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软男嫩女H》 01吃太饱 六十二岁的周如意,几天前接到电话,四个孩子说今天要给她做生日,一大早独居的她出门买菜,做了一桌丰盛菜肴,当在做红烧排骨时,大儿子打电话来说,老板临时没人陪他打球,为了工作他无法拒绝,不能回来了。 既然如此她不能说什么,大儿子一个人养一家妻小,工作养家餬口比什么都重要。 没关系的,幸好她有四个孩子,一个不能回来还有叁个。 正当她要把菜放下去炒时,电话又响起,她连忙将厨房火关上,接起电话。 “喂!妈,我老公说昨天买了下午的电影票,都没跟我说,我上星期就跟他说中午要回妈那儿,他却全给忘了。” “没关系、没关系。”她笑着对电话那头大女儿说。 再开火,想着煮这么多,吃剩的又可以冰在冰箱吃一星期了,她莞尔一笑,孩子难得回来嘛,回来一趟路又远,携家带眷不方便。 煮好了,桌上一桌丰盛,红烧排骨、酥炸青蚵左青酱、清炖狮子头、炒水莲波萝,羊肚十锦汤,还有一堆她自创的菜,满满一桌,用了她一个月的生活费,单想到孩子各自成家难得回来,这一切都值得。 突然门铃响了,她心想着这时间到底谁回来了,高兴开门,却是年届快七十岁的邻居老吴,拿了一条她刚钓的鲈鱼说道:“如意,这条鱼还活着呢,正新鲜,赶紧杀了去煮。” 她看了看,鱼还在一脸色咪咪的老吴手上塑料袋里活绷乱跳,她实不想拿叁天两头就来按门铃有是没事借机找她闲聊的老吴那只鱼,可想到正巧孩子要回来,这么新鲜不收白不收,又大又肥的,肉肯定鲜。 她收了下,赶紧笑着送走老吴,说待会孩子要回来陪她吃饭,绝口不提今儿她生日,不想他留下来再多说几句,没啥意思。 这老吴,左邻右舍都知道,打从她十年前搬来这里,就叁天两头想来串门子,当然屡次都给她挡在门外,他家那口子可是个凶婆娘,她要是给他进来,那还得了,他老婆凶悍不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关门进去,电话在一旁响起,看见来电的是她二女儿,她有不好预兆,接起后果不其然,二女儿说孩子突然发烧,正要赶去医院急诊。 挂断电话,她丝毫都不敢再想小儿子会回来陪她吃饭,已经十二点二十分了,可能再等一会电话又来了,又要告诉她,不能回来了。 她已经没有什么沮丧不沮丧的,孩子长大离家而去很正常,什么含饴弄孙,那根本是骗人的,儿女长大谁还想跟父母住,公公婆婆的,谁喜欢被约束。 所以,人到老,还不是像她这样一个人,结婚生孩子有屁用。 年轻时努力工作赚钱,都用在家庭,老公不负责,还生四个孩子拖累自己,辛苦工作的每分每毫都花在孩子身上,舍不得自己买件新衣、新鞋,吃一餐外面的精致大餐,到头来,孩子成家立业,娶了老婆变老婆的,嫁了老公变老公的,她只能安慰自己,这样很好啊,难道要他们跟自己一样婚姻不幸福。 她盛了一碗饭,心中没有喜怒哀乐,都习惯了,要是早知道到头来也是自己一个人这样孤单吃饭,她才不要结婚,不要生孩子,宁愿一个人,赚的自己花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都不用想到家庭和孩子,口袋的钱只要计划自己花用,什么学费、注册费,孩子的医药费,都不会跟她有关。 真好。 只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她猛吃桌上菜肴,红烧排骨真嫩,狮子头炸得刚刚好,笨女人才会结婚学做菜,聪明的女人,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上馆子,有人侍候,谁笨得赚钱投进家庭那个无底洞,省吃俭用,到头一场空。 她好像吃太饱了,剩下的赶快冰起来,明后天还可以吃,别浪费了,退休没收入,什么都要省。 早知道不结婚没孩子,将钱花在孩子身上的钱存起来投资,现在存款簿都不知有多少数字。 真吃得太饱,不如去睡个午觉,一躺下,她昏昏欲睡,忽然有人叫她~~ -- 02穿越回来年轻的时候 “如意……如意……几点了还在睡?” 迷迷糊糊听见去年车祸过世姊姊的声音,一定太想念她,那个意外来得措手不及,来不及见她一面,才会有事没事梦见。 那天姊姊本来要去看她唯一女儿刚生下的孙女,却在快到医院前被一部闯红灯又超速的车子撞着,她的车子闪避不及翻了一圈,就此天人永隔。 “如意……如意……再不起来迟到我可不管你。” 周如意感觉怪异,睁开眼,看见自己躺在她二十二岁和姊姊合租的套房,为何她一眼就看出,因为这房间的鹅黄色调是她活六十几岁唯一住过的房间颜色。 睁开眼,她姊做在化妆镜前抹粉,一层一层的,脸上两颗青春痘狠狠盖得不见屁的,像抹墙壁,果然是她那个不化妆见不得人的姊。 她翻身,不想管了,反正是梦。 她姊要去约会,不然就是她结交不久的男友要来,四十年她忘了事情经过,大概就这样。 她姊从十六岁,到现在二十四岁交过五任男友,从来都没以真面目示人,浓妆艳抹的,真怀疑她卸妆,在路上遇见她那些前男友,是否认得出她。 “你给我起床,我男友要来了。” “关我屁事。” 周如意喃喃倒头继续睡,从小到大,从年轻到老,都在听从别人,别跟她说,连作梦都要听别人的,人生没有这么累。 周如仪看周如意耍懒的样子,气得站在床边插腰,不知一向乖巧听话、善解人意的周如意怎了,“昨天不跟你说,黄宗要来。” 周如意听闻爬起来,昨天?哪个昨天?她拿起手机被时间吓到,现在竟然才2018年8月5日,她记得是2060年,她妈的,她手上的手机怎还是四十年前像张大饼一样土兮兮的手机,不是发展到太空时代,什么都讲究精巧,讲究快速便利~~ 周如意仰眼,周如仪气呼呼瞅着她,她赶快起床,“好啦、好啦。”她认为是梦,将就附和。 走下床,她懊恼搔头,都四十年了,她哪还记得昨天的事,这昨天也太遥远了。 洗漱后拿了皮包,又好像个无家可归的人到街上流连。不然能怎样,要是可以,她也想自己租套房,省得这时候被赶出门。 无奈归无奈,也不能怎样,人生就是这样,很多事情都是赶鸭子上架,根本不是自己愿意,事情遇见了,不得不忍气吞声。 像和她姊一起租屋,也没预料她姊一个一个男人交,还都带回去,带回去不打紧,更糟糕的时候,男人去过夜,竟然叫她找朋友去那儿借过一晚,这样对吗? 算了,都是过去式~~ 不对!她睁大眼,仔细看,一点都不像在梦中,眼前的街道,确实是四十年前的样子,她五年前经过一次,虽然没有下车,可是确实的,这条路已经扩宽,并且,两旁高楼林立。 她拍拍两颊,痛死了,不是梦啊。 可是,她确实又回到二十二岁的样子,这时她刚从学校毕业不久,也刚和交往两年,劈腿的男友分手。 沉思一会,她认为自己是穿越回来年轻的时候了? 是这样吗? 她想起刚抛弃她的宋冈……其实,四十年后她早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如果可以再回到过去认识他的过去,她当然…… 要再认识他,她肯定先将他甩了,哪还会等他劈腿。 “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对!那就不是他甩,是她甩他了,想来心里都高兴起来。 “小姐,东西掉了!” -- Ρō➊㈧zHα.Cōм 03方便借个浴室 周如意回神,惊愕看见一名长相俊帅的男子站在她跟前。 她像傻了的,定定看他须臾。 他又指着地上说:“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周如意眼神往下看,地上掉落一张宣传单,宣传单正面朝地,背面朝上,她看见的是背面。她记起来了,那张宣传单是电影院的传单,上演一部叫做“我和你的爱情”的片子,眼前这人就是姚海,他前夫?? 她眼神变得厌恶,跟前的男子却还是一脸笑意,弯腰捡起宣传单,瞧了瞧说道:”以为小姐东西掉了,原来是被扔掉的广告纸。” 周如意没说话,只是瞪姚海。 他这时候是附近那所研究所的学生,一个穷学生,明年就毕业了。 “好像不错看,小姐是否想看,电影院就在前面不远。” 周如意当然知道,虽然刚搬来不久,每天上班经过,还不清楚吗? 一下子所有回忆都绕上心头。后来她知道这只是搭讪的幌子,男人爱做的把戏,幸好她已经不天真了。 当初,她后来和姚海去看了“我和你的爱情”,而后两人就开始交往了。 所以,她不想看。 周如意站起来,冷漠说:”不想、没兴趣看,找别人吧!“ 冷哼一声,她不回头走了,姚海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跑过去,结结巴巴说:”你、你的裤子??“ 裤子怎么了?好歹和姚海做了快二十年夫妻,他有什么把戏她暸若指掌。 她低头看,裤子穿得好好的,没破洞?? 她突然想到,心里一惊,刚才要坐下去前有一股湿热,她转头一看??竟然忘了大姨妈这几天来,她赶紧慌张说:”对不起,我要回去了。”一个负心汉,干嘛对他这么客气! 她拿起包包遮住屁股,才走两步,发觉现在不能回家,要突然回去,她姊脾气上来又要骂她几天几夜。黄宗应该到了,一定又是不到天黑不离开,她打了一通电话回去,她姊果然叫她找地方解决,卫生巾哪都有得卖。 气得挂断电话,她认识的人都是这么自私、冷血,她以前怎都傻傻的逆来顺受,她姊明明就是一个自私鬼,她竟然从到她死,还对她不错,从小到大,向她借了几十万,没还过一毛,人家说亲兄弟明算帐,亲姊妹也要明算帐。 每次说要还,她才傻傻借,以后不借了,自己花用多好。 她懊恼的往回走,试图找地方借厕所,姚海没离开跟在她后面问:”你住哪?” “管我。”周如意没好气说。都知道他故意搭讪,她会理就是脑子进水。 “我就住这附近。”姚海说,好像读出她正在苦恼哪找洗手间的事。 周如意想了想,她这辈子很少利用人,却一直被利用,而且这个姚海实在欠她太多了,她从这里当陌生,视而不见放过他,那就太便宜他了。 她考虑一下说:”方便借个浴室吧?”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 Ρō➊㈧zHα.CōM 04跟他回家 周如意故意走在姚海左后方,姚海边走边回头问:”你住哪儿?” 周如意并不想告诉他,翻着白眼不情愿答:”离这儿不远两条街。” “两条街?”姚海有点懵,知道她不愿说打趣问:”往东、往西,还是往南、往北的两条街?” 说那么清楚做什么?过了今天,他姚海只会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跟着姚海拐两个弯,姚海指着前方公寓,”我住那儿五楼,跟叁个朋友合租。” 他不说周如意倒忘了,跟姚海住一起的还有石克贤跟他女友,这个石克贤和姚海交情可好了,周如意还没跟姚海离婚,叁天两天找姚海喝酒,就是这样,姚海喝着喝着就晕船了,交了个小十五岁女友?? 其实,也不是姚海外遇闹离婚,而是周如意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将他踢出门。 要她哭死哭活求一个外遇男回头,她宁愿不要,男人就是对你没感情了才会外遇,求回来别说感觉只是一只皮囊,自己心里还有疙瘩,跟这个人还要称夫妻,同床共枕,周如意没办法。 “进来吧。“ 姚海打开一扇门,周如意不客气的走进去,姚海拿双室内鞋给她,告诉她浴室在前面那间。 周如意迅速进去,幸好平常皮包里都会放两片卫生巾,换好稍微擦拭干净,周如意不想多留,走出浴室连忙向姚海道谢。 姚海送周如意到门口,”我送你下楼。” “不用不用??我自己下去。”赶快走,周如意不想跟姚海有瓜葛。 姚海感觉出周如意对他充满戒心,只是很奇怪,不信任他又跟他回来? 姚海当然并非第一次看见周如意,第一次是上上星期天,她也是一个人坐在那儿,可能她的样子像在等人,所以没人跟这漂亮妹子搭讪。 刚才他观察一阵子,她坐了好一会,可能只是单独出来逛街。 他猜测她住在附近。 周如意快步下楼,没想到今天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她这样甩开姚海了,实在太不可思议。 四十年前,刚失恋,正处寂寞芳心的她,答应才相识几分钟的姚海的邀约,和他一起去看了那场”我和你的爱情“,从电影院出来,他们一起去吃中餐兼下午茶,当然是AA制。 那时候电影院出来那条街上有间港式茶楼,很多情侣看完电影就去那饮茶,里面的汤包、水晶饺都相当美味,只是这味道已经不再。像他们的爱情。 她忘了多久了,起码叁十年,那间店都关了叁十年了。 为什么回忆时总是美好的? 她走向那间茶楼,时间不到十一点,还没营业。 独自走在人群,困惑是不是这样,她这辈子就不会再遇见姚海,不会和他结婚了? 那么她的未来又会变得怎样? 突然,感觉重回二十二岁是个崭新的开始,没有姚海、没有四个拖油瓶,她的年轻生活自由了,终于可以好好享受青春,这一次,她一定要单身,单身到底! “我以为你不想看这部电影呢?” -- 05求一点快感 周如意被熟悉的声音吓一跳,转身姚海对她眯眼笑,“我可没跟踪你,我本来就要来看这部电影。” 周如意也只是被记忆引来没要看,这部电影剧情她忘了,但她没有任何想再看的欲望,就像眼前这男的再也挑不起她的兴致。 “我正要去买票呢?没事一起进去看吧,我请客。”姚海大方说。 “好啊!你去买票,我在这儿等你。”周如意笑说。 “好,你等我。”姚海欣喜若狂飞奔去柜台买票,没想到这么顺利就钓到一个漂亮妹子。 排队买到票,高兴回到原处,东张西望就是没看见周如意,以为她暂时离开,等了十五分钟,电影都开始播映仍不见周如意,看着手上两张票姚海懊恼,为了不浪费只好独自进去看了。 竟然被她摆一道,姚海始料未及,不喜欢他就直接说,害他平白浪费几餐饭钱,连个名字都没问到。 躲在前面商店里的周如意远远看见姚海独自走入戏院,心里并没有胜利或是报复的喜悦,报复一个人,不被对方知道正被报复,一点快感都没有。 