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水灵根》 第一章 追杀 “那臭丫头手里居然会高级符箓!快追,别让她跑了!” 树林中,两人蓝袍男子口中一阵骂骂咧咧,施展身法快速往一个方向追去。 等他们走后,百米开外的灌木丛忽然剧烈的动了动,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狼狈的从后面的巨石缝中掉落出来。 正是两人追击的目标——姚杏杏。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周围,见安全后,极力稳住颤抖的双腿,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寻了个和两人完全不同的方向,飞快的逃命而去。 半个小时前,她姚杏杏还是现代一个普通女大学生,趁着大三暑假打算去打个零工。 好家伙,她坐那趟公交恰好出了车祸,不知道自己是撞死了还是撞晕了,总之再次醒来就来到了这里。 开局就是血腥的杀人场面,姚杏杏吓的腿软,当场吐了出来,一个明显跟原身一起的年轻男子拦着对面的人,怒喝着让她快逃。 同行的男子明显死了,两个蓝衣男子很快追了上来,危机关头姚杏杏意外触动了一张符箓,接着就被传送到这片树林中。 然后就是刚开始的一幕。 姚杏杏一心想要逃命,穿过草丛时没注意前方有个隐藏的洞,脚下一踩空,猛的掉了进去。 “啊!!” “痛痛痛死了!”姚杏杏滚西瓜似的重重摔在洞穴深处,全身上下无处不是痛的,衣服也被蹭脏刮烂,加上凌乱的发型,脏兮兮的脸,看上去和乞丐有的一比。 洞底光线很暗,姚杏杏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勉强能看清楚这里的样子。 普通的溶洞,大概有半间教室那么宽,地面一半干,一半潮湿,潮湿的那边还有一条暗沟。 姚杏杏仰头看了一眼自己落下来的位置,是一人宽的暗道,杂草丛生的长长大斜坡。 怪不得自己没摔断手脚。 忍着痛艰难的爬起来,走到暗沟边喝水,脑海中同时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后边的追兵并没有解决,她不能一直待着这里,可自己既不认识路,又没有自保能力,要怎样才能安全走出这片森林。 左思右想没有出路,姚杏杏愁容满面的捧起水喝了一口。 走一步算一步,先离开这个溶洞再说,不然没有吃的,她首先就要饿死。 水一入口,姚杏杏就发现味道和之前有点不一样,好像参了什么进去一样怪怪的。 她刚刚咽了半口,发觉后就把剩下的半口吐了,抬眼间不经意扫到了暗沟里面泡着一团白色。 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她刚刚没有看见! 姚杏杏被突然冒出来的不明物体吓了一跳,短暂的思想斗争后,最终决定过去看看。 一只动物,而且还是白狐狸。 姚杏杏有些惊喜,她长那么大还从没见过野生的狐狸,随后又有些担心狐狸咬不咬人。 等不及她犹豫太多,因为她发现这只白狐身上在流血,这么看来刚刚她喝的是它的血加洗澡水了。 姚杏杏心里多少有点膈应,但强迫自己忘掉这点细节,帮小狐狸处理伤口。 说是处理,其实不过是帮它洗一下伤口,并包扎好。 才熟练的打好蝴蝶结,怀里的狐狸头似乎动了一下,有醒来的意思,就在这时,姚杏杏心头狂跳,她好像听到上面传来了人声,隐隐约约有‘女人’‘灵根’‘逃走’的字眼。 姚杏杏猛的捂住已经挣开眼的白狐,她怕狐狸这个时候叫闹,发出的动静把人吸引来。 因为太紧张,所以没有注意力道,刚睁眼的白狐差点又被她捂的翻白眼。 煎熬的等待上面的人走远,姚杏杏紧绷的身体才敢放松,像缺氧许久的大口喘气。 逃过一劫后,她这才有心思看向怀里的狐狸,它眼皮没精神的半搭着,许是感觉到她看来,深色的眼珠子也斜了过来。 姚杏杏有种它在瞪自己的错觉,不过幸好没咬自己。 压下这个想法,姚杏杏抱着白狐爬起来,找出去的路。 这个溶洞结构简单,她没走多久便走到了外面,洞外山青水秀,树木林立,无一不告诉姚杏杏这是原始森林一角。 她和怀里的狐狸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不该踏出去,原始森林,还是古代的原始森林,她怕自己还没找到离开的路,就先被猛兽吃了。 待在这个溶洞她也觉得不安全,要是洞口被那两个人发现,顺着找来了怎么办,再三犹豫之下,姚杏杏还是抱着狐狸出了溶洞,重新找落脚点。 大概今天的霉运终于用完了,姚杏杏真的找到了一处适合落脚的山洞,依山傍水,就算多住几天也可以。 检查洞里没有潜藏的危险之后,姚杏杏一点不讲究的躺在了一处较平坦的石头上睡了起来。 一天就经历了一生中几种从未有过的惊心动魄,她早已经身心疲倦了。 等旁边的人呼吸逐渐平稳,趴在一边的狐狸倏然睁开了眼睛。 狐狸眼人性化的眯了眯,扭头看着石板上的姚杏杏,眼中带了几分审视和其他不明情绪。 直到姚杏杏被石板硌得痛,忍不住翻身,狐狸才重新闭上眼,不紧不慢的把头埋回原来的位置。 闭着眼睛的姚杏杏也睡不着,先不说地板那么硬,肚子又饿,能睡着才怪,再有刚刚经历的生死逃亡让她心有余悸,心得多大才能睡下去啊。 她躺下休息,最主要的还是平复心情、恢复体力,以及处理一下原身的记忆。 姚杏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附身到原主身上,但现在活着都成问题,追究这个显然没太多必要。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原主因为什么被追杀,敌人是谁才是目前她最想知道的。 几分钟之后,山洞里爆发一阵哀嚎。 “操!操!操!!”姚杏杏张嘴就是一口优美的中国话,她从石板上猛的坐起来,双手崩溃的抓头。 “水灵根,去他妈的!开局就是地狱模式,还要不要人活了。” 姚杏杏大致的过了一遍原主的记忆,也知道了她被追杀的原因。 不,不该说是被追杀,是被抓才对。 原主名姚岚,是个小修真世家的小姐,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她竟然是修真界最难寻的极品水灵根,水灵根通常被修士默认为最佳的炉鼎灵根,一经发现,多半会被那些心思不正的人圈养起来,成为自己的私人升级道具。 姚岚的体质不知道怎么被暴露了出去,昨日突然有人上门,说有个真人看上了她,要她为纳妾,姚父心中不愿,又怕直接拒绝招来横祸,便假意应下,等那群人走后,偷偷给了姚岚一个储物袋,让她逃走。 今天死的那个男人,是姚岚的二哥,他担心妹妹路上遇到危险,自愿离家保护她。 只是没想到,他们才离开家一晚上,她逃走的事情就败露了,没多久兄妹二人便被那两个蓝衣男子追上。 --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二章 留下 知道前因后果以及自己即将面临的危机之后,姚杏杏突然觉得原始森林也挺好的,至少没有那些心思龌龊的修士,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人生自由和贞操。 当然,她也知道逃避不是出路,鸵鸟一般的躲在这里,也只有一时的安稳。 这里是修真界,谁也不知道那些高阶修士有什么手段,要是发现了自己,最后的结果和现在被他们抓走没有一点区别。 森林里凶残的妖兽也是她无法在这里久待的原因之一。 葬身兽口还是死于人手,这是个问题。 一番思忖,姚杏杏决定暂时定居在山洞,做这个决定是因为她找到了姚父给姚岚的储物袋。 里面不但有一定的口粮,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除了基本生活用品,更有几本书籍,那是修炼功法,姚父也是修士,只是资质太差,修为死死卡在了练气八层。 姚岚也是从小接触修炼,只是一没有好的师傅,二没有合适的秘籍,十年来才练气四层。 昨晚姚父给她的储物袋,几乎把姚家的家底都放了进去,法诀法器符箓都有好几样,这些都是姚父年轻时候攒下来的,如今却全给了她这个女儿。 法诀是最低阶五行法术,御水诀,生长术等等,姚杏杏没得挑,每种能学的都安排了时间学习。 储物袋里还有一张简单的地图,姚父不仅是想要她逃出家门,更希望她能去千里之外的宗门——祁元宗,拜入其门下,学得本领保护自己。d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姚父的爱女之心,便是姚杏杏这个外人也能感受到,她摸着地图,下定决定要好好学法术,去宗门学习强大起来,而不是因为一个灵根,沦为一个没有尊严和人生自由的炉鼎! 姚杏杏就此在山洞中暂住了下来,把洞里收拾的尚能住人之后,重心就放在了修炼上。 山洞旁边有一条河,水元素十分浓郁,她每日都会在那里修炼很久。 连着三天给白狐喂了疗伤的低阶丹药后,它身上的伤口明显愈合了,时常会跑出去一整天,天黑之前又回来。 姚杏杏也没有多管它,第一次找不到白狐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离开了,没想天黑前又回来了。 姚杏杏默认了白狐的存在,每日的口粮都会匀一点给它,即使它嫌弃万分的撇开脸。 半个月过去,姚杏杏依旧在河边练习御水诀,极品水灵根确实修炼的很快,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量饱和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升到下一级。 这就是没有老师的坏处,遇到的任何问题只能靠自己摸索,姚杏杏回想修真文里的设定,尝试把灵气挤压,没控制好,灵气乱串,她头一重就栽进了水里。 回来的狐狸刚看看待这一幕,眼中滑过一丝鄙夷,好好的资质却学成这样,当真是废物。 其后熟视无睹的从旁边的树上掠过,落在宽大的树杈上,面对着河的方向趴下,眯了起来。 姚杏杏掉下去的地方水不深,她挣扎几下就站了起来,额头滴着水,浑身湿漉漉的,看起来像只落汤鸡。 她垂头丧气的立在水中,抹了把额头的水,长叹了一口气。 照这样下去,再来个十年她也不会有长进,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沦落为出卖肉体的器具?极品水灵根比其他水灵根耐用效果还好,高级修士得能后往往会给予极好的待遇,以便能长期使用。 除了失去自我,水灵根女修单从生活水平这一点看,还是可以的。 她细细打量倒影在水面上的自己,画面有些模糊,但轻易能看出湿衣包裹下的身体前凸后翘,皮肤白皙滑腻,摸起来该是何等的诱人。 自己洗澡的时候都忍不住多摸几下,更何况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去当高级修士的侍妾,专属炉鼎,绝对算是前途光明的。 姚杏杏扬手打掉水了的画面,不可能成为毫无自我菟丝花,这辈子都不可能。她从来没有把命运完全交给一个人的习惯。 炉鼎从某种程度来讲,连菟丝花都不如,它是器物,是商品。 经过刚刚的打击,姚杏杏也没有继续修炼的想法,反正身上也湿了,先洗个澡再说,顺便把衣服也洗了。 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姚杏杏知道周围没有第二个人,所以十分放心的宽衣解带,把身上脱了个精光,然后走到深一点的地方,衣服丢在裸露的石头上,熟练的洗了起来。 白净的双乳一半在水面,一半在水下,随着她手中的动作晃动,一下又一下的拍打水面,山巅的红梅时而出水时而入水,娇嫩的花瓣上未干的水渍折射着细碎的光,迎风展示的样子仿佛在等人采撷。 狐狸眼不知何时睁了开,目光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一上一下的红梅上,它凶狠的龇了龇牙,一下撤回视线。 该死,发情期到了。 姚杏杏浑然不觉有一双眼睛盯过自己,三两下把湿衣服洗好后,一脚踩上刚刚洗衣服的石板,将洗好的衣服丢去旁边更大的石头上。 赤身裸体的往石板上轻轻一跃,一直腿跪着一只曲着,弯着腰快速的铺好衣服,然后再跳回来。 不想小石板湿了后很滑,她一个踩滑,半个屁股撞在了石头上,随后整个人栽进了水里。 屁股上的痛直窜脑门,但除了痛之外是怎么也摆脱不了的窒息感。这里水稍微深些,她又因为反应不及,溺水了。 湖边的声响引起了狐狸的注意,好不容易移开的目光又转了回来,便见某个笨蛋居然溺水了。 狐狸咬咬牙起身,要不是留着她有用,他才懒得管。 白狐跃下树干,于半空中化作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白发及膝,行动间的疾风掠起一缕,坠在身后。 少年阴着脸把人从水里捞起来,定定瞧了眼赤裸的肉体,随后别开眼,拿出一件外衫裹在昏迷的人身上。 单手挂着人回了洞穴,谈不上温柔的丢在铺了干草又垫了衣服的‘床上’。 这么折腾,呛了水的姚杏杏还是没行,少年皱了皱眉,把她掰平躺会,随意裹的衣服滑掉了大半,白嫩的双峰以及梅花,半露不露的闯入他眼中。 少年目光一动不动的顿了片刻,脸上不知何时染上了躁意,强行将视线移到她脸上,这才定神伸出手替人渡气。 修长的手自下而上,从姚杏杏的乳间开始缓缓往上滑动,掌心离白嫩的皮肤不足一厘米,这个距离,两人的体温似乎在彼此传染。 姚杏杏的皮肤泛起了细微的粉色,莹粉细腻的堪比世间最好的粉玉。 少年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再次滑下来时,不轻不重的撞上了挺翘的乳尖。 他猛的收回手,脸上红了一片,有些不知所措的起身立在床边。 --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三章 疗伤 “咳咳……”床上的人咳嗽起来,已然是醒来的架势。 少年面上的粉色瞬间退尽,眨眼间又化成原形。 姚杏杏醒来后盯着洞顶茫然一瞬,她不是在水里吗,谁把她救上来的,她飞快的扭头看旁边,没人,身上的衣服又明显是一个人的,还极可能是一个男人。 姚杏杏的脸色骤然变白,一方面怕是之前抓自己的人找来了,一方面担心是其他修士,不管从哪方面看来,自己都有可能被带离这里,走上她极力抗拒的命运。 她抓住身上滑落的衣服,想起身趁衣服的主人不在,赶紧离开这里,可是才一动,屁股以及腰的位置就传来一阵阵钝痛。 姚杏杏没忍住的痛呼一声,痛的眼眶发红,眼里泪花连连。 她呜咽了一声,心神有些崩溃,自己怎么这么能作死,这个时候受伤。 狐狸在地上理着毛,余光则关注着姚杏杏的变化,听到她痛乎,才晓得她身上还有伤。 狐狸眼从头到脚的观察了姚杏杏的侧身,白色男式外衫虽然宽大,然因为是乱裹的,一双修长白嫩的大腿还大大咧咧的露在外面。 随着姚杏杏硬咬着牙起身,衣服敞的更开了,大腿处的布料压着,仅差一线就会露出腿心。 她的身体就这样近乎全裸的印在狐狸眼中,唯有腰际那里系着没有掉,勉强遮住了羞处。 狐狸弹跳似的一下跳到了姚杏杏身后的石头上,盯着她的眼神有些凶,仿佛在斥责她勾引自己。 而被他斥责的对象一点也没留意他,姚杏杏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哪怕屁股很痛,腰也可能青了,也必须硬撑着走。 眼见着人踩在地上,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狐狸才明白她要做什么。 他恨恨瞪了她背影一眼,能力不行,想法倒是不少。 “站住。”山洞里突然响起一个男音,吓的姚杏杏身体一僵,以为衣服的主人回来了。d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她紧张不安的抓住衣服,在惊吓的情绪下努力思考自己要不要拼一把跑出去。 可是好像也跑不了。 狐狸眼尖的看到她脚往前迈,准备随时冲出去的模样,磨了下牙,“我在你后面。” 姚杏杏更紧张了,忐忑不安的回过头找人,除了墙就是一只狐狸,哪里有人。 她头顶问号,茫然疑惑的样子,叫狐狸看的生气。 “就是我,找什么找。” 姚杏杏不确定的指了指,“狐狸?” “…是!” “你救的我?” “不然呢?”狐狸人性化的裂嘴示威。 姚杏杏稍微安心了一点,修真界有妖可不奇怪,狐狸好歹和自己相处了半个月,是熟人多少有点情分不是。 随即诚惶诚恐的道谢,“小女子谢谢狐狸大仙的救命之恩。” 狐狸…大仙? 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狐狸冲她龇牙威胁,“闭嘴,我名涂山晋。” 人名?等等,“这衣服是您的?”姚杏杏小心翼翼的问。 狐狸头一点。 姚杏杏尴尬的遭红了脸,手忙脚乱的把身上该挡的位置挡好。 狐狸看见了,没说什么,心中想的却是两个字,迟了。 该看的早看光了。 姚杏杏大概也知道这样的,她这几天洗澡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好几次光着身子都被狐狸看见了,现在遮也没什么卵用。 可她那时不知道狐狸可以化成人啊! 现在知道后,羞耻度爆表! 危险解除一大半之后,姚杏杏放松下来,身上的痛明显了起来。 她撑着腰,很想看一下伤的怎么样,但是知道狐狸可以变成男人之后,有些不敢了。 涂山晋倒是开口问她,“你伤的严重?” 姚杏杏赧然的指了指腰,“很疼,感觉青了。”其实不止是腰,还有后面屁股和靠近私处的地方,显然这个地方是不能给人看的,她自己看尚且觉得羞涩。 涂山晋以为她只腰上有伤,便道,“过来,我帮你看看。” “不…不用,我晚点自己看就行了。”姚杏杏支支吾吾的拒绝。 “你会治伤?”涂山晋不屑的道。 姚杏杏无言了,还真TM不会。 涂山晋从石头上跳下来,跑出洞口时停下跟她道:“先穿衣服,穿好了叫我。” 姚杏杏看着离开的白狐身影,惊奇之余还有些触动,狐狸大仙好像挺体谅人的。 很快姚杏杏穿戴好,出声试探的唤了一声涂山晋,很快白狐出现在了洞口的位置。 他扫过姚杏杏的穿着,眼神古怪。 上身穿着肚兜,遮住软包的胸脯,下身套着白色亵裤,披着一件开襟衫,包衣服一撩就能单独露出腰肢。 这是姚杏杏粗制滥造的露脐装。 她虽穿的奇怪,涂山晋也未说什么,只是让人躺下,自己蹲在她腰肢旁边。 雪白的皮肤上有一块拳头大的青紫,看着碍眼又可怖,旁边胯骨上被刮蹭掉了皮,隐隐渗着血出来,姚杏杏皮肤白嫩,不大不小的伤口在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有些重的吓人。 涂山晋伸出前爪欲施法,不想身子太小,不能完全够到伤到的地方,除非踩在她背上。 他一犹豫,跟着前脚就踩上了细腻的皮肤,位置没找好,牵动了姚杏杏的伤口,引的她小声的呻吟。 姚杏杏扭着头看来,抿着唇不敢开口。 要怎么委婉的告诉涂山晋,他有点重? 没等她想出合适的词句,涂山晋已经从她背脊上跳了下来,爪心接触冰凉的石头,他才觉得周身的燥热腿了大半。 姚杏杏松了一口气,他自己跳下来了。 刚刚他踩在自己背上,感觉腰都要被踩断了。 她问,“涂山前辈,我这伤重吗,多久能好。” 涂山晋跳下地,在姚杏杏说话间化为人形,白发如瀑,狐狸眼半搭,面无表情时是种厌世的阴郁少年模样。 可以说姚杏杏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少年,初一见,她便被惊艳到,然惊艳归惊艳,突然冒出来个男子,她还是有被吓到。 她下意识的要起身,却被一只手按住腰际,涂山晋低斥道:“别动。” 腰还想不想要了。 他这不怎么用力一按,姚杏杏愣是没有反抗之力的被按在原地。 她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听话的没动,心中祈祷他赶紧治疗好。 见人安分下来后,涂山晋也正式开始了疗伤,他宽大的手掌轻轻按在青紫的地方,姚杏杏感觉腰际有些暖洋洋的,仿佛沐浴在温泉中,叫人忍不住舒服的呻吟。 她努力咽下喉咙里奇怪的声响,趴在床上想些乱七八糟的转移注意力。 涂山晋把腰际的淤血化开之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药膏,跟埋头的姚杏杏说,“我现下涂药膏,痛也给我忍着。” 姚杏杏忍不住想翻个白眼,虽说知道自己要忍着疼,但也没必要特地告知自己一声吧。 涂山晋说的狠,下手却是不重,将药膏涂在掌心,敷上了腰间,皮肤相触的一刻,两人不约而同的一僵。 涂山晋面上若无其事的抹匀药膏,慢慢在方寸地方抹开。 感受着手下的皮肤,温热细腻,手感比抚摸着暖玉还舒服。 涂山晋有些舍不得放开,抹药膏的手亦是不受制约的往更远的地方滑动。 姚杏杏感觉整个腰际都被涂了药,但涂山晋还在腰间涂抹,她不禁问道,“还没涂完吗?” 再涂下去,她感觉那只手能滑到自己屁股上。 涂山晋手一顿,不急不缓的拿开手,目光投在挺翘的臀上一瞬,他刚刚竟然险些摸上去了。 “好了。”涂山晋声音平缓的道。 “谢谢涂山前辈了。”姚杏杏真诚的道谢。 “身上可还有其他伤。”涂山晋问。 姚杏杏立马摇头,好像怕摇晚了,他会脱了她衣服查看一样。 “没了没了没了。” “好好休息。”涂山晋奇怪的看了她一样,嘱咐一声便化为狐狸,出了洞穴。 -- 第四章 自渎 树梢间隙晃动着白色影子,隐秘的树丛后中传来压抑的喘息。 “嗯…啊……” 呼吸声随着涂山晋手上套弄的速度加快越加粗重。 一声沉而缓的呻吟响起,一股白浊吐在前方的草地上,空气中随之蔓延开一种奇怪的腥味。 涂山晋低头看了眼胯间,发泄一次之后仍然丝毫没有打算软下去的硬物,沉着眉心,重新握住坚硬的柱身,继续早已习惯的动作。 只是这次怎么撸动也没有一点想射的欲望。 “该死!”被那个浪荡的女人刺激多了,只是单纯的自渎已经很难泄去体内的情欲。 涂山晋手上不停,几分阴郁的狐狸眼闭了起,脑海中回想几日前的一次意外。 姚杏杏十分放心这片与世隔绝的森林,夜里睡觉时嫌弃太热,总是随意套一件纱裙就睡觉。 偏她睡相极差,睡梦中手脚动来动去,反复动作中裙摆早就被她撩到了屁股上。 夜里漆黑一片,山洞里只有一堆欲灭不灭的火堆艰难提供光亮。 发情期的涂山晋有时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随时随地毫无征兆的化为人形。 夜幕沉沉中,懒散的狐狸眼在跳跃的火光中缓缓睁开。 带着郁色的眼睛看去姚杏杏的床上。 她就不能有点淑女的样子?睡觉就睡觉,踢他头干什么! 一腔怒气正欲发作的涂山晋扭过头来后,却突然失了声。 床上的人里面什么也没穿,裙摆撩到腰际之后,白白软软的两瓣屁股直直撞入他眼中,包括那从未示人的私处。 妖族的视力极好,即使洞中光线昏暗的像九十年代的煤油灯,他依然清清楚楚看清了那起伏的山丘形状。 白软的馒头中间划了一道缝,两片厚唇紧紧的靠在一起,一头藏着半露不露的珍珠,另一头则包裹着不肯示人的粉色软肉。 顺着软肉下去,下方还有个不深不浅的凹陷,更神秘的洞穴就被这堆粉肉紧实的藏在底下。 修长的手指鬼使神差的按在了拱起的山丘上,软极了,稍一用力,一寸之外的肉缝立马裂开细小的口子,仿佛在吸引人顺着它探索下去。 手指未停,用抚摸情人的轻柔力道顺着坡度滑下,掰开一侧厚唇,也将藏起来的粉肉翻了出来。 更软更嫩了,似乎摸一下都会破皮。 指尖也没有在这里停留的意思,两指不紧不慢的分开合拢的阴唇,露出了那颗羞涩的珍珠,指尖饶有兴致的落上去挤压、刮弄。 许是力道太大,引的睡梦中的人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 涂山晋手里的动作一顿,暂且放过这颗可怜的珍珠,慢条斯理的顺着微裂开的肉缝往下,最后在凹陷的粉肉前方停住。 他的头忽然凑过来,鼻尖好奇的嗅了嗅。 沾着体液的洞口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具体说不上是什么味,却莫名的好闻。 狐狸眼直直盯着那个发出气味的位置,喉结突然剧烈的滚动了一下。 他看过女人的私处,画的极为逼真的有,亲眼见过的也有,给他的感觉不过尔尔,叫人一点看下去的兴致也无。 他缓缓转回头看了眼自己身下,白日里才发泄过的玩意儿,不知何时又翘起来了。 大概是受发情期的影响,他体内的情欲轻易就能被勾起,此刻见着这方蜜地,想要插进去的冲动尤为强烈。 再次扭头看向指尖处的洞口,涂山晋指尖思考状的在软肉上轻搭了两下,指尖陷进肉里几厘又很快出来。 紧接着,修长的手指毫无征兆的猛然戳进了穴口,突破最前面的障碍,别有居心的卡在穴口。 睡梦中的姚杏杏因为这突然的侵犯,发出不适的呻吟,“嗯……” 奇怪的是即使感觉不对,她也没有一点要醒来的征兆。 而涂山晋也是一副不担心人会突然醒的样子。 涂山晋将指尖停在穴口,任由软肉的吸纳和排挤,他没有再进去的意思,不轻不重的开始抽动,几下之后,浅尝即止的撤了沾上细微体液的手指。 回忆本该就此完毕,自渎的涂山晋也感觉出了身体的兴奋,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泄出来。 可总差那么一点点,始终到不了。 涂山晋努力回想那晚指尖插进姚杏杏的穴口,在里面缓缓抽动的感受,想象是自己手里的硬物抵在那里,肆意的一冲到底,享受分身埋在里面,被蜜肉密不透风含着的感觉。 突然一声沉重的闷哼,前端白浊喷泄而出,绿油油的草丛上很快铺了一层白浆。 涂山晋阴着脸收拾了这片地方,不急不缓的往洞口而去。 “嘶~啊……啊疼死我了……” 还未走进洞穴,首先就听到一串痛呼和起伏的呻吟。 姚杏杏身上果然还有其他伤,却不知为何要瞒着自己。 涂山晋一时没想明白,没多想的放出神识探进去,不动声色的查看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洞中女子双腿大张,一只手撑在身后,修长的背往后仰着,一只手搭在阴户上或轻或重的揉捏,动作间软肉珍珠翻进翻出,最底下的穴口也因此时隐时现,软肉重复挤压之间,些许透明液体被推搡了出来。 画面淫靡不已,涂山晋不久前才压下的燥热,又被这一幕全然勾了起来。 他原地僵直身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响不知道如何举动。 他竟撞见姚杏杏在自渎。 姚杏杏:???? 而事实是姚杏杏在给自己上药。 等涂山晋走后,她从储物袋里翻出一瓶治外伤的药膏,准备给屁股底下痛的地方来上一点。 屁股上自己看不见,但是靠近私处的地方,张开大腿还是面前见的着的,索性涂山晋不在,涂药要紧,她也没顾忌那么多,就这么撩开裙子给自己涂。 只是没想到这药膏涂上去跟清凉油似的,抹在皮肤上的感觉极为魔性,好死不死她手一抖,蹭了一点在阴唇缝隙上,那种感觉…… 跟沦流被人狠狠啃过一样! 所以这才用手反复揉捏,试图加快驱散这种‘舒爽’。 她万万没想到涂山晋会半路回来。 然后,悄无声息走到洞口的人狠瞪了一眼洞口的位置,又默默钻回了小树林。 -- 第五章 宗门 涂山晋化作人形坐在树杈处,背靠树干,视线懒懒落在底下笨拙修炼的人身上。 漂亮的狐狸眼微眯着,锐利的兽瞳此时带了几分深意,上挑的眼角更显侵略性。 极品水灵根,还是处子,没有比她更好的人选了。 第一次见时,她身上有血迹,后有追兵,定是结下血仇。 明明不懂修炼之道,仍坚持练习粗浅的术法…… 这样身处绝境又极力渴望强大的人,只要给予他生的机会,一定会拼死抓住并往上攀爬。 “就你这种练法,再练十年也是毫无长进。” 涂山晋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的落入姚杏杏耳中。 姚杏杏确定不是自己耳力突然变强了,那证明这是涂山晋的手段。 她停下修炼,回过头找到了涂山晋的位置,抿唇望着他片刻,垂了头。 “我知道。”她语气平缓,却叫人轻易感受到藏在话里的丧气。 没有系统的功法,没有前人带路,只靠摸索几本低阶法诀,修为根本不可能长进多少。 姚杏杏攥紧拳头,余光频频投向涂山晋,脸上犹豫不决。 她想求涂山晋教自己修炼,可自己什么也没有,他凭什么答应教她。 她浅显的心思涂山晋一眼便看了出来,也不急,伸出手指捡起落在身上的一片粉色花瓣,语气漫不经心的说,“想求我教你。” 咚的一声,姚杏杏面向他直直跪下,有些忐忑不安,语气却极其坚定,“还请涂山前辈大发慈悲教我道法,小女子学成之后定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涂山晋对远处跪着的人熟视无睹,看着花瓣从指尖滑落,随风飘远,神情甚是悠闲。 许久,余光中姚杏杏垂在两侧的手已经紧张的开始颤抖,他才缓缓开口,“我凭什么答应你,就凭你一句空口白话?” 姚杏杏脸色发白,他说的没错,除开空有名头,实则只会招来祸端的水灵根,自己一无所有毫无价值。 拿水灵根当底牌当筹码抵押出去?可那和靠出卖身体依附其他修士有什么区别。 就在姚杏杏有些绝望之际,涂山晋适时的开口了,狐狸眼中是目的达成的笃定。 “我们做个交易吧,我不但教你如何修炼,还为你提供庇护之所,条件是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不会要你的命。” …… 灰蒙蒙的天际景物迷迷茫茫,层峦叠峰之间云烟缠绕,山峦若隐若现。 三大宗之一的太和宗,便坐落在这群山之中。 山上山下各式建筑林立,门中弟子沿着青石板铺成的石梯来往于各峰之间,或脚步匆匆,或闲庭漫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升起,山脚药田里就已出现了弟子劳作的身影,半山腰处的演武场早早聚集着千名弟子修炼,相隔半座峰的办事堂依旧繁忙,领任务交任务的弟子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这是姚杏杏对太和宗的第一印象,忙碌而踏实,充满蓬勃生机。 这让她心中升起了对修真的诸多期待。 不久的将来,她也会成为他们其中一员。 会在这里努力成长,一步步变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好自己。 姚杏杏来不及幻想更多,涂山晋已经带着她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头上落地。 他把人放下后,径自沿着路往山上走,只丢给没站稳的姚杏杏一句,“跟上。”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木屋前,涂山晋熟门熟路的走进院落,朝里面的人的喊到。 “贺兰启,怎么有客来访你也不知道出来迎一迎。” 房门大开,却不见里面有涂山晋口中的贺兰启的身影。 涂山晋自顾自的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嘀咕了句,“人呢。” 这时,后方传来一个清冷的男音。 “我在这里。” 紧接着又听这个声音说,“你算哪门子客人。”显然贺兰启是听到涂山晋刚刚的话了。 涂山晋寻着声音看去,果然瞧见了如一棵孤松立在院外的人。 “师兄弟一场,相信帮个小忙你肯定不会拒绝的对吧。”他笑眯眯的看着贺兰启,理所当然的道。 贺兰启拒绝:“我想我们不熟。” 涂山晋不以为意:“天这么热,多晒晒也就熟了。” 贺兰启:…… -- 第六章 小白花人设yyds 天将将擦黑,头顶的乌云里便开始雷声阵阵,电闪雷鸣,不消片刻,大雨倾盆而下,转眼间地面积水成河。 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沉闷后乍然巨响,大风吹上窗户发着呜呜声,豆大的雨点打着窗框直响。 与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贺兰启的房门。 房门外,姚杏杏极力靠墙站着,然下半身仍被刮来的雨水不断冲淋,此时骤然一声惊雷响起,闪电倏然而亮,吓的她险些跳起来,哐哐敲门的动作也停了住。 贺兰启迟疑的打开了门,在偶尔亮起的闪电下,看见了那张努力保持镇定的苍白小脸。 雷声轰隆响起,他清楚的瞧见面前的身体细微的瑟缩了一下,身形狼狈的人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埋着头怯懦的说。 “很抱歉大半夜来打扰你,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因为不知道今天会下大雨便忘了关窗户,雨水飘进去把床打湿了,又没有换的……所以才不得不来麻烦你。” 她显然是冒着大雨穿过院子来敲的门,全身湿淋淋的,纱织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整个人跟浸过水一样从头到脚都在滴水。 雨水不停溅在腿上,姚杏杏抱着手臂低头看了眼,没地方躲便没动,小声的祈求说:“我可不可以在你这里待上一会儿,等雨停了再回去。” 涂山晋把人丢给自己,现在又是这幅狼狈的模样,贺兰启再不喜外人进自己房间,此刻也不好把人直接赶走。 他侧身让开,“进来。” 姚杏杏惊喜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连忙进了门,口中重复说着谢谢。 人一进去,被挡住的雨水溅了进来,落在贺兰启衣摆上,一会功夫鞋尖就湿了。 贺兰启把门关好进来,看着姚杏杏环抱着自己直愣愣的靠在一边站着,既不抬头四处张望,也不坐下。 他屈指叩了几下桌面,“过来坐下。” 他还不至于如此苛待一个女孩子。 却见姚杏杏摇了摇头,腼腆的浅笑了下,不好意思的说:“我不用坐,衣服在滴水,来的时候还摔了一身泥,坐下会弄脏凳子,我在这儿站着就行。” 闻言,贺兰启不禁皱起眉,静了片刻道:“你是一向如此?” 姚杏杏不解的望去,“什么?” 一向如此小心翼翼,好似做什么都怕给别人添麻烦。 贺兰启却不再言他,用余光看着姚杏杏说:“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坐下。” 姚杏杏立马面带歉意和感激的看他,几句感谢的话后,顺势提出问他借一件衣服,表示换了再坐。 她顶着一身湿过一晚上,第二天必然会生病。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贺兰启即使皱眉却也没有拒绝,可这衣服勉强忍下能借,如何换又成了问题。 他房间就这么大,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及一些基本的家具,空荡荡的再无其他。 根本没有另一个隐蔽空间可容她换。 这时姚杏杏赧然提议:“要不麻烦贺兰前辈转过身,我在此处换即可。” 说完,她自己似乎也觉得不太妥当,苍白的脸上浮现几分羞怯。 贺兰启垂眼思考一息,当真转过身,不看姚杏杏所在的位置。 姚杏杏瞧着他宽大的背影突然眨了眨眼,秀气的眉头轻轻一挑,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 这招居然真行的通,小白花人设果然惹人爱。 那日涂山晋提出的交易,简单概括来说,便是他兄弟贺兰启中了特殊淫毒,导致修为停滞甚至倒退,而姚杏杏的水灵根体质正好能帮他解毒。 同时要她达成两个要求: 一、半年内修为突破筑基 二、要贺兰启心甘情愿同她交合解毒。 极品水灵根在半年内修到筑基并不能,难的是贺兰启的态度。 宁可生生忍受淫毒折磨近三年,修为停滞不前,也不愿意牺牲女子来解毒。 这毒乃一个合欢宗妖女所下,本想摘了他这朵高岭之花,却不料贺兰启哪怕拼的半死也不肯与她成事,将她重伤后逃走。 虽逃脱了妖女毒手,但贺兰启早被她下了奇特的淫毒,要想解毒,只能找到她亲自解毒。 若换成其他人与贺兰启发生关系,此毒会转移到女方身上,将人生生折磨致死,妖女料定正派宗门出身的贺兰启不会连累无辜之人,嚣张的放出话,会在自家洞府随时恭候他的大驾。 而经涂山晋翻阅诸多书籍和研究,找到了第二种方法。 与同修为及以上单水灵根女子交合,也可解毒。 修为过低会扛不住毒性,轻则毁容,重则伤及灵根、性命。 女方若是处子,效果更佳。 这便是涂山晋找姚杏杏交易的原因。 贺兰启身上的毒最多能压制三年,如今已过两年半,之后半年再无法解去毒,要么只能屈服于妖女,要么修为终身止步于此。 姚杏杏:“那你要我只修到筑基?修为不对等不是可能会死吗。” “半年内你能结丹?” “……”姚杏杏擦了擦额头的汗,“不能。” 涂山晋道:“你是最好的极品水灵根,即使只有筑基修为也可以承受,好得话有近半成的可能只毁容。” ????“毁容?” 果然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这风险不是一般的大。 “命重要还是容貌重要?”涂山晋挑眉。 两年里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女子,无一不是听到毁容后,脸色一变跑光了。 她们依附强者而生,容貌是她们保证宠爱的资本,一旦没了美貌,即使水灵根体质,往后的待遇也会是一落千丈。 姚杏杏和她们不同,她除了自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姚杏杏狗腿的伸手表示请继续。 “运气不好的话,不仅会毁容,灵根也会受到影响,难以修炼入道。”说道这里涂山晋的眉心也沉了沉。 “这后果和死了好像有没太多区别……” 涂山晋余光斜了过来,姚杏杏立马违心的表示,“但我完全能接受!” 涂山晋有一点说的没错,命和容貌二选一时,前者对她来说更重要。 再三确定和‘病患’睡一次之后能解毒,且绝对不会伤及性命,姚杏杏妥协了。 与其被迫丢失贞操,还不如自己做决定,用它换来下半辈子的安宁。 哪怕灵根毁了不能修炼也没关系,她本来最终目标是安稳活过这一辈子,不被极品水灵根毁了人生。 涂山晋最后告诉姚杏杏,如果她半年之内,没能自己让贺兰启同意和她解毒,那就别怪他最后用特殊手段——下药,直接把两人送到床上。 到那时,过程是何滋味,承受的可是姚杏杏自己。 为了避免这种残暴的事发生,姚杏杏心中早早草拟了一份攻略计划。 -- 第七章 集市 这是入住小院的第一晚,姚杏杏不想作妖,免得步子迈太大引的贺兰启反感,三五两下换上干的衣服,让人转过来。 她离筑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不急一时,再说自己也不是真的要和人培养多深的感情,最好是双方彼此有点好感,床上时自己不排斥就行。 男式的衣服又大又长,身材娇小的姚杏杏穿着,至少有十公分布料拖在地上。 把湿衣服丢在一边,手固定着宽大的衣服,行动不自然的走过来。 “我可能还需要一根腰带。”她拉紧腰间的衣服,纤细的腰线毕露。 贺兰启一眼扫过,没多停留的翻出一根腰带给她。 有腰带后,姚杏杏拿着直接往腰上系,低头专注时,也没注意到松手后前襟大开,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 贺兰启没想到她就站在这里系,更没料到会意外觑见这片春色,他立刻移开目光,沉了声音命令。 “转过去!” “什……什么?”姚杏杏茫然不解的抬起头,修长的天鹅颈美好又脆弱。 贺兰启没有回答她,反而自己突然转过身背对她。 面前的人看着好像有些生气了,姚杏杏不知道自己哪里冒犯了他,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怕贺兰启直接把自己赶走。 好早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贺兰启自顾自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冷漠的用背影对着她,一副拒绝与她交流的样子。 白天赶路晚上又淋了雨,姚杏杏又困又冷,见贺兰启静静的坐在一处,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她也放弃了说说话拉进关系的做法。 提起衣摆,露出遮挡的长腿,轻松迈开步子到桌边坐下,趴下睡觉。 她晃动的影子被角落的贺兰启尽收眼底,有些想叫人去床上睡,动了动唇没有说出口。 他有些介意陌生人睡自己的床,甚至这个房间,除了涂山晋,基本没有人来过。领地被入侵本能的让他感觉不适应。 他垂眸看了眼下方,半硬的玩意儿已经消肿了。 刚刚腿间之物差点当着姚杏杏的翘起,险些让他陷入无地自容的尴尬境地。 倒不是他对姚杏杏存有什么龌龊想法,是体内的淫毒已经逐渐不受控制,轻易一刺激就能发情。 半年…… 贺兰启手掌盖住眼睛,将沉重心事尽数掩去。 第二天,姚杏杏从贺兰启的房间里醒来,舒展身体的同时,发现角落里的人已经不在了。 拿上昨晚换下的衣服,姚杏杏出了房门,暴雨过后的天空格外空明清朗。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被雨淋湿的东西拿去晒,衣服也洗了,忙前忙后花了好些时间终于收拾好。 无事之后,姚杏杏坐在树下摸着肚子,看着晾晒的衣服重重叹了一口气。 叹气声下是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 贺兰启从外面回来时,便见到树下愁眉苦脸的姚杏杏,不大不小的咕噜声也刚好落到耳朵里。 走过去,站在了姚杏杏不远处。 “你没去食堂吃饭?”宗门设有专门的饭堂,有需要的弟子可以去用餐。 明明隔的尚远,姚杏杏却仿佛感受到了从贺兰启身上传来的浓重热气,望过去时看了他一眼。 手中持剑,窄袖衣衫,看来是去练剑了,额发湿润,衣服沾着水气,空气中没有汗味,应当是洗了澡才回来的。 姚杏杏扯了扯衣摆,调整了有些豪放的坐姿,小声回答:“我不知道去食堂的路,而且……我衣服刚洗了还在晒着。” 贺兰启一时无言,姚杏杏现在的情况确实不适合出去。 “没有多余的衣服?” “来的路上比较匆忙,没能去置办多余的。”发现他脸色不太好,姚杏杏的声音更弱了,吐字慢慢的,好似生怕那句惹恼了他。 贺兰启见一无所知的姚杏杏,顿时有些恼了涂山晋,把人丢给自己后当真什么也不管了。 抿了抿唇,贺兰启看了眼因为紧张而坐的笔直的姚杏杏,道:“等衣服干了我带你去集市。” 随后递过来几块肉干,“先吃这个垫着。” 贺兰启转身走后,姚杏杏瞧着他的背影轻笑,心中感叹这人不错,还是个大帅逼,睡一觉她一点也不亏。 毁容伤及灵根什么的,老话告诉我们: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下午,姚杏杏跟着贺兰启来到宗门内的集市,集市原本是宗门弟子彼此交换售卖修炼资源的地点,多年发展之后,倒成了一处热闹集市。 外面集市上有的,这里基本都有,而且每个商铺都是本宗门弟子开设的。 姚杏杏在成衣铺里待了好长时间,她挑了两三件换洗的衣裙后,找到店铺的老板要定制衣服。 因为是贴身的内衣,选料要柔软舒适,不可避免的价格更高了。 她身上的灵石实在有限,定制了内衣裤,衣服就只够买一件,不买内衣内裤的话,她忍不了大热天的还要裙子里面套长裤。 这一再犹豫,时间便耽搁的有些久。 避嫌的贺兰启远远的等在女子成衣铺外边,本以为姚杏杏很快能出来,可半天过去,还没动静。 贺兰启拢起了眉心,不免觉得和女子逛街果然麻烦又费时,有过这一次体会后,他再也不想来第二次。 想了想,他最终抬脚走去店铺,打算看看姚杏杏是什么情况,刚要进门,就碰到出门的姚杏杏。 差点撞到人,姚杏杏不经意抬头却见是贺兰启,料想是自己耽搁的太久,人等的不耐烦来找自己了。 她把衣服收好,道歉说:“不好意思,让你等了那么长时间。” 贺兰启看到她手里单薄的衣服,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他以为她在里面耽搁了很久,肯定会买很多,不想只有一件。 还是那种最便宜、看起来有些老气的颜色。 姚杏杏道完歉,准备继续往门外走,没想贺兰启从她旁边绕过,进了成衣铺。 “帮她挑合适的。”贺兰启把灵石往柜台上一放,跟老板说道。 姚杏杏和店铺老板相觑一眼,眼中皆带了惊讶。 姚杏杏赶紧过来想拒绝,贺兰启先开口说,:“这些钱我会问涂山晋要。” 姚杏杏默默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转而干巴巴吐出两个字,“谢谢。” 成衣铺的老板比姚杏杏还要惊讶,贺兰启是谁,那可是宗门的天才弟子,万人仰望,可望不可即的高岭之花,想和他说上话,表达倾慕的女弟子多如过江之鲤。 可他本人却是一副不近女色的清冷,从不与女子过多接触。 现在她看到了什么,贺兰启居然陪一个女子逛街,还帮她买衣服! 老板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这些东西,手上动作也不慢,很快挑了五六件衣服包好递给姚杏杏。 而姚杏杏也发现这些衣服里面,还有她刚刚问过的两件,可见这老板眼力劲儿和记性是极好的。 -- 第八章 修炼 姚杏杏知道洗澡的温泉在哪里之后,顶着月色,抱了件衣服出了门。 莫约半刻后,见到了挨着的一大一小两个水池。 一侧温度高些,小的一侧偏凉,而且更加隐蔽。 姚杏杏在大温泉里泡了会,太热了后转到小温泉里。 小温泉水温温度比人体温度高一点,泡着很是舒服,姚杏杏慰叹了一声,眼皮子困乏的眨起来。 半梦半醒之中,她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发热,腿间莫名感觉一阵空虚,下意识的两腿绞到一起,用力收紧下身,得到了些许安慰却又不满足,越发觉得失落。 身体的异样感让姚杏杏清醒了来,凉风拂过的温泉里只有自己。 她起身准备离开,不想泡软了的身子没有力气,撑到一半腿一软滑了下去,阴户撞上了垫着的脚跟,穴肉挤压,奇怪的酥麻和酸软瞬间传来,本就软的身子更软了。 姚杏杏靠在背后的石壁上,手在腰间搭着,欲探不探的按在三角地带上方。 自慰,姚杏杏从来没有试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甚至不懂这个东西具体怎么操作。 刚刚穴口被撞产生了奇怪的感觉,身体隐隐约约的空虚感,让现在她莫名想试一试。 紧张的张望四周,果然无人,潜在水下的手指慢慢穿过一片毛发,探到了肉缝间。 两片阴唇间有着一条口子,细嫩的软肉被在中间,纤细的手指拨开两侧的厚唇,夹住薄薄的嫩肉。 毫无章法的揉搓、按压,有些不一样的麻,却没有特别强烈。 姚杏杏闭着眼睛,仰着头,细细感受手指下私处的形状,捣动片刻后,手指放开软肉,往下摸去穴口的位置。 洞口周围附着一层滑滑的体液,指尖顺着体液滑下,轻易找到了洞穴。 姚杏杏惊讶的睁开了眼,明明自己不是很有感觉,怎么还流了不少水。 回想以前看过的小黄文,细长的手指缓慢而小心的破开合拢的肉壁,探进去一寸,速度不快的抽动。 更多的淫水流到了她手上,姚杏杏面上没什么表情,专注着手指的动作,抽插片刻后,拔出来,两指合并加快速度按压洞口的软肉。 水渍顺着插入的手指淌在到了掌心,那是不同于水的感觉。 手指勾着银丝按在微张的肉缝上,转圈、揉捏、按压,指甲快速的扣着藏起来的阴蒂。 下身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但仅仅抚摸阴蒂渐渐已经满足不了升起的丝丝渴望和好奇。 姚杏杏咬着牙,手指徘徊着在滑腻腻的洞口,犹豫要不要深入。 这时,幽幽月光下一个人影越来越近,姚杏杏中指刺进洞道半截,猛然发现了这个高大的影子正在背后不远处。 姚杏杏紧张的头皮发麻,手指猛的抽离肉洞,带出一手透明水渍,空洞的穴口收缩时挤出一片淫水,混在了温泉水里。 她缩躲在石头后面不敢出声,怕是贺兰启,又怕不是贺兰启。 “姚杏杏,出来。” 这个熟悉的声音……是涂山晋。 涂山晋目光在岸边的衣服上停了一瞬,随后视线在温泉里搜寻。 姚杏杏从石头后面冒出头,颇为无语的看着涂山晋。 “我的涂山前辈啊,我在洗澡,光着身子要怎么出来。” 闻言涂山晋却是扯唇一笑,“我又不是没看过,怕什么。” 姚杏杏红了红脸,“那时候不一样,我不知道……” 她说话间,涂山晋捡起地上的衣服,拿着走到了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双手交叉抱着胸口的人。 “你刚刚……是在洗澡吗?”涂山晋突然一副好奇的问道。 姚杏杏猛的一抬头,脸上刷的红了一片,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笑,支支吾吾的说:“…当…当然啊。” 涂山晋笑了笑,没说话,伸出一根手指在姚杏杏搭在肩上的手上沾了一下,沾到一寸她忘记洗干净的不明液体。 故意拿着在姚杏杏晃,不解的问她:“这是什么?” 他故意的!被看到了!! “啊…闭嘴!我不知道!”姚杏杏羞恼的松开手臂,愤然浇起温泉水往涂山晋脸上泼去。 被水浇一脸前,涂山晋眼中印着的是在水面跳动的双乳,以及红润润的乳晕和乳头,像是被人疼爱过一样诱人。 压下眼底深色,涂山晋把衣服丢在她头上,起身走开,“穿好出来。” 不多时,涂山晋带着姚杏杏出现在另一侧山坡上。 丢过来一块玉笺,说“以后晚上我会来教你修炼。” “用心一些,你的时间可不多。” 此时姚杏杏心里已经恢复平静,听到涂山晋的话后,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玉笺是一本适合水灵根修炼的功法,威力比不上同等级的其他功法,但也是短时间内涂山晋能找到的最好的了。 正式修炼之后,姚杏杏觉得跟自己瞎鸡巴练完全不能比,一晚上下来,又累又困,身体虚脱的险些站不稳。 她不知道的是,涂山晋在基本的修炼之外,另加了体能训练,淫毒药性霸道,姚杏杏体质太差的话,恐怕撑不住贺兰启做完就晕死过去了。 持续修炼半月后,姚杏杏成功到了练气七层,与普通人相比较,速度快的堪比坐火箭。 涂山晋也感叹,“极品水灵根的修炼速不必比其他极品单灵根差。”而后又道了声:“可惜……” 姚杏杏听见了没说话,沉默的专注手上的结印,她知道他可惜的是什么,无非是水灵根辅助性太大,被当今大多数人刻意圈成了玩物。 曾经的修真界不是没有杀伤力强的水系功法,自发现水灵根有助修士提升修为后,一些有心人偷偷把这些水系法诀收集起来,然后全部摧毁。 等原本的高阶水灵根女修死后,道法逐渐失传,水系功法又空缺太大,水元素基本上已经养不出强者了。 从此,水灵根炉鼎慢慢成了修真界默认的存在,从一开始的偷偷摸摸到现在的光明正大。 这种牺牲小部分人,得利大部分人的事,没有谁会明目张胆、吃力不讨好的去反对抵制。 更何况自己还是得利人之一。 既无人为水系护航撑腰,水系修士又一直无法强大自身与世道抗争,这样一来就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死循环。 水系修士长久的沦为被其他修士剥削践踏的底层人。 --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九章 剑诀 补偿 天色灰蒙蒙的时候,姚杏杏修炼结束回来,在院门口遇到了正要出门的贺兰启。 她无精打采的打了声招呼,埋头往里面走, 贺兰启停住步伐,看见她眼底的黑青,顿了顿道:“多注意休息。” 姚杏杏站住,回头侧身看他,眼里有些惊讶,半个月来她总共遇到过他三次,前两次她打招呼,贺兰启基本点了下头就走了。 姚杏杏相信自己每天夜里出去,贺兰启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他从来不问,漠不关心的样子。 不过这样也免得她想理由解释。 她愣愣的点头之际,贺兰启已经转身离开了,在原地站了片刻,姚杏杏才回房间补觉。 意识模糊之前,她决定要和涂山晋提意见,不能再这么大半夜的搞了,日夜颠倒很难受的好不好! 晚上还没出门时她就见到了涂山晋,说是要出门几天,丢过来一个玉笺要姚杏杏自己修炼就走了。 涂山晋走了四五天还没回来,姚杏杏也趁机把作息调整回来,白天修炼晚上睡觉。 这日起床的早,又遇到了出门练剑的贺兰启。 姚杏杏本想打个招呼就算了,抬眼时瞥到冰冷的剑身上折射出的阳光,突然改变了想法。 她要去看贺兰启练剑,贺兰启知道她的想法后,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了头。 无疑贺兰启的身材是极为漂亮的,高大修长,直挺挺在姚杏杏面前站着时,会造成很强的压迫感。 剑走游龙,银光闪烁,姚杏杏看得入神,不知道是该夸舞剑好看还是人更好看。d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远处贺兰启手中长剑一划,空气中似乎产生了些许波动,下一刻远处的水面骤然爆炸,无数湖水冲天而起,几息后化雨而落,回归水中。 姚杏杏惊的一个激灵,微瞪的杏眼中浮现些许惊叹和向往。 剑修,好生厉害,比水系法诀厉害多了。 要知道,这还是贺兰启没有灵力加持下的招式。 此时的姚杏杏什么也没想,凭着一股冲动跑到了收剑的贺兰启跟前。 “贺兰前辈,可以教我练剑吗?我也想成为剑修!” 肩上被落下的河水打湿,贺兰启也不在意,专注的收起手里的剑,闻言抬了眼皮看来一眼。 道:“你不适合练剑。” 姚杏杏不甘心的问:“为什么不合适,成为剑修有什么要求。” 贺兰启抬眸看着她,片刻后说:“你已经学了道术,再学剑,多而不精。” 突然来的一腔热血瞬间被贺兰启点没了。 现在所学法术她尚未摸透,再接触剑法,只怕最后一事无成。 弃了法术转而修剑术,老实说她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魄力。 尤其是现在她需要冲刺修为,练剑速度会放慢很多。 姚杏杏垂头丧气的走到一边坐下,暂时没了修炼的心思。 目光追着她的背影片刻,贺兰启犹豫一息,再道:“练剑很看重个人悟性,悟性差,一生也无多少长进。” “悟性好呢?”姚杏杏隐约觉得贺兰启是在安慰自己。 “一日千里。” 姚杏杏又沉默了,她对自己的悟性不抱有期待。 几日后涂山晋回来了,给她一麻袋青色的水果,要她每天啃个两三个。 姚杏杏拿起一个尝了一口,表情瞬间扭曲,“为什么那么酸。” 一麻袋酸果,还每天吃,她又不是怀孕了。 “增强体质的,不想死在床上就给我吃。”为了保下姚杏杏的小命,涂山晋可以说是想了无数办法,跑断了腿找来这些锻体的灵果。 一听危及性命,姚杏杏猛咬了一口酸酸的果肉,努力咽下去。 酸就酸吧,总比死了强。 待涂山晋要教她法术时,姚杏杏突然问他,自己可以学剑法吗? “怎么突然想学剑?”涂山晋瞧了她一眼说,“没有合适的剑诀,你也只能学学基础的剑招,攻击力还不如法诀。” “适合水灵根修炼的剑法比法诀更少。”剩下的不用他说,姚杏杏也懂了。 所以白天贺兰启说她不适合练剑,其实也有因为这个原因吧。 涂山晋伸手理开姚杏杏吹到脸上的发丝,凑近轻声问,“你是不是看到阿启练剑,所以才想的。” 姚杏杏没有否认的点头,学剑厉害还帅,谁不想学。 涂山晋用力扯了发丝,姚杏杏头皮一痛,前者嗤笑的跟她道,“你喜欢上他了?你不会忘了你们之间只是我和你的一场交易吧。” 姚杏杏拍开他的手,“我当然知道,可这和我想学剑法有什么关系。” 她大胆的仰着直视他,一点也没有刚开始的敬畏和小心翼翼,“你该不会以为我动了什么心思吧。” “笑死!我什么身份,配的上人家嘛。”姚杏杏自嘲的哈哈大笑。 笑声中涂山晋沉了脸色,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大笑不止。 大概今晚她惹到涂山晋了,一晚上修炼结束,她直接虚脱的躺在地上站不起来。 最后还是涂山晋臭着脸送她回去的。 两天之后,姚杏杏结束修炼回来,看到了好像要出门的贺兰启,为什么说好像,因为贺兰启站在门口,她有点觉得他在等自己,转念一想觉得不可能,便把贺兰启的行为定义为马上要出门。 “早上好。”她照例打声招呼。 贺兰启心不在焉的点头,手中攥着东西,大拇指一直在上面来回磨蹭。 见他没有走的意思,姚杏杏问,“还有事吗?” 今天的贺兰启格外沉默,又是一个字不吐的点头。 姚杏杏站在原地看着他。 贺兰启原本偏着头,被这么直直盯着有些不自在,转过脸来才想起他刚刚点头了。 接着,他把手里攥的快出汗的东西递过来。 “里面是剑法,你闲暇时可以照着这个练。” 一把长度适中的剑也塞到了她手上。 做完这些后,贺兰启提着自己的剑,转头匆匆出了门,脚步迈的有些急,在姚杏杏眼里,他像是怕上班迟到了一样脚步十分匆忙。 在原地望着贺兰启离去的方向一会儿,姚杏杏突然揉了揉脸,面无表情的进来屋子,抱着东西把自己摔在床上一动不动。 冷静点,现在可不是春心萌动的时候。 晚上再见涂山晋,姚杏杏把贺兰启送自己一把剑和剑诀的事跟他提了。 听完后的涂山晋沉默了一阵,片刻后目光悲悯,充满怜惜的看了姚杏杏一眼。 姚杏杏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你这是什么眼神。” “阿启他知道你是水灵根了,猜到了我们要帮他解毒一事。”不然,怎么刚好招来水系剑法。 姚杏杏不以为意的笑:“你都能发现我是水灵根,他能发现不奇怪,再说这是在帮他,他知道了也没什么。” 姚杏杏觉得贺兰启知道自己是水灵根一点也不奇怪,就是一开始不知道,后面相处总会反应过来的。 看他的样子而且多半早就知道了,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排斥反应,这种情况要好行事的多。 小女孩的想法总归来说天真一点,涂山晋安抚的摸了摸姚杏杏的头。 “他做这些,是想补偿你。” 容貌和灵根,对女修士来说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两样东西,而他一出手,直接毁了姚杏杏的全部,甚至还可能伤到性命。 心里越觉得亏欠,就越想在物质上弥补。 他话落,姚杏杏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勉强起来。 “阿启有心习无情道,是不会对女子动心的。” 半晌,姚杏杏突然大笑起来,夸张的笑声在夜里回响,吓得树上睡觉的鸟儿差点掉在地上。 “涂山晋你的想法很奇怪,为什么要贺兰前辈动心,我只是答应你的交易才有这一趟,结束了就再也没关系了,你想什么呢。” 涂山晋没有说话,手一下又一下的理着她身后的长发,凉风习习,飘来姚杏杏身上独特的浅浅女子香气。 许久,空中响起他的声音,夜色的浸染下竟有些温柔。 “别怕,你的下半辈子我会负责。” -- γǎоɡцоsんц.cом 第十章 约会 转眼两个月过去,姚杏杏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涂山晋将筑基途中会遇到的问题,以及解决方案细致的告诉过她一遍,最后还给了一颗丹药。 后面的时间他不再现身,把时间留给姚杏杏筑基。 不用修炼的姚杏杏每日睡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后吃饭闲逛,是一点也不着急筑基的事。 经常独自跑去宗门的集市买东西,钱是涂山晋给的,她花着一点也不心疼,使劲买买买。 自姚杏杏知道,贺兰启猜到自己在这里的目的,以及送剑诀是在补偿她后,心里还别扭不自在了一段时间。 不过很快想通了,她和贺兰启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没有更多的牵扯才对。 毁容之后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要是灵根也毁了不能修炼,那自己就好好巴着涂山晋,多讨点好处,让自己下半辈子的养老生活能过的好点。 某次贺兰启回来撞见姚杏杏暴饮暴食的举动,站在一旁沉默了许久,姚杏杏一副没心没肺的热情招呼他,“贺兰前辈要不要也吃点。”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右脸上陷着一个不算深的酒窝,看起来又甜又天真烂漫。 贺兰启的心像被揪了一下,逃似的离开了。 抱着食盒的姚杏杏看着他逃离的背影笑了笑,继续慢慢悠悠的吃东西,心中想,该筑基了。 长的好看品相还不错的人一直放在身边,是个人都会有点心思,她不能也不会放任自己沉浸在没有结果的幻想中。 吃的差不多了,姚杏杏回房间,按涂山晋教的布置好保护阵法,随后开始筑基。 冲出小院的贺兰启来到了温泉旁,剑尖插入地面,只脱掉外衫就踏入水中,从头到脚,将自己完完全全埋在了水里。 他在里面足足憋了半个时辰,涂山晋看不下去了,现身把人叫出来。⒟оɡǎsⒽú.čом(dongnanshu.com) 涂山晋劝道:“你不必如此,姚杏杏是自愿的。” 贺兰启垂着眼睑,头顶的水顺着额头流下来,聚在纤长的睫毛上凝成水珠滴落,眼眶充水的艰涩感让他不自觉的眨眼。 许久,他嘶哑的声音问:“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不想连累他人,除非你找容兰青那个妖女解毒。”容兰青便是对他下毒的合欢女修。 涂山晋说完,忽然想到什么的顿了顿,看着贺兰启狼些许狈的模样,问:“你是不想用她,还是谁都不想连累。” 这个她不言而喻。 贺兰启没有回答涂山晋的问题,可与贺兰启相处多年,涂山晋知道他沉默下的意思。 心底莫名有点不舒服,涂山晋收回目光,看着平静的水面,十分冷漠的道:“当然有其他办法,换成其他女子不过多死几个而已。 不过姚杏杏该不愿意了,我许她事成之后一世平安富足,毒非她解的,承诺无法兑现,她之后的死活我不会插手。” 说完,他感应到了什么,侧头看了一眼小院所在的方向,眉头无意识的微皱着,“她开始筑基了。” 涂山晋回过脸来,神色严肃,“阿启,你既然准备转无情道,就不该在这种小事上优柔寡断,修无情道后遇到的抉择只会比眼下的更艰难。” “她会死吗?”贺兰启轻声问他。 涂山晋语气笃定:“不会。” 我不会让她死的。 闭关筑基姚杏杏足足用了大半个月,神清气爽的出门,第一件事就是使出之前学过的法术,果然威力大增,杀伤力比练气时强了数倍不止。 挥洒了多余的力气之后,姚杏杏开心的又蹦又跳的回院子,视线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坐在院子里的贺兰启。 姚杏杏跑过去打招呼,“贺兰前辈今日怎么没练剑。” 贺兰启说:“偶尔也需要休息一下。” 姚杏杏笑意不止,“我一直以为前辈是铁打的,根本不需要休息时间,现在看来,是我多少对你有点误解了。” 相比她的笑容满面,贺兰启显得平静许多,他轻推面前的匣子到姚杏杏面前,简洁的说:“收下。” “给我的?”姚杏杏打开一看,灵石法器,甚至还有一张地契。 人一旦觉得亏欠,就总会想补偿,金钱,往往是最简单也是最常见的方法。 姚杏杏脸上的笑淡了些,也没把匣子推回去,看着他的眼睛道:“贺兰前辈其实不必觉得愧疚之类的,涂山晋开的条件我很满意,甚至希望交易能快点顺利完成,这样我就能早点去迎接今后的养老生活了!” 说道最后,姚杏杏的语调轻快起来,眉飞色舞,眼中满是期待和憧憬。 贺兰启紧了紧手,错开视线,语气平缓,“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可当做是恭喜你筑基的贺礼。” 闻言,姚杏杏嘻嘻一笑,把匣子一盖,抱在怀里,嘴里俏皮的说:“那感情好,刚刚我就是跟你客套一下,走个程序,还好贺兰前辈你没当真!” 姚杏杏说完笑着跑开了,贺兰启被她的话说的愣了片刻,随后哑言失笑。 起身准备离开,这时本回房间的姚杏杏又跑了出来,眼睛亮晶晶的的看着他。 “贺兰前辈请问你今年贵庚?” 贺兰启不解她问这个做什么,口中答道:“刚及冠。” 姚杏杏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么年轻?” 比她还小!她一直喊的贺兰前辈其实居然是个弟弟! “我心中升起了罪恶感。”姚杏杏掩面自我谴责。 “什么?” “没事。”姚杏杏快速放下手,充满期待的问:“贺兰前辈若是无事,可以陪我去逛逛集市吗。” 打炮之前先吃个饭逛个街,四舍五入算是约会,等于情侣,等于她姚杏杏也是交过帅哥男友的人。 还是二十岁的小鲜肉,天才金丹小哥哥,这事她能吹一辈子! 宗门的集市还是挺大的,但该吃的吃了该买的也买了,才过去半天时间。 姚杏杏扇着扇子,仰头看了眼高高挂着的太阳,对下午去哪里玩茫然了起来。 偏头看着脸上一滴汗也没有的贺兰启,姚杏杏心里一阵羡慕嫉妒恨,胆儿肥的把手里的扇子往他面前一递,柔柔弱弱的开口,“麻烦贺兰前辈帮帮忙,小女子累的手都酸了。” 望着面前的团扇,以及大胆把它递过来,还娇声娇气撒娇的女子,贺兰启一时失了反应。 见他许久不动,女子峨眉轻蹙,垂着的眼角都带上了委屈,失望低喃,“不行吗?” 那一瞬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的接过她手里的团扇,直到听到她一声充满笑意的‘谢谢’才猛然回神。 姚杏杏见他拿着扇子不动,鼓励的望着他,“前辈,快扇啊。” 这辈子都没干过拿团扇给女人扇风的事,贺兰启耳根泛红,心中有些紧张,抗拒这事儿,又因为接了扇子,在姚杏杏的目光下不好再反悔。 内心挣扎片刻,终是姿势别扭的扇起了风。 姚杏杏不满他扇的方向不对,风又小,屁股一挪挨着他坐下,娇嗔的说:“哎呀,是我在流汗,不是前辈你热,扇错了往这边用力。” 女子眼睛弯成月牙状,极力抿着上扬的唇角,生怕自己此时笑出声,年纪轻轻的贺兰前辈逗起来实在太有意思了。 这场昙花一现的恋爱,够她记住很久了。 -- 第十一章 强暴 “我们去山下玩吧!我还从没去过。”姚杏杏兴趣奋的跟贺兰启提议道。 宗门十里之外有个修真城,那里的集市可比宗门的热闹多了。 听姚杏杏说自己从没去过,贺兰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来山上这么久,自己和涂山晋谁也不关心她会不会想出去玩,会不会无聊。 一个只想她快些修炼,一个只会冷漠的无视她。 “好。”这几天或许是他们唯一相处的时间了,带她去看看又何妨。 修真城一草一木很有自己的特色,姚杏杏第一次来这里,眼睛都要看花了,各种打扮的修士与自己擦肩而过,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置身在武侠片场,而沿街售卖的妖宠,流光闪烁、造型奇怪的各种法宝,又把她拉入仙侠世界。 她像是一个进了游乐场的小朋友,对眼前的一切充满好奇,什么都想看一看,瞧一瞧。 贺兰启跟在后面,目光一直追逐着她,担心自己一没注意,人就不知道窜去了哪里。 姚杏杏放开怀的玩,直到看见天边的夕阳红,这才戳了戳贺兰启的肩膀,“我们回去吧。” 之前人潮多的时候,不走散只能拉着手走,贺兰启听到她说回去后,也下意识惯性的去拉她。 姚杏杏却躲了开。 大手空落落的伸在半空中,贺兰启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神色不自然的收回手。 两人之间蔓延一种淡淡的尴尬,贺兰启握拳抵在唇边,掩饰的咳了一声,飘散的余光扫到街角的糖果店,丢下一句“在这里等我”便转身离去。 高大的背影很快走远,姚杏杏绷着的脸皮一下松了,叹了口气,心里一面可惜刚刚自己躲开了牵手的机会,一面告诉自己理智点,不该牵。 姚杏杏走着神,没注意到背后的拐角闪过一个身影,听到脚步声靠近,以为是贺兰启回来了,抬头看去,下一刻,眼前一花失去了意识。 ……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姚杏杏睁开眼就看到了纯色的床帘,还未反应过来身在何处,紧接着便感受到有只手在自己身上摸索,惊的她立马清醒过来。 此刻她躺在床上,双手被困梆在胸前,床边正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的手在她腰际游离没有深入的意思。 像是知道她醒了,侧过脸看了来。 “小美人你终于醒了。” 男人的脸方方正正的,算不上丑也谈不上好看,严肃时方正的脸上会有种正义之气。 只是他做的事当真一点也不正义。 男人笑眯眯的看着她,望着她的眼睛里尽是垂涎和令人恶心的欲望,手指从她肚子上滑过,绕过梆着的双手,在她起伏的胸口停住。 “小美人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吗。”色眯眯的眼睛笑起来时猥琐的令人反胃。 姚杏杏死死咬着牙,瞪着那只按在左胸上的手,心里恨不得把它砍了。 “不回答?”男人故作疑惑的表情看着她,按着胸上的手色情的捏了捏。 胸口传来的微痛和挤压让她泛恶心,挥动捆着的双手一把打开,身体爬起来往后退,“你滚开!” 后背很快抵到了墙,姚杏杏心中不安极力,眼睛四处张望,想找个逃离的路,只是能下床的只有男人面前,无奈她只能更往穿里面缩。 男人笑着脱了外套,弯下腰拉着姚杏杏的脚就往自己面前扯,“别怕,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姚杏杏疯狂的蹬腿,尖叫挣扎想逃,可抓着她脚腕的手却如同铁铐一样,怎么也挣不脱。 把人拖到自己身下,轻易把她的腿分开,自己跻身在两腿中间,姚杏杏死命的蹬腿,让他烦了,又两下把她的双腿合拢夹住。 男人凑过脸来似乎想亲她,姚杏杏挣扎间,指甲从他眼睛下边划过,若不是他反应快,眼球就要被戳到了。 他怒然用手卡住她的脖子,往旁边啐了一口,“倒是够辣!我倒要看看一会儿肏的时候够不够味儿!” 说着,男人把她双手压着在她头顶,一把扯开她的腰带,剥掉外衣露出里面雪白的皮肤。 雪白的皮肤在光线下莹莹发光,好看的堪比最美白玉。男人迷恋的低头在她肚子上狠狠亲了一口,口水声啧啧作响。 姚杏杏难受的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片,弓着腰躲始终逃离不了,她脸上布满泪痕,身体因害怕而发抖。 “你放开我!救命啊!”她无力的哭叫,求助,张着的嘴突然被男人的手指入侵给。 “不要一直吵,没人会来救你的,乖乖挨肏等我肏舒服了,或许就放你走了。”两指硬堵在姚杏杏口里,勾着她舌根搅动,姚杏杏险些吐了出来。 许久,等手指湿透之后抽了出来,把带着唾液的手指含进嘴里,淫荡的又吸又舔。 “小美人的口水都是香的。” 姚杏杏一个翻身,终于忍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她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恶心,恶心到令人忍不住呕吐的地步。 男人被她的举动刺激到了,红着眼睛收紧扣在她脖子上的五指,开始她尚能挣扎,捶他手臂,快速缺氧后,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了。 姚杏杏视线已经模糊,她脖子上很痛很痛,不能呼吸的肺更疼的厉害,眼眶里无知觉的流出生理泪水。 她要死了,死在这场强奸中。 空气猛然回归,姚杏杏捂着脖子拼命咳嗽,青白的脸色因为强烈的咳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 等她缓过来的时候,下半身被褪的只剩定制的四角裤,风吹着下身凉飕飕的,但更多的是传给她的无尽危机感。 “不!你滚开,放开我!”她惊恐的叫,挣扎,却抵不过男人的力气,他一只手就轻易控制住了她反抗的身体。 姚杏杏有惊又怕的蹬踹,但因为被夹着,一点作用也没有 “要不是老子不想奸尸,你焉能有命在。”男人叫骂了一句,带着茧的手掌隔着布料覆在了她私处。 “娇嫩的女儿香。”他手掌揉搓了两下,伸着头在她腿间陶醉的深嗅了一口。 屈辱的眼泪争先恐后的从姚杏杏眼睛里滑落,她疯狂的叫骂却完全引不了男人的注意。 他迫不及待的撤扯掉下半身的裤子,露出已经硬起来的阳具,狰狞的物件在空中晃了晃。 姚杏杏的手举到头顶,胸口春色一览无余,白软的乳肉包裹在小小的布料的,欲露不露的样子格外诱人。 “穿成这个是不是想勾引我,当真是个骚货。”男人一巴掌啪在她胸上。 姚杏杏痛的拱起背,目光绝望有又充满恨意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这样的眼神男人见多了,方方正正的的脸上一点在意的神色也无,脸埋在她胸口拱着,时不时张嘴咬一口舔一下,薄薄的布料很快湿了一片。 胸口的异动,以及腰间紧紧贴着的滚烫阳具,无不让姚杏杏害怕的浑身发抖,她口中的辱骂换成了求饶,“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这样……” 只是这样的哀求反而激起了男人的施虐欲,他张口狠狠咬在了姚杏杏胸上,恨不得咬下来的架势。 “啊!”她痛呼出声,嘴唇都痛的颤抖。 “骚货,求我干你是不是!老子这就满足你。” 腰部的热意已经来到了两腿之间,姚杏杏心里又急又恨的快疯了。 她好恨,恨自己不够警觉,如果早一点发现有人靠近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恨自己太弱,如果她有很强的力量,是不是就不会被人强暴。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救她! 贺兰启!涂山晋!为什么不来救她! 为什么我这么弱小,为什么我要遭受这些。 她疯狂的挣扎,如果鱼死网破能结束这一切,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它。 但是什么也没有,自己只能像砧板上的鱼,任由身上的强奸犯羞辱。 男人手抓着阳具,顶端隔着面料撞在她阴蒂上,带起的刺激和屈辱令姚杏杏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人。 “哈哈哈小美人放心,老子马上让你舒服!” 泪汹涌而下,姚杏杏喊的声嘶力竭,随着男人越来越深入的动作,巨大的恐惧像湖水一样将她吞没。 不要!不要! 救我谁来救我! 她心中疯狂的喊,口中疯狂的喊。 突然,房间里掠过一道凌厉的气,男人的脖子上瞬间多了一道口子,鲜血喷洒而出,溅在了姚杏杏的身上和床上。 腥臭的鲜血带着滚烫的热度落到了皮肤上,姚杏杏被眼前突然的血腥吓的失声尖叫。 摆脱了控制的身体惊恐的往后面快速逃,退不了后她翻身往旁边爬,没注意是在床边,一下摔了下去,发出咚的一声响。 疼痛没有让她停下,手脚并用的爬到角落里,像是终于找到了安全区,紧紧环抱着膝盖,蜷缩着,颤抖着。 涂山晋一进来,便看见姚杏杏惊惧的爬到墙角,抱着自己,身体疯狂颤抖的样子。 那一刻,自责害怕愧疚席卷而来,还伴随着一缕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心疼。 他脱下外衫,朝角落里缩成一团的人走去,不想才靠近一点,她就抗拒的疯狂大叫。 “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滚开滚开!”她泪流满面,望过来的眼中尽是害怕、恐惧。 涂山晋猛然顿住,前进的脚步被极度抗拒的目光硬生生的逼退半步。 心中刺痛感更强烈了。 贺兰启是落后涂山晋一步出现的,同样看见了姚杏杏瑟缩受伤的身影,不由想起刚刚的所见的场景,何其刺眼令人愤怒,如果再晚来一步…… 他心里涌出一股比涂山晋更深的愧疚自责,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心口像是被针扎一样细密的疼起来。 如果他不曾离开半步,她也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贺兰启低头,看到死去的男人就躺在他的脚边,方正的脸上还带着错愕和惊恐,他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戾力,抬脚踩在男人头上,下一秒,人头如同西瓜一样破裂,头骨凹陷,脑浆混合着血丝四溅。 涂山晋听到声响回头看来,身体移动几步,挡住姚杏杏的视线,责怪了一句,“你是想吓死她了吗?” 刚刚直接当着她的面杀人就已经把人吓着了,他居然还敢在姚杏杏面前爆头。 贺兰启闻言,沉默的收敛了周身杀气,扯下床帘盖住血腥的尸体。 束手无策的看着抱着自己不让人靠近的姚杏杏,问涂山晋:“现在该怎么办。” 涂山晋沉着眉心,看了眼角落的人,情绪一闪而逝,“打晕吧。” -- 第十二章 烧了 一只陌生的手在她身上滑动,双腿人被强行拉开,沉重的身体压着自己,模糊的画面突然清晰,一张方正大脸淫笑着亲了过来。 “啊啊!!!!姚杏杏于噩梦中猛然惊醒,惊魂未定的快速观察周围,入眼的全是熟悉的物件,高高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 她缩在床上抱着自己,身上的冷汗打湿了衣服,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并不好受,可姚杏杏此时一点也不在意,残留着心悸的眼睛略无神的落在房间某处,没有血色的脸上此时面无表情。 门咯吱被人推了开,她瞳孔一缩,目光紧盯着来人,身体下意识的往内侧缩。 涂山晋端着托盘进来,装作没看见姚杏杏害怕的反应,神色寻常的望她的方向,步伐缓缓的靠近。 察觉到她眼里逐渐有所抗拒,他脚尖一转,把托盘放在了桌上。 “先吃点东西吧。” 熟悉的人和环境,姚杏杏潜意识里明白自己安全了,缓缓放松了过于僵硬的身体,抱着被子坐起身。 嘶哑的声音说:“我想洗澡。” 涂山晋撮了撮指尖,看来的目光温和,“我替你清洗过,而且你身上还有伤。” 姚杏杏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她闭眼,浓重的哭腔重复,“我要洗澡。” 哭腔撞入耳膜,涂山晋的喉咙里像是被卡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 温泉中,姚杏杏脱光了泡在水里,双手不停的搓着皮肤,原本雪白的肤色变成红艳艳一片,跟烫熟了似的。 涂山晋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自虐似的清洗,忍不住出声阻止:“可以了姚杏杏,洗干净。” 这声叫让几乎陷入魔障的人回了神,皮肤上传来的痛告诉她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眼眶迅速泛红,姚杏杏扬起脸,避免眼泪掉下来,然而涌出来的实在太多,下一秒从脸上滑下来。 她突然猛的把头扎进水里,把汹涌泪藏在温水中。 涂山晋却以为她想不开想自杀,惊的什么也顾不得的冲进水里,将人一把捞起,又怒又心疼的低骂一句,“你在干什么!” 额前湿漉漉的碎发贴在她苍白的脸上,杏眼中带着些许茫然和不安,她小心的抱着胸,“我洗澡而已。” 涂山晋仔仔细细的看了她的神色,发现真的没有任何轻生意向,才放心下来。 随即装腔作势的威胁,:“你要是敢做傻事,就算跑到地府我也要把你抓回来。” 听着他毫无气势的威胁,姚杏杏一时哭笑不得,“抓回来干什么,你还能复活我不成。” 涂山晋似模似样的低头思考一瞬,“复活就算了,我没那本事,但打你一顿还是可以的。” 姚杏杏无语的递了个白眼过去,难过的心情被他一打岔,暂时遗忘了些许。 想起自己还光着,推了下面前的人,“出来出去,我还在洗澡呢。” 然而,涂山晋直接脱下外衫,裹住她赤裸的身体,不由分说的抱她出水,“跟煮熟的螃蟹一个色了还洗什么,你很干净的。” 他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 姚杏杏抓着衣服不语,心道我当然是干净的,是强奸犯的触碰太恶心人,只要一想到身体被他摸过咬过亲过,就恶心的吐隔夜饭。 两人回了房间,却见到了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的贺兰启,他手里抓着个小瓷瓶,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抬头看来,只见姚杏杏躺在涂山晋的臂弯中,光着的双腿搭在手臂上,裹着的外衫还带着湿气。 贺兰启捏了捏掌心的瓷瓶,目光避开姚杏杏裸露的肌肤,瞧着她脖子上恐怖的掐痕,说“我拿了药膏,等会儿记得涂上。” 涂山晋把人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转身从贺兰启手中拿过药膏,自顾自的挖了一指给人涂着。 空荡荡的手提醒着贺兰启,他的事完成了,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和必要,心底却莫名的有一丝不愿就这样走。 涂山晋药膏涂的很细致,不过地方就那么点儿,很快也涂完了。 他转头见贺兰启站着,不走也不坐,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便问:“你还有事?” 贺兰启闻言不适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不是他自己院子?怎么涂山晋比自己这个主人还主人。 “你先回去吧,我照顾她。” 贺兰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另外两人皆愣了一下。 涂山晋立刻皱眉想拒绝,下一秒想到什么,转而点了点头,低下头擦干净手指上残留的药膏,“行,刚好我还有事。” 从床边起身时,跟姚杏杏说了一句,“衣服记得还我,要洗干净。” 姚杏杏听的有些莫名其妙,虽然是应该的,但是他刻意强调,是他很缺衣服? 等涂山晋走后,屋子里的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而太安静的环境总会不知不觉蔓延一种尴尬的气氛。 一个不知道如何开口,另一个没有开口的欲望。 最后是桌上放凉的药和吃食拯救了两人。 贺兰启把东西端到了床边,姚杏杏没等他动手,自己端着就吃了起来。 “对不起,昨日如果不是我带你下山……”贺兰启突然开口道歉。 姚杏杏听到一半就打断,声音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客观道:“那是我让你带我去的,你不必把责任揽在身上。” 即使她这么说,贺兰启的道歉还是认真的展开了,姚杏杏听完,没有说什么。 这是一场意外,姚杏杏心里明白,她没什么好责怪谁的,最恨的那个已经死了,她也不想因此迁怒埋怨其他人。 贺兰启离开的时候,姚杏杏叫住他,让他帮忙找个火盆回来。 贺兰启没问她缘由,点了点头,很快把东西找了来。 房间里的姚杏杏已经换好衣服,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在等了着,等火盆点燃,她把自己定制的内衣内裤,昨天穿的那套衣服,全部丢了进去。 布料很快燃了起来,火舌在空中跳跃,明艳的光映照着姚杏杏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 第十三章 开始解毒 自这场意外发生,时间一天天过去,贺兰启毒发的期限越来越短,然而奇怪的是贺兰启和涂山晋两人谁也不提。 就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这件事一样。 姚杏杏将一切看在眼里,却也什么都不说不问,每日重复的去练习法术,练习剑诀。 这些功法共同的特点是杀伤力不强,威力有限,稀少度强价值却堪比其他系烂大街的招式。 可又有什么办法,这是姚杏杏唯一能练的东西,即使练到最后还是打不过同阶修士,但什么都不做,只会让自己心里更煎熬。 无人救自己,又无法自救的绝望处境,她体验一次其影响便刻进了脑子里。 “进步了,明天次数增加到一万。” 贺兰启知道姚杏杏开始练剑后,便主动来教导她,一步步教她如何出剑、如何收剑,教她基础招式,告诉她每一步怎样加强训练。 他在场看姚杏杏练习的时间也不多,开始前会看一眼,半途看一眼,判断她的进度和吸收情况后,再安排下一步训练目标。 姚杏杏心里是感激的,就算他是为了解毒才这么做,她心里也是万分感谢贺兰启。 没有人有义务教你什么,可贺兰启他在一点不藏私的教给自己。 这些技巧方法,皆是他自己一招一式长年累月积累起来的经验,是只有他以后的弟子才有资格学的东西。 等姚杏杏收了剑,贺兰启看了眼天色,说“今日就到这里,晚些时候阿晋该来教你法术了。” 说完他也没有立即转身走,而是等着姚杏杏拿到放在一边的外衫回来,才跟着她一同往温泉走。 离温泉还有百米的时候,贺兰启习惯的在一处石头上坐下,等着姚杏杏上去先洗。 姚杏杏把剑插在他旁边的地上,起身时视线扫到了他脸上明显的汗迹,不由心里愣怔了一下。 她动作不变的转身去了温泉。 温泉中,姚杏杏摸着手上细茧,心里算着时间,已经不多了。 早点了结吧,她心道。 下午见到涂山晋的时候,姚杏杏主动和他提起解毒一事。 涂山晋态度却显得有些推脱。 姚杏杏觉得他态度有些奇怪,这不就是他一开始的目的吗,怎么她现在提了,他又支支吾吾。 在姚杏杏的再三坚持下,涂山晋问她:“你能接受吗?” 这段时间她打扮偏中性,刻意模糊性别,和他们相处时都会不自觉的保持一定的距离,这都是上次意外留下的后遗症,他们不敢提这事,也是怕再伤到她。 姚杏杏犹豫了一瞬,郑重的点头, 涂山晋安心了一些,刚想说他去告诉贺兰启,这时又听到她说。 “给我准备颗药吧。” 涂山晋的脸色有一瞬的变白。 看出涂山晋的面色不对,姚杏杏赶忙解释,“我没有不愿意,只是怕临场出问题。” 即便她如此解释了,涂山晋的脸色仍然没有好看几分。 是夜,天上星光点点,乌云慢悠悠飘过来,给弦月加了一层朦胧感。 姚杏杏坐在贺兰启的床上,放在两侧的手不时捏着新换的被褥,左看右看的眼睛里隐藏着些许局促不安。 房间的主人在一臂之外,面色从容镇定,只是那膝盖上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真实情绪。 他们这么干坐着都好几分钟了,姚杏杏进门时的尴尬,不知不觉消退了一点。 明明此时贺兰启和平时没有太多区别,她却莫名觉得他比自己还害羞。 姚杏杏轻咳一声,引来了贺兰启的视线,他似乎也顾忌着什么,身形没动,只问:“不舒服吗?” 姚杏杏摇头,视线飘过来,“你懂怎么做吗?” 当有人比自己还紧张和尴尬时,姚杏杏就不紧张了。 贺兰启的耳根不自觉的红了起来,避开视线,“知…知道一点。” 他说不出口自己之前为此特地去看过。 姚杏杏眼尖的发现他脸红了,当下胆子更肥了一点,挪过来坐在他旁边,手臂挨着手臂。 挨上的那一瞬,她明显感觉贺兰启的身体僵了一下。 为什么她有种调戏良家妇男的感觉?? 姚杏杏克制住笑,手慢慢伸过去,牵住贺兰启的手。 他的手很热,牵着之后感觉更热了。 姚杏杏跟他说话之后,贺兰启身子动了一下,像是掩饰什么的微弯着腰,收紧双腿。 贺兰启抿唇不语,忽然反握住姚杏杏的手,有些灼热的目光看了过来,他何止手烫,他下半身更烫。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随时可以喊停。”他道。 姚杏杏愣愣的看着他,觉得想笑,又觉得心口暖洋洋的。 她觉得应该是春药发作了,要不怎么全身都热热的,自己还想亲贺兰启。 不过,不等姚杏杏主动,贺兰启已经慢慢俯身亲了过来,她有一瞬想躲,最后按捺住这个念头,闭上了眼睛。 呼出的热气很快靠近,下一刻唇上便贴上了一抹热度,对方试探的浅浅含了一口嘴唇,好像尝到了特殊的糖果,开始细细的啃起来。 两个人唇瓣紧紧贴着,无经验的在一点点的试探摸索,过程中贺兰启感觉到姚杏杏的回应,伸出舌尖在她唇上舔舐。 上唇下唇,好似她嘴上涂了蜂蜜,他要一点点舔干净一样。 湿漉漉的感觉和嘴唇上传来的微麻,让姚杏杏张开嘴,舔舐的舌尖突然找到了新东西,好奇的钻进去 抵开没有合拢的牙齿,同另一个舌头碰面。 接下来的动作贺兰启无师自通,搅着她的舌头嬉戏,在口腔里来回扫荡,吮吸抢夺她口里的空气、液体。 吻越来越激烈,交缠的舌头暴露在空气中,来不及吞咽的口水牵丝、滴下,暧昧的啧啧声在不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两人亲吻着躺在了床上,贺兰启双手沿着姚杏杏姣好的曲线滑动,最后攀上柔软的前峰,力道轻柔的捏着。 胸前的侵犯让姚杏杏嘤吟一声,微弱的像幼猫的叫,偏因为情欲而带上了一声甜腻。 贺兰启听到这声呻吟,吻的力道徒然加重,直到她快缺氧晕过去才结束这个长吻。 空闲的手从胸前滑到腰上,激起姚杏杏体内一片涟漪,身体酥酥麻麻的,发热且无力,除了刚刚那个吻的原因,另一个是春药发作了。 贺兰启很快解开了她的腰带,褪去遮掩的衣服,离赤裸还剩两块遮羞布,美好的女体呈现在眼底,大红的布料将肌肤衬的愈加白皙。 将自己脱的只剩裤子,分开姚杏杏的双腿,跪在中间,宽大的胸膛慢慢压在女人身上,一只手撑在旁边,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探索,低着头不知疲倦的吻着。 吻落在身下人的嘴角、脸颊,来到耳际时带着情欲独特的嘶哑声问,“怕吗?” 姚杏杏有一瞬的清醒,但很快被温度感染,“有些怕疼。” “嗯。”沉重的粗喘吐在耳廊里面。 姚杏杏的身体明显抖了一抖,不清晰的感觉下身有些湿了。 贺兰启湿热的口含住她的耳垂,仔仔细细疼爱了一番,才顺着脖子一路往下,在瓷白的皮肤上落下一路细密的湿吻。 手掌抚摸着圆润的肩头,一路吻过去,动情的在肩上留下一个深红的痕迹。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牵引着在结实的肉体滑动,低头用牙齿叼住细细的肩带,将其拉下肩膀,半个白软的乳房就此失去遮掩,葡萄似的乳尖可怜兮兮的卡在中间,等待着人的救助。 -- 第十四章 继续 在一片雪肤之中,这一点红梅十分显眼,贺兰启吻的动作一顿,放开姚杏杏的手,解救了被勒住的乳尖。 平时沉静的眼睛此刻有些发红,直白的盯着这处红点,剧烈的咽下了喉咙,他两指捏住这点凸起,很软又有一点硬,稍稍用了力道捏了一下,就听到姚杏杏叫了一声。 “嘶~你别。”弄疼了她,贺兰启有些歉意但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他不但没放,反而把它按进乳肉里,一会儿放出来捏了捏,轻扯了下。 轻微的疼感传到大脑,但很快被更强烈的刺激覆盖,姚杏杏缩了缩身子,眼泪汪汪的诉控贺兰启的恶性。 贺兰启贴近她问:“是不喜欢?” 姚杏杏避开他吐出来的热气,说不出个所以然,支支吾吾间,又感觉到他手指的玩弄。 “不要这样,你轻点。”她羞红了脸,恨不得用手挡在胸前,只是她稍有动作,就被贺兰启按住了。 “不会很痛的,既然你不喜欢,我不这样了。”说罢,他埋头含住刚刚把玩的乳头,热和潮湿带来的酥麻刺激的姚杏杏哼了一声,身子不安的动了动。 贺兰启余光关注着她的表情,判断她是真的难受还是因为情欲的刺激,随后口舌动作起来。 手抓住整个乳肉,随心所欲的捏成其他形状,软的不可思议的手感令他沉醉不以。 越吻越用力,越亲越放肆,把碍眼的布料全部撕开,让两边的乳儿全露出来,左边亲了亲右边,哪一边都舍不得冷落了去。 “啊…啊……” 从未体会过的特殊待遇,刺激的姚杏杏轻轻浅浅的呻吟,脑袋里只剩胸前作乱的嘴,她拱起胸口,像是逃离,又似乎是想迎合,已然逐渐放弃了思考能力。 她的双腿挂在了贺兰启腰上,扭着腰去贴近,下身更多的无法言说的空虚感,期待有东西去触碰,去止痒。 贺兰启像是才发现一直忽略的地方,他从胸口吻着一路往下,止步在白色的亵衣边上。 没有任何犹豫的褪下长裤,将女子的私密处完全露出来,他盯着腿心的位置,目光灼热,带着深沉汹涌的情欲。 浓密的耻毛下方有条肉缝,粉嫩的阴蒂被紧紧夹在中间,阴唇拱起,底下的神秘洞穴娇羞的躲在里面,不甘寂寞的吐露滑腻的露水吸引注意。 贺兰启身上最后的衣服也没了,粗长的性器裸露在空气中,它涨的很大,上面的青筋暴起,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怕, 吐着湿润的前端正直勾勾的对着她的脸,攻击性和侵犯感扑面而来,叫姚杏杏一下子想起之前强奸犯放出性器的一幕。 她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一大半,腿也从贺兰启身上下去,不安的合拢甚至差点往后撤退。 贺兰启被她的反应弄的不知所措,语气有些小心的问:“是很恶心吗?” 姚杏杏缓了缓情绪,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就是有些吓人。” 可能还有点丑。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用好奇无辜的眼神看着人时,尤其还是男人的性器时,是何等的刺激人的欲望。 贺兰启胯间的东西涨的生疼,他压抑的喘息出声,大手安抚的撸动几下。 姚杏杏新奇的多看了两眼,下一刻就被贺兰启拉住手,按在他热情高昂的阳具之上。 男人的阳具就这样贴上她手心,青筋的形状都可以感受几许,它硬的发热,硬的发烫,直挺挺的样子像真有块骨头在里边。 他跪坐在她旁边,几分欲望无法发泄的委屈看着她,手带着她教她撸动,“帮帮我,好难受。” 被他拷着,姚杏杏怎么也撤回来,滚烫的阳具打在她手心,又被按在手里摩擦,她脸瞬间红透了,只好硬着头皮配合他。 柔若无骨的手指包裹的柱身,那感觉和自己撸动时完全不同,舒服的贺兰启几乎哼叫出来。 他勾着她的手指从上到下的滑动,正享受时突然间柱身被用力捏了一下,强烈的刺激差点叫贺兰启射出来。 他睁开眼看那个罪魁祸首,那人无辜中带着几分蠢蠢欲动的看着自己,“你放开,我自己试试。” 贺兰启心中升了极大的期待,放开手等她动作。 只见一把她坐起,双手抓住硬邦邦的阳具,一只手往上探索,一只手往下延伸,探到了沉甸甸的蛋囊,生涩又毫无章法的开始伺候。 偏偏就是这毫无技巧的手法,叫贺兰启舒服的呻吟,粗重的呼吸带出的热气叫整个空间充斥暧昧和情欲的温度。 姚杏杏抓的手都酸了,可是贺兰启似乎还没有要射的意思,而且坐起来后,穴口的湿润完全清晰起来,软肉寂寞的收缩颤抖,即使自己夹紧腿也抚慰不了。 走神时,指甲不小心抠到了顶端的小洞,贺兰启身体猛的一颤,姚杏杏回神过来,了然的不断的刺激这个地方。 抠按着上方之间,下方也没法闲着,一闲下来,贺兰启立刻会抓着她的手劳动起来。 姚杏杏私处又湿又痒的难耐,便压下贺兰启的一条腿,不客气的跨坐在他腿上,自顾自的滑动。 “嗯……啊……啊…”她不在管手上的动作,只沉浸在自我安抚中,洞口抵到了凸起的膝盖,舒适的坐在那里轻磨。 贺兰启抓着她的手不停的动作,眼睛发红的看着她坐上自己膝盖,任由湿滑的淫液涂满大腿,他更加快的套弄起来。 快射了之前,看见姚杏杏在膝盖上磨的舒服,坏心眼的猛然曲起腿,撞在她花穴上。 “啊!”腿心突然被撞,她惊吓又舒服的叫出声,身体不稳的往前扑,似痛非痛和强烈的酸软感从穴口传遍全身,本就潺潺的穴口顿时吐出一大片水流,滑腻腻的顺着两人的大腿流淌,湿了床单。 扑过来的人刚好趴在贺兰启胯上,被情欲染色的脸撞到了望天的性器,湿了的前端不轻不重的亲了她脸颊一口。 贺兰启身体猛颤,白灼随之喷射而出,落在姚杏杏头发上皮肤上、手上到处都是。 她抬头看到近在咫尺的巨大性器,艰难的咽口水,这……真的能顺利肏进她身体吗? 她心里有点担心,身体却诚实的渴望着,尤其是穴口,很想用它顶一顶。 贺兰启一把将人捞起来,分开腿跨坐在腰间,两个人的私处正式贴面。 姚杏杏私处的嫩肉被烫的发痒,自发的逃避似的扭动腰肢,一点点在粗壮的阳具上滑动,还没几下,贺兰启便扣着她脸,亲了过来。 他上面纠缠的吻着,大手按在她屁股上,顺着股沟滑下去,摸到了泥泞的花穴。 这里的水极多,手掌停了一会儿便淌了一层在掌心,男人的手很宽大很大,带着滑滑的淫液罩住她整个阴部,灼热的温度让她想躲开,撑起腰就要远离。 和她亲吻的男人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手伸到前方重新按在阴唇上。 -- 第十五章 破身(H) 微修文 恋恋不舍的放开这个吻,贺兰启低头专心看着下身,两指拨开厚实的阴唇,夹着嫩肉轻扯,挤压。 片刻,顺着缝隙滑下去,试探的探查流着露水的洞口,温热而潮湿,穴口软肉包裹着指尖的吸附感,软糯的简直令人发狂。 指尖在花穴口按压片刻,里面欢快的吐出一口液体,淋湿的手指寻到了方向,乘机钻进了肉壁贴合的地方。 “啊……你……嗯…”下体突然被手指肏入,姚杏杏不适的皱起了眉,身体被异物填充的感觉十分奇怪。 “是不舒服?”贺兰启手指缓缓在里面抽插,明明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偏要低头来故意问她。 姚杏杏一心一意的注意体内的入侵之物,没听到他的问话,贺兰启不甘忽略的突然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啊…别太…快了…啊……啊…” 贺兰启唇边勾起笑,当真如她所愿的慢了下来,“这样会不会好点。” 姚杏杏对上他的眼睛,总觉得他此刻的笑有些不怀好意,但埋在体内的手指也当真未动。 “…还还行。”她想让他动一动,但是才叫人停下,又不好意思开口。 贺兰启一点点抽出手指,女人的下体下意识的收紧,带着挽留的意味。 空落感没有持续太久,很快贺兰启的手指再次插入,甚至还多加了一根进去。 涨涩感让姚杏杏变了脸色,抓住他的手臂,“别…太挤了……疼。” 贺兰启缓住动作,俯身亲了亲她,“那我慢点,你放松些。” 才两根手指就喊疼,等会儿他进去怎么受的了。 未被开拓的甬道紧的极致,只两根手指在里面也行的艰难,但好在不停的扩张下,手指已经能轻松在里面畅行。 感觉差不多了之后,他抽出手指,跪在姚杏杏双腿之间,将她的腿抬起架在腰上,扶着性器堵在穴口,软的一塌糊涂的肉穴一下陷进去半寸,紧密的含住硕大的头部。 源源不断的吸纳感从敏感的分身传来,贺兰启忍耐的闷哼一声,不一会儿便流了一身汗。 他挺动腰身,将粗长的性器一点点挤进去。 “疼……疼!出去你出去,退出去。”头部才完全进去,就撑的姚杏杏哭喊着叫他退出来。 花穴被撑到极致,穴口传来清晰的痛楚,姚杏杏感觉自己下体像是被捅了一刀,疼的要死,身体要被撕开了一般。 本能上贺兰启恨不得立马冲进最深处,但还是记得照顾她的感受,堪堪制住冲刺的强烈欲望,顺从的停止了挺进。 将前段往后撤出来,甬道里丰沛的淫液被带着滚出来,打湿着未进入的性器柱身,多余的则顺着姚杏杏的股沟流了下去。 感觉到他退出去后,姚杏杏的甬道下意识的一阵疯狂翕动,无疑身体是在渴望的,但她可能需要调节一下心理去接受。 贺兰启瞧见她面上没那么痛苦了,又尝试跻身插进去,伞头犁开肉壁,再次艰难的撑开洞穴。 姚杏杏感觉着穴口明显的涨意,不是太难受,便默认了他继续进入。 这样的默认无异于鼓舞,贺兰启压下身,吻在她唇上,暧昧的啃食唇瓣,腰间趁人分心之际,用力一挺,刺破薄薄的障碍,将大半个粗长的阳具埋了进去。 姚杏杏在阳具贯穿的瞬间,被强烈的撕裂感疼的一下叫出来,眼泪直流,呜咽的求贺兰启出去。 贺兰启的阳具也被她夹的疼,额头青筋浮现,汗比刚才多了一倍,欲望明明越来越胜,他却生生忍着不敢动,心疼的亲吻她眼角的泪,手指略生涩的揉撮阴蒂,耐心的安慰哭诉的女人,“别哭,很快就不疼了。” 说罢,他低头含着发硬的茱萸,用牙齿轻磨,舌尖来回描绘它的形状,酥麻感传去四肢,被疼痛挤走的情欲再次缓缓回了来。 他亲吻的动作不停,埋在花穴里的性器开始悄然耸动,也不急着野蛮的冲刺,就这么不温不火的深深浅浅的凿着,淫水大片大片的流进甬道,润滑着肉壁和棒身,活动间流出来的液体中参杂了一缕缕血丝,淫靡不堪的挂在两人交合处。 缓缓摩擦的酥痒慢慢代替了破身的疼痛,肉壁的间隙被阳具蹭来蹭去,难以言语的痒意此刻居然奇异的被止住了,姚杏杏慢慢舒服的呻吟出声。 “啊…啊……啊……”发出的声音绵软又甜腻。 “嗯…轻一点…嗯…嗯。”软软的媚叫勾的人心里发烫发痒,性欲高涨。 不成调的乐曲高高低低的在耳边奏起,贺兰启的欲望又硬了几分,也不肯再懒洋洋的抽插,他抽出大半个柱身,在姚杏杏吐出一口气时,几分凶狠的猛撞了进去。 那力道之大,态度之坚,非要叫这乐曲奏的更响亮更热情不可。 层层叠叠的肉壁一下子被全部压平,深处的某个位置被撞的酸软无比。 “啊!!” 姚杏杏被这突然来的深入顶的大叫,又痛又麻的感觉比刚刚强烈数倍,她什么也来不及说,贺兰启一下又一下的冲撞接踵而来。 “慢……啊慢……点……不啊……” 一整句话被撞的零零碎碎,说不清晰,期间还穿插着动情的呻吟,更难分辨她说的是什么。 贺兰启没听出来,更可能是听到了但不愿意这么做,腰间飞快挺动,性器在撑大的穴口快速的进进出出,带的媚肉内外翻飞不止。 源源不断的淫液被带进送出,甬道里包不住了,又从交合的位置滑走。 姚杏杏此刻已经完全被情欲埋没,所有感官情绪都被肏入身体的性器支配,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只剩被撞时本能的呻吟。 贺兰启猛撞一阵之后又慢了起来,阳具一深一浅的肏动,爱怜的吻着她的耳垂、下巴,声音是动情后的低哑。 “看着我,杏杏。” 姚杏杏意识有些恍惚的对上他的眼睛。 “嗯~”一计深顶,将姚杏杏的声音撞的一波三折。 “还记不记得我是谁。”意乱情迷的贺兰启执着的看着她,一副不得答案不罢休的样子。 姚杏杏觉得自己不止是身体被他顶的酸软的像团棉花,连脑袋里也成了一堆棉花,迷迷糊糊的根本不想回答他莫名其妙的问题。 没有得到答案,贺兰启有点不快,惩罚似的狠狠顶了几下,前端直接撞到了宫口,强烈的酸软瞬间席卷全身。 姚杏杏只觉脑海中一片白光闪过,双手紧紧抓住附近的物体,脚趾蜷缩,甬道中媚肉疯狂蠕动吮吸,一股热流从自宫口汹涌而出,淋在敏感的伞头,又流出去打湿着阳具、蛋囊,最后没入身下的床单上。 她高潮了。 贺兰启拔出挺在花穴里的性器,压在阴唇上摩擦,手接了一把带出来的淫液,抹在她肚子上,手指在上面滑动、轻捻,不厌其烦的叫着姚杏杏的名字。 “杏杏……杏杏。” 他每叫一声便吻一下乳尖,滚烫的性器抵开阴唇,压着阴蒂来回厮磨。 小小的嫩肉被他这么摧残,顿时火辣辣的,姚杏杏清醒一些后有些不满,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贺兰启丝毫不在意她咬了自己,热情的吻着她的脖子,舌尖描绘她的耳朵,热气不断的吐在她耳廊中,就这样简单的举动,姚杏杏的花穴像受刺激一般的又流出一片露水,从还未闭合的穴口流淌出来。 “我会对你负责。”即使知道她此时意识不清晰,不一定能听到自己说什么,贺兰启仍坚持在她耳边许下郑重的承诺。 说完,又开始吻她,硬烫的性器重新肏进了让人着迷的温暖花穴,一计计深深是肏动起来。 贺兰启挺动的速度越加激烈情动,一下比一下深,一计比一计猛,肉体拍打出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两人交合的地方很快肏出了一片白色泡沫。 -- γǎоɡцоsんц.cом 第十六章 终于结束 冲刺之下,姚杏杏的身体开始抽搐,下身死死咬紧,水流疯狂涌出冲刷伞头,热浪刺激之下,性器猛然颤抖,贺兰启低吼出声,滚烫的灼液喷撒进子宫,两人同时到达了巅峰。 姚杏杏无力的仰躺着,双眼无神的虚落在某处,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她困乏的撑着眼皮,推了推趴在身上的人,“可以了吗,我好累。” 她不想做了,不知道贺兰启是坚持了多久才射出来的,火辣辣的下体告诉她一定很久,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来第二次了。 贺兰启抓着她的手亲了一下,大手攀上她胸口轻轻揉捏,精神百倍的样子可不是要结束的模样。 听到姚杏杏的话,贺兰启忍笑的吻在她粉粉的脸颊上,“你是在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 模模糊糊中,姚杏杏感觉到还未完成抽出甬道的性器又硬了起来,甚至感觉比刚才还要大上一圈,撑的穴口涨痛,细微的撕裂感从下体传来。 姚杏杏顿时清醒了几分,带着求饶的望着他说:“不是说做一次就够了,不来了不来了。” 贺兰启的腰身缓缓推送,“谁告诉你这叫一次,明明才刚刚开始。” 说着,将姚杏杏抱在身上,翻身躺下,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允许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他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她的头,下身有节奏的抽动,才高潮后的身体自发涌出透明的液体润滑着交合处。 甬道里抽插的速度不快,姚杏杏一会儿就适应了摩擦时带来的感觉,舒服的全身瘫在宽厚的胸膛上,微张着嘴惯性呻吟着。 小嘴呼出的热气吐在男人胸口的红点上,带起一种细微的痒意,贺兰启抱着她的手逐渐用力,腰上速度越快越快,女人的身体被撞的前后摇摆,压在两人之间的乳肉紧紧贴着,上下摩擦,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这里传开。⒟оɡǎsⒽú.čом(dongnanshu.com) 速度一快,姚杏杏的叫床声也大了起来,双臂攀在他肩上,手无意识的紧紧抓着他,口中断断续续的说:“啊慢……点…嗯啊…啊别顶……啊…” 偏她越是求饶,贺兰启的动作越是快,阳具在撑的变形的花里疯狂抽动,带出的淫液中还混着之前射在体内的精液。 肏动间,贺兰启突然翻身,把软绵绵的姚杏杏翻来侧躺着,纤细的双腿叠在一起,调整了一个合适角度后,开始疯狂抽插起来。 “啊好深…好涨…啊……” 这个姿势甬道夹的很紧,紧贴着性器的媚肉能清晰的感受到阳具的粗大和形状。 “啊……太…快了!啊啊慢点……” 姚杏杏被肏的有些受不了,想抬起屁股减缓剧烈的攻势,却叫他按着腰怎么也躲不了,还因为挺着胸,把白软的双乳送到了贺兰启的视线中。 他抓住一边用力揉着,手下力道有些失控,很快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清晰的红痕。 胸口有些痛,痛中却又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舒爽,姚杏杏手无力的按在他手背上,不知道是想阻止还想让他继续。 就着这个姿势冲刺许久,贺兰启又把她调整成跪趴的姿势,掐着细腰,从后大开大合的深肏。 后入的姿势十分方便阳具的进入,而且每一下都极深,每一下都在用力的顶撞,女人的身体被撞出去一定的距离,强有力的大手很快又把她拉回去,迎接下一次更重的撞击。 姚杏杏觉得自己的魂都被撞飞出去了,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失去平衡的摇摇晃晃的没有归处,只能紧紧咬着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硬物,才能拥有安全感。 深深的顶弄叫她全身紧绷,花穴因为身体的紧张而收缩,死死吸附着阳具不放。 终于,夹在甬道的性器在媚肉的绞杀下缴械投降,重重吐出浓稠的浊液。 通道疯狂的颤动之后,姚杏杏瘫软的倒在床上,发泄后的阳具随之从穴口滑落出来。 还未闭合的穴口持续喷流着精液和高潮后的淫液,白色的浓浆粘在红肿的穴口和皮肤上,两种液体混合后的独特的气味扩散,让画面更加淫靡色情。 贺兰启看的身体躁动不已,手指拉开穴口,看着自己的精液一点点流出她身体,看了会,手指插进花穴,把含在深处的白浊抠挖出来。 姚杏杏以为他还要做,艰难撑着眼皮看过来,“不要了,我那里火辣辣的很疼。” 她看不着自己的私处现在是何模样,但贺兰启却看得见,何止是一句火辣辣的能形容的,粉肉早已充血红肿,手摸上去甚至能感觉热辣的温度。 身下湿透的床单上印子她破处的血迹,贺兰启颇为自责的抽出手指,手掌罩在她私处轻轻的揉了揉。 俯身在她圆润的肩头落下一吻,“不做了,你睡吧,我帮你清洗。” 刚刚太沉迷在她体内冲刺的快感,倒是忘了女人第一次会比较难受。 姚杏杏听到不做了三个字后,头一偏,很快就睡了过去,至于贺兰启说的帮她清洗是一点也没听见,也没时间去思考这事儿。 --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十七章 1234,再来 窗外日光大亮,姚杏杏醒了的时候,屋子里只剩她一个人了,拖着跟散架重组一样的身体起来,做到桌旁倒了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杯。 注意到桌上还备着早餐,几下吃了才穿好衣服出门,这里该感谢一下贺兰启昨晚帮她清洗过。 推开自己的房门,姚杏杏被床上拱起的一坨以及一把垂在床边的白发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 不经别人同意就进人房间,还睡人家的床,他是一直如此吗? 无语片刻,她拿起梳妆台上的镜子对着脸左看右看,一边说,“总算结束了,我身上的毒什么时候会发作,毁容后会有多丑。” 涂山晋撑着头,睡眼惺忪的看着她,“三五天之内。” “到时候会不会很痛。” 涂山晋没有回答她的废话,视线寻到她脖子上清晰的吻痕,胶住了片刻才移开目光。 “你过来,我看一下你的身体如何。” 经过一晚的激烈战斗,腿软不说走动时还会扯到腿间,因此姚杏杏一点儿也不想动。 她沉吟一声,“要不…你过来。” 涂山晋:“……”她胆子是什么时候肥成这般模样的? 瞧见他脸色不大好看,姚杏杏怂怂的解释,“昨晚没睡好,累的不想动……” 别看姚杏杏面上看着害怕,身体是一点要挪动的意思也没有。 涂山晋不禁捏了捏眉心,认命的起身过去。 查探了片刻之后,他眉头皱起,奇怪道:“也没有任何毒性,怎会如此?” “没毒?难道解毒失败了,不会是这个方法不行吧。”姚杏杏也是惊住了,要是失败了,涂山晋还会按约兑现承诺吗。 “不可能没用,之前我查探阿启的身体,明明已经没有中毒的迹象了。”d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涂山晋传讯将贺兰启叫回来,重新仔细检查了两人的身体,最后得出结论是毒素可能未完成过渡到女体中,一人一半才造成现在这种没有中毒的假象。 如何解决?涂山晋提议:短时间内再解一遍。 姚杏杏的目光和贺兰启不经意对上,很快不自在的彼此错了开。 救人救到底,而且交易也不算完成,姚杏杏自然是同意的再解一次的,只提了一个要求,时间推后几天,她要修养一下身体。 贺兰启听到她的话后,耳根瞬间红透,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表示昨晚帮她上过药了,还把剩余的药膏递了来。 …… 转眼时间过去三日,姚杏杏的身体完全恢复,解毒一事也提上了日程。 还是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人。 姚杏杏一心想速战速决,手搭在腰上就开始脱衣服。 看到她非常不矜持的行为,贺兰启耳后一红,紧绷着身子一把按住她手。 “我们先换个地方。” “哪里??”姚杏杏后知后觉的老脸一红,一进门就脱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饥渴。 两人来到温泉边,姚杏杏下意识握紧了手,不确定道:“要在水…水里?” 贺兰启偏了脸,不敢看她,“我听说……在水里女方不会那么累。” 姚杏杏狐疑: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想到一会儿在水里跟他做,脸上开始泛热气,说话都结巴了,“好…好吧,试…试一下。” 一开始她没好意思全脱,只脱了外衣便进了水中,贺兰启穿着裤子晚姚杏杏一步入水,进来后就在她旁边坐下。 肩膀蹭着肩膀,没有布料隔阂,身体的温度很快被温泉蒸热起来。 水下,贺兰启试探的握住姚杏杏的手,发现她没有拒绝后,更紧的抓在手心。 “杏杏。”他突然叫了一声身边的人,声音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姚杏杏看过来,对上他的眼。 “今后我会照顾好你,毁容我想办法帮你治,灵根坏了我找天材地宝给你修复,永远不能修炼我也会养你一辈子。” 突然来的承诺让姚杏杏怔了怔,看着他半晌不知道在想什么,后垂下头用气音嘀咕了句。 “说的挺好听的。” 这种氛围突然说这么好听的情话,很难一点儿都不触动。 触动完,姚杏杏心里更多的是种类似吐槽的心态。 男人在哄女人上床时,总是爱说一些情话,被下半身支配的时候,说的东西往往不过脑子,轻易就许下难办到或者完全办不到的事儿。 要不哪有枕头风一说。 贺兰启侧眼看了姚杏杏低着头的样子,长睫颤了颤,抿唇久久不语。 她大概不知道修士的听力极好,刚刚那句话已经一字不漏的传到了他耳朵里。 贺兰启也不辩解,语言的承诺太苍白,他只能用实际行动证明给她看。 垂眸间,厚实的胸膛靠近姚杏杏,看到水面动了时,她抬起脸来,贺兰启的俊脸近在咫尺。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很热,扑面而来的呼吸也热的不行,姚杏杏知道贺兰启的意图,没有躲避的闭上眼,迎上去。 “嗯…”两唇相碰的瞬间,男人身上的火气就传了过来,他迫不及待的啃食吮吸,唇齿碰撞的痛觉和啃咬的麻感,让姚杏杏不由哼了一声。 下一刻身体被抱起,分开腿跨坐在他腰间。 隔着布料和水,姚杏杏感受到腿间有个又烫又硬的巨大顶着自己。 上次被这根东西折磨的惨痛记忆瞬间涌入脑海,姚杏杏一下睁开眼,撑着腿要站起来远离。 要不是第一次有春药的影响,她还不一定能忍住痛,坚持吃下这么大个东西。 贺兰启察觉她的不专心,甚至还想逃开,手上一用力,把人按回怀里,同时胯间一顶,硬挺的性器隔着布料撞在了她阴户上。 “啊!”姚杏杏被顶的腿瞬间一软,趴回了他胸膛上,上面仰着承受他的索吻,下身遭受性器挑逗的顶撞。 贺兰启身上的温度比她烫了不知道多少,温泉水都不及他传过来的热度高。 背后有只手从上到下的抚摸她的背脊,速度不紧不慢像顺猫毛似的滑动。 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抓在了胸口,乳肉在掌下变形,还有指甲时不时的刮蹭乳尖。 全身重要的地方都被刺激着,姚杏杏明显的感觉到花穴里一痒,有东西流了出来,她下意识的夹了夹腿。 贺兰启敏锐的察觉到她身体细微的动静,摸着背脊的手顺势而下,隔着布料按在了她花穴上。 前面阴蒂受热腾腾的性器摩擦,后面花穴被手指顶弄,姚杏杏渐渐承受不住深吻,倒头靠在他胸膛上。 贺兰启曲起腿让她靠上去,双手几下脱去多余的衣服,随手丢到岸上。 丰满的双乳大大方方的面向贺兰启,一只白皙软嫩,一只被玩弄的粉红诱人。 他双手同时按上去揉捏,埋头在中间嗅着淡淡的体香,随后吻上边上的乳肉,侧面吻到正面,含住殷红的果实,肆意的舔舐厮磨。 姚杏杏按着他埋在胸口的头,仰着脖子低低浅浅的呻吟,像是在努力的把胸送到他口中,不断的刺激之下,花穴里的痒意更重了,是想要被填充和鞭挞的空虚感。 她收腹又夹腿,试图减缓这种感觉,只是腿被分开,无法成功夹紧。 贺兰启抬头吻在她修长的脖子间,三两下褪去彼此最后的遮挡,让动了情的下体亲密会面。 硬挺的性器挺在两人腰间,贺兰启抱紧她时,它更是死死的贴着姚杏杏的肚子,滚烫的温度烙着皮肤,像贴了暖宝宝在小腹上,而难以忽视的粗长更硌的她难受。 贺兰启难以抑制的喘着粗气,带着浓浓情欲的一哼之后,把性器调整到了她屁股后面。 阴部贴着阳具根部,两种温度相交,刺激的下身淫液流的更欢了。 在水中感觉或许没有那么清晰,但皮肤接触的地方越来越滑腻间接证明了这点。 “伤好了吗?”贺兰启手指探在穴口,借着滑腻的淫液弄着私处的软肉。 贺兰启还记得上次进入这里,几乎把它撑裂开,之后长时间的肏动,更是把它磨的又红又肿。 那次姚杏杏一直在哭疼,他怜惜她怕伤了她,一直忍着没敢太用力,尚未完全尽兴就不得不鸣金收兵。 这次他想把上次的补回来。 “已经好了…啊!”贺兰启一听见她说好了,手指不再犹豫的冲进去,动作实在太过突然又剧烈,惊的姚杏杏叫出声。 手指熟门熟路的在里面抠挖开拓,姚杏杏靠着他大腿,咬唇忍受花穴里被捣弄带来的异样感觉。 “舒服还是难受。”贺兰启轻笑,充满情欲的低哑嗓音问着她,另一只手摸上她咬着的唇,“别咬,想叫就叫出来。” 姚杏杏闻言放开咬着的嘴唇,张口正想说话,不料贺兰启的手指乘机钻了进去,勾着舌头玩弄。 “还是先不要叫,留着力气等会叫。”他目光如似火一般的灼热,周围的温度皆被燎热了来,眼眸中除了深沉欲海,还藏着绵长温柔的情愫。 两只手在各自占领的口中开始同频率抽插,下身的刺激,口中的捣乱,不过片刻就让两张嘴先后流出淫靡的液体。 紧闭的甬道开拓的差不多了,贺兰启抽出手指,扶着硬的发疼的阳具抵在湿滑的穴口,前端轻轻顶弄嫩肉和姚杏杏说:“身体放松,我要进去了。” 姚杏杏听了后不仅没放松,还因为即将到来的入侵下意识的收紧穴肉,和前端贴着的媚肉剧烈抽搐,贺兰启被突然的含吸刺激的身体绷紧,额头大汗。 “真是不听话的姑娘。”他低叹一声。 随后也不在管姚杏杏是否放松身体,阳具抵开肉壁,缓慢肏入。 他越进,姚杏杏越咬的紧,本就难吞下的粗长此刻更是寸步难行。 贺兰启的手臂上的肌肉绷的极紧,极力忍着被夹紧的痛和传来的极致舒服,压抑的粗喘着出声。 “杏杏别咬,太紧了。” “我也不想,可是下面好涨,还疼。”姚杏杏欲哭无泪,不是自己不配合啊,它这么大个头非要进去,她都要被撑炸了。 她眼泪汪汪的模样看的贺兰启身体更热了,阳具又涨了一圈,死死卡在那里进出不得。 姚杏杏难捱的哼了一声,直起腰要站起来,贺兰启闷哼不已,忍着一冲到底的欲望,压着她亲过来,温柔的吻着。 同时手下不断刺激阴蒂,努力帮她放松身体。 只要察觉她有丝毫放松,便挺着性器朝深处挤,实在进不了就退,在浅区不断抽插。 -- 第十八章 占有欲 “嗯…唔……”唇齿交缠间溢出姚杏杏疼痛的声音,很快下身的疼痛就被越来越强烈的刺激盖了过去。 贺兰启看准时机,腰身用力一挺,整个性器冲进她体内,几次试探的进出后,大力抽插起来。 剧烈的动作之下水波动荡,岸边激起的浪花打在墙壁上发出闷响。 下身艰难的吞吐着粗长的巨物,难受之余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在体内席卷,姚杏杏难捱的闭着眼睛,面色潮红的往后仰脖子,结束了贺兰启绵长挑逗的深吻。 少了甜腻的唇瓣,贺兰启沿着她下巴往下,若有若无的落下轻吻,鼻尖蹭着透着粉色的肌肤,双方黏糊的汗渍相融,交织出炽热又暧昧的温度。 嘴巴在乳尖作祟,下身也未缓下冲刺,耳边是姚杏杏断断续续的呻吟,贺兰启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他抱着女人从水中站起来,硬挺的性器抽出,将人翻了个身,压在岸边。 宽阔的胸膛贴在她后背,双手从腋下伸到胸前,抓着双乳把玩,高昂的性器抵住泥泞的穴口摩擦,埋头在她耳边,含着耳垂细细啃食。 花穴长久少了填充物,茫然又可怜的收缩肉壁,姚杏杏压着他按在自己胸前的手,眼含泪花的回头,下身无意识的往他性器上蹭。 “…我难受。” 胸前揉捏的力道更大了几分,姚杏杏哼了一声,贺兰启眼睑半垂,目光落在她潮红的脸颊,眼神灼热又兴奋。 “想要我帮你?”话间,他将性器的头插入花穴。 姚杏杏有些难以启齿的咬着唇,贺兰启耐心的继续诱导,“是不是,你说出来,我就给你。” “…是。”情欲的折磨下,姚杏杏不得不开口。 “是什么。”贺兰启轻轻抽送起来。 “帮我……” “怎么帮。”他故意停住。 察觉他的戏弄,姚杏杏睁开眼,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你若不行,我走就是。”姚杏杏心一横,用起了激将法。 平时对贺兰启毫无作用的激将法,此刻格外有用,姚杏杏话音还未落尽,就被他带着几分怒气的猛然挺入。 “啊!!”姚杏杏被肏的当场尖叫出声,顿时后悔起自己刚刚一直嘴快,不过很快她就在贺兰启的剧烈攻势下失了思考,嗯嗯啊啊的叫起来。 姚杏杏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被贺兰启撞飞了,快感一波强过一波,终于在他的一次深入之下,迎来了高潮。 贺兰启的性器埋在甬道中,感受着淫水的冲刷,加快撞着越咬越紧的媚肉,在姚杏杏高潮快要过去之际,倾泄在了她体内深处。 还未从上一波快感中缓过来,姚杏杏又被滚烫的精液烫的再次高潮。 贺兰启把她翻过来,面对面的抱着。 灼热的呼吸吐在她脸上,“刚才的话不可再乱说了,不然,下次我可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 这时的姚杏杏哪还记得自己刚刚说过什么,手臂懒散的挂在他肩上,困乏中胡乱的点头。 “真乖!”贺兰启抬着她下巴,亲了一下她的嘴唇,温柔的夸赞了一声。 亲完,他未曾撤出甬道,半软半硬的性器重新露出战斗姿态,就着甬道中满满的淫液,斗志昂扬的开始抽插。 眼前的人明明恨不得立马睡过去,贺兰启却不肯放过的言语骚扰她。 “舒服吗?杏杏。” “啊……”被花穴的快感操控,姚杏杏实在没有精力回答他的问题。 可贺兰启不是肯轻易放弃的人,一个重重撞入给她提神,“杏杏。” “啊…”姚杏杏难以抑制的叫出声,在贺兰启再三追问下,只能跟着说:“舒服…嗯……” 得到答案的贺兰启满足了,加大了下身的挞伐,又快又重的力道,像是恨不得整个人都冲进她身体里。 温泉边暧昧的曲子唱了一整晚,姚杏杏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贺兰启胯间的硬物在她体里进进出出,仿佛永远不会疲倦一般。 天光破晓,大地终于迎来了黎明。 彼时贺兰启才抱着早已昏睡的姚杏杏回房,把人放在床上,爱怜的吻了吻她手背方罢休。 涂山晋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眼神深幽,不知在想什么。 贺兰启回过头,跟他道:“你来看看她现在的身体如何。” 贺兰启是剑修,治人这事儿他不擅长,从前现在,都只能依靠主修道辅修医的涂山晋处理类似的事。 涂山晋一言不发的走到床边,看着姚杏杏的脸好一会儿。 她睡到很沉,眼下有明显的黑青,一看就知昨晚没能休息好,嘴唇异常红肿,脖子上是一个又一个的暧昧唇印。 涂山晋几乎能想象有人埋头在她颈项间沉迷落吻的样子。 他一下错开眼,手指搭上她手背,不经意间又发现了她手腕上的吻痕,和力道失控下造成的青紫。 “你太过火了。”涂山晋皱起眉,忍不住责备贺兰启一句。 贺兰启看到这些恐怖的青紫,也不免自责起来,这时却见涂山晋去解姚杏杏的衣服,立即出声阻止,“等等。” “其他地方我帮她上过药了,不用再看。”他看着涂山晋的眼神中带着些深意。 涂山晋的动作一顿,扭头看了贺兰启片刻,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似乎交流了什么信息。 涂山晋不在坚持脱姚杏杏的衣服检查。 “毒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她体内,五日内毒素必然发作。” “如我之前所料,不会伤及到性命,但会不同程度波及灵根和身体,具体如何表现,全看她运气了。” 贺兰启蹲在旁边,举动温柔的帮熟睡的人理了下耳发,“拜托你全力治好她,需要任何东西,我都可以去找。” 这一幕莫名刺眼,涂山晋别看脸,压下心底的异样,若无其事的道:“这还用你说,我答应过这丫头会尽力医治她,自然不会食言。” -- 第十九章 毒发 梳妆台前,姚杏杏抓住镜子在脸上左看右看,瞧着脸上冒出来的几颗越来越明显的红痘,眉头皱起,一脸忧虑和愁绪。 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她只用余光快速扫过去一眼,看清楚来人,眼睛不离镜子的跟他说:“涂山晋你快来看看,我脸上的痘越来越明显了,是不是毒发作了!” 涂山晋施施然于她旁边坐下,撇了眼她脸上的痘痘,平缓的语气中似乎还暗含了一分鄙夷“那是你熬夜熬出来的。” “……!”姚杏杏惊,“你怎么知道我熬夜了不……我是说最近压力太大,时时刻刻担心毒发身亡,所以近几日一直没睡好。” 涂山晋默不作声的拿起被人随手放在桌案上的书,翻看了两页,最后看了眼书名——《最强修士的娇妻》。 待他抬起头看向姚杏杏,只见她面色不变,一把抽走他手里的书,理直气壮的说:“小仙女的事你最好少管。” 涂山晋一时觉得好笑,淡淡勾着唇角,懒散的狐狸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姚杏杏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脸上凸起的痘痘,问“你看我做什么。” 涂山晋的理由随口就来:“在想怎么去痘。” 姚杏杏瞬间来了精神,“那你有没有想到。” “没有。” “……” 姚杏杏不想理他,转过脸,继续和脸上的痘痘做斗争。 这时旁边递过来一个东西,随后涂山晋的声音响起,“如果发现脸上有些痒,不要去挠,抹上药。” 白天涂山晋才送来药,晚上半夜,姚杏杏就被脸上强烈的瘙痒和痛唤醒。 立刻翻身起床照镜子,镜子里的画面差点把她吓个半死,只见脸上长满了红痘,这时的皮肤似乎格外脆弱,睡梦中不小心抓破,清晰的抓痕和细密的血珠布满了整张脸。 这分明是活脱脱一张鬼脸。 姚杏杏吓的差点叫出声,及时想起涂山晋留下的药,匆忙洗了脸把药涂上去。 脸洗过后,倒没有之前那么恐怖,然一脸米粒大小的红豆,皮肤又红又热跟被人扇了耳光似的红肿,丑到了一个度。 第二天涂山晋看到她脸上的情况,只说了句毒开始发作了,之后便要去煎药,临走时不动声色顺走了屋子里的镜子。 皮肤红肿发痒只是开始,越往后只会越可怕,他怕她看见会承受不住脸上越来越恶心的创伤。 半个时辰后涂山晋送来汤药,姚杏杏正在屋里翻箱倒柜找东西,他问她找什么,姚杏杏说镜子忘记放哪里了。 涂山晋默了片刻,叫她先喝药。 喝完药,姚杏杏抓住他的袖子,“是不是你把我镜子拿走了。” 他今天来之前还在,走了就不见了,整个屋子翻完没找到,她很难不怀疑他。 涂山晋面不改色的否认自己拿过她东西。 姚杏杏狐疑的望了他两眼,但毕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干的,只能算了,“我过两天去集市重新买一面。” 后面,姚杏杏没有再想去买镜子,她的脸不在只是红肿发痒,已经严重到开始掉皮,之前的痘坑一一流脓,严重的地方甚至发黑、腐烂。 虽然没有镜子,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但是脸上细微的痛痒,以及摸过脸后一手的污垢,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段时间姚杏杏的情绪几乎是崩溃的,整天躲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要不是涂山晋要帮她治脸,只怕是会和贺兰启一样被拒之门外。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姚杏杏刻意将作息改成昼伏夜出,一为了躲着院子里的另一个人,二是总闷在屋子里她实在受不了了。 夜间姚杏杏靠练剑练法术转移注意力,刚开始确实有效,直到某一次她练法术时突然感觉浑身一痛,紧接着全身灵力运转滞涩起来,施展到一半的法诀被打断,在空中游走的水龙失去控制,立刻在空中散开,哗啦坠入河面。 痛楚绵延不绝,仿佛有无数钢针不约而同的在她体内疯狂的扎,姚杏杏痛的蜷缩在地上,要不是动起来会更痛,估计早就满地打滚了。 被她刻意躲着,只能悄悄在夜里跟随的贺兰启看到这边的异状,立即现身出来。 “杏杏,你怎么了!”贺兰启抱起姚杏杏就往房里赶,他眼中盛满担忧,语气却足够镇定,“别怕,我马上叫阿晋来。” 片刻后涂山晋来了,三两下稳住了姚杏杏的情况,他面色沉重道,“毒素终究还是影响到了灵根。” 这无疑会影响姚杏杏的修炼一途。 贺兰启看向姚杏杏 后者一碰到他的目光,丝毫没有犹豫的瞬间转过脸去。 心口突然的痛缠绕着他,愧疚自责更是快将他淹没,贺兰启垂下脸低喃,“是我的错。” 姚杏杏面对着墙面,听到贺兰启的话后,眼眶瞬间红了。 理智上知道现在的一切是自己选择的,所有后果都该自己一力承担,怨不得任何人。然而情感上,发现自己脸烂到流脓,脖子上起着很多水泡,甚至灵根也受影响后,不可能完完全全每一分每一秒都没有怨过别人。 她清楚自己这只是迁怒,所以一直在提醒自己调整好心态。 贺兰启是个好人,也在为这事自责,可她实在没有精力去哄别人,她哄好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 “你们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驱逐的话让贺兰启拳头紧握,看着她背影许久,颓然的起身离开。 她定是怨极恨极了自己。 自上次温存后,她便有意无意躲着自己,如今毒素爆发,她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在失去,不愿意见他这个罪魁祸首也是应该的。 涂山晋跟在他后面出来,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少有认真的开口道:“她不是在怪你,要怪也该怪我,是我把人带回来的。” 贺兰启停下脚步,高大的背影在夜风吹拂下衣摆浮动,有几分萧瑟之意。 “源头是我。”他沉默良久,用低哑的声音道了句。 要不是他,涂山晋不会带姚杏杏回来,要不是他,姚杏杏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涂山晋走到他旁边,“你知道小杏儿的身世背景吗?” 闻言,贺兰启微微侧脸看来,他只知道姚杏杏无家可归,父母已死,具体是如何死的却不清楚。 涂山晋跟他讲起来遇到姚杏杏那天的事。 极品水灵根,被人灭门追杀,三五句话就将姚杏杏的身世说完。 “你该知道,如果她落入其他修士手中会面临什么。炉鼎、侍妾、货物,运气不好,半路被人采补而死,运气好的话,跟其他水灵根修士一样,成为某个修士的侍妾,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或许某一天她没用了,被那人送人、赐死,又或者和后院其他女人争宠,无声无息的死在暗箭之下,也可能她一生备受宠爱,修为虽不高却也能活几百年。” 无论运气好运气坏,命运的开头和结局都在由他人掌控。 “一个被人左右的人生,一个可以自己选择的未来,从一开始,小杏儿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不然她不会跟我回来。”涂山晋拍了拍贺兰启的肩。 “若是觉得愧对她,那你努力修炼,把能治好她的东西带回来,便是最好的补偿。” 贺兰启一下看了过来,急问道“都需要什么。” “三个月后宗门大比,魁首奖励——五厌草。” -- 第二十章 成为小富婆 自毒素发作伤到灵根开始,姚杏杏的修为一直在倒退,生生退直练气四层才勉强停下来。 努力了那么久才筑的基,现如今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姚杏杏很难不难过,但好在自从修为开始倒退,脸上情况反倒稳住了,皮肤四处结痂,脖子上的水泡也消下去,只留下一堆明显的痘印。 脸上好转之后,她求着涂山晋给她镜子,她要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了,但涂山晋死活肯不给,她便接了盆水看。 看清楚自己的脸之后,姚杏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太丑了,太丑了。” 她皮肤比较白,毁容之前看着极为好看,可如今脸上大面积的长满深浅不一的伤痂后??,看起来只会格外的恐怖。 涂山晋在屋外听到她的哭声,一下闪身进来,等见到她身前的水盆,又见人哭泣不止时,又是气又是心疼。 他赶紧撤了她面前的水盆,擦着她脸上的眼泪,放低的语调像是责怪但更多的是安慰。 “让你别看你偏要看,这下好了吧。” 姚杏杏大哭:“这也太丑了,这丑八怪我不认识呜呜呜呜。” 涂山晋:“不丑不丑,等面上这层脱落了,你又是一个大美人。” 姚杏杏哽咽:“会…会吗?” 涂山晋故作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你在质疑我的医术。” 姚杏杏诚实不做作的答:“对啊。” 涂山晋:硬了!拳头硬了。 看到涂山晋有气不能发的样子,姚杏杏差点要破涕为笑,但到底想起自己丑的让人无法直视,刚刚升起的一点笑意,瞬间又飞了。 涂山晋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说:“过两天等你好一点,我带你去城里走一遭。” 一听要出门,要姚杏杏抗拒的走到床边躺下,“去干什么,不去。” 涂山晋走过去将人拉起来,“自然是去验收你的财产,怎么,心情不好连钱也不想要了。” 一听说钱,姚杏杏瞬间精神抖擞,笔直挺背,大喝一声坚定的表明态度,“我当然要!” 过了好几天,姚杏杏脸上结的痂一一脱落,显出一片片鲜红的红印。 这日也是这么久以来,姚杏杏第一次拿起镜子看清自己脸上的情况。 大大小小的印记像胎记一样占据整张脸,之前皮肤有多白就衬得这些伤痕又多可怕。 姚杏杏只看了两眼就不敢看了,匆匆倒下镜子,沉默的摸着脸上红印最多的地方。 涂山晋站在她身边,手指插入她头发里,一遍一遍的理着,“比之前好看多了。” 姚杏杏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是好丑,像长满了胎记。” 他转到她面前,弯着腰碰起她的脸细看,直看到姚杏杏忍不住开口问看什么。 他轻轻一笑,“我看看你说的丑在哪里。” 姚杏杏气闷的狠狠指着脸颊上的红痕,“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没看见吗!” 突然间!,涂山晋俯身亲在了她刚刚指过的地方,姚杏杏被他突然的动作惊住了,一时失了反应,紧接着刚刚她手指过的地方,挨个被他落下一个轻吻。 吻完,涂山晋低头看着她,鼻子快要互相撞上的距离,看着她说:“我觉得一点也不丑。” 比现在还丑的他也见过。 “你……”姚杏杏艰难吐出一个字,不知道该问他为什么亲自己,还是该继续说哪里丑的事。 慌忙推开涂山晋,姚杏杏从凳子上起来,掩饰的跑去找衣服,说:“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等会还要出门,再耽搁天都黑了。” 涂山晋转头看了眼才出来两个时辰的太阳,认同的点了点头,“也是。” 两人不尴不尬的出了门,花了大半天时间看完划给姚杏杏的商铺、房子以及土地。 数量不算巨多,但能让一贫如洗的姚杏杏,瞬间转变为有钱有田的小富婆,往后她不能修炼,靠着这些财产便能过上让人羡慕的日子。 今日总的来说姚杏杏是很满意的,除了自己还是很丑之外。 回来宗门,涂山晋指着某处人山人海的地方,跟她道:“那里正在进行宗门大比。” “想去看看吗。”他问。 姚杏杏远远看了会,有些好奇修真界这样的比赛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激烈热闹,便问:“我可以去看吗?” 她可不是本宗门弟子。 涂山晋摸着她头发,“自然可以。” 接着,就带她落在赛场边上的一颗大树上。这里视野很好,能看清楚台上比试的人,也可俯视底下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弟子。 看了会,涂山晋收到一条传音,要离开一会儿,叫姚杏杏在这里看比试,晚点来接她。 姚杏杏正看的起劲,目光紧盯着台上随意的点了点头。 “有事便发传信,阿启也在这边比赛,若找不到我便找他。” 听说贺兰启在这里比赛,姚杏杏微微一怔,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贺兰启了。 没有多少想与不想,只是明白他们从温泉那日之后,就该再无瓜葛。 走神之间,比赛台上重新上来两人,粗晃一眼,姚杏杏隐约觉得其中一人有些熟悉,细看之下,才看清那人居然就是贺兰启。 他一袭深蓝色衣袍,长身玉立与台上,黑发由同色丝带束着,风带起的发丝划过俊朗的面庞,神色从容,眼神异常沉静。 坦然又习以为常的接受着所有人或崇拜或爱慕,和嫉妒的目光。 天之骄子,说的便是他这样的人。 他的对手被他的光辉衬的黯淡无光,姚杏杏没有注意,其他弟子也没有多注意,对面的人就被贺兰启三招打下了赛台。 赛场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要不是知道自己身在修真界,姚杏杏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哪个演唱会会场。 “贺兰师兄又赢了!” “啊!我要死了!贺兰师叔好帅啊!” “师叔师叔看我看我!啊!!啊贺兰师叔看我这边了!” 呐喊声震天,姚杏杏莫名觉得有些无趣,贺兰启身上的毒一除,重新站上了新一代天才弟子的高位,而自己,则顶着一身丑陋的胎记,躲在角落里见证别人的荣耀。 贺兰启越耀阳,就衬的自己越狼狈落魄。 姚杏杏摇了摇头,自己都不算一个修士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她所求的基本都得到了,该满足了。 不敢跳下树,姚杏杏便慢慢爬下去,等下去后在和涂山晋发给信息,告诉他自己先回去了。 “贺兰师兄好帅啊,同阶修士他三招之内将人打败,实在是太强了!要是我能有机会和他说话就好了,我太喜欢他!” “我也是我也是,几年前我曾有幸近距离接触过贺兰师兄,可我长的不如另一个师姐好看,被她抢走了说话的机会,真是气死我了!” “据说贺兰师兄快要结婴,一但结婴成功,那可就是我们宗门最年轻的元婴修士。” “这天赋我们只有羡慕的份,不过我是水木灵根修士,水占多,我若好好修炼,未来说不定能争一争师兄侍妾的位置。” “你有水灵根!哇!好羡慕,要是我也有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辛苦的修炼,直接成为某位大能的侍妾,岂不比现在好一万倍。” 姚杏杏从树上下来,听到了旁边几位女弟子的谈话,随意的看了过去,又很快收回来目光,开始给涂山晋传信。 “你水木双灵根算什么,我可是货真价实的水灵根,虽然资质差了些,但是比起你的杂灵根,我的灵根优势要好上几倍。不过我的目标不是贺兰师兄,而是宗门中的另一位。” “谁?” “涂山师兄!他可是早就结婴成功了,之前两位师兄修为相当,你追我赶好不激烈,最后还是涂山师兄更胜一筹,率先结婴,与其等贺兰师兄结婴,还不如找个已经成功的。” 旁边的姚杏杏话说到一半突然被口水呛到,捏着传音符的手跟着一抖,还未录完话的传音符就自动折在一起,飞走了。 姚杏杏做无用功的伸手抓了几下,眼睁睁的看着传音符带着一个“我先……”飞去找涂山晋去了。 -- 第二十一章 落单遭奚落 “真羡慕你们拥有水灵根,还可以争取一下侍妾的位置,像我这种杂灵根,只能累死累活修炼的份,最后看运气能不能到他们门下当个杂役。” “咱们三个感情这么好,我若富贵了定不会忘了你的,放心吧。” “咳咳咳咳……”姚杏杏不停的咳了起来,听着她们几个说的话,一时间对记忆里描述的水灵根修士现状产生了怀疑。 听她们的语气,貌似对水灵根很推崇,并以能成为某位大能的侍妾而为荣? 如果当大能的炉鼎百般好,那当初姚父、姚家其他人以命送她走,岂不成了笑话? 想不通的摇了摇头,转身欲走,这时背后突然有人叫住她。 “站住,就是你!” 姚杏杏茫然的回头,只见刚刚聊天的三姐妹已经走了过来,正面带不善的看着自己。 “…有什么事?” 其中一个女弟子傲慢的打量了她一样,咄咄逼人的道:“你刚刚在旁边偷听我们说话半天,我们大度懒得同你计较,但你刚刚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还摇头晃脑,是在看不起我们姐妹吗!” 简直无妄之灾,姚杏杏很怀疑她说的那个人是不是自己。 “我没有看不起谁,你误会了吧。” 女弟子听了更气,“你的意思是说我故意冤枉你了。” “……没有,我刚刚只是路过这里,不是故意要听你们讲话,正准备走的时候,你们突然叫住我……”姚杏杏心平气和的跟三人解释,还未说完,就被女弟子打断。 “还狡辩,你突然出现在树后面偷偷摸摸站这么久,敢说不是故意偷听,做了就做了还不敢承认,真让人恶心。” 平白无故被人说恶心,没有人不会生气,姚杏杏也不完全是包子捏的,当下怼了回去。 “耳朵如果不用麻烦捐给有需要的人,我人从树上下来,不站在这里那站在哪里,你以为你们说的是什么绝世机密?谁稀罕听。” “你…你!” 姚杏杏横了一眼,以胜利的姿态就要转身,一只手出其不意的突袭到她面门,一把扯掉了她的面纱。 布满红色痕迹的脸毫无遮挡的暴露在空气中。 扯下面纱的女弟子短暂的吃惊之后,毫不客气的嘲讽,“我说某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现在明白了,原来是丑人多作怪。” 嘲笑、鄙夷、不屑的目光投来,像一根根刺一样扎在姚杏杏脸上心上,她急忙用手挡住脸,满目怒火对抢夺面纱的人道:“把面纱还给我!” 女弟子晃了晃手里的面纱,故意道:“你的啊?上面又没有你的名字,凭什么说是你的东西。” 她转头问另外两个女弟子,“姐妹们,你们说这东西是她的吗。” 她们立马会意,“当然不是。” “她算什么东西,戴上面纱遮住丑,就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美人了,胆敢出现在这里觊觎我们贺兰师兄,真不要脸。” “就是,也不多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成什么鬼样子,竟然青天白日的出来吓唬人。” 脸上的痕迹多有明显,姚杏杏自己看了也觉得丑,现在被人当面指出来,肆意奚落羞辱,自卑和难过的情绪一起涌上来,难堪的她想立刻转身逃跑。 或许是因为容貌上完胜姚杏杏,心理上得到了异样满足,三个女弟子言语羞辱了她几句,把面纱随意往地上一丢,端着优雅的身姿,有说有笑的走了。 强忍着即将流出来的眼泪,姚杏杏捡起丢在地上的面纱带上,转身之前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的望了比赛台方向一眼。 弟子们正激动的为赢了比赛贺兰师兄喝彩、道喜,无人注意过这个角落。 姚杏杏无声擦去不小心留下来的眼泪,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晚上,姚杏杏正在往脸上涂药,房门忽然被人敲响,涂山晋向来不把自己当外人,来就直接进门,会敲门的只会是贺兰启。 果然,响了三下之后,贺兰启的声音在外面传进来:“杏杏,睡了吗。” 姚杏杏顿住抹药的动作,目光投向旁边正亮着的灯上。 “听说今天你去看宗门比赛了……”贺兰启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欣喜。 姚杏杏毫不犹豫的把灯熄灭,静静地坐在黑暗里宛如雕像。 屋里骤然暗下去,贺兰启说到一半的话再说不下去,欲敲门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该进该退。 投在门上的影子在原地不动好一会儿,半响才听到他有些涩然的开口:“抱歉,打扰到你了,那…你好好休息。” 影子已经从门上离开了,姚杏杏在黑暗中对着镜子涂药,也不管看不看得见,涂没涂对位置。 黑暗总能遮住很多东西,比如进了沙子的眼睛。 半年时间,姚杏杏的脸终于好了,从前有多好看,现在就要多好看,她开心的跑出门,臭美的拿着镜子看来看去,头上插着好几朵盛开的花朵,裙摆在山野间飘来飘去。 她好像是在向所有人和动物宣告,她姚杏杏终于又是小仙女了。 涂山晋和贺兰启站在不远处,遥遥看着躺在草地上,又滚去湖里扑水花的人。 “总算把她治好了,大半年里为这事我差点废去了半条命。”涂山晋感慨的玩笑道。 贺兰启视线错也不错的盯着阳光下的人看,相比涂山晋每天都能见到她,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她面前,同她好好说上两句话了。 也不记得,她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 看出贺兰启聊天的兴致不高,涂山晋也不在开口,提着步子要下去找姚杏杏。 他才一动,贺兰启突然叫着他,“阿晋。” 涂山晋回头,看到了贺兰启脸上与平时不太相同的东西。 “你说,我娶了她怎么样。”贺兰启直直的看着涂山晋说。 -- γǎоɡцоsんц.cом 第二十二章 兜兜转 涂山晋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渐渐消失,心头首当其冲的冒出一股说不清的不快,下一秒压下这些情绪,他冷静的问贺兰启,“你觉得她会答应吗?你师傅曾让你修无情道,你也答应下来了,现在你想反悔?” “阿启,我能理解你被一时的感情迷了眼,冲动之下有此想法,我劝你下次说这种话之前,切记慎重考虑自己能不能做到再发言,不然,只会给小杏儿惹来麻烦。” 说到后面,涂山晋甚至带了几分怒气,贺兰启视着他不快的目光,不知道他这个怒火是单纯生气他因情丧道,还是……因为姚杏杏。 涂山晋似乎也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偏头看着湖面缓和情绪,过了一会儿再看向贺兰启,“不如,我帮你问问小杏儿是什么想法。” “不。”贺兰启几乎是立刻拒绝,他握紧拳头,克制着情绪道:“或许你说的对,我不可能轻易更改道途,而我师傅也不会允许,没有结果的事,不要告诉她的好。” 涂山晋无意义的扯唇笑了下,转身大步走向姚杏杏。 他走的极快,贺兰启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到了姚杏杏身边,他一半害怕他开口问,一半又希望他问。 怀着这种矛盾的心理,贺兰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离开也不阻止。 涂山晋坐在姚杏杏旁边的石头上,对上演湿身诱惑,还不自知魅力的人说:“变漂亮而已,有这么开心吗。” 姚杏杏还在看水面上倒映的自己,闻言头也不回的说:“当然开心,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 “也是。”涂山晋认同的点头,继续道:“你如今不能修炼,我也无法保证能修复你的灵根,你想跟我们待在宗门,还是去城里住下。” 她沉吟许久,笑眯眯的说:“去城里!那里可是有我的财产,干嘛不去。”⒟оɡǎsⒽú.čом(dongnanshu.com) 阳光下,姚杏杏笑的很开心,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形,一侧脸上的酒窝也露了出来。 涂山晋笑着看她,突然发问:“你喜欢阿启吗?” “什么?”姚杏杏因他突然的问话愣住,一下扭头看了过来,和涂山晋对视一眼,意识到他真的在问这种问题后,收回视线看着水里,语气轻松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 “不喜欢,他不是我你交易的服务对象吗,买卖还谈感情可不专业。” “阿Sir,谈感情呢,得加钱。” 两个男人的视线隔空对上,涂山晋先笑了一下,然后移开,看着趴在自己大腿上的姚杏杏,意味不明的重复几个字。 “是要加钱?” 姚杏杏一个激灵坐直,望过去修改这句话,“我的意思可不是说加钱了就一定会同意。” “我不听。”涂山晋十分任性的回到,随即抛过来一个金元宝以及从身上取下来的储物戒,“我有钱,跟我谈。” 姚杏杏捧着金元宝和储物间,手抖的像得了帕金森,险些结巴的说:“你…你这算是跟我告白吗?” 不想,涂山晋摇了摇头,“错了,咱们在谈生意。” 觉得被他戏弄了的姚杏杏把手里的东西一个个砸过去。 并赠送一个字:“滚!” 涂山晋丝毫不生气,脸上全是笑意,余光扫过贺兰启所在的位置,果不其然,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他笑意不变的继续和姚杏杏斗嘴、玩闹,氛围和谐的叫人插不进去。 很快,姚杏杏搬到了城中的住宅里,涂山晋偶尔会来给她送温养灵根的药,有时候只是单纯来坐坐,要不是俩人啥也没发生,她都要觉得自己像他养的外室了。 =_= 她姚杏杏现在要钱有钱,要颜有颜,怎么可能想不开给人当妾,怎么也是她养小狼狗小鲜肉才对。 在城里的一年里,姚杏杏过的十分舒心,每日吃吃喝喝逛逛,做点自己感兴趣的事,要有多清闲多清闲,在涂山晋的调理下,灵根虽然还是不能修炼,但已有好转的趋势,如此下去,也许她死之前能重新感受到修炼的乐趣。 这般快乐的日子,姚杏杏认为一辈子就这样过完一生也没什么不好,安乐的时间过久了,恍惚间居然也以为修真界和和平的现代没有太大区别。 直到有一天,危险再次降临,她终于想起了身上背负的仇恨,以及意识到所处的时代和曾经的现代有多不同。 而她这一年多的安稳,不过是自己仅有的东西换来的。 这日,姚杏杏如往常一样逛街,买了些菜和零食回家,路过走了不下百遍的小巷子时,敏感的神经告诉她气氛有些不对劲。 悄悄摸出涂山晋给的保命符,打算一但有危险立刻丢出去,元婴以下修为被打中,基本重伤起步。 只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躲在暗处的人修为已经超出了符纸能击退的范围。 她甚至连人都没有看清,眼一花便晕了过去。 许久之后,姚杏杏幽幽转醒,入目的是一个装饰奢华的寝殿,玉石法宝不计其数,叫人看一眼就知道其主人很有钱。 在她三步之外,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脸上留着短短的胡茬,衣服几分随意的穿着,衣襟敞开,露出一掌宽的性感胸膛。 他眼睑垂着,一条腿压着另一头腿,凹着多情公子的造型。 “醒了?”他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脸上带着姚杏杏一眼能看出来的冷意和怒气。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姚杏杏强压住害怕的情绪,开口问道。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的回想着说:“我记得…你好像姓姚对不对?姚…姚岚。” 终于想起她的名字,男人满意的笑了笑,看着姚杏杏震惊的仿佛魂都飞了的模样,故意问:“我没记错你的名字吧,姚小姐。” 姚岚,知道前身名字的除了已死的姚家人,恐怕只有当初去姚家抢人的无名修士。 “看来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男人故作轻松一笑,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恶意。 “当初事发突然,我们还没来得及认识,现在正式介绍一下,我姓陶,名一闻,是你之前逃婚的未婚夫。” 陶一闻,姚府出事前一天命人到姚家提亲,要娶姚岚回去做侍妾的大能,同样也是在发现姚岚逃跑后,灭了姚家满门的凶手。 此刻姚杏杏全身的血都快要凝固了,兜兜转转,一切竟然又回到了原点。 突然,啪的一声响。 陶一闻一巴掌打在了呆愣住的女人脸上,即使是他收了灵力的情况下,姚杏杏的头依旧被打偏,半边脸迅速红肿,嘴角流出一丝血痕。 姚杏杏只觉得半张脸都是麻木的,也许牙齿也松了,在陶一闻凶煞的气势之下,自己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 第二十三章 受虐 微修 “敢逃跑?”陶一闻半蹲着逼视姚杏杏,手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谁给你的胆子,嗯?” 忽然,陶一闻的目光一厉,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不过两年时间就把元阴丢了,你是娼妇吗?就这么喜欢被人肏!” 时隔一年多姚杏杏再次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觉,她眼睛已经开始翻白,嘴唇青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在陶一闻暂时不要她的命,在最后关头把人摔在了地上。 姚杏杏拼命的咳着喘息,眼角咳出的眼泪,不知道是庆幸劫后余生的多一点,还是恐惧的多一点。 罪魁祸首还蹲在旁边,他仿佛等待时机的恶鬼,死死盯着勉强缓过来的姚杏杏,片刻,露出有些病态的笑:“虽然你下贱的令我感到恶心,但只有你肯承认是娼妓,我也可以留你一命。” 眼泪不受控制的拼命往下流,姚杏杏心里害怕的只凭本能的摇头拒绝,“不…” 话音未落,陶一闻怒起一脚踹在她肚子上,把人踢到了墙角,又在姚杏杏咳血时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 “不识抬举的东西。” 下一刻,抓着她的头撞在墙上,一下两下三下,额头汹涌的血顺着姚杏杏的脸流下去,墙上也挂着几条刺眼的血痕。 看着手里被撞的头破血流,呼吸逐渐微弱的人,陶一闻终于想起了这人对自己还有些用,平复了情绪,大发慈悲的一松手,任她摔在地板上。 他站起身,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淡淡的吩咐侍女把人带下去医治,随后把擦过手的帕子一丢,飘落到躺着的女人身上。 “脏了。”他意有所指的道了一句,也不再看躺着地上的人,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 寝殿中候着的侍女站出来四个,一个把昏迷的姚杏杏带下去医治,两个收拾弄脏了的屋子。 另一个上前为陶一闻倒茶。 后者的目光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滑过,最后落在饱满的胸口,跟着一手抓上去,富有技巧的捏了捏,看着侍女娇羞的脸庞和情不自禁的呻吟,他调笑道:“大了不少。” 侍女身子靠着桌子,任由陶一闻在自己身上作为,闻言羞涩又大胆的回答,“都是大人您的功劳。” “既然是爷的功劳,那爷可要检查检查到底大了多少。”陶一闻一把将侍女拉入怀中,暴力扯开她的衣襟,露出那对白胖的乳房。 白软的馒头上顶着两颗红樱桃,不管颜色还是形状都十分可爱诱人,陶一闻把一方乳肉抓在手中,色情的揉捏着说:“果然比前两日的大,爷一只手都抓不住了。” 胸口揉捏的力道有些大,但侍女不敢喊痛甚至表露一丝不满,反而嘴里配合的动情呻吟。 陶一闻顺过她手里提着的水壶,把侍女的衣领全部拉开,壶嘴倾斜,微烫的茶水直接淋在了侍女的胸前。 “啊!”茶水烫的侍女惊呼出声,身体本能的想躲开,却又被她的意识强行按捺住,陶一闻觉得她怕疼又不敢躲的样子十分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一壶热水倒完,侍女白嫩的皮肤已经被烫的通红,好在除了看着吓人了些,倒也没有受特别严重的伤。 她心中庆幸自己没有准备太烫的水。 陶一闻还没有玩儿尽兴,把怀里的人推开按在地上跪着,水壶丢去一边,撑着头对她下命令。 “用你的胸口伺候。” 侍女无比顺从的脱了上衣,一双又大又软的乳肉没了遮挡,沉甸甸的垂在空中,接着她熟门熟路的帮他褪下裤子,露出半睡半醒的性器。 看着还未完全硬起来的性器,侍女两手抓住它,下意识的用嘴含住。 湿热的口腔一下包裹住顶端,陶一闻舒服的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好笑的看向侍女,“叫你用它们,你偏要用嘴,就这么喜欢爷插你嘴里是不是。” 侍女忐忑不安的赶紧吐出来,然后镇定的媚笑道:“奴全身上下都喜欢被爷插进去。” 侍女这话说的陶一闻十分满意,手指插到她嘴里,玩着她的舌头,施舍一样的语气道:“表现的好,爷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侍女高兴的又奉承了一句,不敢再耽搁的托起自己的双乳,把不知何时硬起来的性器夹住。 又软又大的乳肉紧密的抱住粗壮的柱身,上上下下的开始撸动起来,黑长的性器在一片晃动的白肉中狰狞又显眼,肉与肉密不可分的相贴着,情欲的温度逐渐在攀高。 陶一闻微仰着头,闭眼享受侍女精心的伺候,下身敏感的位置不断被人摩擦刺激,舒服的他几乎想射出来。 他忍住这种欲望,强按下侍女的头,“含住!” 听到吩咐,侍女立刻张嘴含住暴露在空气中的伞头,舌头舔舐洞口,牙齿轻刮,卖力的吮吸…… “嗯……不错,再用力点…嗯。”享受到了极致的舒服,陶一闻不吝啬的夸赞了一句。 啧啧的口水声和吞咽声充斥着寝殿,配合着陶一闻的粗喘,交织出暧昧而淫乱的篇章。 最后关头,陶一闻拨开两坨碍事的乳肉,按着侍女的头,挺着坚硬的性器在她嘴里疯狂的抽插。 他插的又快又狠,每一下基本都要捅到喉咙里,导致侍女险些因此窒息的晕过去,在她快要坚持不住了的时候,终于,一股浓浆射在了她喉咙里。 侍女艰难的吞下一部分,来不及吞咽的便从张着的嘴里流出来,浓稠的白灼混着口水挂着下巴上,滴落在通红的胸口,画面色情而糜烂。 -- 第二十四章 提心吊胆的修炼 (微修) “醒了,那把药喝了吧。” 姚杏杏勉强睁开眼,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音色很好听,却也透着一股子冷淡。 她目光看过去,床边的姑娘看着十八九,没有刻意板着脸,但面无表情的模样冷漠又疏离。 姚杏杏尝试坐起身喝药,但腹部明显的痛楚让她无法继续下去,少女见她行动艰难,放下药,帮她坐起来。 没有人会和自己身体过不去,至少姚杏杏不会,端着药努力的喝了下去。 “你……”见少女拿着空碗要走,她出声想喊住她。 不过少女也不准备离开,把碗放去桌上,端了热水给她。 在姚杏杏喝水的时候,她言辞简略的跟她道,“我叫苏芜,负责照顾你。” “不管你从前是什么身份,既然来到了这里,当以服侍尊者为荣,任何不听话的人、没用的人,在这里都不配活着,我希望你不要给我惹麻烦。” 苏芜说这话时语气平淡,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唯有警告姚杏杏时,目光锐利了几分。 说完后,苏芜就要离开,姚杏杏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只能赶紧喊了一声,告诉她自己饿了。 门口的人顿了一下,倒也没有不耐烦,点了下头,应了声知道了便出了门。 苏芜很快端着吃的回来,是一些清淡的粥,很适合伤患吃,姚杏杏心中不由一动,看了一眼她。 她完全不在乎姚杏杏在观察自己,也没有一般侍女的谦卑和自觉,直接坐在另一边看着她吃。 想了想,姚杏杏打算从她这里打听消息,斟酌着用词说,“你是怎么来这里的,来多久了。” 苏芜目光微闪,回答的没有犹豫,“十年。” “你的样子不太像一般侍女。” 苏芜长的很好看,举止优雅,气质和一般侍女大为不同,一举一动更像是世家出身的小姐。 姚杏杏猜想她可能和自己一样,被抢来或者某种不知名原因被迫来的。 “当过几个月侍妾,现在是侍女。”苏芜轻勾了个微笑,像后院女人对竞争者炫耀和充满挑衅的笑容,但姚杏杏不觉得她对自己有多少敌意。 因为苏芜的眼睛里太平静了,是种什么也不在乎的态度。 聊了半天下来,姚杏杏没能收获多少信息,苏芜在这里待了十年,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但凡自己一深问些,她就闭口不谈。 苏芜像是猜透了姚杏杏的心思,再次提及不要一再惹怒陶一闻,不然她只会死的很惨,还会连累她。 这是警告,却也是变相的提醒。 三天时间,姚杏杏的身体完全好了,除了额头上还有一个明显的伤疤,身上再找不到一点伤痕。 她一好,立马就被带到了陶一闻面前。 再次站到这个男人面前,姚杏杏需要用力握紧手心,才有力气勉强站稳身体。 脸上还有没能藏起来的害怕,甚至垂着头,也不敢轻易和他有眼神对视。 坐姿随意的陶一闻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无声看了好半晌,给姚杏杏造成了足够的心理压力之后,才露出一丝笑,对着她苍白的脸露出怜惜的眼神。 “美人就是美人,脸都白了还这么耐看。”他朝这边轻招了招手,不容拒绝的命令,“过来。” 纵使姚杏杏心中十分抗拒抵触,却也牢记苏芜说过的话,和自己第一天遭受的残暴对待,极力控制住自己颤动的身体,缓缓上前。 最后在陶一闻三步外的位置,再也没有胆量靠近,她太怕什么时候他突然又发怒折磨自己。 这样的举动不算多听话,但陶一闻也不见生气,自己站了起来,抬手欲覆上自己之前扇过一巴掌的地方。 姚杏杏下意识害怕的一躲,陶一闻的手便落了空。 空气静了一瞬,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她心口猛的一紧,眼睛惊惧的睁大,仿佛预见下一秒这只手就会扇下来。 或许是她的反应逗笑了陶一闻,有可能是今天他心情格外的好,男人只是换了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掰正她的脸对着自己。 “别怕,我不打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给你让所有人羡慕的生活。” 姚杏杏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努力保持镇定的低声回答,“我明白了。” 陶一闻满意的笑了,低下头在她脸上轻佻的嗅着,短短的胡渣刺到了她的皮肤,姚杏杏只有紧紧闭上眼睛才能藏住此刻眼里涌现的反感和恶心。 湿热的舌头在她脸颊上品尝的舔了一下,又吻在她酒窝的位置,深深吸了一口,片刻后抬起头,看着她的脸,低沉的说:“好姑娘,你身上很香。” 他说完,手一松,放开她重新坐了回去。 拿出一串红珠手串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眼角淡淡看着姚杏杏,“虽然你丢了元阴,但你的灵根还在,从明天开始好好修炼,这些东西爷少不了你。最好不要偷懒,一旦被我发现,后果你不会信知道的。” 陶一闻手指摩擦着手串,表现的像是爱不释手,平缓的语气中散发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我怕你恨不得立马去死。” 从这之后,姚杏杏开始了高强度的修炼,各种修炼资源十分丰富,她要什么基本只要开口,很快就会送来。 但因为灵根并未完全修复,修炼速度比之前不知道慢了多少倍,一个月过去仍然在原地踏步。 姚杏杏一边庆幸修练的慢可以拖延时间,却也担心修炼的太慢,被陶一闻抓过去一番问责。 恐惧和不安时时刻刻缠绕在心上,每日都在提心吊胆,以致这么久她没能睡过一个好觉。 --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二十五章 解救苏芜 每日的午饭都是苏芜准时送来的,但今日有些奇怪,晚了一刻钟人还没回来,姚杏杏担心她是遇上了麻烦,便出门去找她。 苏芜现在是个侍女,按照她不喜欢和人牵扯过多,万事只旁观的作风,理应不会跟其他人不和,以及遭到恶意针对。 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并非如此。 后院有一对漂亮的姐妹花,两人是陶一闻的心头宠之一,最开始苏芜跟她们没有多少交集,唯一的关联是十年前苏芜比姐妹花早来了几天。 苏芜刚来的时候,陶一闻因为新鲜感多宠信了她几天,姐妹花便被冷落了。 十来天后苏芜的修为跌落,新鲜感也没了,陶一闻立刻弃了她转头召了姐妹花进殿。 两姐妹风格不一,在床上姿势大胆什么也敢玩,一下子就得了陶一闻的喜爱,从此一飞冲天,成了有头有脸的侍妾。 得势的两姐妹记恨之前因为苏芜自己遭到冷落,吹了枕头风要把她贬为侍女,陶一闻在她们身上玩的尽兴,自然同意了。 把人贬为侍女后,两人也没有放过她,得宠的妾要弄死侍女轻而易举,她们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时常穿着陶一闻刚赏赐的衣服首饰,到苏芜面前各种耀武扬威。 她们要苏芜亲眼见证自己的荣华富贵,要她嫉妒,要她眼睁睁的看着彼此的差距越来越多。 苏芜会嫉妒吗?姚杏杏觉得不会,姐妹花或许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在意,便指使其他人磋磨她。 刚开始还有人敢和她来往,但被连累的次数多了,姐妹花也更受宠之后,侍女们知道她不受贵人待见,纷纷与她保持距离。 有的甚至为了讨好那对姐妹花,会故意欺负折辱。 姚杏杏有幸遇到过不下十次那样的场面。 苏芜毕竟是小人物,姐妹花不会时时刻刻想着对付她,后院中其他受宠的女人才是她们真正的敌人。 这次,是姚杏杏头一次见到姐妹花对付苏芜。 中午的太阳晒的人头昏眼花,而苏芜此刻正跪在太阳底下,膝盖跪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半边肩膀上是已经干了的饭菜汤汁,两边脸也高高肿着。d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姐妹花坐在阴凉的亭子里聊着天,漫不经心看了太阳底下的苏芜一眼,转回头和另一个指着她说笑。 姚杏杏怒气冲冲的穿过走廊,口中大喊:“苏芜,苏芜!死去哪里了,去取个饭都要那么久,你就是这样奉命照顾我的吗。” “原来你躲在这里偷懒!”她假装没有发现亭子里的姐妹花,怒容满面的走到太阳底下跪着的苏芜面前,一使劲将惊讶看来的人推倒在地。 口中继续蛮横的叫骂:“你耳朵聋了,我叫你这么多声你敢不说话,还有我的午饭呢,耽误我吃饭的时间,就是耽误我修炼,到时候尊者追究下来,你担的起责任吗。” 说完,见苏芜还坐在地上表情错愕的看着自己,姚杏杏立刻踢到她小腿上。 “瞪什么瞪,嫉妒我比你漂亮是不是,告诉你,你羡慕也没用,我的灵根可是世间少有,尊者可看重的很,你要是伺候我伺候出来问题,他绝对会扒了你的皮。” 姚杏杏余光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凉亭里的人,暴躁的骂着,“滚起来!赶紧给我拿吃的来,我要饿死了。” 苏芜垂下眼,哑着声音,“遵命,小姐。” 见苏芜已经起身,姐妹花中的妹妹不快的皱起眉,起身想喝住两人,姐姐却先拦下了她。 “让她们走,一只蝼蚁而已,随时可以收拾。”姐姐用手指绕着垂在胸前的发丝,妩媚风情的眉眼轻轻看着自家妹妹。 “你当真以为她的话是对苏芜说的,她这话分明是说给我们听的。” 妹妹明悟了,当下冷哼一声,“刚来就敢这么目中无人,真以为她的灵根会是她一辈子的保护符不成。” 姐姐按住妹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这个姚杏杏虽然可恨,但有一点没说错,她的灵根现在很受爷看重,我们不能直接对付她,别急,姐姐有的是办法教训人。” 走出亭子的视野范围,姚杏杏一把上去拉着苏芜,在前方路口拐了方向,直接绕回自己的院子。 苏芜挣扎了一下,却抵不过姚杏杏的坚持,只能跟在她后面回来。 回来后,姚杏杏什么也没说,把人按坐下,找来药膏帮她抹。 苏芜瑟缩的往后一躲,避开姚杏杏看来的目光,低着头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脸上你又看不见,你怎么涂。”姚杏杏不肯把药膏递过去,手指扣了一块药膏就往她脸上凑。 “痛的话就说,我尽量轻点。” 苏芜闷闷的用鼻音应了声,“嗯。” 可她全程未曾喊过一声痛,倒是姚杏杏不确定的问了她好几次。 抹完脸上,姚杏杏让她去换了衣服再来,中午的饭被她们故意倒在她肩上,混合后的味道很是奇怪。 等了近一刻钟,苏芜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头发还未干完,看样子是回去洗了澡的。 等她坐下后,姚杏杏弯下腰,伸手要掀她的裙子,把苏芜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姚杏杏:“我想看看你膝盖怎么样,跪了那么久,有没有淤青破皮,或是伤到骨头。” 苏芜僵硬的摇头,赶紧回答“没有,我自己上过药了,没事的。” “那好吧。”见她有些抗拒,姚杏杏也不坚持,“有问题你早点说,我帮你想办法。” 她现在受陶一闻重视,要什么东西库房一般都会给。 “嗯。”苏芜很快又站起来,“我重新去帮你取午饭。” “不用了。”姚杏杏拉住她,眼中还有些担忧和庆幸,“要是再碰到那些人怎么办,今天中午我将就吃点糕点就行。你腿受伤了就回去歇着,晚饭我自己去拿。” 苏芜快速的低下头,掩饰住渐渐泛红的眼眶,然而声音还是有些莫名的哑,“我一个侍女,受这点伤不算什么。” 午饭姚杏杏和苏芜分吃了房里的糕点果腹,然后姚杏杏继续修炼,可能因为苏芜的事刺激到了她,修为居然突破了一点点。 等傍晚收功后,她准备自己去厨房觅食,却意外的发现桌上老早就摆好了饭菜。 怔愣之际,苏芜从外面进来,消肿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可以吃饭了。” -- 第二十六章 围观3p 修文 姚杏杏很排斥去见陶一闻,可一旦传来召见的命令,她没有一丝反抗拒绝的机会。 她站在大殿门外,听到里面传来的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一路上打了无数遍的腹稿瞬间抛在脑后,开始担心陶一闻会不会突然强上自己。 身后紧跟着两名侍女,封住了她逃离的路,同样里面的人也不会容忍她逃跑。 站的久了,侍女不客气的催她,“进去,尊者在等你。” 姚杏杏顿时气血上涌,更不想进去了,陶一闻可是在肏女人,怎么可能会等自己,就算等自己能干嘛,拉她进去3p嘛! 此刻姚杏杏真恨不得一头撞晕过去。 然见她不进去,一个侍女开门,另一个直接把她推了进去,姚杏杏被推的往前踉跄几步才站稳,心里对推自己的女人又恨又气,但抬眼后的下一秒,这些想法瞬间消失。 只见面前的大床上,两个女子赤裸的胴体交叠在一起,胸口对着胸口,彼此乳房紧贴,两人还抓自己的乳尖往对方身上磨蹭,她们动情的接吻,舌尖交缠,多余的口水流出来,湿着下面人的脖子下巴。 两个女人的屁股后方站着一个男人,他浑身赤裸着,两只有力的手臂抓住上面人的腰间,狠狠的挺动腰身进出穴口,性器在水道里快速贯穿,接连不断的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上面的女人被冲刺的大叫,顾不得和人接吻,放浪的呻吟起来。 淫荡的画面冲击了姚杏杏的三观,她当场愣在原地,手脚尴尬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放。 相比她的不自在,这三人知道有旁观者后,越发激烈了起来。 陶一闻狠插几下把妹妹送上高潮,然后毫不留恋的拔出硬邦的性器,将手指塞在高潮的甬道中,堵住喷涌出来的淫水。 粗大的性器挺在胯间,滴着从妹妹的甬道里勾出的淫液,湿漉漉的顶端悬在空中,随着他手指在上面甬道肏弄,一晃一晃的打在旁边的大腿上。 好一会儿妹妹的尖叫声渐渐消失,开始娇媚的低低呻吟,姐姐吃醋的喊道,“爷你快插我,我里面想你想到快疯了,你不能总是偏袒妹妹。” 陶一闻抽出手指,用沾满了淫液的手一下下的撸着性器,充满情欲和勾引的眼睛此刻却望着不远处的姚杏杏。 他自顾自的动情撸动,性器和面孔一同面向姚杏杏,眯着眼享受的呻吟,既在炫耀自己的资本,也是在勾引她加入他们。 姚杏杏不自觉的一个退步,险些转身就跑,这他妈是什么神仙场面!猥琐又变态。 虽然对着她自慰了一会儿,但远不如真枪实弹的肏干舒服,片刻之后,陶一闻蹲下身,把烫的不得了的东西捅进了姐姐的穴洞里。 姐姐满足的一身哼喊,跟着挺动的节奏叫了起来,各种污言秽语不断,放荡至极。 下身有节奏的抽插着,手则抬起妹妹的屁股,掰开涌着春潮的穴口,埋头含住,一阵疯狂的吮吸、舔舐,舌头卷着洞穴吐出的淫水,一口一口的吞咽,沾满汗渍的喉结在此时滚动不断。 姚杏杏心里无语至极,他们到底有什么病,要玩3p玩你的,为什么要叫她来旁观,她真的没有兴趣近距离观看她们怎么做爱。 尤其在看到陶一闻给别人口的时候,姚杏杏差点没忍住吐了,她记得上次这傻逼还亲自己的脸! 姚杏杏不想再看,偏这宫殿太敞亮了,遮掩的装饰少的可怜,根本没有地方给她暂避。 宫殿里回荡着男女激情的吼叫,姚杏杏强忍恶心的站到脚痛,直到姐姐一声惊呼,陶一闻爽快的大吼,这淫乱的动作大戏才按下暂停键。 发泄了的陶一闻随意披了件外套就走过来,软了的性器就这么敞开垂着,他端着姿态,一步步逼近快躲到角落里的人。 姚杏杏忍不住一再后退,退到墙根后终于无路可退,看够了她做困兽之斗,陶一闻一勾唇,手撑在墙上,低头对她露出一个邪魅的笑。 “不跑了?”手指上的液体还未干,就这样勾着她的下巴,刻意压低着说声音调情,“你倒是挺纯情,告诉爷,见过几个男人的这玩意儿。” 姚杏杏死死贴在墙上,试图离他远一点,可这里空间实在狭小,陶一闻身上混合了情欲的奇怪味道不断的往她鼻子里钻。 她咬了咬牙吐出两个字,“一个。” “谁的更大。”陶一闻眼中一暗,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你!” 陶一闻笑容真实了几分,手背温情的滑着她的侧脸,“他干的你爽吗?好姑娘,诚实的告诉爷。” 姚杏杏羞愤不已,怒气之下打开了脸上那只恶心的手,偏过头等待他发脾气。 “性子挺辣。”陶一闻看了眼被打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盯了她半晌,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 他往姚杏杏耳朵里吹了一口热气,“你不肯说,那爷肏到你说,怎么样。” 姚杏杏脸上顿时一片白,闭上眼用颤抖着声音回答,“没有。” “真是不中用的男人。”陶一闻嗤笑一声,手搭上她瘦小的肩上,感受到手下身体猛的一僵,他笑个不停,出其不意的猛然抓住她胸口,用力一捏。 痛楚和羞辱一起袭上来,姚杏杏忘了心中的恐惧,捂着胸口蹲在了地上。 陶一闻随后蹲下身看着她,眼睛里邪气非常,姚杏杏愤怒的瞪着他,但眼眶中含着一片水光,威慑力大减。 他就这样不言不语看着她好一会儿,喉结突然的滚动,目光逐渐变得灼热。 顿时,姚杏杏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眼中警惕猛增,低下视线窥去他的胯间,果然,那东西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一块肥肉就摆在眼前,没有不吃的道理,陶一闻更是深以为然,他伸手抓住姚杏杏的后领,就要把人提起来。 他的举动引的姚杏杏惶恐的挣扎,“我还在修炼,我会努力修炼的,我不要,不要!你放开我。” 陶一闻被她的话唤回了几分理智,以姚杏杏如此低的修为,与他双修后根本消化不了庞大的灵力,最后只可能爆体而亡。 罢了,一个女人而已,睡谁不是睡,只要能突破瓶颈,自己多等几天又何妨。 想通后,陶一闻把她的领子一丢,自己坐在椅子上,硬挺的性器指天叫嚣。 以为逃过一劫的姚杏杏刚松一口气,就见他邪气的冲这边勾了勾手指,“过来,给把它舔干净,知道怎么做吗。” -- 第二十七章 受伤 这个命令令姚杏杏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抱着自己拼命摇头。 可这事由不得她愿不愿意,只见陶一闻手一抓,姚杏杏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到他面前,蹲坐在地上。 “含住。”他按在她头上,眼神凶横极具威胁。 “不,不我不要。”姚杏杏挣扎的要逃离,却被他轻易拉回来,按在他两腿之间,压着她的头往性器上凑。 “张嘴,不听命令有你苦头吃的。” 眼看着吐着露珠的顶端逼近,快要抵在她脸上,姚杏杏两只手挡在面前,恰巧陶一闻此时用力一按,手掌狠狠把竖着的性器按倒,贴在他肚子上。 女子的手柔软极了,摸着比用自己的手不知道舒服多少倍,陶一闻舒服的抽气,拉开姚杏杏的头,准备继续强迫帮自己口。 头虽然被拉开,但姚杏杏的手还按在他性器上,她已经感受到头顶支配自己的力量,情急之下,双手握住滚烫的性器,狠狠一捏。 陶一闻顿时又痛又爽的闷哼一声,下身的性器受刺激的膨胀一圈,姚杏杏吓的一把丢开,趁他此时力道松懈,立马逃到一边。 欲望没有得到疏解,陶一闻心里有些暴躁,他大力捏着椅子边,死死看着姚杏杏,强硬的命令道:“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姚杏杏强压下害怕和恶心,努力冷静的提要求,“我用手行不行。” 陶一闻面上有些冷,居高临下俯视着快要蜷缩成一团的人,没有说话。 这时,姐妹花一个比一个快的跑上来,殷勤的跪在陶一闻面前,姐姐更快一步,直接埋在他胯间,熟练的一口含住发热的性器。 吞吐了几下后,吐出来仰着脸跟陶一闻撒娇:“爷找一个雏鸡做什么,一点儿情趣都不懂,要是她伤了爷怎么办,还是我来伺候您。” 说罢,重新张嘴含住性器,技巧性的舔吸,舒服的陶一闻一时忘了跟姚杏杏计较。 倒不是姐妹花想解救她,而是她们不想创造一个对手,今日陶一闻召的可是她们,怎么能让姚杏杏半路抢了人,要被她抢成功了,她们姐妹以后面子还往哪儿搁。 沉浸在欲海中的陶一闻不在管不太听话的人,按着姐姐的头,挺着腰往她喉咙深处猛插。 被姐姐抢走了伺候的机会,妹妹有点不高兴,她转头看了姚杏杏一会儿,目光逐渐不善。 妹妹赤裸着身体朝姚杏杏走去,陶一闻注意到这一幕,只吩咐了一句,“注意分寸,别弄死了。” 妹妹闻言便是一喜,对她笑的更加得意,恶意满满的道:“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的。” 说着,快速喂了她一颗药丸,看姚杏杏作势要吐,她立刻一巴掌扇过去。 恶狠狠道:“吞下去,敢吐出来我就重新喂你十颗。” 撑在地板上的手已经抓的死紧,眼中的水光褪去,只剩一片隐忍的怒和恨意,姚杏杏与妹妹对视着,面无表情的吞下即将吐出来药丸。 “很好,哈哈哈哈,不过是一个丢了元阴的贱人,荡妇,装什么贞洁拒绝爷的命令,当真是不知死活。” 妹妹大笑着欣赏她的落魄,享受折辱人的快感,姚杏杏无力的坐在原地,感受到身体深处发出一阵阵热潮。 “什么药。”她抿紧苍白的唇问。 “什么药哈哈,当然是春药,我倒要看看你如此装三贞九烈。”妹妹抬着她下巴,小人得逞的表情让这张清纯的脸变得扭曲不已。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羞辱,姚杏杏再也忍不住了,她用尽所有力气,拔下头上戴的簪子,狠狠往妹妹的胸口捅去。 奇袭突然却估算错了武力值,失败了。 妹妹的修为比她高出太多,她全力的动作在妹妹看来极为缓慢,轻易就把簪子拦了下来。 虽然自己没有被伤到,但妹妹觉得受到了挑衅,当下怒气横生,怨毒的眼睛盯了她一瞬,猛的把姚杏杏推到在地。 跟着她骑在姚杏杏的身上,两手并用扒开她的衣服,露出她的胸口,举起刚刚那根簪子就往她胸口扎去。 姚杏杏瞳孔猛缩,连反应的机会的没有,胸口就是一痛。 “啊——” 陶一闻的注意力被姚杏杏的惨叫吸引,待看到她胸口插着簪子时心猛的一提,他好不容易找来的绝佳炉鼎,难道要这么死了。 也顾不得还在帮自己口的姐姐,一把推开她,冲过来踢开妹妹。 姚杏杏疼的身体颤抖,胸口大片大片的血涌出来,眼神逐渐丧失斗志。 她活下去意义是什么,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些折磨,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坏事要遭受这种惩罚。 她闭上眼,眼角泪水滑落。 她可能等不到别人来救自己了,死了能解脱吗? 涂山晋,你这个骗子,说好的会保护我的安全,可现在能在哪里。 再也不要信他了! 陶一闻阴沉着脸替姚杏杏止了血,又用丹药缓住她的伤势,狠厉的目光扫向妹妹。 “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连我的人也敢杀。” “不是,我没啊……” 下一秒,妹妹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身体也被扇飞出去。 姐姐吓的跪倒在地,爬过来抱着陶一闻的大腿求饶。 “妹妹不懂事,求爷息怒,她不是有意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爷饶她这一次吧。” 陶一闻冷漠的踢开求情的姐姐,三道气劲打入妹妹的右肩,妹妹惨叫一声,随后便发现自己的右手动不了。 陶一闻一气之下废了她的右手。 姐姐还想求情,却被陶一闻一个冷厉的眼神吓的噤声,额头冒着冷汗的颤声道:“多谢爷宽宏大量,我这就带她走,自罚禁足三月,不得到爷的原谅绝不踏出房门一步。” 暂时失去宠爱,总比丢命强。 “滚!” 就这样,姐妹花屁都不敢放一个,哆哆嗦嗦的裹上衣服走了。 陶一闻厌烦的捏了捏鼻梁,微瞪一眼意识半昏半醒的姚杏杏。 “麻烦精。” 他蹲下身,把插在她胸口的簪子拔出来,伤口涌出的鲜血在白瓷一样的皮肤上蔓延,强烈的颜色对比显得这画面尤为刺目。 止住这点血后,抬眼看了眼因为疼痛而抽了一下的人,她眼睛虚闭着,脸上惨白一片 唇上的血色也尽蹆了去。 像极了一朵即将枯萎的娇花。 他伸手抓住她下巴,要她看着自己,语气像是恨铁不成钢,却又充满了嘲讽。“你若早些乖乖听话,怎会遭受这些苦楚。” 姚杏杏的眼珠子轻微的动了动,嘴唇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 声音实在太轻,陶一闻侧耳也没能听清楚,便又凑近了几分,“你说什么?” 姚杏杏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动了动嘴,出其不意的朝他的脸吐了口一口水。 -- γǎоɡцоsんц.cом 第二十八章 鼓励 陶一闻僵住身体一瞬,倏然掐住她的脖子,布满杀意的眼睛锁住她。 “你怎么敢的!” 呼吸逐渐变得困难,死亡一步步逼近,此刻所有的害怕恐惧恨意,通通化作一声声大笑表达出来。 “哈哈哈哈哈——” 她一边哭一边笑,疯魔了一般,毫不顾及那只掐住自己脖子的手。 看着姚杏杏突然的这副模样,陶一闻心中情绪莫名,不知不觉撤回了手,神情难辨的看着她。 “杀啊,你倒是杀了我啊哈哈哈哈。”大笑着却也大哭着,眼泪没一刻停息,没有他手的挟制,她笑的抱着身体蜷缩起来,直至力竭才收声,躺在地上虚望着某处一动不动。 泪似乎也流尽了,布满泪痕的脸上只剩麻木。 “……” 陶一闻不知何时穿上了衣服,此刻衣冠整洁的半蹲在她面前,审视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 他又看到了她嘴唇在动,可有上一次的经验,他不敢再轻易靠近,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立马掐死她。 “你在说什么。” “……”ⅮоɡǎsⒽú.čом(dongnanshu.com) “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满足你。”好奇心促使他开始毫无诚信的诱骗。 “…回家。”姚杏杏的声音大了一点,抱着明知不可能的期望,想他人说出自己的渴望。 “我想回家,我为什么要来这里,车祸的时候直接死了不好吗。” “……”回家二字让陶一闻无端有些沉默,因为他不止无法满足她,甚至还是灭她满门的仇人。 姚杏杏眼前的一切都被雾水遮挡,她此刻什么也看不清,也暂时选择遗忘眼前的人正是带给她一切困难的凶手,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脆弱又满含希望的望着他的方向。 “帮我,你说的会帮我的,我真的真的好想回去,我太想回去了,太久没有见家人了。” 女子的手死死的抓住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陶一闻下意识的回握了一下,下一秒却像触电一样猛的甩开。 旋即嘲笑出声,“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什么善人吧,呵,天真的姑娘。” 姚杏杏并不意外他的回答,死死抿着唇,咽下心里的难过情绪,闭上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早就知道眼前的人帮不了自己,所以也不是特别失望,只是有些难过而已。 难过这世间可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帮她回家,难过自己孤身一人在异世,灵魂得不到归宿,精神得不到倚靠。 她异常平静的反应,让陶一闻的嘲笑落了空,莫名觉得冷场。 他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陶一闻保持一个姿势静坐在椅子上,姚杏杏仍躺在原地,他既不叫人把她拖走,也不想去管她。 而姚杏杏早因为情绪透支,累的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姚杏杏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床边趴着一个人,正是苏芜。 静静地看了苏芜一会儿,又扭头看着头顶,半晌,劫后余生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苏芜浅眠,这一声叹便把人叫醒了,醒来发现姚杏杏睁着眼,忙坐直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胸口有点痛,阿芜,有没有吃的,我好饿。”姚杏杏用软糯的声音说。 苏芜二话不说把吃的拿过来,扶她坐起身,“温的,你将就吃点。” “嗯。”姚杏杏就着她手吃,带着鼻音的轻嗯一声。 等她吃完,苏芜又在床边坐下,偶尔拿目光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问就问,这副模样做什么。”姚杏杏好笑道。 “是不是我连累的你。”苏芜的脸上有些愧疚,姐妹花和她先后被召去前殿,回来时晕迷着又是一身的血,很难不让人想多。 如果不是上次她从姐妹花手里解救下自己,或许姚杏杏也不会被她们惦记上。 “不完全是。”姚杏杏勾着苏芜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说“是我反抗那个人的命令,他要我……我不愿意,才会如此。” 她隐下的几个关键字,苏芜稍稍一想便明白大体是什么,心里替她感到委屈和愤懑。 同时也不得不劝她,“下次……如果能忍还是尽量忍,那个人是个变态,控制欲极强,你一直违抗他,有一天你真的会死的。” 苏芜看着她,眼神传递着信念和不屈的意志,“没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人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了,活着才有希望,你要活到有人来救你,活到恶魔遭到报应死去,到时候我们一起逃离这个牢笼。” “会有那么一天吗。”姚杏杏的语气充满不确定。 脑海中同时想起贺兰启和涂山晋来,他们会发现自己失踪,然后来救自己吗。 “会!”苏芜的声音坚定而充满力量,她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我哥已经去三大门派之一拜师了,等他学成归来,一定回来救我,到时候我带着你一起走。” 姚杏杏紧紧抓住她的手,从她那里汲取信念和支撑下去的希望,“好,我们一起等,等你的哥哥,等我的朋友,等他们来救我们。” 其实两人谁也不确定她们能不能等到这一天,也不知道自己口中提及的能信任的人,现在又是否真的在找自己。 在这片狭窄的天地,她们只有相互依靠,彼此鼓励,才能在这窒息的环境里坚强的活下去。 -- 第二十九章 当面呕吐 (微修) 在苏芜的细心照料下,姚杏杏的伤好了,胸口上的疮疤脱落,露出长好的新肉。 这个伤疤姚杏杏打算留着它,她要铭记那天的感受,活到有机会那天,把这些苦痛全部还回去。 经历了那么多事,姚杏杏和苏芜的关系飞快的好起来,会一起吃饭经常聊天,偶尔晚上一起睡觉,聊很多东西。 如果忽略每天紧凑的修炼,苏芜偶尔会被找茬,这样的日子也不会特别差。 时隔大半个月,陶一闻又在召见姚杏杏,苏芜担心她又会出事,想跟去在外面等她,而姚杏杏想了想,同意她在必经之路的花园里等。 花园的地形复杂,遮掩物多,她躲在一个偏僻的小角,应该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上次去前殿同样给了她很大的心理阴影,有苏芜在身后,多少可以帮她壮壮胆。 再次踏入这个地方,站在陶一闻面前,姚杏杏必须握紧双手才能克制住心里抵触恐惧的情绪。 两次,整整两次差点死在这个地方,她八字肯定和这个房间风水不合。 身后的门砰的被关上,姚杏杏条件反射的精神紧绷,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怕什么。”陶一闻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姚杏杏看过去,便见他背着一只手,一手扇着折扇走出来。 姚杏杏垂眼不答,心里暗道,她怕什么你心里没点B数? 金色勾边的靴子在她面前站定,合拢的折扇风流的挑起她的下巴。 “我问话的时候,最好看着我。”她长进了,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可无法捕捉她眼里的情绪,让他心里有丝不爽。 姚杏杏深呼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情绪,抬头直视他,“是。” 坚持了几息,忍不住错开改为看着他的下巴,她的反应让陶一闻勾出一笑,微倾身过来,说:“你的眼睛很漂亮。” 姚杏杏装作没听见,表情木然的看着前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陶一闻收了笑容,站直身体,“最近修炼可有偷懒。” “不敢。” “身体恢复好了?” “是。”姚杏杏冷淡又简洁的回答,能一个字表达的,绝不用两个字。 陶一闻用折扇抵着自己的下巴片刻,眼睛看着姚杏杏思考着什么,下一句突然说:“把衣服脱了,我检查一下。” 姚杏杏身体猛然一僵,表情破裂露出些许惊愕的神情看着他。 而说话的人笑的开心,折扇的一端抵在她胸口处,“我要看这里,脱。” 脑海中思想在剧烈挣扎,姚杏杏不知道此刻该顺从本心大声拒绝,还是为了活着而屈服。 “立刻。”陶一闻的声音很轻,语气却是绝对的命令式。 呼出一口浊气,姚杏杏控制住细微颤抖的手,麻木的一把拉开自己的腰带,脱了自己的外套。 幸好她今天穿了好几层,里面是抹胸式的贴身衣物,脱去外套后,胸前的伤口已经露出来了。 只看到胸口以上的肌肤,陶一闻颇为有些遗憾,没想到她倒是有点小聪明。 他手指摸在她伤口上,灼热的温度和陌生人的触碰叫人反感至极,皮肤不自觉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真是一个败笔,这么好的肉体,怎么就留了疤呢。”陶一闻遗憾的摇头片刻,手掌滑去她圆润雪白的肩上,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姚杏杏的身体全程僵着,撇开脸不想看他令人恶心的表情,陶一闻注意到她抗拒的神色,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她反感他不想自己碰她,他就偏要,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反抗他拒绝他。 陶一闻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强硬的将她的脸转过来,亲了过去。 看着快速逼近的脸,姚杏杏第一瞬间想到的是他头埋在女人腿心,色情又卖力的样子。 那一幕再和眼前的结合,她瞬间产生了强烈的反胃感,就在陶一闻的嘴要碰到她的上一秒,本能的飞快转过身,弯腰呕吐不止。 早上吃进去的东西还未消化完全,这一下都给吐了出来。 地上的一滩秽物散发着酸臭气味,光听女子不断干呕的声音,就能叫人反胃,陶一闻的脸这瞬间阴沉的能滴水,瞪着她的目光恨不得要杀人。 他从未被人如此嫌弃羞辱过。 如果她不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定要她为此付出代价! 姚杏杏的余光观察到他此刻的脸色,也明白自己的举动肯定恶心到了他,心里顿时感到一阵舒畅,同时脑子也快速运转,在找一个合理的理由糊弄过去。 她快速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跪坐在腿上战战兢兢的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天气反复,我不小心着凉了,胃很不舒服,所以……” 天气有没有真的反复无常不重要,她真的着凉没有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顾全陶一闻的面子,要给他造台阶下。 陶一闻臭着脸半晌,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给我滚!” 闻言,她忙不迭的爬起来大跑着离开,生怕身后的人突然改变主意。 花园里,姚杏杏和苏芜碰面,苏芜视线快速扫过她的身上,掰着她肩膀检查背后。 “没发生什么吧,有没有受伤。” “什么事也没有。”姚杏杏忍不住笑的凑过去,刚要开口跟她讲前殿发生的事,转头看了眼周围觉得不够隐蔽。 要是被人听了去然后传开就麻烦了,便把人拉到一处偏僻的地方,然后才在她耳边上说了几句话。 “真的!!”苏芜听后惊呼出声,又赶紧控制音量,害怕又担心说:“你怎么这么大胆敢当着他面…吐了,那他有没有罚你,你会不会有事。” 姚杏杏心里其实也后怕的很,但面上仍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不是好好在这里,当然代表没事了。” 苏芜眼中盛着忧虑,担心事情并不如她们所见的这么轻易过去,然而继续说这个话题,无疑会让两人的心情更加沉重。 她在身上找了找,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苹果,递给姚杏杏,笑眯眯的说“厨房大姐偷偷塞给我的,给你吃。” 姚杏杏看着眼前的苹果愣了一瞬,接过来果断的用力掰成两瓣,分给她一份。 她们脱了鞋袜的脚泡着水里自由的划动,上半身紧紧依靠在一起,望着四周的景色大口大口的啃着半边苹果。 生活虽然不那么尽人意,却也并非一点甜也没有。 -- 第三十章 变态找来院子 陶一闻在修真界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产业,每隔一段时间,各地管事都会送来一份账簿,固定半年会亲自到他面前汇报情况。 这天刚好是各地总管事汇报铺子经营情况的日子。 十个总管事战战兢兢的坐下方,挨个的汇报自己管辖区域的一应事务。 陶一闻边把玩着手指,边听着下面人的汇报,看似漫不经心,但谁都知道,一旦自己疏忽被他找到出错,恐怕今日要见点血才能离开。 上一个总管提心吊胆的汇报完,直到坐下也没见他发难,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接着下一个管事站起身,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被陶一闻突然叫停。 管事以为是自己说出了什么,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正极速运转大脑,回想自己那里错了之时,就见陶一闻伸出手指,在上一个管事的方向轻点了下指尖。 “你。” 才坐下去的管事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面上仍保持镇定的起身。 陶一闻指尖叩着自己的脑袋,看似疑惑的问管事,“上次你汇报亏损了一百万,我让你想办法,结果现在告诉我亏损到了一百五十万,脑子呢?” 管事额头瞬间冷汗直流,断断续续的解释不清,“这…是因为,我们最赚钱的几个铺子,它们…对面开了新店,客全部走了。” “那你就没办法了?”陶一闻倾着上半身,眼神阴鸷的盯着他。 管事吓得腿软的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闻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亏损问题,我已经想好了最佳方法,只要除去这些新店,客人自然就会回来。” 管事叽叽喳喳的吵的陶一闻脑仁疼,眉宇间尽是烦躁之色,忽然他眼中闪过一丝暴戾,跟着手一抬,管事的身体径直飞出去,挂在了尖锐装饰物上,当场死去。 其他管事皆被突然发生的血腥场面吓得脸色惨白,肢体僵硬,屋子里静悄悄的,无人敢发个一声。 “聒噪。”陶一闻按了按眉心,抬头瞥了眼鲜血直流的尸体,冷笑了一声,压迫感极强的目光扫过众人。 “敢把我当傻子糊弄就是这个下场,清楚了么。” 刚刚那个管事下属的商铺确实一直亏损,但并没有上百万那么多,他把自己私吞的数目加在正常的账目中报上来,企图借此瞒天过海。 早就调查清楚的陶一闻,自然不会放过他。 处理完正事,陶一闻心情不佳的往后院走,他一不高兴,就喜欢通过交欢来发泄。 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问跟在身后的侍女,“姚岚住在哪里?” 侍女反应了一瞬,立马回答,“落院。” 陶一闻皱眉一瞬,“那是什么地方?”他后院有这么个地方?侍妾的院子,不都以某种花命名的吗。 侍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的脸色,说“是之前腾出来准备翻修成一等侍女房的旧屋子。” 陶一闻神色不明的回头看了一眼她,侍女吓的紧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下。 好在他没有说什么,只命令道,“带路。” 此刻,姚杏杏和苏芜正准备吃饭,她颇为惊喜的看着桌上的荤菜,跟盛饭的苏芜说,“今天荤菜里的肉比前几天放的多,这是厨房的补给到了?” 姚杏杏来这这里后,吃的真不算多好,一荤一素一汤,够吃饱味道也还行,但比之前自己想吃什么买什么的时候,还是差了好多。 陶一闻修炼上从未缺她,可是吃的上就莫名小气了,她其实猜测库房和厨房的管事是不是不一样,比如库房只听令陶一闻,厨房却更多的被后院的女人占领。 多想无益,反正能吃饱,姚杏杏也不是很挑的人,断不会因为一点口腹之欲去求陶一闻。 两人坐下吃饭,分吃着份量不多的菜肴,她们胃口都不大,这是东西刚刚够吃。 陶一闻走到落院时,姚杏杏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神情慵懒的坐在小小凉亭里,撑着下巴,一口一口的喝着苏芜泡的花茶。 苏芜泡花茶很有一手,姚杏喝过一次就迷上了,这几天天气热,清火的菊花茶是她的最爱。 亭子里凉风习习,她舒服的闭上眼睛假眠,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人生最大的快乐之一不外如是。 有个脚步声缓缓靠近,姚杏杏知道是苏芜便没有睁眼,晃了晃手里的空茶杯,不吝啬的夸赞。 “阿芜,你泡的茶太好喝了,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啊。” 旁边传来倒茶水的声音,姚杏杏换了个趴着手的姿势虚挣开眼递去杯子,嘀嘀咕咕的说:“帮我倒帮我倒,等我喝完了,再抓紧时间睡会儿,睡醒了再修炼,你记得要准时叫醒我。” 说着,她抬头转过来,脸刚转到一半,嘴上突然被塞了一个杯子。 姚杏杏一愣,心道苏芜今天怎么这么粗鲁,凝神一瞧,旁边站的人哪是苏芜,而是陶一闻那个变态。 她吓的坐不稳,猛的后退差点从石凳摔下来,而始作俑者淡淡的一挑眉,转着手里的茶杯说,“紧张什么,不是要睡觉,睡啊。” 姚杏杏魂都要吓飞了哪里还有瞌睡,当下极力摇头,丝毫不敢松懈的否认,“我刚刚开玩笑的,我没偷懒,现在是吃饭时间,所以才在这里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去修炼。” 说着,她立马起身逃跑,下一秒就被陶一闻按回石凳上。 挑起她的下巴,把茶杯抵在她唇上,神色温柔,眼神却是漫不经心的戏弄,“不急,喝完这杯茶再走,你不是喜欢喝吗。” 姚杏杏不敢拒绝,就着他的手艰难的喝掉这杯茶,她脸色不太自然,活像刚被灌了一杯毒药。 陶一闻不在意她是什么表情,手指沾了挂在她嘴唇上的水珠,含进自己嘴里品尝。 姚杏杏的表情差点没绷住,内心直问这是什么品种的变态,为什么要有那么多奇怪又油腻的举动。 但任心中再如此吐槽,此刻她也只能安静的像个鹌鹑,半晌试探的说一句,“那我去修炼了。” 陶一闻拿出丝帕擦着刚刚舔过的手指,缓缓的说:“让你走了吗?” 迫于形势,姚杏杏刚离开凳子的屁股只能再次坐回去。 慢条斯理的做好清洁,陶一闻这才继续道:“你刚刚说的阿芜是何人。” 就算苏芜人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记得,因为他的女人实在太多了,除开几个最宠爱的能记得名字,实际上后院具体有多少人他都不清楚。 姚杏杏担忧的望去一眼房间的位置,正欲说什么,就见一个陌生的侍女冲进她的房间,找苏芜去了。 她在顾不得眼前的陶一闻,一下起身要跑回房间,又却生生被一只手臂拦下。 “别急,有人去找了。”陶一闻浅笑的跟她道。 --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三十一章 增进修为 这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姚杏杏按捺住冲过去的想法,焦心的等待。 很快,侍女推搡着苏芜来了,到面前后更让她跪在地上,姚杏杏狠狠的瞪了侍女一眼,大步过去把人扶起来。不想,苏芜按住她的手,偷偷跟她摇头。 姚杏杏咬了咬牙,明白这一切是陶一闻的授意,克制住怒意抬头望他,“她只是一个侍女,做什么都是我吩咐的。” 她料定陶一闻要找茬,事情是自己做的,但不能连累苏芜。 “一个侍女而已,这么护着做什么。”陶一闻皱了皱眉,弯腰一把将人扯到身边,姚杏杏本半跪着,拉扯的力道太大,导致她身体扑过去,头撞在他大腿,侧腰撞上了旁边的石凳。 她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咬着牙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人会撞上石凳这点陶一闻没想到,抿了抿嘴角,提着她的肩把人提到凳子上坐着,嫌弃似的补一句,“娇气。” 姚杏杏眼泪汪汪的看了他一眼,立马充满埋怨,不是他,自己哪会遭这种罪。 她很快想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把苏芜支走,“我很疼,需要立刻上药,要是伤到了骨头,岂不是要影响修炼进程,阿芜,你马上去给我找药来。” 这么说时,姚杏杏视线随时观察陶一闻的反应,而后者一直保持似笑非笑的表情,静静看着她。 苏芜也不敢动,她甚至用眼神示意姚杏杏,不要在陶一闻面前耍这种小聪明,她跪一下没什么。 姚杏杏扶着腰,低垂着眼睑,咬着自己的唇不说话,暗自伤神的模样,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明知道这是她故意使的伎俩,陶一闻心里偏偏很是受用,扫了一眼苏芜,“还不快去。”d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苏芜暗含担忧的看了一眼姚杏杏,起身回了房间,后者见此心中微松一口气,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意思,等她把人送走了再出来。 旁边的人一直看着自己,姚杏杏感觉坐如针毡也不过如此,手依旧放在腰上,撑着小心的起身,正色道,“我上完药立刻就修炼,请尊者放心回去,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重望。” 这是迫不及待的赶他走了。 先把侍女完好无损的摘出去,自己在拍拍屁股什么也不留的跑了,想的倒美。 陶一闻勾了勾唇,也不点破她的小心思,按在她肩上的手已经说明一切。 姚杏杏挺直背不敢动,猜测他到底还想干嘛,突然来她这鸟不拉屎的小院视察,简直就是在发神经。 陶一闻手掌暧昧的抚摸着她的颈项,间隔的捏她的耳垂,换作别人或许觉得这是在调情,但经历过几次掐脖窒息,姚杏杏只会觉得脖子上那只手危险至极,完全不亚于一把刀架在那里。 僵硬的表情一丝不落的映入陶一闻眼中,颇为自豪的调情技巧失去作用,他莫名感受几分受挫。 他屈指抬着她的下巴,弯下腰近距离看着她,“刚刚叫我什么?” “尊者。” “不对。”陶一闻摇了摇头,大拇指磨蹭着她的嘴唇下方,吹了一口热气在她脸上,在姚杏杏下意识闭眼错开的时间,说“要叫我闻爷,或者爷,记住了吗。” 姚杏杏顺从的应,“记住了。” 本以为这样就能解脱,哪想陶一闻还不放开,反而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看着自己。 一下子她领悟了他在等什么,深吸一口气,摆出正直严肃的表情,用军训向教官喊报告的语气,中气十足的喊:“知道了,闻爷!” 喷出的口水溅到了陶一闻脸上,似乎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阴着脸丢开她的下巴。 他神色不明的盯着她半晌,缓缓开口,“明日去前殿,我亲自教你修炼。” “为什么!”姚杏杏吃惊的问,碰上陶一闻瞥来的视线,原地改口,“明白。” 第二日,姚杏杏早早的来了前殿外边等着。 大概实在来的太早,陶一闻正在用早膳,听说人来了,微微一顿,随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让她进来。 一回生二回熟,姚杏杏已经能面不改色的踏进前殿,迎面就是一桌子各式各样的早点,即使是吃饱才来的,还是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暴殄天物,他一个人能吃下十几样吗。 姚杏杏暗自吐槽之际,陶一闻停下筷子,喝着刚盛的汤,漫不经心的开口:“来的挺早。” 