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gl》 第一章 “真是喝一口就免罪臣至亲一死吗?” “自然,一口一人。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造反的重罪,再怎么也得流放叁千里,边疆充军。” “陛下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若罪臣能熬过一夜,便给罪臣解药是吗?” “不错。” “这一瓶,能饶罪臣家中几条性命?” “你以为这是水吗?”高位上的女子忍不住露出了嘲弄的笑容,“一瓶?若你真的一瓶喝完还能熬过一夜,朕不仅赐你全家一条生路,还能把解药给你。”这药还是她那个便宜哥哥留下来的,听典药局的人说,这药只要一滴就可以让普通女子身体起反应,再贞烈的女子,一口下去,没一会也得求着承欢。 全家一条生路,解药。这两个词的诱惑力是在太大,以至于萧青芷的心神一下子就被它们攥住。一口下去也不过就一个人,况且就是熬过这一夜,也依旧难逃皇帝的折辱,若是一瓶下去,反而可以不必忍受屈辱。从她在死牢里被皇帝提出来,皇帝就表明了折辱她的心思,虽然到底逃不过皇帝的掌心,萧青芷还是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 搏一把吧。 “你居然真的全喝完了。”颜亦初看着萧青芷喉头动了几下,将整瓶承欢露饮尽,“朕去外间看看折子,过会再来看你。等你出来求朕。自己看着时间,五更后你若想要,朕也没空陪了。” 匈奴又在闹事,一般来说也得秋天才来,实在是反常,不少边境官员还没来得及修筑防御工事,被打了个正着,虽然夏季青黄不接,也没被掠走什么粮食,但是不少边民或被掠走,或被杀害,明年又得移民入边。颜亦初喝了口参茶,总算是批完了折子,蜡烛都燃了一半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看了眼身边的宫女:“几更了?” “四更了。” 五更天明,再过一更天她就得输了,这萧青芷也是能忍,居然能撑这么久。颜亦初进了内室,只看到萧青芷在龙榻上背对她蜷着,安安静静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怕不是昏过去了。颜亦初暗自恼恨自己定约时疏忽了,没想到昏迷的情况,不过反正她是皇帝,大可以说这种情况熬过去的不算。走近龙榻,一只手扳住萧青芷肩膀,正打算叫醒她,却发现萧青芷双目血红盯着她,唇已经被咬破了,双臂紧拥着自己的身体,豆大的汗珠原本停在滑腻如脂的皮肤上,因为身体被摆弄而打破了平衡,打在了枕头上。 “要不要?”看来是忍到极致了。颜亦初的手在萧青芷的下巴来回摩挲,言语也轻佻至极,“开口说哦,不然朕就当你要了。” “呃……哈呼”萧青芷用力偏头让自己的下巴逃出颜亦初的掌心,这一点挣扎几乎耗尽了她积攒的全部力气,让她不住喘息,忍耐着颜亦初在自己身上放肆的抚摸,萧青芷等了得有一炷香的功夫才能有足够的力气控制住自己,不至于一开口就是呻吟,回了一句,“不要,放开。” “不要放开?这么舍不得吗?”颜亦初一只手扯开萧青芷护住身前的手,另一只手揉捏着萧青芷的山峰,她知道萧青芷什么意思,但是她这么理解似乎也没错,不是吗。 萧青芷不再说话。她刚刚听到了,是四更天了,只要再忍一更天就可以了。颜亦初不是君子,但怎么也是皇帝,在乎自己的信誉,不至于在她开口求她之前碰她,顶多了也就在她身上游走,连她衣服都不会解开。下巴被人轻佻地挑起,颜亦初灼热的气息打在萧青芷脸上,现在她整个身体都被颜亦初压在身子底下,夏季的衣服不厚,她可以感受到颜亦初身上与自己相同的曲线。她不怕颜亦初用强,这个姿势还是让她不太舒服,她动了动放在胸前的手,似乎碰到了那人的胸口。 “想解朕的衣服吗?不行。”颜亦初并拢双指隔着衣服捏了捏萧青芷鼓胀的峰顶,听到了她竭力忍耐还是忍不住发出来的呜咽声。 萧青芷只觉得自己要疯了,身体越发渴望,她的神智却越来越清醒,她咬破自己的舌尖,时不时用牙齿咬伤口,才能勉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向自己身上那人婉转求欢。怎么会难耐到这个地步,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陛下,快要五更了,该准备上朝了。”太监尖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解救了已经接近崩溃的萧青芷,颜亦初虽然心中不快,但真要是为了这个事情罢朝,递上来的奏折能淹死她。算了,反正她留在宫里,总不缺机会让她求着她的。 “放……”萧青芷只说了一个字,颜亦初却准确领会到她的意图。 “这个你不用担心,朕会下旨。”颜亦初顿了一下,忍不住出言讥讽,“还挂念着你家人呢?都自身难保了。”意料之中,没有回复。 一宿没睡,颜亦初在早朝上直打瞌睡,但直视天颜是会被御史弹劾丢官的重罪,自然也没人发现。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身边的太监发现了颜亦初的困倦,在大臣停止说话的间隙高声喊到。无人说话。颜亦初起身准备回寝宫休息,却听到礼部尚书那个老头叫到:“臣有奏!” “说。”颜亦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陛下当今后宫空虚,子息单薄,当甄选天下良家子充实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皇夫仙逝” “朕无意儿女情长,再议。”颜亦初懒得听礼部尚书的长篇大论,直接打断他说话,起身离开。 颜亦初在龙辇上眯着眼,她是想休息一会的,可脑中却总也忍不住回忆从前。颜亦初不是没有过皇夫,她虽然是女子,但由于即了帝位,一切都按照皇帝的规矩来,十六岁大婚,皇夫正是当时的权臣,萧子孟的庶长孙,萧寒樟,容貌俊美,才华横溢,甚至他们之间留下了一个孩子,也是颜亦初目前唯一的孩子,颜清宁。只是颜亦初生下孩子没到一年,这皇夫就得了重病,颜亦初也算得上情深义重,居然以帝王之尊亲自前往寺庙为他祈福,不过皇夫命数已定,到底是去了。萧子孟痛失爱孙,大病一场,颜亦初虽然也在悲痛中,却还是准备亲临丞相府慰问,但还没出宫门,就听到了侍卫传来的萧子孟去世的消息。萧子孟也算是极尽荣宠,被颜亦初附葬在了她的祖父,齐武帝颜通的陵园。虽然颜亦初对萧子孟离开后的萧家也恩宠不减,萧家家主,萧子孟嫡长子萧博禹却不识好歹,暗养死士,私铸兵器意图造反,只可惜还没成事,就被颜亦初以雷霆之势剿灭,全家下狱。 “解药喂了没?”龙辇停在寝宫门口,颜亦初问守在门口的宫女,“情况如何?” “奴婢把太医院送过来的药趁热喂给……”宫女犹豫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想了想,还是用了旧时用过的,“萧姑娘,但情况似乎更糟了些,原本萧姑娘还能自抑,现在似乎快失去神智了,蜷在床上不让人碰。奴婢想为萧姑娘擦擦身子都做不到。” “怎么回事?把典药局的人叫来。”颜亦初急忙大步走进寝宫,只看见好几个宫女守在床边,萧青芷蜷在龙榻深处痛苦地呻吟。 “杀了我,求你,求你。”受药物刺激,萧青芷的五感比平时灵敏了数倍,即使不抬眼看,也知道来的人是皇帝。 “不可能。”颜亦初坐到床边,想也不想就直接回答,“太医令呢?怎么还没来!” 跑得浑身是汗的太医令连通报都没来得及,就被太监拉进了寝殿,本来跑步就已经让他气喘吁吁,再被这么一拽,直接跪到了龙榻前。太医令听到女子压抑的呻吟声,只觉得大事不妙,忍不住偷偷抬头,正和坐在龙榻边上的皇帝对视,吓得一个哆嗦,慌忙低头。 “承欢露的解药失效了。”皇帝开门见山。 “这,可能是药性和体质冲撞了,臣得诊一下这位姑娘的脉才好下结论。”怎么可能失效,这承欢露就是他配的!太医令忍不住腹诽。 颜亦初定定看着已经被药性折磨得神志不清的萧青芷,毫不犹豫地把她抱着在胸前的手扯开,摁到龙榻边上:“诊吧。” 太医令伏在地上,一手抬起,两指搭在萧青芷的手腕,不过是两个呼吸间,他就收回了手,问到:“陛下,请问这位姑娘到底饮用了多少承欢露?还有,这位姑娘饮用承欢露已经多久了。” “一瓶,从昨晚到现在,怎么了吗?” “这承欢露药性强,一般来说几滴就可以让女子失去神智,所以熬制的解药也是解十几滴的量,自然是解不了的。” “那现在给我去重新熬药!” “陛下,时间已经太久了,药性入骨,若不及时拔出,只怕会欲火焚身而死。” “那依你看该如何呢?” “如今这药入骨未深,如果服用药物把骨中的药物催发出来,应当还有救。” “那就这么办吧。” “可是……”太医令犹豫了一下,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 “这姑娘若是药性催发出来必须要人解决,不能再服用解药了,如果陛下要我熬制催发承欢露的药,必须得先准备人来……”剩下的都是粗鄙之语,太医令不会说出口,他相信陛下懂是什么意思。 “你熬吧,朕会解决。” -- Ъīℛⅾs⒞.⒞òⅯ 第二章 “呃,难受,别,快点,滚,滚开,放开我,要我,要我。”抗拒又沉迷,每当萧青芷在颜亦初的攻势下缓了几分,就忍不住抬着自己那已经酸软无力的手臂把她推开,只是她身体健康的时候尚且对常年锻炼的皇帝没有反抗之力,更何况现在虚弱的她呢。她的推拒只会让颜亦初手指抽动的频率降低,却又不断撩拨她,恶趣味地看着萧青芷的神智再次被承欢露夺取,然后喘息着求欢。 做弄了几次,萧青芷侧身趴在床上,没了力气,连喘息声都是细微的,虽然身子还滚烫,但总算不至于狼狈到向身旁坐着的皇帝求欢。 颜亦初的手摸着萧青芷汗湿了的背,刚刚只是想解了药性,反正萧青芷也已经湿透,就直接进去了,别说没放注意力在这白璧无瑕的身子上,就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动情的模样也没来得及多看。颜亦初来回抚着萧青芷的背,心里暗自琢磨还有多少奏折可以推到明天批。时间似乎是够的。颜亦初咽了口唾沫,如果刚刚是囫囵吞枣,现在似乎就到了细细品味的时候了。 “别,没力气了。”在颜亦初将她身子摆正的时候,萧青芷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明,意识到接下来可能还会有,忍不住低声告饶,“不行。”原本颜亦初还是可来可不来的,只是看着萧青芷这平日里冷面美人求饶的娇弱样子,只觉得头脑轰然炸开,要不是还留着一分理智,只怕又得把萧青芷一口吃了。 颜亦初一手托着萧青芷的脖子强迫她接吻,一手摁在她的腰上揉捏,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觉得还能继续。一直到萧青芷觉得自己快窒息了,颜亦初才肯松了压着她后颈的力气,给她一个侧头换气的机会,没饶几息,就又含着她的下唇吮吸,这次力度不算大,颜亦初可以感受到萧青芷呼吸的气流打在自己脸上。吮吸够了,就顺着脖子往下啃噬着她的锁骨,用了些力,在锁骨上留下了浅浅的牙印。锁骨再美,到底无味,颜亦初很快就把目光放到了那挺拔的山峰上,先把头埋在山峰之间的谷地尽情嗅着萧青芷的气息,前几次的折腾让萧青芷汗如雨下,其中自然也有积蓄的汗水,平心而论,在萧青芷的体香之外确实是有淡淡的汗味,但是一想到这些汗都是因为被自己折腾而流下来的,颜亦初的心中就充斥着满足感,不对,她怎么可能这样就停下来,她还想要更多。指腹轻碾,在峰顶鼓胀挺立的时候捻住,来回拨弄,引得萧青芷娇喘吁吁,她现在不是全然没了神智,自然不可能去迎合她,但是在她另一边山峰等了许久之后终于被颜亦初含住的时候,她几乎要压制不住自己满足的喟叹。是因为脱力了吗?脱力以至于虽然神智清醒但根本没办法管制自己身体吗? 不知道是刚刚做得太狠还是本就如此,颜亦初只觉得萧青芷的腰软得过分,随她揉捏,纤细娇软,让人舍不得下一点力气,生怕压坏了,揉够了,手又向下探,萧青芷双腿本能性一夹,却因为前几次失了力气,只是不轻不重地在颜亦初手上压了一下。颜亦初拿手背去蹭山谷里前几次折腾出的泥泞,然后一下下在腿根内侧处抹匀,腿根本就敏感,萧青芷又处于上次的余韵中没缓过来,抹一下,腿根就抽一下,又从山谷里带出些水来,如果刚刚还只是泥泞,现在都快成沼泽了。看来不从源头堵住是解决不了了,颜亦初的手指在花蒂处撩拨了几下,带出一汪花露,弄湿了手指,然后不知道第几次挤入了温暖潮湿的甬道。 “呃……”压抑的痛呼。萧青芷刚有些感觉的身子瞬间僵硬,之前她的痛觉神经都被药物麻痹,现在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才知道自己下面疼成什么样了。即使有了足够润滑,她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折腾,更何况她清晰感受到了体内的硬物。她知道皇帝会留一点点指甲,但不知道这一点点指甲居然会给身体造成这么强烈的痛感。 “你拿出去,拿出去。”萧青芷实在是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只能示弱,她一贯耻于这种行为,却不得不逼了几滴泪出来,低声哀求,“疼。” 刚刚还因为萧青芷的痛呼犹豫要不要继续的颜亦初瞬间清醒,看来确实是疼得很了,不然她绝不会求饶,只是自己不就是想看她这样吗?颜亦初缓缓抽了手指出来,看着她眼眶发红惹人怜爱的样子,到底不想这么放过她的念头占了上峰,俯下身含住了山谷。 萧青芷只觉得自己要疯了。舌头比手指何止灵巧百倍,更别提几乎是颜亦初俯身那一刹那,口腔的温度就几乎把她烫化了。仅仅只是花蒂的吮吸,萧青芷就已经去了几次,更别提后面舌尖对甬道的浅浅试探,若不是她还有最后的一点羞耻,差点要高声叫出来,即使如此,萧青芷绷紧的身子和忍不住在刺激到敏感点时大腿肌肉的抽动,都清楚告诉颜亦初,她现在是舒服的。 即使只是因为药物,她也是舒服的。 “喜欢吗?”即使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颜亦初还是忍不住像每一个和自己恋人初尝情事的少女一样,问出这个问题。长久的沉默。因为畏惧自己所以什么都不敢说吗?还是彻底被自己折腾没力了?即使是因为畏惧而不敢说也好,脱力没力气说也罢,只要不直接说讨厌,她都可以自欺欺人。颜亦初嘴角上扬,被勉强睁眼的萧青芷看到。⒫ó➊㍠аsΙа(po18.asia) “喜欢什么呢?喜欢被人羞辱糟践吗?”直到颜亦初下床准备叫宫人来收拾的时候,她才得到了她的答案。 “你管这叫糟践?”颜亦初的好心情一扫而空,飞扑上床,想攥住萧青芷的领子质问,却因为她现在一丝不挂只能大力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表情因为疼痛而本能性地扭曲,眼神却依旧冷漠高傲的样子,冷笑两声,“朕的确是不配。你才是金枝玉叶,是万千宠爱的神童,朕不过是掖庭宫的囚犯,侥幸因为血脉当上了皇帝,确实是朕糟践了你,可你能如何呢?”颜亦初的太阳穴鼓胀着,疼得厉害,她失策了,她馋萧青芷馋了太久了,以至于没忍住直接要了她。这本该是胁迫她的底牌之一,是她太着急,以至于虽然得到了萧青芷的身子,却也让萧青芷破罐子破摔,怎么都无所谓了。再威胁她的家人吗?用过一次的低劣手段,颜亦初不屑再用第二次,可……萧青芷现在只能由她予取予求,但她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逼萧青芷多看她一眼。人总是会贪心的。她的计划就是只要身不要心,可现在得了身子,她却忍不住要她的心。 无视,彻底的无视。萧青芷的目光放空,似乎根本感受不到颜亦初手上越来越重的力气。再这样,要捏碎了吧。颜亦初只能放手,看着雪白皮肤上留下的红色指印,想伸手去揉,但是又不想再在萧青芷面前示弱,手指在袖子攥着拳,指甲几乎要刺破手掌。 “来人。”宫女应声而来,沉默地开始为颜亦初更衣,为萧青芷着衣,然后两个宫女一起把萧青芷搀出门去清洗,掌事宫女领会到了颜亦初的眼色,手势一动,把萧青芷移到了颜亦初专属的浴池。 被折腾了一早上,昨天晚上又是那样狼狈不堪,萧青芷只想马上清洗自己的身体,只是身上最后一丝力气都被颜亦初强势地夺取,若不是宫女把她放到了浴池中较浅之处,且背后有池壁支撑,只怕离了人的萧青芷能直接滑进浴池溺死,她累得睁不开眼,在背后来人为她沐浴的时候也没有反抗。她是被伺候惯了的,虽然在身后那个人刚上手的时候就知道那个人是皇帝,依旧闭眼任她摆布,她不想知道为什么皇帝会伺候人,即使她心里大概有个答案。洗完了,萧青芷被擦干身体搬到旁边的一张小榻上,听水声,皇帝似乎在清理自己的身体。即使没脱衣服,这样折腾,也不至于一点汗不出。幼时的经历让皇帝登极后有了严重的洁癖,即使每日朝政繁忙,依旧记得每日沐浴,在房内也要时刻熏香,那一身汗,皇帝等不到晚上沐浴时间再洗了。 她被扶起来,萧青芷猜测皇帝是要给她穿衣,却没想到她直接把自己的双腿分开,萧青芷猛然睁开双眼,死死盯着颜亦初,胸口起伏,咬牙切齿地说:“你有完没完!”清醒状态下连尊称没了,语气相当冲,确实是气急眼了。 皇帝不答,手指直接去拨弄洗净了的花瓣,甚至要撑开凑近去看看里面的甬道。 “啪”响亮的巴掌声。 门口的侍卫瑟瑟发抖,却因为知道陛下在沐浴而不敢进来,但这情况,若里面真的有了意外,自己一定会被治一个护卫不力之罪。 “你把我当什么。”冷淡的语调,赤红的眼眶,被打了一巴掌的皇帝听着萧青芷说的话,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举动有多么轻慢,她想道歉,但想到刚刚萧青芷的“糟践”二字,说出口的却是:“把你当什么?当然是阶下囚啊。” 更多小说请收藏:яоūsんūωū㈧.cом(roushuwu8.com) -- Ъīℝⅾs⒞.⒞òⅯ 第三章 “是罪臣僭越了。”萧青芷不顾身体的疲乏和酸痛,强撑着起身跪在皇帝面前,她在想什么啊?怎么还会对皇帝存有一点幻想,以为自己都处在这个境地了,还能保护那无用又可笑的尊严。 抖得也真够厉害的。颜亦初站着接受萧青芷的跪拜,看着她湿漉漉的长发散在赤裸的肩头,随着身子的抖动垂落。她又心动了,面对柔弱无助却一身傲气的萧青芷,她根本不可能稳住心神。她明明不是昏君,甚至可以说自大齐建国以来,没有比她更勤政的皇帝了,不说奏折总会在第二天早朝前发回各部这些皇帝应尽的职责,光说这无论刮风下雨她身体状况如何,总是天天上朝不辍这一点就已经毅力非凡了。如果是之前的折子她再熬次夜,也许勉强能批完,再耽误一会,莫说她今日熬夜了,明日熬夜都不一定能批完。 颜亦初蹲下身子,在萧青芷颤抖不止的蝴蝶骨上摸了两把,在她的身子颤得更厉害了之后,划到她的腰窝用力点了一下,萧青芷本就是强弩之末,差点就被摁趴在了地上,在脸即将和地砖接触的一瞬间,萧青芷的胁下被一只纤瘦有力的手臂穿过,捞了起来,上半身被搁在了榻上,膝盖依旧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而颜亦初似乎也没有让她起来的心思,直接唤了宫人进来,把宫人端来的盘子放在榻上,有心让萧青芷看清盘子里装的是什么。 如果说面对未知的恐惧已经够令人难受了,那么面对已知的无法逃避的厄运似乎更让人痛苦。盘子里的东西不多,一个玉盒,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还有一个翠玉雕成的胡瓜(就是黄瓜)。即使她不通宫中秘辛,看到这翠玉胡瓜也懂这东西大概的用途,更何况她因为受武帝喜爱,年少时时常出入宫闱,也曾在其他妃子梳妆台上看过此物,并被妃子调笑着告诉了这东西的用途。这胡瓜的大小比她在当年那妃子梳妆台上看到的还大些,根本不是她身子所能容纳的大小。 能伺候颜亦初穿衣的都是她最亲近的宫人,自然都是些她一个眼神就能领会到意图的聪明人。两个宫女不约而同放慢了给颜亦初穿衣服的动作,其中一位甚至因为系错了颜亦初中衣的带子,跪地告罪以后帮颜亦初重穿。她们能聪明到领会颜亦初意图,自然也不会蠢到去问皇帝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 颜亦初原本不确定自己花的心思,耗的的时间值不值,但听到萧青芷看到盘子停滞的呼吸,听着自己穿衣服的动作呼吸声逐渐急促,衣服穿错长舒一口气,再开始穿的时候继续停滞,她感觉那折子不批也是值的,今日不如放松一下,试试昏君是什么滋味。 两位宫女在为颜亦初着完衣后安静退出,殿中再次只剩两个人。 一步,两步,叁步。⒫ó➊㍠аsΙа(po18.asia) 这浴殿说大也没多大,不过叁步距离,颜亦初就已经走到她身边,坐在软榻上,拿着那翠玉胡瓜挑起萧青芷的下巴。 “是朕的疏忽,把你弄伤了,自然会给你补偿,这盒子里是药,在里头抹开了才算有效,你选是这胡瓜帮你上药呢,还是”说到胡瓜两字的时候,颜亦初在胡瓜上加了些力,逼萧青芷头抬得更高,然后晃了晃自己的手指,意思相当明显。 萧青芷可以看到颜亦初的指甲已经修剪的整整齐齐,并且打磨得光滑圆润,再看看那甚至把逼真到表面凹凸不平都雕上去的粗大的翠玉胡瓜,说是给了两个选择,其实只有一个选择而已,她知道皇帝这明显的心思,却不甘心就这么顺了她的意。萧青芷神色游移不定,颜亦初却无名火起,就这么厌恶和她的身体接触吗?这东西和她的手指居然需要纠结这么久。 “你的手指。”脑中闪过无数斡旋的方法,却因为自己身为一个阶下囚毫无筹码不得不放弃。她不想拿她和皇帝旧日的国子监情谊赌,这得放在更重要的事情。别无选择之下,萧青芷只能开口。 “我的手指做什么?” “帮我上药。” “帮你在哪上药?” 萧青芷沉默不答。 “你选我的手指进去,对吗?” “嗯。”非常艰难的应答。 颜亦初笑了一下,她知道萧青芷不可能直接说甬道的,逼太紧了兔子也会咬人的,能让她主动开口说要自己的手指,已经很不错了。 “这么干,进去会弄伤你的吧。”颜亦初站起身,手指在后头拨了两下萧青芷的花瓣,“腿打开些。” 跪了那么久,萧青芷的腿早已酸麻无力,只是动一下就差点从榻上滑落。 “这就腿软了。”颜亦初拿那翠玉胡瓜拍了拍萧青芷的臀,“上药岂不是化成水了。” “硌硌”颜亦初听到了萧青芷咬牙切齿的声音,这行为可以说是相当失礼了,这么生气吗?得忍住不能去安抚,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舔湿些,反正疼的是你。”颜亦初放了胡瓜,两指并拢伸到萧青芷嘴边。她其实是有些怕的,如果萧青芷真的不管不顾用力咬她手指,虽然不至于断,但十指连心,疼起来也够她受的。 非常青涩的舔舐,只是蜻蜓点水般,舌尖在指尖上点了一下就快速收回,就足以让颜亦初兴奋不已,萧青芷愿意舔实在是意外之喜,她原本都想这么逗一逗,然后自己咬咬她弄湿了就好。颜亦初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维持自己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指导萧青芷:“含进去,然后舌头在上面打转。”光是这么描述,颜亦初就感觉自己小腹处有些发热,甚至下面有点湿意了,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 指尖被温暖的环境包围,然后是略微粗糙的舌面对口腔中两根异物的品尝。毫无技巧可言的动作,却让颜亦初身子一颤,一股暖流从下腹流出,她忍不住去看萧青芷的表情,只看她皱着眉头,一副忍受着极大屈辱的模样,只觉得身心都得到了极大满足,闭眼享受够了这青涩舔舐后,手指向下一压,在萧青芷因为被压舌根,被迫本能性张口的时候,粗暴地在她口腔中搅动,给手指的每个部分都裹上口涎,甚至由于动作幅度过大,把一部分口涎带了出来,顺着嘴角流出,滴到地上。萧青芷自记事起就没有这么丢人过,面对这种狼狈情况,她也只能闭眼忍受,却没来得及截住流下的两行泪水。 颜亦初成功逼出了萧青芷的泪,却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抽出手指,打开药盒挑了一块放在萧青芷花瓣上,然后用手指在花瓣上滚着,让手指的每个部分都沾上药膏,滚的时候也没忘了花蒂,这承欢露的药效只拔除了一部分,虽然还没喝引出药效的药,但始终存在萧青芷身体里,是以即使只是在花蒂处用指腹碾了几下,萧青芷的甬道就有几分湿意。 她的时间不多了。颜亦初琢磨了一下耽误的时间,就算她不进午膳都行,萧青芷可受不了,于是没有再做什么前戏,即使还不够湿润,就探了手指进去。她想马上进的更深,却得考虑到上药,只能在外围抹平每个褶皱,一圈一圈慢慢地螺旋进入。 颜亦初一只手的手指一下下捅着萧青芷的甬道,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玩弄着她的山峰,任她搓圆捏扁,萧青芷始终一声不吭。