和姚海离婚时,小儿子才十岁,大儿子虽然已经大学,可还有两个女儿读初、高中,庞大经济压力把她压得除了赚钱就是赚钱,每分每毫都花在刀口,生活丝毫品质都没有。 结婚?结婚是为了什么? 结婚绝对不会为自己解决任何问题,只会增加自己的问题,可以,恋爱就好,结婚是笨蛋才会做的投资,最后八成的人都赔本,赔了青春,以及宝贵人生。 当然她没那么负能量,来到电影院还不看电影,刚才姚海去买票的时候她买了隔壁厅推理剧”十二楼钟声”的票。 她进电影院灯已经暗下,只剩下荧幕亮起的灯光,找到座位坐下,她转身一看,旁边坐的竟然是她想甩开的姚海? 她纳闷?他买的不是”我和你的爱情”怎会在这里? 周如意坐下时,姚海瞄了一下旁边坐下的人,灯光昏暗,他没认出周如意,可周如意对他太熟悉,一看轮廓就知道是他。 担心被认出,周如意打算换位置,转头竟然都坐满了。 真倒霉,遇见姚海就没好事,不看了,沮丧起身,这时候姚海转头,终于认出是刚才的漂亮妹子,来不及说什么,周如意已经匆促走出走道,往门口出去。 想甩开姚海甩不掉,担心未来又要重来一遍,周如意红着眼眶往回家路去,眼泪掉下,再坚强都难以面对不能改变的命运作弄,挥掉眼泪,想回去,想到姐姐男友黄宗在,打消回家念头,心里想着现在该去哪儿? 走了几百公尺,一部汽车停在她身旁,驾驶放下车窗探头喊:”如意??如意??“ 是她工作单位的同事罗钦,她停下脚步。 “一个人去哪儿?”罗钦问。 “去??去前面那书店,想看看有什么书买。 “她勉强掰出理由,看来待会只能去书店耗几个钟头,别让罗钦看穿她现在无处可去。 “果然是文艺美少女??“罗钦笑了笑说:”我约了几个人,一起打保龄球,你都认识的,我们公司的,去吗?“ “好啊!” 终于有地方去了,周如意毫不犹豫一口答应。 罗钦开启车门,周如意上车,关上车门刹那,追过来的姚海,定定看着车子驶离,本要找周如意解释,他买了票,回到原处没看见她,等了好一会,他才去柜台换票,说想看推理剧,售票员通融,一个人看爱情片更显光棍的悲哀?? 看样子,他得继续做光棍了。 -- 06不该这么早回去 周如意从后照镜看见姚海竟然追出来感到诧异,以为他没发觉她,原来有,她心情忽然不能控制的像自由落体下坠,自己不能控制那般低落。 可是这种感觉只有一下子,想到姚海背叛婚姻立马清醒。 “如意喜欢打保龄球吗?“罗钦边开车边热络问。 “还好,念书时跟同学打过几回。” “那好啊,希望等一下抽到同组。”罗钦一直想追求周如意,都没被接受。 周如意点头微笑。她毕业后刚上班一个多月,罗钦对她好感,身边从业久的同事不止一位跟她说过。罗钦记得她婚后生了大儿子离职后不久,听说调到上海当经理,而后一直待在那家公司,发展不错。 只是罗钦这人,个头不高,大饼脸长得中规中矩,外貌比起姚海略胜一筹。 周如意年轻时和所有年轻女孩一样,都是外貌协会,认为自己有那么一点姿色,就想找个相貌和自己相当的,其他的考量反而变成次要,这在她父亲口中叫做眼光短浅。 但是一段婚姻可以走到二十年,其实也不算短了,比七年之痒好很多了。周如意常这么安慰自己。 当然,如果她愿意苟延残喘下去,或许姚海到死都还是她丈夫。 是的,姚海已经死了。 离婚后不到一年,他跟那个外遇女分手,后来工作不顺遂,生活拮据病了。 想到这里周如意心中的恨像一团迷雾消失。 离婚五年,姚海走了,离开了这个世界,将所有重担都留下来给她。 她和孩子都没见到他最后一面。遗憾吗?她不知道,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知觉似乎也变迟钝。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罗钦瞥过头来问。 “没有啊。”周如意感觉眼眶濡湿,发觉越想逃避,彷佛表示自己其实很在乎。 “今天还有没其他约会?”罗钦问。 “没有啊,怎么了?” 听闻罗钦满面笑容说道:”打玩球后,我请你吃饭。” 周如意用很快的反应思索,既然人生都重来了,她干嘛还要随着过去的记忆再重来一遍,了无新意,也白白浪费这次重生机会。 要开始重新规划未来,绝对不重蹈覆彻。 打完球后,周如意答应罗钦的邀约,去吃了电影院旁的那家港式茶楼,循着过去的轨迹,只是身旁的人换了。 天都暗了,她打了一通电话给姐姐,姐姐没接,她干脆直接回去,回到住处,开门后打开灯,发觉床上有人在睡,仔细看竟然是黄宗,可是姊姊不在,周如意问:“我姊呢?” “我不知道,我睡着了。”黄宗看窗外天色已黑说:”会不会出去买晚餐去了?” 周如意臆测可能是,只是,黄宗还在,房间这么小,很别扭。 她怎想都想不起当时情况,她姐去买晚餐多久回来? 可能是小细节,时间过了太久,忘得一干二净。 将东西放好,她感觉身后的黄宗从床上爬起来,她走进去浴室,本来准备洗澡更衣,早上裤子染了一点血迹,不知有没洗干净,她就这样在外面闲逛一天。 想了想,姊姊买饭应该很快回来,她太想洗澡了,还是去拿衣服洗澡吧。 打开浴室门,黄宗竟然就在浴室门口,鬼鬼祟祟的,她吓一跳大声斥喝,”你想干嘛?” -- 07侵犯她妹妹 “能干嘛呢?你姊现在又不在。” 黄宗一脸猥琐,周如意心里有底,她本就看黄宗这人不怎顺眼,每星期都来,害她好好假日不能在家补眠,整天都去流浪。怎不带女友回去他住处,而来女友家蹭一整天,这天还都吃她姊吃,她最看不起这种人。 周如意感觉黄宗有威胁性,赶紧夺门想逃出去,急着开门时,黄宗追过来,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开门。她焦急呼喊:“放手!” 黄宗力气不小,周如意扳不开,死命挣扎。 “你姊又不在,我们做一会就好。” 周如意听闻脑子愤怒激发一股力量,扳不开被黄宗硬拉向床边的手,她视线往下方看,就在黄宗把她压上床的时候,她停止呼叫,脑筋一转,膝盖弯曲,黄宗对她压下来的时候,膝盖用力往上顶,正中要害,黄宗瞬间抓着胯下滚在床下哀号。 周如意迅速爬起来,踢黄宗一脚大骂,“死渣男,死好了。”气得又踢他两脚泄愤。 “你会害我绝子绝孙……”他疼得抱着胯下在地上打滚。 “老二这么淫乱,最好绝子绝孙,当你的后代真丢脸,还不走,要等我报警? 周如意不留情又踢他一脚。 现在要她还是初出社会的毛ㄚ头肯定被性侵,但是,她实际上已经六十二岁,什么世面没见过,胆量早被社会险恶训练至几乎无所畏惧,尤其对付这种恶人,她一定不留一手。 黄宗爬起来,本来肿大的阴茎,被周如意用力踢下去,马上萎软,痛得发软双脚站不稳。周如意打开门,往他屁股一踢,厉声道:“给我滚出去!” 黄宗被踢得差点倒栽葱,往外面正回来的周如仪身上扑去。 提着两袋晚餐的周如仪见黄宗狼狈、脸色发白对周如意飙骂,“你在干什么?只是出去一会,不需要将黄宗踢出来吧!” “你怎不问他干了什么好事!”周如意气得用力关上门,时间的历练果然会让人变得强壮和坚强……突然,她将记忆流失的这一段想了起来,不由得悲从衷来。 周如仪觉得奇怪,周如意脾气一向很好,今天吃错药,整个人像变个人,担心她出去外面一个白天,出了啥事,赶快打发黄宗,黄宗也不敢再逗留,看都不敢正眼瞧周如仪,忍痛快速下楼,深恐周如仪进门周如意告状,脾气火爆的周如仪恐怕会马上杀出来,他赶快逃命。 周如仪纳闷,推门进去,周如意眼冒火光瞪着周如仪说:“找男朋友找个正经点的,黄宗根本是个渣。” 周如仪第六感直觉,“别告诉我,他想侵犯你。” 周如仪才出口,周如意眼泪就在眼眶打转,周如仪懂了,气得转头门外去,“我去杀了他。” 周如意赶紧拉住周如仪,“姊,别冲动啊。” 此时,黄宗竟然自己敲门,周如仪看见他死命的搥打,“你还敢回来,连我妹都想欺侮。” “别打了……别打了……”黄宗拼命用手肘闪躲,“我皮夹忘了拿。” 周如意将他的皮夹丢出去,“滚啊你!” 岂料黄宗蹲下要捡皮夹时,火爆的周如仪看他那副狼狈样,想起他跟她交往,竟然不顾好自己下半身,还想侵犯她妹妹,越看越不顺眼,气得往他一踢,接着听见黄宗的哀号,周如仪惊愕,黄宗像滚雪球的滚下楼…… -- 08引狼入室 周如仪和周如意吓得冲下楼下,黄宗跌落后动也不动,好像昏死过去,两人都不敢去动他。 “姊,怎办?”周如意惊慌说。 “叫………叫救……护车。”周如仪吓得结巴。 “好、好……” 周如意赶快进房间打电话,救护车几分钟到,黄宗撞到后脑勺,送医昏迷不醒,隔天急救无效死了。周如仪和周如意被警方叫去,她们两个早已说好口供一致。 那个黄宗是该死,这样死法对他还是很仁慈的。 周如意对警方说,黄宗性侵她,被她姊回来撞见,她姊一气之下,往他屁股踢了好几下,把他赶门去,正当她姊在房间安慰她的时候,她们听见外面一声哀号,出门看见黄宗滚下楼梯。 而周如意去验伤,下体确实验出黄宗精液,他家人即使感到疑点重重,也不敢再追究,毕竟黄宗本来就游手好闲,家属自知理亏。 黄宗的精液当然是姊妹俩从黄宗遗留下来的卫生套中取得的,周如意已经不是省油的灯,在警局唱作俱佳,泣诉黄宗不顾她月事正来硬要,做完还悠哉地去浴室冲洗,直到她姊姊回来。 她本来就要来告他性侵,岂知他会摔下楼,说得黄宗摔下楼和他们完全无关。 她终于报复了,黄宗死得好,她二十二岁那年与姚海邂逅那天,回到住处,姊姊不在,她被黄宗性侵,她姊为了黄宗竟然要她忍气吞声,软弱的她担心惹恼她坏脾气姊也就答应。 这也造成她们姊妹四十年来,感情并不亲密的因素。 黄宗这回死了,这样的结果,她不再恨她姊,她姊竟然亲手宰了黄宗,这黄宗终于得到应有的惩罚。 周如仪从警局回到住处发着抖问周如意,“要是被知道黄宗是我踢下楼的怎办?” “姊,你自己要有坚定意志,想着黄宗是该死了,他是自己滚下楼的就好。” 四十年前黄宗在她姊包庇下躲过被告性侵一劫,造成周如意心中长久阴影,她姊不久后也跟黄宗分手,她真不知自己当时隐忍做什么? “可是我真的杀了人。”周如仪抚着脸哭泣,余悸犹存。 “难道你要去自首,告诉警方是你将人踢下去?”不知为何周如意现在有种胜利感,话说得有点尖酸,四十年前害怕悲伤哭泣的那个她,她姊还一副不在乎的说,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她从这里埋怨起周如仪,以前她只是觉得自己姊姊自私,这时,她深刻体会她姊简直是噬人血的蝎子。 但是,她毕竟是她姊,如果她少点善良,她就不会对她留情,让她姊以杀人犯入狱,一辈子带前科,不是更大快人心。 听见周如意说自首,周如仪紧张的抓着周如意双手,慌张问:“你不会突然出卖我吧,我可是帮你出气的。” 周如仪如此紧张,周如意反而无关紧要说:“我要是出买你,我怎愿意骗说黄宗强奸我呢?女人名节不重要吗?” 周如意冷笑,周如仪头低下去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引狼入室。” 周如意听闻哈哈大笑,很痛快,很调侃的嘲谑笑,如果今天不是周如仪害死黄宗,周如仪可不会这么低声下气,还是一副自以为是的不把周如意被强奸这事放在心里。 “我又没有真的被强暴,为了姊姊,做那么一点牺牲算什么?”周如意感觉自己很虚伪,但看见周如仪现在落难样子,还有把柄在她手上的委屈样,当她六十二年妹妹的委屈,全都一扫而空。 周如仪听周如意这么说,感动说:“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回报你,这次如果没有你,我真死定了。” 周如意可没那么相信周如仪的人格,但最好这样。 -- Ρō➊㈧zHα.Cōм 09被性侵后 黄宗坠楼死亡周如意以嫌疑人身份被警方约谈,请了两天假,其实忐忑不安心情尚未回复。 原本那些事她已淡忘,毕竟四十年,一个孩子都可以从出生到壮年,岁月的冲刷只剩遗留心中角落的伤痕,但那些伤痕使她始终快乐不起来,眉首总有一丝阴霾扫过,旁人不难感受她郁抑寡欢。 越痛苦的事,越容易产生记忆遗失,现在她完全想了起来,想起那些细节,恶心的事,关于黄宗死于非命,她一点都不婉惜,甚至丝毫愧疚都没有。 现在,她不得不相信,心态能改变事情的发展,以前的她就是太懦弱,才会任由事情发生,爽了别人,苦了自己。 时间不只是一把杀猪刀,肯定也是磨利这把刀的磨刀石,将她变为犀利。 早上来上班,罗钦看她请了两天假,以为大前天她愿意与他出游,表示他的追求已经往前迈出一步,过来周如意桌旁说道:“如意啊,咱公司进来虽然容易,可是很注重新进员工工作态度,你来一个多月试用期未到就连请两天,恐怕……” 恐怕怎了?周如意好歹活过一次六十二岁,看过的人形形色色,难道还怕丢了这份工作不成。威吓她,门都没有。 想想她六十二岁,隔壁那个老吴叁天两头去串门子,就知道她年有风霜,可保养有致的脸庞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年轻时更不用说了,假如不是胆怯如鼠的个性,要是像她姊那么放得开,屁股后面肯定一群蚊子、苍蝇、蜜蜂追随,一个换一个,哪还在这里因为被劈腿失恋舔舐伤口。 “没法子,重要事,不请假不行。”周如意惺惺作态眼神闪烁无辜光芒,就跟女人脸蛋漂亮找工作容易一样,装得楚楚可怜什么错误都会被赦免。 罗钦瞧她听他那么说惶恐起来,以为周如意担忧没工作安慰说:“没关系,依我们交情,到时候试用期到,我给你的考绩写好一点,就没事的。” 跟他有啥交情?怎他说了算。周如意发觉重生后,她脑子可以直接不用带出门,用膝盖就可以想出男人心里打什么鬼主意,窈窕淑女君子好求,简单解释就是,漂亮女人男人都想跟她上床。 周如意对罗钦莞尔一笑,终于知道年轻时为何没接受他的追求,根本不是因为他相貌好看不好看、高不高,有钱没,而是在周如意被黄宗性侵后,有一个男人藉得自己职务高向她假好意半威吓似的追求,她更存戒心。 对!