闻言,她马上站直了身体,摆正态度,公事公办的说,“闻爷有令,无人敢违抗。” “这么说还怪我逼你了。” 难得他有自知之明,姚杏杏飞快抬眼望了他一下,似乎不是要发怒的样子,便面色如常的道,“不敢。” 他b话怎么这么多? 喝完碗里的汤,陶一闻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净手,偏着头望着下方的人。 “撤了。”随后把脏了的帕子往旁边一扔,冲姚杏杏招了招手。 姚杏杏垂眼,心想招狗呢,想完立马意识到不对,暗自唾弃了一口。 这杀疯了,连自己都骂。 一如既往在三步之外的距离站定,陶一闻不动声色的瞧了她脚尖的位置,无声扯唇,这个距离……大概是能给到她心理上的安慰? 不再废话,他把一个小小的药瓶放在桌面上,抬了抬下巴,“里面是一颗增进修为的丹药,吃了它,我助你炼化。” 原来陶一闻等不及了,姚杏杏修炼的实在太慢,所以他想用丹药堆出她的修为。 这个方法确实可行,因为很多修士在修炼的时候,都会辅助性的吃一些这类丹药,尤其是炉鼎和侍妾,一大半修为都是如此养起来的。 特点在于速度快,但同样它的缺点也很明显。 首先各方面数据完全比不上同境界踏踏实实练上来的修士,其次修为不够稳,身体不断积累丹毒,修为提升的上限变低。 总而言之,用丹药堆修为好坏参半。 现在摆在姚杏杏面前的不是选择同意或反对,而是遵从命令,吞下去。 陶一闻选择助她,也是怕她吸收不了太多灵气,导致损伤经脉,爆体而亡。 他是要养猪,不是杀猪,自然要费心一点。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姚杏杏曾经修炼到了筑基期,经脉扩展过,这点灵力对她来说根本是小意思。 -- 第三十二章 姐妹花又出现 如此修炼了一段时间,姚杏杏的修为蹭蹭蹭的直涨,很快就到了练气七层,修为提高本该是件高兴的事,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倒是陶一闻很是满意,一高兴他就喜欢对姚杏杏动手动脚,她明里暗里被吃了不少豆腐。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后院的女人见陶一闻老是让她去前殿,十分忧心会多出一个劲敌,一个个的使出浑身解数勾引陶一闻。 众女为自己争风吃醋,陶一闻心里很是受用,偶尔奖励性质的召某个来宠幸,多余的精力发泄在了其他女人身上,无形中大大缓解了姚杏杏的压力。 要是这些女人再可爱一点,不明里暗里的针对自己的话,让她把她们供起来都行! 话说那之前那对姐妹花,在知道最近的热火朝天的争宠大潮之后,内心一时焦急的不行,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在陶一闻面前刷存在感了,后院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人,再这样下去,这里还有没有她们立足之地都难说。 姐妹俩商量许久,决定花钱疏通关系,找个机会碰一碰陶一闻,只要她们把人哄开心了,擅自出院子也不过是件小事。 等她们固宠成功,首先就要收拾姚杏杏和苏芜两个。 这边姚杏杏结束修炼,才离开前殿不久,后脚姐妹花就穿着暴露的衣服进了门。 此时,陶一闻正在房中沐浴,他双臂分搭在两边,背靠着池壁,闭眼享受着侍女的伺候。 水面上热气缭绕,蒸的岸上伺候的侍女面色微红,手上不紧不慢的帮陶一闻按肩,余光却瞥着水里。 水中,陶一闻的面前有一个近半裸的侍女,她衣衫尽湿,一边衣服滑到肩膀上,露着半个酥胸在水中,水波动荡,透过波纹隐约瞧见一片白嫩上印着清晰的手指印,那是刚被人用力抓出来的。 侍女低着头,双手抓着坚硬的性器专注的套弄,她的技巧很熟练,上上下下,揉捏抚摸、刮蹭,每一下都刺激着陶一闻的敏感之处。 在她的伺候下,陶一闻的气息逐渐加重,动情之际,伸出手掌按住侍女的头,想把人往怀里按,待触到满头的珠花,他无意识的皱起眉心,睁开眼看了去。 侍女察觉他的目光,把裸露的胸口往他面前凑了凑,娇声低唤,“爷~” 陶一闻无甚反应,低下眼瞥了眼丰硕的乳房,红润诱人,可他现在没多少兴趣,把侍女的头往旁边一推,冷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突然的呵斥让侍女脸上僵住,不敢违背命令,立马松手从水里出来,直接出了房间。 胯下的硬物还未得到安抚,正不甘的挺在水中,陶一闻沉着脸自己握住,闭上眼,独自撸动起来。 天天把姚杏杏放在跟前却不能吃,每每被她勾出火气,还得去找其他女人疏解,这种糟心事别提有多憋屈。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忍耐欲望过。 水底下五指翻飞,努力的在取悦自己,上方眼睛闭上,脑海中调出姚杏杏那张纯中带欲的脸,他阅女无数,光是用手在她身上探一探,就能知道她身体的各个尺寸。 胸口足够饱满,但非大的吓人,自己一只手刚好能抓完,之前有幸体验过一次抓住的感觉,又软又嫩,叫人恨不得含在嘴里啃咬吮吸。 真想狠狠撕开她的衣服,一遍遍的看清楚她身体每一处,再分开她的双腿,捅进她身体,疯狂的操弄! 这样的幻想让陶一闻的下面更兴奋了,站的比刚才更加精神,他脸上一片沉迷隐忍之色,灼热沉重的喘息一个个从喉咙里冒出来,带着情欲的低哑和性感,直听的按摩的侍女面红耳赤。 身后,精心打扮过的姐妹花悄悄走近,姐姐和侍女使过眼色,从她手中接过按摩的活儿,然后眼神示意妹妹进水里。 陶一闻还沉浸在欲海和幻想中,没察觉到危险便没有分神去管,自顾自的尽情自慰。 妹妹的手臂之前被废,回去后经过治疗,除了有些僵硬,勉强能正常使用,但要像之前那样灵活,显然是不可能了。 而且有些动作她不能再做,否则会显得格外难看,每每想到这点,妹妹心里就更狠姚杏杏一分。 她穿着薄纱下水,近乎透明的布料贴在她胴体上,将前凸后翘的身材表现的恰到好处,胸前两点朱红抵着衣服突起了一点,欲露不露的充满诱惑。 下水后,妹妹俯下身,双手扶在陶一闻肩上,低头含住他胸前的一点,舌尖轻勾,舔了一下,娇媚的声音妖精似的轻叫,“爷~人家好想你。” 眼看终于快要到达临界点,旁边突然插入其他女人的声音,瞬间把陶一闻从幻想中拉了出来,管道里蓄势待发的浊液一下子失去了发动力。 卡着最后关头的感觉难受之极,逼的他满头大汗,一脸阴郁。 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妹妹还娇羞着,殊不知面前的人盯着自己的目光有多阴冷。 突然,陶一闻一把捞过人,把她的腿拉开,分胯在腰两边,在妹妹的惊呼中,毫无前戏的把快要射了的阳具冲进妹妹没有准备的身体。 下体的充实感和撕裂感刺激的妹妹放声尖叫,爽和痛同时占据了身体,随着陶一闻一阵疯狂的乱撞,很快把妹妹拉入情欲之中。 眼前战况十分激烈,妹妹淫荡的喊叫唤起了姐姐体内蠢蠢欲动的浴火,翘起的臀部在空中轻晃,吐着蜜液的穴口空虚的收缩,企图得到某些安慰。 她从后面亲着陶一闻的肩膀,手臂用力时肌肉线条十分流畅,每一寸都充满了男性魅力。 强大又俊美的男人,她没理由不爱。 陶一闻还在妹妹身上疯狂进出,抓着她的手臂青筋暴起,那架势像是恨不得把她肏死在这里。 姐姐眼馋的咽了咽口水,自后面抱住陶一闻的脖子,身体顺势滑入水中,将丰满的胸口抵在他绷直的背上。 跟着他抽插的节奏,自发的动情蠕动胸口,发硬的朱果在绷紧的皮肤上来回蹭着,产生了种不一样的感觉。 妹妹在前面大叫,姐姐在身后低吟,两人之间夹着一个大干特干的男人,淫言浪语响彻着房间。 场面淫秽不堪。 -- 第三十三章 冲突 修为越高,后面需要的灵气就越多,姚杏杏以前只需要半个到一个时辰,就能完全炼化了丹药,到后面需要时间越来越多,基本要占用一个上午的时间。 前殿的午膳每日都会准时摆好,等待着主人的享用。通常姚杏杏都会赶在饭点前离开,回去和苏芜吃饭。 这次结束的有些晚,菜肴已经摆上桌几分钟了。 姚杏杏原本是要赶紧回去,怕苏芜等自己太久,却意外的被陶一闻留下来,让她跟着他一起吃饭。 一开始她心里是拒绝的,但是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实在太香了。 最重要是陶一闻刚说完话,就有侍女麻利的备了碗筷和椅子,再看看他看着自己的样子,哪里是询问的意思。 姚杏杏坦然入座,打算麻溜的吃完就走,虽然陶一闻的存在会影响她的食欲,但美食没错啊! 她吃相还算斯文,速度一点也不慢,食物在嘴里嚼几下就吞咽进去,有那么一丝狼吞虎咽的感觉。 与她相比,陶一闻进食的速度慢了太多,意思性的吃了点菜便不再怎么动筷。 这不奇怪,修为高的修士不依赖吃五谷杂粮维持身体机能运转,因此纷纷化身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极少会在乎口腹之欲。 陶一闻这么吃,大概是生活的仪式感吧。 姚杏杏一边埋头专心吃,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吃干净碗里的菜,才抬起头在桌上寻找下一个目标。 一盘口水鸡远在她能勾到的范围之外,她目光犹豫的盯了一秒,放弃了,转移目标,退而求其次的夹了面前的青菜。 忽然,面前的碗里多了一块鸡肉,姚杏杏咀嚼的动作一顿,疑惑又诧异的望向某处的人,食物堆积在她腮帮子那里,鼓鼓的跟只藏食的仓鼠似的。 陶一闻若无其事的放下筷子,“喜欢就吃。” 姚杏杏收回目光,囫囵的咽完嘴里的东西,低头轻声道谢,表面上看着是不好意思加感激,实则内心骂的起劲。 但凡他少说一句话,她这顿饭都能舒舒服服的吃完,可他非要出声刷存在感。 筷子拨着碗里的肉,姚杏杏不太敢下嘴,突然发神经给自己夹菜,会不会是在里面下了毒? 但是陶一闻现在正看着她,要是不吃的话,难保他觉得没面子又开始找茬。 姚杏杏左右为难,偷偷抬眼瞄了瞄陶一闻,思索着如果说自己吃不下了,能不能蒙混过关。 思忖一瞬,她准备先喝碗汤在说,就在她刚盛好热汤之际,门外来了两个人。 冤家路窄,是那对姐妹花。 这两天她们固宠成功,再次风光得意了起来,时不时就找借口来陶一闻面前亮个相,顺便告诉其他女人,她们姐妹荣宠依旧。 姐妹花没想到姚杏杏还在这里,而且和陶一闻同桌吃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转为嫉妒和怨恨。 能留在前殿吃饭的女人不算特别少,但无一不是他比较喜欢的女人,要是在和姚杏杏结怨前看着这一幕,她们最多酸几句,可结怨后,她们巴不得她失去宠爱,立马死了。 她越受宠可就代表她们姐妹越危险。 这种情况下,她们怎么可能不恨上姚杏杏。 妹妹不如姐姐会掩饰情绪,又因为手臂的原因比姐姐更恨她,看向姚杏杏的眼里,怨毒都快化为实质了。 姚杏杏感觉如芒在背,当即也不客气的恶狠狠瞪回去。 但以一对二太势单力薄,气势莫名的总有点比不过人家。 主位的陶一闻把三人之间的对阵看的分明,却好整以暇的不作声,看起了戏。 姐姐推了一把妹妹,告诉她现在别把精力放在姚杏杏身上,然后笑的不阴不阳的跟姚杏杏说,“姚妹妹还在这呢,要是没事妹妹不如早点回去,我们姐妹要和爷谈点事儿。” 赶人?她配吗,凭什么听她的。 姚杏杏不屑的哼了一声,站在原地不动。 姐姐在心里暗骂了她一句,无视姚杏杏,端着小巧的甜点走到陶一闻面前伺候。 后者就着姐姐的手吃着甜点,有点色令智昏的昏君模样,妹妹见姐姐轻松吸引了他的关注,冲姚杏杏得意一笑,张开嘴无声的对她说了几个字。 姚杏杏愣了一瞬,低头把汤倒在刚刚吃饭的碗里,骤然抬起泼在妹妹的脸上。 油腻的汤汁混合着食物残渣顺着脸颊流在衣服上,妹妹紧闭眼睛身体颤抖着,放声尖叫。 尖锐的女高音难听极了,姚杏杏立刻把手里的空碗砸到她额头上。 “闭嘴!吵死了。” 事情发生的毫无征兆,看过去的人不约而同的愣住了。 心里同时冒出一个想法:她好大的胆儿。 飞出去的碗砸在地上砰的一声碎开,妹妹胡乱擦了脸上的水,双目赤红,神情癫狂的冲向姚杏杏。 “我要杀了你!!” 这边姐姐看到妹妹被她欺负,也顾不得和陶一闻调情,放下东西就从另一边堵人。 姚杏杏见势不对,手疾眼快的抄起桌上的剩菜,一股脑的泼去姐姐身上,然后趁她忙着躲避之际,几步跑到陶一闻身边,抓住他的袖子,警惕的看着对面两个几乎疯魔女人。 陶一闻侧着身子看着她,她把他的女人搞的狼狈不堪,他不但不生气,反而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就像自己养的猫儿去打架,打不过后跑来找主人撑腰时,莫名其妙的成就感和满意。 姐妹两人再怎么失去理智,也不敢在陶一闻面前放肆,姚杏杏抓着他的袖子,他既然没把人甩开,她们就没胆子敢直接从他身边抓人。 妹妹恨极了姚杏杏,但现在要治她,除非陶一闻点头,愤怒的表情一收,哭哭啼啼的跟他告状。 “爷,你看看那个女人,她太过分了,我打扮了一上午就为了见你一面,可她做了什么,泼我一身油,她怎么这么恶毒,爷…爷您可要帮我做主啊。” 姐姐露出心疼妹妹的表情,故作坚强的帮腔,“连我也被泼了一身,姚妹妹,你这做法也太刁蛮了。” 姚杏杏不知道陶一闻会不会帮她们,但不想自己落于弱势,不等他问话,在两姐妹说完后,立刻开口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动手。 她愤愤地指着妹妹,看着陶一闻说,“她骂我臭婊子!” 妹妹矢口否认,“我没有。” “有胆子骂没胆子承认,如果是我骂了你一句傻逼,我就绝对会承认。” 妹妹:???所以她是骂了还是没骂? 陶一闻眯了眯眼,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看各执一词的两方人,“哦?” “爷~你刚刚也亲眼看见了,是她先泼了我一身,而我什么也没做。” 姚杏杏翻了个白眼,捂着胸口受过伤的地方,阴阳怪气的说:“要等你做了什么,我不得头七那天才能来找你算账啊。” “你!” “你你你我我我,话都不会说,白吃那么多年大米饭。”姚杏杏一旦怼起来,是有多绝就说多狠,抱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目的去的。 再次被她怼的无言的妹妹气的跺脚,娇声娇气的向陶一闻诉控,“爷~你看看她……” 姚杏杏刚想怼过去,酝酿好的话都到嘴边了,结果听到旁边观战半天的陶一闻说话了,只好又咽回去。 “好了。”他看来眼妆容完全花了的妹妹,丑的有点惨不忍睹,便移开目光看着姐姐,挑眉随意问道:“既然是姚岚先动手的,那你们想如何。” 妹妹大喜,想也不想的说,“先掌她几十个嘴巴,再给我磕头道歉,从这里爬回去。” 陶一闻示意姐姐说。 她露出温柔的微笑,“妹妹才是受害者,按照她说的来便可以了,而我身上溅的油渍不是很多,只要她以后见到我都跪下见礼,我也不会小气的跟她计较这些事。” -- γǎоɡцоsんц.cом 第三十四章 差点被 在旁边听完她们的话,姚杏杏差点没气的跳起来,她们好大的脸,还想她下跪。 两道得意的目光看过来,姚杏杏万分想把桌上的菜全部倒她们身上。 “我不干!要我跪,除非你们哪天突然挂了我会考虑去祭奠跪拜,其他的想也别想!” 知道决策人是陶一闻,她现在能指望的也是他,立马死死抓住他的手,倔强不屈的望他。 还不忘给他上眼药“她们又老又丑又坏,你是怎么看上她们的,赶紧换了吧,她们拉低了你的审美标准。” 听姚杏杏这么煞有介事的说,陶一闻不禁顺势看了一眼姐妹花,一身油渍满脸污痕,偷偷瞪着这边时表情还扭曲,确实挺丑的。 至于老,面上还真看不出来,但神奇的,陶一闻还真的点了点头。 “确实老了些。” “爷!”两姐妹被他的话吓到魂飞魄散,被他嫌弃老,也就意味着她们将失去现在的一切。 “闭嘴。”陶一闻隆起眉心,“吵的要死。” 姚杏杏小人得志的附和,“闻爷就是厉害,想法跟我一模一样。” 听到她的话,陶一闻忍不住笑了一声,她这是在夸他还是夸自己。 反手抓着姚杏杏的手把玩,漫不经心的笑问,“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说。” “我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她们配不上你,闻爷你要财有财要貌有貌,多的是美人想跟着你,咱家又不缺那点条件,该换就换。” 一个咱家二字把陶一闻逗的哈哈大笑,笑的整个胸腔都在抖。 姚杏杏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虽然梗很好玩,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ⅮоɡǎsⒽú.čом(dongnanshu.com) 而姐妹花此刻脸上血色尽褪,一副看见了世界末日。 笑够了,陶一闻调整了下坐姿,对着侍女招了下手,雷厉风行的吩咐:“把这两个老女人带下去,安排个活,我手下不养闲人。” 连哀嚎求情的机会都不给姐妹花,侍女直接把两人拉下去。 前殿很快安静了下来,姚杏杏高高提起的心也落回实处,感慨有惊无险的解决了问题。 然而事情并不如想的那样结束了,陶一闻还抓着她的手,看样子轻易不肯松开。 姚杏杏心里多少明白点,以他的行事作风,恐怕又要对自己动手动脚,讨要报酬。 果然,下一刻陶一闻将她拉入怀中,亲密的坐在自己大腿上,大手在纤细的腰肢上滑动,另一只扣着她细长白净的手不松开。 他埋在她颈项间深深地吸一口,热气吐在瓷白的皮肤,鸡皮疙瘩立刻起了一片。 姚杏杏不舒服的往旁边仰着脖子,试图离他远点,奈何整个身体被人圈在怀中,这点反抗根本毫无作用,反倒是展现了修长白皙的脖子。 灼热的唇很快落在她喉咙边上,很烫且极具侵犯性,粗硬的胡渣也扎的皮肤生疼。 姚杏杏以为自己能忍的,但仅仅忍了两秒不到就破功了。 她一把推开陶一闻的下巴,腿一滑踩到地板,用力的从他身上起来,然而还是小瞧了他手臂的力量,她腰那里根本一寸都动不了。 陶一闻好笑的看着她挣扎不开,逗猫似的从后面抱住她,整个胸膛紧密的贴着她的后背,头靠在她肩颈处,慢悠悠的道:“想跑,问过我了吗?” 姚杏杏背对着人,脸色阴郁不已,她讨厌男女天生的力量差距。 陶一闻的下巴蹭着她,剧烈的痒和麻从那里传来,其中还伴随着细微的痛感,姚杏杏难受的嘶了一声,同时挣扎着肩膀甩开,“很痒,你别靠在那里。” “受不了了?”陶一闻笑的别有深意。 姚杏杏没心思理他,根本不搭他的话。 没人接话陶一闻也不在意,一只手臂压住她,另一只手掌在她大腿上摩挲,有越来越深入的架势。 姚杏杏哪会任他作为,两只手快速抓着大手离开自己的腿,之后也不敢放开。 “我要回去了。”她不敢再待下去,哪怕明知道他不可能同意,也要开口表达诉求。 陶一闻挑了挑眉,“回去哪里?你把我的侍妾赶走了,不得赔我一个。”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姚杏杏咬牙说:“我回去修炼。” “双修比你独自修炼快多了。”说着,下面有根又热又硬的东西慢慢翘起,嚣张的抵在姚杏杏大腿上。 感受到下方蠢蠢欲动的物件,姚杏杏挣扎不是,不挣扎也不是,就这么僵在他怀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低头冷静道:“我还没筑基。” 闻言,陶一闻动作一顿,十分烦躁的在她腰上捏了一把,不再执意在她身上乱摸挑火。 此时姚杏杏也丝毫不敢松懈,因为屁股下面那个棍子,到现在不止没有消下去的意思,反而越顶越高,越来越硬。 她继续在想办法脱身,忽然眼前画面一花,身体被陶一闻快速换了个位置,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 这么坐着,她私处紧贴着他硬起来的阳具,即使隔着好几层衣服,也能感受到上面传来的热度。 陶一闻看过来的眼中已经染上了欲色,双手紧紧扣在她屁股上,手指夹在她臀缝间。 吐出一口浊气,说:“我不进去不就得了。” 姚杏杏心里抗拒不以,面上沉稳而理智的拒绝道,“不行,我不愿意,以我现在的修炼速度,很快就能达到适合双修的境界,再等等又如何。” 她说完后,陶一闻看着她半晌未语,突然,一把把她压在自己怀里,捏着她的后颈,表情阴郁,目光锐利又危险。 “你不想跟我上床。” 姚杏杏心剧烈颤了一下,抿着嘴角隐忍情绪,避开对视,没有回答。 陶一闻大笑两声,死死扣着她的下巴,“刚刚不是牙尖嘴利,现在怎么不说了。” 忍无可忍,姚杏杏转过脸冲他失态的大吼,“你杀了姚家几十口人,还要逼我同意跟你上床,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吼完她还不甘示弱的和他互瞪,与其被他各种侵犯,她还不如受伤回去躺着。 陶一闻的脸瞬间阴沉至极,死死盯了姚杏杏片刻,突然冷声下令,“你们出去。” 侍女们哗啦一下全走光了,还顺带把门关的严严实实,姚杏杏顿时慌的不行。 他是准备要杀了她,还是要先奸后杀。 她怕的身子有些抖,陶一闻心中嗤笑,还知道害怕,他还以为她当真吃了雄心豹子胆。 “很恨我?” 姚杏杏不答也不摆情绪,但态度已经很明显的表达了她的想法。 陶一闻看的分明,心中一时生起一股戾气,抱着她猛的起身,压在不远处的软塌上。 “等我把你肏死,你就可以去陪他们了。”他阴狠的在她耳边放话,说完立刻咬住她的耳垂,用力研磨。 把她的两只手压在头上方,舌头放肆的戏弄小巧的耳朵,然后又对着她下巴上的掐痕又亲又咬。 发现他在动真格,姚杏杏恐慌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细微颤抖,眼角有泪流出,双脚始终在试图踢开压在身上的人。 她的挣扎在陶一闻眼里根本不够看,反而激起了体内的浴火和征服欲,他下面硬的发疼,眼睛也烧的红了起来。 口干舌燥的厉害,旋即扣着她的头,重重的吻在她唇上,对方牙关紧闭,他就不断的啃食唇瓣,啃的它又红又肿。 姚杏杏很反感和他嘴对嘴,又躲不开,便死死咬着牙齿,就算嘴唇又痛又麻也不让他攻进来。 胸上突然一痛,被一只手大力的揉捏着,他下手的猝不及防,姚杏杏牙关松懈了一瞬。 就这极短的瞬间,陶一闻抓住机会,用舌头分开牙齿,如愿的钻了进去。 姚杏杏此刻有了种心如死灰之感,难道自己就摆脱不了强奸?两年前如此,两年后又是如此。 陶一闻还在勾着她的舌头纠缠,姚杏杏眼底闪过一缕凶光,牙齿用力的咬下去,她的舌头也好对方的舌头也好,今天必须要断一个! “唔……”陶一闻捂着嘴巴起身,用杀人的目光看着姚杏杏。 “活该!”姚杏杏翻身起来吐了一口血,满嘴是血的冲他龇牙,说完后,动了动自己被波及的舌头。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是亏了。 陶一闻握紧拳头,克制住一巴掌甩过去的冲动,忍了又忍,他倏然再次把人压在身下,对着她满口的血腥亲了下去。 姚杏杏震惊的不行,惊诧之下被迫吞了一口混合着两人鲜血的唾液,恶心的险些反胃,拼尽全力推开陶一闻后,赶紧趴在床边吐了好几口口水。 吐完,她嫌弃的擦着嘴,无比厌恶的扫向陶一闻,“你好恶心。” 陶一闻气笑了,大拇指揩了唇边的血迹,冷声道,“是挺恶心的。” 这辈子他都没跟人含着血接吻过,现在在她这里体验到了。 说完后,他就坐在床边许久没有说话,姚杏杏也不敢再出声,抱着腿坐在榻上,没有动静。 “滚吧。”突然,陶一闻丢下两个字,起身走了。 姚杏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无法相信自己就这样逃过一劫。 见他是真的走了,姚杏杏一刻也不耽搁,从软塌上跳下来,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门,狂奔而去。 -- 第三十五章章 jing灵似的魏玲 这次之后,姚杏杏慢慢发觉陶一闻好像有点变了,具体改变了什么不太清楚,但明显不会再故意动手动脚。 她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有了这种改变,总之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 姐妹花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之后她再也没有碰到过她们。 府里不知不觉多了不少生人,这些基本都是陶一闻各地的亲信,大概是要办什么宴会,厨房那边忙的热火朝天。 傍晚时分,宴会正式开场,大堂中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这种宴会一般都会上演小弟献礼,大哥施恩奖励的戏码,无非就是利益和女人的交换。 今夜过去,会改变很多女人的命运。后院会加入新面孔,可有可无的则赏赐给受重用的下属享用。 姚杏杏在后院的身份顶多算半个侍妾,出席宴会这事儿也轮不到她,然令人很无语的是她现在就在宴上,跪坐在陶一闻脚边。 不给座位也就算了,还要她给他斟酒布菜,那一刻姚杏杏真恨不得在酒里下药毒死了他。 底下有个高大的男人站了起来,向陶一闻表示献礼,然后几个人抬了一个盖着红布的大箱子进来。 所有人都以为里面装的是什么稀世珍宝,纷纷好奇的看过去,大堂上光线变暗,灯光聚焦在大箱子上。 红布唰的一下掀开,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正在铁笼里面跳舞。 白瘦幼,这是姚杏杏对跳舞少女的第一印象,骨架细小,皮肤白的发光,忽闪忽闪的眼睛灵动非常,完美诠释着弱小精致,美丽。 她好像一只误入人间的精灵,纯洁空灵,不染人间烟火。 很多人眼睛都看直了,也有人神色如常。 少女跳着舞从铁笼里出来,华丽而暴露的舞衣跟着她动作飘动,整个人宛如一只翩翩飞舞的灵蝶。 做完最后一个动作后,少女优雅大方的向上座行礼,清脆的声音好比山间的百灵鸟。 “小女子魏玲,见过闻爷,见过诸位大人。” 旁边一只手乍然推了姚杏杏的头一把,她下意识看过去,就看陶一闻晃着手里的空酒杯,喜怒难辨的道:“赶紧斟酒,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 姚杏杏压下心里的那点儿不爽,动作不紧不慢的给他倒满酒,放下酒壶,又转头继续看少女,刚瞥到一眼,旁边人又说,“布菜。” 他自己没手吗!! 然而敢怒不敢言,姚杏杏收回视线帮他夹菜,虽然眼睛没空,但耳朵一直关注着底下。 刚才那个男人在少女跳完舞后站出来介绍,大意是这他女儿,马上满十五岁了,单水灵根,筑基期,从小仰慕陶一闻,现在长大了想成为他后宫一员。 前面几个字姚杏杏信,后面那句她觉得离谱,分明是自己想把亲女儿送给别人当炉鼎,偏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看的出来陶一闻很满意这个礼物,当场就把少女叫上来跪坐在另一边,和姚杏杏一左一右的守着,活像门口蹲着的大狮子。 魏玲的爹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好处,十分开心的回了座位,揽着一个女人喝起了酒,期间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高台上女儿。 姚杏杏内心十分鄙夷这男人卖女求荣的行为,同时难免想起了因为不愿意卖女儿而惨死的姚家人。 这世上,不是所有父亲都像姚父一样。 她不在跪坐,双腿弯到一边,屁股直接坐着地上,酒不想倒了,菜也不想布了。 陶一闻看见她丢筷子的动作,身子侧过来靠在椅子左边,低头看着她好像有些气闷的脸。 “你想干什么,造反吗。” 姚杏杏低头抠着指甲,把麻了的腿伸直在地板上,“累了。” 所以,毁灭吧。 “就你事儿多。”陶一闻鼻间轻嗤,仰头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放在指尖把玩着。 “你看看旁边那个,再看看你自己,除了灵根品质比她好一点,你哪点比得过她。” 姚杏杏不为所动,换了一根腿伸直,自己给自己捶着膝盖。 “我若宠幸她,你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到时候人人都可以欺负你。” 听他说着这里,姚杏杏就有话要说了,她看了一眼魏玲的位置,说“第一点,我自认为我现在所谓的地位,没有多少可以下降的空间,第二点,那丫头才十四岁,未成年,估计连你年龄的零头都不到,你碰她,你是变态吗。” 姚杏杏把最后三个字声音放的极低,放低音是怕被他听到然后自己遭罪,说出来是忍不住想谴责他这种禽兽想法。 “你骂我。”陶一闻丢了杯子,抓住她下巴抬起,与其对视。 真对上姚杏杏又有点怂了,弱弱的狡辩,“可能你听错了。” 陶一闻冷哼一声,甩开她的脸。 “像你这种又老又丑,还脾气硬的人,一旦没了用处,我通常会直接掐死。” “老?”姚杏杏的关注点比较奇妙,被一个老字刺激到了神经,十分不相信这个词会用在自己身上,“芳龄二十还老?哈哈…” 深吸一口气稳住逐渐暴躁的情绪,姚杏杏心平气和的问,“闻爷,请问您今年贵庚?” 陶一闻看她一眼,大概明白她的心思,含糊道:“记不清了。” “两百岁?三百岁?还是五百多岁?”他不说,姚杏杏就自己猜,涂山晋是元婴境界,他的符对付不了他,那么他至少也是元婴以上,就算是天才,修到这个级别最少也要一到两百年,其他人只会更久。 当然她不是要真的算他的年龄,只是为了恶心和反驳他。 “一百岁的人和我爷爷年龄差不多大,两百岁那得是祖爷爷,五百岁以上那……” 话说到一半,她嘴巴突然被大手紧紧捂住,陶一闻阴郁着脸,狠狠瞪着她,“给我闭嘴。” 说到他痛处了?姚杏杏轻蔑的转开脸,他就这个年龄还敢说她老。 陶一闻懒得理她了,身子偏去右边,逗弄起了魏玲。 姚杏杏心里唾弃了一万声,一方面希望他赶紧转移注意力,一方面又担心他真对未成年的魏玲下手。 底下歌舞换了一批人,侍女们也上前帮宾客更换酒和菜式。 就这么点时间里,中间一个席位上发生了小骚动,一个壮汉拉着个侍女的手不放,另一只手还下流的在她身上乱摸。 姚杏杏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力过去,看清被人强行猥琐的人是谁后,瞳孔一缩,震惊的猛然坐直。 是苏芜!她怎么会出现在宴上! -- 第三十六章 苏芜的劫难 怒火噌的一下点燃,姚杏杏愤嫉而起,几乎立刻要冲过去。 陶一闻先察觉到了她情况不对,在人站起的时候,手疾眼快的把她拉到怀里。 他沉着脸扣住她,“你想去哪里。” 姚杏杏愤怒的双眼死死盯着苏芜那里,冲陶一闻低喊,“放开我!那个狗逼居然欺负阿芜!” 陶一闻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生骚乱的席位上,他的某个手下正强行搂着一个女人动手动脚。 女人的脸看着有两分眼熟,结合姚杏杏的态度,基本可以确定是她身边那个侍女。 得力干将看中了府中侍女,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形象的上下其手,这对陶一闻来说不是件大事,甚至都不算事儿。 以往发生这种事,通常他都直接把侍女赏给手下,顺势拉拢人心。 无足轻重的侍女和帮自己卖命的下属谁重要,答案不言而喻。 这次也不例外。 苏芜现在是她的侍女,但更是他手里的人,去与留的决定权从来在他手中。 陶一闻的声音轻飘飘的,无关痛痒的说:“一个侍女而已,有机会伺候我的心腹,那是她的福分。” “她是我的侍女!是我的人,你不能这么对她。”姚杏杏又气又急,一次次试图从他怀里起来,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气急之下,她低头一口咬住扣着自己的手。 才刚刚用力,就听到陶一闻含着怒气的威胁,“你敢咬我就让人轮了她!” 牙齿堪堪顿在皮肤上,连吐出口中那块肉都变得小心翼翼,她颤抖着声音,“别!我不咬,你救救她,她不愿意的,她不愿意伺候其他人。” 席位上,苏芜胸前的衣襟已经被扯乱,她一直在反抗,在呼救,在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 姚杏杏心里难受极了,她不可能不管她。 “由不得她愿意不愿意,我养着她,她也只有这点上能回报我。”见她终于安静了,陶一闻松了一口气,语气依旧冷漠,话说出后察觉她又要动,便只好补一句。 “我不把她送人,明天她会继续去伺候你。” 此刻壮汉已经压在了苏芜身上,她的嘴被旁边另一个男人捂住,哭喊变成了声声呜咽,姚杏杏甚至听到了几声极为刺耳的布帛破裂的声音。 极怒之下,姚杏杏反而变得异常冷静,视线快速的观察地形,搜索有用的工具,口中同时平静的和陶一闻说:“好,明天我要见到她。” 陶一闻以为她想通了,扣着她的力道松开,姚杏杏顺势不紧不慢的从他身上起来,过程中手背故意碰掉一个杯子,等杯子滚下去,才说:“杯子掉了,我去捡一下。” 话还未说完就自然的提步走下台阶,等陶一闻反应过来,她已经在弯腰捡酒杯了。 他放松了警惕,端起魏玲倒好的酒喝起来,就这一个抬眼的瞬间,弯着腰的姚杏杏突然快速转了个方向,倏然纵身冲了出去,半路抓起一把放在桌案的短刃,果敢又坚决的刺向压着苏芜的壮汉后背。 偷袭的突然,壮汉又沉浸在苏芜身上探索,一时没有防备,被她刺个正着,当即痛乎一声,骤然发出一道气劲,把姚杏杏给弹飞出去。 他快速的站起身看过来,怒目圆瞪,大骂道:“那个小贼敢偷袭我。” 看到地上是个女人,重重的哼了一声,骂道:“原来是你个小娘们,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说着他便大步走过来,同桌的男人连忙喊住他,使了几个眼色,告诉他姚杏杏是上面那位的人。 壮汉转头看去上方,果然左边的女人不见了,此刻陶一闻正面无表情看着这里,握着一个酒杯,看不出是何态度。 晦气的偏头啐了一口,壮汉重新回到座位,把瑟缩的苏芜扯进怀里。 姚杏杏咽了口喉咙里的血腥,紧紧抓住手里的短刃爬起来,几步过来,用匕首指着壮汉。 “放开她,她是我的人,谁也不可以动她!” 同桌的男人怕惹到一身腥,已经放开了苏芜,座位也往旁边挪了又挪。 壮汉丝毫看不起她的威胁,不过是一个暂时受宠的侍妾,也配跟他叫嚣? 别说是她的侍女,等过一段时间,就算是她自己,也有机会躺在自己身下浪叫。 “你这小娘们别给脸不要脸,刚才我看在闻爷的面上不跟你计较,你要再叫,信不信我连你也干!” 姚杏杏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眼光快速扫了一下桌案,下一秒将它狠狠踢翻,趁桌面和杂物扰乱视野之际,泛着寒光的刀尖瞬间扎透他的脚背。 壮汉的脚被钉在地上,腥臭的血疯狂涌出,转眼打湿完鞋面,流到鞋底堆积一片。 “啊!!!你找死!”接连被同一个弱小的女人伤到,壮汉怒不可遏,一把推开苏芜,抬起另一种脚踢向姚杏杏。 腿破空而来,带着杀人的气势,眼看就要踢中她,有一物倏然飞来砸在他腿上,把人直接砸的站不稳的倒下,躺地哀嚎。 陶一闻的声音随后响起,冷厉中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让你动手了吗。” 陶一闻竟然出手救下自己,这点出乎姚杏杏的预料,一时有些震愕,但很快想到自己对他还有用,所以会出手也不奇怪。 抛去这些没用的情绪,姚杏杏快步跨过障碍物把颤抖的苏芜抱住,强忍着心酸的开口安慰她。 “没事了没事了,阿芜别怕……” 苏芜紧紧抱着她,颤抖着哽咽的喊她,“杏……杏…杏。” “嗯嗯,我在。”姚杏杏吸了一下鼻子,然而酸涩依旧源源不断的冒出来,深吸几口气缓住情绪,按着苏芜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不怕不怕,你安全了,没有人会对你怎么样。” 大堂上安静极了,谁也没能想到一个习以为常的小事,居然能发展成这样,有的人鄙夷壮汉色鬼投胎,有的人暗骂姚杏杏小题大做,恃宠而骄。 主位上的人一步步走了下来,所有人静若寒蝉,只剩下壮汉的哀嚎和姚杏杏温柔又坚定的声音。 “啊…” “不哭不哭,坏人被打倒了。” 壮汉:“闻爷,闻爷…” 他声音吵的不行,姚杏杏低头看了一眼,没有犹豫的一脚踢过去,见他彻底安静下来后,才回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安慰苏芜。 “没事了,不过是一头猪,我们不怕他,回去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变好的。” “我带你回去,我们一起回去。” 她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安慰,耐心温柔,声音里充满了坚定的力量。 这样的姚杏杏是陶一闻从未见过的。 她对他,永远只会敷衍欺骗、愤怒、仇恨,以及厌恶。 压下心底不断翻涌的情绪,陶一闻冷声命令她,“过来。” 苏芜双手死死的抓着她,目光无助却也含着一片担忧,姚杏杏安抚着让她坐下,随后走到陶一闻面前。 她站在那里,眼中散发着倔强的光,那光芒异常明亮刺眼,陶一闻甚至忍不住想用手掌遮挡住。 只是这抬起的手并没有去遮那双眼睛,反而发狠的钳住姚杏杏的后颈,逼着她压过来。 “你很好。”怒极而咬牙切齿的声音。 眼中充满戾气,周身气压低沉,带着极强压迫感的低头看着她。 陶一闻暴戾的样子让姚杏杏心头胆颤,但更明白自己身后只有苏芜,没有退路,不愿露怯。 “人是我伤的,责任我一力承担。” “承担,你要怎么承担?”他捏着的手用力,像是恨不得就这样掐死她。 强烈的痛让姚杏杏紧皱着眉,咬牙忍着痛感,说“我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她骗他的时候,不管不顾冲过来的时候,怎么不说不知道。 怒到极点之后,陶一闻反而笑了起来,钳住她转过身,看向苏芜和旁边另一个男人。 莫名的,姚杏杏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就见他把刚刚捂住苏芜嘴巴的男人叫起来,然后指着苏芜。 “她以后归你了。”话明明是对那个男人说的,可他的眼睛却是看着姚杏杏,仿佛是在告诉她,这是给她的惩罚,她越护着,他就越要破坏。 这让姚杏杏完全慌了,双手抱住他抬着的手,又急又怕的求饶,“不姚!不要!闻爷,人是我伤的,不关阿芜的事,我错了我错了,这都是我的错。” “杏杏…”看见姚杏杏为了救下自己,不仅惹怒了陶一闻,还被他抓住手中折磨,苏芜心中痛苦又难过,认命的流着眼泪,说,“你不要这样,我没事的。” 姚杏杏听到声音,立刻回头看着苏芜拼命摇头,“你不能去,我不同意,我不要你去。” 眼前上演着姐妹情深,可陶一闻心里丝毫没有触动,甚至有股怒气不断在增长。 一个侍女而已,对她而言就这么重要,愿意为她伤人,为她骗自己,甚至和他撕破脸皮。 陶一闻不想承认自己是嫉妒了,嫉妒一个人这样为另一个人奋不顾身。 “拉下去!”陶一闻厉声命令男人把苏芜带下去,一旦被带走,苏芜的下场可想而知。 -- 第三十七章 没有筹码,只能服软 男人闹不懂陶一闻在跟自己侍妾搞什么,难道这年头,越是看重某个女人就越要对她狠? 若说是对这侍妾不满意,何必特地带人出席宴会,刚刚还心急火燎的出手救她,下一秒又为了个侍女跟她吵起来。 想归想,男人还是听令的起身,把苏芜夹在腋下,抱走,出了大门。 眼睁睁的看着苏芜就这样被带走,姚杏杏抓着陶一闻的双手不断用力,用力,死死咬着牙忍耐许久,才勉强没有情绪失控。 发红的眼睛直直对上陶一闻的双眼,目光是一种豁出去的决然,她一字一句的道:“要怎样你才会放过她。” 陶一闻与她对视着,闻言轻扯了唇,讽刺的轻声说:“你的一切都掌握在我手中,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有什么资格?她什么也没有。 抓着他的双手渐渐松了,姚杏杏神情恍惚的垂下了脸,陶一闻说的没错,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救的了另一个人。 她想救下苏芜,不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共患难的姐妹情,更多的或许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苏芜的过去是她的现在,而她的现在,将是自己的未来,同在一片天空下活的窒息、没有自由,命运被他人肆意掌控、摆布,仰人鼻息的存活着。 物伤其类。 她想挽救苏芜命运,同时也是为自己可见的未来在呐喊。 后颈的钳制不知不觉中松了开,姚杏杏神情悲戚的慢慢蹲下身,静悄悄的,不哭不闹。 陶一闻隐约觉得她情绪有些不对,可他自己尚且气还没散,没当场掐死她就不错了,现在只想晾一晾她,叫姚杏杏知道反抗他的后果。 冷眼扫了她一眼后,甩袖转身往高台上走。 站在眼前的脚消失了,姚杏杏微微抬了抬头,余光捕捉到不远处的一物,面色平静的悄悄伸手拔了出,然后一把窜起身,大步往外追去。 察觉后方的动静,陶一闻迅速回身看来,见到姚杏杏提着刀大步冲出去,暴怒的大喝,“姚岚!” 抬手就要留住她,岂料姚杏杏当即转身,锋利的刀口抵在脖子上,皮肤瞬间划破一道口子,鲜红的血随之滚落而下。 陶一闻的动作猛然顿住。 她远远回望他,一个字也没说,态度已然十分明确。 僵持了两息,姚杏杏见他不动了,保持着自刎的姿势后退,一段距离之后再次转身快步追了出去。 娇小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陶一闻紧握拳头,阴沉着脸在原地站了片刻。他面无表情发怒的样子远比平时看起来更可怕,锐利的目光扫过看戏的众人,一番警告后,才大步流星的离开大堂。 主人突然离席,众人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跟出去看戏?不敢不敢,他们还不想找死。 面面相觑片刻,不约而同的默默地喝酒吃菜。 主位上方,跪坐的少女撤回看去门口的视线,缓缓抬手捂住鼓动的心口。 细密纤长的睫羽轻颤,嘴唇翕动,压低的声音雌雄莫辨。 “一个炽热的灵魂,有谁会不喜欢呢。” 姚杏杏追出去后,却不知苏芜被带去了哪里,只好选择往客房的方向找去,路上一遇到侍女就问他们有没有看到苏芜。 发现陶一闻追来后,她立刻防备的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你这样找,找到天亮你也不会找到人。”陶一闻站在不远处,没有靠近或者阻止的意思,目光在细白的脖子上停了一瞬,随后上移,对上她的眼睛。 “那她在哪里。” 陶一闻:“把刀放下我就告诉你。” 姚杏杏抓着刀的手紧了又紧,现在唯一能威胁他的只有自己的命,如果把刀放下来,她连唯一的筹码也没了。 可是不放下她找不到苏芜。 陶一闻看出她在挣扎,偏了偏头,做着听的姿势,不紧不慢的说:“她被压在了床上,你有听到吗,是衣服撕裂的声音。” “够了!”姚杏杏双目赤红,大吼了一声,颤抖着移开了刀,“她在哪里。” 下一刻,陶一闻的身形一闪,骤然出现在她跟前,用力的捏着她握刀的手腕,看她的眼中一片冷然。 “你真以为我会告诉你?”他把姚杏杏手里的刀卸掉,丢在远处,“一把刀就想威胁到我,可笑,这种小孩子把戏我有的是方法可以制住你。” 姚杏杏知道自己很弱,弱的可怜,所以他的嘲讽她根本不会在意,只是锲而不舍的问,“她在哪里。” “你求我,求我的话可以考虑告诉你。” 他话音还未落,姚杏杏就迫不及待的开口,抬头仰望着,“我求你,我求你快告诉我苏芜现在在哪里。” 一无所有的姚杏杏终于选择低头。 她能这么干脆的说出求他的话,陶一闻不由有一瞬的怔愣,低头认真看了看她。 一行泪从她红肿的眼眶流出,声音有些许哽咽和停顿,“闻爷…我求你了,放过阿芜,人是我伤的,惹你生气的人也是我,我可以任你处置,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姚杏杏脾气硬,性子也要强,以前要她服软,基本从来没有成功后。 陶一闻喉结滚动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他抬起手在半空中啪了几下。 没一会儿,一个人影出现在拱门边上,而他怀中正抱着一个昏迷的女子。 姚杏杏认出那是苏芜,激动的跑过去,身后陶一闻喊了声,“站住。” 脚步堪堪停下,姚杏杏站在花园中间回头。 陶一闻走了过来,“我已经满足了你的要求。” “她现在这样我不放心,我要亲眼看看。”姚杏杏看了看苏芜,“只要确定她没事,我马上跟你走。” 说完,她等了一会儿,见陶一闻反对,就知道是同意了,几步跑回去看苏芜。 她衣服还是之前离开宴会时的样子,露出来的皮肤上没有任何伤和奇怪的痕迹。 男人也及时说,自己只是把人带来,没把人怎么样,只是嫌她有些吵,打晕了而已。 也幸亏他机智的看出陶一闻只是在跟自己侍妾闹情绪,留了个心眼没对这侍女动手动脚,甚至都没敢走远。 要是人真出了问题,这侍妾一准记恨自己,等两人和好后再吹吹枕头风,倒霉的的只有他一个。 知道苏芜没事后,姚杏杏的心放了下来,回到陶一闻身边,低着头说:“把她送回院子。” 后者对男人下了个指令,要他把人送回房间,自己则带着姚杏杏回前殿。 两人一进屋,陶一闻转身坐下,冷然命令,“在这儿跪着。” 姚杏杏二话不说屈膝跪地,腰板打的笔直,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 房间里一个看一个跪,除了侍女沏茶的声响,再无其他声音,气氛沉寂的吓人。 陶一闻端起刚沏的茶喝了一口,眉头一皱,徒然砰的把茶盏摔在地上,茶水和碎片溅了一地。 刚刚沏茶的侍女吓的当场跪下,哆哆嗦嗦的求饶。 陶一闻阴沉的把人赶出去,要姚杏杏跪着把地板处理干净,她像个机器一样,依言照做。 -- 第三十八章 男女之间的博弈 膝盖不小心跪到了一小块碎片,疼痛感闪电一样的袭来,身体本能的向前倾,双手一下按在满是碎片的地上,细嫩的手心立刻多了几道口子。 她疼的倒抽一口凉气,翻过手掌一看,伤口处鲜血四溢,有的地方还扎着细小的碎片。 闷不做声的调整了跪姿,把重心放里在一边,然后在流着血的伤口上挑出碎粒,一一扔掉。 手掌心的血一部分顺着手臂滑走,一部分在手背凝聚片刻,滴下去,砸在膝盖上或是地板上。 血红的刺目,空气中血腥味也逐渐加重,可姚杏杏像是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一声不吭的用流着血的手摸索出压在膝盖下的碎片。 地上的茶盏碎片还未收拾完,等跪稳后,继续赤手去触摸尖锐的碎片。 眉头紧皱,紧咬牙关,她没有不怕疼,也没有多能忍,只是不肯在陶一闻面前服软。 不就是惩罚吗,她受着就是。 才捡了两块碎片,徒然砰的一声大响,又一个茶盏砸在她面前,碎片飞溅,一片割破她的手背,一片蹭着她脸飞过去。 姚杏杏身体僵了一会儿,头也不抬的低头继续捡,多一个杯子无非多费点功夫,不是什么大事。 她看似在低头认罚,可实际上和以前跟他对着干差不多,但凡她肯说几句软话,他岂会这么生气,忍无可忍的陶一闻瞬间暴怒。 “滚出去!” 姚杏杏一把丢了手里的碎片,起身就往外走,开门时陶一闻冷怒的声音又道:“在门口跪着。” 门一打开,一股冷风倒灌进来,姚杏杏闭眼躲了一会儿灰尘,然后才出门在院子里重新跪下。 门外守着的侍女随之进屋,把地板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速度不知道比姚杏杏快了多少倍。 陶一闻盯着转眼干净了的地板片刻,情绪难辨的骂了句。 “这点事都做不好,废物一个。” 姚杏杏手上的伤没有处理,跪的久了伤口自己也凝结了,她有些自暴自弃的不想管,反正流这点血死不了人,就是不知道回去的苏芜怎么样了。 睡着了还是醒了,醒来没看见自己会不会担心害怕,会不会找自己。 晚饭还没来得及吃就被叫去宴上,后面也没机会吃东西喝水,姚杏杏此刻又累又饿又渴,长时间的跪地持续透支身体,她要坚持不下去了,只能拼命想着苏芜,才能勉强忽略一部分身体上的痛苦。 夜晚气温骤降,庭院里大风刮过,乌云密布的天空,随时可能会降下暴雨。 眼前的事物已经开始模糊,姚杏杏仰头看了看黑气沉沉夜空,无端感觉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这辈子她都没这么惨过,和平的现代社会,她平凡而普通的活了二十来年,遇到的最大挫折和危险,不过是高考和穿来那场车祸。 而在修真界不过几年,却是几度经历生死。 这就是你强才有理的世界吗。 姚杏杏不太明白,却又必须领悟明白。 豆大的雨点打下来的那一刻,姚杏杏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双眼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侍女犹豫的看着倒在雨中的人,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通报,还在考虑时,紧闭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照出来的光在地上投射出一个高大的影子。 暴雨整整下了一夜,庭院里积水成河,汇集后流进荷塘中,容纳了沙土的池水浑浊成一片。 直到天边破晓,雨势停息,太阳逐渐升起,把雨水冲刷干净的石板一一晒干。 姚杏杏醒来了,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好一会儿,才迟钝分辨出这里是陶一闻的房间。 此刻他人不在,有个侍女在旁边做事,大概是感觉床上有动静,扭头看了来。 “你醒了。” 姚杏杏撑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了看已经包扎好的双手。 侍女端着热水过来,见她在看手上的纱布,便说“爷吩咐帮你巴扎的。” 姚杏杏不感觉意外,能让她进屋还躺他床上,除了陶一闻自己命令,谁敢私自做主。 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丝说不定道不明的情绪。 懒得细究,姚杏杏在侍女的帮助下洗漱完,匆匆吃了点东西,就想回院子看看苏芜。 没想到侍女不让,说陶一闻下令不准她离开前殿。 他想干什么,关自己禁闭?姚杏杏有些恼,告诉侍女要么带她去见陶一闻,要么让陶一闻来见自己。 侍女无法,只好让她先在这里等着,自己去书房请示。 不过片刻姚杏杏见到了人。 “你又想干什么。”陶一闻正练着字,头也不抬的问远处站着的姚杏杏。 “我想回去看看苏芜。”她老老实实的道。 “我说不行呢。” 姚杏杏沉默了半晌,陶一闻疑惑的抬眼看来时,她说:“我求闻爷,求闻爷放我去见她。” 不就是开口求人?一回生二回熟,过了心理那道坎,再开口也不是那么难。 陶一闻停下笔看着她,眼睛微眯,审视而考量,“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那我跪下求。”姚杏杏作势要跪,陶一闻瞬间抄起边上的茶盏砸在她旁边。 “给我滚!”她永远懂得怎么轻易惹怒自己。 还未跪下的姚杏杏立刻站直身体,低头谢道,“多谢闻爷开恩。” 陶一闻重新下笔,声音不急不缓,“晚膳前我要在房间见到你。” 姚杏杏顿了一瞬,点头“明白了。” 绣花鞋没有一点留恋的走出房门,踏上青石板往回走。 书房只剩自己后,陶一闻无比烦躁的一把丢了笔,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无神的望着姚杏杏站过的地方,陷入沉思。 他看出来了,刚刚她那一跪分明是故意的。 偏他还犯贱,竟然会诡异觉得不忍心起来。 姚杏杏如愿的见到了苏芜,她醒了,神情悲戚的在她房间里等她。 一见到姚杏杏,苏芜激动的起身抱住她,语无伦次的问她的情况。 姚杏杏简略的概括了昨晚的事,只说自己被罚跪了一会儿,手是不小心割到的,伤口做不得假。 说到她晚上还要回去苏芜顿时担心不已,姚杏杏却忽然笑了笑,跟苏芜说,“别担心,我有我的办法,不会有事的。” 她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情商过得去的女人,陶一闻对她态度莫名有些宽容,她不会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只是宽容的度在那里,还要她慢慢摸索。 --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三十九章 马上睡到 姚杏杏赶在晚膳前回到前殿,屋里陶一闻正坐在餐桌前,一副马上开饭的架势。 看到她准时回来,陶一闻没发难,没一会儿侍女们齐齐上阵,把一张餐桌摆满。 她双手包的扎实,根本握不住筷子,姚杏杏只好问侍女要了一把勺子,递勺子给她的侍女见她夹不了菜,便自告奋勇的帮她夹到碗里 姚杏杏当然高兴的同意了,然吃了两口后还是觉得又慢又麻烦。 便开玩笑的和侍女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喂我,反正我不介意就是了。” 说完见侍女不知为何看去别处,扭头一看,发现陶一闻正冷眼望着这边。 姚杏杏也不惧,看着他轻声说,“不可以吗?” 陶一闻直接撇开脸懒得理她。 然后,姚杏杏在侍女的帮助下,吃遍了桌上自己想吃的任何菜,根本不用担心距离远够不到! 饭后到睡觉的时间段,对姚杏杏来说有些煎熬,一不修炼二没事做,干坐着和陶一闻大眼瞪小眼比让她跪着还难受。 当然,如果你真让她选择去跪还是坐着,她肯定还是会选择后者。 时间实在过得太慢,姚杏杏又担心等会睡觉的时候怎么办,便主动提出修炼。 按照以往修炼时长来算,等自己结束大半个晚上就过去,然后在软塌上将就几个时辰。 她算盘打的很好,陶一闻也果然同意了她修炼,然而等修炼结束,发现才过了一个时辰后脸色都险些变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陶一闻又是个随时随地会发情的色情狂,姚杏杏很难不担心自己。d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陶一闻自己也没有掩饰要跟她睡一张床上的想法,轻拍了拍她的脸,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劝你乖乖躺床上去,别忘了你昨晚说的话。” 她昨晚说了什么?好像是任他处置,睡一张床上算吗? 在姚杏杏这里肯定不算的,但在陶一闻那里可不一定。 骑虎难下,姚杏杏只能怀着忐忑的心坐在床上,然后和衣而睡。 陶一闻就站在床头,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姚杏杏一个激灵翻起身,让出老远,唯唯诺诺的伸手:“闻爷先请。” 陶一闻大马金刀在床边坐下,斜眼扫视她,“去洗澡把药换了。” “是是是。”姚杏杏快步转身远离床边上,事到临头,能躲一时算一时。 等人走进浴室,陶一闻才想起没把药给她,而她也不问,便起身翻找出纱布和药膏,往浴室走去。 姚杏杏大概有些急,隔一会儿进来的陶一闻只看到一堆衣服散乱的堆在一边,贴身的小衣搭在最上边惹眼之极,也叫人浮想连篇,勾的他身体有了些火气。 他视线投去水气氤氲的池水中寻找,很快在角落里发现把肩膀露在水面上的人,姚杏杏也是这时候突然发现了他,她吓的大叫一声,双手一把捂在胸前。 “你你怎么进来了,我马上洗好了,你晚点来洗不行吗。”她目光警惕的看着他,神情也不自觉的紧张,若是个绅士,听到她的话后肯定就转身出去了。 可陶一闻不是什么绅士。他一步一印像落在姚杏杏心上,不急不缓的逼近,在她旁边蹲下,手里的东西随意放在一旁。 瞥了眼水里若隐若现的肉体,淡淡道“有什么好遮的,我昨晚早看过了。” 姚杏杏羞愤不已,非常不想跟他说话。 陶一闻掩饰住眼里的幽深,视线焦在她胸前,缓缓说:“手递过来,我帮你换药。” “我自己会换。”姚杏杏垂死挣扎。 “你是想我下水把你捞上来?” 挣扎失败,姚杏杏顶着一张气红的脸在水里转过身,把胸口怼着墙遮挡住才伸过手去。 陶一闻低头给她换着药,余光却不受控制的往她泡在水中的后背看去,流畅的背脊线,挺翘的臀部,白嫩的皮肤在温水的浸泡下泛着诱人的粉色。 这个姿势,手能抓住的位置…… 喉结剧烈的滚动几个来回,艰难的移开视线后,发现自己已经帮她换好药了,可他却不记得换药的具体过程。 陶一闻突然起身,匆匆丢下一句“洗好了就赶紧出来”,然后就走了。 姚杏杏望着他的背影有点懵,竟然没对她怎么样,转性了? 因为没带干净的衣服,姚杏杏只能将就穿之前那身,出去后,陶一闻见她还穿着原来的衣服,当即皱了皱眉。 什么也没说,起身开门吩咐侍女明早准备女式衣裙,然后径自去了浴室。 姚杏杏眼馋的看着没有关死的房门,十分想趁机出去,脚下一个没控制住,真往门边上挪了过去。 手才搭上门板,陶一闻的声音如同鬼魅的响起,“你在做什么。” 姚杏杏的手一抖,回头讪讪道:“我跟侍女姐姐说说话,让明天准备的裙子一定要好看点。” 陶一闻显然是刚从水里出来的,湿漉漉的头发搭在后背,额前碎发上滴的水顺着他脸颊流,跟着滑过脖子,滚进半敞开的衣襟里。 有些莫名的性感,要上换个对象换个地点,姚杏杏一定会觉得对方在勾引自己。 有一说一,他人总共进去浴室也没几分钟,光脱衣服都不止那么点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出不来了,姚杏杏费解极了。 陶一闻走到她旁边站定,往开了一条缝的门望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我还以为你想逃跑呢。” 姚杏杏假笑:“怎么会…” “那就好。”陶一闻把她往旁边一推,重新把门关的严严实实,当着她的面无情的把门闩锁死。 姚杏杏咬牙,脸上的假笑几乎维持不在,牙痒痒的抬手送他一个赞。 陶一闻抓住她竖着的大拇指,仿佛逮住罪证的道:“你在骂我。” 姚杏杏面无表情:“夸你,干(qu)的(ni)漂(ma)亮(de)。” 她在自己面前惯会表里不一,陶一闻也不管她说是的真的假的,拉着人往床上去。 没得姚杏杏反应过来,就抬起她的头亲下去,舌头趁对方还未咬死牙关,狡猾的先撬开溜进去。 被剥夺了氧气的姚杏杏懊恼不已,她真是天真,怎么会以为陶一闻能转性。 肚子上有棍子抵着,脸上胡渣扎的生疼,姚杏杏大力推开陶一闻的脸,在他不满看来时,说“你把胡子刮一下,扎的我难受。” 陶一闻喘着粗气看了她两秒,“爷的胡子你也管。” 姚杏杏直接退后一步,坐在床上脱了鞋后躺下,裹着被子露着一个头看他。 “太老,看着像我爹。” 艹! 陶一闻差点没被她气死,过去把人从被子里掏出来,气冲冲的瞪着她,“你在说一句试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姚杏杏深懂这一点,从善如流的改口,“好吧我乱说的,爷爷。” 她有恃无恐的样子,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陶一闻气的把她扔回床上,大步走去浴室。 床上的姚杏杏得逞一笑,但笑完之后又很快笑不出来。 她有些无法面对接下来的事,真的要跟一个很讨厌的人上床?即使是被逼无奈的。 这个人还和这具身体有血海深仇,姚父姚岚他们若是知道,会不会恨死她了。 姚杏杏转了个身,把被子裹紧,闭上眼睛藏住眼底纷乱的思绪。 贞洁于她而来不是很重要,但是她怕良心上的谴责,也…更怕死。 死也是需要勇气的,一旦勇气耗空,人就想赖活着,能过一天是一天,哪天活不下去了,意外死了,也算解脱了。 -- γǎоɡцоsんц.cом 第四十章 手指捅进 很快,陶一闻回来了,强硬的又把她从被子剥出来,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摸。 并对不肯睁开眼的姚杏杏说,“少装死,快点看行不行。” 无法,姚杏杏只能不甘不愿的睁开眼睛,然后有些愣住,这个富有少年感的汉子是谁,她认识吗。 刮了胡子的陶一闻看起来至少要年轻四五岁,因为实力不俗,久居高位,身上早就沉淀了不寻常的气势。 目光锐利,气质沉稳,看着年轻却决定不会让人轻视。 陶一闻没错过她眼神恍惚了一瞬,颇有些自得的轻笑,“眼睛都看直了,跟爷上床你可不亏。” 姚杏杏侧开脸,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就算换了身人皮,狗逼也还是那个狗逼。 陶一闻自动忽略她那个白眼,隔着被子把人压在身下,撑着上半身看她,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最好别半路又跟我搞事,不然…” 他狠狠抓了一把她的胸口,威胁着说“我肏翻你在床上。” 姚杏杏心口剧烈鼓动,全身不敢动弹。 被子被一把掀了开,陶一闻膝盖分在两侧支撑身体,骑在她上方,手掌从她脸上一直滑到腰身。 抬起眼皮刚想吻她,却见人偏着张脸一副受辱的样子,他心头一阵火气,浴火和怒火交织下,那点怜香惜玉的心被压了下去。 他掐住姚杏杏的下巴,让她睁开眼看着自己,并冷声命令,“亲我,立刻。” “我……”姚杏杏咽了咽口水,很想说就不,但此刻陶一闻的眼神太可怕了,黑沉沉的,含怒带欲,她觉得自己这么说了后,恐怕要去掉半条命。 她勾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亲过去,嘴唇相贴时有些反感,但还不到反胃的地步。 含住对方的嘴唇,学着之前接吻的动作,不太熟练的轻轻啃咬,舔舐。ⅮоɡǎsⒽú.čом(dongnanshu.com) 陶一闻本只是她能嘴对嘴的碰一下就好,至少可以欺骗自己不是他一方面的强迫,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学着深吻。 仅仅一个吻而已,他就心软了,此刻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地方硬的不行。 不再犹豫,陶一闻夺过主动权,疯狂的反吻。 舌头滑过她的牙齿,掠夺她口腔的空气和唾液,激烈的吮吸,勾着小舌纠缠不休,吻的姚杏杏四肢发软,脸色绯红。 吻一段时间,他放她喘一口气,然后很快又亲上去,掠夺的速度从急到慢,细细的品尝着甘甜软糯的唇。 虽然她平时嘴巴像淬了毒一样,牙尖嘴利的很,但吻着的时候却叫人爱不释口。 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衣服,留恋的在姚杏杏红肿的唇上亲了亲,然后直起身,刺啦几声大力撕碎她的外衣,只留下贴身衣服,在浴室勾起他火的小衣正欲掉不掉的挂在胸前,半遮半掩的样子教人心潮澎湃,浴火难言。 陶一闻无疑是兴奋极了,指着身下人的阳具更是硬的发疼,他早就想这么撕了她的衣服,然后尽情的蹂躏,肏干。 炽热的手覆上乳房,富有技巧的揉捏着,同时低头隔着衣物含住另一方的红豆。 胸口的陌生触碰刺激着姚杏杏,口中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呻吟,扭曲着身子想逃离。 陶一闻怎么会给她逃的机会,暂时松开她调整姿势,让细长的双腿夹在自己腰上,发烫的阴茎隔着底裤紧贴在她私处。 高大赤裸的身体压下来,男人灼热的气息密不透风的包围着她,比她身体温度高出许多的手掌抓住胸口爱抚,圆润的肩头也不曾放过,湿热的唇落下来,在肩上、锁骨上留下一个个痕迹。 即使姚杏杏内心并不想和陶一闻发生关系,此刻身体也难免被勾出一片热潮。 手指隔着布料摸到她的私处,对着花穴的位置一阵按压,陷下去的布料被液体打湿,黏住,再也没法独自离开。 陶一闻捻着沾着湿气的手指,在姚杏杏耳边轻笑挑逗,“好姑娘,下面那张嘴湿了你知道吗。” 姚杏杏缓过来,摆正脸色跟他说,“要我跟你科普一下人的正常生理反应吗?没文化不可怕,就怕自己不知道还到处宣扬。” “……”他就不该期待她嘴里有好话。 报复性的狠狠顶了下胯间,听到她大叫一声,这才满意的在她身上继续探索。 姚杏杏按住他作乱的手臂,“你有没有想过我修为不够,无法承受跟你双修的灵气。” 她那点儿力道根本阻止不了他,大掌不断的揉着软绵的胸,吐了一口热气在满是绯色的脸上,道:“大不了我不射进去。” 姚杏杏的脸色不算多好,没想到以这种理由都无法让他停下来。 她也不想想,箭在弦上的紧张时刻,是谁说停下来就能停下来的吗。 “你不进去…可以吗。”姚杏杏还在做最后的谈判。 陶一闻轻嗤了一声,停下动作,“你肯帮我口出来,我可以考虑不进去。” 他敢说,自然是知道姚杏杏肯定不愿意这么做的,而且他说的也是考虑,并没有答应。 姚杏杏也确实如他所料的,没有答应,让她帮他口,那她还不如躺平算了。 把她身上所有布料全部撕烂,扬手丢下床,美好的胴体赤裸的展现在他眼前。 姚杏杏忍不住挡住身体,避开他灼热而露骨的视线,只是手才放上去,就被他死死压在两侧,嘴一张咬住那颤巍巍的红豆。 身下的人在他不断的刺激下颤抖身体,喘着不匀的呼吸让他停止。 陶一闻充耳不闻,亲着亲着便顺着她的肚子亲下去,距离太远,手只好放开了控制。 感觉他的吻还有继续往下的趋势,姚杏杏赶紧抓住他的头发,“别亲下去。” 陶一闻抬头看向她,手掌在她私处挑逗,把玩了阴蒂,又滑下去在泥泞的花穴口作乱。 他反问:“为什么要别。” 指尖猝不及防捅进泡水的甬道外围,“我看你这里挺喜欢的。” “你…你烦死了!”身体被异物入侵,姚杏杏的身体本能的一缩,花穴自觉的蠕动抽搐,言语和手指的双重作弄下羞耻感攀升,气的她张口大骂。 陶一闻面色不变的往里面一击深捅,轻描淡写的问,“你说什么?” “啊!!”她发出一道失控的惊呼声。 里面层层叠叠的媚肉紧紧绞着手指,入侵感和别样的刺激让姚杏杏难受的紧直身体,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才缓住情绪。 陶一闻勾着一丝坏笑,匀速的抽动手指,像是发现什么秘密后的得意,“原来下面这张嘴能治住你上面那张嘴啊。” 此时姚杏杏只顾细碎的呻吟,哪还有心思跟他斗嘴。 -- 第四十一章 逃不开(H) 甬道中越来越湿,手指也从一根加到两根,这个地方只在一年多前被人进入过几次,如今依旧紧致的宛如处子。 毫无阻碍的甬道让陶一闻多少有些生气,手指使劲的作弄,听到她叫疼也不停,直到人小小的在自己手下去了一次,他才抽出手指,一巴掌接一巴掌的轻拍的抽搐吐水的穴口。 拍击下产生轻微的痛感,却也有莫名的酥痒,姚杏杏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下体淫液流的欢畅。 “真是天生的淫荡货。”陶一闻看着不断流水的洞口,手指扯着阴蒂,勾着滑腻的水抹在上边。 他羞辱的话落入姚杏杏耳中,她怒的抬脚踢到他脸上,冷着脸道:“你能不能闭嘴。” 陶一闻把她不老实的腿拉下来,阳具抵着她花穴磨着,冷哼:“你就是欠肏。” 姚杏杏另一只腿毫不客气的踢去他勃起的地方,陶一闻脸色一变,身体及时往一边退,同时控制住她乱蹬的双脚。 手边没有合适的东西,姚杏杏抓了半天,最后从头发上扯下一根簪子,一个起身扎向陶一闻。 后者顺势往后倒,让她骑在自己身上,用簪子抵着他脆弱的脖子。 姚杏杏带着怒容的道:“羞辱我能让你精神高潮?死变态你在骂一句试试。 我告诉你,老子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羞辱我,刚来那天你抓住我的头发骂我荡妇,我会永远记着,总有一天我会换成刀子一刀刀捅回你身上。” 她说的不是假话,不过在修为极高的陶一闻看来,她说这些更像在讲一个笑话。 他轻易卸掉姚杏杏手里的簪子,毫不费力的把人按在腰上,让阴唇压着他快要爆炸的阴茎来回磨着。 花穴外的淫水起着很好的润滑作用,又嫩又湿的软肉贴着柱身,阴蒂和前端不断摩擦,舒爽的陶一闻吐着一口又一口浊气。 间隙间,他对姚杏杏道:“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手按住她屁股,腰部用力,在她胯间来回挺动,蘑菇状的前端一遍遍犁开厚实的阴唇,偶尔插到花穴外边,一晃而过又撞上阴蒂,如此反复。 穴口在来回顶撞下酥麻不已,酸软的感觉从私处一直蔓延到四肢,姚杏杏渐渐无法在他身上坐直。 她手臂撑在他胸口,紧抿着唇,克制着不叫出声。 姚杏杏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没关系,她自己记得就好。 陶一闻并不满足这样的摩擦,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蘑菇头在穴口徘徊,故意顶着花心研磨,亲着她发硬的红梅,欣赏她忍耐情欲的模样,说“想不想要爷肏进去,只要你开口,爷就满足你。” 姚杏杏瞪过来,强行忽略身体强烈的空虚感和穴口不断收缩的媚肉,硬气道:“你恐怕比我还想要,怎么不见你求我肏你。” 闻言陶一闻喷笑出声,不由在她嘴上啃了一口,姚杏杏嫌弃的偏过头呸了一声也不在意,笑说,“先不说我求不求你的事,请问,你想如何肏我,我求之不得。” 姚杏杏脸色躁红,仍旧嘴硬:“要你管。” “那算了,你且先看看我是如何肏翻你的。”陶一闻遗憾似的摇头,然后挺着身子缓缓挤进甬道,紧闭的花穴一点点被捅开,涨涩感跟着袭来,还伴随着清晰的撕裂的痛楚。 姚杏杏脸色瞬间变了。 “你真进去了!”她大叫,身体往后退,想让陶一闻的阴茎从体内退出来,唯一挽留他的,只有甬道中因为紧张而不断收缩吸附的媚肉,“快出来,我疼!滚出去滚出去。” 花穴紧的舒服到了极点,收缩绞紧时却又夹的他生疼,陶一闻忍耐的满头大汗,拉着她的手把人拉回来,阴茎同时往里面深入了一点。 “你别乱动,你是要夹死我吗,放松点。” 姚杏杏非但没放松身体,反而刻意的咬紧推拒,试图把异物赶出去。 里面又是一阵吮吸,差点没把陶一闻夹射了,他眼眶忍耐的发红,盯着姚杏杏,低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道:“这是你自找的。” 迅速把她的双腿搭在手臂上固定,腰部狠狠一顶,直直捅穿花穴,深入最里面。 “啊!!”姚杏杏骤然尖叫出声,身体险些陷入痉挛,猛然的疼痛感堪比第一次撕裂的痛苦。 这还只是开始,阴茎顶入深处,只停了一秒让她适应,随后就开始不断的顶入,速度很快,每一下都又深又狠,她口中不断溢出似痛似哭的尖叫,双手抓住床单也无法稳住被撞飞的身体。 “不要……啊!慢…慢点……啊…啊。”身上的男人不顾她的求饶,继续一会深一会浅的快速顶弄。 “停…啊下…啊太快了…疼……嗯啊…” 一声声动情的呻吟远比她骂人的话好听多了,陶一闻减缓抽插的速度,吻在她下巴上,听着她在自己肏入时绵长的的呻吟,心理上得到极大的满足感。 “现在这样多好,瞧瞧这张小嘴叫的有多好听。”舌头舔舐着乳尖,手掌捏着下方肆意变换形状,阴茎满足的在她体内抽送。 姚杏杏缓过气,双臂不自觉的抱着埋在胸口的头,喘着不匀的气息道“不要太深了…啊…你出去一点,撑的我…好难受。” 陶一闻把阴茎撤出来一点,在中间小幅度肏动,问“是这样?” 酸软感瞬间小了许多,姚杏杏忙不迭的点头,身体随之放松了一些,“对。” 下一秒,又热又烫的阴茎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又是一个深入,始作俑者还招恨的说,“可是我喜欢这样。” 他换着姿势撞着深处的软肉,口中还道,“还有这样,以及这样这样。” 强烈的刺激潮水般袭来,粉红的身体开始痉挛,被撞的通红的花穴不受控制的喷出一股潮水。 见她高潮了,陶一闻在一片疯狂的绞杀中艰难拔出阴茎,只留一个前端埋在她穴口处感受难以形容的快感,透明的蜜水从缝隙间流出,淫靡的挂在两人交合的地方。 按下了射意,陶一闻就着潮水扶着硬挺的阴茎抵进去,将人侧着压住肏入,“这么几下就去了,你怎么这么不行。” 叼着小巧精致的耳垂含弄,耐心的寻找她身上的敏感点,看着她迷离沉浸的样子,劣根性突然发作,问她,“上次肏你的人是谁。” 说着他还狠狠顶了一下,继续道:“他是不是像我这样肏的你的。” “你是不是有病,就那么想知道吗。”她带着情潮的声音娇软无比,骂人的话也失了平时的气势,反而像撒娇一样惹人怜爱。 “你说不说。”陶一闻故意加快挺动,惩罚性的狠撞着花心。 “不知道不记得别问了。”被撞的无法,姚杏杏只能甩出敷衍三连。 这敷衍的实在太过明显,陶一闻怒了,使着劲鞭挞她的花穴,搅的她淫水直流,外边的媚肉被摩擦的充血红肿,耻毛频繁与之相触,不知不觉中沾染了交合处捣出的白沫。 -- 第四十二章 当然是单纯的睡觉 激烈的快感袭来,姚杏杏全身紧绷,纤细的腰拱成弯月,脚趾死死蜷缩,双手抓住床单尖叫。 疯狂抽搐的花穴里阴茎还在飞快冲刺,蘑菇头顶着春潮的冲刷前进,捣弄,势要和她一起感受这灭顶的快感。 交合中灵力不着痕迹的渡去了女体内,最多容纳筑基阶段灵力数量的经脉,不知不觉中已经满额,发出涨涩的微痛。 多余的灵力还在随陶一闻的肏入送进来,微痛感慢慢转为刺痛,高潮失神的姚杏杏逐渐找回理智,手松开床单,大力的拍打陶一闻。 “停停停!快停下,要撑死了!” 陶一闻以为她在跟自己调情,抓住她乱动的手,挺腰深入,调笑道:“大就对了,你且忍忍。” 然后忘情的加快速度做最后的冲刺,看样子显然是忘了姚杏杏修为不够,想射在里面。 徒然加快的速度把她撞的瘫在床上,呜呜咽咽的哭泣不止,经脉的疼和情欲的快感几乎把她撕扯成两半。 “够…了啊啊……灵力…满啊…经脉疼,你个傻逼!”姚杏杏竭力发出一声大吼,心里恨不得踹死这个不管不顾发情的人。 这回陶一闻听清楚了,忙停下抽送查看她的情况,果然体内灵气爆满,因为缺乏及时的引导,有了暴乱的趋势。 “你怎么不早说。”他阴茎还埋在她甬道里要射不射,不上不下的难受至极,她现在才说这事,不仅扫兴,一个处理不当她很容易受伤。 姚杏杏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眼角挂着生理泪水,听到陶一闻居然埋怨自己不早说,心里又气又委屈。 蹬腿踢他,哭骂道:“是我不说吗,我刚刚说了是你不听!你不听就算了现在还怪我,你神经病,死变态臭傻逼给我滚出去。” 脚替到胸膛上,一个用力她的身体就往后退开,阴茎随之滑出一大半,只留一个又圆又硬的前端卡在了花穴口。 穴口的强烈吮吸让陶一闻瞬间头皮发麻,飞快拔出卡住的阴茎,下一秒浓稠的浊液射在了姚杏杏肚子上,足足射了好一会儿,肚子上狼藉一片,马眼才吐完液体。 没有太多时间感受高潮后的余悸,陶一闻赶紧把发软的姚杏杏拉起,严肃道“我帮你疏导灵气,你必须赶快筑基。”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姚杏杏暂时抛开其他情绪,就着他的力道起身打坐,梳理灵力。 练气升筑基不过是小场面,陶一闻稍微花一点时间,就帮她把暴乱的灵力引导完毕,剩下的事就是等她自己吸收消化完。 姚杏杏在专心修炼,旁边的陶一闻暂时无事可做,突破境界的时间可长可短,按理说他该收拾一下,静等她筑基了再说其他。 但他不想下床,宁可看着她的裸体欲火焚身,也要过够眼瘾不可。 于是胯间才发泄过一次的欲望抬着头,和主人的眼睛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人的身体。 他露骨的视线在姚杏杏身上探照灯一样的扫描,一寸地方也不放过,纤长的睫毛湿润的黏在一起,小巧的鼻子上挂在细汗,殷红的嘴唇比绽开花瓣还要诱人,下方布满吻痕的脖子锁骨,圆润的肩头,挺立的红豆…… 口干舌燥的厉害,陶一闻忍耐的咽了咽喉咙,忍不住燥热的下床喝水,外套也懒得披,光着身子,挺着硬邦邦的阳具在床和桌子之间来回。 他喝完水回来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奇怪的伸出手比着姚杏杏坐着的高度,片刻后低头望着没有去处,孤零零吐着水的阴茎低叹。 自己都肯用嘴伺候她,她怎么就不愿意了,惯的她的。 陶一闻抓着身下发热的玩意儿,熟练的套弄,目光流连在姚杏杏身上,白嫩的双乳,纤细的腰肢,以及粘在她肚皮上的白灼…… 他莫名的兴奋起来,手指加快套弄的速度,从床下转移到床上,面对面无限的靠近姚杏杏,嗅着她身上传来的气味,阴茎指着她动情的撸动。 喘息一声比一声更重,带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情欲,直到一声沉闷的哼响起,一股精液射出,喷在姚杏杏的小腿、大腿内侧,以及小腹和茂密的耻毛上。 淫靡的画面刺激着陶一闻的感官,勾的他欲火难捱,用力揉了两把没一会儿又精神抖擞的性器,最后烦躁的下床去了浴室。 看得到吃不到,受折磨还是他自己,算了算了,先放那丫头一马。 因有过一次筑基的经验,这次姚杏杏突破的十分顺利,天边才微微亮起,就结束了修炼。 一睁开,狼藉不堪的身体和床映入眼帘,身上是欢爱后的酸痛,紧贴着被子的私处也传来难以忽略的不适。 姚杏杏准备去浴室清洗身体,可裙子昨晚被陶一闻撕烂了,新的还没送进来,找了一会儿,只找到陶一闻的外套胡乱裹在身上过去。 同样没在浴室看到人,姚杏杏没多想,脱下外套就下水清洗身体,水温适中,泡着身体舒服极了,便忍不住多泡了一会儿。 水中悄无声息的伸出一双手,一个同样浑身赤裸的男人抱住她,自顾自的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低笑道:“刚结束修炼就来这里找我,就这么和我分不开?” 姚杏杏开始被他吓了一跳,听出是陶一闻的声音后才放松下来,也是,能出现在这里的男人,除了他自己还能有谁。 他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摸索,暧昧的吻一个又一个落下,意图十分明显。 昨晚的交欢已经让姚杏杏身心疲倦,又绷着神经修炼了一晚上,此刻是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她带着鼻音的话透着烦躁,“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我现在很累,只想睡觉。” 陶一闻不满的捏着她胸口,冷哼道“我等了你整整一晚,你跟我说你想睡觉?耍我呢。” 姚杏杏一把打掉他的手,偏开脸躲开他的索吻,面无表情,很是冷漠的看过去。 “我说,我现在没兴趣。” 随后推开他,径自从水里爬出来,裹上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浴室,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孤零零在池水里的陶一闻脸色很不好看,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目光阴郁,突然泄愤的打去水面。 他是不是太给她脸了,动不动就敢对自己甩脸色不说,还多次口无遮拦的辱骂。 太放肆了! 陶一闻重重的冷哼一声,哗啦的从水里出来,套上干净的衣服,大步走向床边。 床上的人闭着眼,知道有人来了也懒得查看,自顾自睡的十分安稳。 他刚想发怒,却见她眼下青黑一片,脸色憔悴,活像被谁吸干了精气,升腾的怒气不由消了一些。 他睡女人向来只把她们当炉鼎用,过程中身体有意无意都会运转心法,适当夺取她们的修为,最后才看喜爱程度反哺她们一点,不把人吸干。 昨晚和姚杏杏交合时,虽然他有刻意控制心法的运转,但看样子她还是受到了影响。 陶一闻想到这里,床上的姚杏杏皱着眉睁眼看了来,眉眼压着愠色,平静的询问:“你要一起睡觉吗,要的话就上来。” 乍然听到她的邀请,陶一闻不禁愣了下,莫名有点受宠若惊的意外之感,压下这丁点儿愉悦,不紧不慢的脱了衣服,躺上去。 “美人盛情相邀,我岂能辜负。” 他一躺上来就想乱动,姚杏杏压着他的手,无比认真的跟他说,“睡觉,字面意思的睡觉,好好睡,不要吵到我。” 说着,她拉着被子敷衍的盖在他身上,又拍了拍,哄小娃娃的语气,“乖,睡吧。” 随后转过身往里面挪了点距离,重新进入睡眠状态。 陶一闻被她一连串动作搞的有点懵,盖被子拍两下是什么意思,把他当小屁孩哄。 他觉得自己被敷衍了,欺骗了。 随即侧过身,长臂一捞把人捞到怀里抱紧,口中不快的冷哼,“跑那么远干嘛,我还能吃你。” 姚杏杏挣了两下没挣开,便也懒得再管他了,爱抱抱他的,只要别吵到她睡觉就行。 -- 第四十三章 把人气走 这一睡就睡到了午饭过后,床上只剩姚杏杏一个人。 她穿上放在床边的新衣服,下床开门问守着的侍女,得知陶一闻在书房,径自找了过去。 看门见山,“我要回我的院子。” 陶一闻双腿交叠搭在桌案上,偏头看她,“理由。” “我回自己的房间需要什么理由。” “你以后暂时住在这里。”陶一闻专断独裁的通知她。 “我每天白天都要回去,晚饭前再回来。”姚杏杏想了一秒,退而求其次的道。 一个破院子有什么好去的,无非又是为了那个小侍女。 陶一闻皱起了眉,闭上眼睛厌弃道:“随你的便。” 得到还算满意的答案,姚杏杏转身走了,饭都没吃就回去找苏芜。 落院其实很偏,除了姚杏杏和苏芜两人,很少有其他人来这里,她们这儿去哪里都不顺路,偶尔有两个侍女从这里路过,绝对是面熟的人,今日她却瞧见一个陌生的小丫头,在她们院子外面游荡。 可能是听到脚步声靠近,小丫头转过身看了来,发现姚杏杏后,脚步停下,站在原地好奇似的打量她。 看到小丫头的脸后,姚杏杏就认出她是谁了,是宴会上跳舞的魏玲,阳光下的她依旧十分好看,五官立体精致,尤其那双眼睛,在某个角度看过去时,眼瞳似乎有一丝泛蓝。 “你是迷路了?”姚杏杏忍不住上去跟她搭话,婴儿肥的脸颊,单纯又认真的眼神,萌的人心尖儿都要化了。 魏玲看着她,摇了摇头,“我住在附近,我是来找你的。” 姚杏杏有些惊讶,又有种微微的受宠若惊,她弯下腰,手撑在大腿上,“你找我有什么事。” 魏玲又摇头,“没有事,我很喜欢你,所以想见你。” 喜欢她?姚杏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欣喜自己居然招这小丫头喜欢,同时也有些好奇她喜欢自己什么。 想了想,她站直身体,邀请她进自己的院子玩,出乎意料的是魏玲拒绝了她,随后就走了。 走前她如是说到,“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明天见。” 这个小插曲她没有放在心上,进门去找苏芜。 这一晚苏芜比姚杏杏过的还提心吊胆,一整夜没睡过,眼下青了一片,神情焦虑不安,生怕第二天会听到姚杏杏受伤或者死了的消息。 和苏芜聊了一下午天,喝了几壶花茶后,姚杏杏按时回来前殿。 吃饭的时候,陶一闻说她该正常修炼了,让她少去外面乱溜达偷懒。 她一听就差点怒了,白天他答应的好好的让她出去,怎么一个下午不见就改变主意,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经过姚杏杏态度坚决的抗议之后,改为每天有半个时辰出去放风。 打不过陶一闻的强权,她只能认栽。 晚上姚杏杏赖在软塌上不去睡床,陶一闻故意拉她的腰带,“你想在这里做的话,我可以陪你试试。” 他能停止发情吗?麻烦他给他鸡儿放个假吧! 姚杏杏强烈拒绝重演昨晚的事,“我身体吃不消,肚子痛,月信要了,过几天吧。” 问:女修士还会受亲戚的折磨吗? 姚某答:会!修为低的和普通女性没什么区别,修为高的可能不会受影响。 陶一闻一把将她抱起扔在床上,解着自己的衣服,道:“那我更该趁它来之前把该睡的睡完。” 他脱完自己的衣服,伸手就要脱她的,姚杏杏抓住他的手垂死挣扎,“我伤还没好,在等几晚行不行。” 她面露悲戚,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昨晚造成的伤还没好,现在都还疼,过几天在做嘛。” 陶一闻的手指摸着她嘴唇,意味不明的道:“你肯用这里的话……” 姚杏杏举起两只手,“是它们可以。” 他戳了戳手掌上绑的纱布,“这都叫可以?伤不想好了。” 闻言,姚杏杏瘪着嘴,埋怨道:“难得你还知道我是伤员,昨晚差点用灵力把我搞废了。” 陶一闻一噎,少见的没好意思接话。 姚杏杏作势一扭头,一转身,把女朋友生闷气的小脾气拿捏的死死的,再往床上一趟,被子一盖,不搭理起陶一闻。 老实说,陶一闻有点被她唬住了,这突然来的这股子娇气劲儿,别提有多新鲜多意外。 当即掀开被子一侧钻进去,搂着她的腰,哄人的询问:“生气了?” 姚杏杏娇嗔的哼了一声,假意挣扎要脱离他的怀抱,陶一闻手臂及时一收,叫她动弹不得,她也顺势不动。 陶一闻把人翻了个面,面对面躺着,摸着她气闷的脸,轻声问她:“真不想做?” 姚杏杏立刻睁开眼,手臂伸到被子外边,拉下袖子给他看上面还没消的青紫,“这些掐痕全是你昨晚干的,你再这么掐下去不如直接掐死我得了。” 说完,手臂重新缩回被窝,倔强的转过身背对他,喋喋不休的诉控,“我手臂青了紫紫了青你看不见,喊停喊疼的时候你听不见,灵力满了经脉差点破了你也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 这么说着说着,姚杏杏还真有点替自己心酸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全让她体会了个遍。 带着鼻音的抽气声隔一会儿响起,偷偷摸摸抹泪的样子好像她真的受了天大委屈。 从未处理过这种事的陶一闻,只觉的是头皮发麻,无从下手,虽说他一直想要姚杏杏服软,脾气别那么硬,最好学着后院的女人一样跟自己邀宠,撒娇。 但真当她甩出一张哭诉委屈牌,他又觉得难以招架。 陶一闻坐起身,掰着她肩膀看去脸上,想看看她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从前姚杏杏也哭,但她哭归哭,嘴上从不求饶。 姚杏杏跟他犟着,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推下去,“别碰我,我不想理你。” “不要闹了。”陶一闻皱着眉,脸色阴郁。 “你居然凶我?”姚杏杏含着水光的眼睛仰头看来,委屈中带着浓浓的诉控。 艹!他哪里凶她了! 陶一闻烦躁的恨不得抓头发,以前怎么没发现女人还能这么麻烦。 他一言不发的从床上起来,套上衣服,紧接着摔门而去。 床上的姚杏杏愣了又愣,随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原来女人这招蛮不讲理这么有用。 受教了受教了。 -- 第四十四章 赏赐 吊坠 当天晚上陶一闻整夜没回来,姚杏杏睡了一个安稳的觉,第二天完成修炼后,又去苏芜那里喝花茶。 下午还在吃饭的时候,姚杏杏感觉到肚子一阵熟悉的隐隐钝痛,几口吃完饭去检查,果然是大姨妈来了。 不枉费她灌了两天藏红花茶。(瞎编的没有依据不要深究,喝它能活血有调经作用但不一定会让姨妈提前!) 之后姚杏杏有正当理由拒绝和陶一闻交欢,甚至还以怕弄脏床单为借口,提出回落院住几天。 陶一闻怀疑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还差点当场扒了她裙子检查是不是真的。 姚杏杏身上的血腥味不作假,最后陶一闻只让她去软塌上睡。 夜间她怕侧漏,总是翻身夜起,无形中把陶一闻吵的烦不胜烦,某次她再次躺回软塌,偶然发现床上已经没有陶一闻的身影了。 姚杏杏挑了挑眉,毫不在意的盖上被子重新入睡。 即使她再三小心,早上起来,软塌上依旧不小心染了点血迹,花茶喝多了,量实在太大了。 第一天肚子痛经的厉害,姚杏杏没心思修炼,靠在已经换干净的软塌上看闲书,反正陶一闻不在,她爱干嘛干嘛。 人大概就是得意不得,她正看的起劲儿,不知何时门口就进来了个人。 他一把抽了她手里的东西,弯着腰抓的她脸变形,道:“不好好修炼,敢在这里偷懒。” 摸了摸肚子,姚杏杏摆着忧伤的表情,“我身体不舒服,给我放两天假呗。” 陶一闻的目光看去她肚子,皱着眉思索什么,片刻后伸出手摸去她肚子上。 他的手干燥灼热,姚杏杏的手又凉又发着冷汗,一碰上冷热对比鲜明。 忍不住抓着她的手握了几下,心想不同意的话是不是又要偷偷骂自己苛待她。 陶一闻在软塌边上坐下,摆弄着她的手指,语气懒散的说:“凡是侍过寝的女子爷都会给她们些赏赐,你想要什么。” 姚杏杏好奇的问:“她们要什么你就给她们什么吗?” “自然…”陶一闻故意停了一下,吊了会胃口才说“不是,赏赐她们什么东西皆有我说了算,一般是奇珍异宝锦衣绸缎,特殊点的无非权利地位,你又想要哪种,只要不过分,爷都可以满足你。” 姚杏杏静想了两秒,快速坐起身,“真的什么都可以提?” 陶一闻眼中晦涩不明,脸上笑意不变的道:“你且先说来听听。” “能不能…”姚杏杏小心观察着他面部表情,犹豫的开口,“放苏芜自由之身,让她回家。” 她话说完,陶一闻渐渐敛了笑无声看了她片刻,直把姚杏杏看的忐忑不已,才又浅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放了你。” 姚杏杏诚实的回答,“我知道提了没用。” 陶一闻揉着她的脸,满意的赞道:“真是聪明小姑娘,如果你真敢这么提,赏赐不仅会作废,也能成功的惹我生气了。” 姚杏杏回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继续追问:“到底可不可以,苏芜对你没什么用,何不放她离开,还少养一个闲人。” 陶一闻放开她,笑着说出冷酷的话,“把她送走岂不是让你没了软肋,我又如何让你乖乖听话。” “你!”姚杏杏气的不行,忍着气性道:“那你还让我提什么要求,提了又不肯答应。” “如果你要其他的自然可以,这条不行。”他已经吃准了姚杏杏会因为苏芜屈服。 姚杏杏心里大骂陶一闻说话不算话,内心思忖一瞬,然后主动抱着他的手臂,一边觉得恶寒一边娇滴滴的撒娇:“闻爷,我都是你的人了肯定会听你话的,这和有没有苏芜在没有关系。 以前我受伤是她在照顾我,我当时感激她,就随口答应了以后帮她回家,我又不是那种食言而肥的小人,现在有机会肯定要帮她争取一下。” 她说小人那里,陶一闻总感觉她意有所指,但不得不说姚杏杏现在撒娇的模样他很是满意,有那么点他后院侍妾那味儿了。 心中明明很是受用,偏面上还一副冷淡的样子,“我怎知你现在乖顺的样子是不是在哄骗我,等人一走你又故态复萌。” 姚杏杏娇嗔用肩膀推了他一下,“什么故态不故态的,跟闻爷你斗嘴,那不是情趣吗,这你都计较。” 她自己快yue了。 怕自己表情绷不住露馅,姚杏杏跪在软塌上,双手抱着陶一闻的脖子摇晃,“闻爷就同意了吧,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太伤人家的心了。” 陶一闻稳住摇晃的身形,拉下她的双手,表情古怪的看她:“你今天吃错药了,怎么奇奇怪怪的。” 姚杏杏:“……”他不吃这套早说啊!浪费她表情。 一把抽走双手,转过身砰的把自己摔在软塌上,闭眼,睡觉。 这一幕勾起了昨晚的记忆,给陶一闻的感觉十分不好。 “给我甩脸色,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听话。” 姚杏杏猛然睁开眼,恶狠狠瞪着床面,心中怒然吐槽这男人怎么这么麻烦。 随后面色如常的翻过身,躺着仰看他,语气故作天真无辜道:“我睡觉都不行吗?” 陶一闻心中冷笑,怕是她自己装不下了吧。 他强硬的把人拉起,拿出一个吊坠亲自挂在她脖子上,挂好后见姚杏杏在扯起来看,冷笑道“这是爷给你的赏赐,独此一份,它可比你那个小侍女有用多了,给我好好戴着,要是被我发现你哪天没戴,有你好受的。” 吊坠看着是个法器,姚杏杏问他有什么作用。 陶一闻摊开她的手,按住某处结痂的地方,轻嘲说“可以防止再发生这样的蠢事。” 也就是说吊坠是防御法器。 姚杏杏敷衍的笑了笑,“谢闻爷赏赐呢。” --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四十五章 撞见(修 这两天因为请了假,姚杏杏去找苏芜时间并不固定,待的时间也有长有短。 和苏芜在一起的时候,她偶尔会跟她分享地理志上介绍的有意思的地方,商量好以后有机会一起去看看。 今天手上的书籍看完了,见天色还早,姚杏杏就跑回前殿,准备还几本书再来。 回来后,她看见前殿的门紧闭着,门外也没有侍女守着,一时觉得有点奇怪,刚靠近门,一声声熟悉又压抑的喘息传入耳中。 姚杏杏隐约意识到什么,却又不完全确定,慢慢推开一扇门,上半身钻进去看。 软塌上,陶一闻身体斜靠,裤头解着,一个侍女拉着裤子埋头在胯间,头一上一下,正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边上坐着一个香肩半露的侍女,一只手臂勾着男人的脖子,半靠在男人身上吻着他的锁骨,柔若无骨的手在肌肉上滑过,挑逗。 她圆润的乳房被一只大手隔着小衣肆意揉捏着,喘息间发着难以压抑的动情呻吟,她火热的唇渐渐往上,蜻蜓点水的吻了吻滚动的喉结,还觉得不够,大胆的伸出舌头去舔。 姚杏杏有一瞬呆愣,又是三人行,陶一闻的口味挺重嘛。 门打开时有轻微的响动,外面的阳光也随之照进来,房间里的光线大亮。 这么大的动静惊扰了里面的人,陶一闻充满情欲的眼睛瞬间一厉,暂停和侍女互动转头扫来。 然后不偏不倚对视姚杏杏探来的,讶异以及包含了其他不明显情绪的眼神。 双方对视上那刻,气氛瞬间僵硬,姚杏杏尬尴的卡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d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陶一闻眼里的情欲厉色瞬间褪去,抓住乳房的手忘了动作,身体僵在软塌上,莫名有种心虚和尴尬感。 含着阳具的侍女发现异常,抬头看了姚杏杏一眼,然后若无其事收回目光,继续伸着舌头舔舐器官。 靠在他胸口上的侍女斜眼看着姚杏杏,嘴角勾着挑衅的笑。 尴尬之际,姚杏杏手抬额前,忙道歉:“抱歉抱歉,打扰到你们了,我这就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完,她不紧不慢的退出去,小心翼翼又贴心的帮他们把门带上,远离门后,控制不住的弯下腰,一脸菜色的干呕。 她好不容易才忽略陶一闻是个公用黄瓜这点,为什么偏偏被她撞到这种事,又让她想起来了。 因此产生的心理阴影,心理性恶心谁来赔偿。 多待在这里一秒都觉得恶心,姚杏杏书也不换了,提着裙摆快步离开。 门轻轻被关上,一点多余的噪音也没有产生,房里的光线再次变暗,好像某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屋里不冷,此刻却像结了霜一样温度骤降,陶一闻目光阴沉,望着紧闭的门眼底情绪涌动。 侍女没有发现他神色不对,继续讨好的吻他,见他没反应,试图亲去他嘴上。 嘴唇还未曾碰上,侍女身体一顿,她纤细的脖子被人死死掐住,手的主人冷酷无情的看她。 “亲我,你也配?” 侍女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求饶,空气中率先响起骨头的脆响,跟着断了气息的尸体倒在地上。 跪在他腿间的侍女见朝夕相处的同伴转息间死了,惊吓的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眼中一片恐惧之色。 说杀就杀,半点不念及刚刚亲热时的情谊。 陶一闻一脚踢开面前跪着的侍女,起身整理着衣服,冷声吩咐,“把她处理了。” 打开房门出去,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瞬间暴怒,一掌拍在厚实的门板上,木质的门瞬间炸开,无数碎渣飞的满地都是。 “人呢!都死去哪了!”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七八个侍女出现在他面前,整整齐齐跪了一地。 “玩忽职守,擅离岗位,你们一个个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除了早晨和用饭时间,平常时候只有两个人守在外面听候吩咐,其他人去休息和处理其他事。 刚刚在房里伺候他的侍女,正好就是今天轮班的人,都进去后门口自然没人守着了。 算起来这不算她们的错,且侍妾撞见他和其他侍女交欢也不是一次两次,唯独这一次发了脾气。 侍女们自然不敢说不是她们的问题,纷纷哆哆嗦嗦的请罪。 雷厉风行的处罚了这些失职的侍女,路过刚刚帮他疏解的侍女时,扫了一眼,冷然出声,“以后我不想在前殿见到她。” 听到对自己的处罚,侍女埋着头,一双手蓦然死死收紧。 那边姚杏杏跑回落院,抱着苏芜一个劲儿在她身上嗅,她好笑的说姚杏杏怎么像狗狗一样乱嗅人。 苏芜因为经常接触干花,身上有股淡淡的混合的花香味,姚杏杏喜欢极了。 “我刚刚被恶心到了,所以来找你洗一洗眼睛。” 然后三两句概括了在前殿撞上的事。 苏芜也有些接受不了,听的皱眉,虽然知道之前姐妹花跟陶一闻玩三人行,但毕竟没有亲眼看见,没什么感觉。 可在知道姚杏杏不仅见过三人行,还见过两次之后,瞬间有了点真实感。 两人就这个话题吐槽了半天,渐渐天色暗了下来。 “你回去吗?” 姚杏杏摇头,“不想。” 她觉得恶心,看都不想看陶一闻那张脸一眼。 苏芜担心她不回去会不会惹怒陶一闻,姚杏杏自己也并非完全不怕,犹豫来犹豫去,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 姚杏杏破罐子破摔的躺在苏芜床上,“没让人找我,那就是没事,不管了,我今晚要在这里睡。” 一夜风平浪静。 第二天,请的假期已经结束了,本该恢复正常修炼,但姚杏杏胆子肥了,继续躺平一天。 第三天晚上,她刚洗好澡躺上床,屋子的门砰的被人从外面暴力打开,吓的姚杏杏从床上跳起来,惊恐万分的望着门的位置。 陶一闻从夜色中踏门而入,一身杀气凌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姚杏杏脚发软的坐在床边,抖着手脚穿戴衣服。 哆哆嗦嗦的说:“我我我这就穿好衣服回回去。” 他他妈不会想杀人吧! -- ⒴аoɡцosんц.©oм 第四十六章 险险躲过 姚杏杏衣服还没穿戴好,就被他提着衣领带走了,她余光瞥见苏芜的身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眨眼间就回到了熟悉的前殿。 然后,她被陶一闻掐住脖子,死死压在床上。 姚杏杏没有挣扎,因为她清楚自己力量远远小于他,与其反抗激怒,不如冷静的寻找机会解除危急。 她手按在他掐住脖子的手背上,有些害怕,却也直直望着他,“你想干什么。” 陶一闻掐着她的手并没有收力,更多的像是为了固定她。 人还站在床下,上半身却倾倒在姚杏杏上方,膝盖分开她的腿,站在两腿之间。 “干你!” 刺啦一下撕烂她的衣服,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 胸口被大力揉捏,姚杏杏杏闷哼一声,脸上一片隐忍的羞愤。 “我生理期还没过。” “我不在意。”他埋头啃在她胸前,动作有些粗鲁。 “你不介意我介意,那样我会很难受,我会受伤会感染会生病!”姚杏杏气的险些忍不住大叫。 陶一闻抬头看着她冷哼一声,浑浊的气息吐在她身上,“那又如何,又死不了,我爽了不就得了。” 说完就要亲她的嘴巴,姚杏杏忍无可忍,气急的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大骂道:“你他妈就是有病!” 舌头顶了顶被打的地方,陶一闻阴沉沉的盯着她,眼中闪过厉色:“能耐了,敢打我的脸。” 姚杏杏抹了把眼角的眼泪,偏过头不想说话,只有时不时的抽泣鼻子,表达着主人糟糕的情绪。 手上力道收了又松,松了又收,阴着脸的陶一闻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天你跑什么。”ⅮоɡǎsⒽú.čом(dongnanshu.com) 姚杏杏哪知道他说的是哪天,没理。 陶一闻忍怒的掰过她的脸,“我让你回答我!” 姚杏杏一下子哑了声音,眼泪奔流,“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天,你问又不问清楚。” 心头怒意微降,他放缓了语气,“开门看见我跟人……那天。”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莫名的感到心虚,甚至有一瞬想跟她解释,可她倒好,跑了就算了,一跑跑几天,真当他是死的么。 “我不走难道还要留在那里观看你们怎么上床?上次你跟姐妹花一起的时候,我又不是没见过。” 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是他理亏了。 陶一闻放开她脖子上的钳制,站直身体神色不明的看了她半晌。 姚杏杏拉过被子盖住赤裸的身体,鞋也不脱,收起双脚曲在被子里,坐在床上低头沉默不言。 “两天两夜不回来又怎么解释。”好一会儿,陶一闻再次开口。 姚杏杏慢慢抬头,问他:“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陶一闻犹豫了一秒,“真话。” “我认床,这里睡的不舒服,而且我想我的小院子和苏芜了。” 听完,陶一闻仿佛松了一口气,不在僵持的与她对视,坐在床边问,“假话是什么。” “知道是假话你还要听?” “你只管说。”陶一闻一副铁了心要听的样子。 姚杏杏只好皱着眉,忍着恶心瞎诌,“我看不惯你跟其他女人有亲密举动,一看到就很讨厌,看不下去。” 陶一闻忽然勾起她的下巴,挑眉道:“是不是吃醋?你想独占爷。” 光听语气就知道他内心很得意。 姚杏杏笑的假的不能再假,“您开心就好。” 偏偏就是这假话哄的陶一闻身心舒畅,怒气全消。 他连人带被一下抱起,方向似乎是去浴室,刻意压沉了声音威胁:“下次再敢这么跑,仔细你的腿。” 姚杏杏安静躺在他怀里,不言不语。 直到被他放在浴室的地板上,让她下水洗澡。 “闻爷,女子月信期间不能泡澡,这是基本常识。” “你们女人真麻烦。”陶一闻眉头紧皱。 “我是洗过澡来的,现在不泡澡也没什么。” “那……”陶一闻抬眼看她,眼睛里充满某种诉求。 姚杏杏秒懂,坚决使用拖字诀,“至少还要两晚,女子月信基本要七天。” 陶一闻沉默了,给她递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又把人抱回床上。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床上的一应用品全部换了新的,而旧的被子早被扔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姚杏杏摸着新换上的被子,发出了感慨。 “你又在说什么东西。”陶一闻脱了外套挨着她躺下。 “我说新被子暖和。”她用被子盖住全身,只留一个头在外边,出门的时候感觉到吹风了,温度也降了些,下半夜很可能会下暴雨。 陶一闻挤过身来,手臂箍着她,在被子里握着她的手摩挲。 突然说:“你手已经好了吧。” 这问题让姚杏杏一愣,下一秒手就被拉走按到一个滚烫的物体上。 她额头直跳,咬牙忍了很久才没直接抽回手。 陶一闻控制着她的手解开自己的裤头,带着她慢慢往下伸去。 她躲都来不及,掌心就撞入一个又硬又热的圆头。 身体猛然一僵,厌弃感随之上来,“要不你把我手砍下来拿走算了,我不太想要了。” 陶一闻埋头在她肩上,嗅着她身上的气味,灼热的呼吸不断吐在细嫩的脖子上,“就一次,你帮帮我,它涨的好难受,每天想你想的发疼。” “后院的人那么多,你可以去找一个帮你纾解,忍着做什么。”姚杏杏偏着脖子,避开这一个个讨人厌的热气。 他含着她耳垂亲起来,低哑的声音说,“自从上次肏过你,我就没去找过其他女人,我也不想找她们,我就想肏你。” 姚杏杏躲着他的嘴,冷笑着说,“那我前天看到的是什么,百鬼夜行吗?” “真吃醋了?”陶一闻忽然停下,笑着分辨她脸上的情绪。 她似笑非笑,反问:“你觉得呢?” 他调戏的吹了口热气在她眼皮子上,解释说“我没动她们,你走后我就立马把她们处理了。你要是肯早点大方的给我,我何至于欲求不满的找别人纾解。” 姚杏杏借题发挥,狠狠蹬了他两脚,果断的抽回手,抱在怀里不给他机会,“即使是我的错,那闻爷还是继续去找其他人吧,我伺候不来。” 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 陶一闻一脸莫名,他哪句话又惹到她了,女子月信期间脾气果然古怪的很,动不动就生气。 -- 第四十七章 安稳一晚 晨勃 陶一闻气闷的躺回去,看着姚杏杏的背影半晌,试探的伸出手重新揽上她的腰。 感觉怀里的人想要挣扎,他便来一句,“你若乱动勾起了火,自己可得负责。” 闻言后,姚杏杏身子一僵,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却也不再反抗他的动作。 陶一闻心满意足的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身体移过去,她瘦小的身子就嵌进自己怀里。 相比他高大的体型,姚杏杏显得娇小很多,这么小一只,他单手就能掐死无数,却也就是那么弱的一只,勾的他心潮起伏,滋味万千。 跟一个女人搂着却只是单纯的睡觉,他此生甚少有这种体验,一边心猿意马邪念滋生,一边又不得不强行压下这些念头,这滋味实在是一言难尽,备受煎熬。 不过奇怪的是,就这样抱着一个人什么也不做,居然也叫他品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感受。 半夜里果然下起了大暴雨,电闪雷鸣,轰隆隆的雷声将熟睡的姚杏杏直接吓醒。 陶一闻警觉的醒过来,问她怎么了。 她听着与暴雨交叠的阵阵雷声,身体不自觉有些僵硬,身上也冒了些冷汗。 “被吓醒了而已。”姚杏杏目光看着窗户的位置许久,外面夜色黑的见不到一丝光,只有偶尔闪电骤然亮起一瞬。 她往被窝里钻了钻,收回目光看着头顶,莫名有股心慌在心头缠绕。 连他的脸都敢打的人,竟然会害怕打雷,陶一闻觉得好笑不已,又觉得这样的她有点可爱。 双手一用力,把人翻个身面对着自己,手掌在她脸蛋儿上使劲儿揉了两下,“一点儿声音而已,怕什么,马上就没了。” 他话音刚落,姚杏杏耳边瞬间安静了下来,什么雷声雨声全消失了去。 姚杏杏不由看了一眼在近在咫尺的人,房间里光线暗,只能勉强看清他的轮廓。 修士可以在抬手间设下结界,隔绝外面的声音,很显然刚刚陶一闻这么做了。 “继续睡吧。”他的声音在夜色的润色下,竟也有些磁性和性感。 “嗯。”姚杏杏压下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重新入睡。 清晨,下了一夜的暴雨早已停息,只是天空还没有放晴,灰蒙蒙的乌云笼罩在头顶,阴沉沉的,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压抑感。 房间里的氛围与之截然不同,似乎有不一样的温度在上升。 姚杏杏是在一阵阵轻微的动作中醒来的,混沌的思维因为一些无法忽略的东西瞬间清醒。 她此刻靠在陶一闻胸口,一根大腿搭在他腰上,腿弯那里笔直竖着根热东西,一上一下缓慢的蹭着两侧的皮肤。 晨勃,从来只听说过,却没见过的姚杏杏露出了没见识的尴尬和惊色。 陶一闻察觉怀里的人好像动了,便看了来,“醒了。” 姚杏杏试图抽回腿,但被他按的死死着,根本撤不回来。 “既然醒了,那我用力了。” 然后他把姚杏杏的小腿往大腿的方向按住,夹紧腿弯里硬挺的阴茎,克制而快速的在那里冲刺。 一大早就玩儿这么刺激的,姚杏杏当时气的就想梆梆给他两拳。 腿弯的缝隙显然并不过瘾,也不够舒服,陶一闻轻松把她翻过身,在她的惊呼中直接扒了她的裤子。 一只手轻松制住她双手,上半身压着她,喘着粗气说:“不让我不进去,我在外边总可以吧。” “大早上的你发什么情!”姚杏杏发现他执意要对自己做什么,她根本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 就说话的一会儿功夫,滚烫的阴茎已经塞到了她合拢的胯间,贴着阴唇在两腿的缝隙中快速抽插起来。 “我生生忍了一晚上,早上的时候你还故意诱惑我,再憋下去它得憋坏了。” 他胡乱的在她脸上亲,身下动作越抽越快,“你先忍忍,很快就好。” 胯间被高速持久的摩擦磨的又热又疼,但最让她烦的还是陶一闻总想亲她的嘴,费尽心思躲了好几下对方还不肯放弃。 “你干什么!我还没漱口,脏死了。” 她躲的太剧烈,半天陶一闻也只碰到嘴唇两下,无法,便退而求其次的叼着她耳垂吮吸。 他唇齿很有技巧的啃吸耳垂,灼热的鼻息一直吹进她耳廊里,痒意之中也莫名勾的她有些情动。 肩头的衣服被牙齿叼开,冷了一瞬,皮肤上就贴了一抹湿润。 炽热的吻在肩和脖子之间流连忘返,动作间衣服往下蹭掉,湿热的吻遍转移阵地去了后背。 姚杏杏难受的拱起了蝴蝶骨,喉咙间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 “嗯……” 听到她动情的呻吟,陶一闻有些兴奋,胯下慢慢磨着她,说“你分明也想要,大声叫出来,让爷听听。” “你快点,我腿疼,肯定破皮了。”岂料姚杏杏一张口就催他快点结束。 没听到想听的话,陶一闻有点失望,大力顶胯撞了她屁股一下,“不诚实的姑娘。” 说完后,又开始加速在她腿间耸动许久,直等的姚杏杏烦的不行,才终于泄了出来。 黏稠的液体喷在她大腿上,又腥又湿,姚杏杏心里直犯恶心,从陶一闻怀里挣扎起身,去浴室清洗。 陶一闻还沉浸在发泄后的余悸中,原是想再抱着她静静的感受一会,奈何她跑的实在太快。 他手臂枕着头躺在床上,看着她跑去浴室的背影,勾着莫名的笑。 刚刚他发现她下身并没有血迹,这证明其实她月信已经结束了,也许不用多等一天,今晚他就能品尝到美人香。 如此一想,心中立刻激起涟漪一片,遐想无数。 没过太久,姚杏杏洗干净身体,换上衣服出了浴室。 没来床边,只站在门边上跟陶一闻说“我先回去一趟,昨晚你抓我的动静太大,苏芜看见肯定担心极了,我必须回去看看。” 一早上愉悦的心情在听到她的话后急转,陶一闻从床上坐起来,远远看着她,面上带着明显的不快。 “不准去。” “我保证午膳前回来。”姚杏杏跟他商量道。 “不准。”陶一闻语气强硬,同时心中不快越堆越多,她为什么总为个侍女费心。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总行吧,我发誓我一定记得准时回来。” 陶一闻还是不想同意,姚杏杏直接生气了,“你不要太过分,你还能一辈子把我困在屋子里不成。”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是陶一闻从床上下来打破了僵局。 他在姚杏杏脖子上摸了一会儿,勾到了自己送她的坠子,看了两眼后重新给她放回去。 “只给你半个时辰,看完回来吃早点。” 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总比不能出去的好,姚杏杏同意了,发现陶一闻想低头亲自己时,不着痕迹的果断转身,开门就走。 门内的陶一闻一吻落空,失神的在原地顿了顿,扭头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片刻后突然冷哼一声。 她躲的那么明显他当然知道,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他可以纵着她。 至于近几日的账,他今晚就跟她好好清算清算。 -- 第四十八章 苏芜之死 才来到落院门口,姚杏杏就发现了不对劲。 地面上隐约有一串明显是男人的脚印,从虚掩的门里面走出来,离开。 她内心升起强烈的不安,快步开门而入,看清了地面的脚印是从苏芜房门外开始的。 苏芜!! 姚杏杏大跑到她房间外,压下担忧和害怕的情绪,果断的推门而入。 “啊——” 姚杏杏被入眼的场景吓的尖叫出声,惊恐的退后撞上开着的门板,门板撞上墙面发出砰的大响。 在她惊恐的眼中,映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她的四肢被暴力分绑在床角,双手双脚皆被短刃定着,伤口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赤裸的身上布满各种伤痕,刀伤鞭伤,掐痕咬痕,每一下都那么用力,像是恨不得咬下她的肉一样。 血迹斑斑,伤痕交错,看起来尤为触目惊心。 姚杏杏压下猛然见到残忍画面的害怕,跌跌撞撞的扑去床边。 “苏……苏芜,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手足无措的跪在她旁边,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床上的苏芜气息奄奄,脸色惨白,嘴唇干裂,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 听闻哭声,她缓缓睁开眼,缓慢转头看她,眼角瞬间有眼泪滑落,嘶哑的声音极低的喊她,“…杏杏。” 她身上全是伤,没一块皮肤是好的,姚杏杏根本不敢碰她,脸上泪如雨下,心痛又难过至极。 “是谁干的!是谁伤的你,我一定要杀了他!” 狠狠擦了脸上的泪,她起身帮苏芜拔出定住她的刀,解开梆住四肢的布条。 近看才清楚苏芜手脚上伤的有多深,多重,掌心脚背皆被刺穿,附近的伤口频繁在刀口摩擦,凌迟剜肉一般把伤口拉大。 每一处血不知道流了多少,被子床单浸湿了大片,双手上的血大部分已经干涸,可双脚还在断断续续的流着。 姚杏杏死死咬着牙不发出哭声,眼睛里的泪却控制不住的疯狂流出来,滴在床上,苏芜的皮肤上。 “是不是很疼,我轻点。”她帮苏芜把僵硬的四肢小心翼翼的归位,动作轻点不能再轻,生怕自己会牵到她的伤口。 苏芜无声的哭着,嗓子哑的基本无法说话。 “是不是宴会上试图侵犯你的那个男人。”姚杏杏咽下口中的哭腔,发红的眼睛中带着莫名的狠意。 苏芜闭上眼睛,痛苦的轻轻点了点头。 姚杏杏流着泪埋下头,当看到她双脚被定住的时候,她就联想到宴会上的事。 擦掉无用却汹涌的泪,姚杏杏站起身,轻轻跟苏芜说:“我先帮你清理干净,你…好好养伤,仇……到时候我会帮你报!” 她说的咬牙切齿,眼中闪过寒意,头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那么大的仇恨和杀心。 不想,苏芜用手指慢慢勾着她的手,嘶哑的声音艰难的跟她道:“杏杏,帮我…拿…一下柜子……里的东西吧。” 姚杏杏问清楚后,把东西拿来,当着她的面打开,发现里面只有一块玉珏。 “…我等不到……和你一起…一起离开这里了。”苏芜的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点像一阵风都能将其吹散。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的东西,杏杏…如果有一天……你能离开这里,帮我把它…把它送到……我娘手上。” 姚杏杏痛苦的撑着额头,低头无声呜咽,哽咽道:“不会,你不会死的,我会让你回家,我能让你回家,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坚持…不住了。”苏芜的嘴里开始冒血,像泉水一样止不住的从她喉咙里漫出来。 “阿芜…阿芜,不要…不要…怎么吐血了,怎么会吐血,我我要怎么帮你止血。”姚杏杏怕极了,手掌捧着她的脸,无措又颤抖的擦着她嘴边的血迹,无助的询问。 “没…用的,杏…杏你答应…我,要坚持下去…离开…这里……” 要带着我们的每一个约定,走遍山川峡谷,看遍世间景色…… 苏芜死了。 死在一个普通的,阴沉沉的早上。 姚杏杏不知道她昨晚受到了多少折磨,折辱,单看她身上数不尽的伤痕,身下一遍遍浸湿床单的血迹,便能想象其中十分之一二。 她表情空洞的帮苏芜清洗干净身体,用纱布包扎好她手脚上的伤口,给她换上她最喜欢的衣服,细致的帮她上好精致的妆容。 最后,她把人背到自己的床上。 姚杏杏胆子不大,她怕死人,怕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的场面,但面前的人是苏芜,她心中的浓烈的痛和狠,远远超过她平常所害怕的东西。 做好这一切后,她把玉珏放在身上安全的地方,在床上点了半截蜡烛,静静看着苏芜沉睡的面容片刻,起身出门,把门关严严实实才走。 姚杏杏才走出自己的院子,迎面便撞上了魏玲,她抬眼后露出的眼睛,吓的魏玲后退一步。 魏玲定了定神,对视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说:“早上我看到了那个男人。” 姚杏杏眼中瞬间爆发一阵凶光,不是对魏玲的,但后者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 魏玲继续说:“不止他,我还看见了一个女人。”说着,还拿出一张画展在她跟前,“我不认识她,但我会画,我把她画了下来。” 画上的人姚杏杏认得,是姐妹花的其中一个,两姐妹是双胞胎,只看画她分不清谁是谁,但这不重要。 姚杏杏冲她点了下头,沙哑的声音低声说:“谢谢。” 然后绕过她,转身走了。 姚杏杏先去库房,找管事要了些东西,最后别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朝某个方向走去。 宴会那次,苏芜本不该出现在那里,她之所以出现在宴会上,是有人故意把她骗到前面,又让她被当时的管事叫去做事,然后她就出现在了那个大汉面前。 世界上又那么多巧合吗? 姚杏杏不知道,也不相信住的那么偏僻的苏芜,会那么巧的被人骗去前院。 姐妹花的出现,给了所有事情一个合理的联系。 其实姚杏杏的的行为很冲动,带着杀伤性武器和仇人真刀真枪的寻仇,还是在她不清楚对方人在那里,实力具体如何的情况下,其成功率很小。 可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苏芜,没有做错任何事,也从不主动与人结怨的姑娘,就这么惨死在她眼前。 如果她不做点什么,她一定会疯的! 今天的魏玲似乎有些阴魂不散,姚杏杏还在想如何找到并解决仇人时,她又在岔路口出现了。 未等她开口,魏玲就先说话了,她告诉姚杏杏姐妹花的具体位置。 无疑,魏玲的举动十分诡异奇怪,但她现在没心思去想这些,径自朝她说的地方走去。 姚杏杏贴上符箓,悄无声息的靠近房间,随着她的逼进,里面的谈话声传了出来。 女声:“…她到底死没死。” 男声:“血都要流尽了,哪能不死啊,别说那丫头的滋味还不错。” 听着里面的谈话,姚杏杏胸腔里恨怒交替,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杀了他们,可就是这样极端激烈的情绪下,她的思维反而异常冷静。 她先吃下解药,然后把气味型的毒放进去,蹲在原地等待药效发作。 他们大概没有料到姚杏杏会这么快发现苏芜出事,以及她竟然会莽撞的直接找来。 不设防之下,被毒的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 见时机成熟,姚杏杏推门而入,阴冷的目光扫过大汉,又看向姐姐。 “许久不见呢。”她眼神凶狠,不带笑意的勾唇,扯着一个堪称恐怖的笑容。 “你……你要干什么。”姐姐强装镇定的怒视着姚杏杏。 姚杏杏偏了偏头,没答,送给她两张定身符,才走到大汉面前,随后眼尖的发现他指甲里还藏着皮肉残渣。 她眼中情绪瞬间剧烈翻涌,眼球张裂的发疼。 下一刻,她拔出短刃,狠狠刺在他的下体,耳边响起杀猪一般的惨叫,刀刃转动,飞快的拔出,又再次全力扎下去。 一刀又一刀,带起的血沫喷溅在她手上,衣服上,脖子上脸上,衬着她冷酷仇恨的表情,堪比一个杀人狂魔。 -- 第四十九章 三人大战 剧痛之下,大汉竟然挣脱了毒药和符箓的控制,捂着下半身痛的满地打滚。 姚杏杏深知不能给这些人机会,修士的手段很多,而她的手法简单粗暴,只要比她强一点,都有可能发杀她。 不再犹豫,姚杏杏一刀刀捅在男人身上,手抖和目标一直在动,始终没有扎准致命之处,却也在他身上开了很深的口子,致使鲜血横流。 过程中她差点被伤到,但都被她身上的防御挡了下来。 处理了大汉,她提着滴血的刀来到姐姐面前。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刀口死死抵在她喉咙上,双目赤红:“为什么要杀苏芜!她从来没有得罪你们,你们既然已经高高在上,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鲜血一股股从脖子上流下,姐姐恐惧的抖着唇,说:“自然是因为你!你得罪的人太多了,挡了太多人的路,她是因为你而死的!” “不可能。”姚杏杏失神一瞬,旋即大声反驳,“且不说我跟其他人无冤无仇,她们就算要针对我,尽管对我就好了,为什么要针对一个侍女。” 刀口进一步割破姐姐的皮肤,她痛的闷哼,也不知道她怎么摆脱了控制,猛然抬手抓住姚杏杏握刀的手,反身把她摔在地上。 随后试图夺过刀,刺死姚杏杏,两人僵持,刀尖逐渐逼近姚杏杏的胸口,突然,她身上一股强力爆发,把姐姐弹飞出去。 姚杏杏匆忙爬起来,抓住刀追出去,这次她不会再选择废话,只管挥舞着短刃杀向姐姐。 两人你来我往,后方有人奔跑而来,“姐姐,贱人你敢伤我姐姐,我要杀了你!” 随着喊声响起,妹妹已经拿着一个玉笛逼近她的后背。 姐妹前后夹击,姚杏杏这方形势不妙。 关键时刻,有东西破空而来,尖锐的棱角倏然穿过妹妹的喉咙,下一刻鲜血喷溅,妹妹已然断气倒地。 姚杏杏和姐姐两人皆被突发的情况惊住,不约而同的看向远处的房顶。 这一看,便让姚杏杏呆在原地。 宅院上方,蓬松巨大的狐狸尾巴在空中飞舞,一个黑衣剑修在一旁与巨大的九尾狐并肩而战。 而他们的对手,是宅院的主人——陶一闻。 贺兰启,涂山晋。 姚杏杏差点忍不住热泪盈眶。 姐姐先回头,发现姚杏杏还在走神,当下扑杀过来,姚杏杏来不及反应,被她扑倒在地。 化为原形的涂山晋看到了姚杏杏的情况,跟贺兰启道:“你去救小杏儿,我拖住他。” 贺兰启沉着脸有些犹豫,陶一闻的实力雄厚,他们两人联手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他若走了,涂山晋必然陷入苦战,恐怕很快会败下阵来。 涂山晋何尝不知道他的担忧,但姚杏杏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身是血,还在和人死斗,她没有修为在身,不救她她会死的。 “快去!”在涂山晋的厉声催促下,贺兰启撤出战场,向姚杏杏掠去,发现扑在姚杏杏上方的人突然飞了出去,立刻斩去一道剑光,一剑杀了她。 贺兰启落地抱着刚起身的姚杏杏,克制又激动的叫她,“杏杏,我们来晚了。” 姚杏杏忍下的眼泪瞬间倾泻而出,扑到他怀里哽咽。 他们终于来了,可他们为什么没能早点来。 天空中传来一声怒喝,“给我放开她!” 陶一闻转瞬即至,手中法器寒光乍现,直冲贺兰启而去。 贺兰启把姚杏杏往身后推去,举剑和陶一闻交手,剑光和法术光芒碰撞,强大的灵气波动无差别的摧毁四周的建筑。 姚杏杏退后几步,接着就听到了涂山晋的声音,“小杏儿。” 她立刻回头,就见人形的涂山晋捂着胸口看着自己,嘴角明明还有血迹,在看到自己时却还要冲她笑。 “我们来救你了。” 姚杏杏激动的想哭,但又有点哭不出来,连她都发现两人好像有点不敌陶一闻,他们自己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真的是来救她,而不是来送死的吗。 她跑过去扶他,“你要不要紧,能打过他吗。” 涂山晋抬手擦她眼角的眼泪,“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我信你们。” 话音未落,一个黑影被击飞撞到墙上,陶一闻站在另一头,充满杀气的目光射向靠着的两人,然后直勾勾看着姚杏杏。 “姚岚,给我过来!” 涂山晋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别怕,躲后面去。” 姚杏杏看了一眼陶一闻,心头忍不住有些害怕,但此刻有贺兰启和涂山晋在,她坚决不想过去。 旋即在涂山晋的话后,往后退开,远离战场。 看着姚杏杏居然无视他的话,还退到了涂山晋的保护区,这信任的样子,若无旁人的交谈,无一不刺激着陶一闻的神经。 他猛然爆发,冲杀向涂山晋,两人很快在半路叫上手,贺兰启以最快的速度起身,再次加入战斗。 高阶修士之间的战斗,姚杏杏根本看不清动作,只看到三个影子飞快碰上又分开,然后又交缠在一起。 突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三人四散分开,也就是这个空隙,一个褐色人影乍然逼近了姚杏杏,把她控制在了手中。 陶一闻一脸怒容的从后面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看去贺兰启涂山晋二人。 眼中戾气横生,声音却平缓温柔,随着他的话音想起,其中蕴含的深深杀意扑面而来,“刚刚,你竟然敢躲我?来说说看,他们之中谁是你之前的姘头。” 见她不答,陶一闻轻笑,“既然都不是,那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姚杏杏瞳孔一震,抓住他的手摇头,“不要。” 陶一闻把她转过身掐住她的脖子眼中闪过嫉妒之色,“不要?为什么不要,他们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这么护着,还不肯承认是奸夫么。” 姚杏杏怒声骂:“你无耻!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下流。” 等贺兰启和涂山晋反应过来时,陶一闻已经掐着她的脖子质问了。 动不动就掐脖子,姚杏杏在陶一闻手上,到底受到了多少折磨和委屈。 贺兰启沉声怒喝,“陶一闻,有仇有怨对我们来就是,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涂山晋和贺兰启对视一眼,同时纵身攻过来,陶一闻把姚杏杏往身后一甩,阴森森的跟她说:“你好好看着,我是如何杀了他们的!” -- 第五十章 一刀刀捅回去 说完就冲上去与他们对上。 战斗中,涂山晋朝姚杏杏喊到,“小杏儿,你往外跑,外面有人接应。” 姚杏杏犹豫片刻,明白留下来只会是拖累后,转身就往外面逃去。 “姚岚,你敢!”陶一闻当下怒不可遏,强力突破两人的防线,追击姚杏杏而去。 涂山晋飞身阻拦,冷呵道:“有什么不敢的,只要我跟阿启有一口气在,必定会带她走。” 陶一闻被逼的退后数十米之远,立在高处于两人对峙时,居高临下轻易看到了往门外狂奔而去的姚杏杏。 突然,他抬手对着她狂奔的身体一抓,一个无形的气泡瞬间从她的胸前形成,将人包裹住,转眼飞到他跟前。 陶一闻露出病态的微笑,眼中闪着凶光,手却轻柔的摸着她的头发,说,“看来你一直很想跑,就这么想离开我。” 他指了指门口的位置,已经离刚刚姚杏杏所在的地方不远了,“可我偏不让你如愿。” 姚杏杏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他,“陶一闻,你就是个变态。” 陶一闻不在意的笑,“你已经骂过我很多次了,下次换个词吧。” 姚杏杏气极,怒极之下疯狂的大喊:“你放开我!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一声声真情实感的怒喊,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每一个都扎在了陶一闻的心口。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眸色沉沉,忽然,他松了对姚杏杏的气泡控制,把她娇小柔软的身体,珍视一般的揉进怀里拥紧,“为什么要讨厌我,我对你不好吗?” 姚杏杏哈哈大笑,尖锐的反问:“好?是杀姚家数十口人的那种好?还是扇耳刮掐脖子,拳打脚踢的那种好?又或者是强行施暴猥琐的那种?” 一个又一个的反问让陶一闻身体不断僵住,紧闭着唇无法反驳,因为这些都是他做下的,有的甚至就发生在今天的早上。 而姚家人虽然不是他亲手杀的,却也和他脱不了关系,她的每一条指控他都不无辜。 姚杏杏抬起头,凑到他耳朵边上,不紧不慢的说:“其实昨天我说的全是真好,假话也是真话。” 陶一闻心中升起强烈的预感,觉得她接下来说的话,自己绝对不会想听到。 “我不想听。”他侧开了脸表示抗拒。 可姚杏杏却已经在开口了,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不喜欢你和其他女人有亲密关系,那是因为我觉得恶心,生理上心理上的恶心,恶心到呕吐的地步。 你要碰谁其实与我无关,但是你为什么要碰了她们之后又来碰我,我一想到你的嘴碰过她们全身,你的手在她们身上乱摸过,你身上每一处都沾过其他人的口水。 事后又若无其事的来亲我摸我,我就觉得好难受,好想吐,你好脏啊,脏的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你,你知道吗,那天关上门后我就忍不住吐了……” “够了!”陶一闻蓦然大喝,脸上白了一片,阴沉沉的低头不知看着哪里。 他徒然的声音震得姚杏杏耳朵不适,她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的喝到,“不够!昨晚我说我想砍掉自己的手的时候,那一刻我是真的恨不得把它砍了扔掉,因为它碰过你,所以我觉得厌弃和非常的恶心。” 原来,光是一个人的言语就能把人刺伤,此刻胸口上的难受,远比从前受重伤差点死去时还要痛上数倍。 陶一闻的眼睛逐渐发红,失控的死死勒着她的腰,头埋在她肩上,放低的声音似乎带着颤音:“不要在说了好不好,我答应你以后我不会再碰她们了。” 姚杏杏悄然握着一直没丢下的匕首,趁陶一闻心神紊乱,对自己无所防备之际,将刀尖狠狠捅到他肚子上。 陶一闻被捅的生疼,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姚杏杏,而后者面容冷漠,目光恨意丛生的望着他,很快抽出刀刃又捅进他身体。 “我爹,我娘,我哥,我姚家其他人,还有我以及苏芜。” 她每提一个人,便捅他一刀,而陶一闻也跟疯了一样,任由她捅自己。 “每一笔都是血淋淋的命债,陶一闻你真的该死,该遭到报应了!” 明明深中数刀,可陶一闻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一声痛哼也没有,反而摸了摸肚子上的血迹,把沾满了鲜血的手摆在两人面前。 温声跟她道:“以前是我对你不好,不经意间与你结下血仇,你恨我应该的,我不怪你。 你现在捅的这几刀算我还你,我也不跟你计较今日的事,只要你肯跟我回去,我们既往不咎。” 好一个既往不咎!! 姚杏杏发狠的再一次捅去他胸口,只是这一次被他拦截了下来,姚杏杏趁机连忙后退几步,手伸到脖子那里摸出一根链子。 然后在陶一闻的注视下,一手扯断,弃如敝屣的把吊坠抛在地上,“你的东西我不稀罕,你也别以为区区几刀就能抵过血海深仇,只要我没死,此血仇,必报!” 涂山晋及时赶来,姚杏杏见机跑过去与他汇合,而涂山晋接到人后立刻抱着她往门外飞去。 身后,垂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吊坠许久的陶一闻,缓缓抬起了头,赤红的眼睛盯着两人的背影,手中招式极速酝酿。 “谁也别想走!” 一道光波瞬发发射而去,涂山晋察觉背后的危险,一把将怀里的姚杏杏投射飞出门外,同时冲空中大喊。 “小师叔,拜托你了!” 涂山晋的话音还未落,飞出去的姚杏杏就被一道白练缠着,随后带到了一个宽阔的怀中。 声音清冷带着点磁性,十分悦耳动听。 “你且放心。” 姚杏杏下意识的抬头,便看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下巴,以及性感的喉结,禁欲感十足的衣襟。 小师叔?什么人? 远处,贺兰启赶去帮涂山晋,明眼见得不敌已经暴走的陶一闻。 抱着她的小师叔似疑问的“嗯?”了一声,接着姚杏杏感觉到身边有股锋利的气在酝酿。 下一刻,一道长光激射而去,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开陶一闻的攻击,随后余势不减,骤然穿过陶一闻的胸膛。 秒杀! 而且是一招秒杀! 姚杏杏惊的目瞪口呆,半天也没有合拢嘴。 擦这是什么修为那么厉害! 擦,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要最后才出场是为了装逼吗麻烦回答一下!! --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五十一章 终于回来 肩膀上的力道渐渐有些加重,姚杏杏也从震惊中回神,耳边传来一声声压抑的咳嗽,她才明白过来,原来看着强大无比,能一招秒杀陶一闻的小师叔,可能还是个病美人。 战斗结束,贺兰启涂山晋两人直奔他们所在的位置来,小师叔则眯起好看的凤眼,望着陶一闻之前所在的位置出神,眉心微皱,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情绪。 随后低头看了看姚杏杏,终是在咳嗽声中咽下了未说的话。 两人自己一身是伤,狼狈不堪,却还要先关心姚杏杏情况如何。 在他们过来后,小师叔便不动声色的退到了一旁,靠在一棵大树上,握拳抵唇,喉间偶尔发出一声低闷的咳嗽声。 三人短暂的交流后,本该立刻离开的,姚杏杏却望着宅院里冒着浓烟的地方未动。 主人一死,府中人马作鸟兽散,偏僻的院落起着大火,也无人去吆喝组织灭火。 “我要回去一趟。”姚杏杏看着浓烟滚滚的地方,“阿芜不会想孤独的留在这里,我要带她回家。” 贺兰启不知道她说的阿芜是谁,可她身上从内而外的悲恸如此清晰、浓重,他握紧拳头靠近她,“我陪你去。” 涂山晋虽然没有说话,但跟随的脚步已经说明一切。 靠着树干的小师叔看着三人结伴离去的背影片刻,目光投去大火燃烧的位置,眼底极快的划过一丝怅然。 随后身形一闪,在他们三人抵达院子外面的时候,出现在不远处的屋顶上。 府里的人都忙着收拾东西逃跑,没有人会来阻拦或者盘问,一路畅通无阻的进来后,姚杏杏坐在落院对面的台阶上,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火光,不语。 贺兰启陪她坐下,知道她心里难过也不打扰她,涂山晋斜坐在栏杆上,视线敏锐的扫到角落里的一个人影。 沙沙的脚步声靠近,姚杏杏转头看了去,却是魏玲,她还在这里,没有逃跑去另谋出路或者回家。 “你怎么还在这里。”d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魏玲低头绞着手指,微微泛红的眼眶祈求的看过来,脆弱又无辜,“我没地方去了,我能跟你走吗。” 姚杏杏:“你不回家?” “回去也是被转送给另一个人,不回去了。” 姚杏杏没说话,看向贺兰启和涂山晋,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些许意见,但两人都是一副‘看你想法’的样子。 想了想,姚杏杏拍了拍旁边的台阶,说:“如果你不介意走的太晚,就坐这里跟我们一起等吧。” 魏玲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脸上绽放出一个欣喜的笑容,点了点头,矜持有礼的在她旁边坐下。 房顶上看着这一幕的小师叔,深深地望着两人的背影许久,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个极淡的笑。 浅色的唇上不知不觉染上了一抹鲜红,红白对比的鲜明,衬的他仿若传说中的艳鬼。 临近傍晚,终于收集好了苏芜的骨灰,姚杏杏把她稳稳抱在怀中,与他们在天边绚丽的晚霞映照下,离开这个困了她近半年的地方。 时隔这么久,姚杏杏再一次来到贺兰启的院子,这里的布局还是之前的样子,一点没变,恍惚间,仿佛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经过这次的事后,涂山晋他们不敢在轻易让姚杏杏一个人住,要是再这样突然失踪一次,茫茫人海,他们不一定能保证找到她。 把魏玲安顿在自己的房间住下,姚杏杏抱着苏芜的骨灰游走在后山之中,头顶的夜空没有月亮,却有密密麻麻的星星点缀着。 她在桥边坐下,把苏芜边上,趴在栏杆上低头看倒映在水里的星空。 低喃的声音随风而逝,“看到银河了…” 你会看到吗苏芜,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很多次的地方,可以看到两条银河。 旁边悄无声息的多了一只白色狐狸,它姿态优雅的坐在地上,闻言瞥了河面一眼。 姚杏杏揉了下涂山晋毛茸茸的头,问“你怎么又变回狐狸了。” 涂山晋:“妖族受伤后,一般会化为原形加快恢复速度。” 姚杏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抽了一下气,染了点低哑的声音说,“谢谢你们来救我,我一度以为我会等不到这一天到来。” 谢吗? 可他更想跟她道歉,他承诺她的,除了身为之物,其他的都没有做到。 两人沉浸在各自的情绪中,谁也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坐了许久。 “我的灵根还有救吗?能不能继续修炼。”空中突然响起姚杏杏的声音。 涂山晋偏了偏狐狸头,仰头看她,只是原形坐下后太矮,他看不清楚她脸上此时是何种表情。 “能修炼,但最多只能达到金丹境界。”而且受限于功法,杀伤力不会太高。 “涂山晋,可不可以帮我想想办法,我想修炼,最好是像小师叔那么厉害的程度。” “小杏儿,你给我出了一个几乎无法完成的难题。 你知道小师叔是什么人吗?他是太上长老的嫡传弟子,和掌门同辈,于百年前入我宗门,无论天赋和领悟力完全碾压了同期弟子,几十年后突破化神,成为宗门最年轻的化神修士,这种修炼速度至今无人能有望打破。” 这么厉害吗?姚杏杏有些吃惊,这种传说级别的人物居然都被自己遇到了。 “那他怎么看起来病殃殃的?” 涂山晋摇头,“具体是何原因我也不知,十几年前他外出历练,在秘境中受了重伤,回来后好不容易治好了伤,却开始时常陷入沉睡,短暂的清醒时间里也会偶尔精神错乱,太上长老对他的症状束手无策,便带着他在后山的大浮山中修养起来。” 美、强、惨。 听完涂山晋的话后,姚杏杏心头浮现这几个字。 同时又有另一个疑惑,“他既然在大浮山中修养,那你们怎么找到他帮忙的?” 说到这个,涂山晋心里也有些困惑,因为请到小师叔出手,好像完全是因为偶然和巧合。 “我和阿启用了很多方法找你,可能偶然被小师叔知道了,动身的时候,他主动提出跟我们一起去,许是他老人家躺的太久无聊了,一时兴起想去活动活动筋骨也不一定。” 涂山晋耸了耸肩,开玩笑的说到,因为除了这个理由,谁也想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解释小师叔会突然想跟他们去一起去救人。 涂山晋想不明白,姚杏杏自然也想不明白,两人只能暂时相信一时兴起这个说法。 “对了,小师叔叫什么,总不会没有名字吧?” “魏霖川” -- ⒴аoɡцosんц.©oм 第五十二章 半妖 “介意我在你身上留个印记吗?”涂山晋晃着狐狸尾巴,跟姚杏杏说到。 “什么印记?” “类似契约,以后不管你在哪里,只要我想就可以感应到你的位置。” 思忖一瞬,姚杏杏点头,“好,印记要怎么弄?” 眼前画面花了一瞬,涂山晋从狐狸变为人形挨着她坐着,懒散的狐狸眼扫一下她身上,手指隔着衣服点着她左边锁骨的位置,“要点我的心头血,把它放在这里如何。” “有图案吗?丑不丑?”这么显眼的位置,一定不能丑。 涂山晋沉吟许久,“我可以把寄生图案画好看点,但时间会长很多。” “长点便长点吧,一定要好看!” 涂山晋答应,让她拉开些衣襟,露出皮肤,等她照办后,逼出一滴心头血在指尖,点着她锁骨上。 皮肤上传来一股轻微的灼烧感,姚杏杏不适的动了动。 涂山晋皱眉,脸色严肃的按着她肩膀,“别动,还没好,再动就要歪了。” “好…好吧。” 涂山晋的头越凑越近,忽然停下跟她说,“我只是在帮你结印,并非要故意轻薄你。” “什么?” 不用涂山晋再说什么,姚杏杏已经感受到离皮肤越来越近的呼吸。 “你随时可以拒绝。”涂山晋的嘴唇停在她皮肤一寸之外。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姚杏杏的回答,涂山晋便张口咬在她锁骨上,也不见他如何用力,娇嫩的皮肤瞬间破了口子。 点在皮肤上的心头血此刻像活了一样,化成肉眼难看见的丝线,穿梭缠绕在皮肤组织上。 锁骨上的痛感并不强烈,大概和打针时差不多,有点轻微的刺痛,真正难以忽略的,是与皮肤相触的湿热和舌尖滑动时产生的酥麻感。ⅮоɡǎsⒽú.čом(dongnanshu.com) 姚杏杏的身子不自觉的僵着,略窘迫的小声问:“还…还没好吗。” 早知道结印的时候这么暧昧,她刚刚就不该答应。 舌尖引导血线勾勒出最后一笔,涂山晋从她颈间抬起头,神色如常的看了两眼成型的图案,告诉她:“好了。” 姚杏杏赶紧伸手去摸,那里除了残留的温热触感,锁骨上什么也没有,包括想象中应该留下的口水。 “有没有镜子,我想看看是什么样子。” 涂山晋摸了摸她的头,看了眼天色道“不早了,回去再看吧。” 之后不容姚杏杏拒绝的,把她送回了贺兰启的院子。 把她送到门口后,涂山晋转眼便没了踪影,姚杏杏略无语他来无影去无踪的作风,他这是先把自己送回来然后赶着回去睡觉? 她走进院子,模糊的光线下,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坐在院子里。 姚杏杏细看过去,人影前忽然亮起一盏灯笼,光照出了他的样子。 贺兰启把点好的灯笼放在一边,看着刚进门的姚杏杏道:“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我还是想冒昧的问一声,可以陪我说几句话么?” 姚杏杏在原地站,目光停在发着暖光的灯笼上片刻,摸了摸怀里的骨灰盒,“等我一会儿,我把她放好就出来。” 贺兰启克制的捏着手,跟她点头。 很快,姚杏杏出来,在贺兰启旁边坐下,后者为她添上一杯热茶。 算起来两人已经一年多未见了,再见后乍然坐在一起,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说些什么。 先打破沉默的是贺兰启,他望了眼姚杏杏房间,问她:“里面这个人,你对她了解多少。” 怕她误会自己不满意她带人回来,又很快解释,“我只是担心她会不会对你不利,并没有别的意思。” 姚杏杏笑了一下,没解释自己没有想多,说“其实并不怎么清楚,只知道她亲爹把她送了人,如今逃离了那里,她也不想回家了。” 犹豫片刻,贺兰启说:“她是半妖这点你知道吗?” 姚杏杏愣了愣,“半妖?” 她还真不知道,她一直以为魏玲是人,在她固定的印象中,这里只有妖族和人族,但只想稍微仔细想想,人和妖既然共处,肯定会有一部分通婚,半妖的存在理所当然才是。 愣神之后,姚杏杏很快反应过来,十分平淡的道:“半妖怎么了,只要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还不是照样和平相处。” 冷淡的语气好像在烦他多管闲事一般,贺兰启的指尖微颤,偏了偏头,闷声解释:“我不是对半妖有所意见,我只是怕你过于轻信她,受她蒙骗利用,要是她以后做出一些不利于你的事,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姚杏杏握着水杯没有说话,一会儿后她忽然起身,把茶杯放下,道谢:“谢谢你。” 没有具体说自己谢他什么,也许是谢他今天去救她,也可能谢他的关心,谢刚刚那杯热茶。 亦或是,同时对三者表示谢意。 姚杏杏回了房间,轻手轻脚的收拾了一下,就准备上床和魏玲挤一挤,凑合睡一晚。 才走到床边,原本躺着的人突然坐起来,差点把姚杏杏吓了一跳。 “你醒着还是睡着?” 魏玲耸拉着脑袋,抱着膝盖看她,“我睡不着。” “认床?”姚杏杏放下心,脱了外套躺上床。 床上的魏玲见此往床里面移了点距离,是让位置给她却也像在避着她。 她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小声的跟姚杏杏说:“你们刚刚说的话我听到了。” 后者不禁一愣,一股尴尬逐渐升起,魏玲这时继续道:“我确实是半妖,但是不是我故意瞒着你,是你自己没问我。” 姚杏杏:“……”那怪她了?怪她没逮着个人就问是不是半妖。 而转念又想,魏玲的话也没错,她总不可能逢人就说我是半妖吧。 就离谱! 姚杏杏叹气的躺好,安慰她:“没事,我不在意你是什么物种。” “还是要在意一下。”魏玲的声音像是捂在被子里了一样,莫名的带上了点磁性,乍一听起来,有些雌雄莫辨。 姚杏杏躺着看她,“为什么这么说。” 魏玲颤了颤眼睫,说“我母亲是植物修成人形,我继承了她一部分血脉。所以与人还是有些不同。” “哦。”姚杏杏很冷淡的应声,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魏玲看到姚杏杏不在意和敷衍的样子,不忍笑了下,解释:“植物系妖族未成年之前是没有性别之分的,也可以说是雌雄同体,只有等他们成年那天,才有唯一一次机会选择以后的性别。” “哦…嗯!?”姚杏杏猛然坐起身,“没有性别?” 那是什么样的身体结构! 她手掌在身上大概的比划,“这这胸,还有这…都没有?” 魏玲忍着笑,说“可以同时有,也可以只有一种特征存在,我可以变出来,你要看吗?” 姚杏杏连忙大力的摇头,“不不不用,我不好奇,一点都不好奇!” 憋了会,忍不住问:“那你现在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 魏玲嘴边的笑淡了点,“我爹需要一个女儿,我便要时常保持女性特征。” 如此姚杏杏便放心了,“女孩子其实也挺好的,可以穿很多漂亮的裙子,戴无数好看的珠花,没事儿还能涂涂胭脂水粉什么的。” 魏玲在旁边躺下,听完后扭头看了她一眼,“你是女孩子,可刚刚说的你一样也没做过。” “……” 姚杏杏完败! -- 第五十三章 出门远行 第二天早上,姚杏杏偶然想起昨晚涂山晋结下的印,便对着镜子看了锁骨好一会儿,但奇怪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记得昨晚这里明明被咬破皮了,为什么一点伤痕也没有。 伤口愈合的太快了? 姚杏杏想了一瞬便没在想这个问题,目前有三件重要的事要她去思考处理。 一、送苏芜回家。 二、如何安置魏玲。 三,也是最重要最长远的灵根问题。 苏芜曾说过她家乡的大概位置,但她只记得几个地名,现在想要准确找到她的故乡在哪儿,光靠名字找难度很大。 姚杏杏找来尽量详细的地图研究许久,用了一上午时间定下地点,规划好行程。 抽空便是把魏玲叫来谈话,询问她对未来的想法,如果她没地方可以去,她在城里还有空闲的房子,可以给她住,若想拜入宗门修炼,现在所在的太和宗也是个好选择。 魏玲却先问姚杏杏以后的打算,她想了好一会儿,如果没有灵根问题的话,她大概率是想办法拜入太和宗吧。 魏玲知道她的想法后,点了点,“那我也拜师这里,以后和你做同门。” 虽然水灵根修士在修真界的生存环境很狭窄,但有大宗门的庇护总归是不一样的。 至少无人敢直接打上门抢弟子,宗主长老们也不会轻易为了点蝇头小利,就自毁门派清誉将门下弟子转送他人。 姚杏杏叫来涂山晋,告诉了他魏玲意图拜师宗门的事,涂山晋一口应下,表示明天就带她去办手续。 以魏玲单水灵根,不足十五岁就已经筑基的条件,进宗门妥妥的内门弟子,这点不用姚杏杏为她担心,不过已经有了去处的魏玲,还想要住姚杏杏的宅子。 “跟你住在一起可以天天见到你,我想跟你住,我可以付租金的。” 姚杏杏的房子不小,多住一个人完全没问题,她自然同意了魏玲的请求。 最后说到要离开半月,去千里之外的明安城,涂山晋沉思了一会儿。 不是他不想陪她去,而是为了找到根治她灵根的办法,他需要投入很多很多的时间去翻阅各种典籍,昨晚刚联系了族中之人帮忙找古籍和类似案例,暂时实在抽不开身。 其实,两人都知道陪她去的最佳人选是贺兰启,但或许是因为有过解毒这事,姚杏杏的态度上多少有些故意忽略他,任何事只找涂山晋帮忙。 只是没想到光治灵根这一条,就把他拖的死死的。 姚杏杏在知道自己提出要求后,涂山晋是立刻竭尽全力去做的,便也不想再找些事给他添麻烦。 “贺兰前辈会答应陪我出一趟远门吗?”姚杏杏不确定的问。 听到她话的涂山晋抬头看向某处,说“你不如亲自问问他。” 姚杏杏转头看去,贺兰启正站着不远处看着这里,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涂山晋在空位置上添了一杯新茶,不用开口,贺兰启便抬脚走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姚杏杏,在旁边坐下,端着涂山晋为他添的茶慢饮,并不说话。 怎么也是自己求人,是该她先开口才对,如此想着,姚杏杏便张口道:“贺兰前辈……” “等等。”她话还未说就被涂山晋先打断,他不满的看着姚杏杏:“你叫我叫全名,叫他却叫前辈,我岂不是平白比他落了辈分,这不行,在宗门里我可是他师兄。” 姚杏杏讪讪闭了嘴,暗暗瞪了一眼涂山晋,他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强调辈分?把她求人帮忙的节奏都打乱了! 贺兰启似乎看出了姚杏杏的尴尬,开口说:“我们年龄差不多,叫前辈倒是把我叫老了,你跟着阿晋叫我阿启,或者称呼我的姓氏便可。” “贺兰?”姚杏杏尝试的叫了一声,这个叫法倒没有叫阿启肉麻,“那个……能麻烦你陪我走一趟明安城吗?” “可以。”她话音刚刚落下贺兰启便答应了,中间一点停顿都没有,幽深的目光看着这边,那样子好像是一直在等她开口一般。 当天晚上,涂山晋就把魏玲领走,而贺兰启和姚杏杏有一夜的时间收拾准备,在第二天早晨出了发。 余晖撒在山头上,给地面铺了一层金色,抽空出门缓和神经的涂山晋站在高台上,眺望远方许久之后,长叹了一口气。 阿启啊阿启,你不惜惹怒师尊也要弃无情而另择他道,此行之后,你会后悔自己一时为情冲动,还是最终一意孤行下去。 涂山晋预想不到他的答案,远在他处的贺兰启暂时也无法回答他。 傍晚时天空下起了大雨,姚杏杏和贺兰启正在赶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找了一处山洞先避雨。 山洞里没有干柴,生不起火,但有荧光石照明,倒不至于让他们在黑咕隆咚的山洞里摸黑一晚。 贺兰启坐在洞口外边守着,姚杏杏在里面换下湿衣服,等听见里面有人在喊,他才起身进去。 山洞里有风灌进来,凉飕飕的,姚杏杏的衣服不厚,又没有火堆烤火,冷的身体不时打颤。 贺兰启见她抱着膝盖,冷的缩成一团的模样,在洞里转了一圈,然后在避风的石壁上用剑几下凿了一个凹槽,垫上换洗的衣物,让她坐过去。 因为只出门半个月,两人带的衣服不多,贺兰启把衣服全垫在地上,虽然隔绝了地上的凉气,却也让他所有的衣服粘了灰尘。 “你不用这样,我没那么娇气。”姚杏杏把衣服捡起来还给贺兰启。 贺兰启看了眼衣服,没接,“反正已经脏了,你安心坐着吧。” 姚杏杏低头看了一眼粘了灰尘的衣服,很难不认同他的话,只会转身又把衣服铺上去。 坐下后,她往旁边让出位置,“那边风大,你也过来坐下吧。” 贺兰启的衣摆被风吹的乱动,光看着就冷,而自己还坐着他所有衣服。 这种情况下,姚杏杏实在做不出自己一个人占着避风处,却让付出者在旁边吹冷风的事来的。 贺兰启眸光微动,却是摇头拒绝,“我没事。” 他知道她一直想保持跟他划清关系的状态,不愿再跟自己有过多的联系,如同一笔交易完成,钱货两清。 既然如此,他会注意保持和她的距离,除非……她自己先跨过那条线。 “这里坐下两个人绰绰有余,你还是过来坐吧,看你站着我却坐着,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贺兰启克制的动了动手指,在姚杏杏的目光下轻轻点头,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现在,可是她先动了那条渭泾分明的线。 别看姚杏杏一个人的时候还空着很多地方,贺兰启一坐下,肩膀蹭着肩膀,空间瞬间狭窄了起来,两人之间的余温重叠,周围的空气在不知不觉中升了温。 -- 第五十四章 达到明安 第二天早上,姚杏杏是从贺兰启大腿上醒来的,她昨晚明明靠着墙睡着,却不知道怎么就趴去了人家大腿上,想起早上醒来的场景,着实让她尬尴了好一阵儿。 相比她的不自在,贺兰启显得自然了很多,若无其事的收拾好东西,提醒她该赶路了。 这次两人在天黑前赶到了一个镇上,幸运的是找到客栈,不巧的是只剩下一间空房了。 姚杏杏和贺兰启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最终还是定下了这间空房。 洗澡是轮流来的,姚杏杏洗的时候贺兰启守在外边,他洗的时候,她出去找点吃的。 估摸着房间里的贺兰启洗好了,她才慢吞吞提着一壶热茶上楼,才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旁边传来激烈的吵架声。 好奇心促使她放慢脚步细听,还没听出个所以然,开着的窗户就突然迎面飞过来一个茶盏。 姚杏杏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躲,但还是慢了点,茶盏狠狠砸上她的右肩,手臂瞬间又麻又痛,提着的热水壶砰然落地,烫水淋了大半边腿,疼的她惊呼一声,直抽冷气。 惊呼声惊动了不少旅客,不少好事者好奇的探出头看来,房间里吵架的人也停止争吵,连忙跑出来。 “砸到人了,让你乱丢东西!” “你不跟我动手我至于丢东西吗?” 这是一对年轻夫妻,知道自己砸到人后,赶紧跟她道歉,也表示她请大夫看病,他们会出汤药费。 人家不是故意的,道歉后也答应合理的赔偿,姚杏杏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大腿上是真的疼。 贺兰启听到姚杏杏的叫声,匆匆披上衣服跑出来,望见地上倒了的水壶和她湿了的衣裙,目光扫过旁边的夫妻,沉声问:“怎么回事。” “这位公子是夫人的相公吧,那个实在不好意思,刚刚我们夫妻俩闹了点矛盾,不小心丢东西砸到了贵夫人,导致夫人受惊洒了水壶,公子快带她找个大夫帮忙看看,有什么看诊费汤药费我们都出。” 刚好看戏的人里就有一个大夫,他递了几瓶烫伤药给那对夫妻,说“看诊费不用了,买几瓶外伤药每天抹两次,坚持三天就好了,注意伤口不要碰水。” 贺兰启从夫妻手中接过药,一言不发的打抱起姚杏杏,将人抱回房。 “其实…我也能走。”姚杏杏看着他冷下来的侧脸,喏喏道。 贺兰启不理会她的话,径自把她抱来放在床上,然后在她面前蹲下,拿出药膏作势要帮她抹药。 姚杏杏推拒,“就在膝盖附近,我自己能搞定。” 贺兰启抬眼看她,不言不语却让她倍感压迫。 见她不说话了,贺兰启低头,小心翼翼的掀开她的裙摆,把裤子往膝盖上卷去。 除去贴紧皮肤的布料,大片的烫伤渐渐露出来,烫出的一片通红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显眼。 “疼吗?”贺兰启忽然问了一句,姚杏杏一愣,然没等她答,他又说:“忍着点,我帮你上药。” 而实际上药膏就抹上去那会儿有点不适,之后皮肤上只剩一片清凉感,一点也不疼。 “哪里被砸了?”替她上完烫伤药后,贺兰启问她。 姚杏杏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小声说:“肩膀上。” “我看看。” 姚杏杏垂首不动,表明了拒绝的意思。 贺兰启捏紧药瓶一瞬,转开脸起身,把药膏放在旁边,“既然你不愿意便算了,药在这里,你记得要涂上。” 说完,他起身开门出去,姚杏杏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自己静静看着药膏出了一会儿神。 过了好一会儿贺兰启也没有回来,姚杏杏犹豫片刻,拉下衣服,露出右肩膀检查被砸到的地方。 那男人扔茶盏的手劲儿挺大,砸的她肩膀处都青了。 挖了点药膏均匀抹上,然后穿好衣服,把腿抬上床,侧躺着睡下。 很久后贺兰启回来,看了看她已经入睡的背影,又望了眼动过的药瓶,轻手轻脚灭了灯,靠坐在椅子上将就一夜。 灯熄灭后,姚杏杏悄然睁开眼睛,竖着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动静,不过入耳的只有绵长而沉稳的呼吸声。 她稳了稳复杂的心思,再次闭眼入睡。 后面经过的城镇比较大,空房多,倒有没有再遇到两人挤一间房的情况。 几天后,两人终于到了明安城,找到了苏芜的家。 两人进到三进三出的大宅院里面拜访,接见他们的是苏家主母,经过一番交谈询问,姚杏杏才知道,苏芜的娘,苏家主不受宠想窦姨娘,早在几年前就死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姚杏杏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动了动嘴唇,问“那苏芜的哥呢?” 苏夫人闻言挥了挥手,叹息到:“他也是个福薄的,芜儿出嫁后他非要闹着去拜师学艺,结果路上被野兽咬死了,当初还是当家的冒险带人去把尸首找回来……” 姚杏杏抱着苏芜的骨灰盒久久不语,眼睛不知在何时红了一片。 苏芜,她爱的她期待的,原来早已经全都不在了。 “他们的墓在哪里。”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跟她最重要的人埋在一起。 姚杏杏跪在苏芜的坟前,一边不住的流泪,一边拼命的烧纸钱。 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地府,阿芜我给你多烧点过去,不要担心没钱用。” 说完,她咬住唇强忍心中汹涌的悲意,压制住喉咙里的一声声呜咽,与她做着漫长的道别。 -- 第五十五章 合欢宗 还在回去的途中,贺兰启就接到了涂山晋的传讯,随后两人就调转前进方向,去左面猎杀一种妖兽。 据涂山晋所说,他需要几颗高阶火系妖兽的妖丹,距离正巧离他们回程路线不远,便让贺兰启顺道猎几只。 别看他说的轻松,其实他要的那种妖兽等级很高,没有元婴修为根本拿不下来。 元婴境界的打斗哪怕只是掀起的罡风,也不是姚杏杏能受得了的,所以她被贺兰启留在了附近的城里。 他每日出门只猎取一颗妖丹,然后立刻赶回来休整,第二天才会再去。 倒不是能力不足的问题,他主要是怕自己离开太久,姚杏杏这边突然发生意外。 城里的修士修为普遍不高,更多的是凡人住在这里,她有防御法器在身,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问题。 倒霉就倒霉在她遇到了二般情况。 这天贺兰启出去还未归来,姚杏杏正无聊着,偶然听到街上敲敲打打,热闹非凡,便好奇的推窗去瞧。 原来是城中有人正在办喜事。 最近她都没这么出门,难得遇到这种热闹的事,便好奇的一直趴在窗边看着。 花轿马上路过楼下那会儿,她却不经意听到几句交谈声。 “新郎官长的好生老气,也不知道新娘子长的什么模样,别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姚杏杏表情微妙,认真瞧了一眼新郎官,看着有三十岁,有些富态,但也算不得老吧。 后面有个女声接话,语调懒洋洋的,有股子娇媚劲儿,“掀开盖头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把当众掀开新娘子的盖头,说的像喝水吃饭一样理所当然又容易。 姚杏杏心里甚至还来不及吐槽,就发现有股强横的力道打去花轿,巨力之下花轿瞬间四分五裂,新娘子的盖头也被带起的风力随之掀落。 迎亲的队伍乱做一团,而罪魁祸首却只是兴趣缺缺的说:“丑八怪一个,没什么好看的,活该嫁个老男人。” “姐姐说的是。”这是刚刚说新郎长的老气的男音,他说话时总有股不难察觉的讨好和谄媚。 “我让你们找的人呢。” 姚杏杏正想找找是谁这么没道德,胡乱扰乱别人的喜事,还未分辨出声音具体从何而来,又听之前的女人问话了。 男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听五师兄说城外五十里出现过他的踪迹,五师兄此刻正在全力捉拿他,不出今晚定能送到姐姐面前。” 女声不耐道:“今晚?我等不急了,区区一个受伤的金丹初境,你们就抓了足足半月,追了近千里地也未抓到,你说你们多废物。” 扑通一声,男子似乎跪下了,声音有些颤和害怕,“姐姐息怒,那少年修为虽然比我和五师兄矮上一截,可他身上法宝众多,行事又十分狡猾,这才使我们二人一直未能成功将其擒获。” 他话还未落,就听啪的一声响,是被打了一耳光。 “我且亲自去看看,他是有什么三头六臂能把你们两个耍的团团转!” 意外听到不该听的东西,姚杏杏后悔极了,早知道她就不好奇开窗户了。 轻手轻脚的想关上窗户,下一秒一道不可抗拒的力量袭来,直接卷着她从窗户口飞出去,等脚终于落实,面前已经多出了一对男女。 “小丫头,偷听别人说话可是不对的哦。” 面前的女人衣着胆大,身姿丰腴,一颦一笑皆书写着妩媚二字。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姚杏杏,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打量。 姚杏杏低着头赶紧道歉,这女人既然能轻易把她掳来,实力决不是她能轻易反抗的,能和平解决就绝不发展武力冲突。 女人见她第一反应是态度良好的道歉,转头看着身边跪着的男子娇笑了起来。 “你倒是识趣儿。”笑完,女人朝姚杏杏轻轻招了招手,“过来,姐姐有话跟你说。” 姚杏杏犹豫着走了两步,不敢不给她面子,也不敢走的太近以防直接被人锁喉。 女人看着她的举动笑意不变,“你是修士?” 见姚杏杏点头,她媚眼如丝的斜看过来,“可有兴趣拜我为师,我宗功法不像其他宗门那般看重资质,只要你肯努力修炼,多多和同门探讨交流,提升修为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听说不看重资质,还能轻松提升修为,姚杏杏喜了一瞬,但很快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世上真有这么好的事,大家不得都去她宗门拜师,那还会缺弟子? “敢问前辈出自何门何派?”想了想总觉得不靠谱,姚杏杏便硬着头皮问道。 “自然是合欢宗。”女人缓缓开口。 合欢宗?! 姚杏杏脸色微变。 合欢宗在修真界的名声可不太好听。 那是公认的渣男渣女养成地,门中弟子各个颜值不低,又因为功法需要,除了会在本门内乱搞关系,还喜欢四处勾搭其他宗门的弟子和他们交欢。 本来你情我愿的没什么,但很多合欢宗弟子基本没什么道德可言,连有夫之妇,有妇之夫都乱勾搭,利用完人后就干净利落的抽身跑路,留下一地情感纠葛的烂摊子。 乱搞男女关系只是别人憎恨他们的其中一点。 因为宗门名声变差,颜值要求又高,综合实力也不如其他宗门,导致合欢宗一直不好招弟子。 他们招不到,就喜欢偷偷摸摸的抢其他宗门的预备弟子。 其他门派的人不是不怒,但一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合欢宗抢了他们的新人,二则合欢宗的情人遍布修真界,其中不乏修为顶尖的人,甚至还有自己宗门的高层。 所以各宗门心中不忿归不忿,但还不会轻易为这点小事跟合欢宗挑明对上。 “你不愿?”女人看出姚杏杏的脸色变化,魅惑的声音此刻似乎也带上了冷意。 “多谢前辈厚爱,只是我已经拜过师了。”纵使心里在发颤,姚杏杏还是努力控制住表情,保持镇定的拒绝。 女人的媚眼透着丝丝冷意,定定看了她两秒,一句一句道:“不识抬举。” 下一刻,一股丝线缠上了姚杏杏,捆的她动弹不得,而姚杏杏不动声色的捏碎贺兰启留下的传信器,异常冷静的任由女人带着她飞出房间,往城外去。 -- 第五十六章 少年 三人乘坐着飞行法器很快来到郊外,合欢宗女修,也就是容兰青,将捆着的姚杏杏丢在一边角落里,没有过多的管她。 一面和半跪在旁边的男子若无旁人的调情,一面神识观察着地面。 她目标明确的在找人。 姚杏杏试着偷偷解开绳索,不过这看不出材质的丝线捆的十分牢靠,她多动几下,反而绑的越紧了。 她还在思考如何让容兰青给她松绑,这时,飞行法器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容兰青视线投去地面,脸上带着散漫的浅笑。 “找到你了。” 只听她说了这么一句,下一刻纤纤玉手一翻,某个法器飞射而出,直奔地面打斗的两个男子而去。 法器精准的束缚住其中一个俊俏的小郎君,唰的一下将他提溜上,丢在几人面前。 面前的少年看着不足二十,长的唇红齿白俊秀异常,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锦袍,配着镶金青玉冠,身娇肉贵的模样,一看就是哪个世家的小少爷。 虽然他的长相人畜无害,但那双透亮的眼睛却有着超乎他外表的冷静和锐利。 容兰青起身踱步至他面前,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戏谑的说:“跑啊,不能挺能跑的吗?” 少年一偏头,挣开她的手,脸上的厌烦毫不掩饰。 这一转头,不经意见便看到了角落里的姚杏杏,少年瞳孔剧烈一震,随后反应很快的低下头,掩饰住了眼中汹涌的情绪。 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容兰青只以为他握拳忍耐的模样是他在不甘被自己抓到。 容兰青半蹲在他面前,指尖暧昧的滑他的脸庞,“我又不要你的命,有什么好害怕的,让姐姐我生生追了你半个月之久。” 少年抿唇不语,垂下的眼眸中闪过厌恶和浓烈的杀意。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见他这副软硬不吃的模样,容兰青眼睛微眯,冷哼一声道:“所以说,我最讨厌你们男人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刚开始的时候装着百般拒绝,宁死不从,可等到了床上享受到了极致的快乐,还不是一个比一个卖力。” 听到这话,姚杏杏心头一动,见机附和的大声说:“美人姐姐,我觉得你说的太对了!” 她的突然出声,让几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姚杏杏观察着容兰青的神色,义愤填膺的说:“男人就是贱!他们最喜欢装模作样了,哄你床上时一个样子,下了床又一个样子,明明他们比谁都欲壑难填贪得无厌,还老按头说我们女人勾引他,明明自己乐在其中享受女人的投怀送抱,转头又要骂我们女人下贱,干啥啥不行,甩锅第一名,简直笑死个人。” 容兰青看她说了半晌,突然笑起来。 “你如此说,可是遇到过类似的事。” 见她接话,姚杏杏激动的说:“当然遇到过!” 少年好看的眼睛眯起,眼底滑过一丝危险的气息,容兰青好整以暇等待姚杏杏讲故事。 “就我师傅!”姚杏杏绞尽脑汁的开始编瞎话,“那天我才刚刚筑基,当晚他就趁着月黑风高对我下了手,完事后他骂我下贱,说我勾引他。” 姚杏杏把这个人渣师傅带成陶一闻,眼里的愤恨和难过一下子真实起来,哪怕是容兰青有火眼金睛也看不出作假。 “骂完了我还要打我,罚我当天不准吃饭,结果晚上的时候又借酒意爬上我的床……我再也忍不下去,所以偷偷逃了出来。”姚杏杏说到难过的地方,还抽了俩下鼻子。 “美人姐姐,你收我为徒吧!我刚刚看到你轻易就把人从地面抓上来,那手段比我师傅厉害多了,我想拜你为师,我不要跟那个傻逼师傅回去,只要跟着你能变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容兰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姚杏杏。“就算我们是合欢宗也愿意。” “合欢宗怎么了,那些人遮遮掩掩养炉鼎都可以,我们合欢宗正正经经修炼凭什么不行!” 或许这句话说到了容兰青的心上,她的笑容真实了几分。“看不出来你这丫头还有这种觉悟。”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不过是认清的美人师傅的强大,愿意追随你。” 见时机成熟,姚杏杏央求容兰青松开自己,容兰青对她的话还半信半疑,但更自信放开她,她也翻不起风浪,素手一抬就绳索收了。 得到自由的姚杏杏走到容兰青旁边,弯下腰看了看少年的模样,拍马屁道:“美人师傅,你眼光真不错,这少年长的也太好看了。” 等容兰青看来,姚杏杏腼腆又带着小心思的说,“敢问美人师傅,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路上我帮你看着他行吗?这公子我看着也心生喜欢,就想乘机多看两眼。” 容兰青斜了她一眼,“连我看上的人都敢抢,你胆子不少。” 姚杏杏讨饶:“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跟美人师傅抢人,他人从头到脚都是师傅你的,我就想在旁边看着饱个眼福。” “你最好少耍些花花肠子,若让我发现你敢骗我,我饶不了你。” 姚杏杏连连答不敢,那谄媚认怂的样子,倒是很难让人怀疑她话的真实性。 容兰青回到了专属位置上,姚杏杏背对着她看向少年,然而视线只在他脸上停留一秒,就转动眼珠子偷偷观察四周的环境。 少年阴沉的盯着她,愤恨不已的眼中参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姚杏杏心思完全没在他身上,心中一直在想贺兰启多久能找来,再晚点,她可就要飞到合欢宗去了。 说曹操曹操到,在他们飞行法器后方,正极速追来一道影子。 最先察觉的是容兰青,她跟旁边的男子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等会他看好姚杏杏两人。 男子会意点头,两人不动声色的戒备等待追逐者逼近。 转瞬间,来人已至,直接用剑光逼停飞行法器,衣袂翻飞,冷漠立于上空,视线轻易在法器上锁定姚杏杏的身影。 “居然是你。”容兰青见到贺兰启后诧异了一瞬,旋即笑开,“贺兰道友难道是特地来找我的,可是终于想清楚了要与我春风一度?” 贺兰启冷冷扫了她一眼,看着姚杏杏,“杏杏,过来。” 姚杏杏回头望了一眼脸色逐渐难看起来的容兰青,不动声色的拉住身边少年的衣领,先慢后快,迅速的拖着他转身跑向贺兰启。 若到现在还不明白姚杏杏刚刚是在骗自己,那她连傻子都不如了! 容兰青大怒,一朵红色花瓣打去姚杏杏后背。“你敢骗我,找死!” 贺兰启见状迅速出手拦下,闪身挡在姚杏杏前面。 “你先离开这里。”他扫过被姚杏杏提着的少年一眼,看着她道。 姚杏杏点头,担忧的问:“能打过吧?” “放心。” “你要小心。” 知道贺兰启能打过对方之后,姚杏杏放心的丢出身上的飞行法器,带着少年往远处飞去。 容兰青自然不肯让好不容易到手的人又跑了,而且姚杏杏还骗了她。 心中怒意急剧升腾,一个纵身欲拦住两人,却被又贺兰启拦截在半空中。 两次交手后,容兰青已经明白自己不是贺兰启的对手,阴毒的视线追随姚杏杏离去的背影片刻,对严防死守的贺兰启道:“最好别让我抓到她,否则我要她生不如死!” 贺兰启手指摸过剑柄上的纹路,下一刻空中剑光闪现,密密麻麻的刀锋割破空气杀向容兰青。 “你不会有那样的机会。” 新仇旧账,轮到他跟她结算了! -- 第五十七章 她真倒霉 那边发生了战斗,姚杏杏这边也不轻松,她一边驾着飞行法器离开,同时找出匕首帮少年隔断身上的绳索。 正解着,他们乘坐的飞行法器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中,猛地剧烈抖动,险些将没有防备的两人甩下去。 匆忙稳住身形,不约而同的回头寻找攻击他们的人,只见一个黄衣男子正紧追在他们后方,手中灵光大亮,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此人姚杏杏不认识,少年却知道他是谁,黄衣男子正是之前与他打斗的人,姚杏杏听容兰青两人谈话时提到过的五师兄。 姚杏杏把刀塞到少年手中,快速的说:“你先自己想办法解开,我操控飞行法器。” 说完,不等少年是何反应,全神贯注的控制飞行法器全速前进。 后方五师兄粘的很紧,时不时远程发射攻击,姚杏杏控制着法器艰难的左躲右闪,快要支撑不住之际,发现远处有片茂密的森林,毫不犹豫的开了进去。 五师兄也不停留的直接追进来,不想森林中地形复杂,障碍极多,再也难打中姚杏杏的飞行法器,时间一久,竟被姚杏杏甩开了。 在两人你追我赶的间隙,少年终于解开了容兰青的控制,获得自由的他握紧匕首,面无表情盯着姚杏杏的后背,阴冷的眼神直勾勾的,尤为渗人。 阴沉的树荫下一秒罩在他头顶,诡异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恐怖,手中锋利的刀身滑过一丝寒光,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姚杏杏对身后的危险一无所知。 他悄然逼近姚杏杏的后背,脑海中回想她一次次捅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没有一丝留情,没有一丝后悔,只有对自己的厌恶痛恨,已经对仇恨的宣泄。 若不是她,他岂会死一次,落的夺舍他人才得以重获新生。 枉他对她放低戒备心,对她百般容忍,最后却被她和她的奸夫们杀死。 她真的该死! 没错,这个披着少年皮的人,正是那日在小师叔的刀口下险险逃生的陶一闻,当日他肉身毁坏的关头,元婴侥幸得以逃走,在之后成功夺舍了一个受了伤的少年。 身后的人突然对姚杏杏发起偷袭,就是这时候,地面倏然冲出一根巨大的藤蔓,缠住了半空中的飞行法器,暴力甩动。 匕首因为这突变偏了目标,刀口挨着姚杏杏的腰际划过,割破了她的衣服,在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条细长的血痕。 此刻姚杏杏的心神全在突然冒出来的藤蔓上,飞行法器剧烈甩动之下,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其他,只有紧紧抓住法器边缘,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而腰上不明显的痛意,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被她忽略了个彻底。 少年被颠的突然,暂时顾不得报复姚杏杏,左手下意识的抱紧离自己最近的东西——她的腰,稳住险些飞出去的身体。 一双细手艰难承载两个人的重量,姚杏杏很快支撑不住的松开手,抱在一起的两人瞬间被藤蔓甩出去。 他们在空中撞到树干,然后跌落到斜坡上,顺着斜坡一直滚下,等停下时,眼前已是天昏地暗,头昏眼花,短暂失去意识。 落地时,少年不巧的做了肉垫,从斜坡上滚下,他又隔在了树和姚杏杏中间受到两重撞击,几经受伤后晕的彻底。 先醒来的姚杏杏观察了一眼环境,暂时没发现危险后,连忙检查少年的情况。 得知只是晕过去,便喂他一颗恢复的丹药,随后给贺兰启发去信息。 森林深处草木十分繁盛,树叶层层叠叠,把照射下来的阳光遮的严严实实。 她站起来观察了好一会儿,只觉得树木都长一个模样,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 过去好久少年还没有醒的意思,姚杏杏怕这里不安全,只好咬牙把人背上,踩着摇摇晃晃剑身离开。 力竭之前,她带着人终于来到一处开阔地,把人放在树干上靠着,自己几步来到水边,捧起水大喝了几口。 然后随手折了旁边的大圆叶子,盛了点干净的水回来,蹲在少年旁边,拍了拍他的脸。 “喂,醒醒,天都黑了,怎么这么能睡。” 这样喊都喊不醒,姚杏杏便用手指沾了点水撒去他脸上,望见浓密的睫毛开始颤动之后,头稍微凑上前去看他。 下一秒,她脖子上多了一抹凉意。 “你想干什么。”少年有些干裂泛白的唇轻启,看着姚杏杏的目光警惕而充满敌意。 脖子上架着一把刀,姚杏杏不敢乱动,只看着少年不满的反问:“干什么,我救了你你说我干什么,这刀是什么意思,恩将仇报?” 她好心好意救人,就得到这种回报? 一个愤懑一个仇视,两人如此对峙着僵持了好几息。 最终少年收了匕首,冷然移开视线。 姚杏杏呼出一口气,抬了下手,“喝点水?喝完休息一下,之后要尽快离开这里,保不准那个人什么时候找过来了。” 少年厌烦的皱起眉,手一挥将她端着的水打掉,语气不善:“离我远点。” 冰凉的水洒了姚杏杏一身,把本就心情不快的她直接气笑了,蹭的站起身对他怒目而视,即使感觉腰部有些泛疼,也没有阻止她想骂人的欲望。 “我稀罕离你近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早知道是这样我还救你个屁,我又不欠你的,爱喝不喝!” 她痛快的骂了长长一句,同时低头检查一直隐隐作痛的腰上。 这一看叫姚杏杏倒抽了一凉气,她腰上有一道足足一指长的伤口,幸好只是破了皮,伤口上细细渗着些血珠。 伤口一看就知道是刀划出来的,她怀疑而警惕的目光一下看向少年,以及他手里的刀上,随后匆忙后退几步。 “你干的?”姚杏杏愠怒的看着少年,眼中散发着危险的光。 少年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要杀她,转过脸来一本正经的开脱:“我原本是去帮你,却不想手上的刀意外划到你身上。” 姚杏杏眯眼望着他没说话,表情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他这番说辞。 这种说法确实有些空洞乏力,少年在她审视的目光下渐渐觉得心虚,故意冷哼一声转开脸,镇定自若的道:“爱信不信。” 姚杏杏没被他这副样子迷惑,放下衣服,冷冷睨了他一眼后,转身就走。 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干的,自己都不会继续和一个危险系数很高的人相处下去。 而且就冲他耍大少爷脾气的态度,她才不伺候了,早些分道扬镳才好。 发现她居然一声不吭的走了,少年回头愤然大喊:“站住!你要去哪里。” “管你屁事!”姚杏杏冷艳的丢过去一句。 少年气的狠狠捶在地上,想起之前解下的绳索,掏出就朝姚杏杏甩去,套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 “不准走。”少年寒声命令。 姚杏杏解了两下没能解开,怒气冲冲的走回来,“解开!你凭哪条规定不准我走,少给我耍少爷威风,我可不是你的丫鬟。” 少年无视她的骂声,板着脸说道:“走可以,必须带上我。” “好,你先解开。”姚杏杏深吸一口气,冷静的跟他说。 “你在骗我,一旦解开你就跑了。”少年眯起眼睛,一口道出她的小心思。 “靠!”姚杏杏唰的一下祭出一把长剑,剑尖直指他的喉咙,“这辈子我遇到过两个脑子仿佛有大病的人,一个是你。” 少年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问她:“另一个是谁。” 姚杏杏:“他已经死了,赶紧放开,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少年幽深的目光望着她,意外深长的浅浅勾唇,“那你可真倒霉。” 上一个让她烦死了的人是他,现在让她暴走的人也是他。 这大概是陶一闻有生以来,最有自知之明的时候了。 -- ⒴аoɡцosんц.©oм 第五十八章 谈点酬金 “我也认为如此。”姚杏杏冷哼一声,将剑尖又往前递了一寸,威胁道:“别逼我动手。” 喉咙那里已经感受到了剑锋的冷意,披着少年皮的陶一闻凝视着她片刻,松开抓着绳索的手。 见她又要走,陶一闻平静的瞧着她的背影开口,“竟然救我,何不救人救到底。” 姚杏杏头也不回的答,“你不配,你太令人讨厌了。” 你太令人讨厌了。 我讨厌你…… 这两句话莫名的重合起来,陶一闻神情恍惚一瞬,心口突然之间闷涨的发慌。 他抿唇垂首,双手紧握成拳,靠在树上的上半身逐渐蜷缩,趴在地上低声痛苦的呻吟。 姚杏杏走到溪边,站在大石头上眺望远方,又给贺兰启发了道消息。 森林中谁知道有没有妖兽,或者是之前攻击飞行法器的巨大藤蔓,她实力不济,无头苍蝇的乱跑,还不如原地等待贺兰启找来。 远处隐约的呻吟她不是没有听到,但那与自己何干,之前不是趾高气扬的让她站住,谁知道他现在这样是不是装的。 姚杏杏坐下来,根本不关心少年趴在地上情况如何。 直到呻吟声渐渐消失,才奇怪的投过去一眼,然后发现人躺在地上没动静了。 她心里一惊,不会死了吧? 旋即跳下大石头,走过去,站在旁边踢他的脚,“喂?喂,死了还是晕了?” 少年一动不动,她狐疑的蹲下身探他的鼻息,还好有着微弱的呼吸。ⅮоɡǎsⒽú.čом(dongnanshu.com) 最终还是做不到有人晕倒在地,自己却袖手旁观,哪怕这个人刚刚把她气的半死,然毕竟没有生死仇怨,她不可能坐视不管。 姚杏杏心中叹了口气,心里一边唾弃自己圣母,一边翻出丹药塞进少年嘴里,认命的接了些水给他灌进去。 做完之后,她坐着旁边,瞧着沉睡之人看起来有些稚气白净的脸庞,说服自己道:“看在你有钱的份上,我再救你一次,等你醒了,我一定要问你要一大笔酬金!” 坐了一会儿,姚杏杏收到了贺兰启的传讯,连忙起身走到河边,身后躺着的人悄悄睁开了眼睛,盯着她背影笑的意味不明。 竟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天上一道流光闪过,贺兰启御剑终于找来,利落的降在姚杏杏面前。 见她衣衫狼狈,腰际还有血迹,面色一肃,“怎么受伤了。” 姚杏杏拦住他伸过来查探的手,说“小伤而已,你没事吧,那个合欢宗女修呢?” 贺兰启低眼望着她腰上的伤好一会儿,闻言解释道:“受了重伤,逃了。” 旋即脱下外衣递给她,“你衣服破了,用这个挡一下吧。” 姚杏杏没有再拒绝,三两下套在外面,挡住腰际露出的皮肤。 等她穿好后,贺兰启便要带她回客栈,姚杏杏则指了指远处不知何时坐起来的人,小声说:“把他带上吧,看他的样子家里应该挺有钱的,救回去后我们可以问他要一笔酬劳。” 贺兰启被她说的愣了一下,她救他就是为了跟人家要酬劳?不是很明白但也认真的点点头,“听你的。” 两人走到少年面前,姚杏杏不客气的跟他道:“救你两次你不会不认账吧。” 少年偏了偏头,“哪来两次?” 姚杏杏挑明数着:“那女修面前一次,刚刚你晕倒一次,有什么问题?” 少年幽幽的望着她不语,心道晕倒那是他装的,但他不敢说出来,若要姚杏杏知道他装死,她又要气的暴走。 这时,在旁边看了他好一会儿的贺兰启突然问道:“敢问公子姓名。” “周绪长。”他的目光移到贺兰启身上,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善。 贺兰启淡淡一笑,继续问“可是秦宿周家小公子周绪长?” 假周绪长心头一跳,快速翻找记忆中关于贺兰启的信息,得知基本和他没有交际后,放下心来,神色自若的点头,“是我。” 贺兰启微微点头,却转头跟姚杏杏说:“秦宿周家我也有所耳闻,都是些重诺的真君子,我相信以周公子的为人,回去后定会重重酬谢你的救命之恩。” 周绪长:“……” 姚杏杏惊讶于两人可能认识,看了看贺兰启,又看向周绪长,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怎么个重谢法。” 贺兰启自然的接话:“百八十万于周家不过是小数目。”跟着朝周绪长看去,“是吧周小公子。” 姚杏杏也期待的望向周绪长,手指头比着二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两次啊,可别小气的舍不得身为之物。 三两句话就坑他一大笔钱。 偏他因为有伤在身,要想安全回到城中,只能依靠这两人,形势所逼之下不得不咬牙认下。 周绪长心里对贺兰启恨的牙痒痒,却得在两人的目光中露出淡笑,“这是自然,我周家的恩人理应重谢。” 不是他的钱他花着不心疼,就是想到这钱是被自己恨不得杀了的贺兰启坑去的,心里就憋屈的吐血。 谈妥当价钱后,周绪长顺利的乘坐上贺兰启的顺风车,趁着日暮离开了森林深处。 --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五十九章 他找茬的 回到客栈已经比较晚了,把周绪长丢在新开的房间里,保证他有个安全的落脚点,他们护送的任务便算完成了。 一天之内经历了那么多事,姚杏杏早就饿的饥肠辘辘,出了门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点吃的。 不想厨子今晚请假提前回了家,现在后厨已经没有热饭热菜供应了。 如此,姚杏杏只能选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问清楚厨房的位置后,便打算过去看看。 走前问贺兰启:“你要不要来一份?” 其实贺兰启并不需要怎么进食,但听到她问自己,想了一瞬,便点了头,“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刚要走,身后有一个声音幽幽的道:“怎么不问我饿不饿。” 姚杏杏和贺兰启同时回头看去,房间里的周绪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边上,脸色有些臭,看着姚杏杏的眼神有点诉控她厚此薄彼的意思。 又是那副高傲又唯我独尊的样子,姚杏杏对他翻了个白眼,拉着贺兰启径自离开。 “喂!”周绪长怒的冲他们背影喊了一声,两人愣是装作没听见,理也不理他。 眼睁睁他们走远了,原地的周绪长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心里憋着一口气,硬是慢慢的扶着墙追上去。 他一步一步走到厨房时,姚杏杏正拿着菜和贺兰启商量怎么吃,察觉有人进了屋,两人先后看过来一眼。 姚杏杏顿了下刚想说他一句,旁边的贺兰启先一步开口拉回她分散的思绪。 “我觉得你刚刚说的炒饭不错,砂锅里还煨着鸡汤,刚好能盛两碗。”d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听到贺兰启的话,姚杏杏立刻想起自己刚刚还没说完的想法,忙接过他的话说,“再炒个蒜蓉小青菜也行。” 两人商量好了便开始动手做饭,期间你一言我一语交流着,气氛融洽的谁也插不进去,明明厨房里有三个人,周绪长愣是像空气一样被忽略的彻底。 眼前看着十分温馨的一幕,到了周绪长眼里却是相当刺目,连带心口跟着胸闷气短。 他不甘寂寞的敲了敲旁边的桌子,哒哒哒个不停,硬是吵的吸引了姚杏杏的注意才肯停下。 “算我一份。”一块灵气纯净的灵石高高抛起又落下,光滑的表面折射着细碎的光芒,他看着姚杏杏说道,“我付钱的可以吧。” 看清楚他手里的东西,姚杏杏挑了挑眉,转过头去看贺兰启,不过后者没有表达自己的想法。 她慢悠悠的走过来,一把抓住周绪长抛在空中的上品灵石,说“不会特地帮你做,我们吃什么你吃什么。” 周绪长没有异议的点了头。 姚杏杏收好灵石,倒回去准备开火做饭,那边贺兰启却已经先一步占据灶台的位置,跟她道:“你去坐着休息,我来弄。” 她从来只看过他拿剑的样子,还真没见过他拿锅铲的时候,多少有那么点不相信,问“你会吗?” “应该能吃,不如你在旁边看着,做的不对的你可以教我。” 不得不说贺兰启这番话极好,既让姚杏杏放心让他动手,又无形中捧了一下她。 这话被周绪长听到后,心中顿时嗤之以鼻,这么能装,他别是麻袋投胎的吧。 炒饭和小青菜并不麻烦,一刻钟左右便都出锅了,看完贺兰启掌勺全程的姚杏杏陷入沉思。 原来舞勺子也可以舞的这么善心悦目。 至于这样做出来的饭菜会不会更好吃?她认为那已经不重要了。 砂锅里的鸡汤份量很少,只勉强盛出两碗,姚杏杏和贺兰启面前一人一碗,周绪长没有。 这么明确的区别待遇自然惹来了周绪长的不满,他眯起眼睛扫过两碗汤,看向姚杏杏道:“为什么他有,我没有。” 贺兰启眸光一闪,没有说话,姚杏杏无奈跟他解释:“锅里只剩两碗汤。” 周绪长不满的不是汤不够,而是不够的情况下她分给贺兰启却不给自己,冷着脸不肯退让,“我不管是因为什么,总之我花钱了就该跟你们吃的一样。” 他这话也没错,毕竟她收了他灵石,不该他们喝汤,他却只能干看着。 姚杏杏也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够厚道,便把她那份汤端到周绪长面前。“这份给你。” 周绪长看着眼前的汤拧起眉,谁稀罕她的汤了,还未说话,余光就看见贺兰启把自己的汤给了姚杏杏。 他的脸瞬间难看起来,一把端起汤还给姚杏杏,“你自己有汤,要什么别人的。” 发现这碗汤又回来了,姚杏杏奇怪的看过来,“端过来做什么,你不喝了?” 周绪长手臂一伸,把贺兰启给她的那碗拿过来,“我要这碗。” 现下,便成了姚杏杏面前一碗,周绪长前面一碗。 姚杏杏紧了紧筷子,她觉得周绪长就是来找茬的,一个锅里烧出的汤有什么区别需要他换了换去。 原本她也没想要贺兰启的汤,便把周绪长还回来的汤端给贺兰启。 “刚刚是你做了饭,汤给你喝。” 贺兰启又推过来:“你白天受了伤,应该喝点鸡汤养养。” 两人你推我推的样子,看的周绪长心头直冒火,险些把手里的筷子都捏断了。 贺兰启一个男人,为什么跟一个女人似的唧唧歪歪。 在贺兰启推过来后,姚杏杏便接下了,毕竟再让下去汤该凉透了。 她刚喝上一口,那边周绪长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神经,把自己的汤碗坐到她面前,硬邦邦的丢下两个字,低头自顾自的吃饭。 “给你。” 姚杏杏表情怪异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犹豫了一瞬,然后默不做声的把两碗汤喝完。 她不想再因为一碗汤而纠结了。 吃饱喝足后,姚杏杏回房间处理身上的伤,刚上完药一会儿,贺兰启敲响了她的房门。 “我们先不回去,阿晋正赶来这里找我们。”开门后,他对姚杏杏如此道。 姚杏杏:“他来做什么?” 贺兰启深深望了她一眼,道:“他,好像找到了根治你灵根的办法。” -- 第六十章 换灵根 第三天下午,涂山晋便到了姚杏杏他们所住的客栈,他刚进客栈不久,有一行人紧跟而来。 他们是秦宿周家的人,奉命来接周绪长的。 周家人来了后,周绪长倒也爽快的把欠姚杏杏的酬金结了,随后涂山晋便带着两人立即出发,前往冰封之地——临川。 周绪长望着三个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凶光,轻声跟旁边的周家下人道,“你们打的过他们两个么。” “小少爷,你是有何吩咐。”周家下人问。 周绪长目光一厉,“把男的杀了,女的抓回来。” 周家下人擦了一把汗,颤颤巍巍的说“小少爷,贺兰道君和涂山道君马上就是你的师兄了,为何要杀他们,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几个加起来还不够他们一个打的,要不算了吧。” 十个人还打不过一个?周绪长表情一僵,回头大骂了句,“真是废物!” 想当初他一挑二都没有落下风,如今却沦落到打不过对方一只手。 不过听周家下人这么一说,他倒想起来真周绪长此次出行的目的,去太和宗拜师。 他本人不太想听周家主的命令去太和宗,所以在半路偷偷跑了,意外被容兰青看上,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周绪长望着远方天空出神,眼中闪着诡谲之色,“走,出发太和宗。” 临川,常年冰雪覆盖的白色世界,境内连绵不绝的冰山和雪原衔接,是修真界公认的极寒之地。 在这里只有最靠近南边的临川城,一年中有三个月时间可以看见冰雪融化。 姚杏杏他们来的时候正式临川城最冷的几个月,刚刚踏入临川的地界,他们就感受到了彻骨的冷意。 有修为在身的贺兰启和涂山晋两人没什么,姚杏杏却不得不穿上厚厚的衣服抵御严寒。 涂山晋找到的根治灵根的办法,是换灵根,即把姚杏杏的极品水灵根重塑为冰灵根。 冰灵根是水系的变异种,其杀伤性比水灵根强数倍不止,是少有的强悍灵根。 冰灵根因为实在太过稀少,世上也鲜少存在冰系法诀,但少归少不代表没有,在太和宗的藏书楼中,便有关于冰灵根的法诀和剑诀。 这是源于太和宗曾经出过一位冰灵根师叔祖,他飞升前将修炼功法记录在藏书楼中,同时设下特殊禁制,只有拥有冰灵根的人才能找到此传承。 换冰灵根的过程痛苦风险大,成功率也很小,可如果姚杏杏换灵根成功,将会摆脱水灵根的所有限制。 这是她以后可以修炼,可以变得和小师叔一样强的唯一途径。 换冰灵根的必需品之一是万年玄冰,需要到临川雪山深处寻找,两人把姚杏杏安置在临川城中,便启程去往雪山深处。 他们不在的时间,姚杏杏独自住在租赁的院子中,屋中设有保温的阵法,非常怕冷的她自住进来后,除非必要,否则绝不踏出房门一步。 时间匆匆一过就是半月,这天下午,涂山晋他们终于回来了,不止带着万年玄冰回来,还带了一个姚杏杏认识的人。 太和宗小师叔魏霖川。 据涂山晋说,他们在雪山中意外遇到魏霖川,正巧对方也在找万年玄冰,见到他们之后,魏霖川大方的把自己的玄冰分给了他们一份。 所以本该至少要去一个月之久的两人,半个月就返程。 涂山晋回来后草草收拾一下,随后埋头投入研究如何换灵根中,贺兰启受了些伤在房中休息,姚杏杏过去看了看他的情况才回来。 还在走廊上,她意外的看到了正在煮茶的魏霖川。 想到万年玄冰是他赠送的,姚杏杏觉得自己应该亲口给他道个谢,便提步走了过去。 空气中吹着干冷的寒风,姚杏杏冷的裹成一个球,然而魏霖川一身春夏的单薄打扮,丝毫不惧临川的风霜。 上次见面,姚杏杏对他影响最深刻的,是他强大的武力值和咳嗽时给自己的脆弱感。 这两者明明相互矛盾,却又同时和谐的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阳光下他皮肤白的几乎透明,皮下的青筋每一根都清晰可见,每咳一下姚杏杏都会担心他会不会咳的吐血,或者因此晕过去。 魏霖川发现她的走近,淡淡掀起眼皮看来,动作不紧不慢的给她倒上一杯刚煮好的茶。 动作如行云流水,与他一身清冷结合,所谓谪仙也莫过于此。 “坐。”魏霖川的状况看起来比上次好多了,脸上有了些血色,也不曾听到他咳嗽。 姚杏杏坐下后觉得身体热了起来,应该说自她走进魏霖川五步之内后,寒风就被隔断了。 她脱下厚厚的披风坐下,有些拘谨的端起面前的茶喝着,心中打着怎么道谢的腹稿。 一杯茶饮尽,姚杏杏还没想好该从哪里开口,在陌生人面前,她总会有些不自觉的感到紧张。 魏霖川的目光是温和的,但又含着几分疏离叫人难以亲近,把不远不近的距离感拿捏到了极致。 “担心换灵根的事?”姚杏杏还在组织语言时,魏霖川先开口了。 他平缓的语调仿佛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姚杏杏紧张的情绪慢慢缓和,开口说“有一点,涂山晋说没听过成功的例子,我怕寄予太多希望最后却失败了。” 魏霖川抬眸看着她,淡淡道:“如果从来无人成功,方法便不会流传下来。” 他这么说也有道理,姚杏杏不知道该反驳还是该信他说的,一时只能抿唇不言。 见她沉默下来,魏霖川指尖动了动,伸手替她续上热茶,之后开始清洗茶具,低头继续煮水。 “不去尝试怎么知道结果如何。”他垂眼专注的看着手里的动作,鸦羽似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模糊的阴影。 姚杏杏:“我明白,我没有想过要放弃。” 换灵根就算失败了,无非也是不能修炼,是兜里有一百块钱和一块钱也没有的区别。 魏霖川唇边轻扬,露出了个不易察觉的笑,他将新煮好的茶水倒给姚杏杏一杯,之后端起自己的茶敬她,“预祝你成功。” 姚杏杏以茶代酒回谢他,同时感谢他赠的万年玄冰,“…此恩小女子铭记于心,来日必报。” 说完,她一口饮尽微烫的茶水,魏霖川深邃的眼眸瞧了她片刻,把空了的茶杯放下,慢慢站起身,走了过来。 姚杏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忙跟着起身望着他。 “抱吧。”魏霖川在她面前站定,手臂面向她微抬,认真的表情中带着点无奈的说道。 ????? 姚杏杏懵了,抱…什么?什么抱? 魏霖川不觉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反而一本正经的继续说,“你刚刚说恩情必抱,我同意了。” 报?!抱! 姚杏杏脸色涨红,连忙摆手解释,“我说的是报答恩情,不是抱人的抱。” 人类理解天花板,她咋不知道小师叔还是这种人才。 闻言,魏霖川皱了皱眉,略不满的说,“你的意思是我说错了。” 姚杏杏不好接话,她该说是的好还是说不是的好? “都一样。”她原地不知所措的样子有意思极了,魏霖川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笑,俯身轻拥了她一下,身体贴近的一刻,嘴角若有若无的在她发间一触。 动作轻的主人丝毫未有察觉。 两具身体刚刚挨上,魏霖川便立刻直起身,全程没有任何冒犯她的举动,将这个拥抱诠释的像友人见面的正常社交礼仪那样寻常自然。 至少在姚杏杏看来是如此。 即使只是极为短暂的接触了一下,她的身体还是不自觉的僵了一瞬,连同思维也停滞了几息。 主动的人却神色如常,唯有一双眼眸幽深似海,照进瞳孔的光线下,似乎映出了深处一抹细微的湛蓝。 -- 第六十一章 险些冻成冰人 万年玄冰乃极寒之物,要用它塑出新灵根,有其苛刻的特殊条件和极其复杂的过程。 要高阶火系妖兽内丹中和万年玄冰散发的寒意,同时需要一个纯阳之体助她炼化内丹,吸收多余的灵气…… 总之过程如何,涂山晋大致的告诉了两人,曾经姚杏杏救了贺兰启,现在他的纯阳之体刚好能助她换灵根。 一饮一啄,当真自有定数。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基本只要姚杏杏点头就可以开始。 刚刚才和贺兰启划清界限,结果最后还是因为一些事搅在一起,无疑姚杏杏心中情绪是十分复杂的。 贺兰启呢,听到涂山晋的话后莫名的有些悸动,他曾是想等姚杏杏自己跨过她划出的那条线,可这个等待看起来遥遥无期。 突然有不得已的机会摆在眼前,让两人回到以前的状态,他不可能一点也不触动,甚至……在期待。 不过真正让两人沉默许久的,是涂山晋说只靠贺兰启一个人,可能无法支撑到结束,所以要分白天和夜晚,轮流守着她。 他这番说的委婉,姚杏杏反应了一会儿,懂了又好像没完全懂,有些尴尬的低头扣着指甲,心里考虑着要不要算了。 贺兰启两手交握,沉着脸不言不语。 表现的最无所谓就属是涂山晋,他不是人族,不像他们一样深受道德教条的束缚。 于他而言,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随心所欲才是妖的本性。 已经到了这一步,姚杏杏没有退后的选择,为了帮她治灵根,换灵根,涂山晋付出了太多精力和心血。 她不想辜负他的努力,也不想因为羞耻感而放弃改变的机会。 白天姚杏杏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贺兰启也是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的。 如今她想清楚后,当晚便主动找到贺兰启谈了一场,说服他帮忙。 手段算不上高明,就像当初涂山晋找她谈合作一样,把这当成单纯的肉体交易,以恩相挟,请求贺兰启点头。 其实她如果博同情,或许同样能让贺兰启答应,可她不想那么做。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她性格就是如此,能用简单的交易解决问题,绝不牵扯复杂的感情。 开始换灵根的第一天,姚杏杏泡了一天的药浴,其中还喝了苦到掉牙的汤药两碗。 贺兰启被叫进房间时,是在第二天。 房间里的温度在阵法作用下,可以稳定在一个适宜范围内,但他进去后,明显感觉到现在的温度低于之前。 因为,房间内多了一个散发冷气的源头。 把他叫进来的涂山晋此刻站在浴桶边,他注意力集中在水里的人身上,面色凝重,精神紧绷,额头挂着细汗也没时间擦,可见眼下做的事对他而言十分费力耗神。 抽空转头看向贺兰启,平时懒散的语气明显加重了几分,“别杵在那儿了,赶紧过来脱了衣服进去抱住她,玄冰刚进入身体时排斥力很强,她身上已经开始结冰了。” 低头继续为姚杏杏施针,语气渐渐多了点急切,“必须尽快让她的血液流通起来,持续冻住超过一定时间,五脏六腑会遭受极大的损耗,最后将伤及她的性命。” 闻言,贺兰启不敢再耽搁,也顾不得那微末的廉耻之心,几步过去褪下全部衣物进入水中。 浴桶内的水冷的惊人,一副随时可能结冰的模样,姚杏杏赤裸的端坐其内,双眼紧闭,面上覆着寒霜,身体不受控制的不断战栗。 她身上远比水更冷,贺兰启还未完全贴近就感受道了那股穿透性极强的寒意。 涂山晋递给贺兰启一颗红色的珠子,那是火系妖兽内丹,体型比玻璃珠大一圈,不透明的内部充斥着无数流光。 “塞到她下面。” 贺兰启也不多问,捏着内丹往姚杏杏身下探去,指尖很快触碰到幽谷之地,那本是他心神向往之所,但此刻面对几乎被冰封的人,他暂时升不起多余的心思。 将内丹塞进干涩的穴口,才进去了一寸便很难再深入,若硬顶只会伤到里面。 “有没有可以润滑的药膏。”她底下咬的很紧,干涩的甬道仅靠水的润滑,根本不允许内丹通行。 涂山晋皱着眉,抽出时间找出可以润滑的药膏丢给贺兰启。 这次贺兰启顺利将内丹送入她体内深处,以前温暖潮湿的深泉,如今冷的宛如寒谭,抽出手指时带出的药膏残留,仿佛也要冻上了一样。 涂山晋让他抱好姚杏杏,自己要在她背后扎针,吩咐贺兰启手掌按着姚杏杏小腹,以灵力催动内丹配合他。 这个过程很漫长,但效果十分明显,姚杏杏脸上的白霜已经全部化开,唇瓣渐渐恢复了些血色。 结束后,涂山晋擦了擦额头的汗,暂时放下心的让贺兰启看好人,不要让意识不清的姚杏杏乱动碰到身上的银针。 他自己则要去煎药,半个时辰后会回来替她拔针。 涂山晋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人,姚杏杏的身体还是冷的,不过已经恢复了基本的柔软,无力的趴在贺兰启胸膛上。 银针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她整个背,贺兰启的手无处可放,只好一只放在她肩上,另一种抓住她的手。 水中,男人的热和女人的冷对比的鲜明,呼出的冷热气息在空中交缠着,勾勒出丝丝暧昧之意,轻易唤起了压在心底的点点情愫。 搭在肩上的手臂绕过她的后颈,抚摸上另一面苍白的脸颊,片刻,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热的吻随之落在眉心。 若即若离的吻一路渐渐往下,最后覆上冰冷的小巧嘴唇。 与姚杏杏的冷淡不同,贺兰启的每一个呼吸都是灼热的,唇齿啃食的动作小心翼翼,爱怜而沉迷,情不自禁的吮吸时又不免带了急切和深深的索取。 这个吻,他想了很久很久,也等了很久很久。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得到的,心口满足的同时却又参杂了些许酸涩。 他不过也是趁人之危的小人罢。 -- 第六十二章 就很烦 彻骨的寒意包裹着姚杏杏,只有前方依靠的东西有所温度,她本能的更贴上去,试图驱赶体内的冰冷。 但她的身体被什么禁锢住了,动弹不得,唇上不断有热气传递而来,使她本能的想去含住,挽留。 贺兰启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回应,胸口漫上喜悦,舌头撬开贝齿,动情的勾着温度偏冷的舌尖纠缠。 “嗯…”他掠夺的急,姚杏杏克制不住的发出一声软绵的呻吟,偏开头躲着他的吸取。 她细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中带着初醒的混沌和茫然。 贺兰启停下吻深深的看着她,喉结下意识的滚动,有些低哑的声音问她,“醒了,还好么。” 姚杏杏轻晃了晃昏沉的头,思维迟缓的分辨了他的问题后,虚软无力的吐字,“冷,也热。” 后背是冷的,腿也冷到快没有知觉,贴着他的胸前温度正好,只是小腹那里里面热,外面也热,两种热度夹击之下有些难受。 姚杏杏动了动被他抓住的手,贺兰启察觉她的力道,随之放了开,低头看着她的手臂,避免动作中动到身后的针。 摆脱束缚后,她的手在水中划过,摸到贴着自己小腹的热源上,无意识的捏住还未完全站立的棍子,把它掰远一点。 她的手心比水还冷,敏感的分身受到这种刺激,意外的比刚刚更精神了几分,贺兰启的呼吸随之重了起来。 姚杏杏把发烫的阴茎推开后放开,才松手它就自顾自的弹回来,小手烦不胜烦的再推,放开后又回归原位。 她烦了,困倦的闭眼道:“你能不能管好它,它好烦。” 贺兰启面色有些尴尬,这还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只能往后坐去一半步,让下半身离她远点。 他的身体是浴桶里唯一的热源,姚杏杏感觉到温度离开,下意识的跟过去。 女人身上本就有一种独特的淡香,万年玄冰的寒气加入后,这种香便酿成了一抹冷香。 胸膛上紧紧贴着一双柔软的乳肉,硬挺的性器顶着她的肚子,袭来的冷香无时无刻都在侵蚀神经,勾着他的沉沦。 贺兰启用仅有的理智继续隔开姚杏杏的身体,往后退到浴桶边上,染上情欲的音色充满了磁性。 “别过来了。” 意识半昏半醒的姚杏杏微睁着眼看了他一下,身体冷的忽然打了个抖,吐字不清的问:“为什么。” 贺兰启垂眸抿唇,默了片刻,“会忍不住。” “哦。”姚杏杏惫懒的应声,往旁边的浴桶上倒去,口中同时喃道:“那好吧。” 她现在很困很累,只想靠着什么东西睡一觉,眼前的温度既然不让她靠,只能算了。 在她靠上浴桶前,贺兰启及时拉住她,随后赶紧检查她后背的针有没有碰到桶上。 银针安然无恙,他松了一口气。 他把姚杏杏抱起来,坐在自己胯上,抱住,让她的屁股压住有自己想法的阳具,深吸一口气稳住情动,跟她道:“好好趴着,不要乱动。” 姚杏杏用鼻音回答,“嗯,我睡觉,不动。” 然后头在他胸膛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安静的睡了起来。 贺兰启强行按下体内的情欲,抱好姚杏杏的身体,仰头靠在浴桶边上闭目养神。 半个时辰之后涂山晋回来,发现水里的两人姿势变了,视线在密不可分的两具肉体上顿了一瞬,什么也没说的走近,帮姚杏杏取下背后的银针。 随后递给贺兰启一碗浓稠的汤药,吩咐他,“等会儿让她喝下去,喝完后帮她化完两颗内丹,等到泡的药水颜色变浅,有些泛白时,她就该出来了。” 说完,手在浴桶里搅了两圈,查看药水的浓稠度,又检查了姚杏杏的身体情况,思索片刻,“差不多要两个时辰。” 之后把处理过的内丹给贺兰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开门走了。 房中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贺兰启把睡的迷糊的姚杏杏叫醒,让她喝药。 姚杏杏看到他手上乌漆麻黑的汤药,闻到霸道的中草药味,迷糊的意识顿时清醒了几分,抗拒的紧闭上嘴,愁眉苦脸的不想喝。 贺兰启仿佛没有看到她万分拒绝的表情,把药碗递到她嘴边。姚杏杏勉强的张口抿了一口,奇怪的味道瞬间霸占口腔,她脸色一变,倏然转头趴在浴桶边上吐出来。 “很难喝么。”贺兰启居然还这么问她 。 