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前妻(1v1 H)》 送男主一顶绿帽 杜窈窈刚睁开眼睛就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一道怒骂炸在耳边,“表姑娘,我们家夫人和少夫人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来!” 杜窈窈被这盆冷水浇得从头凉到尾,不由打了个寒颤,朦胧间看到:一个大婶正凶神恶煞地站在床边,手里拎着个铜盆,恨不得盖在她头上的样子。 做梦?穿越? 又听周围有人小声嘀咕: “表姑娘惦记公子几年了,怎么还不死心……” “沉大人生得那样好,也没能笼住她的心……” “今儿可是小公子的生辰,竟叫这桩糟心事给搅和了……” 杜窈窈抹了把脸,一手心的水,眼前渐渐清明起来。 视线中,一间家具陈设古香古色的屋子,状似丫鬟婆子打扮的大妈大婶、姐姐妹妹围了一堆。 杜窈窈害怕地往里缩了缩,偷偷瞄下自己,穿着仿古的白色中衣,衣襟大敞,露出里面不知是抹胸还是肚兜的东西,裹住饱满的乳房。 胸真大啊,沟真深啊。几滴水珠沿着锁骨往乳沟里淌。 “不要脸!”凶大婶见杜窈窈似有自我欣赏之态,恨恨啐道。 杜窈窈赶忙拢好衣裳,只听帘后传来一声轻咳,众人立刻闭嘴,让出一条主道。 一位锦衣华服、珠翠琳琅的贵妇缓缓走来,居高临下地打量床上人,开口道: “窈窈,你虽是我侄女,可今日你和行楷一事,却是你做得过了!今天府上设宴,朝中不少官员同僚过来,你不顾自家夫君的颜面便罢,我们宋家可还是要脸的人家!” 语气轻慢,字字铿锵,不是顾及一屋子人,就差直接说杜窈窈不要脸了! 杜窈窈蹙眉,揉揉脑门。 这话听着实在眼熟,包括前面那个泼妇大婶和几个嘴碎小妹,他们说的,仿佛在哪儿似曾相识。 一刹电光石火,杜窈窈简直要一拍大腿。妈呀,这不是她昨晚上看的那本《我本权臣》的开篇章吗?! 搞不清境遇因由,叁十六计走为上计,杜窈窈从指缝里扫过众人,两眼一翻,软绵绵地昏倒在床。 …… 得益于原女主有个身娇体弱的金贵身子,不然看那屋内架势,大有一副她不认下“荡妇”名号就不让走的形势。 杜窈窈躺在马车上,回想穿书的来龙去脉。 昨天她刚考上国内某知名985大学,隔壁邻居艳羡,塞钱请她劝服他们家沉迷小说、无法自拔的高叁生。 高叁生是个宅男,看某本男频看得热火朝天、哈喇直淌。 杜窈窈准备给这男出套反男频爽文理论,晚上她偷偷观摩这本男频。 谁知这本《我本权臣》如此无聊,宅男YY记看得她犯困。 男主沉阶寒门学子,从科举到朝堂,一路青云直上,位极人臣后广收后宫,金手指粗长无比。 真不愧是作者的亲儿子。 不止无聊,杜窈窈还气。男主他个脏黄瓜,天下美女皆爱他,脸怎么这么大。 呵,脸大就算了,渣男还TM心狠,做了宰相之后,果断送如花似玉的老婆一命呜呼上西天。 杜窈窈现在就是渣男他老婆…… 是找根绳上吊,还是找堵墙撞死,杜窈窈内心纠结成麻花。 她唯一知道的,叁个月后,就是自己的大限之日。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原女主也是个奇葩人物! 原女主是富商之女,单恋侯门姑母生下的独子,也就是她表哥。 侯门清贵,商户卑微,原女主哪能高攀得上。表哥娶了门当户对的世家淑女,原女主在京城追得轰轰烈烈,到头来沦为大众笑柄。 这口气实在难忍,她在表哥成婚当日,设计污了新科状元沉阶的清白。 男主不得不娶了她。 然而这不是幸福的结束,而是纠纷的开始。 原女主大家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嚣张跋扈,在得不到白月光表哥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黑化。在婚后变成了一个人人背地喊打的渣女。 还是段位非常低俗的渣女。 抱团纨绔子弟,勾引有妇之夫,时不时还和小倌共度春宵,给男主带上无数绿帽。 男主对原女主作为,淡定漠视。不同房,不过问,任由她在外边折腾。人自个专心搞事业。 于是,原女主在男主当上宰相后,非常圆满地得到了一个死无全尸。 …… 杜窈窈踹了车壁一脚。 尼玛,这怎么给原女主洗白,她这个新人怎么活命? 今天参加表哥儿子的生辰宴,她又偷偷爬了醉酒后表哥的床,虽没成事,但男主的一顶绿帽又满京城讨论! 她这本就萧条的人生,又再一次面临雪上加霜的“苦痛”! -- 兄弟想讨他老婆 杜窈窈一直想着怎么和男主交代,没等想明白,这副娇弱的身子就病倒了。娇小姐真是娇小姐,一盆冷水一点寒,发烧感冒晕乎几天。 生病男主也不过来看,稍微好转后,杜窈窈决定先发制人,会一会男主。 婢女银叶在浴室备好热汤,金枝扶杜窈窈过去沐浴。 一大木桶雪白的牛奶,上面飘着风干的桃花瓣,白中带粉,甜香缭绕,馋得让人想趴进去喝一口。 杜窈窈在这儿住了几天,对原女主的奢靡生活已逐渐适应。 这是个古代暴发户出身的大小姐,除了才华不行,衣食住行,样样顶尖。 身材和容貌极美,又会保养。就是审美低俗,外加太瘦,腰细得仿佛一折能断,爱挑食,身子底差,走不了多久就得喘。 像林黛玉,病西施。美是可真美。 大眼睛,长睫毛,鼻子和嘴巴小小,唇和腮粉粉,如精致的瓷娃娃。 如此美人,男主最后怎么舍得把她弄死。真真没有心! 杜窈窈洗完澡,摒弃原女主从前走的浓妆艳抹华丽风,只穿一身素青,在脸颊和唇上抹了淡淡胭脂。 出门时,披上白狐轻裘,身姿娉婷。 男主在书房,离杜窈窈住的院子隔个园子。杜窈窈从花园穿过。 阴沉天,淡淡薄雾,点点腊梅。小径遇上两人。 一肥一瘦,衣着光鲜亮丽。杜窈窈估计,这俩应该是男主官场上的同僚,来府里找他的。 她不想撞上,转身往一旁走。 那胖子看见她,却是目露精光,移着肥胖躯体往这边赶。 杜窈窈不好意思再跑,装模作样学着婢女给他俩做了个揖。 胖子眯起小眼,上下打量,在她胸前多看好几眼。瘦子生得文雅清秀,人也知礼,目中闪过惊艳之色,转瞬移开。 杜窈窈与沉阶成婚叁年,这两人是沉阶的朋友,按理说,肯定见过她。 可能……原女主以前太难认?鬼画糊的妆容,闪瞎人的衣饰。她改头换面,清汤寡水后,倒引人注意了。 胖子眼珠转了转,问:“你是什么人?” 金枝正想帮忙回答,杜窈窈抢声,“是府上的婢女。” “噢——”胖子发出意味深长的怪叹,显然不信。 府上的女主人勾引表哥,被泼冷水,得风寒卧床不起几天了,这样罕见的美人哪能是婢女,胖子估摸,是旁人贿赂沉阶的美姬。 不敢给名分,以婢女的名义放在身边伺候,男人都懂。 杜窈窈不想揭明自己的身份。刚出了轰动京城的那档子事,她还没去探探男主脸色,贸然再得罪男主他朋友咋办。 用脚丫子想,这俩货心中绝对替男主抱不平,看她不顺眼。 待人走后,杜窈窈吩咐银叶去跟沉阶书房的小厮说一声,等他忙完,她找他有点事。 杜窈窈慢慢散步,锻炼身体,思考待会见了男主怎么应付。 – 楚得和林彦进了沉阶的书房,公务谈完后,楚得用胖乎的肉手拂了拂茶盏,客气道:“沉兄,贤弟有一事相求。” 楚得是当今皇帝的第五子,随沉阶一同跟随太子麾下办事,平日里熟稔得紧,哪用这般客套。 沉阶猜着,准没好事,淡淡问:“何事?” 楚得“嘿嘿”一笑,“刚才我在你园子里瞧见一个美婢,那长相,那身段,啧啧……敢问沉兄,你不方便消受,可否送于我?” 沉阶收过美人,却没消受过,因为杜窈窈是个出名的妒妇。她准沉阶官场上应酬,但不准他碰别的女人。而她自己,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沉阶思忖:楚得惯见风月,拥美无数,不会为一般女子心动,府上的婢女还能入得他的眼? “很美?”沉阶望向林彦。 林彦是个实在书生,点头,“的确少见。” 沉阶半信半疑,吩咐小厮,“把人带过来,我问问。” 杜窈窈走进门脱下轻裘,书房炉火烧得够旺,暖室如春。她在外边运动了会儿,额头沁出细汗,双颊泛着淡粉。 因着是抱着讨好男主的心思,里面的衣裙穿得有些心机。