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C兄弟战争同人]论清水文如何走向辣文》 第一章她爸二婚了 这是个平庸下贱而又美好梦幻的世界。 在酒店华丽温暖的辉煌灯火下,身着华服的窈窕少女望着白玫瑰簇拥下幸福地笑着流泪拥吻的一对璧人,有些出神地随着众人微笑鼓掌。 今天是她爸二婚的美好大婚现场。 不破爱梨父母的爱情故事就是个笑话,准确的来说,她母亲的所作所为让本可以勉强幸福收场的一段婚姻只剩下难堪。父亲家境一般,母亲生于大富之家,年少时的父亲生得俊朗,又是一副温柔正直的好脾性,勾得母亲只见一面便魂都飞了,不惜使手段拆散了父亲的初恋女友,十般勾引百般纠缠的黏着父亲,一时不察中招后,正直保守的性格让他做不出一夜春风各回各家的事,也只得被狂喜的母亲揪去民政局领证。 爱而不得许久才收入囊中,婚后她妈小意温柔地待她爸,自她记事起倒也曾有过一小段和谐温情的日子。可她妈本就是大小姐,性格娇蛮,对她爸身边的每一个雌性生物都胆战心惊、无差别攻击,家里鸡飞狗跳了几年,或许是报应,她妈终于因为一场车祸意外身亡。 她十叁岁没了妈,好在有个拎得清又正直温柔的爸,日子其实也不算难过。 而现在她爸臂弯里的妆容精致保养得宜的女人,是她爸的初恋情人。 台上沐浴着众人微笑目光的爱侣终于舍得分开,她爸一脸她从未见过的饱足笑容在望向台下人潮中的她和她身边的十叁个便宜哥哥弟弟时多了几分忐忑。 对,她继母有孩子,十叁个。 一夜之间,她多了一个弟弟十二个哥哥。独生子女表示迈出第一步有点难。她可从来没叫过谁哥哥,对于她来说,这个亲昵的称呼鲜少从她嘴里蹦出来,十七岁了还多出十二个哥哥,无意冒犯,她只想对继母堪称劳模的子宫发出赞叹。 对上她爸眼睛里隐含的担忧,她回过神来牵起嘴角露出一个笑。隔着涌上去的伴娘们,很快她爸就无暇顾及她,草草和她对视之后就被淹没在人群中。 因强行牵动肌肉而微微抽搐的脸颊被温暖干燥的大掌温柔地抚摸了一下,转而礼貌地轻轻揽着她肩头,男人松松束起的蜜糖色微弯长发溜出了一缕碎发散落在他的颈肩,玉漱冰濯般的眉眼微弯,美得雌雄莫辨:“累了?” 被这有些亲密的动作暗惊了下,她转头骤然对上她四哥带笑平平俯视却好像望进她眼里的蜜糖色的眼瞳,饱胀的心脏被这蜜糖烫了一个小洞,嘶嘶往外漏风地轻轻跳动着,爱梨慢慢松下紧绷的肩头,直直回视,仿若他一样轻语:“…还行。” “[还行]就是有点了不是吗?这样的话,哦尼桑带你去休息一下怎么样?” 没有抗拒,她选择性地忽略了继兄们投来的目光,乖乖随着青年出了宴会厅,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喝柠檬水。 朝日奈光目光轻轻飘过爱梨在轻轻摩挲着玻璃杯杯壁的纤细手指,轻而易举地看破了女孩的出神:“敦子为你选的裙子吧?她一向都是这么贴心,很合你的身材呢。怎么样,喜欢吗?” 他始终带着惬意的微笑,说话不算快也不慢,后半句看着她的眼睛,轻声慢语,爱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放下杯子,抿了抿唇:“我很喜欢,敦子桑很用心,都不知道该怎么谢她了。” “你喜欢真是太好了。”带着一点点让爱梨心惊的礼貌的语气起伏,青年最后弯起嘴角看向她背后:“哦尼桑来了哟。” 爱梨回头去望,看见朝日奈家长男雅臣迈着长腿向她走来,轻抚她的发顶,抚平了光带给她的莫名心颤:“怎么和光到这里来了,累了?” 看了一眼还带着笑、没有看她而是看着雅臣轻轻挑眉的光,假装没看出两个男人的眼神交流, 爱梨按下心里的最后一点波澜,若无其事回了一句:“已经好多了,谢谢光哥哥。” “我去再拿杯酒。”最后看了眼他们,朝日奈光起身款款走回宴会厅。 目送青年雍容离去的背影,她有种预感,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很平淡。 “唔,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甜食,给你。”把一颗紫皮糖放在她手心,没说太多,雅臣浅笑:“我们家甜食很卖座的,但是不中意甜食的话,”他对她眨了眨眼:“你求一求右京他大概也会给你做别的哦~” 女孩大多爱美,更何况是十七岁的花季少女,在她爸的教导下,爱梨平常总对自己耳提面命在自己耳边叨叨,面食不好面食不好,但骤然面对朝日奈一大家子好像在上帝那充了钱一样的美貌下,她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对他们的脸恍神着迷,少有接触的几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她根本都不太敢长时间正眼看他们,但出于礼貌每次都努力忽视心里传来的波澜壮阔略略看着他们的眉心,今天还是第一次把朝日奈家的人都见了个囫囵个。 可能因为是朝日奈家的长男,雅臣相对和她见得比较多,几次见面吃饭他都在场,栗色卷毛,不带攻击性的圆圆微垂狗狗眼,长而直的短茸睫毛,笑起来眼里好像有一泓亮亮的清水,挺而直的鼻梁,饱满微翘的唇,一张娃娃脸却不显得很稚气,一米八的大高个,像只大型犬中天使——萨摩耶,懵懵萌萌的。雅臣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完完全全长在她点上。 她对朝日奈人民币玩家一家子的长相毫无抵抗力,尤其雅臣。四哥除外,这玫瑰带刺。 更何况她和雅臣现在相隔不到半米,雅臣还朝她眨眼。 他朝她眨眼。 朝她眨眼。 她眨眼。 眨眼。 眼… 萨摩耶、啊、不对,天使他对我眨眼了… 他对我眨眼了! 心跳也就漏掉了那么一二叁四五六拍的少女脸上慢慢带上粉红,继而是耳朵尖耳朵根,连白嫩的脖颈上都带了浅浅的粉,按捺住呼吸,心里【这可是温情时刻温情时刻兄妹要开始情深了别想歪别想歪别想到啥乱七八糟的地方去啊好想被雅臣哥亲雅臣哥要是看着眼睛一点一点靠近不不不疯了吗这可是哥哥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瞎鸡掰想啥呢】,强迫自己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飘忽了两下定在他眉间:“谢谢雅臣哥。” 浑然不觉的雅臣还以为爱梨在感动(这个没有)害羞(这个确实有),了然一笑:“走吧。” 对她伸出手:“回家。” -- 第二章所谓爱豆 fαdíαйχs.Ⅽǒm 自婚礼结束已有两月有余,爱梨住进朝日奈家的日子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冰冷难堪。雅臣十分喜欢她这个小妹妹,对她诸多照顾,而家里的其他哥哥们大多秉承着良好家教,十分绅士,不管是表面上还是别的,都努力带她融入朝日奈家。 “喂,那谁,回来的时候帮我带箱芬达,谢、谢~别忘了,一箱哦。” “好。” 没有理会在家偷闲瘫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全民偶像失礼到可以说是冒犯的语气,她甚至不在乎他是不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是故意找茬挑衅不说,每次她听到他的话都只截取重要信息,无关痛痒的小事就随他去,没有意义的废话和后来越发有走向恶劣性质的玩笑都被她自动忽略。笑话,她会跟一个傻孩子计较吗? 爱梨回到家的时候风斗还在沙发上,不过换了个姿势侧躺着,手上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或快进或后退播着他自己的演出回放。 她默默将装满汽水的箱子放在沙发旁,准备撤离大偶像的自恋现场。 原本默不作声看她的风斗忽然拉住了她,爱梨回头,满眼[有事吗?],无所谓到都没有一丝情绪波澜,只是单纯的询问的眼神。 本来准备为难她一番的满腹坏水化为星点怒意,嗤笑一声,风斗甩开她的手:“无趣,丑八怪。”щōō1捌.ⅭⅭ(woo18.cc) 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不甘爱梨招架不住他哥哥们的脸却对他毫无感觉,好像被嫌弃了金斧子的河神,河神爱豆忍不住想要刁难这个愚蠢无知有眼无珠只想要破斧子的平民少女。他言语挑衅甚至为难她,但她对他始终像是对一个普普通通、偶尔作怪的隔壁家熊孩子,理都不理。 但这次是个例外。 嘿,真新鲜,她还是第一次被人骂丑八怪。 满脑门问号的爱梨不知道这位爱豆又抽什么风,但是既然他先发起进攻了,她也不能只一昧被动守塔了:“傻逼。” 完全是顺嘴一骂,没想到便宜妹妹真的有回嘴的时候,已经偃旗息鼓瘫坐在沙发上随意看着自己演出的风斗一下坐起来:“你说什么?” 大偶像可能是没听过别人骂他傻逼吧,爱梨想着,却闭紧了嘴,居高临下,试图用眼神告诉他他是个傻子,随后抬脚走人。 少年坐在原地,浅棕色的眸盯着少女离开的方向,红润丰盈的唇勾起:“真是、有趣呐。” 待少年也离开过后,因为回家回得匆忙尚未来得及脱下正装的男人才从墙角处出来,摘下无框眼镜,一边揉着鼻梁,回了房。 * 从前有一个女人,她生了十叁个孩子,出于不知道什么鬼知道可能是因为作者就是想折磨他们还是他们自己想折磨自己反正绝不可能是因为没钱而极其违反霓虹人社会共性地十叁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地挤在了一个半旧的公寓里。 这个公寓不小,打通了五层,还有电梯,但对于十叁个、哦不、现在加她一个是十四个人,对十四个人来说还是有点拥挤的。所以相对的来说,这个公寓的基础设施还是有一点不是非常完善的。 比如浴室。 作为这个公寓里唯一的女性,经过主人首肯,爱梨非常幸运地住进了本来是为了朝日奈家家长朝日奈敦子而保留的卧室,也是公寓里为数不多自带卫生间的VIP级别房间,和几位年长的哥哥门同在二层,而叁层四层五层的哥哥们都是几人合用一个卫生间。 当她走进浴室脱完衣服放到置物架上想要洗澡,刚拿起花洒想调调水温,拉开手柄,突然发现这个花洒它就跟萎了似的射程只有叁厘米还非常的少,喷、也许都不能叫做喷,流了两秒之后,就虚弱地滴滴答答,一滴都没了。 站在淋了点水冰冷的浴缸里,爱梨无奈草草套上衣服,走出卫生间的时候顺便拧了下洗面台的龙头,不出意料的没水,如果她的浴室没水,那么她只能去大浴室看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停水了还是别的什么。 想着先去楼上的浴室看看情况再说,爱梨只套了一件长度及膝的短袖睡裙,出了房门,春末初夏,绵绵细雨中揉碎挤满了春末的残喘而变得粘稠起来,空气中淡到几乎没有的樱花残骸的糜烂味道似有若无,好像随着湿气粘上裸露在外的肌肤,踏上楼梯才隐隐觉得有点不妥,都快走到浴室了,爱梨双手环胸轻抚了一下手臂,也就按下心底的不安。 楼道有灯,但她不怕黑,而且走廊地形也不复杂直通到底,爱梨也就没开灯,摸着黑走了过去。 一片黑暗中,卫生间的玻璃门一片莹莹白光,稀里哗啦的水声颇显空荡。 这就奇怪了,叁楼浴室有水,为什么她房间浴室却停水了,水声稀里哗啦,还夹杂着轻微的水滴拍打在什么东西上的啪啪脆声,细听了一会却好像只是花洒在流着,并没有人或是别的什么杂音,该不会是忘了关水关灯了吧? 爱梨不放心地上前一看,玻璃拉门也没拉紧,留了一丝缝隙,她轻轻拉开门,踩进卫生间,白色的空间里一览无余,并无人在,浴缸的拉帘一半浸在水中随着花洒喷在水面的圆形波纹漂荡,一半在浴缸外被溅出来的四散水滴打得噼啪作响。 满出来的水渍沾湿了她的拖鞋,甚至濡湿了她的脚趾,爱梨忍不住蜷了一下感到湿意的脚趾,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拉开沾湿的帘子,避开水流,身子前倾,手撑着墙壁关上了花洒。 正要直起身子,爱梨眼角余光却看到一双穿着蓝色拖鞋的白皙双腿在她身后。 这公寓里可没有女人。 再怎么不怕也禁不住头皮发麻,胸腔里的心脏怦怦直跳,一下下砸在她的理智上,鼻尖泌出了细密的汗珠,爱梨猛地回头。 稍长的额发被扎成一个小揪揪露出光洁的额头,浓眉不羁上挑,浅棕色的睫毛粘着点毛毛的水汽,同色眼眸似笑非笑地微眯,红润丰盈的唇角勾着:“你做什么?” “…”差点被吓死。 没顾上说话,爱梨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松了下来,撑着墙的手一滑,噗通,整个人以一个非常不雅的姿势面朝风斗双腿大张摔进了水里。 本来准备偷偷吓爱梨一跳也完美实现了的风斗如愿看到了爱梨狼狈的场面,噗嗤一声笑出来。 可风斗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不出来了,少女轻薄的家居服沾了水鼓在水面上水渍慢慢向上蔓延到胸口的衣物,刚刚不小心磕在浴缸边上的小腿泛红,匀称白嫩的双腿大开,隐隐露出鹅黄内裤的一角,宽大的领口也散了开来,几缕黝黑发丝夭夭娆娆地蜿蜒盘旋在莹白如玉的起伏胸口上,还贴在她脸颊上,而少女沾了水的青葱十指指尖红红,揉红了眼,眼含水汽地半眯着迷蒙视线看他。 等她喘着气双手抹开溅到脸上的水,半眯着眼看过去的时候少年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没了,风斗大概是刚洗过澡,白净匀称的肌肉线条上蜿蜒着水线,她这个姿势正对着少年的小腹下面一点的位置,稍往上抬刚好可以看到几块隐隐若现的紧实腹肌。 “……你走路都不出声是靠飘的吗?现在当爱豆都可以成仙了?”忍着怒气,爱梨尽量使自己平静地跟这个臭狗屎讲话。 -- 第三章这该下岗的手 fαdíαйχs.ⅭΘм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回房拿了件衣服浴室就多了个人。” 按他说的他的确没错,是她自己不请自来,但她真的是有被气到,不用看她都知道她现在有多狼狈,扯了一下领口。 太阳穴一胀一胀的,脸也发热,她瞪了还杵在身前的风斗一眼,沉默一秒,闭紧已经忍不住想骂人的嘴,抹了把垂在睫毛上的水珠,爱梨一手放入水里,一手抓着湿滑的浴缸壁,试图起来,却发现身前的人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你还不滚?” 不知道是不是气昏头的错觉,总觉得风斗的眼神变得幽深,他仍眼神轻蔑讽刺,却一反常态、一言不发地退开。 被温水贴在身上的衣物变得凉飕飕的,爱梨心头的火也冷了些,费力地从浴缸里站起来,和他对视,一字一句:“下次不要开这种玩笑,这只会让我看轻你。” 风斗挑挑眉没说话,径自越过她踏入浴缸,“哗啦”一声,拉起帘子开始放水。щōō❶⒏ⅭⅭ(woo18.cc) 眼前一黑,一块散发着皂角香的浴巾被扔到爱梨头上,静谧的水声里悠然传来少年好听的声线:“你露点了。” 一路披着风斗的浴巾火急火燎地回房,原先的怒气在仿佛拉长了的黑暗走廊中化为尴尬和羞愤,当她关上房门坐在椅子上,无意识地抓着白色浴巾摩挲时才后知后觉:“这……好像是他刚才用来围下半身的??” 触电般扯下这浴巾,爱梨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她既绝望又愤怒又尴尬,她脏了,她碰了臭狗屎的浴巾,臭狗屎的浴巾刚刚还盖在她头上…… 收拾好自己,爱梨在房里磨磨蹭蹭等到了12点才拿起洗浴用品去了楼上的浴室,洗完澡出来,全身轻松。 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恰巧碰见了从楼下回上来的右京,平日总是用发胶梳的整整齐齐叁七分的金发柔软蓬松,少了眼镜遮挡的海蓝色眼眸幽静而平和,皮肤白皙,鼻梁直挺,淡红的唇薄而形状分明,沉稳而锋锐的气场也变得软和温柔,好像是卸下了铠甲,白日里的律政精英在夜里化身妙龄俊男,男人一身深蓝色纯棉睡衣,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看见爱梨用干发帽包得像个印度人的头、明显一副刚从楼上洗完澡回来的样子惊讶了一下:“还没睡吗?爱梨怎么在这里?” 因为头发多,她每次用干发帽包起来显得脑袋格外大,在右京的注视下,爱梨呆了一下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大头:“刚在叁楼的浴室洗完澡,对了、右京哥,我房间浴室的花洒不知道为什么不出水,如果有时间的话,明天可以帮我请人来维修吗?” “嗯?坏了吗?”抬手看看腕表,右京沉吟:“我待会过来看看吧,正好也有时间。” “啊,不会太晚吗?要是右京哥太累了就不好了。” “没事,”抬手想摸摸她的头却不知从何下手、尴尬地停了一下、动了动手指最后只好摸了摸她脸颊的右京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反正我也是夜猫子。” 爱梨扯下干发帽,脸色爆红,抓紧了手上的盆子,自己都忍不住想笑:“那、那走吧……” 进了她的房间,右京把咖啡放到她桌上,打发她去吹头发:“不快点吹干的话头会痛哦。” 于是爱梨乖乖拿着电吹风,在浴室门口插着电吹头发,时不时瞄瞄右京忙碌的挺拔背影。 检查完花洒的右京回过身,冷不防视线突然被刚才没注意的洗面台上随意放着的一抹鹅黄吸引去了目光,看清那是什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还带点疑惑地对她说:“从这边看没什么大问题,可能得明天去水表那检查一下了,真是奇怪呢…” 本来就看着右京的爱梨不自觉视线跟他跑了一下后脸色再度爆红,按停嗡嗡作响的电风吹,手抖了一下没抓稳电风吹,心神不定下手忙脚乱地伸手去胡乱抓了一把,伸到了电吹风下方,被重重下落的电吹风打了个正着,然后又砸在了她脚背上。 “啊!!”爱梨惨叫了一声,痛到飙泪。 **的,肯定是因为她今天摸过了风斗围过唧唧的浴巾所以才这么非的!风斗害我! 蹲下身去捡电风吹,有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先她一步拾起了那该死的电风吹,右京直起身,看着她被重量不轻的电吹风打红、微微发抖的右手,无奈:“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次就我帮你吹吧。” “啊,不用啦,我用左手也可以的……” “好了,坐椅子上,转过去。” 