂忽然被万俟雅用力按住。 “嗯~” 异样的渴望,万俟雅继续含着她的耳朵,时不时舔弄她的耳根,笑道:“看来裴总洗的不干净呢,这里还有好多水水呢~” 手指又滑了几下,裴锦夕呜咽两声,以为万俟雅要让揉她的阴蒂让她小潮时,一切戛然而止。 “……” 阴核就这么被吊着不上不下,裴锦夕迷茫地看着万俟雅,心跳微快,呼吸有些急促。 “万俟,你……” “嗯哼?” “……” 想问她怎么不弄了,可未免太羞耻,裴锦夕抿了抿嘴唇,感到万俟的手从私处抽离。 “你家窗帘是自动的吧?” 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万俟雅不动声色,转而问极其正经的问题,“有遥控器吗?” “……有,在床头柜上。” “嗯。” 万俟雅扭头去拿遥控器,裴锦夕心底一阵失落,才换的内裤又湿了,布料黏在裆部。 好想万俟摸摸她,那里……不舒服。 花蒂的敏感都被挑起来了,碰着柔软的内裤都觉得太粗糙,阴唇胀胀的好像被什么用力挤压着,里头却是空虚。 欲求不满。 “……” 身体也是热的,从里到外的火热,裴锦夕觉得自己的脸应该很红,万俟雅却好像没看见,径直把窗帘全部打开。 大面通透的落地窗,不愧是视野极好的大平层,外面的光线一下子跑进来,照得房间亮堂堂。 “风景这么好啊?” 万俟雅超前挪了挪,故意趴在裴锦夕身上,发丝无意扫过她的下巴,痒酥酥的。 她还是全裸,裴锦夕不经意看见她的两团雪白,想到自己才玩过它们,不由燥热。 急忙偏了视线,殊不知万俟压低胸脯,乳头轻飘飘地蹭过她的胳膊。 一线酥麻要人命。 裴锦夕都不敢动了,夹紧双腿侧躺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一只手却忽然摸上她的雪臀。 内裤被拉开,万俟雅恶趣味地掀开被子,让裴锦夕的小屁屁暴露在天光下。 裴锦夕顿时一僵,“万,万俟?” “怎么又湿了这么多?” 万俟坏坏地把手从股间伸下去,中指顺势贴上肉缝,轻轻地前后摩擦几下。 裴锦夕舒服得哆嗦,“万俟~” “裴总又要换内裤了呢。” 万俟雅笑着坐起来,摁着裴锦夕的肩膀让她躺平,然后勾着她的内裤脱下来。 裴锦夕脸红得像喝醉了酒,万俟雅把她的小内裤拿在手里,翻出裆部的地方。 “你看,都湿成这样了。” 特意拿给裴锦夕看,语气戏谑,裴锦夕羞得要捂脸,万俟雅才把内裤丢开。 很坏地还丢到落地窗前,“万一被人看到小内内可不是我的错哦~”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яоǔяоǔωǔ.ιηfо (一百一十五)小 小可爱们,原来前面漏了一章肉肉,一百一十二,我补上了了! 裴锦夕很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身体。 也许真的是洁癖吧,除了相熟的朋友,她一向习惯保持距离,哪怕合照是如此。 所以更不要说进一步的亲密了,曾经她和程诚的接吻已经算是非常克制自己的洁癖,完事儿立刻就找洗手间漱口。 她没有跟他上床除了没感觉,还有洁癖。 可是这些在万俟雅这里好像完全没有影响,裴锦夕觉得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排斥。 也许是万俟雅的职业? 医生嘛,她的白大褂总是很干净,办公室和诊疗室也一尘不染。 空闲时间她很喜欢涂艳色的口红,纯洁与明艳,两种不同的感觉在万俟雅身上很好的共存了。 “小夕~” “……”fúщeňщú.мe(fushuwen.me) 思绪被拉了回来,万俟雅的面孔在自己眼前放大,裴锦夕闭上了眼睛,嘴唇被她亲住。 软舌不讲理地长驱直入,撬开她的牙关,灵活地卷动着勾挑,舔了一下她的舌尖。 自然也带来了津液,裴锦夕感觉嘴唇湿了,舌根微酸,酝酿出一点点的液体。 “咕噜”,混着万俟雅的津液,她咽了下去。 深吻还在继续,万俟雅捧住她的脸颊,偏头勾起裴锦夕的舌头,引诱它出来。 舌尖顽皮的摆动轻点,等裴锦夕上勾跟来,万俟雅便用嘴唇一下抿住她的舌,缓缓地一吸。 “唔……” 裴锦夕浑身都酥了,头皮发麻,不由得颤抖,双手撑在床上抓了抓床单。 “啵~” 万俟雅满意地放开她,裴锦夕喘息未定,呆呆地微张着嘴,双唇一片水润的光泽。 彼此拉出一丝银线,许久不断。 看她呆呆傻傻的,万俟雅笑了笑,跪着跨在她的腿上,双手往下抓住她的美乳。 尺寸肯定比自己小一丢丢,但是也很饱满,抓着还有点握不住,乳头软软的。 裴锦夕的胸部似乎和敏感,万俟雅感觉她抖了一下,脸更红了。 平日西装掩盖下身材展现出完整的美,她捏着她的双乳,“小夕好像总是穿西装呢。” “那是工作要求。” 双乳被揉搓得有点热,裴锦夕羞赧地挺起胸脯,“我,我也穿裙子。” “哦?” 万俟雅不急着做爱,手指松开,只用指节微微挑着乳头玩弄,“什么时候?” “一些,嗯,非正式的场合……” 乳尖似乎是被玩弄得硬起了,裴锦夕紧张地抿了抿嘴唇,想让自己的身体不那么热。 “如果没有男性,我会穿的。” 万俟雅突然很好奇她穿裙子的样子,撩起裙摆干她的小穴穴肯定很销魂。 “那以后能穿给我看吗?” “好。” 温柔得不像话,万俟雅怀疑现在让她撅起屁股嗷嗷叫着操我让自己干也可以。 自然是心满意足,裴锦夕看着她,抬手放在她的腰间,一揽,让她贴近自己。 两对雪乳上下相贴,万俟雅哼了一声,不得不挺胸,双手搭着裴锦夕的肩膀。 “饿不饿?” 裴锦夕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万俟的后腰,丝丝挑逗,眼神却是格外正经,“我让二楼送餐来吧,你想吃什么?” “二楼还有餐厅?” “有啊,低的几层都是服务区,餐厅有几家是市面连锁,有一家是私厨,老板做菜一流。” “你认识?” “嗯,他以前是京城隆兴楼的主厨,鲁菜大师,一次酒驾撞了人,赔了不少钱,家也散了,我爸跟他有交情,花钱花力把他弄了出来,给了这个铺面,现在他专门在这里做饭,基本都是熟客,生意挺好的。” 稍顿,裴锦夕想起万俟爱吃寿司,又补充了一句,“他女儿学的粤菜,做海鲜也很好吃。” “那待会儿我试试,”万俟笑笑,突然捏住裴锦夕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不过现在不用。” 眼神灼灼有光,她有点轻浮地,“我现在啊,只想吃小夕~” 左手按住裴锦夕的肩膀将她往床上摁,裴锦夕猝不及防,也没有反抗,乖乖的躺下。 脸红心跳。 “万俟?” “嘘,”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万俟雅揪住裴锦夕粉红的乳尖提了一下,风情万种地一撩头发,俯身亲吻她的乳沟。 “小夕,不要反抗我~” 吻不管不顾地落在她的胸脯下方,轻盈似羽毛拂弄,裴锦夕不由喘息,腹部微微一抖。 “万,万俟~” 声音也透着紧张,万俟雅的吻却仍在继续,一点点地蔓延,铺过乳沟,一直到了肚脐。 紧致的肌理和充实感,很美很健康,裴锦夕不敢乱动,双手禁不住揪住枕头。 万俟是不是想要她? 可她们的关系还没有正式确定吧?她不是说要她追求么?那现在这算什么? 一时间杂念四起,把她拽进纠结的泥沼,裴锦夕骤然陷入深深的不确定。 可是,可是万俟想要…… 没有把这隐隐的焦虑展露,裴锦夕颤抖着准备分开腿,肚脐却突然痒起来。 “哈啊……” 原来是万俟雅在舔她,小舌冲着肚脐往里钻,戳来戳去,弄得那里又麻又湿。 “啊,好痒,万俟……” 身体乱扭,裴锦夕受不了了,万俟雅终于停下来,嘴唇对着肚脐轻柔的一吻。 “……” 力气都给这阵酥痒夺走了,裴锦夕喘着气,感觉好像虚脱了,身体燥热,似乎渗了汗水。 乏力无助,万俟雅这时候慢慢地退后,跪到床上,曲起她的双腿。 “小夕,不要反抗我,”宛如蛊惑,她望着裴锦夕,右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大腿,“任何反抗都不许。” “……” 越感到紧张,裴锦夕心跳怦怦,身体越是绷紧,那处再度不受控制得一缩。 好淫荡……她揪住枕头,用力的抓紧。 一切都落在万俟雅的眼里 她逐渐抚摸起腿根,左手把它们分得更开,右手敷上裴锦夕的私密。 敏感娇嫩,连耻毛都是柔软的。 眼里浮起笑意,万俟雅一边梳理着耻毛,一边望着裴锦夕,“记住喽,不要反抗。” 说完,她拂开黑色的软毛,低头在粉嫩的阴阜上一舔,舌头贴着娇嫩地重重的一挑。 舌尖有意舔入肉缝些许,带起丝丝淫液,有点咸涩的感觉。 裴锦夕打了个哆嗦,想要合拢双腿,又记起万俟说的不能反抗。 于是只能张开大腿任由处置,她不敢想象这是何等淫乱色情的一幕,不由闭上眼睛。 被万俟这样看好羞耻…… 小穴偏偏又不争气地流了一点点花液,万俟雅正巧分开她的阴唇,窥视着里面的娇嫩软肉。 “小夕湿得好厉害。” 咕滋,中指直接插了进去,万俟一边小幅度地抽插着嫩穴,一边摩挲粗糙的内壁,“水水好多。” 突然深插,全部没入阴道,裴锦夕啊的一声,软肉挤满夹起,阴唇淫荡地敞开。 “万俟~” 她许久没有被插入过来,里面紧得要命,于是万俟手指进出的摩擦感更明显了。 啊……裴锦夕似乎能想象万俟雅插入她的样子,纤长的手指在私密之地抽动,深入浅出,指头整根被淫水浸透,一片晶莹。 -- (一百一十六)情敌再现(h) 好麻~ 小腹收紧,噗呲噗呲,指头带着水润抽插,嫩红的花穴尽在眼前,万俟雅饶有兴趣地欣赏着。 抽插逐渐快起来,她忽然深入小穴,指腹朝上,一寸寸地向外探索着,按压内壁。 某处,裴锦夕骤然发抖,一股酸意袭来。 “啊……嗯……” 她克制地咬唇,身体不自觉地往上躲,似乎想要避免这异样的快感。 “不要反抗。” 万俟雅适时地诱惑她,中指一转,记住那个地方,稍缓速度地前后摩擦。 “嗯~” 奇异的胀感,裴锦夕清晰地感知到万俟雅的手指插在她最私密的地方,碾磨软肉。 穴口一张一合,穴肉牢牢咬住手指,裴锦夕更急促地喘息,无法自控地夹紧。 万俟雅抽插的节奏忽然慢了,中指拔出来,指尖连着淫丝,晶莹水亮。 很湿很紧,小穴流出汁液,她摸了几下软腻的阴唇,又对准穴口,顶住软肉寸寸挤入。 咕滋,花液已经十分润滑,万俟雅稍用力,慢慢地弄开软肉插入,感觉裴锦夕紧张地收缩,穴口吮吸一样的含住手指。 猝然插进深处,裴锦夕一颤,“万俟~” 肉瓣脆弱的发抖,美丽的花唇像是一张饥渴的小嘴儿,主动吸着套弄万俟的手指。 “哈啊……唔……嗯……” 小穴都被万俟塞满的感觉,那股逼人的空虚稍有缓解,又躁动的激发了更大的渴望。 塞着好难受……想……被她弄…… 小胯隐隐挺起,双腿打颤,万俟雅观察着她的反应,不紧不慢地抽插。 “小夕真敏感。” “啊……唔……” 淫穴突然好痒,尤其是内壁,一种很痒又偏偏抓不到的要命感觉。 “唔……” 要疯了,裴锦夕挺起胸脯,脸蛋烫的像发烧,那处满满得不能释放,似乎憋住了什么。 “万,万俟~” 腿根打颤,她无助地咬唇,双手用力抓住枕头角,无意识地想夹腿。 “不要反抗,小夕,不要反抗这种感觉。” 万俟雅左手稍稍按住她的腿根,裴锦夕啊的一声松了力气,她又拂开阴毛,手掌轻轻地覆在她的小腹上面,正好压住那颗花蒂。 压低声音,她开始缓缓地揉搓花珠,一圈一圈的打转,“不要反抗我。” 手指往上一勾,指腹贴住一小块粗糙,用力地研磨,手腕控制着进出抽插。 “啊~” 两处都被刺激,小核敏感得挺起,随着揉搓的节奏发热,酥麻得让人受不了。 一股热流,汁液涌出穴道,穴口被抽插得阔开啦,两瓣阴唇无力抵抗,万俟雅的手指逐步干着嫩肉快起来,深入深出。 “哈啊~” 那里更麻了,敏感的珍珠被压着滚动,裴锦夕张嘴大口地呼吸,身体红潮迭起。 “嗯嗯……啊……啊……嗯……” 再次用力挺胸,乳尖娇俏的充血,她抓着枕头,身体微微地发抖,小穴酥麻一片。 不行了,不行了…… 噗呲,手指又插进小穴,这次是两根,穴口麻了,被一下子撑开。 侵入感清晰可感,裴锦夕猛地一抖,花穴顿时咬紧,软肉紧紧包裹手指。 内壁被万俟雅顶了一下,又细细地用指腹研磨,裴锦夕小腹抽动,迷茫地发出呻吟。 “嗯,嗯~” 阴道好痒……啊,好舒服~ 手指来回摩擦才能减少着空虚地痒,她渴望着抽插,那里全湿了。 小核也越来越酥麻,万俟雅逐渐加重力道,用掌根狠狠地揉弄。 阴阜完全被淫水浸透了,耻毛都染了露珠,差不多了,她一面揉着花蒂,一面拔出手指。 仅余一个指节直接给含着,万俟稍调整姿势,突然狠狠干她! “啊~” 手指朝上磨着内壁迅速抽插,一次次在最敏感的地方迅速摩擦,带起瘙痒,又以酥麻掩盖。 “啊,啊……嗯嗯……啊~” 小穴被狠狠地操弄,裴锦夕在床上晃动着,双重的快感同时攻击穴道和阴蒂,阴心猛地涌起酥麻的快感。 水声不绝,淫穴不知吐了多少湿液,暖暖热热,胀满的穴肉被手指干得好似软烂,乖乖地被拉扯摩擦。 身体仿佛不能控制,裴锦夕弓起脊背,在万俟雅的指尖被推上浪潮,颤抖地呻吟。 “啊,啊……万俟,万俟……” “乖,不要抗拒。” 退出一点再干进去,手指继续有力地操穴,咕滋抽插数十下,把媚肉扯得外翻。 啪,啪……噗呲~ 万俟干得小穴通红喷液,流出的汁水湿了床单,裴锦夕被迫耸动,洁白的双乳暴露摇摆。 “啊,啊啊……” 酸麻与空虚交织冲击,裴锦夕越感觉无力,越感觉意识在飘,身体好像四分五裂。 快感的狂潮一浪高过一浪,她奋力想抵抗,却溃败破碎,只能随着挺起腰胯,小穴被手指抽插得软透了,酸尽了…… “嗯~” 酥麻到了极致,花汁好像都要射出来,裴锦夕双腿绷直,浑身颤抖,一下子到了顶端。 呼吸也不流畅了,胸脯剧烈的起伏,她无力地跌落在床上,万俟慢慢地拔出手指,看着她的小穴泄出一股淫水。 高潮红看上去又漂亮又色情,万俟雅亲亲裴锦夕,揉揉她的胸部,下床给她拿东西清理。 抽屉里有护理湿巾,万俟倒不会做私处SPA,给裴锦夕擦干净,立马上床抱着她。 某个小总裁暂时瘫软了,可是这洁癖还在,靠着万俟雅软软的奶子还不忘提醒,“床单都湿了,换一下吧。” “……” 论没有情趣,裴锦夕绝对第一。 万俟雅都不想理她,可最终还是起来,在某个小总裁固执的坚持下换了床单。 干干净净了,裴锦夕也恢复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抱着脏床单扔进洗衣机里。 万俟雅都服了,但是洁癖一点好像没毛病。 裴锦夕还认真地冲洗了一下私处,擦擦干净,在屁屁上扑了香粉粉,换上白白的内裤才回来上床,把万俟雅搂着抱住。 “小夕,我都要睡着了。” 有点无奈地蹭蹭,她靠在她的胸脯上,“你每次做完爱都要这样吗?” “……我,我只和你做过啊。” 完全没理解人家是撒娇着埋怨她不事后抱抱,裴锦夕的脑子非常好使,“再说那个护理啫喱好贵的,国内还没有,要进口,别人我不给用的。” 想了想,她又觉得不对,“不对,我也没和别人做过爱啊?” “呃,那之前我们做,你也……” “对啊,一样的清理嘛。” “……” 行吧,她的圣逼越发金光闪闪了,啊,这就是SPA的魅力,这就是精致的小总裁~ 静静地温存了一会儿,裴锦夕抚摸着万俟雅的头发,微微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 “都到饭点了,万俟,我点餐上来好不好?” 做了几次也确实饿了,万俟雅便由着她,“嗯,不过我想吃炒菜。” “好,想吃什么告诉我。” 不得不说这种富人住的的大平层楼果然方便,万俟想了几个菜,裴锦夕一通电话就搞定。 私厨的饭菜一会儿就送到了门外电梯间的保温箱里,发来消息提示。 万俟懒着不想动,裴锦夕亲亲她,下床穿好衣服,整整齐齐地出去。 小总裁就是小总裁,万俟侧卧在床上看着她出去,想:拿个外卖都这么正式。 伸了个懒腰,她也从床上下来,裴锦夕已把一套干净的丝绸睡袍放在旁边。 像是照着她的身材买的,长短适中,宽紧贴合,料子也很舒适。 颜色的淡粉色,万俟雅蛮喜欢,不过系腰带的时候故意松了一点,把领口拉开露出乳沟。 这样才像是事后嘛,她很满意,听到开门的声音,便踩着风情万种的猫步前去迎接。 “小夕~” 狂抛媚眼放电,万俟医生骚气地摆出s形姿势,挺胸提臀,浴袍都要遮不住她的好身材了。 裴锦夕愣了这么几秒钟,眨了眨眼睛。 “啪”,她把饭菜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走上前,眉峰微微蹙起,很认真地盯着万俟的白乳。 片刻,她伸手在左乳下侧的那颗桃花痣上一抹,确实不是什么脏的才松了口气。 舒坦了,裴锦夕松开万俟雅的系带,认认真真替她把衣领拢好,抚平肩膀上每一丝的褶皱,最后把系带围上打了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 “……” 万俟雅无语了,在考虑要不要一脚把这个没情商想小总裁踹开时,嘴唇突然被亲了一下。 “我的万俟医生真美。” 声音温柔低沉,她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眼里没有任何色情或者亵渎。 很纯洁的吻,很真心的赞美。 万俟雅突然脸红到耳根,烫的要命。 裴锦夕回头提了饭菜,刚想让万俟去餐厅,突然听到一阵震动。 是万俟的电话,她的包正好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喂,妈?” “你在哪儿呢?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医馆有人找你,等了个把小时,说是叫白,白……” “白一诺?”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一百一十七)食屎啦你 万俟绝对是下意识地说出白一诺。 这是确定对方是否是自己认识的人,大约是下意识的反应吧,但她还是马上后悔了。 裴锦夕,小夕还在旁边呢。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事后场景,突然提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似乎过于引人误会了。 挂掉电话,她马上看了看裴锦夕,想跟她解释一下,“小夕,我刚刚……” “嗯,我知道。” 裴锦夕意外地没有吃醋,她朝万俟雅笑了笑,亲昵地揽住她的腰,“走吧,吃饭。” “……” 好像真没什么事,然而万俟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却又模模糊糊,说不清是什么。 裴锦夕把饭菜都用盘子倒了出来,体贴地对齐筷子递给万俟,“尝尝看。” “……” 她真的很殷勤,万俟本不是个忸怩的人,可眼下再提起白一诺似乎有点不妥。 还是别让裴锦夕多想了吧。 于是低头夹菜,就在这短短的瞬间,裴锦夕原本维持的笑容突然有点绷不住。 她也赶紧低头吃菜,抬起碗哗啦哗啦扒饭,不想万俟雅窥见她的情绪。 不能吃醋,不能吃醋,她还没和万俟正式交往,她现在没有吃醋的资格。 尽管心酸得想马上追问白一诺的事情,可是万俟……她不能吃醋。 “好吃吗?” “嗯,很好吃。” “……那就好” 压抑着那隐隐的不安和醋意,裴锦夕忽然想到之前见到白一诺的情形,她的眼神和神态都说明她肯定也很喜欢万俟雅。 也许一点不比自己喜欢的少,她已经有压力感了,对方年轻漂亮,家境好,还和万俟有共同语言,自己——除了钱一无是处。 捧住碗的手微微一颤,裴锦夕抬头瞄了眼万俟雅,她正低头跟谁发信息。 难道是白一诺么? 越想越没有底气,万俟雅的话又在耳畔回响,搅得她心里一团浆糊,烦躁意乱。 偏偏又不能说出来,万一万俟生气了现在就走人呢?她们只是上个床而已,还没有交往…… “小夕?小夕?” 万俟雅奇怪地看着眉头紧锁裴锦夕,她碗里没有菜,扒白饭老半天了,“你在发呆吗?这些菜你都不吃吗?” “……呃,我,我吃。” 深感自己的失态,裴锦夕怕万俟追问,赶紧夹了一点肉片放进碗里,接着埋头扒饭。 “……” 说不清的感觉又来了,万俟雅微微蹙眉,想着还是解释一下子刚刚的电话时,裴锦夕突然把碗放下。 “我公司有点儿事情,”她说,“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过去,我得先走了。” 起身把碗收拾到洗碗机里,万俟雅都愣了,来不及叫她,裴锦夕已经溜去浴室漱口了。 “……” 某个小总裁果然很奇怪,看来这是吃醋了。 没办法,现在好像也叫不住她,万俟雅只能自己默默吃饭,想着下次再安抚一下她。 过了一会儿,裴锦夕穿戴整齐地出来,西装革履,看上去真是赶着去公司。 她走到万俟雅身边,扶住椅背,俯身亲了一下她的脸蛋,“我办完事就来接你。” 说完急匆匆朝门口走,眼看要出门了又突然折回来,在万俟雅的另一边脸上亲了一口。 “记得要等我。” 裴锦夕不放心,很怕万俟去了就不理她了,所以认真地再强调了一遍,“等我,不能乱跑哦!” 像个霸道的孩子,万俟雅被她逗笑了,扭头蹭了蹭她的下巴,“好~” 某个小总裁这才勉强安心,又忍不住俯身亲亲她的耳朵,一咬,终于离开出门。 万俟雅的脸悄悄红了。 …… 铜锣湾,纸醉金迷。 昼夜颠倒的十叁揉着眼睛从酒吧会所后门儿钻出来,打了个哈欠,闻到了鱼丸的香气。 咖喱鱼丸,铜锣湾夜市第一名,她瞬间饿了,摸摸口袋还有张五十的钞票,够了。 摊子前照例摆了长龙,十叁插着裤兜站着一对情侣的后面,时不时数一下前面还有多少人。 今晚的队伍移动得有点儿慢,香气把人勾得颠叁倒四,腹中馋虫乱爬。 还有多久啊? 忍不住探头去看前面的队伍,十叁口水都咽了几回,冷不丁被人一拍肩膀。 “谁?” 差点下意识一拳干出去,好在还是收住了,拍她的人是裴锦夕。 “你,你干嘛?” 七点半,这个点来铜锣湾八成是来找她喝酒的,可她胃里还什么都没有呢。 “我带了吃的,”裴锦夕很了解她,拎起手中的袋子,“你是不是才睡醒?” “……嗯” “正好,我这里有油焖大虾,乌鱼蛋汤和炒油菜,鲁师傅做的。” 一听肚子就咕噜叫了,十叁耸耸鼻尖,香气仿佛要从袋子里溢出来了,不由蠢蠢欲动。 当下不排了,拖着裴锦夕回去会所,上楼去私人包厢摆上碗筷,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吃。 油焖大虾一个个油滑鲜亮,香气扑鼻,十叁抓了一个剥皮,“找我有事啊?” 饭从来不是白吃的,何况裴锦夕还故意照着她胃口来,所以绝对有猫腻。 果然,“我想让你帮个小忙。” “说。” “我想学医。” “……” 空气突然安静,十叁含着嘴里的大虾都忘了嚼,眼睛直勾勾盯着裴锦夕,好久才眨巴眨巴。 “你,你有病?” “我想让你教我看病。” “……” 脑子估计真的坏掉了,十叁像看傻子一样,“不是,姐,你今年多大了你学医?” “年龄有关系吗?” “废话。” 吐出嘴里磕出的虾皮,她抬起头,“医生学多少年知道吗?你发神经现在改行?药到命除吗?” “那学基础的行不行?” 裴锦夕异常固执,坚持要学习,“你把你以前的教材给我看看,我能背的。” “可你为啥要学?” 对她企图装可怜的眼神视而不见,十叁很好奇,忽然又想到从沉晋那里听说的传闻——嗦逼 “就为了嗦一口逼?” “嗯。” “……你,你恶熏熏!” 油焖大虾都不香了,十叁跳起来要跑,裴锦夕手疾眼快,一把薅住她的裤腰带。 “你教我!” “我不!” “你教不教?” “我不……不要扒我裤子!” 裴锦夕于是用力往下拽,十叁啊的叫出声,死命拽住自己的裤子,“我不和嗦逼的女人玩!” “说不定你以后也嗦逼……必须教我!” “我不……食屎啦你,裤子要掉了,先放手,你放手我就答应你!” “不许反悔,反悔是叉烧!” 好歹保住了屁屁的贞洁,十叁郁闷地重新系着腰带,非常不爽。 “十顿油焖大虾啊,要鲁师傅做的。” “成交!我再加十份麻酱糖饼!” 绝对是十叁拒绝不了的价码,裴锦夕相当高兴,朝她伸出手,“把教材拿来吧。” “滚,占我便宜,”十叁万分嫌弃,“我跟你说书名,你自己买去。” 想了想,“可不许说我教的啊!” -- (一百一十八)马什么梅 医学痴呆小裴总 到了医馆门口,万俟雅一眼瞧见阮澜拿着一个白色的喷壶给发财树浇水。 她往里头瞄了一眼,前台那里都是老太太老大爷,没有看见白一诺。 “妈,人呢?走了?” “在后面,我让她去私人区等了。” 花盆里的土差不多都湿润了,阮澜暂时停下,拉住想进去找人的万俟,“那孩子带了礼物来,我不好拒绝就收了,我办公室柜子第叁层有一盒没开封的台式糕点,你可以送给她。” 人情都替她想周全了,万俟雅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穿过前厅,这会儿正是午休时间,天井里静静悄悄的,白一诺就坐在牵牛花架底下,盯着蓝蓝的天空发呆。 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欣喜万分,“老师!” 立即站起来跑到万俟雅面前,白一诺眼睛闪闪发亮,这个年纪对爱的憧憬和对她的喜欢都直白的写在了神采之中。 万俟雅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一诺,我……” “老师,我看到医馆有好多药材,待会儿老师都能教我认吗?” “……” “老师,我看到了天井里有金银花,它能种在楼房里么?我想试试。” “……” “老师,我今天来的时候看见了对街有一家很棒的连锁餐厅,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 这一刻,白一诺说了很多很多,相关的不相关的,她很怕万俟雅一开口说的就是拒绝。 万俟雅静静地看着她,五味杂陈。 她一点都不想伤害这个小女孩,但是她必须要拒绝,而拒绝意味着必然的伤害。 犹豫着,万俟还是打断她,“一诺。” “老师,我们周末……” “一诺!” 加重语气,白一诺终于停下,一双眼睛水雾朦胧,乞求地望着万俟雅,“老师……” “一诺,”万俟叹了口气,“那天我说过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这个选择会伤害你,但是我必须拒绝,一诺,我只是你的老师,此外不会再是别的。” “可是……” 白一诺眼眶都红了,“之前我靠近老师,亲老师……老师也没有反感,我以为……” “这确实是我的错,我当时不够理智,可是现在不行,一诺,我已经做了我的选择。” 万俟雅很抱歉,白一诺的眼泪突然下来了,“还是裴锦夕是不是?为什么……” 逐渐模糊的视线里,她好像又看见了高中校园公告栏里的那张属于万俟雅的照片。 惊鸿一瞥,她的整个青春都是她的影子,她追逐这可望不可即的人,一直一直跑,直到现在终于触手可及。 从高中到大学实习,万俟雅从来不会知道有个小姑娘追了她这么久。 “老师,我……为什么……是不是我来的太晚了……” 白一诺哭得伤心欲绝,万俟雅看着心软,可也只能给她递包纸巾而已。 “一诺,其实对我来说,爱情没有什么早和晚,只有对与错。” “可是……老,老师……不是分手了么,为什么不能和我试试呢?” 她知道裴锦夕,黎城的首富之女,她没有她那么有钱,但她不会比她差的。 “我那天看见,看见老师和她吵架,这样的人,为什么……” 万俟雅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一诺,这不是早或者晚的问题,而是命中注定。” 白一诺还是哭,拼命摇头,“不,我……” 可事到如今已成定局,万俟雅的拒绝干脆利落,也不扭扭捏捏,一句话把她的所有幻想都打破。 脸颊被眼泪湿透,白一诺抽噎了一会儿,深深吸口气,抬起袖子用力地抹眼泪。 “那,老师今天还,还能教我么?” 强颜欢笑,她忍住不让自己哭,“我想,我还想看看那些药材……老师还能教我么?” “当然可以。” 万俟雅很温柔地朝她笑了笑,“你叫我老师,我当然很愿意教你。” “……唔,谢谢老师……” 医馆外,对街。 这里不在繁闹的市中心,周围比较安静些,马路对就是一个小广场,绿化茂密,中间放着一座小狗狗造型的迷你喷泉。 旁边有老人带着孩子玩耍,裴锦夕站在一丛灌木后面,身姿端正,手捧一本套着《资本和收入的性质》封皮的骨科名词解释大全,卖力的默读和背诵。 “骨筋膜室综合征,由骨、骨间膜、肌肉间隔和深筋膜形成的骨筋膜室内的肌肉和神经因急性缺血而产生的早期症状和体征。最常发生于小腿和前臂掌侧。是骨筋膜室内压力增高所致,进一步发展可致肌肉,神经发生volkmann萎缩。” 心中再默记几遍,裴锦夕合上书。 “骨膜筋综合征……不对……骨筋膜,骨膜筋?” 翻开书,骨筋膜,合上书,骨膜筋。 骨什么?什么筋膜?骨什么膜?膜还是筋? 裴锦夕要崩溃了,明明她的记忆力不错的啊,怎么就乱不清楚这个啊? 骨筋膜,骨膜筋,绕得她脑袋发晕,足足五分钟都没记下来。 只能另换一本《通用医学基础概论》,黎城大学的本科教材,依然套着经济学着作的封皮。 裴锦夕翻开目录,人体形态学——绪论——运动系统——呼吸系统——消化系统…… 人体解剖学的定义和分科,人体解剖学的发展简史,人体解剖学的基本术语…… 瞬间头大如斗,裴锦夕发现自己除了认识撰者乔伯贤、梅若华这六个字之外,啥也不明白。 明明都是汉字,明明每一个都认识,可组合成句子她就读不懂了,读过也秒忘。 “……” 一个个四四方方的小字突然都成了小蚂蚁,爬得裴锦夕心烦,绝望地想:完了,丝毫读不进去怎么办? 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她似乎已经能预见万俟雅和白一诺手牵手的画面了。 我果然好没用,除了钱…… 越想越觉得万俟雅说得没错,裴锦夕沮丧到极点了,怀抱着看不懂的医书黯然神伤。 口袋忽然震动,她摸出手机,看见显示是万俟雅的电话。 “小夕,你在哪里啊?” 万俟雅把白一诺送走了,想着约裴锦夕吃饭,“你还要过来接我么?” “我就来!” 歪头夹住手机,裴锦夕动作比谁都快,迅速把两本书塞进背包,抄小路跑去路口。 “你等我一下哦。” 挂断电话,她加快速度跑到自己停车的地方,把背包塞进后备箱,整理了一下衣服。 上车,裴锦夕扭了扭后视镜,梳梳头发,又喷了一点点香水。 保证自己仪容端庄,她才开车拐过路口,驶到医馆门口停下。 不止是万俟雅,阮澜也在,裴锦夕一下紧张起来,越发慎重自持,她开门下车,拉开后座车门拿出两个装饰精致的礼盒。 略微平缓心跳,她捧着黑金的礼盒走过去,立正,朝阮澜微微躬身,又乖巧又礼貌。 “阿姨好,初次见面,我是裴锦夕。” 双手恭敬奉上礼物,阮澜瞬间有种被进贡的感觉,仿佛她是皇太后。 看了一眼女儿,她还是接过礼物,不过还没说话呢,裴锦夕突然站得笔直。 小姑娘脸都红了,只差没给她敬个礼。 “阿姨,我是万俟的预备女友,请您放心,我会对她负责的!” 阮澜:“……” 某个小总裁投去讨好的目光,好像一只耳朵竖直坐好的狗狗,尾巴狂摇。 呃,万俟只想扶额,这女人真是只警犬吧? -- (一百一十九)裴总的新名称 噗,小可爱们,是不是有人看《双镜》?我在弹幕里看到有人发猫与豹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今天这么堵啊。” 七点不到吃完饭,现在九点半了还在路上,万俟雅望着前面长龙似的车流,她们,不前不后的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很怀疑今天不适合出行,却没有留意到裴锦夕悄悄勾起的唇角。 巴不得堵车堵一万年,这才不枉她故意捡着拥堵路段开的居心。 车往前一点点的挪,裴锦夕一面继续压抑着兴奋,一面偷偷地瞄万俟雅。 她的侧颜真好看,轮廓越发的明朗,长睫毛高鼻梁,唇角的弧度特别美。 好想亲她,不知不觉看呆了,裴锦夕一时忘了往前挪,直到后头的车不耐烦地发出长鸣。 万俟雅这时候终于有所感觉,她收回视线,把注意力转到旁边的某个小总裁身上。 “小夕,你刚刚在看我吗?” “……呃,没有。” 十分没有底气的回答,万俟雅分明看见她的耳朵根红了,像是染了桃色的粉。 呵,口是心非。 暗自发笑,万俟没揭穿她,然而心底还是起了丝丝缕缕甜蜜,她决定逗逗她。 于是什么也没说,径直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假寐。 果然,太灼热了,她明确感到某个小总裁鬼鬼祟祟偷看她的视线。 呵。 索性装到底了,等裴锦夕把车停在楼下,万俟雅慢才悠悠地“醒”来,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好啦,那我回去了。” 送给小总裁一个wink,万俟伸手挠挠她的下巴,又捏捏她的耳朵,像逗一只小狗狗,“乖,姐姐明天再叫你。” “唔……” 这才相处多久,裴锦夕不舍得万俟雅走,耳根泛着红,欲言又止,“要不要我送你上去?万一楼道里黑……” 摇尾巴的小狗,满眼写着期待。 “裴总,我坐电梯。” “……” 电梯总不能说黑了吧,裴锦夕眉毛都要拧做一小团了,“那……” 她想说万一电梯有个意外,然而又马上把这个不吉利的念头掐死。 “那我能上去喝杯水吗?” 她绞尽了脑汁,甚至还表演了一下干渴,咽了咽口水,“我,我有点渴。” 万俟雅想笑,硬是给憋住。 某只小狗狗想吃吃不到的样子蛮可爱的。 不动声色,万俟雅瞟了一眼杯托里的黑色保温杯,“裴总不是有水吗?” 故意把杯子拿起来晃了晃,“满着呢。” 裴锦夕:“……” 某只狗狗一下子瘪了,万俟心里暗笑,把水杯放回原位,开门准备下车。 “多谢裴总送我回来,晚安了。” 刚把腿伸出车外,袖子又被扯住。 “我,我有点内急,能上去上个厕所吗?” “……” 说得可怜巴巴,然而更激发了万俟的玩心。 她一笑,“裴总,前面两百米就有厕所的。” “……” 手里一空,万俟下车关了车门,径直朝楼道的方向走。 边走边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把裴锦夕的来电显示改成了:裴狗狗。 嗯,很适合。 裴锦夕垂头丧气,盯着妖精风姿绰约的背影,第无数次在心里画小圈圈。 万俟又不要她送,到底是因为自己在“考察期”,还是妖精不喜欢自己了。 白一诺怎么回事呢? 她和万俟雅吃饭的时候也没敢问,万俟也没有解释,她们,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子里要被十万个问号挤满了,裴锦夕握着方向盘,歪头看着右侧亮堂的公寓楼叹气。 愁容满面。 待了一会儿,她下车,绕到右侧靠着车门,眼睛点着从下往上一层一层数上去,找到属于万俟公寓的那层楼。 夜很静,裴锦夕一直望着她的阳台,直到那里透出暖暖的光亮。 那光好像也从她的心里亮起。 裴锦夕忍不住拿出手机给万俟雅打电话,软软的,“万俟,你到家了吧?” “嗯,你还在楼下吗?” 窗帘簌的拉开,万俟雅从阳台往下看,果然看见某个小总裁还在那里。 流畅漂亮的限量版车很豪气,穿着白色休闲夹克的裴锦夕朝她招了招手。 虽然隔了老远,但万俟雅似乎能看见她的笑容,温文尔雅,谦和礼貌。 路灯下,她看得到她头发的颜色,淡淡的栗色,她喜欢的颜色。 心头忽然一软,万俟雅轻轻抵住玻璃,额头传来微微的凉,却让她感觉更烫了。 “还不回去么?” “嗯,我想再看你一会儿。” “傻啊,这么高哪里看得见?” “看得见的!” 电话里的声音格外坚定,裴锦夕抬着头,笑了笑,“万俟,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看得清楚。” “……” 似乎真的被她望着,万俟心脏一跳,轻轻捂住嘴巴,却掩不住唇角上扬的弧度。 “万俟~” “嗯?” “今晚,月色真美。” 美月如佳人,裴锦夕用力握了一下手机,小鹿乱撞,“万俟,我想吻你。” 声音透过听筒敲在万俟雅的心上,她竟被撩得红了脸,心跳加速。 咬了咬嘴唇,她有点忍不住,“那,你上来吧。” 话音未落,裴锦夕已挂了电话,火急火燎地跑进了公寓楼。 心脏砰砰直跳,浑身都在发烫,她恨不得飞上去,手指按了按键好几次,可惜电梯还是不急不慢地从最高往下。 其实已经很快了,可裴锦夕总觉得好慢,一颗心仿佛是在火上灼烧。 快点快点…… 楼上,万俟雅的心脏也在狂跳,她几乎走不过去门口,膝盖好像都在发软。 她怎么就答应了她? 一秒两秒……她怎么还没有上来? 不知不觉走到了玄关,万俟轻轻的贴着门板,细听外面的动静,可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不过十几层的距离,两颗心却已如此焦灼。 电梯终于到了,裴锦夕一步跨出来,几乎在同时,万俟雅也打开了门。 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变得无比安静。 万俟…… 裴锦夕抿了抿嘴唇,快步走进她的公寓把门关上,拉过万俟雅,深情地望着她。 眼睛里有太多的情绪,她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拂开她耳边的发丝,指头轻轻地插入发丛,托住她的后脑勺。 “万俟~” 柔柔带着撒娇和期盼,裴锦夕左手揽住万俟雅的后腰,右手捧着她红热的脸蛋,偏头吻去。 没有急躁,她试探性地碰碰她的唇,彼此呼吸交缠,属于她们的气息互相融合。 双唇相贴,不似平日的缠绵,裴锦夕温柔地含住万俟的嘴唇,然后松开,又再轻轻的含住。 “嗯~” 她们像是互相嬉戏着,默契地将舌尖探出一点,一勾一挑,又短暂地分开。 唇瓣濡湿,裴锦夕深情地吻了一会儿,克制地停下,微微低头,认真地望着万俟。 她也望着她,双颊微红,气息有些紊乱。 裴锦夕满足地笑了,她扣紧手臂,嘴唇在万俟雅的额上轻轻地一点,落下一吻。 “晚安,我的万俟医生。” -- (一百二十)桌下揉酥胸上(微h) 谢谢小可爱们的关心,我又好了 清早,万俟比平日醒得早了一点。 今天不需要出诊,但是医院有会议,她再想赖床也不能不起来,洗漱换衣,想着去医院对面的早餐店买个火腿厚蛋烧叁明治。 扎起头发,万俟抓上钥匙出门,冷不丁被门口的裴锦夕吓了一大跳。 差点花容失色,“你,你这么早干嘛?” “给你送早点啊。” 好像叼着早点的狗狗,裴锦夕疯狂摇尾巴,眨着眼睛,“你看,有好吃的。” 拎起的食品袋足有五六个,每个都印着不同的logo,八宝粥,叁明治,煎蛋饼.......不愧是裴总裁,果然买了很多呢。 某只狗狗真的很狗狗,万俟不由暗笑,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好啦,谢谢你,我拿着路上吃行不行?” “我送你去!” 小总裁就差没汪的一声叫出来,殷勤地拎着早点按电梯,“我开着车来的。” 万俟雅笑笑,然而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公寓门口居然停了一长排的车,阵仗跟迎亲似的,就算她不完全知道这些车标,那金光闪闪的豪气也是扑面而来。 浮夸,真的非常浮夸。 脸都尴尬红了,偏偏裴锦夕毫无察觉,特别开心地问她:“你中意哪辆车啊?” “呃......” 万俟雅撩了一下头发,尽量保持淡定,“就那个吧。” 比起什么跑车,她选了一辆看起来最正常的,临要上车时又转过头,交代裴锦夕,“小夕啊,下一次接我只用一辆车就够了。” “嗯。” 裴锦夕特别听话,点了点头,不忘让她选早点,“万俟~,你想吃什么?” “.......” 也不知道某个小总裁到底听没听进去,万俟随便拿了叁明治,坐在副驾上撕开包装,边吃边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很充裕。 去的路上很顺利,不过每天早上的医院都是人满为患,越临近越堵车,距离红绿灯还有一大截只能慢慢地挪着开,车头连车尾摆了长龙阵。 “我下车走过去吧。” 叽里咕噜把剩下的一点叁明治吃完,万俟擦擦嘴巴,“谢谢你送我过来。” 打开车门,她忽然又缩回来,凑过去亲了裴锦夕一下,顺道咬一下她的耳朵。 “小夕,我们晚点见~” 嘭,裴锦夕脸刷的一下全红,说话都结巴,“好,晚,晚安~” 驴唇不对马嘴,幸好万俟雅没听见,下车急匆匆地走了。 “唔......” 裴锦夕只想摇尾巴,万俟万俟~ 一个吻夺了全部的心思,恰好这两天因为霍老的嘱咐,裴铭强行要求她休息,她现在好想粘着万俟雅,哪怕钻桌子底下也好啊。 度秒如年,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她算着时间订好午餐,兴冲冲地拎着进去找她的医生。 会议室。 早上的会议改在了下午一点半,万俟雅现在不太饿,会议室比较清净,干脆就过来占了个最后面靠窗的位置,开着笔记本写实习生的评价。 白一诺今天倒是不在,学校临时有讲座让她们实习生回去,倒省得让她头疼了。 评价迟早要交,她正写着呢,突然听见听见裴锦夕的声音:“万俟!” “......” 粘人的小总裁又来了,拎着一堆吃的,汤汤水水摆了一桌。 “小夕啊,其实......” 其实不用给她送饭的,不过还没说呢,突然听到走廊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隐隐约约还听见了主任赵柏川的声音。 就要开会啦? 吓得万俟赶紧把裴锦夕送来的那些汤汤水水一提溜,打包塞到桌子底下,又一把拉过裴锦夕要她也躲下去,“你快点,我们可能提早开会了!” “啊......哦~”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裴锦夕还是乖乖地照做,钻到桌子下面蹲着,她的身高不矮,只能缩脖子蜷成一团,可怜巴巴地看着万俟。 万俟不为所动,把桌布一扯盖住下面,“不许出来哈!” “……” 好吧,裴锦夕郁闷地叹口气,老老实实和打包的汤汤水水待在一起。 万俟又伸手撸了一把她软软的头发,像摸狗狗。 “乖,有领导来了,你可别叫哦。” 话音刚落,赵柏川果真带着几个医生走了进来,风风火火,“诶,万俟你在啊?” “我等下要去会诊,”他拿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走到最前面,把多媒体打开,“你们赶紧通知一下没来的,咱们提前开会,早点结束。” “……” 主要是骨科科室的医生,大家来得也快,不一会儿就到齐了。 会议室不算小,各自一张桌子也不挤,万俟雅坐在角落松了口气,幸好人不多,不然发现她桌下藏娇就尴尬了。 “好,人既然到齐了我们就开始,主要是这段时间的一些政策调整.....” 赵柏川赶时间,马上开始讲今天的内容。 这种会议多半是一些体制层面的微调,有些无聊,今天桌下蹲着裴锦夕更是让万俟雅没心思,不一会儿就走神走了十万八千里。 也知道裴锦夕,趁众人不注意,又是坐在最后的角落,万俟撩起桌布,伸下手去摸了摸裴锦夕的头发。 顺着,又摸了摸她的脸。 滑滑的很有弹性,手感不错,她忍不住继续,摸索着捏了捏裴锦夕的下巴。 “唔……” 裴锦夕反正动不了,脸蛋被万俟调戏似的揉来捏去,不禁有些春意萌动。 于是在万俟又要摸她下巴时,她抓住她的手腕,极快地在她掌心一吻。 万俟一酥,感觉手指被某人轻轻地用嘴唇抿住。 湿热的舌,试探性的一舔,蜻蜓点水。 隐秘的暧昧叫人心猿意马,桌布几乎掀开,万俟雅的视线悄悄地往下瞟,忽然看见裴锦夕敞开的领口。 大约是从上往下看的原因,两团雪丘之间某处沟壑非常明显。 突然有些手痒。 赵柏川还在念着政策,不过万俟的心思已经歪出天际。 悄悄往前再挪了挪,摸着裴锦夕下巴的手沿着颈线一滑,准确地伸进她的领口。 裴锦夕没料这一出,身子一僵。 万俟微微侧身,反正她在最后面没人注意,就把手再往下伸了伸。 指尖已经触碰到滚圆,软软的很有弹性,万俟索性再深一点,指头在乳沟处一滑。 裴锦夕不敢动,也没地方动,何况是万俟摸她,只能乖乖地被调戏。 纤细的手指在沟壑滑动,上上下下,又轻轻地拂过锁骨,搔得皮肤有一点点痒。 调情地爱抚,虽然难为情,可对象是万俟雅,裴锦夕只觉得发臊,颤栗着起了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该享受还是该抗拒,那只手忽然一用力,插进了胸罩,直接捏住了左乳! “唔……” 裴锦夕一惊,差点没叫出来。 万俟雅把右手慢慢地从文胸里抽出来,托起裴锦夕的下巴,将她往外带一点,微微抬起她的头。 竖起一根食指压住嘴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右手食指有意无意地摩挲裴锦夕的下颔线,万俟不忘勾起唇角,露出蛊惑的笑。 妖孽十足。 勾人的桃花眼持续放电,右手又探下去,熟练地插进胸罩,握住裴锦夕软软的乳。 乳头被重重地一擦,裴锦夕被万俟调戏,又被她的桃花眼勾着,难免脸红,眼睛里腾起迷醉朦胧的雾。 被碰得有感觉了…… -- яоǔяоǔωǔ.ιηfо (一百二十一)桌 万俟很享受裴锦夕意乱情迷的样子,手掌上上下下擦她的乳头,让乳尖勃起。 小小的凸点很快挺立,逐渐能摸到乳晕上鼓起微微的粗糙。 看来要硬了,万俟改用双指夹着乳头,一下一下,慢慢地搓揉着玩弄。 裴锦夕忍不住有些发软,乳头却不知不觉硬了,被故意上下擦着,敏感起来。 不仅硬了,肌肤也起了颤栗。 万俟时轻时重的揉着软乳,忽然毫不迟疑地抽离,逗弄地刮了下裴锦夕的鼻子。 裴锦夕尚且沉浸在这隐秘的快感里,抬头愣愣地看着万俟,见她用唇语说: “脱掉。” 脱掉胸罩? 也只能是胸罩,裴锦夕的脸一下子红透,咽了一下口水,不知所措。 万俟雅的手又伸了过来,不过这次没有插进她的衣领,而是轻轻地扣住她的下巴。 “嗯……” 呼吸急促起来,裴锦夕脸红得滚烫,万俟抬着她的下巴,用拇指轻轻地摩挲她的嘴唇。 唔~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手指的温度似乎也是烫的,触感很温柔,裴锦夕被隐秘的调情激发,仿佛只能听见自己心跳了。 她呆呆的,万俟雅一勾红唇,抽回手,撑着桌沿把滑轮凳子往后推,刻意留出空间。 没有人注意这里,她貌似专心的看了一会儿PPT,右手似不经意地在桌上一扫。 啪嗒,一支白色的圆珠笔掉落在桌下,正好就在裴锦夕的跟前。 浆糊的脑子还没反应,万俟雅已经蹲了下来,却没有捡那支圆珠笔。 “胸罩解开……” 万俟雅趴在地上凑近,声音很轻,裴锦夕的耳朵她呼出的气息烫得发痒,她颤栗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没有监控不会被发现的。” 