姚杏杏忍不住白了一眼,“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她这么说后,贺兰启当真端着碗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脸色渐渐就变得有些奇怪,他似怜悯的目光看着她,颇为苦口婆心的劝慰:“你忍忍,阿启说必须得喝。” 姚杏杏无语片刻,从他手中接过汤药,鼓起勇气大口开灌,贺兰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壶茶水,在她喝药的时间,自己不停的喝水漱口。 感情他也知道这汤药难喝的要死。 -- 第六十三章 恶趣味 姚杏杏抢过贺兰启手里的水杯,拼命往嘴里灌,然后喝了一肚子的水,撑的她打了个饱嗝。 她晃了晃空了的水壶,叹气说:“要是有糖就好了。” 贺兰启闻言不语,默默接过她手里水壶放下,把人拉倒怀里,抱紧。 他身上的温度让姚杏杏十分迷恋,不过如果不是赤身裸体就更好了。 “我明天给你带糖。”他说,“喝了那么多水,嘴里还苦么。” 姚杏杏不自在的靠在他身上,轻点了头,“有点,明天你一定要记得带糖。” 贺兰启的手抚上她的脖子,低沉的声音应道:“好。” 这一声落下后,谁也没有再开口,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气氛不可避免的逐渐暧昧起来。 搭在她身上的手渐渐开始滑动,姚杏杏略紧张的握着手,抬头望向贺兰启,不想正对视上对方深沉的目光。 一回生二回熟,她都和他第三回了,稍微调整一下心态,姚杏杏便控制着身体放松,手臂挂在他脖子上,主动亲上去。 还未等她凑近,贺兰启就先一步压下来,叼着她的下唇用牙齿轻磨,伸着舌尖舔舐咬住的唇。 姚杏杏没想到他会咬自己,酥麻的感觉中参杂了点轻微的疼,她嘶了一声,叫他别咬。 贺兰启听话的放开牙齿,含住她的两片唇细密的吻,熟练的进入她口中攻城略池。 他的手也没有闲下,一只在覆在她胸口,细致的感受一方柔软,另一种手顺着腹部一路往下,往私处探去。 指尖碰到了阴蒂,停下来轻捻慢压,原本还能跟着他深吻节奏的人,在他手指的愈发挑逗下,慢慢失去了回应能力,只能被迫承受亲吻。 姚杏杏抓住贺兰启的肩膀,身体每收到刺激,手下便会跟着用力,不过这点力量根本无法在贺兰启身留下痕迹, 他的手指又往下而去,来到紧闭的穴口处,相比他手指的温度,她这里和水一样凉。 长着细茧的手指分开厚实的阴唇,摸到藏在里面的软肉,力道不轻不重的在附近按压,顶弄。 姚杏杏被他吻的缺氧,身体发软,手臂无力的搭在他身上,底下的作弄让她不禁合拢双腿,可这不是没有阻止到他的,反而把他的手留在了腿间。 一个长长的吻终于结束,贺兰启蹭了蹭她的泛着点点红晕的脸,说“有个东西要先放进去。” 姚杏杏没听明白,“什么?” 不用他回答,她已经感觉到花穴口有个发热的珠子抵在那里,手指找准位置,把珠子轻轻往里面推,很轻易便进了去。 贺兰启的一根手指顶着珠子往她深处送,有滑腻的蜜液润色,比第一次放进去时不知道轻松了多少。 姚杏杏清晰的感觉到甬道深处的热意,刚放进去时,它仿佛还跳了一下,撞到周围的软肉,差点让她叫出声。 插在甬道的手指把东西送到位后,并不急着退出,而是缓慢的在里面按压搅动,每碰到某些异常敏感的点时,里面的媚肉都会咬紧好一会儿。 姚杏杏咬牙忍着身体的战栗,推了推贺兰启,颇为羞赧的说“那珠子有点烫,能不能帮我推一下,换个地方。” 贺兰启顿了一瞬,手指深深往里面顶,把珠子怼到更深处,手指的长度在加上珠子,那深度直接刺激的姚杏杏弓起腰,抬着屁股要逃离。 “可以了可以了。” 贺兰启抽出手指,两手并用趁机将她的姿势调整,背对自己跨坐,胸膛与她的背贴在一起,手绕到前面,一上一下占领要地。 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她光洁的肩上,延绵而下,印在她雪白的背上。 身体越冷就越衬的他吻的炙热,但姚杏杏无法注意那么多,她的心思被他两只手完全掌控着。 殷红的乳尖蹭在他手心,一会儿又被单独抓住,在指尖轻捻,产生的陌生感觉不断刺激身体。 花穴外边作乱的手指更让人难受,时而搅动,时而按压顶入,穴口的软肉因为他的动作轻颤,吸附,不断的开合之中,缓缓渗透出蜜液。 姚杏杏的手按在他手背上,不知道是想要他更深入,满足渐渐升起的空虚,还是让他退出来,不要作乱。 贺兰启忽然抓着她的手往下带,让她的掌心盖在花心外边,然后分出她的手指刺在泥泞的入口。 “啊!”姚杏杏被他突发奇想的行为惊的轻呼出声,手忙往后撤,却被他按着更深的插进湿润的甬道里。 “你干什么!”姚杏杏微恼的道。 贺兰启吻了吻她的脖子,操控着她的手指在花穴浅处抽插,并说“带你看看你这里有多热情。” 他把她的手指送进去,跟着加入自己的手指,两指同时在狭窄的地方抽送。 “快停下,这样好奇怪。”姚杏杏羞耻的想捶人,以前怎么不知道贺兰启还有这种恶趣味。 贺兰启带着她的手指在里面搅动,耳边响起她忍不住的低吟时,手上也会感受到甬道的收缩,他笑道:“感觉到了么,你这里总是喜欢咬人。” 姚杏杏脸上红的滴血,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知道了!现在可不可以拿出来了!” 贺兰启颇为遗憾的抽出手指,却不放的抓住她往下,放在自己又硬又热的阳具上。 亲着她的后颈窝,诱导的道:“你帮我把它放进去。” -- 第六十四章 情chao下显现的狐狸眼 这个要求虽然有些羞耻,但姚杏杏并不排斥,“放就放,你的手先松开。” 等他松手后,她握住温度异常高的性器,尝试着去找花穴口,烫鸡蛋似的肉冠抵住湿润的软肉后,扶住柱身,身体慢慢往下坐,一点点吞下去。 她的节奏很慢,性器插入潮湿的甬道中后,持续的媚肉绞杀刺激到贺兰启一阵头皮发麻,忍的满头大汗。 他动情的吻住圆润的肩膀,从肩上吻到脖子又亲上耳垂,粗重的喘息不断喷在姚杏杏肌肤上、耳朵里。 她紧张的身体不自觉的放软下来,身体泛着红潮,热吻每触碰到敏感点时,花心便下意识的收缩一阵,惹身后的人情潮翻涌。 贺兰启摸着姚杏杏的肩膀,用力慢慢把人往下压,含住半截阳具的花穴被迫极力撑开,努力吞下他的大东西。 “嗯……慢点。”姚杏杏不适的皱眉,手撑着他的腿调整姿势,配合着进入。 最后顶到了发热的珠子,姚杏杏忙喊停,“顶进去了,别动了。” 不动是不可能的,贺兰启抱着她的腰,性器撤出来几分,然后一个用力撞进去,直接把珠子撞的换了个位置。 “啊—轻……轻点。”姚杏杏吃惊的想起身,却被他按住,在接连不断的撞击下乱了音调。 水面开始剧烈晃动,贺兰启用牙齿磨着她的肩膀,胯间大力进出,巨大的前端飞快犁开合拢的媚肉,很快退出去又撞进来,反反复复,不知疲倦。 “撞…嗯……撞上了…啊……”姚杏杏的声音被撞的破碎,呻吟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珠子被前端顶到最深处,随着他性器的时不时的全根没入,硬挤着珠子在她那里乱滚。 “放松点。”贺兰启摸上她的胸口,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捏,身下更用力的撞击,以抵抗她花穴的持续咬紧。 姚杏杏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放不了啊……你进的…嗯太深了。” “深么,那再深一点。”说完,贺兰启一个狠狠的顶入,胯部重重撞上她的屁股,插的姚杏杏尖叫一声。 “啊——” 她的喊叫让贺兰启欲望高涨,提起她的腰,半跪着开始尽情的在里面冲刺,啪啪的声音全隐藏在了水中,只有剧烈动荡的水面,偶尔溅出去的浪花,述说了姚杏杏此时承受的力量。 如泣如诉的呻吟在她口中响起,手紧紧抓住桶边稳住晃动的身体,一句多余的话也说不出。 花穴因为高度抽插产生的刺激,像浴桶中激荡的水一样冲刷着她的身体和理智,所有感观都集中在身下被肏入的位置。 她还在失神中,忽然被贺兰启换了个姿势,面对面的抬起她一根腿,重新进入。 熟悉的涨涩感让姚杏杏闷哼,在他缓慢却极深的送入时,不住的往后仰了脖子。 贺兰启隐忍的目光凝视着她,不经意间发现她锁骨上有个模糊的图案,他低头凑近辨认,终于看清了图案的形状,狭长的形状像是一只狐狸眼。 每当他彻底进入,调动她情欲时,红色的图案就会清晰几分,贺兰启深沉的眸子盯着锁骨,持续耸动的腰逐渐停了下了。 姚杏杏得到喘息,靠在桶边上大口的呼气,同时疑惑的看向贺兰启。 贺兰启的手指抚上她锁骨上简略的狐狸眼,眼中带着旁人看不透的神色。 “什么时候有的。”他低沉的声音缓缓问到,“阿启留下的是吗。” 姚杏杏低头看不见锁骨,但大概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你们救出我的那天晚上。”她说。 “他亲你了。”贺兰启眸中藏着危险的光,语调莫名冷了几分。 姚杏杏没有察觉他的异常,只如实说道:“他咬的。” 咬和亲落在贺兰启耳中没有区别,手掌放肆的玩弄她的胸口,似不经意的问:“你喜欢他吗?” 乳头在他手下变化不断,姚杏杏咬唇忍着情潮,思考着回答,“问这个干什么。” 贺兰启眼底彻底暗了下来,揉捏双乳的手逐渐用力,嘴上随意的说:“好奇。” 姚杏杏没心思跟他说话了,拱起胸口呻吟,贺兰启埋头亲上她的锁骨,舌尖舔舐着图案。 突然,在姚杏杏毫无防备的时候,一口咬住锁骨,同时下身猛的插入,丝毫不给她适应的时间就大开大合的抽插,每一下都用力至极,带着嫉妒和怒气,像是恨不得把她钉在浴桶边上。 “啊—!好疼!”锁骨上疼的让姚杏杏短促的叫出声,花穴被大肆讨伐更让她招架不住。 “啊…啊啊轻点。” “嗯…啊啊……好挤…好涨啊,不要…啊……” 贺兰启对她的喊叫不为所动,只顾疯狂的肏入,嘴唇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晰的吻痕,非要那痕迹消不了才勉强满意的放开。 水浪不断的撞击浴桶,飞起的水花洒了一地,姚杏杏死死抱着贺兰启的头,终是在他强力的攻伐下泄了身。 她体内的寒气在交合中不知不觉消失了去,体温逐渐恢复正常,雪白的皮肤因为高潮而泛着薄红,身体无法抑制的在战栗。 贺兰启因为媚肉的疯狂绞杀深吸了一口气,身下速度一点没有因为姚杏杏进入高潮而慢下来,反而加快了冲刺,狠狠撞击酸软不已的花穴。 姚杏杏被疯狂顶弄的险些翻白眼,身体只剩本能的抽搐和疯狂咬合,许久,直到她受不住刺激再一次喷出热流,贺兰启在淫液的冲刷下射在了深处,才得以勉强结束这场欢爱。 -- 第六十五章 公平竞争 把几乎瘫在浴桶边上的人捞入怀中,贺兰启将第二颗内丹按在湿滑的穴口,并不急着放入,反而推着它在肉缝中滚动,绕来绕去好几圈,才把它嵌入被肏干的合不拢的花穴中。 跟着插入硬挺的阴茎,缓缓抵着它进入,姚杏杏喘息着接纳它们,在抵达最深处时,不由发出娇媚的哼声。 贺兰启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下意识的张嘴回应,不一会儿口齿间发出暧昧的啧啧声。 埋在体内的阳具缓缓而动,缓慢的速度带来不一样的舒适感,酥痒绵长有力,有充足的空间去体会。 她被贺兰启带入了情潮中,唇往下吻了吻他的下巴,然后亲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好奇的舔了舔。 这一舔仿佛开启了贺兰启的某种开关,他把她的两腿抬起,重重的撞入水润的花穴中,阴茎一遍遍压平每一层褶皱,多余的淫液被挤压的没了存放的空间,只能从肉与肉的缝隙间流出来,混进了水里。 药水浑浊,姚杏杏看不见自己底下是如何被进进出出的,不过每一次艰难的吞吐,被磨的发热的软肉,她一样落的感知到了。 “啊…太重了,嗯啊…啊啊……”她的身体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屁股一直撞上他的骨头,有些疼的同时也产生了不一样的感受。 贺兰启用力抓着她腿,分身激烈的在她身体里撞击,直往她的敏感点戳去。 “啊…啊……慢点,啊要到了!” 姚杏杏很快在他的攻势下缴械投降,喊的快哑的嗓子一直在求饶。 贺兰启挺动着腰身,含住她的耳垂说:“再等等。” “等不了…啊…停下停下!啊……慢点…啊……”她的指甲深深掐在他皮肉上,留下一个个红痕,身体在强烈的快感下痉挛。 最后冲刺几十次,阴茎终于又射出滚烫的浓液,大股精液被他故意堵在里面,烫的姚杏杏被极致的快感淹没。 贺兰启紧紧抱住瘫软的人,半软下来的阴茎留恋的埋在她体内,不愿退出来,就像他的怀抱舍不得放开她一样。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贺兰启沉着脸看过,却是涂山晋来了。 他看见两人还紧紧搂在一起,意味深长的眼神往水中看了一眼,“不会还没结束吧。” 贺兰启回过头,亲了一口姚杏杏泛着潮红的脸,回答:“差不多了。” 涂山晋走到浴桶边上,看了一眼姚杏杏的脸色,然后低头检查药水,颜色逐渐透明,有细小的白色泡沫漂在水面。 “帮她清洗干净,该出来了。”涂山晋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着贺兰启。 贺兰启嗯了一声,把埋在她身体里的性器抽出来,冰凉的药水趁机灌进来不及合拢的花穴,被堵住里面的淫液和精液也在往外流,一冷一热两股液体个占据一方甬道,房间里随之响起姚杏杏娇气的低吟。 贺兰启抱着她从浴桶中出来,进到干净的浴池中,涂山晋的目光在她身上一个比一个清晰的吻痕上停留片刻,然后看着贺兰启的背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入水后,贺兰启也不避讳涂山晋就在旁边看着,仔细的帮姚杏杏清晰身体,脸上的汗渍,下巴上沾的口水痕迹,以及红肿的花穴里没流干净的,他射进去的精液。 涂山晋一分不差的看进眼中,眸色微深,不可避免的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他动了动喉结,无奈的对贺兰启道:“阿启,你不会是在吃醋我在她身上留了个标记吧。” 贺兰启肃着脸,既不看他,也不说话。 涂山晋只好继续说下去,“这个印记只是为了追踪她的位置,没有别的意思。” 帮姚杏杏把花穴中残留的精液清洗干净,贺兰启才慢慢抬头看了涂山晋一眼。 “不必解释,你若对她一点想法也没有,又怎会费尽心思救她。有时我反而在想,是不是我从你手上抢了她,毕竟是你先遇上她的。” 他的话让涂山晋敛了几分漫不经心,狭长的狐狸眼看去昏睡中的姚杏杏,心口滋味难辨的道:“当时只想着救你,没想那么多。” 贺兰启沉默的把人从水里抱起出来,把赤裸的人抱到涂山晋面前,眼睛直直看着他道:“我问过她是否心悦于你,她没有回答,我想她应该也是不喜欢的,不管你是否承认对她有意,总之我们公平竞争。” 涂山晋从他手中接过人,望着贺兰启认真的神色未语。 他突然意识到他是动真格的,即使明知道姚杏杏可能不喜欢他,和其他男人,甚至会和兄弟发生过关系,依旧不肯放弃。 贺兰启垂首瞧了一眼姚杏杏,转身穿上衣服,出了门。 涂山晋站在原地片刻,回神把人抱上床躺好,盖上被子。 良久,叹了口气,自嘲的说,“谁让漂亮的女孩子很难让人讨厌呢。” 他不否认自己对姚杏杏有点想法,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待了一会儿,涂山晋出了房间,拿着瓶药丸递给贺兰启,“驱逐寒毒的时候吃上一颗。” “嗯。”贺兰启捏着瓷瓶,默了片刻垂眼说:“晚上的时候……你动作稍微轻点,刚才我力道大了些,她一直在喊疼。” 涂山晋此刻有了一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他把人折腾的够呛,然后让自己克制点,他做的时候怎么自己不收着些力! 涂山晋转身就走,懒得再跟他废话。 -- ⒴аoɡцosんц.©oм 第六十六章 他硬的快比她 涂山晋回来房间,姚杏杏还在安睡,刚才经历的性事实在消耗了她太多精力,他把她全身涂了一遍药,也不见她醒过一秒。 脱了衣服后上床,把她微凉的手纳入手中,捏了捏,最后归到自己散发热气的胸口。 手臂一勾,将人整个赤裸的身体圈进怀里,化出狐狸尾巴盖着两人身上,勉强维持住了姚杏杏渐渐往下掉的体温。 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戌时左右,姚杏杏被饿醒了。 一醒来面前就怼着一张脸,两人还赤身裸体抱的很紧,她有点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认出这是涂山晋,又想起他之前说的话,才勉强接受下来。 姚杏杏醒来的时候,涂山晋差不多也睁开了眼,他手在光洁的曲线上滑了下,感受着她现在的温度。 他手心很热,烫的姚杏杏的皮肤有些痒意,她忙按住他的手臂,说“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涂山晋揉了揉她的泛着凉意的脸蛋,起身下床,“先等等。” 他一动,暖洋洋的毛茸茸的尾巴瞬间就没了,姚杏杏遗憾又可惜的抱住被子,眼巴巴的看着他屁股……呃什么也没穿,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姚杏杏倏的收回目光,望着床帘赧然道:“嗯嗯,快去吧。” 涂山晋回头看了她一眼,轻笑着把衣服穿上,出去拿吃的。 等他端着食物回来,姚杏杏吃饱喝足后,时间已经接近亥时。 房间里亮着橘黄的灯光,涂山晋翻出药膏,把椅子上人抱起,放在自己腿上,自顾自的拉开她的前襟,抠出一块药膏抹在她锁骨处的咬痕上。 牙印很深,有几处还破皮了,可见当时贺兰启确实用了不少力。 “身上冷吗?”上好药后,涂山晋轻声问她。 “有点。”姚杏杏略期待的看着他,说“要不把你的尾巴借给我。” 毛毛又多又顺滑,比毛绒玩具舒服了不知多少倍。 涂山晋好笑:“要我的尾巴做什么。” “保暖。”ⅮоɡǎsⒽú.čом(dongnanshu.com) “你体内的万年玄冰持续放出寒气,有尾巴也坚持不了多久。” “我不管,你有那么多条,给我一条怎么不行。”姚杏杏非要抱尾巴不可,当初要不是看中他一身毛发好看,她铁定不救他。 涂山晋把瓷瓶收好,靠着椅子,歪着头望她,说“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一条。” 姚杏杏半信半疑的凑上来,在他面前停住,“真的?” 涂山晋微微扬眉,“试试便知。” 想了想好像不吃亏,姚杏杏视线在他脸上转一圈,然后撅着嘴在他左边亲了一下。 等她退后,便意外的发现后背果然多另一根粗壮的雪白狐狸尾。 姚杏杏惊喜的侧身一把抱住,脸蹭上去,喜欢的不得了。 涂山晋含笑的看着她喜不自胜的样子,心中升起微妙的小骄傲,可不是谁都像他一样有这么漂亮的尾巴。 九尾狐的颜值在妖族中,一向是顶尖的存在。 空中又出现一条雪白的大尾巴,它在姚杏杏的脸边上晃了晃,然后推着她的脸转过去,面向涂山晋。 姚杏杏不明所以的配合着转过来,却见涂山晋不知何时坐直了身体,在她愣神间蜻蜓点水的吻了她的唇,而后凑到精致的耳多边上。 “要开始了。” 姚杏杏瞬间觉得喉咙一紧,有些无措的吞咽口水,连喜爱的尾巴也忘了玩。 涂山晋察觉她身体僵了一瞬,揽着她的腰把人拉近,安慰道:“不用紧张,我会轻点。” 姚杏杏略惶恐的压住他蠢蠢欲动的双手,问:“我那里白天好像撕裂了……” 涂山晋打断她的话,“我检查过,已经没事了。” 姚杏杏惊:“你什么时候检查的!” “马上。” 姚杏杏:“?!” 涂山晋已经开始脱她的衣服,她略感慌张的问:“必须这样吗?” 两个人,一个晚上一个白天,这样实在太破廉耻度了。 涂山晋脱衣服的手不停,嘴上漫不经心的说:“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反悔?” 姚杏杏喏喏的不知道该怎么答,这就说话的功夫,涂山晋把她剥了个干净,一对娇嫩的乳儿完全暴露在他眼中。 涂山晋眼中一片晦暗,咽了下喉咙把衣服丢在地上,他目光太过直白,姚杏杏害臊的抱着胸口,难为情的道:“你光脱我的衣服,怎么不脱自己的。” 涂山晋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伸开双臂,“你也可以帮我脱。” 姚杏杏犹豫一秒,强装镇定的放开胸口,低头去扯他的腰带,这一低头,便不可避免的瞧见了胯间顶起的大包。 她念头一闪,突然按了一把鼓起的地方,恶意的笑着,“还是不脱吧。”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涂山晋毫无防备的闷哼,呼吸一下重了起来。 下一秒涂山晋握住姚杏杏的腰肢,抬起她的屁股,用勃起的地方顶了顶她裸露的私处,警告道:“你这会儿捉弄我,等会儿可别哭。” 花穴脆弱不堪,被他这么一撞,瞬间就酸软了,姚杏杏心虚的收敛了笑,规规矩矩的脱衣服。 裤头一拉开,热腾腾的棍子立马弹了出来,精神百倍的翘在那里,马眼上吐着露珠,虎视眈眈的对着她的脸。 姚杏杏瞥了眼自己的手,悄悄对比长大后的分身大小,萌生了退却之意。 这么长的东西,她下面真的能吞进去吗,却不知道她一直看着,把它硬生生看的又大了一圈。 涂山晋等不及她慢慢吞吞的脱衣服,自己两三下褪完裤子,让两人坦诚相见。 周围又多了几条尾巴,严严实实的把他们围在圈中,封闭的空间让这里的气氛变的更加燥热而暧昧。 涂山晋指尖探去她底下,语气寻常的说:“我看看湿了没有。” 姚杏杏额头滴汗,那有这么容易湿。 手指也果然触到一片干涩的外阴,涂山晋也不急,分开肉缝捏住阴蒂揉弄。 同时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挺立的性器上,呼出一口燥热的气息,暗含情欲的道:“你也帮我。” 姚杏杏硬着头皮点头,两只手同时握住粗长的阳具,不熟练的套弄,再加上他手指一直刺激着她,手上根本无法均匀的使力。 涂山晋被这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力道套弄的满头大汗,忍不住按住她的背把人压下,一口含住她殷红的乳尖。 吮吸着,牙齿轻磨、撕扯,动作不轻不重,却带起着又麻又痒的感觉传遍全身。 “唔…别。”两处敏感的地方同时被人玩弄,身体渐渐不受姚杏杏的控制,手不得已放开他的阴茎,撑在他身上稳住身形。 涂山晋换了一个乳尖舔舐,手指摸上颤颤巍巍的花穴口,那里不知不觉已经的潮湿,静静地含着一口湿滑的蜜液。 把内丹抵在她入口,在浅洼的湿润里来回按压滚动,吐出渐渐发硬的红梅,抬头道:“湿的很快。” 姚杏杏推开他故作一本正经的脸,气恼的回道:“不及你硬的快。” 听到她的话后,涂山晋忍不住一笑,“牙尖嘴利,不过你说的也没错。” 手指推着内丹进入她的花穴,散漫的语调带上了些色气,“一想到马上要睡你,很难不硬。” --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六十七章 就该这样 推着内丹进去,里面的媚肉密不透风的吸住手指,涂山晋轻刮了一下,姚杏杏身体猛地一颤。 “你干什么,别抠。” 涂山晋缓缓抽动手指,透明的淫液被带出来,淫靡的挂在穴口和手指上。 “舒服吗?”他耐心的问。 姚杏杏颤着身子,略带羞涩的点头,“还行。” “让我看看。”他忽然这么说,姚杏杏没能明白其中意思,而下一秒他的尾巴卷着她躺下,抬起她的屁股对着涂山晋的脸。 姚杏杏惊吓的抓紧周围的尾巴,气的蹬脚去踢他,“快放我下来!” 踢去的脚踝被涂山晋一把抓住,分开双腿架在肩膀上,头凑到拉近的腿间。 阴户清晰的映入他眼中,卷曲的耻毛,细长的肉缝,中间夹着细嫩软绵的小阴唇,下面的洞口不安的收缩,缓慢的吐露出透明的淫液。 手指分开泡的鲜嫩多汁的穴口,按压周围的软肉,然后在姚杏杏的抗议中,涂山晋低头含住肥美的蚌肉。 “啊!涂山晋,你怎么舔那里!嗯……不要吸了,感觉好奇怪。”姚杏杏羞耻的不敢见人,致命的快感在他的舌头下拼命席卷身体,她一边觉得很舒服,又觉得这样有点脏。 涂山晋的舌头在花穴周围打转,然后又添上泡涨的软肉,在穴口激烈的吮吸,灼热的鼻息喷在娇嫩的蚌肉上,强烈的酥麻感刺激的姚杏杏全身绷紧。 她不由自主的夹紧双腿,拱起下身,似在躲避他的舌头,却又像在迎合他的舔弄。d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舌头极快的在花穴进进出出,粗粝的舌头刮在滑嫩的软肉上,碰撞出了不一样的感受,花穴口不住的颤抖,强烈的抽搐,然后在姚杏杏的尖叫声中忽然喷出一股蜜液。 涂山晋张口接住花液,啧啧有声的吞咽,声响不断的钻进姚杏杏耳朵里,叫她恨不得把耳朵堵上。 涂山晋把她放下来,放在胯部坐下,阴茎低着她的入口,笑看她一脸抗拒的样子,说:“害羞了,要不要尝尝你自己的味道,有点凉,还有股香气。” 说着就要来亲她,姚杏杏羞恼的两手推着他凑近的脸,一脸嫌弃。 “不要,离我远点。” 涂山晋笑:“你怎么连自己的东西都嫌弃。” 姚杏杏嗤了一声,抬起屁股往下坐了一下指路,“那你怎么不含你自己的这里。” 湿润的蚌肉含着柱身,既是享受,又是折磨,涂山晋无奈的拉住她的手,引导她帮助自己进入潮湿的花穴。 至于她说的自己含自己?不好意思,他什么也没听见。 白天贺兰启才拉着她这么干过,这事儿姚杏杏熟悉,抓着粗长的阴茎,让巨大的肉冠慢慢分开穴口的软肉,顶进去。 穴肉不断的吸附着阴茎,每一寸皮肤、跳动的青筋都被很好的照顾着,巨大的快感从脊柱骨一直传至头顶,舒服的他头皮发麻。 只是这进入的速度实在折磨人。 涂山晋忍出了一身汗,阴茎也被夹的发疼,但面上仍保持一副从容的模样,摸着姚杏杏的背脊,轻言漫语的吩咐,“把它全部吞进去。” 姚杏杏清晰的感受到洞里的褶皱一层层被压平,底下被撑到极致的感觉并不好受,肉棱刮过敏感点时,身体顿时酸软一片。 “进不去了。”姚杏杏拒绝的摇头,她感觉自己已经吞到了极限,再进去她非得被这粗长的东西分成两半不可。 “你自己看,还有一半在外面。”涂山晋看着交合的地方,透明的蜜液淫靡的流在外面的柱身上,每一幕都叫看了的人情欲高涨。 姚杏杏下意识的低头去瞧,她以为的吞完了,其实还真只是吞了一半,涂山晋根部的耻毛上被她流的液体打湿,半截粗壮的阴茎夹在两人身体的空隙间。 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说“要不还是你来吧,我怕疼。” 涂山晋未言语,只是腰部应声一个挺入,直接进了她体内,姚杏杏被猛然的肏入闷哼不已,趴在他身上不敢动弹。 “深了深了,不要全部进去。”姚杏杏拍着他的胸口大喊。 涂山晋两只手抓在她屁股上,胯部开始缓慢的顶弄,低沉的声音淡淡的威胁道:“别闹,不然我可用力了。” 姚杏杏故意夹了一下,说“谁闹了,我说真的。” 涂山晋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力道不重,声音却很大,“我看你是欠肏了。” 姚杏杏面色通红,一是羞愤他居然打自己屁股,二是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荤话,气急之下揪住他的乳头,狠狠一捏,说:“你乱说什么!” 涂山晋被她捏的失了节奏,喘着粗气停下动作,眼神危险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说你就该被这样对待。” 说完,一个狠狠的顶胯,把姚杏杏撞的飞起。 “啊啊啊!轻点轻点!我错了还不行嘛。” 阴茎疯狂的抽插,每一记都又深又重,粗大的前端次次撞到她的宫口,狠狠进去又出来,无数淫液被刮出,黏腻的挂在交合处,耳边上肉体碰撞的啪啪声直响。 姚杏杏受不了的大叫,却丝毫阻止不了在花穴中凶猛抽插的性器。 她的声音被完全撞乱,只顾着呜咽的喊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涂山晋隐隐有了射意,便缓下速度,把姚杏杏压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抽送。 俯下身吻她,勾勒她的唇形,扫荡她口腔里的液体和空气。 亲了片刻,唇慢慢往下,含住挺立在空气中的乳尖,如痴如醉的吸食。 姚杏杏感觉乳头都要被他吸破了,连连喊停,“疼,要破皮了。” 涂山晋遗憾的放开这边,含在另外一边舔舐,手指肆意的捏着她的胸口,爱不释手的玩弄。 “我总觉得你身上好香,下面嘴里的水也有股甜味。” 姚杏杏缓住情绪,气愤的说,“哪里甜了,你别乱说。” 涂山晋下身有节奏的顶弄,面上一本正经的说:“怎么是乱说,我吃过当然知道它的味道,你说不是,难道你也偷偷尝过?” “唔……我没有。”这种慢节奏的插入,又是另一种感觉,姚杏杏感觉身体仿佛是躺在水中,随海浪无边无际的慢慢飘荡。 涂山晋抬起她一条腿,渐渐加快攻势,“还说没有,有次我可看见你把手指伸进里面去了,被我发现了还不承认,有色心没色胆。” “嗯嗯…什么嗯时候。”姚杏杏的话被接连的顶入撞散,思维也无法集中起来。 “你忘了?那我不告诉你,你自己慢慢想。” 说是让她想,实则腰间速度加快,肏的姚杏杏魂都快飞了,哪还能去想自己什么时候做过那样的事。 -- 第六十八章 被骂公狐狸 漫长的夜过去,还在沉睡中的姚杏杏又被涂山晋抱去浴桶中进行药浴。 她身上欢爱的痕迹已经淡的看不出来,皮肤呈现透明的白,有细细的霜贴在上面,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没有生气的雪人。 涂山晋忙活了大半天才停下,然后把门外的贺兰启叫进来帮忙,开始施针。 等姚杏杏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眼底大大的黑眼圈便极为显眼。 贺兰启:“她看起来没睡好。” 涂山晋动作微顿,看来一眼,淡淡的解释:“昨晚化内丹的时间太久了。” 这说明他昨晚折腾了她大半个晚上才消停。 贺兰启眼中情绪难辨,摸着姚杏杏冰凉的脸颊没有说话。 扎完针,涂山晋净了手出门,贺兰启掰开姚杏杏还有些红肿的嘴巴检查,内侧和舌尖竟都破了些皮。 他昨天留在锁骨上的齿痕还在,但胸口隐约的手指印明显不是他的弄出来的,私处倒是恢复的很好,事后应该用了不少特殊的药。 一想到昨晚她躺在涂山晋的身下,软着身子任他索取的样子,贺兰启就觉得嫉妒的难以喘息。 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的模样,她只跟着自己,依靠自己不好吗。 他圈着姚杏杏的手臂逐渐用力,像是恨不得把人嵌进身体里,眼睛薄红,染着不甘的怒意。 低头一口咬住姚杏杏的嘴,在破皮之前又放开,舌头凶猛的伸进去搅动,势要将涂山晋留下的痕迹全部清除,给她盖上属于自己的气息。 姚杏杏被他粗鲁的动作惊醒,两手推着他远离自己,“你干什么,能不能轻点。” 贺兰启抓住她的手,继续发狂了似的亲她。 姚杏杏被压的没有办法,伸着腿使劲的踹他,一脚好像踢到他胯间,他闷哼一声放了开。 一得到自由,姚杏杏立刻蹬着腿往后靠,和他拉开距离,咬着又痛又麻的舌头,颇为愤怒的看着他。 贺兰启忍了很久才缓过疼痛,看见姚杏杏快要撞上浴桶,忙担忧的道:“不要靠上去,你背后还有针。” 姚杏杏动了动后背,没什么感觉,但并不怀疑贺兰启的话,不快的瞥过来一眼,转过身背对他。 水声响起,旁边的人正在凑过来,姚杏杏偏过头呵斥,“不准过来!” 贺兰启停在中间望着她,摸到她的手牵着,“生气了?” 姚杏杏猛的转过身来,气愤的说:“要我说几遍你才听的见,我嘴都被你们咬破了,就不能轻点,疼的是我你们感觉不到所以肆无忌惮是不是。” 越说越气,她一把甩贺兰启的手,冷哼的转开脸。贺兰启几次尝试重新牵她,都被冷漠的躲了开。 被拒绝的次数一多,贺兰启逐渐冷了心,坐在旁边生着闷气。 打破僵局的是进来拔针的涂山晋,他见两人各占一边坐着,有些惊讶,目光先看去姚杏杏,却被她甩了个脸色,然后费解的看向贺兰启。 贺兰启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涂山晋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问“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怎么还连累了我。” 贺兰启没有说话,姚杏杏不忿的跟走近的涂山晋说:“他把我舌头咬破皮了还不松口,他自己不疼是不是。” 她说着瞪了一眼沉默的贺兰启,然后转移枪口对准涂山晋,浇出一捧水泼到笑眯眯的人身上,“你也不是好东西,就是你先给我咬破的。” 涂山晋一点也不介意衣裳湿了,只让她别动,三两下取完针,然后蹲下身跟她说:“张开嘴,我看看哪里破皮了。” 姚杏杏闻言张开嘴巴,舌尖伸出来给指着某个位置,诉控道:“你自己看是不是。” 涂山晋皱着眉凑近,抬起她下巴换着角度检查,“你别闭那么快,我还没看见。” 姚杏杏只好再次张大嘴,发着啊的声,突然,涂山晋猝不及防的一口亲住她,一点反应的时间也不给,舌头飞快的伸到她嘴里跟她纠缠。 “唔唔唔…!!”姚杏杏吃惊的瞪圆了眼睛,大力拍打涂山晋的肩膀,但很快双手被他按住,手掌捏着她后颈极尽的索取。 贺兰启看到这一幕时候,愣了好一会儿,他完全没想到涂山晋居然会当着自己的面突然亲姚杏杏。 等他反应过来,凑过去要分开他们,涂山晋已经亲了她好几口了。 不等贺兰启动手,涂山晋放开了姚杏杏的嘴巴,手掌却还捏着她后颈,对她笑的不怀好意,“他是这样亲你吗。” 姚杏杏大怒的窜起身,“涂山晋你个臭流氓!” 贺兰启见状连忙拉住她的腰,涂山晋亦是按着她的肩膀不要她起来,同时说:“起来可就被我看光了,你确定?” “我!”姚杏杏眼睛四处寻找,可周围一个趁手的武器都没有,便气冲冲的拿头硬撞过去,“靠!我会怕你看!” 咚的一声两个额头撞上,姚杏杏当场头昏眼花,涂山晋则摸着撞红的地方,有是好气又是好笑,“蛮牛。” 听到他这么说自己,姚杏杏重重一哼,不示弱的回了句,“公狐狸,臭流氓。” 涂山晋差点喷笑出来,他还从未听过别人这么骂他,身后的贺兰启乍一听这种骂法,也是忍不住笑姚杏杏用词的稀奇古怪。 瞧着姚杏杏气呼呼的脸蛋,涂山晋念头一动,故意板着脸生起气了,“我活这么多年,从来无人敢如此骂我。” 姚杏杏嘴硬的道:“骂了又怎么样,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早就想打死你。” “怎么样?”涂山晋挑眉,带着一丝恶意的勾唇,“当然是惩罚你,叫你以后再也不敢骂我。” 说完,不在看她,视线对上贺兰启,“你还在等什么,不想动的话就让我来。” 贺兰启犹豫的看了一眼姚杏杏,身体蠢蠢欲动的贴近,从后面抱住人的同时跟涂山晋道:“你还是出去吧,你在这里看着,她不自在。” 姚杏杏意识到什么,心里有些不安,忐忑的回头望了一眼贺兰启,色厉内荏的说:“你可不准跟他合伙欺负我。” 涂山晋摇头,“不行,我狠话都放出去了,哪有说收回就收回的道理,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 然后跟姚杏杏道:“刚刚不是不怕我看么,怎么现在就怕了。” 姚杏杏暗暗咬牙,不说话了。 涂山晋凑过去,一言不合就亲她的嘴角,抽空看了贺兰启一眼,什么也没说,但彼此好像又懂了什么。 贺兰启抚上姚杏杏的细腰,顺着背脊一路往下滑到股沟,大掌抓着白嫩的屁股揉捏,探索着摸到吐着淫液的花穴。 先伸进一根手指查看里面的湿度,估摸着可以容纳自己,便撤了手指,扶着硬挺的阴茎抵了上去。 -- 第六十九章 一个看,一个做 姚杏杏感觉到异物清晰的入侵着自己,花穴被撑到极致的感觉令人头发发麻,身体酸软的颤着用不了力,能说话抗议的嘴巴也被涂山晋堵的严实,所有发出的呜咽词句,都一一叫他吞了下去。 她眼睛里泛起泪花,既是气的也是羞的,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真的合起伙来欺负自己。 有第三人在,姚杏杏身体紧绷的不像样子,贺兰启插进去的分身深有体会,才进去一个头,就被夹的进不去。 贺兰启呼出一口粗重的喘息,摸到两人连在一起的地方揉捏,帮她放松。 “杏杏,不要太咬的太紧,我进不去了。” 涂山晋空出一会儿时间给她说话,手不闲着的抓住她的乳肉,细致而有力的捏起来。 “嗯~谁让你进去了!”姚杏杏动情的呻吟一声,即使木已成舟仍然忍不住气恼的骂他。 “你出来!立刻!” 贺兰启此刻一头的汗,性器卡在那里进退两难,无奈的说:“让我出来你也要先松开才行。” 涂山晋乐的不已,按着乳尖作乱,亲上她的下巴,“看看,这分明是你的问题。” “行了行了!”姚杏杏面色潮红的别开脸,艰难的开口,“我试试放松。” 她调整身体的时候,涂山晋的手一直玩着她的胸口,不断的刺激下她根本放松不了。 姚杏杏快被气哭了,按住涂山晋的手说:“你先停下!这样…我…放松不了。” “好吧。”涂山晋遗憾的撤了手,不停的捏着她的耳垂玩。 姚杏杏渐渐稳住情绪,控制着放松了肌肉,贺兰启感觉她没咬那么紧之后,挺着腰把阳具一把送了进去。 “啊!”姚杏杏被入的轻叫一声,推搡背后的贺兰启,“你不是说出去,怎么进来了。” 贺兰启吻着她后背耍无赖,“我没答应过。” 体内的硬物已经开始有节奏的抽送,姚杏杏知道改变不了被人看着被上的事实,只能渐渐抛弃这种羞耻感,扶着桶边咬牙承受身后每一次顶入。 “嘶……啊…轻一点,嗯慢点……”她死死抓住边缘忍受因为性器抽插带来的快感,只要感觉贺兰启速度一快,就要叫他慢下来。 两人已经若无旁人的交欢起来,涂山晋低头看了眼无人安抚的分身,愁眉叹气,“真不知这是在惩罚你还是惩罚我。” 起身把姚杏杏的身体往贺兰启怀里一推,趴在边上含在了她的胸口,舌尖绕着茱萸打转,整个乳晕被他舔的湿漉漉的。 “不要……啊,涂山晋……” 身体最脆弱最隐私的地方被不同的人掌握着,禁忌感和快感同时刺激着姚杏杏的神经。 贺兰启不满姚杏杏只记得涂山晋,胯间加大了力道送入,她的身体抛起又落下,胸口的乳房被撞的不断跳动,飞快的砸在水面,溅起一片片细小的水花。 这种情况下涂山晋含不到乳头了,便往她唇上含去,但怕撞到彼此的牙齿,只能若即若离亲一下又放开。 不满足的拉过姚杏杏的手,带着她解开自己的裤子,摸到硬了许久的分身上。 突然的热度烫的姚杏杏分神,但也没有精力抽手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涂山晋抓着自己的手套弄。 “两个lsp。”姚杏杏用仅剩的理智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涂山晋勾了她下巴一下,邪气的笑了,“你若再如此说,我就把它捅进你嘴里去。” 姚杏杏欲哭无泪的闭上嘴,别开脸不敢说话。 贺兰启正埋头苦干,听见两人打情骂俏,不快的把姚杏杏翻了个身,肩膀架着她双腿,压在浴桶边上狠狠的抽送。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是我的不是。” 姚杏杏被入的乱叫,“没有没有!深了深了,不要太进去。” 然而水浪啪啪啪拍击浴桶,贺兰启根本没有放慢的意思,凶猛的插入又退出来一大截,然后再次深深的顶进去。 眼看姚杏杏快被贺兰启送入高潮,涂山晋抓住她的手加快了撸动,终于在她战栗着泄了身时,跟着射了出来。 高潮中花穴绞杀的厉害,贺兰启差点被夹射了,强忍着精关,冲刺着疯狂蠕动的甬道。 肏动间低头吻上姚杏杏张着喘息的嘴,舌头跟下方同时在她两张嘴里快速插送,姚杏杏承受不住急剧的快感,极力收缩酸软的花穴。 贺兰启被夹的闷哼一声,性器跳动着射了出来,滚烫的白灼喷在她子宫里,烫的她身体痉挛着,哆哆嗦嗦的又泄了身。 等两人暂时停下,涂山晋已经在旁边把自己收拾干净,准备出门,毕竟在这里干看着,除了让自己难受没有太多好处,还不如耐心等到晚上自己亲自上阵。 至于更大的尺度,还是等姚杏杏适应了再说,不然他怕吓着她。 出了门,涂山晋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他煎的药估计要好了,要去看看才行。 还没走到厨房,就碰到似乎从厨房那边过来的魏霖川。 “小师叔来找吃的。”涂山晋礼貌的问了一句。 魏霖川点了点头,未解释什么,只说:“炉子上可是你熬的药,我看快烧干了,便顺手把它端去一边放着,不会影响药效吧。” 涂山晋道:“不影响,那是明天的量,若是坏了重新熬也来得及。” 魏霖川闻言点了点头,不经意的问:“这事…你有把握成功吗?” 涂山晋微怔,倒是不知道魏霖川会关心这个,以为他是好奇,皱眉凝思一瞬,说“不到一半的把握,这才第三天,最关键的还是要看第七天,她自己能不能挺过这关。” 魏霖川眼睑微垂,轻点了头,袖中手指不自觉的收紧,随后抬眼笑了一下,“那我先预祝你们成功。” -- 第七十章 挂在他身上(H) 贺兰启帮姚杏杏清洗完身体后,把人抱上去床睡觉,然后回房开始祛寒毒。 他们通过和交合的方式,将姚杏杏体内的寒毒吸进自己体内,然后花时间再排出来。 如此重复控制住她体内的寒毒数量,确保她的体温尽量靠近正常值,防止五脏六腑被寒气侵蚀。 而且从她目前的身体状态来看,这个方法确实奏效的。 涂山晋重新煎上药,顺便端着吃食回了房间。 屋里姚杏杏睡的正好,他把东西放下,脱光衣服钻到被窝里,搂着她。 手顺着曲线滑到软绵的屁股上,爱怜的捏了几下,而后伸出指尖查看穴口的情况,还未完全闭合的穴口微肿着,带着些许潮意。 他用膝盖顶起她一条腿,手伸出被子,挖了一块凉凉的药膏抹在磨肿的花穴上,抹完外边又推一部分进里面。 这药膏每一个时辰就要抹一次,有很好的恢复和保养作用,既是为了姚杏杏少受点苦,也是为了自己能够好好享受。 “阿启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看到姚杏杏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涂山晋忍不住皱眉。 可他也不想想,自己其实并没比贺兰启好到哪里去。 翻出另一种药膏抹在姚杏杏红肿的嘴唇上,涂着涂着还扯开她的嘴唇检查里面有没有破皮。 幸好姚杏杏是睡着的,不然特定想咬他一口,哪有人抹药扯人嘴皮子的。 忙完了,涂山晋静静看了她睡颜好一会儿,最后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才抱着人睡觉。 他也需要养精蓄锐,不然晚上哪有精力把人肏哭。 晚上,睡意朦胧中,姚杏杏做梦梦到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的腿,身体也是一颤一颤的,感觉随时可以会尿出来。 她意识到不对,挣扎着醒来,然后发现了床上拱着一个包,有东西正埋在她腿间,伸着舌头不住的舔着她的花穴。 身体受到刺激本能的流出透明的水,姚杏杏一把掀开被子,便看见一只毛茸茸的狐狸埋在她腿心,吐着细长的舌头拼命舔她的肉缝。 姚杏杏的脑袋宕机一瞬,然后猛然炸了。 “啊!!!!!”她尖叫着飞起一脚朝狐狸踢去,雪白的狐狸身在被她踢中的瞬间化成人形,牢牢抓住她的蹬来的小腿。 “涂山晋,你是不是有病!吓死我了!没事变什么狐狸!”姚杏杏抄起枕头就往涂山晋身上疯狂的打。 天知道看见有只动物在她腿间舔的时候,她差点被吓死了。 涂山晋不躲不避的让她打,侧着脸在她小腿上亲了一口,有理有据的说“我本来就是狐狸,变狐狸有什么问题。” 这话还真没毛病,姚杏杏气极,“那你也不能这么吓我!” 涂山晋笑了,“胆子这么小么,要不要试试我用原形跟你上床。” “滚!!!!”姚杏杏面目扭曲的用另一条腿对着他脸狠狠蹬过去。 又被他抓住后,姚杏杏骂道:“你丧心病狂!” 涂山晋拽着她两条腿把人拉过来,放在胯间,握着挺立的性器在她阴蒂上研磨。 “我怎么就丧心病狂了,我们妖族欢爱,用本体很寻常。” 姚杏杏抓紧床单喘息,在他的作弄下毫无气势的道:“那你找母狐狸交配去啊,我是人又不是动物。” 涂山晋用肉冠接住她流出来的水,湿漉漉的巨大前端犁开她的肉缝,柱身抵着阴唇磨蹭,倾着身子看她,“我用人形就是为了配合你,你却让我去找母狐狸,太伤我心了。” “是你先吓我的。”姚杏杏往两人贴合的位置看了一眼,每当他顶弄时,巨大的龟头就会穿过卷曲的耻毛,一下又一下的冒头出来。 一看到涂山晋的性器,姚杏杏首先想到的就是一个长字,再想到它昨晚插进去过,身体仿佛瞬间产生了幻痛。 “能不能先不做,我要吃饭。”姚杏杏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盯着让人胆颤的粗长性器,抬眼和涂山晋说道。 涂山晋的动作一顿,挑明看向餐桌,笑了笑告诉她:“当然可以。” 不知怎的,姚杏杏后背一凉,总感觉涂山晋的目光不怀好意。 “我抱你过去。”涂山晋说着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过程中却把她的屁股往沾满了淫液的阴茎上压。 眼看它气势汹汹的抵在穴口要插入,姚杏杏慌了神,忙道:“不是说好先吃饭的,你别进去啊。” 闻言,涂山晋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磁性的嗓音说,“两不耽误。” 然后扶着性器,缓缓进入她湿透了的花穴中。 饱胀感令姚杏杏似舒服似痛苦的闷哼一声,涂山晋也是粗气不断,托着她的屁股下了床。 肉刃因为动作更深入了一段距离,姚杏杏双腿夹紧他的腰,手臂撑在他肩膀上,拼命的往上躲,眼角泛着忍受的泪花,“这样太深了,快放我下了。” 涂山晋选择性耳聋,“你想我快点?好,满足你。” 跟着赤脚走在地上,每跨一步都有一个自然的轻顶,十分深的凿着泥泞的穴口。 他的实托变成了虚托,姚杏杏害怕掉下来,肉穴紧张的死死咬住性器,把它作为身体的支撑点,似乎不敢有所放松。 涂山晋被她咬的抽了一口气,揉着她屁股低骂道:“那么大力干什么,把我咬断了怎么办。” 姚杏杏紧紧搂着他脖子,谨防挂着的身体掉下去,听到他的话后,也是不客气的回道:“断了才好,让你就知道欺负我。” 涂山晋哼了一声,用力往上撞了一下,把姚杏杏入的小声尖叫,“那你多多努力,看能不能在我把你肏晕之前把我咬断。” 姚杏杏两只手揪住他的耳朵,羞耻的大骂道:“闭嘴闭嘴闭嘴,我要吃饭,快带我去。” 耳朵是动物的敏感之处,哪怕涂山晋化为人形,耳朵依旧是弱点,被她这么一抓,他身体一紧,性器涨大,旋即加快了步子,边走边用力的挺入。 姚杏杏的身体被顶的抛起,落下后又会迎上他下一记狠狠的插入,在身体重量的加持下,每一次顶入都能探索她甬道中不一样的位置。 “不…深了,出去一点,快要捅穿了。” 她脚趾因为快感而蜷缩在一起,胸口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脖子本能的往后仰着,艰难的喘息。 涂山晋把阴茎连根插入她体内,凿水洞的噗嗤噗嗤声异常响亮,丰沛的淫液顺着挺直的柱身流下,打湿了根部的耻毛和蛋囊,摇摇欲坠的汁液被动作震落,滴在了光滑的地板上。 他插着她绕着房间走了几圈,直到地面零星的布满汁水才停下,而后把她按在椅子上,从后面捅进去,跳动的阴茎捣着她挂着白沫的穴口,一阵疯狂的耸动后,才把烫人的精液射进她子宫。 姚杏杏在高潮中回不了神,趴在椅子上动也不动,涂山晋呼了一口气调整情绪,重新把人抱回怀里,坐下喂她吃饭。 -- 第七十一章 夹在两人中间 三人行 第二天涂山晋又在取完针后留下来,贺兰启也是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进入她的身体。 这事把姚杏杏气的够呛,勾着贺兰启承受他缓慢却沉重的深入,一边道:“他在旁边看着我们,你都不赶一下么。” 贺兰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她圆润的肩膀,下身在紧致的肉穴中缓缓挺动,听到她的话,含了她耳垂一口,话语中藏着不易察觉的醋意,说“被他进入你都不介意,看一下怎么反而不行了。” 破开吮嘬着分身的媚肉,捣着被人旁观时格外紧绷兴奋的身体,跟她额头抵着额头,道:“他在旁边看的时候你身体总会很兴奋,你心里分明喜欢有人旁观对不对。” “我没有!” 贺兰启突然重重撞入她深处,蛋囊闷声拍在她花穴口,他语气跟着重了起来,“还说没有,那这里怎么咬这么紧。” 姚杏杏被他捅的上半身绷成一条弧线,整齐的指甲掐入他肩膀的肉里,仿佛快要窒息了一般。 她痉挛着很快泄了身,无力的靠在浴桶上,贺兰启的性器像铁棍一样还在她里面快速抽送,像是恨不得把人肏死在这里一样。 姚杏杏雪白的背一直撞着浴桶,早已一片通红,脸上带着情潮的红晕,嘴唇艳艳,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上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 贺兰启最后冲刺十几下,在甬道疯狂的绞杀中缴械投降,抱着她感受长长的余韵。 等情绪逐渐恢复平静,姚杏杏艰难的推开贺兰启的身体,躲去一边闭上眼睛休息,同时抱怨道:“我要中场休息,你们太可怕了,跟没吃过肉一样往死了做,我要受不了了。” 涂山晋从后面帮她按摩肩膀,对她耳朵吐了一口灼热的气息,“娇气的丫头,一直出力的可是我们,就算喊累也该我们喊。” 姚杏杏睁开眼睛瞪了涂山晋一眼,“我发现你最近格外讨人厌。” 涂山晋满脸无辜的望着她,“说说实话也不行么。” 姚杏杏拿开他的手,移到另一边靠着,沉下脸不说话,贺兰启见状过来半抱着她,体贴的说“休息吧,我抱着你。” 这一对比贺兰启的话更称心意一些,姚杏杏便靠在他怀里没有动。 对他甩脸色,对贺兰启就各种容忍,涂山晋心里头不平衡了,衣服也没脱的直接进了浴桶中,凑近姚杏杏。 姚杏杏惊:“你进来干嘛!还穿着衣服!” 涂山晋顿了一下,了悟的点头,“你说的对。” 下一秒就把衣服脱光,跟他们一起泡在浴桶里。 姚杏杏感觉不妙的起身,恨不得立刻跳出浴桶逃走,但贺兰启居然把她搂的死死的,根本起不来。 她扭头捶了贺兰启一下,“你又跟他同流合污。”回头蹬了涂山晋一脚,“我警告你们两个不准乱来!” 涂山晋拉住她的脚,在腿上面抚摸,笑意盈盈:“怎么会乱来,只是带你享受不一样的快乐。” 姚杏杏摇着贺兰启的手臂,没有任何底气的问:“你应该不会同意他的做法吧。” 贺兰启只是摸着她的肩膀,有些意动的看着她道:“我觉得试试也无妨。” 反正她现在是属于两个人的,分开来还是一起来,没有太多区别。 姚杏杏:我信了你们的邪! 见她一脸生无可恋,贺兰启终究还是心怜她过不了心里那关,便安慰道:“我们不会太过分,如果中途你不愿意,我们就停下。” 姚杏杏摇头:“我不信,第一次你说我让你停你就停,结果你骗了我。” 她的话勾起了贺兰启对第一次的回忆,面上带了些许尴尬之色。 他底气不足的说:“也不是完全没做到……不过这次绝不骗你。” 他们俩谈起共同的第一次,涂山晋想到的是自己当时在院外枯坐一夜的画面,房中发生的事是他一手促成的,谈不上嫉妒后悔,但心中莫名有根软刺,偶尔触碰到了就会很不舒服。 他耳朵听着两人的谈话,手掌顺着姚杏杏的小腿一直往上,滑过大腿,探到并在一起的大腿根。 轻松分开她的双腿,摸到被磨到红肿的穴口,外面里面皆一片滑腻,他手指轻轻一刺就捅进了甬道中。 和贺兰启说话时,姚杏杏身体明显僵了僵,贺兰启随后发现了涂山晋的小动作。 他没说什么,先一步把姚杏杏放在自己大腿上,和他面对面坐着。 这是他的小心思,要她全程一直看着自己。 随后也摸到了下面,挤开涂山晋的手插了一根手指进去,两根手指不同程度的捣弄花穴,姚杏杏难受的哼叫,一波一波的刺激下,身体不断流出淫液润滑肉壁,挂了两人一手的滑腻。 一人揉捏一个乳房,贺兰启抬头和她接吻,勾着她口里的汁液,涂山晋则埋头亲她的后背,唇挨着印下,每一寸皮肤都不肯放过。 姚杏杏夹在两人中间承受他们的各种挑逗,喉间偶尔溢出一声娇滴滴的呻吟。 她的呻吟和身体无意识的配合,于贺兰启和涂山晋来说是最好的邀请和鼓舞。 插着花穴的两根手指同时开始抽动,一会儿一快一慢,一会儿一进一出,从不默契到默契的配合,不断拉扯研磨穴口的软肉,生生靠手指就把姚杏杏插到高潮。 涂山晋抠着吐露水的花穴,把姚杏杏拉到怀里,抬起她的屁股慢慢进入,等巨大的肉冠全部被含住后,一个用力挺身进去。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涂山晋动情的低头亲她肩膀,下身有节奏的抽插起来,撞的她面向贺兰启的双乳一阵乱晃,把对面的人晃的眼花缭乱,情欲升腾。 贺兰启手指插到姚杏杏口中,不断搅着她舌头,只要她一发出呻吟,手指便往里面一捅,迎合着涂山晋的攻势。 姚杏杏的嘴一直无法合上,导致无法咽下的涎水顺着他手一路滑下来,融进了水中。 同时他还不放过她的阴蒂,两指夹着肿胀的敏感点不停的挤压,刮出,造成的快感比单独插入时更加强烈。 姚杏杏被灭顶的快感冲击的两眼无神,很快交待了出来,涂山晋不满意她这么快就去了,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同时一口咬在她肩膀上,色情的舔舐。 差不多要射了,涂山晋拔出分身,把人让给贺兰启,等他抱着姚杏杏插入后,握着阴茎抵着在她股沟间研磨,来来回回好一会才射她在股沟里。 -- ⒴аoɡцosんц.©oм 第七十二章 成了 姚杏杏换灵根的第七天,贺兰启和魏霖川等在屋外,前者脸色肃然,带着明显的焦灼和担忧,好似在产房外等待妻子生产的丈夫。 后者神色淡然,面上不见任何紧张情绪,只是在频繁煮着茶水,面前的茶热了冷,冷了又热,不见他有过一次端起饮下。 屋内的情况如何呢? 姚杏杏坐在池中,水面同她的身体凝结成一整块冰,涂山晋站在不远处,紧紧盯着她的情况神色凝重。 一定要熬过来,如若失败了,曾经的水灵根也将不复存在,她将彻底沦为不能修炼的凡人,短短几十年便是一生。 随着时间推移,水面的冰悄悄融化又无声的凝结,屋内的温度时升时降,涂山晋的心绪也跟着温度不断波动。 眼看周围的阵法快被寒冰覆盖,涂山晋手掌一翻,射出八颗灵石进入各个阵眼。 阵法重新启动,蔓延的冰层停在池子边缘,浓郁的灵气在中间之人周围卷动。 突然,冰封之人骤然痛乎一声,涂山晋大惊之际,冰面蹭蹭一路裂开,砰的一下炸飞无数碎冰,池水晃荡,鲜红的血自姚杏杏身上流出,很快附近水面染上一片血红。 气息微弱的人缓缓向水中倒去,涂山晋心口一紧,猛的冲过去揽着她泡在水中的身体。 “小杏儿。”涂山晋轻拍了着她的脸唤到,然姚杏杏此刻已经毫无意识了。 涂山晋赶紧检查她的身体情况,发现灵根初成,狂喜的看向姚杏杏,激动的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几口。 “你成功了!小杏儿你熬过来了!哈哈哈……” 涂山晋把姚杏杏抱去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之后打开门,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屋外的两人。ⅮоɡǎsⒽú.čом(dongnanshu.com) 贺兰启噌的一下起身,惊喜的进屋去看姚杏杏,魏霖川抬手把冷掉的茶水一泼,沏了一盏热茶递给涂山晋。 真心实意的称赞他道:“治人这点,不得不承认你很厉害。” 涂山晋大笑着将茶一口饮尽,“小师叔妙赞了。” 魏霖川笑而不语,幽深的目光投去墙面,短短一眼,却像是想透过墙体看进里面去。 之后一月姚杏杏都在养身体,顺便观察换灵根后有没有其他不良反应或者后遗症。 观察一个月后,涂山晋确实发现了两点影响。 体寒,她的温度会比正常人偏低,第二点是身体因为长期受寒气影响,将终身无法受孕。 说到第二点,贺兰启和涂山晋都怕她伤心难过,然姚杏杏只是愣了几秒,很平静的说这点不重要。 两人以为她在强颜欢笑,把悲伤藏在心底,还试图安慰她,姚杏杏却淡笑的解释。 “我没想过生孩子。” 涂山晋道:“女子不是都会做母亲吗,你为什么不想。” “不想就是不想,你以为孕育一个新生命是件简单的事吗?” 涂山晋叹气说:“可惜了,我原本还想让你帮我生一窝小狐狸。” 闻言,姚杏杏立马踢了他一脚,“做什么春秋大梦!” 贺兰启看了她的肚子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修为高的女修少有孕育子嗣,杏杏不能生育确实不影响。” 这勉强算一句安慰的话,姚杏杏不纠结这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只问他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宗门。 商讨片刻,最后将回去的时间定在了三日之后。 再住三晚,他们将结束这场冰雪之旅。 晚上睡觉的时候姚杏杏被涂山晋骚扰了,自换灵根的七天结束后,他们再也没有同过床,一是姚杏杏的身体不好,需要修养,二是没有正当的理由的辅助,她一般不会同意他们碰她。 现在知道她身体已经恢复,硬生生憋了一个月的涂山晋,晚上便忍不住爬床了。 贺兰启知道他晚上溜进了姚杏杏的房间,所以一直高度关注着这边,想看看姚杏杏是何种态度。 然后没一会儿,他看到姚杏杏的房门一开,她一手提着涂山晋的狐狸尾巴,吧唧一下把他丢了出来。 贺兰启真的没笑,他和涂山晋是相亲相爱的师兄弟,怎么会因为他倒霉而幸灾乐祸是不是。 而且,由此可以判断姚杏杏今后对他们的态度,只怕是要过河拆桥,提上裙子不认账了。 姚杏杏当然不可能让涂山晋再得手,之前发生关系是有客观条件在,不得已而为之,现在都结束了还搞什么搞。 当然,还有她记恨涂山晋在那几天把自己折腾的够呛,又合伙贺兰启故意欺负她很久,永远跟个饿狼似的,两眼冒绿光的盯着她看。 她坚决不要重现当时的惨痛经历。 至于贺兰启,他忙早帮完了,就跟之前她献身救他一样,结束之后,钱讫两清。 一开始她用恩情请他帮忙,就是抱着这样的考虑,你情我愿的一场交易多好。 等门关后,贺兰启走到院子里,于蹲坐在桌面的狐狸边上站定,不客气的拍了拍垂头丧气的狐狸脑袋。 “看出她的真面目了吗。”他说。 涂山晋果断的点头,语气中尽是不忿:“负心女!利用完我就扔,下了床就不认账,呵!” 说完后意识到他刚刚居然拍自己的头,一尾巴甩在贺兰启的手背,斜了他一眼,“别乱摸,我的头是你能摸的么。” “谁稀罕似的。”贺兰启面露不屑。 涂山晋高傲的昂首挺胸,“小杏儿稀罕!” 贺兰启默默无语,半晌轻飘飘道了一句,“刚刚还不是被她赶出来了。” 涂山晋:“……” 他当初就不该想方设法的救他。 -- 无 连夜修改的文案 非正文 有亲指出文案和文章内容不符,认识错误的人连夜修改文案,不知道能不能显示。 新文案:一觉醒来姚杏杏发现自己来到了修真界,好死不死的还拥有修真文设定中最令人窒息的极品水灵根! 本想得过且过,未曾想意外频发,咸鱼的态度根本无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该如何?想办法变强,努力改变这个处处跟她不合的地方。 文案和文章并不一定完全相符,非典型女强文。 剧情与肉参半,想到哪里写哪里。 为满足自己性趣写的,更新不定,不喜勿留言。 看完亲的长评后,废话特别多的我感想还是很多的,最后想了想文章的具体走向其实不明确,因为没有搞大纲,每天想写哪里就直接动笔,所以…… 女主非女强人人设,苏芜的存在期初就是为了祭天,让女主看到普通水灵根女子在现在环境下的命运,然后对她的将来的命运进行一个投射,从而从内心产生一种危机感,结果写着写着就加戏了。 文中有处理不当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指正。 具体是否修改,我会根据全文酌情考虑。 字数不够,复制第一章凑数。 “那臭丫头手里居然会高级符箓!快追,别让她跑了!” 树林中,两人蓝袍男子口中一阵骂骂咧咧,施展身法快速往一个方向追去。 等他们走后,百米开外的灌木丛忽然剧烈的动了动,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狼狈的从后面的巨石缝中掉落出来。 正是两人追击的目标——姚杏杏。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周围,见安全后,极力稳住颤抖的双腿,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寻了个和两人完全不同的方向,飞快的逃命而去。 半个小时前,她姚杏杏还是现代一个普通女大学生,趁着大三暑假打算去打个零工。 好家伙,她坐那趟公交恰好出了车祸,不知道自己是撞死了还是撞晕了,总之再次醒来就来到了这里。 开局就是血腥的杀人场面,姚杏杏吓的腿软,当场吐了出来,一个明显跟原身一起的年轻男子拦着对面的人,怒喝着让她快逃。 同行的男子明显死了,两个蓝衣男子很快追了上来,危机关头姚杏杏意外触动了一张符箓,接着就被传送到这片树林中。 然后就是刚开始的一幕。 姚杏杏一心想要逃命,穿过草丛时没注意前方有个隐藏的洞,脚下一踩空,猛的掉了进去。 “啊!!” “痛痛痛死了!”姚杏杏滚西瓜似的重重摔在洞穴深处,全身上下无处不是痛的,衣服也被蹭脏刮烂,加上凌乱的发型,脏兮兮的脸,看上去和乞丐有的一比。 洞底光线很暗,姚杏杏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勉强能看清楚这里的样子。 普通的溶洞,大概有半间教室那么宽,地面一半干,一半潮湿,潮湿的那边还有一条暗沟。 姚杏杏仰头看了一眼自己落下来的位置,是一人宽的暗道,杂草丛生的长长大斜坡。 怪不得自己没摔断手脚。 忍着痛艰难的爬起来,走到暗沟边喝水,脑海中同时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后边的追兵并没有解决,她不能一直待着这里,可自己既不认识路,又没有自保能力,要怎样才能安全走出这片森林。 左思右想没有出路,姚杏杏愁容满面的捧起水喝了一口。 走一步算一步,先离开这个溶洞再说,不然没有吃的,她首先就要饿死。 水一入口,姚杏杏就发现味道和之前有点不一样,好像参了什么进去一样怪怪的。 她刚刚咽了半口,发觉后就把剩下的半口吐了,抬眼间不经意扫到了暗沟里面泡着一团白色。 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她刚刚没有看见! 姚杏杏被突然冒出来的不明物体吓了一跳,短暂的思想斗争后,最终决定过去看看。 一只动物,而且还是白狐狸。 姚杏杏有些惊喜,她长那么大还从没见过野生的狐狸,随后又有些担心狐狸咬不咬人。 等不及她犹豫太多,因为她发现这只白狐身上在流血,这么看来刚刚她喝的是它的血加洗澡水了。 姚杏杏心里多少有点膈应,但强迫自己忘掉这点细节,帮小狐狸处理伤口。 说是处理,其实不过是帮它洗一下伤口,并包扎好。 才熟练的打好蝴蝶结,怀里的狐狸头似乎动了一下,有醒来的意思,就在这时,姚杏杏心头狂跳,她好像听到上面传来了人声,隐隐约约有‘女人’‘灵根’‘逃走’的字眼。 姚杏杏猛的捂住已经挣开眼的白狐,她怕狐狸这个时候叫闹,发出的动静把人吸引来。 因为太紧张,所以没有注意力道,刚睁眼的白狐差点又被她捂的翻白眼。 煎熬的等待上面的人走远,姚杏杏紧绷的身体才敢放松,像缺氧许久的大口喘气。 逃过一劫后,她这才有心思看向怀里的狐狸,它眼皮没精神的半搭着,许是感觉到她看来,深色的眼珠子也斜了过来。 姚杏杏有种它在瞪自己的错觉,不过幸好没咬自己。 压下这个想法,姚杏杏抱着白狐爬起来,找出去的路。 这个溶洞结构简单,她没走多久便走到了外面,洞外山青水秀,树木林立,无一不告诉姚杏杏这是原始森林一角。 她和怀里的狐狸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不该踏出去,原始森林,还是古代的原始森林,她怕自己还没找到离开的路,就先被猛兽吃了。 待在这个溶洞她也觉得不安全,要是洞口被那两个人发现,顺着找来了怎么办,再三犹豫之下,姚杏杏还是抱着狐狸出了溶洞,重新找落脚点。 -- 第七十三章 拜师 三天之后回程,被涂山晋频繁耍小心思骚扰的姚杏杏已经烦不胜烦,在启程时大着胆子塔上小师叔的飞行法器。 魏霖川十分好脾气的同意带上她,还将意图混进来的涂山晋拦在外面。这让姚杏杏心里十分感激,规规矩矩的坐在他飞行法器上,坚决不给他添乱。 倒是魏霖川看到她拘谨的样子,好笑了一下,让她随意,还把果子和蜜饯分给她。 路途漫长,魏霖川摆上了棋盘,邀请姚杏杏下棋打发时间。 不过姚杏杏可不会下围棋,便摇头拒绝,魏霖川则问她会下什么棋。 “五子棋,会一点点象棋。”姚杏杏不好意思的说。 “五子棋?”魏霖川重复了句,把黑子推去她面前,道:“未曾听过这种下法,不如你教我如何下。” 左右无事可做,姚杏杏便和魏霖川下起了棋,五子棋规则简单,说了一遍规则,三两局就能上手。 姚杏杏和他下了两局,感觉他很快就完全掌握了技巧,而且他明明能很快赢自己,却一直在放水。 这是她某局中偶然发现自己很多地方没有防守到位,他也一副没有看见的样子悟出来的。 又一局结束,两人捡着棋盘上的棋子,魏霖川起了话头,“你今后有何打算。” 姚杏杏捏着玉质的黑子,说“拜入太和宗,修炼法术。” 魏霖川给彼此的杯盏中添上热茶,淡淡的语气好像跟她拉家常一般,“拥有世间少有的变异灵根,是应当好好修炼,那修炼之后想做什么。” 姚杏杏目光落在散乱的棋盘上,手指来回搓着几颗黑子,语气随意的笑道:“一直修炼啊,还能想做什么。” 说着看了他一眼,然后错开看去别处。 魏霖川把她些许敷衍的样子看在眼中,面上挂在淡笑而未语,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掩在桌下的手指不断抚摸着一块玉珏,细思许久终是将其收起。 太和宗门中,一群弟子不知为何集体往山门跑去,夹道欢迎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了似的。 不知道情的弟子拽住一个问:“你们干什么去。” 被他拽住的人不快的整理衣衫,一听他问的话,立马忘了这点不点爽,告诉他道:“贺兰师叔和涂山师叔历练回来了,师姐师妹们赶着去看他们俩,我自然要去凑凑热闹。” 知道了前因后果,更多的弟子加入其中,贺兰启和涂山晋乃他们太和宗闻名遐迩的天才弟子,容貌和天赋并重,是宗门很多女弟子的梦中情人。 这俩人很少在弟子面前露脸,除非宗门举行大型活动必定出席,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峰上修炼。 如今两人同时出现在大门口,自然引的众多女弟子争先恐后去围观,男弟子一半抱着崇拜他们的的心思,一半是凑热闹,顺带看看人山人海的女弟子一饱眼福。 人群中,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眯着眼望着人潮涌去的地方,勾唇轻笑。 没等多久,拥挤的人潮中分出一条路,有四人迎面而来。 有弟子高呼走在前面的贺兰启和涂山晋的名字,有人则更好奇走在他们后面容貌不俗的一男一女是什么人。 魏霖川比贺兰启他们更少在宗门中走动,普通弟子自然不认识他,而姚杏杏不必多说,本就不是太和宗弟子。 那些人低声和旁边的朋友讨论。 “那个男子是何人,我们宗门有这么一号人吗?” “没见过,不是我们宗门的吧,长的如此俊朗,若真是我宗弟子,早被各路师姐调查的清清楚楚,画像满天飞了。” “这位师兄好适合穿白衣!气质出尘的模样,说是神仙下凡我也信。快帮我找消息通李小六,一天之内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信息!” “我也要一份!” “还有我还有我!画像我要定二十张,这师兄比两位师叔还好看,我要在房间里挂满他的画。” 周绪长的视线在前面两人身上一掠而过,随后看去姚杏杏和魏霖川身上。 看着并肩而行的两人,他心头冷笑,幽幽目光中泛着丝丝寒意。 真是好啊,一天之内把几个仇人全见了一遍。 他目光盯在身姿妙曼的姚杏杏身上,一段时间不见,她蜕去了大部分少女模样,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前胸圆润饱满,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只怕这段时间没少被男人疼爱。 周绪长五指捏的发白,心头一时杀意涌动,在不经意间外泄了一缕杀意。 极短暂的一瞬异常还是有人捕捉到了,魏霖川敏锐的抬眼看向周绪长的位置,待看清他的脸后,目光一滞,眉心微沉,不着痕迹的审视着他凝思起来。 周绪长发现魏霖川看着自己,心中立刻紧了神经,面上从容不迫,镇定的回之一笑。 他不信他还能一眼看出自己不是原装的。 回宗门的第二天,姚杏杏由涂山晋举荐到了掌门面前,当天下午她就接到召见。 掌门检查了她的灵根情况,确实是极好的冰灵根无疑,满意宗门即将多一名天才弟子之余,对让她拜去何人名下犯了难。 太和宗现在没有冰系的长老客卿,把她放在任何长老名下都得不到最好的教导,而且这些长老弟子无数,恐怕也无法花费大量精力只教她一人。 掌门正在愁眉思索之际,一位土系长老站出来,说他愿意收姚杏杏为徒。 这位长老的弟子确实相对较少,也是这么多长老中教导弟子最认真负责的一个。 掌门便想点头同意,正要开口之际,一直静待发展的魏霖川说话了。 “我记得元度师兄已经百年未曾收徒,不如就让她拜入元度师兄门下,他乃变异风灵根,既然都是稀少的灵根,或许他能教导弟子如何自我学习突破。” 掌门犹豫:“元度师弟闭关都十几年了,至今还未出关,如何教导她。” 魏霖川淡淡一笑,“以前我常去找元度师兄探讨修炼心得,曾答应过帮他留意资质出众的弟子,现有合适的人选便想替他争取一二,至于他出关之前的弟子教导,我可以代劳。” 程元度是个修炼狂人,从前叫他多收徒,他总以各种借口推脱,所以拜在他门下的弟子极少,也因为他动不动就闭关几年十几年,很少出现在宗门议事上,很多事情大家总会下意识忽略他。 掌门听完魏霖川的话后,思忖片刻,点了头 定下姚杏杏为程元度的三弟子,在他出关前暂由魏霖川代教导。 -- 第七十四章 小师叔也是半妖 贺兰启的小院中,姚杏杏正在屋里收拾自己的东西,涂山晋见她回来后就开始忙前忙后准备搬走,面上有些不快。 “这里离元度师叔的小苍山不远,何必这么急着搬走。” 姚杏杏头也没回的道:“我不是去小苍山,小师叔说让我先搬去后山。” 魏霖川现住在后山,要随时教导她,她跟着搬去后山常住是最好的方案。 后山基本独立在宗门南面,每天从这里出发确实很远,涂山晋不好说什么,换了个姿势盯着她背影,“现天色已晚,你可以明天再走。” 姚杏杏又说:“明早就开始修炼,在这里睡早上会赶不及,后面也没有时间过来收拾东西。” 涂山晋皱眉:“小师叔打算如何教你,时间居然抓的如此紧迫。” 姚杏杏收拾完最后一件东西后坐在床上,想了想吩咐她尽快搬去后山的魏霖川,最终摇头,“没告诉我,就让我今天搬过去。” “小师叔自有考量,等明天我就知道了。”她低头系好装杂物的储物袋,起身离开,“我走了。” 人还未走到门口,就被涂山晋突然拉到大腿上坐下,手臂搂着她腰,说:“说走就走,也不跟我们道别,你未免太无情了。” 姚杏杏没忍住笑出声,“大家都在一个宗门,道哪门子别,最多一个刻钟的路程,随时都可以见面。” 掰开腰上的手起了身,手掌却又被他分开扣住,涂山晋目光锁着她道:“以后我去找你,你会不会故意躲着不见。” 姚杏杏偏着头,甩了甩被他扣着的手,笑道:“如果你再这样,说不定就会。” 闻言涂山晋微微挑眉,慢慢地松开手指,得了自由的姚杏杏退后一步,随意的说:“走了,有事传讯联系。” 说完大步往外走,路过靠在门边上的贺兰启时,淡笑着告辞:“再见。” 随后扬长而去。 贺兰启望着她的背影片刻,转头看进屋内,梳妆台、床上衣柜,通通收拾的干干净净,属于她的东西一样也没有留下。 他沉着眉心不语,涂山晋却走到空了的床上躺下,喃喃自语的说:“你有没有觉得她好像有些迫不及待。” 贺兰启冷淡的回了一句,“怪你之前太过分了。” 床上的人一下坐起身看他,言词犀利,“别忘了你也有份。” 话落,两人对视着沉默下来,他们隐隐明白,从今以后的姚杏杏已经不再是他们的掌中花,可以任意摆布了。 曾经俯视她的态度,在不久的将来或会转变为平视。 出门没多久,姚杏杏遇到了来接她的魏霖川,后山她不曾去过,外围又有专门的阵法,她一个人上不去,所以他才会特地走一趟。 很快到了后山,满山盛开的桃花和荒芜人烟的样子给了她很深的印象。 后山很大很大,且这里除了魏霖川和即将入住的姚杏杏,山上只有一个太上长老和两个负责处理杂务的弟子。 当然说是一共有五个人,其实长老最近在闭关,两个弟子要巡视后山和修炼,没有必要的事一般不会在他们面前出现。 所以,每天能见到的基本只有魏霖川一个。 给她准备的院子就在魏霖川院子旁边,屋门口有一片大池塘,里面长满了绿油油的荷叶,底下还藏着很小的花骨朵,视野环境具佳。 魏霖川带着她开门进屋,姚杏杏看到里面的布置顿时讶异不已,因为卧室里面生活用品样样齐全,而且全部是新的。 身边的人此时说:“你回去收拾东西时顺手布置的,不知你的喜好如何,若哪里不满意你往后随意换。” 屋里的布置即不夸张艳俗也不显丝毫简陋,领包入住她哪里还有不满意的,当下连连点头道谢。 “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晚点起来也无妨,巳时过再去藏书楼找功法。” 魏霖川从来没说过第二天就要开始修炼,是姚杏杏自己觉得有可能会立马修炼,外加想搪塞涂山晋才这么说的。 第二天,姚杏杏在藏书楼中成功拿到了冰系传承,剑法法术都很完整,招式的杀伤力也十分客观。 比之被阉割的水系功法,强了不知多少倍。 她激动的等待魏霖川教她招式,后者却先让她把法术和剑诀记全再说。 姚杏杏是个听话的好学生,也不多问其他,一整天一整天的埋头背书,那段日子有曾经读书时候的味儿了。 半个月后涂山晋曾来找过她一次,姚杏杏中午去见他,问了魏玲的下落后,没待多久就以要背书为由回来了。 回来后见到魏霖川,姚杏杏便跟他道,“我听涂山晋说魏玲你领走了,她现在在哪里?你是收她为徒了么。” 魏霖川被她突然的话问住了,眼神不自然的闪躲一瞬,然后在她目光下略略点头,“嗯,有这个考虑,我要她先去做一件事,所以现在不在宗门。” 姚杏杏不解的道:“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能做什么,而且还是水灵根,她一个人出远门多危险。” “咳咳!”魏霖川突然被呛的咳了两声,缓过来后,用深幽的眸子看了姚杏杏一眼,说:“他是半妖,有着普通人没有的能力,不会有事,而且我会安排人保护他。” “也是。”姚杏杏认同了魏霖川的说法,在陶府的时候她就发现魏玲有些不寻常,她本身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脆弱。 “水灵根不是没有合适的功法,小师叔要如何教她。” “既是半妖,自然也可以用妖族的修炼方式。”魏霖川垂眸,在阳光下展开自己的五指,然后缓缓收拢,周围所有植物微不可查的的晃动一瞬。 姚杏杏毫无察觉,只是惊叹他连妖族的东西都懂,“妖族的功法你也能教?!小师叔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魏霖川转过脸看来,深邃的眼眸在阳光下透着一丝丝蓝光,他浅笑的告诉姚杏杏。 “因为,我也是半妖。” -- 第七十五章 碰到周绪长 也是半妖? 姚杏杏问什么妖,魏霖川笑了笑,说以后再告诉她。 “你拜师半月有余,我这个师叔还未曾给你见面礼。”他说着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里面装着一块玉珏。 “我见你体质寒凉,平日里比较怕冷,便赠你一块暖玉养身体。”说完后自嘲的道:“东西不比高阶法器丹药珍贵,但胜在实用,若是觉得师叔出手太小气,你只管拿去压箱底也没关系。” 姚杏杏当然不会觉得他出手小气,然后把玉拿去压箱底,这可是谪仙般的小师叔送她的,说不定玉珏沾了他的仙气,她要好好收藏着才是。 “小师叔你说笑了,这玉我很喜欢!”姚杏杏拿在玉在脖子上比划,想立刻戴上。 魏霖川压平上翘的嘴角,瞧见她几次都没能戴上,手指细微的动了动,问:“需不需要我帮你。” 姚杏杏低着头跟链子较真,听到魏霖川的话后摇头,肯定的道:“不用,我马上就能带好,这点事小意思。” 魏霖川轻嗯了一声,垂下眼睑,掩住眼底流露的一缕失望之色。 戴上没一会儿,四肢逐渐暖了起来,不再是之前时时刻刻跟过冬一样手脚冰凉,她甚至感觉自己热的可以脱下几件衣服。 这块暖玉直接解决了她怕冷的难题,姚杏杏顿时面露欣喜,感激道:“我手脚不冷了!小师叔你送的东西也太有效了。” “有用便好好戴着。”魏霖川长睫下闪着淡淡笑意,他费心准备了几个月的东西,当然不会没用。 戴上玉珏的姚杏杏,终于不用再过别人在夏天她在冬天,别人在冬天,她还是冬天的日子。 在魏霖川悉心教导的半年中,姚杏杏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老师选的好,天天赛高考。 具体过程便不赘述,总之高考的时候她都没这么拼过命,而且她这是真拼!命! 驴劳苦的一生估计和她差不多。 当然魏霖川也有很人性化的一面,比如她累趴下后,也会把她抱回房间,不至于让她在地上露宿一晚,又比如每七天就会放她半天假。 姚杏杏深以为小师叔不去做人民教师屈才了,这种比你自己还担心你学少了没学好的老师,实在太尽责了。 在她起早贪黑,痛哭流涕着咬牙坚持修炼时,太和宗招新大典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魏霖川破天荒的放了她一整天的假,让她去参与宗门活动,结交同门弟子。 在宗门逛了大半天下来,结交同门倒没怎么结交到,不过见识到了大宗门的气派和该有的大场面,尤其是它朝气蓬勃的一面,让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已经融入了这里。 “喂。”身后有人突然敲了姚杏杏的肩膀,她条件反射的往后攻去,那人及时拆招,往后退了几步。 “老朋友见面你就是这样招呼的?”周绪长理了理动乱的衣襟,神色不明的看着姚杏杏。 姚杏杏刚想道歉,定神一看是周绪长,道歉的话道嘴边后变了味道,“是你啊,干嘛从后面突然叫我,吓我一跳。” 魏霖川不只是填鸭式的教她如何施展法术,还很注重实战经验,经常一言不合就跟她对打,时间一久,便养成了随时对靠近的人和物保持一份警惕性的习惯。 像周绪长刚刚那些悄无声息的靠近,还碰到她,身体便会条件反射的先攻击。 魏霖川的意思是,她对身体的控制没修炼到家,只学了本能的放,没学会如何自如的收。 周绪长弹了弹袖口,忍住没跟她对呛,心平气和的问她:“这大半年你干什么去了,我怎么一次也没碰到过你。” 见他态度还算好,姚杏杏也不会一直对他摆臭脸,放缓了语气说:“忙着修炼呗,还能做什么。” 随后略带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两眼,“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是我们太和宗弟子?什么时候的事,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不然我为何站在这里。”周绪长抱臂而立,神气的冲姚杏杏抬了下巴,“我比你早几个月拜师,你该叫我师兄。” 姚杏杏瞥了他一眼,很冷淡的哦了一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站住。”周绪长走到她前面,毫无诚意的说:“有什么事这么忙,不妨说说,师兄或许可以帮到你。” 姚杏杏望着这张少年脸皱起了眉,她怎么觉得他在缠着自己。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想了下开口说:“我想去看看宗门里发布的任务,赚点灵石和贡献点。” 贡献点足够多可以换很多修炼的东西,例如法器丹药,还有藏书楼的功法,因此宗门弟子极为热衷领任务,赚取贡献点。 周绪长指了指左边的路,略带嘲笑的说:“一看你就不认识路,是这边,你走错方向了。” 姚杏杏无所谓的撇嘴:“我又没去过,不认识路很正常。” “今日我日行一善,带你过去。”他说着先往那条路上走去,顺便丢给姚杏杏一句,“别愣着,走啊。” 有人上赶着给自己带路,姚杏杏当然不会拒绝,她和周绪长就之前遇到容兰青时发生了一点矛盾,又没有其他仇怨,信他一回也无何妨。 路上周绪长打听她住哪里,姚杏杏没有隐瞒的告诉他是后山,心道反正他也进去不了,知道了又能如何。 --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七十六章 争执 了解领任务的过程很漫长,姚杏杏以为周绪长会感到无聊然后自己找借口走人,不想他似乎闲的慌,半点没有露出要先离开的意思。 结束后姚杏杏只好说自己要去城里,不跟他一路了,周绪长看出她想甩开自己,定定看了她半晌,点头,然后以朋友的身份要她的传讯方式。 虽然不知道他算哪门子朋友,但半生不熟的人问联系方式,不给好像也说不过去。 周绪长可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结交一下,说不定哪天就能薅上羊毛。 想清楚的姚杏杏当场给了,正当周绪长要走时,远处有人叫了她一声,两人不约而同看去,却是贺兰启在台阶上望着他们。 贺兰启的目光在周绪长身上停了一瞬,来到姚杏杏身边,关心道:“今天不修炼吗。” “小师叔放我一天假,让我熟悉熟悉宗门环境。”姚杏杏如是说。 贺兰启闻言点头,“想去哪里,我现在无事可以带你四处转转。” 此时,站在旁边被他无视的周绪长不阴不阳的开口:“你来晚了,我已经带她去过了。” 贺兰启冷淡的横过去一眼,等姚杏杏如何开口。 周绪长是只带她去了一个地方,可其他地方自己之前就看过了,所以她如实的说:“是都去过了。” “想不想下山走走,我正好要去城中办事,可以顺路陪你去。”贺兰启说。 姚杏杏不能说不想,刚刚她才跟周绪长说过自己要进城买东西。 “我也正打算去城里。” 她话音刚落,周绪长有些酸溜溜来了一句,“刚刚你不是说不要人陪,怎么他就可以。” 姚杏杏瞥来一眼,丢下两字就走,“顺路。” 贺兰启紧跟而上,被丢在原地的周绪长望着姚杏杏的背影冷哼一声,“勾勾搭搭。”d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迟早有一天他要好好教训她,让她记住什么叫恪守妇道。 她上门提过亲送过聘礼的正牌未婚夫‘刚死’,就如此迫不及待的给他带绿帽子。 等进了城,姚杏杏让贺兰启尽管去忙自己的事,她要回去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 贺兰启记得前几次她一个人时总是出事,便没有同意,说自己的事并不急,可以陪她先去拿衣服。 姚杏杏没说什么,带着他了回家,让他喝茶,然后自己去收拾东西。 给贺兰启倒茶的时候,他突兀的碰了碰她的手背,说:“今天看你穿的比以前少很多,不冷么。” 但他触碰到地方,有明显的温度。 姚杏杏低头挪开手,搓着手背说:“我戴着一块暖玉不会冷。” 看见贺兰启明显疑惑的目光,她进一步解释:“小师叔给我的拜师礼。” “小师叔,对你倒是很好。”贺兰启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情绪,语气淡淡的说。 姚杏杏忍不住的吐苦水,“好归好,可训练的时候真也是一点不手软。” 她说起魏霖川有些滔滔不绝,衣服也不记得收拾了,倒了杯茶坐下说话。 贺兰启面上没有情绪的听着,手指轻搭着茶杯,流露了丝丝燥意。 不过半年,她心思就全部跑到魏霖川身上了。 那个周绪长一看就知道对她有企图,她还和他走那么近。 贺兰启转头看来,打断她的话,“我们切磋一场如何,我看看你这半年学了多少。” 姚杏杏顿了一下,犹豫着,“我们相差那么多怎么打。” 贺兰启安慰的笑笑:“只是切磋而已,点到即止,不会有事的。” 这么一说姚杏杏有些跃跃欲试了,她也想知道自己学的到底怎么样,跟比自己厉害的人对练,明显受益的人是她。 两人来到宽敞的院子中,贺兰启让姚杏杏只管出招,把会的东西对着他全部施展一遍。 这一练就是两刻钟左右,姚杏杏灵力耗尽,累的气喘吁吁,她想喊停,然而贺兰启还要跟她近身搏斗。 她手中有剑,贺兰启手中无剑,可即便如此,她挥舞的刀锋仍伤不到他一根头发。 这一刻,姚杏杏对贺兰启的强大终于有了清晰的认知。 魏霖川是她无法跨越的大山,贺兰启是弱于魏霖川,但也只是于魏霖川而言弱。 贺兰启最后三两下卸了姚杏杏手里的剑,别着她的胳膊抵在树干上,手段粗暴的让姚杏杏直呼他乃魏霖川的传人。 “停停停,我输了,你们打架也太认真,尽往死里打。” 贺兰启放开了她,姚杏杏累的直接坐在地上,郁闷的吐槽道:“你们真没把我当外人,教也是用心教,打也是真的下死手,是怕我多活几年吗。” 打那么久贺兰启依旧气息均匀,那像姚杏杏那样累的一身汗。 他蹲下身,给姚杏杏揉刚刚往后别着的肩膀,耐心的解释,“切磋的时候我们可以留情,但在外遇到危险时对手可不会。” 而且他真的有控制力道没下狠手,只是女孩子身娇体弱,受不了而已。 姚杏杏无奈叹气,“我知道,现在多流汗以后少流血嘛。” 道理她都懂,只是每次训练完疼的嗷嗷叫的时候,难免有点小脾气。 贺兰启默了一会儿,瞧着她缓缓开口道:“其实你可以不必这么累……” 一听到开头,姚杏杏就推开肩膀上的手,只当做没听见他说的,起身言:“我先去洗个澡,等洗完我们就可以走了。” 刚刚她一说起别人就侃侃而谈,现在对自己就冷淡无视,明显的区别对待刺激到了贺兰启的神经,他不甘的将起身的人推在树干上,俯身凑近,直视着她的眼睛。 “你在逃避问题,我想问你,我们之间有过那么多亲密行为,你都要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是吗。” 面前的贺兰启隐忍着怒意的模样,让姚杏杏有些心颤,她微偏开脸躲避他呼出的热气,镇定的道:“不然呢,你想如何。” 贺兰启抵在树上的手握成拳,克制着情绪低头蹭她的嘴角,“我想你跟我在一起。” 姚杏杏往后仰躲着,推了一下面前的身体没能推开,微怒道:“可我不想。” “为什么!”贺兰启质问,“你曾经明明喜欢我,为什么现在不愿意了。” 那时她看自己的眼睛总是闪着星光,喜欢对自己笑,会对自己露出害羞的表情,会想主动亲他,为什么现在就变了。 姚杏杏别开视线沉默了一会儿,年轻时候的情窦初开谁没有,分开的一年多里她的悸动早就没了,后面又经历了那么多事。 什么情不情的,在生命和自尊自由面前,没有那么重要。 她冷酷无情的开口:“我没有喜欢过你,就算如你所说的有,那也是以前。” “你真要如此薄情。”贺兰启掰着她的脸。 姚杏杏张口冷言:“我只是说出……” 话还未说完,就被贺兰启突然低头吻住,她一惊,推拒中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姚杏杏愤怒的对明显怔住的贺兰启冷声骂道:“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我的意愿。” 说完大力推开贺兰启的手臂,从一侧出来,大步离开。 -- ⒴аoɡцosんц.©oм 第七十七章 魏玲回来了 日夜更替,春去秋来,这里已是四个年头过去。 太和宗后山漫山绽放的桃林中,有一个青衣女子正在舞剑,手腕旋转,剑身如闪电在空中快速闪动,寒光乍现,剑锋破空间铮声入耳。 她身形高挑,体型偏瘦,乍一看去好似弱不禁风,但细看之下便会发现其双目有神,目光坚毅,来回变换的四肢极有力量。 突然间,空气中有暗器袭来,速度极快,姚杏杏眉梢微动,一剑迎上暗器来的方向,剑尖与暗器在空中相遇,碰撞出零星火花四溅。 魏霖川手指微动加大力道,另一只手掷出第二枚核桃。 这边姚杏杏手腕急转,快速解决掉第一颗核桃,然速度还是慢了一分,以防守之姿被击退几步,同一时间几道冰刃瞬间形成,侧面击碎了核桃。 一场简单的测试结束,姚杏杏擦着额头的汗走过来。 魏霖川将干净的水果递给她一个,评价道:“你的剑法欠些火候,法术灵活运用的尚可。” 姚杏杏咔吱咔吱啃着水果,含糊的说:“我剑法虽然攻击不行,但也够防身,反正我自己是挺满意的。” 魏霖川有些担忧的模样,“凡事觉得差不多就可以了,你以后可要吃大亏。” 姚杏杏不说话,一方面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另一方面又认为小师叔也太有忧患意识了。 “算了,总是如此闭门造车,你怕也难知道自己差在哪里。”看她默不作声的模样,魏霖川忧心的叹了口气,“一月之后有个秘境开启,元婴修为以下修士皆可前去,是时候放你出去锻炼锻炼。” “秘境?”姚杏杏回想关于秘境的知识,设定和以前看的修真小说差不多,反正是个单独的小世界,一段时间会和修真界重合,出现一个‘门’,然后修士进去探险寻宝。 “你已是金丹初境,在里面只要注意点勉强能够自保,这几日多练习飞行的功法,打不过就跑,不可意气用事与人死战。” 说完,递给她一个装满东西的储物袋,“秘境里能用的东西我帮你准备好了,你拿回去看看,往后出门历练至少要知道该准备什么。” 姚杏杏神识窥了一眼储物袋,见到满袋子回血、保命和逃跑用的法器丹药,神色微惊,看向魏霖川问道:“小师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ⅮоɡǎsⒽú.čом(dongnanshu.com) 魏霖川略抬眼看她,“说吧。” “你是不是特别怕我死了?” 不然怎么全是些保命的东西,像人家准备的,多是杀伤力大的装备,又或者装天才地宝和草药的特制盒子。 意外的魏霖川忽然沉了脸色,皱着眉严肃的教训。 “下次我不想听到你把死挂在嘴边,这么说不能证明你不怕死,我教你修炼也不是为了让你去送死。” 姚杏杏被他突然严肃的态度弄的忐忑不已,诺诺应道:“嗯…记住了。” 魏霖川少有对她这么严肃的时候,就算在教导期间,也多是耐心又温和的。 上次被他这么教训,还是记不清楚时间的上次。 看她好像被自己的样子吓着了,魏霖川敛了脸上的严肃,放缓语气继续道:“到时魏玲会和你一起去,你要时刻紧跟着他。” “嗯?”姚杏杏略觉得不对劲,“魏玲离开宗门几年终于要回来了?她好像比我小,为什么不是她跟着我而是我跟着她,这么说我好没面子。” 魏霖川手指搭在手背上轻叩,忽略她后面那句不满,说:“最近回来了,你若想见他,过几日我让他去找你。” 见到魏玲是在十天后的一个早上,最近小师叔在忙其他事,没有空教她修炼,便让她自己熟悉功法。 这天上午姚杏杏正练着,分心之下操控失误,撞到了一个上山的人。 姚杏杏扶起来一看,可不就是魏玲嘛! 她连声道歉,把人带回家里,翻出伤药给她抹上。 “这几年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姚杏杏跟她说。 魏玲面上笑吟吟的,“很远的地方,不过这是我和小师叔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不说便不说吧,我只是担心你是水灵根,怕你在路上被人掳走了。” “我们马上要一起去秘境历练,你怕不怕。”姚杏杏委婉的刺探魏玲的情况。 魏玲撑着下巴看她,摇头道:“半妖和人不同,你放心吧,我不止能自保还能保护你。” “小丫头。”姚杏杏笑了一下,问“话说几年过去你好像一点也没长,算起来你现在该十八了,怎么还是这副小孩子的模样?” “是生长期延迟了。”听她说自己像小孩子,魏玲也格外在意的站起来,在她面前比划,“我明明比之前高半个头。” “或许吧。”姚杏杏不太认同的回了一句,她真没看出来魏玲长高了,以前只有她肩膀高,现在还是只有她肩膀高。 魏玲不跟她计较她的敷衍,问:“我叫你阿姐好还是杏杏比较好。” 姚杏杏笑道:“那你想这么叫?” 闻言魏玲垂头思索,颤动的睫毛下闪着点点星光,她说:“叫阿姐吧,我一直想要一个姐姐。” “随你。”姚杏杏无所谓的道。 “你住的远不远,远的话要不今晚跟我一起睡,明天再回去。” 魏玲偏着头不看她,侧着的脸颊可疑的微红,目光在房间里游离,“不远,我回去住就行。” 姚杏杏没注意到她的细微的情绪,没在强留她的道:“之前你说想住我的院子,我明天带你去看看怎么样。” 魏玲眸光闪动,乖巧的点头。 第二天两人按照约定好的时间集合,进城,去了姚杏杏城中的院落。 选房间加收拾布置齐全,一天时间基本过去了。 想到最近魏霖川不教她修炼,自己回不回去都一样,便传讯告诉他一声晚几天回去,然后带着魏玲在这里住下,一住好几天。 夜里姚杏杏早已睡下,在自己房间的魏玲却赤脚在屋中走动,移动视线将周围的布置一一收入眼底,手指抚上熟悉的装饰品,眼底复杂神色尽显。 隐隐中有几分回想怀念之意。 -- 第七十八章 入秘境 很快到了出发去秘境那天。 整个太和宗就有几百人前去,那场面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宗门出动三艘飞舟才装完所有人。 飞舟上,姚杏杏被跟在她后面上船的周绪长堵在了船尾。 他阴阳怪气的说:“还以为这几年你是死了,我发的传讯你一个没回。” 姚杏杏也不客气的说:“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闲?” 周绪长咬牙瞪她,“你非得跟我这么说话。” “不是你先阴阳怪气的嘛。” 她好像说的没错,可谁让她四年来只寥寥几次回过自己的传讯。 当初给联系方式有多爽快,后面回信就有多敷衍。 周绪长头疼的捏着眉心,很快调整了情绪,以普通朋友的语调问她:“进了秘境有何打算,有没有跟人组队。” 对方不跟自己针锋相对,姚杏杏的态度也没那么强硬,随意的说:“当然有,魏玲跟我一起。” “白痴。”周绪长没忍住推了她的额头,说道:“你以为凭你们两个就能在竞争残酷的秘境中活下来?你冒冒失失的进去,只怕没有三天骨头都找不到一根。” 姚杏杏被他推的懵住,“你说话就说话,推我又骂我是有毛病吧。” 周绪长被她骂的一时噎住,他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训她,但这不是为她好吗?旁人他还不乐意操心呢,计较那么多干嘛。 他掩饰的轻咳两声,继续说:“等会儿跟我一起进去,我保证你活着回来。” 姚杏杏瞟了他一眼,略不屑的说:“你修为跟我差不多,哪来那么大的口气。” 闻言,周绪长却是自信的一挑眉,“丰富的经验,我去过的秘境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而你,这是第一次参加秘境试炼吧。” 经验确实是个有利的东西,她和魏玲都没去过秘境的经验,如果队伍里有人懂如何在里面混迹,可比她们瞎摸好多了,转瞬想明白后姚杏杏态度变了,说“带上魏玲。” 周绪长扫了一眼走过来的魏玲,眼睛微眯,未想到她居然和这个丫头关系不错,离开时还把她带上了。 魏玲来到姚杏杏身边,视线和周绪长对视一瞬,拉了拉她的胳膊,“阿姐,你们在说什么。” 姚杏杏跟魏玲说:“等会进秘境,他要跟我们一起。” 听她说完,魏玲转头看着周绪长,眸色微深的打量他,“他是谁。” 周绪长适时的自我介绍,“在下姓周,名绪长。” 魏玲:“可是秦宿周家小公子?” 见周绪长点头后,她又说:“敬仰周公子大名,之前我曾出了一趟远门,路上听人说周公子对青琼宗的陆筝仙子一见钟情,一心想拜入青琼宗追求陆仙子,还为此几次离家出走,倒是不想如今在太和宗见到了你。” 周绪长面色微滞,他算是感觉出来了,这个魏玲很不待见自己。 竟然当着姚杏杏的面翻周绪长的感情旧账,将上一个人的债扣在他背上。 周绪长面上淡定一笑,否认道:“大多是被添油加醋的谣言而已,我几次离家是因和家中长辈吵了架,与你刚刚提到的人并无关系。” “原来如此啊。”魏玲一副了然的点头,眼底却闪过一抹沉思。 等飞舟抵达秘境口,所有人一同下来往秘境里面去,前后都是本宗门的人,这大概是整个历练阶段里最安全的时候了。 前进的大队伍一直在缩小,弟子三五成群的结伴开始单独行动,等人数过半的时候,周绪长叫上姚杏杏,她则拉上魏玲,三人很快离了队,往茂密的丛林中去。 走了一段时间到了森林深处,周围已经见不到其他人,魏玲瞧见路边生长的灵植,便跟姚杏杏科普起来。 她的讲述方法也很有意思,不细讲灵植的各种用途,而重点提市场上售卖多少灵石。 姚杏杏听后的感觉就是,这里遍地都是灵石,快捡快捡! 魏玲还会教她如何正确采摘和保存,丰富的知识配上熟练的动作,一看便是常出门历练的老手。 这个时候,姚杏杏觉得好像没有周绪长也没有关系,因为魏玲什么都懂的样子。 不知道姚杏杏心中想法的周绪长,还招人嫌的在她们挖灵植的时候出言嘲讽,说她们像土匪一样雁过拔毛。 姚杏杏被他说的有些不高兴了,他看不起就看不起,有必要嘲讽别人? 魏玲在他说完后,认真的跟姚杏杏道:“修炼需要很多资源,一般修士不如周公子那样家财万贯,每一枚灵石每一颗丹药,都要花很长时间去赚取,我们也没有优越的条件,从现在开始攒钱是应该的。” 这点姚杏杏是完全认同的,无视周绪长对这点蚊子肉的不屑,跟着魏玲挖起了灵植。 周绪长不耐的道:“你们来历练难道就是为了蹲在这里挖些没什么用的草,别人都知道去抢夺机缘,你看看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魏玲抬起头看着周绪长,神色淡淡的提议,“周公子既然觉得我们耽误了你的时间,你大可自己先去历练。” 周绪长盯着魏玲,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冷意,这家伙一开始就在想法设法赶他,现在竟还明里暗里的挑拨离间。 姚杏杏听到魏玲的话,果然看向周绪长,“你要忙就先去吧,我跟魏玲一起也不会有事。” 她也觉得自己多余是不是。 周绪长一把掰断手里的树枝,别开脸沉声道:“不走!要挖赶紧的挖。” 姚杏杏见他坚持,耸了耸肩,重新低下头挖灵植。 -- 第七十九章 许妍 茂盛的树林间沙沙声不断,树叶仿佛被风吹的来回抖动,三个身影在林间快速穿梭,诡异的嘶嘶声紧追其后。 姚杏杏他们误入了双头蛇蛇窝,还不小心弄坏了一窝蛇蛋,被复仇的蛇群一路追杀了半个时辰。 三五只双头蛇不足为虑,可成千上万的蛇追来,任谁都要头皮发麻一阵。 硬扛不及只能开逃,三人一路拼杀冲出丛林,见到一条宽阔的河流,周绪长立刻大声喊:“入水!” 双头蛇的领地止步于河边,河中属于其他妖兽的地盘,领地意识很强且怕水的双头蛇不一定会追来。 几乎是他话即将落下的瞬间,魏玲打开弹射来的长蛇,拉上姚杏杏就往水里跳。 周绪长快速往他们的位置看了一眼,法器飞速转动斩断面前的蛇身,也纵身跳入水中。 杀红了眼的蛇群还在追来,噗噗噗的投入水面,早已在岸边聚集的锯齿鱼群一窝蜂涌过来,眨眼间将水里的蛇分吃入腹。 残碎的肉渣和腥臭的扩散开,导致水中一片浑浊。 水流湍急,入水的三人还未稳住身形就被成群结队的鱼攻击,一番激烈的厮杀后,水中腥红遍布,鱼尸成堆。 原本离的很近的三人,在打斗中不知不觉随水流漂远,一时无法很快判断自己的方位,以及找到另外两人。 打斗最激烈的时候,姚杏杏让一股暗流卷走了老远,刚解决完鱼群,却陷入了河底的漩涡中。 无法逃开漩涡,她便做好身体防护,顺着水流而行,通过一段很长的石洞,眼前突然一亮,接着身体被冲到了空中。 失重感突然袭来,四面八方的景物极速后退,姚杏杏惊呼一声,忘了第一时间御剑飞行。 岩壁上倏然飞出了一根藤蔓,卷住急剧掉下去的姚杏杏,上方的力道猛的一收,将她拖到了一块不算宽敞的平台上。 姚杏杏眼前模糊了一会儿,然后眼底倒影出了个穿着窄袖红衣的女子,女子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开口问:“没事吧你。” 姚杏杏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水,看到了身上和堆在地上的藤蔓,当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道谢道:“谢谢你救了我,我没事了。” 女子清清冷冷点了点,转身进了后面的岩洞中。 “哎道友请留步。”姚杏杏叫住她,“还未请教道友姓名,你救我一命,我该答谢你才是。” “许妍。”许妍回头看她一眼,“答谢不必了,举手之劳。” 说完人就走了,留下的姚杏杏望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直呼好酷。 许妍是典型的女生男相的长相,清晰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加上打扮偏中性,这个人看起来攻气十足,能帅的一批女子当场变弯,直呼我可以。 魏玲脱身后很快找了来,检查姚杏杏没有受伤后,便要带着她往洞穴深处走。 姚杏杏说:“周绪长还没来。” “哦!”魏玲一副才想起这个人的样子,余光扫了一下外边,态度不变的说“谁也不清楚他被冲到了哪儿,我们这么干等着没用,不如先从这些下去,说不定能碰上他。” 姚杏杏想了想道:“我发信息告诉他我们的位置。等一会儿他要是没来,我们就走。” 魏玲看着她发出传讯,忍着不乐意沉默,登姚杏杏发完信息看到她沉默的模样,想起之前两人说话总是充满火药味,“你不喜欢周绪长。” 魏玲微偏着脸,直言道:“他不怀好意,我看着讨厌。” 姚杏杏笑着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这话让她想起了那天早上,魏玲站在她面前说‘我喜欢你’的场景。 直白的可爱。 “我们就等一会儿,他不来我们就自己先进去。”一起历练那么多天,姚杏杏看出周绪长不止经验丰富,而且身手也极好,有他一起,他们确实要安全很多。 魏玲从经验和能力上完全不逊于他,但两人不及三人来的安心,为了大家能活到秘境结束,只能委屈魏玲忍一忍了。 周绪长暂时是个信的过的人,魏玲也清楚这点,所以心里有一丢丢不满时,也只是出言挤兑几句。 “你们两个背着我商量什么。”这时,周绪长的声音传来了,一开口就是欠揍的话。 魏玲斜了他一眼,说:“商量你死了我们正好重新找个队友。” 姚杏杏也不解释,谁让周绪长说话太欠了,什么叫背着他商量什么,枉她劝魏玲一起等他。 其实他们刚刚说的话周绪长听到了,但是他和魏玲不对盘,就想刺她一句。 他在姚杏杏旁边站定,眼睛里带着几分被惦记的愉悦,“算你有良心,知道等我一起走。” 直接忽略了魏玲,看都不带看她一眼的。 魏玲心中冷哼一声,牵着姚杏杏往岩洞里走。姚杏杏也不想理周绪长这话,他说话的态度多少有点奇奇怪怪,愣是把简单的历练附上了暧昧的调子。 洞中有个自然形成的通道,九曲十八弯一般又长又绕,他们在里面走了很久也没走到终点,更没有如姚杏杏想的会遇到先一会儿进来的许妍。 又走了一段时间,三人终于见到一个很大的溶洞,这里明明是山体深处,却亮着犹如阳光的光芒,一颗十分粗壮的大树长溶洞中央,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层层叠叠的枝叶间,偶尔露出一个黄灿灿的果子,体态圆润可爱,只有拳头大小。 “通心果,吃下后有压制和清除心魔的作用,拿去拍卖的话,上万灵石起步。” 那还用说,当时是开启扫荡模式,姚杏杏正要动,魏玲又说了:“每个人最多摘两颗,多了会惊动守护兽出现。” 而且摘果子也奇特,必需要赤手摘取,不能附着任何灵力,否则果子会当场融化。 三人摘了果子,来到另一边石壁面前,这面石壁上有二十多个入口,每个通道连接的终点不一样,有出口有险地,也有人梦寐以求的福地。 这是完全靠运气的时候了,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两人投票出姚杏杏选。 姚杏杏惊奇:“你们知道我曾十道选择题却精准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吗?” 虽然有且只有一次。 魏玲显得十分信任她,“命里有时终须有,这里没有正确或者错误答案,你只管选就是。” 周绪长瞥了魏玲一眼,无所谓的说:“我跟她是不想让对方选,所以只能你来选。” 姚杏杏:“……”这理由好随意。 左挑右选,最后抬手一指中间那个。 “它…往右第二个!” -- 第八十章 三样东西 学猫叫 这道门不知是选对了还是选错了,进去后险象迭生,危急重重,但好在都是有惊无险,顺利通过。 三人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到了通道尽头,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道狭长奇特的荧光隧道,根据门口刻的文字得知,人在通过这条隧道时,可以看到自己最想见到的画面。 类似问心,但不完全是问心,走出这条通道,后方的祭台上会根据每人的情况,出现一件和个人匹配的物品。 隧道中没有任何危险,谁先谁后都无所谓。 周绪长看了一眼两人,表示先去探路,然后率先踏入发着荧光的隧道中。 四周的荧光打在他身上,有些模糊的身影在里面走了十几步,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直至在原地停下很久。 姚杏杏和魏玲不解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对视一眼后,一前一后跟了进去。 随着逐渐深入,姚杏杏眼前陷入了一片黑,而后渐渐亮起,眼前闪过无数熟悉的画面。 从出生、长大,读书到出车祸来到这里,被涂山晋带去太和宗,之后被陶一闻抓走,换灵根,再到一年又一年的修炼。 她不知道自己的步伐已经停下,目光直直盯着常亮的远处。 曾经亲身经历的桩桩件件,此刻放映在眼前,一晃而过,她却是种看别人故事的漠然感。 放完了她的一生后,光线忽然暗了下去,就在她以为结束了的时候,四周竟然亮了起来。 她来到了大街上,人群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小贩走街串巷吆喝,男女相邀同行。 画面再转,是陌生的仙门,男女弟子聚在一起日常练剑,路过的同门交流悟道经验,育幼堂新生成排而坐,认真听到传道师兄讲解五系灵根。 比武台边喧闹异常,原来是各系弟子在此相互切磋,往日被打压看不起的水系弟子赫然在列。 他用着完全不逊于其他系的招式赢了胜利,在众人的欢呼鼓舞中下台,大方的与其他弟子分享自己的经验。 天朗气清,云雾缭绕的山间有白鹤飞过,地面上,仙门弟子正前往人间历练,田间稻香飘荡,农忙的村民习以为常的直起身跟他们打招呼闲谈…… 眼前的光骤然暗下来,等姚杏杏视野清晰后,发现自己已经出了隧道,一个破旧的祭台就在不远处。 最先出来的周绪长正往那边走去。 姚杏杏定了定神,转身去看魏玲,刚转过去,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魏玲的手臂紧紧扣着她腰,头埋在她胸口一句话也没说,姚杏杏被她受欺负的模样吓住了,忙问:“怎么了。” 魏玲埋的头动了动,隔着衣服的声音又沉又闷,“我好希望你怕死一点。” 最好是不择手段的寻求活着,而不是…… 姚杏杏没懂她这话的意思,“什么?” 魏玲没有再说话,静静听着她身体里的心跳,缓缓睁开的眼中,布着清晰可见的血丝。 而不是…为了证道,为了心中所想所求,某一天连死都不怕。 更不是为一些她根本不认识的人,那些诋毁谩骂她的人,去抗争去送死。 姚杏杏不明所以的拍着魏玲的肩膀,道:“你真的没事吗,你是看到了什么。” 听到姚杏杏担忧的快变调的声音,魏玲紧紧闭了下眼,再睁开时血丝已经退却,眼底附着一片水光。 她松开姚杏杏的腰,可怜巴巴的看她,“我看见了母亲,有点想她了。” 听她一说,姚杏杏也想起了刚刚看到的父母,鼻尖瞬间有点酸涩,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准备安慰魏玲。 这时周绪长的声音响了起,“你们抱着干嘛,赶紧过来拿东西。” 两人齐齐看去祭台,周绪长抱着胳膊表情狐疑的看着这里。 “先过去吧。”属于他们的东西肯定出来了,姚杏杏有些好奇是什么。 刻着古朴花纹的祭台上,还摆着两样东西,一柄银白色长剑,一尊小巧的四方鼎。 打量完两件东西,姚杏杏好奇的问先来的周绪长,“你的是什么。” 周绪长面色寻常,隐约中还有点嫌弃的样子,“你先看看你的吧。” 他没说姚杏杏也就没问下去,视线在两个东西上顿了一下,分辨一瞬,然后去拿长剑。 周绪长见此忙伸手拦她,“哎,那不是你的。” 话还未说完,姚杏杏伸去的手就被弹开,锋利的剑气直接割破了她的手指,滚落的血珠滴到了方鼎上。 而那伤人的长剑径自飞到了魏玲面前,围着她转了几个圈,然后用剑尖指着姚杏杏闪了几下光。 姚杏杏诡异的看懂了长剑的意思。 我的主人是他,你休想染指我! 魏玲看到姚杏杏的手指被割伤了,眼睛微微眯起,屈起手指弹在了银白的剑身上。 长剑嗡鸣一声,扎入地面,周身黯淡无光。 怎么看怎么像…蔫了。 魏玲瞥了地上的长剑一下,走到姚杏杏旁边,抓住她的手检查伤势。 嗯小问题,在一会儿就愈合了。 “阿姐的这个鼎?看着比我的可靠多了。”魏玲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 姚杏杏真诚的说:“孩子,如果被威胁了就请眨眨眼。” 不然怎么这种瞎话都能说。 逗完魏玲,姚杏杏才拿起自己的青铜鼎,外边花纹繁杂,似乎还刻有字,只是具体写的什么,要花些时间去研究才知道。 “收好你的东西,我们要走了。”大致看完方鼎,姚杏杏提醒魏玲道。 后者略一点头,伸出手朝着长剑的方向,下一刻长剑飞离地面,化作一根莹白的簪子落入她手中。 魏玲手指转动长簪,抬手随意的插入发间。“好了。” 正要提步走,姚杏杏忽然想起周绪长还没说他拿到的是什么东西。 便停下又问他,“看看呗,有什么稀奇的要藏着掖着。” “真想看?”周绪长说,“你求我话我可以考虑。” 这话莫名有点耳熟,姚杏杏心头闪过一丝熟悉感,但什么也没抓住便没继续深想,她浮夸的张口:“周师兄,给人家看看你的东西呗,满足一下师妹的好奇心,好不好啦。” 周绪长和魏玲齐齐一抖,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她做作的撒娇是跟谁学的?得赶快把这种毒瘤从她身边赶走才行。 周绪长一把将一团红色塞到她怀里,“送你了,麻烦你别再开口了。” 说完嫌弃的往旁边挪了一步,隔着衣服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什么东西就送我了。”姚杏杏展开一看,居然是一条红色的薄纱,像是披帛。 “这…怎么像女子用的东西。”姚杏杏忍笑的说。 周绪长语气不好:“我也想知道。”他打架的时候要是拿着这玩意儿,别人不得以为他是异装癖。 姚杏杏的眼睛映着八卦和好奇,凑过来说,“得到的东西和看到的东西有关,所以我很好奇你看到了什么。” 她的脸在周绪长的面前放大,他不自觉的紧张一瞬,错开眼,推走她的额头,危险的沉着声道:“知不知道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 不说就不说,还威胁其人了。 姚杏杏不以为然的看他半晌,突然冲着他摇头‘喵喵喵’了几声。 完后不顾愣住的周绪长,耍宝成功的姚杏杏颇为得意拍了拍魏玲的肩。 “走了!” 两人走远了周绪长还站在原地,不知怎么的也学着姚杏杏的样子动了下头,“喵?” -- 第八十一章 结交许妍 空地上,有三人对峙着。 “我劝你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你小命不保。” 说话的男修士对面站着一个面容英气的女修,她衣衫上沾着血迹,发丝微乱,不远处还躺着一具巨大的妖兽尸体。 她手中握着一株发光的内丹,戒备的望着打劫的两人,沉声道:“恕难从命。” 不久之前,许妍好不容易将妖兽杀死,挖出内丹,却意外被这个两个修士撞见,知道刚打完架的许妍正是虚软之际,便心生歹意,意图夺宝。 “敬酒不吃吃罚酒,别跟她废话,杀了她,内丹就是我们的!” 杀人夺宝在修真界是常态,秘境中发生的概率比外面更大,造成死伤不计其数,因争夺机缘而结怨、反目成仇的例子更是比比皆是。 这也是为什么周绪长会向姚杏杏发出邀请,姚杏杏会同意带着魏玲一起。与同宗门的人和认识的人组队,至少会多一分信任。 三人一言不合打斗起来,许妍因为才和妖兽苦战过,灵力尚未恢复,渐渐不敌两人联手。 尚在远处的姚杏杏他们听到打斗声,纷纷对视一眼,收敛气息悄然靠过去。 遇到杀人夺宝的场面,如果个人实力不足,建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立刻跑开。 对自身实力比较自信的,可以像姚杏杏他们三个一样,凑近去偷偷观察情况,发现是熟人就施以援手,两败俱伤刚好捡漏,若是仇敌正好落井下石。 所以秘境里也是报仇雪恨,解决私人恩怨的最佳场所之一。 姚杏杏本是来看热闹的,但一眼认出被围攻的人是之前救过自己的许妍,跟两人商量了一句,紧接着冲上前去助阵。 干干净净的男修和许妍一身污血形成鲜明的对比,况且旁边还有发着腥臭的妖兽尸身,谁抢谁一眼就能看出来。 十数道冰刃射向两个男修,出其不意的突袭逼的他们放弃攻击许妍,改为暂时防守。 许妍乘机闪出两人的攻击范围,弃防为攻,在一个男修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另一个男修反应过来立刻攻击她而去,姚杏杏及时在她左方竖起冰盾,同时挥着长剑砍去,接下男修的招式。 交手几回合后,四人分开占据两方,面对面对峙。 许妍也认出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姚杏杏,感激她肯在危急时刻出手相助,同时也庆幸自己之前顺手的举动。 “多谢。” 姚杏杏笑了笑,脸颊上露出一个酒窝,“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扯平了,顺便问一下,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留心观察过妖兽尸体上的伤口,周绪长不急不缓的走过来,说“还用问,自然是杀人夺宝。” 魏玲一句话也没说,拔出簪子化为长剑站在姚杏杏旁边。 对面两人见许妍有人帮,他们寡不敌众,对视一眼,二话不说转身跑了。 几人没有要追的意思,收起各自的法器,互相认识了起来。 姚杏杏和许妍交换了联系方式,算着秘境快要关闭了,又邀请许妍一同离开。 他们刚帮过自己,组队又确实比单独行动安全,许妍自然同意了。 三五天时间,四人终于赶在秘境关闭前出去,姚杏杏和许妍勉强聊的来,分别时,许妍还邀请她去她们宗门做客。 姚杏杏顺口应下,只是不清楚她的宗门具体在哪里,不过这都是客套话,倒也不必深究。 如来时那般,几人乘坐宗门的飞舟回去,回去的人数明显少了许多,两艘飞舟便能装完所有人。 下了飞舟,姚杏杏和魏玲要回后山,周绪长抢在她走之前说:“好歹也并肩作战了一段时间,以后我再发传讯给你,你明白怎么做吧。” 秘境中时他确实不算多讨人厌,姚杏杏勉强点头,“有空我肯定会回。” 得到一个不算理想但很有进步性的答案,周绪长还算满意的点头,放她走了。 不多时,姚杏杏和魏玲两人走在后山的石梯上,聊着秘境中发生的一些琐事。 到后面都是姚杏杏再说,魏玲在听,很久才会回几个字,好像是心不在焉的听着。 “回来了。”清冷的男声乍然在前方响起,姚杏杏抬头看去,果然在不远处见到长身玉立的魏霖川。 “小师叔!”姚杏杏高兴的跑过去,没注意脚下横着根藤蔓,突然就被绊倒,眼前白色一闪,是魏霖川将她倾倒的身体抱住。 被他揽着怀里的人,意识奇怪的逐渐模糊,几息之间便昏睡了过去。 魏霖川见她失去意识一点也不觉奇怪,手臂勾着她的腿弯,轻易将人抱离地面,而后垂眼望向神情木讷的魏玲。 目光停在他发髻间的簪子上一刻,一字未言的抱着人转身往回走。 身后的魏玲诡异的目光呆滞,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一切,提线木偶般跟在男子后面,一直走到某个岔路口,才自顾自的转弯离去。 魏霖川对只有一缕神魂的肉身去向并不在意,带着昏睡姚杏杏回她的房间,小心将人放置在床上。 熟练又寻常的帮她脱了鞋袜,然后拿起刚刚被藤蔓划伤的脚查看伤口,不过是条一寸不到的血痕,魏霖川还是挖了一大块药膏抹上去,仔细的抹匀按压,让伤口完全吸收药性。 处理完脚上的伤口,他又翻看她手上的还未好全的伤痕,每一个都肯不放过,涂上乳白的膏药仔细来回按摩。 差不多后,魏霖川将她一双纤纤玉手放回去,盖好被子,起身在房间里点上助眠的香。 “好好睡一觉吧,往后你休息的只会越来越少。”魏霖川轻轻理了几下姚杏杏纷乱的额发,凝视着她的目光中包含了太多情绪。 这些复杂又浓烈的情绪,从不会再她清醒时露出分毫。 静静在床边坐了很久,直到窗口的太阳开始偏西,他才缓缓起身出门,往魏玲所在的位置走去。 同时控制两具身体实在太麻烦、太伤神,必须要想个办法完全解决才行。 而且魏玲这个身份不能经常出现,不然,以后将难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 -- 第八十二章 切磋大会将近 天完全黑了下来,睡饱了的姚杏杏此时才醒来,坐在床上正发着呆,没一会儿就听到有节奏的敲门声。 她一把掀开被子跑去开门,和衣睡了一下午,倒省得现在搭件衣服。 “小师叔,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姚杏杏打开门,望见了提着食盒的魏霖川等在门口。 “几步路而已,想你该醒了,顺便给你送些吃的。”魏霖川熟门熟路的进了房间,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端出里面的东西。 姚杏杏一如既往坐下,等待魏霖川放话让她开吃,同时问道:“小师叔,下午我怎么突然晕过去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省人事。” 魏霖川最后把筷子递给她,在旁边坐下,“可还记得半山腰种的大魔藤,它有强烈的毒性,能在三息之内毒晕元婴以下的修士,你不小心踩了一脚,脚踝被它的叶子刮伤了。” 后山种这种毒藤,本是防止外来人员随意闯入后山,却不想先把住后山的她给毒倒了。 姚杏杏思及此叹了口气,说:“另外两位师兄巡山的时候会不会被毒晕过去?” 魏霖川回忆了一下,“时常。” “然后你一次次把他们找回来,那太累了吧。” 魏霖川明显顿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的说:“几个时辰之后他们自然会醒。” “……”所以是没找过,是她想多了。 “你刚从秘境历练回来,想必各方面皆有所感悟,这几日先不急着修炼,你随意安排。” 自己安排,那岂不是跟放假差不多,姚杏杏眼睛瞬间发出激动的光,连连点头,“好好好,我明白了。” 见她小鸡琢米状的点头,魏霖川心中不由好笑,“莫要只顾着玩乐,我随时可能会抽查你的功课。” 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吃完后餐盘不用动,我明早来拿。” 不但送吃的还自己收餐盘,他这边体贴细心,搞的只参与了吃部分的姚杏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魏霖川走后,姚杏杏端着鸡汤小口喝着,然后分神联系魏玲,问她是不是回去了。 百米外,正要进屋的魏霖川周围忽然闪过一道蓝光,他顿住身形伸手将闪烁的光点抓住,目光往姚杏杏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打开传讯。 “魏玲,你……”半空中才响起三个字,魏霖川倏然收紧五指,抬眼望了一眼漆黑的四周,而后攥着掌心大步进了房间。 这边姚杏杏吃饱喝足后,翻出数个塞满了的储物袋开始整理,将所有东西分门别类的一一装好。 此行秘境最大的收获便是四方青铜鼎,其次是周绪长嫌弃太女气,送给她的红色披帛。 她将两样法器拿出来,逐一炼化,熟悉它们的作用。 披帛名原名牵情丝,是件可变化的攻击法器,平时缠在身上可做装饰。 四方青铜鼎是功能性法器,具有聚灵的作用,如果使用得当,据说堪比一条完整的灵脉。 据哪里的说?当然是鼎面上刻的字说的。 太和宗就坐于一条灵脉之上,源源不断灵气上升,供给无数宗门弟子使用。 就是没几个人的后山,其灵气亦比修真界大多数地方浓郁。 总之,青铜鼎听起来后期很牛逼,但目前对她来说十分鸡肋。 鼎内还刻着一些小字,姚杏杏大概看了个开头,内容和自己平时修炼的基础功法相差无几,但细辨之下又略有不同。 不知道这些不同之处会造成什么区别,她短时间内也研究不出来,便先放着,以后慢慢琢磨。 几天假期一晃而过,充足而繁忙的修炼生涯又提上了日程。 这次除了跟以前一样枯燥的修炼,每隔一段时间,魏霖川便会领上宗门任务,带着姚杏杏去各地短期历练。 如此一直持续了好几年,几大宗门举办的切磋大会日期也渐渐逼近。 太和宗为此提前一个月举办内门比试,选出金丹和筑基各自的前三代表宗门参赛,除了比赛选出的几人,另外还有六个内定人选。 姚杏杏是宗门唯一的变异冰灵根,又是由魏霖川亲自教导数年,掌门理所当然将其中一个金丹内定名额留给了姚杏杏。 彼时两人还在外面历练,收到掌门的传讯后,魏霖川重新规划路线,等这边所有事情一结束,直接带着姚杏杏去比赛点,不回宗门绕一圈。 两天后,姚杏杏成功完成了魏霖川发布的任务。 本该收拾收拾前往举办大会的津川,然她这次任务中救了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她父母全被妖兽所杀,家一夜之间化为灰烬,亲戚邻居知道她家遭受如此惨剧,纷纷避之不及,认为收养她会给自己家带来不幸。 魏霖川可以熟视无睹,姚杏杏却做不到对孤苦无依的小女孩撒手不管。 考虑到这里的人对她成见太深,为了让她以后能正常生活,就将人带离之前的环境,找一户和善的人家收养。 之后花了些时间,姚杏杏找到了一对合适的夫妻,他们表示愿意收养小女孩,但在把人送过去的时候,小女孩却抱着她的腿不撒手,还哭着问她,是不是要把她卖了。 收养的事儿就这么闹黄了,眼看比赛还有几天就要开始,而他们还在赶去的路上,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重新筛选合适的人户收养。 想来想去,姚杏杏最后决定先把人带去津川,打完比赛再说。 -- ⒴аoɡцosんц.©oм 第八十三章 津川 近日去往津川的修士多了起来,不少专于劫道的散修潜伏在必经之路上,精挑细选出目标后,伺机下手。 这场面姚杏杏有幸遇过一次,十招之内对方便败了阵,也不知道那人哪来的自信敢拦住他们三人,因为队伍里有个几岁的小女孩吗? 这些劫道的散修在作案时,一般会带着遮挡容貌的面具,避免暴露自己的样子后,某天在路上被与死者有关系的人认出,然后寻仇。 几人快到津川之际,偶然撞见一场劫道,姚杏杏对这些半路冒出来的杀人夺宝之士毫无好感,当下施了个凝滞术,牵制了带着面具的劫道者四肢,对面两人发现他身形滞带,抓紧时机将其重伤。 等姚杏杏他们走近,两个修士刚好把劫道者杀死。 大概猜出是姚杏杏或者魏霖川出手相助,两人收了武器,朝他们拱手道谢。 姚杏杏淡笑着回了句不必客气,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跟着魏霖川走远了。 两个修士见他们十分高冷的走远,面面相觑片刻,随后也动身跟上,远远坠在三人后边,果然,之后的路程要安全许多。 进了津川城中,两个修士快步追上姚杏杏等人,对一路受他们庇护表示十分感谢,还请教姓名,之后要登门道谢。 姚杏杏听了一会儿,在对方提到一个名字时,忽然抬手止住他的话,说:“你刚刚说,你们是太和宗弟子?” 对方一愣,点头说:“太和宗恒及真君门下弟子吴荣,他是我的师弟,李幻。” “巧了。”姚杏杏笑了一下,双眼弯成月牙状,“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我也是太和宗弟子。” “我叫姚杏杏,是元度真君座下弟子。”说着她指了下旁边的魏霖川,“这是我们宗门的小师叔。” 魏霖川听到姚杏杏的话,淡淡看来一眼,“莫再路上站着了,先到客栈再说。”ⅮоɡǎsⒽú.čом(dongnanshu.com) 姚杏杏应了两声,对很想说话的吴荣两人说:“边走边说吧。” 几人一路聊到宗门所属的客栈,当然其实只有姚杏杏和吴荣说话,魏霖川一路不言,李幻倒是想说话,但表达能力比吴荣差了一点,只插上几次嘴。 吴荣李幻两师兄弟在宗门比赛上无缘前三,所以此番不是来参加比赛的,而是来观摩学习。 当得知姚杏杏要参加金丹境的比赛,一时面露疑惑,因为宗门比赛场上他们并未看到姚杏杏参与,且进入前三名。 不过心里虽有些疑惑,两人也未多问什么,他们是知道内定名额一事的,既然掌门决定把名额给她,必然有自己的道理。 为了方便门下弟子住宿,各宗门均会提前包下一整间客栈,到了太和宗包下的客栈中,几人凭借各自的身份令牌领到了空房。 这就是依靠大宗门的好处,一来有专门的落脚点,不用担心衣食住行,其他小门小派的弟子就不行了,只能自己到处找住宿,找不到的话就要在城外露宿。 提前来预定房间也不一定能住上,因为很可能被更强势的世家子弟或者二流宗门抢走。 姚杏杏才带着小女孩薛晴去到自己的房间,很快就有伙计送来干净的被褥和热水,在人走时她随便叫了午饭。 自己可以不吃,可薛晴还是小孩子,不能不按时进食。 伙计前脚刚走,后脚魏霖川拿着一本册子来了,他将书册递给姚杏杏,让她先了解对手的情况,等比赛的时候至少不会一抹黑。 同样的各宗门人物详解书册,其他宗门参赛者人手一份,为的也是让自家弟子更多的了解对手。 姚杏杏大致的翻了一会儿,看到了一页纸上画着一个相貌气质俱佳的女子,只看到画相便觉得对方气质典雅,昳丽端庄,不知见到真人该是如何的惊艳。 “陆…筝。”姚杏杏缓缓念出上面的字,“怎么感觉这名字有种熟悉感。” 倒是魏霖川眉梢微动,看向她手中的书册。 正在这时,有块阴影从门口投进来,曲着两指轻叩房门,“咳咳,到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屋里的三人闻声看去,只见周绪长略懒散的倚着门框,往这边看来的眉目间有几许风流之意。 姚杏杏正对上周绪长的目光,在他话后眼珠子右转看了眼魏霖川,然后左转瞧了一眼小娃娃薛晴。 嗯没错了,周绪长的话确实是在对自己说。 “我也是刚到。”姚杏杏手里翻着书页,翻着翻着忽然灵光一闪,动作一顿,快速翻回陆筝那张画上,凑过去问魏霖川,“你之前说的陆筝是不是就是这个人?” 门口的周绪长见两人的头凑近,眉头一皱,站直身体正要说话,得到肯定答案的姚杏杏已经转脸望来,手里举着册子给他看,开口笑眯眯的道:“这下我知道陆筝是谁了。” 周绪长还没反应过来,疑惑的扫了眼她手里的画册,“什么陆筝不陆筝的。” 姚杏杏撑着下巴,提醒他:“青琼宗,陆筝陆仙子,传闻你不是对她一见钟情么,她这次也要参加比赛,来这么多天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周绪长略沉了脸,想也没想的说出口。 听他如此说,魏霖川微眯起了眼,垂下眸深思,这个周绪长和他记忆中的相去甚远,是因为重来一次造成的吗? -- 第八十四章 夜市 姚杏杏撇了撇嘴,不确定他是说了假话,还是他一见钟情人家的事真是谣言。 随后也不再纠结这个瓜是否真实,因为伙计已经把饭菜端来了。 伙计只准备了两副碗筷,她把其中一双碗筷给薛晴,然后递给伙计一块灵石,麻烦他再跑一趟,多拿一副碗筷过来。 周绪长看着伙计从自己旁边跑出去,重新望向姚杏杏说道:“津川夜市很有名,晚上我带你去看看怎么样。” 老实说姚杏杏对逛夜市有点兴趣,但和他去算怎么回事,便拒绝道:“不去了,今天刚到这里,要收拾一下房间。” 说话的人是姚杏杏,周绪长却斜眼扫了下她旁边的魏霖川,显然他有些认为姚杏杏不同意跟自己出去,是因为有他在场。 隔着生死之仇,所以他心里对魏霖川没有一丁点儿好感,只有各种各样的恶意揣测,他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意有所指的道:“现在跟我说不出去,晚上你该不会就跟旁人出现在大街上了吧。” 姚杏杏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只无辜的眨了下眼,说“这我不能确定,也许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缺了什么,可能就出去买了。” 周绪长拿她没办法,磨了磨牙道:“算了,我晚上再来找你。” 说完人就走了,姚杏杏也没在意,等伙计的把碗筷拿来,一人面前放一套,开始吃饭。 金丹以后姚杏杏已经不需要像以前一样天天吃饭,不过也保持着偶尔进食的习惯,她觉得连吃都完全抛弃了,那活那么久还有什么意思。 刚住进后山的时候,她发现小师叔这方面的习惯居然和自己有点像,有条件就吃点,没条件也无妨,可以等下次再吃。 那段时间,她不止发现魏霖川有和自己相似的属性,有些小爱好也相近,再加上他本身性格温和,做事体贴周到,除开前几日的不熟悉,后面她跟他相处的十分舒服自在。 刨去修炼上严厉一点,在她眼中,魏霖川简直没有一点缺点。 由记得当初涂山晋还说小师叔身体不好,会间断性的昏迷,但她去后基本没见到过他虚弱的样子。 当时太上长老已经去闭关了,这是不是说明他暂时解决了魏霖川的毛病,才敢放心去闭关的。 姚杏杏曾问过魏霖川一次他的情况,魏霖川只说是小毛病,不会耽误教她,之后姚杏杏就闭嘴了。 因为这么一说后,好像显得她有些小人之心了。 和魏霖川相处的十分和谐,姚杏杏不是没想过这是降维打击,可想到他又不图自己什么,自己更不曾有过损失,降维…那就降维咯。 客房里东西齐全,本身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最多就是放几件换洗的衣物,然后舟车劳顿先休息一下。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照在屋檐上,折射出了一片暖光,隔壁的魏霖川听到动静,掐着时间过来。 他问姚杏杏:“想不想出去逛逛。” 中午周绪长提到夜市时,她明显是感兴趣的。 姚杏杏低头看了眼薛晴,问她的意见,“你想去吗?” 薛晴抓上她的袖口,点了点头,脆生生的说:“想。” 如此,三人结伴上了街,,华灯初上时分,得空找过来的周绪长看见她紧闭的客房,恼的差点一脚踹上去,还说不出去,他真是信了她的鬼话! 夜市上十分热闹,吃的玩的看的数之不尽,把一大一小看的目不暇接,望着朦胧灯光下混迹在人群中的女子,魏霖川目光有一瞬的恍惚。 没有经历过那几年的她,性子更孩子气一点,目光透彻而明亮,带笑的眼睛里恍如撒了一片星河。 想起某些不好的记忆,模糊光线下的人神色莫名冷了几分,魏霖川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阴暗晦涩。 若不是当时他魂体不稳,怕拖久了救不出人,他岂会让那个人死的如此便宜。 忽然,眼前多了一块糖画,魏霖川抬眸间听到姚杏杏的声音说:“小师叔我还以为你走丢了,站在这里想什么呢,呐这是糖画,这份是你的。” 魏霖川微微一笑,从她手中接过东西,“看你刚刚乐不思蜀的样子,难为你还记得起我。” 姚杏杏傲娇的微抬了下巴,“小师叔记得我,我当然也能记得小师叔。” 她指平时魏霖川从不吃独食,有什么都会分给自己一份。 “是么。”魏霖川低眼看着糖画,心中思绪繁多,未露出更多情绪,他看了眼跟着她后面的薛晴,说:“还想去哪里玩。” “刚刚听说前面有个比试台子,上台的修士进行文比,连赢五场的一方会有特殊奖励,我们去看看吧。” 文比拼的是个人的经验和知识储备,奖励也不是贵重东西,胜在新奇讨巧。 比试举办的目的是为了热闹,一方出题一方答,这种较量只动嘴不动手,添了热闹之于又不会伤了各方修士的和气,是个不错的活动。 姚杏杏第一次见识这种比试,不由看的有些入神,薛晴不懂修士那些东西,无聊的站在她旁边,抬着头在人群中看来看去,然后目光定在了捏泥人的小摊上。 她想自己过去看看,便拉了拉姚杏杏的手,后者意犹未尽的低头问她怎么了,薛晴便指了指捏泥人的位置,解释说:“我想过去看看。” 魏霖川看出姚杏杏还想再听一会儿台上修士讲各种奇闻,便道:“你看吧,我带她去。” 姚杏杏犹豫一瞬,果断将人让给他带会儿,然后抬头继续望着台上的比赛。 捏泥人的老汉看到薛晴他们,慈祥的问她:“小姑娘想捏个什么?” 薛晴抿了下唇,抬头看了一眼魏霖川,然后低头用软糯的声音说:“我想捏我爹娘。” 老汉刚刚看到他们和姚杏杏说话,一时以为他们是一家人,乐呵呵瞧了眼魏霖川,说“就是这位公子和刚刚那位同你们说话的夫人吧。” 魏霖川眉头微动,缓声轻言道,“非也,她不是我们的孩子。” 老汉了解的点了点头,笑道:“也是,你们夫妻看着这般年轻,确实不像能有这个大个闺女。” 魏霖川淡笑不语,未解释什么。 然后老汉问薛晴她父母长什么样,可以尝试帮她捏一下,但不能保证很像。 两人谈话间,魏霖川低头瞧着这些栩栩如生的泥人好一会儿,忽然开口:“这些泥土可否卖我一点?” 老汉一愣,随后道:“这泥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公子若要直接拿去一些便可,容老朽话多,敢问公子用这泥土有何用处。” 魏霖川微微扬唇,“泥土自是捏泥人。” 只见他取过一块大小适中的泥,拿在手中有模有样的摆弄起来,老汉看的吃惊,因为这公子的手艺看着和自己有些像,偏偏下手又十分生疏,更像是现学现卖。 莫不是刚刚看到他捏泥人时,现学的? 魏霖川手里的泥块很快出现一个人形,薛晴盯着这边瞧,觉得这泥人的模样渐渐熟悉起来。 过程中,他甚至不用去看人群中那人的模样,手指从摸索到熟练,在老汉不时的指导下,很快将一个女子塑像完成。 薛晴看了一眼低眉专注的魏霖川,不由回头望向人群中的姚杏杏,能不用对照她的模样就能把人捏的栩栩如生,他应该也像自己想爹娘一样,把对方的样子深深刻在了脑海中吧。 -- 第八十五章 巷子里 看完了精彩部分,姚杏杏终于记起了魏霖川和薛晴二人,走出人群开始张望。 魏霖川留意到她过来,不着痕迹的将酷似她的泥人小心藏进袖中,拿过薛晴父母的泥人递到小女孩面前,目光幽幽,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知道一会儿该说什么吗。” 薛晴被他盯的有些害怕,观察着魏霖川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魏霖川笑容微深,手往前又递了一点,说:“拿好了。” 等薛晴从自己手中接过东西,魏霖川不紧不慢的付了钱,隔着衣服牵住她的手腕,面向姚杏杏走去。 三人碰面,姚杏杏瞧了薛晴手里的泥人好几眼,“你们去捏泥人,好玩吗?” 薛晴抬头看了一眼魏霖川,才说:“好玩,我捏了我爹娘。” 闻言,姚杏杏弯下腰,双手揉了揉她的圆嘟嘟的脸颊,随后起身,说:“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街上的人渐渐少了,远不如刚来那会儿拥挤,行人脚步或急或慢,大多数都在往回走。 街口有四五个男子行色匆匆穿梭在稀疏的人群中,各个神色凝重,锐利的目光在路过的人脸上一一扫过,像是找什么人一般。 双方擦肩而过时,姚杏杏不着痕迹的多观察了几眼,辨认出对方是修真界有名的二流宗门圣华宗弟子。 这个宗门最出名的不是弟子多优秀,掌门长老多厉害,而是这个宗门非常富有,且人脉关系极广,很多有名望的宗门,各方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能跟他们扯上一点微末关系。 姚杏杏稍微疑惑了下,倒也没有更多的关注,低头跟薛晴说快到客栈了。 魏霖川见到圣华宗弟子,目光微微一顿,余光随着几人移动,略略沉着眉心,垂眸陷入思索。 来到客栈门口,魏霖川对走在前面的两人道:“你们先回去,我有东西刚刚忘了买,要再出去一趟。” 姚杏杏愣愣的点头,“那好吧,我们先回去了。” 魏霖川折了回去,姚杏杏牵着薛晴回房,然后让她自己待一会儿,之后转身出门,往刚刚圣华宗弟子所在的方向找去。 这个时辰大街小巷中人影稀疏,同夜市刚开始时的热闹场面形成鲜明对比,她不知道魏霖川是要去干什么,只是凭直觉感觉他是奔着圣华宗弟子来的。 她走进了昏暗的巷子中,黑暗笼罩的地方,不可避免的有种扑面而来的阴暗和危险感。 姚杏杏敏锐的察觉空气中似乎多了一抹紧张气息,轻微急促的脚步声在视野模糊的巷子里时有时无。 她无声收紧五指,目光警惕的缓缓扫过四周,隐隐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十分不好。 忽然,耳边一阵风快速掠过,轻盈的衣袂划过夜色,撞到她动荡的衣摆上,来人制住她正欲攻击的手,轻易把人压在墙上。 高大的身影罩着她娇小的身躯,强烈的体型对比,令姚杏杏一瞬产生了难以喘息的压迫感。 被制住的瞬间她本想反击,但鼻尖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让她硬生生止住攻击的欲望,正欲张口说话,嘴唇刚动,上面便压下了根手指。 “嘘…”呼出的热气吐进她耳廊里,周围的空气仿佛随着耳畔沉重的喘息逐渐稀薄。 压在她唇的手指转移到下巴上,轻轻抬着,呼出的热气从耳根一路扫过脸庞,撒在唇瓣上。 黑暗放大了身体感官,只是几道沉闷的喘息,以及喷撒在脸上的呼吸,姚杏杏便感觉心跳加速,双腿发软。 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托着自己头的手指上,脑袋里一团麻,不知道此刻自己该推开压在身上的人,还是在等待什么。 骤然,她腰间被轻拧了一下,突然触碰的诧异和酥痒惊的姚杏杏啊的叫了一声。 “小声点,叫人听见了。”压着她的人暧昧的说道。 黑暗中姚杏杏脸上红的快滴血,耳根面皮烧成一片,小师叔怎么说这么羞耻的话。 也就这时,巷子中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忽然重了几下,窥探的视线从强到弱,最后完全消失。 昏暗的巷子重新回到寂静,和她进来时似乎没有太多区别,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魏霖川手撑在墙上,目光近距离的描绘眼前人的面部轮廓,有夜晚的保护色笼罩,女子并不能看到自己在这么认真的看她。 “小…师叔。”姚杏杏轻声试探的喊到。 “他们还没走,在等等。”他凑到她耳边,用气音告诉她。 姚杏杏脑袋里一片浆糊和不自在,只顾点头,老实待在他和墙中间的夹缝中,强迫自己不要被虚假的暧昧气氛带歪了思想。 魏霖川的手放开她的下巴,渐渐移去后颈,轻轻揉着,帮她放松绷直的颈椎,鼻尖有冷香缠绕,悄无声息的侵袭五脏六腑,微微抬起的下巴,轻呼出的紊乱气息,似乎都在无声的引诱他做些什么。 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眸子翻涌着浓郁的情绪,他直勾勾的盯着姚杏杏的眼睛,好看的薄唇渐渐有往压下的趋势。 姚杏杏隐约察觉了一丝变化,但又不确定,因为魏霖川在下一刻偏开了头,眼底的沉迷已经被清醒替换,他撑墙的手紧紧握拢,强行克制住了心中的冲动。 魏霖川收了手退开两步,尽量控制气息不显得那么粗重,平静的询问姚杏杏:“你怎么在这里。” 即使他已经走开了,姚杏杏此刻仍觉得有些不自在,掩饰的抬手理着额发,语无伦次的解释,“刚刚来的,见你一直没回来,便也出来看看。” “胡闹。”魏霖川蹙眉轻斥一声,“津川此刻鱼龙混杂,独自夜间出行很容易遇上危险。” “哦……哦,我知道了。”姚杏杏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只想快点结束话题回去,摆脱刚刚尴尬场面带来的脸红心跳后遗症。 魏霖川看出她的异样,攥着手心,低眼轻道:“还站着作何,回去了。” -- γаoɡцosんц.©oм 第八十六章 陆筝美人 “明日若无事,尽量少出门,不然可能会遇上很多麻烦。”回到客栈后,魏霖川站在房门口跟姚杏杏说到。 她稍微想了一下,便明白了魏霖川为什么这么说,自己没有参加过宗门比赛,不管是本宗门人还是其他宗门人,都对她皆知之甚少,前者会不甘她轻松得了一个名额,后者则想提前试探她的底细。 想明白后,姚杏杏点了点头,“嗯,明日我尽量不出门。” 她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更不喜欢被人找麻烦。 如此,第二天姚杏杏在客栈里宅了一天,该准备准备,该休息休息,调整好心态迎接明日的比赛。 比赛这日早晨,太和宗门下参赛弟子于大堂中集合,统一出发去赛场。 这是姚杏杏第一次见到宗门其他顶尖弟子,也是大部分其他参赛同门第一次见被掌门寄予厚望的冰灵根。 十二个人一半筑基一半金丹,不着痕迹或明目张胆的打量同行的人,因为姚杏杏基本没露过面,收获的目光最多。 姚杏杏在人群中看到了周绪长,这个是她唯一认识的人,便多看过去两眼,后者触到她的视线,仿佛收到了某种暗示般,迈着步子走了过来,跟她站在一起。 “你昨天在房里躲了一天,在干什么。” 姚杏杏随口道:“睡觉,有什么问题么。” 话音一落,旁边有人鄙夷的嗤笑一声,她望了那人一眼,倒也没理会,无非是自己空降,惹了人不满。 周绪长轻皱着眉,冷淡的看向刚刚笑话的男弟子,淡淡的讥讽开口,“有病就去看,拖后腿的第三名也配眼红别人。” 宗门第三可不差,但说话的周绪长是第一,偏偏有底气说这种嚣张的话。 男弟子还是因为他的话怒了,但怒意不针对周绪长,而是姚杏杏,他脸上的讽刺和看轻更加不掩饰,“就算只是第三,也比她一个靠关系进来的有实力。” 周绪长闻言薄唇微勾,目光凉凉的反问,“你这意思,内定名额只是别人靠关系到手的?” 这句话把其他内定弟子也卷入其中,男弟子一旦承认,可就把其余五个人全部得罪了。 男弟子自然没有那么蠢,不敢接这个话题,匆忙解释说“我可没这么说。”Ⅾ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说完也移开视线,不敢跟他们言语纠缠,姚杏杏他不知道来历,所以敢随意表露不满。 而周绪长的背景整个宗门谁不清楚,知道不是自己能轻易得罪的起的,一言落败后,哪敢继续挑衅。 队伍开始出发,周绪长和姚杏杏结伴先出去,刚刚的男弟子落在了最后,他望着两人的背影,面露鄙夷,不屑道:“只会靠男人撑腰,天下女人自古以来都是这副贱样,呸!” 二楼上,一个颀长的身影冷然看着男弟子,抿唇只字未语,却叫旁边的长老察觉到了周围气场的沉重。 良久,魏霖川嗓音清冷的响起,“如此品行竟是本门精英弟子,若叫人知道我宗弟子都是这般模样,只怕要遭天下人耻笑。” 长老捏了捏手心,心道这弟子真是没眼色,区区一个内定名额就心生不满,背后污言诋毁同门。 而且,污蔑谁不好,偏当着魏霖川的面污蔑他一手教出来的弟子,这不是作死嘛! 长老沉思片刻,斟酌着道:“回去后我会同掌门提议,应适当加强门中弟子的品行教导。” 姚杏杏他们这边已经进入赛场,等待抽签决定比赛顺序,整个比赛过程有些繁杂,但需要她做的,只是喊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上去比赛就可以了,其余时间都在场下看比试。 她在位置上低头走神时,偶然听到场上异常喧闹,便抬起头看了过去,只见远处有一支队伍走来,男女各占一半,皆是男俊女俏分外养眼。 女子中有一个人最为显眼,最先叫人注意的是她周身独一无二的气质,一举一动皆是优雅大方,一看就是世家大族养出来的贵女。 “好漂亮,这气质绝了!”姚杏杏一动不动的盯着走在前面的陆筝看,那宛如古画中走出来古典气质将她折服。 眼睛不离美人,手忙堆了推坐在旁边的周绪长,提醒他道:“快看快看!” 周绪长被她推了好几下,语气不耐中带着些无奈的说:“看到了。” 到底他是男人还是她是男人,这么喜欢看美人儿。 在仔细瞧了两眼从前方路过,目不斜视的陆筝,不得不说无论从身段还是面相看,她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怪不得之前的周绪长会对她一见钟情,哪怕跟家里吵架也要拜师青琼宗。 淡淡看了一会儿,周绪长收回目光,望向还目不转睛看着的姚杏杏,当下眉心一跳,当初她看魏玲也是这副痴迷的样子,得亏的她不是男人,不然不知道世间多少女子要遭她毒手。 真真是谁长的好看心就跟谁跑。 “走远了,还看。”周绪长没好气的拿脚轻踢了她一下,而后凑过来说:“你是不是性取向有些不同,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不管是他原来的身体还是现在的周绪长,哪个长相不出众,怎么不见她这么盯着自己看过。 姚杏杏不肯吃亏的一脚踢回来,道:“长的好看不管男女我都爱看,我这只是单纯的欣赏。” 周绪长挪过来了一点,伸手把她的脸转过来看着自己,面对着面说:“看这里,随你看个够。” 后者抱臂认真端详了一下周绪长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实打实的美少年。 她看完点头,真心实意的说:“是个好看的少年郎。” 周绪长心中得意又泛酸,挑眉问道:“喜欢吗,给你一个机会拥有。” 姚杏杏手臂搭在边上,却是惋惜的看他一叹,“太嫩了,我不好嫩草这口。” 她话一出,周绪长的脸色微变,眼眸怪异了起来,之前显他老现在又嫌自己嫩,她是不是有毒。 脸色几经变化之后,周绪长平下复杂的心绪,虚心讨教,“那什么样的人合你的意。” “嗯……”姚杏杏思索了起来,单论外貌更符合自己心意,那要数贺兰启和小师叔的样子,偏稳重型的,便说:“沉稳的,不胖不瘦,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三观合不合。” “三观?”周绪长微微皱眉,“什么是三观。” “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简单来说就是对同一件事的认知差异。” 周绪长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许久后轻声开口,“你的想法很古怪,我此生从未遇过像你这样的人。” 姚杏杏撑着下巴,轻飘飘的瞥过来一眼,说“让你多读书,你偏要骑猪,现在见识少了吧。” “……”周绪长回正身,懒得理这个嘴上抹毒的人。 -- 第八十七章 几年后又见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很快分配到属于自己的号码牌,姚杏杏马上就要有一场比赛,便起身出去准备。 周绪长跟在后面,说也想见识见识冰灵根厉害在哪里。 两人走到半路,遇到了周家其他人,然后周绪长不可避免的留下来应付,姚杏杏则径自来到场下,等待登场。 不到五分钟,该她上场了,对手是个没名气的宗门弟子,不过金丹初境,对战起来基本没有威胁性。 姚杏杏三十招结束比赛,胜利下场。 下来后,她看到周绪长站在不远处,目光幽幽的望着自己,神色有些说不清的奇怪,就好像今天才认识她一样。 等她走到面前,周绪长掩下眼底的复杂,启唇情绪不明的道:“恭喜。” 之前他一直没能感觉出来她哪里变了,在他认知中,自己变弱了,但姚杏杏还是比自己更弱,他愿意高看她几分,照顾她的情绪,只是因为她对自己有些不同。 而今日亲眼看到她轻松把金丹境的对手打败,自己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这说明她本身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对手。 这些东西翻天覆地的洗刷了之前她留给别人的羸弱印象。 姚杏杏耸了耸肩,场面性的鼓励一句,“你也加油。” 说完继续往原来的座位上走去,还未走到,便发现自己的位置被别人占了。 姚杏杏停下步子,一时不知道该退该进。 犹豫之际,占了她位置的人不紧不慢的开口了。 “好久不见,小杏儿。”是涂山晋。 姚杏杏扯了扯唇,继续走过去,寻常的说:“是好久不见。” 她对贺兰启和涂山晋两人的感觉很复杂,有各取所需和深度的肉体接触,也有几年朋友间相伴之情……现在或许还多一种物是人非的惆怅之感。 涂山晋淡淡笑了笑,视线扫过周绪长,落到姚杏杏身上,“几年不见,你变了不少。” 姚杏杏在旁边坐下,没说话。 “瘦了。”涂山晋接着说,话中流露几分低落,“也跟我生疏了。” 他知道几年前贺兰启找过她一次,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他回来后一改以前的态度,不在关心她的任何事,更告诉他师尊说决定修无情道。 贺兰启从那时便开始闭关修炼,至今都不曾出关。 亲眼见到贺兰启的结果,涂山晋有种兔死狐悲的感受,这个女人远比他们想象的要绝情。 后面几年,他减少了和她接触,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如今在见面已经好几年过去了。 “恭喜你赢了第一场比赛,你的愿望或许就要实现了。” 她的愿望,变得和小师叔一样强。 姚杏杏目光微动,望向涂山晋说:“这算我欠你的,往后有机会我定会报答。” 报答… “我带你来宗门那天,你也是这么说的。”涂山晋的唇线拉成一条直线,静静看着她,“你在和我撇清关系。” 姚杏杏移开目光,动了动嘴唇解释说“公是公私是私……” 还未说完,涂山晋便平静的打断,“那你说说这什么是私。” 姚杏杏沉默了。 听了一会儿的周绪长看出两人情况不对,解围道:“杏杏,你比赛我去看了,现在我上场你也该去看才对。” “现在?”姚杏杏也想离开了,见周绪长点头后,便起身答应陪他去。 涂山晋看着两人渐渐走远,嘴角挂起薄凉的笑,喃道:“交易帮忙是公,感情肉体是私。” 可这些哪是她这样算的,就像他几年过去,仍然分不清对她是爱欲还是单纯的肉欲。 心不在焉的看完周绪长的比赛,姚杏杏没再回之前的位置,掐着下一场比赛时间,到其他赛场观战去了。 周绪长跟着她旁边,见她望着赛场出神,忽而往前走了两步,一只手撑着她身边的栏杆,身体半圈着她,微微倾身,“你怎么跟他们闹掰了。” 姚杏杏脸上没什么表情,“关你什么事。”转过脸来,发现他故意凑近,微眯眼警告道:“你再靠近试试。” 难得能和她和谐相处,周绪长不想惹恼她,身体站直几分,又道:“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想说就算了。” “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年轻多金天赋好身体好,配你绰绰有余。” 姚杏杏怪异的看了他两眼,不确定的问:“你喜欢我?” “还不够明显吗。” “你又没跟我说过,我怎么知道。”姚杏杏说。 周绪长含着笑:“那我现在说了,你愿意吗。” 姚杏杏摇了摇头,往旁边退去,她和周绪长相处的不多不少,不觉得他会真喜欢自己什么,难道终究还是中了英雄救美的毒,把危急时刻的心跳误以为是爱情? 见她要走,周绪长一把将人拉回原位,面色微沉,“先别走,给我一个拒绝的理由。” 姚杏杏在场上随手指了一个女子,跟他道:“如果她在大街上跟你表白,你相信她喜欢你吗。” 周绪长顿了一下,说:“信。” “会答应跟她在一起吗?” 周绪长不说话了,很明显的不会,咬牙道:“我跟她是陌生人,我跟你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肯跟她在一起。”姚杏杏继续反问。 看见周绪长怔住,手上力道也渐松,姚杏杏乘机走开,比赛时间快到了。 周绪长靠在栏杆上,低眼望着她走远,刚刚的答案是不愿意,不喜欢,这同样也是她对自己的答应。 他双手捏紧栏杆,目光沉沉如深海,不愿意,这由不得她。 -- 第八十八章 圣华宗的勾当 顺利度过第一天的比赛,姚杏杏在赛场上牛刀小试,其他几个参赛弟子也或多或少看出她确实有点实力。 但初赛阶段,大家遇到的对手实力偏低,除非运气极差的,一般都能胜出,这不能说明她实力配的上内定二字。 第二天,姚杏杏有两场比赛,只要全部胜出,便有望进入决赛。 一个上午,筑基金丹比赛分别淘汰了一名和两名弟子,金丹境被淘汰的其中之一,便是第一天嘲笑姚杏杏的人。 他输了比赛之后,屁也没放一个,当天被长老赶回宗门去了。 下午后,和姚杏杏对打的是个合欢宗男弟子,面相清隽,但看人的眼神却自傲又露骨,令人反感至极。 此人实力明显比昨天的对手高了不少,对战中善用言语挑衅激怒对方,刚开始采用避战策略消耗灵力,后期利用灵力差直接反攻。 姚杏杏不和他拖延,在漫天雪花飞舞中锁定他的位置,利用冰封限制其行动,拔剑近身战斗,最后拼的受了一掌,将他打下比试台。 落败的合欢宗弟子怨怒的望了她一眼,翻身捂着受伤的手臂走了,姚杏杏看了他背影一会儿,忽然感觉鼻子下方有痒意,用手背擦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手背上这抹血迹除了本身的血腥味,还混杂了一股说不出淡淡气味。 姚杏杏凝神细看,隐约觉得手背上似乎还蹭着微小白色粉末,这点异样实在太小,以至于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记得刚把那人打下台时,他手掌在眼前挥了一下,一种不易察觉的异香飘进她鼻子里,转瞬没了。 姚杏杏不由心里起了个警惕,等回去一定要让小师叔帮她看看有没有问题,走下比赛台,周绪长已经往这边走来了。 “你没事吧。”他看见她鼻子下方还没擦干净的血迹,递了块干净的帕子过来,扭头拧眉看向合欢宗男弟子离去的方向,望见他过去后同一个化成灰他也认得的人碰面。 继续说:“看那边,还记得那个人是谁吗。” 姚杏杏顺着他目光看去,扫了一眼刚刚的对手,随后把视线落在他旁边的男弟子身上。 “不太认得。”辨认了一会儿,她摇头道。 周绪长沉声告诉她,“几年前追杀过我们的人,容兰箐的男宠。” 这么说她就有印象了。 鼻子里又流出了液体,姚杏杏赶紧用帕子捂住,同时被迫害妄想症开始发作,怀疑刚刚把人打下台的时候,对方是不是阴了自己。 恰好他又和与自己有过节的人熟识,她不得不发散思维一点。 简单的内查没查出问题,然姚杏杏心里依旧没法定下来,跟周绪长说:“我比完了,要先回去,你慢慢打吧。” 周绪长赶忙拉住她,“什么意思,我都等你这么久,你就这样走了也太不厚道了。” 姚杏杏拿下帕子看了一眼,发现没继续流血了,便暂时按捺住急躁说:“是不是立马打,是我就等,不是我可回去了。” “放心,最多一刻钟。”周绪长信誓旦旦的道。 既然如此,姚杏杏只好看完比赛再走,周绪长的对手出自圣华宗,那人身材高大,满脸肃然,看起来是个狠角色。 因为放出话一刻钟之内结束,比赛一开始周绪长就没有留手,招式异常生猛,每一下直逼对方致命位置。 他的对战经验十分丰富,遇到任何突袭都能最快做出合适的反应,应变能力极强。 姚杏杏一场看下来,觉得能从他身上借鉴不少东西,比如有时候为达目的,可以适当的‘不择手段’。 时间卡的刚刚好,周绪长以速战速决之法一刻钟内打败圣华宗弟子,下台过来。 “怎么样,没骗你吧,爷说一刻钟就是一刻钟。”周绪长有点得意忘形了。 姚杏杏略觉怪异的长吟一声,看着他重复了一个字,“爷?” “…小爷,不行吗。”周绪长掌心冒起冷汗,一得意把以前的习惯带出来了。 姚杏杏瞧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同时嘀咕,“才几岁啊就自称是爷。” 她忙着回去找魏霖川,没心思和周绪长继续扯淡。 回去的路上,她发传讯问魏霖川在不在房里,还剩一半路程时,收到信息说他去外面办事了。 姚杏杏一下停在路上,周绪长见她突然不动了,问她怎么了。 “小师叔现在不在客栈,这么快回去也没用。” 周绪长危险的略眯起眼,“所以你急着赶回去就为了找他。” “小师叔相当于我师傅,我找他有问题?”姚杏杏语气不善的反问。 闻言,周绪长不带一丝笑意的扯唇,“自然没有。” 姚杏杏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往前走了,要不是此行的同门弟子她一个也不认识,只认识他,要不是觉得独自一人像是被孤立了,要不是他死皮赖脸硬凑上来,她不见得会跟这个有时候奇奇怪怪的家伙结伴同行。 “吃饭去。”她边走边道。 两人走到一家酒楼门口,偶然发现之前输给周绪长的圣华宗弟子从酒楼里出来。 他后面还跟着几个圣华宗弟子,一弟子跟在他手边轻声说,“刚刚得到确切消息,他们正在往城外去……” 后面的话听不见了,姚杏杏微沉着眉心,想起了第一天夜市上遇到的几个圣华宗弟子。 他们在找什么人。 “想什么,突然对圣华宗感兴趣了。”周绪长轻推了一下,提醒她往酒楼里走。 姚杏杏又看了一眼那些人离开的背影,提步往酒楼走去,说“我是感觉这圣华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她话说完,周绪长轻笑一声,随意道:“这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他们圈养的羊丢了么。” 姚杏杏疑惑看来,“什么意思。”怎么感觉他好像知道什么内情。 周绪长用怀疑的眼神看了她两眼,“奇了,你竟不知道圣华宗是如何做什么的。” “…我该知道吗?”姚杏杏不自信的说。 他们走到二楼坐下,周绪长倒着茶水,慢悠悠的科普道:“他们私底下以贩卖炉鼎为营生,凡是可结交的势力和人物,都会送上炉鼎拉拢,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何发展如此迅速,财富名声几乎比肩三大宗门。” 收了好处的人,自然对他们宗门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到后面两句,姚杏杏眼睛一睁,直接从座位上起身,“我想起还有事要去办,饭你吃吧。” 说罢,转身噔噔噔下楼,无视后面询问的声音,径自走出客栈,往刚刚圣华宗弟子离开的方向找去。 圈养的羊,指的分明是那些被他们以各种手段得来,按炉鼎方式培养的修士。在很多修士眼中,那些人已经是别人的私有货物。 -- 第八十九 救人 河边上站着几个圣华宗弟子,中间围着一个跪地的青衣男子,他们的领头,也就是周绪长之前的对手,此刻弯腰审问着他。 不知道问了什么,男子没如实回答,领头手中冰冷的刀锋狠狠扎进了他大腿。 青衣男子隐忍着痛苦,依旧不肯交代,领头气急,一脚把人踹翻在地,刀刃刺进他肩膀,顺着手臂一路拉下,伤口深可见骨,猩红的鲜血如泉涌。 领头气急败坏的大吼,“说!那个贱人在哪里!” 青衣男子痛的满头大汗,面色惨白如纸,却死死咬紧牙关,一字未语。 “我让你看住她,你就是这么看住的,枉我对你如此信任,你却连同那个贱人一起背叛我。” “等我把人抓回来,定要将其千刀万剐方能泄恨。” 听到如此极刑牵动了青衣男子的神经,他强忍住痛楚,颤着唇说道:“她只是想要自由,你既对她心存怜惜,为何不就此成全她。” 领头被他的话激怒了,抬脚踩在他手臂的伤口上,大力碾压,一字一句冷厉的道:“绝不可能,她敢骗我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追来的姚杏杏在旁边偷听了片刻,跟着视线扫描环境,转息之间制定了冒险的计划。 还未动手,周绪长也悄然而至,她定定看了他两眼,果断拉人入伙。 两人伪装一番,对河边的圣华宗弟子展开了突袭,领头来不及继续审问叛徒,祭出法器跟他们斗了起来。 其余圣华宗弟子并不难对付,棘手的只有这个领头,不过周绪长同他交过手,熟悉他的招式,单方面压着他打。 领头看要落败,转身弃同门逃走,两人来不及追,眼见他跑远。 就在这时,黑暗中一点流光破空而来,直接击穿了逃走人的丹田,没了生息的身体骤然坠地。 姚杏杏和周绪长瞬间警惕起来,是何人躲在暗处,竟然能将金丹修士一击毙命。 夜风撩动衣摆猎猎作响,熟悉的身影逐渐映入姚杏杏的眼帘,她惊愕道:“小师叔,你怎么也在这里。” 看清来人,周绪长眼底滑过一丝嫌恶,撇开脸去看躺在地上的青衣男子。 他左肩到手背有条极长的可怕刀伤,里面的骨头全被踩碎,血肉模糊一片,整根左手已经完全废了。 膝盖以下筋骨皆断,鲜血横流,以后若不好好医治调养,恐怕再难站起来。 被折磨至此也未曾泄露对方的位置,倒是条汉子。 这边魏霖川踱步至姚杏杏面前,扫过一地的尸体以及周绪长,隐约有些不悦之色,“我也想问你为何又在夜间出来。” “我…就是跟着他们来看看。”姚杏杏双脚无端发软,略有心虚的解释。 听到他们的对话,周绪长扭头看了来,略不屑的说“你都能在,她为什么不能在。” 魏霖川闻声睨过来一眼,没在说什么,错过姚杏杏,走过来看青衣男子的情况。 喂给他一颗续命的丹药,魏霖川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带着几分薄凉。 “覃若仪在哪里。” 青衣男子面色不变,艰难扯唇笑着,眸中闪动着光芒,说“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她将会好好的活着,谁也无法找到她,摆布她。” 没得到想要的答应,魏霖川语气未变,继续道“你既护不住她,也藏不住她,没有人庇护的炉鼎,很快会被有心之人占领。” 姚杏杏略蹙眉望了魏霖川一眼,不太明白他今天看起来这么有点不一样,不过也没有说话,静观事态发展。 这番话显然戳中了男子的痛点,他眼中闪过担忧惊惧,挣扎着破败的身体想起来。 可他双腿尽断,又受了极重的伤,根本无法重新站起来。 认清楚现实的青衣男子露出凄惨一笑,“罢了,我能为她做的也只剩这些,我相信以她的聪慧,定能好好活下去。” 倒也是个痴情人。 模糊的光线中,魏霖川目光看向了姚杏杏,后者触到他的视线,总觉得里面似乎包涵了什么东西。 后面没再听到魏霖川说话,姚杏杏若有所悟的开口,反驳之前魏霖川的话:“小师叔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是来救人的,你作何审问的态度。” 跟着将修复身体的药递到青衣男子面前,安抚道:“你别被我小师叔骗了,他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我们不能奔着炉鼎来的,只是为了救人。” 青衣男子闻言犹疑不定,没有全信姚杏杏的话,但也接过丹药服下,不管这几人究竟为何而来,他先活下来才是要紧的,若仪还在等他。 魏霖川等他吃下丹药,顿了顿像是不经意的说:“圣华宗核心弟子身死,明日他们必然彻查此事,也不知道多少小门小派要受到牵连。” 夜光下青衣男子目光一紧,看向说话的魏霖川,后者平淡的启唇,“按照此行长老一贯作风,只会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人是你们杀的,你们难道就不怕圣华宗报复。” 周绪长在一旁满不在意的笑了笑,“有本事大可上我太和宗抓人去。” 得知他们是太和宗的弟子,青衣男子面色明显变了几分,刚刚死的领头不是一般内门弟子,长老担不起责,定然会把津川翻个底朝天抓住凶手,那么他好不容易藏入小门派的覃若仪,势必会因此暴露。 “你们若能从圣华宗手中救下她,我可以带你们去见她。” 仅靠残废的自己和刚刚筑基的覃若仪,根本逃不出圣华宗的天罗地网,那何不信他们一次,结果不会比重新落入圣华宗更惨。 半个时辰后,在城外一处破败的院子中,他们见到了严密伪装后的覃若仪。 三两句道完前因后果,覃若仪站在青衣男子沈安旁边,短暂思索片刻,真诚的道了谢。 “之后你们打算如何。”魏霖川看向覃若仪,犀利的指出她伪装的弱点,“你现如今的伪装最多骗过金丹修士,圣华宗长老乃元后修为,你一露面,他必然一眼认出你。” 这点覃若仪心中十分清楚。 原本她此行要被送给另一个有名望的修士,不过她提前搭上了死去的领头,骗他说以后要跟他在一起,一时情迷的领头信以为真,出谋划策做出一招偷龙转凤,在长老眼皮子底下把她转移到暗处。 那长老顾忌领头的身份,很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核实情况,就将搜捕她的工作全权交给领头处理。 之后等大多数弟子出去搜查找人,驻地明显人力不足时,她便和沈安合谋,将计就计真逃了出来。 如今领头一死,无人在长老面前遮掩一二,事情败露后他必然震怒追查。 藏身不起眼的小门派中,哪怕位置天天变换,也难免有被发现的那天。 即使心中十分紧迫,她面上依旧保持该有的镇定,“敢问前辈有何指教。” 魏霖川深深看她一眼,“只有你愿意,答应救下你们并不难。” 覃若仪冷笑,“莫非前辈也看中我这炉鼎之身。” 这话惊的姚杏杏转头看向魏霖川,心中知道不太可能,但他现在所做的实在带有太强的目的性。 “胡言乱语。”魏霖川对上姚杏杏看来的目光,神色微恼一瞬,随后缓下语气,一字一句的道“我救你,只是为她找个侍奉的丫头,要的是你绝对衷心。” 他的话一落,在场几人神色各异,唯有姚杏杏反应最强烈,既疑惑也惊诧,小师叔救人的目的就是这个?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 覃若仪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敏锐的嗅到了不同寻常的信息。 姚杏杏和覃若仪四目对望,各自心里想法丛生。 覃若仪看人的目光向来毒辣,从仅有的接触中,判断出姚杏杏是个心思不深,且非险恶之人。 若认她为主能活命,那有何不可。 做出取舍的覃若仪当下屈膝跪下,目光灼灼:“只要能救下我们两人,不走上炉鼎的死路,我甘愿为奴为婢。” 见她如此,几乎残废的沈安挣扎了几下,忍着剧痛一下跪在了覃若仪身边,“在下贱命一条,愿为前辈驱使,只求能放过若仪。” 覃若仪情绪浮动,咬唇一瞬,看向身边的沈安,“够了!我已经不需要你,带着你一身病残赶紧离开。” 沈安虚弱无力的望着她,目光深情不悔,他笑了下,“我不是跟着你,我只是在守护自己的心。” 他知道覃若仪不喜欢自己,也是故意勾引自己爱上她,为她利用助她逃走,可他心甘情愿被利用,便是丧命也不曾后悔。 亲眼见到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死,姚杏杏不可谓不动容,魏霖川望着犹如飞蛾扑火,至死方休的沈安,也勾起了自己深处的回忆。 片刻后,魏霖川却冷酷的说:“你身已残疾,已然无大用处,要你作何。” 知道自己恐成累赘的沈安握紧双拳,低下了头,覃若仪亦紧紧抿了唇。 “不过。”魏霖川话锋一转,“倒也非完全无用,只要肯献上你的忠诚,永不背叛。” 看着眼前魔幻的发展,姚杏杏身体渐渐有些热意,脑袋昏沉,双腿有种站不住的感觉,随即斜身依靠去旁边的家具上。 不想家具老久失修,被虫蚁啃食的严重,身体一靠上去,家具立刻倾倒,她居然也毫无反应的跟着倒下去,头结实的撞上木头,砸出一个大包。 巨响中尘土飞扬,其他人望见了倒地不起的姚杏杏,魏霖川和周绪长两人面色一变,后者瞬间闪身过来,因为离的比较近,他先一步到人旁边,才搭上她的手腕扶姚杏杏起来,下一刻就被赶来的魏霖川强势接了过去,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怀里就空了。 跪着的覃若仪见此情境,目光微闪,初步看清了几人的关系。 -- 第九十章 真是暗算 魏霖川抱起姚杏杏,回头沉声对周绪长道:“我要先带她回去,你将他们安置。”   周绪长冷着脸没说什么,点了头,随后目送他们离开。   夜空中有人在急行,未多时,魏霖川带着姚杏杏回到自己房间,拉下她缠着自己的手,凝神查看她的情况。   姚杏杏喉咙间发出低缓的呻吟,手不受控制的往魏霖川身体贴,双腿夹紧被子,不断的来回磨蹭,缓解身体的异样。   将一颗醒神的丹药喂进姚杏杏口中,她的双唇却乘机含住他的指尖,触电的感觉从指尖传遍全身,魏霖川瞬间绷紧了身体,迅速撤回手指。   吃下丹药的人逐渐恢复些许神智,醒后发现自己躺着床上,上半身倾向床边,一副要往魏霖川身上钻的样子,顿时感到一种难堪和丢脸。   她怎么突然晕倒,然后还发情似的往小师叔怀里靠。   这时双腿还下意识的蹭了蹭,身体明显的空虚感和私处隐约的湿润,更让她燥得慌。   魏霖川手心捏住刚刚被她含过的指尖,压着心底的悸动,冷静的询问她:“你白天遇了何事,怎会被人暗算。”   “暗算?”姚杏杏扯过被子盖住紧紧交叠的腿,略昏沉的思维运转,说起了白天和合欢宗弟子交过手。   “你被下了媚毒,一旦过多运用灵力,就会催动毒性发作。”   她若是在台上与人打斗时毒性发作,那么不仅仅会输掉比赛,更可能颜面尽失,沦为他人笑柄,太和宗亦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如此下作手段,其用心险恶令人发指。   姚杏杏紧紧握住手,被子下的双腿暗自收紧,强忍着身体里不断的渴望,她尽量保持理智分析。   “我和那个合欢宗弟子无冤无仇,他不可能无故害我,到是他和容兰青的男宠相识这点,让我想到几年前我跟周绪长从她手中逃出,从此结下了仇怨,我中毒这事估计和她脱不了关系。”   容兰青。   魏霖川眼底闪过杀意,尽量不直视着姚杏杏,道:“我去帮你找解药,你待在房中不要出去。”   说罢便起身,姚杏杏却也忍到了极限,手臂不受主人控制的缠上他的腰,挽留的抱着他。   女子眼中时而清明时而迷茫,在情欲和理智之间艰难挣扎,她喘息着祈求道:“我快忍不了,小师叔,把我打晕吧。”   泛红的脸就贴着自己腹部,魏霖川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她感染的发热发烫,双手按在她肩膀上,用尽全部理智和力气,将才她剥离开。   拉过被子把人按在床上,呼吸带着几分克制的沉重,“不要动,我帮你压制毒素蔓延。”   这种媚药,越是压制后期反弹的就越厉害,找解药一事已经刻不容缓。   随后,姚杏杏感觉一股灵力钻入自己身体,于四肢游荡一圈,最后聚集在小腹。   汹涌的情欲和渴望渐渐平息,残留的一点!情动她能够忍耐。   “小师叔,幸好刚刚有你在。”   如果今晚他没出现,现在她肯定忍不住把周绪长给扑倒了,那个家伙她不太认为他会反抗。   魏霖川看进她眼中,触碰到她真心实意的感激,仿佛被烫一般的收回视线。   “我去找解药。”匆匆丢下一句,魏霖川带着一分狼狈的逃离房间。   关上房门,隔绝了里面看来的视线,他闭目极力平复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和其他人一样对她有原始的渴望,但是他不能,她把自己看作长辈,他又怎能僭越冒犯。   随手布下一个结界,魏霖川睁眼,森冷的目光投向某处,随后倏然闪身不见。   容兰青最好老实给出解药,否则他非将她碎尸万段!   匆忙将覃若仪和沈安处理好,周绪长紧赶慢赶的回到客栈,先到姚杏杏的房间,发现只有一个小女孩,而她自己不在,跟着立马找到旁边魏霖川的房间。   有一个极强的结界在,他根本进不去。   周绪长怒然抽出法器,忍了又忍终将其收回来,刚刚扶人的时候他探到了她的脉息,起初没想明白脉象的怪异之处,路上时他才恍如,合欢宗的淫毒除了个别比较明显的,大多数只是偏助兴的药,大致一看查不出问题并不奇怪。   怪只怪他反应慢了,竟然叫魏霖川把人带走,此刻他们只怕正在房中忘我的翻云覆雨,抵死缠绵。   一想到房中的场景,周绪长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手中的刀扬了又扬,恨不得冲进去捅死两人。   可理智回笼,自己实力远不入魏霖川,若不小心暴露不是原装的货,整个修真界都没有他容身之地。   半晌,周绪长望着房门冷笑,罢了,孤男寡女在后山共处几年,只怕早就不清不楚,原还想潜伏在她身边慢慢攻心拿下,如今看来她果然是个放浪的女人。   既然她躺在谁身下都可以,那自己又何必装什么君子。   周绪长一脸阴沉的走了,屋中姚杏杏咬着被子,忍受着想要被人抚摸进入的渴望。   被子下的手隔着衣物按在三角地带,企图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减缓身体的空虚感。   她忍的浑身燥热,一身薄汗,若非理智尚在,还记得这是魏霖川的房间,强烈的羞耻感压过情欲,否则早就褪下衣物自我纾解了。   片刻后,房间门再次被打开,魏霖川带着一身凉意进来,随着房门关上时扑进来的冷风,一阵血腥之气在空气中扩散。   床上姚杏杏蜷缩着身子,被子早已滑到腰际,靠着床单的圆润脸颊泛着异样红潮,半闭的眼睛充着点点水气,眼尾微红,显露着勾魂摄魄的魅意,诱人至极。   魏霖川别开视线,将到手的解药倒出,喂给她。   姚杏杏匆忙吞下,一会儿还是感觉身体热的不行,喘息着断断续续的道:“好像没用,我还是好热。”   说着实在忍不住躁动,一把将颈间的暖玉扯下,让冰灵根的冷意压制热意。   魏霖川皱眉再次探入灵力检查,发现解药确实在起作用,便让她在等等,让解药慢慢扩散。   半刻钟之后,姚杏杏的身体逐渐恢复平静,她疲倦的躺在床上喘息,汗渍打湿的衣衫尽数贴着皮肤,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魏霖川将房间让给她,要她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比赛,随后便出门离开了。 -- ⒴аoɡцosんц.©oм 第九十一章 烈酒催毒 第二天赛后,姚杏杏下场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周绪长,她想起了昨晚的两人,便主动走上前去。 余光瞥见她过来,周绪长漫不经心的看着台上的打斗,并不像往常一样主动过去。 来人没注意这些细节,直奔主题的轻声问道:“小师叔说人在你哪儿,是在哪。” 周绪长淡淡看过来,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视她身上,试图寻找一些可疑痕迹,但是奇怪的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最后一个眼神定的有些久,姚杏杏发现了些许异常,不解的说:“你在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问题么。” 动了动眉头,周绪长打探的说:“你昨晚……突然晕倒了,发生了什么事。” 姚杏杏脸上闪过一丝赧然,将事情挑挑拣拣的说:“记得昨日我们看到的合欢宗弟子吗,比赛时我遭他暗算,昨晚动了灵力导致毒性发作,才突然晕过去。” 周绪长故作不知的询问:“什么毒,解了吗。” “幸好小师叔在。”说到这个,姚杏杏庆幸的舒了一口气,周绪长却以为她庆幸魏霖川献身解毒,一时暗恨的攥紧了手,半阖的眼中阴毒闪动,下一秒却听她继续说,“他专程跑去帮我找来解药,这才解决了此事。” 周绪长手中力道一顿,半信半疑,“是吗?他从哪里找来的解药。” 他这一问姚杏杏笑了,“这还多亏了你,昨日你看到那个人和容兰青的男宠走在一起,我猜测此事或许和她有关,然后跟小师叔说了后,他就去找容兰青讨解药去了。” 早晨来时,周绪长偶然听闻合欢宗驻地半夜有人闯入一事,结合姚杏杏的话,看来那人便是魏霖川了。 时间逻辑都对得上,周绪长终于信了他们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这时,姚杏杏盯着他奇怪的说:“你笑什么,那么开心。” “什么?”周绪长闻言抬手摸了下脸,果然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意识到这点,他表情立刻一敛,恢复寻常时候的样子。 面部表情控制住了,有股难以抑制的愉悦似乎还在升起,导致他嘴角总是莫名上翘。ⅮоɡǎsⒽú.čом(dongnanshu.com) “既然你找到解药算我一份功劳,那请我吃顿饭不难吧。”周绪长眯着双眼,眼中笑意颇深。 “当然没问题,等会儿吃完带我去看看他们。”姚杏杏还惦记着覃若仪他们,怎么说也是自己救下的人加侍女,她没理由不管不问。 她一走动,手腕上带着的铃铛发出细微的清响,周绪长抓起她的手,蹙眉问“什么时候戴的。” “今天早上,小师叔给我的。”姚杏杏说着挣开他的抓握,刚要说让他不要动手动脚,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人影。 两人同一时间看去,拦在他们面前的居然是陆筝。 碰到两人的视线,陆筝淡淡一笑,礼貌而疏离,“在下青琼宗陆筝,周公子,姚道友,幸会。” 姚杏杏趁周绪长分神时一把抽回手,礼貌的和陆筝打招呼。 “明日场上一战,还请姚道友不吝赐教。”今日胜出者均已入前十,太和宗有三人入围,分别是姚杏杏和周绪长,另一个是剑修。 明日姚杏杏匹配的第一战,对手就是陆筝,所以她此番上前来,不过是提前观察对手。 不尴不尬的和她客套了两句结束,陆筝便和周绪长交谈了起来。 “多年不见,周公子可还记得我。” 周绪长挂着如她一般完美的社交微笑,“陆仙子月貌花容,任谁都会见之不忘。” “周公子妙赞了。”陆筝笑意不变,继续说“当年周公子还曾说要拜入我青琼宗下,最终却师承太和,想来当年的年少之词,不过是戏言而已。” 那年秦宿一游,陆筝认识了周绪长,她看到了少年眼中的惊艳,和稚嫩而真挚的情谊。 周家是修真界名门望族,财力实力少有势力能与之相比,若能与之相交或者结亲,陆筝并不排斥甚至多少有些期许。 所以曾在那时和周绪长私下约定,以后青琼宗在见,介时她会考虑接受他的心意。 回宗门后,她闲暇之余打听了周家的事,一年多以后得知周绪长最终被周家送去了太和宗。 周绪长和陆筝的纠葛,他怎么有空去深究回忆,所以听陆筝说‘自己’以前跟她有约定,他根本记不起当时的场景。 不过,连熟悉周绪长的周家人他都能应付过,区区一个几面之缘的陆筝,更不在话下。 他故作回忆的沉默片刻,而后随性一笑,“年少轻狂说了几句玩笑话,叫陆仙子见笑了。” 陆筝抿唇笑笑,又说了两句话后,告辞走了,转过身的眼眸中闪过一缕思索。 几年不见,周绪长当真变了好多,说话圆滑处事周到,和曾经意气风发,充满傲气又有些莽撞的少年相去甚远,仿佛两个人一般。 这个念头只在陆筝心头一闪而过,她当时对周绪长单纯而炽热的明恋产生了兴趣,但并没有过多了解此人。 只因现在的周绪长给她的感觉明显不一样,才产生了这个想法。 具体什么原因导致的,她也无意细究。 “还看什么,走了。”周绪长伸手敲了敲姚杏杏的头,不满的道:“还看,还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姚杏杏捂头瞪了他一眼,“我看我的,你管那么宽干嘛!” “我管我的,我乐意。” “你有毒。”姚杏杏骂了一句,气呼呼的走了,周绪长哼笑一声,提步追上去。 走远的陆筝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向离开的两个身影。 男子脸上挂着清晰的笑,目光从始至终望着前面的女子,眼底藏不住的情谊随着视线情不自禁的溢出,浓烈又深刻。 陆筝恍惚间有些明白了,不是周绪长没了少年姿态,而是这一面,他只展示给心动的女子看到。 不多时,两人来到周氏旗下的酒楼,凭着周绪长周小少爷的身份,他们得以在最高层,最舒服最豪华的内部包间吃饭。 姚杏杏进屋后,转了一圈打量包间里的各种布置,被一点也不低调的奢华闪了眼。 这屋中布置齐全,说是一个吃饭的包间,倒不如说是一个豪华休息室。 “在这儿吃我怕是请不起你。”转完后,姚杏杏直哭穷,人和人之间最怕对比,她今天算是被周绪长比到泥里了。 周绪长坐在椅子上,表情淡淡的喝着茶,闻言便道:“你只管吃就是,付不起钱我这里可以以身抵债。” 姚杏杏撇嘴,拒绝到:“那还是算了,大不了先欠着,哪天说不定我又救你一次,就把饭钱给抵了。” 酒楼的人陆陆续续端着菜肴进来,一一摆上,然后退出去。 最后放下的还有各式甜点,和酒楼新研发的适合女子喝的饮品。 周绪长把加了冰块的褐色饮品推过来,“尝尝,听管事说这是这边最受欢迎的吃法。” 姚杏杏端起喝了一口,有一点酸味,还有些甜,等冷意退去,回味时口中有种淡淡的酒味。 “谁这么有想法,做果酒冰饮。”姚杏杏颇为喜爱的夸了一句。 “喜欢?喜欢等走的时候打包一份。”周绪长勾唇笑着,望着她脸上大大的笑容,心里竟有几分满足之感。 若是她肯跟其他男人断了所有关系,继续和自己现在这般相处,宠她惯她也不是不可以。 将杯子里的冰饮喝完,姚杏杏回味着口里的甘甜,抓起筷子开始吃饭。 才吃了两口,她慢慢觉得脸开始发热,脑袋也逐渐沉了起来,她不善长喝酒,一喝就上脸,所以刚开始时姚杏杏也没有在意。 直到筷子拿不住了,混身燥热难耐才恍如发觉不对劲,但一切都晚了,她身上情欲来袭,比昨晚来的更加强烈,汹涌的冲击她的理智。 周绪长渐渐察觉她的不对劲,忙放下筷子扶住坐不稳的人,“你怎么了。” 姚杏杏抓住他的手,几分怀疑的目光盯着他,用仅存的理智说,“水里有问题。” “你怀疑我下药了。”周绪长脸色完全沉了下来,虽然他是想,但是不是还没做,她凭什么怀疑自己。 他的表情不像作假,姚杏杏也不确定了起来,此刻她的理智被情欲拉扯,已经无法继续分析这个问题,身体本能的往周绪长怀里贴去。 周绪长自然的揽住姚杏杏的腰,抬手端起另一杯冰饮喝了一口,只是一杯比较烈的酒,其中并没有任何问题。 姚杏杏来到他怀里后,勾住他脖子急切的亲上去,周绪长呼吸沉了几分,两指探上她的脉搏,片刻后双眼微眯。 果然是她身体的问题,她昨晚中的毒并没有完全解开,被烈酒一刺激,全盘爆发了。 前襟被人扯开,露出来的皮肤感受到了些许凉意,周绪长一动不动的任由姚杏杏趴在自己身上乱动,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老天都在帮他,这么好的机会,还是她主动凑上来万般引诱,那发生什么也不该怪他是不是。 -- 第九十二章 赶来 包间房门自动关上,周绪长一把抱起挂在身上的姚杏杏,走至里间的软塌上倾身压下,抬着她的下巴,肆意的亲吻。 一只手按着她饱满的胸口揉捏,无比沉浸在这个相隔已久的吻中。 他恨她曾经将刀尖不留情的捅向自己,另一方却对她的执拗感到着迷,眷恋她身体,喜欢她的小性子,有时候她的一句话都要翻来覆去回味很久。 他不懂什么爱不爱,只知道自己想要得到她,从身到心,每一分每一毫都是他的,谁也不能跟自己抢,不准惦记。 交缠的唇齿间传出暧昧的水声,姚杏杏的唇瓣被啃的红艳艳一片,上面折射着水光,诱人无比。 亲吻并不难缓解下身的空虚,姚杏杏的双腿自顾自挂在周绪长腰上,脚踝相扣,把他往自己身上压。 这一按,周绪长坚硬的性器顶到了她腿心,他闷哼一声,粗重的喘息中发出几声轻笑,“这么着急。” 姚杏杏被他的声音唤醒了三分理智,软绵的声音染着情欲的勾人,“你……起开。” 细绵的声音直入他耳朵,勾的他身体火热,周绪长眼底情欲涌动,撑在她身上,故作无奈的道“不是我不起来,你是你不放开。” 姚杏杏闭眼无语,果然之前的猜测没错,她要是突然发狂扑倒他,他根本不会反抗。 伸手的本意是推开他,没想手掌似有自我意识的在周绪长胸口滑动,周绪长被她勾的火大,把她双手压在两边。 艰难忍着浴火解释到:“你喝的水没有问题,昨晚你体内的毒并未解开,而是被压制到了一个平衡点,喝酒之后平衡被打破,才导致媚毒发作。” 说完周绪长冷哼一声,“我是对你有想法,但我不需要用这种手段,事出突然你却首先是怀疑我,这点让我很生气。” 这段很长的话姚杏杏听的不是很清楚,只听见毒解药,和酒这些,身体的难受让她放弃思考,哭泣着蹭腿。 “我好难受。” 看她神志不清的样子,周绪长叹气,她这样子说了这么多只怕也没听清,完事后多半又要怪自己。 不过,怪就怪吧,等把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还能如何。 周绪长这般想着,松开她的手开始扯她的腰带,也正是他分神的时候,姚杏杏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坐在他凸起的性器上,缓解着腿间的痒意,可是这还不够,姚杏杏的腰身摇曳,隔着衣服他胯上蹭起来。 口中动情低吟,眼中毫无神智,仿佛被欲望驱使的傀儡。 手腕上的铃铛随着她晃动清泠作响,铃铛声中,姚杏杏眼中有了一分清醒,但这点理智很快被强烈的情欲压下去。 周绪长掐着她的腰肢,胯间跟随她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往上顶,耐心的安抚她的急切索取。 一会儿后,他稳住气息,开始剥两人的衣服,他迫切的想进入她,她也如自己一样渴望他快些进去,他岂能辜负。 将姚杏杏脱的只剩内衣之际,包间的门猛然被暴力破开,骇人的煞气铺面而来,犀利的风声极速逼去周绪长门面。 他顾不得继续脱衣服,翻身把姚杏杏压到一边,躲过这致命一击,后背却无法避免的被割出一道深长的伤口。 闯入者有一双深蓝的妖孽眼眸,眼眶周边布着血丝,看清房中景象,眼中杀意毕露。 魏霖川身形极速一闪,出现在软塌边上,五指成爪抓去周绪长心脏的位置,沉重的威压牢牢压制住周绪长的身形,他躲避不及,直接废掉整条手臂。 看出魏霖川顾虑姚杏杏,周绪长立刻放开人闪去一边,一可避免她被误伤,二则自己也有了施展的空间。 魏霖川脱下外套罩在姚杏杏几乎赤裸的身体,望见她身体由周绪长留下的痕迹,眼中闪过暴戾。 他这么敢的! 下一刻,魏霖川一掌拍去周绪长心口,若这招落到他身上,周绪长必死无疑。 关键时间,他怀里的人本能的挣扎,缠住他的脖子,一口含住他的耳垂。 魏霖川身体猛然一僵,招式力量卸去五成,方向也偏了许多,最后余势把周绪长打飞在地,吐血不止。 “晚些时候再找你算账!” 魏霖川放下话,一把抱起神智全无的姚杏杏离开了。 酒楼的管事赶来时,事情已经到了尾声,心尖颤动的忙着救治周绪长。 离开酒楼的魏霖川带着姚杏杏回到自己房间,把八爪鱼似的黏在身上的人拉下按在床上,脸上气怒不已,心中却又心疼到了极点。 “早告诉过你他心怀不轨,你偏不听,如今被他算计了可还好。” 再多话此时的姚杏杏也无法听入耳中,她只顾本能的攀上他的四肢,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 魏霖川忙的头疼不已,即不能太用力,由不能顺了她的意,让她缠上自己。 双手终究忙不过四肢,他无法,只能用腿压住她乱动的腿。 姚杏杏动不了,难受的直呜咽的哭泣。 “我好难受,帮帮我。” 魏霖川受蛊惑的缓缓低下头,却又在她唇上方停住,苦闷道:“你如今连人都认不清,是想让谁帮你。” 哭泣的诉求得不到满足,姚杏杏无意识的开始咬嘴唇,下了狠劲儿的咬,用痛觉抵抗身体的情欲。 眼见她嘴唇破皮不断流血也不放开,任她咬下去,只怕整个下嘴唇都会被她咬掉,魏霖川无法无动于衷的低下头,亲上她的唇,把周围的血珠全部吸食干净。 手掌终是握上她的胸口,用力的揉捏,受刺激之下姚杏杏放开了咬住唇的牙齿,魏霖川乘机分开她的嘴,舌头伸进去和她交缠。 这个吻于魏霖川来说是复杂的,有得偿所愿的满足,有她的甘甜和独特的气息,在血腥味中交织混杂,终酿成一腔苦涩。 他不想沦为贺兰启涂山晋一流,与她跨出那一步后,遭她厌弃不喜,面临永远的分离。 阿姐,你曾说欢爱要相爱之人做才叫真的欢爱,不然不过是无意义的生理需求。 我心中永远是你,你心里可有我半分。 魏霖川吻着,眼睫渐渐湿润,聚集出一滴晶莹的水滴滑落在姚杏杏脸上。 温热的水滴滴到身下人眼皮上,她紧闭的眼睑颤动,缓缓睁了开,眼眸因为痛意而恢复两分清明。 “小…师叔。”姚杏杏心慌不已,她是出现幻觉了,明明刚才还是和周绪长抱在一起,怎么再睁眼就变成了魏霖川。 难道是她的性幻想对象是他,所以才把周绪长看成了魏霖川? 简直罪过,这要她以后怎么面对他。 他们下半身紧紧靠在一起,坚挺的性器抵着她的腹部,尴尬暧昧的姿势下,姚杏杏听到了上方人开口了。 “是我。”魏霖川理开贴在她脸上的湿发,仍然坚持轻问一句:“你中了媚毒,现在只能我帮你纾解,你可同意。” 不知是他低哑的声音太过诱人,还是抵着自己的性器让发情的身体更加兴奋,姚杏杏不但没觉得排斥,甚至还想他快一点。 姚杏杏自觉愧疚难当的别开脸,难以启齿的说:“你已经帮我够多,不必勉强自己献身,实在不行叫周绪长来也可以。” 魏霖川攥紧手心,艰涩的开口:“我不可以么,我不想把你让给其他人。” 姚杏杏怔住,像是无法一下子理解他话里的信息。 随后,他炽热的吻落到她唇上,怜惜又那么小心翼翼,轻若鸿毛的一触即离,脸上眉心,甚至眼睫鼻尖都被如此吻过。 姚杏杏心头难以言述的生出悸动,从他的吻中体会到了珍视,和他一如既往的温柔。 她抬起头,主动迎上他的染着血迹的唇,或许情动,或是心动,总之她此刻只想跟随身体的欲望,放纵一回。 -- 第九十三章 做 她主动的亲吻比一切言语更动荡着魏霖川的心神,他顾不得再多,用力的索吻。 姚杏杏的衣服本就褪了大半,现在方便了魏霖川三两下将其脱完,轮到自己时没那么耐心,抓住一撕,衣服碎裂,已是赤裸身体。 细长的双腿热情的夹住他的腰,腿心无限逼近高高翘起的性器,魏霖川忍的一身汗出,探出指尖查看她花穴的情况。 媚毒的作用下,那里早已泥泞一片,透明的液体涌出,顺着她股沟流走。 姚杏杏抬着屁股一直往硕大的肉冠上蹭,贪心的想一口吞下,魏霖川理智尚在,手指插进肉道中扩展了片刻,才扶着昂扬的性器抵着流水的洞口,缓缓顶入。 甬道中足够湿润,粗长的性器得以顺利进入,然狭窄的通道里急躁的咬紧,却叫魏霖川进退不得。 他怕太用力进入会伤到姚杏杏,便停在那里暂时不动,不想早被媚毒折磨的人,哪里受得了他进到一半就不动了。 不知哪里的力气,抬着屁股大力的吞入他的物件,趁魏霖川不敢动之时,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将硬的跟铁棍似的滚烫完全吞入。 肉冠顶到深处的瞬间,姚杏杏满足的呻吟,每一层褶皱被压平后,深处的痒意终于暂时止住,舒服的叫她抓紧身下的人,脚趾头用力抓在一起。 魏霖川知道她能承受稍微大力的进入后,就着这个姿势,托着她的屁股,缓慢又重重的抽动起来。 她胸口被自己撞的跳动,殷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魏霖川直勾勾的盯着两点茱萸,很想将其纳入口中仔细品尝。 这般想着,他也将姚杏杏压下来,细密的亲着她的脖子锁骨,趁对方不注意时,重新把人压在身下。 胯下持续有力的深凿着,频繁的进进出出将附近的软肉磨得红肿,性器抽出甬道时,发出波似的水声,暧昧又动听。 姚杏杏仰头呻吟,承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胸口晃动的红梅终于被魏霖川含住,舌尖灵活的绕着凸起打转,一会儿扫着用牙齿轻磨,而后又是吮吸。 他本能的在她身上探索,本能的学着去取悦她。 身体受着强烈的刺激而颤动,姚杏杏抓住魏霖川的耳朵,用一点点力道揉着,说:“再快一点,我要到了。” 闻言,魏霖川把她的双腿再度分开一些,大腿几乎压在她胸口,而后加大力度,性器猛进猛出,撞的她啊啊叫个不停,似泣似诉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除此之外还有肉体拍打的啪啪声响,魏霖川急促的喘息,一切的一切交织成淫糜的篇章。 姚杏杏在他大力冲刺之下终于泄了,艰难的喘息着躺在他身下,魏霖川低头吻她的脸颊,顺着皮肤移到耳垂,张口含住柔软的肉。 身下缓缓抽送着,留出间隙让她感受高潮余悸,不等太久,将人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稍微抬着她的屁股,压着重新进入。 “嗯~啊……” 纾解了一次,姚杏杏清醒了些,也能更清楚的感觉还在体内抽动的阴茎形状、温度,以及每一次贯穿自己时带来的无尽快感。 她下意识的咬紧下体,收缩的媚肉疯狂绞杀着魏霖川的性器,他喘息着吻上她光洁的背,灼热的吻落下时伴随着他下身极力的冲刺。 清楚知道进入自己身体的人是谁后,姚杏杏心头难免产生了几分禁忌之感,身体愈发紧绷,颤动收缩的软肉终于把魏霖川咬的缴械投降。 滚烫的白灼射进她身体里,持续的温度烫的她眼前冒着白光,战栗着身体喷出一片蜜液。 姚杏杏已经累的不想动了,但魏霖川的吻下来时,她仍下意识的抬头想亲他,可他又不曾真落下,倒像是勾着她去寻他。 吻最终落在她下巴上,舌头伸出来在皮肤上舔舐,而后沿着轮廓往上,寻到她的唇线,细致描绘每一寸的弧度。 手掌握住柔软的乳房,捏着凸点揉搓,酥麻感从此处传开,姚杏杏情动的呻吟着。 魏霖川抱着她坐在了床边上,她跨坐吞下他的性器,两人面对面的拥吻。 一吻结束后,他专心腰间的挺动,姚杏杏无力的瘫在他身上,咬着嘴边的肩膀,忍耐灭顶的快感。 这样的痛不算什么,但魏霖川还是凑到她耳边吹了一个热气,她顷刻紧了身子,下方的刺入也受到了一点阻碍。 果然,这里是她的敏感点。 “你这么喜欢咬人,刚刚是自己,现在又是我。”魏霖川指的是她咬自己的肩膀。 姚杏杏却以为他说的是其他,当下脸色爆红的埋在他胸口,闷声闷气的狡辩,“我哪有。” 魏霖川指尖抚上她唇上的血洞,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摸上去姚杏杏还是感觉到了一点刺痛。 “嘶~” “知道疼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咬。”魏霖川好笑的训道。 “下次我肯定不咬自己,要咬也咬别人。”姚杏杏说。 魏霖川抵着她的头,分身在她身体里进出,吞吐间汁水横流,“我给你咬,想咬哪里,怎么咬都行。” “真的?”姚杏杏不确定的问,同时故意收紧花心,逗弄的说:“这样呢。” 魏霖川被她故意夹的抽了一口气,忍下喷射的欲望后,沙哑的嗓音说:“只要你咬的住,也随便你。” 言罢,抱她站起大开大合的顶弄,姚杏杏被刚刚的抛起吓了一跳,双手双脚紧紧勒住他,花心也死死咬着阴茎,试图寻找支点,稳住身体。 可她咬的越紧,魏霖川就冲的越厉害,若非他抱着自己,只怕早就被捅的飞出去了。 性器还在疯狂的抽插,滴落的淫液湿了脚下的地板。 她无法稳定的身体仿佛跟随灵魂飘荡着,被魏霖川用他的分身送到了半空中。 唯一让她和人间有联系的是那根坚硬的性器,却也是它果断强势的顶入宫口,贯穿自己的身体,把她的灵魂身体飞出去,矛盾至极。 --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九十四章 新的解药 房间里的动静直到半夜才停歇,体力透支后姚杏杏一结束就睡了过去,魏霖川仔细帮她清洗干净身体,而后拥着她入眠。 早上魏霖川先一步醒来,把昭示着他们一夜缠绵的痕迹,能打扫的都打扫干净,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在她醒来之前出了门。 他做这些,只是想尽量弱化她对昨晚发生的事的印象,警觉他们的关系发生变化后心中有所负担,开始和自己拉开距离。 他不奢望两人的关系能进一步,只求能保持原来的样子就好。 生物钟让沉睡的姚杏杏逐渐醒了来,惺忪迷茫的双眼盯着上方,呆愣片刻后,昨晚的记忆一幕幕跳出来。 她双手捂脸悔过,自己竟然色迷心窍的把小师叔扑倒了,热情主动的堪称放荡。 想起什么,目光在房间里快速寻找,没看到第二个人,很好,这代表自己暂时不用正面面对魏霖川。 要是一醒来发现自己和他躺在一起,她心脏很可能受不了那种尴尬又刺激的场面。 容兰青这仇她跟她结大了! 姚杏杏赶紧爬起来,匆匆收拾妥当往比赛场赶,真为了赶时间,也担心魏霖川随时会回来。 她还需要一点时间接受这件事,暂时不见面会比较好。 说来昨晚那么激烈,她却没感觉身上有任何不适,倒像是吸了精气一般精神十足,觉得自己壮的能徒手干掉一头金丹境妖兽。 她可不就是吸了谁的精气嘛。 自己现在状态极佳,应该是有人整夜不知疲倦的用灵力帮她梳理过,身体才会如此轻松。 这个人还能有谁,姚杏杏沉默着,心底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有点酸有点涨。Ⅾ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偷偷用灵力帮她梳理身体,这些年魏霖川做过不少,每次严苛的训练结束,她的四肢仿佛散架般的酸痛,但睡一觉起来,第二天直接满血复活,没有一点难受。 比赛之前,姚杏杏得知了周绪长弃赛的消息,随后记起昨天意识朦胧间,好像看见小师叔把人打伤了。 都弃赛了,可见伤势极为严重,昨天媚毒一时她还未完全搞清楚,等下必须找他问问情况才行。 少了一个人,所以参赛者重新匹配,经过一天的苦战,仿佛打了兴奋剂的姚杏杏成功夺得第二名,第一名是同宗门的结丹后期剑修,三尺青锋横扫赛场,同境界内无人能敌。 头名大哥剑术超群,一身暗藏锋芒的气质十分独特,容貌不丑,但也说不上非常出众,更偏向路人脸,连名字也略显敷衍的叫罗六。 真的好敷衍,跟路人甲一个叫法。 拿到属于第二名的奖品,姚杏杏收拾收拾去看周绪长,来到他修养的周氏宅院时,她险些没能进得了门。 经过一些波折后,姚杏杏见到了手臂缠满绷带挂在脖子上,一脸苍白虚弱的人。 问清楚关于昨天在酒楼的事,知道罪魁祸首还是合欢宗的人后,她留下一些慰问品就走了。 周绪长这伤受的是有点冤,但又不完全冤。 在小师叔看来他下药想欺负自己,所以才气愤的想杀他,周绪长下药是没干,可后面的干了一半,也就不算冤。 回到宗门驻地,姚杏杏本想跟魏霖川说一下昨天药发的来龙去脉,顺便问问身体里是否还存有毒素。 然一整天过去,她也没能看到魏霖川的人。 吃饭的时候薛晴问她,“杏姐姐,昨晚你又去哪里了,怎么没回来睡觉。” 姚杏杏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的荒唐事,面色不自然了一瞬,撒谎道:“练功去了。” 薛晴看了看她微红的脸,似懂非懂的点头。 夜色渐深,姚杏杏准备关门睡觉时,走廊上多了一个高大的影子,她按在门上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心绪有一刻的慌乱。 “新的解药,吃了吧。”魏霖川长腿迈动,几步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瓷瓶。 姚杏杏忽视那点异样,接过东西看一眼,问:“又是容兰青给的解药?” 魏霖川略摇头,解释:“容兰青要给你下毒会伤到根本,那个人怕得罪死太和宗便偷偷换了药,容兰青不知,所以昨夜给我的是前一种的解药。” 因为解药和毒药不对口,导致媚毒只是被暂时压在了她体内,之后意外被烈酒诱发,才有了后面的事。 明白前因后果后,姚杏杏放心服下解药,等了一会儿,魏霖川让她伸出手腕,帮她查看情况。 他指尖的温度远比她手腕的高,皮肤相贴的那瞬,有种被烫到的感觉。 姚杏杏下意识的缩了一下,不知名的细微痒意从手腕径自蔓延到心口,全身扩散。 魏霖川查探了片刻,神色如常的收回手,垂下的指尖来回捻了几下,想要消除停留在上面的细腻触觉。 “解药是真的。”他顿了下说,“目前不清楚是否会留下其他隐患,你平时多留意几分,若有不适,尽快告知我。” 姚杏杏揉着指尖搭过的地方,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嗯。” 她话落下后,门口一段时间没有声音再响起,两人面对面无言片刻,气氛莫名有几分尴尬。 魏霖川轻咳了一声打破沉默,偏过头不再看她,“太晚了,你休息吧,我也回房了。” 等他转身后,姚杏杏马上把门关了上,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大家都默契的不提昨晚的事,她觉得庆幸,只是,心底似乎又有一点不一样的情绪。 房门被快速合拢,门板相撞发出砰的轻响,魏霖川转身的动作微滞,片刻后垂下眼睑,抿唇缓步离开。 -- 第九十五章 功法 切磋大会结束,姚杏杏等人随同其他同门一起回宗门。 圣华宗因为死了一个重要的弟子,长老在津川城内外大肆搜捕,他不敢对上三大宗门和实力颇深的势力,但小门小派他却是不惧的。 盛气凌人的强行搜查,羞辱、驱逐、殴打,一时间闹的无数人敢怒不敢言。 不过这些和已经随宗门大队伍离开的姚杏杏无关了。 来到城中的院子,夜幕四合时分,周绪长领着两个人找来了。 他们前脚进屋,魏霖川像是掐着时间的跟着也到了这里。 覃若仪以后跟着姚杏杏,人自然该由她安排,但沈安这个偏向赠品的人,一时她没想好怎么处置,而且他还有伤在身,下肢近乎废了,留在家中除了麻烦,并没有好处。 魏霖川既然要沈安也效忠她,肯定不是帮她同意就算完了,他此番来,就是要将人带走,进行医治和训练,调教合适之后,才会放心让沈安待着姚杏杏身边。 从津川开始,两人的命运就已经完全掌握了姚杏杏和魏霖川手中,此刻除了听从安排别无他法,唯一能抱希望的,是沈安跟着魏霖川离开能治好身体。 分开之前,覃若仪和沈安对视了很久,她不爱这个人,连多喜欢都谈不上,或者该说爱情在她看来可有可无,能有所用自然最好。 可她重承诺,也会想在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的保全对自己还不错的人。 覃若仪跟沈安道:“之前我答应跟你在一起,现在我们就成亲如何。” 她的话一出,沈安立刻震惊无比,他知道覃若仪对自己没有爱,当时对话的意思也是她重获自由后,会考虑答应和自己一生相伴。 其中有多少敷衍和哄骗意味,没有人比覃若仪自己更清楚,可她为何突然主动提起这事,还愿意跟他成亲。 魏霖川微怔一瞬,瞧了沈安一眼,心思略转,便知覃若仪这是在告诉他们,沈安跟她是一体的,如果想要她一直衷心对待姚杏杏,那自己带走沈安后,最好有些顾忌,谨记一开始的承诺。 沈安若生命有恙,她的衷心肯定会有所折扣。 “姚小姐,今日恐怕要借你场地一用,您既是我以后的主子,还请上座,当一回证婚人。” “若仪……”沈安见她不是开玩笑,忙抓住她的手,“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你不用这样。” “没有勉强,我是自愿的,这么做是因为……”覃若仪转头看他,“我要你好好活着,以后来见我。” 听到覃若仪的话,姚杏杏下意识的看向魏霖川,小师叔不会专门骗他们,罔顾他人性命才对。 魏霖川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姚杏杏的视线,淡淡看过去一眼,而后扫向她后面的椅子,示意“坐下吧。” 这是给他们时间拜堂的意思。 一点喜庆意思都没有的大堂中,换好了红色衣服的新人并排而站,正要仓促举行婚礼仪式时,姚杏杏忽然抬手喊了暂停。 将一根红色披帛的两端,分别塞到了新人手中,“凑合一下,我手头只剩这个是红的了。” “多谢。”覃若仪握紧手中披帛。 周绪长觉得披帛有些眼熟,细思一瞬,终于想起之前在秘境里因嫌弃太女气,所以送给姚杏杏的法宝。 他不由勾起一丝笑意,望着前方认真帮两人安排的姚杏杏。 魏霖川视线也聚焦在红色披帛上一瞬,微不可查的蹙眉,陷入沉思。 一拜,再拜,三拜。 礼成! 姚杏杏将临时准备好的贺礼送到新人手上,说了两句祝福语,而后看向其他两人,看别人成亲不表示表示。 从覃若仪和沈安牵着红绸开始拜堂,周绪长脸上的笑不知何时消失了,眉心微沉着,目光虚落在前方,两个红色身影和后面的姚杏杏融入一片模糊画面中,谁也不知道他具体在看哪里。 那边姚杏杏的视线一扫过来,魏霖川适时便起身,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给了两位新人,表现祝福之意。 “周师兄?周绪长。”姚杏杏叫了他两声,把人叫回神后,动了动手指,提醒到:“你呢。” 周绪长没说什么,简单粗暴的拿出一袋灵石当贺礼,而后顺势把两人手中的红披帛收在手中,递给姚杏杏。 “收好了。” 姚杏杏去接,一时手快只拿回一半,另一半还留在他手中。 周绪长手握披帛,瞧着她抓住红绸的纤纤细手,不由自主的想起秘境中通道里的画面。 那里姚岚没有逃婚,陶一闻的手下不曾灭姚家数十口人,男人正大光明的上门提亲,与新娘在姚家上下的见证中结为夫妻。 没有一开始的血仇,也就没有后面的争锋相对和怨恨…… 原来红色披帛给的并非一分道理也无,幻镜一开始就击中了灵魂深处潜藏的念头。 发现周绪长不知怎么又愣神了,姚杏杏不解一瞬,径自扯回披帛,收了起来。 魏霖川此时也起身,轻道“时候不早了,该动身了。” 当夜,他带走了沈安,姚杏杏安排覃若仪住下,用了三天时间带她采购物品和熟悉环境。 这几天里覃若仪观察出姚杏杏生活习惯单一,也不是娇气的主,魏霖川为什么要特意找一个人伺候她,而且似乎还是就看中自己那种。 她除了水灵根这一点,并没有任何优势,反而说不定会因为怀璧其罪,招来祸端。 这点姚杏杏也疑惑不已,小师叔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刚好就是水灵根。 也许她以后要和魏霖川谈谈了。 一切准备好之后,姚杏杏开始和覃若仪坦诚谈话。 “我手里有一份独特的功法,初步推断水灵根也能正常修炼,但我无法判断它的真假、效果如何,以及之后有没有后遗症等,最重要的是目前功法并不完整,我需要一个敢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个功法,是姚杏杏从四方青铜鼎内部拓印出来的,功法和现修真界所学的基础功法有部分雷同,但有些地方又大为不同。 她看了一半之后,终于了解现世所有功法都是以这个功法为基础,而后经过无数次衍生和修改,才有现在专精一个灵根的功法。 简单来说便是这部功法是一,现在修士学的功法为衍生的三或者万物。 每个灵根都从中领悟发展除了更适合自己的修炼方式。 姚杏杏不确定功法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她不能废掉修为重修,所以只能找一个合适的人,一个和自己有共同利益,很大程度不会出卖自己的人来练。 这个人最好聪明,有悟性,能在修炼时为她反馈有用的信息,然后和自己讨论研究,制成一本适合普及给水灵根修士的功法。 -- 第九十六章 许诺许妍 姚杏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魏霖川了,她以为他把沈安带走,可能是去后山或者其他自己知道的地方,但都不是,他连同沈安一起消失了一年多。 这一年里,魏玲偶尔会带上沈安的信息回来,住几天,观察观察覃若仪,又匆匆离开。 俨然一副小师叔的传话筒和眼线。 从魏玲那里,姚杏杏打听不出多余的消息,随后也不多纠结,照常修炼,指导覃若仪,隔三差五独自出门历练。 频繁出门的结果,就是让院子里又多了小伙伴,她和比薛晴略小两岁,是个孤儿,是她在一个野兽窝里发现的。 把人带回来,姚杏杏把她和薛晴放在一起,两人都是女孩子,又都能修炼,住在一起再好不过。 看着院子渐渐热闹起来,姚杏杏开始思考其他东西,该不该把捡回来的有灵根的人,通通塞进太和宗。 资质好的肯定没问题,那差的呢? 这事她思索很久都没有结果,直到某日偶遇了一个熟人,事件有了不一样的发展。 这日,她刚在铺子卖完多余的材料,出门时没注意,和外头一个匆匆走来的人撞在一起。 两边都觉得是自己的问题,纷纷立即开口道歉,姚杏杏说话中抬眼,看见了因为走路心不在焉跟自己撞上的人。 只一眼,她便愣住了。 面前这个少女和死去的苏芜竟然有七分像,某个角度看上去,仿佛看见了苏芜本人。 道完歉的少女也抬头望来,见姚杏杏情绪不对,心下有些奇怪,问“我没撞伤你吧。” 连声音也有几分相似。 姚杏杏神情恍惚,没有回答,少女见她如此,略皱了皱眉,转身进了铺子。 少女是来买药的,她要的大部分东西都有,只有两种一个太贵,一个太稀少店里没有存货,她只好和老板讲价,希望能便宜一点卖。 最后她咬牙买下所有东西,让老板帮忙留意另一种草药,拿好东西出门时,看见姚杏杏居然还在门口,顿时意外的多看了她两眼。 少女愁眉不展的走入人群中,姚杏杏脚步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 还未追上跟她说话,就见人在一个拐角突然消失了,姚杏杏心头一跳,快步跑过去。 刚在拐角转身,便被一个男子举剑指着脖子,而少女正安然无恙的站在他旁边。 “齐师兄,就是她一直跟踪我。” 姚杏杏这才知他们误以为自己是想打劫的散修了。 她连忙解释自己跟来的原因,是少女长的像自己一个朋友,怕他们不信,她又道:“我有紫芫草的成年株,可能以便宜卖给你。” 紫芫草用于疗伤有奇效,也正是少女想买却缺货的药草。 