她请假的那两天,刚被性侵心情太糟在住处休息,没精神上班,蒙在被子里哭,没有人安慰她,她姊周如仪获知周如意不会对黄宗提告,没同理心,没事般的生活一如往常,唯有周如意的人生变调。 罗钦既然这么说,她当然要好好利用罗钦了,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单纯的执着不欠他人人情。人情这种东西,谁说一定要还? 她活那么久,欠她人情的人指头都不够数,几个还了?只要脸皮厚谁说人情需要还。 “谢谢罗哥。”她矫情说。岁月让人学会随时披上一层伪装的外衣,学会口蜜腹剑。 罗钦听周如意软声道谢心头酥痒难耐,凑到她身旁说:“下班我请你吃饭。” -- 10落入陷阱 吃饭有人请客,不去是傻大头。 不用花自己钱,怎有什么不好的,周如意不假思索答应,试图将自己的脸皮涂装成墙壁那么厚,子弹都打不穿。 罗钦离开她座位后,她不敢置信的从皮包掏出小镜子,怀疑自己的吸引力,镜子反射看见原本有些松垮、眼尾鱼尾纹明显的脸庞紧致,额头光滑细嫩,皮肤白皙吹弹可破,更确定真不是梦境,她真重生回到二十二岁,只是困惑六十二岁的自己现在怎么了? 小儿子最后有回去帮她庆生吗?为何她穿越回到二十二岁?一连串难解的疑惑,没有答案。 下班后,罗钦早开着他拉风的轿车等在公司大楼外,焦急的连打几通电话跟周如意说,他车停在外面,下班尖峰时间,车流很大,没地方停车,要她尽快下楼。 周如意嘴上说好,动作依然像慢郎中不疾不徐收拾桌面,一个心态已经六十二岁的人怎对约会还有热情? 应该有的,问题是对象不是她特别心仪的人吧? 人活到几岁,心态都可以调适到适当年纪,七老八十可以依然像十八岁年轻有活力,年轻人也可以显得老成稳重。看在罗钦未来发展不错之下,她现在要努力找到喜欢罗钦的理由,把他匡列成一个交往对象,甩开姚海。 罗钦问她想吃什么?周如意不客气道:”广通路哪儿有家法国餐厅听说不错,你说行吗?“ “行、行、行。”周如意说得兴高采烈,罗钦听了也欢喜,只在乎鱼儿上不上钩,不在乎花钱。 那家法国餐厅开了二十几年,一向节俭的周如意从来没去过,和姚海交往的时候,她才舍不得他花钱。 可是今非昔比,活了一辈子,省吃俭用,发觉人生也不过尔尔,对人家好,别人不见得珍惜。不吃白不吃,不会因为多吃这餐变穷,也不会因为舍不得花这餐而富裕,别对自己太苛刻。 虽然周如意第一次进入法国餐厅,可对法国菜不陌生,她特别选了最贵的,不知道重生多久,说不定过了今天,明天睡醒,发觉自己又躺在六十二岁的家里,过一个人孤单乏味的退休生活。 “好吃吗?”罗钦看周如意吃得很愉快问。 “嗯嗯。”实在太好吃了,周如意吃得说不出话。 重生真好,以前遇过的倒霉事都可以避开,尤其黄宗竟然死了,没有逍遥法外,她心情整个都舒展开来,抑郁的神情,看来不会写在她重生的脸上,性侵他人的人都应该得到应有的报应。 吃完主菜,侍者送上甜点,周如意正想大快朵颐色彩鲜艳、摆盘精致的甜点,心情正愉悦,眼尾突然扫过邻桌,看见那张熟悉面孔,她视线惊愕转向他的女伴,一时间她想不起和他吃饭的是谁,亦或者她根本不认识。 姚海眼神对上周如意也显得惊讶,心想,原来她已经有男友了,早说嘛,姚海泄气移开眼神,当作不认识。 周如意不知自己在生什么闷气,或说心情沮丧,和姚海老早就离婚了,感情不是没了,还有什么好心塞的。 罗钦此时叫了一杯鸡尾酒,问周如意想不想也要一杯,想到姚海的负心,周如意点头也要了一杯鸡尾酒,这时候她需要一点酒精麻痺,不然姚海身边有其他女伴,又要刺痛她心灵最脆弱的那一块。 酒来了,周如意像喝柠檬水那样咕噜咕噜喝下去,罗钦来不及告诉她,这款鸡尾酒是烈酒,她已经喝到杯底,脸颊立马两团红晕,不过几秒,竟然往桌上趴了下去。 -- 11带她回家吗? 周如意感到困倦,昏昏沉沉,脑子仍有一丝丝意识,只是迷迷糊糊不清晰,振作撑了下头,瞧一眼对面男人,男人无奈说道:“怎将鸡尾酒当饮料喝呢?” 男人过来扶她,她压根没看见男人在鸡尾酒放了安眠药,睡意更浓,误将罗钦当成姚海。 罗钦得逞心花怒放,先前听同事说,下班邀周如意一起去酒吧,周如意说不谙酒性,个性看似单纯内向都没与他们同行。他刚趁她低头时迅速撒了一点药粉,她没发觉,可能真以为自己醉了。 周如意一会完全提不起精神趴在桌上,再也没抬起头,罗钦有些顾忌,有些担忧,过去摇晃她,“如意、如意……怎就醉了呢。”罗钦暗自窃喜,连忙叫侍者过来买单,蓄意温柔道:“你看你,就这么醉了,我扶你回去。” 周如意恍惚间听见细声耳语,初识姚海他既温柔又体贴,反应迟钝,神智不清,脑筋回路停转的周如意安心将自己交给他,其实想醒也醒不过来。 姚海结完帐看着罗钦将昏过去的周如意、搀向黑幕笼罩下亮着灯的停车场,他越想越不对劲,怎会饭吃一吃就睡着呢?他觉得有异。 他走过去,挡在罗钦前面问道:“你要带他去哪里?” 罗钦瞅多事的姚海一眼,理直气状说:“我女朋友喝醉了,没看我要带她回家嘛。” “喝醉?”姚海不认为。 “她喝醉了,你谁啊。”罗钦睨坏他事的姚海不客气呛声。 “我是他朋友。” 姚海说得像真的,罗钦仍有点怀疑,正当罗钦还在审视姚海的目地时,姚海说:“如果你想带她开房间还是想侵犯她,我劝你,她月事正来,而且正多呢……”最后几字姚海故意斜睨强调,说完心里不禁笑起来。 罗钦听出姚海话意,像被拆穿阴谋似的赶紧解释,“我只是要带她回家睡觉,你这人心术不正,才会以为别人都心术不正。” 罗钦才不管,将周如意扶上副驾驶座,姚海盯着走过去驾驶座欲开车的罗钦说:“我记下你的车牌号了。” 罗钦怔住,眼冒火光看着姚海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你想做什么?后续我就跟着你做什么?” 罗钦听闻一拳往姚海俊俏脸蛋挥过去,被姚海眼明手快挡住,抓着罗钦挥过来的拳头厉声说:“你最好马上带她回家,不然警察立马找上你。” 姚海慎重警告罗钦,罗钦看被盯上,不敢造次,再次走过去副驾驶座,将周如意扶出来,气愤道:“你是她朋友嘛,那把她将给你总可以,别怀疑我想干嘛的。” 罗钦气呼呼说完将昏死的周如意往姚海胸前塞,恼羞成怒走过去驾驶座,重重关上门,呼啸将车开走。 姚海怎也没想到罗钦会将人丢给他,他本来只想警告罗钦,别让他心怀不轨得逞……他看见罗海加药粉进酒杯,本还在观望,原来真如他想,要将她迷昏。 只是,现在他该怎办? -- Ρō➊㈧zHα.CōM 12坚硬钢杵的进入h 周如意感觉被人搀上车,耳边听见姚海声音,内心深处沉寂已久的寂寞被温雅低喃唤醒,情感战胜理智,对姚海压抑的感情从伤害埋藏中苏醒蔓延。 她讨厌自己的固执,无法忍受心中纯净无瑕被染上尘埃,她失去了姚海,狠狠的将他从她的生活,甚至生命中一脚踢开。 当年与他坠入情网,不是一时冲动,不是贺尔蒙作祟,是真心真意,谁料,感情总会在多年以后说变就变,没有余地的,本来属于她的心,有了别人,完美主义的她无法容下那颗砂砾。 别告诉她,两人相处久了,会变成亲情的存在,那是很残忍的安慰,她认为真正的爱情并不会因岁月变质,不因争执磨损,但是,姚海变了。 周如意半梦半醒感觉到凉意,好像进入冷气房,姚海声音细细柔柔的,像催眠乐曲萦绕她耳际。和姚海一起,她显得安心,疲倦般睡得更沉更入梦乡。 姚海来到她身边,她躺在姚海那张印着大海,一只大海豚徜徉飞耀而上的床罩床铺。睁开眼,姚海刚从浴室洗澡进房间,身上散发熏衣草夹着佛手香香气的沐浴乳味,清爽宜人,像他沉稳使人安定的气息。 他坐在床边温柔问:“还不再睡一会。” 她已经醒了,也舍不得睡,害怕闭眼姚海就消失了。姚海病逝十五年,天人永隔,竟然还可以这样相见,她心里明白,对姚海的恨意源自对他的感情被辜负,没人会愿意恨深爱过的人,恨只是对自己身上伤痕的救赎,给自己发泄的理由,不是真恨他。 “姚海?” 姚海对她勾起似阳光温煦笑容,把她心中沉淀的阴影扫空,周如意感到安慰,姚海不知道两人二十年后反目成仇,她激动的抱住姚海,现在才知道,对姚海的感情从来不曾从心里消失。 两人唇瓣交织,周如意恋眷的送上热切的吻,像后悔的想挽回他们的婚姻。 她想起来了,这就是她第一晚在姚海这里过夜的场景,所以她与姚海还没有决裂,所以,她可以不让那些事情发生? 她紧抱姚海,像在索求。 姚海被怀中软玉馨香挑逗,吸吮她唇间芳津,不安份的手游移而下,抚摸她曲线玲珑腰际,缓缓而上,像在探索未知密地轻盈而炙热的停在衣服里的软嫩上,轻轻的搓揉,把自己的下半身刺激得血脉贲张,硬挺的雄风撑涨裤裆的欲望,开始往曼妙的女躯磨蹭。 周如意想起,两人做爱时,姚海最爱吸吮她的乳头,她回想着两人过去床笫间的高潮迭起,从腰间撩起上衣脱掉,露出淡粉的蕾丝胸罩,里面的丰肉呼之欲出。 她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俊容腼腆的抹上一层害羞的红晕,轻轻的将一边的胸罩布料拉下,羞涩露出挺俏娇小粉蕊,男人眼神瞬息被欲望冲刷,他兴奋将半裸的周如意压躺在床上,趴在她身上,炙热的双唇紧紧含着软绵的乳尖,性感灼烫的双唇将她的乳头浸淫在他的唇腔里燃烧。 被男人细碎咬嚼,周如意酥麻的低声吟喃,男人的手迟钝的往下探索,她竟然紧张起来。和姚海做过几百上千次爱,但这次,却仍像第一次那般充满期待,她等待他磨蹭她身下那坚硬的刚杵再一次的进入给她充裕的满足…… -- 13吸妳的下体(高干) 姚海身上的电流,彷佛透过唇齿传递至周如意身上,使她麻然不能动弹,享受男人洗礼。 姚海诧异周如意如此热情,他有所保留,可是身上被开启的性欲开关,像已爆满的潭水,没有发泄出去,无法闭上,依然会溃堤。 姚海迟疑一会,想她没拒绝再深入,遂拉下周如意长裤,她依然热切地抱着他狂吻,姚海以为周如意长相清纯应该很保守,没想竟然这般热情,把他的欲望挑逗到高点,感觉跨间的胀满实在难耐,他退下自己的长裤,两人只剩薄薄的内裤相隔,就要划破最后一道防线爱液相濡。 他身上的火炬,隔着薄布感到她裤底的濡湿,微微可以嗅到腥膻淫靡,鼻腔嗅入,大脑受到刺激,他难忍身下无法掩饰的肿胀,将它抽出裤外,拉下周如意身上仅剩的底裤,丢在旁边,看见一丝不挂的女躯下处的那团黑丛,男性欲望更坚定的耸立,欲长驱直入寻求快感。 他抓着硬邦邦的肉柱,抵开周如意夹着的双腿,她不羞涩的张开,他看见下方粉红樱唇淫靡水润,抓着自己的肉躯抵在洞口磨蹭,霎时好似摩擦生出了火花,灼热得两人酥爽的发出细细碎碎的呻吟,忍不住道: “我可以吸你的下体吗?” 姚海这么ㄧ问,周如意突然羞涩夹紧,像第一次般的,遮住已经盛开的红艳花朵,不敢被看见自己多想男人进去探索,给她爽快的肉体高潮。 姚海看她现在才害羞,以为她很开放,他想并不是,这使他更轻柔的爱抚她。 周如意当然不会告诉他,她来自四十年后,对他喜欢的性爱体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姚海很生涩,下体从没这么肿胀难耐,她实在太吸引他了,他想一探究竟。提着手上的肉躯再度磨蹭她软嫩的洞口,湿滑的热气使他欲火难耐,一吋吋的深出浅入抽插,龟头被她吸了进去又吐出来,看着带着的濡湿忍不住又进去更多,直到整根痛快埋进去,听见周如意迷醉的低吟,他心乱如麻,身体骤然像触电般动起来,快速的捅着女人送过来的爱穴,把阴茎快速的插进去。 几次的韵动,姚海发觉两人互动契合,不在那么拘束,动作大起来,像两人已经做过无数回似的,将周如意双腿扛上臂膀,看着她的穴口推送进去。 周如意看着姚海每次做爱都那么投入的神情,想起自己好像自从和姚海离婚后就没做过爱,难怪姚海粗壮的肉茎ㄧ进入,她的反应就很刺激,身体不停的抖动,想将姚海的身子给吞进去那般激动。 啪啪啪啪?? 两人用力的交合,忘记姚海跟人家合租,声音恐怕早被听见,清脆的肌肉拍击,激发他们的性欲。 姚海感觉他的下身在她的体内被她穴肉紧紧含着,每抽出一下,身上就酥爽的痉挛一次,大脑神经都在高潮底下徘徊,好像要射出去了。 他抽出已经湿答答的肉柱,缓和快射出的快感,将自己舌头插进去,女躯被男人软绵的舌根舔的呼吟起来,“嗯??嗯??” 看她湿答答突然他抽出舌头,趁着周如意酥麻之际又将硕大肉茎送进去,快速活塞进退,将身上欲望累积的熔岩射入周如意体内深处。 -- 14一夜春梦h 周如意醒来,发觉没睡在自己床上,枕头、被褥都不是自己的。突然,脑筋回路从浑沌转为清明,想起一夜的春梦,紧张检视自己下处…… 没有,并没有做过爱或被异物穿刺过的酸疼刺痛。 肯定是梦,她还垫着卫生巾,不可能发生昨夜的鱼水之欢,姚海还羞涩地舔她下体呢。 审视四周,家具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椅子,书桌上堆了很多书籍,布衣厨半掩,里面衣物有翻找过的杂乱,她想起来了,这是姚海就读研究所租的房间……怎了?她怎会在这儿? 慌张下床,姚海一定在,冲下去开门,听见厨房有水流声音,她走过去厨房,厨房里的人转身笑咪咪问:“醒了?你睡了很久。” 她以为是姚海,竟然是和他合租房子的同学简秀丽。“姚海呢?”不知为何,她现在很想见姚海一面,内心的失落感,彷佛只有姚海才可以医治,找回她的欢颜。 “他上午有课去学校了。” 姚海这时候一方面在学校担任助教赚取生活费与学费,那时的他相当上进,是个可圈可点的年轻人,她是这么心动的,是这样的,没错。 人走过了一段路后,总会忘记初衷,以为别人变了,却未曾想,自己是否也变了。 “我怎会睡在这里?”周如意纳闷。 简秀丽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姚海说你昏过去,可能会睡一阵子,把房间让给你,他昨晚就睡在外头沙发上。” “喔。”周如意听闻感动,心情却往下沉。姚海就是这样体贴的人,只是,他们一路走着婚姻那条路,这些似乎都变成理所当然,她也忘记他种种的好,久而久之,和一般妻子一样,也变成唠叨爱鸡蛋挑骨头的另一半,遗失了原先的美丽风貌。 