胸脯饱满,腰肢纤细,裙裾沙沙地流过地板。 一缕甜香先人而来,沉阶闻着熟悉,还没仔细寻思,杜窈窈进至房内。 “咕咚”,楚得吞了口口水。沉阶望着杜窈窈,又看了看楚得,眉头皱起。 楚得的眼睛粘在杜窈窈身上,指着她道:“沉兄,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婢女!” 沉阶起身站在杜窈窈身前,挡住两人视线,正色道:“这是贱内。” 楚得怔住,不敢置信地惊道:“这是杜窈窈?” -- 头一回就想毛笔play? ρo⓲∁∁.∁o㎡ 惊得都直呼其名了! 沉阶面不改色,一副确定样子。杜窈窈挪步,朝对面两人福了福,硬着头皮说:“之前和二位开个玩笑,还请见谅。” 沉阶惊讶地看杜窈窈一眼。 这么懂事。 之前楚得用那样的眼神瞅着杜窈窈,又用那样的口气谈论她,作为楚得的同伴,林彦有些不好意思,回道:“不碍事,没想到是嫂子,是我们眼拙,没认出来。” 楚得自也知道兄弟妻、不可欺。他恢复正经神态,向沉阶道歉,“方才我嘴欠了,沉兄别怪。” 不怪楚得是个皇子还认怂,谁叫沉阶是朝中重臣,太子心腹,他无大才,只能跟在太子身后做小跟班。 “无事。”沉阶摆手,“我送你们出去。” 美色当前,这是要赶人了。ρò壹8ⒹⒹ.còм(po18dd.com) 楚得大步离开,走到院中想法补救。沉阶放着杜窈窈这么个大美人不动,放任她出去找男人,给自己戴绿帽子,实在“暴遣天物”。 天天办公办公,把脑子办傻了,自个女人都守不住。 楚得同情地看着沉阶,拉他到一旁教导加安慰,“沉兄,知道你平时公务忙。这女人成了婚嘛,做男人的不能亏着,你亏她,她就找别人发春,你要把她给喂饱了!” 说到“喂饱”,他向沉阶眨了眨眼,“沉兄你前途无量,以后自有新任贤妻,忙碌公务的同时,别这么拘着自己,亏着自己。” 沉阶和杜窈窈成婚后有过几次房事,他喂过她,可她每次……似乎不太情愿吃? 杜窈窈坐在小榻上等沉阶,小口小口地喝着茶。 看书早知道男主很帅,没想到真人居然这么帅。 怎么形容呢。像是神山顶上的一捧雪,高冷疏离,却又让人心生燥热,想抓过那捧雪塞进嘴里纾解。 总结:看着不敢高攀,又想睡到两腿发软。 真是羞耻。 原女主跟他睡过,杜窈窈本人心理上还是个处呢。 想到他的酷吏之名,杜窈窈有点萎了。 男主是太子手中的一把刀,官任御史大夫,通俗点就是查案办案的头头。冷漠无情,杀人不眨眼。 最出名的,他查贪官,贪官吞了证据,他叫人当场开膛破肚取证,那贪官活活流血疼死。而他,捻着血淋淋的证据,从尸体上面不改色踏过。 这多强的心理素质。 作为21世纪法治社会长大的杜窈窈,惧怕这种毫无人性的酷刑,这种毫无人情的男主。 “吱呀”一声,门开了。沉阶走进来,杜窈窈连忙站起。 “什么事?”他开门见山。淡漠得仿佛不曾听说过她勾引表哥的丑闻。 男主淡漠,杜窈窈不能淡啊! 男主瞧着漠不关心,杜窈窈知道,原女主这叁年出轨多次,没一次成功的,全拜他所赐。每次快要成事,男主派的人总会刻意找事打断。 锱铢必较,才是他的本色!京城多少人都被他的温和宽厚皮给骗了。他哪会纵着自己名义上的老婆在外面胡来。 杜窈窈咬了咬唇,走到他近前,“我错了,又让你丢人了。” “习惯了。”沉阶道,“还有事吗?” 不想跟她多费口舌的意味明显,哪怕她今天挺美。 杜窈窈拽紧手心,厚着脸皮不走。 原女主以前是嚣张跋扈款,可她这个冒牌货叁个月后要替她死。顾不上人设崩不崩,灵魂互换这种事也不会有人信。他要起疑,她就说前几天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杜窈窈装傻充愣,抓住他衣衫一点,“那天我喝醉酒,把我表哥当成你了,什么都没做,我还清白。” 难得的解释,沉阶挑眉,“然后呢?”似乎饶有兴致地等她下文。 杜窈窈一咬牙,心一横,想象着原女主的娇蛮,故意道:“谁叫你总冷着我!你满足我,我才不会想找别人!” 嘴上咄咄逼人,腰身却一软,胸送进他怀里。 卖身讨好的暗示,递出。 沉阶不是个傻的,更不是块木头,扶住她的腰笑道:“想要了?” 杜窈窈在心中默念,都是纸片人、纸片人。她仰起脸,不答,嬉笑道:“女子二十如狼、叁十如虎、四十坐地能吸土,你没听说过?” 沉阶真没听说过这等歪门邪理,被她逗笑。 杜窈窈见他笑,更大胆,胸在他胸前不经意地蹭。 沉阶意动。 杜窈窈平时浓妆艳抹不好看,素颜或淡妆的样子真可人。 肌肤莹白,下巴尖俏,乌发衬着粉唇,清丽又娇憨。此时冬日,她是暖室开出的一朵粉荷。 沉阶揽着她,靠在书案上。 两人呼吸近在咫尺。 沉阶瞄着案上的笔架,若有所思地笑,“我这有一支没开封的毛笔,你要不要试试?” 杜窈窈顺势望去,起初迷糊,看见他眼里明晃晃的戏谑,顿时秒懂。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好学生也看过H文好不好。 头一回就想毛笔play。骚,还是他骚! – 阙开文了。喜欢的宝子点个收藏,投个珠,感谢感谢!日常胡扯叨叨,微博@华阙阙。 -- 被男主插泄了【H】 ρo⓲ⒸⒸ.Ⓒo㎡ 谁先提的谁先骚,杜窈窈这个心理上的雏儿不动,等沉阶动手。 “脱掉,”沉阶伸手取过那支崭新毛笔,边道:“你自己把裤子脱掉。” 杜窈窈裙下穿着长裤和亵裤,跟现代的裤区别不大,脱是好脱,关键跟片里演的不一样啊。 那些嘿嘿咻咻的动作片里,哪怕玩道具play,不也先脱衣抚摸,两人再进入主题。 难道我胸不大吗?杜窈窈低头望一下,很翘很挺。可听沉阶的呼吸,平静如水,不带一丝紊乱。 呵呵。 渣男定力很足嘛。 怪不得后面能收那么多女人。 杜窈窈叁下五除二脱得下身光溜,沉阶手持毛笔,又吩咐,“裙子撩起。”ρò壹8ⒹⒹ.còм(po18dd.com) 尼玛,你是没长手吗?玩B还要女人自己主动。杜窈窈心中疯狂吐槽,沉阶盯她时,她温柔假笑。 半躺在书案上,屁股凉嗖嗖,羞耻地露出隐秘私处。 原女主人美,下面那里生得也好,没有毛发,又粉又嫩,紧窄如桃子的一条小缝。 “自己掰开。”某人又过分开口。 杜窈窈简直想口吐芬芳。她一个小处女做这种事,真的不是把脸面放在男主胯下羞辱嘛?! 她看向沉阶的眼睛,沉阶冷静而清明地与她对视,分毫不让的意思。 好,人在狗檐下,不得不低头。 杜窈窈闭上眼,自己用手指掰开两片唇肉。 小小花核受凉,倏地挺立,穴口收得更紧了。 沉阶扫过下处粉嫩的风景,杜窈窈的滋味他自是尝过,只是……典型的中看不中用。 不是说杜窈窈白虎不好,她本也不是白虎,爱美如命的姑娘不知找什么药水把下面的毛发脱干净了。 好看是好看,就是里面太紧太涩。 沉阶被迫和杜窈窈成婚,新婚夜例行公事地上床,他没做前戏,进去时她撕裂严重。往后再不怎么让他碰。 有几回喝醉,碰过,她不出水,也不配合,箍得他疼,不能动也射不出,索性他再没性致。 除了婚前那次设计,这是杜窈窈第一次主动献身。 像她,又不像她。 上好的狼毫毛笔在手中转了转,沉阶用顶端一簇笔锋戳弄柔嫩花珠。 狼毫粗糙坚硬,浓密的尖毛裹住豆珠,似无数根小针轻轻折磨那点嫩肉,带来刺刺的痛和酥麻的痒。 “呜……不要……”杜窈窈推开毛笔,两腿无助地蜷缩。眼角渗出一点泪。 沉阶诧异地看她。 杜窈窈知道自己反应有些大了,原身有过性经验,弄弄阴蒂她抵抗成这样子,着实令人迷惑。 这身体是纸片人的,可感觉是她的。从未被人碰过私处,上来就用毛笔这样玩,她真受不了。 “我不舒服,我不玩了。”杜窈窈半撑起身。 “不舒服?”沉阶反问,似笑非笑地道:“刚刚我听你那声音不像不舒服……”他抬抬下颌示意,“湿了。” 杜窈窈不争气地脸一红。 她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下体流出。这种感觉不陌生,看动作片和H文的时候都有过。 被纸片人男主弄湿,羞窘又难堪。 “再试试?”沉阶鲜少见她羞中带怂,有兴致继续。 杜窈窈顿感骑虎难下。 她是抱着用身体取悦他的想法。