又用食指勾住她的衣领,万俟随意地挑开一颗纽扣,附着她的耳朵吹气,“把领口也松开。” “……” 身子发烧一样冒了热气,万俟雅喜欢这样的调戏,变本加厉地亲了亲裴锦夕的耳朵,“乖,让姐姐弄你的奶子~” 撒手,她往后稍退,朝裴锦夕妩媚地笑了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不慌不忙地捡起了地上的那支圆珠笔。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万俟雅坐回凳子上,稍微调整姿势,好像只是捡了一支笔而已。 桌下,裴锦夕被燥热逼得脖子都红了。 颤抖着呼吸也乱了,她感到自己的手在发抖,可是却不由自主地伸向后背,一点点地解开排扣。 双乳明显一松,裴锦夕的心跳更快了,外头的声音像是为这种秘密的刺激增添情趣,她很快发现自己的某处有点湿润了。 万俟…… 万俟雅的手又游了进来,直接从乳沟滑入,食指一挑,不由分说拉起了裴锦夕的胸罩。 扣子蹦开两颗,解开的胸罩松下来,白嫩的左乳弹跳出半边。 万俟雅低头瞟了一眼,裴锦夕坐在地上,衣襟敞开些许,两只漂亮的白乳俏生生地露出来。 耳根也红了,她不敢出声,因为身高还得缩着一点脖子,越显任人玩弄。 万俟雅也被蛊惑了,某种渴望在心里堆积,她用手掌压着软软绵绵的乳肉,挤着硬起的乳头。 胸罩更掉下来,一副香艳淫靡之景。 赵柏川还在讲话,会议室里的众人各自安静,谁也不知道万俟雅的桌下藏着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 万俟雅似乎闻到了裴锦夕身上的香水味,她也有些迷醉,一面注意上面的动静,一面微微弯腰,像是趴在桌子上。 下面,她的右手握了那袒露出的大半香软,掌心抵着乳头,大幅度地捏玩。 裴锦夕感觉整个左乳都热了起来。 耳边还能听见有人讲话,而她在办公桌底下被玩弄着,甚至一半的胸罩都要脱下。 不敢想象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大约满面潮红,意乱情迷吧。 可是万俟揉得很舒服,甚至让她想被更多地玩弄,被她更多地爱抚。 裴锦夕的尺寸非常完美,贴合身材比例,不大不小,刚好比一手掌控的要大一圈,万俟玩得很顺手,用平滑的指甲轻轻地抠了一下乳头。 裴锦夕敏感得一颤,险些发出声音。 万俟笑了笑,继续又捏了一把,食指沿着裴锦夕的乳头打圈。 嗯~ 舒服的被揉搓感,逐渐混杂一丝丝酥麻,乳头完全勃起,裴锦夕情不自禁地放软,由着万俟雅把玩她的胸部。 某处的感觉更强烈了,她,想要…… 欲火焚身,万俟雅的手还在她的胸脯逗弄,裴锦夕忍不住抓住她,嘴唇印上她的掌心。 熟悉的触感,医生的手干净得过分,她一下一下地吻着,尽情倾诉自己的欲念。 一对情人干柴烈火,万俟雅竟被她吻手的动作撩得心跳,掌心一阵酥麻,忽而感觉裴锦夕探出舌尖小小的舔了她一下。 仅仅是一丝丝的湿润,可也足够天雷勾地火。 万俟雅知道自己有反应了,人是她自己勾引的,但现在绝对不行,真是自作自受。 手指又被裴锦夕轻轻地含住,她一颤,感觉指尖被她的小舌裹住,像是吮吸。 天啊…… 柔滑温热舌来回裹着,像是插入她时的感觉,万俟雅有点儿受不住,想收手吧又觉得不舍。 犹豫间,裴锦夕突然分开她的腿,撩起她的短裙,不管不顾地埋首其中! “诶……” 不小心出声儿,幸好没被注意,吓得万俟雅赶紧夹腿,可是裴锦夕很执着,硬是要亲她。 双手用力掰开万俟的大腿,她还穿着黑色丝袜,但是不影响,她依然忍不住亲吻,从膝盖到腿内侧,手指摸着上下爱抚。 “……” 画面忽然非常桃红,胸罩挂在手臂上,露着双乳的裴锦夕埋头万俟雅的腿间,黑丝袜包裹的腿修长性感,更舔情色。 还在会议室这种地方,简直AV现场。 裴锦夕被勾得狠了,还想脱万俟的丝袜,万俟只能推着她的头,可又不过太大动作。 当真煎熬,偏偏赵柏川结束了讲话,宣布散会! 天啊! 同事们陆陆续续站起来,万俟雅吓得赶紧把裴锦夕的“狗头”塞回去,搭腿并拢膝盖,扯了扯桌布盖好下面。 “万俟你还不走啊?” “呃,马上,马上……” 假装的淡定地拉了拉被某人撩高的裙子,万俟雅保持住微笑,点头,“我弄完这个就走。” 顺便敲击几下键盘装得像一点,好歹蒙混过关,直到赵柏川杀个回马枪,走了又来。 “万俟,正好找你呢!” “……” 幸好还没把裴锦夕拉出来,万俟赶紧轻轻地用腿碰了她一下,暗示她躲着。 赵柏川当然什么也没看出来,拿着他的文件夹,很匆忙的样子,“我待会儿会诊,长话短说,老师准备要来黎城一趟。” “老师?霍老师?” 她的硕导兼博导,出国留学那会儿还是他写的推荐信,这些年因为腕关节的旧疾时常发作手抖,已经不再接手术,留在京城某医学院做了教授。 万俟雅自然万分惊喜,赵柏川笑了笑,“时间还没定,到时候我再跟你说,就是先告诉你一声。” “好,到时候我去机场接老师。” 两个人都很高兴,说了几句以后赵柏川就走了,万俟雅开心地思考到时候去哪里订餐厅的好。 没动静了,穿好衣服的裴锦夕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把没开封的午饭重新拎上桌子。 “这些待会儿我去办公室热一下吃吧,”万俟雅盖上笔记本电脑,“哦,对了,我现在要去查房。” 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也不能总跟裴锦夕腻腻歪歪,她收拾着东西,“小夕,我下班再联系你。” “哦……” 裴锦夕抓抓头发,有点不舍,可也知道万俟雅要上班,不能过于纠缠她了。 转瞬又想起刚才听见的霍老师,“万俟,你说的老师是不是霍秉年啊?” “是,我听说他给你做过手术。” “嗯,”裴锦夕十分殷切,“不如到时候我来安排啊,你看哪个餐厅顺眼?要不容府路那家鲁菜……” “不用了。” 万俟雅笑笑,“我会来安排的,再说时间还早呢,你不用操心这个的。” 自己的老师自己接待,万俟雅纯粹是这么觉得而已,殊不知裴锦夕心里想的是:我好没用。 这点小事万俟雅也用不上她,果然…… 一无是处四个大字又浮上脑海,裴锦夕抿了抿嘴唇,有点恹恹的。 “那我走了,”手机消息一闪,万俟雅急着去查房,便没有多察觉她的情绪,“小夕乖~” 摸摸某只小狗狗的脸蛋,“对了,早上那个粥挺好喝的,但是没店名,你做的还是买的啊?” “那个啊,其实是我……” 原本是酒店厨师做的,可这一秒裴锦夕又想到了万俟夸白一诺手艺不错的画面。 已经很没用了,她不能被比下去,于是鬼使神差的回答:“我做的,就是我做的!” 心里打鼓,但是要虚张声势,万俟雅倒是没怀疑,依旧笑了笑,“好,那下午再做一次给我吃嘛。” “晚上见,小夕~” 微微踮起脚尖,她亲了一下裴锦夕,拎着那些冷掉的午餐,提着笔记本电脑走了。 独留裴锦夕呆在原地,沮丧得要哭了。 她根本不会做饭啊…… -- ⓇΘùгΘùщù.IňfΘ (一百二十二)滚 裴锦夕疯狂敲门,沉晋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 “所以,就为了让我教你做饭?” “嗯!” 某个小总裁点头如捣蒜,目光殷切,“记得要教我最好吃的那种菜式!” 最好吃的菜式?沉晋懵了一下,有这说法? “你从最基础的来吧。” 裴锦夕的厨艺几斤几两,不是,是压根没有,沉晋很清楚这女人基本是个厨房傻瓜。 一切为了嗦逼,沉晋还是把她让进来,“你等我扎个头发,呃,今天教你番茄炒鸡蛋吧。” “这个会不会太简单了?” “全国统一的基础菜,你能学会不错了。” “我学得很快啊,你教我做个复杂的嘛~” “……”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走都不会走就想着跑,沉晋真是想给她一拳,为了嗦个逼啥都不管是吧? “反正我就只教这个,你爱学不学喽。” 嗦逼的又不是她,沉晋抬手撑着门框,冷酷无情,“番茄炒蛋,煎荷包蛋,两种基础菜你选一个吧。” “……那番茄炒蛋吧。” “行,你先在锅里倒油吧,然后打个鸡蛋在碗里,记得烧水烫番茄。” 没什么比番茄炒蛋更简单的了,至少沉晋是这么想的,于是也高估了裴锦夕在厨艺方面的智商。 “我去扎头发,”她把裴锦夕留在厨房里,走时又想起,“炒蛋可以稍微多倒一点油,不然粘锅。” “哦。” 打蛋,多倒一点油! 像是记口诀一样在心里默念着,裴锦夕提起橱柜里面的食用油,吨吨吨往锅里倒…… 五分钟后,沉晋扎着清爽的马尾回来,正想跟裴锦夕继续传授厨艺,猛然看见地上空掉的油瓶! 足足3升的食用油啊,没了?! 她再往锅里一看,油如大海,血压瞬高。 “阿晋,这个蛋壳怎么挑出来啊?” 裴锦夕可怜巴巴抬着一个碗,鸡蛋连液带碎壳全在里面搅和成一团,她拿着筷子怎么也挑不起来。 沉晋已经不想说话了,再瞄了一眼她身后咕噜咕噜冒热气的锅,里面滚水煮番茄。 “……” 她要收回刚刚的想法,裴锦夕不是厨房傻瓜,而是厨房杀手,智商跌穿地球的那种。 神他妈多一点油是3升,打鸡蛋是连壳,烫番茄是煮番茄…… 没救了,沉晋把她手里的碗筷拿过来,惨不忍睹啊,她把碗到料理台上,转身关掉煮锅,然后一把抓起裴锦夕的后衣领。 “滚!” 言简意赅,直接把裴锦夕提溜出门,“你没救了,趁早别祸害我家。” “可是……” 裴锦夕两眼泪汪汪,斗着小手指,“阿晋~” 送她一个白眼,沉晋嘭的关门,免得想打她。 “……” 小总裁的初次厨艺学习就此告终,她郁闷地回了家,冥思苦想还能找谁帮忙。 严婧媱是不行,她上次把她的两斤面条全煮成了面糊糊,被一脚踹出来了。 她爸也不行,自从小时候差点把微波炉搞得火光四射以后,他爹就不让她进厨房了。 这次沉晋也……唉,怎么办嘛。 正郁闷,手机忽然震动,万俟雅的电话说来就来。 裴锦夕吓得手抖,“喂,万,万俟?” “小夕,来接我~” “啊?这么早?” “今天我本来也不出诊,而且下午的事情我都搞定了,早一点让你来接。” 万俟雅显然很期待,“正好你做饭给我吃啊~” 裴锦夕更心虚了,“我,嗯……哦……” “那我在医院等你!” “好……” 致命的谎言啊,裴锦夕现在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了,可如果自己不会做饭,岂不是更坐实没用了? 白一诺会做饭,会跟万俟聊专业知识,她会很多很多……而自己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心慌无比,又不能不去接万俟雅。 一路上,万俟雅都兴致勃勃,越是问裴锦夕会做什么,裴锦夕越是心慌。 屡次抿唇,她很想告诉万俟雅算了,可又不由自主地想到她说的:除了钱,一无是处。 确实如此呢。 到了酒店,万俟雅还好奇裴锦夕做饭为什么不在家里,结果被她硬推进了餐厅 “我去给你做饭。” 都不敢让万俟雅多问,裴锦夕让服务生先给上她爱喝的乌龙茶,自己一溜烟地跑了。 像是逃跑,万俟望着她的背影,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和之前一样觉得不对劲。 可具体是怎么怪异又说不上来,她只能安慰自己或许想太多了,裴锦夕只是做饭去而已。 楼下餐厅。 裴锦夕斗争了很久,最终还是软弱地屈服于说谎,她真的好怕万俟雅再说她没用。 没有没用没用,一无是处……仿佛魔咒在耳边不断地回响,一次次加重她的危机感。 她只有钱,偏偏这是最不稀罕的。 静悄悄地等在后厨外面,裴锦夕靠着走廊的栏杆,心中一片茫茫的沮丧。 很失落,她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仔细想来,万俟雅好像不需要她,裴锦夕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喜欢她的火热,她的果断,她的温柔……很多很多。 可是万俟喜欢她什么呢? 程诚喜欢她的钱和地位,她无所谓,因为没有感情,可是万俟雅不一样,她希望她能喜欢自己除了钱以外的东西。 有钱是好事,万俟雅喜欢也没什么,可除此之外呢?她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越想越觉得胸闷,裴锦夕不怕万俟雅喜欢她的钱,只怕万俟雅不喜欢她这个人。 她有足够的能力赚钱,也因此不需要她的钱。 “裴总?” 女侍推着餐车过来,叫回了裴锦夕飘散的思绪,“菜已经好了,帮您送上去么?” “呃,我来吧。” 裴锦夕收敛情绪,又是不动声色,她礼节性地微笑,接过餐车推上电梯。 餐厅小包厢。 万俟雅等得有点儿饿了,猛然一阵香气萦绕,她回头看,裴锦夕正推着餐车进来。 叁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手艺不错嘛。” 万俟雅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连忙起来帮忙端菜,顺便亲她一下,“小夕真棒~” “……” 感觉不到平日那样欣喜,裴锦夕只觉得心虚,但是万俟雅很开心,自己盛了饭开始吃。 “好吃,嗯,小夕真厉害~” “我喜欢这个炸排骨。” “这个汤也很好喝。” “……” 看着她一样样的品尝,裴锦夕越觉得愧疚,她连饭都不会做,比白一诺差了不知多少。 胃口也受了影响,她低头戳着空空的碗,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一无是处的回音。 “小夕,小夕?” 连叫了好几声,裴锦夕终于有了反应,“啊?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 “不是,你完全没有听我讲吗?” 万俟雅看着她,裴锦夕霎时心虚,赶紧道歉,“对不起,我,我刚刚在想一点事情,我……” “嗯哼?” “我,我很抱歉。” “……算了。” 万俟雅又有那种怪异的感觉,可她看裴锦夕头也不敢抬,仿佛做错了什么很严重的错事,难免怜惜和心软,便没有再问。 “我刚刚说,明天我要去临城做一个会诊手术,可能要去叁四天。” -- (一百二十三)留宿(h前奏) 晚饭之后,裴锦夕照例开车送万俟雅回家。 这次没有堵车,她也没有绕道,只不过一路沉默,心情格外的微妙和复杂。 万俟雅大概是没午休,上车一会儿就困意袭来,靠着椅背睡着了。 听得到她安静而规律的呼吸,裴锦夕用力握了一下方向盘,甜蜜又掺杂酸涩的感觉在心头扩散。 她还是很不安,也许该趁万俟雅外出的时候努力一下,可万一学不会呢? 会做饭这个谎言迟早要被揭穿,到时候怎么办?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像是钩子勾在心上,带出一连串的患得患失,焦躁和烦恼。 裴锦夕完全找不到解决的方案,就像面对一个投资项目,无论是风险,预算还是未来收益她都没有任何的把握,陷入根本的被动。 简而言之,她没办法决策了。 车子在公寓楼下缓缓停住,万俟雅刚巧醒过来,眯着眼睛看了看外头,“到了?” “嗯。” 裴锦夕解开安全带,伸手拂开万俟雅额前的几缕发丝,很温柔,“是不是很累?” “还好。” 有点初醒的困倦,万俟雅坐起来醒了会儿神,开门准备下车,“那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点。” 摸摸裴狗狗的头,嫣然一笑。 她下了车,正要朝公寓楼走,裴锦夕忽然也下了车,追着万俟,“等一下。” 万俟雅回过头,裴锦夕一把抱住她,很不舍,“万俟,今晚去我家过夜好不好?” 恋爱时的牵挂像是强力胶,她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万俟雅待在一起,何况她还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分手,她……想她。 “明天我送你,好不好?” 抱着万俟雅,裴锦夕心都要蹦出来了,她依恋地蹭着她的脸颊,声音却越来越小,“我保证你不会迟到的,我,我好想你……” 身体好像在发烫,万俟也被这热度传染,耳根泛起一点淡淡的红晕,心生涟漪。 这一刻,她感到对方绵绵的爱意真是藏都藏不住。 一时没有回应,万俟雅享受这依赖的氛围,倒让裴锦夕觉得不安了,赶紧松手。 “抱歉,”她万分自责,“我是不是太粘人了?” 万俟雅笑了笑,抬手摸摸她的脸蛋,踮起脚尖亲了她一下,“你家我就不去了,明天我要早点去医院,也不止我一个人去会诊。” “哦。” 裴锦夕有点失望,万俟忍俊不禁,捏了捏她的耳朵尖,“不过呢,小夕可以在我家留宿。” “真的?!” 瞬间又活了过来,生怕万俟雅反悔,她马上锁了车门,催着万俟上楼。 迫不及待,裴锦夕暂且忘了做饭的事情,满心欢喜,一进公寓就把她压到了门后。 “小夕~” 双手被她拉高压在门板上,万俟雅半嗔半娇,眼波流转,“我今天不能玩太晚的~” “我知道。” 裴锦夕忍耐着啄了几下她的唇,脸红心跳,抑制不住的情欲焚烧,“我,我不会弄很久的。” 哪怕没开灯,她眼里的欲望也要闪出光来了,万俟雅同样心跳起来,下身突然被她托住。 “小夕,呃~” 柔软之地被手掌爱抚,万俟不觉一抖,声娇体软,喘息道:“你好歹让我洗个澡啊。” “等一下洗。” 已经开始积极地爱抚,裴锦夕有点激动,微微喘着气,忍不住去吻万俟的耳朵。 “万俟~” 嘴唇抿住她的耳廓,呼吸喷得万俟雅痒痒,她和以前完全不同,热情得让人受不住。 “我在医院就想这么做了,你摸得我都湿了,万俟,你好香,我好喜欢……嗯~” 像醉酒一般喃喃自语,万俟雅难得害臊,柔软之地又被她用手指顶了几下。 “万俟~” 也许第一次开窍恋爱的人都会这么急切渴盼吧,裴锦夕吻着万俟雅的耳根,左手紧紧贴着她的腿间,嘴唇小心翼翼地往下亲她的脖子。 爱欲的火焰烧得她要干了,万俟雅不住一颤,双腿微微一夹,似有几分湿滑的液渗出。 快感来得突然,小核竟自一缩,渴望了起来。 呼吸娇喘,意乱情迷,万俟雅偏头让裴锦夕亲吻着,一只手还被她扣住,“小夕,嗯~” 手指不禁用力,好像也想把情欲宣泄出去,她轻轻地哼着,被亲吻的肌肤一片火热。 “小夕,”万俟努力保持清醒,“我不能弄太晚,我得早点休息……嗯,我想洗一下~” “好,一会儿就……好~” 啵的一声又是甜蜜的吻,不过好歹克制住些,裴锦夕松开左手,转而去解万俟的衣扣。 “我帮你脱。” “……” 小狗狗有点无赖呢,可是今晚也由不得自己,万俟雅只能看着她解开自己的衣服,把黑色的性感胸罩拉高 她好像故意这样不解开,乳肉弹出来,在黯淡的房间里也白得明显,轮廓丰润。 好美,裴锦夕忍不住低头去含乳肉,拉高的胸罩碰到了万俟雅的鼻尖,她闻见自己的香水味。 乳尖被裴锦夕小夕地含住吸吮,她用舌抵住尖端来回扫动几下,松开,再一嘬。 “嗯啊~” 被玩弄的感觉,万俟雅一挺,裴锦夕忽然用舌快速的刮扫她的乳尖,只把这点红嫩打得颤摆。 “哈啊~” 乳肉还被胸罩勒着些,有点紧绷感,万俟被裴锦夕舔得发颤,胸罩下沿落了一点正好抵住勒在乳尖上头,让小红果更是挺翘。 身子又是一颤,万俟喘息,好敏感啊,唔…… 一颗红果被吃得透彻,胀胀得难受,乳尖敏感得要命,连接触空气都觉得酥麻。 “小夕~” 叫着她的名字,万俟雅感到热气在周身环绕,裴锦夕慢慢嘬着她的乳尖,左手摸到她的后背爱抚片刻,终于彻底解开胸罩。 胸部一松,裴锦夕适时张嘴,连同乳尖把白嫩含住,又舔又吸地玩弄。 “嗯……啊~” 舌尖又在乳头上上下摩挲,万俟雅跟着微微怂动,身子发软,不得已扶住裴锦夕的肩膀。 另一只乳被冷落了许久,现在它也被裴锦夕摸住,很温柔地揉搓爱抚,食指按着乳头轻轻地抠。 “嗯~” 双重刺激,万俟雅再一挺,裴锦夕停下来平息了一会儿,左手搂住她的腰,右手往下一捞,把她的医生横抱了起来。 “小夕?” 下意识搂她的脖子,“你,你的腰。” “没关系的。” 裴锦夕把人抱去了浴室,将她放在淋浴房里,折回门口打开灯。 “洗一下,我跟你一起。” 她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就要,小小的霸道也展现出来,万俟雅呆看着裴锦夕脱光光,然后大大方方地挤进淋浴房跟她一起。 某个小总裁确实比她高,微微低头看她,竟有点微妙的压迫。 粉嫩的唇格外漂亮,两片蠕动着轻声细语,万俟雅却有点儿呆,盯着她精致的下颌线看。 她突然想: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洗澡。 -- (一百二十四)如何成为厨神上(h) 两个情欲烧身的女人一起洗澡绝对是很快的,大半的时间给了激吻,最后草草冲洗干净了身上。 万俟雅不想湿着头发做爱,吹干了头发换了睡袍,兴致勃勃去卧室的时候却看见裴锦夕在熨衣服。 “……” 不得不说某个小总裁有些完美主义,她无奈地笑笑,靠着门框看她。 裴锦夕赤足踩在木地板上,穿着她的白色T恤,内裤也是她的新内裤,没穿裤子,两条长腿就这么光溜溜的露着,雪白雪白。 没有出声,她也没注意她来了,只管拿着蒸汽熨斗熨她挂着的衣服。 喷出的白汽往上直冒,万俟雅微微挑眉,目光从她的足踝开始一丝一丝地往上挪,充斥着某种情欲的审视。 爱穿西装的女人身材不会很差,她的视线在洁白无瑕的腿上来回扫,最后盯着她的小屁股。 恰好是黑色的无痕内裤,裹出的曲线很圆润,臀肉紧致而弹性,看着就非常好捏。 白T恤遮挡了大半的春光,万俟雅有点儿遗憾,但是洗过澡的小总裁好像有种不同的质感。 纯净,柔和,像夜晚的白玉兰。 长发披下肩膀,裴锦夕撩了一下,侧过身,猛地发现万俟雅站在后面看着自己。 “万俟?” 大约也感觉到她的视线,小总裁有点脸红,万俟雅微微一笑,上前捏了一把她的小屁股。 裴锦夕骨头都酥得打颤了,又看见万俟雅宽衣解带,当着她的面把身上的睡袍脱下。 扑通,心跳失控了。 灯光下是一具成熟美妙的胴体,曲线旖旎,万俟故意卖弄风骚,好像不知道裴锦夕在看一样,抬手把一头波浪长发捋到胸前。 雪白的美背更加诱惑,裴锦夕眼睛都直了,等熨斗蒸汽熏到手了才反应过来,赶紧关了把它搬回原处放好。 回头,万俟雅已经躺在床上,手肘向后支撑着,双腿交迭,姿势无比诱人。 “裴总~” 细声细语似暧昧低吟,千娇百媚,她有意勾引,并拢长腿摩擦,春情骚动的样子。 小小的叁角之处黑绒茂密,性感而神秘,万俟又微微挪了一点身子,美人侧卧,双腿夹起磨蹭,右手则则握住自己的白乳。 “嗯呀,”她大胆地揉搓,“有哪里好像不舒服呢~” 媚眼抛波,裴锦夕整个人都呆了,万俟雅却还在继续,这次又正对裴锦夕,仰起胸脯,手臂向后撑起身体。 足以让人血脉奔张的画面,她妖媚地笑着,缓缓屈起双腿,一点点打开膝盖,把最私密美丽的地方袒露给裴锦夕看。 “裴总,过来嘛~” 双腿大开,万俟雅神态迷离,似无意地把手放在自己茂密的丝绒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 粉嫩的小穴隐约可见,她呻吟着仰起下巴,自己用手拨开耻毛,“这里好不舒服……裴总帮我看看,嗯哼~” 娇花染露,嫩蕊毕现,裴锦夕脸都红了,走到床边盯着那美妙之处,咽了咽口水。 她好想吃她。 引诱到了心上人,万俟雅很得意,更加娇媚地呻吟出声,大声地喘息,“裴总,帮人家看看嘛~” “……” 妖精想干什么不言而喻,裴锦夕心跳加速,但她马上克制住自己,摆出冷淡的扑克脸。 “手拿开。” 她反客为主,带一点命令的,“我帮你检查小穴。” “唔~” 膝盖被她按住,万俟雅猝不及防,脸红的瞬间身子一抖,她的小夕好御啊。 来不及拿开的手被裴锦夕拂开,她碰着她的阴户,手指拨开耻毛,仔细盯着那处打量。 “流水了,”两根手指按住阴唇外翻,“呵,真骚。” 食指指背贴上阴缝,慢慢地摩擦,裴锦夕故意不看万俟,只专注检查花穴。 嫩肉粉红,小核也微微充血,她用食指了刮蹭一会儿,突然找到那小口浅浅地插入。 “啊~” 指尖被花液濡湿,裴锦夕没有全插进去,只是在穴口徘徊,打转,爱抚阴唇。 小口湿漉漉的,她磨了一会儿,抽回手指,扶着万俟的腿根,俯身含她的阴部。 舌尖一下子顶入软肉,万俟雅一抽,花口也跟着夹紧,却更让软舌的侵入感明显。 “哈……啊哈~” 比狠狠地抽插还要磨人,舌头在穴缝里深深浅浅摩蹭,裴锦夕又对着小穴一吸,滋~ 淫色到极点了,万俟雅望着埋首腿间的女人,脊骨一波一波的酥麻,小腹忍不住微微抽搐。 好,好舒服~ 小舌又在嫩嫩缝里来回舔舐,她受不住地发抖,身体,尤其是小穴似乎对裴锦夕的口舔特别敏感。 穴口被骚弄撑开的感觉分外羞耻,万俟雅喘息着软了身子,低头看着裴锦夕舔她的小穴,舔她最隐私的地方。 穴道里一胀,小舌又钻了进去,有节奏地滑入滑出,淫液伴着津液,滋滋作响。 “嗯~” 快感重重,万俟雅爽得两腿发抖,小穴不住地夹起,却让软舌进出的摩擦更显着了。 某处敏感被舌尖刮到,她啊的一声,脚趾都蜷缩起来,“嗯呃……小,小夕~” 猛地一缩,小穴突然空虚,裴锦夕收回舌头,舌尖连出滑腻的淫丝。 “呃~” 身体打颤,万俟雅正被她舔得舒服,一下子戛然而止,不禁想要夹腿磨蹭,花唇淫荡地翻红。 “万俟。” 裴锦夕脱了内裤,裆部的布料也沾着自己流出的淫水,都湿了,晶莹莹一片。 阴阜同样发紧发胀,她爬上床,抬起万俟的一条腿,脸红着,对准那处柔软坐下去。 “哈啊~” “唔~” 相同的柔软黏贴在一起,两个女人同时发出舒服地叹息,彼此都感觉到对方柔软的热烫,黏黏的湿滑花汁互相浇灌。 裴锦夕也不由陶醉,这样亲密的相贴比手指的抽插占有更炙热。 “嗯~” 空虚的小穴极待解渴,她稍稍克制心神,提起力气,磨着万俟雅的私处开始耸动。 “嗯……嗯……啊嗯~” 阴唇黏贴着厮磨,酥麻强烈如电流,摩擦激起花汁咕滋,两颗小核也碰撞擦蹭。 每一下都是快感迸发,万俟雅脸颊通红,深陷情欲的样子看得裴锦夕心头火起,越发用力地摩擦。 提胯耸腰,耻毛呲呲作响,彼此私处汁液流灌,两个女人的腿根都湿乎乎一片黏,两对花唇擦碰碾压,发出淫荡的水声。 小核也撞得发麻,万俟雅被磨得耸动,奶子摇晃着,神色迷离,“啊,哈啊……小夕……啊~” 花蒂要勃起了,裴锦夕喘息不定,被那空虚的渴望吊着,突然也加快速度,一下一下用力。 “嗯……嗯……” 一股酸酸的感觉在那里酝酿,裴锦夕耸腰磨着万俟的阴户,双乳红胀,乳头俏生生地挺立。 快了,快了,她也要……到了。 尖锐的酥麻瞬间释放,两个人同时高潮,阴道都是一缩,汁液交融分不清是谁的小水。 喘息声声,裴锦夕不得不撑住床,面红耳赤,小腹的快感还在蔓延。 “万俟~” 她望着万俟,万俟抬手搂住她的脖子,她顿时卸了力气,小心压在她的身上,乳尖顶着她的乳团。 今晚不能太放纵,互相平息了一阵之后,两人都起来清理,再干干爽爽地上床。 裴锦夕很自然地伸手搂住万俟雅,亲亲她的额头,就像之前她们住在酒店的时候一样。 不同的是她的唇有了爱意的温度,万俟雅满足地依偎在她怀里,搂着她蹭了蹭。 先就睡了,反倒是裴锦夕没了睡意,抱着怀里的美人一个劲儿地纠结: 怎么在叁天内成为厨神? -- (一百二十五)如何成为厨神下 《西点概论》《家常菜3000例》《营养早餐速学》《食材与烹饪》《西餐烹饪基础》…… 一大摞崭新的厨师用书摆在茶几上堆成半人高,其种类包括且不限于中餐,法餐,美餐等等。 原本空空如也的料理台上现在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调料和食材,进口的,国产的,鱼肉蛋奶花椒辣子八角……一样不少。 裴锦夕自己拿了一本《叁天教你做厨神》,一边看一边拿橄榄油往透明的玻璃碗里倒。 “少许橄榄油?阿晋,少许是多少啊?” “还有适量食盐,适量是多少啊?” “阿晋,滚,滚刀块是啥?” “还有还有,这个要削皮吗?” 新晋厨房学徒小裴总问题一箩筐,沉晋已经不想理她了,捧着一串葡萄只管吃。 “唉,我看她学得会才怪了。” 严婧媱趴在水池边儿上,看着里面两条游动的清江鱼,用手戳了戳,“这鱼倒是很新鲜。” “中午拎一条过去让陈师傅做万州烤鱼吧,正好这几天想吃辣的。” “可以,我待会儿订座位,菜也可以拿一点儿过去,反正这么多也挺浪费。” “有道理。” 两人正聊吃的聊得起劲,裴锦夕郁闷地过来,一叉腰,“你俩儿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在啊。” 沉晋脸不红心不跳,又往嘴里扔了一颗葡萄,吃得津津有味,“可你学会的几率微乎其微啊。” “我附议。” 严婧媱直起腰,转过身靠着水池边沿,和沉晋肩并肩,“你就为了嗦口逼,没必要这么拼吧?” “有必要!” 裴锦夕严肃地表明态度,同时一扯领口,露出自己锁骨上一点红红的印记。 “看!” “啥?你给人掐了?” “蚊虫叮咬?” 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装傻,裴锦夕哼了一声,拢起衣领,满脸的自豪和炫耀:“万俟亲的!” 还是今天早上新鲜的,万俟雅临走前把她摁在走廊上,拉开衣领吸了一个小草莓。 “这是我的印记哦,小夕要乖乖等姐姐回来~” 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满足,裴锦夕春心荡漾,沉晋无语,侧头跟严婧媱小声嘀咕:“我记得她不是属狗的吧?” “不是狗,胜似狗。” 两个人忽然对裴锦夕有了新的认知,头一遭见这种被亲吻痕还忒自豪的女人,不要脸! 走了走了,她们要跟嗦逼的女人划清界限。 “站住!” 裴锦夕眼疾手快,一手薅住一人的裤腰带,拽住的同时屁股往下沉,死乞白赖,“教我做饭!” 沉晋无语,赶紧抓着自己的裤子免得被她扒下来,“你能不能改改扒人家裤子的毛病?” “不行!” 居然还理直气壮,严婧媱也很无语,“裴锦夕,那你能有点儿骨气么?季岚那个女人在我家赖了一个多月了,我话都没跟她说几句好吧。” 属实吾辈楷模,但是裴锦夕不听,“我要学做饭!” “……” 行了,劝是劝不住的,沉晋和严婧媱对视一眼,“要不你先把那个卷心菜切了?” “怎么切?滚刀块?” “卷心菜怎么切滚刀,你先从中间对半切。” “这么简单吗?” 裴锦夕终于松手,当真从篮子里挑了一颗卷心菜放到砧板上,抽出大片菜刀。 沉晋趁机给严婧媱打了个眼色。 卷心菜静静地躺在砧板上,裴锦夕离料理台一步远,举起蹭亮的菜刀,眯着眼睛估摸中线。 宛如菜市口砍人的刽子手,小总裁力拔山兮气盖世,哐的一声朝着可怜卷心菜劈过去。 菜没事,反倒把她手腕都震疼了。 得亏菜刀没有脱手,裴锦夕不敢相信自己的准头这么差,正想着要不要再来一下,忽然听到一阵哗哗的水声。 水池里的清江鱼扑腾扑腾,水花四溅,严大律师竟然脱了外套捞鱼,像只大坏猫。 “你放下我的鱼!” 不教她做饭还敢顺她的鱼!裴锦夕撸袖子就要过去扒她裤子,严婧媱也不管了,抱着衣服里扑腾挣扎的胖鱼赶紧跑,夺门而出。 “我的鱼!” 小裴总欲哭无泪,一扭头却又看见沉晋在捞她的菜菜,土豆洋葱娃娃菜全往篮子里堆。 “反正你也不会做饭,别浪费!” 十分理直气壮,裴锦夕惊呆了,沉晋趁机抱着菜篮子跑,“你自己保重啊!” 竟然还不忘顺走她的一小瓶橄榄油! “……” 转眼间,菜也没了,鱼也没了,厨房只剩一地的菜叶,还有砧板上那颗可怜的卷心菜。 …… 千里之外,我们美貌的万俟医生并不知道现在她的小裴总现在顶着菜叶子在家里收拾厨房。 会诊的病例有点儿复杂:倒不是病例有多疑难,而是牵涉医疗事故的判定。 患者二十几年前在临城医院做了腰椎固定手术,现在手术部位经常性疼痛,怀疑是主刀医生失误造成了损伤,准备状告医院要求赔偿。 所以,与其说是会诊,不如说来给临城市医院做证明诊断的。 万俟雅看过送来的透视片子,可不管如何,患者年龄也大了,不敢轻易地要求再次手术,这注定是只有断没有实际手术的会诊。 在医院待到了傍晚,原本预计叁四天的会诊结束之快令人咂舌,后续看来不需要医生,需要律师。 吃过晚饭,他们跟院方负责的医生做了简单的道别,晚上十点多钟,接送的大巴车开出了临城。 万俟雅一上车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 大巴车已经进了黎城的收费站。 隐约透进了丝丝光线,她拉开车窗帘,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一下子铺了进来。 同车的同事们还在昏睡,不知道谁在打鼾,万俟雅靠着车窗,安静地看着道路旁的路灯。 一盏又一盏,眼前灯火阑珊,她忽然觉得有点凉,车里的空调开得太足了。 又开了好长一段路,大巴车逐渐开上高架桥,开始转入了市区。 道路的灯光更明亮了,万俟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望着外头零星散在路边的几家小店,突然很想很想见到裴锦夕。 没什么具体的来由,就是被勾了一下似的很想她。 不长的分别,不过是去了别的城市,思念竟已经到了可以抽丝剥茧的程度。 心心念念的都是她,万俟雅都有些焦灼了,她扶着座位悄悄起来,走到前面小声跟司机说了裴锦夕家的地址。 凌晨两点零五分,她终于站在了裴锦夕家楼下。 身上还有裴锦夕给的备用电梯卡,万俟叁两下到了她的楼层,穿过走廊按响了门铃。 “等一下。” 隐约听见里面哐当一阵响,万俟雅还在惊讶裴锦夕没睡时,门忽然间打开。 “那个鸡…万,万俟?” -- (一百二十六)道歉 夜半叁更,鸡......妓? 恋爱中的女人想象力总是要比平时丰富一些的,何况裴锦夕这样子实在令人浮想联翩:白色的衬衫又皱又乱,前襟染了几点不知为何的淡黄色液体,头发上居然还挂着一片菜叶子。 根本不像她认知里有洁癖的小夕,万俟雅不禁皱眉,正想说话时,忽然听见屋子里头传来陌生的女声:“诶?你把我衣服丢哪儿了?” 衣服?丢? “还有我的呢?裴锦夕!你就算睡我也不至于藏我衣服啊!” “.......” 竟然有第叁个人?!3P? 感觉叁观受到了冲击,万俟不自觉想到肛肠科那些奇葩的病例,往菊花里塞鱼、灯泡等各种东西的性癖,又想到妇科也偶尔有猎奇的...... 菜叶?厨房?黄瓜? 见惯大场面的万俟医生看裴锦夕的眼神瞬间变了,这女人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她们是我朋友!” 大概也察觉到万俟眼里的异样,裴锦夕赶紧解释,“真的是我朋友!” 边说边马上把门拉开以示自己的清白,结果忘了沉晋和严婧媱都没穿正经的衣服,身上裹着的还是她的浴袍,且衣冠不整。 万俟雅是看见了,还看得很清楚,她们慌忙裹住身体,奈何还是春光乍泄。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她们,她们就是我朋友!” 眼看事情往不可预知的方向狂奔,裴锦夕慌忙强调,“不是上床的那种朋友!” 脸都憋红了,但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欲盖弥彰。 万俟雅还是没说话,严婧媱和沉晋对视一眼,抓紧身上的浴袍先离开,裴锦夕也赶紧把人拉进来,生怕她不听解释就走了。 “万俟,她们真的是我的.......” “你手怎么了?!” 刚刚被裴锦夕碰到的袖口竟然染了红,很新鲜的血迹,万俟雅一下子慌了,急忙拉过裴锦夕的右手查看,发现她的食指和中指都裹了创可贴,“你,你怎么受伤了?” “呃,没,没什么。” 她下意识想把左手往身后藏,万俟雅心都揪作了一团,抓住她的手腕翻过来一看,只见大拇指侧面的地方鲜血淋漓。 “你都不疼吗?创可贴呢,你放在哪里?” 伤口仿佛伤在自己身上,疼在心头,她急要进去找应急的小药箱,却被拦住。 “没事的,”裴锦夕有点儿慌,有点儿心虚,“我,我自己包一下就可以了。” 她不想让万俟雅看到屋里的狼藉,可越是掩饰越是让对方怀疑,万俟眯了眯眼睛,干脆拽住她的衣领强行把这个不省心的女人拖进去包扎。 毫无疑问,开放式厨房的一切都映入了眼帘。 锅碗瓢盆摆开阵仗堆在料理台的各个地方,这个沾点儿面粉,那个挂一片菜叶,余下的地方则被瓶瓶罐罐占领,胡萝卜洋葱小白菜.......碎的碎烂的烂,五颜六色。 地上也全是不知名的蔬菜瓜果皮儿混合屑,某些地方还黑糊糊黏了一团,惨不忍睹。 万俟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是炸厨房吗? 当务之急还是帮裴锦夕包扎伤口,万俟找到小药箱提过来,“别动,我给你包扎。” 血没有完全止住,她用无菌的纱布慢慢地攒着伤口的血,裴锦夕眨眨眼睛,手微微一抽,逞强道:“我没事……” 万俟抽空瞪了她一眼,血流成这样,没事个鬼。 才把血攒掉,又有新的血流出来,万俟看着裴锦夕的伤口,不由得心疼,动作更加轻柔了些。 “给你撒一点儿止血粉,会有点点疼,你别动哦,很快就好了。” “嗯……” 万俟托住裴锦夕的手,把小纸包里的药粉轻轻倒撒在伤口处。 裴锦夕疼得一抖。 “忍一忍,乖,”赶紧给她吹气,“一会儿就不疼了。” “……” 伤口凉凉的,裴锦夕呆呆看着万俟的侧颜,从她的角度,妖精很美。 很少看见她这样眉毛微微皱着,很认真,略带严肃的表情。 “万俟......” 欲言又止,裴锦夕低下头,正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万俟自己不会做饭的事情,突然看到她抬起头耸了耸鼻子,“嗯?什么味儿啊?” 似乎是一股很奇怪的,有点焦糊,夹杂着点儿腥臭的气味。 说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是应该是厨房的方向,万俟朝那边一看,竟看见橱柜内嵌的烤箱冒出丝丝黑烟,像是要炸了一样。 “我靠,裴锦夕你干了什么!” 闻到味道的沉晋冲了出来,严婧媱紧随其后,眼见那黑烟越冒越严重,“赶紧断电,断电!” 两个人都见识过裴锦夕厨房杀手的威力,严婧媱奔过去拉电闸,沉晋熟练的操起一个平底锅盖顶在头上,如临大敌,“你到底往里头放了啥?” 万俟雅目瞪口呆,视线缓缓转到裴锦夕身上,只见她心虚地低下头,“烤,烤鸡……”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美貌的万俟医生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老实说她想拨119,不过手机还没掏出来就听啪的一声,全黑。 落地窗的窗帘全都拉着,于是啥也看不见了,不见五指的漆黑里,她听见了叁个女人的对话: “卧槽,你拉错闸了!” “这不能怪我!上面写着是厨房啊!” “呃,当时接线把总闸和厨房的标号标错了。” “靠,你不早说!” “谁给我打个光,我看不见了!” “要不我再把闸推上去?” “别别别,炸了怎么办?” “呃,你们不是买人身保险了吗?” “你滚!” “裴锦夕你个憨狗猪猪包!” ....... 这一瞬间,万俟相信裴锦夕说的朋友了,毕竟听起来都不太聪明啊。 默默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亮手电筒,她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一手举着手机,一手轻轻地捂住鼻子,“我给你打光吧。” 有了照明,沉晋终于能打开烤箱,顷刻间浓烟扑面。 “咳咳,”呛得人直咳嗽,她一边挥手驱散黑烟,一边小心地戴上烤箱手套把烤盘抬出来。 把烤箱关了,严婧媱推上总闸,房间里重新亮堂起来。 众人往料理台上一看,烤盘里黑黝黝一块木炭,都看不出是只鸡了。 伴随而来的是一股腥臭味,万俟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沉晋更是无语到了极点,“你烤鸡不取内脏啊?我……好臭。” 裴锦夕不知所措地斗着小手指,“我以为洗干净就行了。” 某个人真的是厨房白痴,沉晋抬起烤盘朝外面走,手臂伸得老直,生怕臭味染衣服上洗不掉。 “我们去把鸡扔了。” 严婧媱开门,拎起两大袋垃圾和沉晋一起出去。 一切又恢复了安静,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某个小总裁还在低头斗手指。 可怜又委屈,万俟走过去,看着她,有点儿无奈,“小夕,你是不是不会做饭啊?” “唔......” 瞒是瞒不过去了,她把头垂得更低,像是要哭出来,“对不起啊,那天是酒店厨师做的饭菜,我,我不会做饭。” “但我不是有意的骗你,我只是想,想...... ” 然而结果是一团糟,裴锦夕不敢正视万俟,她想她一定觉得她特别没用。 “对不起,”心里狠狠一酸,她把伤痕累累的双手背在身后,说出了那句早已准备了许久的话:“万俟,你还是选白一诺吧,我确实没什么用,我......我配不上你。” 什么也做不好,裴锦夕决定自己给自己判死刑了。 万俟雅半天没有做声,想了很久,伸手硬是拉过裴锦夕藏着的手,用力掰开她的拳头。 十指纤纤,现在却多了好几道口子,手背手心都有浅浅的伤痕,触目惊心。 这个傻瓜! 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裴锦夕感到手背微凉,顿时慌得不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不知道,你,你别哭好不好?我待会儿会收拾干净,我,我……对不起。” 一面道歉,一面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泪,心里一阵阵的抽痛,不晓得该怎么安慰。 偏偏万俟止不住地哭,裴锦夕抿住嘴唇,心疼不已的同时自责起来。 她到底在争什么?明明万俟才是那个可以决定的人。 白一诺比自己强上千百倍,裴锦夕不敢看万俟雅的眼睛,害怕自己藏不住难过和动摇,“我们也还没确定关系,呃……万俟,你其实,其实……” 其实可以找个更好的对象。 她们也不是死绑在一起的,而且自己那么的没用,也许换个人万俟会开心些。 可这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如鲠在喉,拉扯得裴锦夕心疼。 于是半天都没有后话,只是反复咬着嘴唇。 “其实什么?” 万俟雅抹了抹眼泪,挨近她一步,“其实我可以分手?然后找个别的对象?” 裴锦夕不说话了,万俟雅忽然就笑了,抬手抚上她的脸,“傻小夕。” 既心疼又好笑,“分手了,我哪里去找你这么多金,漂亮,体贴又爱我宠我的女人,嗯?” 裴锦夕一下怔住,不敢相信地看着万俟,“你刚刚是在夸,夸我吗?” “傻瓜。” 万俟雅含泪而笑,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凑近轻轻抵住裴锦夕的额头,非常认真。 “小夕,我为我的话向你道歉。” (PS: 楼下。 “你出来的时候带钥匙了吗?”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有钥匙!” “那你带手机了吗?” “没,摆在客房里呢。” “你还记得裴锦夕设置的门牌号多少吗?” “......不记得” 好了,没有钥匙没有门禁卡,没来过两次也记不住裴锦夕设置的门牌号...... 深更半夜,扔完垃圾的沉晋和严婧媱裹着身上的浴袍,风中凌乱。) -- (一百二十七)睡着了 理论上,对于深夜出现在对象家里的衣冠不整的女性,在没有得到任何解释之前,万俟觉得自己多多少少会有些怀疑和醋意的。 可现在她好想笑。 裴锦夕和她的朋友之间好像有种奇怪的磁场,也可能是因为拉闸时的对话,总之万俟雅在后头很努力才憋住没笑出声。 她的小夕仿佛变成了闯祸的萨摩耶,可爱但欠揍。 忍了很久,等她们离开之后,万俟雅终于笑出来,“你干嘛扒人家衣服?” “她们不教我做饭。” 某只狗狗理直气壮,似乎还有点儿委屈,“我应该是学得会啊,就是她们搞我……” 好可爱,万俟雅摸摸她的脸蛋,“那你以前在家都是谁做饭啊?请了厨师?” “嗯,”裴锦夕点点头,“有空的时候爸爸会做。” “裴董还会做饭?” 多少有点儿吃惊,毕竟万俟雅的认知里,霸道总裁嘛,那不是应该家里佣人成堆么。 “其实爸爸是妈妈过世之后才学的做饭,有一阵子家里做饭的阿姨回老家,他的女秘书来给我做过几次饭,我不喜欢,后来爸爸把她调职。” 现在回想,人家未必真有那个心思。 “小夕的爸爸很好啊。” “嗯。” 话题就此停住,两人一时半会儿都没想到接下来要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对望。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定格住了,万俟雅无意识地抿了一下嘴唇,“小夕,我……” 裴锦夕突然近前,身体与她相贴,微微低头抵住她的额,双手轻轻扶在她的腰上。 “万俟,” 呼出的气息带着暧昧的湿润,她与她如此靠近,好像连心跳声都纠缠在一起,扑通扑通。 万俟雅突然觉得身体有一丝丝酥软,从里而外的,让人忍不住发麻的软。 “嗯,你说。” “好,”裴锦夕的声音有点儿低沉,很撩人,“我们……我们是不是正式交往了?” “我想和你交往,你现在还愿意吗?” 语气那么不确定,稍顿,她又怕万俟有压力,“当然我的意思不是非要你答应的,嗯……你依然可以保持选择,我,我做好这个准备的。” “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和程诚……” “那天订婚发生了什么?小夕,我可以知道吗?” “当然。” 本来也不打算隐瞒,裴锦夕和她稍稍分开一点,垂下眼帘,“我收到了你的玫瑰花。” “其实那天早上我就很压抑了,我也听过很多劝我不要订婚的,但是,但是我从没像看见你的贺卡的时候那么冲动过。” 抿了抿唇角,裴锦夕抬起头,轻轻拂开万俟的头发,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 “后来我想过了,”目光里是克制而柔软的爱,“跟你的玫瑰没有多大关系,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从没爱过他,就这么简单。” “……” 无言以对,万俟沉溺在这目光里,想:我好爱她。 她讨厌推诿的人,裴锦夕恰恰那么自然地承认了她的选择——不是她阻碍了她的婚礼,而是她不爱他。 耳垂被裴锦夕轻轻地扭着摩挲,她再次贴近了她,抵着她的额,声音低沉柔缓,“万俟,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愿意和我交往么?” 