这次主要目的毕竟是抹药不是玩弄,所以即使穿刺的频率不算慢,由于每一次都只是把药推进抹匀,并没有专门刺激甬道内的敏感点,只是抹药的时候顺带会刺激一下,让萧青芷始终积累不到足够的快感,这种屈辱的,如同野兽交合一样的姿势让萧青芷看不到颜亦初,只能被动承受,她甚至连用眼神向颜亦初抗议的机会都没有,而一张口,只怕呻吟会先于抗议占满她的喉舌。她只能继续咬着唇,希望这场侮辱能尽快过去。 也没玩弄多久玉峰,颜亦初就感受到眼前这人实在是跪不住了,即使每向下滑一点都是在颜亦初的手指上撞一下,看起来就像欲求不满主动迎合,也没办法让萧青芷继续保持跪姿了,她只能拿手抄着萧青芷的腰,至少得把药涂完才能让她去休息。只是既然萧青芷已经完全在她掌控中,她实在忍不住起些玩弄之心,手一松,一紧,萧青芷的甬道就把颜亦初的手指吞进吐出了一回。每一次松紧,颜亦初都可以轻松感受到萧青芷这幅极度疲乏的身子本能的战栗,听到压抑了再压抑的娇吟。 既然发现了还能这么玩,颜亦初怎么可能放过萧青芷,不管抹药,不管萧青芷带着哭腔的哀求停止,手臂不断动作,非得榨干她最后一点体力不可。玩到最后,萧青芷连喘息都是细微的,她已经放弃了反抗,把自己全身都交给了颜亦初,只期待她能快点玩够放过她。实在是折腾了太久,午膳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宫女冒死敲了敲浴殿的门,提醒皇帝总该有些节制。颜亦初被这么一打搅,手一松,萧青芷整个人就坐在了她的手指上,她觉得不对劲,忙拔出手指,看到了表面上的血丝。又伤了她了。没了她的支持,完全脱力的萧青芷重重摔在了地砖上,然后逐渐蜷缩成了一团。 被玩弄到形象全无的屈辱,无法抗拒卑贱姿势的无奈,始终无法满足的痛苦,连上昨晚到今日的无限狼狈,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萧青芷没办法再去想更多,只是蜷缩在地上,手抱住头,不让颜亦初看到自己满脸泪水的屈辱模样。只是泪水能遮住,啜泣的声音却没办法掩盖。 这便是阶下囚吗?更多小说请收藏:яоūsんūωū㈧.cом(roushuwu8.com) -- 第四章 第4章 “青芷?” 啜泣声渐停,颜亦初犹豫了一会,估摸着萧青芷的情绪已经稳定,试探性地唤了一声。自萧青芷入宫,她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不对,自从被萧子孟发现二人之间不对劲而让萧青芷离开国子监的时候,她的名字就没再被她说过,时隔许久再提,居然有些陌生,明明从前这名字天天挂在嘴边,一日不喊个四五十次不肯罢休。 “青芷?”颜亦初走近了些,还是不想理她吗?她今日确实过于失态了。颜亦初又等了一会,觉得不太对劲,急忙去扳萧青芷蜷缩的身子,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了。 太医令诊了,依旧是第一次给萧青芷诊完那副顾虑再叁的模样,得了皇帝保证不怪罪才开口:“承欢露本就药性猛烈,为了催发毒性,又是让药物集中发了出来,这女子控制不住,求欢至昏迷正常,陛下应当控制一下,不要让这女子过多的透支身体,如今只是体力不支昏迷。” “药性还有几次方能拔除干净?”颜亦初面色不虞。求欢的不是萧青芷,是她。她简直都要怀疑喝了承欢露的是自己,怎么会对萧青芷这般索求无度。 “叁次。” “过几天等她身体恢复些,你再准备第二次的药吧。” 知道萧青芷只是因为太累而昏迷,身体没有大碍,颜亦初长舒一口气,让人把奏折搬到在寝殿来批。平日里皇帝改奏章都在宣室殿,改不完了才拿回寝殿,不过这宫中自然是皇帝的意愿最大,她喜欢在哪改就在哪,不过是苦了太监把那两车奏章来回搬运。竹制的奏折随意翻动一下就容易有声音,即使吩咐过太监要轻拿轻放,可总不免在搬上书案的时候发出碰撞声。 萧青芷翻了个身,颜亦初屏住呼吸,冷冷看了眼太监,太监自知闯祸,大气也不敢出,垂着头等待皇帝责罚。幸好只是翻身,并没有被这动静惊醒。颜亦初眼神示意让那太监离开,换了更为细心的宫女来伺候。 颜亦初叹了口气,她想要的怎么会只是宫女呢,目光快速地在萧青芷身上瞥一眼,她想要的,是红袖添香,准确来说,那个红袖就是萧青芷。这是她曾经拥有过的。 她长在掖庭宫,身为戾太子之女,身边莫说大儒了,连个识字的宫女都没有,直到她祖父龙驭宾天,大赦天下,她才离开掖庭宫住在外祖母家中,外祖母家也受过戾太子一案的牵连,不过是不愁吃穿而已,若要供她读书,是远远不够的,况且她一个女子,就算送去学堂,身份敏感,也无人敢收。直到萧子孟废了少帝,选了她当皇帝,才发现她不识字,无奈之下只能送去国子监,并让自己的孙女,也就是萧青芷伴读。 萧青芷无疑是个合格的伴读,她连字都不会写,萧青芷也不曾嘲笑她,而是跪坐在她身后,捏住她的手,手把手教她。萧青芷大她两岁,十几岁又是女子抽条最快的时候,即使只大了两岁,萧青芷也可以完全把颜亦初圈在怀中,那松烟墨的香气,也不知是来自笔端,还是来自萧青芷身上。若不是她曾看到萧子孟训萧青芷,陛下怎么那么多日还学不会写字,她真想永远就停在学写字这个步骤。 然后是识字,知书,通文义。即使没有再圈着她,可在她身边磨墨时,她总能闻到她身上的松墨香。她其实并不喜欢作赋,相比那些文采斐然的骈文,她更喜欢看法家的律书,但是写文的时候她可以名正言顺要萧青芷为她磨墨,也可以在思路不畅的时候靠在萧青芷肩头,佯做思考,实为贪恋她身上的温暖,如果说她二十年的灰暗人生中曾有过亮色,无疑就是国子监那段时光。 到底是回不去了。 颜亦初笔走龙蛇,随意地批了大部分奏章,估摸着叁更天了,昨晚没睡,实在是困得不行,就放了笔,去了偏殿随意清理了一下,才回殿休息。 萧青芷依旧面对墙睡着,颜亦初轻手轻脚上了床,虽然心里告诫过自己无数次应当节制,还是没忍住,从背后抱住萧青芷,埋着她后颈处嗅了嗅,闻到熟悉的松墨香味才沉沉睡去。 皇帝破天荒的没有批完奏章,自然被御史府那些大夫抓着狠狠说了一顿,什么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什么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教育她的奏章上了一车,她还得一一改完回复,不然明日的奏章估计就有两车了,一车自然还是说她不勤政爱民,另一车应该是说她讳疾忌医,为君者应该正视批评意见。 当年萧子孟在的时候,虽然她终日如芒在背,可这些奏章到底还是先送去萧子孟那里,萧子孟先拟了意见,再把他认为皇帝值得一看的奏章送到宫里,这些没什么内容只为自己青史留名的谏文也不会烦到她这,而今大权在握,才知道这一日大半的功夫,居然都得用于应付那些御史。 颜亦初坐在步辇上,揉了揉太阳穴,想到那些奏章就觉得头疼,暗自决定得把寝宫消息再封死一点,少一批一点折子就能闹成这样,要是给他们知道自己把萧子孟孙女留在宫中,宣室殿还不得被奏章堆满了。罢了罢了,今日还是老老实实在宣室殿批折子吧,反正日子还长,也不差这一日。 总算又过了一日。落日西沉,萧青芷半倚在寝宫的窗台上,看着宫女点亮各处的灯火。今日一日,颜亦初没有再来打搅她。昨日依旧恍然如梦,数年未见,当时那个青涩到连她靠近一点都会脸红的少女竟然会这么粗暴的对她,如果不是身上的疼痛提醒着她昨日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真的宁可忘记,也不想告诉自己那个狂傲无情的人才是真实的颜亦初。天家无情。萧子孟在让她不再去国子监的那一晚其实已经提醒过她。 明明还是初夏,那人身上却有深秋的萧索之意。颜亦初吩咐过太监不准通传,下了步辇走进殿中,正巧看到萧青芷倚窗黯然远眺的样子。若不是自己暗中下手,她应该已经结婚生子了吧,结了婚的女子就不必受娘家牵连,也不会下狱,确实是自己的私心毁了她一生。 “青芷。”皇帝走入殿中,看萧青芷因为自己到来而瞬间变了的脸色,刚想发作,想到她的黯然神色,还是决定忍耐一下,走过去搂着她,“和朕去沐浴。”从前萧青芷可以这样轻松搂住还没发育的皇帝,而现在皇帝却可以这样轻松搂住她。 “罪臣遵旨。” 不着痕迹地顶撞,让颜亦初想发火都找不到由头,把满心温柔卸了,拽着她就往浴殿走,只是萧青芷昨日的腿软尚未恢复,被冷不防一拽直接摔在了地上,不比浴殿所铺的地砖,寝殿地上铺的是木材,但这么一摔,也让萧青芷额上瞬间磕青了一块。 颜亦初无法,只能取了药给她揉,看着那人咬着唇一声不吭的样子,又心疼又气:“还有哪受了伤?” 萧青芷虽然不愿意示弱,可等会就要去浴殿,身上有什么伤都一清二楚,只能回道:“膝上还有一块。”然后在皇帝准备解她衣服的时候摁住皇帝的手,“去浴殿。” 好古板好正经的人。皇帝不顾萧青芷无力的反抗,几下就把萧青芷扒光了,然后脱了自己衣服,一手搂腰,一手顺着腿弯将萧青芷打横抱起,走入浴池,然后让她坐在浴池边上,腿垂在水中,慢慢给她揉。 昨日的吻痕依旧清晰可辨,萧青芷窘迫到手指紧抓池壁,只期望能快些揉完入水,免了这赤裸身体对人的尴尬。 “会疼吗?要帮你揉开吗?” 萧青芷还没反应过来颜亦初在说什么,大腿根部就本能性一紧,身子向后猛得一缩。意识到自己反应似乎太大了,萧青芷握住颜亦初点在她大腿根部吻痕的手,勉强温声道:“不疼了。不必麻烦陛下了,陛下日理万机,还是尽早沐浴休息吧。” 颜亦初不回,挣开萧青芷的束缚,两只手分别握住她的小腿,把她拖进了浴池,搂在怀里。由于二人身高差距,低着头的萧青芷正好埋入颜亦初的山峰之间,她慌忙推开皇帝,头垂得更低:“罪臣僭越,请陛下责罚。” “你这身子受得住几次责罚?”颜亦初冷冷开口,在水下拍了拍她的臀部,“朕便如昨日那般责罚你,如何?” 萧青芷脸色沉得厉害,她出身高贵,受尽万千宠爱,即使一朝跌落,到底改不了高傲的性子:“陛下既为人君,自可竭天地万物之至,以奉声色无穷之欲,倒也不必询问罪臣。” “好!”颜亦初怒极反笑,“朕不懂该怎么竭天地万物之至,那就请你教朕吧。” 注: 1、宣室殿是汉代皇帝办公的地方,本文背景设定主要借鉴了汉代。 2、国子监其实是隋朝的东西了,汉朝应该叫太学,我的失误,但不想改了。 3、“竭天地万物之至,以奉声色无穷之欲”是出自魏晋阮籍《大人先生传》中的一句话,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拿来用一下,意思就是讽刺小皇帝是昏君,小皇帝励精图治当明君,被这么一讽刺气得够呛,反正就小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还有一些成语典故,没办法一一分辨时代了,就凑合用着吧,别拍。 -- 第五章(h) “朕想看你自渎。”颜亦初看着萧青芷微笑,“如果不会,可以照着这上面的动作。你既然是满京闻名的才女,不会连这等图画书都看不懂吧。”一本春宫图册被扔到萧青芷身前,翻开的那一页,正是一个赤裸的女子在自渎。 皇帝自说完刚刚那句让她教她之后的话就一直安静,她知道顶撞皇帝必然会有严重的后果,可那一刻她确实是气上心头了。人总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她刚刚选了硬气,就得接受之后的狂风暴雨。萧青芷安静地沐浴完,穿上宫女给她捧上的亵衣,默默跟在颜亦初身后回去,直到刚刚才得到了皇帝对她的惩罚。虽然令人羞愤,但也不算意料之外。 萧青芷解了衣裙,跪坐在床上,正打算按照图上所示姿势自渎,却被颜亦初叫停。 “唔,这样也太没意思了。”颜亦初把图册捡起来翻了翻,放到萧青芷面前一页一页给她看,前面的还算正常,也是她能做到的,后面逐渐多了些器具,不仅有器具,而且越发出格,看得萧青芷脸色一白。看到最后,简直都要怀疑这样之后焉有命在。 “我在你背上画字,猜对一个就翻一页,翻到哪一页就按照那个姿势自渎,如何?” 虽然是商量的语调,但萧青芷并没有拒绝的权利。 颜亦初取了笔,让萧青芷跪趴在床上,拿腰带蒙了她的眼,思忖一会,又让人取了冰水温水两碗水,先蘸了温水在萧青芷光洁的背上写字。 “想来我这字,都是青芷教我怎么写的。”毛笔的笔锋在萧青芷的腰际来回扫动,人眼被蒙上后身体的其他感觉本就灵敏许多,又是在极敏感的腰上,让她身子忍不住一颤。 “陛。” “下。” 这下字写得极长,笔尖将近扫到她的后庭,温热的水顺着股沟流到花瓣处,最终滴在了床榻上。颜亦初跪坐在她身后,可以轻看见她被湿润后更加娇嫩的花瓣,她很想现在就去采摘这朵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提笔在萧青芷背上写字。 “要。” “我。” 这四个字一出口,萧青芷便仿佛被人扼住喉咙一般,嗓子发紧,一声也也说不出来了。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吗? “真的要朕要你吗?”皇帝在萧青芷促狭地笑了起来,“朕可先说了,若你说错一个字,呵,这笔可就不是从这碗里蘸水了。”说着,笔尖就在萧青芷花瓣处拂过,刻意在她花蒂处打了个旋。这次皇帝蘸的是冰水,冰凉的笔尖遇上刚刚被温水湿润的花瓣,冰火两重天刺激之下,让萧青芷差点叫出声来。饶是如此,萧青芷也被刺激得腿软到差点跪不住,伏在床上喘息不止。 “我,受,不……了……了……快,点,要,我。” 即使强迫她念的,可配上她这娇喘吁吁,双腿发软的样子,真有几分那意思。颜亦初的手在萧青芷下体探了探,略有些黏腻,倒也有几分动情了。 “求朕,朕考虑要你。” “求,你,要,我。”颜亦初这么自问自答,看萧青芷虽然羞愤难当但不得不说的样子,刚才的火气总算消了一些。 又写了几个字,但萧青芷却不再开口。 “怎么?我可不信萧青芷会不认识这几个字。” “可以了,就这页吧。” 居然一直在记吗?颜亦初往前翻了十七页,正是刚开始翻到的那一页,真不知该说萧青芷记性好还是说她够狠,即使被这般玩弄也能分出心思来记。只是就这样认输,颜亦初有些不甘心,又翻了翻春宫图,心中有了打算。 “朕没说是从前往后翻还是从后往前翻吧?”颜亦初扯了萧青芷脸上的腰带,给她看从前往后翻的第十七页。 “这便是金口玉言吗?”萧青芷咬碎银牙,若是为了这图,她何必忍耐那么久。 “朕可确实没说怎么翻,但说过你错了字,这笔就从哪里蘸水了。朕说结束了吗?”颜亦初回想了一下,“十五个字,那便蘸十五下吧。” 颜亦初把萧青芷翻过身来,拿了枕头垫在她身下,打开她的双腿,让甬道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先是蘸了冰水,不同于刚才蜻蜓点水的掠过,现在是重重点在花蒂处,只是一下,就让萧青芷娇吟出声。 第二下是温水,被冰到近乎失去感觉的花蒂重新复苏,然后再次被第叁下冰水冻结,如此往复,第十下的时候甬道内就已经泥泞不堪,颜亦初得废相当大的力气,才能压住萧青芷的双腿不让她并拢。 “别这样,别。”萧青芷的声音带了些呜咽,眼睁睁看着自己双腿大开被玩弄,而且似乎已经要被欲望所控制,简直令她崩溃,更让她难受的是颜亦初为了更好的刺激她的花蒂,左手甚至拨开了花瓣,让花蒂和甬道口都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想再加几下吗?”颜亦初用笔尖在甬道口轻轻撩拨,又逗弄出了些水。 十一,十二,十叁,十四,十五,随着最后那一笔冰水点下,萧青芷的身子猛地抽了几下,一股热流自甬道中流出,与此同时,萧青芷通红的眼眶也储不住眼泪,她偏着头,以手掩面,企图以此来掩盖自己的狼狈。 笔尖在甬道处搅了一会,蘸饱了春水,在萧青芷小腹处随意涂抹几下,颜亦初想过今晚要不就这样算了,但忍不住想看萧青芷按图上自渎的样子,于是把萧青芷的手从脸上摘下来,取了昨日那根胡瓜,塞到她的手中。她看萧青芷一手才能勉强握住胡瓜,脸上泪痕还没干,看这胡瓜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又起了怜爱的心思,欺上前去吻她脸上的泪痕,一面吻一面低声说:“要我把你下面润湿吗?如果伤了你,可怎么才好?”虽然本意是为了拿这个惩罚萧青芷,但看她不胜娇弱的模样,始终是硬不下心肠来,虽然说是帮她润湿些,只要她应了,颜亦初又怎么会再让这个庞然大物折磨她。 颜亦初这轻佻的话语让萧青芷恼怒不已,她自然懂颜亦初的言下之意,捏了捏手中的翠玉胡瓜,在颜亦初吻她脖子的时候仰头吸了两口气,相比她既畏惧又厌恶的和颜亦初的身体接触,还是只单纯令人畏惧的翠玉胡瓜好些。 在颜亦初以为萧青芷是默认了,打算起身换个舒服些的姿势,却被翠玉胡瓜拦住了伸向萧青芷下身的手。 “谢陛下怜爱,罪臣承受不起。” 颜亦初看着萧青芷即使怕到浑身战栗都不肯服一点软的样子,从喉咙里挤出两声笑:“真不愧是饱读诗书的才女,这‘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不识时务也学了十成。” 萧青芷不回,按图上所示的姿态侧了身,一只腿迭起,两腿微微分开,一手拿着翠玉胡瓜在腿间试了试,双腿又分开了些,颜亦初跪坐在床脚,山谷风光一览无余,自己刚刚折腾出来的春水尚未干涸,萧青芷拿着胡瓜在甬道口蹭了几下,充分润湿后试着插进甬道,只是口小胡瓜大,只是刚进了个尖,萧青芷就已经疼得眉头紧皱。 这大小根本不可能放得进去。萧青芷试了几次,疼得冷汗涔涔后终于确认了这个事实,她看了眼颜亦初,莫说现在让她回头求颜亦初不可能,就是她也不可能会随着她的性子来。萧青芷束手无策,只能拿翠玉胡瓜的尖端在甬道内浅浅地抽插,这胡瓜逼真,顶端自然也有尖刺和凸起,给甬道带来了充分的刺激,加上她现在手持胡瓜的姿势相当容易带到花蒂,仅仅抽插了几下,萧青芷就已经浑身酸软,娇吟不止,连胡瓜都快握不住了。 光是看这胡瓜放在这腰肢盈盈一握的女人的腿间就已经够刺激了,更何况还是被女人用来玩弄自己,配上女人的娇喘和还没消去的通红的眼眶,就算是柳下惠也难以坐怀不乱,更何况颜亦初绝不是柳下惠。 在萧青芷手软到握不住胡瓜只能放手喘息的时候,颜亦初就已经握上了胡瓜。浅浅地固定角度的抽插已经让她难以招架,更别提颜亦初拿着这胡瓜在甬道中打着旋甚至拿凸起去刺激敏感点,只是几下就已经让萧青芷丢盔弃甲,眼泪汪汪地看着颜亦初。无论是嘴硬的言辞还是求饶的话语在出口时都变成了破碎的呻吟,萧青芷忍不住用腿勾住颜亦初的腰,让她离自己更近些,甬道的更深处也想被满足,却在胡瓜进深点的一瞬间就被撑疼。 “不要,不要,啊——”萧青芷想让颜亦初换成手指,却被颜亦初在花蒂作乱的手指打断了话语,听起来就像是欲拒还迎,也不只过了多久,才重新凝了些神智,“手指,进去。” 颜亦初早已忍耐许久,如今萧青芷主动邀请,哪里有不满足她的道理,两指并拢,顺着充分润滑的甬道一进到底,得到了萧青芷满足的喟叹。 手指的勾刺别有滋味,对体内敏感点的探索发掘也比那粗笨的胡瓜强得多,颜亦初是个聪明人,试探了几次,就知道萧青芷哪里最受不住,也不一昧刺激那儿,张弛有度,似乎是无意的路过,在萧青芷因不知该惋叹还是该庆幸而放松之时,却突然杀个回马枪重重刺激那处,让萧青芷几度丢盔弃甲,只剩搂着颜亦初脖子喘的力气。 “舒服吗?”颜亦初不至于蠢到再自取其辱去问颜亦初喜欢不喜欢,转而在手指回到敏感点附近的时候贴耳问了一句。 “舒,啊——”甬道内手指的威胁之意实在太过明显,萧青芷也只能顺着她的意,即使因为那处被拿捏连整句话都没办法连续说,还是给了颜亦初想要的答案,“舒服。”大概是这话实在太羞人,萧青芷说着,甬道内又是一紧。 “真乖。”颜亦初含着萧青芷的耳垂,手上又是好一番作弄。 夜还很长。 -- 第六章 即使昨夜折腾到叁更,颜亦初还是在五更准时醒来,今日休沐,不必上朝,虽然该奏的事还是会通过奏章呈上来,可总归免了去正殿听那些大臣争执的麻烦。其实要做的事总归还是要靠奏章上的批复下定论,上朝不过走个过场,要不是她掌握大权不久,位置不稳固,早废了日日上朝的破规矩。 其实按规矩休沐日也该早起给太后请安,可是她母亲和祖母早就去世,萧子孟也是看她没有外戚好拿捏才选了她,倒给了她再在早上折腾一下他孙女的机会。锦被之下,两人的身子都赤裸着,萧青芷背对着她,昨夜折腾得厉害,依旧沉沉睡着,颜亦初的手不老实地在萧青芷不足一握的腰上来回游走,看萧青芷没有反应,又滑到了她的山峰,轻轻揉捏。 “陛下。”萧青芷的声音有些暗哑,昨日有些脱水,虽然颜亦初也给她喂了些水,总归是出的水多进的水少。她睡眠较浅,在皇帝的手放到腰上就已经醒来了,只是并不想和皇帝多说一句话,所以一直隐忍,眼看皇帝这架势,要是她不醒就能把她做到醒,也只能开口。 “青芷。”颜亦初停了手,笑嘻嘻凑到萧青芷肩上去蹭,回想萧青芷昨日后来的顺从和予取予求,只觉得心花怒放,萧青芷五官并不浓艳,这种精致的秀气美人在动情时总是别有一番风味,想到此,忍不住又去吻了一下萧青芷的侧脸,“你好美。” 萧青芷身子一僵,想推开但还是尽力忍住:“陛下今日不用上朝吗?” “今日休沐。”颜亦初抱着萧青芷,“难得休沐,不如朕带你出去游玩?” 萧青芷听到休沐日,她还得面对皇帝多两个时辰就已经头疼了,更何况和皇帝出去游玩,只得婉言推拒:“陛下车驾难免惊扰到庶民,愿陛下以民为本。” “微服出行就好。你我共乘一辆车,侍卫两骑,这还比不得那些纨绔子弟出行呢,总行了吧?”颜亦初知道萧青芷虽然熟读诸子百家,骨子里偏好的还是儒生那一套以民为本的大道理,她心中虽然对儒生所言不以为意,但既然萧青芷不喜欢惊扰庶民,她也不介意轻装简行。 萧青芷只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果正经出行,至少她不必也不可能和颜亦初共车,可事已至此,只能扯扯嘴角给了一个勉强的笑,同意了。 陛下曾对人言和自己祖父共乘一车时有如芒在背的感觉,现在她也算体会到这种滋味了。轩车四面都有遮蔽,和皇帝待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实在让她坐立难安。 “青芷想去哪?”颜亦初兴致颇高,看着萧青芷脖子上未消的吻痕,忍不住拿手指上去按了按,萧青芷本来就神经紧绷,被这么一碰本能性地想转身推开,手在离皇帝胸前一掌距离时硬生生止住,看起来相当滑稽。 “青芷倒还不如朕沉稳。”皇帝笑着拨开了萧青芷的手,把她搂在怀里,“当初萧丞相和朕一车的时候,也曾拍过朕的肩,朕当时虽然也被吓着了,却依旧可以和萧丞相探讨国事。”说完这话,却感觉有些不对劲,她和萧子孟是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政敌,和萧青芷却是希望能共度一生的伴侣,怎么会拿这件事打比方。 萧青芷在颜亦初提起旧事的时候就已经身上发冷,在她笑着说完这事后更是冷汗涔涔,陛下对萧家,对萧子孟可以称得上恨之入骨,如今是想在她身上把曾经所受的屈辱都找回来吗?她开始怀疑自己忍辱负重入宫服侍皇帝的决定是对是错,如果皇帝注定要对萧家斩草除根,她现在忍辱苟活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徒劳无功。 两个人迭坐在一起,身体的距离极近,心里的距离,却堪称从朔方郡到交趾郡。 “青芷想去我年少时喜欢游玩的地方看看吗?”沉默地行了许久,颜亦初先开了口。 “好。”萧青芷勉强笑笑。 行到山脚,御者停了车驾,牵了一直跟在后头的马来给颜亦初换乘。 “青芷与我一骑可好?这山上路窄行不得车。”说着,就把刚下车的萧青芷拽上了马。如果说马车还有点空间,让她不必和颜亦初时时刻刻亲密接触,现在待在一匹马上,当真是一点距离都没了。萧青芷身子僵得厉害,山道险峻,她年少时虽然也学过骑马,但许久未骑,对这山道实在是没有把握,只能乖乖躺在颜亦初怀里。 美人在怀,嗅着熟悉的松墨香气,低头可见的,除了香肩玉颈,还有昨夜自己留下的痕迹,颜亦初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一手虽然依旧牢牢把着缰绳,另一只手却逐渐开始不太老实。仗着这山道狭窄,侍卫都只能跟在在身后,颜亦初抬手就开始揉捏萧青芷的山峰。 “陛下!”萧青芷压着声音喊了一声,她不敢大力挣扎,万一摔下悬崖,绝对是十死无生。 “他们看不见的。”颜亦初手上愈加放肆,“如果你喊出声来,那我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注意到了。” 颜亦初感觉自己实在是矛盾,既喜欢看萧青芷忘情呻吟,也喜欢看她这般咬唇隐忍的模样,当然,最喜欢的还是看萧青芷咬唇隐忍后难以忍受最终忘情呻吟的样子。颜亦初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出格,夏衫讲究薄且透气,只是一会,颜亦初就隔着衣服感受到萧青芷峰顶逐渐变硬鼓胀,于是停下揉捏,改用掌心轻轻摩挲峰顶。 怀中人的喘息声渐重,颜亦初打趣道:“明明是马在爬山,怎么青芷喘得比这马还厉害些。” 