毕竟男人嘛,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让他艹爽了之后,以后遇着事,也会格外好说话。 关键她太菜了,性爱理论知识有,实战经验一片空白。 不回话,沉阶等同于她默认,他一手攥住她的大腿,一手用毛笔在阴穴上来回扫动。 杜窈窈的身子软了下去。 他用笔端顶开唇肉,从上至下,狼毛掠过阴蒂和穴口,偶尔会扎到尿道和穴里的嫩肉。 “呜呜……嗯……啊……” 杜窈窈觉得身体和声音都不再是自己的了。 捂住嘴巴,呻吟会从喉咙里泄出来。缩紧穴道,淫水会从深处源源不断地分泌。 这一刻她才深切地感受到,男主不单是一个纸片人,还是一个可以掌控她情欲的男人。 沉阶见她湿透,毛笔顺着穴口,缓缓插进去。 “嗯——”杜窈窈腰肢上挺,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 紧窒的内壁夹住笔杆,柔弱的花心裹紧狼毫。 沉阶抽动,杜窈窈就呜咽挣扎。他按她的腰,一拔一送,狼毫彻底被她的淫水浸湿。 “太深了……别那么重……”她楚楚地哽咽。 狼毫再硬也是动物毛发,沉阶不担心伤着她,笔杆在穴中转动,次次严实地扎进花心。 杜窈窈被弄得又麻又爽,又痛又痒,几种滋味在深处酝酿,扭臀蹬腿,不知想他用力还是远离。 他力道适中,一记接一记,接踵而来的快感从虚到实,疾速升腾。 杜窈窈开始发抖,两眼放空,他的手仿佛托起她的身子,不断腾空、腾空,伴随着“噗呲噗呲”的水声,周遭尽是凝聚的白光。 要到了,杜窈窈不知自己喊了什么,沉阶的力道加重,用力几记深顶,白光炸开,她不可抑制地泄了出来。 – 文中男女主身子1对1,阙默认双C哈。 -- 隐藏的女舔狗 从半分钟的眩晕中回神,沉阶已经抽手,她把他的书案浇得一片狼藉。 这么多水,她不确定是不是潮吹。 而他,衣衫整洁,手指干燥,用过的毛笔丢在废纸竹篓里。 杜窈窈突然觉得有些难堪。 动情泄欲的人,从头到尾只有她自己。 自书案下来,杜窈窈腿一软,险些跌倒。沉阶扶她一把,轻声道:“让金枝过来?” 她腿心黏腻,裙下空荡,需要擦洗换衣。杜窈窈点头。 金枝长相艳丽,身段丰满,颇有几分姿色。端着水盆进来时,先是觑一眼沉阶的脸色,才缓缓移步到杜窈窈身边。 杜窈窈开着上帝视角,明白怎么回事,知情识趣地拿着湿润的棉巾去屏风后,自个擦拭换裤。 金枝要跟来,杜窈窈吩咐她收拾书案,把空间无形地留给她和沉阶。 原女主每次出轨失败,除沉阶暗中阻挠外,自少不了金枝这个拜倒在男主“魅力”下的花痴。原女主一举一动,她逮着机会就向他通风报信。 如此忠诚的美人,结果,结果自是沉阶在炮灰老婆死后,把美貌婢女收入后宫。 狗男女,狼狈为奸。杜窈窈飞快地穿好衣裳,沉阶并未久留,听着是交代小厮备水沐浴去了。 狗男人,以为他清心寡欲、心如止水。还不是会对着自己这副身子硬得不行,不然大白天冷死人洗什么澡,他又没流汗射精。 杜窈窈走后,沉阶在书房通了半下午的风,才感觉那种腥甜的气味渐渐消散。 他思量着杜窈窈的表现,总觉得不大对劲,唤来贴身心腹,吩咐一二事。 “一:查证杜窈窈可内服或外用什么药物,比如催情、媚骨的良药。” “二:未经他允许,不得放杜窈窈擅自进他书房。” 体质纵然可以改变,但态度呢,无事献殷勤,除了非奸即盗,还有……所图甚大。 – 杜窈窈回房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牛奶花瓣澡,左思右想,决定要把金枝这尊大佛,提前送到沉阶身边。 她不喜欢被人监视,尤其这个监视人,心中说不定视她为情敌。 当然,古代风气男尊女卑惯了,见金枝面不改色帮她收拾被男主弄出来的一滩清清白白……杜窈窈想帮她求一个心理阴影面积。 爱男主,也要服侍被男主搞过的女人。驯女高手,沉阶,不愧是你。 杜窈窈找出金枝的卖身契,又金子银子装了一小盒。她摆出极其大方的态度,找金枝谈心。 “金枝,你随我入府已有叁年,如今年纪满二十了吧?” 杜窈窈倚在小榻上,作一副慈眉善目的主母样。 金枝和银叶容貌身条不俗,是原女主的娘亲在她出嫁时特意备的陪嫁丫鬟。 陪嫁丫鬟,不止陪嫁意思,女主人身子不便时,丫鬟还能陪男主子睡,后期做通房、做姨娘,全凭主母心意。 金枝有些忐忑,躬身恭敬地给杜窈窈奉上一盏刚泡好的茶,低头道:“回夫人,奴婢今年正满二十。” 女子二十,在古代算是老姑娘了。杜窈窈接过茶,漫不经心抿一口,闲闲应,“嗯,年纪不小了,我准备把你和银叶从房里放出去嫁人,这府里你可有看上的?” 府中除沉阶,其他男丁都是护卫小厮之类。金枝心有所属,不太情愿,犹豫道:“奴婢……想继续伺候夫人。” “我倒是想留你。”杜窈装作失意地叹气。 “可今天你也看到,我这副体弱多病的身子,沉阶想要,我伺候不了他。时间久了,他心里难免怨我。正好他身边没个心细的人,我把你送到他身边,你替我多伺候伺候他?” 金枝眼中闪过一抹窃喜,但怕其中有诈。京城谁不知道沉夫人善妒,不允女子近沉大人的身。 金枝不敢接这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推辞道:“小姐,奴婢只想跟着小姐……”婚前的称呼都叫出来了。 杜窈窈揣摩金枝心意,故作生气,“我娘把你给我时,说你能我为我分忧解愁,我这不过叫你去帮我伺候个人,添杯茶倒碗水的活儿,都使唤不动你。” 金枝惶然,“小姐……” 主母送贴身婢女去男主子那,本身就带暧昧色彩,惹人遐想。何况,金枝在杜窈窈身边有更重要的事儿。 杜窈窈把话挑明白,“他看上你,你就顺从,往后好好伺候他。将来若是得个一儿半女,就记在我名下,我身子骨差,孩子谁知道能不能生出来。林相公家早看我不顺眼了。” 林相公一出,金枝哑然。 -- 送男主贴身婢女(100珠二更) 沉阶是寒门状元,却只是父出寒门,母亲曾是当朝林相的嫡女,当年与上京赶考的秀才私奔。两人在穷乡僻壤里生下沉阶,又双双早亡。 他吃百家饭长大,幸得一书院院长赏识,在书院半工半读,又天赋异禀,学识超常,一路过乡试、会试,入金銮殿夺得状元。 此后因生母的一环玉佩,与林相一家相认。如不是杜窈窈叁年前从中搅局,沉阶估计早与林相公的孙女定亲成婚。 杜窈窈行事嚣张,作风轻浮,林相公不止一次劝沉阶休妻。 金枝没想到一惯风流浪荡的小姐,竟真把林相公的话放在心上,如此看来,小姐送自己到大人身边,也是防患未然的无奈打算。 金枝迟疑片刻,慢吞吞地道:“那奴婢……恭敬不如从命。” 杜窈窈瞧见金枝眉梢眼角掩不住的喜色,只当看不到,把放在小几上的盒子递给金枝,“这个是我一点心意,你收好。” 金枝接过,好奇打开,见是自个的卖身契和一盒金银,当即又惊又喜,“小姐,这……” 杜窈窈摆手,示意她淡定,“往后你就是沉阶的人了,好好伺候他。等你有了宠,我就抬你做姨娘。若是有了孩子,我就跟我爹说,让你一家子人脱奴籍。” 原女主的家远在青州,与京城相距数百里,因着她姑姑嫁入永宁侯府,原女主及笄后跟姑姑蹭到京城里。 可惜没能嫁给心仪表哥,反而与沉阶这个“万人迷”男主套上关系。 金枝随小姐出嫁,她父母哥哥还是杜家的护院、婆子。 古代人卖身为奴后,若无主人放还卖身契,去官府消除奴籍,一生不得清白自由之身,哪怕生下子女,也要世代为奴。 金枝闻言喜不自胜。沉阶允她好处,监督杜窈窈举止,但杜家才是掌控她以及家人命运的真主子。 “奴婢……谢谢小姐。奴婢定为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金枝语声激动。 杜窈窈差点被她逗笑,墙头草婢女表忠心真是好玩。 “赴汤蹈火,倒是不用,你好好伺候沉阶,早日给他生个一儿半女,才算回报我了。”杜窈窈笑道。 金枝羞得双颊绯红,手不停拧着衣角。 杜窈窈看在眼里,心中莫名生出悲悯和惆怅。 原书中沉阶的女人不少,原女主死后,他光明正大开启后宫之路。金枝只是他后院的女人之一。 这样低微的身份,怕是得不了几次宠。但男主光环在嘛,女人们如同飞蛾扑火,不怕灭亡。 现在她提前把金枝送到沉阶身边,一来彰显她大妇贤惠,二来若金枝真能给他生个孩子,说不定沉阶大发善心,以后饶她不死。 