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半日(合集)》 “情敌” 本文来自2020.10.19afd用户幻_骸点梗(o゜▽゜)o☆[BINGO!] 房间内是铺天盖地的黑暗,光明只在陌生的天花板上形成破碎又美丽的碎片,林月试着反抗来自男性的压制,光裸的雪白背脊挺出美丽的曲线,却是为了挣脱雄性建造的窠臼。 身下的床板隔着几层软垫也硌得人皮肉发疼,同房间的主人一样看起来过分的强硬。眼前闪过墙壁上模糊的海报图像,是他曾兴致勃勃和她讨论的球星。 她进入这房间算不上多,大多数时候只是替学长来看护一下他家的小孩,现在对这房间的气息却莫名的熟悉,仿佛已经记住了房间主人的气味。 而那个已经成长得更加健壮,高大得压住她的腰肢都不费丝毫力气的少年,正毫无羞耻心的开拓她的身体,任由那张支撑他长大的床在身下嘎吱作响。 “求你了,放开我…”温凉的手指搭上她的腰胯,那只好看的手顺着细腻嫩滑的皮肉试图褪去她的最后防线,林月的声音几乎尖锐得能刺破玻璃,黯淡的光线恰好映入她的眼中,他看见她眼底盈盈的泪光,宛如晴朗夜晚湖面折射的熠耀波光,发出令人震颤的呼救。 虚虚压在身上的男性似乎犹豫了,温热的指尖停顿在她裸露的皮肤。 她敏锐的直觉总是能用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就像现在,她立刻意识到掠食的恶狼似乎被她的言语所动摇。 “周月丘,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来你家了。”林月尽量让自己的承诺听起来可信,然而语气里还带着些哽咽,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哭得像兔子一样的眼。 “我再也不会喜欢你哥哥了。”她认定他的行为源于恋兄癖好的报复心理,被吻得红肿的唇在他眼前开合,勾勒着他并不感到满足的约定。 周月丘俯下身,眼中的情绪被半阖的眼帘掩盖,俊美的侧颜在月光下如梦似幻,仿佛是莅临人间的月之子。 腿间未曾被人到访的密地迎来强硬的访客,修剪圆润的手指隔着脆弱的壁障在那条粉嫩的肉缝间摩挲,腹腔湿润又潮热,耳边是衣物间细碎的摩擦声,热情又淫靡,她忍不住瑟缩。 “林姐姐,不要哭…都湿成这样了…”直到她情不自禁的挺腰迎合他磨人的动作,周月丘才轻佻的用指尖剥开吻合的蜜门,指节在穴口勾出一丝淫靡的痕迹,笑眯眯的送到他的唇间舔舐。 就像在对待砧板上的鱼肉,他用身体将元月钉死在床上,上位者的姿态让她看不清她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他动作间对这块鲜美鱼肉的虎视眈眈。 “不要妄想勾引周祁山。” 周月丘的声音低哑,和她记忆里那个傲气的男孩简直完全分离,湿热的唇粗鲁的吻去她脸颊的泪,她下意识躲避,却被修长的指把住下颚。 暴涨的羞耻心让她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同那双漂亮却满是肮脏欲望的眼睛对视,双腿却暗暗使劲,想要合拢被强制打开的腿间。 周月丘并不生气,甚至觉得看她这样无力的反抗也是一种乐趣。等她没了力气,他就握住她的腿根,亵玩似的把昂热轻轻贴在她又白又直的腿上,高热的接触让皮肤敏感得发红,她气得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胸前倒是献上了一片波涛荡漾的好风光。 “不如来想想怎么用你湿透了的穴勾引我。” 他径直扯去她带着蕾丝花边的内裤,满意的看见上面一片美艳的水色,阴郁的神色稍缓,阴霾中滋生几分光明。 至少林月的身体很诚实。 这样的敏感,这样的抽搐,这样的淫荡和无力… 却在抬眼时看见她怨恨的眼神,那张应该被男人啧啧吸弄的红唇让他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月丘,不要再做了,你不怕我告诉你哥哥吗?”受不了那张嘴里吐出的淫词艳语,林月不再对他就以前的“友情”而放过她抱有希望,咬牙切齿的威胁,被束缚在床头的手腕因用力而勒出红痕。 “你想告诉我哥?”他作出思考的动作,眸子里却满是戏谑,侧首吻在她细嫩的腿侧,蚀骨的吻点燃了皮肤,接着却是饱含标记意味的狠咬。 “啊…”猝不及防的疼痛,林月眼里瞬间泛起了泪花。 “用被我肏熟了的穴告诉他你被我按在这里干了多少次?” “还是让他欣赏被我玩得又红又硬的奶头?” 未曾接触过的近乎邪恶的狭昵话语刷新了她的下限,周月丘并不在意她将如何理解自己那些晦涩的欲望,用衣物胡乱垫起她的腰身,欲望直抵她还完好如初的蜜花。 嫩红的软肉被硬热的龟首烫得张合,混乱的体液远比主人亲密的融为一体。 臆想的初次本应该是同两厢情愿的伴侣在浪漫的氛围下联接彼此,她甚至幻想过自己会如何与周祁山度过甜蜜的夜晚,却没想到那些甜言蜜语变成直白的猥亵,将自己压在身下的居然是学长那个奇怪的弟弟。 被刻意改变了角度的腰身让她能看见那根丑陋的肉根是如何恣意的抵在软弱的下身,甚至因为敏感还能感受到穴口是如何软绵,如何的吸吮,对着强壮的雄性欣喜若狂的献媚。 “林姐姐,你这么淫荡,我哥知道吗?”他凑近她耳边低语,像孩童分享自己的快乐,而他带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羞辱。 即便林月不去看,也能感受到那铁杵一样的性器是如何破开她的穴口,插开她的阴道,恶狠狠的抵在她的深处的。 她错觉身体被种下灼热的种子,在下腹燃起疼痛的鬼息。 “看看,全部进去了。”她下意识睁眼,便看见乌黑毛发中的巨物已经消失在她的下身,铁锈味混合着体液的味道逐渐占据她的嗅觉。 她忍不住发抖,一方面是被陌生的性器占据的疼痛,另一方面是因对方无辜的神情感到愤怒。 她居然是处女。 他压下心里升起的雀跃,一边伸手学着印象中的操作捻弄她的阴蒂,一边凑上去想要吻她。 林月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甚至觉得这是自己对学长抱有妄想的惩罚,他吻他的,做他的,她只想让这些快点过去,逃离这里。 “林月…”他深情的喟叹,仿佛不知道和自己交合的女性反斥的心,伴随下身抽插挺胯的动作,一次次的,颤抖的叫她的名字。 热气不规律的打在她的耳后,不间断的刺激挑逗让她以为已经麻木的下体传来密密麻麻的快感,分泌的蜜液打湿了贴合的毛发,在穴口打成一片不忍直视的泥泞,陌生的高潮让她发出垂死的低吟。 肉穴报复一般的抽搐、收缩,穴口紧箍他粗硕的根部,她眼角飞起的潮红更是让他痴迷,周月丘竭力将视线移开,停下了深入的动作,粗喘着压抑射精的欲望。 她浑身都是汗,细腻的皮肤像泼水的瓷器,清丽又惑人,细白的腿软软搭在他的腰间,看起来唾手可得,唯独一双软绵白臂,被勒出深深的红痕。 他像是突然惊醒,终于解开她双手的束缚,赎罪般的往伤痕上呼着凉气。 悉簌的翻找钥匙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和平,紧闭的卧室房门内,长期的锻炼让周月丘轻易的将林月搂抱在怀里,手臂搂着他的脖颈,有气无力的埋首在他颈间。 只在因性器入得更深时发出委屈的嘤咛。 在门外的人进入之前,他哑声说:“见见你的学长?” 高潮后的疲倦被惊走,细腰被紧紧的握住,他就把她搂在怀里,胸紧贴着胸,压着她的腰身一下下的深插。 “叩叩…” 林月觉得周月丘不仅是疯了,还想带着她一起疯,穴口的嫩肉被动作连带着翻飞,多余的汁液顺着抽插的余隙溢出,让性器的结合更加的顺滑,快感和恐惧让她忍不住咬在他的肩头。 求求你,不要发现… 她简直难以想象温柔文雅的学长打开门之后发现自己信任的学妹和自己的弟弟正在做爱会怎样,痛苦让她绝望得快要窒息,快感的本能又让她不停的挣扎。 “小月?”她听见门把手被扭动的声音,忍不住伸手想要脱离他的禁锢,远离那根不停在她体内肏弄的肉棍。 周月丘没有回应,只是把林月死死按在怀里,每一下都进得很深,压得很实,不管女人崩溃的抓挠,泄欲般的使劲插弄。 “小月,你看见小林了吗?”叛逆期的弟弟总是不应声,反锁的房门说明他应该是在房间的,周祁山倒是习惯了,想起自己沉迷工作鸽了林学妹,就问问弟弟她是否留下什么讯息。 被急促又猛烈的肏弄再次送上了高潮,在她崩溃出声前男人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放倒在床上,慢插深顶,耻骨和耻骨撞在一起,一门之隔的房间内满是淫靡的气味。 “看见了。”她听见他用明显嘶哑的嗓音回答,下身撞击的速度变得极快,抽搐的穴道被肏得软烂,她忍不住为接下来的丑剧流泪。 “嗯?她在哪?”周祁山隐隐约约听见房间内有女声,又不敢确定,整个人迷茫起来。 他没有放开捂住她口的手,一只手微微托起她的腰臀,最后用力抽插了几下,直到林月忍不住用手去保护被撞得麻木的外阴,才慢慢射在了她的深处。 “啊,应该是回家了。” 脚步声渐远,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歇斯底里的反抗,伏在她身上神色散漫的男性,带着交媾间产生的混浊汗意,占有性的轻咬她因快感而颤抖的光滑后颈,直到最后一滴都没入深处,才安抚性的亲吻红痕。 林月原本用以抵抗的、狠狠扣在对方小臂的手指自暴自弃的松开,浑身的汗意让她想起那些同样羞耻的时刻。 “小月。” 在一开始,被学长亲密呼唤的误会,周丘月年幼的嫉妒同她那颗爱慕得过于明显的心,已经在原本平行的人生间交织了孽缘。 -- Уцzⓗáīωěń.Ⅽǒм 暴起的猎物(狼族x猎 一匹灰色皮毛的狼,硕大凶恶的狼首,精壮健硕的狼身,利爪在猎物的身体上绽开美丽血腥的花纹,低垂蓬松的狼尾扫过土地,莹绿的狼目足以让勇猛的骑士战栗、飞马臣服。 却被猎人以阴险的手段打败,成为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阴暗的房间内,一座巨大的铁质囚笼囚禁着一匹满身血渍、虚弱不堪的灰狼。森白的狼牙溢出鲜血,血液干涸凝结成的污垢紧紧抓在狼的皮毛上,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恶心的腥臭味。 原本代表首领威严的狼尾也变得肮脏污秽,有气无力的搭在笼边,有不识趣的吸血蝇蚊飞上去贪婪的吸食巨狼的血液,狼的身体却没有作出半点回应。 它是虚弱,或者只是精明的养精蓄锐? “居然还没死。”年轻的猎手进入阴暗的地牢,声音甜美,说出的话语却满含着对生命的蔑视,让人不寒而栗。 那是一位较为高挑的黑发蓝眼的人类女性,白皙的皮肤、漂亮的脸蛋让她看起来惹人怜爱,只需要她故作虚弱的蹙眉,恐怕都能引来无数男性的怜惜。 此时却用一种评估货物的眼光打量着这匹巨狼,从硕大的狼首扫视到低垂的狼尾,美目里对利益的渴望暴露无遗,像个十成十的老练商人。 少女名为菲德罗斯,完完全全的人类女性,却也是一名为公会效命的赏金猎人。 正因为被父母抛弃,她作为一名孤女,黑色的头发更是象征着不详,她才深知生存的成本是如此的高昂,也更加渴望从肮脏的人群中赚取更高的利润。 只要完成目标,就能有叮当响的金币,赏金猎人无疑是有实力的年轻人最适合也最向往的职业。 按照习惯,她本应该割下这只狼的头颅,交与公会换取报酬。 只可惜委托人要求她上交完整的猎物,否则便视作违背契约,雇主会立刻回收所有的酬金,那她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所以就算那只蠢狼用仇恨的目光凝视着她,似乎随时打算挣脱牢笼咬下她的头颅,菲德罗斯也只是好脾气的挥了挥羽扇。 那是贵族付的定金中的一部分,黄金制的扇骨上是鸟类魔兽的羽毛,除了造价昂贵的扇骨,羽毛上也装饰了不少圆润富有光泽的上品珍珠。 珠光宝气的充实感让她心情好了一些,终于开始认真打量这只自己亲手猎获的高危级魔兽。 “还以为是多难对付的魔兽。” 人类语气嘲讽,一只手叉在细腰间,满眼不屑,却不让人以为厌恶,反而觉得娇俏可爱。 她穿了一身猎人绝不会穿的华丽礼服,繁杂冗赘的饰物和花边把女性包装成娇嫩的花朵,比它在森林中见到她时更加诱惑。 娇小白皙的手探向裙边,手指在装饰的花朵后轻轻一动,原本贴合的布料就从两边分开,露出一截光裸的小腿。 原来华丽的花朵居然是衣裙的暗扣,而本应该被丝袜包裹住的腿却赤裸着,与蓝色的布料对比鲜明,视觉的冲击让人忍不住热血沸腾。 就连苟延残喘的巨狼,随着她的撩拨动作,仇恨的目光也掺杂了一些沉甸甸的欲望。 它咬紧森白的利齿,喘息声越来越大,身体仿佛也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剧烈的起伏,宛如一位被情人诱惑的人类男性。 贴身的长裙已经开叉到白花花的大腿,胯部竟然还有一朵娇美的花,女性的手已经在抚摸柔软的花瓣,仿佛压轴的精彩节目,让人忍不住目不转睛的盯着。 菲德罗斯却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手。 她的表情从引诱转换到高高在上的愉悦,锋利的高跟用力的踩在露在外面的狼尾上,相似的色诱戏码再一次上演,且依然奏效。 “嗬…”灰狼的喉间发出警告的低吼,匍匐的虚弱身躯却让它失去了威胁力。 “只不过是一只…” “又蠢又色的狼而已。” 她挑衅的看着它,手上又开始摇起那把价值连城的羽扇来,莹润的珍珠富贵迷人,那张猎人的脸出乎意料的奢靡美艳。这单委托给的赏金高得离谱,抢下这笔订单可费了她不少功夫,一旦这单完成,她离成为高级赏金猎人就不远了。 作为狼人的新首领,他体内流淌着纯粹的狼人血液,血脉赐予了他利爪和强健的身体,身为继承者的狼人当然也要承受相应的野蛮代价。 繁殖,自然界生存的首要法则,对于狼人来说却是致命的弱点。 不可否认,当眼前的人类以一种柔弱且纯洁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难以控制的为她的美丽和雌性气息而兴奋,想要亲近以交换彼此的信息素。 甚至可耻的忘记了狼族的荣耀,跟随她那故作蹒跚的步伐,接受了猎人奸诈的诱骗。 而现在,即便他想要撕碎她的喉咙以报复自己作为“受害者”所受到的屈辱,繁殖的本能却让他对记忆里的雌性气息生出源源不断的原始冲动。 人类的脖颈、胸脯和下身,在狼人眼中居然不再是值得攻击撕扯的弱点,反而是带着甜蜜气息的性感带,他无法自拔的迷恋上了她的气味,和那双深蓝的,如同夜月的眼眸。 他受到了蒙骗的一见钟情,让他的本能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只为了让她柔顺的躺在他年轻萌动的半兽身躯之下,臣服的纳入他狰狞灼热的利刃,供他发泄那些沉积太久的兽欲。 他急于得到她。 而用那落魄的身姿、宛如灾难中绽放的纯洁玫瑰般的柔弱,卑鄙的捕猎了他的人类,现在用那样傲慢而轻蔑的眼神注视着他,告诉这位被欲望烧坏了脑子的狼人,猎物的身份已被置换。 然而命运落下的棋子,往往是不按规矩行动的。 在等到雇主送来酬金取走猎物之前,他们先迎来了始料未及的月圆之夜。 她仅有的微末对于灵智动物的仁慈,给予了他一片可以感知到风和夜色的窗口,赐予他最后的自由。那是她的愚钝,让危险的生物终于有了可乘之机,狼人在月夜之下汲取力量,坚不可破的牢笼变成一堆破铜烂铁。 “贪婪无耻的人类。” 狼的口中发出低沉的人言,幽绿的眼瞳让人类联想到灼热的地狱之火,狼族的首领挣脱了人类的桎梏。 “你将为你的所为付出代价。” -- Уцzⓗ@īωěń.Ⅽǒм 暴起的猎物(2) 她反应极快,在那座牢笼被碾成碎末之前,菲德罗斯立马将所有的财产收进了她的精神领地,同时开启了瞬时的短距离传送阵。 当狼人的首领从月光中恢复到全盛时期时,她已经迁跃了数公里,只为了逃脱狼族该死的敏锐的嗅觉。 她披上一件黑色的法师袍,在身上喷上蜥蜴粉末,只为了尽可能延长他找到她的时间。妈的,她怎么会忘记月光对狼人就像起死回生的圣药,他们朝拜月亮远比爱戴神明虔诚数倍。当乌云散去,月光洒入,狼群在黑暗中发出幽光的兽瞳也会为之战栗。 菲德罗斯一边奔跑一边画起复杂的魔法阵,她必须要在被肮脏的狼族找到她之前逃到足够远的地方。 否则,迎接她的结局只会是被恼羞成怒的狼族撕成碎片,吞吃下肚。 远处的黑影在黑暗的森林里跳跃,轻盈的步伐在地面上只留下风声,灰色的巨狼不慌不忙的跟在她的身后,先天适应了丛林的柔软爪垫发挥了它的优势,一切都在目光之外安静的进行着。 狼的身体似乎因为月光的滋润极其放松,绸缎似的皮毛在月光下映射出金属般的光泽,每一丝纹理都饱含着自由与新生的气息。 唯独那低垂在身后的狼尾,展示了狼族警戒狡猾的本性,竖起的双耳监听着四周的蛛丝马迹,仿佛随时都能扑倒逃跑的猎物。 就在菲德罗斯终于要完成魔法传送阵的前一刻,象征着契约达成的光芒将要亮起之前,一道利爪划破长空,逐渐成形的六芒星被强悍的魔法气息撕裂开来。 魔力的余波硬生生推开一层半人高的草浪,不少即将成熟的果实从树上掉落下来,不一会儿传来几声凄厉的鸦鸣。 逃跑的猎人抬头望进一双翠绿如同旷野的眼眸,狂野俊美的脸庞充满了狼族特有的气息,兽人高大的身形天生带来一种压迫感。 他似乎非常享受看着她受惊的感觉,看着猎物匍匐在脚下,压抑着恐惧止不住的战栗,在强者的威压下失态的尖叫,狼的心理充满了莫名的满足感。 但他并不餍足。 “我的月神。”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被这年轻又卑鄙肤浅的猎人讥讽和羞辱,狼族的血脉如何在她口中换算成金钱。 菲德罗斯不敢躲避他的眼神,野兽的对峙往往是全神贯注的博弈,一旦一方以劣势的姿态逃走,另一方只会抓住机会进行攻击。 “我为我的无礼致歉,首领大人。”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垂落胸前,落进她慌张披上的黑袍。 “我可以将我获得的报酬都交给你。”在赏金猎人的眼中恐怕没有比财宝更值得作为筹码的东西了。 男人炽热的手抚上她的脖颈,轻轻的摩挲那细腻如膏脂的皮肤,感受她骤然局促的呼吸,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突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你可以不用叫我首领大人,我很年轻。”似乎同意了她的条件,动作越发温柔,她却莫名的感到一阵阵的僵硬。 “不过,我想你应该付给我另一样东西。” 菲德罗斯下意识感觉到不妙,来不及思考,下一刻已经软倒在狼族的怀里。 狼族遒劲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放浪的溜进她的裙摆,在她赤裸的腿间色情的滑动,粗砺的触感清晰得可怕,似乎打算仔细享用这来之不易的美食。 他的手逐渐在她的臀部不安分起来,像揉搓面团一样将布料下细嫩的臀肉翻来覆去的玩弄,毫不在意怀里羞耻得小脸通红的少女。 她厌恶这种被雄性掌控的感觉,如同猎人协会里那些男性猎人低劣下流的眼神,话语间描摹着自己如何蹂躏孤女的场景,被酒精控制的眼神赤裸得堪比野兽。 面对他们,菲德罗斯往往选择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也多亏了这样明里暗里的色欲的觊觎,她才意识到美色对雄性的诱惑力。 色欲被界定为人类的原罪之一,眼前亵玩着她身体的雄性是逃脱不了恶名的。 卑鄙,下流。 似乎听见了她的腹诽,他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转而垂下眼凝视她汹涌着火焰的美目。 愤怒的情绪并没有让菲德罗斯变得狰狞,那双纯净的蓝色眸子看起来更加鲜明活泼了,如同初升的皎洁月光,轻轻在他心底铺上一层温柔的浅纱。 他低下头,亲昵的将额头与她的额头相依,狼人带着露水气息的毛发蓬软而清新,眉眼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轻轻的蹭了蹭她的面颊,喉间甚至隐约发出狗仔一样依恋的呜咽。 “伊斯多尔,我是伊斯多尔。” 看着她憎恶更深的眼神,明显的对他莫名举动的不耐,他的神情有一瞬灰暗。 “睡吧。”当逃杀的夜晚被黎明宣告结束,森林的某处传来鸟的欢鸣,她听见伊斯多尔对她说到。 她终于控制不住的眼皮发沉,像一个整夜未眠的普通人,在狼人不知名的哼唱中沉沉的睡去。 自小养成的警戒感让她睡得并不踏实,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处境,就连醒来时也迅速调整了呼吸的节奏,打算伪装自己仍然在休眠的假象。 “我知道你醒了。” 该死的,被他发现了。 她醒来时就意识到自己眼睛上被盖上了黑色的布,严严实实的遮挡了她的视线,双手似乎被魔力禁锢,唯独自由的是一双因睡眠而酸软的腿。 菲德罗斯并不知道狼人想要对自己做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她自以为做足了心理准备。 拷问,鞭打或虐待。 但是当狼人粗砺而炙热的手掌撕开她的外衣,裂空声响起时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反抗。 被剥夺了视觉的少女,一双手被束缚在身后,黑色的长发落在胸前,衣物凌乱的挂在她洁白的肉体上,在月光下显现出清冷的辉光。 堕落又倔强的,如同罹难的月神。 这样堪比英雄精神的反抗,却因为雌性纤长的脖颈,晃动的酥胸,盈盈一握的腰身变得充满吸引力,仿佛白的发光的细腻皮肤,让人忍不住想要留下自己的痕迹。 最好,还能留进她的身体里,让她成熟温暖的巢穴繁育出他的子嗣。 “菲德罗斯……”他低语,扶住她线条优美的瘦削肩膀,一手顶着她躲避的后颈,潮热的手心贴在她的颈后,就像身前的狼人在狼狈的紧张。 随后是野蛮的吻。 用野蛮来称呼他的行为完全是一种仁慈,先是饥渴的双唇交迭,他很快就迫不及待的撬开了她的口腔,入侵中尖锐的犬牙不小心划破了唇周,她发出一声痛呼,却被伊斯多尔深深的咽了下去。 他要像劫掠货物一样,将她的情欲声色一点不剩的吞吃殆尽,直到她的唇舌为他柔软,红唇为他娇艳,冷漠的眼神因他而饱含春情。 他想要让她做他的爱人,或者禁脔。 -- 暴起的猎物(3) 伊斯多尔低下头,伸手将她抱进自己怀里,狼人的体温炙热,她像一块被抛进滚水的冰。 黑暗中菲德罗斯感觉胸前抵上一块坚硬,那是他的胸膛,巨大的心跳声强迫她的心脏共振。 她试着挣扎,雪白纤细的腰身被伊斯多尔掐出一圈淫靡的粉色,柔弱又美丽,让人忍不住滋生出更加过分玩弄的阴暗想法。 “你这垃圾一样的,肮脏的兽类!”她几乎快要迷失在黑暗中,屈辱的落进了猎物的利爪之下,少女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寒冷的气流和笼罩着身体的来自雄性的体温让她不安又焦躁,她愤怒的咒骂,想要阻止将要发生的事情。 伊斯多尔却好脾气的吻了吻她的嘴角,将残留的细微的血腥气味舔舐干净,仿佛她说的不是从酒馆学来的某种佣兵的脏话,而是甜言蜜语。 接着一只手钳制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挑逗一般的、紧贴着她的曲线探入她的贴身衣物,轻轻的破解了她上身最后的防护。 黑发的少女坐在狼耳男人的腰间,上身赤裸,光滑的皮肤在月光下萌生出肉欲的光感,一层细细的汗蒙在上面,更增添了几分朦胧的诱惑。 胸前的乳肉虽然算不上丰满,却玲珑有致,粉色的奶尖如同娇嫩的花蕊,俏生生的挺立在空气中,狼人的眼神暗沉下来,如同蛰伏的鹰。 空气安静了那么几秒钟,接着她听见外面传来低低的狼嚎,她绝望的发现,伊斯多尔似乎将她带到了他的领地,狼的嚎叫在四周回荡了许久。 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自己口中的“兽类”包围,菲德罗斯身体僵硬起来,说出这样的话语,以兽人超常的耳力,他们又是以残暴着名的狼族,哪怕下一刻被分尸拆骨她都不会觉得意外。 不知道伊斯多尔做了什么,但很快狼群的躁动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你可以继续骂,或者……”带着笑意的低沉男音耳语,接着很快粗喘起来,热气一阵阵的喷洒在她的耳畔,她几乎能想象出那对幽绿的眼睛正发着怎样贪婪的光芒。 “留着力气,待会叫大声点。”说完不顾她的反应,伊斯多尔顺着脖颈亲吻,埋头在她胸前“辛勤劳动”起来。 稚嫩的少女酥胸被男人大口吞进,粉红的奶尖陷入糯湿的口腔,被粗糙的舌尖用力顶弄舔舐,他甚至折磨一样的时不时用牙齿恶意的轻咬抵玩。 耳边是张扬的吮吸啧啧声,像饥饿的婴孩吸吮珍贵的奶水,对情欲一无所知的猎人在黑暗中羞耻起来,她的腿开始踢蹬,却被对方轻松镇压下去。 他嗅到空气中布料微微潮湿的气味,通常表示水源或危险,他现在却觉得这气味充满了让人窒息的魔力,仿佛赤裸裸的勾引。 她的奶子又软又香,和浑身难闻气味的狼族完全不一样,又甜又糯的像夏季成熟的蜜桃,稍一用力就能吸出甜美的汁液。 “痛……”她被他狠狠吸了一下乳肉,被撩拨出情欲的女性逐渐迷失,缩进他的怀里蜷缩着颤抖,下意识发出不满的声音。 “这么浪,怎么会痛。”他撕开她下身单薄的布料,在看见精简裙装下黑色的吊带丝袜时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他将她按倒在地上,菲德罗斯感觉自己躺在一片软乎的地面上,棉花一样的触感轻轻将她托举着,乳肉上一片液渍留下的湿热感觉。 她很快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仁慈的中场休息,因盲视而更加敏感的细嫩的腿侧简直要被热气灼伤,她下意识并拢了腿,毛茸茸的触感让她吓得要死,男人的手随着她的动作握住了她被丝袜包裹的小腿,意乱情迷的在她腿侧吸嗅着,变态一样的举动让菲德罗斯一阵阵头皮发麻。 “我靠!”她不可置信的吐出一句脏话,夹在吊带上的暗器被对方轻松抽离。 现在用于防身的、猎人最后的装备彻底成为了情趣物品。 他像狗一样趴在她身下,用火热的舌色情的舔舐她干燥的腿侧,胯下的硬物若有若无的压着她的小腿,让她控制不住的发抖。 “贱人!”她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水,粗砺的指尖撩开了她的底裤,与此同时,伊斯多尔重重的在她腿间吸吮了一下,留下一个显眼的红色印记。 她歇斯底里的扭动挣扎,薄薄的内裤终于还是被他轻松的撕裂,少女饱满而粉嫩的阴户袒露在空气中,莹润的水泽让它看起来充满了色气,粉白的唇肉闭合,却泌出一条淫水的溪流。 他用力的掰开她的腿,将猎人因勤加练习而敏捷的身体死死的压在身下,干渴的舔上腿心的粉嫩,舌尖在两片薄薄的阴唇里穿梭。 她无力的颤抖,被蒙蔽的视力让她不至于崩溃,腿间传来的奇怪感觉让她感到莫名的害怕,直到男人的舌尖舔过粉嫩的阴蒂,她绷紧了小腹,泪水落进乌黑的发丛中,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 不断传来的水泽声,抵在她腿边蠢蠢欲动的硬热,肥大的舌头顶入她狭小的穴口,整个下身被玩得湿漉漉的,渴望着填充。 她突然意识到他胯间的性器马上要插坡她的处女,闭着眼睛都觉得可怕的尺寸让她慌乱起来,顾不上高潮中软烂的身体,她用被束缚的双手想要推开他,舌尖退出时穴口溢出一股晶莹的水液。 被舔的红艳艳的水穴,穴口像被干了上百次一样的,淫荡的张合着,上面还残留着他唾液的气味,要不是抵到一片薄薄的肉膜,他简直以为这是一位哪来的娼妓。 “呼…”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健壮的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用自己的火热肉棒在雌性湿软的性器上慢慢来回摩擦了几下,想要缓解饱和的欲望。 “这里,不停的流水,是在求我快点插进去吗?” 他在挺立的阴蒂上轻轻滑动了一下,穴口就配合的吐出一大股水液,淫荡得就像谁都能拉过去插入,再痛快的射满这个黏糊糊的肉穴。 新任狼王的繁殖之夜,没有选择心怡的狼族雌性,却选择了一个柔弱苍白的人类女人,群狼蹲守着,默默的监听这一场庄重的诱奸。 他想起那时候遇到的纯洁女童,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副大腿张开,口是心非的挺着腰想要挨肏的模样? 简直是,太让人疯狂了。 这样想着,他沉下腰身,热胀的龟头顶开粉色的肉瓣,窄小的穴口被一步步干入、撑满,她被插得说不出话,只能在性器的进入下发出一声声呜咽。 -- 暴起的猎物(4) “你这只野狗!” 女人气急败坏的怒骂,很快被顶撞得稀碎,随着女人的闷哼低吟,变成断断续续的呻吟。 一阵一阵的水泽交合声送入狼人敏锐的耳朵,室外,首领的气息和陌生的人类气息亲密的糅合在一起,混合了信息素的情液气味让狼族躁动不已,月圆的力量和情欲的气息让它们逐渐失去理智。 不一会儿,屋内传来一阵阵有规律的、闷闷的肉体撞击声,男女交织在一起的混乱喘息,夹杂着雌性剧烈的争执反抗,在狼群摇尾竖耳亢奋到极点时,终于传来雌性痛苦的呻吟和低沉的闷哼。 首领占有了他的配偶。 伊斯多尔的喉间发出一阵野兽的狂啸,浑身的肌肉紧绷,腰间顺利的挺得极深,似乎将所有力量的用在了肏干身下的人类上,炙热的性器宛如利器,插在肉穴射出一股股烫热的精液。 在他的钳制下,她只能无力的趴下,白花花的臀部被顶撞得大片大片的晕红,像某种烂熟的水果,散发着绮糜的情欲气味。 她垂下的脖颈,修长又脆弱,微微隆起的背脊在月光下一片迷人的霜白,被狼族死死的压在身下,宛如钉死在沼泽里的高傲天鹅。 菲德罗斯颤抖着身体,即便她在他的手臂上歇斯底里的抓挠,指甲划破了他的皮肤,她甚至闻到空气中的铁锈味,男人依然扣着她白腻的腰胯顶了进去,把整个黏湿的穴插到了底。 她还记得火热的圆硕碾压她的内壁,过于深入的感觉让她失控的想要踢开他时,他偏执又疯狂的幽绿狼瞳,像夜里的两盏鬼火,轻轻的把她所有的力气抽了个干净。 她痛恨自己的专精居然不是肌肉邦硬力大无比的战士,猎人的灵活和敏捷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强弱的对比让她只能臣服。 伊斯多尔宣告了繁殖仪式的完结,或者说,其实是另一场派对的开始。 月色朗亮,屋外的狼群仿佛身处于色欲的诅咒,很快开始激烈的交媾起来,大多是两两成对,也有欲求不满的,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发出低吼,狎昵的伸处舌头去舔欢爱雌狼的皮毛,满眼都是渴望发泄的欲火。 外界昏天黑地的进行着,菲德罗斯却没有注意到狼族的繁衍期,伊斯多尔射精后迟迟没有抽出去,她下意识以为那粗硬的肉棍会软下去,结束这段折磨,直到刚刚,她感觉到那东西在奇怪的胀大,整个阴道内的液体都被堵得满满当当的,平坦的小腹看起来微微鼓起。 这太奇怪了! “你在做什么?”已经逐渐平静的她愤怒的转头,仿佛被触犯的母狮,浑身的毛发都充满了浓浓的硝烟气味,只等下一瞬做出猛烈的进攻。 因为趴着的姿势,她转过头,臀部就随着轻轻扭动了一下,夹着里面的性器抽动了一小段,内部突然的收缩让男人的呼吸停顿了一瞬。 随着皮肉相交的声音,她不见天日的,要比平常部位敏感好几倍的臀部被男人不轻不重的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感让她眼里渗出生理性的眼泪。 在她骂出脏话之前,他抢先一步轻轻捂住她的嘴,身体像野兽一样轻轻伏在她身上,低头在她微微汗湿的发间轻嗅,像标记猎物一样慢条斯理的舔舐她后颈冷白的皮肉。 “再等一会儿。”他用一种非常宠溺的语气说,就像刚刚打她的人不是他一样的,带着浅浅倒刺的舌面的舔舐让她忍不住想要蜷缩,却被健壮的狼族压得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接受神经传来的奇怪感觉。 那插在体内的玩意发硬膨胀,明显不属于人类性器的勾刺陷入湿滑的穴肉,微微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悲鸣,硬骨抵得她发疼。 “抽出去,现在!”未知让她感到恐惧,她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起来,弓起身子想要摆脱他,还未完全舒张的性器险些滑落,一只炽热的手抓紧时机握住她一侧大腿,她感觉自己像煎肉饼一样被翻了过来,体内被勾住的穴肉却又痛又麻,她被他正面插入,不得不直面他。 她身上还留着他以前留下来的印记,迟钝的人类让他感到非常满意,少女对被无形标记霸占的这件事毫不知情,她甚至以为他只是出于淫乐的与她交欢。 少女成长得异常标致却健康的身体被他压在身下,雪白的小腹微微勾勒兽族性器的弧度,红艳的穴口被满满占据,一些软肉紧密的附在深色的根部,深处的肉壁还时不时的吸吮抽搐,看起来色情极了。 明明这样的脆弱,却还要引诱着人去破坏发泄。 灰色的狼耳从发间冒出,他的瞳色更加的幽深晦暗,在黑暗中看不清那张带着野性美的脸,男人伏在少女身上,狼尾低垂着轻轻摇摆,如同一只食人的饿狼。 “要好好吃下去。”他掐住她的腰,胯部用力往里顶了好几下,故意转着圈搅她的肉穴,把里面乱七八糟的液体混合得更完全,直到她被刺激得挂在他肩上的小腿抽搐,他才心安理得的插得更深。 她还没想到他让她吃什么,小腹却越发的鼓胀,狼族再度兴奋的低喘,酸胀的子宫,被紧紧勾住的穴肉,都让她意识到他的射精竟然还没有结束,马眼压着她小小的宫口灌精,很快把稚嫩的花壶灌得淫乱不堪。 狼族兽化的身形,上身隐隐约约浮现出巨狼的模样,她的脚不小心碰到他背后蓬松的尾巴,引来狼族粗哑的呼吸,发现自己像母狗一样挣脱不了雄性蛮横的灌精,一切窘迫又快乐,菲德罗斯羞耻的快要晕厥。 狼族在终于射尽了最后一滴精液,压着红肿的肉穴意犹未尽的搅弄了几下退出后,才看见腿间一片狼藉的人类已经闭上了眼睛,眼角还带着泪水,就连睡梦中都在娇气的啜泣,似乎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他不满的在她的腿侧轻咬一口,留下一个带着水泽的浅浅牙印,从空间取出了一个圆形的透明珠子,塞进了正不断溢出液体的花穴。 “这才刚刚开始。”他传送到他的房间,把她轻轻放在他的床上,满意的将浑身都是他的气味的人类揽进了怀中,换来人类睡梦中不情愿的嘤咛。 -- Уцzⓗáīωěń.Ⅽǒм 暴起的猎物(5) 简直是疯了。 包裹了小腿肌肉的黑色丝袜上沾上零星的体液,在破损布料上干涸成一片白色的痕迹,点缀了少女肉粉的大腿,满是斑驳爱痕的腿间狼藉得让人怜惜。 可是这并不是结束。 狼人蓬松的发质让他看起来略显粗野,虚虚压在菲德罗斯身上,把柔软的床垫压得凹陷,力气大得能碾碎她的身体。她忍不住嘤咛,男人的腰腹顶得她耻骨一阵阵发疼,嘴里含着她涨红的乳头,还一面用手去摩挲她纤瘦的腰线。 他已经缠了她太久,应该偃武息戈的胯下犹如怒红的长矛,沉甸甸的顶她微肿的肉户,被粉嫩的肉片包裹,暗暗压着她的阴蒂抽插,让逐渐对快感麻木的女人一阵阵头皮发麻。 她醒来时眼前是交缠的肤色相异的肉体,他的手揽住她的腰,她的腿又压着他的腿,身体强迫性的贴得极紧,交接处都传来粘腻的汗意。 就像她去一个酒馆买醉,第二天就要面对宿醉后凌乱的房间。 可是这要比买醉的性质恶劣多了,她的裙装被撕成碎片,上身空荡荡的,满是吻痕的乳肉浪荡的袒露在外,乳尖活泼的翘起。 她轻轻拿开了男人炽热的大手,他手臂上微微凸起的筋络,如同盘旋的蛇,甚至似乎在她触碰时微微的跳动。腰间的酸痛,让她想起他是如何用这双手臂把她死死的固定在他的身下,狂风暴雨一样的把他嵌入她的身体。 这酸痛好像并不止于此,菲德罗斯皱起眉,慢慢的用手拉开自己酸软的大腿,看见一片莹亮的殷红腿心,那地方悄悄的流着水,异物感非常明显,大概是在她睡着以后被狼人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伊斯多尔其实醒了有段时间了,仪式还没有结束,但他的配偶已经累得睡着了,肚子鼓起很浅的弧度,装满了他的精液,嘴唇非常的红润可口。 他很快因为这样的场景再度兴奋起来,怀里的女体像上瘾的毒药,他在她背后压抑着喘息,把她温热的背部完完整整的舔舐了一遍。 而他的配偶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的,甜美的娴憩着。 乌黑的秀发堆在他眼前,淡淡的馨香涌进他的呼吸里,她初醒时细微的动作,在他面前轻轻转动的脖颈,都剧烈的挑逗着野兽扑杀的本能。 他听见她轻轻的叹息,就像对某件事无可奈何一样的,带着微微的烦郁,用手撑着半个身体,为了方便动作的,将力气都用在支撑重心上。 本能让他不要打断她的动作,幽绿的眼眸深得像一潭死水,兽类以顶尖的视力捕捉着人类笨拙不堪的动作。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身后还躺着一个男人,一个对她极其渴望,甚至占有了她身体的雄性生物。 菲德罗斯用手去摸自醒来就湿透了的穴口,以她的姿势很难看得清楚,只能用手去感觉,但她以前几乎从不触碰私处,只能生涩的试探。 在他人眼里,那只少女的手如同自慰一般在她的腿间欺负,黑色的丝袜吊带垂落在雪白的腿根,随着动作轻轻颤抖,就像在刻意勾引观众般,青涩又淫惑。 伊斯多尔很快就压抑不住的粗喘起来,他一把将逃脱的雌性拉近,几乎全裸的女性发出迷人的惊叫,被他狂狷的含进嘴里。 “欲求不满?”他轻易拉开她的腿,看她滞留在腿心还来不及收回的手指,白嫩的指腹贴在那条红嫩嫩的细缝,努力了这么久,似乎终于捅开一个小口。 在他的俯视下,穴口很快缓慢的张合起来,微微浑浊的液体沾上她的手指,指尖润泽起来。 她看着突然苏醒的他,似乎还有几分不敢置信,很快收回了手臂,放下了腰身想要掩饰她的动作,却被他慢慢的制止了。 粗砺的指腹和猎人的精细完全不同,刮得她穴肉一阵阵紧缩,莫名的刺激让她忍不住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放开我,还没有做够吗?”她不相信他做了一晚上第二天还能那么兴致勃勃,伸脚想要踢开他。 然后在动作间看见了对方勃然的下身,宛如红色的肉柱,极具攻击性的一根。 她呼吸一滞,狼人已经欺上身来,手指顶开软肉,硬生生插入一根,在接触到那颗被体温熨热的圆珠时停了下来。 取出去吧。 菲德罗斯急迫的想着,饱胀的感觉已经变成求而不得的酥麻,体内被堵了一夜的液体隐隐约约的压迫着内壁,她迫切需要释放。 “想要更深一点吗?”和她的想法截然不同的,男人的手指把那颗光滑的珠子顶得更深,穴口浅浅含进去一点指节,异物感让她绷直了脚尖。 “啊…”她甚至没来得及反抗,他就又插进去另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在她体内并起来抠挖抽插,逐渐把那颗圆珠往更里推。 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呻吟着想要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想要保护自己的脆弱。 腿间的动作却猛地激烈起来,他开始指奸她,用手指去搅,去插,看着修长的指节被她一寸寸含进去,丰沛的湿意简直让他乐在其中。 “要不要用鸡巴把它顶到你的子宫?那么小的口子,要插多少下才能松啊?”他在她耳边亵语,舌尖色情的描摹她的耳廓,就像真的打算那样做似的,手下一刻也不停的抽插,仿佛要把她的腿根掰裂,恶狠狠的奸她湿热的穴。 “不要……” 太色情,太下流了。 她的身体很快就开始抽搐起来,泪水从眼角溢出,紧致的肉腔被抽插得发出“噗呲”的响声,蠕动着吸吮那颗可怖的圆珠,终于被男人轻轻勾出了穴口。失控的液体从穴口一波一波的涌出来,仿佛破冰的湖水,在伊斯多尔的指节滴滴答答的流,一股淫靡的气味蔓延开来,男人粗糙的掌在她圆滑的臀部色情的滑动,颤抖的臀肉传来一阵阵电流般的酥麻。 那处被他好好疼爱过的地方,被插得合不起来,肉缝带着微微的形变,不断的涌出晶亮的淫液,诱惑一样的敞开了自己的大门。 他当然欣然接受。 -- “授”爱(下) “别躲开,你是很快乐的,不是吗?”他汗湿的手掌贴在你光滑圆润的肩上,声音粗哑得不像一个将将16、7岁的少年。他握笔的手指灵活的在你腿间滑动了几下,你又不争气的软了身子。 “不要离开我。”被这样满是情欲的声音骚扰着,他身下的动作不断,性器在滑腻的腿间如鱼得水,胯骨撞上来的时候发出沉闷的声响,你们在沉闷的氛围里享受边缘的性爱。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你都没敢看他的眼睛,那双几乎要把人生吞活剥的眼睛。 青春期的人类就是浑沌无知的动物,光阴似箭,他很快就会对性失去兴趣,厌弃你的身体是迟早的事情。 每次在他的恳求下脱下衣服的时候,你都这样欺骗着自己。 但冗杂的工作和被折腾的惨不忍睹的身体还是让你下了逐客令,频繁的接触,原本白皙的乳肉上满是新旧交替的指痕,耳后沿着脖颈更是一大片的痕迹,腿间更是重灾区,每一次他发泄完以后你都不敢轻易的合拢大腿。 当你说出让他回学校的时候,是新年的第二天,离他真正开学的时间还有好十几天。 天亮了不久的清晨,头发蓬软的高中生刚刚喝完牛奶,还带着奶味的嘴粘腻的亲吻着你的锁骨,浴液的香气被一点点盖过去。 “你回学校吧。” 他愣了一瞬,你看不见他的表情,很快他吻到你胸前那道浅浅的沟,头发不经意扫过皮肤,逐渐接近青年的手臂撑在你左右,把你禁锢在他的身前。 你想起刚带他回来那段时间他第一次理发,和你差不多高的少年像个小孩,怕得要死。倔强得连坐下都不愿意,你只好在定好的理发店里洗了个头,他的头发是你亲自修剪的。 之后他就被你送进了寄宿学校。 这几个月,他的头发似乎长了不少,不知道在学校有没有被老师训过。 要独立才行,你自顾自的想,把自己当成了他的长辈。 “我明天送你回去吧。” 她的声音非常的贴合她的形象,温柔的,懒怠的,带着一点点若有若无的诱惑,在床上又像软糖一样甜腻。 而她却用这样的声音,说出了让少年如坠冰窟的话。 “我……”你还没来得及说清楚你的想法,他猛地将你的身体往床头托了一截,掀起你轻薄的睡裙,顺着臀线把被熨热的内裤从你腿间拉下去。 赤裸的感觉让你很没安全感,你下意识想要闭拢光裸的长腿,却被乘机而入的肉体叫停了脚步。 他掐住你的腿心,嫩滑的白肉在他的指缝溢出,满满的色情。 裙子挡住了女人的视线,但几缕光线让她能看见模模糊糊的轮廓,她看见他埋首于她腿间,呼吸的热气均匀的洒在她的腿心,花蕊被刺激得微微抬起头来。 “星宇!”你试图喝止他,撑起上身想要把他从腿间踢出去。 粗砺湿热的舌面像一把刷子,一次又一次重重的刷过那条微开的肉缝,没一会儿,浅色的毛发被舔得粘在一起,乖巧的贴在饱满的阴皋上,看过去湿淋淋的一片。 你被舔得腰身微弓,他的进攻没有整休的时间,就着穴口泌出的一点情液,他用手指轻轻拉开你的阴唇,火热的大舌沿着穴口捅了进去。 “呜…”你对这方面的了解几乎为零,除却快感只有被舔舐私处的羞耻,腿也跟着软了下来,无力的挂在少年瘦削有力的肩头。 啧啧的水泽声从腿间传来,每插进去一次他就用舌尖轻轻的勾起,似乎要用粗舌代替性器不能进入的痛苦,模仿性交一样在你腿间剧烈抽插。 少年轮廓精致的下巴很快沾满了淫水,你不喜欢胡子拉渣的男性,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胡子总是打理得很干净。 你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里,灵活湿热的舌头在你的体内打圈,把肉壁舔的紧缩,穴口红艳艳的可人,你的小腹开始不安分的痉挛,你想要避开他口中接连不断的刺激,却被他压着舔穴。 女人的双腿颤抖了一会,很快瘫软在床上,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仿佛惨遭蹂躏的娇嫩海棠。 他此时才放开她的腿,舌尖从穴口撤出,拉出长长的银丝,小小的穴口无法完全闭拢,张合了几下,吐出一波透明的清液。 你潮吹了。 你没再理他,他仿佛也知道彻底无法改变你的决定,罕见的和你保持了距离,两人间的沉默持续到他进入学校。 他没有像上一次那样的歇斯底里,只是看向你的眼神里,多了一些你不懂的情绪。 不要再想了。看着电脑页面上显示空白的ppt模板,你叹了口气,这个方案今天晚上就要交上去。 你认命的拿起鼠标,将那个孤僻的少年抛在脑后。 你已经做得足够多了,你自我安慰般的想着。 你没想到下一次见面已经是在他高叁毕业,他拿着捧花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才刚起床,头发凌乱得像刚搭好的鸡窝。 你的父母代替你为他打理了一切,虽然他们很快告诉你他那个学期已经开始兼职试着养活自己,青春期的少年渐渐离你远去,你已经有些淡忘了这些事情。 他客气又疏离的和你打招呼,仅仅两年之内已经快要比你高两个头,身姿挺拔,一双长腿,远看已经像个成年人了。 他的确快要是个成年人了,明天是他的生日。 不知道为什么,你居然还记得这件事。 “姐姐。”他叫你,声音如同竹间的风,清雅动人,却又带着一点泉水击石般的低沉。 你很快发现自己被他骗了,包括你的父母。 他告诉他们由于订错了票需要在你家借宿一晚,毕竟虽然你们闹崩了,但你的父母却一点也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亲得像姐弟。 他睡在以前那间客房,你有时会打理,所以也还算能主人。 快要接近0点的时候,你听见你房门的把手被轻轻扭动的声音,月光洒在他身上,他像深夜拜访的使者。 掠夺的使者。 “我来收取我的礼物了。” 你确实是在短讯里提过你要给他准备成人礼物,但你打算邮寄过去,而不是半夜被闯进房间里索要。 而且还不是你预订好的礼物。 他在你身体里度过了0点,你和他的衣服被一件件扔下床,休息的床晃了大半个钟头,直到你受不了的缩紧下身,绞得他发疼,他才低喘一声射在了你的体内。 “不要哭,姐姐。”他吻走你的眼泪,又开始在你身上点起火来。 他没再叫你姐姐。 他那股日日夜夜和你厮缠在床上的狠劲,简直像要把你往死里肏一样,不眠不休的把你按在身下插干,日渐熟练的肉棒强迫你露着穴吞吃,把那处脆弱娇软的地方顶得不成样子。 甚至好几次你跪在地上爬行着想要逃走,都被他拉着脚踝摁进怀里,压着臀再一次插了进去。 你微阖双眼,喉咙因为长时间的呻吟有些刺痒,从白昼到黑夜,炎热的太阳到微微发凉的夜风,你们的身体都亲密的纠缠在一起。 “不要了呀…” 你是想要挣脱的,可是他低头一吻你的嘴,亲亲你的耳垂,低声下气的拖着声调叫你的名字,你就闭上了嘴。 直到你再一次软下腰,他压在你背后,贴近你的耳垂,完全把你搂进他的怀里掌控,穴里的性器兴奋的搏动,你听见他夹杂着轻喘的低哑话语: “我想尿进去。” 你甚至来不及反应,被他掐着腰最后往上顶了好十几下,把你弄上了高潮,最后才按着你的后颈,把你死死的压在沙发上,制服奴隶一样的,健壮的身体压在你的身上沉得像座山,抵着宫口的马眼泄洪一般射出一束束滚烫的尿液。 整个子宫被烫的发麻,身体却爽得不行,尿液特有的臊味浸染你的身体。感觉自己像便器一样廉价,你忍不住被刺激得啜泣起来,却被他喟叹着捂住了嘴,只能听见下身传来水流淅淅沥沥打在地面上的色情响声。 你的小腹,腿心,大腿,整个下身都被染上了他的气息,整个子宫都被他浇透了,变得软烂,穴口像朵被浇灌的肉花,一张一合的含他的鸡巴。 不知道过了多久,断断续续的水声才停下。他挺起身,半硬的性器猛地抽出你的体内,你的敏感的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靡红的穴口泄出大量混合的液体,精液连同尿液的味道遍布了整个房间。 “我爱你。” 想象中的恶梦,终于因你的放纵来到了悖伦的现实。 -- 当你渣了你的蛇人男友(1) 明度过高的黄,在黑暗里都变得有些像耀目的金色,像随时会扑倒你的野兽。 就在闺蜜硬塞给你的联谊对象离开后不久,你家就突然停电了。为了目送那位有些憨憨的猫科兽人,你站在窗口,风在密叶间刮出飕飕的声音,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 你总觉得背后漆黑的房间内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你。 听说最近这附近治安很不好,有好几件入室盗窃的案子,你母亲还特地给你打了电话嘱咐你深夜出门要小心。 你握着手机的手冒出汗意,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得不行,思索着要怎么办才好。 找刚刚那位兽人吗?可是他想必已经驶出很远了,才第二次见面而已,你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再回来。 