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嫁到(nph)》 醒来 床上躺着一美人,似乎是梦到了可怕的东西,额头微汗,眉头紧蹙,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的双唇一直微抿着,突然她受到惊吓似的睁开了眼,对眼前的现状有点恍惚,定了定神,侧过身来,然后一直盯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的斑驳亮光,好像在努力回想做的梦,陡然惊觉现在应该是晌午了,为什么没有人叫醒她,起身唤道:“璃儿?”无人应答,白榛叫了好几次,白榛心头涌起一股不安感,尤其在这空旷的宫殿,显得越发强烈。 白榛准备要下床时,宫外有声音传来,仔细一听,有兵刃相撞是的声音,还有宫女的哭喊声!白榛顿感不妙,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许久还是想出门看看是什么情况,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是一宫女,她惊慌失措地转身把门拴上后,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宫女听到了脚步声,抬头一看,看到了白榛:“公主,公主,你怎么还在这里啊?”白榛疑惑地看着她,自己并不认识这位宫女,而且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自己可是一直在这里待着的,宫女又道:“公主,璃儿去哪了,她没有带你走吗?”白榛回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还有外面为何如此喧哗?”宫女看着公主这样突然红了眼,含着哭腔说:“公主,我们就要亡国了!!东汀他们已经打入皇宫了,现在大肆砍杀宫人,只要是活的就不放过!” “什么!”白榛不可置信,“到底怎么回事?未曾听父皇说有战事啊,怎么突然就杀进了皇宫呢”宫女愣了一下,有点幽怨的说:“公主,我们和东汀已经打了将近叁年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呀”白榛觉得不对劲了,又道,“现在不是宸德八年了吗”宫女含着哭腔的说“公主,你到底怎么了,别吓唬奴婢了,现在已经是宸德十四年了”白榛彻底懵了,明明自己才十二岁,怎么一夜醒来,就十八岁了,她马上跑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的容貌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清澈明亮的眼睛,弯弯的柳眉,脸上的婴儿肥已经消失了,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红粉。 宫女马上扑到她身前抓着她的手腕跪下,“公主,你别再照了,你必须要逃,马上逃,那些士兵马上要杀到这里来了!”白榛在镜子前看到自己的样子后就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吧,没错,应该是梦,可是宫女抓着她的手腕的痛感无不说明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宫女转动了床边的灯架,床板开了一个口,准备要拉白榛一起下去,白榛道:“父皇,母后呢,还有太子哥哥呢,他们怎么样了,我必须要找他们一起逃”宫女道:“公主,皇上和皇后娘娘他们已经从秘道逃了,你也赶快吧”白榛没有去多想就被催促着和宫女跳进了暗口。 这条秘道幽黑笔直,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白榛清脆的声音响起:“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奴婢叫萍儿。”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你,还有你为什么知道这个暗道?” “公主,你不要再打趣奴婢了,你明明知道奴婢叫萍儿,还问这些” “你在说什么啊,我是真不知道” 萍儿心想,公主莫不是因为宫乱受到了刺激?无奈答道:“回公主,奴婢是皇后宫里的贴身女官,女婢能成为皇后的贴身女官,还是因为公主你的原因呀,这暗道是皇后娘娘告诉我的,皇上和皇后从另一秘道口逃出后,未听到你逃出宫的消息,明明派了蕊儿去通知璃儿的,叫她带你出去的,我看着皇后娘娘实在着急,就主动请缨折回秘道找公主你的,万幸躲避了这些东汀人,可是又碰到了蕊儿的尸身”萍儿说着说着哽咽了。 “那你来的路上,有看到璃儿的……” 静默了一会儿,萍儿稳了稳声回道“公主,奴婢没有看到璃儿的尸首,璃儿武功高强,应该不会出事。” 白榛听到这些话,心里越发不安了,璃儿没死,为什么又不在自己身边…… 到了秘道口,萍儿按了按左侧的墙壁,石门动静了起来,可只是动静了一下,灰是落下不少,“咦?”萍儿一脸疑惑,萍儿有试了多次,发现石门没有反应了,白榛和萍儿又尝试使劲推石门,最终徒劳。 白榛慌了神,“公主莫怕,我们一定能出去的”萍儿安慰道。没多久,“咕咕咕~”白榛羞红脸地马上抱住了自己的肚子,萍儿道:“公主,是……”白榛立马回道“是我肚子的声音,没事,我能忍”萍儿心里觉得这位公主真的娇憨可爱。白榛靠坐在石门旁,她觉的她应该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你说,你能成为皇后娘娘的贴身女官,是因为我的原因?” “没错,公主,我当时只是浣衣局的一个小宫女,你见我受人欺负,就把我安排去了皇后那。” “就这?”白榛都不记得有这回事。 “公主,这对你是举手的小事,可对奴婢来说,是再造之恩呀。” 白榛有点脸红,毕竟自己生平好事也没做多少。 “还有,我现在应该已经18岁了吧” “是的,公主” “萍儿,为什么我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婚嫁” “其实皇上和皇后娘娘在你15岁的时候就开始给你物色驸马了,但是不知为何,每当看好一位少年郎时,就会出事。” “出事?” “嗯,不是欠一大屁股赌债,就是有了外室,还有未娶嫡妻,就有庶子的了,更有几个突然就娶亲了,明明以前就没听说他们相看好了哪家千金的。” “这就是我一直嫁不出去的原因吗”白榛傻眼了。 萍儿马上回道:“公主别多想,主要还是皇后舍不得把你嫁出去。” 白榛挺郁闷的,没过多久,她的肚子又响了,萍儿犹豫了一下,道“公主,我们还是返回去吧” “回去?为什么?” “给你找吃的啊,说不定他们发现这里没人,搜刮金银珠宝后就走了” “不行,太危险了,饿一天没事的” “可是,我们要在这里待很多天怎么办?” “……” 白榛道“先不管了”然后强行把萍儿的头摁在了肩膀上,说“我们先睡上一觉,养养力气” 萍儿的眼眶红了起来,点了点头,默念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必须把公主救出去不可,不能辜负皇后娘娘的嘱托。 后面有点开虐了,第一个男主角登场 -- 他 白榛和萍儿在石门这尝试了多次,还是失败了,白榛她们最后还是决定回去看看。她们回到刚才的入口处,仔细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于是萍儿对白榛说:“公主你别动,我出去看一下,没有问题就让你出来。”白榛:“还是一起吧,你没回来,我也是定要去找你的。”“公主……”萍儿眼眶又红了,白榛受不住她眼睛里的深情。马上上前触动了开关,床板移开了一个口子,白榛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发现没人后,松了一口气,她们出来后,白榛想了想路线,决定带萍儿去北门。 “公主,你要带我去哪?” “北门那边角落的墙面经常掉落,又很少人往那边走,所以没人打理,杂草丛生,其实有个狗洞,被那些草挡住了。” “公主可真厉害,公主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溜达的时候发现的,然后经常爬。” “…………” 白榛和萍儿抄小路走时,“公主!公主!”白榛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抬头一看,璃儿正蹲在屋檐上。旋即,璃儿跳了下来,道:“公主,你去哪了,我一直找不到你呀,好让我担心。”萍儿正要准备上前质问他她的时候,白榛伸出手挡住了她,又往后推了几步。璃儿道:“公主,你怎么了?”白榛道:“你到底是谁!” “公主,我是璃儿啊”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什么食物,什么爱好。” “公主,现在不是玩这个游戏的时候了,得赶快带你逃出去。”璃儿准备要上前时,看到公主警惕的眼神,最后无奈回答道:“公主最喜大红色,喜欢吃芙蓉酥,最喜欢溜出宫玩,也爱买戏本子看。”白榛说:“为什么我醒来不见到你,你去哪里了?” “公主,我收到皇后娘娘的嘱托就准备找你的,谁知道被那些敌军发现,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刚好碰到了你们。” 白榛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惑“那好吧,我们怎么逃出去?暗道那里行不通,出不去,石门怎么也推不开。我们准备想爬狗洞逃出去的。” “公主,那里去不了了,已经被发现了,他们部分人守在那里,我们就去皇后娘娘的寝宫里的暗道,奴婢也探查过,那里没有人了。” 白榛没有多想,最后还是决定跟着璃儿。走着走着,从背后看璃儿的身形感觉不怎么像她,即使过了六年,“璃儿,你真好,要不是你,我都逃不出去了。”璃儿声音传来:“公主哪来的话,这是奴婢应该的。”白榛道:“就算这样,我还是把你当我的好姐姐的,当年硬拉你陪我溜出宫玩,不小心闯入别人的猎场,还好是你及时扑过来替我挡住一箭,我才没死,现在你右边胸口的伤疤还在吗?”璃儿回道:“公主,无论有没有伤疤,这都没关系的,你的命就是我的命,说什么都要救你的。” 白榛心一沉,伤的不是胸口,是肩膀。白榛拉着萍儿就要跑,璃儿也察觉到自己露出马脚,轻功一飞,飞到她眼前,笑着说:“公主,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你们是逃不掉的,难道你不想见见你父皇和母后吗。”白榛怒道:“你胡说,他们已经逃了出去。”璃儿笑道:“哦,是吗,反正你是逃不掉的,我们带的兵已经把所有的宫门围得水泄不通,你还不如跟我去看看?”白榛在看到萍儿的脸色时就明白了七八分。 萍儿在路上一脸愧疚得对白榛说:“公主,对不起,是奴婢骗了你,皇后和皇上已经被抓了,让我逃出来带你走是皇后娘娘给我的嘱托。”白榛没有说话,她现在对将要发生的未知事感到无比惧怕。璃儿推开了皇后的宫殿大门后,白知看到了乌压压的士兵守在主殿门口,在经过那些士兵时,她能感觉到不怀好意的眼光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璃儿:“主人,人已经带到。”白榛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他坐在榻上,一腿伸直,另一腿踩在榻上,即使听到了声音,也无动于衷,一直低头擦拭着手中的剑。白榛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他很危险,身上散发着杀气,也许是他背着无数刀下亡魂的原因。 过了一会,那个男人放下手中的剑,抬起头看向了她,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锐利的黑眸,嘴唇薄削。白榛一开始愣了一下,毕竟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后来她马上转移视线不敢直视他。“你就是中庭的公主?”白榛没有马上回答他,白榛看了看周围,父皇母后都不在这里,回道:“你把我父皇母后怎么样了?”男人嗤笑了一下,看了璃儿一眼。璃儿进入内间,把两个人拖了出来,“榛儿,榛儿,你怎么还在这里?”沉佳仪哭喊着说道,白泉没有说话,两眼红着看白榛。白榛也没有冲上去,只是转头问道:“还有我太子哥哥呢?”男人回答道:“死了,刚刚我剑上擦的就是他的血,自不量力。” 白榛身体晃了一下,稳定心神说:“你到底想要什么?”男人嘴角轻勾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觉得呢?”白榛不是傻子,男人肯定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应该是想拿自己取乐。“我不知道。”男人说:“听说中庭有一信物,只要凭着这信物就可以得到传说的宝藏。”白榛莫名其妙的看向他:“我怎么会有这东西呢,我要是有,我早远走高飞了,这样也不会被父皇母后强迫我嫁人了。” “…………” “你不知道没关系,他们知道啊,他们一直不肯开口,听说你可是他们最心爱的女儿。”男人转头看向这男女。白泉开口说道:“放过我女儿吧,我们也根本不知道有这东西啊。”沉佳仪哭着连连点头。男人站了起来,走到白榛身后,突然一只手伸出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禁锢她的脖子,白榛想挣扎。