萧青芷本就忍耐到极限了,听了这话,气得拿手肘狠撞了颜亦初一下。冷不防被这么撞一下,颜亦初差点摔下马来,腿慌忙用力夹紧马肚,马受惊向前狂奔,山道险峻,颜亦初不敢用力拽缰绳,生怕这马方向没控制住,两人双双摔下悬崖。 “陛下!”后头的侍卫想驱马赶来,只是在这险峻的山道上,即便他们武艺高强也是毫无用处,只能眼睁睁看着陛下的马远去。 自掌权以来,颜亦初再未经历过这种失控的事,她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害怕得浑身都发抖,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太多的抱负要实现,如果现在死了,一切都是一场空。每经历一处拐弯,她就握住萧青芷的手腕的手就忍不住紧抓一次,越惊险的弯用的力度就越大,山路曲折,萧青芷只觉得自己手腕都要被捏断了,有手腕的疼痛转移注意力,这失控的马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也不只过了多久,这马终于奔到了山顶,驻足开始啃食山顶亭子的草叶,颜亦初腿软得厉害,确认安全以后长舒一口气,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只是搂着萧青芷的手还没松,把她从马上一起带了下来,两人一齐摔在泥地上,灰头土脸,狼狈至极。 颜亦初越想越后怕,这马胡乱跑着,也没处处都走人开辟的山道,刚刚经了几处,都是险之又险,平日里她也会让人牵马慢慢过去,何曾试过这般纵马,只要这马足下一个不稳,她就必死无疑。来这里本来是为了吓吓萧青芷,山路窄,也方便在马上故意作弄她,出了刚刚差点被推开的气,没想到自己比萧青芷吓得还厉害些。她腿软得实在厉害,但也不愿开口唤萧青芷帮忙。 萧青芷勉强爬起身来,看颜亦初依旧坐在泥地里,以为陛下要摆谱,于是伸了手去扶她,幸好陛下也不过是双十年华的少女,要是男子她就是有这心也是绝对扶不起来的。在颜亦初顺势把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的时候,萧青芷意识到陛下没起来可能是被吓到腿软了,看这山顶有前人留下的凉亭坐席,忙把颜亦初搀过去。将颜亦初安放在坐席上,拍了她身上的灰,整理了一下她身上的衣冠,打算去颜亦初对面的坐席坐着等待侍卫的时候,却被坐着的颜亦初拉住了衣角。 “青芷没有什么想要的吗?” 没头没尾一句话,萧青芷心中迷惑,只能在颜亦初身前跪坐和她平视,等待她继续说。 “朕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在山道上,朕想到朕还有那么多想要而未得的东西就可能,”颜亦初犹豫了一下应该用哪个词,最终还是用了最直白那个,“死,就觉得害怕不已,不愿就这么碌碌无为地离开,而青芷似乎完全没什么害怕的,是因为没有想要的东西吗?” “陛下乃天子,有上天庇佑,小小的山道怎么可能伤到陛下。”萧青芷随意地扯开话题,皇帝这么说,她才发现她确实没什么想要的,努力保全家族,也不过是必须报答家族养育之恩的责任感,所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便是刚才就死了,她也没什么遗憾会抱憾终身。 “朕明白了。”颜亦初看着萧青芷,无论萧青芷回答什么,她都早就在刚刚山道萧青芷平静的表现中知道她的内心的答案了,她这样回避,也不过是更加印证她的猜想。人皆有软肋弱点,她也靠着推测了解其他人的各种弱点,并对此进行合理的运用,才能在萧子孟权倾朝野的情况下积攒出一批自己的亲信,有欲望的人必然有弱点,只是身前这人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她该怎么抓住她的软肋开撬开她的心门呢? -- 第七章(微h) 颜亦初认为自己无疑是个混蛋。 昨日颜亦初也不只因为被吓到腿软而起不来,猛然这么摔下来,她的腿确实伤着了,太医令看过,问题不大,只是要好好静养,于是她名正言顺免了早朝——毕竟天子自有威仪,怎么能一瘸一拐上朝。 她一脸正色地说自己是因为搂着萧青芷,才伤了腿,理所当然地让萧青芷为她磨墨整理书案,她知道萧青芷的性子,绝不会去细究当时到底怎么回事,只会责怪自身,然后补偿她。 美人在旁,颜亦初这奏折是批得心猿意马,只想马上把萧青芷扑到这桌案上作弄一番,但她现在这状态,别说扑倒萧青芷了,就是站稳都难,用强是绝无可能的,只能萧青芷配合。这念头一出来,颜亦初都想笑自己,这简直比她腿伤马上好了还难,但是如果萧青芷真的主动求欢呢?情动的萧青芷缠着自己,贴身求欢,眼神妩媚,浑身滚烫,然后她会怎么勾引自己呢?是直接解去自己的衣裳,还是拉着她的手来解萧青芷的腰带? “陛下?”萧青芷的声音把颜亦初唤回现实。 颜亦初这才发现自己想到出神,朱笔停在竹片上,染了一大块。 “罪臣为陛下削。”萧青芷接过竹简,拿小刀仔细削去染了朱砂的那一块,手法熟练。罪臣二字实在刺耳。颜亦初垂眼盯着桌案,身前这人长得真像当时温温柔柔指出自己哪个字写错了,在萧丞相来查功课前帮自己削去然后让自己一一补上的萧青芷,但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居然性格天差地别。 “不必先自称罪臣。”皇帝顿了顿,“你是皇祖父亲封的宜阳公主,以宗室女而得此殊荣,大齐也只你一位而已。就算萧家坐实了这谋逆的大罪,朕顶多也就是褫夺你的封号,不至于真的让你成为戴罪之身。” “谢陛下。”萧青芷沉默地放下竹简和小刀,跪在地下对颜亦初行了大礼。萧青芷接着行礼苦笑,这话的意思,大概非要对萧家赶尽杀绝不可了,现在还留着自己,除了想赏玩自己这幅皮囊,还有什么原因呢? 怎么才能让萧青芷对自己主动求欢?承欢露的药性还存了大半在萧青芷体内,只要一灌下药就能被催发,只是萧青芷如果发现自己又被下药,估计是宁可欲火焚身死了也不肯对自己求欢,不能发现……也许在药里掺些安神散?也不知会不会因为药力重装对她的身子造成损害。还是问问太医令吧。既然要召太医来,自然也不可能留她在这,随意打发萧青芷去沐浴,颜亦初勉强批了几份奏章,就把朱笔搁在一旁,她改奏章的心早没了,一心只期待今晚。 “青芷为朕试药。”皇帝身前搁了一碗黑沉沉的药汤,与搁在萧青芷面前那碗颜色无二。 萧青芷看着面前的药,她心中有些不安,而且据她所知,试药的流程不是如此,该试药的人也不是她。 “朕不想喝别人喝剩的,就让人多熬了些,一个药炉也倒不出两种药。”颜亦初看出她的犹豫,补充道。 “是。”规矩总大不过皇帝的意愿,萧青芷皱着眉头喝下了药,过了一会,回道,“陛下,我有些头晕,而且非常困倦。” “太医令说了,为了缓解朕腿的疼痛,这药里加了不少安神散,困倦也很正常。”颜亦初捧着药碗一饮而尽,“今晚早些休息吧。” 居然难得给她一个安宁的夜晚吗?萧青芷和衣卧在皇帝身边,带着这个念头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萧青芷感觉身子热得厉害,她本能的抱住身边那个清凉些的物体。她的脸也有些烫,在那物件身上蹭了几蹭,刚开始还有些凉意,后来却是越蹭身子热得越是厉害。她并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即使意识模糊不清,她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怎么回事。萧青芷猛咬舌尖,痛觉和血腥味给了她少许清明,她感受到自己被汗湿的衣服。这药有问题,如果真的和皇帝是同一锅熬出来的药,必须马上找羽林卫。 挣扎着下床,萧青芷一个不稳差点跪在地上,即使已经调动自己难以掌控的双臂努力握住了床柱,她的头还是撞在了龙床上,发出一声闷响。颜亦初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不对劲,不对劲,发出这么大声响,殿门值夜的宫女怎么可能会毫无反应,是宫变吗? 颜亦初在萧青芷往她身上蹭的时候就醒来了,正期待着下一步动作,却发现萧青芷直接走了,不清楚萧青芷在想什么,她也只能静观其变。幸好她提前吩咐过宫女无论有什么声响都不要进来,不然这人即使梦中都这么警惕,人一进来还不马上清醒了。 “陛下,陛下。”萧青芷犹豫了一会,最终决定还是先叫醒皇帝,她用手拍了两下颜亦初的肩,看她不醒,于是加了两分力度,依旧不醒,萧青芷努力想想些对策,脑中却混沌不明,偶尔脑中有一个思路要去捕捉时便只觉得头痛欲裂,她目前也是因为时刻吮着舌尖上的伤口才能勉强维持神智,皇帝大概已经彻底被这药迷倒。 该怎么办。萧青芷想最后试一次叫醒颜亦初,却被颜亦初的手臂一下子拉到了床内。如果是一锅药的话,皇帝如今应当也是想要的。如果颜亦初没强掳她到宫中,她是怎么也想不到女子之间居然可以相互抒解的,自然也不会多想,可现在这样…… 萧青芷咬了牙,去扯颜亦初的腰带,颜亦初有些慌乱,差点以为萧青芷知道了下药这事,却发现萧青芷解了她的衣带后居然开始青涩地吻她,手也学着她的动作在她身上游走。她之前对萧青芷的动作偏粗暴,萧青芷对她的动作也是算得上粗暴,这大概就是自作自受。颜亦初很快想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人倒是一如既往的体贴,即使身为阶下囚都会考虑自己也喝了那药,也会想要。自己之前粗暴的动作好歹有承欢露的药效在,不至于让萧青芷受伤,她这么迷迷糊糊地来自己真得疼死。 颜亦初一只手抬手揉着萧青芷的峰顶,另一只手偏过萧青芷的头去吻她耳垂,萧青芷的神智本就已经在崩塌的边缘,被这么一推直接土崩瓦解。 萧青芷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怎么没的,只知道她再度有略微神智回归时,她已经跨坐在同样赤裸的颜亦初身上,任由她的手指在自己体内进出,不对,不只是她在动,自己的身体也在一上一下的迎合,让这手指填充更深处的空虚。神智短暂回归后带来的是停止迎合,身下女人指尖在甬道内敏感处不满地蜷缩,又塞了根手指狠狠抽了几下。 “嗯,啊,呼,呼。”女人的声音简直软得要滴出水来,颜亦初看着跪坐在自己身上的萧青芷因着自己手上的攻势逐渐沉湎于肉欲,从还能勉强维持神智到撑在她双臂,双臂愈发无力只能趴在她肩头对着她的耳廓喘息,手指进出的频率也更快了些,萧青芷跨坐在她身上的这个姿势非常方便她探索萧青芷的甬道,手指轻轻刮过甬道褶皱的每一个缝隙,试探着哪个位置会让女子更加娇软无力,娇喘难抑。 “啊。”短促的一声惊呼,过于强烈的刺激让萧青芷的神智清明了少许,然后迅速咬唇吞下了接下来的呻吟。 “是这里吗?”颜亦初又点了一下那处凸起,萧青芷没有回答,但瞬间紧缩的甬道给了答案。 “青芷上面的嘴和下面的嘴一样紧。”颜亦初偏头找萧青芷的唇吻她,一边吻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青芷开开口嘛,朕的手指都被咬疼了。”说着,似乎是验证自己手指确实动不了似的,手指又在甬道中前后摆动了一下,正好点在那处凸起。 “别,别碰那儿。”萧青芷把跨在颜亦初身侧的腿分开了些,也给了颜亦初多一些活动的空间。 “青芷,再坐上来些。”萧青芷顺从地往上挪了些,却被颜亦初留在身体里的手指定住了位置,颜亦初的手没有动,也没有动的意思。因着药物的影响,萧青芷的思维有些混乱,她迷惘地看着颜亦初,不知道为什么她叫自己上来,却要这样卡住自己。过了一会,她似乎想到了该怎么脱离,双腿发力,缓缓将手指抽离身体,强烈的空虚感袭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起身,甬道内的液体失去了手指的堵塞,从甬道内缓缓流出,滴在颜亦初的小腹上。颜亦初的手指向上点了点花核,催促着萧青芷。 萧青芷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配合地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动作,居然将自己的身位调整到身下那人既可以轻松吮吸自己峰顶,又可以顺畅进出自己甬道的位置,理智的间歇短暂回归根本不足以让萧青芷拜托这羞耻的姿势,只会让她被自己的羞耻感淹没,身下把那人的手指咬得更紧。 -- Ъīℛⅾs⒞.⒞òⅯ 第八章 第8章 与此同时,廷尉狱中。 一个遍体鳞伤的人被拖回了牢房,狱卒踢了趴在地上如同一条死狗的那人一脚:“萧博禹,萧大将军,您就老老实实把萧党参与谋反的人供出来,陛下宽宏大量,定能饶你一命。” “您这冥顽不灵的,小的也难做啊。”狱卒朝着伤口狠踩了一脚,碾了碾,看那人疼得挣扎起来,冷笑一声,“进了廷尉狱,就是死人也得开口,您又何必多找罪受呢?饭来了!快吃!” 勉强吃完那比猪食还不如的饭菜,又被灌入参汤吊命,萧博禹抓着碗的手抖得厉害,一不小心就打碎在了地上。他弯下身子慌忙去捡,却被眼见的侍卫马上制止,他仔细把陶片拼会一整个碗的形状,才把碎陶片带出牢房。只是没人注意到,那双筷子被留了下来。 每天晚上,这双筷子都在身体的掩护下在栓人的铁链上打磨,直到它足够锋利可以刺穿人的脆弱的脖颈。刺入又拔出,萧博禹等待血彻底流干的过程中,脑中想到的,是父亲临终前,自己守在他床边问如何保全萧家,他说得自己自尽,女儿入宫。当时觉得父亲这话好笑,这小皇帝也是女人,自己女儿怎么可能入宫,没想到父亲目光竟然如此毒辣。 “萧博禹自尽了?”接到廷尉的奏报,颜亦初有些头疼,她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自然没有杀萧博禹的意思,但是她也确实需要萧党的名单,而这只有萧博禹才清楚,若他不交,自己就只能从萧博禹的门生故旧中一个个观察判断是不是萧党,麻烦不说,准确度还不怎么样,是以放纵了狱卒对萧博禹严刑逼供。如今光是思考该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萧青芷,就足够让她头疼了,这几日她和萧青芷的关系其实是有些缓和的,甚至偶尔会愿意主动迎合一下她,如今怕是全得打回原点了。⒫ó➊㍠аsΙа(po18.asia) “谢陛下告知。”萧青芷面容平静,仿佛听到自尽的那人不是自己的父亲一般。客气疏离,和自己当时在狱中把她提出来的一模一样。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昔年她祖父发现她与小皇帝关系暧昧时曾严厉斥责她莫要耽于情爱,不提最是无情帝王家,就是少年的心意也是最容易变动的。那是她第一次忤逆她视为圣人的祖父,不信那个青涩地小心翼翼试探她心意的少女会变得铁血无情。错的人是她。但她已经没机会去祖父的灵前告诉他了。 准备中秋了。萧青芷看着宫女们张灯结彩准备节气,垂了眼看着窗外的萧瑟秋景。 众人皆说宫中年岁最长,果然不是没有道理,即使只是过去了数月,想想羽林军冲进家中将一家投入狱中的时候,居然已经恍如隔世。萧青芷摸了摸自己的白色发带,这是她唯一被允许用来凭吊自己父亲的物件。若是父亲没有自尽,按照秋后问斩的规矩,此刻也还在牢中好好的,自己此刻也能用着和家人团团的借口见狱中的父亲一面吧?只是皇帝似乎真的没有这个耐心,能等到秋后杀了萧博禹,然后慢慢收拾萧家势力。 由于萧博禹自尽的缘故,二人关系降到冰点,颜亦初试图缓解,却看萧青芷冷脸多了,也心中有气,刚巧这段时间为了彻底解决萧党也忙得不可开交,夜晚干脆宿在宣室殿,基本不再回寝宫。 “你祖父做了叁十年宰相,门生实在是遍布天下。”颜亦初今日一时兴起,改完奏章看天色尚早便回了寝宫,随意瞥了一眼因为她的到来而重归平淡脸色的萧青芷,嘟嚷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警告还是无意的抱怨。 遍布天下么……一点思路在萧青芷的脑海中闪过,她想抓住,颜亦初却已经抱了上来,强势地吻她。 “别走神。” 颜亦初从日日来后宫到现在时不时来一趟,她在忙什么? 衣服被解开,萧青芷被推到了床上,她的走神令颜亦初有些生气,没收住力气,撞得她的腰有些疼。 国泰民安,数月来唯一的大事不过是萧家的彻底覆灭。是在收拾萧家残存的大臣? 双腿被分开,颜亦初吻上了山谷,唇舌在花蒂处挑弄,强烈的刺激让没有用心压抑自己的萧青芷一下娇吟出声,只是此时顾不上羞耻,咬了咬舌尖集中注意力,若是就这么放过这个想法,明天起床就不知该去哪里找了。 困于深宫之中,她就算知道了在收拾萧家又能如何?她一无所有,怎么联系宫外? 舌尖在甬道内浅浅地刺探,舌尖轻卷,勾走甬道中的花蜜。 神智全部集中在思考上,本能让萧青芷的双腿夹紧了颜亦初的头颅,甚至挺腰让她的舌尖能到达更深处。 借力打力?真要空手套白狼,她该先从哪只狼套起? “你在想什么。”萧青芷的思考被颜亦初低沉的怒吼打断,她手抓在萧青芷的肩上,居高临下,双目死死盯着萧青芷,今天萧青芷出奇地配合,她还以为是萧青芷想开了,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全程都在走神。 彻底的无视比针锋相对更让人雷霆大怒,没有回答,但身下人偏头回避她的目光的态度已经让她兴致全无。 “滚出去!” 颜亦初抓着萧青芷的肩膀把她从床上掼到地上,看她挣扎了几下,才从地上爬起摸索着捡起衣服穿上离开,心中的火气一点没消,反而更加气恼。 就是木人石心,也不至于同床共枕数月后依旧冷淡到她这个地步吧? 颜亦初气恼,多日不曾摆驾寝宫,倒给了萧青芷足够的谋划时间,若是天天面对心思细腻远超常人的小皇帝,她真的没把握能瞒住她自己的想法。 “紫菀,这宫里有地方看到大臣们下朝离去的地方吗?”萧青芷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紫菀是颜亦初拨给她的贴身宫女,既伺候着她,也防着她不让她自尽。 “自然是有的,萧姑娘想去看看吗?”颜亦初吩咐过她,只要不是她过分的需求,都尽量满足萧青芷,紫菀想了想,角楼上看看大臣应该也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事,满足一下也无妨。传闻萧青芷自小聪慧过人,若不是身为女子,定可成为一代名家大儒,如今想看看大臣,大概也是想满足一下自己身为女子无法上朝的遗憾。 萧青芷这几天每日都有上角楼,每次都只是平静地看鱼贯而出的大臣,目送最后一个大臣走出宫门方才离开,紫菀不懂她这样做的目的,但也依旧一字不落地忠实报告给颜亦初。 她去看大臣?颜亦初知道萧青芷的未婚夫嵇正信在朝中当少府丞,年纪轻轻便是正四品,也算是年少有为,但萧青芷许他不过是因为嵇正信之父曾救过萧青芷之父萧博禹,若要说感情,那是一点也没有的。颜亦初对这事这么确信,是因为她在国子监隐约察觉到自己对萧青芷的心意时就问过她这未婚夫婿,得到了萧青芷的答复才算安心。当时的萧青芷没必要骗她。 看到最后一个大臣离开……她到底在等谁?自己会把当日奏事的大臣留下来询问清楚,因此每日最后走的大臣都不同,无论等谁,最后走的那个人一定是朕。 等等,不会在等朕吧? “朕多少日没去后宫了?”颜亦初停了笔,偏头问身边的内务总管。 “不算今日,有九日了。” “那朕明日下朝时从前殿正门走。”颜亦初只觉得自己闲得慌,明明次次在萧青芷那边遇冷总是忍不住贴过去,哪次是她没用药而萧青芷主动的?便是用了药,萧青芷也是不情不愿,不到神智彻底混沌绝不会主动求欢。如果能每次用药来自欺欺人也罢了,太医又说天天用药对女子身体有很大影响,她也只能尽量不用,她每日休息的时间本就不多,还得花一刻钟先让萧青芷有些反应,怎么会痴心妄想萧青芷在等她。 第二日。 迫不及待验证自己的猜想,颜亦初今天没有留大臣,直接从正门离开,果然一抬头就撞上了萧青芷看过来的目光,看她慌忙回避离开,觉得自己心中这个猜想大概有七成把握。奏章实在太多,颜亦初看了看天色,有些烦躁,今晚不知又要改到什么时辰,她实在是太想知道萧青芷对她到底有没有情意,以至于一目十行,运笔如飞,只期待快点改完和萧青芷见面。 寝宫里的萧青芷心中惴惴不安,度日如年,不停在宫中来回踱步,皇帝不愧是皇帝,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吗?是确定了?还是只是在猜测?等待的时间实在难熬得很,萧青芷只期待皇帝快点过来宣判。 两人的目光对视,颜亦初看到了萧青芷那一瞬间的放松,心终于定了下来,这人虽然别扭,但对自己大概还是有情的。 没有质问,没有试探,甚至没有日常的动手动脚,时隔十日,满身倦色回到寝宫的颜亦初只是安安静静搂着萧青芷在床上休息。 似乎是察觉了怀中人的不安,颜亦初蹭了蹭萧青芷的颈窝,低声道:“朕今日批了一日奏章,手酸得很,只是想抱抱你而已。” “陛下既然累了,那就不该从宣室殿跑到寝宫,平白又耽误些休息的时间。”萧青芷把语气放缓,尽力让颜亦初觉得自己是在为她好才不想让她来的。 “记住了,朕不从大臣离开的那边走,”颜亦初的声音带着即将入睡的困倦,“想见朕,又不想朕辛苦,可以来宣室殿陪朕。” “”傻瓜。萧青芷到底还是没有戳破颜亦初那美好的幻梦,她既然找到了想做的事情,也不必这样自寻死路,只是想想这人的傻气,心头还是有些发闷。她知道自己空手套白狼,该从哪只傻狼开始套了。 回身轻吻颜亦初一下,然后迅速回转压住颜亦初企图作乱的手:“陛下早些休息吧,过两日便是休沐了。” 利用颜亦初对自己的感情那一刻,萧青芷觉得她比强占自己的颜亦初更卑劣得多。虽然她的谋划,本就因为一无所有而只能各种利用他人的感情和对她美貌的贪图。 如果她本就对皇帝毫无感情便罢了,偏偏数年前,她们也曾两情相悦。 接下来大概还要走不少剧情章。其实主要是因为ddl使人贤者,毫无开车欲望。 -- Ъīℝⅾs⒞.⒞òⅯ 第九章 宣室殿。 颜亦初今日没批多久奏章,就顺势往后一倒,半倚在身后的萧青芷身上,箕踞而坐,闭目养神。萧青芷跪坐在皇帝身后,帮她按揉太阳穴。她身量比皇帝小上一些,虽然皇帝并没有把所有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坚持一小会后还是扛不住这重压,只能轻轻挠了两下皇帝的下巴示意她起来。 “俗言伴君如伴虎,老虎下巴摸不得,朕的下巴就能摸了吗?”享受没了,颜亦初有些不满。 “陛下想如何罚我?”萧青芷待在宣室殿的这几天早就摸透了皇帝的脾气,只是顺着她的话说。 “再揉,揉到朕满意为止。”皇帝说着,又要往后倒,却被萧青芷的双手撑住。 “陛下,再这么耽误下去,今晚是想批到几更啊?” 明明萧青芷没有着意提“今晚”二字,但颜亦初的耳朵却准备捕捉到了这两个字,并且开始有些心猿意马,琢磨着也该加快点进度,让今晚的时间长些。自萧青芷愿意来宣室殿陪她,颜亦初的办事效率就直线往下降,前两日还勉强能绷住,可从萧青芷在看她疲惫后给她按压穴位后,她就总觉得身上愈发容易疲惫,总想着时时享受才好,原本叁个时辰就能解决的奏章,硬是拖到四个时辰。 “青芷想朕批到几更呢?”皇帝懒洋洋反问。萧青芷有些纠结,无论怎么说,总是像她在主动邀请皇帝。 “陛下,大司农求见。”太监尖利的声音解救了萧青芷。 “宣。”颜亦初赶忙正坐,示意萧青芷去内室回避。大齐自立国以来,除了她那个不成器的前任,皇帝的形象都可以称得上礼贤下士,要她敢以刚刚那个姿态召见大臣,明天早朝就什么都不用做,光听那些大臣的唠叨就行了。⒫ó➊㍠аsΙа(po18.asia) “陛下,臣有一言,不吐不快,国有国法,萧家罪无可恕,应当早日宣判,总不该一直拘在廷尉狱中。”奏报完今岁各地的秋收情况,大司农犹豫了会,最终还是一咬牙跪在了地上说道。 “也是,再不审就赶不上秋后问斩了。”颜亦初眯着眼睛看着台下的人,冷笑一声,“只是叁公九卿,各司其职,你这大司农未免管得太宽了!” “陛下恕罪。” “朕不恕呢?”皇帝敛了神色,“依你所说,国有国法,身为大司农干涉廷尉事务,罚俸叁月。” “谢陛下,只……”大司农似乎还想开口。 “当面顶撞朕可就不只是罚俸了。” 大司农犹豫再叁,最终还是退出了殿。颜亦初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靠在出来的萧青芷的怀里,只是刚刚被打搅的不虞依旧挂在脸上。被打搅已经够烦了,居然还提萧家。 “子孟虽死,余威犹在。”颜亦初抬手摸了摸萧青芷的脸,“这人也是你祖父的门下弟子之一。” 萧青芷不敢回话,也不敢躲避,只是任由颜亦初对她做着轻佻的行为。 “这些人还想着救萧家,也不枉你父亲宁死都没把他们供出来。”颜亦初自顾自地说着,“看你父亲死了,急了,怕继续留在廷尉狱萧氏都得死,于是就想提到长安狱,至少长安狱还算是司隶校尉所辖,他也算是萧党之人吧。” “罪臣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 “你知道萧党有什么人吗?” “罪臣不知。” “原本还想叫你劝劝你父亲呢,可他死了,你说那些人为了救你萧家,愿意付出多少呢?” 