你的家人和你的距离更是遥不可及,而且单单因为这样可笑的理由就惊动疼爱你的家人,你觉得太丢人了。 难道…只有他了吗? 想起闺蜜让你暂时和萧径分手,冷落几天来抵制他过分粘人的行为,你看着屏幕上他的号码忍不住皱眉。 其实在你们交往之前,每个人都以为萧径是那种非常禁欲、非常清心寡欲的类型。毕竟他可是奖杯拿到手软,从理论成绩到实践成绩都是科科满分,就业以后被评为最年轻的杰出医生的天才…要不是你终于忍不住向闺蜜抱怨,就连她都以为你们是柏拉图式恋爱。 你向她控诉一般展示衣领下方那些暧昧的痕迹,大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勒出的尾痕,通红的一圈缠在你雪白大腿上,像另类的绳索,看起来非常触目惊心。 他做这些事情,都是非常不动声色的,并不会让你感到疼痛。实际上,你也没有真的因为这些事情生气。但临近冬季,他有时能把你抱在怀里一整天,因为是冷血兽人,缠人的功夫变本加厉。 这让你觉得有些头疼。 你都不能去rua那些可爱的毛茸茸啦!尤其是进入冬天,那些换了毛发的动物看起来都很厚实,蓬松又柔软,正是手感最佳的时候。 萧径却是一位蛇族兽人,只有排布整齐的精致鳞片和冰冰凉的体温,显然这不能吸引到身为毛茸茸爱好者的你。 你听从了闺蜜的建议,结结巴巴的和萧径提出了分手。 “你先冷静一下。” 再叁询问无果后,意识到你真的下了很大决心,萧径一贯温和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他伸手取下戴了快一天的金框眼镜,捏了捏被压出红印的鼻梁。 “我是认真的。”你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虽然他一向是很温柔的,但眼下的气氛让你感觉身上被压了秤砣,非常的沉重。 “好。”男人说,语调平静得像突然被甩的人根本不是他,抬手扯松了你早上亲手系好的领带,扎进腰里的白色衬衫在动作间勾勒出劲瘦的腰身,看起来有些颓靡的帅气。 他竟然开始收拾行李。 你的脑子里有些混乱,原本你可以和他交流沟通来解决这个问题的,虽然你知道萧径一向很吃毛茸茸兽类的醋,但他很听你的话。所以你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果断,仿佛半点不留恋你似的。 抱着可爱抱枕的人类悄悄红了眼眶,萧径却已经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提着箱子走到了门口。 开门声迟迟未到,你有些疑惑的转身望去。 他一定是想让你挽留他,萧径不会这么狠心半夜抛下你不管的。 可是那双一向在你面前温柔和煦的黄眸却泛着冷意,在高大的男人身上,你甚至感受到一股风雨将来的暴戾,仿佛看起来安静的冰川背后将要掀起惊涛骇浪。 可是他很快转移了视线,仿佛只是为了确认自己的东西都拿完了,他的目光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你对视,在屋内巡视了一遍,就转身打开门离开了。 明明主动离开的是他,你却觉得自己更像一只被抛弃的猫,心里猛地一沉。 但你很快在大量的自由时间中过渡了这些短暂的悲伤,你并不觉得这和以前你跟萧径的吵架有什么不同,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你们肯定还是会和好的。 没有了萧径的管束,你很快混迹于各种为毛茸茸爱好者服务的兽咖不能自拔,不过鉴于萧径曾经的叁申五令,你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喜欢的萨摩耶带回家… 你像个从牢狱中解放的嫖客,乐此不疲的在各色的柔软皮毛中寻找自己的挚爱。 可是现在,陪伴你的只有空荡荡的黑暗和内心的恐惧。 你突然意识到作为一个独居的人类,也许你的反抗在任何一位兽人罪犯面前都可以被视若无物,在他们眼里,控制你也许比吃掉小点心还要容易。 在无边的恐惧和漫长的黑夜中,你还是拨通了萧径的电话。 “萧径,停电了,我好害怕…” “你,能不能过来陪我?”你抽泣着问,试图增加成功的几率。 “嗯?”那边的男人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点磁性的酥麻感,他可能刚刚从睡梦中被你吵醒了。 “你在家里等我,不要给其他人开门。”他很快清醒过来,你听见那边从床上起来,急急忙忙穿衣服的摩擦声,你心里放松了一点,把电量微弱的手机握得更紧。 萧径不停的在通话中确认你的状况,你有些后悔那样任性的和他分手,电话里传来风沙沙的声音,萧径的声音模糊不清,似乎正在赶来。 可是你的手机电量却在这时告罄了。 你僵硬的站在窗口,楼下的路灯坏掉了,黑夜让你的视野模糊不清,你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走到哪里了。 有些绿化植物已经开始掉叶子了,小区的路面上铺满了浅浅的一层,你似乎听见楼下有踩碎树叶的脚步声,你张了张口,还是担心会打扰到邻居,还是不敢确认对方是不是你等的那个人。 “砰砰砰” 你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大概五分钟?或者十分钟?终于等到了这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敲门声。 “萧径,是你吗?”你站在门后,虽然半夜一般不会有其他人来找你,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警惕的询问。 “……” 门那边很安静,就像没有人一样,如果不是你一直等在玄关,你可能会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了。 是他吗?再次询问以后也没有得到回答,你原本舒缓下去的恐惧感又暴涨起来,你往后退了好几步,试图离那扇本来象征着希望的门更远一点,小腿控制不住的发抖。 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不会这样吓你的,如果不是他的话,那是谁会在半夜敲响你家的门呢? 抱着飘渺的希望,你颤抖着手按下手机的开机键,希望它能提供你一点支援,可惜眼前仍然是让人绝望的黑暗,你好像已经孤立无援了。 门却突然动了起来,你听见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简直像一颗炸弹,你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想起停电之前一声啪的脆响,那是电闸被人故意破坏的声音,这人一定是有预谋的,说不定已经观察你很久了。 没有了萧径的保护,你像一块任人宰割的肥肉,轻微的夜盲让你看不清四周,你不敢动弹,怕自己发出的声音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走廊灯光亮随着门的打开落进来,你听见贼人没有刻意掩饰的、嚣张的脚步声,似乎确认了这里只有一位人类女性,他的态度很放松。 应该是一位成年男性。 “萧径…你快来啊!”无助的蹲在角落的人类抱住了头,最大程度的将自己蜷缩起来,眼泪打湿了你的睡衣。 就在你随着那人的靠近逐渐汗毛直立越发恐慌的时候,你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他在叫你的名字。 进来的人居然是萧径! 你的脑内瞬间炸开了锅,你无法想象一向对你非常体贴的男友居然这么恶劣的吓你,你甚至能听见他的低笑,简直像极了奸计得逞的小人。 “萧径,你是混蛋吗?” 你恶狠狠的瞪他,眼泪在激动的情绪下简直控制不住,你忍不住一边抽泣一边控诉他的罪恶举动。 你保证你刚刚都已经想好要怎么和对方同归于尽了。 他不停的像你道歉,像每一个犯错后弥补的男友,你被他抱在怀里,气愤的用手掐他腰上的软肉。 直到你逐渐冷静下来,还来不及兴师问罪,萧径把你抱得更紧,像蛇本能的缠绕猎物,微凉的唇贴在你的耳廓,你有些不适应的动了动。 “怎么不给那个猫科兽人打电话?” 他的语气甚至是带着笑意的,手下轻柔的抚摸你的脊背,另一只手强势的揽着你的腰,若无其事的质问你。 你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耳尖止不住的发热,他好像看见了你和另一个人的约会,背叛了男友的罪恶感让你简直想要逃跑。 “你跟踪我?” 你底气不足的问,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转移话题,拉开距离审视他。 “我只是作为“前男友”,应有的关心而已。” 他在你颈间嗅了嗅,调侃般的说:“毕竟你身上兽人的躁动味道,浓得像发情了一样。” 就在你羞愧得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屋内的灯突然亮了起来,眼前的人根本没有口上那么轻松,甚至,你终于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蛇蝎一般的阴冷。 尽管是半夜,衣着有些凌乱,他的外貌看起来还是一如往常的完美,冷白的皮肤,精致的五官,薄唇微抿,表情却很冷漠,像将要处刑的侩子手,满眼都是铺不开的阴霾。 有点不像以前那个和你万般亲密的人。 -- Уцzⓗ@īωěń.Ⅽǒм 当你渣了你的蛇人男友 那位人类小姐,真的是现在社会里,极少数对兽人十分友好的人类了。 顶着一对圆圆的、毛茸茸的兽耳的男性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自己是否应该拨通对方的电话,想起人类小姐甜美的声线和娇小可爱的身体,尤其和他对视时,眼睛里那种非常让人心动的光彩。 说不定,她也很喜欢他呢? 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耳朵敏感的动了动,猫科兽人不再迟疑,保留了粉色肉垫的手指按在屏幕上,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对面的回应。 大概是因为过于紧张,他的反应有些迟钝,电话接通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对面很安静,只有细碎的、杂乱的环境音,听起来像是没有人。 “您好?” 你听见对面的男性发出疑问,由于没有得到你的回应,叫了好几次你的名字,那是刚刚和你分开不久的猫科兽人的声音。你想要说话,将你抱在怀里的人却突然从你的手中拿走了通话中的手机。 银色的机身落进他的手心,像一阵即将融化的霜雪,萧径看着你,那双金色的眸子微微弯起,似笑非笑的,故意按下了屏幕下方的免提键。 你的心境从试图蒙混过关急转直下,兽人的感官超乎寻常的敏锐,他们甚至能捕捉到心跳的频率,浓重的气味、衣物上遗留的毛发、深夜的约会和暧昧来电,而现在,那位约会对象还在坚持不懈的叫你的名字。 甚至连你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轨了对面那位兽人。 室内的光线很明亮,一切都在不合时宜的灯光下无所遁形。他看见人类的面色渐渐变得苍白,总是依赖着他的女性放缓了呼吸,有些不安的轻轻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似乎想要用这样的行为防止他作出伤害她的举动。 他怎么会伤害她呢? 萧径将手机放在了一旁,动作间很平静,就像你们平常相处时他随手放下任何一件东西一样,不带多余的情绪色彩。 你高高升起的心终于稍微落下来一点,少女僵硬的身体慢慢地柔软松弛下来,像一株被解冻的花朵,重新焕发出耀目的光彩。 银色的发丝刮过你的脸颊,光滑而柔顺,像蛇排布缜密的鳞片,他把头靠在你的颈侧,罕见的,如同一只犬类一般贴着你的肌肤,嘴唇沿着曲线吻到耳廓,又凉又软。 “回答他吧。” 你听见他说,私语般的教唆蛊惑,又像是神明不可违背的指引,让你如同直面深渊的凡人,被迫去接触检验虔诚的地狱火舌。 “不要…啊…”你开口想要拒绝,耳朵就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宛如逗弄猎物的猫咪,玩耍间,带着淡淡的警告。 你第一次发现,就算是蛇类兽人,没有犬科熊类那么庞大的体型,萧径的身体还是和人类完全不一样。 他的肩很宽,身体相接触的地方肌肉触感紧实,一双长腿在狭窄的空间里甚至有些放不下,同样是坐着,看起来还是比你高了不少。 “不要让别人等急了。”他嘴角促狭的笑意,步步紧逼,不让你转移视线,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一只手松懈的控制住你的手,衣冠楚楚,像个礼貌的暴徒。 尤其是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和雪色的皮肤相对比,就像一张被涂黑的白纸。 “我在,图特先生。”你最终还是难为情的说,在聚会时玩弄兽类软乎乎的尾巴时的你并没有料想到眼前的场景。 仿佛是为了压迫你的神经,他的手熟练的探进你几乎没有任何防护作用的衣物,带着凉意的手指灵活的解开了你的内衣,熟稔下流的玩弄起来。 他是那种喜欢纸笔书写的人,带着薄茧的指尖按在衣物下的嫩红,粗糙的触感带来饮鸩止渴般的细密快感,让你在他熟门熟路的攻势下屈服。 在回答了不断的呼喊声,终止了你姓名的漫长复读以后,你立马用手捂住了将要发出奇怪喘息的嘴,另一只获得自由的手无助的抓上男人整齐的衣物,恳求般的用带着泪光的眼睛仰视他。 他的动作太粗暴了,简直像觉得手下的乳肉没有知觉一样用力的折腾,滑过细嫩的乳侧,反复的揉搓按压那敏感的一点,偏偏又刻意不去关照另一边,胸前的反差简直堪比冰火两重天。 你已经听不清楚图特又说了什么了,萧径报复似的挑逗着你,抚摸你的大腿,亲吻你的锁骨 ,在你捂住嘴的手背上留下暧昧的咬痕,却迟迟不肯脱下你的衣服。 就像对你只是逢场作戏,心里没有半点波动,就像分手的那天一样,随时就能抽身离开似的。 “他在问你。”他掰开她试图遮挡的手,纤巧可爱,指甲粉嫩,温热柔软,带着淡淡的,独属于人类的气息。 他的眼神痴迷起来,像猎食的动物,猩红的舌沿着掌根舔舐至指尖,最后微微抿唇,带着有意的暗示,张开殷红的唇,含进去半根白皙的指尖。 过于浓烈凶猛的欲望,你的身体很快就承受不了眼前的刺激,金色眼瞳内的欲望几乎实质化的流动,俊秀的恋人轻轻咬着你的指尖,你像被冒犯的少女,带着略微的羞耻和满足,曾经被对方日夜疼爱过的地方再一次活跃起来,难耐的濡湿吮吸。 想要靠近他,更多的亲吻、拥抱和深入,赤身裸体的贴合,渴求着他一切有意无意的碰撞。你像一只禁欲太久的色中饿鬼,倾上前想要去脱他的衣服。 “图特先生在叫你呢。”他吐出你的手指,刚刚被纳入的部分被酥麻侵蚀,指尖在灯光下反射出水光,皮肤像爬上了一群蚂蚁,将饥渴的身体唤起又一阵痒意。 “他问什么?”你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又因为人类与生俱来的自尊,把手搭在他的领口,悬着臀跪坐在他身前,不愿暴露那些不可言说的粘腻。 “他说,你周六有空吗?要不要去看电影?” 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好奇,就像并不是替别人转达或者传话,而是在邀请你似的。就在你为这种奇妙的错觉而迟疑的时候,一直盘踞在你腿边的手却突然行动起来,撩起腿边过分可爱的裙摆,漂亮的褶皱被扰动出凌乱的痕迹,你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掌在抚摸你腿根的皮肤,拨动烛火一般,挑动你小腹蠢蠢欲动的小兽。 如果继续和图特聊下去,萧径更加生气的话,说不准你的蛇人男友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比如说,在你和他说话时,用修长的指尖,反反复复的在你体内进出,故意无视你的哀求,玩弄你的敏感点,强迫你抵达高潮。 图特是一位绅士,尽管你对他并没有男女方面的兴趣,但你很尊重他。 你慌乱的推开他放在腿间的手,弯下腰捡起地板上孤零零的手机,纤细的腰身暴露在灯光下,陈列着几道明晃晃的指印。 你飞速的解决了和图特先生的对话。 “感谢您,我今天…非常开心。” 就在你即将道别结束这场通话时,对面的男性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话语间微微的停顿,就像是在期待什么。 异常的安静让你来不及思考更多,顺着他的话语附和,想要赶快应对萧径的怒火。 “我也是…再见,图特先生。” 没有耐心再和对方客套下去,你匆忙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他身后的沙发上,低下头才看见萧径嘴角的笑意已经彻底消失。 人类好像一直以为自己非常喜欢她,实际上,倒不如说这就是事实。甚至他对她的迷恋程度,对她的渴望和妄想,那种希望占据她一切的执念,已经到了爱的程度。 萧径一直很清楚自己会失去他的恋人,起始于人类玩笑般的诺言,一杯由她亲自递来的,名为爱情的毒药。 故作冷漠的内心逐渐破碎,像死气沉沉的雕塑流下了眼泪,被称作冷血和罪人的蛇,此刻所感知到的痛苦要远远多余肉体上的疼痛能给予的一切。 “还没有和他住在一起,所以才叫我来的吗?” -- 当你渣了你的蛇人男友(3) “比起我,你更喜欢他?是吗?” 就在你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突如其来的质问时,他漫不经心的继续发问,声音听起来有些无意识的沙哑,低头解开你胸前的衣扣,发梢扫过你的下颌,指尖滑过敏感的皮肤,一步步深入着,直到露出浅色内衣下,已经微微红肿的白腻乳肉。 “喜欢到想让他过夜的程度?” 没有耐心等待人类的回答,他舔上眼前诱人的锁骨,舌尖在光滑的皮肤上游走,重重的吻人类的脖颈,那是非常脆弱的地方,只需要轻轻的咬杀,蛇的咬合力足以让她毫无痛苦的死去。 你能感觉到温热的舌苔,他的吐息,轮廓美好的薄唇,一边吐出讥讽的话语,一边试图攫取着你的每一分体温。 你从来没有想到萧径会这样恶意的揣测、污蔑你,他低头亲吻的模样,眼皮微垂,刘海的阴影落在脸上,看起来非常桀骜不驯,就好像,已经彻彻底底把你看作一个淫荡不堪的陌生女人了。 虽然你的朋友们或许不会相信,但在你们长久的相处中,萧径是非常善解人意的。 他会在夜里握住你的手,亲吻你的耳侧,你因某些事情而失眠烦郁,实在睡不着时,他会用那副好听的声线低语诱哄,一向看起来疏离冷漠的男友,面对你的时候,总是小心又温柔,把宽厚结实的肩膀无条件的施与你。 其实你在拨通电话的时候,心里除了害怕之外,还有一点持宠而娇的快意。他步履匆匆的找到你,大衣上染上深重的露气,你还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把你抱在怀里安抚,轻声轻气的责骂,然后像个大家长一样叹气,无可奈何的放过你。 然而眼前灯光下的萧径,像一条终于暴露在阳光下的雪色白蛇,尖锐寒冷的恶意在他眼中闪烁,细长湿冷的身体将你紧缚,咬着你的致命处,似乎随时会用填满了毒液的长牙将你杀死。 因为熟知你的软弱,他好像异常的放松,就像是终于揭下了面具,重获自由的同时,还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疯狂。 你感觉脑袋晕晕的,眼前的人和阴冷的言语都变得不真切起来,你几乎以为自己在噩梦之中。 然后,随着布料被撕破的裂帛声,你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下身毫无防备的暴露在萧径眼下。 白色的褶裙在男人的手下变成一块毫无美感的破布,像垃圾似的,被随意的丢弃在一旁,萧径刻意咬了一下她的锁骨,尖锐的犬齿抵在精心呵护的皮肉上,狠下了心,满意的听见人类痛苦的闷哼。 然后才不慌不忙的,依着人类平坦可爱的小腹,一路看到那处被轻薄布料包裹着,在腿根勒出满满肉感的地方。 在兽人眼中,就算是在人类里面,她也算是生得瘦弱的。小小的人类女孩,站在风里,都像是随时要被吹走一样,纤细单薄的,宛如无力展翼的脆弱蝴蝶。 但她的身体,胸乳,连着臀和那双腿,却意外的,生得充满了肉欲的感觉,以至于他同她第一次做爱时,他忍不住吻遍了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无措的人类被浸泡在蛇类张扬的气息里。 直到她反应过来,哆哆嗦嗦的躲开,羞赧的说他看起来太过奇怪,那时候,他几乎快要忍不住露出兽类的象征了。 现在,她身上属于他的气味,却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其他别有目的的兽人,有意无意留下的标记。 萧径沉默的嗅着你身上被混淆打乱的气息,看,向你的眼神里,渐渐充满了压迫感。 如同一条吐信的蛇。 他曾经告诉她他会保护她的,可自己却像一个监守自盗的小人,难以抗拒的痴迷着她的一切。她熟睡时绯红的脸蛋,看向他时亮晶晶的眼神,和他抱怨时显而易见的娇气,被过分疼爱后明明生着闷气,却因为害怕孤单而蹭上来的体温。 你却一直不明白他在床事上怎么像一发不可收拾似的,控制不住自己。 和每一个自负年轻人一样,萧径其实并没有仔细想过自己要找什么样的伴侣。人类或是兽人,什么样的性格和外貌……对于习惯了独自沉眠于黑暗巢穴中的蛇来说,要纠缠不清的黏在一起的那种关系,似乎并不是那么必要的东西。 他没想到自己在和你交往以后,会像小说里纯情的主角一样,融化在平平无奇的温水里,迅速而彻底的沦陷。 泛滥的爱欲,就像覆水难收一样,控制不住的涌向那无知的、美丽的欲望源泉。 他其实远比她想象中要冷酷、残忍,彬彬有礼又睚眦必报。他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才开始学着做菜照顾别人,学着温柔,学着体贴和收敛的。 效果很显着,至少他和她亲吻交合时,她都不再那么抗拒了,有时反而会张开嘴或者敞开身体,自以为大度的纵容他,就像完全相信了眼前的人是个懂得适可而止的绅士似的。 可是他从来不是,大概也不会再是了。 裹住叁角地带的,是条粉色的纯棉内裤,因为你的毛发并不算浓密,搭配着亮粉色的蝴蝶结装饰,整体还看起来非常的天真无邪。 锁骨传来的痛意让你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去触碰,那痛感让你怀疑自己被什么野兽撕咬了,直到确认了手上面并没有血迹,你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嗯…萧径?” 就在你将注意力转移的短短时间里,男人的手指已经略过了贫瘠到可怜的防守,不由分说的抵住穴口,修长的手指慢慢插进了柔软的小穴里。 灯光之下的场景淫秽得可怕,他却还嫌你不够羞耻似的,长指在你体内故意弯起搅弄,勾住敏感湿滑的肉壁抠挖,很快就让那处原本抗拒的地方滴滴答答的出了水。 更令你感到难堪的是,整个过程里,除了在你有些脱力的时候点到即止的扶了你一下以外,几乎没有什么称得上挑逗的爱抚。 你像个廉价的妓女,被他按在身上亵玩插弄,充满了侮辱和粗暴,就好像你们之间并不认识,他只是为了在你身上泄欲似的。 “停下来!”你拉住他不安分的手,减弱的快感让你多了几分余力,情色的绯红在你脸上淡了些,愤怒让你格外的勇敢,像执矛奋战的斗士,用还带着些情欲的、娇淫的声音喝止他。 -- Уцzⓗ@īωěń.Ⅽǒм 当你渣了你的蛇人男友 看起来像是把你的话听进去了,萧径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两根长指卡在你紧致的腔内,有些酸胀和软绵绵的、挠心的痒意,就像有蚂蚁在里面啃噬,要你邀请眼前的人更进一步。 人类雌性坐在蛇人的腿上,被剥了个精光的身子,微微隆起的肩胛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液,在细腻雪白的皮肤上,看起来晶莹剔透的,格外诱人。萧径仗着身高俯视着,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觉得有些口感舌燥。 然而那人却像一点也不明白似的,猫似的眼微阖,脸上的红潮还没来得及退下去,轻轻咬着着唇,无不可察的颤抖着,发出幼崽似的哼吟,也不制止他的动作了,又乖又呆的,完全是单纯无害的人类女孩的模样。 他的人类女朋友,脾气也软,身子也软,层层的肉壁吸着他的手指,不愿意他拔出来一样,指根,连着掌心都湿漉漉的,不用仔细闻,就能嗅到一股女穴的甜腥味。 “我这么好使唤?”他哑着嗓子说,嘬了一口眼前还残留着咬痕,一点被蹂躏得可怜的殷红,已经看起来凄凄惨惨的奶子被这样粗暴的对待,手下的细腰抖了抖,显然是被疼到了。 “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你支支吾吾的说,面对不同于往日的桀骜男友,有些做贼心虚的紧张。 取下眼镜的眼睛深邃得骇人,像一口已枯的深井,让人很难再敢去探寻什么,几缕银色的发丝若有若无的遮挡他的眼帘,让男人的神情显得更加模糊不清。 “好。”他应下了,手指却不肯退出你的体内,反而愈发过分的搅动起来,越缠越紧的肉穴又热又湿,记忆中的快感助长了萧径的欲火。 他曾那样彻底的占据这具身体,深入她的体内,用一次次的进入和深吻拷问她,在这具美好的肉体里度过了数个日夜,而现在,尽管他依然能轻易挑起她的欲望,他一直执着的答案,却似乎已经改变了。 你很难忽视近在咫尺的人越发硬烫的性器,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萧径有力的手臂箍着你的腰身,以一种半跪的姿势,将你压在了身后冰冷的墙面上。 骨节分明的长指在你体内作乱,指跟抵着穴口,指腹尽情描摹着深处的每一寸肉壁,仿佛高高在上的王,正在划分他的领土。迅速攀升的快感让你几乎癫狂,嘴唇来不及闭合,溢出的唾液沿着嘴角流下,伴随着难以承受的痉挛,看起来像个狼狈的荡妇。 你从没想到仅仅是用手指,你就会在萧径身下丢盔弃甲,像个刚开苞的处女,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 “叫我的名字。”模糊之中,你听见他这样命令,脊椎处的皮肉传来刺痛,混杂着炽热的吐息,疼痛之后,是湿热的吻,仿佛一杯烈酒浇在篝火上,燃起了更为可怖的火焰。 “萧径…”你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后背一定已经惨不忍睹,临近的高潮让你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反而愈发挑动了男人的神经。 你不知道你重复了多少次,直至那两个字变成没有意义的音节,就在你忍不住绷紧了小腹,即将抵达高潮的时候,他突然将手指拔了出去,腔内的水液没有了阻塞,溅在干净的地砖上,还有些沿着你的腿根缓慢下流。 “萧径?”你不可置信的想要回头,情欲冲淡了理智,没有得到快感的委屈远多余紧张,下面的小口饥渴的翕动张合。 “啊…”伴随着低低的痛吟,赤裸的雪臀上很快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红印,就好像主人在惩罚不忠诚的仆从,带着微微的怒气和阴暗的欲望,鞭笞着只顾着自己快乐的少女。 “继续…” 随后,你听见皮带被解开,金属质地的硬物被砸到地面的响声。 “萧径…”你咬着唇,闭着眼无力的喘息,腰身不自觉的扭动,仿佛摇尾求欢的犬,难耐的等待着。 在这样一个兽人远远多于且强于人类种的社会,作为优势一方的他们,却对人类族群格外的温柔,一方面是源于他们的稀有,另一方面,是他们能轻易激起兽欲的肉体。 就连政府也非常支持优待人类,“不能随意搭讪”,“不能孤立”,“不能惊吓”等等。 萧径曾经以为这是极其愚蠢的举措,要是真的不想他们受到伤害,锁起来让他们安分不久可以了?连最弱的兽人都打不过的种群,在这个格外残酷真实的世界,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为了一颗人类的心,为了让她的心脏为自己跳动、沉沦,付出了多么沉重又卑微的努力。 而他,却很难说自己后悔了。 人类的特长,似乎是满口的谎言和欺骗,他无法忘记自己知晓一切真相时有多么的伤心和愤怒,眼前被迫背对着他的,腿心为他湿润渴求的,充满了欲望的肉体,或许能弥补他破碎的暴戾灵魂……或者让他走向更加黑暗的堕落。 他的视线停留在那条粉色的肉缝,不过短短几天没做,已经紧得不可思议,但撬开那张嘴,却远比让她乖乖听话容易得多,他伸手握住她的腰身,人类下意识的往后靠,萧径舔了舔唇,窄瘦的腰身上,连接着腹肌的人鱼线像深邃的山谷,延伸向兴奋的下腹。 “都褪下去了。”他握着你的腰,你的下身却依然空荡荡的,没有丝毫被安抚填满的感觉,什么东西褪下去了?你有些欠缺耐心的想,紧握的指节忍耐到发白。 然后,一条熟悉又陌生的、布满了光滑鳞片的长尾滑到你的腿间,细长的尾端亲昵的缠上你纤细的脚踝,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一圈一圈的盘绕上去。 下腹被不属于人类肉体的躯体摩擦着,恶意碾过不断分泌着爱液的肉缝,阴蒂被刮得硬挺,把到来的客人也变得湿润。 那冰冷而有力的,伴随着几分克制的颤抖的怪异身躯,抵着你的腰臀,沉甸甸的,你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那是什么。 但实际上,因为人类普遍会害怕超过接受范围内的兽性特征,你还尤其喜欢皮毛丰满的动物,你并没有真的见过你的蛇人男友的其他形态,只知道他的腰间,有一片漂亮的蛇鳞,冰冰凉凉的,你夏天的时候很喜欢摸着那处睡觉。 -- Уцzⓗ@īωěń.Ⅽǒм 当你渣了你的蛇人男友 他实实握住你腰部的手,线条分明的拇指扣住你的腰窝,像两块温润里透着清冷的玉,暖得你发软,混杂着男性在你耳边的喘息,悄无声息的嵌进你的体内。 你低头看向暴露在你视野中的蛇尾,不似你想象中那样野蛮粗鲁,或者带着浓浓的爬行动物的腥臭,白色的细藤缠着你裸粉的脆弱脚踝,暴露在明亮灯光下的部分,并不显得过分的干燥苍白。看起来浅浅的一层鳞片上,泛起婉转的青色流光,宛如色彩通透的琉璃,尾尖一条淡青色的细纹,灯光下隐约可见赤金色的细纹,蛇尾上层层迭迭的晶莹剔透,仿佛被反复打磨的绚丽宝石。 满腹的恐惧因这份独特的美丽而渐渐消散,好奇心渐渐亢奋起来,你眨了眨眼,忍不住想要看向另一部分更加粗壮的蛇尾,支撑着蛇族身体的有力驱赶,上面的鳞片不似蛇尾部分那般细密,大约比海中的贝壳小一些,却同样精致美丽,惹人怜爱。 从那雪白柔软的腹部,探出蛇类嫩红湿润的性器,额外的黏液沿着软韧的皮囊滴落,溅在你的腿上,同男性的体温一样低热,却让你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叹息,温度仿佛穿透了皮肤,直直烫到了心底。 那根和人类性器格外不同的性器,笔直而硬挺,强势的压着两片厚厚的粉嫩唇肉,勃发的腺液被刻意用龟头涂开,留下张扬的标记,把本就湿润的下身变得更加饥渴,媚肉黏着性器贪婪的吮动。 很快,适应了兽类形态带来的刺激性,萧径用一只手拦着你的腰不让你躲避,凸出的腕部硌得你有些发疼,另一只手握住那锋芒毕露的肉刃,龟首抵着蠕动着的娇小穴口,就着粘腻的湿液,一步步压进去。 和人类性器不同的,更加湿滑的表面,让硕大的肉茎在进入雌穴时,并不会受到太大的阻力,硕大的龟头终于完全没入,随着不住挺动的腰身,粗长的茎身也跟着入了进去,凿开再度闭合的甬道,灼人的温度烫得穴肉发颤。 你忍不住呻吟,仰着头,漂亮的足弓绷得厉害,空旷了数日的甬道被这样痛快的填满,褶皱被一步步抻开碾弄的感觉过分明显,尤其是眼看着他的进入的时候,你却提不起逃跑的力气,脑内混混沌沌的,像被情欲轰炸过。 “我喜欢你…” 蛇尾缠着人类的腿,卷动着勒出一圈圈熟悉的痕迹,随着动作加深,像是在细致刻画着少女的娥吟起伏,湿润的交合处,随着蛇人的腰胯不停的摆动,赤红的性器一次又一次的进出插肏着,坚实的下腹抵上臀肉,直直的送到根部,撞上粉白一片的肉臀,很快就把原本干净的雌穴弄的汁水四溢,狼籍不堪。 “我喜欢你…” 这样被死死压在墙面上,不管不顾的狠插的交媾,你从未在你们之间预演过。耳畔男性的告白,充满了对回应的渴求,还时不时低头在你耳边啄吻,好似挣脱了枷锁的鬣狗,缠着你不放。 他吻遍眼前的每一寸领土,就像他从未品尝过一般,带着深沉而饱满的,几乎令人溺亡在爱池的恋意。 即便你其实一直觉得被叫做“冷血动物”的话,萧径说不定是很难动心的那种男人。 这样由你搭建的、无意识的透明隔阂,就算你们做了再多次,漫长的夜晚都被亲吻和拥抱占据,你依然觉得能够稍稍安慰自己的,只有那些让人发自内心愉悦的软绵绵的萌物。 除却阻拦你去那些装潢可爱的兽咖之外,萧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甚至还器大活好,你实在不认为自己有可能成为他未来计划中的一部分,就像你也不打算请他在你的生活中长期驻扎下来一样。 表面上心安理得享受着萧径的一切照料的你,已经在心底安顿好了自己的位置,铺垫好了所有的后路,以为自己随时可以洒脱离开。 像繁忙的男人提出分手的时候,你甚至是有些庆幸的,至少不用清算多少真心假意撕破脸皮,这应该是你和他最好的结局了。 你没有料到之后的另一种可能,就像你没有料到萧径会在这种半强迫的情况下,以这样的形态,哑着嗓子和你告白一样。 魔镜被打碎,他好像欺骗了你太久,温柔似水的假面被碾成尘埃。可是,同样被浮出水面的,还有你未能发现的、萧径几乎接近疯狂的爱欲。 丝毫没有收着力的火热性器一次次捅开媚肉,顶到最里面的小口,闷沉的肉体碰撞声诉诸着对方蛮横的力量,女性的小腹却被手臂体贴的遮住,阻碍了墙面冰冷的侵蚀。 “哈啊…”可人类却丝毫不领情的扭动着想要摆脱,细白腰身上满是让人面红耳赤的爱痕,仿佛一尾搏命挣扎的鱼,在他的屠戮下,发出断断续续的可怜哀叫。 她总是这样,在他还未完全平息的时候,偏偏凑上来火上浇油。他还记得,在等待她和别人赌输了的一个吻的时候,她还靠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话,长发遮住了他的惊讶,他还记得她说话时,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弥漫的酒气。 “萧径,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你几乎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指尖分开你臀肉的力度,唇肉被掰开,露出咬着赤红的穴口,身后的人深吸了口气,柔软灵活的蛇躯调整着着力点,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致。 “好难受…”你哭诉。粗韧的蛇躯托起你的臀部,花穴控制不住的将那性器咬得更深,就连没有被触碰过的深处都被一步步撑开胀满,腿根忍不住的抽搐,顶得宫口传来轻微的疼痛。 “太久没挨肏了…”他的手在你小腹刻意按压揉弄,本就酸软的地方更加敏感起来,你甚至能感觉出来那些凸起的筋络,小穴一阵紧缩,打断了萧径的话语。 “还在咬我。”他笑着说,身体跟着胸腔震动,你的腿悬在他身体两侧,重心完全压在性器上,痉挛中的穴肉被这微小的动作刺激得不行,几乎被磨得靡红软烂,眼里分泌出生理性的泪水。 他的动作再一次激烈起来,扣着你的腰起起落落,下身还有节奏的上挺,蛇腹撞上来的感觉和细腻的皮肤完全不同,略低的温度和奇怪的质感在你的身体里留下了鲜明的烙印,湿滑的液体从结合处不断的溢出、被捣乱,发出淫乱的交合声。 人类柔软的身体被顶得耸动,整个阴户被撞的红艳艳的,淫靡的发肿,萧径死死的盯着那张不知餍足的小口,下身的动作更加狠厉,直到雌性用大腿夹住了蛇身,才终于忍不住重重抽插了几十下,肏得人眼神涣散,按在腹间射在了最深处。 -- 当你渣了你的蛇人男友(end)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在几盏不甚明亮的路灯关照下,窗外还有几缕微光,晕在浅色的纱帘上,隐约显现出男女重迭的轮廓。 大概是归功于蛇浑身上下的肌肉占比实在过高,萧径像随手翻起一块饼一样将你轻松翻了个面,没有给你喘息的机会,半硬的下身抵着穴口又送进去,狭窄的空间让你动弹不得,只能被他软绵绵的抱在怀里,像没有意识到玩偶。 他低下头,卷翘的睫毛不经意挠挠你的脸颊,剪影落在因情事而有些红潮的白皙皮肤上,这样的角度看过去,半阖的眼眸像落进了大片星空,满含着荡漾的情意和温柔。 唇齿相依,同蛇一样分叉的长舌撬开你的贝齿,用令人眩晕的深吻作为诱饵,抵着你的口腔,舔舐幼嫩的牙床,腰间的手一步步收紧,激烈的吻堪比注入了过量的肾上腺激素,你的嘴唇几乎快要麻木,只剩下口腔内铺天盖地的快感。 “那只大猫这样亲过你吗?”就在你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停下了动作,贴在你耳边说,腰际的手摸上倍受冷落的鸽乳,脚踝上的蛇尾缓慢的攀爬着,直到彻底占据小腿,蛇皮的触感让你脊背发麻。 你不知道这应该被称作“威胁”,还是“乞求”。明明充满了醋意和攻击性,你手下的肩背肌肉却绷得死紧,似乎非常紧张的,僵硬得像具行走的尸体。 舔了舔有些发麻的嘴唇,微微的刺痛,和从舌尖弥漫的铁锈味,你才发现你嘴角破皮了。 你缓了缓呼吸,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男性的手盖在你的胸前,被捻玩得红肿的朱色立在指缝间,连体温都变得色情。 你忍不住红了脸,慌张的垂下眼想要清醒一下,又看见萧径凹凸有致的腹肌,腰间白色的鳞片紧密的盖在一起,一副密不透风的样子,看起来却非常可口。 他很快不耐烦起来,性器在暖湿的肉巢里若有若无的抽动,腹部连同鳞片上一层亮晶晶的水液,肌肉的鼓动看起来力量感十足。 被蛇类抱在怀里的人类少女,黑色的长发都盖不住后背的狼藉,臀下似乎是巨大的白色蛇尾,那巨蛇似乎极具领地意识,牢牢圈住了少女纤细的小腿,宛如为人类定制的美丽枷锁。 随着一双手再度占据了她的腰身,蛇腹的挺动,在颤动的臀肉和雪白的蛇腹间,暴露在空气中又迅速没入的赤色性器让人意识到这并不是单纯美人与野兽的故事。 他们正在交尾。 “你要像骗我一样骗他吗?” “跟玩具似的,玩完了就丢掉?” 他执起你的手,箍住你细弱的手腕,温热的吻落在上面,眼神直盯着你,仿佛在锁定一只猎物。 你甚至错觉他的毒牙已经刺进了你的动脉,下身一阵阵的紧缩,被他皱着眉头撞开,细密的汗液自他额角流下,把平时严肃的人都变得色情柔和,你不由自主的凑上前,另一只手搭在他结实的肩上,伸出舌头,把那滴恼人的汗液舔去。 在他的嘴角。 “不会的。”你又颤抖着去吻他的眉心,眼角染上灼人的粉红,虔诚又淫媚。 “你不是玩具,我不会再骗你了。”身上的人突然主动起来,明明做过那么多次,却还是只会青涩的撩拨,正想着,温良的绵羊却咬住他的锁骨,很快又松开,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 “我错了,萧径。” 明明咬了人,怎么还能这么无辜的道歉? 他的眼神有几分犹疑,没有说话,似乎并不打算相信你,只是一声不吭的抽插顶撞,几乎把顶出来的淫液打成白色的沫,你闭上嘴,鼻腔传出几声闷哼,忍不住的含泪,高强度的交媾让你感觉腿根那片辣热难忍,好像快要磨破皮。 “我也很喜欢你…”忍住想要尖叫冲动,你弯下腰,吻在他分布着鳞片的腰间,唇下的肌肉猛地一跳,腿上的压力更是陡然加重。 像是不满足这样的距离,你伸出粉嫩的舌,像吃大块的波板糖一样,开始舔舐起来,萧径的喘息声变得粗重而迟缓,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他拉着你的大腿,把灼热的性器埋进了最里面,几乎要干进敏感的宫口。进出的时候,粗大的根部不小心带出里面粉红的媚肉,又用力的插进去,搅得腿根的地方泥泞不堪。 慢慢地,雄性的气味充满了软烂的肉穴,萧径却不知疲倦似的,掐着你的腰,胯部像上了马达,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肏干着。 这大概就是惩罚吧? 你哭笑不得的想。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你对萧径蛇人基因的了解还仅限于他的体温和习性,以及一片漂亮的蛇鳞。 因为你实在看起来过于抗拒,他哄了你好久,给你做了最喜欢的甜点,你才收下那枚被包装得精美的礼物。 对于兽人来说,接纳他们的基因、兽类特征,以及和人类可能完全不同的习性,才算是真正的接纳他们,而你的恐惧和厌恶,就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否定你对他的感情一样。 “不许再和那只大猫见面…” “不许夜不归宿…” “不许扔下我去兽人堆…” 他闷闷的说,下身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用力,侧着脸,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不相信你。” 就在你以为他原谅你了的时候,他突然低下头看着你说。 然后冷酷的蛇人男友吻住你的唇,蛇尾得寸进尺的缠住你的腰身,浊白的精液一滴不剩的射进你的穴腔,你骑在他身上,被射得控制不住的战栗。 “所以,你要补偿我。” 熟悉的温柔终于再一次浮现在他眼底,这一次却不再得不到回应,你脸上绽开笑意,心脏像第一次见到他、向他提出交往时一样剧烈跳动,毕竟,他是你疯狂迷恋的对象,也是你的初恋啊。 “好。”你信誓旦旦的回答到,打算私下把那几张兽咖的会员卡藏起来。 -- “情敌”2 “林姐姐,快看!这是我哥给我买的最新款的玩具!” “这是我最喜欢的球星!” “林姐姐,这道题我不会做…” … 年少时的回忆是那样的天真而美好,在这样复杂难堪的场景下,反而如同纷飞的画片一样,变得愈发的鲜明起来。 周月丘的房间选得很好,光线充足,总是有一股阳光的味道。那时候他的房间还很乱,堆满了玩具和没写完的作业,不像现在这样井井有条,游戏机都放在柜子里蒙了灰。 他小的时候,是个外向又礼貌的孩子,非常懂得体贴别人,声音也很稚嫩可爱,不像现在这样哑哑的,让人耳朵发麻,带着一点青春期的怪异低沉…那时候,周月丘还叫她“林姐姐”。 心中陡增的负罪感让她不愿意面对现实,尤其是在他们昨晚之后,没有力气的她甚至迷迷糊糊感觉带周月丘为她擦了身体。 至于周祁山究竟有没有察觉甚至发现,这已经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了。 知道林月已经醒了,只是看起来不打算面对现实,一直没有说话。周月丘挑了挑眉,压下心里莫名其妙的不满,伸出长臂把蜷缩在床边的人揽进了怀里。 “小月,不是我哥,你很不高兴?” 周祁山回房间以后,周月丘反而变本加厉,拉着她的小臂不肯让她倒下,一边在她耳边哄着让她把腿再张开点,一边不停的挺动劲腰肏弄着她,揉捻她胸前红肿的乳果。 她像一只误入陷阱的松鼠,少年所有压抑隐秘的欲望一股脑的宣泄在她身上,粗鲁又莽撞,可怕到让人尾骨发麻的快感仿佛永无休止,他吻着她,接着变成某种含着复杂情感的撕咬,她只能承受着流泪,好像再也逃不出他的魔爪。 他们做了多久,就连周月丘都不清楚。他只记得他撕开她衣物时的心跳,一股诡秘的火从小腹燎烧,压抑的爱意和躁动的梦境在欲望中飞蛾扑火般尽数宣泄。 林月的身体简直像香甜的蜜桃,甜得出汁,让他只想要肏得她更爽,把她下面的水都捣出来,把果肉全都捣烂吃下去,射到她的最深处玩坏这颗粉嫩软绵的桃子。 射到最后,他的精液都变得稀薄,好像把自己的灵魂都献给了她的肉体。林月的粉穴更是凄惨,肿得高高的,闭不上的穴口跟被玩坏了似的,一片片的粉白交错。 “……”她没有说话,闭上眼,不想直面这个曾经对自己抱有类似濡慕之情的“弟弟”。 真是可笑。 如果有人告诉她相信学长的弟弟的结果会是被对方强奸,她绝对不会再和周月丘多说一句话。 她怎么能忘记,几年前分别时,周月丘看她的憎恶眼神。他紧紧抱着哥哥的手臂,眼神阴沉,像恶犬护食,肆无忌惮的向她露出利爪和獠牙。 谁也没想到,周月丘的不满,竟然成了她追求学长的最大阻碍,而多年以后,他甚至不惜以这样的方式,让她失去恋慕学长的资格。 她曾经以为小孩的气性很容易消退,他会忘记的。 可现实是她离开了这么久以后和学长重逢,再见周月丘时他却这样人面兽心的欺骗了她,以男性的躯体,和那双同周祁山如出一辙的双眸,将她逼上了床。 她紧紧的闭拢双腿,想要掩盖腿间那羞耻的异物感,就在昨天晚上,仅仅几个小时以前,那里还被属于周月丘的精液一次次的洗刷过。 “小月…”他突然贴上她的身体,少年胸膛的火热温度让她难以忘记,两人的身体严严实实的贴合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一时间竟有一种属于“夫妻”或者“母子”间的温馨感。 她终于有所动作,像一只被豺狼扑倒的兽类,冷静的撕开身上的利爪,眼神平静无波。 周月丘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这么久不见,就算时刻关注着她的状况,他也对再亲眼见到林月这件事感动亢奋不已,他试着给再见到女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可她却一点也没有变,即便态度端正又疏离,却还是满口都挂着“学长”、“你哥哥”。 这么长的时间,他从半大的孩子成长到高大挺拔的少年,林月一直和周祁山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联系,却从未提起过他。 意识到她的状态不好,他不敢再像刚刚那样任性,知道周祁山已经是她心中神明一般的存在,他只是贴近她的颈后,轻轻的将被挪开的手放了回去。 两人仍然赤裸着,他把手放上去的时候,能感受到林月的身体明显的跳动了一下,仿佛被触碰到伤口的兔子。 他想起他克制着,却依然按耐不住的粗暴,把少女生涩的身体压在身下硬生生肏开,甚至拉着她的腰从后面进入,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疼痛的闷哼。 她的腰一定很难受。 周月丘的眼神里显而易见的慌张,他试图伸手去寻她的手掌握住,却被林月淡淡的躲开,明明她就在他的身前,再不像数个梦回的夜晚那样遥远,却悄无声息,似乎早已离开。 “你理理我…”他半坐起身看着她,轻柔的恳求,却不知少年的身体禁不起挑拨,下腹的火热抵在对方腰背股沟,烫得林月暗地里羞愤窘迫,反而更像是轻浮的挑逗。 “啪!”却没想到她突然坐起身,随后脸上便是火辣辣的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对上了那双怒得发红的猫儿眼。 “周月丘,我是喜欢你哥。” “我知道你很喜欢你哥哥,但我说过,我不会再喜欢他了,你就这么睚眦必报,恨不得我去死吗?” “你怎么敢,做了这种事,还叫我“小月”?” 林月嘲讽般的问,愤怒早已冲破了理智的闸门,如一泻而出的泛滥洪水,将她积压许久的情绪化作成千上万的利刃。 周月丘心里一阵针刺般的疼,他知道她一定恨惨了他,他非但没有和她冰释前嫌,反而让矛盾愈演愈烈,他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却也知道,机会就在前方。 “我错了,林姐姐。” “别哭了。” 他转身去取床头的纸巾,碎发下修长的脖颈,窄瘦有度的腰身,精壮的后背上肌肉分明,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抓痕,林月呼吸一顿,那些不堪的记忆在脑内再度翻涌。 周月丘转过身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除了满是吻痕的白皙脖颈,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却有一种海棠将湿,欲语还休的潋滟欲色。 -- 逃跑的美狄亚(1) 以极其发达的奴隶制度而闻名的殖民星球,异种奴隶堪比无价之宝,往往会卖出惊人的高昂价格。 大量的资金在这里流动,却没有人敢挑衅这里的规则,仿佛黑暗中有一只手保护着这里,就连政府盟约里的罕见保护种来到这里也只能被乖乖标上价格,卖给那些一掷千金的富豪。 