手指温柔地拨开她的发丝,带着柔柔的热风在她发间游走,稍嫌陌生的感觉让她头皮微微发麻,在电吹风的轻微嗡鸣声中她轰鸣的心跳声逐渐平静下来,自她记事以来,除了小时候家里的保姆会给她吹头发,似乎爸爸妈妈谁也不曾这么近、这么温柔地贴近过她的生活,总是因为嫉妒而争吵而歇斯底里的母亲和疲惫不堪的父亲就是她的大半个童年,开始她还会因母亲露出的母狮一样暴戾专横的样子和父亲隐隐崩溃的面容而恐惧哭泣,后来见得多了、拉架无用,便也只是默默走到房间里隔着门板听他们争执、摔打东西,甚至无动于衷。 那时候可真是可怕啊。 逐渐远去的思绪被停下的声音默默唤回,身后的男人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着她的头发,微凉的梳齿轻轻刮过头皮:“今天风斗为难你了,是吗?” 没等她张嘴,刻意放柔的磁性男低音轻轻的说:“从琉生往下数,其实你的其他哥哥们都是我们带大的,敦子事业心重,我们成年以后她无暇顾及的家庭角色都由我、雅臣还有年长些的要、光代替扮演,也是因为这样,风斗才养成了那副折磨人的别扭脾性,如果他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随时都可以和我说,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洗耳恭听。” 一下又一下,梳子被手的主人轻轻放在桌上,“咯哒,”温热的指尖勾起几缕垂在她眼下的发丝别到耳后,他的指腹擦过还未退烧的耳廓,爱梨垂着眼:“不,没事的。他没做什么。” 原来这份温柔,也不是为她。 作话:其实风斗并没有坏到骨子里,在我眼里雅臣和右京这样的性格是不会教出来太坏的小孩的。 还有,发现了吗,其实右京对小梨子没有非常在意(至少不是非常有好感的那种,就是比陌生人好一点点的态度),他今晚会这么温柔完全是出于弥补的心思。如果他真的在乎,就不会刻意这么亲近来用色相偿还风斗的过错。所以早就意识到爱梨对他的脸很感冒的右京是个老奸巨猾的社会人( ̄? ̄) -- 第四章你是我的星星 “月亮收到了我的眼泪 对星星说 走吧我们下凡 于是我有了你 春风被我带到被窝里 在夜里偷偷窃语 于是我有了那些朦胧的梦” 爱梨一向睡得不好,一旦入眠,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就纷沓而至,扰她好眠,如果是噩梦,那么她便惊醒,一夜都睡不好,比如今夜。 她于黑暗中惊醒,冷汗涔涔,心跳剧烈,闭眼平复紊乱的呼吸,胸腔里还残留着的梦里的惊惧于绵绵冷意中抽丝剥茧,只剩下巨大的怅惘和空洞。 窗外雷雨俱下,厚重帘子上时不时闪起蒙蒙的紫白色的光,爱梨咽了咽干得发疼的喉咙,掀被下床,走去一楼找水喝。 她不怕黑,便没有开灯。屋外的狂风骤雨在寂静的室内让人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凉凉的空气笼罩着她,她反而觉得舒爽。 爱梨盘腿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的椅子上,这本来是平日里用来放在外面晒太阳的桌椅,下雨收了进来,现在倒是便宜她了,她双手捧着温热的水杯,有一搭没一搭地啜着,看着外面被倾盆大雨折磨的够呛的樱花树发呆。 雅臣回到家经过客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少女披散着乌黑长发,盘腿坐在椅子上,窗外天空银蛇乱舞,骤然狂乱的电光照亮了黑暗,一瞬间,宽大白色睡裙下玲珑挺翘的乳儿和细瘦纤腰的侧影一闪而现,他很失礼地脑子闪过一些有的没的,随即懊恼地捏紧了拳头,为这糟糕的男性本能产生的下流心思而自我唾弃。 “雅…臣哥?”还是少女若有所觉地转过头来,看见在她背后立着的高大身影,眯着眼,看清了半明半暗中熟悉的脸。 “你好晚回来。” “唔,今天有个调皮的小病人所以比较晚。”他说着,走过去在少女对面隔着一个玻璃桌坐下,“怎么还不睡?” 不知道为什么,雅臣哥温暖和煦的笑容掩在黑暗中竟然生出了些隐秘的诡谲,明明嘴角的弧度都与平常别无二致,却令她有点微妙的不安:“做了噩梦,睡不着。” “我小时候有一次被一只大狗追了很久才被人救下,那段时间常常做噩梦半夜惊醒,敦子对我说,只要在掌心画安字然后再吞下,那一夜就可以安心好梦,”许是刚从外面回来,雅臣的手透着点凉气,大掌拉过她的手,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掌,一笔一划,被小猫舔舐似的痒,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被雅臣不容置疑地轻轻握住,写完一个“安”字,他合起她的掌心:“现在我把这个字送给你。” 爱梨草草吞下那个不存在的“安”字,握紧拳头背在身后,好像要将她心头痒意也磨平、修剪得宜的指甲来回刺着摩擦着掌心,另一只手有些不安地摸了摸发凉的后脖颈:““谢谢雅臣哥,那…我回房睡了。” 少女有些羞赧的动作,令他跑丢的理智回笼,蠢动的心跳慢慢慢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悔,声音低得近乎呢喃:“嗯。” 突如其来的沉默持续到她的房门前,她和雅臣互道了晚安之后,回房躺在床上,想,也许是他太晚回来累了,又或者是她隐隐抗拒不适的样子让他觉得低落,还是她哪里有不得体的地方? 翻来覆去想七想八地胡思乱想了很久,爱梨才终于皱着眉头进入梦乡。 * 今天是弥结束为期叁周的合宿回来的日子。 爱梨才搬进朝日奈家两个月,前段时间朝日奈家的幺子又是训练又是比赛的,早出晚归,和她根本碰不到一起,后来好不容易相处了几天时间,好巧不巧弥又参加了学校剑道部的合宿,她实在是接触不多,好在弥天真烂漫、纯真可爱,相处的时候她也没那么紧张。 很神奇的,朝日奈家的饭桌上居然是右京制霸全场,而看起来顾家又亲和的长男雅臣最拿手的竟然只是各种泡面汤面盖浇面荞麦面,她第一次看到衬衫西裤围着和右京身上精英型男不太匹配的粉色碎花小围裙的时候都惊了,在吃过一次之后被这人间美味感动得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自从来到这后她都胖了。 右京哥到底是什么天仙居家好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她简直不要太爱。 今天也是为右京哥惊天地泣鬼神的厨艺惊叹的一天。 一大桌子人都在,爱梨不好意思吃相太过份,只好克制地细嚼慢咽,边吃边在心底狂赞右京。 “小爱姐姐看起来也很喜欢右京哥哥煮的饭呢,吃得好认真。”小弥看着爱梨微微鼓起来的双颊,又赞同自己似的点点头。 同样不平静的昨夜,昨晚雅臣反思了许多,眼底青黑,今早起来又惴惴自我检视了几番,又拿出平常的笑容,没有看羞红脸的爱梨,瞟到小弥盘子下露出来的一抹青绿,故意反问:“哦,是吗?” “对啊,你看她的脸鼓鼓的好像荷兰猪吃草,这是我读[好奇]读来的啦!” 桌上吃饭的众人听到这都忍不住微笑,坐在小弥旁边的侑介忍不住吐槽:“那是空气啦,笨蛋。” (日语里面读空气就是察颜观色的意思,空气和好奇发音有点像。) 雅臣忍俊不禁:“嗨嗨~那么会读空气的小弥现在有没有读到被偷偷藏起来的苦瓜想要被小弥吃掉的心情呢。” “啊、呜…T ^ T” 从小就和雅臣一起生活一起长大的右京没有错过雅臣对爱梨隐隐的冷淡,瞥了一眼毫无所觉地红着脸低头抿嘴笑着的爱梨,神色如常:“小弥一比赛完就去合宿了,上次东京市比赛夺冠还没来得及庆祝…” “是呀,不如这周日怎么样?”雅臣想了想:“刚好大家应该也都有空,小弥也可以邀请班上的同学们来。” “哇,好棒!” “周日我有点事,可能不能去了,抱歉,小弥。”一直安静地吃着饭、不为所动的祁织听到这里,放下碗筷,看向小弥。 显然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多追问什么,小弥兴高采烈的神色委顿下来:“啊,这样啊,好吧,那祁织哥哥去忙好了……” “我、可以参加。”整场发言数为0的琉生忽然开口了,温吞少言的男人慢腾腾说完就不再开口了,只是看着小弥重新放晴的脸浅浅的笑。 -- 第五章再酷的不良也是要编辫子的 从武藏野市搬到东京市这么久,她唯一不习惯的唯有学校。 一是上课进度、老师的教学方式等等,二则这个学校里的学生们多为富家子弟,排外和傲气是天生的,是以她转学到这里两月有余还没有除了侑介以外关系比较亲近的同学。 爱梨今早睡得迟了些,洗漱完毕,手忙脚乱地穿衣吃饭,匆忙准点快步走进教室,但侑介比她更迟,少年拉开教室门,几乎是一步一个哈欠,红发有些凌乱,睡眼惺忪地捋了一把额发,把便当盒放在她面前:“喂,你忘了带了,给你。” 他们平常是一起上学的,也从没有刻意遮掩过彼此之间的关系,但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么在众人面前明显的表现出来他们俩关系不一般。 早自习已经开始了,教室里原本一片安静,在他不算小声地拉开门、又打哈欠的时候教室里就有些不满目光集中过来了,几乎是在侑介停在她面前的同时,旁边窃语不断,而现在,满场死寂。 