男人说道:“你要不想我把你脖子拧下来就别动。”白榛不敢动了,男人在白榛耳边轻吹了一口气。 “你们的这位小公主闻起来真香,如果你们还不说的话,我只有先尝尝看是什么味道了。” -- ⅹyùzんǎīωù.clùb 逃跑 沉佳仪哭着对白泉说:“皇上,那可是我们的女儿啊,你要知道就快点说吧,你已经害死了我们的儿,难道我们的女儿也要这样吗?”白泉摇头无奈的道:“可我是真不知……”白泉忽然想到了什么,对那男的说道:“洪将军,你说的信物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洪萧思玩味得看着白泉,觉得他演得挺像的,说:“一块玉佩,刻有水字的。”白泉立马说道:“这玉佩我见过,我见过,是先皇在世时,作为生辰礼物传送给了太子。” “啊!”洪萧思突然把白榛抱了起来,边走到床榻上,边说:“白泉,我没有那么多耐心,白桦被我杀后可是搜过身的。”白榛拼命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放开,你这个混蛋!”洪萧思身材魁梧高大,白榛用尽全力挣扎,洪萧思都未撼动一分,还是死死的压住白榛,猛烈扯开白榛的衣领,白泉他们被璃儿等人拦着,无法靠近,沉佳仪撕心裂肺哭喊着说道:“你这个畜生,不要动我女儿!你要杀要剐都冲我来吧。”白泉道:“洪将军,该说的我也说了,其他的我是真不知道啊,我……。”话还没说完,白泉就倒在了地上,沉佳仪刚准备叫喊,也倒在了地上。 洪萧思马上停了下来,起身就看到白泉夫妇两人胸中插着箭,倒在了雪泊中。白榛的视线被床帘挡住,她边挣扎起身边说道:“你把我父皇母后怎么了,他们怎么了?!!”,洪萧思倾身压住她并捂住她的嘴,眼眸微动,在她耳边轻声道:“不想死就不要说话。”说完立马把被子拉过,把她盖住,眼前变得漆黑。白榛本想扯开被子的手停顿了,她听到了一男人说话的声音,“既然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浪费我们够多的时间呢。”不同于洪萧思的低沉,这男人的声音富有有磁性,语气又带点媚味。随后那男人脚步声在接近,他应该是想掀开被子,似乎洪萧思拦住了他。那男人对洪萧思说道:“没想到你好这口啊,我还以为你是不举的呢。”语气调侃。 洪萧思眯了眯眼睛,说道:“你的事完成了?” “玉佩不在这里,阖宫上下都搜遍了,他是不是搞错了。” “不可能,你几时见他推算失过手。” “那就是他知道,故意给我们假信息。” 洪萧思沉默不语,白榛在他们讲话的时候,她小动作了一番,被子边缘弄出了小口,透过光,可以看到部分场景,白榛第一眼就被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占据视线,没错,她没有看错,那个男人下身穿的散花水雾红色百褶裙,还是侧开的,一双大腿一览无余,腿笔直又细长,还是一根毛都没有,比女人的腿都好看。 随后那男人带着嘲弄的语气道:“我可不比你,我没有多少时间了,那位急催着要我回去,那位可是一天没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主。” 说完轻哼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洪萧思的声音传来:“起来吧。”随后他起身离开,白榛马上掀被下床后,就看到眼前血红色的场景,她开始打颤,颤颤巍巍跑到白泉夫妇俩的尸体旁,叫了几声父皇母后,她抬头怨恨得看着门外背对她的洪萧思,她起身就要冲过去,璃儿挡在了她跟前并伸手推了她一掌,白榛倒地后血气上涌,一口血吐了出来。璃儿轻蔑的笑道:“公主,你还是安分一点吧,既然主人没要你的命,你就更应该好好珍惜。”白榛看到璃儿的眼神里有一丝报复感,似乎还掺杂的一丝嫉妒。Ⓨūωаňɡsнū.ⓒΘⅿ(yuwangshu.com) 璃儿出来后,派人看护好白榛,她穿过走廊,看到洪萧思坐在石桌前品茗。璃儿上前为他倒好茶水“主人,我们找不到玉佩的话,接下来是不是要回去了,家主急需我们去复命。”璃儿口中的家主就是洪萧思的父亲洪全卓,洪萧思:“那明日就起身离开,做好准备。”,“是!”璃儿转身就要走时,“慢着,记得把她也带上并且好生照料。”璃儿等瞪大眼睛回头道:“主人, 为什么啊?” 洪萧思轻眯,寒光乍迸,璃儿马上条件反射的下跪了。“奴婢错了,不该多嘴,奴婢等会会自去领罚。”璃儿低头说道。洪萧思没有作声,璃儿只看到白色的衣摆在她眼前擦拭而过。璃儿站起来后,手掌握拳。 白榛呆呆的看着白泉两人的尸体,一动不动,萍儿早在进门那一刻,就被璃儿动手打晕了,应该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玉佩的事情。萍儿醒来就看到这情形后,开始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萍儿走到公主身边,哽咽道:“公主,你要保重好自己啊,既然他们没有把公主怎么样,还是有一线生机的。我们得赶紧想想办法!”白榛没有说话,沉默不语。 萍儿絮絮叨叨说了好多,白榛还是一动不动,就这样,萍儿陪着白榛一晚上。晨光微露,门被人推开,璃儿走上前看着两人说:“该上路了,你们也必须跟我们走,赶快起来!”看着白榛无动于衷的样子,怒了:“怎么,还要我请你起来吗?你现在要搞清楚,你可不再是尊贵的公主了,是阶下囚,是我们东汀的阶下囚。”萍儿眼珠转了转,马上上前道:“我们不走就不走,难不成你还会杀了我们?””你!”璃儿气极道。随即璃儿又变了脸笑道:“她我是不能动的,但你我可以随意处置!”说完,璃儿拿起手中的佩剑就要砍过去。“住手!你要是敢杀她,我就死给你看!”璃儿衡量了一番,最终还是把停在萍儿脖子上的剑放了下来。 树林郁郁葱葱,鸟群不断惊起,鸟叫声也幽鸣起伏。一列列的士兵从中而过,跟着的还有几辆马车。中途整顿休息。马车内,萍儿对白榛道:“公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看样子我们是要被送到东汀国。”白榛说道:“如果到了那里,我们更逃不了了。”萍儿点点头。 白榛两人想下马车,璃儿挡住她们:“干什么!”萍儿道:“我们想要方便一下,公主她更不舒服。”,“哼,耍什么花招呢,这里全是我们的兵,你以为你们逃的掉?”璃儿斜视这这对主仆。白榛捂住肚子,脸色难看,有气无力的说:“既然你都认为我们逃不掉,你就行个方便吧。”璃儿不想同意的,但瞥到洪萧思看向了这边。最终还是放行并且跟着她们后面走。 “我们到时候往东边的方向跑,那有个小道。”白榛小声说道,萍儿微微点了点头。璃儿在后头喊道:“别磨磨蹭蹭的了,快点!”白榛她们走到了一处地方,蹲了下来。璃儿看到她们被茂盛的草丛挡住,但是隐隐约约看到了白色衣角,随后就靠在树旁左顾右盼,发了一会呆,在想回去后有什么办法能回到主人旁,叁年前就被家主安排进了中庭,又想方设法冒充了这个叫璃儿的宫女身份。想着想着就发觉这对主仆没有什么动静了,往她们方向看去,她们还在。璃儿就大喊道:“你们好了吗?”没人回应,璃儿大惊,跑上前一看,只看到白色的衣袍挂在草丛上。 -- ⅹyùzんǎīωù.clùЬ 一梦 萍儿跑得累喘嘘嘘,“公主,公主我不行了。你先跑吧,我去拖延,你能跑多久就跑多久。” “不行,要逃就一起逃。”白榛强硬的说道,手死死地拽住萍儿的手不放。 她们听到前方有动静,马上躲在树后,悄悄偷看了一下,璃儿半跪向骑在马背上的洪萧思,“主人,她们走不远,她们两条腿,我会把她们抓回来。”璃儿急切的说道,洪萧思瞥了她一眼,轻飘飘的说:“要是人丢了,你就以命赔罪吧。” “主人!我………谁!谁在那里!”璃儿听到了树枝踩断的声音。 白榛急忙转头,发现萍儿歉意的看着她,然后决然转身跑走了,萍儿是故意的!!! 璃儿看到了萍儿的身影,马上去追了。白榛还是不敢动,因为洪萧思竟然还在,而且没有要走的打算。冷汗从白榛的额头滴落,终于她听到了马蹄的声音,马蹄声逐渐远去。 白榛松了一口气,蹲靠在树边,想到底该怎么办,去哪里能找到太子哥哥,萍儿在她身边说了一宿的事,其实她都听进去了。 哥哥还没死,被杀的那个人是哥哥的侍卫,易容假扮成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打仗的时候就身受重伤,一年前就被父皇母后送到她不知道的地方去疗伤了。 白榛刚起身,就僵住了,洪萧思其实一直都没走,他就依靠在树边,双手抱胸,玩味的看着她,白榛撒腿就跑。 “公主,你还是别跑了,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洪萧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白榛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一直往前跑,谁知道前面竟然是断崖!! 白榛转身,就看到洪萧思不远不近的向她走来,他是鬼吗?这都甩不掉,这么快就赶上了。Ⓨūωаηɡsнū.ⓒΘⅿ(yuwangshu.com) “公主,走吧,我带你回东汀,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洪萧思的声音低沉浑厚,使得他说的每句话似乎都是在承诺。 白榛往后退了几步,父皇母后都死了,太子哥哥下落不明,依哥哥的性子和能力,他肯定会东山再起的,绝不能拖哥哥的后腿,哥哥也会为自己报仇的。 “不!身为南泽国的公主,就算是死也不会做亡国奴!!“ 白榛轻微咬住下唇,下定决心往后倒了去,自己最后看到的场景就是一身绛红色绣祥云飞鹰长袍的洪萧思露出讶异和一丝不舍的表情。 白榛感觉到自己在下坠,可是下坠带来的恐慌感陡然使自己身体抖动了一下,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在自己的寝宫里,白榛心有余悸,难道刚才的都是梦? 白榛马上下床照了照镜子,一个12岁的自己就在眼前,微曲的几根刘海挂在额头上,显得俏皮可爱,杏仁般的大眼睛,圆圆软软的脸蛋,还是原来的自己啊,白榛觉得这个梦真不可思议,这也太真实了,恍惚间,听到了有人叫自己。 “公主?公主?”白榛回过神来,转头看到璃儿正端着水盆,担忧的看着自己,“公主,你怎么了,在镜子前一动不动的”白榛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没事,就觉得自己长得可真美。“ 璃儿见怪不怪上前放下手中的水盆道:”公主,你别皮了,现在该洗簌去问安了,晚了皇后可是要责怪的。“ 璃儿上前替白榛进行更衣, “璃儿,我们好像有段时间没有出去玩了。白榛悄悄看了眼璃儿的反应。 璃儿整理好白榛的领口并且幽怨的看了公主一眼,说道:公主,我手臂上的伤还没有全好呢。白榛不说话了。 白榛洗漱更衣后,坐上了步辇,手臂靠着扶手,撑着下巴,璃儿还是璃儿呀,自己做的梦也太真实了吧,会不会眼前的景象也是庄周之梦呢?想着想着,有哭声传来。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把贵妃娘娘的烟水百花裙弄脏了,有你罪受了。 姑姑,不是我,我没有去做,呜呜呜呜…… 不是你,这裙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说啊!本来就是你负责看管好这衣服的,哼! 我……我……萍儿急红了脸,自己明明洗干净晾衣后有检查一遍,怎么就一会儿用早膳的功夫就这个样子。 贵妃娘娘马上就会派人来拿了,现在恐怕来不及了。王姑姑看萍儿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样子叹了口气,毕竟贵妃娘娘可是个不好相与的。 白榛唤道:停下来,璃儿,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有点吵闹。没过多久,璃儿就过来说明缘由。 白榛说道:我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件好事,去,就说本公主路过看上这条裙子,贵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跟我计较一件裙子的事。璃儿垂眸低头表面应道,心里想的是公主又跟贵妃杠上了,可是每次还不是斗输,唉! 白榛离开后没有看到萍儿对她投去感激的眼神。 白榛没等宫人通报就直接进入皇后宫中,沉皇后和秦夫人正在品茗闲聊,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刚想问怎么回事,就看到白榛走了进来。 成何体统,本宫正和秦夫人议事,就这么冒冒失失进来。沉皇后虽然声音听起来严厉,但是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样的,秦夫人也是会看眼色的,说道:不打紧,不打紧,公主还小,她听到也无事。 白榛对秦夫人腼腆一笑,然后直接走上前坐在皇后身边,头挨着沉皇后的肩膀,说道:母后,好母后,别生气,下次不会了啦。白榛闻着母后身上的檀香感到心安,眼前的是真实的,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沉皇后嗔怪道:你啊你,这个性子不知道像谁? 秦夫人起身说道:娘娘,时间不早了,臣妾府上还有事要办理,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沉皇后让她退下后,转身就跟白榛说:不用问了,此次跟秦夫人议事就是太子的亲事。