反抗?拯救?在这里不过是阴暗里一点聊胜于无的乐子罢了,这里是醉生梦死的天堂,也是会让人失去一切的无间地狱。 “老爷们!这可是一只美狄亚!”戴着滑稽羽帽的老板谄笑着,帽檐点缀着从联盟重点保护种群“翎兽”头颅上取下的羽毛,痛苦的鲜血和极致的罪恶在阳光下肆意展示的着自己。 他戴着一双白色手套,肥大的手勉强塞进去,肿大又鼓囊,看起来有些可笑,窄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手里牵着一根细细的银色链条。 链条的末端,禁锢着一位安静的雄性生物的脖颈。他有着一头灰色长发,微微侧坐着,后背瘦削,背后鼓出的白色脊骨尖锐可怕,生长着穿透了皮肤的异色尖刺。 那并非何等可怕的病症,而是源自“美狄亚”独特的生理构造,骨刺的尖端闪烁着紫红色的微芒,代表着无药可救的剧毒。 与“毒液化身”同时出名的,还有他们举世无双的容貌,任何一位美狄亚,都可以轻易碾压其他种族的第一美人,他们的美丽与生俱来。 只见他挣了挣锁链,似乎想要挣脱它的束缚,只可惜显然他的力气无法撼动高级合金制的锁链分毫。 他侧头转向被布料遮蔽的阴影处,不愿意面对熙熙攘攘挤在周围的若干看客。 然而在这里,美狄亚不再是美丽与剧毒并存的荆棘玫瑰,仅仅只是一件即将被拍卖、屈居他人身下的精致商品而已。 显然对下贱奴隶的倨傲态度极其不满,满脸肥油的老板顿时失去了那几分装模作样的风度。 骂骂咧咧的踹了一脚笼子,链条在粗壮手臂上挽了几圈,卯足了劲将他向外拉,直到美狄亚被拖动,脖颈上留下深深的勒痕,靠在笼壁艰难的喘息,让那张执意隐藏在黑暗中的绝美面庞暴露在观众的视野之下。 长发下,他的皮肤白皙而紧致,几乎看不见任何毛孔,直视着所有人的、一双绛紫色的眼瞳,如沉沉的紫雾,在肮脏的牢笼中也透着一股雌雄莫辨的魅惑。 只不过它的主人情绪不佳,死死的抿着唇角,像一头倔强的野兽,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股深深的嫌恶感。 他身上没有任何布料,奴隶是没有权利遮蔽身体的。所以尽管他努力蜷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还是都能清晰的看见凝实而光滑的肌肉,上面遍布着凌乱交错的鞭痕,典型的惩戒痕迹,却并不让人觉得低贱,充满了美感,反而令人生出了一些诡异的遐想。 “美狄亚”警告性的立起他类蛇的长尾,同样瑰丽的尾刺如同歃血的匕首,伸出牢笼,在阳光下锋芒毕露,大腹便便的富商们慌不择路的后退,人群好似被猛然推开的浪潮。 这样美丽而阴冷的美人,犹如嘶嘶作鸣的毒蛇,以死神之名印下的吻,恐怕来不及缠绵就已经让他的主人失去了生命,讨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已经有人考虑离开,去挑选甜美黏人的宠物,人们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没错,正如大人你们所见的那样,美狄亚真的很难驯服。” “就连我,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让他成为合格的奴隶。” 老板摆着手遗憾的摇头,内心是与外表不符的焦灼。买下这只美狄亚的时候压根没考虑太多,美狄亚种族数量稀少,大多数人根本只知道他们“爱神”的名头,根本不知道他们桀骜的个性。 就算他曾经驯服过最凶猛的兽族,却连一句口令都没能“教”会这只美狄亚,他的尾尖和利爪袭击他的时候,仍然如死神的镰刀一般毫不留情。 他像一块油盐不进的木头,无论他软硬兼施,美狄亚都只会懒散的躲在角落,或者用那种轻蔑瘆人的眼神看着他,想要驯服他让他成为被人乖乖玩弄的奴隶,实在太难了。 这样代价高昂的货物,绝对不能砸在手里,就算是亏本或者将其做成标本贬值,他今天也要把他卖出去。 “但是,谁说美丽必须要永恒拥有呢?”这样说着,老板的脸上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他取下了洁白的手套,这罕见的庄重态度让人不由得对他的“办法”感到好奇。 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管莹蓝的针剂,那诡谲的色彩显然引起了“美狄亚”的警惕,他终于肯抬头看向周围,紫色的眼睛如同恶魔之瞳,自地底的裂缝挣脱,冷漠的审视他们。 “只需要将我手上这独一无二的药剂注射进他的体内,他就能在保持清醒的状态下,让各位为所欲为…” 老板的话音刚落,人群就掀起了一阵阵惊叹声。要知道作为极危却有着极强天赋的美狄亚可是对大多数药剂免疫,也正是如此,想要依靠药物手段让他们乖乖听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黑市里这位平平无奇的老板手中,居然不仅仅有美狄亚,还有这样强大的药剂。 这意味着,就算对美狄亚没有兴趣,这管药剂的价值也足以抵上一颗小型行星。 “当然,它还不足以永久的控制美狄亚。”这也正是药剂的致命缺点。 “在注射药剂后的短时间内,美狄亚的身体就会迅速的衰竭。” “但保养这份美丽或许本就是一种错误,我相信在做的各位都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阳光下的药剂宛如液体的蓝色宝石,璀璨而灵动,让人移不开目光。 老板高声宣读出商品的最低起拍价,在幕布的掩护下退场,接下所有环节的,是身着黑色西装,彬彬有礼的仆从。 即便这价格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是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富豪们把玩着手中的戒指,躲在面具后的脸上是赤裸裸的野心与色欲,很快就有侍从接下主人的命令,举起了牌子。 “…” “…” 现场很快安静下来,这个季度的天气还有些炎热,拍卖的热烈气氛也已经抵达了尾声,最后的角逐也逐渐结束,侍从和老板交换了眼神,高举拍卖锤大声倒数。 “3…” “2…” 同所有奴隶一样,美狄亚之所以沦为“商品”,不是因为他们低贱野蛮或是愚蠢。 大部分被违法拍卖的奴隶,都来自于仇家的报复、奴隶协会的捕猎甚至被利欲熏心的父母送进这里。 他们是有着清醒意识到高等智慧生物,甚至,他们有着趋近完美的容颜的身体。然而等待他们的,却只有沦为玩物被剥削蹂躏后处置的结局。 “我方出价…五十一亿星元。” 循着干净利落的出价声看去,戴着黑色面具的少年侍从背后的人显然是他的雇主,为了表示尊敬,他避开人群的视线,侧身为身后的主人留出足够的视野。 华丽的裙摆上满是玛瑙制成的花朵,乌木般的鬓发间点缀着美丽的花朵,即便无法窥见她面具之下的面容,那娉婷的身段,把弄羽扇时的仪态和眼神,已经足以让现场的人哗然。 -- 逃跑的美狄亚(2) ⅹfádIáй.čòm 那位身居幕后的少女,显然是一位仪态良好的贵族,斜倚着装饰奢华的靠枕,胸前一片毫无防备的美景,腰身却挺直而高傲,并不显得懒散无度,曼妙的双目间流转的寒光,又让沉浸在她的美貌中的人背后发冷,讪讪收起野心的窥伺。 身处这样一处阴暗之地,怀揣着如此娇嫩诱人的美貌,却游刃有余。明明自顾自的低头把弄着指尖精美的银色甲饰,傲慢而冷漠,仿佛清冷的圣女,却莫名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然而在美狄亚的面前,这样的美丽也很快变得黯淡。 “五十二亿。” 很快有人跟价,自最初的小小诧异后,竞争很快又变得激烈起来。 直到众人的视线离开,侍从打扮的少年向你微不可见的颔首,那代表着你的表现非常的出色,你才慢慢放下心来,尽力让自己的表现同平日一样。 身为没落的贵族小姐,却加入了叛军的联盟,说起来还真是讽刺。 即便从小到大保持的仪态已经像喝水一样自然,面对众多的“敌人”,你的心中却还是忍不住的忐忑。 带着手套的手微不可见的颤抖,缓慢的摸上胸前的宝石项链,价值连城的紫色宝石,搭配以莹润的深海珍珠,天然的紫色更加璀璨耀目,为少女增添了一抹紫罗兰一般的神秘色彩。 仿佛从这珠宝中汲取了能量,你终于稳下心神,避开同伴疑惑与关心掺杂的目光,稍稍调整了姿势,雪白的足踝自层层迭迭的裙摆探出稍许,以倨傲的姿态审视着拍卖场的动态。 你们终于还是成功买下了这只美狄亚,以及其附属的药剂,以出手天价的阔绰和神秘少女明艳的身姿,在这颗星球上占据了一席之地。ⓢêγùⓢℎù.⒞ó㎡(seyushu.com) 你和眼前的人形生物对视,他有着最完美的皮囊,修长白皙的指节如万里挑一的艺术品,紧紧的抓住冰冷的牢笼栅栏,将他的身体映衬得更加干净美丽。 那对仿佛具有魔力的、流淌着香醇酒液的绛紫美目,实质化般地攫取了你的心神。原本神色冷漠的少女眸光微动,娇艳的红唇不自觉的张开,身不由己的向美狄亚眼前倾去。 在长期的监禁运输中,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如果被真正耽于**的人类买去,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幸运女神总是眷顾着他的…灰色的长发下,美狄亚的嘴角露出一个如梦似幻的笑容,带着几分毒苹果一般的引诱,舌尖若隐若现的毒牙和缓慢摆动的尾巴,都让身处局外的人不含而栗。 她身上还带有一股处子的芬芳,胸前的颈饰垂落,脸上薄薄的餍色,十足一位泡在蜜罐和花粉中长大,纯情无知的少女。胸前丰盈的一片,犹如满盛的月光,只需他轻轻招手,她似乎就能解开牢笼,向他献出她的所有。 这样美好的少女,不正适合成为重获自由的战利品吗? 满腹毒液和诡计的美狄亚想到,狭长的双眼愉悦的微微眯起,穿过牢笼的空隙为少女撩起耳畔的鬓发,对她伸出邀请之手。 温热而柔软的、属于人类女性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那是饱受了折磨和鞭挞的他许久未曾体会过的触感,他无视心中想要存留这份记忆的诡异想法,绅士的低下头,终于阖上那双危险的眼睛,似乎将要落下一个吻。 你只觉得掌心酥麻,被人半抱住腰身向后拉,惯性让你险些站不稳,只能半靠在身后的人怀里。 “离开她!你这只肮脏的野兽!” 糟糕。 你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眼前面目模糊的恋人突然变成了被禁锢在笼中的美狄亚,所有的甜蜜幻想在刹那间破灭。被刺破的掌心不停的流血,再慢上分毫,美狄亚的毒液注入,你恐怕就已经不在人世。 这是一个险些酿成大祸的致命错误,不仅仅是对你,也是对军队而言。 一旦想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你就开始忍不住的发抖,少女微凉的孱弱身躯靠在少年青涩而结实的胸膛。 贝克托尔先是诧异,然后才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薄弱的肩膀安抚她,他还没有见过这位贵族小姐失态的样子,躲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倒是有几分平民女子的模样,成功激起了他的保护欲。 “没事了…”他低声安慰,翻找出医治创口的应急药物,想要止住你掌心不停滴落的血液。 直到处理好眼前的一切,贝克托尔将你护在身后,毫不畏惧的敌视对方。 那一边,美狄亚的魔力仿佛已经失效,他擦去嘴边残留的人类血液,将细长的毒牙暴露无遗,同蛇一样的尾巴耸立,房间里安静异常,却又剑拔弩张。 就在贝克托尔想要上前抓住笼外的银链,惩罚这只怪物的时候,你感觉一阵眩晕,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的一角,随即晕了过去。 你与美狄亚的初次会面,以这样狼狈的结局告终。 然而令你更加绝望的是,在秘密接受了治疗回到房间以后,你从贝克托尔的口中得知,你必须与美狄亚相处一室至少一周,这是拍卖场的主人为你制作的“新手教程”。 一想起自己与死神曾经擦肩而过,你就对美狄亚充满了恐惧,在贝克托尔搀扶着你进入房间接受厄运之前,你拉住他的手臂,眼里含着泪光乞求,如同在火光面前扑闪翅膀的白蛾,让接受过训练的少年也不由得微微动容。 “只有你能帮我了…我不想…不想同他共处一室…”尽管恳求着对方,你仍然注意着身体的幅度,用精致的手帕半掩住泪容,苍白的脸上有着贵族的雍容。 “不好意思…这是上级的命令。”他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滑过你美丽的容颜,虽然同情,贝克托尔还是为你打开眼前的房门,门口铺着柔软的天鹅绒毯,一切看上去都十分奢华享受,如同你往日的闺阁。 然而在这房间内黑暗的角落,却潜藏着危机。 但在将你推入昏暗之前,你感觉到有什么冷硬的器具,被他悄悄递入你手中。 坚硬而沉重,这是一把佣兵制的匕首,迅速而锋利,适用于小型战斗。 你鼓起勇气将它攥在手心,心底终于有了几分底气,咬紧了牙关,朝着房间内仅有的灯光,谨慎的走了过去。 -- 逃跑的美狄亚(3) “你可以靠得更近一点。” 因为太久未曾言语而变得粗硬沙哑的声音,只有呼唤你的时候淡淡的尾音能听出醇厚俊逸的质地,就像在夜场中的艳遇。摇晃着手中的酒液,懒怠,却又饶有兴味的投来目光。 房间内没有第叁人,说话的人只能是美狄亚。 你脚步停顿,直觉中萦绕不去的危险预感让你防备更深,将匕首横在胸前,轻盈的步伐更加谨慎,屏住呼吸,如黑暗中侦查的鸦,并没有他人所想象的、色欲熏心的模样。 高挑的黑色影子投射在造价高昂的华美地毯上,营造氛围的光束昏黄而暧昧。安静柔软的房间内,似乎想要让来者更好的放松情绪,你甚至闻到了少女偏爱的、甜腻的香薰味。 就在你迟疑着究竟要不要走出黑暗的时候,你听见了成年男子的阵阵低笑,仿佛目睹幼童试错的父母,宠溺中伴随着对愚稚的退让。 你没有言语,却上前一步,走出了那片庇护者你的阴影。 逆着光源看过去,他仿佛浴火重生,侧对着你,浓长细密的睫毛都变得发白,好似落入人间的精灵。 他似乎被梳洗打理过,身着一套外罩薄纱的衣物,还有许多零碎的银饰。原本灰色的长发恢复了银白的光泽,皮肤上的伤痕一时难以愈合,却被薄纱巧妙的遮挡,与颈间黑色的项圈相衬,给人一种非常容易掌控的错觉。 长发的美人向你露出一个称得上“愉悦”的笑容,不经意露出的尖牙,眯起的蛇瞳,和安静摆放在床上的尾巴,都让你敲响了心里的警钟。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看起来变得理智了许多,但一旦想起“爱神的杀手”这样的称号和你之前的鲁莽经历,你就无法对眼前艳光四射的美男子产生半分遐想。 事实上,你并不明白什么是“情爱”,以及对一位异性的身体感到脸红发热究竟有着怎样的意味,你甚至不明白什么叫做“遐想”,只是看相周围,试图找到风的入口,散一散心中的热意。 在这里平安无事的渡过一周,这是你唯一的目标。 “看来您伪装的功夫还不到家呢…替身小姐。”似乎知道你有意躲避,美狄亚撑起上身凝视着你,几乎赤裸的上身因姿势的调整暴露的更多,白皙的胸膛上被轻纱遮挡住的淡淡粉色,旖旎得让你忍不住皱眉。 你并不擅于应对这样的场景,关于男性,你对他们仅仅是一知半解。 他知晓你的来历,这并不让你惊讶,即便同原主几乎一模一样,就连气质都让人无法分辨,美狄亚读取人心的能力依然能轻松道出你的真实身份。 “同样是人类,一位什么都不必考虑,天真快乐的享受着宴会和出游,另一位却被关在黑暗之中,面对无穷无尽的试炼。” “逃脱了所谓“家族”的掌控,却还是想要为他们“复仇”,您的心中难道真的一点怨憎也没有吗?” 颈间的饰品略微沉重,那实际上是一种小型注射剂,他无从知晓他们放了多少药剂,几滴,半瓶,或者是所有。在那位护住了她的少年离开前,曾严肃的警告他,如果眼前的少女遭遇了什么不测,他将再也无法从中逃脱。 美狄亚依然笑着,就像曾经赤身被拉到台上拍卖的人并不是他似的,看起来无忧无虑,只是再一次向你伸出手,指尖的弧度都同上一次别无二致,残留着淡雅的清香,仿佛舞会延续的邀请。 “就算被称为“毒蛇”,可我和您的差别或许并不大。” “复仇吧。”将你的箭矢指向与你血脉相连之人,他恶劣的想着。 美狄亚轻轻撩起额前的长发,让那双充满了野心的紫瞳显得更加明亮真诚,在柔和的光线之下,高贵而俊美的轮廓暴露无遗,诱人的美貌毫无余力的展示着它的价值。 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可笑,可在那瞬间,他居然是全心全意的希望得到眼前少女的皈依,指引着她走向吞噬之路的。 投入我的怀抱吧,即便作为被神抛弃之人。 你握住匕首的手有了几分犹疑,腰腹出被剜除的伤痕隐隐作痛,那是家族奴隶的印记,本绝不可能出现在你和你的姊妹任何一人身上,却因为一句莫须有的预言,你被选中做暗室中的孩子。 如果不是在家族覆灭之时,你那懦弱的母亲告诉了你真相,你仍然会坚定不移的以为自己是为小姐训练的奴仆,相同的容貌只不过是因为自小服下了变形的药水。 “快逃!”在你接受了老爷最后任务准备前去刺杀仇敌时,一向几乎不露面的夫人将你拉至角落,在她将一切全盘托出的同时,军队的脚步也早就包围了他们的府邸。 在小姐遭遇刺杀之后,众人心神大乱的时候,老爷被告以乱政争权的罪名,一连串挪用权利贪污腐败的事情被接连告发,作为奴仆被释放的你甚至不知道他们最后的结局。 原来一直让夫人回避见到你,眼神躲闪的,竟然是难以压抑的善良母性。 你曾以为作为高贵的夫人,她理所当然的厌恶和小姐拥有同一张脸的低等奴仆。 “为我杀死坎因斯公爵。”老爷震怒的样子仍然在你的脑中,听从命令和倒戈相向,两种选择在你心中不断纠结着。 究竟为什么? 你像每一位悲剧的主人公一样发出疑问,他们告诉你作为小姐的替身,你只需要忠诚英勇,却没有教会你应该如何作出自己的抉择。 就在你陷入混乱的思绪的时候,对自己蛊惑人心的能力引以为豪的美狄亚发现了你的异常,显然你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兴高采烈的接受,反而像是在追思什么的,装扮明丽的少女的身上流露出浓重的哀愁。 光滑的手臂擦过你的脸颊,细腻的触感让你忍不住瑟缩,还没来得及回神,已经被强势的美狄亚拉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被誉为上帝的杰作的精致容颜。 -- 逃跑的美狄亚(4) 你不得不和这位危险人物对视,他将你拉向他的身前,手臂放在你的腰后,滚烫的感觉让你有点不自在。 这位性格怪异的美狄亚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社交距离,你们近得几乎能听见对方呼吸的韵律。 你能感受到他手臂肌肉强大的力量,就好像你是一只落入他手中的幼鸟,只需要轻轻一握,你就无力抵抗。 让你稍微安心的是,你的刀锋正对着他喉间的致命处,你忍不住放缓了呼吸的节奏,这感觉好似你随时也能结束他的生命,你几乎以为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对峙。 他没有求饶或者说些威胁的话语,只是眨了眨眼,好像非常的游刃有余,你能感觉到他向你倾过来,认真的捕捉你的气味。 他的眼睛惊人的明亮,和那天在拍卖场看见的阴暗完全不同,仿佛百无聊赖的猎犬嗅到了目标的踪迹,对身前的刀刃不管不顾的,执着的将你纳入眼底。 他好像对你很有好感。 明明应该快速将他解决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冷铁即将划破雪白的时候,你不由自主的将刀往后收了收,避开了可能伤害到他的范围。 “我们是一样的。”他得寸进尺的握住你的手,低吟着深情的蛊惑,紫色的水晶释放着光芒,雌雄莫辨的美貌,让任何人都控制不住的依从。 如果你真的是一位天真无邪的贵族小姐的话,说不定已经快乐的投入他的怀抱了,像投林的乳鸽,从来不管这丛林深处潜藏的野兽。 你没有那么容易举起投降的旗帜。 长期的精神训练让你的意志力稍微强于普通人,你动了动唇,想要把手从他的手中抽离出来,可他仅仅是微微的皱眉,你就忍不住停下了动作。 似乎知道你已经受制于他,他循着你的腕骨抚摸,如情人取走掌中酒杯似的,优雅而柔情的,轻轻取下你唯一的武器。 你听见匕首掉在地毯上的声音,做工精良的匕首,舔舐过无数亡魂,却被这样轻易的抛弃,发出沉闷的声响。 再回过神时,你正被美狄亚抱在怀里亲吻,胸前的系带被解开,他的手伸进繁重得有些臃肿的长裙里,腕间的银饰时不时传来凉意,隔着里衬抚摸你身体的曲线。 和他表现出来的蛊惑强势有些不同,他的吻好像非常生疏,尽管被迷惑的你放松了警惕任人采撷,你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唇在轻微的颤抖,唇舌相接的时候,好像不明白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似的,迷茫的往后退了退。 再加上美狄亚白皙身躯上朦胧的细纱,碎银的流苏,接近虚妄的银色长发。这样若即若离的试探,反而给你一种是你在强迫他取悦你的感觉。 你的心猛烈的跳动,即使意识到自己似乎上了美狄亚的当,却还是控制不住的伸出舌,回应了他。 舌尖被吮得发疼,直到他的尾卷上你的手臂,你看见他胸前泛红的伤痕,才止住动作和他分开。 “嗯…”他轻哼,殷红的唇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你咬了他。 室内萦绕着男女的轻喘声,烛火安静的旁观着,你抬起手擦去唇上奇怪的感觉,皱起来眉头。 “你一直都是这样诱惑他人的吗?”你低低的问道,语气里更多的是自言自语,仿佛只是结论性的陈述。 “将容貌和可怜的处境利用到极致,寻找他人的软弱之处,果然是为了生存,可以自私到极致的种族。” 人类少女这样说着,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厌恶,似乎已经看清了他的面目,自顾自的整理好裙摆,转身想要离开这张让人迷失的温床。 他却看见,她冷静镇定的面容下,微微颤抖的指尖。 不是的。 美狄亚在心底悄悄的回应。 为自己的生存做打算,攻击、抵抗,阴谋和欺骗,这世界上的每一个生物都是这样做的,不是吗? 只不过,拥有美丽外表的他们,被外界贴上了更加不友好的标签而已。 想起被剿灭的族群,侵略者收纳处理他们,像对待珍稀漂亮的蝴蝶,把他们装在罐子里,肆无忌惮的讨论着如何将他们转手,买卖,或者收归自己玩乐。 他的族人拼死反抗,救下了他的同时,也摔碎了“罐子”,几乎全部湮灭。 可他们却只会更高兴,最后一只美狄亚,多么好的噱头,如果他能乖乖听话,或许这将成为这颗星球最闪耀的“明星”。 可美狄亚恶狠狠的咬碎了他们的梦,被他杀死的调教师的损失已经足以培养出一批更好更淫荡乖顺的奴隶。 他们将他抛售,而他并不因着生出感激或是恐惧,他憎恶一切。 可是她好像不一样。 他能感觉到她身上和这片土地格格不入的气质,细腻的皮肤,精致的妆容,裙摆下的腿像纤细的鹿。 表面上满是傲慢与贪婪,眼神里又充斥着对一切毫不在乎的漠视,丝毫没有对利益的追攀。心中不合时宜的异常悸动,让他忍不住想要看清她的一切,他想要更近的了解她。 背后的视线并不浓重,却灼人得厉害。你拧了拧把手,希望能打开眼前这扇门,外面悄无声息,似乎所有人都离开了。 你没有去看仍然坐在床中央的美狄亚。虽然你们刚刚还那样亲密,但那显然是莫名激情作用的结果,并不能让你对他完全放松警惕。 你转身准备去取床边的匕首,脚下一滞,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你借着灯光看过去,是个乌木做的箱匣。 你终于看见了那个被叫做“新手教程”的东西,那更应该说,是属于“黑市”内部的试炼,手握权柄之人的邀请。 “……如果您能让这只美狄亚听从您的命令,服下这支药剂(或者杀死他),我们将竭诚欢迎您的加入……”落款是拍卖场的名字,详细描绘了他们可以赠予的“权力”,一眼看过去,让人深深感受到他们是怎样的权势滔天,玩弄人心。 提出这样邀请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并不需要也并不期待一位“天真傲慢”的少女,他们期盼的是心狠手辣,足够聪明和贪婪的“合伙人”。 财富只是必要的一部分。 你打开那个沉重的箱子,首先看见的是一把精巧的银色手枪,上面雕刻着艳丽的蔷薇,入手的感觉微沉,显然做工极好。 还有一管和拍卖会上展示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药剂。 -- 逃跑的美狄亚(5) XƒádIáй.©òM 你真的要杀死他吗? 少女抬头走向坐在床上的美丽野兽,手中的物品被精致的瑰色袖口遮掩,似乎暗示般行动间若有若无的闪烁着残忍的光泽,让人期待着一场冷酷处刑的出现。 你走近美狄亚的身旁,他看着你的眼神里既没有拉拢失败的沮丧,也没有撕破脸皮的愤怒,或者了悟一切的恐惧。那双紫色的眼瞳凝视着你,嘴角微微笑着,竟然有种孩童的稚嫩感,让你忍不住愣了一瞬。 他却很倔强,不肯往后退,就算你的腿撞上他的膝盖,不同的体温冒失的感应着,他依然泰然自若地坐在床边,银色的长发垂在身后,仿佛一束流动的光,用手撑着身子,丝毫不在意自己过于轻薄诱惑的装扮,懒怠的看着你。 就好像笃定你不会伤害他似的。 你跨上床,却并没有立马和他交锋,只是转过身,将奢华闺床上层层迭迭的帘幕放了下来,让外面的视野变得朦胧。 凭直觉而言,你肯定房间内有用作监视的设备,或许是色泽上好的茶杯,或许是毫不起眼的一块毛巾,总之,你不是很喜欢将自己暴露在这种被监视的情况下。 你可以选择和美狄亚拔刀相向,你曾经用格斗技巧和各种武器的加成杀死过发疯的老虎,对上成年男子,即便是异族,你可能也有一战之力。ⓢêγùⓢℎù.⒞ó㎥(seyushu.com) “你要做什么?” 你没有回答他。 他的语调很特别,有种从幽深出蔓延的醇厚感,让你想起你曾经接到过一个酒窖中的暗杀任务,暗杀对象的样貌你已经记不太清,但酒的味道却浸入了你的脑海。 莫名地让你焦躁。 他顺势躺下,于是跪坐在床上的你反而居高临下,将他不像样的衣着收入眼底,裸露的胸膛和小腹,被轻纱若有若无的遮掩修饰后的绮色,还有俊美脸庞上莫名的惬意和宠溺。 “你总是能做出让我意外的选择。” 美狄亚轻轻握住少女的手,像搁置一条精致的首饰一般,将那双受过无数训练的死神之手放到自己的脖颈,嘴唇若有若无的蹭过她的手掌,好似感受不到这其中暗藏着的杀机。 雪白脖颈上的黑色项圈,似乎是用柔软的皮革制成的,或许被匠人精心鞣制加工过,却依然让他的皮肤伸出难看的红斑。 真是太容易被破坏了,明明这样美丽,却又脆弱,让人忘记了花朵背后嘶嘶的蛇鸣。 你饮下半管手里的药剂,缓了缓口中难闻的化学气味,然后才将剩余的液体含在口腔,捏着他的下巴渡了过去。 你的阴影落在他的脸上,这让你能够更清楚的看见他发颤的蛇瞳,仿佛黑夜里跳动的鬼火,充满野心和渴求,宛如对深夜行人的恐吓。 层层的床幔在此时显得碍眼,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暧昧,他们并不能清楚房间内的局势,只能模糊看见两人重迭的身影,反而更让人期待结局。 或许是因为他的体温比你低上很多,你的感官在他的口中都变得麻木了,药液在唇齿的交缠中竟然变得不那么让人不适了,你却逐渐感觉到发热。 “如果你能配合我,或许我们都可以从这里出去。” “我是你的主人吗?美狄亚。” 你丝毫不带揶揄的问,手下抚摸着他再度变得鲜嫩的唇瓣,动作轻佻,眼神却冰寒,像按照程序完成任务的机器。 在握起手枪时,你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美狄亚是怎样不知不觉地牵引了你的精神,咬破了你的手掌。 在体能上,你或许可以占到优势,但他在精神领域的能力,却不是你可以控制的。 和美狄亚合作,是件能让你们的境况都变得轻松简单的好事。 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逃跑的美狄亚(6) 紧闭着的房门,垂落在地上的薄帘,烛火静静燃烧着,散发出一阵阵馨甜又惑人的香气,却难以拯救沉闷的气氛。 美狄亚垂下眼,不着痕迹的斜睨了一眼隐藏在黑暗角落的小型飞行器,精密细微的摄像头,一簇簇充满恶意的视线几乎化为实体向他们频频射来。 他表现得很淡然,没有拍卖场上那样暴躁易怒,银色的长发将他的美貌衬托得更加如梦似幻,雌雄莫辨的美人笑容浅浅的,瞳底却如同择人而噬的湿沼,讳莫如深。 满心的不悦在接收到少女半是威胁的合作讯号时蓦地一收,色彩艳丽毒辣的尾尖不着痕迹的搁置在她腿边,感受着她活跃的体温,心底莫名生出许多阴暗桀骜的快意来。 对,就是这样,不要接收他人怀着目的给予你的一切,躲开他冰冷的怀抱,扔掉他锈蚀的匕首,投入我的怀中吧。 抚摸着他唇瓣和下巴的温度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紫色的眼眸微微一动,柔嫩白皙的掌心上,有一条残留着他的气息的红褐色伤痕。 他张开双唇,洁白的贝齿如同珍珠,唇红齿白,睫羽蹁跹,温热的呼吸有意骚扰着,伤口像是被温柔安抚,又像是被人有意再度创伤,她随即轻轻的颤抖了一下,防备的合拢手心,眼神带着疑问看过来。 宛如一只正在草地上咀嚼着鲜草,面对凶恶的野狼还一无所知的羔羊。 作为星际种族,美狄亚的成长过程对比人类要更加漫长,在人类的测定范围里,他已经快要四十岁了,但实际上,在美狄亚种群的眼中,他还只是一只初出茅庐的成年个体。 美狄亚的出生就伴随着基因记忆的传承,对于人类来说就算他们的科技得到再大的开拓,这也是他们无法企及的。 成熟的美狄亚,早已学会了如何得心应手的运用记忆力的知识和技巧,他们优雅强大,利用个体的精神挑起骚乱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面对再凌乱可怖的环境也能安然存活。 但他一直被安置在混乱的环境中,缺乏了族人的教导,在很多方面,反而更加的没有防备,容易受到原罪和他人的影响。 在容貌和实力上兼具优势的种族,他们的弱点往往更加不堪一击。如传说中名为“美狄亚”的女子一般,不论男女,他们狭隘的心性使其在爱情这方面的容忍度格外的低。 嫉妒,会让他们逐渐地失去理智,变得极端,从金字塔的最高处跌落到心如死灰的泥泞,有时甚至只需要恋人的一个眼神。 为了应对这样的弱点,美狄亚们处心积虑的学习如何保护自己,如何攫取恋人所有的目光和自由,如何阻止自己爱上另一个个体,却又一次次地将自己的生命断送在恋人的手中。 对他们来说,爱情是伊甸园中的苹果,他们渴望得到它的甜美,它却无时无刻不将他们囚禁,让他们不得已生活在嫉妒构造的杀戮罪狱中。 “不能爱上她”,他还无法生出这样清醒的自卫意识,所以只是跟从着自己的本能,攫取着眼前雌性的分毫,发泄着一点点高涨的占有欲,也正是如此,反而一点点的将自己的性命赠予了对方。 不知不觉的,或者说在他反应过来以前,他已经伸手握住了她妄图收回的手,掌心覆盖在她手背,五指微微弯曲,将人类相较而言要小得多的手包在手心。 对于少女来说,这却是一个非常冒犯,缺乏合作诚意的举动,肆意的传递双方的体温和脉搏,束缚中裹挟着一些轻佻的怜惜,让人心神摇荡,误以为自己即将成为对方的笼中之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还没有回答。 就在你认定他在挑衅你之前,他却突然拉着你的手放在那存在感过分强烈的黑色项圈上,纤细的脖颈把再精美的束缚都显得粗劣不堪,皮肤上一片片刮伤,你不由自主的动了动指尖,头一次对生物有了一丝罕见的怜悯。 “您是我的主人。” 他臣服般说道,明明你没带半分暧昧意味的提问,他的回答却是这样顺从和真挚,蛇一般的墨黑瞳孔微微颤抖,就连呼吸都变得粗重,喉结在你指下滚动起伏,似乎已经将你看作了他的生命之光。 这可是美狄亚! 集美貌、谎言和恶毒于一体的美狄亚! 你咬了咬唇,甩开他的手,定了定心神不让自己被他蛊惑,却挡不住脑内纷杂的思绪,只冷着声音和他说: “跟在我身后。” 你其实很担心他突然变卦,用尾刺扎伤你或者直接将你扑倒在地上撕咬,虽然他有一副美丽高雅的面孔,但你对外星种族的了解还不够深入,说不定他有其他形态呢。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默默的走在你身后,看着被甩开的手,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那双眼睛里已经沾染了本不该有的贪婪。 好想再触摸她多一点。 真想快点逃离他。 你加快了脚步,原本逐渐被擦除的画面又卷土重来,裙摆下的手,银饰摇晃的碎响,双唇纠缠的濡湿和热意…都在那一声沙哑的“主人”中,变得愈发暧昧不清。 让你变得奇怪。 但你赌对了,你按下心底大概是副作用的心跳,刚刚接近房门,原本纹丝不动的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恭喜您,小姐。” 作为“男侍”的贝克托尔站在一边,弯下腰伸手想要搀扶你,这原本是个很正常的举动,你皱了皱眉,不知想起了什么,侧开身子躲开了。 “他以后就是我的奴隶了。”你没有转身看美狄亚的神情,因为你相信他的演技,在无数枪口炮火的注视下,你们是对方唯一也是最值得信任的搭档。 原本高傲不可一世的怪物,低眉顺眼的跟在少女的身后,就连一向挺直的腰都弯了下去,神情柔顺得宛如一只宠物猫咪,就连原本的银发和美貌都因这样的姿态显得不再那样刺眼夺目。 唯有你清楚,跟在你身后的美狄亚,有着一颗捉摸不透的野心。 -- 逃跑的美狄亚(7) 有了美狄亚作为“战利品”,那些暗中观察的黑暗生物,终于向你发出欢宴的邀请函。 斗兽、逃生、拍卖和酒会,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场合,美狄亚作为你的“奴隶”出席,他更像是你迈入黑暗的一种象征,一条盘踞在你的足下,用兽眸和低温提醒你不能沦陷的蛇。 即便大多数人都碍于礼仪和权势而不敢冒犯你们,也仍然有不死心的人试图从你和美狄亚的相处中找到破绽。 令你惊讶的是,美狄亚往往配合得十分完美,任凭你指使责骂,或者踩在他身上蹂躏欺凌,以主人的姿态高高在上,他也从来都是一幅逆来顺受的模样,和被拍卖出售那天简直判若两人,让许多想要挑起斗争的人只能心有不甘离开。 熟悉的房间,却不再是那样难堪可怖的局势,你跪坐在美狄亚身后,用钥匙取下他颈间的束缚,雪白修长的后颈,被刑具一般的项圈弄出来伤痕异常碍眼,即便在某些人眼中不乏猎奇的美丽,却让你愈发的内疚心疼。 “抱歉……” 征服了心高气傲的美狄亚,甚至能够随意指使玩弄,这是许多人信服你的理由,也是让组织暗中获利的原因之一,即便在普通人的生活中听起来荒谬至极,在这颗奴隶制的星球却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你却感到无比的煎熬,从单纯的合作到同情再到愧疚,美狄亚的遭遇和体贴让你不知不觉卸下了防备,所以在伤害他时才更加心痛。 用干净的指腹蘸上伤药,你担心碰疼他,小心的吹了吹,才仔细又温柔的涂在他的伤口上。 你的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能感觉到他在微不可见的颤抖,你甚至能想象出他皱眉的弧度,那双紫色的眼瞳,说不定也已经充满了怨恨和愤怒,或许他正在想要如何将你置于死地。 美狄亚虽然非常强大,体表却格外的脆弱娇嫩,原本的伤痕终于通过你悉心的调理消失了个七七八八,今天的宴会上却有人故意发难,借送你昂贵的皮鞭的理由,想要看你是如何“疼爱”他的。 你原本低着头沉默着,打算拒绝对方,通讯器里的命令、美狄亚默认的神情,深呼吸后,你最终还是拿起了长鞭,即便已经努力控制了力气,他的后背上还是留下了几道红痕。 你无法想象如果是你在这样的场景下会是如何的心情,亲手造成了这样的伤害,你无法骗自己去逃避。 作为无法见光的替身,尊严被践踏、人格被抹灭的痛苦,你比谁都要明白。 直到清凉的药物覆盖了每一道鞭痕,你才停下了动作,忍住流泪的冲动,坐到美狄亚的面前,从沉重的礼盒中取出那条长鞭,递到他的手里。 “请你还回来吧。”你注视着他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甚至还害怕他不能尽情发泄怨愤的心情,脱下身上挡风的外套,露出更加轻巧的衣裙。 “不要哭。”他伸出手,擦去你眼角止不住流下的眼泪,嘴唇苍白,长发在灯光下仿佛一匹发光的绸缎,眼神里似乎含着不真切的悲悯,看起来如同月下的精灵,俊美而优雅。 “你是为了什么呢?”他本不用做到这样的,他们的作用,对叛军来说已经无可替代,就算让他们冷场,顶多也只是丢失一些人脉罢了。 你其实知道,美狄亚比你想象中要更加坚韧,族人的灭亡、奴隶市场的囚禁…比起作为人类的你,他保命的底牌要多太多了,甚至这些日子参加如此多的宴会,他早就可以借此逃脱了。 你还记得你和他初次见面时,他眼里闪烁着诡计的光芒。 可正是这样,你却无法理解他付出这么多配合你的目的。 为了什么呢? 美狄亚轻声问自己。 少女担忧的眼神、轻柔的呓语、抚过身体的手指和为自己痛苦的心脏…如同在宴会上那样,怀着愧疚之心降下的伤害,就连疼痛都是一种奖励和引诱。 甚至就算现在,她毫无警惕心的露出纤细单薄的身体,将处置权递到他的手中,以为他受到了莫大的耻辱,却不知道他正在为她的“惩罚”而感到快意。 一味的甜蜜和呵护,彬彬有礼的合作,当然是无法取得她的心的,只有通过蛛丝一般细而刺痛的愧罪感,适当的温柔和脆弱,才能织就俘获人类的网。 “为了完完全全的得到你。”他在心底默默回答到。 在你再叁的坚持下,你能感觉到他正缓慢的从你的手中抽走它,你一丝也不畏惧的松开手,一副缴械投降的模样,等待着他的“报复”。 他却突然靠近了你,拦着你的腰不让你后退,你能听见耳边的心跳声,什么东西被扔远的声音,他抱着你,头垂在你颈肩,高挺的鼻梁滑过你的颈侧,火热的鼻息让你忍不住瑟缩。 缺失了长辈的教诲,他轻易地步入了人类女子的圈套,生来就沾满了毒液的美狄亚,终于打算将唯一无毒的心脏献祭出去。 可就算受到再多的教导和劝诫,他可能还是会无法避免的爱上她。 “你可以用其他方法补偿我。” 他低低的说,沙哑的男声在你耳边前所未有的清晰,灵巧的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你的后背,仿佛一声声落在你的心里,你垂下眼,就看见刚刚被你处理过的后背。 曾经因为戒备而突出的尖刺已经收了回去,他的脊背雪白美丽,腰线精实有力,下身穿着一条长裤,依然锋芒毕露的尾巴在床被间若隐若现,似乎正在慢慢靠近你。 另一只手攀上你的腰,食指搭上你腰后的束腰绳结,似乎只要你点头同意,就能在顷刻间褪去你的衣物。 柔软的嘴唇在你脖颈处若有若无的磨蹭,你甚至能感觉到锐利犬牙擦过的轻微疼痛,他柔柔的呼唤着你,不是小姐的名讳,而是真正的,你的名字。 这是真正的引诱。 完全不是单纯的精神上的操纵,而是鲜活的情感、生命和肉体。 “打扰了,这里可能需要您过来一下。” 就在你打算作出决定的时候,似乎有人进入了你的房间,你背对着门口,只能通过声音猜出来是贝克托尔,还好有床帘遮挡了几分,你缓过神来。 “好,我马上过来。” -- 逃跑的美狄亚(8) ⅹƒádIáй.©òm 年轻男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没有了外界的干扰,房间内再度安静下来。直到确认不会再有人过来,你才松了口气,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借着在他怀里的姿势,摸索着想要握住美狄亚的手。 他安静的回握了你,玩耍似的捏你温热的手心,冰凉的指节玉石一般,就算是紧紧攥住也不会让你觉得过分粘腻。 好看的嘴角却微微下拉,目光低垂,看起来黯淡无光,漂亮的眸子像是被浅色的睫毛藏了起来,整个人耷拉着。 你莫名有些心慌,抬起头试着捕捉他的眼神,却被他眨了眨眼,轻飘飘的躲开了,仿佛辽阔雪地里一只银狐,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厚厚雪面上的足印,躲开了你的视线,却软软凉凉的,并不给你一种冒犯的感觉。 他还轻轻的握着你的手,腕骨那一片都被熨得暖热,可是你明白他是生气了。 说起来真的很神奇,就在不久前,你对美狄亚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感。 似乎源自于种族上的下意识防备,又或者其他原因,他足以令人类为之倾倒殒命的容貌,或者随时可以操控他人精神的魔力,还是美如雕刻的躯体上,尖锐的骨刺和灵活诡异的长尾。 就如同,你笃定的认为他的蛇眸是一种不详的预兆,如同家族徽章上破裂的紫水晶,代表着命运的沦陷。 可这些隔阂却被危机中的信任和琐碎的相处慢慢地消磨了,虽然生气,却仍然不愿意放开你的手,闷闷不乐的美狄亚,同那个被囚禁在牢笼里的美狄亚是同一个人,却比那时候的他要更真实、更清晰。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当着她的面杀死那个讨人厌的家伙。 贝克托尔进来时,美狄亚很快从这个年轻的人类男子身上接收到一种雄性间的,类似于宣战的信号。他说话的时候,动作很明显地先看向了美狄亚怀中的雌性,眼神里显然有着痴迷,然后才和他对视,眉梢微挑,眼神挑衅,显然是故意闯进来打断他们的。ⓢêγùⓢℎù.⒞óm(seyushu.com) 美狄亚的潜意识告诉他她不会喜欢这样激烈无用的争端,虽然只需要一滴毒液的剂量,但如果真的杀掉贝克托尔,她或许会因为事情变得更加麻烦而感到生气。 奇怪的是,他不希望她生气。 但这仍然无法避免地让他感到怒不可遏,他只能努力避开她的眼神不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妒意和杀意,用力抿着唇,不让她看见自己跃跃欲试的利齿。 他的神经紧绷,几乎能感知到她在怀里每一次微弱的呼吸。 一旦沦陷,美狄亚们就会变得格外吝啬和卑劣,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爱人缠绵在一起,赶走一切有机可乘的外来者。就像鸟类繁殖期面对侵占巢穴的敌人一样,他们总是善妒、好斗,常常希望能和爱人处在封闭安全的空间,免受外来者的打扰。 这也常常使他们失去魅力。 银发的美狄亚微微皱眉,薄薄的唇抿得紧紧的,却更显得唇形美丽,高挺的鼻梁下,就连下巴的弧度都比凡人要精致几分,在烛光面前,昏暗的角落里,只有他发散着耀眼的光芒。 你不由得感叹他得天独厚的美貌,但你绝不会知道,这样散发着庄严神性的奇异美感的美狄亚,却在思考着如何将一个人不着痕迹的消除。 “我会很快回来的。”你摸摸他的头,把他柔润光滑的发丝摸得凌乱,将他从思绪中唤醒。 他整个人愣了一下,却没有抵抗你的亲昵,神情舒缓了一些,动了动唇没有说话,却搂着双臂将你抱得更紧了,像是害怕有什么东西要和他抢似的。 你被他抱得发热,下巴卡在他的肩膀上,被硬邦邦的肌肉硌得发疼,胸腔紧贴着,呼吸都变得困难,火热又紧迫,简直快要受到生命威胁,险些要做出自我防卫的姿势。 你们抱了好一会儿,直到你的难堪变成羞涩,体温逐渐地升高,慢慢习惯了对方心跳的节奏,你甚至有点不想去见贝克托尔了,即便明白那是关于政务上的事情。 “好。” 你听见美狄亚回答到。 他像一只抓住了猎物的隼鹰,稳稳的将猎物把控在利爪的范围内,却又突然改变了主意的将你放走,两只手放在身侧,显得很乖巧,就好像刚刚抱着你不放的人不是他似的。 “…那…我出去了?” “一会儿回来找你!”你很快掉入了他的圈套,平复了一会儿过于急促的心跳,跪起身打算离开房间。 “啊!” 就在你即将转过身的时候,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按倒在床榻上,因为过于掉以轻心,居然连一点动作都没有察觉,你看着伏在你身上的美狄亚,黑暗里,他的眼睛如同灌木中狩猎的兽类,发出幽幽的光。 “怎么啦?”你意外温柔的问到,眉目柔和,同数日以前那个用匕首对着他要害的人仿佛不是同一人。 如同你初初和他认识时认定的一般,美狄亚的性情是那样变化多端,有时安静沉默,有时却略显幼稚,总是喜欢通过各种方式靠近你,神秘莫测,却并不令人生厌。 尤其是当你还对他抱有好感的时候。 一缕银色的发丝不安分的从他颊边滑落,你下意识地伸手去整理,入手冰凉如水,调皮的从你指间滑落。 或许他会很适合编辫子。 下次推荐他试试吧。 就在你联想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场景的时候,手心陡然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湿而炙热,柔软的舔舐着你细嫩的敏感处,白皙的掌心被喷洒的热气淋得泛红,让你忍不住战栗。 “美狄亚?”你半是惊讶半是不解的叫着他,他吻过你的指缝,像是不满足这一处被发丝的气息踏足过,猩红的舌尖舔过指根,然后微微张开口,指尖被纳入火热的口腔。 你并不理解他的行为,但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浓浓的危险意味,像是在警告你乖乖承受,尖锐的犬齿轻轻碰过手指,似乎打算在此处留下一个独一无二的标记。 在这样火热的氛围中,刚刚的拥抱简直像是不堪一击的甜品,那双紫色的眸子紧盯着你,似乎打定主意要把你的所有反应都事无巨细的记录下来,你白皙的脸上浮现出红红潮,一双长腿不受控制的想要夹紧并拢。 “你要快点。”他轻笑着咬了咬你的指尖,唇红齿白的美人赏心悦目,就连尖锐的犬齿看起来都变得俏皮可爱。 你却没有办法轻松回应,明明没有歇斯底里的接吻,你却觉得无比的口干舌燥,浑身软得过分,仿佛刚刚进行了一场耗费体力的剧烈运动。 -- 逃跑的美狄亚(9) 奴仆、珠宝,流通往来的请柬和无数资金,无数满足欲望的奴隶,流于指间的黄金。对于这个星球上底层的人来说,站在顶端的人的生活是如此目不暇接。 你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本应该是寒风凛冽,各色的花卉却在金钱的照料下依然绽放得娇艳动人,宛如被养殖在无形的温室中,这奢靡的感觉让一贯处在黑暗中的你有些淡淡的不适。 但即便是这样被营造得有些虚假梦幻的场景,也难以抵挡少女娇嫩的容颜。黑色的长发,垂落在身后,如同森林中成长得最美的乌木,黑褐色的眼眸,即便是安静时也难以掩饰其中的潋滟,嫣红的唇恰似一片花瓣,看起来却比花瓣还要鲜嫩多汁,让走进这处秘密花园的人忍不住生出歹意的欲图窃取。 更何况他正站在她的身边,她的一举一动,颤动的发丝,纤细的腰身,煽动的羽睫宛如一只凤蝶,秋千轻轻晃动,裙摆飞舞,少女的暗香扑面而来。 柔美而不软弱,少女认真思考的样子,微抿的唇,诱人而不自知。 “贝克托尔?” 你仔细看过贝克托尔递给你的文件,正打算签字的时候却发现他迟迟没有动作,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怔愣,伸向胸口取钢笔的手莫名呆滞了,显得有点滑稽,仿佛一座雕像。 府内的眼线不少,幸好这里也并不是反叛军训练集合的地方,有你这样一位发光无限的活靶子,在都城里找到其他可以容纳异族人的地方也变得不再困难了。 在这些眼线的注视下,贝克托尔表面上仍然是你的仆从,所以即便你和他实际上只是合作关系,甚至他在反叛军中的资历要比你多上许多,你们依然是无可置疑的主从关系。 他有一头褐色的短发,眉目较之美狄亚要更加英气,深蓝色的瞳孔让人想起深邃的海底,总体看上去非常可靠。大概是人类血脉占主导的原因,他的身形虽然同样高大挺拔,给你的压迫感却不及美狄亚那样可怕。 “不好意思,我失神了。” 贝克托尔弯下腰,微微笑着道歉,伸手将胸前镶着金纹的黑色钢笔递给了你,带着白色手套的手看起来保守而疏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指尖轻轻敲了敲你的手心,解开几颗纽扣的衬衫下露出结实的胸膛,你看见他滚动的喉结和目光里几分你不甚了解的、绝不属于合作伙伴的野心。 美狄亚趴在窗台上,轻薄衣物下的白皙肌肤在阳光下变得更加诱人,仿佛沐浴牛奶的河流,挺拔身段和柔美的银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宛如坠入天台的天使。 视线下方是春意盎然的花园,几株玫瑰开得娇艳,抱团一般瞩目。这里本应该是一个绝佳的观赏位,花园里,就连他心中最美的花也在其中散发着光芒,可他的神情阴鸷,眉宇不由自主的压低,仿佛有乌云笼罩,甚至因为靠近的男女而更加阴沉,即便是这样,他的美貌依然让人倾倒。 