毕竟在原书中,不知他是不是女人搞多了,到头居然一生无子。 – 金枝来到沉阶院中,几天后才见到他人。 沉阶平时忙于公务,早出晚归,初听闻杜窈窈送金枝给他,不知这姑娘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冷了金枝几天,见杜窈窈一直没把人召回。他耐着性子叫过来问问。 “夫人怎么会送你过来?她起疑心了吗?” 书房中,沉阶坐在书案后,拿本经卷头没抬地问。 “看着不像。”金枝答,雪白的小脸隐现羞意,“夫人说大人身边没有心细的人,叫奴婢过来伺候。” 一旁的小厮适时呈上金枝的一纸卖身契。 通常,主母给夫君送婢女,多是手中要把持丫鬟的卖身契,防止丫鬟恃宠生娇,夫君宠妻灭妾。杜窈窈这倒好,一送,连人带契,送得干净。 沉阶没由来的不爽。 她的沥沥娇吟犹在耳边,书案擦了又擦,他心里总有股她身上的腥甜味道。 而她这大方送人的姿态,可真坦然。 “大人……”金枝柔声唤,目光中透着期待。 沉阶没理她,转头吩咐小厮,“去找管事,安排她去外院做个扫洒婢女吧。” “是。”小厮应道,向金枝做个请的姿势,引她走向门外。 金枝跪地不起,泪落如珠,楚楚动人。 “大人——”饱含情意的一声。 沉阶揉揉眉心,肃容道:“我身边不需要女子伺候!” 金枝怔怔地望着沉阶,一腔情思痴了、怨了,最终化为哽在喉中的呜咽。 他是寒山玉石,小姐不想暖,他却不给她这个婢女一朝暖热他的机会。 …… 金枝前脚出门,后脚管家急匆匆敲门进来,惊惶禀道:“公子,外边来了两个小倌,嚷着喊着让夫人出来!” 沉阶一听,立时变了脸色。 – 投下珠珠,可以结出更多加更……宝子们不要怜惜我…… -- 男主“回赠”两个小倌 “请他们进来——” 管家听主子这话颇有咬牙切齿的意思,一抬眼,沉阶寒着张脸,堪比外边阴沉的天。 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正要转身,又听房中人交代,“去,把夫人请到正院。” “是。” – 杜窈窈没想到她给沉阶送婢女没两天,沉阶居然回她一个这么大的礼! 他把原女主在外边包养的两个小倌,请进了府里。 苍天,大地,这都什么事儿,是嫌她窈窈杜死得不够快嘛! 原女主个作死精,这叫她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 杜窈窈此刻非常的后悔。 她看小说向来一目十行,《我本权臣》这种男频文更是跳着看的。除记住几个重要情节外,细枝末节的东西她要么没看,要么一扫即忘。 像这种炮灰前妻包养小倌,作者一笔带过的情节,她根本没办法提前安排,规避风险。 左磨蹭,右墨迹,杜窈窈不得不挪去正院。 天色阴寒,细雪簌簌,院中的地面染上一层淡淡的白。 四周下人早早退散,沉阶站在长廊下,深青长袍,修身笔挺,如一棵立在雪中的青松。 孤冷,高远,不可撼动。 往前走几步,杜窈窈发现院子里跪着两个人,手脚被绑,身上落了层雪。乍看白茫,不易发觉。 那两人听见脚步声,赶忙回头,其中一人欣喜地高呼,“杜夫人,杜夫人——” 杜窈窈定睛,是两个容貌相似的少年,身段纤细,白皙清秀。此刻只穿着一层单衣,在雪地里冷得嘴唇发紫,瑟瑟直抖。 “窈窈姐,我是月月,你快叫人把我们给放了!我俩都要冻死了!”另一人大叫道。 杜窈窈无语凝噎,一言难尽。 这俩肯定是原女主包养的漂亮弟弟,一对双胞胎,要搞3P的节奏啊! 救命,我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俩闭嘴,离我远点,兴许能竖着出去。 可惜那俩少年听不到杜窈窈心声,在杜窈窈经过时,跪爬着往她身边蹭,边蹭边喊: “杜夫人,您说的呀,要给我们两兄弟过十八岁生日……” “窈窈姐,昨儿没等到您,我们才上门……” “您允诺过的,您不来,我们可以来府上找您……” “夫人,您还说生日当晚要给我们俩开苞……” “姐,我亲姐,您怂蛋夫君这样对我们,姐给我们报仇……” 两人七嘴八舌,唾沫横飞,杜窈窈插都插不上嘴。 没有经过社会鞭打的孩子们,你们是如何这么自信炮灰杜窈窈能干过男频龙傲天?! 谣言误人啊! 原女主在这俩傻蛋面前怎么诋毁过男主,居然让他们敢在正主面前骂人家“怂蛋”。 你窈姐马上就要领盒饭了好嘛! 杜窈窈压根不敢看沉阶的脸色,一直小声阻止,“别说了……别说了……” 这俩少年仗着姿容不错又是雏儿,往日在杜窈窈面前骄矜惯了,压根听不进她的暗示,还以为此时的杜窈窈是过去嚣张跋扈的富姐。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原女主这养得什么人啊。杜窈窈扶额长叹。 沉阶缓步踱来,悠闲的姿态带来无形的威压,风雪飘过他的眉目,他的眼睛比风寒、比雪冷。 俩少年果断闭嘴。 杜窈窈低头,大气不敢出。银叶本来帮她打伞遮雪,沉阶过来,她让银叶把伞收了。如同犯错的孩子站在雪里挨罚。 “杜夫人?” “窈窈姐?” “怂蛋?” 沉阶一字一顿地重复这几个字眼,他声音好听,传入杜窈窈耳中,只似魔音。 呼吸快要静止,时间慢得度秒如年。 “旁人怕你,我可不怕你,窈窈姐说你惧——”那个自称月月的少年强自仰头,大胆出声。 “砰——”话未说完,他已飞出去几米远,“扑腾”摔在地上,捂着胸口“哗”地吐出一大口血。 雪地带出一片猩红。 杜窈窈的心跳得快要飞出来,不由捂住心口,搞不好沉阶下一脚就踹自己身上了! 另一少年想逞意气,为兄弟抱不平,刚直起上身,被杜窈窈打断。 “我错了……” 杜窈窈抬头,鼓起勇气迎向沉阶。 他面无表情,眼中余怒未消。 杜窈窈攥紧手心,眨了眨眼,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颤抖,不要流泪。 “我知道错了……放了他们……” 一旁的少年瞠目结舌,沉阶静静地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揪出点什么东西。 杜窈窈咬了咬唇,眼睛酸涩得厉害,眼泪随时会在下一秒夺眶而出。 努力忍住。 良久,沉阶收回目光。 眼前女子面容纤瘦,因为瘦,眼睛特别大,盛满湿漉的雾气,尖尖的下巴强抬,粉色的唇咬得发白。 仿佛他不答应,她会柔弱地哭出来。 沉阶抬手,几个护卫过来,拖着俩少年离开。 杜窈窈心头松一口气,又怕他会找自己麻烦,站在原地不敢动。 这一刻,她才深深地意识到,沉阶不止是与她调情嬉闹的男主,他身居高位,生杀见惯,是个彻头彻尾没有人命意识的古代人。 沉阶的指腹重重擦过杜窈窈的嘴唇。 他似笑了一下,又似没笑,慢悠悠地嘱咐: “以后在外面偷吃,记得擦干净嘴。” “我不惧内,惧你给我惹麻烦。” -- 请表妹送爱心甜汤 望着沉阶的背影,杜窈窈再崩不住,眼泪“啪嗒”落下来。 银叶连忙撑伞,拂去她发衣上的雪丝,拿手绢给她擦泪,“夫人……” 杜窈窈吸了吸鼻子,“我没事……” 她只是觉得冷,雪水浸湿发根,寒气直往脖颈钻,心也是冷冰冰的。 无助、无援。 …… 杜窈窈回去又病一两天,这副身子实在太差。她坐在床上可怜兮兮地喝药时,收到青州寄来的家书。 勾引表哥的事情果真没完。原女主姑母告状告到她父母那里去,父母信中交代,叫她去永宁侯府登门致歉,若是不听,便断了她京城铺子的收入来源。 原女主花钱大手大脚,沉阶的库房钥匙也没给她,每月只给几十两银子的月俸。她日常开销,全靠陪嫁到京城的几个商铺。 商铺的掌柜都是青州过来的,她只顾挥霍从不管账,话语权仍在她爹那边。 杜窈窈抓抓头皮。 资金来源断裂她不太在乎,她怕倔着不去,原女主父母杀到京城,那就麻烦。姑母可是家里看重的金疙瘩小姑子。 上门道歉,高傲姑母能这么好说话,把这事就这么了了?万一又让人把脸面放在脚下乱踩一通,惹京城人继续笑话。 侯门水深,这么一大家子麻烦的古人,她怎么应付?男主又素来是个冷眼旁观的摆设。 若是沉阶出面,陪她一起去呢? 灵光乍现,杜窈窈眼神一亮。 御史大夫属从一品官职,和永宁侯府的爵位旗鼓相当,这事肯定重拿轻放。 