白榛好奇心更重了,眼睛泛光说道:是哪家姑娘呀皇后不语,这时李公公进来传到:娘娘,太子来了。 “宣!” 儿臣拜见母后。声音处于变身期的原因,沙哑又低沉。白榛轻笑,白桦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头下去。沉皇后看着眼前的太子,欣慰又骄傲,含笑道:免礼。 银白色的衣摆优雅的划动,金冠玉带,身姿清瘦挺拔,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优雅。白榛看着眼前的太子发愣,太子哥哥可真好看,隐约可以感觉到,太子哥哥的样貌将来会长得越来越好看。 愣神间,皇后已经跟太子说了议亲的事,中意的是丞相的嫡女林淑燕,沉皇后不再多言了,这其中的利益太子不是不知道。 白桦垂眸不语,白榛以为太子哥哥害羞,就更打趣说道:“那敢情好,哥哥娶到京城第一才女,我的琴棋书画就有的救了,林姑姑再也不会被我气哭了。”林姑姑是公主的教养嬷嬷。 白桦嘴角微勾,看了一眼白榛,还是不语,白榛被他这么一看,不敢开口了,太子哥哥的眼神不太对,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 另一面(微) 白榛知道,在别人眼里,太子永远是温文尔雅,礼贤下士的人,对下人也是温柔以待。当你看着他的眼睛时,在他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眸色温润如玉,似乎蕴含着款款深情和真诚。而他的唇边总是浮动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令人倍感亲切。 但是白榛知道太子哥哥的另一面。 皇爷爷在世时,父皇还只是个闲散王爷,并不受宠,资质平庸,在众多皇叔中很难脱颖而出。母亲也并不是正妃,因为出身不高,当时仅仅是个六品官家的庶女,父皇对母后可是一见钟情,只不过求娶为正妃时,皇爷爷意思是碍于身份悬殊,先封为侧妃,以后得了个一子半女的,就抬为正妃。 父皇能继承大统,十有八九是母后的功劳,能生出了一双优秀的儿女(白榛自恋感想忽略不计),白桦出生那年,旱灾严重,已经持续了好几年,沉佳怡当晚胎水破了,生了一晚上,最后在破晓时婴儿的哭啼声响起,同时天空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然后是打雷闪电狂风暴雨接踵而来。 后来几天皇爷爷陆续都收到各个地区旱灾缓解的呈报,皇爷爷抱着太子哥哥笑的合不拢嘴,当场就封沉氏为正妃,并给了父皇一个叁品的虚职。当然,当时白榛还未出生,能知道这些,得益于有一个会讲睡前故事的乳母。乳母还说自己出生那年,皇太奶奶也就是当时的太后,突发疾病有一段时间了,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后来白榛出生,府里人去宫中报喜,头天皇太奶奶病情开始好转,直至痊愈。 皇爷爷直言九皇儿给天家带来了一对福星。随之而来的就是皇爷爷不断的恩赐,水涨船高,九王爷府门庭若市,源源不断的补品,流水一样的奇珍异宝,以及美人...... 白泉也是在自此陷入这波谲云诡的名利场后,和沉氏的感情逐渐被这些欲望冲淡和侵蚀,由以前的伉俪情深到如今的''相敬如宾''。 白榛叁岁就开始记事了,但不是每件事都会记得,只会记住几件事。例如母后不在,回家探亲了,白桦在书房里看书,白榛硬要拽着白桦出来玩躲猫猫,白桦拗不过,无奈答应了。 在白桦闭眼数数的时候,于是悄悄钻进后花园的石拱门墙角边蹲着,有花丛草木的掩盖,就等哥哥来找自己,等啊等啊,终于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白榛以为是哥哥来了,可是后面还听到衣帛撕裂脱落的声音,伴随之而来的还有拍打声。 “啊......啊......王爷,你慢点,妾....妾身受不住啊......啊.... “哼,受不住还勾引我在这寻欢,骚货。“接着是更猛烈的拍打声,白榛听得也是越来越清晰。 明显这两道声音一个是父皇的,另一个是林侍妾的,林侍妾还是父皇下属送给父皇的生辰礼物,美艳不可方物。白榛第一次看到林侍妾就移不开眼了。 林侍妾的呻吟声不断传来,白榛好奇父皇他在做什么,会让林侍妾这么痛苦,白榛知道父皇他们在石拱门墙的另一边,于是她悄悄微微站了起来,透光洞孔往里看。石拱门两边都会有洞孔,呈花瓣形状,原先是为了美观修饰,谁料成了白榛的偷窥利器。 而白榛看到的场景就是父皇把林侍妾压在石桌上,他们光裸着身体,衣服都掉落在地上,父皇的手还不断去捏林侍妾的胸,下身有个黑色棍子样的东西,又一直不断的桶林侍妾,林侍妾一脸痛苦的样子,还哭了出来。 “王爷,奴要....要...死了,不行了。”林侍妾一直猛烈摇头,父皇还是不管不顾的在桶她。 白榛不想让林侍妾死,刚要出声阻止父皇时,一股墨香萦绕鼻尖,自己的嘴巴随即被捂住了,抬头向上看,是哥哥。白桦对她投来警告的眼神。白桦细致白嫩的脸庞微微发红,脸颊似乎涂上了胭脂,耳朵更为明显,白榛好想捏捏白桦的耳朵。 白榛还想继续往洞孔看的时候,眼睛也被哥哥捂住了, 正要反抗的时候。 “不准动。”白榛不敢动了,这次哥哥语气没有以前那样温柔,第一次感受到哥哥的凌厉。 哥哥的手掌热乎乎的,似乎还带有细汗,白榛伸出了一下舌头,哥哥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但是双手仍然捂住她的眼睛和嘴巴,白榛想原来汗是咸的呀。 白榛现在耳边一直都是林侍妾的娇喘声还有父皇时不时的低吼,“啊!”林侍妾在一声高昂的叫声后,一切归为平静。 白桦放开了手,准备带白榛离开,可是听到父皇他们的谈话声后,哥哥牵着她的手由热转冷,身上的气息也变得冷冽。 林侍妾坐在白泉大腿上,“王爷,妾身伺候得你怎么样。” “下次别在这里,让下人看到就不太好。” “王爷,你不是很喜欢吗?你刚刚比以前在床上厉害多了呢” “小骚货”白泉摸了摸林侍妾的胸。 “王爷,王妃她……”林侍妾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白泉开始玩弄着她的手指。 “王爷,昨个儿妾身和赵姐姐一起赏花的时候,碰到了王妃娘娘,发现……发现……”林侍妾口中的赵姐姐是父皇侧妃,如今的赵贵妃。中书侍郎的嫡出的二小姐,皇爷爷在白榛二岁时赐婚给了父皇,似乎是对父皇的弥补。 林侍妾看到白泉皱了皱眉头,脱口而出:王妃和叁王爷抱在一起。'' 白泉不语,但是眼里泛着冷光,似乎对于王妃和叁王爷的关系不觉得惊讶。 “叁王爷走后,王妃娘娘看到我们了,看起来很惊慌的样子,说是因为突然头晕,快要摔倒在地时,被叁王爷所扶,妾身和赵姐姐也是为了王爷和整个王府名誉着想,言语上就多有越矩,也没看清自己的身份,王妃毕竟是王妃,反而被王妃斥责了一番。”林侍妾一副委屈的样子,惹人怜爱。 白泉冷声说道:“哼,很快不是了”说完,就把林侍妾抱起来,走远了,依稀还能听到林侍妾的娇嗔。 白榛当时虽然不懂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直白的知道林侍妾在向父皇告母后的状。从那时候,白榛就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对母亲毕恭毕敬,对自己温柔亲切,其实都只是表象。 后来没过多久,林侍妾身体不适,经诊断有二个月的身孕了,被父皇抬为了淑夫人。 白榛从母后那里得了一块上好的玉佩,她要去哥哥那炫耀一番,在经过走廊的拐角处时,远处看到了太子哥哥对一个丫鬟在说话,神色温柔。 那个丫鬟好像是赵侧妃的贴身侍女,“既然这个是你的香囊,那就物归原主了,莫再掉了。”白桦笑着走了。 “多谢……多谢小王爷!”小丫鬟低下头行了礼,看着远走的白桦哥哥,紧紧的攥住香囊。 后来一个月后,淑夫人流产了,听乳母的意思是林侍妾的身体不好,白榛从乳母里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到一丝畅快。乳母曾经是母后的贴身侍女。 但是自此,不知道为什么,父皇冷落了赵侧妃一个月,淑夫人和赵侧妃的关系也由好转坏。 此时的白榛四岁,白桦八岁。 求投喂,挫败感太大了,需要珠珠消灭,呜呜呜 . -- 第六章萍儿 在康正四十九年的年底,皇爷爷病重了,白榛很难见到皇爷爷了,突然有一日,皇爷爷召见了白桦,以及林丞相、钱阁老,李将军等重臣。 沉佳宜站在王府门口抱着白榛,担忧的看着自己儿子远去的背影,同时瞥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白泉,心底有些异样。 此时文武百官议论纷纷,皇帝这个时候召见这么多重臣,应该是决定要立太子了,可是就算是立储怎么召见的也应该是九王爷或者叁王爷,而不是九王爷的嫡长子啊,再说了,自从白桦出生被皇帝抱过后,就再也没看到皇帝对白桦别的宠爱了,也从来没有特意宣旨召见过。 一柱香的时间,皇帝的贴身总管王公公就出来了,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疾患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皇九子白泉为皇太子,正位东宫,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决之事,皆启皇太子决之。“ 一时之间,宫殿门口底下跪着的文武百官更是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立储之争由来已久,在大臣们心中最有可能夺得太子之位的就是叁王爷了,中宫皇后所生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先后夭折,多年无所出,而叁王爷的母亲是贵妃,钱阁老的孙女,钱阁老历经叁朝,德高望重,受世人称赞。叁王爷带过兵打过仗,文采也俱佳。 康正五十年二月初,皇帝驾崩,白泉登基为帝,沉佳怡封为皇后,白桦封为太子。 自然白榛也成为了公主,可是从王府入住后宫后亲眼见证了许多后宫妃子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互相倾轧。加上母后与父皇的不和,白榛不想看到这些了。 太子哥哥处理政务繁忙,自己闲着没事干,跟小宫女玩躲猫猫的时候,无意让她发现了一个狗洞,白榛也不在意,钻出去后发现是宫外。从此发现了乐趣的大门。女扮男装,和别的小孩打架,踢球,玩游戏,等大了点,就斗鸡走狗。再后来就拣话本子看,荤素不忌。 白榛第一次看小黄本后就懂得原来这是男女之事,以至于看到太子哥哥就越发别扭,因为会让她想到当年她和太子哥哥无意看到父皇和林侍妾也就是现在的淑妃欢好的场景。后来话本子看多了,反而也就淡了,但是也知道和太子哥哥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了,毕竟男女七岁不同席,现在自己都快十二岁了。 所以当白桦要上前摸着她的头,询问想要什么十二岁生辰礼物时,白榛马上就后退了。白桦楞了一下,纤细修长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收回了手,妹妹怎么了? 白榛怕哥哥多想,就撅起嘴:“哥哥,我现在是大人了,别把我当小孩了。” 白桦眼眸流转,不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现在白榛隐约察觉当年淑妃流产和太子哥哥有关,对他更是敬而远之。 白榛自觉刚才说错话了,就没再继续调侃白桦,沉皇后刚要斥责白榛。 “母后,儿臣一切听你的,儿臣的婚事也要麻烦母后操劳了。”白桦低沉喑哑声音传来。 沉佳怡虽然是皇后却出身不高,地位能稳固到现在,有一半是因为生了太子白桦,再加上沉皇后眼光长远,让太子娶得是林丞相的嫡女,而不是自己娘家的人,为此也算是和自己娘家的人决裂了。 沉皇后听后很是欣慰,随即想到什么,说道:“太子,国舅家没有几个可堪重用的,本宫能坐到这个位置是与他们没有太大关系,你也少和他们往来,免得会被连累。” “儿臣知道了。“沉皇后看白烨似乎比以往沉默许多,许是被政务所缠,就让他先行下去了。 “母后,太子哥哥什么时候成婚?” 先看秦夫人怎么回话,有她做媒,应该不成问题。“ 白榛不懂,“母后,能成为太子妃的好事,林家还会推脱?“ “就算不会拒绝,也要有个过场方显对林家的尊重啊。“沉佳怡温婉一笑后,有些片刻失神,喃喃道:”能给别人选择,也是种自由了。 白榛看着母后的样子,肯定又想起不开心的事了,就转移话题说了自己在路上抢了贵妃衣裙的事情。 “唉,赵贵妃虽然脾气不太好,可是……你大可不必这样对她,看来是要我收拾烂摊子了。”母后有些无奈。 白榛知道母后在争宠这块都不太在意,只是觉得自己有点顽皮而已。“母后,你就放心吧,父皇还是很疼我的,可是从来没有责怪过 我,赵贵妃不敢把我怎么样,我去玩啦。“说完白榛就提裙而起,行完礼就跑出宫了。 这孩子什么时候能长大呀?沉佳怡皱眉微叹。一直站在旁边的何姑姑笑着说:其实别看公主顽皮,她心中是有主意的 ,娘娘你就别担心了。 沉皇后微微点头后不语。 白榛欢快的说道:璃儿,让他们先行回宫吧,你和我去御花园逛逛,顺便摘些花,让御膳房做些糕点给我们吃。璃儿点头应道。 白榛摘了好几株百合花,转身就要走时,有几道声音传来,白榛觉得自己很有听墙角的天赋,不是自己刻意知道这些的,是他们谈话的内容自己撞上来的,所以宫里哪些宫女太监对食,和侍卫互诉衷肠,各宫妃子的关系如何都能知道一二。 你竟然没有被赵贵妃惩罚,看来你运气是真的好啊。