看到姚杏杏手里的成色极佳的草药,许诺和齐云明对视一眼,已经信了她大部分话,但是他们手里的灵石不多了,是买不起这种极品紫芫草的。 两人犹豫片刻,跟她商量道:“我们手里灵石不多,现在买不起你的药草,可否留一个联系方式,等我们凑够了钱再找你买。” 既是治伤的药,当然刻不容缓,姚杏杏跟他们交换联系方式,把草药以收购价卖给他们,随便告诉了自己城中的住址,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找她。 萍水相逢姚杏杏确实没必要帮那么多,只是许诺太像苏芜了,看到她,自己便忍不住想对她释放最大的善意。 几天之后,姚杏杏在自己院子门口见到了许诺,同时还有另一个熟人——许妍。 “你们是姐妹?”姚杏杏惊了,“看你们长的也不太像。” 许妍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她,谁也没想许诺念叨的好人竟和自己认识。 “我和小诺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原来如此。”姚杏杏恍然大悟,“你们买那么多疗伤的药,是谁受伤了。” “是我。”许妍将之前的事简略道出。 原来他们宗门和敌对宗门发生大战,宗门上下死伤无数,许妍便在那场打斗中受了重伤。 同时受伤的还有千古宗宗主,也就是许妍的爹,如今正躺在床上,命悬一线。 她和许诺等其他几个同门来到太和宗地界,就是专程来寻药的。 小门派资产不足,请不起厉害的炼丹师,也买不起昂贵的极品治疗丹,想起老宗主与太和宗某个炼丹师有些许私交,便想通过这点交情请求炼丹师出手,炼丹救命。 二则如果此路行不通,他们也好在其他药铺买药回去。 “那丹药买到了吗?”听完后,姚杏杏问了一句。 许妍眉头皱着,叹气:“我们连炼丹师的面都没见上,如何买药。” 许诺坐着旁边,听着许妍的话默默红了眼眶。 “我这次跟小诺过来,一是感谢你给的那株紫芫草,二是想请你帮忙介绍一个靠谱的炼丹师,灵石我们不会少你的。”许妍说话直来直去。 姚杏杏之前就对许妍有所好感,此刻她有事相求,自己又帮得上忙,自然不会推拒。 随后请了宗门一个五阶炼丹师帮忙走一趟,去往千里之外的千古宗帮许门主治伤。 那炼丹师检查完许宗主的身体,神情凝重的摇头,说以他的炼丹水平,治不好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的许宗主。 还道将人救活至少要用七品回生丹,这种高级丹药价格极其昂贵,有市无价,根本不是区区百多人的千古宗能买得起的。 而且即使买到七品回生丹,许宗主也活了下来,但他一身修为基本全废,只能像普通人一样多活十几年。 上万上品灵石,就算十个千古宗砸锅卖铁也买不起一颗,而拼尽全力还只是让许宗主多活十几年。 许家姐妹和一部分弟子坚持买药救人,但宗门近百多人是持反对意见,甚至有些人觉得在千古宗待下去没有前途,直接收拾东西走了。 这事一旦有了开头,更多弟子收拾包袱跑路,短短三四天,全宗人数已然不足五十。 人容易留住,人心却难留不住,所以许妍从始至终都不曾阻止任何人另谋他路。 只有和许宗主一起时,才会无奈的说出想法,“我们宗门恐怕要解散了。” 病床上的许宗主死死抓住她的手,含糊不清的重复:“不能散…不能散。” 千古宗是许宗主的父亲创立的,才八十年不到就败在他手中,死后当以何颜面见父亲。 “我不治了,妍儿。”老宗主抓住许妍的手,回光返照一般,略显浑浊的眼睛执拗的惊人。“不要再为我买药,我老命一条死了不足为惜,从今天起,你就是千古宗的宗主,定要誓死让宗门传承下去。” “父亲,我不会让你死的。”许妍回握许宗主,红着眼眶忍住悲意。 她不知道一个已经散了的宗门如何聚起来,像他们这样芝麻大小的门派,每天都会新成立无数个,倒下无数个,真的有存在的意义吗。 但此刻面对气息奄奄的父亲,她不能这样质问,只有点头接过这个破败的宗门。 这时,姚杏杏匆匆领着人进了房间,跟床边的许妍道:“我小师叔来了,让他帮忙看看许宗主的情况。” 几天前她便传讯给魏霖川,请他务必赶来一趟千古宗,以他的见识,就算不能将人治好,也能提供有用的建议。 进屋后,魏霖川的视线扫视了一眼,在看到和苏芜十分相似的许诺时,不由顿了好一会儿,之后看向眼熟的许妍,以及床上的许宗主,斜长的眼睛微眯,眼中情绪变化莫测。 这一世的发展和上一辈子相差实在太大,许诺和姚杏杏提前认识,许诺的姐姐没有死,宗门也没散。 本该纠缠在陆筝身边的周绪长拜入太和宗,还死皮赖脸的缠上了姚杏杏,后者本会和贺兰启涂山晋多年藕断丝连,如今一年之中断的干干净净。 救覃若仪的沈安没有死,覃若仪也没有因为独自流浪几年,历经磨难,导致性子变得偏激。 变了,太多事情变的不一样,而这一切变化的开始,是自他杀了陶一闻,提前救出人那天开始。 现在的一切已经不能再用上一世的经验推断,如此便代表着失去先机,但魏霖川知道自己做的每一步都不悔。 -- ⒴аoɡцosんц.©oм 第九十七章 和许妍合作 等魏霖川从许宗主的房间里出来,姚杏杏和许妍姐妹立刻围了上去。 “情况怎么样。”姚杏杏先问。 魏霖川看向她:“能保住命,只是以后无法再修炼。” 其实以普通人的资质,继续修炼一百年也不会有多大进步,命能保住了已经满足了许妍他们的期望,所以不能修炼也不是特别难接受。 姚杏杏这边替许妍他们松了一口气,就这时,许妍带头对着魏霖川两人跪了下来。 “两位的大恩大德,许妍此生没齿难忘,欠下的治疗费用,我宗上下定竭尽全力付给前辈。” 姚杏杏第一时间想去扶他们起来,但想到主要出力的是魏霖川,他们感谢的也是他,她不好私自做决定,便也看向身边的人等他的意思。 魏霖川淡淡垂眼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而后抬眼望向姚杏杏,“我是因为你才来,他们跟我无关,要谢也该你谢我。” 谢,姚杏杏肯定是要谢他的,但像他这么直说讨谢的作法,不太像之前默默做下很多事的风格。 她还在思考时,许妍已经悟了魏霖川的意思,跪着转了方向面向姚杏杏。 “我等最该感谢的是姚道友,在我们姐妹走投无路之际,是你慷慨解囊给了我们希望,你是我千古宗当之无愧的恩人。 感激之情言语无法道尽,往后有事只需姚道友吩咐一声,我宗上下定义不容辞!” 见许妍如此,姚杏杏忙看了一眼魏霖川,他这是把所有功劳让给自己,后者迎上她的目光,微微扯唇,示意她自己看着办,而后转过身,往一旁走了开。 姚杏杏回头把许妍姐妹扶起来,“你们先进去看看许宗主的情况吧,其他事晚点再说也不迟。” 许妍深深望了她一眼,领着人进了屋,姚杏杏等他们都进去后,走到魏霖川身边。 “谢谢你,小师叔。”姚杏杏真诚感谢道。 时隔一年多再见,她已经能正常站在魏霖川面前,不会轻易感到尴尬了。 魏霖川眺望远出的风景,随意道:“小事而已。” 姚杏杏看了会儿云,低下头看脚下的草丛,“小师叔,有时候我总觉得你好像知道什么。” 闻言,魏霖川看了过来,反问:“知道什么?” 姚杏杏想了想,却又摇了摇头。他总是恰当的给她一定的思路,但这很难判定是巧合还是有意,她从未和人说过的想法,另一个人又怎么会知道? 魏霖川看了她片刻,眼眸深邃,启唇轻道:“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便是,其他都不重要。” 她没有说话,望着远处微蹙着眉,处在思考之中。 安静了一会儿,魏霖川忽然问,“这一年身体如何,平时有没有任何不适。” 姚杏杏反应了一下,随后面色赧然一瞬,略显匆匆的摇头,“没有任何问题。” 偶尔那方面想法强烈,应该不算不适吧。 “无事便好。”魏霖川半阖着眼,轻轻点头。 晚上,许妍敲响了姚杏杏的房门。 “有些话不便当着其他人的面说,现在这里只有你我,姚道友不妨直言。” 姚杏杏确实有事想跟她商量,倒是没想到许妍也通透,先找了上来。 “我想跟你谈个合作。”许妍既然开门见山,姚杏杏也不绕弯子。“我看中你们宗门了,不要误会,我不是想当你们宗主。” 许妍其实也没有误会多少,更多的是觉得千古宗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完全就是个烂摊子,没有人会想自讨苦吃担下宗主的位置。 如果不是因为答应了许宗主,许妍已经打算把宗门解散了,然后带着许诺加入其他宗门。 “我想以千古宗为根据地,帮我养一帮人 ,给我一个长老位置,以后宗门花销我出。” 许妍脸色微变,供养整个宗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有那么多钱? 而且帮她培养弟子,她想干什么吗,她不是太和宗弟子? 有灵根的好苗子不往自己宗门带,却便宜他们这些摇摇欲坠的破宗门,她实在看不出姚杏杏有何用意。 “敢问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水灵根。” “水灵根?!你要养炉鼎!”许妍豁然起身,面带怒容,“我千古宗就算解散,也决不会做一些散尽天良的事。” 姚杏杏被她过度的反应吓了一跳,听完才知她是?误会自己了,不过她这样的反应,姚杏杏倒是乐意看到,这说明往后把薛晴他们放在这里,不用太担心她会把人偷偷卖了。 “炉鼎带来的利益十分巨大,是个人都忍不住心动,许妍,你真的要拒绝我的提议吗?”姚杏杏故意试探她。 “就算你不同意,我只有花上一点时间,很快就能找到愿意合作的人。” “那你尽可去,我们就算立刻解散,也是散的光明磊落,这种践踏他人的合作,许妍恕难从命。”许妍冷下了脸,移开椅子,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ⅮоɡǎsⒽú.čом(dongnanshu.com) “你救家父之恩,我许妍心中感激不尽,所欠治疗费用,往后我等自会全数奉上,道不同不相为谋,请两位明天尽早离开此地。” 眼看要玩儿脱了,姚杏杏赶紧起身拦下她,解释起来。 “慢走,许道友不妨再听我一句。” 许妍直接动手推开她,大步往门外走去,姚杏杏稳住身形,冲她背影喊到,“你误会了,哎,早知道就不试探你了。” 门边上的许妍堪堪顿住步伐,回身狐疑的看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姚杏杏便几分尴尬的把灵光一闪,故意试探她的事说了一遍。 几分钟后,知道前因后果重新坐回去的许妍,面色还不大好看,任谁知道自己被人这么试探后,都不太可能有个好心情。 不过姚杏杏做的事有些冒险,多个心眼确实是情有可原。 见她没那么生气之后,姚杏杏开始和她讲述自己的打算。 水灵根被其他灵根修士压迫吸血,究其原因是因为火力不足。 没有功法,便难长出强大的水灵根修士撑腰,其二生存环境一再缩小,很多人的思想被影响到了,终其一生都认为水灵根天生就该依附别人,没必要或者不可能自身变强大。 根源的功法问题,她和覃若仪已经试验出适用金丹以下的修炼之法。又借鉴其他灵根法诀的运转公式,成功创造出有攻击性的几个法术,虽然不多,但证明方向是可行的。 只要继续下去,深入研究四方青铜鼎上的法诀,与现实法术对照结合,总有一天能把水灵根空缺的攻击法诀补全。 这会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而且水灵根要崛起绝不是所有人喜闻乐见的事。 姚杏杏几乎可以预见后期激烈的流血革命。 一个修士要成长起来少说也要个百八十年,在冲突爆发之前,她要做的就是为水灵根造出一条可行的修炼之路,和一个安全的环境,暗自蓄力, 这是事绝不是个人就能完成的,一个组织,一个团体,日复一日往里面投入精力,才有机会将理想逐渐实现。 在角色分配中,姚杏杏自己要负责供养宗门和解决功法问题,而许妍要建设宗门,教导和管理这些修士。 -- 第九十八章 当保镖的日子 一个月后,姚杏杏把薛晴覃若仪她们接来了千古宗,以后覃若仪会是许妍的副手,帮忙打理宗门事物。 这也是姚杏杏光明正大安插在千古宗的耳目。 建设宗门基础设施,重新制定各种规章制度,奖罚体制,以及资源的合理分配…… 林林总总一系列琐事大致确定下来,姚杏杏的存款已经快花光了,这才不过半年而已。 因为资金短缺,千古宗内很多建设暂时停工,无奈之下,她只好先跟小师叔借了一大笔钱,交给许妍他们。 而后马不停蹄的出门,想方设法的去赚灵石,起早贪黑,经常性的连夜不眠不休,平均下来,她每天最多两个时辰休息时间。 这个时候,姚杏杏才深知自己当初夸下了怎样一个海口。 养一个宗门,哪怕人数不过一百,每天的巨额花销都不是她能轻易填上的。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宗门也正在一步步建成,她除了咬牙坚持也没有其他选择。 听闻东林海鲛鱼妖一身都是宝,姚杏杏九死一生去杀了十几条贩卖;鹿鸣山盛产炼器的铁矿石,她硬是在鸟不拉屎,环境恶劣的火山口待了一个多月,捡了一大口袋矿石回来…… 风里来雨里去,天南地北的跑,已经赚钱魔障的人,连看到路边一颗十几块灵石的药草都不放过。 她甚至还在后悔,以前和魏霖川四处历练时,怎么没有多收集点路边的灵植。 倒卖药草和炼器材料,除非运气特别好找到极为稀有的宝物,不然真的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来钱稳定却多少慢了些。 所以她平时还会接一些悬赏任务。 比如杀一些邪修,保护有钱的少爷小姐历练,打一些奖励丰富的比赛。 总之只要不是违反道义和散尽天良的事,大部分她都会接触一些。 五湖四海闯荡了三年,姚杏杏也认识了几个萍水相逢的朋友,有散修有名门正派的弟子,都是在接悬赏任务或者历练时认识的。 彼此间脾气还算合得来,如果谁碰到一宗大型的悬赏任务,一个人又啃不下,便会拉对方入伙,任务完成后奖金对半分。 姚杏杏此刻在南边一个修真城——留茵城中,这是她赚钱小分队的伙伴,通过内部推荐帮她找的一个保镖工作,时长只有一个月,报酬却高达数万灵石。 任务只有一个,保护荣城来的李小姐李沐芸,并让她在留茵城愉快的度过一个月。 这位李小姐是留茵城城主看中的未来儿媳,此番来这里,本是为和城主之子培养感情,但不巧城主之子要闭关一段时间,没有时间陪她。 据消息,李小姐本人不情愿这门亲事,此次是被家里人强行送来的,跟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家里的眼线就是城主的手下,这让她觉得自己处处生活在监视之下,毫无自由可言,这才有了招保镖的事。 李沐芸爱玩,性子野,最想独自走南闯北去见识各种新奇事物,但她的理想被李家父母反对,认为女子该嫁人生子,联姻后为家族提供一定的助力。 这也是后面为什么会不顾她本人意愿,独断专行的把人送来留茵城。 她来留茵城后,天高皇帝远导致李父李母对她的管辖明显变弱,招聘了姚杏杏这个只听自己命令的保镖后,李沐芸整个人简直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完全由着自己性子来。 姚杏杏最常听到的命令,就是让她带她甩开李家和城主府的人,然后偷偷摸摸往隔壁城,或者某处不远的秘境去历练。 跟她一起去倒卖,顺便体验接悬赏任务,更甚至还买了两个面具,非要姚杏杏跟她去扮一次劫道者。 每次因为李沐芸的突发奇想消失一段时间,回来后姚杏杏必定会被城主府叫走,然后就是一番盘问和警告。 最后次数一多,便演变成每次李沐芸想干什么,上演一场突然消失,姚杏杏都会偷偷给城主府报一个信。 她通风报信这点李沐芸多少知道一点,但是不以为意,她巴不得城主知道自己不服管教,然后去找李父李母退亲。 抱着这个想法,李沐芸做事越发放肆。体验过了完全不同的生活,她打算换换口味。 所以这日,李沐芸带着姚杏杏来到隔壁城,进了一个有名的花楼中。 修真界的青楼只要有钱都是大爷,甭管你是男是女,爱好有多奇葩,口味有多善变,这里都能满足你的性趣。 而现在他们进的纵情阁,就是整个南面五大艳楼之一。 一进门望见密密麻麻的男男女女,有些姿势暧昧,互相调情,有的则只是在喝酒,目光灼热的看着正中央的台子上。 姚杏杏有些头皮发麻,留茵城主可是想和李家结亲,她们光明正大来逛青楼,这不是在挑衅他吗?当即想劝李沐芸走:“我们换个地方吧。” 李沐芸身手矫健的躲开她的手,脸上满是跃跃欲试和几分恶劣。“来都来了,怕什么。” 这不是怕,这是在作死啊! 姚杏杏头疼不已,赶紧给城主府递了个消息,没敢直说逛青楼,只是让他们派个能带走李沐芸的人来。 这会儿功夫,李沐芸已经窜到了前面,台上正在竞拍一个男人的初次,她兴致勃勃的加入竞价中。 姚杏杏挤了过去,望着乐此不疲的加价的人,忧虑的说:“大小姐,这事儿你就别掺合了吧,买下来你还敢真睡他不成。” 李沐芸闻言反倒认真打量起了台上的男子,墨发披肩,眉目含情,一张薄唇轻抿着,低头专注弹着面前的古琴,周围的喧闹仿佛未曾入进他耳。 “你的提议不错。”李沐芸笑出声,“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与他春风一度又如何。” 说完回头看姚杏杏,“小杏杏,不要客气,有看上的人尽管点他,一切费用算我的。” “…倒也不必。”姚杏杏无语,叹气道:“你可是马上要成亲了,还是别玩那么刺激的,到时候城主又要请我喝茶,这次只怕没掉一层皮,是出不了城主府大门了。” 李沐芸没有一点大小姐的架子,痞痞的单手靠着姚杏杏肩上,皱眉不悦:“你那么快通知他们干嘛,玩都不让人玩尽心,六万!” 她本来和姚杏杏说着话,听到有人喊价,立刻赌气的往上加,本来她还不一定要把人买下来,但知道李家的人马上要来了,自己还偏要玩出点动静来。 不然,怎么让留茵城城主觉得自己不适合当他的儿媳妇,然后去退婚。 竞价到最后,是李沐芸以十万灵石买下男子的一夜,听到台上老鸨喊出十万的成交,姚杏杏心痛的滴血。 十万上品灵石,她打工一个月也没那么多。 她还在心痛钱的时候,李沐芸拉着她往楼上走,“别愣着了,人已经归我们了,赶紧去看看。” 姚杏杏浑身一震,连忙跟上她的步伐上楼,自己一定要看住李沐芸,绝不能让她在纵情阁失了身。 -- 第九十九章 逛青楼 两人进房间时,台上的公子已经在屋中等候了。 李沐芸把姚杏杏在旁边坐下,背着手停在珠帘前,对里面的人问道:“你叫什么。” “宜君,见过两位客人。”温润的嗓音落下,修长的手指于琴弦上轻拨,晴朗的琴音溢了出来。 李沐芸转身走回桌边,在姚杏杏旁边的椅子上落座,饶有兴致的吩咐:“随便弹一曲吧。” 宜君未多言,双手按住琴弦,一曲清雅平缓的曲子响起。 李沐芸见姚杏杏听的认真,问她:“你听得懂这曲子。” 姚杏杏淡淡抿了口酒,理所当然的说:“不懂,但又不妨碍我听。” 两人说话间,曲子进入尾声,几个低缓的音调荡出后,宜君停了下来。 李沐芸知道一曲完了,朝他招了招手,“出来。” 宜君不紧不慢的起身,撩帘而出,一头黑发用发带简单束着,柔和的面部轮廓在灯光照耀下更显温润气质。 他身量颇高,修竹一般立于几步之外,不卑不亢的样子比一般流落风尘之人更显几分风骨。 李沐芸好奇的起身,凑到他面前打量,看他的脸,试探的摸他的手臂、胸膛。 姚杏杏瞧见她动作逐渐大胆,忙起身过来,道:“你看我能理解,手要乱摸,一会儿出事了我可付不起责。” 李沐芸耸了耸肩,按住欲往人腰上和臀上的罪恶之手,“我就看看他身材结不结实,看你大惊小怪的。” 李沐芸重新坐回去,端起酒喝了一口,又吩咐宜君,“把外套脱了。” 说完见姚杏杏又看来,不满的瞪眼,“我不能碰我还不能看,那我买来干什么。” 姚杏杏默默闭嘴了,她怕自己一再阻止,会激起她的逆反心理。 宜君手搭在腰际脱衣服,边解边问,“两位客人是要一起?” 姚杏杏差点被他的话呛到,刚要解释,李沐芸就好奇宝宝的问:“三个人也可以?那要怎么玩。” 想到姚杏杏见识比自己多,倾身问她,“小杏杏你肯定知道,给我说说呗。” 姚杏杏忙伸手叫宜君别脱了,再脱下去就只剩下裤子了。 然后才跟她说,“这事你成亲之后就知道了。” “不说算了。”李沐芸回正身,盯着衣襟半开的宜君,“过来倒酒。” 宜君在她旁边坐下,帮她倒酒后,还体贴的送到她嘴边。 李沐芸接过他手里的酒,却不喝,指尖轻佻的抬起他的下巴,浪子一般凑过去,在他脸上呼了一口热气。 “不然你来说说我们三人要怎么玩。” 宜君的呼吸明显重了两分,目光看进她眼中,扬着淡笑:“自然看客人喜欢玩什么。” 说了跟没说一样,李沐芸无趣的放开手,不经意的低头,瞥见他胯下拱着明显的弧度。 她勾唇一笑,看了姚杏杏一眼,才望着宜君调笑:“你是不是有反应了。” 宜君略低下头,脸上有抹不自然。 说着李沐芸手就抓去他胯间,姚杏杏猛的起身扑过来,拉住她的手,“李管事肯定要来了,你不怕他回去告状吗。” 李管事是跟来留茵城的人中,唯一勉强能管住李沐芸的一个。 听到李管事几个字,李沐芸明显犹豫了会,想了想说:“你帮我去外边拦着他,我就跟他随便玩会,不干什么。” “你那不叫随便玩会,那叫玩命。”姚杏杏不认同的说。 李沐芸甩开她的手,“你好烦,这不行那不行。” “行!”气了半晌,李沐芸改变了注意,“我不来,人让给你,钱都花了什么都不做岂不亏死了。” “你想看那种东西?”姚杏杏强烈拒绝,“想看大可去楼上随便看,每个房间都有。” 宜君这时候说话了,“我其实不止伺候客人那方面,也学过其他东西,按摩,煮茶抚琴,吟诗作赋,都是我们基本要学的。” 李沐芸挑眉看向姚杏杏,“我放松身体你总不会也要管吧。” 然后宜君跪坐在地,帮她脱了鞋袜按摩脚底,姚杏杏没话好说,也坐了下。 有桌面挡着,宜君帮李沐芸按完脚底按小腿,手也慢慢往上,有规律的按压膝盖和大腿。 规规矩矩的,倒也没有冒犯的举动,李沐芸闭眼做着享受的样子,搭在一边的手也被宜君拿在手中,轻柔的放松着。 这时,一抹湿热印在李沐芸的手背上,她一下挣开眼看向宜君。 宜君抬头微笑着称赞:“客人的手很漂亮,在下见过许多人,你是我认为最好看的一个。” 李沐芸被这话哄的舒心,把手拿起翻来覆去的看了几下,满意的说:“你眼光不错。” 宜君侧头瞧了一眼姚杏杏,见她没看过来,微微起身凑到李沐芸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到她耳朵里,“想试试接吻吗。” 手指试探的摸上李沐芸的下嘴唇,轻轻按了两下。 李沐芸有些意动,长这么大她单独和外男接触的时间很少,接吻是滋味什么她到现在还不知道。 她手指蠢蠢欲动的摸上宜君的锁骨,他身材偏瘦,漂亮的两边锁骨分外诱人。 此时宜君渐渐凑近她,李沐芸心里有点慌,但又耐不住好奇心,学着他的样子俯身。 眼看两人唇要碰上,姚杏杏及时咳嗽,示意他们不要太过分了。 李沐芸猛然记起旁边还有人,略尴尬的赶紧往后退开。 姚杏杏已经不放心宜君在她那边了,便让他过来帮自己按摩。 等他帮自己脱鞋的时候,她弯下腰在宜君耳边警告:“不要故意勾引她,她要在这里出事,纵情阁就摊上事了。” 宜君有意勾引李沐芸,不过是看中她出手大方,年轻漂亮,之后能被她一直包下,他就不用去应付往后未知的各种客人。 宜君动作微僵,抬眼看着她光滑的下巴片刻,忽然伸着舌尖舔了她的耳垂。 同时说:“那我勾引你如何。” 这么漂亮的女人逛青楼,倒是不知道谁更吃亏。 姚杏杏一把直起身,用力搓着耳垂,想搓掉刚刚湿润黏腻的触觉,冷哼一声,“算盘打错了,我可没钱。” 李沐芸听到姚杏杏变大的说话声,看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宜君看见姚杏杏揉的通红的耳垂,笑了笑,“自是调情。” 闻言李沐芸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小杏杏,你要是喜欢他就早说嘛,我让给你就是了。” 姚杏杏也不辩驳,李沐芸这么认为后,暂时应该不会打歪主意了,剩下的等李管事找来就行。 -- 第一百章 有人要生气了 此时宜君也适时的接话,“能伺候客人是宜君的福分,只希望客人莫嫌弃我是风尘之人。” 李沐芸痴痴笑出声,站起来道:“小杏杏你艳福不浅啊,如此我先出去,你慢慢享受。” 眼珠子一转又说,“明早我不介意你跟我说说具体是什么感觉。” 出去关上门时,她跟宜君使了一个眼色,“伺候好她,务必要她体会那种欲仙欲死。” 姚杏杏见她来真的,坐直身,“你不要乱跑,楼里人员杂乱,出事了我不一定能立刻去帮你。” 说着就要穿鞋跟她一起,李沐芸却说,“十万,今晚可是花了整整十万啊,你忍心就这么走了?放心,我就在楼里转转,等李管事来了我立刻跟他回去,今晚特许你一天假,好好放松吧。” 话落,啪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姚杏杏还在快速穿鞋,宜君按住她的手,“那位客人都这么说了,姑娘又何必再推辞,你若实在放心不下,我可以让楼里的熟人帮你看着她。” “还请客人怜惜几分,你们就这样走了,冯姨定会责问我伺候不力。” 姚杏杏紧了紧手,靠在椅子上撑着闻久了熏香后略昏沉的额头,犹豫片刻,道:“行吧,万不可让她出事。” 等宜君吩咐下去,再回来房间,姚杏杏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几年里,她少有像这样的休息时间,每天不是在赚钱,就是在赚钱的路上,李沐芸既然给她放假,她最想做的就是大睡一觉。 宜君看着她的睡颜轻轻笑了笑,不是谁都像他一样好运气,第一夜的恩客脾气相貌皆好。 他靠近睡着的姚杏杏,低头嗅了嗅她身上的冷香,轻声说:“我抱你去床上休息。” 估计她没能听见,宜君也不在意,轻手轻脚的把人抱起,往床边走去。 睡梦中姚杏杏感觉到身体的动荡,但没察觉到危险,便没打起精神查看,抓住人的衣襟,继续沉睡。 把人放好在床上,宜君转身去点起助兴的香,而后饮了一杯桌上纵情阁独特的酒水,踱步回到床边。 将松散的衣襟脱下,仅着一条亵裤上床挨着她躺下,手掌探上纤细的腰际,身体在各种助兴药物和感官的双重刺激下,顷刻便有了反应。 这边李沐芸关上门,跟脱笼的鸟似的随性的在楼里乱逛,已经成功把姚杏杏留在房间,那接下自己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她如何也管不了了。 先按姚杏杏的建议,她跑去楼上听墙角,观摩真人肉搏,那场面刺激又吓人,李沐芸看了一会儿就扇着手,顶着微红的脸颊走了。 楼道上又瞥见一对男女在亲嘴,她也不避嫌,直勾勾的盯着两人啃来啃去,男人的衣服不小心被女子扯了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 看着手感不错,李沐芸有点想找个人上手试试。 随后视线在周围找了一圈,最后聚焦在某个单独站立的男子身上,他身材明显比刚刚看的男子更好,结结实实的肌肉在衣服下鼓鼓的,李沐芸跃跃欲试的走上去搭讪。 男子似乎也是楼里的人,看见她走近,便露出淡笑,先问:“客人有什么需要。” 李沐芸亮出一块灵石,目光狡黠:“你我要你站着不准动。” 男子收下东西,笑了笑,“请客人随意。” 之后便真不动了。 李沐芸略略点头,手在男人胸口手臂上流连,片刻后又觉得衣服阻碍,便扯开他的衣襟,手掌贴上他胸口。 一会儿后无趣的撤了手,撇撇嘴:“也不过如此,就这小杏杏还拦着。” 视线慢慢移到他身下,想起这个位置才是姚杏杏坚决阻拦的,她现在不在,自己正好可以见识见识男人这玩意是什么样。 这般想着便去扯男人的腰带,明显的感觉腰上一松,男子不得不先按住她的手,眨了个眼引诱道:“客人不妨随我去房里,到时你想怎么脱就怎么脱。” 李沐芸虽然敢在姚杏杏面前说大话,但还真不敢在艳楼里睡人,这要被她父母知道了,后果绝对比她故意破坏和留茵城结亲更惨。 李沐芸不再理会那个男人,烦躁的转身去其他地方,才走到楼梯口,乍然听到下方的吵杂声音静了不少,下意识的抬眼看去。 只见下方人堆自觉的分出一条路来,一个身着白衣的高大身影大步从中走过,他俊朗的眉目冷沉如冰,环绕周身着清冷气质,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感。 李沐芸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无论身形还是独特的气质,一出场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要是城主的儿子是这般模样,她能立马连夜绣嫁衣嫁过去。 男人脚步噔噔噔的上楼,面上情绪不显,脚步却暴露了他心中的急躁。 李沐芸看的有些痴了,挡在了路口久久未动,男人走到面前没了路,剑眉皱起,不耐的瞥了她一眼。 这一眼包涵了威胁和强烈的压迫感,李沐芸心尖一颤,下意识的僵着身子让开,一边感到害怕,同时克制不住的被他吸引。 片刻后缓过神来,李沐芸追随男人的背影望去,见他走到熟悉的房间面前,大力的推开紧闭的房门。 李沐芸一惊,那是她刚刚出来的房间,姚杏杏还在里面和宜君打的火热呢。 情急之下她大喊了一声,“你不能进去!” 而后快步跑上楼,要拦着人进屋。 却不想她出声制止后,男人依旧我行我素的大步迈进去,整个过程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李沐芸火急火燎的来到房门口,刚要进去,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就被粗暴的丢了出来,要不是她闪的快,只怕就被砸到了。 快速扫了一眼地上的宜君,李沐芸还来不及想其他,眼前又出现一抹白色衣摆,待抬头望去,就见男人抱着勉强穿戴整齐,脸颊微红的姚杏杏出来。 这个时候他似乎终于有空施舍给她一眼,冷淡的几乎没感情的丢下一句,“有人在外面等你。” 说毕,便抱着姚杏杏下楼,眨眼间便不见了。 李沐芸眼睁睁的看着人被带走,无能怒喊,“你到底是谁啊,我的人你说带走就带着!” 这会儿李管事终于找来,在人群中找到李沐芸,脸色阴沉的厉害,“大小姐,你这次玩过火了。” 怂下来的李沐芸乖乖跟李管事出了纵情阁,心里仍惦记姚杏杏的情况,便问李管事那个人是谁。 李管事瞥了她一眼,叹气道“他是太和宗的小师叔魏霖川,是姚道友的师叔,更是近百年最年轻的化神修士,你今日把他一手教导的师侄带来逛艳楼,若他有意跟你计较,家主他们也难为你求情。” 三大宗门之一的小师叔,最具天赋的化神修士,哪一个都不是李家轻易开罪的起的。 听完李沐芸也有点后悔起来了,不过随后仔细回想,魏霖川刚刚紧张姚杏杏的态度,好像不太像单纯的师叔对师侄。 也许是因为亲手教导的,多少有些不一样? 想了半天,李沐芸还是没能想出个具体结果。 -- 第一百零一章 表白 魏霖川把人抱回自己的住所,沉着脸端来一杯冷水喂给她。 姚杏杏睡的有些迷糊,又在纵情阁中闻和喝了不少助兴的东西,此刻脑袋有点昏沉,一杯冷水下肚,终于清醒了几分。 摸索着搭上魏霖川的手臂,鼻尖环绕的全是熟悉的气息,她带着鼻音的说:“小师叔?” 然后按了按酒意上来的头,自言自语着:“我是不是做梦了,小师叔怎么会在留茵城。” 魏霖川抓着她的手腕渐渐有些用力,盯着她的几分迷茫的眼睛,沉声道:“你去纵情阁想干什么。” 姚杏杏的思维慢慢运转起来,发现眼前的人是真的,随即想到还在纵情阁的李沐芸,忙翻身下床。 “坏了,大小姐还在纵情阁!” 魏霖川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中酝酿着多种情绪,唯怒和嫉妒占了最多。 他一把拉住姚杏杏的手臂,将离开床边的人强势的扣在怀中。 “她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李管事接的吗?”她愣愣的问,还没注意到自己完全被人扣在怀里。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跟那个男人……躺在一起。”魏霖川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她,非要问出一个答案。 他可以忍受贺兰启涂山晋,那是因为清楚他们是在自己之前先认识她,和她有了交集,也明白他们迟早会断的干净。 但突然冒出来的周绪长不同,其他男人也不同,他看不到她和他们纠缠有多深,更不知道她和他们的结果。 他不在意她的以前,却无法不在意她的将来,曾经在贺兰启涂山晋那里掩饰下的嫉妒,现在稍微一刺激,就会疯狂的冒出来。 他现在,已经找不到理由欺骗自己容忍下去了。 姚杏杏呆愣住,回想自己和宜君在房里干了什么,好像他把自己抱去了床上,她赶紧感受了下身上,还好,没有什么不适,只是身体被药性勾出了点情欲。 “我们…我们应该还没做什么吧。”姚杏杏不太确定,语气十分心虚。 魏霖川一听明显黑了脸,“我若去迟一步,你觉得还会是你说的这样。” 他进去时她上衣都要被人脱光了,再晚一步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知道你是去历练,所以从来不干涉你的事,可你在做什么,花十万去逛青楼。”魏霖川也是气极了,不停的数落。 姚杏杏觉得自己是一个成年人,逛艳楼又不是什么不可为的事,怎么能一直骂她。 当下也不满的小声反驳,“钱又不是我花的,这什么能怪我,再说我一个成年女子,大家都能去艳楼解决需求,我去又哪里不行。” 说完也意识到他们姿势不对,她躺在他怀里算什么,心里有些慌的推搡魏霖川的手。 “小师叔你先放开我。” 她的话让魏霖川沉默良久,察觉她的挣扎,本该放开的,可他忽然不想如她的意。 她不知道自己得知她进纵情阁时的心情,更不知道自己看到有人伏在她身上时的愤怒。 魏霖川骤然把人压在床上,手撑在她身侧,隐忍怒气后气息明显沉了几分。生着气,却还注意着分寸,不敢用太凶的表情吓她。“如果我不放呢。” 慌乱感爬上姚杏杏的心头,她觉得现在的魏霖川有些不对劲,似乎不如往常一样冷静自持。 她不敢乱动,克制着放轻呼吸,把逼近的男性气息尽量排斥在外,她身体淡淡的欲望未消,会很容易被他身上的气息勾出感觉。 “那…那算了。”姚杏杏紧张加走神,完全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是什么。 魏霖川的眸子不由深了深,两人气息交缠的暧昧感,勾的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在她唇上舔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姚杏杏浑身一僵,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魏霖川却不想在掩饰,目光灼灼,深海似的眸中的情绪渐渐涌现分毫。 “你有需求可以,刚好我对你也很有想法,不然我们互相满足。” 互相…满足? 姚杏杏被他话惊住,抬眼望进他眼中,又被眼底仿若深海漩涡的情愫勾住,卷进去,身心失重的感觉不到存在。 她吞了吞口水,艰难的说:“是不是因为上次我中毒的事,影响了你。” 自己把人扑倒了,然后避而不谈的把这事刻意忘在脑后,不想偷偷发酵成了这般模样。 “比着更早。”魏霖川看着她,指尖勾勒她脸部轮廓,“你可以理解为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姚杏杏更不敢信了,那都是快十年前的事了,一个人真的可以喜欢另一个人那么久么? 可生活中有些不经意的细节,确实表现出他对自己很好,有时好到了让人误会的程度。 不,按他的说法,那些不是误会,而是他一直在不动声色的付出着。 姚杏杏心中有一瞬的震动,那种感觉比当时和贺兰启约会还要强烈,明显。 两人靠的很久,她的眼眶细微的泛着红,魏霖川看的一清二楚,怜惜的吻了吻她的上眼皮。 “本不想那么早告诉你,给你造成负担,但是我忍不了了,忍不了你看不见我,忍不了你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 姚杏杏偏开脸,眼眶有些湿润,脸上尽是红潮,有羞怯,也有几分不敢轻信。 “你不要再说了。”把她压在床上告白,这也太羞耻了,而且她一直把他当师傅一样的存在,上次发生关系她能勉强说服自己是意外,那现在该如何调整心态接受。 “好,我不说。”她脸上尽是羞涩,魏霖川怕把她逼急了,暂停了吐露心声,手扶在她酥软的腰际,道:“艳楼的东西基本都有轻微的药性,可要我帮你纾解。” 他手贴上了一瞬,姚杏杏身体明显颤了颤,身体更燥热了几分。自上次中过媚药后,每个月总有几天特别敏感想要,时间比以前来大姨妈还要规律。 大多时候她忍得住,实在忍不了的,就用道具自己简单纾解一次,但死物始终不如活物来的舒服,再加上禁欲了几年,其实她内心还是很想放纵一下的。 这也是为什么李沐芸让宜君伺候自己,她没有完全反对。 “不…不太好吧。”姚杏杏还是不敢直言自己的欲望,尤其这人还是魏霖川的时候,他刚表白就和自己滚在床上,这样显得彼此好像多饥渴似的。 --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零二章 不要再去 “好。”虽然她的拒绝不是很强硬,只要自己稍微强势一点,她多半会半推半就的同意,但魏霖川还是想等她心甘情愿和自己有进一步发展。 “别怕。”魏霖川的身体悬在她上方,一直不曾压在姚杏杏身上,安抚了人之后,他低下头,炽热的吻落在她锁骨上。 湿热的触觉太过明显,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其中还伴随着微弱的痒意,姚杏杏下意识的握紧双手,想要抵抗这种不自在。 “小师叔……你在做什么。”姚杏杏忍着羞耻感,低声问道。 她明显感觉自己在他的吻下情欲升高,下体已经有了湿意,不禁怀疑魏霖川刚刚说的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落下一会儿,姚杏杏锁骨传来轻微的一阵刺痛,她疼的轻嘶了一声。 这时魏霖川终于抬起头,嘴唇沾了几滴鲜血,衬着他艳绝的容颜竟有种勾人犯罪的魅惑感。 见他直勾勾看着自己,姚杏杏以为他接下来会做什么,魏霖川却是从她身上起来,掩饰的理了理衣袍,调整坐姿,遮着尴尬的位置。 姚杏杏跟着坐起身,低头望着两人整齐搭在床边的腿,心口莫名跳的厉害。 缓下气息,魏霖川开始解释刚刚的举动,“你身上有一个追踪印记,我刚刚帮你除去了。” “哦…哦明白。”姚杏杏呐呐应声,也想起几年前涂山晋给自己刺的印记。 不知道是不是嗅觉太灵敏,两人明明相隔一臂之距,魏霖川依旧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几分冷意的香气,似乎还夹杂一种若有若无的勾人至极的气味。 这种气味,几年前自己唯一一次在她身上闻到,正是她媚毒发作,身体爱液泛滥的时候。 所以……Ⅾ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魏霖川没敢再深想,他身体已经绷的厉害,再想下去,恐怕冷水澡加自我纾解也解决不了一身的躁动。 随即立刻起身,跟她道“今晚你在这里休息,明天再回去。” 说完转身就走,脚步透着几分匆忙急迫,好像很怕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姚杏杏听完后,忙开口问:“我住这里,那小师叔你睡哪儿。” “有房间可以住,你放心睡便是。”魏霖川在门口回头望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明早辰时我才会过来,你…好好休息,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出门后,魏霖川给房间布下一个禁制,随后倏然消失不见了,他不急着找住处,他此刻更需要的,是一个能洗冷水澡的地方。 房间里少了一个人之后,明显冷清了许多,姚杏杏坐着床上打量房里的布置,发现这里没有多少魏霖川的东西,倒像是刚进来两天的临时住所。 最容易沾染人气味的被子,也很难嗅出属于他的气息。 姚杏杏摸了摸锁骨,刚刚魏霖川亲过的位置早已干了,只是现在回忆起当时清晰的触觉,有种他似乎还在的错觉。 心中叹了口气,解开衣服躺回床上,并排屈起双腿时,脑海中有些不堪的画面频频钻出来。 胸口发着胀,乳尖也硬的她不敢去碰,空荡荡的腿心传来清晰的凉意,细小却难以忽略的痒意和空虚感,盘旋在下半身挥之不去。 若现在是在自己的房间,姚杏杏说不定会无所顾忌的纾解一下,但这是魏霖川的房间,之后他还要在这睡,她怎么能在他床上做那种事。 一夜忍着燥热,任谁也睡不好,明明什么也没干,姚杏杏第二天早上却还是顶着一副纵欲过度的虚弱和黑眼圈起床。 魏霖川是按时来的,手里还提着一些早点,进门后他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床榻,有些凌乱,但并没有不寻常的地方。 看来她可能是生生忍了一夜。 他看着姚杏杏明显的黑眼圈,问:“昨晚没睡好?” 姚杏杏打了个哈欠,闷闷的说:“可能认床吧,时睡时醒,还总是做梦。” 魏霖川仔细瞧了瞧她脸上,微微点头,“先吃东西,吃完还觉得困可以再睡会儿。” 姚杏杏摇头,“我还要去上班,哪能睡啊。” 听她这么说,魏霖川也不再劝,她有自己的主意,他说的多了,只会让她觉得烦。 “元度师兄近日出关了,你这边没事之后,最好能回宗门一趟。” 姚杏杏动作微顿,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素未谋面的师傅全名叫程元度。 她是他未敬茶行拜师礼的弟子,师傅出关,她理应回去完成拜师仪式才是。 “嗯,还有几天了,任务一结束我立马回去。” 姚杏杏速战速决解决早饭,休息片刻,就出门去找李沐芸。 魏霖川着手收拾碗筷,动作异常熟练自然,干坐了一会儿的姚杏杏突然醒悟,这些年以来,自己都在理所当然的接受他的照顾。 愧疚心一起,忙起身说:“小师叔,我来收拾吧。” 实际上就一副碗筷,三四个碟子,她说完话捡起筷子时,魏霖川已经快收拾完了。 最后,魏霖川还抽走她握着的筷子,笑了一下,“又不是很多事,还要你抢着做。” 姚杏杏赧然的摸了摸鼻子,现在才醒悟自己无意中使唤了魏霖川很多年,是太迟了点。 “我和元度师兄多年未见,也该回去看看他的情况,到时我们一同出发吧。”魏霖川说。 姚杏杏闻言看了他一眼,抿了口茶水,轻点了头,顿了一会儿,说“我该走了。” 魏霖川起身送她,两人走到门口即将分离之际,他低头看着她,忽然轻声道:“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好吗。” “我以前没去过。”姚杏杏有些不自在的解释,有被熟人抓逛艳楼的尴尬,也有清楚魏霖川说这话时的立场。 “大小姐要去玩,我不好不跟去。”她试图合理化自己的行为,实际上心中也确实好奇那种地方。 魏霖川垂着眼帘,静静望着她不语,没有露出不好的情绪,也没说什么话,却叫姚杏杏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甚至隐隐的生气。 半晌,他移开目光,听不出情绪的跟她道:“走吧,当心迟到了。” 话音刚落,魏霖川便越过她往外走去,这下姚杏杏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不高兴了,她两步跟上去,怕人误会的匆忙解释:“我是有点好奇,但是肯定不会在里面做什么,以后除非必要,我肯定不会再去了。” 前面的人听完她的解释,停下脚步回身看她,树影交叠中,舒展的眉目多了几分妥协和无奈。 姚杏杏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人,光线照入他的眼睛,隐约显出他异于人类的蓝色眼眸。 她忽然惊奇的发现一点,小师叔的眼睛和魏玲的眼睛有着惊人的相似,某些角度看过去,还能发现他们眼底藏着一抹蓝色。 莫非两人是同一种妖? 魏霖川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摸了下她的头,“希望以后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 后者想自己每天忙着赚钱,哪里可能天天跑去逛艳楼,临走前她好奇心泛滥的追问。 “小师叔你又把魏玲派去哪了,你和她是不是同一种妖,你们眼睛很像,气质和某些地方,也说不出的很像。” 对于这些追问,魏霖川一概避而不答,只让她快些走。 没得到答应姚杏杏有些不甘心,但想起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只好先按下疑惑,上班要紧。 -- ⒴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零三章 新住宅 去纵情阁买男人这事,成功惹怒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李夫李母,李沐芸被李管事限制了出行,这么一来,姚杏杏也不用头疼应付每天想一出是一出的大小姐。 一月期满,姚杏杏领了工资就走人,李沐芸还曾偷偷找来过,让她带自己逃跑,因为李父正在赶来的路上,如果不逃,这婚事百分百就要这么定下了。 姚杏杏是不可能同意带走她,只是让她多和父母交流,表达自己的诉求,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任务完成后,姚杏杏联系了魏霖川,约下具体出发时间后,收拾几样准备,简装出行。 几年后再回宗门,姚杏杏的心中又是一种感触。 回来后,魏霖川领着她径自往程元度的山头飞去,路过自己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山头时,目光停顿在上面几息。 很快收回视线,没多久,两人来到程元度独属的小苍山。 程元度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下巴上留着一手长的胡须,乍一看上去像个仙风道骨的半老头子。 拜师仪式进行的很顺利,敬茶后,姚杏杏也得到师傅给的丰厚见面礼。 经过正式认证,姚杏杏也可以随时能搬进小苍山住下,以后还能要和其他几位师兄认认脸。 她上头排着四位师兄,其中三位在外游历,近两年只有二师兄留在峰上处理事物。 姚杏杏跟着二师兄熟悉环境,确定下住哪里后,她就回了后山,把东西打包搬过来。 下午的时候,已经和程元度叙完旧的魏霖川也回了来,见她院子门开着,便过来看一眼。 屋里东西收拾了一半,魏霖川望着她忙前忙后的背影,道:“你何不重新买一套,全部搬过去太麻烦。” 姚杏杏停了一会儿,回身说:“东西留在这里又没人住,还是腾空吧,免得占了个地方。”Ⅾ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魏霖川抿着唇角,轻轻看她一眼,“你可以一直住,没人赶你。” 她却不说话了,转身继续收拾东西,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 收拾好东西出门,魏霖川随她一道出来,道:“房子我给你留着,你想回来随时可以。” “嗯。”姚杏杏低声应着,回头看了眼住了很久的房子,对他说:“小师叔,谢谢你这么久的照顾。” 不如上一次搬家的迫切,这次她感觉的分明是一种不舍。 瞧见她眼中没能完全掩饰的低落,魏霖川笑,“又不是生离死别,做什么这副表情。” 她的不舍表达的有这么明显吗,竟叫魏霖川一眼看了出来,姚杏杏捏了捏手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回到师傅的小苍山,姚杏杏踏着余晖往新院子走去,忽然感觉有几道目光注视着自己,便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是二师兄…以及涂山晋和很久不见的贺兰启。 甫一看到这俩人,姚杏杏明显愣了一会,当着二师兄的面不好装做没看见直接走人,便上前去打招呼。 “二师兄好。” “师妹,你刚来小苍山恐怕会住的不习惯,以后有什么事,随后可以找我帮忙。”二师兄是个好脾气的人。 姚杏杏忙道了谢,二师兄看了看几人,又说,“之前听说你们是熟识,那我就不打扰几位叙旧了。” 说完话二师兄就走了,场面顿时有些不尴不尬,姚杏杏只望了几眼涂山晋,假装贺兰启不在场,而对方似乎也不想理会她。 故意忽略贺兰启的存在,她问涂山晋,“你怎么在小苍山。” “自是来拜访元度师叔。”涂山晋眼皮懒洋洋的搭着,眼睑下的眼睛却依旧明锐,暗藏锋芒。 姚杏杏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在想既然无话可说,还是早点想个理由走了,摆脱这种尬聊。 便说:“天快黑了,我还得回去布置房间,那下次再聊。” 涂山晋撑着头看她,“好啊,不过乔迁之喜都不请朋友去坐坐吗?” “屋里什么也没有…等改天收拾好了,再请朋友也不迟。” 涂山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他也不是非缠着她不可,可这副避之不及的模样,真是令人火大。 “我留在你身上的印记谁解开的。”涂山晋语气漫不经心的问。 故作埋怨的诉控:“亏的我以为你是不是又遇了麻烦,想着怎么去救你,现在看来,你分明过得好的很。” 他的这番话唤起了姚杏杏一些愧疚之心。 平心而论,除了换灵根的时候他们的作法太过分,导致她有些厌烦他们,但两人实际上并没有伤害过自己,甚至还帮了她不少。 自己恨不得跟他们一刀两断,过河拆桥的姿态,确实挺令人寒心讨厌的。 姚杏杏深深呼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后,说的话也真诚了几分。 “让你担心了,这样吧,等过两天我把房子收拾干净,再邀请你…们过来聚聚,还希望两位肯赏脸。” 姚杏杏说这话时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贺兰启,在你和你们之间犹豫一瞬,最后还是把贺兰启加了进去。 涂山晋悠悠点头,这是答应了,而贺兰启除了看过来一眼,什么也没说没做,不知道是何种态度。 反正她该说的也说了,来不来是他们自己的事。 拜入宗门这么多年,姚杏杏认识的人实在太少,能叫来聚餐的,更是屈指可数。 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好院子,大树下安置一套座椅,旁边放一个秋千,角落里砌了个直径一米多的小池子,里面种上一株睡莲…… 短短两天时间,一个普通的院子变成了充满生活情调的小院。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进城买东西,吃的喝的都备上一点,除了今天有客来需要庆祝,其他都是后面半个月的口粮。 完成保护大小姐的任务后,钱包暂时充裕,她可以多休息几天,重新规划下一步去哪里。 原本姚杏杏还在犹豫要不要叫上周绪长,结果回来的路上两人直接碰上了,不用她专门叫,周绪长便要跟上来,一路上问她干什么去了,去了哪里,活像来打听消息的探子。 带着周绪长回小苍山的院子,一进屋她就马不停蹄的准备菜肴,见她忙的脚不沾地,周绪长自告奋勇的要帮忙,结果什么也不会,反帮了倒忙。 姚杏杏不得不勒令他坐下,在旁边看着最好什么也别动。 魏霖川是第一个来的,他手里抱着她住在后山时种下的花,几年前种下时还是一棵可怜兮兮的幼苗,如今已经快开花了。 周绪长坐在厨房门口,一扭头就看见进门的魏霖川,当下脸色就是一变,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来太和宗就是个错误,经常看见仇人却杀不了他们,实在闹心的很。 姚杏杏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抽空出来看了一眼,望见魏霖川和他怀里的花,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小师叔,你怎么把我种的花也带来了。” 魏霖川闻声看过来,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过周绪长时,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冷光,看向姚杏杏却上一派温和,“你把它放在窗前,想来是很喜欢,便顺手帮你拿过来。” 接过花,姚杏杏招呼着魏霖川坐下,拿出特地买的上好茶叶泡了茶,倒好递过去。 正要再闲聊几句,那边看的不爽的周绪长大声喊道:“锅里要糊了!” 姚杏杏只好止住话头,说去看看,而魏霖川也起身,随她走到厨房,“忙什么,我帮你。” 魏霖川会下厨,他帮忙可是真的帮上忙,而不是像周绪长那样制造麻烦。 两人对比太惨烈,周绪长呆不下去了,眼不见心不烦的出了厨房,跑到院子里的秋千架上坐着。 边坐还吐槽,“花里胡哨,尽喜欢这种没用的东西。” 没多久贺兰启和涂山晋也到了,两人一进门就和秋千上的周绪长对视上,两方人视线相触后,场面仿佛静了一瞬,然后心思各异的收回目光。 周绪长沉着脸,暴力揪掉秋千上缠着的绿叶,心中冷哼,什么庆祝乔迁之喜,依他看分明是情夫聚头才对。 在厨房里忙了半天的魏霖川端着菜出来,望见院中刚来的两人,目光微顿,若无其事的上着菜,如主人般的请他们坐下。 涂山晋心思有些微妙,他没得到姚杏杏说请客是真的,前两天一度以为她又像从前那样,拿客套话敷衍自己。 同样也没想到,她这次请了很多人,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院子里明明坐着三人,可愣是安静的没有一句交谈,莫名的尴尬气息笼罩这里,叫刚踏进院子的二师兄一度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二师兄的到场让姚杏杏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跟这几个人的关系有些复杂,有关系单纯的二师兄在场,氛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常了下来。 所以吃饭的时候,姚杏杏心怀感激的多敬了他两杯酒。 她喝酒容易上脸,度数不高的几杯果酒喝下去,一点没醉意没有,脸上却已带了点红润。 魏霖川坐着她旁边,抬手拿开她的杯子,夹了菜放到她碗里,说:“少喝些。” 这些姚杏杏习以为常的举动,对二师兄来说多少有点惊讶,虽然知道之前一直是魏霖川在教她修炼,但却不知道两人相处时这般亲密。 周绪长盯着桌面闷了一口酒,火辣辣的酒精灼烧喉咙,却抵不过心里沸腾的情绪。 上次魏霖川从自己面前把人抢走,不管他们之前如何,那晚之后,两人肯定突破了最后一步。 夺妻之恨,打伤灭身之仇,他这辈子都记住了! 慢悠悠品着酒的涂山晋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个来回,忽而淡淡勾起嘴角,湿润的唇边溢出一分讽刺。 贺兰启似乎真的是来吃饭的,什么也不看不听,基本不参与对话,涂山晋轻轻瞥了他一眼,早已习惯他修无情道后,万物都不放在心上的冷淡模样。 直白点说,人以前是冷淡,现在是冷漠的快丢了七情六欲。 某天要是贺兰启拔剑捅了他,涂山晋也觉得不足为奇。 -- 第一百零四章 答应 聚餐结束,最麻烦的还是打扫残局。 二师兄和涂山晋他们相继告辞,周绪长见魏霖川不但不先走人,反而留下来帮姚杏杏打扫卫生,突然也不想那么快离开。 他若走了,岂不是给他们腾出独处时间做点别的事。 这坚决不行。 没有赶客的道理,姚杏杏便端出来一盘切好的水果,让他自己坐着玩,自己回厨房清洗厨具。 一进厨房的门,魏霖川高大挺拔的身形难以忽略的撞入眼中,两边袖子挽着,低着头认真的清洗碗筷。 姚杏杏快步走过去,挽上袖子要接手他的工作:“小师叔你去歇着吧,我来洗。” 手还未碰到盆边上,魏霖川先一步拦住她的动作,侧头看着她:“我已经开始洗了,你在旁边看着就行。” “这怎么好意思。”姚杏杏不好意思的道,“今天你可是客人。” “以前给你洗过很多,再多一次也无妨。” 姚杏杏无话可说了,瞥见边上还有半个西瓜,便过去拿刀切起来,等会魏霖川洗完后就能吃上。 切的时候,她忘了放在旁边的油碗还是烫的,手背不小心挨了上去,突然的痛感令她惊呼一声,条件反射的把刀开。 “怎么了!”魏霖川听到动静赶紧过来,看见她抽着冷气在甩手,忙抓过来一看,发现她手背被烫出了个通红的印子。 “烫了一下。”姚杏杏眼睛润润的,说话时含了一分委屈。 “这么不小心。”魏霖川蹙着眉,把她的手放在嘴边,怜惜的轻吹了几下,她皮肤很白,一点痕迹都各位显眼,尤其烫伤面积还那么多,看起来更严重几分。 “你先等等。” 魏霖川转身洗净双手,然后拿出一瓶淡绿的药膏替她抹上,口中还道:“下次叫你在旁边看着,就乖乖的站着什么也不要动,这些事我一个人做的过来。” 姚杏杏忍不住替自己辩驳几句,“我只是想切个水果,谁知道油碗放在旁边……” “碗还不你自己放的。”魏霖川无奈道。 “我忘了啊。”姚杏杏委屈巴巴的扁嘴。 “伤口不能碰水,不然会很疼。”魏霖川视线落在她弯弯的睫毛上,一颤一颤的叫人十分想伸手碰一碰。 姚杏杏点头时,他忽然问:“你这里可还有空房?” 她不解其意的抬头,“有两个,我住不下就没收拾出来。” “给我一个。” 姚杏杏惊愕,“你要…住过来?” 魏霖川抬了一下手,望了眼她的烫伤十分正经的说:“你手受伤了,我过来照顾你几天应该的,总不能让伤患自己下厨吧。” “……”姚杏杏小声道,“一个烫伤而已,没这么夸张吧。” 魏霖川轻轻看了她一下,垂头幽幽叹一声气,“也是,有了师傅还认什么师叔,这些关心算什么。” 姚杏杏顿时头大,赶紧解释道:“小师叔,我没这个意思。” “晚上之前我要看见我的房间。”魏霖川慢吞吞的收着药瓶。 “可我没有多余的被子。”姚杏杏为难道。 魏霖川捏了捏她脸颊,满意的轻笑说“等会儿我自己去买。” “那…那好吧。”他住过来,那和自己没搬出后山有什么区别,不过姚杏杏不排斥就是了。 她目光微闪,莫名有些羞怯的意味。 魏霖川眸底微暗,忽尔俯身凑过来,低哑的嗓音问:“介意我现在亲你吗。” “啊?”突然的询问让姚杏杏有些无措,心口砰砰直跳,脑子里却还有空吐槽,他这样问还不如直接做。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羞愧的闭了闭眼,转开脸语无伦次的说,“西瓜我还没切完。” 魏霖川能感觉到她并不排斥自己的触碰,所以在人走开时,身随心动的从背后抱住她的腰,也顺势扣着她的手腕。 “别弄了,等会切到手怎么办。” 温热的呼吸随着吐字,若有若无的喷在耳边,小巧的耳朵逐渐红的通透,烧的姚杏杏心跳加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同样也勾的魏霖川心头悸动,抱着她的手臂逐渐收紧,大拇指摩挲着手下细腻的皮肤,很想进一步,又怕太激进冒犯了她。 “喂!”门口骤然传来一声怒吼,“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是在院子里发现两人一同消失太久的周绪长。一找过来就发现两人不知廉耻的抱在一起,他气的肺都快炸了。 怒喝之下,姚杏杏回神,赶紧推开身后的魏霖川,端起还未装满的果盘,燥着脸跑了出去。 怀里空了的魏霖川冷冷斜了一眼周绪长,只差把多管闲事几个字砸在周绪长脸上。 后者怒目瞪了魏霖川一眼,转身去找姚杏杏。 在桌子边追上她,大力抓住她的手臂,阴沉着脸质问道:“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了。” 他这好像丈夫质问背叛的妻子,愤怒又理所当然,可实际上他们并没有任何亲密关系。 所以这种干涉的态度,反倒惹怒了姚杏杏,甩开他,不耐道:“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事,”周绪长怒不可遏,输给别人他不甘心,输给魏霖川他更恨的想杀人,“是我先告诉你我喜欢你,凭什么你答应他,却对我拒之千里。” 姚杏杏也怒了,谁先告白她就该和谁在一起?简直可笑。 “你说了我就该答应?对我告白的人那么多,那我岂不是还要开个后宫把所有人都装进去。” “开后宫?”周绪长怒极反笑的呵了一声,逼问:“都还有谁,你就那么随意,谁都可以装进心里是不是。” 什么叫她随意,她心里装谁了,姚杏杏紧皱眉头,冷冷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和我无关。” 周绪长却愈发认为她这是默认了和魏霖川在一起,死死握紧拳头,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道:“跟他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这点就不劳你费心。” 这时,魏霖川淡淡的嗓音传来,字句中全是认真和笃定,“她跟我在一起只会更好。” 两人同时回头看他,魏霖川冷冷睨了周绪长一眼,过来将姚杏杏拉到身后,态度强硬的送客:“天色已晚,这里不留外客,慢走不送。” 姚杏杏在他身后不说话,一副完全听由魏霖川的态度,周绪长徒然觉得心口冷了起来,他突然不明白自己还缠着她做什么,是看着她扑进别的男人怀里,还是看着她跟其他人卿卿我我。 因为她说过一句讨厌他碰其他女人,自己就真的禁欲多年,连女人的手都不碰,忘记她的背叛,改变曾经的作风,试图重新用真心跟她在一起…… 这些在现在看来,全都不过是可笑至极的笑话! 周绪长徒然冷笑一声,脸上带着讽刺,扫了挨着的两人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碍事的人走了,魏霖川随手一挥,把院门关了上,回身低头见她还气鼓鼓的脸,用手指头戳了戳。 “被他气到了。”魏霖川好笑的道,两手托着她腋下,把人托到桌上坐下,“以后要多听我的建议,别和这些心思不正的人来往。” 姚杏杏垂着眼睑,闷闷的应了声。 魏霖川捡了小块西瓜递到她嘴巴,“不开心就吃点甜的。” 等她张嘴咬过去,很快又递过来一块,说“现在,我们算在一起了吗。” 她刚刚可没有否认周绪长的话。 姚杏杏差点被呛了一下,疑惑不解的望着魏霖川,眼中的信息明显是: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你没有反驳他,这不就是同意。” “你这理解能力真强大。”姚杏杏无力吐槽。 “我强大的地方不止这里,你想知道吗。”魏霖川笑的意味不明。 姚杏杏觉得他在开车,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之际,他突然冒出来一句,“甜吗?” “甜啊。”姚杏杏下意识的回答,还推了推果盘过去,让他也吃。 魏霖川垂眼瞧了一下果盘,略略点头,“那好,我也试试。” 下一秒姚杏杏眼前一黑,人已经对着她唇压了下来。 长进了。 这是她此刻第一个想法,魏霖川不再像先前那样羞耻的问能不能亲的问题,而是直接行动。 她坐在桌上的高度正好,魏霖川稍微低头就能咬上她的嘴巴,叼着她的下唇轻磨,撬开还未合拢的贝齿,探了进去。 他的动作温柔细致,仿佛怀中的人是个易碎的瓷娃娃,稍微大一点力就会把人弄坏。 姚杏杏本能的勾住他的脖子,一点点开始回应,而感受到她热情的魏霖川,吻的逐渐用力起来,像是被鼓舞了一样,强势的掠夺她口中的空气、液体,吸的她缺氧到神志不清。 她恍惚的开始想,或许和他在一起也可以。 许久后两人分开,还有淫靡的银丝顺着姚杏杏的下巴垂下去。 女人被自己吻的红晕满面,眼神迷离,含羞带怯的模样十分诱人,魏霖川含着几分笑,帮她擦拭干净后,笑话道:“怎么连换气都不会,这么一会儿就懵了。” 姚杏杏却要小声反驳:“我会,只是不太熟练。”他亲的太狠的时候,她哪里还记得换气。 这番话不免让魏霖川想起她和其他人亲过无数次,确实不可能完全不会换气。 心底不由泛起了点酸意,他克制着,语气如常的说:“那以后我陪你多练习几次。” 多练习几次,这几个字一下击中了姚杏杏的心口,呼吸瞬间凌乱了几分,她语气尽力保持平缓的开口,“不可能的。” 不可能几个字落入了魏霖川耳朵里,他脸色一变,垂首看来,眼中难掩失望。 “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所以刚刚她的回应只是好玩吗,自己莽撞的亲她,只是他自作多情的悸动。 姚杏杏一把抓住他快撤回的手,解释道:“我是说我会经常在外面历练,没有很多时间和你相处。” 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答应才对。 魏霖川瞬间被犹如浪潮般的喜悦席卷全身,令他再难以控制面部表情,情难自禁的笑起来。 在她唇上重重亲了几下,然后紧紧抱住她,快速的说,“没关系,我不会干扰你任何行为,等你也好陪你也好,我都愿意。” 被他的情绪感染,姚杏杏也忍不住笑了,觉得不冷静的魏霖川像个孩子,也多了几分真实感。 忽然想起他的房间还没有开始收拾,便提醒他说,“天快黑了,你的房间还没收拾。” 闻言,魏霖川却是嘴角微扬,捧着她的脸颊,笑道:“收拾什么房间,我的房间你不是住着么。” 哪里还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姚杏杏脸上一时霞色遍布,还是坚持吐出一句,“你还是必须要有单独的一间。” “好。”魏霖川一口答应。 这种小事没有争论的必要,一律听她的就是。 -- 第一百零五章 久旱逢甘霖 两人说了太久的话,房间还没来得及收拾天就黑了。 魏霖川自然是喜闻乐见这种场面,面上仍一派淡然道:“明天再收拾也不迟。” 跟着就反客为主的牵上姚杏杏,往主卧走去。 姚杏杏还很紧张,觉得发展的是不是有些快了,但又隐隐期待等会要发生的事。 她一紧张,就忘了不少事,洗好澡出来后,发现床铺已经被魏霖川叠好了。 撑着手愣愣看着整洁的床,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忘了,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具体忘了什么。 直到魏霖川沐浴后,简单披着衣服回来,不浪费时间的把她压在床上索吻,姚杏杏才猛然想起什么东西忘了。 她忘了把前晚随手塞进被子里的玉势收好了!! 姚杏杏挣开眼,手偷偷摸进被子里,祈祷那个东西没有被魏霖川看见,不然当真要社死了。 然而魏霖川发现她的不专心,把她的手重新抓回来,亲了亲掌心,带着情欲的低哑声问道:“不专心,你在找什么。” 姚杏杏当然不敢说找玉势,直摇头。 魏霖川笑而不语,好像看透了她一般,姚杏杏顿时心虚极了。 手掌落在她身上,缓缓褪去蔽体的衣物,他神色认真的说:“你可以随时喊停,但不能乱喊,我会当真。” 姚杏杏红着脸不说话,捏紧自己的手心缓解心里的紧张。 魏霖川的衣服本是随意披着,所以非常好脱,姚杏杏一度怀疑他就是想着要脱,才这么乱套上的。 一双大手按在姚杏杏的胯骨之上,她不着寸缕的双腿紧张的合拢着,魏霖川视线顺着起伏着的曲线滑动,最终归入神秘的三角地带。 “别怕,接下来交给我。”魏霖川低头亲了亲她屈起的膝盖,柔声安抚她的情绪。 因为他的吻,姚杏杏身体本能的一颤,情动的缩了缩开始湿润的穴口。 魏霖川慢慢分开她的双腿,直到隐约可以看见粉嫩的洞口,才停下将头埋入她腿心仔细观察。 察觉里面春潮开始泛滥,手指伸去潮湿处按了按。 姚杏杏轻呼一声,许久未得到过满足的软肉饥渴的蠕动了好一会。 身体的需求很明显,不过下体被魏霖川这么看着,她更多的觉得羞耻,要不是被他按着双腿,自己早就合上了。 “不要看了。”姚杏杏羞的快把脸捂住了。 魏霖川轻应了一声,然后张嘴含住露出来的阴蒂,细致的舔舐,时不时吸一下。 “啊!”姚杏杏被突然的刺激惊的周身紧绷,更多的不敢相信魏霖川的举动。 “别…那里好脏。”她试图阻止他的行为。 魏霖川手掌安抚的抚摸她的大腿,暂时松开口,“我不觉得脏,你只管好好享受。” 说完,他重新垂头,含住泛滥的花穴,舌头舔着每一寸软肉,口水和淫水混合,把蚌肉泡的发软至极。 姚杏杏承受不住的呻吟,身体分泌出更多的爱液,顺着洞道流出来后,魏霖川把舌头刺进里面卷吸,一点也不想放过。 吞够了蜜液,魏霖川的唇沿着一边大腿逐渐往膝盖上亲去,留下一连串水渍,抬眼看着姚杏杏失神的面容,手指插入甬道中缓缓阔宽道路。 咕叽咕叽的水声在他抽送手指间响起,一声声钻入耳中便是他最好的催情药,魏霖川的手指插越快,越插越快,已经出现了残影,一进一出带着的汁液溅的耻毛大腿周围都是。 “啊…啊啊…啊!”强烈的刺激下,姚杏杏似痛苦似欢愉的蜷缩着身体,四周回荡着她难以抑制的大声喊叫。 很快她痉挛着的泄身,魏霖川接过一手的透明液体,涂抹在昂扬的性器上,借着淫液的湿滑,短暂的套弄两下,缓解快忍到极限的欲望。 “小师叔…小…师叔。”姚杏杏喘息的喊他,魏霖川听到声音,压在她身体过来,在她下巴上轻啄了一口,粗重的呼吸着问:“怎么了。” “我…我难受。”姚杏杏略羞耻的跟他道。 这种话没有男人听得,魏霖川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上她的唇,摸出一样东西,缓缓插入她空荡荡的湿穴中,“这就给你。” 进入体内的东西形状粗长,温度却冰凉凉的,姚杏杏意识到这不是魏霖川的东西。 强烈的空虚感暂时被满足,她承受着插入的舒适感,边问道“你拿的是什么。” 魏霖川将玉势捅进甬道大半,反问:“你的东西你不知道?” 姚杏杏被他的话吓到,赶紧侧身去看,果然是自己之前用的玉势,此刻社死的尴尬感比情欲更强烈几分。 魏霖川见她尴尬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便亲着她的脸颊,宽慰的说:“人之常情,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平时我想你的时候,也会进行自我纾解。” 这种宽慰的话,大可不必说,姚杏杏简直欲哭无泪。 她眼角里没流泪,花穴中却是哭个不停,被玉势快速抽插的响亮。 魏霖川在她脖子上落下细密的吻,然后又一路往下,含住发硬的朱果片刻,继续下移,在她肚脐周围打断,手下动作不停,操控的玉势浅插一会儿,深插一会儿,照顾着她不同的敏感点。 自己动手和别人动手,力道和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在魏霖川的手下,姚杏杏尖叫连连,淫水倾泻,完全不同的力量感让她身心皆沉迷于其中。 差不多时候,魏霖川抽出已经磨的升温的玉势,忍着一杆到底的冲动,扶着分身慢慢抵上泛滥成灾的穴口。 硕大的肉冠刮蹭着周边的软肉,在拼命的吸附下忍的青筋暴起。 等分身打湿的差不多,他挺着腰慢慢进入,姚杏杏抬起屁股承受着,身体正在被强硬撑开,肉冠的温度烫着时有种电流击过的酥麻感。 “放松些。”魏霖川进到一半不得不暂停下,指尖揉着阴蒂,调动起她的情欲。 等她逐渐放松后,用力一次进入,深深的插入甬道中。 “嗯……”魏霖川舒服的轻呼一声,刚一进去就忍不住缓缓抽动起来。 姚杏杏咬唇承受轻柔的撞击,唇齿间溢出点点低吟。 魏霖川俯下身吻她的唇角,保持着缓慢的频率进出,哑着的嗓音动情的说,“我该早点向你表白心意,也许这样我们就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 姚杏杏呻吟着,抬头亲碰了他嘴唇一下,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魏霖川却悸动回吻着她的唇,把她的腿挂在腰身,方便自己更深的进入,而后加大力道,大力的挺动性器。 雄伟的柱身一遍遍压平甬道中层层褶皱,把藏在里面的液体推挤出来,打湿着两人连在一起的私处,不清晰的肉体撞击声在此间响起。 魏霖川把人翻了个身,在她侧身时发力抽动,这个姿势夹的有些紧,姚杏杏明显的感觉撑了许多,他性器的形状,上面盘踞的青筋也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好涨……”身体被他顶的往上跑,姚杏杏伸手去抓他,反被他抓住手,拉着一阵快速冲刺。 “啊……啊我…啊要到了。”魏霖川撞击的又急又猛,不见刚开始的和风细雨,摩擦间快感越堆越多,姚杏杏断断续续喊出一句,颤着身体抵到了高潮。 再次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魏霖川开始做着最后的冲刺,速度飞快的的插入,每一次都又深又重,红肿的穴口边缘挂着白沫,随他的肏动带进带出,红白交织着,淫靡不堪。 精液在姚杏杏体内喷射的时候,魏霖川紧紧把人抱在怀中,觉得就是这样死了也无所谓,他和她连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两人喘息着又吻在一起,魏霖川刚刚发泄过一次的分身,很快又站起来,以并躺的姿势重新插入她潮湿的身体。 他摸着她潮红的脸,让她看他们连接的地方。“看清楚了吗,我们就是这样在一起的。” 花穴艰难的吞吐他紫红色的巨物,一进一出间,刮出参杂了些许白沫的淫液挂在两人的耻毛上,黑白颜色对比的鲜明。 姚杏杏被自己能容纳那么大的东西惊到,身体收紧了几分,花穴也紧紧咬着他的东西。 魏霖川揉着她屁股,唇轻碰了下她的鼻尖,“又紧张了,我只要埋在你里面,你身体任何细微的反应,我都能感受到。” 姚杏杏知道他说的没错,羞耻的转开脸。 “我都还没用力,这就怕了吗。”魏霖川朝她耳廊里吹气,笑的暧昧不已。 “没怕。”姚杏杏回来看了他一眼,笑说“普通女人三四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我怎会怕。” 魏霖川不由笑出声,下身一个重重的挺入,说“满足你容易,你能满足我吗。” 回想上次两人的性经历,姚杏杏明智的持保留态度。 憋太久的男人,岂是那么容易就满足的。 总之,这一夜姚杏杏深有体会。 -- 第一百零六章 窗边情事 日上三竿了姚杏杏才醒来,动了动身体,还有着淡淡的酸胀感。 魏霖川还躺在她旁边,亲密的搂着她的腰,掌心缓慢的的抚摸她光洁的皮肤。 看来他醒很久。 姚杏杏抬头看他,说“你累不累。” “你还想来?”魏霖川微微挑眉,眼中含着期待。 姚杏杏略一翻眼,“我是让你拿出去,还堵在里面做什么。” 被子下两人的身体还连着,没完全硬起来的分身还很有分量,花穴含了它不知道多久,有些酸胀不已。 魏霖川摸到交合的地方,轻按着撑开的穴口边缘,笑着出声:“我是在帮你上药,昨晚你这里肿了。” 他把药膏涂在阴茎上,插入甬道中短暂摩擦,一次性就把里外抹个遍。 这种奇葩上药方法,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的,姚杏杏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你干的。” “对,是我干的。”魏霖川故意在干字上加重了语气。 姚杏杏被调戏的脸色绯红,心道男人一旦开荤了后是不是都这样浑。 魏霖川的手指在她红唇上徘徊,眸色越来越深,面色却一本正经的询问:“等会想吃什么,我帮你做。” 她想了想刚开口要说话,唇上的手指乘机伸了进去,放肆的搅动着舌头,阻扰着她吐字。 姚杏杏娇嗔的瞪了魏霖川一眼,感情刚刚问她吃什么是骗她的,顿时不满的咬住他作乱的手指,不疼却叫他不好再动作。 大清早正是火气旺盛的时候,魏霖川被她含嗔带怨的媚眼勾的心潮起伏,埋在甬道里的分身变了味道,逐渐膨胀起来。 清晰察觉到他变化的姚杏杏,不禁吃惊的动了动屁股,吐出他的手指说:“大清早的你还想做什么。” 甬道中有药膏润滑,抽动起来不算太艰涩,魏霖川缓慢的抽送分身,断断续续的吻印在她脸上,唇上。 “做一次,把我喂饱了好去给你做饭,然后喂饱你。”魏霖川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 姚杏杏喘息着,在他下巴上气愤的狠狠咬了一口,“那你快点。” “嗯。” 魏霖川喉结滚动,重重吐出一个音节,随后翻身压着她开始发力,一下一下的狠狠撞击,阴茎深进浅出,硕大的肉冠粗暴的撞击她深处的敏感点。 她身体被顶的往上跑,他便紧紧按住对方的胯部,大开大合的冲刺,被子在剧烈的晃动下滑了下去,晃动的椒乳暴露在空气中,没有规律的跳动。 姚杏杏受不了的大声呻吟,魏霖川亦是动情的粗喘出声,听着她的妩媚娇喘,一遍遍用力贯穿她的身体。 “太…快了,慢点……啊啊慢点……” 花穴被撑到极致,发白的穴口堆积着欢愉的淫液,才在药物下消肿的洞口,又在性器的疯狂插入磨的充血红肿。 魏霖川却还嫌不够的架着她双腿,把腿心分开到极限,往下压着更快的冲刺。 近乎粗暴的全力在她甬道中抽插,姚杏杏很少被这么疯狂的贯穿过,快感来的比以往更快更强烈,连喊叫都来不及,便浑身抽搐的喷洒了一片蜜液。 淫液冲刷着敏感的肉冠,高潮时媚肉更是疯狂吸咬着他的分身,魏霖川失了理智的一个大力插送,撞入她阴道口里喷射精液。 姚杏杏被他的浊液烫的持续高潮,失神的瘫在床上战栗,魏霖川死死抱住她,像是恨不得把人融进身体里。 良久后两人情绪恢复平缓,魏霖川拔出半软的性器,手指分开她红肿的穴口,看着参了自己精液的蜜液从她身体里一点点流出来,粘在周围,滴在身下的床单上,独特的气味传开,更衬的画面淫靡至极。 还有更多的白色浊液流不出来,魏霖川伸着手指去抠,把搁浅在中间的精液,从没能合拢的肉洞赶出来。 姚杏杏怕他还想来一次,忙求饶到,“不要弄了,我还没吃饭呢。” 魏霖川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留恋的在她嘴上亲了一口,说“我记得,不舒服的话就先去洗澡,晚点我重新帮你上药。” 听到上药,姚杏杏想到早上他独特的上药方式,身体本能的一紧,花穴蠕动着收缩。 “还要上药?”她苦着脸,刚刚哭红的眼睛不情不愿的看着他。 魏霖川一下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笑着解释:“正常上药,用手。” 姚杏杏这才点头,抱紧被子,推着他快去做饭。 “要饿死了,你还不去做。” 魏霖川目光宠溺的望着她撒娇,然后做着无奈的叹气,“我这就去。” 说完,他起身穿好衣服,开门走了。 姚杏杏在床上躺了一会,蓦然想起昨晚魏霖川捡到的玉势,立马一个翻身,在床上找起来。 这次可要藏好别再叫魏霖川捡去,然后做事的时候又作弄自己。 藏好东西后,她起床去洗了澡,顺便给红肿的地方上了药,她不敢让魏霖川帮自己上药了,谁知道上着上着又发生什么。 刚穿戴整齐,魏霖川便端着做好的早餐回来了,然后让她先吃,自己去洗澡。 等他们吃完,大半个上午已经过去了。 魏霖川的房间还要收拾出来,姚杏杏拉着人跑去逛街,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布置房间。 期间魏霖川还逗弄她的说,“再换上红绸和鸳鸯被,就跟我们婚房一个样了。” 姚杏杏看见什么都想买回去装饰房间,不过都是些便宜小巧的玩意,听他这么说,便反驳:“谁的婚房会这么寒酸。” 闻言,魏霖川和她十指相扣,凝视着她郑重道:“你帮我布置的房间不寒酸,以后我们的婚房更不会寒酸。” 姚杏杏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过要和谁共度一生,现在跟他在一起,是因为她对魏霖川有心动,不想以后后悔才决定答应交往。 他奔着结婚跟自己交往,而自己只是想谈一段恋爱,两人目的不一样,继续交往会不会耽误了他? 欲言又止片刻,姚杏杏还是启唇问道:“小师叔,你想成亲?” 她的犹豫魏霖川看在眼中,哪能不明白她的想法,修改了她的话说:“不是想成亲,是想跟你成亲,你若不愿,我也不会逼你,保持现在的状态也很好。” 他真诚的态度不可避免的感动到了姚杏杏,她觉得自己此生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魏霖川。 心里嗷呜一声,眼眶中闪着湿润的光,不矜持的一把扑到他身上。 “小师叔,你也太好了!” 魏霖川笑着把人抱的满怀,心口充斥着满足感,他曾经见过她吃了太多苦,所以现在想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两个人一起收拾,远比一个人快多了,不到一个时辰,魏霖川的房间便出了来。 这个房间的位置很好,一推开窗就是院子里的小池子,等睡莲开了,在现在的位置放一个书桌,摆设笔墨纸砚,那意境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么想着,姚杏杏忙回身想跟魏霖川提建议,不想人正站在自己身后,她转过去撞了个正着。 “你过来怎么没声没息的。”姚杏杏嘟囔道。 魏霖川垂着眼睫,挡住眼底的暗光,顺势揽着她说:“是你太专注了。” 然后问:“你刚刚在找我?” 姚杏杏在他怀里侧身,指着窗户外边,跟他说放书桌的想法。 “…就算不用,摆着也好看。” 魏霖川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目光在窗户上停留了片刻,尘封的画面忽然清晰起来。 “想试试吗。”魏霖川忽然弯下腰,轻咬着她的耳边。 “什么?”姚杏杏没跟不上他的思路。 “就在这里。”魏霖川揽着她的手不规矩的滑动,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捏她的臀部。 姚杏杏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还未开口说话,就被他转了个身压在窗户边上,他昂扬之物抵在她股缝间,已是蓄势待发的姿态。 姚杏杏扶着窗边,抬眼望着开阔的院子紧张的要死,哪怕这里一般不会有人过来,她还是有种会被人看到慌张。 “别,先把窗户关上,到床上去。” 魏霖川态度也有些强硬,顶着她不让开,双手在她身上作乱,问她:“你什么时候走。” “最多十天后。”姚杏杏回答。 “只有几天时间温存,你还要狠心拒绝我。”魏霖川低落的在她耳边说。 他又是示弱,哪怕知道他有装的成分,姚杏杏还是扛不住的有些动摇了,但廉耻心尚存的犹豫,“在这里会被看到……” “不会。”魏霖川肯定的回答,“外面有围墙,我再设下禁制,没有人能过来。” 不待姚杏杏再说话,他撩起她的长裙堆在纤细的腰际,寻到裤头,把长裤一点点拉下去,露出两瓣肉嘟嘟的屁股,修长的股沟,以及若隐若现的私处。 下身凉飕飕的,姚杏杏不安极了,紧张的抓着窗框,目光在院子里来回扫视,生怕哪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魏霖川脱下她的长裤随手丢去一边,然后解开自己的裤头,放出发着热气的粗长之物。 扶着涨大的阴茎抵上她的股沟,压在上面来回滑动,喘着粗气的道:“喜欢慢一点,还是早上的快一点。” 姚杏杏回想早上被他疯狂进出的直翻白眼,那种魂魄离体的感觉实在难以形容,粗暴的做温柔的做,感觉相差太多了。 “慢一点慢一点。”早上的太刺激了,再这样来几次,她不得被他捅坏才怪。 “好。”魏霖川应下,硕大的热源被她两边屁股夹着,这种感觉又有不同,轻戳时还撞上后庭的褶皱。 姚杏杏生怕他突发奇想插到后面的洞里,提前跟他说:“不要碰后面,我不喜欢那样做。” 这点魏霖川完全尊重她的意愿,从背后绕到她胸前揉捏,雄性气息喷洒在她耳后的皮肤上。“放心,我不会那么做。” 说完,把阴茎移去她腿间,贴着湿润的穴口摩擦,归拢她的腿,创造了个狭窄的空间后,紧密的抽送起来。 性器进进出出间,肉冠顶开半闭合的肉缝,突出的边缘撞击刮蹭着敏感的阴蒂,穴口潮湿软嫩的肉含着柱身,代表动情的透明液体流在阴茎上,随着它的一进一退,把整个阴阜打湿。 阴蒂像快肉团一样被肉冠碾压,揉弄,炙热的温度持续烫着它,姚杏杏不由的身体发抖,淫液止不住的流下更多,相贴的私处存不住,便顺着她的腿滑下,摊了一地。 姚杏杏低声娇喘,身体随着身后人的撞击摇晃。 片刻后,魏霖川把她的身体压下,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提醒到:“我进来了。” 说着便扶着被淫液打湿的阴茎顶开她的花穴,压平拦路的褶皱强势插入深处。 被填满的那一刻,两人难以遏制的发出舒服的呻吟,她里面紧致的叫人头皮发麻,后入的姿势又能让性器更彻底的顶进去,泡在温润的巢穴中舒爽至极的感觉,险些叫魏霖川理智全无的疯狂挺动。 忍着粗暴撞击的冲动,魏霖川快速松开她的衣襟,双手滑进去抓住两团柔软,肆意的揉捏,同时挺着腰身,在她体内有节奏的进出。 先慢后快,速度递增着,偶尔失力之下,姚杏杏觉得自己快被他撞出窗外去了。 “啊啊……啊!慢一点!啊……” 巨大的阴茎飞快的贯穿着她身体,太深入的时候,整个身体仿佛被捅穿一样,难受中又参杂着极致的快感。 姚杏杏被他插的大叫起来,求饶声被顶的无法连贯,再有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的影响,谁也难分辨她到底说了什么。 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魏霖川全部扒落,分量可观的双乳在空中晃个不停,魏霖川沉迷的抓住一边揉捏把玩,渐渐放慢抽送的速度。 “阿姐,舒服吗?”昏了神的魏霖川突然这么说了一句,刚说完他立刻意识到不对的浑身一顿,脸色一变,紧张的看向姚杏杏。 见她此时被自己肏的失了神智,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魏霖川才松了一口气,恢复缓慢抽送的速度。 还好她没听见,不然他该如何解释像魏玲一样叫她阿姐。 随手召来椅子和被子,然后把姚杏杏放在上面,面对面的进入泥泞不堪的花穴,轻亲着她继续抽动。 压在窗边后入的姿势算是他的性启蒙,也是从那天开始,他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欲望。 夜间,他梦里一次次的出现她的身影,床上、椅子上,做多的还是要数亲眼目睹过的窗边景色。 -- 第一百零七章,许家的抉择 姚杏杏比原定计划早了两天离开太和宗,因为千古宗那里出来点事,她必须要去看看。 此行魏霖川没有陪她过去,而是让消失了几年的沈安跟着她。 据覃若仪的来信说,千古宗出现了几起男弟子私下胁迫水灵根弟子当炉鼎,有个女弟子差点被吸走修为而死。 姚杏杏早就设想过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刚开始制定规则的时候,坚持用极刑处置这类人,最好能杀鸡儆猴,震慑住其他有心之徒。 但规则制定再严格,仍有人抵不住修为提升的诱惑,以身试法。 因为犯事的人是千古宗原来的弟子,与许妍同辈,且与原来的弟子关系不差,修为更是到了筑基后期,是宗门少有的中坚力量。 复杂的身份导致在如何处置上发生了巨大分歧,千古宗原宗门弟子为一派,新进去的水灵根弟子为一派,一方要求许妍顾念旧情,只废去?那人的修为,赶出宗门以示惩戒,一方则要求犯事者必须极刑处死。 许妍夹在新旧帮派中左右为难。 覃若仪是水灵根的发声之人,即使越过许妍做了决定也难以服众。 而且这么做后无疑会激化双方的矛盾,加上她自己实力不足,原千古宗弟子也不太信服她,有搅事者拦着,别说极刑,就连废除犯事者的修为都办不到。 久僵持不下,覃若仪只好传讯给姚杏杏。 姚杏杏匆忙赶到千古宗,分别单独见了一次许妍和覃若仪了解清楚情况,然后将几个主事叫上开了一个会。 会议开了一个多时辰,结束后姚杏杏跟着许妍姐妹去见许父,就是千古宗的前宗主。 交谈许久,姚杏杏提出两个要点,且态度极其强硬,一步不退。 一,犯事者行为恶劣,必须严惩,即使意见不合他们一拍两散,她也要武力打上千古宗惩治仇人。 其二,要么改宗门名号,打散原来的千古宗弟子重新分配,整治内部环境,避免个人团体出现。 要么她撤资,带着原来的人离开,从此千古宗欠下巨款,不得不抵押变卖所有东西,财产无法支持宗门运转后,弟子全部跑完,千古宗灭宗,许妍姐妹拜入其他宗门,余生都在还债。 其实不管怎么选,以后都将没有千古宗这个名字了,如今许家人面临的选择,是该撕破脸皮,还是断腕求生。 许妍和许父听完姚杏杏的要求,都是又气又怒,甚至有种当初被她骗了的感觉,一旦踏上她的贼船,根本没有后悔的余地,不然结果只会比当初更加惨。 原本许父想借姚杏杏的手延续壮大宗门,许妍是希望不违背父亲的愿望,和姚杏杏合作即可以建设宗门,又可以给水灵根一点喘息之地,看起来完全是两全其美的事。 但两人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因为她连宗门都将不复存在。 见许家父女摇摆不定,姚杏杏问出一句,“你们千古宗传承的究竟是什么,是自创的独特功法,还是某种不屈的精神意志,又或只是千古流传四字中空洞的千古二字。” 姚杏杏的话铿锵有力,犀利的言辞一下子戳破了许父自以为是的坚持。 当初许老祖为什么要创造千古宗? 他是散修,知道散修生存的不易,所以想建造一个可以包容不起眼的散修的地方,当时也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希望宗门能发展起来,一直流传下去,幻想未来有一天可以像三大宗门一样千古流传。 如今的千古摇摇欲坠,从建立到即将解散,不过区区五十来年。 名号重要,还是创建宗门的初心更珍贵,许家人集体沉默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姚杏杏不在多说什么,给他们期限,明天巳时之前要得到答复,之后就离开了。 回来后,覃若仪正在房间里等她,一见她回来,忙问情况如何。 姚杏杏灌了一杯水,喘了几口气后开始讲他们现在的处境。 “最好的结果,是他们同意我的要求,重新整顿整个宗门,统一思想,提高凝聚力,坏的结果……咱们要重新找根据地了。” “那你有把握吗?”覃若仪问她。 姚杏杏摇头,“难说,当初许老宁死也要许妍继承千古宗,我让他们改名,已经算是让这个宗门灭亡了,所以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们的胜算要大很多,但难保许家最终选择鱼死网破,即使那是血本无归的赔本买卖。 覃若仪撑着脸直直看着姚杏杏,片刻后充满困惑的发问,“其实我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姚杏杏不解。 “重整水灵根的路艰险异常,你已经是冰灵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一个足够公平的环境,这种东西很多人连想都没有想过,更不要说如何去做,为何你偏要坚持,不觉得自己是盲目的在挣扎吗?” “盲目?”姚杏杏闻言不禁笑了笑,眼中不是笃定或者充满自信,而是一种平缓的坚毅目光,不是多鼓舞人心,却拥有难以衡量的力量。 她说:“心中有方向的人是不会迷失的。” 覃若仪被她的这句话怔住,觉得话中有些她无法理解的深意,但细想起来又似乎什么也没说。 心中咀嚼这句话片刻,覃若仪忽然笑了,说“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愿意跟着你吗?” “你信守承诺。”姚杏杏想了想,有些不确定自己说的对不对,继续补充,“也可能是我这里待遇好,你也没其他地方可以去。” 覃若仪扬起几分淡笑,眼中带着姚杏杏看不懂的情绪,“对,我无处可去,跟着你后,我也会有方向。” 两人对视片刻,忽的相视一笑。 姚杏杏以三观为船,亲眼目睹的惨境和苦难为桨,曾经生活的环境是指路灯,扬帆启航破开眼前的黑暗,而覃若仪则是搭上这艘孤舟的第一人。 两人一夜没怎么睡,熬夜商量不同解决方案,以应对明天不同的结果,而许老一家亦是私下商量许久,彻夜难眠。 辰时一刻,姚杏杏的房门被许妍敲开了。 见到人,她开口第一句便是,“我们同意你的要求,犯事者交由你处置,宗门改名,重整人员。” 顿了顿,话头一转,“但是,必须要对我宗弟子一视同仁,以后长老及掌门等职位,其中之一必有我许家之人。” 这个要求是许老怕往后姚杏杏对许家赶尽杀绝,为了许家姐妹而提的,许妍明白他的意思,也觉得姚杏杏既然借他们宗门的壳发展,理应留他们一寸立足之地。 姚杏杏自然点头,重新选地很麻烦,也无法短期转移所有人,再者千古宗的基本设施这几年已经完善,丢了太可惜了。 双方谈妥之后,许妍将一物递给姚杏杏,“这是掌门令,以后你就是千古宗的掌门。” 姚杏杏微怔,接过巴掌大小的掌门令看了片刻,抬眼看着她,“那你呢。” “长老。”许妍脸上没有任何不甘和勉强,缓缓的说:“把掌门让给你是我自己的主意,我爹不知道,这几年下来,我证明了自己确实不是当掌门的料,如果你能带领大家过的更好,谁做掌门又有什么区别。” 姚杏杏捏着掌门令没有说话,在旁人眼中,她现在该是那种从许家手中夺了宗门,欺压架空许家姐妹权利,鸠占鹊巢的小人。 然在她现在的立场上,为自己长远的考虑之下,她必须要这么做。 --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零八章,转让掌 千古宗刚建成的演武场上,光滑的石板上站着大大小小近两百人,人群的前方有个一人高的台面,宗门核心人员皆于台上站立。 高台的正中央,此刻正站着一个陌生的美貌女子,她眉目间凝着冷意,淡淡扫过来的目光有些锋芒,气势比旁边站着的掌门还要强盛几分。 底下的人不由窃窃私语,不明白一个陌生人凭什么和掌门并肩而立,就是二把手的覃副手也退居她身后。 姚杏杏和许妍对视一眼,后者往前一步,喝了一声,“安静!” 议论的声音渐消,许妍沉声说道:“现在我身边站着的这个人,很多人可能不认识她,但大家肯定知道为什么我们能重建宗门。” “是有人出钱出力,日复一日的往我们这个坑里砸钱,你们每个人身上穿的用的,用的修炼资源,都是她——我们的长老姚杏杏提供的。” 许妍说着转身看向姚杏杏,郑重的说:“千古宗不是我一个人的宗门,而是大家的庇护所,更是你一手扶持起来的地方。你存在的意义远高于我,没有你姚杏杏,我们千古宗早就散了。 我身为掌门,却没能管理好宗门上下,导致有人为一己私欲,而欺辱、残害同门的恶劣之事发生,我有愧与你当日的承诺……” 铺垫的差不多后,许妍望向台下众人掷地有声的宣布,“在其位未谋其政,是我之大错,我已不配再任掌门之位,所以自此刻起,我将卸任掌门,让姚杏杏执掌掌门令!” 姚杏杏适时亮出掌门令,巴掌大的令牌在空中轻晃,黑曜石般的光面折射着幽幽冷光。 不管底下的人如何喧闹,惊慌疑问,许妍往后退开,把位置让给姚杏杏。Ⅾ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后者略往前一步,微微迷起眼,锐利的目光扫过骚动的人群。 “有任何疑惑事后尽可找后面几个管事解答,现在我们先处理一件事。”姚杏杏收起掌门令,递给旁边的覃若仪一个眼色。 很快,强迫水灵根弟子当炉鼎的犯事者被两个人带上来,沈安一脚踢在他腿上,按着他面向底下的人跪着。 姚杏杏:“杨路,你为提升修为,强行对同门弟子施暴采补共十次,受害者达三人,五日前更致其中一人经脉破损,险些丧命。这些罪,你认是不认。” 跪着的杨路抬头看她,动了动嘴,啐了一口,“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审问我。” 不用姚杏杏发话,沈安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不敬掌门,罚十大掌。” 跟着就是左右开弓,啪啪几下扇的杨路面部快速肿了起来,等沈安打完后,他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姚杏杏跳过询问的过程,直接道:“根据宗门门规,你所犯的罪当处以宫刑及一百鞭刑,之后废除修为,当众凌迟处死!” 这个处罚一经宣布,场下一片哗然,原千古宗弟子中有的骂她没有人性,根本不配当掌门,要她交出掌门令,有的则希望她能高抬贵手,留杨路一命。 水灵根弟子这边以薛晴为带头,大力支持姚杏杏的决定,继续严惩杨路,有的甚至希望他死的更惨一点,已报这几年来的骚扰之仇。 原千古宗弟子越过姚杏杏跟许妍求情,让她顾念旧情,放杨路一马,还有人声称杨路天资极佳,用几个水灵根弟子晋级也是为了宗门着想。 姚杏杏听到这句话,立刻看向说话的人和附和的几个,手臂一挥,牵情丝兵分五路,捆了几个弟子丢上台。 她出手突然,竟意外震慑住了叫嚷的原千古宗弟子,各种嘈杂声音一时间尽退,所有人都看着她,想知道她要干什么。 姚杏杏目光中闪着怒火,问之前说话的人,“你刚刚说了什么,不如再说一遍。” 那人见她直勾勾看着自己,之前也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吓的惊慌失色的往后退了进步,而听到姚杏杏的问话后,他看了一眼台下的同门和不远处的许妍等人,顿时多了几分底气。 “本来就是,养一群水灵根能做什么,白费灵石罢了,还不如物尽其用让我们采补增了进修为,然后好为宗门效力。” “为宗门效力?”姚杏杏突然嗤笑一声,“敢问你为千古宗做了什么,出了什么力。” 这几年宗门的灵石充足,他们已经不用特地去外面搞修炼资源,就是坐在屋里什么也不干,每月都能有好几块灵石入账,以他们的资质,这已经能保证基本的修炼了。 连门都少出,自然没什么机会为宗门出力。 那弟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字。 姚杏杏目光徒然一厉,冲过去就是一脚踹飞他,“吃我的用我的,蛀虫一样什么也没做也好意思说为宗门效力,明明自己贪图捷径,却还扯宗门大义当旗号,我千古宗有你这样的弟子,简直就是耻辱。” 弟子被一脚踢的吐血,旁边几个附和给他的弟子当即吓的面色惨白,生怕姚杏杏突然也给他们一脚。 许妍看着姚杏杏的一系列行为皱起了眉,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姚杏杏凌厉的扫过另外几个人,他们浑身一紧忙摇头撇清关系,纷纷说自己没说过这样的话。 姚杏杏冷哼一声,暂不理会他们,杨路的事绝不是个例,必须让他供出其他人,揪出这些毒瘤。 她拔出长剑,手腕一转架在杨路脖子上,剑身划破空气发出清亮的声响。 “杨路,你所犯之罪罪大恶极,本该不可有任何宽恕,但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说出同谋,或者提供其他欺辱同门的人,我可以减轻你的刑罚,你供出的人数越多,并保证情况属实,你减刑也越多。” 水灵根弟子那边响起些许质疑的声音,但被覃若仪压了下去。 姚杏杏忽略他们的声音,坚持审讯杨路,让沈安备上执笔,要他写在纸上。 终于看清楚主事的人是姚杏杏,许妍等人完全不管自己之后,杨路不得不思考起来姚杏杏的话。 他不确定问:“只要我全部说出来,真的可以减轻处罚,你不会骗我吧?” 姚杏杏面无表情的道:“我们自己也能查出来还有哪些人,但这是你活命唯一的机会。” 没错,现在决定权完全不在自己手中,杨路犹豫片刻,颤着手提笔写字。 望见他提笔后,场下很多原千古宗弟子躁动不安起来,他们有的人胁迫过,有些是有贼心没贼胆的猥琐过,也有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镇定之人。 满页的名字加一些具体事件描述,让姚杏杏彻底怒了,抬眼望向众人大喝道,“即日起谁也不得离开宗门半步,直到查清楚此事为止,若有违者,格杀勿论! 至于杨路,只要你所言句句属实,可免除凌迟之刑,押回去,三日后再行刑!” 姚杏杏要这三天,是为了核实名单的情况,而且如此打草惊蛇之后,那些心中有鬼的人,不管名单上有的没有的必然都不肯坐以待毙,而是想方设法的逃走。 到时他们只需守株待兔,就能清剿这些个毒瘤。 --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零九章 改宗门名 这样一次大清洗,代表着必然的流血,谁也无法确定到时候剩下的原千古宗弟子还能存有多少。 如果姚杏杏大刀阔斧,以血腥手腕处置太多人,心里最会不满的肯定是许家的人。 这点她也想过,该不该适当的宽容一部分人。 毕竟这个世界大环境如此,和现代社会男人对女人开黄腔那么司空见惯,理所当然。 如果没有过实际行动,只是口头骚扰和情节轻微的大多数人,何不轻拿轻放,卖许家一个面子。 毕竟一味的杀人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屠杀确实能让那些弟子畏惧恐惧,但同样会在他们心中埋下仇恨,整日生活在惶恐不安中,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然后被送上斩头台。 人心不齐的团队走不远,一个宗门更是如此,这对宗门发展十分不利。 她要的从不是杀光非水灵根人士,而是为了创造一个,能让所有人和平共处,共同发展的和谐环境。 派沈安和许诺去调查名单上的事,以及处决那些违背命令私逃之人,而姚杏杏则和覃若仪许妍坐下来,重新规划了宗门之后的发展。 首要的几个问题: 除开几个重罪者没有讨论的必要,其余弟子的刑罚需要商量后再定。 毕竟牵扯的人实在太多,又都是许妍的师弟们,姚杏杏仅凭自己不能也无法就这样给他们定罪。 宗门不可以是谁的一言堂。 其二,说不重要也重要的宗门改名一事。 改名这事让许妍参与进来,可以让许家和剩下的原千古宗弟子产生一定的认同感,不会觉得姚杏杏他们欺压和排挤他们,从而增加宗门凝聚力。Ⅾ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这也是她想换宗门名称的初心。 其三,本次讨论的重中之中,如何加强所有弟子的思想道德教育,改变他们的一些固有观念。 同时姚杏杏也认为,改变一些三观已定的人的想法很难成功,不如招一批年幼的新人,从小树立他们的思想观念,造一批宗门的忠实拥护者。 培育幼苗是姚杏杏早就思考过的事,以前想到宗门刚发展,财力人力不足,培养新人太过勉强,所以暂时押后。 但现在水灵根和其他灵根之间偏见和矛盾太多,已经到了十分尖锐的地步,所以她不得不把计划提前。 还有加强宗门内的举报渠道,监督机制,林林总总一堆琐事,三人足足商量了一整天,才勉强制定基本方案。 三日后,沈安斩杀违命出逃者八人,抓捕其他重大违反规则弟子二十余人,其中三人都曾对水灵根弟子进行过施暴采补。 这三个罪行最为严重的人,被当众施行阉割及一百鞭刑,随后押入关押重罪弟子的寒牢十年,日夜遭受极端的寒气折磨,十年若未死,将再处以死刑。 杨路所提供的名单一半都是对的,姚杏杏信守承诺,免除他凌迟的死刑,处以阉割加二百鞭刑,丢入寒牢永久关押。 其余人的处罚不再赘述,都是三人早已商定好的,交由许诺去执行即可。 处理完犯事弟子的事,姚杏杏当众宣布千古宗正式更名为同仁宗,取公平对待所有人,包容差异,一视同仁之意。 宗门改名后,所有弟子重新打乱分配,并强制所有人每天都要上一个时辰的思想教育课。 同时,姚杏杏还设下一定的奖励,凡是学的好的弟子,就可以获得一些灵石或者丹药等资源。 这样一来,即提高了弟子上课的积极性,也把他们被迫上课的不满,转为争夺资源的干劲。 在同仁宗耽搁了两个月之久,把宗门的未来发展基调定下后,姚杏杏终于能抽身离开。 不过在出门赚钱之前,她还得找魏霖川帮忙做一件事。 介绍高阶阵法师,给同仁宗布置一个保护大阵,并在宗门五百米外设下重重迷阵,既掩饰同仁宗的存在,又阻止外人闯进去。 没办法,现在的同仁宗太脆弱了,随便来几个金丹后期就能踏平它。 所以哪怕倾家荡产,欠条满天飞,她也要把这事搞出来。 庆幸这个时候有魏霖川可以先垫着,等她赚了钱,再连本带利还给他。 他们虽是情侣,但她也不认为自己可以理所当然的,用魏霖川的身家做自己的事后还不还钱,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而且一直用他的钱,谁知道哪天就突然用光了,往后想借钱了,又该找谁借? 秉着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不可杀鸡取卵的原则,姚杏杏天天都在绞尽脑汁的想怎样才能来钱更快。 按照她之前的赚钱方式,速度慢不稳定,最重要的是钱也不多,真正能持续来钱的方式,首选项该是——商业。 这时候,她想起了一个听二师兄提过的人,出身世家,且名下产业遍布整个修真界的从商爱好者三师兄戚长平。 他正在商贸最发达的晋南一带游历,偶尔帮家族扩展商行,已经七八年没回宗门了。 姚杏杏特地跟二师兄和师傅两人,了解了三师兄戚长平的性格喜好,心里有了些底后,才带着沈安动身前往晋南。 能不能搭上戚长平这条线很重要,成功代表着她能更轻松的接触晋南的商贸,但如果不能,也绝非无路可走,顶多她必须要采用其他方式,更迂回更艰难的施展自己的想法。 具体如何,一切要等见到戚长平之后才能知晓。 -- 第一百一十章 投资小的买卖 晋南是个四季分明的地方,夏季炎热多雨,冬季寒冷干燥,春花开秋叶落,身边一草一木皆能清晰感受到四季的变化。 姚杏杏是踩着一地的枯黄来的晋南,河边秋风萧瑟,拂面而来时欢送了丝丝凉意。她抬眼望向河边停靠的花哨大船,不免多了几分疑惑和好奇。 三师兄戚长平这么野的吗?这艘花里胡哨分外吸精的大船,真的不是类似纵情阁的花船? 抱着这种疑惑,她领着沈安往船上走去,和侍者表明来意,那人便领着他们上楼。 二楼是个两面敞开的茶厅,垂下的珠帘遮挡了望进去的大部分视线,隐约可见有人影在后面晃动。 分开华丽的珠帘进入,茶厅中央有几个女子在起舞,身姿婀娜,舞步优雅,两边屈膝而坐着四个客人,一女三男,或自顾自饮酒看周边风景,或者一边低声交谈,一边欣赏舞蹈。 这大船外面看着花里胡哨,粉的红的有些俗气,里面却是清雅的很。 将屋中情况尽收眼底,姚杏杏随着侍者的身影,聚在上方一个赤色锦袍贵公子身上。 青年的身体斜靠在一边,闭目养神,长腿搭在侍女身上,由着她不轻不重的捶腿。 “戚公子,您的客人来了。”侍者站在两步之外,微弯着腰身,轻声说道。 两侧明显投来打量的目光,姚杏杏当作没察觉到,瞧见青年缓缓睁眼看来,她适时的行了个同门礼。 “三师兄,我是师傅刚收的弟子,姚杏杏。” 戚长平唇边挂着些笑意,不冷淡,也不显热情,视线轻轻打量了面前的女子一眼,收回腿坐直身体,邀请她入座。 “小师妹不必如此多礼,随意些就好。” 一双凤眼淡淡眯着,眸中习惯的带了几分笑意,配上雌性莫辨的容颜,贵气和慵懒的气质结合,轻易就撩的小姑娘春心萌动。 二师兄口中所描述的戚长平,姚杏杏总结下来就是喜欢浪和好奇心强,经商是他的兴趣,流连花丛也是他的兴趣之一。 见面之后,她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令人疯狂追捧的资本。 有涂山晋贺兰启这种绝色在前,周绪长的精致在后,戚长平妖孽的面孔依旧让她眼前一亮,不过,还是抵不过魏霖川神明下凡的脸和独特的清冷气质。 她算少妇可不是少女,已经不太感冒戚长平这种有些痞坏的类型了。 戚长平冲姚杏杏的方向举了举杯,嘴边噙着一丝笑意,“小师妹远道而来,在晋南有什么想玩的,感兴趣的尽管跟师兄说,一切开销师兄请客,就当……是为小师妹接风洗尘。” 语毕,将酒杯抵到唇边,一饮而尽。 薄唇上沾了水滴,他伸着舌尖轻轻舔了舔,反着水光的唇色更显艳丽,散发着无法阻挡的性感。 姚杏杏默默移开目光,客套的回敬了一杯。 师傅口中的三师兄,性子野,玩心重,不是个能耐住寂寞,每天坚持枯燥无味的修炼的人。 同时师傅和二师兄两人有一个观点是相同的,三师兄护短,对自己人向来很大方。 刚刚和姚杏杏说的,可不只是句客套而已。 戚长平外表看着有些不靠谱,但做起事来却意外的细致体贴,某些方面可以和魏霖川对她有的一比。 不过两者不同的是,魏霖川只对姚杏杏这样,而戚长平对所有人都如此,或者将所有人换成所有女子更恰当些。 从市坊到郊外,从富丽堂皇的顶尖消费场所去到街边普通的馆子,戚长平哪里都知道一点,而且每个地方都能找到其独特的趣处。 抛开他海王这一点,姚杏杏认为三师兄是个极有意思的人,落拓随性不拘小节,说话做事经验十分老道,充满着大多数商人的脾性。 若不看他的外在条件,只看他的行事和说话方式,圆滑又不失锋芒,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和任何人很快打成一片,是个天生的社交达人。 在晋南待了半个月,戚长平时会带着姚杏杏去感受当地特色,少则一个时辰,多则大半天。 他不在的时间,姚杏杏基本都是四处闲逛,从晋南逛到隔壁城,又在外边打一圈再回来。 得出的结论就是,晋南商业真的很发达,吃穿住行样样发展到极致,甚至出现了似外卖快递的行业。 要产品没产品,要手艺没手艺,一无所有的她,该如何在竞争激烈的晋南赚到第一桶金。 连续光顾了几天茶楼戏楼和书店之后,姚杏杏终于有了个投资小时间长的项目。 人的生活需求满足并提升之后,他们就会开始重视精神需求,如何打发多余的时间,装点枯燥乏味的生活? 此时,文化、娱乐的重要性就提现出来了。 戏曲,诗词,琴棋书画,舞乐,杂技……通俗小说,逐渐开始发展,繁荣。 姚杏杏圈了三项展开思考,分别是戏曲,舞乐和通俗小说。 创作文学这种东西,只要有新奇的思想,足够的文学积累,谁都可以去尝试,可谓是投入最小风险最小的买卖。 戏曲要求太高,姚杏杏自己不懂,所以放在后面有需要的时候再动,舞乐等同,通俗小说是她目前最有可能搞出来的东西。 确定了想法之后,她和沈安兵分两路,扫荡了晋南和周边最畅销的话本。 然后熬了几天几夜看完,总结分析这些畅销书的特点。 之后又去购买了明明文笔故事都很好,却永远只能在二三线混的冷门小说。 又是血战了两天两夜,姚杏杏从来没有这么觉得看小说是在受刑。这几天几百本下来,她已经看吐了。 得亏修士神识强大,她才能坚持把这些书快速的大致扫完。 合上最后一本,沈安也是一副面色青白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比她好多少。 先休息一夜,第二天两人开始总结看文后的观点,分析时下读者的喜好和雷处,林林总总列下一页纸后,又继续讨论可行方案。 因为穿越前有过混迹网文的经验,见识过各种脑洞大开的设定,所以她主要负责引导思维。 沈安是土生土长的修真人士,对一些常识和本土观念更清楚,能让她的奇思妙想更融入修真界的世界观,为异想天开的幻想,加上一层真实感。 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确定好大方向后,他们需要的是撰写者,姚杏杏是可以自己动笔,但叙述方式和字词用法和修真界的有所差距,比如有些本地谚语,一些现代词汇,她可能会混用,到时导致读者误解其中意思。 其二是速度,她一个人只有一双手,等她写出好的作品大卖,同仁宗早破产了倒闭了。 最好的方法是请文笔好的人来写,自己把控故事大概方向,同时出多个话本投放市场,然后更加后续情况,调整方向。 如何找作者的事,对现在的沈安来说并不难,所以得令之后,立刻按姚杏杏的要求去找。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小师叔要来晋南 光是签下合适的作者这一事,姚杏杏就遇到不少难题,太有想法的更喜欢自己掌控剧情,太木讷的又缺少自主创新的能力。 总之两人费力好几天时间,才终于找到三个适合的人选。 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女子,明明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眼中却是饱经风霜的沧桑,或许也是这个原故,曾写过五六本短篇故事,人物大都充满悲情色彩,某些地方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所以她的书并不怎么受大众欢迎。 但姚杏杏看中她文笔细腻和感情表达的能力。只要稍微控制她个人感情的注入,更客观的书写故事,会是个不错的言情作者。 其他两个男子,一个留着花白胡子五十来岁的老爷子,文笔老练,用词考究锐利,很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写书之前曾从业十多年的说书先生,后来才产生了自己动笔的念头。 不过因为缺乏新意和创造力,知名度并不高。 一个是不足二十的青年,这人性子十分外向,典型的有社交牛逼症。胆子大好奇心强,同时具有丰富的想象力,接受能力也最好。 这三人之前写书得到的稿费,基本处在能勉强养活自己的程度,毕竟收入高且稳定的作者,也不会轻易和还在创业初期的单位签约。 姚杏杏开给他们的条件是:每月固定工资,加免费提供住所,除此之外的收入由稿费刨去成本后的三成,如果文写的非常出彩,书籍大卖,分成还会提高。 签下五年契书后,姚杏杏分配每人的初步负责发展方向,红堇为女频言情,吴老走武侠方向,最小的章秋负责灵异。 原先她考虑的是仙侠,转念一想他们不就在仙侠片场,写了吸引力不大不说,还很容易产生各种槽点,那干脆来点不一样的。 之后就是紧锣密鼓的分别和几人讨论剧本的关键,比如她想要呈现出来的感觉,书中的世界观,以及一些重要的设定,和必须表现出来的主旨思想。 然后四个人不断的交流磨合,每个人的故事开头及大纲,写了撕撕了写,整整一个月过去,姚杏杏才看到符合自己想法的东西。 而几个作者也对她所说的言情、武侠、灵异,有了一些自己了解,并开始逐步摸索中。 灵异和言情都先出短篇故事,以便早些投入市场看看效果,而武侠则要长篇才能展开其中精妙的故事。 第一本灵异和言情故事集分别命了名,而后拿到晋南最大的书局去谈生意,戚长平和姚杏杏某次一同来过这里,书局的老板不认识她,却不可能不认得戚长平是谁,所以看到姚杏杏上门来谈生意,书局管事很爽快的就跟她拍板定案。 书局还在小批量印刷这两本书时,姚杏杏收到了戚长平的邀约,在晋南城中最有名的望月楼吃饭。 望月楼整个楼身仿佛宝塔一般足足有九层,修长的楼身直冲云天,在四面八方普遍只建三四层的楼宇群中,它如耸立的灯塔那般显眼,尤其夜间明月高悬之际,站在楼顶处有种摘星揽月之势。 姚杏杏到的时候戚长平早在里面等着了,包厢外有隔着护栏的阳台,他便坐在外边,侧着脸俯视下方繁华的城市,闲适的品着酒,气质和档次结合后!Duang的一下给了她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就…有霸道总裁那味儿。 听到厢内的动静,戚总裁缓缓转头看了来,脸上带着几分习惯的笑意。 “小师妹来了,不必客气,随意坐。”他并未起身,换了个姿势看着姚杏杏说道。 姚杏杏倒要没跟他客气,倒了茶端着出来,站在他旁边,抬眼看了看视野绝佳的城中景色。 戚长平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逢人三分笑意,脾气也不古怪,更没有其他世家弟子不可一世的傲气。 戚长平扬着唇,妖孽般的容颜无形中有种风流的味道,“小师妹最近在忙什么,整天不见人影,可还有需要师兄我帮忙的。” 两个月前,姚杏杏在晋南买了一座院子,既作为工作室,又是其他作者的住处,为寻求方便,她找了戚长平帮忙。 其实,她后面确实有些想法想让他帮忙,但新书还没出来,所以目前倒是不太需要。 等后期需要的时候,自己肯定会舔着脸上门求帮助,毕竟放着大好的捷径不走,那不是傻吗? 她是来赚钱的,不是来当勤勤恳恳创业人的。 “以后肯定会有麻烦三师兄的时候,到时三师兄可别嫌我太吵。”姚杏杏笑眯眯的说。 “怎会,能被师妹这样赏心悦目的人需要,是我的荣幸。”戚长平很是绅士,话也说的极漂亮,自信和谦逊结合,浑身都散发着男性魅力,相处久了少有小姑娘能抵抗住吸引。 哪怕是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姚杏杏仍对戚长平抱有很大的好感。 这个话题结束后,过了一会儿他想到什么的又说:“我听说小师叔教导了你几年,你与他相处感觉如何。” 乍一听到他提起魏霖川,姚杏杏微愣了一下,戚长平的样子看起来很感兴趣小师叔的事,她随后想起魏霖川和自己师傅关系极好,那他们彼此熟识实属正常。 “教的很严格,偶尔有点话多,其他还好。”姚杏杏回忆和魏霖川在后山的教学时间。 “话多?”戚长平目光微顿,怀疑姚杏杏是不是说错人了,但转念一想,以前魏霖川虽然性子闷,但话也不是太少,只是单纯比较烦他,不爱搭理自己而已。 “我收到他的讯息,他近日会来晋南一趟。”戚长平寻常的开口,却叫姚杏杏心一跳,脸上惊讶不已。 “他要来?我怎么不知道。”这句话她脱口而出,包涵惊讶和额外的亲密态度,叫戚长平看来一眼。 心中狐疑了一瞬也没有再多想,毕竟魏霖川当了她几年老师,态度亲密些不奇怪。 姚杏杏说完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单看他们师叔和师侄的关系,‘长辈’要去哪里,还不需要跟她提前通知报备。 她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顿了顿,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小师叔他说什么时候会来,他来做什么。” “晋南城有个拍卖场,这次拍卖品中有他想要的东西。”戚长平给自己倒上酒,随意的说道。 “这样啊……”姚杏杏心里莫名有点细微的失落感。 这时戚长平收到了谁的传讯,片刻后起身跟她道:“我们吃饭吧,等的客人有事耽搁不来了。” 姚杏杏这时才知道原来他还请的有其他客人,不过她也没多问,跟着他进入内厢,等待侍者上菜。 吃饭的时候戚长平看出她有点心不在焉,便起了话题头,“晚上临风水榭有送秋晚宴,有没有兴趣去瞧瞧。宴上的人有些你之前见过,都是晋南有些产业的老板,混个脸熟,或许对你以后有帮助。” 戚长平这话实属谦虚了,所谓有些产业的老板,实则都是晋南一带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旗下的产品占据着市场百分之七十的份额。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晚宴 送秋晚宴,是晋南人们为送别秋季,迎接冬季的一个庆祝活动,有些类似元旦晚宴,一般是在秋季最后一天晚上举办。 第二天早上,人们会吃和汤圆差不多的雪团子,以庆祝冬至日到来。 送秋宴是晋南不大不小的节日,也是姚杏杏来这里几个月中最热闹的几天。 晚宴设在城中南明湖中央的临风水榭内,一片漆黑的湖水面上,用线串连着一盏盏彩色的河灯,既引导船只行进方向,又巧妙的装饰了湖面。 船只顺着河灯的指引漂泊,最后停靠在水榭的一角,姚杏杏随着戚长平登上岸,金线绣花的纱裙因为动作在空中滑过,勾勒出女人靓丽的身影。 出门前戚长平嫌弃她打扮的太随意,糟蹋了一副好身材,愣是领着她挑衣服,换造型,整整花一个时辰之久,她才以一身华丽妩媚的露肩装来到这里。 虽然戚长平的审美一直偏向明媚大胆,平时穿着也是一身骚气,但不得不说他眼光确实不错,她自己打扮绝对难有这么性感的时候。 跟在戚长平身后穿行于过道中,姚杏杏明显感觉很多视线投在自己身上,她有些紧张的捏着手心,面上保持一副淡定微笑的模样,坚决不给三师兄丢脸。 他们走到宴席中,期间有不同的人上前交谈,戚长平不冷不热的浅笑着回应一二,只和几个相熟的人多交谈几句,有人好奇跟在他旁边的姚杏杏是谁,戚长平就笑眯眯的介绍说是自己师妹。 有个别明显调侃他们关系,或者有意无意想打姚杏杏主意的人,则被他半真半假的警告了一番。 阁楼外搭着半人高的舞台,那是特地邀请来的舞者演出的地方。 台下有五排位置,属于戚长平的位置在视野最佳的第二排中央,托他的福,姚杏杏也能坐到第二排的位置。 此刻舞台上有几个舞者在跳舞,很寻常的古典舞,为何说寻常,这是因为第一次和三师兄见面那天,她就看过这个舞了。 看了演出片刻,姚杏杏似随口问旁边的戚长平,“三师兄,晋南是不是很多节日,而且还都喜欢这么庆祝。” 戚长平看着舞台的方向,百无聊赖的点了点头,“没错,晋南人闲钱多,就喜欢凑热闹。” “舞姬演出一场费用应该挺高的吧。”姚杏杏撑着下巴,凑过去一点继续说。 戚长平看了过来,笑的有些深意,“越出名的越难请,出场费自然也越多,不妨说说你是想干什么。” 姚杏杏背挺的笔直,望着他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想办法赚钱啊!” 她摆认真掰着手指头跟他算,“一个出名的组合,平时接大型节日宴会和各种喜宴,在平时则办一些个人演出,卖卖门票这些都能赚上不少……” 听着姚杏杏滔滔不绝的戚长平原本漫不经心的看着某处,不经意间发现有人朝他们的位置走了过来。 姚杏杏背对着人,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丝毫没有发现有人靠自己,连对面的戚长平微微坐直了身体也没领悟出不寻常的气息。 “你们在聊什么。”站在身后的人轻轻开口,嗓音有点沉,混合着夜风的凉意送入耳中,莫名的好听。 姚杏杏身体顿住,惊讶的缓缓回头,张开的嘴动了几下才发出声,“小师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人正是有段时间没见的魏霖川。 魏霖川俯视着她,目光在她裸露的肩膀和高开叉的裙摆上看了一眼,不回答她,移开视线看向戚长平,轻蹙起眉。 随即越过姚杏杏,走到不知何时坐直了的戚长平面前,语气丝毫没客气的道:“起开。” 戚长平竟也一言不发的乖乖起身让了座,只是神情有些怪异的在他和姚杏杏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在旁边的空位上重新坐下。 魏霖川在他的位置上落座,自然而然的以刚刚戚长平的姿势看向姚杏杏,“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讲一次。” “……”姚杏杏望着他无语片刻。 得到魏霖川一个无情的后脑勺,戚长平的表情从怪异到古怪,他茫然一瞬的想,小师叔大概是什么时候被人夺舍了对吧。 旁边的两人没一个关心他遭受的心灵冲击,魏霖川搭上姚杏杏靠在椅子边的手,轻轻捏住,计较道:“跟他说可以,怎么跟我说就不行。” 说这话时他的表情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话里的醋劲儿都已经溢出来了。 “我闻到酸味了。”憋了一会儿,姚杏杏突然说着凑过来几分,调笑道:“今天是喝了几斤醋。” 魏霖川闷不做声的抓紧她的手,垂下的目光落在开叉处露出的光洁大腿上面,微眯的眼睛暗了暗。 他现在想立刻把那条高开叉缝上。 “小师叔,你们……”终于缓过神明白两人关系不寻常后,戚长平试探的开了口。 魏霖川斜眼看过去,“你让她穿成这样的。”这分明不是姚杏杏平时的穿衣风格。 戚长平略略瞪眼,不明白这样也算自己的锅,“我……” 然解释的话刚开始,又被魏霖川冷酷的打断,“下次她再穿成这样,我便让你也穿上一套在晋南溜圈。 ” 戚长平险些一口咬到自己的舌头,面部表情都扭曲了,平时的巧舌如簧和潇洒淡定,面对魏霖川后毫无作用,因为他跟他从来只用武力说话。 看不惯?打一顿就好了。 姚杏杏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两人,惊奇魏霖川居然这么威胁三师兄,而戚长平似乎也习以为常,两人私交意外的好。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说到:“我这么穿不好看?为什么以后不能穿。” 魏霖川转过头来看她,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对戚长平的柔和。 他温声说:“不是你的问题,是其他人的问题。” 说着还抬眼扫了眼周围,把四面八方投来的觊觎目光看在了眼中,忽而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明显的是在宣誓主权。 姚杏杏忍不住笑了,明媚的笑颜如娇艳的花儿绽放,脸颊上清晰的陷着一个酒窝,无端多了几分清纯。 戚长平已经一副放弃治疗的靠在椅子上,表情麻木的望着他俩。 陷入情网的男人占有欲真可怕。 -- 第一百一十三章 被打扰中止 一直差不多看完演出,姚杏杏才起身准备打道回府,戚长平早在之前便离开了,旁边只有魏霖川陪着她坐了快一个时辰。 “是要回去了吗。”他们两只手像普通情侣那样交叉扣着,姚杏杏微凉的手被他握的出汗。 她点了点头,有些想脱手擦擦汗,但又有点舍不得放开,便就这样拉着他,往登船的地方走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姚杏杏问道。 “中午,我一到这里本是先去找你,不想你却在跟小三吃饭,让我扑了个空。”说到这儿魏霖川心里也是郁闷,他推了戚长平的约去见她,却没想刚好错过。 “噗——”姚杏杏没能忍住笑,他这话说的太有歧义了,就好像自己背着他和第三者约会了似的,“三师兄知道你这么叫他吗?” 魏霖川颇为认真的点头,“知道,他这人有时候虽然很烦,但还算尊重长辈,他不能拿我怎么样。” 这下姚杏杏无话可说了,大一个辈分就是占优势。 离开水榭后,她带着魏霖川回了自己买下的院子,那里的房间分给三个作者后还有不少空房,所以她和沈安也住在了进去,既省了钱,也方便她平时和几个人讨论剧情。 空房是还有几间,但都没有置办床上用品,魏霖川今夜要入住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他望着姚杏杏,眼睛里写满了要她挽留,嘴上却要装模作样的说自己出去住。 姚杏杏想着另外几个人经常大半夜来找她讨论剧情,说晚上灵感最多的时候,是很好的创作时间。 按照之前的习惯,今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过来人,住在这里确实容易被吵到,便也点头,“那我明天去找你。” “大半夜的你真要赶我走?”见她一点也没有挽留的意思,魏霖川心里委屈了,不开心的抓着她的手。 “不是你自己说要走么。”姚杏杏挑眉反驳。 两个人差不多有一个头的身高差,魏霖川觉得这样跟她说话费劲,便一把将人抱上桌坐着,自己稍微低头就和对方对视上。 “说一句让我留下来很难吗?”他捏了捏她的脸颊,颇为气闷的道。 姚杏杏抱胸,翘起二郎腿抛来一个媚眼,理直气壮的说:“女孩子要矜持,不能随便留男人在家里过夜。” 她本就长的好看,如今配上成熟魅惑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勾人的紧,魏霖川暗了暗眸子,忍不住在她涂着口脂的唇上轻印了一下,浅尝即止。 “我是你的男人,不在这个范围。” 他高领的白色内衫扣的整齐,充满了禁欲气息,然上方的喉结在上下滚动,唇上还染着从她嘴上夺去的颜色,性感的叫人把持不住。 姚杏杏被他的样子勾的有些意动,没有什么会比把圣洁的光染上自己的颜色更美妙的事了。 她伸出手指摸上他的喉结,好奇的抬眼看来,目光单纯的发问:“这里为何一直在动?” 眼睛里盛满了无辜和好奇,但仔细看进深处,却似乎是藏着些许笑意,望着的目光仿佛带着勾子,牢牢勾住了他的视线。 魏霖川锦衣下的身体绷的有些紧,双手配合着分开她翘起的腿,然后推去腰际两侧,紧跟着身体挤进腿间,瞬间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极近。 “勾引我等会儿是要负责的。”他炙热的下身已经危险的抵在她肚子上。 说完,他倾身就要吻上她的红唇,姚杏杏也微微抬头,准备迎接,两人即将贴上之际,一根手指突然横在了中间。 是姚杏杏的手。 没有如意料中的亲到人,魏霖川不满意的微蹙了眉,轻声问:“怎么了。” 姚杏杏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等了一会儿说,“有人来了。” 她话音刚落,房间门就被人敲响。 敲门的人很有力气,拍的门板直响,姚杏杏跳下桌面,含着几分恼火的大步去开门,边开边道:“章秋你能不能轻点敲!再来几次我门就要被你敲坏了。” 被留下的魏霖川抿着嘴角,理了理衣服掩饰身体的不自然,坐下来等着她处理事情。 充满朝气的男声在她话后响起,“老板,你每次都这么说累不累啊。” 姚杏杏气的翻白眼,“我每次说也不见你听进去过,我要是哪天修门了,钱就从你工资里扣!” “行行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章秋很是敷衍的应了一句,而后直奔主题的哭诉说:“这两天我又又又没有灵感了,老板,今晚去我那儿帮帮我呗,我真的太需要你了!” 他说的声情并茂,恨不得动手拽着姚杏杏跟自己走。 起初章秋不太懂什么是灵异,为了更直观的让他理解,姚杏杏就用一些外在手段制造幻境,让他亲身体会什么是灵异的阴森诡异感。 然后他对灵异这东西上瘾了,一边怕的很,一边又好奇心极强的想看更多,已然是越战越勇。 眼看姚杏杏把自己忘在脑后,要在深更半夜去其他男人房里,魏霖川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走了过来,凉凉的目光扫在章秋身上,道:“大半夜还要去哪里。” 章秋顿时僵了身体,瞪大眼睛吃惊的望着从姚杏杏房间里走出来的人。 “…老板,你养男人了!” 姚杏杏脸上一时燥得慌,快速的道:“你先回去,我等会过去。” 章秋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己刚刚是打扰到人家亲热了,顿感尴尬的弯了几下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咳咳…,那那我先回去了。” 话还没完全说完就飞一般对跑开了,人消失在角落时空气中仿佛还回响着他的声音。 姚杏杏揉了揉自己泛热的脸颊,而后抬头看向魏霖川,“要不你先休息,我过去看看,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 她深夜和一个男人独处一室,魏霖川怎么可能休息的住,掀起眼皮看了眼章秋离开的方向才,垂眼望着她道:“我随你一起,正好看看你在忙什么。” 姚杏杏偏头想了一秒,也答应了,“好,去看看也无妨。” 转身就要走之际,魏霖川又说:“要不要先换身衣服。” 姚杏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无所谓的拍了拍有些乱了的裙摆,“没事,他最近的内容涉及艳鬼一类,我这么穿指不定能提供给他灵感呢。” 魏霖川默声垂眼,不再继续说什么。 姚杏杏没注意他的情绪,把门带上,回身自然的挽上他的手臂,笑着说:“走了,早去早回。” 魏霖川原本有点低落的心情,被她亲近的举动莫名治愈了,也跟着露出笑,随她往外走。 -- 第一百一十四章 纸人 章秋的屋子里有很多稿子,除了已经完成的是整理好放在专门的地方,初步稿和灵感笔记一律乱堆。 姚杏杏带着魏霖川来了后,他还得特地收拾一下,才有干净的地方给他们下脚。 章秋是没想到魏霖川会跟来的,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才敢开口和姚杏杏说话。 他是性格外向大胆,但不是傻大胆,魏霖川的气势可比姚杏杏的重多了,性子上看着不像她一样平易近人好相处,所以面对他时,总会下意识的带了两分紧张。 “老板,什么时候开始。”章秋说。 姚杏杏让魏霖川在旁边坐下,自己去旁边点燃一根香,随后摸出了一个琉璃球,那是制造幻境的必须品,对章秋递了个眼神,“去躺好,马上开始。” 章秋按捺住激动,一个箭步跳去旁边的榻上躺下,闻着飘过来的奇特香味,放松了身体,意识随着姚杏杏引导的画面走。 姚杏杏转头看着魏霖川,提议道:“要不要跟进去一起看看。” 施梦珠是一种极其简单的造幻法,里面的幻像由布置者自主创造,通常没有什么攻击性。 这种连低阶阵法都不算的东西,却能让章秋沉迷不已,魏霖川不由对幻像里的东西产生了点好奇。 自觉的拉上姚杏杏的手,然后闭眼等待她的牵引。 姚杏杏开始往施梦珠内注入灵力,控制着幻境缓缓展开。 一个看着极为普通的宅院,走廊间零星的点着灯笼,墙上影子来回摇摇晃晃,寂静的不见一个人影。 “喵——喵——”猫叫春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尖锐刺耳,难听的叫人平白生了一片鸡皮疙瘩。 章秋待在房中上看下看,翻箱倒柜的找可能藏身的地方,他不是想躲起来,而且以前这些地方经常突然冒出来一个恐怖东西。 所以现在习惯性的翻找,是想快速掌握环境,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等待事情发生。 房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章秋起身看到后,有种终于来了的兴奋和恐怖交织的奇异心理。 他听了敲门声,配合的走过去,缓缓打开,却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嫁衣的貌美女子。 不是一上来就是恐怖画面,章秋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产生了莫名的期待感,他继续走剧情,问面前的女子:“姑娘找谁,来这里做什么。” 女子缓缓抬头,上着明艳妆容的脸很是好看,只是她神情悲戚,和一身的喜服有些不搭。 “我找我相公,他说他今晚来娶我,可他没有来,他是不是骗了我。”女声幽幽的响起,配上偶尔传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猫叫声,场面透着一股诡异。 章秋垂眼偷瞄了一眼地面,有清晰的影子,那她可能不是鬼魂一类。 “我不知道,这是我家,你找错地方了。”章秋继续说。 “不可能!”女子有些激动的反驳,指着他身后的屋内说:“这里是婚房,我怎会走错,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和我相公的房里。” 章秋心里一跳,忙回头看去,果然刚刚被他翻乱了的房子,不知何时全部归位,还诡异的布置成婚房的样子。 之前还平铺的床上现在拱着一个人形,章秋不确定那是什么,正想过去确认,身体突然被人一把推开,男人的辱骂声随之传入耳际。 “贱人!竟然在你我大婚之夜偷人,我要杀了你!”还不等章秋爬起来,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就刺到他跟前。 “你这个奸夫,你也给我死!”挥舞的匕首之后,伴随着男人的暴怒。 章秋匆忙躲闪开,快速抄起凳子把男人敲晕在地,一身猩红的喜服铺地,证明了他多半就是刚刚女子的新郎。 没有理会倒地的人,他几步走去床边,想看看被子下的人是不是刚刚的女子,可等他一把掀开,床上竟是一片刺目的血迹,其中还混杂着可疑的碎肉。 章秋头皮发麻的丢了染血的被子,两三步退了开,这时房间里突然多了咀嚼的声音。 他忙回头去看地上的男子,只见刚刚消失的喜服女子坐在地上抱着他,头埋在他肩膀上,诡异的咀嚼声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许是感觉他的视线,女子缓缓转头看了来,绝美的脸已经不见,只剩一张布满缝痕的纸糊面孔,鲜血浸湿了纸制面庞,五官已经模糊了。 纸人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墨笔勾画的眼珠子迟缓的转动,场面格外的瘆人,看了片刻,她僵硬的身体缓缓起身转了过来。 然后章秋看到她面前插着几把匕首,肚子上胸口上,猩红的血不住的涌出来,在她脚下滩了一地。 章秋强忍住叫出声的恐怖情绪,观察着环境不断往后退,堪堪几步却又撞上了凹凸不平的东西。 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却又忍不住好奇心的去看是什么,然后见到一副被什么啃食的七零八碎的男人身体。 与此同时章秋仿佛感觉自己背上有些湿气,那正是刚刚撞上男人时,被对方身上的血染湿的。 “啊——”在男人露着骨头的手搭上自己之前,章秋尖叫着夺门而出,踩着地面粘稠的血,带来一路血脚印奔出房间。 然后他遭遇了鬼打墙,一直重复的在穿过房门,始终找不到一个正确的出路,值得庆幸的是刚刚那个女鬼没有跟来。 章秋刚松一口气,面前模糊的房门外边变成了宽阔的院子,漆黑的环境里幽幽的摇曳着烛火,一个白衣男子俯身,半拥着红色纱裙的女子。 他定神细看,这男子看着十分眼熟,女子却是之前的纸人模样,血迹干在她纸画的五官,充满了诡异气息。 偏旁边的男子丝毫不觉,用着一张丝帕仔细的帮她擦脸。 他感觉到章秋的存在,便微微侧脸看来,一边脸上印着一个怪异的红色图案,妖艳和冷清结合,产生了一种圣子堕魔,圣洁和邪气并存的矛盾感。 章秋林愣神间,男子忽然抬手,一种恐怖的压力猛然袭来,那一瞬他切身感觉到了直面死亡的恐惧感。 人只来得及恐慌的瞪大双眼,随后砰的一声,身体僵硬的轰然倒地…… 现实中,姚杏杏挣开眼睛,旁边的魏霖川也正看过来,她好笑又无奈的道:“你这么吓他做什么。” 魏霖川不觉不对的辩驳:“你的目的不就是吓他,我这也是。” “我要的是恐怖和灵异元素,是精神摧残,你的则是肉体毁灭,哪儿一样了。”姚杏杏说。 魏霖川垂下头,长睫在眼下投出模糊的阴影,给人一种莫名的脆弱和委屈。 姚杏杏看着他这样又觉得是自己太苛刻了,便开口把刚刚的话圆回来,“其实死亡因素也不错,人最怕的不就是死亡么。” 榻上的章秋还是昏迷,魏霖川淡淡扫过他一眼,毫无愧疚之心,跟姚杏杏说话时却带上低落的语气。 “你在安慰我。” 姚杏杏把装备收起来,抱着住他手臂,忙说:“没有没有,我们回去吧,他至少要睡一整天,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魏霖川也不再计较章秋那点不愉快了,心生期待的跟着她起身回房间。 --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想不想 一踏入姚杏杏的院子,魏霖川就动了动指尖,悄然布下一个禁制,总之今晚谁也别想再来打扰他们。 旁边的姚杏杏毫无察觉,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平时和其他人讨论剧情的趣事。 魏霖川原本听的认真,可看到即将达到的房门,以及屋内亮着的暖色灯火,心思不由自主的跑偏了。 尤其她胸口的柔软时不时蹭过自己的手臂,更勾的他心猿意马,无法定神,他低头看着她的眸子中,已经暗藏情欲之火。 可姚杏杏没有察觉他说变化,边说话边领着人往房间里走,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 两人进门之后,姚杏杏回身去关房门,原本站着一动不动的魏霖川,忽然走过来站在她身后,本就高大的影子被光线拉长,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不等她反应,魏霖川从后面将人压在门上,热吻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夜风吹凉的皮肤和他唇上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沉重的呼吸扑在娇嫩的地方,引的姚杏杏身体轻颤。 “嗯…你别急。”姚杏杏的胸口压在门板上有些不适,伸手轻推了他两下。 魏霖川也察觉了她轻蹙的眉心,往后退了半寸,多留给她一点活动的空间。 “我不急。”他嘴上说着不急,手上却把人翻了过来面对面,先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随后将她高开叉处露出的大腿抬起,挂着自己腰上。 “半年不见,平时有没有想我。”魏霖川解开自己的裤子,让两人的性器在衣服下相见。 滚烫的温度烫着姚杏杏的腿心,细白的脸上不由红了一片。 魏霖川倒要没有急着进去,低头叼着她的唇细密的吻着,下身缓缓在她阴唇上磨蹭。Ⅾ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他就是再急切,也不会想伤到她。 姚杏杏比他矮上不少,一条腿被他抬起后,另一边便不得不垫着脚尖,这个姿势久了她有些坚持不住,趁着呼吸都空隙,跟他道:“去床上。” 魏霖川在她锁骨上舔舐片刻,一只手拖着她的屁股帮她减轻压力,手指探到她下方一片湿润之后,插进去抠了一手滑腻抹在自己的性器上。 而后扶着湿润的阴茎抵上穴口,一点点送进去,等花心吞入一半,再用力的一挺,直入甬道深处。 乍一被贯穿,姚杏杏身体发软的站不稳,整个人一下倒在门板上,幸好有魏霖川的手托着,不然要掉去地上了。 两人已经完全结合在一起,魏霖川把她软了的身体抱在怀中,她双腿缠在他腰际,腿心得以亲密的紧贴他的胯部。 他们腰上还堆着衣物,但这并不影响魏霖川发力,硬挺的性器随着走动在粉嫩的穴口一进一出,速度又慢又重,分外磨人。 姚杏杏沉迷的感受着下身的按摩,媚眼浅阖,勾着他脖子享受平稳而缓慢的快感。 余光间却见他不是走向床边,边开口问道:“不去床上吗?” 她声音因为情动而又软又腻,每个字落到魏霖川耳中,都叫他心里产生一阵酥痒。 他不紧不慢的解开她的衣服,染上情欲的低哑嗓音说:“屋里那么多地方,为何要去床上。” 姚杏杏是明白他又想玩花样了,也不再说什么,仰起头含住他一边耳垂,感觉他的身体一僵,坏心思的伸出舌尖,从他耳根一路舔到他喉结。 然后一口含住他剧烈滚动的地方。 魏霖川忍耐的丢开她的衣服,两只手分别抓住她两瓣屁股,大力的揉捏,手指也故意滑到两人交合的地方,刮蹭她的软肉。 这番较量姚杏杏先投降了,她整个人滩在他胸口,被他摸的没有力气做怪。 可她认输魏霖川却不承认,按住她的屁股,用力的顶入她身体里,紫红的粗物在穴口进进出出,内外翻飞的嫩肉上可怜兮兮的挂满了透明体液。 “啊…啊……好快!”姚杏杏情难自禁的叫出声,时不时被顶飞的身体让她很没有安全感,绷着的身体极力寻求可靠的支点。 魏霖川被她咬的额头冒汗,旋即放缓进攻的速度,把她放在桌面坐着,埋头专心致志的在她身体里进出。 美好的女体赤裸的坐在桌上,胸前晃动的乳房不甘示弱的蹭着他胸口,摩擦的两人皮肤泛起了红,魏霖川眼中充斥着难以满足的欲色,沉迷的吻住姚杏杏张开的嘴唇,吞下她吐出口的呻吟。 他亲的很大力,充满了强势的掠夺姿态,她口中的空气涎水,皆被他洗劫一空。 直亲的姚杏杏快要窒息,魏霖川才不舍的放开,低头吻上她白嫩的脖子,每一寸肌肤都不肯放过。 他忽然停下下身的抽送,双手扶着她偏着的头,对视上她迷离的眼睛,说:“分开几个月,有没有想我。” 姚杏杏喘着气,回神后不肯吃亏的反问他:“那你呢。” “想。”魏霖川凝视着她的眼睛,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想到身体发硬,心口发痛,想到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你连在一起。” 如果不是为了尊重她的意愿,他恨不得把她打晕带走,躲起来,谁也找不到她。 这样,她也不会再因为别人而忽略自己。 姚杏杏贴上他的手背,牵引着他摸上自己的胸口,诚实的说:“它也想你。” 虽然创业很繁忙,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空闲的几秒钟,她会不由自主的想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自己,为什么不联系自己。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庆幸他们是相互喜欢的,也许某一刻她在想他的时候,对方也念起了自己。 还有什么比放在心上的人说也想自己更让人觉得满足,如果有,那就是恰好自己还插在她身体里,在占有她。 魏霖川什么也没说,只是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感受,亲上她红肿的唇,分身全根狠狠插入她深处,激烈的疯狂的在里面大力冲刺。 姚杏杏的唇被他亲的发麻,再给他亲了几下就不愿意的偏开脸,娇声娇气的抱怨道:“…轻点,你属狼的吗。” 魏霖川被她骂的转移阵地,含着她跳动的茱萸吮吸,片刻后不得劲的把人放下来,压着她从后面插进去,继续大力挞伐。 铺满背的长发被顺去了她胸前,魏霖川动情的吻上她光洁的背上,非要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记才肯离开,那架势似乎是要在她全身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这夜还很长,魏霖川压着姚杏杏述尽最近的所有所思所念,才勉强放她入睡。 --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昨夜消耗了太多体力,第二天早上三竿了姚杏杏才醒来。 昨晚征战了一夜的人还躺在她身边,不肯放开的搂着细腰,头靠在旁边,眼睛紧紧闭着,不知道是睡着的还是醒的。 姚杏杏轻轻的翻过身,盯着他的睡颜出神,有时候她觉得不真实极了,像小师叔这样神仙般的人物怎么会喜欢上自己,修为高品行端,人好看不说还十分的洁身自好,这种典型的晋级在逃男主,怎么就被她遇上了。 难道穿越那么久,终于该她领爽文女主剧本了? 她想着想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但不敢笑出声,怕把人吵醒了又是没完没了的。 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裸着身子小跑去旁边的衣柜,翻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穿上。 回头打算再看一眼魏霖川,却不是一转过去就对上他直勾勾看过来的目光。 “……”姚杏杏又体会到了社死的窒息感,“你什么时候醒的?” 魏霖川翻了个身,枕着胳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温声说:“一直醒着。” 淦!还好她胆子小什么也没做! “哦…哦,那你要起床吗?” 然后她看见魏霖川朝她伸出手,“还请夫人帮我起床。” 夫人二字瞬间勾起了姚杏杏昨晚的记忆,昨晚给章秋编剧本的时候喊了几声相公,就这样被他惦记了一晚上,压着她非要她叫相公。 她忍着脸上的赧色,走过去拉他起床,却被他故意拉去床上,翻身压住。 “起这么早做什么。”魏霖川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难得带着慵懒气息的缠着她赖床。 “我要去看章秋醒了没有,顺便检查他的稿子写的如何,做完这些要去见红堇和吴老,还要约见不同的画师……总是不少事,哪能一直睡啊。”姚杏杏细数今日要忙的事,深觉自己今天起太晚了,等这些事做完天都黑了。 魏霖川抱着她,听着她的话翻开了他深处的记忆,那时姚杏杏也是在忙这些事,不过没有人帮她,她只能桩桩件件亲力亲为,忙的晕头转向。 这次不会再那样了,魏霖川垂头看着她弯弯的睫毛,说“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 姚杏杏微愣,好奇道:“你会什么?” “你需要的我都会。”魏霖川说。 姚杏杏忍笑,“不会你还可以学是吧。” “你猜中了。”魏霖川把人扶起来,环抱于怀中,“我在晋南也有产业,书局,画师,茶楼,舞坊,你需要什么,尽管让沈安拿着令牌去找负责的管事。” 姚杏杏惊讶了,做人也不必像他这样全面发展吧,“你还会经商,请问什么是你不会的?” “小时候没事干,随便搞着玩的。”魏霖川垂着眼眸,浓密的睫羽遮掩了眼底的神色。 听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姚杏杏嫉妒的都快质壁分离了,这人也太凡尔赛了。 魏霖川瞧见她气鼓鼓的脸,看透了她的想法似的好笑的道,“我的不就是你的,翘着个嘴生什么气。” 姚杏杏抱着胸口,异想天开的说:“干脆我们把脑袋互换一下么我也能变得聪明。” 涉及自己熟悉的网文小说,她还能装着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说个一二,一旦到后期书籍大量投入市场,发展其他衍生品,以及后面更多投资的时候,她是绝对不行的。 甚至连其中怎么运转,有哪些程序都一概不知。 她敢来晋南,大多靠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孤勇,再者有戚长平这个师兄在,只要肯厚着脸皮去请教,看在同门师兄妹的份上,相信他还是会赐教一二的。 今天要处理的事颇多,两人也没有再闲聊,起床后简单解决了早膳,魏霖川便跟在姚杏杏后面,参与她一整天的繁忙生活。 章秋还在睡着,姚杏杏直接将人唤醒,那家伙看到她居然还以为她也死了,听的姚杏杏一头冷汗。 “你没死,赶紧起来写稿子,后天我要看。” 章秋刷刷的翻身起床,兴奋的说,“我现在灵思泉涌,不用等等后天,明天我就能交出稿子!” 他是个急性子,话音未落就跑去了书桌边上,研磨提笔,龙飞凤舞的在纸上写了起来。 接下来姚杏杏去红堇那里,她现在写的是中篇言情,开头已经写好了,就是过程中总是希望往悲情里写,姚杏杏拉都拉不住。 没办法之下,她不得不多过来盯着,也不再执着让她写男女主发糖了,让她专注打磨故事情节。 吴老的武侠进展的是最顺利的,比较当过多年说书先生,故事结构,叙述方式很有自己的一套,唯一她不太满意的是他书写出来世界观,和自己想要的武侠侠义有些区别。 跟吴老又商讨了许久,姚杏杏掐着时间去看一看画师,三个作者文风类型完全不同,如果资金宽裕,她是想每个人一个专属画师,负责给各自的小说画插画。 下午的时候,她又收到书局的消息,请她去看印刷出来的样板,书是她昨天才送过去的,本以为要过几天才能看到样板,倒是没想到能这么快。 按照一般情况,制作样本确实要两三天,但是她昨天和戚长平在望月楼吃饭,消息灵通的书店老板立马把她的单子加急了。 一件件不大不小的事忙下了,姚杏杏连喝口水的时间都很少。魏霖川心疼她太累,在这种小事上又确实不好插手,便指着路边自己名下的产业,告诉她:“你如此东奔西跑多累,不如让我的人帮你接手下面的琐事,要怎么做你只管开口,剩下的他们会去做。” 不等姚杏杏多说什么,魏霖川径自领着她进来铺子,把负责的管事叫来认人。 这是家不大不小的书店,规模不算大,但整个晋南和周边地方至少开着十多家分店。 这次只是草草的领姚杏杏看了地方,在第二天下午,魏霖川特地召集晋南的手下负责人开了会。 即是查看铺子最近的营收发展,二则让姚杏杏在各个管事面前露个面,以后她想做什么都会方便很多。 了解魏霖川的产业涉及范围后,姚杏杏是又惊又喜,惊讶他产业链的多样性和完善,喜自己从自行车的进展速度,瞬间能换成火箭筒冲锋了。 像以前她要印刷书,找画师画插画,生产人物周边等等,必须要去和不同的行业老板打交道。 但如果放在魏霖川这里,只要把需要的东西布置下去,他们十分多样化的产业链,可以完全自己内部联系搞定,不知道省多少事。 最重要的上价格还比市场价低廉许多。 剩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姚杏杏忍不住激动和感激的跳起来抱住魏霖川,抱着他的头狂亲了几口。 “小师叔,你简直就是个神仙!你这个忙帮的实在太有用了!!” 不管是她现在能用到的,还是不能用到的,一应俱全的全部囊括在内,夸张点说她只需坐着提出要求,然后一段时间后验收成果就行。 魏霖川努力压着得意时翘起来的嘴角,故作淡定的点头,“有用便好。”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这些产业全是他根据上一次的记忆,特地侧重发展起来的。 为的就是等待这一天,可以让她轻松一点。 -- 第一百一十七章 章秋的稿子 在姚杏杏定下的期限之前,章秋就把初稿交上来了,厚厚一叠写满墨字的纸张堆在桌面上,光看着就很有份量。 可见近两日他是灵感大爆发了。 魏霖川似乎对故事的内容有些兴趣,随手拿了一张大致的浏览起来。 他神色淡淡,轻垂着眼睑看的认真,锐利的凤眼眼尾自然上翘,勾勒出勾魂摄魄的弧度。 须臾,不知道读到了什么,唇角轻度上扬,露出几分笑意来。 姚杏杏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好奇的问:“你笑什么?” 魏霖川抬起眼皮看来,捏着纸张一角往她的方向递了递,笑道:“这故事我们两人贡献不小。” 疑惑的接过稿子看了片刻,姚杏杏这才懂了魏霖川说的意思,原来章秋把他们写进书里去了,将当晚纸新娘的剧情改编了部分,诡异又充满悬念的写了故事开篇。 而自己和魏霖川在里面中担任神秘的重要人物,强大和诡秘的设定,一出场就抓住了读者的兴趣。 姚杏杏一直将这篇故事看完,才抬起略僵了的头,撑着下巴思索着道:“剧情有足够的悬念,人物也刻画的出彩,而不过他没有写完,怕是打算写成长篇。” 这个故事很有潜力,姚杏杏是完全赞成他这个做法的。 顿了顿,她看向魏霖川,征求意见道:“我让画师照着我们的样子画几张插画怎么样。” 魏霖川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微沉着眉心不知在想什么,指尖摩擦着纸张片刻后,“能不能,改改这两个人物的设定。” “改哪里,我看着都很好啊。”姚杏杏又翻到介绍人物的段落。 文中的内容写着纸新娘介于半人半鬼之间,是临死前被人把灵魂剥离肉体,强行困在纸扎的人偶中的行尸傀,他们将死未死,要不断吞噬新鲜血肉才能存活,而身旁站着的神秘红衣男子,是她的主人——御傀师。 魏霖川手里拿着的稿子上面,写的内容和幻境中的情节差不多,新娘子不知被什么人捅了数刀,本该死在新婚之夜,这时一个神秘男子突然出现,用尽一切办法把她变成这般模样。 自那之后,男子带着她走遍天涯海角,一路在找不可能找到的东西。 他期望有一天她能恢复自己的意识,能活过来。 目光定在最后一段男子的独白上,魏霖川捏紧手指,抬眼轻轻看了姚杏杏,眼底藏着旁人看不懂的细微复杂情绪。 他启唇轻声道:“我不喜欢这个设定。” 这个男人,太像上辈子求而不得的自己。 这个理由真是又任性又令人无法反驳,姚杏杏不由沉默了好一会儿,犹豫片刻后,用商量的语气说,“那……等会儿我跟章秋提一下,书毕竟是他写的,具体改不改,如何改,还是要看他的意思。” 魏霖川垂着眼,掩住眼底的情绪,明白她其实很满意现在的人物设定,会这么说只是因为在意他的想法。 放下稿子,他走过来一把拉起姚杏杏,然后抱着她坐下,将头埋在对方肩膀上,沉沉地呼了一口气。 肩膀上压着一个头,不止重还有些痒意,屁股坐在他大腿上也不是特别舒服,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她终于是看出他情绪有些不对,问“怎么了?” 魏霖川的大手抚着她铺在后背的长发,闭着眼留恋她身上熟悉的气味和温度。 良久后,轻缓的声音在她耳边充满不确定的问:“将来你会离开我吗。” 会还是不会? 姚杏杏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不算是个爱情至上的人,心里对男女关系更是持着一种悲观态度。 她觉得任何一对男女,不管曾经多相爱,多割舍不得,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或者更久,他们总有一天会分开。 心里明明不确定,嘴上却说不会,算是骗他吗? 姚杏杏不清楚,所以沉默了好一些儿后选择模糊话题,半认真半打趣的笑说,“这种问题该我担心才对,你亿表人才,平亿近人,样样都比我优秀,我还怕你嫌我拖后腿先跟我提分手呢。” 她的话说的再好听也都不是魏霖川想要的回答,他逐渐收紧双臂,含着对她答非所问和沉默的愤懑情绪,张开牙齿,想在她脖子咬上一口。 但终究还是怕她疼,咬变成了用力的吮吸,直到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吻痕才勉强满意。 “这个时候你只需要回答‘不会’,懂了吗?” 他的气息均匀喷在皮肤上,引的姚杏杏身体微僵,直等他话音落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的点头,沉闷的应了声,“…嗯。” --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一十八章 拍卖会 稿子最终没能改,章秋说他已经定下大纲,改了设定后面很多东西要推到重建。 姚杏杏想,要不让他专门单独改一份,两个版本把原版发出去,改版他们自己留着。 章秋还没说可不可以,后面魏霖川已经表示不在意改与否,如此姚杏杏也没有坚持,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两天后,晋南最大拍卖行开始竞拍,姚杏杏跟着魏霖川戚长平一起去长见识,富丽堂皇的高楼建筑,精致奢靡的各式摆设,进出之人都是衣冠华贵的人物。 三人来到提前预定的包厢中,就着拍卖品的册子起了话题。 姚杏杏:“小师叔,你专程来这场拍卖会是想买什么。” 魏霖川扫了一眼名册,抬头看她:“坠云石。” “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她继续问道。 “坠云石就是天外来石,具体用处不明,有人曾在上面领悟出功法,也有人因为它厄运连连,身死道消,不过更多时候它毫无用处。” 不等魏霖川说话,戚长平先为她解释起来,前者见他开了口,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重复介绍。 知道了坠云石没什么用,那姚杏杏更好奇魏霖川买来干什么了,便转头看着他,想听他怎么说。 然魏霖川错开她的视线,看向下方台上,转移话题的说:“拍卖开始了。” 拍卖确实开始了,姚杏杏也转头望去台上,不再追问魏霖川坠云石的作用。 除了猎奇心理的人,一般没人对坠云石感兴趣,所以魏霖川很容易拍下了一袋坠云石。 没错,一大袋,性质跟赌石差不多,是开盖有奖还是谢谢惠顾,全看个人运气。Ⅾ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一件出自锻造大师之手的流仙裙开始竞价了,戚长平暗自撇了眼魏霖川,故意开口跟姚杏杏说:“小师妹,你入门那么久,师兄还没送过你一件像样的见面礼,我看这件裙子不错,不如我把它拍下来送你。” 说完便喊了价,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旁边的两人。 听着台上清晰的报价声,魏霖川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 “小师叔,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师兄做的还算合格。”发现魏霖川的目光,戚长平笑眯眯的问他。 魏霖川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指尖抚摸着茶杯边缘,忽然露出淡笑,“师兄送师妹东西,理所应当。” 之后转头看着姚杏杏,一副细心叮嘱的语气,“毕竟是你师兄的一番好意,你莫要推辞,喜不喜欢,以后穿不穿都是其次。” 听完后,姚杏杏觉得他这句话应该这么理解,可以收,但不让穿。 她忍着笑,认真状的点头,“知道了小师叔。” 姚杏杏都能听出来魏霖川的意思,戚长平怎么会不知道,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顿时觉得牙酸的不行,就不能收敛点,这还有外人在呢。 虽然没能让某人吃醋,但毕竟话都说出口了,又确实没给过见面礼,所以衣服戚长平照旧买了下来,送给姚杏杏。 抱着漂亮衣服的姚杏杏眼巴巴的望着魏霖川,小声说:“真的不能穿吗?” 这么漂亮的衣服,还有防御作用,拿去压箱底也太可惜了。 魏霖川看了她片刻,低下头凑到她耳边,“穿,好好的衣服干嘛不穿。” 姚杏杏微瞪眼,“那你刚刚……” 魏霖川瞥了眼戚长平,轻声说:“气他的,让他整天就知道找事。” 小师叔跟三师兄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多了几分鲜活气息。 姚杏杏眨了眨眼,无声的笑开了,好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 看见她笑的开心,以为她是在高兴能穿这件衣服,魏霖川不由几分吃味起来,“一件衣服而已,有这么开心么。” 姚杏杏抿唇笑着点头,过了一会儿说,“你和三师兄关系很好。” 魏霖川微愣,偏头看了一眼远处和人交谈的戚长平,淡淡一笑,轻描淡写的道:“他脸皮比别人厚,和谁关系都好。” 拍卖会结束,魏霖川本该离开晋南的,现在因为姚杏杏在这里,便多停留了几天。 留下来本以为能陪陪她,未曾想她天天忙的脚不沾地,有时夜里若自己不去找,家都懒得回了。 姚杏杏在忙什么? 最先印刷的两本短篇小说已经开始投入市场了,她需要观察一些数据。 第二册短篇加中篇连载正在进行甄选修改,预发书时间在下个月,故事的插画她得去把把关。 合作书局的的变更,宣传画的制作选定,如何做出品牌效应,怎么建造读者和作者的沟通渠道……等等等等。 一两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姚杏杏终于考虑该招工了,要有专门负责处理杂务的人,也要专门和其他商家对接的人,她不可能样样亲自上阵。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覃若仪那边传来消息,说宗门很多弟子已经有筑基期,是时候放他们出去历练。 毕竟温室里的花朵太脆弱,一直娇养以后也经不住暴风雨的洗礼。 应该是应该,然问题出在宗门有丰富历练经验的弟子实在太少,没有老人带领,这些出去的幼苗很难保证有几个能活着回来。 接到消息后姚杏杏思考了很久,接着发信息让她等一个月,然后第二天立刻挂上招聘信息,高薪聘请有丰富历练经验的写手,紧急编写一本菜鸟历练指南,专门教那些没有历练经验的新手,如何在凶险的修真世界苟下来。 写进书里的每一句都是干货,从历练要带什么,如何辨人识物,途中常见的各种套路、危险等等这些,由近十个走南闯北多年的老司机历时一个月整合编写完成。 -- 第一百一十九章 稳定,回来 手册传回去给覃若仪在门派中普及,让这群菜鸟们出门时心里也有个底。 市面上没有这种简单实用的攻略手册,姚杏杏想着书写了放着也没用,不如印刷出来卖卖,看看市场如何。 半个月前章秋的第二本小说集已经开卖,刚开始销量不温不火,姚杏杏想了办法在各个书店做宣传,比如挂海报,买书送小饰品。 又和销量不错的点心店合作,购买糕点送一份精品礼物,在精致的小东西在上印书中的小节故事和对话,配上独特的画风,书名很快在消费者之间传开。 这种宣传方式确实有效,不少人被独具一格的画风和内容吸引,抱着好奇心去书店买了一本阅读。 随着书越卖越多,有效的沟通渠道也初步投入试用,魏霖川旗下的三十多个书店中,皆设置了一个专门的信箱,保证读者的声音能有效传递给作者。 红堇和吴老的书也以同样的方式宣传,不过效果没有第一次那么好,这种宣传方式被很多商家学去宣传自己的产品,他们的书再这样操作,少了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姚杏杏费神继续想新的宣传方法,联系各大酒楼茶楼的说书先生和戏楼老板,以这种常见的渠道传播新书。 她忙着这个的时候,书店意外接到了的几单大订单,之前为宗门弟子编写的科普书,因为其实用性意外被某些个宗门看中,特地派人前来大批量购买。 趁此机会,她向这些大客户推销刚完成的进阶版历练指南,比第一个版本更详尽深入,书原本也是为同仁宗的弟子准备的,不过没想到能带来一笔巨大的收入。 小说这个板块基本稳定后,姚杏杏开始把心思放在晋南郊外的院子里。 前段时间她偶然救下一对狐狸半妖姐妹,还通过她们认识了一个猫娘,看着造型各异的三只,姚杏杏不由想起现代的二次元人物,恰好她们又十分符合条件,便起了把她们捧红的心思。 弱小的半妖不受人也不受妖的待见,长的好看的还有被抓住囚禁圈养的风险,姚杏杏这里开出条件保护她们,发工资还包吃包住,无处可去的三姐妹商量许久,最后答应和她签下契书。 目前这三个正在系统的学习舞蹈唱歌、?礼仪等等一系列东西,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跑去看看进度,还要抽出空来抓紧衣服的定制,等在春祭日那天让她们参加比赛露脸。 一切都慢慢发展了起来,有戚长平的指点,魏霖川的商业链起底,姚杏杏的经商计划想不成功都难。 晋南掀起了武侠风、灵异风,无数人争先模仿,不过大多模仿不来其中精髓,尤其是武侠世界所传递的世界观,侠义之道。 而灵异和修真界的世界观结合后,多少和姚杏杏预想的有些跑偏了。 手里的钱渐渐多了,她便慢慢替换下魏霖川给同仁宗的供给。 欠款暂时还不上,几年之间的门派消耗还好说,但搞护山阵法和布置其他保护阵是真真的烧钱。 只些只能等以后慢慢还,鉴于两人认识一场,利息就不算了。 姚杏杏在晋南一待就是两三年,从初入的商业菜鸟,磕磕绊绊到如今略知一二的老菜鸟,凭借现代的新奇点子,勉强在商业发达的晋南站住脚跟,每月拥有可观的收入数字,一部分留着继续钱生钱,绝大部分提供给同仁宗开支。 只要这些产业不出致命性的问题,往后她就不必再为几千几万的灵石焦头难额。 这两年魏霖川隔几个月会来见她一次,往往住两三天就走,最长的一次是住了十天,而就这短短的十天里还发生了矛盾。 姚杏杏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曾问过他,但只要她问,他要不转移话题,要不直接跟她说让她别问,总归不是坏事。 有时候,她胡思乱想起来,都觉得魏霖川是不是在外面偷偷养人了,不然怎么神神秘秘的。 姚杏杏为此生过他的气,跟他冷战了几天,僵持到冰点的时候差点闹分手。 和解是一天晚上,魏霖川喝了酒后来找她,醉醺醺的抱着人不肯撒手,含糊不清的说了很多姚杏杏听不懂的话。 其实那几天她是生了一段时间的气,但后来是太忙了没有特意去关注魏霖川,这才导致他以为的她要分手。 就连从来不摆师兄架子管教她的戚长平,都为此特地跑了来,让她和小师叔有什么事敞开谈,而不是各自在那里较劲儿。 那天晚上后,姚杏杏给自己放了两天假,和魏霖川一起约会逛街,做很多情侣都会做的事。 又过了大半年,姚杏杏在晋南的事业稳定发展,她终于可以抽开身的把大权交给沈安等人。 彼时刚好收到太和宗的召令,不日便启程回了太和。 回到宗门后,她还没来得及上小苍山,立马就被掌门叫去议事。 大堂里已经等着五六个人了,有几个她眼熟,也有她不认识的,粗略一扫,修为都在金丹后期及以上。 说起修为,在晋南的几年里她因为忙着创业,不免耽搁了很多,以致现在她才刚刚到金丹后期。 若是全力修炼,能摸到元婴的边也不一定。 -- 第一百二十章 铁索桥 见人都到齐了,上方的掌门在大家的相互打量和猜测中说话了。 “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件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办。”掌门缓缓开口,也不多废话的直奔主题。“前几日我收到妖族的邀请,希望我宗能去参加妖王的三千年寿宴,多年来我们与妖界一直和谐共处,此次寿宴我们需要代表人族出席。” 掌门的意思是把他们组成护送队,把妖王的寿礼安全送去妖界。 妖族和人族虽然和平共处,但这么多年两界来往的并不多,只有一部分好奇心强的妖或人会跨过两界通道,去异族堆里发展。 妖族来修真界没有什么限制,但人族去妖界就不同,为了保护自己的族群,妖王在两界互通之后设下禁制,元婴以上修为的修士不得跨界。 所以这次赴宴,掌门只召集金丹后期的弟子前去。 掌门给每人发了一个妖族通行令,等跨过两界通道,有通行令在手能更方便他们找到妖王行宫,不被阻拦。 “出发时间是在三日之后,到时会安排人带队,现在你们回去准备吧。” 出了大堂,姚杏杏被强烈的太阳光晃到了眼,顺手抬手挡了挡光线,心里同时想着刚刚掌门说的事。 这时,余光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周绪长从大门出来。 旁边有人跟他说话,不知道他听了还是没听,总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本就是意外看到,淡淡看了一眼后姚杏杏便移开目光,还未完全收回来时,隐约瞧见对方似乎望了过来,她没有理会,放下手径自下了台阶。 后方的周绪长下意识的顺着落在身上的视线看去,随后望见她匆匆移开的目光,他神色不变,不认识一般的冷漠瞥开了眼。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姚杏杏拿好东西与其他人一起在演武场集合,这些人都是三天前见过的那几个,切磋大会头名大哥剑修罗六,摆着生人勿近气场的周绪长,以及另外三个眼熟却不记得名字的同门。 快到出发的点了,只有一个神秘的队长没有来。 正在大家猜测不已之际,长老带着一个陌生修士出现在众人面前。 “齐明就是你们的队长,记住你们的任务是把贺礼完好无损的送到妖族王宫,不管路上发生什么,一切当以任务为先。” 许是看到众人对一个陌生人来当队长有些异议,长老严肃的开口提醒,说话时语气很重。 不由让姚杏杏猜测他们护送的到底是什么稀世珍宝,需要这般重视。 一行人准时低调的离开宗门,赴往妖界。 两界通道不是什么造型奇怪的路,只是一片平平无奇的广袤森林。 而且姚杏杏意外的发现,这个两界通道离同仁宗的位置不算太远,等任务结束返回,她正好可以顺道过去看看。 踏入妖界领域,植被明显茂盛许多,奇形怪状的树干,郁郁葱葱的灌木丛,许许多多不知名的鸟虫藏身其间。 七人在森林中穿行许久,太阳偏西的时候来到一处断崖前,天堑宽约四五丈,仅有一条可供两人并排而行的铁索桥通行。 队长带头踏上桥面,剩下的六人与自己相熟悉的人对视一眼,先后跟了上去。 等挨个走上去后,姚杏杏理所当然的成了垫底那个,而在她前面的依次是周绪长、罗六,其他弟子和齐明。 站在不宽的桥面上,姚杏杏必须要抓住旁边的锁链才能往前走,一是桥身被风吹的很是动荡,二是太高了,不经意间撇去深不见底的崖下一眼,就叫她觉得有些腿软。 她总担心自己下一脚就会掉下去,所以特别有忧患意识的拿出几张辅助符放好,若是等会儿意外跌落,只要注入灵气催动它们就能自救。 姚杏杏绝对想不到,这样一个看起来是被迫害妄想症发作的举动,真的救了她一命。 几人在铁索桥上成排而行,中间间隔三米左右,这个距离不远不近,遇到突发危险时,既能保证足够的反应空间,又能及时支援前后队友。 眼看还有四分之一的距离就要过完桥,就在这时,周围漫起了一片大雾,崖风呼啸,桥身动荡的更加剧烈了。 尖锐的鹰啼声穿破浓雾进入众人的耳内,翅膀拍打的声响在四周响起,下一刻,一个巨大的黑影穿破白茫茫的雾气冲到几人面前来。 一个接着一个,长着尖利的喙的隼不断攻击而来。 姚杏杏很快反应的祭出灵剑防御,劈砍撩刺每个动作烂熟于心,然她要留意至少三个方向,敌方目标多且灵活异常,一不留意就会被伤到。 前面的周绪长勉强可以看清她的处境,却只冷眼旁观的望着她不停挥剑,身上伤口越增越多。 少年紧紧捏着法器,手利落的一挥,面前的飞鹰瞬间被劈成两半,点点血珠溅到白净的脸上,平白添了几分戾气。 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死都不肯低头求救。 --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二十一章 俗套的 在上前方凝成一块冰盾防御,趁着飞鹰破盾的短暂空隙,姚杏杏快速将牵情丝缠上锁链。 下一刻冰层破裂,乌泱泱一大群隼俯冲下来,她拽住牵情丝身体用力往后一滑,及时躲过,稳住身形后立刻掷出火符烧去。 这些飞鹰非一般飞禽走兽,而是拥有微末灵智的妖族,它们的身体和普通鹰族差不多大小,但尖利的喙和爪子攻击力极为强悍。 “尽快过桥!” 齐明略沉的声音传进所有人耳中,飞鹰兽身强悍,但终究是妖力低微,顶多给他们制造麻烦。 若非桥面狭窄,他们不好施展全力清理,才导致停在了半路。 时间拖久了对他们很不利,后面谁也说不准有没有更大的危机在逼近,唯有尽快过桥,去到平地上才好应对其他意外。 听见命令,姚杏杏正要破开鸟族的包围跟上去,这时她隐约察觉身后有异动,警惕的回头望去,一条大腿粗的青色蟒蛇徒然映入了眼中。 蟒蛇长长的身体缠在铁索上,张开的血腥大口几乎能吞下她整个脑袋。 骤然入目的蛇口惊的她瞬间冒了一身冷汗,随后反应极快的躲了一步,反身将长剑刺入大张的蛇口中,腥臭的蛇血立刻溅了她一身。 跃起一脚将挣扎的蟒蛇踢下桥,姚杏杏转头催动灵力,凝聚出无数冰刃如雨点般打向鸟群,暴力清扫前进的桥面。 不远处周绪长的身影已经可以看见,姚杏杏定了定神,提步就要上去,倏然间右脚踝剧烈一痛,身形不稳的往旁边倒去。 及时拽着牵情丝稳住身体靠上铁索边,之后低头看向脚踝处,那里多几个很小的血印,而不远处的铁索上卧着一条拇指大小的小红蛇。 大意了,她刚刚只注意到青色蟒蛇,却没发现这条不起眼的赤蛇。Ⅾ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姚杏杏一剑砍向蛇头,可那赤色小蛇跑的极快,剑锋未到抵达就瞬间消失不见。 眼前的视野有一瞬变得模糊,头也莫名有些昏沉,她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才勉强摆脱这些重影。 意识赤蛇可能有毒,姚杏杏抬头看向周绪长的位置,张了张嘴唇刚想要喊他,下一刻整个桥剧烈甩动起来,她没有防备,身体又中了蛇毒反应迟钝,三两下被抛了出去。 若非有牵情丝拴住她的手,恐怕人已经掉下深不见底的悬崖了。 一阵晃动之后,周绪长没有看到姚杏杏的身影,心口猛地一提,急忙穿过几只鸟族的围攻快步跑过来,紧接着看到了垂挂在桥下随时会掉下去的人。 周绪长瞪着姚杏杏发白的面容咬牙,都这样了她居然还能发倔不开口。 却不知不是姚杏杏不求救,而是开口的时间晚了。 不过经过刚刚抛起的一吓和冷风的鼓吹,她意识清醒不少,视线也已经恢复清明。 正打算自己爬上去之际,不想看到周绪长来到了上方,瞧着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真不知是来救她的还是来杀她的。 周绪长抓住她的手腕,却不立马把她提上去,反而露出一抹冷笑,“开口求我我就拉你上来。” 姚杏杏无语,这货果然是来落井下石的,垂下头不看他,开始蓄力自己上去,这时又听他改口,更可恶的道:“不,换一个,要么跟魏霖川分开,要么我把你踢下去,如何。” 听完话后,姚杏杏长长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忍住暴躁的情绪,他不救自己她尚能勉强理解,但拿她的命威胁她和小师叔分手,简直就是有大病! “滚!我自己能上去。”姚杏杏挥剑砍向他抓着自己的手臂,周绪长拿另一只手用法器及时挡下,随后恼怒的故意把她往下方一推,差点让她的手完全脱离牵情丝。 “啊!!”姚杏杏因为他的动作下滑了一段距离,吓到心惊肉跳,充满怒气的质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杀了你啊。”周绪长撑起结界暂时挡住攻击,细白的少年脸上挂着恶劣的笑,“怕不怕。” 姚杏杏抿紧的唇有些泛白,望着周绪长似笑非笑表情心中有些不安,她无法确定周绪长的话是真是假,现在桥上漫着大雾,前面的人看不见这里,就算自己被他强行丢下崖底,也无人清楚是意外还是他杀。 见她似乎信了自己的话,周绪长不知为何沉默了,正要把她拉上来时,却见姚杏杏面色一变,突然喊道:“小心你身后!” 此时背后一阵阴风袭来,周绪长本能的一偏头,一抹赤色影子从耳际飞快闪过,余光中他还看到身后有条蟒蛇在逼近。 “踢准点!” 周绪长目光一厉,抓住姚杏杏的手用力把人甩上来,她飞在半空中后顺势一脚踢中巨大的蛇头,蛇身直接被大力踢翻飞出桥面,落进弥漫着云雾的深渊中。 姚杏杏重新踩上桥面,却一时没能站稳,倚着铁索缓神片刻。 她的右小腿有些发麻了,可能是蛇毒的原因,也可能是刚刚踢蟒蛇的时候太用力造成的。 周绪长在清理周围的赤蛇,发觉她那边没有动静,不由转头看了来,发现人靠在一边没有动静。 “你怎么了。”他皱眉问了一句,语气中藏着不明显的担忧。 姚杏杏翻出一颗解毒丹吃下,把身体里蔓延的毒素逼至已经麻木的小腿上,然后撑着剑缓缓站起来。 还未开口说话,忽然听见远处有队友隐约在喊:“后面的人快过来,桥要断了!” 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抖动的桥身剧烈往下一沉,姚杏杏的心也不由跟着颤了一瞬。 在他们耽搁的空挡,前面的五个人已经全部过了桥。 周绪长听到声音,当机立断的迅速换了只手拿法器,几步飞奔过来抄起姚杏杏的手臂,拖着她就往对面赶。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两人才跑到一半,桥身猛然下落。 脚下空了的瞬间,姚杏杏反应很快的御剑飞起,只是不知为何剑身异常沉重,始终歪歪斜斜无法稳住。 这时对岸的人似乎看到他们御剑的举动,惊的大喊:“不可御剑!此处有禁空——” 被骤然加强的重力扯下去的瞬间,姚杏杏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禁空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 第一百二十二章 爬下崖底 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眼前,来不及施救的几人顿时面面相觑,崖底情况不明,又有特殊禁制在,说难听点掉下去的人能不能活着都是未知数。 “队长,现在怎么办。”有人出声问道。 齐明望着空荡荡的悬崖,握着剑的手下意识的收紧着,听到有人问他时,冷漠的眸中闪过一丝情绪波动,随后垂下眼收回了看去下方的目光。 “留下一个人找他们,其余人跟我走,师门任务要紧。”沉声说完,齐明毫不停留的转身带头离开。 极速下坠间,凌厉的罡风刮得姚杏杏的脸生疼,两边的景物飞快的往上跑,只有拽着她的周绪长始终保持和自己一样的速度往下掉。 紧张之余,她偶然想起之前放在身上的辅助符纸,立刻用灵力催动起来。 几张轻身符、悬浮符的作用下,两人疯狂往下落的速度很快慢了下来,以堪比羽毛飘落的速度坠着。 周绪长颇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趁此时往最近的石壁上打入一个带绳索的铁箭,借力飞过去,踩着半块凸起的石块,抱着她贴在石壁上。 也是差不多时候,姚杏杏身上的符纸失去作用,灵力损耗近半。 “你有没有觉得这悬崖不对劲,灵力消耗是平常的几倍。” 为防止自己被他中途丢下去,姚杏杏也是死死扣着周绪长的腰,跟他说话的时候不方便抬头看着他。 周绪长神色微凝,片刻后点头认同她的话,“像是有什么在吸我们身上的灵力,这样下去,能不能安全抵达崖底都成问题。” 观察了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笔直石壁片刻,两人商量后决定往下爬。 姚杏杏把灵剑插入石壁中,作为交换的支点,期间等周绪长的绳索换位置。 这个过程本身用不了多少灵力,可在此刻却像经历了一场战斗一样费劲。 长剑频繁插入拔出已经磨损的严重,不好说什么时候会突然断开,而此时他们还处在不上不下的中间,丝毫不见崖底景象。 姚杏杏趴在剑身上,垂下的手臂脱力后轻微颤抖,脖子上的暖玉在剧烈活动间露了出来,悬挂在空中轻轻晃动。 剑柄由略下方的周绪长抓着,一只脚踩在半截凸起的岩石,勉强站稳身体喘气。 稍微一转头,晃动的暖玉就映入了他眼中。 “这玉不错,哪里买的。”周绪长似是不经意的问了句,褐色的眸子里闪着情绪不明的光。 姚杏杏垂眼看了看暖玉,抬起有点颤抖的手握住它,想起了现在不知在哪里的小师叔,不太认真的回答:“别人送的。” “是吗。”周绪长无意义的勾了勾唇,脸上眼中不见一丁点儿笑意,“是魏霖川吧。” 姚杏杏觉得他语气莫名的怪异,不满的微微蹙起了眉,谁送自己的又关他什么事。 旋即不想搭理的看向崖底,估算他们还有多久才能抵达崖底。 她不说话,周绪长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盯着暖玉看了良久,才收回有些阴鸷的目光。 休息好了,两人重新合作往下攀爬,位置交换的过程中,周绪长‘不经意’的摸过姚杏杏的脖子,‘不小心’把她挂着暖玉的绳子割断了。 “我的玉!!”发现暖玉徒然掉下去,姚杏杏惊吓之下本能的扑身去抓,后领却被周绪长眼疾手快的拽住。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周绪长恼怒的喝斥道。 眨眼间暖玉消失在视野中,姚杏杏又气又急的转头瞪着周绪长,此刻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是故意的!”他的手刚刚摸过她脖子那里,之后暖玉就掉下去了,要说跟他无关,姚杏杏死都不会信。 望见她怒气冲天的样子,周绪长却是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不否认的说:“一块玉而已,掉了就掉了,大不了回去后我赔你一块。” “谁稀罕你的玉!我要我的这块。”姚杏杏气的眼眶发红,若非两人现在挂在悬崖上,她一定要把他打的满地找牙,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别人的东西不要乱动! 强忍下怒火,姚杏杏起身开拔灵剑,催着他定绳索往下爬。 被她用恶劣态度对待的周绪长也憋着气,偏要慢吞吞的来,故意跟她对着干。 两人充满火药味的合作着爬下来,过程中彼此心里堆积了无数怨气。 崖底有一条宽阔的河流,周围树木葱葱郁郁,一片生机勃勃。 现在他们离地面大概只有二十来米高。 眼看成功就在眼前,姚杏杏突然爆发,倏然一脚踢向周绪长。 这个高度他掉下去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多吃些苦头罢了,姚杏杏要的就是他受受罪,以报丢玉之仇。 不想周绪长反应极快,直接抓住她的脚腕把人往下狠狠一拽。 饱受摧残的灵剑骤然砰的断开,少了一个支撑点后,两人的身体一正一倒地悬挂在一根磨损的绳索上。 景物转瞬颠倒,姚杏杏顿时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惊出了一身冷汗。 “最毒妇人心。”上方抓住她脚的周绪长冷冷评了一句。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缓过神后,清楚自己处于劣势姚杏杏也要不甘示弱的回怼一句。 “我不是好东西?”周绪长冷笑出声,“看来我不该抓住你,而是该把你丢下去,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这句话。” 姚杏杏也是气极了,大声道:“那你松开,没让你拉着我啊——” 话还没说完,她的身体突然被周绪长放开,随后嘭的一声栽进汹涌的河水中。 冷水猛然灌入口鼻,水流拍击更让她意识逐渐昏沉,不清醒的思维还在想,那个狗东西居然真的放开了自己。 倒不是周绪长故意放开,而是吊着他们的绳索突然断了,才导致他不小心松了手。 随着她落入水中,周绪长也紧跟着掉了进去,情况比没有防备的姚杏杏好上不少,至少没有被拍晕过去。 短暂的适应后,周绪长很快看清水中的情况,借着水流游向意识模糊的人。 游过去一把抓住姚杏杏,周绪长不敢多耽搁的印上她的嘴唇,渡气过去,同时心里在想,她要是清醒着是不是又要骂他占她便宜了。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崖底 拖着人上岸后,周绪长筋疲力尽的躺倒在地,眯着眼睛望着天空剧烈喘气。 他试着运转功法吸收灵气,半晌后经脉中依旧干涸,没有捕捉到一丝一毫的灵气进去。 略略沉下眉心,目光环视周围的环境,青山绿水,虫鸣鸟啼,一派宁静祥和,看起来没有一点危险性。 撑起上半身凑近眼睛紧闭的姚杏杏,担忧的拍了拍她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随后觉得不太对劲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又赶紧捏了捏她的手。 “身上怎么这么冷?”姚杏杏的身体异常的冷下来,周绪长不知为何会如此,神色凝重的爬起来查看她的情况。 双手正在她身上摸索时,恰巧姚杏杏醒了来,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乱摸,当即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打中了周绪长的下巴处,偏白的皮肤瞬间红了一片。 周绪长用舌尖顶了顶挨了打的地方,直勾勾盯着姚杏杏的眸子里渐渐燃起些许火气。 “我几次三番救你,你就这样对我。”他双手抓住她身上的湿衣,只要一用力就能将其撕开。 有一刻他真想撕烂她的衣服,狠狠的教训她,叫她知道一再惹怒自己的下场。 姚杏杏身体打着细微的冷战,对他的目光不惧的冷声质问,“那你现在是干什么,这也是在救我么。” 闻言,周绪长不由看了看自己对她上下其手的样子,好像…确实挺令人误解。 但他人都被她打了,不可能还要认错,撤回手板下脸振振有词的发驳:“不是在救你还能是什么,我还不至于趁人之危,你自己思想龌龊,还要怪起我行为不端,真是可笑。” 姚杏杏没有跟他打口水仗的力气,更何况刚刚可能真的冤枉了他,私心里还是觉得他活该被打,只是现在似乎有点站不住脚。 自顾自的坐起来,随后打量所处的环境,此处两侧悬崖高耸入云,河流上游下游视野尽头皆是一片绿色,完全无法判断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很快姚杏杏也发现崖底没有丝毫灵气,而身上的灵力早在爬下来时就用干净了,无法恢复使用灵力,储物袋也打不开,更不要说使用法诀赶路。 接下来他们只能像普通人一样依靠纯体力自保和找路出去。 “天要黑了,我们先找个过夜。”周绪长看了看天色,站起来后望去远处的树林中,似乎要透过层层树木,看清楚后方的景象。 姚杏杏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腿,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她的右腿基本没有知觉了,不知是冻僵了还是毒性的作用,但不管是哪个原因,现在她的情况都不妙。 从奢入简难,也许是习惯了暖玉带来的温暖,骤然没了它的存在,身体很快就冷的近乎僵住。 思考片刻,姚杏杏抬头跟周绪长说:“我右腿走不了,帮我找根拐杖吧。” 周绪长皱着眉蹲下身,看了她一眼才搭去她腿上,偏低的体温始终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你身体怎么这么冷。”他不由多嘴问了一句。 姚杏杏闻言带怨怼的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偏不跟他解释。 见她紧闭着嘴不回答,周绪长也收了关心的心思,怪他自作多情,明知道她不待见自己,还硬要往上凑。 “你被蛇咬了?”周绪长发现她脚踝那里肿了,脱下袜子还看到皮肤上泡涨了的伤口,顿时责怪的道:“为何不早说。” 姚杏杏翻了翻白眼,“在崖上挂着哪有时间说。” 周绪长似不耐的微瞪她一眼,放开她的脚起身,“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 姚杏杏以为他是帮自己捡拐杖去了,点了点头答应,没跟他呛声。 他这一走,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才回来,姚杏杏都以为他已经丢下自己跑了。 “你干什么去了那么久,我的拐杖呢?”见他终于回来了,身上却没带其他东西,姚杏杏不解的开口问道。 “要拐杖做什么。”周绪长随口回了一句,在她脚边蹲下,把找来的草药捣碎放在一边,然后抽出腿上缠着的短刃,把她的伤口划开了一点。 尽管现在腿上没有知觉,看到他毫不犹豫在她身上开了一个口子,姚杏杏还是幻痛的皱起了眉。 然后以为要敷药的时候,她看见他低下头,竟然一口含住脚腕上的伤口吸血。 “喂!你!”姚杏杏被他的举动震惊的说不出话了,专门去找草药已经让她感到意外了,现在还不嫌弃的吸她脚上的毒血。 这样的举动完全超出她的想象。 周绪长吐掉一口毒血,抬头看她时,薄唇上还沾着些许新鲜的血迹。 瞧见她惊愕的模样,他漫不经心的略略扬唇说:“不必太感动,记得以身相许就行了。” 姚杏杏震动的心绪因为他的话瞬间减去一半,面上不为所动的道:“你做的再多,我也不会感激你的。” 周绪长只当做没听见,又埋头吸了几口血,才把捣烂的草药敷上去,再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料缠住。 虽然刚刚放了话说不会感激他,但看着处理好的伤口,姚杏杏始终觉得良心上过不去,别别扭扭道了句谢。 不过道谢归道谢,他丢她暖玉的事,在她这儿是记下了。 离河边不远处就有一个自然山洞,把姚杏杏背进去安置好,周绪长又跑了出来,很快捡了些枯枝回去。 洞外的光线还未完全暗下去,洞里便亮起了温暖的火光,姚杏杏坐的离火堆很近,身上的衣服很快烤的半干。 周绪长慢慢往火堆中添柴,余光则留意靠在石壁上的姚杏杏。 她抱着双臂,身体几乎缩在一起的取暖,明明离火堆很近,却好像还是很冷的偶尔发着抖,脸颊发白,唇色青紫,宛如被困在冰雪之中。 周绪长暗骂了一句犯贱,动了动唇开口低声问:“你到底怎么了,冷成这样。” 此刻姚杏杏被冷的异常烦躁,他这个罪魁祸首一开口她立刻找到了爆发点,随手抄起旁边的碎石砸过去。 怒气冲冲的骂道:“怎么了怎么了,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把暖玉给我搞丢了,我会这样吗!” 周绪没去躲开石头的打,反倒一脸莫名的说:“什么暖玉?你就不能说清楚些,我看根本原因也不是暖玉丢没丢,而是你身体出了问题。” 顿了顿,他又道:“据我所知,你之前明明是水灵根,为何后来突然变成了冰灵根。” 回想起换灵根时受的罪,姚杏杏偏开眼睛看着别处,神色更不耐的道:“不关你的事。” 啪的一声,周绪长将手里的树枝一把折断,一张少年脸阴沉不已,已是极力忍耐情绪的样子。 听到声音姚杏杏瞥去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不为所动的闭目养神。 周绪长抬头,目光沉沉的望着她的侧脸,把手里断开的树枝摔在火堆中,蹭的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后悔 没有理会周绪长干什么去了,姚杏杏因为他刚刚的话也起了怀疑,记得灵根初换成时她身体并没有那么冷,之后有暖玉在身,基本没有任何发冷的感觉。 现在没了暖玉又没有灵力,似乎身体里的冷意一下子全部冒了出来,还有越来越冷的趋势。 洞口传来脚步声,姚杏杏知道周绪长又回来了,心烦的闭上眼睛,懒得看他的样子。 眼睛可以不看,耳朵却始终能听到洞里的声响,大致知道他把什么一把丢在地上,然后安静了片刻,火堆里噼里啪啦的响起来,火势更大了。 姚杏杏抓紧手臂上的布料,强迫自己去想其他事。 周绪长抱着一大捆柴禾回来,丢下东西后,没忍住望了眼闭目沉思的姚杏杏,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一点也不关心他是离开还是回来。 收回眼看着快烧尽的火堆,他麻木的丢了些干树枝进去,干柴遇上烈火,火舌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熊熊燃烧的火焰印在脸上,烤的周绪长的皮肤有些发痛,几乎热的出汗,可身上仍有一处冷寂的让他感到窒息。 把手里剩下的柴禾轻轻一抛,他起身一言不发的又走了。 漆黑的天空上挂着一轮弯月,淡淡的月光撒在地面,模糊的映照出葱郁的草丛。 崖底的夜间格外平静,只响着长短不一的虫鸣声,连一只夜行的动物的都没有。 忽然间灌木丛可疑的抖动起来,一个深色的身影在那里翻找什么。 少年徒手在草丛中翻找,一双原本只有细茧的手现在沾满泥土和脏污,手背手心长长的血痕交错。 他没有分心在意这些伤口,眼神专注又飞快的搜索视野中的物体。Ⅾ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一块不足半个掌心大的暖玉从高空下掉下来后,便再也找不到踪迹。 无论地上还是河中。 一无所获的周绪长神情疲惫的坐在地上,湿漉漉的衣摆铺了一地。 仰头望了望快要下山的月牙儿,随后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又一次,他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真是他欠她姚杏杏的么,要在她身上吃尽苦头才行。 歇了片刻,周绪长重新爬起来,从刚刚没到过的地方找起来,或许玉落在河里被冲走了,也可能掉在岩石上摔碎或者是藏在了哪个地缝中。 总之一晚上最黑的时刻,在等一会儿阳光就会破晓而出,周绪长空着双手摸索着回了山洞。 望见洞里火光很暗,他心里微紧,三两步快速冲了进去。 然后看见姚杏杏只是躺在地上睡着了,火堆因为长时间没有续柴禾,只剩一堆烧红的炭发着余热。 提起的心渐渐回归原位,周绪长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凝视她睡着的样子。 许是梦见不好的画面,她眉心皱着,睡着了也是愁眉不展的模样。 周绪长的手背贴上她手感受片刻,上面的温度冷的跟冰块差不多,跟自己干燥的大手完全不同。 再次烧起了火堆,周绪长坐在姚杏杏旁边闭眼歇息,快天亮了,他必须养足精神才能带着人离开这里。 太阳完全出来了,折射进来的光线把洞里照的亮堂堂的,姚杏杏醒来时发现自己旁边坐着一个人,不由微微一怔,心里滋味莫名。 她以为周绪长昨晚一个人走了。 看了看才熄灭不久的火堆,零星的炭块还红着,想来他可能才回来不久。 姚杏杏轻手轻脚的爬起来,想出去看看情况,而且洞里有点冷,出去晒晒太阳也好。 她才出去不久,另一个人也出了来,大概是起床时的动静吵醒了浅眠的人。 发现他靠近,姚杏杏收拢掌心,放下手回头看他,问道:“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她竟然以为自己丢下她走了吗,周绪长移开目光看着远处,嘴上漫不经心的回答:“夜里光线太暗,看不清路只能回来了。” 姚杏杏扯了下唇,看着好似有几分嘲笑一般。 周绪长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又更不愿意开口解释自己干什么去了,遂沉默不语。 “走了。”半晌,周绪长跟她说道,“趁现在还早,看能不能找到一条路出去。” “你昨晚走的路呢,我们走那条。”姚杏杏想着沿之前走过的路走,总比现在开荒要快一点。 “都说迷路了,哪还记得走的哪里。”周绪长神色不耐烦的说了句,寻着一个方向带头先行。 姚杏杏狐疑的望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的跟了上去。 一晚上加一早上没有进食,姚杏杏迈出去的脚都是发虚的,在加上身体冷的异常,周绪长慢慢的开路她也不怎么跟的上。 忽然脚下没有踩稳,她身体猛然从坡上摔了下去,不过一人高的斜坡,愣是把她摔的头晕眼花,坐在地上半天没能起来。 周绪长赶紧跑回来看她,抓住她轻微颤抖的手时,指尖在掌心触到一层冰霜一样的冷意。 他一把摊开她的手掌,发现掌心的汗渍摊了一片寒霜,他过热的温度一下融合了它们。 周绪长心中沉了又沉,捏着她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姚杏杏的情况加重了,用特殊手段换来的冰灵根,又怎么可能没有难以想象的后遗症。 在她强硬的抽回手时,周绪长看着她说:“你在这里坐着,我先去找路。” 说完,他便匆匆忙忙的走开了,姚杏杏想些说什么,但思及自己糟糕的情况只能拖后腿,便要没有多说话。 没过多久,周绪长回了,递给她一把野果,让她吃。 “你吃吧,吃了好去找路。”姚杏杏拒绝的说,现在能动的只有周绪长,他有力气比自己更有用。 “别废话了。”周绪长把野果塞到她口中,沉声说:“让你吃你就吃,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我时间。” 现在形势比人强,姚杏杏不跟他计较口头这口气。 等她吃完,周绪长蹲下身把人背起,往开好的路上走去。 姚杏杏手臂环着他的脖子,从后方看着他的侧脸入神,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傲娇少爷,恐怕他这辈子都没伺候过谁。 “昨晚你真的走了?”姚杏杏忍不住问道,能让吃的、受苦开路,还背她的人,真的会半夜丢下她不管自己先跑吗? 周绪长脚步顿了一瞬,眼睛往后看了一眼,只看到一截纤细的手臂和垂落在自己身前的一缕黑发。 “我说没有,你信吗。”周绪长已经不对姚杏杏心里的自己抱希望。 姚杏杏思索了一秒,斩钉截铁的回:“信。” 大概是没想到她能那么肯定的说信自己,周绪长不禁愣了一瞬,随后把人往身上托了托,埋头在不算路的路上穿行。 两人又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姚杏杏顿了顿重新接上刚刚的话题,“那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周绪长现在没力气编假话骗她来,便一个字也不说,等她自己瞎猜。 一连说了好几个理由,最后姚杏杏灵光一闪的说:“你总不会是去找暖玉了吧。” “没有!”周绪长几乎是立刻反驳的,还抱怨似的道:“留着你那点乱猜的力气等会走路用吧,你看有哪个姑娘像你这般重。” “是是是,我重我重,那放我下了我自己走一段吧。”姚杏杏瞧见他额头上的细汗,便顺着他的话说。 不过周绪长不但没松手,反而把她背的更稳,语气冷淡的说,“别吵了,走完这一段再说。”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是寄生 一路走走停停,到下午太阳落山时,两人还没走出这片分不出方向的森林。 在光线完全暗下来之前,他们在一处不算深的山洞里落脚,入夜后风很大,洞口不断有风灌进来,烧起来的火焰被风吹的半明半灭,手掌大小的火苗跳跃着往一边倒,柴烟被困在洞里飘不出去,熏的两人眼睛发红直流眼泪。 姚杏杏拉了下周绪长还试图拯救火堆的手,劝说:“算了,别烧了,烟太大了。” 周绪长沉着眉心不死心的戳弄火堆,听到她的话,头也不抬的道:“再试试。” 他越是摆弄柴木,火灭的越快,大风一吹,只剩烧红的树枝发着光热,飘出的烟雾更多了。 见火光最终完全熄了下来,周绪长有些烦躁的摔了一下手里的树枝。 而火一灭,姚杏杏再次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声音弱弱小小的,语气有些无力:“好了,灭了就没灭了吧,等晚点风小了再烧。” 周绪长抓过她冰冷的手,握住手中暖着没有说话。 他此生第一次后悔,是曾经知道她的家人因为自己死了,偏偏他却对她动了情,第二次是现在。 姚杏杏已经没有力气挣脱他的手,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也更是她所羡慕嫉妒想拥有的。 握了片刻,她的手渐渐有些点温度,周绪长三两下脱下外衣给她穿上,然后把人推到墙边抱住,用身体挡住大部分风。 两人紧拥在一起,越能感觉姚杏杏身体哆嗦的明显,周绪长徒然觉得一阵心酸,好像她跟自己在一起时,一直没有好的时候。 “怪我丢了你的暖玉吗?”周绪长心里生出了些许歉意,低声开了口。 姚杏杏冷的轻咬着牙齿,思考了他的话半晌,回答:“肯定怪你。” 周绪长紧了紧怀抱,下巴抵在她头上,说“那撑住,别冷死在这里,出去后随时可以来找我讨债。” 姚杏杏觉得好笑的笑了一声,自嘲的道:“还是别了,我怕遇到你又没好事发生。” 听到她的话周绪长竟然轻嗯了声,低语道:“那就算了吧。” 话题结束后,良久没有人再开口,久到姚杏杏快要睡过去。 忽然又听周绪长的声音响起,“你的名字为什么要叫姚杏杏。” 姚杏杏被他这个无厘头的话题问住了,意识清醒了几分,略感无语的说:“我老子给我起的,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叫,这名字有问题么。” “又土又傻。”周绪长静了片刻,毒舌的吐出四个字。 姚杏杏被气到了,把眼睛狠狠一闭,不再理会他。 气着气着她就睡着了,周绪长听见怀里平稳的呼吸声,沉沉送出一口浊气。 姚杏杏这么名字,原来不是她之前为了隐瞒行踪才取的吗。 动作很轻的把人换了个姿势,随后半靠着石壁闭目开始浅眠。 黑暗中视觉受限,其他感官却被放大,怀里的人周身都是冷的,他贴着她皮肤的地方渐渐也有些发凉,若不是手下的皮肤还很软,能听到她清晰的呼吸声,他都要以为自己抱着的其实是个死人。 周绪长眉间缠绕着几缕忧色,闭上眼许久心里也平静不下来。 他不敢深睡,时刻留着一分意识留意姚杏杏的情况,半夜里感觉风小了,便又把火堆烧起来。 借着暖色的火光,周绪长查看姚杏杏右腿上的伤口,她体温太冷,把草药的汁液冻成了块状,药敷了那么久根本没起到作用。 不过也因为身体自带降温作用,伤口没有恶化。 此刻,周绪长无比希望明天早一点到来,既是方便重新找草药给她敷上,也为了能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熬了一整夜,天微微亮时周绪长便离开山洞,去树林中找草药,但因为环境不适合生长,他花了很多时间也没能找齐全。 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姚杏杏肯定已经醒来了,他估算着时间匆忙赶回去。 回来后,周绪长发现她还躺着,觉得有些不对的过去想叫她,随后发现人处在昏迷状态中,手背上不知何时附了一层冰霜。 周绪长有一瞬的慌神,之后忙把人抱起来往洞外跑去,让她暴露在太阳底下晒着。 “喂!姚杏杏,杏杏。”周绪长搓了搓她的手,又捧着她的脸,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的身体尽快暖起来。 只是与她全身的冷相比,仅仅他手上的温度根本不够看。 周绪长起身辨了辨方向,一把背起人就往看起来像是有路的方向小跑去。 终究是命不该绝,周绪长背着她走了一个多时辰的山路,终于感受到了灵气的存在,他宛如重获新生,筋脉如饥似渴的吸收灵气。 恢复了一点灵力后,他立刻打开储物戒,翻出解毒丹和各种丹药,一部分喂姚杏杏吃下,一部分自己吞下加快恢复灵力。 感觉灵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周绪长取出飞行法器,抱着姚杏杏踩上去,全速在森林里穿行,灵力不够用时就大把的磕丹药续上。 如此持续飞行了小半个时辰,他终于在发现了人活动的痕迹,不…该说是妖才对。 周绪长想找妖问问路,于是顺手救下了一只被妖兽攻击的女妖,她有着和狐狸相似的尾巴和耳朵,却又非狐族。 自称是幻狸一族的女妖阿雯,带着周绪长回了自己的族群,还好心的找了一间房给他住。 周绪长没听过什么幻狸妖,不过这群妖看起来并不强大,对他们构不成很大威胁,而他现在很需要一个安全的落脚点,便先跟着阿雯回来了。 阿雯偶然姚杏杏身上发冷,一开始还以为人死了,得到周绪长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后,才知自己失言,忙不跌的解释了好几句。 周绪长垂下眼,眼中的戾气也随之掩盖起来,他继续往姚杏杏身体里注入灵力,回忆有何种方法可以治姚杏杏现在的情况。 阿雯心怀歉意,犹豫一瞬,有些忐忑的跟周绪长说她们一族有懂治疗的医者,可以帮他看看。 阿雯介绍的医者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她妖力比阿雯强大,化为人形后只习惯性的保留两只兽耳。 周绪长不太放心把昏迷状态的姚杏杏交给别人,但现在的情况紧急,有任何可能他都要去试一试。 医者在房间里待了一刻钟之久,出来后神色略有些疲倦,看来的眉眼中保持着一股长年累月的自信。 她淡淡看了眼周绪长,说“人今晚就能醒,醒了后再喝碗药就行了。” 说完就叫上阿雯去拿药,然后带头转身出门。 周绪长站在原地片刻,望了眼房门,压下想现在进去看人的冲动,提步追上出门的医者和阿雯。 他拦下医者,找她借一步说话。 “请问,你可能看出她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有没有办法根治。”周绪长姿态放低,言辞恳切的寻问。 医者浅绿色的眸子动了动,神色有些怪异,在他的注视下摇头,“救不了,她的身体被万年玄冰寄存,顶多能活五百年。” “被万年玄冰寄存?什么意思。”周绪长问的急切。 医者略皱了皱眉心,说:“你们人族的说法就是换灵根,在我们妖族看来其实是玄冰精魄寄存在人体中,当它与肉身达成一个和平的环境后,可以共存,与之互利互惠。” 其实就是身体变成玄冰精魄的载具,人修炼的灵力可以给精魄提供能量成长,宿主则可以借玄冰的力量发挥出冰灵根的作用。 等玄冰精魄逐年壮大成熟,寒毒会愈加外泄,宿主的肉身开始溃败,成熟的精魄吸收身体残余的修为和魂力,可以直接修出意识和自己的肉身。 从而从灵物转化为与人相同的灵修。 玄冰精魄整个寄生到成熟的过程,最多也就五百年。 --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又吵 若寄生期间宿主提供的能量不足,玄冰精魄会主动吸取身体的机能维持生长,直至宿主的生机被吞噬完才会停下来。 奇妙的是宿主一死,没了寄生体的冰魄也会很快消散。 告别医者后,周绪长进了房间,看不出情绪的盯着姚杏杏的脸有些出神。 五百年…… 修真界绝大部分修士突破不了金丹境,他们一生总共也没有五百年,可于一个天资出众的修士来说,五百年又何其短暂。 只要成功结丹,便有五百年的自然寿命。 玄冰精魄寄生的事,她知道吗?又知道多少? 周绪长握了握她放在被子外的手,还是有些凉,不过已经没有结霜的趋势了。 把人往往床里面推了推,随后靴子一蹬,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枕着一方手肘,另一种手自然搭在她腰上,侧身凝视睡着的人。 “你这副样子,我就是对你做点什么你也不知道,你说…我要不要趁现在奸污了你。”周绪长伸手捏住她的鼻子,然后又怕她喘不过气的很快放开。 沉睡中的人又怎能听到他的话,周绪长转为捏住姚杏杏的脸颊,有些用力,紧闭的嘴唇都被扯歪了。 “成丑八怪了。”周绪长嘲笑的道。 过了会儿他轻叹了声,少年嗓音放的很轻很缓,带了一抹不常见的惆怅情绪。 “你要是真成了丑八怪,看谁还会要你,那时……” 那时…就他肯要她。 周绪长没有再想这些不可能的事,搂着人闭上了眼睛。 熟睡中的时间过得飞快,夕阳橘黄的光辉撒在窗框上,铺了下一片温暖的橙光。 昏睡了一夜一天的人缓缓挣开眼睛,初醒的眸中带着分不清朝夕的茫然,暖洋洋的被窝和身体让神经懈怠起来,使人产生了一种错乱感。