没有人说话,但她感受得到那些带着好奇和不算好意的目光,爱梨神色自若,好像一点都没感觉到:“谢谢,快坐下吧,早自习已经开始了。” “哦。”侑介当然听到了那些窃窃私语,他不满地环视了一圈,满意地看到那些正准备开口找事的人在收到他的目光后有些瑟缩地闭上了嘴,直接回到了座位上。 爱梨收起便当放到抽屉里,专心看书。 她们的第一节课是英语课,教她们英语课的男老师相原面容清秀白净,性格温柔,操着一口纯正的美式英语,很是惹他们班的小女生心动。 “来,跟我一起念,The ion of……” 教室里磕磕绊绊响起的声音让这位老师眉头微蹙,他放眼望去,看到竖起书本作掩护、伏在桌上只露出一点红发,显然是在睡觉的侑介,轻轻地叹了一声,下台走去。 教室里的读书声逐渐变小,有眼尖注意到的拉了把旁边的人示意,等到他走到侑介面前的时候室内寂静无声,他轻轻拿起侑介的书,看到一片雪白没有注记的书本又是皱眉,看着手上书被拽动悠然转醒的侑介,即使侑介屡次犯戒,也没有过多苛责,还是一片温和:“朝日奈同学,请不要在上课时间睡觉。” “还有,书上没有一点注解可不行哦。” 被抓包的红毛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哦,好的。” 相原老师眉心舒展:“那么,你来读一读这篇课文吧。”见侑介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也没有不耐之色:“39页的seA。” 出乎意料的,侑介读得还不错,只是个别比较长的单词有些发音不正,但平心而论,比班级里部分人要好得多,他苦大仇深地盯着课本,卡在“enthusiastic”这个单词上,“嘶嘶”了两下,开始自由发挥:“因苏斯啊苏踏克?因苏西啊斯塔克?因…” 不知道是谁开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闷笑声不断,就坐在他旁边靠窗位置的爱梨看不下去,轻声提醒他:“enthusiastic。” 就站在侑介旁边的相原当然没有错过爱梨的低语,他让侑介停下:“好了,就到这里可以了。” “本来有一件事想在等下宣布,现在先讲一下吧,我们班同学的英语口语相对薄弱,所以从今天开始成立互助小组,”他若有所指地看了爱梨一眼:“爱梨同学的口语看起来不错,正好和侑介强弱搭配,爱梨同学就和侑介同学一组吧。” 侑介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悻悻应下。 * 下课没多久,前桌按耐不住好奇心的转过来,看了一眼又睡着的侑介,小声问她:“那个,不破桑,方便的话,可不可以问一下,不破桑和侑介同学是什么关系呢?” 前桌是一个可爱单纯的小姑娘,叁桥圆子,杏眼樱唇,生得小巧可爱,开学到现在,就属她对爱梨最为友好,此刻眼睛亮亮的看着她,爱梨见对方也没什么恶意的样子,说:“我们是兄妹。” 她没有刻意解释,果然叁桥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们是表兄妹:“哦哦哦,这样啊。”她看了眼爱梨的神色,又有点犹犹豫豫地说:“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好,但是、不破桑不会有一点点害怕吗?自己的哥哥是不良什么的……” “啊、是吗?”骤然听到这个词,爱梨还有些惊讶,虽然侑介红发红眸不太搭理人、脾气好像也不是很好的样子,但是她从没把他往这方面上想。 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侑介伏在桌上,毛茸茸的红脑袋埋进双臂中,后颈上扎着的小辫垂下来,还以为是他这副模样招来的:“可是,外表也不代表他就是不良啊…” 听到有人在旁边跟蚊子似的低语,侑介从梦中醒来,听到的第一句就是爱梨为他说话。 “你不知道吗?侑介同学在之前的学校就是因为打架所以才转过来的。” 表面上还在睡觉,实则竖起了耳朵的侑介听到这里提起了心,莫名的有点期待少女的回答。 “啊、这样啊。”虽然惊讶,爱梨也没有觉得怎么样,两个月相处下来,她直觉侑介并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问题少年:“我不知道诶,但是争执这种事也不是单方面的错吧,而且其实只要一想到他每天在镜子前编辫子的画面就对他怕不起来呢。” 侑介悄悄红了耳尖,浑身僵硬,忍不住在心里咆哮,神、神经病,谁会照镜子编辫子啊! 叁桥眨了眨眼,试着去想象那个场景,张扬不羁的少年笨拙地抓着长长的几缕红发愁眉苦脸地编辫子…… 忍不住憋笑:“好像…也是呢。” 课间五分钟下来,爱梨和叁桥的话题已经成功从侑介歪向了口红指甲油等等女生的小玩意,虽然还没有到交换联系方式的地步,但也算是转到这所学校以来交际方面的第一个突破。 -- 第六章作恶棒棒糖 fαdíαйχs.Ⅽǒm 很快就到了周六,爱梨跟着右京还有小弥出门买周日庆功宴要用的食材。 刚走到零食区,小弥便扔下一句:“右京哥,我去那边看看。” 可能因为是休息日,抛却了西装领带发胶,右京今天只是简单的白T和浅色暗调牛仔裤,身上那股深沉内敛而又透着一丝锐利的气场仿佛也随着眼镜被一并摘走,金发高鼻深目,看起来好像也不过二十五六。 顶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暗暗打量的目光,爱梨笑着开口:“右京哥今天好像一个男大学生,跟平常都不一样了。” 右京今天出门时便随手将眼镜放在了桌上,想着只是两叁百度就没有戴上,此时爱梨在他眼里稍稍有些模糊,泼墨似的黑发披散着,莹白雪肤,眼眸弯弯好像有星星落在里面,一身及臀淡粉吊带裙,在超市明亮的灯光下整个人好像都在微微发光,不由眯了眯眼,也笑:“哦,那在爱梨眼里我平常是怎样的呢?” 平日里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这时两人极近地走在一起,她这才发现右京原来是有卧蚕的,平日里不太显现,微微眯眼看她时眼下有很轻的一条,平日里浅笑不显,眯起来眼里好像有星点光斑,是双看起来迷人而多情的桃花眼,浅金色的睫毛长而卷翘,海蓝色的眸微眯的垂下来看她,静静地等她的回答。 “唔…总感觉平常的右京哥是精英社会人,嗯,很稳重。”有点不敢直视那双眼睛,爱梨假意皱起眉头,装作搜肠刮肚的样子,移开了视线。щōō❶捌.ⅭⅭ(woo18.cc) “这样啊,稳重、也就是显老咯?” “不不不,怎么会显老呢,右京哥不管怎么样都……”感觉好像被误会了,爱梨下意识的转过头来连忙否认,看到那双带笑静静看着她的海蓝色眼眸时不自觉把手背到后面,藏起不安又羞涩地透露出少女心事的手指。 几乎在那双眼里溺毙,爱梨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变闷起来,缺氧的大脑想了半天想不到别的,只好呐呐吐出:“很帅。” 说完之后她马上掩饰似的转过头去,不敢看右京的反应。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到少女纤细的手臂交迭在身后,青葱般的十指扭来扭去,少女乌发披着缠着莹白的肩头和锁骨,藏在发间的耳尖发红,长长的睫毛不安地翕动。 被少女羞赧的样子逗笑,得到异性的承认无疑让人愉悦,右京轻笑,善解人意地没有再出声。 一路走过家具区家电区,终于要到食品区。 过了这么一会,脸上的热度终于下去了,爱梨问:“右京哥今天都要做什么呀,你说说,我好帮你找找材料。” 右京随口说:“先去零食区买点零食吧,估计今晚小朋友会有几个,你自己喜欢的也多拿点,不用顾忌小弥。” 周日零食区人还蛮多的,把不大的间隙堵得严实,爱梨和右京只好在架子边上,巡睃着琳琅满目的零食袋子,她也不知道该拿什么,平常也不爱吃零食,现在的小孩子爱吃什么零食更是一头雾水,一时间居然有些为难。 正想着不知道该拿什么好,人流往前推了一些,她骤然看到不一家的棒棒糖,想着小孩子应该都吃,就伸手去够意外的挂得很高的畅销棒棒糖。 今天是小弥的庆功宴,家里还会来小客人,穿得太普通也不好,为表重视,爱梨今天穿的是一件短款的淡粉色吊带连衣裙,很简单的款式,也没什么花纹,平平淡淡的,只在锁骨下边一点点,露的不多,但却有点短。 她平常校服裙子都是规规矩矩的穿着,没有像其他女生一样爱美地卷短,膝盖以下叁公分的款式,这样短的裙子并不常穿,一时没注意自己穿着短款裙子,直接踮起脚尖伸手去够架子上的东西。 站在爱梨身后,眼看着少女纤腰伸展,带着饱满挺翘的臀儿,纤细的身姿像花一样婀娜地向上,那淡粉色的裙摆随着主人的动作颤颤巍巍地向上缩,露出微微勒着少女纤细雪白腿肉的黑色安全裤蕾丝边,而且还要往上的样子,右京立即上前一步,隔着点距离贴在爱梨身后,一手虚搭着少女的纤腰,手指轻轻用力示意她往下不要踮脚,一手快速地拿下了那包作恶的糖果。 明明隔着薄薄的衣料,还有一点距离,却宛如浑身赤裸,腰间轻柔而灼热的手指虽蜻蜓点水般离开了,仍存在感强到不行,爱梨脸上红得像是吃了辣椒,后知后觉地拉了一下往上缩的裙摆,又羞又尴尬,声音细如蚊呐:“谢谢右京哥。” 