萧青芷低头看到皇帝嘴角微微上扬,只觉得不寒而栗,皇帝并不介意放过一个没用的家族来展现她的仁慈,但她绝对介意放虎归山。 “陛下该找一个皇夫或者皇后了。”萧青芷捏了捏颜亦初的肩,突然岔开了话题。手下人的身子一僵,倚在她身上的脊梁发力,准备起身,这是颜亦初发怒的前兆。 “陛下总该养条自己的狗,才该把不满意的那条狗杀了分肉。”萧青芷跪坐下来,头靠在颜亦初的背上,一只手撑着她的肩,另一只手伸着只手指在颜亦初背后划。没人教过她这些手段,她却好似天生知道该怎么用自己这幅皮囊来达成目的,“现在就把狗杀了,可得当心别喂饱了野狼。” “你若是男儿,萧家就不至于下狱了。”萧青芷驯服的样子让颜亦初很是受用。 “陛下说笑了,萧家不可能不下狱。” “至少你父亲可以不死。” “萧家总得有人死吧,不是我父亲,陛下是想我……” 萧青芷头靠在颜亦初背上,自然可以清晰听到她的心跳在听到自己会死的时候漏跳了一拍,似乎可以博一把。 “陛下可曾听过驱虎吞狼的故事。” “怎么,你要收复萧党吗?凭你是萧子孟的孙女?凭你是萧博禹的女儿?还是就凭你是萧青芷?”颜亦初很快反应过来萧青芷所求为何,既然猜到了,自然懒得继续听她试探,直接开门见山逼问。 “曲终人尽散,他们若在,那些人自然会和我客气一番,现在……呵。”萧青芷轻笑一声。 “那你?” “凭我是陛下的禁脔。”即使心里已经操演了无数遍,但话一说出口的时候,萧青芷依旧觉得屈辱不堪,被迫成为禁脔和自己承认是某个人的禁脔是完全不一样的。 “朕倒忘了这个。谁敢信呢?萧青芷居然也会想做朕的狗。”颜亦初带着笑说道。 萧青芷低着头,闭口不答。 “皇祖父是不是真的曾打算让你做我皇叔的太子妃?” “穆帝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得到萧青芷这近乎默认的答案,颜亦初只感觉有些憋屈:“委屈你了。朕不亏待你,会让钦天监择吉日封你为妃。” “不可。”萧青芷立马反驳,即使作为妃子的她会更加容易报复颜亦初,也更加方便收拢萧家残存势力,她却完全没有老死在宫中的觉悟,若无名无分,出去的机会虽然渺茫但总是有的,且女人不提封女人为妃的荒谬,真若得了这个妃位,她可就彻底被锁死在了宫墙之内。 颜亦初安静等待萧青芷的理由。 “陛下做这等前无古人之事还需再积攒些力量。” 女皇帝封一个女人为妃,的确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若不是当时萧子孟海内声望一时无两,皇室血脉又实在凋零,也轮不到她一女人做皇帝。如果她是堂堂正正击败萧子孟,那么乘着这个势头也不是不能封妃,可惜没有如果。颜亦初仔细思酌一下,如果真的要封妃少不了群臣上表,最合适的方法确实是让萧青芷借皇权之势收拢萧党,萧党之人为了巩固权力,不必她提,也会主动请求封萧青芷为皇妃。 “是朕莽撞了,朕不如青芷为长远计。”即使心中还觉得有些不对劲,颜亦初也尽量忽略了。宫墙冰冷,宫里的人心也是冷的,萧青芷是她年少时感受过的唯一温暖,她不愿也不敢多想。 顺利得出奇。萧党本就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常常被皇帝借着其他党派打压溃不成军,人心惶惶,萧青芷不过是有意无意暗示了几个萧党之人,便都争先恐后前来效忠。小皇帝天威难测,让人捉摸不透,后宫无人,目前所知也只有萧青芷一人被养在寝宫,如果能借着萧青芷了解皇帝的心情,甚至美言几句,自然不必再担心自己什么时候被皇帝打发到边疆苦寒之地了。 颜亦初的手指抽插着跪伏在书案上的萧青芷:“朕如今才算明白天子是什么滋味,那些儒家经典净说什么亲贤臣远小人,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可没有青芷,朕还得终日被那些倚老卖老的家伙压着呢。” “啊……萧党基本都是戴罪……自然得对陛下卖力些……呼……其他两党看萧党……跟着陛下这般风光,嗯……自然会争着希望陛下看重……” “青芷这个萧党之人,所以对朕卖力些吗?”说着,颜亦初俯身用嘴含住了手指与山谷连接的地方,舌尖卷着,把手指带出的春水都吞入腹中,粗糙的舌尖时不时扫过花蒂,又是引出一番春水。 “陛下还想,还想我怎么卖力啊?”萧青芷娇喘不止,殿内的地火够旺,即使是叁九严寒,萧青芷都被折腾出了一身的汗。 “都是朕卖力,青芷何曾使得一分力气?”皇帝调笑道。 “那陛下想我卖力吗?”萧青芷艰难回头看向颜亦初,眉目之间满是春情。 “既然青芷想卖回力气,那么自然是青芷安排。”颜亦初的脸微微发烫,她也是做女子教养长大,如果真的说对这事毫无期待,自然是作假,只是平时萧青芷不提,她也不好意思主动提罢了。 “陛下,我们去甘泉宫吧。” 收┆藏┆更┋多┇小┊说:(ρò㈠㈧ě.νǐρ) -- 第十章(反攻,h,刀) 如果来甘泉宫只是泡温泉,无疑是浪费了这用几代人修建并完善的离宫。宫女早就被屏退,雾气蒸腾的宫殿中,一个女子半倚在池壁的身影若隐若现,这身影很久没有动作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走神。颜亦初放轻脚步,慢慢走近,想吓她一吓。即使是泡温泉,萧青芷那柔顺乌黑的长发也一丝不苟的盘在头上,然后巧妙地被一根玉簪固定,将纤细修长的脖颈和小巧精致的耳朵完全暴露出来。颜亦初双手蒙住萧青芷的眼睛,舌尖在耳廓处扫了一扫,低声道:“我是谁?”“陛下不要胡闹。”虽然已经知道颜亦初进来了,但是猛然被碰耳朵,萧青芷还是忍不住一个激灵,抬手握住蒙住她眼睛之人的手腕,对颜亦初二十岁了还玩这种蒙人眼睛的把戏很是无语。 “青芷未免猜的也太快了些。”皇帝有些不满,甩了萧青芷的手,自行扯了衣带,解了束发,背对萧青芷浸入池中。 “陛下说我猜得太快,那陛下猜慢些?”萧青芷看到散落在池边的发带,抄了过来,也不待颜亦初同意,就拿发带蒙上颜亦初双眼,打了个结。 “青芷这是在做什么?”颜亦初的脸突然开始发烫,她有些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陛下猜慢些。如果喊出我的名姓,我一慌,指不定就跑了。”萧青芷用手指在颜亦初唇上重重一点,故意附在她耳边吹气,“不准唤我的名姓哦。”在国子监的时候,她们之间的交往总是守礼有节,把萧青芷掳入宫中之后,她大多时候对自己都没好脸色,更别提这么暧昧地挑逗了。颜亦初咬着唇,屏住呼吸,等待着萧青芷进一步的动作。 蒙上眼之后,人的其他感觉似乎会变得灵敏些许,不过是重复过千百次的接吻,但是当萧青芷用力搂着她的脖子,把她压在池壁上,却温柔地一点点印着她的唇的时候,颜亦初只觉得自己的腿有点发软。 “别用那么大力气,你把我的肩都抓疼了。” 刚刚那个吻实在太让人沉醉,以至于二人分开时,颜亦初依旧没缓过来,直到萧青芷轻声提醒,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把手放在了萧青芷肩上,指尖还深深陷入了肩头本不多的肉中。慌忙松开,颜亦初暗恨自己怎么表现得如此慌乱,皮肤的发烫想必是直接表现成脸红了,不然她怎么会听到萧青芷没掩盖住的笑声。 “陛下再把我抓疼,我可要把陛下的手绑起来了。”这熟悉的无奈又正经的语调让颜亦初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陛下再胡闹,我可要动用戒尺了。”她读书时十几岁,正是爱玩的年纪,在掖庭中不可能读书,蒙天下大赦被放出来,家中也请不起老师,被选做皇帝后要在短时间内学习各类经典,难免有些逆反心理,甚至有故意掰折竹简的事,萧青芷名为伴读,实为教授,虽然没比颜亦初大多少,已饱读诗书,对于她毁坏珍贵书籍的行为气愤不已,碍于君臣名分忍了几次,终于开口劝诫的时候,也是用的这语气,而且再她再犯的时候,也真的打了她手心。以后颜亦初听到萧青芷用这个语气说话,就知道她这句话是说到做到的。 她突然想试试再去捏萧青芷的肩,想试试被绑起来的滋味会如何。不必担心她的安全,毕竟暗卫会在合适的地方盯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皇帝总是有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权力,双手被反绑,双眼被蒙上的颜亦初反而能更心安理地依靠在萧青芷怀里,让她给自己清洁身体。 即使已经算是同床异梦,还是这么容易能让皇帝心甘情愿不知不觉跳陷井么。萧青芷不知道是自己太了解皇帝,还是皇帝对自己太不存设防之心。 给皇帝清洗身体无疑是一件麻烦事,需要一个细致又聪明的人来完成。萧青芷的舌尖足够灵巧,可以把颜亦初耳廓的每一个角落都照顾到,常年握笔的右手恰到好处地提供了足够的摩擦力,让乳峰忍不住挺立,而保养良好如丝绸般光滑的左手上下抚着颜亦初的腰,指尖时不时扫过她的小腹,却又严守界限,绝不碰芳草萋萋的深处。 颜亦初被撩拨得难耐,忍不住开口:“啊哈,青……”话未出口,就被萧青芷用吻堵住。 “陛下,说出来我可就走了。”如果她不喊她的名字,她心中的负罪感会不会少一点。 又是这种语调,她能通过喂药来逼萧青芷雌伏自己身下,却没办法用药逼萧青芷取悦她,颜亦初脑中不知闪过多少话,却又想不到哪句话可以不说她名字,她想搂着萧青芷,却发现自己双手被缚,动弹不得,思来想去,能说的似乎只剩下她姑奶奶算是萧青芷奶奶这层关系,于是拿身子蹭蹭萧青芷,低声告饶:“表姐,别折腾我了。” “谁是你表姐!”表姐这称呼使得萧青芷差点破功,她做了多少心理准备,又花费了多少心思准备才寻得这样一个机会,万不可因为这一点祖辈的血统就软了心肠。心思回转,萧青芷觉得自己这反应似乎太大了些,容易引起皇帝的警觉,又开口,“你有几个表姐?这和说我名姓有什么区别,嗯?” 萧青芷的气急败坏让颜亦初觉得好笑,之后加的那句话更像是在挽回自己的尊严,她忍不住调笑:“那?姐姐?这个总没点破吧?” 颜亦初没有得到萧青芷言语上的回答,但是挤进自己腿根之间的大腿,已经表示萧青芷对这个称呼还算满意。 萧青芷坐在池边的台阶上,把颜亦初双腿分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拨开颜亦初的花瓣,让花蒂能直接接触大腿,然后手扶着颜亦初的腰,借着水的浮力和润滑,让颜亦初的花蒂不断在自己的大腿上摩擦。 “啊……”如果说单纯的缓慢摩擦还让人勉强可以忍受,那么加上唇舌对峰顶的温柔挑逗,能杀得人瞬间丢盔弃甲,花蒂逐渐充血变硬,对大腿的摩擦也愈发敏感,快感逐渐累计,萧青芷的速度却依旧不紧不慢。 “呜,快点。”皇帝咬着唇,挺着身子,把自己的山峰更用力的送入萧青芷的口中。 “再叫声姐姐来听听。”即使因为含着封顶,口齿不清,颜亦初还是分辨出了萧青芷在说什么。刚刚调笑着说自然没什么,现在有求于人,姐姐两个字突然变得烫嘴。 “青……”颜亦初强自忍住叫萧青芷名字撒娇的冲动,想自己用力,却发现自己这个姿势,又在水中,无从借力,处境全然取决于含着自己乳峰吮吸这人,识时务者为俊杰,颜亦初感觉自己再不开口迟早欲火焚身而死:“好姐姐,给我。” “当时让你私下喊一句姐姐千难万难,现在却容易到这个地步。”萧青芷把颜亦初抱到池边坐着,双腿大叉,将私处完全暴露在温润的水汽中,鼓胀的花蒂立在花瓣中,让人忍不住去品尝怜惜。 温泉的池水虽然说是温泉,温暖程度却赶不上萧青芷口中万一。在大腿摩擦过程中被忽略的小花瓣得到了完全的抚慰,一直被不断摩擦的花蒂在口中彻底放松,敏感的大腿根部被不再整齐的盘发的发梢轻轻撩拨,不用萧青芷再多加动作,颜亦初就直接双腿夹紧,然后在萧青芷适时的几个吮吸之下,高声尖叫后,热流涌出,侧身软倒在池边。 萧青芷将颜亦初拉到自己怀里。按照计划,这时她应该拔下自己的发簪,刺入皇帝的脖颈中。即使最忠实的暗卫也不会没眼色到这个时候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皇帝,皇帝双手被缚,双眼被蒙,又因为高潮全身发软,根本无法反抗,只要她动手,就一定会成功。 萧青芷握拳,却发现玉簪不是什么时候已经在她的手上握着了。 “青,姐姐散头发做什么,等会可还得洗呢。”萧青芷既然没说能唤她的名字,皇帝自然改口。 萧青芷不答,只是把皇帝引到殿内的梳妆镜前坐着,不管皇帝的头发还湿着,就给皇帝挽了一个女子的发髻,然后将那只玉簪插入固定。 “斗胆说一句,陛下如今也算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想给自己的妻子挽个发。” “那给我看看可好。” 绑手的腰带被解开,蒙眼的束带被扯掉,颜亦初没有看梳妆镜,而是快步走到了离萧青芷五步远的地方。 “你想杀朕。”是断言,颜亦初的面上的神情既惊且惧。 “不愧是陛下。”萧青芷承认得爽快。 “你这人当真是木人石心吗?”颜亦初披上暗卫递上的衣衫,躲在暗卫身后。 “陛下折辱我的时候,不是正把我当木人石心吗?” 颜亦初沉默良久,开口是另一个问题:“杀了朕,然后呢,你怎么办呢?” “难道暗卫会让我活着出去吗?”萧青芷微笑。 “天下呢?你这人熟读儒家经典,就不知君上被刺杀会造成多大的动乱吗?” “所以我没有动手。” 又是沉默。 “仅仅只是顾虑到天下人所以没有下手吗?” “是。” 可惜颜亦初想听到的回答并不是这个。 -- 第十一章审问(下章试试sm) “现在不要回宫,有埋伏。”萧青芷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那些人对自己能不能杀了皇帝并没有把握,万一失败他们都得株连九族,自然会在甘泉宫到未央宫之间埋伏了诸多私兵。她说来甘泉宫颜亦初便带她来了,自然没时间准备,只带了两队羽林卫随行,如果就这么回去,未必能安全回宫。 “朕怎么敢信你。”穿好衣服的皇帝依旧惊魂未定,在暗卫身后冷眼看着萧青芷。 “信与不信,是陛下的事。”萧青芷垂眸看着地上的砖瓦,不再说话。 “把她捆好了。”颜亦初皱着眉头,萧青芷的话不再可信,但依旧让她陷入了纠结中。根据她皇祖父的先例,这种时候她应该尽快回宫主持大局,才能稳定局势不出乱子,可是她并没有她皇祖父的威望,不一定能出现就镇压骚乱,若不出现,只怕更为麻烦。 她凡事都喜欢谋定后动,而身边最清楚这场叛乱的无疑就是萧青芷,她有办法从萧青芷嘴里得到她想要的。 “说吧,朕不想用刑。”甘泉宫乃享乐之所,自然没有审问的地方,于是暗卫在请示了颜亦初后就把捆好的萧青芷送到了寝宫,颜亦初半倚在软塌上,任宫女揉着她因为初尝情事而酸软的腰肢。 “陛下想知道什么。”即使双手双脚都被紧紧束缚,双眼也被蒙住,萧青芷依旧可以说得上淡然。颜亦初想到了那次山崖遇险,她惊惧不已萧青芷却淡然如常,她觉得自己实在蠢得厉害,这种人也敢留在身边。 “为什么要刺杀朕。”这是个蠢问题,颜亦初问出几乎就能想到萧青芷冷笑着说你这么羞辱我我杀你怎么了。只是实际非她所想的那样。 萧青芷皱眉思考,很久才回复:“他们想刺杀圣上是因为预料到了圣上虽然因为罪臣一时缓和了除去旧臣的动作,但是终究得铲除他们换上圣上的亲信,早下手换个皇帝还能苟活几年。” “刺杀朕,然后换谁呢?” “胶东王嫡子颜泽华。年方七岁。” “扶个七岁的孩子么。朕五年前登极,萧子孟那么善于筹谋怎么不扶他上位,怎么也能让他的孙女多活两年嘛。”她能以女子之身而即位,自然是因为宗室凋零,没有任何合适的男子继位,如今怎么突然出了个也有继承权的胶东王嫡子?颜亦初挥手屏退左右,这世上对女子的偏见不少,即使那颜泽华只有七岁,未必不能动摇人心。 “他素来体弱多病,当时两岁,便是夭折也不稀奇。况且陛下当时作为龙孙,在长安一带交游广泛,素有贤名,我祖父固然贪恋权位,却也绝不至于为了萧家而毁大齐根基。” “素有贤明,名声这东西也是靠得住的么,呵。”颜亦初冷笑一声。 “你喜欢作男子打扮在那座山上和世家子弟高谈阔论,我和祖父也曾去那山上看你。”萧青芷犹豫了一会,反正自己如今是必死的了,说出来又何妨,“当日看你虽不会引经据典,但也算得上谈吐有方,文质彬彬,怎么连字也不会写。” “哦?如果你们没看上朕,朕岂不是还当不了皇帝了?”颜亦初回想了一下,自己当时高谈阔论的时候,确实曾有一位文弱少年搀着自己祖父上山,只是二人衣冠都颇为朴素,且似乎真的只是歇歇脚就下山了,所以她不曾留意。 “你觉得朕如何?不是作为皇帝的考量,而是作为一个贵胄呢?若我不是皇帝,青芷可会看上我?”前面的无数铺垫,只为了最后这一句话。 “......陛下,罪臣的婚事很多人都能决定,唯独罪臣不能。”一声叹息,萧青芷也只敢避重就轻,她不想说自己当时对陛下可以说得上是惊叹不已,即使不为天子也会引为好友。利用颜亦初对自己的感情已经让萧青芷颇为内疚,若因为这个评价而再让陛下有些无谓的希望,她只怕会真的惭愧到无地自容。 颜亦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长袖的布料紧攥在手中,她当然知道萧青芷这等身份是绝不可能下嫁给戾太子之女的,光是想到一点萧青芷可能在别人身下承欢的可能性,她就几乎嫉妒得发狂,她根本不敢想象萧青芷把那满腔温柔给另一个人的样子,不对,没有什么如果,颜亦初抬头看着被紧缚跪在地毯上的萧青芷,她是自己的,不是吗? 颜亦初释然地笑笑:“既然青芷让我别回去,那我也总得找点事做吧。” 颜亦初的话语让萧青芷即使在温暖的寝殿脊背生出都一股寒意,本能告诉她自己的处境即将比死更糟,刚刚那把簪子既然没戳进颜亦初的脖颈就该毫不犹豫地戳入她自己的脖颈,她为何要那般心软,想起身逃离,却因失去平衡而倒在地上。头颅撞击地面的疼痛让萧青芷倒吸一口凉气,但她还没缓过来,嘴被强行掰开,一股清凉如露的液体灌进了她的嘴里,她做梦也不会忘记这种液体的名字,承欢露。这药带给她的只有失去尊严的噩梦般的感受,那种欲火焚身,那种坚持到最后还是难逃屈辱的悲愤,一下子涌上心头,她拼命撞开颜亦初,然后侧身试图把拿药吐出来,可是颜亦初会被撞开,暗卫不会。暗卫的双手刚硬如铁,根本没有给一丝反抗的机会。 “再拿一瓶承欢露,让她咽下去。”颜亦初舔了舔因为萧青芷撞击而伤到的舌尖,笑得渗人。 “杀了我吧,这样真的没意思。”萧青芷咬唇,她自从当颜亦初的阶下囚以来也随她玩了不少花样,磨灭了不少羞耻心,可如今被赤条条四肢大开缚在床上,依旧觉得羞愤难当,尤其是即便被蒙住双眼,她也能感受到的颜亦初毫不收敛的打量目光。 “真的没意思吗?”颜亦初挑弄着萧青芷的下体,这承欢露倒是一如既往的好用,喝了也没多久,只是捏两下花核,就足以让花径泛滥成灾了。 “你明知这只是药物。”萧青芷甚至连合上腿都做不到,只能承受颜亦初指尖在自己下体的不断撩拨。 “确实只是药物。”颜亦初将两只手指缓缓推入甬道,享受着花径内壁对自己手指的挤压,这似乎是在抗拒外来者,又似乎只想让外来者进得更深,来满足更深处还没被照顾到的地方。 “杀了我。”神智被侵蚀的速度比萧青芷想得更快,承欢露最恶毒的地方在于它会麻痹人的身体,她甚至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朕可不会在情事的时候杀人。”颜亦初猛地抽出手指在萧青芷口腔搅动,恶趣味地抵到最深处,让她不住干呕,然后扯下蒙住她眼睛的绸带,看她双目赤红眼中含泪的样子,只有这种时候萧青芷才像个活着的人,而不是那个礼貌又疏离,即使之前在床上刻意迎合也依旧维持一层距离的金枝玉叶。 她对萧青芷是嫉妒的,虽然自己才是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皇祖父的亲孙女,但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家伙对所有人残酷,却把全部的宠爱都给了身下这个女人,自由出入皇宫,以宗室女而获封公主,食邑千户堪比王爵,如此便罢了,甚至还有传言她的皇祖父曾被人看到拉着还是小女孩的萧青芷在上元节逛灯会。谁才是金枝玉叶,天潢贵胄?反正不会是自己这个除了血统一无所有的家伙。这般羞辱萧青芷倒也不纯是为了快乐,还有对自己的一些平衡。即使你受尽万千宠爱又如何呢?保护你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萧青芷有她自己的骄傲,既然刺杀过自己,不会再对自己虚与委蛇,绝不可能求饶,颜亦初也懒得再玩什么非要萧青芷松口求她的游戏,反正这人木人石心是捂不化了,而且这般公然谋逆她也保不住了,不如玩个痛快,甘泉宫既然是建来享乐的离宫,自然有不少器具供帝王纵情享乐,她随意地在里面挑选,拈起其中的一根蜡烛,问捧着箱子的宫人:“这怎么用?” “此乃特制的蜡烛,滴在女子身上不会受伤。” “那这是做什么的?”颜亦初晃动了一下手上的白玉小球,发出清脆的响声。 “塞入女子的口中,或者下体之中均可,能发出响声助兴,不过若是塞入女子下体还需配合丝线牵引,以免留在其中难以取出。” “唔,这上面怎么还有个机关?”颜亦初拿起了一根嵌在玉盒上的胡瓜,拧了拧上面的机关,这胡瓜便自己一进一出的活动起来。 “这是新研制出来的自走胡瓜,机关拧到底后可以自行运作一柱香的时间,通过绸带束在女子身上,此物上边还有一处机关,若是一齐拧动,这大胡瓜退进时上面就会有小胡瓜推出,都能顾到。” “你选一样?”颜亦初看萧青芷明明怕到大腿根都在发颤,却依旧强装镇定的样子觉得好笑,“不回答是都用上?” “新研制,我倒是真看不出来你爱玩这些奇技淫巧,呵,你经筵读得是什么圣贤书。”萧青芷看到那些器件自然是又惊又惧,但是听到新研制后只是怒其不争自甘堕落,作为有半师之谊的伴读,当即被气得口不择言,“陛下忘了少帝是因什么被废的?荒淫无耻。” 颜亦初只觉得百口莫辩,她真不曾吩咐下人着意研究这些物件,不过是内府的人自己琢磨的她拿来用罢了。想到她祖父的惊天权势,一国帝位废立尽握他手,只觉得无比厌恶,她的前任即便的确可以说得上荒淫无度,但也不该由臣子废立,颜亦初冷笑两声:“是,朕不仅荒淫无耻,还残暴不仁。青芷不如体会下朕到底该不该被废?” ps:这就是所谓的屁股不同看待的方式就不同。萧青芷心软的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基本上就是她把颜亦初从文盲教成一个文化水平基本合格的皇帝,结果发现这个家伙直接开始她前任的荒淫状态当然生气;颜亦初作为皇帝当然不喜欢被指指点点,况且这本来就是她可能被废的政治危机之中,听到萧青芷说这个话立马被点炸。 -- 第十二章(高h,sm,不喜勿入) “趴好,我相信你不会想让暗卫帮你趴好。”解开束缚的绸带,颜亦初在萧青芷下巴摩挲了两下,笑着威胁。 “无耻。”萧青芷侧过脸去不愿意看她。 “朕让你趴好。真想叱责朕,等会亦不迟。”颜亦初提起玉盒的系带晃了两下,玉盒内的玉石相撞叮当作响,昭示着皇帝的不耐烦。 总归是免不了受辱。萧青芷明白现在的颜亦初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被暗卫摆弄只会更为屈辱,只能强忍身上的酸痛与欲望的烧灼爬起身,趴在颜亦初面前。 “真乖。”颜亦初拍了拍萧青芷的臀部,用手拨开萧青芷的花瓣,拿起已经穿好丝线的玉球往其中塞。即使有药物加持变得足够湿润,又已经抽弄过一遍,可是那穴口太过狭窄,到底是在穴口摩擦了几次都塞不进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玉球在试探性进入穴口时总会顶住花蒂,是以还没进去,就已经被穴口泛滥的春水浸透。 “呵,何必,这么,暗中折磨人。”明明已经动情到几乎每说两个字就得娇喘几下,却依旧在话里展现了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颜亦初怔怔看着萧青芷艰难转身,咬唇只用鼻子呼吸,让喘息不至于变成娇喘,而后夺过玉球,分开自己的双腿,并拢双指往内推。颜亦初仿佛被定住了,全身上下唯有眼睛还能转动,美人倚靠床边,身上不着片缕,唯有漆黑如墨的散乱长发半遮半掩被汗打在身上,更显出雪白的皮肤,双目含泪发红,咬着唇,分着双腿把自己的手指往其中塞。 这画面无疑香艳至极,更无疑是在轻蔑地挑衅。 颜亦初知道萧青芷虽然表面上温柔和煦如暖阳,内里却是个狂傲性子,却不知道她能狂傲到这个地步,都被灌了春药,捆了上床,任君采撷了,还能对她示威。 螳臂当车。读书人的榆木脑袋也真够可笑的。 “折磨人的花样多着呢,青芷又何必着急,朕怎么也算是出身掖庭,折磨起人来可不是只会纸上谈兵。”越高傲越好,这高傲的样子才是萧青芷,才像她在掖庭宫中曾仰望过的那个名门贵女,才像她初出囹圄在上元灯会看到的金枝玉叶,才像国子监初见时虽然极力掩藏但已经因为她目不识丁而流露出惊诧目光的才子大家。 “咯咯”萧青芷牙齿交错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颜亦初,她的手放在自走胡瓜的机关上,胡瓜已经有大半截插入花径,只待她触碰机关就可以开始工作。 