这一瞬,万俟雅的心感到无比的安稳。 “我愿意。” 她稍稍仰起头,裴锦夕的吻恰到好处地落了下来,双唇相贴,彼此的温度感染了对方。 万俟开始有点急躁,用唇去吮裴锦夕的柔软,她很好地回应了她,微微的张开嘴让她吮吸。 “啵……” 充满了火热的一个吻,裴锦夕跟着也吮吸万俟的嘴唇,她们互相嬉戏,都用唇吮吸对方。 津液交渡,彼此的唇瓣都沾染了湿润,万俟雅伸手搂紧裴锦夕的后背,踮起脚尖,完全投入她的怀抱。 芳香婀娜的躯体如此柔软,裴锦夕感到乳头一阵紧绷,也紧紧搂住万俟雅,张嘴迎接她的小舌。 舌尖一碰即刻纠缠在一起,两个女人都投入对方的怀抱,裴锦夕主动地勾起她的软舌卷着摩挲。 “唔……” 不晓得是谁的呻吟,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进的卧室,万俟雅被裴锦夕推倒到床上,嘴唇已被她亲得热辣。 嗯……小夕~ 又要做了么?可她的手不是受伤了吗? 某些色色的想法占据了思维,万俟雅软软地抱着身上的裴锦夕,一条腿不自觉地想去勾她的腰。 擦枪走火的暗示,裴锦夕也与她十指相扣吻得激烈,可突然之间就停了下来。 好像欲望说走就走,万俟雅躺着都懵了,某个小总裁下床把她的双腿抬到床上,强迫症地把她的身体拉平,非要她正正地靠着枕头。 “……” 双手交叉往小腹一放就能入棺的姿势,万俟医生实在很想吐槽某只小狗狗不合时宜的强迫症。 很快,裴锦夕也爬上床,扑过去小心地压在万俟雅的身上,双手撑在她的头侧。 “万俟,我忍不住了。” 欲求不满,她像是马上亲她和她做爱的样子,万俟心跳快了起来,却听见裴锦夕的下一句是: “遥控器在床头柜上,用那个关灯就行了。” “……” 啥玩意儿?关灯?就这? 完全没用理解裴锦夕的意思,万俟雅郁闷了,裴锦夕突然往旁边一歪,“我忍不住了……好困……” 话音未落,人已经闭了眼睛。 “……” 以为要做爱,结果是真“睡”? 万俟彻底无语了,扭头一看,某个小总裁入睡的速度之惊人简直叹为观止。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可能真的很累,又或者说终于安了心。 像只终于找到家的小狗狗,万俟又好笑又怜惜,叹了口气,轻轻地碰了碰她的睫毛。 当然没反应,她支起身,凑过去亲了一下裴锦夕的嘴唇,小心地含住舔了舔。 “嗯……” 裴锦夕像是被挑逗着微微启唇,万俟雅让她粉红的嘴唇沾染自己的湿润,又轻轻撬开她的牙关,探进去摩挲,勾她的唇舌。 颇是色情,万俟雅好久才停下,静静地注视了裴锦夕一会儿,忽然觉得此刻的她异常诱人。 手忍不住抚上她的胸部,隔着衣物感受柔软。 乳头还凸起着,万俟有点儿心热,要不然……做她? -- (一百二十八)梦里挨肏(h) 好了,我来了小可爱们!捋顺了肉肉 少女怀春的时候谁没看过几本离谱上天的总裁文,万俟雅也不能免俗,留在深远印象里的总裁何止腰缠万贯,都应该是在几千平方米的大床上醒来的。 然而现实总让人跌破眼镜,裴锦夕,她亲爱的小总裁,一没有收购医院捏着她下巴说“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二没有霸道的“我允许你出现在我身边”....... 传说中的玛丽苏霸道总裁文的情节一个没上演,万俟雅望着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衣柜里的十几件淘宝款傻了眼。 她平日看裴锦夕的穿着,那叫一个优雅清贵,西装手表等等都是名牌,而且住着宽敞明亮的大平层,用着高档的整体定制大衣橱。 可为什么还能有淘宝款?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是淘宝款,因为他喵的她居然和她撞衫了! 一样的款式,一样的挂牌,淘宝旗舰店299,假一赔十。 “........” 万俟随便拎了一件T恤下来,上面印着一个可爱的边牧狗头,再拎另外一件下来,上面印着可爱的德牧狗头........ 还有柯基屁股,拉布拉多狗头,八哥狗头,猫猫头,皮卡丘....... 某个小总裁的审美着实令人出乎意料,她想着给她的电话本备注,开始考虑改天要不去做个牌匾,把狗头和勤俭持家刻在上面。 带着对裴锦夕的额外认知,万俟把衣柜门关上,拿起刚刚找到的眼罩和领带回去卧室。 裴锦夕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香,呼吸轻浅。 万俟雅已经把灯光调暗了些,她走到床边望着眼前这张漂亮的脸蛋,深夜的睡意不仅消散了个干净,而且萌发出某种兴奋的欲望。 唇角微微一挑,她轻轻地把眼罩戴在裴锦夕脸上,然后用领带把她的双手绑在了一起。 将她的手臂抬高压到头顶,万俟雅爬上床,先曲起裴锦夕的双腿朝两边分开,再把她宽松的睡衣一点点的推高到锁骨的位置,完整的露出美妙的肉体。 洁白的肌肤被的橘黄的暖光染了一层暧昧,裴锦夕毫无察觉,胸部随着呼吸而微微的起伏,乳尖那点嫩红似颤非颤。 “嗯~” 忽然发出一声软软的呻吟,她扭了扭身子,把头偏向一边,又继续睡去。 对自己身体的暴露毫不知情,万俟雅伸出食指碰着她的乳头,绕着一点点地画圈,感觉指尖那一点令人战栗的温热,有种隐秘的,兴奋的侵犯欲。 她的女人。 不自觉地勾起唇角,万俟一手轻轻地握住裴锦夕的白乳,另一只手轻柔地放在她平坦的胸腹上,慢慢地感知,慢慢地爱抚游走。 “嗯~” 裴锦夕颤了颤,身体被触碰的快感好像飞进了梦里,让她不由陶醉。 很舒服很温暖的感觉,想泡在温泉里,她隐约觉得自己似乎醒了,又似乎还困在梦里,似梦非梦,似醒非醒,既朦胧又飘飘欲仙。 不知哪里一酥,裴锦夕微微挺了一下胸乳,眼皮欲要睁开,却仍是一片黑暗。 双手好像不能动,她迷迷糊糊地,“万俟.....唔.......” 唇齿之间突然探入一条香舌,轻柔地裹着自己摩挲蹭动,有一点痒痒的。 “嗯......唔......” 胸部也有一点异样的敏感,裴锦夕被抓在着漆黑的梦境里,快感不知是真是幻,如湖面漾波那般击打着她的身体。 有点.......热........ 双腿无意识地朝两侧打开更多,万俟雅正好贴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支撑着床面与裴锦夕接吻,轻轻地吸吮她的舌尖,传渡丝丝津液。 欲望在撩拨,她的另一只手扔握着裴锦夕的乳,躺着的姿势让乳肉不如站着的时候容易把握,她于是用指尖按揉乳头,时不时轻轻地抠一下。 裴锦夕异常敏感,身子也会有反应地轻颤。 “啵~” 终于尝够了她的甜美,万俟雅缓缓松开她的小舌,留恋地舔了舔的唇,故意拉着银丝分开。 淫靡悱恻,可她好爱这种感觉。 裴锦夕的脸逐渐有些发红,她似乎醒了又好像没醒,低低地发出几声呢喃,又软又诱人,胸脯起伏的幅度比刚才大了一点,雪白的双峰微微颤抖。 这样的身子和人越发惹人蹂躏。 万俟发呆似地望了裴锦夕好一阵,她的眼罩很可爱,粉色的,带小小的叁角耳朵。 更像是只乖狗狗了。 应该差不多了,万俟雅缓缓脱下裴锦夕的内裤,仔细一看裆部的布料,已有晶莹的一小片湿印,水渍未干。 湿得真可爱。 这次没把内裤丢远了,她稍稍抬起臀部,自己拨开内裤裆部,把裴锦夕的内裤放到身下,故意用湿掉的地方去抹自己的小穴。 “啊~” 仿佛在是跟她磨豆腐,万俟知道自己也湿了,小水一并抹在了裴锦夕的内裤上。 沾染着她们两人的气味和淫水,她擦了一会儿把内裤收回来,又把湿透的地方对着裴锦夕的乳头涂抹,让两颗红果染上淡淡的水泽。 好了,万俟雅很满意,把小内裤往地上一扔,视线落在裴锦夕袒露的私处。 拨开细密的耻毛,软嫩粉红的阴肉多汁诱人,她将食指伸到那处,指尖触着阴缝往上一勾,自然而然的地勾出一线淫丝。 晶莹剔透,万俟痴迷地望着,将手指放入唇间,品尝裴锦夕的味道。 很美味。 “嗯~” 裴锦夕不知道自己究竟陷入了怎样的梦境中,身体轻飘飘的,无所依从。 丝丝奇异的感觉流窜,有点酥麻,有点舒服,有点渴望,她无意识地挺起胸部,呼吸陡然加重,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空虚,欲望...... .恍惚着身体的疲惫依旧,裴锦夕醒不过来,却感觉像是躺在轻飘飘软绵绵的云朵上,一团云聚拢在她的身下缓缓凸出,变作一只手爱抚。 “嗯~” 想挣扎,可是身体不能挪动丝毫,腿间的那团云继续着侵犯,来回抚弄着敏感的花缝,在蜜穴小口欲入不入。 “啊,嗯~” 快感中不知销魂的梦境与现实交汇,万俟雅确实在爱抚她的蜜穴,那里已经湿了,淫液把小口润滑,指头很容易上下滑走。 温热的触感,裴锦夕低声喘息,身子一阵阵的发抖,小穴口紧张的收缩。 梦里爱抚的手就在那里戏弄,把她的淫液通通勾引出来。 裴锦夕的身体泛了淡淡的红晕,万俟雅越发引诱她,不入蜜口,双指按住她的小唇,稍稍用力的按压揉搓。 “小夕好敏感~” -- (一百二十九)叫姐姐(h) 在裴锦夕遥远的记忆里封存着一段不可描述。 电影叫什么名字她已经忘了,剧情是什么她也忘了,唯有两个女人交缠的身姿深深镌刻脑海。 没有什么背景音乐,有的只是橘色暧昧的色调,被褥之上缠绵的两个女人纤细柔美,宛如并蒂双生,根茎缠绕彼此的的两朵娇花。 亲吻的水声和娇喘格外清晰,雪乳暴露,玉体厮磨,那处神秘紧紧相贴,两人十指相扣,动着上下摩擦。 颠鸾倒凤,销魂陶醉的神态足以令人血脉奔张,裴锦夕呆呆地望着两个女人,第一次感到湿了。 那时的年纪并不会懂得这是什么。 许多年过去,她已不会再想起起这段回忆,只是这次在梦里被唤醒了。 似乎也陷入同样橘色暧昧的色调里,裴锦夕微微皱了皱眉,恍惚里听见有人在叫她。 “锦夕,小夕~” 千回百转,妩媚犹如低吟,裴锦夕有点意识,又不是完全清醒,只觉得轻轻飘飘,像是被妖精勾着魂。 “唔……” 唇间溢出呻吟,她无意识地仰起一点下巴,殊不知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万俟雅调教玩弄了许久。 乳尖早是娇俏挺立,红得可爱,万俟雅伏在她身上舔舐,舌尖轻轻地卷动那颗红果。 左右双乳都被舔得水亮,每每触碰便勾得裴锦夕轻颤发抖。 “滋,嗯~” 万俟雅好像格外喜欢品尝她的乳尖,舌头绕着打转,突然又点住小果上下用力的扫动。 “唔……” 乳头勃起发硬,裴锦夕的喘息似乎加重了,万俟索性含住她的一只小果,稍稍吮吸。 “哈啊~” 裴锦夕的反应更强烈了些,万俟感觉着她的颤栗,左手缓缓伸到她的下处,沿着耻毛摸入腿心。 双腿分开着,她很轻易感知了那里的湿润,手指轻轻地按上阴缝,似有一丝淫水流了出来。 不知道她的小夕是否做了春梦。 现在还不急着插入,她浅浅陷入指尖,分开她嫩嫩的小唇,在穴口那里稍稍试探。 同时含着裴锦夕的乳一吸,指头冲着小穴插入一个指节,迎着湿滑撑开。 “啊~” 半梦半醒间也免不了被入骨的酥麻刺激,裴锦夕抿住嘴唇,含糊地叫了一声:“万俟……” 小腹收紧,穴口也一夹,她欲合拢双腿,可万俟雅就伏在她的腿间,哪里能够如愿。 梦境纠缠,裴锦夕难耐地摇了摇头,感到一缕幽芳的热气萦绕身侧,有人在弄她的身体。 “小夕~” 声音那么熟悉,她看不清梦里的女人,又仿佛身在现实,婀娜妖娆地女人将她牢牢困在情彀之中。 身体好热,尤其是下面的私密,一股湿湿的火热。 “万俟……” 两片诱人的粉唇轻合蠕动,裴锦夕含混不清地吐着软软的字音,万俟雅终于放过她的身子,调整姿势凑到她的耳边。 舔弄吸吮,她细声细语地勾引,“乖,叫姐姐~” “唔……” 身体热浪翻涌,是从心烧起的欲火,裴锦夕又挺了一下,双乳胀得难受。 乳尖越发硬得红肿,恍惚间似听见耳边一声轻轻地叹息,妖媚惑人,“乖,叫姐姐~” “唔……姐……姐……” 音调仍是含混不清,万俟雅笑了笑,右手食指抚着裴锦夕的嘴唇轻轻摩挲。 薄唇紧抿,双颊粉红,她喜欢这样的意乱情迷又有点腼腆的裴锦夕。 “小夕真乖。” 她低头吻住她的芳唇,舌尖顶开探了进去,找到她的软舌勾起,一吸。 “滋~” 水声顿起,两人皆是一酥,万俟雅趁机轻咬裴锦夕的舌尖,有意要吵醒她。 舌头又在里头搅弄一番,她拿捏着力道,裴锦夕被缠得唔唔出声,终于迷糊着醒了过来。 意识尚且没有恢复,只觉小舌一暖,被万俟雅含住吮吸,舌根也跟着酥了。 头皮都发麻,裴锦夕呜咽一声,“万,万俟?” 身体似乎动不了,唯剩下火热和酥软,万俟雅这时松开了她的小舌头,坐起来按着她的腿根。 眼前仍是一片漆黑,裴锦夕来不及反应,那处柔软已被手指侵入,阴唇乖乖地收紧夹住。 “啊~” 梦里的感觉似乎和现实重迭了,裴锦夕知道她被万俟插进去了,忍不住挺起胸脯,“嗯……” 身体好些不属于自己了,万俟雅把中指缓缓推入进蜜穴,感受着火热和湿滑,还有那迷人的紧致。 “小夕现在真美。” 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腹部轻轻摩挲,她的目光痴迷又怜爱,视线充满色欲的审视打量。 “哈啊~” 中指全部插入了进去,穴肉吸附着入侵,蜜道中淫水潺潺,内壁尽是酥麻。 此刻的裴锦夕哪还有平日高贵的仪态,她戴着眼罩,双手被束缚抬高在头顶,雪白的身子绷紧挺起,两腿美腿肆意地打开。 万俟雅暂时插着她的嫩穴,再把她的腿往上压了压,更露出那私密,被她插入的私密。 粉粉的阴唇开始充血发红,她稍稍动了动手指,浅浅地抽插,用指腹摩擦热热的穴肉。 “啊……万俟……” 裴锦夕一下子夹紧,屈起的双腿自行向上,好像迎合地把阴阜露出来给万俟雅玩弄。 淫水晶莹沾上黑色的耻毛,万俟的眼神灼热了一些,小夕这样子好淫荡啊。 屈起打开的双腿折M型,浑身一丝不挂,她喘息着抬起下巴,修长雪白的脖颈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蒙着眼罩,可遮不住她通红的脸颊,裴锦夕双手束缚着,喘息未定,发紧的乳和通红的乳头轻颤,身子一副被肆意凌辱的模样。 “唔……” 似乎感到了羞耻,裴锦夕习惯性地抿唇,可那处却骗不了人,竟又淌了丝丝小水。 手指感受着热热的滑润,腿心的水润昭示着裴锦夕的情动,万俟雅的视线缓缓游走,拂过她紧抿的双唇,发紧发硬的乳头,一路向下。 中指稍微往外抽出一点,穴肉即刻吸附着不舍,万俟雅看到自己的手指乃至整个手掌都湿了。 淫液糊满手指,她完全拔出来,裴锦夕嗯咛哼唧,小穴不受控制地收缩。 粉嫩的软肉也跟着外翻,万俟雅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不想那么早结束。 这般淫荡的小夕,该再玩一会儿才好。 看看被蒙了眼睛的裴锦夕,万俟心念一动,挪动膝盖慢慢地朝前,最后跪在裴锦夕的头侧。 她的内裤已经脱了,露出同样柔软的私密。 裴锦夕蒙着眼睛一无所知,万俟心跳也有点快,单手扶住床板,臀部缓缓地下压。 那里几乎要碰到裴锦夕的鼻尖,她撩了撩头发,保持着姿势。 “小夕,帮姐姐舔小穴穴。” -- (一百三十)你跟别人这样过么 裴锦夕不知道自己的脸红成了什么样子。 她算是被万俟“做”醒了,可还没搞清状况就变成了现在的这副场面。 咕噜,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眼罩阻碍了光线,她什么也看不见,隐约感觉双手被万俟绑住了,暂时动弹不得。 耳侧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什么东西压在了枕头两边,接着鼻尖便感到一点潮气。 夹杂着不可描述的气味,好像是玫瑰,她浴室里那瓶私处护理液的香型。 私处……咕噜,裴锦夕的喉咙更干了。 “小夕,帮姐姐舔小穴穴。” 万俟雅的声音透着浪荡的风骚,裴锦夕竟然又湿了,只是听声音而已,下腹又一股暖液流出。 天啊。 万俟雅把臀部往下沉了沉,干净的私密嫩处不经意碰到了裴锦夕的鼻尖,正好是那两瓣羞涩的娇瓣。 “嗯……” 她紧张地往上提了一点,裴锦夕感到鼻子尖湿湿的,明白那是万俟的……顿时面红耳赤。 好热。 要,要蒙着眼睛给她舔小穴么。 心跳都差不多要停了,裴锦夕似乎听见了万俟的喘息,她再次用小穴靠近她的嘴唇。 “小夕……姐姐要你舔……啊~” 裴锦夕比她想象得还要主动,真的伸出舌头舔她的小穴,只不过蒙着眼睛看不见,只能胡乱一扫。 软舌掠过阴唇,轻描淡写,可是足以叫万俟雅颤抖。 嗯……她对她的口舔好敏感啊。 裴锦夕好像从来没有什么口交技巧,可是万俟雅每每想到这个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小总裁给她口交就禁不住兴奋。 好,好……喜欢。 让裴锦夕那张扑克脸染上情欲实在是件很满足的事情,万俟雅正想着,阴户突然又遭了舔舐。 裴锦夕还是没有技巧,蒙了眼睛更变得莽撞,以至于她伸出舌头乱扫乱舔,上上下下没有章法。 万俟雅压根不知道她下一秒会碰到自己的哪里,一下扫过阴唇,一下顶到了穴口…… “啊,哈啊……啊,嗯~” 阴唇肿胀充血,万俟知道自己想要了,可裴锦夕的舌过于灵活,她想她舔哪里她就偏不舔。 “唔~” 充血的阴瓣被裴锦夕舔到了,万俟一颤,美臀向下坐,裴锦夕正好吻上她的花瓣。 湿湿润润,护理液的玫瑰芳香残留一星半点,仿佛真是一朵娇花扑在面上。 裴锦夕凭着嘴唇的感觉做出动作,张开嘴含住她的阴阜用力一吸。 “哈啊~” 万俟雅浑身发抖,臀肉缩紧往上一抬,裴锦夕的小舌又掠过了发紧的阴唇。 淫水糊了一嘴,有点咸咸的,裴锦夕并不满足,她想捧住万俟雅的臀部喝她的小水,可手被绑着。 不行,她伸长舌头试探,却没有寻到目标,反而是鼻尖落了一滴花汁 “嗯……啊~” 万俟雅扶着床板喘气,没想到这么刺激,她险些就压在裴锦夕脸上了,呜……好难堪。 本来要勾引她,结果自己也不行了。 花口一阵阵的收缩,空虚感混杂着刺激的酥麻。 努力平缓自己的喘息和心跳,万俟低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的淫水好像滴到了裴锦夕的脸上。 好……天啊,自己这么多水吗? 想着,却还是忍不住估计故技重施,她又往下把私密送向裴锦夕的嘴唇。 “小夕,”突然兴趣来潮,“叫声姐姐听听……啊~” 阴唇被急躁地舔到,裴锦夕还是胡乱地舔,偏偏不插入她的小穴,反而在会阴出骚弄。 “啊~” 舌头压着阴唇滑过去,陷入阴缝顶了几下便冲着会阴撞,舌尖在那处附近点弄。 舌根有点儿发酸了也舍不得停下,裴锦夕卖力地取悦万俟雅,凭感觉舔开她的阴缝前后滑动。 “啊,啊……好痒~” 花口空虚得发痒,万俟雅再往下坐了坐,想要她把舌头插进去干自己的骚穴。 但裴锦夕就是不插入,舌头只管动来动去,左挑右舔,偏就是不弄那瘙痒的小穴。 唇角流出一丝晶莹的津液,她终于把舌缩回嘴里,有点含混的,“万俟,我的万俟……医生。” 就是不叫姐姐,万俟忍着直起身子,“乖小夕,叫姐姐才给你舔骚穴~” “……” 那股扑面的热气不再,裴锦夕有点不爽,身体急躁地发烫,自己的小穴更是空荡。 憋了许久,她想罩着眼罩干脆不管了,索性豁出去,“姐姐……坐下来……我要舔你的骚穴。” 一声姐姐有点儿生硬,远不如那句我的医生来得顺口柔情,堂堂小裴总说骚话不是很在行。 万俟雅多少有点儿好笑,不看也好像能想象到她那憋屈别扭的表情。 稍微调整姿势,她再次缓缓沉腰,这次稍微往后,把那颗肿胀的蕊珠送到裴锦夕嘴唇之前。 “来吧,舔姐姐~” 低头看着蒙着眼罩的小总裁,万俟雅突然觉得有些可惜看不见她的表情。 但很快就被袭来的快感弄得无法思考,裴锦夕伸出舌头在她的阴蒂上一舔,张嘴含住。 “哦~” 温暖的湿润叫万俟雅一下子软了,臀部瞬间坐了下去,裴锦夕舔着小花蒂,猛地一吸。 阴蒂被舌尖裹得勃起,万俟雅受不了地打颤,腿根也有点酸了,“啊,小夕……轻点……” 她不想那么刺激的,可是她……啊~ 完全是羊入虎口,裴锦夕凭感觉吮吸她的蕊珠,反正也看不见它是否充血,索性由着性子弄。 舌尖来回扫荡,一吸,再用牙尖轻轻肉肉地含咬。 万俟雅抖得更厉害了,啊啊地止不住呻吟,仰头耸胯,表情销魂,爽得像是要哭出来。 “呜……不要,小夕……好麻,啊,啊……” 太刺激了,密不透风的调戏,阴核越是渴望越是酥麻,逐渐有股酸意尖锐地刺激。 根本硬着通红,裴锦夕不管不顾地又是狠狠一吸。 “啊~” 万俟雅绷着小腹高潮出来,阴蒂顿时有麻又酸,花口猛缩,蜜道跟着流了许多小水。 这下臀部更往下坐了,裴锦夕的舌头一顶钻入了蜜穴小口,酥得骨头都软了。 “小夕……唔……” 阴道收紧,小核余韵荡漾,万俟雅咬住嘴唇,忍着阴心的酸涩从裴锦夕身上下来。 身子被弄得香汗淋漓,她拂开发丝,笑着看向裴锦夕,她的粉唇上尽是她的淫水。 她喝了她蜜液,她们做尽了世上最亲密的事情。 心头又是燥热又满足,万俟跨坐在裴锦夕腰上,湿滑的下体紧贴裴锦夕的蹭了蹭。 “小夕。” 双手扶着她的腰,看着脸颊通红的小总裁,万俟突然问,“你之前跟别人这样做过么……” -- (一百三十一)不插也让你高潮(h) 肉完走一段剧情,就完结万岁啦! 做爱的时候逼问情史多少有点儿煞风景 可是万俟雅忍不住,她已经憋了很久了。 关于程诚的事情,关于他们之前的婚约,裴锦夕从来没有正式地解释过。 他们有没有接过吻,有没有上过床,这一切万俟雅都很想问,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现在,她看着她嘴上沾满淫液的样子,不知怎的心里有点儿刺刺的——她不会也和别人这样过吧? 比如程诚? 这一想可就太在意了,不止醋意咕噜咕噜地冒,还夹杂着莫名的嫉妒和丝丝缕缕的膈应。 要是她真敢跟程诚那种渣男这么,这么……她必定要揪着她的奶子拧! 双手禁不住地放到裴锦夕的乳上捏着,万俟雅一脸的正宫幽怨,幸亏裴锦夕戴着眼罩看不见。 “万俟?” 裴锦夕动了动手臂,有点酸,“你帮我解开行不行?” 交代情史似乎要严肃,可眼下这场面着实太色情了,她想坐起来,却被万俟雅摁住。 “就这样,你说吧。” “……” 再迟钝也听得出语气里的醋劲,裴锦夕心虚地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呃,你能接受什么程度的?” “你到什么程度?” 手指已经掐着乳头要用力了,裴锦夕吓得一抖,赶紧说:“没没没,没上过床,就是接吻的程度。” “伸舌头么?” “……伸过一次。” 乳尖猛疼,真被万俟雅给掐了,裴锦夕嘶了一声,“别的没了,没了啊……” “我知道。” 万俟雅很傲娇地回答,顺便再掐了一下她的乳头,眼看小果子可怜的红了起来,她撩开头发,俯身含住它,滋滋嘬弄出声音来。 “嘶……啊,呃~” 舌头绕着乳尖舔来舔去,又疼又酥又麻,裴锦夕的吸气声变作了舒服的呻吟,自己挺了挺胸脯,颤抖。 万俟雅只管吮她的乳头,把两只小果都弄得发红发肿,再一手握住她的乳肉。 “还有别的呢?” “什么别的?” “你跟那个未婚夫,不,前未婚夫。” “可……没了啊。” “没了?” 万俟雅不敢相信她的情史这么简单,好歹是有钱有颜的富家千金,怎么可能只有一段恋情? 于是又舔了舔她已经硬到不能再硬的乳果,用拇指压住揉搓,弄得裴锦夕颤抖不停。 “啊嗯,啊,嗯~” 一丝微疼叫酥麻越加刺激,裴锦夕双手高举在头顶,明明想躲避的,却随着拇指的揉搓挺起雪白的身躯,肿胀的双乳卖力地迎合。 万俟再用力一按,拇指微微抠弄敏感的乳头,裴锦夕叫出声来,身子挺起到极点,最后无力地落下。 “哈啊~” 脸通红着喘气,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了,软得像一滩水,乳尖肿胀得不像话,很敏感。 万俟雅终于放过她的一对雪乳,直起身,望着喘息未定的裴锦夕,妖娆地一挑唇角。 “小夕,信不信姐姐不插入也能让你高潮,嗯?” “唔……” 身子被调戏得很敏感,裴锦夕都没法回答,万俟雅调整姿势朝后,把她的腿完全打开。 黑绒地早湿透了,尽是热热的汁液,她用食指抹了一点花汁送进嘴里,很甜美。 徐徐把手掌盖在那处,指尖朝向床面,掌根正好能揉到阴蒂,万俟暂时只是放着。 “乖,告诉我还有没有别人?” 掌根似无意地一揉,裴锦夕即刻敏感地一颤,“啊……没有,没有别人……” “嗯哼?” 万俟没有追问,不过心里舒坦了很多,她又揉压了一下阴核,让它欲勃不勃。 “那我是第一个跟你上床的女人喽。” “啊……是,万俟……我……嗯啊~” 一番调教,身体敏感得不像自己了,裴锦夕小幅度地挺动小腹,蜜道汁液潺潺。 那里……好酸,好想要…… 阴蒂想要释放,小穴穴也想要万俟雅塞满,可她偏偏不满足,只是饶有兴致地望着欲求不满的裴锦夕。 束缚加眼罩非常之情色,她又向上挺起乳峰,那被完全蹂躏红肿的性感。 身子红晕泛滥,万俟满意地欣赏着,移开手掌冷落她的花蒂,转而抚弄裴锦夕的腿根。 这里的线条也都绷紧了,她慢条斯理地抚摸着整个腿内测,从上到下,从下往上。 故意不碰她敏感的腿心,指尖轻淡地拂过阴阜的两瓣,似有似无地碰一下肉缝。 “啊,万俟~” 膨胀的唇肉挤出晶莹的汁液来,裴锦夕被挑逗得欲火焚身,恨不得万俟马上插入她的阴心。 蒙着眼罩看不见她,只能感觉她的手指在那处挑逗,强烈的刺激让裴锦夕脑海中浮现出之前的那些不可描述,以及万俟……万俟插入她的感觉。 蜜汁满溢的花穴之中,软肉像成熟的葡萄一捏就能出水,一丝勾人的空虚不断漾着酥麻。 万俟雅的手指纤细而长,有种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妖娆之气,一挑一勾皆能摄魂夺魄。 她叫着她的名字,手指一点点地插入她的蜜道,花唇被略粗鲁地挤开,紧致的阴口寸寸张合。 “呃~” 手指塞满了她的小穴,汁液流溢。 裴锦夕无法自拔地想象着,小穴随之收缩,穴口微微张合,像饥渴的小嘴儿乞求着满足。 “小夕想要了?” 万俟看着她的花处,中指在肉缝里一挑,滑着嫩嫩的阴唇,最后曲指挑起小核。 早已肿胀不堪,她慢慢地挑逗,从下头挑起它,又或者上下拂动按压。 “嗯~” 腿根发抖,裴锦夕咬住嘴唇,不自觉地抬起小胯,强烈的刺痛和快感交织集中于花核。 万俟雅知道她要高潮了,马上加重刺激,干脆用两根手指按住阴蒂狠狠地揉搓。 “啊~” 越揉越用力,越揉越快,酸爽的酥麻一股脑全涌了上来,小核被蹂躏得充血,阴肉膨胀肿大,小唇乖乖地盛开。 好酸,要忍不住了……啊~ 裴锦夕绷紧了身子,双腿更用力的打开,抬起了下腹,狠狠地让万俟揉搓玩弄。 给她……啊,好多……都给她吧…… 阴心瞬间强烈的抽搐,裴锦夕叫出声来,身子一下子松懈,红肿的阴缝泄出一股汁水。 “呃,嗯……” 小核律动,万俟拨开湿透的耻毛,细细看着她挺立的娇珠,用手指轻轻的夹住。 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笑了。 “小夕,不插也让你高潮了呢。” -- ⓇΘùгΘùщù.IňfΘ (一百三十二)愉快 裴锦夕忘了自己怎么睡过去的,反正一觉黑甜,醒来的时候都快十点钟了。 万俟雅没在,她好像突然很亢奋,九点钟自然醒以后便跑去逛楼下的商铺层了。 依然打扮得花枝招展,她拿了裴锦夕的备用电梯卡,拎着小包包风骚地出门。 楼里的商铺比她想象得要大一些,两排顺走廊延伸,窗明几净,有进口超市,有品牌专柜还有餐饮。 可以说该有的都有了,万俟雅边走边看,逛了一圈超市,拿了两瓶看起来没喝过的酸奶。 “您好,请说一下门牌号。” 柜台员笑脸莹莹,万俟本来要摸手机的动作顿了一下,思考了会儿才报出裴锦夕的房号。 对方很快在电脑输入信息,完事儿便把两瓶酸奶装好递给万俟雅,“谢谢惠顾。”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 这不用付钱么? 万俟雅都懵了,提着两瓶酸奶走出超市时,忽然看见前头某个她熟悉的身影。 “万俟。” 裴锦夕明显来找她的,像只尾巴摇成团的萨摩,笑容满面,春风洋溢,“你是不是饿了?” “呃,我就是逛逛。” 她把袋子里的酸奶给裴锦夕看,左右无人,便小声地问:“小夕,这里买东西是记账么?” “嗯,因为是专供楼里的住户,所以可以半年或者一个月结一次。” 袋子里只有酸奶,裴锦夕想到万俟雅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吃早饭,不由皱了眉头。 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她拉着万俟雅去前面的一家店里,不由分说把人按到窗边的座位上。 “等着不许跑。” 这会儿倒是妥妥的霸道总裁了,万俟雅还没反应过来呢,裴锦夕已经抬了叁个小蒸屉过来。 虾皇饺,蒸凤爪,南瓜粥,拌海带,裴锦夕捡着万俟雅喜欢的口味摆了许多。 “我不会做饭,但是我有厨师,你每天都可以下来吃,或者让人送上去,你要吃什么告诉厨师就好了。” 把筷子递给万俟雅,某个小总裁的脸大概比德牧还黑,凶巴巴的,“你不能不吃,伤胃的。” “我知道了,今天是例外嘛。” 正要夹一个虾饺吃,脑子突然抽风似的,“诶,小夕,不是说十个总裁九个胃病么?” “啊?你听谁说的?” “小说里都这么写啊。” “……” 脑残总裁文害人不浅,裴锦夕叹了口气,“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白月光,人家文里的总裁不是人均……” 猛地闭嘴,她感觉到万俟雅探寻的视线正盯着自己,那双桃花眼里明显含着某种杀气,一股醋意浓浓。 “你刚刚说白月光?” “……” “意思是你有白月光喽?” “……” 好端端地天就聊死了,裴锦夕不由抿了抿嘴唇,想让自己表现得稍微自然一点,“没,没呀。” 确实没有白月光,偏偏说出来像是心虚,手一抖,筷子夹着的虾饺啪一下掉在碗里,溅出几滴汤汁。 越像是做贼心虚了。 裴锦夕已经不敢说话了,生怕自己脑抽越描越黑,两个人沉默地对视,直到万俟雅噗呲笑出声来。 “你干嘛那么紧张?” 她实在装不下去了,某只狗狗夹紧尾巴委屈的样子过分可爱了,让人特别想逗她。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没白月光,人生哪来这么多白月光,我以前谈过的个个都说我是白月光,谁信……” 话音未落,万俟雅也感觉不对劲,果然,一抬头发现裴锦夕的脸比德牧还黑。 “你以前谈过的?” “……”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两个聊天鬼才属性的女人愣是把天聊死了两回。 吃完早饭回了家,万俟雅有点困意上头,许是饭饱神衰,她决定补个回笼觉。 毕竟下午要去医院的,她昨晚还跟裴锦夕干了半宿,现在才觉得瞌睡不足困得睁不开眼。 简单的做了清理,万俟伸着懒腰正要上床眯一会儿,裴锦夕突然进来抱住她。 “万俟,陪我去公司嘛~” 某只狗狗又来摇尾巴撒娇,可万俟雅不想去,“我又不是你的下属,我不去,我去干嘛?” “陪陪我~” 裴锦夕亲昵地蹭着她的脸蛋,吻她的小耳朵根,娇态十足,“是一个预约了好几次的采访,时间不长,可我不想和你分开。” “小夕,我困……” “去我办公室也可以睡。” “那不舒服的,不要~” 万俟雅只想扑在床上睡觉,裴锦夕却一定是要把她抓去的,左手搂着她,右手就往下面摸。 拉起裙摆直奔私密,万俟雅当然知道她要干什么,可夹腿还是慢了一步,裴锦夕把手插进了内裤。 指头很容易找到那颗小核,她在她耳边呼着热气,“我会让你舒服的,跟我去好不好?” “……” 小核被轻轻地碰着,裴锦夕更得寸进尺地去拢她的乳峰,手指大胆地夹住她的乳珠。 “嗯~” 摆明是缠人了,万俟雅没办法,象征性地扭了几下,侧头蹭蹭裴锦夕的脸,“好了,我去。” “好!” 裴锦夕开心地摇尾巴,把手从她内裤里抽出来,偏头寻着万俟柔软的嘴唇亲吻。 舌尖挑逗得熟练,现在她已经很习惯和万俟雅这般亲密了,两人互相吻了一会儿,皆是身娇体热。 稍作打扮,没多久司机到了楼下,裴锦夕牵着万俟雅下楼,等电梯的时候又把自己的那枚小金边蓝宝石的领扣别在了万俟的胸前。 “这个有什么特别的么?” 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小东西,她好奇地取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突然发现蓝宝石里面有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个字,万俟向着光,看见宝石里面有淡淡的浮印,像是“裴”字的变体。 她似乎还记得在别的地方看过这个标志,好像是在酒店,裴锦夕和她住的酒店。 “这是你们的logo?” “嗯,”裴锦夕笑笑,拿过领扣又给万俟戴上,“图案是我妈妈画的,领扣是爸爸特别订制的,仅有叁枚,我的这枚以后是你的了。” 有关母亲的东西对裴锦夕都很重要,万俟雅低头看看漂亮的领扣,忽然抬手抱住裴锦夕的脖子。 “我会好好珍惜它的,就像珍惜你一样。” -- (一百三十三)震惊渣男的暴击上 嗯哼,略恶趣味但是应该暴击一万点哈哈哈哈哈。 嗦逼种子选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暂时没有尝过嗦逼不知嗦逼好 万俟不是第一次看见裴锦夕穿西装,事实上她见过很多次,可依然还是被惊艳到了。 白底小圆点的衬衫,领口的纽扣开了两颗,露出的脖颈优美修长,肌肤光滑而白。 蓝灰色的外套是丝绸质感,同色配套的阔腿裤添了几分休闲,裴锦夕换上适合的高跟鞋,整个人更高了一截,既挺拔又漂亮。 她低头整理着袖口,考虑待会儿要佩戴哪一只手表,没注意万俟雅在旁边露出了难得的花痴。 有些衣服就是女人穿才好看。 纤薄的腰背曲线很直,没有过瘦也没有多一分的累赘,万俟雅不知道裴锦夕是否学过仪态,她从不含胸缩头,穿西装的体态赶得上模特。 无疑看得呆了,裴锦夕戴好腕表,挑了两副耳环问万俟雅:“你觉得哪个好看?” “啊……这个吧,这个。” 赶紧把花痴的心拉回来,万俟雅挑了合自己眼缘的那副,“我帮你戴。” “嗯。” 裴锦夕上前两步,微微弯腰低下头,撩开发丝把耳朵露出来,乖乖地凑到万俟面前。 彼此气场相吸,不知她是否有些紧张,耳根竟泛起一点点红色,慢慢地蔓延上了耳垂。 白嫩嫩的耳朵一下子染了淡粉,万俟瞧着便觉得可爱喜欢,不由凑近亲了一下,故意抿了个小小的红印在她的耳根处。 裴锦夕的耳朵似乎更红了,以至于红印都被掩盖了。 万俟雅很满意,帮她戴好耳坠子,仔细端详片刻,“嗯,我的眼光果然很不错。” 蓝水晶很衬人的肤色,也看人的气质。 裴锦夕无疑两样都占了,万俟雅看着就觉得养眼,再一次感慨她老妈真的人间清醒。 “找男人一定要找个帅的,生气的时候看着他的脸也容易消气,十分有利于感情和谐。” 这话不止适用于男人,女人也一样,万俟雅开心地眯起眼睛,她的裴狗狗看着漂亮,用起来也好。 裴锦夕当然不知道她这个颜狗的属性,估摸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果然就听见了敲门声。 采访就在公司的私人会议室,裴家父女两人素来不喜欢过分抛头露面,每年接受的采访屈指可数,毕竟言多必失,春风得意时要格外小心脚下。 万俟本来想待在这边的办公室打瞌睡,然而裴锦夕打扮得这么美让她禁不住想多多看几眼,于是就顺着裴锦夕的意跟她一起过去了。 来采访的是一家杂志,近来他们运营了一个新的网络媒体账号,主打几分钟的短采访,会问征集来的网友感兴趣的问题。 万俟就当自己透明,懒洋洋地窝在角落的皮沙发上,手撑着头,半眯着桃花眼看她的小总裁。 其实有点儿想瞌睡,偏偏又困又贪图人家的美色。 Amy看她困得慌便送了一杯咖啡过来,万俟雅送她一个美艳的笑容,端起精致的白瓷杯小口轻抿。 困意也许被止住了些,但是采访内容她是一字未听,全盯着裴锦夕暗暗花痴她的美色了。 私人会议室空间不算大,有一整面的落地窗,光线十足的好,裴锦夕坐在那里像是闪闪发光。 笑容矜持又温雅,万俟雅不知不觉想起她们初遇的那一天,在病房里,她同样闪闪发光。 心都要化了。 采访只有十几分钟,结束以后裴锦夕把采访团队送到电梯口,接着回去办公室把门锁上了。 外头没了声响,万俟雅出来一看,不仅采访的人没了,她的小总裁也不见了。 搞什么,她正要去敲办公室门,手机突然一震,有条短信发来:对街柒号,去那里等我一会儿,有惊喜。 不消说肯定是裴锦夕了,神神秘秘,万俟雅无奈地笑笑,心里却也期待,于是拿好东西下楼,去她说的柒号。 这家是专卖茶点的,坐在二层的小单间里等了一二十分钟,快喝掉一大壶茉莉花茶了,某个小总裁姗姗来迟。 “万俟~” 她撩开门帘钻进来,背手站在万俟面前,笑得有点腼腆。 万俟雅愣住。 细高跟,百褶裙,无袖的白色上衣,像是女大学生的打扮,非常小清新。 棕色的长发柔顺飘逸,她还特意换了小巧玲珑的耳钻。 这是裴锦夕?!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抱歉,”她微红着脸,完全是约会的小女生样儿,“换衣服稍微花了点时间。” 万俟雅还沉浸在震惊当中,有点说不出话来,裴锦夕眨眨眼睛,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 “不好看吗?” “呃,没,没有……” 万俟雅赶紧说,她只是有点看呆了,眼前绝对肤白貌美的人儿,唇色用了淡色,简直清水出芙蓉。 看惯西装扑克脸,这样一换竟然觉得她受得很。 “我是不是不好看?” 眼见万俟老是这么瞧她,裴锦夕心里发毛,开始怀疑自己了,“要不然我去换一套?” 说着要走,万俟雅急忙站起来一把勾住她的腰,心跳加速,“好看的,不用换!” 碰巧今天她的打扮比较御姐范儿,没秀性感酥胸半露,包臀裙中规中矩,像个在附近上班的成熟白领大姐姐。 攻受瞬间逆转,四目相对,两个人都脸红了。 扑通扑通,心跳早乱了节奏,裴锦夕盯着万俟雅的红唇出神,喉咙不禁干渴,想要吻她的时候突然被万俟一拽,臀部抵上了后面的桌沿。 “乖,让姐姐摸一下。” 万俟雅竟放肆地把她的裙子撩起来,手伸入里头摸着她的大腿,再慢慢地探腿间,托着她的那处柔软揉捏。 “唔~” 像极了清纯的大学生被职场熟女姐姐调戏,裴锦夕哼了一声,突然捧起万俟雅的脸吻她,用嘴唇轻轻含吮。 一个被摸着,一个被吻着,小小的包间里似乎热了起来,两人都有点意乱情迷。 手指在柔软处来回滑弄,万俟雅几次叁番欲挑开布料玩弄小花唇,可这里毕竟太公众,她摸了一会儿还是没弄,只是单纯的爱抚。 情欲有增无减,热吻是免不了的,裴锦夕撬开她的牙关把舌探了进去,小心挑起她的缠绵。 “唔~” 吻得火辣,却不知门帘被人挑开了一丝丝。 程诚。 -- (一百三十四)她说了才算 “小夕,再亲就要肿了~” “乖,再一次就好~” “唔~” 水声轻起,裴锦夕搂住那个女人的腰,托着她的后脑勺亲得火热,表情是从未有过的陶醉。 “嗯......小夕,我的咖啡还没喝呢,要凉了~” “我待会儿给你要杯新的。” “嗯~” 互相交缠吮吸的声音隐隐约约,程诚从门帘后头直勾勾地盯着她们,发觉自己硬了。 “小夕,啊~” 裴锦夕在摸那个女人的后背,一边哄着一边亲,女人顺从的地仰起头露出脖子,抱着她的后背娇喘吟吟,低低地呻吟风骚入骨。 程诚咽了口水,下面翘起了帐篷,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裴锦夕。 她穿着裙子少了强势多了妩媚,亲吻那么的投入,充满了调情的情欲。 男性的自尊受到了侮辱,他瞪大眼睛,不相信裴锦夕会有这么动情的一面。 他们接吻的时候,她明明无动于衷! 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难道这就是裴锦夕悔婚的理由?她在出轨? 想到那次打出洋相的婚变,他没少被他爹骂,现在可算是抓到了证据——原来裴锦夕才是那个出轨的! 某根涨得疼,他赶紧摸手机想拍下来,奈何过于激动,手抖竟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裴锦夕立刻发现了,“谁在外面?” 把万俟雅拉到身后护着,悄悄按了快捷拨号通知保镖,她怀疑是哪家八卦报社的小狗仔,如果他拍了什么不该拍的照片的话…… 脑子里大概已经构思出一整套软硬兼施的法子了,可进来的却是许久不见的前未婚夫。 “程诚?” “你他妈的是个同性恋啊?” 反正都被发现了,索性破罐破摔,程诚总之火大得很,头脑发热,口无遮拦,“裴锦夕你恶不恶心啊?怪不得不让我碰……操!” 嘴里骂骂咧咧,然而也真不敢跟裴锦夕动手,他瞄了一眼她身后的万俟雅,又是一愣。 “她是不是那个,上次露营的那个女的?” “是。” 裴锦夕回答得干脆,摆着扑克脸十分淡定,看程诚的眼神没有一丝丝慌张的波澜。 毫不在乎,甚至是忽视他。 这更让程诚觉得自尊受到了鄙视,指着裴锦夕,“是你出轨!那天是他妈的你陷害我!” “呵,我都没和你结婚算什么出轨。” 对他的指责和愤怒根本无动于衷,裴锦夕向后倚着桌沿,抱起手臂,嘲弄地勾了勾唇角,“至于那天是不是陷害你自己心里没数么?” “你知不知道那天去了多少人,都是知根知底!” “所以呢?” “你……” 裴锦夕还是这般,好像他再怎么样也撼动不了她的情绪,程诚低低咒了句脏话。 “这样吧,你给我钱,这事儿我就当没看见,也不会跟你爸说。” 算盘打得山响,他觉得裴锦夕是不敢告诉裴铭实情,因为裴铭绝对不会同意女儿找个女人的,那么大家产不得让她生儿子传宗接代么? “我刚刚都用手机录下来了,”为了证明自己有她的把柄,程诚拿起手机晃了晃,得意洋洋。 “条件我提,不过你既然找的不是男人,那婚约的事情我还是可以考虑原谅你。” 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万俟雅险些没忍住要往他脸上泼咖啡了。 滚你丫的,不行,她要站出来跟这个渣男单挑,裴锦夕赶紧薅后颈把人摁住,轻轻摸着给她顺毛。 但是炸毛的万俟医生好可爱哦。 食指轻轻搔着她的脖子,裴锦夕扭头看着程诚,“你想要多少钱?” “几百万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吧,但是钱呢总会用光的,所以我要你的股份,”钱是蛋,股份才是生蛋的鸡,“另外,我想我们的婚约不算作废吧。” 要钱还要人,裴锦夕哂笑,稍用力摁着万俟以防她真要撸袖子干架。 “这么大胃口,看来真拍了照?” “当然,我刚刚在门口........啊!” 膝盖突然被人从后猛踢,程诚差点儿跪了,可谁又薅住了他的头发往墙上哐当一撞。 眼冒金星,手臂咔的一声被人反剪住,他被死死按在了墙上。 手机自然也掉在了地上,裴锦夕冷眼旁观,顺手再摸摸万俟雅的小耳朵才慢悠悠地捡起手机。 新出的高配呢,她看了看,没怎么考虑,转身把它插进了没喝的那杯咖啡里。 咖啡几乎没洒出几滴,动作利落又干净,万俟雅在旁边都看呆了。 “程诚,我们谈谈吧。” 示意女保镖放开他,裴锦夕温柔地顺了顺万俟雅的头发,像是哄小孩子,“乖,你先去外面等我,这些事情我来处理。” “可.......唔......” 忽然搂住她亲了一口,有点毋庸置疑的霸道,“听话,出去等我,我晚点跟你解释。” “.......” 自己似乎变成了第叁者,万俟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可现在不是跟裴锦夕置气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和保镖先出去。 门帘放下来,小单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程诚揉着被扭痛的手臂,裴锦夕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会儿,说:“程诚,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如果你还有点儿脑子,那么就不会想威胁我的。” 她把那杯泡着手机的咖啡往前推了推,“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发了不该发的,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抬眸,目光平静地一扫,暗含锋芒,冷意森森。 程诚竟被她吓住。 他终于想起来,他很早就认识了裴锦夕,却从不敢说了解她。 “你在国外约过多少女人?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当初你惹了人还是我出钱摆平,这会儿没事了你就想威胁我?” “程诚,就算我们结了婚,我出轨你能怎样呢?” “拍照?曝光?你的那些事情可比我劲爆多了,仔细想想吧,现在你程家才是有求于我,你的态度最好放谦卑些,不然......” 白瓷杯忽然从桌沿处落下,清脆地四分五裂。 手机大概已经不能开机,裴锦夕站在那里,刚才从容,镇静,又是运筹帷幄的裴氏集团小总裁。 “我连你家的生意都能插手,何况是一桩婚姻呢。” 声音四平八稳,她没有一句重话,甚至态度都是平静的,真的只是“谈谈”。 可是,哪怕她打扮得如此妩媚,程诚仍然感觉到一股微妙的压迫。 无声的震慑。 做惯了甩手掌柜,享受的纵容和独宠太多,这一刻才终于意识到他到底找了一个怎样的女朋友。 订婚,悔婚,她说了才算。 -- ⓇΘùгΘùщù.IňfΘ (一百三十五)我其 万俟雅坐在车里发了很久的呆。 她在吃醋,也在不安,她好像不是她自己了,居然开始害怕,怕裴锦夕再说一次:我们分手。 天哪。 用力掐了掐额角,万俟雅努力缓过神来,她告诉自己应该相信裴锦夕。 可是……还是醋啊…… 找这么一个渣男也是相当有“眼光”了,要是她的话,早八百年就把人有多远踹多远。 小夕竟然还能跟他订婚?! 这下醋又变成气了,万俟雅烦躁得想打人,裴锦夕怎么还不出来?在里面跟渣男搞什么啊?! “万俟。” 在万俟雅气得要手撕包包的时候,裴锦夕终于来了,还端了杯咖啡,“这是热的。” 她记着她说要喝的,万俟却把脸一扭,也不接她的咖啡,闷闷地不理不睬。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万俟,你别生气啊。” 裴锦夕知道她闹别扭了,只好把咖啡往前面的杯托上一放,挪过去扶住她的肩膀,“乖,我真的没做什么,你先听我说嘛。” 