一个宫女说道,另一个宫女笑着说:可不是,不过说不定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既然敢不听我的话,有的是办法整你,哼。 白榛撩过树枝,往里瞧了瞧,就看到刚才说话的两个宫女前后堵着一个小宫女,小宫女不说话,默默低头,看不清声情,两手垂下捏紧衣服。 前面的宫女见她不说话,刚要去推她,原来赵贵妃的衣裙是你们弄脏的啊。白榛还特意清了清嗓子走出来。 女婢拜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这叁个宫女听到白榛的声音,马上跪了下来请安。 这叁个小宫女都十岁左右的样子,第一次见到公主就在眼前,战战兢兢,尤其是听到白榛说的话,其中两个宫女更是在瑟瑟发抖。 前几日就听说有个宫女不小心打坏了贵妃的琉璃盏灯,好像被罚了40大板,人险些没挺住。要是贵妃知道是你们……白榛歪着头说道。 公主饶命,奴婢们知道错了。白榛看着眼前两个不断磕头的宫女的头顶,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也不想有人命在手上。 好了,都退下吧,我可没有闲工夫去赵贵妃那里。白榛摸了摸怀里的几株百合花。 那两个宫女畏畏缩缩的起身,互相看了一眼,刚要走,“等等,你们既然那么喜欢脏衣服,就把我宫里人所有的衣服拿去洗吧,可要在叁天之内洗好哦。”白榛懒懒的说道。 “奴婢遵命!”两个宫女走后,白榛看向一直跪在那里不说话的宫女,看来今天早上哭的小宫女就是她啊。白榛没理会,转身往前走。 “奴婢萍儿多谢公主救命之恩!!”萍儿等公主快要走了,才鼓起勇气大声说道。 白榛猛然回头,萍儿? -- ⅹyùzんǎīωù.clùЬ 第七章是祸躲不过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白榛快步走上前道。 “奴……奴婢叫萍儿”萍儿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公主这么大反应,忐忑不安。 “你快起身,抬起头让我看看。”白榛心里的预感越来越强。 萍儿听到白榛急切的语气,不敢怠慢,赶快站起来,目光直视着白榛。 白榛惊呆了,这不就是梦里的萍儿吗,即使她看起来有十岁,六年以后的她五官长相没有什么变化。 “公主?”萍儿小心翼翼看着白榛,白榛清醒过来后,把手里的几株百合花立马塞到璃儿怀里,拉着萍儿就往自己寝宫里跑。萍儿受宠若惊,同时按下了心中的疑惑,由着公主拉着自己跑。 “诶,公主,你怎么了,跑慢点,别摔着了!!“璃儿在后面小跑的说道。 白榛推开寝宫的门,拉着萍儿来到自己的床前,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白榛叉着腰喘着气走向床尾,看了看床尾的柱子,努力回想在梦里,萍儿和自己是怎么打开密道开关。 “公公主,奴”萍儿还未说完,就看到白榛抬起手,示意自己别说话,萍儿马上闭了嘴低下头,然后时不时瞄一下公主在做什么。Ⓨūωаηɡsнū.ⓒΘⅿ(yuwangshu.com) 白榛闭着眼回想,两手握住柱子,开始转动了起来,左转两圈,右转一圈,再左转一圈,床开始发出了吱吱的声音,白榛睁开了眼,看到床板开始移动,打开了一个口子。 白榛第一反应不是进去看,因为她已经双腿无力,倒在床沿边,呼吸起伏加重,她看向萍儿惊奇的样子,还有璃儿刚刚赶回来,抱着几株百合花,对眼前场景惊讶的样子。白榛现在脑海里突然浮现了许多场景,萍儿带自己逃离,被“璃儿”抓住,东汀国的一个将军,父皇母后惨死,还有自己跳崖画面等。 白榛头痛了起来,梦里的场景在不断真实的跳跃在眼前,然后一次次重现,璃儿和萍儿看公主面色变得惨白的样子赶紧上前把公主扶了起来,“公主,你没事吧?我去叫太医。”璃儿看公主的额头竟然出了微微细汗。 白榛抓住璃儿要松开的手:不,别去!“说完,又想到这个密道,说道:“你们去把门关上,没有我的吩咐,都不准进来。“ “是,奴婢遵命。”看着萍儿和璃儿退下去后,白榛走到床尾柱旁,按先前的步骤,把密道关了起来。 白榛可以确信的是自己做的梦,不是梦,是未来,是六年后的样子,为什么会这样?!六年后萍儿就说是自己遇到被欺负的她并救了她,现在也是这样,难道这个未来是不会改变的吗?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白榛站了起来,她要告诉父皇母后这件事,可是刚迈开的脚步又顿住了,父皇母后会相信她吗,他们可能觉得密道是自己无意打开的呢? 想到父皇母后总把自己当叁岁小孩的眼神就一阵无力感,因为他们总以为谈的是自己听不懂的内容,如果自己好奇问几句,他们就会敷衍回答了事,白榛只好如他们所愿,一直在他们面前当一个快乐天真纯洁的公主。 太子哥哥呢?更不会相信自己了吧,毕竟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自己要是没有经历这一遭,也不会相信这件事。 白榛想了想,决定去东宫找白桦,把璃儿和萍儿叫了进来,说道:记住,今日看到的就当没有看见,不可以让第四人知晓。”萍儿和璃儿忙跪下来应道。 “萍儿,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浣衣局你就不用去了。“白榛喝了口水看向萍儿说道。 萍儿猛然抬头看向白榛,似乎觉得白榛刚才说的话是自己幻听了,璃儿用手臂碰了碰萍儿,萍儿回过神来又磕起头:“奴奴婢谢公主殿下的”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我还要去趟东宫,看看太子哥哥。”白榛打断了萍儿的话。 路上,白榛还默默的对母后说了一句对不起,这算是撬墙角吧,抢了母后未来的一个得力心腹。可是萍儿能去母后宫里,不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也不算抢吧,白榛在给自己找理由想减少自己的愧疚感。 太子的一个贴身太监韩公公在远处就看到了公主,可是太子不在东宫啊,去找李将军的儿子练武去了,等公主走近了,就说道:”公主殿下,太子现在不在东宫,在巡防营。“ 白榛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没事,我去书房等他,不过你不准告诉他,否则的话…” 韩公公马上应答:“是是是,老奴遵命。”看着白榛打发萍儿和璃儿回去后,又蹦蹦跳跳进了书房,叹了一口气,五官都皱在一起,公主老毛病了,真是顽皮。 白榛好久没有主动找太子哥哥了,以前小时候总喜欢在太子哥哥看书的时候搞突袭,要么就是突然闯进书房,要么就是一开始在书房里埋伏吓他,看着总是一副老成持重老大人样子的太子哥哥被自己吓一跳,就会开心的不得了,觉得很有成就感,后来次数多了,看出了太子哥哥演的痕迹,就对这游戏不感兴趣了。 后来太子哥哥还会问到:“榛儿,你好久都没来书房玩了,不好玩了吗?”白榛给了他一个白眼,哥哥,你多大了啊,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白桦被哽的说不出话,就把白榛的头发揉的乱糟遭的。 白榛进了书房后,看了看周围的一切,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柜子上的书籍都整齐有序,要不是闻到鼻翼间的墨香,还以为这书房没有人用过。 白榛听到了一些动静,好像太子哥哥回来了,她马上打开了衣柜,钻了进去,并且留了一条缝,衣柜的对面就是书桌,从缝里看书房可是一览无余。 白桦练武回来,把早上的郁气都发泄了一番,真是酣畅淋漓,推开书房的门,白桦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身对一直站在门口的韩公公说道:“韩公公,你去叫人打水来。” 韩公公被叫到还以为是看见公主在里头了,要怪罪自己没有对他禀报,原来是太子要沐浴呀,韩公公低头应道后,就去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打水,同时,心里还在期盼太子什么时候能娶亲,先有个通房丫头也行啊。 太子没有娶亲,政务繁忙,就干脆一直在书房里睡了,近日,太子频繁沐浴,太子不说,自己也能知道一二,就连手底下的宫女太监都能猜得出来,所以他马上跟皇后娘娘说了,皇后娘娘就只说她知道了,然后没有反应了。 想着这些,韩公公已经给太子安置好了浴桶,水也打好了,等从书房出来后,刚要松松筋骨,身体就僵住了。 公……公主殿下好像一直在里面!! 嘿嘿嘿,白榛要看到太子哥哥的裸体了,还会不会看到太子哥哥跟通房丫头的h呢(狗头) -- ⅹyùzんǎīωù.clùЬ 第八章公主只想看 白榛一听到白桦说要沐浴,想立马冲出去吓唬哥哥的想法停了下来,因此她刚碰衣柜门的手缩了回来。 现在她脑袋冒出了两道声音,一个声音催促自己赶快出去,这可是自己的哥哥啊,非礼勿视,趁现在还来得及,而另一个声音是别出去,难道不好奇太子哥哥的裸体长什么样吗。就算被发现了,自己可是他的妹妹,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而且这不是很刺激吗。 白榛因为那句:这不刺激吗?脑袋的一根弦彻底蹦了,想到就要见到太子哥哥的裸体,就好奇兴奋不已,同时又对自己这样的行为感到羞耻感,这两股冲击产生的陌生刺激感,最终让白榛没有选择出去。 白桦没有留人伺候,他用修长白皙的手在水里拨弄几下后,就开始解开衣带,褪下了上衣。 没想到太子哥哥的身材这么好,一直以为太子哥哥是白斩鸡样的身材,太子哥哥皮肤白皙,胸膛高挺,腹部肌肉纹理分明。 当太子哥哥把手放在裤腰带上,白榛可是脑袋充血,汹涌澎湃啊,这时太子哥哥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谁?!”白榛气不敢喘了,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太子殿下,奴婢是皇后娘娘派来伺候你的。” 白桦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喑哑低沉道:“进来吧。” 一阵开门关门声音后,白榛透过衣柜缝看到一个宫女从屏风那里走了进来,母后真是良苦用心,选的宫女不仅貌美,身材还凹凸有致。白榛第一眼不是被她的脸所吸引,而是她的胸。 “太子殿下,奴婢叫采薇,皇后娘娘派我来服侍你以后的衣食住行。”说完,这个叫采薇的姑娘偷瞄了太子一眼后低下头,脸颊红润光泽,嘴唇轻咬。Ⓨūωаηɡsнū.ⓒΘⅿ(yuwangshu.com) “嗯。” 采薇听到太子同意后就上前蹲到了太子前面,手去解裤腰带同时,又看向太子,眉目含情勾魂,唇若丹霞。 看这情形,白榛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母后要给太子哥哥的通房丫头了。没想到在这里不仅能看到太子哥哥的裸体,还能看一场活春宫。刚才自己受到的惊吓早已抛到九霄云外,现在想的是可别错过眼前的春景。 当哥哥的裸体呈现在眼前时,白榛瞪大了眼睛,同样还有这个叫采薇的宫女,看着太子哥哥下面的阳物,一动不动的。白桦微蹙,越过采薇,自己跨进了浴桶。 采薇察觉到自己失职,起身后挽起了衣袖,轻轻走到浴桶旁,用木勺舀了水,洒在太子两边的肩膀上,放下木勺后,采薇还揉捏了起来。 因为距离比较远,还没看清楚太子哥哥的阳物,太子哥哥的身体就泡在了浴桶里,不过依稀看出大小来。太子哥哥真得是看不出来啊,这比春宫图上的都要大上不少吧,也不知道这个宫女受不受得住。 现在太子哥哥背对着自己,根本看不到什么了,过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动静了,白榛有点兴致缺缺,在衣柜里环顾四周,漆黑黑的一片,又往外瞄了一下,这下白榛觉得自己鼻子开始充血了。 采薇这时走到了太子哥哥面前,开始脱掉衣服,当采薇曼妙的裸体呈现在眼前时,白榛是目不转睛,尤其是采薇抱着胸进入浴桶中,浑圆的胸更显得十分硕大。 白榛瞥了瞥自己的胸,一马平川,没关系,自己也才十二岁,胸部还在发育,胸部胀疼了一个月,还特意跑去问了母后,才知道自己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的胸会长到采薇这么大吗? 采薇进入浴桶后,含羞带怯得小心翼翼靠向太子,太子两条修长的手臂舒展的靠在浴桶边沿,动作就没有变过,也看不清太子的神情。 “太子,奴婢给你清洗身体。”采薇呢喃软语说道,然后她抬起了太子哥哥的手臂伸到了自己胸间,然后在棉乳之间摩擦了起来。 白榛激动的不得了,心里一直在叫嚣道太子哥哥快扑上去啊,快点扑上去,她身为女子,都要把控不住这场面。 采薇看着丰神俊朗的太子,一想到要成为他的女人,就春心泛滥,在太子充满情欲眼睛里,她渐渐沉下水。 咦,采薇这是干嘛?白榛看到采薇沉下水后半天没有动静。 “嗯”白桦低喘了一下,然后马上把采薇拉出水来,说道:“你出去吧。” 采薇愣了一下,马上抱住了太子,哀婉的说道:“太子,你别赶奴婢走,皇后娘娘既然把奴婢给了你,就是你的人了,要是奴婢有没伺候好的地方,奴婢马上改。” 白桦没有动作,任由采薇抱着,最后语气温柔道:“唉,这不关你的事,只是本宫……等婚后再说吧,你先出去。” 采薇自然不会妄想太子说的婚事是指自己和他,但是听太子的意思是等有了太子妃,太子会收了自己,采薇心中雀跃不已。 采薇松开了手,娇羞的说:“奴婢都听太子的。”采薇走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白榛不能理解哥哥的行为,说好有活春宫的呢,白榛捶了一下自己的膝盖。 