被不耐烦的人群轻轻地推搡了一下,爱梨差点没撞破那点还没十公分的距离扑进右京怀里,右京很绅士地握住她的手肘:“没事。” 不咸不淡地看了眼后面因没看到少女那点春光又没拿到零食而烦躁的青年,很是客气地:“不好意思。” 好像只是被平平淡淡、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青年却莫名的感受到了那双海蓝色眼眸透过来的寒意,就算听到道歉也明白不过是警告和场面话,青年高大健壮的模样一看就不好惹,讪讪地摆手:“不不不,我这边才是,不好意思。” 爱梨也有些恼被推的那一把,但听到了青年的道歉也就没说什么,看了眼道了歉就急忙从人群里钻出去的青年,便和右京一起向前随着拥挤的人群蠕动。 本来以为不会买很多,结果爱梨挑挑拣拣下来,居然也买了大半个购物车的零食,走出零食区的时候有些懊恼:“啊、不知不觉就……” 怎么办?这样感觉自己好像很贪吃的样子,而且本来是要买给小弥庆功宴用的零食,现在购物车都快满了…… “没事,多买点屯着平常吃。” 看出少女那点小心思,右京带着爱梨折回已经散了人潮的零食区,挑着刚才爱梨没拿的几样填满了剩下的购物车空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于是不知道疯跑去了哪里又在熟食区遇见也推着购物车,并且懂事地挑了一些右京用的食材的小弥时,小弥又惊又喜,粉色呆毛随着主人激动的动作一抖一抖:“啊!右右太棒了!” 不太节制的后果就是,他们最后是带着几乎装不下的车后备箱满载而归的。 -- 第七章过渡章 fαdíαйχs.ⅭΘм 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大概九点多,家里静悄悄的,已经起了的大概都去晨练或出门了,爱梨帮着右京准备了下需要提前腌制的鸡腿等等肉类,便回了房间。 爱梨出门去买包装礼物用的彩纸,礼物她提前买了,本来准备和右京回程路上顺路买点包装纸,没想到小弥意外的早起一起去了超市,只好按捺下来,打消了念头,索性文具店离得不远,想着现在出门去看看。 刚握住门把,门咔哒一声就被打开了,爱梨被开门的力道猛地带了一下,猝不及防,摔进了来人的怀里,一下子砸进男人坚硬的胸膛,鼻头一酸,几乎是立刻,眼睛就不受控制的红了一圈。 男人扶住她的肩头,抱歉道:“啊,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 爱梨眼含热泪,捂着鼻子,抬起头来:“椿哥?你回来了?”有点迟疑,不知道现在说这句话合不合适,她带着点要哭不哭的哭腔:“欢迎回来?” 看少女捂着脸泪汪汪地对他说欢迎,声音都惨兮兮的抖着,椿忍俊不禁:“噗嗤,怎么这么可爱,这个时候就不要在意这些啦。” “手拿开让我看看有没有事。” 爱梨乖乖放开手微仰起脸让他看,椿一手还扶着她的肩,一手抬起好像要碰她的鼻子,她紧张地抬了抬手,又怕他觉得自己太娇气,只好怕怕地把手搭在他要动作的那只手上:“那、那你轻点……” 爱梨微仰着莹白的小脸,红了一圈的杏眸泪汪汪、忐忑着地叫他轻点的画面立刻让椿的思想往糟糕的方向奔腾而去,脑子里充满了那些他曾经打下过的无数小黄油CV,出神了一瞬,看到爱梨红红的鼻头,他心里充满了愧疚。 可恶,亏他还是自诩妹控第一人,居然让妹妹受伤了,都怪这可恶的胸肌!щōō❶捌.ⅭⅭ(woo18.cc) “呼…呼……” “??”爱梨一脸懵懂的看着嘟起嘴吹得一脸认真的椿,鼻头吹来阵阵抹茶味的凉风。 “呼呼就不痛了,呼……” “可是还痛啊,怎么办?”爱梨也知道椿是想逗她笑,故意不顺着他,眨眨眼睛,盯着他。 “啊!真的吗?那只好用那个了……” 椿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又诡异的亮了一下,下定了决心似的肃了肃神色,嘟起嘴向她亲来:“唔……” 都相处了两个多月了,差点忘了这人颜值漫撕的同时也是妹控漫撕了,太大意了…… 用手盖住椿的嘴向后推,爱梨抽了抽嘴角:“那还是算了吧,这点小伤不用在意。” * 片刻后,爱梨和椿一起走进了文具店。 两人背对着在架子上挑选着,爱梨才想起来问:“嗯?梓哥怎么没和椿哥一起?” “啊,公司那边有点事找他过去了,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指尖划过白底粉兔子花纹的包装纸和红底白兔子花纹的包装纸,爱梨有些犹疑:“唔……因为椿哥和梓哥不是总是在一起吗……” 清亮的男声停顿了一瞬间,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变得有些轻:“啊、这样啊……” “真过分啊,明明是两个人,却总把我们看成一个,爱梨平常看见我的时候也会想着梓吗?” 椿开玩笑似的抱怨,转过来从后面抱住她,低下头来脸颊蹭了蹭她的头发,在她耳边撒娇地嘟囔:“不行不行啦,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想着椿哥哥一个人就好了。” 敏感地觉得有一丝不对劲,爱梨直觉发生了什么,没直接开口问,毕竟她也只来了才两个月,虽说是他们的妹妹,但也不过只是占了个名头,不敢放肆。 这种时候也不好抗拒椿过于亲密出格的动作,爱梨只好也玩笑似的:“哪有?干嘛冤枉我。我当然是把梓哥哥和椿哥哥当成两个独立的个体来看的,只不过好奇嘛。” 愣了一瞬,椿放开爱梨,若无其事地小声咕哝:“……哼,蛮机灵的嘛,早知道就早点用那个了…” * 爱梨和椿一起回到家里的时候梓坐在客厅沙发上,似乎是一直等着他们回来,看到他们走进来的那一刻,爱梨好像看到梓微微松了口气,他摘下眼镜、捏了捏发疼的眉心,站起来直直望着椿,顾忌着爱梨,带出微笑:“总算回来了啊…不去喝杯水吗?感觉你也累了的样子。” “好啊。”椿把手上提着的袋子放在茶几上,低头对爱梨说:“待会等哥哥去找你哦,兄妹联手,包装一定会完美得让老幺哭泣的。” 爱梨正要应好,椿又回过头来打了个响指,对她抛了个媚眼:“待会见。” “…”这时候还耍什么帅啊… 所以话说回来,得是什么样的包装才能完美的让人哭泣啊? 无力吐槽的爱梨拎着装着彩纸的袋子回了房。 不好意思,停了很久,这几天有点事处理了一下 按我想的再过几章就可以下肉了,大家再等下哦 猜猜是谁的嘻嘻 -- 第八章那我就不叫你哥哥了 嫉妒是人类的天性,没有一个人能避免。 椿一直都承认他是一个不那么完美的人,也一直知道其实比起戴着闹腾面具实则冷漠的他,大家更喜欢温柔正直、总是把距离感把握得恰到好处的梓。 他心里一直都是嫉妒的。但他也一直都是爱自己的胞弟的。 然而这种平衡在被事业上的冲击挑破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体面。 亲兄弟都心连心,更何况双子,椿知道梓不可能对他这些心思没有察觉,梓只是不愿意亲手将他骄傲的面具打碎而已。 他没看梓,怕那些隐秘而肮脏的心思浮在脸上伤到胞弟:“梓知道的吧。” 他们坐在公寓前台阶上,望着庭中繁茂的樱花树,椿垂眸看着那些地上的残花。 花朵被碾烂的香气让他一下子被刺痛了,椿转过来,像是第一次见面般看着自己日夜相对的兄弟,熟悉的凤眼,熟悉的轮廓,撇去那些他们刻意做出的改变,他透过这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不知该说什么。 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是话到喉头,那些蠢蠢欲动的愤怒和怨怼在胞弟带着歉意的同色紫眸里淹没、退却。 “我有多期待这部动漫。” “明明你并不是那么喜欢声优这个角色,为什么却总是做的比我好呢?” 半晌沉默。 梓也说不出话来,一向温柔的眼眸里寂静无声。 椿嘴角轻勾,终于还是没能带上往常的面具,他没再说什么,声音有点干:“我知道的,你一定要、一定要做得比我好,加油。” “好。” “其实,你自己没有发现。椿身上的光芒,一直很耀眼。” 梓终于开了口,睫羽垂下,遮住幽紫色的眼眸。 “不论做什么,什么时候,你好像永远都是开心的,你永远充满活力和对未知的期待。” “但我不一样。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的期待,不喜欢多余的话、多余的人、多余的事。我对任何人间的事物都没什么兴趣,更体会不到人们口中的感动,喜悦,愤怒,悲哀。而你永远那么鲜活,永远都在发光,无论遇到什么事,无论发生什么事。” “你的鲜活让麻木的我觉得,我必须跟着你。” “我不爱母亲,在我看来她并不称职,但是很谢谢母亲,谢谢她给了我你,谢谢她让我们成为双子,让我能感知到你的存在,你的情绪,让我心里并不总如死水一般沉寂。” “有时候我觉得命运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我对它时而感到愤怒,时而又觉得庆幸。椿,我总是会想,我们真的是双子吗。我总觉得自己像你的影子。你拥有了人的喜怒哀乐,而我只有影子的黑。” “所以,不要推开我,不要讨厌我。” 银白短发的青年向来轻佻浮夸的面具不知所踪,眼中郁气消散,面色前所未有的沉静,声色郑重,轻而有力:“好。” 