万俟还是不说话,她没办法,只好自己交代:“我跟程诚以前是邻居,住在一个小区里,呃,我那会儿也叫过他一声哥哥。” 邻居?哥哥?青梅竹马?! 瞬间血压高了,这他喵叫没什么?叫人家哥哥却不愿叫自己姐姐? 气上加气,眼睛都要红了! “我其实跟他不熟的,他搬家比我家早,我大概十几年都没见过他。” “那你跟他订婚?” 万俟雅没忍住,泪眼婆娑,“你为了他都把我甩了,呜……” 女人的眼泪说来就来,裴锦夕哪里还有刚刚威胁程诚的镇定,慌忙捧起万俟的脸给她擦泪。 “别哭别哭,对,对不起……” “我都没说完,我跟他订婚是不假,可是,那是因为…万俟你别哭了好不好?” “呜……” 梨花带雨,万俟雅把脸埋到她肩膀上,双手紧紧拽着裴锦夕的衣服,“你说啊……为什么?” “那你别哭了,之前是我的错。” 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裴锦夕怜惜万分,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终于告诉她: “万俟,其实我从来没有过婚约的。” “啊?” 万俟惊得眼泪都流回去了,猛地抬头,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可你不是说,婚约是你妈妈……” 裴锦夕无奈地笑笑,抬手擦去万俟下巴上的泪,语气有些低沉,“我认识程诚的时候很小的,不过是邻居而已,妈妈怎么可能给我订婚约呢。” “那,那你怎么……” “万俟,妈妈她从来没有为我订过婚约的,她……她都没有来得及看我长大。” 提起妈妈,裴锦夕禁不住眼睛泛红,“万俟,你知道么,有一天我发现我竟然快忘了她了……” 印象里只有冲天的大火,那场爆炸是她永远的梦魇,永远永远摆脱不掉的伤痕。 “我活了下来,我一天天地长大,我好想妈妈,可是……可是我居然快要记不清她了。” 欧阳汶霖香消玉殒得太早,裴锦夕还来不及留下和母亲更多的记忆,曾经的那些欢声笑语太远太远,随着她年龄增长而越来越模糊。 最后只记得零星几个片段了,母亲的面容逐渐成为一张不变的照片,她甚至不再记得母亲牵着她走过那片树林时的表情了。 失去了生动鲜活的记忆刺痛着她,愧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终于有一天,她梦见了母亲。 “那时候我已经在英国一阵子了,程诚也被家里送去那里的一个私立大学,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见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我……梦见了妈妈。” “她跟我说,想看我出嫁,想要我嫁给谁……我其实不记得她说了谁,也许根本没有说过。” “我好怕我再忘了她的什么,哪怕是梦我也愿意照做的,我……所以才会想马上订婚。” 程诚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会成了裴锦夕的未婚夫。 一切不过是裴锦夕的执念,她拼命地想要弥补母亲,她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荒唐的梦。 夜有所梦,心理暗示带来的是频繁的梦镜,欧阳汶霖似乎真的给她订了婚约,她也就固执着遵循。 “小夕,小夕……可以了,快深呼吸,别说了。” 眼看裴锦夕又要陷入心魇,万俟雅急忙掐她的耳垂,让她跟着自己做深呼吸。 “放松放松,乖,慢慢来,对……吸气,吐。” “嗯……” 她急促呼吸终于慢慢平缓下来,万俟雅拂开她额前湿润的发丝,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心疼不已。 “小夕,你有去看过心理医生么?” “唔……我有的,可是……” 这终究不是万能的,母亲的死是个事实,谁也挽回的事实,不管多少医生也无法治愈。 “没关系,慢慢来就好了。” 万俟很温柔,裴锦夕深吸一口气,没忘了她要解释,要哄她的医生。 “你不要生气,我当时真的没想过要伤害你的,我只是……没法面对,我在试着改,我……对不起。” “我知道。” 裴锦夕在很努力地克服这些事情对她的负面影响,接受她的姨姨不就是个很大的改变么。 摸着她被自己掐红了的耳朵,万俟望着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小夕,其实……嗯,这话有点俗,可我还是想跟你说。” “那次意外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个罪犯,无论那天你做了什么,最终的后果不是你导致的。” “……这些,这些我明白的。” “所以,不要让愧疚一直压着你,小夕,该为此自责愧疚一辈子,到地狱也不能解脱的应该是那个可恶的罪犯,你什么也没做错。” “可如果那天我没有要去买那个八音盒,妈妈可能就不会……” “小夕,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能用这样的偶然来假设最后的结果,你不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万俟……” “我希望你可以不那么愧疚,”万俟很认真,偏头轻轻吻吻她的嘴唇,“小夕,我想这才是阿姨希望看到的吧。” “……嗯。” 裴锦夕低下头,心很热,很久,不,应该说几乎没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不管是父亲还是挚友,她们都怕触碰她的伤心,小心翼翼地呵护,谁也不会主动地提起这件事。 唯有万俟雅,误打误撞撬开了她的伤疤,把里面的脓血全都放了出来。 很疼,可是让她试着改变了。 “万俟。” 裴锦夕一把将万俟雅拉入怀里紧紧拥住,“程诚不会再出现了,我也不会跟你说那些过分的话了,我……我会对你好的,很好很好。” 她真的给她准备了惊喜,不止是穿裙子约会,还有一样东西,很重要的东西,还需要点时间做好。 “所以,你不要生气了。” 小总裁哄她的调调都还带着点鼻音,万俟雅笑了,推开她一些,“小夕,我知道我当时有多难过吗?” 手指勾勾她的下巴,像逗一只小狗狗,“还有一个问题,在那次分手之前你喜欢上我了吗?” “当然。” 裴锦夕意外得干脆,她凑到万俟雅的耳边,“我说过我现在看得很清楚,我喜欢你,在那次分手之前就喜欢了。” 甜言蜜语让车里好像飘了甜丝丝的棉花糖。 “真的?倒是说出来是什么时候啊。” “大概是第一次舔你的小穴的时候吧。” 色情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居然伸手去撩裙子了,万俟雅脸全红,捂着裙摆娇嗔:“小流氓!” “万俟医生,我要舔你的蜜穴~” -- (一百三十六)裴氏抛光(h) (下一章再让小狼汪去吓渣男,现在先给万俟姐姐的下面抛个光吧? ?)?*??) “你想要什么呢?” “有喜欢的车吗?珠宝呢?还是房子?” 裴锦夕把万俟雅压在座椅上,商务车的空间很充足,她非常霸道地扣着她的手臂,不许她躲。 不停地吻万俟柔软的嘴唇,一点都舍不得松开,甜甜香香的味道真的让她上瘾,欲罢不能。 “万俟,万俟……” 双唇水润着沾满了她的津液,裴锦夕痴迷地吮吸,反复把那片芳香的唇瓣含着品尝。 “唔……小夕……” 嘴唇又要被被裴锦夕亲得肿了,万俟雅这会儿才体会到来自某个小总裁霸道的占有欲。 不知道有没有到医院,车里是完全私密的,车窗帘严丝合缝,灯光很柔和,裴锦夕还特意挑了一章舒缓轻柔的CD播放。 极尽浪漫之能,她逐渐扣紧她的手指,整个身体压下来,亲密地与她相贴。 耳垂突然被她品尝了去,万俟难耐地皱了皱眉,却不由自主地偏头,更露出脖子让她亲吻。 “万俟,告诉我,全都告诉我。” 裴锦夕的声音很低,充满着浓烈的情欲,“只要你喜欢,我都给你,要什么我都给。” “嗯……小夕,啊……痒~” “乖,别动。” 舌尖舔着她嫩白的小耳垂,欲火焚身,裴锦夕几乎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好喜欢她的滋味。 万俟雅好像一杯烈酒,烧得她晕头转向,灵与欲都一道被她迷了去,心甘情愿陷进她的情鷇。 也许,也许她第一次缠上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被抓住了,只是她没有发现而已。 欲火焦灼,裴锦夕口干舌燥,忍不住松开一只手,好捏住万俟的下巴,寻着她的唇亲吻。 “万俟,我的万俟医生~” 轻易吻上她的嘴唇,舌尖急迫地探了进去,她需要她的蜜液滋润才能满足。 “嗯……呜……” 根本逃不开她的热吻,万俟雅觉得自己大概要溺亡了,夹起了双腿,腿心不由地渗出丝丝湿润。 身体完全不能动弹,手指被紧紧地扣住,她的小夕忽然好强势哦。 舌尖被吸住一吮,她很温柔,万俟雅唔的一声,微微仰起下巴,头皮发麻,身子软得一塌糊涂。 “万俟,你想要什么?” 平日总是沉稳的御姐音此刻有点儿躁动,万俟雅心跳不停,裴锦夕的喘息好性感。 “小夕~” 腿快夹不住了,她感到情欲的涌动,裴锦夕衣领皱了,白生生的乳沟半露,幽香扑鼻。 她又来吻她,万俟雅主动回应,双唇时而胶合时而分离,水声乍起,彼此拉出淫丝缕缕。 情热撩人,她的心都要化了,不禁忘我地回应,“小夕……唔,我要……要你就好。” “我当然是你的。” 舌头又被裴锦夕含住吸吮,万俟雅身子一酥,一条腿被她捞起搭在中间的扶手上。 “呜……小夕~” 晓得她又要舔那里了,万俟禁不住一缩,面颊娇红一片,“我,我都没有清理过。” “没关系。” 裴锦夕迫不及待,撩着万俟的包臀裙往上拉,一下把她白色的小内裤露出来。 真美。 双腿被打开,小内裤裆部一片湿迹,几根黑色的绒毛的从旁刺出来,越发诱人。 “小夕,别看了嘛~” 哪有盯着人家那里看这么久的,万俟想夹起腿来,却被裴锦夕按住膝盖。 灼灼的视线根本胶在那处挪不开,她盯着那小片湿迹口干舌燥,忍不住用手指触碰。 “嗯~” 双腿轻轻颤抖,万俟雅低头看着蹲在腿间的裴锦夕,咬唇,“小夕,我还要上班呢~” 再弄下去她会腿软的。 “我就是看看。” “流氓,哪有这么……看人家的那里嘛~” 掰开大腿看私处,而且已经用手指在摸她了,专点着湿润的裆部滑动,一上一下。 布料透了点点淫水,滑腻的粘在裆部,把阴唇的轮廓都显了出来。 “小夕~” 万俟被盯得受不了了,小穴微微一缩,她想伸手挡住私处,裴锦夕却用指尖顶着她出水的地方一戳,将布料往穴缝里塞。 “啊~” 那里被玩弄的感觉更明显了,裆部一下全被蜜液打湿,整个糊在阴阜上。 万俟雅颤抖着喘息,裴锦夕只管亵玩,顺着肉缝的轮廓上上下下地滑,看着那张小嘴翕动。 阴缝又抖出小水渗透了布料,晶晶亮亮。 好似冒了一股湿热的幽香,万俟雅妖娆地扭动小屁股想起来,裴锦夕勾住她的小内裤,把湿透的裆部猛地一提。 “嗯~” 微微塞入肉缝的布料一下子分离,花处一凉,湿感越发要命,堵不住的小穴瞬间又流了水。 抑制不住地流水,万俟要疯了,恍惚间感觉车子停了下来,怕是到了医院。 播放的CD刚好结束,裴锦夕不打算换碟,于是喘息和呻吟都一齐突出起来。 “唔……” 万俟赶紧捂住了嘴巴,因为她好像听见外面有声音,好像,好像是自己的同事? 她哪里知道裴锦夕坏坏地把天窗开了一条缝,为的就是要她听见外面的声音。 不行,这下她真的不能叫出身了,真的在医院的话,也不知道裴锦夕把车停在哪里,万一主任或者谁从外头经过……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裴锦夕突然含住她的阴部,直接隔着布料舔她的花穴。 “啊……唔……” 险些叫出来,这几下舔得又重又急,偏又隔着湿透的布料,犹如隔靴搔痒,叫人敏感又不得解脱。 舌头拱得布料往肉缝里塞,那处被裴锦夕吃了的感觉! 好……不行……不能叫出来…… 风骚美艳的万俟医生在车里被舔穴舔到高潮,这要是被发现了,那……哈啊~ 在工作的医院,羞耻心还是有的,可身体的反应实在由不得她决定,穴口被一按,裴锦夕的舌头隔着布料搔弄,舔得万俟酥麻。 腿心突然一凉,裴锦夕脱了她的内裤,粗鲁地把它扯下来丢到旁边的椅子上。 她拿了一张湿巾覆在万俟雅的花处上轻轻擦拭,手指捏着那颗小核打转。 “嗯~” 又热又凉,万俟绷紧小腹,捂着嘴巴朝自己的下面看,裴锦夕竟分开她的花唇,拿湿巾揩肉缝。 小嘴儿淫水汩汩,湿巾一擦便拉出了丝线。 小核尤其火热,裴锦夕还隔着湿巾捏它,万俟难耐地一颤,眼神不觉迷离起来。 那里,那里……哈啊~ 湿巾不知何时掉的,粉嫩的娇花陡然被裴锦夕含住,她双手拢住万俟的臀部狠狠一捏,用力地揉着她紧致的臀肉。 “唔~” 私密落入她唇,软舌挤开肉瓣插了进去,卷动着插干淫穴,深入浅出地摩挲内壁。 花口热到融化一般,裴锦夕紧紧含着滴水的娇花,双手狠狠揉搓她的臀肉,舌头狂乱地翻搅。 万俟雅一条腿还搭在扶手上,双腿打开,下身赤裸裸地被舔舐,爽得眼泪都出来了。 “嗯,嗯……嗯唔~” 身子一上一下地抖动,万俟雅已然被快感囚住,只能捂着嘴不让自己的声音太大。 小夕,小夕舔得她好爽~ 想到她说的第一次舔穴就喜欢上了她,万俟越发情动,不自觉地仰头蹙眉,春意销魂。 -- (一百三十七)小老虎(h) 她的小夕啊~ 入骨的风骚压过了此刻的羞耻,她一手捂住嘴巴 一手却伸下去插进裴锦夕的头发,小胯随着她的舌舔而稍稍怂动。 啊,啊…… 娇躯摇摆,万俟轻轻抓着裴锦夕的头发,感到她的舌头在自己的蜜道里抽插。 花口也被舔到,被迫张合着接纳软舌的进出搅动,又痒又麻,深处一阵空虚。 嗯~ 舌头再次抵着花穴滑入勾出,突然快了速度对着穴口戳弄,裴锦夕伸长舌头,不顾舌根微酸,模仿着手指的抽插。 万俟雅瞬间夹紧了穴口,软舌的摩挲越发显着,软肉好似裹着她的舌头一样,敏感地感觉着舌面微微地粗糙。 小夕,嗯…… 软舌花唇都舔了一遍,再插进小穴去前前后后地抽插,一下又一下,深深浅浅。 万俟雅简直要疯了,身子向上挺起,脑子里一模糊,她好似躺在最柔软的草地上,哪里伸出柔软的根茎顶她的嫩穴。 软舌再探进了花穴,裴锦夕捏着她的臀肉用力贴紧,张嘴把舌伸长到最深。 “唔!” 万俟雅终于受不了了,手指抓着裴锦夕的头发,一股空虚引得软肉抽搐。 裴锦夕软舌慢慢退出来,刚离了穴口便用力一夹,小小的浪潮翻腾。 “哈……哈啊……” 小腹一鼓一鼓,花唇互相挤着颤抖,穴口有节奏地收缩,晶莹的花汁流泻湿了真皮座椅。 万俟雅瘫软无力,裴锦夕解开她的衣服,撩起胸罩,露出一对白里透粉的乳。 乳头已经凸起来了,随着呼吸上下颤抖,两颗果子充血发红,引人采摘。 真美。 裴锦夕果断含住一颗滋滋吮吸,万俟啊的一声,那里窜起电流一般,酥麻得要命。 “唔……嗯……” 捂住嘴巴也好像压不住呻吟,裴锦夕对准小乳头用舌尖勾挑碾压,右手握住乳肉根部配合着揉搓晃动。 左手也玩弄着她的乳,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捏住乳头搓揉,同步刺激。 “嗯嗯……嗯啊……” 左乳又热又湿,右乳被捏得胀麻,万俟雅不禁挺起,小夕好会~ 下处一紧,花汁泛滥。 “哈啊~” 浑身瘫软放松,喘息着被欲潮带着起伏,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微带泪光,春情盎然。 粉颊酡红,芳唇晶润,万俟医生像饮醉了酒,香汗淋漓,几缕散发黏在额间,她裸着一对幽香的美乳,在座椅上风骚地扭动。 故意朝裴锦夕吹气,眸中媚意横生,情欲灼烫,她轻轻地抬腿勾住裴锦夕的后背。 “小夕,姐姐那里的水水好多哦~” “嗯。” 裴锦夕很不解风情地只是亲了她一下,又摸一包湿巾撕开,手指捏着盖到毛毛上。 “……” 那里热乎乎的流水呢就被抹了,万俟雅被强行从欲望中提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裴锦夕给她擦干净,把湿滴滴的内裤给她套回去。 “万俟医生该上班喽~” 某个小总裁笑容灿烂,纯良得像是刚刚口舔的不是她,“我去办点儿事,晚上来接你。” “……” 打开车门,裴锦夕下车下车,回头把腿还软着的万俟医生给抱下来,“上班愉快。” 上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樊蓝色的限量凯迪拉克总统一号瞬间开出去,只留一个车屁股的背影给傻在原地的医生姐姐回味。 “......” 小穴还含着蜜水,万俟虚软地走了几步,腿根酸得很,不得不扶着腰停下。 咬牙,没良心的居然舔完就跑,好想骂人啊! ...... 车里。 裴锦夕扯了纸巾随意把座椅上的湿迹抹掉,再用消毒湿巾擦了两遍手,最后挤出免洗的青柠洗手液认认真真地清洁。 十指不沾阳春水,双手保养地很好,比较浅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就是右手食指中间的骨节处还包着创可贴。 她盯着自己的指尖,待洗手液蒸发干了,突然把指头凑到鼻尖嗅了嗅。 并没有完全消去万俟的味道,她娇花的气味残余着,有点奇异,但不碍事。 裴锦夕甚至多闻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悠悠地戴上单耳的蓝牙,一面整理着自己弄皱了的衣裙,一面拨通Amy的电话。 “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嗯,我把照片都已经取来了。” “好,半小时以后见,记得叫上法务的。” 言简意赅,裴锦夕挂断电话,把车窗帘微微拉开一点,眸光深邃地看着外面街道。 漫无目的,她的视线擦着街道旁一排排梧桐树顶越出去,沉静地注视高远蔚蓝的天空。 该处理的事情还是得亲自来。 按程诚妈宝的性格,一定会把她和万俟雅的事情告知他的父母,他的父母也一定会来找她。 自己的宝贝儿子输给一个女人,这怎么忍得住? 唇角勾起凉薄的弧度,裴锦夕拉好车窗帘,向后靠进座椅,两腿自然地交搭。 程诚家里做生意做得比她父亲早,做旅游起家,不过发展显然不怎么样,越往后亏得越多。 除去服务不怎么好这一项,程家公司内部也颇是混乱,几个亲戚搞得管理层内斗,现在国内旅游百花齐放,程父想把重点转到境外这一块上。 他想在外面做度假型的连锁酒店,可惜一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程诚又是个娇生惯养不能管事的。 不然怎会如此在心她的悔婚,一而再再而叁地来登门道歉,找她爸爸负荆请罪。 食指轻轻在扶手上敲着,裴锦夕想起以前老是被沉晋她们问到底看上程诚哪一点。 她没说,看上的当然是他好控制,起码是同等条件下最绣花枕头的那个。 裴锦夕一开始就很清楚,她不爱他,一点也不。 之前或许没有这么坚定,可是现在不同了,她有了万俟雅,有了她的心之所爱。 一想到这个女人便觉得心口泛出了浓浓的甜蜜,有时候缘分真的很奇妙,裴锦夕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天生就是属于万俟的。 当然,她也是她的命中注定。 手机突然一震,Amy发来准备好的文件清单,便于裴锦夕过目是否还有遗漏。 她一面看,一面盘算着怎么对付程家。 目前看来要吃点儿亏,可也正好是她想的。 车子驶过数条街道,半小时后,停在武周西路一栋高耸的现代商用楼前面。 顶层有一家会员制的会所,裴锦夕面无表情,随意披上米色小羊皮外套,带着一众人上了电梯。 很快到了和程家约定的包间。 不出她所料,程诚的父母已经在里面等了。 程父客气地起身迎接,相比仰着脖子杵在那里翻白眼的程母要沉得住气多了。 裴锦夕也懒得管,淡淡一笑,礼仪尽到,大大方方地坐在上宾的位置,与程父面对面。 “程叔叔,我和程诚是不会结婚的。” 开门见山,她接过Amy递来的牛皮纸袋推到程有为面前,笑了笑,意味深长,“婚礼那天的闹剧有目共睹,这些或许您也感兴趣,我想我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来拒婚。” 那天的闹剧让新郎方完全站在负面,程有为的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在他看来,这些丑事应该是两家人关起门来解决的,而不是闹到台面上。 牛皮纸袋摸起来很有些东西,出于对自己儿子的了解,不难猜到怕是些风流韵事,他不做声地瞟了一眼旁边的程诚,蠢货都不知道把尾巴扫干净? 磨蹭半天也没把纸袋拆开,程母在旁边跃跃欲试,好像很想发言的样子,裴锦夕淡淡扫了她几眼,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唇角。 程有为想和稀泥,程诚有恃无恐,这一家叁口的态度再清楚不过。 气氛陷入僵局一样的沉默,裴锦夕忽然看向对面的程诚,眉毛轻轻一挑,嘴角翘起小小的弧度,露出一个颇是暧昧的笑容,似有丝丝勾引的意味。 秋波暗送,程诚一下子很不自在。 裴锦夕心里好笑,真正被溺爱的小少爷,从小到大都是,生意不需要他过问,生活也不用他操心,除了吃喝玩乐没有什么想要劳神费心的。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真的挺单纯的,比那个死缠烂打的徐江不知好对付多少倍。 时间也拖得够久了,她抬手让人把那份准备好的文件拿来,往桌上一放,同样推到程有为面前,语气平稳,“程叔叔,我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 (一百三十八)父女之谈 许多许多年以后,程诚还是会想起那个夜晚。 星空很亮,街道很静,他很狼狈。 遭遇仙人跳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是裴锦夕把他捞出来,还捎了一套新的衣服给他。 周围早已关门闭户,空无一人,夜风温柔地拂过时,裴锦夕的长发被轻轻吹起,发丝那么纤细,无意撩到了他的面颊。 灯光下,她好似晕了一层暖暖的金色,侧颜的轮廓十分柔和,美得惊天动地。 他呆了,她停下脚步,回眸一笑,闪闪发亮的眼睛里柔情四溢,既含蓄又大胆。 “嘿,程诚,当我的男朋友吧。” “我养你。” 女人的嘴会骗人,女人的眼睛同样会骗人。 …… 当裴锦夕在转让地皮的书面承诺上潇洒地签下字时,程诚终于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并没有多余的话,稍稍拉了拉肩上披着的外套,礼节性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程诚愣了一会儿,突然追了出去。 “裴锦夕!” 他叫住了她,却又失声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好像和那晚站在警局门口的笑容一样。 可又有哪里不同。 程诚呆在了原地,裴锦夕走进电梯,抬手按下关门,一切臆想的执念到此为止。 她想,做出改变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 “小裴总,”法务部的刘经理悄悄凑了上来,“这个,把那个地让出去真的没问题么?” 如果他没记错,当时买那块地皮裴铭颇费了不少力气,这转手就便宜市价的10%给让出去了。 “没问题。” 裴锦夕照旧波澜不惊,眉头都没皱一下,“我爸那边我去说,你们准备好后续的工作就行。” 裴氏的海外投资不止这一个,现在亏是亏了点儿,但也不算太亏,何况她早就计划着把这块地皮脱手。 刘经理只能点点头,一行人出了会所,他先就领着自己的两个人组员准备去加班了。 距离万俟下班还早些,裴锦夕让司机直接开回家,怎么说也是数额过千万的交易,还是要让父亲知道。 反正理由她已经想好了。 路上稍微有点堵,裴铭的消息倒是和预想的一样快,车子还没开过路口红路灯呢,电话已经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对父亲她没有隐瞒,简要把前因后果说了,只不过藏了那点儿私心。 裴铭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让她先回家。 挂断电话,裴锦夕不怎么担心,她和父亲的经商理念没有冲突,她有信心说服他。 应该考虑的是待会儿开什么车去接万俟,对了,还要订一束花,要玫瑰好呢还是百合? 思绪一下子飘出万丈高,Amy在旁边默不作声,观察了几分钟以后终于说:“裴总,这次董事长那边真的没问题么?” “嗯?” 回神,裴锦夕稍有些诧异,“Amy,你怎么也担心起来了?” “呃,因为……感觉和裴总以往的作风不一样。” 她跟了裴锦夕也有七八年,对她以及裴氏集团的作风还是有些了解,一向是钱花在刀刃上。 效果相同的情况下,能花一百搞定的事情绝对不花两百,除非情况特殊。 裴锦夕可从来没这么快这么毫不犹豫地给出这么多钱,其实跟程家谈判也可以有别的方案。 多少有些担心她能不能说服裴董事长。 “我有分寸的,”她本人倒非常肯定,“而且现在爸爸也不怎么限制我,放心吧。” 后仰放松地靠着椅背,“对了,Amy,给我订一束花篮,要大的,粉玫瑰和白玫瑰组合。” 多的Amy也不便说了,打电话给公司经常合作的那家鲜花连锁店,订一个大花篮。 裴家别墅。 裴锦夕进门的时候闻见了一股药香,看见开放式厨房里站着欧阳闵,拿汤匙搅着一罐中药。 药汁煮得咕噜咕噜滚,她听见动静,回头望见裴锦夕,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我在给你爸爸熬要敷的药,他在书房等你。” “好。” 裴锦夕点点头,上楼去找裴铭。 书房里十分安静,紫檀桌角燃了一卷木香气的熏香,淡烟袅袅,沉雅怡人。 裴铭低头看着平板,邮箱里早有人把今天裴锦夕给程家的那些文件发了过来。 “爸爸。” 裴锦夕推门进来,照例先问他的腿有没有好一些,“我看欧阳阿姨在熬中药。” “嗯,那是用来浸泡的。” 把平板放下,裴铭等着女儿给自己一个解释,“你把书面协议签给人家了是么。” “是,”她没有隐瞒,走到父亲身后趴在椅背上,“爸爸,我想把海外资金回笼一部分。” “我之前跟您商量过的,一是我觉得最近海外市场低迷,僧多粥少,二是公司对外投资的摊子铺的太大了,顾此失彼不如集中起来。” “给程家的那块地皮我考虑过了,虽然我们吃了点亏,可那块地已经捂了叁年,开发投资需要很大一笔钱,效益难料。” “新上任的州长跟民粹主义极端分子走得很近,我看过他的社交网页,但是他的当地民众支持率很高,到时候如果他故意打压外资,我们应付起来恐怕很麻烦。” 裴锦夕把这些想法说了,裴铭沉默了一会儿,“小夕,价值变现的方法有很多,而且和政客做生意,有时候钱才是决定因素。” 他相信女儿的判断力,可这次未免太武断了点。 “你是为了万俟雅吧。” “爸爸,我……” “我知道,”他叹了口气,“我懂你的顾虑,你是怕程家背后使绊子,她不一定应付得来。” 把女儿拉到面前,“小夕,我不反对你的感情,你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知道你有分寸,可还是有些主观了。” “跳过董事会先给书面承诺,你这是势在必行,也是直接跳过了我。” “爸爸……” “小夕,你听着,你是裴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也是唯一的继承人,你得明白你的责任。” 裴铭难得用这种语重心长的口气跟她说话,裴锦夕不禁抿了抿嘴唇,有点委屈。 “爸爸,万俟是我以后的妻子,那天程诚看见了,我只是不想她有任何的麻烦。” 裴铭点头,他知道她有私心,塞这么一大块肉堵程家的嘴就是宣誓,要把万俟雅完完全全保护在她的羽翼之下。 “小夕,感情确实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但是……” 他想说你的有点特殊,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了种他觉得比较含蓄和妥当的说法。 “你知道么,维也纳那次,我亲眼看着你母亲葬身火海,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有钱又怎么样呢,无论花几百亿还是上千亿,你母亲都回不来了。” “爸……” 裴铭握紧女儿的神,深邃的眸中满是庆幸,“可后来我看见了你,你被埋在废墟下面,你伤得很重,那时候我又无比庆幸我有钱,我可以为你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和最先进的药物救你。” “小夕,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裴氏是你的后盾,你可以生活得很好,可它也是你的限制。” 顿了顿,“小夕,你永远给不了她一个公开的婚礼,给不了她一个真正的名分。” “你可以给她很多钱,很多享受,但为了裴氏,你不能够这么肆无忌惮地做到明面上来。” “……我知道了。” 久久无语,裴锦夕垂下眼眸,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咬得有些发白。 “我会做好准备,不让董事会的找到岔子的。” -- (一百三十九)多大年纪吸奶嘴 万俟雅以为下午只是开会,没想到四点钟的时候急诊那边送来了个病人。 一男的,在家里换灯泡的时候从梯子摔下来,好巧不巧坐在盆栽上,一块比较尖细的假山石直接入股了。 菊花残,肛管损伤,尾椎骨摔了骨裂,最近骨科来得病患挺多,万俟就跑去支援了。 主要是肛肠科的医生接手,不过刚出来又被叫进去,最后在急诊科待到了八点半。 忙得水都没喝一口,终于闲下来可以喘气儿的时候,万俟雅在办公室碰见了白一诺。 她站在窗边扒着窗帘,往下专心致志地看着什么。 万俟没惊动她,蹑手蹑脚地走近了,猛一拍她的肩膀,“一诺,你在干嘛呢?” “啊……老师?” 把白一诺吓得不轻,她顺势往外看了一眼,不偏不倚正瞧见那辆樊蓝色的凯迪拉克。 办公室正对医院入口的停车场,这会儿虽然天黑透了,可是下头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都是车。 停在那里的有七八辆,裴锦夕的过于显眼了,何况还就是送她来的那辆呢。 她收回视线,白一诺有些无措地把手背在了身后,嗫嚅:“老师,你是不是真的和她在一起了?” “嗯。” 竟还存着侥幸,万俟雅有点五味杂陈,想了想,说:“一诺,你换一个老师跟吧。” “你的实习期就这么多,不能老是拿来注意我或者是她,你该学习的。” 白一诺低头不说话,背后狠狠搅着手指。 “我会跟主任提成调整的,”叹了口气,“一诺,你表现真的不错,以后会是个好医生,我……我只能是你的老师。” “有问题随时欢迎你来,但仅限于提问。” 万俟并不想干扰这个年轻的学妹的实习,何况也确实该划清楚,而且裴锦夕可太容易想多了。 把白大褂脱下来,她本来也是准备走的,现在又知道某个小总裁在下面等着,越是心急。 “我走了,老何还没回来,你记得别关门。” 白一诺嗯了声,默默咬住了嘴唇。 …… 楼下。 裴锦夕坐在车里,抱着一个大大的花篮,粉色和白色的玫瑰交错拼出一个漂亮规整的爱心。 她本想送去办公室给万俟雅,却又不能不想起父亲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永远给不了她一个名分,妻子的名分。 心口莫名有点儿闷。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等了太长时间,裴锦夕偏头看着窗外,她怕错过她一直没拉帘子。 车去车来,人进人出,晚上的医院同样忙碌,白亮的车灯过了一闪又一闪,照得人眼睛发花。 裴锦夕侧过身,轻轻抵着凉凉的玻璃,抬眸向着万俟雅办公室的方向望去。 一层一层地数,她看见亮着灯。 办公室亮如白昼,不知道万俟是否在忙碌。 突然觉得很讽刺:爱上兢兢业业的女医生怎么就成了见不得人,秘不可宣又讳莫如深的事情? 程诚婚前劈腿约炮,花钱如流水,可如果不是那天她逃婚,一本红色的证明会绑定他们的关系,随时可以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大众面前。 不爱的男人可以衣冠楚楚和她步入婚姻的殿堂,她爱的女人却不能光明正大地穿上嫁衣。 这多少令人感到沮丧和不甘。 裴锦夕摸出手机看了看已读邮件,打头一封是她订做的戒指和婚纱的进度情况。 再等几天就能到了,哪怕不能公开关系,她也想给万俟雅这样的仪式感。 车门突然打开,“小夕~” 万俟提着包包钻了进来,反手锁上车门,故意装糊涂地挑她一眼,“呵,抱着这么漂亮的花篮是准备送谁的啊?” 裴锦夕笑笑,暂时敛去那些情绪,把花篮往前面一放,扯起车帘,拉过万俟坐到自己大腿上。 右手揽住她的腰,慢慢地摩挲着她的后背,“万俟,搬来和我住好不好?” 或许该等送了戒指以后再说,可她等不及了,黑黑的眼睛里闪着光芒,像夜空里的星星。 万俟看见了她急迫又期待的深情,弯唇一笑,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搬家好麻烦的~” “那就慢慢地搬。” 裴锦夕反正不允许她自己住了,“今晚就开始。” 某个小总裁的占有欲和霸道似乎日益剧增,万俟没说话,搭在她肩上的右手动了动,指头轻轻摸着她的耳朵。 “这么急,”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轻佻地吹气,“裴总是想和我做爱么?” 咬唇,桃花眼含情脉脉,秋波似水一个个送得欢快,却没有丝毫浪荡的风尘气,媚而不俗。 做医生的时常要碰到手术,万俟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做着美甲,可圆润的指甲刮过耳廓照样勾得裴锦夕颤栗,酥麻从耳根窜到脊椎。 “夜夜笙歌是不是?” 声调四拐八绕嗲得骚气,传说中的狐狸精莫过于此,她把本来就不怎么遮肉的前襟拉扯下来,反手送了胸罩,脱得那叫一个顺溜。 随手一甩,爱掉哪儿掉哪儿,裴锦夕眼睛都瞪圆了,急色又直勾勾地盯着万俟的胸部。 没有胸罩的掩护,两颗小点点都在布料下显了型,凸起得令人浮想联翩。 万俟继续拉扯着,露出半个丰满的雪丘,粉粉的乳头正好卡在布料边缘,犹抱琵琶半遮面。 裴锦夕大概要流口水了,眼睛只有乳球球。 一本正经的小总裁现在像个小色狼,美人在怀,酥胸半露,活脱脱是总裁和风流秘书的感觉。 万俟可喜欢她这个狗狗样子,特别的奶,于是继续挠着她的下巴,勾引她,“小夕,想吃吗?” 都快汪的一声叫出来了,就是不知哪个倒霉催的竟在这时候打了电话过来。 乳球球一下子吃不到,裴锦夕的脸又开始和德牧比黑,十分不爽地掏出来看是谁。 严大律师四个字看得她咬牙。 “喂!” 相当没好气,严婧媱莫名其妙,“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吓我一大跳。” 裴锦夕木着脸哼了一声,“有事快说。” “我买了个东西送你,放你家了,还有你今晚要不要过来玩牌,我们……嗯?” 隔着老远的距离,谁知道裴锦夕怀抱美人,只是隐约里好像听见了咂嘴的声音。 万俟雅嘴角挂着妖娆的笑,是勾魂夺魄的艳,她握住自己的乳送在裴锦夕嘴前,看着她忍耐地抿唇,喉咙滚动,最终甘心把她的乳尖含了进去。 幽香萦绕,裴锦夕根本忘了还在通话,满足地嘬着她爱的乳球球狠狠一吸。 严律师不能理解,歪着头听了一会儿,脑子抽风,补出了奇奇怪怪的画面。 听说有的成年人喜欢cosplay婴儿。 “你个猪猪包,多大年纪吸奶嘴儿啊?” -- ⓇΘùгΘùщù.IňfΘ (一百四十)新道具 万俟雅想笑,猪猪包原来是个骂人的词汇。 “你才吸奶嘴儿!你恶熏熏!” 裴锦夕的脸又黑了,然而反唇相讥之前不忘再舔一口妖精甜美的乳球球,再嘬一下。 严婧媱耳朵跟顺风似的,“还说你没吸奶嘴儿!我听见了!你恶熏熏!” “我没有!” “你有!” “……” 女人吵架的场面不是没见过,可吵得这么幼稚,词汇量如此匮乏的真是头一回见识。 还不如骂几声fuck呢,起码有气势,万俟反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软绵绵靠着裴锦夕,胳膊肘搭在她的肩上,一面听一面闲闲地玩指甲。 白俏的奶子露着半边她也无所谓,就听着某个小总裁翻来覆去的“恶熏熏”“我没有”。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吵架架还迭词词,的确确恶熏熏。 感觉像一只狗狗和另一只狗狗的对汪,你一声我一声,总不过“汪汪”。 挺吉利的。 盘算着还有多久到家,乳尖突然一凉,裴锦夕忙里偷闲地伸出舌头,极快地舔了一下。 “……” 凸起的小红果又水亮水亮,万俟雅都傻了,随即看见某个小总裁继续凑过来,伸舌,勾起,舔。 动作熟练至极,好像她的奶子是麦旋风。 某个小总裁开窍之后似乎越来越奶了,不仅在她面前奶汪,而且还喜欢舔乳球球。 唇角勾出笑来,干脆再逗一逗她,万俟微微侧过身,胸脯几乎要扑在她脸上。 洗面奶?裴锦夕一下子熟透了。 上班是端正的医生,下班是诱人的妖精,这种反差谁受得住啊? 于是也不和严婧媱斗嘴了,手机直接从手里掉落,她急切地搂住万俟的腰就要含她的乳果。 车子却停了,已经到了楼下。 “……” 万俟憋笑憋得难受,推开裴锦夕的脑袋,拉上衣服,优雅地把甩在椅背上的胸罩收到包包里。 勾过某个欲求不满的小总裁的下巴亲一口,“乖,姐姐下车喽~” 胸罩都不穿就走?点点都还看得出来! 风骚的妖精又要去散发该死的欲,裴锦夕可不想别人看见她爱的乳球球,赶紧把人捞回来,强制她穿好外套。 扣子一颗不剩地全部扣好,愣是把万俟雅丰满的胸脯遮严实了才放心。 “好了。” 裴锦夕很满意,率先跳下车看了看,没人才朝万俟雅伸出手,“走吧,回家。” “……” 无形吃醋最为致命。 上了电梯,裴锦夕紧紧地抓着万俟,手指固执地扣入她的指缝,连掌心的温度也格外滚烫。 一丝丝也动弹不得,非常霸道。 好像怕她跑似的,万俟雅笑了笑,舌尖尝出一点儿甜蜜来。 “小夕~” 想说点儿什么调情,扭头却看见她紧抿的唇角,目光沉沉,清秀细长的眉也微微蹙着。 她没回应她,站着兀自出神。 欲出口的情话顿时哽在了喉咙里,万俟雅这时才感觉她抓握的力道如此大,像是紧张和不安。 这是怎么了? 刚刚在车上明明很好,现在情绪却急转直下,万俟难免胡思乱想,心里也不安起来。 两个人并肩而站,甜蜜的氛围却已在不知不觉中散了个干净,徒留一团无名的沉寂。 谁也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回了家。 万俟雅心里不舒服,又不好追问裴锦夕,干脆脱了衣服借口洗澡避开,自己也冷静一下。 浴室很快想起哗啦啦的水声,裴锦夕这会儿才回了神,意识到自己太过于纠结了。 她只是想和万俟说关系不能公开的事情,却不知怎的拐到了分手上。 万一万俟生气,不接受怎么办? 牵一发而动全身,她老是一想分手就掉入纠结的泥潭,无论如何挣扎也脱不了身,眼前晃的全是万俟那双含泪的桃花眼。 水雾蒙蒙,绞得她心疼。 怎么又走偏了,裴锦夕摇摇头,努力把这样悲观的想法甩出脑海,警告自己不要再乱揣测。 深呼吸,她出去客厅转了两圈,猛然发现茶几上摆着一个包装得五颜六色的盒子。 上面还有个粉不拉几的超大蝴蝶结,浮夸又土味,一看就知道是严婧媱那个骚包的审美。 终于想起她说送了东西来,裴锦夕拿起那盒子,摇了摇,很轻,不想是装了贵重物品。 嫌弃地把蝴蝶结扯下来扔进垃圾桶,她拿着盒子走回卧室,光从包装什么也看不出来。 到底是个什么? 撕开边沿的胶带拆开盒子,拉出里面的东西一看,竟然是个肉色的…… 大约两指宽,比较细长,前端翘起带着凸点,尾部接着一片软硅胶,硅胶上连着带扣皮带。 穿戴式的震动棒。 手感特别的仿真,像是人体的皮肤,裴锦夕脸红了,正不知所措时,耳边忽然响起万俟的声音。 “小夕想玩道具?” 低沉暧昧的声音,温热的吐息拂过耳根,痒酥酥的,撩得她差点当场湿了。 “我,我没,我……” 整张小脸红透了冒气儿,舔逼舔了许多次的小总裁鲜少这么害臊,意外得可爱。 冷御的攻气挥发得渣都不剩,活像个啥也不懂的小媳妇儿,万俟好笑地弯了弯唇角,从她手里拿过那根震动棒。 “手感不错,样子也不丑。” 不像是粗制滥造的用具,比了比长度,解开皮带扣,朝裴锦夕眨了眨眼睛,“我帮你?” “……” 脸上的红烧到了脖子,穿个道具还要帮忙实在有够丢脸的,而且这东西也太那什么了。 虽然说特意做的蛮女性化,肉粉色的挺可爱,但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难免埋怨严婧媱送些这种东西,不过万俟雅似乎并不介意,解开她的睡袍,把皮带围到她的腰上。 两边一扣刚刚好,“这么合适,谁送的?” “严婧媱,上次来我家的,黑发打着一点卷的那个,以后我给你们介绍。” “嗯,”她有点印象,也很开心接触裴锦夕的朋友圈,“到时候如果一起吃饭,提醒我送个礼物。” 还有一条稍细的带子,万俟看了看,右手摸到裴锦夕的后腰,左手拉着带子从她的腿间穿过去,配合着勾到腰带皮扣上。 “……” 挨得太近了,裴锦夕感觉到万俟胸前的丰满挤压着自己,明显的两点摩擦,身体登时发酥。 她的万俟医生,她的女人。 一时被撩拨得恍了神,万俟松了手,低头看着她戴在腰上的震动棒,揪了一下。 “好了。” “……嗯,有点奇怪。” 裴锦夕也低着头看,佩戴的松紧是合适,但正因为合适,更像是自己长出了一根东西。 好别扭啊。 “这个应该有润滑剂吧,”万俟扭头去拿那个包装盒,果然还有东西,“热带风暴?” 纯进口货,她拧开闻了一下味道,抬头问裴锦夕:“要不要现在就用?” “不,不用,我……” 习惯性地抿了抿嘴唇,她现在其实没有太大心思想着做爱,她有话想和她说。 可是一到嘴边总开不了口,仿佛被黏住了唇舌。 万俟雅没在意地点点头,把玩着手里的那支润滑剂,转过来看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 橘色暖调的灯光从侧面打过来,裴锦夕略低着头,痴痴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头一次发觉她妩媚的面容原来如此温柔。 低垂的眉眼敛去了往日勾人放电妖娆,很柔和,很安静,被光线照得俏白的鼻尖透着淡淡的红,沾着几点细密的汗珠。 去了口红的双唇依然娇艳,只不过颜色稍浅,那颗润润的唇珠诱人采撷。 “万俟……” 裴锦夕抓住她的肩膀,带着心跳偏头吻了下去。 不似情欲浓时的焦躁和急切,她很轻柔地含住,仅仅是与她的唇相亲,充满了怜惜。 呼吸缠绵,万俟被吻得一颤,同时也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异样。 “小夕,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双手轻轻抓住她的睡袍,她仰头回应了下她的亲吻,“告诉我好不好?” “万俟,我……” 到底害怕被拒绝,裴锦夕嗫嚅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口,“我想,我想娶你。” “像别的情侣那样娶你,给你婚礼,可是我们的关系,对不起……我,我不能公开……” 愧疚如藤蔓缠得她喘不过气,忍不住抱紧万俟,“但是,我会对你好的,一定会。” 抱着自己的女人在发颤,不安得要命,万俟终于知道她为什么纠结,因为她如此地在意她。 “其实我觉得我已经够幸运了,不管是我的父母还是你的父亲,他们都没有反对我们。” 抬手摸摸这只小狗狗的后脑勺,她笑笑,“小夕,我不在意那些的,不公开也很好啊,恋爱是私密的事情,满城皆知没必要的。” “可是……” “好了。” 将她稍稍推开一点,万俟抬指按住她的嘴唇,及时阻止她的话。 微微弯起唇角,她望着她,秋眸似水,眼底一片勾人之色,“今晚不是要试试新道具么?” -- ⓇΘùгΘùщù.IňfΘ (一百四十一)要沾 小可爱们,这应该是倒数第二段h了,弄完小夕该处理公事和求婚了,然后就撒花 后来裴锦夕时常想,她的初恋是过于莽撞的,都不懂得怎么去应对就一头栽进了温柔乡。 万俟雅确确实实是她的初恋。 叁十来年的时光,人生的叁分之一,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过得顺利又好像缺了一点。 她的目标几乎没变过,小时候希望有钱天天吃小炒牛肉,长大了希望登顶财富榜。 归根结底都是赚钱,谈情不如谈钱。 从少女到熟女,她吃过亏,后来是别人吃亏,她逐渐学会克制自己,万事不动声色,而且越来越驾轻就熟。 诸般情绪付之一笑,风轻云淡。 于是恋爱也无意识地习惯隐藏,慌了醋了患得患失了都通通压在心底,平平淡淡,若无其事。 幸好,万俟雅足够成熟,足够剔透。 “小夕,我做医生的经常很忙,不能时时都揣摩你的心思,你在想什么,我需要你跟我说,如果你因为什么事情感到不安,一定要告诉我。”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她的医生万分温柔,语调缓缓舒舒,拿捏的分寸极好,恰巧落在她的心坎里,把所有的紧张和不安一道抚平,独独留下烫贴的暖。 “好。” 亲吻她的额,裴锦夕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 爱上万俟,是她的荣幸,是她的夫复何求。 双乳被柔柔地握住,万俟低头含了她的白丘,牙尖极轻地叼住她的乳尖咬了一下。 颤栗自上而下,那里紧绷住。 着过热水的肌肤热热的,现在更添一层红晕,裴锦夕动弹不得,乳头又被一吸,酥酥麻麻。 “唔……滋~” 万俟挤着她的乳肉,有技巧地揉搓乳肉,叼着俏生生的红果尖儿吸弄,舌头跟着舔。 裴锦夕涨红了脸,脚趾尖不住蜷紧,下腹的娇蕊更是热得湿了起来。 花唇自行收着夹紧,她用双手小心地扶住万俟的肩头,挺胸,把自己奉上。 