这时又听到了喘气声,白榛再往外偷看,太子哥哥的手臂好像在浴桶里不断抽动,频率越来越大,还有水花溅起,最后太子哥哥低吼一声后,仰靠在浴桶边,太子哥哥还呢喃道:“真饿。” 白榛看着太子哥哥自慰后,还说饿了,真是……一言难尽,送上门的采薇不要,非要用手,还害自己没看到活春宫,白榛有点气。 白桦叫人换了桶水沐浴玩后,披上了里衣,白榛觉得自己要被抓包了,因为太子哥哥对下人准备的外服好像不太满意,看向了衣柜并走了过来。白榛慌了,得想想办法才行呀。 当白桦打开了衣柜,看到眼前正在揉眼睛的白榛时,白桦沉默不语,白榛眯了眯眼睛,语气懒散的说:“哥哥,你可回来了,我等你等的都睡着了,本来想躲在衣柜里吓你的,唉。” 白桦还是沉默不语,好像在想怎么回话,最后白桦吞咽了一下,说了句:“别装了,哥哥知道你在里面偷看。” 哈哈哈哈哈哈,开开玩笑的,白榛可是我亲女儿,太子的第一次怎么会给别人,只不过襄王有梦,神女无心而已,亲女儿现在只想看活春宫。 -- ⅹyùzんǎīωù.clùЬ 第九章白溪 白榛听到太子哥哥说这话后,心里是万马奔腾,表面还是要云淡风轻:“哥哥,你在说什么呀,我真得一直在睡觉,你说我在偷看的话,那我偷看到什么?” 白桦看着白榛有点委屈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你出来吧。” 白桦要是向韩公公问起公主什么时候来的,韩公公回答前脚公主进去,后脚他就到了,那不就穿帮了。白桦还是没有选择这么做。 “躲在里面这么久,也饿了吧,我已经叫人传了午膳,待会一起用膳吧。”白榛出来后,白桦拿起里面的一件外袍说道。 白榛见白桦揭过这件事后,松了一口气,听到说要用午膳,正好也饿了,还要问太子哥哥一些问题,就点点头回应。 等菜端上来后,白榛夹菜的时候,眼珠子转了一下:“哥哥,你……”白榛又不说话了。 “怎么了?突然不说了?”太子疑惑的看向白榛? “母后说了食不言,寝不语。”白榛乖乖的低下头,开始夹菜吃起来。还是等吃完再问哥哥。 “我觉得你这样就挺好的,说吧”白桦眼眸含笑,嘴角勾起,还给白榛夹了一片藕放在她碗里。 看着哥哥的样子,白榛愣了一下,真是美色诱人,“哥哥,你知道东汀现在是什么情形吗?”白榛转移视线,低下头吃了一口饭。 白桦拿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夹菜,问到:怎么问起这个,你以前好像对这个都不是很感兴趣的。 哥哥,我今日去御花园赏花,看到有几朵百合花开的真好看,上前摘下几朵来,就想起了白溪姑姑,白溪姑姑可是最爱百合花的,不知道姑姑过得怎么样,我好久没有听说她的消息了。 白榛口里的白溪姑姑是先皇一个不受宠的才人生的公主,和亲嫁给了东汀的皇帝。Ⓨūωаηɡsнū.ⓒΘⅿ(yuwangshu.com) 白溪孩提时和白泉走得亲近,都是不被重视的小孩,后来随着白泉受宠,白溪也被先皇注意到,所以当东汀派使者求娶中庭的公主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白溪。 白榛那时才四岁,听说姑姑要出嫁,就跑进宫里去看她,一进去就看到白溪姑姑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在镜子前哭。白榛上前用手帕去擦白溪姑姑脸上的泪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最疼爱自己的姑姑看到她,马上就把她推到地上,狠狠的瞪着她,她看到了白溪姑姑眼里的恨意。 当白溪盖上头巾,被两个嬷嬷搀扶着进花轿时,她上前拉住白溪的手开始哭着说:“姑姑,姑姑,你别走,我让皇爷爷不要你走。”白溪挣扎开白榛的手,没有说话,坐进了花轿。 白榛跑去找皇爷爷时,撞上了白泉,白泉问她要去哪里,她马上拉着白泉的手说:“父王,姑姑她哭的好厉害,她不愿意嫁的,你快去跟皇爷爷说,别让姑姑走。”白泉摸了摸白榛的头:“傻孩子,白溪姑姑哪有不愿意,她嫁过去是当皇后的,她是不舍得我们,不舍得皇爷爷和她母亲朱才人。” 白榛想到这,没有什么胃口了。 白桦温和的说:“别担心,她在东汀很好,快吃吧。”白榛看着白桦不说话,他和父皇母后一样,对她都是哄小孩的样子。 在梦里,萍儿说过,东汀开始攻打中庭的时候,白溪姑姑母女就被他们杀了,理由是祸乱朝纲,白榛不相信东汀给的理由,也不相信白溪姑姑会这么做。所以她觉得白溪姑姑一直在那里过的不好。 白桦又继续夹了块鱼肉放到白榛碗里,笑着说“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民以食为天,身为公主,更是不能浪费。”白榛幽幽的说:“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很好糊弄?” “怎么会?你“ “哥哥,当年淑妃的孩子会流掉,多年也未曾有孕,是不是跟你”白榛打断了白桦要说的话。 白桦的笑容褪去,面无表情看着白榛,白榛心惊,自己不该这么冲动,说出这件事来,哥哥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这就是你这几年远离我的原因?”白桦放下了筷子,正色说道。 白榛眼神闪烁,“我知道太子哥哥会对淑妃这样,肯定是为了母后,但是孩子是无辜的,要是我,我只会对淑妃下手。”白桦喊到:“韩公公,把菜都撤了,要是没有什么事,别让其他人打扰我和公主下棋。”韩公公在门口听到太子的传唤后就派人把菜撤了下去,还把上好的红木棋盘端在床塌中间小桌子上。 白桦手执白棋,首先扣在棋盘上,白榛紧接其后。 “淑妃的孩子已经威胁到母后的地位了,谁也不能保证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可能的,哥哥,我和你都受皇爷爷重视,虽然大家都认为是我受到的宠爱最多,其实你暗地里受皇爷爷教导是最多的,父皇绝不会动母后的。“白榛看了白桦一眼后,下了一子。 “淑妃是五皇叔的人。”白桦多看了白榛一眼,妹妹的棋艺不凡,看来妹妹深藏不露。 “你是说五皇叔要是谋求皇位不成,淑妃就是最后一条退路,到时候也可以当个摄政王。”看着白榛对自己的步步紧逼的棋局,白桦难得思索起来,至于白榛说的猜测,没有去理会。白榛左手撑着下巴看哥哥思索的样子,右手两指夹着黑子在桌上有规律的敲打。 白桦看来是看错了妹妹,妹妹也没有如他所希望的那样单纯快乐的生活,白榛已经踏进权谋的棋局,自然他也知道白榛不是纯粹想问白溪姑姑的事。 当白桦拿起白子落在棋盘一处,妹妹仿佛可以预测到他会下哪里,不假思索,直接一子定局,和棋。这是以和为贵? 白桦无声摇头笑了起来,最后说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白榛这次问了很多问题,白桦一一解答,东汀前几年老皇帝驾崩,新登基的是十六岁的皇二子。白桦没有听说东汀有姓洪的将军,倒是东汀几大世家中有姓洪的。问到东汀的实力,白桦沉默一会儿,还是回答道现在东汀的皇帝原先是一个宫女所生,不被重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被立为新皇,其他有资格做储君的,早已被除,中庭的细作也没探到消息,白桦在第一次听到细作打探不到消息时就隐隐觉得不妙。 “哥哥,你的意思是说东汀会成为我们的威胁。”这就能解释得通了。 白桦脸色凝重了的点头,“而且东汀的野心不至于在此。” 白榛一惊:“这也太狂妄了!”还想统一天下。 “当我听说东汀开始与西海,南泽,北漓的人都有接触时,已经叫李小将军加强边境防守,注意他们的动向。” “白溪姑姑呢?她到底怎么样了。”白榛抓着哥哥的袖子。 白桦的目光从白榛抓他袖子的手触及到圆润的脸蛋,想起皇爷爷在床榻前说的话,他抚上了白榛的脸庞。 哥哥这是这么?哥哥的手温柔滚烫、又这样含情的看着自己,白榛的眼珠子乱转,自己可是他的妹妹。 “啊!”白榛胡思乱想的时候,脸颊突然了疼起来,哥哥摸了自己的脸后竟然揪起脸上的肉。 “锅锅,你…你嫩……疼窝了。”白榛苦起脸来,两手抓住哥哥的手腕,求哥哥放手。 白榛的脸蛋圆圆的,尤其是脸颊两边柔软弹滑,像极了会储存果子的松鼠的腮帮子。白桦揪着她肉肉的脸,真真是可爱极了。 “你啊你,谈淑妃的事,又在我面前秀棋艺,就是想知道这些吗?”白桦嘴上温柔的问,手上还是毫不留情。 “对啊,我不仅想知道这些,还要告诉你的是我已经长大了,是个大人了。”白榛最后挣脱了白桦的魔爪,仰起头气鼓鼓看向白桦。 白桦嘴角上扬,两手放在背后,微微弯下腰看向白榛,眼波微动,白榛看着太子哥哥的脸在放大,心跳加快。 “你真的长大了吗?”白桦神色认真道。 白榛受不了哥哥这样强烈的语气,仿佛是要恳求什么(狗头:求婚的语气),推开了他,跺了一下脚就跑了,不敢回答他的话,总觉得自己要是回应了,接下来的场面就要无法收住。 白榛回到宫里,才想起哥哥还是没有告诉关于白溪姑姑的具体情况。 到了晚上,白榛躺在床上,想起哥哥上午对自己那样的场景,心跳加快,又想到洗澡时候的情景,更是面红耳赤,要是璃儿在的话,看她发烧的样子,马上就要传太医了。 白榛知道自己撒的谎很拙劣,可是哥哥也没有戳破,这种事不就是拼谁的脸皮厚吗,既然哥哥没有追究,自己也就当没有这回事。 想着想着,白榛已经入睡。 不用疑惑,太子使用了美男计(狗头) -- 第十章谋划 “哥哥,别这样,呜呜呜呜……”白榛推拒眼前的白桦,白桦对白榛的哀求无动于衷,他就是想要肏她,他把她压在石桌上,白榛纤细白嫩的小腿搭在白桦的手臂上,白桦修长的大手握住白榛的大腿,白榛就这样随着白桦的抽动不断晃动,白榛先是一脸愉悦又痛苦的样子,放下推拒白桦胸膛上的两手后,改为抓着石桌边沿。 “啊……啊……哥哥,不行了,要……要死了。”白桦听到白榛的呻吟,更是加快了速度,也插的更深,就想多看到白榛哭泣呻吟表情。这时白榛的花穴突然不断缩紧,白桦俊美的面孔更是狰狞了起来,腰部更是耸动的厉害,当感受到性器插进了白榛最里面的软肉,与之紧密贴合时,浓精就这么喷射而出了。 白桦舒爽的睁开眼,胸膛起伏不已,往下摸了摸自己的亵裤,一片湿润。白桦知道自己梦遗了,场景还是当年在后花园父皇把淑妃压在石桌上的样子,只不过人换成了自己和自己的亲妹妹白榛。白桦起身重新换了一件寝衣后,躺在床上看着屋顶,深黑的眼眸在夜色中眼波流转,一丝幽暗从眼眸中划过,心中谋划了一番后,嘴角勾起阖上眼继续入睡了。 清晨的凉风透过华丽的纱幔落在了白榛的脸上,白榛舒服的呢喃了一下,翻了个身。 “公主,公主,你该醒了,要去请安了。” “让我睡会儿,别吵我了。”白榛嘟囔后,转身又想趴着睡。 “啊!”白榛马上惨叫起来,一脸痛苦的样子捂住胸部,她忘了她胸部在发育,不能随意趴着睡了。璃儿看到公主这个样子,真是好气又好笑。 “公主,既然你起来了,就洗漱更衣吧。” 白榛苦着脸点点头下了床,昨天太累了还没想明白就不自觉入睡了,有些思绪还没理清,现在想想哥哥说的话和梦里的情况结合应该是自己已经十二岁了,过了叁年,东汀就会向中庭宣战,白溪姑姑母女被赐死,再然后东汀和中庭会打近叁年的仗,哥哥在此期间上阵杀敌时受了重伤,被父皇母后藏在白榛不知道的地方养伤,让侍卫假扮太子一年,最后被东汀姓洪的将军所杀。 这姓洪的男子现在应该只是东汀洪大世家里的子弟之一,也许是能力被人发现,受皇帝赏识,几年后就会被提拔为将军,然后带兵攻打中庭。这个人可是个关键人物。 白榛没有问到玉佩的事。皇爷爷既然把玉佩送给哥哥,东汀也是为此而来就说明这玉佩是脾极其重要,也许还不是跟太子哥哥提及的时候,得一步一步来。 至于璃儿她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人暗杀后还被调换,看来璃儿的武功得提高才行,打几个小流氓是绰绰有余,但真要遇到高手都是逃跑的份,自己的小命也算半个在她手上了。 璃儿现在背后在出冷汗,为什么公主这么阴恻恻的看着自己,难道前几天偷吃了小厨房的叫花鸡被发现了? “璃儿,昨天我做了一个噩梦。“ “公主,是什么噩梦?”璃儿帮白榛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后问道。 “我梦到我被杀了,杀我的凶手还是你!” “公主,别吓奴婢啊,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子璃儿也不会这么做啊!”璃儿听到这句话吓得就要跪下,白榛扶着她的手,没让她跪。 “你别害怕啊,杀我的人其实又不是你,是有个女子把你杀了还假冒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拿剑砍了我。“ 璃儿被公主搞得一惊一乍的,“公主,璃儿绝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放心!” “我知道你忠心,可是醒了后,万一以后真遇到个绝世高人该怎么办?” 公主,你该不会不要奴婢了吧,俗话说得好,真是新人笑旧人哭,公主现在有萍儿了,就想把我打发出去,呜呜呜呜......“璃儿抱上了白榛大腿,呜咽哭起来。 白榛眼抽了抽,”行了行了,别演戏了,我的意思是你得多练练武,我会跟太子哥哥说好了,把你派去寒山谷历练。”白桦师从寒山谷的掌门,在那里修行过几年。 “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没?”白榛摸了摸璃儿的头。 “听……听到了,可是奴婢不在了,殿下你怎么办?”璃儿前期还算假哭,后期听到是要离开公主殿下,就真哭了,不是不愿意走,是舍不得公主殿下,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功夫几斤几两,从小被暗门训练为暗卫,到了十岁,实力排名还是在最末,总是被同门人嘲笑羞辱,快要被暗门放弃的时候,还是公主不嫌弃,选了她作陪伴。 