难就难在,沉阶并不比她姑母好说话啊。 杜窈窈无奈祭出大招。 她吩咐银叶给林相公家的孙女——林书琬下帖子,请人来府里坐坐。 提到这个林书琬,不得不重点介绍,此女在原书中被传为男主的白月光,是男主后宫所有女人嫉妒的对象。 人美心善,端淑知礼,据小道消息,沉阶丧妻未娶,一生无子,全是因为她。 可惜的是,林书琬与原女主一样,在书中都属于早死的炮灰对象。 原女主的死,跟林书琬有很大关系。 不过杜窈窈穿来,便不会让悲剧再次发生,她从此刻就与沉阶的“心上人”打好关系。 金枝他暂时不收,温柔表妹他肯定放在心上。努力撮合,往后定有一线生机。 这次向表妹表表忠心、献献殷勤,请她说服沉阶,借他的势帮忙出个面,相信林书琬绝对没问题。 上午送出去的帖子,林书琬下午过来府里。 看来,表妹心里自有表哥,杜窈窈时隔叁年,再次与宋家表哥纠缠不清,林书琬心疼沉阶的名声。 天气严寒,杜窈窈没好透,强撑病体在厨房忙活半天。 银叶引林书琬进杜窈窈寝房,寝房布置华美,金花盆景,红玉珠帘,一副大富大贵气象。 林书琬微不可见地蹙眉。 杜窈窈进门瞧见,秒懂,故意道:“表妹瞧我这屋子布置得可好看?哎,你表哥就不喜欢,两年没进我屋了。” 沉阶的书房和住居以清简实用为主,多备藏书和名画。林书琬是才女,肯定和沉阶一样,欣赏不了这种暴发户的土豪奢侈风。 寥寥几句,给他俩找到共鸣,顺带点出沉阶这两年清白之身,与老婆关系不好。 果然,林书琬眉头舒展,淡笑道:“表嫂喜好独特。”俨然大家闺秀,修养良好。 杜窈窈强夸,“多亏表妹你懂我。”拉林书琬坐下,她叹声气,“今天叫表妹过来,实在有一事相求。” “表嫂请说,看书琬能不能帮得上忙。”林书琬接过银叶奉上的茶,轻抿一口。 杜窈窈作出为难样子,“哎,你也知道,前些天我喝醉,在宋家和我表哥闹了些误会。这不,我爹给我来信,叫我去永宁侯府道歉……” 顿了顿,继续道:“我姑母的脾气,想必你有所耳闻,那是真不好说话。哎,我想让你表哥和我一起去,能让我少挨一顿骂。” 有沉阶在,不看僧面看佛面,永宁侯府肯定和善得多。 林书琬不动声色,“表嫂怎不与表哥说呢?” 和古代淑女交流真是费劲,摆明面的事儿,还需你一言、我一语地引出。 杜窈窈垮下脸,照实说:“我和你表哥的关系,没比我和我姑母好多少。” 林书琬掩口轻笑,“表嫂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试肯定没戏。”杜窈窈笃定,恳求道:“我想请表妹替我试试,劝劝你表哥跟我一起去趟侯府。” 林书琬没有当即应下。 杜窈窈再接再厉,“相看两相厌,这日子过得没啥意思。等这档子事儿过了,哎,我想找个机会跟你表哥谈和离。” 林书琬客套,“夫妻间本就多需要磨合。”她又呷口茶,答应,“那我且替表嫂试试吧。” 杜窈窈如愿,吩咐银叶端来厨房温了大半天的甜汤,“表妹帮我把这个一起送去吧。” -- 他怕她下毒!(200珠二更) 银耳百合、红豆莲子煮出一碗鲜香四溢的甜汤,沉阶扫过一眼,向来人问,“表妹有什么事吗?” 今日沉阶休沐,因而杜窈窈趁热打铁,请来林书琬。 林书琬道:“是窈窈约我来,想你陪她去趟侯府,她娘家那边,催她去登门道歉。” 话不太明白,沉阶听得懂。杜窈窈勾引宋行楷,依她姑母杜氏斤斤计较的性子,哪能就此揭过。 “求人办事,她自己怎么不来?”沉阶反问道。 语气太理所当然,林书琬一时无言。 许是前几天小倌见血吓着她了,沉阶有些烦躁,“你跟她说,让她自己过来。” “好。”林书琬察觉到沉阶的不耐。 “还有,我和她的事,你不用多管。”沉阶紧接补充。 林书琬心口微酸。一些日子不见,表哥对杜窈窈,听来不全是厌烦。 “那没什么事,表哥我先走了。” “嗯。”沉阶不做挽留。 – 杜窈窈美滋滋地等待林书琬的喜讯,结果却等来表妹不辞而别的消息。 “表小姐从大人书房出来,脸色不大好,直接乘马车回府了。”银叶禀道。 “啊?”杜窈窈惊讶。该不会因帮她说情,被骂了吧? “她可有留什么话?” “有,”银叶道,“大人让夫人自己过去。” 最不想面对他了!杜窈窈叹气,又问:“送去的甜汤喝了吗?” 银叶摇头。 不应该啊,杜窈窈纳闷。原书中沉阶有个小癖好,他喜欢吃甜,平常喜怒不形于色,背地里他就好这口。 估计知道甜汤是她做的,他不想吃吧。 被老婆差点绿了,还要陪老婆过去道歉,哪怕名义上的老婆,对男人来说,算一点点羞辱。更别说,他是扬名在外的凶巴权臣。 都被绿几年了,狗男人还不习惯嘛!真越来越难搞了! 杜窈窈个磨叽鬼,直到晚上月亮露头才慢吞吞出门。 沉阶不在书房,去寝房睡觉了。她只好厚着脸皮去打扰他。 每天办公要命的男人,今晚居然这么早就歇,杜窈窈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专门腾出这个空闲,故意搞她。 杜窈窈穿得严实,来意表得清白,绝没有色诱意思。 她也色不动,上次在书房她双腿大开水漫金山,他宁可去洗澡消火都不要她。 大概,她不是他想上的女人…… 还是老老实实求人,请男主高抬贵手帮帮忙。 沉阶是在休息。杜窈窈踏进门,他穿一身素白中衣,黑发微散,靠在床榻看书。 侧脸冷峻,手指修长,实在美人。 若有爪机,随拍一张,妥妥古偶男主出圈神图。 沉阶听见响动,翻书的手顿了顿,并未出声。 杜窈窈走近几步,没话找话,“今天我煮的甜汤,你喝了吗?” “还没。”沉阶抬头看她一眼。 “哦,那我找人温热给你端来,”杜窈窈作势出门,又补充,“我熬了大半天的。” “好。”沉阶迟迟地应。 小厨房一会送来热好的甜汤,杜窈窈接过,掀起瓷盖瞧了瞧,果真原封不动,一口未尝。 这可是她拖着病体精心熬制的爱心甜汤,沉阶太不给面,太不领情。 待会他要不喝,自己就干掉,充当宵夜,哼。 表面功夫要做的,杜窈窈把甜汤放在桌上,叫他,“可以喝了。” 沉阶不动。 杜窈窈瞅过去,难道他怕味道不好?她端着瓷碗走到床边,舀了一勺,试探问:“要不你先尝一口?” 沉阶的眼睛盯着她,不答应,也不拒绝,面上没什么表情。 男人心,海底针。杜窈窈搞不懂了,方才他同意热甜汤,现在又不给个喝不喝的准信。 “难道怕热过的不好喝吗?”杜窈窈暗自嘀咕,低头喝了半勺甜汤,鲜甜爽口,唇齿留香。 她诚实道:“味道没怎么变,好喝的……” 话音刚落,沉阶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倾身把她没喝完的那半勺甜汤一口抿下。 “那是我没喝完……”的,杜窈窈惊住。他有这么不计前嫌吗,能和她同喝一勺甜汤。 “很甜。”沉阶舔了舔嘴唇,眼含笑意。 他的目光太赤裸,仿佛舔的不是嘴,而是她。杜窈窈心口扑腾乱跳,直觉耳背发烧。 男主你知道你这是在撩我吗?! 杜窈窈咬唇,脸颊泛起薄红,手中瓷碗递给他,“你自己喝,我去趟浴室。” 沉阶慢条斯理地接过。 杜窈窈在浴室用冷水冲了把脸,强自冷静羞窘的心态。 送来的甜汤,他表面应,却一直不肯真喝。偏她尝过,他才有兴致。看似调情的背后,其实他在防着她。 他怕她下毒! -- 用手帮你 这就得提沉阶和原女主姑母在朝堂的站队形势。 如今朝中,太子与宸王争权。沉阶及外祖父林相公一家都是坚定的太子党,而姑母所处的永宁侯府却是支持宸王。 姑母的儿媳妇与宸王的妻子,更是亲姐妹。 沉阶是太子麾下的得力心腹,宸王那边多的是人想害沉阶,由此打击太子。 看似沉阶与永宁侯府沾着姻亲,实则两家却是朝堂上的政敌。 而杜窈窈夹在这中间,与他关系一直不好,难免会被认为是心向侯府的奸细。 沉阶谨慎应该的,杜窈窈不想与他多呆,进房后恢复来时平静。 沉阶用完甜汤,坐在床上静静看书。 “吃完了,好吃吗?”杜窈窈寒暄尬聊。 “嗯。”沉阶放下书看她。 杜窈窈心有不自在,离他几步远,犹豫道:“那个……我明天要去我姑母家,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先前的一点暧昧荡然无存,杜窈窈对他,又怯怯的样子。 沉阶何等心智,揣摩她应是猜到自己防备她的心思。 