毁了她,这个念头在颜亦初心中一直挥之不去。你不是想报复那个面都没见过却将你所有家人投入狱中的祖父吗?你不是想报复那个对你把你当做傀儡操纵拿捏的萧子孟吗?把眼前这个他们最宠爱最倾力培养的晚辈彻底毁掉,不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吗?毁了她! “萧青芷,朕记得你丹青很是不错,师承韦贤,是么?” “......是。” “那你是等会自己看着自己的样子画春宫图还是我召画师来画,如果我没记错,韦贤致仕后就隐居在这附近,找他来画?”颜亦初让人抬上了铜镜摆在床前,拧着萧青芷的头让她去看。 “......畜生。”萧青芷双目紧闭,咬舌尖逼出几分清醒,骂了一句又继续咬唇忍耐。 “还是看清楚些好,真要朕召画师来?”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萧青芷睁眼,在萧青芷睁眼欲瞪颜亦初的一瞬间,她的目光扫过铜镜,里面有一个赤着身体的女的被缚在床上,然后就是眼睁睁看着身边那位穿戴整齐的英气女子把放在她双腿间胡瓜的机关打开。 “停,你,停下来。”萧青芷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更低估了自走胡瓜的冲击力,仅仅只是几下就已经让她难以忍受,加之每次插入都会撞到被她塞入体内的铃铛,她甚至顾不上玉石相击的叮当声带来的羞辱感,光是每次撞击导致的铃铛对甬道深处的再一次研磨都足以让她神智崩溃。 萧青芷被绸带死死固定住跪爬在床上,没有任何缓冲甚至连活动一下都做不到,只能承受。她抬头瞥了一眼颜亦初,只觉得那个双目赤红容颜扭曲近乎癫狂的女人陌生到了极点,这个动作被她捕捉,似乎引起了更大的怒火。 “舒服吗?”颜亦初一手接过太监递上来的点好的蜡烛,一手揉捏着萧青芷的乳房,她原本只是打算观赏到萧青芷受不了晕过去,但是那眼神中的惊异实在令颜亦初无法忍受。 “你不会说话么?”蜡烛微倾,烛油滴在萧青芷光洁的脊背上,虽说是特制的烛油,温度不过是不至于烫伤皮肤,却足以烫得让萧青芷感到痛楚。 “啊呼......”回答除了粗重的呼吸一无所有。 “嗯?舒服吗?”颜亦初又滴了几滴烛油,有一滴甚至接近股沟,在流入后庭之前凝结在肌肤上,她分明看到萧青芷地身体狠狠收缩了一下,若不是自走胡瓜被绸带牢牢绑在萧青芷身上,简直就要被刚刚拿一下挤出来。 “疼。”萧青芷跪趴在床上,颜亦初看不到她的表情。 “把这东西取出来好不好?” “嗯,好......把它......拿出来。”胡瓜每一次撞击,都会击碎萧青芷的言语,区区一句话也被撞击到破碎不堪。 “取出来的话那玉球可就得放到上面的口里了。” “......好。” 停了机关,萧青芷的身子便明显放松了许多,抽出胡瓜,带出堵住不曾流出的一大汪春水,染得被褥有了一大片水渍,拎着丝线从萧青芷身体内慢慢提出玉球,然后把浸饱了春水的玉球快速塞到萧青芷口中,玉球缝隙中的春水混着口涎从嘴角流出,看起来淫靡至极。 颜亦初抬手去拭她的嘴角,看萧青芷因为意识到自己的狼狈不堪而直直从眼中落泪的模样,心中顿起爱怜之心,摘了玉球,解了她身上的束缚,搂在怀里去顺她的背。听萧青芷的呼吸略微平稳了些,又让她趴在床上,双指并拢顺畅地进入萧青芷身体深处,被情动的身体紧紧包裹。十指连心,她总算是明白这甬道居然能紧致到这种地步,蜡烛每次滴在萧青芷身上,甬道都会紧到绞得她的手指有些疼,颜亦初不得不抽了一只手指出来,以留够活动空间。 一支蜡烛燃尽,颜亦初唤了宫女进来清洗萧青芷滴了不少烛泪的脊背,没给萧青芷休息的机会,在宫女拿毛巾擦拭的时候把她拉到怀里吮吸她的双乳,含了一会,又觉得不过瘾,挥退宫女就着这个姿势又进入了萧青芷。 萧青芷跨坐颜亦初双腿两边,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头搁在另一边肩头,一副娇软无力的模样。颜亦初手指狠狠刺入身上跨坐着的女子的身体深处,在其中翻滚搅动,感受着甬道深处地一阵阵痉挛。身上的女人大概真是透支到了极点,连娇喘都是细微的,每次高潮时习惯性地咬唇,让原本高亢的尖叫听起来像低微地呜咽,丢盔弃甲几次,便连跨坐靠在她身上的力气也没有了,坐在她的大腿上,人蜷在她怀里喘息。颜亦初的手指没了活动的空间,只能把萧青芷放倒在床上,再度分开她的腿来让手指可以顺畅进出。 大概真的是持续了太久,颜亦初只觉得自己无论是手臂还是手指都酸痛难忍,她抽了手指,半跪在床上居高临下观赏她的成果,萧青芷本是千金之躯,身子娇弱,她痴狂之下也没控制力度,弄得萧青芷身上青红交加,几乎看不出原本雪白柔嫩的肌肤本色。颜亦初手指点在之前扶她腰时用力掐出的痕迹,指尖微微发力,看萧青芷吃痛皱眉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只觉得心中的恶念被撩拨地不断孳生。 “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恶念一旦释放就不可收拾,颜亦初强行捏着萧青芷的下巴让她看向铜镜,如愿看到萧青芷眼中无法自抑的痛苦屈辱然后偏头流泪后,再次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道,“朕赏你,临幸你,你不该叩谢君恩吗?” “......罪臣叩谢,叩谢君恩。”萧青芷浑身的力气早已被榨干了一遍又一遍,双方都心知肚明她绝不可能有力气完成叩谢这个动作。颜亦初冷眼看着萧青芷艰难地将身子翻动,手肘将身体微微支起,垂着头谢恩,又伸手揉了山峰一把,欣赏萧青芷震悚惊恐的眼神。 “别。”萧青芷声音颤得如同琴的余音,弱得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呵,哈哈哈哈哈哈”颜亦初先是小声笑了几声,然后忍不住得意地狂笑,她总算全然胜了一次,由身到心地狠狠折辱了这人一遍,她是天上的明月又如何,到底还不是被她夺取,染上人间的血污。 ps:如果从萧青芷角度描写那么除了痛苦屈辱大概也不会有别的情绪了,我也不想美化这种行为,扭曲萧青芷的心态让她觉得爽。大家看文我写文都图个高兴,不至于想被负面情绪感染,所以就全程走颜亦初视角。 -- Ъīℝⅾs⒞.⒞òⅯ 第十三章(剧情过渡章) 因为很久没更新怕大家忘了情节,影响阅读体验,故有如下注释: 紫菀,前文提过是颜亦初派到萧青芷身边的侍女。 武帝,颜亦初的祖父。 穆帝,武帝的幼子,二十多岁夭亡,武帝曾打算把萧青芷许配给穆帝。 胶东王之子,即前文提过的颜泽华,也就是叛军骗萧青芷将要拥立的人。 宜阳公主:萧青芷被武帝封为宜阳公主,仪仗同诸侯王。 侄女怎么来的:萧青芷的祖母,萧子孟的妻子是武帝的姐姐,所以萧青芷和梁王,也就是武帝的儿子是舅表叔,和颜亦初是表姐妹(但是这个表姐妹真的关系很遥远了,上一个共同祖先已经是颜亦初的曾祖父) “陛下,萧姑娘如今长眠不醒,只怕心中未存生念。”太医令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他刚到时,床上躺着这位额上烫得吓人,幸亏如今是冬季,雪水好采,通过不断擦拭雪水辅以汤药才算把温度勉强降下来,如今这体温回复正常都快一整天了,他甚至灌下了醒神汤药,依旧不醒,只怕是床上这人根本不想醒。他不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按照前两次他被召进宫所见,就那个折腾法,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未存生念,好得很,萧青芷你好得很!”颜亦初气得咬牙切齿,那天萧青芷谢恩后,暗卫就急忙进来,奏报埋伏在甘泉宫回长安道路上的叛军正在集结军队往甘泉宫杀来,让颜亦初做决定是据甘泉宫坚守待援还是冒险带精兵绕远路回到皇宫稳定局面。 颜亦初正打算问萧青芷叛军的具体情况来做决定,却发现萧青芷已经昏迷。如果离开甘泉宫,萧青芷被自己折腾得虚弱不堪,必然无法上马赶路,即便强行把她带着,乱军之中颜亦初也没把握可以护住她。若是把她丢在甘泉宫,自己离开,不,这绝不可能。 “据守,派一小队精兵去长安通知羽林军中郎将,前军控制长安,中军后军来护驾。”⒫ó➊㍠аsΙа(po18.asia) 数日后。 “陛下,叛军势大,数支精兵欲突围虽然均被围杀,但也探出了叛军的薄弱之处,现在的兵马若集中一处,足以掩护陛下回到长安。” “长安也未必安全,都叁日了羽林军还不来护驾,只怕长安比甘泉宫还乱些。”颜亦初扫了一眼依旧昏迷的萧青芷,掩护她单骑离开不成问题,但是绝无可能带着马车离开,萧青芷这个状态,如何能走。 又是数日。 “陛下,叛军已经攻破中门,非走不可了!若陛下还眷恋这女子不肯离开,臣情愿杀此人已决陛下之心!”暗卫手按刀柄,“陛下请以天下为重!” 颜亦初的相貌已比不得之前的干净整洁,皱皱巴巴不说,还有些脏污,这是有洁癖的皇帝自登基后从未出现过的情况。所有的宫人宦官都被派去守卫,水也被拿去浇筑城墙以防备进攻,幸好是冬日,土质坚硬,浇水更是滑得无法上手,甘泉宫地势高,居高临下才能勉强守住,不然早就被打下来了。 “走。” 暗卫微怔,他都做好杀了萧青芷再自尽的准备了,却没想到颜亦初这次答应得居然如此爽快。 “你去准备吧,留个人,杀了她。”颜亦初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倦意,她爱怜地抚摸着萧青芷的脸,这么一朵娇花,怎么能经历战火的摧残,她所能做的,无非是即便心痛也得提前折下她以免她被彻底碾落进泥土之中。 “遵命!” “紫菀,你留下来杀了她,然后举火自尽。”暗卫冷漠地对之前被派到萧青芷身边的宫女下命令,同时扔下一把匕首到紫菀身前的地面上,精锐都要去护卫皇帝,清理萧青芷这种不重要的工作让这个培训未久,实力平平的宫女做正合适,他犹豫了一会,考虑到皇帝的心情,又补了一句,“嗯,先不要动,等陛下出发了再下手。” “是”紫菀跪在地上,余光瞄了一眼依旧在床上昏迷的萧青芷,她跟了萧青芷几个月,莫说人了,便是养护了几个月的物件都会让人舍不得一下摔毁,如今却要拿手中的匕首捅入这人的脖颈。 “青芷,山下的叛军头子算上来还是你的朕的堂叔,你的舅表叔,大概也会好好殓你,朕平了叛军,自会与你合葬。”颜亦初俯身吻了一下萧青芷,即便万般眷恋不舍,到底江山为重。 “走罢。” 数日后的叛军营地。 紫菀给刚醒来的萧青芷喂水,靠在她身上的人很虚弱,却又全身心靠在她身上,丝毫没有顾忌,若是她知道自己数日前还想杀她,现在还能这么闲适地接受自己的服侍吗? “此是何处?”饮了水,萧青芷恢复了些元气,低声问紫菀。 “萧姑娘醒了,我得先去通报,等会自然有人会和姑娘分说。”紫菀不答,抽了软枕支在床头,扶着萧青芷身子靠在上面。 萧青芷只觉得头痛欲裂,脑中一片迷茫,根本无法通过思考判断自己现在的处境,唯一熟悉的紫菀也要离开,她张张嘴,还是因为喉头干涩没能说出挽留的话。 “侄女可好?那颜亦初真是悖逆人伦的东西,居然把你折磨成这般模样,孤只记得与你上回京中相见的模样,进了甘泉宫居然全没认出你是孤的侄女!王太医还不来给宜阳公主诊治?” “是,是。”王太医唯唯应声,上前搭脉,萧青芷看向他的脸,依稀记得他是太医院的太医令,也是颜亦初这次摆驾甘泉宫随身的太医。 颜亦初被俘获了吗?她冒险回宫了?她应该不会如此啊。眼前的人是梁王,大齐最后一个还有四十城封地之巨的诸侯王,武帝宠妃之子,据传曾被武帝打算立为太子,后来武帝因为穆帝天资聪颖而改立穆帝为太子,存着给梁王补偿的心思封了四十城给梁王,横跨叁郡,便是战国时期的大国也毫不逊色,更赐天子仪仗,荣宠之盛也可以说的上前无古人了。萧子孟在世时也和萧青芷头疼过梁王过于强势这个问题,只是梁王在封地中谨小慎微,谨遵诸侯王礼仪,奉天子仪仗与宗庙中,萧子孟抓不到把柄,也只能等梁王死后推恩来逐渐削弱梁国,没想到这人居然参与了叛乱。怪不得那些人胆子那么大一心造反,看来胶东王嫡子不过是他们推出来的靶子,实际上是想拥戴梁王继位。 “侄女文采风流,孤不善文辞,还请侄女为孤写一篇檄文清君侧。”梁王摇头叹息,“果然是戾太子之女,狂妄悖逆也是一般,倒行逆施也就算了,侄女你对她也算有半师之谊,居然这般凌辱于你!孤听闻此事实在坐立难安!这等人如何能守住我父皇传下来的江山!” “清君侧?”萧青芷一字一顿,直直看着梁王,“陛下如何,也容不得臣下置喙。”颜亦初当皇帝对萧家是灭顶之灾,所以她会谋划叛乱甚至刺杀皇帝,但是若是眼前的梁王当了皇帝,只怕连朝中诸臣连葬身之地都没了。 怎么会蠢到和梁王合作!胶东王之子不过七岁,其父软弱,即便登基也得仰仗朝臣,梁王虽然不用天子仪仗,却有一大批幕僚,现在不过是博个大义的名声短暂合作,一旦登基,大臣的位置还不够他封赏幕僚的,哪里还容得下旧臣的位置!别的大臣也就是无处容身,而萧家定会万劫不复,萧家能烜赫一时,全靠萧子孟对穆帝的辅佐之劳和对颜亦初的拥立之功,即便颜亦初恨极了萧子孟,也只能处理萧家,丝毫不敢清算萧子孟,但若是梁王继位,他与穆帝同为武帝子嗣,萧子孟对其他二帝的功劳丝毫影响不到他,反而因为宁可立女皇帝而故意不立梁王而获罪,这才是真正的噩梦。 “青芷的遭遇,王太医已经说清楚了,孤算来是你的舅叔,不必和孤隐瞒,颜亦初此人无情无义,抛下青芷自己回宫不说,还留下此宫女杀你,若不是王太医撞破此事,奋力保护,青芷只怕已遭遇不测。”梁王叹了口气,随即眼神突然冷厉,“孤非有意皇位,只是这等人掌握天下,只怕孤之皇父在九泉之下也难安!” 萧青芷看向退立在一旁的紫菀,她总算大致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也能推测自己昏迷中发生了什么。应当是梁王带兵攻打甘泉宫,如果是自己之前了解的叛军,皇帝驻守在甘泉宫完全不成问题,可梁王兵多将广,完全不是两队羽林军可以抵抗的,颜亦初坚持不住只能退走,临走前安排紫菀杀了自己,皇帝离开自然是绝密之事,太医令不知,应当是按颜亦初之前的吩咐进来给自己看诊,发现紫菀动手赶忙阻拦,二人缠斗间叛军进殿,把叁人都俘进了营地之中。 “梁王殿下,陛下虽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再怎么样我与陛下也有半师之谊,写檄文之事殿下帐中自有饱学大儒,青芷才疏学浅,恕难从命。再者,还请殿下在檄文中莫要提及我之事。”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孤不是颜亦初,不会强逼人,侄女好好休息,待孤攻入长安,定会找个给青芷好好修养的地方。”即使被推拒梁王也没有生气,微笑转身。 “殿下,我愿写檄文。”在梁王即将离开营帐的时候,萧青芷终于下定决心绝不能让梁王登基,而她所要做的第一步,是加入梁王的阵营。 “青芷果然是子孟之孙,乃识实务之人。”梁王抚掌大笑,“把笔墨给宜阳公主呈上来。” -- Ъīℝⅾs⒞.⒞òⅯ 第十四章 “她居然没死。”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在暗卫缴获来的叛军檄文快速扫动,“朕知道她恨朕,但没想到居然恨到这个地步。” “这檄文倒也不一定是宜阳公主所写。”暗卫暗自恼恨当时怎么没当场把萧青芷结果了,他知道这人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萧青芷加入叛军,无疑对皇帝是个相当大的打击,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宽慰皇帝。 “这能不是她写的?‘年少失度,耽于功业,不惜民力,征伐天下’。”皇帝忿忿地念出檄文上的内容,“这些话字字句句都是她平日训朕之言语,其他人安能有她这夫子模样!” 又扫了几行,皇帝冷笑一声,袖子一挥,直接把放置在案上檄文扫在了地上:“呵,‘内无椒房佐助,外无良臣辅弼’,清君侧也该先清她这个佞臣!宫内瞒天过海是她,宫外长袖善舞,也是她!” “陛下可要调派朔方郡的张将军回国平乱?飞鹏卫行程一日数百里,应当能在张将军进大漠之前追上。”暗卫看皇帝的斗志并没有被萧青芷影响,暗舒一口气。 “不必,叛军人数不过数万,北军足以应付,若让大军折返,提前调度过去的粮食若无军队守卫,岂不是都便宜了匈奴。”颜亦初屈指有节奏地敲着桌案,她虽这么对暗卫说,心中却清楚这叛乱并不好平。平叛是以一国之力敌一地之力,理应是手到擒来,但数月前才为了讨伐匈奴征发了大量粮食壮丁,此时若为了平乱再召军队,且不提招募和训练花费的时间金钱,若是因此导致天下民心不稳,才叫得不偿失。 “若陛下无事,臣暂且告退。” “梁王世子何在?”⒫ó➊㍠аsΙа(po18.asia) 暗卫思索片刻回道:“梁王今年32岁,世子14岁,叁年前梁王妃病重,恳请陛下放梁王世子回梁国尽孝,梁王妃这病时起时伏,世子也耽搁下来,梁王妃薨后世子因为过份悲伤而重病不能起行,陛下您便准了他养好病再回京。” “好!好得很!”颜亦初冷笑,按照礼制诸侯王世子皆应留守京中,直至袭爵方可就国,以作为皇帝钳制诸侯王的利器,可梁王早有反心,叁年前便把世子骗了回去。 “清点长安兵库中的守城器械,令苏将军好好操练士兵,熟悉使用,快马通传益州牧令其带兵勤王,益州易守难攻,调一半军队回援也能守住州府。” 数十天后。 虽然捷报频传,颜亦初却总觉得不太对劲,梁王准备多年,数十万大军,居然那么容易溃败吗? “陛下,梁王军队溃而不散,不宜追击,应当等益州牧带兵勤王后再行出击。”司隶校尉汇报了军情,担心皇帝少不更事,忍不住提点了一句 “朕知道了。”颜亦初犹豫了一会,“萧氏女可是与梁王失散,藏匿于终南山中?” “终南山下猎户曾看到萧氏女及其残军,此人还向他们询问了水源所在,这是此人打赏猎户的铜钱,观此钱印记,乃梁王所铸,终南山上之人,应当是萧氏女无疑。”司隶校尉从袖中取出一贯钱递给了侍立的黄门。 “点五千兵马,朕亲自去终南山防止两路残军会合。”颜亦初拿起那串钱掂量了一下,“我这王叔的日子过得也就这样嘛,这钱重量至多只有朝廷所铸钱的八成。” “陛下,白龙鱼服实在不妥,还是等益州刺史来了再亲征吧。”司隶校尉知道颜亦初心里真正的目标是什么,陛下和萧氏女的暧昧关系人尽皆知,但是碍于皇室名声,谁也不敢提罢了。 “让益州刺史分一半兵马入城,另一半接应朕,左右不过是这两天便到了,若是人跑了,你们给朕抓回来?”颜亦初语调平和,言语中却带了几分威胁。 司隶校尉嘴唇张合数下,陛下志在必得,作为臣子,也只能说:“诺。” 叁日后。 中军主帐。 颜亦初跪坐在主位,看虎贲中郎将把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拉上来。女子走得踉踉跄跄,似乎不只是因为双手被缚,多看两眼就可以发现女子的其中左腿受了伤,草草包扎的布条还在往外渗血。 “将军实是武人,不懂怜香惜玉,怎么这么对殿下。”颜亦初从主位走下,为女子松绑,“都下去吧,她翻不出什么浪来。” “好久不见,青芷。” 萧青芷垂着头,跪坐在地,并不回答,颜亦初对此浑不在意,握着萧青芷的手将她拉起,牵至屏风之后,“这是朕专门为你准备的。” 萧青芷抬头,热气氤氲,是可以沐浴的热水。说不心动是假的,她本就娇生惯养,在军中二十余日都只能草草清洁,最近这几日逃避追捕,更是无从顾及清洁,没看到这热水还能勉强忍受,看到了,就顿时觉得身上黏腻难忍,只想好好清洗一番。 “你想如何。”萧青芷明白这人不可能就这么轻松的让她沐浴,干脆开门见山。 “你这话说的朕想如何似的。”颜亦初蹲下来点了点萧青芷腿上的伤口,“朕的箭术如何?” “那自然是百步穿杨。”萧青芷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缓缓蹲下,咬牙说道。她腿上的伤口正是颜亦初搜山,她们偶遇时颜亦初所射,若不是这个伤口严重阻碍了她的行动,她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被颜亦初所擒。 “若是萧相知道朕的箭术被用来射他的孙女,会不会后悔日日督促我早起射箭。”颜亦初一把将萧青芷打横抱起,安置在胡床上,“除了朕,也没人敢射你了。” “君子六艺,陛下自然要学,不论谁为相都是这——颜亦初!”萧青芷漠然的神情因为颜亦初突然用刀割开她的衣服而变色,她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襟,难以置信地盯着手持腰刀的颜亦初。 “朕还是应该把你绑起来,这样比较省事。” “陛下未免也太过心急,能否让我先清洁一番?”萧青芷推开颜亦初的刀,将被割开的衣服脱下扔在地上,扶着胡床脱下为了方便行动割了一半的裙裾,扯下已经被血污了的布条,赤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向木桶。不得不说颜亦初还是相当贴心,除了一大桶热水外,还在帐中准备了一个浅而宽的木盆供她站在其中承接污水。 颜亦初没心思欣赏美人沐浴,她的目光停在萧青芷小腿,那里有个相当深的因为剜出箭头而留下的圆形伤口正在流血,因为得不到合适的处理已经在腐坏的边缘,即使已经相当注意,还是会有些热水流到伤口,每次被热水碰到,这条腿的主人都会疼得直抽冷气,连着脊背都疼得一抽一抽。 “朕帮你处理伤口。”总算等到萧青芷沐浴完,没让她再走,颜亦初把她抱到床榻上,取了药箱,坐在旁边的小胡床上,捏着她的脚踝,把她的腿搁在自己膝上。 第一步是割去腐肉。每割去一点,萧青芷即使极力忍耐,依旧忍不住疼得嘶嘶抽气,颜亦初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就为了限制她行动射了那一箭,左不过是多费两日功夫,萧青芷能跑到哪里去。 第二步是上药。先是止血粉,后是生肌膏,颜亦初有意再上些去疤的药,药盒中却没有。 第叁步是包扎,为了止血,颜亦初尽可能紧扎,却没有再听到萧青芷的吸气声,侧头看了看,萧青芷口咬锦被,努力不让自己发声。伤口已经处理完了,颜亦初看着萧青芷这脸色苍白,娇弱难胜的模样,突然想起了在甘泉宫的疯狂,扫视着一丝不挂的女子,手掌顺着雪白细腻的小腿往上推,心跳越来越快,目光中也逐渐起了欲念。 被扫视的女子准确捕捉到了身前人眼中的欲望,不禁苦笑,扔了锦被,挣扎着起身,抬手把颜亦初拽到榻上,俯身吻她。 即使被喂药,萧青芷都极少主动,所以即便她的吻技相当生涩,还是让身下的颜亦初意乱情迷,她想反压,眼睛却被一只手轻轻盖住。 “别看。”唇舌分离,身上的人因为不懂换气而在轻声喘息。所爱之人在耳边的低声呢喃,无疑是这个世上最无法抗拒的命令,即便脸上落了两滴温热的水,也无暇顾及着来自何处,她想在黑暗中捕捉芳唇,却被一座欺上前来的温暖柔软的山峰封住所有去路,配合地吮吸尖端,如愿得到了身上女子难以抑制的喘息。 她不想思考女子的反常,她只想沉湎在这一刻的欲念之中。 注1:匈奴劫掠边区在第一章提过,颜亦初移民实边之前需要派遣军队清理边境的匈奴,古代打仗一般秋季才能筹措到足够的粮食,大军行军慢,数月才到大漠边境不奇怪,因此京中军队空虚。这是给颜亦初的第一个负面buff。 抱歉我在色文里扯了太多无关紧要的东西,但是我想通过对颜亦初的各种负面buff削弱和对萧青芷的正面buff加成,来让两人实力发生逆转,从而进入颜亦初正经追求环节。 另:萧青芷被割了衣服态度突然转变,是因为她觉得颜亦初脑子有病,身为一个皇帝抓到她第一反应不是逼问梁王军队具体情况而是又想上她,她之前的打算是通过九假一真的情报拖时间,看颜亦初这样,干脆破罐子破摔通过主动勾引拖时间。 -- 第十五章(h) 头脑中那根理智的弦瞬间绷断。 萧青芷那内敛性子她再是熟悉不过,这等妩媚语调,已经可以说是萧青芷能做到的极限了。欲念突起,颜亦初扑上榻吻她,却被躲闪开。 颜亦初迷惑的话语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翻身起来的女子用吻封住,她的吻技相当生涩,唇舌的挑逗毫无章法,却足以让颜亦初意乱情迷,即使是被药物催情,萧青芷都极少迎合,更别提这种在清醒情况下她占据主动的勾引了。 欲火更为炙盛。颜亦初想反压,眼睛却被一只手轻轻盖住。 “别看。”唇舌分离,身上的人因为不懂换气而在轻声喘息。所爱之人在耳边的低声呢喃,无疑是这个世上最无法抗拒的命令。她想在黑暗中捕捉芳唇,却被一座欺上前来的温暖柔软的山峰封住所有去路,配合地吮吸尖端,如愿得到了身上女子难以抑制的喘息。 她不想思考女子的反常,她只想沉湎在这一刻的欲念之中。 简单沐浴最能激发出美人身上自带的体香,颜亦初被萧青芷的山峰封住了口,一边肆意吮吸,一边深深呼吸着萧青芷身上的香气,只觉得醉得厉害,想立刻翻身占有身上的女子,却又隐隐期待女子接下来的动作。 “这边。”身上的女子撑起身来,却因为颜亦初有意的用力吮吸而身子一软,再加上舌尖一勾,若不是萧青芷的腰被颜亦初的手牢牢握住支撑着,几乎就要被那一勾给带下来。 “别闹,这边会难受。” 是难得的娇嗔,更是萧青芷仅有的直言自己身体欲望的言语。 “好。”颜亦初含着峰顶,应得含糊,舌尖与山峰分离时却依旧忍不住作怪,用粗糙的舌面用力扫遍峰顶的凸起,如愿收获了身上女子彻底软下的身子。 “陛下再这么闹,我可真没力气服侍陛下了。”萧青芷低头趴在颜亦初身上低声喘息,感受到颜亦初已经睁眼看着她,头埋得更低,额头在颜亦初的脸上蹭,不让她看自己的脸,“陛下真要看,那我” “青芷又待如何?前覆后戒,朕可不敢蒙上双眼。”颜亦初捧着萧青芷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你很美,朕不想错过。” “陛下实在不肯蒙眼,那也只能我蒙了。”萧青芷目光流转,模样楚楚动人,便是出水芙蓉也不过如此。 颜亦初怔怔地看着她,她的直觉和之前的经验都在告诉她这个女人是危险的,尤其是现在这娇媚动人的时候,尤其危险。多年暗恋,颜亦初可以说是比任何人都了解萧青芷。表面和煦如春风,实际上真是天家才能养出来的无情贵胄,性子淡漠,只有责任而没有感情,克己守礼,只有在想杀人的时候才会变得有那么几分娇媚动人。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此时的她应该把这个女人推开,严阵以待,尽快回京,可她舍不得。她不仅想知道萧青芷会用什么手段勾引她,更想知道萧青芷还有什么后招。局势尚未分明就把棋盘掀翻,未免太过无趣,她还是喜欢见招拆招后把萧青芷彻底折服。 “朕可以不看,青芷也得给朕不看的理由。” “陛下这衣冠楚楚的,我能给陛下什么理由呢?”萧青芷一只手盖住颜亦初的双目,另一只手握着颜亦初的手放在她的腰带上,亲亲拉了两下:“陛下和我一起解了这龙袍,如何?” 一起。这两个字正挠到颜亦初的痒处。 “怎么个一起法?嗯?”尾音悠长,颜亦初用空闲的手上抬,准确扶住裸露着的萧青芷的腰,来回摩挲,而后出其不意用指尖在肚脐处溜了一圈,仅仅是简单的动作,就足以让萧青芷弓着腰喘息好一会。 “青芷的身子愈发弱了,只是这般便受不住了吗?”颜亦初抚弄着萧青芷的山峰,指尖不断撩拨峰顶,她看不见,但是可以感受到峰顶现在的涨硬,想必是又红了,这具身子在她身下宛转求欢无数次,对萧青芷撩拨得浑身无力这事,她早已得心应手。 “陛下的心未免太急了。”萧青芷把手伸入颜亦初的衣襟,隔着中衣揉着她的左胸。颜亦初在她的揉弄下亦起了反应,只是身上这人弄了两下就停了手,颜亦初想让她继续,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中斟酌一会,刚想开口,身上那人却起了身。 “让我先喝点水,等会可不一定有空喝了呢。”离颜亦初叁四步远,萧青芷才感觉能勉强喘过气来,但还得应付着颜亦初,“我可看着的,陛下不要睁眼哦。”一边说着,一边装若无意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绊了一下,手撑地,快速在衣带夹缝中取出一颗药丸,捏在掌心,而后倒了杯热水,就着热水含在口中化开咽下。她对这种迷情的药物几乎是深恶痛绝,只是不用不行,颜亦初现在还没进她身子,若是进来定会发现她身子干涩异常,进而发现她尽在演戏。 “青芷给朕也弄些水来。”颜亦初懒洋洋撑起身子,“朕要你渡给朕。”口渴是假,戏耍是真。 “这水怎么有些有些发苦,虽说是军中,也过于怠慢了。”颜亦初怎么会让萧青芷喂了水就走,她扣着萧青芷的后脑,舌头在她的口腔中汲取着津液,她当然不可能怀疑萧青芷,被带到御前时必然会被强制清理一番以免冒犯天颜,其中自然包括柳条清牙,况且她刚刚与萧青芷接吻倒也没这些苦味。 “陛下怕不是喝了甜的,所以觉着白水也。”萧青芷慌忙掩饰,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了不对。 “朕刚刚吃了的东西,确实是甜的。”颜亦初揉着萧青芷的乳房,“既然是苦的,那就再吃一口压一下。”说着又把萧青芷拉着侧身躺下,一边吮吸一边抚摸着萧青芷的腿根。梁王给的药效果很是不错,萧青芷已经感受到自己的大腿发酸,双腿之间有些潮湿。 “青芷就非得捂着朕的眼?”颜亦初有些恼恨,她感受到了萧青芷的反应,只是她从倒下后又捂着她的眼不肯放,她连偷偷睁眼瞄一眼萧青芷神情的机会都没有。 “陛下捂着我的眼也可以,不过选了捂着我的眼,便不要松开。”萧青芷被人反复吸吮山峰摩挲腿根,还有热水催发药效,直接被抽空了力气,便是之前在追兵追捕下躲藏奔走了一夜,也不曾这般酸软,能这般含混得提出要求,已经是靠偷咬舌尖完成的了。 颜亦初瞬间领会到了萧青芷隐含的条件,若是一只手捂着萧青芷的眼睛,只怕是过会看着萧青芷怎么勾引她,都只能一只手作弄她了,现在看不见就看不见,她自然有办法让萧青芷没力气捂她的眼。 “青芷欲得钟乎?”颜亦初听着萧青芷吐气如兰,忍不住打趣她这即使被撩拨得意乱情迷,也依旧维持正经的夫子。 明晃晃的揶揄。 萧青芷听着帐外军中更夫的报时,暗自算了算时间,现在依旧没有动静,应当是有八成把握了,既然胜利在望,短暂张狂一些又有何妨:“我所欲者非钟,在鼎。” “你居然想要朕?”颜亦初的声音很是轻快,鼎,是权力的象征,也是帝王的象征,“得鼎之前,是不是该问问鼎的大小轻重?”萧青芷这人调情的方式一如既往的特别。 “我自己掂量一下不就知道了。”萧青芷勾着颜亦初的腰带,翻坐在她身上然后故意坐在腰带上,“一起解开。” 非常露骨的撩拨,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艳俗,但如果是萧青芷这种清冷性子,那种反差感却又几乎要让人发狂。颜亦初光想像就有些难以忍受,她想看,却又担心强行睁眼反而错失后面的精华。 与其说是解腰带,不如说是用手指撩着玉带钩刺激山谷。帝王的玉带钩自然是龙形,即使打磨光滑,表面为了方便扣紧而雕出的凸起也足够给萧青芷足够的刺激,玉带没解开,颜亦初的腰带几乎就要被浸透了。 同样湿透的还有颜亦初的手指,萧青芷刚好坐在上面,她手指能活动的空间很小,几乎每动一下,都是在花瓣内搅动,她能感觉到花蒂在刺激下发硬发胀,轻轻捏了捏,甬道内就涌出了一汪水,颜亦初用手指勾出水,一下下均匀抹在萧青芷的山峰上,抹完一边就用舌头舔舐吃掉,手指也没闲着,继续把甬道中的水抹在空闲的另一边山峰上。 即使打定主意要勾引颜亦初,萧青芷也不曾想过被这么多处刺激的情况,她稍微动一下,咯在身下的玉带钩都会刺激到花蒂,山峰一边被吸吮,一边被自己的春水涂抹,她想逃离这种境地,身体却因服用了药物想要更多。 春水不只是抹在山峰上,颜亦初的手指蘸着春水从山峰滑下,细细抹着小腹,她可以猜到颜亦初接下来会干什么,这样的刺激她已经很难维持在这个姿势下捂住颜亦初眼睛,更何况舔舐她小腹时,颜亦初说的不错,自己何必掩耳盗铃,萧青芷撤了捂住颜亦初眼睛的手,插入锦被与颜亦初后脑的空隙中,摁着埋得更深。 “青芷是不满意么。”颜亦初喘息着,她几乎要被捂死在里面,“既然青芷不满意在上面,那试试下面?”说着,就把萧青芷反推到床上,舔舐着她的小腹。 “别玩了,要我。”清冷的声音却说着最露骨的话,颜亦初几乎要疯。 手指插入甬道,萧青芷才清楚意识到在药物作用下,自己这具身子到底渴望到了什么地步,不必看颜亦初,她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甬道在挤压着颜亦初的双指,颜亦初似乎想撤回一根手指,但是身体更深处的渴望让萧青芷本能地把双腿勾上了颜亦初的腰向内压,用身体告诉颜亦初,就这样两根手指捅进去。 “朕微时曾听市井中人言,‘英雄难过美人关’,朕当时只觉得若是过不了美人关,倒也算不上什么英雄,而今自己品尝到个中滋味,方明白这句话说的果然不错。”随着手指进出次数的增加,萧青芷的甬道总算是放松了些,颜亦初看着被弄得失神娇喘的萧青芷,忍不住感叹。 追悔莫及。萧青芷只恨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身体换取时间,以至于自甘泉宫后对情事满是抗拒,也得迎合颜亦初。大概是服用了些许春药的缘故,颜亦初简直兴奋得出奇,她告饶几次说没力气了,颜亦初都不以为意,顶多了让她换个更省力的姿势再来一次。 “可以了,可以了,陛下别。”萧青芷的嗓子都哑了,“让我歇会。” 萧青芷的声音把颜亦初把颜亦初拉回现实,她知道这人性子一贯傲,能哭着求饶已经是极限,再折腾只怕是要生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满意了么。” 美人落泪,娇弱难胜,低首垂眸,尽是顺从,即便还想多作弄两次,颜亦初也只能违心地说:“你说停便停吧,朕帮你擦洗一下。” “报!”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而后是由远及近跑步声,而后帐外隐约传来一声低沉而急促的命令,“快去通传,我必须马上面见陛下!” “御前不得失仪!现在什么时辰了,就是天塌了也不能惊扰陛下!”帐前的卫兵听了一夜的床,怨气深重,忍不住怒斥。 “益州牧谋反,军队已经到终南山下了!” “什么?”听到声音的颜亦初急忙披上衣服,刚想给床上的萧青芷穿,却看到了她神色平静,无惊无喜,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大概是她的眼神过于难以置信,萧青芷释然地笑了笑,用神态告诉她她的猜测准确无误。 “宜阳公主不愧是是天下第一才女。”即使面临绝境,颜亦初也很快冷静了下来,她讥讽了一句,又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不再言语,沉默着整理着自己的衣冠,整理完毕,看萧青芷拉着被子坐在床上盯着地上破碎的衣服犹豫不决的模样,还是从床头的柜子中拿了一套宫中留着的萧青芷的旧衣给她。 万般体贴,都付东流水。 秃头作者君在线卑微求评,评论真的是更文动力。(无论是鼓励还是批评我都会好好看的) 解释一下,萧青芷对她没反应甚至厌恶是很正常的,虽然我更文隔了几个月,但是文中时间才大半个月而已,萧青芷甘泉宫的时候在床事上被颜亦初折磨得死去活来,现在能对她有反应才奇怪了。其实之前的大部分情况下萧青芷的床事都比较难受,解铃还须系铃人,解决萧青芷性冷淡还得颜亦初让她舒服几次。 注:得钟是我为了和后面的得鼎对应强行用的,没有这个用法。颜亦初戏谑萧青芷在掩耳盗铃,蒙眼看不见就不算主动勾引人了。 “范氏之亡也,百姓有得钟者,欲负而走,则钟大不可负;以锤毁之,钟况然有声。恐人闻之而夺己也,遽掩其耳。” ——《吕氏春秋》 ps:追更:ρΘ①㈧cΙτγ.cΘм(po18city.com) -- ГoūωЁййρ.мЁ 第十六章(剧情) 围而不攻。 身为帝王,颜亦初虽然成了俘虏,依旧是住在叛军的主帐之中,每日听益州牧和梁王两方的诸多将领谈论军事,百无聊赖,直打哈欠。 长安是座坚城,司隶校尉虽然是萧子孟提拔的,但也对朝廷,对大齐忠心耿耿,始终坚守不降。梁王和益州牧均是远道而来,粮食有限,又是初春时节,因粮于敌也做不到,只怕是过不了多久就得退兵,也不知道自己死后那帮大臣是扶自己女儿上位还是又去宗室里面找个少年拿捏。 “朕不可能叫司隶校尉开城门的。”颜亦初打了个哈欠,“要么你们想办法劝降他,要么就正面打下长安。” “陛下真以为自己还是陛下吗?”数日攻城不利,梁王很是烦躁,想方设法把皇帝骗出长安生擒,就是为了不用正面攻打长安,没想到抓了皇帝还是得打。 “朕一日不死,就还是一日的陛下。”颜亦初对自己这个叔叔丝毫不悚,他打的旗号可是清君侧,哪有君侧未清先清君的道理。当年萧青芷的祖父权势滔天,也只敢废掉她那个不成器的哥哥,更何况名不正言不顺的梁王。弑君,他不敢。 梁王和益州牧看着皇帝毫无顾忌地走出主帐,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怒气。 “难不成就非得找宜阳合作?”梁王犹豫着开口,明明他掌握着绝大多数兵力,却被一个双十年岁的女子牵着鼻子走,这女子做的决定,定的谋划越是正确,他就越发难受。 “益州也不是我一人能完全做主的,皇帝当时发的密诏是让我日夜兼程带兵勤王,长安城中有粮,县令自然不可能让我带太多粮食,这么耗着不是办法。”®oцzんāīщц.oгⓖ(rouzhaiwu.org) 益州牧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我们就算杀了皇帝,大臣照样可以坚守等我们粮草不够退兵后,拥立其他宗室,只要进不去长安,都是平白为他人做了铺路石。” 现在失了主导权总好过退兵后被当做反贼清剿身死国除,梁王只能道:“孤去找宜阳。” 与此同时。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谋略呢?不过是从朕的阶下囚变成了梁王的阶下囚。”颜亦初从容走出主帐,到萧青芷所在的帐中,看她倚在床上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忍不住嘲讽。 “是,我宁可做梁王的阶下囚也不愿做你的阶下囚。”萧青芷精神不佳,仍旧可以准确说出让颜亦初最为生气的话语。 “你!”颜亦初气得咬紧牙关,“不识好歹。” “陛下,梁王再怎么样对我总归是以礼相待,虽是阶下囚,我亦可筹谋,陛下又是如何待我的呢?”萧青芷原本是半倚在床上,听了颜亦初这话,撑起身一瘸一拐走到颜亦初面前,揪着她的领子,她身量矮颜亦初一截,这个姿势很是别扭,“禁脔?玩物?复仇的对象?还是兼而有之?陛下倒是告诉我,我怎么才叫识好歹?” 颜亦初被萧青芷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这人实在是聪明得过分,准确揭示了自己心底那些幽暗的想法,她想反驳萧青芷,说自己对她确有真情,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帐内的炭火未免太大了,沉默片刻,颜亦初忍不住想脱去外袍,看到萧青芷瞬间紧绷松手后退一步的样子,轻佻的话语习惯性说出:“青芷,你说如果我把你扑倒,会有人来吗?” “陛下倒是好兴致,都成了阶下囚还对罪臣念念不忘。”萧青芷的脸色沉得如同暴雨欲来前的山云,她当然可以喊来梁王的人赶皇帝离开,但这样无疑暴露了她的外强中干,她玩的把戏本就是空手套白狼,甚至因为变数太多她掌握的东西太少可以说的上走一步看一步,若皇帝执意如此,她似乎也别无选择。 看萧青芷低头沉默不语,颜亦初直接将她扑在了榻上,萧青芷把惊呼锁死在喉咙中,慌忙推拒,不过是徒劳,直接被颜亦初捏住手腕压在头顶,手被控制,她抬腿用膝盖用力顶了颜亦初一下,颜亦初吃痛,干脆两条腿分开压在她的腿上,让她再动弹不得。 颜亦初感到萧青芷突然放弃反抗,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以为她顺了形势,抬头一看,只见萧青芷面色白如死灰,唇也被咬得惨白,唯一鲜亮的颜色只有咬破唇流出的血,急忙起身低头看,自己腿压着的地方正是萧青芷受伤之处,慌忙起身,想看看伤口,萧青芷却侧过身去,蜷缩着,一言不发抱着自己的腿,嘶嘶抽着凉气,原本被麻布捆好的伤口已经彻底崩开,往外渗血,即便如此,萧青芷目光也死死盯着颜亦初的一举一动,宁为玉碎的样子正触到了颜亦初的逆鳞。 “摆什么公主架子,之前在这榻上勾引我还被我弄到求饶的是谁?” 颜亦初怒极反笑,数日的阶下囚日子让她的精神也紧绷到了极点,急需一个发泄口,“甘泉宫你也是这幅模样,然后含着玉球呜咽?哪里含着哭来着?唔,如果朕没记错,上面下面含着的时候都哭了。”对于萧青芷这种天潢贵胄,光是让她想起来自己曾经被其他人作弄到失神,都能让她屈辱到无法忍受,更别提被这些低俗不堪的话羞辱了。 “够了!”萧青芷眼眶发红,短短两个字也掩盖不了哭腔。 看萧青芷被自己逼得落泪,颜亦初甚是满意自己言语的威力,过犹不及,这样就可以了。 梁王进来便是看到这诡异的场面,萧青芷咬着唇默默流泪,颜亦初旁坐着冷笑。他看萧青芷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又想起来前几日御医说萧青芷命不久长,对失了主导权的不满少了几分,反正这人死了,权力还不是到自己手里,她现在怎么汲汲营求,等她魂断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暂且吃些亏又何妨。 数日前。 梁王军队终于在长安郊外和益州牧的军队会和,之前一直待梁王军中的王御医来为萧青芷把脉。 “不是嘱托了殿下身子亏空厉害,数月内不能行房,怎么又” “我除了受之父母的身体发肤,还有什么呢。”萧青芷紧了紧身上的貂裘,惨然笑道,“断水米数日,即使明知面前是鸩酒,也会毫不犹豫的饮下。” “行房也罢了,可这催情的药物怎么也不该吃的。”脉象紊乱虚浮,王御医沉默一会,又道:“这药药性太强,尚未催发完毕,留在体内对身体有妨碍,殿下还宜早日自作打算。” “我的身体,我自然清楚。”萧青芷长叹一声,“我追求的并非颐养天年,寿元够我做完我想做之事便够了。” 长安城外。 一士兵趁着夜色掩护,偷入城墙一拐角处,在阴影中将怀中的信快速绑到城墙上垂下的细线上,而后快速拽了两下,城墙上的人迅速收起细线,看也不敢看,忙揣进怀中。换岗后,一片折好丝绢在朦胧的晨光中被递给坊门守卫,又适时得传到了少府令嵇正信的门房手中。 皇帝不在,自然不用早朝。少府令从容进了朝食,随意接过丝绢展开,看到上面的两个字,仿佛当头被浇了一盆凉水,愣怔良久,才咬着牙说道:“谁送来的!” 门房瑟瑟发抖回道:“那人自称是魏王下”门子突然反应过来哪里有什么魏王,只有受封在魏地的梁王。 “准备拜贴,我去见司隶校尉。”说完,嵇正信将丝绢揉成一团拍在了桌上。知道他和萧青芷订婚的人不少,他也早已将萧青芷视为自己的妻子,只是先是等萧青芷及笄,却又因为萧子孟辞世等了叁年,叁年将满他又被派去疏通河道,听闻萧家谋反下狱,他想方设法疏通关系调回长安,萧青芷曾为皇帝伴读,多半会被放出,那时自己再把她娶回,没想到萧家的判决迟迟没消息,宫内外的风言风语却是越来越多。他不愿相信萧青芷会甘愿成为皇帝的禁脔,却被迫在萧青芷整合残余萧家势力的时候承认事实。 皇帝夺走了他的妻子,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他却只能蛰伏忍耐。 门房偷瞄了一眼主家,双目赤红一副欲择人而噬的样子,只觉得害怕,这还是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吗?门房自觉惹祸,后悔自己为何要贪图那一锭金送着丝绢。 风吹过,丝绢落地展开,上面只有两个字,文姜。 今日份因为作者自知太久不更不说各位肯定早忘光了的碎碎念。 萧青芷在梁王益州牧联军中身份尴尬,外人也不能直接叫萧青芷的名姓,所以用武帝,也就是皇帝的爷爷给的宜阳公主的封号,其他人称她为殿下或者宜阳。 嵇正信第八章提过,是萧青芷未婚夫,官职少府令,因为颜亦初刻意阻挠没成婚。当时就说过了,萧青芷对嵇正信没任何感情,婚约是因为上一辈的约定。 第一章提过,颜亦初之前和萧子孟的孙子,也就是萧青芷的庶长兄萧寒樟成婚,并且有一个女儿,颜清宁。 古代少年皇帝一般是成婚后亲政,且颜亦初也需要一个后代继承皇位,所以有这么一个设定,偏工具性,别太在意,颜亦初对萧寒樟没感情,她一直只喜欢萧青芷。 高傲的萧青芷在甘泉宫被折辱狠了,决定不择手段也必须报复颜亦初,利用局外人的感情在她看来没什么关系。士可杀不可辱,颜亦初当场把萧青芷杀了无可置喙,但是玩弄萧青芷不行。 文姜指的是齐襄公和齐文姜鲁桓公的事,齐文姜是鲁桓公的妻子,文姜和襄公私通,给鲁桓公戴了绿帽子。具体可以自己搜一搜。嵇正信看到这两个字就想到了小皇帝对他的夺妻之恨,就会去策反忠于皇帝的人报复皇帝。 -- 第十七章【回忆h,御座play(不是)】 “少府令前来拜访老夫,所求为何?”司隶校尉为守城之事忙得焦头烂额,他和嵇正信关系平平,突然前来拜访,只怕并无好事。 “为君谋划罢了。”嵇正信在过来的马车上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君可曾记得文帝故事?” 司隶校尉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当然记得,当时的朝中重臣拥立诸侯王为帝,文帝当时虽被架空,但沉稳内敛,步步为营,最终完全掌握了朝政,将当年那些跋扈的老臣都贬去了边疆。 “君本为萧子孟提拔,皇帝何曾真正信任君?”嵇正信看司隶校尉面色晦暗,心知有戏,“君可知大司农前段时间为何被罚俸?” “请君解惑。”司隶校尉只知大司农触怒了皇帝被罚,却不知道因为什么触怒了皇帝。 “大司农提议将萧氏族人从廷尉狱转至君所辖长安狱。” “叁公九卿,各司其职,大司农确实僭越了。”司隶校尉暗骂了一句大司农可真够愚钝的,这种事也不和他商量。 “陛下骂的与其说是大司农僭越,还不如说是认为君与大司农同为萧氏党羽,萧氏族人进了君所辖长安狱,自然如同纵虎归山,难免有串联之事。”嵇正信微笑道。 “老夫一片赤诚之心只为朝廷,虽为萧子孟提拔,却算不上什么萧氏党羽。”司隶校尉沉声道。 “众人皆知君忠心耿耿,但是我等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是怎么想的。”嵇正信趁热打铁。 “少府君可有主意?老夫洗耳恭听。”司隶校尉思酌一会,从上首下来对嵇正信行了个大礼,礼未行完,便被嵇正信慌忙搀住。 “君年长,小子何敢受长辈之礼。”嵇正信似是最终下了决定般,咬咬牙,低声说道,“陛下当时在殿中亲口说的,说君为萧党之人,此事千真万确 君可找大司农求证。” 司隶校尉只感觉浑身发凉,殿中绝密之事,唯有殿前近侍和大司农可能透露,无论谁是谁告诉嵇正信的,这人的势力都不容小觑。大司农想起了萧青芷,当时她召见几个大臣,送了几封信便将被打散的萧党重新整合,她在宫外的代言人,嵇正信似乎只是一个传声筒,如今看来没那么简单,萧青芷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女子,只怕真正整合的一直是嵇正信。 “皇帝被擒,君将皇帝拒之长安城外,日后有新帝,他又将如何想君?”嵇正信一下子说中了司隶校尉心中最为不安之处,“君忠心天地可鉴,但是忠国和忠君,似乎又有些不同。” “老夫的身家性命,可就全指望府君了。”司隶校尉还是选择了屈服。 数月前。 未央宫一处偏殿举办了一场奇怪的宴会。说是国宴,规模不大,数十人而已,规格平平,侍候的宫人也少,说是家宴,席中坐着的大多数又都是齐国的重臣。他们无心进食,目光频频投向上首。 上首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至多不过双十年华,身着繁复的鹅黄宫装,满头珠翠安静地待在她头上,无论是进食还是饮酒,都丝毫没有晃动。 “诸位都是青芷的叔伯辈了,不必如此拘礼。”上首的女子终于开口,让整个宴会沉闷的气氛得以稍稍开解,“这里并没有外人,各位可畅所欲言。” 众臣面面相觑,脸色僵硬,谁也没开口, 都默契地看向了坐在上位的萧青芷。殿中诸臣都与萧子孟有关,不是萧子孟的门生故旧,就是他曾一力提拔之人,不对,还有默默喝酒的少府令,萧子孟的姻亲,不过看现在形势,这亲事必然是废了。 他们不知道皇帝是想一网打尽还是有别的主意,萧氏谋反,全族一直关在掖庭狱,不判也不放,就那么拖着,令他们这些人也惶惶不可终日。理应也被关在掖庭狱中的萧青芷此时却坐在上首穿着宫装喝酒,脸色也不像被苛待,仍旧是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不会来。”萧青芷瞄了一眼那个偷偷盯着自己的宫女,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还是继续说道,“陛下让我和你们说和请放宽心,只要不曾参与谋反,陛下并不会因为你们和萧子孟的关系牵连你们。” 诸臣松了一口气,却又因为萧青芷接下来的话绷紧身子:“但结党营私,打击异己之罪不可不论。” “陛下感念诸位在陛下践祚时的功劳,给你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什么功劳,陛下刚登基的时候他们觉得这小娃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废,根本没上心,这哪是表功,这是威胁。 又是一番敲打拉拢,宴会总算结束,大臣的脸色都不算好看,但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少府令,又忍不住可怜他,有什么能比未婚妻在众人面前亲口承认和皇帝关系不寻常更打击的人的呢,偏偏是皇帝,少府令一点反抗的办法都没有。 “你和嵇正信到底什么关系。”宫女的衣服还没换下,颜亦初就俯身啃噬坐在梳妆台前萧青芷的脖颈。 “有婚约,并无感情,我从前就和你说过。”珠翠叮当作响,萧青芷有些慌乱,“身上的配饰颇麻烦,陛下若真要我,也请待我脱下这些。” “不必,朕就想这么要你。”她很少看到穿得如此正式的萧青芷,无论是国子监中还是养在宫中这段时间,萧青芷都很少上妆,她看到的总是偏素雅的萧青芷,虽说荆钗布裙不能掩国色,但是美人精心准备的盛装出席也绝对让人为之惊艳。 “这些衣服太厚,陛下您也不——”萧青芷抬手以袖掩面,“总该等我把这脸上的脂粉洗去。” 颜亦初感受到了萧青芷的抗拒。如果说将军的战袍是铠甲,那么萧青芷这些贵女的战袍就是这些繁复的衣装,征服将军应该在沙场,征服贵女应该在殿中。颜亦初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玩法,说出来萧青芷无疑会坚决反抗,先瞒着她。 “青芷不要睁眼。”颜亦初解开萧青芷束着所披纱衣的绸带,遮住她的目光,“我们换个地方。” 萧青芷听到颜亦初走出去似是对太监吩咐了什么,她没听清,心中不安。自己今天是表现得过于有野心皇帝警惕了?还是皇帝不满嵇正信不停喝酒的样子?已是深秋,殿外寒风阵阵,萧青芷抱紧了自己的曲裾,这距离实在是远,远得她的衣服都快被寒风吹透了。 “快到了。”颜亦初只想着等会怎么折腾萧青芷,一时未曾想到萧青芷身上的衣服均是室内宴会所穿,哪里经得起风,急忙把萧青芷搂在怀中,握着她的手为她取暖。怀中的身体有些僵硬,这点寒意不至于冷成这样,看来还是难以接受自己,颜亦初对着怀中人的耳朵哈气,手也不规矩地摸萧青芷的腰。 “在外面!”萧青芷的低声呵斥带着气急败坏,颜亦初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就要被她撞下龙辇。 “别怕。”颜亦初打横抱起萧青芷,她常年习练弓马,抱起萧青芷这种身体纤弱的女子自然是易如反掌,怀中女子的身子在战栗,颜亦初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马上就到了。” 萧青芷暗自判断着这是哪里,台阶很高,颜亦初走得轻车熟路,应该是常去的高耸的地方。蒙住眼后其他感官变得更为灵敏,萧青芷甚至可以听到侍卫开门时尽力压抑的呼吸声。 进入的空间很是空旷,萧青芷可以听到脚步的回音,她有个不妙的猜测,又赶紧否决,皇帝应该还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 “青芷站好,朕为你脱衣。”颜亦初把萧青芷放下,脱去外披的素纱禅衣,置于御座,然后耐心地解深衣,铺在御案,御案太硬,垫件衣服萧青芷不会那么难受,而后喝下太医院调配的解药,亲手点燃帐中欢。虽然这里并不是在帐中,不过也可以行那帐中之事。颜亦初在御座坐下,服下解药后不会被帐中欢影响,可以更加细致地辨析香味的优劣,虽说是春药,但调配的也算有些水平,并不会让人厌恶。 燃烧着的香料迷人心智,萧青芷不一会儿就感觉小腹发酸,腿也软得站不住,皇帝许久没动作,估计是等着自己主动,萧青芷恼恨皇帝又用春药,不愿求欢,于是原地跪坐,垂着头喘息。 “青芷的嘴总是这么硬。”颜亦初不再逼萧青芷,把她放到御案上脱她的裈裤,而后趁萧青芷没反应过来,手指直接伸入花谷,挑拨了两下花蒂,“可亏这里够软。” “无耻。”皇帝的浑话惹怒了萧青芷,她手向下用力掐住颜亦初的手腕,“解药。” “青芷握着我的手,我怎么抽出来。”颜亦初手指在萧青芷的穴口搅弄,“青芷先放手。” 帐中欢和承欢露最大的区别在于承欢露不影响神智,而帐中欢会。吸入帐中欢越久,萧青芷就越发昏昏沉沉,她没有意识到颜亦初话语中的漏洞,松了手,松开那一瞬间就被颜亦初的手指彻底贯穿。 “啊嗯......”萧青芷的娇喘从唇齿中溢出,回荡在大殿中,即使神智不清,萧青芷也会知道能有回声的地方并不算多,她用力扯眼上蒙的腰带,“在哪?住手,住手!” “你猜在哪就是哪。” “你疯了!你不用上朝吗?”萧青芷的声音带着哭腔,“别这样,你停下来,回寝宫,我明日顺着你,别这样。” “这就是在朝堂,文武百官都看着呢。”颜亦初胡乱说着,感觉到萧青芷的甬道因为她的话而逐渐绞紧,更是加紧了手指抽动的节奏。 深秋的风灌入前殿,呼啸的风路过店中装饰的绫罗绸缎,激起阵阵布料碰撞的声音,意乱神迷的萧青芷无法判断这声音是不是吹起百官朝服带起的声音,只能低声哀求:“别这样,住手,你当真要逼死我吗。” “让百官看到朕半途而废吗?这可不行。”颜亦初怎么可能现在停下,指节弯曲下压,指尖正抵在萧青芷甬道的敏感处用力一按,萧青芷的神经此时已经紧绷到极点,这么一刺激直接到了高潮,她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叫喊,只能以袖掩面自欺欺人。 高潮结束,萧青芷的神智清明了些,假意去够颜亦初,捧着她的脸往自己脸上带,似乎是要吻她,颜亦初有些诧异,猛然意识到不对,手往御案上一撑就要起来,躲闪不及依旧被萧青芷抬手打了一个巴掌。 “啪。” “陛下自重。”萧青芷还没从高潮中彻底回魂,她扯下蒙眼的腰带往后看了看,前殿空旷无人,而后喘息着拉上了中衣,“陛下想青芷死,可以赐鸠酒,不必废这么多功夫。”萧青芷语气寒冷如冰,但凡是皇帝没有不多疑的,如果自己敢在她眼皮底下动作,只怕就不是在半夜的前殿而真是在朝会的前殿了。要么不谋反,要谋反就绝不能心软,否则必定会生不如死。 颜亦初自知这次确实是自己有错,捂着脸没发作,低头应了,只能又用风寒之类的事情推了上朝。 ps:皇帝训大司农是在第九章,萧青芷当时也在殿中,在大司农来之前和皇帝调情,这件事是萧青芷在宴会敲打的时候当着皇帝的面说出去的。 真正整合的人确实是萧青芷,嵇正信这种连夺妻之恨都只敢在皇帝被抓了这种情况下还得提醒才敢趁机报复的人,没结党营私的胆子。萧青芷,心机的神。小皇帝也是个心黑的,萧青芷对颜亦初的一些推论不是她多想了,颜亦初确实有这么黑。。 逻辑不合的地方就当是无能作者想不出更好的谋略只能强开的金手指,恳各位原谅。 正常走剧情估计还得很久才能开车,来个回忆调节一下气氛。 也许这书的章节名该修改,总感觉没什么人看和本人起名废每次偷懒标数字有关...... -- 第十八章(剧情章) 无聊但是不得不写的剧情章 中军主帐。 “姜兄是不信孤吗?”梁王双指曲起,随意地敲着书案,身子前倾,“还是姜兄手下的骄兵悍将瞧不上我这梁王的营寨,始终不肯加入?” 姜辞,也就是益州牧,虽然对梁王这装腔作势的样子不屑一顾,但面上还得维持:“臣不敢,只是蜀地偏远,口音习俗与中原大不相同,我手下的兵丁,南蛮习气也重,与殿下的中国之师混杂在一起,产生矛盾伤了和气可就不好了。”有兵马才有底气,益州军少,梁王军多,混杂在一起,要不了多久他就得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手下没了兵马,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城中本有禁军,你我手中的军队又泾渭分明,这长安城总不能叁路兵马守护吧?”梁王不满姜辞的敷衍推托之语,反问道。 姜辞稳坐客位,等梁王快沉不住气的时候,才慢悠悠说:“殿下当真信那萧青芷?现在谈进城之事未免早了些吧?”姜辞不正面回答问题,移祸江东,提醒梁王别忽略了萧青芷。 “萧青芷手下无一兵一卒,叁寸之舌如何谋得了江山?”梁王手指身后方正的长安舆图,话锋一转,“进城了再谈如何来得及。长安太小,容不下那么多兵马。”容不下是假,卸磨杀驴是真。 姜辞的脸色有些阴郁,他虽知自己谋反本就是与虎谋皮,也没想到梁王发难的速度这么快,居然还没进长安就要赶他走,就不怕他当场攻打梁王让皇帝坐收渔人之利?他若有当年项王破釜沉舟的勇气,梁王也不敢这么直接威逼他,可他确实没有这胆量。梁王赢了,他们都是清君侧的忠臣,皇帝赢了,他们都会成为万劫不复的贼子,他可以输,但是皇帝不能赢。他会参与谋反就是清楚自己勤王,皇帝赢了,顶多不过是封侯,皇帝输了,自己就会被梁王杀死,还不如随了梁王,说不定能博一个异姓王。 “蜀王,足够回益州的粮草。”姜辞顿了一下,“从龙之功,怎么也得给我属下几个万户侯吧。” “你的兵马就在城外安营扎寨,”梁王根本没有商榷的意思,只是命令,“回蜀地的粮草怎么也得入秋才能筹措齐备。在长安城外这段时间你们的粮草孤会负责。”梁王有自己的盘算,虽然他的父亲也就是齐武帝早就借着推恩令,酎金夺爵,盐铁专卖诸多手段使诸王被削弱了许多,但还是难保万一有人真的勤王或者打着勤王名声来长安,不如先留益州牧半年,他在城外为屏障,想战也得战,不想战也得战。 “好。”益州牧别无选择,看似是他任人摆布,为虎作伥结果满盘皆输,实际上正合他意,毕竟只要留在长安,一切都有变数。 梁王看着长安舆图,手里把玩着纯银所铸的小小印章,印章上仅仅刻着两个字,颜珪。 父皇偏心又如何,把孤外封又如何,天下最终还是回到了孤的手中。 靶场。 “萧青芷,朕看不明白你。”颜亦初叹了一声,虽然说君子能屈能伸,但萧青芷白天与她针锋相对,晚上却能遣侍女邀她相聚,也算奇事。在宫中她玩的稍微过火些便是两叁日的冷眼,在这梁王军中白天这般羞辱她居然还能晚上相见。 “陛下若是能看清罪臣,又怎么会和罪臣一样成为阶下囚呢。”一开口忍不住又是讥讽,萧青芷的笑比这夜晚刺骨的寒风还冷,她紧了紧斗篷,再怎么偏僻的营帐也免不了隔墙有耳,反而这空旷的靶场藏不住人,更适合密谈。 “紫菀已经是你的人了?”颜亦初忍下对萧青芷言语的不满,压低了声音问道。传话的侍女正是紫菀,紫菀本为皇家暗卫,故能进入重军看守的营帐,再把她从营帐中带出。 萧青芷不言,颜亦初只当她默认,问道:“朕要的,你能给?” “陛下不说要什么,我怎么知道能不能给。”萧青芷犹豫一会,回道。 “朕想要你的命呢?”颜亦初笑了笑,很快接道,“当然不会是这个东西,朕想要的,不过是皇位罢了。” 萧青芷借着月色可以看到颜亦初提到皇位二字之时,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像是山林中伺机而动的饿虎,又像陷阱旁蓄势待发的猎手。她祖父曾与她说过,皇位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无论什么人碰过此物,从今往后,他就先是皇帝,然后才是人。即使是夺位之仇,杀身之恨,也可以暂且放下,只为夺回权柄。 “你能给吗?”颜亦初的声音低哑,“朕第一想要皇位,第二想杀你,即使是现在,朕杀你依旧易如反掌。”颜亦初的身量比萧青芷高不少,她低头凝视萧青芷,气势逼人。 “不是我的东西,我没办法给你。”萧青芷赶在颜亦初转身离去之前说出第二句话,“你我合作拿到后,此物属于陛下。” “青芷到底在想什么呢?”颜亦初忍不住嗤笑,“不惜和梁王合作也要夺了朕的皇位,现在又夺回给朕?” “无论你信与不信,我原本想合作的并不是梁王。”萧青芷长叹一声,她这段时日也在思考到底是谁把消息卖给了梁王,导致计划完全变动,她本是为了自己解脱才亲自刺杀颜亦初,而又因为责任感,选择刺杀无论成与不成总归为萧家和朝廷安排相对来说稳定些的出路,哪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如今地步。在梁王军中她被禁锢在帐中,除了梁王想让她知道的消息外什么也不知道,得进了长安才能查出到底是谁与梁王暗通款曲。 “你要朕信你?朕怎么敢信你?”即使清楚周围斥候不少,颜亦初还是笑出了声,利益关系往往反而比感情联系可靠,希望萧青芷要的是暗卫,至少暗卫只有她能控制,“你要朕做什么事情?朕有的东西可不多,进了长安以后可能就更少了。” “暗卫。” “暗卫众人皆欲得之,朕为何交于你?”颜亦初听到萧青芷正是要暗卫后,暗自舒了口气,压着声音说道。她知道自己能合作的只有萧青芷,但也不介意拿那两位提提自己的价码,“青芷倒是好算计,拿虚的位子换朕手上的精锐暗卫。”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了长安之后我自然会与你说清理由。”萧青芷瞄了一眼外围,那些斥候耳聪目明,她这种外强中干之人最怕就是被人了解清楚,即使有理由也得找个只有二人的机会说,若他人了解了她的计划,轻易就能破了这精巧的阴谋。 “你从来聪明。”颜亦初只觉得东西给得太轻易,想找补些回来,“口说无凭,这等盟约,总该有个见证吧?” “陛下若是想立盟,我回去准备一下也可。”萧青芷皱眉,她的直觉告诉她不该立于危墙,此时逃走可能还来得及,但是权衡利弊后,她还是站在原地并没有动。 “还需要准备什么呢?”颜亦初冷笑,令萧青芷瞬间毛骨悚然,“酒杯,酒都是现成的,天地也是现成的,血也是现成的。” 萧青芷听出不对劲,抬腿就想离开,却在那一瞬间被扣住后脑勺,颜亦初的唇霸道地贴过来,浓烈的铁锈味从她口中传来,萧青芷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颜亦初咬破了舌尖,血被颜亦初吮出,二人的血在口腔中交融,良久,颜亦初略微放松了些力道,便被萧青芷用力推开,挣脱出来,退离了数步。 “陛下得了失心疯不成!”萧青芷的气势似乎同舌尖上的血一起流走,明明是怒斥,在颜亦初耳里却像嗔怪,她玩味的眼神落入了萧青芷眼里,她紧了紧拳头,推开的时候没抽上去,现在再抽一掌过于突兀,即使看颜亦初神色依旧轻慢亦需忍耐。 “誓言怎么能没有责罚?”颜亦初突然想到了一个令萧青芷绝不会背盟的誓言,“青芷如果食言,休沐日之时朕想如何,青芷便如何,怎样?” 大齐五日一休,十日一沐,萧青芷冷笑:“陛下读的史书也不算少了,还休沐,若是你我谋不到皇位焉有命在?” 背盟无非两种情况,没拿到皇位,皇位都不在她手里自然谈得上给不给;拿到皇位,她过河拆桥,夺权不给颜亦初。前一种两人都十死无生,后一种颜亦初连皇位都抢不到怎么可能还能逼她屈从。 “不错,是朕考虑不周了。”颜亦初为萧青芷的冷笑暗自心惊,她怎么能忘了眼前这人可不是之前长安那只乖巧的犬,而是择人而噬的狼,或者说这人从来都是狼,只是在长安的时候足够隐忍,收起了爪牙。无论是之前的刺杀还是混同梁王谋反,颜亦初都觉得不过是小犬凶恶,但再凶恶也没有噬主的能力,这样看来,光是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能让梁王和益州牧都愿与她商讨事情而不是把她作为美人豢养,都足以证明萧青芷是一个值得正视的政敌。颜亦初思忖自己留的后手能否足够钳制这个女人,颜亦初猛然意识到沉浸自己的思绪过久,抬头一看,却发现刚刚还与自己交谈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训狗有什么意思,天子当然应当猎狼。 痛苦,写不下去,这章写了又删,有关她们谈判的方式和条件地点写了叁种,都不满意,ooc的原来是我自己。我脑子肯定有问题才要写萧青芷正面复仇,我就不能直接写宫廷政变吗?权谋和感情戏真的是我极不擅长的部分,如果可以再来一次,我一定把决定正面复仇的自己拍死,然后写个宫廷政变萧青芷上位把皇帝囚禁sm。现在就纠结痛苦成这样,接下来的章节简直不敢想怎么下手。 最后发出来的这版顶多不过是差强人意,我却也想不到其他思路了,求各位轻拍。 梁王和益州牧现在才有名字是因为本取名废终于想好了。 颜亦初能在权臣萧子孟手下夺权自然有自己的本事,在萧青芷面前频频恋爱脑主要是因为她压根没把萧青芷当正经的对手,顶多当做自己一个有野心也有些能力的下属,还算自己人,对付的手段无非各种弹压,轻敌导致她折在萧青芷手上。萧青芷的冷笑让颜亦初意识到萧青芷是真的会夺权,拿到权力后还可能会报复(即下属变对手)。现在颜亦初在城外看起来是绝境,实际上回长安让暗卫调大军回来,光这个消息就能让叛军人心惶惶了,之后里应外合,并不算难,这也是梁王急着入城的原因(这个办法问题在于皇帝自己有死亡风险,但自己的血脉还在长安是安全的)。 首-发:po18.vip「po18uip」 第十九章(依旧剧情) 四月。 梁王清君侧,入主长安,拜太师,加九锡,冕九旒,假节钺,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参拜不名,以梁王名义于长安开府,征辟天下名士。陛下因身体不适不能视朝,居未央宫中静养,梁王援引周公旧例,封摄政王,执掌朝政,百官咸服。 五月。 梁王世子入京时遇刺,重伤,昏迷不醒。梁王妃膝下仅此一子,因生世子时伤了身子,不能再育,故对此子爱如性命,强要各种名贵药材为世子续命。梁王诸子因嫡长子重伤心思各异。 六月末。 颜亦初靠在凉席上,仅着薄纱,让宫女不住给她扇着扇子,却依旧热得难以忍受。去年冬季因为梁王叛乱,原定的取冰计划被打乱,以至于凌室内根本足够的冰,前年未化的那些也优先供给梁王府,轮不到她这个被软禁的皇帝。 “陛下,宜阳公主觐见。” 贴身太监缓步走进清凉阁中,对颜亦初说道。 “她来做什么?”这酷暑带得人也烦躁,颜亦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她进来。” “恭喜宜阳公主佳加封太子太傅。”萧青芷刚一进来,颜亦初就在那阴阳怪气地嘲讽。 “谢陛下。”萧青芷盈盈行礼,落落大方地把颜亦初的阴阳怪气顶回去,余光瞄到了颜亦初几乎堪称一丝不挂的身体,暗骂了一句衣冠不整也敢接见人。 真是美人。即使移开了目光,刚刚的画面依旧停留在萧青芷的脑海中。薄纱遮体,没有赤身裸体的野蛮,想看的部分,抬头便可一览无余,因为常年锻炼,皇帝的身子有明显的肌肉,却不粗笨,只有一种健美之感。她之前也没少看一丝不挂的颜亦初,心中平静如水,如今却看得脸颊略微发烫,大概是天气过于燥热,连带着她心思也燥了。 “紫菀,呈冰酪。”萧青芷低着头说道,不让颜亦初看出自己的异常。 冰酪。 颜亦初眼睛一亮,今年都快立秋了,她还一口冰酪没吃上。冬季存下的冰凌细细打碎,混上牛乳,蜂蜜,便成了冰酪,苦夏时节的冰酪千金难求,是降低暑热的绝佳之物。 “青芷找朕只是送碗冰酪吗?”吃着冰酪,皇帝的心情好了不少,称呼也从宜阳变成了青芷,她指尖蘸了冰盒里面的冰水,在桌上写着字,“梁王世子如何?” “一碗冰酪还不足以让臣跑一趟吗?”萧青芷瞄着桌子上的字,“太医院的院正说世子这几天便会醒,梁王殿下想着世子爱吃这个,这两天都预备着,只可惜世子一直没醒,这冰酪也放不得,臣去探望世子,梁王便赏给臣了。” 萧青芷说得随意,颜亦初却听出了弦外之音,院正已经是梁王的人了,世子伤重,但不需要太长时间就能好了。 冰酪食毕,颜亦初才想起来萧青芷没吃,问道:“青芷不吃冰酪吗?不对,宜阳是太子太傅,又是梁王眼前的红人,怎么会缺冰酪吃。” “我这几日身子不适,吃不得这些寒凉的。”长安城中的冰有限,即使是梁王亦不能随意食用,更何况她。这一碗冰酪也是她今夏得到的第一碗。她糟蹋自己身子也不差这点冰的,不过想想皇帝困在未央宫实在可怜,鬼使神差便送了来。 颜亦初扫了一眼萧青芷,只见她穿戴整齐,明明是盛夏,却着秋装。衣冠楚楚可以说是萧青芷天生正经,但夏季穿秋装却颇为奇怪。颜亦初自己着薄纱住清凉阁都几欲出汗,萧青芷穿这一身却一点汗不见,绝不正常。 “青芷不像是身子不适。”颜亦初道,“倒像是病入膏肓。”一语成谶。 “我怎么不知道陛下还通医术。”萧青芷岔开话题,而后意识自己这么说话不妥,补道,“谢陛下关心。今日确实偶感风寒,御医叮嘱不能见风受凉,是以穿得厚了些,过几日便好了。” “宜阳也该注意身体。”这么穿都捂不出汗的偶感风寒吗?颜亦初即使不通医理,也知道这绝不只是风寒。 萧青芷退下,颜亦初躺在塌上,思考要不要让暗卫去查。她把大部分暗卫交给了萧青芷,未交的部分,都是留着钳制萧青芷的,若是此时动用,这人一贯冰雪聪明,万一从蛛丝马迹发现可就麻烦了。 “还是去查查吧。”万一她真的被下毒暴毙她也没好处,还是查一下安心,颜亦初如此安慰自己。暗处听到指令的太监退下,他会把陛下交代的事情处理好。 “她怎么敢瞒着朕!” 颜亦初很久不曾如此失态,暗卫递上的丝绢被她揉成一团攥在手中。身子长期亏空,本该修养依旧殚精竭虑,淫毒未清,邪火旺盛,两下交加,命不久矣? “去找她来。”颜亦初吩咐身边的太监。 那太监长久没应答,低头踌躇一会,方道:“仆不该多嘴,但找陛下和宜阳之间还是该少见些,我是陛下的人,但外头的禁卫可就说不准了。”说到最后,声音越压越低,生怕被外面站岗的侍卫听到。 “你只管宣她,理由就让她去想。” 颜亦初怒不可遏,萧青芷的命只能她来拿。 “陛下何事急召臣?”萧青芷近乎是被太监拽进屋的,她整理了一下易容,皇帝性格一贯沉稳,实在不知道能有什么事值得陛下如此着急。 “你命不久矣?”颜亦初直接问道,她宁可萧青芷否认。 “虽说命不久矣起码也有个叁五年,不劳陛下费心。”萧青芷舒了口气,还以为什么事情呢,这件事颜亦初迟早会知道,她瞒着颜亦初,就是知道她知道后绝对会干涉,“臣怎么样,和陛下无关。” “天地君亲师,青芷是朕的老师,怎么和朕无关?” “陛下的老师是太师,是太傅,是太保,臣不过是一个伴读,当不得老师虚名。”萧青芷平静回道。 “难不成就让这淫毒一直在你身子里面吗?”颜亦初想起了自己手下自王太医处盗得记录上写着这淫毒不清,身子将会越来越衰弱,现在只是体虚,引毒出来好生调养还能有个中人寿算,若是放任不管,之后将痛苦不堪药石无医。 “不过是身子虚弱些短寿些罢了。”萧青芷回应得冷淡程度仿佛这不是自己的身子。 “青芷,我市井生活那几年,最深切的感受就是活着才有一切。”动之以理不行,颜亦初试着晓之以情,“叁年时间,至多够你安顿朝堂,够你安顿我放逐的萧家人吗?” “陛下您知道淫毒怎么清吗?嗯?”萧青芷被烦得没办法,火气也上来了,“把毒引出来我去找谁?哪个男子?还是来找陛下?我找其他男子,陛下能善罢甘休?找陛下?呵。”不屑一顾的情绪尽数藏在最后一声冷笑中。 “萧青芷!”颜亦初咬牙,她既为萧青芷宁死也不找她恼怒,也为她说的全是实话而无力反驳,光是想想萧青芷可能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就能让她疯,而找她?萧青芷这种硬骨头但凡还有选择的余地,宁死也不会再屈从她的。 “陛下,臣最近在和太子殿下讲《孟子》,正学到鱼我所欲也一节。”萧青芷看颜亦初火起,叹了口气,回道。皇帝在他人是个谋定后动的沉稳性子,为何在她面前如此暴躁,她现在还不能与皇帝起冲突,只能婉拒。 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这人倒是好志气,厌恶自己比厌恶死亡更厉害,颜亦初气自己多管闲事,反遭羞辱。 “送宜阳公主!”颜亦初知道这件事不是在这里谈可以解决的,干脆送客。萧青芷的拒绝之意已足够明显,要让她同意引毒是绝不可能。要强迫她吗?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强迫萧青芷,即使是为她好,她也不会领情,反而会被她狠狠报复;不引毒,随她性子,萧青芷也还能活叁四年,叁四年的时间也足够她修生养息重新在梁王手里夺权了,还不用再从萧青芷手里抢。利弊如此明显的两个选择,颜亦初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她目送萧青芷离开,只觉得心里无比憋闷。 “去取些酒来。”今朝有酒今朝醉,这人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以下日常废话,可以跳过 冰酪就是古代的冰激凌。汉代应该没有这个名字(查了一下元代才有),但应该有类似的东西,王公贵族一贯会享受,这东西又没技术含量,就直接调到以西汉为背景的大齐了。 跳了进城的剧情,跳了萧青芷和那一堆老狐狸加前未婚夫虚与委蛇的剧情,把原本计划详细写的东西改概述了,写剧情真的太累了还卡文,我智商跟不上就不详写聪明人的交锋了,请各位见谅。(这原本就是满足xp的车文,一切权谋都是为了给doi加背景) 萧青芷进城干的事情简单来说四个字:百官咸服。 萧青芷因为自己的特殊性,可以暂时令朝堂凝聚起来:她曾代颜亦初收服朝堂势力,百官知道萧青芷是颜亦初的禁脔(萧青芷刺杀颜亦初的事情并没有传出来),还忠心皇室的官员萧青芷以皇帝名义收服,心思浮动的以自己可以让他们保住现有权势收编,萧青芷身上有皇室血脉,但没有继承权,且据太医所说活不久了,颜珪不会把她当做敌人, 益州牧在长安谁也不认识,梁王靠不住,皇帝那边他是叛军,如果再萧青芷交恶,他在长安就待不下去了,所以也会维持和平。 感觉皇帝说萧青芷的命只能她来拿好中二啊。 第二十章夜宴(微h) 中秋夜宴。 敬酒的人一个接一个,酒精逐渐麻痹了萧青芷的神智,她分不清眼前的那些人到底是真心客套敬一杯,还是恶意灌她想让她御前失态。 齐朝有过女皇帝,但还从没有过女子在朝堂为官,即使只是虚衔无权的太子太傅,也足以令朝堂上的老古板不悦了。