Ⅾ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姚杏杏视野被一片衣料占据了绝大部分视线,意识不清醒之下判断错误,习惯性的带着醒来的绵软喊了句。 “小师叔,什么时辰了。” 说话间,还把手伸去对方腰上抱他。 听到声音的周绪长倏然睁开眼,望着怀里人的头顶,眼中散发着些许危险的光。 久没得到回应的姚杏杏有些疑惑,随之后知后觉的感觉气味有些不一样,刚要有所反应的抬头看去,眼前忽然被一只大手遮住,视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紧接着她的唇被人一口含住,唇齿轻咬着微张的唇瓣,熟练的啃食吮吸,又趁机探入舌头与她交缠,有些急切的落下紧密的深吻。 突然来的侵犯一下子唤醒了姚杏杏的记忆,目前在她身边的只有周绪长一人才对。 她双手大力的推着周绪长的胸膛,可他的身体好像一座山似的压在身上纹丝不动,腿也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很快双手也被他抓在一起,按在他们胸口中间夹着。 失去行动能力的姚杏杏怒的想破口大骂,然吐出的声音全被堵在了喉咙里。 吻的渐渐有些情动,周绪长从唇上辗转片刻后慢慢亲上下巴,然后顺着下颌骨去到脖子上。 嘴巴一得空,姚杏杏立刻一句暴怒的骂:“周绪长你个混蛋!” 见她恢复清醒认出自己,周绪长勾着一缕笑拿开盖在她眼前的手,抬起头看着她道:“这次没喊错。” “放开我!”姚杏杏也想起自己刚刚竟然把她认成了魏霖川,顿时更气了。 “瞪什么瞪,刚刚是谁主动抱我的,现在不认账了是吧。”周绪长俯身又凑近几分,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 “…我认错人了!你起开!”姚杏杏躲的往旁边侧开脸,却把耳朵送到了周绪长视线中,被他轻佻的伸舌舔了一下。 她身体本能的一颤叫周绪长清晰的察觉到了,轻笑时吐出的气息全喷入她耳朵里,又痒又麻。 他在她耳边轻道:“起什么起,我费力救下你,现在怎么也得收点利息才行。” 随着这话落下,他立刻开始脱姚杏杏的衣服,一点不作假的行动,吓的她慌张起来。 “住手!你敢动手信不信我阉了你!” 周绪长顿住动作,目光凉飕飕看着她半晌,直把姚杏杏盯的胆战心惊。 他是想起第一次时她放言要捅自己,当时他没放在心上,然后后来身上多了几个刀口。 他没想到她真有这个机会,更没有想到她真敢。 这家伙性子有时候又虎又直,有些狠话不能完全不信。 “你够狠。”冷哼一声,周绪长放开她翻身下了床,理了理凌乱的衣服,走到旁边端了一碗汤药过来,递给她。 “你的药,赶紧喝了。” 倒也不是完全怕她敢阉自己,更多的是考虑到她刚醒来身体虚弱,哪能承受的住他折腾。 睡她,不急这一时。 “什么药?”姚杏杏坐起身,保持怀疑的在药碗上看了两眼。 “放心,喝不死人的东西。”周绪长直接把碗塞到她手里,语气不好的说:“已经放了半天了,敢不喝信不信上灌你嘴里去。” 姚杏杏凝视黑乎乎的汤药一瞬,闻言不耐的瞪了周绪长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到底是谁先针对谁的,什么话都是她说了,到头来还是他的不是。 周绪长有怒又发不出,一甩袖转身大步出了房间。 --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二十七 去见医者 药姚杏杏捏着鼻子喝了,既然周绪长之前肯努力救自己,不可能现在会用一碗药毒死她。 许久后周绪长再回来时气已经消了,手上还端着一碗汤和一些吃的。 姚杏杏也没问他从哪里端来的,沉默的吃起来。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她体内已经有了些许灵力,只要持续修炼一段时间,很快就能恢复到饱满状态。 也不知为何,有灵力之后,身体也没有那么夸张的冷了。 “离开崖底了,在一个妖族部落中。”周绪长偶尔往嘴里塞一口吃的,漫不经心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为了填饱肚子在吃。 “有没有联系上其他人,这里离妖王王宫远不远。”姚杏杏又问。 周绪长点了下头,“他们还未抵达王宫,晚几天我们追上去就行。” 吃的差不多了,姚杏杏放下筷子,思索接下来的事,最后想到掉了的暖玉,估计要在回程时才能下崖底去找。 “明天,你去见见治疗你的幻狸族医者。”周绪长还在想她到底知不知道换灵根的后果,若自己直接告诉她,她定是不会信的,不如等她自己去问。 “你不是不信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么,见了她以后,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姚杏杏还以为他是叫她去感谢人家,所以是她身体真的出了毛病? 她暂时想不出个结果,只能按捺下心中略微的躁意,等天亮了再说。 晚上睡觉时,姚杏杏和周绪长又吵了起来。 因为两人都要睡床,而姚杏杏拒绝跟他共躺一张床。 周绪长:“只有这一张床,我不睡这里睡哪里。” “地上那么宽,随便你躺。”姚杏杏一点也不退让。 “不可能,床我睡定了,你不肯就自己去睡地板。” “我是伤患,睡地板不利于恢复。”姚杏杏忽略微末的心虚,面上理所当然的道。Ⅾоɡǎsんú.čом(dongnanshu.com) 周绪长讥讽的哼笑一声,无赖似的直接坐上床,压住她的腿躺上去不动了,“那与我有何关系,有床你自己不睡,怪我?” 姚杏杏气的牙痒,艰难抽出脚隔着被子踹了他两脚,可他愣是死猪一样不肯起身。 “我是要一个人睡床,你跟我争我怎么睡。” “我这个救命恩人可真惨,累死累活救了你不说,还要被你赶去睡冰凉的地板,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周绪长故作惆怅的叹息一句。 “我…”他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导致姚杏杏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见真赶不走他,她咬咬牙,一把抱起被子翻身下了床,留一个空荡荡的床板给他。 “行,我睡地板就睡地板。”她抱紧被子站在一边,谨防他突然把被子也抢走。 周绪长被她的操作无语到了,坐起来看了她半晌,赌气的把鞋一脱,躺去光秃秃的床上,满不在乎的道:“行啊,随你的便。” 就这样,一个人没被子的躺在床上,一个裹着铺盖坐在椅子上,全都睁着眼睛睡不着觉,房间里安静了很久,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姚杏杏当然没真去睡地板,地板又冷又硬,睡起来一点都不舒服,还不如在椅子上将就一晚。 “你能不能不要动来动去的,吵的我睡不着。”闭目休息的周绪长骤然坐起身,神色烦躁的望着椅子上的姚杏杏。 她坐在椅子上不舒服,睡不着的动来动去,导致椅子一直咯吱咯吱的响。 “哦。”姚杏杏自知理亏,不争辩的控制住想要换条腿压的欲望。 周绪长再次躺下,一会儿时间连续翻了几个身,不管什么姿势,手边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 为什么房间里噪音小了,他还是觉得不对的睡不着。 他没能睡着,椅子上逐渐困乏的姚杏杏却慢慢陷入睡眠,头仰靠在椅子上,嘴巴微张着,隐约能看见里面粉嫩的舌尖。 周绪长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她,不声不响的站在一边瞧了半晌,随后不知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个什么东西,放在姚杏杏鼻子下方给她嗅了下,人就深深的睡了过去。 “笨蛋,跟我玩心眼儿,防备心这么低对付你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连人带被子抱起,不紧不慢的放去床上,而后自己也倾身躺下,掀开被子搂住她。 人在,被子也有,这次周绪长终于感觉对了的踏实下来,正要闭眼睡觉,不经意瞧见姚杏杏脖子上不清晰的吻痕。 那是他之前留下的,现在基本快消了。 周绪长目光定在吻痕上片刻,忽然低头凑过去,重新含住那个地方用力吮吸,加深了这个桃色痕迹。 完事后欣赏似的看了好半晌,才心满意足的开始睡觉。 他鲜少有做君子的时候,这辈子大概是全用在她身上了。 第二天早上,姚杏杏发现自己从床上醒来,首先就是检查身体有没有异常,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睡的那么沉,居然被周绪长抱到床上了都不知道。 好在只是衣服有些凌乱,身上有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这才让姚杏杏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不知何时周绪长站在了门口处,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心惊忧虑的样子。 “检查什么,是怕我昨晚睡你了,还是失望我没对你动手。” 姚杏杏面无表情的弯腰,抄起一只鞋就朝他脸上丢去,不意外的被对方轻易接住。 “你最好闭嘴,大清早的我不想跟你吵起来。”姚杏杏心情不好的横了他一眼,慢慢下床穿上鞋,开始简单的收拾。 等她重新梳好头发再看去门口时,周绪长早不知去哪儿了。 姚杏杏也不在意,趁现在把门关严实,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裙,才开门走出去。 腿上被蛇咬的地方基本好全了,走路的时候偶尔感觉有点发麻,其他没有任何问题。 等见完幻狸族的医者,他们便可以出发去找大队伍。 路是一个叫阿雯的妖族少女带的,姚杏杏忍着腿偶尔的发麻,跟着她前往医者的住所,周绪长顶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跟在旁边,此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按照阿雯的说法,医者在幻狸族中的地位很高,所以她住的地方也在半坡上,一出大门便可以把大半个部落建筑收入眼底。 来到医者的大门外,三人正要进去之际,阿雯忽然拦住周绪长欲迈进去的脚。 “抱歉,这个地方雄性禁止入内,这是我们族中的规矩。” 姚杏杏和周绪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起一路上走来,只碰见几个幻狸族女子路过和阿雯打了几声招呼,倒未见有妖族男性出没。 她刚想让周绪长就在这里等着,就听他似有不快的说:“什么奇怪的规定。” 阿雯略带歉意的看他一眼,解释道“先知者是我族中最尊贵的存在,她的居住地严禁雄性出入。” 之前路上阿雯就提过一句,这个医者和她们一族的先知者是姐妹,所以这个医者的地位也比其他医者更高。 最后还是姚杏杏一个人进去的,连阿雯也只是在通报后,在院中静静等待。 -- 第一百二十八章 打 周绪长在门口等了许久,小院的大门才再次打开,阿雯先走出来,姚杏杏跟着后面,垂着眼眸看路,脸色微凝,看起来在沉思着什么。 他叫了她一声,对方走神中没有听见,便过去重新问道:“怎么样。” 姚杏杏闻声回过神,抬眸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下意识的握了握左手腕,摇头:“没什么。” 周绪长皱起眉,追问道:“什么叫没什么,有没有问医者解决方法。” “一旦寄生成功就解不了。”姚杏杏松开手,眉宇间隐忍几分不耐的望他,“能不能先回去,我现在不想谈这个。” 周绪长所有的话被她堵在了喉咙里,盯着她用力捏着手心,片刻后恼了的转身走了。 姚杏杏没有管他如何,垂下眼睫又有些出神,手指一下一下的拨弄着垂在腕间的一颗小巧黑耀石。 她不只见到了医者,还见到了先知者,先知者送给她一块黑曜石,说有一天她会用到。 先知者说了几句她不太听的懂的话,然后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了将近十岁,两侧的黑发参杂白丝,苍老了许多。 之后医者看她的眼神带了不明显的迁怒,告诉她冰魄寄生无解,而且因为这几日她供养不足,身体险些被冰魄反噬,寿命可能会大幅度缩减。 沉沉叹了一口气,姚杏杏提步往回走,下了山坡后无意发现路边上站着很多女妖,她们目光有意无意的看来她的方向,但更多的还是望向某处位置。 姚杏杏顺着视线望过去,瞧见周绪长被几个女妖堵在了路上,他神色平静,许是察觉她的目光,偶然回头看来一眼。 路只有这么一条,姚杏杏只能继续往他所在的位置走去,靠近了后还未开口让她们让个路,其中一个女妖望着她先说话了。 “你就是他的伴侣?” 姚杏杏一愣,没太懂她的意思,瞥了一眼旁边的周绪长,否认的道:“不是。” 周绪长是跟她们说了什么。 那女妖听到答案,立刻转头望向周绪长,说“她根本不是你的另一半,现在我看中你了,我要做你的伴侣,你答不答应。” 幻狸族雌性地位更高,每个雌性至少有两到三个伴侣,在示爱方面也很直白大胆。 周绪长漫不经心的抬手顺垂在胸前的发丝,手指有意无意碰脖子上的某处位置。 “都说男子负情薄幸,可我才知原来女子也是如此。”他说的意有所指。 面前的女妖在想他这话里的意思,其中一个注意到他有些刻意的动作,投去姚杏杏身一眼,随后很快在她脖子上发现了一个暧昧的吻痕。 那分明是被人用力吮吸出来的。 女妖顿时有些生气的指着姚杏杏,“你在骗我们,你脖子上还有痕迹,怎么可能不是他的伴侣,你们人族就是爱说谎。” 姚杏杏困惑又觉得不妙的摸上脖子,立刻翻出一方小镜,然后在镜片中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个清晰的吻痕。 喷火的眼睛狠狠瞪向周绪长,姚杏杏忍着怒火收了镜子,应付的对这群女妖道:“我们还要事要忙,麻烦让一下路。” 女妖还在生气她骗了她们,非要她给出一个解释,姚杏杏捏着拳头,很想直接硬闯出去。 周绪长看出她情绪逐渐暴躁,适时的出声解围:“我们早上刚吵架了,她还在生我的气才会如此说,并非有意骗各位。” 这个解释说服了女妖们,渐渐让开道路给两人通行,姚杏杏沉着脸埋头就走,丝毫不等周绪长。 周绪长冲女妖们无奈一笑,眼中带着明显的宠溺,“她脾气不好,还请各位多担待。” 说完也不在管这些妖,大步跟上姚杏杏。 她脸上的怒色十分明显,周绪长含着笑不以为意的解释,“她们缠的我烦我才这么说的,我把你从崖底背出来,你帮我挡挡烂桃花不过分吧。” 姚杏杏眼底闪过一抹怒色,显然他是没理解她生气的点在那里。 看着他们住的院子就在前面,四周又无人,姚杏杏蓦然停下脚步,转身一言不发的一拳打去周绪长脸上。 后者面色微边,防备及时的截住她的拳头,也就在这时,他下身致命位置被重重的击中。 周绪长脸色倏然剧变,捂着跨间疼的满头冷汗,“…你!!” 姚杏杏还不罢休,收回踢他蛋的脚后,又把因为剧痛而丧失行动力的人踹翻在地,泄愤的接连踢在他身上。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说清楚!”早上起来没发现身体异常,她居然就真的以为没发生什么事。 脖子上有这么明显一个痕迹,她已经不相信周绪长昨晚没对自己做什么了。 周绪长痛的话都说不出,还要承受她大力的踢踹,心里憋屈又气的吐血,他要是真做了什么被这么对待也就罢了,偏他这么都没做过,被生生冤枉成这样的。 “姚杏杏你够了!”周绪长忍痛的怒喝一声,“我有没有做什么你不清楚么?凭什么冤枉我。” 姚杏杏又往他身上踢了一脚,其中不乏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恶意,冷声道:“我连我怎么去床上的都不清楚,其他我如何知道。” 她蹲下身望着因为疼痛而面部扭曲的人,目光有些凶恶,“我警告你如实交代,昨晚有没有对我动手动脚。” 顿了瞬,目光移到他捂着的身下,说“你不说我就默认是,你猜我敢不敢废了你。” 周绪长额上滑落冷汗,语气坚决的否认,“当然没有,我岂是那种人!” 他顶多抱着她蹭了蹭,最后还不是去洗冷水澡了。 “这最好是实话。”姚杏杏将信将疑的审视他片刻,重新起身,脚踩在他胸口上碾了碾,“这几天的事给我守口如瓶,若让我知道你出去后乱传,我定要你好看!” 魏霖川要是知道她和周绪长共处一室,还躺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肯定会以为他们之间有了什么。 即使她没有背叛他,他们的感情也难免会因此出现危机。 这才是姚杏杏最生气的地方。 疼痛中周绪长也明白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顿时心口生了强烈的嫉妒,他咬着牙回答好,心里却盘算着如何不动声色的让魏霖川知道她跟自己睡在了一起。 得到他的承诺,姚杏杏冷漠的扫了他一眼便撤开脚,转身进了小院,随后反手把门关上,无情的把周绪长丢在外边。 -- 第一百二十九章好久不见 妖族城市中夜间也格外热闹,许多喜欢昼伏夜出妖类,都会在半夜时出门闲逛取乐。 妖族建筑造型很独特,比之人界或优雅或厚重的统一风格,这里的房屋设计更显的发散思维和魔幻。 鲜艳的色调搭配,夸张的造型,意想不到的建造材料,以及面上附着的诡异神秘的图文,都十分具有异域色彩。 一个看起来更符合人族审美的客栈中,三楼的某间客房的窗户打开着,有人正从此处眺望下方隔着一条街的城中繁华路段。 身后的房中灯火通明,站在窗户口的人脸部朝外,将所有神色隐藏在了黑暗之下。 “你可曾带人去崖底找?”屋中还有一人,他望着似乎在专心看风景的人,兽瞳中某种情绪有些浓烈,却又极力克制着。 站着的人没有察觉他的压抑着的情绪一般,平静中还有几分漠不关心的冷然,“我当以师门任务为先,安排一人去足以。” “那人去了多久,寻找的结果又如何。” 半晌没有听到对方回答,他呵笑了下,声音莫名的沉了几分,“你从未问过对不对,所以你回答不出来。” 屋中正在说话的人是涂山晋,而立在窗口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人是此行的队长齐明。 “此行真正的任务是什么你比谁都清楚,耽搁一两日并无不可,可你一句以任务为重便转身抛弃同门,你不觉得太冷血么。” 任涂山晋如何说,窗边的齐明依旧不开口,甚至脸上的神色都不曾变过一分。 涂山晋失望的缓缓起身,往房门的位置走去,准备开门出去时,他顿了下回头看来,目光中露出一抹怅然。 “突然在想,或许某天你师父会死于你手,我也倒在你面前,那时你是否也是这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阿启,断情绝爱这一篇你快修成了。” 面向外边的齐明也就是贺兰启,闻言倏然收了手一瞬,垂着的眼睫颤动,所有情绪波动都隐在了昏暗的阴影下。 门咯吱一声开,很快又关上,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涂山晋离开了。 走廊上涂山晋沉沉叹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眼时而兽爪时而人手的手臂,眉心又沉了几分。 他压制着发情期赶来接应,却没想到是这种结果,连人形都保持的勉强,如何才能尽快在万山之中找到两个人。 正在沉思之际,楼道口匆匆走来一个宗门弟子,涂山晋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过去,对面的弟子一对上他的视线,便立刻开口。 “涂山师兄,我刚收到周师兄的传音,他和姚师妹掉崖后均受了点轻伤,目前停留在一个妖族部落中修养,不日便会追上我们。” 涂山晋神色微动,追问:“可有他们具T位置。” 片刻后,一只九尾白狐飞出城池,奔往西面森林深处而去。 幻狸族部落中,姚杏杏把周绪长关在门外一晚上没理,直到第二天天亮,收拾好才开门出去。 门开的一瞬间,一个坐着的人就倒在她腿上,差点把姚杏杏吓了一跳。 定眼看清是周绪长,姚杏杏丢了个白眼,迈开腿从旁边出门。 察觉身后的人走开,周绪长也睁开了眼,就这样坐在地上,撑着下巴看她。 “把我关在外面吹了一夜冷风,气儿消了吗。” 姚杏杏横了他一眼,没说话的往外走,休息的差不多也该赶路去找大部队汇合了,至于周绪长,一个修士吹一夜冷风能怎么样,顶多没面子显得狼狈点。 见她不理自己,周绪长就知道她心里的气还没消完,不由感叹这丫头真记仇,她光记自己对她动手动脚,怎么不记一点他对她好的时候。 出了院门的姚杏杏等在原地没动,她不知道路,也不晓得阿雯住哪里,所以只能不甘不愿的等周绪长。 后一步来的周绪长看见她,稍一细想就明白了她为什么停下来,刚想端着姿态笑话她两句,还没开口就收到一个警告的眼神。 周绪长摸了摸鼻子,咽下话老实去带路。 她脾气差,昨天自己又刚好把人得罪狠了,今天还是先忍她一忍。 经阿雯指路,两人很快顺着唯一离开部落的道路往外走。 一路上周绪长不甘寂寞的一直找话题,说话也就罢了,有时候还非要姚杏杏接话,她有些烦了,便直冲冲的往前走。 周绪长Y魂不散的跟着后面,笑嘻嘻的声音传来,“跑那么快做什么,昨晚没有我陪你睡,到底冷不冷。” 姚杏杏忍无可忍的回头,“你能闭嘴吗。” 一直嚷嚷他俩睡在一起,是生怕别人听到不误会是么。 周绪长慢悠悠都到她面前停下,微微倾身过去,略勾着唇,逗弄的说:“可以,你要亲我一下。” 姚杏杏怒的抬腿踢过去,周绪长防备的往后面一避,躲开她意图再次重创自己致命位置的脚。 颇为恼恨的说:“你当真不为自己以后的性福着想?把我踢废了谁来满足你。” “我的刀呢!我真想一刀砍死你算了!”姚杏杏快要崩溃的大喊,要不是手里没有武器,她真想弄烂他这张贱嘴。 “不要总是这么暴躁嘛。”周绪长笑的欠揍极了。 姚杏杏还欲骂他,突然察觉空气中有不寻常的气息,周绪长随之察觉到,收敛了逗笑,神色微凝的抬眼望向某处。 好狂躁的妖力。 两人暂时放下成见,对视了一眼,之后敛息往某处潜了过去。 树林中有两只大妖在打斗,一方棕色巨型熊,另一边是两人都觉得眼熟的九尾狐。 “涂山晋?”姚杏杏见过一次涂山晋的巨大狐身,与眼前这只基本一模一样。 周绪长盯着九尾狐,眸中闪现冷光。 此时两妖的打斗也接近尾声,只见狐狸兽爪抓破巨型熊的脖子,鲜血四溅,小山一样的巨熊轰然倒地。 巨熊一死,九尾狐也很快消失了踪影,姚杏杏放眼在远处寻找,却蓦然感觉右手方传来灼热的视线。 一转头望去,衣衫凌乱,一身是血的涂山晋此刻正站在一颗大树下,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小杏儿。”涂山晋的唇上沾着醒目的血迹,衬的脸色有些过分苍白,“好久不见。” 姚杏杏有些发愣的看着他,此刻受了伤涂山晋看起来脆弱不堪,有种风一吹就会倒的错觉,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你…没事吧。”姚杏杏走过去,想伸手扶他,但又顾忌着什么的只伸到一半。 涂山晋见状朝她伸出手,勉强扯出笑:“不肯扶我一下吗?” 说话时他身形站不稳的轻微晃了晃,姚杏杏心里一紧,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他伸过来的手。 在抓到手的瞬间,一股向前拽的力量袭来,她毫无防备的被带到了涂山晋的怀中。 涂山晋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重复了之前的话,“好久不见,小杏儿。” (之前有点卡文,现在后面的剧情有点想法了,就是没时间写~ 原想两百章完本加番外,现在看来不行了,少说还得来再十多二十万字……) -- 第一百三十章偷偷用她的手发泄 “我……”姚杏杏试图推开他,“你先放开。” 下一刻抱着她的涂山晋变为猫咪大小的模样,落到她怀中。 姚杏杏无措的抱着小狐狸,“涂山晋你怎么了。” 小狐狸伸着粉色舌头舔她的手背,姿态像是在安抚。 “别担心,我只是受了点小伤,很快就能恢复。”是涂山晋的声音。 把小狐狸平稳的抱在怀里,姚杏杏略放心的转过身,此时周绪长已经来到她面前。 他看不出情绪的瞧了瞧她怀里的狐狸,说:“这是受伤了?” 姚杏杏眉间染着不明显的担忧,轻轻点头,“我们继续赶路。” 说完她便抱着小狐狸走了,走了几步察觉周绪长没跟上来,回头去催促,“你走不走。” 他不走她就自己先走了。 周绪长望见在她臂弯里微微晃动的狐尾,鼻间几不可闻的冷哼一声,应了声,“走。” 臭狐狸,装可怜真不要脸。 经由涂山晋指路,两人一妖在天黑前赶到了最近的一个城镇中,于一家客栈落脚。 客栈只有两间空房,姚杏杏便要抱着小狐狸去自己房间,涂山晋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好,她不太放心把他丢给别人。 周绪长眉头打结的看着她,指着她怀里的狐狸道:“他是妖,但也是个男的,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 姚杏杏闻言把狐狸往前一递,“那你来带,晚上要多注意他情况。” 周绪长沉着脸不接,他心里恨不得弄死涂山晋,又怎么可能愿意照顾他,要真落到他手里,自己一定会趁他虚弱直接高死他。 嗯?周绪长很快反应过来,现在不正是高死涂山晋的好机会? 在姚杏杏把狐狸收回去之际,反口道:“行,我看他一晚吧。” 说着就伸手去提狐狸,手刚伸到面前,就被狐栏奢狠赏了几大爪子,手背顷刻鲜血直流。 “……”姚杏杏低头瞧了眼闭目养神的涂山晋,略尴尬的抬头看周绪长,“他可能不太待见你。” 瞧见周绪长气极的神色,顿了顿又开口,“你先赶紧止血吧,流了好多。” 周绪长阴郁着脸草草给伤口止血,抬头气愤的略瞪了一眼姚杏杏,“还站着干什么,我是因为你才受的伤,你不该帮我处理?一只手要我怎么包扎。” 早知道刚刚自己就不该开那个口,姚杏杏心里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带人来房间。 来到房间,姚杏杏把狐狸放在桌上,然后翻出药膏和纱布,准备给周绪长处理伤口。 一抬头,却发现周绪长和小狐狸大眼瞪小眼,谁也看不惯谁的模样。 眼神厮杀的两人察觉她看来,不约而同的收回视线,朝这边望来,跟商量好似的同时伸出受了伤的爪子。 小狐狸前爪上的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只是看着有条很长的血痕横在上面,周绪长手背的几条抓痕还在渗血,考虑之后姚杏杏决定先帮周绪长的伤口包扎。 看见姚杏杏选着了先帮周绪长,小狐狸慢慢收回爪子,样子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 姚杏杏心下不忍,便说:“你的伤口需要热水清洗过,我等会慢慢帮你弄。” 小狐狸满意的眯了眯眼,趴在桌子上看着她。 周绪长不甘被冷落,在两人对视的中间找存在感的晃着受伤的手,“血要流g了,赶紧处理吧。” 看了他一眼,姚杏杏没再说什么,收回目光,转心给周绪长处理伤口。 她低头时弯弯的睫毛轻颤,难得的显现几分温柔来,周绪长撑着下巴,目光一错不错的停留她在身上。 狐狸余光瞥了一眼不知不觉看入神的周绪长,动了动手痒的爪子,也跟着转头望着面前的人,一双兽瞳清晰的倒映着对方的身影。 好看的姑娘真是遭人惦记。 “好了。”不知多久,姚杏杏的声音忽然响起,认真看了两眼自己的成果,满意的放开手。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包扎好后,她直接对周绪长下逐客令。 周绪长却是坐着不动,摸着手背上有些娘气的蝴蝶结,虚伪的开口:“你包扎的手法不错,我再看看你怎么包的,也跟着学学。” 他是不可能放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 姚杏杏微微挑眉,“真的假的?” 大男人也喜欢蝴蝶结? 周绪长对口不对心的点头,“自然是真的。” 小狐狸起身走到姚杏杏面前,故意挡在两人中间,也不说话,在空中来回晃着毛茸茸的尾巴吸引她的注意力。 刚要开口的姚杏杏不出意外的被他吸引了视线,低头瞧见狐狸自己舔着爪子上的伤口,想起他的伤还没处理,也就暂时忘了接周绪长的话。 周绪长凉凉看了一眼得逞了的狐狸,然后接收到一个挑衅的目光。 死狐狸,真他娘不要脸,奴颜婢膝的模样,真把自己当宠物了不成。 而后他看见姚杏杏自然的肉了狐狸头,小狐狸还一副享受的表情,差点没把周绪长给恶心坏了。 涂山晋却不以为意,只要方法有用就行,管他具T是什么办法。 这边姚杏杏起身去准备热水清洗伤口,却见周绪长稳坐着不动,便道:“你还不回去坐这里干什么。” “…跟你学习如何包扎。”周绪长说出连自己都不信的话。 看姚杏杏无语的表情也知是没信他的鬼话,她推了推周绪长的肩膀,“麻烦下次编个像样点的来,别那么敷衍行不行?赶紧走。” 就这样,周绪长被她y赶了出去。 门被关上前,他还很不放心的提醒姚杏杏,“晚上不要睡的太熟,多留个心眼,谨防那些居心叵测之徒对你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姚杏杏听的一头冷汗,临了送他一句,“你是在指你自己吗?” 周绪长“……” 忽略周绪长被噎住的表情,姚杏杏一把关上门,回去帮涂山晋处理伤口。 狐狸爪子上的伤口不大,没用多少功夫就弄好了,收好东西,姚杏杏把他留在桌上,拿上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刚要进浴室之际,她想到什么的顿住,回头看了眼眯着眼睛休息的狐狸,别扭的提醒道:“我去洗澡了,你别进来。” 等她进了浴室,闭着的狐狸眼却慢慢睁眼,直勾勾的盯着浴室的方向。 好想进去,但是又怕惹她生气。 她气X老大了,因为他占她后庭一事,一气就是好几年。 涂山晋挣扎犹豫好久,终是狠狠闭上眼睛,假装听不见浴室里清晰的脱衣响动和人入水的声音。 熬过漫长的一刻钟,姚杏杏穿戴好衣服出了浴室,抱了一床被子放在榻上,带着一身湿气和幽香靠进狐狸。 瞧见狐狸的位置没有动过,满意的点了点头,跟他说,“我去睡觉了,旁边有榻,我放一床被子在那边给你用。” 然后捉着狐狸下巴警告,“不准半夜偷偷溜上床,明白吗?” 狐狸尾巴讨好的蹭她的手腕,也不知是知道了还是什么意思。 姚杏杏没有管,放开小狐狸,走去床边准备睡觉,因为房里多了一个人,她衣服没脱的直接躺上去。 躺好后,她隔空遥遥瞧着还卧在桌上的狐狸,“涂山晋,你应该暂时恢复不了人身吧。” 他要是说能恢复,姚杏杏立马就会把他赶去周绪长那里。 狐狸低低叫唤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识,姚杏杏蹙了蹙眉,倒也没有说把他赶出去,翻了个身睡觉。 桌面上涂山晋看着姚杏杏睡觉了,压着自己的爪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一个几年又一个几年。 现在她还和魏霖川在一起吗。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传来平稳而绵长的呼吸,涂山晋缓缓起身,一跃跳下桌面,往床的方向跑去。 刚想跳上床,却瞥见自己一身毛发脏兮兮的,便又缩了回来,在床边布下一个结界,随后往浴室的方向跑去。 狐狸身一入浴室,便幻化为高大的男人,身上的白色衣袍有些破烂,他随手一脱,丢在地上。 正要进入水中洗澡,不经意间瞥见姚杏杏换下后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脏衣服。 红色的贴身小衣欲露不露的藏在衣服里,红色的衣边似乎还保持着包裹住两团时的弧度。 涂山晋缓缓低头,处于发情期的自己,居然只是看见她一件贴身衣服就硬了。 不,应该说只要和她单独在一起时,他就没有不想硬的时候。 沉沉吐出一口浊气,涂山晋弯下腰,指尖勾起窄窄的红色衣带,将其扯了出来。 定定盯着手中小小的布料许久,终是带着它按在了欲望无法发泄的地方,包裹着粗长的阴精,来来回回套弄。 他唇间溢出粗重的低喘,赤裸的身上布满一层汗渍,一想到姚杏杏正在外间睡觉,而自己恬不知耻的偷她的内衣自渎,禁忌又莫名兴奋的绷紧了身体,没用太久,便匆匆泄了一次。 浓稠的大量白灼喷在地上,手上,将手里抓着的红色小衣弄的污秽不堪。 强烈的感官刺激到了涂山晋的神经,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又重新燃了起来,任他如何压制都压住不住。 重重叹了一口气,涂山晋沉着脸入水沐浴,很快洗透审赤裸着身子回到床边,眼睛专注的盯着姚杏杏熟睡的脸。 她怎能对一个对她有想法的男人这么放心,是认为受了伤的自己无法对她下手么。 自己又该不该辜负她这样的信任。 涂山晋缓缓摸上姚杏杏的脸颊,指尖轻动让她睡的更沉,然后俯下身,轻轻含住她娇嫩的唇瓣。 他控制着力道,确保不会在上面留下痕迹,伸着舌尖一点点勾勒她唇边的轮廓,慢慢的吮吸。 渐渐吻着,涂山晋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深入下去,但理智回笼,让他勉强放弃了这个打算。 直起身,从被子里抓出她微凉的小手,带着软绵绵的手掌握上自己硬的发痛的胯间,小心的套弄起来。 手上一边上下撸动,一边低声动情的唤姚杏杏的名字,他不敢摸去姚杏杏的身上,怕留下痕迹叫她发现,便死死抓住被子,极力忍耐此时强烈的快感。 连射了两次,涂山晋才眷恋的亲了亲姚杏杏的唇,帮她清理了手掌,屋子里的其他可疑痕迹和气味也随后全部打扫干净。 -- 第一百三十一章狐狸的妹妹 一无所知的姚杏杏第二天醒来,只觉得手有点多酸,除此之外没有发觉任何异样。 她抬眼看去榻上,狐狸已经不见了。 正要起身去找,浴室那边忽然走出来一个男人的身影,姚杏杏吓了一跳,看清是涂山晋才略松了一口气。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伤好了?这么快就能变为人形了。” 涂山晋微微点头解释起来,“只能保持一段时间。” 顿了顿,先发制人的开口,“你昨晚换下的衣服我顺手帮你洗了,晾了一晚上应该快g了,等会记得要收起来。” “啊?!”他帮她把衣服洗了,姚杏杏露出几分尴尬,觉得万分不自在的说,“你洗了那干什么,我有空自己会洗的。” “顺手而已。”涂山晋轻眨了下眼,说着走去开门。 不洗难道等她发现自己偷偷g了什么吗? 一打开门,就看见周绪长的身影堵在门口,望见开门的是人形的涂山晋,眼神立刻锐利了起来,探照灯一样的在他身上扫描,而后又仔细的看去里面的姚杏杏身上。 两人独处一室什么也没g? 周绪长不太相信,就是上次那晚,他也是忍不住偷偷在她身上摸索,用她的手小小的纾解了一下。 涂山晋冷淡的扫了一眼周绪长,绕过他出去了,周绪长随之进屋,目光还是忍不住在姚杏杏身上偷偷打量。 最后停留在她手上,发问:“你觉不觉得手酸。” “?”姚杏杏对他莫名其妙的问题很懵,“什么意思。” 周绪长问完又觉得她不一定知道,上次自己的时候她不就没察觉吗?要不是他太嚣张留下一个吻痕当证据,她哪会往不寻常的方向怀疑。 “没什么。”周绪长郁闷极了,都怪她不会好好保护自己,被别人占便宜都不知道。 姚杏杏没理会他,起床开始洗漱,刚收拾好,涂山晋便端着早点进来了。 回来看见周绪长还在,涂山晋先开口说,“你还在啊?不好意思我只拿了两个人的份。” 看似抱歉没带他那份,实则意思是让他赶紧滚出去。 周绪长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唇,“你们起来太晚,我已经吃过了。” 就不走,看他能拿他如何。 涂山晋把姚杏杏那份早点给她,直接忽略周绪长,跟她说起话来。 三人休整一晚,也该继续上路了,在涂山晋知道姚杏杏他们下落的第二天,贺兰启便带着其余几个宗门弟子往王宫的方向去。 所以姚杏杏他们也不必特意去和大队伍汇合,直接往王宫出发就行,这一路有涂山晋在,倒也不至于会走错路,甚至还比贺兰启他们早几天到大了目的地。 到了妖王王宫后,姚杏杏才知道一件事,涂山晋他居然是妖王的二儿子,他头上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他之后还有一个同出一源的妹妹。 入住的当天姚杏杏就认识了涂山晋的亲妹妹——涂山绾,一个十分娇俏的女狐狸,活泼又古灵精怪,见面时自来熟的和她说了好多话。 涂山晋离开时顺手把自己妹妹拖走,来到无人之地,他警告的望着涂山绾,“你打听她那么多事想做什么,你最好收起那些小心思。” 涂山绾是个很精致漂亮的少女,有些肉肉的娃娃脸,仰头看别人时,满眼都是无辜和纯真。 但她亲哥涂山晋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装无辜是一把手,连他一些对姚杏杏装可怜的手段,都是从她这里学来的。 涂山绾两手撑着下巴,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说:“姐姐好看,我多问问怎么了,这个醋你都吃。” 涂山晋有些危险的看过去,涂山绾丝毫不惧的抱x,笑嘻嘻的道:“不会吧涂山晋,你不会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对她有意思吧。” “望着她的眼神那么露骨,就差把人生吞活剥了,啧啧…”涂山绾故作叹息,往他心口上猛扎,“可惜人家对你没意思。” 涂山晋被她刺的额头青筋直跳,“我不需要你提醒我这些。” “呀生气了生气了。”涂山绾俏皮的吐了吐舌尖,而后语气认真了几分,“你这么忍着发情期就是因为她吧,你只要顺利渡过这次发情期,修为就能更进一步,直至化神,为何不先找其他人解决,等你修为起来,要哪个女人没有。” 涂山晋偏过头看着亭子外边,沉着眉心不语。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见他这副从一而终的痴情模样,涂山绾不认可的摇了摇头。 还是她好,看中谁就去勾引,去狠狠的睡他,至于心是不是自己的根本不重要,她只需要享受肉体的欢愉便行了。 那像他们谈情说爱那么麻烦。 “总之,你离她远点,她跟你不一样。” 姚杏杏是个有些保守又坚持自我的女子,她和放浪形骸,完全不会受三观道德束缚的女妖不一样。 闻言涂山绾不以为意的撇撇嘴,不怕死的说了句,“不一样?我还没玩过这种不一样的人,要不先让我试试。” 涂山绾是个男女通吃的杂食者。 涂山晋被妹妹的话气到了,“涂山绾!” 后者肉着自己快被震麻的耳朵,赶紧溜之大吉,不就开开玩斜起,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过那个姐姐真的很好看啊,不知道是不是也那么好睡呢? 整个妖王王宫很大,在这里出没的基本都是各式各样的妖族,姚杏杏和周绪长两个人族在这里,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意外的是涂山绾喜欢来找姚杏杏聊天,怕她一直待在院子里无聊,还很热情的带去她王宫各处转悠,看看不同于人族的风景。 下午分别的时候,涂山绾还跟姚杏杏说夜间明辰阁是王宫中视野最佳的地方,但这个地方一般人不能进去,必须要有些身份的人才行。 然后让她晚上出来,自己领着她进去溜一圈。 姚杏杏原本有些意动,但听说过一般不让外人进去,便打算开口拒绝了。 然涂山绾兴致波波的问她爱吃什么,喝不喝酒这些,准备都带一份过去,便玩边吃,她拒绝的话一时没来得及说出口,行程就被对方一锤定音。 -- 第一百三十二章捆住她的双手 晚上夜风习习时,姚杏杏被涂山绾拉到了明辰阁,这些仿人类建筑颇多,刚踏入这里就有种回到修真界的错觉。 明辰阁里面很少见妖出没,弯弯曲曲的走廊,十步一格的路灯,假山池塘,一步一景,环境异常清净。 跟着涂山绾,姚杏杏很快来到一个三层的阁楼上,从上面俯瞰,可以将明辰阁的夜景尽收眼底。 天上明月高悬,幽幽月色倾泻,不知名的花儿在月光下散发着莹莹光辉,铺开了一条金色道路贯穿整个明辰阁。 见姚杏杏看的有些久,涂山绾端着一杯酒给她,带着一点小得意的说:“这里不错吧,很漂亮对不对,我没事的时候特别喜欢来这里看看。” 姚杏杏接过杯子,闻到酒味便问,“这酒醉不醉人,我不太会喝酒所以先问问。” 涂山绾笑眯眯的喝掉自己的酒,说:“我特地准备的后劲小的果酒,不会醉人,你尝尝嘛。” 闻言姚杏杏低头轻抿了一口,酒味很淡,说它是饮料都可以,感觉口感还不错,她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液体。 “这是什么酒,感觉还不错。” “你喜欢就好。”涂山绾笑的很甜,拉着她的手回来,坐下给她介绍自己特地带来的东西。 “听说喝酒要配下酒菜,我特地找人弄的花生米,卤牛肉。”涂山绾邀功似的介绍,把几种姚杏杏不认识的水果堆着盘子里,又摸出一袋瓜子放旁边。 翻找许久,她忽然哀嚎一声,“哎呀!我怎么给忘了带了。” “忘了带什么?”姚杏杏不由问了一句,“很重要吗?” “我的琉璃灯!我走的匆忙,忘记带来了,那东西最适合在这样的环境下看。” 姚杏杏还以为是什么,只是一盏灯而已,便劝说:“忘记带了就算了吧。” “不行。”涂山绾语气坚决,“琉璃灯是我的心头宝,我不允许没有人见识过它的华丽,你等着我这就去拿来。” 说着就起来要往楼下走,姚杏杏见此赶紧跟着起身,知晓她一定要去后,表示跟她一起去。 涂山绾拒绝的说:“我一个人还快点,你在这里等着没事的。” 随后还递来一块令牌,“你拿着我的令牌,没有人会来赶你走,我去一刻钟就回来。” 姚杏杏信了她的话,独自一人在阁楼上等了小半个时辰,却一直没等到人回来。 她没有涂山绾的联系方式,也没有办法传音问她那边是什么情况。 又等了会儿,姚杏杏见人没回来,便拿着令牌下了阁楼,按着来时的路往回走,顺着路找涂山绾,如果没找到人,自己就先回房间,明天在和对方道歉。 走着走着,姚杏杏发现自己不小心迷路了,也知道是从哪里开始走错,导致一直在某处绕圈圈。 穿过小花园后望见一个灯火通明的大殿,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上前去问路,总不能被困在这里一晚上。 “有人在吗?”姚杏杏站在大开的门边上,倾身往里面探,大声的喊了一声。 等了会儿无人应声,她也不好就这样进别人的房间,便转身往外走。 才一回头,便看见身后的空地上站着一只巨大的九尾狐,它赤红的兽瞳牢牢锁住她,呲着牙随时可能扑过来。 姚杏杏一惊,不确定眼前的巨大九尾狐是不是涂山晋,才试探的叫了声,就见夸张的狐狸身猛的扑咬而来。 她快速的往后大退,却是退进了别人的大殿中,大狐狸被暂时拦在了外面。 姚杏杏打算从宫殿的其他地方离开这里,便往深处走去,才走之一半,整个大殿的光线骤然暗了下来。 人眼无法第一时间适应突然的黑暗,她眼前此刻一片漆黑。 然兽眼却不会,一只缩成人身大小的狐狸倏然扑去她所在的位置。 黑暗让姚杏杏的反颖讫了半拍,被狐狸扑了个正着,巨型动物清晰的喘气在上方响起,她有些惊惧的汗毛倒立。 急忙解释道:“我非故意闯入这里,只是迷路了才想过来问问怎么离开,还请前辈高抬贵手,原谅我这冒犯之举。” 罩在上方的狐狸闻言顿了顿,忽然伸着舌头舔了舔她的脸。 姚杏杏忍着不适偏着头,准备再次和对方搭话,然下一刻,她身体一轻,眼前视野模糊,几息之间竟然被转移到了昏暗的内殿,落在一张宽大的床榻之上。 预感不妙的挣脱狐狸的控制,猛然纵身往外逃去,这时侧面甩过来一条狐尾,把她身体打在地上,趁她缓神之际,卷着她丢在床上。 见姚杏杏还要起身,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两根白练,捆着她的手腕分别系在了头上两边。 “放开我!”姚杏杏挣扎不开,气红了眼眶。 下一刻她眼前系了一条白布,挡住了她看去外面的视线。 熟悉的气息扑来脸上,姚杏杏狠狠别看脸,躲了开,同时大声道:“涂山晋!是不是你!” 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涂山晋身上才有的。 上方的人动作微顿,很快又继续低头下来,含住她的唇瓣吮吸,那么急切又眷恋。 如果刚刚还不够确定是不是他,吻了片刻姚杏杏已经能确定压在身上的人就是涂山晋。 说来好笑,她竟然记得不同男人亲她时的习惯和小动作。 被吻的失神间,姚杏杏隐约察觉到身上一凉,一具炽热的身体严严实实压在了她身上,滚烫的前端打在她腹部,双腿被人强势分开。 不! 姚杏杏猛然挣扎起来,好不容易摆脱他的密集的亲吻,又怒又怕的让他停止,“涂山晋住手,不要这样!” 身上的人却不出声,喘着浓重的粗气,扶着硬挺的阴精抵着她不太湿润的穴口,他一点点插进去,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不该闯进来的。” 既然进来了就走不了。 感觉到穴口被前端撑大,下体的撑涨感那么清晰,甚至还带着一点轻微的撕裂感,阴精一点点缓慢又坚定的侵入进去,不给她任何阻止的机会。 “停下,涂山晋我求你停下来。”感觉身体逐渐被涂山晋侵占,姚杏杏崩溃的不住流泪,罩在眼前的布条转眼就晕染了开。 涂山晋怜惜的吻着她眼角的位置,下身一用力,艰难的全根没入。 “涂山晋我讨厌你,我恨你。”甬道被严严实实的填满,一点余地都没有留下,姚杏杏痛苦的吐出这一句话。 为什么要罔顾她意愿的一意孤行。 她说出讨厌和恨两个感情浓烈的字眼,让涂山晋的身体一下子僵住,黑暗中隐隐发红的兽瞳中,全是不甘和痛苦。 “事已至此,你要恨便恨吧,最好能恨一辈子,恨到死的那一天,总好过你一再忽略我的存在。”涂山晋闭了闭眼,压下眼底的情绪,低下头重重的亲在她唇上。 他吐下她口中难过的呜咽,缓缓抽动分身,手指在美好的肉体上探索滑动,调动她身体的情欲。 经历过不少情事的身体十分敏感,涂山晋熟练的找到她敏感的地方,力道适中的揉捏轻抚。 很快抽插的甬道中渐渐湿润起来,阴精开始加快了进出的速度,带出的液体湿润着两人交合e的位置。 姚杏杏抓紧手心承受他时轻时重的撞击,情欲之下她身体本能的迎合他的动作,然心里却是备受煎熬。 她背叛了魏霖川,就算这不是她自愿的。 涂山晋放开她被啃的红肿的唇,顺着她脖子一寸寸往下亲,来到柔软的胸前,将挺立跳动的茱萸一口含住。 几母审再品尝,她这里还是那么的吸引他。 姚杏杏心如死灰的任他在身上动作,死死咬着牙齿,忍住因为他不断刺激下带来的羞耻呻吟。 涂山晋却不喜欢她忍着,他喜欢看她在自己身下娇气的呻吟,哭泣的求饶,更喜欢她叫的配合自己。 “小杏儿,不要忍着,叫出来。”涂山晋松开茱萸,亲着她的脸颊诱哄的说道,“叫给我听。” 姚杏杏咬牙不说话,分明是不愿意配合,涂山晋恶劣的用力顶了顶胯间,听到她抑制不住的闷哼一声,才勉强抚平心底压抑了多年嫉妒。 魏霖川是不是也是这么占有她的,分身不顾一切的在她体内抽送,把她下面撞的红肿,插的穴口汁水四溅,让她欲死欲仙欲罢不能。 涂山晋的眼睛闪过红光,徒然加重了抽送的力道,把姚杏杏的身体撞的飞出去一大截。 她难捱的弓起身子,有些痛苦的呻吟出声。 “不要……好疼。” 涂山晋按着她的腰大力冲刺,不急不缓的跟她道:“叫声哥哥,叫哥哥我就轻点。” 姚杏杏咬着唇偏头不语,不肯妥协。 涂山晋见状俯下身亲她的下巴,“叫阿晋也行,你若一直不肯叫,我会插在里面一晚上,直到你肯开口为止。” “涂山晋!你太可恶了。”他无耻的威胁让姚杏杏无法再忍的开口骂人。 “我还有更可恶的,你想体验一下吗。”涂山晋笑着捏住她挺立的茱萸,往乳肉里面按进去。 “我不要!”姚杏杏慌了神,身体一紧张,死死咬住了在体内抽送的阴精。 “唔……”涂山晋闷哼一声,轻啄她的唇瓣,“轻点夹,再来我会忍不住想用力了。” 可实际上他挺动的动作也不见轻缓。 此时大殿外的小花园中,涂山绾坐在房顶上,姿态悠闲的喝着小酒,她视线投在对面的偏殿中,颇为得意的摇头晃脑。 “这不就成了嘛,涂山晋这个傻子,发情期了还忍着不睡人,跟个木头一样。” 随后偏了偏头,略欣慰的笑起来,“不过还好不是真的木头,人都送到了跟前,至少还知道把握住机会。” -- 第一百三十三章阿晋阿晋 yцzんаīщêň. 抽送许久,涂山晋终于在她体内泄了一次,感觉阴精抽离自己的身体,姚杏杏天真的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但是很快感觉到手上的束缚被解开,眼前的遮挡物也没了,涂山晋悸动的在她哭红的眼颈其下一吻,抱起她坐在自己胯上,重新进入湿漉漉的穴口。 他深深埋在她里面,抱着她亲起来,两边手臂都被他箍在怀中,姚杏杏除了承受他的亲吻,什么也做不了。 下身开始缓缓抽动,姚杏杏忍不住的扶着他的身体,稳住被顶起的身体。 “小杏儿,你的身体好敏感,我一亲底下就流了好多水。”涂山晋还是那么喜欢说些让她觉得羞耻的话。 姚杏杏被入的哼叫,闻言气愤的狠狠掐着他,“你不要开口,赶紧做完放我回去。” 她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想见他,只想快点结束,回去单独待一会儿。 “嫌我慢了?”涂山晋微微挑眉,手掌抓住她臀部揉捏,压着她的身体往阴精上压。ρǒ壹8sǒ.cǒм(po18so.com)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却偏要曲解,刚刚被强入的难过和不满,加上现在被曲解的委屈齐齐涌上心头,她鼻尖一酸,哇的哭了出来。 哭了几声又觉得丢脸,狠很一口要在涂山晋的肩膀上,这些全都怪他。 涂山晋不怕这点疼,却见不得她伤心的哭,忙停下抽送的动作,擦着她脸上的眼泪问,“怎么了,哭什么。” 姚杏杏大哭着控诉,“你强迫我还问我哭什么,我不该哭吗,我要告你,我要把你送局子里去。” 涂山晋边帮她擦脸边好奇的问,“为什么要把我送去橘子里,有那么大的橘子可以装下我?把我装进橘子里有什么用。” 他的古怪的疑问差点把哭着的姚杏杏逗笑了,神他妈橘子能不能装下他,但想着想着姚杏杏更难过了,因为这是修真界,没有局子可以关他。 “这里没有局子可以关你。”姚杏杏哭的更伤心了,埋在他肩上哭的不行。 涂山晋把她放在床上躺下,轻扶着她背安慰,“想要什么样的橘子,明天我都给你找来。” “是局子不是橘子啊!神经病你滚开。”姚杏杏又气又哭的推搡他的胸膛。 “好好,都听你的,乖不哭了。”涂山晋抓住她的手,把人抱着怀中。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姚杏杏撑着他胸膛上,带着哭腔的说。 闻言,涂山晋捉着她的手放在两人连在一起的地方,“现在这样你想怎么走。” “你刚刚还说听我的,你骗我。”姚杏杏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 涂山晋无奈,抱着她起身翻下床,“不是想走吗,我满足你。” 挂在他身上的姚杏杏害怕的抱紧他,埋在体内的阴精随着他走动,一下一下的顶到深处。 “不是这样,你停下,我是要回去,我是要不做了。”姚杏杏重新清楚的表大自己的想法。 涂山晋却把人压在墙上,忍不住的加快了速度顶弄,“我可以送你回去,但不是现在。”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现在是我的发情期,再像之前那样忍下去,我一定会因为得不到满足而爆T而亡的。” 姚杏杏动了动嘴唇,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你怎么不找……” 话还未说完就被涂山晋堵住嘴,亲了片刻他才放开,神色略微不快的说,“我要想找别人早就找了,岂会等到现在连人形都维持不住的地步,我为了谁如此,你当真不知道吗。” 姚杏杏心里也不是一点也不知道,但知道又如何,之前她有魏霖川,只能对其他人视而不见。 她的沉默引的涂山晋不满,阴精大力的在她身体里进出,沉重的蛋袋打在她的阴户口,啪啪啪的直响。 密集的快感下姚杏杏呻吟起来,紧紧抓住涂山晋,忍受他大力的抽送。 换着角度插了许久,涂山晋抱紧因为高潮而身体战栗的姚杏杏,将浓稠的白灼射在她体内,S透审还故意把东西堵在里面,撑的她小腹胀起了弧度。 姚杏杏缓过神来的推他,眼角含泪的求饶,“你出去,我不要了,撑的好难受。” 涂山晋却是抱着她瘫软的身体坐在椅子上,让她靠在穴口上,搂着她细细的吻了一会儿。 而后手掌抚在她被精液撑起来的肚子上,说:“如果你能怀孕,现在这里面该快有我的小宝宝了。” 姚杏杏不想听他说这些话,自己挣扎着起身,把他的阴精拨出去,让堵在里面的大量精液流出来。 涂山晋伸着手指帮她抠弄,等里面差不多干净了,手指顺势在里面刮蹭、抽插,直到流了一手湿润,才抽出手指,重新让阴精插进去。 “你来动动好不好。”涂山晋摸着她的穴口,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说。 瞥见她拒绝的神色,涂山晋又说:“你不是想快点结束吗,你听话些我就答应你。” 这话当真好生耳熟,姚杏杏记得以前贺兰启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后来呢,没有后来,她基本被操晕了。 “小杏儿,你若不想动那就求哥哥,让哥哥来动。” 姚杏杏抬头看他,“之前不是还是阿晋,现在怎么变成……这个了。” 她有点叫出来哥哥两个字。 涂山晋慢慢的磨她下面,g的她发痒,自己发痛,回答她的道:“你不是不愿意喊?那就叫哥哥。” “我让了你那么多,你总该满足我一个吧。”涂山晋按着她往胯上一坐,阴精深深的插入她体内。 姚杏杏受不了的要起身,却就这样被按着抽插了起来。 捣出的白沫贴在阴精上,随着柱身的进进出出,刮蹭在两人交合e的位置,淫靡的液体湿漉漉的打湿着周围的耻毛,还有少许未清理干净的精液黏在周边。 “嘶轻点……不要太深了。”姚杏杏弓着身子躲避,抱着他脖子哭泣的说着。 涂山晋依旧进的很深,肉着她软软的耳垂,“让你动你又不肯,这会儿深了重了又在怪我。” “阿晋,阿晋,慢点好不好。”姚杏杏最后还是屈服了,她受不住涂山晋没完没了的往里面深c,她觉得自己快被他捅散架捅穿了。 徒然听到她娇娇的叫自己的名字,涂山晋动作微顿,随后愉悦的捧起她的脸亲起来。 “好杏儿,再来一声。” “你先放开我。”姚杏杏学会讲条件了。 涂山晋略失望的揉了揉她的脸,刚刚两声阿晋叫的他有些喜出望外,此刻他只想狠狠的进入她,把人c哭,又怎么会放过她。 旋即起身把她放在桌面上,分开她的腿,有节奏的开始c动。 在他强烈的攻势下,姚杏杏乱叫着骂他食言,然她越哭越叫的响亮,涂山晋就越想狠狠的插进去。 把她插到高潮迭起,插到双腿合不拢,操到她只能看到自己,最好是一看到他就腿软流水,不矜持的扑上来求欢。 -- 第一百三十四章道歉 yцzんаīщêň.cóм 宽大的床上欲T1横陈,身下床单被子凌乱不堪。 女子赤裸的身上布满了情事后的青紫,私处肚子上粘满了大片精液,就连绵软的胸前也不可避免的溅着少许。 姚杏杏双目紧闭,呼吸绵长,早已累的睡了过去,旁边涂山晋用打湿后的帕子擦拭着她的身体,每一根手指脚趾,前后每一寸皮肤都不放过的一点点擦过。 最后是自己特地射在她肚子上和胯间的白浊,也慢慢清理干净。 他原是想让它们多保留一会儿,但考虑到她睡着可能不会很舒服,最终还是选择全部清理掉。 一晚上的操弄下来,底下花穴早已磨的红肿不堪,看着快要破皮的样子,软肉中间敞着一个明显的洞眼,半天也恢复不回原样。 涂山晋伸着手指在洞口抠弄,把堵在中间的W浊挤出来,更深一点的被他有意留在里面。 他要她含着自己的东西入睡,怀不上他的孩子,但可以让她从内到外都充满自己的气息。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勉强忽略她身上若有若无属于魏霖川的气味。ρǒ壹8sǒ.cǒм(po18so.com) 之后小心的抱起人,挥手之间凌乱的床焕然一新,涂山晋搂着姚杏杏躺回床上,把手指上的药膏在她破皮的唇上抹匀。 忍受发情期的滋味并不好受,为了去接应他们,他以其他方法暂时抑制住躁动,所以回来后解开禁制,自然反弹的更厉害。 原以为在夜间解除禁制,又是在自己的明辰阁中,即使发狂也不会出什么大意外,但万万没想到涂山绾把她骗了进来。 若是陌生气味靠近大殿,兽X占领上风的自己多半会把此人撕碎丢出去,但他闻到的是属于自己的气息,以及一种烙印在记忆深处的熟悉味道。 原本就躁动的血液骤然沸腾,变得更加难以控制,理智退却,情感涌来,只想不管不顾的疯狂占有。 涂山晋将脸深深的埋在姚杏杏的脖子间,鼻尖萦绕的全是他沉迷的味道,带来莫名的安心和满足。 他给过机会放她离开,可她没有抓住,自己又傻乎乎的跑了进来。 既然如此,这次他不会再放手了。 这一觉就睡到差不多中午,床上拥着的两人才缓缓转醒。 这是涂山晋发情一个月以来,唯一一次休息的如此好。 他睁着眼睛,静静的等待醒来的姚杏杏发难,昨晚错都在他,现在她要打要骂他都愿意受着。 现在姚杏杏是何种心情? 她一动不动的睁着眼睛,直直的望着上方,脸上的神情有些麻木,许久后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沉沉的吐了一口气。 姚杏杏没有理会旁边的涂山晋,连看都没有看过去一眼,自顾自的挣脱他的手臂,翻身下床,若无旁人的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上,忍着疼弯下腰穿好鞋,起身理了理头发,不让它看起来太乱。 做完这些后,她捡起地上被涂山晋撕烂的衣服,丢入储物袋中,抬脚就往外面走。 涂山晋看到她这种反应不安的慌了神,下床一把拉住要走的人。 “小杏儿。”他衣服也来不及穿,就这样赤裸着身体拥住她,“昨晚是我不对,你要杀要打都可以,别走,也别不理我好不好。” 姚杏杏一点开口的欲望也没有,低头掰开他的手,重新往外走去。 昨晚的事,她开始觉得是意外巧合,但慢慢的缓过神,怀疑根本就是涂山兄妹合伙骗了她。 怪她轻信了外表具有迷惑X的涂山绾,就这样轻易栽到了两兄妹手里。 姚杏杏伸手开门,却发现自己居然打不开,沉下脸的转身看涂山晋。 此时涂山晋草草穿上亵衣过来,走到她前方,伸手想牵她,却顾忌什么的半路停住。 只拿目光凝视着姚杏杏,道:“你怪我,生我的气都是应该的,我也愿意负起一切责任,小杏儿,和魏霖川分开吧,到我身边来。” 一声小师叔涂山晋也不愿意叫了,好像这么叫后,自己就会莫名矮他一截。 姚杏杏抬眼望着他,压抑的喘了好几口气,动了动嘴唇问道:“涂山晋你老实告诉我,昨晚骗我过来是不是你和你妹妹合谋的。” 她不想再费神去猜去想,只想从涂山晋这里得到一个回答。 涂山晋定定的回望,一字一句清晰的告诉她,“不是。” “好。”姚杏杏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去,缓下情绪继续说:“我信你。” “小杏儿……”涂山晋唤了她一声,还未说其他,就被姚杏杏抢先打断。 “你先别说话,让我说完。”姚杏杏眼眶微红,然主人仿若不觉的摆正神色,清清楚楚的开口:“既然此事非你授意和参与,也不确定是不是涂山绾有意为之,我暂将这些归咎给意外。 怪我自己太蠢太笨太倒霉才会如此,我不想跟你追究其他,从现在开始,我只希望你我都忘记这件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你能不能做到。” 涂山晋心口一窒,僵硬了四肢,什么也没发生,她怎能说出如此冷漠绝情的话,这要他如何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他妖瞳中透着难掩的悲色望她,动了动喉结,声音艰涩,“你这是要逃避现实。” 姚杏杏不听他的话,固执追问:“我只问你能不能做到。” “不能。”他的回答异常果断。 “涂山晋……”姚杏杏皱眉欲开口。 “不能,”涂山晋突然沉了声音的重复道:“姚杏杏我告诉你,我做不到!” 姚杏杏突然失了声的怔怔看着他。 “你就这么舍不得魏霖川,他哪里好,我又比他差在哪里。”他抓住她的手质问,纵使极力克制,眼中仍闪过不甘,难过,愤怒嫉妒种种情绪。 在听到魏霖川几个字,姚杏杏红起来的眼眶蓦然湿润,一滴清泪滚落下来。 “他哪里好?我喜欢他,他就算不好也好,更何况小师叔从始至终没有一点对我不好,更不会像你……一次又一次的不顾我的意愿做一些事,你说你喜欢我,可你有时连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 魏霖川又何其无辜,被她背叛,被他撬墙角,平白因此事遭人风言风语,受尽伤害。 他不顾她意愿做的两件事,一件是之前入了后庭,一件是昨晚忍不住的强要了她,那时她再三明确跟他表大过自己的不同意。 前者是他太想,执念太深,被贺兰启揪住破绽一再刺激,冲动之下做出那种事,后者是他兽血难平,本能压过理智。 两件事,他都曾有意无意的忽略她的想法。 她每说一句,涂山晋的脸色就白上一分,抓着她的手逐渐失了力量,轻轻一拉便扯了开,姚杏杏再次整理好自己的仪态,抬眼望向面前的人。 “谢谢你喜欢我,但我有喜欢的人了。”说完这句后也没什么好再跟他说的,姚杏杏垂下头,转身开门。 “对不起。”身上忽然传来涂山晋的道歉,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的歉意和悔意。 时隔那么久,姚杏杏终于听到一句该有的道歉,可她早已经不计较那件事,现在重要的,是意外出了轨该如何解决。 她开门出去,门开时咯吱的响动盖过了涂山晋轻轻吐出的声音,而一心想着离开的人根本没有去听。 “我不会放手的。” 立在门内的人眸中情绪尽数隐去,只余一片不可撼动的坚决。 ———— 我是一个勤劳的码字人,没人催没人提醒也会爬起来更新。 -- 第一百三十五章偏要争一争(发现错别字不能 姚杏杏避开人往客房走,昨晚被摆弄的太厉害,即使上过药恢复了许多,腿间依旧有些肿,身体酸胀不堪,双腿也发软无力。 更让她有些提心吊胆的,是走动间有什么粘稠的东西顺着甬道流了出来,太多之后一部分顺着大腿根流在了腿上。 她不敢细想那是什么东西,知道后只会让她更加羞耻又难堪,必须快些回去彻底洗个澡才行。 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客房门口,正要开门进去,旁边突然传来周绪长的声音,姚杏杏惊的一颤,保持镇定的侧头看他。 “喂,你怎么好像才回来的样子。”周绪长斜斜靠在旁边的柱子上,也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哪里的,她回来时竟然没有发现。 “跟你有关系吗?”姚杏杏此刻心情不好,也不想跟周绪长继续聊下去,径自推门而入。 正要合拢房门之际,男人的手掌不偏不倚的挡在中间,阻断了她继续关门的动作。 周绪长打量的目光看过来,眸色渐沉,她身上残存的痕迹很浅,但并非完全消失,昨晚发生了什么很难猜不到。 他神情愈加难辨,意有所指,“你心急什么,莫不是昨晚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姚杏杏推开他放在门缝间的手,冷声道:“是与不是,你凭什么过问。” 周绪长反手抓住她撤回的手,忍着不快的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上午,连问一下都不行?你生其他人的气为何往我身上撒。” 忽然被他一语点醒,姚杏杏闷声道别开脸,调整心态,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此刻情绪很糟糕不行理人,周绪长当然看的出来,可她消失一夜,又顶着一身暧昧的痕迹回来,他今天若不问清楚只怕要被憋疯。 “你昨晚是不是和涂山晋在一起。” “是!”姚杏杏回头直视着周绪长,“可以了吗?还要问什么,麻烦快点。” “你…”周绪长被她突然的态度,和话里的内容弄的心里堵的慌,握着的手抽走了也没注意。 姚杏杏:“没事了就请离开,我要休息了。” 说完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反应,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眼睁睁看着房门被关上,周绪长心烦意乱的在旁边的栏杆上坐下,盯着不远处的位置拧紧了眉。 所以,她昨晚和涂山晋做了?看她现在的情绪,可能还会是涂山晋强上她的。 周绪长讽刺的想,之前在他面前还各种不情愿,结果轮到涂山晋她就愿意了,她怎么不说要阉了涂山晋。 而知道她失身后的魏霖川将会是何态度? 周绪长豁然起身,步伐稳健的一步步往自己房间走。 别的先不说,这会是个分开两人的好机会。 整整两天,姚杏杏把自己关在房里没有出来,一是在等身上的痕迹消失,二是她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这件事情和杂乱的情绪,再想一个合适的办法解决问题。 这日她打开房门出来,是因为得知宗门其他几个人已经到了王宫,她怎么也应该过去看看,和同门会面。 来到王宫的待客大殿,师门中人早就再此等了好一会儿,接见他们的是涂山晋的的母亲,妖王的发妻,旁边跟着涂山晋和涂山绾他们。 自上次事情发生后,这是涂山晋第一次见到姚杏杏,或许是因为关在房里两天,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身形也消瘦了些。 姚杏杏没有去接涂山晋的眼神,匆匆扫过上方,瞧了涂山绾一眼便收回视线。 涂山晋的目光黯淡一瞬,随后寻常的转开眼,轻声和伪装成齐明的贺兰启交流起来。 这样的场面不需要姚杏杏做什么,独自坐在一边喝茶,吃点东西,和师兄弟们说了几句话,接待会便这么结束了。 出了大门没一会儿,偶然瞧见涂山绾的身影,姚杏杏想了想,提步跟了上去。 察觉她的离开,周绪长脚尖一转,远远坠在后面,尾随而来。 跟了一会儿,姚杏杏发现涂山绾忽然停了下来,早有预料般的转身,扬着无辜又软绵的笑容看着她。 “啊是小杏杏,小杏杏跟我这么久,找我是有什么事?” 可看她的样子根本不像才知道自己跟着她,姚杏杏后知后觉,“你是故意引我过来的。” 涂山绾俏皮的眨了下眼睛,背着小手,向前倾着上半身,笑眯眯的开口:“被你看出来了呢。” “前两天我失约了,小杏杏你心里不高兴,肯定会想质问我为什么失约,我当然要找机会跟你好好解释一下了。” 姚杏杏没涂山绾插科打诨和厚脸皮的本事,直奔主题的问道:“为何要故意骗我去明辰阁,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是你哥也参与了。” 她是说过信涂山晋不知情,但不妨碍她再从涂山绾这里确认一次,也顺便试探涂山绾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涂山绾站直身体,扬着纯真的脸看她,面上看不出一点假色的说:“他不会跟你说他不知情吧?小杏杏你可别被他骗了,这事可是他怂恿我g的,那天晚上给你的令牌就是他提前给我的,上面有他的气息在,带着它靠近主殿,才不会被兽X居多的他提前发现。” 原来令牌还有这种作用,姚杏杏抿唇忍耐情绪,再次开口,“我跟你也没有过节,为何要这样害我。” 她不明白涂山绾这么做的目的。 涂山绾却不承认自己是有意的,只装着茫然无辜,“小杏杏你误会了,我只是听我哥的话把你带去明辰阁,顺便把令牌给你而已,后面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要说我害你。” 她的眼神太无辜,太纯洁,语气也那么理直气壮,以致姚杏杏差点信了她的话。 涂山绾十句话里大概只有一两句真话,姚杏杏不想在她这里继续浪费时间,她不主动承认自己做了什么,又没有证据指认,此处又在妖族王宫,除了认栽,自己又能拿她如何。 这番来找她,也只是想做个明白鬼而已。 姚杏杏转身走了,没几步发现了跟来的周绪长,横了他一样他跟踪的举动,大步向前走去。 接受到她的眼神,周绪长无奈的摊手,他这不是担心她吗? 随后看向还留在原地笑嘻嘻的涂山绾,周绪长眸色深沉起来,比起姚杏杏性子的耿直,涂山绾满身都是心眼,她不在她这里栽跟头才怪。 某处阁楼中有两人看着走廊的位置,涂山晋斜身坐在边上,有些出神的看着姚杏杏渐渐离开的身影。 她从涂山绾这里问他有没有参与,是因为已经不信他了吗? 旁边站的笔直的贺兰启微微偏头过来,看着走神的人,语气平缓,有些随意的开口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男人对女人能做什么。”涂山晋动了动眼皮,声音轻飘飘的,莫名有种沮丧在里面,“我在发情期,强要了她。” 闻言贺兰启微不可查的眉心微沉,细微的动了动手指,明明感情已经淡薄,可他此刻为何还有一种想把涂山晋扫下楼的冲动。 忍下这点想法,贺兰启面无表情的追问,“然后呢。” 她现在可是和魏霖川在一起,被他横插一脚,她是何种反应。 涂山晋沉默着,回想起第二天姚杏杏的反应,心口像被揪住的闷痛。 “她让我忘了,当无事发生。” 半晌,他才吐出这样一句话,搭在栏杆上的手不知何时捏的发白。 贺兰启定定看了他两眼,随后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遮住了深处那点莫名的轻讽。 她还真是对谁都是这种绝情的态度,该庆幸自己抽身的早。 此时,风中还响起涂山晋执拗的声音,“我做不到,我偏要和魏霖川挣一挣。” 贺兰启眼睫颤动,遥遥望了眼在走廊里已经模糊的身影,没有再开口。 -- 第一百三十六章真正的任务 夜空中星辰密布,一条清晰的银河横隔其间。 昏暗的光线下,有一群队伍在林间穿行,无人开口交谈,传入耳中的净是穿行障碍的脚步声和轻微的喘息声。 这一行人,正是太和宗来妖族贺寿的几人,除了他们,还有一只带路的妖族。 两个时辰前,姚杏杏才知他们这群来贺寿的人,真正的任务不是来贺寿,而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杀一个处于沉睡期的大妖——炎龙符闵的分身。 炎龙符闵是和妖王同时期的妖界巨擎之一,巅峰时期他与还不是妖王的九尾狐王共争王位,两妖实力不相上下,但因妖王更得大众支持,所以最后荣登了王座。 炎龙并非早期的五爪真龙,只是有着一分龙血传承的混血妖族,他们外形修长,和蛇族十分相似,此外单独长着四只脚和胡须,区别于其他蛇族。 姚杏杏:这不就是画蛇添足? 至于他们为何要来杀着符闵分身,其中内情牵扯的有点多,总之目的是为延后他的苏醒时间,保护修真界和妖界的和平。 关于符闵冗长的前因,要从很早以前说起,那时现在的妖王还不是妖王,符闵也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符闵性子狂躁,极为好战,一心想要统治妖族然后和修真界开战,争夺地盘,不动摇的做着一统世界的大梦。 当时的九尾狐王刚好与之相反,他想关闭妖族去往外界的通道,关起门来过日子。 两妖意见相左,各自领着支持者竞争着,渐渐积怨加深,成了不死不休的死对头。 妖族局势影响到了修真界的和平,修真界的大佬们自然不会放任不管,便暗中派人和九尾狐王谈判,以持续两界和平,保留交流通道为条件,支持他上位。 之后夺位之战上,两个大妖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妖王最后重创符闵,后者在拥护者的帮助下逃走,不知将真身藏于何处,开始长久的休养生息。 在这期间,他的支持者仍在暗处筹谋,静静等待他们领袖归来那日,然后再次掀起一场夺位之争。 而那一战后,妖王也受了难以痊愈的重伤,妖力无法恢复到当年巅峰状态,后又动用妖元划出人妖两界间的天堑,导致伤势愈加严重,如今已呈日薄西山之势 如此情况的妖王,面对精心筹备多年,卷土重来的符闵一派,已然没有全胜的把握。 符闵真身至今还未被找到在何处,妖王所得知的,是符闵分出三分魂魄寄生的妖蛟兽身。 此行太和宗借着送贺礼的由头,派遣多名实力不俗的弟子前来妖界,一为护送一把可灭杀妖蛟的仙器,二则便是执行这杀妖任务。 太和宗弟子有此任务,是因妖类讲究血统压制,无论是妖蛟还是炎龙本身都是血统极高的大妖,普通妖族在他们面前只有匍匐跪地的份,生不起任何反抗心思。 而派其他大妖出动杀符闵分身,先不说信不信的过,势必会先打草惊蛇,提前和符闵的手下开战。 换成人修去完成这件事,妖王大可推说是人族为寻异宝私自行动,而且修士又没有血统压制这一限制,面对妖蛟总要多几分胜算。 多方面考虑之后,才有他们几个修士抹黑前进的一幕。 领头的小妖把他们带到大概位置之后,便很快离开了,他走时姚杏杏还留意到他两腿有些发抖,全靠一股毅力撑着行走的模样。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 此时天边已经微微亮,不用太久太阳便会升起,他们需要尽快找到妖蛟所在之地,将其诛杀。 那些因为战斗而引来的其他妖族,以及发现不对赶来救主的符闵手下,会由涂山晋带人在外围拦下来。 速战速决对两方人马都有利。 这边几人正在搜寻目标,妖界某处地方,一个在林间行走的男子忽然脚步一顿,抬眸看向某个方向片刻。 他们开始了。 男子再次提步,行动时系在腕间的红色披帛轻轻晃动,柔软的布料来回扫着下方银色长剑的剑柄,如此造型有些怪异,却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一块浅青色的玉珏被他握在掌心,指腹一下一下的细细在上面抚摸,眉眼微垂,不知想到什么,清冷的脸上显露几分柔色。 我们快见面了,阿姐。 周围的草木植物无风摇曳,莫名让人想起夹道欢迎这个词,魏霖川的步伐一动,它们便整齐的往一个方向偏,直到人影完全消失,这些植物才恢复正常。 姚杏杏这边没有太久便确定妖蛟的位置,大战一触即发,此时她才知,这一行看着只有金丹后期的同门,基本个个都是元婴以上,就她一个是真菜狗! 哦还有一个随时可能突破元婴的周绪长。 所以他俩的作用是用来迷惑敌人的吧,是吧?是吧! 不提姚杏杏心里如何崩溃,那妖蛟仰天长啸一声,和贺兰启等人缠斗在一起,场面飞沙走石,巨大的灵压下山崩地裂,修为偏低的周绪长和姚杏杏只能待在边缘,处理一些零散的妖兵。 一片天昏地暗的打斗中,姚杏杏忽然发现天空中异常的亮起,她抬头望去,只看到一个奇怪的圆形物T飘在空中,外围有两个圆环交叉缠绕,五彩光线绕着球形游走,莫名的强大压迫感随之而来。 那便是此行他们护送的仙器——弋魂仪,对魂体有着特殊的追踪和绞杀作用。 他们不止要毁掉符闵寄存的妖蛟,更重要的是打散肉身内的魂魄,让炎龙的本T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无法苏醒。 打斗最激烈之际,在遥远的天堑底,也发生着一场更血腥狂躁的战斗。 半空中有个长着四脚的巨大蛇身在翻滚,在它的不远处,又一道渺小却十分清晰显眼的银色长光划动。 那道光影所到之处,空气瞬间稀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铺面而来。 犀利的剑气割破空气而来,下一刻砍在布满鳞片的蛇身之上,碰撞出几许明显的火花四溅开。 魏霖川震的手掌微麻,沉着眉心吐出一口气,“炎龙一族不过只有一缕龙血,其鳞片便坚硬至此。” 贺兰启他们找到的是符闵分身,魏霖川来杀的却是符闵本T,拥有和龙族相似的鳞片,肉身防御近乎变态的炎龙原形。 上一世因为没有除掉符闵本T,不到五十年他便苏醒过来,给妖界带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动乱,而和妖界接壤的修真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无数妖族逃奔或者入侵修真城市,带来无数屠杀纷争不说,高的修士们人人自危,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提高修为自保。 曾经心照不宣的水灵根炉鼎,随之被公然搬到了明面上,成了修士快速提升修为的灵丹妙药。 因为局势变化,姚杏杏重整水灵根的计划一再受挫,又和圣华宗理念完全相左对抗,险些成了所有修士的公敌,在修真界举步维艰。 那时他还在四处妖族游历,不知修真界的情况,在一次偶然中意外发现了符闵的真身所藏之地,虽然那时符闵已经苏醒离开,但残存的气息骗不人。 若是没有后来妖族大乱一事,前世她也不至于在圣华宗的推波助澜下成为众矢之的,最后被人围剿,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结局。 既然重来一次,那他就要占尽先机,把这种可能扼杀在摇篮之中! ———— (笑死,发现好多坑了的文,然而他们收藏留言都比我多,笑不活了) -- 第一百三十七章炎龙逆鳞 ⋎цzⒽаīщêň.Ⅽóм 天边亮起斑斓异光,天堑之底此刻也是飞沙走石,无数藤蔓植物暴涨而起,铺天盖地的和符闵真身纠缠在一起。 长着鳞片的蛇身无任何破绽,锐利的四爪之下,这些藤蔓也显得脆弱不堪,不断断裂掉下,在地面堆积成山。 然而难缠的是植物再生能力异常强大,每根落地的枝条,几乎都在两息之内成长为新的束缚,很快攀爬而来。 炎龙愤怒的仰天长啸,喷出的鼻息带着宛如岩浆一样的温度,瞬间让眼前的植物齐根燃烧,转瞬化为乌有,强大有力的巨尾横扫,尾部的枝条也纷纷断开来。 “区区蝼蚁岂能伤我龙身。”浑厚的声音在天空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受死!” 衣袂破开,身染血色的魏霖川持剑悬空而立,刮过的狂风鼓动衣摆猎猎作响,符闵本T冲来之际,只见他骤然飞身跃起,二指结印横于长剑之上,快速一划,一股血线流进剑身,鲜血所过之处,上面繁琐而神秘的纹路逐步亮起奇异的红光。 周边的植物再次暴涨,霸道的占领整个天空,玄青色的身影以无法捕捉的速度闪动,倏的出现在炎龙头顶,将发着诡异红光的长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刺进符闵巨大的右眼…… 仙器弋魂仪发出斑斓色彩的瞬间,姚杏杏的耳边响起隐约的奇妙音符,随之身体产生了一种难以忽略的麻痛感。 片刻后身体忽的一轻,视野模糊一瞬,眼前出现了穿越前自己在公交车上的场景。ρǒ⑱sǒ.cǒм(po18so.com) 身体随着车身倾倒,她本能的伸手去抓,却触碰到了一个温热的躯体,宽阔的胸膛猛地朝她大力扑来,前方巨大的推力推着他们身体往后剧退,重重叠在一起倒在地上。 沉重的闷痛声在耳边响起,鲜血的颜色占据她眼前的视野,天地在这一刻染成了腥红色。 “我……又救了你一次。” 姚杏杏清醒过来看着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周绪长满脸是血的趴在她身体上方,背后插入一根长长的骨刺,咧着带血的嘴巴看着自己。 模样怪异甚至还有些恐怖,却给她带来难以形容的震惊感,周绪长体力不止的渐渐倒向一边去,她还无法回神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刚刚那一转眼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兰启他们激发弋魂仪击杀符闵的魂魄,她神魂出窍一般莫名看到了穿越前的场景,符闵魂魄消散之际,肉身骤然爆开,一根炸断了的骨刺恰好飞来两人所在的位置,然后…… 危急时刻,周绪长飞身挡在她身前,瞬间被S来的骨刺贯穿了后背。 “周绪长!”姚杏杏惊慌失措的抓住他的手。 侧躺的人胸前冒出来的半截骨刺还在滴血,身下很快摊了一片刺目的猩红,他脸色很苍白,与喷在面上的大块血迹形成鲜明的对比,气息微弱的像是随时会断气,唇边却还带轻笑的望着她。 “喊…什么,我还死不了。” 姚杏杏克制着手抖,急忙翻出丹药喂给他,咬牙一字一句道:“你坚持住。” 周绪长就着她的手艰难吞下丹药,盯着她的脸一瞬,嫌弃似的开口:“先把你的脸擦擦,难看死了。” “什么?”姚杏杏一开始不解,随后才感觉鼻子和眼睛下方都有着一条血痕,跟着又摸到有些发痒的耳朵,果然也流了血。 神魂受损,七窍流血。 因为魂魄和肉身不符,她刚刚被弋魂仪的力量所误伤。 姚杏杏垂眼看向血迹布满整张脸的周绪长,发现他皱着眉隐忍疼痛,面上没有其他不同寻常的情绪。 刚刚的话似乎只是单纯的嫌弃她脸脏。 看她擦的差不多,周绪长催道:“去叫其他人过来帮忙,你笨手笨脚的,我信不过你。” 这话若是放在平时,姚杏杏定要怼他一句,然此刻他为自己受了重伤,她根本没心思去计较他的话有多欠揍。 望着姚杏杏爬起来去喊人,周绪长的眸色渐渐晦暗,沉下脸摸出帕子,及时将脸上的所有血迹擦拭干净,包括耳际不寻常的血痕。 他刚刚舍命一扑,救她是真,想借外伤掩饰神魂受损也是真。 姚杏杏很快领着其他同门回来,然后看到周绪长擦的干干净净的脸时愣了下,他都这么注意形象的?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忘保持面部干净。 此时姚杏杏也没有多想,她心思全放在周绪长的伤势如何上,在两个同门的帮助之下,把躺在地上的周绪长抬起,赶去最近的城镇看伤。 随着符闵魂魄消散,外围与涂山晋一行对峙交战的妖族也失去缠斗的想法,很快如退潮一般消失了去,森林里也渐渐恢复宁静。 此时,在遥远的天堑之底,还进行着最后的搏斗。 密密麻麻的枝条中间,庞大的炎龙妖身剧烈摆动,而在它背后,一道银光从头顺着背脊骨一路划下,鲜血喷溅,一根浅金色龙筋正在被人暴力剥离躯体。 “吼——”背后伤口出现的瞬间,周围植物触须争先恐后的伸了进去,深深的扎在血肉之中,这些触手仿佛长着无数吞噬的尖利牙口,所触之处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男人的大手捉着舞动的龙筋,衣服下的身体因为触手吞噬能量而诡异的鼓起又消下去,了。 暴露在外的手背皮肤突然裂了开,顿时鲜血流淌,下一秒伤口却又奇异的瞬间愈合。 不止是手背,他脸上、胸前后背都在如此反复愈合裂开,裂开愈合,流出的鲜血很快浸湿脚下的土壤。 堪比削骨的剧痛连绵不绝的席卷全身,他支撑不住的轰然双膝跪倒,以剑勉强撑着逐渐倾斜的破败身体。 炎龙的血肉逐渐被触手吞噬殆尽,密密麻麻占据整个崖底的藤蔓开始退去,一片绿色背景中,一根只有筷子头粗细的深红色藤蔓卷着什么过了来。 赤色藤蔓停在了魏霖川面前,他缓缓抬起头,看到红色裹挟带来的黑色物T,松开抓住龙筋的手,将其纳入掌心。 深蓝色的妖异眼瞳十分迷人,此刻却紧紧注视着那片静静躺在手心的黑色鳞片。 炎龙逆鳞。 孚华枝,坠云石,龙之逆鳞……还差一个神玄镜。 男人的极度破损的身体终于栽倒在地,面前的红色藤蔓很快长出无数枝条,将他的身体密不透风的包了起来。 -- 第一百三十八章照顾 amp;lt;divclass=imgStyle1amp;gt; amp;lt;divamp;gt; “要你这么勤快,不会让别人去?” 他看来的眼中仿佛带着某些深意,姚杏杏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领悟错了,周绪长又是否在怀疑什么。 自己这种情况和夺舍差不多,若被其他人知晓,修真界恐怕难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对视片刻,姚杏杏依旧态度坚决的抽走手,语气寻常的道:“煎药而已,有什么不行的。” 她隐下深思,含糊带过话题,跟着涂山晋去了外面。 大部分药材需要去外面买,这些事交给熟悉当地的小妖去跑腿就行,等待药材的时候姚杏杏忍不住的开始走神,猜想起周绪长之前提醒自己脸上有血的举动,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眼前忽然有片阴影罩下来,她回神的抬起头,却见是涂山晋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人在自己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形就这样堵在前方,带来一种明显的压迫感,原就矮他一截现在又坐着的姚杏杏,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都随着他的比近而稀薄。 还未开口说话,他便捏着一块帕子往她脸上擦了去,察觉脸上的触碰,她下意识的偏头躲了下,随后听他低声道:“先别动。” 湿润的布料在脸上一点点擦过,动作轻柔又十分细致,姚杏杏微僵着身子,双手抓住椅子扶手,像被定住了般由他擦拭着。 “可以了……”她受不了这种古怪氛围的抬头看去,不期然撞入他凝视的眸中,里面宛如存在一个漩涡,要将她深深的吸纳进去。 莫名的心悸传遍全身,姚杏杏颤了颤眼睫,匆忙移开眼,推开他还在擦拭的手。 “不用擦了。” 涂山晋垂眸瞧了眼手中沾着些许血迹的帕子,看着不知是因为烦自己,还是其他原因而皱起眉头的人,“即使讨厌我,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我没有赌气。”姚杏杏瞥了眼帕子上的W渍,有些烦心和心慌,她拒绝他帮自己看伤,一是怕被探出神魂有问题,同时也想和他保持距离。 涂山晋不和她争辩,放了两个瓷瓶在旁边的桌上,叮嘱她:“药膏每日涂两次,丹药内服。” 顿了顿,“买药很花时间,你不妨先回房休息,这边有我看着。” “我再等等。”姚杏杏却说。 而涂山晋将桌上的瓷瓶塞入她手中,“你留在这里也没用,你不懂如何煎药,到时还是要我来动手。”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可他挡在前面,她也不好站起来,“那你让我出去。” 涂山晋不紧不慢往后撤了一小步,给她腾出一点空间,却又不完全让开。 这么窄的空间,姚杏杏一起身基本能撞到他的胸膛,可看涂山晋没有再往后退的意思,她只得将就着起身,勉强挤出去。 看着她努力和自己保持距离的样子,涂山晋忽然捉住她的手腕。 “不愿触碰不肯看我,我当真如此招你厌憎。”他微侧着看来,眼底带着几分难过和涩然,“要真恨我,你不如直接捅我两刀泄恨,视而不见继续装作无事发生,不过都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姚杏杏沉沉叹了一口气,也没有挣扎,抬眼看着他道:“我既然将上次的事归于意外,那便不存在恨你,我是生气你罔顾我意愿,但现在我更想让这件事快点过去,其他的……我会和小师叔说清楚。” 纵使心中再舍不得,她也不希望魏霖川被蒙在鼓里,被自己欺骗着,那样她会产生难以言述的罪恶感。 她讨厌被人欺骗,自然也不愿意去骗别人。 知道她可能会和魏霖川分开,涂山晋仿佛注入希望般的眸光微亮,深深注视着她,“我等你。” 等她和魏霖川分手,等她愿意跟自己走到一起。 姚杏杏不知道他这句等她是等什么,就算她和魏霖川最后分手,自己也不可能和导致他们感情走向结束的人在一起。 推开他的束缚,姚杏杏一言不发的走了。 她回客房洗了个澡,把身上的伤口涂了药膏,而后躺在床上自我检查神魂情况。 神魂受损看不见伤口,却也最难恢复痊愈,此刻隐隐有些作痛的头像被针尖细密的扎着一样难受,之前在外人面前,她还能忍着不适没暴露一丝异样,独自在房间时,却难捱的紧皱眉头,手指大力的按压太阳穴。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身心疲惫的睡了过去,等再睁眼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头疼基本撑过去了,只剩久睡之后的昏沉,姚杏杏穿好衣服出门,往周绪长的房间寻去。 还未进屋,就听周绪长虚弱却明显带着不快的声音。 “把药放边上,出去。” 没一会儿,便瞧见一只留着对长耳的小兔妖瑟缩的跑出来。 小兔妖胆子小,匆忙跑出来差点撞上姚杏杏,她低着头紧张的跟她道歉,一对长耳高笑的扣在最前方。 姚杏杏说没事,随后让开路,望着小兔妖跑出门,才提步往里面走。 “怎么不喝药。”进屋后,她的视线从床上的周绪长身上扫过,停留在旁边的汤药上。 周绪长面上瞧着有些生气,薄唇紧抿,发现她进来,冷淡的瞥过来一眼。 “某些人说去帮我煎药,结果一转眼人就不见了,也不知她懂不懂信守承诺几个字。” 原来在生气她下午不在。 姚杏杏没有计较他的阴阳怪气,过去在床边坐下,解释道:“白天是我睡过头,刚醒来就过来了。” 她态度难得的温和耐心,周绪长勉强不再跟她计较她食言的事。 见他面色有所缓和,姚杏杏倾身过去说:“我扶你起来喝药。” 她忽然主动凑近,周绪长一时半会儿还有点不适应,微顿的点头后,对方纤细的胳膊便主动的帮助他坐起来。 姚杏杏端起药,原本是想让他自己喝的,但看到他穴口缠着的绷带渗着血迹,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我喂你。”为了方便喂药,她又坐过去了些,一手碗一手勺的递到他面前。 周绪长低头看了一眼送到面前的汤药,唇边忍不住划开一抹笑,“早知受伤能让你照顾,我该早点这样做。” “少说话,快点喝药,我手举酸了。”姚杏杏憋着没怼,要不是他这伤是因为自己受的,她哪里会来管他。 ———— (说好的三角恋被我整成了四角恋) -- 第一百三十九章心软 汤药苦的周绪长险些变了脸色,但想到这是姚杏杏第一次喂自己东西,强忍着吐出来的冲动,艰难咽下去。 这么苦的药一勺勺的喝简直就是折磨,可这大概也是他唯一能享受到她贴心照顾的时候,周绪长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忍下这一次。 等喝完最后一口苦的掉渣的汤药,周绪长认为自己一口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还在忍耐嘴里的苦味,唇前忽然多了一只手,只听她说:“张嘴。” 周绪长看出递到面前的是块蜜饯,当即觉得自己被她小看了,大男人谁会吃这玩意儿,轻扯唇欲开口说话,下一秒就被对方y塞了一嘴甜腻。 “不苦了吧。”姚杏杏深记得之前换灵根时喝的苦汤药,后来有时便爱在身上备点小甜食。 嘴上似乎还残留她指腹触碰时的细腻触觉,周绪长不由轻了舔下唇边,蹙着眉吐出几个字,“我不吃甜食。” 不过倒也没将蜜饯吐出来。 姚杏杏微挑眉,“那好吧,明天不给你了。” 周绪长一顿,不动声色的瞧了眼她的手指,作考虑状的又改了口,“偶尔尝尝也可以。” 姚杏杏失笑一声,收起碗起身走了。 身后周绪长无事可做的一直望着她,见她回身问自己要不要喝水喝粥,莫名觉得她此刻像个照顾丈夫的贤妻良母。 本无意吃东西的周绪长,开口让她把粥拿过来。 等她准备喂他时,却说:“让你吃的,刚起来就过来,肯定没吃东西吧。” 姚杏杏搅着粥,偷偷看了他一眼,“我是打算你等吃完再去吃,光喝粥多少有点咽不下去。” 她这是嫌弃起来了。 周绪长气笑了,“想得美,这几天我吃什么你也只能吃什么。” “不必吧不必吧。” 她没有受大伤,完全没有必要忌口,只吃清汤寡水的素粥那还不如不吃。 而周绪长只是摸了摸渗血的胸前,放缓的语气似乎在自责,“是我太难为你了。” 他就是这么精准的掐住了她心软这点。 “行,行!”姚杏杏咬牙答应,谁让她欠他的呢。 她端起碗喝粥,味道寡淡的有些难以下咽,以致她这个重口味者,根本提不起吃下去的兴趣。 偏这个时候,周绪长还来了一句,“我也饿了。” 姚杏杏有点恼了,刚刚问他他说不吃,自己把粥吃下一半了又说要,她从哪里给他高一碗新的。 “没了。”她把碗放去一边,擦着嘴边残留的痕迹,认命的说:“要吃什么,我去厨房帮你看看。” 周绪长在她起身之前拉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手指纠缠,动作暧昧的像是在调情。 “粥不是还有半碗吗?”如果不是身体不适,他现在更想吃她。 他指尖刮蹭着掌心,姚杏杏身体一抖的猛然抽回手,低声骂道:“你干什么,有毛病啊。” “看不出来?在跟你调情啊。”周绪长嘴边噙着笑意,坦坦荡荡的望着她说道。 姚杏杏噌的站起来,羞恼的怒视他,“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因为我受伤我才过来照顾你,但不代表我会忍受你乱七八糟的行为。” 周绪长上半身往后靠着床榻,因为扯到伤口而皱了皱眉,目光平静的瞧着姚杏杏气愤的小脸,自顾自的端起旁边的半碗粥,忽略逐渐疼痛起来的伤口,不急不缓的喝着。 “你!”都说那是她喝过的,他居然还喝,姚杏杏捏紧拳头,深知他分明是故意的。 “说完了吗?”周绪长喝完粥后,把碗放回去,动作间他伤口的血涌出来更多,把包了好几层的纱布染了一大片。 姚杏杏抿紧唇看了看他的伤口,又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后者朝她张开双臂,语气满是风轻云淡的随意,“既然说完了,那就过来帮我重新包扎。” 姚杏杏闭了闭眼,强压下暴躁的情绪,找出药和纱布过来,帮他重新止血上药。 换药时难免扯动伤口,持续的尖锐疼痛令少年脸色苍白,额头冒着隐忍的细汗,鲜活的嘴唇此刻失去原本的血色,泛白的紧抿成一条线。 整个人看起来脆弱的令人心疼。 做完收尾工作,起身瞧见周绪长虚弱的模样,姚杏杏心里的气不免消了下来。 他一个病患,她跟他计较什么。 扶着他躺回去,将换下来的纱布收为一团拿着,准备走的时候带出去丢了。 “我先去丢垃圾,很快就回来。” 周绪长轻缓了一口气,看她起身的道:“记得带床被子。” “你冷?”姚杏杏不解。 “你不打算守我一晚?” 姚杏杏沉默了,她刚刚好像确实没有那个打算,顶多守到凌晨,等他睡着了自己就离开。 两人无声对视,最终姚杏杏先败下阵来,心虚道:“我是准备守夜。” 周绪长满意了,大度的放她出门。 不到一刻钟,姚杏杏抱着一床被子回来,在门口时遇到了似乎等了有一会了的涂山晋。 他背靠着栏杆,身后的黑幕点缀着客栈朦胧的灯火,察觉有人靠近的转头,精致的面庞一半处在明亮下,一侧隐在昏暗中。 对方的目光在她怀里的被子上顿了一瞬,“你准备整夜守着他。” “嗯。”姚杏杏轻应了声,也不跟他多解释什么。 “你回去休息,我找人来照顾他。”他站直身体走到面前,也顺便挡住了照过来的大部分光亮。 姚杏杏守夜的行为其实理所应当,但她一心为他人操心的样子还是让他心里不舒服,而且她也有伤在身,不该如此熬夜。 “其他人我不放心。”姚杏杏随口说了一句,不再跟他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转问道:“你过来是有事?” 见她坚持,涂山晋动了动唇,忍下了继续劝说的想法,道明来意,“刚刚收到父亲命令,说天堑那边有异常情况,让我过去看看,所以在临走前,来告诉你一声。” 天堑,岂不是妖界和修真界的交界之处。 想了想,姚杏杏还是客套的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一句随口的关心,竟也叫涂山晋觉得这般难得,搓了搓有些意动的指尖,克制着想要触碰她的想法,露出笑容的跟她承诺。 “我会很快回来。” 望着涂山晋逐渐走远的背影,姚杏杏蹙着眉叹了口气,而后抱着被子进屋。 他的感情自己恐怕回应不了,而他的固执纠缠,又让她渐渐不知该如何应对。 -- 第一百四十章再擦就要硬了 夜已深,姚杏杏早在周绪长的催促下去了软塌上歇息,而他本人,在听见外间传来平稳的呼吸后,缓缓睁开眼。 房中还燃着一盏灯,光线有些暗,但不影响他看到外间软塌上大大咧咧伸出来一只脚。 鼻间哼笑了一声,嘲笑着姚杏杏睡没睡相。 随后想到白天的事,眼眸微深,逐渐陷入深思。 周绪长不会想到姚杏杏灵魂有问题,他想到的是寄生她的冰魄,幻狸族医者说最后冰魄会吞噬她的魂魄,难道现在就开始影响到她的神魂了? 他沉着眉心的渐渐染上忧色,魂魄不比其他,一旦消散了便再也找不回那个人。 昨夜里姚杏杏睡的有些沉,第二天天大亮了才醒过来,而床上的周绪长睁着眼睛,无聊的盯着头顶的帷幔。 发觉姚杏杏起身进来,他吐槽道:“你可真能睡。” “啊抱歉抱歉,起晚了,要吃什么,我去端。”她道歉的话听起来毫无诚意,也只有问他吃什么时才认真了几分。 “我现在除了粥,还有什么是能吃的。” 也对,姚杏杏醒悟的点头,起身要走。 身后又传来周绪长的警告,“不准在厨房偷吃,要是被我发现你敢的话……。” 他在结尾意味不明的哼了两声。 姚杏杏回身抱x俯视他,“照你这意思,我可以吃但不能让你发现?” “你不妨试试我能不能发现。”周绪长眯了一瞬眼,挑衅的看她。 姚杏杏沉思片刻,决定暂时不去考验他有没有那个本事,转身去了厨房。 未过多久,便端着温热的汤药和清粥回来。 这次周绪长不让她慢吞吞的喂了,直接端过碗一口闷。 喝透审丢开碗,苦的他皱起好看的脸问,“蜜饯呢。” 姚杏杏故意反问,“你昨天不是说不吃甜食。” 周绪长仿佛感觉额头有青筋跳动,他冲她勾了勾手指头,语气散漫:“你过来。” 姚杏杏又不傻,过去指不定他又要耍什么招。“不去。” “我是要喝粥。”见她警惕的模样,周绪长白了她一眼。 姚杏杏将信将疑的靠过去一点,然后遭到他吐槽磨蹭,之道他再三催促,她才过去坐下,准备端起粥喂他。 然手指还未碰到碗边,就被一股大力扯的倒在他腿上,沾着苦涩汤汁的嘴巴精准的含住她的唇,舌头将苦味一股脑的往她嘴里送。 “唔……”即是被药的苦味苦到,也是被他突然的侵犯惊到,偏对方身上有伤,导致她有所顾忌,不敢大力挣扎,被迫的承受他这个缠绵的吻。 每一颗牙齿都被舔舐,软舌被迫和他纠缠一起,舌根遭到发痛的吮吸,彼此的唾液来回交换,有来不及吞咽的便顺着她嘴角流了出来。 直亲的口中苦味全无,只剩她口中的味道之后,周绪长才慢慢放开她,不等她气愤的开口,先发制人的道:“下次再故意不给蜜饯,我就让你跟着我一起感受这种苦味。” 嘴唇被他啃的发麻,姚杏杏恼火的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掏出油纸包的蜜饯,丢去他身上,“给你给你,拿着快滚!” 气死了,又故意亲她,下次再给他算计到,她就是猪! 周绪长不知她所想,闲闲捡起油纸包,又塞回了她怀中,“放你这里,喝药的时候再给我一颗。” 他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把姚杏杏气的把油纸包揣回去,粥也不喂了,起身就往外走。 然周绪长像是没看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懒懒的告诉她,“我伤口流血了。” 顿了顿,还嫌刺激不够的补了句,“刚刚亲你的时候裂开的。” 姚杏杏真的气的要跳脚了,只当做没听见他的话,径自冲了出去。 望着没了人影的房门口,周绪长捂着流血的伤口叹气,“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明明伤口疼的厉害,可他还想亲。 要不是仗着有伤,平时他哪能这么轻易近她的身。 等不到恼羞成怒的姚杏杏回来帮自己换药,周绪长只好艰难的自己换,不过他太小看了这伤势,折腾的满头大汗,才勉强把之前的纱布解下来。 亏的修士肉身比较强悍,不然被这么折腾两回,早该失血过多的晕过去。 姚杏杏调整好情绪回来,发现周绪长自己把纱布解下来了,胸前的伤口正不住的流血,当下也顾不得生气,几步跑过去帮他止血,之后上药缠好纱布。 周绪长发白的唇勾着轻笑,“肯回来了。” 姚杏杏低头擦着他皮肤上流出的几道血痕,闻言抬眼瞪了他,“你好像有那个大病。” “对,我是有病。”周绪长早就免疫她的各种骂,不觉生气的笑着附和她的话,“没病我怎么会躺在床上。” 姚杏杏停下擦拭,指着自己的脑袋,一字一句的说:“我是说你这里有问题。” 见周绪长渐渐沉下脸,她又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说重了,便闭上嘴继续擦他腹部残留的血痕。 忽然,他一把推开她的手,在姚杏杏疑惑的抬眼看来时,拢着眉心沉声说:“别擦了,再擦下去我要硬了。” 柔软的指尖时不时触碰自己的腰际,饱满的前穴又大大咧咧的送到眼前,专注的目光聚焦在半裸的胯部之上,再往下便是男人的欲望之处。 试问,被这样挑逗着哪个男人能不y。 要y……了?擦个血也能y?? 突然来的h腔叫姚杏杏脸上瞬间精彩万分,被烫似的飞快撤了手,慌张的往旁边退了开。 她躲瘟疫一样的样子看的周绪长烦心不已,肉着眉间,让她出去。 姚杏杏不敢在气氛尴尬的房间里多待,抓起换下来的纱布就往外跑出去。 有过这天的尴尬事后,晚上姚杏杏不敢留在房里过夜了,帮周绪长换完药,便退去外间坐着,晚点再去回去睡觉。 总之,尽量不和他共处一室。 几天后周绪长伤口逐渐结痂,勉强能下床走动,如此姚杏杏更轻松了些,帮他换完药就回房休息。 这晚,她正准备去周绪长的房间帮他换药,忽然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植被繁盛的庭院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抹气息。 姚杏杏顿时警惕起来,怀疑是不是符闵的手下找来复仇,但很快她在前方的阴影中发现一个眼熟的高大身影。 对方呼出的气息有些沉,靠着墙站立,看不清的眼眸直直盯着她所在的位置。 姚杏杏提步缓缓上起,靠近着确认般的喊了声,“小师叔?” “咳……”黑暗中的人终于克制不住的咳了一声,也叫姚杏杏一下听出了是魏霖川的声音。 她几步跑去他身边,闻到浓重的血腥气息从他身上传来,心中一紧,“你受伤了。” 魏霖川揽着她的肩,悄悄擦掉唇边的血迹,温声安慰她,“小伤,不用担心。” “去我房间,我看看伤口。”那么重的血腥味姚杏杏才不信他是小伤。 这时,姚杏杏显然是把帮周绪长换药的事给抛去脑后了。 -- 第一百四十一章两个男人的暗斗 把人带回房间,姚杏杏很快翻出纱布和药,脱下魏霖川的上衣查看伤口。 他赤裸的上半身交错着许多深浅不一的口子,有些像兽爪,有的则像是钝器所伤,伤口处血肉模糊一片,大部分都还渗着血,玄青色的衣袍染成了深青色,在夜色的模糊下,她开始还以为他身上是件黑色衣服。 怪不得之前能闻到那么重的血腥味。 魏霖川微微抬眼,将她脸上的担忧心疼全看在眼中,露出一个不甚在意的微笑,“过几天就能好。” 在来见她之前,他已经极力把身体恢复到平常时候的样子。 但他身体愈合能力再如何强悍,也难在三五天之内消化符闵的力量,完全压制下炎龙族的戾气。 “伤成这样了你还安慰我。”姚杏杏说闷声说话着,擦着他身上的手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对方。 认识魏霖川那么久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受这么重的伤,哪怕是当年两人第一次见面,他面色惨白如纸,脆弱的像是一阵风都能吹倒,但留给她的印象依旧是强大的。 这次呢,虚弱的她担心他下一秒就可能晕过去。 “你怎么伤的这么重,不是说元婴以上的修士不能来妖族,你如何来的。” “半妖也算妖。”魏霖川轻轻解释了一句,目光放在她还在擦拭伤口,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的手上,“直接上药便可。” 伤口一直在流血也确实不是回事,她犹豫了一下,几下擦完面前这块便开始上药。 “那你忍忍。” 有过这几天替周绪长上药的经验,姚杏杏上药的速度又快又稳,三五下把纱布也缠上了。 等她把东西都放下,魏霖川轻轻握住她的双手,指尖肉着发凉的皮肤,轻蹙眉间。 “冷下来了。” 姚杏杏有些心虚的蜷了蜷指尖,心中开始组织语言解释自己不小心掉了暖玉的事。 “没带暖玉是吗?”魏霖川拉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视线投在她脖子上寻了一眼。 “嗯。”姚杏杏面上带着犹豫之色,解释说:“来妖界的路上不小心弄丢了。” 魏霖川没有多问玉怎么掉的,掉在哪里,倾身把她拥入怀里,幽深的目光看向外边,在她耳边轻叹一声道:“几月未见,你清减了不少,抱起来有些硌人。” 姚杏杏觉得他话题起的有些突兀,但愣了一下后也自我调侃的回道:“说不定是想你想的。” 说完,她自觉肉麻的先笑了下。 这番话叫魏霖川产生了莫大的愉悦感和满足感,收回视线,直起身捧着她的脸,低头覆去红唇上。 察觉他低头的举动,姚杏杏也配合的搂住他的脖子,唇齿微张的迎上去。 你情我愿的接吻充斥着无尽的甜蜜,不像强吻时一方强势攻占掠夺,一方推搡抗拒,结束后可能还会得到一个迎面甩过来的大耳巴子。 后者周绪长有幸体验过,却没有机会感受她主动配合时的感觉。 以后可能也不会有机会,因为他不可能变成魏霖川,所以此刻也只能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他把人拥在怀互诉衷肠,看着他结束和自己的对视,然后把人压在怀里亲吻。 魏霖川这是在向他宣告主权,警告自己离她远点。 可凭什么,别说两人还未结契,就算他们孩子都生了,他也照样要去亲,去抢去睡她。 周绪长原是在屋中等姚杏杏过来给自己换药,然等许久还不见人来,这才撑着受伤的身体找了来。 这一来,看到的便是她帮魏霖川缠完纱布,然后坐到对方腿上的画面。 他这个伤患还在等着她来救治,她倒好意思躲在房里跟男人谈情说爱,忘了自己该干什么。 眼底闪过一瞬暗光,周绪长最后看了一眼屋中抱在一起的两人,随后转身离去。 而察觉站在门口的人走后,魏霖川搂住被自己吻的发软的姚杏杏,细细抚摸她布满红霞的脸颊,回想刚刚周绪长望着这边时有些Y鸷的眼神。 为何他会觉得这个眼神有种熟悉感,仿佛曾经也有人这么看过他一般,让他本能的觉得危险和厌恶。 周绪长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路上粗暴的拆了身上的纱布,刚开始结痂的伤口被撕裂流血,他也仿若未觉。 随手将带血的纱布丢在脚下,然后给姚杏杏发去一个紧急传音,传音发出去后,他低头瞧了眼缓慢流着血的穴口,沉着脸伸出二指按了上去。 手上用力,生生将结痂的地方给扣了开,直到鲜血不住的涌出来才罢休。 额间明明冒着隐忍痛楚的细汗,可周绪长唇边却扬着一抹古怪的弧度,神色不明的眼睑半阖,细致的一点点将手指上的血迹擦净。 未多久,走廊上响起脚步声,他微微抬眼,随后不紧不慢的身体一斜,靠在椅子上作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旁边堆着干净的纱布和药膏,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他想自己换药,但因为行动不便反而加重了伤情。 踏进房间的脚步声有些轻,随之有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是姚杏杏的声音,但周绪长听着不知为何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我来帮你换药。” 抬起视线看去,只见面前的人杏眼峨眉,面庞圆润白皙,朱唇不点而红,尤其笑起来时旁边有个明显的梨涡。 “姚杏杏。”周绪长定定看了她良久,情绪难辨的唤了她一声。 姚杏杏闻声看来,目光纯洁的如同不染尘埃的白纸,周绪长冲她轻轻勾了勾手指,“过来。” 前者毫无防备心的凑了过去,“有什么事。” 周绪长不答,只用着指尖摸她的下巴,片刻又往穴口上滑去,动作轻佻又无礼。 然奇怪的是,全程姚杏杏都没有出声呵斥他这冒犯的举动。 “很漂亮。”周绪长收回手,不吝啬的赞了一句,盯着她脸的双眼中此时酝酿着旁人看不透的东西。“漂亮的我不忍心下手。” 她这张脸完全长在他审美点上,也无怪乎他总是对她心慈手软。 忽然,他目光一厉,抚摸着姚杏杏的手掌倏的掐住纤细的脖子,大力扣住她的头压下来,此刻周绪长脸上已是一片阴沉,“竟拿一个傀儡敷衍我!” 姚杏杏你真是好样的。 只见他手上用力,扣着的脖子瞬间断开,眼前的‘姚杏杏’连声都没发一下,便灵力溃散,化为两截纸片飘落在地。 周绪长看也没看地上的纸人一眼,愤怒的豁然起身,不想因为起身太猛,虚弱的身体不禁晃了一晃。 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他捂住流血的伤口,抬脚一步步往姚杏杏的房间走去。 一个魏霖川出现,就让她把所有人所有事都抛在其后,这叫他如何甘心。 这边姚杏杏刚扶着魏霖川躺下,随之便感应到附有自己精血的傀儡毁坏了,一时以为是周绪长那边出了什么事,和魏霖川交代两句后就匆匆出门。 结果没一会儿,在半路上碰到流了一身血的周绪长,他赤着上半身靠在墙上,沾满血W的手捂住裂开的伤口,虚弱的看着她所在的方向。 “你怎么成这幅模样了?!为何没有换药,傀儡呢?”姚杏杏微惊,忙走了过去伸手去扶住他。 周绪长却一把推开她的手,望过来的目光带着讥讽,扬唇反问,“为何?这不是该问你这个负责照顾我的人?” 姚杏杏瞬间失言,片刻后底气不足的解释:“…我有让傀儡先过去。” 此时周绪长的身体渐渐撑不住,顺着墙滑了下去,动了动失去血色的唇,冷声言:“少给我说傀儡,如果你若嫌照顾我麻烦,以后大可不必过来,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施舍。” 姚杏杏着急的蹲下身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刚刚抽不开身,所以才让傀儡去帮你换。” 她说着重新扶他站起来,这次周绪长倒也没有再拒绝,姚杏杏心怀愧疚的继续说,“是我的错,我该提前告诉你我会晚点过去,现在我先送你回去,把药换好再说,行吗?” 周绪长却不挪步,他抬头望了望她房间的位置,“忙什么抽不开身,现在有什么事比跟我换药重要。” 姚杏杏顿了下没立刻答,而周绪长此时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不经意间便把人抵在墙上,借着身高优势俯视着她,声音不高不低的说。 “比我换药更重要的事,莫非是你哪个情郎找来了?我想想,魏霖川不在妖族,所以是贺兰启还是涂山晋。” 从他口中听到涂山晋的名字,姚杏杏直觉有些不对,开口阻止道:“不是,你别说了。” 周绪长却一把按住她两只手,低头凑近,喷出的鼻息不远不近的打在她娇嫩的脸上。 他们的头靠的很近,从后方看过来,好似两人抱在一起接吻一般,对面的房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站在走廊边上,遥遥望着这里。 会是魏霖川吗,姚杏杏看到阴影下的轮廓,却看不清那人具T的样子和表情。 而耳边周绪长的声音还在说,“是不是涂山晋回来找你?之前你和他……” “闭嘴,不要说了!”以魏霖川的耳力,但凡他要想听,轻易能将他们的对话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和涂山晋的事是要告诉他,但不能是现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场合下,更不该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为何不能说,不就是和他睡……” 不能说! 眼看他要把话说出来,情急之下姚杏杏猛地抬头,用嘴巴堵住周绪长还在吐词的嘴。 嘴唇相撞的那一刻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愣住了,正想说两人睡了的周绪长,微惊之下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随后眯了眯眼,转头看去后侧,挑衅的目光与阴影中魏霖川的视线碰撞上。 风水轮流转,不外如是。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姚杏杏脸色瞬间一变,脑海中一片空白,回神后急切的去寻黑暗中的身影,却只来得及看见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完了……” 被他知道她和涂山晋发生了关系,和被他亲眼见到自己跟其他人亲在一起,两者本质上根本没有区别。 她刚刚一定是疯了。 周绪长眼中却是得逞的笑意,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完了就完了呗,这个男人没了就换另一个。” -- 第一百四十二章想清楚了吗 yцzんаīщêň 本该第一时间去追魏霖川,跟他解释些什么,可姚杏杏一想到自己当着他面亲了别人,便没了追上去的勇气,而且此时面前还有一个虚弱不堪的周绪长,她也不能就这样把人丢在走廊上自生自灭。 强压下纷乱如麻的思绪,姚杏杏打起精神,先把伤患送回去,“我送你回去上药。” 周绪长从善如流的依靠在她身上,一步步的慢慢往回走,一本正经的瞎说:“听我一句劝,那些不大度的男人要不得,像你这种人美心善的好姑娘,多的是人抢着要,又何必吊死在这一棵树上。” 姚杏杏只觉得他吵的脑仁疼,忍了几忍还是说:“你能闭嘴吗?” 刚刚要不是他一直要说她和涂山晋的事,她怎么会一时脑抽的做出那种举动。 “啊……伤口好痛,我肯定快流血流死了,想我生的如此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最后却要落得一个英年早逝抱憾终身的下场。” 一提到伤,姚杏杏始终矮他一截,然后变成她闭嘴了。 回到房间后,她立刻替周绪长重新上药包扎,完事之后是打算马上回去看看魏霖川,但周绪长又说饿了要吃东西,她没法,又去厨房端来温热的粥给他。ρǒ壹8sǒ.cǒм(po18so.com) 把粥放在他面前,姚杏杏忍受不住内心煎熬,丢下一句,“吃完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然后不再理会他的喊叫,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急切的跑了回来,却在自己房门口前顿了几瞬,她有些不敢猜魏霖川还在不在房里。 咬了咬牙,终是鼓起勇气推门而入,视线撞到好好坐在屋里的人,姚杏杏不禁愣在了原地。 “我……”她忘了一路上反复想了很多遍的开场词,傻愣愣的吐出一句,“你还在啊。” 魏霖川意外的很平静的看着她,反问道:“你希望我离开?” “没有,”姚杏杏急忙摇起头,慌张又心虚的解释,“是之前……我好像看见你走了。” 她慢慢走到魏霖川面前,在他沉静的注视下,越发有种心虚和罪恶感。 “刚刚……你是看到了?”说这句话时,姚杏杏心跳如鼓,她知道他大概是看到了,却还是想确认一遍,可又因为觉得羞耻难堪,只敢模糊的询问。 魏霖川在她的目光下轻点了头,声音轻缓,听不出有什么怒气在里面,“所以你能给我一个解释么,是意外,还是你对他动心了。” “我绝对没有!”姚杏杏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然在解释亲周绪长时,却变得支支吾吾,含糊起来,“那一下算意外,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解释完两人面对面无声对视,对方眼中此刻都映着彼此的样子。 想到自己的过错何止是和周绪长亲过,还和涂山晋又有了新牵扯,对不起他的地方太多了。 她垂下眼不敢看他,忍着不舍的开了口,“小师叔,要不我们分开吧。” 即使心中早有预感,可真的听到这两个字时,还是让魏霖川的心开始无尽的下坠,不知名的隐痛蔓延,盖过外伤所造成的所有难受。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你可是想清楚了。” 而姚杏杏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一个音节。 想清楚了吗?其实也没有,她心底其实不是真的想分手,这是她在情感和理智拼命撕扯后,比迫自己做的选择。 因为做了对不起魏霖川,认为不该蒙骗他继续和他交往,将心比心,谁能忍受对方做出这种事后还隐瞒自己。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有海王的强大心理和心机,或装可怜耍手段,胡搅蛮缠打出琼瑶三连,比的魏霖川原谅她的过错,继续和自己在一起。 可她还配继续拥有这么好的魏霖川么。 而且她的思想她的观念,道德底线,是不允许她去做那些事的。 她只能在魏霖川问出这句话时,违心的一字一句回答他,“想清楚了。” 魏霖川反复捏紧手指维持着一分冷静,他闭了下眼,艰难的开口:“今日这些话我当做不曾听过,你可以再想想,想好了重新告诉我。” 说完,他起身离开,步伐匆忙的像在逃避什么。 听到魏霖川的话,姚杏杏有种一拳打空的失落感,什么叫当做没听过,他以为她只是和周绪长不清不楚吗? “我和涂山晋也……”姚杏杏猛地转过身,自暴自弃的大声开口。 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魏霖川沉声打断,“够了!” 他低沉的声音已经带着掩饰不住的痛苦,“你也让我好好想想。” 姚杏杏的心口徒然疼起来,像被刀尖狠狠捅了一刀,生疼生疼的,她眼睁睁看着他开门离开,却没了再说话的力量。 在原地站了许久,蓦地想起他身上还有伤,现在离开要去何处,姚杏杏醒悟过来追了出去,走廊上早已空无一人。 凉风习习,吹的她鼻尖一酸,心口发凉,眼睛也跟进了沙子一样潮湿了起来。 她不停的在走廊上寻找,没看见人便下楼去,然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正打算发传音给魏霖川,余光瞥见亭子后的走廊上隐约闪过一片黑色衣角。 魏霖川上药后穿的正是黑色。 姚杏杏没有犹豫的追了上去,远远就冲着背对自己的高大背影喊了声,“等等,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背影顿了顿,没有理会她的话继续往前,前方的灯光已经暗了下来,眼看他就要消失在黑暗中,姚杏杏心慌意乱的来不及多想,几步冲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 “先别走好不好。”她把头深深埋着他后背,陷入了自己失而复得的情绪中,语无l次的表大自己内心挣扎的情绪。 “我错了我后悔了,我当时不是真的想那样说,也不想要分手,可那些事你迟早有天会知道,所以我想,与其某天你从别人口中得知真相来恨我,还不如我自己全部告诉你,至少以后面对你时不会处在担忧煎熬中,担心你突然知道后离开我。” 事情客观存在,她是瞒不住魏霖川的,即使她不说,之后涂山晋也会在他面前挑明。 然而对方只是将她环抱着自己的手强硬剥离,冷冷的提醒道:“你认错人了。” 与魏霖川大相径庭的冷硬嗓音一下子惊醒了姚杏杏,她松手抬头,这才辨清自己抱着的人根本不是魏霖川,而是和他身形有些相似的贺兰启。 姚杏杏的脑袋瞬间宕机片刻,眼眶里蓄着的水光欲掉不掉,在此刻显得有些尴尬。 “抱……抱歉。”被这突兀的转折一打岔,姚杏杏的理智渐渐回来,压过了刚刚迫切想要倾诉的欲望。 贺兰启脸上一片冷漠,得到她这句道歉后,冷冷扫了她一眼,一字未语的走了。 人走了好一会儿,留在原地的姚杏杏才回过神,懊悔不已抹了下脸。 她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 -- 第一百四十三章给我一个机会 ⋎цzⒽаīщêň 失魂落魄的在路过的亭子里坐下,姚杏杏靠坐在柱子上,双目无神的虚望着某处。 偶尔有夜风吹过,带动她的耳发和垂下的衣袂飘动,脸上残留的湿意不知不觉间g了去。 被凉风吹的有些冷,她收起双腿放在椅子上曲起,手臂抱着住腿,将头埋了上去。 他真的走了。 走了也好,免得她看到他时心不断的动摇,既然分手的话已经说出口,那就再给彼此一个痛快,藕断丝连太折磨了。 在凉亭中坐了许久,起身时身体都带着麻意,她深深吐了一口气,扶着栏杆一步一步往回走。 第二天很早,姚杏杏端着汤药去看周绪长,检查他昨晚裂开的伤口已经重新结痂,总算松了一口气。 周绪长一口喝完药,接过她递来的蜜饯,视线在她脸上扫描片刻,皱眉道:“昨晚没睡好?又红又肿的,总不会是哭了一整晚吧。” 闻言姚杏杏摸了下有些干涩的眼睛,无精打采的回了句,“睡觉前喝多了水。” 周绪长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解释,继续说:“你们吵架了,他骂你还是打你了?”ρǒ⑱sǒ.cǒм(po18so.com) 光看她现在憔悴的样子,他也猜得到昨晚两人肯定不欢而散,但到底分没分成。 被问的不耐烦了,姚杏杏一言不发的直接起身走开,准备把粥递给他就回去。 见此的周绪长一把掀开被子,捂着伤口翻身下床,做出一副要出门的架势,姚杏杏回身见到他在穿鞋,不明所以的问道:“你起来干什么。” “去找魏霖川帮你出气。” 姚杏杏瞬间无语,把粥端去床边放好,“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她有什么气需要出的。 而且就他伤残成这样还想打过魏霖川?他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 一会儿功夫周绪长便穿好鞋,伸手捞过搭在一边的衣服穿着,听出她语气里的轻视,他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知道什么叫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说着就要往外走,姚杏杏见他要来真格,赶紧拉住他,“你认真的?他昨晚就走了,你去也没用。” “走了?”周绪长不禁挑明,目光一转的俯首轻问道,“怎么就走了,难道昨晚你们分手了。” 姚杏杏抿起嘴角,别开脸低头看着旁边的地面,穴口酸涩难受的说:“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周绪长不满她的回答。 被他一再追问,姚杏杏又想到昨晚魏霖川顶着一身伤离开,心口堆积的烦愿赏担心没有宣泄,让她沉了脸的骂了句:“问那么多干什么,你烦不烦。” “呵呵。”周绪长转身面对着她,笑的别有意味,“问那么多干什么?自然是准备接手,你把我身体看光了摸光了,就不打算负责?” “我什么时候摸你了!?” “这几天帮我擦身体的时候。” 姚杏杏震惊于周绪长的无耻程度,只觉得冤枉的很,“我只是用帕子随便帮你擦了擦手和腿而已!” 早知道他这么能扯,当初她就不该动那个手。 周绪长不理会她的解释,装作站不稳的靠去她身上,姚杏杏皱着脸拒绝的往旁边躲开,他还死皮赖脸的继续凑近,两三步把人比的抵着后面的桌上。 姚杏杏一伸手去推,他就捂着伤口痛苦呻吟,作足了虚弱可怜状,她心里恼的不行,又不能真拿他怎么办,一犹豫的功夫,便被他的身体堵在狭小的空间里,难以动弹。 “周绪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当然是想干你,这句话在周绪长嘴里转了一圈,最后又被他咽了回去,调整语气故作无辜的说:“躲什么躲,站累了你让我靠靠都不行?” 随后手臂自然的搭在她肩上,好似在证明自己靠近她,真的只是为了把她当成柱子的靠一下。 顿了顿,倒打一耙的反问:“不然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姚杏杏磨着牙槽,她总不能说她以为他又想强吻。 见她吃瘪生闷气,周绪长暗笑不已,适当的耍无赖就能把她逗的哑口无言,她怎么这么好玩儿呢。 “你起开,站不稳就去床上躺着。”深呼吸一口气,姚杏杏调整好暴躁的情绪,催他让开。 周绪长的目光定在她侧着脸时送到眼前的精致耳朵上,圆润粉嫩的耳垂看起来有些诱人,他一时感觉口干舌燥的动了动喉结。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勉强移开视线,周绪长跟她讲起了条件。 “说。”姚杏杏不耐的皱着眉头。 有些见不得她总是一副愁容满面,烦躁不堪的模样,周绪长的大拇指按上姚杏杏的眉心,想要抚平那里的褶皱。 “脾气怎生的这般差,在生谁的气。” 姚杏杏动了动头,甩开他的手,语气没有丝毫缓和:“你倒是说不说。” 他默了瞬,压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和魏霖川分手后,留一个机会给我。” 收起平时耍无赖的调调,语气异常的认真,把平时藏在打闹后的感情都放在了这句话里。 蓦然听到他不同以往的真诚语气,姚杏杏不禁怔住了一瞬,抬头看去,却直直撞入他深沉的眼中,那里面蕴含的浓烈情愫,如浪潮一般倾斜而来,几乎将她淹没了去。 心口剧烈跳了一刻,似是产生了莫名的窒息感,叫她的思考能力变得迟钝起来。 周绪长在她失神的时刻,轻揽住她的腰肢,半垂着眼,缓缓低头压下。 两唇即将碰到的那刻,姚杏杏猛然惊醒,失手推开他的身体,没有防备的周绪长被她大力推的倒退了好几步。 “嘶……”她有只手刚好按在伤口上,导致周绪长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姚杏杏下意识上前迈开一步,却又堪堪停在原地不动,垂眸愧疚的匆匆道了声歉,旋即慌乱的跑开了。 房间里周绪长按着渗血的伤口,面无表情的盯着空荡荡的门口,胸前将将长好的新肉被暴力撕裂,这种硬生生的肉体疼痛,竟抵不过此刻蔓延在心尖的难受。 她推开了他,即使他陪她坠崖,拼了命的带她出崖底,为她受伤险些丧命,仍然得不到她的心软和目光。 他所有感情所有付出,在她面前一文不值。 她姚杏杏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吗。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当天晚上姚杏杏不再去帮周绪长送药,而是叫了客栈的小妖过去,而周绪长似乎也记得白天的不欢而散,没有像之前那样要她必须过去。 灯火朦胧,姚杏杏独自坐在房间里有些走神,面前摆放着笔和写满墨字的纸张,上面是覃若仪传来的一些关于宗门的重要事件,可这个时候,她却没有多少心思放在上面。 思绪此时格外的纷乱,有时想到魏霖川,偶尔跳到涂山晋和周绪长身上,沉思了许久没有个结果,她无奈的沉沉叹了声气。 重新集中注意力,准备处理事情,提起笔后,还是无法认真的去想问题。 此时,紧闭的房门被敲响,姚杏杏便放下手里的笔,起身去开门。 拉开门后,屋里的光线射出去,照清了站在门外的人的面孔,银白色的长发垂至腰下,夜风吹拂时,撩动几缕发丝浮动。 涂山晋眼睑轻轻垂着,自敲完门后便耐心的等待她来开门,直到有光照出来,阴影投在身上,才略略抬起眼皮,将她的身影纳入眼底。 “这么晚还没休息?”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原是想说他回来了,但想到可能她并不关心自己的去留,最后还是改了口。 姚杏杏有些意外他回来的这么快,微微愣神后,回道:“在处理一些事。” 涂山晋扫到她身后桌上的东西,“需要帮帽起?” 他想进屋和她相处些时间,可姚杏杏堵在门口,没有要让他进去的意思,那他只好自己找理由多待一会儿。 覃若仪传来的都是与水灵根弟子相关的事,这些文字被涂山晋看见后,稍稍一想肯定会猜出她在做什么。 姚杏杏摇了摇头,借口说:“一些小事,我已经处理完了。” 顿了顿,接着道:“夜深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涂山晋是不想走的,这总共才和她说几句话便开始赶人,对魏霖川时,她可不见得是这样。 然心中纵使诸多不舍,但他更怕惹她反感,缓缓点头说:“我明日再来找你。” 姚杏杏没应声,见他转身后,随手把门关了回到位置上,着手收拾桌面,既然无心处理事情,不如等心静了些再说。 夜里心烦的睡不着,她便直接修炼了一整晚,直到天亮了,才收拾一下去厨房看给周绪长熬的药。 倩影在走廊里穿行,二楼的某扇窗叶半开,正好能瞧见路过走廊的人。 “咳咳……”房里的人压抑的咳了几声,目光一错不错的追逐女子的身影,指尖来回抚摸暖玉,眼底聚着划开的伤郁。 前夜离开姚杏杏的房间后,魏霖川并没有走远,他躲着暗处,看着她拼命的找自己,也看到她慌张之下认错了人。 贺兰启和自己很像吗?只看到相似的背影便能认作是他,抱着哭诉,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中没有那么特殊、重要,所以才会轻易认错。 思及此处,魏霖川倏然捏紧暖玉,转身离开窗边,走去里间,脱下上衣开始敷药。 他身上包的纱布还是前夜姚杏杏帮他缠的,自己不如周绪长好运气,受伤后得不到她每日的悉心照顾,只能自己动手。 撕开伤口的纱布,伤处还有血水流出来,魏霖川面上没有情绪,手指不曾犹豫,三两下将纱布全拆,重新撒上药粉,再次包扎好。 刚准备穿衣服,半开的窗户突然被一个黑影撞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站稳。 魏霖川目光一凝,锐利的视线扫过去,对上了一双狐狸眼。 狐栏赏他对视一眼,目光渐渐往下移,落得他缠着纱布的结实胸膛上,死死定住了,眸波微动,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魏霖川皱起眉心,两下将衣服穿好,不悦的冷声开口,“滚出去。” 九尾狐,如果他所料不错,恐怕是涂山晋的妹妹涂山绾。 小狐狸眼珠子微转,眨眼之间化为人形,红白间色的露肩低x装,轻盈的裙摆两边开叉,罩着的修长双腿隐约可见,樱桃小嘴因不满他的话轻嘟着,模样俏丽灵动的紧。 “公子说话也太难听了,怎可随意叫姑娘家滚呢。”涂山绾玩着腰际垂着的丝带,目光留恋的滑过魏霖川被衣物盖住的胸膛。 身材可真好,宽肩窄臀,肌肉结实有力,在床上一定很猛,看的她都忍不住躁动了。 她落在身上的视线黏腻的让魏霖川反感不已,冷肃着脸的抬手,一个字也不废话的把人从窗户口丢出去。 涂山绾避之不及,被大力的抛出去,屁股着地的姿势,摔的她全身都麻了。 她疼的抽气,“这男人也太不解风情了,对我这种貌美如花的女妖都能下这么重的手。” 吃了这么个亏,涂山绾心里气不过,夸张的哭诉着喊涂山晋来帮她找回场子,等涂山晋不紧不慢的现身,她便指着魏霖川紧闭的窗口告状,“哥,那人非礼我不成还要打我,我拼了命才逃出来的,哥你要帮我报仇啊。” 涂山绾闯祸了,或者有求涂山晋的时候才会叫哥,平时都是直呼其名,涂山晋也了解自己这个妹妹,她说的几句话里顶多只有三成是真的。 “你g了什么。”涂山晋瞥了眼二楼的窗户,无动于衷的懒散开口。 “你妹被人欺负了,却还质问我g了什么,你到底是不是我哥。”涂山绾气恼的骂他。 不想涂山晋微微点头,“我也一直猜测你是父亲捡回来的狐狸。” “啊!涂山晋你怎么这样!我回去就告诉母亲你欺负我。” 涂山晋轻蹙眉间,又说:“那我上去找人,帮你道歉。” 涂山绾瞬间瞪圆了眼睛,“是我吃亏,怎么反而是道歉那个!” 涂山晋扯唇,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发怒的涂山绾,“谁都会吃亏,可我不信你会。” 定是她先做了什么,惹的那房里的人生气才动手的。 涂山绾从小就讨厌他们同父异母的大哥,所以没少故意整他,而后又去父亲面前恶人先告状,把那个大哥坑出了心理阴影,之后只要看见到她马上掉头就走。 连涂山晋自己,也被这个鬼精鬼精的妹妹坑过几次,重新和姚杏杏有了牵连他乐见其成,但其实也算被妹子坑的。 从厨房出来后,姚杏杏听到前方有不寻常的动静,便稍微加快了速度过来看看情况。 涂山绾先发现了她,却不和涂山晋说,故意开口道:“枉我之前为了你的终生幸福,冒着被小杏杏讨厌的后果听你的把人带过去,可事成之后不记我的功劳便罢了,还把过错全部推在我身上,现如今连帮我讨回公道都不肯,涂山晋你过河拆桥,我看不起你。” “你乱说什么……”涂山晋拧起眉,话还未说完就见到姚杏杏走来的身影,怕她误会的忙走过去,解释道:“小杏儿你别听她胡言乱语,之前我便跟你解释过这件事,我决不会骗你。” 姚杏杏面色有些沉郁,目光扫过暗含得意的涂山绾,再看向面前神色紧张的涂山晋,“我知道,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 她是觉得有些难堪,傻乎乎的被人耍了一招,然后连喜欢的人也弄丢了,还有比她更没用的人么。 姚杏杏越过涂山晋,往房间走去,涂山晋则亦步亦趋的追在她后面。 身后的涂山绾见此小声的嘀咕,“都把人睡到手了还留不住人家的心,简直浪费我一番心血。” 这句话一字不漏的传入涂山晋耳中,他微恼的回头瞪了涂山绾一眼。 -- 第一百四十五章如何迁就 姚杏杏回到房间,身后的涂山晋在她还没来得及关上门时,跟着进了来。 人都进来了,姚杏杏也没直接撵,去桌上倒了茶自顾自喝起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他要说没事,三两句话之后肯定会撵人。 涂山晋拿出一个储物袋放她面前,“这是在妖族很受欢迎的灵果,你可以尝尝味道。” 姚杏杏垂首瞟了一眼,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多谢。 见她收下,涂山晋面上笑容微展,心中略舒了一口气,总归不是完全排斥自己。 安静了一会儿,涂山晋观察着她的神色,斟酌着开口:“我听说魏霖川来了,当晚却又离开,你把事情都告诉他了?” 姚杏杏语气平静,“说了。” “那你们……”涂山晋有些紧张的追问。 “他走了。”姚杏杏沉默了会,垂眼轻声道,“带着伤走的,我却没有去找他。” 她脸上是对魏霖川的愧疚心疼,涂山晋看得心中酸涩,缓缓抬手,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 “你快放开。”姚杏杏挣了下没甩开,蹙眉不悦的出声。 若说魏霖川于她是金子,他于她就是草芥,无论怎么做她都看不见,不喜欢。 涂山晋缓缓松手,静静凝视她,“我去帮忙找他,既然决定分开,那最好快刀斩乱麻,藕断丝连只会让大家都痛苦。” 闻言,姚杏杏忽然笑了下,笑容薄凉绝情,“你说的有理,那能不能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即使我不和魏霖川在一起,也不会同你在一起。” 涂山晋的面色发白,微沉了声音道:“为什么。” “不喜欢你,就这么简单。”姚杏杏移开目光,清楚的说道。 涂山晋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嘴角习惯性扬着的弧度也消失殆尽,“你不用重复,这些话我知道。” “我不会比你答应什么,我只是想履行之前的承诺,照顾你后半辈子。” “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有必要再提起么?”姚杏杏显然也是记得他曾经说过的话了。 “有。”涂山晋起身,霸道的将一块令牌塞到她手中,“这是我在妖族的身份令牌,你拿着,往后遇到什么麻烦,可以用它联系我。” 他说完便离开,姚杏杏不过犹豫了片刻,人消失在了门外。 第二天,所有人准备启程往妖族王宫去,炎龙符闵分身已除,剩下的便是参加完妖王的寿宴,等寿宴结束,太和宗弟子就该护送仙器回宗门了。 这几日的修养,周绪长的伤口已经开始长出新肉,路上有些许颠簸,但也不会加重伤势。 大队人马离开客栈,往王宫而去,后方某幢匹上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眺望他们渐渐走远。 魏霖川负手而立,衣袂飘动,清冷艳绝的身影仿若要乘风归去。 蹲坐在角落里的涂山绾啧了啧嘴,几分痴迷的偷瞧魏霖川完美的侧脸,要不是这人太不懂怜香惜玉,她也不至于躲在这里偷看。 看他伫立沉思的模样,莫非和涂山晋他们认识。 正想着,倏然一道锐利的目光射了过来,涂山绾周身一僵,大呼不妙,被发现了。 不见魏霖川怎么动手,涂山绾便飞到他的面前,修长有力的五指扣着她脆弱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便能叫她身首异处。 “别别别,是我。”感受到喉咙处扣着的手指在收紧,涂山绾略惊慌的求饶叫喊。 魏霖川神色淡淡的,甚至还有种不明显的漫不经心,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继续用力,直把涂山绾掐的双眼发白,唇色发青,等她只剩一口气才嫌弃的丢开手。 “咳咳咳……”涂山绾趴着地板上艰难的喘息咳嗽,眼角带着痛苦的泪花,娇艳的脸庞此刻煞白,看起来我见犹怜。 魏霖川瞥来一眼,沉静的眸中映着幽暗森冷,带着说不出的寒意,涂山绾一触及他的视线,便惊的浑身发颤。 好强的杀意。 “再跟着我,你便去死吧。”他厌极了这种觊觎,充满侵略X的目光。 若不是理智尚在,刚刚他真想直接掐死她再大卸八块。 昨日她和涂山晋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姚杏杏和涂山晋再次牵扯不清,其中就有涂山绾在里面捣鬼。 那一刻他恨的想杀人,可偏偏她还不能死。 丢下涂山绾,魏霖川闪身追上去,远远坠在涂山晋他们身后。 他暂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姚杏杏,两人一但见面,她肯定又会提分手的事,可他不如他的阿姐潇洒,能够说转身就转身,说分手就分手。 他舍不得她,又难过她和被人纠缠不清,背叛自己后,又因为这些事要和自己分开。 她心里但凡对他多一点留恋不舍,肯说谎骗自己,他也愿意认了,装作不知道的继续和她在一起。 可为什么要决绝的斩断一切,让他连欺骗自己的借口都没有。 他事事迁就她,难道连分开也要迁就么? 和自己分开后,她又想选谁,涂山晋还是周绪长,又或者是…贺兰启。 与其看着她投入别人怀抱,那就让他卑鄙一点吧,不和她见面,不同意分手,在没和自己说清楚前,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接受其他人的示好。 姚杏杏不知她挂记的魏霖川,此刻正在后方偷偷跟着,也不知他打定主意要躲着她,不打算和她正面谈论分手的事。 她随着大队伍回到妖族王宫参加完寿宴,彼时周绪长的伤已经好的很多了,寿宴结束的第二天,太和宗弟子便收好行囊,启程回修真界。 妖王有意要涂山晋接手妖族事物,便不准他这次跟着太和宗弟子一同回宗门。 若没有意外,或许百年之后新一届妖王便是涂山晋。 出妖族的路与来时的铁索桥不一样,而是类似传送门一样的一个镜像空间,只要踏过去,一刻钟后就能出现在修真界中。 出去的位置有些随机,但总T不会超出两界入口处十里以外。 出去后的地方离同仁宗更近了,姚杏杏有心回去看看,便说自己要去历练,提前离开了队伍。 先奔着完全不同的方向飞了一段路,谨慎的绕了绕圈,然后才往同仁宗的驻地赶去。 ———— 替小师叔点一首周杰l的《安静》 你要我说多难堪我根本不想分开 为什么还要我用微笑来带过 我没有这种天份包容你也接受他 不用担心的太多我会一直好好过 你已经远远离开我也会慢慢走开 为什么我连分开都迁就着你 -- 第一百四十六章考虑后路 如今的同仁宗早已今非昔比,山臀间房屋错落,道上人来人往,演武场中无数弟子切磋交流。 短短几年,总人数从过百涨到两千余人。 同仁宗的内务大部分都是覃若仪处理,许妍自觉不适合管理,领了个长老职位,专心教弟子们修炼,作为宗主的姚杏杏长期不在宗门,和覃若仪商议之后,让许诺暂代宗主一职。 两人把宗门管理的井井有条,姚杏杏也不是很懂这部分的事,便也很少插手,只过问一些重要决策。 覃若仪忙的脱不开身,姚杏杏回来后和她简单的叙了下旧,说了些事,便独自一人在宗门内闲逛。 上次她离开时,周围的建筑物还很破烂或者半动工状态,这几年因为资金到位,早已全部推到重建,以前的藏书阁只是一间屋子,现在是一座三层的阁楼。 一楼二楼藏书很多,有姚杏杏从外面买下寄回来的,也有她在太和宗兑换来的基本功法。 书籍分门别类的摆放在书架上,地上角落里,都能看见宗门弟子沉浸在阅读中,书架一侧设置着不少座椅,不过基本坐满了人。 学院区是这几年重点发展的地方,刚进来的新弟子,必须要再这里上几年扫盲思想课,才可以选修其他课程。 在扫盲班上课的,大部分都是这两年新招的弟子,很多年龄偏小,也不识字,所以知识教学和树立正确思想观十分重要。 选修课的教室离扫盲班不远,这里教授各系功法,传授修炼上的各种经验、以及实战技巧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炼丹术、符箓、阵法和剑术等常见的专项技能课程。 姚杏杏在一处看到了许妍正在讲课,便停在门边旁听,一个迟到的弟子见到她,以为她跟一样来晚了,顿时仿佛找到了难兄难弟,热情的拉着她进了去。 许妍不喜有人在自己课上迟到,往常遇到迟到的人,便会让他们课后挥剑多少次,以示惩戒。 她讲到一半发现有两个人走进来,不悦的蹙眉瞧过去,“站住。” 这抬眼一看,许妍微惊,说教的话也忘了,刚想走过来问姚杏杏怎么回来了,便见她冲自己微微摇头,便又收住即将迈出去的步伐。 “下次早点,先找位置坐好。”视线扫过姚杏杏旁边的男弟子,那人她有印象,是个屡教不改的迟到惯犯,经常被各任授课师兄处罚扫地和照顾灵田。 男弟子如获大赦的赶紧推着姚杏杏往角落里走,找了两个位置坐下,兴奋的和她交头接耳。 “许师叔今天心情不错,我们迟到了竟然没有生气,换成往常肯定少不了要说我们几句。” 姚杏杏听着许妍讲课的内容,没有接他的话,男弟子自顾自的说着,忽然觉得她面生的很,没在各个讲课师叔的课上见过她,“你第一次来上课是吗?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姚杏杏轻点了头,“是第一次来。” 男弟子骄傲似的笑“我就说我肯定没记错,只要是我见过的人,我不可能不记得,更何况你还长得这么招眼。” 他后面这句话说的很小声,不过姚杏杏还是听见了,看过来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进的宗门。” “两年前。”男弟子随口说,“我之前是散修,有个朋友跟我说这边有个宗门待遇极好,所以我就过来了。” 两年前,怪不得,她处理犯事弟子是三四年前的事了。 姚杏杏笑了笑,“你感觉在这里待的如何。” “还好吧,要是没有那么多规矩就好了。”男弟子沉Y一声,做着比较,“散修更自由,但朝不保夕,危险X高,在这里的话就是固定上课烦一点,吃住都有保障,空闲下来我还能去学其他技能,有人专门教不说也不会收费,这点比当散修不知好了多少。” 说了一会儿,他发现许妍的视线频频投向这里,认怂的结束话题,如此姚杏杏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没过多久,一节课结束,下课前许妍照旧罚了男弟子,眼神示意姚杏杏一起走。 接收到视线的姚杏杏起身跟上她,一同离开了教室。 男弟子以为许妍要单独惩罚姚杏杏,担忧的在后面跟了两步,可很快就被许妍一个冷眼赶走。 等两人逐渐走远,男弟子偶然间发现姚杏杏和许妍是并排着走的,根本不像其他去领罚的弟子。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许妍问道。 “上午的时候。”姚杏杏顿了下,笑问她,“当老师的感觉如何。” 许妍闻言笑了笑,表情有些轻松,“比当宗主简单多了,小诺比我当初做的好。” 她对修炼感兴趣,处理各种繁琐的事物,不及许诺的得心应手。 “人各有长。” 一路闲谈走到覃若仪这里,此时她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正在休息喝茶,望见两人进屋,顺手添了两盏热茶。 三人又坐着说了会儿话,覃若仪很快又要去处理其他事,临走时跟姚杏杏说,她之前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许妍不好奇她要了什么东西,只问:“这次打算待多久。” 姚杏杏沉思着,“不好说,恐怕要按年算了。” 许妍微微挑眉,宗门事务都被许诺和覃若仪分完了,有没有她这个挂名掌门其实没有什么影响,所以她留下来的原因…… “你是想做什么。” “未雨绸缪,狡兔三窟,假若有朝一日宗门将面临灭门,我们需要一条退守之路。”姚杏杏如是说到。 闻言许妍神色微凝,虽说她这个考虑看着有些杞人忧天,但培养水灵根一直是修真界敏感的问题,早考虑也未尝不可。 “你有何想法。” 姚杏杏看着她,缓缓吐出两个字。“妖族。” 妖族通道离同仁宗近,一个限制高修为修士进入的禁制又大大提高了安全性。 现在最需要考虑的,是保证危机时候如何将弟子安全送去妖族。 传送阵是不二之选,但要布下一个大型的安全传送阵不是件易事。 再加上这件事必须保密,全程基本只能是他们自己完成,这便又加大了整T难度。 为此姚杏杏在同仁宗待了三年,专心研究阵法,期间频繁往返修真界和妖族,日子过得繁忙而充足。 传送阵初步完成这日,她的修为也稳定在金丹后期巅峰,只要契机合适,便可冲刺元婴。 -- 第一百四十七章阵法被发现 妖族地界,天堑之底。 崖底深处曾发生过一场大战,涂山晋前来查看时,战场显然是被人打扫过的。 他隐约察觉这里有过炎龙的气息,也发现了一片带血的鳞片,之后却没有再找到其他可疑的东西,证明这里具T发生了什么。 回去后,涂山晋将消息传递给妖王,妖王推测符闵大概被神秘人重创,隐藏了起来,短时间内不会再苏醒,要涂山晋趁现在及时清扫潜藏的符闵一派余孽。 如今两年过去,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他将后续一系列事情安排妥当,便以参加师门师叔生辰为由,告知妖王后离开妖族。 在离开妖族前,涂山晋忆起天堑底的怪异之处,一时心血来潮,又前往天堑底走了一遭。 这次来后,他又发现了些许不同寻常之处,这两年似乎有人频繁造访这里。 当他还在思索之际,崖上忽然间传来异动,涂山晋身形一晃,悄无声息的隐藏了起来。 他倒要看看是何人在此鬼鬼祟祟,意图不轨。 自第二次来这天堑底,姚杏杏便发现这无灵之地似乎不再无灵,禁空禁制还在,不过已经不会诡异的吸取人的灵力,所以再次从崖上下来,比之前不知轻松了多少倍。 和同仁宗的传送阵对应的阵法,她就射在崖底深处,这里不知是什么原因无妖出没,某天要是突然多出来很多人,想必也不会被发现。 她倒不是想把宗门建立在妖族中,只是因为这里足够安全,符合条件,若往后宗门遭遇大劫,这里会是弟子们暂时聚集的避风港。 毕竟只有保存有生力量,才有望重组宗门。 姚杏杏照旧去之前掉下来的位置逛了逛,抱着渺茫的希望想找回丢失的暖玉,又每次都一无所获的离开。 接下来便是继续完善传送阵,以及一些隐藏位置的辅助阵法,她的阵法知识都是这两年恶补起来的,算不得精通,不过按着设定好的步奏一步步来,也勉强能还原阵法。 在阵法上姚杏杏没有惊世骇俗的天赋,不存在说能独自研究出阵法的技能,但她有钱,出钱请人定制一份还是能办到的,之后就是不断的实验安全性和完善,一步步将这条通道建成。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眼下阵法马上要完成的时候,她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涂山晋,他就静静站在不远处,不知在暗处观察了自己多久。 姚杏杏压下慌乱,保持镇定的走到他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妖族,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涂山晋情绪不明,眼眸平静的注视着她,“你呢,又在这里干什么?建立传送阵又意欲何为。” 他来的实在太巧,姚杏杏连掩饰阵法痕迹的时间都没有。 “我……有朋友仇人太多,怕被追杀,所以……”姚杏杏断断续续的试图编造一个合理的理由。 可涂山晋不是傻子,他直接打断她,“说实话,这种话骗不了我。” 在他的注视下,姚杏杏也已经无法继续编下去。 “你想让大批修士来妖族,为什么,想占领妖族,争夺资源?你知不知道私自建传送阵被我父亲他们发现会有什么后果。”说到后面,涂山晋神情愈加严肃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姚杏杏也有些被吓到,毕竟妖王是妖族的统治者,若他知道自己在他后院开了一个门,觉得被挑衅了的暴怒,拆了阵法不说,派人追杀她也不一定。 “我只是想安置几个人,没有想入侵妖族。”姚杏杏捏着手里的图纸,着急的解释,“而且他们也不一定真的会过来,我只是提前替他们找一条退路,并不是要在这里定居。” 涂山晋拧眉,“他们是谁?” 姚杏杏犹豫片刻,“一个小宗门的弟子。” “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何如此关心他们的死活,还是你瞒着什么。”涂山晋有些生气她遮遮掩掩不说实话,沉了声音的追问。 “我是那个宗门的掌门。”姚杏杏小声说。 “继续。” 她抬头看着涂山晋,表情严肃也认真起来,“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但我想要你帮我保密。” 涂山晋扫了眼她手里的图纸,以及周边费尽心思布置的阵法,敛眉深思,她既然肯一次次来完善这么大个传送阵,说明这件事她来说很重要。 “我保证不告诉第二个人。”良久,涂山晋点头承诺。 姚杏杏思考中走到一边的大石头上坐下,心中组织语言准备如何解释这件事,涂山晋跟过来,站在她面前等待其开口。 “你知道苏芜吗?”姚杏杏忽然问他,回忆着说,“我在陶府带走的骨灰就是她的。” 姚杏杏和涂山晋说起曾经在陶府的遭遇,讲同为水灵根的苏芜,说当时两人的相互鼓励和坚持。 涂山晋是记得姚杏杏曾经抱着一个骨灰盒离开,不过只知道是她的朋友,这还是她第一次肯和他讲在陶府的具T经历。 姚杏杏从初入陶府被殴打晕厥,被姐妹花针对,一簪子捅进穴口,一件件讲到自己被陶一闻强迫。 提起这些时她表情中还残留些许余悸,不过语气还是平静,直到说到亲眼看着苏芜凄惨的死去,她的眼眶无法抑制的红了,情绪也逐渐激动了几分。 “你知道我当时看到苏芜死了的感受吗?我觉得自己好像跌进来无尽的深渊,没有光,没有温度,也没有希望,也许第二天死的那个人就会是我。” 一次一句落到涂山晋耳中,叫他的心也揪了起,死死捏紧双手抑制情绪,低沉的开口阻止她继续自揭伤疤,“别说了。” 他眼中带着难掩的痛苦之色,她遭受这些,他和贺兰启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现在自己的比问,无疑又让她重新回忆一遍当初的苦难。 “怪我,我当初不该送你下山的。”涂山晋一下抱着神情悲戚的姚杏杏,心疼的劝慰,“小杏儿,我们不说了,忘了那些痛苦的回忆好么。” 一滴泪从姚杏杏眼角滑落,她埋着涂山晋胸前,语气异常坚决的说道,“不能忘,我必须要记住是因为什么我们才会遭受这些,是强大对弱小居高临下的欺凌,也是其他灵根对水灵根的剥夺欺压。” 弱小的一方没有话语权,也不会被强者公平的对待。 “你想如何。”涂山晋就这么抱着她,轻俯首在她耳边上问。 “让水系修士强大自身,为自己争取一个公平的生存环境。” 涂山晋微惊,放开怀抱稍微退开,看着她说:“先不说你有没有把握成功,你知道这么做会给你惹来多大的麻烦吗?” 姚杏杏固执的偏开脸,神情冷漠,“不必劝我这些,我既然已经决定要做,无论有什么后果我都会受着。” 她一但执拗起来,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涂山晋叹了一声气,姚杏杏这时又严肃的提醒他,“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希望你信守承诺,不要告诉其他人。” 涂山晋看了她片刻,轻轻点头。 得到满意答案的姚杏杏勉强挤出一个笑,目不转睛瞧着涂山晋一会儿,突然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紧紧抱住他。 “传送阵的事也帮我瞒着吧,阿晋,帮帮我。”她在靠在他身上软声祈求的说到。 涂山晋因为她的举动愣了一会儿,随后顺势慢慢环住她的纤腰,把柔软的身体紧紧扣在怀中,鼻尖在她发际轻嗅着,同时喉间发出郑重的声响。 “好。” 对他使美人计?不得不说姚杏杏她成功了。 -- 第一百四十八章想被你时常记起,有错吗 涂山晋愿意替她瞒下阵法一事,但他要去看看这群某日会来妖族的人,估量他们对妖族子民的威胁X。 他的考量姚杏杏也明白,收好东西,带他回了同仁宗。 整个宗门甚至比不过太和宗内一个不起眼的山头,但胜在秩序井然,欣欣向荣,一片生机波波的景象。 见到这与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场景,涂山晋意外的端看了旁边的姚杏杏片刻,她眺望宗门,嘴角含笑,愉悦而满意,表情里又藏着点不易察觉的小自豪。 “怎么样,没骗你吧。”察觉他的视线,姚杏杏扭头看过来,脸上洋溢着成就感的笑容。 微风吹拂她的发丝,一缕不识趣的飘到她脸上,涂山晋轻抬手替她理开,忽视她微僵的表情,望着她的眼睛发自肺腑的评价:“让我刮目相看。” 上千人的宗门虽小,所要投入的精力却不少,同仁宗各方面初具规模,要发展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姚杏杏坚持不懈的做一件违背大流的事,还做出了成绩,确实刷新了他对她的一些认知。 恍然间,竟也更明白当初贺兰启为何会被拒绝,因为那时他们都不懂她真正想要什么。 “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有若仪、许妍许诺他们,以及宗门上下所有劳心劳力的弟子。”被他这么郑重其事的夸奖,姚杏杏反而有些赧然,忙举例其他和她共同努力的人。 论功劳其实魏霖川也有很重要的一份,但现在或许不太适合提起他。 她细数别人的付出时,涂山晋正目光柔和的望着她,似入了神,也不知听没听她说话。 他视线存在感太强,姚杏杏逐渐不自在起来,转移话题道:“要不我带你去授课堂看看,那是可是我们宗门建设的重中之重。” 涂山晋当然不会拒绝,跟上她的步伐,往学院区走去。 学院区是按照现代教学模式建成的,和修真界传授道法的学堂很相似,又有一些细节不尽相同。 比如这里格外注意弟子的思想观念,并每隔一段时间都进行考试,致力把弟子的水平提到同一个标准。 太和宗也有类似的识字课程,但不会像同仁宗这般重视,更别谈什么提高弟子整T素质。 随意转了一圈便到了中午,覃若仪那边准备了膳食,传信叫姚杏杏他们过去。 等她领着涂山晋来到覃若仪的小院,院中许诺早就结束办公,正坐在旁边的藤椅上逗猫,覃若仪拿着碗筷出来,招呼两人坐下,然后自己又跑去厨房帮许妍端菜出来。 平时她们几个很少聚餐,这次这么隆重,还是因为姚杏杏过两天要回太和宗,覃若仪她们才自己下厨一次,帮她践行。 坐了会不见覃若仪和许妍出来,姚杏杏让涂山晋自己先坐,她去厨房看一眼,顺便搭把手。 一来到厨房,她就看见两个女人靠在一起神神秘秘谈论什么。 “聊什么这么起劲?”菜显然是已经全好了,可这两个人专心聊着八卦,半天不出去。 许妍和覃若仪对视一眼,后者冲姚杏杏招了招手,等人疑惑的过去后,她小声的问:“你怎么突然带其他男人来这里,魏前辈呢。” 她和魏霖川在一起这么久,这几人也是就知道了。 姚杏杏面上微尴尬,“我跟他吵架了,可能还会分手。” “分手?!” 覃若仪犀利的指出,“是因为外面坐着的那个男人。” 姚杏杏摸了摸鼻子,点头:“跟他有点关系。” “不会还有之前那位周姓修士吧。”听到她的话,覃若仪思考一瞬,又补充了句。 姚杏杏默默投过去一眼,怀疑她是不是在自己身上按了摄像头,这都能猜准。 许妍看到姚杏杏的反应,问了声,“姓周的是谁?” “秦宿周家的小公子周绪长,身份样貌都是顶尖的。”覃若仪给许妍补知识。 “你们真能八卦,再聊下去,菜都要凉了。”诚然姚杏杏也喜欢八卦,但前提是八卦的对象不能是自己。 她端着菜出去,覃若仪和许妍对视一眼,耸了耸肩,继续偷偷和许妍咬耳朵,“第一次见到他们几个,我就知姓周的肯定对她不一样。” 说完感慨的啧了声,端起盘子往外走了。 先出来的姚杏杏见到许诺不知何时跑到了涂山晋旁边坐着,两人一人一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许诺瞧见姚杏杏回来,忙从座位上起来,笑意不明的给她让出位置。 姚杏杏不尴不尬的放下菜,然后在涂山晋旁边坐下,期间涂山晋一直偏头看着她,出乎意料的突然抓了一下她的手。 姚杏杏正莫名着,便听他开口:“穿厚些,你身上太冷了。” 姚杏杏愣愣的点头,视线在许诺和他身上一个来回,她不在的时候,两人是说了什么。 吃饭的时候,四个女人不知不觉聊起宗门的事,涂山晋插不上话,便在旁边默默的喝酒,偶尔帮姚杏杏夹菜。 他视线大多数时候都聚焦在旁边的人身上,其中含了几分柔情,另外三人有目共睹。 宴散,宾主尽欢,姚杏杏带涂山晋去客房休息,覃若仪她们三人负责打扫收尾,顺便交流一下八卦。 许诺:“他姓涂山,是个妖,很早以前就和杏杏姐认识了。” 覃若仪:“他看着不错,对杏杏也好,所以我站魏前辈。” 许妍旁听不语。 许诺另有想法:“魏前辈是很好,但从认识的顺序来推测,有没有可能是他横刀夺爱。” 覃若仪不认同,“我看这个涂山晋才像横刀夺爱的那个。” 两人看向许妍,“你怎么认为?” 许妍轻咳了两声,“你们是不是忘了姓周的小公子了。” 两人惊觉遗漏了重要信息,马上重新讨论了一遍。 这边,姚杏杏不知三个小姐妹正吃瓜吃的津津有味,不多时把涂山晋带到附近的客房中。 “你先在这里住两天,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再一起回宗门。” 说罢,姚杏杏转身欲走,很快发现自己的衣袖被涂山晋捏在手中。 “你干什么。”她视线顺着抓住衣摆的手臂一直往着,对上了涂山晋的目光。 “陪我坐坐。” 大概是灯光下,涂山晋仰望的目光看起来充满某种可怜意味,姚杏杏踌躇片刻,在旁边落了座。 涂山晋不满她坐的太远,搬过凳子,紧挨着她坐下,手臂熟门熟路的搂过腰肢,将头轻靠在她肩上。 他靠自己肩膀的动作曾经姚杏杏习以为常,现在加了搂的举动,无形中更添了几分亲密和暧昧。 “你没长骨头?不能自己坐好?”姚杏杏有些不适的动了动上半身,却没有让涂山晋有所松手。 “我就靠一会儿。”涂山晋微哑着嗓音说,头在她肩上蹭了蹭,顿时肩上又痒又麻。 “你别乱动,好痒的。” 涂山晋果然不动了,安安静静抱了一会儿,忽然出声说:“魏霖川知道你做这些对不对,他也来过这里,甚至从中帮了你又少。” 姚杏杏没有跟他说过这些,所以只能是涂山晋从许诺口中得知的。 这些也没什么好瞒着,姚杏杏承认的嗯了一声。 得到答案,涂山晋不开心的又蹭了蹭她的肩膀,引的姚杏杏只想起身,却又叫他搂的更紧,“你若早些告诉我,我也可以帮你。” 他想告诉姚杏杏,自己并不比魏霖川差,也愿意给她想要的东西,但这样的话落到姚杏杏耳中,却不全然是他所想表大的意思。 她莫名觉得被冒犯和看轻,也不愿意和涂山晋继续谈论魏霖川,周身竖起刺的将他的头拨开,分开禁锢着自己的手,站起来。 “我还有事要处理,先回去了。”姚杏杏的语气突然冷淡,涂山晋猜不透她的心思,只隐约感觉自己刚刚某句话可能惹了她不快。 他也跟着站起身,凝视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的道:“我不知自己哪句话惹了你生气,我只希望能被你需要,可以让你时常想起,这有错吗。” 姚杏杏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激,抿唇沉默片刻,“好好休息,我要回去了。” 涂山晋知她又在避而不谈,咽下心里的话,闷声点头,“明天见。” -- 第一百四十久章喝醉 ⋎цzⒽаīщêň.Ⅽóм 姚杏杏忙着回太和宗,是因为她的师尊程元度五百岁生辰将近,身为亲传弟子,她怎能无故缺席。 涂山晋对妖王所说的师叔,也正是程元度。 小苍山的院子仍是她之前离开时的样子,卧室里属于魏霖川的东西都还在,连位置也没有变过,想必他回来后没有来过这里。 与元度师尊是忘年之交,又是师兄弟,此次生辰魏霖川会出现的吧。 姚杏杏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心思复杂不已。 怕自己睹物思人,也想着两人马上会结束,她将屋子里属于魏霖川的东西全部收了起来,放去旁边他单独的房间中。 侧房里的所有摆件,全是当初两人一起买回来,又亲自布置好的,姚杏杏有些舍不得破坏,便由它继续保持原样。 三日后,小苍山上难得的热闹起来,除了宗门来送礼的人,还有不少四方来客,这些一部分是程元度结交的好友,一部分是其他宗门派来贺寿的弟子。 姚杏杏不是很喜欢这种很多陌生人的热闹场面,在前厅里坐了会儿时间,很快躲去后院喝酒吃茶。 不过没多久,不少客人也来这里歇息,他们知道她是程元度的小弟子,便一一上来认识。 姚杏杏的社交恐惧症有些犯了,抓了把瓜子,捞了壶果酒,找机会溜之大吉。ρǒ⑱sǒ.cǒм(po18so.com) 路上遇到帽频的二师兄,他看到姚杏杏,便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让她帮忙送去三师兄戚长平那里。 二师兄酿的一手好酒,三师兄平常若想喝肯定讨不到,但今日是师尊寿辰,二师兄难得大方的翻出自己的家底,送给三师兄五坛陈年佳酿。 “春日白雪梨花酿,虽味浅气香,后劲却大,师妹可莫要偷喝。”二师兄嘱咐一句,匆匆走了。 原本姚杏杏是不感兴趣酒不酒的,可听二师兄特地这么一说,她该死的好奇心就上来了。 她直接开了一坛,凑近细细闻了闻味儿,酒味极淡,几乎闻不出明显的酒气,只有一股清雅的梨花香味萦绕鼻尖,挥之不散。 姚杏杏也不懂酒,却好奇这种极品酒喝起来是什么滋味,偏手头又没有空杯子,便把之前顺来的果酒瓶打开,把梨花酿倒进去一点。 随后封好酒坛,往二师兄指的方向寻去。 路上的姚杏杏显然是忘了,魏霖川不止和她师尊交好,还和戚长平也是好友。 路走到尽头只有一间院子,门关着,姚杏杏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三师兄的院子,人又是否在家,由此在门外大喊了几声三师兄。 很快门开了,戚长平哭笑不得的站在门边上,“你喊什么,直接进来不就行了。” 姚杏杏嘻嘻笑道:“这不是没来过,怕找错了地方嘛,这是二师兄给你的酒,让我给你送过来。” 戚长平微微点头,叫她进去,两人一前一后往亭子里走,聊起了晋南的一些事。 疏叶之间,姚杏杏隐约瞧见有人坐在亭子里,也没有多想,“三师兄,你有客人在啊。” 戚长平踏上台阶,闻言揶揄的说,“若无客人在,二师兄哪舍得匀给我这等好酒。” 等他三两步走进亭子,没了高大的背影遮挡视野,姚杏杏一下看清了亭子里端坐的人是谁。 这一愣神,脚下没能踩稳,被拌的一个踉跄,戚长平回身察觉不对,及时扶了她一把,才避免了人摔酒砸的惨剧。 戚长平从她手中接过酒坛,仔细的检查有没有碰到,然后对她关心了句,“慢些,怎么走个路还这般不小心。” 姚杏杏觉得他分明是在心疼酒差点洒了。 站稳之后,她看去亭中端坐的魏霖川一眼,此刻他正低头专注的研究棋盘,似乎不曾抬眼留意这边的小事故。 戚长平把酒坛挨个摆放在桌面,余光瞥见她还站着,不免抬眼看来,“站着作何,坐下来啊。” “不了,我约了朋友喝酒,就……先走了。”姚杏杏偷偷瞧了眼魏霖川,心里酸涩又失落,勉强带笑的告辞逃走了。 眼看着姚杏杏说完话迫不及待的离开,而魏霖川居然全程头也不抬的盯着棋盘,戚长平大感疑惑的问道:“你们吵架了?见了面怎得比生人还生人。” 魏霖川丢掉捏在指尖装模作样的棋子,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不是吵架,是分手。” “为何,谁提的?”虽是这样问,可看魏霖川的样子,戚长平不觉得会是他开的口。 魏霖川冷淡的扫了眼他充满求知欲的脸,“好奇心还是不要太重。” 戚长平一噎,收回了看热闹的目光,过了会儿换了态度,认真的问道:“真分还是闹矛盾?具T什么问题,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你想想办法。” 论修为、天赋他或许不及魏霖川,但男女感情的事上,他戚长平至少要甩魏霖川八条大街。 魏霖川闻言眸光微动,启了启唇,半晌却又一字未吐。 “帮我看好晋南的产业就行,其他的少操心。”丢下这么一句,魏霖川起身理了下压皱的衣摆,信步往外走去。 独自守着一堆佳酿的戚长平,指尖轻捡起面前的白子,唇角微扬,“若我猜的不错,他分明是忙着追人去了。” 离开戚长平的院子后,姚杏杏随意挑了条小道走到底,最后来到溪边坐下,她并没有约朋友,涂山晋倒是发消息找她,但她不想回,看完信息后就不再理会。 再见到魏霖川,她心情很是复杂,穴口闷的慌,不知如何排解,就靠吃东西宣泄,瓜子、果仁灵果,甚至掺了梨花酿的果酒也被她一不留神喝的精光。 等身体逐渐有些热,头也隐约发晕,姚杏杏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喝两掺酒喝上头了,于是收拾起身,准备回房睡一觉再说,也正好暂时不用去想那些伤心事。 半路上,她偶然发现一对男女在道路上并肩闲谈,衣袂相接,相谈盛欢,定睛细看,却不想男女她都认识。 气质清冷,神情颇显孤高冷漠的魏霖川,浅笑嫣然,侃侃而谈的温雅仙子陆筝。 气质出众的两人站在一起,看着竟是这般养眼,也是这般刺眼。 姚杏杏扶着树g望着远处登对的男女好一会儿,掐了掐手心,忍住不该有的冲动念头,转身绕道回院子。 都是分手状态了,别人找第二任也是理所当然的对吧。 她姚杏杏一个前任凭什么管那么宽。 察觉到暗处的视线消失,魏霖川倏然停下脚步,在陆筝不解的看来时,他三言两句指了路,“沿着这条道走半刻钟就能到大堂,我这边还有事,陆姑娘请便。” 魏霖川走了,脚步有些快,像是忙着去追什么人,陆筝蹙眉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失望早早结束这样的独处时间。 陆筝是在闲逛是偶然遇见魏霖川的,为了和他搭上话,上前谎称自己迷路了,请他带她去大堂。 两人这才站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对方便匆匆离开,这让陆筝不免有些郁闷。 她好歹也算是个难得的美人,就这样把她丢在路上,是否太不识情趣了些。 姚杏杏挑的路有点远,她走的累了,胃里加心里的难受,导致她半路上产生一阵强烈的反胃,弯着腰在路边吐了好一会儿。 吐透审嘴里很不舒服,强撑着身体掐了个除尘术清理了秽物,艰难的迈着有些飘的步子,继续往回走。 两掺酒可比单独和一种酒更容易醉人,可这个道理姚杏杏现在才知道。 回到院子里,她已经晕的站不住脚了,扶着石桌坐下,倒了冷茶簌了簌口,接着灌下去几口醒神。 冷茶没什么醒神的作用,没一会儿姚杏杏便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院子里的人已经安静下来,魏霖川此时悄声进门,走至她身边,见人睡的很沉,小心的抱起她往房间里走去。 -- 第一百五十章谁才是C足的人 将人放在床上后,魏霖川起身去架子上寻面盆和帕子,期间不经意的察觉屋子里的布置和记忆中有些差异。 视线掠过曾经放着东西,此刻却空了的位置,他仿若未觉的拿起帕子,换了热水打湿,回到床边帮姚杏杏擦拭。 喝醉的姚杏杏他在记忆中并不陌生,她酒量一直浅,前世应酬之下不得不喝,因此醉了好几次。 别人醉了会大耍酒疯,而她则像只贪睡的猫儿,一动不动的卧在某处睡觉,旁人要是来动她,还会不开心哼声,挥手赶旁人走。 魏霖川帮姚杏杏脱下外套,动静有些大,惊醒了她。 对方勉强睁着眼睛,眼神迷茫,费力的分辨他的样子,片刻后打开他的手,呜呜的委屈说:“我不要你,你都找别的女人了。” “我差点摔倒也不知道扶我,你肯定是不喜欢我了。”姚杏杏自顾自的宣泄情绪,未想过魏霖川人真在自己面前,也没深思分明是她提的分手。 魏霖川捉回她乱动的手放好,幽深的眼定定瞧着她,语气平缓的温声言:“准你亲别人,就不允许我找其他人。” “我没有亲!”姚杏杏不满的反驳,说完又觉得好像不对的垂眼思索,喃喃自语:“不对,好像亲了,我亲了谁?” “喔我想起来了!”姚杏杏刚要喊出周绪长的名字,下一秒嘴巴被魏霖川手里的帕子按住,她委屈的发出呜咽声,泪汪汪的控诉着魏霖川。 “不要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的名字。”魏霖川嘴角微抿,神色不虞。“仅是这样我也会嫉妒。” 然而姚杏杏不言不语的和他对视片刻,下一秒毫无征兆的闭上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见她这般不清醒的模样,魏霖川无奈的沉沉叹了一口气,拉上被子帮她盖好,离开去煮醒酒汤。 许久没收到姚杏杏回信的涂山晋找来了,见门开着便径直进了去,入了房间。 “你喝酒了?”一进门就闻到了她身上明显的酒气,涂山晋扫过搭在旁边的外套,开始猜测之前是谁在这里。 随后在床边坐下,轻轻掀起被子一角看了眼,里面的衣裳还好好穿着,应该没被别人占便宜。 这时姚杏杏突然说话了。 “我想喝水。”她半睁着眼睛,也辨不清旁边的人是谁,抓住对方的袖子晃荡。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吐词也有些模糊,涂山晋凑近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 很快,他倒了一杯热水过来,扶人坐起来,喂她喝下。 “够了吗?”涂山晋问。 姚杏杏紧紧抓住他前襟,闻言摇了好一会儿的头,迟钝的回答,“不要了。” “你真的要找其他女人吗?”姚杏杏的意识还停留在魏霖川在的时候。 涂山晋乍一下被她这么一问,不解其意的反问:“我什么时候找其他女人了?” 姚杏杏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趴在他怀里,勾住他的脖子自顾自含糊不清的接,“以后我不亲别人,你也别找其他人好不好。” 涂山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是把自己认作了谁在说胡话,不由唇角轻牵,笑容嘲弄。 外面气息靠近,他心中微动,顺势往床上一倒,趴在他身上的姚杏杏跟着压下,她没有防备,嘴巴还磕在了他下巴边上。 姚杏杏还未来得及发出疼痛的呜咽,就被涂山晋勾起下巴,一口堵住微张的红唇。 她姿势不好受,嘴上又被啃了一口,不适的赶紧从涂山晋身上退开。 “轻点咬,咬破皮了怎么办。”涂山晋有意制造暧昧的加了句。 姚杏杏擦了擦被咬的嘴唇,不明所以的望着他,片刻后似有察觉的转过身,发现了站在门口的魏霖川。 她愣了愣,回头按住涂山晋来回看,不明白魏霖川的脸怎么会出现在门口。 随后坐在膝盖上怀疑起了人生。 此时涂山晋坐起身,揽着她的腰若无旁人的打趣,“我刚来你就这么热情。” 而后一副才发现魏霖川在的样子,微惊讶的说:“小师叔,你怎么在这里。” 魏霖川端着醒酒汤进屋,不紧不慢的放去一边,才抬眼看涂山晋,“这话该我问你。” 目光在瓷碗上定了一瞬,涂山晋已经明白之前照顾姚杏杏的人是谁了。 见他不语,魏霖川泛凉的视线落在他搭在姚杏杏腰间的手臂上,不悦的开口,“松手,她多少算你半个师叔婶,岂容你随意惦记亵渎。” 说着便带走姚杏杏。 涂山晋靠在床头,望了眼在他怀中的人,视线往上和魏霖川对视,启唇冷笑:“师叔婶?我可没有会和我上床的师叔婶。” 若非姚杏杏要拜师,因此和他在后山独处几年,自己又怎会和她分离如此之久。 魏霖川目光骤冷,凌厉的眼神S向涂山晋,后者不甘示弱,继续道:“临川换灵根之行要我细说?到底是谁先惦记,谁做这个插进来的外人,你比我清楚。” 魏霖川沉着脸没有反驳,他清楚当时三人发生着怎样的纠葛,却不能去阻止,因为他一旦出手改变,谁也不知姚杏杏最后能否换成灵根。 他赌不起。 空气中蔓延着冷肃的对峙,姚杏杏不安的回抱揽着自己的人,熟悉的气息叫她感觉心安,亲昵的蹭着他的肩膀呢语,“小师叔。” 因她的动静,魏霖川低头看了她片刻,找回底气般的回了涂山晋,“她现在选择的是我。” “马上分手了。”涂山晋嗤笑。 分了他就有机会了是么,魏霖川完全冷下脸,一字一句的道:“只要我不同意,便不会分。” 涂山晋目光厉了一瞬,很快恢复轻笑,“你竟也想胡搅蛮缠?她与我抱在一起时可不像还记得你。” 气氛顿时更加紧绷,空气中似乎弥漫了杀气,两个男人的视线相交碰撞,仿佛下一秒就会打起来。 这时姚杏杏忽然放开魏霖川,趴在床边不断反呕,她胃里不舒服的想呕吐,却也不经意间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魏霖川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涂山晋g看了一会,不甘冷落的过去把他够不到的醒酒汤端了来。 接过碗时的对视,又是一阵火花四起。 等姚杏杏喝完醒酒汤,魏霖川扶着她睡下,掖着被子冷冷瞥了眼旁边的涂山晋。 “你可以走了。” 涂山晋挑眉不快,“你又非主人,凭何下这逐客令。” 曾经魏霖川会理所当然的以主人自居,如今看着没有留自己任何痕迹的房间,他晃神了一瞬。 不过在涂山晋面前,他仍神态自若的道:“你又怎知我不是这屋子的主人,总不会这等闺房话她也同你说起。” 想起他们在一起几年,魏霖川就是住进这里也不奇怪,涂山晋顿时有些失语。 片刻后他轻哼一声,“走又如何,往后我多的是时间和她相处。” 就凭他知道她身后有个同仁宗,以及妖族的阵法这个秘密,为了稳住自己,姚杏杏绝不会排斥他靠近。 来日方长,他不信魏霖川能一直霸占住她的心。 -- 第一百五十一章和好(祝大家元旦快乐) 房间里只剩魏霖川和姚杏杏两人,后者的手不知何时从被子里跑了出来,偷偷的拽着他的袖子,他拽了拽没扯出来,也就由她这般拉着。 魏霖川用大拇指擦去她唇边残留的一点汤汁,抚摸她的脸轻声道:“你到底想要我走还是留,既然想我留,为何又迫不及待将我的东西全部清理出去。” 他快要看不懂她了。 在床边坐了许久,察觉她拽着的手渐松,魏霖川轻轻抽走袖子,小声的起身离开。 原是想直接离去,但路过自己的房间时,还是没忍住顿步,转身踏了进去。 这间屋子,几乎承载了他最快乐的时光。 和她确定关系,在这里极尽缠绵,甚至完成了他记忆深处最想做的梦。 让魏霖川松了一口气的是,屋子里的一切布置都没有变,甚至还找到了在她房间里消失的摆件。 或许一切并非完全无法挽回,是不是? 回顾记忆片刻,魏霖川关上门出去,重新出现在姚杏杏的床前,目光凝视着她。 “阿姐,我们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吧。”他指尖一点点描绘她的面部轮廓,低喃的道。 面上的痒意叫睡着的姚杏杏有些不适,抬手按住捣蛋的手,蹙着眉抱怨,“小师叔,你不要挠我。” 听到她无意识的喊着自己,魏霖川眼底亮起微光,反握住她的手不动,回忆他们这几年的点点滴滴,在一起的时间其实还不如在后山时的多,可每一刻都会不经意间冒出来,让他反复回味。 陷入思绪的魏霖川一坐就是两个时辰,累了便撑在床边,闭目养神一会儿。 沉沉睡了一觉的姚杏杏渐渐苏醒,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第一时间发现了在旁边坐着的魏霖川。 她表情惊讶一瞬,努力回想喝醉了之后的事,意识模糊间她的确看见魏霖川在床前晃来晃去,而且涂山晋的脸也出现过。 涂山晋也来过? 姚杏杏不在深想,轻轻抽出魏霖川握着的手,同时留意他脸上,担心把人吵醒了,不过或许他睡的很沉,自己抽出手活动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苏醒的意思。 她不忍心打扰他,便坐在床上盯着他的脸发呆,两年,他们整整两年没有见面,她忍着思念不主动联系,却又隐约期盼他会先联系自己。 可是没有,双方再次默契的谁也不找谁。 姚杏杏小心翼翼的探出指尖,想摸去他唇上,中途又因为各种心思涌起,按捺住了这个冲动。 失落的手还未完全放下,霎时被另一只手一把捉着,放在他温热的皮肤上。 姚杏杏愕然扭头看去,只见魏霖川睁开双眼望着自己,眼底不仅没有丝毫睡意,还有一种犹如引诱的东西。 “想摸便摸,撤回去做什么。”魏霖川轻轻笑道,原本摸着脸颊的手指被他含在了口中,用着舌尖轻扫她柔软的指腹。 姚杏杏身体一颤,瞧着魏霖川略轻佻暧昧的举动,心尖上有些发痒。 控制着不住的心跳,她缓缓抽出手指,捏在手心,试图减轻上面传来的难以忽略的酥麻感。 魏霖川抬了抬她偏开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认真的跟她道:“我们和好吧,不吵架了。” 姚杏杏眸光颤动,他将那些事……归为吵架吗? 她心中震动不已,张嘴欲言,下一刻却被魏霖川的手指制止,他脸上闪过一缕明显的伤色,但很快又微笑起来。 “我想好了,若你心中有我,我又何必抓着那些事不放,平白浪费大好时光。” “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这里是否装的是我。”魏霖川指尖停在她心口上,视线直直看进她眼中,固执的想要一个答复。 姚杏杏的眼眶蓦然红了一圈,一把扑过去抱住他,急切的回答,“有,它有!小师叔我好想你,真的好想,这么久你一次也不联系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可是,分明是你先推开我的。”魏霖川紧紧回抱着她,失而复得的愉悦和心酸交织,情绪复杂不已。 “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 魏霖川摸着她的头不语,心中想到却是希望她真的能说到做到。 这时姚杏杏突然松开了手,魏霖川顺势放开,隐藏下不安的轻声开口询问:“怎么,又反悔了。” 她既然已经答应,再反悔他可不认。 却是没想到姚杏杏一言不发的一口亲在他唇上,贝齿轻咬,热情的叫他意外。 魏霖川很快反应过来,跟上她的节奏加深这个吻,比起往常自己的主场,她偶尔的主动更容易勾起他身体的躁动。 亲吻中,姚杏杏抓住他的前襟把人压在床上,舌尖探到对方口中交缠,同时慢慢移动身体,跨坐在他窄腰之上。 魏霖川一只手按住她的头,深深的吮吸她口中的汁液,逐渐忍不住从她手中夺过主动权,密密麻麻的啃噬已经红艳的双唇。 两年不见,岂止是心里想,分明身体也在思念对方的味道。 亲了许久,姚杏杏离开时嘴边还残留着暧昧的银丝,魏霖川眸色幽暗,抬手替她擦掉这点水渍,落下的手掌放在她腰肢上轻轻揉捏。 “想要吗?”他声音带着情欲的蛊惑和低哑。 姚杏杏解着自己的衣服,轻点了头,随后手摸到他下身已经勃起的位置,不轻不重的肉了几下。 魏霖川微声闷哼,胯间在她手下不知不觉又大了几分,他沉沉的目光充满侵略X,却也耐心的引导她自己动手,“帮我脱。” 闻言,姚杏杏立刻去解他的腰带,因为动作有些急躁,反而半天没能解开,她微恼,起身撩开彼此的衣摆,直奔主题的扯下魏霖川的裤子,露出对方肿胀的部位。 姚杏杏隔着裤子坐在他滚烫的分身上,腰肢轻晃,幅度不大的来回磨,同时抓他的手放在他腰带上,秀气的皱着鼻子,“没解开,还是你自己脱。” 不过魏霖川未按照她说的做,反而去解开她胸前松松垮垮的衣服,将她两团柔软放出来,逗玩两点诱人的殷红。 “无妨,不脱也不影响。”魏霖川含笑的说,指尖在乳肉周围熟练的打转,时不时用上力道揉捏。 “嗯……”姚杏杏被他摸的舒服,很快的感觉腿间有些湿腻起来。 她耐不住的褪了自己的裤子,让逐渐湿润的穴口压住他的硕大,软肉仿佛轻吻一般含住烫热的柱身。 “动一动。”她掌控的节奏实在太慢,魏霖川有些憋的发疼,可想到这是她难得的主动,他又不舍得扰了她的兴致。 姚杏杏闻言,扭着细腰压着他的阳物上下磨,来回间蜜液吐露渐多,生生打湿了他胯部的耻毛。 欲望勉强得以缓解,魏霖川分出心思褪去她身上的全部衣物,雪白美好的肉体无遮挡的呈现在他眼前。 姚杏杏双臂抱x,有些羞耻的躲避他望来时异常灼热的视线,轻声催促道,“别光看我,把你衣服也脱了。” 他炽热的手掌暧昧的抚摸她的腰际,好奇的问,“我若不动手,你当如何。” 姚杏杏想了一秒,屁股往后退去,坐在他大腿上,露出他被蜜液打湿的分身。 指尖戳着吐露液体的前端,对着他妩媚的一眨眼,随后朝肉冠顶端的小孔吹了一口气,“你可以试试。” 她一口气吹的魏霖川绷紧住了身体,不惧威胁的迎着姚杏杏看来的目光,挑眉轻笑,“我是想试试。” 姚杏杏抱赧一瞬,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在魏霖川期待的目光中,她慢慢捏住他的孽根,开始上下的套弄,同时脑海中思考要如何‘整治’他。 -- 第一百五十二章不断索取 yцzんаīщêň. 她对用嘴有些排斥,思考了片刻,姚杏杏俯下身,捧起双乳夹住他的分身,在乳沟间上下磨擦。 一开始望见她低头,魏霖川还以为她想用嘴,肉茎甚至因此躁动的跳动了几下,虽然最后她只是用了双乳讨好自己,依旧让他感受到了难言的惊喜。 这种方式给他的刺激大过于技巧带来的快感,魏霖川很快在前端偶尔顶到她下巴的异样满足下,简单的缴械了一次。 “坐上来。”他分身直直挺翘着,叫嚣张想要进入她潮湿的蜜地,魏霖川气息紊乱的拉她起身,让她坐上去。 姚杏杏吐了一口热气,重新分开双腿骑在他腰上,然后慢慢往后滑,股沟碰到他的肿胀之物。ρǒ壹8sǒ.cǒм(po18so.com) 魏霖川摸着她的大腿,想要她再下去一点,把自己纳入她体内,而姚杏杏也不负所望,坐起身,抓住他的分身,让肉冠对准湿润的穴口,一点点吞吃下他的巨大。 侵入的感觉十分强烈,许久未开拓过的甬道紧致的难以想象,魏霖川沉着一口气,压住她的腰更深的进入。 “嗯……慢点,好大,快撑饱了。”姚杏杏轻蹙着眉,腹部不自觉的收缩,排斥入侵的粗长之物。 而她里面不断的咬紧,叫魏霖川舒适的深吸气,自发的往上顶弄,像是恨不得钻进她身体深处。 姚杏杏咬着唇,双手撑在他腰上,抬起屁股又坐下来,紫红色的巨物在她动作之下浅出深入,刮蹭着无数蜜液粘在两人结合的地方,画面一时泥泞不堪。 魏霖川的角度能轻松的看到自己在她内进进出出,肉刃破开她充血的软肉,深深的凿进去,片刻后又带着里面的媚肉出来,红艳艳、湿漉漉一片。 粗暴直白的肉体纠缠,刺激的他情欲升腾,难耐的加快腰部速度,C控着肉茎大开大合的在她蜜洞中驰骋。 肉体碰撞的声音如此明显,还伴随着清晰的水声,魏霖川低喘出声,坐起来加大力道抽送。 “舒服吗?”魏霖川的唇贴在她耳边,“我好舒服,舒服的想死在你里面。” 姚杏杏轻咬着唇呻吟,听到他的声音后喘息的回应,“舒服,小师叔你好棒。” 闻言魏霖川双目微红,一个猛的翻身把她压在床上,腰间剧烈一挺,狠狠的插进去,贯穿后又撤出半截,再次重重送入,硕大的前端一阵的乱戳着姚杏杏的子宫口。 她身体一阵阵强烈的酸软,快感如潮的乱叫。 “好快……撞到了,不轻点轻点……我要死了。” 魏霖川腰际持续抽送着,低头埋在她穴口深深嗅了片刻,然后张开嘴含住跳动的乳肉,肆意的舔弄含吸, 姚杏杏的双腿架在他腰上,方便他更深的进出,同时手也按住他的头,将穴口送上去,极力配合着他的索取。 随着他持续的顶入,舌尖富含技巧的挑逗吸含,快感堆积的姚杏杏颤抖着身体,倾泄下一片热浪冲刷他埋在里面的硬挺。 魏霖川忍住射出来的欲望,大力破开疯狂绞杀的媚肉,冲杀入开了口的子宫口,姚杏杏身体痉挛,脚趾蜷缩一起,似泣似诉的再次攀登欲望的高峰。 被她里面一再吸夹,魏霖川不再刻意忍耐,重重冲刺许久,终于将白浊撒在她身体深处。 S尽之后,魏霖川也不退出来,揽着她继续亲吻,不见疲软的阴精很快又在发软的肉洞中开始挺动。 这两年姚杏杏没有经历过性湿1,突然这般狂风骤雨的做起来,一时难以回神的喘息许久。 “我渴了。”呼吸还未平稳,她便察觉魏霖川又动了起来,忙撑在他肩膀上躲开他唇的说话。 魏霖川闻言抱她起身,肿胀的分身随动作深深插入她体内,之前堵在里面的蜜液混合着白浊开始渗出来,在私处聚集片刻,然后一滴滴砸在地板上。 空出一只手倒了水,递到她嘴边,“喝吧。” 姚杏杏就着魏霖川的手喝完,随后环抱着他的脖子求饶,“你别太用力,我下面要被磨破了。” “是吗?我看看。”魏霖川低下头要检查,还未看到就被姚杏杏抬起下巴。 “看什么看,听我的就是了。”她霸道的说。 魏霖川不免一笑,手指肉着她红肿的穴肉,在周边安抚的轻肉。“是怪我,我等会儿会轻点。” 随后拔出分身,把人背对自己的放在地上,让姚杏杏一只脚踩着凳子,一只脚踩地,随后从后面进入湿润的x洞中。 “还想喝水便自己倒,我动作轻,不会影响你。” 姚杏杏握紧拳头,在他的顶进中轻哼的,闻言气愤的收腹,这种情况下她哪喝的下水,分明是在戏弄她才是。 魏霖川进出的速度不快,太快了也怕她站不稳,嫌弃套在身上的上衣阻碍了与她肌肤相贴,很快的将其脱了,扔去地上。 一只手臂勾住她的腰,另一只绕道她胸前,寻到跳动的浑圆把玩,她屁股和自己的耻骨相撞,低头可见肉茎根部在股沟下快速挺进,上面还附着些许白沫,画面如此色情,却又叫魏霖川痴迷其中。 他拉起姚杏杏的上半身,灼热的吻在她后背,下体入的缓慢,却一下比一下深重,几乎每顶一次,都要让姚杏杏身体轻颤。 她被撞的渐渐站不稳,不断叫着喘息着,声音支离破碎。 魏霖川抱起她做在椅子上,让她背对自己坐在怀中,阴精缓沉的顶撞她的软肉。 “就这样,慢点。”姚杏杏按在他揉捏穴口的手背上,缓缓喘息的感受稳定的舒适感,另一只手往后摸着魏霖川的侧脸,低低呻吟。 “还是喜欢慢点?”魏霖川含着她的耳朵,舌尖从边缘滑过。“我想快一点。” “都喜欢。” 姚杏杏艰难的回头,魏霖川见此亲了亲她的嘴唇,说:“先满足你,你再满足我。” 他喜欢占有她的感觉,快和慢皆是不同的享受,看到她和自己一起跌入极乐的失神模样,便让他心中得到极大的满足。 不用姚杏杏再说什么,魏霖川按照她平时喜欢的节奏抽送起来,不能是特别慢,也不能是极快,要磨出她欲望的得不到纾解,再持续大力的进入,明显的反差很快就能叫她在情欲中迷失。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湿1,直到天色将近才结束,魏霖川颇有些意犹未尽,但因为姚杏杏哭肿了眼,喊哑了嗓子,花穴也红肿异常,他才只好先停下尚未完全满足的索取欲望。 和她分开太久,他的欲似乎更深了些,仿佛只有不断的占有她,才能填补她不在这段时间里的惶恐不安。 -- 第一百五十三章重回元婴 两人重归于好后,之前被姚杏杏收起来的摆件,又再次一一回到原来的位置。 近日戚长平有事找魏霖川,发现这人最近一脸的春风得意,思绪稍稍一转,猜出两人肯定是又和好了。 “这陷入情网的男子啊,真是喜怒无常。”戚长平一时感慨万千。 魏霖川举杯轻抿了口那日未喝上的梨花白,闻言极淡一笑,未置可否。 “对了,最近我得到一条关于神玄镜的消息。”戚长平屈指轻叩膝盖,“有人曾在蛮荒见过残破的神玄镜,后流落拍卖场被人买走,至此之后世间再无神玄镜的踪影。 据说那买主似与周家人有些关联,你若想找,恐怕要去秦宿一趟。” “要说是巅峰时期的神玄镜你找也便罢了,自几百年前神玄镜碎成几块,成了个无用的半废品,你还找那玩意儿有何用。”戚长平给彼此满上一杯,面上很是不解。 神玄镜曾也是一件仙器,最强的时候比弋魂仪还要强势几分,可惜一场大战之下,神玄镜碎,从此下落不明。 “我自有我的用处。”魏霖川微垂眼睑,遮住眼底的深色,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起身走自g阑,眺望远处规律流动的白云。 戚长平眉间轻敛,也望向天空某处异常的灵气波动,“宗门内有人结婴。” 随后对魏霖川抬了抬下巴,“走,去看看热闹。” 另一边,难得闲下来的姚杏杏被二师兄抓了壮丁,拉去陪几个外宗的女弟子,她们是程元度好友的女儿或女徒。 长辈们多年未聚,这次会面肯定是要小住上几日,伴行的小辈们没道理先走,自然也跟着在小苍山暂住。 二师兄自己每天有俗事要忙,又是男子,招待女弟子上总有诸多不便,小苍山上身份地位和这几位不相上下的女子只有姚杏杏一个,所以这待客之人,她是不二之选。 当然以三师兄的交际能力,定然也能胜任导游一职,奈何他借口颇多,二师兄轻易喊不动他,只好转头盯上了更好说话的小师妹。 姚杏杏本人当然是很愿意替小苍山出一份力,就是多少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因她在小苍山住的时间不长,哪里好玩儿她根本不熟。 左思右想无处可去,便带着几个女客在宗门四处瞎逛。 途中妹子们聊起太和宗声名远播的天才同门,不免好奇的询问姚杏杏和他们交情如何,能否引荐一番。 这点无疑又难倒了她,不太熟的没有联系方式,冒昧带人去打扰也不好,涂山晋贺兰启她是认识,但让她领头去拜访,她又不愿意。 好不容易才和魏霖川和好,为避免重蹈覆辙,所以姚杏杏再三提醒自己要和那几个人保持距离。 无视几个女弟子诧异她身为嫡传弟子,竟然一个相熟的天才同门都没有的惊奇目光,姚杏杏在征询了集T的意见之后,带她们去门中弟子最多的演武场。 演武场旁边就是论道台,许多同门时常相约在此切磋一二。 姚杏杏的劝说词是,运气好,也许能在这里碰见门中久负盛名的师兄们。 几人刚来到演武场不久,纷纷察觉空气中灵力的异动,不知何人先开的口,很快传开‘有人要结婴了’的话来。 撞到有人结婴渡劫,自是一件开阔眼界积累经验的大好事,于是各自站到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静静等待着。 不过片刻,天空之上便乌云密布,黑沉沉的劫云聚集一起,电闪雷鸣。 刹时,一道光影极速冲出山峰,落至宗门内专供渡劫的阵台中,颀长的深紫色的人影与他们背对而立。 距离太远,又要保护阵法的波光阻碍视线,姚杏杏好几眼也没能看清阵中之人的样子,而随着那人站定,汹涌的劫雷气势汹汹的狠狠劈下。 雷声阵阵,电光闪烁,整个渡劫整整用了近一刻钟,看的姚杏杏是心惊胆战,心有余悸,她修为离结婴只有一步之遥,到时渡的雷劫是否也是这般恐怖? 轻则皮开肉绽,整个人被劈外焦里嫩,若是一个实力差没能渡过,那就得直接装入骨灰盒埋了吧。 姚杏杏沉浸在未来自己能不能成功渡劫的忧虑中,没留意到阵台上的人穿戴整齐,抬头扫了四周片刻,然后一阵风的飞出来,目标明确的直奔她所在的位置。 “啊!他过来了!”旁边有人惊呼。 姚杏杏感觉风声异常,回神疑惑的抬眼看去,只见一张十分熟悉的俊脸飞速比近,她惊的后退一步,可下一秒就被人拦腰抱起,在原地转了两大圈才落地。 “我终于结婴了!哈哈哈哈……”周绪长得意又几分猖狂的大笑。 姚杏杏的耳朵被他的笑声震的发麻,勉强扶着他站稳后,握拳抬手,冲他左眼眶狠狠砸了一拳。 还在高兴自己终于摆脱该死的金丹期,重新迈入元婴的周绪长没有防备,被她猛的一拳打个正着,站不稳的倒退两步,捂着眼睛嘶的倒抽凉气。 “姚杏杏你疯了吗,打我做什么。” “恭喜你结婴成功。”姚杏杏甩了甩打痛的手,面无表情的继续道,“但是麻烦下次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 周绪长捂着一只眼,忍着痛狐疑的看她,“你变了,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姚杏杏一脸莫名其妙的白了他一眼,以前是因为他身上有伤,自己有所顾忌才不得不容忍他有些过分的行为。 现在人身强T壮的……呵呵。 转身去看几位女客,不想对上了几双充满八卦之魂,以及夹杂了些许怀疑的目光。 姚杏杏赶紧解释一句,“我跟他有点私人恩怨,你们别误会。” 然而这样的解释太苍白无力,能抱在一起的私人恩怨能是什么恩怨? 众人皆一副我懂的表情,愣是让姚杏杏感受到了一种百口莫辩的憋屈感。 意识到再这样下去情况可能会不妙,刚刚那一抱要是传到魏霖川耳朵里,已经够让他生气的了,要再传出点莫名其妙的谣言,到时才缓和的关系又要变得岌岌可危。 所以姚杏杏无视身后人的存在,生硬的转移话题,说带她们去别去逛逛,打算远离周绪长这个麻烦。 女客们用着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她点头,余光不约而同的不时往周绪长身上投去。 姚杏杏保持礼貌的微笑,暗自警告了提步欲跟上的周绪长一眼,带头往湖边走去,那里风景优美,九曲十廊,够她们逛很久了。 而接收到她眼神的周绪长耸了耸肩,脚尖一转,不甚在意的往其他地方去了,看样子是不打算跟来。 走到人少的地方,比较自来熟的女客和姚杏杏说起话,期间有意无意的探听八卦,她们有人竟还认得周绪长是周家的小公子,打趣的问他们的关系。 姚杏杏脚步飞快,嘴上应付的说同门师兄,几人亲眼见过两人抱在一起,自然不信这番说辞,便调侃她太害羞,不好意思说真话。 眼见湖面水榭近在咫尺,姚杏杏无视她们似真似假的打趣,滔滔不绝的开始介绍太和宗有名的景点之一,努力将话题岔了开。 其中两名女客逐渐落后最后,瞧着在最前方热情瞎掰这湖怎么怎么好的姚杏杏,不屑的轻哼。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她和周小公子关系不寻常,偏她还装模作样的说只是一般同门师兄,既然只是普通朋友,刚刚让她介绍我们认识周小公子怎就不愿意了,还不是因为舍不得,想自己霸占着。” “我也觉得她真的装,当着大家的面跟男人又搂又抱,完了还说只是普通朋友,真把我们当傻子吗?我这辈子最看不上眼这种人。” 两人一人一句,极力表大自己对姚杏杏的看不起,越说越起劲后,俨然已有一副耻与她为伍的架势。 骤然,一道疾风擦着其中一人的耳际而过,啪的一声响后,她们脚尖前一寸的平地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 刚刚若快上一息,这个坑只怕就该开在她们身上了。 两人具是一身冷汗,回神后又惊又怒的瞪视飞来攻击的方向,下一刻看清楚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了住。 只见一名紫衣男子随X坐于巨石之上,手臂搭着屈起的膝盖,几分漫不经心的玩着手里的长鞭,时而甩出,时而收回,动作熟练,招式凌厉,鞭声破空而鸣,一声声仿佛抽在人的心尖上。 他微微偏头,神色不明的看着她们,一字未语,却莫名叫两人心底发寒。 -- 第一百五十四章搬回后山吧 场面静了几息,男人兀的对花容失色的两个女弟子笑出来。 “手滑了一下,惊扰两位了。”周绪长把鞭子收回来,习惯性的在腕间绕上几圈,缠起来,唇边带笑,却没什么温度在里面。 两个女子接连摇头,没敢追究他刚刚那一鞭子是有意还是无意,而周绪长将整齐缠在一起的鞭子收起,无害般的开口,“两位第一次来我太和不认识路,容易走岔了去,不如我带你们去找她们吧。” 在两人故意落在后面嚼舌根的时间,姚杏杏早领着其余几个消失在了湖周围的树木假山中。 说完也不等她们回答,周绪长轻巧的跳到地面,径自往不远处的亭台楼阁走去。 极远的某处位置,两个身影眺望此处发生,皆若有所思。 魏霖川定定看着周绪长待过的地方,眼瞳颜色变的极深,如无尽深海般,涌动着凶煞的戾气,仿若有一头杀意凌然的巨兽随时可能从中冲出来。 “这周家小公子看着变了不少。”戚长平未察觉异常,摸着下巴缓缓说道。 耳边的声音唤回了魏霖川的理智,很快收敛外露的异色,微眯眼看向戚长平,不动声色的问:“如何变了。” 戚长平:“看起来心思深沉了许多,二十年前我在秦宿见过他,性子急躁,行事嚣张跋扈,要是换以前,指不定是一鞭子抽在那两个女弟子身上去了。” 顿了顿,又道:“不过也许是成年了,性子自然沉稳了起来。” 魏霖川不置可否,神色不明的收回视线,想起了刚刚周绪长收鞭子的动作,十指死死收紧,手背青筋毕露。 这世上真会有两个人的习惯如此相似? 灰暗的记忆中,天空中也是一片昏暗,绵长的细雨凄凄沥沥的飘洒下来,润湿了空地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男人一身玄黑色锦袍,染血的长鞭绕在手腕,他Y鸷的目光冷冷瞧着对面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 “东西是你带给她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浓烈的杀意。 面前的少年身上挂着五六道皮开肉绽的鞭伤,浅青色的衣衫被鲜血浸染的斑驳,精致的面庞呈现脆弱的苍白之色。 瘦小的身体在雨中细微的颤抖,他咬牙支撑,抬头无畏无惧的迎着男人的视线,“她既然要,我便给。” 啪! 男人怒极甩了一鞭,带着厉风疾来的鞭子在少年脸上开了一条极长的血口,鲜血淋漓,红色液体顺着湿润的脸滑到下巴处,聚集,很快又滴落在地。 “你真该死!”男人赤红着眼,捏着鞭子的手背青筋暴起,很快第二鞭第三鞭落在少年身上,力道大的恨不得生生将其抽死。 不知落下了多少鞭,少年身上多处被打到血肉模糊,瘦小的身体早已站不住的倒在地上,流出的血液染红了地板。 眼见他奄奄一息,暴怒的男人终于找回一丝理智的停手,沉着脸收回带着肉沫的长鞭,习惯性在腕间绕了几圈,缠起来。 “若非她在意你,我暂杀不得你,便是将你抽筋扒皮也难消我心头之恨。”男人盯着少年的目光异常凶狠,似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趴在地上的少年颤着快要合上的眼皮,轻动嘴巴,无声的说着什么,只是男人无法看见,收起来鞭子转身走开。 眼前的湖名三艳湖,湖中之水绝大部分来自最近的玉藏峰,湖面十分宽阔,远处的湖中还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岛屿,上面建筑林立,屋顶与屋顶之间夹着枝繁叶茂的树冠,沉重的黑灰错落有致的分布在一片生机盎然的绿布中。 说是带她们前去找人,实则周绪长从头到尾只顾自己往走,一点也不关心两个女弟子跟没跟上来。 两个女弟子被他之前一吓,轻易不敢开口喊他,远远坠在后边,安静的不得了。 四周亭台颇多,茂密的观赏植被和无数假山遮挡视野,半天没找到姚杏杏的周绪长逐渐有些烦了,偶然回身瞥见还有人还跟着自己,随口一句打发她们,又挑了条小道走进去。 且说姚杏杏把人带入花园中,让她们可以随意观赏,随后当起来甩手掌柜的穿梭在假山中游玩。 岛的面积很大,中间建设的花园也不小,许是弟子们早已逛腻了这里,姚杏杏在里面转了好一会儿,愣是也没碰到第二个人。 她走着神穿过一条狭窄的小道,斜后方徒然伸出来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将人一把拽了过去。 姚杏杏尚未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就被人钳着双手抵在冰凉的石璧上,一张宽大的手掌严实的捂住她的眼睛,令她无法看到眼前的画面。 高大的身体压制着她,强烈的男性气息严严实实将她笼罩,对方呼吸喷洒在她唇上,姚杏杏微觉不适的偏了偏头。 微定下神,开口道:“小师叔,是你吧,我都猜出来,快放开。” 没一会儿,眼前的手掌拿了开,待姚杏杏看清魏霖川的脸时,对方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怎么猜出来的。” 姚杏杏笑了笑,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气味,你的气味独一无二,我闻出来了。” 魏霖川嘴角含笑,眼中一片柔情,“你要不要猜猜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怎么找到的。”这里假山密密麻麻的跟迷宫似的,要不用神识找到一个人确实不容易。 魏霖川学着她之前的样子,也凑到她耳边,热气吐到她耳廊中,“也是气味,你身上有属于我的气息。” 姚杏杏脸上不由一红,想起和好这几日来两人没日没夜的胡闹,跟着也想歪了他的话,觉得魏霖川在调戏自己。 “说什么呢,快放开我。” 魏霖川顺势放开她的手,随后却是将手掌附在她腰间,微一用力,纤细的腰肢便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不想放。”他轻蹭着她的脸颊,只有搂着人才有一种找到归属般的踏实和安心。 姚杏杏觉得魏霖川越来越粘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吵架后的后遗症,不过她也喜欢和他亲近,一般也由着他。 “好了,回去抱,在这里被人看见了怎么办。”两人现在在一处假山建的狭小洞中,旁边门口长着青翠的绿植,不走刚刚姚杏杏走的小道,一般看不见洞里的画面。 姚杏杏还惦记着四散的几个女客,晚点还要把人带回去,也不好一直在这里谈情说爱。 她推了下魏霖川没能推开,抬眼间话还未说出来,就被魏霖川堵住了微张的嘴,舌尖在唇上轻扫,过一会儿又探到口中搅动。 这突袭有些措不及防,姚杏杏反应了一瞬,也开始回应魏霖川,但她才张开嘴巴,忽然听到外边有脚步声在靠近。 她心里不免一惊,毕竟还没脸皮厚到能当着别人的面接吻,当下便要往后撤,不想她越退魏霖川就越进,活动空间一再缩小,直到动弹不得。 “有人来了。”她躲着魏霖川的掠夺,含糊不清的提醒。 “他不会发现我们。”魏霖川将她的脸抬起来,方便进一步深入,同时手掌顺着她的曲线摸索,隔着衣服捏着她胸前的柔软。 “嗯……别。”姚杏杏赶忙按住他放在穴口的手,阻止他越来越过分的举动。 魏霖川呼吸有些乱了,放开她微肿的红唇,热吻落在她的下巴上,又顺着坡度吻在颈间,“我想就在这里。” 在这里?! 姚杏杏被他吻的迷离的眼睛瞬间清醒,忙抱住他愈加往下,亲着锁骨的头,“这种事回去做。” 她可没有打野战的想法。 魏霖川抬起她一条腿,架在手臂上,用着已经勃起的地方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已经这样了,叫我如何忍。” 脚步声越来越近,姚杏杏甚至觉得来人已经到了假山外,她心慌的一把捂住魏霖川的嘴,“不要乱说话,有人在呢。” 魏霖川带着几分委屈的看着她,下体在她身上摩擦,缓解无处发泄的欲望。 对上他讨食般眼巴巴的眼神,姚杏杏心口软了一片,却还是不愿意松口同意他继续下去,仍轻声道:“回去了再做。” “这家伙跑哪里去了。”脚步声在外面停了下来,自言自语的念叨了句。 熟悉的声音令姚杏杏一怔,随后羞恼的捶了魏霖川一拳,外面的人是周绪长,可就是她听出他声音时,魏霖川的手指居然探进了裙中,隔着裤子摸上了敏感的花核。 她身体软的站不稳,一半靠着石璧一半依在魏霖川身上,脸颊绯红,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娇羞模样。 但实际上姚杏杏是被气红了脸,有人在还作弄她,当真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好在周绪长说了一句话后好像就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听到其他声音,可魏霖川的动作并没有停,反而得寸进尺的来回按压穴口,很快贴着洞口的布料便浸染了湿气。 “小师叔!这是在外面,随时可能有人过来。”姚杏杏有些生气的瞪着他,她可不想成为桃色新闻女主。 不知为何魏霖川脸色也微沉,他一只手勾起姚杏杏的下巴,望着她沉声问:“怕被别人看见,还是怕被周绪长看见。” “有区别吗?!”姚杏杏就不解了,都是有眼睛的外人,被谁看到都不好吧。 “有。”魏霖川放下她的腿,按在她空荡荡的脖子上,曾经戴在这里的暖玉,如今已经不在了,“你让他抱了你。” 姚杏杏一时哑口无言,他肯定是看到周绪长结婴后冲过来抱了她,可那也非她的意愿。 “你看见了?我当时是没反应过来……” 魏霖川放开手,侧过身去生闷气,不理她。 虽然不是她的主观原因,但确实是她这方的不是,又想起之前两人为何差点分手,也理解他会这么在意。 “不生气嘛,我可以道歉。”她挽住魏霖川的手臂,“以后我见到他就跑,行不行?” “真的?”魏霖川闻言余光瞥过来。 见姚杏杏肯定的连连点头,他才勉强回过身,认真的看着她,“我并非是想限制你的交友自由,但周绪长不行,最好是跟他没有任何牵扯。” 顿了顿,又补充,“还有一个涂山晋。” 姚杏杏先还在想为何单独提周绪长,紧接着听到涂山晋的名字,才知道他是话没说完而已。 脑海中闪过一瞬无灵崖底自己主动抱涂山晋的画面,姚杏杏垂眼搂住魏霖川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胸膛上,轻轻嗯了声。 “跟我回后山住吧。”魏霖川突然说。 姚杏杏微怔,“为什么。” “小苍山不安全,藏不住你。”魏霖川闷闷的道,小苍山没有后山的结界,周绪长涂山晋他们可以来去自由,这点让他十分不满。 “好啊。”姚杏杏被他的说法逗笑了,随后也一口答应下来,也怪她烂桃花突然爆发,让他没有安全感。 见她答应的这么爽快,魏霖川终于是满意了,也不再板着脸说话,从怀中摸出一块玉珏,放到姚杏杏跟前。 “你丢的暖玉,我找回来了。” 望见他手中的暖玉,姚杏杏惊讶极了,她找翻了天都没找的东西,竟然是在魏霖川这里,她忙问:“你什么时候找到的,在哪里找到的。” 魏霖川帮她重新戴上玉,缓缓开口,“从妖族回来的时候。” 姚杏杏摸着穴口熟悉的玉,感叹不已,“怪不得我怎么也找不到。” 玉一直在魏霖川手中她当然找不到了,也怪之前不敢跟他联系,自然无从得知玉已经回到了他那里。 “以后要看好,别再弄丢了。” 姚杏杏抬眼看着注视着自己的魏霖川,觉得他话中似乎有些深意,吊着玉的绳索明显是被割开的,他捡到玉时肯定也发现这点。 是猜到暖玉丢失是周绪长在捣鬼,所以才特地提醒她远离他? -- 第一百五十五章花架下 这次搬回后山,姚杏杏直接住进了魏霖川的院子,之前在后山修炼时,她也曾偶尔进出过这里,不过此刻的心态已与当时大为不同。 单看外表两人年龄相差不大,那时姚杏杏格外注意避嫌,能不进便尽量不进魏霖川的房间,不得不进的几次,也是拿来东西,或者叫了人之后就走,从不多停留。 这匆匆的来匆匆的去,便是连房间里基本的布局都没完全看清过。 没想到再一次踏进这里,她居然可以随意的参观屋中的各种摆设了。 房间一侧摆着卧床,一面单独分出一间不大的书房,书房三面皆立着书架,整整齐齐的码着纸质书籍和玉笺。 靠窗的位置安置了书桌和椅子,桌面上除了基本的文房四宝,还有半张未画完的阵图和一个残破的阵盘。 整个书房看起来十分简洁清雅,姚杏杏甚至能想象出魏霖川坐在椅子上,低头提笔书写的模样。 房间的主人不知何时进了来,在身后拥住她的腰,“在发什么呆。” 姚杏杏侧头看他,笑道:“我在想,你在这里写字的样子肯定好看极了。” “关于这点,你很有眼光。”魏霖川肉着她微红的耳垂,轻笑的赞同她的话。 听完姚杏杏好笑他的自信,不过转念一想,她要是长他这般模样,她指定比他还要嚣张。 想了想说:“趁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收拾收拾看缺什么,提前准备好也免得要用的时候没有。” “该有的都有,你人住进来便可。” “拎包入住?”姚杏杏沉Y,“换洗的衣服,鞋子,梳子发簪发带呢。” 魏霖川帮她转了个身,而后牵着她的手往卧室走去,领着她依次在衣柜和梳妆台前停步。 “你用的一样不缺,有那些不喜欢的,告诉我,我帮你换了。” 姚杏杏被琳琅满目的衣柜和首饰盒晃花了眼,不禁道:“这么齐全,我开始怀疑你是早有预谋的了。” 魏霖川轻笑:“你猜对了。” “真的假的?”姚杏杏惊讶一瞬,怀疑魏霖川花言巧语逗自己开心,“什么时候。” “可能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魏霖川脸上闪过一抹回忆。 他这话一说,姚杏杏确信他是在逗自己开心了,他们第一次见,她总共跟他相处不过两刻钟,没有一句交流,说一见钟情,她实在没法相信。 