人类男性的痴迷、渴望,还有靠近少女时微微颤抖的眼瞳,都和他的欲望大相径庭,美狄亚注视着为少女失态的侍从,仿佛从他的身上看见了反常的自己,她是如此的美丽而矛盾,他对人类的沦陷感到理所当然,却也因此加剧了对对方的厌恶。 真是碍眼的虫子。 一只蓝黑色花纹的蝴蝶似乎被美狄亚阳光下的美貌所吸引,蹁跹着落在他的指尖,沾满了燐粉的绚丽翅膀呼吸一般微微开合。 美人与蝴蝶,华丽的窗台,在灿烂的阳光之下如同一幅生动的油画。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在蝴蝶反应之前有预谋的合上,宛如一张深渊巨口,蝴蝶扑腾着翅膀,在狭窄的空间无力挣扎着。 “有时候,玫瑰或许更适合呆在温室里。” 自言自语的清理掉指间残留的粉末,美狄亚眼神漠然的看着不远处终于分开的两人。 终于迎来了这一天,偌大的客厅,巨大的水晶吊灯之下,你坐在主位同许多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推杯交盏,暗处早已埋伏了许多隐蔽的眼线或杀手,只等目标出现,就能一击必杀。 届时想要推翻那位处在皇城里为虎作伥的王,就不再是一件难事。 坎因斯伯爵。 你默默咀嚼着目标的封号,眼神不由得复杂起来。 杀死他,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是家族和父亲的荣耀,姐妹的性命,还是所谓推翻暴虐的使命呢? 美狄亚跪坐在你的身边,循着颤抖的衣角发现了你的情绪,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心底却诡异的兴奋起来。垂下眼,不着痕迹的握住了你冰凉的手。 轻歌曼舞间,许多普通的宾客已经带着女伴或是别处寻的奴隶去了房间,客厅里逐渐安静下来,只有几位醉得不省人事又没人帮忙安置的宾客躺倒在餐桌上,酒水洒了一地,这时的贵族同瘫倒在地上的流浪汉也没有什么区别。 你没有低头看他们的丑相,或者对你来说,人最大也只有活着和死亡的区别罢了。 没有半分坎因斯伯爵赴约的消息。 就在你们以为今晚的计划注定失败的时候,仆从却惊喜地从门口小跑传报,手里还拿着来不及收好的赏金,连靴子都跑掉一只。 “大人!“上面”的人来了!” 你忍不住屏住呼吸向他身后看去,果然听见外面马的嘶鸣,有人走进大厅,从身形来看大概是一位成年男子,披着黑色的斗篷看不清样貌,只露出苍白如死人的尖刻下巴,像极了令人厌恶的巫师。 “大人,奉坎因斯大人之命前来,您好。” 他鞠躬行礼,嘶哑的声线仿佛来自地窖,沾满了灰尘和蛛丝,夹杂着几分轻蔑,让你忍不住皱眉。 你并没有理会他,也没有和其他人一样露出谄媚的表情,只是把玩着美狄亚愈发美丽的长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笑容之后的冒犯。 美狄亚的头发好像越来越长了。 你默默想着。 “大人!” 来使的身体素质和看起来一样的脆弱,只不过几分钟过去,腿就控制不住地弯曲颤抖,狼狈的尖着嗓子叫你,声音里完全是难听的威胁了。 “你好。”你终于正眼看向他,扯出一个歉意不那么明显的小人物,挥挥手示意仆从为他放上座椅。 美狄亚伏在你的膝上,银发乖觉地蹭在你的掌心,金色的锁链束缚着他,他却没有半分反抗的迹象,跪坐在一片厚厚的狐皮毛毯上,看起来仿佛一只被彻底驯服的金丝雀。 你注意到阶下的目光,最近的一束,如同蛆虫一般,带着恶意和污秽,似乎从空气中传递过来,恨不能扒在美狄亚身上,将其吞吃入腹、蹂躏百遍的恶心目光。 你忍不住再一次皱眉,控制住想要让美狄亚下去休息的欲望,伸手将眼前的果盘移了几分,挡住了来使昭然若揭的视线。 那人似乎才从某种臆想中回过神,眼睛像狗一样发着光,舔了舔苍白无比的唇,像老鼠一样笑了几声。 你按耐住想要将那双不安分的眼睛挖出来的想法,只是低下头喝了一口酒,遮掩自己杀气升腾的眼神。 “坎因斯大人繁忙,今日不能前来,就由我代劳,替他出席一会儿宴会。” “如果有什么助兴的,比如奴隶的话,说不定您的慷慨名声会传播得更广呢。” “虽然我只是他的弟弟,但或许他也会因为我的某些话改变想法。” 他这样说到,大摇大摆,毫无绅士风度的坐在座椅上,黑袍与富丽堂皇的大厅格格不入,周围的人却像熟视无睹一般,反而异口同声的附和赞美着他 ,意图显然指向你身边的美狄亚。 你扫视周围,那些人便转大声议论为窃窃私语。 -- 逃跑的美狄亚(10) 你没有回答他。 渐渐地,那些夹杂着兴奋和挑衅的丑陋情绪渐渐安静下来,大厅内再度变得安静,脚踝传来柔软温凉的触感,你的脚在美狄亚的引导下,踏上一片结实的温热,轻轻的踩在他的大腿上。 你垂下眼,那双曾经桀骜不驯的紫色眼睛看着你,他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装饰流丽而繁琐,却任由你踩在上面,面色柔和,似乎在告诉你他可以由你支配似的。 台上的主人似乎还在衡量,美丽的奴隶却已经抬起头来,一头长发直到腰臀,在肩胛出缠出暧昧的曲线,因仰头而露出的细白脖颈精致又脆弱,腰身更是纤细挺拔,一幅在素白金饰之中都隐藏不了的美丽。 他一定在引诱我。 契布曼想起那双堪比魔咒的眼睛,自从在拍卖场看见这只美狄亚的第一眼,他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它搞到手。虽然最后失败了,但还好有他哥哥的权力,没人敢在“坎因斯”的威名前唱反调。 而且,在别人手里抢过来的东西,或许才会更加美味。 他的目光扫视过美狄亚露出来的每一寸皮肤,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坐在座椅上的干瘦身体都忍不住为即将到来的胜利战栗起来。 可惜了。 他在心里感慨到。 这么干净又白皙的皮肤,细皮嫩肉的,简直像抹上了一层上好的珍珠粉,上面却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那些挑起过他的欲望,让他在深夜里只能拿劣等品代替的鞭痕伤疤,竟然被这不识货的女人豢养消除得干干净净了。 但没事,正是这样,他才能让美狄亚认清楚,什么叫做真正的“服侍”。 就在契布曼暗自意淫着自己会如何处置战利品的时候,你却逐渐不耐烦起来。 你对情欲和浪漫可以算得上是一窍不通,就连亲昵和接吻也是在美狄亚的引导下半推半就的完成的,如果有人认真的问你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你甚至会脑内一片空白。 但那位自称“契布曼”的人的眼神,却给你一种浸淫情事许久,熟练得已经在眼神里将美狄亚剥光了的既视感,目光甚至刻意在美狄亚的胸部和腰部刻意停留,这让曾经面对过分尸现场的你罕见地觉得恶心。 作为在身形方面要比美狄亚这样的男性娇小柔弱许多的女性,你第一次这样急躁的想要把美狄亚保护起来,隔绝掉这让你觉得过分露骨的视线。 美狄亚…一直都忍受着这样的恶意吗? 你想起拍卖场的老板、那些熟客、花园后悄悄议论的仆从,还有眼前这些流着口水的豺狼。 那位备受瞩目的夫人保持着沉默,这让骄傲自大的契布曼理所当然的以为,她默许了他可以对美狄亚为所欲为,于是傲慢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袍,端起一杯被刻意放在旁边的酒走了上去。 他的脚步并不沉重,苍白的脸色,眼下明显的黑青,有些过分虚浮的步伐,显而易见的纵欲过度,所以连脚步声都是轻飘飘的。 像一只幽灵,代表着坎因斯的幽灵。 他走到美狄亚面前,弯下腰,似乎以为美狄亚是个脑子发育不全的傻子,扬起嘴角,用一种诱哄的语气说:“来,喝点水吧。” 披着一层已经丑陋不堪的皮囊,还妄图装作羽毛靓丽的模样,让许多旁观者忍不住用扇子挡住眼睛,不忍看见这对比极端的场面。 美狄亚垂下眼,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和肮脏的渣滓有丝毫接触,不同于少女内心的表里如一,直白纯澈,男人的心声混乱又混浊,夹杂着许多污秽不堪的想法,他只能通过尽量靠近少女的方法来抑制住自己杀人的冲动。 她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呢? 刻意露出羸弱模样的美狄亚,以屈服于命运的表演,暗暗地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如蜘蛛一般,用广阔而精细的密网,捕捉着你的每一个飞掠而过的想法。 “谢谢你的“好意”。” 你将腿从美狄亚身上放下,从座椅上站起,借过契布曼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穿着高跟的少女身材更加高挑,一袭浓妆,气势上看起来似乎比弯着腰的契布曼还要高大。 你的酒量一向不错,因此你并不以为这杯酒能给你带来什么变故,放下酒杯后,从怀中掏出手帕抹了抹唇角,依然一幅贵族的仪态。 “这是你的回礼。” 美丽的少女笑了笑,灿然的笑意一时间让契布曼也看花了眼,忍不住幻想着让主仆一起服侍他的场面,却看见她弯下腰,从旁边的餐桌上慢条斯理的挑选了一把干净锋利的餐刀。 这场宴会上,坎因斯的弟弟被割伤了脸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亚斯塔禄会迎来一场巨变的消息就传遍了星球的每个角落。 虽然这本来就是叛军计划的方式之一,但在有着更好选择的前提下,你为了一只曾经伤害过你的奴隶而如此的激进仍然让许多成员感到不满。 这其中便有贝克托尔。 “你不应该…” “我们原本可以更加万无一失的!” … … 他皱着眉,言辞激烈的斥责,深蓝的眼睛里像是要冒出火来,明明是和你说话,目光却直直瞪着站在你身后的美狄亚,似乎认为所有的错误都在于没有及时牺牲掉美狄亚。 “他不是我的奴隶。” 你淡淡的说,转过身,为美狄亚擦拭手臂上的污迹,那是契布曼的血。 “伽玻是我的同伴。” “伽玻”是美狄亚告诉你的真名,他的父母在反抗侵略的途中死去,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他真正名字的人。 他这样告诉你,嘴唇靠在你敏感的耳畔,湿热的吐息不安分的躲进你的耳蜗,声音低沉磁性,一遍又一遍的教你,像恶魔诱惑着人类签订不平等的契约。 你拉住美狄亚的手,背对着贝克托尔说到,伽玻没有说话,却用小指轻轻勾了一下你的掌心。 你迟疑了一会儿,莫名的羞臊让你有些羞臊的热意,抬手整理了一下美狄亚散乱的饰品,才继续补充到:“也是我的恋人。” “你… …” 你没有理会贝克托尔的惊讶,拉着美狄亚的手快步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一方面是他的反应实在对你和美狄亚的关系并不重要,另一方面是,你发现那抹原本淡淡的热意诡异地蔓延开来,在你的身体里演变成陌生又难以控制的火焰。 你判断自己可能中了什么药物,因此你们必须要赶快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你猜测自己大概会很快失去意识。 -- 逃跑的美狄亚(11) 在时间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不可避免地,你的意志力变得格外薄弱。 第一次,美狄亚将对你过分的担忧表现了出来,抱着你的手臂忍不住用力的收紧,生怕你会突然消失似的。 虽然他很快回过神放松了力气,你还是忍不住皱眉,然而这被压迫的轻微疼痛反而饲育了陷入情热的身体,所以你只是咬着唇忍耐着,没有说话。 男性快速行进间的喘息声在你耳旁响起,伴随着凛冽的风声,带着一些神经紧绷的克制,像是一种诱惑,让你忍不住抬头望去。月光下美狄亚的唇透出一种淡淡的粉,高挺的鼻梁下一片阴影,轮廓深邃而俊美,微微垂下的嘴角让他看起来十分冷漠矜持。 真好看啊。 你默默想着。 在快感和色欲的诱惑下,少女勾住他的脖颈,仰头吃力的含住了他的唇,伴随着柔弱腰肢的颤抖,试图用她的气息慢慢的覆盖这具高大美丽的身体。 “你…!还在外面。”步伐被你打断,你的手贴在伽玻的颈后,小指有意无意的探入他的领口,轻轻的撩拨着,没有被美狄亚轻轻的呵斥惊吓,你随着他的动作靠在他的颈间,模模糊糊的看见一片瑰丽的玫红。 美狄亚这个种族也是会脸红的吗? 你很快就不愿意再思考这个问题,既然他转头避过你过分热烈的缠吻,非要不解风情的往前走,你只好自己去找其他能让你舒服的地方。 白皙的手从后颈一路落在衣领,挑起本就脆弱的布料,露出男人胸口大片白皙光滑的皮肤,锁骨随着他的呼吸走动越加分明,耸动的喉结在你眼里像是逗猫的毛球,可爱又充满了诱惑力。 你的脸贴在他胸前的赤裸,温凉的皮肤终于让燥热退散了一些,没有再做什么,你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揪住他衣物的力气也小了些,美狄亚暗暗松了口气,看见你正盯着他的头发看,以为你终于肯安分了。 正走到一片茂密的藤林处,这一片的花开得比花园要晚,绿色的藤叶密密麻麻,在月光里铺成黑色的阴影,将两人的身影隐藏其中。 怀里的人像是抓好了时机卷土重来,不管不顾的攀着他的肩,在黑暗里定定看了他半晌,重重的吻在他的喉结上,嘴巴软绵绵的,又不依不挠的用舌头去舔,仿佛要彻底确认这块骨头的形状,吃糖一般用力的吮着,发出羞耻的咂咂声。 伽玻试过把你推开,至少远离这过分致命的部位,你却咬得热烈,喉结被弄得发痒,微妙的痛感和湿意让他嗓子发哑,垂着眼叫了你几声,拦在你腰间的手臂慢慢地放松又收紧,最后竟安静地任由你胡作非为。 你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焰,需要一块冰来降降温,你不明白这大冰块怎么会动,就像你不明白它怎么又突然安静了一样,不过这并不影响你通过贴紧它的方式来缓解身体里难耐的热意。 “伽玻,好舒服…”勉强辨认出眼前的人,热浪稍减的快意让你变得口无遮拦,哀哀的在美狄亚耳边呻吟,虚弱的嗓音像极了春夜里小母猫的叫声。 然后低下头磕磕碰碰,没用什么力气的咬了一口美狄亚厚实的胸膛,留下一小块带着水渍的绯红,正想对更多的地方为非作歹,却被人托着臀堵住了嘴巴。 “夹住。”他弯下腰,很快用舌尖舔了一遍你的唇,趁着喘气的时间说到,然后又低下头勾你的舌,缠着艳红的舌根不放,慢条斯理的搜寻其中的甜美,把整个口腔都舔的酥酥麻麻的。 伽玻将你的腿放在腰侧,虽然你不能理解这句话的目的,但你很清楚这句话是对你说的,这块冰块让你没那么难受了,你应该感谢它,于是你决定听它的话。 刚刚在宴席上还光鲜亮丽的贵族少女,转眼间就被卑贱的奴隶抱在怀里,两条细白的长腿从裙摆里伸出来缠住男人的腰,黑暗里传来动情的亲吻声,伴随着男性忍耐的闷哼和少女委屈的嘤咛,脚上精心定制的鞋半掉不掉,像极了话剧里偷情的贵妇。 你被美狄亚压在光滑的立柱上,隔着一层礼服,冰凉的瓷面还是让你忍不住战栗,缩着肩朝美狄亚伸出手讨好。 黑暗里少女乖巧如宠物的表情天真又放荡,手指无意识的玩弄着他颈间的锁链,被抱着搂着也不安分。用一幅不谙世事的可怜样子控诉他,不断的用大腿内侧的嫩肉蹭他的腰腹,轻轻重重的磨,撩得他面红耳赤。 “好难受……” 在强效药物的驱使下,短暂的亲昵根本起不了作用,痒意毒一般蔓延在体内,少女露出衣物部分的皮肤变得粉红,更加敏感迷人。 你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那莫名的空虚感,但你下意识的缠着“救”你的人索要,咬着他的耳朵呻吟,流着眼泪要他再多给你一点“救援”。 “伽玻……” “伽玻……” … 你总觉得,像驯犬一样,只要你这样重复的叫他的名字,给他一些奖励,他就会很听你的话。 把你抱在怀里的男人没有说话,背后的手却大力按着你,将你更重的压进怀里,却又什么都不做,腰挺得笔直,就连简单的亲吻都愿意给你了。 你只觉得视线里一片黑暗,周围抖得厉害,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步显然更快了。 欲火难泄,险些失去理智的你刚想咬住他肩上的肉,就感觉到小腿处被更加冰冷的东西缠绕上来,属于不同生物的皮肤接触拉扯,摩擦时过强的张力吸引了你的注意,等你回过神的时候,美狄亚已经抱着你坐在了床上。 他再一次吻上来,目标却不是嘴唇,粗暴的撕开了你礼服遮挡上身的部分,美狄亚吮吻着你白色文胸中间浅浅的沟壑,鲁莽又生涩的舔吻。 人类的胸乳太软太嫩,像两只软绵绵的的乳鸽,兜在一块小小的布料里,好像稍不留神就会被他吞下去。 伽玻在奴隶市场的那段时间,曾经见过很多次顾客在挑选奴隶时调情戏弄的场面,他们往往像对待发情的动物一样,直接把手伸进奴隶的腿间,或者恶狠狠的咬奴隶的乳头,把那些弱小的物种咬得哭泣尖叫。 他对这种堪称虐待的场面并不感兴趣,甚至非常厌恶地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和任何人发生肢体接触。你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他本想咬断你的手的。 可是和你更近地接触的时候,他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亲吻从没有意义的存在变成了他欲望的唯一发泄口,他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你,抚摸你的身体、把你抱在怀里睡觉、听你接吻时忍不住的哼哼唧唧,像每一位情人一样,他渴望占有你的一切。 他咬着人类胸前的红尖,舌尖抵着摩擦,像玩弄一颗甜甜的软糖,炙热的口腔带来的剧烈感触让你忍不住战栗,体内的热度再次攀升起来,你忍不住委屈的流出眼泪。 看着手中的锁链,像是终于想起了名义上自己是眼前男性的主人,人类少女结结巴巴的命令他: “让我舒服……” “遵命。” 他搂了搂你的腰臀,好让你的身体靠得他更近一点,像是在确认你不会逃走。在亲密无间的深吻中,他褪下了你们的衣物,你被美狄亚压在身下,被迫直视你们赤裸的身体。 你看见伽玻小腹左侧有一小片紫蓝相交的鳞片,参杂着淡淡的青色,像是被矿石熏染出来的绮丽。你的腿搭在他的腰上,没有了衣物的遮挡,腿侧能够明显地感受到那鱼鳞般的触感。 “漂亮吗?”耳垂被灵活的舌尖卷起,伽玻低喘着,一边用牙齿轻轻的磨,你只觉得腿软得支撑不住,也就没有注意到那根同样漂亮、布满了细密鳞片的尾巴已经缠了上来。 进入发情期的尾巴收起了锋芒外露尖刺,变成一种另类的道具,光滑便于进入的表皮和便于雌性接受的粗细程度让它们成为美狄亚情事中的常客。 更何况作为人类的你远比一般的雌性美狄亚还要脆弱,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雌性生殖口,但伽玻理所当然的打算按照传承的方法做。 -- 逃跑的美狄亚(12) 娇小而纤细的人类少女被美狄亚倾身压在柔软奢华的大床上,这暂时的落脚点这一刻成为了欢爱的温床。 被压制在男人身下的一双赤裸光滑、属于女性的腿,似乎因为羞涩微微弯曲着,一只腿上却被不属于身体的器官缠绕着,自娇嫩的足底,环绕过纤细脆弱的脚踝,宛如紫色藤蔓的蛇尾钳紧了你白皙温热的大腿,将滑腻的软肉勒出凹陷的形态,尾尖发抖,似乎在有意寻找着什么。 如果你此刻仍然清醒的话,一定能看见那对如同恶魔的眼瞳,散发着宝石一般破碎的光芒,正愉悦地注视着自己的祭品。 像是担心会吓到你,一边抚慰着你的身体,伽玻低下头衔住了你的唇,浪漫的温存百尝不厌,你很快发出一声嘤咛,顺从地张开嘴,将注意力从发热的身体上转移到眼前的吻。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那根属于异族的蛇尾,仿佛有思维一般籍着女体的情液小心翼翼地润湿了尾尖,附着了一层晶莹的体液,漂亮的鳞片显得更加光彩夺目,与少女粉嫩丰盈的身体相衬,宛如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但很快这份平静的美丽便被残忍地打破了。长尾灵活的插进紧闭的粉嫩,将两片厚厚的阴唇强硬的推开,蛇尾快速的上下滑动,凹凸的鳞片不断刺激着粉嫩的阴蒂,摩擦着未曾被人沾染过、还十分纯洁的穴口。 药物和不断的快感使你的下身不断分泌着情液,小小的阴蒂被摩擦得热硬,然后又被残忍的压下去,伴随着淫靡的水声,不停的玩弄着你敏感的地方,你控制不住地呻吟,却被伽玻尽数吞吃进去,终于忍不住弓起腰想要躲避。 你试着并拢双腿,大腿的内侧已经开始不争气的痉挛,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了下去,你柔软的腰腹和泥泞不堪的下身完全暴露在美狄亚面前,他的目光在艳红的穴肉上顿了一瞬,然后当着你的面伸出手按揉了一下已经被蹂躏得十分可怜的花蒂。 “呜…” 他指腹极糙极热,按在上面你的身体几乎是猛的弹跳了一下,你的眼里分泌出生理性的泪,莹莹的泪光本应该使人心软怜惜,伽玻将一切收之眼底,喉结滚动,却并没有放开对你的束缚。 眼见他慢慢俯下身,目标明确地朝你被迫大开的腿心而去,尾巴早已安分地退到腿弯,沉甸甸的重量,宛如铁质的枷锁。 你终于分出几分羞耻心伸出手去徒劳无功的遮掩,手背却被印上一个灼烫而饱含情欲的吻,你惊得收回手,就看见美狄亚弯着眼笑道:“很漂亮。” 然后张开形状优美的红唇,恶劣地朝那处呵了一口热气,让你忍不住塌了腰,不住地收缩下身,腿间更加湿润,浸泡在情液里的穴口愈发惑人。 “让我吃一口…我就舔舔。” 他顿了顿,飞蝶般的长指在穴口打圈,低声诱哄你,声音却嘶哑低沉得可怖,厚实白皙的胸膛已经忍耐得布满了汗意,精壮而优雅,伏在你的腰间,眼神黑沉沉的,像一只饥饿的兽。 喝下酒水的明明是身下的少女,他却更像一个醉徒,只觉得喉咙发紧发干,口腔里满是痒意,就连牙齿间都微微发颤,想要尝尝那处春水。 虽然是问着,在他那里你却并没有话语权,何况你那几分聊胜于无的理智早就被药性再次消耗殆尽,被伽玻掰开了舔上去的时候,只会呜呜咽咽的摇头。 他的舌面有类似猫类的毛刺,却没有那么锋利尖锐,更加短小滑钝,舔上去的时候几乎要了你半条命。 被他这样来来回回舔了不知道几遍,穴口的滑液都被卷走吞吃掉了,红嫩嫩的肉缝露在外面,紧紧地闭着,叫人想要打开看看究竟。 就是这样一个小口,要容纳他的生殖器? 即便有传承记忆的指引,人类雌性和雌性美狄亚的身体构造差异也不大,伽玻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下腹的硬物几乎快要贴上他紧实的小腹,显然肿胀得厉害,似乎随时都能撞进雌性的体内,把那娇滴滴的穴口插得撕裂,乱七八糟的发泄一番。 明明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细致的观察雌性的生殖器,他的脑内却已经上演了上百次同人类交合的情节,为了控制住那些野蛮的冲动,他侧首咬在少女光洁的腿侧,尖锐的犬牙试探地磨蹭,最后遗憾地收回,只留下一个粉红的牙印。 “啊…嗯…” 伽玻猛地一口含住羞涩的穴口,穴肉淫甜的气息充满了鼻腔,人类本能地合上腿,他就顺着她的动作托起她的腰,用鼻尖顶开碍事的唇肉,更加狂放色情地舔吻她稚嫩的蜜口,报复似的不断吮吸,直到她开始尖叫,身体从紧绷到松弛,连腿根都染上粉色。 他满足地吞下自少女腿间泄出的淫液,仿佛饮下了一杯美酒,拇指自腿侧固定住滑腻的阴唇,舌尖在穴口上方安抚似的舔了舔,把那里舔得微微润开了,才慢慢地插了进去。 被情欲烧坏的脑子已经无法判断眼前的一切,这怪异的快感甚至让你将自己的腿张得更开,挺着小腹将那处送上去,只想着快点被送上高潮,张着嘴恬不知耻地呻吟。 美狄亚将你的一条腿抬至肩上,让那张小口暴露得更多,长舌一步步深入,直到你难耐的乞求,美狄亚安抚似的拍了拍你的臀,灵活的长舌开始抽插起来。 长期的训练使少女的身体健康而匀称,乳肉随着身体的颤抖漾出波浪,腰肢细得像能一把握住,明明脆弱得能被随时掌控,还不住地在他眼前淫媚地扭动。 你已经不知道自己去了几次,那感觉像是站在云里,热意越烧越猛,那未被舌尖触及的地方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不停的收缩控诉,向你要求着能够更加深入粗暴的东西。 还没等你有力气说话,伽玻的舌就抽了出来,直起身,伸手探了探那旺盛的湿意,他抱住你的腰,埋头吻咬你胸前的软肉。 你迷茫的看向他,银色的长发被汗湿,垂在你胸前的触感有些发痒刺痛,一幅纤尘不染的神祇面容,却贪婪地吞吃着你胸前的薄红,奶白上一片斑斑痕迹,几乎都是他留下的吻痕。 你四肢并用地抱住美狄亚,试着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他的临幸,下身却蓦地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试探着。 “这样……一会儿就会更舒服…” 伽玻含糊不清的解释着,额头已经有了汗意,艳红的舌舔舐着你脖颈处的动脉,难耐的低喘呼吸。 那与肉舌截然不同的触感,蛇的凉意让穴肉不安的紧缩,它却开始不管不顾地往里入着,心理上的恐惧、由细至粗的钝感让你忍不住想要躲避,却被美狄亚掐着腰一直深入,直到尾尖触到一层薄薄的阻隔。 “伽玻!” 就在你以为它要止步于此的时候,那截长物退了退,然后猛地用力顶撞,径直插进了更深的地方。 -- 逃跑的美狄亚(13) XƒádIáй.©òm 银色的发丝像千丝万缕的流光,将你罩在着密不透风的情欲里。 宛如一只无力抵抗的幼猫,被人拎着腰无法逃离的恐惧,在疼痛和愤怒中你咬向他宽厚的肩膀,以为他会就范,却见一向桀骜的美狄亚竟软了语气向你道歉,眼底全是化不开的温柔暧昧,手下却将你细软的腰肢更深的拢进他的怀里。 那截本应该冰凉细软的尾,在你体内温柔的抽动,动作细致得像在挖一口井水,在生涩的壁内敲击试探,一步步的破入,陷进黏糊不堪的软泥里,就一次又一次的搅弄开凿,好像不看到清凉的泉水便不肯罢休似的。 水声越来越响,原本艰涩的动作愈发自然流畅,你慢慢忘记了被扔入陷阱里的那点疼痛,在男人的爱抚和尾部的亵玩下粉红了面颊,黑色的眼里蓄出一汪泪水,惫懒地搭在男人腰臀的腿开始忍不住的轻轻撩动,像是受不了委屈,又像是不耐的索求。 药物带来的灼热在身体里缓缓褪去,又狡猾地咬住了欲望的种子,取而代之的是身体里久久不散的余热空虚,在尝过快慰的身体里叫嚣着渴求,这样绵长的折磨远比疼痛还要可怕,少女很快受不住的主动挺起腰身,嫩红的穴肉张合,想要让蛇尾更粗的部分埋填进去。 伽玻将你的动作收进眼底,将那份几乎暴烈的占有欲的强压下去,男人半挺起身,劲瘦的腰肢和平坦硬实的腹部,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的线条感。ⓢêγùⓢℎù.⒞ó⒨(seyushu.com) 窒息感骤然减轻许多,你忍不住放松地喘息,又以为男人要放着你不管,慌张的想要用腿勾住他的腰。 “乖。” 他抓住你乱动的腿,纤细的脚踝、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他将你的腿扣在他的胸前,你能感受到他饱满的肌肉,肌肤之间灼烫的熨帖。 伽玻的呼吸洒在你的腿上,像一阵火,尾巴却毫不留情的抽了出去,湿软的下身只来得及不舍的收缩,流出清清的水液,原本干净矜持的少女花穴,里里外外都是擦不干净的淫液,变得浪荡不堪了。 他轻轻捏了一下你软绵绵的脚掌,干净,温暖,线条优美,连一层薄茧都没有,脚趾粉嫩又圆润,一幅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符合极了贵族的身份, “还记得吗?刚刚,你就这样踩在我的大腿上。” 并不在意你早已没有思考的能力,他勾起唇,笑着说到,或者说,正是因为你处于这样懵懂的境地,他才能将自己隐晦可怕的想法告诉你。 他虚虚咬住你脆弱的脚跟,只需要轻轻一咬,就足以为人类少女留下终生的残疾,从雏鹰变成折翼的金丝雀,只能匍匐的依偎在他的身边。 “我当时在想……” 混沌的大脑让你分不清他的眼神,只觉得那双眼睛如同照不进光的黑渊,把你的所有目光吃了进去,正在慢条斯理地咀嚼享受。 一连串绵密的吻,最后重重吮在白嫩的大腿上,美狄亚偏头靠在你的腿弯,银发雪肤,偏粉的唇,和遥远传说中的精灵有些相似的耳朵,颀长的身体,在清冷的光线下神圣……又魅惑。 “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压在下面……” 那张本应该用来低诵圣词的嘴,放浪地吐出淫秽的字节。 “舔遍你的全身。” 你看见美狄亚伸出艳红的舌,舔在细嫩的腿侧,像粗糙的砂纸,疼痛之中裹挟着酥麻的痒意,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低笑,你反而食髓知味的凑上去,将柔软的腹部和脆弱的私处暴露在他面前。 宛如一只弱小的猎物,掉进了铺天盖地的落网中,还懵懂的朝猎人求救。 他将你翻来覆去的吻,吻得你呼吸都变得干涸,却独独忽视那汁水淋漓的洁白阴户,那硬热分明都沉甸甸地压在你的小腹,却始终对那饥渴的花穴无动于衷。 恶劣。 你下意识地埋怨他。 眼睛瞥到小腹上,龟头摩擦留下的一点腺液,从那小小的口分泌出来,满是浓烈的雄性气息,透明而粘腻。 好奇心驱使着你,你用手指点了点那点水渍,没有注意到已经停下动作正看着你的伽玻,将指尖送到唇前,试探地伸出粉舌尝了尝。 好难吃。 下一刻却被人抓住了手,他喘着粗气,一只手将你双手抬过头顶,按在床榻上,你只能被迫抬高了手臂,被他捏住下巴亲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美狄亚才咬了一下你的下唇,恋恋不舍地退开。 “这么喜欢?” 你看见他握住胯间那根硬物,肉粉色的茎身在白皙的指间显得格外狰狞,青色的筋一下一下地跳动,龟头马眼处依然润润的,像是能再滴出水来。 你突然觉得身体里的痒意又重了。 还好他并不打算叫你失望,腰身微微下沉,几乎儿臂长的性器,抵在你的穴口,蠢蠢欲动地尝试着顶入。 他说得浪荡,面上却同你一样绯红,托着凶器的手隐隐有些发抖,耳尖通红,在斗兽场上都风光无限的人,力气却大不过一张流水的小嘴。 你早已忍无可忍,勾腿恶狠狠地压他的后腰,他冷不丁被推,那巨物竟真被生生压进去个头,把唇肉肏得微微凹陷进去,穴口绷得发白。 “啊……” 下身被劈开似的疼,你没忍住尖叫,疼痛让你想故技重施用腿踢开身前的人,却被他握住分开,重新露出那承担着重负的嫩穴。 他也难受得厉害,缓了一缓,正想安慰你,却听见你的呻吟,被垫着托起的细腰不自觉的扭动,明明只插进去个头,那处却含得紧实,随着腰部的摆动又吞进去一点点,内壁湿热的软肉一刻不停的吸吮裹缠。 美狄亚着了魔似的,收敛了呼吸,盯着你失神的脸,按着你的腰胯往下压,贪婪的观察着你的每一个反应。 那火杵般的性器往里入着,将不自量力的肉道撑得酸软麻木,粉嫩的粗硬一点一点没入少女腿间的花穴里,直到腹部紧贴,冰凉的鳞片激得少女战栗。 单从外表来看,少女粉嫩的私处被奸得格外凄惨,因为含的辛苦,艳红的阴唇甚至有些外翻发肿,可却没听见身体主人的控诉求救,只见她睁着一双朦胧的泪眼,握住男人的手乞求: “伽玻,动一动……” -- 逃跑的美狄亚(14)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 逃跑的美狄亚(15) 所剩无几的体力无法再支撑过度的刺激,情欲过后的身体蒙上一层浅浅的粉意,就连最轻微的触碰都足以让你颤抖。 美狄亚奖励一般吻在你的额头,眼神中的欲色逐渐演变为克制的怜惜,俯下身轻柔的将你抱下床。 最开始的时候,即便美狄亚睡在房间另一边的床榻上,夜晚的大半时间你仍然会让自己保持随时可以反击的意识。而现在,你将身体放松下来,纤细的脖颈依赖的靠在男人硬实的胸膛上,在令人舒适的水温和恋人餍足的爱语中沉沉睡去。 “我会为你解开锁链的。” “你是自由的。” 想起她作出的承诺,少女的睡颜宁静而美好,眉尾低垂,灯光在睫羽上洒下漂亮的光影,就连眼下淡淡的青色,都像是为了某种崇高目的而做出的伤害微不足道的献祭。 他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即便他的记忆已经清晰到足以反复咀嚼他们肌肤相亲的任何一个一个瞬间,伽玻仍然无法阻止自己这样长久地注视她。 无尽的相处和冲突,少女像是上天不小心遗失的一份礼物,在他的巢穴外一无所知地探索着,一次次地落在他用于防卫的陷阱边缘,又被美狄亚亲手拯救出去。 可是,当他抱着他有着娇憨睡颜的恋人回到房间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却残忍的将一切都摔得粉碎。 你从沉睡中被惊醒。 那是一阵极微小的推门声,本应该对你无法产生任何干扰,室内安静得足以听见飞鸟拍动羽翼的声音,男人的脚步缓慢而谨慎,说明他的如何地不愿意打扰沉睡中的“睡美人”。 可他的意图注定是落空了。 “贝克托尔?” 你穿着一条浅白色的睡裙,方形的领口露出细腻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黑发红唇,懵懂苏醒的模样让来者忍不住心下一动。 你想起身上的衣物是昨夜迷迷糊糊的时候美狄亚为你换上的,你抬眼看向窗外,黑框窗外的天空蒙蒙初亮,你却没有看见本应该安睡在你身边的人。 而且,你忍不住皱眉……眼前的贝克托尔显然与以往不大一样,那头普普通通的褐色短发不知为什么变成了日光般的金色,他穿了一身白底红纹的礼服,映得深蓝的眼眸更加深不见底。 异样的感觉让你提高了警惕,你一面装作仍然不清醒的揉着眼睛,一面用另一只手敲敲地去够枕下的匕首。 虽然是带着看似谦逊的抱歉笑容,但他的神情却不像仆从、同伴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更像是一头在冷月下出现的郊狼。 “非常抱歉,还是把您吵醒了。” 他向你表达歉意,然后自然地抬脚往床边走来,你下意识想要往床的另一面后退,感受到身后的凉意,你没有再动作,而是佯装没有察觉的应付着贝克托尔。 美狄亚是外出还没有回来吗?你想起美狄亚每天清晨都会为你送来一枝玫瑰,虽然它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但今天美狄亚离去得太久,以至于你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不安的情绪。 又为什么贝克托尔会是这副模样? 脑海里的思绪飞快闪过,但显然身体还残留着几分疲累,你只觉得自己像被打破的器皿,愈发的头痛欲裂。 贝克托尔却很平静,目光落在你脖颈直衣领处露出的那片皮肤上,同所有闺阁中的少女一样莹润白皙,然而在左侧锁骨未被衣物遮盖住的地方,却有着一小块刺眼红痕。 仅仅是从这简直再正常不过的裸露处,那深浅交织的痕迹,少女明显变得温柔妩媚的神态,贝克托尔便足以想象出那怪物引诱眼前人的情色画面。 他一定是吻得很重很重,或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还有用吻以外的方式留下的更多“标记” ,象征着男女欲望的糜烂爱痕,印在纯洁软弱的身体上,才显得更加色情荒诞。 真是一头发情的蠢兽。 但没关系,所谓的“美狄亚”早晚会落进家族手中,到时候他只会是一具尸体,挣扎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她会是我的。 贝克托尔想要尽力装作淡然的移开视线,只可惜他的情绪却并不愿意为他着想,就算他在心中不断的说服自己,不断加重的力道还是让背在身后的双手制造出异响。 你很快注意到贝克托尔身后藏着的东西,在刚才的微妙情境下,你猜测他似乎是打算向你说明什么,或许是关于他的身世,或许是美狄亚的下落,但此刻他却突然冷下了脸,情绪不稳定得如同即将爆发的炸药桶。 你听见熟悉的,仿佛刚刚还在你耳边回荡的金属链条摇晃的声音,只是现在它却不能让你生出任何暧昧的情愫,因为真正重要的,它的主人显然不知所踪。 “那是什么?” 你试着让自己保持冷静,可是本就娇细的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地变得尖厉,在接受过暗影的培训之后,你几乎从未如此失态过。 贝克托尔向你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你迅速戒备起来,跪立在床边,绷紧的身体像一把承受着巨大压力即将崩溃的弓弩,在他人面前从来都表现得傲慢冷漠的娇嫩面容第一次染上鲜艳的愤怒,你抓住他的手,直视着那双深蓝色的眼眸,深色的眼瞳似乎下一秒就会有炽烈的火星从中溅射出来。 他一向清楚这位流落荒原的贵族小姐恐怕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浅显易懂,从当他递给她匕首时她的冷静,再到从房间里出来后她与原本凶狠的美狄亚的相处模式,她的能力和思想,要比真正快乐的生活在花园里的贵族女子要有深度得多。 这让同样出身贵族且野心勃勃的他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在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伏击了她的情人之后,这种好奇心正慢慢的演变成更多的喜爱和……欲望。 所以当他们终于走到剑拔弩张的情境下,她撕破了伪装钳住他的脖颈时,除却那一点贵族天生的自尊心被冒犯的微妙不悦,贝克托尔脑子里更多的居然是在想象她知晓“真相”和美狄亚的背叛时的悲痛场景,这让他异常的愉悦和兴奋。 毁掉“同类”的最后一点幻想,这比在一个不成气候的贫民破烂组织里做卧底要有意思得多。 -- 逃跑的美狄亚(16) ⅹƒádIáй.©òm 所以就算在你手中已经沦落到快要喘不过气的地步,贝克托尔还执意地勾起嘴角,金发蓝眼的男人笑起来赏心悦目,只是脸色涨红,呼吸困难,显然正处于岌岌可危的状况。 你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正因为这猜测的合理性,你才不愿意从另一个人口中再次证明这件事。 身为曾经的“刺客”、“暗杀者”和“诱饵”,熟悉的杀意在你的眼中再度凝结。眼看人类男子已经到了将近窒息的状态,手掌本能地放松了力气,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打断刑罚的飞矢,你的目光投向地面,熟悉的项圈映入眼帘,仿佛在嘲笑你替那人无谓的辩解。 项圈的中心处微微凹陷的地方,有一个精巧机关,原本用于威胁美狄亚的蓝色药剂已经空掉,细小到显得卑劣的针头在黑暗里反射出微弱的光亮,却恶狠狠地刺痛了你的神经。 “坎因斯已经死了。”ⓢêγùⓢℎù.⒞óm(seyushu.com) “当然,美狄亚也逃走了。” 贝克托尔用手臂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另一只手抚摸着脖颈间的皮肤想要缓解疼痛,修长脖颈上的异常灼目,明明已经被生命威胁逼得流出眼泪,却仍然像食腐的鸦科动物一般传递着难听的厄报。 刚刚还锋芒毕露的杀手,此刻却像一个失恋的少女一般茫然而悲伤,一身浅白色的衣裙显得她更加娇美可怜,一双在面对他时从无波澜的眸子,此刻却水漾一般动人。 贝克托尔曲起支撑的手臂,慢慢地跪坐到地面,华贵的礼服染上灰尘的痕迹,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地关注着少女的一举一动,眼神幽深而偏执。 “你不会伤害曾经帮助过你的人,是吗?” 他几乎是肯定地说,手指慢慢地触到你手中的匕首,似乎在帮助你回想是谁在你面对恐惧时伸出了援手。 “我远比他更好。” 他的声音粗哑,大概是因为刚刚被你掐住了脖子,又停下来喘息缓解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到。 “我是坎因斯的私生子。” 他的眼神中快速地闪过恨意和怨念,又很快露出了和刚刚别无二致的笑容。如果不是你这样认真的注视着他,你几乎难以捕捉到这一闪而过的黑暗。 “同样是见不得光的存在……不,作为双生子的你,比我还要可怜多了。” 贝克托尔的语气中带着伪善的怜悯,你知道在你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事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贝克托尔恐怕早就查清了你的背景。 “你喜欢美狄亚,不过是他的顺从取悦了你。” 他话锋一转,看着你的眼神让你想起那天花园里褐发的侍从,同样的征服欲,同样的炽热到令人想要逃走。 “我也可以。” 他握住你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妄图凭借它呼吸几口珍贵的氧气。 “皇室早就是个空壳了,外面的通缉令还在,如果没有我的庇佑,你以为你还能走多远?” 你呼吸一窒,几乎要认不出眼前的人是曾经同你搭档的少年,他身着华服,眼里却满是疯狂,对你一步步地紧逼,话术熟练得令人厌恶。 “你没有其他选择了。” 没能得到你肯定的回答,房间内沉默了许久,直到贝克托尔突然暴起,将你推倒在床上,你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夺走了你手中的匕首。 “那里面的药剂已经空了,那只怪物还中了子弹,你以为他还能逃走,甚至来救你吗?” “恐怕现在,他已经被我的手下找到,或者直接收尸了吧。” “你!” 听到这样刻薄恶毒的话语,你下意识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却被贝克托尔握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杀掉父亲,逼迫皇帝任命,短短两天不到,他身上已经有了上位者的气质。 “多亏了你和美狄亚,不然我也无法这么轻松的获得这些恬不知耻的贱民的信任。” “也就无法利用他们,给坎因斯安上一个名正言顺的死因。” “现在,报纸正在说昔日的贵族小姐,作为叛军的一员,报仇雪恨了呢。” 过多的信息让你应接不暇,目标还没有确立就已经被人搅的一团糟,甚至就连你刚刚萌动的爱情,也被无情的斩断。 匕首被贝克托尔扔在一边,像极了你们之间脆弱虚伪的“友谊”,背后的窗户似乎被风吹动,从缝隙处传来风的呼啸,尖锐得像战争的号角。 现在将近冬季,狂风并不是什么罕见的现象,更何况他确认外面都是他的亲信护卫,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来捣乱。 唾手可得。 你奋力挣扎,却发现他的力量与之前完全不是一个水平,脸上显然的讥笑,显然刚刚的虚弱都是他假装的。就在贝克托尔倾身想要亲吻你的时候,风的力量变得前所未有的大,然后像是承受不住一般,可怖的裂纹从玻璃中央如花一般绽开,无数的碎片仿佛弹雨一样飞射进来。 身上的人被掀翻在地,贝克托尔下意识抬起手想要挡住碎片,手掌却被划得血肉模糊,显然来者对他抱有极大的恶意。 而你,却完好无损地落入了一个带着熟悉气息的怀抱。 “伽玻。” 将他身上的伤痕收在眼底,你终于定下心叫他的名字,他的臂弯仍然如那夜一样火热,没有了颈间的锁链,没有穿“男侍”的衣服,而是一身平常的男性打扮,深色的战斗轻装,一头银色的长发低低束在脑后,紫色的眼瞳坚定而蓄满了柔情,像一位披荆斩棘拯救公主的骑士。 在那夜的欢爱之后,人类陷入了沉睡,他却敏锐的察觉到房间里被人添加了致人昏睡的药物,黑暗的气息默不作声的靠近着,来不及唤醒她,他便抱着她试图逃走。在杀死了一个又一个冲上来阻拦的人之后,意料之中的那个人——贝克托尔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奴隶,应该回到他的笼子里了。” 只来得及护好怀中的少女让她不至于跌落,他看见贝克托尔按下本属于叛军掌控的控制器,颈间的项圈断开,剧烈的疼痛让他一瞬间失去了意识,凭借着对药物的抗性和强健的身体,美狄亚终于在被押往地牢的途中醒来,一路赶回了这里。 -- 逃跑的美狄亚(17) 此刻,伽玻将你再一次护在怀中,确认一般低下头与你鼻尖轻触,带着剧烈运动后的不稳气息与馥郁优雅的蛊惑香气,像一场华丽的梦。 你抬手托住他的面颊,看见那美丽的容颜上多出一道破坏美感的伤口,明白那是为你受的伤,一向不冷不热的心脏像是浸泡在醋里,酸胀苦涩得难受。 “我的小玫瑰。” 仿佛早已明白了你想要传达什么,伽玻搂过你的腰肢,低头吻在你的泪眼上,成年男性的身体高大而坚实,热烫的手掌放在你的腰侧,给了你一种说不清的安全感。 阳光照进被打碎的窗户,耀眼的金色在花纹上折射出五彩的光斑,落在原本苍白单调的墙纸上,你仿佛置身于庄严肃穆的教堂,而俊美的美狄亚,就是降临的神迹,镇静的眸将你从惴惴不安中拯救出来。 极度的情绪反差让你难以在短暂的时间内平复下来,一想到贝克托尔的话语便忍不住发抖,鼻尖更是哭得通红,只能回应着他的亲吻,双手环住他更加消瘦的上身,通过更亲昵的拥抱来确认来没有真实性。 贝克托尔已经成为了这座府邸的主人,你们的处境只会更糟,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伽玻却极其耐心的温柔拍打着你的后背,任你这样幼稚的宣泄情绪,指腹抚过你的耳垂,替你整理散落的耳发。你坐在他的怀中,像一只被主人宠溺豢养的娇小夜莺,在阳光下接受着主人细心的护理。 突然,你感觉到一束充满寒冷杀意的光线,沾着鲜血的枪口对准了美狄亚的头颅,在阳光下让你生出一身寒意。而伽玻正低头观察着你是否受伤,仔细的整理着你凌乱的裙摆,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 根本来不及提醒,你本能地想要将伽玻扑倒在床上,就在你将将推倒他的时候,子弹的破空声却早已戛然而止,阳光依旧,只剩下空气中淡淡的硝烟味。 刹那间难以承受的剧痛让贝克托尔昏迷了一小段时间,碎片中或许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他的伤口开始烫,难以止血。 但他已经没办法再想更多。数不清的玻璃碎片在他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口,就算只是轻轻一动,疼痛都会比现在重上数倍,可是当他睁开眼看见熟悉的男性身影时,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举起手瞄准,心中的恨意和恐惧已经盖过了对疼痛的畏惧。 过去了几秒,或者是几分钟,他没有再听见美狄亚的声音,应该是命中要害,直接死掉了吧。 他这样想着,忍耐着疼痛缓慢移动手臂,正打算趁少女沉浸在伤痛之中时拨通腰间的通讯器,熟悉的男声再次响起:“这么着急把我扑倒,是想要继续那晚的事吗?” 不仅是贝克托尔,就连你也愣了一瞬,甚至,你清晰的看见伽玻眼中蠢蠢欲动的欲色,原本想要为他探查伤势的手想要收回去,只觉得羞恼,刚想直起身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他的手臂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流丽,总让人想起充满野性的掠食者,你雪白的小臂在他的手中看起来脆弱得宛如枯瘦的树枝,轻轻一折就会受伤。 你抬起头想和他对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聚焦在美狄亚身后的那面墙上,被更改了轨迹的子弹深深锲进洁白的墙壁中,弹壳被灼烧出裂痕,墙壁破碎的表皮脱落,露出里面被冲击得凹凸不平的的砖面,四周的裂纹更是触目惊心,蛛网一般层层分裂。 然后在美狄亚的有意引导下,你看见那条不住扭动着,邀功一般的美丽尾巴,依在你的腰侧,不复之前的可爱细滑,锐利的晶刺肆无忌惮地生长出来,似乎随时可以深深扎进猎物的皮肉,刚刚才格挡了高速运动的子弹,表皮却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我会保护你。” 似乎是为了佐证自己,他吻在你的腕骨,细细嗅着你的气息,确认一般在你的指尾轻咬,极虔诚温柔,紫色的眼睛闪烁着梦一般的光彩,深情款款又一意孤行。这样美丽的生物,无论做什么事,都让人忍不住为他制造出挽回的余地。 “更何况是这种根本不值一提的渣滓。” 他的目光落在狼狈的人类青年身上,包含着轻蔑、杀意,和几分微不可察的……嫉妒。 他不明白,她的身上残留着贝克托尔的气味,在他来之前,她是为这个人类动摇了吗?难道她想离开他,选择这个人类吗?他还记得她的匕首…… “好。” 你却没有察觉到恋人微妙的妒意,勉强消了气,只是自顾自握紧了他的手,凑近他的颈间,一边担心的寻找着注射的痕迹,一边询问着他的身体状况。 