他们一把年纪自然不好亲自为难萧青芷,示意一下门生该做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不如我替太傅喝下这一杯吧。”男子温润的声音传来,是嵇正信,他抬手挡下正打算给她敬酒的人,回头对萧青芷低声说道,“青芷出去散散酒,莫要御前失仪。” 那人刚想借着醉意骂那男子什么身份凭什么给太傅挡酒,却认出眼前这人正是最近烜赫一时的少府令。传言这人与萧青芷有婚约,萧青芷得势,自然也少不了他的好处。敬酒之人抬头看了一眼高台,台上的皇帝低着头饮酒,他想起来皇帝和眼前这女人的宫廷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 “多谢。”萧青芷得了空闲,告罪离席。 颜亦初坐在高台,刚刚一幕尽收眼底,如果她还是大权在握的皇帝,光是那一点传闻都足够吓得那些人不敢对萧青芷不敬了,而今却只能面南喝酒。男子端方君子,温润如玉,女子倾国倾城,俊雅如兰,果真是一对璧人。她忍不住对旁边坐着的太子讽刺地说道:“你觉得少府令配你先生如何?要不朕给他们赐婚?” 太子,也就是颜清宁全然没听到她的话,盯着萧青芷离去时不稳的步伐,担忧地说道:“儿臣去看看先生。” 颜亦初对萧寒樟没有感情,连带着对自己这唯一的女儿也没什么感情,她忙于国事,小时候把她丢给乳母,大了丢给东宫的先生,颜清宁看她总是谨慎而畏惧,极少有这种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的情况。也没教几个月,倒是那么快就有感情了。 “不准去。”颜亦初命令道。 “母皇!”六岁的少女还不会掩盖自己的情绪,颜清宁的焦急在那张粉嫩的小脸上一览无余,她攥着腰上的香囊,想从上面汲取一点勇气,却还是不敢开口。颜亦初目光下移,看清颜清宁的动作。仅从关爱太子这点来说,萧青芷确实做的比她好多了。颜清宁腰上这个香囊是萧青芷在端午的早课上送的,除此之外还用雄黄在她额上点了一下,为她除祟辟邪。这小家伙下早课来请安的时候,简直是抑制不住的欣喜,没想到宴会也不肯脱下香囊换合乎礼制的玉佩。 “和梁王说朕身子不适,回宫休息了。”颜亦初对太监说完,就起身朝着萧青芷离开的方向去了。 “母皇......” 少女张嘴想说什么,颜亦初停下脚步回头定定盯着她,气势凛冽,少女深呼吸数下,还是起身趋近颜亦初,拉着她的袖子低声说道,“母皇莫要强迫先生,她性子......” “亲疏不分!”颜亦初低声骂了一句,袖子一甩,怎么连自己女儿都能看出来自己要去强迫萧青芷,“知道了。”没答应,只是知道了。 中秋适宜赏月,也适合赏美人,更适合赏月下凭栏远眺的美人。颜亦初循着晚风带来的酒香,成功找到了在暗处赏月的太傅。 “你来做什么。”萧青芷用余光扫了一眼站在身后半步的颜亦初,身体本能紧绷,即使没有触碰她,这个距离也足以让她不舒服了。 “只准太傅偷闲赏月,不准朕来吗?”颜亦初喉头发紧,萧青芷确实被灌了太多酒,平日清冷素雅的容颜都被酒气所染,多了不曾有的过妩媚婉转,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乜斜,因着那泛红的眼角,也有了难以言表的勾人的意味。 拥她入怀。 颜亦初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放肆!”萧青芷下意识就要打,却被颜亦初抢先捏住了手腕,萧青芷的醉意瞬间没了一半,她专门挑的清净地方,根本没有宫女侍卫在,即使喊人,殿内歌舞升平,又有谁能听到她的呼救? “已经很晚了,臣还得回宴,不然被抓住了只怕会被灌得更厉害,劳烦陛下送我回去。”萧青芷温声道。看皇帝没反应,萧青芷暗中蓄力挣了一下被颜亦初死死握住的手腕,没挣开,平时她尚且不行,更何况醉中。 “太傅也知道时辰不早了?宫门已经关了,难不成要因为太傅破例吗?”颜亦初信口开河胡扯道,即使是饮酒后神志不清,萧青芷都不会做强开宫门这种出格的事。她低头去吹萧青芷的耳侧,“太傅今晚可能得留宿宫中了。” “陛下莫要胡搅蛮缠。”萧青芷偏头,不让颜亦初对着她的耳朵说话,她的酒几乎全醒了,低声斥道,“陛下应当明白,这般纵着性子对谁都没好处。” 她为了躲酒,确实在外面多待了一些时间,但绝没有久到宫禁落锁的地步。 “那你这么不爱惜身体对谁有好处呢?”颜亦初扣住萧青芷后脑,将整个耳朵含入口中轻轻噬咬,含混地说道,“你的命不只是你的,说是时间够,但凡受寒只怕又得短上一截寿元,你没给人少许东西吧,你死了他们找谁要?” “不必拿这些压我。”冰凉的耳朵猛然被温热的口腔包裹,萧青芷差点叫出声来,她咬着唇,等略微适应了,才说道,“我会尽我所能安排。” “你见朕一面并不容易,今日朕借着醉酒闹事,对外也是朕强迫你,你不必担心。”颜亦初握住了萧青芷的手,比前阵子萧青芷送的冰酪更冰,“不过是暂且引些春毒出来而已,你体虚至此,冬日如何熬过去?” 如果终日待在暖阁倒是可以,可她身为太子太傅,每日都得顶着寒风去北宫给太子上课,现在秋日早晨她都得裹上狐裘才能勉强支持,难想冬日该怎么度过。 “不过是一次治疗而已。”颜亦初微微松开箍住萧青芷的双臂,“朕不强留你,你好好思量,现在走还来得及。” “那你……你尽快,结束以后送我去偏殿。” 萧青芷抿着唇,手指紧紧攥住衣袖,纠结良久,方才回道。 颜亦初眼神一暗,真是一刻都不愿多与朕共处,不过真到榻上了,可就由不得萧青芷了。 颜亦初拉着萧青芷的手从阴影处走出,紫菀迎上来,手上捧着厚重的狐裘,颜亦初接过给萧青芷披上,低声对太监嘱咐两句,而后上了龙辇,让萧青芷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颈。颜亦初低头细细地从萧青芷嘴角吻起,而后舌头抵入萧青芷口中,想更进一步,却被萧青芷紧咬的牙齿挡住,颜亦初的手摸向萧青芷腰间软肉,只要她在此捏一把,萧青芷自然会张口,不过这样的话未免太过无趣。 萧青芷看着太监快步离去的身影,大概是去提前准备了,看来不是处心积虑而是临时起意。轻轻挡住颜亦初企图伸入她衣襟的手:“这点路途你都等不及吗。” “你不是不想与朕多处吗?在这费些功夫,回寝宫就不必花那么长时间了。”颜亦初笑得轻浮,她自然不会丧心病狂到现在动手,离宴的确是见色起意,但也没到色欲冲昏头脑的地步,她这么做不过是给后面两个不远不近跟着的梁王手下的内监表现一下自己是多么荒淫昏庸。 浴殿。 太医说过的引毒之法有数种,不需提前熬药的方法有两种,一是蒸气浴,二是外敷药膏揉进身体,配合一起使用的效果更佳。 悬空用木板搭成的箱子,底下是沸腾的锅炉,水气可以顺着木板的缝隙上升,整个浴殿热气氤氲,萧青芷窝在颜亦初怀里,高温加快了酒在体内运转的速度,之前因为惊吓暂时退却的醉意卷土重来,萧青芷完全没了力气只能任凭颜亦初摆布。 彻底抽空力气打乱思维的不是酒,是体内的春毒。 “帮我脱了。”萧青芷搂着颜亦初脖子命道,“湿哒哒的,难受。” “好。”醉中萧青芷的骄矜很好地满足了颜亦初心底隐蔽不为人知的欲念,她克制着自己的行动,一件一件慢慢脱下萧青芷的衣服,她偏爱萧青芷华冠丽服的模样,舍不得这么快就进入正题。 “妆花了,别亲。”只是解毒而已,萧青芷并不愿意和颜亦初有太多的身体接触。 “别咬耳朵。” “别吸脖颈,我明日还得为太子殿下讲经。”萧青芷说得烦了,用手指唇上蘸了些口脂,在锁骨下方抹了道红痕,“这以上的,都别碰。”线画到一半口脂就无了,萧青芷抬手去印颜亦初的唇,试图用颜亦初的口脂补完那条界线。 “不必舍近求远了,这条线朕帮你补。”几次叁番被拒绝,颜亦初原本有些不满,可萧青芷这胸上的红痕实在是太过扎眼,把颜亦初的脾气完全转化为了欲望,抹萧青芷自己的口脂已足够诱人,更别说用她的口脂去抹,这毫无疑问是在邀请颜亦初去占有她的锁骨。 中衣早已被扒开,颜亦初噬咬萧青芷清瘦的锁骨,迟迟不去碰那山峰,颜亦初身体的布料磨着峰顶,即使是光滑的绸缎,也足够令因为春药而过分敏感的峰顶硬挺发胀。 想要被揉。 甫一起这念头即使萧青芷的神智已经被酒麻痹,也意识到不对。酒顶多抽了力气,绝不会让她有这种想法,她恼怒地推开伏在身上的颜亦初:“又是下药?” “蒸汽把春毒引出来,自然会如此。”颜亦初挑逗着萧青芷的峰顶,企图让情欲重新占领她的脑海。 “混蛋。”如果知道引毒是如此她绝不会答应,“别拖了,要我。”萧青芷难受得简直要落泪,颜亦初迟迟不肯动手,也不知是在等什么。 “还不够。”还不够软,不够湿颜亦初手指撩了一下萧青芷的山谷,回想着那御医嗫嚅的回话,开口,“太医说,得软到一碰就出水才行。” “嗯......”出水二字触到了萧青芷的羞耻心,她身子一缩,春水溢出直接打湿了颜亦初在甬道口作乱的手指。 “你放我去偏殿。”泄了身,萧青芷总算恢复了些神智,她靠在颜亦初怀里喘息着,任颜亦初一边为她清洁一边撩拨她,她知道这话是徒劳的,可还是忍不住说。颜亦初要放她早放了,不会再把她抱进浴池,更何况被引起来的春毒来势汹汹,哪里是刚刚那一次能打发的。 “还没结束呢。”颜亦初把萧青芷抵在池壁,泄过一次的身子尤其娇软,不过是多在腿根摩挲了两下,颜亦初就感受到了怀中的震颤,手背也感受到了不属于池水的其他液体。 “得把里面洗干净才好上药,青芷忍耐一下。”说是清理,清理又怎么会这样细致又磨人,曲起的指尖探过身体里每一处敏感点,却又不在任意一处停留,萧青芷没办法得到满足,搂着颜亦初肩头的手臂逐渐收紧,尚在的廉耻心让她无法直言求欢,只能侧脸去含颜亦初的耳垂以此讨好她,看她没反应,只好进一步用舌尖在耳廓游走,而后用舌尖模仿手指在甬道的动作轻轻戳刺。 颜亦初舒服得简直要叫出声来,萧青芷在床事上总是被动承受,莫说迎合,就是声音都少给她听到,不是咬唇就是以手覆面,何曾做过这种服侍人的事。 “慢些,朕受不住。”颜亦初的脸颊因为羞怯发烫,“还没抹药。” 注:汉元帝时期太子住桂宫,桂宫位于未央宫北偏西,故称北宫,与未央宫有阁道相连。本文西汉背景,故没有用常用的东宫指代太子。 日常废话:五百收了,感谢各位对本鸽子的不离不弃。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鞠躬。 难以置信的是正文叁千八百字接近叁千九百字居然全是前戏调情就最后一点擦边球正题。 日常求评。 二十一章何为上药(h) “非得抹药么?”萧青芷放过颜亦初的耳朵,卸了力气靠在颜亦初怀里,声音暗哑。两人山峰相贴,即使没有进一步动作,以女子胸前的敏感度,颜亦初还是清晰感受到了萧青芷挺立变硬的峰顶。 “用药成效好些,你不喜朕,这般也可少接触几次。”颜亦初说着,余光扫过萧青芷,看她目光迷离,双颊泛红,不知是汗湿,还是被蒸汽打湿的青丝胡乱散在床上,心中一怔。 即使已经被这披着美人皮的恶狼咬过几次,颜亦初仍旧会惑于萧青芷的美色。 美人在怀,怎能不一亲芳泽。 亲到的并非温热的唇,而是略带凉意的手指。萧青芷纤细的手指点在颜亦初的唇珠,未曾开口已然拒绝。 颜亦初收紧臂弯,看起来像是萧青芷投怀送抱。 点在颜亦初唇上的手指加了几分力道,萧青芷眉头蹙起,头颅后仰。 颜亦初手上力道不曾加,竟停了下来。 萧青芷哑然,在颜亦初发怒前咽下笑声。 “青芷在想什么,这般好笑。”颜亦初眉眼弯弯,语气温和,一副当真欲明了她因何而笑的模样,一瞬语气急转直下,“还是,在想谁这般好笑?” “陛下原来会知道我不愿的。”萧青芷顿了一下,“也可以停下,即使是现在这般情景。” “你……”颜亦初想说的话被萧青芷蜻蜓点水般的吻压回腹中。 “做得好,赏你的。” 自古以来只有皇帝赏东西给人,除了上皇太后,又怎会有人胆大妄为到有人赏东西给皇帝。 “若是做得更好些,还有别的赏吗?” “有。” 靠在一起的两副身躯以其中一副被推倒而分离,锦被垫腰,将泥泞到令人难堪的山谷同时暴露在两人视线内。 花瓣被双指拨弄开,审视的目光一丝不苟,检查的手指铁面无私,确认不需别的动作,春水也会随着女子的喘息一下下流出。 谁又能记得住涂药。 “呃——” 手指终于探入甬道时,萧青芷习惯性咬唇,不让呻吟声溢出,恼恨颜亦初对自己身体的熟稔,更恼恨自己轻易被拿捏。 “青芷总是不愿多说。”颜亦初叹息,“这要朕如何知道是否做好了呢?”颜亦初已经探入的手指曲起寻找甬道中的敏感点,在萧青芷微微挺腰迎合时,空闲的另一只手捻住了花蒂,轻轻揉捏。 “挺……啊!”夸赞被惊呼取代,萧青芷僵直着腰不敢再动,思绪混乱,不知该是迎合还是逃离。 “别这样……”萧青芷喘息着求饶,随着颜亦初甬道内手指的进出,哽咽不成话语。颜亦初制住萧青芷花蒂的手指仍旧轻柔地捻着,令萧青芷的腰不敢有丝毫放松,更不能随意移动,只得承受手指在甬道内作乱。 对花蒂是轻柔地按压,对甬道是深沉地戳弄,来自两处比邻之地的迥异感觉,击碎萧青芷脑中求饶的念头,口中除了低低的呜咽声,只剩下随着手指力道轻重而时不时溢出的声调不同的轻哼。 “松……手。”以这般别扭的姿势被带上顶峰后,萧青芷总算能说出自己的诉求。 “有赏么?”颜亦初的手指在花蒂处打着旋,虽曰不要君,谁又能信。 挟兵自重。萧青芷咬牙暗骂了颜亦初一句,自己这赏和城下之盟又有什么分别。 “陛下想要什么?” 颜亦初抬臂,将湿漉漉的手指递到萧青芷眼前,她的手臂绷紧,观察着萧青芷的神色,随时预备撤回。 “只是舔干净吗?”萧青芷握住颜亦初微微颤抖的手腕,等她开口。 微微发力未曾撤回手后,颜亦初有些犹疑不决。萧青芷是咬过她的手指的,力道之大近乎要咬断她的手指,那次承欢露喂多了,不为她缓解,逼着萧青芷先舔弄手指时,她把她手指咬得几日不能提笔,若不是她练过弓马,当机立断卸了萧青芷下巴,只怕真会被咬断。 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她非男子,要萧青芷舔舐手指,与其说愉身,不若说欣赏萧青芷不情愿的样子愉心,些微愉悦,并不值得颜亦初把手指伸进萧青芷的口中。 “若只是舔净,这赏确实少了,换一个吧。”颜亦初说完,再次抽回手腕,依旧未曾抽回,反而将萧青芷带进了自己怀中。 “赏我想好了,你应当会满意,只我还需要时间准备,一时给不了你。”萧青芷舔了颜亦初指尖一下,蹙眉,她还是难以接受吃下这黏腻的液体,“这算补偿。” “我……朕也没要求马上要赏,青芷若实在勉强,不必如此。”青芷舔完皱眉的神态成功取悦了颜亦初,她不再收手。 实在勉强,不必如此。萧青芷怎会不明白颜亦初的意思,将垂落的长发挽到耳后,低头含住颜亦初未曾收回的手指。 干燥的手指只需舔舐,侍弄湿漉漉的手指还得将舌尖上的液体吞入腹中,萧青芷每咽一口混杂着春水的口津本能地喉头一紧,让本已打算偃旗息鼓的颜亦初又生了旖旎心思。 “青芷舔弄朕,朕也当投桃报李才是。” 再次倒在锦被上,萧青芷挣扎起身,在被含住花蒂的一瞬间软了身子,抗拒的话未曾出口,已在甬道被手指侵入时顶了回去。 两只手同时玩弄已是近乎灭顶的愉悦,手口同时更是让萧青芷口中除了哭声再发不出其他声音。 舌尖的摆弄,舌面的磨砺,齿间的轻咬,无不让萧青芷瑟缩,甬道内曲起的手指抵在敏感点不断碾压,让她退无可退。花蒂在花样繁多的玩弄下肿大,触觉却更为敏感,直将萧青芷好不容易聚出来的话语再次撞个粉碎。 “呜……含,呜呜……呜一,含一下。”已将萧青芷杀到丢盔弃甲,颜亦初才分出心思去辨清萧青芷抽抽噎噎地在说什么。 虽然变着花样玩了,但确实没有含,只是她也没打算含。抽出手指,用舌面舔去花蒂附近的春水,用力一吸的同时将三根手指塞入甬道。强烈刺激引发的山洪被死死堵在半道,萧青芷上一刻飘在云端,下一刻被在紧缩甬道内艰难拔出的手指拉回尘世,一时之间难以判断她的目光该落在颜亦初被完全打湿的手,还是自己仍在一股股流出春水的身子。 都一样的斯文扫地。 注:深沉不是这么用的,就当做深且沉两个单字用吧。(深沉中似乎也有深而不外露的意思,确实是深而不外露) “虽曰不要君,谁又能信”套用自《论语》,子曰:“臧武仲以防求为后于鲁,虽曰不要君,吾不信也。”大概意思是臧武仲凭借防城要求鲁国给他后代封地,虽然说是没有要挟君王,我(孔子)不相信。这里套用,就是虽然颜亦初(表面上)没有要挟萧青芷不给满意的东西就继续玩,但是谁又相信(颜亦初没有要挟)呢。 各位读者大人对不起,真的太久没更了。之前那部手机坏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又不可能上云存,没备份,存稿全丢相当打击积极性。刚开始还会琢磨怎么把存稿导出,或者补写,写了几版都不满意,刚好也接上实习,论文,找工作,忙起来便将这篇文抛之脑后了。 我原本以为我会彻底忘记它,可能午夜无聊梦回时会提起些许动力,些许不足以完成一整篇的动力。但我偏偏在搜索符合xp的文的时候看到有人推我的文。好吧,即使是石头做的良心也会痛的,总该给一个交代 我的弃坑告知书写了一半,又觉得实在不该这么放弃,又拿起坏了的旧手机去充电看看能不能开机,结果还真的开机了,文件居然都在,急忙把小说导出,想继续导出之前的照片和视频的时候,手机再次死机,大概是天意要我把这篇磨完。 为了回顾情节,跳着看了看之前写的文,上学那会的我真会搞颜色啊,不像现在,一整个萎靡不振,写出来的东西也只能称得上差强人意(甚至正文字数磨了三天也只有只有1867,惨不忍睹),努力复健中,希望写出来的东西能让读者大人满意,也请各位读者大人不吝斧正。 二十二章掖庭 太傅告假了。 颜清宁天未亮就已来到北宫书房,等到辰时才看到母皇所属黄门匆匆来了北宫,言太傅今日告假,令她温习昨日所讲,明日太傅来看功课。 这定然是她母皇的意思,而不是太傅的意思。昨日的书未讲完,太傅便去预备宴席,应允今日与她讲完,怎会告假。 颜清宁捏着竹简,心神难定,勉强阅了一遍萧青芷昨日批注的礼记章节,闭眼却一个字也记不起来。 她睁开眼,对着竹简默读,心中想着昨日太傅站在她面前诵读这篇的情景。 太傅人长得清秀俊雅,声音亦与容貌相配,读文章时抑扬顿挫,若合符节,纵昆山之玉相击亦不能比。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先生,何谓知止。” 太傅年纪和母皇相当,却称得上博学多识,平日颜清宁所提问题,不到片刻便有回复,今日却是顿了好一会,依旧未曾发言。 颜清宁抬头看向太傅,太傅目光似乎在自己身上,却连自己看向她也没发现。 “先生。”颜清宁出声提醒。 “嗯?”萧青芷回神,歉意地笑笑,“儒法墨道知止各有不同,清宁是问的是儒家的知止,还是百家的知止?” “请先生为清宁一一解之。”颜清宁起身肃拜。 “儒家‘知止而后有定’的知止,谓之明志;道家‘知止可以不殆’的知止,谓之知足。”萧青芷顿了顿,“墨法两家我涉猎不多,墨家‘凡足以奉给民用,则止’的知止,谓之节用以惜民力;法家‘圣人明君者,非能尽其万物也,知万物之要也。故其治国也,察要而已矣’,亦是知止,谓之知要。”儒道两家所提到的礼记、道德经,颜清宁学过,尚能提笔记下,墨法两家,从前的太傅从未与她讲过,提腕不知如何下笔。 萧青芷看颜清宁迟迟未动笔,便知她不会写,习惯性走到颜清宁身后,跪坐,正欲握住颜清宁的手腕,忽觉不妥,慌忙起身。 墨香来而复去,颜清宁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失落,而后迷惑压过失落,即使是帝师,太傅刚刚也未免逾矩,太傅的姿态过于理所当然了,她这般教谁。 颜清宁的疑问未问出口,一个小黄门便步入殿中,稽首:“太傅,是时辰更衣了。”来了外人,颜清宁自不可能开口问这等失礼的问题。 黄门来的恰到时候,萧青芷对他颔首示意,而后提起笔,快速写完刚刚提到的句子,对颜清宁道:“今日读熟。这两句释义我明日讲与你听。” 颜清宁回神。她应当去找太傅,寻师解惑,即使是母皇也说不得什么。 寝殿。 宿醉方醒的萧青芷只觉头痛欲裂,目光往窗外一瞟,天色已然大亮,挣扎欲起,却发现自己的腰被颜亦初紧紧捆住。 不曾回头,萧青芷也能感受到颜亦初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后背。萧青芷不安地颤抖了一下,感受到身后的目光更为灼热。 “让我起身。”萧青芷低声道。她的喉咙干哑,每次不加节制的放纵后都会这般,她不愿记忆昨夜之事,但二人相拥相吻的情景,一闭眼便历历在目。 “今日中秋,莫说百官不上朝,便是百姓也多在家休息玩乐,青芷起身做什么。”许是饮的水多些,颜亦初的声音没有干哑,只是透着困倦。 “我与清宁约定今日为她解惑。” “朕醒来便打发黄门同她说了太傅告假,不必在意。”颜亦初贴近萧青芷的身体,用牙齿轻轻啃噬萧青芷的肩膀,“今日真要讲经啊,难怪清宁还要朕莫要强迫于你。” “松口。”萧青芷很是头疼,“清宁与你不同,她性子痴,多半会找来。” “找来又如何?未央宫谁不知道是朕强逼于你?”颜亦初冷笑,“你是好人,朕是恶人,好人萧青芷命恶人颜亦初的暗卫把梁王世子摧折得半死不活,又赐太医院的药材续着命,给梁王妃一点希望。太傅的心肝是黑的。”颜亦初说着,用手指捅了捅萧青芷的后腰。 “呜。”颜亦初没用几分力,却恰好戳在萧青芷腰穴,疼得她闷哼一声。 “当被你囚在宫中,直到你厌弃,或是死,或是在掖庭终老的好人吗?”萧青芷缓过疼劲,转身握住颜亦初手腕,提嘴角,却不见笑意。 “青芷又何曾真的在掖庭住过呢。”颜亦初坐起身,一抖手,将手腕从萧青芷手中挣开,“青芷不过是无意间闯入过一次,看过一眼掖庭的惨状,肩舆落脚处都有宫人铺上木板,不曾粘上一点掖庭的泥土。” “我见过你。”若非见过,是绝不可能清楚这种细节,萧青芷仰望着颜亦初,想从幼时记忆中搜寻眼前这人,却毫无印象。 都有皇家的血脉,命运却因为一场叛乱产生了天壤之别,在掖庭冻到手指皲裂的颜亦初,记忆中能见到的都是和她一般破衣烂衫的孩童,第一次看到唇红齿白,面如傅粉的孩童,恍然若见神人下凡。他们叫她,宜阳郡主。 不知是天分,还是长在掖庭,亦或是两种原由共同的作用,颜亦初总能注意到旁人难以关注到的细节。 眼前的女孩在屏息。颜亦初很快便发现了这件事。 掖庭中人一年也难得清洁一次,天冷,分散着倒过得去,聚在一起,即使是冬天也容易散发出不好闻的气味。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到掖庭,但她不会在掖庭停留,无论处理完或是未处理完,都会离开,这或许是一个离开的机会。快速决断后,颜亦初挤入人群,开始听萧青芷侍卫讲话。 陛下御赐给宜阳郡主,也就是眼前这女孩的绢鸢被树枝刮断,看方向是吹进掖庭了,能找到的重重有赏。知道发生了什么,颜亦初恍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若是别的便也罢了,这绢鸢恰好落在了她庭院的屋顶上,她取下来给了她母亲,上面的绢布摸起来很舒服,可以做一件贴身的衣服。 无意间的握拳,恰好碰到了掌心的伤口,颜亦初回神,认了此事。 宜阳郡主自然不可能亲自去拿,遣了侍女随颜亦初去取风筝,不幸中的万幸,她母亲不曾动这绢鸢,交还给了侍女,只是这绢鸢上沾的血迹,甚是扎眼。颜亦初低头不敢说话,她的手在爬房顶的时候被划伤,拿绢鸢时无意间粘了血。 侍女拿走绢鸢,颜亦初坐在床边不敢说话,等着审判,母亲亦是惴惴不安,过了会,侍女带着个侍卫再次踏进屋子,给了颜亦初母亲一匹绢,给了颜亦初一个小银瓶。 侍女的声音带着些笑意:“郡主说了,旁的东西便罢了,只是御赐之物,无论如何总得找回保存。你们找到了自然有赏,过后郡主会试着问陛下要你们当家仆。” “这个瓶子里是创伤药,涂伤口再好不过了,郡主看到绢鸢上有血,知道你拿绢鸢不易特意赏你的。” 没能等到宜阳郡主要她们,甚至没到正月,她的母亲就去世了,没过多久,那个益阳郡主封了公主,陛下驾崩,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她离开掖庭后到了外祖母家,方才知晓自己的身世,大齐的皇帝,居然是自己的祖父。 不过血统算什么呢?陛下的宠爱比什么都重要,新皇,她的叔父也很喜欢那个宜阳公主,所以她可以继续当天潢贵胄,而她,颜亦初,只能当个长安游侠。 银瓶和里面的创伤药,颜亦初作为礼物,送给了掖庭尉,换来了一口薄皮棺材,让她母亲能入土为安,免于被扔去乱葬岗,她还是感激萧青芷的。 “殿下高贵,怎么会记得我一个罪人之女呢。”颜亦初释然一笑,“朕不会把你送入掖庭,连数日不沐浴都难以忍受的殿下,在掖庭待不了三日,往后莫要说这等痴话了。” 注:这篇文整体来说偏西汉背景,但西汉其实没有这类固定时间的讲席。当时写的时候随手设定天天上课,后来查资料才知道,西汉皇帝基本上是想知道哪一篇就把擅长这篇的大臣叫来讲,经筵这种上课形式差不多要到宋代了。 虽然是写颜清宁看萧青芷,但怎么不算当年的颜亦初看当年的萧青芷呢。 宜阳是萧青芷的封号,那会还没有破格封公主,是郡主。 十四章提过萧青芷几天不洗澡浑身难受。 绢鸢就是风筝,古代通常叫纸鸢,但是鉴于西汉背景下,设定书都是竹简应该没纸鸢。 惊恐地发现又到月末了,虽然并不满意,但是不发出来又不知道得拖到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