她想,简秀丽可能不知事情始末,姚海没告诉她,为何带她回来。 假使,她没时空错乱,那么前一晚她应该和罗钦去吃法国餐。 她想起来,她喝了鸡尾酒,然后感到昏昏欲睡,后来就不省人事,但是,她记得有听见姚海的声音…… 她带着困惑走回姚海房间,坐在充满姚海气味的床上,忆起他们的争执和最后的决裂。那时候,姚海已是家上市产业的经理,年收丰硕,经济无虞,他们的日子除了四个孩子时常有些混乱,其他都在日复一日重复,变得枯燥乏味。 周如意在小儿子上小学后又回到职场,家庭工作两头忙,回家还有稚龄孩子,她时常累得拒绝姚海求欢,对性爱的千遍一律无感。 这时候的姚海也才四十几岁,男人这年纪正值壮年,性欲旺盛,可周如意内心,却觉得两人已经老夫老妻,做爱这件事变成公式,也就没了性致。 一天,回家路上,她接到一位女子来电,声称是姚海下属,她是姚海外遇,他们已经交往半年多,听闻当下,周如意和一般女人一样,如晴天霹雳突来,不能接受的对对方破口大骂低贱。 回家,她心情沮丧,晚餐没煮,要大女儿叫外送,她一人关在漆黑房间哭泣等待姚海回来。她不得不怀疑,姚海佯称工作越来越繁重,其实是和别女人约会去了。 她难过,二十年为这个家劳心劳力,换来的是丈夫的背叛。 -- Ρō➊㈧zHα.Cōм 15老二不听使唤 姚海回来,几个孩子在餐厅吃饭,没看见周如意他问:“你们妈呢?” “妈说她不舒服在房间。”大女儿说。 姚海心急往房间去,嘴里喃喃,“早上不是还好端端。” 打开房门,灯没开,以为周如意在睡,她却坐在前方落地窗的躺椅哪儿,瞧着外面心事重重貌,姚海走过去,担忧轻声细语问:“怎了?哪不舒服,看医生没?” 啪一声,一个凄厉耳光落在姚海脸颊,姚海莫名其妙抚着挨打的脸,心情忐忑道:“怎了?” 周如意在没开灯的房间,只有走道透进的光线,用犀利充满怨恨的眼神瞪他道:“问我怎了?怎不摸摸自己良知做了什么?” 闻言姚海愣了愣,有几分理解,走过去关上门,将两个人锁在黑暗的房里,不想让孩子听见他们争执,他说:“我大概知道何事了。”他很懊恼也很懊悔,本来打算自招,只是还在考虑,担心周如意反应,不出所料,比他想的糟糕。 “知道最好,你想怎样?”周如意用哭过充满怨恨的声音问。 姚海沉吟一会说:“我昨日跟她说别再缠我,到此为止,她不愿意,我就知道她会找上你。” 周如意一气之下又掴姚海耳光泄愤。“不要脸!偷吃完抹干净,你以为就没事了。” “我根本不想,是??是??” “是、是什么?是你的老二不听使唤。”男人都一样,周如意对姚海感到失望。 “就一次我喝醉了,我怎知,她纠缠不休。”姚海试图解释,被气愤的周如意打断。 “别编理由了,一次喝醉,还是天天喝醉。”她根本听不下去。 姚海看周如意气成这样,自己心里也有委屈,每天累得要死回到家,不是看见她在忙家事,就是洗好澡躺床上,要他别吵她,他是个活生生的人,能忍受多久被忽略,被妻子无视,一点性生活都没。 他也恼了。“我还怀疑你呢?找你做个爱,不给,是别人给了。” “姚海,你别过份了,自己偷吃还侮蔑人。” “要不呢?” 那天他们吵开,没完没了,孩子来劝都没用,叁天后周如意将离婚协议书丢给姚海叫他滚,姚海跪着求她,周如意想到姚海跟别女人上床就噁,怎样都原谅不了,收拾他的行李丢到外面,他出门上班回来,家里钥匙密码全换了,过没几天周如意将房子卖了,带着孩子搬走了。 姚海无家可归,去投靠了那个女的。 周如意坐在姚海床上回忆着,突然这些曾经无法承受的,都如鸿羽那般轻盈了,她过去反应过度,造就很多遗憾,想来她是后悔了。 她眼泪掉了下来,后悔没有原谅姚海,没有给他机会,是她,是她害得他五十岁不到就病死了。 如果她原谅他,也许,六十二岁的她不是独居着,而是和姚海一起守着他们的家,也许日子依然单调乏味。 耳边突然传来雨声,周如意赫然从回忆中惊觉,糟糕!她竟然忘了今天要上班,她慌张的看时间,都十点了,现在去迟到了,那罗钦这回大概要威胁她,她没事先请假,恐怕试用期要没过了。 -- 16将她灌醉 周如意走出姚海房间,简秀丽仍在厨房,似乎在做中餐饭盒,香味四溢,害早餐没吃的周如意饥肠辘辘腹中一时雷声大起。她对简秀丽道:“我要回去了。” 简秀丽转头看向窗户外面,“外头在下雨,不等雨停吗?” “没关系,我赶着去上班,谢谢。” 简秀丽看周如意焦急什么也没说,只与她道别。 周如意记得和简秀丽实则没太多交集,她与男友共住在姚海的隔壁房,以前周如意要是去姚海那儿,他们通常都在房里活动,后来婚后彼此没再联系,纯粹室友关系。 外面雨有点儿大了,周如意东张西望,时间过去太久,忘了那儿有超市可买雨衣或伞,她冲到雨里寻找公车站,尚未找到公车站方向,雨水已滴得她花容变色。 忽地一把大伞挡住雨水拨撒在她发丝,抬头瞧,姚海刚才看见她从他住处楼下大门冲出来,追着过来,“这伞你拿着吧。” “不用了,车站就在前方。”雨这么大,就一把伞,周如意想办法婉拒,反正都要一个继续淋雨,她到底还是有点不捨他淋。 “拿去。”姚海将伞推到周如意手上,强迫她接过去。 周如意接过伞,姚海转身一句话没多说,用手圈在头顶快跑入雨中,很快地,周如意看他一身淋漓冲进住处楼房进去不见了。 她呆呆的看着已经消失的背影,内心波澜翻搅使她不能移动脚步,想着姚海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不好?是否也回到他年轻时候的阳光笑容,无忧无虑的挥洒青春,没有婚姻的束缚,没有家庭的累赘、妻子的挑剔,做着自己最起初的美好的幻梦。 总是说自己的生活被别人改变了,我们怎不想,别人的生活因我们而改变,人生也这样不同了。她改变了姚海不是吗?没有走回来,她以为姚海一直都是那样…… 到了公车站,脸上的水珠不知是雨还是泪,假如姚海知道二十年后他会被周如意逐出家门还会将这把伞借她吗? 公交车来了,她缓缓上车,手上握着尚存姚海手温的伞,她想,她会将伞留在身边,假如,这一切可以不发生,那就不让它发生吧。 到公司都快中午了,她走入办公室,没人多看她一眼,很平常的,大概认为她有请假吧,也只有罗钦会在意她今天上班精神好不好,有没认真工作,上下班是否准时。 她悠悠叹气,很无奈的, 打开电脑,才要上工作网页,桌上电话响起,她做足心理准备接起来,对方小心翼翼说道:“你来了。” 罗钦口气相当客套,周如意起了戒心,“我正在写假单。” 罗钦道:“不用了,我请陈助理帮你写了,说你有跟我说人不舒服,今天休一天。” “我只想休半天。”周如意觉得昨晚姚海肯定看见罗钦故意将她灌醉? “好、好、好……你就换假单吧。”罗钦听周如意说得没丝毫感激,甚至听出防卫,连忙挂电话,避免昨晚的事她拿出来做文章。 周如意忘记下午一点半的会议,很糟糕,她没做报告资料,中午没吃午饭,赶着做,勉强做出一份企划,她新来的,被采用机会不大,反正先交差再说。 会议后,终于可以喘口气,周如意拿着水杯到茶水间倒水,经过罗钦办公室,罗钦正好没关门见着,赶紧离开座位,尾随而去。 -- 17精液射妳一嘴h 周如意感觉后面有人,转头竟是罗钦,她还在想昨晚最后她怎去住姚海那,罗钦怎知道她认识姚海呢。 “如意……” 罗钦叫住周如意,她停下脚步等看鬼头鬼脑的罗钦想说什么。 周如意不语,一双眼珠子似有仇瞪着他瞧,瞧得他心虚,以为姚海已将他用药在鸡尾酒里的事告知周如意不打自招。 “我说昨天那事……那事是武祥那家伙的鬼主意。”罗钦瞄着周如意看她反应,周如意只是静静瞅他不知所思,罗钦继续说:“那药也是他给我的。” 周如意听见‘药’字,二话不说就给罗钦一耳光,罗钦吓着,两颗眼睛直喇喇地圆瞠惊呼,“怎打人。” “无耻之徒。”周如意恶狠狠说,不再让罗钦以为她好欺侮。 “我什么都没做。” 罗钦如此解释周如意再给他一耳光,斥责:“若不是被我朋友遇见,我都给你啃了,别以为这样会没事,这社会可是有法律。” 罗钦不知周如意如此凶悍,抚了抚被打疼的脸颊,听她提“法律”紧张说:“我可没对你怎了,你可别真告我。” 周如意将他推开,气愤说:“我要进去茶水间,别挡路。” 吃了周如意一肚子闷气,罗钦走回自己办公室,没地方消火,甩上门“砰”一声关上,他外面的正喝咖啡的助理被巨响惊吓,咖啡差点从口里喷出来,纳闷罗钦刚出去一会是被他们主管给骂了吗? 放下咖啡杯,秦茉宁起身敲了后面办公室门,里面人道:“谁?进来。” 见是秦茉宁,罗钦抬起头,秦茉宁看见罗钦两边脸颊各一个明显掌印噗哧笑出来,“副理……你……你……” “笑屁啊。”罗钦不悦。 秦茉宁止住笑,娇嗲道:“人家只是忍不住。” 罗钦睨她一眼,“别去乱说啊。” 秦茉宁听闻噘嘴装可怜,凑过身子说:“这么不相信我。” 罗钦眼神转到秦茉宁穿着低胸露出深邃乳沟的胸口,清凉的视觉顿使他消了点气。“那个周如意还真不是他麻的难侍候,还是你识相。” 秦茉宁走过去罗钦那边,跨坐他膝盖,拉着他领带道:“你怎可这样就移情别恋了,你看呐,你心情不好人家就来安慰了。” 罗钦忽然担心秦茉宁跟周如意说他们的关系,秦茉宁这女人风骚,罗钦也不是不知道,她是可以为了名牌、物质上任何人的床,他不是公司唯一一个,他要结婚当然找像周如意那种良家妇女型,秦茉宁就是生活上的刺激点缀而已。 “最近都不理我。” 罗钦感觉秦茉宁这浪荡女人手往他身下去,想外面都还那么多人,可胸口被她逗得酥痒,想要又怕的,“门锁上没?” “锁了。” 秦茉宁听说罗钦就要高升了,现在他又看上周如意,他那一升上去,月俸可跳几级,要当他正宫,别说吃香喝辣,什么都有,秦茉宁才不会给周如意那农村来的土包子占优势。 她吻男人,知道他很快就被挑逗起来,罗钦也不是多正经,她坐着的屁股下方都可以感觉他硬了,只是现在外头还在办公,她缓缓的溜到桌底,拉开拉链把男人的东西拉了出来,一口吞进去,男人被刺激,爽快呼了一声,骂道:”你这妖精,一下子就给那么深,是要我精液射你一嘴。” 女人呵呵笑两声,舔起腥膻肉棒,男人被吸了两下,整个人心醉神迷,迷濛双眼盯着女人玉手抓住的肉根子,幻想的却是自己心仪的人。 他想像周如意正趴在他那张桌子翘着浑臀被他肏着,幽静的肉峰缝间夹着他粗硬肉根,紧实的令人麻然,两人交合的如痴如醉。 秦茉宁看罗钦酥麻得眯起眼,那么的酥爽,自己也一身性欲难耐,本要起身,让罗钦肏肉,却听见有人敲门?? 追更:Ρó1⑧ZんAN.℃óм(po18zhan.com) -- Ρō➊㈧zHα.CōM 18肖想她那嫩肉 秦茉宁赶紧躲进桌底,罗钦来不及拉上拉链,秦茉宁从桌底看是周如意,死命不让罗钦拉上裤子拉链,在桌底抓住他的阳具,大口塞进嘴里,含着吞吐,故意要让周如意发觉。 “副理,这是经理要我修改的企划,他要我先拿给你看。” 周如意还在气头上,把文件递给罗钦本要出去,听见怪声音,看罗钦脸色异常,问道:“什么声音?” “没??你出去!”罗钦憋住下半身被女人舌头舔吻的快感,厉声驱赶周如意。 周如意瞪着他说道:“是经理要我拿进来,要我也不想进来。” 周如意又听见啧啧的声音,秦茉宁故意用力吸吮,可周如意并没那么好奇,尤其,知道罗钦有想侵犯她的意图,她更不想久留。 周如意出去,罗钦感到沮丧,不理下半身被秦茉宁吸得肿胀难耐,将秦茉宁推开,将粗肿的阳茎塞回衣裤,绷着忧郁脸道:“出去、出去,不玩了。” 才做一半,秦茉宁冷着脸说:“有人这么的,都那么粗了。” 罗钦也不知道,自己怎如此,平常不射不罢休,可今天周如意进来,提心吊胆的,他想是遇见自己的克星了,所以周如意掴他耳光,他都没还手,要别人早被他扁得屁滚尿流。 “你今天怎了?”秦茉宁当然知道罗钦在肖想周如意那嫩肉,人家好好一个单纯女孩子,可别让这些渣男也糟蹋了。 “心情不好,不会看脸色。”罗钦脸色抑郁。 “可我想买一个包。”秦茉宁嗲声娇气道。 罗钦睨她,“我就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秦茉当没听见,拿出手机滑,移到罗钦面前,喜滋滋道:“这包,我想要??” “八千?”罗钦看价目瞠目结舌。 “才八千啊,罗副理身价何止。” “算了、算了??”罗钦心里叼念,免钱的最贵,去酒店、按摩中心都没这么贵,这秦茉寧简直吃人,只好当封口费。 唠叨归唠叨,为了保节名声罗钦还是乖乖传八千给秦茉宁,秦茉宁一看钱转过来了,高兴的理理头发、衣裳,像雀跃小鸟往罗钦脸颊啄了一下,高兴飞了出去,他多希望周如意也这么好打发。 大失血的罗钦,好像被上了一课,一次一次要的多,这回八千,下回一万,他下回要管好小弟,别让秦茉宁继续敲竹杠,他宁愿花在周如意身上,只是,那小妮子他到底要怎搞定。 周如意出去,纳闷罗钦桌底的声音,因为那声音太像她之前和姚海一起给对方口交的声音,她记得,刚认识,到新婚,甚至婚后生了一男一女后,他们性欲都还很强烈,隔天就做,姚海年轻性欲高,她也爱他?? “喔?” 周如意失神没注意来者,撞了对方,“对不起!” 周如意抬起头,不知道他是谁,来上班一个多月,没见过。 “没关系。” 周如意和他背对背错身,忍不住回头,看他是来洽公的还是公司同仁。看他走到最里面办公室,想他应该来找总经理他们吧? 秦茉宁从罗钦办公室出来,见周如意踯躇,问道:“站这儿做什么?” 周如意脑子像被雷震惊醒,突然意会,她早听说秦茉宁是公司里的花蝴蝶,难道?? 秦茉宁看周如意呆呆站着挡道,本要擦身而过,见她好似一副不经世事天真,似好意,又似心存心机说:“我说如意啊,别处我可不敢说,公司男人没几个正经,能避则避。” 秦茉宁话落下,花枝招展往自己工作区走去,周如意看着她一身清凉贴身,心想,不正经女人也有?? -- 19有了他的孩子 下班又下了一阵雨,幸亏有姚海的伞,上午湿过乾了的衣服没再被打湿。 她姐传讯息给她,叫她下班买饭回去,她骗说加班晚回去,要她自己去买。周如意不想再被予取予求,对姊姊,她已经很仁慈了,为何她要用自己的痛苦,让他们舒适,生活没必要对自己那么苛刻,委曲求全。 