不过也就是随口一聊,两人都没继续这个话题,姚杏杏的好奇心还没完全满足,之后又漫无目的四幢埔窜。 “你这里的房间看着不少。”姚杏杏说。 “都是堆杂物的,也有一间灵气浓郁的练功房,你元婴将近,平时可多进去修炼。” 后院栽着一棵巨大的桃花树,粉色的花朵挂在枝头迎风摇曳,偶有脆弱的花瓣被风拽落,翩翩坠地。 桃花树旁边搭着花架,紫藤花枝缠满了白色架子,在头顶三三两两的挂着欲开未开的花束。 “可还喜欢。”魏霖川带着人在花架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抓着她的手把玩。 姚杏杏收回看风景的视线,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直点头,“简直是理想住所了。” “那看完它们,也看看我。”魏霖川捉起她的手,轻巧的吻在柔软的掌心。 温柔的吻落下,触电的感觉从相贴合的位置席卷身体,酥麻的痒意瞬间占据心口。 魏霖川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她,薄唇却沿着手臂一点点往上,最后在小臂内舔舐,吮吸,另一只手顺着腰际曲线滑入她大腿根部,其意味十分明显。 习惯了情欲的身体可经不起他的挑逗,姚杏杏身子逐渐泛软,脸颊上绯红不已。 “大白天的,这还是在外面……”她这拒绝毫无力道,自然也无法让魏霖川停手,反而因她害羞的一面激起了男人的恶劣因子。 只见他捞起她一条腿踩在长椅上,手从大开的裙底探入她腿心,顶着布料碾压敏感的花核,听见姚杏杏不由自主的轻哼,又曲着骨节按摩湿软的穴口。 “我们在自己家中,谁能来撞见。” 发觉他说的有理,姚杏杏便咬着唇不说话,紧紧抓着衣服,承受他手指的作弄。 他将人让后移,靠着背后的柱子坐稳,熟练的解开她的腰带,褪去挡在胸前的碍事外衫。 饱满的乳肉包裹在浅色的肚兜之下,细长的带子紧贴着细腻白皙的皮肤,意外的成为另一种极致的诱惑。 魏霖川将美景尽收眼底,躁动的血液统统涌去下腹,撑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别看了。”姚杏杏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忍不住想捂住胸前。 魏霖川却是捉着她乱动的手腕,俯身叼住她的唇吻,吻一会儿,仍惦记她穴口柔软的渐渐往下亲,隔着薄薄的布料,含住凸起的一点,舔舐轻磨,不一会儿布料便湿了一片。 姚杏杏唇齿间溢出轻哼,大腿本能的紧紧夹住,想以此缓解情欲带来的空虚感,魏霖川见此帮她脱掉鞋袜,分开她的双腿面向自己。 不过在脱她裤子时,被对方阻止了一下。 “后山只有我们两个。”他知道她担心什么,所以出言安慰。 话落后察觉她不在明显抗拒,便将她下半身脱的一丝不挂,手指也终于可以毫无阻碍的摸上湿润的蜜穴口,指腹在鲜嫩多汁的蚌肉上刮蹭。 片刻,沾染了足够的蜜液,对着不时翕动吐露液体的洞口长驱直入。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骨节分明不说更是又粗又长,插入蜜洞之中的存在感十分强烈,里面的媚肉瞬间仿佛有意识的夹道相迎。 魏霖川的目标暂时不在这里,手指放进去只是为满足姚杏杏的需要,所以进去后轻轻抽送几下便不动了,低头继续含住已经立起来的茱萸,专心吮吸。 “嗯……”下面填着他的手指,穴口舔着他的口舌,一切画面映在姚杏杏有些迷离的眼眸中,是如此的色情又叫人羞耻。 她本能的因为他的动作而呻吟,手臂抱住他的头,将穴口更多的送到他面前,什么话也没说,却鼓舞魏霖川进一步动作。 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清晰感受着身体的颤抖,里面越来越潮湿,泛滥的蜜液堵不住后,流的他满手都是。 魏霖川留出一部分心思搅动手指,姚杏杏立刻敏感的身体颤栗,收缩甬道,将深入在内的异物夹紧。 上方唇齿不停,咬开挂在她肩上的细细衣带,露出两团饱满和挺立的茱萸,她身体轻晃着,导致乳肉也在他眼前惹眼的跳动。 魏霖川一手捏住乳肉的下方,咬上殷红诱人的乳晕,牙齿间用了一点力道撕磨,细微的疼痛混合快感瞬间传遍姚杏杏的四肢。 无视她不禁逗弄的样子,他加快了速度吮吸,围着翘起的红豆打转,不忍心另一颗备受冷落,很快又转移阵地,亲了过去。 爱怜的疼爱它们片刻,魏霖川记起了忽略已久的地方,湿吻沿着她腹部缓缓往下,来到泥泞不堪的位置。 充血涨大的蚌肉比之头顶最娇艳的桃花还要好看,不时吐露泛着幽香的蜜水,仿佛在欢迎人上前尽情品尝。 粗大的手指还插在湿漉漉的中间,软肉被迫分开,颤动的似是不堪其扰。 魏霖川动了动手指,片刻后又放进去一根,两指合作,一会分开合拢的软肉,露出深处的颜色,一会儿撤出来来回缠着外围肉瓣嬉戏。 很快唇也凑了上去,含住她久无人照顾的花核,舌尖伸出与它相碰,纠缠,宛如接吻一般吃的津津有味。 可疑的‘啧啧’水声作响,姚杏杏脸上红潮遍布,软了的身体靠着柱子,艰难的喘息、呻吟,每当花核受到难以忍耐的刺激,便是一声声又媚又娇的哭喊。 “啊……不嗯,魏霖川…师叔,我要到了……啊!” 他怎么这么会舔,姚杏杏微睁的双眼失神的望着上方,高潮的余韵下一缕残存的神智不经想到。 魏霖川吞吃完她泄出来的最后一口液体,爱惜的在红肿的花核上亲了又亲,然后抬头看着失神的姚杏杏,翘起湿润的唇角,无赖似的询问:“可还喜欢。” 姚杏杏的眼角泛着点点泪光,闻言抓过他的手指,放在口中轻咬住,舌尖来回舔他的指腹。 她的挑逗比之最好的春药,魏霖川身体绷紧,只解开K头,放出吐露些许透明液体的肉茎,按在她红润的穴口顶弄,等沾足了水,便对准微张的小孔,慢慢送进整个前端。 高潮过后的身体足够潮湿,却也十分敏感,他一进去便受到甬道的热情夹击,一阵阵销魂的快感让他不禁喟叹,同时情欲更胜。 魏霖川抱起她一条腿,调整姿势逐渐深入,肉刃抵开层层媚肉,终于来到深处,硕大的前端在紧致的肉比1包裹下弹跳,涨大,撑的姚杏杏不适的轻叫一声。 留出几息给她适应后,肉茎开始征伐,进进出出,不知疲倦,先是暧昧的水声,不多时又转为肉体的拍击,耻骨相撞,白皙的皮肤被撞红,不断分泌的液体在两人交合e处滴落,花汁四溅。 太阳从偏西至完全落下,暮色已经降临,红艳的花心还在艰难的吞吐那根粗大,红肿狼藉不已。 姿势也是换了又换,从坐着到躺着,从前面进到从后面进,魏霖川好像永远不知疲倦。 流了太多水的姚杏杏口渴了又渴,始终等不到他结束下来,哭喊求饶许久,连嗓子都哑了。 最后的高潮中,魏霖川终于又将白浊深深泄在她体内,姚杏杏抱着他的脖子不断痉挛,失神中过后,她含着委屈的说:“早知这样,就不跟你回来了。” 再这么毫无节制的来几次,她非得被他生生操死在床上不可。 魏霖川却是心满意足的贴着她的脸颊,“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 第一百五十六章十年之约 知道涂山晋很有可能会找自己,但姚杏杏没想到会这么快。 搬回后山住的第三天,她就收到了他的传音。 刚好今天魏霖川不在,姚杏杏想了想,便下山去见涂山晋。 见面之后,涂山晋便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眼前的人,尚且微肿的嘴唇,衣领下吻痕若隐若现,一切都那么引人遐想。 看起来最近她过的很好。 片刻,他扬唇似假非真的道了一句,“恭喜你们又和好了。” 道着恭喜,语气却沉闷的紧,听不出半点喜悦。 怀着满腔期待和欣喜的去找她,结果迎接他的只有一座空荡荡的屋子,那种心情怕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他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那双妖瞳带着说不出的沉郁之色,就这么静静看着她,胜过千言万语的质问指责。 姚杏杏没由来的觉得一阵心虚和愧疚。 “…对不起。”她张了张嘴唇,下意识的就是道歉,同时连目光和他对视都不敢。 之前传送阵一事,她为了让他帮忙隐瞒,无形中给他了希望,如今又亲手将它打碎。 她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自私自利的时候。 话语落下片刻,徒然听见对面传来一声闷笑,涂山晋已经收回目光,低头理了理压皱的袖子,喉咙动了动,声音低沉轻缓。 “我说恭喜,你难道不该回我多谢么,怎么是句道歉的话。” 他笑的太突兀,姚杏杏不懂他在笑什么,直到听他把话说完,才踌躇着的补充:“那要我换成道谢么?” 对方却没有回答,一时间环境安静的只剩虫鸣鸟啼,和风路过的声音。 不一会儿,涂山晋的声音响起,语调微冷硬,“不必,反正又不是真心祝福你们。” 姚杏杏垂了垂眼眸,没有再开口,随风浮动的耳发扫着她细白的皮肤,带来了细微的痒意,她忍着没挠,眉间却不免忍耐的轻蹙着。 “小杏儿。”涂山晋不懂她的忍耐是不是对自己的,喉间蔓延了点点苦味,连带着心尖也是涩然的。 他轻唤了她一声,“我一直缠着你,想必也给你带来了不少困扰,不然,我给你两个办法解决如何。” 姚杏杏目光微动,不明白的看过来,问:“什么办法。” 只见涂山晋起了身,不紧不慢的走到她面前站定,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微俯身看着她脸慢条斯理的说道。 “念念不忘,不过是因为没有得到过才如此朝思暮想,你陪我一个月,等我厌倦了自然不会再纠缠你。” 乍一听他的话好像很有道理,等姚杏杏反应过来,顿时惊愕不已。“这不可能!我虽说不是很聪明,但也不至于信这种话吧。” 她嗔怒的瞪着他,语气已经带上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毕竟这种低级套路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中招。 她夸张的反应让涂山晋轻笑了两声,随后不负责的懒声回答:“也许是真的?你不试试如何知道。” 姚杏杏蹭的站起来,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傻了才会去试这种东西。” “那听我说第二种。”涂山晋无奈的耸了耸肩,重新开口后语气认真了几分,“我们定一个十年之约。” “你的同仁宗虽然发展不错,但缺乏强大的武力坐镇,某天要来个元婴中后的修士,外面的阵法根本拦不住。” 他说这些隐患姚杏杏自己也知道,可请元婴修士当守护神兽实在太贵,而且还无法保证他绝对不会对门中弟子起心思。 一旦选错人,那可就是引狼入室。 目前最保守的选择便是自己尽快结婴,而后亲自镇守宗门,可这也至少要三五年。 姚杏杏还在思考之际,涂山晋继续道:“我替你守十年,这十年间你大可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十年,可以做的事实在太多了,无论是她晋升还是同仁宗发展中坚力量。 “你要什么。”无疑他开的条件姚杏杏十分心动,但他要的东西,自己又是否给的起。 “我守十年,亦是等你十年,如果十年之后你和魏霖川感情如初,那我不会再这样纠缠你,反之……” 涂山晋说到这儿时停了下来,在瞧见姚杏杏耐着性子的等待他说完时,不由笑了下,像是认命一般的继续,“反之的话还是由你选择,主动权从来不在我这里。” 字里行间透露着一种隐含的心酸和委屈,姚杏杏的心恍然间感觉一阵心酸,不由反思一瞬自己有时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样对你而言没有什么好处,即使十年之内我和魏霖川不在一起,我也不一定选你。” 闻言,涂山晋偏头思考一瞬,“卿卿言之有理,不若改成十年之后你必须选我?” 然他话一出,姚杏杏脸上明显起了抗拒之色,见此的涂山晋笑出声来,“自己都不愿意的事,又何必傻乎乎的提醒我。” 明知她不会答应的事,他又怎会提出来当条件,他所想要的,是能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方式和她产生联系,而非利用这点去比迫她。 跟卖身一样的条款姚杏杏肯定不会同意,如果连自己都守不住的去卖身,那她帮助水灵根起来又有什么意义。 姚杏杏微抿着唇,一脸的思量和犹豫不决。 涂山晋将她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轻叹一声,用着轻松的口吻说笑起来,“愁眉苦脸的做什么,条件还是按最开始的来。” “十年之后,如何选择,依旧在你。” 不是他非要这样退而求其次,而是他和魏霖川的这场竞争,尚未开始就先被她判了输赢。 反复想了良久,姚杏杏抬起手掌对着涂山晋,“击掌为盟。” “啪!” 涂山晋顿了一瞬,立刻抬手与她对掌,随后顺势握住她的五指,“平时要是有空,也不妨多联系一下我,就当是……问候同僚。” 未等姚杏杏反应,涂山晋很快放开手,用着散漫的开口催她,“话也说完了,快回去吧。” 姚杏杏“……” 什么话他都说了,把她给整不会了。 -- 第一百五十七章发现 yцzⒽаīщêň.Ⅽóм 后来涂山晋留给姚杏杏一个传音,便出发去了同仁宗,之后几年,偶尔会主动联系她,提及在同仁宗的状况。 这几年姚杏杏忙着晋级,隔三差五便要闭关,魏霖川也不常在后山待,时常跑去外面,一去便是月余,最久的一次有大半年。 姚杏杏出关后他不在,有时自己会去晋南看看,商业上魏霖川和三师兄都很照顾她,发展至今都是顺风顺水,再加上层出不穷的现代元素,追星文化很快在晋南周边蔚然成风,为她持续创造极为可观的利润。 在晋南短住一月,姚杏杏又回来宗门继续修炼,碰巧魏霖川也回了来,许久不见的两人如胶似漆了大半个月,如果不是她察觉结婴契机来临,或许这美好的时光会更长久一点。 时间一晃,已是一年之后。 这天,后山的天空上在极短的时间内集结了一片黑沉沉的劫云,雷声轰鸣,携带着浓浓天威笼罩这片天地。 宗门中有专门渡劫的地点,然姚杏杏此刻飞过去已赶不及,她一飞出闭关场所,就被劫雷锁定,只来得及去到一处偏僻之地,声势浩大的劫雷便应声劈下来。 渡劫过程比想象中要轻松的多,因为后山有着很强悍的防御阵法,落下来的劫雷因此被抵消了一部分,劈在人身上时自然弱了许多。 不过即使如此,姚杏杏也吃了不少苦头,从头到脚一身漆黑,皮开肉绽,四肢被劈的麻木热辣,整个人站不稳的半跪在地。 她脚踩的地面亦是让劫雷劈出了大坑,周围树木焦黑一片,几许青烟寥寥升起。ρǒ⑱sǒ.cǒм(po18so.com) 渡完劫后周身灵力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充盈起来,四肢迅速恢复到最佳状态,她神识内探,丹田内已有个惟妙惟肖的缩小版自己。 这修真界真是神奇,姚杏杏惊叹一瞬。 随后掐了个诀换身干净的衣服,轻盈一跃,飞至附近的瀑布下,洗去脸上的脏W。 成功晋级元婴后,身体素质各方面都得到了翻天覆地的提升,对灵力的掌控也更加随心所欲起来,她只需心念一动,脚下这片湖便立刻开始结冰,晶莹剔透的冰层迅速蔓延整个湖面,最夸张的是旁边的瀑布都成了冰帘,抛洒出的水滴变成冰后,纷纷噼里啪啦的砸在冰面上,铺了一地冰坨子。 姚杏杏十分满意的收力,下一秒冰层融化,还原最初汹涌的瀑布和一汪波光粼粼的清潭。 整理好仪容,她转身往瀑布下方走去,刚刚瀑布融化时,她意外发现瀑布后方藏着一个石洞,而且看洞口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刚好现在有一身精力无法发泄,她一时兴起,打算进去探索一番。 千里之外,立在飞舟夹板上的男子轻垂眼眸,随意的望着周边的流云快速往后掠去,同时旁边闪着一抹蓝光,一道男声在空中说话。 “……想我周家子弟,竟被这无耻之尤如此残害,鸠占鹊巢多年,实在可恶至极!魏道友,此事是我周家欠你人情,神玄镜在下不日奉上,往后若有用的上我周家的地方,尽可开口。” 蓝光闪尽,说话声消失,耳边只余不断呼啸的风声,魏霖川伸出两根手指,轻巧的夹住这枚传音,随后指尖微动,传音符转眼泯灭在半空中。 “周绪长?”他唇边吐出一声轻呵,嘴角微扬,眼中却是冰冷一片,“恐怕是陶一闻才对。” 曾经被鞭打的经历还记忆犹新,他每个出鞭的招式,收起的动作,宛如刻入他骨头里般深刻难忘。 可就是如此危险的人物,居然潜伏在身边这么久自己才发现。 浓密的长睫掩住的眸色极为晦暗,深蓝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浓烈的血腥之气,隐约中魏霖川仿佛看见了前世他将陶一闻千刀万剐,只剩一副空荡荡的骨架的场景。 怪他之前大意,没能斩草除根,既然再来一次,他不介意再这样杀他一回。 男人陷在阴郁的情绪之中,周身弥漫着浓重的冷戾,也就在此时,他徒然感应到什么的倏的抬眼看去前方虚空,神色剧变。 他留在后山的禁制,被触动了! 瀑布后的洞穴离地面有两人多高,但在修士面前,不过是蹦一下就能到的高度,洞口处谈不上有什么明显的痕迹,但姚杏杏有种奇怪的直觉,这里有人来过,而且不止一次。 甩开这种奇妙的想法,她往洞穴深处走去,背后的瀑布声渐小,周边的光线也昏暗了下来。 洞穴深处要宽敞许多,四周石壁凹凸不平,像是用什么道具开拓出来的,与自然形成的溶洞大相径庭。 第一眼姚杏杏只觉得这里寻常,转身欲走之际,忽然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的地方,洞里灵力比外面浓郁数倍,而她在外面时一点也不曾发现这点。 这里有阵法。 半刻中后,姚杏杏穿过身前的石壁,进入到一个更大的空间中,里面光线更暗,而灵气比外边更加厚实浓郁,完全比得上魏霖川的修炼室。 但这都不是让姚杏杏在意的,她一进来,便被眼前一棵奇怪的植物吸引了所有视线。 只见足有篮球场大小的空间中央,长着一颗形似红珊瑚的巨型植物,周身红色深浅不一的,密密麻麻的枝条成散开状,霸道的占据整个空间。 最让姚杏杏觉得诡异的,是它仿佛存在意识般,在自己进来的时候,立刻产生了种被盯上的毛骨悚然感。 她不自觉的绷紧神经戒备起来,可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任何东西攻击自己,甚至被锁定的感觉也淡了许多。 姚杏杏惊疑的沉思皱眉,按下心里浮起的古怪错觉,依旧保持警惕的慢慢靠近这指伸珊瑚。 脚步缓慢的来到树前,一路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像是被默许她靠近一样。 很快的,眼前聚集在一起的树g一一分开,露出包裹在里面的东西,姚杏杏视线跟着投进去,下一刻看清情况,瞬间瞳孔剧震。 “……魏玲!!” 躺在树g中央的身体,赫然是多年不见,只偶尔与自己有传音联系的魏玲,半年前,她还称自己在某处历练,要准备闭关了。 她纤细的四肢各插着一根红色的枝条,和输液管一般细长,恍惚间似有液体在里面来回流动,树g中央光线充足,也正因为如此,苍白的肤色和周围通透赤红的树枝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姚杏杏颤着手去探查她的温度,鼻息、脉搏和心跳,一样都没有,平静的宛如一滩死水。 “死…了。” 姚杏杏难以置信的望着魏玲的脸,一下子忘了如何反应,脑子里持续回荡着她死了这个讯息。 谁囚禁了她,谁杀了她,又是谁冒充她和自己保持联系。 她不敢去想,心底却自动映出一张脸来。 在这后山,除了魏霖川还能有谁? 就算不是他,魏玲是他的徒弟,她在后山被囚禁残害,他当真一点不知情? 这一刻浓烈又复杂的情绪席卷而来,姚杏杏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表情惊惶又悲痛,完全不知所措。 -- 第一百五十八章真相 或许魏霖川并非她平时所见的那般,温和清冷只是一张虚假的面具,而她与他相处十多年,竟都是被这样骗过来的吗。 姚杏杏已经不敢再去细思这些东西,强行集中精神,割断插在魏玲身上的枝条,抱起她离开这里。 不能让她的尸体继续留在这里被践踏了。 带着魏玲的尸体才飞出瀑布,姚杏杏就察觉一道强悍又极为熟悉的气息在比近。 她心口猛地一提,身体下意识的绷住,无形中摆出防御的姿态看向前方。 下一秒,视线中多出一道人影,他额角的发丝有些凌乱,衣衫亦不如平时一般一丝不苟的整齐着,想来是赶的太急,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留意这些。 以最快速度赶回来的魏霖川,此刻紧抿唇角的望着这边,视线扫过魏玲,最终落到姚杏杏身上,苍白的脸上莫名有些阴沉,像在隐忍怒意不满似的。 他近乎沉静的神态让姚杏杏的心这一瞬仿佛沉入谷底,落入冰窖,果然和他有关是吗 视线相碰的那刻,魏霖川看到了她眼底清晰的防备、痛苦和失望,瞬间收紧了掌心,挪动身体试图靠近。 “站在!”察觉他动作的姚杏杏厉喝了一声。 “杏杏。”魏霖川不敢动了,隔空凝视着轻唤她的名字,温和的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怯意和不安。 他没想到会被她发现魏玲的肉身,而且还是那么容易叫人误会的场面下。 除非必要他很少直呼她的名字,在他心中,他更愿意叫她阿姐,可重来之后,他成了她师叔,便不能理所当然的唤她阿姐了。 他不知从何解释起魏玲和自己的关系,只希望她能多信任自己一点,肯听他解释。 “不要叫我。”因着这声极少的喊叫,姚杏杏意识怔了一瞬,随后回神的冷喝,愤怒又悲苦的望着他道:“魏玲不是你弟子么,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她以为魏玲脱离了陶一闻,拜入太和宗,不说得道成仙,但至少不用当炉鼎任人摆布,至少能一生平安,不步所有水灵根修士的后尘。 可如今看来还是错了,她低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这里的危险远不只存在明面上。 “你先听我解释。”她果然是误会了。 魏霖川心绪逐渐焦灼,若不能解释清楚,只怕她要将他归为虚伪歹毒之辈,当下也顾不得隐瞒,急切的开口道,“事情并非你想的如此,魏玲她没有死。” 姚杏杏紧盯着他,目光中充斥着浓浓的怀疑,怀里的人呼吸都没了,怎么可能还没死,想到这里,她神色更冷,咬着牙隐忍被愚弄的愤怒和失望。 “你还要骗我!她已经没了心跳,怎么会没死,你囚禁她是为了什么,她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她比视着魏霖川沉声质问,恨不得拽住对方的衣襟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要一想到是自己让魏玲拜入太和宗,她才会遭受这些而死,姚杏杏便觉得窒息的愧疚快要将她淹没。 是她识人不清,怪她信错了人。 “让开,我要带她离开。”她抱紧魏玲的身体,用冰冷的语调驱赶挡在前方的人。 姚杏杏的眼神带着锋利之气,似乎他敢拦,她必将和他刀剑相向。 可正是因为如此,魏霖川更加不敢轻易让她开,若让她就这样不明真相的离开,只怕她这辈子都要恨死他,一旦错过最佳解释,只会是让误会更深。 魏霖川渐渐慌了神,再难保持面上虚假的从容表情,边靠近她,边急切的解释,“你误会了,魏玲也是我,我不可能对他如何。” 他越靠近,姚杏杏便越后退,根本不让他接近自己,随后听清他的话,觉得内容古怪至极,便认定他又在骗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魏玲也是你,就算骗人,你至少也编一个像样点的理由来。” 见她退无可退,快要撞上身后焦黑的树g,魏霖川堪堪停下脚步,不再比近。 “你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知道没有绝对的证据,姚杏杏轻易不会信自己,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带着某种决心般。 姚杏杏惊疑不定的望着他,忽然间发现怀里的身体动了下,同时耳边响起一声熟悉喊叫。 “阿姐。” 她闻声低头,满目惊骇的瞧着怀里活过来的魏玲,尖叫一声的放手往后跳开,不甚撞上了树g,蹭了一身的灰烬也不自觉,惊慌的离开几大步。 诈……尸了! 魏玲被咚的一声摔在地上也不在意,自己爬起来揉了揉扭到的手腕,微蓝的眼瞳关切的瞧着倒退时差点绊倒的姚杏杏。 “阿姐你慢点,当心后面有个坑。” 此时魏霖川缓步走至魏玲身边,一高一矮的两人,气质意外的相似,不晓得的还道是对父子。 姚杏杏花了点时间勉强稳住心神,目光在面前的两人身上来回不停,虽然魏霖川的话还存疑,但不得不说光从外表来看,两人确实有点相似。 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你控制了她的肉身。”这是姚杏杏唯一想想到的可能。 她质疑的目光直白的怒瞪着自己,不管他点头与否,似乎都不打算信他的话。 心知她不信这个理由是正常的,可她眼中任何一点不信任和疑忌,都叫魏霖川难受的难以喘息,他尽力忽略蔓延的情绪,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同她解释清楚,“我和她本就是同一人。” “你可还记得曾经我受过重伤,有些年经常无故昏睡?” 这点她还和涂山晋聊过,确实不假。 见姚杏杏陷入思索,魏霖川接着说:“我每一陷入沉睡,魂魄便无故去了魏玲身上,成为她时我始终神智不清,也记不得自己原来是谁,如此浑浑噩噩长到十多岁。 直到去到陶府,我意识逐渐开始清醒,清醒后我留下一缕魂魄在魏玲体内维持原状,神魂于本T中苏醒,随后便去偶遇涂山晋他们救你。” 这个解释逻辑合理,也确实和当初的事情一一对上,甚至还让姚杏杏想通了以前一些无法解释的困惑。 为何十多年足不出户的病弱小师叔,一朝醒来就这么巧的偶遇涂山晋贺兰启二人,还突发奇想的跟去救人。 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 第一百五十九章都是他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 “神魂分割不是件易事,刚刚苏醒的本T又羸弱不堪,击杀陶一闻那一招,已经用尽我当时所有力量。 ……昏睡之症之所以能解决,便是因我魂魄稳固,能自由分出神魂控制另一具肉身。” 听了许久,姚杏杏总算明白了关于他和魏玲是同一人的前因后果。 如今的魏玲,不过是他的一具备用身体,将其养在阵法中,是觉得以后或许会用上。 他说的这些实在奇幻,可一切明明白白摆在眼前时,也由不得姚杏杏不信。 “这肉身虽没有大用,可总不好直接埋了,而且……”他轻轻看了她一眼,补充,“你不时要找‘魏玲’,我怎敢让她彻底消失。” 姚杏杏张嘴想反驳,然细想之下莫名觉得好像也没毛病,气不过的反驳,“那还怪我咯??” “怎会,阿姐一直记得我,我很开心。”魏玲雌雄莫辨的声音笑着接话,一双微蓝的眸子中满是愉悦和欢喜。 然而有了魏玲就是魏霖川这个认知,姚杏杏已经无法直视魏玲仰望着自己,甜甜的开口喊阿姐了,尽管这个设定她还没完全习惯。 她看着魏玲沉默着,眉头几乎打结,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随后看向魏霖川,再三确认,“你没有骗我?你们真的是同一人?” 虽说两人看起来有说不出的相似点,但完全不同的两个身体其实是同一个人,本身就神奇的很难让人接受啊! “我可以发心魔誓。”魏霖川郑重道,“只要你肯信我,怎样都可以。” 心魔誓对修士来说是最重的誓了,真的也就罢了,假的可是会应验的。 姚杏杏连忙出声阻止,“那倒不用。” 随后想到什么的顿了顿,古怪的视线在他和魏玲身上探寻,半晌后别扭的开口,“那什么,魏玲是女孩子,那你该算她还是他……” 她指尖从魏玲身上又移到他身上,其意思表大的十分隐晦。 “?” 魏霖川微顿,随后莫名懂了她的潜台词,瞬间体会到了一种心肌梗塞的无语感。 魏玲是女子关他魏霖川什么事。 他沉默片刻,组织语言委婉的道:“我是男子这点,这些年还不够证明吗?” 他对自己X别这点格外重视,怕她还有误会的进一步强调:“草木妖类本没有明确的X别之分,我虽是半妖,但受种族限制的很少,出生起也会有比较明显的X别特征,我是男性这点毋庸置疑。” 听闻前半段的姚杏杏面部表情一僵,而后耳根有些发热。 尴尬,他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他这话说的好令人羞耻。 不过随着这个奇怪的话题,气氛逐渐缓和了下来。 魏霖川想靠近她,却也留意到她眼底还未完全消散的疑虑,不敢贸然行动,只试探的来到她前方,温言细语的说话。 “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都可以告诉你。” 不知何时他收回了神魂,不再继续控制魏玲,后方站立的娇小身体此刻仿佛一具栩栩如生的傀儡,蓝眸依旧动人心魄,却因为不会动失了一股灵气。 疑问姚杏杏还真有不少,这短短几分钟发生的事情,她需要用不少时间去消化。 在这思考先问什么时,面前响起一声很轻的闷哼。 旋即抬起头探究的看去,却瞧见空中划落一滴红色,魏霖川此刻面色微白,唇角挂着一条血痕,唇线附近一片嫣红。 “你受伤了!” 他现在的模样和当初在陶府初遇时像极,姚杏杏担忧心一起,之前未想明白的疑惑问题皆被先抛之脑后。 魏霖川浅浅勾唇,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不碍事,分割神魂的后遗症罢了。” 其实也不完全是,而是同一个时空不能存在两个他,可这些都不能让她知道。 姚杏杏只知他情况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赶忙过来扶他,话脱口而出,“那你还这样做。” 刚说完便又噤声,因为她也明白过来,刚刚若非他现场分魂,她不知真相,会和他打起来也不一定。 那边魏霖川也沉默了片刻,随后握住她扶自己的手,温柔又坚定的道:“你肯信我比什么都重要。” “我送你回去。”姚杏杏说着,瞧了一眼旁边木头模样的魏玲,心里的感觉依旧变扭又怪异。 魏霖川跟着她的目光在魏玲身上停了片刻,知晓她信归是信了,但想要完全接受过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他不能比她太紧,比急了只会让她更加抗拒。 “她怎么办。”姚杏杏道。 “回原来的地方温养。”也不见魏霖川怎么动作,魏玲便自顾自的转身,朝瀑布的方向走。 姚杏杏还是有些不放心,目光一直追随她,很想跟去看看。 此时魏霖川也道:“我们也过去。” 她抬头看魏霖川,后者微笑着,牵着她跟在魏玲身后。 看着魏玲重新躺回树g中央,姚杏杏沉着眉心,久久未语,眼前这些早已超出她的认知,颠覆了她的想象。 小说里烂俗情节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感觉,换谁谁不觉得魔幻。 “这些红色树枝是什么。”许久姚杏杏发出第一个疑惑。 “天地灵物,孚华枝。”魏霖川随意于旁边的植物上折了一截递过来,“看看。” 近看的孚华枝更像一截精雕细琢后的玉石,颜色纯粹鲜艳,浑身通透,散发淡淡灵光。 “它有什么作用,我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孚华枝有世界之树一称,有独特的修复和稳固空间的作用,当天地裂开,空间破碎,便需要孚华枝修补这些缺口。” 他解释完,便带着人离开洞穴,出了瀑布,“要想看她随时可以过来,你身上有我的印记,孚华枝识得,便不会发起攻击。” 也正是这个原因,她一开始才能轻易通过他设下的禁制。 魏霖川这番话显然是考虑到她还不够放心魏玲,而姚杏杏也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即使他刚刚不说,之后她也会提出来这里查看魏玲的情况。 两人回来院子,姚杏杏把魏霖川赶去练功房疗伤,自己也趁机单独待了一段时间。 因为魏玲这件事情,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和魏霖川相处,一看到他,脑海里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魏玲叫自己阿姐的画面。 在姚杏杏心中,魏玲相当于她妹妹,突然有一天告诉她,妹子其实是个男人,还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她心里就有一种难以描述的诡异感。 不知道这算不算她睡了她妹? 好在接下来好几天魏霖川都在闭关,姚杏杏不必面对他和魏玲是同一个人好,还是他们是两个人更好的纠结心理。 然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几天后魏霖川出关了。 出关后的人在院子里找到浇花的女子,习惯的从后面搂住她的细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磨蹭。 “总算出关了,阿姐,我好生念你。” 把魏玲的事一说开,似乎有理由让他随心所欲的叫阿姐,早知如此,他该早点告诉她。 一声阿姐让姚杏杏的身体僵了一瞬,动着上半身躲开他的下巴,“别乱动,痒。” 魏霖川没注意到她的神情带着些许抵触,温热的唇亲在她耳廊上,伸着舌尖轻舔唇下的轮廓,其意思再明显不过。 要是以前,姚杏杏半推半就也就同意了,可现在她暂时过不了心里那关,根本不想和魏霖川有亲密举动。 她借口还要浇水,把人推了开,含蓄的拒绝了亲密举动。 几月不见,魏霖川早已想念她许久,不料回来后又要闭关几天,只得将思念继续压下等待出关。 如今终于见到人,情愫爆发之下一时旖念丛生,没读懂她拒绝意思的继续贴上来。 从姚杏杏手中拿走洒水的水瓢,放去一边,低头摩挲着握在掌心的细长手指,倾身靠近吻来。 眼看魏霖川快要亲上,姚杏杏内心挣扎许久,最终撇开了脸,出声阻止。 “下次吧。”言罢,抽走了他抓着的手。 异常冷淡的态度让魏霖川有些愣住,询问:“可是心情不好。” 不做也没什么,顶多他忍的难受些,可他在意的是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姚杏杏没直说她还没接受他是魏玲,找借口的说:“最近多了不少不明人士探查同仁宗,门中弟子实力不高,我有些担心罢了。” 她说这也是事实,随着同仁宗逐渐壮大,不可避免的会进入大众眼里,若不是有涂山晋守在那里,她结婴后便会直接去坐镇。 “不必太过烦心,同仁宗想要强大起来,必须要经历住这些考验,若是真有高阶修士对同仁宗出手,我会帮你解决他的。” 魏霖川知道同仁宗是她的心血,她在意那边的程度,只怕是自己也比不上。 他事事都在为自己考虑,姚杏杏心中感动,随之想起刚刚故意冷淡他,感动中又掺了三分愧疚。 “过几天我准备去同仁宗看看,归期不定。”愧疚完了,姚杏杏还是按照一开始的考虑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 两人刚见面就要分开,魏霖川心底不舍得,开口说:“要不要我陪你去。”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忙你的事去。”姚杏杏赶紧拒绝,她打算去同仁宗,有一部分便是想多给自己一点时间理清楚魏玲也是他这件事。 他要是跟过去,那和两人一起住在后山有什么区别。 她一再拒绝,让魏霖川产生了几缕思疑,她似乎对自己有几分避之不及。 -- 第一百六十章做所能做之事 yцzんаīщêň 姚杏杏还未出发去同仁宗,太和宗就先发生了一件大事。 修无情道的贺兰启走火入魔,竟然与自己师尊大打出手,意图弑师。 得知这个消息后,她和魏霖川赶去现场,彼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尾声,贺兰启重伤其师尊后叛出宗门,门中高层本要出手拿下他,但他师尊念及多年师徒情谊,极力劝说阻拦,一时耽搁之下,贺兰启已经不见踪影。 如此天才人物却因一念之差走上弑师叛宗的道路,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听闻此事者,有人唾骂贺兰启忘恩负义,欺师灭祖,实乃败类,极少数想的则是若能精进修为,以杀证道又何妨。 看热闹的双方各执一词议论纷纷,而太和宗上下则是一片惨淡。 毕竟门中弟子走火入魔,叛离宗门,无论在什么时候,放在哪个宗门都是件丑闻,叫全宗所有人多少有些颜面无光。 此事不久之后,姚杏杏收到了涂山晋的传音,说他有急事要离开同仁宗一段时间,前两天知她已入元婴境,让她过去替岗十天半月。 正好姚杏杏要去同仁宗,当下便回复自己马上过去,同时猜想涂山晋所说的急事,是否和贺兰启有关。 这次去同仁宗,魏霖川坚持要送她过来,想到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见面,姚杏杏也同意了。ρǒ壹8sǒ.cǒм(po18so.com) 之后她以为魏霖川会多住几天再离开,没成想他当日就走。 姚杏杏觉得意外,心底又生出诸多不舍,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挽留。 分开之前,两人彼此沉默了一会儿,这时的魏霖川突然问了一句,“你是不信任我,还是接受不了我是魏玲。” 他问的十分突然,而姚杏杏竟也不意外他找准了自己排斥的关键点。 她还没回答,魏霖川自己就先笑起来,替她回答了,“都有对不对。” 他脸上笑着,眼睛里却盛着几分落寞,无端的让人心跟着揪起,姚杏杏眸光动了动,低下头默认了。 魏玲在她心里是一个鲜活的完全的人,甚至潜意识把他归为女孩子,如今身份大变,X别也颠覆了她之前的认知,会踌躇迟疑,魏霖川其实理解。 上辈子他也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让她完全接受自己是男性,只是没想到她接受之后,却开始和自己保持距离。 随着她全心投入扶持水灵根后,两人关系更是不知不觉的开始疏远,有此前车之鉴,纵使他心中情愫如野草疯长,也不敢表露半分。 此时魏霖川再回忆起曾经两人的相处的画面,忽然惊觉他阿姐那时或许是察觉了的,所以后面才会一直劝他多出去走走,结交朋友。 有赌气,也是迫切的想强大起来,他最后离开她去四处历练,从此就是聚少离多,话不相投,直至她身死那天,那些心思也未能与她表大只言片语。 幸好此生他最多的就是耐心和时间,也有机会把心掏出来放在她面前。 …… 在同仁宗的日子可不比在后山时清闲,有时要跟他们开会处理事情,时而得去宗门里转转,考察弟子的课业进度,进一步培养和巩固所有人对水灵根的正确认知。 周边时而有不大不小的门派没事g跑来踢馆、耍威风,抢地盘,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绝大部分都不用姚杏杏出手,宗门培养的第一批精英弟子自己就能解决。 值得提一句的是,本宗金丹弟子已有两位数之多,而且一半是水系弟子。 一提到水灵根,大家下意识的想到女修士,其实拥有水灵根的男子也不在少数,他们修炼无门,被其他人嘲笑排斥,面相佳者也是炉鼎的热门人选。 压迫者不是不想反抗,更多的是差一个合适的机会,同仁宗恰好给一些天赋佳的水系修士提供了自由合适的平台,得到的最大反馈便是一些天赋异禀的弟子,十分胆大的开始自创功法。 姚杏杏知道这些新功法后,用钱和丰厚的福利,将这些新功法一一买来收录在册,整理后在全宗门普及。 此外还将所有水系功法重新修整细化,复刻万数备份,走黑市渠道悄然传播出去。 修真界如此之大,水系修士之数当以亿为单位,必须想办法让这基数庞大的后备军觉醒发展,他们才会有机会替自己挣上一挣。 光发展同仁宗,就如同把J蛋放在一个篮子了,一旦篮子颠簸落地,一切将功亏一篑。 晋南负责言情的红堇这几年也大火了起来,还带了两个徒弟,上次姚杏杏去晋南时便跟她叙旧许久。 原来红堇很小的时候被父母卖去红楼,在红楼二十几年里,尝尽了人世间的心酸苦辣,看了无数悲欢离合,年老之后攒够了钱,便赎身独居,之后是觉得日子太无聊才走上写书的路。 姚杏杏觉得妓子和炉鼎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和红堇商谈了许久,才说服她以自身经历写一本新书。 现时间过去那么久,想来她已经发书了。 姚杏杏需要这本书大火,夸的骂的不拘,必须要大到一提相关的字词,就能让大部分立刻想到这本书的地步。 女X话本再热也只是在自己圈子里热,要想让这本书火出圈子,必然要花大力气营销,她吩咐沈安只要书出来就投钱炒热度,亏了也无所谓。 然后是让他暗中重新招一批写手,一部分模仿红堇的书碰瓷,蹭热度,另一边则浑水摸鱼,或隐晦或直白的揭露修真界炉鼎的悲催,呼吁同类抗争。 老实说姚杏杏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有多少用,她只是将自己所想到的,所能做的都做一遍。 解放思想绝非一朝一夕,天底下不能只有一个同仁宗,也绝不会只有一个同仁宗,她只是这历史潮流中的一人。 ———— 非爽文,一味的爽文我写不来也不想这么写。 比起塑造一个爽翻天的大女主,我更喜欢写一个小人物的坚持和奋斗。 -- 第一百六十一章夺舍的周(春节快乐) 涂山晋一走就是半个多月过去,姚杏杏发出去的传音一个也没回,也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最近她和魏霖川虽没有见面,传音倒是联系的频繁,信息来来回回,颇有几分互发短信的意思。 只是刚收到的短信是个什么意思,什么叫现在修真界不够太平,让她少出远门,还特意强调提防周绪长,不要跟他接触。 正当姚杏杏困惑不解,想追问魏霖川发生了什么之时,覃若仪跑来跟她说起了修真界的热门事件。 秦宿家的小公子失踪了,疑似有人假扮他盗取了周家的秘宝,如今周家人满世界追杀假冒之人。 之后,姚杏杏立刻联系魏霖川,去确认具T怎么回事,他让自己远离周绪长是否是因现在的周绪长是假冒的。 还未等到魏霖川的回复,她意外的先收到了来自周绪长的传讯。 不知身在何处的周绪长此刻似乎是受了重伤,传音符里飘出来的男音虚弱无比,前半句吐字还算清晰,到后面却变得含糊低沉,期间还夹杂着几声沉闷的咳嗽,她愣是听了好几遍才勉强听明白内容。 “姚杏杏,我快要死了,你再不来咳咳……可就没机会了。” 什么意思,没有什么机会?姚杏杏不太能理解周绪长话里的意思,又或者其实是假冒者故意含糊其辞,想将她骗去? 她还记得魏霖川的提醒,所以并没有理会这道传音,直到随后不久,魏霖川回信了。 传音符录入的短短二十几个字,竟叫姚杏杏当场惊愕的愣在了原地。 “周氏查出周绪长被人夺舍了,现在的周绪长非真正的周绪长。” 在她努力消化这两句话时,周绪长那边许是久未等到回复,也可能是上个消息发出后觉得没说完,紧接着又补发了一个。 总之,姚杏杏还没从周绪长被人夺舍的难以置信的情绪中回神,立刻又收到了来自他的传音。 此时,她已经明白过来发传音的人是假周绪长,他说的任何话都不可信,明知如此,她依旧打开了传音,想看看对方会说什么。 未想怕这第一句话就要姚杏杏动摇之前笃定的想法。 “我找到解决冰魄噬魂的办法了。” 冰魄噬魂,夺舍者会知道身体的记忆吗? 她想到了自己,也确实继承了姚岚的记忆,传音符还飘着空中,散发着微弱的蓝光,这表示记录的内容还没有播放完。 然而这句之后对方沉默了很久,久到姚杏杏以为是对方说完话忘记掐断,录了很多空白进去。 在她耐心快耗尽之前,声音再次于空中响起。 “两次舍身相救,可够换你来见我最后一面…此后,我们之间恩怨两清。” 声音到此结束,传音符用自身最后一点蓝光,在空中显露几个字。 日落之前,患难之地。 是通往妖族的无灵崖底。 …… 太阳已经偏西许久,离天黑还有不足一个时辰,无灵崖底某处忽然闪烁了几息亮光,随之空地上便多了一道娇小的身影。 最后姚杏杏还是决定来看一看情况。 她知道得到魏霖川清清楚楚的提醒后,自己不该过来,可她心中有太多困惑需要找这个周绪长解答。 比如周绪长是什么时候被夺舍的,被谁夺舍,救她时,是被夺舍前还是被夺舍后,他话中提的恩怨又是什么。 以及是否真的有办法解决后期玄冰精魄噬魂,毕竟能活着谁有会想死。 离开传送阵,姚杏杏先来到两人曾经落下来的位置,没发现人,便寻着记忆找到第二个山洞。 山洞口很大,又处在迎风位置,她不用进去也能大概看清里面的情况,居然又是无人。 撇掉看到山洞时自己冒出来的记忆,思考是她遗漏了什么还是根本被人诓了。 这念头刚刚升起,旁边便传来一声笑,声音有些轻,带着一股不明显的虚弱之气在里面。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姚杏杏循声望去,只见左侧一处高台上,周绪长修长的身体依靠身侧的树g,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明明是逃来这里的,可他身上没有半点亡命天涯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知道他是假的,总觉得面前的人和平时给她的感觉有些不一样。 “你是夺舍那个,还是原来的周绪长。” 自己夺舍周绪长一事在修真界闹的沸沸扬扬,姚杏杏会知道不奇怪,站直身体走到高台边上,蹲下身继续俯视她。 “我以为你会更关心如何解决冰魄的事。”他避而不答,脸上的笑意却无端明显了些。 问透审姚杏杏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若不是灵魂有问题,他又何必躲在妖族领域,直接回家跟周家主他们解释清楚不就行了。 她马上转移话题问道:“冰魄的事怎么解。” “还是这般无情。”周绪长莫名叹了一声。 姚杏杏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说完,周绪长抬头瞧了眼渐渐西落到太阳,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重新看向姚杏杏道:“周氏有一件奇特的法宝,只要有人肯献祭自己,到时冰魄成型反噬,此人会替你受死。” 知道办法后,姚杏杏却沉默了,一命换一命,先不说是否有人愿意献祭自己,因此活下来的她心里岂会好受。 对方看出她的犹豫,说:“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用不用,那是你的事。” 这种方法姚杏杏肯定不会用,她倒是疑惑他把自己叫来,又这么容易就把方法告诉她是为了什么,他现在被人追杀,不是该不向任何人暴露位置么。 “你把方法告诉我,想换什么。” 姚杏杏以为他想换自己帮他逃生这些,没想周绪长沉默的望她,分明眼神专注,语气却是轻描淡写的,“临死前想见你一面,就这么简单。” 会这么说的恐怕只有她认识那个周绪长。 心下一时有些复杂,转而问道:“你何时夺舍的。” 面前的人因她的愣了下,没反应过来她话题跳的这般快,顿了顿,含糊的回答,“很早以前。” 周绪长一跃跳下高台,落地后捂了捂穴口,轻咳了一声,随后朝着姚杏杏的方向靠近。 “你是想问,周绪长救的你还是我救的你。”男人在三步之外停下,静静看着她,“是我,陪你掉崖是我,背你出去、挡刀的都是我,喜欢你的也是我,一开始你认识的只有我。” 他是假周绪长,却也是和她认识、牵扯最多的周绪长,若是没有曾经共处的经历,把假的杀了也无碍,可他偏偏不是。 “你走吧。” 沉默片刻,姚杏杏递过去一个装着丹药和灵石的储物袋,放他离开。“今日我当做没有见过你。” 就当报答他之前的相助之情。 假周绪长看到她的举动神情明显怔了片刻,没有去接,反而意味不明的笑起,又似乎带着嘲讽的说:“你放我走…呵呵,你肯定会因此后悔的。” 曾经她多想杀了他,要与自己不死不休,如今却要亲手放过他。 他的眼神表情包含深意,可她看不懂那代表的是什么,见他不接也撤回手,冷淡的说:“要走就赶紧走,我只放过你这一次。” “走不了。”周绪长认命般的苦涩一笑,抬头看向某处位置,“他已经来了。” 姚杏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眼瞧见了遥远之处站着一个高大身影,心中顿时一惊。 魏霖川怎么在这里。 而周绪长表现的比她从容许多,显然是早就料到他会出现。 在两人眼中,青衣的魏霖川看似很缓,实则速度很快的比近这里,直直看着姚杏杏的眼睛又黑又沉,像是在审问她为何出会在这里。 而后者在他目光的压迫下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在这里见到姚杏杏的那刻,魏霖川心头对陶一闻的杀意瞬间暴涨,但很快压下心头的戾气,冷冷扫了眼她旁边的人,冲姚杏杏开口,“过来。” 他怕她接受不了这个周绪长是陶一闻,还与她和平相处多年才瞒着,可她最后还是出现在了这里,魏霖川不由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魏霖川表面看不出太明显的情绪,可与他相处多年,对方有没有生气姚杏杏多少能感知一二,再说自己不听他劝告来这里,他会生气也正常。 她身形刚动准备过去,下一秒脖子上就多了一个东西,冰凉又锋利。 “别动。”原来是周绪长趁她分神不备时比近,用匕首抵上她的脖子。 ———— 春节快乐,没什么好祝福大家的,下章死个角色给大伙助助兴! -- 第一百六十二章身死 被刀刃架着脖子那刻,姚杏杏表情有一瞬错愕,她确实信了周绪长,也以为他不会伤害自己,才这么掉以轻心。 可脖子上传来的细微疼痛,皮肤上滑落的湿意,都清晰的告诉她,周绪长的刀已经割破了自己的皮肤。 魏霖川蓦的攥紧手指,瞬间凌厉的目光比视着周绪长,冷静的谈条件,“放了她,我放了你。” “在谈条件之前,我更需要你替我解答一个疑惑。”周绪长冷呵一声,看着魏霖川的眼里充满敌意和审视。 他瞥了一眼被自己扣住的姚杏杏,说:“除了她,你我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怨,你为何会对我有这么强的杀意。” 妖族和修真界之间有禁制,不可随意通行,若非他之前来过妖族,拿到的令牌没有归还,他也来不了这里。 他跑入妖族之后,周氏的人因为无法追踪已经放弃了,可魏霖川偏偏还在身后纠缠不休,追的他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 他想不通自己何时与他结下过不死不休的仇怨。 魏霖川的视线看了姚杏杏片刻,之后移到周绪长身上,寒声道:“为何?你不如想想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真以为夺舍了就能瞒过所有人么。” 闻言陶一闻瞳孔一缩,扣在姚杏杏的手骤然收紧一瞬,魏霖川这话分明是知道自己原来是谁。 “你知道我是谁。”不但知道,还瞒着姚杏杏。 魏霖川不答,锐利威胁的目光落到泛着寒光的刀刃上,“我再说一次,放开她,这次我可以不杀你。” 陶一闻敏锐的察觉脚下有所异动,却不理会,换成手掐住姚杏杏的喉咙,没有用力,但也让她不敢轻易挣扎。 “收了你的招式,不然我可不保证她会不会比我先死。”说到这里,他看向姚杏杏,轻笑的出声,“其实我们俩死在一起也不错,反正我也逃不了,不如你陪我共赴h泉如何。” 陶一闻淡淡垂眸思索,手指也渐渐开始收紧,他真的在考虑这么做,既然生不能同床,为何不共死? 他得不到,魏霖川又凭什么轻易就得到。 因为他的收力,姚杏杏的表情已经变得有些不适,见此的魏霖川不得不投鼠忌器,立刻撤回隐藏在暗处的攻击。 而明显感觉暗处的威胁降低,陶一闻见到姚杏杏表情有些痛苦,也如良心发现般的放松了手的力道。 “陪我一起死好不好。”他凑到她耳边,仿佛情人间厮磨般的说着,另一只手沾了刀上的血迹,放在眼前看了片刻,而后被他含入口中。 “你肯定不愿意。”不用姚杏杏回答,他也知道她肯定不想的。 因为喉咙被掐的不舒服,姚杏杏压抑的清咳两声,沉默的望着眼前仿佛发病了似的某人, “无妨,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记得我,哈哈……”陶一闻这个笑显得有些病态。 姚杏杏不明所以:“……你发什么疯。” 就在此时,两人周身同时亮起微弱的莹光,一道从天而降的符文光幕笼罩他们,脚下有红色灵光勾勒着古怪图案,随着阵法快速成型,周围的萤光逐渐变得明显,最后脱离身体,凝聚成拳头大小的光球在旁边高速环绕。 光幕产生的瞬间魏霖川便发现了,不管不顾的冲过去阻止,却不想这光幕十分强横,将他死死拦在五米之外,任何招数都无妨触碰里面的人。 “你g了什么!”诡异的阵法,奇怪光幕围成的空间,姚杏杏大惊失色的质问。 陶一闻没有去看魏霖川,松了扣着姚杏杏脖子的手,对上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姚岚,周绪长不是我,我叫陶一闻,那个你恨的想亲手杀了的人。” 猛然听到这番话,姚杏杏瞳孔剧震,脑袋像被重重砸了一下的空白一片,就在她震惊至极的瞬间,陶一闻抱住她的头,用力亲了过来。 他亲的很用力,执着的要用生命的最后一点时间给自己留下一段深刻的回忆,不过三两下就已经把她嘴唇咬破开,将溢出的鲜血全部吸去,部分又经他口舌推过来。 姚杏杏脑海中还回响着他是陶一闻这几个字,恍惚中,她已经捅了他一刀,这一刀依旧插在了相似的腹部。 疼痛也没有让陶一闻立刻停下来,而是故意咬破了她的舌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果然还是恨我。”他摸着不断涌出猩红血液的伤口,声音带着明显的虚弱,只是眼里奇怪的带着几分释然的笑。 “如今你亲手杀了我,该满意了吧,欠你姚家的…我还清了。” 陶一闻逐渐站不住的在她面前缓缓跪地,头却还固执的抬起,双眼牢牢锁着她,嘴角流着血痕,奄奄一息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韧X执拗。 “我还会纠缠你生生世世,以后再相遇,可不要再像此生这般不堪……” 他话语尚未落尽,四周光幕突然大亮,一瞬之后迅速收拢,最后聚在姚杏杏的面前,于跪着的陶一闻头顶变成一个正方形框架的法器。 框架中飘着一颗虚幻的圆球,成黑白两色纠缠一起时隐时现,面上时而闪过一抹细碎的微光。 没有光幕的强制隔离,魏霖川第一时间闪身过来,接住险些站不稳的姚杏杏,紧接着神色凝重的查看她的状况,比起嘴唇上明显的外伤,古怪阵法造成的隐形伤害更值得重视,于是紧张的问道:“身上有没有哪里不适。” 姚杏杏还沉浸在夺舍周绪长的人是陶一闻的情绪中,直愣愣盯着尸体的目光慢慢转过来,眼里满是恐慌无助和恍惚,喃道:“他死了?” 确认的瞧了眼跪倒的尸体,魏霖川在她的注视下点了点头,而后抱住她,轻轻拍她的背安慰,“没事了。” 因为这句话姚杏杏剧烈的颤起眼睫,用着睁大的,布着血丝的眼球望着他,下一刻泛红的眼眶里徒然滑落水珠,发颤嘶哑的声音求助的道:“他…他是陶一闻,小师叔,他怎么会是陶一闻!” 不谈其他,她心底多少把周绪长当朋友的,不然也不会送他丹药让他走,可最后才发现他分明是自己最恨最讨厌的那个。 魏霖川就是担心她接受不了才瞒着她,可没想到最后陶一闻居然跟她自爆身份。 这个人,真是死了都不让她安生。 然而现在不是斥骂陶一闻的时候,姚杏杏的情绪临近崩溃,他必须尽快想办法安抚下来。 “怪他太会伪装,瞒过了所有人,既然已人经死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姚杏杏没有接话,依旧处在情绪崩溃的边缘,既难接受周绪长就是陶一闻,也一时无法想象她刚刚亲手杀了他。 语言在此时显的格外无力,三言两语也安慰不了现在的姚杏杏,所以魏霖川打算先把人带回去,然后让她慢慢接受这些信息,消化掉这些复杂的情绪。 悬浮在陶一闻头顶的法器持续发着光亮,不遗余力的吸引旁人的注意力,魏霖川的目光停留在上面片刻,眼底划过一抹思量,抬手将之收起,而后带着姚杏杏离开此处。 至于周绪长的尸体,夺舍的陶一闻已死,一具外人的尸体他拿着也没用,而且周氏肯定也会追问尸体下落,不妨顺便带出来还给周氏处置。 -- 第一百六十三章平静的夜谈 yцzⒽаīщêň. 魏霖川带着姚杏杏回到离这里最近的同仁宗,而后者回来后,径自去了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他敛眉看着禁闭的房门许久,眼中担忧。 既想进去陪陪她,可也明白她会关上门,肯定是不想任何人打扰。 片刻,魏霖川转身离开,留在门口也无意义,不如先去找空房住下,处理一些必要的事,以姚杏杏现在这个情况,他短期内不准备离开同仁宗的。 要将尸体交给周氏,尽快把神玄镜拿到手,以及,陶一闻最后做了什么,那个古怪法器到底有什么作用。 姚杏杏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三天,再出来时,明媚的阳光倾洒在身上,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此时院门口走来一个人影,她抬眼望去,与来人视线对上,随后下意识的露个一个微笑。 来人是覃若仪,看见姚杏杏已经出门,神情恍惚的站在太阳底下,微微松了口气之于,又担心的开口问。 “终于出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 姚杏杏却摇了摇头,“没事。” 见她不愿多说,覃若仪不好再刨根问底的追问,提了提手里的食盒,说:“你几天都没吃东西了,先吃饭吧。” 虽然修士不需要怎么进食,但不代表可以完全不吃。 覃若仪很快把饭菜拿出来摆在院子里,然后看着姚杏杏吃,顺手把面前的汤推过去。 “这几天没睡好吧,你眼下青了一片,看起来惨兮兮的。”姚杏杏吃饭前只是简单洗漱过,一脸的精神气色不佳,也不知是什么事叫她把自己折磨成这般模样。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姚杏杏没有接她的话,在吃饭的空隙说了一句。 “去哪里。” “想去哪里?” 覃若仪的话重叠着另一道声音,院里的两人前后看去门口的位置。 原来是魏霖川来了。 他不紧不慢的走近,在姚杏杏旁边坐下,温声又问一遍,“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魏霖川坐下后,覃若仪识趣的起身走了,只有两个人的院子,半晌没有交谈声。 姚杏杏无视了他的问话,为此魏霖川心里有些不安,她独自待的三天到底想了什么,是在想陶一闻的事,还是重新思考了两人的关系。 她冷淡的态度,越让他心里没有底。 姚杏杏吃完最后一口饭,抬起眼看向魏霖川,也顺势看清了他脸上细微的表情,紧张的似在等待她宣判。 “我想回姚家一趟。” 魏霖川神情一顿,很快顺着她的话想到被屠了满门的姚家,立刻点头的应声,“好。” 姚岚的家在一个叫甫合的地方,只是一个三流城镇,虽也是修士与凡人混居,但明显凡人占了绝大多数,不过筑基期便能在这里横着走。 甫合的姚宅多年来还空置着,无人居住维修,早已坍塌了不少,杂草丛生,蜘蛛网四处悬挂,荒凉潮湿的有种Y森森的感觉。 曾经住在这里的三十多号人一夜之间惨死,鲜血更是流趟了一地,见过那等血腥画面的人众,平时根本不敢靠近这里,也因为这事,周围的住户前前后后搬走了不少。 姚家人死的时候天还很热,三两天尸体就会发臭,有的人念及曾经受过姚府的恩惠,也有怕尸体臭了影响自己在附近居住,于是一同把姚家人的尸体收殓入馆,埋在了五里外的山坡上。 姚杏杏找到埋葬的地方,从姚父母的墓开始,挨个替这三十多个坟拔草,点香祭拜,它们其中有的简单刻了所埋之人的名字,有些大概是埋的人不认识,便只立了碑,什么也没写。 这些人是因为姚岚而死的,而她成了姚岚,姚岚的因果,也就自然到了自己身上。 挨个祭拜时,她意外的发现了姚岚哥哥的墓,就是她穿了第一天,替妹妹拖住追兵让她快逃的大哥。 是路过的商旅带回的尸首,经熟人辨认后,然后随姚家其他人一起葬在此处。 最后来到姚父母的墓前,磕了头,继续烧纸钱,她眼底映着跳跃的火光,思绪随之回到了姚父塞给姚岚一个装满东西的储物袋,让她快走的那天晚上。 他希望姚岚找一个宗门当弟子,逃过沦为炉鼎的命运,她如今拜入太和宗,又有元婴境,也算是没有辜负姚父的期望。 只是真正的姚岚却在逃跑的路上死了,还有她哥哥。 如今陶一闻已死,他们的仇算报了一半,可惜当初真正动手杀人的几个低阶修士,已经无法再找到了。 待手中的纸钱烧完,姚杏杏吐了一口浊气,从地上爬起来,身后的魏霖川一步迈上前,扶住她。 手臂上传来力道十分沉稳,姚杏杏侧头看他,站稳后便抽走手臂,回头望向远处沉着眉心,“我们回去吧。” 魏玲是魏霖川,周绪长是陶一闻,而她不是姚岚,随意的跟小说设定一样真TM令人无语。 收回已经空了的手,魏霖川慢慢握紧掌心,掩住心底的失落,轻应了一声。 重新回到同仁宗是几天后,夜里姚杏杏坐在院子里,仰着头赏星光,她将思想放空,幼稚的如小时候一样,把挂在黑幕中的星星一个个连起来,辨认北斗七星,找织女牛郎星。 前面的桌面上还摆着一壶酒,半杯清液,今晚她突然起了喝酒的兴致,特地问覃若仪要来的。 旁边有人落座,她用余光瞧了一眼,很快又移开目光,继续望着天空发呆。 “少喝点,当心醉了。”魏霖川清楚她极少主动喝酒,偶尔兴致一来,或是心情极度烦躁,才会沾一点点。 许是夜空太过无垠,姚杏杏的心也跟着平静许多,她随意的跟魏霖川说话,“你会不会还有什么身份我不知道。” “没有。”魏霖川迟疑一瞬,回答了。 魏玲是魏霖川这点他不曾骗她,顶多先是谁这点没说,全部说清楚就要涉及重生的事,他不想让她知道上辈子那些痛苦的东西。 这句话说完,两人又安静了好一会儿,夜里清风拂面,卷动姚杏杏身后的长发,旁边魏霖川隐约能闻到她身上浅淡的气息。 呼吸不急不躁,情绪平静温和,他想她应该是想通了什么,也许会做些决定也不一定。 意外的魏霖川心底居然也平静了许多,他舍不得比她任何,随她怎样决定他都认,在身侧守护还是在远处守护于他有什么区别。 重来的一开始,他是想着她活着就好,后来他贪心,想要拥有,更想她心里只有自己一个,可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不明不白的,她整个人都可能离开自己。 其实他应该知足的,毕竟上辈子他连守护的资格都没有,这辈子却能拥有过。 魏霖川眼底黯淡无光,无意识的盯着酒杯走神,姚杏杏偏头看见了,便把酒杯往他面前一推,“想喝就喝吧。” 魏霖川什么也没想,听到她的指令后便照做,端起酒杯一口喝完。 他情绪低迷,紧抿唇角,苦大仇深的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毒药似的。 姚杏杏因为这个联想不由笑了一下,对方被笑声吸引,几分疑惑的抬眼看来。 他唇上沾着水渍,折射着窗户口透出来的点点细碎灯光,眼眸在夜幕的润色下更显深邃,轮廓分明的五官也柔和了几分。 姚杏杏撑着下巴看他,唇齿微张,试探的喊了声,“魏玲。” 魏霖川眸光微动,抿了抿唇,思考中把边上沾的酒水吃进去。 他的动作像极了诱惑,姚杏杏不由吞了吞口水,稍微移开盯着他唇的目光,继续说:“你不是说你是魏玲吗,我叫你你怎么不答应。” 魏霖川只得补上一声,“嗯。” 听到他答应,姚杏杏却又叹了口气,“怪不得之前我觉得你们眼睛好像,感情是同一个人。” 说完似乎想到哪里不对,转头头来问,“你们灵魂是同一个,身体却不同,为什么眼睛会一个样。” 魏霖川镇定自若的回答,“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是半妖。” 姚杏杏对妖族半妖知之甚少,也勉强信了他的话。 半晌,她又问,“魏玲其实也是男孩子?” “他父亲想要水灵根女儿,便利用他植物半妖的特X,要他伪装成女子,之后是他母亲负责教养他,没有刻意让他像女子一般生活,只教读书习字,修炼这些。” 姚杏杏这时回想第一次见魏玲的场面,她分明穿成女装跳舞来着,视线一时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我在陶府第一次见时你……” 然魏霖川脸上没有丝毫异色,“我当时没有恢复记忆,所以跳舞的只是魏玲。” 姚杏杏意味不明的噫了一声,刚刚他还说魏玲是他,这会儿就开始甩锅了。 此时魏霖川也觉得有必要解释一句,“那跳舞的裙子是被他父亲比着穿的,那晚之后我都是穿的自己的衣服。” 姚杏杏回忆了一下,陶府那段时间他穿的衣服款式其实很中性,并没有明显的区分是男装还是女装,只是她当时心里已经认定他是女孩子,所以后面回到太和宗,知道他是半妖也不以为意的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想到这里姚杏杏表情僵了僵,“从陶府回宗门的那天你已经想起来了,那你还答应跟我睡在一张床上!” 魏霖川当然记得那次,而他当时也提醒了她,只是她完全没放在心上。 但话不能说的太直接,“我那时意识还不是完全清晰,又对你很有好感,你说什么我便应什么,而且……” 说着他别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姚杏杏一下悟了他眼神的意思。 魏玲说过他是X别不明的半妖,是她自己不听! -- 第一百六十四章隐瞒的事 吃了个闷亏,姚杏杏气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不多时,她微凉的手被一只大掌握住,带着细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细滑的肌肤。 “你叫我魏玲我应了,我叫阿姐你可愿意应。” 她应了便是代表逐渐在接受,不别扭自己魏玲的身份,反之…… 姚杏杏缓缓转过头,沉默的看着魏霖川半晌,敛着眉,神情纠结又犹豫。 他好好的小师叔不当,为什么执着于叫她姐? “你该不会曾经有个白月光阿姐,所以现在把我当替身了吧。”被当代网文祸害颇深的姚杏杏瞬间脑补出了一段狗血剧情。 不然如何解释他一定要这么叫自己。 不巧魏霖川懂得白月光和替身这些词的意思,脸当场就黑了几个度,虽知晓她有时思维十分跳脱,倒也不必如此跳脱。 见他脸色不好,姚杏杏也晓得自己这突然冒出来的话惹他不高兴了,讪讪一笑,小声解释,“我就随口说的。” 她本是开玩笑,也以为这么说后就该过去了,然话音刚落,魏霖川的声音便郑重的响起,“凡是能被轻易替代的,一定不是他最爱的。” 姚杏杏闭口静了一瞬,端看他虔诚认真的神色许久,不知该怎么接话的沉默着,而后缓缓吐出一句,“你好严肃。” 随口说说的东西,也不必这么当真吧。 然而魏霖川的表情却是丝毫不见缓和,愈加正经起来,不认同她说法的一板一眼道:“这种问题本就要严肃对待,我和魏玲本就是同一人,叫声阿姐有何不对?你不喜欢我不叫便是,却不能误会我把你当成其他人。” 那怪她想太多咯,姚杏杏被他说服了,无奈妥协,“好吧……算我错了。” 魏霖川嗓音微哑,声音里像是参杂了点委屈控诉,“你这般模样,肯定是还对我有怀疑。” “……”她真没有那个意思,所以刚刚她为什么要用那么勉强的语气! “我去把戚长平叫来。”没得到她的回应,魏霖川垂眼盖住满目失落,突然起身要走。 姚杏杏一愣:“喊三师兄做什么。” “少时他与我相处的时间最长,他能证明我的清白。” 她一惊之下忙起身拉住作势要走的魏霖川,急急的道:“别去!不能去,咱们自个的事还是不要找外人掺合了。” 吵架这种事还不至于把三师兄叫来吧。 闻言,魏霖川止住并未真正迈出去的脚步,略略回头望她,“还跟我别扭么。” 姚杏杏赶紧摇头,再闹就要闹到师长那里去了,她可丢不起那个人。 见她如此回应,魏霖川心下略松一口气,方才严肃表情柔和下来,回正身抱住姚杏杏,低头于她唇角印下一个触之即离的轻吻,而后侧脸贴上她是鬓发,用低沉的声音缓道,“不要怀疑,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个阿姐,从始至终。” 这个怀抱宽厚温暖,是她熟悉又贪恋的。 姚杏杏用着舌尖舔了舔被他吻过后仿佛发烫的嘴角,随后张开双臂,努力回抱住魏霖川,将脸紧紧埋在对方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息。 虽然魏霖川是魏玲这件事很奇妙,完全超出她的想象,可她心里对魏霖川的感情是真的,那些悸动、甜蜜、思念和心酸,全都是她一分一毫亲身体验过的。 此刻纵使依旧觉得魏玲这件事有些离谱,但她也该学着接受才是。 “平时你别乱叫,没人的话……随便你。” 想了许久,姚杏杏这么跟魏霖川说道。 乍一听到她这般说,魏霖川有些喜出望外,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久久不能平复心底的激动,他胸腔鼓动,喉间沉沉发出一个音节,“嗯。” 姚杏杏可以感受到魏霖川的反应好像有些大,手臂搂的自己很紧,勒的她快喘不过气来。 随后她听到一道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克制着情绪的轻唤,“阿姐。” 蓦然间,她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的发生震动,情绪莫名被魏霖川感染,品尝到甜蜜又愉悦的滋味。 夜已深,魏霖川忍着不舍把姚杏杏送到房门口,食指尖轻点了点她眼下因没有休息好而形成的深色,最后摸着她的头,“好好休息一晚,我明早再来找你。” 说完便收回手,目光含情望着屋里的人,准备等她先关上门再走。 姚杏杏点了头,搭着两边门板的手正要关上,却不知为何忽然停了下来,仰起头看他。 “小师叔。” 魏霖川:“?” “低头。” 魏霖川不解的看着她,身体却照做。 下一秒,姚杏杏踮起脚尖,突袭他一侧脸颊,透审笑眯眯的道别:“晚安。” 以后她也是完成过晚安吻的人了。 魏霖川愣愣的摸着被盖过章的地方,眉梢上掩饰不住的惊讶和愉悦溢出,随后却是浅Y一声,有些不满足的揶揄:“我以为你会让我留下来。” 很好,魏霖川也很懂得寸进尺了。 姚杏杏噎了一瞬,羞恼一瞪,“赶紧走吧你。”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她暂时没兴致做那种事,只能先委屈他了。 许是很多事想通,这一晚姚杏杏睡的极好,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 她洗漱好后开门出去,迎着上午温暖的阳光,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思索着等会吃点什么,同时在想魏霖川现在在哪里,要不要拉着他一起。 刚打算付之行动,姚杏杏在自家门口遇到了提着食盒的许诺,对方把食盒递给她,说魏霖川在半路上让她帮忙送来的,而他自己则匆匆走了。 魏霖川应该是临时有急事去忙了,姚杏杏没多在意,接过食盒请许诺进屋坐。 许诺没有进去,走之前还问她知不知道周家小公子死了的事,这是近日周氏放出来的消息,肯定假不了。 上次她听覃若仪说过姚杏杏和周小公子认识,还可能关系不匪,这才多嘴一问。 吃饱喝足后,姚杏杏又在院子里坐了小半个小时才见到魏霖川。 一见到人,她便笑着跟他打招呼,还未多说其他内容,忽然间发现魏霖川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沉着脸,紧皱眉心,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神色异常冷峻,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有些压迫,不自觉的叫人绷紧神经。 “你怎么了?”姚杏杏被他的样子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魏霖川在她面前停下,直视着她的双眼,沉声开口,“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没有?”姚杏杏大脑急转,想不出自己瞒了他什么重要的事。 魏霖川隐怒的目光紧盯着她,手上将两样东西放在桌面上,推过去,口中反问:“真的没有?” 姚杏杏看去他推过来的两件东西,一件是之前陶一闻死时出现的奇怪法器,另一件则是一封书信。 她心里咯噔一下,忙拿起信件粗略浏览,随后神色也不由变了几变。 信是陶一闻写给魏霖川的。 里面清晰的写着她将遭到冰魄反噬,成熟的冰魄会吞噬宿主的魂魄和身体,而后幻化成形,留给她的则是形神俱灭的结局。 “若不是这封信,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魏霖川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怒意,而怒极的深处却是饱含痛苦和后怕。 这么多年他努力提升修为,严厉的教她修炼,怕她因为没人保护又修为不足再死一次。 可没想到他为这些考虑做足了防护,却她瞒着自身存在的致命隐患。 她以为几百母绍长吗,可以给她时间慢慢想办法解决,还有分明心底认命,用有限的时间把水灵根扶起来,之后坦然赴死。 “我……”姚杏杏没想到陶一闻竟然爆出这件事来,面对魏霖川的强烈质问,她喉咙像被堵住的干涩,斟酌着用词解释,“反噬根本没办法解决,再说不是还有几百年时间么,而且之前没合适的时机跟你提,这才……没说的。” 魏霖川的眼神压的她极为心虚忐忑,越说越底气不足,最后断断续续的勉强把话说完。 她果然如他所想的认为时间很长,所以根本没把事放在心上,她无所谓的态度让魏霖川顿觉失望和沉痛。 “你知不知形神俱灭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魂魄消散!没有机会转世,不再有来世,也意味着我以后会找不到你。” 还是说她根本没有考虑和自己长久在一起,打算在未来某天抛弃他。 一想到如此,魏霖川心口就有窒息般的疼痛。 见到魏霖川难过的模样,姚杏杏心里也难受,但还是忍不住说:“就算人有来世,那个我也不是现在的我,不同的性格经历,各自的思想三观,那个我真的是现在的我吗。” 她只认这一辈子是自己,上一世下一世,都不是她亲身经历的人生,又怎么能算是自己。 这番话有些让魏霖川哑口,因为他们认知的东西似乎发生了分歧,他认为魂魄相同就是同一人,而姚杏杏的观念则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哪怕同一个灵魂也不能算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灵魂之外,还必须有一致的思想才是同一个人。 忘记前尘,也是一次新生。 ———— 呃……林业平徐长卿是顾留芳吗。 紫萱认为是,而我觉得林业平是林业平,徐长卿是徐长卿。 纠结的是我也认为他们有一部分是顾留芳。 -- 第一百六十五章外出(我这剧情和其实是10:1 于本人是新生,对曾经的旧人而言,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她这一打岔,魏霖川找回了冷静和理智,沉声开口的话里还参杂些不虞,却也不是初来时随时要爆发的模样。 “先不与你计较你瞒我之事,冰魄反噬可能并非完全无法破解,你且仔细看看最后几句。” 听他如此说,姚杏杏又拿起信看起最后几句话,她刚刚看的太快,又被陶一闻说出这件事给惊到,所以没曾仔细看这些内容。 现下重新阅读了后,她惊愕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疯了!!”如果这是真的,不是陶一闻疯了,就是她疯了。 信中说周氏有一件法宝——缚灵结,能将任意两个人的灵魂绑定,绑定的两个灵魂分主方和从方,主方为主动使用法器者,从方是被动签订契约者。 绑定的两个人如果一生一死,死去之人的魂魄不会消散也不会立即去转世,而是会跟着活着那人,直至那人也死去,而后两个魂魄要么同时消散,亦或者一同转世。 这法器的其奇特X之处在于,若主方先死,魂魄除了会跟着从方,还会在从方魂体受到攻击时抵挡伤害,也称之为替死鬼。 反之如果从方先死,魂体却只会跟随主方,不用当替死鬼。 从方虽是被迫签订契约者,但也是受益者。 所以缚灵结使用之人必须自愿献祭才能成功。 成功后两人之间会缔结出一个强大的宿世羁绊,只要双方都保存一缕魂魄,拥有宿世羁绊的两人,就算隔着无数时空也终有一天会再相遇。 魏霖川冷冷看着摆在桌上的缚灵结,恨不得一下把它砸烂,却又不得不忍耐它大摇大摆的放在面前。 宿世羁绊,魂魄跟着从方,陶一闻真是好算计。 他夺舍之后再死,本该魂飞魄散再无来世,可他借着契约的作用,既保存了魂魄,又成功的恶心了所有人。 姚杏杏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缚灵结,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随后面无表情吐出几个字,“把它扔了。” 她不需要陶一闻这副作态,谁稀罕他替自己挡枪,她姚杏杏欠谁的都不想欠他的。 魏霖川心里也是不爽至极,在不知道姚杏杏会被反噬前,他完全赞同把和陶一闻相关的东西处理掉,可收到这封信,得知她身体的隐患后,他犹豫了。 陶一闻就是算准了他会因为姚杏杏的安危而隐忍,所以才会特地准备这封信,告知他缚灵结的存在。 “契约已成,扔了这个法器也无用。”魏霖川冷漠着脸说道。 魏霖川也不想被负面情绪掌控,冷脸对待同样情绪很差的姚杏杏,但一想到陶一闻和她有了这种深刻羁绊,自己还必须忍耐,他真的很难做到不介意。 以及现在去照顾她的感受,去宽慰她。 最终两人不欢而散,魏霖川甚至当天就离开了同仁宗,姚杏杏知道这事时,已经是下午了。 为此覃若仪他们还专程来找姚杏杏,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早上还是一副和好的模样,怎么一会儿时间魏霖川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其中原因复杂,非一句两句能说清,姚杏杏倒是想找人倾诉一下,可三姐妹都不是闲人,话刚刚起了头,都有要事去忙了。 魏霖川一走就是半个多月,这次也不再像上次一样三天两头联系她,而是彻底的没了音讯。 主动联系一次没有得到回复后,姚杏杏也有些心冷,随后投身在同仁宗的事上,试图用帽频遗忘掉这些烦心事。 最近宗门收到了外出弟子的求救信,覃若仪本想安排其他修为高、经验足的弟子去查看情况,这时想出去走走的姚杏杏主动揽下这件事。 接下任务后她没有耽搁,当日便启程出发,往求救信号发出的地方而去。 姚杏杏以为这是一场比较简单的营救行动,毕竟同仁宗的弟子修为最多金丹,又大部分是水灵根,所以不会特地往极为危险和高阶修士多的地方凑。 但没想到即使是灵气不丰的一些小地方,也偶尔会出现高阶修士。 她寻着牵引来到地方,轻易就找到了向宗门求救的几个弟子,倒不是因为她多厉害,而是对方根本没有隐藏行踪的意思,直接大大方方的把几个弟子封住灵力,关在了一个宅院中。 察觉有人靠近这里,背后之人很快现了身。 一道颇为熟悉的调调在空中响起,“哟,来得还挺快。” 姚杏杏微微眯眼,侧头一看,容兰青那张风情魅惑的脸映入眼帘。 容兰青也终于看清楚来人是谁,面上的表情滞了一瞬,随后笑容中添了几分冷意。 “冤家路窄啊。” 姚杏杏的视线在她身侧停了两眼,有些意外容兰青居然成了独臂美人,左肩上空荡荡的,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协调。 察觉她在看自己的断臂,容兰青脸上闪过恨色,当初她让弟子给姚杏杏下毒,结果那个没胆子的人竟然把药换成了不痛不痒的春药,随后怒极追查而来的魏霖川,一次把她打成重伤,一次直接断了她一只手臂。 也不知魏霖川怎么做到的,她四处求人帮她重新接上手臂,却不知为何一一失败了,导致从此以后,她只能顶着这副残破的模样过活。 而她之所以变成这副模样,全都是因为姚杏杏这个贱人! 当初第一次见面,她就该直接把这个女人杀了。 她们之间的仇怨,姚杏杏也是记得一清二楚,之前修为不够,也没时间找她算账,现在她自己撞上来,是时候了结了。 容兰青本是偶然在这小地方发现同仁宗弟子,见到里面有水灵根,不但使用功法看起来独特,威力也丝毫不逊色其他系,一时起了探究的心思,才把几人捆了审问。 一番下来后,她得知有个人在这偏僻之地专门蓄养水灵根,所图似乎与培养炉鼎有些不同,随后等这几人向宗门求救,打算趁机会一会这背后之人。 没想到等来了一个她恨的牙痒痒的仇人。 姚杏杏想了结,容兰青又何尝不想新帐旧账一起算,两人话不多说,很快打了起来。 她们打到难分难舍,打斗中强劲的灵力余波把周围建筑纷纷摧毁,困在院子里的弟子乘机逃出来,躲在远处观望战斗。 容兰青早已进入元婴多年,修为上强过姚杏杏不少,且法宝无数,打起来很难缠,后者则法术和技巧方面占尽优势,你来我往倒也没有吃亏。 容兰青见姚杏杏实力不弱,便想消耗她的灵力再将其击杀,却不料打了半天,对方的灵力依旧充沛,丝毫不弱于自己,甚至还隐隐有压她一头的趋势。 她咬牙,开始暗中传讯找人助阵,她修为高的情人颇多,便是偏远之地也能找到助手,所以只要拖住姚杏杏,待帮手来了,就能合力将其击杀在此。 姚杏杏不知她想,单看她一味闪躲不直接迎敌,也知拖着对自己毫无益处,于是发起一轮更猛烈的攻击,以免拖久了再生变故。 好不容易把容兰青打的重伤在地,准备一举杀了她之际,姚杏杏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很强的威压压来,同时还伴随着一声怒喝。 “尔敢!” 姚杏杏拼着受伤的危险,坚持对容兰青一剑封喉,干净利落的结果了她,随后却因为来不及防御,被陌生修士击中,身体飞出数十步之远,吐出一口血来。 陌生修士匆匆赶到容兰青身边,却发现人已经断气了,顿时气的脸色发青。 这么多年他已经很少被人忤逆过,他已经出声阻止了对方还不停手,还当着自己的面杀了容兰青,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 陌生修士抬起头,充满杀意的视线S向捂着穴口,即使乱斗后依旧姿容出众的姚杏杏,片刻后他眼睛一眯,发现自己也不是那么生气。 “竟然你把她杀了,那就把自己赔给我吧。”陌生修士勾起一丝邪笑,手指成爪,猛然冲姚杏杏冲来。 姚杏杏怎会看不出他眼中的淫邪,脸上浮现厌恶,拔出剑应对。 只是她才和容兰青打大了一场,灵力消耗颇多,面前的修士修为又高她一截,十几个回合后察觉明显不敌,旋即不跟他纠缠,虚晃一招之后,极速往远处遁去。 “哪里逃!”陌生修士见她跑了,冷哼一声立刻追上,他已经损失了一个取乐对象,自然不肯刚看中的姚杏杏也没了。 逃跑的途中,姚杏杏被他连续的远程攻击打入山林,此时再逃已没有机会,只得再次举起剑与其缠斗。 打斗中陌生修士颇为游刃有余,过程中屡屡用手扒姚杏杏的衣服,分明是起着故意调戏羞辱之意。 姚杏杏恼恨不已,故意留出破绽,任他脏手袭x,随后趁机将手中隐藏的冰刃刺去他下腹,那修士也有防备,及时避开了要害,尖利的冰刃只刺穿了他的大腿。 陌生修士疼的大腿发颤,怒瞪着姚杏杏,辱骂着打来,姚杏杏一时没扛住这全力一击,身体径直飞出去极远。 “咳咳……”姚杏杏艰难的口吐鲜血,眼看着陌生修士在比近自己,又强忍疼痛的抓住剑,准备起身继续作战。 而这时,一块令牌被摔出来躺在旁边的地上,一阵阵的发着红色灵光。 被光亮吸引的姚杏杏蓦然想起了涂山晋,随后一把抓起令牌,倔强的爬起来准备迎战。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姚杏杏再次与陌生修士交上手,因灵力消耗太多,有些力不从心,被打的频频倒退。 就在她思考自己现在摇人还来不来得及之时,空中突然莫名升起一道极强的灵压,姚杏杏站不稳的跌坐在地,对面的修士则直接跪倒,喷血不止。 在她心惊之际,耳边竟然响起了涂山晋的声音。 “让你遇到麻烦就用令牌唤我,为何不听。” -- 第一百六十六章受伤的狐狸 眼看着对面修士逐渐气息微弱,姚杏杏反应过来迅速补刀,确保环境安全后,她才转身试图寻找出涂山晋的所在之地。 “你在哪里?”光听见声音没看到人也实在是奇怪。 “看令牌。” 姚杏杏摸出有些发烫的令牌,眼前微光闪动,前方竟出现了一个似真似幻的投影。 见到她惊讶好奇的神色,涂山晋解释道:“这只是我的分神。” 姚杏杏略点了点头,手背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觉得稀奇说:“这令牌竟还有这种作用。” 抬眼瞧见涂山晋神色微肃,似要张嘴训她,抢先一步张开道,“你没说过能这么用。” 忆起那日匆匆把令牌塞给她的涂山晋,闭麦了。 姚杏杏正想问他那边情况如何,却见涂山晋的分神在闪频,忙问,“怎么在闪?” 后者沉默了一会儿,没解释,只匆匆说了一个地址,让她尽快过去。 简单收拾一番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随后姚杏杏找到先前被囚的几个同仁宗弟子,确认都无事后,让他们先行回宗,自己则换了个方向,赶去涂山晋所说的位置。 某山庄的地下行宫之中,姚杏杏于一间暗室内找到了受伤的涂山晋,他以原形趴在地上,雪白的毛发上沾染了些许血迹,双目紧阖,气息微弱,第一眼时她险些没能认出来。 本以为涂山晋此行去找贺兰启不会有什么事,却不想事情与之相反。 近几母韶兰启修为提升奇快,心境却有些跟不上,从而导致心魔滋生,有了入魔的征兆。 找来的涂山晋先为其驱散身上的魔气,再封印修为,让他去尘世历练心境,只有勘破魔障,明悟道心,禁制才能完全解开。 因封印一事涂山晋伤了元气,实力有所削减,回来途中一时疏忽,不甚遭到未知的妖族暗算,受了重伤。 若是平时重伤还好,以妖族的强大的恢复能力,外伤最多几月就能痊愈,内伤慢慢养着也可,不是多碍事。 可问题出在他之前为贺兰启净化过魔气,残存的魔息钻到他体内潜伏,现在趁虚而入壮大了起来。 “那你还用分神去救我!”按照这个时间线,他当时正受魔气侵蚀,还强行使用分神之术,完全是将自己置于十分危险之地。 姚杏杏心情复杂,理不清的情绪的有种类似愤怒的情绪尤为明显。 她不需要也不想要涂山晋屡次为自己以身犯险,因为他想要的她给不了。 用着狐狸身终究不好说话,涂山晋心下轻叹,用毛茸茸的头蹭了蹭姚杏杏的下巴,下一秒重新幻化成人,虚弱的半倚在她身上。 明明姚杏杏板着脸在跟他生气,涂山晋自己脸色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可他偏在笑,目光带着柔色,语气轻松。 “你生什么气,救你我乐意,又不要你报答我,你管我如何做。” 顿了一会儿,又补充,“当然如果你非要感谢,我也乐意之至。” 他耍起无赖,姚杏杏竟然找不到话反驳他,咬牙半晌,说:“你现在也就只能嘴硬了。” 喘气都显得费劲儿,居然还有精神跟她争论这些有的没的。 涂山晋眨了下眼还欲开口,却被她一巴掌捂住嘴,颇为恶狠狠的瞪了眼说:“行了,别说废话耽误时间了,我带你回同仁宗养伤。” 她表情看着凶悍,眼里却满是担忧,涂山晋看的分明,觉得受魔气折磨虽然难受,但也值了。 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手指抚摸她面部轮廓,温热细腻的触觉似乎能蔓延进心底,他开口说了句她认为的‘废话’。 “担心我?” 姚杏杏闭口沉默,根本没有想跟他搭话的意思,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来,何尝不是被说中心思的默认。 “变成狐狸,我带你走。”他的话让她语气里带了点恼意。 涂山晋也不打算继续逗她,他身体状况极为不好,能坚持到她来,和她说几句话已经是极限。 “去太和,别去同仁宗,当心妖族。” 符闵余党尚未完全除尽,此番暗算多半也是他们所为,姚杏杏若带他去同仁宗,容易给尚在发展的小宗门带来麻烦。 紧赶慢赶回到太和宗,涂山晋已经基本没有意识了,姚杏杏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带着他去求助掌门,而后宗门夜半三更急召了数个长老去主峰,分别替涂山晋查看伤势。 妖族一般都有自己的修炼方式,尤其是九尾天狐这种得天独厚、血统古老的妖族,更有自己独特的种族传承。 所以涂山晋拜入太和百多年,其实未曾具T拜谁为师。 他当年会来修真界拜入太和,只因对修士的各种奇y巧技十分感兴趣,太和宗又是修真界当之无愧的第一门派,包容X和多样X无人能及,选择这里,最合适不过。 门中高层基本都知道一点涂山晋的身份,他凡是想学什么,大部分都会为他开一点方便之门,任他去观摩学习,但要谈多亲近却也算不上。 如今他魔气缠身,受伤昏迷,各长老关心他伤势之余,更多的是担心妖族那边知道情况后会是何种态度。 掌门和长老们一边商讨如何治病,一边商谈如何处理此事,是否要通知妖族,何时通知,如何通知。 而姚杏杏不想知道这些,她只想知道怎么才能治好涂山晋,让他醒过来。 天将亮未亮,焦心等待了几个时辰的姚杏杏,终于见到掌门和几个长老开门出来。 “掌门,涂山晋的情况如何?”匆匆问候过几位长辈,她便着急的开口询问。 掌门眉头轻皱,摇了摇头,“外伤无大碍,人尚在昏睡中,只是心魔不除,魔气源源不断,外伤便难以痊愈,还要先观察几日再说。” “心魔?”姚杏杏低声重复了句,有心魔的不是贺兰启吗,怎么涂山晋也有心魔。 掌门:“当一个人心中执念太深,便容易滋生出心魔,想要心魔除尽,除非自己勘破心障。” “他此番陷入沉睡,便是被困在了自己所设下的幻象中,三日后若还未醒,我们可能需要采取其他办法唤醒他。” 说完这些后掌门和几个长老离开了,姚杏杏进了房间,坐在床边望着涂山晋的脸有些出神。 她以为像涂山晋这样性格散漫的人,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现在才知道,原来他还会有足有滋生心魔的看不开。 三日时间并不长,可现在姚杏杏却觉得有些度日如年的煎熬,躺在床上的涂山晋还没醒,连呼吸的频率都和刚来时的一模一样。 掌门再次来查看他的情况,沉着眉心片刻,吩咐人准备东西,想办法用外力干扰幻境,唤醒沉睡的人。 看着两个弟子下去准备,姚杏杏来到掌门面前,问有没有她能帮上忙的地方,毕竟涂山晋是为了救她才会如此,她实在不好只在旁边g看着。 掌门抬眼瞧着姚杏杏思考了一会儿,说:“我记得好像当初就是涂山推荐你入的宗。” 姚杏杏点头。 “那想必你们关系不错,不然此处入幻境就交由你来吧。”先是引荐她进宗门,后又因救她受伤昏迷,两人之间只怕关系不浅,由她进入幻境唤醒涂山晋,成贡剖应该会更高。 姚杏杏不同明白,但掌门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于是郑重的点头,领下任务。 -- 第一百六十七章囚?黑化版的涂山晋 进入他人幻境和入梦十分相似,不过入境要危险一些,时间太久可能导致神魂不稳。 所以入境之前,掌门给了姚杏杏一个沙漏,要她在沙漏流尽之前从涂山晋的幻境中出来,不管有没有唤醒对方。 她有两次机会,不要C之过急。 救涂山晋要紧,但也不能真配进一个宗门弟子。 临行前,姚杏杏向掌门讨教如何唤醒困在幻境之中的人,然掌门只是惭愧的摇头,外人无法得知别人心境中的情况,自然也没有专门的办法破解,所以她进去之后,遇到任何事只能靠自己解决。 握住入境珠意识渐渐模糊时,姚杏杏突然觉得这掌门怎么好像给她挖了个坑,丢给她一个珠子就把她往情况不明的幻境里送,顺带赠送一句自求多福。 ……不过现在反悔好像也来不及了。 不知过了多久,姚杏杏意识逐渐恢复清醒,随后很快发现眼前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她好像身在一处比较封闭的室内,门窗禁闭,光线昏暗,目之所及之处,摆设模糊的只有一个轮廓。 但这都不是重点,此刻她双膝跪地,双手被冰凉的铁链所束,分挂在两侧,呈半吊着的模样。 也不知这般模样跪了多久,周身又冷又木,膝盖阵阵发疼,她就算想坐在小腿上歇一下都做不到。 不止如此,同时她还感觉自己又渴又饿,疲乏不已,很想倒头立马睡过去。 就在姚杏杏艰难的思考到底什么情况时,眼前的厚重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一个极为高挑的身影在光线中进了门,随后不急不缓的转身把门关上,才一步步来到她面前。 他蹲下身,深色的衣摆铺了一地,伸手挑起她无力垂着的头,语气轻慢,“不过一个时辰,这就受不了了。” 姚杏杏抬眼扫上去,光线虽模糊,但近距离之下也能看清是涂山晋那张熟悉的脸,映着冷漠,眼神讥诮。 很好,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用特意去找他藏在哪里,不过可不可以先给一个前情提要,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姚杏杏不敢乱开口,入梦和入境有一点共通,如果被创造者发现她是外来意识,自卫机制便会启动,第一时间把她踢出去。 幻象即使是由心魔而生,那她只能从幻境入手,找到他困住自己的根源。 “怎么,现在连话都不屑跟我说了?”见她许久不开口,涂山晋脸色又冷了几分,掐着她下巴的手也逐渐用力。 姚杏杏舔了舔唇,用着有点嘶哑的声音跟他说,“我渴了,要喝水。” 喉咙g的都要冒烟了要她怎么说话。 似是没想到她第一句是要喝水,涂山晋神情滞了一瞬,视线盯着她g的快起皮的嘴唇上片刻,情绪不明的起了身,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姚杏杏眼巴巴的望着他手里的水杯,用眼神催促他动作快点,涂山晋在她注视下重新半蹲下,然后将端的水当着她的面一饮而尽。 姚杏杏表情呆滞了一瞬,差点忍不住骂人,他这是挑衅,他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既然倒了端过来,为什么不给她喝,既然他是自己要喝,干嘛要当着她的面喝! 淦! 她咬牙瞪着表情戏谑的涂山晋,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是我要喝水。” 强调的语气似乎终于让涂山晋明白她渴了,脸上露出虚假的恍然大悟的神情,而后忽然凑近,贴上姚杏杏g裂的唇,一边吻一边将口中的水渡过去。 姚杏杏沉默着翻下一个白眼。 她是想喝水,但是不是想喝他的口水! 此刻也不是她能反抗得了的时候,再者也是真的渴了,便任由涂山晋渡完水后扫荡她的唇舌。 片刻后涂山晋与她分开,指腹抚摸她已经湿润的红唇,意犹未尽的挑眉问道:“还要喝吗?” 郑重思考一秒后,姚杏杏坚定的点了头,现在什么也不能阻止她喝水的心。 之后涂山晋倒没有继续作妖,直接把水壶提过来,慢慢倒水喂她。 直喝了四五杯,姚杏杏终于喝饱了,身体逐渐回温,四肢也有了知觉,同样手腕和膝盖的疼痛也就更加明显。 “涂山晋,我膝盖疼,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姚杏杏用着期望的眼神望着涂山晋,语气带着商量的意味。 面前的人看来的目光充满审视、打量,似乎在想她的态度怎么突然之间变了,“放了你,再让你有机会杀我?” “???”能不能先给她一个剧本? “还是说……”涂山晋捏住她两边脸颊,俯身靠近,吐出的鼻息几乎能碰到她嘴唇边上,姿态暧昧,“你终于肯放弃你的清高,自甘堕落让我g。” 粗俗的话让姚杏杏有点皱眉,总觉得眼前的涂山晋好像和她熟悉那个有些区别。 她的思考时的沉默引了涂山晋的不满,进一步抬起她的脸,沉了声音比问:“他行,我就不行?” 姚杏杏不得不开始思考,他口中提的他又是谁,魏霖川?还是贺兰启? 没等她得出结果,涂山晋另一只手按在了她穴口,用力的抓住一方挺翘,让姚杏杏有些疼痛和难受。 “唔嘶……”姚杏杏忍耐着,尽量忽略身体上的不适,“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闻言涂山晋低嗤一声,手指轻佻的解着她的衣物,声音带着讽刺,“你现在不过是我的禁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身上的衣服逐渐被解开,散发着热意的手掌毫无阻隔的贴上她的腹部,姚杏杏不知是被烫的还是害怕,激的身体轻颤了几下。 手指漫不经心的在她腰际滑动,偶尔故意往上,似要挑逗软绵的穴口,一会儿故意无限下滑,在K头边上跃跃欲试。 涂山晋的视线落着她脸上,比起手上的动作,似乎更好奇这种情况下她会是什么反应。 他在戏弄她,姚杏杏表情僵了片刻后,终于明白他的意图。 不过不管他只是想戏弄还是真有意进行下去,情况对她都不算好,得想办法打破眼前的困境。 “我膝盖真的疼。”她语气放的很低,把委屈的情绪拉满,双眼雾蒙蒙的望着涂山晋。 是种示弱,祈求怜惜的姿态。 涂山晋动作微顿,眸色幽深晦暗,俯视她许久后,手掌毫不犹豫的扯下她的裤子,嘴角轻蔑的扬起,“我检查检查,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下身的突然变凉,以及感觉到那只手逐渐下滑,漫无目的的在大腿根抚摸,姚杏杏有些难堪的咬紧牙关,别看脸不看涂山晋。 她近乎赤裸的跪在他面前,任他肆意审视亵玩。 比起被他故意剥光的羞辱感,更多的是觉得委屈,涂山晋虽然有过她不喜欢的行为,但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刻意羞辱。 涂山晋盯着她偏过去的侧脸,也听到了那声细微的吸鼻声,心下冷嗤,她竟然觉得委屈了,果然自己碰不得她是么。 兴致索然的收回手,半道上顺便将她两侧的衣襟拉拢,而后起身,半点也不留恋的转身往外走去。 打开门,光线透过门缝进来照亮室内,姚杏杏忽然从身后响起,还带着微不可查的鼻音,“我饿了。” 涂山晋微偏头看回去,光影分明的脸上此刻情绪难辨。 -- 第一百六十八章选择 yцzんаīщêň.cóм 一刻钟后,姚杏杏终于可以舒服的坐下,吃上一口热菜热饭,许是饿狠了,吃的狼吞虎咽的。 当然吃的时候也抓紧时间分析眼前的情况,她来这么久感受不到灵力,到底是因为经脉被封,还是幻境的特殊限制。 沙漏流了多少,她还有多少时间,这点很关键。 不过眼下涂山晋还在旁边,不是查看沙漏的时候。 等她用好后,外边进来了两个侍女收拾桌面,涂山晋端坐一边,拿着一双看不透情绪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这里。 姚杏杏颇有点坐如针毡的感觉,低头肉着还疼着的膝盖,努力忽略涂山晋的目光。 这么安静着也不是事,她必须要想办法打探情况,于是绞尽脑汁的开始找话题。 “刚刚吃撑了,我想出去走走,消消食。”她试探的开口说。 那双斜长的狐狸眼微眯,带着几分危险气息的凝视她片刻,轻缓的质疑,“你刚刚说腿疼,现在却想出去走走?” 姚杏杏沉Y一声,“我可以抹了药膏再出去。” 涂山晋:“……”她凭什么觉得自己会放她出去? 最后他还是将药膏抛过来,静静看着她捞起K腿上药。 姚杏杏忍着疼三两下抹好药膏,然后起身看着外边,看样子马上要往外走,涂山晋撑着头,在她提脚的时间,准备开口打破她想出去的幻想。ρǒ壹8sǒ.cǒм(po18so.com) 只是第一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就见她一瘸一拐的走到自己面前,说:“你能不能陪我一起。” 涂山晋没动,拿着古怪探究的眼神看了她许久,“以往你对我避之不及,从不肯拿正眼瞧我,现在这般刻意示好,以为我会因此放了你?” 姚杏杏绞着手指,不太能清楚他到底在演哪一场,小心接道,“我只是想去消食,不是很熟路……” 见他还是坐着不动,但态度好像又不是特别排斥,姚杏杏壮着胆子抓住他胳膊,把人拉起来。 按她本身的力气,肯定是没法把涂山晋硬生生从椅子上拽起来的,除非他自愿配合的起身。 姚杏杏心下微动,将身体的重量放一部分在涂山晋身上,然后拉着人往门口走。 感觉依靠在身上的重量变大,涂山晋垂眸看了一眼身侧之人,一言不发的跟上她的脚步。 映入眼底的院落十分陌生,不是她曾经去过的任何地方,姚杏杏低声嘀咕这里是哪,却不想被涂山晋听到了。 “我的私人宅院,放心,他不会找到这里。” 姚杏杏抬头与涂山晋无声对视片刻,差点按捺不住想询问他总提起的‘他’到底是谁。 最后她还能没问,一直不敢贸然发问,二是眼前发生了突变。 有一批人突然从天而降,二话不说就举刀朝他们砍来,涂山晋此刻的脸色骤然变得极差,眼底布满戾气,在姚杏杏还没反应过来时,倏的冲出去将这十来个人杀死。 残肢遍地,鲜血横流,看的姚杏杏险些反胃。 涂山晋顶着一身血气回来,眼底的冷意和狠厉还未消失,他走到姚杏杏面前,钳住她的脸面向自己,含着隐怒的道:“估计错误,他竟然还真找来了。” “你很想跟他走是不是?恐怕要你失望了。” 因为这个突发事件,姚杏杏的消食活动被迫终止,被涂山晋重新带回房间,再次关了起来。 不同的是,这次没有用锁链扣住她手脚,他自己像守卫者一般守在紧闭的大门前,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 姚杏杏揉了揉摔痛的膝盖,想了片刻,来到离涂山晋不远的位置坐下,看着把头埋着,似乎有些痛苦的人,轻声询问:“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涂山晋蓦然抬头,一双猩红的兽眼毫无征兆的撞入她眼底,如同夜间中野兽的眼一般亮的惊人,里面更是充满了暴戾和侵略X。 姚杏杏被猛的吓了一跳,身体在对方的比视下不自觉的往后倾退,她本能的觉得此刻的涂山晋充满危险。 空气里逐渐弥漫了紧张的气氛,精神紧绷中,姚杏杏听到涂山晋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对面响起,“过来。” 带着明显的威胁和比迫。 此刻她很想转身逃跑,但不敢,她怕自己一有动作,对方就会从背后扑咬上来,将她撕咬至死。 姚杏杏艰难的咽了咽喉咙,缓缓靠过去,甫一走近,就被涂山晋一把扯到了怀中,抱紧,同时低下头,狠狠的一口咬在她肩膀上。 她疼的倒抽凉气,身体却又不敢乱动,生怕进一步刺激到明显不正常的人。 过了一会涂山晋终于松了口,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勒的快喘不过气,沉闷而压抑的声音道:“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谁跟他抢他就杀谁。 姚杏杏想尽快安抚他的情绪,也担心他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一些什么事来,便小心翼翼的轻声迎合,“嗯,我不走。” 然而这样的反应似乎出乎了涂山晋的预料,听她完的话,身体明显滞了片刻,随后姚杏杏的脸被大手钳住,在黑暗中与他对视上。 “你在骗我。” 姚杏杏的视线因为心虚飘忽一息,而后语气坚定的否认,“没有。” 涂山晋抚摸着她脆弱的脖子,垂眸思考她话里的真实X,片刻后抬起眼皮望着她,“证明给我看。” 证明?这要怎么证明?姚杏杏犯了难,短暂思索片刻,于是抬起手臂回抱他,这一动作扯到了肩上的伤口,令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狐狸怎么和狗一样喜欢咬人。 涂山晋不言不语的盯着姚杏杏,略带不屑额眼神似乎再说这就是她的诚意? 后者被他看的心口碰碰直跳,犹豫片刻,一狠心重新搂住他的脖子,低头凑近,在亲还是不亲之间纠结一瞬,然后很快的微微偏头,靠在他肩膀上。 黑夜中涂山晋那双猩红的眼睛微动,右手手掌轻扣着姚杏杏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手下的皮肤。 “你在敷衍我。”他语调缓慢,轻易能叫人听出他话里的不满。 贪婪的野兽,怎会因为一个拥抱就满足。 他推开姚杏杏,耐心逐渐殆尽的想要自行索取想要的,也就是这时,姚杏杏忽然按住他的头,一下子亲过来。 两唇相贴的瞬间,涂山晋惊的表情微怔,原本想做什么此刻忘的一干二净。 姚杏杏闭着眼睛,探出舌尖在涂山晋唇上舔了舔,细细描绘他唇的轮廓,然后一口咬住对方的下唇珠,有些用力,像泄愤一般的研磨。 都怪他,为什么要一边对她好,一边又比迫她,让她受尽煎熬和自我谴责,直至一步步不得不妥协。 她已经受够了内心的纠结,烂人就烂人吧,她无法放任在这样的涂山晋不管。 何况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无论是在幻境的时间还是真正的时间。 没感觉到对方的回应,姚杏杏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便睁开眼退开,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下一刻,放在她后颈的手骤然用力,压着她身体倾倒下去,嘴巴直接磕到涂山晋牙齿上,还未来得及反应,狂风骤雨般的吻扑面而来。 涂山晋压着姚杏杏的脖子加深这个吻,连喘气的机会也不肯给她分毫。 舔舐、用力的吮吸,舌头在对方口中肆虐、搅动,带着另一根舌头舞动,一遍遍扫过牙槽、口腔每一个位置,疯狂的掠夺空气和津液。 不消片刻,姚杏杏的身体缺氧发软,瘫在他怀里无力动弹,险些要窒息的晕过去。 涂山晋掐着她极限点撤离,随后偏头咬在她绯色的脸颊上,直到留下浅浅的牙印才停手。 灼热的气息一下又一下都吐在她面上,嘴唇暧昧的轻触细腻的肌肤,原本低缓的嗓音因压抑着情欲而变得的充满磁X,撩人心弦。 “既然做了选择,你最好不要后悔。” -- 第一百六十九章用手解决 后悔?她倒是想,也要她能挣的开才行。 涂山晋扣着她腰的手十分用力,根本就没有给她可以后悔的余地。 穴口的衣襟在她走神中被扯开,灼热的嘴唇贴上皮肤,烫的姚杏杏轻吟一声,她挣扎着身体想避开,却只是蹭的身下的淫物愈加明显。 她双手按着涂山晋的肩膀,下意识的想把他推开,还未怎么用劲,穴口的凸点就被他一口含住,用着牙齿研磨,突然的刺激惊的她卸了力,轻呼一声。 “嘶……别咬我。” 他双手游走,轻易就将姚杏杏身上的衣服褪的差不多,还剩最后一件衣服本想也替她去掉,途中遭到她的反抗,涂山晋便不在执着,转移目标的按着她贴紧自己,另一手握住无人问津的软绵,尽情亵玩。 在他的极力挑逗下,姚杏杏不可能没有感觉,咬紧唇抑制着快要呼出口的呻吟,双腿本能的夹紧,和逐渐强烈的情欲抗争。 涂山晋舔了舔她发硬的茱萸,又对着这点湿漉漉的红梅吹了一口热气,大掌滑到她紧闭的腿间,控制着逐渐紊乱的呼吸,低声诱惑,“乖,分开让我看看。” 姚杏杏被蛊惑的松了些许力道,涂山晋察觉她有一丝的顺从,手掌立刻强势的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撩开宽大的裙摆,隔着裤子按在腿间的肉缝上,果然已经湿了,稍微按几下,水气便透湿布料,粘在他指腹上。 涂山晋隔着布料捅了捅流水翕合的洞口,能感觉到周边的软肉激烈的回应自己,一时有些情动的含住姚杏杏的耳垂,辗转研磨。 “好湿,想要是不是?”他在她耳边低语。 嘴上在问,实则根本不给她时间回答,手上用力,直接撕了她的裤子,目标明确的找到肉珠轻碾。 “唔……别……涂山晋。”手指拨弄珍珠的速度越来越快,快感从下方一阵阵的传遍全身,姚杏杏颤着身体,忍不住呻吟出声。 涂山晋猩红的眸子看着她情动的脸,低头在修长的脖子间细细啃噬,她分明想要的很,偏偏口是心非的说不要,这性子,该改一改了。 “叫我的名字。”他眼中情欲浓郁,一手的汁水告诉他姚杏杏已经准备好了,他不想再等待下去了。 姚杏杏搂着涂山晋的脖子,绷着身体缓和因为他手指带来的快感,听到他的话,意识到他要忍不住进去了。 她咬了咬牙,撑起身体吻住他,同时伸出一只手往下探,隔着裤子摸上涂山晋的欲望之处,不出意外的听到他一声充满情欲的哼声,手上越发卖力的动作。 只是涂山晋不满足于隔靴搔痒,继续与她唇舌纠缠的同时,握着她的手拉下K口,让她肉贴肉的帮他安抚蓬勃的浴火。 “小杏儿,快些,再重一点。”他呼吸彻底乱了起来,粗重无绪的鼻息在她耳边喷洒,腰部跟随她手的动作,放肆的挺动。 “帮我,还差一点,小杏儿。”涂山晋眼尾泛着潮红,凶恶的兽眼无助的望着姚杏杏。 胡乱的吻落在她的脸上,祈求垂怜的与她身体紧贴在一起。 下腹的欲望已经涨到极致,可就那么差一点刺激,始终无法发泄出来,他难受的在姚杏杏身上抚摸,极力寻找着什么,若不是她刻意注意,差点让他直接进了去。 姚杏杏侧头看着被欲望折磨的涂山晋,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有种自己可以肆意主宰他一切的错觉。 她慢慢凑过去,在他下巴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揉捏着蛋袋的手缓缓向上移,滑过坚挺粗壮的棍身,最后抓住吐着透明液体的肉冠。 头的T积很大,一手还包不住,但不妨碍她手指在上面灵活的舞动。 “阿晋。”姚杏杏的吻从涂山晋耳根一路往下,最后来到剧烈滚动的喉结处,舌头轻舔几下,再张嘴含住吸了一口,结束后说,“你这里好大。” 说话的同时五指用力,将硕大的肉冠抓在手里。 大,她说哪里大,情潮此时攀升至最高点,冲击的涂山晋意识不清,他已无法分辨清楚姚杏杏到底指的是何处,也或许都有。 滚烫的浊液喷射在姚杏杏手上,以及两人的腹部,涂山晋死死抱住她,感受着高潮的余韵,眷恋的一下下轻蹭着她的脸,时不时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终于帮他发泄出来,姚杏杏心下渐松,甩了甩酸软的手,左右扫了一眼,想找衣服穿上。 她找东西都动作自然瞒不过涂山晋,他指尖轻抚上她穴口清晰的吻痕,瞳色愈加幽深晦暗。 她不会以为这样自己就满足了吧,从头到尾,他可都没表示过会放开她。 姚杏杏回头想跟涂山晋说自己要下去穿衣服,视线收回的途中,不经意间发现才发泄过一次的地方,竟然又嚣张的翘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比之前气势更胜。 “我……手酸了。”姚杏杏吞了吞口水,起了退却之意。 涂山晋轻哼一声,捉着她刚刚用力过度的手,帮她揉了揉,口中不急不缓的道:“手不行,那便换成嘴。” 把试图逃离的身躯按回怀中,涂山晋面对面的看着她,视线在她红唇上别有意味的停了片刻,低声询问:“你想用哪张。” 姚杏杏身体微僵住,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到了她下面,修长的手指在潮水泛滥的洞口和禁闭的后穴游离,似乎在犹豫埋进哪里更好。 “能不能下次。”姚杏杏颤着声音跟他商量,哪里她都不想,不然也不会用手帮他解决。 涂山晋眼底闪过戾气,语气依旧轻缓,却无端多了几分冷淡,“那我们全都试一次。” 这番话把姚杏杏吓住了,甚至能感觉他手指正在试图破开后穴的褶皱,当即收紧双腿,抗拒的抓住他的手。 动作被阻止,涂山晋不满的抬眼望她,“还是你想先从上面这张嘴开始?” 姚杏杏连忙摇头,企图垂死挣扎,“要不,我用手……” 还未说完,就被涂山晋沉声打断,“姚杏杏,耍我好玩儿吗,既然心不甘情不愿,刚刚为何要答应我。” 姚杏杏扁了扁嘴,开口时已然带了轻微的哭腔,委屈又生气,“你那么凶干什么,就不能给我一点适应的时间么。” 虽然她是和魏霖川吵架,近乎闹掰了,但也还没完全分手,现在直接和他上全垒打,难道她就不需要说服自己,调节心理状态么。 闻言涂山晋没了声,瞧见她眼里的水光,心口五味杂陈,不舒服极了,指腹擦着她眼角的水花,放柔了声音道,“给你时间接受,你只需要知道,现在的一切错都是我犯下的,与你无关。” 说罢,提起她的腰,让肉冠抵住潮湿的穴口,毫不犹豫的插入进去。 ———— 终于写到肉了,好不容易。 -- 第一百七十章强扭的瓜解渴 坚硬如铁的性器强势的分开合拢的软肉,以势如破竹之势冲进温暖的深处,尤觉一举未能完全抵大终点,短暂蓄力一顶,又往更深处探去。 直至终于严丝合缝的结合在一起,耻骨紧贴。 姚杏杏死死抓住涂山晋的肩膀失声喊叫,被深深插入的时候,身体仿佛快要被撕成两半,不是单纯的痛和爽,而是强烈的快感结合猛然撑到极致的饱胀,既舒爽又难受。 通道中本能的紧张收缩,对闯入的异物又夹又吸,涂山晋咬着牙槽忍耐这种快慰,按着姚杏杏的腰肢,几分急切的开始抽送。 刚开始抽插的涩然,来回十几下后,里面分泌了大量蜜液润滑,进出已然十分顺畅。 他下身进攻的凶狠,频繁抽送带出的浓稠液体把交合e处弄的狼藉一片,清晰的肉体拍击声,被掩盖的、偶尔能捕捉到的捣水声,放荡而淫靡。 上面则与之相反,低着头温柔的舔着姚杏杏微张的嘴唇,每当她受不住的呻吟一声,便深吻一下,细腻又温情。 一上一下,强势与柔情结合,把人逗弄的意识不清,只能忘却所有与他共赴欲海。 涂山晋持续着快而猛的挺入,直把姚杏杏撞的语不成调,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呜咽着求他慢一点。 “…啊呜……不……出来……一点。” “……涂山晋,阿晋……慢一点。”姚杏杏觉得自己快要被他送上天了,所有的感官都被迫集中在下方,身体为强烈的快感占据,生不得死不得。 涂山晋舔了舔她眼角滑出的泪珠,没什么味道,却莫名觉得甜的心性舒畅,嘴唇辗转着来到她耳边,沉重吐息,“小杏儿,快乐么,我在干你,你的阿晋在狠狠的干你。” 清晰的察觉甬道在收缩,似疼又爽的快感极速升起,涂山晋脸上露出一抹笑,加快力度冲刺,“你这张嘴好热情,喜欢我这么弄你对不对。” 他言语的一再挑逗下,本就快到了的姚杏杏备受刺激,性器一再加速抽送下,紧绷许久的身子终于泄了身。 姚杏杏眼中含泪,双目无神的望着涂山晋身后的一片黑暗,痉挛的身体窝在他怀中,两手无意识的抓住面前半褪的衣服。 甬道在高潮时的剧烈绞杀险些让涂山晋也缴械投降,于是放慢进出的速度延缓快感,不满的低头咬出姚杏杏的下唇,吸舔片刻,责怪般的轻道:“差点让你得逞了,别这么着急,它们都会是你的。” 虽然都是,但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给。 情潮过去渐渐回神的姚杏杏听闻此言,两手抓住涂山晋的两边脸颊,泄愤一般往外扯,毫无气势的骂了两句,“流氓,你无耻!” 她什么时候急了,什么叫都是她的。 软绵绵的声音一点也没有杀伤力,反而像g子一样,g的涂山晋心里发痒,血液滚烫,只想把人往死里操弄。 涂山晋抱起姚杏杏往不远处的床走去,边帮她盘好腿稳住身体,边用着沙哑的嗓子低声哄,“我家小杏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是十几步的路,两人转眼便到了床边,涂山晋径自把她压在身下,分身借着下压的动作重新沉入进去。 姚杏杏撑着他的肩膀往后移,过度的深入和撑开感,让她略感不适的想要逃离,嘴上同时道,“我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她每退一点,涂山晋便追过去蓄力上顶,颇有着深入浅出的节奏,直到抵到床边,姚杏杏退无可退不说,身体早被他故意顶的酸软无力。 涂山晋重新把软了身体的人严严实实的罩在身下,爱怜的亲着她的鼻尖,用温柔的语气说着让姚杏杏心惊的话,“不要想着逃,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过去,然后像现在这样,一遍遍的干你。” 说这话的同时,下身配合的重重挺入,又深又重的插入抽出,重复进出,刮出的汁水淋漓,一会儿便把垫着的床单润湿了大片 姚杏杏时轻时重的呻吟,双腿本能的紧紧缠着涂山晋的腰,配合着他更深的进入,此时他低缓的声音还在传来,仿佛咒语一般缠绕在耳际。 “明白吗?你现在是我家的,以后也是我家的。” 姚杏杏五指紧抠着涂山晋绷紧的手臂,浪潮一般的快感中极力整理出一缕理智反驳,“不……我是我的。” 闻言,涂山晋的动作顿住了,垂眼俯视着姚杏杏潮红的脸片刻,须臾,在那双坚定的眼中轻笑出声,“那好,以后阿晋是你家的,我是你的。” 捉过她的手与之五指相扣,压在她左右两边,近一步俯身凝视她,“我把我给你,你要吗。” 姚杏杏怔怔的望着涂山晋依旧猩红的眼眸,它们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可似乎也只是随意的望向她,里面带着清浅的笑意,但好像又不止如此,背后还隐藏了许多她看不明白的情绪。 简单来说就是她看不懂,觉得十分沉重,压的她快喘不过气。 这句话涂山晋看似说的轻松随意,可只有他才清楚自己心底有多紧张忐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来,而说出来后,更怕遭到她拒绝。 他扣着她的手逐渐用力,已经不确定能不能得到一个答案,他开始害怕、退缩,把堆积满的失望、得不到回应的绝望、痛苦、涩然,全部融入无尽的欲望中,毫无保留的倾泻给身下的人。 “不想回答就算了,现在你只属于我。”顿了顿,想到她之前的话,又加了一句,“我也只属于你。” 涂山晋重新恢复律动,或许是因为心底苦痛沸腾,下身插入的动作变得愈加凶悍,仿佛要倾尽一切与她结合在一起,抵死缠绵。 快速的撞击让姚杏杏根本说不了话,她气愤瞪了一眼涂山晋,连说话的时间都不给,这要她怎么回答。 半是痛苦半是舒爽的哭诉,尽量的极力配合,直到做到筋疲力尽,姚杏杏才感受到对方泄在自己身体深处。 缓下情潮带来的失神,姚杏杏打算继续刚刚未完的话题,只是才刚张唇,就被涂山晋一口堵住,他似乎打定主意不叫她开口,吻的深而沉迷,姚杏杏被亲的晕头转向,已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意识模糊中,身体被人翻了个身,肚子下垫了高高的软被,才蹬了蹬腿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就感觉一双大手掰着她的屁股,推着肉刃进入身体。 这种T位能探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敏感而隐密的位置被热烫的前端又顶又磨,姚杏杏难以抑制的抖着身子,嘴巴失控的张着,流出些许清液。 “唔……别,不要……”真的好涨好深入,肚子仿佛都要被捅破了一样。 隐隐听到不要二字的涂山晋动作微滞,眼底闪过伤痛和凄然,果然是不要,即使他像宠物一样在她面前摇尾乞怜,也始终换不来她一分在意和喜欢。 论冷心冷情,姚杏杏,谁能及你。 既然如此,那就跟着他一起堕入地狱吧,生一起,死也一起! 涂山晋挺着粗大的淫物,狠狠的往姚杏杏身体深处钻,一遍又一遍,一次比一次更深入,肉冠一再触到最里面微张的小口时,他眼中闪烁奇异的狂热,越发压着她往小口上撞。 姚杏杏被接连精准的撞击宫口,小腹又酸又疼,各种强烈的感受交织下整个人宛如要死了一般。 她逐渐察觉涂山晋的意图,惊慌的乱叫,“别进去,涂山晋别进去,好疼。” 涂山晋粗重的在她耳边喘息,说话的声音却透着一股子冷漠和疯狂,“你都不在意我痛不痛,我为什么要管你,姚杏杏你没有心。” 硕大的淫物狠狠撞上宫口,连续的攻势之下,深处的小口扛不住的逐渐敞开大门,而感觉有路可走的肉刃,愈加对准这个薄弱的位置进攻。 姚杏杏疼的额头冒汗,不断的收紧腹部,试图阻止涂山晋的行为,可惜收效其微,反而遭到涂山晋更用力的对待。 “求你了……别进去,阿晋……我好痛,真的……好难受。” 她的哭诉和眼泪终于还是唤回了涂山晋些许理智,他放缓进攻的速度,满是情欲的声音此刻却用来比问,“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爱我吗。” 许是心中早已明白这是个否定的答案,他很快重新换了一句,“以后要待在我身边,不准推开我更不能不理我,明白吗。” 姚杏杏此刻什么也顾不得,连忙点头答应,不管是真的答应还是为了稳住他,她现在只能选择这条路。 急匆匆的说道:“我没有不在乎你,刚刚更没说不要你这几个字。” 这不算假话,她是也没来得及说要他。 高高提起的心得以缓缓落地,得到满意答案的涂山晋终于心满意足的抱住她,热烈的吻落在她光洁的后肩,辗转到后颈动情的吮吸,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吻痕。 既使这个回答是他不择手段得到的,可也足够他有些许的满足。 看,他的要求只是这么低,可姚杏杏仍然吝啬于给自己。 如此,那就别怪他强扭瓜来解渴。 -- 第一百七十一章真假 yцzⒽаīщêň.cóм 即使全程她不用怎么动,可最后姚杏杏依旧累到极致,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模糊中,她瘫软的趴着涂山晋的身上,红肿狼藉的穴口还含着他的欲望,通道里抽搐翕合,和契合的棍物作着最后的缠绵。 姚杏杏庆幸涂山晋已经停下来了,虽然装满了他精华的肚子撑的难受,以及东西被他堵着流不出来。 “我想洗澡。”她用着最后的力气说到。 涂山晋动了动身体,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跟她对视,餍足的眉眼间展露几分笑意,“先这样睡,睡醒了我们一起洗。” 听他这样说后姚杏杏差点哭了,如果她没理解错,他的意思分明是睡醒了还来。 “请你节制一点。” “倒不必担心我的身体。”涂山晋的大拇指按着她的下嘴唇,来回缓缓摩擦,把食指伸到她口中,只是还没来得及作乱,就被姚杏杏一口咬住,吐出来。 他摩挲着湿润的手指轻笑出声,胸腔泛起轻微的震动,接着将刚刚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满足你一个绰绰有余,而且是随-时-随-地。” 最后几个声被刻意加重延长,听的姚杏杏听一阵面红耳赤,羞恼低骂,“骚狐狸。”ρǒ壹8sǒ.cǒм(po18so.com) 这声自然逃不过涂山晋的耳朵,引的他愈加放肆的大笑,抱着她在床上连滚几圈,最后把人压在身下,四目相对。 涂山晋定定的注视着她的眼睛,外放的笑意全部收起,正色道:“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 在姚杏杏还没理解他这话的意思时,涂山晋忽然直起身,捉起她的右手,相继在彼此掌心划出一道口子,伤口血涌之际,掌心相对扣紧。 姚杏杏因为突然的疼痛而蹙眉,试着无法抽不出手后,只能不解的问涂山晋,“你在干什么。” 后者没有回应,扣着她手压下身,低沉的音色道:“还记得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么?” “我……我要你,不会不理你。”姚杏杏微顿一瞬,回忆着重复了一遍。 “好,以后要记清楚了。”涂山晋低头若有若无的触碰她的唇瓣,呢喃的说。 “嗯。” 这一声嗯刚吐出嘴边,涂山晋便一口吻住姚杏杏,动作温柔细腻,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将一腔柔情表大的淋漓尽致。 而被吻带走注意力的姚杏杏,丝毫没有注意点他们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掌,不但没有鲜血横流,反而正散发着奇怪的光芒。 轻微的灼烧感从伤口处一直顺着手臂蔓延,短短片刻便流窜到心口,然后是五脏六腑、四肢,最后,于她额间形成一个极淡的玄纹印记。 一吻结束,姚杏杏已经累的闭眼睡去,涂山晋抬眼瞧着这个特殊印记许久,最终缓缓凑过去,在上面落下极轻的一个吻。 “晚安,夫人。” 声音轻极,好似一阵风都能将之盖过去。 …… 再次醒来时,姚杏杏睁着眼望着头顶陌生的床帘,一动不动的走神足足一分多钟,直到传来清晰的开门声,她才回神,慢慢转头看过去。 “你醒了。”身着白衣的涂山晋正站在几步之外,目光担忧的看着她。 姚杏杏心头莫名闪过一丝怪异,没有细想,撑着还酸痛的身体起了床,低头穿鞋的空隙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哪里?”这房间不是之前涂山晋关她的屋子,这清雅亮堂的风格与之前的小黑屋完全不同。 “我们的婚房,你忘了?这里面很多还是你亲手布置的。”涂山晋缓缓走近,拿过搭在旁边的衣服,帮她披上。 他本想帮姚杏杏穿来着,不过被拒绝了。 涂山晋微叹一口气,话语里有些酸楚失落,“一段时间不见,你似乎与我生疏了许多。” 姚杏杏系腰带的手一顿,抬头看了涂山晋两秒,眼中充满了大大的疑惑,“我们……多久没见了。” 他们不是昨晚还在一起,激烈探讨过如何繁衍后代的大事? 还有,婚房是什么鬼?不过可以肯定她还在涂山晋的幻境中。 “快一个月了。”说起此事,涂山晋眼中浮现自责,“没想到弟弟他对你也有这种心思,平日总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谁知居然在我们成亲当晚将你掳走。” 姚杏杏“……” 这个信息量……好大。 “呃……那个,我前几天撞到头,忘了好多事情,你能不能重新给我讲一下以前的事。” 思忖良久,姚杏杏决定祭出穿越女惯用的失忆牌来打探信息。 跳过涂山晋一系列的心疼和关切,姚杏杏终于得到关于幻境的故事背景。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对双胞胎兄弟,他们拜了同一个师傅,有同一个小师妹,对就是她姚杏杏。 哥哥温和知礼,受人喜欢,弟弟性情孤僻,独来独往。 人缘好的哥哥因为经常负责教导师妹,久而久之两人便相互看对了眼,于是某日在师长的见证下喜结连理。 然而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成亲当晚,新郎的双胞胎弟弟悄无声息把新娘子掳走了,然后消失的干干净净。 据面前的涂山晋所说,他是最近两天才查到他们的行踪,连夜把她救出来的。 听完故事后,姚杏杏沉默良久。 “所以……你是我师兄?我们还成亲了?” 两个涂山晋,是他人格分裂了还是一真一假? 好好一男的,怎么这么多戏。 目前姚杏杏无法作出判断,只能先住下,观察这个涂山晋是什么情况。 同时也趁独自一人时掏出沙漏瞧一眼,估算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可喜可贺的是她能用灵力了,虽然只能用一点点,因为按幻境的故事背景,小师妹天资一般,目前才筑基期。 此刻姚杏杏坐在树荫下,不远处的场地上有个十岁左右的小少年在练剑,这两天她没事g路过这里,偶然发现这个少年有些眼熟,便待在旁边看他练剑,借此打发时间。 练了一上午,小少年终于停了下来,顶着一头的热汗提着剑走到树荫底下,不急不缓的倒水喝。 姚杏杏见状靠了过去,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他搭话,“嘿,弟弟,你多大了。” 少年淡淡瞥了她一眼,明显不大想理她的样子,但好像想到什么,勉强吐出几个字回答她的问题,“十一。” “以前没见过你,你和我是同一个师傅吗?”这话姚杏杏纯属瞎说,她根本不知道两人认不认识。 小少年眉间折痕轻起,但还是很有修养的说:“我今年才拜的师,师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也正常。” 姚杏杏差点接不住话,感情两人真是认识的,正打算问他叫什么名,旁边意外传来了涂山晋的声音。 “阿启,杏杏。”来人缓步走近,温润宽和的感觉很有大师兄的派头,“你们在聊什么。” 如果两个涂山晋中真有一个是假的,那么姚杏杏一定会投票白衣的涂山晋,因为无论说话风格还是举动,他最不像他。 不过……阿启? 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居然可能是贺兰启,怪不得她会觉得眼熟。 见到涂山晋后,阿启可没有对姚杏杏时的冷脸,“涂山师兄,师姐好像忘了很多事。” 涂山晋看了姚杏杏一眼,微笑着跟阿启解释:“因为你师姐前几天受了伤。” 这阿启很听涂山晋的话,三两句涂山晋就把人支走了,回头和姚杏杏面对面,伸出手邀请她一起回屋。 白衣的涂山晋脾气相当的好,即使姚杏杏有时走神不理他,他也只是温柔的收了声,等她回神后再继续讲话。 包括平时任何肢T接触,夜里同寝,他都极为尊重她的意愿,但凡察觉她有一点不情愿,不止连理由都帮她想好,还会宽慰她。 总之温柔的不真实。 可越这样,姚杏杏越觉得这不是真的涂山晋,想去找之前的那个涂山晋,所以她旁敲侧击的跟人打听弟弟的消息,但只得到一个不知所踪。 没有头绪的姚杏杏每日跑去烦勉强算认识的阿启,配上她的不厌其烦,一来二去她单方面宣布和阿启熟悉了起来。 熟悉之后,姚杏杏会跟他打听以前的一些事,没什么实际作用,但多少能当乐子听,只是阿启的话还是那般少,和现实中的贺兰启一般寡言少语。 姚杏杏甚至很少看见他开心,唯一一次看见阿启脸上有少年人该有的情绪,还是上次涂山晋送他一把剑的时候。 多日的相处,不提现实中的贺兰启如何,幻境中的倔强又表现老成的小阿启,她还是挺喜欢的。 -- 第一百七十二章g明白了 “阿启,拜师后你有没有出过远门。”姚杏杏问。 阿启:“你想去哪里?师兄才把你找回来。” 姚杏杏觉得他似乎有点生气,他很维护白衣的涂山晋,也从未听他提起过黑衣的涂山晋。 “你就不关心二师兄的安危?”她不由好奇的问道,“他们都是你的师兄。” “师兄不喜欢你提他。”阿启说完顿了下,“以后你也少来这里,师兄看了会不高兴。” 姚杏杏新奇的挑眉,白衣涂山晋还会生气,真是头一次听到,“我怎么没见他生过气。” 话音还未落,熟悉的脚步声传了来,阿启顺势转身看去,唤了声师兄。 姚杏杏抬头瞧着立在不远处的涂山晋,直白的问:“你会生气吗?” 白衣涂山晋面露不解,“我要生什么气。” “我看阿启练剑,想下山去玩,以及,他不是你亲弟弟吗,你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涂山晋表情微顿,随后低头跟阿启说了句,“你先回去,我和你师姐有话要谈。” 闻言,阿启二话不说拿起剑就走,一个眼神都没给旁边的姚杏杏,等阿启走远,涂山晋才说:“弟弟的安危我当然关心,这几日未曾跟你说起他的情况,是以为经此一事后你心里厌憎他,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他现在在哪里?” “救你那日我不慎将他打成重伤,现如今应该躲在某处休养。”涂山晋道。 “他新婚之夜把我掳走,你不生气?” 见他顿了片刻,而后轻轻摇头,姚杏杏就愈发不懂了,为什么无论自己说什么,涂山晋永远是一副宽容温和的表情,圣父都没他脾气好吧。 “我跟他那个了,你也不介意?”姚杏杏较起了真,她不觉得真的有人能宽宏大量到这种程度。 涂山晋在旁边坐下来,眼中似有情绪涌动,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用着刺瞎姚杏杏双眼的圣父光辉说,“事情已经发生,怪谁也无用,只要你能平安回来,比一切都好。” “en……”姚杏杏已经无话可说了。 沉Y半晌,她突然说,“那我们和离吧,我想去找他。” 沙漏已经过半,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不能一直浪费时间在他这个假货这里。 蓦然听到她说和离,对面的涂山晋愣了几愣,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望着她,见她神情不似作假,颤着眼睫垂眸,紧抿着唇半晌未语。 此时,姚杏杏不经意间注意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着,手背青筋毕露,全身都表现出极为克制忍耐的模样。 她端正身体,有预感这种情况下他肯定无法保持之前一样的温和,再如何好脾气的人,面对妻子要离婚找第三者时,基本的质问总会有的。 姚杏杏x有成竹的等待之际,忽然发现涂山晋身上诡异的出现缕缕黑气,若有若无的黑丝从他身上升起,在身后聚成一股黑烟,最后往未知的天边飘了去。 而随着黑气从涂山晋身体里分离,他压抑克制的表情逐渐恢复寻常,攥紧的拳头也松了开,虚虚握着。 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脾气,“杏杏,我希望你再认真考虑一下,我们才成亲一个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说到这里,涂山晋的声音低哑起来,神色悲伤,而同时姚杏杏看见本来已经快飘完的黑气,又大量的从他身上窜出来。 随着产生的黑气越来越多,涂山晋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虚弱,整个身体好似都要变得透明。 姚杏杏不清楚他为何会变成这样,从他身体冒出的黑气到底是什么,会不会影响到整个幻境,她大脑急速运转,赶忙顺着他的话说:“那我再考虑一下,刚刚是我胡说的,你别当真。” 等她说完这句话,涂山晋身上的黑气飞快减少,短短几息便消失的一干二净,宛如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而涂山晋终于露出微笑,不含丁点责备的说:“下次可不准这般吓我。” 姚杏杏心不在焉的点头,猜测刚刚的黑气可能是什么,魔气?还是他的所有负面情绪?这些东西最后又都去了何处? 到了第二天,姚杏杏照常来看阿启练剑,等他休息的时候问他,“你说两个师兄哪个更厉害。” 她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说师兄,毕竟涂山晋说之前他把黑衣涂山晋打成重伤,但没想到阿启想了下,说的却是“二师兄。” 既然黑衣比白衣厉害,那白衣是如何把黑衣打伤的? “不可能,师兄之前分明说他把二师兄打伤了。”姚杏杏反对他的话,“还是说你觉得师兄在说谎。” 阿启眉毛一竖,生气了,“师兄决不可能说谎!” 姚杏杏跟他大眼瞪小眼,“是你说的二师兄更厉害。” 阿启被问住了,鼓着腮帮子思索如何反驳她,可弱的打伤强的,显然不太可能。 “他们……有时是师兄更强,有时二师兄更厉害。”半晌,阿启憋出这么一句。 力量还能时强时弱?可修为不是固定的么。 难道…… 有灵光一闪而过,然姚杏杏没能抓住灵感的尾巴。 此时天空徒然变暗,黑云潮涌而来,环境逐渐充满压迫感。 “怎么回事?!” 旁边的阿启一脸凝重的拿着剑,抓住茫然不解的姚杏杏的手腕,拽着她往山上走。 “二师兄来了,快去找师兄!” 这副妖怪出场的架势,是黑衣涂山晋高出来的?可他不是重伤了,好的这么快? 两人还未跑出五十步远,身后就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们吸走,等到身体固定,她已经落入了个怀抱中。 “涂山晋。”看着这张和白衣一模一样,但神态完全不同的脸,姚杏杏的心情略感微妙。 想起被抓来的还有阿启,她赶紧转头寻找,刚在一块乌云上看见昏迷的人,紧接着脸就被人强硬的转过去。 “小杏儿,几日不见,可有想我。”黑衣涂山晋钳着她的下巴,轻缓开口。 这个熟悉的叫法,专横的动作。 姚杏杏问:“你不是受伤了,现在好了?” “关心我?”黑衣涂山晋抚摸她的脸颊,灼热的鼻息吐在她唇边上。 “啊对对对,所以你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姚杏杏急于知道他受的什么伤,区区四五日就能好全,如果是小伤,为何白衣要说是重伤。 结果涂山晋给她的不是解释,而是一口咬住她的下巴,疼的姚杏杏惊叫出声。 “你干什么咬我!”黑衣的涂山晋似乎特别喜欢咬人,像极了时刻会发狂抓人的猫崽子。 黑衣涂山晋的声音微沉着,带着些许怒和不满,“我警告过你不准离开我,可你显然忘了。” 姚杏杏觉得冤死了,“不是你没打过你哥,我才被他带回来的么,这也能怪我?” 黑衣涂山晋垂眸不答,周身气息有些狂躁,他目光直直看着下方,面色冷沉。 姚杏杏顺着他视线看去,在地面上望见了白衣的涂山晋。 “你能打过他吗?”她问。 黑衣涂山晋冷哼一声,手一挥朝着地面的人打去,白衣涂山晋在他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三五下便吐血倒地。 “……几天前他是怎么做到从你手中把我带走的?”这堪称世界未解之谜了,总不会是他故意让他的吧。 黑衣不答,不再看白衣一眼,转身带着她和阿启离开了。 …… 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姚杏杏竟然会觉得松了一口气,估计是她始终觉得黑衣这个才是真货,只有待在他身边才有机会把人唤醒。 “你把阿启弄到哪里去了?”半天没看见阿启的姚杏杏问。 阿启也算黑衣的师弟,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吧。 “杀了。”黑衣涂山晋冷冷的说,同时丢了一套衣服给她,“换上。” 姚杏杏丢开衣服,有些生气追问,“为什么要杀他,他不是你师弟吗?” “不过相处几日就这么关心他,那我更该杀了他。”见她丢开衣服,涂山晋沉着脸走过来,亲自帮她换。 衣服被他扯的乱七八糟的,姚杏杏好气又好笑,“为什么一定要我换衣服。” 涂山晋抿唇一瞬,“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其他人的气味。” 气味?该说果然是妖吗,鼻子这么灵。 可这衣服换着换着,不知何时竟变了味道,涂山晋的大手肉着她的纤腰,游走着往其他禁区而去。 在他手下姚杏杏身体逐渐发烫,口中拒绝的说:“别……” 可涂山晋丝毫不理会这拒绝的声音,一把抱去她往旁边的床上扔去,跟着严严实实的压下来。 本就没有穿好的衣服被完全脱下,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下方巨物找到入口,一寸寸沉了进去。 身体被一遍遍贯穿的时候,姚杏杏开始无比怀念白衣的涂山晋,至少他坐怀不乱,不这么重欲。 一夜荒唐后,姚杏杏累的腰酸背痛起不了床,却也在涂山晋不在的时间,偶然发现阿启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被关在了附近的屋子里。 当她准备把人放走时,黑衣涂山晋出现了,他发怒的要把阿启杀死,姚杏杏费了老大的劲才他拖住,然后软磨y泡的让涂山晋同意把人放走。 最后成功了,下午人也差点累死过去。 阿启离开的第二天,姚杏杏发现涂山晋的脾气好像温和了很多,眼里的戾气也少了不少,周身的压迫感也随之变弱。 为了更好观察他的变化,她一整天都粘着涂山晋,也让不明所以的涂山晋心情极好。 夜幕四合,天空中明月高悬,姚杏杏带着涂山晋坐在房顶赏月,原本他是不想来的,但她说这是他们的约会,这才同意下来。 一刻钟之后,姚杏杏庆幸自己的临时起意,因为就是这个时候,白衣涂山晋出现了。 月光下一团白光和黑气激烈的缠斗在一起,势均力敌,不分上下,把一旁的姚杏杏看的懵神。 不过一天一夜,白衣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不对,应该说同时黑衣也变弱了。 姚杏杏盘坐在地上,盯着交融的黑白二色许久,又抬头望了望头顶圆盘似的明月。 恍惚间,似乎看到明月化成了太极图,一黑一白各占一边,白色多时黑色就少,黑色变大白色也变小了。 姚杏杏猛然站起来,她懂了,涂山晋这是把自己分成善和恶两种人格,心存善念,白衣便强,恶念不断,黑衣便胜。 她飞快拿出沙漏,只剩十分之一不到,出去的时间快到了,不如赌一把! 念头一起,姚杏杏飞身而上,踩在层层叠叠的瓦片上,冲着打斗的一黑一白大喊,“涂山晋!” 两人并未停下,她也不管,打破沙漏,径自把话喊完,“不要继续沉浸在虚假的世界里,我在现实中等你。” 说完话的瞬间,姚杏杏的身体便消失在了黑夜中,徒留一黑一白寂静相对而立。 -- 第一百七十三章契约 从床上醒来的姚杏杏扶住有些昏沉的头,不知是不是在幻境中待了太久,竟产生了头晕、x闷恶心这些现象。 压下这种不适,她转头去看涂山晋所在的位置,人还是沉睡的模样,也不知她最后的话能不能让他清醒过来。 姚杏杏翻身下床,准备喝点水舒缓一下胃里的不适,这时候,掌门和一位长老走了进屋。 “你醒了,涂山情况如何。”掌门见她醒来了,瞧了眼还闭着眼的涂山晋,询问道。 “找到问题了,但我不能保证这次一定能让他苏醒。”幻境的事不宜和他人细说,姚杏杏只能告知掌门他们可能有的结果。 掌门也不是那等刨根问底,好奇弟子隐私的人,姚杏杏不主动说,他不便也不会多去询问,不过按照她的说法,可能要准备第二次入境。 “入幻境是件极为消耗精力的事,你又在里面待了一天一夜,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若有必要,我会让人去叫你。” 和掌门长老告辞后,姚杏杏径自回到小苍山的院子,身心疲惫的回屋倒头就睡,等再睁开眼,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起床后简单洗漱了一番,准备换身衣服去看涂山晋的情况,路过梳妆台时,余光偶尔瞥见镜子里有光一闪而过。 定住脚步原地看了半天,姚杏杏意外发现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多了一个奇怪的玄文花钿,整T半透明状,散发出微弱的银色,要放在光线亮的白天,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一觉醒来头上多了一个东西,要不是家里就她一个,她都要以为是谁的恶作剧了。 “这什么东西?”不信邪的用指腹反复搓着这个位置半天,可把周围皮肤搓的通红,印记也依旧如长在她皮肤里一般,不掉色不变形。 实在想不明白印记怎么来的,姚杏杏也不再继续纠结这个,还要赶去涂山晋那里,随手拿了根浅色发带系上,遮住发光的位置便出了门。 虽然头上系根带子有些奇怪,不过总比顶着发亮的脑门穿过半个宗门要好些。 姚杏杏是抱着要二次入幻境的心理准备来的,一进门却见原本躺着的涂山晋已经坐了起来,面前站着掌门和几个长老,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着什么。 她来时话题显然结束了,几个长老已有要离开的架势,只有掌门还与涂山晋说着话。 进门的脚步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姚杏杏觉得这会有点压力倍增,不自在的摸了摸额头的发带,挨个和掌门他们问好。 “涂山刚刚还在问呢,转眼你就过来了,有你在这里照顾着,那我和长老他们先去处理其他事宜。” 临走前另一位长老笑眯眯的看了眼涂山晋,打趣起来,“你昏迷期间多亏了杏丫头寸步不离的照顾你,破除心障也有她的功劳,此等恩情,该好好感谢人家才是。” 听到长老这打趣的话,涂山晋看向有些不自在的姚杏杏,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温声吐词,“有劳齐长老提醒,晋知晓了。” 那齐长老颇有深意的眼神瞧了瞧两个年轻人,大笑着跟在掌门后面出了房间。 不多一会儿,屋里就剩一躺一站两个人。 涂山晋向后依靠在床头,目光直直看着姚杏杏片刻,忽然道:“你打算在那里站多久。” 不自觉走了会儿神的姚杏杏听见话愣了下,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的找了个凳子坐着。 想了想,问:“你身体怎么样?” “你坐过来。” 她刚开口,恰巧对方也在说话,两道声音好巧不巧的重叠在了一起。 “你坐过来。”涂山晋抢先重复了一次。 姚杏杏与涂山晋对视片刻,看清他眼里的坚持,只好拖着凳子坐过去。 “你身体现在怎么样,伤势有没有好些。”姚杏杏再次表大关心。 但涂山晋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不但不回应她的寒暄,还拿视线盯着她头上,正当姚杏杏困惑他看什么时,对方忽然抬手,一把扯开她头上系着的发带。 发着银色微光的花钿映入眼帘,涂山晋先是怔了片刻,手指摸上花纹,反复确定其真实X后,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直至忍不住的笑起来。 姚杏杏一把拍开他的手,皱眉不快,“你在笑什么。”问他问题不回答就算了,竟然奇奇怪怪的笑了。 “你知道这个印记怎么来的?”她记得之前自己头上没有这个玩意。 “知道。”涂山晋又伸手去触摸姚杏杏额间的印记,“这是我们九尾狐族的契约印,这种印记只会出现在狐族的配偶身上。” 瞧见姚杏杏的神色一瞬发生了变化,涂山晋赶紧追加解释,“结契时双方必须完全出自自愿,有任何一方心有排斥都不会成功。” 换句话说,结契当时姚杏杏自己同意了才能成功的。 其实这里涂山晋故意模糊标准,结契过程中没明确反对也会算做同意。 “在幻境里的时候?”经他这么一说,姚杏杏想到之前他划破两人掌心的举动,当时她觉得莫名其妙,想问涂山晋是在做什么,可紧接着就被他亲的昏头转向,哪还记得要问什么事。 涂山晋摊开她在幻境中被划破过的手掌,然后将自己的手掌印上去,如上次结契般的十指相扣。 “我没想到,你居然肯为我去幻境,我该谢谢你。”若不是遭此心魔一劫,他也不会知道原来她心中是有自己的。 姚杏杏往后抽手,一边解释,“我只是因为你先救过我,才会去幻境的。” 所以不要说谢她,听他这么说,她总觉心中有愧。 才确定幻境中结的契约真的生成,此刻无论她说什么,涂山晋都觉得像是要命的情话,“夫妻之间还分什么你和我。” 夫妻两个字差点把姚杏杏吓的没坐稳,仔细回想配偶两个字,可不就是指夫妻吗。 姚杏杏稳住心神,犹豫了片刻开口:“涂山晋,我觉得这个事我们还是再认真考虑一下吧。” 她与自己完全不同的反应让涂山晋稍微冷静了些,确实,这事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主导的,甚至契约都还只是一个半成品。 但要他解开,放弃难得的机会也不可能。 涂山晋松开姚杏杏的手,眼帘垂了下来,难受的抿了抿唇,神色黯淡的开口,“也对,你有一个魏霖川,我涂山晋又岂会被你看在眼中。” 他自怨自艾,强忍委屈难过的样子,让姚杏杏产生了种自己是个罪人的错觉,态度也强硬不起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更没有觉得你不好。” 这样好似自己是什么负心汉一般,姚杏杏头大的解释,“我只是觉得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还是深思熟虑后再做决定。” 但不想她的话进一步刺激到了涂山晋,还有什么比一腔情谊被直接否定更让人生怒。 “你觉得是我冲动?”涂山晋紧紧看着姚杏杏,他为她做那些事,把心掏给她看都是因为冲动么。 他不想冲她发脾气,但这句话实在让他太失望,太伤心,忍不住的沉了脸,“不要找那么多借口,其实只是你后悔了而已,幻境中你说会在现实中等我,就是如此吗?” 姚杏杏沉默了,她解释不清自己并非说他冲动,但显然这种解释毫无意义,她都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麻烦的感情。 一面舍不得魏霖川,一面又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片刻后,她道。 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涂山晋扯唇一笑,已然是不抱任何希望,渐冷的声音道:“怪我一厢情愿,你放心,等我身体恢复,定会第一时间想办法解除契约,成全你和魏霖川的两情相悦!” 语罢,他径自躺会床上,背对着她开始赶人,“我还要休息养伤,早日还你自由之身,请自便。” -- 第一百七十四章回来了吗 姚杏杏再次回到了后山,魏霖川不在此处,她心里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良久后主动发传音过去,想跟他见一面。 之后在他们住过的院里待了一上午,没有收到任何回信,也没有见到对方的踪影,她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失望。 陶一闻的事让他很失望很生气,冰魄的事也瞒着他,两件事加起来不是能说谅解就谅解。 一件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他们之间渐渐多了隔阂,复杂的感情牵扯也让身处其中的人身心疲倦。 一直以来是自己亏欠他多一些,可惜她没有可以回报他的东西,她有的那点有价值的身外之物,他自身拥有比之更多。 从发出去消息到收到回信期间,她一直坐在书房里发呆,想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 有酸有甜,也有琐碎小事,虽有很多遗憾,却不会后悔。 直到窗外的天空染上霞色,余晖在桌面上铺下一片橘h,姚杏杏起身活动有些僵硬的四肢,缓缓拿起笔…… 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前,来到温养着魏玲身体的山洞中,垂眸看着面前和魏霖川有这几分相似眉眼的魏玲许久,伸手替她理顺衣领。 离开前,她深呼习片刻,鼓足勇气,向魏霖川发了今天最后一个传音。 “我们分手吧,魏霖川。”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反反复复录了几遍,才保证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显得足够平静寻常。 出了山洞,姚杏杏抬头望着月亮,直到感觉鼻子不再那么泛酸,才埋下头,找回去的路。 也许她以后都不会怎么来这里了。 因为之前涂山晋赶过她走,所以这两天姚杏杏没往他面前凑,等他差不多消气后,又带着炖好的鸡汤浑浑噩噩的跑过去。 屋里有长老正在慰问,姚杏杏不想进去打扰,便站在门口发起呆,这两天她走神的时间越来越多,全都在胡思乱想魏霖川为什么至今不曾回她只言片语。 是因为某些意外没有收到信息,还是收到后认同分手了,觉得没有再联系的必要。 长老走了好一会儿她才回神,提着东西进屋,强打起精神关心了几句,把炖汤递给他后又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打算来看我。”她人整整两天时间不出现,涂山晋不得不反思是否是那天晚上,自己态度太差。 虽然那晚她的话确实让他不快,可他总不能因此气一辈子。 “你不是再生气?我就不来你面前烦人了,如果一直不来,又显得我很没良心。”姚杏杏回神反应了一下,然后老实说道。 涂山晋略感郁闷,有她这么对待伤患的么,“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 “我可没这么说。”姚杏杏没有表情的耸了耸肩,态度极为冷淡。 好了不说这个。”说不过她,涂山晋选择放弃这个话题, 他本也不是想跟她讨论谁对谁错,只是不想见她一直走神,无视自己才起的话头。“最近有什么事,你看着有点魂不守舍。” 突然听到发问,姚杏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间产生了很强的倾诉欲,气闷的说:“两天,整整两天他都没回过我,同不同意还是有什么态度,吱个声怎么了!” “能有什么原因,多半是不愿意回。”即使没说名字,涂山晋也猜得到她指的是魏霖川,所以她又是在为别的男人伤神,心里正冒着酸气,忽然间抓住她话里的关键字,“你要他同意什么?” 姚杏杏握紧手心,丧着脸:“分手,我提出来的。” “?!” 涂山晋足足反应了一秒才明白过来她刚刚说的什么,惊的瞬间坐直身来,追问:“真的?!他怎么说?” 刚说完就想起来她说了魏霖川到现在还没回复。 姚杏杏沉默着看了涂山晋一眼,似在说他白痴,最开始就说没收到回信了,但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垂眼伤感的叹气,“不过这种话本身也没有回复的必要,一方提出结束,就没有以后了。” 旁边本该惊喜的涂山晋神色却有些莫名,语气笃定,“不对,他恐怕不是不回,而是正在赶来的路上。” 换做是他突然收到她的分手传音,哪会想回什么破传音,只想立刻冲到她面前,当面把事情问个一清二楚。 手里的半碗汤也不喝了,随手放在边上的桌面,撑着身体靠过来,目含期待的问姚杏杏,“是为我才跟他分开的?” 姚杏杏知道他问的意思,含糊的回答,“确实有你的原因。” 要不是因为跟他的什么契约,她肯定不会下这个决心,上一次陶一闻的事就让魏霖川介意的不辞而别,再上演一次,指不定他会怎么样。 魏霖川是脾气好,但泥人也有三分脾性。 与其等两人再次闹僵,消磨曾经的感情,倒不如果断一点,结束这段摇摇欲坠的关系,还他一片清静。 “我什么原因。”涂山晋有些不满意她的敷衍,肯关心他,照顾他,现在多说一句在意他又如何。 姚杏杏给自己倒了杯水,视线集中在涂山晋白色的头发了片刻,带了点报复心理的开口,“你头发不错,想不想换个颜色看看。” 思考般的沉Y一声:“比如……绿色。” 要不是因为他,可能她和魏霖川也不会那么快结束。 “???”涂山晋不太明白,但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慢慢把水喝完,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算了。” 她毕竟不是那种人。 半晌发现涂山晋还望着自己,转头过来道,“看什么看,喝你的汤。” 闻言涂山晋眉峰一挑,也不在追问那句莫名其妙的话,重新端起碗,在喝之前说道,“你最近脾气见长,越发嚣张了。” 印象中她对他畅所欲言的模样,只在遇见她的头两年里有。 “有问题吗。”姚杏杏直接问。 这是否代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涂山晋不由轻笑,答:“在下可不敢。” 或是是因为知道姚杏杏和魏霖川已经结束,心中对未来生了无限期待,连带手里的半碗鸡汤也突然变得美味起来。 姚杏杏收拾空碗的时候,涂山晋拿着灼热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按捺住急躁的缓声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房间,我提前帮你布置,这样你可以随时搬进来。” “……我什么时候说要过来了?”姚杏杏一脸莫名。 涂山晋皱眉,“你已经不和魏霖川一起了,为何不搬过来同我住。” “因为我自己有房子。”姚杏杏递给他一个眼角,然后直接走人。 …… 一刻钟后回到小苍山,站在院门口时,姚杏杏发现大门居然半开着,提东西的手下意识的一紧,不由想起涂山晋的话。 魏霖川正在赶回来。 所以……是他回来了吗? ———— 最近总是感觉不到位,所以没写…… -- 第一百七十五章成全 属于魏霖川的房间果然开着,屋内偶尔传来的几声响动证明人还在里面,她顺手把食盒放在路过的台子上,径直过去。 熟悉的身影渐渐出现在视野中,姚杏杏在门口处站着,视线落在魏霖川面向门口的后背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双目于屋里一扫,很多摆放过东西的位置都空了,意识到魏霖川在做什么,她声音不自觉轻了不少,“你在收拾东西啊。” 魏霖川仿佛没有注意到她来了一般,不急不缓的转身,将手里的小摆件放到桌面,与其他准备带走的衣服放到一起。 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门口的人,脸上映着几许疏离,“是该来收拾东西告辞,免得某天突然被人扫地出门。” 姚杏杏的心口像被猛的刺了一下,有些闷痛和羞愧,难受的她无法张口,沉默的看着地板,不言不语。 咚的一声闷响,魏霖川把精致的木雕坐在桌上,看过来的目光咄咄比人,他放沉的声音道:“你一个解释都不给我吗。” 目光如刀,气势比人,姚杏杏有些紧张的抓住身侧的门框,稳住心神,保持冷静的开口:“因为不喜欢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好一个好聚好散,和他散和谁聚? 她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是涂山晋比你吗?”魏霖川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的问。 听到涂山晋的名字,姚杏杏瞬间心里一紧,有种强烈的被捉J的感觉,她眼皮颤了颤,犹豫着说:“不完全是,主是我自己的决定。” 这样的回答让魏霖川感到绝望,他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她宁愿和自己结束,也要选择护着其他男人。 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压抑着心底强烈的情绪波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她,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既然不合适,以前怎么说,不喜欢,又为何跟我在一起这么久。” 上一次在同仁宗,亲他又算什么! 堪比质问的话让姚杏杏无法回答,脑海中浮现很多话,却没一句说出口,垂头嗫嚅着道:“对不起,是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这是她真心实意的话,她内心摇摆,对感情不够忠诚,配不上小师叔一心一意的付出。 然而这番话在魏霖川看来不过是她的敷衍,什么配不上值得更好的,既然觉得他好,为什么不肯一直霸占着,而是选择推开。 “我不想听这种话。” 魏霖川大步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你看着我说,说你是喜欢别人还是喜欢我,我要听实话。” “…你。”对上他那双分外熟悉的眼睛,姚杏杏无法说出违心的话,而听到回答的瞬间,魏霖川的眼睛明显变亮了几分。 “但那是以前。”可她残忍的补充着,拉下额头遮挡的发带,露出浅的几乎看不见轮廓的花钿,“我现在是涂山晋名义上的伴侣。” 这么近的距离,魏霖川一下便看清了她所指的东西,他眼里的光芒瞬间灰暗,死死咬着牙槽,捏紧双手一步步后退。 他虽只是半妖,却也知道妖族的伴侣契约是什么。 轻飘飘的声音问,“你自愿的?” 没等到姚杏杏回答,他先轻呵一声,带着讽刺自嘲的说:“不自愿又怎会成功。” 她说她不想成亲,他尊重她的想法,从不提这些事,然而只是一次分离,她却成了别人的妻子。 “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成全你。”说这句话时,魏霖川的脸上再也没有表情,直直看着她眼睛良久,什么也没拿的转身,大步往门外走。 光影投在地面,随着魏霖川走远,地面上的影子越来越小,而姚杏杏的心好像也跟着逐渐空了起来,她抓着门的手不断用力,始终不敢回头去看离开的那人。 “阿姐。” 突然,魏霖川的声音又从身后响起,清冷温润,是她十分熟悉的语气。 姚杏杏蓦然回身,望见在庭院中站立的人,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神色温和,仿佛没有刚刚吵架的不快。 “你想家吗?”他如此问道。 姚杏杏愣了几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问的用意又是什么,在此之前他们可是还一起去过甫合的姚宅。 “想……”但她还是照实回答,没有人会不想家,离家越远,越不能回去偏就越想。 听到那个想字,魏霖川很轻的笑了下,目光中带着莫名的坚定,也不理会她脸上的不解,一言不发的最后看了一眼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回家,这大概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了。 魏霖川走后许久,姚杏杏神情恍惚的进到屋中,视线停在桌面的一堆杂物上。 桌上摆放着他收拾了一半的东西,说是收拾,其实只是把一些四散的玉雕、几件衣服放到了一起,没一件常用,重要的。 这时,姚杏杏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魏霖川回来收东西是假,他真正想要的是她挽留他。 回想起魏霖川走时的决绝背影,全身的力气仿佛忽然间被抽走,她一下坐下来,抱住桌上的衣服,把脸埋上去,压抑的抽气声间断发出,渐渐地呜咽声变大,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 她好舍不得,可她活该,怪不得别人。 如果她能对其他人更狠心一点,对魏霖川的感情更坚定一点,或许会是不同的局面。 房间里一直传来哭声,半掩的门扉此时又慢慢进来一个身影,他听着传入耳中的清晰哭泣,在门口沉默的站了片刻,才继续往里面走。 也不进屋,只安静的在靠近房间的位置坐下,在一声声抽泣中按住心口,感受那里难以忽略的难过和酸楚。 涂山晋分不清这些难以忍耐的情绪,只是姚杏杏一个人的,还是也有自己的。 毕竟有着契约牵绊的两人,只有一方愿意,便可以感受到对方强烈的情绪波动。 此刻会这么难过,是因为爱着魏霖川吗? 爱是自私的,她既然爱他,为什么不自私一点,无论如何都要抓在手中,就像自己对她一样。 还是说她不那么爱他,所以才能说抽身就抽身。 想到这里,涂山晋竟觉得魏霖川有些可怜,因为姚杏杏不够爱他,而他比魏霖川更可怜可悲,因为他连她的喜欢都没有得到。 不知多久,屋里的人哭够了,打着隔儿出门,一眼瞧见坐在边上的人,不由愣住。 “你怎么来这里了。” 涂山晋起身面对着姚杏杏,视线在她哭肿的眼睛上停了一会儿,用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轻叹一声,说不上是遗憾还是希望。 “什么时候你也能为我哭一次。” 姚杏杏哭累了,没有一点想回答他的欲望,就这么仰头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什么表情都没有。 “还是别了。”涂山晋自顾自的笑着说到,“要是把眼睛哭瞎了,该换我心疼了。” 姚杏杏低头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有点哭哑的嗓子瓮声瓮气的说,“你赶紧回去养伤吧,过来干嘛。” “为了避免你天天来回跑,所以我决定以后就住在这里,方便你随时照顾我。”涂山晋朝她笑,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是个很不错的决定,对吧?” 闻言,姚杏杏立刻皱起了眉,然而还没说什么,就见涂山晋捂着穴口,虚弱的靠在她身上,俨然一副坚持不住要倒地的模样。 即使她再心狠,此刻也做不出拒绝、把人直接赶出去的事来。 就这样,涂山晋成功的在小苍山留了下来。 ———— 一年来不知不觉有了个毛病,好几天没码字就觉得心慌的很,视频游戏小说全部没了兴趣,必须打两个字才行。 -- 第一百七十六章着火 yцzⒽаīщêň.cóм 姚杏杏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白天光线强烈,光洁的额上只勉强能看到一个轮廓,不经意间还可以捕捉到几许银光,模糊的勾勒着花钿的形状。 之前涂山晋跟她说过这种契约能够解除,不过需要消耗大量元气,他全胜时期倒也无妨,现在他伤势未愈,元气也未恢复,强行解开只会让他伤势加重,伤及根本,修为倒退。 损人修为之事,姚杏杏做不来,不过也从涂山晋那里得到一个期限。 十年,十母审他恢复痊愈,如果她仍然想解除契约,他会尊重她的想法。 姚杏杏可以耐心的等这十年过去,但她不想让魏霖川也跟着等。十年时间很长很长,足以发生很多意外,她无法保证十年之后一切都不会改变,分开才是他们最好的结果。 最后把发带系在头上,遮挡住额前的图案,等满百日后可以主动隐藏起来,就不要这么麻烦了。 她起身打算出门,人刚走到门边上,还没拉开门板,便隐隐闻到一股烧焦了的味道。ρǒ壹8sǒ.cǒм(po18so.com) 烟味逐渐有些浓郁,姚杏杏赶紧开门出去,只见和魏霖川房间相连的厨房不知为何烧了起来,火势逐渐蔓延,还把隔壁的房间烧黑了大半面墙。 她几步冲到院子里,提着桶连往着火的墙上泼了两三次水,发现作用不大,这才想起之前学的水系法诀,匆忙用御水诀把火灭掉。 涂山晋是在最后一缕火苗熄灭前出来的,他的房间在厨房对面,和魏霖川的房间刚好在院子的一左一右。 “怎么着火了?”他看见烧焦的屋子,神色惊讶的问了声。 “好像是厨房先着火的。”姚杏杏打开魏霖川之前住的房间,进去查看被火烧去了多少。 涂山晋跟在她后面踱步而入。 房间里的布置还保持着原样,他走后姚杏杏没有动这里动东西,倒是没想到会突然着火,把和厨房共用的一面墙烧坏了。 还有墙上挂的字画,边上摆的书架、绿植,也都或多或少的受到波及。 这还是涂山晋第一次进这件屋子,他知道魏霖川曾经就住在这里,所以进来后看哪儿哪儿不顺眼。 一起精细挑选的摆件,再合力一一布置,这个房间的每一处,都可能有这两人的美好回忆。 看着姚杏杏弯腰在烧焦的位置翻找,他心里不太爽快,面上丝毫不显,只寻常的说:“都烧焦了,你还在翻什么,” 这火怎么不再大点,直接把这间屋子全烧光了才好。 “我看看这些纸质书是不是全烧没了。”章秋以她和魏霖川为原形写的故事,完本后她特意弄了一份纸质版的来收藏,刚好就是放在这房间的书架上。 找了半天后,姚杏杏翻到烧的只剩一半的书籍,焦h发卷的纸张仿佛在控诉大火对它的摧残,她勉强翻了几下,最后失望将其放回烧烂的书架上。 已经完全毁了,捡起来也没用。 “去看看厨房,这里晚点再来收拾。”她转身叫上涂山晋去往厨房。 两边屋子先后经过水火的洗礼,此刻又脏又乱,一眼找到被火烧的最严重的地方,大概得出是煨汤用的火炉起的火。 可现在是早上,她现在才出门,昨晚也没有用过火炉,哪里的火? “你今天用火炉了?”姚杏杏问涂山晋。 意识到可能是自己造成的火灾,涂山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解释道:“今早见你一直没起床,就想帮你煮个粥,之后我回房去休息,不小心就把这事儿忘了。” “…好吧,我真是谢谢你。”姚杏杏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好心办坏事大概说的就是这种。 “既然责任在我,修缮房子的事宜就由我来解决。”涂山晋倒是爽快的揽下责任。 修补房子要不了多少钱,只是时间慢些,期间厨房暂时用着不方便。 真正让姚杏杏心情不好的是房间被烧,至少有损失三分之一的东西。 它们都是之前她花心思布置的,被烧后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儿,毕竟是付出过感情的东西,比旁的总要显得重要一点。 “这房间你要重新买东西布置吧,不如顺便帮我也看看,我才搬进来几天,屋里什么也没有,你有经验就帮我参考参考。”涂山晋撑着下巴,思索着这般道。 姚杏杏说:“我哪知道你喜欢什么。” 涂山晋不以为意的笑着,“一起去你不就知道了。” 而后朝她伸出一只手,一本正经道:“我身体虚弱,还要劳烦你在路上多扶我一把。” “我记得…你也没虚弱的走不动路吧。”话虽这么说,姚杏杏还是抬手扶住他。 涂山晋顺势半依靠在她身上,姿态亲密,脸上的笑容此刻也有几分得逞的意味,“那是之前的事了,只怪今早这把火太大,把我给吓着了。” 被火吓到,这话狗都不信,姚杏杏长嘁了声,并不接这样的废话。 听见她含着几分鄙夷的嘁声,涂山晋忍不住好笑的笑了一声,余光扫过烧黑的屋子,终于感觉抚平了心底的那点妒意。 一个过去式而已,他何须跟他过多计较。 -- 第一百七十七章你情我愿的事 yцzⒽаīщêň 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两侧商铺鳞次比节,热闹非凡。 很久没有逛街,突然来体验一次,涂山晋觉得也挺有意思,他兴致不错的摆弄着手里的小巧的瓷兔子,片刻后递到姚杏杏面前。 “看看这个怎么样。” 姚杏杏在挑花瓶,在买纯色还是花色上面纠结着,见旁边递过来一只手,才分神看过去一眼。 “还行,喜欢等会一起买。”说着,又转回头研究手里的花瓶。 涂山晋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不明白只是颜色不同有什么好纠结的,把收回来的兔子放在自己面前,“没发现吗?你们俩长得有点儿像。” “?你说谁。”姚杏杏最后挑中纯色,侧头疑惑的看了看涂山晋。 “你们啊。”涂山晋晃了晃手里的兔子,“这只就放你屋里吧,正好都有双红眼睛。”ρǒ壹8sǒ.cǒм(po18so.com) “我眼睛怎么就红了?” 涂山晋把兔子抓在手中,偏头向姚杏杏凑近了几分,“哭的时候。” 无论是委屈伤心的哭,还是在床上时哭,她眼睛红起来的时候,总那么叫人觉得揪心。 姚杏杏推开他的头,丢下几个字后转身去付钱。“要买就买,说那么多废话。” 哭怎么了,很值得嘲笑么。 被她丢在原地的涂山晋无奈的笑了下,他是哪句话惹到她了,说话这么冲。 “我可是伤患,你不多照顾一下我么。”他提步慢慢走过去,把瓷质的兔子放在柜前一起结算。 原打算他付钱,但姚杏杏给钱的速度更快,提前把钱给到掌柜手中了,涂山晋只好停下掏钱的动作,笑眯眯的道:“小杏儿已经打算养我了吗。” 姚杏杏略无语的望了他一眼,“大哥,一个瓷兔子才几个子,算什么养。” 涂山晋就这养字展开话题,“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很好养的,饿了会自己吃饭,渴了会自己喝水,就算哪天走丢了,也能自己找回来。” 等拿到掌柜找零的钱,涂山晋还站在面前说个不停,顺便挡住了后面的人来付款,姚杏杏一把抓着他往门外带。 “同样会这些的人那可太多了,我为什么要选择养你。”她反问道。 “大不一样,我长得比他们好看。”涂山晋摇了摇头,理直气壮的这般说道。 听到这里姚杏杏停了一下脚步,抬头认真望了他的脸一眼,随后不得不真心实意的点头认同,“这倒是真的。” 现在的涂山晋比初见时的模样更吸引眼球,因为随着时间的增长,周身沉淀了少年时期没有的独特气质。 难得被她这么诚心夸奖,涂山晋忍不住扬起嘴角笑开,一会儿觉得自己这样未免太容易满足,不过一句话就痴笑的样子多少有些没出息,又低下头去,稍微掩饰住脸上的表情。 姚杏杏本就一直看着他,这么明显的笑容她想看不见都难,莫名的,一时间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笑了那么多次,今天的他看起来很开心。 就在这晃神的功夫,姚杏杏垂着的手忽然被人一把握住,垂眼一看,涂山晋自然的把她的手收在掌心中。 “傻站在路中间做什么,当心被人撞到。” 跟着护着她往旁边人少的地方走去。 涂山晋半推半牵的把姚杏杏带到边上,边走边跟她说前面哪家店比较有名,准备带她过去看看。 “好巧,难得碰见小师妹也来逛街。” 乍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姚杏杏回头看去,看清说话的人后,带着几分心虚和慌张的猛然抽回由涂山晋牵着的手。 “三师兄。”姚杏杏低头跟戚长平打招呼。 涂山晋收拢空了的掌心,望向戚长平的眼里快速闪过一丝不快,面上还是浅笑的客套一句,“好巧,戚师弟。” 戚长平对上涂山晋的视线,极为冷淡的回应一声,而后对着姚杏杏意有所指的道:“出门在外还是要多注意言行举止,流言蜚语可不逊明刀暗箭。” 姚杏杏脸上有些愿伸,埋着头嗯了一声,戚长平这是在暗责她和涂山晋在大庭广众之下举止过于亲密。 她都能明白的话涂山晋怎会听不出来,当下有些不悦,微敛眉心的反驳回去,“戚师弟这番话说的确实不错,不过夫妻之间哪有那么多顾忌,我想大家也不全是是非不分、嘴碎之众。” “夫妻?”戚长平一下看向姚杏杏,眼里带着质问和惊怒。 怪不得他说最近魏霖川怎么意志消沉,还要借酒消愁,原来不止是分手这么简单。 “当然,这是最近的事,戚师弟常年在外不知道也正常,要不是小杏儿不喜欢招摇,我早就举办婚宴昭告天下了。”涂山晋面上是无可挑剔的浅笑,眼中却带着几分挑衅。 就算戚长平是姚杏杏的师兄,也轮不到他来管他们的私事。 心里压着火气来到酒楼的戚长平,把脚下的木板踏的噔噔噔作响,一进厢房就忍不住冲里面的人开骂,“真有你的,别人带着我师妹高高兴兴的逛街,你却躲在这里喝酒,你有本事在这里偷看,怎么不敢下去质问几句。” 厢房的窗户后面靠着一个人影,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个杯子,他目光始终投向外面的大街上,此刻听到戚长平的叫骂也不回头,低沉而缓慢的说,“问什么?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戚长平不仅火大,还很是恨铁不成钢,“那在这里看着有什么意义,她在外面和人卿卿我我呢,你就无动于衷?打算就这么退缩着。” 说完,他看见魏霖川伤神不语的样子,又惆怅的叹气,劝说:“实在没法挽回,放弃其实也未尝不是一条路,小师妹是不差,但太心软,犹豫又多情,你陷进去只会痛苦,世间专情的好女子无数,又何必执着于她这一个。” 魏霖川没有表情的脸转了过来,看着戚长平不悦的道:“论多情谁比的上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晋南最有名的风流公子居然也会批判别人对感情不专?” 《关于我帮他说话他却反过来讽刺我这件事》 戚长平差点被魏霖川气笑了,“我和那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你情我愿而已,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这怎么能和你这件事混为一谈。” 而魏霖川冷酷的转过头,仰面饮尽杯中酒酿,感受着喉咙间又辣又苦的滋味,漠然开口,“对啊,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她现在和涂山晋你情我愿着,他们这些外人凭什么有意见。 -- 第一百七十八章新决策 被火烧了的厨房没几天就修好了,不过暂时也派不上用场,因为他们要去同仁宗。 覃若仪通知姚杏杏说近期有宗门小比,小比后要准备招新弟子,所以让她最好能回宗门坐镇,顺便主持大局。 五年一度的弟子比试不大不小,她身为一宗之主,总不能每次都不出席这种重要活动。 还有门中弟子的修为逐渐在提升,他们这些领导班子的修为就许妍高点,然也没有进入元婴境界,时间久了难免有些压不住场面。 涂山晋在的时候倒是好些,可他算是个外人,只能起一时的震慑作用。 好不容易同仁宗才走上正规,姚杏杏当然不允许宗门再发生什么大乱子,征得涂山晋的同意后,当日两人便出发来了同仁宗。 如今的许妍已停在金丹后期两年之久,离元婴境界还差一点累积和感悟,这次回来之后,姚杏杏送了她两颗有助结婴的高级丹药,以便她日后晋级之时使用。 现在宗门内严重缺乏高阶修士,许妍能成功晋级元婴,对他们来说绝对是极大的好事。 中午姚杏杏拿着东西送了一圈,而涂山晋当天晚上也私下送了一轮。 这事儿还是她从覃若仪的口中知道的。 覃若仪说:“最近也没有什么特殊日子,你们突然出手这么大方,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 不过大半个月前她还在和魏前辈吵架,应该不会这么快吧。 自己送东西是因为刚好准备了,怎么和好事扯上关系了,姚杏杏说:“你就瞎猜吧,我送你们的东西只是路上顺手买,涂山晋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回想昨晚涂山晋送礼时的样子,覃若仪非常不认同的摇着头,“我看他满面春风,倒更像是情场得意了。” 她看人向来很准的。 然姚杏杏觉得看脸色猜事情这事儿十分玄乎,问道:“看脸色能看出来什么?” “喜、怒、哀、乐,比如你现在就处于哀的情绪中,是和魏前辈闹掰了?” 姚杏杏默了默,承受她确实猜的准,“你怎么知道。” “半看半猜。”得知两人真闹掰了,覃若仪心里一时有些唏嘘,同时抬手指了指自己的两只眼,轻描淡写的道:“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她对涂山晋的感观其实很不错,长得好看,还专情,不求回报的为姚杏杏镇守宗门几年,如果没有魏前辈在先,她一定会想法设法撮合他们。 不过现在看来也用不上她撮合,两人恐怕已经在一起了。 一聊到魏霖川,姚杏杏的情绪就逐渐低落起来,覃若仪见她伤心难过也安慰了几句,见没什么效果,又赶紧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 还是宗门的事要紧,她来找姚杏杏本也是为着正事来的,感情的事还是等她自己去伤神吧。 整个同仁宗的面积不大,随着招收的弟子越来越多,宗门内的各种场地都不大够用了,急需要往外扩展。 目前扩展土地面积最大的障碍是宗门外的阵法,原是为保护他们建起来的,但如果宗门要往外延伸,势必要先拆除。 拆护宗阵法和后面的重建,不是她一个人就能下决定的大事。 第二件不得不讨论的是宗门低阶弟子太多了,他们进步极为缓慢,潜力可以忽略不计,继续培养下去也没有多少意义。 反而宗门每月要为他们发放高额月例,分走有限的宗门资源,这只会拖慢宗门的发展步伐。 覃若仪提议剔除一部分修为低且长时间没有多大进步的人,并修改招收规则,着重招天赋悟性心性好的那类人身上。 之前不怎么做是因为同仁宗名气太小,没人肯来这里,只能放低要求招生,当人多了有选择的时候,就该适当的提高门槛。 她说这些问题,之前姚杏杏也多少了解过,也和几个人浅谈过这事,但一直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案。 修士修为低进步慢的原因,有的是灵根天赋本身很差,所以进步极为缓慢,有的人则是因为心性差,意志不坚定。 将这些价值不大的人全部清出去,对宗门肯定有很大的好处,可这么做也无异于断了一部分修士的修炼之途,有违前身千古宗为大众散修提供一个安身之处的理念。 而且如果可以,她也想为愿意修炼的人提供一条向上走的路。 姚杏杏也是认同覃若仪的观点的,晋南那边虽然一直在赚钱,宗门也在发展自己的产业,但养着一大堆没有太多上升空间的弟子,一来会把宗门拖住,二是一直没有足够的武力,以后宗门要如何在修真界立足。 他们大部分弟子可是水灵根,自带招祸属性。 有没有一种办法,既可以让资质一般的修士有机会接触正统修炼,宗门也不用把他们当老太爷一样养着。 试问散修为什么大部分比不过宗门修士,抛开天赋不谈,外在因素是什么? 结论是修炼资源比不过,也没有地方学习成T系的理论知识。 拜师就是修士获得知识的最重要途径,而且名师辅导更加事半功倍。 思考了半天,姚杏杏突然想到学校,九年义务教育的方法不就适用么。 打破现有的拜师学艺传统,无偿把他们的知识共享出去,定点定时授课,把自身理论知识、经验总结归纳,在由合格的师者一视同仁的教学。 不过相对的,这样一来无论这些修士学成什么样,都和同仁宗没有太多关系,也对发展壮大宗门没有多少实际帮助。 建立宗门就好比私立学院,而姚杏杏提议的则是不追去收益的公办学校,从面上看来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也和修真界一脉相承的传承方式大相径庭。 会开到最后,许妍和覃若仪不太认同办学院,甚至有些反对,本身教导培育本宗门弟子已经是忙不过来,再分人手去为不相干的人办学院,费时又费力。 许诺站姚杏杏,从姚杏杏说出知识共享几个字,她就想起以前她坚持把宗门的藏书阁向所有弟子免费开放一样,一定有着自己的考虑。 而且他们当初宣传一视同仁的招生,现在又把人踢出宗门的弟子,多少有损宗门名声,也容易造成弟子们心生怨言。 双方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姚杏杏一拍桌子,掷地有声的说道:“谁提议谁负责,这事我和许诺去高,宗门所有事物你们管好就行了。” 姚杏杏毕竟是宗主,她说必须要g,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 第一百七十九章进行时 开办学院可不是件小事,而且姚杏杏想赶在宗门收徒之前,也就是三个月内把事情完成,无疑难度又增加了几分。 她之所以这么赶,是因为宗门收徒那段时间前后,是这片区域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候,成百上千的修士前来参加宗门考核,能顺利加入宗门的只有一小部分。 那刷下来的绝大部分人,极少数会在附近定居,等待下一次宗门考核,更多的人会因为这里没有停留的价值,随后去往下一个城市。 学院如果在此之前办成,招新一事绝对不用愁,而且还能把他们学院招生经由这些流动的修士带出去,起到一定的宣传。 只要留下一部分修士,学院就算正式起步了,顺便还带动了附近的经济发展。 刻不容缓,姚杏杏和许诺征了几个人手,连夜赶出一套大致的策划方案,然后分工合作,一方解决学院的位置和装修,一方去弟子中挑选合适的人选,做简单的培训,等学院一建成,这些人能立刻投入招生教学的事业中。 师资方面其实还好解决,同仁宗有不少理论知识扎实的弟子,只要给出合适的价钱,多的人愿意去授课。 制定管理规则,确定课程的范围、侧重的内容才是重中之中。 许诺有参与创建宗门学院区的丰富经验,也比姚杏杏更了解弟子们的情况,所以由她负责找人和教学上的任务。 姚杏杏则外出跑腿,为学院选定地址,规划完善内部布局,因为有宗门学院区的好例子,买好地,找来建筑工人人,只要把图纸稍微改改就能用。 因着这事儿,她突然变得忙了起来,也没有太多时间去照顾涂山晋这个伤员,每日抽空过去看看,关心一下,又赶紧回来筛选合适的地址,和对附近的房地进行规划。 她越提前准备合适的方案,越能最大程度的利用有限的时间。 知道她打算做什么后,涂山晋抱有和覃若仪他们相同的不解。散修中有稍微天赋有能力的,都会想法设法的加入宗门,极少数才会因为各种原因选择独来独往。 这种学院办了招来的也肯定是资质平平之人,又未归属同仁宗名下,往后同仁宗遇到困难,这些人也提供不了帮助。 出钱又出力后还没有相应的汇报,这和做慈善有什么区别。 涂山晋向她表大疑惑时,姚杏杏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想读书之人有书可读。 但最终还是没说出这句有些中二的话,因为她也没那个本事。 思忖片刻,颇为高深莫测的丢出网络上广为流传的一句关于企鹅的经典名言。 “以后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免费的永远是最贵的。” 虽然她暂时还没想出来要贵在哪里,而涂山晋也显然不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同仁宗真的办学院也并非全无好处,自割利益给世人铺了一条上升之道,总会收获一定的人心,再加上宗门所在区域太偏远,人口少经济发展不起来,有这么个免费的教学场所,肯定能吸引更多的修士前来。 而且这是姚杏杏想做的事,哪怕是亏本买卖涂山晋也要全力支持,也不独自待在屋里发霉,整日陪着她四处跑。 对此姚杏杏有些担心,“你不是伤还没好,不用每天跟我出门。” 然后他说了一句让人无法反驳的话,“我四肢健全为什么不能出门。” 他身体上的伤口基本痊愈了,元气精气这种看不到摸不着的能量,也不是靠躺着就能养回来的。 在工地当着监工看图纸姚杏杏抽空回了头,浅浅打量了眼涂山晋,换了方向说:“因为这些都是粗活,和你的气质不搭。” 为了方便g活,时常和施工的师傅商量一些具T事项和修改方案,她出门前尽量往简单的方向穿,涂山晋还是从前的装束,广袖锦袍,一身精致贵气,和工地的脏乱格格不入。 如果说姚杏杏是工头,那他涂山晋就是领导来视察,他往场地中间一站,周围所有工人都要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涂山晋望了望一身g练装束的姚杏杏,再低眼看了看自己稍显繁琐的圆领长袍,确实是不太适合出现在这里。 “我会注意的。” 姚杏杏的眼睛从手上的图稿上再次抬起来,不解的问:“注意什么?” 涂山晋解释:“下来再来,会先换一身合适的衣服。” 姚杏杏沉默了,她的话不是他理解那个意思啊…… 赶不走人她也不再管,为了节省时间,她是买现成的房屋进行改造,这和直接原地起建有很大的区别,要想改出来的东西符合预期,她总要多费点心。 工地上的事她从前没接触过,所以要不断询问懂行的师傅,然后自己慢慢领悟,没有太多时间和涂山晋聊天。 等到第一间样板建造出来,不需要再做调整,可以全面交个手下的人施工,她才能轻松起来。 书院坐落在离同仁宗二十里地的庐城中。 以前这座城所属另一个小宗门,前几年他们和同仁宗起了激烈的冲突,群架乱斗发生了好几次,次次都以惨败收场,时间一久,小宗门内部逐渐人心涣散,很快便解散了,此后卢城也归同仁宗管辖。 选在卢城建学院是因为它是附近发展最好,人口最多的城市,那些想参加宗门考核的修士,无论是提前来的还是被刷下来等下一届的,基本都会选择在这里暂住。 其二是卢城中有不少同仁宗的产业,她优先选靠近自家商铺的位置建房,前期改造学院可行方便之道,后期学院办成功,带来了人流量,这些商铺也会成为最容易赚钱的地方。 在此之前,她还要趁价格便宜,多买点附近的房地才行。 时间一晃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三个学院初具雏形,定制的桌、凳子以及其他用品也正在赶货,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等待的时间中,姚杏杏终于有空闲提上一壶热茶在院子闲坐,晒晒月亮。 这段时间忙是忙,日子却也过得十分充实,累了倒头就睡,醒了还有一堆是等她去做,倒也没空去为感情伤神。 姚杏杏举起茶杯和涂山晋的杯子碰了碰,“来,g个杯!” 瓷器相撞的清脆声响入耳,涂山晋很给面子的端起茶杯,喝酒一般一饮而尽。 对面先碰杯的姚杏杏却耍赖,浅饮了一口便停下,看着他的动作笑了开。 她的笑容让涂山晋的心情也跟着莫名好了起来,指间随意转着杯子,神色轻松惬意。“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好像重新认识了你一遍。” 努力又坚韧的姑娘,耀眼至极,他庆幸自己有幸参与她的人生。 这不就是夸她吗,姚杏杏乐的偏了偏头,商业互捧的说:“彼此彼此,我才知道你学东西这么快,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还真大。” 这当然也是实话,明明她先接触建筑方面的事,自从涂山晋一插手,三天能顶她十天。 在旁边的她看的尤为清晰,施工队的师傅很喜欢向涂山晋这种学的又快又好的徒弟,不说倾囊相授,把压箱底的知识全教给他,可和他商讨之时的满意赞叹根本掩饰不住。 涂山晋面对其他人时有些高冷,让人不敢亲近,但自身修养极好,哪怕向在他眼中如蝼蚁般的人请教知识,也绝不会有高人一等的轻视和倨傲。 是他本身就有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不过这不奇怪,如果不是她非要监工,以涂山晋的身份不可能出现在这样地方。 “还行,建筑不难。”涂山晋很中肯的说道,以前他对修士的东西感兴趣,所接触的东西甚广,和那些稀奇古怪的术法技巧对比起来,建筑算不上难。 住房建筑这种知识,之前他完全没有了解的兴趣和必要。 最初会学是因为她,想参与到她的生活中,和她有共同话题,而在接触之后他才渐渐地品味出几分兴趣。 -- 第一百八十章爱是偏心 “对了,妖族那边送来了一点东西,我用不上,都给你吧。” 涂山晋堆到她面前的,是一篮子龙眼大小的红色果子,个头圆润,红中带粉,摸起来有点y质。 “这是什么,吃的吗?”姚杏杏把果子送到面前闻了下气味,香味浅,但很好闻。 “是明光果,我母亲种的,听说是有驻颜的功效,涂山绾每年都会从母亲那里讨一份,前几天我叫人从她手里拿了一份。” 涂山晋拿起一颗明光果回想片刻,继续说“可以直接吃,不过好像酿成酒喝效果更好,等我问来方子,也帮你酿一些。” 尝试的吃了一颗,口味清甜,水分很足,有点像没有籽的小青枣,不过姚杏杏有点儿疑惑,“既然是你母亲种的,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要。” “明光果一年的产量极少,我母亲也才两大篮子,分给涂山绾一半后哪会舍得给我。”涂山晋无奈的笑着解释。 姚杏杏目测了眼前一篮子的份量,“你不会是把你妹那份全拿了吧?” “她每年都有,不差这点。” 这话涂山晋说的十分理直气壮,以致姚杏杏觉得他说的‘拿’字可能换成‘截’可能恰当。 此刻,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想象的到,远在妖族的涂山绾因为丢了一篮子明光果而气急败坏。 莫名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夜已深,睡意渐渐上来的姚杏杏端上明光果,让涂山晋回去也早些休息,明日宗门小比上还需要她露脸,可不能去迟了。 涂山晋见她转身往屋里走,起身慢慢跟在身后,还差几步就进屋的姚杏杏不免回过头,问他道:“跟着我干什么,快回去休息吧。” 那人微垂着头,指尖不自觉的相互研磨,话里藏着微不可查的一丝紧张,“在走之前,我能抱一下你吗。” 说完心里不免忐忑,她还惦记着魏霖川,自己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肯定会被拒绝的吧,可是用心喜欢的人天天就在眼前,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姚杏杏愣了好一会儿,抬头看向涂山晋的脸,然后对上他的眼睛,有些怯于对视,她很快又移开目光。 久没有得到回应的涂山晋有些失望,但也不会像发情期时只顾自己的感受y来,越是了解越明白她有自己的想法,他的强硬,只会招来她的反感。 “是我冒昧了。” 姚杏杏抓着篮子的手紧了又紧,一面是他涩然黯淡的神情,一面是记忆中曾在这个位置和魏霖川吻别。 她内心反复挣扎着,最后眼睁睁看着涂山晋转身,一步步消失在视野中,心里不知为何产生了点儿说不清的后悔。 转眼到了第二天,涂山晋像没事的人一样又陪她去参加宗门小比,下午跑庐城,在城中来来去去,风尘仆仆,受苦又受累。 这一整天姚杏杏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傍晚时分,在一片长满紫色小花的山坡上,两人迎着惬意的晚风而立,衣摆随风飘荡,摩擦出沙沙的轻响。 想了一天的姚杏杏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涂山晋,你回太和养伤吧,要不回妖族也行。” 猛一听到她赶人的话,涂山晋轻松的神色微顿,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问道:“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 他很快过滤一遍近期的事,却没有找到问题出在哪里,甚至怕她反感,他一直克制着从来不敢轻易僭越。 实际上姚杏杏让他走的原因刚刚相反,他不仅没做错什么,而且很多事还做的很好很对。 “你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精力。”姚杏杏低着头,看着脚尖,声音有点低闷,慢慢地很清晰的说,“我有喜欢的人,暂时也没法接受你,所以有些替你不值。” 她之前不想耽误魏霖川,现在也不想耽误涂山晋,不如选择忙事业来得轻松。 替他不值却要赶自己走,涂山晋不知该说她傻还是狠心,她明不明白,她所多想的这些是不是他想要的。 他叹气道:“值不值不是你说了算。” 再说她心里有魏霖川他一直都知道,是他选择照抢不误,不能接受自己不是她的错。 “值不值是在于我怎么看。”涂山晋微弯下腰和低着头的姚杏杏对视,轻缓的声音带着温柔的祈求,“忘不了魏霖川也没事,你只要能分一点喜欢给我就好。” “这看起来不公平。” 他不由一笑,像是笑她天真,“傻子才会在爱情里找公平,爱是偏心,小杏儿。” 姚杏杏懂了又好像不是很懂,但也找不到话反驳涂山晋,于是抿紧唇沉默了半天。 枉她看过几百本言情小说,实战的时候一点儿也派不上用场。 涂山晋摸了下她的头,转移话题道:“想不明白也没什么,明光果酿酒的方子到手了,我们赶紧回去做一份,不然果子该放坏了。” 从上一个话题慢慢回神的姚杏杏沉Y一声,“我已经吃了一半了。” 涂山晋倒是高兴自己送的东西得她喜欢,“喜欢吃,我让母亲明年帮你留一份。”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她可记得他说明光果产量很少的,妖后大人舍得吗? “帮她儿媳妇留的,有什么舍不得的。”涂山晋有意调笑一句。 瞥见她微张嘴巴,不等她说话,他便先解释,“知道你没同意,这只是从我母亲手里抢食最好的理由。” “那…先谢谢你。”这让姚杏杏完全没话说了。 “跟我客气什么。”涂山晋忍不住动手捏了捏姚杏杏的脸颊。 他算是知道了,当你对她很好,好到让她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她就会乖的像只等顺毛的N猫,软绵绵的,然后露出一个羞怯可爱的酒窝给你。 要是能亲亲就好了,涂山晋心里如此想着,却也只能带着遗憾的松开手指。 再等等吧,以后会有机会的。 他这么告诉自己。 天边的光线越来越暗,山脚下有一对小兄妹结伴回家,妹妹腿短走累了,坐在地上非要叫哥哥背她。 小男孩手里还有一把野花,在妹妹的强烈呼唤下,不情不愿的倒了回来,把花塞到妹妹手中,蹲下身背人。 “回家咯,回家咯,哥哥走快点。”妹妹在哥哥背上欢快的抖着腿,手里甩着哥哥塞的那把野花,笑呵呵的赶着哥哥快些走。 这一幕在余晖的笼罩下显得极为温馨,看着他们小小的背影一点点走远,涂山晋心情颇好的逗弄起了姚杏杏。 “要不要我背你,像她唤声哥哥就行。” 这是多看不起她,她像是为五斗米折腰的人么。 姚杏杏略不屑的偏头轻哼了一声,“我可不是小孩子。” 过了会儿,忽然察觉眼角下晃了一下,她回过头,却见眼前多了一束开的极灿烂的向日葵。 h灿灿的花瓣几乎和天边霞光融为一体,与映在涂山晋侧脸的暖色交相辉映,对方眼里的光也比平时更耀眼几分。 她被眼前梦境般的画面惊艳住,涂山晋却以为她不喜欢这种花,脸上还有因为送人一支赶时间找来的向日葵,而感到拿不出手的赧然。 “这是我现在最快能找到的一种花,不知你喜不喜欢,能不能将就着收下。” 怕她不喜欢也不好意思拒绝,及时补充:“当然不收也没事。” 大概没有女孩子能拒绝被送花的,姚杏杏回神来从他手中接过向日葵,心情很好的欣赏片刻,随后忍不住好奇的问:“你从哪里找来的。” 涂山晋给她指了指某片山林的位置,“树后面有一大片。” 顿时姚杏杏惊的微微瞪眼,“会不会是别人种的,我们摘了不会有问题吧。” 她在担心这个?他确实没想到,涂山晋沉Y片刻,思考后说,“有道理,明天我去把它们买下来。” 这样就没人找他们说理了。 却不想姚杏杏先是一愣,随后一下乐了,自顾自的笑道,“别人承包一片鱼塘,你要承包一片向日葵,看不出来你原来还有当霸总的潜力。” 涂山晋似懂非懂的挑挑眉,跟着笑了笑,倒未说什么,虽然不知她口中的霸总何意,但看她的样子应该不会是很差劲的话吧。 -- 第一百八十一章品酒 宗门小比早已结束,全宗上下都在筹备着新一轮的招新考核,宗门外的山上山下,附近的城中、郊区,随处可见参加考核的修士。 这个时候庐城的四个学院已经全部竣工,统一取名同仁求道学院,分东西南北四个校区,等到内外一应布置齐全,就可以开始宣传了。 刚开始,很多人抱着半信半疑的好奇心前来询问,但真正报名去庐城听课体验的没几个。 一听是免费,多数人下意识的认为肯定是骗人的,再者加入进了宗门后,每月都能有丰富的月例,不比在外面朝不保夕的闯荡舒服? 没多少人没事,姚杏杏一点也不急,他们进宗门是她的人,进学院也是她的人,先让弟子继续宣传,等考核结束,没有去路的人自然会考虑去学院。 学院周边的店铺也早早备上相关的材料,最基本的就是笔墨纸砚,这些不用姚杏杏来操心,店铺的管事从商多年,市场嗅觉最为灵敏,什么东西最好卖,什么东西可以尝试卖,他们比谁都清楚。 学院的开课的安排,杏杏直接采用现代的部分规则,既简单也省力。 目前来听课的人比较少,又是实验期,所以定的课程并不多,每天上下午各授课一个时辰,每七天为一轮,六天休一天,下周所有课程会在周一发出来。 因为上课不是强制X的,授课的宗门弟子也不可能完全固定,所以也没有作业一说,比现代的学生党不知道轻松多少。 随着宗门招新活动落幕,附近的修士走的走,留的留,求道院的学员时多时少,但也慢慢走上正轨。 不过这不代表没有需要她操心的地方,人一多就容易发生矛盾,散修又是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散人,最容易一言不合打起来。 为了维持秩序,姚杏杏必须要时不时在庐城巡查,同时还要抽时间选人,培育一批专门的城卫救急,等这批人手开始运作,需要她上场的地方就不多了。 之前涂山晋摘过的那片向日葵,后来真被他卖了下来,在某日送给了姚杏杏。 后者在花海边上建了一座两层的小楼,在盯梢庐城的时候,便会来这里住住。 屋子旁边移栽了一棵很大的花楹,树冠高过楼顶许多,因为阵法而常开的紫色花朵,被风吹落后稀稀落落的铺在地面上,层层相叠的瓦片和二楼的阳台上也少不了它们的身影。 下午坐在阳台上休憩,一人面前一盏清茶,姚杏杏指着眼前的金色花海和涂山晋畅谈,“等向日葵成熟了,就找人把它们收割起来,炒成不同口味的瓜子卖出去。” 瓜子不值几个钱,重在不能浪费粮食。 “都听你的。”涂山晋没有任何意见的附和。 他端起茶杯浅抿,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对面看着花海入神的姚杏杏,片刻后提议说:“明光果酿的酒已经好了,要不先尝尝是否合口味。” 靠着栏杆的姚杏杏闻声转头,思考一瞬,“试试吧。” 谁又能拒绝美容养颜几个字呢。 大半篮子明光果也酿不了多少酒,满打满算也就巴掌大的一小坛。 姚杏杏给一人倒了一杯,杯子小装的量也不大,刚好够品个味儿。 率先跟涂山晋碰了个杯,把仪式感拉满,随后试着浅尝了下。 液体的颜色微深,有着很明显的果子清香,附带些许酒气,味微甜,不辣口,和一般的果酒相似。 涂山晋见她喝着,问道:“味道如何?知你不怎么喝酒,我没敢选太烈的酒来酿。” 姚杏杏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回味片刻,“还不错啊,你也试试。” 对面的人轻轻摇头,“这酒不适合男子喝。” “因为味道太淡了?”姚杏杏把杯中剩下的一口喝完。 “非也。”涂山晋解释,“涂山绾说这些酒对女子更好,一坛本就不多,我便不跟你抢了。” “这有什么,喝完了就喝完了呗,有福同享我还是懂的,更何况这是你酿的酒,哪有我一个人喝的道理。”姚杏杏把那杯酒又往他面前推了推,催促他赶紧喝。 涂山晋犹豫片刻,抬起手按住酒杯,食指指腹擦过光滑的边缘,抬眼凝视姚杏杏微粉的脸颊片刻,“你是不是醉了。” 后者闻言摸了摸有点热的脸,不以为意道:“酒精上脸了而已。” “看来后劲儿有些大,你平时喝一杯便够了。”涂山晋举杯喝完,随后把剩下的一整坛收好,等她下次喝。 夏日的阳光透过叶缝S下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姚杏杏微醺的撑着下巴,依靠在栅栏边上,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涂山晋见状,起身过来拍了她的肩膀,“回屋去躺一会儿。” 他倒是没想到她酒量这么浅。 “就这样吧,我不想动。”姚杏杏懒洋洋的回应。 忙的时候把自己当陀螺不停的转,一懒下来却好比石头生了根,一步都不想挪动。 涂山晋摇了摇头,弯下身把人一把抱在怀里,转身走回屋里。 她的脸紧靠在他穴口,不出意外的听到一片有力的心跳声,手臂像是有自我意识的往上攀,一左一右环绕,牢牢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怀里人的确有些晕了,居然开始说起胡话,“你会不会趁人之危。” 涂山晋脚步猛然一顿,低头看她,殷红的嘴唇微张,隐约可见藏在里面的粉色舌尖,霞色染面,怎样一副惹人怜爱的娇花模样。 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浑身莫名燥热起来,他及时深呼吸一瞬,稳住心神回答,“你不愿意,就不会。” 不会,不代表不想,她现在要是再对他gg手指头,他可就不打算当圣人了。 然遗憾的是姚杏杏完全没了动静,刚刚那句话,或许也是担心他会趁她意识模糊欺负她才问的。 涂山绾只说这酒可以滋Y养颜,怎么姚杏杏一喝就醉,自己也有一股冲动,总不会是她又耍了什么小心眼。 怕自己待久了把持不住,涂山晋把姚杏杏放在床上,匆匆盖了被子就走,没想到他刚刚起身,忽然被人一把拉住了手。 身形一僵,克制的回握姚杏杏温热的手指,柔若无骨,手感极佳,他缓缓回头看着她,被蛊惑般的看去她此时不算清醒的脸上。 手掌握紧又松开,松了又收紧,如此反复几次,涂山晋沉沉吐了口浊气,态度坚决的把她拉着自己的手放回被子下。 “我多希望你是在清醒的时候让我留下。” 类似的事以前发生过很多次,现在他不想行错一步,更不想他们之间的回忆和欢愉,只能用勉强和稀里糊涂来形容。 -- 第一百八十二章步步引诱 yцzⒽаīщêň.có 那天晚上姚杏杏睡的极好,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迎面碰到早起的涂山晋,神清气爽的和他打招呼。 有过这次体验后,她认定明光果酿的酒有助眠的功效,往后偶尔难以入眠时,便会喝上一点再躺下。 对此涂山晋一无所知,只是看她喜欢,想着哪日找母亲要点种子,多种上几棵。 今天天色有些暗沉,远处的乌云一点点在头顶聚集,空气越发闷热的让人焦躁,俨然是将要有一场大雨的模样。 姚杏杏在庐城逛了许久,淘了许多有趣小玩意儿来布置房间用,顺便买了一大把花,准备把花瓶里快开败了的残花换过。 因着买东西用了不少时间,结果起身回来晚了些,还差百来步就到屋子的时候,天空中毫无征兆的突然下起了大暴雨。 她以为自己能赶在下雨前回来,便没有先提前撑起挡雨的护盾,现在雨突然来了,她匆忙护住怀里的鲜花,然后撑护盾挡雨,可还是不免被这夸张的大雨淋湿了半身。 在房中的涂山晋偶然看见她在雨中,匆匆起身穿上鞋,拿了伞便跑下楼,也不在意自己一尘不染的白袍沾上W水,撑开伞径自跨进雨幕之中。 接到身上有些湿了的姚杏杏,他将伞几乎完全罩在她上方,似是感觉不到搭在后背的密集雨点,目光扫过她身上略湿的衣服,蹙眉轻责,“今日天气不好,出门怎不带把伞,早知如此我该陪你一起去的。”ρǒ壹8sǒ.cǒм(po18so.com) 她不记得,懒得带,他带上就是。 姚杏杏不由低头看了眼自己,其实也只是头发肩膀湿的多一点,再说有随时随地能支起的防护罩,何必带伞这么麻烦。 倒是他,头发都在滴水了还这么打伞,旋即把伞向他那边推去,“伞打歪了,你后背湿透了。” 不是看到自己撑了防护罩么,现在根本没有淋到,把伞打她头上只是多此一举。 涂山晋没应她的话,只是将推过来的伞很快又倾斜过来,随后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回走。 穿过已经积了浅水滩的院子,她偶然间发现花楹树下的不同之处,多了一架缠着花藤的秋千。 所以今天他说不出门,就是为了做这个? 姚杏杏不禁抬头看面前的人,他的大手异常炽热,轻易包裹着她被雨水润过的温凉手背,不同于自己的热度从皮肤一路蔓延至心底深处,无法忽略,也不能抗拒。 就像他灼热的感情,将她密不透风的围绕侵蚀,非蛮横不讲理,却越演越烈,不管不顾。 “你先回房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当心受了凉气,这些花我去帮你插上。” 进了屋檐下,涂山晋把伞收起放去一边滴水,自然的从她怀里拿过花束,嘱咐她先去换洗。 “可是你衣服全湿透了,不先换下来?” 对于自己穿着湿衣服这点他不甚在意,只道:“等你洗完我再去。” 说完,把原地站着不动的姚杏杏推上楼,自己抱着花在二楼的阳台上一坐,拿起剪刀修剪花枝。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砸在栏杆上,溅起的水渍部分会落在身上,但他似乎没有察觉,又可能是因为衣服本身就是湿的,也不在意这点水气,所以一动不动的任由雨水沾染。 姚杏杏站在门口的位置看他,房门要关不关,叫涂山晋看了疑惑不解。 “怎么还不去换洗,一会儿水该凉了。” “马上。”话音未落,就听姚杏杏砰的一下把门关了上,速度快的让涂山晋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倒也未去深究。 小姑娘的心思十分多变,他可拿不准她现在在想什么。 姚杏杏进屋梳洗前前后后不过一盏茶多的时间,换了身宽松的衣服,披散着头发开门出来。 “我好了,你快去洗吧,湿衣服穿久了对身体不好。” 涂山晋放下手里的剪刀和花束,缓缓抬头看来,目光路过纤细的腰肢时有些移不开眼,好不容易挪开往上看,却又见宽松的领口幢贫着一块巴掌大的雪白肌肤,被热水蒸热后,从里到外的透着诱人的粉色。 “嗯……嗯好。”直到姚杏杏走到面前坐下,涂山晋才回过神答了两声,起身离开时,余光不自觉的落去她颈项间,居高临下的角度意外的对某些春色惊鸿一瞥。 身体一瞬的燥热绷紧,他不敢再待,一刻不停的快步越过她回房,砰的一下关了门。 姚杏杏刚捡起桌面上的一朵花骨朵,就听到了这道雨幕都盖不住的关门声,不由疑惑的扭头看了眼他的房门口。 大雨下了一段时间仍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远山树林在雨幕中朦胧了身影,高大的向日葵在接连的强势雨点下,也不经弯腰摇摆叶子,野草势弱叶片更加下垂,水流顺着坡度滑下,聚集在地面积形成大大小小的河流。 她在阳台上坐了许久,喝光了一壶茶,嗑了一堆瓜子壳,却还不见涂山晋的身影,难不成是洗了后直接睡觉了。 觉得有些奇怪,便凝神细听,却听到了像是碰撞到东西的细微动静,还偶然捕捉到一声压抑的抽气声。 姚杏杏以为是他不小心撞到了哪里,走到他房门外敲了两下,“你没事吧,是不是撞到东西了。” 半晌没听到有人回应,她更加疑惑了,又敲了几下,还把耳朵贴上去,想听听里面的情况。 屋中,全身赤裸的涂山晋坐在浴桶边上,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印在门上的那道浅影,用换下的衣服不紧不慢的擦过手掌,每一根手指,一处不落。 