亲耳听到双子的内心独白,躲在公寓楼外转角处的爱梨悄悄松了口气,抚了抚胸口,总算是不用再看双子闹别扭了。 少女理了理偷听垂在脸颊旁的发丝,不自觉做贼似的拎起裙摆,垫起脚,正准备转身从公寓后门绕进去,却猛然撞上身后人怀里。 爱梨吓了一跳,抖了一下,不自觉向后倒。 男人伸出手垫在她脑后,避免了一场惨剧,看少女像只猫儿炸毛似的战战兢兢睁圆眼,举爪护在胸前的样子,一向寂静的海蓝色眼眸也忍不住漾起一点笑意,轻声:“偷听可不是好习惯哦。” 可能是被吓得脑子有点懵了,爱梨看着男人愉悦微弯的桃花眼,忘了他几天前刺痛她的温柔低语,长舒一口气,因为本能护在胸前的双手抓住男人的领子,拉着高大的男人靠近,头一下埋进他怀里,纤细双臂环住他脖颈,在他耳边撒娇般的嘟囔。 “什么嘛,右京哥吓死我了。” 被少女娇嗔着扑进怀里,满怀柔嫩鲜活的少女气息,右京满心怜爱,总是冷硬沉着的声线低沉闷笑两声,再自然不过地抱住少女,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揉了揉少女柔软的发丝。 “抱歉,下次再看到爱梨偷听哥哥不会吓你的。” 低沉的两声哼笑震得爱梨浑身酥麻,拂过右京好闻气息的耳尖唰得粉红,一直漫到了脸颊。 无暇顾及这姿势多暧昧,少女本能地搂紧了男人的脖颈,想让他连同自己的羞窘一块搂进怀里遮住。 喃喃:“那、要是右京哥下次再吓我怎么办?” 右京顺从地将少女完完全全地搂进怀里,像是逗弄猫儿一般双手握住她的腰轻轻捏了捏,故作沉吟:“嗯,是的呢,我也不敢保证,爱梨觉得要怎么办才好呢。” 握住少女纤细腰肢的手热烫有力,爱梨整个人都红透了,少女忍不住将脸埋进他的脖子:“那我就不叫你哥哥了。” 兄弟萌,失踪人口回归了,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本来准备出国的计划也耽误了,有点应接不暇,所以就一直没来得及顾上这边,对不起大家,一个小甜饼,大家778 -- 第九章刺痛 第九章 一切都发生地很自然。 少女稚嫩柔软得像一颗散发着甜蜜香气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戳一戳,看看会不会有甜蜜的汁水流出来。 右京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不过是气氛太好,他忍不住有点想亲近逗弄自己的妹妹罢了,哥哥和妹妹亲昵些又有什么不妥呢? 他轻轻后退一步,刚有后退的意思,爱梨就配合地放开了手。 看着少女羞涩地红着脸,望着他的黑色眼眸一片纯真懵懂,好像不太懂发生了什么,他忍不住伸手掐掐她的脸颊。 “不叫哥哥我就要生气咯。” …… 好像发生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爱梨脑子嗡嗡地红着脸回了房,整理了一下要送给小弥的东西。 不知不觉就静下心来了。 小弥也已经16了,已经算不上是孩子了。虽然粉毛弟弟练跆拳道,身量也一天一个样地猛抽条,但是还是爱吃糖果、布丁、小蛋糕之类的甜食,还是爱抱着玩偶在家到处跑。 考虑到这个,她也蛮苦恼自己到底要送什么,所以就干脆把能想到的东西都搜集起来送给幺弟。 游戏机、糖果、还有自己做的猪猪头的玩偶挂饰什么的满满放了一箱。 “怦怦。” “爱梨?” 爱梨正在给猪猪头的玩偶挂饰装袋,听到这声音陡然被惊了一下,用来装猪猪头的透明塑料密封袋掉在了地上,也顾不得捡,随手把猪猪头放在装礼物的箱子上就去开了门。 “嗨。”打开门,门外果然是椿。 “椿哥送了什么东西给小弥呢?” 椿坐在箱子旁边好奇地拿起猪猪头捏了捏,紫眸亮亮的:“游戏,这个是什么?好可爱。” 见椿小心的在猪猪头用黑色小猪子做成的黑眼珠上戳来戳去。爱梨不由笑了笑:“猪猪头,我自己做的,这个外面是用粗毛线编的。” 从爱不释手的椿手里拿过猪猪头,爱梨找出猪猪头底部的拉链拉开,掰开猪猪头里面只能容纳几个硬币的小小空间,展示给好奇地盯着猪猪头目不转睛的椿看:“看,这里是可以打开的,可以往里面放点硬币、皮筋之类的小东西。” 少女带点骄傲和羞涩献宝似的展示让椿起了坏心思,狡黠地长长哦了一声,趁少女不注意,手指轻巧地夺过那个猪猪头,站起来举高。 “女孩子的东西都好可爱哦,哥哥也好想要诶。” 爱梨哎了一声,也站起来努力垫脚,试图将猪猪头从魔王椿手里拯救出来:“哥哥,不行,这是礼物。” 少女才一米六,就算再怎么又踮又跳也没有一米八的男人高,椿手长腿长的,甚至恶劣地又举高了一点,在房间里左躲右躲的,叁两下进了内间。 “啊、椿哥,真是的。” 跳了几下,爱梨就出了点薄汗,吊带裙的一边细肩带也因为少女伸出一只手努力去够的动作从细瘦的肩头滑落下来,露出白皙嫩滑的臂膀,甚至能看见一点乳儿丰腴的轮廓。 没想过发展成这样,猝不及防撞见这一幕的椿有点愣住了,下意识地退着躲避着少女的手:“爱梨、那个……” 刚好椿退到了床边书桌旁,眼看就差一点就能拿到了,爱梨眼里只能看得到猪猪头,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叁步并作两步跳上书桌前的椅子,按着椿的肩头跳起来,终于抢到了猪猪头。 “啊!” 没注意力气太大了,椿猛地被爱梨推了一下,坐在了床上,下意识地接住了往他怀里摔的少女。 椿还好,青年活力四射,总是有发泄不完的精力,一直保持着运动的好习惯,只是留了一层薄汗。 与之相反,不爱运动的女高中生身体素质就很差了。 爱梨气喘吁吁地双腿岔开跪坐在椿腿上,臀儿被男人托在手里,几丝黑发被汗黏在额头、脖颈上,还有两根黏在了少女粉嫩莹润的嘴唇上,她怕掉下去,手刚才不知不觉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少女粉唇呵气如兰地喘息着,汗湿的发丝贴着红润的脸颊和白皙修长的颈子,白玉般润滑透粉的胸脯半露,圆润饱满的弧度挤挨着椿的胸膛起伏不定,几缕发丝调皮地钻进了起伏的沟壑,乌黑的一缕和被绷着的淡粉色衣裙,衬得更加惹眼。 太勾人了。占据了他整个视线,椿一下呆住,只觉得少女举手抬足没一个地方不诱人,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哪里。 只是惊鸿一瞥,椿就默默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少女,盯着爱梨身后的椅子。 清亮的紫眸暗流涌动,不自觉喉结上下滚动,托住少女臀肉的手僵着手指,半点也不敢动,将臀儿抬高了点,不敢让她近身,努力克制着,声音发哑。 “爱梨……” 却见少女无知无觉,直起身子一手勾紧他的脖子,一手恼怒地弹出一个清脆的脑瓜崩,又啪啪地拍他的后脑勺,一点都没留手:“椿哥真的是、太幼稚了吧!” 椿顺势低下头,额发垂下遮住了愈加加深的紫眸,哑声:“唔,抱歉。” 见椿好像真的有点愧疚地低下头,爱梨哼了一声,有些泄气地往下坐:“都怪椿哥,我还没开始包装,小弥都快要回来了。” 顺着爱梨的动作把双手垫在腿上,让少女坐在他交迭的小臂上,光裸的肌肤贴着少女的部分几乎每个细胞都要违反主人克制的意愿造反。 身体越来越热了,不论是胯下还是手臂都蠢蠢欲动,胸腔的位置心脏一直不停地鼓噪,叫嚣着要把少女紧紧拥入怀中肆意玩弄。 但是不行。 爱梨是妹妹。 虽然嘴上老是说着妹妹赛高,也从不掩饰骨科爱好,但是真到了现实情况,他真的有了个我见犹怜的楚楚少女做妹妹,即使没有血缘关系,那种世俗的背德感还是刺痛了他一瞬间。 为什么偏偏是妹妹呢? 抱起少女放在地上站好,椿脑子都快炸了,回房洗个冷水澡浇灭骤然蓬勃起来的火气,有点漫不经心说了一句就转身急匆匆走了。 “唔,不要着急,我回房间拿个东西就过来帮你包装,保证包的漂漂亮亮。” -- 第十章最后的晚餐 fαdíαйχs.Ⅽǒm 爱梨本来以为今天这场庆功宴会是一群少年少女在一旁笑闹,然后他们几个哥哥姐姐坐在餐桌上聊天。 但是很意外的,小弥并没有邀请任何人。 “小弥为什么不邀请你的朋友们过来一起庆祝呢?”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弥正在拆礼物,听到这句话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认真地看向大哥:“因为我更想跟家人分享这样的喜悦。” “朋友也很重要,但是这种时刻,还是想不被打扰地跟哥哥姐姐们一起度过。” 雅臣无声地笑了一下,浅棕的瞳孔里一片柔和:“弥也变成大人了啊。” 他仔细看着少年专注的眉眼,恍然。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在家里到处乱爬的小豆丁也抽条长成了唇红齿白的俊逸少年啊。щōō❶捌.ⅭⅭ(woo18.cc) 眼见家里几乎是一个人把所有兄弟拉扯大的大哥一副感慨万千的老父亲表情,右京拿起杯子碰了碰雅臣放在桌上的酒杯,难得打趣了一句。 “大哥是不能掉眼泪的哦。” “你啊。”雅臣哭笑不得,成功被右京引走了愁思,抬起酒杯轻抿一口。 可能是今天打篮球累狠了,侑介安静如鸡疯狂扒饭中,抬起头来瞥见大哥二哥杯子不一样的颜色,咽下嘴里鼓鼓囊囊的食物,大口干下一杯橙汁,总算歇了口气。 “这是什么,葡萄汁吗?” “嘛…这么说也对。” 