她走进一家面馆,叫了炸酱面和什锦汤,找了座位坐,听见后边一个小男孩说:“这些给妈咪吃。” “不,你多吃点,妈咪饱了。” 听声音熟悉周如意赫然转头,果真是秦茉宁,她结婚有小孩了? 可听说她未婚? “妈咪,老师说我月费还没缴,可缴了吗?” “妈咪明天就去缴。” 秦茉宁这时候看见周如意转过身来,怔了一下,彆扭对周如意微笑,周如意也笑得尴尬,说道:“你们也来吃饭?那你儿子?” “我干儿子。”秦茉宁说。 “喔。”周如意点头,不打扰他们,她的面来了。须臾,秦茉宁和她干儿子走出去,周如意听见童言童语问说:“妈咪,干儿子是什么?” 周如意听入耳中,装没听见,等他们离开面馆,才往他们去的方向看。她推测,秦茉宁有什么难言之隐,才说那男孩为“干儿子”。 姚海下课后在之前遇见周如意的广场徘徊,认为她极可能在那处车站上下车,就住在附近。然而,周如意下班并没直接回家,面馆吃饭后,去逛了书店在里面消磨一些时间,故意错过晚餐时间才回去,不想继续当周如仪免费的外送员。 姚海在广场闲逛至夜幕低垂,都没再巧遇周如意便放弃打道回府。姚海才走几分钟,一班公车在姚海方才徘徊无数次处停下,周如意拿着姚海的伞跟着人群下车, 周如意并没打算将伞拿回去还给姚海,就当他们在这里散了,她想,如果他们的交会从这里错开,越来越远,两人的命运应该都会不一样了。 姚海也许可以家庭幸福、长命百岁。 回到家,门一开,周如仪在房里哭得稀里哗啦,周如意纳闷,“怎么了?” 周如仪擦擦眼泪,说:“你说,我该怎办?我竟然怀了黄宗的孩子了。” 原来周如仪为这而哭,周如意淡定道:“拿掉吧。” “你怎可以这般冷血。”周如仪惊讶善良的周如意这几天怎变了个人,说什么都这般冷漠。 “生下来孩子没父亲的,你一个人带得了吗?”周如意分析给周如仪听。 “可是这是一个生命。”周如仪不舍刚才才觉得难过。 周如意想起秦茉宁带着的小男孩,“你想当未婚妈妈我没意见,你自己决定。” 周如意当然不会赞成她生下,之前周如仪以为黄宗会养生下,后来两人分手独立扶养那个女儿,她女儿五岁时,周如仪把她丢给乡下爸妈,疏于管教,十八岁跟人家去诈骗,二十岁跟着一帮人打架,后来打死人,入狱几年出来吸毒而亡。 况且,现在黄宗不都已经被周如仪踹下楼死了。 既然知道她生下了是这样的命运为何要让这个命运诞生?生而不养,生她做什么? 生命的价值在它有存在的意义,它存在的意义是被需要的才有价值?? 至少像姚海那样??首发:Ρó1⑧ZんAN.℃óм(po18zhan.com) -- 20各取所需 周如意沐浴出来,周如仪似乎想通道:“你说的是,我要这孩子做什么,现在在乎这个生命,到时候,不知要拖累几条命。” 周如仪觉得周如意比自己有远见,生孩子不能一时感情用事,现在舍不得,也要考虑是不是养得起。 周如意没再给周如仪出意见,周如仪本来就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没那个孩子,只是不让那个孩子诞生下来制造社会问题,制造她们父母的累赘,生了没多久就不管对周如仪影响并不大。 翌日,周如意在公司上洗手间出来,秦茉宁正好也从另一间厕所出来,两人在洗手台洗手,面对镜子,周如意发觉秦茉宁转头看她,她瞥过头去,秦茉宁对她说:“你不会是个好管闲事的人吧?” 周如意烘干手,离开洗手间前说道:“和我没任何厉害关系的事,我没那闲功夫。”臆测秦茉宁担心她将秦茉宁有个孩子之事说出去。有孩子就有孩子,既然要生,就不该将那孩子成为自己生活中的隐形人。也或许秦茉宁说的闲事不是这件,而是和罗钦有关的那件也有可能。 那么跟她更无关。 “我喜欢你的个性。”秦茉宁似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周如意懒得解读秦茉宁的话,没有应答,走出女厕,秦茉宁再她背后说道:“说两句会怎样,干嘛急着走。” 走在前方的周如意看见罗钦迎面而来,低头擦身而过,秦茉宁本也想与罗钦错身,罗钦却堵住她,不怀好意瞄了瞄她道:“说什么?人家不想听,有什么好说。” 秦茉宁停住,双手插在胸前像看戏般对罗钦说:“担心什么?人家不见得看得上你。” 说完秦茉宁嘻嘻哈哈两声,听得罗钦恼怒,“最好闭上你的嘴。” 听闻,秦茉宁看四下无他人,凑到罗钦旁边暧昧道:“我的嘴巴最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罗钦吓得脸色紧绷,秦茉宁觉得好笑,大笑两声,甩下罗钦走回办公室。以她对罗钦的了解,看来他是真看上周如意,想追求她,至于真不真心呐,秦茉宁可不知道,但是秦茉宁一点都不想少一颗摇钱树,会和女人逢场作戏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当然,她也不是好女人,反正大家各取所需。 周如意进办公室前又看见昨日不认识的那位男性出现,又往最里面走道去,她怔了一下,后面有人发出声音,“那是我们公司的常务董事,不常来,这几天倒是常来,听说他要来接总经理职务。” “我又没问。”好像被看穿心思,周如意显得不自在,没理秦茉宁进办公室,秦茉宁瞪周如意背影一眼,不知她在跩什么,本来只是要提醒她留意罗钦,看来不需要她鸡婆。 周如意坐下,左思右想,想不透为何她觉得那位常务董事似曾相识,可想不出过去发生何种交集,不知是否和秦茉宁一样,都没留下深刻印象,所以没有记忆? 两天后下班,周如意从公车下车,突然看见姚海,她连忙往另一方向故意错开与他碰面,走了几步,下意识回头,不见姚海了,她正要回头,才发觉自己走在路口,一部车刚好驶过来往她撞了下去?? -- 21用六十二岁的心灵过二十二岁的生活 轿车紧急煞车来不及,周如意被撞后倒在马路上,全身霎时疼痛起来。说也奇怪,她刚才怎会突然闪神,这么正巧就在这时候来车。 “人有怎么了吗?”车上下来的人问。 周如意见着驾驶那张脸,急着自己爬起来,这时才发觉左脚膝盖挫伤隐隐作痛,她今天穿了件到膝盖的砖红色裙子,没让挫伤的地方过于触目惊心,只是流着血感到刺痛。 “你在流血,我先叫救护车。”对方撞伤人显得慌张。 “不用、不用,一点小伤。”周如意想赶快离开,不知他没认出周如意,还是没印象他们碰过面? “不行,你手肘也在流血。” 周如意往手肘检视,难怪全身都在痛。 “还是到医院擦药、打针,避免感染。” 周如意从来都不属于细皮嫩肉、惜皮如金的娇娇女,这点伤,回家擦碘液,一星期就结痂痊愈,酸痛的地方擦些酸痛药膏,几十年来都如此,不需要小题大作。 没想到他却打了电话叫救护车,周如意想走也走不了。 他打完电话急切问周如意,“有没哪里会疼?” 望着他蹙眉下深邃双眸里的忧心,周如意竟觉心跳节奏混乱,他扶起周如意,她感到脸颊发烫,六十二岁的心灵瞬间彷佛回到青春年华的小鹿乱撞。 秦茉宁说他是公司的常务董事,将接任总经理? 她心脏噗通得激烈,好似要犯心脏病,以前她与姚海邂逅也没带给她如此震撼般悸动。 “是否哪不舒服。”他见周如意似乎很紧张问。 “没??没??”周如意试图镇定,却难以制止他的气息嗅入鼻腔蔓延神经带来的纷乱。 觉得他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来以前在那认识他。 周如意在盛情下被救护车送去医院,检查后只有皮肉伤,擦药后即可出院,离开前那位男士递给周如意名片,他果然是亚诺科技的常务董事,叫做唐晋尧,开的是高级轿车、西装革履,看起来格调比罗钦高雅时尚,气场格局也截然不同。 其实之前姚海在金融业也混得不错,他们结婚不久即买车买房,虽然生了四个孩子,仍有存款,倘使姚海没有外遇,两人持续齐心协力,她想,而后的生活不会太差。 想到这里,周如意突然对每个男人都感到不信任,刚才见到这位即使看来气质非凡,但华服包装的骨子里的人品品德,岂肉眼可以辨识。 周如意收拾刚才萌发的少女初心,拒绝唐晋尧送她回去,一身伤落寞独自离开医院。 用六十二岁的心灵过二十二岁的生活,很容易被残酷现实打回原形,连做个梦都不敢。 她一跛一跛的走去坐车,上车找了一个靠窗座位坐下,车子开动,夜幕低垂,灯影如织,窗外景致如记忆走马灯变换快速,这时候心情被触动,掉入记忆泥沼,不知自己到底在真实还是梦境,眼泪不由得沁出,感觉自己被时光遗落在这里,应该老去而没有老去,却无法融入这个世界的孤单。 车子到站,刚才撞车的疼痛加剧,屁股一股脑坐到地上,现在全身酸痛起来。刚才不应该逞强,让唐晋尧送,现在也不用精神萎靡,一跛一跛的辛苦上下车。 突然她听见惊慌声音问:“你怎么了?” 她提起精神,跨下车门,姚海排在上车的队伍正要上车。 -- 22何必單戀一枝花 姚海没上车,任凭汽车驶离。周如意娇弱模样楚楚可怜,不只是恻隐之心,加上爱慕情愫使然,姚海心疼问:“跌伤了吗?” “嗯。”周如意应一声,蹒跚往前走,姚海跟过去。 “看来很疼??要不??要不??我背你。” 姚海话落下,周如意心被他的真诚敲了一下,脚步怔忪半晌。她才不敢大街上被背,会引来侧目、还是取笑,更夸张的是被拍,上传社交平台,那可丢脸了,她才不要,“会被当笑话。” 但,无论当不当笑话,周如意心里其实是感动的,姚海对她也曾真心真意、细心呵护,把她捧在掌心。可是,所有的东西都一样,得到了,或者拥有太久,人们对那个物件的感情都会逐渐淡化,甚至消失。爱情和婚姻也是,久了变成习惯之后,什么都变成理所当然,争执也是,不爱了也是,验证所有事物都有保鲜期、和最佳赏味期。 她想,即使如此,也很多人都想踏入爱情婚姻,不走过,谁又知道结果? 但是,如果知道真正结果,最后离婚,两相怨怼收场,又真有几人愿意重来一次? “你家离这儿多远?”姚海不死心的跟着,想追女孩不就是要死皮赖脸,并且像他这么难追的女生,应该都比较矜持,他不喜欢随便的女生,虽然她并不容易亲近,可却使姚海动心。 他是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他在广场看见她的第一次,她的影像即深烙脑海,有种非卿莫属的感觉。 “你别跟了。”周如意显得无奈,再跟下去她怕她心软,尤其现在受伤,心灵很脆弱。 “那你总可以让我知道你名字吧?”姚海不想放弃,人家说越困难越激发斗志。 “没那个必要。”周如意冷冷的说。 姚海跟着她后面,一方面担心她现在状况,一方面想知道她到底住哪里。 周如意膝盖受伤,屁股又跌ㄧ交,心情已经够糟,姚海还一直跟着,她整个人负面情绪往上飙,想到姚海外遇女人过来找她,她气得想离婚,姚海也是这样很不干脆的纠缠,她真得很讨厌这时候的他,忍不住回头骂:“姚海!你别再跟了,我这辈子根本不想再跟你纠缠不清。” 姚海听闻愕然止步,本不想跟了,被周如意大吼,沮丧转身,突然想到,周如意怎知道他的名字? 他回头问:“你怎知道我叫什么?” 姚海没这么问,周如意也没发觉??是啊!她怎会知道姚海名字? 周如意支支吾吾盯着姚海,不知找什么借口,只好乱编,“你自己告诉我的,你忘了?” “你忘了。” 姚海纳闷,“我记性好得很。” 对!姚海记性很好,可是经过二十年,跟别男人一样,都忘记他们相爱最初的誓言,白首偕老。 周如意瞪他ㄧ眼,转身打开她住的公寓门,走进去,将姚海关在外面。 姚海百思不解,从周如意态度和话意,推测,周如意似乎早认识他,只是他不认识周如意而已,而现在,姚海仍不知道周如意的姓名,对她仍一无所知。 算了!周如意看来很讨厌他,他再纠缠下去也没意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周如意一进入套房,就急着往窗户看,往下看,这个方向没看见姚海的身影,想必他走了,她还期待他会在楼下驻足等待喔,他又不是傻瓜。 奇怪,这时间,周如仪应该下班了,怎不见在家? 她心里警钟响了一下,担忧周如仪自己跑去将孩子拿掉?? -- Ρō➊㈧zHα.Cōм 23人家有本事 周如意打手机给周如仪,不出所料,她确实自行去诊所堕胎。没什么好担心的,自古以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周如仪还会活很久折腾她的,不会有事。 脚这样懒得叫外送,还要没出去取货,在柜子找到方便面,煮开水。晚餐就这样打发,最近时运不济,简单可以避灾难。 隔天上班时间,周如意拿着资料去影印,看见秦茉宁又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席细肩剪裁紧身洋装,长度只盖着她圆翘的诱人屁股,唇彩还涂得特别红,很怀疑,她是来公司上班,还是当酒店小姐? 周如意没理她,迳自走向影印区,当她将资料放入影印机时,隔着玻璃隔间墙,看见秦茉宁像枝头小鸟喜上眉梢的和昨天撞到周如意的唐晋尧说话。 这只花蝴蝶,看样子,只要是男人都不放过。 反正和秦茉宁井水不犯河水,人家有本事,谁都犯不着嫉妒,只是要周如意干这种事,她还做不来呢? 所以,她不得不佩服秦茉宁的勇气,还有脸皮也够厚,才可以无往不利。 拿着影印好的资料走出影印间,唐晋尧仍和秦茉宁有说有笑,周如意趁这时候赶快走出去,虽然脚仍不舒服,她尽快的别被唐晋尧发觉。 然而,她才畏畏缩缩错身而过,唐晋尧立马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愕的看向周如意背影道:“周小姐今天怎还上班,不在家休息?” 人家都这么说了,周如意总不能听而不闻,只好停下脚步,瞄一眼一旁纳闷的秦茉宁说:“不行再放假了,刚来上班不久,还是试用期呢?” “原来如此。”唐晋尧向周如意走过去,“没关系,你休息两叁天,我跟你上司说一下,我也应该给你一些赔偿的。” “不用、不用??”周如意紧张挥手,显得不安。很奇怪,唐晋尧竟然会让她这个六十二岁的老妪、欧巴桑心跳加速,慌乱阵脚。 