暗门是皇帝的个人护卫,只忠诚于皇帝,白泉怕自己的宝贝公主有什么安危,就派了一暗卫保护她,谁知白榛非要自己选,就选了璃儿。 “放心,放心,我会让父皇再派一个人给我,但又不是我的人,总是不放心的,不过还好会有萍儿陪我哦。”白榛调皮的挑眉说道。 璃儿听到后更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白榛笑着说道:“先别哭,我还有事要交代给你做。”璃儿不做声了,鼻子一抽一抽的,白榛坐在八仙椅上弯下腰在她耳边耳语了一会儿,等白榛交代完毕后,璃儿点头后又继续哇的哭起来。 两个月后。 “贵妃娘娘,刚刚在路上听养心殿的德公公说叁王爷被皇上从清西陵召回京了。”董嬷嬷去内务府领月钱的时候,碰到了德公公,就聊了一下,得知皇上已经下旨召叁王爷白沐回京了。 “哦?叁王爷在那里守陵好好的,皇上这是哪一出?”赵贵妃听到叁王爷这几个字后,眼神有一丝怔愣,随后眨了一眼恢复了往常。 “听说是中秋佳至,皇帝想到了叁王爷,说终究是一家人还是要团聚一下的,要办一场中秋家宴。”董嬷嬷拿起桌上的锦扇,给赵贵妃轻扇说道。 “哼,这么多年过去了,以前没见他宣召,今年倒是想起来了。”赵贵妃讥诮的说道,董嬷嬷沉默不语。 “听说太子妃人选定了?”赵贵妃撇了一眼董嬷嬷,端起桌上的茶杯,小抿一口。 “回娘娘,听说是林丞相的嫡女。” “唉,皇后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能干聪明的儿子,还有一个......那么惦记她的人。”最后的话,几乎销声匿迹,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听到。 董嬷嬷看赵贵妃这么惆怅的样子,笑着说道:“娘娘,别心急,孩子总会有的。”贵妃赵清雪对嬷嬷的话置若罔闻,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事什么人。 越写越舍不得女儿被吃,反而想写皇后的爱恨情仇,哈哈哈哈哈 -- 第十一章白沐 竹林幽幽,芳草萋萋,溪水清澈潋滟,此时附近的一座八角凉亭里有两男子坐在石凳上下棋,金冠玉带,白锦云纹的袍子,白玉青金的腰带勾勒出白桦的宽肩修腰,而另一男子,天青色金绣长袍,眉目之间尽显温润和儒雅。 你母亲还好吧? 说好也不算好,说不好也算好。 你…… 三皇叔,你呢?白桦打断了白沐的话,反问他。 ……..说好也不算好,说不好也算好。白沐苦笑 皇叔,你知道你将要面对什么处境吗,难道还没有打算吗? “有什么打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终究是逃不掉的。 白桦对眼前的三皇叔感到无奈,就因为母后的选择,以及父王的猜忌打压,甚至父王已经对其下了杀心的情况下,已然无所畏惧,似乎没有求生的欲望。 中秋宴上,丝竹管乐缭缭响起,婀娜多姿的舞女们在大殿中翩翩起舞。 皇帝白泉坐拥淑妃入怀,皇后在旁边端坐,目视前方的歌舞,对皇上和淑妃的嬉笑孰若无睹。 坐在皇后旁边的白榛觉得三皇叔现在的样子真真像个无脑痴汉……可说是无脑,十年前还有过战神的称号。母后应该是坐立难安了,不然看着这场舞曲,额头上为什么还会有些细汗,三皇叔看向母后的炽烈眼神,她都要受不了。他这样子,恐怕父皇更想杀了他。 但她并不觉得生气,梦里从萍儿只言片语推测到三皇叔在被父皇召回朝后,会被人陷害按上谋反的罪名处以死刑,他的衷心得力下属们却跑得无影无踪,但是在亡国之际,他们突然出现在皇宫里就是保护母后的安全,最后还是成为了姓洪的男子的剑下亡魂。 她知道父皇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贤明的皇帝,但作为父亲还是合格的。所以白榛能忍受父亲的昏聩,但是当现在的白榛知道这份昏聩是灭国因素之一,身为中庭的公主,就算他是父皇也不会允许。 当然弑父白榛是做不出来,能做的就是把爱吹枕边风的淑妃以及淑妃背后的五皇叔给扳倒,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想办法架空父皇手中的权利也不是不可以的。 三哥,许久不见,还是未有丝毫变化,一如从前玉树临风。白泉举起酒杯对着白沐说道。 皇上说笑了,臣现在有了些许白发了,说没变化是万万不可能的。白沐笑着说,随即举起酒杯后一饮而尽。 白泉瞥了一眼皇后笑了笑,拿起淑妃倒的酒喝了下去。 白桦端坐在皇后下面,看着眼前父皇和三皇叔之间的暗流涌动不发一语,修长的玉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小酌一口,动作间行云流水,贵气逼人,大殿下面两边大臣的女眷们看到太子俊美的面孔已是含羞待却,太子的一言一行也更容易受到关注,不少妙龄少女开始春心萌动了。 白榛伏在案桌上撑着头看着各个贵女的情态,真是感叹自己哥哥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头上的金步摇随着自己的晃动的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听到声音,白桦抬眸看向白榛,或许是多吃了果酒的原因,白榛玉颜醉酡,肥嫩的小手撑着下巴,看着妹妹迷迷蒙蒙摇头晃脑的样子,真是憨态尽显。白桦嘴角勾起,眼眸尽含宠溺之情。 一舞毕,皇后开始开口说道:“林淑燕在哪里,快来本宫这里瞧瞧。”这时,一个少女伴随着文物百官的目光缓缓站了起来,双手交迭在前,然后走向了皇后,腰若流纨素,耳着琉璃坠,眉目如画,口含朱丹,真是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白榛感叹真真是美人胚子,再看看自己,唉! 皇后看着这个未来的儿媳,是越看越满意,随后看了太子一眼,不温不火的样子,似乎对于谁是太子妃都是无所谓,皇后还是喟叹了一下。 “臣女林淑燕,拜见皇后娘娘。”林淑燕福了福礼。 “来来来,在本宫身边坐坐。”皇后对林淑燕招了招手。 大殿上的臣子们更是交头接耳起来,看来林丞相的唯一嫡女,是真的要成为太子妃了。可是这都几个月的传言了,都没见皇上有什么动静啊。 底下的大臣们偷偷瞧了瞧皇上,有些人精还看得出来,皇上这哪是看儿媳的眼神,分明是男人看美女的眼神!! 沉皇后拉起坐在她旁边林淑燕的手,拍了拍她的手,又重新打量了一番,直夸几句好孩子。然后转头对皇帝白泉说:“皇上,臣妾瞧这林家的孩子,真是温婉可人,贤淑端庄,和我们的太子最是般配了,皇上您觉得呢?” 白泉愣了一下,回过神才知道皇后在说什么,“林家书香世家,林丞相的女儿自然教得不会差。” 后面就没有下文了,大臣们都在揣摩皇帝的意思,这到底是赐婚还是不赐婚呢。一丝讥诮在白桦的眼里划过。白榛看到母后尴尬的神情,上前扯了扯沉皇后的衣袖对着皇帝说:“父皇,儿臣喝多了酒,觉得这里甚是闷热乏味,我想让淑燕姐姐陪我出去解解闷。”敢说这样的话也就只有白榛了,白泉准了后还关怀了几句,旁边的沉皇后还叫她可不要欺负林家小姐。 镜花水月,水榭楼台,此时白榛和林淑燕坐在这里赏月闲聊。 “多谢公主。”林淑燕行了礼道谢。 “不用谢,我更多的是不想看到母后难堪。”白榛把玩着酒杯说道。 “臣女知道,谢还是要谢的。”林淑燕看向别处,面无表情的说。 白榛看到她这样来了兴致,“淑燕姐姐,听秦夫人说你似乎不太愿意嫁给太子哥哥的,后面怎么就改变主意了。” “公主说笑了,太子天人之姿,文武双全,世间的女子怎么会有不愿意嫁给太子的呢,秦夫人来我家做客的时候,臣女恰好受了风寒,她以为臣女是不愿意才找的托辞,恐怕她是误会了。”林淑燕纤细白嫩的手抓着锦帕放在胸口,一脸委屈愧意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没误会,她根本就不想嫁,白榛曾经偷偷溜出宫去玩,就撞见过她的贴身侍女在书摊买些话本,大部分是类似西厢记,孔雀东南飞的戏文,加上白榛听过林淑燕祖父祖母的爱情故事,白榛明白林淑燕是有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 要是嫁给太子哥哥,这个梦可以说就完全破碎了。 不过无所谓了,她肯定最后是没嫁过来,从萍儿的口中知道太子哥哥到22岁都没娶妻,自己从12岁到18岁的空白,有些都需要从萍儿口述的内容去预测将来。至于林淑燕为什么没有嫁给太子哥哥,最后怎么样了,就不得而知了。 第十二章做局 秋高气爽,天朗气清,阳光明媚,金黄色的草原一望无际,草地上的晨露在阳光折射下闪闪光光,美丽耀人,看着马车窗外的美景,林淑燕心驰神往,想象着自己在草原上驰骋奔放的场景。 “小姐,后面似乎有些吵闹。“坐在林淑燕旁边的丫鬟小蕊说。 马车上的两人听到后面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还有豪爽的笑声,听声音还不止是一个人,林淑燕探出窗往后看,只见一群少儿郎鲜衣怒马,纵情恣意,在后面骑马飞奔过来,林淑燕赶紧缩回头放下了帘子,端正起身子。 小蕊疑惑道:“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是些纨绔子弟的嬉闹,不值得看罢了。”林淑燕抿了抿嘴。 这群人经过林淑燕的马车时,帘子被他们带起的风掀开了一角,其中一少年不经意往帘内瞥了一眼,女人优美白皙的鹅颈,艳丽的侧脸,他想到了不久前去南山游玩,在池塘看到的一株水芙蓉,清颜靓丽。 少年对自己联想到的事爽朗大笑,周围的少儿郎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兵部侍郎的嫡子卢真调侃道:"没有李将军的管束,现在的李小将军如脱缰的野马了,要不是有这场狩猎,恐怕他还在家闭门练字呢。"说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全都城的人都知道李小将军的武艺和他的字一样出名,一个了得,一个难看,为此李将军请来了好几个书法名师指点他的儿子,最后都被这个不孝子给气走了。 李闻勉不置可否,甩了一下缰绳,烈马向前飞奔,后面的几个纨绔子弟紧随其后。 小蕊笑着说:“这场秋日狩猎好热闹啊,这些达官子弟尤其是李小将军都来了,小姐,你说我们会不会碰到太子?” "休要胡说,我和太子的事只要皇上没有点头,婚事就不做数。"林淑燕警告了小蕊。 "奴婢知错了,奴婢明白了。"小蕊咬唇低下头,神色不明。 到了驻营点,帷帐都已经搭好,狩猎是明日清晨开始,随行的官员被安置好后,侍卫们加强巡逻。 “公主,该歇下了,明个儿还要早起呢。”萍儿说。 “就这么晚了?” “明天早上不用叫我了,我又不会骑马,看着他们狩猎真没意思。” “那怎么行,皇后娘娘嘱咐我了,明天必须得去。” “诶,你是谁的人啊?是听我的还是听我母后的?” 萍儿站在她旁边不说话,嘴巴抿起,一脸委屈的样子,看来不经逗,白榛答应会早起才作罢。 月色朦胧,光秃秃的树枝,随地散落的秋叶,巡逻的一个侍卫看向远处的林子,漆黑一片,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似乎刚刚有一道黑影站在那里? 太阳升起,一群受惊的鸟儿从林子里飞起,马蹄声响起,络绎不绝。 “今天谁要是抓到那头白鹿,朕就重重有赏!”白泉带头进了林子狩猎,发现了一头梅花鹿,最稀奇的是它通体雪白,本来想活抓它,谁知“咻”得一下就没影了。后来怎么也找不到,白泉体力有限,就回了观围场,回去之前就下了这道命令。 观围场处于林子的高处,许多大树树枝的叶子已经掉落,都是光秃秃的树枝,因此可以清楚看到下面人狩猎的情况,白泉坐在椅上,观看这场狩猎,周围的官员及家属,皇亲国戚,士兵们目不转睛看着下面的战况,都想知道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包括了在场的林淑燕。 “吁!”李闻勉甩开后面跟着他的人停了下来,观察四周,耳朵一动,从背后箭筒里抽出一支云箭,开弓瞄准了一棵大树底下的树洞,手指一动,箭已离弦,电光火石之间,有一支箭与之相撞,最后射进了旁边大树的树干里,树洞里的白鹿惊慌失措,跑了出来。 李闻勉转头看向那支箭的主人,嘴角一歪,眼神的兴味浓起,这次他两箭齐发,继续开弓,一支又被折在空中,另外一支射中了白鹿的大腿上,白鹿鸣叫一声倒地,还想挣扎起身,最后还是倒下了。 李闻勉策马飞奔过去,捡起地上的白鹿挂在马背上,“你输了。”李闻勉看向这个刚刚阻扰他的人。 来人穿着一袭白色的劲服,更是显得他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举手投足之间的温润儒雅却跟刚刚的行为大相径庭,而这个人就是白桦。 “不,我没输。”白桦的眼神意味深长,李闻勉不明所以,想追问是什么意思?白桦已经转身策马扬长而去。 不理会白桦摸不着头脑的话,李闻勉把白鹿献给了皇上。 “哈哈哈哈哈哈,虎父无犬子,不愧是李将军的儿子。”皇上重重赏赐了李闻勉万两黄金,百匹绸缎。 “微臣谢皇上赏赐!”李闻勉单跪在地,双手作揖。 唉,白榛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小将军,看来是个直脑子,他完全不懂父皇口中的意思。 十二岁的白榛穿着白色的罗烟裙,领口带有白色的浮毛,显得稚嫩的圆脸更是奶气十足,就因为白榛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所以很多人会把算盘打在她身上,但是有些人一看到白榛的样貌,想到她的年龄,就会打消这个念头,这样做实在太造孽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公主此时此刻在酝酿一场泼天大计,“李哥哥,我想要一只兔子,你可以送给我吗?”