你固然相信他的强大,但这与担心他的身体并没有冲突。 这对美狄亚来说,出乎意料地受用。 他看着眼前毫无防备的人类,离得太近,雌性的香气让他微微眯了眼睛,顺势轻轻靠在她的身侧,尾巴无精打采地摆动着,像一头正在养精蓄锐的猎豹。 她很决绝,但也比那些人类多出许多天真执着,恋人的纯真让多疑的美狄亚打消了心中的猜疑,闭上眼享受着难得安逸的气氛,似乎完全忘记了外面应该还有正在追杀他们的敌人。 他相信她。 伽玻舔了舔唇,正打算将自己的状况和计划全盘托出,为自己一头雾水的恋人理清来龙去脉,却听见角落里无力挣扎带动的细碎响声,视线轻飘飘的移了过去。 你也看向身后。 男人连呼吸都费力,只勉强睁开了一只眼睛,金色的头发染上血渍,粘在另一只眼上,灰尘和汗渍让它看起来更加肮脏,完全是一幅狼狈不堪的样子。 “为什么?”他的声音阴冷,像一只不肯离去的怨灵,腰间的通讯器被美狄亚射出的尾刺破坏得四分五裂,看着本应该作为奴隶的美狄亚,仍然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 她甚至这样甜腻的叫他的名字。 “德雷克和我达成了协议。” “抓住你这只卧底,帮助他们杀死公爵。” 他走下床,长腿看起来利落有力,弯腰拾起那条禁锢羞辱了他许久的项圈,不知触碰到了什么机关,将那根精巧的注射器取了下来。 透明的外壳内还残留着些许溶液,底色和拍卖场上的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 却对美狄亚没有丝毫作用。 “他们更换了药剂。” 伽玻走近贝克托尔,高大的身材挡住了久违的阳光,贝克托尔本就狭窄的视野更加逼仄,只剩下美狄亚手中那根注射器。 -- 情敌(3) 明明是他臆想过无数次的模样,现实却比想象中更加色气。 诡异的占有欲得到满足,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暗,喉结滚动,压着呼吸声,想要克制突如其来的欲望,眼神却不受控制的沿着林月垂落的发丝游走。 男性的目光一寸寸实质般的流淌。从嫣红的唇、雪白上带着湿意的红痕、凹凸有致的锁骨,直至没能被完全遮掩的、属于女性的、微微隆起的胸部曲线。 她的呼吸间,斑斑点点的,全都是他昨晚用力时留下的痕迹,淫惑得像一只被他浇灌出来的妖。 林月的情绪有些复杂。 少年和她一样,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宽厚的肩膀,因为锻炼而清晰流畅的腹肌轮廓下,笔直的一根粗硕青筋交错,饱胀得像个头昏脑胀的壮汉,顶端有些发红,透明的腺液难耐地滴落。 周月丘靠过来的时候,似乎带来一种独属于他的阳光下的燥热气息,少年的手臂伸展开来,已经接近于青年男性的身体修长而凝实,毛发有些杂乱,性器直挺挺的,都仿佛带着刻意的引诱,仅仅是一瞥似乎都能让人升起一股臊意。 她对这具年轻的肉体并不感兴趣,咬着唇恶狠狠地瞪他,结果那根彻彻底底地占据过她身体的东西,不仅没有半分疲惫颓废的样子,甚至还在自己的注视下抖了抖。 “别这么讨厌它。”周月丘遮住她的视线,靠在她的颈边轻轻的喘气,呼吸像一把刷子在心里挠。 他心里有点委屈。 晨光里,少年浓眉入鬓,墨眸如画,眼中寒星半点,清俊而漂亮的一张脸,上面却残留了半个未消的掌印。 美貌的冲击力过大,再加上他温柔到不可思议的动作,他的唇落在她脸上的时候,林月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 林月想要躲开,却感觉脑袋被固定得动弹不得,手指松松的按住她的后颈,穿过长发虚虚地按在她脑后,动作轻柔,却不容反抗。 她还记得,他的手指修长,手掌又宽长厚实,掌心的纹路清晰漂亮,是很适合打球弹琴的手。指甲因为运动的缘故修得齐整,边缘都异常圆滑干净,就算触到她的皮肤,也没有让她觉得刺痛。 太近了,近得仿佛可以听见两人的心跳。 周月丘几乎是半强迫的把她压在身前,硬热隔着被子抵在她的小腹,存在感依然高得可怕,像是一把随时会从头顶落下的刀。 他开始咬她的耳朵,带着几分懵懂直白到有些粗暴的情欲味道,舌尖无师自通的描摹着耳廓的形状,像吸吮葡萄的水分一样把耳垂吮得泛红,她甚至以为他要把她的耳朵吃下去,腰软得不行。 她怕极了他会不小心咬破皮,只能咬着唇不敢动,耳根的红静悄悄的蔓延到脸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周月丘缠得厉害,他就像是寻到了新鲜玩意的孩童,一定要把那一块吃透了咬遍了才舍得放手似的。 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想要阻挠他,只是手还未来得及抬起,就误打误撞的按在了他蠢蠢欲动的性器上,手心沾了些粘腻微腥的腺液,在她手下跳动着,吓得她下意识想要抽回手。 却被一只炙热的手按住了,钳着她的手腕按在上面,不给她分毫闪躲的机会,拇指轻轻按了按她的脉搏处。 这种仿佛做错了事被人抓住的感觉让她很不自在,快速眨了几下眼睛,被眼泪染湿了的睫羽动起来像一只黑尾的蝶。 周月丘却趁着她心虚的几秒再次黏了上来,温热的唇浅浅地落在眉弓处,逼得她不得不闭眼,然后被更轻的吻在了眼上,带着少年微微颤抖的喘息,像是在压抑什么似的。 这样微小的举动,透露出的克制和爱怜,却要比整夜的欢愉还要蛊惑人心,握住她手腕的手指沁出汗意,让她想起数年前也曾被孩童这样攥住过手指,依然是熟悉的汗热。 “林姐姐,要永远当我的朋友。” 林月记得他是这样说的,没想到同样是眼前的这个人,同样的温度,他们的关系却恶化得不能再恶化了。 她一瞬间有些无言,睁开眼却正好和周月丘的眼神对上,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张开嘴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重重的敲门声打断。 “周月丘!你该醒醒了,都下午两点了!”她听见学长在外面吼,敲了几下见没有反应,嘟囔着打算去找钥匙。 学长还没有出门! “你快说话!”林月着急的用口型对他说,那些突如其来的感慨被羞耻的现实碾得粉碎,现在她只希望自己不会被学长发现,周月丘平时表现得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还差几个月才到成人的年龄,她很难让人相信这场闹剧不是她有意的勾引。 而且…虽然学长已经拒绝过她,但她实在不希望喜欢的人看见自己难堪的一面。 她已经听见男人穿着拖鞋拖拖拉拉准备离开的动静,周月丘却迟迟不说话,一张惯是会招人烦的嘴闭得紧紧的,出奇的安静。 门外的动静却逐渐小了下来,只听见钥匙串磕磕碰碰的响声,似乎外面的人即将打开房门看见眼前的一切。 “求你!”林月低低的说,手指将他抓得死紧,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像一只猎物发出最后的哀嚎。 “好。” 周月丘残忍地回答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走了她遮挡的被子,有力的大腿压着她的下身向后倒,随着床垫受力的嘎吱声,她的身体再一次裸露在他面前。 “别管我,我要睡觉…”他故意装作刚睡醒的声音朝外面含糊不清的吼到,随手抓过被子,盖住了他们重迭的身体。 床上的空间狭窄,林月只觉得进退两难,变换了姿势,他的性器像是故意的卡在她闭拢的腿间,大腿前侧和他生硬的胯骨贴合,硌得她发疼,腿间却烫得厉害,硬物直直压在粉白的唇瓣上,仿佛稍不注意就会插进去,让她张开腿也不是,闭拢腿也不是。 锁孔里的钥匙转了几下,没能打开门,周祁山明白他的弟弟是反锁了房门,不过同事那边的消息催得厉害,他也懒得要他开门,只站在门外冲周月丘嚷着: “怎么最近老锁门?我出去一会儿,你记得吃饭啊!” 他低头回手机上的讯息,听见几声床榻上翻滚的重响,隔着门变得模模糊糊,但证明周月丘确实是醒了,他只以为这是他不爽他打扰他的美梦,就快速换了双鞋出门了。 -- 逃跑的美狄亚(18) “你的计划落空了,不是吗?” “莱特少爷。” 被说出真正的名讳,贝克托尔咬紧了牙关,本就因疼痛而战栗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皱着眉,屏住呼吸,缓缓抬起头,终于与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眸对视。 美丽又俊秀的一张脸,同样冷漠的视线 熟悉的可怕威压。 他突然记起年幼时的那次假期,大腹便便的父亲兴高采烈的说着要带他的儿子们去“狩猎”,就连作为私生子的他也被带上了飞船,他们降落在一颗看不出原样的星球,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带上猎枪。 被炮弹炸毁的废墟,沙砾和钢筋,被打碎的花瓶倒在地上,一个又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在他们面前被强行押走,有人哭喊着从他面前跑走,又被抓回,跪在地上,被迫戴上精致的枷锁,掳掠、强迫和贩卖。 他们被称作“美狄亚”。 没有机会衍生出更多的同情,在父亲的斥责讥讽下,他转移了视线,逐渐变得麻木,因此而收到了夸赞,甚至学会了如何附和夸夸其谈的父亲。 就在他快要得意忘形,在父亲的属意下对那些形形色色的“商品”进行“评估”的时候,他看见了站在人群后的少年。 那是一位雄性美狄亚,肩膀宽阔挺拔,身材消瘦而颀长,漂亮的脸上满是泥尘和已经发黑的血迹,银发被刚刚的雨水浇得发灰,缄默而矜傲,宛如一只落难的天鹅。 少年站在远处注视着他们,紫色的眼眸没有波动,又像是乌云后的紫色雷霆,显得这群鸠占鹊巢的人类异常滑稽可笑。 就在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从未见过的漠视眼神刺痛了莱特年幼的心灵,生命受到威胁的紧迫感更是使得莱特惊叫出声,他抓住父亲的衣角,被毫不留情的挥开。 “孬种。”他听见父亲轻蔑的语气。 等再回过神时,那个身影却已经消失了,他的时间再次嘈杂起来,锁链纠缠的声音从未停止。 莱特颤抖了唇,胸膛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大幅度的起伏,他终于认出了自己的梦魇,也明白了自己从心底厌恶恐惧美狄亚的理由。 没等他说话,美狄亚已经将失去了作用的针管扔开,不再关注他的反应,笑吟吟的走向了跪坐在床边的少女。 在阳光下,美狄亚本应该显得阴郁苍白的肤色看起来和人类一般柔软而莹润,深邃的五官轮廓显得更加精致无暇。 他向你走来时,你嗅到一阵玫瑰的香气,但并不显得张扬伤人,而是馥郁而清雅,仿佛手执长剑的骑士穿过繁茂的花廊,略显尖长的耳朵使他看起来更像一位俊美的精灵。 伽玻的一举一动都在蛊惑着你,将你的注意力不动声色的从丧失了斗志的莱特身上裹挟,你按耐住心底过分热烈的异响,看向男人伸出的右手,手指修长而清瘦,造物主的偏爱落在美狄亚的每一处体征上,就连关节处都显得优雅而诱惑。 那是一份邀请,来自未知的邀请,而你发热的头脑并不给你选择的权力,你像穿上红鞋子的舞女,只能跟随他的步伐前行,几乎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软白的小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掌心传来轻微的痒意,似乎是在确认人类的体温和触感是否真实,紫色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瞬间的惊喜,然后很快被伽玻掩盖过去。 无论是雄性还是雌性,美狄亚与恋人发生冲突的原因往往不在于他们过量的嫉妒和占有欲,爱意蓄养的长期纵容和情感消退后的厌烦才是他们爱情的终点。 他们因美狄亚的美貌与性格生出爱,也由同样的原因生出更加暴烈的恨意。 恋人们无法理解美狄亚的疯狂与偏执,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人如此久的时间,为什么从来不会感到厌烦,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挽留他们? 他们认为美狄亚的爱是难以喘息的囚笼,却已经忘记他们是如何用甜言蜜语一步步构筑出囚笼的基础。 你的果决和痴迷,显然令伽玻开心不已,如果不是莱特就在你们身后,而叛军很快就能找到这里的话,他一定会给你一个足以令你窒息的吻。 但他心中的、属于爱的阴暗面却并未消失,五指微微并拢,男性的手掌足以将你的手掌整个包容收纳,牢牢的将你保护起来。 “我们一起离开。” 心里满是对伽玻的复杂爱意,怜爱与恋慕交织着。终于,你挺起身,将将放松还残留着久睡的乏力酸软,只能用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按在他的肩上。 少女尽力抬起头,羞涩而大胆的吻在他的面颊,长年习惯了刀剑的手感受着恋人的体温,曾经沾染过献血的冰冷双唇有了温度,像一个真正被养在温室里的天真少女一般,签下了“私奔”的契约。 见证这浪漫又危险的一幕的,除了当事人之外,还有倒在暗处的坎因斯继承人。 身体渐渐发冷,就连目光也变得虚浮,他却还是执意注视着少女的身影,明明同他一样在黑暗里长大,本应该和他一起站在着肮脏混乱的“上流社会”中,身着白裙的她在阳光下如同一只展翼的白鸽。 头脑愈发昏沉,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只记得高大的身影将她护在了怀中,像守护着珍贵的宝物,他们在窗口眺望,身影在强光下变得模糊,耳畔只剩下衣袂飞舞,一切落下了帷幕,却也是新的开始。 -- 逃跑的美狄亚(19) “如果没有遇见他的话,你会选择我吗?” “我也能做到,成为您的奴隶。” 你还记得那天午后的阳光,绿意盎然里欢欣的鸟叫声,在笼中轻轻啄着羽根,那是贝克托尔带过来的一只金丝雀,羽毛纤细又美丽,在日光的照射下如同万千金丝。 珍贵,却弱小。 猝不及防听见贝克托尔的疑问,你的笔尖僵停了几秒,勉强勾画完最后一笔伪名,脑海里回想的却是美狄亚的嬉笑怒骂。 你慢慢地抬起头与他对视,时间仿佛再次凝结,微尘的运动都变得尤其的缓慢,就连你的呼吸都变得迟钝。 你们都很清楚那个“他”是谁。 你还记得你是怎样回答他的:“我和美狄亚只是暂时的合作关系。” “我不会将自己托付给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忍受他人的绑缚。” 而现在,你正牵着美狄亚的手散步。这颗死气沉沉的星球,因为混乱的局势而变得充满了活力,许多原本在府中工作的奴隶已经作鸟兽散,缺少了精心的维护修理,府邸已经开始变得破败起来。 你们走在花园的小径上,地上铺满了落叶,几日前还生机勃勃的密地已经褪去了色彩,变得安静而质朴。 “在想什么?” 注意到你的失神,伽玻垂首看向你,眉眼里是温柔又戏谑的疑问,一阵冷风不识趣的袭来,他伸手揽住你的肩,手臂挥动,长长的衣袍就将你包裹在内,你立马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人类自己好像不知道,她的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柔和温暖,好像稍微展露笑颜就能使人心安,明明是卑微弱小的人类,却悄无声息的、一点点的麻痹着他的神经。 在你们“配合”的那段时间里,美狄亚有时坐在你的身边,有时伏在你的膝旁,久而久之,你便忘了他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雄性,习惯了从上往下的俯视他,有意无意的描摹着他浓而丽的眉,浅眠时颤抖的睫羽,高挺的鼻梁,和柔嫩的唇。 人类总是爱美的,可美狄亚并不只有漂亮脆弱的躯壳,他的眼里有属于他的温度,灼热、凛冽,深不可测却又偏偏只为你留出余地。 将脑海中关于那位“莱特少爷”的困惑抛开,你转过身正视那双梦幻般的眸子,下意识伸出双手想要环住他的脖颈,却又为自己莽撞的举动感到羞涩,正打算后退保持距离的时候,美狄亚却主动握住了你的手腕。 没有你那么小心翼翼,他的神情像是只是口渴了想要喝水一样自然,炽热的指腹在你的手背摩挲,感受到人类的体温,忍不住担忧的皱眉,将这双曾经被他留下咬痕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侧。 你用手心描摹着他清晰的轮廓,美狄亚软白的耳垂恰好被你的两指轻轻夹住,你的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一下,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哼,手下的耳骨害羞的动了动,奇异的触感让你忍不住想要看清楚伽玻的表情。 美狄亚原本白皙的面颊,自你手掌接触到的地方,一点点地染上绯色,抬起的手停在空中,似乎想要阻止你的恶作剧,唇却抿得很紧,仿佛唯恐再有一声呻吟泄露,发现了你的窥探,便转头想要将自己的反应隐藏起来,因快感和羞耻而控制不住的颤抖的乌色睫羽,竟让那双总是优雅大方的眸子变得水波潋滟起来。 “不要…摸。” 夹在耳后的银色发丝垂落下来,他低声的警告轻飘飘的消失在风中,缠绵的发丝如同甜品的精致点缀,非但无法消磨你的兴致,反而让你对那双尖尖的“精灵耳朵”更感兴趣。 寻常的时候,他是可以轻易躲开你的“钳制”的,或者用尾巴轻轻碰碰你,用微量的神经毒素使你变得神志不清,可是天气太寒冷,人类受不了这样的低温,况且……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尤其是同你有过那样刺激火热的欢爱,他也无时无刻都在渴望着你的触碰。 美狄亚的耳骨同人类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有的只是形状上的差异,可是却敏感到了古怪的程度,像是现在,你只是稍微用力揉捏了一下嫩嫩的耳尖,他却像没了力气一般坐了下来。在他怀中的你在所难免的随着他的动作跌坐在他的怀中,骑在他的大腿上,少女样式的裙摆随风撩起,露出光滑纤细的小腿,然后被男性的大衣有意无意的盖住。 重心的改变,使得你的上身狠狠的挨紧了伽玻火热的坚实身躯,你埋首在他颈间,眼前是男人修长的脖颈,锁链的痕迹已经消去大半,只余下一点淡淡的红痕,在黑与白的衬托下额外附加了某种色情意味。 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颚,你的目光一路探寻着,伽玻的呼吸由凌乱逐渐变得平缓,小心翼翼的把持着你的腰,担心你会从他身上滑落下去,又克制的将力道放轻,担心碰伤了心爱的人类。 他这样妥帖可爱的照顾着你,恨不得将你整个塞进他的骨肉,那样张狂的美狄亚,弯下腰,为你的一举一动而心力交瘁,你却看着他战栗的耳尖轻笑,攀住他的肩,让自己与他靠得更近。 “对不起,很难受吗?” 你故作可怜的道歉,骨子里的恶劣好像与生俱来,尤其是在面对美狄亚的时候,你总是会发现一些自己隐藏的特质。 你的腰胯抵着他的腹部,便能感知到他呼吸起伏之间的紧绷,即便他有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冷淡,你不用往下坐太多,就能感觉到那头醒来叫嚣的猛兽,正不知足的抵在你柔软的小腹。 或许是因为在户外,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伽玻表现得极为克制,他略微颔首,不动声色的躲避着你温柔潮热的吐息,松开了压在你后腰的手,似乎打算让你下去站好。 “可是我太喜欢你了,怎么办呀?” 人类慢悠悠的抛出仿佛千斤重的爱语,仗着他的宠溺再度凑了上来,雌性软软的胸脯意味明显的蹭着他的上身,依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又像还嫌不够似的,竟然张开嘴,将他的耳廓舔舐了一遍。 若有若无的轻挠,然后是存在感鲜明的一咬,感受到美狄亚再度搂紧的手臂,干渴一般将两人的身体相贴,空气燥热得仿佛能蒸发汗意,满意的听见男性的低喘,你用舌尖轻轻一勾,小嘴含进小半个美狄亚尖尖的耳朵。 -- 逃跑的美狄亚(20) XƒádIáй.©òm 他无时无刻不渴望着你的亲昵,这是生物本能的繁殖欲望,也是美狄亚对伴侣的枷锁,因澎湃的激情而销魂忘我,又因为异己之心伤害对方。这样绵延不绝的痛苦,如同伊甸园中的毒苹果,在你们尝到爱情的甜美可口时也必须承受它暗藏的风险。 你们本应该按照故事的骨架行走下去,相恋、喜新厌旧……最后得到的,或许是源于爱的杀戮。 可是你却那样的霸道,拽着他的手不放,不给他一丝对你们的爱情犹疑的机会,甚至直白得有些可爱,在伽玻面前如同一本供他任意翻阅的书,直截了当的吐露着你对他的爱意。 “你也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洁白的贝齿轻轻拉扯他的耳尖,少女的气息温软馥郁,指尖插进他的发根,将垂落在额前的发丝梳理上去。每一次轻轻的触碰都像是电流穿过,伽玻的眼尾狭长,但并不显得过分妩媚,没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总是显得冷漠,却在恋人的抚摸下染上撩人的绯色,原本想要制止你动作的手臂无意识的舒缓下来,搭在你的腰后,乌黑的睫羽染上缠绵的水光,竟随着你的动作,倾斜了头,去磨蹭你的手臂。ⓢêγùⓢℎù.⒞ó⒨(seyushu.com) 宛如洪水猛兽般的美狄亚,神经罕见地反应迟钝起来,依偎似的闭上了眼睛,被你解开领口的纽扣,红着脸任你摆布,甚至就算你恶劣的揉捏着他质感优良的腹部肌肉,在上面留下酥麻的划痕,他都只是抿着唇闭口不言,像一只很好欺负的小绵羊。 “好……”他低声回答你,呼吸有些急促,声音干涩,在你将目光投过来的时候,伸出艳红的舌,诱惑似的舔了一下久久未被注意到的双唇。 你却不愿意这样简单的满足他。 你将他衬衫的最后几颗扣子解开,伽玻愈发精硕的上身更多的暴露在空气中,你看见随着呼吸起伏鼓动的肌肉,他冷白皮肤上格外醒目的两点,因为冷意的摧残站立起来,像两颗圆乎乎的果实。 “冷吗?” 不只是他,其实你也同样对伽玻抱有着难以言喻的欲望,渴望着贴近,亲吻,从情事中知晓一些他人绝对无法获悉的的关于他的反应。 美狄亚其实是不怎么畏惧寒冷的种族,他们容易因爱情而变得火热,却很少会有美狄亚会因为寒冷而熄灭。 但你作为一个人类,总是下意识地认为他是会怕冷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看着你的动作,你只能将自己的身体和他靠得更近,试着用身体阻挡一些寒冷,手按在他的腰侧,慢慢地将那点粉意含在唇间。 用莹润的唇齿摩挲了半晌,直到它变得湿润红肿,又用口腔吸入包裹,舌尖抵着硬石一般的乳首用力吮吸。 他们坐在这长廊隐秘的暗处,植物疯长,供给了遮掩情热的阴影,日光也有意似的变得暗淡,可是你却燃起一把烈火,在美狄亚的胸前不断地制造粘腻的水声,亵弄似的把玩着他从未被人光顾过的地方。 猝不及防的刺激,使得伽玻的力量有些失控,呼吸一顿,肌肉紧绷,随后猛地将你按进了他的怀里,昂热隔着衣物抵着你的腿侧,烫得你忍不住挪开了腿。 像吃糖果一样将两边吃了个遍,男性硬实的胸膛上红肿着的朱蕊,就连一边的乳肉都红得仿佛遭受了凌虐,亮晶晶的一片,看起来淫靡极了。 你还没有来得及欣赏,男人就火急火燎的吻了下来,一只手扣着你的后脑勺不让你挣脱,衔着你的唇,长驱直入地勾住你顽皮的舌,报复一般含着你的舌吮吸,吻得热情放纵,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做得很好,现在,该我奖励你了。” 男人贴着你的耳边低语,火热的气息让耳道都变得敏感起来,你腰下一软,几乎使不上力气,好在伽玻搂得及时,才不至于软成一滩烂泥。 还没来得及理会他的“奖励”是什么,身下蓦地一凉,又很快被他用外衣遮挡,裙摆被他撩到腰间,双腿放在他的身体两侧,下身只剩下一条点缀着可爱花朵的内裤,你立马后悔自己今天为什么不穿裤子。 “你…不是说不在外面吗?” 虽然最开始是美狄亚顾虑着,但其实真要论起来羞耻的人更多的是你才对,你脸皮薄,本身和人交往便没有什么经验,而且你是知道这里还有没有离开的人的,现在将他挑起来了,你却又不肯涉险了。 他的手已经探到你的腰后,火热的掌心贴着你的皮肉,熨得你发痒。指尖勾住了内裤的边缘,正一点一点的往下拉拽,时不时磨蹭几下柔软的腿心,扰得你发抖。 “我错了…”你眼泪汪汪的求饶,身边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让你警惕不已,怕极了会被人发现取笑,只能红着脸用亲吻来讨好他。 “不够。” 他勾起一抹笑意,内裤已经掉在你的膝弯, 被美狄亚轻轻用力一扯,就彻底宣布退休,只剩下你空荡的腿间,虽然有他的遮挡,露阴癖一般的赤裸感还是让你忍不住面红耳赤。 腿心却传来粗糙的触感,男人的长指插进紧逼的肉缝中,指尖按在敏感的阴蒂上,轻轻的抽插摆动,用指腹摩擦着已经微微湿润的外阴。 他动得缓慢,你却不住的颤抖,阴蒂被反复碾弄刺激,穴口泌出的淫液被抹开用来润滑,慢条斯理地,整个阴户都变得极其湿润淫热,明明没有插进去,却像是已经在交媾一样欢愉可怕,你咬着唇忍耐,腰弓得像烫熟了的虾,想要逃,又被美狄亚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把奶子露出来。” 你听见美狄亚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但听起来像极了一个承诺,好像只要你听他的话把衣服脱掉他就会放过你的承诺。 迷迷糊糊地,你将上衣拉拽上去,解开了包裹着的胸衣,似乎担心他看不清楚,还将乳肉托在手里,沉在掌心软绵绵的两团。 那手指竟真的停了下来,抵在阴唇,穴口止不住的开合收缩,竟给你带来几分干渴的痒意,你还记得与美狄亚交媾的时候,那份被填满的充实快感,粗热的肉物迅速的抽插搅弄,内壁的每一寸都被撑开到了极点。 伽玻埋首在你胸前,用力的亲吻舔咬,甚至连乳侧都不放过,用舌面舔舐,咬着乳头吮吸,又痛又爽的快感让你忍不住呻吟出声,很快醒悟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 明明被吸着上面,下面却发浪似的流水,黏哒哒的水液打湿了伽玻的手掌,你惦记着美狄亚的承诺,就算乳肉被蹂躏得乱七八糟的,整个人都发热起来,还记得慢慢地挪动臀部,想要摆脱他的魔爪。 “不想要这个?” 你点点头,甚至有些委屈,不是他说只要给他吃奶子他就不做的吗?怎么还问起你来了?正好你没力气了,让他收拾也行。 这样想着,下一瞬却被人抵住顶开了阴唇,性器顶着湿答答的穴口,一边不住的按着你的腰往下压,白皙的臀肉被掐红、掐得变形,温热的水液滴在伽玻的裤子上,他深吸一口气,忍住重肏的欲望,浅浅地干着,肏软了穴口,终于进去了半个前端。 -- 逃跑的美狄亚(end) 明明这样寒冷,浑身却都是磨人的汗意,整个人热得像被关在蒸笼里,你跪坐在美狄亚的胯间,腰肢酸软,光滑的椅面给人即将摔落的错觉,以至于你连动都不敢动,唯有被伽玻掐着腰带动着上下,将身体的重量押在那炽热的猛兽,才勉强从羞耻的欢愉汲取了一些安全感。 他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生涩莽撞,更加熟练地、轻轻舔咬着你的乳首,用一只手把玩着另一边的乳肉,奶白在指间溢出,被玩弄成色情的形状。有力的腰胯配合你的起伏顶弄抽插,微微侧着身体,搂着你深插,吮得乳肉发麻,甚至还有余力去揉捏你腿间的阴蒂。 黑夜,花园里没有灯光,一切都变得危险虚无,只听得见几声昆虫的嘶鸣。他安慰的吻你的额角,动作愈发如鱼得水起来,乳肉被玩弄得越敏感,交合处的水声就响得愈发频繁,被人反复指着一处碾压,掐着腰研磨顶撞,你的腿根撞在他的大腿上,烫热而结实。 在这样的重压下,你早已忍不住战栗发抖,只能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去捂住嘴,忍受着性器推开内壁的快感,每一根发丝都在渴望着发泄,就连脚趾压抑的蜷缩,却还是难免泄露一些破碎的呻吟。 这过分淫媚的呻吟在夜里格外突兀,有不成调的鸟鸣,似乎是闲飞过的乌鸦,状似回应。你忍不住含了泪意,想要躲开他的亲吻,又抵不住下身汹涌的快意,绷直了足弓,小腿颤抖,低头咬他的肩膀。 他终于舍得放过那娇嫩的乳尖,用舌头刮了再刮,粗糙的舌面酥得身下愈发水润起来,等那处从他口中吐出的时候,已经肿大了一倍不止,红艳艳的像个烂熟的樱桃,嵌在质地柔滑白皙的奶油上。 双峰本来就被摧残得一塌糊涂,指痕遍布,上面还残留着男人的涎液,沿着乳尖羞答答的滴落,男人还不知足的伸手去弄,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挤压挑逗,沿着乳晕的边缘色情的揉按。 身体像具玩偶一样被他反复蹂躏,藏在怀里欣赏把玩,还没有来得及适应的肉穴被反复撑开、搅弄、来来回回的插,身体里残留的欲火都被他无孔不入的挑拨起来。 人类的深处愈发的火热,又湿又媚,似乎因为恐惧和羞耻,绞得愈发紧密,小小的一处,将他的粗长全部吃了进去,穴肉蠕动着吮吸,吸一吸乳肉,就会止不住的缩紧,颤抖着,又层层迭迭的缠上来,乖巧又放荡。 你呜咽得厉害,颤抖的手臂都碰到美狄亚背后脊骨的位置,即便他已经将骨刺隐藏在体内,过于亢奋的状态仍然容易伤害到人类,于是他便拉住你的腿弯,将你往上抱了抱,以更加柔和贴近的姿势,一深一浅的耸动。 你被浪潮拍打似的快感弄得恍惚,被一次次填满撑开的快意像涌上脚面的温热海水,慢吞吞的剥夺了你抵抗的力气,无声无息的侵蚀着你里里外外的每一处。 “你对贝克托尔…怎么看?” 你听见美狄亚哑声说,你看不见他的表情,听起来竟然是有着几分轻松悠然的,放在你腰间的手掌拂向你的后背,若有若无的触着你的肩胛,你竟从中感受到一种被诱供的诡异感。 但伽玻是不会这样阴暗地提防你的,他的怀疑从来是光明正大,对阳奉阴违的事情,他一向很缺乏耐心。 你认为他只是单纯的询问你对贝克托尔——那位莱特少爷的评价而已,从来没有想过之后莱特的死讯,会是因为自己片刻的犹豫。 “我和他认识还算挺久了,我们曾经是很好的伙伴。” 你思考着,一边斟酌着言语,美狄亚眼神一暗,表面上仍然是风平浪静,只是挺腰的力度大了几分,另一只手放在你的颈后,再度增强的刺激让你忍不住皱眉,怀疑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 “但是,他似乎抱有过强的执念,我并不喜欢他。” “嗯…!” 放高的腰被他松手落下,退出大半的炽热全根没入,被顶穿的恐惧让你不由得惊呼出声,饱受过摧残的宫口也紧张的收缩,你还来没缓过神,美狄亚便掰开你的手臂,将厚实的外衣铺在椅面上,转过身将你以后入的姿势压在椅子上,吻着你的脖颈。 你能感觉到他似乎在细细的嗅,像外出的野兽对雌兽忠诚的检验,他的目光扫过你的表情,似乎想要看出你是不是在说谎,性器随着动作拔出体外,混杂的水液从穴口滴落出来,习惯了被填满和抽插,被冷落得不到满足的空虚感让你忍不住夹了夹腿。 不远处就是你们休憩的房间,那里灰蒙蒙的一片,显然是没有人的,可是在这样的地方,没有任何建筑的遮挡,只有几根不够粗壮的树木,被男性压在身下,摆出羞耻的姿势,你只觉得脸上燥热,忍不住扭动身体,想要挣脱。 “你讨厌他?” “没有骗我?” 男性低哑的声音,尖锐的犬齿轻轻咬住你娇嫩的颈肉,冰凉的手指按在你痉挛的腿根,一寸一寸的抚平,沾满了淫液的肉棍还残留着热气,小小的阴唇被指尖分开,露出已经被肏得张开是穴口,随着你们的呼吸慢慢顶上去。 从你们接触的地方,痒意像是有意识的蔓延,你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的动作慢得仿佛年迈,似乎还在等待你的回答,就算你有意往后靠,想要更近一些,炽热还是抵在你的入口处,不紧不慢的逼迫着你。 你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骗的,他的耐力总是出乎意料的好,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反倒是你被吊足了胃口,能感受到却吃不着,淫液都直直流到腿弯。 浪荡。 你暗骂一声,伽玻又凑过来咬你的唇,你觉得有些委屈,索性埋头在身下温热的布料上,不愿意再搭理他。 “告诉我好不好?主人…” 他又故技重施,声音软的像是能滴出水,吻不到唇便去含你的耳垂,呼吸火辣辣地,一面用性器慢悠悠的抵入,你本来就闭着眼,被这样深深浅浅的入着,还未进入半根,你就觉得腰眼发酸,舒服得不行,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没有骗你。” 而且,你也不用再叫我主人了。 你本想这么说,只是身后的人听见你的话,像是发了狂似的,猛地整根顶了进去,雪臀被压得变了形,又被抓在身下全进全出的抽插,每一下都能感觉到囊袋重重的拍打,尾巴缠在腿根,强迫着不允许合拢,惩罚一样猛干着,还恶劣的用尾尖去扣弄挺立的花蒂。 “这是奖品。” 他似乎不适合温柔,总是贪婪得厉害,进去了就不愿意出来,明知道你快要高潮了,还抬起你的一只腿入得更深,就着你高潮泌出的汁液抽送得更快,你都几乎神志不清了,被干得想要逃开,离开长廊,又被抱回去,贴在耳边倾诉黏黏糊糊的爱语。 “不许喜欢别人…” 他成长为真正的美狄亚。 他怀抱着他的人类,他的“英雄”,他的主人,用虔诚的姿态,将他的性器埋在她的体内,餍足的捣弄着她体内已经即将溢出的精液,吻着她的唇发出神圣的誓言。 同时,无时无刻的,向潜在的情敌们发出毒蛇的嘶鸣。 -- “情敌”(4) 没有人知道她有一点夜盲,轻微的,在夜里不是很能看得清楚东西。现在又被成人个子的少年压在身下,汗湿的气息和燥热的喘息,被剥夺视觉的残缺感让她感到窒息,她的手摸向被子与外界的边缘,忍不住咬住唇缓解紧张。 林月转过脸,周月丘以为她被他压得疼了,撑起身体想要给她让出呼吸的空间,他结实的手臂触到她裸露的皮肤,床被粗糙的触感在本就混乱的少女耳边摩擦。 他起身想要退让的动作,无意间让乖张的欲望擦过在她的大腿,让人耳红的炽热,让林月心里一慌,捉不到被角的手使了些力气,竟阴差阳错扇到他脸上。 “对不起,我…” 她不是故意的,可那一掌结结实实落在他脸上,刚刚还如同牢笼般的床被偏偏滑落下去,险些滚落的两人终于得以重见天日,周月丘依然撑着身体,左脸上还有她留下的红色掌痕,半垂着眼看着她,呼吸逐渐收敛,竟看不出明显的情绪。 在逐渐苏醒的晨光里,她才发觉那张在她记忆力还年幼稚嫩的脸,已经在她错过的时光里不知不觉的长成了更加清俊成熟的模样。 一双清亮又略带桀骜的墨眸,笔挺鼻梁下红润的薄唇,嘴角被她咬出一个小小的伤口,就算头发乱糟糟的,赤裸着身体,都不会让人觉得排斥丑陋,反而为少年人疏离的气质增添了些许招人的邪气。 “你继续说。” 隔了许久,他回应道,侧躺在她身边,相贴的下腹空间终于有所缓和,林月忍不住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十几分钟前还剑拔弩张的局势就被这样推拉开来,她浑身的刺都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一根一根拔去,毕竟是心上人的弟弟,又是学生时代的玩伴,她甚至有些内疚起来。 周月丘半坐起身,伸手拉起被子,修长的手臂,舒展的肌肉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清减,直至被子盖住她的胸口,确保她不会受凉,他才又躺了下来。 “我没想打你,我只是想要透口气。” 他前所未有地耐心的听着她的解释,眼神比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还要认真几分,甚至有意靠得她更近,微凉的吐息落在林月的下颚、颈侧、锁骨和胸前,撩拨着她的触觉,反而弄得她有些紧张了。 小月看起来一点也不知道。 黑色的发丝落在她的嘴角,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含了进去,她耳尖通红,摸上去有些湿意,好像是刚才被他舔舐含吮了,还没有缓过神来。 那副把他当做孩子夸赞、欺骗的样子,和那个在他记忆中决然离开的少女完全重迭在一起。 关于林月的事情,他记得很清楚,几乎是如数家珍。 年幼的他是很讨厌林月的,自负又莽撞,喜欢上他哥哥的样子几乎没人会看不出来,追着周祁山不放,第一次见面是她还会装作大人的样子和他说话,毛手毛脚的摸他的头。 他那时候很依赖周祁山,因为父母常常离家,冷漠的个性让他和同龄的孩子也没有可以讨论的话题,周祁山几乎是他童年的最大支柱,或者可以说,在小孩子的心里,哥哥是他的所有物。 所以当有人打着学习的名号来接近周祁山的时候,他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本能的感到愤怒。 有人调笑说他是林月的“情敌”。在周祁山不在的时候,他甚至咬过林月,在林月摸他的头的时候咬在她的手腕,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口,直到她痛得开始流泪。 他期待着林月在哥哥面前歇斯底里的大闹,或者回击他,打他一顿,和周祁山彻底决裂,再也不出现在他家也好。 可是一直看起来头脑简单的她却偏偏忍了下来,用一双哭红了的眼睛着看他,明明委屈得攥紧了手心,却一句坏话都没有对周祁山说。 只是半个月没有来过,再来的时候依然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神情动作和以前几乎没什么差别,只是不再故作熟稔的摸他的头,就像他从来没有像小狗一样咬过她一样。 她是真的很心软。 她也是真的很喜欢他哥哥。 周月丘在那时就已经意识到。 与其说是学长与学妹,林月和他们家更像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他们住得不算太远,林月甚至和周祁山上同一所中学,甚至他们还有好几个共同好友,林月大多数时候是和那些人一起来。 但她是唯一一个,从周祁山身上分了少许目光到他的弟弟身上的朋友。 或许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她想要让这个看起来有些孤僻乖戾的小孩做她的僚机,可是她也确确实实在除去周祁山的那些童年记忆外,占据了太多他的其余记忆。 她热情、不记仇,又目的性极强,逐渐学会了和周月丘处好关系,以至于在周月丘懵懂的内心里,她逐渐从侵入领地的敌人,变成了写着他人名字的甜美糖果,模糊不清,忠贞,却又无时无刻的诱惑着他。 林月实在太容易放下戒心,又缺乏攻击性,以至于在自认为和他成为“朋友”之后,她常常会不小心在周月丘的房间里睡着,以至于在她犹豫不敢表达心迹的时间里,周祁山已经有了他的初恋。 他还记得,那一次他们聚会,喝醉了的林月被安排到他的房间里休息,他故作嫌弃的关紧了房门,将哥哥和他的那些朋友推了出去,外面一片嘈杂,他趴在熟睡的林月面前,认认真真的将她睡在他床上的样子记了下来。 她穿着裙子,似乎刚刚参加了毕业舞会,浅蓝色的裙摆还沾上了一条彩带,纤细的手臂慵懒的搭在一起,双腿随意的合拢着,看起来毫无戒心。 平常就已经很引人注意的少女,穿上贴身剪裁的衣裙后显得更加美丽青涩,微甜的香水味盖住了平日里好闻的牛奶香气。 亮粉色的彩带,有些碍眼,他从她堆积的裙摆间摘去了那条彩带,在看向她微醺发红的脸颊时心里却突然空了一瞬,已经迈入青春期的傲慢少年鬼使神差的吻在她的唇上,第一次品尝到香软和酒精的味道,被羞耻感和压抑不住的亢奋惊得跌坐在她的身侧,红透了耳根。 如果林月知道她的初吻其实属于周月丘,她是会惊讶还是难过呢? 她会想知道在她离开以后,他是怎样慢慢地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曾经的“情敌”,慢慢地忍受着思念和青春期的煎熬,如何想方设法的从哥哥的口中获悉她一星半点的信息的吗? 他将她嘴角的发丝捋到她的耳后,突然的动作似乎让她受到了惊吓,喋喋不休的嘴终于停顿了下来。 被曾经以为的小屁孩这样“照顾”,林月觉得莫名羞耻,正想调侃周月丘岔开话题,却没想到那人突然扶着她的脸,吻了过来。 无论怎样,她已经不能再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 情敌(5) XƒádIáй.©òm “小月…” 他又这样叫她,没有叫“姐姐”,没有戏谑和浓烈的敌意,男生的声线温柔而沙哑,听起来柔情缱绻,连吐息都带着一股源于青春期荷尔蒙的直白欲念,让人耳根子发软。 在她几乎炸毛的时候,还故意靠近她,似乎吃定了她不会对他下狠手,低下头,一双黑亮清透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的看着她,做错了事,还想要惹她怜爱,要是有尾巴的话,恐怕都摇个不停了。 林月并不吃这类糖衣炮弹,恶狠狠拧了下他那张吃着红利的脸,拧得他面皮发红,没理会周月丘故作委屈的哀嚎,草草穿上衣服,拖着酸软的身体逃离了那张已经满是他们交合气息的床。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周月丘对她的态度依然是这样阴晴不定,不知道吃什么时候开始,一旦提及到周祁山,他总是表现得非常狂躁。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来周家了。 毕竟她这次来其实只是打算取走以前无意间掉在他们家的饰品,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镯子,母亲离世以后,她一直想找回它。ⓢêγùⓢℎù.⒞ó(seyushu.com) 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找得到了,无论是因为她再没有心思寻找,还是因为周家的两兄弟都非常让她头疼。 她这样想着。 可在她即将打开门离开的时候,却有一只手拉住了把手,将门用力地往里一拉,厚实的大门发出沉闷的重响,林月条件反射缩回手,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林姐姐…” 她转过身,正好迎上他贴上来的身体,他似乎追得很急,只用浴巾草草围了下身,上身依然是光裸一片,残留着几道她情不自禁的抓痕。 本以为又是精虫上脑的冲动,可抵在她腰间的,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放开我!” 他拦住她的腰身,不让她躲开,微凉的指节推动着她的下巴,林月被迫抬起头,抬眼便撞进一泓幽凄的潭水。 她这个“受害者”还没有不耐烦,他倒是先发制人的蓄足了泪花,光着一双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足弓处的皮肤露出淡淡的青色筋络,配上痕迹斑斑的胸膛,倒显得她始乱终弃了似的。 “你也觉得……我喜欢的是我哥?” 这个谣言,还是林月以前被他气急了骂出来的,周月丘天天跟在周祁山后面不放,林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送一次巧克力表明心迹,都被周月丘暗地里扔进了垃圾桶里。 气得她眼泪打转,当着朋友们的面又不能说出来,只能指着周月丘骂他恋兄癖。 当时在场的人都哄堂大笑,虽然没人当真,但已经成了一个和周家兄弟绕不开的话题,就算周月丘进入了叛逆期,在楼下遇见隔壁大婶都还要戏谑他两句“今天怎么没有跟着哥哥啦?”“小月不喜欢哥哥了吗?”这类问题。 她想到这一处,眼神难免有些躲闪,却被周月丘恶狠狠搂了回来,高大的少年咬着好看的樱色薄唇,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蹙着眉,无声的谴责着她。 见她支支吾吾不说话,周月丘眼神更是哀怨,拉下她的衣领,稍微用力咬了一下她的肩膀,惊得林月险些在他怀里跳起来。 他很快又将衣服松了回去,内衣的肩带被拉扯得有些松垮,明明那一处的感觉神经并不算发达,她却像是被烙下了印记,连周月丘的每一处齿痕的疼痛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那我再告诉你一次。”ⓢêγùⓢℎù.⒞ó⒨(seyushu.com) “我喜欢的到底是谁。” 上衣被撩起,周月丘似乎气得狠了,咬在她布料覆盖外的半圆,疼得她咬牙,又及时用舌面舔舐抚慰,温热潮湿的唾液麻痹着她的痛觉,只剩下撩拨神经的暧昧,像一种若有若无的引诱。 周月丘似乎有恶劣的“咬癖”。 无论是昨天,还是现在,仿佛仅凭爱抚还不足以满足他的占有欲,他总是会出其不意的轻咬,咬在耳朵、脖颈、锁骨和更多地方,又接上绵密的吻,打一棒子再喂给她一颗极其甜腻的糖。 他的牙齿像是第二类性器官,无所不用其极的侵略着她的敏感的感官,野蛮又淫靡。 灼热的吻逐渐向下,他弯下腰,慢慢蹲下身,双手沿着女性纯洁的裙摆,贴近肌肤与衣物的阻隔,一寸一寸网上推,将她的下身一点点暴露出来。 被恍若实体的视线奸淫着,饱受了摧残的内腔控制不住的收缩,挥之不去的酸胀感让林月再一次想起昨天被周月丘按在床上深入,拉着腿操弄的可怕感觉。 她那里可是还肿着! 她努力想要合上腿,顾不上羞耻,拉住门把手想要开门逃跑,然而无论她怎样扭动,门锁都只是发出徒劳的机械齿轮磨合声。 门竟然被周月丘反锁了。 似乎感受到她的躁动,周月丘侧头,尖尖的虎牙抵在她的大腿,上下牙关轻轻咬合,突然的刺痛让林月安分了下来。 她怎么就没看出周月丘是个欲求不满的禽兽呢? 还没等她骂出声,林月就感觉到自己刚穿上不久的内裤被人拉了下来,紧接着,两根长腿被人钳住,不让其闭合,私处像是有风吹过,传来一阵热辣的痛感。 “肿得好可怜。” 她听见周月丘“同情”的话语。 可怜就不要再玩弄它了! 她伸出手正想推开他,那微风却变成了男性的喘息,火热的吐息让她脊椎发麻,听见周月丘喉间饥渴的吞咽,林月只觉得心中警铃大作。 “不要…周月丘!” 女性不耐的声线,很快变得暧昧柔软,咬着唇叫他的名字,破碎的呻吟不断从红唇中泄露出来,一双腿腿抖得像初生的羔羊,就连尾音都染上了被卷进浪潮的迷茫。 本应该紧闭的肉缝,经过了他几乎一整晚的“疼爱”,两边的肉瓣都淫靡的红肿起来,艰难的保卫着中心的小穴,看上去不堪一击。 粉嫩又饱满,娇小精致的密地,似乎是因为被他注视着,竟忍不住地颤抖,红色的唇瓣间,露出尚未勃起的阴蒂。 周月丘只是看着,就觉得身上发汗,心里直痒,下身更是早就抬起了头。 想舔,想肏。 舔得她躲,舔得她叫,舔得她张开腿呻吟。 “呼…” 他凑进她的腿间,林月只看得见他毛茸茸的黑色发顶,有什么东西贴在她的腿心,柔软又潮湿,她抬高了腰想要躲开,又被人压下去,更紧密的贴上去。 “呜……” 粗糙的舌面像无尽的酷刑,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着她酸痛的阴户,无论她怎样躲避,总是会被他强势的固定回去,下身被粘腻的唾液浸得透湿,粗放的疼痛很快演变成磨人的快意,穴口分泌出透明的淫液,和少年口腔带来的湿热混合在一起,像是被泡在温热的水中,就连疼痛都变成了无尽的快感。 她的眼里流出生理性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呻吟喘息,大腿内侧的肌肉开始痉挛,过分的快感让她浑身发软,两只手死死的抓住门把手,几乎将所有的重量都交给了坚固的房门。 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几乎是为他淫邪的行径开道。 他用手掌按压梳理着她痉挛的肌肉,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肩上,调整着姿势,让那条微不可见的肉缝暴露出更多,缺少安慰的穴口滴出淫液,乞求着侵入者的怜悯,透明的丝线垂落在周月丘眼前,带着一点腥气,色情又放荡。 “我好喜欢你,月姐姐。” 他的低语落进空气中,喃喃的,几乎没人能察觉。 看着眼前为自己绽放欢愉的花穴,在吮吸舔弄下变得愈发鲜嫩肥润,周月丘落下一个吻,张口含住挺立的阴蒂,舌面挤压着,轻轻嘬吸了两下。 “嗯…” 有什么火热的东西进入了紧闭的甬道,不同于性器的坚硬粗硕,柔韧中带着灵活,通体滑溜溜的,略微粗糙的一面不停的在她的肉壁上舔弄摩挲。 他将她的臀部向自己的方向压,那活物似的入侵者便进得更深,模仿性交般的抽插,舌尖画着圈搅得她体内不住的收缩,淫液流了一腿根。 