秦茉宁这时候用着,你怎认识他的困惑眼神盯着周如意,周如意视而不见,对和秦茉宁沾上边的男人肯定没兴趣。 “你把帐号给我,我转帐给你。”唐晋尧彬彬有礼道。 “真的不用,只是小伤,不碍事。” 周如意拒绝,唐晋尧也不好坚持。回到办公室,坐下后,周如意喘口气,摸胸口,心跳终于缓和下来,真不知紧张什么?唐晋尧和她并无交集啊。 中午休息时间,同办公室的同事都出去觅食,周如意早上从家里带来两个饭团,再泡杯拿铁喝,也是美味的一餐。 冲泡好咖啡,坐下吃时,秦茉宁神采飞扬闪进来办公室,看着周如意餐盒里的饭团说:“自己带盒饭喔,真不错。”像想和周如意套交情。 周如意嚼着饭团,心里嘀咕: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没事给我滚。 秦茉宁拉了把椅子,凑到周如意身旁,好似和她交情瞬间变亲密一样,黏在她身边,嘻笑说:“唐董事还真关心你。” 周如意瞟她一眼,“昨天在路上被他车子撞上,你要吗?” 秦茉宁听闻眼睛都亮了,“可以被那种高富帅撞到,真是幸运。” “差没断手断脚,你还幸运?”周如意被秦茉宁的花痴症状打败。男人有钱多作怪,虽然没钱的男人也会出轨,可是有了钱和地位,更是不安份,有什么好崇拜向往。 周如意吃她的饭团,秦茉宁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周如意桌上的电话响起来,会计部打给她的。 “刚才唐董事要我转一笔金额给你,麻烦你查一下看有没入帐。” 什么啊?不是说不用了? -- 24找個有錢男人 周如意叹息,拿起手机一滑,看见数字眼睛吓得差点变斗鸡眼,忍不住自言自语:“怎的?不过一点擦伤,给一万,太夸张。”自认不是一个会趁机勒索之人,唐晋尧给这么多精神补偿,她反觉尴尬。 “什么一万啊?”秦茉宁凑过来看周如意手机,看见屏幕上有人汇ㄧ万给周如意,咋舌问:“哪有这么好的事?要不说一下怎得。” 周如意瞪秦茉宁一眼道:“你见钱眼开啊,这种钱也要。” “管它什么钱,只要是钱,多多益善,谁都不嫌少。”秦茉宁昂起下巴说,彷佛钱可以让她登上什么高塔似的骄傲。 周如意睨她,“你有这么缺钱吗?”看她每天打扮得赏心悦目,治装费、化妆品没有一定收支哪有办法,还以为她很有钱。像周如意,能省的一向就是买衣服和化妆品,花在那儿的钱少之又少,她勤俭持家惯了。 “缺啊,还缺很大。”说到钱秦茉宁整个气场消了大半,说话都变得没力气。 “谁叫你那么爱打扮,给男人看又赚不了钱,只会浪费钱,你还是省省,真心喜欢你的男人不会因为你穿得多漂亮还是化妆后变得多好看而喜欢你。” 秦茉宁不这么认为,“女为悦己者容,不打扮,谁会把视线放在我身上啊,又不是每个人都有天生丽质的运气。”她认为周如意自身条件好才这么说,要她没那么漂亮就会想要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了。 “算了!不跟你说了。”周如意吃完饭团,收拾饭盒,想赶走喋喋不休的秦茉宁,可她就是赖着不走。 “跟我说,那一万怎来的?”秦茉宁附到周如意耳畔窃窃私语,装友好,不知道的人以为她们何时变闺蜜了。 周如意将饭盒放入提袋,一点都不想告诉她。 “喔??不会是??唐董事给你的?”秦茉宁根据自己刚才听见的推测。 被说中,周如意像被看穿,有点结巴说:“你??你??想到哪了,昨天唐董事的车撞到我。” “撞车?”秦茉宁又发现一种可以赚钱的途径惊呼。 周如意瞟她,不知她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秦茉宁得意往周如意耳边说:“我要去钓钓看,是不是也能捞一笔。” “有必要吗?”周如意听闻斜睨秦茉宁,发觉她的脸皮应该有叁层楼高。 “笨蛋才努力,可以少奋斗几年,谁还拼死拼活。”秦茉宁不想说了,自命清高的人都死脑筋。 秦茉宁终于走出去,周如意实在想不透,秦茉宁怎会这么爱钱,君子爱财,也要取之有道。 可是,话说回来也是,女人找个有钱男人,总比找个穷光蛋好,在一起时多剥他一层皮,就不用担心他见异思迁,至少没了人还有钱,找穷光蛋,人跑什么都没有。 想想,秦茉宁那样的心态也没错,她八成被男人欺骗过感情,要不怎有一个孩子?她大概这样想通的吧? 周如意没有那样的人生经历,无法体悟秦茉宁的为人处事,但看她其实也是挺善良的,爱钱的人,并不一定势力眼,秦茉宁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下班,周如意顾自走去坐车,经过一天,脚伤好多了,没有那么痛,只是贴着假皮的伤口紧绷,又在膝盖,走路不怎顺畅。 就在要接近公车亭时,周如意看见一部拉风蓝色跑车显眼停在前方,本来不以为意,但驾驶座突然下来的人,让她惊愕得停下脚步,一时间不知现在是天下掉下大礼还是一坨鸟粪? -- 25溺爱 “你不方便,我可顺便送你一程。” 唐晋尧笑容可掬,诚意十足,周如意想到秦茉宁的话,想想也有道理,不要死脑筋,什么都倚老卖老,真以为自己走过的桥,比那些年轻人吃的盐多? 现在看来她没经历过的事也很多,她就不知道秦茉宁单身养一个孩子的心路,为何说那孩子是干儿子?有勇气生,没有气承认吗? 所以说,不一定转个弯,这一次重来的人生就柳暗花明,别再以为怎样就怎样,尝试点新鲜的吧。 “真谢谢你,其实??你也不需要赔我那么多钱,只是小伤,生活还能自理,也都正常。”她想这样说应该够绿茶了,连她自己都觉自己此刻很假掰,也说真的,谁不爱钱,秦茉宁说的:多多益善,这才是真正人性。 唐晋尧听闻腼腆而笑,“开车不小心赔人家应该的,多亏周小姐没跟我计较。”用这种方式吸引女人动心绝对是明智之举。 周如意笑得别扭,在唐晋尧面前仍无法自在,看见公车来了,唐晋尧还没要她上车尴尬说:“我坐的公车来了。” 她指着前方开来的巴士,唐晋尧似乎才想到,赶紧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让周如意坐进去,公车开走前,唐晋尧的豪车率先开离。 上车后唐晋尧说要请周如意吃饭,周如意感觉和他相处仍很生疏,推说脚伤未愈,想早点回家休息,唐晋尧就不勉强,送她到住家楼下。 下车后,周如意还故意看唐晋尧会不会先开走,观察他是不是心思细腻的人,转身他还站在车门外直盯着她,挥手叫她进去,瞬间她内心有被溺爱的感觉,那是很久很久没在心中生成的氛围。 她走进去,关上门,听见外面车子开走的声音,为他的贴心她微微一笑,彷佛逐渐适应恢复二十二岁的年纪,享受情窦初开的甜蜜喜悦。 走进了她住处房间,房间的色调,却又牢牢地将拉回现实,她脑中突然浮起前生这一天,她此时正和姚海约会,两人笑语如珠并肩亲密走在安晖渔港的马头边,欣赏景致迷人的落日余晖,感情在瑰丽天色陪衬下逐渐升温。 那时的码头边,鱼贩叫卖声已经平息,他们可能都将下午捕获的鱼获卖完了,各自回家,放眼望去都是欣赏落日美景的人们,有一家子、或是一群朋友狂欢,更多是像姚海和她这种热恋或正要陷入热恋的情侣互相依偎。 他们找了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有渔船停靠的身影遮掩的码头边驻足,人声喧嚣,和他们似远似近,扑朔飘渺,黄昏柔美的光影照映,像一首诗那般优美,沉入其中的他们氛围下四唇交织,忘情的吮吻对方气息,几天的相识,两人已经天雷勾动地火的爱上对方。 年轻的感情都来得这么快。 周如意在甜美回忆中躺下蓬松的弹簧床,她和姚海的第一次就在这里发生。那天他们约会到很晚,热恋中走几个钟头脚都不会酸。 本以为她姐会在家,打开门,周如仪竟然还没回来,她跟姚海说:“这么晚了,我姐还没回来?” 她以为姚海会和她一起担忧周如仪这么晚去向,他却说:“那,我可以进去吧?” “当然可以。”依依不舍的周如意反射性地这么说,在门边让开一个缝,给仍不想回去的姚海进去。 -- Ρō➊㈧zHα.CōM 26爱作梦的女生h 姚海进到房间,环顾四周淡雅的梦幻淡紫色调说:“你一定是个很爱作梦的女生。” 周如意听闻不知褒贬呵呵笑说:“哪个女生不爱做梦啊?” “那我有幸进入你的梦中吗?” 姚海这么一说,周如意瞬间脸红,羞赧得不知如何答话。以为他是忠厚老实型的,原来也很会撩妹。沉醉时候谁都会没有余力招架这种甜言蜜语,信以为真,周如意这时候心醉如麻。 “想喝点什么?”她感觉找话题说,淡却心跳节奏。 “刚才我们喝了不少饮料,都饱了。”姚海笑眯眯回,看房间里,除了另边书桌有张椅子,也没其他的,就一派轻松往床沿坐下。 周如意下意识拿起电视遥控打开电视,制造一些声音不然都可以听见心跳声,“冰箱有苹果,我去切。”感觉有什么事会发生,让她脸红心跳。 周如意从姚海面前走过,姚海伸出手将她一拉,她脚步ㄧ个不稳,往他怀里跌了一个大满扑,躺在他厚实胸口,听见他的心跳也跟她一样急促,像催情的节奏不停的演奏。 姚海呵呵笑,“都说饱了。”四眸相对,彷佛延续刚才花前月下漫步的情调。 周如意像被催眠般闭上双眼,一只温热掌心即刻往她衣襟包裹的肌肤窜进来,她吻着男人薄嫩的唇,陷入男人爱欲的索求,温掌没有规虑的缓缓往上爬上来,停在她饱满硬挺的乳上揉捏,轻轻缓缓的,让她感受男人的温柔,直到她沉迷的被退下所以衣物,他的温柔顺势爬上她娇弱身上,狂妄而毫不犹豫的将被情愿欲涨大的性器,插入她薄弱敏感的温暖甬穴结合,她才感受男人真正的威猛,而迷恋了他,纵情的和他狂欢。 周如意深深叹口气,在睡梦中被喊醒,发觉她竟然还在回味想改写的过往。 “要睡也不盖被子,冷气还开这么强。” 周如仪回来了,她脸色苍白,周如意问:“身体还好吧?”周如意想她可能很虚弱才会觉得冷气冷,她才开二十八度,还是外面天气热,她进来温差大的关系。 周如仪疲倦往周如意身旁躺下,说道:“早知道就要做防护,吃药打胎真不是人干的。” 周如意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张如仪憔悴背影,有总种错觉,她并不是那个年过半百,甚至六十多岁,思想仍天真的让人想暴怒的姐姐,这个背影似乎已经有了很多的沧桑,对世事的认知觉悟。 周如意不得不怀疑,事情结果的变化,也会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模式? 她以前倒没想过,是不是姐姐未婚生女,使她的性格更是自暴自弃? 而这次,她堕胎,有了不同的领悟? 她不知道,但是姐姐说的也是,要做好防护,她当初和姚海不就是因为先有后婚,也不过才交往半年而已,感情根基都还没打稳,结婚爱情很快淡化了。 隔天上班,还没进公司,秦茉宁在周如意背后看见她追上去说:“昨晚公司群组盛传你坐上唐董事的车,真的假的?” 秦茉宁一双羡慕眼神看着周如意殷殷期盼她的答覆。 周如意叹口气,没风没浪,很平常的说:“只是坐上他的车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你知不知道他有个未婚妻啊?” 周茉宁蓦然对她投下一刻狠戾的手榴弹。 -- 27总会开到烂桃花 周如意愣了愣,没有太多情绪,赶快解释,“我只是坐他的车而已,想太多了。” 眼神离开秦茉宁,周如意突然感到生气,真不知唐晋尧是什么心态,有未婚妻还对她献殷勤,别说她误解,是人都会这么认为,他若只是单纯为了撞伤她,还不至于勤快的到车站前等她吧? 很明显的想勾引她。 “你生气了。”秦茉宁跟在周如意背后,用眼神瞄她的反应。 “没什么好生气。”周如意不生秦茉宁的气,即使怀疑秦茉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生气的是男人怎都一个样子,爱偷吃,也不想,到处都是眼线容易东窗事发,难道偷摘的果子甜,吃了外面的,还可以装没事回家。一堆渣男,令人气愤。 “可是我看你鼻孔都快冒烟了。”秦茉宁一副幸灾乐祸的说。 周如意瞪她,“你很烦捏。”以此更明显秦茉宁的故意,女人的忌妒心跟拿着刀想杀人一样,都是想让对方尸骨无存的残酷。 “你现在是恼羞成怒,我可是好意耶。”秦茉宁装委屈说。 周如意不耐烦的停下来,瞅着秦茉宁那张看好戏的脸说:“我看你是被人家欺骗感情,恨不得每个人都跟你一样。” 周如意狠狠撂下话后转身进入电梯,她进入电梯后转身,电梯门关上前,她见秦茉宁僵在原地,本来有报一箭之仇的快感,可是看见秦茉宁脸庞尽失的笑意充满被刺伤的落寞,她突然后悔了。都是女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周如意的个性就是这样,看见不平的一定会反攻回去,她早就没有初出茅庐,傻傻被欺负的傻愣样了,这就像明明有六十岁老太婆的世故,硬要装二十岁姑娘天真,想装都装不出来。 有点担心秦茉宁,周如意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在别人伤口撒盐,当然,也是因为秦茉宁先对她撒了一把盐。 周如意到了公司,想想不妥,又折返到大门前,这时,几个同事走进来,后面跟着秦茉宁,正屁颠穿着她的叁寸高跟鞋,跟在罗钦旁,一副妖媚的谄媚样,几分钟前的愁云惨雾,简直像周如意眼睛抽筋看走眼。 周如意泄气走回办公室,坐下后,为自己的妇人之仁感到可笑,她对秦茉宁了解多少?突然想到,罗钦这时候应该还没结婚吧? 她好像并不知情? 刚才罗钦一看见她,就像想赶快甩开秦茉宁的样子,真是滑稽,就好像,看麻糬好吃,却又怕麻糬沾黏一样。 周如意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玛丽苏角色,人见人爱,天生惹人爱怜不会是她的人设,只是很刚好,也可能重生,她之前经历泛白的地方,这次被填补,命运把她外表变得可爱一些。 