转了转手里盛着剔透酒红液体的玻璃杯,椿下意识搭了句话。 放在往常,他不逗侑介喝几杯出出丑是绝不会收手的,不过今天青年明显心不在焉,懒懒靠在椅背上,银白短发好像都颓靡地耷拉了下来,一手环着椅背撑着头,跟梓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聊天。 右京抬了抬手里的杯子:“怎么样?要来点吗?” “算了,明天要早起学习。”侑介不感兴趣地低头继续干饭。 自从上次学校里少女在同学面前维护他,侑介就不自觉的开始观察爱梨。 爱梨的成绩不算好,每当看到她一脸不好意思地认真向别人请教问题时,时而恍然大悟,时而蹙眉思索的样子让他觉得怪有意思的。 一直盯着人家看感觉很像痴汉,于是侑介决定要好好学习,以后爱梨不会的题他都包了。 这样、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她,叫她笨蛋了。 想到这里,侑介耳朵唰地红了起来,嘴里的食物顿时也没那么吸引人了,偷偷瞟了一眼浅笑着看着哥哥们的少女,犹豫了一下,抓起纸巾擦了擦嘴角,斯文起来。 “连侑介都到了开始学习的年纪了啊……” 雅臣看看侑介,又看看弥,语气里的惆怅浓的快从眼睛里流出来。 “什么啊……” 右京无奈揽住大哥:“明明是大哥,掉眼泪也太逊了吧。” 这其乐融融的晚餐。 能进这一大家子,其实好像也不错。在这里,她不是父亲身上背着的以爱为名的沉重枷锁上的小包袱,她是被爱护的,会有人怜惜地在她撞墙时候把手垫在她脑后,会有人和她笑闹、耐心帮她包装礼物。 眨了眨眼,爱梨不自觉握住杯子,抿了一口橙汁。 她也想喝酒了。 爱梨旁边的琉生安安静静地吃饭,不时温温吞吞地看大家一眼,杯子里也是规规矩矩的橙汁。 也许是气氛过于温馨,爱梨不自觉开始哼起了歌,心情颇好的沾了点杯子上的冰凉水汽,调皮地在桌子上画了个爱心。 旁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青葱般纤细修长的食指也学着她沾了点爱梨杯子上的水汽,在深色的红木桌上画了一个井字格。 不知道什么时候,琉生凑到了她的身边,连人带椅都挨着她,见她抬头惊讶地看过来,默默又在左上角画了个叉叉,慢慢悠悠:“我,从来没输过。” 青年好像总是很累,眉眼里总带着睡不醒的慵懒惺忪,就算现在温润如玉的蓝紫色眸里直直盯着她,努力表现认真,但还是因为困倦忍不住眯了眯眼。 爱梨被琉生逗笑,对这个青年她总感觉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怜爱,长长哦了一声:“但是我也很厉害的哦。” 安慰好心情复杂的大哥,右京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 少女正趴伏在桌上盯着桌上什么东西目不转睛地看,乌发披散的雪白臂膀抵在桌沿,压出了一条细细红痕。 琉生挨得少女极近,挨着少女的左手垂在桌下,右手在桌上画些什么,浅杏色的半长发丝因为微微低头的动作垂落在少女头顶,说些什么。 两人看起来就像一对黏糊在一起絮絮低语的小情侣似的,看起来毫无违和感。 右京放下酒杯,摘掉眼镜,垂下眼帘遮住涌动的海蓝色眸子,拿起衣角仔细地擦了擦眼镜。 可能是陪雅臣喝了两杯,不至于醉,微醺的身体细胞异常活跃,连同脑细胞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下午的记忆。 一遍又一遍,以至于他看着这一幕都觉得有点不太顺眼起来。 果实,是不是一定都会有人采摘呢? 没再继续戴上擦好的眼镜,右京把它放回衬衫口袋,眯着眼,看了一眼少女,又垂下眼来,指尖摩挲着锤石纹的杯壁,半晌,才端起来抿了一口。 真是、罪恶的人类啊。 …… 晚餐进入尾声,苦苦缠斗了好几局的两人终于停下来。 琉生困倦地眨了眨眼,努力睁开,长时间的专注让他好像连声音都虚弱了一点,指了指自己,小小声:“我,赢了。” 抿嘴一笑,爱梨一手抹去桌上残存的水渍:“琉生哥哥好厉害哦。”起身帮忙右京收拾起桌上的碗筷来。 大家收拾得差不多,也就都散了。 帮着右京把最后几块碗放进洗碗机里,爱梨背靠着料理台,看着右京将厨房里的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忍不住叹了一声。 “右京哥哥真的好厉害。” 男人背对着她站在水池前整理着碗盘,被宽肩窄腰撑的挺括的白衬衫也有了些皱褶,包裹着深灰色西裤的长腿下不太科学地脚上套了双蓝色兔子拖鞋。 一看就知道是雅臣哥买的,爱梨忍不住偷笑,其实物肖主人形说得一点不差,雅臣哥长得就跟只麦色小兔子似的,棕色卷发毛茸茸,每天勤勤恳恳地爱啃胡萝卜。 背对着她的金发背头男人声线低沉磁性,好像漫不经心:“嗯?哪里?” 可能是因为厨房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右京正拿着一块软布擦盘子,厨房里寂静无声,显得男人声线跟带了小钩子似的,勾得她心痒痒,脸开始发热。 “嗯……就是、右京哥哥煮的饭好好吃,做饭好吃的男人,” 悄悄瞥了一下男人系在劲瘦窄腰间的粉色围裙,视线不自觉在围裙系带垂着的翘臀上溜了一下下,想了想还是遵从内心的想法,老实地说:“很帅。” “嗯哼……”低低哼笑了两声,右京把最后一块盘子擦干净放到架子上,转过身来,走向少女,很自然地将少女桎梏在他身前,一条长腿极富侵略性地压住少女的大腿。 男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伸出手指将少女遮住了点眼眸的额发轻轻拨开,没有了镜片的遮挡,淡金色睫羽垂下,盯着少女的海蓝色的瞳孔在灯光背处幽深到不可思议, “真的吗?” 纤长有力的手指仅以指尖轻轻在她的颊侧逗耍似的一点一点地游弋,带起一片难以克制的酥痒,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少女白皙的面庞完全面对着他,脖颈扬起如天鹅引颈。 “啊、什么……” 像是盯住猎物的豹子一般,海蓝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攥着少女的心神,一点点靠近,惹得她快要在这半是围猎半是蛊惑的强烈暧昧空气里窒息。 很快,男人和少女额头抵着额头,眼对着眼,淡金色和如蝴蝶翕动翅膀般颤着的乌黑睫羽交织在一起,挺拔的鼻梁亲昵地抵着少女的翘鼻。 男人嘴唇线条清晰,勾起总有两分说不清的冷,而现在,淡红色的薄唇几乎是贴着少女丰润的红唇,低沉地哼笑:“嗯哼……既然这样,那哥哥对爱梨做什么都不会被讨厌,是吗?”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但是来什么我不说,急死你们嘿嘿嘿 -- 第十一章太快的话 fαdíαйχs.Ⅽǒm 爱梨心里拉响警报,直觉这可不是哥哥妹妹该做的事。 几乎是只差几毫米就贴在一起,右京身上淡淡的红酒醇香和清冽的雪松气息一直在她周身勾勾缠缠,肌肤之间好像有看不见的引力让人想要近一点、再近一点,爱梨忍不住双手抵在右京胸前,微微用力分开了些距离,想要说什么。 还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右京的手已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放在料理台上,似乎是知道她腰间被握得发疼,宽厚的手掌带着热度在她腰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揉捏。 “嗯…让我猜猜爱梨想要说什么?” 少女猛地抖了两下,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被这暧昧的氛围熏得浑身发软,推拒着腰间的大手的动作也是软绵绵的,直觉有点怵右京,看着他居高临下俯视的海蓝色眼眸,嗫嚅:“不要……” 那双手顺从的往下,右京慢慢俯下头,原本分开的距离又亲密无间起来,声音很轻,仿佛羽毛在她心间轻挠。 “不可以?我们是兄妹?或者……人渣?” 一只手按在她腰后,男人向来规规矩矩的领带不知所踪,衬衫领口被她抓皱,四目相对,男人面无表情时一向冰冷严肃、生人勿近的眉目因嘴角勾着的一丝似有若无的笑骤然鲜活起来,变得柔软的海蓝色眼眸像是海妖的妖瞳,蛊惑着她移不开视线,只知道直直盯着他,脑子一片空白,喉咙发痒,说不出话来。 不觉一只手已经在淡粉色的裙摆露出的白皙腿上轻轻摩挲, “但是,爱梨是想要的,对吗?”щōō❶捌.ⅭⅭ(woo18.cc) 海妖薄红的唇试探似的轻轻碰了一下少女的,一下、又一下。 要,还是不要? 她不知道,但是右京说得对,她并不是抗拒的。 少女犹犹豫豫地蜷起了手指,抓紧了男人肩膀上的衣料。 没等到少女的抗拒,安静搭在白皙腿肉上的淡粉色裙摆轻轻突了起来,像是一尾游鱼入了水,轻轻摆动,那尾小鱼在腿肉上来回游移,又逐渐往深处前进。 为这弹滑细腻的手感折服,海妖满足地笑了一声,喟叹一声:“不要害怕,”随即轻轻吻住少女娇嫩如花瓣的粉唇,伸出一点红艳的舌尖,深深浅浅地舔吻。 少女不自觉唔咽了一声,粉唇轻启,海妖立即抓住机会,舌尖灵活地溜进去,勾住她的小舌温柔地缠舞。 