林场内白榛抬头歪着脑袋看李闻勉。 “也行,你等着!”要他打一只兔子简直是小试牛刀,明明她可以吩咐旁边的侍卫去做这件事。眼前的孩子奶呼呼的,不忍拒绝。 等李闻勉捉到兔子过来给白榛时,“需要我给你一个笼子吗?不然会跑掉的。” “不需要啊,我只是饿了,想吃兔肉,尤其是兔腿肉。”李闻勉的嘴角抽了抽,李闻勉以为她想要个兔子当宠物,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啊。 李闻勉又给她烤了一个兔子。 “李哥哥,你来之前李将军有跟你交代什么吗?” “交代什么啊?”李闻勉眼神移开,看向白榛后面的大树。其实在来之前他爹李重德跟他就交代过不要跟以前一样低调张扬,能让则让,不要逞威风什么的,李闻勉习惯了他的唠叨,没有当回事。 “李哥哥,你是不是想当驸马啊。”白榛啃着兔腿肉。 李闻勉听后吓得手上的兔头掉了,看向眼前吃得津津有味的白榛,“何......何出此言?” “父皇心眼很小的,他自己狩猎不到的猎物被你捕获到了,他本来就忌惮李将军,而你又是李将军的唯一嫡子,你要小心点了。”其实白榛没有把话说完,父皇心眼很小,所以自己的有能力儿子都输给了李闻勉,更是对李家有所忌惮了。 李闻勉被白榛的直白搞得一愣一愣的,皇上的猜忌堤防白桦其实有暗示过他,但是没有白榛这样搞得直白,如果自己成为了驸马,将来就只是个无实权的挂名武将而已。 先皇曾经就有过把公主嫁给了崔氏世家的嫡长子的事情,明升暗降,然后一步一步削去了崔家的权力,现在的崔家已经没落。 “还有你为什么刚刚要那样看我?”白榛脸颊吃得鼓起,嘴边全是油渍。 “皇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你该不会是在想......”白榛停下咀嚼,幽幽地看着他。 “不不不......臣不敢。” 是的,李闻勉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该不会娶得是白榛吧,但是看着白榛圆鼓鼓的脸蛋,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公主才12岁,太小了,还是个小孩..... 小孩?可是刚刚说的话却不像她外表天真无邪,她已经会洞察人心了。 第十三章袭击 林场附近的草原地势平坦,一所马球场建在这片草原上,而达官贵人们现在在马球场围观席上观看激烈的马球赛,中庭风气开放,在男女关系相处上也不会有过多的忌讳,赛场里有男有女,他们此刻想的就是争夺马球的控制权,把球打入对方的球门,赢得这场胜利。 当然对赛场不感兴趣的人也会在围观席上饮酒作诗,闲情畅谈。 对于家里有适龄少男少女的贵人眼里俨然也是个大型未婚男女相看的场所。 身穿白色褙子,内衬淡绿色平罗衣裙的妙龄美少女慢步走向观众席位上,轻提裙摆缓缓坐在席上,腰身笔直,丝毫不理会周围看她的眼神。 贵妇和小姐们看到她来后,交头接耳。“不愧是书香世家,这气派和身姿,要不是我家的已经定亲,不然......"穿着金丝织锦服的张夫人说话被好友孙夫人打断。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这可是将来的太子妃,就你家那样还能配得上她。”孙夫人是将门出身,说话爽言爽语。 “不是说皇上没有同意吗?”张夫人怀疑说道。 “你懂什么,皇上不同意是暂时的,太子妃人选只能是丞相之女,而林丞相家适龄的小姐们只有她了。“孙夫人抓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这是为什么啊?”张夫人不明所以。 孙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和她都为人妇这么多年了,她脑子还是转不过来,自己转过身给她一个侧面,继续看马球赛了。 张夫人看出孙夫人嫌弃的眼神,撅了噘嘴没有继续追问。 “林淑燕可真是好命啊,恐怕不日就要成为太子妃了。”一个身着绛紫仙水裙的府尹家大小姐陈文君眼神示意林淑燕的方向。 “话说得太早了吧,我听说啊,太子是不满意这场婚事,皇上也没点头同意,看来她光是讨好皇后娘娘是没用的。”侍郎家的二女儿刘静讥笑说道。 "有的人啊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哼哼。"礼部尚书家的文婷温眼睛看向赛马场说话,刘静攥紧手帕没有做声,周围的其他人对这个情形已经见怪不怪了。 “好!好!好!“欢呼声、鼓掌声突然齐鸣。 众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左顾右盼,翘首询问。“太子和李小将军他们准备打马球呢!”刚从赛场回来的卢真擦拭脸上的汗水大声说道。 许多闺阁少女纷纷站起来翘首以盼只为一睹太子的天人之姿。 白桦和李闻勉骑马进场后,观众席上的氛围达到了最高潮。 铜锣声响起,比赛开始。 白桦浅青色蟒纹袍的衣角在风中飘逸,白玉金冠,眉眼温和如水,可是他手握马球杆击球入门的身姿凛冽矫捷,如入无人之境,一击金进球后,赛场上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众人鼓掌欢呼。 第二回合开始,一位墨色衣袍的男子风驰电掣般抢过白桦的球,为此他的骏马和白桦的马险些碰撞一块,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男子就是李小将军李闻勉,他鹰眼锋利,墨色衣袍衬得他肌肉结实,线条流畅,体格健硕,看来也就只有李小将军才敢这样对太子。 鞚飞惊电掣,伏奋觉星流,白桦也丝毫不让,纵马向前,潇洒俊逸,李闻勉这方的队友们纷纷上前围困拖延白桦,白桦看了一眼自己的队友们,队友们心领神会,几个人加强防守球门,几个人前去夹攻阻扰李闻勉,李闻勉佯装转身打了一个虚球,他们乱了阵脚,自己的球杆不小心被自己的队友给打飞,李闻勉矫健穿过这些人,轻打了一个高球后自己飞奔接过,来了一个扣球,门口的防守员错判了球的方向,最后没接住。 “唉,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白榛看到比赛的情况感叹道。 旁边席位上正襟危坐的林淑燕听到白榛的话,微微弯腰掩嘴浅笑。 第二回合李闻勉方赢。李小将军英气逼人,浓眉大眼,在马上的风姿不输任何人,但是论长相,还是相较太子白桦之下,所以和太子在一块,常常被人忽视他的长相,但是这一刻他捕获了不少女孩们的芳心。 第叁回合的比赛到了最激烈的时候,坚圆净滑一星流,月杖争敲未拟休,场上两方的主力相互抢球,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其他人纷纷远离他们的战场,就在李闻勉挑球叩打之际,李闻勉感觉到一股凉嗖嗖的视线在盯着自己,仔细一看,白榛坐在席位上阴恻恻看着他,李闻勉可不管白榛的感受,但是旁边的倩影吸引了他的视线,是那株水芙蓉! 清艳白腻面庞的少女,外穿白色褙子,内里淡绿色平罗衣裙,秋水潋滟的明眸,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身形一滞,给了白桦的可乘之机,第叁回合白桦赢了。 夜晚的林子里,李闻勉和白榛坐在火堆旁烤兔子,“公主,你要是想吃兔子,我叫小兵们打几只烤给你吃就是了,末将等会还要去巡逻。” “哦,那李哥哥,你去吧。”白榛说话稚嫩,神情平静,两手搭在膝盖上,眼睛看着篝火上的烤兔。 浓眉拧紧,其实他知道白榛不是单纯叫他过来打兔子的,既然没有强求他留下,转身要走,看到前方伫立的少女,蓝色水袖广裙,仿佛从月上广寒宫落下的不食人间烟火仙女,李闻勉听到自己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 “淑燕姐姐,快来,这里有烤兔子吃。”白榛挥挥手兴奋喊道。 少女面色犹豫,最后上前,经过李闻勉时微顿点头,然后与他擦身而过,少女身上的幽香在鼻翼间萦绕,心里的某处仿佛被羽毛吹拂,有些痒。 仔细反应过来白榛说的话,李闻勉热烈的心跳犹如昙花一现,火焰被冰雪覆盖,眼皮垂下,神色不明,迈步向前。 “公主,臣女不吃兔肉。”林淑燕嘴唇微抿,她知道公主不喜拐弯抹角,于是直接拒绝了公主的好意,旁边的小蕊眼睛瞪大,小姐怎么可以这样对公主说话。 “为什么?”白榛心想她该不会要说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呢这句话吧。 “臣女不喜欢兔肉的味道。”林淑燕低头小声说。 “那是因为你你没有吃过我烤的,来。”白榛把一只腿扯了下来,塞给了林淑燕。 “谢谢公主。”随后林淑燕在白榛期望的眼神下,小口轻咬,林淑燕眼睛瞪大,是辣的,小蕊看到自家小姐泪水在眼底打转,心想公主太欺负人了,强迫她家小姐吃兔肉,可是接下来小姐的行为惊呆她了。 林淑燕啃完了一只兔腿后,白榛又继续塞给她一只,林淑燕来者不拒,又继续啃起来,林淑燕现在的吃相丝毫没有淑女的风范,她跟白榛大口大口吃肉的样子如出一辙,两人相视一笑,这味道,辣的太过瘾了! 月光溶溶,树影婆娑,林子内的黑影一道道闪过。 李闻勉刚从林子里踏出,察觉后面林子异响,旁边的副将吴越问道:“将军,怎么了?” “不对劲,我们折返到公主那里。”即使白榛那里已经有十几个护卫保护,但是李闻勉要求个心安,因为还有另一个少女也在那里! 十几个黑衣人突然从树上落下来,把白榛一干人等围起来,护卫们看着这些充满杀意的黑衣人先发制人,直接砍了过去,两拨人马激烈打斗,刀光剑影,鲜血四溅,白榛和林淑燕紧紧手牵手,旁边的侍女小蕊和萍儿紧紧扯着自家主子的衣袖,萍儿眼神坚毅,说:“公主,你们先跑,我...." "哪来这么多废话,我们现在赶快跑。“白榛看到萍儿又要牺牲自己来保护她,愤怒涌上心头。 此时的护卫砍杀了一个黑衣人后又被身后的黑衣人砍伤,他清楚现在的形式很不利,黑衣人们此时此刻占据了上风,他用力抵挡对方砍过来的力道,喊道:“公主,快走!” 白榛深深看了这护卫一眼,干脆利落直接带领林淑燕等人从护卫们杀出的血路跑了出去。 山坡陡峭,杂草丛生,在月亮的笼罩下,阴森寂凉。“公主,我们走错方向了。”林淑燕在后方气喘吁吁说。 “没有走错,听我的。”林淑燕看着前方的公主,娇小的身躯散发不容拒绝的气场,犹如迷雾中的灯火,给人以希望。 如鬼魅般的黑色影子,从白榛左前方冲了过来,挡住白榛等人的去路。“哈哈哈哈哈哈,本来我们以为你们不会从这条路逃跑,毕竟越往里,地势越复杂,越危险,主子可真是英明神武。”黑衣人眼神里的得意和杀意交杂。 “那你家主子可知道杀害皇族的人会犯什么罪,尤其还是皇帝最受宠的公主,你们的家人又会有什么下场!”白榛咽了咽喉咙,镇定自若。 黑衣人听到这话有所迟钝,可还是慢慢举起手中的剑,“成王败寇,不成功便成仁。” “既然你的目标是我,你放了她们。”白榛大声说。 “公主!!”林淑燕和萍儿想阻止她这样的行为。 “嘻嘻嘻嘻,真令人感动,不过你们都要死!“最后一句话说完,寒光直冲白榛。 白榛本以为自己就要丧命于此,黑衣人侧身躲避另外一个黑衣人的袭击,恼怒道:“谁?敢坏我好事!“ 救下白榛的黑衣人不说话,直接上前赤手空拳相斗,他如春风化雨般躲开杀手凌冽的剑花,同时借力打力让这个杀手吃了暗亏,两人打得难舍难分,黑衣人好像是特意引走杀手,给白榛几人逃生的机会。 “淑燕姐姐,你们几个人现在往右侧方走,我记得那里有个小山洞,你们在那里等我,我去看看。” “公主别去,会很危险。”林淑燕紧紧拉住她的手没有松开。 “我必须得去,我要知道杀我们的人是谁,你们等我回来。”白榛轻拍了拍林淑燕的手。 杀手已经被黑衣人磨得精疲力尽,最后被他一掌击飞,手上的剑掉落,全身撞在树干上,猛地喷出一口血。救白榛的黑衣人打算离开,看到一直蹲在附近观战的白榛向他走过来,他以为白榛是要说感激他的话,谁知白榛经过他身边走向瘫坐在大树下奄奄一息的杀手。 “......" 幼白的手扯开面巾,果然不是个好人,长着一副尖嘴猴腮的脸,看起来面熟,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小心!” 奄奄一息的男人陡然眼睛瞪大,杀意浓厚,他拼尽毕生的内力,要给白榛致命一击,电光火石之间,白榛肩膀被黑衣人一抓,身体凌空而起,黑衣人和杀手掌对掌,黑衣人没有任何反应,倒是杀手瞳孔涣散,身体一抽,死了。 有人看吗? 第十四章蓝眼睛的男人和白鹿 “你是谁?为什么会救我们?”白榛俯视树下的尸体好一会儿后转头看向后边的黑衣人,黑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无所畏惧。 男人不发一言,转身要走。 “不问自取则为贼,你怀里的是什么?”白榛软糯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男人高挑的身影停顿一会,然后转过身对白榛抱拳说:”公主,万物皆有灵,你是中庭最尊贵的公主,烦请你能高抬贵手放过它。“男人徐徐朗朗澄清的声音在空中散开,好似垂落的柳叶拂面湖水,丝丝涟漪清润心肺,对白榛来说听着这样的声音只觉心里好似猫爪子挠过一样。 怀里的小东西似乎听懂了他们在说的是自己,从斜开衫的口里探出脑袋,它就是李闻勉在狩猎会上捕获到的小白鹿。 白榛圆溜溜的大眼眸如宝石般光泽亮丽,一丝幽光闪过,眨了眨眼,面无表情地说:“听闻鹿肉肉质细腻,味道鲜美,本宫一直很想尝尝鹿肉的味道,你要是放走了怎么办?“ 小白鹿听说自己可能会被吃掉,马上缩了回去,男子胸前的布料起伏不断,更显得滑稽违和。 “...... “公主,这头白鹿出生才没多久,上天有好生之德,望公主能放过它。”男子不急不缓说道。 这个男子好生奇怪,刚刚救了她们,明明可以以此作为回报,但是他却不说。 “......放过它也行,你只要告诉我你的身份。”女孩子歪了歪头,说话慢吞吞,语气仿佛是在说我给了你一个苹果,你也要给我一个梨子。 男人不说话,中庭的公主看起来圆圆润润,虎头虎脑的,没想到在经历刚刚的暗杀后还能如此沉着冷静,看着树前的尸体还津津有味,唉...看来是个不简单的小孩。 白榛一步一步向前,借着朦胧的月色,她看清了男人的眼睛,如浩瀚星空一样迷人深邃,又犹如无垠的大海,包罗万象,他的眼睛竟然是蓝色的! 两人身高的差距,白榛踮起脚尖吃力扯下他的黑色面布,男人听之任之,看到白榛一脸失望的表情,眼前长相普通男子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现在公主可否同意我带它离开了。“声音清澈袅袅。 这时白榛听到了李闻勉等人找寻她的声音,白榛没有回应,一直看着这个拥有美丽蓝色眼睛的男人,最后男人一声轻叹,“公主,把手伸出来。” 白榛将信将疑摊开手掌,一颗佛珠落在她手上,“公主,将来有所求,来榆林寺。” 李闻勉等人找到公主时,她正一个人站在山坡上,双手背后,仰头看天上的月亮。 “...... “公主,你没事吧。” “本宫没事,淑燕姐姐她们呢。”白榛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 “她们已经先被护送回去了。” 鲜血沾满粼粼铠甲,李闻勉身上的血腥味让白榛厌恶,想起了梦中父皇和母后倒在血泊里的场景。 回去的路上,李闻勉问白榛救下她们的人是谁,白榛并不知道,后来李闻勉时不时瞥向白榛,欲言又止。 到了驻营地,白榛等人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周围一片肃杀,皇帝的贴身总管德公公看到了白榛等人,跑过来大喊说:“公主,公主,你总算平安回来了,皇上听说找不到公主你,正发怒要砍头呢!“ “怎么了?”白榛提裙加快了脚步问道。 “在篝火宴会上,突然有好十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要刺杀皇上,还好太子殿下和叁王爷他们把那些黑衣人都击杀了,要不然这可如何是好。” 德公公哀怨的公鸭嗓音让白榛听着心烦意乱,经过两边站立的铁衣护卫,在帐篷的门口听到震怒的声音,“废物,全是废物,朕要你们有何用!” “皇上,公主来了。” “快,快,快,让她进来。” 帐篷的门帘一掀,白榛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父皇,你怎么样了?儿臣听到此事,让儿臣好一阵担忧。“白榛抓着皇帝的衣袖,眼睛巡视一圈,满眼都是心疼。 “朕没事,倒是你,哪里有受伤?”白泉的双手紧紧握着白榛的手,他已经从林丞相那里知道了林场发生的事。 “儿臣没事,还好有李将军他们呢。”白榛从父皇的眼神里看出一丝内疚,白榛不懂,正要仔细探究时听到了帐篷外紊乱嘈杂的脚步声。 “皇上,太子和李小将军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白泉的眼底有丝怒气。 两人请安后站在金丝楠木桌案前,“父皇,贼人已经……”白桦刚要开口就被皇帝打断。 “朕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明日起安排回宫,小李将军负责彻查此事,否则朕就治你一个巡防失察的罪责。” 夜凉如水,远处的山坡上狼嚎声起伏不断,此刻躺在榻上的林淑燕辗转反侧,双手抚上自己的胸口,一想到刚刚碰上了惊心动魄的刺杀就心有余悸。 想到离京前在书房里父亲对自己说的话,要做一个合格的太子妃是作为林家的唯一嫡女的使命,将来也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为皇家开枝散叶,还要贤良大度,为皇帝广纳后宫,然后在这漫漫长夜的深宫中等着皇帝的宠爱,还要忍受妃嫔们各种的争风吃醋。 如果真要这样度过自己的一生,真是不甘心,她的命只有一次,她要为自己而活,她必须尝试迈出属于自己人生的一步,决不留遗憾和悔恨。 “闻勉,此次要多谢你救了白榛。” “这是应该的。” 两人坐在火堆前,李闻勉时不时把旁边的树枝投入火堆中,然后扒拉几下。 “公主最近表现得有些奇怪,你可要多留心。”李闻勉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低声说出自己找到白榛的样子,这位小公主对此次的刺杀表现得太过冷静,仿佛她已经经历过了这种事,就连比她大几岁的林淑燕在被找到时即使强装镇定,惨白的脸色和微微发抖的身体也透露出她的恐惧与不安。 白桦的眸光停滞一下,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手背上隐约露出青筋,宽厚的右掌紧握剑柄,左手不断擦拭剑身,沉默不语。 从皇帝幄帐出来后,白桦一直在帐外某个角落等白榛出来,虽然知道她没有事,但还是想多看看她,此时德公公掀开帷幔,白榛走了出来,“公主,皇上现在派人严加保护你,你也不需要担惊受怕了,回去好生歇息。” “我明白了,太子哥哥呢?我先去找他。” “公主,你…你还是现在不要去找太子了。” “为什么?”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充满了懵懂。 “现在夜已深,太子也休息了,还是快回去吧。”德公公看出皇上对太子有些不满了,希望眼前这位天真可爱的小公主不要参与到这场皇室权力争斗中。 “好吧。”白桦看着远处蹦蹦跳跳的白榛,眸色如水。 “还有一件事,皇帝要我彻查此次的偷袭事件,本来周围严防死守,是断不可能突然出现这么多杀手。” 还有救公主的那个人也身份不明。“ “我知道,有内贼。”白桦的瞳孔幽深,映射出火堆上四溅的火星。仿佛洞悉了一切。 桌案前撑着小脑袋的小女孩没有丝毫睡意,杏仁一般的大眼盯着小胖手里的佛珠炯炯有神,放在鼻尖轻嗅,还有股淡淡的檀香,那个神秘的蓝眼睛的黑衣人是谁?他所说的榆林寺又是在哪里呢? 第十五章入局 大清早白榛就被外面嘈杂踏乱的脚步声惊醒,叫萍儿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公...公主,听说昨夜刺杀皇上的幕后主使找到了。”萍儿气喘嘘嘘进来。 “是谁?”白榛有一丝预感不妙。 “是三王爷。” 果然正如白榛刚刚猜想的这样,黑眸幽深,如正月幽潭,深不见底,寒气逼人,眨眼之间转瞬即逝,让萍儿产生了错觉,刚刚的公主像是变了一个样,有点可怕...... “听他们说是看到李小将军带人进去搜了三王爷的帐篷,没过多久三王爷就被李小将军带走了。”萍儿继续说道。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李小将军被下令要在三日内找到幕后凶手,大早上李小将军的行为无疑是告诉大家昨晚的刺杀是三王爷安排的。 是她大意了,她本应该想到白沐在这时期被召回京,又是中秋佳宴,又是此次的狩猎大会,说明父皇在白沐回京之前是已经筹谋出如何除掉白沐的计划了。 一个昏庸多疑的皇帝既不会御下之术,就绝不会放任这么大的隐患威胁到他的皇位。 所以昨夜的那些黑衣人是父皇安排的人手,可是为什么父皇连她都要杀,一想到昨夜父皇看自己几分内疚的眼神,她百思不得其解,她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去问他,毕竟他的身份不仅仅是一个父亲也是一个皇帝。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如何把三皇叔救下来,从虎口抢下肉可是真难办啊。 观围场上一片肃穆,皇帝白泉站在高处看远处的风景,秋风拂过,白泉深吸一口周围清爽的空气,眉目之间都尽显他的好心情,听到后方的动静,更是难掩嘴角的笑意。 “陛下,人已带到。”李闻勉半跪握拳。 “退下吧,朕要和三哥好好叙叙旧,不准他人打扰。” “是!” 须臾之后,两人始终沉默不语,白泉看向眼前一身白衣金冠乌发的白沐,瞳孔有些涣散,似乎陷入回忆中,“三哥,你看看这里,想当年我们孩提时跟随父皇去打猎,当时我们射艺都不佳,父皇看到后却单独手把手教你射箭,我却只能远远看着你们。“声音怅惘。 “臣一直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臣受召回京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皇上需要臣怎么做,臣照办,无需大费周章。”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白沐面容平静,在这样的情况下坦然面对皇帝对自己的杀意。 长平客栈热闹非凡,其中不起眼角落里有两人在小声谈话。 “诶,你听说了吗?” “你说三王爷那件事啊。” “嘘,小点声。” “唉,一想到昔日的战神就要在一个月后处以死刑,就...... “可惜什么,这可是谋逆的大罪。” 旁边一桌坐着一位水墨色衣袍的男子,耳廓微动,红薄的嘴畔蕴藏几分讽刺。吃茶的两人谈起了别的话题,“还有听说前几日,皇帝下旨给太子和林丞相之女赐婚了,三月后就要......这两人突然注意到旁边一桌的苍衣男子站了起来,挺拔如松,乌黑顺滑的头发套在玉冠中,玉冠垂下的两条金色丝带随着墨发的飘动而张扬,潇洒恣意的气质萦绕周围,很难不引起客栈里一些人的注意,看到这个黑衣男子留下一绽银子后,潇洒离去,引得两人面面相觑。 御花园里满园的绣球花是五彩缤纷,有紫色的,白色的,红色的,蓝色的,鲜艳多彩,一粉裙薄纱的美人站在其中,妙目流转,在别人看来这里皆如画中的美景。 远处的董嬷嬷低头急促走了过来,并在美人旁耳语了几句,“她当真这么说?”美人柳眉微蹙,有些惊讶问道。 “是的,娘娘,要不咋就这么算了吧。”董嬷嬷不懂赵贵妃这是搞哪一出,三王爷锒铛入狱对娘娘并没有坏处,还非要掺和这件事中,还让她去找三王爷的母亲钱太贵妃,最后她还吃了一个闭门羹,想到慈眉善目的钱太贵妃说出一句“身心俱出家,于诸欲境,心不生顾恋。”对董嬷嬷来说这样无情的话,自己的亲儿子出事钱太贵妃表现的是无波无澜。 身着粉裙的赵贵妃摸了摸自己的鬓边的头发,眼眸里暗藏的感情如黑夜里被乌云遮住的弯月藏匿其中。 宫殿内白榛手撑在百灵台上,一直在想事情,旁边的萍儿很是疑惑公主回宫后变得都不开心的样子,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公主,太子不久就要大婚了,你为什么还愁眉苦脸的。” 白榛就是在愁这个啊,哥哥不是说没有娶妻的啊,怎么就要一个月后大婚了,还在发愁怎么救三皇叔。 萍儿,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公主,听说钱太贵妃没有动静,皇上也还是一如既往对她不闻不问。” 终于明白皇叔的深情是钱太贵妃遗传的了,听说皇爷爷去世的时候,钱太贵妃也想跟着殉情,被下人发现,眼疾手快拦了下来,此后一副看破红尘,吃斋念佛的世外人的样子。 现在的钱家大家已经日渐式微,钱阁老在五年前去世,现在钱氏家族的话事人是正三品太常寺卿钱维和,是钱太贵妃的弟弟,这一家自从在白沐被派去守皇陵后,就被边缘化了,行事低调内敛。 即使是这样的大家族,白榛相信钱阁老辅佐过三朝皇帝,怎么说多少还是有他的势力尚在,所以这样的关系网还是不可轻视的。 大殿内,上早朝的朝臣们一个个穿着官服,手持笏板,向皇帝行礼后,肃穆端庄的站成一列后不发一言。 有本奏来,无本退朝。白泉回想早上从淑妃寝宫里出来之时,淑妃说等他上完早朝会给他一个惊喜。 现在的他心思早已神游殿外了,看皇帝的样子,大臣们都是人精,就等着皇帝发话各回各家,但是有个人就是这么不识眼色,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准。恹恹的声音。 发声的臣子头微低,看不清神色,说出的话却让满朝官员人声鼎沸。 微臣请求皇上重审三王爷谋逆一案。 大殿内安静到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坐在龙座上的皇帝不发一言,本以为会听到皇帝的怒斥,哦,这时为何,人证物证都在,何来冤屈。 半月后三王爷白沐就要被处死,没想到这个人还敢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先前一个默默无闻的京城小官,在大殿上突破一语惊吓众人。百官们一时还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首先关在牢中的黑衣人虽然是三王爷府里的人。但是查出他的籍贯是铜山人士,入府那年他家乡闹饥荒,在府中的待的时间并不长。其次说是发现三王爷帐篷里地下有个通道窝藏杀手,但是安排扎营的事务三王爷并没有插手,其中疑点重重。” 其实大家都知道,无论三王爷清不清白已经不重要了,想当初储位之争中三王爷是声望最高的。皇帝的想法大家都门清,大家都不会求情,加上先前为三王爷求情的几个官已经被罢官黜免。 “准!”皇帝说完这话,就直接离开了金銮大殿。 百官们原以为皇帝又要发怒了,没想到皇帝竟然同意重审了,纷纷感叹小官是个头铁的。 后来就在那天之后,从宫里传出了两件大事,一件是三王爷的案子要重审了,第二件事就是淑妃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