但,她才不会以为,一个年轻女子,有数个关爱的追求者是幸运的,桃花朵朵开,总会开到烂桃花。 老人小心翼翼心态又不小心上身了,不如说,被背叛过的女人,对异性充满不信任感。 当然啦,不信任和不接受对方的感情是两回事,既然没有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所谓的诚信度就没那么重要。 -- 28要吃夹去配 这份企划书修改了叁次,周如意希望这回可以完成,她直接将企画书传给罗钦,再打内线请他过目,还需要修改再告诉她。 接近中午的时候,罗钦打过来告诉周如意这样可以了,要她准备纸本,送去给客户。 别管人品,罗钦确实工作能力不错,拥有足够专业素养,然而举目,很多事业有成的男人在感情上都很渣,人品也一蹋胡涂的浮滥。像她婚后任职公司的总经理,家财万贯,外面女人一群,夜夜笙歌,他的元配因此得忧郁症,最后杀了那位花心总经理,然后坠楼自杀。社会新闻像写连载小说一样,连续报导了一星期,偏偏精彩,还博得年度最狗血新闻的第叁名,事过十五年,周如意仍能将这故事倒背如流,看有多精彩。 然这类故事实在太多,不胜枚举,那则只是刚好当事人她认识。 周如意拿着打印好的数据走过秦茉宁座位,往罗钦办公室敲门,秦茉宁顺着周如意走路的路线转身过来瞪着她,周如意在门外等待时,眼神正好对上秦茉宁不怀好意的视线,从早上到现在秦茉宁的情绪像在坐云霄飞车,一下子高亢的拍她主子马屁,一下子幽怨的瞪周如意,好像腹里插了两把刀,跟周如意有仇。 “请进。” 听见罗钦应允,周如意开门进去,秦茉宁这才从鼻孔哼出一口气,移开视线去做她的正事。周如意想,秦茉宁可能误会了,周如意对罗钦一点意思都没有,没必要大眼瞪小眼对她。 周如意从罗钦办公室走出去,秦茉宁突如站起来,面无表情,双手交叉胸前,泼辣的对周如意说:“过来!” 什么意思?周如意蒙了。 秦茉宁离开座位,夹着一股骇然气势往洗手间、茶水间方向走。周如意像被招魂的跟着秦茉宁窈窕屁股后面去。 到底发生啥事?秦茉宁找她干嘛?周如意茫茫然,不能理解。感觉像学生跟另一名学生示威,邀去厕所对决的架式。 秦茉宁走进洗手间,周如意以为她会错意,秦茉宁没要她跟着来,她也没要上洗手间。 就在周如意一头雾水准备转身走回办公室,秦茉宁发觉周如意没跟进去,走出来,一把将周如意拖进去,狠狠的从里面锁上。 周如意被秦茉宁狠劲往里边一甩,撞到里面厕所门,反弹,跌在地上,痛得哀嚎,“喔……你发神经!” 撞到右肩发疼起来,周如意一时间疼得五官扭曲,幸好疼通几秒就过,正要爬起来,锁上门的秦茉宁竟然往周如意一脚踢过去,这脚又将正要起身的周如意踢倒在地。 周如意也火了,怒斥,“你这疯女人,你要跟那男人上床是你的事,我又没挡你。” “你她妈的,我跟谁上床,是老娘的事,你罩子最好放亮一点。” 周如意检视身体没怎样,心理暗怒,神经病一个,没事乱射箭,愤愤骂说:“我周如意对你喜欢的男人都没兴趣,要吃夹去配饭,噎死没人管。” 秦茉宁听闻突然蹲下,扯住周如意头发咬牙切齿说:“我以为你很识相,原来也是一个不识抬举的。” “我有挡你吗?你喜欢那个姓唐的,不会自己去勾吗?”周如意心里盘算,秦茉宁继续嚣张下去,她就不隐忍了,她暂时先让她嚣张一下,要打她不见得会输。 突然,周如意从秦茉宁眼眸看见泪光,泼辣神情瞬间扫过伤心难过阴霾,鼻头上泛红的凄楚,反而像似现在被她扯住头发狼狈的周如意欺负。 “每个人都有不想被知道的事,你可伤害我,但是,我绝对不容许你用任何方式毁谤我儿子的存在。” 瞬间周如意了然。 秦茉宁的眼泪掉在周如意手肘晕了开来,有着热热的暖流,像秦茉宁的母爱闪烁光辉酝酿的余温。 -- 29入口即化肯定可以压惊 原来秦茉宁在意的是这事,周如意触到她的底线。 秦茉宁又说:“你以为我愿意遇见负心的男人吗?你有必要众人面前取笑我吗?” 周如意真是无心的,可是她现在无法装出我不是故意的无辜眼神,而是直碌碌的瞪着不直接说清楚的秦茉宁,眼神中的愤怒不输秦茉宁。 “你还手啊,不是很凶悍!”秦茉宁对周如意大吼。 正在气头上,周如意不想答复她。 “怎样啊?” 秦茉宁压抑一整个早上的气,把周如意修理一顿消了不少,只是周如意的冷静反应使她没有修理她的快感,好像白打她一顿。 周如意缓缓爬起来,从洗手台的镜子看见嘴角流血,气得挥掉血渍。这几天倒霉透顶,被唐晋尧撞到的脚伤还没好,现在脸上又挂彩,越想心里越气,斜睨一眼,秦茉宁还站在那发呆,周如意气得往她脸上一拳挥过去,秦茉宁大叫一声:“喔……敢打我!” “刚好而已。”周如意咬牙说。 秦茉宁一手抚着脸,一手握拳又要往周如意打下去,周如意故意将脸抬得高高狠地瞪着她,等她打下去。 周如意眼神充满杀气,秦茉宁感觉周如意不怎好欺负,也怕两人要是真打起来惊动办公室那些人,到时候反而惹祸上身,干脆走洗手间,也教训她了。 秦茉宁走出去,周如意在里面想了一下,略有所悟后走出来。 下班回到家门前,周如意远远见唐晋尧那部蓝色跑车停在她住处楼下,惊讶叁步并两步走过去,脑海浮现秦茉宁早上说的话,唐晋尧已有未婚妻? 有未婚妻还想招摇撞骗? 周如意佯装不知情,快接近时慢下脚步,一副好似很高兴唐晋尧出现的样子。 唐晋尧见周如意一路奔来喜上眉梢,以为周如意为他的出现感到高兴,可周如意小喘着停在他面前,他脸上笑容却多了一丝担忧,关注的眼眸凝驻周如意中午被秦茉宁揍一拳带着瘀青的娟秀脸庞,问道:“怎么脸上又多了一个伤。” 周如意蹙起眉头装可怜,脸上写满疼痛感:”早上去公司洗手间,地板湿滑,一不小心跌交撞着门了。”她还挺满意自己纯熟的演技。 “喔?”唐晋尧噗哧一笑,憋住笑意,心疼着安慰道:“我明天跟他们说洗手间地板清洁后一定要弄干,如果??” “不用、不用??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打扫阿姨的事。”周如意赶紧打断唐晋尧的话,要是真让他去说,就冤枉别人了。 “我请你吃饭压压惊。”唐晋尧趁现在两人话投机,气氛适宜时提出。 “好呀!想吃昶河路那家高档铁板烧,听说那的和牛、霜降牛肉都是顶级,入口即化,肯定可以压惊。”周如意说得好像自己多么期待,听说那家铁板烧,消费都是万元起跳,周如意一辈子还没吃过那么高档的料理,既然有凯子,她就狮子大开口不客气了。 听闻周如意眉飞色舞似乎很期待,唐晋尧一点都不吝啬,尤其眼前美女似乎对他放下戒心,他大方说:“上车吧,这就去。” -- 30有钱的单身狗都看上她H 周如意本想揩油,可她的等级没唐晋尧高,除非她有办法开外挂,多加一个胃,继续装才能爆单。 看周如意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那张帐单仍让唐晋尧笑嘻嘻的,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这一局看来周如意失算,她的等级还不能伤他荷包,只怪她前生为了家庭、孩子太过于节俭,一时之间,想不出用什么法子让男人看见帐单掉眼泪,再也不敢打她脑筋。 她突然想到,学秦茉宁娇嗔口吻说:“吃太饱了,我们走走,消化一些吧。” 这提议唐晋尧眉开眼笑,今晚实在太顺利,他还以为像周如意这么有个性的女孩不好追求。 周如意不知道唐晋尧对她打什么主意,她可不是那种傻傻,可以玩了扔的人,但玩了男人扔了这件事,她倒想试试。 他们走着走着,来到悦来百货,周如意贼笑在心里,预想等一下要是看上一个几万块的包,唐晋尧脸色不知会如何? 回想和姚海离婚后,她竟然都没再去过百货公司,嫌里面东西总比一般商店贵一两成,有了年纪,品味逐渐趋向精神上的,也不在乎什么厂牌,能用即可,物质享受为了孩子,每个母亲都愿意牺牲一些。 就在周如意和唐晋尧并肩走入百货公司,周如意看见另一道门,竟是秦茉宁挽着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子有说有笑的也走进来,男人年纪可以当她父亲,周如意往好方面想,说不定真是她父亲。 在电梯口秦茉宁也看见周如意,本想开口促狭周如意,又遇见她了,可放眼看,周如意一旁是唐晋尧,她不止脸上笑容不见,想要调侃的话也吞下去,他们坐的那部电梯停在一楼,秦茉宁不甩周如意纳闷眼神注视,装做不认识他们,和男伴走入电梯。 周如意仔细端详,看见电梯标示,刚才秦茉宁乘坐的电梯是十二到十六楼饭店的专用电梯,也就是,秦茉宁跟那男人要去饭店?开房间? 周如意猜测。 秦茉宁从电梯的镜子看见自己脸色明显黯淡,赶紧要求自己回复方才的光彩。 人都是善妒的,很嫉妒周如意,明明长相平平,认真说也只是清秀,又不会打扮,活像乡下进城来的村姑,竟然那些有钱的单身狗都看上她?这公平吗? 还是男人比较喜欢无害的女子? 只能当作她上辈子拯救世界、促进世界和平,这辈子比较幸运,金银珠宝加身。 秦茉宁和男人进入饭店房间,脸上的笑容艰涩的扬起来,生硬着微笑对男人说:“我可都是先收钱的。” “知道??又不是第一次。” 拿到钱,秦茉宁就开心了,男人胡渣扎着她细嫩皮肤的脸颊,有钱可使鬼推磨,她不介意主动靠过去,勾着男人的肩膀,用她妩媚身躯磨蹭男人,隔着衣物,她感觉到男人跨间涨大,不知他涨多久了,秦茉宁很有经验的一手滑下,抚摸男人裤子里面涨硬的肉茎,才上下两下,男人就受不了的抓起玉手,拉开拉链将玉手往拉链里面塞,要她帮他打手枪,男人沉醉的闭起双眼,享受她热呼呼双手在他薄皮上上下搓动让他血液窜流的快感。 秦茉宁看男人越来越沉醉,他那肉棒子也大了,趁这时推了男人一把,把他按在床上,充满情欲挑逗的拿起柜子上饭店准备的卫生套,熟捻优雅的撕开挤出来,掏出男人被她蹂躏得涨红的阴茎,套入布满润滑液的卫生套。男人双眼迷茫看着女人爬上他的身上,一把将刚才套好卫生套的阴茎塞入她的下体,紧实的包覆感,男人感觉自己涨大的阴茎被挤压痛快的呻吟,随着女人快速的套塞涨得脆弱敏感的阴茎快感弥漫五脏六腑,男人吟声不段,舒服的摆起腰杆子,用力的甩出啪啪啪啪啪肌肉拍击声响,淫靡气味在交合的性器下流淌痛快的射了出去。 一个钟头后,秦茉宁梳洗后独自走出饭店大门,疲惫的在电梯前按下下楼键,一道声音在她背后像幽魂响起:“你来这里做什么?” 秦茉宁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亏心事般吓了一跳。 -- Ρō➊㈧zHα.Cōм 31那么多男人看上她 “你在这里做什么?” 最好别告诉她,周如意正跟踪她,都是女人没啥意思吧? 周如意等到打盹,差点站着倒栽葱,幸亏晃了一大下吓醒,踉跄一步,脚步稳住。“我才想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周如意臆测,若她很快从饭店出来,即可能她兼差做援交? 当然这只是周如意猜测,以这短期间对秦茉宁的了解,不无可能。 “你管过河了!”秦茉宁瞟好管闲事的周如意一眼。 周如意也觉自己管过河了。 两人一起下楼,秦茉宁睨一眼左右逢源春风得意的周如意问:“唐董事呢?”感觉周如意也没比她高尚,只是爱装傲娇而已。 “走了。”周如意购买欲太小,逛了两层楼已显得无聊,就说想起临时有事,打发走唐晋尧好奇地过来饭店这儿看周茉宁在搞什么。 “真干脆,我还以为我说他有未婚妻你会听进去呢?”有钱的男人谁都爱,管不管有没老婆,这世界什么都向钱看齐,看来周如意也没比较另类。 “我有啊。”周如意心里想什么,当然没必要一五一十对秦茉宁说明,要是唐晋尧是花心大萝卜,那正好给周如意当出气筒。 “那还跟他一起逛街,我看你是口是心非。”秦茉宁以前就是这样,还以为有了身孕对方会解除婚约跟她结婚,后来一听她有了,就开始避不见面,这种把戏世上层出不穷。 “那又怎样?现在一堆男人结婚不是照常外遇。”周如意耸耸肩,其实并没有那么愤慨,从秦茉宁身上可以看见,大部分的都男性容易受诱惑,所以,哀莫大于心死。 “也是啦。“秦茉宁只是提醒她,她爱怎样,秦茉宁又管不着。 “我请你吃夜宵吧。”周如意刚才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拐了,才会想知道秦茉宁跟男人去饭店做什么,看她只进去一个多小时,其实也很难判断。 “好啊。”秦茉宁也正饿,她也没要和周如意树敌,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何乐不为。 两人走了一段路看见路边有个卖拉面摊贩,摊前几个座位上有两人坐在那儿,两人走过去,坐在一旁空位,年轻的男老板招呼她们吃点什么,秦茉宁看了看上方的菜单点了豚骨拉面。 当周如意说她也一样时,坐在最角落座位的男性听见孰悉声音蓦然转头看向周如意,周如意眼尾瞟到,下意识转头,两人眼神对焦,周如意怔了下,尴尬的咧咧嘴角对对方微笑,秦茉宁看见问:“认识?” “还好。”周如意眼神盯了面摊老板煮面,不敢看向男人,答得有点儿心虚。 秦茉宁撇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心想,自己比周如意会打扮,怎没那么多男人看上她,还都是她主动来的多。 老板将煮好的面端给他们,姚海已经喝光碗底汤头准备要走,买了单,他目光停在不理他的周如意身上一会说道:“我那伞哪还没要还我是不?” 伞?就是散,周如意本要留着,表示他们此生就这样散了,他还提。 秦末宁撞撞周如意肩膀道:“他在跟你说话呢。” “知道,不用提醒。” 姚海见周如意有朋友在不好一直杵着,好像一个无赖,赖着不想理他的女子。话说很诡谲,他压根不想介意伞还不还,也不想纠缠她,也安慰自己,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就算了,可是,潜意识里的意志似乎饶不了他? -- 32如虎之年 “这男人你不要是不是?”