几乎溺死在这温柔的吻里的同时,裙摆下男人的手已然触到了花心,并不急着掀开,隔着一层布料轻轻抚弄了一下。 少女登时气息不稳,浑身酥软,没力气地柔柔攀住海妖的脖颈。 一下又一下,小小的天地里空气变得甜腻而黏稠起来,海妖是耐心的猎手,始终温柔地引诱着少女向他靠近,看到少女迷离的眼神,唇上愈发肆虐起来。 被这激烈而变得侵略感十足的吻夺去呼吸,少女呜呜了几声,却被花心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抚弄夺去了心神,吐出清露,身下变得濡湿,很快便眼神迷离。 “唔…嗯……不……” 男人却在这时抽身,红艳的唇泛着水色,留恋地啄了一口眼神迷离还在恍神的少女。 环抱住少女,在少女耳边低哑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太快的话,爱梨会坏掉的。” * 今天对于雅臣来说是值得欣慰的一天。曾经年少的他用并不丰满的羽翼保护着的幼兽们全都已经有了少年的样子,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像是吃到了很好吃的胡萝卜。 为什么是胡萝卜?因为他最爱吃的就是胡萝卜。 啃着啃着,发现这根萝卜又香又甜,恍然间回过神来却发现萝卜早就没有了,两手空空只余甜香。 既开心又失落。 以至于他晚餐喝的那几杯红酒根本没起作用,在梦里都梦到胡萝卜跑了,追得他口干舌燥,只好翻身下床半夜起来找水喝。 深夜的朝日奈家寂静无声。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在黑暗里像是没入水面的小石子,一下子就被暗夜吞没,悄无声息。 雅臣拿了杯水,准备往回走,不防视野里又闯进了少女呆坐在落地窗前的身影。 白色纱质睡裙柔软地贴在少女姣好的曲线上,柔柔的月光洒在少女抱膝坐着的半边身子上,少女背对着他,黑发在脑后扎了个蓬松的丸子,下巴垫在映得雪白的手臂上,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 “爱梨?” 听到雅臣的声音,少女如梦初醒般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他,羞耻、害怕、担忧、不安等等复杂的心绪一下乱了,呆呆地看着雅臣。 月光洒在少女身上,轻盈微光照得少女肤色如新雪剔透,半边脸颊隐在黑暗中,少女长长的睫羽像濒死的蝴蝶无力地翕合了几下翅膀,抬眼望向他,一抹晶莹水光顺着脸颊滑落:“雅臣哥……” -- 第十二章见到你我很高兴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溜进来一丝金色,厚重的窗帘挡去了所有光线,整个房间是静谧的暗灰色。 浅驼色的被子蓬蓬地乱成一团,肤色白皙的少女陷在这团羊羔般的驼色团团里,白皙的小臂和小腿全都不安分的露在外面,长长的黑发如瀑布披散在脖颈上床上,活像只长了纤细人类四肢的驼色小绵羊。 男人迷迷瞪瞪地从浴室走出来,抓了抓乱蓬蓬的卷毛,到了床边便机械性地上床,掀开被子,摸索着在被子底下抱住少女,从后面将少女抱个满怀后,占有欲十足地抱紧了,像小动物一般唔了一声,下巴搁在少女头顶,又沉沉睡去。 少女完全没察觉,昨夜让她身心俱疲,睡不着干瞪眼到半夜叁点被雅臣捡回去之后才在他怀里安心睡着,现在睡得正酣。 *** 上午10点41分。 初春的天气早上和晚上冷得很,虽然室内温度比外面高一点,但还是少女露在外面的手臂小腿被冷空气激得汗毛竖起。 爱梨迷迷糊糊地往被窝里钻,转过身来抱住身后的热源。 她好像抱住了一只大绵羊,双手抱住的地方毛毛软乎乎蓬蓬的,虽然也很柔软,但是一点也不毛茸茸,小声嘟囔了一句,差评。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带起一片痒意,爱梨不适地动了一下,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好像,手下的触感结实,线条流畅,不像是绵羊? 因为熬夜太晚,眼睛热沉沉的,眼皮好像是肿了,爱梨睁开眼都费劲,努力眯着眼抬开了一条小缝,看到抱着她睡得安静的雅臣,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昨晚都干了什么? 不自觉攥紧了雅臣的衣服,爱梨惊疑地开始回想昨晚的事。 对了,右京哥。 其实一开始见到右京,她确实是暗暗惊叹的,不过也不仅仅只是右京,朝日奈家所有哥哥,她都有被惊艳过。 真正让她觉得羞耻的是,她不仅没有办法抗拒右京的刻意引诱,甚至如果换做这个家里任何一个人,她可能都没有什么抵抗力。 昨晚她想了半天,说不清是因为这些人样貌过于惊人,还是因为自己自制力太弱。 倘若不是朝日奈家的人呢?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好样貌的人,她也会这样吗? 爱梨忍不住开始唾弃自己,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惊疑不定。 所以昨晚雅臣哥找到她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就连雅臣哥担忧地要和她同睡一间屋子的时候她也无动于衷,像是丢了魂,痴痴地应了。 至于为什么醒来会是这样的,她也不知道。 可能是雅臣哥忘了昨晚自己是打地铺的吧。 她现在心思也不在这上面说实话。 爱梨有点麻木了。 她呆呆地起身,丢了魂似的回自己房间洗漱了一下,恍然发现好像把发圈丢在了雅臣哥房间。 那个毛绒发圈是她上初中的时候买的,款式简单,白色的毛毛缀满一圈,她喜欢的很,用了好几年都没扔。 爱梨心里乱糟糟的,又惦记着发圈,丝毫没意识到在深夜和清晨出入一个成年男人的房间有多么暧昧。 再回到雅臣哥房间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人了,只有浴室方向传来一点淅淅沥沥的水声。 床上被子乱成一团,估计是雅臣哥还没来得及迭被子,爱梨先摸了摸昨天她躺着的那个枕头底下,没摸到毛绒绒的触感,又单膝跪在床上、撅起屁股去摸另一只枕头的底下。 少女撅着屁股跪趴在床上,带点肉感的丰腴双腿又白又嫩,俏生生晃动着,被阳光一照,白色的睡衣透着光勾勒出浑身或纤细或圆润的线条。 雅臣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本来昨晚他是在沙发上睡的,可能起夜的时候迷迷糊糊就直接往床上倒了,抱着少女睡了一晚上。 睡着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怀里软软暖暖的一小团,安心又舒服。 早上洗完澡骤然看到这一幕,顿时就有了反应。 无奈轻叹了一口气,雅臣掩饰般转动了一下围在腰间的浴巾结,试图让这个突起遮住另一个突起。 感觉裸体面对一个女孩有点不太好,又匆匆抄起睡衣披在身上。 不过也好,本来他也要找爱梨谈谈。 “爱梨,怎么了。” 埋头在床上摸来摸去,爱梨没注意身后的声响,猝不及防抖了一下,摔坐在床上。 “啊…雅臣哥。” 可能是昨天偷听被当场抓包让她有心理阴影了,爱梨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反应会这么大,坐在床上自己都愣了一下。 雅臣揉搓着湿发的手顿了一下,失笑:“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是的,只是……” 男人想必是刚洗澡完,一头棕色的小卷毛湿成一缕缕,平添了一份凌乱野性的美感,嘴角笑容一如既往的和煦温柔,说话间发梢上的水滴顺着发丝的弧度滴在脖颈上,顺着脖颈的线条没入家居服虚掩着的白皙胸膛,隐隐有线条起伏。 她后知后觉地移开目光,可能是因为心神被其他事情占据,居然也没有很羞涩,只是觉得有点脸热。 雅臣笑容一顿,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随手把毛巾放到一边,慢慢扣上家居服的扣子。 “好吧,那可以告诉我昨晚到底怎么了吗?是不是其他人有欺负你?” 看到少女垂下的睫毛并不平静地一颤,雅臣嘴角的微笑消失了。 男人在少女身旁坐下,揽住少女的肩头,轻轻抱住,下巴搁在少女柔软的发顶,是一个充满保护欲的姿态。 他声音里充满诱哄:“告诉哥哥,好吗?我会帮你解决的。” 沉默了半晌,就在雅臣以为爱梨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少女艰涩地小声说:“雅臣哥,如果、我说我是面食系呢……” 这句话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但是和家里人无关,他松了一口气,耐心地开口:“没人不是面食系,这很正常。” 把少女的身子掰过来,雅臣注视着她的眼睛,蜜糖色的眼眸微弯:“我也喜欢美丽的事物。比如,我看到爱梨就会很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