她终于意识到那是周月丘的长舌,私密的地方被人这样掰开了蹂躏观察,林月只觉得羞耻到了极点。 正想要推他的肩让他退开,周月丘却愈发积极,用拇指按压着她的阴蒂,把能舔到的边边角角舔了好几遍。她只能捂着嘴忍耐,直到穴肉不住的痉挛,汁水溢到他的虎口,夹的舌根发疼,那人才慢条斯理的退了出来。 -- 情敌(6) 身体间火热的碰撞、冰冷坚硬的房门、难以压抑的喘息…没有多余的精力支撑身体,她在灭顶的快感中瘫软下去,如同一条失去生命力的蛇,被始作俑者有预谋的收进囊中。 周月丘屈膝顶进她的腿间,少年硬实的小腹抵在她柔软的臀肉,两人的下身几乎交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灼热的手掌扣着她细弱的腕骨,她的每一寸都笼罩在男性高大的阴影之下,捕蝶一般,将她整个人钉在墙上。 光线从卧室斜斜的射进来,分界线划在他们脚边,阳光洒落在一旁,炙烤着浅色的地板,黑暗将年轻的男女吞没其中,仿佛正在保守着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他抹去嘴角沾染的水液,湿润的嘴唇张合,露出洁白的齿和猩红的内里。碎发下一双深眸盯着她的唇看,眼神变得迷离,弯下腰慢慢地凑近,似乎想要吻她,又突然一怔,像是想起来什么,终是停了下来。 “周月丘…” 林月从高潮的余韵中慢慢缓过来,发现自己依旧被困在他身前,裙摆被放下,出去身体深处的酸软,一点也看不出放纵的痕迹,身体半坐在周月丘腿上,无意识地将身体大部分重量压了上去,几乎把他当做了椅子。 他似乎很乐意收到她的呼唤,听见她叫他,轻轻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钳住她的腰身,视线热得宛如一束激光,仿佛誓要在她的眼神里找出爱意似的。 “你从哪里学来的?” 她忍不住皱眉。作为一个年长他几岁的成年人,竟然被他这样半推半就的吃进了肚子,甚至还接触了一些连她也不知道的、不得了的玩法,林月简直震惊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学习资料。” 他压低声音说,笑容明晃晃的刺眼,语气骄傲得像是在说自己考上了北大清华,双手抱住她的腰,环得紧紧的,指尖落在她的腰窝,烫得她尾椎发麻。眼神亮晶晶的,邀功一般问她: “专门为你学的,是不是很舒服?”说着,还低头蹭了蹭她的脸。 她被这厮的厚颜无耻臊得不会说话,脸上刚刚消下去的红晕腾的一下卷土重来,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恨不得在脚下挖个洞逃跑。 “你对几个人这样做过啦?这么熟练。” 头脑风暴了半晌,终于找出个可以兴师问罪的理由,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任人宰割的处境,林月挑着眉问,右手伸出食指抵在他胸口,摆出一副大家长的阵仗。 却没想倒是惹得周月丘不快了,明亮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红润的唇抿成一道线,放在她腰间的手勒得她快要窒息,就连周身的气压都硬生生降了好几度。 “只对你做过。” “也只想对小月做。” 声音哑哑的,带着些委屈的哭腔,林月看不清他的眼神,被这个意料外的答案震住了,指着他的手心虚的想要收回,却被他猛地握住。 “不管是接吻,还是拥抱…” “还是插入、做爱……” “都只想对小月做。” 他低下头,咬着她的指尖,舌尖在柔嫩的指腹舔舐,潮热的口腔让她尾椎发麻,忍不住将手握成了拳,又被他锲而不舍的追上来,粘腻的吻在她的脉搏处。 “这样想着小月…做了好多次。” 他的话语仿佛活生生一本色情小说,一字一句都煽情大胆,却有滚烫的热意滴落在她腕间,她安静的听着,直到妄想一点点变成不知所措的告白,他的眼泪滑落在她的掌心,蓄成一团模糊的热意。 “你明明很讨厌我。” 林月有些不愿意相信,周月丘的声音颤抖,听起来认真得可怕。 她天真的以为他只是青春期的性冲动而已。 或许还带着一点报复心。 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曾经看做弟弟的人真的会喜欢上他口中“最讨厌”的人,他分明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喜欢。 这句话说出来,空气凝滞了一瞬,还裸着上身的周月丘和他们过分亲昵的姿势,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这话语苍白无力,不负责任到了极点。 “小月好像很想你。” “你要和小月说说话吗?” …… 她突然想起,和周祁山寥寥无几的通话中,他玩笑般说的话,她都是毫不犹豫的否认或者蒙混过关,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那些话的竟然可能是真的。 对于青春期的人类来说,几年的时间足以天翻地覆,她以为周月丘早就忘记她,或者厌恶她了。 听见她这样说,他的动作瞬间变得僵硬,不敢相信地,猛地抬起头,连眼角的泪意都来不及收敛,睫毛被沾得透湿,一双好看的眼睛微微泛红,看着她躲闪的视线,似乎明白了什么。 “好。” 林月听见周月丘回答,不是赞同或者否认,而是一个只为了附和她的,无可奈何的“好”。他扶着她的手臂,直到她在地面站稳,才松开了手,挺直了腰,高大的少年同她拉开了距离,站进了阳光里。 那张总是桀骜不驯的脸,渐渐泛起了苦涩,眉梢的骄傲渐渐隐没,克制着不去问她,仿佛连满腔爱意,都一瞬间灰飞烟灭。 她先是惊讶,伸手想要为他擦去泪痕,刚走了两步,就被他一个眼神硬生生定在原地。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将近一米八的个子,执拗又悲伤的眼神,却让她想起那个抱着哥哥不愿意对她说一句再见的小孩。 原来已经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吗?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周月丘在她面前哭。 她记得和周月丘关系最差的时候,自己不情不愿地帮周祁山去接郊游回来的弟弟,带班的老师说他已经走了,正在找他,恰巧撞见树林里几个小孩在拉扯他的书包。 “……害人精!现在连你哥哥都不要你啦!” 刚开始周月丘看起来还很冷静,就算那些小孩骂再难听的话,他都只是拉着书包的肩带,低着头不说话。直到他们殃及到周祁山,那一瞬间,周月丘眼睛都红了。 如果不是她抱住他,他估计已经冲上去打人了。 家长们就在不远处聊天,本能地,她不想为周祁山惹事,他却不管那么多,林月拦着他打人,他就咬她的手想让她松开,从警告到迁怒,嘴里渐渐下了死劲,等那几个家长把孩子叫走,她手都快流血了。 可是他那时候也没哭。 “周月丘,你让我想想……” “你让我想想好吗?” 她从来不是一个感情泛滥的人,可独独面对周月丘,或许是因为他和周祁山有几分相像的缘故,总是会多留几分余地。 关照得太多,一时间竟难以分辨出自己究竟是怎样想的。 过了这么久,他们家的格局还是没有什么大变化,拖鞋依然是放在第二层。林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放在周月丘面前,他几乎没穿衣服,光脚站在地上,很容易生病。 “乖,穿上。” 他不肯动弹,她就软了声音劝他,拉着他的手臂,然后想起自己以前也是这样讨好周月丘让他替自己送巧克力的,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被她这样哄着,他的态度似乎有些软化,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拍开她的手,跟着她的动作,乖乖穿上了那双毛茸茸的拖鞋。 看见他终于恢复了状态,林月松了一口气,正想说什么,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她妈妈。 肯定是催她回家了。 “我过几天来找你。” 没看见周月丘的欲言又止,林月匆匆丢下这句话,打开门走了。 -- 情敌(7) 她没有信守承诺。 再次见到周月丘,是在另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上,距那天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月,两人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段时间以来,林月尽力让自己不去想他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做事总是马马虎虎的,被母亲紧催着出去放松。 就像现在,她明明知道周祁山会来,却偏偏没想起他们现在已经回了老家,周月丘也会跟着一起来。 周祁山一直以为,自己会和林月一直保持朋友关系,就算他们两人之间有任何一个人有了恋人,他们也依然是那种可以倾诉烦恼的、纯粹的朋友关系。 就像他们高中时,虽然他忙着应付余尤然,林月也因为父母工作搬家了,他们见面的时间变得极少,但他们仍然保持着通信,再见面时,也从来不会冷场。 即便林月从未透露出自己的恋爱意向,但周祁山总觉得,以他们的关系,以他们的熟悉程度,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属于对方世界的颜色抹掉。 包厢里很热闹,几乎都是他和林月从小到大一起玩的朋友,毕业了几年,很多人都是许久不见,为那位朋友庆生的同时也趁着这次假期叙叙旧。 “林月谈恋爱了吗?” 正觥筹交错间,他身边的朋友低声问,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笑容有些促狭,眼底明显的八卦意味,周祁山愣了一下,压下心里一瞬间奇怪的抵触情绪,单手扶了扶眼镜,换上一贯温和的笑容,摇了摇头。 “可能她还没有喜欢的人吧…” 听见他这句话,轮到他朋友发愣了,他重重拍了几下周祁山的肩,咯咯笑了几声,将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拍得太响,引来了饭桌上其他人的好奇的目光,不管别人怎么问,他都没有解释,耸着肩自顾自笑得前仰后翻,眼神频频落下他和林月之间,让他忍不住皱眉。 等到周祁山都以为他发酒疯了,他才意犹未尽的摇了摇头,看见周祁山不似作伪的疑惑神情,发现他真的很坚定自己的答案,才收敛了神色岔开话题。 “你就当是这样吧。”他结果酒瓶,又给自己续上一杯酒,还顺带给周祁山倒了大半杯,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 什么是“当是这样”? 轻描淡写的道完谢,周祁山忍不住看向林月,她今天出乎意料的安分,只和周围的几个人交谈着,周月丘就坐在她旁边,穿着一件黑色大衣,时不时凑过去附和几句,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两个人看起来倒是很能合得来。 难道林月有心上人了吗? 朋友暗示意味极其强烈的眼神,让他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忍不住生出这样一个荒谬的猜想。 如果她有了喜欢的人的话,按照她对自己的依赖程度,应该会先告诉他才对…… 他还在为朋友的言行举止发愣,一时间忘了收回看向林月的视线,再回过神,林月和周月丘已经离开了包厢,说是周月丘第一次喝酒不胜酒力,林月出去安排他休息以后再回来。 周月丘和他身量差不太多,比林月高出一个头不止,他作为他的哥哥,还没见过周月丘喝醉后的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撒酒疯再对林月做出像咬她一样的事。 他披上外套,跟在他们之后出去,想着林月毕竟是个女孩子,很难扶稳喝醉了的周月丘,更别提拖着他去外面找休息的地方了。 可林月他们前脚出去,周祁山后脚便找不着人了。 “你好,请问你有看见一个小姑娘扶着一个喝醉的男人经过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焦躁得厉害,就连问路的语气都不似以往那般温和,看着眼前人潮汹涌的街道,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困在牢笼里,正跃跃欲试的想要冲出去。 得到答案之后,他压下心里的暴戾,勉强向那人露出一个抱有歉意的笑容,迈开了步子追了过去。 “这么着急?老婆跑了不成?” 被拦下的是个喝得酩酊大醉的中年男子,靠着模糊的印象给他指了条路,正打算找他讨根烟,一阵风吹过,吸了吸发红的鼻子,眼前就没了人影,嘟囔了两句,很快觉得无趣,抱着酒瓶歪歪斜斜的回家了。 “喵…” 那是一条幽暗的小巷,就在餐馆背后,他不知道林月他们投宿是怎样找到这个地方的,这后巷似乎年久失修,昏黄的路灯不时的熄暗,发出电路接触不良的滋滋声。 他站在巷子入口,已经追的气喘吁吁,里面是一片灰暗,刚踏出去一步,一声凄厉的猫叫在黑暗里响起,他似乎踩到了它的尾巴,腿上一重,一直黑白相间的猫擦着他的腿窜出去。 “林…”借着断断续续的灯光,他看见两人就在不远处,举起右手正想打招呼,却看见了自己意料之外的场景。 他们似乎刚刚起了口角,本应该烂醉如泥的周月丘站的笔直,看起来清醒得不行,林月则有些生气,抵着他的胸不让他靠近,光线太差,他看不清两人的神色。 周祁山看着两人,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以为是周月丘又惹林月不高兴了,或者对林月说了什么讨厌的话,可身着黑色大衣的少年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似乎在他看清他的一瞬间忽然飞速的成长了。 他突然抓住林月的手臂,伴随着林月小声的惊呼,周月丘轻笑y一声,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啪嗒…” 灯光在一瞬间暗了下来,黑暗像是在他心里重重击打了一下,周祁山只觉得耳朵嗡嗡的,整颗心都被拖向无法呼吸的泥沼。 他听见急促的呼吸声、潮湿的水泽声,还有衣料被翻弄摩擦的声音,看着两人重迭的身影,他意识到自己以为年幼无知的弟弟正在和林月接吻。 在黑暗里,周月丘的剪影显得格外高大,他一手揽住林月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像每一个为爱欲痴狂的男人一样缠着自己的心上人不放。 现在是初春,倒春寒仍然冻得人发抖,包厢里开了空调,林月的外衣被她顺手搭在置物架上,他带过来,她却已经不再需要了。 在青春期里迅速成长、变得极具侵略性的少年,扶着她的腰胯,修长的指节勒出女人浅色内搭遮掩的腰线,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大腿上,一分也不顾及的将她拉向自己温暖的怀抱中,每一分力度都是那样契合、热情,执着的追吻、臣服、缠绵,熟练的动作,似乎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无人之地这样大胆的幽会了。 周月丘毕竟是个冲动的少年,要他学会成人的矜持绅士还需要太长时间,只一会功夫,他的手就探进了林月衣内,在她的衣下凸起充满侵略感的形状。 女性婉媚的轻哼,带着一点娇气的责怪,她的长发缠进少年的指尖,不满的抵抗被衔着唇吞吃入腹,宛如一片新叶沉入水底。 他从未意识到,她的声音是这样使人躁动,美好的曲线在他人的掌中显得格外撩人,靠在他的弟弟的怀里微微颤抖,却让他不自觉幻想起自己也这般将她收入囊中。 林月一定是不愿意的。 周祁山想着,带着一点自我安慰的想,几乎恳求着希望林月能挣开周月丘呼救,能叫他的名字,就像她以前每一次呼唤他一样。 只要她表现出半点不情愿,他就冲上去把周月丘揍倒,警告他不许再接近林月半步。 可是他等了一分钟又一分钟,等待激动的心情变得麻木,换来的却是依偎在一起,牵着手离开的两人。 低头抚摸着似乎残留着林月体温的浅色外衣,蓬松而无害的,如同它已经远离此地的主人那般。 周祁山那张不论遇到什么难事,都可以露出微笑的脸,第一次露出阴郁的情绪。 -- 情敌(8) XƒádIáй.©òm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举杯交谈间露出冷白的腕骨,挺立的衣领让这张年轻俊气的脸显得锋利成熟了许多。 周月丘安分的坐在她身边,面带微笑的接受着每一个人调侃的叫他“弟弟”,黑色牛仔裤下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一双长腿随意的放着,侧脸看过去有几分像他的哥哥。 可她知道他和周祁山不一样。 如果说周祁山是能融化冰冷的和风,周月丘就是看似青涩的藤蔓,蜷在你的脚边,看起来柔软无害的,一旦刺痛了他的神经,就会卷着你,一点一点的将你拖向疯狂。 “林姐姐,我有点醉了……” 这是今晚除了附和他们的对话之外,他第一句单独对林月说的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色看起来是真的有些不太清醒,本应该因为林月的欺骗愤怒报复的少年罕见的收敛,视线呆滞的下落,脸颊因酒意浮现出浅浅的红晕。 他慢慢的向女人靠近,像是有些困乏,脸上的红潮,呼吸间轻微的酒意让她突兀地意识到周月丘竟然已经到了可以在兄长的默认下喝酒的年龄,尽管只有一小杯,散发出麦香的酒液,把强势的少年熏得酥软。 他在离她不足一公分的地方停下,看着林月的眼神里带着酒的水色,朦朦胧胧的,睫羽半掩着,嘴唇嗫喏,连吐出的字符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怠倦遍布了他的每一个角落。 “我好难受……”ⓢêγùⓢℎù.⒞ó⒨(seyushu.com) 她听见他说,心里猛地一跳,以为他要趁着酒意责骂她,控诉林月是个说话不算数的渣女,刚想捂住他的嘴,却有人率先替林月扶住了他。 “刘哥,我好难受……” 原来周月丘是对另一个人说的。 林月心里松了一口气,正想随便找个理由脱身,刚拿着手机起身想去找自己的外套,就被周月丘抓住了手,气弱般的轻咳了几下,就像一个小朋友委托自己的信任似的,温热的触感,让她条件反射般的握住了他的手。 “……” “林姐姐说她能照顾我。” 她不知道周月丘到底说了什么,刘英竟真的将周月丘的人身安全交到她手里,一副欣慰加信任的样子朝她点点头,也不管她怎么把牛高马大的周月丘带走,转身又回到酒桌上了。 离开前,她转头看了一眼周祁山,他似乎有些呆愣,好像是因为刚刚莫名的哄闹,她等了一会儿,他也没有要把周月丘接手过去的意思。 她于是半扶着周月丘走了。 她记得附近有一家可以歇脚的旅馆,拿上了手机和钱包付钱。看了一眼衣架上的外衣,林月计划把这尊大神安置好就回来继续聚会,并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加上外面还没有冷到受不了的程度,她就没有带上。 他们刚踏出半步,刚刚还恹恹的周月丘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拉着她的手走得飞快,她被带得懵了,冷风打在脸上,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在心里规划好的路线,跌跌撞撞放跟着周月丘走。 好不容易走到一个人少一点的拐弯,他就把她半抱起来,失重感来得突兀,林月忍不住发出惊呼,意识到周围人惊讶的目光,只能忍辱负重的窝进他的怀里,揪着周月丘的外套想要挡住自己的脸。 “这就是你的醉了?” 她都要被他健步如飞的样子气笑了,就这样被他带到一个阴暗的小巷,他像是早就踩好了点一样熟门熟路,至于那些小绵羊一样的酒醉红晕,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只剩下他舔着唇,眼里冒着幽光,一副饿狼的模样。 “我醉得厉害。”他慢悠悠的靠近她,脚步声在窄巷里异常清晰,居高临下的,将她表面冷静实则慌张的神态看得清清楚楚。 “醉得,都快要忘记和你算账了……” 他沉沉的说,扣住林月抵在胸口的手,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林月心慌意乱,只知道不能再让周月丘越线,想要转过视线,却被他托着下巴细细的吮着,烫热的舌疗愈一般反复舔舐她的唇瓣,把漂亮的唇彩吞吃入腹,压得她唇都热了麻了,恐怕会脱了皮,只好不情不愿的张开了嘴。 他毫不客气的去纠缠她的舌,轻柔的舔舐过她的舌根,舌尖在她敏感的口腔抵弄摩擦,唇齿生津,酥麻的痒意让林月放弃了抵抗,闭上了眼睛。 被一刻都不肯放过的深吻着,呼吸都变得艰难,她不得不吞下多余的津液,喉间发出吞咽声,酒意便丝丝蔓延,舌尖、胸腔,就连大脑都喝醉了一般眩晕,身体一软下来,就被他彻底箍在自己怀里,到显得她像个烂醉如泥的酒客。 林月被搂在他怀里,少年的肩膀似乎也开始能够抵挡风雪,迷迷糊糊听到一声凄厉的猫叫,睁开眼时周月丘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内,一只手贴着她的大腿,骨骼分明的手和泛起褶皱的裙摆,黑色的背扣被解开,另一只手从背后探进她的衣内,色情的玩弄着她绵软的乳侧,烫得她忍不住低吟。 周月丘似乎已经有些难耐,张口含住她的耳尖,喘息又哑又热,坚硬的下腹在她腿间一下一下的撞动,眉宇间都染上暧昧的汗意,直白混沌的欲望冲得两人七零八落,他们的心贴着一起跳动,残存的距离感被瞬间抹去。 “别在这。” 她有些在意那声过分刺耳的猫叫,总觉得有人在窥视着他们,讨好的环着他的腰乞求,似乎是聚会上喝的酒起了作用,说话时咬着舌头,话语里带着些软绵绵的酒意,香软的温热压在他的胸前,抱得他小腹发紧。 “好。” 他不再愿意多费口舌,五指收拢,用力捏了一下她腿侧的软肉,滑嫩的触感从指尖溢出来,指腹在敏感的腿根恶劣的摩挲,解馋一样的放肆,直到听见她小声的呻吟,才将她从怀里放下来。 好在走到路口,他们很快等到一辆计程车,周月丘说了个她不知道的地址,似乎就在附近,林月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周月丘的眼神又躁得厉害,嘴里的酒味浓郁,她都不敢再和他说话,只好安静的坐在一侧。 车里放着音乐,大概是夜路无聊,司机哼着调,和周月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她都佩服周月丘听力好,还能从音乐里分辨出师傅沙哑的烟嗓。 她大腿的内侧,被周月丘抓得狠了,现在正慢慢散开一阵辣意,疼得她忍不住皱眉,只好微微张开腿,想要略微舒缓一下痛意,却有什么东西趁机而入,烫的她忍不住呻吟。好在有音乐盖住,司机师傅和周月丘聊得兴致高昂,似乎没有察觉到。 “小姑娘怎么没动静了?” 司机笑着问,带着些口音,听起来接地气得很。 “我姐姐,她喝醉了不舒服。” 她听了周月丘的瞎扯,正想拍开他的手,他的长指一伸,精准的按在她的阴蒂,电流一般的酥麻,她想要闭拢腿,被他用长腿卡住,表面上还和司机师傅聊得其乐融融,指尖继续沿着肉缝的轮廓色情的来回摩挲,钻木取火似的,把干燥的绵料磨的洇湿一片,还用短甲去戳敏感的硬核。 林月只能捂着嘴哆嗦,弓着腰躲在座位里,感觉自己舒服得要死了,细白的小腿忍不住颤抖,险些踢上驾驶座的椅背,被他抓在手里,细细的摩挲。 这段路况似乎比较复杂,司机没有再说话,音乐电台自己放着,主持人的声音不大好听,单调乏味的表象下是难以忍受的刺激。嗡鸣的电台声后,腿心被摸得滴水,裙摆堆在腹前,两条腿早就没了力气。 她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看向周月丘的下身,他腿间隆起的轮廓像是要涨出来,鼓囊囊的挤在他的腿间,吐息灼热,就连那张漂亮的面皮也沾满了湿润的欲望。 注意到她的眼神,人前阳光俊朗的少年,故意的、充满暗示性的舔了舔红润的下唇,一双墨色的瞳,像一口幽井,平静又疯狂,诱惑她尽情跌落下去。 -- 情敌(9) 和普通酒店里那种过分浓郁的花香不同,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很清新的味道,淡淡的,夹杂着一点薄荷的凉,墙纸是浅色的,排布着优雅的暗纹,和整体的布局撘配得和谐融洽,让人心情舒适。 轻松的气氛,让她稍微淡了些酒意,醉酒的眩晕感也有所缓和,想起周月丘刚刚和前台人员核对信息的熟练动作,简直像是已经和人做过上百次一样,林月忍不住用疑问的眼神看向他。 似乎被她惊讶的眼神盯得烦了,正半蹲着替她暖手的周月丘无奈的叹了口气,用力捏了捏她右手掌心,像是在对待一个犯错的小孩。微微侧着脸,在柔和明亮的光线下,他的五官显得异常温和。 很像…… 她有些出神。 “林月,我已经成年了。” 他低下头,从怀里掏出刚刚用来核对信息的身份证,在她面前晃了晃,一张略带不满的俊脸晃得她眼花,拉着她的手,把证件放在了她的手心。 很普通的一张身份证,握在手里还能感受到少年的体温,上面写着他的出生日期和各种信息。 照片上的周月丘更加稚气,穿着黑红相间的校服,头发没有现在那么长,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像个叁好学生。 她仔细看了看日期,推测出折应该是在他十六岁的时候拍的,那个时候她已经在新城市生活了好几年了,周月丘的青春生活,想必非常精彩。 林月低头看的时候,他却突然伸出手指指在了出生日期的地方,就在几天前,她一直呆在家里,连周祁山的消息都没有看,更别说周月丘这个罪魁祸首了。 “你十八岁生日已经过了?” 其实这个问题问得很没必要,毕竟他们货真价实的坐在这个房间里。 “嗯。” 周月丘轻轻应了一声,接过那张薄薄的证件,突然站起身往床头的方向走去,空气突然变得过分安静,林月转过头,才发现这个房间的布置似乎被人精心设计过。 踩在脚下的瑰色地毯,厚实而绵软,纹路繁复精致,是酒店不大会用的款式。不远处的茶几上放着一束玫瑰,插在细口的陶瓶里,青色的釉,玫瑰的枝叶泛起深绿,好像放了有一段时间了。 她顺着他的动作看见床头上的摆件,一座弯弯的金月,发出淡淡的暖光,底座是厚实的云朵,点缀着细碎的彩点,银色的枝节攀在月亮上,看起来美丽飘渺,又格外温馨。 显得周月丘的身影愈发寂寥。 “周月丘,我不是故意…” 没能参加他的成人宴,林月以为他正在为这件事感到低落,收回了打量房间的目光,走到他的身后,下意识想要解释。 她其实并不是很会讨好人,从小到大,有很多事情都是周祁山帮她处理的,包括和朋友冷战,和父母吵架等。她朋友有时会笑她,说周祁山算得上她半个家长了,让她多长点心,不要麻烦人家。 可是对林月来说,周祁山就是周祁山,是学长,是喜欢的人,是祁山哥。 而她唯独费了心思讨好的人,是他的弟弟周月丘。 “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 他转过身,带着歉意笑着,手里却凭空多了个精致小巧的饰品盒,淡淡的蓝色,用缎面装饰着,莹白的珍珠缀在上面,纯洁而美丽。 “林姐姐,对不起。” 他说着,在她面前拆开了那个盒子,灵巧的指尖拽出细细的银链,展示出水滴状的靛蓝宝石,外层被一层镶着细钻的银环绕着,被精细切割过的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宛如海中女神的泪滴。 “告诉哥哥也好,打我一顿也好,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预料之外的展开,让林月一时间有些怔愣。暖和起来的身体像是增加了本不应该有的知觉,仿佛周月丘打开的是潘多拉魔盒,一旦让他再继续下去,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无法逆转了。 他解开精巧的合扣,拿住项链的两头,微微倾下身,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下巴、脖颈的一片,有些微妙的痒意。 她深吸一口气,刚想让他不要戴了,却看见他认真的神情,目光聚焦在她脖颈,微抿着唇,俊秀的眉宇庄严肃穆,手部的动作有些不利索,指尖触了她好几次,但并不痛,反而有些撩人的痒。 少年明显对为别人戴项链这件事感到很生疏,在锁扣合上的那一瞬间,她甚至能感受到他一整个人都彻底放松了下来。 他甚至检查了一下自己有没有不小心绞住她的发丝,又细细摸了一遍项链,确认它不会突然掉落,接二连叁的触碰和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让林月有些耳热,担心被周月丘发现,脚步后撤,想要离他稍微远一点。 这气氛太古怪了。 “啊!” 却忘了留意脚下,不小心绊倒床柜,脚跟撞上去,来不及收力,只觉得一瞬间失重,快要摔倒,她害怕得闭上眼,疼痛却迟迟不来。 她倒在周月丘身上。 他怕她撞到头,下意识想要将她拉过来,却不小心用力过猛,两人摔倒在地上,好在他及时把她护在了怀里,自己都摔出了闷响,却只顾着看林月有没有摔伤。 “疼不疼?” 他伸手撩开她的额发,两个人都没来得及收力,她的头撞在他的胸膛,额头泛起微红,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狼狈极了。 见她没有回答,周月丘干脆捧住她的脸,微凉的吐息洒在她的额头,让淡淡的烧灼感褪去了许多。他擦去她眼角泌出的生理性泪水,想要说些什么,林月却满眼都是他微张的唇,洁白的贝齿藏在唇后,露出鲜红的内里和靡艳的舌。 他内搭了一件蓝白条纹的衬衫,有些宽松的款式,被她压得凌乱了,露出光滑的皮肤,随着他沉重的呼吸起伏,而林月脖颈间的宝石,就落在那一小片白皙上,靛蓝的,宛如一汪流淌的泉水。 她抬起头,恰巧和他对上了视线。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林月浑身的酒意早就被这场飞来横祸吓得蒸发,只听见两人极快的心跳声。 “小月……”周月丘的声音哑哑的,听起来像是在压抑什么似的。 他说的什么好像已经不再重要,猝不及防的,她想要吻他,于是就这样做了,倾下身吻在他的唇上,少年的声音一点点减弱,剩下的半句话被吞吃入腹,直至被彻底封存。 潮热的双唇相贴,压着对方轻轻触碰着,小心翼翼的促成一个粘腻而潮湿的吻,如同冬日里令人困倦的篝火,温柔的安抚让周月丘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不知所措的双手放在身侧,配合的仰头接受,慢慢变成了温顺的野兽。 -- 情敌(10) XƒádIáй.©òm 少年人的肉体,薄弱却又凝实,强硬的骨骼轮廓和饱满的肌肉,细腻的皮肤内仿佛包裹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她本来只想浅尝辄止,撑起身体想要退开,却被躺在自己身下的少年不容抗拒的压了回去,引火烧身。被林月吻得绮艳湿软的嘴唇,含住她的唇瓣,以热烈得过分的方式回馈过来。 林月其实知道周月丘找过她好几次,但是每一次她都让父母说她不在家,仅有的几个联系方式,也把他全部拉黑清理掉了。 家里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还是劝她作为年长的孩子,不要太记恨小时候的事情,而且周祁山那么喜欢他的弟弟,他们对周祁山是很有好感的。 他们还以为她和周月丘还是小时候那种吵吵闹闹的玩伴。 “月月,小周看起来慌得不行,眼睛都红了,是不是找你有什么要紧事啊?” 林月想起父母旁敲侧击的话,睁开了眼睛,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 ,近得她都能数清楚他纤长的睫羽。 太过漂亮俊秀,看起来有些羸弱,又满是倔强。 或许是以为她有些喘不过气,周月丘在林月皱眉之前收敛了力气,两人的呼吸得以恢复,额头靠在一起,喘得厉害。她嘴角细细的银丝,霜糖一般,被他收在眼底,细细吻去。 黑色的裹挟和白色的衬托,这样过分素净的搭配,竟显得那双桃花眼愈发深情款款,不时滚动的喉结带着点异样的难耐,桀骜不驯的人收敛乖顺起来,竟叫人有些心痒难耐。 她主动的亲吻令他意外极了。 少年抬眼看她的动作透着一股子谨小慎微的意味,双臂却紧紧环住她的腰身,炽热而坚硬,将她箍在他精瘦的腰间,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她下达审判。ⓢêγùⓢℎù.⒞ó⒨(seyushu.com) 那样湿润而充满希翼的眼神,让人感受到众星捧月般的热度,让她软了半颗心。 “我可以原谅你。” 他被惊得顿住了呼吸,随后很快变作了狂喜,放在她腰侧的手也转而想要握住她的手臂,浓烈的喜悦让他脸上的红潮更盛,平添了几分春风得意的少年气。 “小月,但你要答应我……” 她垂下视线看他,温柔的,带着些怜悯,本应该如春水一般叫人心神荡漾,轻轻的一句话,却似乎在周月丘心里狠狠剜去了一块肉,他鲜活的情绪被一点点冰冻。 “在你毕业之前,我们都暂时不见面好不好?” “你不要来找我,我也不去找祁山哥哥。” 她或许有些喜欢他,掺杂着各种各样的成分,但想来想去,还是以这种大家都不会痛苦的方式解决掉比较好。这样,对她,对周月丘,还有他们身边的人都好。 她收敛了呼吸,不敢看周月丘的表情,颈间微凉如水的触感让她有了转移注意力的借口,林月把视线全部放在受着重力支配的精致吊坠上,沉默的等待着周月丘的回答。 她叫他小月。 除了他们刚刚被哥哥互相介绍认识的那段时间外,林月几乎都是叫他的全名,生气的、开心的、讨好的…… 而且因为他们的小名一模一样,他第一次见面就对她充满了戒备,林月只是好脾气的让朋友改口叫她的全名,他还记得最初她听见他们叫“小月”却发现不是自己时的尴尬表情。 但长大以后,他总是喜欢叫她小月,像是某种偿还弥补,隐含着独属于他的暧昧情愫。 她这样叫他,很明显是想要提醒他,他们之间本来该有的关系,他应该叫她“林姐姐”,而不是“小月”。他的神色慢慢变得冰冷,像烧过了的炭火,骤然降温,一层层的发白。 刚刚还同他唇齿相依的人,用充满柔情的、长者的姿态,向他提出根本不可信的约定。 他其实知道,林家这次回来是要彻底把老家的东西清空,和感情深厚的邻里道别。他们打算把林奶奶接走,十年,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她趴在他身上,用手肘弱弱撑着地面,他们靠得那么近,近得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她却心虚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他知道这是林月撒谎时的习惯,为了让自己的谎言显得可信,就索性不同别人有眼神接触,对于她来说,不是“毕业后再见面”,而是“永远不见了”才对。 他却不想遂了她的愿。 腰身一紧,眼前一阵天昏地暗,再回过神时,她已经被周月丘压在身下,平躺在他厚实的外衣上。 她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就凑上来吻她,指腹按在她精致的下巴,从她流露出拒绝之辞的唇开始,冰凉的吻落在她的耳后、脖颈,把林月处心积虑制造的疏离搅得稀碎。 他按着她的手腕,轻巧得像猫捕住一只飞鸟,怕她伸展了羽翼逃走,表面上优哉游哉,实际上警惕的盯着她,她看得分明。 为了缓解他紧绷的神经,她只好放弃了抵抗,甚至有意放松了身体。只要能哄他一段时间,再过几天她就回去了,连周祁山都不知道她新家的住址,她倒是不怕他找上门。 “月姐姐,你好喜欢骗我。” 胸前的衣物被拉起,露出女性柔软平坦的小腹,粉色的布料,兜住乳白的半圆,房间内开了暖气,并不冷,他说话时的吐息洒在上面,她没忍住想要躲闪,刚动弹了几下,就被他用长腿威胁似的压住半身。 “你说你不喜欢我哥,还说要和我结婚,还骗我你不会做巧克力……” 你做的情人节巧克力最后是我吃掉的。 他想说。 可想起来那盒巧克力的味道却是苦涩的,味觉和生涩的醋意各自一半,变成一种难以描摹的苦。 即便林月的巧克力做得实在不算太好,它真正的主人却另有其人,而他只是一个小偷罢了。 他选择将那句话吞进肚子,大掌穿过她的腋下,替她将多余的衣物脱下,从锁骨中央往下吮吻,迷离的眼神,灼热的吐息,顶礼膜拜般镌刻着她的身体。 “你这次不要骗我了好不好?” 他的唇印在她的小腹,越来越靠近那处密地。温热轻柔的,穿透她温热的皮肤,慢慢撩动着她体内的欲望之火,林月的脸上染上暧昧,想要推开他,蓦地听见牙齿叼住拉链的声音,一阵摩擦声,他解开了她的衣裙。 -- 情敌(11) XƒádIáй.©òm 门窗关的严实,一丝光也不被放过的困在里面,门外的清洁人员走过,脚步声在墙面戛然而止,只留下异常的宁静。 刚刚还备受瞩目的首饰盒被扔在地上,在灯光的中央,将将成人的少年与年长几岁的女性厮混,赤裸的肉体、哼鸣和木质的碎响交错,他沉溺在温暖的床榻间,偏执又快乐,咬着她的唇,将她当做成人礼物。 林月被周月丘压在床上,浑身赤裸,平坦的小腹下,被他反复舔弄得湿靡的下身将进出的肉杵含得紧实,穴肉缩紧又被碾开,只能无力的抽搐吮吸。 她的腿间早已是一片淫靡的湿润,不断发出一种令她逐渐熟悉的荡漾水声,腰下被他随手塞入一个抱枕,无法抵抗的侵入,吮吸只会让巨物进得更深更狠,顶撞的频率已经快得她看不清他的神情,最深处被不断填满侵入的感觉仿佛窒息,原本游刃有余的大人心里多了几分心慌,又怕极了会跌落,只能伸出一双藕臂无助地环着他的脖颈。 却被周月丘得寸进尺的重肏,身形修长的少年覆在她身上,腰腹的肌肉有节奏的张弛,把柔软的女体压在床上深捣,薄唇吻着她的朱蕊。 她被快感折磨得忍不住去揪他的发尾,眼前闪过白光,他却索性进得更深,将她的大腿压住、掰开,感受着她的抽搐,将充沛的淫水捣插出来,转而亲昵的吮她无措的舌。 林月压抑不住的低吟,被他熄灭在火热的口腔,挂在他腰间的一双腿几乎痉挛,纤细的足趾绷得发白,被他握在手中,像天然雕琢的玉石,叫人目光炙热。 “林姐姐,你发誓。”ⓢêγùⓢℎù.⒞ó⒨(seyushu.com) 他在她耳边教唆着,一边抽出性器,滚烫的呼吸让她忍不住瑟缩,她想起他在她腿间抬头的样子,汁液打湿了他的下巴,来不及再回想,少年又捧着她的臀,坚硬的性器死命的往里顶,粘腻又濡湿,咬着她的耳尖,与粗舌不同的东西撑得她胀满,简直要把她弄死在床上。 一双明亮灵动的眼睛泛起红色的血丝,汗湿的碎发使他多了几分成熟男性的性感,声音低沉认真,有些歇斯底里,如同被逼退到悬崖的野狼幼崽,在她柔软而隐含危险的平原上挣扎驰骋,不顾一切的寻求着渺茫的出路。 “不然我就把这里咬掉。” 他低下头舔着那处已经被他含在嘴里泡胀了的乳尖,靡红的舌尖绕着乳晕的边缘打圈,两种不同的红纠缠相映,他轻轻合拢牙关,故作威胁的用牙齿轻蹭。 “不要…” 她忍耐着恐惧,鲜明的痛意让她皱眉,敏感的身体忍受不了过分的刺激,只好含着泪水摇头乞求,潮红的脸颊和迷乱的神情,唇角被他不知轻重的咬出细小的伤口,嘴唇红肿,在她素净白皙的小脸上,如同一朵灼热的芍药。 几乎能让任何一个男人升起勃然的情欲,不顾一切的怜悯引诱,只为尝到最汁水淋漓的果实。 他却几乎偏执的命令她发誓,还没有学会风月场上吃人的技巧的少年,挺着赤红的性器不知疲惫的进出,把爱意替换成无尽的占有。 不知道怎么攻克她的敏感点,龟头粗砺的轮廓索性磨遍了她柔软内壁的每一寸,饱满的囊袋一下一下重重的撞在她的臀肉,把洁白娇嫩的皮肤拍打得通红,她哭着说腿酸了,他就抬起来放在他的肩上,自上而下的肏干,享受着被软肉温暖的快感。 在这狭窄的爱巢,他对她过分的关注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板,时不时替她爱抚酸软的肢体,只为了让她更多的尝到快感,精力旺盛得简直像浸泡在色欲里的怪物。 出于潜意识里的求生欲,她还是弯腰试图逃跑,被周月丘一只手按住,她听见他意味不明的轻笑,男性骨节分明的手钳住她的腰侧,足弓发力,胯部下压,腹部紧贴的磨她细嫩的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没了力气,被他用同一个体位硬生生肏去了好几次,抽搐着的肉穴被反复撑开抽插,汁水四溢,连耻骨都被迫留下他的灼热。 无尽的快感比痛苦还要使人恐惧,原本温馨整洁的大床已经彻底凌乱不堪,床被被凌乱的推到一边,过多的汁液被抽出的性器带出,随着龟头撞在最深处的内壁,不停濡湿着她身下的床单。 两人身上都是汗意,身体重迭在一起,显得女体格外洁白孱弱,因为腰下被托起,性器轻易便能进到很深,周月丘年轻气盛,有使不完的力气,每一次都是插进了最深又用力抽出来,享受着肉壁摩擦的快感,她却浑身酸软,阴户被反复顶撞,火辣辣的一片,像是要破皮。 她只能屈服。 “好…我发誓…” 她的手拦在小腹,阻着他的腰身,连指尖都在颤抖,被他用力的抓住,覆在他汗湿的皮肉,感受着被情欲包裹的肌肉骨骼,他引她按住他脆弱的喉结,他惯常打篮球的手掌心粗糙,力气大得压出一片赤红。 “周月丘!” 她不敢再叫他小月。 她想要抽回手,手却纹丝不动,套在他的脖颈像一圈枷锁,他眼神执拗,引着她的手一点点收紧,起伏的喉结和下身的撞击让她几乎失去理智,他们在逼仄温馨的房间内交媾,却给她一种他们要杀死对方的错觉。 “我…发誓…” 她每次张口,他就奖励一般插进去,拔出,把深处的汁液勾连出来,密密地附在阴户上,她想要忍住呻吟,只能咬着牙发誓,又被他故意破开深入,雪白的阴户沾满了淫液,狼狈不堪,声音生涩柔媚,每一个字节都像是被他硬生生操出来的一样。 “等你…毕业…我们就见面…” “我听你的,林姐姐。” 他应得很快,粗糙的指腹来回揉着她勃起的阴蒂,眉目放松,神情柔和下来,开始低低叫她的名字,唤猫一样,动作却凶猛,抱着她粗暴进出了十几下,突然停下来往更深处顶。 林月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周月丘有力的手臂捞起,肌肉硌得她生疼,湿淋淋按在怀里,两人浑身都是混合的体液味和燥热的情欲气息。 贴着她的耳畔,他的喘息重得骇人,林月警觉他要发泄,两条没起上什么作用的腿扑腾起来,被人轻易拉住,抱着腿弯重顶。 “只要你不骗我…” 圆红的龟头压得宫口微微变形,马眼颤抖开合了几下,她被刺激得弯了腰,忍不住想要蜷缩身体,却被他强迫性地抬起头接吻。 “我以后都听你的话,林姐姐…” 没等到她的回应,尾椎升起一阵麻意,在射精前,他徒劳的向上耸动了一下劲腰,可惜无法再进到更深。 体型更为娇小的女性坐在他的性器上,被他灌着精液,腰身抖个不停,他张口缠住她的粉舌,交换着津液,于是她的惊叫声慢慢变成呜咽,无可奈何地接受,泛粉的身体猛地绷紧痉挛,又渐渐瘫软下来。 林月昏了过去,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周月丘抱着她,定定凝视了她许久,直到眼角泌出一滴泪,才轻轻拽住她颈间的银链,自言自语般的说到: “林姐姐,我不放过你…” “你也不要放过我。” -- 情敌(12) 林月醒来的时候,荒唐的性事几乎让她精疲力尽,就算过了一夜,身体深处还残留着被异物贯穿狠狠压迫的饱胀感。 上次在周月丘房间里醒来的记忆还未消退,她就再一次不着一缕的躺在了他的身边,压下心中淡淡的羞耻,撑起身体想要避开和他的肢体接触,却发现腰间的重量沉得异常。 她低下头查看,原来是他的手臂放在她的腰间,肌理流畅的手臂,淡青色的脉络分明,把她锁在他胸前,温热的桎梏。 在周月丘之前,她还没有尝过原始欲望的滋味,连对身体的探索都是少之又少。如果说是有什么缘由的话,即便已经成年许久,对着周祁山,她还是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少女绮想。 可是没有开荤还好,一开荤就遇上周月丘这个如狼似虎的,精力旺盛得令人心惊,有时不留意接触到他的眼神,他都像是要把她活活吞下去似的,不加收敛,叫她看一眼就心跳加速,头皮发麻。 也难怪他不懂得什么是张弛有度温柔体贴,她就算哭得嗓子都破了他还跟打桩一样闷头夯干,魔怔似的听不进人话,逼着她屈服忍让,偏要等下了床才满脸悔恨的哄她。 视线上移,她瞥见他手臂上叁道浅浅的红痕,她昨天晚上没有控制住,现在看见这样的痕迹,就想起周月丘把她抱在怀里颠着顶着叫她姐姐的事,一瞬间心里羞耻得不行,捂着嘴悄悄翻动身体,想要把他的手弄下去。 却听见背后一声轻笑,带着些情事后的沙哑,温热的吐息,挠的人痒痒的,手指微动,又像是意犹未尽的引诱。 他比她醒得更早。 莫名的紧张让她霎时绷紧了身体,像一只被拎出洞的兔子,竖着耳朵任人宰割,四肢蜷缩成一团,只希望不会引起敌人的注意安全。 “林月…” 他的声线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没有浓重的欲望和烟熏过的粗哑,也不像小孩那样尖利轻薄,音质流丽清透,让人听着就能想象出一幅俊秀的面容。 因为担心将她吵醒,他的身体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已经有些僵硬,在林月害怕的时候,他却动了动,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手虚虚放在她的腰上,没有拿开。 她背对着他,沉默着没有回应他,或许是温顺,或许是酝酿着愤怒,又或者只是单纯什么都不想对他说而已。 他却很高兴。 他垂下眼,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腰窝,目光扫过她光裸的后背,腰间浅浅的弧度,却抓着他的眼球,对他来说简直像毒药,皮肤摸起来细腻得像一匹丝绸,心上人这样躺在他的怀中任他爱抚,他不由得有些性起。 但还在忍耐的范围内。 周月丘其实清楚他们之间的鸿沟,她一直喜欢他优秀如天神的哥哥,从中学到现在将近大学毕业,持之以恒得像是叁餐饮食。 从一无所知到求之不得,他嫉妒得快要发狂。 就算林月昨晚在他的威逼利诱下答应了他,他也做好了被林月欺骗背叛的准备,这一厢情愿的期望,只是他用来拖延林月变心的手段而已。 他看着她颈间的细链,心里安稳了许多,就算是她以后投进了其他男人的怀抱,他也能用这些事情来挑起她的情愫,只要她的心还有一丝的动摇,他的机会就多一分。 “你要记得想我。” 他吻在她右肩胛骨的位置,很快又退开,像蝴蝶扇动了翅膀一样轻盈。语气认真又稚气,让她突然间回到离开这里时和周家兄弟道别的场景。 她还记得,在人海之中,她提着行李箱和周祁山挥手告别,周月丘躲在周祁山背后,只露出一只抓在哥哥衣角的手,她当时觉得他在赌气,毕竟她回头的时候还看见他眼睛都气红了。 现在看起来,又像是在委屈巴巴的哭。 “你就不能不走吗?” 小孩冷冰冰的问,听起来有些焦躁,踢了一脚放在地上的篮球,篮球撞到墙上,撞到墙上留下一个灰蒙蒙的印子,撞击声把她吓了一跳。 我不走留在这当周祁山的电灯泡,让你欺负是吧? 她在心里骂了这不知好歹的小破孩两句,知道周月丘这人自尊心高,难哄,干脆随口就扯了个谎骗他。 “可以啊,只要你认认真真、服服气气叫我叁声姐,我就不走了。” 至于周月丘叫没叫,她已经忘记了,不过按周月丘的性子,估计是没叫的,他很记仇,要是平白叫了她叁声姐还被骗了,估计会写小纸条把她骂一通。 她这样想着,心里复杂的心思就少了很多,又不长记性的觉得周月丘好哄,恶从胆边生,转过身捧着周月丘的脸,做戏做到底,一口答应下来。 “我会等你。” 就你这样子,高考不去你半条命? 虽然这次还是没能劝动老人家,但反正她开了学还得去学校,到时候周月丘难不成还能来找她算账?他哥都能让他吃一壶。 周月丘不知道林月想了些什么,但对他的态度显然好转了许多,除了发现他下身状态之后红着脸骂了他一句“禽兽”之外,离开酒店的路上两人竟然都顺顺利利的,她甚至还和他说等他考试结束以后和他好好庆祝。 等他把林月送到她家楼下,自己回到家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林月说了什么。 “好。” 他用短信回复了她,没多久那边显示了已读,然后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跳动了几下,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出现,他被拉黑了。 没良心的。 他笑着小声骂了一句,脸上是少年青春懵懂的甜蜜。 家里没有动静,应该是没有人,他摸出钥匙开了锁,进了玄关,手摸到开关打开了灯准备蹲下身换鞋,却看见沙发上直愣愣坐着一个人。 