滋滋的水声叫人面红耳赤,万俟终于抬起头,改用手指按摩她的乳头,打着圈划动。 “我帮你涂润滑剂吧。” “……嗯” 裴锦夕发觉自己像个小孩子,明明道具戴在她的腰上,应该她来主导才对。 热带风暴名副其实,万俟才拧开挤了些在手心里,热带水果的混合香便飘了出来。 浓烈但是不刺鼻。 质地水感,晶莹,她握住细长的震动棒,把润滑剂均匀地抹上去。 “……” 裴锦夕低头看着,依然有点奇怪的感觉,然而万俟握着涂抹润滑剂的动作太温柔也太情色了,臊得她耳根火辣。 “呃,会不会,会不会太粗了?” 尽管抹了润滑剂,可她还是怕伤着她,况且她们平时不用也做得酣畅淋漓。 “还好。” 是可以接受的尺寸,万俟抹完,扶住裴锦夕的腰侧,把残余的润滑剂擦到她的身上。 她踮起脚尖,仰头蹭了蹭她的鼻子,笑得温柔,“跟小夕的话,什么我都愿意。” “万俟……” 心软绵绵地像是被握住,任由她搓扁捏圆,裴锦夕抿了抿唇,弯腰把万俟雅打横抱起。 “我会慢慢来的。” 她将她放在大床上,拿过软枕垫着她的头,手指轻轻捏住她下巴抬起,俯身吻住。 “嗯~” 乖巧地张开嘴,裴锦夕站在床侧,横着将舌探入她的檀口,熟练地勾挑摩擦。 交错的姿势让接吻的感觉不同了,万俟抬手按着裴锦夕的后脑勺,努力伸长舌头去引诱她。 舌尖想要缠住对方,可是没有得逞,只能是摩擦着错过,仅仅尝到一点点甜头。 “小夕~” 她不满地撒娇,裴锦夕笑了笑,抬头分开一些距离,“乖,把舌头伸出来。” “嗯~” 十分愿意取悦她,万俟伸出舌头,舌尖触到裴锦夕的,两人彼此舔舐,小舌旋转着缠绵。 法式舌吻,像是嬉戏,又饱含激情。 维持着这样的挑逗,万俟雅浑身发热,裴锦夕一只手慢慢摸到她的胸前,随意一抓。 一只可爱的白兔,丰满的乳肉皆在掌控,她轻易地搓揉着,拇指抠着乳头小幅度的震动。 “嗯……啊……” 禁不住发出呻吟 ,纠缠的舌也发酸了,裴锦夕趁机吮住一吸,让万俟彻底软了。 “小夕……嗯~” 她的手还没有放过她的乳,只管亵玩,来回搓着,不止是一边,而是两边一起。 时而左时而右,两只乳被搓揉的绵软,乳头一齐凸起,发骚地硬了。 “万俟医生,骚穴可湿了?” 又是这般冷静的腔调,裴锦夕好像知道自己怎样最能勾引她,眼神迅速地收敛,清而无欲。 唇角轻佻地勾起,她直起身,目光淡淡地扫过这具赤裸的美体,似无意又似调戏。 睡袍敞开,里面同样赤裸,锁骨之处沾了一点水泽,圆润雪白的乳丘娇然挺立,乳尖粉嫩。 万俟看得发热,裴锦夕只作不知,侧身搭着床沿坐下,长腿轻盈地一迭,标准地总裁坐姿。 她生得美,眉目如画,轮廓柔和温雅,偏又有种说不出的贵气。 身家亿万的小总裁,此刻以品鉴美人的目光流连万俟的身体,手指轻浮地在双峰之间游走,时不时擦一下她的乳果。 薄唇习惯性地一抿,唇角轻蔑地上扬,裴锦夕俯下身,凑近万俟通红的耳朵。 “想不想我肏你?” 吐息烫得她浑身颤抖,太欲了,万俟忍不住地夹腿摩擦,秋水含睛,轻轻地咬唇,“裴总~” 她爱极她的调戏,这样温文尔雅的小总裁,用高高在上的调调说出骚话来最是勾人。 光听着就湿呢。 双乳间细腻的酥麻忽然消失,裴锦夕已抽回手,目光仍是高傲,不近人情。 站起来走到万俟的腿侧,冷漠地掰开她的双腿,露出那处冒着花汁的桃源极乐之地。 耻毛绒绒,小唇含珠染露,裴锦夕上床,俏脸一副冷淡之色,然后慢慢跪到她的腿间。 手指拂了几下即沾湿,她知道她的小嘴儿已经动了欲,微微张合的花口待她插入。 这具身体由她处置,由她掌控。 一根手指在阴缝中磨蹭,湿热和柔软同时包裹过来,小口似也亲密地想吸吮手指。 黏滑温暖的触感,她已经不知熟悉过多少次,然而每一次仍会被勾引得欲火焚身。 险些绷不住自己的扑克脸,裴锦夕看着充血的肉缝,有点紧张地握住自己腰上的震动棒。 她第一次用,难免担心哪里操作不对,不敢贸然插进万俟的小穴去,只是用前端轻轻地碰。 一下两下,殊不知这样更撩拨,万俟稍稍撑起身子,双腿抬高屈着,那里越发饥渴。 嫩嫩的肉唇收缩,花汁泛滥,裴锦夕正好握着震动棒顶上去,滑滑的棒头就戳在花心处。 “啊~” 那处敏感酥麻,花缝被顶开一丝丝,软肉顿时紧张,穴口不住流了晶莹。 柱头也沾了汁液,拉出一缕淫水,裴锦夕紧盯着张合的花口,努力克制,却还是感觉自己流了水。 暖暖的从阴道里渗出,湿泞一片。 顶弄的动作突然就慢了下来,片刻,她拆下震动棒,摸索着拨开皮带,将它插进自己的小穴。 “唔……” 好深好胀,裴锦夕一颤,不过湿液加上润滑剂已经足够吞下震动棒。 “小,小夕?” 万俟愣愣地望着她把震动棒塞进自己的花处,又用手捏着抽插了几下,深入浅出。 “噗呲,”裴锦夕拔出来,面红如潮。 她怕伤着万俟,索性自己试了试,看来润滑足够的话应该可以插进去。 可震动棒沾了她的淫液,裴锦夕想着应该清洗一下,万俟却突然出声:“小夕,别弄。” 慢慢张开双腿,一手撑着床面,一手放到自己的腿间,大胆地分开阴唇。 眸光迷离,她望着裴锦夕,妖媚地喘息,“要那个沾着你的水,插进来~” -- (一百四十二)插进去(h) 如此放荡求欢姿势,若是换个男人,指不定当场爆射,鼻血狂喷,虚软的倒地而亡。 连女人也禁不住她这般的火辣,幸而是裴锦夕,堂堂裴氏集团的小总裁多少能扛住一丢丢,不然在床上真是颜面尽失了。 可湿也是真的湿了。 粉嫩的花穴在眼前绽放,万俟自己大大地打开双腿,桃花眼恰到好处地含了蒙蒙水雾,情波连连,欲迎还拒,待君蹂躏的娇艳模样。 放荡于表,媚骚入骨。 “嗯~,小夕,要你插进来嘛~” 尾音婉转,越发软,一声声娇喘呻吟宛如催情,裴锦夕只觉自己的那处又紧了,嫩处碰到皮带也嫌敏感,空虚地流出花汁。 女性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她盯着万俟的那处,面颊火热,身子腾起烈烈情欲,一抹红直烧到耳根,扶着按摩棒的手也不禁微颤。 果然是她的妖精。 却仍不敢大意,她抿紧嘴唇轻轻一咬,蹙眉,跪着往前挪了挪,表情严肃地凑近那处娇嫩。 慢慢来,慢慢来。 不能莽撞地弄伤万俟,裴锦夕还记得初次要了她时指尖沾染的丝丝红色,那样喧哗嘈杂的环境,她突兀地入了她的身体,虽然后来买了药,但想来感觉并不好。 所以现在一定要温柔些,不能太急了。 稍稍挺起小胯,对准那处娇嫩,万俟自己分开着,那颗小小的蕊珠也羞答答地冒出来,裴锦夕扶稳震动棒,用前端轻轻的接触。 “嗯~” 万俟半撑着身子,看她谨慎地试探,没有火急火燎地插入,眼底不由一片温柔。 她的小夕开窍以后,更懂得怜香惜玉了呢。 粉色的震动棒远比她偶然在街边街边小情趣用品店里见过的精致,观感女性化多了,碰到小核的时候感觉一酥。 察觉万俟的颤抖,裴锦夕用棒头轻轻绕着小核打转,看着前端染上万俟的花汁。 自己的和她的...... “小夕,嗯~” 她看得入迷,万俟却已经受不了,小花蒂敏感得很,老被这么打转着摩擦,麻麻的,颤颤抖着,还有别样的渴望。 按摩棒忽然轻震起来,裴锦夕开了开关,她啊的一声,两条腿也一起打抖。 “小夕,小夕~” 忍不住地呻吟,手指按不住阴唇了,只能勉力支撑着身体,眼看那根粉色的震动棒稍稍撤离,又对着自己的小穴戳过来。 嗡嗡嗡....... 电动的声音不算很大,却足以听得人羞耻,裴锦夕感受着手心的震动,戳得娇花颤颤发抖,好像受不了着折磨似的。 小核充了血,红红欲挺,嫩缝涌出的湿液越多起来,晶晶莹莹流得阴阜一片泥泞,湿的耻毛服服帖帖地黏在小腹上。 “啊,啊......” 被直接震动刺激的小核有股酸酸的麻,阴蒂的敏感也不同,万俟咬住嘴唇,下意识地忍耐这股爽酥,憋得双颊潮红。 裴锦夕盯得认真,视线黏住一般挪不开,她一面感觉着震动棒的震颤,一面越发玩弄那处,逐渐扩大刺激的范围。 前端是微微上翘的设计,棒头圆润,沾了淫水越是滑腻,她便稍稍按压棒身,将湿漉漉的棒头伸向万俟紧合的小穴口。 两片花唇似拢非拢,喘息一般微微颤抖,她也不插入,只是把棒头压入细细的肉缝,看着那里渗出花汁,震着往上摩擦。 缓上缓下,震动集中在整个阴阜,酥麻一下子扩散开来。 “啊~” 万俟雅被震得要软下去,腿心又痒又麻,她下夹腿,却分开到最大,“小夕,啊哈~,那里!” 原来是充血的小阴蒂又被碰到了,她一抖,裴锦夕即刻知道她的敏感在这里,便稳住震动棒,轻轻耸动胯部,不断刺激那颗小珠的下方。 嗡嗡嗡,震动一波又一波,小核更酸了,牵动尿道也酸起来,花穴不住收缩。 裴锦夕还嫌不够似的,一手继续稳住震动棒上下刺激,一手突然分开花唇,让那颗小核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 “啊啊啊~” 震动棒绕着阴蒂打转按压,尤其刺激它的下部,在那处交汇反复研磨,万俟瞬间跌在床上,高耸的胸脯颤抖泛红,一股快意猛烈地冲击那处。 尿道和花蒂又酸又麻,微微地刺痛越是激发快感,她喘息着叫裴锦夕的名字,“那里,那里,再揉得重些,啊,嗯啊~” 舒服得要立刻融化,裴锦夕却忽然断了,把震动棒关掉,取下来。 “哈啊~” 快感戛然而止,万俟颓然落下,身子软绵绵的却是极不满足,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裴锦夕,见她从容地把皮带拨开,将震动棒又放到私处。 她,她要插进来了么,沾着她的淫水....... 越想越燥了热,万俟自行夹紧,收合的花唇微微挤到小核,又酥麻起来。 可惜这点爽意杯水车薪,花口跟着叫嚣空虚,饥渴地抖了几下,像是小嘴儿吸吮。 裴锦夕把震动棒在花唇里来回蹭了好几次,满满沾了自己的湿液,再把它小心地固定。 刚刚弄好,一抬头,不偏不倚对上万俟情欲荡漾的目光。 一铺酒红的长发妖娆地散开,红扑扑的脸蛋娇艳欲滴,雪白赤裸的玉体匀了层浅浅的潮红,她像月光下盛放的玫瑰,既艳又妖。 “小夕,” 胸脯起伏,她妖气地勾唇,美得放纵,骚得浪荡,一字一顿地,“要那根震动棒沾着你的淫水,狠狠地插进我的小穴~” 裴锦夕突然脑子空白,再不做他想,把万俟的腿往胸前压去,腰胯猛地挺前,带着晶亮湿滑的震动棒插入那张粉嫩的小嘴儿。 “啊~” 终于被填满,胀得一丝不剩,万俟狠狠一颤,小穴已紧紧吸附住软棒。 裴锦夕慢慢地俯下身,双臂分开撑在万俟的两侧,黑黑的眼睛盯着她,深沉地不见底,唯是映出她此刻的风骚淫荡。 “骚货。” 好看的薄唇吐出轻浮的字眼,温文尔雅的小总裁说出骚话来有种别样的腔调,总能叫万俟神魂颠倒。 “小淫穴就忍不住了?” 语气戏谑,她挑了挑眉,忽然耸腰动了起来,带着震动棒在小穴里抽插。 “啊,啊啊~” 湿透的小穴敏感得很,震动棒翘起的棒头带着凸点,正好撞在她收紧的内壁上,狠狠摩擦。 “啊,小夕~” 万俟夹住她的腰,身体往上挺起,仿佛迎合她的撞击,“啊,干我,要你的水水……干穴~” 震动棒插过裴锦夕的小穴,满是她的味道和淫水,又插入自己的体内,好像把她的水也灌进来了。 天啊,小夕,她……好热,她的汁液进来了。 如此认知更让花穴骚热发痒,裴锦夕一顿,勾了勾唇角,突然打开了震动。 “啊,啊啊~” 只不过是小档,可震动直抵花心,万俟雅抖得厉害,双手无助地去抓裴锦夕,想要紧紧地抱住她。 “不是要我肏你吗?” 挺腰怂胯,把震动棒带出来又狠狠插进去,水声四溢,伴着嗡嗡嗡的狂乱。 “骚货,淫水都流我腿上了。” 喘息着,裴锦夕邪气地挑逗万俟,撑着身子,下腹狠狠地撞击她的阴阜。 “啊~” 万俟高高屈起双腿夹着她的腰,打开朝上的姿势让震动棒插入得又深又顺畅,震动下的凸点像是在穴肉里弹跳,带着电流般刺激骚肉。 咕滋,淫液流了出来,淌到下面濡湿了小菊,裴锦夕的腿上也被她的水打湿,黏滑泥泞。 啪啪啪,耻毛软软刺着,她的眼底欲火难耐,带着震动棒狠狠地撞击,干她的骚穴。 震动棒滑入滑出,始终没有彻底抽离过,穴口被撑得满满的,棒体一次次的进出摩擦。 凸点挤着嫩肉拉扯,每一次抽插都干得嫩穴微微外翻,棒体上津满滑腻的汁液,噗呲噗呲。 “啊,啊啊……哈啊,啊~” 身体被顶得摇晃,连床都微微动着,万俟承受着这野蛮又温柔地冲撞,头发散乱地波动。 “啊,啊,小夕,小夕~” 乳波晃荡,一对美乳前后摇摆,她无力地抓住她的肩膀,下身又被她塞满,沾着对方汁液的按摩棒深深干入穴心! 花口,阴道,穴肉,好像每一处都抹上她的水! 腿根发了麻,几乎夹不住她的腰了,裴锦夕却越来越沉迷,那撞击的水声叫她欲潮澎湃。 “妖精,”她狠狠地说,“肏烂你的骚穴~” 猛然快了节奏,啪啪地撞着万俟的阴阜,腿擦着她的耻毛,深入深处,干得酣畅淋漓,震动棒在一抽一送间带出了细腻的白沫。 “啊,啊啊……哈啊,啊~” 裴锦夕低头看着她的医生,浑身潮红,奶子上上下下摆得放浪,乳尖红果迷人眼,春情销魂。 “啊,啊啊,小夕~” 妖精! 啪,又一撞,震动棒深深干入穴心,裴锦夕趁机打开最大档位,疯狂的震动一股脑在穴道里弹跳。 “啊,小夕~” 胸部起了红潮,脸上也是通红,万俟急促地喘息着,挺胯,手指用力抠着裴锦夕肩膀,眼角一滴泪滑落。 花穴一股暖流泄出,她唤着她的名字高潮。 -- (一百四十三)腰疼(h) 小可爱们,国庆快乐啊! 最后一刻,裴锦夕自己也夹紧了高潮。 小穴没有被插入,可情潮同样荡漾着淹没了她,身体潮红,撑着床面的双臂也有些无力。 喘息着平缓,到底还是趴了下来,轻轻压在万俟的身上,与她肌肤相亲。 硬硬的乳头互相蹭着,身下的女人很热,高潮的红晕遍布,美得不可方物。 裴锦夕心头滚烫,索性捏了她的下巴,急切地寻她的嘴唇,轻柔地含住舔舐。 “嗯~” 温柔的亲吻缠绵悱恻,好一会儿才舍得离开,万俟眼神迷离,身上的女人似乎有些不满,偏头又去吻她的耳朵和脖子。 高潮后的疲乏来得突然,又像是晚了几百年,她不想动,也不想睡,只想就这样被身上的女人压着贴着,在她的怀里天荒地老。 “万俟~” 耳根被轻轻地舔着,万俟懒懒地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满足地听着她糯糯的呢喃。 小夕,她的小夕。 侧颈留下一串无形的吻痕,裴锦夕撑起身体,扣住万俟的手压到她的头顶,再次低头亲吻她。 “唔~” 火热的唇霸道地覆住她的,舌尖撬开牙关钻进去,万俟轻易被擒住,只能老老实实被她亲。 她是个有耐心的猎人,舌头卷起挑动着,勾引万俟来摩擦,趁她探出软舌时一下子用嘴唇含吮。 爱潮被她的舌吻延续,身体快要飘走了。 吻得快窒息的时候,裴锦夕终于停了,恋恋不舍地亲亲她的下巴和脖子,慢慢起身。 一片淫靡,她试着把震动棒从紧致的穴里拔出来,棒头拉着水丝牵出大波淫液。 “嗯~” 万俟软软地哼了声,通红的身体酥绵,裴锦夕看着她流水的小穴呆了一会儿,把手指又喂进去。 软肉尚且绷着轻轻抽搐,汁水多得要命,便中指稍用力在里面滑了几下,啵的一声拔出来。 满手花液,捻了捻手指,淫丝晶莹润亮。 指头被紧紧夹住的感觉异常美妙,温暖湿滑,她看着那花唇,忍不住又把手指喂进去。 “呃~” 这次是整根手指埋入,震动棒把穴穴扩宽了一点,裴锦夕抽插几下,退出来,并拢中指和无名指,对准流水的小口插进去。 噗呲,花汁涌出,被干插出的细细白沫也跟着冒,双指陷入一片软软紧紧的湿滑。 “哈啊~” 万俟被这插入碰到了敏感,阴道里都还律动着,她又去戳她的软了。 灵活的手指远比震动棒精准,裴锦夕熟悉她的高潮点,指尖微微上翘,找到一小块粗糙摩挲。 一下又一下,不快不慢,引发的激荡却是强烈。 “小夕,啊,不,不行……” 快感来得狠,紧绷的阴道还没完全平息又被强制刺激,胀得像是堵了东西。 连尿道都刺刺地鼓胀,尖锐的酸,凶猛的快感再度来抓她,万俟也怕了,眼泪朦胧,哭着求饶:“小夕,不要了,不要了……” “那里,那里会坏掉的,啊~” 手指继续刺激着摩挲,甚至更过分地用力,裴锦夕并不理会万俟的求饶,依然插着小穴。 咕滋,咕滋,水液像是止不住。 “啊,哈啊……呜~” 万俟随着她的动作挺起了小腹,无法自制的颤抖,胸脯和脸颊迅速漫上潮红,脆弱地哭出来。 “小夕,不行,啊,哈啊,啊……” 猛地一抽,穴道剧烈地收缩,裴锦夕趁机加快了速度,双指陷在软肉里狠狠抠弄。 花汁泛滥,干得万俟的小穴绞紧,双腿开得合不拢,小腹也高高挺起。 像灌了好多醋,尿道猛酸,万俟急促地喘息着哭出声,叫着小夕小夕,“不,要,要……啊~” 手指忽然滑出淫穴,裴锦夕看着红红的小口无力地张合,噗地射出一小股汁水。 “哈啊~” 二次高潮被推上潮吹,万俟瘫在床上发抖,小腹挺动,那里抽搐得厉害,花液流淌。 床上垫着的毛巾湿了一小块,裴锦夕终于餍足,低头在万俟小穴上亲了亲,侧躺下来把她抱进怀。 “万俟~” 喃喃低吟,她贴紧万俟的后背,发胀的乳蹭着她,双手伸过去爱抚她的胸部。 嘴唇亲吻她的耳根,竭尽爱抚和安慰。 “嗯……小夕……” “我在。” 忍着疲惫翻了个身,万俟抱住她的身体,紧紧相贴,撒娇地缩在她怀里蹭了蹭。 娇态可爱,裴锦夕亲亲她的额头,右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乖,休息一会儿,我帮你清理。” 必然又要来私处SPA,万俟有点无奈,可是好困,半分力气也提不起,只能有着她。 她的小总裁在这方面是真不嫌麻烦,抱了一会儿果然就起来,去浴室找了毛巾来给她擦身。 照旧要擦干净扑粉,一套流程走完才重新上床抱着她,把被子拉过来盖住。 “小夕~” 清清爽爽躺在一起,万俟很想说点儿情话,奈何意识迷迷糊糊,嘴巴只会念她的名字了。 好想睡觉哦。 眼皮直打架,她蹙了蹙眉,努力保持着最后的清醒,窝在裴锦夕怀里,轻轻地,“小夕……” “嗯?” 温柔地拥着怀里香软的身体,拂开她额前的几缕散发,“怎么了?” “我……” 蹭了蹭她的下巴,万俟迷迷糊糊快撑不住了,声音细若游丝,“我……我爱你。” 说完接着睡着了,裴锦夕愣了好久,待反应过来,唇角不住上扬,眼里柔光愈胜。 怜爱地紧紧拥抱,轻吻她的头发,她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应答:“我也爱你,我的万俟医生。” …… 凌晨叁点的时候,裴锦夕悄悄起来,没有惊动熟睡的万俟。 到书房里打开了电脑,这个时间段正好是美国的下午,适合与人通话交谈。 裴氏集团的股东之一是个华侨,手握百分之十点五的股份,也算是需要争取的重要人物。 她常年旅居国外各地,裴锦夕知道她最近停留在美国西部,一个充满阳光的牛仔小镇。 虞桐还有些惊讶她会亲自打电话过来。 裴锦夕简要把事情说了。 虞桐想了想,“我虽然有股份,但裴氏的经营事务我不插手,你交易地皮与否我并没什么意见。” 她基本算是外围人物,没有在裴氏任职,持有股份主要是生意人情往来,而且这种事情发一个收益评估也就是了。 所以,“除非你想要的支持不止是地皮。” “是,”既然已经点破,裴锦夕也就不隐瞒,“我希望将来虞总可以无条件帮我一次。” “你这是管我要空头支票啊,是私事还是公事?” “私事。” 虞桐明白了,裴锦夕的目的是找她要这么一个不知期限的支持。 还是私事。 “那我能得到什么?” “你想要什么?” “我妹妹虞静想来香港玩几天,到时候你给她食宿全包,负责她的出行吧。” “……谢谢。” 有些话不用多说,裴锦夕在书房待了一会儿,在便签上写了几个名字。 桌角还放着那本套了经济论着书皮的医科教材,她看着它,仿佛看见了她们的未来。 或许只能这样隐藏吧,但是假如有一天她和万俟真的站在镁光灯下被“剥离”和批判,那她会提前做好准备,竭尽全力保护好她的医生。 不过现在,她更期待自己订做的那枚的戒指能够套在万俟的无名指上。 很快了。 时针慢慢悠悠指向了四点,裴锦夕站起来,想回去再休息会儿,孰料后腰忽然一阵酸疼。 “……” 呃,今晚做得好像是过分了,腰疼。 -- (一百四十四)医生的惩罚(h) 一觉黑甜。 万俟雅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空了,摸出手机一看,快七点半了。 身上不可避免的酸痛,尤其腿根,好像昨天做了几百个深蹲似的。 某个小总裁的体力这么好吗? 今天得上班,万俟休息一会儿起了床,正埋怨裴锦夕走了也去不留个便条什么的,结果打开浴室门就看见了她。 “呃,万俟,早,早上好~” “……” 某个体力很好的小总裁原来躲在浴室,光溜溜的,撑着洗漱台腰快直不起来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腰疼?” 万俟说着,拿毛巾浸了热水,拧干以后趁热按在她的后腰上,“自己能敷一会儿吗?” “嗯,”勉强把手伸到背后按住毛巾,裴锦夕并不想让万俟过分担心,也怕她以后不跟自己上床了。 “万俟,我没事的,我……” 话还没说完呢,她的医生白了她一眼,风风火火出去捧了几瓶精油回来,调配按摩油。 “万俟……” “闭嘴。” “……” 直接给话多的小总裁怼回去,万俟板着脸,又心疼又生气,为什么腰疼不叫醒她呢? 一想她可能忍了大半夜的疼就…… “扶着别动。” 调配好精油抹在手上,拿掉毛巾给裴锦夕擦上,然后用拇指按着脊柱一寸寸地按摩。 “啊~” 又酸又疼,裴锦夕忍不住哼了一声,可看见镜子里万俟冷冰冰的脸色,又赶紧咬唇忍住。 后腰整个僵硬得很,万俟一按便知道恐怕疼了好一阵了,应该昨晚做完以后就疼了吧。 精油很容易吸收,后腰处逐渐热了起来,裴锦夕不禁放松了些,可还是疼,额头不禁渗了细汗。 万俟手掌慢慢按着,瞄了一眼镜子,看到她紧咬嘴唇,眉心拧成一团,逞强忍着不出声。 这样了还要忍?某个女人总是什么都不说! 心头想被针挑了一下,刺刺的疼,她不舒服,又不由自责昨晚就这么睡过去。 想要裴锦夕疼一疼长点儿记性吧,又心疼她的腰伤,于是手下的力度一下轻一下重,弄得裴锦夕不上不下,一阵缓一阵痛。 按了大概十分钟,把精油全部涂抹均匀,后腰隐隐发热了,万俟才终于说:“好了,躺床上去。” 依然板着脸,不愿搭理她的样子,裴锦夕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张了张嘴,“万,万俟……” 可怜巴巴地想摇尾巴卖萌,万俟横眉冷对,无情地斜了她一眼,小总裁竖起来的尾巴马上垂下去。 不敢萌混过关了,裴狗狗夹起尾巴,乖乖地扶着后腰趴到床上,抱着枕头把脸埋严实。 万俟稍作洗漱,等精油吸收几分钟,出去找来中药药贴,撕开贴在裴锦夕的腰上。 顺手拿了个腰枕垫下裴锦夕的肚子下面,看她埋着脸,大气不敢喘的怂怂样儿,觉得好笑又心疼。 终究是关心胜过了生气。 她叹了口气,拉起被子盖住她赤条条的身子,“别闷着了,转过来吧。” “……那,你不要生气了。” 抬起头,裴锦夕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试探着去勾万俟的手指,只差没长出一对耳朵扑棱扑棱。 “万俟,你不要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 奶狗气十足,万俟抿了一下嘴唇,抵住她的卖萌撒娇,依然冷眉冷眼,“谁原谅你了?” “呜……” 演戏演全套,何况也真的腰疼,裴锦夕眼里那层水雾顿时凝成一颗泪下来,越发是楚楚可怜。 “万俟医生,疼~” “……” “万俟,亲亲~” “……” 再冷硬的心也顶不住这般娇柔的示弱,万俟也不是石头,看她这样子,哪还有半分生气。 时间也还早些,她脱了睡袍,掀开被子上床,小心侧躺下来,把弱弱的裴锦夕拢进怀里,吻了吻她微微发烫的额 “忍一忍,一会儿就会好了。” “唔~” 裴锦夕心里乐得要笑出声,得寸进尺地往万俟怀里钻,埋进她丰满的胸脯里使劲儿蹭了蹭。 万俟医生的洗面奶~ 毛茸茸的脑袋在怀里拱,叁十多岁的女人还来这招,她好笑地推了推她,“行了,别装了。” “万俟~” 某个小总裁黏起来和狗狗一模一样,万俟捏捏她的耳廓,怜爱有加,“你怎么这么奶?” 殊不知她在外面可是只小老虎。 由她蹭了会儿,万俟用小臂垫着裴锦夕的头部,侧着支起身,攻气地抬起她的下巴。 “药贴两个小时要换,听话,不许不用。” 小狗狗乖乖地点头,医生姐姐很满意,唇角一扬,偏头吻下去,噙住她的嘴唇。 “唔~” 裴锦夕尾巴都翘直了,急忙张嘴让她的医生把舌探进来,主动地送上自己。 双舌缠绕,热吻激荡,万俟逐渐把她压在身下,舌尖用力摩擦她的,含住一吸。 “嗯~” 春光撩人,裴锦夕浑身一股暖流,好像忘了后腰的疼,禁不住挺胯去蹭万俟雅的身体。 “万,万俟~” 仰起下巴让她肆意亲吻,热烈的氛围酝酿着,身体也全由她做主。 万俟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巴,单手盖住她的胸部,手掌搓揉乳肉,捏她的小乳头。 几下把红果弄得硬起,裴锦夕呼吸乱了节奏,胸脯起伏,“万俟~” “嗯哼?” 故意挑逗她,万俟撑起身子,右手伸到下面,恰好摸到裴锦夕的腿间。 “难道小夕就……湿了?” 唇角勾出魅惑的笑,她摸着她刺刺的耻毛拂弄,有意无意挑一下那颗害羞的小核。 “万,万俟?” 身体被逗得颤栗,裴锦夕脸红了,万俟雅忽然缩进被窝,挪到她的腿间,一分。 “万俟!” 被子之下是猝不及防地口舔,万俟朝着她的私密哈了口气,以唇亲吻她的娇嫩。 “唔~” 被碰了,裴锦夕腿根打颤,只觉那里陷入一片湿湿的温暖,万俟的舌头轻轻扫过她的花唇。 快感窜得头皮发麻,欲望被吊起来,正当她以为自己的那里会被她含在嘴里时,忽然风平浪静。 万俟雅从被窝里滑出来,溜下床,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哎呀,上班要迟到了呢。” 无视裴锦夕,她伸了个懒腰,扭着细腰踩着猫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地去衣帽间换衣服了 独留目瞪口呆的小总裁,被窝下面的腿还叉着,那处似有万俟舔过的津液。 “……” 没有后续,她的医生很快拎着小包包美美地出门,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裴锦夕欲哭无泪,呆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感觉灵魂也因为没有被嗦逼而残缺。 她的万俟竟然不嗦她…… 脑子里想不了别的了,直到Amy打了电话过来,小小声声地告诉她:“裴总,裴董和姜董好像在办公室吵起来了。” -- (一百四十五)我要爬树 “裴铭,你太纵容你女儿了!” “你看看现在的董事会,十二个人,半数跟她有关系,这还是董事会吗?这是她的个人独裁!” “当时我们四个人跟着你创业的时候吃了多少苦?你看看现在董事会还有我们说话的分吗?老柯走了,老伍远居,老陈被查,你敢说这些跟你女儿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内部人员通气,我就不信他们一来就能把老陈的账翻得清清楚楚!” 高层的事情绝对可以合理怀疑裴锦夕,姜松杵着龙头拐杖跺得地板哐哐响,咬牙切齿,眼睛赤红地质问:“鸟尽弓藏,兔死狐悲,裴铭,你对得起我们这些兄弟吗?” 裴铭坐在轮椅上,盖着薄毯,他的风湿又犯了,有些严重,暂时没有办法走动。 “姜松,”他叹了口气,“董事会任命董事的流程是完全合规的,锦夕提名以后也是通过董事会投票的,并没有任何违规。” “那这次的事情呢?” 拐杖狠狠一跺,姜松用力地按着龙头,双手不住发抖,“那块地皮,她说卖给程家就卖吗?” 心头的疤痕被揭开,他几乎要痛得晕过去,字字泣血,“裴铭,那块地,可是我儿子用命换来的!” 裴铭有些不忍。 姜松结婚比他早,独生的儿子毕业以后就进了裴氏集团工作,是个很有朝气和能力的年轻人,从基层一直当到项目经理。 竞标的那几个月,他一直忙里忙外地跑,各方沟通斡旋,却没想大局已定,即将回国的时候,在路边买汽水时碰到了有人持枪抢劫,一颗流弹要了他的命。 姜松因为这件事情一夜白头,身体也不太好了。 裴铭不想太伤他,可私心里偏着女儿,“姜松,那块地皮……” “那块地皮是我要卖的。” 办公室门被推开,裴锦夕走进来,哪怕腰疼也站得笔直,脸上不露半点痕迹。 Amy抱着一个牛皮文件袋站在她后面,裴铭皱了皱眉,大概知道是谁通知的她。 他本不想惊动她,但她偏偏来得这么快这么顺畅,看来她的人在公司的确不少。 姜松情绪激动,老态毕现也让人怜悯,可裴锦夕不会像父亲那么客气。 父亲是父亲,她是她。 从Amy那里拿过文件袋,直截了当,“我很感谢您的儿子为公司所做的贡献,他的不幸去世我深表遗憾,但我们也做了我们能做的。” “您儿子去世很久了,当时公司按工伤的最高标准进行了赔偿,还额外分了0.2的股份给他的孩子为未来的抚养费,仁至义尽。” “这块地皮属于公司的资产,无论开发还是抛售,公司具有决定权,时过境迁,这块地评估的价值和未来预期大幅度下降,抛售是正常的处理。” 她把文件袋递给姜松,面无表情,“您要是愿意,这些详细的评析报告可以过目。” 滴水不漏,也是寸步不让,姜松气得咳嗽,不得已捶着胸口缓了好一阵。 “裴锦夕!” 他颤抖地伸出手指着她,嗓音沙哑:“你,你说得冠冕堂皇,难道卖给程家不是你的私心吗?” “我的私心比不上公司的利益。” 他不看,裴锦夕不勉强,把文件袋往办公桌上一扔,淡淡笑了笑,“姜董的私心才真让我大开眼界。” “难不成您儿子谈下的项目公司就没有处置权?他只是参与者而已,那我谈下的那些项目还跟董事会报告什么?要董事会有用吗?” “你……咳咳!” 遭了一顿抢白,杀人诛心,姜松咳得直不起腰来,裴铭终于开口叫了女儿一声,冲她摇摇头。 裴锦夕抿了抿唇,到底也还是听从父亲,眼看姜松咳得脸通红,要喘不过气来了,便想让保镖进来把他送去医院。 她刚要走,姜松突然仰起手里的龙头拐杖,冲着她的头狠狠地挥下去。 “小夕!” 裴铭急要起来去护女儿,可腿疼得厉害,仓皇之间只来得及扑过去推了姜松一下。 姜松身体一歪,手里的拐杖偏了方向朝着旁边的Amy打去。 事发突然,Amy不及反应,裴锦夕赶紧伸手拉她,拐杖结结实实地打在她的小臂上。 拐杖抱着金属,小臂整个麻了,钝钝的痛。 “裴总!” Amy扶住她,脸色惨白,场面一度混乱,门外的保镖听见声响闯进来,裴锦夕让他们马上把摔在地上想姜松送去医院。 裴铭吓得浑身冷汗,虚脱地坐回轮椅,急切又担忧地问女儿:“小夕,你有没有受伤?” “没事。” 裴锦夕揉揉小臂,肘弯有点痛,但是应该问题不大,便笑了笑,“我待会儿擦点儿药就行了。” 裴铭稍稍安心,然而抬出去的姜松不太妙,他想了想,“你马上去医院上药,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嗯。” 点点头,她和Amy出了办公室。 小小的风波有惊无险,裴锦夕伸了伸手臂,疼痛已经缓了很多。 “裴总,我送你去医院吧。” Amy很担心,而且这还是因为保护她,心里又酸又涩,“我,我刚刚……” “好了,没什么事。” 裴锦夕笑笑,又动了动手臂,“不疼了,医院你不用送我了,留在公司帮我把委托书写好。” “可……” “帮我看着一点,”不待Amy说完,她压低声音,“姜松在董事会也有拉拢的人,你留下看看情况,有什么及时通知我。” “……” 其实是不想她跟着而已,Amy知道裴锦夕是最不爱别人看见她受伤或者受挫的。 知趣的不再强求,她把裴锦夕送上电梯,感激地,“谢谢裴总。” 电梯关上,裴锦夕松了口气,反复活动着手臂,想:应该不至于影响我的计划吧。 今天她可是有大事要干。 下到负一层的停车场,沉晋的车已经停在了约定的地方,见她出来闪了闪车灯。 裴锦夕左右看看,快步跑过去上车。 “你咋跟贼似的?” 严婧媱也坐在后排上,看裴锦夕慌里慌张,一上车就蹬掉高跟鞋换衣服的样子,“有人追杀你啊?” “我这是有大计划!” 拍拍了驾驶座,她催促沉晋开车,“阿晋,你带好东西了吗?” “带了,但你要大气垫干嘛?” 某个小总裁神神秘秘,特意让她订做了环形的充气气垫,直径多少多少,像个超大的游泳圈。 车一路往城外的桃华寺开,裴锦夕换好了衣服,迷彩户外运动装,骄傲地宣布: “我要去爬桃华寺那棵姻缘树!” “噗——” 严婧媱一口茶水差点呛死自己,“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 “那你爬树干嘛?” “你不知道那个传说么,要是能把寺里的姻缘牌挂在姻缘树的最高处,就能生生世世不分离。” 裴锦夕兴致勃勃,笑容腼腆又期待,“我订做的戒指快到了,最迟下个星期五吧,在这之前我要把姻缘牌挂上去!” 这种传说也信,沉晋和严婧媱无语,异口同声,“你什么时候傻的?” “你们才傻!单身狗不要说话!” “……” -- ⓇΘùгΘùщù.IňfΘ (一百四十六)摔伤 一年前,裴锦夕曾经在桃华寺求过一签,问姻缘。 同行的还有严婧媱,沉晋和十叁,几个人都随便求了一签,完全是抱着图一乐的态度,毕竟桃华寺别的不出名,就是姻缘签最出名,来者必求。 十叁最先抽,一树梨花压海棠。 严婧媱抽到了红鸾星动,火象险生。 沉晋的姻缘签刚落地便被一只不晓得哪里窜出来的野猫叼走了。 裴锦夕则抽到了良人不正,缘分未至。 彼时春光正好,寺里游人稀疏,四个女人嘻嘻哈哈,全然没把小小的姻缘签当真。 …… “今天寺里居然没人来上香求签?” 严婧媱扛着电动充气泵,左手挂一圈长长的电线,边走边放,末端接在石梯下车里的大电池上。 她以为桃华寺的香客会很多呢,没想到门可罗雀,小沙弥还特别热情地给她们开门引路。 沉晋背着一个大容量的登山包走在后头,里面塞着给裴锦夕订做的超大气垫。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叁个女人像是上山干工程的,装备齐全。 裴锦夕脚踩登山靴,下面是收口的迷彩登山裤,上身是配套的迷彩外衣,布料透气又结实。 腰上系了墨绿色的外腰带,显出纤细的腰身,她一边走一边活动四肢,做好上树的准备。 除了小沙弥,一路都没见到其他人,对于一个来爬寺里那棵招牌树的女人,居然无人阻拦。 “我给钱了。” 走到后院的时候,裴锦夕转过身,叉腰,伸出一只爪子,“大概这个数。” 不管是五万,五十万还是五百万,总之是特别骄傲地表示自己使用了钞能力。 树是榕树,两棵合抱,极是粗壮,枝繁叶茂,爬一次不碍事,最多折几根树枝,换一笔小总裁的钱补贴寺庙还是很划算的。 反正寺里的主持同意了,毕竟给的真的很多,红尘中吃喝拉撒都要钱,不寒碜。 连场地都给她们清理干净了,沉晋把背包卸下来,拖出没充气的超大气垫,抖开铺在地上。 严婧媱搬着充气泵过来接上闸门,回头看了一眼在树下走来走去,跃跃欲试的裴锦夕。 “脑壳有包。” 她指指太阳穴,悄悄和沉晋吐槽,“阿晋,你说她是不是被奶子夹傻了?” “我觉得是嗦逼嗦傻的。” “我就不明白逼有什么好嗦的,又不是螺蛳粉。” “可能是万俟医生身材好,长得漂亮吧。” “见色起意,我鄙视她。” “我绝对不找女人,”严婧媱深有所感,“寄宿我家里那个季岚就好麻烦,赶都赶不走。” 沉晋也有同感,“女人,尤其那种爱哭的,像猫一样最让人头疼搞不定了,反正我也不找女人。” 默契地对视,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慰,击掌纪念,又一起扭头看绕着榕树打转的裴锦夕。 “阿晋,你看她笑得多难过啊。” “嗯,她永远失去了单身的快乐。” 充气垫慢慢鼓起来,沉晋按着差不多了,拔掉充气管,闭好闸门,把这东西拖过去围着榕树。 空心的直径和树干很贴,这样裴锦夕要是不小心掉下来也能有个防护。 严婧媱搬来寺里的梯子,找了个地方靠在树干上,摇了摇还算稳妥。 “裴锦夕,你真打算爬?” 她腰不好,两人多少有点担心,但是裴锦夕固执,把姻缘牌往嘴里一叼,顺着梯子往上爬。 榕树年限不短,大约有四米多高,她站在梯子顶端,伸手抓住刚刚看好的一个着力点,爬上第一层树杈。 多数枝干上都绑着姻缘牌,被裴锦夕惊动,摇摇晃晃地碰在一起,发出轻轻的响。 “你小心啊。” 树枝摇摇,姻缘牌遮挡了大半视线,沉晋和严婧媱心惊胆战,裴锦夕冲她们挥挥手,接着往上,抓着比较粗壮的树枝攀登。 一点一点,斑驳的树影落在迷彩服上,晃晃悠悠。 裴锦夕的速度不快,时不时停下来喘口气,活动一下因为咬着姻缘牌而酸痛的下颌。 越往上枝丫越细,逐渐不再看得到悬挂的姻缘牌,她抬头朝上看,最高的地方快能够到了。 只是不好再爬了,左手边伸出一枝比较粗些的枝干,她试着踩上去,小心翼翼地移动中心。 应该可以,裴锦夕单手抓着一根枝干,拿下嘴里叼着的姻缘牌,踮起脚尖,尽量把它挂到能够到的最高处。 红绸比较长,轻易可以绕一个结,她专心致志地挂姻缘牌,忽略了脚下的树枝已经不堪重负。 打好结,她还没移动重心后撤,脚下踩的那根树枝便一下断开! “啊!” 足下猛然踩空,断裂处的树刺勾住裤管,小腿被生生划出一条血痕,鲜血淋漓。 身子失重地往前倾倒,裴锦夕下意识地伸手乱抓,可上面的树枝多数细长,承受不住她的重量。 右手抓住的力量不足以抵消下坠,她挂在树上摇摇欲坠,这时才感觉小臂钻心的痛。 好像是被姜松拐杖打到的地方,她心都凉了,使不上力,反而越来越疼,关节要被拽开一样。 额头冷汗津津,咔的一声,树枝断裂,她无助地坠落,后腰一疼,沉沉地撞上下层粗壮的树枝。 “锦夕!” 看见她软绵绵地被弹开落在气垫上,沉晋和严婧媱跑过去,“锦夕,锦夕!” 她晕了过去,额角,眼皮,鼻尖和下巴都被划出几道细小的血痕,右小腿的血染红了迷彩裤。 右臂软塌地垂着,沉晋马上把她抱起来往外跑,严婧媱火急火燎打电话,跟在后面出寺。 东西什么的顾不上了,两人奔下石梯,沉晋抱着人钻进后排,严婧媱扯了电线,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朝着山下猛开。 着急地把裴锦夕送进私人医院,医生一检查,右臂受了打击又用力过猛,韧带拉伤。 右小腿被树刺划破,伤口需要清创,所幸树不是特别高,下面有气垫缓冲,她又拉了一下,腰部没有大碍,只是得敷药静养好一阵子了。 总体伤势不重,沉晋和严婧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犯了愁:要不要告诉万俟医生呢? “锦夕没醒,她要是不想万俟医生知道……” “可是怎么瞒得住,这里的医生会告诉裴叔叔,锦夕不是说万俟医生的姨姨和裴叔叔在一起了么,她肯定也会知道。” “万俟医生会不会觉得裴锦夕有病啊,傻乎乎去爬树,不要她了怎么办?” “但不说算是骗她吧?” 说还是不说,简直是世纪难题,两个人商量了半天也没没个结果。 然而裴锦夕怕是暂时醒不过来拿主意了,严婧媱咬了咬牙,跟沉晋说: “算了,发个信息给万俟医生,听天由命吧。” -- (一百四十七)生气 手机锁在储物柜里充电,万俟忙到下班才拿出来,边解锁边往外走。 裴锦夕派来的商务车停在老地方,同样是亮眼的樊海蓝,凯迪拉克总统一号。 司机很准时,降下车和她点了点头,万俟上了车,却发现裴锦夕并没有在。 往日可能是裴锦夕在忙,但她最近在休假,怎么会不来接她呢? 有些不太对的预感,某一瞬间她很怀疑这不是裴锦夕派来的车子,但司机她认识啊。 排除可能遭遇绑架的情形,从包里拿出手机,万俟想打给裴锦夕,却看见通知栏里有条陌生信息。 号码她没见过,内容是:锦夕在私人医院,今天不小心出了意外,受了一点小伤。 万俟的脑子霎时一片空白,等晃过神,急忙让司机载她去私人医院。 意外?怎么受的伤?多重?腰伤会不会加重? 关心则乱,她恨不得立即飞去医院,想到早上裴锦夕已经腰疼得直不起来,怎么下午又…… 心像是放在火上炙烤,一路焦灼,司机才把车子在医院前停稳,万俟就开门跳下去,火急火燎跑进医院,高跟鞋急促的哒哒哒,险些崴了脚。 “请问裴锦夕在几楼几号?” 她扑到前台着急地询问护士,护士愣了愣才回答,“你,您是哪位?有预约吗?” 私人医院探病是要有预约或者证明的,万俟想了一下,打开手包找出裴锦夕给的那枚胸针。 “这个可以吗?” 护士一见图案和款式,不敢怠慢,接过来在柜台里特制的机器上扫了一下。 确实是真的裴氏集团的证明,她把胸针小心还给万俟,正要指路,电梯里出来一个人。 “万俟医生,”沉晋碰巧从二楼的可视机看见万俟雅进来,“锦夕在叁楼的病房。” 万俟雅急忙过去,两人一道进了电梯。 “小夕怎么受伤的?要不要紧?” 虽然不熟,正式的认识都没有,但是她顾不得许多,满心满脑都是裴锦夕的伤势。 “总体上没什么大碍,”沉晋理解地笑笑,又稍微压低了点声音,“呃,万俟医生,其实她受伤是因为在公司和一位老董事产生点纠纷,具体的原因不方便详说。” 纠纷?万俟不禁皱眉,什么纠纷可以让人受伤? 然而对方显然不打算再说,她也就没追问,殊不知沉晋暗暗地松了一大口气。 她扯谎是面不改色,可对面是货真价实的叁甲医院副主任医师,不小心露馅儿会要命的。 都是裴锦夕的馊主意,说什么避重就轻,干脆一股脑全推给打她一拐杖的姜松。 老头儿也在医院躺着呢,虽然不是这里,但飞来横锅依然扣上,不得不说裴锦夕损得很。 想着,电梯到了叁楼,她赶紧把万俟雅带过去。 走到半路,严婧媱从病房里出来,异常夸张地,“万俟医生你终于来啦?” “你不知道锦夕多可怜,那老头儿打得可狠了,她手臂上一大块乌青,再重得断了。” 做出痛心的表情,先给裴锦夕卖一波惨,“死老头五大叁粗,早年还练过武术,锦夕吃大亏了!” 可怜的姜老头又背了一口锅,无中生有会武术。 两人惯会一唱一和地添油加醋,万俟雅也没多想,疾步走进病房,果真看见惨兮兮的小总裁。 额头缠了圈白纱布,右手被包扎成了熊掌吊在脖子上,裴锦夕泪眼婆娑,咬唇欲泣,“万俟~” 一朵惨遭摧残的温室小白花,沉晋和严婧媱被她浮夸的演技震得直掉鸡皮疙瘩。 好嘛,不是全傻,装得一手白莲。 堂堂的小总裁像只委屈小狗狗,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万俟才走到床边坐下,她便歪了身子扑她胸脯上呜呜呜。 嘶,沉晋和严婧媱被她尬得脚趾抠地。 奈何善良的万俟医生真吃这一套,姐姐的保护欲爆棚,温柔地搂住她,“好了好了,小夕乖。” 细声细语地哄她的小狗狗,后面的两人已经快抠出一座魔仙堡了。 受不了,裴锦夕太白莲了,她们要出去吐。 病房只剩下两个人。 裴锦夕还闷在人家胸脯上假哭,万俟摸着她的后脑勺安抚,被小狗总裁的奶气拿捏得死死的。 “好了好了,你是伤着哪儿了?” “呜呜……疼,万俟,手手疼。” “好好,我看看,怎么了?” “是,是韧带拉伤了。” 裴锦夕赶紧挤出眼泪来,万俟却突然问:“不是说被打到手臂了么,怎么韧带拉伤?” 韧带拉伤的一般是劳动或锻炼中由于外力使关节活动超出正常生理范围,多见用力不当和过猛。 按她朋友说的,是小臂收到重击,怎么被打了骨裂了还能用力过猛? 医生的直觉让她觉得事情不简单,裴锦夕一惊,不小心把屁股底下藏着的病历本露出一角。 眼疾手快,她按住她的后背,手伸下去捏住露出的书角使劲一拽,把病历抽了出来。 裴锦夕还想抢,万俟马上站起来,把病历本背到身后,退开几步转身翻看。 书写格式和他们医院差不多,病因一栏明明白白写着:用力过猛韧带拉伤。 伤情描述还有右小腿的开放性伤口,为树枝划伤。 把病历狠狠合上,万俟转过身,眯了眯眼睛,“小夕,你到底怎么受伤的?” “我,我……没什么。” 低下头,她搓着被子支支吾吾,不肯说的意思。 “被树枝划伤,你去爬树了?” “……” “你爬树干嘛?” “……” 愣是不说,万俟看她这么沉默是金,火气噌的就上来了,“早上腰疼你不说,现在怎么受伤也不说,裴锦夕你……你自己在这里待着吧!” 还是这样!婚约的事情要她猜,母亲的事情要她猜,现在怎么受伤还要她猜! 她就是什么不说,什么都要她来猜! 把病历本甩在裴锦夕的被子上,她扭头就走,不管裴锦夕在后面怎么叫她。 出门右拐,迎面碰见了沉晋和严婧媱。 万俟极轻地皱了一下眉,忽然露出妩媚的笑容,轻描淡写地问:“诶,小夕从树上摔下来多亏你们了,不然手臂得断了。” “没事没事,我们……” 沉晋点头,严婧媱则嘴快了一步,反应过来赶紧打住,然而已经晚了,彻底露馅儿。 万俟看她两人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越是生气,径直从二人身边掠过,头也不回地走开。 “完了。” 两人终于听到裴锦夕的声音,进去一看发现她瘸着腿站在窗边 试图挽留万俟雅。 这下误会说不清了。 (万俟:裴狗儿这个龟儿总裁一天到晚神戳戳的,又咋子嘛?) -- (一百四十八)你怕不怕她跑了 受伤的事情没瞒多久,很快就被裴铭知道了。 一个电话打来,明显压着怒气,于是上上下下,从院长到医生都战战兢兢,赶紧把裴锦夕的详细检查报告一一汇报。 幸好总体是没什么大事的。 出了公司那档子事,裴铭立刻要想过来看女儿,可黎城前几日连下大雨,气候潮湿,他的风湿发作得厉害,连着早上那硬挺的一扑,暂时只能在轮椅上坐着走不了了。 没法子,思来想去,又是焦心又是烦躁,脸色急转直下的不好看,剑眉深锁。 晚饭也不吃了,欧阳闵在家给他煎药,看他这样,便主动提出去医院看看小夕。 她是医生,再合适不过,裴铭连忙催着她过去,保证自己在家会把药都吃了。 父女两人在身体方面是如出一辙的令人操心,裴铭的风湿不见得多轻松,欧阳闵既好笑又好气,怕他乱来,盯着他喝了一碗小米粥才出门。 裴家的私厨做了些清淡的粥和小菜送去医院,欧阳闵坐着车去医院,忽然接到万俟雅的电话。 “姨姨,您是不是会去医院啊?” “我确实在路上。” 欧阳闵就知道万俟雅会打电话来,两个孩子别扭也不是一次两次,她笑笑,“雅雅有事吗?” “我……” 万俟欲言又止,她还在没消气呢,论理不该管裴锦夕这个闷葫芦,让她摔死疼死算了! 总之,她的伤应该会没事吧? “也没什么,”咬了咬唇,“反正姨姨去的话,我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小夕她……她可能不会吃那些清淡的粥啊菜啊。” “她不爱吃那些,我妈给我送了些红烧鸡翅过来,姨姨要是顺路过我家的话……” 果然,欧阳闵没点破她,万俟又忙改了口,“我只是说顺路的话,不顺路就算了,我不想管她,一点都不想!她根本是个闷瓢,什么都要人逼。” 嫌弃且着重强调自己的不想管,似乎真的是要不闻不问不关心,欧阳闵有点儿想笑。 “好好好,你不管就不管吧,我也不顺路。” 作势要挂电话,万俟雅急了,“诶姨姨,我,我妈的鸡翅送的挺多的,我一个人吃不完。” “好了,傻孩子”欧阳闵笑出声,不逗她了,“等我叁十分钟。” “……” 挂了电话,万俟找了个干净的塑料包装盒把保温桶里的红烧鸡翅夹进去装好。 满满的一盒,尽挑大的,阮澜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忍俊不禁,捏捏女儿的耳朵。 “雅雅,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口是心非啊?” 语气调侃,万俟雅脸红了一下,拂开她的手,嘴硬道:“我哪有口是心非!” “你都快把鸡翅全给人家了~” 戳一下女儿微红的脸蛋,她笑得像只狐狸,学着女儿的语气,“哎呀,小夕不喜欢吃那些~” “……” 为老不尊,万俟憋了一会儿,叹气,“妈,您说她怎么就不能对我坦诚一点呢?” “告诉我怎么受的伤,我不一定会生气的啊,她非要瞒着,还串通别人一起瞒!” “我不喜欢老是猜她的心思,很累。” 阮澜点头,很明白女儿为什么生气,因为她的性格向来是直爽泼辣,讨厌弯弯绕绕。 “其实,”她把几乎空了的保温桶盖起来,“你要是生气的话,多看看她的脸就好了。” “啊?” “她长得那么好看,多看就是多赚,生气的时候看着也舍不得打,慢慢就气消了呀。” 理直气壮,言辞凿凿,万俟无语。 “您的确是个顶级颜控。” …… 欧阳闵提着红烧鸡翅走进病房的时候,恰巧听见裴锦夕跟Amy说,把那些清淡的菜拎走。 “裴总……” “我没胃口,不想吃。” 裴锦夕把签好的委托书递给她,像个任性又固执的小孩,“送来我也不想吃,你要么带点儿回家吃,要么拎出去看谁要吃,实在不行就扔了。” 一样样都没动过,Amy瞄了一眼,心底叹气。 自打跟在裴锦夕身边工作,这种“帮忙吃”时不时就有,荤素不限,她次次带回去给妹妹当夜宵,小姑娘现在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 “裴总,可你到现在都没吃饭。” “我不饿。” 小总裁不好哄,欧阳闵心道果然小孩子,悄悄过去,拉开灰色隔断帘,露出温和的笑容。 “小夕。” 裴锦夕愣了愣,“欧阳阿姨?” “你爸爸让我来看看你,”欧阳闵朝Amy点点头,语气温柔,“我来照顾她吧,那些菜她既然没胃口,你就带回去吧,也算不浪费。” “这……” Amy看看裴锦夕,裴锦夕也点头。 只好把那几样精致的菜品带走,她一手抱着文件,一手拎着保温袋从病房出来,想起妹妹留着口水说以后也要给裴锦夕做秘书的馋样。 万万没想到当初来裴氏集团当秘书还能包饭。 Amy走了,欧阳闵把提着的餐盒拿出来,摆到床头柜上,“你得吃点儿东西。” 裴锦夕瞟了一眼,皱眉,“不饿。” “那也要吃,”欧阳闵笑着,不慌不忙地把摆在边儿上的保温桶打开,里面是青菜粥。 裴锦夕还想拒绝,她只管打开小桌板把粥放到她面前,“你吃了,明天我让雅雅过来看你怎么样?” “万俟会来?”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欧阳闵又把鸡翅抬过来,趁热打铁,“嗯,而且这鸡翅是雅雅让我带的。” “她说你不喜欢吃那些清淡的菜,这是她妈妈做的,今晚才给她送去,她就让我带来了。” 一个个油亮亮的红烧鸡翅,又是万俟带的,裴锦夕食欲马上来了,不再说话,戴上手套,单手拿起一个吃。 欧阳闵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来,看着她吃了两个鸡翅,喝了几口粥,急切但优雅地擦了擦嘴巴。 “欧阳阿姨,明天万俟真的能来吗?” 她有点难为情,可是她的医生今天好生气的样子,发过去的短信现在也没有回。 如果欧阳闵能让她来的话,那再好不过。 “来可以,问题是你想好怎么解释受伤了吗?” “……” “小夕,雅雅希望你告诉她为什么会受伤,她也不是因为你受伤生气,而是你瞒着她。” “……我知道。” 抿了抿嘴唇,裴锦夕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搓着被子,“但是我暂时不能告诉她。” 为什么受伤?因为爬树。 为什么爬树?因为挂姻缘牌。 为什么挂姻缘牌?因为想求婚。 所以,叁句话就让自己暴露了,这还怎么叫惊喜?这还他喵的叫他喵的惊喜? 左右不能说。 她想得入神,欧阳闵也不打断,默默观察了一会儿,笑了,“小夕,你是不是准备了惊喜?” “……” 不说话证明猜对了,她更有兴趣了,摸摸下巴,目光稍带上几分戏谑,“嗯,这是一个哪怕让雅雅生气也不能告诉她的惊喜。” “……” “暂时不能告诉的意思是过一阵子就可以告诉。” “……” “不可能是分手,那只可能是——求婚。” “……” 被看穿了,欧阳闵笑得眼睛弯弯,和万俟雅有那么几分相似,只不过她是大狐狸。 “我……” 拽紧被子,裴锦夕眨了眨眼睛,脸微红,“我,我……嗯……” 果真如此,欧阳闵更开心了,却忍不住逗她。 “小夕,你怕不怕万俟生气跑了?” “……” -- ⓇΘùгΘùщù.IňfΘ (一百四十九)我猜 下一章能求婚了,然后…… 裴锦夕又失眠了。 欧阳闵说得很有道理,万一万俟雅跑了怎么办? 越想越纠结,一闭眼就看到万俟雅跑了,跟男的女的,宠物花花外星人…… 于是更睡不着了。 右胳膊吊着不能动,身体不能完全躺平,她于是盯着天花板发呆。 黑黑的其实也看不分明,私人医院的病房注重安静和隐私,此刻已值深夜,连低低的叹气和喘息都听得一清二楚。 依然没有睡意,羊咩咩也数不起来,倒是胸口有点闷,不知道是不是被手臂压的。 好想万俟…… 有点儿热,裴锦夕掀开被子,完好的左手捏着被角扇来扇去,百无聊赖。 好想万俟,想她的胸胸,想嗦逼…… 思想似乎偏向了不可描述的方向,涩涩黄黄,她赶紧晃了晃脑袋,不行不行,不能老想上床。 强迫自己放空了一会儿,突然听见外头走廊有一丝丝动静,好像有人往这边来。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可能是来夜间巡查的护士,因为她的伤口愈合初期换药稍频繁。 房门果然被推开,有人轻轻地走进来,打开了温和不刺眼的小夜灯。 隔断帘拉着,裴锦夕并不知道进来的是欧阳闵,她今晚没回去,住在了同层的另一间病房里。 对方的动作很轻,尽量不发出声音,在她接近隔断帘的时候,裴锦夕拉过被子往身上一盖,顺便遮了半张脸,闭上眼睛装睡。 欧阳闵把纱布和药棉准备好,缓缓拉开隔断帘,掀起后半截被子,露出裴锦夕的右腿。 可能因为下午擅自活动的关系,纱布上有斑斑点点的血渗了出来。 她小心地挑开纱布,裴锦夕稍稍眯开眼缝偷看,才发现是欧阳闵,她竟然没有回去。 “……” 那么晚了还记着过来看她的伤口,真心是在关心,她突然有种愧疚感。 自打母亲过世以后,她几乎没有再感受过女性长辈亲密的关心,欧阳闵是第一个。 感觉微妙极了,似是而非的情绪萦绕心头,她既感动于欧阳闵的细心体贴,又在这漫漫长夜里无限思念母亲。 心暖,也心痛。 这样被情绪左右着,裴锦夕更不敢叫欧阳闵发现自己装睡,偏偏听见她说: “小夕,你是不是醒着?” “……” 被发现了,她只能睁开眼睛,半张脸仍然藏在被子下,有点不好意思。 欧阳闵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温和。 她从剪开的纱布里看了看伤口,小腿左侧被割伤的地方不算太深,里面残余的木渣取得很干净,没伤到骨头。 主要是伤口比较长,恢复要些时间,她看了一会儿,给伤口做了简单的清创,然后包扎。 “小夕,你的伤口这几天不能碰水,需要洗澡的话我可以帮你。” “嗯……” 小总裁抿唇,一如既往的矜持,欧阳闵看她这样,笑了笑,忍不住逗她。 “哦~,小夕不想我帮忙,想要雅雅来是不是?” “……没,没有。” 嘴硬,可耳根却悄悄红了。 看破不点破,欧阳闵给她盖好被子,拉过小沙发坐到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 “小夕,雅雅跟我说了一些事情,有关于你,还有你的妈妈。” 暖暖的光下,欧阳闵的脸泛气淡淡的红晕,她很认真地注视着裴锦夕,目光是柔软的,安抚的。 她说这话时也没有丝毫冒犯之意,语气坦然,如同电台谈心节目那样循循善诱。 裴锦夕没说话,她仍然不习惯和人谈起母亲。 但她没有抽回被欧阳闵握住的手。 “我姓欧阳,你妈妈也姓欧阳,或许冥冥之中有些缘分,可是没人会取代她在你心里的位置,以及在你父亲心里的位置。” “我不会,别人也不会。” 很真诚的剖白,裴锦夕抿了抿唇,皱眉,表情有些纠结,“可这样对你……您不是很不公平吗?” 应该没有女人会愿意生活在另一个女人的影响下吧? “也许吧,”欧阳闵笑了,柔软的双手握住裴锦夕的,指腹轻轻地摩挲她的手背。 “如果我再年轻叁十岁,或者只是个十八九的小姑娘,那我可能真的会很嫉妒。” “但是我不是,而且我见过你的母亲,有些录像带保存的画面很完整,她真的很美,很有魅力。” 天才的钢琴家,惊世绝艳,当她坐在叁角钢琴前,当灯光聚集在她周围,当她把手轻轻地置于琴键之上优雅地弹奏时,一切都会因她而黯然失色。 唇角俏皮地勾起,欧阳闵忽然说:“我想,如果她还在世,我恰好和她面对面,那我肯定会先爱上你母亲而不是你父亲。” “……” 第一次听到别人夸她她的母亲夸得这么清新脱俗,裴锦夕无法反驳,愣愣望着欧阳闵,无辜地眨眼。 黎城的某处,看书未眠裴铭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相处的氛围轻松了很多,欧阳闵懂得分寸,没有再多说裴锦夕的母亲,转而开始“卖”侄女。 “小夕,你想不想知道雅雅以前谈过几次恋爱啊?” “……” “我网盘里有她百日的洗澡照,要看吗?” “……” “你想知道她最喜欢的李斯言的海报是哪张吗?” “……” 太八卦了,可是好想听。 裴锦夕努力抑制自己想摇尾巴的冲动,公寓里,睡梦之中的万俟突然惊醒。 谁念叨我?我耳朵怎么这么烫! …… 翌日,万俟真的过来医院了。 “万,万俟。” 裴锦夕看见她顿时笑得比阳光灿烂,想摇尾巴。 “我来看一眼,午休时间很紧。” 抵挡住某个小总裁的殷勤,万俟冷着脸,把一保温桶的鸡汤放在床头柜上,也不多看她,只是生硬地问:“你想洗澡啊?” 天地可鉴,她根本不想来理这个“狗东西”,奈何她姨姨跟她说,你不来,小夕只能让护士洗了,人家小护士长得很漂亮呢。 找准七寸掐,万俟想了半天感到不服,提着欧阳闵准备好的鸡汤来了,可路上没见到好看的护士啊? 反正是要给狗狗洗毛了。 裴锦夕很配合,疯狂点头,马上掀开被子下床,万俟正好看见她的右腿。 一大圈纱布,裹了几乎整个小腿。 气归气,难免又心疼了,万俟看她一瘸一拐,没忍住去扶了她。 裴锦夕很兴奋,到浴室往专门洗浴的木凳子一坐,激动地要脱衣服裸体,忘了自己的胳膊吊着。 “呀,解,解不开。” 单手连扣子都解不开,万俟无语,你丫的单手解老娘胸罩不是很快吗? 然而不能真让她这样乱动,她只好按了一下她的肩膀,俯身帮她解衣扣。 一弯腰,胸口的风情必然露出一星半点,裴锦夕的视线熟练地滑进她万俟的领口,盯住一对美妙。 乳球球! 视线的火热程度不亚于高温燃烧,万俟暗暗翻了个白眼,直起腰,拿下喷头冲着裴锦夕一喷。 水不多,主要让这只色狗清醒清醒。 “别动,别乱看。” 她用热水湿了毛巾,叁下五除二把裴锦夕从头到尾擦了一遍,所谓的身体摸摸并没有发生。 “头发让别人给你洗吧。” 浴室里有理发店那种洗头的躺椅,万俟只负责给她擦身,把人弄干净了就行。 “万俟~” 没有摸摸,回到床上的裴锦夕可怜巴巴地去拽万俟的衣角,然而她不吃这套,直接准备走人了。 “万俟,对不起!” 她要走,裴锦夕却拽紧不放,“我知道我错了,下次我会注意一点不受伤的,你别生气了。” “……” 看来某个小总裁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裴锦夕,”万俟雅转过身,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又有点无奈,“我不是因为你受伤生气的。” “我爱你,可是我不想老是猜你的心思,而且我以前猜得还不够多吗?” “万俟,我……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 到底还是存着些委屈,万俟雅掰开裴锦夕的手,也没有跟她发火。 “在医院好好养伤,顺便想想自己到底错哪儿吧。” -- (一百五十)求婚大作战上 万俟雅清静了好几天。 裴锦夕乖乖地没有短信或者电话轰炸了,每天在医院养伤,认认真真地反思自己。 尽管还是觉得委屈,你说惊喜惊喜,告诉人家了怎么叫惊喜呢? 至于猜心思,她又何尝不是在猜她的心思呢? 幸而心心念念的戒指终于到了,再多的纠结也可以暂时放放,裴锦夕迫不及待地开始计划求婚。 “你说哪套比较好看?穿起来显得正式。” 病房里放了叁个简易衣架,病床、沙发和茶几一个也没幸免,挂的摆的满满当当,都是她让人送来的套服,挺大的私人病房愣是做到要人挤着进来。 严婧媱和沉晋压根没地儿坐,只能站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裴锦夕,她那个轮椅坐等于白坐,因为周围都是衣架,根本不能移动。 两人都很郁闷,要不是看在几十年的交情上,现在就想把这个傻子提溜起来丢出去。 谁他喵的会早上五点半让人过来帮挑衣服?纯属脑壳塞了猪猪包! 严婧媱屁股抵着沙发背,站没站相,困得不停点头,“唔,嗯,好......” 沉晋也没好到哪儿去,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兴致缺缺,敷衍地,“好,特别好。” “你们能不能精神点,”裴锦夕弯腰捡起地上的撑衣杆,往她们的大腿上各戳了一下,“好像你们不会求婚似的,帮我就是帮你们自己好吧。” 严婧媱心里翻了个白眼,想给她脑门来一下,“我是不婚主义,不可能求婚,绝对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有本事你立字据。” “立就立,你想赌什么?” “你要是以后求婚了,就穿着你那个巨丑的米老鼠裤衩去南京路步行街逛半小时。” “我的裤衩哪里丑了?那是限量款正品,谁跟你嗦逼精似的不懂欣赏!” “你这是嫉妒没有逼给你嗦!我不管,反正人最多的时候你去逛,敢不敢?” “敢啊,有什么不敢?” 马上击掌为定,沉晋在旁边目瞪口呆,实在不懂这有什么好赌的。 当然,那裤衩确实奇葩得惊人。 “行了行了,”为了两个幼稚鬼不继续闹下去,她赶紧转移话题,“你要实在选择困难,干脆挑传统的,弄个婚纱不行吗?” “我准备了,不过是婚礼用的。” 说到这个,裴锦夕微微脸红,不好意思地撩了下耳边的发丝,“求婚暂时不用那个,我怕穿着跟万俟说的话,她,她会为难,万一想拒绝我呢?” 不想让对方有压力或负担,她把所有都考虑得很好,连拒绝都为万俟考虑好了。 沉晋和严婧媱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蹙眉,看她哪怕可能伤心也甘之如饴的样子,突然都有点担心,“锦夕,要是她真的拒绝了你怎么办?” “那,那就......” 其实自己也没想好怎么办,裴锦夕抿了抿嘴唇,勉强笑笑,“那就只能拒绝吧。” 这话说得落寞,两个人正要不要安慰她,她突然45度仰望天花板,补了一句:“我嗦逼技术这么好,万俟用该挺喜欢的吧,毕竟我们和谐,她叫得又大又好听。” 沉晋:“......” 严婧媱:“......” 恋爱的小总裁脑子里只有黄黄的猪猪包,两人无力吐槽,让她赶紧把衣服挑了,她们也好各回各家,该干嘛干嘛去。 然而一晃到了中午,裴锦夕仍在纠结西装穿身上这件粉色好,还是手里这件纯白好。 沉晋和严婧媱已经累得瘫在堆满衣服的沙发上了,整整六十套西装,条纹的,纯色的,拼接的,碎花的,职业的,时尚的等等都试了遍,她还没有决定穿哪个。 更别说领带鞋子手表首饰这些次要的饰品都没选了,裴锦夕的完美主义发作,可她吊着一只胳膊,累得是为她更衣的沉晋和严婧媱。 “阿晋阿晋,你看看这件嘛~” 又来了,沉晋决定装死,裴锦夕喋喋不休,正要拿撑衣杆戳她,门边的专用对讲机突然接通,前台护士字正腔圆: “裴总,万俟小姐来了。” 这几日叫万俟的女人都会在中午开车过来,虽然在医院待不到十分钟,但是裴锦夕的重视程度有目共睹,护士们几乎一见她的车转进前花园就会马上通报。 “让她去后花园的紫藤架等我!” 小总裁哪哪疼都不管了,火速从轮椅上站起来,激动得无以言表,“老严,阿晋,快帮我快帮我,我的领带,手表,还有鞋子!” 关键时刻两人十分给面子,沉晋忙捧了装耳环的首饰盒给她挑选,严婧媱去提了七八双看起来搭配的鞋子过来,七手八脚地给她换。 一通忙乱,终于把小总裁弄得条顺盘靓,打扮成美狗牵出去。 她们把她送到后花园门口,远远看见万俟雅站在紫藤花架下。 严婧媱和沉晋知趣地离开花园,裴锦夕心旌摇曳,禁不住吞咽,紧张地又摸了摸藏在后裤兜的那枚戒指,终于鼓起勇气过去。 一步一步,慢慢地,轻轻地。 医院的紫藤花聘了专门的花匠打理照顾,开得极好,一簇簇一团团,紧凑地挂着木架子倒垂下来,由密及疏,从浅紫到深紫,像是紫色的瀑布。 万俟雅微微抬头,她今天扎了简单的马尾,难得穿了运动服,淡紫色的上衣和摇摆的紫藤花相得益彰,斑斑点点的阳光透过花架照在她酒红色的头发上,一片金色的光泽。 风过,暗香萦绕,不知是美人香还是花香。 裴锦夕站在她身后看呆了,不忍打搅这唯美的一幕,想这样注视她再久一点。 窈窕医生,狗狗好逑。 尾巴摇摆起来,万俟雅大概察觉到不同寻常的视线,转过头,“小夕?” “啊,嗯!” 从痴迷中惊醒,裴锦夕下意识地立正,“我在!” 今天必须要正式,却忘了腿上的伤没完全好,划伤是痊愈得七七八八,但膝盖的淤青还没褪呢。 腰部也要注意,她强行挺直,疼不疼不管了,迈步就要过去向她的医生求婚。 “万俟,我……啊!” 右腿刚刚迈出去,膝盖却打不直,不知道鞋跟是不是踩到了小石子,猛地往旁边一拐。 人还没走过去,脚先崴了,眼见裴锦夕要摔,万俟反应迅速地往前几步,伸手把她接在怀里。 “……” 一只吊着胳膊的狗狗扑在她怀里,尴尬地不敢抬头了。 万俟有点好笑,今天裴锦夕穿得好像格外正式,粉色的西装把肤色衬得白,减龄奶嫩的感觉。 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穿个高跟鞋,她把人慢慢扶到旁边的长椅坐下,看着她窘红的脸蛋,无奈,“伤没好就不要穿高跟鞋啊。” “唔……” 小狗狗耳朵怂拉,万俟蹲下身,捋顺耳侧的碎发,托起她的脚裸,帮她把高跟鞋脱下来。 裴锦夕没穿袜子,右脚白得发光,脚背上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 手指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足踝,“刚刚有没有崴到?这里疼吗?” “唔……不疼。” “那这里呢?” 万俟耐心地检查,裴锦夕感觉得带她手心的温热,耳根一下子烫了起来,烧到脸颊。 低头呆呆地看着她的医生,鼻尖又挺又翘,给她检查的手法那么温柔,那么认真。 美得让她心醉。 后裤兜里装着的戒指硌着屁股,裴锦夕终于想起来自己要求婚,忍不住想去摸戒指。 她一动,万俟抬起头,“这里疼?” “呃,没,没什么……” 话到嘴边却黏住了,万俟又低下头继续检查,裴锦夕咯疼的屁股提醒着她赶紧说。 然而没能成功,她张了几次嘴都没吐出半个字,直到万俟检查完毕,帮她把鞋穿回去。 “中午时间紧,我差不多得回去医院了。” “呃,哦……好吧。” 万俟雅笑笑,摸摸她的脸蛋走了,裴锦夕坐在长椅上望着她走远,颓然沮丧。 她摸出屁股下面的戒指,呆呆看了半天,叹气。 -- (一百五十一)求婚大作战下 好啦小可爱们,下一章可以羞耻play了,绝对刺激得很,另外,我准备了番外,万俟医生的性感钢管舞 “万俟,我要娶你。” “万俟,我想娶你为妻。” “万俟,嫁给我。” …… 起码碎碎念了两个小时,沉晋耳朵都起茧子了,怂怂的裴锦夕求婚失败回来之后一直这样,同一个意思搞出了十几个版本。 “我说,”严婧媱懒洋瘫在沙发上,边玩游戏边说,“你要是真不能面对面求婚,要不打电话?” “省得紧张,我们还能在旁边提醒你。” “可会不会太不正式了?” 裴锦夕陷入沉思,又摸出戒指看着,纠结地蹙眉,“谁求婚会是在电话里面嘛。” “可是别人又不像你这么紧张啊。” 严婧媱不明白一句话的事情怎么能这么难,沉晋深以为然,“你要不就打电话吧。” “……” 她们说得有点道理,裴锦夕思来想去,自己好像也确实会紧张,面对万俟说话都结巴。 中午还摔人家怀里,丢死人了! “好吧,”她抿了抿嘴唇,“我试试。” 瞄了一眼时间,希望万俟没有在忙,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句话的事情,最多叁秒钟结束! 深呼吸,比谈上千亿的大合约更紧张。 调出万俟的电话,裴锦夕鼓起勇气播出去,心跳砰砰,脸蛋也红了。 专心致志听着那边的动静,彩铃的音乐却完全没入耳,她一心默念着求婚的那句“我要娶你”,矛盾地想她不接电话,又想她快点接通。 万俟万俟…… 等待的时间越延迟,裴锦夕越紧张地咬唇,忐忑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打着秋千。 十几秒过得像几十个几百个世纪。 “喂?” 万俟雅终于接了电话,“小夕,怎么了?” “万俟,我,我……” 最关键的两个字又卡了壳,裴锦夕脸都憋红了,旁边严婧媱都急了,找了张废纸刷刷写字,沉晋双手举着,她用马克笔点着给裴锦夕做口型,“我要娶你”。 暗示拉满,裴锦夕紧紧握着手机,掌心竟微微出汗,可后半截话仍是卡在喉咙里头。 “万俟,我,我……” “你要说什么呀?” 万俟等了半天不见下文,有些奇怪,“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结结巴巴的,又有瞒我的事情?” “不,不是,我是,是想……” 呼之欲出,可惜欲言又止,急得严婧媱快把马克笔哥掰断了,偏偏某个小总裁患了失语症似的。 万俟雅好笑,正要说话,突然听见有人叫她。 “呃,小夕,我有个急诊,先不跟你聊了。” “万,万俟?” 那头瞬间没了声音,裴锦夕怅然若失,沉晋终于没忍住把纸生生扯成两半。 “没出息!” 异口同声,裴锦夕也快哭了,“要不我发短信吧。” 两个人已经不想理她了,求婚,难于上青天。 ...... 医院里,万俟雅刚接了急诊,从地方医院转过来的一个初中生,额骨、骶尾骨、小腿骨以及双脚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左脚跟粉碎性骨折。 骨折的部位多有红肿,程度较轻的可以采取保守治疗,但左脚必须马上手术,会诊基于患者还在上学期,确定采取距下关节镜手术。 跟家属沟通以后,万俟雅和同事一头扎进了手术室。 期间,她放在办公室储物柜里的手机响了好几声,裴锦夕给她发了几条消息,不过马上撤回,再重新编辑和发送。 但无论如何,万俟医生都不可能及时回复了,不知情的小总裁于是在约定的地点傻站着,等啊等,不吃也不喝,直到天边霞光万丈。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了山,微创手术不比传统手术来得轻松,万俟筋疲力尽,人一放松下来,肚子马上咕咕叫。 她也没开柜拿手机,脱了白大褂,抓起饭卡就跑去食堂吃饭了。 回来的时候被赵柏川逮去了办公室,主要是想跟她商量下个星期招待老师的事情。 霍秉年确定了来的日期,他是骨科的权威专家,日程几乎都被各大医学院和医院占满了,这次优先黎城也是想看看他的学生们,预计在黎城待五六天。 他们都很兴奋,此外还会有几个同门的学姐学长一起来,万俟和赵柏川既是在黎城,便主动担当东道主之责,就安排住宿讨论了差不多半小时。 等终于回办公室,万俟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没电了。 她还要去查房,把手机插上充电宝以后继续锁在柜子里,一趟出去却到了十点才回来。 腰酸背痛,但好在工作都处理完了,明天轮休。 收拾好东西,她也没特意看手机,下楼去了停车场。 把包包扔在副驾上,这几天因为和裴锦夕赌气的关系,她拒绝了她的接送服务,自己开车上下班。 路上很顺畅,回到家,随便看了一眼手机,通知栏有许多的软件推送信息和广告,她一个也没兴趣,一键清空之后去浴室洗澡。 殊不知也把裴锦夕的微信消息清掉了。 等吹干头发换了睡衣出来,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万俟点开微信,原本想问姨姨裴锦夕的伤恢复的情况,却赫然看见她的头像那里挂着小红点。 消息显示“2”,她点开一看,发现是个定位,黎城南区的大游乐场。 “万俟,我在这里等你,下班过来好不好?” 看看发送时间,万俟雅一下呆住,这个傻瓜不会还在游乐场等吧? 马上换衣服出门,车子很快从小区里驶出来,她从未这么着急过,不停地瞟着导航上的时间,默默地把车速提到最大限制。 夜色浓重,马路空空如也,路灯孤影,叫她的心狠狠一揪。 她的傻小夕啊,催促的电话也不曾打过一个,难道就这么呆呆地等了她七八个小时? 从下午直到深夜…… 愧疚和担心堵得几乎不能呼吸,这般着急且忧心着,车子终于在游乐场门口停下。 这个时间早该闭园了,远远地却有一团光亮。 肯定是小夕! 万俟雅赶紧下了车,跑到铁门前一看,果真留了小门,保安室门口坐着个大叔。 不等她近前,听见声音的保安大叔警觉地惊醒过来,睡眼惺忪地看了看眼前的女人。 “你是不是姓莫啊,什么莫旗,莫什么琦?” 声音里还夹杂着浓浓的睡意,她忙不迭点头,“里面是不是有人等我?” 大叔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你咋才来嘛?老板都不让俺休息……” 看来是裴锦夕让他守着,她正要问,大叔掏出钥匙走向旁边景区专用的电瓶车,“来嘛,我送你过去。” “谢谢叔叔,”万俟雅巴不得快点,“您到了地方在附近停下就可以。” 大叔应了一声,打亮车灯,熟门熟路地往游乐场唯一有亮光的地方开去。 …… 装饰华丽的旋转木马灯光全亮,巨大的伞盖五彩斑斓,下面的一匹匹骏马昂首挺胸,姿态优雅。 黑浓的夜色里,它灿烂得像是公主的梦幻城堡。 裴锦夕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 她特意穿了白色的连衣裙,两边小巧的灯笼袖镶了层白纱,领口别了一朵金色的百合花。 长发挽起,全用珍珠和钻石的发饰做了点缀,露出来两只耳朵戴了蓝宝石的坠子。 一大束漂亮鲜艳的玫瑰花抱在怀里,她静静地伫立,夜风拂过鬓发,轻轻撩起她的裙角。 月光披洒,她一动不动地望着远处的繁星,美得像是下凡的仙女。 华丽的灯光拉长了她寂寞的影,身后,坐在长椅上的沉晋和严婧瑶早禁不住打瞌睡。 她们也陪着等了好久,严婧瑶揉了揉眼睛,正想看看时间时,沉晋突然推了她一下。 回头,远远看见一个人往这边来。 估计就是万俟医生了,两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悄悄地溜走,蹲进一丛灌木的后头。 “小夕,小夕!” 万俟雅终于赶到,顾不得歇一歇,气喘吁吁地解释,“我没看见消息,我有台手术,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会一直,一直等。” “今晚是我疏忽,小夕对不起,是我的错……” 跑得大汗淋漓,裴锦夕一颤,僵硬地转过身,声音带着哽咽,“万俟……” 她的右臂还吊着,看起来有些滑稽,左手费力地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明明在笑,眼角却滑下一滴晶莹的泪,打在娇嫩鲜艳的花瓣上。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天知道她在等待的时候经历了怎样的撕扯煎熬,千万遍地拷问自己一切是不是太迟了。 自责和愧疚几乎吞噬了她,凶狠地把心脏撕咬。 “万俟,对不起。” 在万俟雅错愕和惊讶的眼神里,裴锦夕终于可以说出自己酝酿的,也憋了很久的话。 “你别生气了,那天我是去挂姻缘牌才受的伤,已经快好了。” “我学爱一个人学得慢,我希望我有这个机会弥补你,希望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 “万俟,你愿意嫁给我吗?” 绚丽的的灯光下,万俟雅看见那束热烈的玫瑰中间托着一个小小的盒子。 一枚闪闪发亮的戒指。 “小,小夕?” 再不能平静,万俟雅的声音颤抖着捂住嘴巴,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原来她今天晚上是求婚? 眼眶温热,她几乎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傻瓜……哪有人,哪有求婚等到半夜的?” 裴锦夕依然笑着,脸带泪痕,黑眸深沉如墨,凝望她的眼神温柔到了极点。 “那么,万俟医生你愿意吗?” 美得让万俟心碎,她接过玫瑰花先放到了后面的长椅上,转身扑入这个女人的怀抱。 “傻小夕!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 (一百五十二)给你剃毛(h前奏) 黎城大学传说中让校长喷水的性感学姐,黎城市中心医院公认的独一朵花,阮澜妈妈和万俟文彬爸爸心爱的小宝贝——叁十四岁的万俟医生,终于在今天找到生命中那个姓裴的爱人。 尽管她同为女人。 不晓得她爷爷泉下有知,是出于否早已推算出这结局? 万俟雅抱着她的裴狗狗,欢天喜地,心脏从未有过的胀满,幸福几乎要溢出来。 她怀中的女人,黎城首富之女,身价过亿,温文尔雅的小总裁也终于在今天结束了叁十二年非严格意义的单身。 “她永远失去了贞操和自由。” “嗯,你看她笑得多难过。” 一束光从灌木丛后面打出来,像是舞台的聚焦,两只蹲在灌木丛后面,默默无闻的单身狗擦着眼角,为裴锦夕的悲惨遭遇落下一滴痛心的泪。 可怜的女人啊,再没有了放纵的权利。 一切都如此祥和浪漫,沉浸在欣喜中的医生眼光朦胧,伸出白皙的手让对方给自己戴上戒指。 身后的旋转木马突然欢快地唱:“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妈妈的妈妈叫外婆……大酬宾大酬宾,裴景大酒店九折优惠,食宿娱乐一体化的高端酒店,您到黎城的不二选择!” 啪,木马停了,一片黑,沉晋拉了闸,捣鼓几下,又把灯重新打开。 “……” “呃,好像是设定的音乐,宣传广告嘛,嘿嘿。” 喜庆,祥和,裴锦夕尴尬地摇了摇尾巴。 万俟眼皮跳了跳,相信她会永远记得今天的……大酬宾和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不管怎样,这个女人总归是被套住了。 相互意义上的套住。 平日人满为患的游乐场,现在空空荡荡的,好像随你游玩,挺让人兴奋和好奇。 “小夕,摩天轮能开吗?” 不远处就是,一大个“黎城之眼”,大学时候,她和秦默来还没排上队。 “当然可以开。” 裴锦夕愿意满足她的医生,可正要让沉晋她们帮忙开摩天轮时,腰突然又僵又疼。 整个后背瞬间僵直,一步也走不动了,她握着万俟的手不禁用力,隐忍地皱眉。 “是不是腰疼?” 万俟雅很敏感,马上去摸她的后腰,果然僵硬一片,应该她站了太久了导致了腰疼。 这个傻子。 眼睛微红,她赶紧扶住裴锦夕,一手搂住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我们尽快回去,你不能再站了。” “可摩天轮……” “等你好了我们再来。” 没什么比人更重要,万俟亲亲她的脸,附在她的耳边,“小夕乖,下次我们在摩天轮上做那个~” 呼出的气息温热地拂过耳垂,轻佻得像是勾引,裴锦夕颤了颤,心跳一下子快了。 做,那个? 黄黄废料又跑出来了,万俟身上淡淡的体香好像突然变得浓郁,熏得她晕头转向,脚踩棉花。 “万俟~” 忍不住凑过去嗅她的香气,仗着身高优势,鼻尖轻轻地蹭她,“要,喝你的水水~” “……” 小总裁还耍流氓了,色狗! 保安大叔还在忠实地等候,万俟不轻不重地捏了裴狗狗的腰一把,把她扶上观光车。 有大叔在,裴锦夕总之收敛一些,没敢揩油了。 被送到了游乐园门口,铁门外面不止停着万俟的车,还有她见过数次的那辆商务车。 “万俟,跟我一起走。” 她撒娇卖萌的要万俟和自己回医院,“私人病房和宾馆配置一样,你可以跟我睡~” “……” 睡,万俟知道她想做什么,小狗狗快要把色字写在脑门儿上了,满眼都是我想和你上床。 某个小总裁大概发情了,她却还是上了车,把裴锦夕搂在怀里。 “小流氓,”她伸手点点她的鼻尖,爱怜又好笑,“你这么想要姐姐么?” “想。” 裴锦夕粘着她,不安分地往她身上摸,偏头吻她的下巴,脖子和锁骨,“万俟,万俟~” 声音软绵绵的发嗲,缠绵悱恻,她想了她好久了,今晚终于抱得美人归,自然而然想要。 手撩起衣摆,试探着伸了进去,万俟勾唇,没反抗,斜靠扶手,杵着头看她的小夕意乱情迷。 商务车的座椅宽大,两人绰绰有余,裴锦夕的腰似乎比刚刚好了些,急切地要压她。 沉沉的黑眸浸透爱恋的情欲,她小心抚上她的脸,认真而深情地注视着她。 没有涂抹口红的嘴唇依然红艳动人,裴锦夕爱极这玫瑰一般热烈的唇,像烧了她的心火。 小心地爱抚,触感柔软,她用指腹爱惜地摩挲,痴痴地望着,“万俟,我想吻你。” 已然是按捺不住。 万俟嫣然一笑,懒洋洋地挑身上的女人一眼,勾起她的一缕发丝缠绕指尖,轻巧把玩。 丝丝妖娆,漂亮的桃花眼媚意自生,她轻轻张开嘴,粉红的舌尖伸出来,暧昧地一扫。 指头沾到一点水泽,酥麻真真,裴锦夕被惑地乱了心神,不由将两根手指送到她的唇边。 “裴总~” 声线勾得人心痒,万俟主动把裴锦夕手指含入口中,用湿软的舌慢慢地裹着。 “嗯,嗯~” 闭上眼睛,故意发出骚情的呻吟,卖力地套弄手指,红唇吮吸着,唇角一丝晶莹。 裴锦夕忘得痴迷,手指随着她的节奏抽插起来,深入浅出,像是抽插她下面的小穴。 身体热了起来,她忽然抽离,偏头用嘴唇代替手指。 蛮横地闯进去寻找甜蜜,粗鲁地纠缠,裹住万俟的软舌用力吸,把她的津液喝下去。 “唔~” 难舍难分,万俟微微蹙眉,有些呼吸不过来。 小舌又被缠得紧,被她裹着来回摩擦,她不得不张开嘴,把舌伸出去,与她一起交欢缠绵。 唇角很快流下一线津液,万俟伸下手,拉起裴锦夕的裙子,隔着内裤摸她的私密。 软软的小腹,那里似乎湿了一点点。 身上的女人随之轻颤,两个人沉迷调情的游戏,冷不防车子一停,已到了医院。 “裴总,到了。” 司机的声音无疑打断了这暧昧的气氛,裴锦夕不满地离开,万俟笑笑,推了推她。 病房。 略做洗漱清理,裴锦夕又想和万俟玩亲亲,却被医生按在床上,强制先换了药。 “……” 没吃饱的狗狗不满,可万俟医生正正经经,把房间里的按摩腰带拿来,看了看说明,“你最近用过吗?” 这是欧阳闵拿来的东西,裴锦夕晚上会戴半小时,老老实实点头,“用过。” 万俟便在腰带内侧的按摩珠上抹了少许精油,把它系到裴锦夕的腰上。 “好了。” 该是做点正事的时候了,她从包包里翻出刮眉刀,在裴锦夕好奇地眼神里擦拭消毒。 “万俟,你要干嘛?”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笑容似乎有些邪恶,她把刮眉刀放在床头柜上,转身拉起隔断帘,动手脱裴锦夕的内裤。 她穿着睡裙,下面就一条白色的小内裤。 脱下来的时候似乎还拉出一丝水线,她脸红了,万俟得意地把内裤晃了晃。 “乖,咬着。” “……” 很色情,裴锦夕迟疑,万俟干脆捏住她的下巴,强制让她咬着自己的内裤。 做完这些,她拿起刮眉刀,掰开裴锦夕的双腿,在下面垫了一块毛巾。 “小夕,我给你剃毛。” (PS:还有人记得蹲灌木丛的两只单身狗么?) “你不要拽我裤子!” “不是,我腿麻了,阿晋你快拉我。” “让你不要拽我裤子!” “你拉我啊!” “你滚蛋!让我先起来啊!” 腿麻麻心酸酸,沉晋努力地想站起来,严婧媱却死命拽着她的裤腰带。 “给我放手啊!” “你拉我!” 纠缠着谁也站不起来,突然,沉晋一个不稳,身体被被拽得往旁边倒,理所当然地咚了严婧媱。 四目相对,更该死地亲到了对方的嘴。 沉默了几秒钟,严大律师眨了眨眼睛,“……阿晋,你不会是单身久了连我都想上吧?” “我不喜欢女人的,当然要是你实在忍不住,亲一次一千万哈,不打折,微信支付宝都可以。” “你今天没吃蒜蒜或者洋葱葱吧?你要漱过口才能亲我啊。” 沉晋想掐死她,“滚!” -- (一百五十三)有心事跟爸爸说(h) 按摩腰带尽职尽责地震动。 嗡嗡嗡,嗡嗡嗡,听着似乎有些容易想歪。 可按的是腰,那里却忍不住地流水。 “唔~” 内裤掉了下来,裴锦夕双腿分开坐在那里床上,不敢动,脸烧红一片,小小声声地,“万,万俟……” “嗯,想要了?” 万俟并不看她,专注于她的小穴,贴着粉嫩的肉缝上下摩擦,看淫液一点点被勾出来。 食指指节有薄茧,略粗糙,这样越发刺激,花唇被磨蹭得酥麻,微微朝两边分开。 不住翕动,裴锦夕羞耻地低头,清清楚楚看着那里被万俟雅亵玩,弄出一小股一小股的水液。 “唔~” 根本控制不住,阴道夹紧收缩,可汁液还是流了出来,在穴口被指头截住抹开。 晶莹的水润十分黏滑,万俟一边玩弄着,一边勾着绒绒的黑毛,让它们都沾上小水。 抹着抹着,又坏心地捏了一把小核,裴锦夕颤抖,小穴被挑逗得不住翕合,蜜水在那处泛滥成灾。 “差不多了。” 手指曲起,最后摸了一下润润滑滑的肉缝,万俟勾起唇,看着她的小夕,wink~ 带电的眼波乱抛,做作地解开衣襟,故意露出半条白白的乳沟,向着裴锦夕前倾。 “小夕~” 声音也带了电波似的,裴锦夕打了个哆嗦,目不转睛地盯着万俟的胸脯,只见她双臂交叉,半露的美乳呼之欲出。 “不能高潮哦,”她朝她红得可爱的小耳朵吹气,像是逗狗狗,“不然姐姐会刮不干净的。” “唔……” 视线黏在人家的领口,成熟的女人气息扑面而来,尤其是胸脯,那么饱满,那么雪香。 狗狗本性难移,想亲亲她亲爱的医生小姐。 万俟雅却抽身而起,把自己的领口严丝合缝地扣上,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拿起剃眉刀。 “不要动哦~” 裴锦夕还在发愣,她已扶着她的膝盖,把剃眉刀伸到腿心处,用刀片轻轻地刮。 淫水有润滑作用,万俟熟练地运刀,如手术那般精准,把裴锦夕的阴毛刮下来,落在下面的毛巾上。 耻毛有点硬,房间里,一阵刺刺的轻响。 从小到大第一次剃毛,裴锦夕紧张地拽紧身后的枕头,双腿微微发抖,那处也缩了缩。 刀片贴着嫩肉刮过去,有一点点痒,一点点凉, 很快把耻毛刮干净,那处突然没了遮蔽,充血的蕊珠和小小的花唇完全暴露。 裴锦夕咬唇,耳根的红蔓延到脖子,甚至整个人都红了起来。 她看不分明整个小穴,可羞耻感拉到极致,真正地全部袒露,一“毛”不挂。 万俟裹起毛巾把刮下来的耻毛清理干净,撕了一片私处护理湿巾,轻轻盖在她的阴阜上。 “嗯~” 娇嫩敏感,湿凉也比剃毛前显着,裴锦夕一抖,肉缝不觉收缩,又吐出淫水。 万俟只做不知,替她擦干净阴部,清理了剃眉刀,把剃下来的阴毛扔了。 有条不絮地做完这些,她把扎起的头发松开,大胆地脱光衣服,裸着爬上床。 走廊和关着门的房间静悄悄,隔断帘里,两个女人彼此相对,无人打扰。 “万,万俟?” 大概猜到她想做什么,裴锦夕慌乱地吞咽唾沫,“你,你是不是,不……” “嘘,”万俟压住她的嘴唇,风情万种,“小夕,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 床板的倾斜角度略微下降,裴锦夕随之向后靠,分开的双腿间,充血的阴心蜜液泛滥。 她跪着往前,唇角上扬,媚意盎然,把酒红的卷发全撩到左边。 “只要感受我就好了。” 裴锦夕心跳狂乱,看着万俟雅伏在自己的腿间,双手一左一右按住她的腿根,仔仔细细看她那里。 好羞耻! 咬唇,她试图挪开视线不去看这淫荡的一幕,可那里的感触是实实在在的。 万俟雅认真看着她的阴处,花心紧致,肉缝夹合,两片阴唇只冒出浅浅的一点头,羞涩含蓄。 “小夕真美。” 赞美着,她慢慢翻开阴瓣,花唇霎时露出绽放,蕊核也颤颤缩动。 再分开一点,花唇掩蔽的桃源口露了出来,乖巧地吐着蜜汁,晶莹地往下流淌。 会阴和小菊都被淫液弄湿,裴锦夕不由动了动,面红耳赤,要被蒸熟了。 “万俟,别看了……啊~” 阴部猛然被万俟舔了,花唇被分开着,她湿热的软舌一下一下扫过那处娇嫩,淫水勾丝。 身体都软了,那里又麻又刺激,花唇尤其敏感! “万俟,呜……慢点……啊~” 不是第一次被她舔,可是往常并没有像今天这样接触,阴毛被剃得一根不剩,光滑的小穴越受不了激烈的舔舐,快感扩大了好几倍! “啊……嗯,嗯~” 裴锦夕像合拢腿抵抗,但身体不听使唤,一瓣花唇突然被万俟雅含住细细地品尝。 “嗯~” 呼吸渐急,腰带的震动都忽视了,一团酥麻在下腹炸开,她反手抓住后面的床杆,欲挺又落。 温暖的口舌挑逗着花唇,舌尖搔弄得痒痒,裴锦夕啊地叫出声,赶紧又忍住,高高耸起胸脯。 啊…… 又被舔到了小核,阴唇颤颤抖动,挺起的乳开始发胀,乳晕紧紧皱缩。 这感觉,裴锦夕蹙眉,脸上的表情既隐忍又愉悦,抓着床杆的手险些松开。 乳头好难受,好想揉一下。 冷落的滋味很折磨人,可她总觉得自己揉胸很羞耻,于是重新握紧床杆,竭力地控制住喘息。 快感稍褪,裴锦夕有些虚脱,低头看万俟,伏在她双腿之间口交的妖媚女人。 光裸的躯体,曼妙的曲线,一眼便要人喷血。 目光眷恋,万俟雅有感应地抬起头,朱唇沾着晶莹,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净光滑的阴阜。 真美,她的医生,她的妻。 想摸摸她的头发,走廊上突然响起声音,接着病门就被推开,“小夕,你没睡么?” 年纪大了,裴铭慢慢睡得少了,整天夜猫子,也不晓得怎么今晚过来了医院。 幸好还有隔断帘挡着,裴锦夕吓得赶紧拉过把光溜溜的万俟盖住,可又怕全蒙住闷着她。 于是只把被子盖到膝盖上,正好用双腿顶住。 “爸,爸爸?” 心跳都要停了,这一晚上可太刺激了,问题是她爸爸怎么想得起这时候过来? “我还怕你睡了,结果看见病房亮着灯。” 一无所知帘后光景的裴铭控制轮椅近前,“你方便拉开帘子吗?” “不,不方便,”裴锦夕瞄了一眼舔嘴唇的万俟,又热又臊,“我衣服没穿好,不行的。” 就怕他爹真掀了帘子,还好没有,裴铭只是在外面说话,“好吧,我主要就是来看看你。” “嗯……您,您好有事么?” “没什么,就是,呃,你最近是不是和万俟医生闹别扭了?有心事跟爸爸说嘛。” “……”首发:yцsんцщц.ōηē(yushuwu.one) -- яоǔяоǔωǔ.ιηfо (一百五十四)皮 父女关系好很难得,可裴锦夕在今晚,在这一刻忽然“讨厌”这种融洽。 没办法,她爹实在有点儿话多。 “小夕,这个啊,也不是爸爸非要说你,我们心平气和地讲,人和人在一起呢,有个磨合的过程,特别是爱人之间,相互要包容……” “……” 深夜大概是个极其容易诱发人生感悟的时段,裴锦夕不好打断,可她腿间的这只狐狸美妖…… 垂眸,即对上她娇媚狡黠的眼神。 裴锦夕脸红,身体却不敢动分毫,生怕弄出什么动静,一帘之隔,别是明天她爹就要换个女儿。 可是万俟雅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隔断帘通常用来保护病人隐私,因而遮挡性很好,万俟雅当医生的,尤其深谙此性,越发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直起腰,索性把被子全掀开,光裸的玉体在光线下散发出淡淡润泽,一对乳峰高耸,红果凸起。 她将酒红色卷发往后一扬,稍稍昂起下巴,挺起傲人的曲线,双手在胸前聚拢,捧住玉丘。fúщeňщú.мe(fushuwen.me) 眉轻蹙,唇微启,似要溢出春意浓浓的呻吟,此时无声胜有声,销魂勾情。 裴锦夕眼睛看直了,盯着乳球球,哪还听得见她爹说什么,喉咙咕噜一声。 “锦夕?” “呃,我喝水,您,您继续。” “哦,好吧,刚刚我说……” 有惊无险,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万俟雅已经靠了过来,握住她拉着床杆的手,双乳紧紧压向她。 “……” 贴着蹭了几蹭,乳头还有些紧胀呢,被万俟雅这般弄着酥麻又微疼,像有尖尖的小针刺着。 身体很敏感,奈何必须压抑,裴锦夕没法推开身上的女人,便扭过头,闭上眼睛,试图清心寡欲。 然而温香软玉当前,又怎能完全无动于衷。 被折磨得害臊,身体难免滚烫,她拼命不出声,突然听见她爹在外头语重心长: “锦夕啊,万俟雅是个好孩子,做医生的要严谨正经些,你在有些方面不要太强求人家。” “……” 严谨正经?有些方面不要强求? 好像纵情好色,大放情怀的是她,裴锦夕无言以对,头一遭想吐槽她爹:稍微肤浅的以貌取人一点,都不可能觉得万俟雅是正经那种吧? 可惜没法当场掀帘子证实她爹的眼光有多离谱。 “小夕~” 万俟雅听着心情大好,轻轻含着裴锦夕的耳垂,用最小的声音说:“你爸真好~” “……” 忽然伸手下去摸裴锦夕干干净净的那处,她也要回报一下人家爸爸的夸赞嘛。 熟练地勾着肉缝,啵的轻轻一声,她分开阴唇,中指在穴口研磨几下,弄出小液抹在花核上。 她不急,慢慢地勾出,碰着花头擦,力道放的很轻。 “唔……” 裴锦夕却几乎要忍不住,直接碰到小阴蒂太刺激,麻麻的要命,双腿不禁想伸直夹拢。 万俟雅知道她敏感,得逞地笑了笑,正好指头刚沾了花液,索性绕着那颗小珠一圈一圈地打转,故意不去触碰它。 “……” 麻麻的快感消失,只余下痒痒的酥,没了阴毛的缓冲,手指的每一下都异常刺激。 裴锦夕咬唇隐忍,欲伸直的双腿却乖乖地继续曲起,甚至往两边更大的打开。 想了,万俟雅再次爱抚小核,在她一颤时抽离,绕圈,然后爱抚。 腿根发着抖,每次爱抚都牵扯到最敏感的神经末梢,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变得渴望起来。 啊……那里又…… 肉缝紧合,但止不住湿液,剃去耻毛的阴部沾满滑腻,万俟雅轻而易举地把花汁涂抹均匀。 裴锦夕的身体更烫了,意识又逐渐漂浮起来,胸脯频繁起伏,脸颊通红得透彻。 哈啊…… 不能发出声音,她唯一的意志是咬住嘴唇,其余已是无力沦陷,被一次次玩弄得颤抖。 耳垂始终湿润着,万俟有耐心地含着舔吻,手指的爱抚也渐渐延长了时间,不再是蜻蜓点水。 