秦茉宁瞄一眼即将离去的姚海,往周如意耳畔压低声音道。她一向来者不拒,当然,她要的不是人,而是他荷包里的钞票。 周如意瞪秦茉宁说道:“你胃口会不会太好了。” “我胃口好,总比你吃到噎着了。”难道这世界变了,大家都喜欢朴素清秀佳人,秦茉宁自认妖娆娇艳、成熟妩媚,已经不吃香了。 “谁噎着了?我才不像你,一只苍蝇到处飞。”秦茉宁说得不客气,周如意也毫不留情调侃。 “谁苍蝇啊?周如意你讲话别这么臭,我是看你单纯,要才看不起你那跩样。” 秦茉宁突然大声吆喝,往周如意肩膀推了一把,害她从椅子上跌下去,“秦茉宁你要死了,干嘛推我?” 周如意气呼呼的。姚海见状过去扶周如意,周如意以为姚海走了,这下不止被面摊客人看笑话,姚海也看尽她的丑态,这样姚海会对她死心了吧? 这不是正合周如意的心吗?可是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心好像被秦茉宁这一推给摔碎了。 秦茉宁不知道周如意这么一推就跌下去,满脸道歉说,“我不是故意的??” 她故不故意周如意没心情在意,而是这一摔,狼狈的跟椅子躺在脏兮兮地上,周如意在姚海心中的美好印象都毁了。 “你还好吧?”姚海问。 周如意偷瞟姚海,他嘴角正在按捺笑意,周如意哭丧的瞪向秦茉宁,秦茉宁委屈着脸,隔空用表情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没办法。 “没事。”周如意爬起来,心凉半截,空洞缺了一角。姚海要笑就笑吧,反正她和姚海缘分尽了。 姚海站在一旁看周如意拍拍屁股感觉没事,留下一抹俊帅爽朗的微笑说:“伞就送给你吧,不用还了,再见。” 那句再见像一根针扎进周如意心坎,看着姚海迈开脚步越过马路,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黑幕的夜色里,她眼眶红了起来,就像他丧礼那一天,看着他的棺木被推入火化,她依旧没有表情,直到那具棺木在旺盛火炬之下燃成灰烬,转眼她才看见自己的眼泪已经布满了脸庞。 秦茉宁赫见周如意泪流满面不明就理,纳闷问:“他你谁啊!”这么伤心,活像被抛弃。 周如意像被时光拉进旧有的轨迹,顺着秦茉宁的问句答:“我前夫。” 秦茉宁听闻讶然,“我以为你未婚呢?” 剎那,周如意被秦茉宁的困惑敲醒,发觉自己怎在哭,擦擦眼泪急忙解释:“我还没结婚呢。” 没胃口了,周如意赶紧买单,急匆匆对秦茉宁说:“我要回去了,你慢慢吃。” 说完周如意飞也似的从秦茉宁眼前消失,留给秦茉宁满脑子莫名其妙问号。 周如意跑着,心被仓促的步伐震动,挂在记忆出口没有遮蔽的泪水被用力甩出,像挖掘她心底最深的秘密一样,一一不能再掩藏她的懊悔。 和姚海离婚她也不过才四十几岁,正是如虎之年,可她的心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她以为那是自己对爱情失望的因素,现在她才知道,那是因为,她一直深爱着姚海? -- Ρō➊㈧zHα.CōM 33沦陷了 “喔!”周如意视线朦胧,没看清前方,像撞到一堵墙般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她今晚怎这么倒霉,屁股摔得好疼,心里的惆怅更深刻。 她撞到的那堵厚实墙满面愧疚手伸向她,“对不起,我正想有事没办,想回头走。” 又听见熟悉的声音,她愕然抬头,怎又是姚海,难道是她心意不够坚决,老天派使者给她难堪,让她在姚海面前连连出糗,那这选择权就不在她,而是转换到姚海那边了? 她赶快站起来,像要逃离一场灾难似的仓皇离去,姚海看得莫名奇妙,她是怎么了,今天这么反常? 她记得以前也被姚海取笑过,但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时候他们有了小孩,决定结婚,姚海带她回乡下去,那天到来姚海家,他母亲正卧病在床,没有精神做饭菜请她,她冲着自己做过两叁餐有经验,自告奋勇,说那餐就由她来做吧。 岂知,他家的煤炉火势又大又旺,她手上拿着一条鱼,丢下冒着滚烫油烟的热锅,劈里啪啦激起一阵油,才那一晃眼,她脸上一阵灼疼,她唉唉叫了几声,吓得去后院摘青菜煮的姚海吓得东西摔了跑进来,一瞧,她一脸上都是油爆炸出的红豆,笑得在一旁捧腹,她气得往他踹了好几下。 那是过往了,那时候是甜蜜的,现在他脸上的笑,对她如荆棘上的刺万般苦涩疼痛。 她落寞的走在街头,擦身而过的人好像冻结的一幅画没有生命,周遭死气沉沉,她感觉很孤单,彷佛世界只剩她一人,没有人可以给她安慰。 突然她耳边响起一阵汽车喇叭,她以为是乱按喇叭的车辆,心情正沮丧,谁还有心情去注意那些和自己没有关联的事。 “如意,你事情办完了吗?” 办什么事?她什么事都没做,她瞥头看去,唐晋尧从他的豪车引颈往周如意这边看。 周如意振作起精神,提醒自己,她正在迈向新的人生,就是要过新日子,想想秦茉宁,一只花蝴蝶飞来飞去,自由自在没有烦忧似的,她干嘛还走不出前生阴影,作茧自缚。 “事情办好了。 ”希望风已经吹干刚才的眼泪,别让唐晋尧笑话了。那些眼泪根本不值得,姚海一点怜香惜玉的情怀都没有,还取笑她,活该短命,不爱惜羽毛,怪谁? “要上车吗?”唐晋尧用他温柔的嗓音问。 “好啊。“周如意故作振作雀跃说。经过两个小时峰回路转,周如意心里又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她毅然放下矜持,走向唐晋尧开启的车门,坐进去。 她一坐进去,唐晋尧温柔的眼神落在她标志脸上,车里虽然昏暗,唐晋尧的眼神却明亮温柔的照耀她曾被岁月侵蚀风化的残破心房,彷佛那一切都能在这一道温柔中逐渐的疗愈复原。 再怎样固执的心,在脆弱之后都会被温情软化。 周如意刚强的眼神逐渐柔和,四目交接,周如意被眼前迷濛氛围围绕,在这狭小空间,鼻腔里嗅入的男性气息,似乎带着挑情的荷尔蒙气味,无法令成熟女性欲望抗拒,周如意迷醉般的沉迷,当她脑袋有些清明的时候,她才发觉,她已经躺在男人宽阔温暖的臂膀,唇上濡热的温度正慢慢的挑起她的情欲。 她竟然很享受的沉醉在男人熟捻的吻里,毫无保留的让他撬开她矜持过的双唇,将她整个人都包围覆盖式的激烈吞噬。 -- Ρō➊㈧zHα.CōM 34美好的回忆h 唐晋尧斯文的外表和姚海一样,触到女性荷尔蒙就像一只猛兽,好像要将她吞噬,可是这样激烈狂妄的情欲,就像使她落入了一个美丽温柔的陷阱,那里包围着她所向往的柔情密意和温情,在情欲激增的现在只想沉入,像堕落一样都无所谓。 唐晋尧看周如意被他迷醉意乱情迷,没有停止他欲望攀升。 女人的反应他直觉被许可,吻着她香甜唇齿,身下膨胀的欲望已经流窜到脑髓,不能克制的蔓延,四肢不听从指示的往曼妙光滑的肌肤摩挲,掌心下的触感就像是春药,好像只有紧密交合才能获得纾解。 此时,他急躁的将她压在摊平的座位上,一切来得很狂疾,外边的车辆还在呼啸,或许是这样的刺激,周如意没有也无法抗拒生理需求。 算一算,她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和男人性爱过,她其实很饥渴,只是被理性压抑了下来,谁说六十多岁的女人就没有性需求?没有只因为习惯失去伴侣的一人的生活,想要的时候,也只会被心里的道德观给束缚,用任何心理的,生理的自慰方式安慰自己而已。 看来今晚唐晋尧开启了她的欲望之门,现在她只有二十二岁,有什么不能享受青春?青春不就是一种放纵,恣意的任性过程吗? 周如意终于说服了自己敞开心扉让唐晋尧住进去。 唐晋尧很讶异周如意竟然如此热情,和他前几次的认知不同。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她很陶醉的附和他的动作,沉迷的用腰身上提搓着他被勾起的涨大欲望,那种饥渴程度好似希望他赶快解开那道隔阂。 当周如意身下感受空调的凉意,稍稍回神,她才发觉自己已经陷入深沉的情欲之中,抱着仅见几面、尚不很熟悉的男人头颅,他的唇齿正吮着她樱色的乳头,把它吸吮得硬挺敏感,那敏感肌肤流淌的热流使她酥麻忘我,一阵阵的快感从腹间往下流窜,下体的甬道被刺激得不断的收缩需求着男性的躯体插入似的。 她忍不住勾起脚,圈住男人,把已经饥渴难耐的私密处往男人肿大的胯间磨去,淫荡的使男人停止吸吮她的丰满双乳,滑下将她那件和她现在放荡样子不成正比的朴素白内裤脱掉。 赤裸裸的女性胴体,像一桌美味佳肴刺激男人的性欲持续膨胀,男人手往她已经没有底裤,完全暴露的私密处摸去,湿答答的,女人这么饥渴谁摸到都会性欲高涨,一股让他阴茎又涨得更大贺尔蒙扑鼻,他带着情欲挑逗低声说:“你好湿。” 说着他的指头插了进去,在里面搓动享受里面的湿滑,好像自己的阴茎正在那儿被滋润一般快活。 被男人指尖一次又一次插着甬道的软壁,她酥麻得不能自己,很享受他这样玩弄的爱抚,甚而很期待他赤裎的摩挲她大腿的那具火热可以赶紧插入她饥渴很久的地方,也许,她真会爱上他。 她想起了和姚海的第一次,那天,姚海陪她回到她住处,刚才一路十指紧扣的甜蜜,才看见床,姚海即一把将她推在床上,有点猴急,姚海生疏的脱下她的衣物,用几近粗蛮的动作,将粗涨的下体猛力推入她那不曾被男人粗壮进入的秘道,她痛得咬紧牙根,让他舒服的推送,她的第一次就在那么的没有美感之下见红草草结束。 但,这却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因为这是她的第一次,那时候的姚海还很纯情,还没被社会的大染缸染黑,那样的生涩,她始终相信那是最为单纯的爱情象征。 而现在,唐晋尧熟捻的将他火热抵在她盈满情液的穴口摩挲着,她相当舒爽,酥麻的感觉流窜到脚底,不得不淫荡抬起臀让自己去感受他龟头带来的快感纾解她快暴涨的情欲。 也许她已经是个熟到老成的女子,不是含苞待放,所以唐晋尧这么挑逗她就好想要,很需要男人的那个身体的慰借,无法像含苞待放的花朵掩饰自己已经泛滥的欲望。 唐晋尧被身下躺着的周如意蠕动的淫欲诱惑得粗大,没想到她这么放得开,这种女人男人最无法招架,唐晋尧实在无法再继续忍受涨大的欲望没有发泄。 本来他不想在路边,太明显了,可想到现在是晚上,车窗看不进来,他即提起腰身,硬挺的阴茎已经无法抗拒需求,如同嗅出方向,往女人的身子直驱而入,一个紧密的拍击,“啪啪啪”声瞬间盈耳,周如意徬佛久旱遇甘霖,放下矜持的酥爽痛快的呻吟起来。 -- 35借钱不是卖身h 唐晋尧没想到两人的发展如此迅速,更惊讶两人的性爱竟然可以配合的天衣无缝如痴如醉,不对和自己性欲契合的女人动心都很难。 从她身体抽出,他仍旧十分迷恋,趴在她身上爱怜的抚摸她的柔软散发芬芳的发丝,依依不舍的拥她在怀里,好像珍爱一只宠爱着的猫咪那样的轻柔。 隔天早上,周如意拿着资料走过秦茉宁的座位,秦茉宁不在,周如意认为秦茉宁昨晚不会跟踪她才对,昨晚她和唐晋尧在车上发生的事情她应该不会知道。 然而知道又怎样?顶多调侃她,调侃来调侃去,无伤大雅,看秦茉宁也不是一个会记恨的人。 过了中午,周如意走过秦茉宁的座位,仍然没人,问旁人才知道她今天休假。 周如意走回自己座位,传了微信给秦茉宁,好一会秦茉宁才告诉周如意她儿子住院,请了两天假。 秦茉宁终于愿意说实话了,那果真是她儿子。 可不过一会,秦茉宁又传讯息给周如意,想跟她借五万块,五万?才赚钱不久的周如意怎可能有这么多钱,她的存款、积蓄,又没跟着重生过来。 “医生说这药要先付款,没有拿药我儿子可能撑不下去,怎等到大一点动手术。” 周如意终于知道秦茉宁这么缺钱的因素,她回:我想办法。 周如意银行里肯定没几块钱,她不过刚从学校毕业,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她前生退休后省吃俭用,是有存些钱,可是那都在六十二岁的她银行户头里,二十二岁的她,还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她从座位站起来,往前方走道的办公室走去,不知为何,她明明和唐晋尧有亲密关系,可在她心里,这个人却仍然相当陌生,不似姚海,想当陌生人都陌生不了,姚海对她而言好像刻在身上的刺头难以清除。 那扇门关着。她怎么笨,竟然连他的联络都没有,就跟人家发生关系,也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来,是否在办公室里面。 不想了,她硬着头皮敲门,她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脸皮太薄,自我标准太高,看着住在隔壁老吴的老婆,六十多岁,还在拓展她的直销事业,到哪都在推销,做得有声有色,所以老吴才可以无所事事到处串门子经济无虞。 所以说,脸皮厚厚的人事业成功机率高,周如意这种要不要就惜面如金,才会从二十二岁工作到六十岁这么长的光阴,都领着一份死薪水,富不了也穷不死。 “请进。” 周如意确认是唐晋尧的声音推门进去,唐晋尧见是她,脸上掠过一丝惊愕,似乎很纳闷她会这时候找他,他以为她看起来单纯,不会是纠缠不清的人? “有什么事?怎不说话?”唐晋尧用着意味颇深的眼神瞧着周如意,推测着她的来意。 再怎穷都没跟人家借过钱的周如意鼓起勇气开口道:“可不可以借我五万元。” 唐晋尧听闻俊朗的脸皮抽动了一下,不很肯定的问周如意:“只要五万?” “五万。”周如意咽了咽口水,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莫名其妙的,唐晋尧怎总是让她感到呼吸窘迫的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