他坐在灰色的沙发上,面前茶几的烟灰缸上几乎摆满了烟头,容貌同他七八分相似,却更加温润成熟,男人眉目间是少有的疲态,昨晚的衣服还没换,领带歪歪扭扭的,身上浸透了烟酒味,像是在角落里呆了一夜。 “哥?你怎么了?” 他迟疑的问,才看见手机里周祁山打来的数个未接电话,加上周祁山凝重的表情,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你和林月…你们在哪过夜的?” 周祁山尽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可不管怎么压抑,还是觉得自己话语里的醋意太重,像个求而不得的怨妇,只能靠闭上眼按揉鼻梁的动作来缓解心里的暴戾。 “哥,和林月没关系,是我在追求她。” 他听见弟弟回答到。 -- 情敌(13) 刚刚还沉浸在粉红泡泡里的周月丘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快被发现,而且还是在这么不合适的时候,他明天就要返校。 他悄悄抬眼看兄长的反应,注意到周祁山嘴唇干裂,像是很久没有喝过水,就转身去给他倒水润喉,原以为哥哥会趁机问他更多的细节,背后却是一片诡异的安静。 两人心里都五味杂陈,只有饮水机咕咚作响,深蓝的桶内一阵阵的吐着气泡,有些聒噪。 “哥,我喜欢林姐姐。” 他把杯子放在周祁山面前的茶几,里面接了半杯水,冒着氤氲的热气。 周月丘在他身边坐下,一如往常的对他没有保留,周祁山听见他的话,眼眸低垂,却没有言语。倾身去拿桌上的水杯,却瞥见弟弟手机小小的屏幕上,是那人熟悉的笑颜。 这是林月高中的时候的照片,有些模糊,那时候她还是短发,穿着蓝白的校服,但这张照片林月早就从社交平台上删掉了,周月丘应该是那时候就保存下来了。 他咽下一口水,看着那张照片,看着手机屏幕一点点熄灭休眠,仿佛被人触痛了神经,不敢去想周月丘一直是用什么眼神看待林月的。 难怪每次他和林月通话时,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呆在他的周围。 周月丘其实是可以骗他的,骗他林月把自己送到了附近休息后就离开了,骗他说歇在了朋友家,骗他林月并没有和他睡同一个房间……但他没有,他这样大大方方的承认,反而让怀着趁虚而入的肮脏心思的周祁山显得更加可耻卑劣。 “爸妈要回来了。” 他最终也只是把杯子放回桌面,提醒显然正陷入爱情的周月丘。然后听见表面镇定的弟弟缓缓舒了口气,似乎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哥哥的首肯。 如果不知道那件事,一起长大的弟弟告诉他他第一次有了追求的对象,第一次如此坚定的选择,周祁山一定会恭喜他,然后负起兄长的责任提醒他作为学生和男友的职责,再把他赶去学校学习。 但这次却不同。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有多么震惊和绝望,震惊于身边最熟悉两人的亲昵,绝望于自己恰恰在最不应该的时候发现了内心深处的感情。 他其实是离不开林月的。 怎么能忘记他拿着那件带着她香水味的外衣,站在他们刚刚拥抱亲吻的路灯下,眼前不断闪过他们重迭的身影,头一次觉得不知所措。 直到年久失修的电线终于发出一声哀嚎,狭窄的巷子内彻底陷入一片黑暗,被冻得僵硬手心感受到手机的微震,打破了他的迷惘,他才滑开了屏幕去接收朋友发来的消息。 “你人呢?” “送个衣服怎么人还失踪了?” “兄弟们都在等你。” …… 一直滑到最后,一条简短的信息,却让他的心猛的一震,仿佛起死回生的病患,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抱着手机反复的确认屏幕上的短信,连呼吸都在用力的颤抖。 “林月一直喜欢你,你别再错过了。” 他还有机会。 以为自己获得了哥哥的首肯,父母那边他可以慢慢解释,周月丘心情甚好的换了鞋,已经拉开了房门准备去收拾行李。 应该就此打住吗? 不告诉周月丘自己的想法,隐瞒自己对林月的心动,告诉父母弟弟的早恋,然后在周月丘陷入双重矛盾的时候,一点一点的用另一种方式靠近林月,引诱她、捆绑她、占有她,将她带回到自己身边,永远无法轻易离去。 “还有……” 他站起身,转过头看向神情怔愣的周月丘,两张相似的脸上是别无二致的坚定和决然。 “我也喜欢学妹。” 周祁山口中的学妹指的是谁,答案已经太过明显,虽然他的语气温和,似乎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尾音甚至微微上扬,一向和哥哥亲近的周月丘却很清楚的感知到其中的威胁。 “如果你不够讨她喜欢的话,她会被我带走的。” 长身玉立的男人微微勾起唇角,灯光洒在他的身上,一扫之前的颓然和低落,宛如胜券在握的商业精英,缓缓拿出最大的筹码,尽情的向情敌展示着自己的锋芒。 “毕竟,我才是她喜欢的人。” 明明上一刻还呆在林月身边的人是自己,周月丘却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周祁山的勇气,毕竟就连寥寥无几的、被林月注视的机会,他都是靠着“周祁山”的分量争取到的。 如果说周祁山是林月心里向往的、纯洁无暇的白玫瑰的话,他就是白玫瑰的影子,强势的挤占了她为白玫瑰准备的土壤,让她厌恶害怕,却又无可奈何。 林月真的会喜欢他吗? 自长大以后就再也没有向他认过输的少年,突然转移了视线,手下死死的握着把手,自己也不确定的说道:“她说她会等我。” 他有多么的怀疑和害怕,周祁山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不可能像对待其他事情一样宠溺放纵他,陡然的清醒,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心中真正的爱人,被膨胀的爱欲充满了的心脏,根本没有留给他安慰“情敌”的位置。 这是在周月丘毕业之前,他们之间说过的最后一次谈话。 他们一直沉默到第二天清晨,候车厅里,他看见代表周月丘班次的白色列车出现,有着优雅线条的车身缓缓停在轨道之上,车门打开,他轻轻拍了拍周月丘背着沉重书包的肩膀。 “车来了。” “好,我走了。” 周月丘提着行李箱进入车厢,然后和他挥了挥手,眼下是明显的黑眼圈,墨色的眉眼微沉,没有一丝表情,简直像一只被背叛之后,憋足了狠劲想要报复的狼崽。 连一声“哥”都没叫。 周祁山却好脾气的没有在意,笑着朝车窗方向挥了挥手,直到车门禁闭,才抬脚跟着人潮离开,刚刚走出大厅,熟悉的号码打来,备注是“小月”。 “学长,你约的店在哪里呀?”他听见对面的女声询问着,脑海里自动浮现出那张熟悉又令人心动的脸,忍不住加快了步伐,一贯温和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属于朋友间的、得意而甜蜜的笑容。 -- 情敌(14) ℉ùτāχs.cοм 或许是因为休息日,街上的人出乎意料的多,但好在周祁山个子不算矮,视线越过攒动的黑压压一片人头,勉强看见了提着包站在店门前的林月。 她好像刚洗过头,黑发披散到肩,服帖的刘海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柔软的蓬松,站在清晨蓬勃的阳光里,像一幅精致可爱的画报。 他心下一动,连呼吸都微微颤抖,却没有立马过去。而是停下了脚步,站在离她的不远处,安静的凝视,仿佛在欣赏失而复得的珍宝,用目光确认着,小心翼翼的不敢靠近。 早晨的空气还有些湿冷,人潮拥挤在一起,大多数人走得极快,唯独高挑帅气的男人伫立在人群中,让周围的人不由得投来目光,或多或少的带着几分惊艳和欣赏。 他的眼中却只有她。 林月先一步到了店外,但禁闭的店门上一块“暂停营业”的牌子,显然,她和学长的学习计划估计泡汤了。 学长告诉她自己有一项关于美食的实践作业,他找了一家口碑不错的店,怕自己一个人口味偏颇,想要找她帮帮忙。 当时她刚把周月丘拖出黑名单,就收到一条来自他的短信:“我已经开始想你了,林姐姐。” 于是又把他拖了回去。ⓇoùⓇoùщù.χyⓩ(rourouwu.xyz) 正想着怎么告诉周祁山这家店暂停营业的噩耗,就看到了人群中那张熟悉的帅气面孔,他似乎刚刚才到,正在找她,手里拎着一个纸袋,穿着一件驼色的外套,宽阔的肩膀和干净的气质,显得温柔又可靠,只是神情有些怔然。 “学长!” 她生怕他看不见她,朝他挥着手,大声的喊着,也不管周围人诧异的眼神,甚至夸张的蹦起来,想要让自己变得更显眼一点。 却不知道在那人眼里自己早就和光站在了一起。 “小月!” 他反应很快,在听到林月叫她的一瞬间就已经换上了那幅温柔学长的面孔,嘴角微微勾起,就连眉梢都带着温润的笑意,本就英俊成熟的面容,变得更加吸引人亲近。 他长手长脚的,几步就跑到林月身前,本以为林月会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却见她转身看向禁闭的店门,苦着脸告诉他这家店不营业的事。 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变,却又和他默默拉远了距离。 周祁山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她不自觉放到身后的手,温润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涩然,然后在林月转过头的时候恢复平静。 “但没关系,我今天其实没什么要紧事,我们可以找其他店。” 林月笑着安慰他,一双灵眸弯弯,粉嫩的唇开合,圆俏的鼻头被冻得有些发红,耳垂也粉嘟嘟的,看起来很可爱。 他看着她这样天真无邪的模样,少女在刚刚升起的太阳下浑身都散发着朝气,却忍不住回想起暗巷里她被周月丘抵在墙面上无力挣扎的样子,想着她是怎么被搂进怀里,被人抚摸着身体,发丝凌乱,那张熟悉的脸染上生涩的欲望,口中发出低哑的哼鸣。 “学长?” 只一瞬间,他的脸变得火热,忍不住抬起手想要遮挡,只好磕磕绊绊的回答:“好,我再找找看。” “这是给你的。” 他刚想掏出手机,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里面装着他匆忙打包的早餐,手碰上去,还好没有变冷。 “你又不吃早饭。” “我错啦!” 每次周祁山和她出去都会给她带早餐,这是他初中就有的习惯。 林月早上犯懒,总是不愿意浪费睡觉时间去吃早晨,被他数落了无数次,偏偏每次她又是真的没吃,所以也就被数落惯了,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被周祁山唠叨。 他伸手递过去,林月道了谢,接下袋子打开封口,等着周祁山的唠叨。 却只听到周围嘈杂的人声,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见周祁山的手僵硬的停在空中,整个人像是被下了定身术似的。 林月接过早餐的时候,他们的指节短暂的触碰了一下,柔软又温暖,像电流传过他的身体,她收回手的时候,他甚至还没有缓过神来。 有一瞬间,他几乎想不管不顾地在大街上牵住她的手。 “学长,你怎么了?” 他异常的状态让林月有些担心,忍不住凑近了想要看他的脸,淡淡的香气随着她的动作弥漫进他的鼻腔,白嫩嫩的一张脸,红润的唇,看上去很适合接吻。 他默默的将手放回体侧,用指腹轻轻摸索着那处发烫的指节,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变化,微微俯下身,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林月蓬松的发顶。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声音有些低沉,她的视角只看见他的下巴和嘴唇,说话的时候喉结滚动,外衣里的衬衣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男性的锁骨,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的慵懒,又格外的诱人。 她忍不住想起了周月丘。 早晨的时候,他喜欢把她困在怀里,光裸的胸膛抵着她的背,手臂嵌在她的腰间,头埋在她颈窝呼吸,烫得她难受。 怎么又想起他了。 男色惑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忍不住脸红起来,只好低下头掩饰性的去拆手里的袋子,拿出一杯温热的豆浆喝了起来。 好在他们没有站多久,周祁山就在附近找到了另一家店,在软件上的评分虽然没有第一家店那么高,却也有着许多不错的长评。 一路聊着天,好不容易走到了,或许是今天他们时运不济,这家店虽然营业,门口却排着长龙,高低不一的人站成一排,从店门排到街口,看上去架势不小。 “我们还要去吗?” 林月忍不住问,她倒是可以等,只是她了解周祁山,他一向是个效率主义者。 虽然他的确有这个作业,但其实提交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来不来这家店其实并不重要,他现在约林月一起出来,只不过是想趁周月丘不在,近水楼台先得月罢了。 更何况……他舍不得让她等那么久。 “其实,这个作业还有另一种形式。” 他微微皱眉,似乎有些纠结的说。 “什么形式?” 林月毫不犹豫掉进了他的圈套,侧过头,好奇的看向他,漂亮的眼瞳在阳光下像清澈的泉水,让他顿觉干渴。 “如果实在找不到,和朋友一起做菜也可以。”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负罪感。 他其实是骗她的,烹饪和商业调查,这两项活动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他却仗着自己不愿意放她离开,轻易的撒了一个谎。 “早说呀,我可会做菜了!” 她轻易的允诺,让他内心的恶魔渐渐爬出深渊,尝足了谎言带来的甜美,就忍不住得寸进尺,想要攫取更多一点。 “去我家吧,周月丘回学校了,我刚好新买了厨具。” -- 情敌(15) fùτāχs.cοм 两人零零散散买了一大堆东西,除了新鲜的肉类和必要的蔬菜,还有一些常用的调料。 她只在他结账的时候提了一下便觉得很吃力,周祁山却轻轻松松将所有东西包揽下来,一路提回了他们住的社区,林月想帮忙,也被他笑着摇头拒绝了。 她习惯了周祁山哥哥式的照顾,见他这样坚决,就没有再说自己要提东西的事,只是脚步跟得很紧,希望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林月看着周祁山宽阔的背影,他的发色要浅一点,在阳光下带着一种生机蓬勃的栗色。 明明是兄弟,他们的发色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周月丘的发色很深,像纸上描了一遍又一遍的炭黑,发质偏硬,偏偏又喜欢把头靠在她的颈窝或是身后,总是让她很不舒服。有时候不爱把头发吹干,顶着一头带着湿气的黑发睡在她身旁,碎发贴在白皙的脸颊上像弯曲的海藻,有种幽暗的美。 或许是想出了神,出了电梯,她一头撞在周祁山背上,鼻尖撞得结实,下意识捂住脸,懵然的抬起头,才后知后觉到他们已经到了周家门外。 “不好意思…” 她说话瓮声瓮气的,还带着哭腔,虽然用手挡住了看不清状况,但想必刚刚撞得不轻,甚至像是担心会再被伤害似的,微微退了半步。周祁山两只手都没空着,只好俯下身来看她。 “还好吗?”яoùяoùщù.χyⓩ(rourouwu.xyz) 他轻声问,和周月丘如出一辙的眉微蹙,眼神明明很温和,或许是因为过近的距离,却给她一种不可抗拒的压迫感,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脸上,让她有一些不自然的紧张。 和周月丘急躁的宣誓主权的幼稚举动完全不同,周祁山年长她一些,显得更加成熟包容,就连安慰人也比周月丘要好听得多,让她慢慢放松了下来。 “没事的。” 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借摆手的动作逃离他的关切视线,从包里翻找出周祁山刚刚给她的钥匙打开门。 他慢慢直起腰,没有再追上去,只是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安静的看着她的动作,琥珀般的眼眸略沉,微微抿着嘴角,似乎若有所思。 一切很快按部就班,尽管林月向周祁山再叁保证自己是个厨房老手,周祁山还是以“来帮忙的人不应该太累”为由把她赶去处理食材了。 “林月……” 她正在解着装着蔬菜的袋子,工作人员似乎系了个死结,她好半天没看出来应该怎么解。听见周祁山叫她,她就急忙转过头去看。 他已经脱掉了沉重的外套,穿好了围裙,配色略带花哨的围裙里面是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衫,配上他文质彬彬的金框眼镜和无可奈何的表情,让她觉得滑稽得可爱。 “我手上沾了油,你能帮我挽一下衣袖吗?” 或许是觉得自己太过粗心,他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见她答应下来,才放下心,将两只手伸了出来,好在油污只在虎口下一点,袖口还是雪白的。 林月在家也会替家人做这种琐碎的小事,自然而然的一口答应了下来,直到自己明显更纤细的手放在他的腕上,感受着他的脉搏在自己手下鼓动,才意识到其中过分的亲密,呼吸一滞,就连指尖都僵硬了起来。 她轻轻挽起他的袖口,担心会再碰到水,就又往上拉了一段,露出男人衣袖下一截结实的小臂。 他的手生得真好看,十指修长,掌心白润,有一种天生的书卷气,骨骼却清瘦分明,素净的手臂上凸起玉石般的青纹,又不失男性的遒劲有力,让人以为似乎就这样被他抓住,也是分外合理的。 她看着,却忍不住想起周月丘的手。那双揽着她腰的手、抚摸过她大腿的手、钳住她手腕的手……甚至,温柔地探索过她深处的手。 在她面前,周月丘总是表现得很急迫,明明是一个拥有大把可以挥霍的时间的桀骜少年,却总是想要拼尽一切把她攥在手心里,连带着她对他那双手的印象,都是过分鲜明的刺激和诱惑。 意识到自己又在神游天外,林月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加快了手下的动作,只是脸上的薄红浸到了耳根,满心的羞耻简直要溢出来,已经无暇再欣赏眼前的美色,只想着快点结束眼前的尴尬局面。 “你的手好冷。” 她刚刚收回手,就听见周祁山说着,窗外的余晖透过缝隙洒在他的侧脸,干净帅气的面部线条一览无余,另一面则晦暗无光,英俊又诡秘,简直像堕落无间的神明。 如果不是手上太脏了,他就会握住她的手了,周祁山忍不住皱眉。 “旁边有热水开关,你忘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听起来是很柔和的,在狭小紧迫的空间里像一阵呢喃,他们的目光相接,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在他眼里涣散又凝结,像一团抓不住的光。 林月不知道,她只以为他在调侃她太久没来,连这些都忘了。 “对哦,我都忘记了还有热水……现在打开啦!” 她转身继续去和那个打不开的袋子做斗争,周祁山走过她身后去清洗手上的油渍,一时间厨房内没人说话,水流声持续了很久,他把手上的油渍清理得很彻底,她闻到一股清新的、茉莉花的味道。 锅里在烧水,用来给一些食材焯水,林月最后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把那个越缠越紧的绳结割了下来。 周祁山放好了新买的调料瓶,锅里的水还没有烧开,于是走过来准备帮忙理菜,她很自然的打算侧过身让他,他们家的厨房实在不算宽敞,不过也常年没用过,平时没人在意,她也没留意过,所以现在束手束脚弊端就出来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他倒不是故意要停在她旁边的,只是低头的时候看见她颊边沾了一滴水,正一点一点的滑落下来,大概是因为正忙着,她脸上透着薄红,一滴清液,看上去像一片被雨露打湿的花瓣。 他忍不住发愣。 然后在她摸上自己脸之前,用指腹轻轻的蹭上去,将那滴清水默默地化进相贴的皮肤里,温柔的擦拭掉了。 他擦得很认真,脸颊被轻轻扫过的触感让她下意识想要扭头躲开,却没有留意身后的灶具,将要撞上去的时候,被周祁山轻轻搂住,幸而只感受到火焰的余热。 “小月,你……为什么不叫我祁山哥哥了?” 她听见他问。 -- 情敌(16) 为什么? 周祁山的咬字那么慢又那么清晰,一字一顿的,像对价格斤斤计较的客人,将她困在身前固执的询问,一双和周月丘如出一辙的眼牢牢的凝视着她,容不得心上人一分一毫的欺骗。 硬朗的眉微皱,精致冷漠的镜片之后,神情柔和复杂得甚至有些忧郁,嘴角不满地垂下,仿佛她真的将他彻底伤害过,而他正在向罪魁祸首索求着某种补偿一般。 这不是他真正想要问的问题。 林月敏锐地从他的疑问中察觉到暧昧又危险的气息。 她为什么不那样称呼周祁山了呢? 她还记得春心萌动的自己,追着周祁山叫哥哥的样子,带着少女的天真无邪和靓丽愚蠢的矜傲,看着周祁山的眼神像孩子追逐好吃的糖果,为了他笨手笨脚的讨好周月丘、背他的课程表、鼓起勇气邀请他共舞,想方设法的去他家“学习”,还有……她和周月丘的闹剧。 那么青春、甜蜜、又苦涩,林月眨了眨眼,视线慢慢聚焦在那张和高中时代相比更加成熟俊朗的脸上,却再也找不回记忆里心跳加速的感觉。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前所未有的近,比一墙之隔的两个教室,比队伍的最前和最末,比她跟在他身后,近到她只要轻轻一抬头,就能打破隔阂了两人许久的藩篱。 可是仔细想想,面对周祁山,她甚至不再觉得羞涩窘迫,曾经喜欢的人明明近在眼前,林月却恍如隔世。 可周祁山却不知道。 他记得她那样黏人,喜欢站在走廊里乖乖等他,他的每一个朋友都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疼爱,他的生日会上,她捧着蛋糕出现,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动……原来她真的喜欢他,不是兄妹之间的,而是男欢女爱的那种,默默的喜欢了他那么久。 他想告诉她他也喜欢她。 想告诉林月自己的错过和悔恨,年少时分不清疼爱和真正的爱意,坚守着所谓的“兄长”身份,一直对她的爱慕视而不见,直到看见她走向他人,才发现自己没办法释怀,一颗肉做的心,无论怎样都疼得要命。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慢慢地收紧,这是一个超出兄妹或者朋友关系的动作,绚丽的夕阳下,好看的眉眼染上一层浓浓的蜜意,稍稍地俯下身来,另一只手虚虚贴在她白皙的后颈,温暖的、若有若无的触碰,指尖甚至微不可见的颤抖,是她从未见过的、沾满了喑哑的、属于周祁山的欲望。 阳光一点一点的从他脸上消失,茉莉的味道愈发沁人心脾,他靠得越来越近,几乎要完全进入她的阴影中,像神明后知后觉的降下凡世。 似乎是要给她一个吻。 “余姐姐会不高兴的。” 既回答了他的问题,又制止他逾越的行为。曾几何时会被周月丘气到哭泣的女孩,竟然已经学会了滴水不漏的拒绝男人的情意。 右手无意识的紧握住灶台的边缘,另一只手轻轻抵在男人的胸口,她状似没有察觉到暧昧气氛的,只是让他至少保持适当的距离,深吸了一口气,向他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 搅平了两人间汹涌的暗潮,也打破了他有意制造的气氛,大大咧咧的,让他一切的绮念化作幻影。 他体贴的放行,身材颀长的男性退后一步,过热的体温终于开始回落,理智回炉,再次变得克制又谨慎,只是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不甘。 “小月,你知道的,我和她早就已经……” 他们中学毕业以后就不再联系。 他张口想要解释,却看见林月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无情和坚决,她摇了摇头,体面地打断了他的陈述,淡淡地说: “学长,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分明是轻言细语的,却像极了法锤重重砸在桌面上的巨响,仿佛有破碎的裂纹从他的心脏上蔓延开来,灵魂在分崩离析,剧痛让他握紧了拳,面上却习惯性地微笑。 “好。” 他们开始有些话不投机,处理完食材之后,周祁山开始炒菜,林月自觉在一旁打下手。在热油翻炒的空隙,他们会短暂的聊上几句,大多是关于对方父母的,有时候油烟大了,他们便不说话,厨房里更多的是锅铲翻动和机器运作的声音。 等到他们忙完,外面的天空已经黑完了,林月抬头看向餐厅窗外的夜空,是一片深深的夜色,没有星辰。 周祁山正在厨房拿碗筷,她正准备去帮忙,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发出微弱的声响,像是震在她因风波而变得空乏的心底。 林月迟疑地握住手机,脸上开始发烫,明明还没有解开屏幕,她却已经知道了发件人是谁,指尖缓缓输入密码,一条短信从屏幕中间跳了出来。 是个陌生号码。 “林姐姐,今晚的星空好漂亮。” 配合文本的,是一张模糊的夜景图片,画质很差劲,只看得出几点像是伪造的星光,还有少年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拇指按在食指上,比了一个幼稚的爱心。 过了没几分钟,那个号码又发来一句“差点被抓住,林姐姐早点睡,晚安。” “傻子。” 她忍不住想笑,周月丘的学校查电子设备査得很严格,他的号码被她拉黑了,估计用的是同学的手机,发短信的时候遇上老师查寝,现在应该在慌慌张张的隐藏。 在她面前嚣张跋扈的周月丘手忙脚乱的样子,一定很好笑,她甚至已经脑补出了他捧着检讨书向老师低声下气的认错的样子。 等她把手机放下,想起去帮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面前已经摆好了碗筷,甚至已经盛了一碗热汤,周祁山坐在她对面,看见她回过神来,伸出手将一盘菜往她面前推了一点。 “你爱吃的。” 他笑着说,林月不好意思的胡乱应了几声,垂眼看过去,蓦然看见他的手背上鲜艳的红痕,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有了生出水泡的迹象。 看起来像是烫伤。 “你烫到了?” 她脑海里立马闪出他拦住自己的画面,那时候是没有关火的,她只以为自己还没有来及碰到灶台,却没有想到是周祁山的手为自己挡下来了。 “这是之前的,已经没事了。” 周祁山趋渐轻松的表情变得尴尬,像是怕她注意到,他想要收回手,却被林月握住了手腕,她的力气很轻,他却僵直了身体,仿佛被压在了泰山下,愣愣地不敢动弹。 “都肿了!怎么会没事?!你家的医疗箱在哪?” 她还是会上当,真好。 他贪婪地接受着林月的关心,她的目光终于又一次聚焦在他身上,熟悉的女声在他耳边急切的询问,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和急躁,再不见刚刚看短信时,那些让他嫉妒窒息的甜蜜思念。 他低下头,故作隐忍地咬唇,被林月抓住的手,却默不作声的虚虚回握,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感受着女性的体温和脉搏。 林月只顾着翻找医疗箱,一只手抓着周祁山的手不让他乱动弹,也就没看见身旁人眼底的执着和渴望,阴暗而浓烈,在高处俯视着,像极了盘踞在黑暗里,窥探着他人宝库的可怕恶龙。 -- “情敌”(17) 等林月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空荡荡的,发了消息告知周祁山之后,他很快在他家的沙发上找到了。 不巧的是那几天两个人突然都有事要忙,有休息的时间也总是对不上,等到腾出时间见面的时候,都到了快开学的日子 林月原本只想干脆利落的拿走项链,但周祁山提议去吃附近新开的一家餐厅,苦笑着和她说回了学校以后他会变得更忙碌,到时候更没有机会见面了。 周祁山一贯很清醒,林月就算不相信自己也会选择相信他,厨房里的插曲被她当做周祁山的玩笑,她私心不希望再提,给他发过短信,也以为周祁山会明白她的想法。 这家餐厅的装修是这段时间比较流行的“工业风”,简约的条状吊灯,没有装饰覆盖的水泥墙面,地面是相统一的灰色,装潢也大多是黑白灰风格的,灯光暖黄,颓废又招摇,偌大的餐厅内人来人往,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她和周祁山各自点了一份主食,又点了一些两人都喜欢的小菜,现在正坐在位置上等待。 两个人都正襟危坐,林月刚想说什么,转过头突然注意到一旁侍应生怪异的表情,那人看见她看过去,脸上甚至多出几分揶揄,只见他低头在拿笔菜单上记了什么,还没等林月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客潮里。 她心里突然升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抬眼和坐在对面笑容满面的帅气男人对视,原本成熟稳重的男性因为她的皱眉显露出几分迟疑和困惑,看起来有几分傻气,但仍然风度翩翩。 “怎么了?” 隔着半张白色的桌子,周祁山身体微微前倾想要知晓她的情绪,眉眼中是满满的担心,侍应生饱满得过于活泼的声音却突然插入进来:“客人,您点的饮品已经到了!”他从棕色的托盘上取下两杯温热的咖啡,杯身洁白,印着餐厅复古的标记。 还有一碟很显然是送给情侣的,四周摆成爱心的沙拉。 “本店今日有活动,情侣用餐有赠品哦!”他笑着解释到,说完,像是怕林月还不够尴尬,又高声“祝福”道:“祝二位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我们不是情侣。” 林月压下想要挡住自己的脸的冲动,故作冷静的解释,手上下意识地在光滑的杯沿上来回摩挲,热气一阵阵升腾,神色有些看不分明。 “我们现在还只是朋友。” 周祁山柔声解释到,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侍应生浮夸的尴尬,又悄无声息的留下暧昧的暗示,将那碟爱心沙拉轻轻推离了餐桌的中心区域,无奈的摇了摇头。 莽撞的侍应生吃了个教训,焦躁的挠了挠后脑勺,握着托盘的手用力得发白,脸上全是羞愧的红,鞠躬道歉后风一样逃开了。 却忘记了带走“赠品”。 “上一次被误会还是在高中的时候。” 替林月切割牛排的间隙,周祁山有意无意的说到,或许是怕伤到人,这家餐厅的刀具有些钝,他切得很专注,身形挺拔优雅,浅蓝格纹衬衫的袖口折上去,又有几分随性的慵懒。 “我切另一份吧。” 林月察觉到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不虞的神色并没有得到缓解,拿起刀叉开始切割,并没有抬头看向他。 “小月,你知道吗?我爸妈在催我结婚。” 他并没有试着说服她,而是任由她端过眼前那份牛排,尽管手下的牛排已经被他贴心的分成整齐的小块,可是没有了服务的对象,也就失去了精致的意义。 他放下手里带着余温的餐具,安静的看着林月的动作。 林月显然是听见了,切割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却没有停止。 “然后呢?” 她问,语气轻松得像是在问他这家餐厅味道怎么样。 又一次,他心里不安起来,仿佛只要把想法宣之于口就会受到天神的诅咒,周祁山心里其实早有预想,可和林月步入婚姻的幻想让他无法放弃,最终,他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我知道周月丘在缠着你。” “反正你也很讨厌他不是吗?他还是个小孩。” “林月,我喜欢你,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假装结婚。” 既解决了她和周月丘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又能堵住周家父母的嘴,林月不用在意周月丘的道德绑架,不用承担责任,周祁山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荒谬又现实。 “我爸妈也很喜欢你……” 周祁山试图说更多,林月咬下银叉上一块细嫩的牛肉,慢条斯理的咀嚼,黑胡椒的味道带来些微的辛辣,她却连睫羽都没有丝毫震动,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客观冷静的面对周祁山。 就像在面对一位真正纯粹的朋友一样,不夹带一丝的爱情成分。 “学长,我们不适合。” 她定定的说,看着他的眼神平静无波。 “小月,你不明白……” 他脸上显出几分焦急,看上去像是要伸臂去拉她,像他们小时候一样,年长的小孩领着另一个小朋友,这样就没有人会跌倒。可林月没有回应,手里依然握着刀叉,动作平稳。 “学长,你其实一点也不懂我。” 她并不想依靠别人去解决什么,处理自己应该面对的事情,会让她感觉更加得心应手,而不是为了眼前的“便宜”,沦为他人无意义的“附庸”。 彻底粉碎了周祁山心底那点微末的希冀。 周祁山一直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就算周月丘比他抢先一步,就算他迟钝得得通过别人的口来明白林月心意,就算他……如此卑劣。 原来他以为的破镜重圆,终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与命运擦肩而过的怅然让他沉默了半晌,良久才喃喃吐出一句: “小月长大了。” 语气罕见的深沉,眼神飘忽,并没有看向她,也就不知道说的究竟是哪一个小月。 他不愿意再让双方难堪,将刚刚破碎的情绪慢条斯理的收拣起来,端正了姿势也开始用餐,握着刀叉的手依旧骨节分明,只手背上有淡淡的疤,动作是未曾改变过的克制优雅。 他记忆里那只需要人保护的雏鸟,早就知道了自己应该怎么独立生存,她默默地脱离了羽翼的庇护,甚至生存得要比他想象中好得多。是他太缺乏对她的了解,也就不明白身后的人是何时离去的,自以为是的在原地等待,却没有想到她早就学会了迎风展翅。 或许他们的确是相互喜欢过的。 只是终究错过了。 -- “情敌”(18) ℉ùτāχs.cοм 深夜,周月丘靠在枕头上,懒散的支起一只腿,白日里斗志昂扬的少年,现在却皱着眉头,盯着一块小小的屏幕等待。 都好几天了,林月还没有回他的消息。 她难道是不知道那是他吗? 他决定再等等。 这部手机上没什么好玩的游戏,只有几个基本的社交软件和视频播放器,周月丘对追剧一向没什么兴趣,但等待回复时心里悬浮的感觉并不舒服。长指懒散的在屏幕上滑动,最后选择点进朋友圈打发时间。 连看了好几条朋友发的伤感文字,还有一些广告,他不耐烦的皱眉,想不明白他们怎么能有那么多情绪可以分享,指尖轻轻向下一拉,乍看见下一张图片的时候几乎发懵。 那是一只厚实有力的、男人的手,淡青色的筋络,结实的腕骨,一条熟悉银色的细链被它握在手中。 他还记得自己为林月戴上那条刻着他名字的项链的时候,浑身热得发汗,像是受到神的恩赐重生的罪人,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如同一个甜美的梦境。ⓇoùⓇoùщù.χyⓩ(rourouwu.xyz) 在周月丘眼里,那是林月的原谅,是他们的承诺,或许有些幼稚,但他坚定的认为,那是爱情的象征。 少年的目光变得严酷,冷眼看着自男性虎口安静垂落的水滴状的蓝宝石,冷与暖交融,纤细与力量,看起来很般配。 如果那不是周祁山的手的话。 那条本应该代替他安分待在林月脖颈上的项链,出现在了她的心上人、他的哥哥手中。虽然照片的背景有些模糊,只看得出黑白交杂的整齐格纹,周月丘却记得很清楚,那是周祁山床单的样式,因为他也有一床一样的,是他和周祁山一起采购的。 他忍不住去揣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是朋友之间的串门吗?还是他们一起外出过?她是故意不回复自己的吗?他感觉自己真像一个妒夫,原本悬空的心被拖拽着一直深入地狱。 他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从那张图片上转移,然后才看见哥哥搭配的文字:“终于替某位冒失鬼找到了。” 叫得真亲昵。 周月丘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年轻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睡意,眼神锋利又清醒,染上薄薄的、使人惧怕的郁色。 现在已经是深夜,学校的床架很老旧,他坐起身的时候似乎吵到了睡在他上铺的室友,那人呢喃了两声,翻个身,又睡着了。 他点开林月的头像,打开了对话框,还没想好怎么说第一句话,屏幕中间蓦然弹出一个低电量的提示,红色的光芒闪烁了两下,等周月丘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已经黑屏了。 他毫不犹豫的翻身下床,连鞋也没顾及穿,忍着心里的焦急,走到室友的床边,轻轻推了推手机的主人。 “谢奕…” 怕吵到其他人,他刻意放低了声音,又轻轻推了谢奕好几下,见他都没有反应,转身开始穿衣服。 谢奕一向睡得深,他担心自己再叫全宿舍的人都得醒,这是部旧手机,周月丘也不知道谢奕的充电器放哪,他没有犹豫的作出一个决定,穿好衣服换好鞋子背了个包就出门了。 “上课了?” 有人迷迷糊糊看见他的背影,还以为已经到了清晨,只想着周月丘不愧是年级前几的大佬,做事就是有个性,天都没亮就出门了,默默在心里赞叹了一句,闭上眼又去梦周公了。 宿舍二楼走廊有一根适合攀爬的管子,他们学校管得严,学生大多比较安分,周月丘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想要半夜离校,只是有意无意踩过点,现在算是用上了。 他走到校门口旁的围墙,仗着自己个子高,把包扔过去,人叁下五除二刚要翻过去,长腿一伸勾到了一旁的碎玻璃上。 “咳…” 他没忍住,还听见了布帛撕裂的声音,腿上疼得钻心,什么东西顺着腿肚往下流,他估计是划了个口子。 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保安突然听见一声闷响,拿起强光手电筒往这边一照,恰巧照到一只灰蒙蒙的大耗子从草里窜过去,尾巴消失在草丛里,见怪不怪的打了个哈欠,继续闭上眼睛点着头,等下一个人来交班。 这边周月丘已经坐上往家方向开的车,司机揽了零零散散几个人,没有多问,收了钱就上了高速。车里黑漆漆的,也就没发现这个男学生腿上裹着个布条,车里气味混杂,中年男人的烟味、酒味,还有妇女俗烈的香水味,也就闻不出那点血腥味。 “叁十块。” 周月丘从包里翻出叁张现金。 林月最近有些失眠,或许是因为事情来得紧凑,开学日一天天逼近、周祁山暧昧的示好、奶奶顽固的态度,以及……周月丘。 她看着那条短信,简单又直白,像一颗滚热的心放在那里等她去握,只是看着文字,她就能想起周月丘的温度,他结实有力的臂膀,整个人凑在她的小腹,闭着眼缱绻的叫她:“林姐姐。” 怎么又想起来了,明明说好要讨厌他的。 脸上的热意久久不散,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林月拉开窗帘,走到阳台,微凉的冷意让她稍稍变得冷静,好不容易将周月丘驱赶出来脑海。 然后低头往楼下一看,看见了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看起来是个男性。 周围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背着一个包,个子倒是很高,树影打在他脸上,她看不清他的面容。怎么大半夜还在外面晃悠,哪里来的神经病?她皱着眉,想起之前看过的社会新闻,正觉得身上发毛,借着灯光,却看清了那人的脸。 是周月丘。 大脑宕机,没有精力再去纠结,她一边穿外套,一边呼叫了那个自己反复看了很多次的号码。下楼的空隙,那边已经是抱歉的女声,她心里一紧,脚步变得更快,到了楼下,几乎是用跑的。 “周月丘?” 明明已经看得不能再清楚,她还是担心这是自己的幻觉,连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的头发都没心思打理,站在离那人不远的地方,迟疑的确认。 “小月……” 周月丘像是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顿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回答她,惊慌的从长椅上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看上去像是要逃跑似的。 她没有犹豫的走近他,也不知道他究竟这样坐了多久,身上都染上了夜晚的湿气,眼下一片浅灰,嘴唇干燥发白,仿佛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受到了什么难以承受的打击。 “跟我走。”冷静下来,她轻声说,拉着周月丘的衣袖。 他们住的老式社区,附近的住户本来就少,大家也都知根知底的,她怕他们扰民,社区里的人都爱八卦,到时候在外面旅游的妈妈能打十几个电话催命。 而且周月丘身上好冷,她担心再待下去他会感冒。 他应该暖和起来,她这样想着。 -- “情敌”(19) ℉ùτāχs.cοм 导火索是什么? 是她握住了他的手吗?还是他落泪的样子意外的煽情,让她忍不住心动?或者其实他本来就是抱着和她缠绵的心意前来的? 前一刻她还在思考要怎么询问他的状况,手下解着他发湿的外套,一旦被他的手握住,对上周月丘异常粘腻脆弱的眼神,她就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他的衣服一件件掉在地上,然后是她的。 林月几乎是被周月丘按在自己的床上亲吻,几十年以来气息温和柔软的房间,被少年身上浓烈的异端气味侵略着,她嗅到他身上的烟酒气,可缠绵的吻很快打消了她的疑虑。 是薄荷味。 应该是在车上被浸上的吧。 她的手探到他的后背,卷起他染上复杂气味的短袖,任由他凶狠的吻她,甚至情迷意乱地将嘴张得更大,抚摸他逐渐滚热的皮肤,发红的眼角懦弱又兴奋的泌出泪水。 他以为自己会疯掉的。凌晨从学校赶回来,只为了问林月一个对她来说无关紧要的问题,嫉妒和深深的无力感使他失去了对理智的掌控,愤怒和疑虑让他以为自己变成了一条毒蛇,会在和林月见面的第一时间绞杀她。 可她却阴差阳错的把他捡了回去。 他将她推倒,泪水落在她充满情色的身体,带着一种极端的自毁欲,她的睡裙被他粗暴的推到胸前,他咬住她的乳肉,满意的听见她吸气的声音,期待着她像以前一样将他踢开、怒斥她,期待她告诉自己她已经背叛了他,把心里那个陷入绝望的周月丘逼成一条疯狗。 可她却吻着他的脸,把带着冷意的他更多的拉上床,让他压在她的身上,像一朵温柔的食人花一样脱下了他湿冷的衣物,拥抱他光裸的身体,潮热的唇贴在他的耳边,亲昵又粘腻的询问: “周月丘,你怎么啦?”ⓇoùⓇoùщù.χyⓩ(rourouwu.xyz) 她细声细语的问,胸前的一片被他顷刻烙满了痕迹,红艳艳的唇和温热白皙的身体,躺在他的身下像将欲盛开的、荼靡的花朵。 他扣着她的腰身向下拖,固定了她的胯骨,没有犹豫的深入,太久没有得到抚慰的性器终于再次进入魂牵梦绕的温柔乡。 即便还不够湿润,紧附的穴肉缠得发疼,他却还是不顾疼痛,往外抽出一截,看着浅红的穴肉变形吮吸,她雪白的腿根开始泛红,和他青红交杂的性器对比,色气又暴力。 然后伸手按住她一边肩膀,更用力的肏了进去。 换来她哀哀的叫声,腿踢在他小腿上,麻木的伤口瞬间恢复了知觉,他的腰身猛地僵直。 “你流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腿上草率的包扎散落开来,被她瞥到,握着他钳制的手臂想要查看,却被他按了下去。 周月丘摆弄着她的腰腹,火热在她潮热的内腔进进出出的摩擦,干出靡红的软肉,水渍溅在床单上,他挺得更深,像没有受伤一样,腿部的肌肉跟着发力,撞得两具身体发出闷响。 “你让我看一看!” 林月分明看见他裤腿上暗红色的血迹,想到他发白的脸色,却被他翻过身,想要转过头去争执,他却一句话也不说的把她箍在怀里,性器进得更深,像是要占领她似的,在她的体内胀满。她甚至能感觉到宫口被抵住的可怕压迫感,粗糙的、沉甸甸的炽热,似乎要野蛮的坠进她的腹腔。 不理会她的乞求,他把她压倒在床上,剧烈的心跳就在她的耳边,亲了亲她的耳朵,又试探性的轻咬了一下她的肩膀,最后将她想要弓起的腰背按下去,拉住她的双臂,一只手掰着她的穴肉,沉下身,将残留在外的部分也插了进去。 她的穴肉开始痉挛。 总是这样,在他想要毁掉一切的时候她又轻飘飘的把他拉回来,让他陷得更深,又无时无刻不在惶惶度日,担心她会随时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林月…” 他用额头抵着她的后背,感受着银链微微的凉意,仿佛已经忘记了它曾经躺在其他男人手中。炙热的吐息让她颤抖得更加厉害,他想要趁着林月失去意识时掩饰自己的泪水,一面依赖的匍匐着,一面又毫不留情的挺动自己精瘦的腰胯,把她卷入更火热窒息的肉欲。 原谅她吧。 无论她有没有背叛你。 你离不开她的不是吗? 那些夜以继日的思念、抗拒和争吵,几乎卑微的爱而不得,难堪的强制和半推半就的接受,随时会被抛弃的紧迫感,只要放弃一点点自尊心、占有欲,对她的不忠和冷漠视而不见,就能彻底成为她的狗。 男性汗湿的手撩开她的黑发,触到她的后颈,巡视一般,循着脊骨一寸一寸的抚摸下去,在她凸起的蝶骨停留了一瞬,最后痴迷般摩挲着她腰间细嫩的皮肤。 她的臀尖,粉润可爱的,被染上滑腻的湿液,隐藏着她身体的另一个入口,然后是深红的会阴,还有正在被他插入着、包裹着性器蠕动的肉穴。 一想到林月正在吸着他,他的理智就像是被拖走了。 “和哥哥…不要离开我…” 林月听见周月丘神经质的呢喃,他的体温似乎高得不寻常,刚才抵在她背上的额头更是滚烫,想起那莫名的伤口,失去周月丘的恐慌让她从快感中惊醒过来。 “周月丘,你发烧了!” 她咬牙提醒,声音因为他顶撞的动作一阵阵的发抖,周月丘似乎很难思考,懒散的插在她的最深处,满意的听见她的呻吟,耸动的腰腹终于消停了片刻,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才懒洋洋的说: “我没有发烧,小月。” 她试着转过身,这一次倒是很容易,他配合的把性器抽出去,安静的感受着龟头被穴口吮吸的短暂快感。 她能感受到大量的水液被勾连着带了出来,把臀缝和外阴浸得更湿,穴肉被磨得敏感发烫,穴口还在羞耻的张合,下体像是被泡在温热的水里,被插入肏干的感觉激烈又鲜明,刚想坐起身,就被周月丘抓住腿,就着正面的姿势再肏了进去。 “我是疯了。” 周月丘用发热的、不太清醒的脑子操控着自己宣泄着欲望和破碎的情感,抓着林月的腿搅弄着肉穴,磨米一样打着圈,开始蹙着眉抽插,看起来清纯又可怜。 “可以和哥哥在一起…但是,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林月心里一惊。 他凑上来舔吻,像一只可爱的小狗,钝钝抽插了十几下,性器开始在她体内跳动,似乎怕极了她的厌恶,不再像以往那样插到最深处,只是低喘着开始射精。 “不要…把我的项链送给他……” -- 情敌(end) 他吻在她的嘴角,那是一个过于内敛的吻,让被拖进高潮的林月略微缓过神来,看着他轻轻的挺动腰腹,手臂和腹部的轮廓隆起,将那浸着精水的结合处慢慢的分开,热烫的摩擦、无意间的触碰,都能让她双腿打颤。 他汗湿的黑发散落在颊边,纤密的睫毛被泪水浸湿,因为过高的体温,周月丘的白皙的脸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这么一个倔强的少年人,连眼睑都带着冷红的湿意,柔软又秾艳。 一双漂亮如黑曜石的眼睛蓄满了哀求,喘息声快得色情又狼狈,仿佛只要她做出一点点伤害他的事情,就能随时让他停止呼吸似的。 