这一次,她的两根手指滑向小穴,稍用力压着,缓缓地向肉缝陷入。 裴锦夕反射性地夹紧,腿间粉嫩的缝隙还是被万俟撑开些许,她试着拓宽,指腹满满沾上淫水。 自己同样动情,她忽然张嘴吃下裴锦夕的耳垂,吮在唇间狠狠地一吸。 嗯~ 上下各自一片酥麻,裴锦夕不得已张嘴,小声地喘气,唇角竟渗出一线晶莹的津液。 万俟弯起的双指啵的抽出,手掌盖在她无毛的私处上,掌根压住阴蒂,指头正好对准两片花瓣。 她很会揉弄,盈盈的细小水声微起,幸好有按摩腰带的震动声遮掩。 啊……裴锦夕稍挺胸,乳尖又蹭到万俟的乳肉。 好,好舒服~ 这样不能出声的玩弄着实刺激,裴铭的说话声忽远忽近,下腹却清楚得窜着火热的快感。 被万俟揉小妹妹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能从震动中听见水声,那里也早已泥泞成灾,花唇都被揉得麻了。 一下比一下重,万俟雅的速度慢慢加快,掌根按压,手指揉搓两瓣娇嫩的花唇。 或是夹起亵玩,或是左右拨弄,力道也随着速度加重,又突然用力分开。 穴口一下子露出来,她暂停按压阴蒂,保持让裴锦夕的花唇敞开。 微微喘气,仗着按摩腰带震动的掩护,咬着她的耳垂低语:“喜欢被姐姐玩弄小穴么?” 湿滑的中指徘徊在穴口,试探着,最后插了进去。 “嗯……” 裴锦夕再忍也不得不发出一点点声音,呼吸陡然急促,小穴更是奋力一夹,乖乖吃下万俟的手指。 自己的爸爸还在外面,淫荡的穴口却迫不及待地张合吞咽,饥渴地咬着侵入的手指。 万俟慢慢地在滚烫的肉穴里前进,感受着热情地吸吮,整根手指滑入最深处。 一转,指腹摩挲着粗糙拔出来,淫丝缠绕。 她把湿透的手指按上阴核,裴锦夕被玩弄得荡漾,恍惚里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阿铭,我们先出去吧,小夕应该也累了。” 欧阳闵竟然也在! 其实她在裴铭进来的时候就在房间里,一直在旁边静默,只不过女人的心思敏感,她没一会儿便听出些不对劲。 裴锦夕太安静了,安静地反常。 于是不动声色地走到隔断帘的另一边,假装捡东西,实际蹲下身轻轻撩开帘子一点。 自然看见了地上的衣物,还有歪倒的两双高跟鞋。 原来如此。 她也假装不知,含笑坐在旁边听着裴铭的人生感悟,仿佛隔着帘子欣赏两个小朋友的隐秘情事。 中途还优雅地换了个姿势,欧阳闵自从和裴锦夕和解以后,发现逗她也很好玩。 她果然不是内心冷漠无情的女孩,就像雅雅一样,偶尔用来逗一逗是非常可爱的。 逗两个,就是双倍的快乐。 和阮澜的皮如出一辙,姐妹就是姐妹,在万俟忙着玩弄裴锦夕的时候,欧阳闵已经想好了给她们加点情趣的小法子。 所以,她决定先把“单纯”的裴先生支出去。 -- гΘùгΘùщù.IňfΘ (一百五十五)吃 “唔……万俟……啊~” 她爹终于走了,裴锦夕被万俟雅封住了嘴唇,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搅弄,她只能发出模糊含混的音节。 那里,那里……不行了。 滑腻的淫汁黏了整个阴阜,肉缝里含着晶莹,两片花瓣软腻如泥,万俟雅的每次揉弄都能带出水声。 指尖亦是热液湿润,她把插在小穴里玩弄的中指拔了出来,感觉着裴锦夕的颤抖,摸上热热的阴蒂。 这里被她摸了好几次,反复挑逗,湿透的小核逐渐发硬,一点点的凸起充血。 舌头稍稍一顶,用力吸了吸裴锦夕的嘴唇,弄得又红又肿,她无力抵抗,羞臊地偏头,身子红晕满布。 “小夕好淫荡。” 又去亲亲她的耳朵,万俟微微向后,低头看她的腿心,手指拉出长长的水丝。fúщёňщú.мё(fushuwen.me) 分开阴瓣,没有耻毛遮挡,她的阴蒂直挺挺地暴露,红红的像颗小珠子。 手指顺势下滑,肉缝还在吐着花汁,含苞待放。 “万,万俟~” 已经被她看那里两次了,裴锦夕羞耻万分,那里跟着收缩,阴蒂发抖。 万俟雅笑着,脸颊也浮起淡淡的红,妩媚迷人,她轻轻地弹了一下阴蒂,满意地看着裴锦夕忍耐。 撩开头发,她伏下身,张嘴含了蕊珠,一吸。 “啊……嗯~” 险些没泄出身来,裴锦夕挺起小胯,可腰还有点疼,只能忍着不动,双腿用力蹬着床,又任命地松懈,乖乖地敞开那里。 “万俟……哈啊……” 她的力度掌握得巧妙,没让小总裁瞬间高潮,让她升高而跌落,不得彻底释放。 身体因为这样的挑逗而乏软,万俟雅抬起头,看着她的小夕爽得出神,张着嘴巴喘息,粉红的胸脯上下起伏,唇角流出晶莹。 桃花眼含媚盈情,几分轻浮和得意,她伸出食指抹去她的津液,“现在,小夕上面的水和下面的小嘴儿一样多呢。” “……” 可她还不打算满足她,慢悠悠探向床边,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那处一样东西。 粉红的软棒,样子可爱,两指不到的粗细,前端带着凸起,连着皮具。 上次裴锦夕戴在腰上的震动棒。 “小夕居然把这个带来医院了,”万俟把它拿在手里,用专用的湿巾擦了一遍消毒,朝裴锦夕挑眉,“你不会是晚上都用它自慰吧?” “我,我没……” 羞耻度再度升高,裴锦夕快烧糊冒烟了,模模糊糊记得是严婧媱拿来的,说什么拿个东西让她看着,免得她相思过度。 谁知道她一拿就不正经! 然而没有万俟自己瞎饥渴什么?她想争辩没用过,可还没开口,又听见外头有声音。 万俟一愣,不过很快无所谓地把软棒戴到了腰上 就是要“当面”做小总裁。 这东西尺寸合适,软硬也舒服,她握住前头,用顶部带凸点的部分去戳裴锦夕的阴蒂。 沾上淫液,扶着左右磨动,坏坏地欣赏裴锦夕压抑不敢释放的样子。 “小夕。” 竟是欧阳闵,她似乎没发现她在,万俟也不管了,调戏小总裁停不下来,依然轻轻地研磨阴核。 偶尔在肉缝里滑一滑,挤开那对花唇戳戳穴口。 总之玩得不亦乐乎,裴锦夕小腹一抽一抽,偏偏这个时候不能随便泄出来,不然…… 帘内,一个挑逗一个忍耐,帘外,欧阳闵开始把自己编好的说辞讲出来。 “小夕,我听你爸爸说,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妹妹要回来了,她很喜欢你是不是?” 一言既出,如石子抛入静水,万俟瞬间停了动作,眼神不善的盯着裴锦夕。 醋意大发,往日也许没这么严重,可今晚才被求婚,她的占有欲强烈了百倍。 试想,谁愿意自己的枕边人突然冒出个小妹妹? 尤其又是青梅竹马!又是海归!这不跟程诚一模一样吗? 万俟雅醋疯了。 欧阳闵实在太懂得怎么能挑起自己侄女敏感的神经和醋意,掩唇忍笑,“没关系,我会帮你先瞒着她的。” 又瞒着她?万俟雅火气噌的烧了起来,该死的小夕,居然还敢瞒她!欠操! 裴锦夕百口莫辩,眼看她亲爱的医生脸色越来越黑,终于忍不住,“万俟,我没啊……啊~” 又气又醋,急了,万俟便对准小穴狠狠地插了进去, 同时捏住她的乳头一拧。 “嗯~” 乳头被拧得疼,却有种异样的爽,小总裁眉头紧蹙,被迫抓紧头顶的床杆,身子斜靠着,腿心插着一根粉色的震动棒。 淫荡迷情,她的医生气势汹汹,腰胯前挺,震动棒一下子尽根没入红红的骚穴。 “呜……万,万俟……” 穴口被狠狠地撑开,满得要炸开,凸点摩擦着嫩肉贯入深处,勾连起一片酸麻。 穴口好撑,里头好胀~ 花汁咕滋被插出来许多,裴锦夕喘息连连,抓着床杆低头,看着万俟戴着的粉色软棒插在自己的那处。 深深地侵入感和占有,她不禁收缩,更把软棒咬紧。 “你还有多少个青梅竹马?” 万俟雅带着情绪,这一下干得凶猛,眼睛有点红,气鼓鼓地,“还有多少好哥哥好妹妹,嗯?” 也不管欧阳闵走没走,她抓着裴锦夕胸前的两团嫩肉,不客气地用力揉搓,拇指抠她的乳头玩弄。 腰腹挺动,把软棒的震动开到最大,操控着它狠狠撞击那朵娇花,插干她的骚穴! “啊,嗯啊……呃,不……啊~” 万俟咬着银牙奋力耸动,噗呲噗呲,干得畅快淋漓,带动软棒退出,又粗蛮地顶入小穴。 咕滋,花汁流泻。 腿根大开,软棒凶狠地插入肉缝,娇嫩的花唇被挤开,摩擦拉扯得变形,脆弱地红肿。 剃了毛的阴瓣糊了许多骚水,整个红透了,阴蒂充血地抖动,欲勃起但被冷落的酥麻让裴锦夕不由伸手想去碰一碰,却摸到那根软棒。 面色潮红,她已顾不得许多,万俟一挺腰,软棒塞入她的淫穴,裴锦夕放在穴口的手指胡乱摸着,沾了一手的湿液,指尖触到那根异物。 “哈啊……” 看不见,可是指尖的感受清清楚楚,万俟的软棒插在自己的穴穴里,很淫荡。 “万,万俟~” 羞耻地浑身爆红,她想挪开手指,那根软棒却先一步抽插起来,噗呲噗呲干她的小穴。 啊……裴锦夕胯部稍挺,内壁阵阵酸意,穴肉狠狠绞住软棒,既爽又渴。 深处竟骚痒起来,双腿合不拢了,她用力绷紧腿根,手指不禁分开放在穴口,犹豫着像是要分开。 那里,那里……唔~ 手指碰到抽插的棒体,一阵震颤发麻,隐约摸到被撑大的花穴,她的穴穴被干得……好多。 “让你再瞒我!” 新“仇”旧“狠”,万俟并不管她,狂野地耸动软棒插干,看着她的小口汁液涌流, 花口被撑开,合拢,又撑开,磨得酥麻。 “啊,啊……啊啊,哈啊~” 小腹绷紧收缩,软棒的凸点在肉穴里震着颤着,捣得里头要烂成酸水了,紧紧咬着的软肉吸附着震动棒,拉扯着外翻。 震动嗡嗡嗡,稍稍缓解深处的骚痒,裴锦夕被弄得欲仙欲死,小腹抽搐着要高潮时,万俟雅猛地把软棒抽离。 -- (一百五十六)AV广播剧(h) “啊~” 小腹微挺,被操得吸紧的软肉恋恋不舍地依附着软棒,这一扯也跟着外翻。 丝丝蚌肉充血,小核也胀大到了极致,裴锦夕无力地靠着腰枕,双腿大开,肉缝小洞里淌出的蜜汁。 启唇喘息着,她面颊潮红,双乳颤颤,神色迷离,欲潮将至又被强行阻止的淫荡模样。 双眸染了情欲的燥,万俟偏不给,调到最小的震动,慢悠悠地把棒头摁到她的小核上。 “嗯~ 秀眉隐忍地微蹙,裴锦夕又被那股小幅度的震颤激得快感翻涌,可就是到不了。 想要被狠狠地做。 蜜口湿乎乎发热发软,小花唇黏合着又胀又紧,里头空虚得想要被万俟填满,不管是她的手指还是软棒,插进去,插进去就好。 嗡嗡嗡,轻微的震动环绕按摩着小核,裴锦夕想高潮,却奈何不上不下,只能发出几声渴望的呜咽。 “万俟~” 想要的红了眼眶,蜜穴里自作主张地夹紧,刚刚狂野抽插和震动带来的快感仍刺激着她的记忆。 想,想再一次,再一点就可以……高潮。 食髓知味,裴锦夕可怜巴巴,万俟雅却不理会,脸色依然那么不善,“你那个好妹妹叫什么?” 很气,很醋,她用软棒顶了一下小核,拿开。 “跟你青梅竹马?最近要回来了?” “她喜欢你?” “你跟她什么关系?” 醋味的医生锱铢必较,帘外听了大半天现场AV配音的欧阳闵都有些好笑,她家雅雅也太容易上当了。 吃醋吃到银河了吧。 被“栽赃”的裴锦夕听起来挺可怜的,欧阳闵终于决定帮她一把,尽管自己就是始作俑者。 可没等她说话,裴锦夕已经开始交代: “我就记得一个了,是比我小,叫许小小,她是喜欢我,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欧阳闵:“……” 敢情歪打正着?赶明儿买彩票吧。 “许小小?” 万俟医生咬牙切齿,像要把人给撕了,“她有多喜欢你?亲过你的嘴?摸过你的胸?还说舔过你的逼?插过你的小穴?” 醋味飘出几十里了,欧阳闵差点儿笑出声。 “没有没有,呃~” 裴锦夕被她捏了一把乳头,身子一抖,赶紧又说:“我,我只让你这样过。” 求生欲很强,只是她的医生似乎还没有消气。 想要再解释几句,她突然调高震动,狠狠抖动她可怜的,饥渴的小阴蒂。 “啊~” 裴锦夕叫出声,万俟一面绕圈震着,一面又把软棒往下滑,反反复复,戏弄她红红的阴阜。 没有耻毛的摩擦,所有的快感皆是双倍。 嗡嗡嗡,花汁乱飞,裴锦夕被潮欲逼得扭动,双腿也抬起摇摆,偏就是到不了那一瞬的销魂蚀骨。 “万,万俟……啊,啊哈~” 震动时左时右,弄得阴部一片麻木,蕊珠却越来越烫,憋住一股什么似的想要泄出来。 万俟雅掌握着小核的勃发,总在她快要到的一瞬离开,停顿几秒钟,再度震动。 快感一层一层地迭加,裴锦夕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每每要高潮就被强制停止。 “万,万俟……呃~” 眼神逐渐恍惚,嘴角无意识流出晶莹,小穴一阵一阵地颤抖,紧绷空虚的小穴叫嚣着想被塞满。 她向后仰头,同样被蹂躏过的胸脯通红膨胀,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上下下。 一具美丽的躯体正被自己玩弄,万俟雅突然怜惜,不禁亲了亲裴锦夕的乳尖,温柔地舔了几下。 她的腿打颤得厉害,她掰开吐水的肉缝,终于把软棒塞入饥渴的小穴里去。 “啊~” 震动开到最大,凸点像是在阴道里弹跳,一寸寸深入,猛烈地震着粗糙的软肉,在淫心狠狠摩擦。 几乎顶入最深的宫口,整个阴道一片酥麻,前端小小的尿口也被波及,酸得要喷出来 “啊,哈啊,啊啊……” 裴锦夕高高挺起,双腿用力并拢,蚌肉含着跳震的软棒夹紧,久违的狂潮席卷而来。 足足十几秒都在欲潮中沉沦,万俟看着她夹紧软棒抽搐,轻抚她的双乳,指腹揉了揉她的乳头。 “爽不爽?” 软棒已从皮具上解下来,插在裴锦夕的嫩穴里不停震动,把小花心抖得翻红,花口点着白沫。 “啊,啊啊……” 裴锦夕身体扭动,抑制不住地叫床,积压的快感冲击得她要碎了,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强制高潮,万俟拔出软棒,她啊一声,视野一片白茫,小腹抽搐,蜜穴痉挛着射出小股水液。 垫着的毛巾湿了大半,淫液滚滚。 腿根颤抖,小口被插得合不拢了,万俟又把软棒拿在手里按她的阴核。 强震模式抖得阴蒂一股钻心的麻痒,细细的酸意刺着,裴锦夕呜咽抽搐,猛然勃起,蜜穴又一夹,喷了少许汁液出来。 “啊,哈啊……” 红潮遍体,她呻吟着,身体彻底瘫软,万俟雅这回终于关了软棒,捧起她的脸轻轻地亲吻。 尽管心里还翻着酸酸的醋,但裴锦夕潮吹会很没有安全感,需要她的爱抚和安慰。 她仍在轻微的抽搐,万俟抹去她唇角的银丝,细腻地吻她的唇,双手捧着她的脸爱抚。 肌肤被欲熏蒸得粉红,她看见她眼角生理性的眼泪,心里强烈的占有欲竟意外得到了满足。 “小夕真美~” 凶猛的醋劲儿总算平息了些,她吻着瘫软的美人总裁,在她余韵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唇印。 “万……” 突然沙哑,裴锦夕嗓子发干,刚刚的叫床过于……呃,投入忘情了。 一心只想用自己取悦万俟,这会儿才想起来计较外面到底有没有人。 万一她爹听见…… 脸色瞬间又红了几分,万俟还沉浸在尽情之后的余欢中,冷不丁听见帘外一声轻轻地咳嗽。 “嗯哼,雅雅,你留心小夕还在养伤呢。” “……” 不知道欧阳闵站在外头多久,是不是把她们做爱的激烈声都完完整整地听了一遍? 事后调情的氛围跑了个干净,两人面面相觑,逐渐害臊,同时从对方眼里读出了“社死”二字。 这下好了,她们把脸皮一起丢到了银河开外。 沉默是今晚的保护色,殊不知外面的欧阳闵笑得灿烂如阳光,真正的“姨母笑”。 她的确听完了全程,全当是AV广播剧,也是她年纪大了清心寡欲,不然得当场湿身。 把小个小姑娘逗得团团转,她心情甚好,带着皮一皮很开心的愉悦,笑道:“就不打扰你们玩喷泉了。” 悠悠然走了,仿佛是专门来听羞羞的,裴锦夕烧糊了,抓起手边的什么东西盖在了脸上。 巧了,是自己的内裤。 “……” 小总裁脸盖内裤装死,万俟雅也没好到哪儿去,脸通红通红,下床小心翼翼地拉开隔断帘,探出头去左右看了看。 欧阳闵果然走了,甚至贴心地带上了门。 为老不尊!她对她姨姨听她们叫床的行径表示万分唾弃,简直是流氓他妈给流氓开门! 弯腰捡了衣服随便穿好,迅速清理现场,给床上装死的小总裁擦擦干净,顺道检查一下她的伤。 私人病房的病床是宽大的双人床,裴锦夕社死“挺尸”了,万俟戳了好几下都没反应,看她的伤没什么大碍才关灯上床。 掀开被子躺进去,她想抱着她,裴锦夕却一伸右臂,反把她搂到了怀里。 “左手还疼吗?”顺从地依偎在她的臂弯里,万俟摸到她的左臂,轻轻地捏了捏。 “已经快好了。” 没骨折,拉伤的韧带慢慢复原,手臂已经可以活动,只是还不能太用力,外出时以防万一,依然要用纱布吊着。 “那就好,不过不要再受伤了,”万俟雅轻轻地勾住她的手指,微微仰头亲她的下巴,“小夕,你还没跟我之前为什么去挂姻缘牌。” “就是桃华寺的姻缘牌啊,听说很灵验。” “我知道,可我之前从没听说过谁挂姻缘牌失足摔伤,或者韧带拉伤的。” “……可能我爬得高了点?” 小总裁又心虚了,万俟敏感地察觉,眼睛眯了眯,抬腿翻身骑到她的身上,压着她。 鼻尖对鼻尖,尽管关着灯乌漆嘛黑,裴锦夕也不难想象她现在气势汹汹的样子。 “你又想撒谎?” “没有,我真的只是爬高了一点,不是说姻缘牌挂的越高越好么?” “你……你真是个傻瓜。” 眼眶微热,万俟有些鼻酸,不住亲亲裴锦夕的嘴唇,“下次不要再这样冒险了,你不挂我们一样会在一起的。” “唔,知道了。” 缠绵了一会儿,万俟医生直起腰,捏了捏身下这只小狗狗的鼻子,笑道: “看着你挺聪明的啊,怎么恋爱起来跟换了人似的,又傻又单纯。” -- (一百五十七)我不动的(h) 酣畅淋漓地做了一次,按理应该好眠。 两个人却都睡不着。 怀抱温软,裴锦夕难免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吃尽医生姐姐的豆腐,得寸进尺地想玩她的乳球球。 啪,万俟一巴掌拍开她的爪子。 “大晚上的,不许闹,手伤还没好呢。” “呜……” 狗狗可怜巴巴,背对着都知道她又开始拼命摇尾巴了,满是发情的样子。 还用奶子来蹭顶她的后背,万俟无语,转过身,侧躺着面对裴锦夕,捏了一下她的屁股。 “你又想挨肏?” “不,想肏你。” 手不老实地想摸医生的私处,她赶紧抓住小狗狗的手腕,脸红心跳,“小夕,不可以。” “呜……” “你这只手不能用力的。” “可是……那只是摸摸,插着不动行不行?” “……”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靠谱,但万俟还是心软,便松了手,“说好了,不能……嗯~” 穴口一撑,裴锦夕已把中指喂进她的阴道塞着,兴奋地说:“里面好暖哦,还湿着。” “……” 倒真老老实实不动,不管怎样是安抚了某只发情的小狗狗,她就当是塞着个情趣玩具吧。 又过了会儿,裴锦夕蹭过来亲她的嘴唇,边亲边吮,轻轻地,“万俟,我们办婚礼好不好?” 万俟一愣,“婚礼?” “嗯,虽然我不能给你公开的,但我想光请我们的父母是可以的,一样可以穿婚纱。” 顿了顿,她又有些愧疚,“就是规模太小了。” “我愿意。” 万俟雅善解人意地摸摸她的头,“我也不想关系满城皆知,有至亲的真心祝福就够了。” “嗯,那我明天跟爸爸说。” 多少释怀了一点,依偎着,裴锦夕突然又问:“万俟,那,你的那个学生,就是那个实习的……” 试探着,口气又酸酸的,万俟不免好笑,“都多久了还记着啊?她已经不是我的实习生了。” “嗯。” 矜持地回应,小总裁很要面子,不过手指悄悄地在万俟雅的小穴里浅浅地抽动了几下。 “不是说好不动么?” “没动,刚刚是不小心。” “……” 不安分的手指在软肉里磨来磨去,万俟被弄得乳头都紧了,那处有些骚痒。 呼吸乱了节奏,黑暗中,她看着裴锦夕,摸索着找到她的耳垂捏了捏。 “小夕,你是不是很想要?” 身体亦被勾起了情欲,她重新坐起来,翻到裴锦夕身上,双腿跨在她的腰侧,俯身刚好把双乳送到她的嘴边。 裴锦夕瞬间脸红,“万俟,你……” “嘘,就这样做。” 压低身体贴着她,臀部下沉,万俟的小穴完全暴露,花唇微微张开,残留的湿液流出一点点。 两个人的呼吸交缠不清,她们还没试过这样在黑暗里安静地做爱。 抿了抿唇,裴锦夕闭上眼睛,颤抖地含住万俟的软乳,牙尖轻轻地咬住她硬起的乳头。 带伤的左手扶在她的腰部,右手顺着玉体游走下去,很容易摸到了紧致的臀肉。 她往下,伸入那熟悉的茂密,指尖点到湿润,激动地抚上那处娇嫩的肉缝。 这个姿势让万俟的那里更加诱人,花唇早已发抖着微微敞开,她摸了几下,手掌沾了淫水。 张开嘴巴,她含住她的玉乳,右手慢条斯理地摩擦阴阜,让两片小花唇在掌心刮弄。 “嗯~” 万俟雅隐忍地哼了一声,身子抖得厉害,裴锦夕再摩擦数下,中指滑开小肉瓣,一寸寸地插入那处热热的小穴口。 突然的侵入,也不知道这个姿势是不是让插入更深了,她小腹轻微鼓动,花穴紧紧地咬住。 没有调情,只有令人遐想连篇的喘息,裴锦夕感觉着身上女人的波动,慢慢舔弄她的乳头。 舌面仔细地刮过去,又寻到那颗红果反复挑逗,有力地扫着,把它舔得更硬。 “唔……啊嗯……” 下面的手指开始慢慢地抽插,深入浅出,指腹用力摩擦粗糙的内壁,指尖勾带连丝。 万俟不自觉地耸动臀部,像是刻意饥渴地迎合,她往后下坐,裴锦夕正好顶住插入,花穴当即吃着手指吞咽包裹,发出咕滋的水声。 啪,她忽然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啊……嗯……” 来不及准备,裴锦夕的手指便在小穴里用力抽插戳动,中指分开花唇顶入花心,拔出来,一抹娇嫩,再狠狠地插进去。 滑腻的淫水顿时流出来,糊地阴毛和阴阜一片湿泞,裴锦夕的手指滑入滑出,干得小穴膨胀夹紧。 穴口酥麻,万俟越发晃动身子迎合,臀部一下一下地坐向裴锦夕的手指,蜜穴潮翻浪涌。 噗呲,水声激荡。 轻轻咬唇低吟,她克制着自己想要叫小夕的冲动,只耸胯摇摆,用臀部去撞击手指,在黑暗里感受最原始的律动和快感。 一下又一下,胸前的雪峰也在裴锦夕嘴里抖颤,乳肉是不是刮着她的鼻尖,幽香阵阵。 裴锦夕一面舔着,一面停下手指的抽插,让万俟自己下坐吞吸她的手指缓解。 “嗯,嗯嗯……嗯啊~” 呻吟伴随着小穴淫荡地吸吮,她沉迷地在裴锦夕身上起伏扭摆,美臀摇动着一次次下坐。 小夕,小夕……给我。 下腹湿漉漉一片,又热又满,万俟雅起伏地频率越来越快,用花穴大肆撞击她的指尖。 啊,啊啊…… 淫水泛滥成灾,她快到了,喘息着晃动,妖娆的身体在黑暗里款摆,用力夹紧肉穴。 啊…… 酥麻自花心激荡而出,一股浓重的胀感在软肉中扩大,万俟皱眉,有点虚软地放慢了撞击。 穴瓣翕合,花穴被一点点撑开,每一寸软肉都拼命吸住入侵的中指,她慢慢地下坐,直到一下子泄力,被手指一下子塞满。 “啊……呃~” 太多了,爽得差点泄身,就在万俟想要再动时,裴锦夕忽然托住她的屁股,拔出,并拢双指狠狠插入她的骚穴。 “哈啊……唔,嗯……嗯嗯~” 右手集中力量在水水的淫穴地狂插,捣得汁水外流,噗呲噗呲响得淫荡。 双指干得飞快,花穴来不及收合被插进去,又拔出,再挤开软腻的阴唇没入。 “嗯,嗯,嗯啊……” 万俟勉强支撑着自己,那处烫的惊人,小穴被干得酸透了,穴肉不断的夹紧,想把手指绞住。 也许是这样的极致诱惑了裴锦夕,她越干得深入,每次都插进淫心,指尖抠挖着,粗鲁地抽插。 噗呲噗呲,手指把小穴干得合不拢,淫心一股强烈的酥麻,万俟抬起头,身子颤抖,双手抓着枕头,张嘴急促地喘息。 “啊,啊……” 好,好爽,喜欢被她的小夕干! 乳还被她含着,花穴被搅得一塌糊涂,她的臀部紧张地夹起,骚口也紧紧收缩。 快了,她快到了,马上……啊~ 眼前一片白闪,身子软软的陷入高潮,万俟小穴抽搐着吐出几滴淫汁,瘫在裴锦夕身上。 她搂着她,右手还是徘徊在那处,找到那颗小核狠狠按住抖了几十下。 “嗯~” 万俟一颤,花口再度吐出一小股淫汁,湿漉漉地洒在裴锦夕的身上。 刚刚的清理算是白做了。 她没力气,裴锦夕侧身,小心把她放下来,找了湿巾给她擦了擦。 没做那一套私处SPA,她搂住她的医生,手摸到下面,就着未干的湿润插了进去。 中指陷入软肉,她吻吻哼唧的万俟,不容拒绝,“乖,含着我的手指睡。” -- (一百五十八)我爱你 清早,来换药护士叫醒了她们。 “裴总,该换药了。” 小腿上的伤已经愈合,最近在包去疤痕的药,护士在隔断帘外询问,裴锦夕醒过来,慌忙把迷瞪瞪的万俟雅塞在被窝下面盖住。 伸出左腿搁在被上,护士帮她换了纱布,拉上帘子,推着医疗车出去了。 “呼~” 万俟终于能探出头来换气,裴锦夕拥着她,习惯性地吻吻她的额头,“起床了么?” “嗯~” 伸了个懒腰,她有点饿了,坐起来正要穿衣服,突然看见裴锦夕盯着自己的手发呆,她的中指粘了一层半透明的白膜,像是盐渍。 作为医生,万俟很清楚,这是她插着花穴一整夜,汁液干在手指上的痕迹。 但某个小总裁不知道,异常天真地舔了一下。 “咸的?这是什么沾我手指上的?” “……” 又不是什么棒棒糖,可某个小总裁居然舔起来了,万俟脸烧的滚烫,赶紧扯了张纸给她擦手指。 “不要什么都舔啊,万一是砒霜呢?” “砒霜?” 裴锦夕眨着黑黑的眼睛,一脸单纯,“昨天我插着你的小穴睡的,怎么可能有砒霜。” “……” 送她一个白眼,万俟不想理她了,准备下床走人,脚趾尖刚沾到地板,腰部一紧,被裴锦夕强行捞了回去。 “万俟,万俟,你是我的砒霜啊~” “什么玩意儿……你放开,诶,痒痒~” 挂念着她的伤,不敢真的用力挣扎,小总裁趁机揩足了油,双臂搂着万俟,在她胸前揉了揉。 “万俟万俟~” 脸埋在医生的颈后乱蹭,温热的呼吸喷的她痒痒,心也软软酥酥,“小夕,好了,别弄,我怕痒的。” “万俟医生,我好想你~” 好几天都没和她腻歪,裴锦夕心满意足地抱着美人,亲吻她的雪白的脖子,黏乎乎地跟她肉麻,“你是我的砒霜,我见到你就中毒了,情毒。” 很土气的情话,可万俟雅听得舒心,转过身,笑着亲了一下裴锦夕的额头。 “好了,我今天得回家。” 如果要准备婚礼的话,那她得提前和父母说,到时候定下时间才好……嫁给她。 嫁还是娶无所谓,只要是这个人,万俟嘴角不觉上扬,望着裴锦夕,脸颊忽然升起淡淡的红晕。 她要成为她的妻了,她也是她的妻。 久久等待的,命中注定的爱情,她忽然低下头,轻轻印上裴锦夕的唇,“晚点我给你电话。” “嗯,”裴锦夕笑笑,心有灵犀地勾了勾她的小指,温柔深情,“记得尽快,我要等不及了。” 恋恋不舍地分开,万俟雅出了医院便立刻打车回家,趁着周末,她父母应该都在。 十点半。 阮澜坐在阳台上看她的欧美男星写真杂志,万俟文彬拿了张报纸,装模作样地看着,视线却一直偷偷地朝老婆手里的杂志瞟。 她又在看哪个小鲜肉? 暗中喝了几十斤老陈醋,突然听到客厅那边有动静,万俟雅一进门就喊:“爸,妈。” 把高跟鞋往玄关一甩,她急急跑到阳台上,笑得明媚动人,“爸,妈,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你有事情?” “有啊,”万俟雅开心地跑到爸爸身边,搭着扶手半坐,“爸,我要结婚啊。” “啊?” 消息来得突然,万俟文彬有点转不过弯,“我们都还没和裴锦夕的爸爸见过,这个……” “你女儿巴不得今天就把自个儿送人家床上。” 阮澜抬起头,眼睛弯弯,唇角含笑,语气有些意味深长,“你姨姨说你昨天挺大声的。” 万俟瞬间脸红了,左眼皮不详地跳了几下。 难道她姨姨昨天给她妈转播了?这可不兴啊! “什么挺大声?” 万俟文彬一头雾水,扭头看看女儿,“你昨晚去唱歌了?什么挺大声?” “……” 社死再来一次,阮澜合上杂志,悠然自得地靠着休闲椅,招牌的狐狸笑,把皮贯彻到底。 “可不是唱歌么,唱的都要叫出来了,抑扬顿挫,你姨姨跟我形容的,响遏行云,余音绕梁。” “啊啊啊啊,还是美声唱法呢。” 万俟文彬:“嗯?” “妈……” 万俟雅郁闷,败给她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姨还是你姨,你妈还是你妈。 “行了,”逗完女儿,阮澜心满意足,终于不逮着她玩了,“老公,既然雅雅要结婚,我们就找时间约一下裴铭吧。” “好,确实要见见他。” 万俟文彬看了看自己的日程,最近碰上红色宣传,下面忙得团团转,他这个台长也不轻松。 “我下周二要出差。” 他滑着屏幕,“雅雅,你要是不急的话……” “我急,我很急的。” 想到她那不知有多少青梅竹马的小总裁,万俟难得这么躁动,“今天下午行不行?明天就婚礼!” “这个……” “下午就下午吧。” 阮澜看女儿这么迫不及待,终于发话了,“老公,雅雅既然愿意,我们不如尽早办吧,你出差也不是一两天能回来的。” 万俟疯狂点头,他爹虽然对女儿仓促的婚礼时间有点介意,但总算是点了头。 这样定下,她立刻进屋给裴锦夕打了电话,两人不愧心有灵犀,裴铭也答应了下午。 因为两个人的关系不公开,所以晚饭定在裴氏名下的会所,到时候会有厨师过去做饭。 在这之前,万俟雅匆匆忙忙跑去见她的小夕,因为她们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挑婚纱。 裴锦夕派了司机来接她,去了上次举办时装走秀的会所,今明两天关闭对外,她们的小婚礼也会在这里举行。 景未变,人已不同,她欢欣雀跃地下车,沿着石子路快步走进树丛掩映的小楼,看见有人抱着大纸箱陆陆续续下来。 万俟雅靠着扶手走上楼,二层的大厅双门敞开。 这里是会所用来招待贵宾的茶厅,落地封窗,面朝着会所的后花园,入目皆是姹紫嫣红。 米色的窗帘拉紧栓上金色的麦穗,采光极好,玻璃是特殊定制的,削弱阳光不至于刺眼。 灰色仿古的地砖光亮可鉴,原本摆在中间木质平台上的茶具桌凳全都被搬走,换成了两排金色的简易衣架,挂着一水的白色婚纱。 有人搬来七八个模特和两叁个纸箱,动作很小心,打开把裙摆曳地的婚纱抬出来,套在模特上。 万俟雅完全看呆了,这几套婚纱款式材质都不同,或是轻纱或是缎面,有抹胸和吊带式,有镂空,有刺绣,花纹繁复华丽。 最后一个穿着婚纱的模特被放在靠窗的地方,长长的拖尾,无袖的肩处垂下几帘珍珠,包颈的白色蕾丝上缀满钻石,从上到腰,璀璨耀眼。 裴锦夕走了进来,此时房间只剩下了万俟雅,她见她盯着那套缀满钻石的婚纱看,不由一笑。 “喜欢这套?” 从后轻轻抱住她的医生,温柔地亲亲她粉粉的小耳朵,“待会儿试一试好不好?” “我是绝得这套可能很重。” 稍稍懈力向后靠着,万俟轻轻勾起裙摆的一层细纱,捻在指尖搓了搓,“都是你订的?” “嗯。” 右手搂住万俟的腰,身体贴着,裴锦夕带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将她轻轻地压在玻璃上。 “小夕~” 身体被她禁锢在怀里,裴锦夕拉起她的左手按在玻璃上,从手背扣入她指间,严丝合缝。 窗外花红叶绿,曲径通幽,一大丛盆栽的月季和玫瑰娇艳欲滴,粉的可爱,红的热烈,白的纯洁,交相斗艳,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万俟,你也像玫瑰,我的玫瑰。” 低头嗅着她颈间的芳香,柔软的嘴唇不住印下一个一个的吻,裴锦夕已然痴迷,不管是心还是身都为这个女人沦陷癫狂。 “小夕……” “万俟,还记不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在云城的时候,你把我上了。” 说来好笑,可对万俟雅来说,那并不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而是第叁次。 “那时候我就想啊,要是你用什么东西来威胁我要怎么办,然后……” “然后就跟我订女友契约?” 万俟雅偏头看着裴锦夕,她笑了,唇角克制矜持地翘起一点,温文尔雅。 “我想,这办法幼稚得很,万俟,我对你实际是无计可施的。” “je t'aime” 字音吐得圆润清晰,唇齿念得柔情,万俟听着,笑了笑,“这是什么语啊?” “法语。” “你还会法语?” “在巴黎多芬纳留学的时候学过,只不过一般,好久不用,讲不了很多了。” “那刚刚的什么意思?” “你猜。” 黑眸深深沉沉,万俟呆呆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她浓墨般的目光让她晕眩,发软。 贵气,温雅,她简直爱惨了她。 一颗芳心飘飘然,她软在这个女人的怀里,任由她无限靠近自己,用那多情又漂亮的薄唇抿住她的耳垂,然后清楚地听见: “je t'aime的意思是——” “我爱你。” -- (一百五十九)婚礼 (今天我忽然脑洞了一下,假如有前世,万俟应该是村口风骚的小寡妇,裴总应该是她捡回来的大大大白狗吧,母的,嗯,这样就解释了为啥爱舔水……好一出聊斋啊。) “你神经病啊!” 当沉晋和严婧媱再一次被裴锦夕的连环夺命call在凌晨五点钟吵醒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爆发,隔着屏幕摩拳擦掌。 “早睡早起身体好嘛,”裴锦夕反正不要脸皮了,装傻充愣,提着一套西装,“好看吗?” 某个小总裁不打不行! 沉晋脸都黑了,直接去厨房掏出那把精钢斩骨刀,磨刀霍霍准备向裴狗。 严婧媱气得拽下熊猫睡帽狠狠扔在地上,“裴锦夕我忍你很久了!” “你嗦逼我们给你呐喊助威,你爬树我们给你垫充气囊,你表白我们给你开旋转木马,你TM还要我们给你挑衣服,挑你个猪猪包!” “一天到晚神戳戳的,你整逑个猪猪包?” “可是,”裴锦夕眨眨眼睛,无辜似一朵盛世白莲花,“我第一次心甘情愿的结婚嘛。” “……” “……” 对比上次和程诚订婚的黯淡无光,两人都有点骂不下去,有气也泄了,“行,我们过来。” 洛荷别苑。 裴锦夕又把她的西装一套套堆满地板,沉晋和严婧媱撑着眼皮给她挑,看她搔首弄姿地不停换装,从六点到九点,累得半死。 等她终于变成美狗被裴铭牵着出门,两人砰的倒在沙发上,头对头,“造孽啊!” 一路心花怒放,香车配美狗,她到地儿就迫不及待朝二楼的茶厅跑。 “万俟~” 尾巴摇得灿若菊花,可是茶厅里并没有人,敞亮的梳妆台前只有一堆散乱的化妆品。 她的美娇妻呢? 狗狗马上要耸着鼻子出去找人,却在转身的时候听见,“小夕~” 茶厅后面装了一个简易的试衣间,万俟雅穿着昨天选好的婚纱走出来,窈窕绰约。 纯白的缎面婚纱裹出她娇美的曲线,摸胸式的领口抬得双峰高挺,腰下轻盈的白纱蓬松,她亭亭玉立,雪白的双臂泛着淡淡的光泽。 双手交握在小腹前,万俟微微仰头,一字锁骨漂亮性感,闪闪发光的蓝宝石项坠垂垂坠在她的胸前,典雅高贵。 裴锦夕惊叹不已,她徐徐走近,细眉淡描,桃花眼含情脉脉,红唇依旧涂得浓艳,妩媚犹然。 “万俟,你真美~” 小总裁痴痴地望着,突然执起她的手,低头,虔诚地,温柔地在她的指尖一吻,“我的新娘。” 撩人不自知,万俟雅的脸上迅速飞起一抹淡红,似羞似媚地挑她一眼,越是动人心弦。 执手相望,绵绵情意无须多言。 既然都准备好了,裴锦夕牵起万俟雅边要去一楼的会厅见双方父母。 “等等。” 她拽住猴急的小总裁,笑了笑,“小夕,我想看你跟我一样穿婚纱结婚嘛~” “穿婚纱?” 裴锦夕低头看看自己精挑细选才穿出来的西装,有点纠结,“可穿婚纱看不出是我娶你啊。” “乖嘛,”万俟摸摸她的脸蛋,仰头亲她一口,故意在下巴处蹭上浅浅的红,“小夕你说要穿裙子给我看的,我想看你穿婚纱嘛~” 医生撒娇娇,她受不住这种哄,只觉得晕头转向,乖乖地就去了换衣间。 折腾一早上,西装最终换成了婚纱,沉晋和严婧媱知道估计能气死。 过了会儿,小总裁也穿着婚纱出来,踩着高跟鞋,比万俟雅还要高一截。 眉眼温润,唇红齿白,她身姿挺拔秀丽,同样是婚纱,穿着却飒爽潇洒。 “小夕好看!” 万俟雅上前牵起她有点羞涩的狗狗,笑意盈盈,和她一起出门去一楼会厅。 来的人只有双方的父母,可至亲的祝福和默默支持比什么都来的珍贵和重要。 万俟文彬特意换了一身正式的西装,看她们进来,微微一笑,字正腔圆: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二女天定,一堂缔约,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琴瑟和鸣,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裴锦夕拿出戒指,套在了万俟雅的无名指上,自己则被戴上一对中的另一枚。 “雅雅的命里姻缘全系在一个姓裴的身上啦,月老点的鸳鸯谱,命中注定,剪不断啊。” 爷爷的话犹在耳畔,兜兜转转,不管经历了多少阴差阳错,多少伤心难过,她终于找到了这个注定的,姓裴的。 一个女人,她的妻。 水光在眼里打转,万俟雅想哭,她猛地捧住裴锦夕的脸,仰头深深的吻上去。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她的姻缘,她的命中注定。 两个女孩深情接吻,在下面看的欧阳闵突然有点鼻酸,便悄悄朝阮澜靠了靠,“姐,真好。” “嗯,裴锦夕长得确实好看。” “啊?” “你说她母亲是不是也特好看?” “……” 对于阮澜,没有什么比欣赏颜值更重要。 简简单单的小婚礼,没有公开,没有气派,更像是双方家长心知肚明的约定。 结束之后,裴锦夕仍然心怀歉疚,不由摩挲着手心,想等会儿跟她说对不起。 跟渣男的订婚也远比这次的要隆重排场,如今她娶她爱的女人,却只能如此简陋低调。 心情掺了丝丝低落和幽怨,她抿紧嘴唇,眉头又皱了起来,思考怎么补偿万俟。 出神间,和父母拥抱完毕的万俟雅回来了,亲昵地拉起她的手,“小夕,你怎么了?” “没什么。” 她决定把这些情绪自己消化,笑了笑,“万俟,跟我回家一趟好不好?”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们的父母可能要在会所聊一聊,万俟雅今天特意请假,自然由着裴锦夕,“好。” 没有换掉身上的婚纱,两人直接坐车回了家。 却不是洛荷别苑的大平层,而是裴锦夕和父亲的那套大别墅。 欧阳闵搬来之后,万俟雅一直想来看看,却始终没有时间,这次恰好跟着裴锦夕回来。 “别墅的装修是妈妈设计的。” 开门,裴锦夕牵着她,从玄关走到客厅,一处处地慢慢参观,告诉她那些还保留着母亲痕迹的家具,“这个茶几也是妈妈选的。” 比起大平层智能现代化的风格,别墅的家具多少有点古典,原来都是欧阳汶霖留下的。 “原来我们家住在不到五十平的小房子里,妈妈的钢琴一放,人就挤得快要进不去,后来爸爸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换了这套别墅。” “资金其实没有太宽裕,妈妈亲自跑去建材市场一样样的挑,跟人讲价,一点点的装,我们搬了进来,她可以摆不止一架钢琴了。” “但她去世了。” 永远怀揣着丧失母亲的哀痛,万俟默默握紧她的手,裴锦夕推开自己的房间门,一架黑色的叁角钢琴静静地放在落地窗前。 光洁如新,一尘不染,看得出被人保养得很好,这一定是欧阳文霖弹过的那一台。 扭头头,正对大床的那面墙上,挂着用金色相框装饰的大幅照片。 纯白的露肩礼服,一朵金色的绒花别在胸前,与画面柔和明亮的色调辉映,纯黑色的钢琴与她如此相配,欧阳汶霖坐在那里,十指纤纤,像极了希腊神话里代表智慧的雅典娜。 她半阖眼眸,视线垂在钢琴上,俏挺的鼻梁让侧颜的轮廓越发精致清晰,犹如雕塑般,却柔美而不冷硬。 薄唇和裴锦夕一样抿着,唇角自然的微微翘起,似在浅浅的笑,又似矜持地拒人千里之外。 万俟雅看得呆了,裴锦夕从后面抱住她,与母亲如出一辙的嘴唇贴在她的耳畔。 “万俟,在这里和我做爱吧。” -- (一百六十)被狗日了 对裴锦夕来说,母亲的一切都具有深不可忘和永恒思念的意义。 父亲给了她作为父亲所能给的一切,她看见父亲身上属于男性那部分的,几乎没有别人比得上的尊重,深情和温柔。 这无疑让那些世俗的男人变得猥琐,她对他们虚与委蛇,内心鄙之如粪土。 母亲空缺得太早,内心深处她渴望女性,她见过许多女人,父亲身边的,自己身边的,她们有高傲,有沉默,有温和,有张扬…… 她们对她总有善意的体谅,谅解她对母亲近乎疯魔的执着,小心翼翼地避免这些伤疤。 她感激她们,却对这种一而再再而叁的执念泥沼感到无助和无奈,她因此订下荒唐的婚约,她逼着父亲和欧阳闵分手…… 想过改变,终究无力反抗,直到万俟雅莽撞大胆地切开她的伤疤,怒斥她的自私。 绝对是个意外,这个女人既娇媚又勇敢,既温柔又泼辣,既包容她又不纵容她。 她们在金色大厅做爱的那晚,裴锦夕知道,自己彻彻底底地爱上了这个女人,不可自拔。 吻一个比一个炙热,吮得万俟红唇微肿,口红都花了,不得已偏头躲避,稍作喘息。 于是又看见了墙上欧阳汶霖的照片。 “小夕,”多少感到难为情,这么神性的照面前,她们居然在做爱,“你能不能换个地方。” “可我想让妈妈知道。” 小狗狗黑黑的眼睛十分澄澈,万俟却对她的脑回路感到不可思议,“知道我们做爱啊?” “……嗯。” “……” 无言中以眼神暴揍这个女人,裴锦夕终于妥协了,慢吞吞地下床,把四角的床帐放了下来。 轻纱幔帐,虽然也遮不了什么,但起码把周围尤其是欧阳汶霖的照片模糊了些。 小总裁提着婚纱重新爬上床,将万俟的双手压到头顶,俯身兴奋地要去亲吻她。 “小夕,担心你的手。” “我知道~” 嘴唇又被她亲了去,无奈地张开嘴让她进来,裴锦夕开心地吻着她,右手去拉她身侧的拉链。 婚纱质感不同于一般的衣服,万俟到底红了脸,她的小夕显然要她穿着这身做爱。 “万俟,你真美。” 裴锦夕赞叹着,眼底铺满迷恋,她把她的领口往下拉,露出那对洁白的乳。 因为是抹胸露肩的设计,万俟没穿胸衣,只垫胸贴,轻易便被掀开,她眼看双乳暴露,有种羞耻感涌上心头。 “小夕~” 情不自禁地扭了扭,可双手都被她按着动弹不得,在她的房间里面对着欧阳汶霖的相片做爱,哪怕帘帐遮掩也叫人觉得难为情。 余光扫到墙上那副照片,万俟更觉羞赧,可裴锦夕已把她的一只乳拢在掌心,揉弄搓动。 不知是否因为在自己的房间里,又带着某种深刻特殊的意味,她玩得格外认真,不急不慢地将乳肉揉得微红发热。 “呃~” 嫩乳被她玩弄,万俟雅望着同样穿婚纱的裴锦夕亦是情难自已,她美丽的脸和欧阳汶霖真是很相似,如出一辙的雅贵之气。 摆出冷淡的裴锦夕特别迷人,她最受不了她用这种态度调教自己,不由挺起胸脯,颤颤发抖着,红唇溢出难耐的呻吟。 乳头还没被碰到就发了紧,裴锦夕不急,继续揉搓乳肉叁两下,把玩尽兴。 软腻腻的手感诱人非常,她终于肯临幸她的乳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捻住,转动。 “嗯~” 酥麻的电流窜起,万俟雅启唇喘气,裴锦夕慢慢地弄着,低头含住,用舌轻挑勾动。 紧胀的乳头一下湿热起来,又含着丝丝微凉,她舒服地闭上眼睛,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麻。 “啊,啊……慢点,小夕……” 她竟用舌头粗鲁急躁地舔,力道加重,色情地绕着乳尖打转,反复挑蹭红果,再吮吸。 “小夕~” “滋”,万俟雅随着这吸吮的水声而上挺,另一只乳被冷落的泛红,乳尖高高地硬起。 舌尖左右上下地扫动,她不满足地继续舔着,任凭乳果如何可怜地颤抖也不放过,直到自己的津液完全沾满乳头和乳晕。 “真美。” 抬头,裴锦夕拿过绑床纱的布带捆住万俟的手腕,提起婚纱裙摆,跨到她的腰上虚坐着。 灼热的视线在粉红的奶子上滚来滚去,故意冷落一边,左手轻轻捏着乳肉,右手拇指按摩乳头,双管齐下玩弄一只奶子。 “啊~” 右乳才被她舔过揉过,敏感可比左乳强烈,万俟雅随着裴锦夕的爱抚而抖摆,脸上红晕更甚。 垂下双眸,她看着她的双手玩弄,色情又淫荡,乳头忽然被她夹住一提,又用拇指狠狠地抠。 “啊,啊哈~” 麻中带一点刺痛,胸部敏感到极致,左乳却继续发胀,乳头紧紧地皱缩。 “爽不爽?” 裴锦夕喜欢她陶醉情欲的表情,俯下身,“现在玩你的小穴好不好?” 膝盖向后挪了挪,她不脱万俟雅的婚纱,直接撩开层层白纱,故意盖在万俟红红的脸上。 就像面纱,眼前的所有都朦胧起来。 看不见裴锦夕,身体陷入从未有过的境地,既紧张又兴奋,呼吸也渐渐急促,她感到自己的双腿被慢慢地打开,露出下面的私密。 “小,小夕~” 轻微的不安全感徒增情趣,那处似乎发了热,像是感知到她炙热的炽热的视线 万俟下意识地唤她的名字,想要收拢双腿。 裴锦夕强势地按住她的膝盖,分开,却并未脱下她的内裤,而是隔着布料爱抚她的阴部。 右手在干净的裆部摸着,明显感觉那处的温热,她上下磨蹭着,找到那颗尚未挺起的小珠。 指尖围绕它打转滑动,万俟平坦的小腹有规律地颤抖起来,“痒,好痒……嗯~” 小核早被她摸过无数遍,裴锦夕笑了笑,继续滑着圈,时不时按住小核,缓慢地搓动几下。 “啊,啊……” 快感犹如涟漪般荡漾,强烈又好似不强烈,隔着布料总归是含蓄,她的手指像是抚弄一朵娇花,轻轻柔柔生怕弄疼了花瓣。 越轻越痒,越痒越想。 这么多次的交欢,她已经非常懂得她的快感在哪里,如何最大限度的调动。 指尖干脆沿着阴缝一下一下地滑,左手有耐心地爱抚她腰,时不时在腰侧捏上一把。 “嗯~” 捏得她无力,万俟雅颤了几下,明明还没入正题,身子已经先一步往那轻快的云端去了,穴缝热热的,小核激动地收缩。 裆部的湿痕现出,很快染开一小片,裴锦夕见了,停下抚摸,一勾,那布料便陷进微张的小肉缝里,贴着那处的形状。 粘在阴处,自然又黏又不舒服,万俟雅还没叫出声,裴锦夕忽然低头,用鼻尖去拱她的柔软。 “小夕,嗯……” 高挺的鼻梁摩擦起来不比手指弱,把布料更往湿乎乎的肉缝里塞,她闻着她的气味,轻轻地吻她的阴阜,用牙尖小心地咬。 这样并不会咬疼她的娇嫩,反而有种别样的快感,那处好像被含在嘴里呷玩,花唇隔着布料被牙齿咬来咬去,酥得一塌糊涂。 裆部被牙尖叼着提起,又弹回去,再被她咬着陷入肉缝,乐此不疲。 “啊~” 双手被捆高,私密处被裴锦夕玩弄着,万俟哼哼唧唧发出细碎的呻吟,双腿打开得更多了。 她又用鼻子拱她的小穴了,抵着穴口的位置摩擦,有种隔着内裤插她的幻觉。 嗯……小夕好像狗狗啊。 总觉得她很喜欢舔自己的那里,现在还要用鼻子拱,用牙尖轻咬,唔~ 真的是狗狗,万俟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裴锦夕头顶冒出两只毛茸茸耳朵的模样。 像狗狗一样听话,好摸,还会舔她…… 不纯洁的大卡车正要呼啸着上路,不知怎的,脑海深处陡然冒出一个念头: 裴锦夕是狗狗,那她不就是——被狗日了吗? 万俟雅一抖,很不解风情地凌乱了。 -- яоǔяоǔωǔ.ιηfо (一百六十一)要 被狗日了。 一旦接受这个概念设定,万俟雅自己就快要滚下床不做了。 裴锦夕哪知道她在想“被狗日”,亲完她的私密,又凑上前亲她的脸蛋,在她的脖子间嗅。 “万俟好香~” 她拉下婚纱,黑黑的眼睛眨巴眨巴,居然在这种意乱情迷的时候卖萌。 “……” 果真像一只狗狗,黑眼珠圆溜溜望着主人的那种,万俟雅不得不生出怜爱的感觉。 可爱过分了。 