朝堂之中,尔虞我诈,多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沉阶对杜窈窈生出一点兴趣,但并不能完全轻信她。 可也不想她怕他。 “过来。”沉阶微笑着拍拍床铺。 杜窈窈见他笑,立感毛骨悚然。这人太不按常理出牌。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 “请人帮忙,要拿出诚意的。”沉阶笑意愈深,视线停在她身上打量。 如果眼睛能脱衣服,恐怕自己已经赤裸。杜窈窈只当看不见,反驳道:“我给你煮甜汤了。” “不够。”沉阶摇头。 “那我给你煮十天,不,煮一个月。”杜窈窈承诺。 “府里的厨娘比你煮的好喝。”沉阶笑道。 杜窈窈苦脸,“那你想要怎么样?” 沉阶笑,眉清目朗,颇有几分风流倜傥。他往里挪了挪,指着被衾,“上来。” 杜窈窈:“……” 我就知道你个大色鬼。 看不上,还防备,偏想和美女玩贴贴。 杜窈窈脱下鞋子,没褪外衣躺进他被窝,刻意提醒,“我病没好呢。”不能玩大尺度。 “你嘴挺利索。”沉阶俯身接道。 嘴?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杜窈窈在心里翻个白眼,瞄见沉阶眼中的戏谑,是,他就是! “我不会……”她赶忙说,“会咬到你。” “不会什么?”某人装傻,“咬到什么?” 杜窈窈不答。 “快说。”沉阶哄道。 杜窈窈勉强,“不会口。” “咬到什么?” 阳物,阴茎,几把。杜窈窈气,“你就故意的!” “嗯,是故意的,没想到你懂得挺多。”沉阶大方承认,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 “没你多。”未来的死种马。 “你说什么?”疑问。 “没什么。” 沉阶的手摸她的腰,低声笑道:“上次给你到了,这次是不是该我了?” 他寝衣单薄,滚烫的体温传到她身上,呼吸也烫,喷在她颊边。 “我、我不行。”弱弱地退缩。 “上次不是很大胆,女子二十如狼、叁十如虎、四十坐地能吸土?”沉阶帮忙回忆。 杜窈窈只想捂脸,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你是真的凶。 “我冷着你,不满足你,你就会想找别人?”沉阶继续重复。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杜窈窈伸手放到他腰下,商量道:“我用手帮你?” 沉阶抓住她的手,微微挺胯,滑进亵裤里。 很大、很粗、很烫的一根,不愧是男主,连性器生得天赋异禀,异于常人。 杜窈窈的手险些圈不住。她没有给男人撸鸡儿的经验,照着从前看过的小黄片女主的动作一上一下耸动两下。 沉阶的下颌抵在她头顶,呼吸逐渐加快。 -- 把男主撸射了 ρo⓲∁∁.∁o㎡ 这是一只娇生惯养的手,肌肤细滑,柔若无骨。包在坚硬的阳具上,他很克制地控着自己不去肏她的手。 杜窈窈脸皮发热,埋头吭哧吭哧帮他撸管。她动了一会儿,他反而涨大一圈,更硬更烫了。 手有点酸,在一次稍稍用力后,杜窈窈停顿。沉阶喘着气,揉上她的胸,催促,“别停……” “手酸啊……”杜窈窈小声嘟囔,不情愿地又开始动。 “一会儿就好。”沉阶安抚地在她发顶吻一下,探进她的肚兜里,握住一侧的乳。 男人在床上都是这么温柔地哄骗女人嘛。杜窈窈“任劳任怨”地帮他服务。 他的手太使力,揉得她的胸又涨又麻,粗粝的指头来回捻着乳尖,她下身被弄出些感觉。 “你别这样……”杜窈窈不想这么快和他做,蹙眉制止。 她声音甜软,这会在床笫之间听起来像撒娇。沉阶不再挑弄乳尖,重重捏一下她胸提醒,“你别叫了!” 再叫就直接上了!ρò壹8ⒹⒹ.còм(po18dd.com) 杜窈窈闭嘴。男人发情时,女人骂他,估计他听着都像叫床。 不知搞了多久,杜窈窈累得手腕快断,沉阶仍没有要射的迹象,她委屈地催道:“手疼……射,你快射呀!” 他无奈地喘息,“真笨。”指点她,“你多弄弄前面。” 好吧,还要伺候龟头。杜窈窈挪动拇指和食指,撸动的同时揉按顶端,薄薄的指甲不时划过龟头的嫩肉,沉阶喘得越发厉害。 杜窈窈辛勤劳作时,也就这点福利了——现场听帅哥真人男喘。 好听得让人腿软,若是放在现代某站,公屏上肯定一片“老公,艹我”的欢呼! “窈窈,用力!”沉阶在她撸动时不由挺胯,豆大的汗珠沿着下颌往下滴,有些落在杜窈窈脸上。 爽成这样,要射了吧?杜窈窈用力刺激几下茎身龟头,顶端瞬间膨大,沉阶闷哼一声,“滋”地射出子子孙孙,糊满她一手心。 杜窈窈在指尖捻了捻,挺稠挺黏,很久没射过了嘛。 沉阶在余韵中歇息,剧烈的心跳渐渐变得平缓。他的手探到她亵裤外,感觉有濡湿,一开口,声微哑:“要不要?” 人非圣人,谁能无欲。被他摸,听他喘,这样暧昧的接触,难免会湿。 杜窈窈却夹紧双腿,拒绝,“生着病呢。” “好,”沉阶语气带点怜惜,“改天给你。” 杜窈窈没接话。 他整好衣裤,唤候在门外的银叶送来热水和棉巾,给杜窈窈洗手擦干。 她右手手掌通红泛肿。沉阶似有些内疚,轻声询问:“要不要上药?” 暖黄的灯光下,他面颊白皙,眉睫乌黑,脸上泛着淡红和细汗,看着不如往日冷肃,猛然间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杜窈窈抽回手,她不习惯这样的温情,这只是男人事后的体贴。 作为曾经的旁观者,她更清楚,沉阶这个人,骨子里都是冷的。 否则也不会任原女主那样悲惨地死去。 如果她以后逆转不了剧情,那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不用了,明天就好了。”杜窈窈故作困觉,打个哈欠。 原女主娇贵,杜窈窈并不,这点红肿对她不算什么。 沉阶抚过她的手心,应声“好”,又嘱咐,“病没好不洗澡了,你让银叶给你擦擦身子,睡觉舒服些。” 杜窈窈本没打算在他这儿洗,怕他没吃饱,拉她鸳鸯浴真搞。 她乖巧地,“嗯。” 沉阶去浴室沐浴。杜窈窈唤来银叶,披上狐裘,转身出门。 …… 沉阶心里记着杜窈窈,怕她一个人呆得无聊,匆匆洗完出来。 头发还滴水,他望着空荡荡的床榻,问小厮六儿,“夫人呢?” 六儿照实道:“夫人说您的床睡着太硬了,衾被也不舒服,她回自个院歇息了。” 沉阶:“……” 差点忘了杜窈窈一直是个身娇体贵的挑剔小姐。 她房间的床褥向来用最好的绸缎,被衾填最软的蚕丝。而他,一向对这些身外之物不怎在意。 “明天把床上的这些换了。” 沉阶指着床榻,想了想,“新的,全依夫人房间的来。” 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你是勾引我爹爹的坏女人! ρo1㈧∁∁.∁o㎡ 次日,沉阶特意向朝廷告假,陪杜窈窈去永宁侯府登门致歉。 上一次凭着装晕灰溜溜地被人抬出来,这次为出门找回些面子,杜窈窈起早精心装扮一番。 抛去以往的大红大紫、浓妆重彩,她打扮得格外清丽脱俗。 烟粉纱裙,素白斗篷,领口边缘一圈狐毛衬得小脸晶莹,松挽的长发散在身后,微微低头,乌睫浓密,粉唇皓齿。 好一朵出水芙蓉。 看到沉阶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杜窈窈作为美人的虚荣心小小地被满足了下。 果然——男人视觉动物,都喜欢清纯无害的小白花。 沉阶比平时殷勤些,看到她踏出大门,便过来扶她乘上马车。 上了马车手也不松,虚虚地搭在她腰间摩挲。杜窈窈愿意卖他乖,温顺地偎在他肩上。 “平日里不好好吃饭吗?”沉阶一手握住她半边腰,难得关心一句。 这副身子因为挑食原本就瘦,杜窈窈穿来后又频频遇事,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香,哪能心宽体胖。 “胃口不好。”她平淡应道。ℙò壹8ⒹⒹ.Ⓒòм(po18dd.com) “想吃什么菜色,跟府里的管家说,可以请外边的厨子。”沉阶提醒。 “嗯。”杜窈窈懒得寒暄。闭目养神。 