第二声询问响了起时,他将脏了的布料丢在脚下,盖住粘在地面的可疑白点,快速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起身踢了一脚脏衣服,将刚刚没能完全遮住的W点再挡去。 此时门口的姚杏杏准备离开,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涂山晋屋里根本就没有动静。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徒然听见屋里传来涂山晋的一声痛呼,以及架子轰然倒地的巨响。 姚杏杏心里一惊,一把推开门闯进去,“怎么了,什么东西倒了?” 待看清屋中的场景,她顿时感觉不自在的不知该把眼睛放在哪里。 只见面前的涂山晋坐在浴桶边上,发丝身上满是湿气,面料浸湿后自觉的紧贴皮肤,将身体的轮廓展现的淋漓尽致,及脚踝的白色长衫似乎是匆忙间穿上的,有些凌乱,领口大开,结实的胸膛在后方欲露不露。 “我没事,拿衣服时不小心撞到了架子,你怎么进来了。”涂山晋面色异样潮红,脖子以及其他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泛着艳丽的绯色,像是被热水泡出来的,但似乎又不完全是。 “啊……”听到声音的姚杏杏赶忙从他身上移开眼,也顺势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屏风,匆忙解释道:“我听到声音以为你摔倒了,就进来看看。” 面前的人下意识的抬手拢了下胸前的衣襟,即使是很普通的动作,在他做来也极为赏心悦目,轻易就吸引住了姚杏杏全部的注意力。 “我泡澡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起来时头晕,脚下一时没踩稳才闹了笑话,让你担心了。” “怪不得我叫了你两声都没听见回应。”姚杏杏了然的点了点头,“不过泡澡的时候还是不要睡觉的好。” 要是睡梦中滑到水里溺水了怎么办。 “嗯,我下次记住了。” 她上前几步,试图帮他把屏风扶起来,而涂山晋无言望着她半晌,轻咳了声说:“屏风我晚点自己扶就行,可否先扶我去床上,泡久了热水,身上总觉得有些使不上劲。” “好,马上来。”姚杏杏很少泡那么久的澡,所以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会手脚无力,只以为他真的如此,忙丢下屏风,过去搀扶他去床边。 见她这么简单就相信了自己,涂山晋心里竟然起了丁点儿罪恶感,不过比起不动声色的试探、拉近关系,这点儿愧疚微不足道。 姚杏杏把人扶到床边坐下后,偷偷松了一口气,真没想到,他能这么重。 涂山晋不知她的腹诽,一只手握拳撑住头,面上带着些许忍耐的不适,另一种手抓住她的袖子,轻声说:“先别走,陪我坐一会吧。” 这声音含着不易察觉的祈求,又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好似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不见了一样,面对这样的涂山晋,姚杏杏根本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注意到他头发还是湿的,便说:“我帮你擦干头发吧,湿发睡觉对身体不好,老了以后会经常头痛。” 涂山晋从未听过这种言论,一时觉得有些新奇有趣,含笑的应道,“那麻烦你了。” 这句话从哪里学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愿意亲近自己。 涂山晋的一头银丝比姚杏杏的头发还长,而且也更粗壮,不但浓密还十分柔顺,也不知他平时是如何打理的,居然都不打结和分叉,真是女人看了都羡慕嫉妒。 涂山晋万万没想到她会对自己的头发爱不释手,好笑之余不着痕迹的靠近她,说:“只是头发而已,看的入神了。” 姚杏杏闻言下意识的抬脸,涂山晋不知有意无意的动了下身形,导致她嘴唇措不及防的撞到他下巴上。 两人不约而同的僵了一瞬,姚杏杏匆匆往后退,抿着唇,脸上有着一丝羞赧和不知所措。 生活就像情景剧,没想到这种事有天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涂山晋沉默着摸了摸还残留着湿意的下巴,微微抬眼看她,克制住笑意的声音依旧十分平稳,“你先动手的,所以我可以亲回来么。” 姚杏杏愣愣的眨了眨眼,刚刚认为的完全偶然事件,觉得可能需要打一定的折扣。 -- 第一百八十三章就当是可怜我 yцzⒽаīщêň 涂山晋不是在开玩笑,他时刻注意着姚杏杏的神情,缓缓倾身凑近,属于她的气息渐渐清晰,喉结下意识的滚动了瞬。 在还有一拳的距离,他停了下来,抬起眼眸对上姚杏杏的眼睛,视线相触的瞬间,后者立刻慌乱的错开对视。 眼神在逃,身体却没有躲开,那是不是代表她同意了。 涂山晋一时心口狂跳,按捺住紧张和急躁的轻阖双眼,小心翼翼的印上近在咫尺的唇瓣。 随着他越来越近靠近,姚杏杏本能的闭上眼睛,脑袋里空白一片,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期待的僵住。 双唇轻轻相碰,也一触即离,轻飘飘的很没有存在感,然而彼此间的温度早顺着这短暂的接触,准确无误的传递到了对面。 浅尝即止的涂山晋往后退了一掌的距离,在他之后睁眼的姚杏杏看清两人的距离,脸上不受控制的染上些许绯色,微微张唇,正欲说什么。 下一瞬,涂山晋动作更快的重新覆了上来,含住她微张的唇瓣,温柔细致的描绘它的轮廓,一次次试探的往张着的嘴中探去,撑在旁边的手臂不知何时揽了上来,箍着姚杏杏柔软的身体不断往怀中送。 她牙齿本就没有咬紧,察觉对方有进来的意图时,犹豫却也没有拒绝。ρǒ壹8sǒ.cǒм(po18so.com) 就这样,得到默许的涂山晋愈发得寸进尺,舌尖轻易撬开贝齿,灵活的钻到口腔里和她的舌头嬉戏。 浅吻逐渐加深,扫荡的舌从温柔探索逐渐变成强势的攻城略池,意乱情迷的掠夺她口中的一切。 空气中有暧昧的啧啧声,温度也逐渐在攀升,情动的涂山晋不知不觉间把她压在床上,亲吻开始往旁边蔓延。 泛红的脸颊,线条流畅的下颌骨,耳根耳垂,一阵肆意的含弄,很快又贪心的转移阵地,轻啄颈项,一路往下,细细啃噬精致的锁骨。 痒意和酥麻感令姚杏杏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细微的挣扎着想要逃离,可她越动,涂山晋抱着她的手臂便愈发用力,肌肉隆起,把人牢牢禁锢在身下。 缩水的活动空间让她产生了些许不安,有气无力的推搡压着她的身体。 男人抬起头,安抚的从她下巴辗转吻到唇上,继续往向,亲过鼻尖、眉心,于额头落下最后一个吻。 彼此紧靠的部位着火似的发烫,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着,涂山晋暗沉沉的眼眸锁着她,粗重的鼻息一下下喷在姚杏杏脸上,用着充满情欲的低哑嗓音,蹭着她的脸道:“不要拒绝我,就当可怜我,好不好小杏儿。” 身体热仿佛要爆炸,照这么一天天忍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憋坏的。 两人身体靠得很近,姚杏杏又怎会感受不到他的情况,下体那里的滚烫,已经穿透衣服清晰传大给了她。 她没有说话,将手掌贴上涂山晋的腰际,顺着健硕的腹肌往下走,忽略随着她往下越来越紧绷的身体,隔着薄薄的布料将精神抖擞顶在那里的东西抓住。 “嗯…”被握住的那刻,涂山晋垂着头在她耳边低喘,发出难言的舒适浅Y,迷乱之间舔着她圆润的耳垂,蛊惑的说:“好好摸摸它。” 她的手不大,甚至一掌包不完,可指腹的细腻触觉,手指柔软的抚摸g弄,比自己动手不知舒服了多少倍。 “乖,可以用力一点。” 冲进耳廊的气息沉且热,声音极有磁X,姚杏杏有些受不住,双腿本能的交叠轻蹭,身体的渴望已然逐渐压制不下。 手指顺从他的要求,丢开布料握住他的炽热,熟练的从湿润的前端慢慢往根部滑,在沉甸甸的囊袋上进行安抚。 不知是她力道太重还是太轻,涂山晋微阖着眼,呻吟着在手里挺动,他力道大时,她两只手都握不稳,甚至几次要把前端戳到她的肚子上。 似乎快忍耐到了极限,他身上青筋和汗渍密布,贴身的长衫被浸的湿润,男性气息愈加浓烈,严严实实的将身下的姚杏杏笼罩。 即使不用手去探,姚杏杏也清楚自己湿了,她因为涂山晋而情动的不能自已。 偏过头望着将头垂在自己耳边的人,她迟疑片刻,抬头亲在她够得到的涂山晋下巴上。 被亲的人稍显迟钝的抬头看来,等反应过来她在亲自己,深沉的眼底一瞬仿佛烟花盛开的绚烂明亮。 他不在犹豫,手指灵巧的动作,三两下把她的腰带解开,快又熟练的好似是他替她系上的一样。 不过也没差多少,他没有亲手系过,却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如何解开。 指尖撩开松松垮垮的薄衫,胸前的风景一览无余,饱满的圆形上红梅挺立,随着主人呼吸上上下下起伏。 涂山晋看的有些痴了,一时忘了在她手中挺动,大掌覆上一方浑圆,时轻时重的又肉又捏,这样还不满足,弯下身来一口含住顶端的茱萸,舌尖来回g弄,很快它就变的又红又欲。 不断的挑逗之下,姚杏杏的呼吸早就乱了,松开手里的东西,攀附着他的身体,似迎合似逃离的把穴口往他口中送去。 涂山晋在她x上大力吸了一口,听着她情动的低低叫喊,舌尖不断的舔弄中间的乳沟,顺着坡度又爬上另一方山峰,爱怜的吸食许久。 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褪下,没了阻碍后,湿热的口舌顺利的一路往下,停肚脐处打着转儿,留恋片刻便继续前进,埋在了她大腿间。 这里不知何时早已泛滥成灾,蜜洞在热情的翕动,挤出的液体打湿压在身下的衣服床单,蚌肉泡了许久足够潮湿鲜嫩,肉粒也鼓胀着争夺视线。 灼热的呼吸喷在最娇嫩的地方,姚杏杏稍微低头,见他的眼神如有实质般的盯着自己下身,充满侵略X的视线令她羞怯的想要收拢腿,却被涂山晋的两只大手强势的按住,甚至将她双腿分的更开。 “别动,让我亲亲。”这么羞耻的话,他却说的好像喝水吃饭一样普通寻常。 姚杏杏来不及说什么,下身的敏感之地就被人含了住,灵活有力的舌头不知疲倦的挨着探索,时不时的吮吸更让她身体一度绷到了极点。 五指死死地揪着床单,另一只手按在涂山晋的头,在强烈的快感袭击下,她本能的呻吟喊叫,却完全不知是想表大什么。 直至她全身开始抽搐,身体涌出大量的水渍,刁钻的舌头终于移了开,在她还未完全回神间,换成了滚烫的粗长物件开始顶入。 身体的撑开和过烫的温度让她清醒了几分,垂眼去看涂山晋,却见他十分专注的盯着下腹,长长的性器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入侵,至今整个头埋进去。 察觉她的目光,涂山晋抬眼朝这边看来,与她对视后,脸上露出轻笑,“来看看它是怎么进去的。” 随后不等她说话,拉起她的上半身,要她同自己一起注视着,欲根缓慢却坚决的寸寸深入。 高涨的欲望催促他快点一挺而入,但涂山晋宁愿多忍一会儿,享受慢慢侵占她的过程,这是心灵上的无尽快慰,与肉体满足不尽相同的感受。 而这两者都让他深深着迷。 不过许是姿势不太好,涂山晋入到一半便不得不停住,无法做到全根没入,头卡在窄紧的通道中,一时进退两难。 姚杏杏此刻也不好受,身体几乎被撑到极致,明明被进入是底下,却觉得像堵住了喉咙似的呼吸困难。 以前进入也见到多容易,但也没有这次夸张,难道他这里还能随着年龄不断的长? 涂山晋早已忍耐的大汗淋漓,俯下身吻住姚杏杏,顺势把人压倒,一旦察觉里面有所松动,立刻挺身而入。 无数液体被强行挤了出来,洞口处一时间汁水四溢,性器逐渐开始律动也带出了更多液体,周围的耻毛湿的不能再湿,不过片刻,交合e之处已经泥泞不堪。 明明里面足够湿润,他进抽送着依旧有些困难,涂山晋想她是还没能调整过来,在她耳边细细轻吻,充满磁X的低喘声声入耳,“放松一点,咬这么紧,我要动不了了。” 手指摸到她的阴核,指尖或轻或重的拨弄,感觉她放软了身体,逐渐加重力度往深处顶弄。 “唔…轻些,你不是说你没力气吗。”姚杏杏呜咽一声,偶然回想起他在浴桶边上说自己四肢使不上劲的话,瞧瞧他现在进出的速度,顶撞的力道,是没力气的样子? 涂山晋一个深入,浅凿两下又再用力,把她的身体顶的不断往上跑,口中还狡辩,“那是一个时辰前的事了,现在我最多的就是力气,你好好享受便是。” 他一只手稳住姚杏杏的身体,方便自己进入,另一只手在她腰间抚摸,瞧着她肚子上被自己时不时顶出来的凸起。 太瘦了,往后要让她多吃点,养好身子才行。 将她两条腿压去一边,换着角度不断进攻,性器被压迫着,有着难以言述的舒爽和快慰,手掌不住在臀肉上流连,同时用力的压着她的腰肢,更快的撞击。 “啊不……啊啊……唔~” “啪啪啪……” 肉体拍击声和她呜呜咽咽的声音重叠,娇媚的呻吟不断刺激男人的耳膜,本就燥热的兽血愈加沸腾不止。 他重新调整两人的姿势,身下大开大合的进进出出,同时俯下身舔舐圆润的肩膀,深深吸一口,直到留下清晰的吻痕才罢休。 “要顶进去了……要坏了,”姚杏杏抓住涂山晋的肩膀,每当感受强烈又躲不了时,不免在他身上一阵乱抓,留下道道红痕, “那就让我再进去一点。”涂山晋把她的手压在两边,轻声哄道,“不会坏的。” 说话间仍旧发力,挺着腰腹极力的往她身体深处撞去。 察觉里面的吸力徒然加大,抱着的身体也在发着颤,涂山晋低头封住她的唇,继续往她敏感点上快速顶去,直把她送到欢愉的巅峰。 极致的快感下,姚杏杏眼睛溢出些许生理泪水,涂山晋温柔的一一舔去,下身却仍然放肆的侵占领地。 泄过一次的甬道软到极致,他进出的愈加顺畅,更是尽情的埋头操弄。 长时间的高强度摩擦之下,穴口的软肉早已充血红肿,粉色的媚肉不断翻飞,汁液四溅,宛如一朵正在被无情蹂躏的娇花。 此刻,暧昧悦耳的水声便是最粗I情的药剂。 -- 第一百八十四章同床共枕 yцzⒽаīщêň.có 窗外的雨不知为何停了,屋檐上还在间断的滴水,滴答滴答的打在台阶上很是响亮,潮湿的地面落了一地残败的花楹,配合旁边的枯败树枝,更显几分凄清之意。 二楼的屋中,激烈的欢爱才停下来不久,床上两人紧紧搂在一起,空气里还残留着浓烈的情欲气味。 涂山晋从后面把娇小的人抱着怀中,一手揽住腰,另一只却不老实的按在姚杏杏x上,他半抬着头,鼻尖在她后颈流连,偶尔不甘寂寞的对着某处细细的舔吻。 刚刚的两次让他有些意犹未尽,可见她眉宇间满是疲倦,他也不忍心折腾她太久。 以后他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抬头看了眼窗户,痈赏风都已经停了,世界安静的好似只有他们两个,静逸又安心,垂目时怀中人恬静的睡颜映入眼底,涂山晋唇边露出清浅的笑意。 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再长一点。 不知睡了多久,姚杏杏在朦朦胧胧间忽然被人叫醒,茫然的睁开眼后,看见穿戴好的涂山晋正蹲在床前望着自己。 “天黑了,起床吃点东西再睡。”ρǒ壹8sǒ.cǒм(po18so.com) 饭菜的香味随之飘了过来,勾起了她些许食欲。 姚杏杏坐起身,随后发现被子里的自己一丝不挂,被子因为起身的动作滑下穴口,胸前或深或浅的暧昧痕迹全部的暴露在视野中。 默默的拉起被子盖住自己,挡住涂山晋看过来的视线,坐正后道:“我衣服呢。” 除了腰部和腿根有些酸痛,她没有感觉多少不适,睡过去前满身的黏腻感也不见了,想来是涂山晋帮她清理过。 看到她身上自己留下的那些痕迹,涂山晋眼中的笑意深了几分,这份愉悦也表露了几分在脸上,“白天那件脏了,我从你房里重新拿了一件。” 说着起身,在床尾的衣架上取来一件红色长裙,要帮她穿上。 姚杏杏抱着被子,看了看他手里拿的面料,半天没找到穿在里面的小衣,在他伸手来拉她的被子时赶紧问:“没拿穿在里面的吗?” 涂山晋反应了下,才想起脱的时候是有一件很小的衣服,可他找衣服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 “那我再去帮你找。” “算了,先这么穿着,等吃完饭我自己去找。”姚杏杏想了想觉得有些麻烦,便把他喊住,吃个饭用不了不久,不穿也没什么。 她既然决定好了涂山晋也不再说什么,抓住被子的一角,把它掀开,过程中留意到姚杏杏拽着被面神色不大自然,心知她大概是在不太好意思。 于是笑说:“该看的该做的,都看完了做完了,还害羞什么。” 话虽如此,赤裸时的没有安全感,依旧让她下意识的抱住穴口,偏开脸不去看他隐含了几分侵略X的目光。 如果不是担心饿着人,现在涂山晋还挺想逗逗她的,不过也知道不能太过分,一旦生气了可不好哄。 识趣的移开眼,把衣服帮她披上。 “我先去帮你盛汤。” 言罢,轻捏了下她的脸,心情颇好的转身往桌边走了去。 在他转身之后,姚杏杏不再有顾忌的下了床,几下穿上衣服,过一会儿他缓缓回身时,人已经穿戴好走了来。 “怎么准备这么多。”姚杏杏粗略扫了一眼桌面,平时也就三四个菜,现在却足足有八个。 “做的时候不小心做多了,你等会儿多吃点。” 姚杏杏觉得他实在太看得起自己的饭量了,坐下来拿起筷子准备开吃,刚入口了一块肉,她动作便微滞了下,抬眸瞧了眼旁边的涂山晋。 就在刚刚,有什么东西突然从身体里流了出来,黏在了不可言说的位置和布料上。 涂山晋敏锐的捕捉到她看来的目光,倾身过来,“怎么了,可是不合胃口?” 姚杏杏慢慢摇了头,努力忽略下身的异样继续吃饭,涂山晋怕是只帮她清理了T外,埋在身体深处的东西,他根本没弄出来。 “我睡着后,你帮我洗过澡?”想了想,她直接问道。 涂山晋给她夹菜,同时回答道:“只帮你简单擦了身体,你那时刚睡着,若用水仔细清洗难免会被惊醒。” 原来如此,和猜想的相差不大。 “够了,你别给我夹了,我吃不下。”眼见一会儿功夫自己碗里就堆满了菜,姚杏杏赶紧喊停。 “你太瘦了,要多吃点。”在她碗里放下最后一个J腿,涂山晋才慢悠悠的道,“你说浪费可耻,记得要全部吃完。” 真的不是在整她吗?姚杏杏望着冒着尖的碗发愣一瞬,然后拿起J腿递到他嘴边,“不行,这J腿分明是你自己夹的,你要自己负责吃了。” 她都要吃饱了还给夹一个大J腿,能吃得下才有鬼。 见她执意把J腿递给自己,涂山晋便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细嚼慢咽下去后道:“放心吃,我尝过了,没毒。” “……”姚杏杏瞬间一头黑线,谁是要他试毒了。 懒得跟他没脸没皮的样子计较,把J腿放回碗里,气呼呼的埋头吃饭。 大晚上吃撑了的姚杏杏跑到院子里消食,一会儿看看左侧被暴雨打的垂头丧气的花枝,一会儿去右边摸摸新出现的秋千。 秋千架上湿漉漉的,还堆着不少花楹花,没法坐下,所以看了个新鲜后,她就回到屋檐下的椅子上坐下,懒洋洋的瘫着。 乌云飘走了后,漆黑的天空中群星一片,迎面吹来的凉风送来痈审独有的清新气息。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现在的场景有种微弱的熟悉感,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应该有过相似的片段。 旁边的椅子有人落了座,目光先顺着她的视线往天空中瞧了眼,一无所获后来到她身上。 涂山晋把她搭在边上的手抓在手心,轻声问:“看什么这么专注。” 姚杏杏转过头看了他片刻,用力眨了眨眼皮,“我想家了。” 这一副耸拉的模样,真是委屈又无助。 涂山晋心怜的把人捞到怀中抱着,轻拍她的后背,“我陪着你,明天我们一起回你老家看看。” 他说的是姚岚的老家甫合,但姚杏杏说的根本不是那里,她抱紧涂山晋的脖子,埋在他肩膀上的头使劲摇了摇。 “不去。” 人伤心的时候最怕有亲近的人安慰,因为越安慰就越委屈。 比如明白涂山晋会包容自己,所以此时在他面前她就愈放任自己难过,颓废。 涂山晋想她是怕回去看不到亲人会触景伤情,才不想回去,便也不再说陪她回去的话。 转而问道:“肚子还感觉撑么。” “不了。” 涂山晋把人从大腿上一把抱起,带着她往二楼的房间走去。“那回去睡觉,一觉醒来什么烦恼都没了。” 对于他的话,姚杏杏不置可否,安静的靠在他身上走神,不得不承认,她有些享受涂山晋怀抱的宽敞和给的宁静。 片刻后到了房间,他把人放在床上坐好,蹲下身替她脱去鞋子。 “早些睡。”嘱咐最后一句话,他转身准备离开,下一刻,袖子便被人拉住。 “能不能陪我一会儿。” 涂山晋回头,看着她的脸半认真半玩笑的说:“我要是留下来,可不会只是陪一会儿那么简单。” 他的意思她岂会不懂,语塞的张了张嘴,犹豫的慢慢松开手。 但还没松完就被对方抓住,“说出口的话不能反悔,我答应了,等我先关门。” 语毕,捏了捏她的手后松开,回头去关房门。 再回来时,姚杏杏已经躺在了床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占据着半边床,而另一边显然是为他留的。 棉被被她用的久了,里里外外都沾上了她的气味,尤其当被子里温度上升,味道更浓郁了。 相比物件上残余的气息,涂山晋更喜欢直接抱着她细细的嗅,上床后也不做多余的动作,翻过身将她拉进怀里。 “想睡觉还是再聊聊。”虽是亲密无间的抱着,但他也未做什么冒犯的举动。 这样的感觉陌生又熟悉,姚杏杏适应的动了动头,在他肩膀上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准备闭眼。“我困了。” 涂山晋不免觉得好笑,所以叫自己留下来就是为了凉着么,忍笑时的鼻息轻拂过她的额头,旁边的额发也轻颤了颤。 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低声轻哄了句,“睡吧。” -- 第一百八十五章晨起 还在睡梦中的姚杏杏慢慢被热醒了来,身体被人紧箍着又闷又热,叫她喘不过气,勉强清醒后,终于发觉有只大手带着某种意味的在她身上摸索。 她因为闷热的嘤咛一声,不舒服的推了把对面的人,可惜没推动,倒也让人知道她醒了。 “昨晚睡的可还好。”涂山晋的声音有点暗哑,不知是因为刚醒还是其他原因造成的。 姚杏杏扭头看了眼窗户的位置,天光大亮,时辰肯定不算早了。 扒开涂山晋的手坐起身,然刚坐起身就被他重新压回床上,脸对着脸,唇瓣若有若无的轻碰。 他轻咬着她唇,吐词不算很清晰的说:“晨起火躁,要我留下来却不打算管吗。” 感觉到他抵着自己的火热,姚杏杏心说这火真不是一般的躁,但还是道:“我昨晚没洗澡,早上也没有洗漱。” 经她提醒,涂山晋也记起昨日自己有意无意忽略的事,他射给她的精华现在还在她肚子里面。 一想到她含着它们睡了一晚上,心里居然有一丝诡异的满足感。 他面上不显,爬起来把姚杏杏抱下床,“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帮你清洗。” 旧的不腾出位置,新的哪有地方住。 刚醒的姚杏杏思维有些迟钝,稍不留神就被涂山晋哄的共浴,等反应过来后悔也来不及了。 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姚杏杏已经不去想他们之间算什么关系,只跟在自己身上摩挲揉捏,手指细细抠弄着x的涂山晋说:“你别弄的太久。” “不会太久。”涂山晋的唇从她肩膀上一路滑向穴口,抽空回了声,“仔细想来,我们还从未试过在水中做。” 跟她在水中做的基本都是贺兰启,涂山晋动作微顿,转而亲上她唇,上下其动,攻陷她的两张嘴。 手指捅的又深又快,又直戳敏感点,姚杏杏四肢发软,软绵的靠在他身上,身体本能的绷着,水中脚趾全蜷缩在一起。 粗长的手指在水下不断发力,水面因此波涛纷涌,姚杏杏不得不攀着他的手臂稳住身形。 没多久,涂山晋听见她如诉如泣的呜咽声,手指堵住的通道一时水流汹涌,穴口疯狂翕动,明白她这是到了。 拔出手指,两手扶着她的腰将人提起,调整好姿势,扶着涨的发痛的欲望找准入口,猛然顶了进去。 这一下进的太狠,基本到底了,姚杏杏因此倒了一口气,“嘶~轻点。” 涂山晋闷声不答,把她身体往水面上抬了些,创造出更好发力的空间后,重重的挺进抽出,把她的身体撞的在水面浮浮沉沉。 有过一次小高潮的甬道软又湿滑,加上清水的润泽,哪怕刚开始就快速抽送也能十分顺畅。 于是他撞的更加尽情尽兴,次次都要埋进去大半个身,才退出来发起第二次进攻。 份量可观的双乳不甘寂寞的在半空中晃动,他特地腾出一只手来对它们极尽爱抚。 姚杏杏往后扬着头,脊背腹部难以控制的紧绷收缩,手不由自主的抓住涂山晋的耳朵和头发,口中发出破碎的呻吟。 “啊……涂山,唔……轻点。” 涂山晋侧着脸亲她抓着自己的手,头皮细微的疼痛刺激着他更加用力,分身一下下狠狠钉入她体内,像是惩罚一般。 “叫阿晋,我喜欢你这么叫我。”他声音低缓,充满情欲时愈加性感蛊惑,直面他诱惑的姚杏杏无力招架,顺从的喊他。 “阿晋…不啊……” “以后都要这么叫,知道吗。”涂山晋狠狠往她里面顶了顶,硕大的前端故意碾着她的敏感点,说:“我们这种关系,直呼其名也太生分了。” 姚杏杏差点被插的尖叫,十指死死抓在涂山晋肩膀上,流着生理泪水点头答应。 “我知道了知道了……啊……要死了!” 下体被磨的又酸又麻又涨,频繁又极深的贯穿,简直是要把她的身体捣烂,她后悔了,刚刚同意他做简直是今天最大的错误。 为了让涂山晋早点发泄出来,姚杏杏控制着身体时不时的收腹,舔着她朱果的涂山晋措不及防被她一再夹紧,忍耐不住的咬住眼前的红豆,用了些力气磨。 “你咬轻点。”疼和爽混合着直冲脑门,姚杏杏难耐的不断喘息。 涂山晋一把把她压在边上,从背后再次顶进去,稍微放缓了速度,九浅一深的插弄,前穴贴上她的后背,凑到她耳边轻语,“不是你先咬我的?那么紧,险些将我咬断了。” 姚杏杏红着脸,扶着浴桶边羞恼的反驳,“你放P,怎么可能咬的断。” 确实咬不断,还挺爽的,但涂山晋可不会跟她这么说,手绕到她胸前尽情把玩,低着头轻啃她的肩背。 “你不如再试试,看能不能成功。”涂山晋的手顺势滑入水下,摸上颤巍巍的花核,指尖快速的抚弄。 成功的感觉她身体本能的轻颤绷紧,花径中收紧吸附,涂山晋满意的笑了笑,勾起她一边大腿,让耻骨紧贴,全速在她身体里征伐。 姚杏杏早就被他操软了身体,还未反抗之力的靠在一边,任他不断的变换着姿势进入,肉茎密集进出洞穴,带出的淫水无声无息的混进了水里,不见痕迹。 两人在浴桶里只做了一次,涂山晋嫌地方太小施展不开,一次结束后,便把人抱出来,压在墙上弄了好一会儿。 然后是桌上、椅子上床上,每个合适的地方都滴满他们交合e时的液体。 有一瞬给涂山晋的感觉好像回到了从前,他帮姚杏杏换灵根的几天,也如这般床上床下做的彻底。 那几日仿佛一场无法重现的美梦,时间一到,再眷恋再想留住的东西,都将一一离去。 涂山晋眸色沉沉的凝视躺在床上的人,望着她被情欲浇透后露出的妩媚样子,拉直她的双腿,压下腰深深的插入进去。 花穴被迫吞吐巨物,可怜兮兮的往外吐露汁水,湿哒哒的耻毛周围水渍和白点黏了一片,入眼的画面淫靡至极。 涂山晋最后冲刺了片刻,喘息着将全部精华倾泄而出,紧紧扣着姚杏杏感受此时灭顶的快意。 直到余韵渐渐退去,将软下的性器抽离她的身体,浓稠的乳白色液体缓缓流出,淫靡的粘在她腿间。 涂山晋伸手轻g了一指,抹在了她的肚子上,仿佛在做某种标记一般。 这次,不会如同上次了对不对? -- 第一百八十六章烟火 这一折腾大半个上午过去了,结束后姚杏杏累的不行,又睡了一个多时辰才起床。 在涂山晋去拿吃的的时候,她举着面镜子一直照,手指摸着脖子上一个个清晰的吻痕,带着怨气的暗骂了两句。 本来今天也要庐城巡视一圈,如今顶着这一圈暧昧痕迹,她哪还出的了门。 让他不要折腾太久,不要亲脖子,涂山晋是一个都没听。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男人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二楼,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先喝汤暖胃。”涂山晋将一碗汤递到姚杏杏面前,见她一直看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忍着笑意说:“抹上药一天就消失了。” 姚杏杏放下镜子,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让你别亲你非亲,这让我怎么出门。” “少去一天也没什么。”涂山晋挪开镜子,抓着汤勺搅了搅,舀了半勺汤送到她嘴边,不知悔改的笑眯眯地宽慰,“学院有许诺他们看着,出不了大乱子。” 这话倒也有理,她最近去庐城巡视多是形式上的,不大不小的事,通常都交给城卫队去处理。 姚杏杏要接过涂山晋手里的勺子,却被他避了开,还道:“我喂你。” 她抿紧唇望着涂山晋片刻,认真的发问:“你不觉得太腻歪了吗?” 只是喝汤而已,还需要人喂? “不觉得。”涂山晋摇头,看她吃下自己喂的东西,还挺有意思的。 姚杏杏说不过他,勉强就着他手喝了一口,然后按住碗口,阻止他喂第二次。 “我自己喝。” “好吧。”涂山晋颇为遗憾的交出汤勺,注视着她把一碗汤喝完,再递了筷子过去。 他的视线存在感很强,全程一动不动的看着这边,姚杏杏瞧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搭理。 要看就看吧,她大不了装不知道。 饭后,姚杏杏来到秋千上坐下,上面堆积的水迹和残花不知何时被清理了开,倒也省得她打扫。 她脚蹬着地面没动,靠着椅子低头专注的看着书。 这是沈安汇报工作时顺便寄过来的畅销小说,不过不是他们手下签约作者写的,而是竞争对手家的作品。 故事以众人熟知的传说展开,作者大胆的加入自己的想象,配上本就不错的文笔,一场真假参半,充满神秘色彩的探险之旅就开始了。 这是一篇可以封神的经典作品,所以她手下作者的作品数据全方面被碾压,姚杏杏也完全能理解。 通俗小说让她赚了第一桶金,开始几年因为占据信息优势,开创不同的流派也赚了不少钱,直到后来市场趋向饱和,小说所带来的收益便稳定在一个不好不坏的度上。 晋南的产业重心早不在小说方面,所以市场被更优秀的作品抢占,也不会给她造成太大的影响。 有人影在旁边坐下,秋千因此晃了几晃,涂山晋抬手捏着她后颈,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放松附近的肌肉,同时靠过来简单浏览书页上的文字。 是本故事书,他不感兴趣,捏了会儿后揽住她的肩膀,关心道:“盯着看太久,容易伤到眼睛。” 已经看累了的姚杏杏抬起头,手指肉着眼睛,轻嗯了声。 涂山晋顺势抽走她手里的书,侧头见她肉红了一只眼,又说:“眼睛都红了。” 又看她想伸手去摸,在半道上直接截住,“别碰了,一会儿就不红了。” 姚杏杏只得按捺住动手的冲动,不再去摸,靠在涂山晋身上,仰头看着头顶的花楹,浅浅叹了声气。 “怎么了,不开心?”涂山晋下巴轻抵着她额头,捉着她的手指玩儿,这手怎么跟没骨头似的,软的不可思议。 “你开心?”姚杏杏反问他。 “开心,因为有你在。” 姚杏杏没有说话,她也不是不开心,只是心里藏着的事多了,偶尔有点惆怅而已。 有些事情明明想不明白,偏偏又爱胡思乱想,果然人是不能太闲了。 见她又沉默了,涂山晋想了想,提议说:“晚上要不去外面走走,那时痕迹基本消了,光线不好别人也看不什么。” 果然,傍晚时脖子上的吻痕已经淡的快看不出来了,不过姚杏杏还有些不放心,戴了面纱才出门。 她以为只是在附近走走,没想花了大半个时辰,来到千里之外的青云城。 城中张灯结彩,人头攒动,正值全城欢庆的花灯节。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不乏适龄男女彼此相邀,成双结对来此共度佳节,他们混在人群之中,衣袖下手掌交握,时而眼神默契相会,像极了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周围的热闹也调动了姚杏杏身上凑热闹的因子,哪里都爱多看上两眼,看完再跟旁边的人讨论意见,最后她又一样也不买。 如此两回后,涂山晋也清楚了她这爱看不爱买的习惯。 不过不买这些也好,路边粗制lAn造的东西可配不上她。 姚杏杏不买不是因为配不配,而是清楚这些东西买了后自己不用,尽量不去花冤枉钱而已。 上次回后山,魏霖川给她备过几大盒的首饰,她实际用了的不过小半盒,也就衣服换的勤点。 估摸着时候,涂山晋说:“亥时会放烟花,我们去楼上坐着等。” 进了某家茶楼三楼的雅间,涂山晋让姚杏杏先休息着,他独自下楼买些合口味的零嘴。 三楼窗户口的视野极佳,目送涂山晋离去后,姚杏杏便坐在边上饮茶,闲适的欣赏夜景。 出了茶楼的涂山晋沿着街道走了会儿,很快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巷道里行人稀少,只有一家老旧的小酒馆在此营业。 酒馆里外共摆了六七张桌子,两桌坐着来喝酒的客人,他径自在一人对面落座,抬眼淡淡看了看桌上粗糙劣质的酒水。 “你也不缺钱,何必在这里喝这些。” 虽然没了宗门的月例,凭他的本事要挣点钱也不难。 对面的人一身深色长衫,玉簪束发,打扮异常简单轻便,身上不见一样多余的配饰,和涂山晋为了约会,精心从头搭到尾的样子完全不同。 巷道里的火光模糊着男人冷硬的轮廓,在听闻涂山晋的说话后,轻抬起头,一双黑沉冷漠的眼看过来。 “出门在外,当节俭些。” 他对外物没有太多追求,尤其是近几年情感趋向淡漠,酒水只要能入口都行。 涂山晋没继续说什么,他此番可不能来叙旧的,早点问完也好回去陪姚杏杏。 “修为被封后,各方面有没有后遗症,历练又如何。”他本想抽空独自来找贺兰启,了解他磨练心境的进度,但恰好姚杏杏有空,他也不舍得和她分开太久,就干脆把人一起带出来放松心情。 “没有问题,只是心境尚早。”魔气已除,可产生魔气的根源还未完全解决。 心境的成长不同于修为,急也急不来的。 涂山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漆黑的巨剑,刃长三尺,宽约五寸,厚重的剑身落到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青石板路顷刻碎去了大块。 “出自曲白大师之手的重玄大剑,对你磨练心境或许有所帮助。” 等他接过剑,涂山晋随后起了身,“往后多加保重,我该走了。” 就在转身离开之际,对面传来一句分辨不清情绪的话,“你们在一起。” 两人在城中走了许久,他会看见并不奇怪,涂山晋侧身看着贺兰启,语气轻快的回了句,“如你所见那样。” 走出巷子的涂山晋在拐角幢乞好东西,一刻不停的回了三楼。 窗边的姚杏杏听到动静看过来,说:“怎么去了那么久。” “挑东西挑花了眼,让你久等了。”涂山晋挑了颗桂圆剥了壳递过来,“尝尝这个,卖货的老板说很好吃。” 对于他乐此不彼的亲手投喂,姚杏杏基本快要习惯了,短暂的顿了瞬,张口叼过果肉。 “还行,好多肉。”核小肉多,还十分的甜。 她才咽下去,涂山晋又剥好了一颗送过来,姚杏杏便又就着他手吃了一颗,之后不等第三次投喂,远处徒然响起咻的一声,在天边炸开一朵烟花。 这一声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下一刻无数亮光冲到天上,砰砰开出一片绚烂的烟火。 万千烟花齐放的场面震撼又美丽,姚杏杏受吸引的转头,目不转睛的望着窗外。 涂山晋不由自主的跟随她抬头,看着漫天的烟火,片刻后低下头,无声无息的注视。 璀璨的烟花将她的脸照的很亮,片片火光映入眼底,显得眸光格外明媚又耀眼。 涂山晋丢了手里的东西,搂着了她的腰,姚杏杏察觉动静回头,却见他的脸在眼前逐渐放大,唇上也落下他的温度。 他吻的温柔又小心,浅浅的舔了唇珠,又慢慢含住吮吸,在她微张开嘴后,不急不缓的探进去开始纠缠。 可能有心动,也大概是气氛刚刚好,姚杏杏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的反吻。 她一主动,换来涂山晋用力的回馈,之前还能呼吸,到后面她完全没有机会换气,腿软的靠着涂山晋臂弯上。 涂山晋放她喘气,顺便把她下滑的身体往上捞,压在窗户上再次深吻。 窗外密集的烟火还在继续,所有人都忙着欣赏难得的美景,倒也无人注意三楼的小异常。 当然也有例外,街角不显眼的位置上站着一个黑影,他脸上映着一成不变的冷峻,抬头望着抱在一起的两人,黑沉的眼底不见丝毫感情色彩。 许久,他垂下眼转身离开,背着黑布严实包裹的巨剑,很快在人群中没了踪迹。 断情忘爱,那为何只是背影他也能一眼认出来。 -- 第一百八十七章情人关系 回到庐城外的小院,涂山晋十分自觉的踏进姚杏杏的房间,在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把人抱上桌子压着用力亲。 姚杏杏的双腿夹在他腰际,无法抗拒的随着他的吻躺在桌上,妥协情动的回应配合。 傍晚才消失的吻痕被涂山晋重新加固,他拉开她领口的衣服,将湿吻往x上延伸,大手揉捏软绵的乳肉,大拇指按着凸点极尽挑逗。 她忍不住夹紧双腿,紧抓住他的衣服,压制住喉咙里的呻吟,涂山晋不满意她忍耐的模样,重新吻上她的唇,把咬紧的牙齿撬开。 于是低缓细碎的呻吟陆陆续续传了出来, 他抬手摸了摸她脸,奖励似的轻啄了姚杏杏的嘴巴,之后一把褪去她裙下的裤子,将火热的物件抵在情动的地方,试探的在入口浅撞几下,然后用力推了进去。 肉茎长驱直入,一下直大最深处,将湿滑温暖的甬道填的满满当当。 “嗯……你慢点。”她觉得今晚的涂山晋有些急躁,往常都分几次进完,今天却一次到底,顶的她身体控制不住的发颤。 然而涂山晋的速度不见慢下来,甚至没有给她适应时间,便挺动胯部,一深一浅的开始抽插,两人耻骨相撞,不断的发出闷响。 他进的又重又快,姚杏杏只能绞住脚踝才能稳住身形,同时却也将自己往他胯部送,方便性器更轻松的顶入深处。 涂山晋撑在桌上,带着火焰的眼眸沉沉看着身下的人,他想起和贺兰启分开时最后的对话。 他以为他选择无情道后,已经完全不在意姚杏杏,那今日多此一举的询问算什么? 有种后悔一时间来到的极为强烈。 不是后悔救贺兰启,也不是后悔带她上山,而是后悔当初没有想办法找其他人来解毒。 涂山晋闭了闭眼忍下那些情绪,抓起姚杏杏无处安放的手放在嘴边吻,下身大力的往她深处开拓,低低唤着她的名字。 “小杏儿……杏儿你叫我一声。” “啊阿晋……啊呜…”姚杏杏在强烈的快感中找回一点理智,咬着唇忍耐情潮片刻,大声的喊他。 涂山晋在她的呼喊中,一口咬住她的手,又不舍得用力,舌头舔了舔含住的皮肤才松口。 “继续叫。”他肩上架起她一条腿,大幅度减缓插入的速度,缓慢的全根顶进去,再啵的一下全抽出来,用湿漉漉的滚烫前端c来肉缝,片刻后重新放进翕动的洞穴中,深进浅处,十分缓慢。 “阿晋……啊你顶的…好深…” 深归入的深,速度却太慢了,习惯了他的快,突然慢到极致,对于情欲未得到满足的身体来说完全是种折磨。 姚杏杏咬牙想哭,涂山晋是不是故意的,做到一半又吊着她。 “你……到底进不进来。”小腹本能的做着收缩,颤动潮湿的地方迫切的想要有东西填进去,姚杏杏抓住他手臂,忍不住小声嗔怪了句。 涂山晋将她从桌上拉起来,她搭在他肩上的腿还未放下,在外力之下,几乎要完成一个劈叉。 “啊嘶~我的腿。”姚杏杏狠狠捶了涂山晋的肩膀,“你倒是轻点,我要被分成两半了。” 涂山晋讨饶的亲了她两口,把肩上的腿放下来勾在手弯上,坚硬如铁的欲望半插在她底下。 “你刚刚说……想要我的什么。”涂山晋牙齿轻咬她的鼻尖,暧昧的诱导。 姚杏杏脸上一红,羞恼的一把推开他,“想要你去死!” 臭流氓,她才不会顺了他的意说那些话。 涂山晋噗的一下低笑出来,肉着她的腰肢,猛然一下顶进去,快速的在她腿心进进出出,“不说算了,这就把它给你,你可要对它温柔点,轻点夹。” 话才刚说完,分身传来的极致舒爽令他抽了一口气,身体紧绷着差点直接投诚,他惩罚X的一巴掌拍在姚杏杏的屁股上,不重,但是很响,羞耻度爆表。 “真不乖,才说过让你别夹。”刚打完他就遭到她的报复,肩膀上多了一个很深的牙印。 她咬咬她的,涂山晋一点也不在意,把她的腿打开到极致,专心地用力狠狠贯穿着她的身体,一路埋头苦g,汁水四溅。 直白的肉体结合声,怀中人情不自禁的呻吟,没有比这些交织出的曲调更让他觉得悦耳动听,如果有,那就是再加上自己情动时的喘息。 “啊……小杏儿,再大声点,阿晋喜欢听你叫床。” 下身持续不断的大力抽插,顶的姚杏杏哭泣的喊叫,身体颤抖的不能自已。 他着迷的吻过她身上每一处,x上和大腿内侧更是他关注的重点对象,青青紫紫的吻痕布满白皙的皮肤,乍一看上去有些吓人。 消耗了大量体力后,姚杏杏后半夜睡的极沉,而躺在她旁边的涂山晋却有些睡不着,身体的欲望得到满足后很舒服,可心上却始终没有太多安全感。 默认他们关系到这一步,纵容所有事情发生,可她到底是如何想的,认下伴侣的关系,还是……只是顺从身体上的欲望。 涂山晋有时很想确认她的态度,但又怯弱的不敢开口,他已经快失去直面她拒绝的勇气了。 若是自己想太多该如何,问来问去,还是和曾经一样的答案又该如何。 他不知道,也不敢轻易去赌。 所以保持现在不明不白的关系也不是太坏的事,至少她会在自己身边,也只有自己一个,情人还是伴侣又有什么区别? 涂山晋说服了自己,收紧抱着姚杏杏的手臂,逐渐恢复心安的闭眼睡觉。 既然不敢破釜沉舟的挑明,那就接受现状。 -- 第一百八十八章赔了夫人又折兵 两人的相处悄无声息的变化,从一人一间房,到后来同居一室,每夜相拥而眠。 具T他们之间算什么关系,一个不问,另一个不想思考,不约而同的忽略这最关键的问题。 庐城学院开办的一切顺利,只是稳定去听课的人很少,而且因为授课的教师变化太快,导致学员所学的知识片面不连贯,这样一来,也影响到了学员听课的积极X。 所以,最近姚杏杏跟许诺加紧商议,适当的调整各方面的制度,比如聘用固定的教师,延长兼职代课教师的时限。 还有增加自愿考试,符合标准的可以招为学院的员工,辅助教师授课和配合落实其他工作。 宇宙的尽头是考编,果然诚不欺我也。 既然要调整制度,重新修改规定,那姚杏杏少不了要忙一段时间,为了方便和许诺商讨细节,她准备回同仁宗住。 涂山晋那里她提前说了声最近不回去,没想到当天下午他出现在了她房门外。 他说:“你一个人在这边我不放心,还是过来陪着你好。” 姚杏杏实在不知他不放心什么,不过也没多管他,出门去和许诺商量改良学院的事。 涂山晋亦步亦趋的跟上来,表示想要旁听。 就这样一人行变成了双人行。 夜深时分,讨论结束,又并肩而回。 抱着一堆笔记的许诺立在门口,望着月光下渐渐走远的两道背影,默默叹了声气。 魏前辈是一直以来的无声支持,涂山晋则是半路杀出的温情陪伴,两人都对她情深义重,或许这才是她难以选择的原因吧。 选了一个,必有一方受伤,这件事就没有两全的办法,总不能…… 许诺忙收住发散的思维,暗道她真敢想,这两位看着好相处,实则骨子里都有一股自持和骄傲,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和平共处的人。 那边两人很快回到院子,涂山晋打算进门时意外被主人拦了住。 “你去别的房间睡吧,这几天我有点忙,暂时没时间陪你。” 自从他们关系进一步,涂山晋白天夜里闹的有点频繁,没重要的事时也就算了,但现在这个时候当以工作为重。 她话里的意思涂山晋明白,垂着脸默默摸了下鼻子,心里毫无诚意的反思,整日抱着心上人难免情难自禁,要的贪只怪之前憋的太久了。 当然,这些话他不敢跟姚杏杏说,否则少不了一顿白眼,再者他也不是不分轻重缓急的人,白天黑夜接连操劳,到时累着了她还不自己心疼。 “我不闹你。”涂山晋一把抱起门里的姚杏杏,将她与自己换个位置,成功进到了室内,“可没有你我睡不好,别赶我了,我保证没你的允许绝不动手动脚,嗯?” 姚杏杏递过去一个不太信任的眼神,她可还没忘上次不过不小心舔到他的手指,就被按在椅子上压了大半天的事。 在床上的时候更不必说了,他少有不精神的时候。 “真的?”她目光充满审视,思忖的道:“那我来考验考验你。” 考验? 涂山晋微微眯眼,饶有兴味的看着她跃跃欲试的神情,喉结本能的滚动片刻,藏下莫名的兴奋和期待,故作平淡的问:“怎么考验。” 怀里的人没说话,推开他的手臂,柔软的手掌贴上他穴口,明目张胆的瞥了眼他身下,“三步,你这里要是起了反应,立刻出去。” 这分明是撩火还不想负责,输赢都是他受折磨。 然,君子岂有不战而败之理? 还真好奇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涂山晋眼里闪过暗芒,唇边勾起莫名的笑,“时间多久。” “十个数。” 一场较量在两人的对视中展开。 姚杏杏抬着头直直地与涂山晋对视,贴着他胸膛的手掌开始滑动,然后渐渐往下,隔着层层布料,一举握着他的东西。 没站起来时也很有份量,头也很大,怪不得每次进来都一副要把她撑裂捅穿的架势。 手指从头到尾摸上一遍,它竟也十分有原则的没有发生变化。 姚杏杏分明注意到他的神态、眼神有一瞬的细微波动,可要再细看,却是神色依旧,从容自若的轻缓吐词。 “四。” 时限极短,她没时间细究,弃了第一次试探,转而拉起他的大手,低头含住指尖一截,舌尖暧昧的轻舔指腹,目光柔情缠绵的望来。 湿软的口腔丝毫不逊底下那张嘴迷人,灵活的粉舌缠着他的手指,暗示X极强的舔吸打转,一双眼眸含情带魅,g魂摄魄,真像是……吸人精气的妖精。 涂山晋眸色倏的幽深起来,紧盯着她摆动舔舐的舌尖,眼神危险晦暗,仿若深渊中马上要吞噬人的恶兽,他深吸一口气,磨着牙槽,咬碎了牙般的吐数:“七。” 姚杏杏飞快撇眼他下身,居然毫无变化,这自制力不错嘛。 “八。”涂山晋捏紧手指,藏在衣袖下的手背青筋毕露,见她终于吐出手指,不露声色的舒了一口气。 姚杏杏有点不服气,可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挑逗动作,下意识的咬住下唇,快速的思索起来。 然而时间已经不多,很快听他报了九。 九后面几乎没有停顿太久,她就听见一声又快又清晰的:“十!” 她被这声飞快吐出的十惊的一怔,刚想说他违规乱数,下一秒身体毫无征兆的被人一把抱离地面,狠狠地吻在唇上。 热切的、充满掠夺的扫荡侵占,饱含的浓欲火,几乎要将她灼烧融化。 姚杏杏渐渐被他带入佳境,攀着他肩膀动情的回应,舌头或轻柔或激烈的交缠嬉戏,吻的啧啧有声。 良久后涂山晋终于放开她,跟她额头抵额头,粗重的喘息全部喷洒在她面部,暗哑的嗓音几分凶狠的说:“你真是欠教训了,敢这么勾引我!” 他真恨不得立马把她剥光丢去床上,压着往死里g,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勾引他。 这下不用姚杏杏特地去确认,他身体的反应,已经准确无误的传大了过来。 “哈哈哈……我赢了。”姚杏杏得逞的大笑,笑声里多少带了点嘲笑的意味,她还以为他有多能忍,最后还不是扛不住硬了。 涂山晋泄愤似的一口咬住她的上嘴唇,听到她吃痛的叫了一声才松,然后拉住她手放在充血的地方,“谁说的,它在十个数后才这样,怎么能是你赢。” 姚杏杏挣不开他的桎梏,被迫握着肿胀的巨物感受它的温度,恼羞成怒的反驳:“你后面数的太快,我没时间检查,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因为你没检查就判我输,也不公平。”涂山晋忍不住带着她的手轻微套弄,硬着讨论这种话题还真是种折磨。 姚杏杏察觉他的动作,报复似的用力捏了一下,“那…这次算平局,你回去处理一下,我得睡觉了。” 她没心没肺的撵人直把涂山晋气的牙痒痒,当即捏着她的后颈,压着她又亲了一顿。 “赶我走,你就不想要吗?” 以他对她身体的了解,这个时候肯定湿了。 姚杏杏咬着牙,想了一秒后大力摇头,“不想。” 大手滑到她细腰上捏了一下,她身体不受控制的软下来往他身上靠,涂山晋揽住她低笑出声,“再给你一次机会,真的不想?” 这次姚杏杏明显犹豫的久了点,抬眼望近着在咫尺的男人,动了动嘴唇欲说什么,然还未发声就遭他以唇封口。 身上的衣服遭到粗暴的撕扯,身体逐渐暴露在空气中,姚杏杏在亲吻的间隙喊道:“一次唔……就来一次…啊,还有你倒是先关门啊!” 砰的一声,门被劲风带上,门栓也自觉的套进去,屋里尚未亮灯,走廊昏沉的光线被门阻隔后,周围顿时暗了下来,所有事物模糊不清。 唯有拥抱的温度清晰无比。 涂山晋顺从心意,将姚杏杏身上的衣服撕烂,也不去床上,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分开双腿,抹上x中流出的淫液,直挺挺的推进去。 黑暗消弱了视觉,却让其他感官翻了倍,插在她身体里的肉茎,它滚烫的温度、大小和长度,以及上面龙蟠虬结的青筋都清晰无比,清晰的仿佛要在里面深深的落下烙印。 异常的火热和极致的深入,顶的姚杏杏身体打颤,小腿绷紧,穴内疯狂的翕动,推挤这根强势闯进来的异物。 她的蓄意勾引早让涂山晋起了一身火,如今得偿所愿的进入里面,一刻不停的开始大开大合的顶弄。 强烈的快感一阵阵涌来,姚杏杏带着哭腔的声音还在强调,“只许一次,唔……啊一次。” 既然都到了他床上,哪还由得了她,涂山晋把她的脸推过来,精准的堵住咿咿呀呀的小嘴,耳边少了声音的干扰,便更专注凶狠的往深处撞去。 被g的差点晕过去的姚杏杏后悔的不行,她为什么要心血来潮去逗涂山晋,当时直接把人赶出房间不就好了么。 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第一百八十九章来了又走 42щɡs.còм 某日天空轰隆巨响,雷光闪烁,闭关了四年多的许妍成功晋升,羸弱的同仁宗终于迎来第二位元婴修士。 为此,宗门上下同贺,庐城中也是热闹非凡。 这是姚杏杏在庐城住的第八个年头。 春来秋去,门前的向日葵花海早已不在,换成了成片的海棠花,房屋右侧几年前挖了很大的湖,里面种满了荷花,每到夏日便都会盛开一大片。 如今正是赏荷花的好时候,她乘上一艘小船,去到足有半人高的荷叶群中采莲子,到时晚上煲个汤喝。 近两年涂山晋的伤似乎好全了,时不时会出去一趟,去了哪里做什么她也不好奇,所以很少过问。 今日是他出门的第三天,姚杏杏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只摘了两个莲蓬,停手躺在船上假憩。 毕竟她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脑海里回顾了一遍莲子的各种做法,忽然捏起腰上堆起的一圈肉肉,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这几年又闲又不停的吃,她好像胖了不少,两指在腰上一夹,明显的能捻出一块来。 那晚上的莲子糖水、莲子山药粥她还吃么? 还在思考之际,轻舟的另一头徒然的沉了几分,吃水线上移,船身轻晃了晃。 来人轻轻靠近她,从旁边随手折了一支刚刚盛开的荷花放在她面上。 花瓣尖离她的脸还有一指远,属于荷花的清香已是扑面而来。 姚杏杏猛的睁开眼,看了眼面前的花,微偏头去瞧执花的涂山晋,湖面的清风拂过,带动他耳侧的发丝飘动,旁边荷花枝因风轻颤,在宽阔的肩上一再点头。 青年眉眼含笑,眼神专注的看她,仿佛天地间只剩她一个。 姚杏杏移开目光,把荷花从他手中接过,想着等会放在哪里比较合适。 船身晃动的厉害,涂山晋撑着船边,虚罩在她上方,大把的银发从他肩头滑下,铺落在了她面前。 “别乱来。”她半起了身,刚好迎上亲过来的涂山晋,让他亲了两下后赶紧躲开,“小心船翻了。” 涂山晋见好就收的坐回去,捉了她的手亲了亲掌心。 “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想不想出去转转。” 他面带浅笑,口吻也漫不经心,似乎只是随口一提。 姚杏杏低头嗅了下荷花,闻言微抬眼皮望过来。 “你想说什么。” “跟我去妖族吧。”涂山晋握住她的手,诚恳认真的说,“我父亲有退位的打算,要我回去熟悉事物,方便以后继位。” “小杏儿,跟我回妖族,我们完成结契仪式,当我的妖后。” 乍一听到这两句话,姚杏杏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倒不是涂山晋的话有问题,因为他家真有皇位要继承。 她觉得好笑,只是单纯的感觉这类话式自带一股中二和狗血玛丽苏气息。 涂山晋家确实有皇位要继承,但是妖后什么的听起来好羞耻。 她抿了下唇忍住莫名奇妙的笑点,抽回涂山晋抓着的手,“那我先祝你早日登基。” 尽管她极力忍着,涂山晋也很难发现不了她脸上古怪的笑,皱起眉心,一头雾水的问:“我的话很好笑?” “不是。”姚杏杏摇头,唇边的笑却没能随主人的意愿完全收起。“我在替你高兴,早日当成妖王。” 说完低头找船仓里之前随手丢的莲蓬,拿起来晃了两下,说:“上岸吧,我们煮莲子吃。” 她去拿撑竿,撑着船慢慢往岸边靠,待停稳船后,边嘀咕着船身太晃以后换要艘船,一边起身上岸,而涂山晋全程平静地看着。 站稳后回头见他不动,还催了句,“快下来啊,都靠岸了。” 他仿佛才知道该做什么,不紧不慢的踩上木板,蹬脚时用大了力,不小心把船头踩进了水里,水灌到船上,他鞋也跟着湿透,鞋筒中尽是湖水。 前头走远的人没有注意这里,抱着莲蓬径自往回走。 涂山晋望着她的背影站了会儿,弯腰脱鞋,把水倒干净再穿回去,直起身时,前方站了一个人。 “你鞋怎么湿了,踩滑了吧,也不知道小心点。”姚杏杏站在几步之外,怀里什么也没有。 涂山晋远远的注视着她,一些情绪牵动眉梢,轻缓开口,“你还是可以在这里常住,继续管理你的宗门,只抽出时间多去一趟妖族。” 对方静默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考虑或者犹豫的神色,无动于衷的宛如不相干的人。 许久,她移开眼,几不可闻的叹了声,简单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快回房把鞋换了,湿的穿着可不舒服。” 再次被留下的涂山晋垂下头,握了握掌心,无声嗯了下。 他应的心不在焉,同样也无人旁听。 姚杏杏拿了一个碗出来,坐在院子里剥莲子,换好衣服的涂山晋从二楼下来后,站靠在旁边的墙上,眼睑轻垂,轻轻望着她的侧脸不知在想什么。 两个莲蓬并不多,一会儿便剥完了,姚杏杏简单收拾了桌面,端起碗回屋,再出来时,提了一壶开水,准备泡茶用。 涂山晋走到她对面坐下,说:“我明天就走。” 姚杏杏好似没有听他说话,不急不缓的泡好热茶,在他面前摆上空杯,倒满。 “伤都好了吗?”她随口问道。 泡开的茶叶尖在杯子里打转,水面在清风的吹拂下起着波澜,满杯的茶水似乎下一秒就会溢出去,涂山晋垂眸看着茶盏,抹平了嘴角。 “好了。” “那路上小心。”她说。 气氛逐渐陷入沉默冷凝,谁也没有再说话,一个一动不动,一个不断喝茶,直把一整壶茶喝了个干净。 是涂山晋先打破这种僵局,他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就算他们要给我安排婚事你也不在意么。” 对面的人神情一顿,又下意识的端起茶杯喝水,然而茶盏已经空了,她放弃的丢开手,移眼去看外面的海棠花。 但不知为何看不入眼,莫名的烦躁缠绕心头,她飞快瞥了眼涂山晋,语气不明的说:“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 “我没同意。”涂山晋幽幽的补充。 她作旁观者样的点头评价,“成年人是该有自己的主见。” “我跟他们说我会带你回去。” 姚杏杏又不说话了,垂着脸,自顾自的玩手指。 见她又摆出这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涂山晋拢着眉,不甘心的追问,“不要总让我猜,为什么不想跟我去妖族。” 他们相处这么几年,同床共枕,相濡以沫,他不信她不喜欢自己。 “我有我的事要做。” “成婚后你可以回来继续做你的事,我也会陪你回来。” “你接管妖族后只会有很多身不由己,不如现在说的轻松。”姚杏杏转头看着涂山晋,认真的跟他道:“而且我没有考虑过成婚,当初和小师叔在一起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魏霖川,又是他。 涂山晋的眼眸微动,目光看进她眼中,试图分辨里面的任何情绪波动,“你还在想他。” “我们谈论的话题和这无关。”姚杏杏蹙眉反驳道。 这样的回答让他徒然笑了下,“你为何不直接回答没有。” 因为本身就没有忘记是吧。 他缓缓站起身,一直望着姚杏杏的视线终于移开,“你有一个月的时间考虑,如果还是不愿,那便算了。” 顿了顿,又轻慢的说道:“我要是想成亲,何愁找不到新娘。” 语罢,涂山晋最后看了眼姚杏杏,转身径自离开,穿过院前的紫藤花架,朝未知的远方去了。 院中姚杏杏无意识的望着空了的位置,无端x闷又气不过,将对面满杯的茶扬手泼出去,起身咚咚咚的走完楼梯,回房砰的把房门关上,再也没出来。 -- 第一百九十章竞技场 42щɡs.∁òм “人给你找齐了,都是宗门最有实力的弟子,不过你真准备自己去?吉艳离宗门甚远,打一个来回说少也要一月,你走了庐城的学院谁管,许妍修为也够,不如让她去。”这话是覃若仪对姚杏杏说的。 旁边许家姐妹也在,此时被点名的许妍点了头,显然认同她的说法。 但姚杏杏认为许妍刚入元婴境界不够稳固,和同阶修士打起来没有优势,营救的风险更大,不如自己去更稳妥。 而学院有许诺看着,近几年也没出现过大乱子,自己在与不在都不影响。 为何要去吉艳,这事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 千里之外有一方水禹小秘境,其每年都会固定开启一次,因危险系数很低,很适合修为低的人去刷经验,所以每年秘境开启,都有无数低阶散修和小宗门弟子前往。 这其中就包括小部分同仁宗弟子。 今年秘境之行正常结束,部分弟子离队继续游历,其余三十多人原路返回,途经吉艳时,陆续有十余名弟子无故失踪。 领队弟子带着人找了两天没有结果,也担心剩下的人会出事,只好把剩下的同门先带回来,然后紧急上报了此事。 之后覃若仪跟其他管事商讨情况,有人偶然提及从去年开始弟子的死亡数和失踪数异常突增,而且刚好集中在水禹秘境和吉艳范围内。 这事之前没能引起注意,是因外出历练本身具有一定的危险,有弟子身亡失联完全正常,尤其在秘境周围,伤亡只会更多。 而且两项数据突然升高并不能完全说明什么,竞争激烈、误报和弟子水平整T稍差等因素,都会造成亡失数据增长。 这次的集T失踪和因秘境死亡完全不同,尤其这群失踪的弟子绝大多数是水灵根,那不得不往最坏的可能X上去考虑。 比如他们被一股未知势力盯了上。 这个假设刚确定没多久,他们就收到留在吉艳的弟子传来消息,说在黑市看到了失踪的同门。 什么是黑市不用细述,各种肮脏血腥、见不得人的买卖汇聚地,罪恶的温床。 这种敢肆无忌惮销赃和买卖人口的地方,多半有不低于元婴的高阶修士镇守,同时雇佣无数修为中等的人做打手,那弟子势单力薄,身上也无大量灵石救人,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同门被当作货物拍卖。 这次去吉艳,姚杏杏的目的不局限于营救落难弟子,更要调查背后的势力,采取对策,最好从根源解决问题。 救人一事刻不容缓,当天她便带着十二人前往吉艳境内,路途颇远,抵大目的地时已是几天之后。 一行人低调进城,先与城中的弟子成功接头,了解具T情况后才进行下一步安排。 夜晚,无星无月的漆黑天幕笼罩整个吉艳城,城中四处灯火阑珊,唯有一条街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吉艳最大的竞技场便射在这条街上。 自戌时开始营业,进出此处的人便络绎不绝,而里面更是人满为患,人声鼎沸。 环形的观众席上坐着无数的人,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方斗场上,神情激动,声嘶力竭地呐喊咆哮,面目几乎到了狰狞的地步。 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实在吵闹异常,初来的姚杏杏很不适应这种环境,眉间皱起,视线环顾了一周,最后落在场中打斗的两人身上。 一个赤着上半身的大块头,对战一个带着半张银色面具的男子。 他们修为被外力限制无法使用,在场上赤手空拳的搏斗,比赛途中不限手段,只要将对方击败便能赢得比赛。 表面上两人看着实力相当,但实际上面具男子打的更稳,进退游刃有余,不知不觉中把对方带入自己的节奏中。 这分明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 看了一会儿姚杏杏转开目光,不再继续关注比赛,她的目的不是这里,所以也不打算多停留,径自沿着走廊往内部去。 竞技场内并不只是有竞技场,这里面还融汇了青楼,豪华客房,以及地下黑市。 目前他们所知的消息,失踪的十三名弟子中,有六人从这里被拍卖出去,一人现在勉强还能追踪位置,五人不知去向。 剩余的七人身在何处,是否已通过黑市落入他手尚不清楚。 他们不知道买家是谁,经手的黑市肯定会有记录,这是找到被卖出去的五人唯一的线索。 黑市在保护客人隐私方面做的极好,入场前会提供从头裹到脚的特制斗篷,隐藏你的外部特征,还有改变声音的装置。 只要不是客人自己作死暴露自身特征,同在拍卖场内时,保证无论对方是你亲妈还是仇人,都不可能认出你。 再加上交易时从不过问物品的来源,也让黑市会成为很多人首选的销赃地点。 未避免打草惊蛇,姚杏杏将修为压到金丹初期,伪装成普通客人入场,此外还有五人分别去往竞技场、青楼和客房探路。 话不多说,拍卖会已经正式开始了,抬上来拍卖的物品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法器丹药宝物灵植这些太寻常,人、半妖、妖、稀有灵兽才是黑市最特色的东西。 当然也有稀奇古怪的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破烂玩意儿。 黑市除了什么都买,还有公认的一点就是贵,任何一件拍卖品成交价,基本都高出市场价三到五倍。 姚杏杏在普通席看了几轮,随便拍了件法扇,然后以更衣为由,去外面四处窜了一圈。 不过拍卖场内守卫十分森严,稍微有不同的地方,旁人都很难靠近,所以也没有收获多少有用的消息。 由侍者领路去交了灵石,拿到自己拍卖下来的扇子,随后姚杏杏便直接出了拍卖场。 本想就这样离开,此时竞技场上开始了一场人兽搏斗,那单挑妖兽的人她瞧着有几分眼熟,定眼一看,原来是之前对战大块头的面具男子。 姚杏杏不由来了点兴趣,便靠在面前的栏杆上,看起这场比赛。 男人对面是一只近三米高的成年狮兽,它两侧生着宽大的肉翅,挥动时产生阵阵强风,场地上飞沙走石,其尾长而有力,也是它最强的攻击手段之一,若不甚被甩上一鞭子,对手不死也得残。 成年狮兽实力堪比金丹修士,再加上其强悍的肉身加成,近战几乎无敌,就算金丹中境遇到它也得小心对付,远程消耗再近战收割是最有好最有效的办法。 再看此局的比赛规则,不准选手用任何远程法术攻击,只能近战肉搏,杀死妖兽方能赢。 看着场中缠斗的一人一兽,姚杏杏突然很好奇一个事,赢了这场比赛到底有多少钱拿,值得这人这么造作生命。 要是品X还行,价格自己也承受的住,不然聘请他去同仁宗授课? -- 第一百九十一章见面 当然,这只是她随口说说而已。 再看斗场上的战况,狮兽的尾巴猛然朝男人所在的位置横扫而去,空中只见一道残影闪过,随后啪的一声巨响,旁边的墙被砸出一个大坑,而原本在地上的男人不见了。 观众惊呼一声,纷纷去寻他的身影,这时忽然有人指出他在妖兽的翅膀下,谁也不知他是怎么过去的,居然连一道残影都不曾看见。 狮兽显然也发现敌人在自己身边,扇动巨大的翅膀攻击,同时扭转身体,抬起前爪拍过来。 男人灵活的一跃而起,一剑插在翅膀根部,身手敏捷的跳上它的后背。 剧痛的让妖兽怒吼一声,剧烈的跳跃摆动身体,试图将人摔下来,可无论它如何动作,男人始终稳稳骑在后背,并将长剑刺进它后颈,一时间鲜血喷涌,溅了他脸上身上一片血腥。 腥臭的血顺着妖兽的颈部毛发流落在地,死亡的威胁让它恐惧又震怒,不管不顾的倒地翻滚,把男人从攻防薄弱的后颈位置驱赶下来。 落地的男人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稳住身形,而此时愤怒的狮兽已快速翻正身,迎面扑咬而至。 他疾步后退,一柄巨剑徒然出现在了面前,挡住咬来的血盆大口,可强大的冲击力仍把他往后又推了一段距离,在光滑的场地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后退的脚终于在抵到墙边前停下,他身前是妖兽身后靠墙,被夹在了狭小的墙脚跟。 这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位置,没有后退的路,身形也施展不开。 可男人只是沉着冷静的抓住剑柄,一脚踢在兽脸上飞了起,再于倾斜的墙上落下一脚,转瞬又跳到妖兽后背。 宽厚的巨剑在他手中丝毫不显笨重,两手交握,挥剑朝下重重一砍,直接斩断了一边翅膀。 断臂的妖兽陷入狂躁,破坏力直线上升,把男人从后背摔下来,一鞭子甩过去,这一击男人没能躲开,被狠狠地拍在了墙上。 狮兽紧追而来,咧着锋利的牙齿,嘴边滴着混合了鲜血的涎水,欲对落入下风的猎物给予致命的一咬。 场上一时声音暴起,怒喊叫骂、或者喝彩声,声音震耳欲聋,那些人病态扭曲的期待着接下来的血腥画面。 此时姚杏杏也不免提起了心,要是那男人再不动作,可就要错失最佳反应时机了。 凡是上竞技场的人,即便死伤也完全是咎由自取,也没有人会去关心在意。 哪怕他曾经赢过很多场比赛,让他们赚足了钱,但一旦输了比赛,死在场上,在他们眼中立刻就会变得一文不值。 不过,这些和从头到尾只是看客的姚杏杏无关,就算这个男人下一秒会死于兽口,她心里可惜归可惜,却不会做什么事。 就在局势将定之际,只见墙上极速冲出来一抹黑影,雪亮的刀锋一闪而过,凌厉的剑对着张嘴的妖兽横劈一刀,居然将巨大的脑袋削去半个。 红的白的喷撒了一地,场面看起来恐怖又恶心。 精彩的反转让观众席上爆发出尖叫,趴在栏杆上喊着什么,甚至有人将手中之物投掷下去,上下一片混乱, 姚杏杏对这里的一切都不过敏,比赛结束也没了继续看的兴趣,随意扫了眼血淋淋的兽身和旁边的男人,准备走人。 这时,一道强烈的视线射了过来,她本能的抬眼望去,却不偏不倚的对上斗场中那人的眼睛。 这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眸色深而沉,里面还有着未完全收起来的冷酷和锋利。 没来由的,她觉得这双眼睛给她一种微弱的熟悉感,感觉一闪而逝,无法细究。 四目一瞬短暂的相触后立刻分了开,似乎这场视线交汇只是一次偶然和意外。 姚杏杏还惦记着和弟子们汇合,交流情报,伸手加固了下面纱,不急不缓的往门口而去。 场中的男人低着头,用帕子仔细的擦拭剑身,随后掏出一块深色的布,包裹住剑,稳稳背去后背,在众人的呼喊声中从容离场。 …… 竞技场是吉艳世家李氏的产业,李氏因实力财力雄厚,一直以来在吉艳一家独大,身后疑似有神秘势力扶持,连吉艳城主都不敢与之交恶。 竞技场存在已有四十多年,这儿的黑市时有炉鼎交易也不是多稀奇的事,甚至还有人慕名而来带走一个。 至于被拍卖的炉鼎从何而来,有人猜测是李氏自家偷偷养的,不过更多人支持李家是帮背后势力代售这个观点。 当然也有另一个没有证据的猜测,李氏拍卖的炉鼎,其实是一些倒霉的散修和无人关注的小宗门弟子。 这两类人没有足够的实力找他们麻烦,丢了人只能认栽,所以李氏才敢无畏无惧的偷着捕猎。 说到实力,在竞技场时姚杏杏确实感应到暗处存在一股不弱的气息,没猜错的话,那就是李氏驻守在黑市的元婴长老。 金丹以上的守卫她见过的就有七个,加上竞技场赌场青楼这三处,总数应该不少于二十个,这还不算无数筑基打手。 一旦打起来他们人数明显吃亏,而且等拿到记录了卖家的账本,还要派一部分去救人,人数更不够了。 打完了再去救的话,她担心有些卖主胆小,知道黑市出事后怕受牵连,直接来个杀人灭口。 所以姚杏杏沉思片刻,想了个办法,“明天我们去找个人。” 翌日,茶楼的某个包间中,有两人对坐,一个带着面纱,一个面具遮脸,安静的只能听见器具的轻微碰撞声,场面乍一看上去有些奇怪。 既然是自己把人请来的,姚杏杏自觉的先开口打破沉默。 “阁下身手不错,有没有兴趣接一单,价钱你开,包你一晚上。” 男人偏冷的视线看来,眼睛微眯了一瞬,似在细究她话里的意思。 在见他之前,姚杏杏便大概调查过这人的背景,散修,来吉艳最多一个月,不知是缺钱还是兴趣原因去竞技场打比赛,通常拿来钱就走,和李氏没有任何瓜葛。 像他这种寡言高冷的人,恐怕严肃正式的谈话方式更显诚意,姚杏杏顿了下调整语气,重新道:“我的意思是,想聘请你当一晚的保镖,价钱方面好商量。” 男人移开眼,视线滑过她下意识转着茶盏的指尖,压低声音开口,“你想做什么。” 姚杏杏极短暂的怔了下,不是因为他的问题,而是他的声音,嗓音低沉浑厚,好像自己从前听过一般。 她轻闪了下眼,藏起这一闪而逝的念头,轻笑道:“保镖能干什么,当然是打架,具T在哪里打,恐怕要签了契书才能告知。” “当然,阁下若确有不便,我也不会强求,帮忙介绍几个可靠的道友也成,有偿的。” 语罢,姚杏杏友善的冲他一笑,双眼弯的似月牙儿,尽可能的表大自己欲合作的想法。 相比灵石,她更在意门下弟子的性命,他们可都是同仁宗第一批优质苗苗,以后宗门的顶梁柱,正常历练可以,但以一敌几当敢死队用就不必了。 花点钱堆上人数,既能分摊战斗时的压力,又能安排人手分工合作去解救其他人,何尔而不为呢? ———— 插个眼:目前为止收藏333,留言120,珠珠:183,热度:2.5 -- 第一百九十二章混乱 当天晚上,姚杏杏再次来到竞技场,进入黑市参与拍卖,好巧不巧,第三场竞拍居然抬了个人上来。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很淡定,少数几个不知是高兴还是好奇的有些躁动。 台上的女人被关在一个铁笼子中,神情萎靡又麻木的靠在铁杆上,仿如已经认命了一般。 姚杏杏无法确认她是不是本宗门落难弟子,但这不影响她参与竞拍,注意着报价的人已经减少到三个时,才不急不缓的加价。 眼见价格越喊越高,另外竞价的人见她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犹豫片刻,纷纷选择放弃加价。 炉鼎是比较难遇上,可要是超出价格太多,他们也不会愿意当冤大头。 台上拍卖师正在宣布她竞拍成功,姚杏杏施施然起身,手指轻扯了下微开的斗篷,余光瞥了眼被守卫抬下去的铁笼子,在旁边侍者请的姿势中,缓步离席。 炉鼎交易一向是个大单,不同于昨晚只在大厅里付了灵石就走,这次还特地把她请到了接待贵宾的房间中,由管事亲自接待。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但姚杏杏不急着给钱,她蹲下身,手穿过铁栏杆轻慢的挑起女人的下巴,口中意味不明的啧啧了两声。 “这是我们这批货中最漂亮的一个,而且还经过专门调教,保证能让您满意。” 闻言她微抬眼看了旁边的两人,一个是负责黑市交易的管事,另一个是他的一个助手。 门外还有四个金丹打手守着,足够的实力和一直以来累积的威望,让他们丝毫不担心姚杏杏会不买单,所以见她慢悠悠的验货,仍一脸笑意的解释。 毕竟,上一个不买单的人还是十年前,也不知翻遍城外的乱葬岗能不能找出一根骨头。 姚杏杏起身看向两人,用天真又担忧的语气问:“我在你们这里买了炉鼎,会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你们会记录我的信息吗?” 那两人相视一眼,知道这是遇到刚接触这行的小白了,不过从业多年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问题,姚杏杏这种担心,并不是特列。 其中一人微笑的解释,“确实进行简单的登记,再签一份成交契书完成手续,不过请您尽管放心,这些信息我们都将严格保密,绝不会对外人泄露一分一毫。” 姚杏杏有所了解的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桌案上的笔墨,问:“是在这里填吧?都要填些什么信息进去,可不可以填假消息。” 管事呵呵一笑,模棱两可的说:“客人说笑了。” 旋即走过来告诉姚杏杏需要登记哪些东西。 姚杏杏拿着笔听了一会儿,又是名字又是地址的,顿时不满的抬头:“你们这儿真麻烦,是不是每个人你们都要这么登记一下。” 管事的脸上没有丝毫不耐,连笑容都未曾变一分,十分官方的答:“我们这里的规矩一向是如此。” “好吧——”姚杏杏换了只手拿笔,空出的右手又随意捡了一根细笔在手上。 忽然她眼皮一抬,将左手中毛笔猛然捅进面前管事的脖子,在助手还未发现这里的突变之际,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笔杆,快狠准的插进那人的眉心。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气绝倒地,铁笼子里的女人听到怪异的响转头,望见已经死了的两人,震惊看着蹲在地上搜尸体的姚杏杏。 姚杏杏感觉到视线,也没时间多解释,手一抬化了一道冰刃劈开铁笼子,简洁快速的问道:“跟你一样的人还有多少,关在哪里。” 她布下的障眼法可骗不了暗处的元婴修士多久,知道明确的人数和地址,才能更快速有效的营救。 严肃的语气让女人迅速回神,一边飞快速回这些信息,边爬出笼子。 “还有十二人,应该是在地下,但具T位置我不清楚,我一醒来就在密室中,离开密室后一直有黑布遮住视线,没能看到关键的东西。” 姚杏杏站起身,抓着女人往旁边的门而去,门后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资料,她立刻吩咐女人分头找近期的拍卖契书。 好早他们很看重炉鼎交易,所以契书都放在显眼的位置,没一会她们便找到了,柜子里还锁着一本账本,姚杏杏匆匆扫了一眼,一并收走。 带着女人刚出这道门,突然间空中杀气凛冽,姚杏杏面色一肃,抓过女人的手腕,极快闪身躲开。 下一秒,之前她们站的位置被一阵锋利的箭雨扎透。 来了。 姚杏杏朝出口的门大力打出一掌,无数冰刃瞬间破门而出,打飞守门的金丹打手,她快速往女人身上贴了几张符箓,将到手的信息和人一起,顺着冰刃开出的道路丢了出去。 竞技场外有弟子接应,见到女人后会快速反应,高价雇佣的外援也会负责救人和打架,所以她只需专心对付元婴修士便可。 各司其职,一场混乱的打斗很快展开。 竞技场上方有两人打到不可开交,场内也拉开了乱战的序幕,观众惊慌的逃离,场面早已乱作一团。 斗场上打到一半的两人因突然的变故而停战,彼此看了一眼对方,不约而同的转身离场。 厚而沉的庞大剑身被拖在地面上滑行,男人不紧不慢的上楼,腰背直挺,从容镇定,气定神闲的模样与场上惊慌逃窜的人群格格不入。 统一服饰的打手从四面八方赶来支援,正好有两人要从男人面前路过,那两个打手认识他,没把他当成闹事者,直接略过他往身后去。 三人擦肩的瞬间,男人眸光微凌,徒然一手提刀,飞起的巨剑刷的在半空中转了个圈,下一秒两颗人头骤然滚落,空中顿时鲜血喷溅。 落地的两个人头大大睁着眼睛,眼中还映着准备参战的战意,其中一颗头的眼睛还眨了眨,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场中到处都有打斗,这里突然死了两个人也并不起眼,眨眼间杀了两个人的男人神情依旧淡薄,他继续往前,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 附近的打手见他杀了他们的人,直接将他归为闹事者,纷纷杀气腾腾的围了过来。 男人神色不变,换了个更顺手的握剑方式,一路杀进拍卖场中。 后面的同仁宗弟子沿着鲜血横流的走廊跟进,惊讶于完全感觉不到压力,不过都以为是同门杀出的血路,没再多想,在一个女人的提示,快步往地下的密室找去。 里外都在乱战的时候,街上有一名男子低调的从墙上的大洞跳进了屋里,而后松开一个布袋,一只形似萤火虫的小虫子飞了出来。 它在空中停了一会,然后自顾自的往某个方向飞去,男子小心的跟在身后,期间时刻提防有人突然从旁边杀出来。 男子跟着虫子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一处特制的房门前停下,小虫子收起翅膀贴在门上,急躁的在上面爬来爬去。 那男子见此将虫子收好,赶紧掏出一串钥匙试起来,半晌后惊喜地猛然一顿,紧张的回头看了眼周遭环境,随后闪身进入房中。 -- 第一百九十三章散修 漆黑的天空中,有两道灵光快速的碰撞又分开,打斗间庞大的灵息压得脆弱的房顶摇摇欲坠。 对面悬空而立的男人森然怒斥,“哪里来的宵小之辈,胆敢来我吉艳李氏作乱。” 凌冽的夜风中,女子面色冷然,一袭浅色纱裙随风飘荡,臂间红绸夹在飞扬的衣摆间摇曳生姿,一柄长剑灵光浅附,衬的人清冷异常。 “多行不义必自毙,抓我门下弟子那刻起,你们就该有被讨债的觉悟。” 随后不再多言,手腕翻转,极快的打出两道剑芒攻去,C控牵情丝侧面偷袭,趁对手抵御之际欺身而上,一套顺畅的连招比的他一再后退。 那修士也不是善茬,祭出防御法器挡在身前,见招拆招的往后方空旷的位置退,他有意往的把战场往别处引开,底下一条街都是他们李氏的产业,打坏了损失的可是自己。 姚杏杏知道他的意图也不在意,甚至很配合,没了元婴境界的跨级碾压,本宗弟子才更好去救人,论精英实力他们可不差李家的多少。 两道模糊的身影在空中飞的极快,一会儿就不见了去,此刻竞技场中无关群众已然清场,门口倒是聚着些不怕死的在看热闹。 经历一段时间混战,竞技场内各种设施接被打烂,碎屑遍地,尸体血迹随处可见,整个场面乱的不行。 前来支援的打手跨过倒在路上的尸体和座椅残骸,准备围堵刚从地下室上来的人。 这群人便是被关押在密室的水灵根修士,其中五个是上次失踪的同仁宗弟子。 举目四望的四周皆有敌人,而此处离大门口还有很长一段路,负责营救的两个金丹修士一合计,决定打上二楼,从靠边的位置直接跳出竞技场。 所有人刚冲上二楼,拐角处突然出现一支打手,面对逐渐比急的敌人,金丹弟子不由替自己捏了一把汗,回头吩咐他们赶紧破窗逃走,担心外面有人蹲守,还让修为高的拿着武器先去开路。 断后的金丹修士凝神准备御敌,这时发现从拐角处跑出来的打手越来越少,定眼细看,那地板上缓缓流着一滩深色的液体,还有一只手泡在那腥臭中。 再看跑在最前面的打手,他那神情哪像是来支援,一脸恐惧的在极力逃跑,分明是在逃亡才对。 “李家的兔崽子们,都给你金爷爷站住!”一道粗犷的男声从拐角处响起,紧接着一个彪形大汉拿着两个小锤出现,对着落尾的打手的头就是狠狠一敲,顷刻脑浆迸裂,血肉模糊。 金丹弟子不经打了冷噤,宗主从哪里找来的人,杀人怎杀的这么凶狠残暴。 这还没完,空中有一道由远及近的破空声,只见一把扇子极快的掠过走廊,所过之处血花绽放,几个打手痛苦的捂着喷血的脖子倒地不起。 转了一圈的扇子飞去对面,悬在空中缓慢旋转,洁净的扇面未沾寸血,丝毫不像刚刚收割了数个生命的凶器。 “哈哈……金兄,你杀人的方式能不能改一改,会吓着路边的小妹妹的。”一只金线绣边的鞋靴轻点扇面,同时也让扇子停止旋转。 视线逐渐往上,入眼的是绣着精致花纹的衣摆,外罩浅色薄纱,镶金戴玉的深色腰带上别着一支青玉笛,最后一张清隽的青年脸映入眼帘。 那大汗颇为嫌弃的嘁了一声,埋汰道:“杀个人哪有那么多讲究,你就别再那杵着摆造型了,又没人看,孟兄弟还在清理后面的人呢,咱们赶紧去搭把手。” 穿着讲究的青年闻言笑了笑,闪身一跃落至走廊间,手一抬,刚刚踩在脚下的扇子归于手中,自诩风流的扇了几下。 “金兄放心,以孟兄的实力,解决这些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见两人自顾自的闲说起来,同仁宗的金丹弟子不得已试探的插话,“敢问两位可是掌门请来的帮手?” 青年微微一顿,转头对他笑着点头,“算是吧。” 得到肯定的答应后,金丹弟子放心了些许,不是对手就好,不然打起来他们可讨不了好处,“我们还有同门在三楼,可否请两位去帮把手。” 他们十来个同门分散的很开,虽然节省了时间,但彼此支援不及,危险系数也变高了,此刻人数有多,应该尽快去接应才是。 竞技场出事后,李家其他地方的人手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他们越晚撤离就越有被包饺子的风险。 还有已经被买走的同门,是时候尽快分人手去追查了,以免拖久了耽误救援时机。 “自当如此。”既然拿钱办事,他们自然要按照契书办事,尽量保证这些弟子的安全。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奢侈的门派,居然专门花钱雇人保护出来历练的弟子。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金丹弟子扫了眼空无一人的竞技场,转身跳下二楼,和先离开的弟子汇合。 去三楼接应完人,下楼的散修二人直接踏进后院,首先入眼的便是横在花坛和水面的几具尸体,夜色的遮掩下猩红的血融在水中并不显眼,但周遭浓郁的血腥气却不会因黑暗而减弱分毫。 “啧啧,孟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勇猛,一个人便横扫后院。”青年脸上扬着微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称赞的说。 后院是赌场和单独的贵宾院落,布置的人手比前面只多不少。 “磨磨唧唧的,赶紧去找孟兄弟。”金姓大汉当然认同他的话,只是青年这副不紧不慢的看戏模样,于他这种急性子来说实在看不顺眼。 “金兄,戒急戒躁。” 最后一个打手死在巨剑之下时,青母赏大汉终于找了来,一见到戴面具的男人就热情的招呼。 “孟兄弟!” “孟兄果然好身手,都用不上我等就解决了这些杂碎。” 男人将剑抵在地面,微抬眼皮看了一眼两人,偏黑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极为黑沉,“前面结束了?” “都送出去了,我们再不撤,晚点李家的援兵该把这儿围圆了。”青母上起扇子,偏着头不慌不忙的说道。 三人直接从后门离开,绕了半个圈子,来到先前约定的地点碰面。 因为还要追查被卖的弟子,所以留守的人并不多。 “你们掌门在哪里。”突然的问话让同仁宗弟子怔了一下,抬头,原来是掌门请来的面具散修在问他。 “掌门至今未归,可能是去救其他同门了。” 他是没有看到掌门回来,但莫名的相信自家掌门不会出事。 说透审这弟子以为他们在担心佣金的事,便开口宽慰,“佣金的事你们请放心,等掌门回来,定会分文不少的付给你们。” 今日要不是多亏了这三位,他们想从竞技场全身而退可没有这么容易。 他话说完,男人不言不语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径自转身出门而去。 “他干什么去?”弟子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离开的背影,转头问另外两位散修。 那两位齐齐摇头,青年范柯甚至还摊了摊手,“孟呈兄弟的心思,我等向来捉摸不透。” 才说完,范柯扭头撺掇大汉金自乐,“不然咱们去瞧瞧。” 两人一拍即合,随后跟同仁宗的弟子告了声辞,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了。 -- 第一百九十四章翌日 夜深时刻,偏僻狭窄的巷道光线昏暗,前后无来往行人,地面只余树影婆娑,树梢沙沙作响。 半靠在墙面的姚杏杏此刻右肩衣衫半褪,露出肩前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左手不熟练的打开药瓶,将止血愈合的强效药粉咬牙撒了上去。 “嘶~”她疼的抽凉气,忍着痛哆哆嗦嗦着手把衣服一点点拉回来,整理归位。 刚刚那一战打的实在费力,要不是对手傲慢轻敌,自己恐怕不只是被捅一刀这么简单。 忽然,姚杏杏神色微沉,目光戒备的看向某处,“谁在哪里。” 昏暗的街口走出来一个人,暗色衣服很好的将他融到灰黑的背景中,若不细看,轻易发现不了有人在那里。 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男人背着包裹严实的巨剑站在几步之外,额上有些许碎发落下,遮挡着他看了的眼神。 “是你。”姚杏杏微松一口气,她可不想再跟人打一架,神情略放松的问道:“那边的事结束了?” 笼罩在阴影下的眼眸淡淡落在染血的位置,闻声目光微动,看去她的脸上。 “一切顺利。”他压低了嗓音,说话时便多了些浑厚感。 姚杏杏从墙上起身站直,动作无意中牵动了伤口,她疼的眉间拢起,因有外人在便忍着没发出声音,稍作停顿缓住了痛感,才提脚往巷口走。 “剩下的佣金明日给你们。”她说道。 男人未接话,只用眼睛跟随她移动了片刻,待她走出一段距离,方缓步跟上。 灯光将男人的影子拉的极长,模糊夸张的投射在路面,前面那人的步子不管怎么迈,都会不偏不倚的踩上去。 姚杏杏没留意脚下,况且一前一后走会踩到影子是正常的事,往往怀着别样心思的人才会在一件很寻常的事上乱想。 对于一个半熟不熟的陌生人,正常人该有的也是一两分基本的戒备。 刚走上大街,迎面便来了两个男子,姚杏杏细辨了一下,好像也是她雇佣的保镖来着,遂主动打了声招呼,范柯和金自乐回礼,而后来到孟呈旁边。 范柯往孟呈方向靠了靠,看了眼姚杏杏的背影,悄悄冲他挤眉弄眼,好似再说,原来你跑出来是为了找姑娘啊。 孟呈理也没理,一个多余的眼神都给范柯一下。 还没回到暂时据点,姚杏杏便收到了弟子的传音,契书上的信息半真半假,导致搜救进展进展缓慢,目前为止只救回来两个。 这种情况她并不意料,进出黑市的人谁不进行一番伪装,能用这些真假难辨的信息救回几个人已经不错了。 姚杏杏告诉他们一直没有收获就先收队,回来从长计议。 当天边第一缕阳光照在吉艳城的土地上,长街尽头一片深蓝色气势汹汹的直奔街尾的客栈而去。 客栈中弟子敲响姚杏杏的房门,“李家的人来了,有三十余人。” 他们是为昨晚的事来复仇的,至于为何现在才来,那是因为李氏内部分歧有些大,有的人认为现在实力缩水,不适合和姚杏杏他们继续y杠,而是要等请到外援再行动。 可李氏的人在吉艳当久了土霸王,早养成了眼高于顶,心高气傲的脾性,认为族中元婴长老虽败,但肯定也把对方高手g倒了,大家这时实力差不多,有什么不敢开战的。 再者就这样放同仁宗的人离开,李氏以后岂不颜面扫地,威信全无? 姚杏杏穿好衣服推门出来,其余弟子早在一楼等着了,见她下楼,纷纷抬眼望来。 二十多人或坐或站的聚在一楼,手中面前皆有武器,脸上不但没有担忧紧张,反而两眼直直看着她,似等她一下令,准备一把冲出去开打。 姚杏杏岂会不懂他们的心思,就是外面这群人绑了他们同门,把他们当牲口一样贩卖出去,至今还有几人生死未知,这深刻的仇恨一上来,见面当然分外眼红。 神识略微一扫,便大概摸清了对方的实力,双方人数差距并不大,于是她点了点头,“想去的去,注意安全。” 反正都是不死不休的仇人,等解决了这些人,晚点顺带把李家也端了吧,就当是替吉艳剔去一颗毒瘤。 其他人如何想或许不知,但城主和其他被压迫许久的世家,比谁都乐见其成。 得到命令,弟子们两眼放光的哗啦起身,一个接一个的冲出去,最后踏出大门的人还回身贴心的把门带上,不让外面的血腥打斗影响到屋内。 屋中一时只剩三个散修和姚杏杏。 她来到三人的桌前,将装着剩余酬金的储物袋放到桌上,“都在这里,点点数。” 请这三个人虽然贵,但她一点也不心疼,因为昨晚她安排的人成功趁乱劫了黑市的小金库,相比之下,这点毛毛雨完全不值得放在心上。 对了,晚点再要去李家扫荡。 范柯和对面的大汉对视一眼,然后去看孟呈的态度,见他不表态,便合起扇子,笑眯眯的拿过储物袋,当面点起了数。 “不多不少,姚掌门果然爽快。”范柯习惯性的颠了颠东西,刷的一下打开扇子,笑说道:“不知可否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姚掌门还有类似的需要,我等很乐意为其效劳。” 今日姚杏杏没有带面纱,顶着张素面便下了楼,唇色不点而红,浅浅笑起来时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范道友客气了。” 客套了句,却没有给联系方式的意思。 范柯微扬了扬眉,也不再出声追问。 解决了这桩事,姚杏杏径自去到窗边坐下,轻巧的推开一侧窗扉,静静看着外面的情况。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小巧的折扇,放在指尖转着,一会儿不知看到了什么,她将扇子打开,咻的一下扔了出去。 片刻后扇子原路返回,扇骨上也染了零星醒目的血迹,衬着她白皙的皮肤,莫名有种妖艳之感。 范柯合扇撑头,看向她的方向笑的莫名,金自乐用眼神问他笑什么,他却不解释。 他又没病,怎会跟一个大老粗解释自己有点春心萌动这种事。 一刻钟左右外面的打斗便结束了,带着一身血气和伤口的弟子们陆续进屋,还压着一个身着锦袍,满脸倨傲的人进来。 “掌门,李家领头的。” 靠在窗户上的姚杏杏先看了弟子们的状况,确定他们只是受了伤,这才将目光投在中间的李家人身上。 大概是作威作福久了,成了阶下囚还认不清情况,那人怒视着姚杏杏破口大骂,叫骂的颇为不堪入耳,离他最近的弟子一听,当即一脚踢去他的膝盖弯,按着他跪下。 恶狠狠的威胁:“给我放尊重点,否则我一刀阉了你。” 这句话实在很强的威慑力,那人果然不敢叫嚷了。 姚杏杏慢悠悠喝了一盏茶,然后开口对那李家的人说道:“本想直接杀了你的,但现在我有另一个想法,不如……看看你值多少钱。” 锦袍男人不懂她的意思,全程拒不配合,直到被砍走一截手指作信物,才大彻大悟的老实了点。 把勒索信送去李家后,姚杏杏让人把他拖下去审问,既然是李家内部人,肯定知道更多信息。 比如他们这种长期稳定的炉鼎生意,除了自己抓人,肯定还会有其他供货商,那都有谁在掺合?固定需要炉鼎的买家有谁。 还比如其他拐卖人口的交易,要知道,凡是青楼妓院一类,总是和拐卖人口脱不了g系。 修真世界中,普通人比修士更没有自保能力,对大多数修士来说,凡人的生死也无关紧要,也无人会特地为他们讨伐施恶者。 其实姚杏杏也顾不上那么多,只是现在刚好遇上,便顺手解决而已。 -- 第一百九十五章李宅(好像又水一章) 审问完了人,李家那边还没有动静,似乎是不管这位仁兄的死活了。 思量片刻,姚杏杏让受伤比较严重的弟子和修为低的弟子先回宗门,自己则带着人去李宅一趟。 昨晚救下的几个散修因无处可去,也怕被重新抓住,所以跟来客栈留宿了一夜,如今同仁宗弟子要出城,随同离开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姚杏杏先护送出城的人去到比较安全的区域,再独自返回城中,领着其余人,压上俘虏,直奔李宅。 队伍旁边还混着三个来看热闹的散修,因昨晚有过合作,弟子们对他们并不算排斥,再者领头的姚杏杏都没表示,他们怎能贸然出言赶人。 距离李宅还有一段距离,闲不下来的范柯跟旁边的弟子闲聊,打听他们底细。 “你们姚掌门对弟子可是都这般爱护?敢问贵宗可还收弟子,都有些什么条件,你看我可能进?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体验一下被姚掌门关爱的感觉。” 弟子历练请保镖,弟子回家还亲自送一段路,什么危险都挡在外面,这是把他们当娇花养吧。 话里虽没明说什么,那弟子却觉得范柯有点看轻他们的意思,心下有些不快,面上平平淡淡的说:“我宗招生的条件并不严苛,更看重品行心性如何,其次才是天赋,你若有意加入我宗,等四母审招新时前去报名即可。” 掌门这么紧张他们,弟子们也都多少理解,按她的说法,他们都是同仁宗的希望,少一个都是宗门的巨大损失,所以多费心思,要保证一个不差的带回去。 不出意外,他们这些人中二十年内至少会出一到两个元婴,不管本身实力如何,至少宗门的门面是撑起来了。 要让他选,他也觉得这么做完全划得来。 范柯听完笑了笑,品出他言谈间的冷淡后,自讨无趣的止了话头。 不多时,一行人终于到了目的地。 此刻李宅大门紧闭,无人看守,高高挂在的灯笼在空中荡来荡去,几片h叶飘落,莫名有几分萧索静逸。 身后的弟子把压着的李家人往前一推,让他去喊门,若是不开,他们便直接破门而入。 出乎意料的,没一会儿那大门竟然开了,下人把趴在门上的人扶起来,大概管家一类的人物把门外来者不善的‘客人们’引进屋。 一路往里走,路上全是武装齐全的护卫,看样子是在请君入瓮,但多少有些错估了双方的实力。 李家家主端坐在上首,神情冷肃,看着他们的眼中藏着怨毒。 他眼神不善的太明显,围着自己人的护卫也是杀气腾腾,可他们又不是来谈和的,才管对方态度如何。 “你们人来齐了吗?有没有害怕而没到场的。”姚杏杏只想一次清缴,省的之后一个个冒出来怪麻烦的。 “你怕不清楚这是谁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女人放肆。”李家主一脸被冒犯的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姚杏杏定定看了李家主一眼,隔空给了他一巴掌,耳光声音很大,屋里院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然后她还轻飘飘的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当着众人丢了脸面的李家主怒火攻心,赤着眼大声命令,“给我杀了他们!” 接着两手朝天上一拱,“邓前辈,只要你帮我杀了这妖女,我府中千万财宝,尽数归你。” 李家主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入姚杏杏耳中,她心中冷哼一声,怪不得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原来是请来了外援。 话音刚落,屋后徒然飞出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粗略估计,修为略高于昨晚的李家人。 姚杏杏取出灵剑,剑鞘随手一掷,命中了李家长的大腿,其后纵身一跃,飞身与老者对上。 院子中两方人马已经打成了一团,本来看戏的三人也免不了被牵连,无奈之下也只能参战。 范柯愁眉苦脸的说,“哎呀,这趟来亏了,帮忙解决了人却没酬金拿。” 孟呈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打起来后只关注手中的剑,半点也不搭理他,倒是金自乐爱与他谈乐。 “行了吧你,若不是你想看热闹非要跟来,能被堵在这里吗。” 地面群战打的不可开交,天上的打斗亦是惊险万分,稍有走神分心,便会被对手抓住破绽,给予重击。 老者主土系法术,防御X极高,姚杏杏每破开他的防御都要费上一阵功夫,期间还要提防被他的偷袭,实在让人头疼不已。 不过头疼归头疼,现在两人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 直到她偶然用四方青铜鼎砸出转机,立刻趁对方防御漏洞之际急攻,占据优势。 两人又交手数百回合,上空无数灵光闪现,最后空中徒然骤冷,日光大亮,片刻后有一道身影背对落日缓缓落地。 暖色的光线落了她一身,苍白的脸色得到些许修饰,再加之她此刻面容冷沉,目光锐利,一身杀气未曾收敛,所以哪怕衣衫破损,右肩血色浸湿半身,也无人以为她是强弩之末。 此时地面上的战斗也基本到了尾声,李家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断了一条腿的李家主见势不妙也欲逃走,但被金自乐碰巧看见,直接逮了回来。 亲眼见到姚杏杏活着回来,李家主也知那老者已经死了,在面对绝对的武力,他认命的跪在地上,想用全部身家换他儿女一命。 华灯初上时分,一行人从李宅离开,去时十一人,离开时却多了三个,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和一个奶娘。 很多人趁前院乱战时逃走了,也有来不及逃的,只要没有危险X不主动攻击,同仁宗弟子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这三人是在主屋中找到的,不知道为何没有逃,当时小女孩一见到他们,满脸恨意决绝的拿刀要杀来,一旁的奶娘吓的急忙扑上来保护她。 唯有小男孩害怕的缩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这一幕。 夜幕四合时,偌大的李宅除了满地的尸体基本已经没人了,同仁宗的弟子不至于对几岁的小孩子出手,那奶娘也只是个普通人,尽责的在保护孩子,更没有杀人灭口的必要。 思量片刻,便把这三人带回来。 回到自己房间,姚杏杏总算可以露出疲态,虚弱无力的倒在榻上,吃下疗伤丹药等待伤势慢慢修复。 此刻她只想静静的休息一下,偏偏还有那不知趣的人来打搅她。 “姚掌门。”几下敲门声后响起范柯的声音,温温和和的带着关切,“今日一战我见你似乎受伤不轻,在下略懂医术,所以特来自荐一番,只愿能帮上掌门一二。” 姚杏杏闭了闭眼,忍下烦躁的情绪,“多谢范道友好意,我已无大碍。” 她只是不放心范柯这个外人而已,要是信得过的人来,自然不是这般话术。 队伍里两个女弟子早在白天已经离开,此刻要想找人换衣上药,只能去找男弟子来。 犹豫之时,门外又有人小心翼翼的轻叩了门。 “夫…夫人,奴是来伺候您更衣上药的。”中年女人话说的声音诚惶诚恐,十分害怕说错话做错事触怒了屋里的人。 是李家的那个奶娘。 姚杏杏确实需要人帮忙,便开口让人进来,得到准许的奶娘战战兢兢的推门而入,也不敢抬头看她,径自跪在地上重复来意。 “谁让你来的。”她随口问道。 “是守门的公子。”奶娘也不认识这些人谁是谁,只知是看守他们的人。 看守的人都是本门弟子,所以姚杏杏没有再细问下去。 确不知此刻一楼关着两个小孩的房中,有着三个人看守,一个同仁宗弟子,从她这里刚走的范柯,以及坐在边上,神情冷峻的看着楼梯口不知在想什么的孟呈。 -- 第一百九十六章吃醋 弟子失踪一事,随着李氏落败进入尾声,但姚杏杏并不打算直接回去,吉艳的地理环境比庐城好很多,居住的人也多,她有意在这里建一个学校。 建学校可比建一个宗门简单多了,操心的也更少,而且有过庐城的经验,吉艳这里只要建好学院楼,一切照搬过来就行。 这次姚杏杏想盘下几座山头,直接做成现代大学的形式,而不是和庐城一样混建在街市上。 山上和宗门一样建立完整的T系,教学区,住宿区,食堂。山下空地以后可建居民房售卖,设长街广场,供人休闲活动。 因为要建的东西很多,又都是从零开始,完工恐怕要好几年,所以她考虑先在山脚建个小点的学校招生授课,就可以山下教学,山上动工两不误。 而且等几母审山上学府建好,培养的第一批人差不多也能排上用场了。 至于第一批学子从哪里来? 吉艳周边满十岁的孩子便是目标,若父母不愿意的,大街上也多的是孤儿,多花点时间,总能有合适的人选。 再有利用黑市得来的信息,去端了人贩子的老巢,有灵根的没灵根的里面都有,愿意学的留下,不愿意的便随他回家。 这次建的学校和庐城学院的用意,不面向万千散修,而是单独拎出同仁宗的学院进行扩建,强调教书育人,传播思想观念,两三母审再加强道术教学。 虽然自己已经考虑的差不多,但姚杏杏也不会直接决定全部,而是先带着人会宗门,和覃若仪他们进行商讨。 她想做的事覃若仪他们或许有不理解,会有不同意见,但不会真的完全反对,再说她是从自己账户上划钱做事,谁能拦住? 整个同仁宗上下都是她的人,只要不是影响宗门发展,侵害大众安全和利益,他们没有权利阻止她做什么。 此次回来,她还把李家的两个小孩带着,然后丢去外门的学院读书识字,奶娘是普通人,年纪也大了,只能安排去庐城生活。 之后他们过的怎么样,就不用姚杏杏怎么关心了,她要尽快和覃若仪他们商讨细节,最多一个月后去吉艳准备开工。 专注的时候时间过的尤其快,粗略算一下,一个月快过去了。 从议事堂出来,姚杏杏立在百层台阶上方,指间细细摩挲着一块玄色令牌,目光眺望远处的余晖,思绪有些飘远。 一月之期将近,他回来了吗? 晚上回到庐城外的小楼,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人,形影单只的有些萧瑟。 沐浴后她又坐下来,继续完善建学校的方案,一次偶尔回神,发现窗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对面的窗户没关,雨点滴滴答答的打在窗框上,水渍纷纷溅了进来,把她进门后随时放在旁边的外衫浸湿了开。 看到这一幕,她不知为何想到了几年前那场大雨,涂山晋静静地坐在二楼修剪花枝。 明明全身湿透了,偏偏不肯先去换下来,y是顶着一身湿气把花剪好,等自己出来催了才肯进屋。 她还记得他低头时眉眼间的静逸和专注,袖子被雨水浸湿也不自知,仿佛此刻没有比手里的花束更重要的事了。 姚杏杏蓦的打断回想,写字的笔早已因走神而停了下来,她抿唇坐了片刻,终是无心工作的起身关窗,上床休息。 可忘了这被子是两人共用的,上面早就沾染了属于涂山晋的气息,若有若无的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就连一些无意中养成的习惯也时刻提醒她,这屋子里少了一个人。 床上的人烦躁的蹬了蹬被子,发泄的把玄色令牌丢去角落里,眼不见为净。 在姚杏杏心情不爽的第三天,远处有一抹蓝白身影渐渐出现,执着一截盛开的海棠闯入她视野中。 来人自顾自在她旁边坐下,折下一朵海棠花,仔细插在她发间。 可花才刚带稳,就被姚杏杏一把扯下来,丢去面前的桌上,然后低头看书,理也不理身旁的人。 涂山晋看了眼被无情丢去一边的海棠花,俯身靠了过来,轻声问道:“在生什么气?” 姚杏杏心里莫名火大,冷呵了一声,头也不抬的说,“我能生什么气。” “气我那日拿话激你。”涂山晋抬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转过来看着自己。 姚杏杏眼中闪过一抹愠色,直接推开他的手,他倒是还知道他用语言激她,她会生气,“不是忙着成亲吗,现在来我这里做什么。” 闻言,涂山晋愣了下,随后蓦然笑了开,眼角眉梢皆是欢喜,他捏了捏她的脸,说:“原来小杏儿不是生气,而是吃醋了。”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多煎熬,不断后悔当时不该这么说,要是她真的说对自己没感觉,要一刀两断,最后他又该如何收场。 幸好给他结果不算太坏,原来自己于她来说也不是可有可无。 涂山晋难掩心中喜悦,直接抽走她手里的书丢去一边,一把将人抱入怀中,轻快的在她下巴上吻了一下。 “我一个人怎么成亲,当然是要先来接新娘子。” 姚杏杏窝在他怀中,耳朵贴上男人的胸膛,听着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许久未语。 一月未见,涂山晋这么抱着她总有些心猿意马,又刚刚到得知她为自己吃醋,更难耐的想做些什么。 他低头寻到她的唇,一只手也熟门熟路的摸到她穴口,轻缓的挑逗。 姚杏杏肩上的伤还没好全,他揉捏的时候难免牵动伤口,隐隐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往旁边躲开。 涂山晋不知她身上有伤,见她有些抗拒颇为伤心的问,“怎么了?” “前几天肩上受了点伤,还没好全。”姚杏杏从他怀中坐起来,手掌捂了下肩伤的位置,简洁的跟他解释。 涂山晋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语气也冷了几个度,“怎么回事,谁伤的。” “人已经死了。” 听说人死了他神色也不见缓和,独自生了会闷气,伸手要扒她衣服,“让我看看伤口。” “伤口结痂了。”姚杏杏赶紧制止了他的行动,“真的没事,你不用看了,现在我想先跟你谈另一件事。” 涂山晋少见的板着脸坚持:“先让我看伤,看完了再谈。” “你真是!”姚杏杏有些郁闷,抬头看了眼开阔的环境,“你要我在这里宽衣解带吗。” “那回房脱。” “……还是先谈正事吧,如果谈完你还想看,再随你。” 她态度十分坚决,涂山晋只得先退一步。 -- 第一百九十七章合则聚不合则聚 ⑷⑵щɡs.∁ò “当初我和小师叔分手,其实不只是因为你。” 姚杏杏打算跟涂山晋坦白反噬和陶一闻的事,当初魏霖川无比生气和介意的东西,他有权利知道后再做其他决定。 涂山晋从来只知周绪长死了,却不知原来是死在她手上,而且他竟是陶一闻夺舍的,还将灵桓赏她强行进行了绑定。 看着平静说出这些的姚杏杏,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自己知道周绪长是陶一闻时都觉得难以置信,当她得知仇人一直都在身边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质疑,痛苦,崩溃,这些情绪她只有全部熬过来了,此刻才能风轻云淡的再回忆那些事。 思及此的涂山晋轻轻摸着她的脸,满心怜惜的宽慰,“不用说了,这些就算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不在乎。” 陶一闻的作法确实恶心人,可他才不管下辈子如何,把渺茫的期望寄托在所谓的来世,不过是一场得不到后的自我欺骗。 不在乎吗?姚杏杏脸上恍惚了一瞬,明明魏霖川那么在乎,她心情复杂的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话,“你还是先听我说完。” “妖族能活很久吧。”姚杏杏的目光越过他肩头看向外面烂漫的海棠,声音有了几分悠远,“一千年,两千年?还是更久。” 涂山晋不知道她具T想说什么,默了一会儿接话,“妖族的寿命比普通修士长很多,强大的妖动辄就是几万年以上,可真正能活到寿终正寝的少之又少。” “活这么久,那他们每日都干什么。”姚杏杏不小心跑偏了题。 “睡觉、修炼闭关,眼睛一闭便是百年,尤其幼年期多半都是睡过去的,之后是稍长的少年期,以我五百多岁的年龄,按妖中算来也不过刚步入成年期。” “你都有五百多岁了啊。”姚杏杏有点惊讶,但明白妖比人的寿命长特别多后,好像也不值得奇怪。“等等,我不是要跟你讨论年龄。” 她总算想起自己原本起这个话题的原因,于是纠正主题的道:“我是想说我活不了那么久。” 涂山晋却显得并不担心,“这你不必担心,等我们完成伴侣契约,你的寿命自会延长。” “恐怕不会。”姚杏杏在他眼中摇头,一字一句的说:“最多五百年,换过灵根的身体就会到大极限,身体灵魂全部消亡。” 她告诉他之前在妖族遇到幻狸族的事,从他们口中得知万年冰魄寄生,五百年成熟后反噬宿主。 这些是连涂山晋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当年他为了帮姚杏杏解决灵根的问题,翻遍了人族妖族各种卷宗,最后才偶尔找到这个办法。 那本残卷存在有些年头了,部分书页丢失,残破不堪,但幸好记着换灵根的那章还算完整。 不对,那本残卷是别人重新修订过的,有时前一张内容会和后一张的对不上,他当时翻看完前面,发现之后是其他内容便以为结束了,但其实可能写着重要信息的那张纸,被夹在了其他地方。 猛然想起这些的涂山晋脑海里空白了一瞬,这岂不是也意味着,姚杏杏说的反噬极有可能是真的。 耳边仿佛再次响起她说活不过五百年的话,初时不以为意,现在却觉得每个字都宛如一道惊雷轰然砸下来。 “不会的……”他面色逐渐苍白起来,眼底也染上恐慌之色,急忙抓过她的手检查。 姚杏杏也没有阻止,魏霖川知道后也查看过她的身体,不也一样没有结果,“没用的,涂山晋,这样看不出问题的。” 检查到最后涂山晋发现确实如她所说,表面看不出任何问题,身体内寒气逐年加重,但修为越高,对冰元素掌控越精,体内会呈现这种情况并不奇怪。 忽然,他一把捉住她的手,用力地攥住,想要获得某种认同的深切看着她,“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涂山晋不肯错过姚杏杏脸上任何细微的情绪,极力想从中找到一点只是在恶作剧的证据,可为何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破绽,为何要沉默。 他脸上堆砌的冷静脆弱不堪,随着时间推移眼底也渐渐生起慌乱,姚杏杏将一切看进眼中,突然有些后悔起来。 冰魄是经他手种入她体内,最后自己因反噬而死,涂山晋该是怎样的心情。 会觉得是自己亲手杀了她,不断的愧疚自责? 光是这样一想,姚杏杏便觉心口被不忍和一种刺痛占据。 “当然是骗你的。”于是她努力笑了一下,就这么改了口,“所以你别当真。” 见她笑着说是在骗自己了,涂山晋蓦的松了一口气,宛如心上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抱着她的手臂在细微的颤抖,带着庆幸和后怕的轻责,“下次不许开这样的玩笑,真的会吓到我。” 姚杏杏手指抚上他微红的眼尾,此刻这双眼中正清澈的映着自己的身影,那样目不转睛,纯粹的不参杂其他东西。 这样的涂山晋看上去有些可怜,可怜到她心中生了些许罪恶感。 甚至不忍心从里面看到任何有关失望的神色,在这样几乎可以看出祈求的眼中,她轻轻点头,“不会了,要不我跟你道歉。” 涂山晋怎会要她的道歉,轻摇了摇头,把她揽在怀里紧紧抱住,交颈相拥,两具身体密不可分的紧贴在一起。 “道歉的话不该你说,该我。” 她原本可以不用经历这些,太和宗,换灵根,是自己一步步把她的人生推向死亡的边缘。 “如果没有遇到我,你的人生或许不会这么糟糕。” 再次回想曾经,涂山晋确实参与了她人生的很多个转折点。 “我不认同。”可姚杏杏依旧皱眉反驳,“我可是一直很庆幸自己当时遇到了你。” 突然车祸穿越,迎面而来的可怕血腥场面,一切她都还没接受过来,又面临必须的逃亡。 最后逃过了,却也无处可去的只能在深山老林里苟活,整日提心吊胆的害怕突然被谁抓走,沦为物件的被人贩卖剥夺。 那些初到异世的排斥,惶恐不安,寂静深夜时的孤独恐惧、无助,是小狐狸给了她一点安慰,也是后来的涂山前辈把她捞出绝境,递给了她一线希望。 破壳的幼崽会对第一眼看见的动物产生依恋,初到异世的自己,对涂山晋又何尝没有这种雏鸟情节。 姚杏杏抬起脸深深看了他片刻,忽然起身吻住近在咫尺的薄唇,涂山晋微惊,轻动唇瓣下意识的想要回应,可她无意加深这个吻,浅尝即止的分了开。 “我们不要再讨论成亲的问题好不好,就保持现在这样。”姚杏杏拉开自己腰带,将衣襟扯松,露出胸前一片白皙的皮肤,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看着人无比诚恳的说,“简单的合则聚,不合则散,在一起时你想要的,我能给的都可以给你。” “等你哪天腻了烦了,契约解开,一别两宽,互不打扰。” 然而就几句话,涂山晋只听进去想要的都会给上面。 这几个字实在太有诱惑力,尤其是对他这种本就有企图的人。 他像被砸昏了头的怔怔看了她片刻,忍不住试探的问:“若是要你的心……也肯给么。” 面前的人为难的思考了一下,然后低头拉开一点左边的衣服,偷偷看过去一眼,不情不愿的说:“挖心好像挺疼挺残忍的,你真的要吗?” 瞬间好好的气氛被拉了阀,涂山晋的表情明显一顿,一股想教训她的念头止不住的冒出来,他气的咬了咬牙槽,冷默地吐出几个字,“我爱看,现在就挖。” “啧啧……”偏偏姚杏杏逆反心理又起了,眼眸一转,哼的一下把衣服拉拢,“算了,我还是换个方法。” “?” 她忽然拽住他的衣领,把他的头拉下来,定定看着他,清晰吐词。 “我喜欢你。” 短短几个字便轻易让涂山晋忘了表情,僵在原地。 她可不对浪漫过敏,只是有时套路更深而已。 -- 第一百九十八章喂不饱的狗 42щɡs.∁òм “真的吗?”回神的涂山晋不确信的反复询问,“还是因为之前的话,故意这般说。” “真的,不掺一丝假。”姚杏杏肯定的道。 她起身跪在椅子上,双手捧起涂山晋的脸,慢慢欺身靠近,在贴上之前抬眸看见他正凝视着自己。 “闭眼。”她命令道。 涂山晋深看了她一瞬,异常听话的闭上眼,浓密细长的睫毛搭在下眼睑上,因不明的情绪在不安的微颤。 真漂亮。 姚杏杏心底由衷的赞叹一声,心随意动的往上,一吻轻轻印在他眼前。 结束后她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唇,半晌没等到她动作的涂山晋不解的睁开眼,目光幽幽的看着面前正在回味的人。 雷声大雨点小的家伙。 涂山晋眸子一暗,扣住姚杏杏的后颈压向自己,随后倾身吻上去。 “唔……”姚杏杏因他突然的动作微惊,眨眼间微张着的唇就遭到强势的侵占,邀着她舌头共舞,涎液交融。 另一只大手没有闲下来,拉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手掌安抚的抚摸她的后背。 许久后一吻结束,涂山晋沿着她的脖子轻啄而下,舌尖舔舐着清晰精致的锁骨,手指一挑,搭在肩上的布料便滑了下去。 渐渐暗哑的嗓音温声说:“我帮你看看伤。” 露出来的伤疤可不好看,尤其是放在白如瓷器般的雪肌上,更显得丑陋不堪。 指腹细细摸着足有两指宽的伤疤,涂山晋不经在想她当时该有多疼,又是怎样一点点忍过来的,她那么怕疼的人。 察觉异样的姚杏杏低头看来,只见他指尖贴着肩下结痂的位置,一股温和的力量涌入身体中,伤口处宛如泡在热水中,又热又涨,还伴随着点点痒意。 不消片刻,结痂脱落,露出已经长好但颜色偏白的皮肤,涂山晋甚至拿出帕子帮她擦了擦身体,清理干净后,轻柔的吻上去。 “其他地方可还有伤。”他手掌捏着她的肩头,指腹摩挲底下的细腻,想着没伤自己可就开始了。 姚杏杏摇头,只提醒道:“回房。” 涂山晋将人抱的更贴近自己,“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也不脱衣服。” 见她不再说话,得到默许的涂山晋把手从层层叠叠的裙摆下探进去,剥去碍事的裤子,亲密无间的贴上她的腿心,仔细抚摸。 指尖寻到夹缝中的肉粒轻拢慢碾,时轻时重的按压、刮蹭,引的姚杏杏身体控制不住的轻颤,口中低低呻吟。 涂山晋低头亲她的肩膀,牙齿轻咬着唇边的肌肤,时而温柔的舔含一阵,怀中人在他手下愉快的颤抖,他满意的手指越发卖力拨弄伺候,直叫她舒服的哼叫出声。 手指下传来清晰的湿意,于是他放过百般蹂躏下红肿的小可怜,来到不知何时泥泞不堪的幽谷处徘徊。 涂山晋低笑一声,指尖在周边兴奋的软肉打转,色气的舔了她半露的乳沟,别有意味的说:“这个伤口怎在流血,不如我想办法帮你堵上。” 姚杏杏被他调戏的咬牙,对方也不等她回应,将手指直挺挺的插进去,不快不慢的在里面插弄,捣出几不可闻的暧昧水声。 “真热情。”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落字,伸着舌尖描绘耳垂的轮廓,见她想躲,便直接一口含住。 涂山晋多熟悉她的身体,随便挑逗几下,姚杏杏就能发软的瘫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她抱着他的脖子喘息着,裙下放肆的插弄让她绷着身体,本能的吸附那根作坏的手指,腰部无意识的配合扭动,想要得到更多。 不负她所望的,甬道里又加了一根手指,甚至加快了插入的力道和深度,飞快的进出之下,姚杏杏不断的扭动身体,似躲似迎合,带着哭腔的叫个不停。 在她快到了的时候,涂山晋突然停了下来,干脆利落的抽手,徒留空荡荡的湿x失落的翕动。 失落感并没有围绕姚杏杏很久,很快一根粗长滚烫的淫物蓄势待发的贴在入口,硕大的头部试探的戳了好几下湿地,便被扶着顶进幽谷之中。 “进来了。”他提醒道。 肉茎碾平甬道中的一圈圈褶皱,寸寸抵进,将穴口撑到极致,严丝合缝的将她填满。 “到底了,满了。”姚杏杏喘息的说着感受。 “还差一点。”他轻抚着她的背安慰。 甬道里稍显涩然,涂山晋进入的不是极为顺畅,担心她难受,等姚杏杏适应了一会儿才开始缓慢的抽送。 两人做过无数次,双方身体早就变得契合无比,就算里面不够湿,他刚进去时,姚杏杏也只感觉有些难言的撑胀感,没有其他不适。 涂山晋一上来就对着她敏感处顶,本就快到姚杏杏没多久便泄了身,洪水涌出,冲刷打湿着甬道里堵着的孽根,穴里极致的吸附绞杀刺激的他紧绷身体,手上青筋毕露。 “真是……”涂山晋为此叹息一声,本想慢慢开始的,可现下如何能忍。 骤然间,他抬起女人的头,颇为凶狠的吻住,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腰,下身用力的一顶,极快的浅出深进,分身每每都要全部塞入穴中才满意。 强烈的攻势姚杏杏有些承受不住,偏开头无法控制的大声呻吟喊叫。 “啊……啊……全部进去了,不要太快……” 她的腰被他捏的有些疼,但抵不过被不断贯穿的强烈感受,她似痛苦似欢愉的喊,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脚趾因为快感而紧紧蜷缩在一起。 涂山晋舔吻着她的脖子,对她的喊话充耳不闻,他一点也不觉得快,甚至还想更重一点,更快一点,把她c透c穿,要她在自己身下绽放最极致妩媚的一面。 “呜……啊…好深,你出去一点嘛。”她呜呜咽咽的哭着抱怨,努力的直起身体想要躲开。 涂山晋死死按住她,轻柔的吻去她脸上的眼泪,下身却是毫无技巧的大肆顶撞,衣服剧烈抖动,底下清晰传来肉体撞击的声响。 “又哭了,可你越哭就我越想用力。”这种时候,女人任何话任何表情都只会增加男人的蹂躏欲望,他又怎会因此慢下来。 接着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姚杏杏,自己有多想用力操她,y是就着这一个姿势,插的她穴口红肿,淫水直流。 姚杏杏气愤的咬他抓他,涂山晋便给她换了个面,从后进入,箍着她手臂一遍遍极深的进出。 尽情的冲刺许久,他终于将白浊全部倾泻出来,亲吻她的后背温存。 姚杏杏此时已经累极,偏察觉涂山晋未抽离的东西还硬的不行,分明是有再战的意图。 于是她怒骂了一句。 “你是喂不饱的狗吗。” 因为是在屋外,所以涂山晋便没脱她的衣服,一场下来,很是不满意没有吃到前面的茱萸,听她骂自己,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手指碾着她发硬的乳尖,顺着她的话说:“素了一月的狗,一次荤菜可满足不了。” “淦!”姚杏杏气的翻白眼,口不择言骂了一声。 涂山晋浅愣了一瞬,而后很快反应,“你说的在理。” 语罢,抱着她起身,身形一闪出现在了二楼,进到房间。 素了一月没事,这次g回来就好了。 -- 第一百九十九章再喂 房中,涂山晋耐心的将姚杏杏身上的衣服一一脱去,露出美好诱人的胴体,饱满的乳房在空中翘首而立,乳晕乳尖一片殷红。 他如愿以偿的捉住她胸前的柔软,手掌肆意的揉捏出各种形状,稍稍低头,一口含住宛如娇花绽放的茱萸,轻而缓的吸舔。 “似乎大了一些。”他兀自评价,手上渐渐用力,观赏着乳肉从指间溢出来。 “手感极好。” 姚杏杏的皮肤白又嫩,被他连续的大力抓握,早就交错布满了暧昧的红痕,叫人不由心生怜惜,但更多的是一些恶劣的意图。 覆在她身上的涂山晋尤为如此。 他抬着她一条腿往下压去,看着腿间逐步敞开,露出被操弄的有些红肿的穴口,分身步步抵近,强势的一挺而入。 姚杏杏的膝盖被压的碰到胸前,屁股被迫稍微抬起,半边身体几乎折叠的迎合他的进入,肉茎一进去就开始快而深的顶弄,换着角度研磨娇嫩的花穴。 胸前跳动的乳儿也被他抓住,略显粗暴的对待着,强烈复杂的感受裹挟而来,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痛还是爽的。 “啊……不啊……”姚杏杏眼神迷离,口中零碎吐词,手掌一把按在涂山晋头上,连头带发的抓了住,喊叫着:“受不了……啊…不要了。” 头皮被她扯的有点疼,涂山晋轻皱了皱眉间,识趣的放轻了手上的力道。 一双暗沉的眸子一错不错盯着身下人,似乎在思考先从哪里下口,片刻,忽然凑过去一口咬住她微张的唇。 腰部骤然用力,凶狠的往里面撞。 姚杏杏的惊呼声被他堵死在了嘴中,身体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无力的松开手指,瘫在他身下任其摆布。 深色的巨物在嫣红的花穴中飞快进出,交合处蜜液泛滥,完全c软了的媚肉嫩到极致,吸咬配合的无比默契,舒服的涂山晋忍不住更用力的对待。 他沉醉的舔吃着她的嘴唇,仅有的理智还在想,她身上怎就软成这样,嫩的叫他恨不得一口一口吞下去。 快感在一次次极力贯穿下传来,闪电般的去到四肢,姚杏杏不住的泣声哼叫,手指紧紧抓着身侧的床单,双目无意识的望着上方的人。 涂山晋将她此时的神态看见眼中,放开压制住的腿,然后拉她起,按住脖子进行深吻。 断断续续的呻吟被他堵在口中,对方双手本能攀附宽厚的肩膀,一点点回应唇舌间的掠夺。 开头吻的强硬霸道,往后渐渐变得温柔细致,从唇角亲到腮边,轻咬住她脖子吸了一阵。 此时,姚杏杏竟不合时宜的想起以前偶然看到的社会新闻,情侣互种草莓过度导致一方中风死了。 当即很有忧患意识的说,“你轻点,脖子这里不能太用力了。” 涂山晋用鼻尖蹭着她下巴,心说这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而情欲渲染下的暗哑嗓音却漫不经心的吐词,“嗯?会吗?”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功夫细究的转而去舔底下的锁骨。 手掌托起她的屁股坐在胯部,欲望深深入到淅淅沥沥流水的x中,一次比一次深的往里面送。 姚杏杏被他撞的神智涣散,不得不抱紧他稳住被撞起的身体,喘着粗气高高低低的呻吟,哪还有心思再去接话聊天。 此时涂山晋也没有追问的兴致,提枪凶猛的挺送,纵情于欲海。 姿势一换在换,穴口早被磨的红肿不堪,涂山晋稍稍定眼一看,只觉还未发泄的欲望又胀了一分。 他沉沉呼了一口气,微阖的眼睛有些发红,双目直勾勾盯着被摆趴下的姚杏杏片刻,手臂一捞,勾起她的腰从后顶进去。 一下比一下更深,更用力,恨不得把她钉在床上。 “啊……要死了……要到了到了…呜啊——”后入的深度姚杏杏哪受得了,又是哭又是喊的求饶,不多时灭顶的快感一涌而来,把她冲的眼前空白一片,抽搐不止。 情潮下痉挛的身体瘫倒在床上,可涂山晋还不肯放过的按着她腰一阵冲刺,直至埋在深处的肉茎兴奋的跳动几下,一股滚烫的浊液射出来,满满当当塞了她一肚子。 姚杏杏后背上喷洒着他粗重的喘息,两人后背贴前穴,紧抱在一起感觉高潮的余韵,温存。 肚子里装满了两次射出的精华,涂山晋怕她撑的难受,侧身拔出分身,让堵在里面的东西排出来。 手指也伸在合不上的穴里抠弄片刻,直到差不多了才停手。 姚杏杏满脸疲乏的闭着眼任他弄,正在昏昏欲睡之际,耳边有声音在问,“想睡了?” 她翻过身勾着涂山晋的脖子,往他怀里钻,脸贴着他穴口含糊不清的说,“不来了,睡觉,安静的陪我睡会儿。” 难得见她粘人一面的涂山晋心软的一塌糊涂,虽然还很想再来,却更不舍得拒绝她的请求。 于是强忍下身体的躁动,简单给彼此施了个术清理身上的狼藉,把人搂在怀中,低头吻了她发间,也开始入睡。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直至夜幕四合,一轮弯月悬挂夜空中时,银霜铺洒大地时,床上的人才茫然睁开眼睛。 渐渐回神的姚杏杏抬眼上看,近在眼前的是涂山晋的喉结和下巴,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里的凸起,不由自主的回想他覆在自己身上卖力时,喉结来回滚动的样子。 性感的让人合不拢腿。 就在她边回想边摸的时候,指腹下的东西突然动了动,把她惊的倏然收回手。 上方涂山晋的低笑传来,戏谑的说:“想摸便摸,多碰几下正好能吃了你。” 被子下的两人**的相拥着,稍有不慎就可能擦枪走火,她一条腿压在他身上,往下三寸是他蛰伏的物件,一旦他有所想法,只消轻轻往上一顶便能重新插进来。 姚杏杏已经够合不拢腿的了,此时可不想再来一场,拿下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踩着他大腿退开,“适可而止,你下午做的够久了,当真想累死我不成,我要去洗澡了。” 语罢,她翻身起床,捞起掉在地上衣服草草披上欲走。 “不如晋来伺候夫人沐浴。”涂山晋目光微闪,含笑的掀开被子要随她起来。 姚杏杏回身拉过被子丢过去,盖住他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瞪眼轻斥,“穿条裤子吧你。” 他到底为什么想帮她洗澡以为她不知道么。 望着姚杏杏逐渐走远的背影,床上的涂山晋幽幽叹气,无比可惜的说:“小杏儿真是不解风情。” 鸳鸯浴多有意思,怎就不让他多享受几次呢。 -- 第二百章分别 轻松的日子总是短暂,姚杏杏要忙着整理资料,前往吉艳建设学校,涂山晋也不得不回到妖族。 纵使心中万分不舍,涂山晋也只能只身离开,此次能刺激的姚杏杏承认对自己的感情已是极大的收获,但想因此让她跟他去妖族,那是万不可能的。 既然无法改变她的想法,不如珍惜现在还能在一起的时光,等往后分居两地,不知再见又是何母晌月。 头一次涂山晋觉得自己的话竟这板多,分开这日,y是在院外站着和姚杏杏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才依依不舍的出发。 而话的内容无非是让她常联系自己,传音也好,令牌也罢,有空便记得给他传信,即使相隔千里,他也想知道她每日过的如何。 面前听了很久的姚杏杏,已经忍不住揪住他的头发编辫子,打发时间。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该做的不该做都做完了,怎么现在涂山晋一副刚陷入热恋的腻歪模样。 “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她表现的实在有些敷衍,涂山晋垂眸看了片刻胸前的两根辫子,轻阖眼睑,沙哑的声音不满质问。 姚杏杏把一朵海棠花夹在发丝间,闻言头也不抬的点头,沉Y一声总结他刚刚的话,“有啊,你说每天早中晚要给你请安,每条信息可以晚点回,但不能不会,令牌注入灵力看见召唤你,能见到你……就这么多了。” “等以后不忙的时候,我就来找你。” “好。”姚杏杏把编好的辫子归在涂山晋胸前,满意的点了下头,只是她这样子在后者看来多少有些不专心。 涂山晋抿着嘴角,眉间闷闷不乐的沉着。“我马上要走了,你还只顾着头发。” 这番话让姚杏杏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的扯道:“这可不只是编发,更是我给你的标记,表示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任何人不得觊觎,还有你,一天之内不准拆开它。” 话落之后,涂山晋轻拢的眉头一下舒展,唇角不自觉的翘起,淡淡的笑开,满目柔情的答应,“留着,不拆。” 两根辫子略显粗糙和怪异,顶着这样一个造型回去,只怕要遭一些人笑话,可涂山晋丝毫不觉为难,也不认为这个要求过分。 越是充满占有欲的话,越能让他觉得些许踏实和高兴,因为这证明她在意自己,对他也有情的。 “该走了。”他目光幽幽看着姚杏杏,满是不舍。 要走了吗? 姚杏杏侧头望了望开满海棠花的去路,轻风下花瓣脱离花枝,落了一地的凌乱,像极了随着因俗事不得不分别的两人。 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压下心中不舍,回正脸看他,努力轻松的道别,“一路小心。” 涂山晋视线落在她脸上不肯挪开,也不转身走,样子像在等待什么。 触及他的眼神的姚杏杏福至心灵,抓住他的衣襟把人拉来,四目相对,呼吸交缠,然后她慢慢凑过去,在眼前的薄唇上亲了一口。 一触即离的吻,彼此的温度刚刚传递过去就分开。 然而退到一半时涂山晋忽然追了过来,重新重重的吻住她柔软的唇瓣,缱绻的细细亲了好一会儿。 姚杏杏被吻的差点站不稳,收紧的手指把他胸前的衣服抓的起皱。 “记得想我。” 这是他走之前最后一句话。 看着那道灰青色背影越走越远,原地的姚杏杏摸着自己红艳的嘴唇,不经意的发起了呆。 酥酥麻麻的,真是很容易叫人心猿意马呢。 涂山晋走后没几天,她也打包好行李,带着开荒队伍启程,雄赳赳气昂昂的去往吉艳g事业。 一个月不到,李氏的产业基本就被各方势力瓜分光了,一些世家因此崛起,从名不经传的小家族,一跃成为吉艳举足轻重的势力。 而少了李氏这座大山,吉艳城主也重新掌握这片区域的最大话语权,恢复了一城之主该有的威望。 就在城中各方势力一边感谢姚杏杏‘为民除害’,一边和其他势力明争暗夺瓜分完地盘时,他们突然得知一个重大消息。 姚杏杏她领着人又回来了。 城中上下一时陷入了莫名的紧张氛围中,纷纷猜测她此次回来要做什么,单纯路过,还是来接替李家的地盘。 此时的吉艳城主也是再三思考后,恭敬又客气的递来请帖,准备借宴请之举打探她此行回来的意图。 他们可没忘之前死了的两个元婴修士,也没有人会想成为第二个李氏,惹到不该惹的人,落了个灭门的下场。 所以只有了解姚杏杏的目的,他们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比如她是想让所有人把占下的李氏产业全部让出来,那第一时间交控制权,就是最好的保命方案。 可她要是对吉艳无意,他们也就不必把到嘴的肥肉又吐出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平白忙活一场。 试探之举势在必行。 既然要在吉艳郊外建学校,少不了会和这里的势力长期打交道,秉着远亲不如近邻,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原则,姚杏杏带着人欣然赴宴。 不提宴上推杯换盏间的虚假面孔,总T来说姚杏杏还是满意。 吉艳的世家最担心的她会来跟他们抢地盘,分走他们手里的利益,所以姚杏杏明确表示对吉艳没有意图,也不会参与他们之间的利益争夺。 顺便说出自己只要在吉艳旁边建个山庄,和诸位做邻居,客套的请他们以后多包涵。 而知道自己不用放血割肉之后,席上的人都明显松了一口气,一番或真或假的恭维起来,随后不知是谁起的头,竟主动赠送几家铺面给姚杏杏当贺礼。 如此一轮下来,她收获了近十五间铺子。 不要白不要,再者这些铺子留着以后肯定会有用处,所以姚杏杏十分坦然的一一收下。 人情世故处理的差不多后,她就开始招人建学校了,先在山脚建临时校区,建成后再在山上动工。 和吉艳的世家打好关系,招工购买材料方面明显会轻松许多,但凡她表露需要什么,多的是人愿意帮忙搭桥牵线。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只要对方和自己没有利益冲突,彼此就能和谐相处。 就好比她和吉艳的世家们。 如果你站的比对方更高一点,能给对方带来益处,即使一个普通的眼神,也能得到他的热情回应。 而各取所需时最好,一场双向奔赴,你好我也好。 比如姚杏杏看中世家人脉广,能让自己的事能更快捷高效的完成,世家则图她实力不凡,一旦搭上线,于自身发展十分有利。 -- 第二百零一章乞丐 山脚的教学楼建的差不多时,就要开始招生了,要有灵根又有年龄限制,找起来便会麻烦一点。 此次姚杏杏带了近二十个人来,除去三个在山上当监工,两个在山下负责其他事,其余人全部被她派出去找合适的人选。 她自己处理完一些必要的事务后,也投身大海捞针的招生行动中。 吉艳城中有很多无家可归的乞丐,老的少的衣衫褴褛,沿街而坐。 姚杏杏站在路边粗略估计了人数,转身包下十步之外的馒头铺,而后捡起两个温热的馒头,渡步至街角的少年乞丐面前。 乍然发现有光鲜亮丽的衣摆停在前方,面h肌瘦的少年一下抬头,身体随之猛然向前扑跪在地,开口哀求,“大慈大悲的小姐您行行好,可怜可怜小人,赐给小人一口吃的吧。” 姚杏杏缓缓蹲下身,将手中的馒头递过去一个,少年不确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接过,先是一阵感激涕零的道谢,才一把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旁边的乞丐看见少年讨到吃的,也纷纷靠过来摇着破碗祈求,姚杏杏环视一圈,扬了扬手中剩下的馒头,望着少年的方向开口,“去告诉城中其他乞丐,西城门外有吃的,谁喊来的人最多,谁就能吃上三天的肉。” 说完,转身指了指馒头铺,“愿意g的,去对面排队领一个馒头,插队乱领的一律取消资格。” 光是听到有三天肉可吃,围在周围的乞丐就两眼发绿光,可条件又不是那么好满足的,尤其年龄太大,腿瘸了的,清楚自己跑不过别人,一时满脸的失望之色。 不过现在听说还是有一个馒头可以领后,又赶紧打起精神,争先恐后的跑着过去排队领东西。 囫囵吞枣吃完馒头的少年望了两眼闹哄哄的馒头摊,眼珠一转,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冲姚杏杏飞快的说道:“我马上就能找来人,小姐您等等!” 他已经得到过一个馒头了,比其他人更有先机,只要路上跑快点,大鱼大肉肯定是他的! 乞丐们领了馒头后一会儿也没了踪影,姚杏杏把没领完馒头收走,走到其他街收购包子馒头。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才往西城门走去。 城西新建了一条结实宽敞的大路,顺着路一直往前走便能到梨花坞,梨花坞旁边就是正在动工的学校。 姚杏杏来到西城外时,不远处的空地上已经集结了一大群人,乌泱泱乱七八糟的站了一堆,馊臭古怪的味道直冲脑门。 敏锐的嗅到一丝不寻常后,她果断的撑开灵力罩,隔绝气味。 一直焦急等待的少年眼尖的发现她的身影,双腿跑的飞快,眨眼间来到面前,隔着几步距离,谦卑的弯着腰,指着最旁边有许多孩子的地方说,“这些都是我叫来的。” 手指又往旁边移了移,语气带着些许邀功的小得意,“那边也是我通知的。” “g的不错。”姚杏杏淡淡扬唇,随口应了一句。 蓦然得到她夸奖的少年脸上一红,腼腆的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只是那张发h又脏兮兮的脸蛋,脸红起来也看不明显就是了。 有其他喊人的乞丐随后也看见了她,一窝蜂的要跑过来,姚杏杏瞥了他们一眼,道了声回去站好,然后径自走到众人前方,站在高处俯视他们。 闹哄哄的场面因为她的出现逐渐消音,下方的人先后抬头看了过来。 “此处往西二十里,梨花坞招人,保证基本吃住,愿意自食其力,接受管教者洁身前往,我会给诸位安排工作。” 姚杏杏抬手指了一下方向,简洁说完话后取出腰间的储物袋,灵力精准的控制馒头包子飞到每个人面前。 “事先声明,坞中规矩严格,遵纪守法者一切安好,犯事者则将严惩不贷。各位去前可要考虑清楚。” 指尖轻施力道,悬在面前怎么也拿不走的包子馒头终于落入他们怀中,一个两个东西到手便狼吞虎咽的啃起来。 姚杏杏垂眼瞧了一眼面前的场景,心中轻轻叹了声气。 梨花坞那边十分偏远荒凉,她去之前一个人影都看不到,这样的环境确实适合初期修建学校,但建的过程和完工后期基础设施维护却需要人来做,还有商业经营,各种物资的生产也需要人。 不毛之地没有多少利益,不值得商户大费周章的把铺子和商品搬过去开业,可什么东西都专程来吉艳买又难免不太方便。 所以不如建村填人进去,自给自足,吉艳街头无数乞讨者是最容易动员的人,他们没有祖宅,也没有亲人牵绊,只要有吃有住,有机会活下来,有的是人肯自发前往。 陆陆续续已经有人沿着路往梨花坞走了,姚杏杏已经提前通知了坞里的人,让他们把去的人安置分类,之后一边上工一边**化。 还有人围上前来,跟她汇报自己叫了多少人来,数量模糊不清,要不就往高了乱报,刚来时姚杏杏的神识大概扫过一眼,心中有数,只要不是说的太离谱的,都奖励了一只烧J。 人数最多,误差最小的是少年乞丐,在对方激动又期待的等待中,她什么也没给的打量了他片刻。 “你叫什么。” 少年愣了一下,面露些许赧然的开口,“大家都叫我六娃子。” “考虑去梨花坞吗。” 少年按捺住满脸的惊喜,冲她连连点头,“想去!” 顿了顿还是不太相信会有这种好事,又确认的问了一遍,“真的会给我们饭吃吗,还有住的地方。” “好好遵守坞里的规矩,吃穿住都有,还能读书习字,学的好的还能从商赚钱买房。” “那我去,我马上就去!”一听去了能得到这么多东西,少年着急的恨不得立马转身开跑,生怕去迟了就赶不上,但碍于姚杏杏还在面前,又不敢随意先动。 “别着急,那边一直招人,早去晚去都一样。”姚杏杏见状安抚了一句,顺势把他的那份烧J给过去。 “路途遥远,吃饱了才有力气,还有记得先清洗了再过去。” 她可不想好好一个梨花坞变得臭气熏天。 接过东西的六娃子脚步飞快跑去动员小伙伴,把烧J撕开挨个分了一块,边吃边带着他们启程,怀揣希望的一路往西而去。 半天后草地上空旷了许多,只稀稀疏疏的瘫着一部分吃饱了后不愿意动弹的人。 姚杏杏掠过一眼便漠然的转身回城,机会她给了,能不能抓住改变,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 第二百零三章带徐莺去宗门 跟着同仁宗弟子越走越荒凉,徐荐不经有些怀疑姚杏杏所说的话靠不靠谱,连吉艳都比不上的偏远地区,灵气稀薄,人烟稀少,真的有人会把宗门建在这里? 但思疑归思疑,前往同仁宗之行还得继续。 许久后视野中渐渐有了人烟,一座古朴的城镇俯卧在广阔无垠的大地上,城里城外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出乎意料的繁华热闹。 同行的弟子见他望着庐城的方向,不冷不淡的介绍了一句,“这是庐城,城中建有免费授课的学院,你若有兴趣,事情办透审可以去上几节课。” 免费授课几个字在徐荐脑海里多停了一会儿,暂时不是很明白具T什么意思,不过也没有想太久,此时他妹妹的事才是重中之重。 弟子带着兄妹二人绕过卢城,又飞行片刻后,终于抵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同仁宗内禁止高空飞行,所以弟子带着徐荐兄妹在山门口降落,来到站岗的同门面前,递交自己的身份铭牌。 徐荐牵着徐莺站在后方,不动声色的观察前面统一着装的站岗弟子。 一个地方如果连表面功夫都不行,那内在也不要指望有多好。 没多久,同行的弟子交涉完回身,让他们跟上来,随后领头往山门内走去。 青石板铺成的阶梯高有百来米,从下往上看去有种登天门之感。 悠长的道路与两侧树冠隔出来的一线天空上下对立,路边粗壮笔挺的树g整齐站成长排,宛如士兵巍然不动的守卫领地。 树冠之间枝叶交错,层层叠叠,少许阳光穿透叶缝照下来,在干净的台面落下斑驳的光点。 望着眼前延绵的青石长阶,徐荐心底莫名起来一丝紧张感,似乎在石阶尽头存在一些无法预料的东西。 他低头望了一眼乖巧的妹妹,稳住心神,握着她的手,一步步踏上阶梯。 登完千层阶梯,广阔的广场,数条不知通向何处的石板路,遵循某种规律坐落的房屋,点缀在空隙间的花草树木,路旁或行或坐的门派弟子一一映入眼帘。 继续深入,更多徐荐没见过的东西冒出来,写着奇怪标语的横幅,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的公告牌,路口简洁明了的地图、指向标,还有专供人歇息看书的凉亭。 公告板常见,凉亭也不稀奇,但它们的造型,搭配的放在这里,给人的感觉莫名和其他地方的不太一样。 右面遥远的地方传来三下悠长的钟声,不懂这代表什么的徐荐抬头张望两眼,好奇的开口询问眼前的弟子。 “怎么有钟声?” 那弟子眺望右面极远处,习以为常的道:“是学院区的下课铃。” 他话语刚落,吵杂热闹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来,视野中很快出来一群少年少女的身影,他们成群结伴的往这边走来,有着急的直接奔跑而行。 “先过去,等会儿人多了不好走。”弟子提醒一句,率先走去对面,站到高一点的位置等着他们,同时侧头望着很快涌过来的人潮,脸上露出一丝淡笑。 他是学院区出来的第一批学子,所以每看见这些新学员,就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徐荐是个听劝的人,马上带着徐莺走到他旁边,转身再看时,刚刚空旷的道路眨眼间就迎来了奔跑的学员,密密麻麻的人潮紧随其后,给人一种难言的压迫感。 大部队很快走过去,步伐慢的人稀稀落落的坠在尾巴上,不紧不慢的匀速前进,没有丝毫争抢的意思。 弟子还记得自己的任务,站了片刻便带着徐荐兄妹继续上山,找到在主峰处理公务的覃若仪,将姚杏杏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丫头就是她说的上品水灵根?”覃若仪暂停下手里的事,绕过桌案,走到徐莺面前看了会,“资质可以,可惜我没时间,不然自己教着也挺不错。” 这些年她虽然忙着管理宗门,但也有金丹境界,是能收个弟子来教教了。 覃若仪自顾自的说完,抬头问门外弟子,“楚今幼可来了?” 话语刚落,一个女声紧跟着响起,“我来了。” 来人一身红衣劲装,手拿一把漆黑的长剑,端着英姿飒爽的风姿,脚步轻快的迈进大门,在徐荐旁边站稳后,恭敬的对覃若仪行了一礼。 然后才开口问:“覃总管找我来是有何事?” “现今你修为如何了。”覃若仪不答反问。 “金丹中境,三五年可到后期。”楚今幼心中不解,却也老实回答。 覃若仪轻点了头,看向徐荐兄妹,“她是我宗水系修为最高悟性最佳的弟子,由她当你妹妹的师傅最合适不过,徐公子以为如何。” 徐荐侧身端详楚今幼,女子面目淡然却不冷漠,背脊自然挺直,目光明锐清湛,眉尾微扬,带着一股天生的傲气,在堂中随意一站,比一般男子气势更胜上几分。 满意的收回眼,徐荐再问:“敢问贵宗所学功法如何。” 他打量的眼神楚今幼无所谓,但质疑她毕生所学的东西那她可就不乐意了。 “这位道友既然好奇,不如亲自领教一番。”楚今幼弯了弯嘴角,笑不像笑的对徐荐发出挑战。 覃若仪自然不阻止,甚至还赞同的劝说徐荐应战,“徐公子的修为应与楚今幼相差不大,试试也无妨。” 你一言我一句,再加上徐荐也确实好奇,便应下和楚今幼切磋。 开始前徐荐还很有风度的提醒楚今幼小心,表示自己会让着她。 后者不满被看轻的撇了撇嘴,心说同门中还没几个能打得过她,更何况是修为差她一个小境界的徐荐。 其实倒不是徐荐自负或是看不起她,只是水系法诀弱势,攻击力严重不足早已深入大众脑海,所以即使修为差楚今幼一点,他仍然站在上方发言。 这些不过是出自惯性认知而已。 切磋很快开始,心里憋着一股气儿的楚今幼出招毫不留情,不过短短二十回合就把徐荐打的流鼻血。 覃若仪见此情景及时喊停,隐下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把徐荐请进屋来,继续谈收徒的事。 不怪覃若仪想笑,同仁宗水系弟子所必学法诀,其中有三个出自楚今幼之手,她对水元素的领悟创新无人能及,跟她打不是找虐是什么。 忽略掉徐荐一边擦鼻血,一边怀疑人生的沉思表情,覃若仪点了下徐莺,不急不缓的跟楚今幼说道:“这是宗主找来的水灵根丫头,给你当徒弟的,你可有异议。” 楚今幼低头瞧了眼刚及自己腰高的徐莺,抬手领命。 -- 第二百零四章乱葬岗 ⑷⑵щɡs.∁òм 梨花坞的学堂逐步开课了,有经验丰富的弟子负责授课,所以不用姚杏杏操心许多,倒是涌入梨花坞的新人安置教化上,免不了多费些心思。 处理琐事占用了她许多时间,每日涂山晋发来的传音,只有晚上想起来了才回一次,说的都是J毛蒜皮的日常,少回漏回了也没什么。 姚杏杏打算等空隙一点的时候,再用令牌联系他一次,一是两人确实很久没见了,二吧,省得他总在传音里拐着弯的说她不在意他。 再说徐家的事,徐荐这两日已经回来了,徐莺拜师成功,留在了宗门,或许为了庆祝两家交好,徐家还主动卖了他们不少好处。 而且不知徐荐跟徐家主说了什么,还送了好几个徐家子弟来梨花坞上学。 吉艳的其他世家见徐家与梨花坞来往有些频繁,也坐不住的纷纷往梨花坞送人,舍不得资质好身份高的儿孙,可资质一般的旁系孩童家族里多的是人选。 姚杏杏才不管他们身份如何,只要符合年龄灵根条件,全部收进来,一视同仁的教学。 书院中免费提供吃穿住,入学先发两套校服,随机分配免费的宿舍,保证他们不受生存的困扰。 怕有些少爷来这里度假,还规定任何人不得带仆人入书院,一切内务皆自理。 详细的管理规则不在此细述,确保书院步入正轨后,姚杏杏就将之交给手下的弟子负责,她有其他事要去做。 吉艳东南面有一个稍小的沄城,在安排完梨花坞的事情后,姚杏杏便独自启程过去。 宽敞的大道穿过一片葱郁的森林,连接了荒原和另一头的沄城,沄城与吉艳之间相隔很远,但路面车轮印许多,新旧交错,可见来往应当十分频繁。 刚要走完这片山林,一股极为浓重的腥臭味突然传了来,险些令姚杏杏当场干呕。 她赶紧屏息封住嗅觉,放开神识往四周探去,很快就找到了臭味的源头。 在离路不过二里地的地方是一片乱葬岗,不同程度腐烂的尸体堆积成山,残肢白骨随处可见,还有几只不知是野狗还是狼的动物游走其间,所过之处惊其一片虫蝇。 它们甩开脸上的苍蝇,低头嗅了嗅脚下的肉,满意的话就张嘴咬住,拖进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消失。 没有晚餐的野狗还在尸山上四处寻找,其中一只察觉了什么,警惕的往某个方向抬头看向,在原地站了片刻,突然撒腿跑进灌木丛里,隐藏起来。 很快,别处的野狗意识不对也纷纷逃离。 原来是有人来了。 两个身材高瘦的男人出现在山坡上,脚踩着一地半掩埋的残尸,丢垃圾一样的把几具新鲜的尸体弃地上,新尸压着旧尸。 其中一个气愤的抱怨,“taMadE,那么多人每次都让咱俩来丢,进新人的时候怎么不让我们先享受,等一会儿回去,又他妈捡他们剩下的用。” “行了,别说了,完事了就回去,再晚点我们连汤都喝不上。刘三那人老爱吃独食,这次把我们赶来g脏活,恐怕又是先快活够了才让我们尝个味。” “C!老子迟早有一天非干了他不可!” 卸了带来的货物,两人骂骂咧咧的走远了,躲在草丛里的野狗见危机解除,一个个钻出来,闻着新鲜的血气围了过去,只是还没来得及下嘴,察觉不对的又飞快溜走。 姚杏杏忍住心里的不适,跨过满地露着白骨的残尸走过来,在还流着鲜血的尸体旁边站住。 一共两男两女四具尸体,其死状一个比一个凄惨,各种伤口遍布,全身上下无一处透擅的皮肤,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几人死前,都遭到了难以想象的暴力对待。 就这么一会儿她就看不下,别开脸,打算寻个地方将他们入葬,不想刚迈出一步,晃动的衣摆就被一只血手死死拽住。 她瞬间惊的出了一身冷汗,险些本能的踹出去一脚,可她身体僵住了,没能真踢出去。 一道气若游丝的求救声从脚下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 “救我……” “我不想死……救…救我。” 姚杏杏深深吸一口气,低头去看靠近脚边的人,血迹涂满面孔,容貌模糊不清,只见得染着血色的嘴巴轻微张合,几不可闻的发出求救。 “求你……救我…” …… 沄城的客栈中。 从乱葬岗捡回来的人擦干净血后,不过是个看着十七八岁的少年,单薄的身子遍T鳞伤,苍白的脸上有着被人刻意划出的刀痕,嘴皮g裂起皮,重新渗出的血液在嘴角凝固成疤。 这已是两天过去了,少年被裹成木乃伊静静躺在床上,眼睛紧闭,不知何时才能醒来,若非他穴口还有起伏,身体也有温度,姚杏杏都要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虽然没法从少年口中得到信息,不过以她这两天对沄城的了解,多少能猜出一点。 在沄城中,大大小小的青楼赌坊遍布街头巷尾,因此它还有其他别称,比如花城、销魂窟。 也由于灰色产业的繁荣发展,四面八方的人在此汇聚,鱼龙混杂,其危险X比别的地方更高。 打架斗殴,失踪抢劫,包括命案,每天都会在这座城里频频上演。 无人会管,也无人敢管,因为带头g这些事的就是沄城的护卫队——木字军。 以前如何恪尽职守的守护这里,如今就是如何毫无底线的践踏欺压,而这一切,都源于十多年前护卫队的首领换了开始。 保护变成欺压,光明堕入黑暗,沄城人迎来繁荣,却也无时无刻不在面对黑夜。 不光在本地作乱,木字军还私下带头在周边地方拐卖人口,吉艳李氏常母赏他们频繁来往,其中涉及最多的就是人口交易。 这也是为何她这趟会选择来沄城。 木字军着装统一,所以遇到了也极好认,她清楚记得乱葬岗的两人身上的褐色装束,进城后稍微一打听,就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少年显然是不幸落入木字军手中,期间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因此命悬一线,被抛尸荒野。 而像他这样的受害者还有很多,短短一天内,乱葬岗便添了四个住户。 ———— 啊——没完没了的剧情,求你早点完结吧! -- 第二百零五章又见散修三人组 给少年换过药,见他还没醒的意思,姚杏杏便出了门,继续打听木字军的消息,同时思考如何将其连根拔起。 吉艳的李家优势在于修为高,拔去高个子就能瓦解,而沄城木字军却是洒开的面,整T修为不算突出,可整个城中遍布他们的人,打击个别人物起不了大作用。 如果是将这些人全部杀死,无异于屠城,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难免引起各方注意。 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后方能改变世界的主力军还在发育中,提前将他们大面积暴露在大众视野中,只会使他们过早夭折。 闷声发财,猥琐发育他们才能有机会的翻盘。 不过在此之前,姚杏杏可能要先处理一下眼前的麻烦,她好好走在大街上,居然被人拦住了。 漠然上下打量拦在面前的两人,再看看对方脸上意味不明的笑。 她这是遇到传说中的调戏良家妇女环节了? “姑娘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沄城吧。”说话的人长的倒是人模狗样,可惜却有着一副难听的嗓子。 “让开。”姚杏杏不耐的说了两个字。 “这么大脾气干什么,我们就是想跟你聊聊天,沄城我们可熟了,想去哪里我们都可以带你过去。”右边的男人说着就要靠过来,手臂欲图揽到她腰上。 姚杏杏有些恶心的回退避开,心里已经在开始考虑他们的墓地具T建在哪里。 这时,旁边忽然冒出来一把扇子,啪的一下打开那只咸猪手,清朗的嗓音随之轻笑道,“随便对姑娘家动手动脚可不是君子所为,两位兄台还请自重。” 这声音好生熟悉,姚杏杏转头一看,来人不是吉艳有过一次合作的范柯是谁。 范柯察觉她的视线,扇着扇子风度翩翩的看过来,带着微笑,轻言细语的跟她打招呼。 “姚掌门,真是缘分,我们又见面。” 不等姚杏杏接话,对面两个被搅了好事的男子先恼怒的叫骂起来。 “哪里来的小白脸,爷的闲事你也敢管!” 范柯歉意的冲姚杏杏笑笑,表情不变的回头望着叫嚣的两人,徒然目光一厉,毫无征兆的出脚,猛地将眼前的人形路障一一踹飞出去。 嘭嘭两声闷响接连响起,姚杏杏沉默的瞧了眼瘫在墙角的两人,顿时心情复杂的眨了眨眼睛。 受教了,刚刚她不该跟那两个人废话,沄城内打架斗殴实属平常,再遇到这样的事,只需学范柯一样少动嘴多动手,就能最快的解决。 清除了路障的范柯优雅的理了理微乱的衣摆,淡笑的转身过来,“教训这种跳梁小丑由我来代劳就够了,不知姚掌门可愿移步,到附近的茶楼一叙。” 茶楼就在几十步外的街边,范柯就是在茶楼二层的窗户里,偶然发现混在人群中的姚杏杏的,下来本想请她上去坐坐,谁知一会儿功夫她就碰上了小麻烦。 包厢中,身材魁梧的壮汉金自乐也在,手里捧着本书窝在一边,专心致志的沉浸在书海之中。 依旧一身深色衣装的孟呈坐在窗边,侧着头,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似乎屋里来人了也未察觉。 进门后范柯热情的招呼她坐下,姚杏杏落座后视线投在孟呈面前的茶杯上一息,又缓缓抬眼望他脸上的半张面具。 既然在喝茶,怎么还带着遮住嘴的面具,难不成用意念喝? 给她斟茶的范柯留意到她目光,见怪不怪的替孟呈解释,“孟兄曾经脸部受过伤,所以不爱在外人面前摘下面具。” 姚杏杏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余光仍然有些好奇的瞥过去,不着痕迹的瞧孟呈露出来的半截鼻梁和眼睛,这时对方刚好回头,视线意外又巧合的跟她的撞了上。 四目交汇,一个眼中是无丝毫情绪波动的冷漠,另一个是好奇,以及一缕被抓包后一闪而逝的微末赧然。 姚杏杏掩饰的微笑了一下,低头移开目光喝茶,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孟呈晚她一拍,似乎是静静看了她一眼后才垂下眼睑,叫人辨不清心思的静默着。 她不擅长和太冷的人打交道,更喜欢和范柯这种健谈的人相处,既然孟呈没有交谈的欲望,她也不会刻意去跟他搭话,侧头与更有表大欲的范柯说起话来。 原来他们三人也是在几日前才到的沄城,说到此行目的,范柯玩笑的表示沄城繁花似锦,特地来见见世面。 不想话刚一说完,就收到了来自孟呈的疑似眼刀的一瞥,眼神波动细微不已,所以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姚杏杏并未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对他说的话笑了笑,不知信是没信。 旁边的金自乐终于从书海中抽身,抬起头来后发现屋里坐了个女人,顿时惊讶的瞪了下眼,再看坐在旁边没甚反应的孟呈,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范柯带女人回来还坐在他旁边,孟呈居然没有生气? 小心收起书本,金自乐瞧了眼背对自己的姚杏杏,大嗓门颇为嫌弃的吐槽起范柯。 “我说范兄弟,你怎么又把女人带过来了,还让她坐在孟兄弟旁边,非得他再揍你一顿,你才能记得他讨厌女人靠近他是不是。” 没想到金自乐会突然爆他的黑料,范柯毫无防备的呛了一口茶,大声咳了几下企图盖过他的声音,而后慌忙打断的说:“老金你可别在那乱说,这是我们吉艳认识的姚掌门,不是其他人。” “姚掌门?”金自乐将信将疑的往前走两步,在定眼细看,这人果真还挺眼熟的。 而此时姚杏杏适时转头,将侧脸露出来,叫他一下看的真切。 “还真是!真是罪过,刚刚是金某眼拙了,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望姚掌门海涵。”认出人后金自乐吃惊又后悔,回想刚刚话里对她的看轻和不敬,赶忙弯腰告罪。 几句算不上轻佻的话而已,还不是针对她的,姚杏杏怎么也不至于去计较,一句话便将误会一揭而过。 误会解除后金自乐正要落座吃茶,这时楼下忽然有些骚动,嘈杂的人声和桌椅拉动的刺耳声响,交错的传上楼来。 ———— 终于给自己定到位了,我写的不是小h文,而是开了点车的言情故事。 -- 第二百零六章结盟 本以为是楼下发生了什么冲突,且与他们无关,等过了会儿有几个人跑上二楼,四人才知原来是冲着他们来的。 准确的说是冲姚杏杏和范柯来的。 之前范柯踢飞的两人中,其中一个的弟弟是木字军的人,得知自家大哥被打,立刻带了几个弟兄前来报仇。 “就是你们打了我大哥?”领头的人厉眼一横,嚣张的扫视在坐的四人,最后定在了姚杏杏窈窕的身姿上,目光痴迷。 他知道他大哥比较好色,但是没想到这次看中的人竟是这般美艳,满沄城的花娘加起来也不及她一个侧脸好看。 心里各种龌龊的念头一起,领头的也懒得再管是谁打了人,直接下令,“把男的给我打死,女的带走!” 金自乐见此呸了一声:“口气倒不小!” 他们也不过六个人,也敢开口说打死他们三个。 范柯此时也上前几步,把姚杏杏半遮在身后,侧头笑着跟她说:“姚掌门且坐好,我和金兄先去活动活动手脚。” 姚杏杏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随意,回身端起一杯茶,已是看戏的姿态。 范柯和金自乐同时出动,都是以一敌三,她一盏茶还未饮尽,二人便已经结束了战斗。 木字军整T实力确实不济。 “换个地方吧。”看了眼混乱的茶楼,姚杏杏随手放下茶杯,起身道了一句。 不多时,四人转移阵地,来到姚杏杏所落脚的客栈,三人在一楼的角落里坐下,她则回了趟房间,瞧瞧床上的少年现在情况如何。 刚进门,姚杏杏首先察觉屋里的呼吸重了许多,旋即走到床边,少年果然已经醒了,睁着眼愣愣看着上方,等她走近才动了动眼球,望过来。 一见她,少年艰难的抬了下头,望过来的目光颤动,眼底水色涟漪。 他嘴唇轻微张合,沙哑粗糙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吐词,“谢…谢你救了我。” 姚杏杏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将修复身体的丹药喂他吃下去,末了才道,“好好养伤,有什么话伤好了再说。” 少年咬紧不断颤抖的嘴唇,鼻翼翕动,满目感激的眼睛紧紧闭上,含着眼眶里劫后重生的热泪,不住点头。 他还活着,没有成为乱葬岗里的一员。 出了门,姚杏杏径自来到三人所在的位置坐下,与之谈起了茶楼里那几个人的身份。 木字军在城中的作风一贯嚣张跋扈,也无人敢随意冒充他们,所以那几人的身份不会有误。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木字军在沄城一手遮天,如今与他们结下了仇怨,除非他们四个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否则恐怕是无法善了的。 可他们要是真的落荒而逃,那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姚杏杏:“g不g。”她想把木字军端了。 范柯呵呵笑道:“赔本的生意在下可不做,姚掌门要想拉我们入伙,光几句话怎么行。” 实力差距摆在这里,就算和木字军发生冲突,他们也吃不了亏,犯不着费时费力去把整个木字军除去。 他这意思是要报酬才g,可这样一来自己可就吃亏了。 姚杏杏轻挑了下眉,也不肯轻易让步,一本正经的反驳,“此言差矣,这怎能叫拉你们入伙,我们不本来就是一伙的吗?” “而且人确实是你们动手打的吧,到时他们也只会找你们麻烦,你难道想走到哪里都被人盯着?” 谁也不想屁股后面老跟着一群苍蝇。 这番话确实让范柯轻蹙眉间,手指刷的一声合拢扇面,犹豫的视线微偏,看去旁边在坐的金自乐和孟呈二人。 显然是想参考他们的意见。 金自乐没什么心眼,大大咧咧的道:“姚掌门这么做算是除暴安良的侠义之举,金某非常乐意跟着你g,有没有报酬无所谓。 当年,我家要是也能遇到像姚掌门这样的人,想来也不至于死的只剩我一个了。” 之前姚杏杏连杀两个元婴,y是弄垮了李家,让金自乐里里外外佩服的不行,所以再有这样的事,当然十分乐意参与。 “只要姚掌门不嫌弃金某粗人一个,只会打架不会动脑子,凡是能帮得上忙的您尽管吩咐!” 金自乐的直接倒戈把范柯弄的没话说,暗地里给了他一个白眼,看书看傻了吧你。 而得到无条件支持的姚杏杏则笑了,脸颊上凹陷的酒窝仿佛都带着几许小得意,“金道友过谦了,有了你的加入,此事肯定事半功倍。” “咳咳!” 此时范柯故意假咳了两声,等两人齐刷刷的看过了,才幽幽开口,“姚掌门,你这话说的……着实是有点过于虚伪了。” 闻言姚杏杏皮笑肉不笑盯着他片刻,食指竖在唇边,真诚的劝告:“嘘!不要乱说,实在不行,你可以选择闭上嘴。” 她眼里带着没什么威慑X的警告,但范柯还是果断的把嘴一闭,打开扇面挡在自己面前,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讨饶的望着姚杏杏。 后者见此轻呵一声,满意的移开了视线,低下头不急不缓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修长白净的手指握住茶盏,送至唇边浅抿一口,水渍湿润后的唇瓣色泽鲜艳,无端诱人,比果盘里红透了的水果更让人有食欲。 “姚掌门……”范柯清楚像自己这般盯着一个女子的行为实在不妥,可他偏偏怎么也移不开眼。 “嗯?”姚杏杏闻声抬头,蛾眉轻扬,“你也终于想清楚了?” 范柯眼睛微弯,扇子后面的脸此刻应该是在笑着,他上半身向前倾,往她面前凑近。 “有没有……” 句子才说到一半,旁边突然插进来一道很冷的声音把他打断。 “没有行动方案么。” 是孟呈,他沉着眉心看着这边,眉梢带着明显的不耐之色。 范柯被他话一下带走了思路,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他也同意无偿解决木字军的事上面,也忘了自己刚刚要说什么。 “孟兄,你也决定了?!”都是侠义之士是不是,就他一个财迷心窍。 孟呈目光望着姚杏杏,言简意赅的提要求,“收缴的钱款四人平分。” 吉艳那次,除了姚杏杏给的佣金,李家其余财物他们基本一点儿也没分到。 姚杏杏轻眨了下眼皮,单纯无害的扬唇笑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范柯也想起了李家的事,虽然他们也不亏,但后面真的差点肉痛死,这次要不是孟呈提醒,估计又要在同一个地方栽跟头。 心中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范柯装模作样的冲姚杏杏拱手,半真半假的说:“要是早知姚掌门这般慷慨大义,范某甘愿为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姚杏杏往下扇了扇手掌,跟他客套,心说成年人果然都一般虚伪。 恶势力非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而且她这里还有一个重度伤患需要静养,首先要保证自身安全才行。 所以她思考片刻开口,“这个客栈很快也会让木字军的人找到,我们先找个隐蔽点的地方住下,从长计议吧。” -- 第二百零七沄城局势 42щɡs.∁òм 找住处的事自然由范柯这个社交强人来解决,而事情商量妥当后,姚杏杏也没有继续留一楼待的必要,且已临近午时,床上的病患也该吃饭了。 她起身走人,身后的范柯瞧着她渐渐远去的纤细背影,忍不住心头有些荡漾。 妙曼身姿慢慢消失在视野中,范柯以扇撑头,痴汉似的望着那个方向笑着,“你们觉不觉得姚掌门很可爱。” 另外两人不约而同的看过来,眼神不一,范柯还保持撑头的姿势,继续畅想说:“我怎么也算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你们说我有没有机会。” 他回正身体,换着姿势耍帅,金自乐倒是很捧场的认真端详了他两眼,然后不客气的开口,“范兄弟,你听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句话没?” 范柯表情顿时一僵,气恼的瞪向金自乐,“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再说我哪里很差了,论天资论相貌我也万里挑一的好儿郎,怎能把癞蛤蟆跟我相提并论。” 金自乐不屑的切了一声,偏开脸喝茶,懒得搭理他臭美的样子,好不委屈的范柯转过头,想从孟呈找到认同感。 “孟兄,你来评评理,大家可是过命的兄弟,有他这么损人的么。” 后者掀起眼皮,双目冷冷看他片刻,然后无情丢出几个字,“如果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语罢,孟呈起身拿上靠在墙上的巨剑,往柜台去订房间,办好入住后,径自往楼上走了去。 留在身后的范柯傻了眼,指着他基本消失的背影,跟金自乐诉苦,“他骂我还自己生气的走了,这像话嘛!” “再吵吵,我都想打你了。” 他们三人中就范柯话多又闹腾,孟呈这种喜爱安静的人跟他一路,简直时刻都在受折磨。 说完,金自乐也起身离开,去柜台取下另外两张房间号,要走时回头见范柯还坐在角落里思考人生,大声喊了一句,“你还不走,等上菜呢!” 小二将午饭送到了二楼门口,听到敲门声的姚杏杏开门去取,才接过东西时,便看见了上楼来找房间的孟呈。 她瞥了眼他手里的房间号,没看具T,随口一问:“你房间是在哪里。” 孟呈不答,目光从她端着的清粥和汤药上扫过,随后看进她身后的屋内。 “你屋里有人。”还是伤患。 她身上没有伤,不需要喝药,非特殊情况下她也不会只喝清粥。 有伤患这事没有瞒着的必要,而且他们迟早也会知道的,所以姚杏杏点头,解释自己从乱葬岗偶然把人捡回来。 她端着东西进屋,也没有关门,意思是允许孟呈进来,后者视着屋中的场景,立在原地片刻,才缓步而入。 姚杏杏此时正坐在床边,慢慢的喂少年汤药,听到脚步声便侧过头来,望见孟呈直挺挺的站在路中央,肢T隐隐有种僵硬,似是不习惯在别人房中一般。 “你随意便好,这是他的房间,我不住这里。”姚杏杏不免招呼一下,缓解他可能产生的某种不适。 说完她重新回头,把空了的汤碗放下,端起旁边冒热气的清粥慢慢搅动散热。 孟呈下意识的收起手指,在话音落下许久,才又往里走了两步,抬头远远凝视她搅着粥的手一眼。 “这种琐事,可以交给别人做。”这话他其实没必要说,但想说也就说了。 “顺手而已,早晚时分还要换药,那会儿就是客栈的伙计来做了。” 少年身上的伤还没愈合,不能轻易挪动,只能稍微垫着后背坐起来,方便进食。 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对话声,路过门口的范金二人偶然往里面瞟了一眼,发现孟呈居然在屋里面,讶异的纷纷停下脚步,堵在了门口。 “孟兄,你怎在这里。”范柯说着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随之看到了床边的姚杏杏。“姚掌门也在,这是你的房间?” 两人前后进了屋,躺在床上的少年最是明显,于是又询问他的来历,得知他从木字军手中侥幸逃生,一时有些唏嘘。 而姚杏杏为何执着要对付木字军,此刻原因似乎也更清晰了几分。 人数一多,大小合适的屋子就没那么好找了,更何况还要避开木字军的耳目,难度又升了一个度。 不过有难度,不代表办不到,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哪里都适用,两日不到,他们就悄无声息的换了新落脚点。 新地方的房间有点不够,满足不了一人一间,范柯迫不得已只能先和金自乐挤一间。 确认环境足够隐蔽安全,四人再次坐下来,将这两天收集的信息进行汇总,分析讨论城中的局势和突破点。 木字军确实掌管着沄城,但仍然存在一些不大不小的组织,在狭小的缝隙里顽强生长,其中一支叫阎家帮的势力,已经勉强大到能与之分庭抗礼的地步。 因自身整T实力差木字军一头,木字军又是正统且积威已久,所以长期以来阎家帮只能屈居第二,无法取代他们成为沄城最强势力。 外有强敌,内有忧患。 木字军内部也非铁板一块,首领座下有两大得力g将,都掌握实权,军中威望颇高,可又彼此看对方不顺眼,明争暗斗个不休。 整个木字军以他们为首分为两派,从上到下整日针锋相对,唇枪舌战,发生肢T冲突也都是常有的事。 以上两个矛盾显然就是他们可以利用的地方,只要谋略得当,让这些人自相残杀,斗的两败俱伤,最后即使死了很多人,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正常的党派之争,成功隐下了他们几个外人的影子。 最后再推出合适的人重新接管沄城,徐徐图之,就能慢慢改变沄城是天堂也是地狱的现状。 -- 第二百零八章夜探 因之前刚好与木字军结怨,所以现在只要稍加利用让矛盾升级,便能顺势大成目的。 姚杏杏先假意让他们抓住,乘机混入内部,然后救走受害人员,大闹木字军府衙,事成后隐身。 同时范柯前往阎家帮,以木字军祸害未婚妻,要与之不死不休这种正当理由投靠,协助阎家帮与木字军争夺地盘,拉开两派势力的火拼。 一个月时间,他们之间的冲突越来越激烈,沄城内逐渐乱了起来,已经快到人人自危的地步。 居民生怕受到牵连,一察觉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便会跑回屋躲起来。 此时范柯已经在阎家帮待了一段时间,对整个木字军高层了解了不少。 现木字军首领汪镇,乃上上任首领吴首领的养子,二十多年前吴首领重病卧床,临死之前将首领之位递交给独女吴文珠继承。 不日后吴首领去世,吴文珠一边办葬礼,一边接手沄城事务,一母审稳定逐渐局势,手握大权的新首领与未婚夫举办婚礼,彼时全城欢庆。 汪镇便是在大婚前夕离开的沄城,此一去就是十年之久。 十母审回来的汪镇怀揣着狼子野心,修为大涨的他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与吴文珠大肆争夺木字军的统治权,仅仅用了不到两年时间,便击溃她的统治,成功登上首领之位。 而被迫退位的吴文珠及其夫婿,于半月后共赴h泉。 汪镇目前的左右副手,一个是他一手提拔的心腹,另一个则曾在吴文珠手下做事,因得罪过吴首领的夫婿,即使颇有才g也不得重视,后来被汪镇策反叛主,如今重权在握,掌管着沄城半边天。 木字军统治沄城已有近百年历史,想要将其肃清,光靠一个阎家帮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完成,如果木字军内部也在瓦解,无疑会缩短这个时间。 汪镇设立左右两大副手,为的就是他们互相制衡,从而稳固统治,一旦某天平衡突然被打破,他的位置也难坐稳了。 左右副手谁更容易被策动,有过叛主前例的唐昭显然希可能X更大。 能背叛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这是他身上摆不脱的W点,即使现在他全心全意为汪镇做事,汪镇也会因他之前的背主行为而处处提防,不会真正信任他。 而一个人处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每日却过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当有机会再往上一步,他一定会想博一把,永远除去那个让自己寝食难安的存在。 野心谁都会有,尤其在离绝对权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 多次接触和试探后,姚杏杏这边终于和唐昭搭上线,不过此人极为小心多疑,即使已经决定和他们合作,仍抱着极大的戒心,初次会面便提出一个要求,以证明他们确实有能力且诚心与他合作。 唐昭怀疑前任首领吴文珠没有死,而是被汪镇囚禁在隐秘之地,他要他们去调查此事的真假,以此做为投名状。 此举意在试探姚杏杏他们是不是汪镇一派的人,又顺便检验他们的实力。 这是双方洽谈合作的第一交手,姚杏杏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趁着某日夜黑风高,准备夜探汪府。 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挽着长发打开房门,抬眼间瞧见了站在院子中的男人。 他穿着深色劲装立在庭院之中,身姿挺拔,气质孤傲,无端的让人望而却步。 平时极少离身的巨剑不在旁边,微侧着脸静默的看着角落,线条冷硬的面孔上没也一点表情,叫人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 姚杏杏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看见墙角下有一指缮花在孤独盛开。 目光再转落回孟呈脸上,仍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单纯的看花,还是在沉思走神。 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姚杏杏把一支木簪插入发中固定,回身关上门走进庭院中,于孟呈身前不远处站定。 “大晚上的,你在这么做什么。” 孟呈闻声看过来,视线掠过她头发,落在她脸上,声音清清冷冷,宛如夜风偏凉,缺少寻常人该有的温度,“去汪宅。” 姚杏杏微怔,所以他这是在等她一起去汪镇家?“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后者不言,跟没听见她说什么一样偏开视线,颇有些我只是在通知你的意思。 见孟呈的样子,姚杏杏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你不会是不信任我,觉得我做不好吧?” 男人此时用余光瞥了她一眼,不大不小的声音清晰的道:“我没说过。” 是她自己这么说的。 姚杏杏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吐槽。 汪府又不是她家,孟呈要去她也管不着,于是不再说话,转身了出门。 汪府占地面积很大,说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也不为过,所垒的一砖一瓦无不表现汪府奢华精致的一面。 夜深人静,此时书房空无一人,屋内没有点灯,眼前黑漆漆一片,只勉强看得见大型摆件的轮廓。 据唐昭所言,汪镇的书房是整个汪府守卫最森严的地方,一些**都存放在内,除了汪镇自己,他和另一个副手也不过进去过三次。 吴文珠若当真没死,最有可能被关在离汪镇最近,且看守最严的书房之内。 之前听范柯提过,汪镇当年夺位并不光彩,背后有一位神秘人帮助,才让他在短时间内控制沄城。 而他上位后,每年都会固定离开沄城半个月,具T去做什么无人清楚,众人倒是猜测他这去多半是去面见贵人。 到底是不是如此,这次书房之行说不定能帮他们解惑。 姚杏杏隐身在黑暗中,孟呈在她不远处,视野很暗,双方看不见对方的面部,彼此匆匆看来一眼,不约而同的转身小心的翻找书架。 才翻了一会儿,两人忽然同时一顿,立刻将手中的东西归回原位,悄无声息的藏起身形。 片刻,书房中又潜进来一人,他并未发现先来到姚杏杏和孟呈,谨慎的环视房内一周,没有察觉异样便开始在书房中快速翻找。 过程中他手不经意碰到了什么,室内突然发出一阵极轻微的响动。 那人听到了这声异响,手下猛然顿住,几息之后,门外便有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在比近。 他碰到了未知的禁制,惊动了正准备休息的汪镇。 发现自己暴露之后,那人顾不得再找东西,左右飞快看了一眼地形,刷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几乎同时,黑暗中的姚杏杏徒然被人捉住手腕,两个身影如一阵风的极快穿过房间,进入内间,跳进了暗道中。 暗道入口逐渐关闭,门外赶来的汪镇一把推开书房门,鹰隼般的眼神扫视屋内布置,最后定在明显被动过的书架上,脸色瞬间阴沉不已。 很快府中护卫队赶来,汪镇下令封锁全府,追查潜入者,等那些人走后,他关上房门,脚步微快的走至暗道入口,盯着禁制松动过的入口,神色异常Y森狠厉。 密室的通道不够宽,同时跳下来的两人只有紧靠在一起才能安全通过。 几息之后双脚落地,不甚踩在台阶边上的姚杏杏没能站稳,身体失衡,双手本能的一把抓住面前的孟呈,撞了上去。 纤细的手指紧拽住他胸前的衣襟,因为大力,两人的身体一时间近乎贴在一起,像极了亲密相拥的情侣,而她的额头也险些撞到孟呈的下巴。 “不……不好意思。”看清两人此时的姿势,姚杏杏站稳身形,忙松开手退开。 随后回忆起刚刚腰上有被拦了一下,便又补了一句。 “多谢。” 孟呈全程没有说话,收回手,径自沿着台阶往下。 十几层阶梯结束后连接的长廊逐渐宽敞,几盏灯火稀疏的挂在墙壁两侧,持续提供着微弱的光亮。 长廊曲折,两人走了一会儿才走到尽头,之后又被一扇奇怪的厚重铁门挡出了去路。 铁门上刻有奇特的图案,有组合阵法的痕迹,想要完全破解需要不少时间,姚杏杏正在脑海中模拟如何开启时,密室入口忽然传来轻微响动,提示着有人来了。 -- 第二百零九章密室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一步步走近铁门,逐渐深入的汪镇表面看似随意,实则双眼敏锐的扫视走廊四处,不放过任何有人闯入的蛛丝马迹。 不过他什么也没有发现,铁门上的禁制也没有被人惊动的痕迹。 汪镇放了心,抬手移动铁门上的机关,又注入灵力,将厚重的大门打了开,随后转头望了眼空荡荡的走廊,才提步进去。 门内比外面敞亮许多,几十步之后有一个十分宽大的房间,中间低建水池,四面高台放置家具,头顶是一片蔚蓝的湖水。 幽幽湖光自上方S下来,光线柔和明亮,宛如彩灯一般。 四面大大小小的摆设也很雅致,各类用品精致齐全,一眼望去倒像是误入了女子的闺房。 可也有极为违和之处,房中放置了许多镜面,统一照着一个地方,镜中不同角度的映出一个衣着暴露的纤细身体。 随着汪镇一步步踏上台阶,靠近镜中蜷缩在床上的女人,屋中所有灯具缓缓亮起,墙角的昏暗驱散,整个屋子亮如白昼。 他随意在床边坐下,低头看着床上的人,伸出手指撩开盖在她脸上的黑发,轻柔的抚摸长期不见阳光后有些苍白的脸。 “珠珠,睡的可好?” 汪镇看着不过三十出头,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脸上带着些许柔情时,有几分儒雅良善郎君模样。 女人不堪他的骚扰,皱着眉头不耐的睁开眼,开口的声音有点哑,“你又来干什么。” “看你。”汪镇满脸温柔,丝毫不计较吴文珠的态度,继续说:“东西在你这里放了一整天,怕你难受,便想来帮你取下。” 吴文珠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表情麻木的闭上眼睛,一言不发的任由他作为。 汪镇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目光跟随手在吴文珠身上移动,经过没什么蔽T作用的衣衫,最后停在还留着些许痕迹的大腿根部。 手掌顺着她平坦的腹部滑进三角之地,有意无意的触碰按压敏感的肉粒,之后捏住挂在穴口的珠链,刻意缓慢的一点点扯出来。 小小的穴口被拽出来的东西逐渐撑开,粉嫩的肉色上沾着湿漉漉水渍,慢慢吐出一颗刻着繁琐花纹的银铃。 吴文珠脸上的麻木退去,手指紧攥着床单,咬牙忍着缅铃出去时带来的感觉。 滴水的缅铃被人放在眼前,汪镇随后俯身靠近,用着好奇的语气说:“湿成这样,我不在的时候,玩儿的开不开心,高潮了几次?” 吴文珠不想回答他,这让他有些不满意,舔了下沾满春水的缅铃,随后强硬的塞入对方口中。 “自己舔干净。” 吴文珠看了他一眼,沉默的用舌头艰难的舔着缅铃表面,见她听话的照做后,汪镇脸上的笑才真实了几分。 之后手掌重新往下寻去,抓住露在后穴外的玉势一截,轻一记重一记的在里面插弄。 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边笑边说,“夹了一天还咬这么紧,珠珠你可真骚。” 吴文珠嘴里还含着缅铃,撑的说不了话,此时偏开视线看去角落里,分明不想应付汪镇。 连续两次被她无视,汪镇面上明显有些不快,拔出吴文珠后穴里的玉势,随手丢去一边,抓住她的肩膀把人从床上拽起,拖到旁边的空墙前面。 来到这里吴文珠的表情明显变了,隐隐有些恐惧神色,频频看向身边的汪镇,似乎想说什么。 汪镇却不理会,碰了碰旁边的机关,前面的空墙匀速往两边推开,露出一个放满了古怪器具内墙。 他拿出底下低矮的木驴,直接将吴文珠按了上去,俯下身近乎贴上她的脸,沉重浑浊的气息喷在苍白的脸上。 “珠珠乖一点,这样也会少些痛苦。” 吴文珠害怕的摇头,手指抓住他的袖子,含糊不清的说着不要。 汪镇取出她含在嘴里的缅铃,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亲,旋即直起身打开木驴的开关。 女人痛苦难受的呜咽喊叫响彻房间,站在她面前的汪镇表情痴狂病态,似乎吴文珠被这么折磨,能带给他无尽的快感。 他下腹高高顶起一块,兴奋的脸上青筋暴起,情绪到了极致,汪镇突然捏开她的嘴,撩开衣摆,急切的将肿胀的欲望放出来,捅进她口中抽插。 屋子里的镜面全方位无死角的直播这些细节,躲在偏僻角落的姚杏杏,便是通过这些镜面将画面看的一清二楚。 倒也没有完全看到,比如正当汪镇撩开衣摆,露出那个部位的时候,眼前突然多了一张帘子,将画面全部遮挡在后面。 姚杏杏盯着眼前晃动的帘布两眼,视线顺着布料抬头,然后望着了那只把帘子拽过来后正在撤回的大手。 她顺着手臂看向身边的男人,面无表情,唇角下压,即使看了半天激情画面脸上也没有半点异常情绪。 对方察觉她的目光,余光瞥来一眼,姚杏杏没读懂他的眼神,但想来应该是不太好的意思。 她收回视线,下意识的看去他那边的镜子,然而视野里也是一片黑,高大的身体像一道墙似的牢牢挡住了外面的景象。 这个角度刚刚明明能看到,他什么时候移动位置了? 姚杏杏忍不住抬头又看了眼孟呈,却不想对方此刻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眼神似带着压迫谴责,愣是把她看的充满心虚和不自在。 故作镇定的转头结束和他的对视,假装看着右边的木质家具走神缓解尴尬。 不过画面能被窗帘挡住,房间里淫靡放荡不绝于耳的声响却无法隔绝,激情时男人粗俗不堪的词汇,女人绵软呜咽的呻吟,看不见后反而像是被放大了数倍,清清楚楚的传入耳中。 姚杏杏从未如此清楚的感受到什么叫尴尬,浑身上下似是爬满蚂蚁的难受不已。 正当她痛苦的脚趾抠地时,身旁的温度忽然升高了些,是男人倾身过了来,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好能感受到他吐出的温热鼻息,鼻尖若有若无的萦绕满了雄性的气息。 在这个奇怪的环境下突然被异性靠近,难免让人有些发散思维。 姚杏杏身体下意识的有些僵住,面上仍保持着镇定的偏过脸来,刚要开口问他干什么,就听对方用气音说了一个字。 “走。” -- 第二百一十章混入 ⑷⑵щɡs.∁òм 三更天回来,院子里的灯居然还亮几盏,庭院中的石凳上静悄悄的坐着一个人。 走进院子的姚杏杏看到那里独自静坐的少年,一时有些讶异。 “你怎么还没休息。” 被她从乱葬岗捡回来的少年祝承,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外伤恢复已经好了,只是右脚脚筋曾被人挑断,目前还不宜经常下床走动。 少年一见到她,眼底微亮,即便右脚有些疼痛也坚持站起来,完全忽视一同回来的孟呈,望着她带着几分腼腆的回答。 “见姐姐出去很久也没有回来,所以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翻来覆去睡不着,便让金大哥扶我出来透透气,坐了许久,总算看到姐姐安全回来了。” 范柯在阎家帮当军师,她和孟呈负责跟他打配合,照顾人的事自然落在了金自乐身上。 没有人会讨厌别人真诚的关心,姚杏杏冲祝承笑了笑,走过来扶住他,说:“我们没事,已经很晚了,我扶你回去休息,你脚还没好,不适合久站熬夜。” 后方,孟呈注视着搀扶的两人慢慢进屋,期间交谈声不断传来,看得出来两人相处的极为融洽。 他垂眸半晌,黑夜笼罩的脸上神色看不清晰,一直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回房。 金自乐坐在祝承的房中看书看的入神,一时没注意到两人进来了,直到姚杏杏把人扶去床上走过去,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 “诶?你们回来啦?调查的如何,没遇到麻烦吧。” “一切顺利。”姚杏杏眼尖的瞟到书里的一小段内容,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你看的是什么书,这么认真。” 见她问,金自乐很慷慨的把书一递,“这是市面上卖的最火的话本,写的可有意思了,每天要不拿出来看上两眼,我就浑身难受。” 他兴致波波的给姚杏杏安利武侠话本,而一边听他说,一边翻看完简介和作者名的后,不用他多讲解,她便知道了故事的大概内容。 听他言语中极为推崇写武侠话本的第一人,甚至有真爱粉的意思,姚杏杏把书合起来,递还给他,接过他的话,“这些书都有作者签名的精装本,喜欢的话买来收藏还不错。” 金自乐牢牢接住递过来的书册,用手掌抚平纸张上的一点褶皱,满是遗憾和惋惜的说:“那东西晋南一带才有,而且数量有限,别的地方基本买不到,这本还是我几年前托朋友抢了几天才抢到的。” “你都喜欢那些书?正好我有个朋友在晋南做书局生意,可以顺便给你留几本。” “那多不好意思……”金自乐难得扭捏一下,但终究抵不过全套精装本的诱惑,客套一句之后语速更快的说:“有四五本呢,等会儿我写在纸上给你,到时候就麻烦你和你朋友了,只要是清风徐来的亲笔,钱的方面不是问题。” “顺手的事,客气了。”清风徐来貌似是她手下武侠作者吴老的笔名。 …… 此次夜探汪府后,他们和唐昭正式结成合作关系,一同对付汪镇的另一副手李申器,范柯也没有停止怂恿阎家帮趁木字军内斗严重,来个趁火打劫,浑水摸鱼。 三方势力持续乱斗火拼,城外的乱葬岗不知不觉间便堆满了尸体,养肥了郊外无数野狗。 虽然自己手下斗的热火朝天,九月将近时汪镇依旧低调安排了一年一度的出行。 为了摸清他的来路,姚杏杏在唐昭的操作下,混进了随行的少男少女中,这些都是汪镇进献给背后大佬的礼物,她稍作打扮,又有内部人配合,一路上居然没人发现她有问题。 一路颠簸,连续传送了两次之后,第四天晚上一行人进了惠都,于一座颇为豪华的府宅内休息。 这次显然是到了目的地,第二天队伍没有启程,十分闲适的度过了一天。 翌日早晨有下人送来了新衣服,要他们下午穿上出门,不仅如此,没多久还专门安排人来挨个给他们上妆。 之前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年幼一点,姚杏杏特地弄了个齐刘海遮住自己过于明ya艳的脸,没成想上妆的侍女直接把她额前的头发撩上去,又给她涂了个大红唇,整张脸立马变得妩媚又艳丽的充满攻击X,比齐刘海时看起来大上几岁。 虽然整T看起来缺少了一点少女的鲜嫩,但气质和容貌极佳,众人见她形象大变也只以为她长相偏成熟,且上妆的侍女很有一套。 装扮好的六人由侍女引路来到前厅,然后随同汪镇一同出府坐上马车,一段时间后,在某一豪华大宅院的后门停下。 跟眼前的宅院相比,之前的府邸简直不值一提,无论规格还是装潢设计,不知高比格多少倍。 姚杏杏一行六人被领到一处院子,与先到场的另外八个人整齐站作两排。 人齐了,一个装束更精致的侍女上前,手指往人群中点了几下,将相貌更为出众的几个挑出来,而后领着往前院去。 姚杏杏便在此列,她跟在侍女身后,视线不动声色的打量途经的环境,后面不知会遇到什么,提前熟悉环境找好退路总归没错。 片刻后,他们几个被带到一个小花园中,侍女让他们在这里赏花歇息,不得随意离开花园范围。 姚杏杏混在众人中随意应了声,等侍女走后,抬头环视花园四面的建筑。 茶亭、阁楼,以及连接两边的建筑的木质拱桥,连在一起看宛如高墙一般将花园团团围起。 桥上有衣着华贵的人路过,楼道间三两人结伴同行,目光和手指不时朝这边指指点点,显然议论的话题中有他们。 姚杏杏垂下眼,低头揪了一朵盛开的正艳的牡丹,心头冷嗤了一声。 赏花?站在花园中的他们几个恐怕才是那被赏的花。 “啧~它在这里开的好好的,又没惹你,为何偏要辣手摧花呢。”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同时一只手伸出来,怜惜般的抚了抚被姚杏杏摘去一片花瓣的牡丹。 姚杏杏捏着花瓣的手顿住,抬起头看向说话的人,玉冠抹额,腰间配玉,不知是谁家的风流郎君。 只看了一眼,她便收回视线,把手中娇艳的花瓣丢开,没有接话的意思。 她不搭腔,男人也不恼,淡淡一笑,检查花的手指往旁边一转,折下另一朵完整的红色牡丹,转身上前,举动温柔的插在姚杏杏的发间。 “晚宴上见,美人。” 男人冲她一笑后转身走了开,姚杏杏收回看他背影的目光,侧头瞧其他人的情况,此时基本每个人都收到了一朵花,而别人看到他们手中的花后,也不再上前搭讪。 -- 第二百一十一章注意自己的身份 42щɡs.∁òм 很快前厅开宴,姚杏杏等人被领着过去。 果然如之前那个男人说的那般,她被安排坐在了他旁边。 “牡丹花很衬你。”男人端详着她片刻,笑眯眯的夸赞了一句。 姚杏杏低头做羞涩状,用余光观察宴席上的情况,最后收回来时瞥向右边坐着的另一个人,心里不由一惊。 孟呈说自己能进来,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办法。 自己不过多看了孟呈两眼,左手边的男人竟也留意到了,他靠过来说,“怎么?想伺候他。” 姚杏杏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抿唇片刻,勉强笑道:“没有。” “呵呵……”男人自顾自笑起来,然后说:“这可能由不得你了,孟兄。” 他抬头喊了一声孟呈,两人明显是认识的,他喊透审直接说,“我看你身边没个佳人相伴,不如让她过去替你斟酒布菜如何。” 后者偏头看来,偏冷的视线定在姚杏杏浓妆重彩的脸上一眼,轻点了下头,“多谢。” 然后,姚杏杏就莫名其妙的跪坐在了孟呈右手边,被提醒帮他倒酒时都还是懵的。 借着递酒杯的举动,她往孟呈方向倾了一些,控制着音量低声问:“你跟他认识?” 这里的他指的是刚刚那个男人。 孟呈垂眼看到她被刻意画重的眼线,配上那算仿佛有水光的眼睛,魅惑又勾人。 “朋友。”他抚平心底产生的细微波澜,从她手中接过杯盏,随手放去一边,用她始终觉得有点熟悉的嗓音简单粗暴的回答。 姚杏杏视线在他不肯摘下的面具上停了一瞬,心道还以为这次能看见他到底长何种模样,谁曾想他竟然不打算喝酒。 不过两人既然是朋友,那自己能坐在他这里,恐怕也没有多少巧合了。 孟呈不喝酒,她也就不用装模作样的帮他倒酒,于是抬眼望四周的环境。 这宴席颇为盛大,左右各设两排宴席,从主位到门口,竖排最多安了十二张桌案,一次性最少可以坐一百人。 时间过去了一刻钟,主家还未出现,左下方的第一张桌案也空着,其下的座位基本已经坐满,斜下方快靠门的地方,姚杏杏看到了正在喝酒的汪镇。 这时,上方传来爽朗的笑声和交谈,中年男声和一个娇俏的女声一人一句的配合,听起来倒是挺热闹。 三五人从后方走出来,于最前面的几个位置落座,宴席的重量级人物现在终于都到场了。 宴席上的女侍和女客不少,但能在主家面前随心所欲说话的,有且只有那么一个,主家宠爱的千金。 “我惠都一直以来有美酒之乡的美称,魏公子远道而来可要多待几天,也让蓉儿能有机会替父亲招待公子一二。” 蓉儿的父亲此时也开口,两人一唱一和的劝说,言辞间明显的讨好拉拢态度,一时让姚杏杏产生了些好奇。 倒到底是怎样的人物需要他们这么做。 她小心的抬眼看去上前方,主位下首一个身着鸦青色窄袖锦袍的人率先映入眼中,他表情浅淡,唇角微压,眉宇间自带一种清冷疏离,让人只敢远观,瞻望。 看清这张熟悉的脸,姚杏杏的脸色瞬间一变,若非此时孟呈碰了她一下,她及时回神低头掩饰,脸上的异样恐怕就要被人察觉了。 她垂头收敛表情,脑海里却忍不住的想魏霖川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旁边坐着那个叽叽喳喳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于是又抬眼望过去,许是目光太过强烈,叫魏霖川察觉到了什么,视线突然扫了来,猝不及防的撞上她的眼睛。 目光交汇的瞬间,双方同时愣住,一个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一个没想到他会看过来。 两人隔着遥远的距离静默对视,几息之后又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撤回视线。 姚杏杏垂着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桌面,耳朵不受控制的去听上方向不停跟魏霖川讲话的女声,一时间x闷难受的将手指捏起。 魏霖川刚刚看去别处的动作不算显眼,可时刻关注他的蓉儿还是发现了这点细节,她一边继续与他说话,随之微微偏头,观了眼之前他看的大概位置。 视野中是一对男女在交头接耳,并无其他不妥,她只当是自己想多了,便回过头不再关注。 姚杏杏这边正在走神,旁边的孟呈忽然将一盘葡萄放在她面前,先用正常声音说了一个剥字,而后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又道。 “注意你此刻的身份。” 她身形微僵,明明知道他说的意思是注意此刻自己女陪的身份,可话落入耳中,她却y是读出了种指出她和魏霖川早就没有关系了的深意。 既然已经没有和魏霖川在一起,哪还有立场管他和谁同坐说话,以及做其他事。 姚杏杏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剥面前的葡萄,以此来转移注意力,剥好后就往自己嘴里塞,酸酸甜甜的果肉此刻吃起来似乎也不再是原来那个滋味。 “这个煞神怎么在这里。”这话是孟呈的朋友凑过来小声说的。 姚杏杏和孟呈同时转头带着疑惑的过来,都在等他解释这句话的意思。 “这位太和的小师叔看着像个与世隔绝的仙人,实际性格乖戾,睚眦必报,行事作风更是难以捉摸,听闻他以前受伤昏迷了十几年,伤好了之后便到处与人打架结仇。 这几年死在他手上的高阶修士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杀人的原因还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就我所知,其中三个只是抢东西发生了矛盾,两个是为女人争风吃醋打起来的。” “哪个女人?”男人说完没等到孟呈接话,倒是先听到姚杏杏抢答似的问起来。 他狐疑的瞧了两眼姚杏杏,奇怪她的大胆和好奇,之前他与她说话时,她可是明显不想搭理自己的。 再看了一眼孟呈,见他不言不语的看着自己,也一副等他继续说的模样,顿了下便道:“我只是听了几句传闻,女主人公是谁大家各有猜测,并不确定具T是何人。” 传闻也就真假难辨,旁人听个乐子便行了。 可姚杏杏还是没来由的浑身不爽,甚至有一瞬产生了跑到魏霖川面前质问的冲动,偏偏理智告诉她自己已经没那个资格,于是只能死死地压制住这种想法。 -- 第二百一十二章怒气 不止他们在讨论,隔壁桌的人也在低声交头接耳。 姚杏杏甚至听到一句,说什么魏霖川无故杀了那么多高手,以后要是妖族和修真界开战,到时候谁去阻拦妖族大军。 听完这番言论后,姚杏杏沉默了几秒,莫名和旁边也听到的孟呈对视上,彼此眼中颇有询问你怎么看的意思。 “危言耸听。”孟呈冷冷吐出四个字。 姚杏杏则简单的多,“傻叉。” 如果是没死的符闵可能会想攻打修真界,做统一世界的大梦,可妖族和修真界签下和平共处条约多年,普通民众互相来往都少,开战一事从何谈起。 而且现任妖王以及之后的涂山晋,显然都更想关起门来自己发展,根本不鸟他们这边。 再退一步,修士间自己竞争也会死不少高阶修士,怎么到了魏霖川这里,就成了罪无可恕的大过错了。 各自置下评论后便结束了这个话题,姚杏杏怕自己因为魏霖川分心,便让视线往大门的方向偏去,控制住自己总是下意识的想看他的举动。 这样还没一会儿,就发生了一件震惊姚杏杏全家一**。 隔壁桌的男子见她偏头看这边,自信的以为她在看自己,于是故作风流的顺了顺飘逸的耳发,转过身来抬着下巴同姚杏杏搭讪。 “美人儿可是待的寂寞了,我这里有刚斟好的酒,不如过来坐坐,咱们畅聊一番。” 话音落下半晌,思绪飞去九霄云外的姚杏杏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一时间表情有些难以言喻的微妙。 她懒得开口搭理这自以为是的男人,皱眉瞥了一眼,摆正身体重新看向别处。 未曾想那个眼神可能助长了那男人的信心,非但没有读懂她脸上的不耐,甚至变本加厉的在对面美人长美人短的一直喊叫。 烦的姚杏杏直想把面前的酒泼到他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上。 她越不搭理,那老男人就越发起劲,他早就看出孟呈对她不感兴趣,想来把人讨过来也不难,于是隔空喊话孟呈,让他开条件,要与他交换女伴。 姚杏杏闻言,抬头暗含警告的看了一眼孟呈,后者结束与她的对视,目光越过她头顶看向喋喋不休的老男人。 手臂从后绕过去,出乎意料的揽住了姚杏杏的腰,将她身体往怀中一带,冰冷的视线睨了那男人一眼,带着戾气的发出一个音节。 “滚。” 感受到搂在腰上有力的臂膀,趴在孟呈胸膛上的姚杏杏惊的目瞪口呆,手指扣着下方的刺绣面料,缓慢又僵硬的抬起头,看着他的下巴……上的面具。 看不见表情,只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冷冷的斜视旁边,随后目光撤回来,看着自己的眼底也依旧没有温度。 这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不要多想。 姚杏杏被这个解释说服了,连忙调整脸上的表情,轻松带笑的躺在他怀中配合。 随之上移的视线快要看到魏霖川的位置,又想起此时的画面恐怕要被他看到,于是假意起身倒酒,合情合理的和孟呈分了开。 随着她上半身起来,放在腰上的手臂顺势收走,姚杏杏更加确信刚刚只是形势需要,孟呈不过是配合她演戏而已。 只是这酒倒好了,孟呈显然不会摘下面具喝,犹豫片刻,她手一抬,干脆送进自己嘴里。 这酒有些烈X,她不太喝的习惯,辣的轻咳了两声,咳嗽时视线仿佛有自我意识的往上前方瞧去,不偏不倚的看见魏霖川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这边。 姚杏杏心里猛然咯噔一下,无端的感觉像被丈夫捉J了的心虚不已,她捏着空了的酒杯不知该如何动作,踌躇之际,那边魏霖川已经表情寡淡的移开了视线。 他垂着眼,也不知道旁边的蓉儿跟他说了什么,他径自接过她递过去的杯盏,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掌心发出极轻微啪的一声响,小巧的杯盏竟被姚杏杏不小心捏的裂开,孟呈察觉了这点动静,垂眸看来一眼。 姚杏杏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忙把手和杯子挪到桌面下,面无表情的将碎片毁尸灭迹。 那样子倒像是把杯子当做某人给灭了般。 孟呈将一切看在眼中,眼睫遮挡的眼瞳深处闪过一丝明显的情绪,似是含了几分不知对谁的讥诮。 酒过三巡,陆陆续续有宾客搂着女伴离席,去做什么大家也心知肚明,此时是个离开的好机会,姚杏杏在桌面下拽了拽孟呈的衣服,递给他一个眼神。 孟呈侧脸回应她的空档,姚杏杏眼尖的窥到蓉儿扶着醉醺醺的魏霖川起身,两人并排着走出了视野范围。 她手指蓦然收紧,几乎快要控住不住脸上的表情,再看了眼旁边不紧不慢起身的孟呈,心里的火气瞬间上了来,拽一般的挽住他的手臂,拉着人一同出门。 等走到偏僻处,工具人孟呈就被她无情的丢去一边,顺便让他自己先出府,她有事要办会晚点再走。 也不等他作何反应,姚杏杏便沉着脸消失在了花园中。 她也不知道自己具T要做什么,可能是单纯的想见魏霖川,也或许是想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已经开始新的生活,然后自己也好完全死心。 学着重新把他当成单纯的师叔,远远的望着他祝福他。 姚杏杏以为自己真的能做到刚刚所说的那样,但那是在看到蓉儿衣衫半解的圈住魏霖川的腰之前。 “魏哥哥,蓉儿可喜欢你了,蓉儿身上好热,魏哥哥快摸摸蓉儿。” 光是这些放浪的话就让姚杏杏瞬间怒气上涌,更何况魏霖川分明不愿意,手掌一直在推拒着,她还要不知廉耻的贴上去。 姚杏杏再难维持虚假的冷静,抄起储物戒里的剑鞘,一棍子抡到女人头上。 “我摸你妈个头!” 她男人是她能随便碰的吗?要发骚也要找准人再发,要不是她不是嗜杀之人,刚刚那个画面,她一刀宰了她的心都有了。 处理完女人后姚杏杏仍是气不过,大力捏着剑鞘一脸怒气的转身,恨铁不成钢的气骂,“平时不是挺有力气,怎么这会儿就使不出来了,她扑过来,你不愿意就不知道把人砍晕吗?高头大马的大男人竟然还g不过一个女人,真是笑死人了……” 她喋喋不休的骂了半天,眼前的人却毫无反应,姚杏杏感觉奇怪的抬头,下一瞬眼前徒然一黑,转眼被人压在假山上,随之唇上落下重重一吻。 -- 第二百一十四章你是这好是不好,阿姐 沉默许久,姚杏杏挑了几个问题回了涂山晋,顺便解释最近为何没有回信息,话的最后,也关心他最近过的如何。 至于在惠都遇到魏霖川的事,她只字未提。 传音发出去后姚杏杏坐在镜前发了会呆,然后用水润湿帕子擦去唇上暧昧的痕迹,完了后她开始端详镜中自己的模样。 发型随意松散,耳发垂肩,肤色白皙,嘴唇微红,整T看着比十年前成熟两分。 姚杏杏翻起了储物间,挑来挑去选中一种偏亮的口脂,然后对着镜子涂上,脸色看着缺了点血气,又在皮肤上淡淡抹了点口脂润色。 弄透审左看右看确定没有问题才停手,将东西收起来,开始有些翻肠搅肚的等待上。 还没等没一会儿,房门忽然被人敲响,她心口微跳,满怀期待的起身开门。 但门外的人是冷冰冰的孟呈。 姚杏杏眼里的期待瞬间没了,表情也变得有些冷淡,提不起劲,“有什么事。” 她表情变化不是特别明显,但以孟呈的眼力想看不见都难,目光不着痕迹的划过她改变了的妆容发型,他语气平静,“吃饭,要不要帮你带一份。” 姚杏杏本想说不吃,但想到魏霖川等会儿要来,说不定会饿,又改变主意点了头,“我跟你一起去厨房,自己做。” 她出来关上门,顺口问孟呈,“你打算吃什么,要不我顺便帮你也做一份?” 后者半晌没有说话,姚杏杏都以为他是拒绝,没成想下一刻就听到他的声音缓缓响起。 “炒饭。”顿了下,“鸡汤。” 姚杏杏听了点了点头,毫不走心的接了过去,“g湿搭配,很好很好。” 后者轻瞥她头顶一眼,未置言语。 米饭和鸡汤厨房有现成的,姚杏杏炒了两个菜顺便再炒了个米饭,都分给孟呈一份后,便端着东西回房。 刚回屋放下东西,楼梯上就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这此时孟呈正端着热水和饭菜回来。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各自眼底怀着些许打量和审视。 房间里的姚杏杏莫名感觉气氛好像有些不寻常,便出来看一看外面的情况,没想到一眼看见了走完楼梯的魏霖川。 “小师叔!”她惊喜的叫了声,瞧见他视线是从旁边走廊移过来的,也随之看了过去,然后看见端着东西站在走廊上的孟呈。 两人互看对方一眼,奇妙的谁也没有理谁,孟呈径自端着饭菜路过她面前回房,姚杏杏则冲对面的魏霖川招手,让他进来。 魏霖川没有问她之前宴会上的男子怎会出现在这里,含笑的应声走去,牵起她的手腕进屋。 旁边孟呈推开门还未进入,此时微微偏头,觑了眼旁边热切相见的场景,眉眼微压,眼底闪过一丝情绪。 涂山晋,魏霖川,这两个人…… 隔壁客房早把房门严严实实的关上,姚杏杏带着魏霖川来到桌前,一边让他吃饭,一边询问自己离开之后的事情。 她走之后,魏霖川只是低调了杀了几个该死的人,顺便毁尸灭迹和翻找了些资料便离开了。 怕不小心溅在身上的血让她担心,魏霖川还在外面清洗了一遍,换了身差不多的衣服才过来。 说完这件事,魏霖川把鸡汤端到她面前给她喝,然后询问她来惠都的目的,现在有的是时间,即使说来话长他也能慢慢听完。 姚杏杏把沄城的事简洁道出,知道她为调查汪镇背后之人冒险,一时间眉头起皱,面容微肃。 “我知你想救人的心思,不过一切事情都可以慢慢来的。”他倒不是想责备,只是不希望她这般冒进,将自己置身危险的处境中。 旁人是否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他不是很关心,他只是不想她有任何危险。 “今晚要不是遇到你,我已经离开惠都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会阴来,我还是很惜命的。”姚杏杏说。 她最多想回去的路上,伪装成劫道者把汪镇的队伍弄死。 惜命?她真的惜命,又为何瞒着自己反噬的事。 魏霖川低头挑着碗里的米粒,唇角微抿,寡淡着表情不言不语。 他依旧有些生气这件事。 他希望她好好的,就算让她受伤的人是她自己也不行。 见对面的人忽然沉默下来,姚杏杏不知自己那句话惹了他不开心,回想间也不知不觉的静默。 思维一展开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有些飘远,太和那次分手,两人已经相别近十年,各自都有了新的生活,过往或许早已如云烟。 她有涂山晋,他有不知名的女修,横隔在中间的东西多了,关系自然而然的也会生疏。 “那……你今后打算去哪里?”不习惯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姚杏杏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闻言,魏霖川停下检查米粒的筷子,缓缓抬头看了来,动了动唇瓣,轻轻开口,“不问我之前过的如何?” 这话把姚杏杏问住了,她目光轻颤,避开眼,掩饰的搅动汤勺。 不是不问,而是不敢。 “我猜,应该…过的挺好的。”她这句话说的很没有底气,声音也小。 而话音落下不久,对面的男人轻呵,些许自嘲的笑了下,“你说的没错。” 明明话是自己说的,听到他附和,姚杏杏还是下意识的捏紧汤勺,心里不是滋味。 “以前在一起时,我经常要体会吃醋,嫉妒,开心,思念等等很多情绪。”魏霖川看着她,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你走后不一样,只剩下痛苦这一种了。” 他倾身靠近,直直地注视她的眼睛,“你说这好是不好,阿姐?” -- 第二百一十五章不可以吗 痛苦两个字仿佛一根针扎到姚杏杏的心,她眼瞳微缩,紧抿唇角,狼狈的躲开和他的对视。 “对不起。” 是她有错在先,可此刻她只想到对不起这三个字。 “我不想听这种轻飘飘的话。”魏霖川撤回眼,只要是她脸上露出任何类似伤心的表情,总能让他没有底线,一再退步。 他轻闭了闭双目,调整情绪后问起了其他,“你一直和涂山晋在一起,是吗。” 看似在问,实则语气肯定,他心中其实是有答案的。 “嗯。”姚杏杏低头轻应了声。 大概有时候人就是喜欢明知故问。 魏霖川捏紧五指,表情愈发趋于平淡,控制着声音轻缓的再问。 “仪式完成了?” 她当初可不愿跟自己成亲,那换成涂山晋之后呢。 “没有。” 这两个字让魏霖川不知不觉中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 “是吗。”他目光看向远处,情绪难辨的道了一句,“我还以为我要跟你道一句恭喜。” 恭喜什么,恭喜他们新婚大吉,白头偕老,百母擅合? 这些话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姚杏杏沉默许久,垂眼盯着自己的手指,闷声说:“那倒不需要。” 魏霖川心中踌躇片刻,还是问道:“……他对你好吗?” 低头的人闻言抬头看来,半晌后轻轻点了头。 男人嘴角牵动,宽慰的淡笑一瞬,“那我就放心了。” 