人的性癖像器皿里的水,变幻无穷,她竟然开始接受“被狗日”这个设定,觉得小夕这么可爱,是狗狗也很可爱,被她舔的话…… 硬生生搞出了人兽交的感觉。 万俟都对自己无语,脸上诡异地红了,裴锦夕哪知道这番心思,继续做爱。fúщeňщú.мe(fushuwen.me) 她把她的腿伸直,勾着内裤脱下来,一看呆了呆,原本覆着的耻毛竟全都没了。 干干净净,粉红的小穴千娇百媚。 “万俟,你,你把毛毛剃了?” “嗯……” 羞赧地不敢看她,脑子还想着人兽,“我不是把你剃了么,所以把自己也剃了。” 没好意思说是因为她觉得剃了毛,舔起来会方便很多,而且会更敏感。 她,喜欢她口交,用舌头软软地舔她的花唇,感觉很羞耻,很爽。 裴锦夕把内裤扔到一边去,垂眸盯着那处光洁的花穴,默然无语。 喉咙有些干。 她爬下床,虽然之前也用漱口水清理过,但现在再去浴室漱了一次口。 “唔~” 万俟侧身,蜷缩起来,用力夹紧腿,捆住的双手放下去覆着自己的花唇,蠢蠢欲动。 怎么能觉得裴锦夕是狗狗也想她舔呢,好变态! 脸红得夸张,她咬住嘴唇,手指覆在那里不敢动,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变态! “万俟~” 当她为自己的变态欲望而羞耻,又禁不住流水,身子蜷着打颤时,裴锦夕回来了,爬上床。 她开心地把她的腿打开,“我认真清理过了。” 眼睛里燃着欲火,她拉高她的手按回床上,看着粉嫩无毛的小穴吞了吞口水,低头吻上去。 “呃,小夕,小夕,你……啊~” 那处流出的淫水被裴锦夕用舌头卷去,她按住她的腿根,开始有力地刮舔。 “啊,啊啊……” 没有了阴毛的遮挡,她把她的这里看得清清楚楚,每一寸都那么美,形状也像花儿。 尝到一点咸涩,她反而觉得甜蜜,紧闭的肉缝欲迎还拒,淫水都从里头渗出来了。 裴锦夕舔得认真,一边一边细细看她的阴部,小花唇上沾了许多晶莹,分不出是她的水水还是她的津液。 可不妨碍两片娇嫩的的可爱,她甚至起了玩心,用舌尖抖动这两小片,让它们在唇下绽放。 “哈,啊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子里歪出天际的想法,万俟雅好像觉得自己更敏感了,“小夕~” 花穴紧得要命,被她舔得连里面软肉都主动收缩起来,一股小水更是毫无预兆地泄出。 无疑也都被裴锦夕舔去,她从下往上细细舔了几遍肉缝,轻轻摩挲那阴唇,舌尖探着,试着往紧致的小穴里塞。 “哈啊~” 花唇被挤开的感觉,万俟缚着手没法抓握什么,只能挺胸,穿在身上的婚纱勒着她,越让她觉得色情和淫荡。 婚纱都还没脱就…… “舔你的小逼很爽?” 裴锦夕抬起头,将散朝前的头发往后一捋,露出有点矜持的笑容,特别绅士。 眼睛里一片清明澄澈,若不是她嘴唇上沾着不明的液体,谁能想到她刚刚干了什么。 “……” 某个小总裁就是有这样装无辜的本事,万俟雅张开着腿,脸蛋潮红,觉得很不公平。 余光又扫见了欧阳汶霖,尽管帘帐挡着很朦胧,但你不能当她不存在啊。 眉梢一挑,她想:如果你妈真是在天有灵,那不能只有我爽,得让她瞧瞧她女儿有多急色。 勾引魅惑是妖精的天性,万俟雅马上调整心态,管她个屁的羞耻,老娘就算是受也是诱受。 手腕绑着就绑着吧,她稍稍弯曲手臂,偏一点点头,然后奋力眨了眨眼睛,挤出泪光。 双腿不仅打开,还把膝盖往上抬了抬,骚兮兮地露出沾着淫水的阴部。 咬唇再松开,桃花眼故纵欲情,娇丝丝地,嗲嗲地,“裴总,小骚逼好痒哦~” 裴锦夕的表情瞬息万变,视线不受控制地往那里看,小骚逼? 故意喘息,万俟继续,“裴总,你都把人家的小骚逼舔得流水了,怎么办嘛~” 裴锦夕一动不动。 “裴总,啊,嗯嗯……小骚逼不行了,啊哈,水水,水水又要流出来了~” 肉缝配合地一吸,果真有晶莹的小水流出一点。 “啊,裴总,要你,嗯……要你舔逼……啊,哈啊,嗯……嗯~” 话音未落,裴锦夕已经重新伏在她腿间,伸出舌头在她的阴部狂舔。 舌面重重地碾压,用力的在肉缝上刮,好像要把她的淫水全都喝下去一样。 嘴巴里全是万俟雅的味道,连鼻子尖都沾了几滴淫珠,她又急又燥,猛地含住一吸。 “啊~” 万俟挺起胸脯,大腿打开到最大,“好爽,啊,舔得骚逼,啊啊……好多水~” 小穴抖着差点泄出来,裴锦夕吞下她的水水,湿着眼睛抬起头,欲求不满。 万俟喘着气,却不忘再添一把火,裹着婚纱的身子风骚地扭了扭,奶子也跟着颤。 “裴总,人家的骚穴止不住水了,怎么办嘛~” 勾人的妖精! 裴锦夕没说话,只是眸色更沉了沉,居高临下盯着她那淌水的骚穴,“止不住?” 缓缓摸着她的小肉缝,指尖却不插入,只是轻轻按着阴唇摩擦,弄出滋滋的水声。 淫液滑腻,指尖全沾了水水,她拨着阴唇玩弄,又抖着两瓣娇嫩。 “嗯~” 花唇也很敏感,被她搓揉得有点酥麻,万俟正要扭摆再给她火上浇油一把,裴锦夕忽然狠狠地把她的花唇分开。 一挑眉,她笑了笑,压低声线,低沉性感的嗓音仿佛不动一丝欲情,凉薄禁欲。 松开流水的花穴,裴锦夕捻起裙摆上的一层轻纱盖在她的阴阜上,手掌再覆上去,让轻纱完全接触娇嫩。 “小夕~” 感觉她在爱抚自己的阴部,可万俟雅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轻纱很薄,盖在小穴上的感觉和蕾丝内裤差不多。 薄薄一层也挡不住蜜水,汁液透纱,纱上的小网洞都堵了水珠,裴锦夕依然爱抚着嫩处,像是要把轻纱粘贴上去一样。 万俟颤颤地被玩着,红红的肉缝一吸,她看着那小嘴儿流水,中指对上花口,慢慢地往里推。 “啊……小,小夕?” 插入的感觉似乎不太对,万俟一夹,粗糙的填充感,才醒悟她竟把轻纱塞进了她的小穴里! “果然堵不住骚穴呢。” 裴锦夕一本正经,看着小嘴儿把白色的纱一点点吃下去,再缓慢地拉出来。 “啊~” 丝丝缠缠的摩擦感,从饱满到空虚,轻纱从小穴里扯出来,一部分完全浸湿。 磨得穴口收缩,最后还拉出一缕淫丝,汁液的气味幽幽萦绕,裴锦夕很满意,把轻纱撩起来,刚好能盖在万俟雅的脸上。 坏坏地把浸湿的部分按在万俟的嘴唇上,勾了勾嘴角,“亲爱的医生,尝尝你自己的小水。” 唇瓣微凉,万俟难为情地皱眉,裴锦夕却吻了下来,隔着轻纱碰了碰她殷红的唇。 “啵~” 温情的一个亲吻,嘴唇上残余的口红染到了纱上,和淫水一起留下粉粉的痕迹。 万俟雅呆住,隔着盖在脸上的薄纱,看到裴锦夕又拿来一条布带,把她的手绑在床角的杆上。 限制住她的身体,她又慢慢地俯下来,侧着躺在万俟的身边,左手轻轻支着头。 情色浓郁的眼神笼罩住她的医生,右手隔着薄纱摩挲她的脸,指尖从上到下,沿着额头轻柔地滑过鼻梁,最后停在她的嘴唇处。 被她亲得红肿的唇。 “万俟医生,”声线依然刻意压低,性感撩人,“你说水水这么多怎么办?” 热气熏得耳根痒痒,万俟雅笑了笑,突然伸出舌头,隔着那层薄纱舔了一下她的指头。 舌尖撩过指尖,透过薄纱,微微的湿意。 天生尤物的万俟医生稍微仰起下巴,尽量伸出舌头,色情地隔纱舔她的手指。 “裴总,小骚逼要你肏~” -- яоǔяоǔωǔ.ιηfо (一百六十二)很 裴锦夕有时候怪会折磨她。 “啊,啊啊……嗯啊……哈~” 刚欲挺起又被她拽下来,万俟雅简直受不了,小穴湿得透透的,淫液把婚纱都弄湿了。 纱料不吸水,很快黏黏的一片,屁股碰到发凉,更提醒她那里的水有多少。 水溅起的响声低低的,隐秘又淫靡,裴锦夕趴在她的两腿之间玩得入迷,唇上全是她的蜜液。 左手掰着她的小穴,把碍事的花唇朝两边狠狠翻开,露出紧致的穴口,右手中指在里面浅浅的抽送,指腹朝上摩擦着粗糙。 深又不深入,抽插得快又不快,她把控着节奏,玩得小淫嘴儿不住淌水,滴得下面一片湿。 没有阴毛遮挡,花处的一切都看得清楚,小唇被迫分着,脆弱地颤抖,红得像要滴血。 被持续性的玩弄着私密,没完没了,汁液汩汩,万俟雅无助地呻吟,那里的快感总是将到未到,憋的她难受。 花口小小地一吸,裴锦夕从饱胀淫水的小穴里慢慢抽拔手指,看着软肉自行吸吮。fúщeňщú.мe(fushuwen.me) 啵,退了出来,她接着凑近,掰着花唇,伸出舌头对翕动的蜜口一舔。 “哈啊~” 像是安抚地舔舐,万俟腿根打颤,小腹轻轻地抽搐,裴锦夕接着把中指喂进去,迅速地抽插,浅浅在穴口震动。 “啊……” 一波快感又来了,万俟用力挺腰,“啊,小夕……小夕,嗯,啊,嗯嗯……” 穴穴要被她玩麻了,好想要,要她给高潮。 软肉兴奋地咬紧手指挤成一团,深处酸酸的酝酿着什么,迫不及待地想喷出来。 噗呲,裴锦夕的中指深深地插入,摩得软肉一阵舒爽,她激动地发抖,小腹抽动得厉害。 “滋~” 速度突然极慢,中指在软肉的夹弄里缓缓进出,沾着淫水的滑腻,拉出时裹满了晶莹。 “啊~” 万俟雅用力夹紧小穴,裴锦夕的手指还是退了出去,连带着水丝。 故意不给她,她又对准穴口慢慢地插入,在温暖柔软的小穴里转动,同时去吮她的阴蒂。 “嗯~” 小胯再度挺起,万俟雅难受地扭动身子,满脸赤红,想要高潮,想要最后的激烈。 可她偏不给,快的时候只在穴口插干,好不容易深入了却极其慢,一寸寸探着她的穴肉,含她的小阴蒂。 不管哪一种,总不给她痛快。 突然,她的手指又往深处塞去,万俟一阵打颤,被分的小花唇毫无阻拦作用,穴口被撑开,软肉再度狠狠地咬紧。 指腹反复摩擦内壁,她一阵阵的爽,穴心饥渴地收紧,很想把手指吸进去。 “嗯……啊……” 空虚尚未缓解,裴锦夕已开始退走,最后停留在穴口,浅浅地插弄,咕滋咕滋。 指尖滑入穴口马上拔出,花汁在那处淤积,被抽插的手指捣出细腻的沫子。 万俟雅受不了了,“小夕,啊……我要……” “要什么?” 裴锦夕悠闲地含着阴蒂吸弄,时不时舔一舔,就是不让她高潮,坏坏地,“要什么?” “唔……要你插我的小……啊,骚逼~” 本能地诱惑她,“啊,小夕……要你的手指干我,干得那里喷水水……嗯~” 裴锦夕一笑,终于含住她的阴蒂用力吸吮。 一股喷薄的爽意,万俟雅忍不住叫出声,双腿拼命地打开,胸脯高挺,“啊呃,好爽~” 腿根紧绷,裴锦夕边吃着她敏感的阴蒂,时吸时舔,边把手指插入她的肉穴。 深深地没入整根,开始在深处震颤。 汁液润的阴道一片滑腻,她狠狠摩擦内壁,无名指也塞入她的小穴,更多地撑大穴口。 “啊~” 被塞满的占有,万俟雅颤抖地抬起臀部,随着裴锦夕的抽插吸吮抖动,“啊,啊啊……” 摇摆得风骚,她只想要高潮,阴心深处的酥麻快要憋不住了,连尿道都酸尽了。 “小夕,小夕……干我,哈啊~” 身体一片欲红,她奋力摇摆着美臀撞击裴锦夕的手指,动得大床微微作响。 “骚妖精!” 裴锦夕骂了一句,狠吸她的阴蒂,放开,带着一嘴儿的淫水起来,往她的屁股重重一抽。 “不干你就不爽是不是?这么骚!” 右手却在她的股间狠狠抽插,再打了她的屁股一下,“骚穴怎么流这么多,欠操!” “啊,啊啊……” 臀肉被打得疼,火辣辣的感觉,淫穴却更加泛滥,汁水在那里糊满。 裴锦夕越干得凶猛,指头拔出来,左手把花液抹到她的小腹上,继续分开花唇。 噗呲噗呲,双指迎着摇摆的臀部干插,肏得穴肉紧紧收缩,随着手指微微外翻。 万俟欲情骚动,双手被绑着不能动,抬起臀部迎合,扭着身子求肏,“啊啊,要去了……再深一点,啊啊……好爽……” 红发张扬,她张着嘴喘息,放肆的叫床,妖娆得令人血脉奔张,一双乳染着红晕,抖得波涛汹涌。 “小夕,小夕……啊哈~” 双指再一次插入淫心,她勾起指尖狠狠撞了几下那处粗糙,磨着退出,又狠狠地插入。 捣得汁液横溅,软肉越缩越紧,裴锦夕松开花唇,俯下身,张嘴含着阴蒂,更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 小小花唇哪抵得住凶猛地抽插,被双指带着磨碾,又麻又爽,挫得红了。 花液咕咕作响,双指捣得嫩穴痒得发酸,越插越紧,绞得几乎不能动。 “小夕~” 万俟雅发颤着挺胸,胯部不自觉地抬起,裴锦夕知道她快到了,手指便深深一插,直捣阴心。 “骚妖精,” “啊~” 凶猛地几十下深插,小穴爽得合不拢,淫汁漾出白沫,软肉死死地咬紧,痉挛。 “啊,哈啊……不……哈啊~” 小口狠绞,尿道酸麻,快感直冲脑后,骚心一股汁液喷出,打在裴锦夕已经湿润的手上。 眼前白芒闪烁,欲望潮起潮落,身体红热着瘫软下去,万俟眼角带泪,没了力气,薄纱随着她喘息贴住嘴唇,津液沾在上面。 裴锦夕解开了她的手腕,脱去她的婚纱,充满爱怜地将她全身吻了一遍。 激烈的性爱让人困倦,万俟雅最后的印象是裴锦夕拉起纱帐,下床拧来毛巾,她偏头看着墙上欧阳汶霖的照片陷入了迷糊。 消耗放纵之后的身体动不了,眼皮合上的瞬间,一片黑沉便笼罩了她,把她拖进无底的睡梦。 恍惚里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好像醒了,可身子却不受控制,似乎没醒。 这是何时何地? 仿佛迷路一般,似梦非梦,万俟雅隐约看见自己走进了一座宏伟的演奏厅,像是被牵引着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 金灿灿的演奏大厅,灯光璀璨,满是辉煌,周围座无虚席,看不清脸的观众安安静静。 她在哪里? 奇怪的感觉自心底升起,她迷茫地朝前望去,竟看见一个女人——欧阳汶霖? 黑色的叁角钢琴庄严非凡,女人坐在那里,身姿纤细,她的双手放在琴键上,优雅从容。 聚光灯打在她的身上,曳地的白色礼服竟闪着宝石般的光芒,瞩目而耀眼。 场景似曾相识,万俟雅呆呆望着这一切,觉得匪夷所思,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说不出话来,也久久听不见琴声,正不知所措间,台上的欧阳汶霖忽然转过头看向她。 周遭皆化为泡影,她陷入了黑暗之中,与台上被聚光灯照亮的欧阳汶霖面对面。 她依然看着她,目光悠远平和,意味深长。 许久,万俟雅似乎看见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 意识又在渐渐模糊,就在眼前的一切开始消失的时候,她听见了一声浅浅的叹息。 并不哀怨或惋惜,更像是如释重负。 竟觉得欧阳汶霖对她笑了笑,美得像神,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谢谢你爱她,很高兴认识你,迷人的小医生。” “啊!” 万俟雅刷的一下惊醒,从床上弹起来,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见,见鬼了!” “万俟,万俟?” 裴锦夕马上坐起来,把受惊的万俟雅搂在怀里,吻着她额头,“怎么了?是不是噩梦?没事了没事了……” “唔,小夕,我好像……” 身畔的温暖让她慢慢回过神,心跳逐渐平息,她蹭蹭裴锦夕的下巴,“我好像梦见你妈妈了。” “嗯?”裴锦夕低头,眼睛里有些惊喜,“你真的梦见她了么?我妈妈?” “嗯。” “那……” 满是期待,万俟雅看着她,忽然笑了。 “她说,很高兴你能走出来,她爱你,从未变过。” -- (大结局)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明天准备出个最后的尾声,另外,番外生成中,大家感兴趣钢管舞还是脑洞的真人兽呢? 实习期结束了。 黎大的校车早早停在医院的小广场边儿上,等实习生们吃过早饭便可以上车返校。 来实习共有的两个班,此刻分别在即,对带自己的医生老师们都生出了不舍,无论管教的是严厉还是温柔。 白一诺没有和大家一起,而是独自站在食堂外面,仿佛神游天际,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包子。 要走了,今后她也许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她追了许多年的学姐,她终于见到的万俟雅,她念了许多年的人,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说不在意是假的,每每看见万俟雅下班钻进那辆商务车,心里便揪着疼。 注定的结局,她连争都没有办法争。 想着,眼眶不禁温热,她难过得想哭,又不愿在这时候哭出声,只能狠狠咬一口包子。 “一诺。” 心心念念的女人突然站在了她的面前,白一诺恍然抬头,望着她明媚的笑颜,“老,老师?” “你们今天要走了,我来送你这个。” 两罐包装的小黄鱼酥脆脆,昨天秦默强烈安利的,万俟雅借花献佛,“这个很好吃。” 袋子印着猫猫,很可爱,白一诺眼睛湿润了,情绪翻涌,一股心酸难抑,“老师……” 万俟笑了笑,把袋子塞到她手里,“一诺,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嗯” 低头抹眼泪,却看见了她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漂亮的,玫瑰样式的戒指。 白一诺咬了咬嘴唇。 “一诺,她跟我求婚,我答应了,”万俟雅摸了摸戒指,“我们结婚了。” “……” “但是今天我不是想告诉你这个,一诺,你年轻,不管是事业还是人生,都有很长的路,我不希望你以后因为我而一叶障目。” 她说得真诚,也很耐心,白一诺终于抬起头,泪眸楚楚可怜,“可是,我好喜欢老师……” “我知道。” 万俟怜惜地给她擦了擦眼泪,“很高兴被人偷偷暗恋这么久,但是,一诺,我是个相信命中注定的人,我和她早早便连在了一起。” 低头摩挲着自己的戒指,脸上不禁露出幸福,“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仿佛我等了好久,她也等了好久,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命中注定,天生一对。 白一诺知道,她永远没有机会了。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一诺,我不是你的良人,我希望你能放下,不要因为我错过你真正的那个人。” “……呜” 抹了抹眼泪,白一诺深呼吸,对万俟雅露出笑容,“谢谢老师,我,我会努力试试的。” 这么多年的暗恋,她需要时间。 “那,老师,我能最后一次抱抱你么?” 万俟雅点点头,白一诺扑到她怀里,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用力地拥抱。 突然,她踮起脚尖,含着泪水,浅浅地亲了一下万俟的耳朵,“老师,我会记得你。” 她整个青春里的耀眼迷人的玫瑰。 松开手,白一诺已不再流泪,她朝万俟雅鞠了一躬,作为学生对老师的尊敬和感谢,然后跑进了食堂里。 万俟站在原地看了一小会儿,有些感慨。 回去办公室的途中,她忽然有点儿心虚,秦默送的那个小黄鱼酥脆脆到底好吃不好吃啊? 万一不好吃……嘶。 脑海中浮现出大学那会儿,秦默天天守在学校烧烤小黄鱼的摊子面前等鱼鱼的样子。 猫猫不靠谱,万俟看看时间,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秦默啊,你那个酥脆脆……” “嗯?” 问好不好吃不就暴露自己压根没吃么,万俟临时刹车,干笑着,“啊,我是说,呃,那个,我结婚了。” 秦默愣了会儿,“哦哦,那恭喜你啊~” 聊了几句,她也没追问万俟的老公,挂了电话之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婚姻么。 站在窗前发呆,直到助理来敲门,“秦总,鸾凰娱乐那边派了人来,说是沉总的意思,来谈一谈新的几个条件,预约过的。” “哦,知,知道了。” 连忙收拾好情绪,秦默打开门,“小朱,沉总亲自过来了?” “没,是公司代表,呃,秦总昨晚没回家?” “是……这样吧,小朱,你先帮我接待一下他们,我马上来会议室。” 小朱点头去了,秦默关上门,办公室有小小的一格换衣间,她进去换了身衣服,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憔悴的脸,沉默。 又是一夜未归,那个家让她感到窒息。 但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她拍了拍脸蛋,出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重新画好妆前往会议室。 电梯下降时,她想:合作一年多了,这个沉总怎么跟黑山老妖似的?藏着掖着不见面,难不成是个丑八怪?或者见光死? 摇了摇头,阻止自己胡思乱想,打起精神走出电梯,准备应对鸾凰娱乐。 一切还尚未开始。 …… 下午六点半,万俟匆匆下楼,一眼看见赵柏川那辆钢铁侠联名的北京现代。 银灰色带钢铁侠同款红色镶边,车底还有钢铁侠的面具图案,一把年纪还挺中二。 她钻进后座,故意把右手伸朝前挥了挥,“师兄,我们这就去云城吗?” “是啊。” 赵柏川这个老直男跟眼瞎一样,对万俟的戒指视而不见,从驾驶座上拿起叁明治塞她手里。 “先吃着垫底,我开快一点,争取一个多小时开到云城,老师已经到了。” “……” 行,白秀了,万俟心里呵呵,不想说话,闷头把叁明治吃了,睡觉。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赵柏川刚把车子停稳,她往车外一看,已经到了海滨大酒店。 “万俟啊,你先下车吧,知道路吧?沿着前面走到海边小酒馆那片,不清楚你打电话,我换个地方调头,重新停一下。” “行。” 万俟雅拎着包下了车,边走边打电话给裴锦夕,“小夕,我到了,晚点我找你。” 八点多钟,海滨大酒店早是灯火辉煌,沿途的石头灯笼把路照得亮堂堂,颇有情调。 这一片都是酒店的范围,有观光车可以直送海滩,她随便找了一辆坐上去,吹着柔柔的晚风,偏头看着两侧的绿荫。 她就是在这里再次邂逅她的小夕呢。 海滩比她想象得更热闹,两排木结构的小酒馆富有自然感,一个个特色的椰子灯亮着橘黄的光,在晚风里轻轻摇摆。 后面是烧烤区,椰壳搭成的棚子,里面支起抽烟式的烧烤铁架,摆上几套矮矮的桌凳,叁五成群的好友便可以在里头纵情欢乐。 万俟没走多远就看见了自己的老师霍秉年,一头白发梳得整齐,精神矍铄,开怀大笑。 周围的七八人她都认识,一派同门。 “老师!” 加快脚步跑过去,在座的师兄师姐们都站起来招呼,万俟雅笑着应了,绕过去和霍秉年拥抱。 年过七旬,霍秉年的容颜已经苍老,那双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目光十分锐利。 “好久不见我们的小万俟了呀。” 她是最小的学生,如今也要奔四了,然而还是像对小孩那样,细细打量一番,点头笑道:“是个大姑娘了。” 万俟雅开心地抬起手,“老师,看,我结婚了。” “哦!” 霍秉年笑得慈爱,也是非常惊喜,“我们辣手摧花的小万俟居然嫁出去了?” “我的天,师妹你不够意思啊,”宋怀远马上倒了一大杯啤酒,“诶,我们这些师兄师姐一个都没收到请柬,你得自罚一杯!” 在旁边的赵棠噗嗤一笑,“行了吧,我们小师妹也是有个人隐私嘛,爱人要藏着自己看。” “就是不够意思嘛。” “对啊对啊。” 几个师兄师姐,除了赵棠单身不婚主义,其余都已婚,孩子都上小学了,万俟雅难免要被他们追着调侃一番。 等赵柏川匆匆赶来,她已经和师兄师姐们喝了两圈啤酒了。 “什么!你结婚了!” 赵主任眼睛瞪得像铜铃,“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 霍秉年哈哈大笑,故意摆出严厉的姿态,“柏川,你是不是对我们小万俟一点都不照顾啊?” “天地良心!她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呢,您问她我有没有欺负她,这是她欺负我!” “哈哈哈哈。” 大家都很开心,万俟雅反正不说自己的对象是谁,是男是女,就这么含糊着,跟一众师兄师姐插科打诨。 纯属是关心和调侃,没人会真的揪着不放,问了一圈看她不透口风,也就笑着揭过去,让店老板把点好的菜做了端来。 毕业这么久,尽管不是全部聚齐,天南地北也十分难得,不禁是感慨万千。 推杯换盏,饮酒倒也有度,甜啤酒几乎不醉人,大家一起聊着到了十点多。 霍秉年明天还有讲座,不易太晚,众人坐着观光车把老师送去酒店休息,又在老师的房间里略略小坐。 万俟雅看他们兴致盎然,只好先跟老师说,娇羞妩媚地,“老师,我有约会……” 热恋中的浓情蜜意,霍秉年笑了,体恤地拍拍她的手,“好了,你去吧,路上小心些。” 少不得要被师兄师姐们调侃,万俟雅眨了眨眼睛,甜蜜都写在了脸上,跟他们拜拜。 一出酒店便往海边跑,她的小夕还在等呢。 当然,没忘记先去洗手间稍作整理,漱口,重新补了妆,漂漂亮亮的。 观光车慢慢吞吞,万俟雅早已迫不及待,没等它完全停稳就跳了下去,把高跟鞋脱了提在手里,光着脚往海边跑。 细腻的沙子亲吻着玉足,脚趾陷在里面干干软软,一步一个脚印,踩着很舒服。 海边不比小酒馆那样灯光莹莹,圆月当空,冷白的月华照得沙滩一片银色,情调沉郁。 并非周末,人多在远海的小酒馆和烧烤区,此刻这里显得格外安静清幽。 万俟雅一路跑一路看,听着浪涛的低吟,迎着暖暖的海风,发丝飘扬。 “小夕!” 不知风是否把她的呼唤吹散,她看见裴锦夕站在海沙相接的地方,脚下轻轻翻滚着雪白的浪花,微微抬头看着远方发呆。 沐浴着月光,远远望去,她的轮廓越加柔和,披着一圈淡雅的光辉,圣洁而美。 栗色的长发微微凌乱,万俟雅看见她抬手压住头发,身上的白裙像雪一样,裙摆在风中飘扬。 既温雅又贵气,她的小总裁无论西装还是裙装都同样美,像一幅淡墨描摹的仕女画。 她忽然丢下高跟鞋,朝着她奋力跑去。 “小夕~” 风扬起她酒红的发丝,裴锦夕转过身,只来得及瞧见一抹热烈的颜色扑入自己的怀抱。 “I love you!” 万俟雅炙热地告白,环抱她的脖子,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红艳如玫瑰的芳唇。 这女人,裴锦夕扬起唇角,双手搂住她的腰,稍稍偏头迎上热吻。 唇舌交缠不休,两个人都发出轻微的喘息,荡漾在海浪的风中远去。 “今天聚会开心吗?” “嗯,我说我结婚了。” “然后呢?” “我没说是和你结婚,但是我觉得,虽然我们跟他们不同,可是幸福是一样的。” “万俟……” “嗯?” “I love you too.”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 番外追星 (小可爱们,久等的小总裁和妖精的番外,今天终于码好了,两边各放一次,免得大家漏看。) “RL”的新品时装发布会将要在京都举行。 这次将要推出的是之前从未涉足过的女性胸衣,作为尝试和打响女性市场的第一弹,品牌方尤为重视,不仅自家代言人李斯言,大半娱乐圈的女明星也都请到了现场。 可谓衣香鬓影,不过最让万俟在意的还是李斯言。 论铁杆粉丝的自我修养,如此难得的机会,又恰好有短暂的假期,她蹭着裴锦夕的专机来了京都。 欧阳闵和裴铭低调领了结婚证,两人新婚燕尔,裴铭除了要惯例去探望亡妻的父母,也想和欧阳做一番罗曼蒂克,在京都简短蜜月。 裴锦夕自然也要去看望外公外婆,万俟雅心里乐开花,笑容灿烂,这样她就能偷偷去看李斯言了。 一行人在裴氏连锁酒店下榻,等送走裴锦夕,万俟一关门,马上高兴地原地转圈圈,像只花蝴蝶。 “李斯言,李斯言~” 情不自禁哼起了小情歌儿,万俟提起裙子转着圈飘进里间,翻出自己的化妆包。 坐在梳妆台前面,亮堂堂地打开灯,喜滋滋地码了一排口红,开始精心混色。 丝绒哑光豆沙红不够鲜亮,只做打底,唇珠处又涂一点金属珊瑚色唇膏,最后擦一点点细亮粉。 “啵~” 万俟很满意,接着上好脸部妆,画好眉毛和眼线,搭配艳丽大胆的唇色,整一朵明媚的火玫瑰。 深V海蓝绸面礼服,乳沟半露,里面是黑色蕾丝的丁字裤,她一边凹着性感身材,一边挑了一堆闪亮的蓝宝石耳环戴上。 嗯,她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一番,美得很,又拿了自己特别搭配的真皮小手包,装好车钥匙,准备出门去李斯言的工作室。 来之前,通过一个叫“贴吧龟”的歌迷,她早已把地址和日程搞到了手,万事俱备。 开心得要哼起歌,可一拉开门,便瞧见已经走了的裴锦夕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呃,小,小夕?” 某人去而复返,万俟雅立马心虚了,尴尬地笑了笑,“那个,你,你不是跟叔叔他们去……” “办完了。” 裴锦夕脸上一层冰霜,唇线抿得严肃,视线在万俟的身上来回打量。 穿的这么漂亮就为了去见李斯言? 呵。 格外在乳沟那里徘徊,一股醋意翻腾,裴锦夕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逐渐危险,最后落在她精心调色的唇上,不快地蹙了蹙眉毛。 高冷气压逼得万俟不禁退后,她趁机把门关上,落锁,“你要去哪儿啊?” 来京之前她便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万俟雅,她的医生,前天夜里梦里呓语的居然是李斯言! 李斯言李斯言李斯言!她到底喜欢谁啊! 醋醋醋,还是醋,她暗自捏了拳头,板着脸,浑身散发着吃醋的酸劲儿,压抑不住的冒火。 万俟雅都有点害怕了,“小,小夕,我……” 想跑,却被她的小总裁一把薅住,用力地把她反扣在怀里,凭借身高优势压制住挣扎的万俟。 “你跑什么?” 她的唇贴在她耳后,吐出令人颤栗的热气,“我的医生打扮得这么漂亮,想去做什么?” 简直醋意滔天,万俟心说完了,她来前还计划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去追星呢。 “小夕,我没有,我……唔嗯,嗯~” “没有什么?” 右手扣住她的下巴,裴锦夕将两根手指塞进她的嘴里,修长的指头肆意搅动,夹着她的舌头玩弄。 “啊,呜……” 根本说不出话来,万俟雅被迫承着她的占有,一缕津液从唇角流出来,脸颊色情地通红。 一副欠操的骚样,裴锦夕眼神晦暗不明,突然缩回手指,抓着她推翻在床上。 “我们做爱!” 她扯下领带,脱掉外套,上前捉住万俟地脚踝强势分开,单膝跪在她的腿间。 “小,小夕,不行,我还有……唔~” 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裴锦夕炙热的吻便铺天盖地而来,霸道地堵住她的后话,舌头闯了进去。 不似平日的温柔,她醋劲儿太大,裹挟着丝丝火气,卷住万俟的舌头拼命摩擦,吮吸。 “嗯~” 万俟快要喘不过气来,推了推她,却无济于事,舌尖又被重重一吸,酥麻袭来,弄得她娇软。 “跟我做爱!” 把她做软了就不可能去见李斯言了,裴锦夕特地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占有欲空前膨胀,她不许她的医生这么漂亮地去见另一个女人! 哼,她的梦话居然喊李斯言! 强势地扣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火热密集的吻落在她的下巴上,脖子上,最后又不满地吸吮她的红唇,气呼呼地把她的口红全都抹花。 “嗯……小夕~” 缠得太紧了,万俟雅心跳过速,身体软绵绵地乏力,根本挣脱不了她,脸颊烧得滚烫。 小夕,她的小夕好,好霸道哦。 对上她的黑眸,醋醋的眼神的里全是对她的占有,那样的霸道,不容分说,不许她逃跑。 天啊……她居然觉得喜欢…… “啊,小夕~” 脖子被她轻轻地咬了一下,醋归醋,裴锦夕的动作并不野蛮,犹如小兽般撒气,让她有种被强迫性爱的快感和刺激。 很安全,她的,小夕不会伤她。 情不自禁仰起了下巴,万俟雅试着放松身体,裴锦夕趁机在她的锁骨上吸了一个小吻痕,伸出舌头舔舐,又张嘴吮吸她的侧颈。 第一次被她这么强势地打上印记,好像要向所有人宣布她的所有权。 “嗯~” 嘤咛出声,指缝被裴锦夕强势地嵌入,紧紧地扣着,像要把她彻底地占有。 “小……唔~” 嘴唇又被她稳住,舌头粗鲁地搅动,弄得她舌根酸胀,一丝津水从唇角流下。 淫靡的水声,裴锦夕右手按住万俟的手腕,左手摸索下去,拉开裙子的拉链,把肩带滑下来。 轻易露出里面的美妙,她随便一摸,妖精竟然只贴了两片乳贴就敢去见李斯言! 醋海翻腾,她要把她做到瘫在床上! 裙子拉下来到腰,裴锦夕掀开两片乳贴,双手拢住万俟的美乳,用力朝中间挤压,露出红红的乳尖,拇指一拂,低头舔舐。 “啊哈~” 乳尖麻麻痒痒,裴锦夕一顿狂舔,舌头顶着绕着裹弄乳珠,水光润泽,又吸了乳头玩弄。 滋滋吃出丝丝水声,万俟受不了地瘫软,胸脯挺起,高耸的乳峰尽情送到她的口中。 乳肉都被搓得有点红了,裴锦夕终于松开,把脸埋入她的乳沟,轻轻地舔。 湿湿软软的舌流连忘返,万俟忍不住娇喘吟吟,身子微微地发抖,一连串的哆嗦。 小夕,她的小夕…… 强烈的占有欲混杂着浓浓的情欲,裴锦夕也动了情,下面有反应地律动,微湿。 这妖精! 玩够了奶子,她姑且放过她,分开双腿,调整姿势跪到她的双腿中间,撩起裙子。 竟是丁字裤!太暴露了!这该操的妖精! 裴锦夕更想把她做死在床上了,直接找她的阴蒂,不可气地一摁。 “啊~” 万俟呜咽一声,脸红心跳,那处不禁一缩,裴锦夕抬起她的一条腿折到她的胸前,炙热的目光直勾勾落到她的嫩处。 拨开丁字裤,两瓣娇嫩羞涩合拢,肉缝紧致,她用手碰了下,万俟颤抖不住,一线水丝拉起。 居然还是湿着的!? 裴锦夕捻了捻指尖,眉头一拧,眼神突然越加危险,“妖精,你居然湿着。” 丁字裤,湿着,她就这样去见李斯言? 酸意再次暴起,她突然掐住哪颗小小的阴蒂,捏着弄着,故意用了点力。 “啊~”很娇嫩的地方,万俟一声轻呼,又麻又疼,不禁眼泪婆娑,咬唇,“小夕~” 裴锦夕冷冷昂了昂下巴,扬手拍了一把她的白屁股,臀肉颤颤,“不许动!” “唔~” 万俟只能可怜巴巴的咬唇,打重了,臀肉一阵热辣,轻轻的疼,不禁眼泪扑朔,“小夕~” 裴锦夕不加怜惜,醋得狠了,便想好好惩罚这个骚妖精——她居然敢湿着去见李斯言! 又摸了几把她的小嫩逼,耻毛剃得干净,光露着白白的阴部,紧闭的形状像个小馒头。 不自觉地夹紧下腹,阴唇磨得很不舒服,裴锦夕咽了咽口水,只想肏万俟,狠狠肏一顿她就没力气去见什么鬼的李斯言。 反正板着脸,阴晴不定的样子,万俟雅大概晓得她是吃醋,却没想会这么严重。 咬唇,想见偶像是想见,可是小夕……速战速决应该来得及吧? 一切为了偶像,万俟含着风骚,主动把两条腿抬起来,两颊绯红,把内裤侧面的系带拉开,彻底暴露小穴。 “小夕~” 娇滴滴地呻吟,她叫着爱人的名字,半撑起身子,左手盖在自己的私处,指尖沿着肉缝轻滑,故意拉出一丝丝水线。 故意急促地喘息,如此诱惑不信裴锦夕不动情,万俟尽情卖骚,媚眼如丝,“嗯……嗯哼,好舒服……小夕,你不喜欢吗?” 指尖都把肉缝摸得微微分开,看得见粉嫩的花穴,裴锦夕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急不可耐,反而很淡定的理了理衣襟。 不理万俟,抬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小口,唇角轻轻地勾起,似笑非笑,“想我操你?” 小总裁的气场收放自如,万俟雅看着,心头不禁一跳,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端着水杯的手指上。 白皙,细腻,修长。 小穴似有感应地蠕动了一下,万俟被撩到,裴锦夕淡淡一笑,优雅地放下水杯,左手揣进西装裤兜,右手捏起万俟的下巴。 居高临下,她迫她抬起头,眉眼间一股冷淡,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万俟春情荡漾的脸,禁欲自持。 轻轻按着万俟的下颔,指腹一丝一丝地摩挲,小总裁既欲又冷,黑眸深深,流露着贵族式的轻佻,上流积蕴的优雅,格外风流迷人。 万俟根本被她乱了心,裴锦夕不急,弯唇,淡淡地命令,“把手拿开,小穴全部露出来。” “唔~” 太御了,万俟忍不住照做,向后仰起下巴,雪白的颈子露出女性的柔美线条,薄薄细细的一层热气开始酝酿。 “小夕~” 盖在阴部的左手发抖,她颤抖着拿开,双指在阴瓣上轻轻按摩,缓缓地分开。 “嗯~” 像绽放的玫瑰,肉缝慢慢开启,嫩嫩粉粉的大小阴唇逐一分开,花朵似的美。 淫水如露珠,裴锦夕冷眼看着,等她颤抖地打开自己许久,才伸手去触碰。 这么骚也敢出门? 醋醋地冷哼一声,小总裁非常不爽,中指插进她的小浪穴里,滑入滑出几下,带着骚水出来,屈起指头,对准阴蒂一弹。 “啊~” 并无挑逗,傲慢无礼地爱抚却足够万俟湿了,她含着泪花看裴锦夕用手摸她的小穴,玩弄一样的勾起一丝淫液,捻在指尖揉搓。 像是鉴赏淫水的粘稠度,万俟耳根爆红,裴锦夕却视而不见,径直起身,去拿了一样东西。 “分开不许放。” 禁欲非常,万俟那里又忍不住一缩,“好~” 裴锦夕不理她,从带来的小箱子里拿出一管润滑剂,一个细长的小按摩棒。 回来,万俟看着她手里的东西都心跳,一分神,裴锦夕已把润滑剂包装拆了,将一指粗细的推管插进她的小穴。 啊……万俟咬唇,看着裴锦夕像注射一样把润滑剂推进她的阴道里,利落地抽走推管。 手指颤抖,裴锦夕看着,淡然地挑她一眼,“分开,不要松。” “唔~” 那里有股热意,万俟阴唇一缩,手指摸得到淫水,渴望又羞涩地继续分开,裴锦夕把消毒好的小按摩棒插入她的小嘴儿,塞进半根。 “就这样保持,”她命令,“不许掉出来。” “……嗯” 很禁欲很强势,万俟不自觉遵守,双腿曲着打开,穴心插着按摩棒,怕滑出来,不得已夹紧,小穴口水声咕滋。 裴锦夕上床,跪到万俟的侧面,右手搂住她的后脖颈,左手轻轻揉搓起一只美乳。 沉默不语,无声的调情,裴锦开始亲吻她的脸颊,脖子,肩膀,手指一下松一下紧地搓揉乳肉,玩弄那颗小巧的乳头。 “嗯啊~” 亲吻密切落在肌肤上,勾动着火热,万俟忍不住呻吟,陶醉地挺起,下面一吸一夹,小按摩棒从两瓣阴唇之间滑了出来。 骤然的空虚,裴锦夕及时捏了一下她的乳头,玩弄着打转,仍是漫不经心,“掉出来了。” “万俟,自己塞进去夹好。” “啊,小夕~” 润滑剂混在淫水都流出来了,万俟里面热得骚浪,浑身都起了红,忍不住哀求,“小夕,插我。” “不,”裴锦夕不为所动,甚至连乳头也不弄了,“自己插进去夹好。” “小夕~” “夹好。” 冷淡禁欲,万俟被撩的想高潮,偏偏不行,只好含着泪,摸索拿起按摩棒,右手扶住满是淫水的棒身,左手分开阴唇,一点点地往里插。 “小,小夕……” “可以了。” 才进了一点棒头,裴锦夕被阻止万俟,拂开她的手,冷淡地,“夹紧。” “……唔” 小穴配合地吸咬,可是淫水实在太多了,裴锦夕刚下床,按摩棒便又滑了出来。 万俟简直受不了了,双腿颤抖,小穴穴渴得收缩,眼泪汪汪,咬唇,“小夕,水太多了夹不住~” “……” 骚穴确实太滑腻了,裴锦夕矜持地嗯了一声,依然冷冷的,又拨开阴唇把按摩棒往里推。 这次进了半根,她合拢万俟的腿,“夹住了,不许掉出来。” 无情地晒着她,转身去拿新的用具,顺便倒了杯温水,把一包搭配的润滑剂放入里面。 不慌不忙,殊不知万俟忍得难受极了,侧身夹腿奋力吸住按摩棒,脸红如潮,小声的呻吟。 被调教,小穴比以往还要骚。 按摩棒堵在穴口,颤颤抖动,穴肉淫荡得想要吞吐,却偏偏不上不下地卡着。 淫水都渗了出来,她轻轻扭动身体,要化了。 好难受~ 淫穴想被狠狠地满足,万俟忍得泪水朦胧,裴锦夕终于夹处温好的润滑剂,灌在腰上戴的淫具里。 好了,她走回床边,万俟难受地蜷成一团,赌穴的按摩棒正好掉出来,淫水肆意。 裴锦夕把按摩棒又插回去,推入深处。 “舒服?” “嗯~” “那这样呢?” 她捏着按摩棒,小幅度地抽插几下,“舒服吗?” “嗯~” 万俟满足地颤抖,泪汪汪地点头,裴锦夕一笑,把按摩棒啵的拔出来。 爬上床,她让万俟侧着躺,然后抬起她的一条腿,从侧后方,扶着软棒慢慢插入她的嫩穴。 “啊~” 她看着淫穴吞入,软肉饥渴地裹着软棒吃进去,最后尽根没入,深深地插在里面。 “万俟,”裴锦夕开始慢慢地耸动,抽插,“现在告诉我,谁插在你的骚穴里。” 空虚都给填满了,软棒上的凸点摩擦着骚热的软肉,一阵阵的爽意。 万俟激动得颤抖,喘息着,神色迷离,“啊,啊……是,小夕……” “谁在插你?” 腰一送,深深没入,万俟爽得叫出来,“啊,是,是小夕在,在插我啊~” “很好。” 裴锦夕满意她的回答,耸动得频率加快几分,噗呲噗呲干出水来,“告诉我,喜不喜欢我插你?” 汁水往外流,淫荡而骚浪,万俟被顶的往前倒,只好用手支撑住床,两只奶子摇晃。 “啊,啊,好深……呃,喜欢啊~” 忍耐已久的穴穴,连阴唇都发痒,裴锦夕一下一下地抽插,撑开穴口蹭着,碾磨阴唇,挤出深处的骚水来。 啪啪,水声肆意,万俟听着自己小穴的淫荡,抬起的腿打抖,阴阜奋力地收缩。 “啊,啊嗯……” 裴锦夕也干得兴奋,看着她的阴部泥泞一片,忽然加快速度,深入深出,每一下都干到穴心。 “啊,哈啊,嗯,啊啊……” 身体被插得摇晃,在大床上前后蹭着,裴锦夕呼吸都乱了,唯剩下醋意发酵——操死这只妖精。 “万俟,爽不爽?” “爽,嗯啊啊……” “小骚穴要不要我操烂?” “啊,啊……小夕……操我~” “要不要我射进去?” 狠狠顶了几下腰,噗呲噗呲,万俟一头红发散乱,香汗淋漓,脸上全是潮红。 她抬着腿,下面越夹越紧,一股汁水憋得酸胀,敏感被顶入的软棒一次次撞击,摩擦。 啊,啊……好深~ 简直要干到她的穴穴深处,万俟整个人都要被撞碎了,脚趾缩起,淫穴死死咬住。 噗呲,噗呲,她撑着床,数着次数,一下两下叁下,淫心每被弄一次就紧一次。 很酸,她禁不住地弓起脊背,承受着裴锦夕的撞击,淫心突然一热,一股液体射了进去。 “啊哈~” 烫的发抖,原来是裴锦夕灌在里面的润滑剂,万俟用力夹紧,阴蒂狠狠地胀起,高潮。 潮红着夹住软棒一泄,万俟喘息连连地瘫软,裴锦夕扳过她的身体,把她的腿分开。 扶着软棒退出来,棒头对准红肿的阴蒂,喷出一些润滑剂,然后顶着按压。 额前发丝尽湿,裴锦夕捞着万俟的双腿一挺腰,把棒头又滑入万俟的小穴,“妖精,我们继续。” 耸动着,噗呲噗呲,按摩棒一深一浅的抽插,干的万俟那处汁液横飙,穴口红肿地打开。 淫水被干得通通流出来,混着刚刚射在里面的润滑剂,红嫩嫩的一片骚湿。 裴锦夕冷眼盯着,紧致发红的穴口被两指粗细不到的软棒撑开,浪荡地吞咽。 咕滋,她一顶,粉色的软棒深深入穴,碾着小阴唇张开,等她往后拔出来,棒上全是晶莹。 骚妖精的小淫穴,裴锦夕自己也觉得下面一阵空虚,于是捞着万俟的膝盖再狠干两下,呼吸不稳。 收紧小腹,她抬头,望向万俟那张妖孽的脸,在欲望的驱使下红云遍布。 噗呲,她把软棒拔出些许,又狠狠插入。 “啊,啊啊,啊……” 软棒磨得内壁要化了,万俟都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淫水,只觉小穴一直被塞得满满的,很多。 天啊,她……小夕~ 不断的进出,小穴只能被干着承受,万俟在床上摇晃,身子起伏,臀肉也被她撞得摇摆, “啊,啊啊……” 一直摩擦,不得空隙,她高潮过的敏感持续被刺激,万俟仰着下巴叫出来,小穴被饱饱地干了几十下,又热又痒,涨得她要死了。 “呃~” 高潮好红蔓延到了脖子和双乳,万俟实在不行了,小穴好酸,禁不住抬起上身,双腿却分得更开,清清楚楚看见裴锦夕干她的淫穴。 汁液流得夸张,裴锦夕居然还加快速度怂腰狂插,软棒噗呲噗呲,深入深出,肏得骚穴酸爽难忍。 “小夕,啊……啊啊,要死了啊,啊啊~” 万俟失控地叫着,用力挺起肿胀的乳,一只手自行揉搓,红红的脸上滑下一滴生理性眼泪,被干得欲仙欲死。 啊啊……小穴被干坏了,啊啊~ 连尿口都发酸,万俟剧烈的发抖,欲红,双腿抖着弓起脊背,“啊,啊,要……要去了~” 尿口一酸,裴锦夕忽的拔出来,万俟猛地抬高臀部射出一股清液,潮吹。 把美人肏成一汪情水,小总裁终于满意,从床下下来,缓了会儿,开始清理。 洁癖再次上线,她给万俟做一顿私处SPA,照旧床单扯下来换了,最后给她擦干净身子。 万俟潮吹以后都会困,疲惫,裴锦夕开心地想她不用去见李斯言了,爬上床,抱着她也闭上眼睛。 可惜低估了追星这颗少女心,以为睡上一两个小时的万俟医生,硬是在十分钟之后醒了。 腿心都还夹着淫水,更别说衣服了,全扔在地上皱的不成样子,美丽的妖精心态崩了,回头就给小总裁大腿上掐了一把。 “小夕,你讨厌死了!” 气哼哼地下床,想重新打扮赶去现场,可一沾地就觉得腿内侧酸得厉害,差点摔倒。 啊啊啊!要迟到了! 想想自己从“贴吧龟”手里淘到的票票就要作废,万俟真是欲哭无泪,她的李斯言啊!跌跌撞撞也要爬过去化妆! “……” 这样了还要去,裴锦夕看万俟这奔赴的样子,闷得慌,又醋又憋屈,几乎怀疑自己马上会失恋。 小狗狗耳朵都塌下去了,但还是起来,披了衣服,走到化妆间门口,“万俟……” 万俟雅根本不想理她,忙呢。 “万俟,”小狗狗耳朵更低了,可可怜怜,独自闷着一口老陈醋,“你要是相见李斯言,我打电话让她过来就行了。” 打电话过来?! 激动得手抖,万俟眉毛都画歪了,瞪大眼睛回头,“你你你……你有李斯言的电话?” “嗯……” “小夕好棒!” 快乐的粉丝扑过来抱住,万俟往裴锦夕下巴亲了一口,“你早说嘛,那我是不是随时可以见她?” “……嗯。” 一点都不开心,自己的妖精想着别的女人,裴锦夕撇过头,也不抱她,像块木头。 美妖精还在开心地蹭她,裴锦夕冷面如霜,突然嘀咕了一句:“你要想,我让她跟你上床都行。” 一语惊人,万俟愣住,抬头一看,她的小狗狗脸又黑成了德牧,都能刮下炭来。 她想笑,“小夕,你醋劲好大哦。” 哼,狗狗傲娇地不理她。 “好啦,我干嘛跟李斯言上床啊,有病吗?” 哼,狗狗还是不理她。 生气了,万俟偷笑,赶紧捏捏她的耳朵,又亲她一口,“乖,那我今天不去了?” “真的?” 傲娇还是傲娇,却忍不住摇尾巴了,狗狗眼充满期待,“你真的不去了?” “可我都买了票了。” “多少钱我给你,你在哪儿买的?” “从网上一个歌迷手里买的,叫贴吧龟,她说她要去舔谷谷的手指,低价转让。” “谷谷是谁?” “不知道。” …… 结果,万俟还是错过了。 PS: 一个星期后,李斯言到黎城参加综艺。 赞助商也有裴氏集团,裴锦夕特意让人来请李斯言去空中餐厅吃饭。 席间还给她介绍了一个漂亮的女医生,说是她的粉丝,她给了她签名。 其乐融融,可李斯言总觉得后背发凉。 嘶,到底哪里有点不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