很快到永宁侯府。 守门的小厮打开门,银叶向来人禀明身份,小厮回头瞧了又瞧,瞅着马车旁的一对璧人惊艳又稀罕。 不怪小厮稀奇,连永宁侯府的世子夫人——阮氏也惊异至极。 阮氏是宋行楷的妻子,原女主姑母给表哥聘的高门淑女。 阮氏听闻沉阶陪表姑子来访,特地出府迎接。太子与宸王不对付,但她一个掌家妇人,得给沉阶这个一品大臣叁分面子。 阮氏长相秀丽,气质温婉,笑盈盈道:“今儿是什么风,竟把窈窈和沉大人吹来了,快进府来。” 上一次沉阶陪杜窈窈登门,是叁年前刚成婚后,象征性地陪女方来姑母家走一趟。 这次明显不同。且不说杜窈窈外表的改变,单是沉阶的态度,足够耐人寻味。 妻子勾引表哥,搁哪个男人身上不是惊天丑闻,而沉阶大大方方前来,显然对此不以为意的样子。 他与杜窈窈并肩行走,步伐缓慢,上台阶时,会顺带伸手扶她。 不经意间的重视和照顾掩饰不了。 婢女婆子们低眉敛首,没人再敢拿那日的事儿碎嘴一句。 阮氏在前边引路,突然一粒石子砸在杜窈窈脚下,伴随幼童清脆的斥骂声: “你这个坏女人!不准你进我家门,你是勾引我爹爹的坏女人!” 杜窈窈愣住,循声望去,一侧的梅花树下站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怒气冲冲地瞪她。 见她望来,孩子拾起地上的石子,又想往她身上丢。 沉阶忙挡在杜窈窈身前,向阮氏冷声道: “窈窈那日醉酒无状,若贵府没有澄清和解的意思,沉某便带夫人回去了!” “宋麟!”阮氏朝孩子厉叱一声,孩子吓得哇哇大哭,阮氏训责身边婢女,“还不快把麟儿抱下去!” 两个婢女手忙脚乱抱着宋麟走开。 阮氏走到沉阶和杜窈窈跟前,微福了福,歉意道:“童言无忌,请沉大人见谅,窈窈表妹别放在心上。” 沉阶面无表情,不给好脸。杜窈窈出声,“没事。”拉拉他的衣袖,“算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沉阶是在维护她的脸面,可同样在维护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两人不止挂名夫妻,也有夫妻之实。自己的女人被欺负,男人脸上能有什么光彩。 她不会自恋到沉阶已经开始喜欢她。这些于他而言,只是身份地位下无足轻重的小事,履行夫君的分内职责而已。 她提供生理价值,他允她借势立威。 这幕小插曲,杜窈窈和沉阶坐在堂房一盏茶的功夫就得到解决。 说是孩子的乳母是个嘴贱妇人,平日里在宋麟面前说叁道四,惹得孩子对杜窈窈这位表姑姑生出误会。 沉阶不置可否地一笑。 杜窈窈笑得勉强。 两岁多的孩子,若没人教,若没得大人允许,他怎么敢对着来客又砸又骂。 纵是见过,她换了衣容,宋麟怎就认得这么精准。 背后唆使之人,今日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却没料到沉阶会陪她一同前来,会在人前那样护她。 这位姑母消息不太灵通,也低估了沉阶的大度。 阮氏说,乳母已问责发卖,杜窈窈不想过多追究。这事,原女主本身有过错。 杜氏在沉阶面前破天荒地扮演回好姑母,教导杜窈窈从此要安分守己,伺候好夫君,早日为沉阶生个孩子。 杜窈窈左耳进右耳出,倒是沉阶,听到孩子,有一刹失神。 相坐无趣,杜窈窈想撤,忽听婢女来禀,“夫人,少夫人,世子回来了!” 唰唰唰,堂中几道目光同时瞟向杜窈窈。 杜窈窈:“……?” 大概姑母、表嫂,沉阶都认为她还“贼心不死”。 特别沉阶,那双眼睛,精如利刃,只差没穿透她心里看个明白。 原女主情痴,杜窈窈不啊,她君子坦荡荡,落落大方地笑道:“正好我也想为那天的事,给表哥亲自道个歉。” 话音刚落,从门外踏进一个白衣翩翩、温煦如风的人影,待杜窈窈看清来人的脸,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撞见现代白月光! 男子面貌端正,眉目温润,一派书卷之气。 偏这副长相,杜窈窈在心中,描摹千百遍。 杜窈窈是个弃儿。父母生下她后感情破裂,各自重新组建家庭,把她丢给年迈的奶奶抚养。 她生长于贫苦山村,从小爹不管娘不问,本该草草读书识些字,出去打工挣钱养活自己和奶奶,却因成绩优异被学校重视,受到一位好心叔叔的资助。 高叁那年,奶奶因病去世,她情绪受影响学习下滑,叔叔把他儿子的微信推给她,交代她可以请教不懂的问题。 对方曾是某市高考状元,目前就读国内重点985。一来二去,渐渐熟稔,除学习外,两人也会聊其他话题。 比如兴趣爱好,比如人生理想,比如……心仪对象。 高考前夕,他说:窈窈,我在清大等你。 杜窈窈拼死拼活考上清大,没等和状元哥哥捅破这层窗户纸,就穿来这篇男频文,成为沉阶的炮灰妻子。 书中遇故知,故知还是心底白月光,杜窈窈百感交集,立刻涌出两包泪,目不转睛地盯着宋行楷。 宋行楷见杜窈窈这眼泪汪汪的情态,避嫌地移开视线,走到杜氏面前,恭敬一揖,“母亲。” 又唤阮氏,“阮娘。” 继而朝向沉阶,行同僚礼,“沉大人。” 最后不冷不淡地扫过杜窈窈,点头示意,“窈表妹。” 亲疏远近,明朗清晰。言行礼仪,谨慎规矩。 杜窈窈的心沉下去。这表哥可能是个古人,只是长一张和他相似的脸。 她又隐隐期翼,或在人前,他不敢与她相认。 自知失态,杜窈窈掩藏地低头蹲身,想拾地上的茶盏碎片。 沉阶一把扶住她的腰身后退,眼神冰冷,语气温柔,“手滑了吗,让婢女来吧。” 差点忘了,古代小姐事事有人侍候。杜窈窈憋回泪水,努力作若无其事。 阮氏唤下人收拾干净地面狼藉。 “表哥,那日窈窈醉酒,多有冒犯,请表哥见谅。”杜窈窈依照先前所说,欠身向宋行楷道歉。 神态平和,已恢复正常。 可刚刚那幕摔杯失态,众人可没有忘。 宋行楷客气抬手,“不妨事,窈表妹无需多礼。” 正午的日头斜进窗内,阮氏问道:“沉大人和表妹可要留在府中用午膳?” 杜窈窈刚想张嘴拒绝,沉阶却在一旁答道:“谢过夫人,那就打扰了。” 阮氏一怔,她只是客套一问,没想沉阶真的答应。要知道,他叁年前陪新婚妻子,都不愿留下吃饭。 杜氏懒得掺合他们这些小辈,回院休息去了。阮氏命厨房张罗中午膳食。 食案上,一边坐着杜窈窈和沉阶,一边坐着宋行楷一家叁口。 菜色虽丰富,但面对宋行楷这张熟悉的脸,杜窈窈只觉坐如针毡,外加沉阶在旁监视她一举一动,更是食不知味。 “爹爹,我要吃这个奶汁鱼片。”宋麟挪着小短腿爬到宋行楷怀里,耀武扬威地偷瞪杜窈窈。 杜窈窈低头,慢吞吞地扒碗里的米饭,阮氏偶尔给她夹菜,沉阶不怎么动筷,多静静看她吃。 “让母亲喂你。”宋行楷抱宋麟到阮氏怀中。 “不要不要,麟儿就想爹爹喂!”宋麟紧拽宋行楷的衣襟不丢。 宋行楷略无奈地喂他一口,放孩子下去,训道:“有客人在,麟儿不能没有规矩!” 宋麟调皮地吐吐小舌头,“爹爹只能喂我和娘亲。”说完迈着小短腿跑开。 阮氏娇羞笑道:“孩子调皮,让沉大人和表妹见笑了。” 杜窈窈想强夸一句,“挺可爱的”。想想宋麟之前骂自己,话到嘴边改口,“我吃饱了。” 沉阶意味深长地盯她。 杜窈窈当看不见,起身飞快地说:“谢谢表哥表嫂的款待,我们下午还有事,先告辞了。” 拉着沉阶往外走,幸好他配合,不紧不慢地出府,一路无话。 上了马车,两人各坐各的。 良久,沉阶才问:“爽吗?让夫君看着你对表哥一副余情未了的样子,杜窈窈你觉得爽吗?” 语气温和中带着讥讽,嘴角勾着一丝笑。 杜窈窈有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压迫。 她把头埋得极低,不敢看他,不知怎么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原女主表哥和她心底白月光长同一张脸,甚至,表哥本身就是白月光,他已经娶妻生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杜窈窈心里难受至极,又悔恨自己失态,惹沉阶生气。之前好感全白刷了! 眼泪滴答落下来。 “哭什么?”