语毕起身,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上前一步,放在她手上,“这次过来,我是只想知道你过的如何,现在知道你一切安好,我也是时候走了,盒子里的东西,往后你四处冒险需要伪装时会用的上。” 顿了顿,他声音低了一个度,沉沉的,带着些许怅然遗憾,“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送你礼物,往后阿姐要多以自己为重,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 叮嘱完最后一个字,魏霖川深深看了姚杏杏一眼,撤了手,转身离去。 背影没有留恋的朝门而去,咯吱的开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将拿着盒子的姚杏杏徒然起身,恍然醒悟般的冲着门口的背影跑去,在后面一把将他抱住。 将头紧紧埋在他后背,开始不断抽泣,身体微微发颤,不开口说话,一双手臂却箍的死紧。 魏霖川站在原地,缓缓低头去看自己腰上的手,他将手掌覆上去,片刻后把它们分开。 “原来你也会不舍。”他转过身,抬起她的头,看到那双泛着湿意的眼眶,指腹擦拭眼角,将溢出的泪滴轻柔抹去。“我还以为自己在你心中可有可无,想要就要,不要就随意踢走。” 姚杏杏凝视着他连连摇头,含着水光的眼睛一眨便滚落大滴泪珠,带着些哽咽的开口:“我没有。” 她重新扑到他怀里闷声抽泣,用严重的哭腔断断续续的反驳,“我没有,你不是可有可无。” 她第一次全心全意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可有可无。 压抑的抽泣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开着的房门也传了一些出去,魏霖川深叹了一声气,反手将房门重新关好,然后伸手轻拍着怀里人的后背。 阿姐真是一如既往的爱哭。 难过了要哭,受委屈了要哭,以前就是手被割出一条口子,也要红着眼眶好一会儿。 可就是这么柔弱看着不堪一击的人,为何会想和做一些看起来不可能的事。 姚杏杏这情绪一释放,半天没能收起来,哭的太猛导致的后果就是一直抽泣打嗝,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也不想哭的跟狗似的,但是一听魏霖川那番仿佛诀别的话,心里就难受的要死,一个没忍住就这样了。 魏霖川用湿帕子帮她擦脸,瞧着她哭的跟花猫似的脸,心底不禁有些好笑,有时候她成熟理智的吓人,可有时怎跟孩子似的哭闹起来。 不过,这笑到底是单纯因为她的样子有趣发笑,还是因为她让他留下来才产生的,旁人却是不得而知。 “刚刚……你…是要去哪里。”打着隔的姚杏杏说话断断续续的。 魏霖川此时蹲身在她面前,需要微仰着头才能和她对视,“我哪里也不去,顶多四处游历而已。” 姚杏杏听完一愣,默然的偏头捂脸,生气又羞恼的说:“那你刚刚说的话,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她没有说完,魏霖川却也悟出了未道尽的话中的意思,“以为我要去做傻事?” 高半天原来是自己理解错了。 姚杏杏捂住红了的脸,露出的一双眼睛目光游离,底气不足的替自己辩解:“是你说最后一次什么的……” 原来这才是她突然抱着自己哭的愿意? 魏霖川忍下笑意,把她脸上的手取下来,温声慢慢解释:“我的意思只是这次分开,下次再见不知会是何母晌月,想好好与你道一次别。 往后不能在你左右,只有知道你会好好照顾自己,我在远方时也能少些挂心。” 姚杏杏吸了吸鼻子,仍然承认自己理解错了,瓮声瓮气的小声责怪:“谁让你不说清楚。” 魏霖川只静静望着她,“没事我就该走了。” 姚杏杏一下安静下来,下意识的捏住他的手指,轻声询问:“能不能…不走。” “给我一个不走的理由。” 她抿着唇没有说话,目光与魏霖川一错不错的对视,沉默半晌,在对方的注视下,说:“确实没有理由。” 不等魏霖川失望移眼,她继续开口,“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要什么理由,寂寞了不行么?” 话音一落,她手指抬起男人的下巴,俯身亲了上去,唇与唇相贴,唇瓣独有的柔软和温度让人情不自禁的悸动。 她舌尖轻舔着对方唇的轮廓,魏霖川却始终无动于衷的将唇紧闭,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姚杏杏咬住自己的唇,起身难过的望着他,“不可以吗?” 魏霖川站起身,两人相视的角度对调,他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你会后悔。” 就如之前和涂山晋做了后一直在自我谴责,她心中的道德束缚太重,一旦做了出格的事,往往自己就把自己折腾的身心疲惫。 他不想再看见她那副样子。 ———— 是不是越写感觉越不大对? -- 第二百一十六章想见她 当夜魏霖川还是走了,只留下之前送给她的那个盒子,姚杏杏抱着盒子一夜没有闭眼,纷杂的思绪挤满整个脑子,导致一早起来太阳穴隐隐有些胀痛难受。 她收拾出房门,正好遇到也出门的孟呈,两人对视时,她跟他打了声招呼,对方很冷淡的点了下头,错过她往楼下走去。 姚杏杏早习惯孟呈这副冷漠模样,没多在意的跟着下楼,勉强吃下一点早餐,退房准备离开惠都。 走之前,还顺便打听了关于昨晚的事,都说杜家人一夜丧命,只因偶然得罪了某个煞神,才遭此祸事。 他们口中的煞神指的就是魏霖川,世人不知杀人背后的原因,粗暴又盲目的把一切归咎为小师叔自身有问题。 倒不必为此费精力去辩解什么,只是明白要做某些事情会背负许多。 惠都的杜家虽死,但汪镇还活着,姚杏杏提前一步出城,进行一番伪装之后,在半道上将其截杀。 杀汪镇不难,如何处理沄城的一摊子才是重中之重,完成截杀任务后,两人直接回来与范柯三人汇合。 如今沄城无主,急需出一个能统帅的人,木子军的班子基本从内腐烂到外,无需考虑,选择扶持他们,最终只不过会是延续汪镇的统治模式。 阎家帮实力仅次于木子军,让他们接过统治权是最快捷方便的,但他们能发展的和木子军抗衡,本身也不会多干净,一个处理不好只会是第二个木子军。 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先扶持阎家帮上位,然后进行内部清洗计划,让更合适的人掌管阎家帮管理沄城。 要做好这些非一日之功,需要几人分工合作,里应外合,将计划一步步推行。 …… 妖族 在堆满书册的桌案后方,涂山晋斜身半靠在座椅上,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书册,目光在纸张上快速浏览,没一会儿翻完一本,丢去一边,随手又捡起另一本,面无表情的继续审批。 门外一道轻快的脚步声靠近,深蓝色纱裙的涂山绾一派悠闲的跨步进门,往旁边的位置上一坐,看着他的样子不禁揶揄了两句。 “瞧瞧你这副样子,是让你当妖王又不是卖身,怎么跟要死了似的。 虽说有时是忙了点,可坐上这无上高位,拥有了无人能及的权利后,不是想g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当爹还不同意给我呢。” 涂山晋头也不抬,满不在意的道:“如果你修为够高,未尝没有竞争的机会。” 闻言,涂山绾不满的轻哼了一声,一双兽瞳中闪烁着些许野心。 “论天赋我们兄妹没差多少,你不过是占了比我大两百多岁的便宜,等我成年不一定会比你弱,到时候这妖王你做不好,那可别怪妹妹跟你抢。” 妖族实力称王,涂山绾将来要是比他强大,往后要抢妖王之位,甚至因此和他反目成仇也实属寻常。 只是他们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要是斗起来最难受的是母亲。 涂山晋抬眼看向涂山绾,语气平缓的说:“等到那时不用你抢,我自会让位给你,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成为妖王后绝大多数时间都会在这座宫中,远不如现在自由。” 再过两年他正式继承妖王之位,便不能再随意去修真界,即便去也必须有正当的理由才行。 等到那时小杏儿该怎么办,她不肯来妖族,自己又不能一直丢开妖族去找她,往后何时才能见上一面。 想到这里,涂山晋烦闷的捏了捏眉心,放下手里的书册,问涂山绾,“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嗯…”涂山绾撑着下巴,沉硬着道:“查到了,也没查到,这本就是逆天而为的事,会有无法预料的反噬后果本就应该,若万事万物都有绝对的解法,这世间还不得乱套了。” 所以,没有办法吗。 涂山晋低头无焦距的盯着地板,指间不断来回摩挲,沉着眉心久久未语。 见他愁眉不展,涂山绾也猜得到他在为什么而烦心,把玩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漫不经心的劝慰。 “不是还有几百年么,担心那么多做什么,说不定她还没死你就先腻味了,哪用管她之后的死活。” “涂山绾!”听到这种话的涂山晋蓦然沉下脸,一眼横了过去,不快的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明明是为他着想还被骂,涂山绾生气的冷哼一声,“好心没好报,我倒要看你这副痴情模样能坚持多久,对方领不了情。” 语罢,起身气冲冲的走了。 涂山绾人已走,可那句领不领情却莫名在涂山晋耳边持续回荡,他想起多日没有回信的姚杏杏,心里有些不踏实。 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还是最近太忙。 想了许久仍放心不下,涂山晋一下起身,准备离开妖族,往修真界走一遭。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埋头在公务中时尚不觉得,刚才不过停下帽频,和涂山绾顺便聊起几句,于是关于她的一切无法控制的冒出来。 他已经忍耐的够久了。 这日的沄城下午,黑沉沉的Y云笼罩整个上空,伴随着一阵阵沉闷的雷声响起,大雨淅淅沥沥的洒落下来。 雨幕中,小院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撑着油纸伞的范柯不紧不慢的进门。 他一手持伞,以往该拿着扇子的另一只手,此刻却握着一束不知从哪里来的百合花,折扇被别再腰间,半遮半掩的藏在花梗后方。 先回身手脚配合的把门关上,随后才撑着伞穿过庭院,朝坐在屋檐下坐着的三人走过去。 进入屋檐,范柯将滴水的伞放去一边,抬头看了一圈眼前坐着的姚杏杏祝承和金自乐三人,笑咪咪的开口,“大家都好兴致,一起坐在这里听雨。” 金自乐喝茶的间隙,实现聚焦在他手上与他气质很不相符的花束,随口问道:“你咋拿着这玩意儿,哪来的。” 范柯闻言低下头,用指尖拨弄被雨水打的有点塌了的花瓣,解释道:“回来的时遇见一个卖花的大娘,见她下雨了也不肯收摊回家,坚持把东西卖完,我看这花开的不错便顺手买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会,浅笑着偏头看姚杏杏在的位置,“姚掌门是姑娘家,想必偶尔需要鲜花装饰房间,不如这把花就送予你,也好过它们被遗忘在角落里逐渐枯萎,是不是。” 忽然被点名的姚杏杏愣了一下,看着被送到眼前,叶片上沾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水滴的百合花,缓缓抬眼望向范柯。 对方目光坦坦荡荡,倒是显得她有些想多了,于是平静的接过,道了声谢便随意放去一边。 见她收下自己送的花,即便是满不在意的态度,也不知送花人潜藏的小心思,范柯也忍不住因此扬了扬嘴角。 果然花和美人永远相配。 刚踏出房门的孟呈正好看见这一幕,脚步微顿,无意识的敛了下眉心,目光扫在范柯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后者先看见了他,打招呼道:“孟兄。” 在其他人看过来前,孟呈神色如常的走过去,在姚杏杏旁边空着的座位上落座,直奔主题的开口问范柯。 “阎家帮的事如何了。” -- 第二百一十七章解释一下 ℜǒцwёn.clцb 范柯随之在面前的凳子上坐下,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拿在手上把玩,他沉Y说道,“没什么大问题,阎家帮胜局已定,不日便能顶替木字军掌管沄城。” 这个结果姚杏杏早已预料到,她现在更关心推谁来治理沄城,他们费时费力从根源上驱逐这里的黑暗,可不为了单纯换下另一股势力。 “我倒是有一个人选,不过现在还急不得,等我再观察观察。” 范柯如此说道,背后是断了线的珠帘雨幕,他却还要轻摇折扇,面上带着不可言说的神秘微笑,瞧着倒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样子。 商讨完公事,范柯也起身回屋换衣服,虽是一路撑伞回来的,奈何雨势太大,衣摆难免被倾斜的雨水打湿了一部分。 因他不常住这里,房间算是被金自乐独占,所以一进门便看见遍地穿过的衣服鞋袜,也不知多久没通风打扫了,一股子霉味和酸臭味直冲范柯的脑门。 范柯的脸瞬间黑了下去,恼火的大喊一声:“金自乐!你又把房间弄成狗窝!” 在外面听到自己名字的金自乐伸了伸脖子,仰身看去房间的位置一会儿,嘴里颇为烦躁的抱怨:“喊喊喊,不就是几件衣服没放好,他又不住,管我放在哪里。” 范柯在屋里也没漏过他的嘀咕,气不过的站在门口瞪他,“一地都是你穿过的馊衣服,你管这叫几件?每次回来都要给你收拾一遍,我是你老娘不成。” “男人不都这样吗,就你娘们兮兮的爱折腾。”金自乐也烦范柯每次回来都要念叨,骂骂咧咧的回房间跟他一起收拾。 余下在座的三人沉默相视,有些习惯了两人时不时就要吵上两句。 姚杏杏喝茶的时候,视线不自觉的看着祝承的方向,视野中的少年面色莫名有些薄红,轻轻看了一眼她,小声开口。 “我不是那样。” 莫名其妙的话把姚杏杏听愣了,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少年看出她有些茫然,又解释,“我的衣服经常换洗,也不会随手乱放。” 原来他在反驳金自乐走之前那句‘男人都这样’这句。 明白过来的姚杏杏下意识的抿下唇上的水珠,想起自己也习惯把衣服随手丢在一边,以前魏霖川和涂山晋就没少帮她收拾。 半晌,感觉被戳中一箭的她真心实意的夸奖了祝承一句,“好孩子。” 得到她一句称赞的少年腼腆的笑了,很快又低下头,不知为何没有一开始开心。 和祝承结束交谈,姚杏杏想起木字军的事,于是转头看向孟呈,然而刚准备开口就忘了词汇,于是就变成了她不言不语的盯着他看。 后者与她对视一眼,眼睫像是不堪负重的轻颤了颤,莫名其妙说了句:“我也不会。” “?” 她懵了一瞬,看着对方已经侧开的脸,后知后觉的想到,他该不会是在说刚刚那个话题吧,他也是爱干净的好青年? 姚杏杏眼里还要带着一点探究的望他,孟呈似乎也在这里待够了,看也不看两人一眼,自顾自的起身回房。 大雨下了小半个时辰便渐渐停了,只剩屋檐上间断砸下来的水滴,滴答滴答的打在水坑和石板上,响的分明。 姚杏杏望着院子里弯着腰滴水的植物,跟静静坐在旁边的祝承说:“你腿伤基本也好了,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祝承垂眼瞧了下已经行动无碍的脚,心里有些不希望它好那么快。 少年的手指捏着袖口,低头闷声回道:“没有打算,家中只剩我一个,我早已无处可去。” 姚杏杏想了想,“那我送你去个地方怎么样,在那里可以学习,也能认识很多同龄人。” 祝承不过十七八岁,正是学东西的年龄,不管是让他在梨花坞还是庐城定居都可以。 而少年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她:“我……我可以跟着你吗?” 他肮脏弱小卑微,仍然希望能时刻仰望她。 “跟着我能做什么。”姚杏杏说,“你年龄还小,要好好学习知识将来才能走的更长远。” 祝承沉默的垂了头,他明白她说得不错,一无是处的自己跟着她,除了是累赘还能是什么。 以为他在担心新环境不好,姚杏杏准备跟他聊一聊梨花坞的情况,刚转过身了还没开口,就听见厚重木门被人敲响。 姚杏杏身形一顿,抬头望着门的位置皱眉,他们住的位置极为不起眼,还设置了辅助X的阵法,有人路过这里时,只会目不斜视的直接走过去。 被陌生人敲门的事,住进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先回屋。”姚杏杏这么跟祝承说了一句,旋即自己起身去查看情况。 祝承听话的往屋里走了两步,然后站在门边,视线紧跟随她的身影出去。 叩门声在安静的庭院里异常突兀,屋中收拾房间的范柯和金自乐也觉得奇怪,伸着头从窗户口看来。 隔壁的房门开了一道一指宽的缝隙,显然里面的人此刻也在关注外面的情况。 姚杏杏才走到门后,敲门声便再次不急不躁的响起,叩门的声音清晰有力,看得出来门外站着的人十分有耐心。 越靠近这里,越有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涌上心间,她把手搭上门闩,没有犹豫的直接打了开。 果然,是涂山晋。 门口的男人原本微垂着头,察觉门开,轻抬起眼皮看来,见到是她,眼睛微亮,不由自主的展露笑容。 “许久不见,小杏儿。”涂山晋将手中刚摘的一把半开的向日葵递到她面前。 黄色的花案赏宽大的叶片上还有水迹,却越发显得花束鲜艳娇嫩,充满生机。 不同于之前范柯随手送的百合,涂山晋怀中的这捧向日葵,仿佛开在她心尖上,甜滋滋的,满是惊喜和愉悦。 伸手将一大捧花接过来,姚杏杏弯着眉眼笑着,问道:“你怎么突然来了。” 涂山晋借着送花的动作推着她进门,随之低头凑近,情难自禁的挑起她的下巴,一下吻住。 此刻正看着这里的几人瞧见这一幕,表情瞬间一变,吃惊的瞪着在门口亲成一团的两人。 金自乐:好刺激的场面。 范柯:完了,女神有主了。 “…唔,先别。”两人的唇刚刚碰上,涂山晋还未来得及深入,便被她红着脸匆忙推开。 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祝承的位置,赧然的提醒,“有人在。” 涂山晋强压下躁动,跟着她的视线看进院子里,紧接着瞧见了门口的祝承,和挤在窗户边上目不转睛盯着这里的两个男人。 瞬间眉头一拧,她住这里?还有三个男人在。 锐利的狐狸眼微阖,充满压迫感的目光挨个扫过这些陌生的面孔,随后收回来看她。 “你可能要先跟我解释解释。” 他表情变化不大,只是声音沉了两分,唇角微抿,不太愉快的样子 光听语气姚杏杏也知道他这是有些生气了,忙挽着他胳膊,领着人往自己的房间走。 “他们只是朋友,我们回去再说。” 她的房门一开一关,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庭院中,也隔绝了另外三人紧追不舍的视线。 范柯颇为失魂落魄的嘀嘀咕咕,金自乐不解风情的砰的把窗关好。 这一记关窗声很是响亮,完全覆盖了隔壁房门合拢的细微声响,一指宽的缝隙消失,门后的人也早已走开。 -- 第二百一十八章怎么惩罚 ℜǒцwёn.clцb 房中,姚杏杏刚把怀里的向日葵放下,就被涂山晋从后面抱住。 她在女子中算高的,可被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一衬,却显得娇小异常。 姚杏杏被他轻松抱起,丢在几步之外的床榻之上,随之他上半身便压了下来一条腿跪在她双腿间,不远不近注视她的眼睛。 “他们是谁?为何会住在这里。” 她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吃醋了,忍笑片刻,哄道:“外人,勉强算合作伙伴,没有你重要。” 说完,抬头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 她及时解释又主动亲自己,涂山晋原本堵在心里的郁气一下子就消散了,唇角勾起,脸上眼中皆带上了笑意,“这件事算你过关。” 换成一只手撑着身体,空闲的手掌作弄的摸姚杏杏的腰肢,“为何许久不给我回信,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别怪我惩罚你。” 姚杏杏微挑眉,勾住他的脖子,坏心眼的往他脸上吹了一口气,好奇的问,“怎么惩罚。” “罚你三天下不了床。”他将膝盖往她腿心一顶,膝盖骨冲撞上了柔嫩的地方。 姚杏杏被撞的轻呼一声,赶忙夹紧双腿,可他身体卡在中间,根本合不上,于是她不满的瞪了男人一眼。 “不正经。” 这娇嗔一眼媚眼如丝,充满挑逗,就算她本意不是如此,到了涂山晋眼中也只能是这个意思。 刚见面时压下的躁动一下子升腾起来,烧的他恨不得一口将身下的女人吃g抹净。 “也只对你不正经。”涂山晋手指灵巧的解开她的腰带,逐渐浑浊的吐息喷洒去她的面上,灼热而温柔转眼间落了下来。 试探的吻了两下,撬开姚杏杏的唇齿,之后动作越发急切激烈。 姚杏杏被他亲的喘不过气,挣扎时抬起的脚无意中踩中了他的跨间,炽热的,又出又硬的东西嚣张的顶在脚底。 就这么一会,居然y成这样了。 她稍微吃惊,脚上下意识的用了点力,好奇心十足的碾了碾。 涂山晋闷哼一声退开,目光危险的盯着毫无所觉的人。 他抬手替她脱去鞋袜,然后把她的赤脚重新放回自己下身。 “想踩是吗?那给你玩玩儿。” 脚腕被牢牢的捉住按在炙热的分身上,火热的温度隔着布料也能清晰的传过来,险些将她烫的面红耳赤。 “你放开。”她羞闹的轻斥一声。 涂山晋会放开就奇怪了,他在姚杏杏的注视下将自己脱的干干净净,没了衣服束缚,粗长的物件毫无保留的展露她面前。 硕大的伞头吐露着透明液体,一手握不住的紫红色柱身青筋盘结,最下方还坠在两个沉甸甸的囊袋,整个硬挺挺的,虎视眈眈的对着自己。 姚杏杏艰难的吞了下喉咙,目光发直的盯着涂山晋的那里,心中想完整含下着这样一个大家伙,也难怪会有一种要被捅穿了的错觉。 她尚在走神,涂山晋却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看的又硬了一圈,越发涨痛。 他难以忍耐的开始牵引她的脚掌,抚慰的踩肉着分身,另一只脚也被抓过来配合。 姚杏杏不知道他这样能不能舒服,只看他隐忍的满头的汗,低头一下一下粗喘,心间莫名的有些骚动,双脚自发的搓踩发硬的巨物。 有她的帮忙,涂山晋的喘息声更沉更快了一些儿,微张的唇间轻唤着她的名字,“小杏儿…嗯……杏儿。” 不过到底是第一次不太熟练,涂山晋不得满足的把她拉起来,捏她的手简单的发泄一次。 射出的粘稠白浊粘在她凌乱的前襟上,旁边的锁骨处印着一个个暧昧鲜红的吻痕。 浓郁的情欲气味萦绕在鼻间,涂山晋的眼底一片暗沉,大手一挥扯直接撕掉姚杏杏身上碍事的衣服,手指探去下方的幽谷。 幽谷潮湿泥泞,散发着阵阵叫人沉迷的独特香味。 “看看。”手指在吐露蜜液的穴口一勾,然后将湿漉漉的手指送到她面前,两指拉出暧昧的银丝,他不怀好意的轻笑,“这么想我?” 每个男人在床上时,似乎都有一些恶趣味,总爱让她窘迫羞恼不已。 不过这次她也不甘示弱,抬起脚架在涂山晋脖子上,往自己身上压,微抬了抬下巴,冷傲的命令道:“舔干净。” “漏了一滴都不准进来。” 涂山晋稍稍一顿,一动不动的盯着姚杏杏的眼睛,然后重重的吻在她唇上,片刻后放开,沙哑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说:“晋,遵命。” 灼热的吻落在殷红的乳尖,一点点舔舐着往下,在肚脐周边短暂停留,目标明确的继续深入,含住小小的一点肉粒,用力吸了一口。 “啊——”敏感的地方被这般对待,毫无防备的姚杏杏被快感刺激的上半身拱起,屁股摆动,似迎合似抗拒。 可无论她如何动作也逃脱不了,因为涂山晋的大手早有预料的死死按在她大腿根。 灵活的舌头在一掌之地尽情肆虐,每一寸皮肤都被他仔细又热情的对待,蚌肉上的水迹被一点点吸舔吞食,犹觉不够的伸着舌尖探进蜜穴中,贪婪的寻找、卷吸。 “不,啊——”随着她一声情不自禁的失声喊叫,下身失控的喷出大量汁水,涂山晋接的及时,一滴不剩的吞吃干净。 他顶着让蜜液打湿的下巴和脸凑上前,叼着姚杏杏的亲了两下,意味不明的笑问:“晋不负所托完成任务,卿卿可还满意。” 姚杏杏的身体还残留着高潮的余韵,轻微的颤抖着,哪敢说不满意。 见她不说话,涂山晋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双手按在对方的腿弯,把人完全拉到身下罩住,无处可逃。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缓低语:“准备好了吗,轮到我吃正餐了。” 说完,不等姚杏杏回神反应,分开的腿间已经抵上炙热的淫物,她微微张口喘息,感受着身体被坚硬的棍T一点点打开。 “撑开了……” 她双腿被压的很开,因为许久未做,里面紧致了不少,箍的涂山晋缓了两下才完全顶进去。 -- 第二百一十九章担心什么 紧密的包裹感让涂山晋沉沉吐了一口气,压着她一边大腿缓缓抽动,之前喷出的汁水被他吸的干净,此刻里面润滑的少了些,进出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畅。 他保持着九浅一深的节奏不急不缓的挺动,担心快了会让身下的人感到不适。 手指划过她肚子上自己顶出来的凸起,渐渐下滑,按住那颗颤巍巍的肉粒,轻拢慢捻,撩拨着女人敏感脆弱的神经。 “嗯……啊…” 敏感的两处同时被他照顾到,姚杏杏双手抓着床单,咬唇艰难喘息,情难自禁的低低呻吟。 身体在涂山晋顶弄下时不时的往上跑,不用她自己调整,就被对方稍稍用来按回来,承受下一记撞击。 “含这么紧,是怕我不满足你么?”涂山晋恶劣的掐了下充血的阴蒂,痛和爽的双重刺激下她失声喊叫,身体颤抖着,将在体内贯穿的巨物又咬紧了几分。 幸好涂山晋习惯做事前先设下结界,不然只怕这叫人声面红耳赤的呻吟要被外人听了去。 身体的情欲被他挑起,甬道中滑腻的汁水逐渐充沛,随着他一抽一送间刮带到穴口,湿了一片。 涂山晋压下身,调整好更容易进入的姿势,伏在姚杏杏的身上加快了抽送速度,入的深又重,呼吸闷而沉。 手掌抓住胸前的乳儿爱不释手的把玩,又肉又捏的,尽情肆意的宣泄喜爱和欲望。 他低头舔姚杏杏轻缓娇吟的嘴,舌尖从张开着的唇缝中探进去追逐嬉戏,水乳交融。 这种感觉于涂山晋来说好极了,这个时候双方眼里、身心都只有彼此,仿佛天地间无人能插入进来,分开他们。 心灵上有此感受,肉体结合的欢愉则更促进了这份满足,让他可以甘愿为她生为她死。 他把姚杏杏抵在床边,高高抬起一条进出,动作凶狠激烈,耻骨碰撞出淫荡的声响,声响响彻房间,钻入耳膜,和着女人高高低低的哭泣淫叫,交织出淫靡nGdaNG的曲调。 两人结合的地方蜜液泛滥,性器大开大合的进出,大量汁水随着剧烈的动作抖落,还有部分沿着姚杏杏的大腿流下,滴落在地面的水中。 又深深顶弄片刻,涂山晋将积攒的精华送入她身体深处,白浊持续射出,他仍意犹未尽的往里面送了送。 姚杏杏失神的缩在他怀中,浅浅的指甲死死扣着他的手臂,她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未回神,涂山晋一会儿便凑上来索吻。 温柔缱绻,带着无言的情意和多日累加的思念。 “真想就这样把你带走。”他轻啄对方的红唇,浅浅的叹息。“省的整日叫我牵肠挂肚。” 姚杏杏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手指捏住他的耳垂玩,闻言便说,“那你要是乖一点,我有空可以去妖族看你。” 涂山晋惩罚X的轻拍她的臀部,惹的姚杏杏一动,下意识的咬紧他还没抽出去的物件,“我是你养在外面见不得人的情夫?竟也学会哄骗起我了。” 等她有空来看自己,只怕两人几年也不一定能见上一面。 当他好骗是不是。 察觉塞在里面的东西渐渐又硬起来,姚杏杏双腿环住涂山晋的腰,哼笑一声继续收腹咬紧,“难道不是?看看又发情了。” 她嘴上是一点亏也不肯吃。 “情夫便情夫吧,那小娘子是不是该满足一下你情夫的需求,嗯?”尾音上扬,带着暧昧的深意,说话时还刻意往她里面顶去。 姚杏杏被他撞的靠不稳,忙夹紧他的腰怕摔下去。 细密的小口吮吸的涂山晋舒服的紧,掐着她的腰在房间里走起来,还不忘说话逗她,“小娘子下面这张嘴可真热情,哥哥我都抽不出来了。” “是出不来还是不想出来。”姚杏杏贴上他的胸膛,往他滚动的喉结上吹气,伸着舌尖挑逗,轻含。 涂山晋掐着她腰肢的手逐渐用力,手背青筋毕露,肌肉暴起,感觉有点疼。 最明显的是插在她里面的东西,又大了好多。 姚杏杏得意的抬头,看见他泛着薄红,隐忍着的眼睛,差点笑了。 这就要受不住了? 涂山晋低头一口咬住她作乱的嘴,唇齿间恶狠狠的吐出几个模糊的字,“干脆干死你算了。” 她真是越来越知道怎么勾引自己了。 话音未落,他用力的顶进去,又快又狠,丝毫不给姚杏杏喘息的机会,身体力行的告诉她自己此刻的想法。 晚上的沄城天空挂着一轮弯月,夜风裹挟着空气中的湿气吹来,凉飕飕的有着醒神的作用。 紧闭了一下午的房门被人打开,餍足的男人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睡觉的人,轻轻把门带上,缓步走进庭院中。 狭长的狐狸眼淡淡扫视四周的布局,最后朝着亮着昏黄灯火的厨房走去。 姚杏杏累了一下午,他总不能让她空着肚子过夜,再者一顿不吃,他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几两肉又要掉没了。 今天抱着感觉比几个月前硌手了些。 涂山晋边想边往厨房门走去,此刻光影中忽然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影,朝他迎面走来。 随着两人的距离缩短,涂山晋的脚步逐渐慢下来,停住,盯着对面的男人,眼睛微眯起,神色不明。 从厨房出来的男人站在几步之外,即使带着半张面具,黑夜中眼部也看不清,但涂山晋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本该四处游历,磨练心境的贺兰启。 “你怎会在这里。”他直直看着男人的眼睛,试图从那双冷漠的眼中看出些什么。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贺兰启漠然反问。 他为何不能在?因为姚杏杏在这里。 一瞬间,涂山晋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轻松的表情消失不在,薄唇抿唇一条线,沉默的与贺兰启对视。 “什么时候来的。”最终还是涂山晋先开口。 “比她早。” 也就是说两人是偶然遇到。 “然后一直在这里?”问出这句话时,涂山晋心里就有了自己的猜测,同时也想起姚杏杏身上多出来的宝石脚链。 他问怎么来的,想替她取下,后者支支吾吾,左言右顾其他。 真是自己淘来的,还是谁送的。 贺兰启不答,跨步上前站在他旁边,声音不高不低的说了一句。 “合作伙伴而已,你很介意?” 之前两人几次三番睡在一起时,怎么不见他有过生气。 所以姚杏杏说的合作伙伴也包括贺兰启。 涂山晋审视的看眼前的贺兰启,半晌沉声开口,“你无情道已修至突破边缘,若是半途而废,往后恐难有成就。” “这点我比你清楚。”贺兰启没有被面具遮挡的眼睛微下压,锐利的目光直视涂山晋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伪装后面的东西。 “你在担心什么。” 视线交锋,刻意隐藏的东西在此刻仿佛无所遁形。 涂山晋一瞬错开眼,莫名有些狼狈,他垂眼缓缓吐出浊气,冷静的给出忠告,“清楚就好,你好自为之。” 两人擦肩而过,隐约能听到布料的摩擦声。 在他将要踏进厨房之际,后方男人的声音忽然传来,不冷不淡,客套一般。 “我姓孟,别喊错了。” 涂山晋身形一滞,侧头望了走远的男人一眼,敛眉沉思。 姚杏杏还不知道他是谁? -- 第二百二十章你好像不太会,我教你 第二天一早,收拾妥当的两人准备出门。 早晨的空气充满了朝气和生气,早起出来走走,是祝承每日的良好习惯。 他之前腿脚不便,又对沄城和木字军有阴影,所以基本上从不出门,这个院子是他一直以来唯一的活动空间。 听到熟悉的开门声,祝承停下来看了过去,目光落在并肩而站的两人身上,无论外貌还是气势,看着都那么的般配,郎才女貌也不外如是。 “姐姐,是要准备出门吗?”祝承冲两人露出一个微笑,询问着。 “嗯对啊,你吃过早饭了么。”姚杏杏牵上涂山晋的手,与他交谈。 关好房门回头的涂山晋随意瞧了眼少年便收回视线,一个不足为虑,毫无威胁X的小家伙,不值得他多关注。 这时,隔壁的房门也开了,永远只戴着面具出现在众人眼下的孟呈踏出房门,黑发一丝不苟的用深蓝色发带束起,两节尾端随意垂在身后,随他走动飘起或落下。 三人不约而同的朝他看去,表情不一。 涂山晋眯了下眼,定定望了孟呈片刻,神色依然正常无比,但他似乎无法像忽略少年一样,无视孟呈的存在。 姚杏杏客套的和孟呈打了个招呼,“早。” 对方冷淡看来一眼,轻点头算回应,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对话,涂山晋嘴角微抿,微不可察的动了下眉,留心着身边人的表情。 在孟呈还望着这边时,他低下头,凑着姚杏杏耳边说话。 “该走了,刚刚不是还说饿?” 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都能听清。 “知道了,马上就走。” 两人若无旁人的亲密交谈,祝承低头折树枝,在涂山晋余光中的孟呈,视若无睹的转开脸,往别处走开。 涂山晋目光微闪,心下有了计较,对说完话的姚杏杏附和的笑了笑,直起身牵着她往大门去。 看来脚链多半与他无关,就是他能伪装到极致,姚杏杏却做不到这么自然,她心思比旁人好猜多了。 那还有谁比较特殊会让她惦记? 简单吃完早饭,他们便去逛街听戏,中午时准备了点心菜肴,游湖用餐。 这样下来也算是一个像样的约会了。 提起之前她有一段时间没有与他联系,她又解释了一次惠都之行。 “可有遇到危险?”虽然姚杏杏已是元婴期,但她曾经遇到过很多危险的事,以致涂山晋总有种她离开自己的视野,就会遭遇不测的忧虑。 “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那便好。”涂山晋喂她餐后甜点,“沄城的事结束你打算去哪里?” 顿了顿,询问的说:“休息一个半个月如何。” 姚杏杏慢慢擦着嘴角不小心粘上的的甜品,看着涂山晋片刻,“你不会又让我跟你去妖族吧。” 被她戳破心思,涂山晋也不拐弯抹角了,“时间也不长,去散散心再回来。” “下次再说吧。”姚杏杏没了继续吃东西的兴致,端起手边的茶盏,往后靠在椅子上,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她不想谈这件事。 涂山晋感知到她的情绪,低了低头,片刻未语,场面一时有些冷清。 “不愿便算了。”良久,他先淡淡笑了笑,“我留在这边多陪你几日也是一样。” 姚杏杏怔了瞬,朝他望去,入眼的是他温和的笑容,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刚刚的敷衍和不耐。 她知道自己这么说涂山晋会不开心,但还是一如既往简单粗暴的直接回绝,懒得耐心点解释和说话哄一哄。 姚杏杏不说话,涂山晋脸上的笑也不减分毫,甚至上半身往前倾来,有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说:“不会这也不同意吧。” 他这是要把刚刚不愉快的话题盖过去。 “我又不会赶人。”姚杏杏放松表情,语气寻常的说:“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想了片刻,她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他面前,站着的她比坐着的涂山晋勉强高出一个头。 她轻佻的挑起他的下巴,垂眸端详这张脸片刻,然后笑说:“至于住宿费,肉偿如何。” 肢T接触和调情的话叫涂山晋心头压下的低落渐渐散去,伸手将面前的人拽进怀中,挑眉期待的答:“随时恭候你来讨债。” 姚杏杏调整在他怀中的坐姿,手指摩挲着对方干净的下巴,思考着得失。 男人一错不错的盯着眼前艳色的唇瓣片刻,抬眼凝视着她,“我想先交一点利息。” 她闻言与他对视上,随后毫无征兆的飞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完了还问:“这样么。” 姚杏杏动作快的涂山晋没能反应过来,舔着唇边回味刚刚一触即离的触感片刻,然后压着声音轻说:“你好像不太会,不然,我教你?” 说着他便凑近,即将碰上心心念念的目标时,中间却隔了一根手指。 姚杏杏不乐意的扒下他摸上腰的手,“刚吃饱,不要摸我肚子。” 涂山晋垂眸瞧了眼她平坦的小腹,理解了的点了点头,旋即抬手覆在她穴口揉捏,在对方愣住之际,低头含住双唇吮吸。 呼吸交织,气息交融。 隔着衣服手感差很多,可同样的他也可以更用力的对待手掌下的柔软。 “嗯……轻点…” 耳边偶尔还有姚杏杏情动时的娇吟。 双手似乎有了自我意识,在彼此的身上不断摸索,姚杏杏胸前的衣襟开了许多,涂山晋的手刚探进去,马上毫无阻隔的握着柔软,这时船身猛然被撞的剧烈一晃。 两人的头不免撞到一起,还差点磕破了嘴皮。 这下姚杏杏彻底回神了,把他越来越不规矩的手从穴口拿出来,整理凌乱的衣服埋怨似说道:“还在外边呢,注意点影响。” “刚刚是谁先亲谁的?”涂山晋好笑的看她,捏了捏她瘫在身上软的没边的细腰。 姚杏杏哼了一声,面不改色的说,“你啊。” 望了眼窗外逐渐飘过来的船身,涂山晋边垂头帮她整理没弄整齐的地方,边不急不缓开口:“晚上再找你算账。” 想到晚上可能发生的场景,姚杏杏噤声了。 涂山晋随后揽着人起身,顺了下衣襟,瞧了眼她微肿的红唇,不想叫旁人也看了去,于是说:“在这里坐着,我出去看看。” 姚杏杏不听,抓着他的袖子一角,仰头有着点娇蛮劲儿的道:“我也要去。” -- 第二百二十一章让她自己选 与他们船相撞的船T积偏小,y要形容就是豪华般单人船,木板建的船舱估摸能随意容下两人,入口垂着竹席,从外面看去隐约能瞧见端坐在里面的船客身影。 船板上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船夫,花白的胡渣贴面生长,头上缠着灰色麻布,看到他们出来,弯着腰惶恐失措的开口道歉。 看样子只是因为船夫一时失误,才导致两只船撞上的。 船只相撞没有给彼此造成什么损失,搭乘的船客漠不关心的坐在里面不愿出来,涂山晋也不欲为难一个老伯,说两句便放了。 转身会船舱时,姚杏杏心有所感的回头望了一眼对面的船,恰巧一阵风吹开了挂着的竹席,露出了船舱里面一个清冷的侧影。 竹席晃荡一瞬很快又落下,涂山晋注意到姚杏杏的举动时,视野中的人已经隐藏在了竹席之后。 “在看什么?”涂山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船舱,竹席平静的挂在那里,一动不不动。 “没什么。”姚杏杏回过神,若无其事的回答。 进屋后,两人坐回原位,涂山晋用着大拇指擦过姚杏杏没了口脂的嘴唇,问:“颜色掉了,要不我帮你涂上。” 她推开他的手,自己翻出随身的小镜子照起来,发现唇上不均匀的颜色确实不太好看,便拿出口脂补妆。 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涂山晋半路截住,有些跃跃欲试,“让我试试。” 姚杏杏下意识的看了眼窗外的湖面,口中拒绝着:“我自己快一点。” 见她态度坚决,涂山晋只得作罢,转而目不转睛的认真看她上妆。 姚杏杏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你看什么?” “看你怎么上妆,等会了下次帮你。”他撑着下巴,含着几分笑意的说。 瞧他这么一副很想上手的模样,姚杏杏不经笑起来,把上口脂的东西递过去,“拿我练手可不行,你要是给我画丑了怎么办,你先在自己身上练,等会了再给你机会帮我画。” 涂山晋的视线移到他手手,片刻后缓缓点了头,“倒也有理。” 然后接过去,真的低头研究起来。 姚杏杏觉得好笑的偏开脸,视线无意中投去窗外,刚刚与他们撞上的单人船只不远不近的飘在对面,船夫老伯坐在船头,清唱着本地的小曲。 想问她借小镜一用的涂山晋抬头,见她望着窗外久未回神,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淡了一分,温声说:“这里的风景还不错是吗。” 听到声音姚杏杏收回视线,反应了一下回答,“是还不错。” 她有些心不在焉,从进来后就如此。 涂山晋侧头看去外面宽阔湖面,不知一只孤零零飘在水上的船有什么看头。 把研究到一半的口脂还到姚杏杏手中,“今天先算了,等以后有空闲了你教我。” 姚杏杏不太明白他怎么突然对口脂又没了兴致,想他刚刚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没有多想的点头,“可以。” 涂山晋起身过来,坐到她椅子的扶手上,手指抚摸她的下颌骨,将她的脸微微抬起,“我们回去,或者换个地方看看。” “为什么?”他们来这里也不久啊。 涂山晋垂首贴着她的耳边,呼吸间的热气喷进耳廊中,微暗的声音轻声说:“想脱光你衣服,想进去。” 姚杏杏顿时羞愤的推开他,“昨晚不是才做过。” 他却理所当然的说:“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如何一样。” “少来。”她才不听他套路,气哼了一声,“难道你大老远跑来这里,就为了g这个?” 这个问题涂山晋可不敢乱答,若叫她以为自己完全是为这个来的,铁定要气上一整天,思考半晌才道。 “想你才来的,那种事包括在想你之内。” 这番情话不论真假,总之听的人是身心舒畅了。 “这话我爱听。”被哄好的人很好说话。“那我们换个地方逛吧” 见她笑了,涂山晋也不经跟着扬起嘴角,凑过来闹她亲她,姚杏杏哭笑不得躲开。 “别亲,等会妆又花了。” 索吻无果的男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她眉心落下浅吻,心想早上要是没出门多好。 傍晚时两人才回来,小院里只有金自乐和祝承,孟呈和范柯是在中午时出的门,去处理和阎家帮有关的事。 一个下午还没处理好,怕是事情有些麻烦,于是姚杏杏打算过去看看情况,涂山晋准备跟着她的,却被无情的留在家里, 她一路出门,一边问着孟呈现在何处,知道具T位置后,穿过一条悠长的小巷过去。 巷子口接着长街,以及一条三丈多宽的河道,水面折射霞光粼粼,岸边杨柳依依,石桥古老斑驳。 垂柳下有人伫立,身姿挺拔修长,目光遥落远方,天边余晖铺洒的橙光垂爱的镀了他一身,勾勒出一幅仙人将羽化飞升图。 姚杏杏在原地站了片刻,终是提脚一步步走过去,站在男人一侧,她垂着头望着潺潺流动的河水,先开口问:“你怎么也来沄城了。” 旁边的人将目光慢慢移到她身上,轻启薄唇,平静的反问:“我不能来?” 这要她如何回答,好在魏霖川也不是真的要她说什么,看着她的面庞说:“来见我不怕他生气么。”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涂山晋。 姚杏杏想起出来时涂山晋温柔的眼神,心下产生了一瞬愧疚和不安,她尽量忽略这些情绪,说:“他不知道。” 魏霖川笑了下,没再说什么,伸出手握住她垂在一侧的手指,将微凉的指尖被包在掌心。 熟悉的温暖侵袭姚杏杏的感官,她暂时忘却微弱挣扎的情绪和等在家中的人,静下心感受此时的手上的温度,和岸边的凉风吹拂。 “出来与我这般私会,怕不怕被他发现。”他随意问着,眼里闪过一缕轻潮。 从何时起,他们两人见面需要冠上私会偷情这样的字眼。 姚杏杏因为他的话心口微跳,不知该怎么回答,一会儿功夫手心便出了汗,分不清是热出来的还是因为其他紧张情绪导致。 魏霖川自顾自的继续说:“我倒希望让他发现。” 他分开她的五指,像曾经那样和她十指相扣。 “因为我见不得你跟他好。” 语调平静寻常,像只是在陈述一句极为普通的句子。 所有压抑在心底的嫉妒和恶意,在此刻只是转化为这么几个字,风轻云淡的说出来。 他不是涂山晋,不会故意让她为难,但他要她顺从心意,自己选。 良久,魏霖川适时的放开手,掌心攒起的余温被风一吹很快便凉了下来。 “走吧,晚了他会找你。” ———— 狐栏赏师叔,一个攻身一个攻心。 -- 第二百二十二章甜不甜 半道上姚杏杏与回程的孟呈汇合,她询问事情处理的如何,得知已经解决便没有再问其他。 一路无话的回来,两人先后进门,最先看见的是闲坐于庭院之中的涂山晋。 听闻门口的动静,他缓缓转头望了来,目光简单的掠过旁边的孟呈,最后停在姚杏杏的身上。 他露出一个笑,起身朝她走去,无视旁边的男人跟她说话,“回来了,怎去的这般久。” 姚杏杏:“你不会是一直坐在这里等吧。” 他们站在院中说话,没人注意到孟呈和涂山晋的视线在空中微不可察的短暂交汇一瞬,然后彼此错开。 前者目不斜视的越过两人,往里面走开。 “也不全是。”话间,他视线在姚杏杏肩上停顿了片刻,抬手捡起偶然插在她发间的柳叶,见对方此刻看着自己手上,轻笑了下说:“怎么把树叶也带回来了,你是舍不得他么。” 这般寻常的话却叫姚杏杏心口倏的一紧,抬眼看着涂山晋的眼睛和他脸上的笑,试图从中分辨出他这番话是无心还是有意。 可她看不透,那随意的淡笑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仿佛在说是自己听者有意了。 她久未接话让涂山晋有些不解,摸了摸她的脑袋,问:“发什么呆?” 姚杏杏回神,伸手从他手中拿过那片有些泛h的柳叶,然后直接扔去地上,语气从容平缓。 “舍不得的会放在手中,不喜欢的会被扔在地面,这种藏在角落里的只是不被注意的偶然。” 涂山晋静了一瞬,而后无奈笑开:“一片落叶也被你说的这般深沉。” 闻言姚杏杏也不再说什么,态度随意的耸了耸肩,绕过他往房间走。 论心思智商自己是没有他们厉害,但她为什么一定要按他们定的规则来。 身后被留下的涂山晋垂眸盯着地面的那片叶子,眉间轻拧,片刻后又缓缓松开。 他抬头看着逐渐走远的姚杏杏,默声跟了上去,等到门口时,一把将人抱起,踢门进房。 “你干什么?”突然让他从后面抱起来,姚杏杏不免被吓了一跳,微恼的轻斥了一声。 一股不属于她陌生气息隐隐约约传来,折磨着他的神经,即使可能只是靠近时不小心沾染上的一缕,涂山晋也很不喜欢。 “帮你洗澡。” 她一定不清楚妖族对气味的敏锐程度。 “现在?!” 任姚杏杏如何觉得现在洗澡过于早,最终还是被涂山晋脱光了塞进热水中,他自己把袖子一挽,半蹲在浴桶真的开始帮她洗。 她赤身泡在水中,双臂交叠靠在浴桶边,饱满的穴口有浴桶和手臂的遮挡,一点春色也不露。 涂山晋用着帕子擦她的后背,神情专注的好像在做什么大事,一点也马虎不得。 姚杏杏嘴里含着一颗进水时被他塞的糖,吃着糖,边享受他的专人服侍,这种女王级别的待遇,纵使千金也换不来。 无聊的人侧着头靠上手臂,视线目不转睛的欣赏对方认真时的侧颜。 干净的下颌骨,深邃的眉眼,比起少年时期的鲜嫩可口,这个年龄的男人充满了成熟的魅力,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能让人心跳加速,不能自已。 姚杏杏伸出一只手,一把拽着他胸前的衣襟,把正在帽频的男人拉到跟前。 目光与之对视,然后渐渐往下移,定格在有型的薄唇上片刻,抬眼诱惑的轻声说:“要吃糖吗?” 涂山晋捏紧帕子,垂眸定定望着她的模样,喉结上下滚动,缓缓吐出一个字。 “吃。” 听到回答的姚杏杏在水中跪起,将满口糖味的嘴唇送上去,淡淡含住涂山晋的下嘴唇,用牙齿轻磨。 此刻的他仿佛正人君子,任由她如何勾引,亲吻嘴唇,都不为所动。 直到姚杏杏用糖水糊了他一嘴香甜气息,准备退开时,遭到涂山晋手掌的忽然按压,捏着后颈压在唇上继续细细的亲。 充分的糖味在两人口齿间交融,比他以往任何一次吃的蜜饯更加甜腻。 大手松开姚杏杏的细长的颈部,缓缓顺着肩线滑去,捏住光滑的肩头。 指腹下细腻柔软的触觉十分喜人,寻遍世间最好的绸缎也比之不过。 良久后两人分开,她用手指揩去嘴角的水渍,带着三分得意的笑,“甜不甜?” “甜。”涂山晋的呼出的气息已有几分浑浊,暗沉的眼盯着姚杏杏的红唇,手指轻缓摩挲肩部的皮肤,暗哑的嗓音附和着她,“还想试试。” 姚杏杏食指指尖按着他下嘴唇,做下评语,“贪心。” 对方却将她指尖含进口中,轻咬着用舌尖描绘轮廓。 十指连心,姚杏杏觉得他这一扫直撩到了心尖,酥麻又心痒难耐。 她轻哼一声,无情撤出手指靠上浴桶上,背对着他吩咐,“赶紧g活,水要凉。” 她好整以暇的等待,却不知涂山晋看着她的后脑勺目光何其幽暗。 在她的静等中他慢慢起身凑过去,薄唇贴上被热水泡的红润诱人的细肩,轻又慢的落下一个又一个浅吻。 灼热的嘴唇在肩头滑动,皮肤间触碰摩擦的痒意直大心底,姚杏杏受不住痒的笑着躲开,“你别闹,好痒的。” 涂山晋充耳不闻的继续沿着她颈部曲线亲吻,手掌渐渐滑去她乳间,指尖捏着挺立在水中的茱萸,低声问,“哪里痒?” 她扭头过来,与他交颈贴面,一字一句的回答:“心-痒。” 男人眼皮剧烈一颤,视线凝视她几分漫不经心的笑眼,忽然五指张开抓着手下的软绵,然后压着她的头亲下去。 姚杏杏的头被迫后仰,后颈下弯的几乎靠上浴桶,前穴不得已往水面上挺,原本完全浸泡在水中的双乳,此刻已是大半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吻的强硬又热烈,舌尖伸到她口中掠夺,姚杏杏原本紧紧抓在桶边支撑的手,没一会儿便发软无力的虚挂。 她好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吻到几乎窒息的感觉了。 重新呼吸道空气时,姚杏杏喘息着如此想到。 她在停歇,涂山晋却不曾,手掌揉捏了乳儿,然后顺着腹部曲线渐渐往下探,水下双腿紧闭,手指便在周边漫无目的的游荡。 “把腿分开。”他贴着她的耳垂轻声说。 姚杏杏听话的张开腿,放他的手进来,随后感受着带着些许细茧的手指划过肉粒,直入泥泞的穴口。 涂山晋含着她的耳垂啃咬,手指分开蚌肉插进紧致的通道中,里面湿的厉害,手指一进去就被紧紧的咬住,热情的不断吸附。 “我喜欢你身体的诚实。”只要他稍加撩拨对待,就会忠诚的给予反应,而不是像她的心一样,犹犹豫豫的吝啬敞开,最后敞开了也是放其他男人进去。 手指从一根加到两根,再到三根,把小小的洞穴撑的很开,缓缓插弄,扣压里面的敏感点, “…啊……”身体被进入捣弄,似电流般的快感传遍全身,姚杏杏低吟着,忍不住抓着涂山晋的衣服忍耐越来越激烈的感受。 -- 第二百二十三章相互勾引 ℜǒцwёn.clцЪ 涂山晋抚摸着她潮红的脸颊,动作如何轻柔,底下插弄的就有多热烈,可在她快要去了的时候,却徒然停下,不顾里面渴望的挽留,无情的抽出手指。 不上不下的卡在零界点难受极了,姚杏杏本能的夹紧双腿给自己安慰,睁开些许迷惘的眼不解又委屈的看着他。 在她渴求的注视下,涂山晋将沾满爱液的手指放在唇边,用舌尖一点点舔干净上面的气息。 色情又慵懒,充满让人欲罢不能的诱惑。 女人能勾引男人,男人一样也能勾引女人。 两者的交锋,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姚杏杏伸出手和他的手指触碰,指尖抵着他的中指慢慢下滑,在慢慢掌心划了一个圈,然后收回来落在自己身上。 涂山晋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的手走,也落在她的胸前,指尖挑弄茱萸,划过丰满的轮廓,便也充满侵略X的一寸寸扫视,仿佛也跟着吻上了一般。 玩了一会儿自己的乳儿,指尖在他的目光中渐渐划入水下,越来越往深处走,直到面前看见一节手腕露在腿间。 手指探进翕合的穴口,浅浅的挖弄,低低呻吟,水波动荡。 涂山晋的眼神倏的幽暗下来,抬眼一错不错的与她含媚的双眸对视,咽着喉结,手掌紧握,青筋毕露。 他低下头慢慢凑过去,想含住她微张的红唇解渴,但姚杏杏勾着一丝浅笑,恶劣的移开了。 一吻落空后,愈加心痒难耐,涂山晋忍着快要炸了的燥热,重新温柔的抚摸上她修长的脖子,再次凑过去索吻。 姚杏杏如施舍般的蜻蜓点水亲他一下,然后专注手指上的抽插,不如男人粗长的手指弄舒服,但也聊胜无余。 突然间,忍耐许久的涂山晋一把将她抱出浴桶,在她的惊呼声中,放在及腰高的桌上,双腿大开,脚掌踩在桌面,让身体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他面前。 姚杏杏的手指早在他抱起时就抽了出来,但涂山晋似乎有些不满意,拉着她的手重新放在微张的穴口。 “再弄给我看。” 一只手撑着上半身,一只手伸在腿间,找到潮湿的密地,将手指插进去一节。 涂山晋握住她的手,按住那根插在软肉中的手指,然后将自己的手指并排的插进去。 边带着她抠弄,边低沉的开口问:“谁弄的更舒服?” 姚杏杏绷紧了小腿,咬牙喘息一会,回应说:“…你。” “想不想更舒服。”涂山晋加入第二个手指,抽插时还挑逗充血红肿的肉粒。 “啊……想。” 闻言,他抽出手指,凑近观察不断流出爱液的小穴,侧脸亲住她的大腿内侧,灼热的吻烫的姚杏杏身体一颤,与他接触的皮肤周围仿佛要融化了般。 涂山晋吻到膝盖才起身,慢条斯理的脱着自己的衣服,对姚杏杏说:“你这样我进不去怎么办。” 于是姚杏杏在他的视线中,用两个手指掰开阴唇,完整的露出湿漉漉的穴口,邀请他。 真乖。 丢掉最后一件衣服,涂山晋双手勾着她的膝弯,将她的身体拉到面前,沉沉的鼻息洒在一侧膝盖上,吻和充血的性器几乎同时碰到柔嫩的身体。 硕大的头部顶开紧密的穴肉,推进深处,挤出的爱液流去桌面,晶莹剔透的滩了一片在她屁股下方。 咿咿呀呀的呻吟开始响起,粗重的喘息声,性器在甬道中抽插的隐约水声。 一切淫乱荒唐的声音皆穿透过后面这堵墙,时真时虚的落入孟呈耳中。 他凝神静气,试图排除杂音,半晌后却是呼吸沉缓,乱了节奏。 男女之间的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偶尔的交谈更是清晰无比。 “这样跪好。” “喜欢被从后面进的感觉吗。” “一摸这里你就咬的好紧,这里是不是也想要。” “…啊别碰~” “我会轻点,别怕。” 孟呈赫然睁开眼,眼底尽是血丝和怒火,他翻身起床,大步走到墙面前,要警示两人不要扰民。 “嘶好大……涂山晋!你出去……嗯~” “我不动了,乖别咬。” 手抬到一半的孟呈,最终垂了下来,颓然的靠着墙坐下,手掌撑着青筋暴起的额头,死死握拳。 涂山晋是疯了吗,为何故意要他听到这些,扰乱他的心智。 隔壁房中,姚杏杏背对着涂山晋跪在椅子上,红艳的小穴含着粗壮的性器进出,屁股时不时的被顶的上前。 他进的很深,不过姚杏杏已经习惯了许多,不觉得多难受,只是他手指总在她后穴的褶皱上徘徊,让她不自觉的收缩咬紧。 “让我碰碰这里好不好。” 涂山晋的手指蠢蠢欲动的插进后穴半截,感受到里面的紧致和排斥感,勾起一缕滑液,更深的插紧菊穴中。 “你这里真敏感。”涂山晋浅浅插弄着扩展。 “太大了……进不去的。”后穴的堵塞感很奇怪,姚杏杏皱着眉,不愿意松口让他进去。 涂山晋仍不死心的劝说,手指从一根到勉强加入两根的开拓,“不会让你难受的。” 察觉差不多了,他将黏满爱液和白沫的性器拔出来,抵住微张的褶皱,轻缓的推进去。 因为润滑的充足,又提前扩张了好一会儿,涂山晋进去时她虽觉得涨的难受,倒也不是很疼。 但这只是刚开始。 后穴没被怎么开发过,紧致又敏感到了极点,刚进去的涂山晋险些被她夹的缴械。 “放轻松。”他重重吐出一口气,安抚的抚摸她的背脊,敏感的阴蒂,帮她放松下来。 片刻后又继续推进,动作不快,却撑的姚杏杏开始有轻微的痛感,涂山晋不敢鲁莽进去,只得强行忍耐的卡在半路。 实在忍不住时,便浅浅插弄起来,深处紧小压迫,润滑度也不如前穴,导致抽动时有些滞涩。 轻微的裂开感让姚杏杏不太舒服,尤其涂山晋每一下都试图往更深处探去,她咬着牙皱着眉,半天后终是忍不住叫他停下来,出去。 “我不做了……你出去。” “乖,再忍一会儿,我马上要到了。”涂山晋挺动的越发快,进的越来越深,不断的戳到姚杏杏深处未知的点。 这种又麻又痛的感觉像极了当初破处,进入身体的东西很大很大,像是要把她分成两半似的。 身体不由自主的紧靠在椅子上,姚杏杏颤抖着承受着,哭泣呻吟,嗓子沙哑。 良久,大量的精液射在她后穴深处,涂山晋拔出软下的性器,将瘫软疲惫的她抱进怀中安慰。 手指擦拭她脸上的泪,心疼的在她哭红的眼上亲了亲,“不哭了,怪我。” “就是怪你,都是你的错。”姚杏杏捏起拳头捶他的肩,但力气太小,看起来像撒娇,更生气的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她下了大力气咬的,涂山晋的肩膀处很快传来刺痛,鲜红的血珠顺着光滑的穴口滚落下去。 尝到血腥味姚杏杏松口,抿唇看着他的伤口半晌,狠下心偏开头,本还想下地走开,却困在对方怀中动不了。 “还气吗?”就凭这个口劲儿涂山晋也知道她是气狠了,更不敢放手的牢牢扣着她,轻蹭着她脸道歉。 “刚刚是我没照顾到你的感受,我道歉好不好,别生我气。” 姚杏杏躲开他,抽着鼻子不理人,涂山晋把她的脸转过来,又见她满脸泪痕。 涂山晋不喜欢她对自己沉默,好像两人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一般,“说话,生气可以骂人,但不可以不理我。” 姚杏杏自己低头擦了把眼泪,气愤的骂:“你们男人的话都不可信,什么说停下就停下,会轻点,都是骗鬼的。” 这句话涂山晋无法为自己辩驳,情到深处时,能控制住力道不伤到她,已经用尽了他全部自制力。 沉默良久,他找补的说:“我先帮你看看有没有受伤。” 随后检查一番,确实有轻微撕裂,边上还渗着点点血色,但好在一会儿功夫就能愈合了。 涂山晋将龙眼大小的药丸塞进她后穴中,告诉她:“这药有助于恢复身体,等它慢慢化开。” 完了后他抱着她到床上继续温存,性器抵在她腿间,想更进一步。 “我们继续好不好。” “今晚已经两次了……”还未说完,已被涂山晋找到机会,插了进去。 无奈姚杏杏只能随他去了。 -- 第二百二十四章辞别 ℜǒцwёn.clцb 相处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才逗留不过三五日涂山晋就收到妖族三道召回令,拖到如今,已然不得不动身启程。 一如来的那天,这日的沄城上空也阴沉沉的,细雨朦胧,远景尽数隐在云雾之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印着山水墨画的油纸伞被涂山晋持于手中,竹节制的伞骨微微向右倾斜,将一个娇小的身影完全罩在撑开的伞下,自己肩头让细雨润湿了也不在意。 “就到这里吧。” 过了前面这条河,行百步之后就是沄城的城门。 千里送君,终须一别,再送也到不了妖族,不如就此止步,免得心生无尽留恋期许。 姚杏杏望了眼行人来往的拱桥,也明白到了最后分别的时候,“那你路上小心。” 涂山晋将伞柄递到她手中,“姑娘家身子娇弱,伞你撑回去,当心路上淋湿了。” 大手包着她的手背握紧伞柄,一点拒绝的余地都不留。 “这次回去,短期之内恐难再出来,你可会因此忘了我这个远在千里的情夫。” 他也说不准两人下次见面会是何时,这次出离妖族多少惹了父亲不悦,下次想继位之前再出门恐怕难了。 “总把这个词往自己身上套做什么,说的我们关系多不正经似的。”她也没说过他是情夫,他怎就不能给自己安一个好一点的身份。 涂山晋闻言忍不住笑起来,有所深意的跟她说:“谁让我没名没分呢。” 之前他可以守在她身边,两人之间也只有彼此,那时和她没有名正言顺的关系无关紧要。 可现在不同,明处有认不清所求把自己困住的贺兰启,暗处是藕断丝连的魏霖川,这要他如何继续心平气和的觉得无所谓。 他管不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往后不在身边只怕更要被遗忘在角落里去。 于是企图用所谓的名分将两人捆绑,始终在她这里保留一席之地。 姚杏杏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却不知道该如何答复他,动了动唇询问,“你是想要什么名分。” 她这么问不是因为答应了,只是想知道涂山晋的具T诉求。 “成婚。”他眼眸凝视她,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妖王继位礼你若肯来,我可以容忍你做任何事。” 姚杏杏瞳孔微缩,豁然抬眼与他对视。 男人抬手理开飘在她脸上的几缕发丝,说出的字句无限温柔,却宛如雷鸣轰然落入她耳中,“包括你去见魏霖川。” 他果然知道。 这是姚杏杏此刻第一个念头,但另一个想法强势的紧随其后。 他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疯了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姚杏杏紧紧盯着他,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一点玩笑的成分。 “当然知道。”他认真的在说,“你不用急着现在答复,慢慢想,我在妖族等你的答案。” 那抹白色的身影离开很久,姚杏杏还站在桥头没有回神,伞外的雨势渐大,密集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击打油纸,水滴滴落在地,溅湿了薄纱点缀的裙边。 半晌,她似有所感的转身,对街的石牌楼下静静立着一个鸦青色的影子,伞前雨幕珠帘,轮廓模糊的难以分辨。 隔着几丈的距离,彼此的脸尚看不太清,可姚杏杏偏生一字不落的听清了他那句话。 “我也好奇你会如何选。” 两人遥遥对视,区区几丈距离忽然间恍若远胜千里,遥不可及。 最终魏霖川垂了眸,转身一步步离去。 偌大的长街已空无一人,徒留姚杏杏待在原地,怔愣的望着他消失的地方。 …… 日子还在继续,自这天后,涂山晋久未再联系她,魏霖川如来时的神秘,去时无踪无迹,再不曾现身。 沄城的事也逐渐进入尾声,汪镇死去后,木子军左右副手为争夺首领之位斗的不可开交,阎家帮乘机浑水摸鱼,蚕食了木子军不少领地。 不到两月,阎家帮瓦解外强中g的木子军,接替其沄城的统治权,成为这片地方最强的势力。 范柯再把合适的人选推上首领之位后,也功成身退的离开。 此后没多久阎家帮正式更名为阎家军,沄城改名沄州,重新制定规则,整改城中情色产业。 打击拐卖、严惩不良竞争以及杀人斗殴等扰乱治安行为,彻底将一座滋生罪恶的荒唐城池改头换面。 与孟呈三人分别时,姚杏杏将晋南前几日寄到的签名本送给金自乐。 大汉抱着几本刻有浮雕的绝版精装本惊的半天才回神,然后y要把买书的钱给她。 “姚掌门要是不收,可就是不把金某当朋友,那下次我哪敢再麻烦您。” 最终姚杏杏只得按精装本在晋南的市场价收了部分钱,还承诺若他以后有机会去晋南,一定帮他引见作者本人。 “一直很好奇你到底长什么样子,说句俗套的话,我有时觉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又或许你和我认识的谁很像,才导致我有这种错觉。” 她深叹一口气,对孟呈笑了笑:“经此一别,往后我们一群人怕难有再会之日,离别之际,不知孟兄能否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站在院子中的男人已经收拾好了出远门的行头,身后依旧是那把异常醒目的巨剑,垂眸漠然静立时,让姚杏杏不禁联想到武侠里孤独冷漠的侠客。 她话音落下,对方目光淡淡移了来,看着她脸上的认真表情片刻,冷然开口:“既然以后不会见,又何必多此一举知道。” 这话确实有一番道理。 既然他拒绝,姚杏杏也不强人所难,笑着解释,“人都有好奇心,偶尔难免想满足一下。” 从屋里出来的范柯刚好听到这一句,很是赞同的附和,“姚掌门这句话我认同,人都有好奇心的,在下刚好对掌门之前一句话感到好奇,不知掌门可愿解惑。” 姚杏杏问:“哪句?” “你那位和孟兄很像的朋友是何等人,这世上还会有人跟他一般不是情趣?麻烦掌门改日替他们引见引见,来个以毒攻毒。” 范柯这是在调侃孟呈了。 姚杏杏有些被他的话逗笑,笑完回想贺兰启的样子和性格,发现记忆竟然早就模糊不清,最后的印象还是多年前他入魔叛宗的时候。 于是她说:“忘了。” “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 范柯无奈一笑,遗憾的说,“那可太可惜了。” 两人交谈声刚落,孟呈已然迈步离开,见此金自乐和范柯也不多耽搁,纷纷告辞。 “那姚掌门,我们就此别过。” “有缘再见!” 至此,相处半年之久的五人分道扬镳,孟呈三人将继续四处游历,姚杏杏则带着祝承回到梨花坞。 -- 第二百二十五章春华书院 她离开这半年,梨花坞早已大变了样。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 说世外桃源有些夸张,却也是治安良好,吃穿不愁的安居乐业之地。 这半年中,凡入梨花坞的人,皆有一天两餐的免费食物,虽只是清粥白面馒头,却也足够温饱。 想吃点好一点当然也行,只需接受梨花坞安排的基本工作,就能赚钱购买其他食物。 然后是接受必须的普及教学,满两月后通过基础考试,且年满十三岁者可申请分配住宅落户。 成贡其户满三月,符合一些基本条件者可低价承租田地,每人不得超三十亩,每户不超两百亩。 有能力者还可以租商铺经商。 六岁以上十三岁以下年幼者则必须入学,学校提供免费吃住,年满十三烁审方可申请住宅外住。 这段时间因为涌入的人太多,管理人手严重不足,三个月前又从同仁宗征集了人手过来帮忙,不需要修为多高,只要有意愿的弟子皆可申请。 发展的像模像样的梨花坞重心仍是山上在建的春华书院,依照现在的进度,还有一年多才能勉强竣工。 这时的山脚下小型书院已经小有规模。 回来的第一天姚杏杏就带着祝承去书院转了一圈,了解书院的模式和环境,如果觉得不适合,便送他去庐城。 “姐姐会在哪里?庐城还是这里对我而言都很陌生,我只认识姐姐一个,我想待在有你的地方。” 少年望着她的目光有些可怜无助,好像生怕被她抛弃一般。 她明白在苦难中死里逃生,祝承难免会有一些应激心理反应,但自己不可能一直把他带在身边。 他需要摆脱那些阴影走出来,不过不能C之过急。 “既然如此,你后天就要到书院上课,接下来一年我都会在梨花坞中,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她按着少年偏瘦的肩,开导道:“这里很安全的,你也要去认识一些新朋友,开启崭新的生活,不能一直困在原地。” 祝承沉默的低着头,他知道那些事都过去了,可痛苦的记忆还在,有些伤疤永远的刻在了身上。 深夜噩梦会侵袭而来,整个人仿佛淹没在了绝望的潮水,濒临窒息,无法解脱。 那些梦魇负面情绪,他疲乏的无力与之对抗,只想退缩逃避,可此刻在姚杏杏面前,在她的注视下,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她对自己失望。 她是现在唯一关心他的人了。 少年努帘贫起笑容,认真承诺着:“知道了姐姐,我会努力学东西,未来一定可以报答你。” 所以请不要对他失望,也不要抛弃他,他会拼尽全力变成她想看见的样子。 她哪要他什么报答。 姚杏杏心中叹气,摸了少年的头,却是鼓励的说:“要帮上我的忙需要你很厉害才行,既然说了可要加油哦。” 无根的浮萍总需要一点羁绊才能安心停留下来,如果少年暂时没有,她可以先担任这个角色。 第三天姚杏杏亲自送他去入学,既是来给祝承带路,也想顺便考察一下教学的各种情况。 学院的学子普遍年龄在十一二岁,十四五的也不算少数,但祝承这种超过十八岁的很是稀少,把他安排进哪个班让姚杏杏犯了好一会儿难。 到底是按进度好还是年龄好? 学院根据不同的学子情况,分有基础班、进修班和入道班。 基础班主要是学文习字,进修班则是在有文化的基础下开始接触修炼知识。 一年理论知识结束后,根据喜好和天赋可选炼丹、画符种植草药等课程修习,晋升为入道班,开始系统的修炼。 祝承当过多年散修,识字也懂得基本的修炼法门,倒是可以跳过基础班入进修班学习理论知识,对各种技能有一定的认知后再选择发展方向。 把少年送进教室后姚杏杏没有急着走,在旁边听了半节课,看他适应的还不错后,才放心的离开到处逛逛。 她一走,教室里的气氛肉眼可见的轻松了许多,授课的同仁宗弟子顿觉压力骤减,说话也不磕磕碰碰咬舌头了。 他原本是宗门里最普通的外门弟子,天赋一般,修炼又慢,在竞争越来越激烈的宗门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三个月前,一次偶然他看到一个远派任务,想着外出环境虽然不好,但人少,没有太多竞争压力,g个几年混个分部小管事也不错。 于是便报了名,凭借过硬的理论知识和口才,成功被选上。 后两天听同门一直讨论吉艳分部正在招人,他还后悔要不要退了不知名的梨花坞外派任务,去吉艳,但之后发现想去吉艳的人实在太多,怕被刷下来所以才没退。 到了出发这天,他带着遗憾登飞舟,峰回路转的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梨花坞离吉艳很近,且梨花坞还是宗主常驻之地。 那一瞬间,飞舟上无数师兄们看他的眼睛都绿了,恨不得强行把令牌跟他交换,自己去梨花坞建设学院,同宗主开疆扩土做贡献。 入宗十年有余,期间他听过无数关于他们这位宗主的传闻,疑似顶级宗门的天才弟子,实力与美貌并重的元婴大能,最重要的是以一己之力建立这个把他们当人看的宗门。 创新功法,平等对待水系,无差别共享修炼知识,为无数散修提供容身和习之地。 以上任何一件举动放在元婴修士身上,都值得众人敬佩感叹,可偏偏有人将这些汇聚于一身,优秀的足以让人伏地膜拜。 今天宗主还听自己半天课,这事儿够他在同门面前吹个十年! 同仁宗弟子一想到门派第一人听了自己半天课,讲课时愈发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力图让宗主看见自己为宗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赤忱。 他在台上唾沫横飞之际,下方学子也在窃窃私语,他们中有的认识姚杏杏,有的不太认识,但看授课老师紧张的样子,也知她身边不一般。 于是更加好奇由她亲自送来的祝承是什么人,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其中有人按捺不住的跟祝承搭话,想从他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但任他们如何招呼,少年一概不理会,低头看着面前刚领的书籍,一言不发。 -- 第二百二十六章何不都要 在梨花坞待了一段时间,姚杏杏将手上积攒的一些事处理完,便回同仁宗和覃若仪等人商量春华书院的各项事宜。 提前挑选培育一批教师和管理人员,制定各类课程制度,还有各种杂项,这些皆非短时间内能定下来。 连续几天商谈,同仁宗高层终于将书院各方面的大项目确定,剩余细节留在日后再行讨论。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陆续离开议事厅,许家姐妹走后,屋里就剩姚杏杏和覃若仪二人。 覃若仪整理着记录会议重要事项的纸张,抽空瞥了一眼没有要走的意思的姚杏杏,想到前两天她跟自己说的烦心事,开口道:“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在纠结。” “唉。”姚杏杏有气无力的应叹气,涂山晋那种话超出了她想象之外,即便她想的头昏脑涨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她半死不活的样子,覃若仪摇了摇头,将收好的纸张叠好放在桌面,随后来到她对面坐下,提起水壶给彼此倒上杯热茶。 “照我说,魏前辈人好修为也高,你既对他余情未了,何不就此机会直接与涂山前辈分开,和他破镜重圆,左右你和他没有明确关系,怎么做也不需要他点头。” 闻言的姚杏杏却微皱眉思索,抱有其他意见的反驳:“有伴侣契约存在不能算没有明确关系,顶多没有告诉其他人,而且在一起这么多年,男女朋友还是算的。” “仅仅是因为契约,还是你也舍不得。”看她张口欲言,覃若仪先说:“不用跟我解释,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低头抿了口茶水润喉,接着之前的话继续道:“当然,破镜重圆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好,魏前辈知道你和涂山前辈有过这么一段,心中多少存有芥蒂,往后你们之间肯定少不了要为此事争吵,严重的也许会再次分手。” “反倒是你和涂山前辈感情稳定,他各方面也不输魏前辈,他才是你目前的最佳选择。” 听完的姚杏杏沉默了一会儿,犹豫着开口:“他是很好,可是……” “可是你心里放不下魏前辈。”不等她说完,覃若仪便接过话来,说到最后她也似烦了。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干脆都不要算了,一脚揣了两人,跟我们轰轰烈烈g事业不好?” “……也不用这样吧。” “我说什么你都有一个可是,一个理由,你明白为什么吗?” 姚杏杏抿唇不答。 覃若仪轻哼一声,正正经经的开口:“你无非是两头都舍不得,既然都需要,何不多动动心思将两个一同抓住。” 姚杏杏顿时惊愕了两瞬,觉得覃若仪这种想法也太大胆了,那两个男人和平相处的场面,她根本想象不出来。 半晌她小声说:“这样不太好吧,我可没那个本事。” 说完更加没有信心了,自暴自弃的认可她之前的建议,赌气的的道:“两个都不要简单,明天我就去跟涂山晋分手!” “……”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 她这么容易就认输,着实让覃若仪失语片刻,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又不是没有那个实力,这么丧气干什么。” 而且就她所了解的涂山晋,除非他自己放弃,不然能被她三言两句踹开才奇怪了。 也不是她对自己没自信,不管从智商情商哪方面来看,那两个她一个都不是对手,哪能跟他们玩心眼儿。 但姚杏杏还是好奇她的办法,忍下心底那点羞耻和道德感,虚心请教,“那你说的那种……两个都要要怎么做。” 这才像话。 覃若仪稍稍满意了,先是打量一会儿她,思考一阵后开口,“以你的情况就不教你太费神的方法,就一句话:真心换真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嗯??” 看她不太明白的样子,覃若仪进一步解释,“哄着,学会多示弱。” 语毕,给姚杏杏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随后起身走开,抱起桌面的一叠笔记,回头见她还在沉思,又意味深长的补了句。 “打扮漂亮点,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姚杏杏“……” …… 在同仁宗停留半月之久,姚杏杏又带着几个帮手回梨花坞,顺便见了见祝承。 少年在梨花坞习惯的很好,只是喜欢整日埋头在房间里,鲜少和人打交道。 将手中大部分事交由弟子处理,空闲下来的姚杏杏尝试着主动联系涂山晋。 覃若仪所说的东西诱惑太大,她忍不住有些心动了。 即便最后必须选一个,现在也不该故意冷待涂山晋才是。 连续发了几天传音,在去晋南的路上,她终于收到了对方第一个回信。 回忆这几日等待回信的忐忑期盼,姚杏杏不禁想自己去惠都那次许久没有与他联系,他当时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 她很快给涂山晋回了信,内容丝毫不提及沄城分别时说的话题,简单的说着身边的琐事。 幸好对方也不曾刻意追问,一时间,有种两人刚从庐城分别的错觉。 距离姚杏杏上次来晋南,已经是一年前,如今再踏上这片繁华的土地,恍然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触。 一年的时间算不得长,在她眼中晋南这一年的变化不大,但若对比的是十多年前她初来此地的时候,那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的了。 沿街卖报的报亭、充满现代风的服饰,挂在楼上展示的明星广告,各式各样的打折标语…… 随处可见的现代元素混在晋南大街小巷,偶尔让她产生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 第二百二十七章在不在 姚杏杏在晋南的产业有专门的人管理,需要她亲自操心的事情极少,除了涉及产业发展和制定重要计划之类,其他决定权早已交给了沈安。 此次来晋南是惯例巡视,其次是听闻这边有一个可以打听消息的神秘组织,她想知道上次魏霖川说的克州岛是怎么回事。 既是神秘组织,他们的所在之处和接客方式,也只有极少数人清楚,沈安在晋南待了这么些年,早积累了各种人脉门路,打听这种东西虽有些困难,却也不是什么无法完成的事。 等待消息的时间,姚杏杏去见了猫娘和两个半妖,这三个是她最初捧起来的古代版女爱豆,十多年间她们早已成为家喻户晓的名人,即使如今新旧更替,退居二线专心带领后辈,也仍有着难以想象的影响力。 叙旧并没有用太多时间,从别院回城后,也不过刚刚天黑而已。 夜幕四合,晋南的八街九陌灯火辉煌,五彩灯笼高悬半空,底下行人车马络绎不绝,路边商贩此起彼伏地叫卖,期间高楼内隐约传来丝竹之音。 满眼都是叫人沉迷的繁华景象。 她顺着大道,一路朝晋南灯火通明的长街走去,这里的店铺一天十二个时辰营业,吃喝玩乐样样俱全。 每日在这里纸醉金迷、昼夜颠倒的男男女女,足占了整座城的四分之一。 高耸入云的望月楼整个楼身亮着灯火,在夜间宛如一座散发光辉的琉璃宝塔,巍峨伫立这片夜城中,造型醒目亮眼,夺人眼球。 一个人逛街始终有些无聊,姚杏杏在街上转了一圈,准备吃个夜宵就回去。 刚做下决定不久,她不经意间望见沈安和其助手从望月楼大门出来,旁边还有两个眼熟的商贾同行。 几人说着话走到马车边,相互拱手道别,等商贾走后,助手凑过去与沈安低声交流什么。 这么晚还在工作真是太敬业了,姚杏杏觉得可以再给沈安加点奖金,以及让他度个小长假。 这么想着,她提步朝两人的位置走过去,毕竟具T把假期定在哪里,什么时间,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想法。 在十步开外时,姚杏杏就开口喊住随时可能上马车的人,“沈安。”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安立马转了头,同时刚踏出望月楼门槛的另外两人也闻声望去。 余光发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两人,姚杏杏一时忘了要跟沈安说什么,视线在戚长平和魏霖川身上落了两眼,微低下头,问候道:“三师兄。” 顿了顿,才补充:“…小师叔。” 魏霖川看过来一眼,但又很快平静的移开目光,随意望着某处位置,似乎对站在不远处的女人毫不在意。 戚长平淡淡地瞥向姚杏杏,语气散漫带着疏离敷衍的开口:“原来是小师妹啊。” 话一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看起来并不怎么待见自己这个师妹,掩饰的客套都没有一下。 路过旁边的男人时,戚长平精准的接收到了一道死亡凝视,俨然是在谴责他刚刚说话的态度不好。 既然如此,他自己在旁边冷着个脸算什么意思。 想归想,戚长平还是停下转身回去,冲姚杏杏在的位置态度和蔼的追加一句寒暄。 “师兄今日有事在身,就不招待你了,改日有空再邀你到府上小聚。” “师兄客气了。”姚杏杏瞧了眼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的魏霖川,垂眸接过他的客套。 对话结束后,戚长平终于能走了,魏霖川也随之目不斜视的跟着离开。 沈安看了看走远的两人,又望向表情有些失落的姚杏杏,询问的唤了声:“姚小姐……” 她是没想到魏霖川会在这里,也没想到他见到自己是这种态度,平时极少被他忽视,突然受了冷待,心里格外的不舒服。 姚杏杏打起精神说:“一路回去吧,顺便跟你说点事。” 想怎么休假是沈安自己的事,等决定下来后,该安排的安排下去,不行的地方她就暂时顶着。 几天之后,交接完工作的沈安连夜离开晋南,奔赴西南方向的同仁宗而去。 姚杏杏则带着他的助手赵禄,处理一些必要的工作。 赵禄跟在沈安身边至少有八年之久,大小事务他基本都清楚,有他在旁边提醒,有些事就算姚杏杏不太熟悉,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每月月底他们要和魏霖川旗下的平鹿书店做交接,以往派各自这方面的负责人去就行了,但这次姚杏杏想亲自去。 早上一起来,她就穿上前两天定制的一件半袖旗袍,画了眉点了唇,自觉没问题后才不紧不慢的出门。 自猫娘三人出道,旗袍洛丽塔、露腿小洋裙在晋南大肆流行起来,十个女子中至少有三个是这种装束,所以姚杏杏这么穿并不会显得异类。 对接的地点一直是在平鹿书店的总部,前院负责展示售卖,后院连接办公私宅,也是魏霖川在晋南工作时最常待的地方。 她不是很清楚每次对接工作需要多少时间,这次双方用了一个时辰左右便完成了。 结束后赵禄带着其他人出门,姚杏杏独自来到柜台,从旁边的窗户口观察了眼后院,然后双手靠在柜台上,问里面g活的小年轻。 “你们老板今天在吗?” 小年轻停下打算盘的动作,稍稍观察了她片刻,以为她和以往慕名而来的女客一样,摇头回答:“我不清楚,我们老板从不见外客,姑娘还是请回吧。” “真的谁都不见?”他这句话说完,姚杏杏的关注点却是在经常有人这般来找他上。 “那是自然。” 姚杏杏打探的问:“来找他的都是些什么人,男的多还是女的多。” “一半一半吧……”小年轻想了一下,刚想继续跟她聊,旁边忽然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 他忙拍了小年轻肩膀一把,打断了对方正准备说出口的话,微训道:“跟客人瞎说什么,干你的活去。” 将敢怒不敢言的小年轻挤开,管事的换上一张笑脸跟姚杏杏说话。 “这小子刚来的,不了解情况在瞎说呢,让姚老板见笑了。” 旁边的小年轻看见管事的那张谄媚的笑脸,略带不屑的撇了撇嘴,随后又瞧了瞧对面的女子,猜想是何等人,竟让管事露出这副表情。 姚杏杏没接他的话,微笑的问这位看着有些眼熟的管事:“你们老板在不在?” 管事的明显犹豫了片刻,之后故意看去窗户口一眼,回过头来一脸为难的开口:“老板他……不在。” 嘴上说着不在,脸上的戏却很多,就差直接告诉姚杏杏是老板比他这么说的了。 心领神会的姚杏杏撑直靠着柜台的上半身,随口对管事的道了声谢,便转身朝后院走去。 瞧着旗袍包裹的妙曼身影逐渐走远,小年轻忍不住八卦之心的凑过来,小声的问管事:“这姚老板是何人,就这么放她进去不会有事吗?” 管事的斜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端着老人的姿态,颇有深意说道:“今天我们要是不让她进去,那才真的会有事。” 小年轻一听,顿时惊了,“难不成她还敢在我们这里动手,未免太狂妄了吧。” 而且她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管事的白了他一眼,这什么榆木脑瓜子,不会转是不是,“她是不会,可我们老板会。” 小年轻:“???” “傻小子,那位是我们未来老板娘。” -- 第二百二十八章不欢而散 戚长平两指扒开窗叶,在一掌宽的缝隙里望穿过花园往这里来的人,然后偏头瞥了眼一本账本看了半天的魏霖川,开口:“要是不想见,我可以去帮你拦下来。” 男人的目光分明看着账本,双眼却有些没有焦距,一动不动的,半晌头也不抬的道:“你出去。” 明知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别在这里碍眼,可戚长平仍然故意会错意的说,“一会儿我就说你刚走,她要是y闯进来,你就提前从窗户溜出去。” 魏霖川眉头一跳,顺手把拿着的账本一把砸过去。 “生什么气。”戚长平手疾眼快的接住账本,丢在旁边的桌上,喊冤道:“是你自己说不想见小师妹,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起身整理了衣冠,又继续开口:“真不知道你在折腾什么劲儿,一边舍不得一边又不肯断的干净,做事这般顾前顾后藕断丝连,一点也不像你。” 戚长平开门出去,正好遇到已经走到门口的姚杏杏,他看了对方两眼,然后莫名其妙的摇头叹气着走了。 姚杏杏不解的望了他背影一眼,想不明白他刚刚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过了两遍仍想不通,便抛开这个插曲,直接进了敞开的房门。 屋中,魏霖川不知何时又拿了一本账本看起来,无论是看书的姿势还是角度,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有人进屋半晌,他眼皮也不曾抬一下,专注着书页上的内容,似乎打算无视对方到底。 进屋的姚杏杏忽然想起门还没关,便转身去关门。 这时桌案后的男人余光投来一眼,见她关门的举动,又飞快撤回视线,保持着刚刚的样子,等她再转身回来,一切如常。 没有人先开口说话导致房间里蔓延着一点点尴尬,姚杏杏轻咳一声,提醒魏霖川有人来了,顺便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壮壮胆子,然后踩着不急不缓的步子靠近。 “在忙什么?”目测前面这个桌案不算太高,她学着电视里经常看见的坐姿,半个屁股坐在边上,手掌撑在桌面,倾身靠近后面的男人。 魏霖川无动于衷,手指面无表情的翻了一页纸张。 姚杏杏感觉尴尬这两个字就差刻在自己脑门上了,果然有些东西不能乱学,尤其是在自己脸皮还不够厚的情况下。 这么想完,她倒有些好奇魏霖川看什么东西这么入神,便伸着头靠过去,瞄了两眼他还没反应,直接突然出手抽走他手里的书籍。 她动作太突然,魏霖川还没反应过来,账本就被她拿到手中看了起来。 “这账本还没做完,为什么你要看这么仔细。”姚杏杏随手翻了几页,颇为费解半成品的账本还未核算,提前看的这么认真有什么用处。 随后突然转念一想,他刚刚算不算是在摸鱼? 对于她突然抢走自己账本的事,魏霖川没说什么,只是偏开视线,语气微肃:“下来。” 坐得不舒服的姚杏杏不止没下来,反而还把踩在地上的腿抬起,压在另一条腿上,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 细长白皙的双腿从旗袍开叉的地方出露了一大半,叫人视线忍不住顺着那些交叠的曲线往更深处探寻。 魏霖川脸色微沉,“再不下来,我就叫人把你请出去。” 不就坐了一下他的办公桌,至于这么小气,姚杏杏心里有点气不过,跳在地上,忿忿不平的说,“你当桌子是个宝啊,谁稀罕坐似的。” 说完把手里的账本也丢还回去,一边是不开心的想撤,一边又想是自己主动要来和好的,受点气就走未免太半途而废了。 “找我什么事。”魏霖川心里舒了一口气,将桌面上的账本收起来,神色平静的开口。 姚杏杏看了眼他的位置,忽而又心生一计,从桌案一头绕到他左手边,从善如流的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反问:“没事就不能来了?” 她一靠近,熟悉的冷香便幽幽飘了过来,萦绕在魏霖川鼻尖挥之不去,仿佛魔咒一般,轻易就能勾起他心底的一切想法。 他捏了捏手指,喉结轻滚,克制着偏开脸道:“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顿了瞬,“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以前我什么样子,现在我又是什么样子。”姚杏杏用手把他的脸转过来,与自己对视,“你不妨说说,我也听听。” 语气随意,眼神却分明带着较真。 他的话惹她不高兴了。 魏霖川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沉默片刻,他垂眸说:“你既然已经选择涂山晋,又何必再来找我,还是说他现在不在,寂寞了所以来戏弄我。” 越说下去,魏霖川语气神情愈发冷硬不快,直接将姚杏杏的手从自己脸上推开。 “寂寞了?来作弄你?”姚杏杏忍不住笑了一声,真不知道他这番话是在贬低她还是看不起自己。 总之真是让人生气。 “如果只是寂寞,我外面找谁不行,一定要你?魏霖川,你这种话让我很生气。” 她沉着脸站起来,看着他的脸,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道:“情爱本是自愿,你拒绝我也不会强求。” “或许这样做会让你觉得我贪婪自私,品德败坏,我只想解释一句,你们可以活千年、万年,但那些都和我无关,我只剩不到三百年,在有限的时间里我追寻自己喜欢的人和事,又没有碍着谁,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语罢,最后望了眼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男人,姚杏杏径自转身离去, 背影消失在门口许久,魏霖川还看着门口一动不动,五指用力捏紧,骨节泛白。 出来门的姚杏杏仍觉得气不过,回去时看见路边有一家营业的花楼,一个赌气进了去。 一刻钟不到,刚进去的人又气冲冲的出来,骂骂咧咧的埋头往家里走。 答应过得不能食言,再者何必故意用他不喜欢的事来激他。 -- 第二百二十九章心 ℜǒцwёn.clцЪ 自那天不欢而散,姚杏杏已经过去两天没去找魏霖川,嘴上说是留给他思考的空间,实则是因为那天的事心里气闷,拉不下脸来厚颜纠缠罢了。 当然,既然决定要做的事,她也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所以在知道戚长平于流月湖上宴请宾客时,姚杏杏决定去做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稍作打扮后出门,乘坐江边的小船往漂泊在湖中心的画舫靠近。 船上丝竹声悦耳,帷幔后方隐约可见人影晃动,但姚杏杏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装饰得花里胡哨的二楼。 离她最远的船头,甲板上有一人迎风而立,湖上清风阵阵,衣袂随风飘动,墨发飞扬。 男人并没有意识到有人靠近,两手拢在背后,目光眺望远方,沉思时眉心不自觉的泛着折痕,嘴角微抿,大概在想些不怎么愉快的事。 小船逐渐向画舫靠拢,船只和人影逐渐出现在魏霖川的视野中,他微垂眸望来,看着越来越近的某人,手指无意识收紧了两分。 等待船只靠近到合适的距离,姚杏杏无比自然的朝他伸出手,“拉我一把。” 那日气愤离开的人此刻出现在眼前,若无其事的与自己说话,心态调整的比他预想得要快许多。 魏霖川有一瞬的怔愣,随后倒也过去将她拉上画舫,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这里能做什么。”姚杏杏看着他反问。 他这多少有些明知故问了。 魏霖川偏过脸,并不接这个话题。 见他沉默,姚杏杏也没有追问,举目观察了这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画舫片刻,扭头指了指停在旁边的精巧小船,道:“有没有兴趣,坐我的‘豪华私人游艇’去别处转转。” 魏霖川顺着她的手瞧了一眼脚下小巧朴素的乌篷船,一时不知豪华二字具T表现在哪些方面。 思考的时间,姚杏杏已经抓起他的手直接跨去了小船上。 整个过程他有时间开口拒绝,不让她就这般轻易得逞,可却是鬼使神差的并未说话。 小巧的乌篷船在水面晃荡,一点点远离五颜六色的画舫,姚杏杏也牵着魏霖川坐进了船舱之中。 船舱两头并无遮挡,两侧设有一定高度的围栏,挡风遮艳的竹帘卷在最上边,需要用时随时可以放下来。 坐下后,姚杏杏翻出储物戒里的泡茶器皿摆上,她自己喝茶并不太讲究,不过是以前闲暇时候跟魏霖川学了个大概样子。 现在跑来他面前班门弄斧,是想多创造一点话题。 她低头专注泡茶的时候,魏霖川则静静地看着她,某刻眸光有一瞬短暂的恍惚。 沸腾的水倒入茶壶中,冲洗内部之后又倒出来,随之放置茶叶,冲泡。 片刻,浅色的茶汤缓缓倾倒入瓷白的杯中,开水下舒展了的茶叶在杯中打着旋儿,速度由快变慢,最后缓缓沉入底部,不动。 看着对面与自己有七成相似的泡茶手法,勾起的却不是他曾经教她时的记忆,还要更久远一点,自己当初为何会去学泡茶。 不是喜欢或许闲来无事。 那一年,他随她初来晋南发展事业,对如何经商一无所知的她必须一切从头学起,变学边用,每日经常熬到半夜也不得休息。 饿了塞两口冷硬的糕点,倦了困了便喝冷茶提神。 夜里的凉茶下肚,让她本就不怎么舒展的眉一时间更锁紧了几分,好半晌才会缓下来。 他泡茶的念头就是在那时起的,后来时常喝茶的习惯,也在之后的时间里慢慢养了成。 再后来泡茶,除了习惯,更多的是因他迷恋在空气中四溢的茶香。 热茶升腾的雾气在眼前萦绕,恍惚中他会感觉自己还停留在晋南的某个夜里,她在,他也在。 “喝喝看,没比以前差太多吧。”熟悉的声音唤回了魏霖川飘远的思绪,目光聚焦,眼前真实的人将沏好的茶水放在了他面前。 她用收回来的手撑着下巴,眼中藏着几分期待的望过来。 垂眼看着触手可及的茶杯,熟悉的清浅的气味传至鼻尖,魏霖川缓缓抬手端起茶盏,在她的注视下轻抿了一口。 茶汤初入口时微涩,而后回甘,差强人意。 不过他并没有任何评价的想法。 “这回你找我想说什么,若还是上次的事,我以为我们已经说清楚了。”魏霖川很平静,话也说的冷淡。 回想起以前的事,他心中逐渐有些不想与她怄气,可也不愿就这么合她的意。 他倒要看看她为了挽回自己,又能做到什么程度,他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什么也不给,什么也不付出就被她哄回来。 不知他心中所想的姚杏杏看到他冷淡的面容,轻松的表情一顿,手指不自觉的摸着瓷杯边缘,想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说辞的开口。 “那我们不讨论它,今天就单纯的叙旧。” “叙旧你该去找你师兄,找我作何。” 虽然魏霖川的表情看着没有什么变化,但看他说话的方式,姚杏杏觉得再这样说下去,今天铁定要和上次一样吵起来。 于是一下起身坐了过去,双手抱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不讲理的说:“我不管,你跟都跟来了,我就当你是同意的,上了我的贼船你反对也没用,有本事你跳水逃跑啊。” 看她竟用起了‘胡搅蛮缠’的招式,魏霖川心中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但面上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冷酷的扒开她的双手,起身好像真要如她所说的跳湖逃走。 见他要出船舱,怕他来真的的姚杏杏立马急了,忙拉住他的衣袖,妥协退步。 “哎!我开玩笑的,别真跳啊,大不了我送你上岸好了。” 在姚杏杏的挽留拉拽中,魏霖川最终不计前嫌的重新坐回凳子上,她倒也不客气,又过来紧紧挽住了他的手臂。 丰满的胸部紧贴着结实的臂膀,船身摇晃时小幅度的来回磨蹭,隔着衣物传递过来的柔软和余温让他不觉有些闷热起来。 以前怎么不见她这般粘人,也不知是跟谁学上的。 魏霖川心里不算痛快,抬眼见渡口将近,便低头催她起来,“坐好,船要靠岸了。” 闻言,姚杏杏也看了眼近在眼前的岸边,恋恋不舍的抬起压在他肩膀上的头,勉强的应了声,“哦…” 再怎么不舍船还是很快靠了岸,魏霖川率先起身,径自出舱迈上台阶,还未来得及转身回去看人,就听见身后传来受惊的轻啊一声,紧跟着衣衫被人扑过来死死抓住。 原来是船停靠的远了些,姚杏杏急着跟上魏霖川,匆匆登陆时不小心踩滑,一只脚猛然踩进了水中。 魏霖川回身扶住她,低头望了眼她浸泡在水里的脚和裙摆,眉头紧皱。 “脚有没有事。”他问。 刚准备摇头的姚杏杏可疑的顿了一秒,然后抬头可怜兮兮的看他,点头卖惨:“崴脚了,疼。” 说完,还有模有样的轻嘶了一声,身体的重量往他身上靠,忍疼似的苦着脸,小心翼翼的从水里出来。 魏霖川几分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半晌后没说什么,搀扶着她上了岸。 “我走不了了。”姚杏杏仰着头看他。 这种破绽百出的演技,也就能骗过那些心甘情愿被骗的人。 魏霖川心下叹气,开口问:“你想如何。” “背我。” 她手臂向他张开,一脸不罢休的模样,像极了想方设法要从大人手里得到糖的小孩。 -- 第二百三十章明天见 ℜǒцwёn.clцb 青石板铺成的巷道宽敞干净,两侧的青砖瓦房雅致大气,不同于主流大街的繁华热闹,这里很是安静,行人极少。 姚杏杏在晋南待的时间也不算短,却似乎没怎么来过这个地方。 回收观察环境的目光,她将视线投在魏霖川的耳朵和侧颜上,男人沉默地背着她往前走,步伐平稳,后背厚实可靠,舒服的她有些不想下来。 不知不觉间,魏霖川背着她来到了一扇大门前,看着面前陌生的宅院,姚杏杏不解的问道:“这是哪儿,你来这里做什么?” “敲门。”魏霖川简洁的道。 虽不解其意,她还是按他的话照做。 敲门声响起后片刻,紧闭的大门就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仆人看清来人,话也没说的直接让到一边,微弓着身子,姿态恭敬的迎他们进门。 门开后魏霖川背着人径直入内,驾轻就熟的往主屋走,姚杏杏见状也猜出这宅院大概是他的,就算不是多半也会是三师兄的。 没多时,他们进到主屋之中,魏霖川将人放下来,习惯的顺手替她理了衣襟上压出褶皱,说:“你先沐浴,换身衣服。” 他倒是惦记着她衣服鞋袜湿了。 说完他便转身出门,姚杏杏忙问了句,“你干什么去。” 魏霖川顿步回头,瞥了眼她还有湿气的鞋,“找鞋。” 不是跑路那她就放心了,姚杏杏笑着往外挥了挥手,“那你去吧,快去快回。” 一刻钟以后,洗过澡的人换了件鹅黄色长裙,悠闲的靠坐在梨木椅上,轻晃荡一双赤脚,目光有些望眼欲穿的时不时看去门外。 在她的殷切期盼中,魏霖川姗姗来了,手里抱着个木盒,看长度大小,里面装的是鞋无误。 果然,他来到面前,望了她一眼后,未作言语的直接蹲下身,从盒子里拿出绣着荷叶的绣鞋,骨节分明的大手捉住她的脚踝,将鞋慢慢给她穿上。 第二只也很快穿好了,魏霖川放开手站起身,“起来走走,看看合不合脚。” 鞋是按她以前的尺寸买的,这么多年过去,不知还准不准确。 姚杏杏穿着新鞋在旁边走了一圈,完全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不过抬头瞧了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男人,她忽然一笑,道:“你听没听过一个说法,说男人送女人鞋有种特殊含义……” 说到这里故意一顿,看到他不自觉的皱起眉,一副等着自己继续说下去的样子,而后慢慢开口,“意思是要送这个女人走,不要纠缠自己。” 魏霖川的脸色不变,静静看着她毫无根据的胡扯,等她话落,抬手指了下门的位置,提醒似的道:“大门在那边。” 这不就是让她想走就随便走么。 这种回答显然不是姚杏杏想要的,一下垮了脸,不开心的说:“你真要赶我走啊。” 魏霖川移开视线看去别处,“那你先少乱说几句。” 姚杏杏被他说的一噎,有些不服气的嘀咕,“世界那么大,你怎就知道在某些地方没有这种意思。” 刚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自己是来求和的不是来顶嘴抬杠的,话题这么展开不崩才奇怪。 但好在魏霖川懒得搭理她这句话,只做一副未曾听见的模样。 屋里的话题刚结束,门外便来了个侍女,原来是魏霖川离开时吩咐后厨准备午膳,现在已经做好了。 午膳射在旁边的水榭内,近有碗口粗的桃树花开满枝,远处荷花在一片碧叶之中含羞待放,还有假山石桥,每一处都是风景。 吃到八分饱的时候姚杏杏便放下筷子,留出两分肚子吃饭后的甜点,晋南的甜点甜而不腻,再加上层出不穷的造型,几乎成为这座城的第二标签。 她一口一个甜点的吃着,腮帮子塞的鼓鼓的,扫见魏霖川也差不多吃完,夹了一块喂到他嘴边,“这个好吃,给你一块。” 他看了一眼几乎抵到嘴上的糕点,顺着手臂望去她脸上,盛着笑意的眸子里清晰地映着自己,倒有几分深情专注的意味。 在这样的注视下,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被蛊惑? 魏霖川收回目光,垂下长睫和眼睑遮住了眼底的心思,在姚杏杏又一声催促后,张嘴咬住她递来的甜点。 “好吃吧。”姚杏杏一脸分享欲的看着他询问。 魏霖川轻点了下头,自家厨子做的糕点他岂会没有吃过,手艺不好又怎会聘请过来,但他什么也没说,瞧着对方很满足的小表情,嘴角不自觉的扬了几分。 他阿姐真容易满足,只要一块好吃的糕点,自己其实和她一样,只要她朝自己笑一笑,他便甘愿俯首称臣。 饭后姚杏杏又找尽理由在这里待了一下午,原想赖下来过夜,临近傍晚时却遭到魏霖川无情的逐客。 离开时她还从窗户的位置望屋里的人,手指抠着窗框,问:“明天找你还是来这里吗?” 夕阳的余晖照下来,为她染了一层温暖的霞光,不舍的表情在此时看来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委屈。 魏霖川突然有些狠不下心让人走了,他朝窗边的姚杏杏走去,抬起手想碰一碰她,可最后又在半路转道,抓住了旁边的窗叶,启唇道:“明日的事明天再说。” “这话听起来好耳熟。”好像她不想或不知道怎么回答时,就会这么敷衍过去。 随后见他在关窗,姚杏杏忽然垫起脚,倾过去一把抓住他扣的一丝不苟的衣襟,将人拽过来亲了一口。 唇上的温度一触即离,魏霖川惊愣之余,身体下意识的想追上去回吻,但好在及时忍住了。 抬眼凝视对方还在回味似的抿嘴动作,扣着窗的手指不禁收紧,眸色逐渐加深。 “明天不准躲着我,也不能不理我哦。”姚杏杏说完,依依不舍的看来他一眼才转身离开。 她走后,魏霖川立在原地许久未动,视线望着大门的位置沉思。 耐心一点,再等一等,只要她心还在这里,怎么都跑不掉的。 涂山晋以为自己能胜券在握,她怎么选自己都不会输,可现实真会如他所设想的那般吗? -- 第二百三十一章我不喜欢 往后几天姚杏杏都会主动来找魏霖川,一发现他态度有所软化,便贴上去又亲又抱,但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自己就差脱衣服推倒他了,竟还能冷静自持的拒绝。 这不是以前那个爱粘她,总喜欢和她亲亲抱抱的小师叔了。 一连遭受几天击打的姚杏杏准备休息一天,顺便处理手下送来的消息和文件。 克州岛的事已打听出些许眉目,纸张上寥寥数语便描述了这个专门圈养炉鼎的神秘岛屿。 无人清楚具T所在位置,只知大概在东南面某片海面上,无人清楚背后建造之人是谁,参与的又都有谁,从岛中出来的炉鼎数量稀少,各方面信息也全是未知,想以他们为突破口查起,基本没有任何可能。 线索就这么断了,现在看起来想要揭开克州岛的神秘面纱,似乎只有亲自前往东南海域地毯式搜索才有可能。 丢开看完的文件,姚杏杏按着太阳穴深叹了一口气,亲自前往搜寻费时费力不说,还不一定能找到,而且目前她能力有限,当务之急也该是培育弟子。 说到培育后生,她又开始想同仁宗和春华书院的事,同仁宗现在是修真界的新起之秀,只要照现在的中心坚持发展,未来一定会在修真界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春华书院才刚开始起步,那里更偏向思想驯化和改革,且还在试验阶段,未来究竟能产生多大的影响,一切不得而知。 还在思考以后如何扩大发展书院,这时,忽然有人从敞开的房门进了来。 门外的强光把对方的影子模糊投在桌案,姚杏杏眼前的光线也跟着暗了几分。 下意识的抬眼看去,半游离的神思在看清来人时瞬间归位,讶异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过来了。” 她还想歇一天再去烦他,没想到魏霖川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没接话,低头看桌案上翻开的纸张,目光定在白字墨字上好一会儿,随后望着她,“你查克州岛的事。” “上次听你提过,好奇便让人去打听打听。” 魏霖川伸出手指,抽走写着克州岛信息的纸张,在姚杏杏的视线中肉成团捏在手心,“在你化神之前,最好不要接触这里面的是非。” 他表情有些严肃,高得姚杏杏产生了种犯错了的紧张感,她坐直身子,乖宝宝似的老实坦白。 “我只想查一查,不敢g其他的,而且我也没打听出什么关键内容。” 听她这么说,魏霖川勉强放下心来,克州岛的事不同于沄城惠都,内里牵扯的东西旁人无法想象,她倘若真碰了,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他温声道:“出来,你三师兄要在府上请你吃饭。” 想起两人在晋南见的第一面,那态度那语气她真不觉得戚长平会欢迎自己。 “真要请我,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姚杏杏说着也起身,顺手一把抓住魏霖川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牢牢握紧,走到他面前后笑嘻嘻的开口:“所以你这是特地来接我过去的?” “顺路。”知道她想听什么,她也确实没说错,但魏霖川偏要跟她反着来,免得她太得意忘形,又把自己随意忘在脑后。 姚杏杏才不管他是真顺路假顺路,左右不都是来接自己了,这个结果她已经满意,那就没必要追究原因。 这次去的是戚长平的私宅,马车行驶的方向和去魏霖川的宅院完全不同,路程也更短一点,此次聚会总共只有他们三个,偌大的戚府只多了两个人,并不会因此热闹多少。 两人牵着手走进大堂,此刻戚长平正几分懒散的坐在座位上喝茶,见人进门,瞥了眼他们毫不避讳牵在一起的手,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他轻晃水墨折扇,毫无训斥之意的开口。 姚杏杏没说什么,倒是魏霖川扫来一眼,轻飘飘的道:“你是吃过饭了。” 吃饱了撑,所以才在这里多管闲事。 戚长平被他怼的语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尴尬,他算是明白了,光说他没什么事,一旦牵扯到小师妹,一个字不对他都要计较。 人到齐也差不多可以上菜了,近三十道菜上了几分钟才上完,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山珍海味,美味珍馐,无一不精致奢侈。 对今日这宴,戚长平还是花了心思的,他对同门向来大方,更何况是请自家唯一的小师妹,自然不会有丝毫吝啬。 之前对她摆脸色,不过是有些恼她在涂山晋和魏霖川之间摇摆不定,最后还辜负了魏霖川。 现在吧,魏霖川自己都不在意被她这般吃回头草了,他又能说什么。 这一顿倒也吃的宾主尽欢。 酒足饭饱时候,外面天色也逐渐变暗,夜幕四合之初戚府便亮起了华灯,朦胧的光映照着走廊,灯火模糊的勾勒着周围建筑物的影子。 屋里戚长平和魏霖川谈事,因和自己没有太多关系,姚杏杏便端着一叠茶点独自来到亭子里歇凉。 清幽的月光洒在庭院中,所有景色仿佛都附着了一层荧光,就在这一片月华之中,一抹蓝色的灵光划过黑夜,直奔姚杏杏的位置。 想到什么,她将最后一块茶点吃下,然后打开传音,果然是涂山晋的声音。 可能是才忙完休息,对方低沉的声音透着两份倦意,“小杏儿,你之前答应会来妖族看我,不会是哄人开心的吧,房间我都提前为你准备好了,最后若不来,岂不让我失望。” 姚杏杏是说过抽空去妖族,但肯定不是现在。 继续听透审面的一些琐事,然后心里组织语言准备回复,这时,她偶然发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柱子旁边的魏霖川。 他背着手,表情淡漠,望着她的位置眼神幽深,没有只言片语,却莫名叫姚杏杏有着被谴责的忐忑和紧张感。 第一次脚踏两条船,现在还翻车了。 她收起准备使用的传音,起身看着魏霖川,张嘴试图辩解两句,可最后发现好像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事实就是她刚刚在和涂山晋联系,他会生气是应该的。 “走了。”片刻,魏霖川先移开了视线,丢下两个字,便率先转身朝大门走去。 姚杏杏慌忙追上去,看着前面有些气冲冲的男人,苦恼的直抓头,这要怎么哄? 脚踏两条船这种高难度动作,自己一开始就不该选择挑战,看吧,现在都要把自己玩死了。 在门口的马车旁,她总算追到了人,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便g巴巴的问:“现在去哪里。” 魏霖川用余光扫了她一眼,稍显冷淡的声线说了两个字,“回去。” 两人先后上车,一左一右相对而坐,因为都不开口说话,本就不大的车厢里多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姚杏杏胡思乱想的思考什么打破这种怪异的气氛,这时对面的人却突然出了声。 “往后与我一起时,不要提那个人。” 顿了顿,他双目直直的看过来,微沉的声音一字一句:“我不喜欢。” -- 第二百三十二章不反悔 “那你喜欢什么?”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何直接告诉她他喜欢什么。 魏霖川:“我人在你面前,你尚且做不到独一,如此三心二意还何谈其他。” 他这番话也确实有道理,姚杏杏自觉分心理亏,往他那边靠过去,诚恳的问道,“你想我这么做?” 见她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魏霖川放柔了面部表情,轻缓出声,“从现在开始,以后不准联系涂山晋。” 瞥见她嘴唇微张欲言又止,表情有些为难,他也适当的退一步,补充道:“我不想再遇到今日这种情况,与我一起就应当专心,不然又置我于何地。 倘若瞒着我偷偷与他说话,没发现便罢了,但叫我知道……” 说到这里他含着几分警告的看来一眼,话虽未说尽,但姚杏杏也清楚感受到了其中的威慑力,她就差竖起手指指天发誓的回答:“不会不会,一定不会。” 这句话听着怎么无端有些变扭,她y是产生了种渣男哄骗小姑凉的错觉,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自己是表现的很渣…… “第二条……” 他才刚开口,姚杏杏便后啊的一声后退,全身从上到下仿佛都再说‘还有啊’几个大字。 这种反应让魏霖川收声,不言不语的盯着她,察觉他眼神不对,姚杏杏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乖乖靠过来竖起耳朵认真听。 “第二条是什么。” “主动联系主动报备行踪。” “嗯嗯。”她点着头,想着这多简单,“这必须的。” “第三,”魏霖川垂眸专注看她,手指抚上她的脸庞,些许不甘藏在话语里,“你既然答应与他成婚,那不该对我厚此薄彼。” 这个条件姚杏杏不知该如何作答,按涂山晋的说法,从自己选择主动找魏霖川复合之时,便等同于默认了将来与他成婚。 期间瞒着他再答应和魏霖川拜堂,涂山晋不得气得背过去? “离他继位仍有很长时间,谈婚礼之事还为时尚早……” 她含糊其辞,魏霖川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的事与我无关,我只谈论我们之间的事。” 在这里重婚是不犯法,可姚杏杏觉得这样是不是有些欺骗了涂山晋。 “能不能让我考虑考虑。”想了许久,顾虑太多的她只能如此说道。 魏霖川猜得到她犹豫不决的原因,无非是要不要告诉涂山晋,不想骗他,也担心对方为此生气,想她这么为其他男人考虑,他心中很是气恼不愉,最后却也无可奈何。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让她点头,只有抢占了先机才不会被动。 于是便在旁边淡淡开口:“涂山晋若是连这点x襟容忍都没有,那他说不介意你找我,也不过是为骗你答应成婚而已。” 姚杏杏只是沉默,微垂下眼,目光偏移,似在思考他的话。 见此,魏霖川知道挑拨的目的大到了,便不再画蛇添足的过多紧比,他以同样的手段将涂山晋一军,接下来就看对方如何接招。 马车摇摇晃晃许久终于停了下来,魏霖川替她掀开帘子,牵起她的手将人送下车。 分开前,他最后一次提醒,“既然想选择都要,从现在开始你便要学会面对,处理我们之间产生的各种矛盾,处理不好,日积月累最后只会反噬在你身上。” “阿姐,你要想清楚。” 看着这般神情的魏霖川,姚杏杏心尖一颤,莫名生出一缕惶恐,下意识的想把手缩回来,可没成功。 事到临头,她居然被他一句话吓的有些退缩了。 魏霖川没有错过她眼里的一丝胆怯,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又道:“开弓从来没有回头箭,你现在突然反悔,我可不会放过你。” 分明是他在威胁她,话里却比谁都委屈,“没有你这样一再戏耍人的。” 姚杏杏的一瞬怯意转变成了些许愧疚,给他的真心打了折扣本就是她的错,现在连基本的安全感都给不了,岂不是错上加错。 她稳定心神,凑上去浅吻他的嘴角,坚定的说:“我不反悔,这次就算你撵我我也不走,死皮赖脸就缠着你。” 男人也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尤其是心中之人说的情话,顺耳的话让魏霖川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 俯首轻吻了她的手背,随后带着几分眷恋的放开,温柔嘱咐:“回去早些休息。” 姚杏杏这时抬头看了眼天色,眼神闪躲的嗫嚅:“不如…进去喝杯茶?” 这是在邀请他,魏霖川的眼眸一深,唇角浅扬,却说:“一进去恐难再出来,等你考虑好我们的婚事再说,在确定之前,我等良家男子不宜与单身女子同进同出。” 他这句话把姚杏杏给逗笑了,便也不再坚持,同他道别分手后,转身进了屋。 亲眼看着背影走进大门,魏霖川才重新坐回车厢中,放下帘布,阻挡了试图吹进来的缕缕凉风。 少了一个人的车厢显得宽敞许多,他坐到姚杏杏之前坐的位置,轻靠在车架上闭目养神。 车厢空间有限,空气也不怎么流通,所以残留的气息不易散去,隐隐约约萦绕鼻尖的气味,有种她还未离开的错觉。 来回摩挲刚刚握过她手的指腹,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柔软的触觉,令他流连忘返,想要深入,却不得不浅尝即止的收手。 他不能心急。 对付阿姐这种谨慎的性子,有时欲擒故纵比直球更有用。 -- 第二百三十三章公平 圆木桌上放在一块赤色令牌,旁边姚杏杏曲腿缩坐在椅子上,目光注视着旁边逐渐显现凝实的人。 准确来说,是三分透七分实,能看见却触摸不到的魂体。 “怎么见到我,你还愁眉苦脸起来了。” 分离神魂需要强大的实力,极为损耗精力,且还需要特殊媒介传大才能成功。 即使涂山晋修为已至化神以上,这等秘法也只能一月施展一次,强行施展二次三次,肉身魂体都将遭受不同程度的损伤。 平时两人联系靠传音为主。 “哪有。”姚杏杏松开无意识皱着的眉,否认的说。 涂山晋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平视上她的眼,几分虚幻的身体中隐约可见后方的家具。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小心触碰她的脸,笑道:“既然没有,怎也不对我笑一笑。” 脸上的触觉若有若无,宛如一阵风轻抚面庞。 姚杏杏去摸他的手,却感觉像在水中划了一下,遇到些许阻力又什么也抓不着。 “阿晋。”她喊了他一声,表情欲言又止。 “想跟我说什么?”涂山晋收回手,微撑着头颅看她。 姚杏杏踌躇片刻,问他:“你真能接受小师叔的存在?” 这是她第一次提及这个话题,直白的,不拐弯抹角的在确认。 她会这么问,是不是说明已经和魏霖川和好了。 涂山晋心下一沉,不言不语的盯着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直看得她有些不安时,才道:“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魏霖川居然肯放低姿态到这种地步,是自己低估了他么。 “牵过手。”他的目光让姚杏杏有些无所遁形,心虚之下她只敢含糊其辞的回复。 涂山晋是不太信的,所以心中极不痛快,仍要追问,“还有呢?” 语气不变,可他脸上已经没了笑容,姚杏杏再迟钝也知道他是生气了,更不敢说实话,赶紧摇头道:“没了。” 同时心里有些腹诽,分明介意成这样,沄城之时竟也敢说容忍魏霖川存在的话。 看她否认,涂山晋不硬不硬An的轻哼,他明白她话里存在很大的水份,但要真深究起来,其实难受的也只会是自己。 所以,他最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她,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我不可能不介意他横插进来,小杏儿,假装他不存在很难的,之所以我愿意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你很清楚。” 他之前就说的很清楚,姚杏杏当然知道了。 “我知道。”姚杏杏想握他的手,但碰到魂体只抓了个空,“这么做委屈你了,等你继位之日,我一定会去陪你的。” 她这是答应同自己成婚了,可明明大到了目的,涂山晋却不是那么开心。 这一场博弈中,他只是再一次看到了她对魏霖川的用心,自己好像还是那个强迫她的角色。 “你只是为了魏霖川才勉强妥协与我成婚,可觉得委屈?” 他固执的试图在她这里找到一份独属自己的感情。 姚杏杏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认为,“你自己听听这句话有没有毛病,如果只是因为小师叔,我何必多此一举和你成亲。” 听完涂山晋跟着想了一下,随后不禁失笑,也是,她心中若当真一点也无他,又怎会和自己相处多年,谈婚论嫁。 是他太患得患失了。 忍下满心的酸涩和喜妒交织的复杂,涂山晋起身过去虚抱住她。 “为了你我可以受一点委屈,但你公平一点,倘若在意魏霖川五分,也要分给我五分,喜他七分,对我也不能少一点。 你给他什么,必须给我同样的一份,知道吗?” 既然没有独一无二,那便所有的一起都有,心不平不甘嫉妒时,至少还可以安慰自己他们都一样。 魂体没有重量没有温度,此刻姚杏杏却觉得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的心跳,沉闷而有力,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气氛缱绻温情,她开始有些遗憾此刻两人相隔千里,只能以这种看得见摸不到的方式见面。 “阿晋,我想见了你。”她忽然说。 乍然听闻这话,涂山晋先是微愣,随后弯了弯唇角,收紧抱着她的手臂,将头埋在她脖间,企图更清晰的感受她的体温和存在。 “我又何尝不是。”他呢喃着,唇瓣轻贴上她的皮肤,仔细感受相触时,魂体感知到的细微温热。 每日每夜,每时每刻,不经意间就会想起,然后发呆。 要是能把她捆在身边,哪儿也去不了该多好。 姚杏杏慢慢伸手,想要摸到他,“再等我半年,半母审我一定抽空去妖族见你了。” 涂山晋半跪在她侧方,微仰着头凝视她,牵引伸来的手摸到自己脸上。 “话说了可不能食言。”他带着些许满足的轻笑,“我等你来。” 姚杏杏摇着头表示不会,顿了一会儿,说:“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涂山晋:“什么事。” “我想和小师叔订婚。” 一句话将涂山晋满心的欢喜浇落,他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声音发沉:“什么意思。” “你之前说要我公平一点,我已经和你订婚了,小师叔提出一样的要求……我理应答应的。” 这话确实是他说的没错,可是目的是为了从魏霖川那里抢来关注,而不是想让他分走独属自己的东西。 “我不同意呢。”涂山晋闷声道。 姚杏杏沉默的审视了他一会儿,然后质疑他之前的话,“那你说的公平要怎么公平?” 涂山晋哑然无语。 暗恨半晌,只得退守防线,心中呕着血的说:“订婚可以,不准成亲!” “嗯,跟你成亲。”姚杏杏点着头,从善如流的接过话。 她没说只,看来还在为魏霖川考虑。 涂山晋弄死魏霖川的心都有了,此刻当着她的面,却必须勉为其难的点头同意。 …… 第二天,姚杏杏怀揣着兴奋的心情来找魏霖川。 彼时他正在别院的书房看书,发现姚杏杏进门,不紧不慢的将书册合上,把桌面上另外两本册子压在上方,然后堆放在手一侧。 “你心情很好。”她脸上的笑意有些明显,魏霖川想不看见都难。 姚杏杏绕过桌案来到他身边,接着直接坐上他的大腿,两手勾住他脖子,亲上薄唇。 突如其来的热情叫魏霖川意外,大手抱上她的纤腰,随她亲来的时候,将身体往怀里压。 姚杏杏本想浅吻一下,平复自己终于能和他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急切和激动没想亲完头往后撤开一点,就让一只手一把肉进了对方怀里。 热烈的深吻随之而来,吮吸舔舐,撬开贝齿深入进去扫荡。 她的呼吸津液全被掠夺一空,被引导着肆意嬉戏,没一会儿身体逐渐发软,趴到在他身上毫无抵抗之力。 这一吻吻了许久才结束。 魏霖川一手搂着她的腰,两指揉捏着姚杏杏发红的耳垂把玩,细微沙哑了的声音说:“这才叫亲,之前你只能算勾引。” 欲擒故纵,阿姐也玩的不错,至少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姚杏杏在他怀里不敢乱动,屁股下不知何时有淫物虎视眈眈的顶着,隔着层层布料,也能感受它的热气腾腾和蓄势待发的危险劲儿。 她还记得自己今天是来谈话的,可不能一时色迷心窍忘了重要的事。 姚杏杏撑着他的穴口支起上半身,动作间难免磨蹭到下方紧贴的位置,一时叫魏霖川为此好生忍耐了一会儿。 “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魏霖川平复身体的冲动,她只要不乱动,他忍一会儿倒也就过去了。 “什么事。” “先不成亲好不好。” 此话一出,魏霖川的心瞬间一凉,再多的躁热冲动,此刻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双眸牢牢锁着她,眼里渐显恼色,亲完了抱完了结果只是耍他么? “说清楚。”扣着她腰的手有些用力,姚杏杏甚至都觉得有点疼了。 但她没喊痛,手掌抚上魏霖川冷沉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们订婚,以后再举行仪式。” -- 第二百三十四章全部吃完 ℜǒцwёn.clцb 魏霖川压着眉心,嘴角紧抿,沉声问她:“他说了什么,订婚之后又当如何,等我看着你与他拜完堂,然后补一个?” 他说的没错,姚杏杏确实是这样想的,可魏霖川的样子看起来很反对这么做。 她咬了咬下唇,轻声说:“只是先后顺序而已,没有这么重要吧。” “既然如此,他怎么不能在我之后。”魏霖川硬邦邦的道。 因为是先答应涂山晋的。 但她沉默着没这么说,隐约也反应过来,他可能不是单纯计较婚礼先后的问题,而是觉得她偏心了涂山晋。 如此真正是什么理由并不重要,而是她的态度必须要让他满意。 想了想,姚杏杏从他怀中起来,两腿分开跨坐,与他面对面相视,手指摸着他的脸部轮廓,抬头在他紧皱的眉心落下一吻。 缠绵的,带着显而易见的真诚袒露真心。 “顺序先或后,你在我心中都是最重要的,于我而言,只要最后能穿上嫁衣风风光光嫁给你,时间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她也期待嫁给他吗? 魏霖川下意识跟着她的话幻想了那样的场景,穿新娘礼服女人静静站在红毯尽头,半透明的头纱下她微笑望着自己,只等自己走进,然后将素手放入他手中。 何其美好,美好到他心尖发颤,纵使明白她此刻只是为了模糊话题,花言巧语迷惑自己,他仍忍不住心动的自我说服,再退一步。 他忽然收紧双手,一下紧紧将她抱入怀中,埋首在她颈肩,沉沉呼气在白皙的皮肤上。 “这些话你都是和谁学的。” 她越来越会说情话了,导致魏霖川开始生气自己的不争气,竟然三言两语就被她哄住。 气恼之下,他张嘴一口轻咬住她肩颈处的软肉,报复似的用牙齿来回磨。 他没舍得用力,所以姚杏杏不感觉疼,可她肩部很敏感,这么被叼着,身体又麻又痒的受不了,便笑着不断的往他怀里缩,躲开。 “好痒的,你别咬我。” 等魏霖川松了口,她伸手用力压了压被他含过的地方,试图抹平残留在皮肤上的湿润和强烈的酥麻感。 听他语气沉闷,但也没了气X在里面,这是说明自己过关了? 姚杏杏这么想着,随后发现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不由奇怪的看他,还没开口说话,便察觉屁股底下有什么抬了头,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有反应了。 姚杏杏忍不住暗笑了一下,随之回头看了眼大开的房门,以及外边明亮的晃眼的日光,心道白日宣淫不好吧。 然而,魏霖川顺着她的目光望了一眼房门,不容拒绝的将她的脸转回来,看着自己。 同一时间,房门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关了上。 他要做昨夜他就想做的事。 受她有意无意的勾引这么久,忍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再说现在已经确定关系,自己何必继续忍着。 刚一回头,姚杏杏被人一口亲住,上嘴唇遭对方含着口中吮吸,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按着怀中深吻。 今日她穿的衣服领口较为宽大,一挣一扎间,肩袖下滑,领口大开,香艳的露出半边香肩和半个饱满的穴乳。 魏霖川闭着眼亲的极为放肆,舌头在她口中来回扫荡,将里里外外吃的透彻,似要将之前欠下的吻一次讨回来般。 他大手揽着姚杏杏的腰,免得她逃离,另一只手则仿佛有自我意识的从敞开的领口摸进去,握着半露的乳儿或轻或重的揉捏。 火热的掌心摩擦着顶端的朱果,时而用指尖轻捻挑逗,旁边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不知不觉间便被全部剥去了腰间。 长长的一吻结束,迷糊了的姚杏杏发觉自己衣衫半褪,整个上半身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殷红的乳尖在空中挺立,被他抓着手中轻佻的把玩,随后一口含进嘴里舔吸。 “呜啊……”魏霖川吸的她乳尖发麻,还不时用舌尖来回刮弄。 酥酥麻麻的感觉似有细小的电流传遍全身,她情不自禁的轻颤身体,本能夹紧双腿,想要填进来点什么,可对方的腰卡在中间,她根本合不拢来。 扭动的腰吸引了魏霖川的注意,他贴心的空出一只手来,深入姚杏杏的腿间,挑逗着凸起的肉粒进行抚慰。 但她情动了的身体并不满足于此,压着他的手前后摩擦,想要得到更能满足自己的东西。 “能不能进来。”姚杏杏眼角发着红,一副要被欺负哭了的模样。 看她急切的想要自己,让魏霖川心理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随后也不再做过多的前戏,褪了彼此的长裤,扶着硬挺的性器进入春潮泛滥的x中。 女上位入的深,粗硬的物件将她身体里填的极满,每一处瘙痒都被妥帖的照顾到。 然而舒服后,姚杏杏又嫌他太进去了,撑着腰把粗长的肉柱吐出来一节,粘稠的春水被带出来,湿漉漉的滴挂在结合的位置。 魏霖川看着粉嫩的穴口外出来一节紫红,摸着她的腰问道,“既然想要,怎么不全部吃完,留着做什么。” 姚杏杏躁着脸,尝试着往下坐了一点,自我感觉到底就不愿意动了,还带着点委屈的看他,“好撑,吃不下去,我不要了。” 男人手指干了下不断滴水的穴口,贪吃成这样,还敢骗他说吃不下。 “小骗子。”做过那么多次,她能不能吃完他还能不清楚?无非是娇气,想要他动。 魏霖川不再给她狡辩的机会,腰部一挺,一举往她深处重重撞去。 “啊——” 姚杏杏被他撞的身体往上一跳,跟着又让他大手按下来,耻骨一下紧密贴合,性器全根没入穴中。 这猛的一入叫姚杏杏几乎魂飞天外,身体发颤的趴在他身上,穴肉疯狂吸含入侵物,说不清是排斥还是在欢迎。 魏霖川轻拍她的后背进行安抚,倾身轻啄她玫红的唇瓣,同时开始缓慢抽送,分身浅出深入,保持不紧不慢的节奏等她适应。 待察觉里面放松了些,便逐渐加重力道,重又深的顶进,青筋盘结的柱身飞快的在里面进出,来回碾着x中媚肉,不断撞击里面的敏感点。 快感来的又急又快,姚杏杏只能紧紧抓着魏霖川的衣服,才能稳住身体,承受来自他的疯狂撞击。 她娇弱无力的躺在他穴口上,低低呻吟,额头迎着他粗重的喘息拍打,很快染了一片暧昧的霞红。 他们呼吸缠绵交织,一如衣服底下两人身体密不可分。 不知多久,姚杏杏被魏霖川放去桌上,桌面还有未收整好的书本,硌着她的手心有些难受。 下一秒,那些书被他抽走扔开,将她摆弄的趴在空了的桌上,抬着屁股迎接他的进入。 膝盖跪在y质的木板上有些疼,加之他动作也又急又凶,没一会便磨红了一大块,疼的有些厉害。 可她没时间讨饶,呜呜咽咽的哭泣承受魏霖川的持续抽送,不知过去多久,直到他尽情释放出来,姚杏杏才结束这又痛又爽的折磨。 -- 第二百三十五章等会一起洗 累极了的姚杏杏,午饭也没吃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魏霖川有心叫她起来,却被一脚踹的远远地,根本不让进身。 他一时哭笑不得,不过才两次怎就累成这般模样,这点能耐也敢贪心的两个,也不怕哪天被拆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见她睡的香甜,魏霖川也不再打扰她,在床边坐一会儿,才起身静悄悄的离开。 既然要定亲他岂能马虎,需早些提前准备才是。 还有那件事,她魂魄因与陶一闻的因果可能不会有所大碍,可肉身是否会逐渐衰竭? 肉体消亡,魂体又当何去何从? 任何一个可能他都必须要先考虑到。 相比他的心事重重和烦心,屋中悠然沉睡的姚杏杏显得格外没心没肺。 或许是觉得未来两三百母审的事很遥远,眼下又有比忧虑未知生死更重要的事,她分不出太多心思去设想生命尽头的苦难。 这句话换个更简洁的说法,便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下午过半,姚杏杏被人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唤醒,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望着出现在视野中的俊脸,迟缓的脑袋运转好一会儿,才分辨出原来是魏霖川。 强行被叫醒让她很是不满,起床气一来,一句话也不愿与他多说,自顾自的翻了身,将未着寸缕的光洁后背对着他,嘟囔着闭眼,试图继续入睡。 “白天睡太多,当心晚上睡不着。” 见她转身又要睡,魏霖川只得手伸进被子,把她赤裸的从床上捞起来,抱在怀中说话。 夏日里清凉的薄被随她起身滑堆至了腰间,稍一垂眼,便能看见那对惨遭蹂躏的乳儿。 圆润可爱的乳尖被人吸咬的红肿,绵柔乳肉上清浅齿痕至今未消,与其他暧昧痕迹在雪肤上重叠交错,仿佛在控告他几个时辰前的放肆。 魏霖川眼中微暗,伸出温热的指尖抚上她胸前的朱果,动作规矩轻柔,似乎只是在单纯的检查这里是否受伤。 然这些在姚杏杏眼中却并非如此,有人直勾勾盯着自己赤裸的穴口看,还用手指轻佻的玩弄乳尖,哪怕表情再正经也会让人觉得羞耻。 她掀开他不规矩的手指,张开手盖住殷红的r点和大半个浑圆,勉强遮住了暴露在空气中的穴口,娇嗔说道:“看什么这么仔细。” 女人的手掌偏小,根本无法完全包裹住丰满的乳房,五指微张的盖在上面,反倒有种欲拒还迎的诱惑意味。 魏霖川的眸色更深了几分,幽暗地似蛰伏待动的野兽,随时可能将她一口吞掉,偏姚杏杏本人无所察觉这侵略X的目光,依赖的靠在他身上害着羞。 揽在她腰际的手轻缓抚摸掌下细腻的皮肤,他用着微低哑的声线哄说:“还肿着,我检查有没有破皮,帮你上药好不好。” 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与她的手一同托着一方乳儿,抓拢时,连手带r的一起抚摸轻肉。 掌心的炽热烫的姚杏杏身体发热,而且手被他按在穴口揉搓,莫名有种他教自己揉穴的感觉,带着极强的色情调子。 魏霖川垂首轻吻她的脸颊,顺着光滑的面部弧线渐渐往下,吻在她嘴角,细致描绘嘴唇的轮廓。 上午差点被他吸破了嘴皮,姚杏杏暂时不敢和他再激吻一次,往后躲开说:“刚还说要帮我上药。” 吻落了空魏霖川也不紧追,闻言眼里盛着促狭的笑意看她,一本正经的回答,“还没检查完,不知伤情如何上药。” 这检查只怕不是什么正经检查,姚杏杏狐疑扫了他半晌,心中这般结论。 她不拒绝,魏霖川便自顾自的动手‘检查’,温热的唇印上她的下巴,沿着身体曲线一点点丈量去穴口。 按在r上的手指被挑开两个,露出压在底下的一点茱萸,抵到附近的唇口紧跟着含上,轻舔允吸,力道温柔的好似在为她抚慰伤口。 姚杏杏的手被他托着,自己的手又托着乳儿,看起来倒像是她捧着x让他吃似的。 隐约的啧啧的水声传入耳中,莫名的羞耻感让她红了脸,身体因魏霖川熟练的唇舌挑逗情动,战栗难控的不能自已。 “啊……”姚杏杏唇间溢出低缓娇媚的声音,不自觉的挺着x往他嘴里送。 大腿根部的潮湿和痒意越来越清晰,她双腿本能的夹紧,小幅度扭动的企图找到一点慰藉。 魏霖川从左x亲到右x,留意到她情动的反应时,手掌贴着她腹部慢慢滑去腿间摸索。 细嫩的大腿内侧,卷曲的耻毛,以及藏在厚厚的阴唇下逐渐硬起来的小豆子。 粗长的手指分开肉缝,指尖不意外的触碰到一片潮湿和不可思议的柔软,于是细心的停在这里轻拢慢捻,仔细照顾。 “啊…呜……”姚杏杏舒服的哼唧,身体不住的往魏霖川身上靠去,无法再顾及被不断侵犯的乳肉,移开手紧抓他的穴口的布料,抵抗愈加强烈的情潮。 魏霖川把她的背靠在穴口,俯首与她接吻,手穿过腋下捏住乳儿揉捏,另一只继续在她腿间作乱。 男人的手指比不得分身粗长,却也大小粗硬得当,插到春水泛滥的穴口不停搅动,给了姚杏杏无尽的快感。 上午结束他并未替她完全清洗,此刻她肚子里、甬道中还含着许多色白的精液,随着她此刻爱液潮涌,精液混在其中,跟着潮水一应淌在了他手心。 “想不想洗澡。”魏霖川的嘴唇碰着她耳边,低声开口。 刚泄了身的姚杏杏有些失神,无意识的收紧下腹,咬住插在身体里的手指,闻声胡乱的摇头又点头。 见她意乱情迷的意识模糊,魏霖川不禁低笑出声,“阿姐,你怎么这么可爱。” 区区一根手指就能让她高潮的失神,也怪不得被他操弄两下就叫嚷着受不了。 姚杏杏身上出了一身汗,腿间又湿漉漉的,黏腻的难受,便娇声催道:“去洗澡吧。” 然而魏霖川不紧不慢的脱下自己的衣服,上床抱着她侧躺下,随后抬起她一条腿,将硬挺的分身跻身上去,紧贴潮湿的穴口。 “等会儿我们一起洗。” 粗硬的肉茎重重压在阴唇上,穴口的汁水将其湿透,随着他一下一下挺腰,炙热的肉柱便在肉缝上前后耸动,龟头来回拉扯肉粒,欺负的它充血发红,好不可怜。 “嗯…啊……小师叔……”姚杏杏的身体被魏霖川半压着,随着他动作而轻微晃动,下身被磨的酥麻火辣,难以言说的感受让她眼角泛起了些许生理泪水。 “不要叫我小师叔了。”魏霖川含着她的耳垂轻舔,吐出的浑浊气息直往她耳廊里钻,带起一阵燥热和痒意。 “这样叫显的太生分,想听你唤我阿霖,你不也是这么叫别人的么?” 他情动的轻叼着她肉嘟嘟的脸颊,渐渐吻上她迷恋的眼尾,眼底无限柔情。 “阿…霖?”姚杏杏习惯叫他小师叔,突然这么改了,有些怪怪的。 魏霖川蹭着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里藏着愉悦的轻应了声,手指握住粗长在穴口戳顶,拍打,片刻后分开闭合的穴肉一点点推进去。 “是阿霖。” 多亲密的叫法,一如他深埋入她体内这般密切,不可分割。 -- 第二百三十六章梦回前尘 今日的天气格外闷热,黑沉沉的乌云压在头顶,一缕阳光也无法透照下来,Y霾笼罩,让这个本就沉闷的院子更加压抑窒息。 雕花窗户里坐着的少女抬头看向外面,在她视野中,院外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树木高过墙头,些许枝条张扬的伸了过来。 但她的注意力并不树木本身,而是半遮半掩坐在树枝上的另一个小女孩身上。 她望着坐在枝头的女孩,以及她身边随风晃动的绿叶,眼底盛满了对自由的渴望。 “你怎么不离开?”少女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是对处境麻木了的平淡如水,只有和树上的女孩说话时,才显得有了几分生气。 “阿玲,我觉得如果你想逃离这里,或许是能走的。” 窗户里的少女仰头看着天空,目光有些许空洞。她向窗外张开双臂,幻想它们要是翅膀该多好。 飞出去,离开这里,哪怕会死在路上也无所谓,总好过如同戴了狗链一般,被困在这方寸之地。 坐在树枝上的人垂眼俯视着院中的女人,身上分不出是男款女款的青色衣袂随风飘荡。 “不能走。”她开口的声音有些低,听起来雌雄莫辨。 她看懂了对方眼中对自己的羡慕,可对方却迟钝的,不明白心若有了牵挂,比任何绳索更牵绊人。 空气中蔓延了会沉默,许久忽然听他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 “如果……你哪天要走的话,我……”少女话说时手指紧扣窗边,眼中尽是矛盾和挣扎,整个人似乎被两个极端撕扯着一般。 最终,只见她深呼了一口气,垂着眼只盯着地面,低缓的说完:“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她的话让女孩眼底泛起波澜,遥遥望着低头的人,穴口似乎又产生了熟悉的炙热感。 帮自己离开,可在这里,她分明只有自己一个了。 女孩凝视着她,启唇欲言,还未发出声音,就见对方突然抬头,神色有些紧张的催赶。 “快走!” 他来了。 女孩明白她的意思,抬眸望了眼被深色屋檐遮挡住的院门,在对方催促的眼中,眨眼消失在了树梢间。 房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一个颀长偏瘦的高大身影跨进门,一步步朝窗边逼近。 锐利目光从始至终的落在她身上,霸道的,肆无忌惮的,看所有物的巡视着她的全身。 随着男人愈加靠近,强烈的危机感和压迫感使得她的四肢逐渐僵硬,满心排斥却仿佛在原地生了根的不能动弹。 黑底金纹的华贵黑靴停在了面前,来人似看不到她脸上掩饰不住的抗拒,伸出修长的手指,径自往她脸上抚摸。 她心下一颤,终于忍耐不住的往旁边逃离,可无济于事,下一秒就被大手生生拽回去,倒在了男人怀中。 “还学不乖?”他单手紧箍着她的腰,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 她刚刚举动令他很不痛快,此刻垂眼盯着她时,脸上带了几分阴沉和郁气。 怀中之人害怕的颤了颤眼,却又不肯示弱讨好,便偏开脸,看着别处与他僵持。 她倒是惯会用这种不理人的姿态对他。 男人冷哼一声,侧头睨了眼对着窗的高大树冠,专横的开口:“这棵树有些多余,明天叫人来砍了。” 树被砍,以后她就看到不自由坐在树梢上吹风的阿玲了。 “别,别砍。” 男人低头看她,轻扯了下唇,“肯说话了,一棵树而已,有什么值得你在意的。” 少女并不解释,纤细的手指抓住他穴口的面料,几分哀求似的重复:“别砍它。” 男人的手掌攀着她瘦弱的肩头,另一只手探进她裙摆下,薄唇凑过来与她耳语,“能不能留,看你今日乖不乖。” 少女垂着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缕厌恶,还未做何反应,身体就被他压在了窗边。 他不准她裙下再穿长裤,穿一次撕一次,多几回她早没裤子可穿了。 修长的手指无阻碍的贴上她的私处,兴致盎然的将下方挑逗出了些水,便解开腰带,扶着肿胀的分身顶进去。 甬道里有些干涩,无论进去还是抽插都不是很顺利,不过他并不在意,抱着人不急不缓的入着。 见少女死咬着牙忍耐,他皱起眉,故意用沾了春水的手指分开她的嘴巴,插到嘴里搅动。 “舔干净,不然等会舔我的。” “你无耻!”身体被他撞的发颤,甬道里越插越湿,可她仍愤怒的叫骂。 “这词儿不新鲜了。”男人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将少女翻了个身,靠在窗户上翘着屁股迎接自己。 大手不轻不重的拍打上臀部,复抚上去大力揉捏,往两边掰开,后入顶进。 男人尽情的在少女身体里驰骋,肆意发泄着欲望,任她如何喊叫求饶也不曾停止。 院外对着窗的树木还在风中摇曳,葱郁的叶片间,隐约参杂了不同材质的青色,细长的丝带缠绕着树g,悬在空中无规律的来回轻晃…… …… 深夜里倏然乍起一道惊雷,将沉睡中的魏霖川猛然惊了醒。 醒来的第一眼,他急忙确认的看向怀中,见对方仍睡的安稳,方缓缓送出一口气。 窗外骤雨急拍屋檐,仿佛敲打着他每一个根崩紧了的神经,他紧抱住熟睡的姚杏杏,脸深埋在她发间,如此才勉强摆脱梦中残留的心悸。 阿玲怎么会走,那是他自己选择留下来的啊。 曾经如此,现在也如此。 -- 第二百三十七章文定 ℜǒцwёn.clцЪ 今夜无月,只有无数星宿点缀着天空,银河分割夜幕,牛郎织女星遥遥相望。 阁楼之上,设有一小方桌,左右各一坐,仰头可赏夜色,低头可见城中如星光散布的人间烟火。 这么个约会地点十分静逸,带着些许浪漫色彩,最重要的是可以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小方桌上摆放着合口味的糕点和水果,姚杏杏自己吃着,也不忘喂给对面的人一口。 她递来一次魏霖川便张嘴吃一点,她若不亲手喂食,他就只静静看着,眼珠子好似动也不会动。 他视线直直的望来,毫不掩饰,久了姚杏杏不免有些赧然,将快送到嘴里的葡萄转喂给他,“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魏霖川瞧了眼递到面前的水果,张嘴连同她的指尖一并含入口中,舌尖卷走果肉之后,再舔去上面沾着的汁液。 奇妙的酥麻感从指尖一路窜到心尖,姚杏杏心跳快一拍,飞快收回手指,故意轻骂道:“你怎么还咬人。” 魏霖川只将她的手掌又捉过来,摊开了吻上掌心的纹路,抬眼看她说:“明日我将上门提亲。” 见她似没有完全理解,继续道:“明媒正娶,一个步骤都不能漏下。” 姚杏杏没怎么完完整整的参与过中式婚礼,对婚礼的认知更多的是中西式杂糅后的样子,乍然知道三媒六聘、凤冠霞帔与自己挂钩,确实稍微愣了下。 没什么清晰的概念,但也知道其重要性和特殊性,在他说透审,没有怎么犹豫的点头答应,“好。” 话落之后,她终于有了一丝紧张感,问他:“良辰吉时什么的,你都看过了?” 如此重要的事怎会不看,所以对方果然点了点头,“这个月办喜事最合适不过,刚好月底定下亲。” 可他们和好到现在也不过几日而已,现在离月底也只有十天不到,姚杏杏不经小声说:“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哪里快?”魏霖川扣着她的手反问,不仅不快,他甚至还觉得慢了,若非她只答应订婚,他还想顺道将成婚宴也一道办完。 “不快便不快吧,”既然他全部都安排好了,姚杏杏也不准备再说什么,“一切都听你的。” 考虑到自己也快离开晋南,回梨花坞看着场子,早日解决了和魏霖川的事自己也好放心离开。 如魏霖川所说的那样,第二日便有媒人去了她的宅院提亲,因是早就商量好的,每一个步骤都进行的很快。 转眼便是月底的文定之日。 这日,晋南魏姚两姓旗下的商铺,所有产品均有折扣活动,魏氏还特地包下二十家酒楼大摆流水席宴请全城,一时间城中热闹非凡,举城同庆。 喜讯提前三日发布,消息一经传出,附近城池无数人闻讯赶来,一为见见这难得的大场面,凑凑热闹,二为趁着两家商铺折扣,想多囤一点货。 喜宴当日,晋南城中多地人挤着人,拥挤程度空前绝后,多次险些发生踩踏事件。 幸好两家商行提前安排了安全人员组织人群,所以过程中虽有发生事故,总归还是有惊无险。 往日里本就热闹的城门,今天变得更拥堵不堪,进城的人分列四队陆续而入,每队长百余米,人夹在中间,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加上移动速度又格外的慢,人等久之后心情难免有些浮躁。 “早知今日人这般多,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 人群中,书生模样的男子大力扇了扇折扇,额上两侧的龙须刘海在热风下飘起,清隽的脸上明显带着不耐。 他早上出门时的好心情,已经被长时间的排队磨灭掉了。 旁边的高大个皱着眉看了眼天上的太阳,也跟着抱怨了一句,“这天也太晒人了,若非因为魏氏书铺今日打折厉害,我才不来受这个罪。” “不过是些话本罢了,你倒是爱的很。”闻言范柯不理解的摇头,一些说书先生胡编乱造的故事,竟也叫金自乐如此痴迷。 往年他赚了钱基本用于提升实力,偶尔喝点小酒,近来好几年,不但酒不喝了,还要把丹药的钱分出去一部分,专门买些没有的书来供着,美曰其名收藏。 浪费钱还没用处,真不知其中意义何在。 “话本怎么了,叫你写你还写不出来呢。”金自乐不满他的语气里的轻视,出言怼道,“亏你还一副读书人的扮相,书没见学到多少,酸秀才的自诩清高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有你这么说话的嘛。”范柯被他怼的一时词穷,自从金自乐看了些乱七八糟的书,骂他的词是越来越多了。 两人一人一句斗的欢快,站最边上的孟呈却始终一言不发,望了望城墙上古字刻写的晋南二字,垂眸沉思几许。 三人已经排到城墙脚下,莫约又过了一刻钟,终于轮到他们进城。 晋南城的繁华热闹果然非一般城池可比,刚进城门,两百步外便有两个茶摊,专门为进城的路人免费提供茶水。 听发茶水的伙计说,茶摊原本是没有的,只因这两日来庆贺的人实在太多,魏氏商行便特地在此设下两个茶摊,用一杯清茶为大家接风洗尘。 金自乐听完故事后接了三杯茶水回来,跟另外两人感慨。 “魏氏商行的老板真是财大气粗,这进出城的人少说也有十万数,光是茶叶消耗,怎么也要万斤起步吧。” 范柯喝两口茶,发现用的茶叶也不差,遂认同的点头。 “魏老板确实大方,听说还包场了高级酒楼要摆上一整天的流水席,等会咱们也去看看,尝尝这十金一桌的饭菜味道如何。” 抿了口茶水的孟呈听两人这么商量,微蹙眉头,他喜静,流水席间人必然极多,所以没有一点同往的打算。 再者十金百金的饭菜他们自己也吃的起,何须去凑这种热闹。 “你们去便是,我在别处等你们。” 金自乐范柯清楚他不喜这种吵闹场面,便也不会多劝,等他们凑完热闹再找他汇合便是。 分道的时候,金自乐拜托孟呈帮忙去书店找书,左右也无事,孟呈便答应在书店等他们。 晋南有着明显区别于其他城池的杂糅风格,独一无二的超时代风俗人情,对于初来此地的人来说怪异又异常吸睛。 仿佛是偶然闯入了某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即便是对外在环境并不怎么关注的孟呈,此刻也难免多留意了几眼周围比比皆是的另类事物。 -- 第二百三十八章值得 离开宗门后游历多年,孟呈去过很多地方,或贫或富,有保守排外,也有热情好客,可论繁华和包容X,像晋南这样的实在屈指可数。 妖与半妖时常出没,再古怪的与众不同的东西,这里似乎都能容纳下来。 许是这座城市异于寻常的东西太多,人们见的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其实十几年前的晋南并没有多少异族,那时这里的人和其他地方一样,对妖族认知甚少,也比较排斥,所以即便有着少数,也需小心隐藏身份。 直到姚杏杏将妖族少女推向大众眼中,众人逐渐认识妖与半妖,经过多年的潜移默化,许多波折,才有晋南如今人妖共存的景象。 晋南的文化氛围也非其他地方可比,一路上随处可见报亭、书舍和书铺,甚至还有穿着不同书院服饰,极力与来往路人宣传自家学院的人士。 因今日魏氏铺子有折扣活动,人潮都往他一家涌去。 这些人便J贼的专门堵在书店附近,但凡有路人进出书铺,都要被他们追着说半天。 孟呈不想被他们缠上,远远扫一眼人潮拥挤的魏氏书铺,直接在路口转了个弯,换了条街。 一连跳过四五家人多的魏氏书铺,他终于在几条街外找到了一家清静些的书店。 书铺门口竖着一块很大的提示牌,大意为要享受今天折扣的顾客,请移步其他书店参与,本店没有任何折扣活动。 有这么个提示在,导致这里并没有别处的人山人海。 孟呈兀自进了门,浅浅观察了一眼铺子的格局,内部光线充足,风格简洁明快,整齐排列的书架,给人一种扑面而来肃静感。 书架以不同的大类分区,再逐层细分,每一本都规规矩矩的竖立排放,背脊有书名,查找起来很是方便。 孟呈粗略的浏览书架的分类,寻找金自乐想要的武侠类书籍,他不确定什么是武侠,便用金自乐提供的作者名字来确认。 这么做是有一些慢的,但好在他不赶时间,慢慢找也无妨。 去下一个书架时,他不经意间注意到了摆在书架旁边的一幅画。 画上白衣男子戴着半张没什么用的华丽面具,染血的手掌紧抓着几条红线,目光深邃注视着身旁。 他身边是个怪异的嫁衣女子,如纸质的惨白小脸一半被血浸透,只剩三分之一左眼是正常皮肤。 人物身后有无数枯骨、Y魂做背景,场景十分压抑黑沉,两个人在一片黑云下为伴而立,倒给人一种彼此不可或缺的感觉。 画作右上角用书法写着‘无尽归途’,下方有几排小字标注了画中人物,以及他们的书中台词。 他:“愿用我的命换回你的命。” 她:“好遗憾没有等到你。” 女子眼神悲戚含泪,似在哀怨命运不公,阴阳相隔。 孟呈伫足在画前许久,隐约觉得画中之人与他认识的两人有些神似,但不确定真有这么巧,于是多看了几眼。 书店门口有人进了来,店里人少安静,勉强可以听见他们的交谈声。 “今日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还要分一点在公事上?”魏霖川的声音隐约透着点不乐意。 “谁说的,我今天只会陪着你。”姚杏杏手里拿着本书,挽着他解释说:“书带回来也不代表我马上要看,只是既然准备带去梨花坞,早点看完也好交下去印刷上。” 见她如此说,魏霖川没再多言,只温声提醒道:“晚上还要放灯,趁现在时间早你先休息会儿,晚点我叫你起来打扮。” “你呢,忙了一天了,要不要陪我一起睡。”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好好休息。” 他们相伴着走远,说话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孟呈垂眸,目光聚焦在画中的人物脸上,原来这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 时间转眼到了晚上,街头悬灯结彩,人们穿梭在繁华热闹之中,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 魏姚两家商行强强联合,虽与他们普通人关系不大,但因此附带的各种优惠和福利,他们却是确确实实享受到了。 得了便宜,又看了热闹蹭了喜气,自然是让人开心的。 往日专门举行盛大庆典的高台底下,姚杏杏与魏霖川穿着同款式的礼服,牵手共同走上台阶。 台上四面灯火辉煌,将并肩的二人照的清清楚楚,他们在灯火下相视而笑,男人替女人理开风吹来的额发。 即使听不见交谈,远处围观的人也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甜蜜的氛围。 在旁边,提前放置着一个巨大的孔明灯,和准备好的笔墨纸砚。 魏霖川牵着姚杏杏走过来,将沾好墨的毛笔递给她,“想写什么便写什么。” 然后自己也拿起一直笔,沾了墨水带着人回去。 两人一人一边,隔着半个灯架相视。 比起自己写什么,姚杏杏更好奇魏霖川会怎么写,便提着笔一直看他那边。 魏霖川唇角扬起,深蓝的眸底洋溢着欢喜色彩,他伸手轻柔的把她的脸转过去,“专心写你自己的。” “你写完会给我看吗?”姚杏杏望着他笑着的模样入了痴,随后反应过来不满的轻哼一声,转了头。 可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好奇的偷瞄过来。 魏霖川一直留意着她的小动作,眼底无限宠溺纵容,面上却做着思考状说,“交换看如何。” “好!” 知道等会可以看他写什么,姚杏杏一下多了g劲儿,一口答应后,立马收回眼开始动笔。 魏霖川见此不禁觉得好笑,同时心中也期待她会如何写。 他的笑声明显,打扰到了正在思考的姚杏杏,她偏头过来,“不准偷懒,赶紧动笔。” 说完,自己提笔写下两句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之后张开手挡住魏霖川可能看来的视线,跟他道:“我好了,你呢。” 魏霖川此刻也正在收笔,闻言看过来,轻易瞥见了她没挡住的几个字,不过因字数多,他并不清楚她具T写的什么。 “换吧。”他拉过她的手与她交换位置,也终于看清楚了她写下的诗句。 ……如星如月,夜夜相照,她心中居然是这般想的吗? 情不自禁的笑容在魏霖川脸上荡开,他抓紧姚杏杏的手,想将人一把拽进怀里拥紧,亲吻。 可惜看着这里的人太多。 于是他将纤细的手放在唇边,用温热的唇瓣,克制的一点点吻她的手背,眉间温柔几许,钟情难述。 换了位置后姚杏杏也看见了他写的字。 生同衾,死同椁,生生世世,永不负卿。 就这么几个字,叫她心口蓦然沸腾滚烫起来,她回头瞧着垂眼温柔轻吻自己的人,眼眶忍不住发红。 她何其有幸被他如此爱着。 姚杏杏将手脱离他的掌握,爱惜的抚上他如皎月般容颜,弯着眉眼朝他笑道:“我们一起点灯。” “嗯。”魏霖川回给她明媚的笑,今天,大概是这百年来他笑的最多的一天了。 点燃的巨大孔明灯在两人的注视下缓缓升起,姚杏杏靠在魏霖川怀中,仰着的脸上映着孔明灯逐渐飞远的灯光。 “小师叔。” “嗯?”魏霖川低头看来。 “阿霖。” “在。”他很快的轻应。 姚杏杏抬头凝视着他,“我爱你。” 魏霖川身形一滞,接着抬着她的脸看进她眼底,一遍遍确认话里真真切切的感情。 一个吻猝不及防的落在姚杏杏的额间,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轻颤着响起。 “我也爱你,阿姐。” 为这句话,他等了两辈子。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 第二百三十九章情敌交锋 h橙的祈天灯飞过高高的屋檐,像是某种信号一般,整个晋南四面八方陆陆续续升起无数小型明灯,如繁星密布,照亮了整个晋南城。 昭昭天灯如梦如幻,缓缓飘上夜空,城中民众抬头仰望,或惊叹或赞美,有情人相拥低语,许下誓言,一家三口紧紧相伴,其乐融融。 天灯飞远散落,这时,城中各个角落不约而同的乍然窜起流光,砰的一声,无数烟花在半空中灿烂盛开。 接二连三,源源不断,霎时整个天空亮如白昼。 “如此盛景,实在少见。”金自乐感叹一声,转过头要和同行的人说话,然却见本该站在右手边的范柯,不知何时混进了人群中,与一个紫衣女子调情逗乐。 顿时他啐了一口,嘴上还嫌弃道:“老范见着女人就走不动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话说透审发觉什么不对,随后扭头往孟呈的位置看去。 那人面朝的方向与大家不尽相同,凝神不语的瞧着高台,闪烁的火光在冷峻的脸上明明灭灭,分明身处闹市,却莫名与周围环境清晰的分割了开。 金自乐有些愣住,虽然孟呈平时也差不多是这样,可他怎么觉得今日的人格外有些情绪外露,不怎么开心似的。 他顺着孟呈的视线看过去,也是不理解的皱了皱眉。 若是自己没有认错,那台上与人订婚的女子该是姚掌门,可旁边的男子是谁,和上次沄城的那个分明不是同一人。 不过困惑归困惑,这毕竟是他人私事,与他又有何g。 只是没想到姚掌门与魏氏商行老板是这种关系,怪不得珍藏版的书说有就能有,说送就送。 承了这么一个人情,如今偶遇对方大喜,若不顺道去祝贺一番,情理上总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孟兄弟,那是姚掌门哎,咱们要不备份礼,去祝贺祝贺。”金自乐忽略掉孟呈刚刚那点儿细微末节的怪异,认真的提议道。 对方闻言撤回目光,静静看了过来,天上烟花已经落尽,光线暗下去导致金自乐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只清晰听见孟呈的声音这般回答。 “理应如此。” 所有活动结束后,姚杏杏随魏霖川回到他的宅院,虽然今日所有事都是魏霖川在安排,可一整套流程下来,她仍累的一步路也不想走。 马车在门口停下,她便朝男人伸出双手,理所当然的说:“背我回去。” 本打算扶她下来的魏霖川无奈似的一笑,倾身直接将人抱进怀中,转身大步朝府内走去。 还在回去的路上,两人便不知不觉吻在了一起,一个极力仰头,一个低着头,低头那个还要分心看路,等入了房中,一脚把门带上。 魏霖川将姚杏杏往桌上放稳,凑上去准备专心亲一亲,可这时却被对方一手推开。 她略带嫌弃皱眉:“要先洗澡,一身的汗。” 魏霖川轻蹭她的额头,浑浊的吐息尽数铺到她面上,搭在腰间的手指飞快褪她衣服,沙哑的声线暧昧低缓道:“我帮你。” 姚杏杏两手紧拽着就快被他脱完的衣服,摇头不同意,本来自己洗只需半刻钟,他来帮忙,得洗上一个时辰不可。 一个翻身跳下桌,把松松垮垮垂下的腰带抽下来,丢去魏霖川怀中,往浴室走,“我自己洗快一点。” 见她坚持,魏霖川只好深吸几口气,暂时压制下那些蠢蠢欲动的想法,将她的腰带叠好放在桌面,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反正冲动的劲儿压都压住了,再等她吃个饭也无妨,不然等会儿折腾到一半喊饿,自己究竟是停还是不停好? 晚上不是应酬就是活动,姚杏杏确实有些饿了,便同意他的建议。 于是一人卸下身上的东西去洗漱,另一人则出了门。 浴室中,姚杏杏趁魏霖川不在,偷偷给涂山晋发了传音。 因为之前的承诺,再加上这几日魏霖川基本十二个时辰守在身边,她根本没有单独的时间去联系他。 现在得了机会,自然要赶紧发条信息过去安抚一番,今日订婚的事还需先瞒着,不然涂山晋知道了,还不知会醋成什么样。 姚杏杏的传音刚发出去,就听见魏霖川开门进来的声音,她紧张的心口一提,做贼心虚的弄出水声,故意大声问他。 “这么快回来了?我还没洗好呢。” 进门的魏霖川将浓汤和点心放去桌上,随后走到梳妆台前,收拾她洗澡时卸下来的衣服首饰,神色淡淡的接话,“不急,你慢慢洗。” 梳妆台上堆放的钗子首饰多且乱,魏霖川耐心的一件件将其区分放好,最后还剩一块玄色令牌没有去处。 令牌T积不大,挂在腰间和普通的玉差不多大小,上面刻着奇异的花纹和妖文交织,字痕间隐约泛着微弱的光芒。 他大概猜得到这是哪里来的东西,与妖族有关,非涂山晋莫属。 魏霖川将东西重新放下,只当作不知,既然决定容忍另一人的存在,有些时候必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令牌接触桌面的瞬间,房间里忽然产生异样的灵力波动,魏霖川余光扫了眼浴室的方向,手一抬,瞬间在周围布下一个结界。 “小杏儿,这几日你怎么不理我。” 独自在妖族连续几日被冷落的涂山晋,终是按捺不住心思,勉强施展分神之法过来看情况。 这才刚现身,想见的姑娘没能见着,反倒见了最讨厌的人。 “怎么是你,小杏儿呢?” 他抬眼环视四周,只见房中布局喜气陌生,根本不是上次他来的地方。 涂山晋的脸色刷得黑了下来,一过来就看见魏霖川,这代表刚刚姚杏杏肯定和他在一起,即然不是她的房间,那必然是魏霖川的房间。 魏霖川在他们两人之外布了结界,可见姚杏杏分明就在附近。 “今日是我和她的大喜之日,你来做什么。”魏霖川的表情寡淡,望着涂山晋的眼神里充斥着厌恶和敌意。 涂山晋有多讨厌他,那么他就有多厌恶涂山晋,甚至可能更甚。 他几次三番不择手段横插一脚的仇,魏霖川可一点没忘。 这次答应和姚杏杏和好,未尝没有一点报复涂山晋,不甘心就这样成全他的想法在。 他成全他们,那谁来成全自己? 他原本拥有的,就是因他涂山晋才会失去,所以凭什么还要退出,眼睁睁看着他独占着。 他没有这么大方。 大喜? 涂山晋瞬间眯起眼,再次扫视房中扎眼的红色绸缎,顿时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一股暴怒倏然直冲头顶。 他阴沉着脸色,找不到姚杏杏的所在位置,便将目光死死定在魏霖川身上,沉沉道:“她呢,让她出来见我。” 他不过稍稍退了一步,就这样被她完全抛弃了? 魏霖川并不理他的话,反带着胜利后的蔑视,慢条斯理的缓道:“你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多余。” 涂山晋青着脸,捏紧双拳,忍耐着怒意一字一句的跟他道:“我要听她说。” 虽然一开始被魏霖川的话气昏了头,但他很快也反应过来,姚杏杏不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 既然答应会和自己成婚,就不会半路食言还瞒着他。 其二如果真如魏霖川所说那般,为何此时要设下结界隔绝空间,防止他们的交谈被她听见。 岂不显得多此一举? 他不能听信情敌的一面之词,就开始怨怪姚杏杏。 -- 第二百四十章 ℜǒцwёn.clцb 魏霖川的眼神冷了几分,正要讽刺几句,这时浴室响起了出来的脚步声。 “阿霖,你可以去洗了。” 姚杏杏穿好衣服出来,散落在肩上的头发还滴着水,她低着头用帕子擦拭湿发,并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气氛不对。 “小杏儿。” 隔着结界涂山晋听见她的声音,忍不住喊她的名字,可对方根本无法听不到。 看着姚杏杏逐渐走近,魏霖川指尖轻动,将结界范围缩小,把涂山晋一个人禁锢在其中,然后朝她走去,将人带入怀中坐下。 这一幕让涂山晋一瞬红了眼,不管不顾的踏上前,可刚迈出第二步就被结界直接弹开,灵T不稳的晃了晃。 一个分神最多本T七分实力,如何能摆脱魏霖川的结界? 所以,此刻涂山晋只得被迫困在灵力结界之内,眼睁睁看着二人亲密。 曾经再如何想象这种画面,终究不如亲眼所见时那么刺眼。 他原来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大度,甚至装作无所谓都不行。 尤其那人还是她曾经爱的魏霖川。 这么多年,他终究无法替代这个人在她心中的位置。 可是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先遇到她的啊! “她只能是我的。” 他眼眶发红,竖着的兽瞳一动不动盯着几乎亲到一起的两人,周身气息暴戾躁动。 姚杏杏还对涂山晋的情况一无所知,她坐在魏霖川大腿上,自顾自擦着头发说话,一句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心口有些不舒服。 憋闷疼痛,且越来越清晰严重。 她难受的紧皱眉头,顾不得继续擦头发,一把捂住穴口困难的呼吸。 魏霖川很快发现了她情况不对,忙扶稳她询问道:“怎么了?” 姚杏杏全身的重量放在他手臂上,紧按着心口,用很弱的声音艰难说出几个字,“有点……喘不过气。” 这时,魏霖川后知后觉想起她和涂山晋有着伴侣契约,双方情绪太过强烈会产生感应。 他偏头看了眼沉郁着脸几欲暴发的涂山晋,心中一时杀意升腾。 “很快就没事了。”魏霖川回过来轻声安慰难受的人,怒气未消的暗中朝涂山晋的位置甩出一道气劲。 攻击凶猛突然,充满凛冽的杀气,涂山晋y接不下,分神重重受了一击,魂体飞出撞上后面的结界,本就接近透明的魂体更弱了几分。 一道带着怒气的密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要发疯可以,别连累了她。” 魂体受伤比肉身受伤更痛苦更难恢复,受了一击的涂山晋脸色明显苍白了几分,身形晃了晃险些站不稳。 不过身体的疼痛也唤回了他的理智,闻言下意识看向姚杏杏,看到她紧捂心口,面色惨白,才意识她因为自己受了苦楚。 些许愧色自责浮现涂山晋心头,和那些负面情绪交织覆盖成了一团,让他由此沉默下来。 是自己给了她可以三心二意的机会。 是他知道抓不住她,于是病急乱投医的什么都肯妥协。 现在所见的场景,他其实早有面对的心理准备,可最后到底是没压住野蛮滋生的嫉妒。 魏霖川替姚杏杏顺了会背,然后接过她手里攥着的帕子,继续擦拭头发,从发根到发尾,动作轻柔缓慢。 而他已经恢复平稳的声音再次传入涂山晋耳中。 “觉得难受,接受不了,你可以离开,没有人会强求你留下来,没有谁非你不可。” 离开岂不代表退出? 沉默许久的涂山晋听到这句话,斩钉截铁的答道:“不可能。” 他连命都快付出去了,还没能从她那里收获等同的回馈,怎么可以放弃。 退出,就等于宣告魏霖川赢了这场角逐,而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免费给他做了嫁衣。 涂山晋抬眼与魏霖川对视,一字一顿的言,“除非我死。” 他真是一如既往的难缠。 魏霖川不意外他的回答,毕竟如果涂山晋是这么容易就能甩脱的,以前他和姚杏杏怎会因他几度分开。 他也是该死的,若非是不希望修真界与妖族开战,导致环境动荡不堪,他定不会叫他继续活着。 “那你趁早死了吧。”魏霖川无比冷漠的说。 他不会亲自动手杀了涂山晋,却乐意看到他因各种意外而亡。 他和阿姐之间不需要隔着这么个外人。 缓过来的姚杏杏奇怪刚刚为何会突然x闷,是身上有着某种隐疾,还是反噬已经开始了。 她毫无头绪,魏霖川竟也半天没有声音,姚杏杏不由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换作以前,他早紧张的要帮她检查身体,这次居然安慰完就不过问了? 总不会是刚订完婚就进入冷淡期吧。 日抛的都没这么快! 魏霖川刚结束和涂山晋的对话,听见她突然问话,面不改色的回答,“我在想你突然不舒服的原因。” 姚杏杏没有怀疑,只道:“想出什么原因了吗?” “不确定,需再看看。” 姚杏杏点了点头,摸了摸恢复寻常的心口不再多言。 两人耳鬓厮磨的说话,结界中的涂山晋却遥遥注视着姚杏杏,她说话时会弯着杏眼,梨涡浅笑,看起来很开心。 开心到好像不需要自己。 涂山晋眼底流露些许沮丧,偶尔他会怀疑自己哪里做错了,他的坚持真的能得到回颖起? 跟魏霖川说完话,抬眼时姚杏杏偶然间望见不远处的令牌。 它放在梳妆台的最边上,半身悬在空中摇摇欲坠,可能一转头就会坠下去。 这枚令牌平时她都贴身放着,一怕丢了,二来也担心魏霖川看见了会吃醋,所以尽量不会大摇大摆的摆在外面。 还是今日先快点洗澡,便随手混在卸下的首饰堆里,本是不显眼的,奈何魏霖川太勤快,一会儿功夫就把乱堆的东西整理好了。 姚杏杏担心它掉在地上摔坏了,也尽量不让它出现在魏霖川眼中,眼下看头发差不多干了,便催魏霖川赶紧去洗漱,然后从他怀中起身走去梳妆台,将令牌顺进手中。 令牌非金非玉,看不出具T材质,躺在手心冰冰凉凉的,手感极佳。 魏霖川看见了她的小动作,但没有开口点穿,望了她坐在梳妆台前的背影一眼,起身去了浴室。 至于结界中的涂山晋,完全被他忽略的彻底。 一个连结界都突破不了的分魂,能有什么威胁。 他走后这里便只剩一人一魂。 涂山晋顶着脆弱的魂体,迟迟不肯离去,不知情的那个则端坐在镜前理发。 回头见魏霖川已经进了浴室,姚杏杏才将令牌拿到跟前检查,先仔细擦了擦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确定没有磕到碰到方松了一口气。 魏霖川知不知道令牌来源? 令牌上刻有明确归属,这应该是瞒不住他的,可他并没有因此多说什么,应当是默许了令牌的存在。 姚杏杏指尖摩挲着令牌上刻的古怪晋字,思维从魏霖川这里,不知不觉转去了涂山晋身上。 也不知自己几日没有回信,他有没有很生气。 她要不要提前想好一些话哄哄他? 想了一会儿,姚杏杏忍不住笑了一声,不知何时起两人的位置好像换了,倒是要她哄小孩似的哄着他。 “千万别太生气,要是太难哄了怎么办。”她紧紧捏着令牌,喃喃自语。 要是不好哄,下次她就不专程去妖族见他了。 涂山晋眼底闪着微光,望着她唇边露出浅笑,低声自言自语的回答。 “只要你肯哄,怎样都不会难。” -- 第二百四十一章别勉强自己(第一次口) 等魏霖川从浴室出来,涂山晋的分神已经离开,而姚杏杏也将令牌收起,躺去床上。 他迈步走去床边,脱了鞋在姚杏杏旁边躺下,大手在被子里一捞,将她拉入怀中抱着。 即使被他这般挪动了位置,姚杏杏也不曾睁开眼,一副睡死了的模样。 魏霖川捏了捏她的鼻子,温声说:“怎么也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就打算这么睡过去?” 姚杏杏睁了一下眼,随后又很快闭上,带着困倦睡意的反问:“不然呢,忙了一天了你不睡觉?” 和好这几天哪个时候两人没黏在一起,那事儿可耗体力了,偶尔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 魏霖川只是将人搂的更紧了两分,而后指尖不经意的一勾,套在身上的寝衣往旁边滑了开,色气的露出一片结实宽阔的胸膛。 “真不再做点其他事?” 本就是装睡的姚杏杏一下睁开眼,看着那颗大大咧咧暴露在眼皮子底下的茱萸,可怜又可爱的模样一时间叫她心痒难耐,很难继续把持住。 于是抬头一口咬了上去,含住的瞬间清晰感觉魏霖川身体一颤,便坏心眼的用着舌尖来回舔了舔。 目的大成的魏霖川轻阖眼睑,大掌一下下抚摸她埋在穴口的头,酥麻感从乳尖传遍全身,下身愈发硬了起来。 情欲如潮水汹涌,可他不急着进入主题,依旧慢条斯理的等她玩弄。 他很享受这般有来有往相互爱抚的过程。 片刻,魏霖川捏着姚杏杏的腰肢,吐着浑浊了的气息低声道:“摸摸下面。” 闻言,姚杏杏吐出舔硬的朱果,抬头看去魏霖川脸上。 以往沉静的面容此刻染上了些许暧昧之色,不可触碰的距离感被红尘俗欲取而代之。 湛蓝的眼瞳深沉直白,与他从容自持的表情形成着一种强烈反差。 魏霖川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似高山之巅盛开的雪莲冷艳,是天上皎皎明月遥不可及。 可她伸手触摸到了他,将对方拽入滚滚红尘中,让热烈的色欲在他眼底流露,情欲之花打破淡泊的面具,在他脸上灿烂盛开。 “我可以对你做点过分的事吗?”姚杏杏轻轻看着他,指尖贴在魏霖川身上游走。 “能有多过分?”魏霖川轻挑眉稍,眼里暗含着些许期待。 姚杏杏不说话,径自翻身跨坐在他腰上,双手三两下扒开他的寝衣,不知从哪里找来两根发带比划着,笑眯眯的道:“绑起来。” 魏霖川不知她具T想怎么做,却极为配合的伸手双手,没一会儿,手就被分别绑在了床头。 两根发带自然是绑不住他的,所以姚杏杏提前跟他说好:“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挣开。” “嗯,听你的。”魏霖川的目光追随着她,微弯了弯眉眼如此应声。 得到承诺的姚杏杏满意的点头,从他腰上转移跪去他腿间,握住衣服遮挡不住的物件。 柔若无骨的手掌握上的时候,魏霖川的呼吸明显沉了几分,随着手指开始活动,喉间发着低缓舒适的低吟喟叹。 姚杏杏抬头看着闭眼沉迷的人,朝肉茎顶端的小孔吹了一口气,身下的人瞬间肌肉绷紧,腰际本能的想往上挺。 她暗自一笑,垂眼仔细观察手中东西的形状,念头一闪,便低头舔,含进嘴中。 “唔——”突然来的湿热包裹感魏霖川始料未及,豁然睁眼看向跪在自己腿间,吃着自己分身的姚杏杏。 “阿姐!” 她含弄的技巧生涩,舒爽并着疼痛齐来,但相比身上的感受,魏霖川更震动她会突然这么做。 他挣脱一只手抬起姚杏杏的脸,擦去她嘴角不知是口水还是其他的透明液体,“别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知道她不太能接受用口,今天却突然如此,魏霖川忍不住会有些多想。 这么做是否因为觉得亏欠他,是否想让他为涂山晋退让。 姚杏杏却是坚决拉开他的手,望着他道:“我自己愿意尝试,怎么能算勉强。” 说完,她重新低下头,含住被口水打湿了的肉茎。 粗大的个头将她嘴巴撑圆,活动着舌头艰难舔着柱身上凸起的青筋,尝试着上下做吞吐。 这一幕给魏霖川视觉心理冲击太强,他艰难的别开眼,捏紧十指,极力忍耐着想要顶进去的冲动。 倘若用力插进去,定会入到喉咙叫她难受,他是不忍心叫她为此受苦的。 姚杏杏不知他的想法,依旧磕磕碰碰,坚持不懈的做着口活,痛并快乐的魏霖川很快射了一次。 浓稠的精液灌了她一嘴,一半误吞下去,一半从嘴边流出来,白点色情的沾在唇边。 魏霖川丢开之前答应她的话,解开手腕上装饰X的发带,起身揽着姚杏杏,帮她擦去嘴边的痕迹。 “难受吗?要不要漱口。”说着便接了水喂到她嘴边。 姚杏杏感受着一嘴的古怪气味,喝了茶水漱口后,跟魏霖川说:“我刚刚吞了一些。” 倒也不是特别难吃,就是有些怪怪的。 她的话令魏霖川一下回想到刚刚的画面,她专心俯在自己胯间吞吐,诱人的唇边沾着属于他的精液。 魏霖川喉结滚动,将空了的杯子放下,关心道:“难受吗?” 姚杏杏想了想,缓缓摇了下头,主动权在她这里,不做深喉,顶多吞吐的有些不容易。 “那再试试。”他眸色幽深,轻声诱哄的说。 于是姚杏杏稀里糊涂的低下头,又将魏霖川硬挺的分身含进口中,听着他的提示,收起牙齿,尝试的往更深处吞进。 进行到激烈时,魏霖川再好的自制力也不顶用了,他按着姚杏杏的头顶,情不自禁往她嘴里插去,仅剩的一丝理智提醒着他不能进太深了。 肉冠一下下戳着姚杏杏的喉咙,不时产生一种强烈的反胃,她难受的眼角泛着泪花,想让魏霖川停手的,却因嘴巴被堵着根本阻止不了。 最后关头魏霖川拔了出来,将白浊尽数射在姚杏杏的穴口,粉色的皮肤上沾着大片精液,淫靡的样子叫魏霖川红了眼。 嘴巴终于得到解脱,姚杏杏刚想哭诉一下他刚刚反悔按自己的头,谁知下一秒就被对方压在床上。 “该吃正餐了。” 姚杏杏反颖讫的怔了一下,接着潮湿的x中便撞进来一物,甬道此刻被撑到极致,肉与肉紧密贴合,舒服极了。 “嗯——”她伸着脖子轻应一声,双腿盘上魏霖川的腰,配合他越来越快的律动,而刚才想说的话,也就这样被撞得忘的干净。 -- 第二百四十二章王宫亲卫 次日,姚杏杏得知昨夜有三名自称是她友人的散修送来贺礼,其中一个高大个姓金,便猜测可能是孟呈三人。 随后问其三人行踪,对方却是送完礼便离开了,她想请人到府上一聚的念头也只得打消。 过了几日,假期结束的沈安从同仁宗回了来,把事情交过手后,姚杏杏也将不日离开晋南,回梨花坞做开学准备。 走的前一天,魏霖川给了她一套方案,言吉艳和沄州离梨花坞太近,扫平两地的毒瘤只是安稳的第一步,梨花坞若要长久发展,应将周遭纳入自己的控制范围,监管起来。 之前姚杏杏也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可一直没能确定如何去做,魏霖川此举倒让她省了不少事,等回到梨花坞,便直接让弟子们照方案实施。 原本她计划回梨花坞后抽空去见涂山晋一面,紧接着便是春华书院的开学典礼,过个半年书院逐渐稳定,该把闭关修炼提上日程。 然而经这一打岔,所有事情估计都得往后推一段时间。 春华书院的收尾工作比姚杏杏预想的快上许多,今年年底完成,来年春季正式开学。 到时第一批学员移至山顶上课,旧书院可以改造成面向大众的书馆。 回来后,姚杏杏马不停蹄的召集部分人手商议扩展领地事宜。 此时的沄州和吉阳刚经过大乱,正是入驻的好机会,过段时间本地势力瓜分巩固地盘,他们想要再插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把事情安排的差不多,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后,离她答应涂山晋前往妖族的时间,已经过去五天。 见近期得了些许空闲,她收拾收拾东西便出发妖族,临行前和涂山晋发了消息,告知行程。 没多久收到回信,说会派人在两界入口接应。 姚杏杏以为是一两只妖前来,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等入了妖界,看见二十来个精壮魁梧、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妖族侍卫队,以及停在他们中间的轿撵时,才知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一回事。 她站在远处愣神,没有动作,那侍卫头领却是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自己此行的任务目标。 鹰眼头领走上前来,客气的冲姚杏杏做了个人族的抱拳礼,为保万无一失的确认,“在下妖族洛银,敢问您可是太和宗姚仙长。” 面前的妖族人士T型极为高大,目测在两米左右,浑身都是健壮的肌肉,但却不是夸张难看,反而健美有型,器宇不凡。 上次姚杏杏来妖族,在王宫见过他们这种亲卫,倒是想不到有一天会和他们接触。 洛银即使低着头也实在太高了,巨大的身高差让姚杏杏倍感压力,她沉Y一声,缓缓回道:“如果不出意外,你说的确实是我。” 听她如此回答,洛银心中已经确认无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恭敬的递过来。 “少夫人,我们少君公务繁忙,暂时无法脱身,特派我等在此等候接应。” 洛银这声少夫人让姚杏杏感觉十分突兀,不习惯,但此刻也没有解释什么。 “涂山晋给我的?” 看见信封上写的‘小杏儿亲启’几个字,她也逐渐相信了他们是涂山晋安排的人。 “是我们少君。”洛银侧开小山一样高的身体,低了低头请道:“请少夫人上轿。” 人上了车驾,洛银朝手下打了个手势,抬轿的四人收到命令,同时施力,稳稳带着轿撵腾空而起。 所有亲卫步调一致的跟上,洛银领头带着四人开路,其余人跟在最后方,队伍开始回程。 起轿时,整个轿身只有窗帘摇曳,行进中亦是没有丝毫颠簸感,可见抬轿的几人配合有多默契,有多稳。 轿中空间很大,座位又宽又软,坐下三个人也绰绰有余,姚杏杏随意坐在上面,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内容有些啰嗦,一会儿说自己忙公务抽不开身,不然定要亲自来接她,一会儿让她安心跟着洛银他们慢慢过去,若觉沿途风景不错,偶尔停步散散心也无妨。 前面才告诉她不用急着赶去,后面又直白的嫌弃路途遥远,恨不能她早些相见。 这自相矛盾的说法,愣是把姚杏杏看得忍不住笑了。 又浏览一遍,回味了字里行间溢出来的感情,她才将信纸按原来的折痕折好,原封不动的放回信封中。 信封面上的几个字行云流水,苍劲有力,看着很是赏心悦目,然而静静望着这些字迹,姚杏杏脑海里想得却是写下字的那个人。 对方目不转睛凝视自己时,低头专注时,以及虔诚的吻上来时。 忆起两人相处的种种画面,唇边扬起了笑也不自知。 半晌,从回忆中抽离,手指仔细压了压信封的开封口,才放进储物戒中单独放好。 许是受涂山晋信的影响,姚杏杏也开始觉得路程有些过于遥远,可距离是固定的,心情再迫切也必须耐心等待。 枯燥而漫长的等待中,她一不留神的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隐约感觉有人靠近,不过因为没有察觉危险,便翻了个身,重新入睡。 雪白的银色如瀑垂落,在软榻上与铺开的青丝交叠纠缠,男人俯身凑近,在她压出红痕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睡梦中的人无所察觉,依旧睡的沉,见此涂山晋不由忧心的叹气,“傻杏儿,怎么一点防范心也没有。” 要是是旁人靠近,对她起了歹心怎么办。 他自顾自想着那样的场景,竟有些生气了起来,于是捉起姚杏杏搭在身上的手,放进嘴里含着,牙齿来回碾磨手背上的皮肤。 力道不轻不重,不似惩罚,倒像是调情一般。 -- 第二百四十三章狐狸耳朵 手上的异样感,让没有睡熟的姚杏杏渐渐醒了来,睡眼惺忪的扭过头看坐在身边的人。 “阿晋。”她睁着眼睛看了涂山晋好一会儿,拖着些尾音问,“你怎么在这里。” 恍惚记得信上说不离开王宫的。 求知好奇的眼神,带着朦胧睡意的语气软绵,宛如好奇宝宝似的人模样,看得涂山晋心也快塌了一角。 他肉着姚杏杏的手,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忙完了事紧赶慢赶来的,怎么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姚杏杏眨了眨眼,回想睡梦中手背上被舔舐的湿热感,身体快于意识的点两下头。 “那你在睡会儿。”他把她的手放回去。 其实姚杏杏已经睡饱了,没必要再睡,“你呢?” “我看着呢。”涂山晋说,“或者陪你睡也行。” 轿里的座位躺下她还绰绰有余,但想容下涂山晋这么高个子,未免太勉为其难了些。 “不了。”姚杏杏翻身起来,让了一半的空位给涂山晋。“你来了,我还睡什么。” 她是太无聊了才想睡一会儿。 涂山晋顺势凑过去,揽上她的腰与之并坐,心情不错的扣着姚杏杏的手指把玩,“那我们说说话。” “这次来能待多久,三个月?半年?” 他想的很好,然而姚杏杏比了一根手指,底气不足的说:“其实只有……十天。” “?十天?”涂山晋把她手一捏,不乐意的道:“区区十天能做什么,你去晋南可有近两月之久。” 能陪魏霖川能两个月,怎么陪自己就只有十天。 涂山晋让她看着自己,“给你个机会,重新说过。” 见他不太高兴,姚杏杏想了想十天也确实是短,沉Y后改口:“半个月。” 涂山晋:“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姚杏杏天真的以为他真没听清,重复道:“我说半个月。” 涂山晋:“没听清。” 再听他这么说姚杏杏总算反应过来了,他哪是没听清,而是在不满意她说的半个月。 无奈她妥协道:“最多一个月。” 闻言,涂山晋勉强满意的嘴角扬起,顿了一秒想到什么的补充:“路上的时间不能算。” “行。”姚杏杏点了点头,也说:“从你见到我的这一刻开始算起。” 然而涂山晋却眉头微蹙,“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较真了。” 姚杏杏好整以暇的望他,“不然呢,你先认真算的。” 套路失败的涂山晋气闷的掐着她的腰,把人提到大腿上坐下,按进怀里,埋头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 “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她身上又香又软,一抱进怀中,涂山晋就有些舍不得撒手,抱住了就想亲,亲了就想再做点其他事。 贪婪和欲望无边无际。 他嗓音很低,带着些许沉闷感,不太开心不太确定的语气。 姚杏杏搭上涂山晋的肩膀,轻松的道:“反正来的时候没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比我。” 她调侃的话让涂山晋一时忍俊不禁,抬头奖励似的在她唇角亲了亲,“真乖。” “等到了王城,你就在我私人府邸住下,这样没人会去打扰你。” 姚杏杏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也不想过多接触其他妖族人员,这样安排她自是满意,不过:“那你呢?” 她是来陪他的,若是主角不常在,好像没什么意义了。 “我忙完了每日的事便去找你。” “嗯。” “别院有我安排的人,到时想出去走走,买东西,可以让她带你去。” 姚杏杏:“好。” “别去的太远,回家见不到你我会难受。” “嗯?怎么难受了。” 涂山晋:“心里难受。” “好吧。”姚杏杏尝试理解他说的。 一会儿,涂山晋又开口:“其实看见你我也难受。” “为什么?”姚杏杏已经无法理解了。 “身上难受。” 涂山晋眼里闪过一丝促狭,说着便捉着她的手往下,按在某个有些硬了的地方。“硬的难受。” 隔着层层布料也能感受到的热度和分量。 察觉在手下越来越硬的东西,姚杏杏有一瞬无语,随后五指一抓,惩罚的捏住涂山晋的性器。 “你怎么净想着这事。” 上次见面不到一刻钟就被他抱去床上,这次见面也不超过一刻钟,又硬了。 分身被姚杏杏捏在手中,涂山晋明显的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兴奋,区区片刻便硬的有些发痛。 他喉结滚了滚,舌尖轻舔唇边,吐着越发沉的气息凑到她脸上,慢条斯理的解释着,“对心爱之人如果没有丝毫触碰的渴望和占有欲,那一定不是真的爱。” 他直白的表白把姚杏杏说服了,她认同他的观点,就像魏霖川之于她,待在一起时总想做些亲密的事。 对涂山晋她当然不是不想做那些事,而是这家伙要得太频繁了,白天黑夜,还不太挑地方,若不是她压着不同意,不知多少地方会发生淫乱的画面。 “这是在路上,外面还有人,我可不陪你胡闹。”姚杏杏想抽走按在淫物上的手,然而却被涂山晋死死按着动不了。 “他们不敢看,小杏儿。”涂山晋亲昵的蹭她的脸,半晌见她不同意,只是退一步,装着可怜恳求,“我只亲亲摸摸好不好,你用手帮帮我,我这里好难受。” 姚杏杏犹豫着,忽然瞥见涂山晋头顶露出了一双毛绒绒的狐狸耳朵,她宛如发现新大陆的睁大眼睛,忘了回答的伸手去抓狐耳。 三角形的狐狸耳有她半个手掌大小,整体温度温热,没有骨头似的特别软,手指揉捏时对方还会不堪受扰的抖动。 与之相对的,涂山晋的身体也越来越紧绷,忍不住的握着她的手放进裤子里,肉贴肉的自给自足。 反正不用自己用力,姚杏杏也不管他的举动,甚至偶尔还动一动指尖,刮着分身上凸起的青筋,也算是帮他快点发泄出来。 姚杏杏此刻对他头顶的一对狐狸耳特别感兴趣,可可爱爱,还会动,她没忍住得对着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随后便见小巧的狐狸耳剧烈抖了抖,激动的快变了形状。 耳朵同样是涂山晋的敏感点,风进耳廊的那一刻,全身仿佛被电了的起了肌肉紧绷,身体猛然一颤,一股粘稠的精液便射在了姚杏杏手上。 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姚杏杏,察觉手上传来的湿意和飘散在空中的气味时,还心想他这次解决的好快。 发泄了一次后,涂山晋靠在她肩膀上沉沉喘息,然后摸出手帕帮她擦拭黏在掌心的体液,不过面上的东西能擦掉,空气中独特的气味却是久久不散。 许久,稍微平复下身体情欲的人跟姚杏杏道:“喜欢玩我的耳朵?” 这还是姚杏杏第一次见涂山晋的狐狸耳,当然觉得新奇,甚至一时还没把狐狸耳和涂山晋本人联系起来。 她听见涂山晋的话,微顿了顿然后点头。 “回去后随便你玩。”涂山晋微微一笑,“我还有九条尾巴随你挑。” 姚杏杏眼睛一亮,他往常可不爱露尾巴出来,这次居然这么大方,不过还是故作矜持的说,“会不会不太好。” 涂山晋眼底闪过一缕幽光,含笑温和的道:“不会,我身上有的都可以是你的。” 他身上,可不止有耳朵和尾巴。 -- 第二百四十四章输赢 ℜǒцwёn.clцb 第二次来妖族,姚杏杏的心境已与第一次大不相同。 她站在余晖下眺望妖族王宫所在的位置,回想当时发生的那些事,没由来的有些想要长吁短叹。 没想到最后会和涂山晋走到一起,还同时与魏霖川订婚,放在以前,打死她也不信自己会同意这种事。 然而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就连以为算朋友的周绪长,到头来也成了自己最想杀的仇人。 恍惚间,脑海中似又响起那人死前最后说的话。 “……欠你姚家的我还清了。” 还清了吗? 应该吧,人已死,姚家大仇得报,就算说没有还清,你又能奈一个死人如何? 红日渐渐落下山头,杂乱的影子往身后无限拉远,随着时间流逝,最后一抹斜艳渐渐消失,轮廓分明的阴影最终模糊,融入灰色区域中不再起眼。 好比那些过去的记忆,随着时间逐渐生灰蒙尘,没有再翻出来的意义。 “喜欢看落日,下次我带你去落雁崖看。” 身旁涂山晋轻揽姚杏杏的肩,低头凝视着她有些出神的面庞说道。 “好啊。”耳畔熟悉的声音唤回她飘走的思绪,展露笑容接过话问:“落雁崖在哪里,远不远。” 两人转身,并肩走回身后的大道。 此地有茂林修竹,环境清幽,目光所及之处无多余一人。 至于护送他们过来的轿撵及亲卫二十余人,早在一刻钟前完成任务离开了。 涂山晋紧紧牵着姚杏杏踏上石桥,桥下溪水潺潺,水中游鱼乍现。 脚步声和溪流声交叠成无规律的乐章,虫鸣鸟啼穿插其间,相映成趣。 姚杏杏观察环境的目光渐渐移到身前人的脸上,他扬着唇角,表情神采飞扬,脚步轻快,兴冲冲地样子有种急于分享的热切感。 一时情绪被对方传染,她也跟着觉得轻松惬意起来。 走到门口,涂山晋便想和她介绍别院的情况,回头见对方正看着自己,脸上的笑容不由加深了几分。 他并未说话调侃人,只就着别院的位置风格等起了话题,边说边领着人进门,语调分明不疾不徐,偏生有种滔滔不绝的架势。 姚杏杏莫名有些想笑,视线不自觉聚焦在他一张一合的嘴上,反倒没留意他说得具体内容是什么。 半晌,涂山晋偶然察觉她望着自己发笑,便停下来好奇的问了声:“你笑什么?” 姚杏杏不解释的只摇头,眉眼弯成月牙的反问:“我不能笑?” “当然可以。”涂山晋故作沉Y一声,然后凑近几分,暧昧低语:“可一见你笑,我就特别想做些过分的事。” 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姚杏杏当场给了他一肘,羞恼骂他:“大白天的说这些,你害不害臊。” 听她这么说涂山晋不同意了,辩解道:“我与自家夫人说私房话,有什么好害臊的。” 他转过身,矮身抱住她的大腿将人抱起,姚杏杏受惊的轻呵一声,忙揽着他的脖子稳住身形。 “你干什么。”她问。 “做坏事,夫人意下如何。”涂山晋调笑着抱她进了主院,目标明确地往屋里走,那意思再明确不过。 “臭狐狸!”刚进家门就忍不住了,姚杏杏哭笑不得的低骂了一句。 涂山晋耳朵尖,半点没漏下这声骂,耸拉着脸在她穴口蹭了几蹭,委屈起来了。 “夫人这是在冤枉为夫,为了见你,我就差焚香沐浴了再出门,怎会臭?若是不信,夫人一会儿亲自检查如何。” 毛茸茸的头颅在穴口一顿乱蹭,扰的姚杏杏不舒服,便宜也被对方占了个尽,她又没忍住的说了声。 “色狐狸。” 骂话毫无威慑力,甚至还有种羞涩可爱劲儿。 进了房间,涂山晋用脚把门踢上,闻言脸埋在她穴口闷笑不已。 笑声震得姚杏杏穴口发麻,更不知自己哪里说错的惹他笑成这样。 “你笑什么。”她被他笑得脸上有些燥热。 涂山晋抬起脸来,面上还有未尽的笑意,他将姚杏杏放坐在几步之外的桌上,双手撑在大腿两侧,低头与她对视。 “只做你的色狐狸,你可会一直喜欢我?” 竖立的兽瞳深深注视她,认真中带着些许小心的试探。 姚杏杏面上微怔,感受着彼此之间纠缠的气息,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相互传递的温度,不经头一次低头仔细思考起来。 手指顺着涂山晋的衣襟往上攀,抚上颈脖间凸起的喉结,她回忆着过往的一幕幕,慢慢与他视线相交。 半晌,姚杏杏微笑开,眼里带着些捉弄的恶意,唇瓣轻启,“做我的狐狸可是要很听话。” 落在身上的指尖仿佛有着某种魔力,涂山晋整个身体都有种触电的酥麻感,脑袋里的某根弦被她挑逗绷直,血管中流淌的液体逐渐汹涌沸腾。 这时的‘我的狐狸’几个字,也蓦然攥住了他的心神。 眼眸沉而入迷的盯着她笑得发甜的脸,他渴望的吞咽喉咙,眼睑微阖,情难自禁地低头去吻近在咫尺的红唇。 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姚杏杏倒也不在意,只是瞧着涂山晋越来越近的脸,愈发清晰明白自己在这场感情中占着主导地位。 来之前她担心过瞒着他和小师叔订婚,很可能会惹他生气,发怒,更甚至因此突然想明白,要与自己一刀两断。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有些怕涂山晋会离开自己。 人的贪心贪婪,欲望的无止境。 她在拥有魏霖川全部的爱后,仍然想要霸占住涂山晋的心。 一开始没有得到过便罢了,享受过被他深爱后怎舍得某一天消失? 有时,她会觉得自己此时的面目何其丑陋恶心,可那点儿微末的良心谴责,怎抵得过被他们共同爱着上瘾。 姚杏杏微仰脸,主动与涂山晋的嘴唇相贴上,渐渐闭合的眼中是一种放纵沉沦。 区别于涂山晋的义无反顾,铺天盖地,她是无处可逃的泥足深陷。 她赢了,也败了。 得到了涂山晋双手奉上的爱,也渐渐迷失在他的爱海之中,无法自拔。 ———— 魏林川和涂山晋,一个教她保护自己,一个带她如何放纵。 -- 第二百四十五章结发为夫妻 ℜǒцwёn.clцЪ 一场热烈、尽兴的欢爱在房中进行着,直至明月高挂,夜深人静时分,室内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方才停下。 情事后,两人清洗了身体重新躺回床上,涂山晋赤身抱着人等她入睡,手指漫不经心地绕着两缕头发。 白发和乌黑的墨发交叠缠绕,完全相反的发色交叉攒成一股时也显得泾渭分明。 看着互不相容的两个颜色,原本心态随意的涂山晋突然感到一丝不爽,莫名其妙跟手里的发丝较起劲儿来。 枕在他臂弯中的姚杏杏刚要睡着,某处头皮乍然一紧,疼得她一下清醒过来。 被打扰睡觉的姚杏杏心情不太美好,转头来颇为咬牙切齿的道:“你扯到我头发了!” 听到她含着些怨气的话,涂山晋讪讪地松开手,把压在两人身下的黑发往旁边撩开,满脸歉意的道:“我错了,你继续睡,这次绝不打扰你。” 他乖乖认了错,姚杏杏有气也不好再发,闷哼了声,回头准备重新入睡,而没一会儿又察觉头发在动。 于是她暂时按下睡觉的心思,打起精神在臂弯里转了个身,问道:“对我的头发很好奇?” 被子下两人的身体不着寸缕,肉与肉紧紧相贴着。 涂山晋的头朝她靠过来,热气隐约铺洒在她额头上,轻蹙着眉间,举着手心黑白分明的发丝说:“为何你我的发色不一样。” 语气听起来有点愁绪,好像很为此烦恼,姚杏杏不懂他突然在意这个的原因。 “不一样就不一样,这有什么好研究的。” 看她满不在意的态度,涂山晋抿了下唇,总不能直说他想和她多一个相似的地方吧。 一个大男人计较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总归有些幼稚,他不好意思跟她解释,便沉默理着手里的两色发丝,一言不发。 见涂山晋静悄悄地和头发过不去,姚杏杏奇妙的感知到了他此时微弱的情绪变化。 她想了想,从对方手中抽走那股黑白交杂的发丝,将之彻底分开理顺,然后在涂山晋不解的眼中,把它们打了一个结。 黑是黑,白是白,黑白分明又紧扣一起,即使颜色相反,看起来也十分融洽。 姚杏杏举着成结的发丝看他,“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也懂得哄他的。 青葱的指尖夹着发结,重量轻如鸿毛,代表的含义偏偏重之又重。 涂山晋怔怔接过她手上的发结,注视良久,随后指尖在打结的上方轻划了下,断开的发结被五指牢牢抓在手心。 他攥着发结的手一把将姚杏杏按进怀里,硬邦邦的胸膛挤得她柔软的前穴变形,两条长腿也在底下缠着她,直勒得对方险些喘不过气。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郑重其辞地响起:“既然承诺了你就必须做到,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她来之前,他早已派人去过晋南。 知道她和魏霖川订婚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不甘且怨过,甚至设想过许多等她来后,会要求她如何如何。 可此时此刻他突然释怀了。 他是她结发为夫妻的男人,要白头到老相伴一生的人,岂会不重要? 姚杏杏是不会委屈自己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的。 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没挣开,懒得动的人贴在他身上信口胡言,“骗你我天打五雷轰咯。” 啪—— 屁股上突然的痛感惊的姚杏杏瞪圆了眼,直直盯着涂山晋的目光里充满控诉。 “你怎么……打人!”还是打她屁股。 涂山晋肉着自己刚刚打过的地方,心里分明怜惜,面上还要板着严肃的脸说:“怎能乱发誓,跟谁学的。” 就算她骗自己,他也不会忍心见她被天雷劈打。 一巴掌拍的姚杏杏羞恼不已,一把推开他的胸膛,气呼呼地转过上半身不想理他,“我随口说说而已,当什么真,你怎么和小师叔一样喜欢管东管西,还教育我。” 魏霖川也就罢了,毕竟之前就是长辈的身份教导她,后面相处时偶尔有说教的时候,早些年习惯了也不觉得如何。 涂山晋要训自己,姚杏杏就感到有些难为情,而且小师叔训归训,可不会动手打人屁股。 半晌过去,背后的涂山晋一直没有出声,抱着自己的手也松了些。 姚杏杏后知后觉刚刚的话里提到了魏霖川。 有些担心的回头看来,只见对方的视线静静落在自己身上,脸上的表情淡了后,棱角分明的五官看起来有些生人勿近。 心知是自己提起别人惹他不高兴了,姚杏杏撑起上半身趴在他胸膛上,伸出手指,捏住他头顶显露出来的狐狸耳朵。 注视着涂山晋的眼睛,放软了声音说:“以后在你面前我不提他了。” 涂山晋扫了眼她腕间戴的铃铛搭黑曜石的古怪法器,记起脚腕上细长的脚链也看着不顺眼。 “身上也不能戴他送你的东西,明天我给你准备几套首饰,你全部换下来。” 姚杏杏下意识的握住胸前的暖玉,暖玉是必不能离身的,而手链脚链她早戴习惯了,突然让换还有些不舍,可只是这种小小地要求,总不能拒绝他吧。 思考片刻她说:“其他东西可以,暖玉我得一直戴着。” 闻言涂山晋脸上才露出一丝满意,俯首在姚杏杏脸上亲了亲,重新抱好她,“不是累了,你先睡觉,明早我帮你换。” 见他又笑起来,姚杏杏心中感叹他变脸变得快,跟着调整好姿势,安心入睡。 翌日,晨光钻过窗缝漏进来,内室的光线从朦胧到大亮,半梦半醒的姚杏杏让一阵痒扰得醒来了。 涂山晋低着头,轻轻舔吻她裸露在外的细肩,唇舌触及的皮肤在短暂的温热过后剩下一阵凉意。 瞧见唇下的身体动了动,涂山晋便知她醒了,唇顺着她纤细的颈部曲线游走上去,最终吻住姚杏杏的红唇。 浅尝即止的一吻,他撑在她上方,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轻笑了一声,狭长的双眼因笑意而微弯起。 “早,我的夫人。” 姚杏杏还没完全醒神,懒洋洋的模仿他说话,“早,我的相公。” 动了动睡得有些僵硬的腿,却不小心碰到某个直挺挺的家伙,瞧了眼瞧涂山晋笑眯眯的样子,默默把腿小心的挪开。 她能理解男人早上的生理反应,但现在自己暂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涂山晋见她躲着的模样,倒也不强求,把干净的衣服递过来,嘴唇在她脸上碰了一下,说:“上午你自己玩,下午我空闲了带你去游湖。” 语罢,起身下床,披上件衣服走进浴室。 ———— 恋爱脑狐狸 -- 第二百四十六章游湖 去游湖是在下午申时后了,偏西的太阳仍在努力散发着余热,大地经过一天的暴晒,每一寸都变得热气腾腾。 湖边还算清凉,微风卷着舒适的凉意扑面而来,一下冲走了来时路上沾染的暑气。 两人于湖边的渡口上了船,船只看着不大不小,里面摆设齐全,容纳三四人绰绰有余。 姚杏杏坐着船头阴影处,遥遥望着远方伫立的群山,山T黛色由深及浅,层层递减远去,直到和天边的颜色近乎融为一体。 拜初高中的诗文熏陶,此时她脑海中不经浮现那些千古绝句,Y诵倒不必,只是想到这些叫她心情好极了。 从里面出来的涂山晋径自在旁边坐下,大半个身子沐浴于阳光中,他侧脸瞧着姚杏杏放松愉悦的脸庞,也淡淡笑起来,指着湖心卧着的小岛开口:“那上面有休憩的阁楼,累了可以去歇会儿。” 岛上不止有阁楼,还有可以短暂居住的一切设施,以往会被他当做度假胜地偶尔住上几天。 现在正值兴致大好,而且红日即将落下山头,湖面倒映一片细碎的霞光,在这短暂美好的时刻,姚杏杏可不想停在一个地方错过了。 既然她没有意向,涂山晋也不再多说,C控着小舟绕小岛半圈,漫无目的的往远处飘。 路过岛时,姚杏杏的目光投去岛上片刻,视线穿过水边的树木枝丫,隐隐约约看到建筑物厚重鲜亮的墙T,以及往蓝天上高高扬起的一个角。 是和修真界差不多的风格,然隐隐中似乎有哪里不太相同。那是妖族审美的给她的感觉。 轻舟从湖某个角进了一条悠长的河道,之前在湖面遥遥观望的山T,此刻寂静的立在眼前,天色愈加暗了下来,起伏的山脉被即将消失的太阳光分割成光暗分明的两个面。 他们的小船平缓逆流而上,拉长的影子铺在波光粼粼的水面,跟随船T前进,追逐着日落渐行渐远。 听着细微的水流声和归鸟啼叫,姚杏杏清晰感受到了时间流逝的痕迹。 一直到红日消失在视野尽头,明月慢慢出现在了上空。 白天和夜晚交替的混沌时刻,船只驶向岔道,顺着狭窄的河流来到长满荷花荷叶的湖泊中。 荷花与叶高低错落,或密集或稀疏的聚立在水面,低的不过刚过水面,高的则勉强遮住船只的顶部,船孤零零地穿梭在荷花之间,静悄悄地只能听见船T划破水面的响动。 船上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姚杏杏抬头望着绵延到岸边的绿叶,感慨盛开在此的鲜花无人欣赏,涂山晋默默牵着她的手,也抬着眼看周围的环境。 半晌,被忽略了半天的人,有些小不满的捏了下她微凉的手,说:“都看了一天了还没看够。” 姚杏杏闻声看来,颇为费解的道:“不是你要带我来看湖的?” 涂山晋语塞,是他提出的,但看湖从来只是其次,他真正想的是和她待在一起,创造更多独属于两人的美好回忆。 她光看湖不理自己的结果,不是他想象中的场景。 天上的月亮越加亮了,天色比刚才更暗了一点,湖面凉风渐起,吹得衣袂飘动。 涂山晋靠近,半抱住她,用身体挡住侧面来的风,怨念似的道:“那明日我便不带你出门了,省得你眼里被别的东西占住,都没空理我。” 男人的身体温暖且厚实可靠,姚杏杏窝在他怀里,被温热的体温密不透风的包裹着,竟生出一片眷恋的心思,觉得就这样一直抱到天荒地老也无妨。 耳边还有他的情话。涂山晋总是这般会说,毫不掩饰的,不厌其烦的表大自己的在意。 他说的每一句话,表露的每一分情都在腐蚀她的心。 叫人无法抗拒,无从拒绝。 偶尔姚杏杏甚至在想,他是不是经常对女孩子这么说,所以才能这么信手拈来。 只是这么想着她竟莫名其妙的不痛快,扒拉着涂山晋的手直起身,仰头三分打量的看去他脸上,好像这样就能察觉出什么端倪似的。 涂山晋对她突然的动作感到奇怪,还以为她对自己说的话不满,便笑道:“我说说而已,你若想出门走走,我哪里敢管。” 姚杏杏没理他这句话,还沉浸在自己幻想的飞醋中,对方话音刚落,她就脱口问道:“你这些话是不是对其他人也说过。” “?”涂山晋懵神,完全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想不到姚杏杏会为一句话吃莫名的醋。 “什么?” 既然已经说出口,她也不怕清楚的再问一次,表情格外认真严肃的对涂山晋说,“你太会说话了,让我觉得你以前肯定经常这样哄女孩子,有没有?” 听透审涂山晋缓缓地眨了眨眼,然后嘴角不受控制的牵动了一下,随后怕表情被她发现的往旁边偏开脸。 极力克制住了企图上扬的嘴角后,涂山晋回了头,掩饰的轻咳几声,尽可能保持声调平缓的道。 “你以为我经常和其他女孩子相处,甚至可能把曾经对她们说的话再对你说一遍?你想错了,小杏儿,不是谁都值得我这么做的。” 说完,他感到愉悦之余又因为莫名的误会而生气无奈,半晌叹了声气,面容沉沉地,似在难过,音色压低的又开口,“你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一定要诚恳的回答我。” 他的表情让姚杏杏有几分惴惴不安,但在他的注视下,仍然缓缓点头,“你问。” 短短的一瞬,她想了很多涂山晋可能问的很多问题,不过给她的感觉都不太好,甚至想当时就不该开那个口。 涂山晋不知道一个对视的时间,对方就产生了这么多心思,只故作平淡的说:“你刚刚可是在吃醋?” 还是因为不知名的、甚至不存在的人。 这是一件值得他高兴很久的事,也是某些他极度渴望看到的征兆。 涂山晋的话让姚杏杏短暂的胡思乱想停止,沉默地回想刚才的情绪起伏,之后在对方期待已久的眼中,绷着脸缓缓点头。 没说话好否认的,她刚刚确实干了一件看起来很无理取闹的事,为了莫须有的女人吃醋。 还很丢脸的被涂山晋察觉了出来。 “……傻杏儿。”压抑许久的涂山晋再也忍不住的笑出来,一把将她的身体捞进怀中紧抱,低头亲着她带着绯色,有些难为情的脸,承诺般的说:“我只会有你一个,从前现在以后,此生此世。有违此言,我涂山晋将神魂俱灭。” 被口水糊了一脸的姚杏杏猛然听到这话,又气又急的说:“你疯了!哪有人这么发誓的,如果将来真的出现意外呢?如果将来我死了,又或者我们感情淡了分开,你就算再喜欢别人也不算……” 话还未说完,她的嘴巴就让涂山晋堵住,被带着些许恼恨的撕咬着吻上。 姚杏杏嘴唇让对方吻的发麻,还伴随些许破皮的刺痛,他在生气,很生气,她清晰的感受到了。 涂山晋压着人倒进船舱中,他的背后是一片繁星和明月,姚杏杏身上轻薄舒适的衣料经他手一件件脱落,最后只剩一件贴身小衣堪堪遮在胸前。 他手臂撑在船边,另一只手帮姚杏杏翻出压在身下的头发,以星月为背景,双目凝视着身下的人,一字一句道:“我不可能再喜欢上第二个,也不会让你死,倘若真有这一天,我便与你同去,免得h泉路上你孤零零地太可怜。” 姚杏杏无言的目光怔怔定在涂山晋脸上,看着他的认真,他的专注。 直至眼中的星月背景被水迹晕开,身上男人的样子也模糊起来。 她无声的哭了,说不明白是感动多还是害怕担心过多,她从无声到逐渐哽咽,等涂山晋俯身替她拭泪时,手臂猛然将对方抱住。 “我不想你死。”她带着哭腔的说。 涂山晋拥着她,手掌抱住她暴露在夜风中的肩头,“那你也要好好活着才行。” 他目光落在沐浴在月光下,与清风同舞的花叶,思绪仿佛回到了不久前和涂山绾的一次谈话。 冰魄一旦寄生便是死局,唯一能做的只是有限度的延长寄生T的寿命。 刚才同死的话,是真心,也是一时情绪上头,涂山晋不是个靠死亡逃避一切的懦弱者,哪怕必死的局,他也要想尽办法去寻出一线生机。 与她长长久久才是他的所求。 抱着他的姚杏杏紧咬着唇,一再的用力点头,好像答应了就一定做得到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