从周月丘嘴里听到周祁山的名字时,林月想当然的以为他又要不厌其烦的警告她、威胁她,说的话无非就是让她不要再靠近周祁山,逼着她发誓不再见他的哥哥。 这让她很疲倦,拒绝了周祁山以后,她对感情方面的事有许多排斥,在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之前,林月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和周月丘歇斯底里,一刀两断。 等她听清周月丘说的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不会再阻拦你和哥哥了,” 他顿了顿,似乎接下来的话语是被人掐着嗓子强迫着说出的,眼神灰暗,艰难的喘息了好一阵。她看见大颗的冷汗从他的额间滑落,或许是因为身体上的痛楚,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牙齿都要把嘴唇咬出血了,才颤抖着声线继续说道: “不要再把它送给别人了……” 就算在面对哥哥时表现得滴水不漏,可是在看见周祁山暧昧的话语和落入他人掌心的礼物之后,他就变成了一只斗败了的獒犬,耷拉着曾经高扬的尾巴乞求怜悯。 林月有多喜欢他哥哥,他比当事者还知道得更清楚,因为只要周祁山在场,无论是什么活动,周月丘看向林月的时候,她的目光总是那样热烈的追随着他的哥哥。 他的哥哥是林月筑起的、他无法翻越的高墙。 他落后太多了。 少年日渐硬朗的轮廓在今夜变得脆弱。含着恐惧和渴望的、再叁确认着银链的存在,明明病得快要神志不清,却固执的将脸颊靠在她柔软的胸口。 她才注意到他喘得异常,极端的情绪使得脆弱的咽喉失去了控制,呼吸困难让本就泛红的脸更是红通通的一片。 身体的酥麻渐渐褪去,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她试着将他放倒在床上。周月丘听话的往后倒,皱着眉控制不住的咳嗽了好几下,才让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 “你看见什么了?” 她迟疑的问,有点担心自己会再刺激到他敏感的神经,于是伸出另一只手撩开他挡住眼睛的湿发,安抚性的吻在他的鬓角。 烧得厉害。 “我没有说过要和他在一起。” 她自认虽然以前总抱着和周祁山亲密的心思,但在和他分离了一段时间以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喜欢只不过是青春期的狂热,她并不了解真实的周祁山,就像他也不了解她一样。 他眉间堆积阴郁乌云一样的散开,几滴眼泪还垂在眼角,汗意沉沉,但好像昏得厉害,不太能听见她说话,又或许不相信她的话,只是握着她的手,半闭着眼点头。 她想要去拧一张湿毛巾,却被他搂住了腰身,病患的手臂牢一样困着她。林月半个身子被迫躺在他胸前,又担心压着他,只好撑着身子感受着他若有若无的心跳。 “周月丘…” 她试着喊,没得到回应,看着他安静的脸忍不住发神。 他一贯是荆棘一样的风格,尖锐、锋芒毕露、直来直往,不肯吃亏,为了逞自己的意,总要闹到两败俱伤,不过现在他躺在她身旁,安静的听她说话的样子,倒是罕见的平静可爱。 就像是这人被她禁锢在自己身边了一样。 林月心里生出些隐秘的负罪感,抬眼看见他落在床上的旧手机,伸手拿过来想要开机,却只显示出电量过低的提示。 原来是没有电了,难怪没有接到她的电话。 她若有所思的放下手机,突然想起之前拜托周祁山找项链的时候他传过来的图片,周月丘再叁确认哀求的模样映入脑海,他喃喃说她把项链送人了,可是除了那一次,她都是精心保管的。 林月心里有了猜测。 外套被扔在床脚,她起身去翻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点开和那人的对话框,找到他的博客,很快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头一次对周祁山生出埋怨的情绪,甚至想要立马打电话过去质问,为什么要做这样暧昧不清的事?无论是因为她自己还是周月丘,都是节外生枝。还没想好怎么和周祁山算账,她转眼就看见了周月丘草草处理的伤口。 被粗暴扯下的布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散落开来,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他穿的长裤,幸好面料算是厚实,虽然流了血,但还是能自己处理的程度。 倒是发烧更加棘手。 她撕开周月丘已经虚软的手,喂他吃了点退烧药,又从冰箱里拿了些冰块,试着给他降温,一边给他的伤口消毒,一边等着温度降下来。 要是降不下来,只有去急诊了。 她自己身体也疲软,被周月丘半夜闹起来,多少带着气,手下动作就难免粗暴了几分。周月丘被酒精疼得迷迷糊糊醒过,看见是她,眼巴巴叫了几声林姐姐,林月被叫的心虚,收了点力气。 守了一会儿,冰化了大半,周月丘的体温好歹下去了,林月放了心,收拾了东西,只给他垫了个湿毛巾,已经困得眼皮打架。 她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怕自己把周月丘踢下去,还有意隔了段距离。 电话声响起的时候,她正做着自己被扔到岩浆里的噩梦,硬生生被惊出一身冷汗,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被周月丘团在怀里,背贴着胸,头枕着他的手臂,显然他半夜醒过。 还好伤口没裂开。 她定下心接通了电话,看见周祁山的名字,周月丘就躺在她身后,虽然还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了底。 “小月,周月丘逃学了,爸妈很担心他。” “你看见他的话……” 林月想起了昨夜的闹剧,始作俑者就在对面,仅有的良知告诉她不能对他发火,毕竟的确是她弄丢了贵重物品,也是她委托对方帮忙寻找的。 更何况人家的弟弟还躺在她的床上,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在现在和他斤斤计较。 “不好意思,发生了一些事,他现在我这,我一会儿会让他回家的。” “就说他去了同学家吧,谢谢。” 她抬眼看看还没有睡醒的周月丘,谎话说得皮不动心不跳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往日那些刻意的亲昵。 那边的情绪显然更复杂,像是没料到她会那样直接,沉默了好一会,才又说: “你不该道歉,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林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虽然她只是客气话,甚至已经想过把周月丘揪起来打一顿,并不是真的感到抱歉,但可能是因为人总是对喜欢过的人尤其的恨,总觉得他这话听起来好像怪隔应人似的。 “没事,有些麻烦必须得面对才行。” 她回答,明显感受到身后人的警惕,转过身看,周月丘还是一副熟睡乖宝宝的样子。 昨天不是还要共侍一妻吗?怎么今天这么老实? 她心里笑着,一边敷衍过周祁山没营养的对话,挂断了电话,故意伸手摸了摸周月丘的耳朵,满意的看见他的眼皮抖了抖。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她笑意盈盈的问,手下却不客气的拉扯着他的面皮,周月丘疼得吸气,却还是不肯睁眼。 “再不说话就让你哥哥来接你。” 终于乖乖睁开了眼睛。 只是显然有些委屈,哭了一晚上,眼睛红得像只兔子,观察着她的表情,一句话都不敢说,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他迷迷糊糊记得昨晚她说自己拒绝了周祁山,听她刚刚和周祁山说话的语气,应该是真的,只是就算她拒绝了哥哥,他昨天晚上那么闹腾,她肯定讨厌他了。 只是,她本来也不喜欢他。 周月丘知道自己肯定又被林月骗了,小时候骗自己叫姐姐,现在骗自己傻乎乎的相信她会等他,可是他还是懦弱的不愿意戳破她给的梦幻泡影,怕一开口就会从林月脸上看到满脸的嫌恶。 林月头一次感觉周月丘像个笨蛋。 “你可以晚一点来找我的,我也不会马上跑掉。” 至少请个假吧。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的话落在周月丘耳朵里变成了觉得他是麻烦的推辞,心里又觉得酸涩沉重起来,只是硬忍着没掉眼泪。 “你是不是骗我的?” 他终于说话了,林月才想起昨晚以后他就没喝过水,生病出汗脱水得厉害,声音罕见的粗涩。 她递给他一杯水,终于有空闲和周月丘在性事之外交流,听见他问,心底一惊,表面上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骗你什么?” 她骗他的事多了。 周月丘就着她的手浅抿了两口,浅色的唇瓣好歹湿润了一些,直愣愣的看着她,说: “你说要等我。” “你是不是讨厌我?” 林月其实说不上讨厌,只是原本当做弟弟的人说着喜欢她,还那么强势霸道,她能对他情根深种才奇怪。 不过,她多少是喜欢他的。 她必须承认。 “我是骗你的,但是我没有讨厌你。” 他们还是头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交流,虽然可能只是她单方面的,不过周月丘能那么耐心的听她说话,她还是觉得很奇妙。 他神情愈加失落,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质问什么,最后又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我喜欢你,林姐姐。” 他哑着嗓子说,手臂垂落下来,没有再试图去碰她,宛如被判了死刑的重犯,面对惨淡的命运感到悔恨,又不知所措。 他找不出可以为自己辩护脱罪的方法。 就连口口声声的喜欢都变得无力,因为他好像一直在伤害她。 作为受害者的林月却靠近了,眼里含着笑意,用浸湿了的纸巾替他润湿了干裂的唇,他记起她昨夜的照顾,心里又燃了希望的火,满眼都是她的笑,身体僵硬了,连动一下都不敢,生怕她又变了心思,把他弃之不理。 “我们再约定一次好吗?这次我不骗你了。” 他听见她轻轻说。 她没有很快地回应他的喜欢,他们约定了很多,也就让承诺变得更加真实可靠。 一开始,周月丘还是会对林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而感到惴惴不安,一想到她认真严肃的语气,这种不安就变成了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终于,在完成最后一场考试,走出考场之后,他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也听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那句话。 “我也喜欢你,周月丘。” 他们牵着手远离了门口家长聚集的地带,在无人的角落,他紧紧的抱住她,吻在她的唇上,没有人惊呼、在意,闷热的高考日,附近的人远比他们疯狂。 她被他吻得面红,两个人走了一阵,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林月又搂着他,贴在他的耳边悄悄说: “其实,毕业典礼那天,你亲我的时候,我没有喝醉,也没有睡着。” -- 暴起的猎物(6) pǒ⑱χУz.ⅵp 狼人匍匐在人类胸前,却不是为了开膛剖腹,亲吻的动作粗暴又爱怜,白皙肌肤上逐渐褪去的旧痕被嘬吸得更加鲜艳。 菲德罗斯被摆布成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 精于戏弄猎物的双手被银色的布条捆在头顶,足以置敌人于死地、形状姣好的白皙双腿被弯曲分开,猎人腰胯被迫挺起的曲线不堪又诱惑。 伊斯多尔压在这具由他努力渐渐变得柔软妩媚的身体上,感受着少女微妙的瑟缩,微眯着一双荧绿的眼睛,在黑暗里凝视她嘴唇上殷红的新鲜血渍。 俊朗是面庞上有着相同的血腥,嘴唇撕裂的伤口、空气中还未散尽的硝烟味,告知观众一个绵密的吻怎样变成一场战争,猎人和猎物,谁都不愿意臣服的挣扎反抗。 菲德罗斯试着起身,却被他按在床板上,靠在她胸前用犬齿假意咬合着乳尖,刺痛感让她忍不住吸气,被迫安分下来。 在她的瞪视下,伊斯多尔悠哉悠哉的,用本应该用于梳理皮毛的、粗糙而湿热的舌面,轻轻抵压在她脆弱的粉嫩,品尝一般的慢慢舔舐、蹂躏。 野火一样的眼眸邪恶又放荡,他微笑着,吻在她的小腹,轻舔着下唇,将已经涨得发红的性器虚虚贴在她腿根敏感的皮肤,骤然的烫意让她忍不住想要后退。 下流的威胁。īУцzнaīwц.vīρ(iyuzhaiwu.vip) 菲德罗斯向来不喜欢这种被掌控的感觉,更不愿意回想那根不属于人类的灼热性器怎样暴力的结束了她的纯洁,犬类兽人射精时的独特体验让她疼得心生惧意。 在狼人低头亲吻的时候,她蓄足了力气,毅然曲起腿撞了上去,同时用另一只脚踹向他的小腹,妄想抹杀某个威胁。 却被雄性稳稳地拦截,被他搂在怀里,握住她腿弯的手臂修长结实,他的呼吸依然平缓深沉。 但是他显然是恼怒的,从他那对倒立向后的狼耳来看。 她失败了,主导权依然在伊斯多尔手里。他让他们的身体靠得更近,狼人没有受到半分影响的、散发着腥热的性器耀武扬威的紧贴着,粗硬的毛发和滚烫的温度让粉嫩的穴口不住的翕张收缩。 体内挤压出的精液被他用手指细细抹在腿根和臀部,湿淋淋的一片,他看过去,粉润的腿心,只有被手指抠弄出的水液在股间显眼地流成一束。 “等我宰了你,就把你这根东西拿去泡酒。” 处于不利地位的少女,一头黑发衬得人清冷孤高,眼神挑衅,嘴唇红润,胸前的一片都是细密的汗意,乳肉白嫩嫩的,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疏离又惹人垂涎的矛盾感。 随着他目光的逐渐向下,她说的话变得更刺耳。 “见多了虎鞭牛鞭,你这样的倒是奇货可居,说不定能卖个高价。” 被人这样当着面设想着性器官的出路,伊斯多尔却并不生气,他微抿着唇,冷静得像是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然后俯下身,在她说话时,稍微用力按住了她的脖颈,让她顿住的同时,伸出舌粗暴舔舐她唇上的伤口。 狼人粗糙的舌苔刮得伤口处生疼,叫她不由自主地闭住了嘴咬牙忍耐,一片沉默,只剩下火辣辣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玩够了,伊斯多尔不再用身体笼罩着她,用手臂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打量她。 她这才看清楚他的身体,四肢修劲,躯干发达,粗壮的狼尾垂在身后。这是一具强大的、属于野兽的身体。 狼人本就身形高大,就算是跪坐着,光裸着身体,沉甸甸的压迫感也分毫不减。块垒分明的肌肉、修长有力的手臂,奔跑带来的结实肌肉,不似精贵的法师那样长期宅居而干瘦的身躯,每一寸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菲德罗斯可以肯定,他只要愿意,就能随时把她活活撕成碎片。 这是绝对的、实力的碾压。 她冷静下来,伊斯多尔却不满起来。似乎是忍得实在太久,他拉住她的腿不放,开始挺动腰身,肌肉耸动,性器就如鱼得水般在她的腿心摩擦抽插。 菲德罗斯被猝不及防的摩擦着私处,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软肉被撞得艳红,水渍越磨越是泛滥,她的腰腹很快开始颤抖,被他顺势搂住腰身,虔诚的亲吻。 “这么稀缺,您一定要多品尝一点。” 他声线冷硬,却刻意学商人假惺惺的套话,俊美的脸轻狂残忍,灰色的碎发之下,森然的眼眸散发着剧毒的光芒,双手钳着菲德罗斯已经不堪重负的腰,将人往自己下腹拖了过去。 菲德罗斯本能地想要挣脱,腰身已经被握得发疼,瞥见他满眼难抑的欲火,咬了咬唇,又很快放弃了挣扎。 “来估估价吧,小姐。” 伊斯多尔勾起嘴角,握住丑陋的性器,多亏了叁番五次的调情,他几乎毫无阻力的,插进了眼前湿润的雌穴。 可是还不满足。他绷紧了臀部肌肉下沉,一寸又一寸的深入,直到雌性白嫩的小腹被顶到微微隆起,龟头摩擦到她湿润的深处,再次留下狼人的标记。 “吃饱了吗?” 他弯下腰亲切的询问,两眼弯弯,唇上还残留着铁锈味。 说完,摆动胯部,屏着呼吸看似体贴的调整着姿势,在她放松的片刻,用力将身体大半的重量往两人的结合处压了下去。 又钝又重的深入,敏感的肉穴被再次撑开,过分粗长的性器没办法进得更深,却不愿意善罢甘休,腰腹绷紧,固执的挤压女体深处的苞宫,泌出的淫液喷溅,沾湿了两人的腰腹。 这对雌性来说是一种酷刑,菲德罗斯皱起眉头,被插得心悸,双手在床单上紧抓,喘着气,眼睁睁看着他精窄的腰身贴上来,阴阜被粗硬的毛发扎得疼痛,却有一种麻木的快感,肮脏的欲望让她眼里忍不住蓄了泪。 “它值多少金币?” 不顾疼痛,伊斯多尔自顾自兴奋得眼红,在她耳边低语,巨大的尾巴在身后摇晃起来,一对灰色的狼耳立得高高的,就连雪白的犬齿都变得过分明显,野兽发情的味道填满了她的身体。 她根本没有回答的力气和时间,硕大的性器急不可耐地在她腿间进出肏干起来。似乎是为了说明它的效用,他刻意插进她的最深处,卵袋紧贴她的臀肉,摆动腰胯画圈晃动,让性器蛮横地碾过肉壁的角落,下体被刺激地猛缩,深处一股热液。 内壁被充分的搅弄展开的感觉让她舒服得头皮发麻,眼泪不知不觉再次流下来,只能控制住不让自己不堪的尖叫出声,转过头不愿意面对下身淫靡的交合,却被伊斯多尔趁机捏住了下颚,他的粗砺的手指沿着嘴角分开了她紧咬的牙关,擦过红唇,强硬的塞了进去。 菲德罗斯想要咒骂,却被他抓住了舌尖,肮脏的话语变成呻吟,她听见自己娼妓一般,粘腻急促到不可思议的喘息。 口腔被掌控,粘腻的下身依旧被翻来覆去的操弄着,艳红的舌尖被捏到发麻,难以吞咽的透明唾液被他恶意翻弄,乱七八糟的从嘴角流下去,打湿了床单。 痛苦、咸腥、色情。 低劣的快感冲击着她一手塑造的高傲,她绝望的闭眼,任由两具身体用力的交媾,听见自己淫艳的呻吟断断续续的从被迫张开的口中泄露出来,他的耻骨那样用力的撞上来,狼人的卵袋拍打在她的臀上,撞击和摩擦,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清晰得令人羞耻。 按照狼人的习俗,首领和他的配偶应该要在子民的眼前交配的,他将她带进了屋内,甚至刻意射得很快,她却那样不知好歹的和他作对,甚至直到现在,也没有认出他来。 她绞得太紧,他将手指抽出来,把唾液抹在她的脸颊,满意地感觉到她的颤抖,手一路往下,托住她软绵绵的乳肉。 汗滋滋的,像一团奶油上点了个樱桃。 他用粗糙的指腹按在上面,用力揉弄了几圈,直到疼得菲德罗斯吸气,才慢悠悠的松开。 那红通通的果子熟得更透了,跟着乳肉颤动,叫人望着就口渴。 “你该给我一点报酬。” 他抱怨似的说。 -- 暴起的猎物(7) pǒ⑱χУz.ⅵp 她没有回答他。 或许是觉得她扫兴,又或者只是想要欣赏一下自己的“战果”,伊斯多尔像欣赏杰作的艺术家,低下头看向她的身体,滚烫的吐息虚虚实实,灼得她锁骨一片发红,像夕阳下被染色的雪地。 他安静的靠过来,兽人发丝的触感毛茸茸的,拥抱似的将自己庞大的身体埋进她单薄的怀抱里,一对灰色的狼耳得寸进尺的压在她的腮旁,温热又柔软,只是毛发险些喂进菲德罗斯的嘴里。 她看不见狼人的表情,但他的心跳强而有力,像山谷里吹不尽的狂风,在她的耳畔扰动。 他的手在她身体上不安分的游弋,蜻蜓点水般的抚摸她光裸的上身,另一只手缚着她颤抖的大腿拉拢过去,指腹按在细腻的皮肤上,结合处紧密得好似黏连,气氛陡然变得安逸慵懒。 她听见他若有若无的代表满意的低哼,蓬松的狼尾扫在她的腿侧,瘙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收缩了下腹,正打算咬住他的耳朵,伊斯多尔就突然抬起了头。 菲德罗斯正对上一双漂亮得如同暮春森林的兽眸。 她的嘴还半张着,贝齿洁白,见他看过来,只好默默闭上嘴,暗自庆幸还没有来得及咬下去,耳根莫名的发烫,心里已经是怪异得不行。 狼人的王,不应该有一双这么温柔、带着春意、柔情似水的眼睛的。īУцzнaīwц.vīρ(iyuzhaiwu.vip) 澄亮的、映照着月光的眼眸望着她,灰色的耳尖轻轻抖动了几下,像犬类集中注意力似的。他挺动下身,迟缓却不容忽视,每一次都让两人的腰腹相贴,伴随着压抑不住的喘息,轻咬在她的咽喉薄弱处。 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困惑,抱着她的腰将性器又一次深入,舔去她鼻尖的汗意,他一手摸到她束缚已久的双手。 “你的心跳好快。” 原以为会暴跳如雷的人,在月色下显得冷静又邪魅,既而撕破了那银色的缎带,她的手终于恢复知觉,还没来得及欣喜,伊斯多尔就吻了上来。 她的口腔里还残留着被他手指侵犯的触觉,被软滑潮热的粗舌碾过去,简直像被活生生刷新了知觉一样,蚁蚀般酥麻的快感让她忘记了自己撕咬逃生的念头,呻吟被吞进两个人的身体,刚刚才重获自由、还残留着红痕的一双手臂已经不由自主的勾上了狼人厚实的肩膀。 他们的性器胶合得过分亲密,身体似乎过分契合,以至于每一次分开都像生离死别一般粘腻色情,泛滥的水液已经顺着她的股缝打湿了身下的床具。 菲德罗斯感到前所未有的眩晕,又像是某种新鲜的幻境,身体里只留下被顶撞的鲜明动觉,视角跟着他的进出摇晃,直到在被追着亲吻的时候闭上眼,于是只剩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快感。 她才意识到他们在做一件可以称得上最快乐、最亲密的事,舒服到她对伊斯多尔的厌恶少了又少,快感推着她前进,催促着她迎合狼人的身体,直到深处被实打实的填满。 伊斯多尔知道她终于沉迷,他终于有片刻享受她的温顺。她的一双腿勾在他的腰上,粉白的足踝时不时撞着他的腰窝,雨滴轻洒似的,丝丝缕缕,勾人得紧。 不知过了多久,从被压在身下,到搂抱着亲吻,她鬼迷心窍的配合,已经高潮过好几次,小腿绷得抽搐,正坐在伊斯多尔身上被他扶着腰肏干。 人类肉穴深处变得又湿又暖,填满了粘哒哒的汁液,深处吮他的性器,肉壁一层一层的裹着他痉挛,像是引他用力深入一般。伊斯多尔深吸一口气,射精的欲望冲上脑来,按着她的臀,几乎是架着她上下抽插,雪白的臀肉拍在硬实的腹肌上,撞出浪一样的肉潮,刺激得他几欲窒息。 菲德罗斯背对着他被顶弄,很难稳定下来,只好抓着他的油光水亮的尾巴,灰色的狼毛从她白皙纤弱的指间溢出,丝绸一般光滑。却又被抱紧了腰疯狂的反复颠弄,她怕极了会从他身上摔下去,只好半弯了腰稳定中心,却不知绷紧了的身体反而让身下的人更加疯狂。 在不断的摇晃交合中,她喉咙干得厉害,像得了热症的病人,呻吟都变得破碎,只好泄愤的咬住他的长尾,毛发被唾液浸成深色的丝缕。尾尖传来略为刺痛的热意,伊斯多尔略微皱眉,嵌在人类体内的性器反而愈加勃发。 他不知道她已经累得含着眼泪,被雌性撕咬的轻微痛楚不但没能压制他的冲动,反而让他更加兴奋起来。 他闻到她身上愈发浓烈的交媾气味,那是他日日夜夜疼爱的证明,雌性微侧的上半身露出光滑的侧乳,烙满了被他舔弄把玩的红色痕迹,有些收不住力道的淡青色,像猎物被追猎时留下的伤口,引诱着他再一次用尽全力的扑上去。 “我的菲德罗斯。” 他喟叹似的说到,下肢的肌肉发力,将自己更深的送进她的湿润,一手在她微凉的小腹打转,满意的感受着她再度吃紧的下身。 “太深了……” 她终于说话,咬牙撑着他的腹部,想要抬起身子缓释下身过分的饱胀感,艳色的唇肉吐出他丑陋的性器,露出上面青筋的轮廓,整根都被水液打湿,跃跃欲试的跳动着,显得那根性器那样的粗长凶猛,邪恶可怕。 临近高潮,他反而纵容着她反抗,要不是背后传来指尖点画的粗糙触感,和他粗重的呼吸,她甚至以为他消失了。 她并不敢放松,孱弱的腿终于使上力跪坐起来。腿心的粗热已经被吐出大半,穴口像一张贪吃的嘴,烫得快要失去感觉,下体溢出的大片水液顺着性器流到根部、下腹,在臀尖勾出蛛网一样的长丝,他用长指去够,微凉又粘腻。 “很可惜,我要射了。” 他抓着她的双臂,精致的皮囊在月光下多了丝神圣感,操纵着她做无谓的挣扎,让她再一次跌落深渊,伴随着性器进入身体的噗嗤声,原本平坦的腹部骤地有了弧度。 菲德罗斯落下眼泪,对快感与欲望的恐惧再一次控制了她的心神,她无声的尖叫,转过头低吼。 “放开!” 神情厌恶至极,像一只真正的雌兽。 深处被前所未有的深度撑得酸痛,上一次甬道被硬生生撑开,嵌入一般的痛苦让她难以遗忘。她甚至还记得狼人的精液不断射在她的子宫里,被一滴不露的锁住,那成节的性器是如何疲软、退出,那仿佛失禁的耻辱、精液的腥臭和饱胀到发疼的子宫。 不能再重蹈覆辙。 她想要去扯他的尾巴,它近在眼前,必定是狼的弱点之一,刚伸出手,却被它灵活躲过,来不及后悔,火热的双臂就缠上她的细腰,将她放倒在他怀里,她的手被扣在身后,她的后背再一次贴上他厚实的胸膛,耳边传来他的低笑。 她已经快要歇斯底里,双手用力想要掰开他的手臂,指尖用力得发白,却被强硬的肌肉悉数抵挡,只能绝望的感受着体内一点点的膨胀,宛如恶魔的种子生根发芽。 “还疼吗?” “有没有变得舒服?” 一边朝她的子宫灌着精液,摩挲着她的小腹,伊斯多尔的话语模糊不清,含着她的耳朵,用舌头细细的舔,一遍又一遍,简直要刮出细小的伤口。 她的手臂软下来,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布料,揉成一团皱巴巴的图案,眼神空洞无神,两条腿想要并拢,被他压在腿下颤抖,只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和不断起伏的胸膛回答着他。 -- 暴起的猎物(8) 又是一个夜晚,银月如钩,屋外传来狼群呜咽般的嚎叫。她从梦中醒来,感到一阵阵的头疼,不规律的作息和体力的消耗把人类脆弱的记忆搅碎成纷乱的碎片。 菲德罗斯睁开眼,温热的触觉渐渐传递过来,耳畔的呼吸声平缓,狼人似乎已经沉睡。 她转过头去,才发现伊斯多尔已经化作狼的身形,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尖尖的犬耳轻轻抖动,它的下肢蜷曲,这只巨大的灰狼用身体将她圈禁起来。 她还没有想好自己该怎么做,昨晚咬在他手臂上的血印被毛发覆盖,现在看起来安然无恙。蓦地腰上一沉,大概是他的尾巴,在她的腰间骚动,让她背后生了些燥热的汗意。 菲德罗斯皱了眉头,只是简单的动了动,就感觉到从骨头缝隙间冒出来的令人疲惫的酸软,就连抬手都觉得费力,没办法反抗,只好勉强忍耐下来。 她缄默的打量着他,按耐住内心想要掐住他的脖颈的暴力冲动,用猎人无数次从死亡边缘得到的精明和耐心,试图从毛发旺盛的野兽身上找到可以一击而溃的死穴。 她的视线在他的下腹停住,那处大概受过伤,可以看出一片突兀的凌乱,隐隐约约显露出被利爪撕扯过的轮廓。 她费力的喘息,渐渐有了些力气,轻轻拨开那些长短不一的毛发,露出叁道并在一起的伤口,尾痕拉得极为锋利狭长,即便已经愈合,也能让人想象出这具身体遭受到的凶险。 伊斯多尔并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的吻部慵懒的搭在前爪上,锐利的指甲收敛,无意识地露出黑色的肉趾,眼睛闭得很紧,尖尖的耳朵向后倾,趴在她的身边像一座沉甸甸的犬山。 她脑海里闪过片段式的回忆,那好像要追溯到她幼年时期,她遇见的一只湿漉漉的小狗。 它的眼神是那样湿润柔软,皮毛湿答答的贴在身上,圆圆的爪子踩在地面上,看见她时还在颤抖。 那还只是一只幼犬。 不过倒是很凶狠的赶跑了狼群。 直觉告诉她他们两者之间是有关联的,或许那只脏兮兮的幼崽就是眼前巨大的野兽,或许受了重伤的幼崽在离去之后奇迹般活了下来。 可她已经难以回想起那只幼崽具体的模样,瞳色、毛发、身形……一切都像是被盖上了一层白色的纱幕,她觉得熟悉,记忆却徘徊在一线之间。 但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值得纠结的问题。 因为她是菲德罗斯,在混乱中长大的孤女,因为她是赏金猎人,因为她是习惯了在刀口舔血生存的杀手。 “你以前救了我,是吗?” 她重重的按在那块伤疤上,在巨狼睁开眼的瞬间毫不避让的与之对视,蓝色的眼瞳平静得像一片夜色里的湖泊。 伊斯多尔没有答话,头顶上一对尖尖的狼耳却缓慢地竖立起来,像一只听见了陌生声响而躁动的普通犬类。 她心底多了几分确定。 “伊斯多尔,我真不应该忘却你的。” 她的神色变得懊恼,脸颊是羞愧的红,目光露水一样垂下去,轻盈又湿润的,将手按在他毫无防备的胸膛,声音很轻,有一些属于女性的瑟缩,看起来像极了一位虔诚的忏悔者。 被呼唤着的狼人眨了眨眼,冷峻的狼首上看不出情绪,只是随着人类的主动靠近,原本躁动不安的尾巴变得异常的安静。 “我都想起来了。” 她吻在他的下颚,曾经设下陷阱的、亲自将他捕获的手亲昵的抚摸着他咽喉处的皮毛,指尖贴着皮肤从毛发间穿过,带来强烈却又不会令人不适的刺激感。 伊斯多尔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术,因为从猎人口中说出,这听起来太像一颗浸满了毒液的苹果,即便她因这费力的举动已经累得颤抖,他依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直到她无力的倚靠在他胸前。 “有人还在等我……伊斯多尔。” 他本以为她放弃了,又或者还没完全理清自己的记忆。可她很快又开口了。 人类将脸半埋在他毛茸茸的胸口,嗓音哑哑的,像孩童懦弱的祈求。 “我必须回去救我的母亲,” “她在等我……” 伊斯多尔感觉到胸口一片温热,竖直的瞳孔紧缩,冲动压过了多疑的本能,他在一瞬间转换人形,将人类从怀里一把捞起来。 大概是眼前的变化太过突然,人类的眼神有些懵懂,可脸上的确是明晃晃的眼泪,墨色的眼睫被染得透湿,被闷得厉害,连脖颈都是红通通的一片。 他本想让她止住眼泪,可她却开始咳嗽起来,胡乱混合的汗液和泪水打湿了头发,黏糊糊的贴在她的颊边,让她变得分外的狼狈。 即便是这样,她的手还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用单薄的衣物遮盖着遍布着他的痕迹的身躯,一面难以控制的咳喘,手指用力到发白,手背上青紫色的脉络突露出来。 她好像真的变成了任他随心所欲的猎物。 他用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轻松的让她坐立起来,防止人类因为姿势不当而窒息。另一只手臂为了让菲德罗斯安心,甚至刻意地放松了肌肉,被她救命稻草一般的紧抓着,倒让他多了几分莫须有的信任。 他坐在她身后,两只长腿放在她的身侧,将她禁锢在胸前。 “伊斯多尔……”她的声音变得沙哑。 狼人的目光却落在她赤裸笔直的背脊,黑色的长发披落下来,盖住了大半个雪背,几缕散碎的发散落在肩头,他伸出手,温柔的将它们并拢到一处,露出人类平滑后颈处暗红色的烙印。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它已经存在了多年。 “菲德罗斯,你想要我怎么做?” 他俯身亲吻那片痕迹,她像一只受惊的动物一样僵硬了片刻,好像才意识到自己抓住的是捕食者的利爪,松手了一瞬,又因为心底微小的希冀握得更紧。 “放我回去……” 很快,像是怕极了他的否决,她费力地侧过身,毫不在意胸前滑落的衣物,温软的乳侧贴在他的胸口,赤裸裸的紧贴,然后,她亲吻了他的下唇。 “我会报恩的,我会很快回来的……她很需要治病的钱。”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显然更加哀戚了,泪水又一次滑落,浑身的桀骜和狡诈似乎在此刻消失殆尽。 伊斯多尔原以为自己会有雪耻的快感,将猎物的尊严踩在脚下,让他们在弱肉强食中匍匐,这是掠食者与生俱来的天赋,也是它们的本能。 可他却只觉得心底一沉,看着菲德罗斯乖巧讨好的模样,他抬手擦去她的泪水,慢慢地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他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折磨她才靠近她的。 -- 暴起的猎物(9) 菲德罗斯如愿以偿的逃离了粗鲁狼人的掌控。狼人的首领带着她来到这个让他曾经蒙受屈辱的地方,和离开时不同,房屋里灯光明亮,似乎真的有人在打理一切,等待着家人的归来。 伊斯多尔面带不舍的目送她,罕见地没有威胁挑衅,并扬言会来拜访她和她的家人。 菲德罗斯却惊出一身冷汗。 我家人早就变成灰了。 菲德罗斯想说,却只能用一脸感激的表情走进自己曾经温馨的家园,独自面对屋里的不速之客。 比起面对伊斯多尔近在咫尺的怒火,她更愿意相信是自己逃走的时候忘记了关灯。 可惜她家可没有这个颜色的灯。 太过明亮张扬,就连屋檐上的发霉的蘑菇都被照得透亮,飞蛾在蛛网上扑腾,菲德罗斯都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打理这个屋子了。 是杂货店的库里斯,还是铁匠铺的茜茜,难道是酒馆的老板终于来找她收债了吗?反正总比这凶巴巴的狼人好。 她迟疑的推开门,背后没有伊斯多尔的身影,但灼热的目光如芒在背,她知道他正在某个山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用那双属于山林的、狼的眼睛。 “你好,菲德罗斯女士。” 幸运女神没有眷顾她,迎接她的当然不是所谓的“虚弱的母亲”,而是一座魔法塑造的隐形牢笼,只是一瞬间,她被风抛起,白色的法阵将她困在空中,失去了重力,像一片羽毛一样悬浮。 来访者垂首拨弄自己布满了光辉的双翼,银色的光环在他头顶漂浮,金色的长发下是一对空灵的碧眼,显然是一位天使。 和人类臆想的湛蓝不同,那双眼睛傲慢冷峻,流转的眸光如同深蓝湖面上截取的一抹凉意,仿佛随时等待着将人投入荒芜的流放之中。 “您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尽管显然他是来寻仇的,菲德罗斯也尽量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微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如果不是可能会被风刃斩断手臂,她还真想和他握个手。 这其乐融融的架势,要不是审判之剑的雏形已经在天使手中显现,旁人还会以为这两人是不错的朋友。 “逃避并非命途。” 天使终于转过头看向她,菲德罗斯和那双冷漠的眼睛对视,忍不住想要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动弹。 说着谜语的小气天使。 她小声抱怨,一边思考着该怎样才能再次在这个仗着神的力量得意洋洋的天使那脱身,她记得这位。上一次她是靠着在行商那买来的隐息戒指,可惜被伊斯多尔没收了,现在只能再想想其他办法。 “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见罪人没有丝毫反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烦躁的拍打了一下翅膀,换来被闪到眼睛的人类指责的眼神。 菲德罗斯很快意识到这位天使不是位有耐心的善茬,他只稍稍挥了挥手,风刃发出呼声,一缕黑发从空中飘落,仿佛罪人难以挽回的生命。 他执着利剑上前,羽翼的光辉更加夺目。 “叁月前,你于柯克斯杀死了主教加……” “好了,我想神还是允许优待犯人的吧?反正我也跑不掉了,您可以先放开我再进行您的神圣宣言吗?” 他的话音未落,就被猎人厌烦的打断,她脸上流露出自暴自弃的疲惫,看起来并没有将眼下的紧张局势放在眼中,蓝色的眼瞳满是不耐和厌烦。 或许是感到游刃有余。 他将她放了下来。 菲德罗斯并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将她的话听了进去,总之她终于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和伊斯多尔的纠纷已经让她付出了太多精力,对于赏金猎人来说,天使这种不懂得灵活变通的家伙更是让她头疼。 “加塞尔是吧?” 那家伙的信物,她放在哪里去了? 在天使逐渐警惕的目光下,菲德罗斯在废墟中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条坠着镀金十字架的项链。 十字架的中心是银色的星芒,那是主教身份的标识。 “那天,我接到了一条来自这位主教大人的秘密委托。” 她晃了晃手中的项链,十字架发出刺目的光芒。 “那是叁具幼童的尸体。” 她脸上露出腥冷又轻蔑的笑容。 “你知道他们身上的痕迹有多么可怕吗?” “那位加塞尔告诉我应该如何处理他们的时候,甚至还带着微笑叫我“亲爱的孩子”。” 虽然她习惯了撒谎,但这并不是谎言。 那是她第一次,无视了一整袋金币的诱惑,杀死了自己出手阔绰的客户。 “他难道不比我更应该进入地狱吗?” 气氛降到冰点,菲德罗斯仰起头和所谓的正义使者对视,对方深蓝的眼眸没有一丝波动,甚至没有提出鉴别那十字架的真假,只是冷漠的质问:“那么,你的证据呢?” 是在说尸体吗?她早就安置处理了,甚至为了安抚他们的家人赔了不少自己的积蓄。 她正想着,手心骤然发烫,抬手才看见掌中的项链已经化作齑粉,只有掌心被烙出深红的印痕。 “这就是天堂处理事情的方式吗?” 没想到天使的变通竟然是用在这里的。她冷笑,强撑着力气站了起来。 “你在交易中违背了契约精神,猎人。” 他淡淡的陈述,抬脚向她走来,按照程序将要斩下她的头颅。 “罪加一等。”他皱着眉补充到。 下一瞬,未知的力量控制了她的身体,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展开羽翼,举起长剑,深蓝的眼眸溢出地狱刺骨的寒意。 就在长剑即将斩下的时候,巨大的灰色藤蔓从两人脚下的地面钻出,如同来势汹汹的蟒蛇,纠结缠绕,用浑身的尖刺和枝条将两人困在其中。 好在赶上了。 及时扔下种子的菲德罗斯喘了口气,困意很快涌上来,她只能暗暗许愿自己能比对方先一步醒过来。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魔法植物,只要被刺上一下都要躺上至少一整天。她刚刚到处翻箱倒柜,找的可不只是那一条破链子。 眼皮愈发沉重,对面没有防备的天使已经垂下羽翼进入了睡眠状态,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阵嘈杂的破风声,然后是重物坠落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确认,只知道那黑影靠近了他,就立马失去了意识。 是谁? 巨狼从落地窗撞了进来,飞射的玻璃碎片熄灭了灯光,使得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天使的光环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菲德罗斯!” 看见她闭上眼睛被困在藤蔓上,一向沉稳的伊斯多尔惊叫出声,利爪迅速撕开了藤蔓,然后化作人形将沉睡着的人类抱了起来。 尽管已经认出来这株藤蔓并不能置人于死地,他还是赶忙检查了她的身体,直到确认她除了手心的灼伤外并无大碍,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然后才有余力去观察那个同她一起被困住的黄毛天使。 她的情人?还是仇敌? 他眯着眼打量对方,那天使也中了不浅的毒,失去了意识,被挂在藤蔓上,洁白的羽毛被金色的血液染得杂乱,黑色的尖刺洞穿了他的双翅,一柄白色的长剑掉在他的脚边,看起来倒有几分像那受人顶礼膜拜的神像。 伊斯多尔没有心思欣赏,单手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类,弯腰拾起了地上的长剑。 暴起的猎物(10) 一阵剧烈的疼痛使加塞尔从昏迷中被迫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满天飞扬的赤色羽毛,他怔了一瞬,嗅到浓烈的血腥味,更加剧烈的疼痛才后知后觉的从后背蔓延过来。 “你是谁?” 他颤抖的问,残废翅膀余留的根部剧烈的战栗,原本耀眼的金发暗淡,抬头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样,眼睛却疲累得无法睁开。 他听见长剑被投掷在地面的声音,飞溅起来的尘土让落败的天使更加狼狈,那原本象征着神的恩赐的血液被贪婪的植物吸收,发出吞咽般的声音。 “你想知晓吾的名字?” 他低头调整着菲德罗斯在怀中的姿势,确认她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没有其他伤口,才转头看向被他斩断了双翼的神使。 他的语气那样傲慢,却又像是为了不吵醒谁一样压低了声音,显得更加轻蔑奚落,即使仍然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加塞尔仍然皱紧了眉头。 那边已经没有回应,伊斯多尔却并没有露出放松的表情。 菲德罗斯就是为了他才欺骗自己的吗?他有些恼怒的想,抱着人类的手臂忍不住收紧。 没有兴趣再与无关紧要的人对话,即使对方是神族,伊斯多尔向出口走去。 在踏出门槛的前一刻,他用手掌轻轻盖住了菲德罗斯的双眼,随后是利器刺入肉体的钝响,神使的肉身彻底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相反的,那邪恶的藤蔓却变得更加粗大壮硕,盘桓在这座已经坍塌的废墟上,原本绿色的尖刺泛着血色,幼枝从伊斯多尔附近钻出,绽放出血色的花朵,不远不近的讨好。 只是灰发的狼王早已失去了踪迹,徒留一地的混乱。 自从遇到伊斯多尔之后,菲德罗斯就觉得自己的时间过得太快。因为她不是被他追杀,就是被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那段漫长的记忆留下的除了昏睡后醒来的昏沉感,就是被对方抱在怀里亲吻的黏热。 很遗憾的是,当她从变成巨龙坐拥金光闪闪的珠宝堆的美梦里醒来的时候,看见的还是熟悉的场景。 这一次不一样的是她躺在床上,伊斯多尔却跪坐在床边,将那张看起来像是正派骑士的、英俊的脸贴在她的手边,缓慢的呼吸给她一种正被他亲吻掌心的错觉。 “伊斯多尔……” 她试探性的喊他的名字,他似乎很疲惫,灰色的狼耳都不设防的立在头顶,眼下是一片淡淡的青色,看起来睡得很熟。 他没有反应。 这一次她身上没有任何锁链。 小心翼翼的推开他之后,菲德罗斯毫不犹豫的从床的另一边爬了下去,她蹲下身,想要在凌乱的地面上找到自己的外袍,那里面有她备用的简易传送符,虽然不能移动太远,却也勉强够用了。 很快,她就找到了那间绣着银色暗纹的袍子,提起来的时候沉甸甸的,她把手伸进麂皮口袋,摸到了装着紧急用品的银制盒子。 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 “伊斯多尔。” 她再一次叫仍然伏在床边“熟睡”的男人的名字,对方没再装睡,支起身子从床边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看向她,绿色的眼睛里是无奈的笑意。 “被你发现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我的菲德罗斯。” 狼王头顶的尖耳惬意的抖动了几下,他的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领口过分的宽松,当他靠在那绵软的温床上的时候露出里面厚实的胸膛,一双长腿交叉,长尾轻晃,有几分刻意的勾引。 她终于快要逃跑成功,本应该暴跳如雷的他却这样悠然自得,让在他身上吃尽了苦头的猎人忍不住咬牙切齿。 看来他是玩够了。 菲德罗斯冷着脸,一面取出盒子中的符咒,一面对伊斯多尔讥讽道:“……早知道你比强盗还要无耻,比骗子还要无赖,我当时就应该放任你流血流死的。” 她在说儿时他们在树林的相遇,受伤的可不止菲德罗斯一个,多亏了她的匕首,东拼西凑的绷带和草药,一人一狼才能从夜晚的森林中存活下来。 或许是魔力的混乱,或许是头脑受到了冲击,那段模糊的记忆重新回到了她的脑中,正是在与“野犬”相互依偎之后,菲德罗斯才再一次鼓起了勇气回到了人人排挤孤女的小镇里。 那把匕首也在银盒之中,虽然忘记了自己经历过什么,菲德罗斯依然潜意识保留着它,珍惜的将其放进了自己认为最重要的地方。 她看了那匕首半晌,还是将它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抬头却发现伊斯多尔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 出于猎人的本能,她下意识抬手给了对方一拳。 伊斯多尔有些惊讶,但很快收敛了神色,并没有因此而暴怒,反而更加温柔的说:“菲德罗斯,我和神族开战了。” “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也不是没得罪过神族,再说,你的那些属下……” 她刚想反驳,他却走近一步,她抬头看见他脸上的爪痕。 “我已经不是王了。” 虽然他踩坏了她刚布置好的简易传送阵,那条欠揍的尾巴还频频扫到她的手臂,菲德罗斯却突然没了心情咒骂他。 她将头转向过分明亮的窗户,才发现外面并不是以为的狼人领地。 “你……” 她正想质疑,又看见前任狼王脸上明晃晃的巴掌印,对方还以为她在欣赏自己的美貌,刻意的将脸凑得更近。 就连那双狼爪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上了她的腰身。 “伊斯多尔!” 她气得伸手想要把他推开,还没碰到他,就见他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好扎实的一摔。 菲德罗斯有些心虚的想,难道自己的力气已经有了梯度性的增长? 她还在思考,伊斯多尔已经变成了一只半人高的狼趴在她的脚边,与其说是趴,倒不如说是瘫,狼脑袋实实的压在她的脚背上,尾巴时不时在地面拍打。 看来他是真的被狼群驱逐了。 毕竟与神族结仇一定会影响整个族群的发展,这样的处理方式也是情理之中。 这样想着,她恢复了赏金猎人的趾高气昂,用足尖抬起他的头,看着狼尾巴戏谑的说:“怎么?现在你要当我的仆从了?” 却低估了伊斯多尔的变态程度,他竟然像狗一样舔舐她的脚尖,要不是她收回得快,恐怕连脚趾都要被他舔得发光。 “主人。” 被这样低沉的男声叫着,菲德罗斯只感觉耳朵发痒,浑身像是被虱子爬了。 她还在恶寒,却被人拉住了手臂往下拽,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狼人轻轻托起了她,张开了嘴,露出尖利的犬齿,然后……咬破了她的指尖。 周围的魔力快速的涌动聚集,在两人的脚下汇集成那个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用到的图案。 菲德罗斯一向认为魔兽是自己的负累,精明的猎手是不会为自己增加风险的,真正的强大只能来自自身的提高。 直到现在她才注意到这个被遍地杂物掩盖着的法阵,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液和伊斯多尔的血液交汇融合,然后被法阵彻底吸收。 伊斯多尔则满意的看着象征着首个契约对象的图案缓缓消散,旧伤又添新伤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愉悦。 “伊斯多尔……” 感受到那份存在感过分强烈的羁绊的菲德罗斯忍无可忍的咬在了他的手臂上,奇怪的是,比起厌恶,她的内心更多的是一种掌控着两人未来的恐惧,还有被人托付性命的……感动? 狼人反而像理智的长者一样在她背后轻拍着安抚,莹绿的眼眸充满了菲德罗斯看不见的粉色爱意,知足的将头靠在她的肩头,低声说着: “我会听话的,菲德罗斯。” 她正要觉得放松,眼角都快滴出泪来,却感觉自己的手按在了什么不应该立起的物件上。 “只是……” 她听见狼人恶劣的笑,炽热的嘴唇抵在她的耳边,挑逗一样细细的吻。 “你是不是应该先适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