沉阶抬起她的下巴,打量一番,收紧,冷笑,“既然念念不忘,这副梨花带雨,应该哭给你表哥看,说不定他一心软,上了你纳做平妻呢!” “不……我没有……”杜窈窈被他捏得生疼,拉着哭腔从喉中挤出反驳的话。 温热的泪砸在他手上,沉阶松开,冷声嗤笑,“杜窈窈,你最好管住你的身子,再有这种丑闻,不用叫我,我沉阶丢不起这个脸!” 杜窈窈缩成一团,低声道歉。 沉阶不愿理会,翻身下车。 …… 回到院中,六儿没注意主子神色,喜滋滋地迎上前,“大人,新的床褥和衾被送来了,今晚要换吗?” 大人看也没看,“滚!” -- 接来他的小青梅 杜窈窈得罪沉阶了。 是那种送几天甜汤,连他院子门进不去的得罪。 杜窈窈没勇气去,叫金枝送过几次,只有小厮六儿公事公办的冷漠,“大人在忙”。 关系降至冰点,恐怕不如她穿书前,好歹从前形式夫妻。 现在,不是顾着名声和身份,恐怕沉阶想掐死她。 杜窈窈努力回忆原书剧情,寻求补救的办法。 书中这个时候,金枝还是沉阶的暗中舔狗,但沉阶已迎来生命中除表妹外的第二个重要的女人——叶莹。 沉阶生于江南吴兴,少年时在吴兴书院做工,因超常的学习和记忆能力,得书院院长赏识,允他工钱抵挡学费,和众学子一同学习考试。 若说沉阶是千里马,那院长便是伯乐,而叶莹,是伯乐的千金,沉阶少年的小青梅。 不出意外,叶莹这几天会从吴兴赶来京城,请沉阶为她做主,惩治杀父凶手。 书上说叶莹纤细美丽,腹有才华,而吴兴太守的外甥喜欢玩弄才女。 太守外甥向院长提亲想纳叶莹为妾,院长清流风骨,看不上这等好色草包之徒,狠狠拒绝。 太守外甥恼羞成怒,竟欲抢人,院长在维护女儿时不小心被人推倒在地,磕破额头当场断气。 那好色外甥见出事慌忙逃走,叶莹这边申冤无门,太守为包庇亲人,想把叶莹软禁。 叶莹聪明,一路扮作乞丐逃来京城,守在沉府门口等着沉阶,最后如愿以偿为父伸冤,入得竹马后宫。 那会沉夫人——原女主还没死,沉阶把叶莹安置在外边,原女主一度怀疑叶莹是他养的外室,与他争吵过几次。 杜窈窈不会像原女主那么傻,如果帮助叶莹,能缓和她与沉阶的关系,她愿意给叶莹做顺水人情。 想好就干,杜窈窈交代银叶留意府外可疑人物,不过两天,果然发现蹲守在外苦等沉阶的叶莹。 被人发现,叶莹道出实情。杜窈窈毫不介怀,以“回报夫君少时恩人”为由接叶莹入府。 清洗干净,叶莹是位佳人,弯眉杏眼,有着江南女儿的柔美风情。因饱读诗书,又添一股清华气韵。 杜窈窈不禁羡慕沉阶的好艳福。 她请六儿转告沉阶,吴兴有客,叶氏来访,麻烦他有空来她院里一趟。 – 沉阶早已收到叶莹的消息,没等去问杜窈窈,杜窈窈这边派人安排上了。 不知道这姑娘葫芦里又卖什么药,想一出是一出。沉阶实在怕她整事。 得知沉阶会来,杜窈窈精心准备一桌酒席,并帮叶莹梳妆打扮,励志使沉阶眼前一亮,把她和“白月光”的事情统统忘光。 不仅如此,杜窈窈一心自损,为撮合叶莹和沉阶竭尽全力。 “叶姑娘,我真羡慕你,读书人有才华,不像我,肚子空空,想给夫君两袖添香也做不到啊。” 房间内,杜窈窈一脸艳羡地望着素雅动人的叶莹。 白底红梅的襦裙,显出女子修长细颈,淡妆薄施,点点珠钗,如雪中寒梅,纤美中透着坚韧。 “是红袖添香,杜姑娘。”叶莹开口纠正。 早知沉阶娶商户女,杜窈窈依然令叶莹大吃一惊,大失所望。 她不知道沉阶作为一甲状元,是怎么忍受这样一个浅薄无知的妻子。 “哎,我不会添香,我从小什么事情都是下人做的。”杜窈装作理直气壮,“我娘说,像我长成这样,肚子争气,给夫君生个大胖儿子就行了!” “生男生女一样。”叶莹蹙眉,对杜窈窈这传统观念不太认同。 她是独女,母亲早逝,父亲长情未娶,常教育:巾帼不让须眉,女儿当自强。再者,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 “可我就想给夫君生儿子!”杜窈窈大声,微一仰脸,似乎带着沾沾自喜。 “我生不出儿子,心里难受,会去找别的男人过夜喝酒。夫君是个好人,从不管我,每月发月俸随便我出去玩!” “是嘛?”叶莹看向杜窈窈的眼神略一言难尽,见她沉浸其中的样子,心道原来如此。 沉阶自小骄傲,对自己的东西有强烈占有欲,只有不在意,才能容忍如同花瓶摆设一般的妻子。 “是!”杜窈窈斩钉截铁,掰着手指叙道,“夫君对我可好了,说我身子弱,基本从来不碰我……帮我戒奢侈挥霍,库房钥匙没给过我……我知道他是为我好,想让我养好身体生个大胖儿子,以后把家中财产留给我们的孩子……” 叶莹扶额,确定是对你好,不是想休了你? 她黄花闺女也知,夫妻间没有不碰,府上主母执掌中馈,管库房理所应当。 “愚昧自恋”的杜家窈窈仍在絮叨,叶莹抬手制止,“杜姑娘,麻烦您看看晚膳好了没,我有些饿了。” “好,”杜窈窈似回神,欢喜地拍手道:“今天我叫厨房做了一桌的麻辣菜,想必夫君一定喜欢!” 她高兴的太认真,叶莹不忍拆穿,沉阶喜甜不喜麻,喜清淡不喜浓辣! -- 名副其实沈夫人 沉阶看到一桌麻辣菜色,不动声色地皱眉。 叶莹也有些难以下咽。 只有杜窈窈,一盘夹个几筷,吃得不亦乐乎。 边吃边催,“吃啊,你们快吃啊,这个兔肉好辣好好吃呀!” 若不是看她吃得额头沁汗,小嘴红通,沉阶和叶莹简直怀疑杜窈窈在整他俩。 江南饮食清淡,鲜少吃辣。六儿觑着沉阶脸色,和杜窈窈提醒道:“夫人,大人和叶姑娘是吴兴那边的……” “怎么了?”杜窈窈喝口清茶,吞下一块香辣鱼片。 “叶姑娘吃不了辣。”六儿委婉地只提叶莹一人。 杜窈窈作恍然大悟,一捂小嘴,“啊,我给忘了。”向叶莹抱歉起身,“那我现在去交代厨房,做几个江南小菜。” 叶莹点头,“麻烦杜姑娘了。” 杜窈窈又喝一口茶,吐吐舌头,笑,“不麻烦、不麻烦。” 这样粗俗的动作,在她做来,俏皮可爱。甚至有种天真不自知的诱惑。 叶莹下意识地望向沉阶,沉阶面色未改。她却隐约觉得,今晚的杜窈窈,十分朴素,却无比好看。 美人在骨不在皮。杜窈窈一身素白,雪肤乌发,挺翘鼻尖缀着细汗,嫣红小嘴微张喘气,知她是被辣的,可容易让人联想到欲望。 叶莹的目光从沉阶身上移开,没注意,他的喉头微动了动。 叶莹觉得,自己一番精心打扮,比起杜窈窈素面朝天,有种与明珠争辉、反落下乘之嫌。 她自我安慰,沉阶不是爱重外貌之人。 当初在吴兴,他过院试、乡试,成为头等的秀才和解元,多少大家小姐想招他为婿,甚有青楼花魁投怀送抱,他从来无动于衷。 一个言行粗鄙的杜窈窈,他怎会放在心上。 这样想着,她挺背抬头,努力展现自己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雅韵。 沉阶如瞎子,他在回想杜窈窈的表情举止。 杜窈窈能发现他吃甜习惯,怎会不知他不吃辣食。叶莹从江南过来,婢女厨娘会提醒主子客人口味,显然杜窈窈故意装不知。 交代厨房做几道小菜,需要她一个府上夫人亲自过去?望着杜窈窈匆匆的背影,旁边坐着贞静贤淑的叶莹,沉阶心下明白几分。 沉阶第一次觉得,他需要对杜窈窈认真表态:不要再给他送女人,他生气还想“吃”她,暂时不可能腻。 “阶哥哥。”叶莹用起少时的称呼,沉阶冷眼,她改口,“沉大人。” 沉阶这才表现出有耐心听她说话。 叶莹把吴兴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说到动情处,泪光盈盈,风致楚楚。 沉阶点头,其中夹杂一字简短的“嗯”或“好”,多一句安慰的话没有。 厨房上菜,杜窈窈久久不来。六儿进门时看不过眼,偷塞给叶莹一块白帕,让她擦擦泪。 叶莹对沉阶的漠视感到心凉,一想他是有妇之夫,理应避嫌,自我说服地原谅沉阶这会儿的不体贴。 “大人,我父亲不在了,莹莹只能靠你了。”叶莹手握绢帕,泪眼朦胧。 “老师对我有知遇之恩,沉某自当报答。”沉阶客气而疏离。 “只想报答我爹的知遇之恩吗?”叶莹反问,盯着他的冷隽眉目,一字一字道:“阿莹与大人,也有自小青梅竹马的情谊。” 早在沉阶进京赶考前,叶莹曾向他表明心迹,沉阶以“没有功名不谈儿女情长”拒绝。 如今,叶莹孤身一人,漂泊无依。但沉阶并不想成为落魄青梅的归宿,他撇清关系,“我只把叶姑娘当妹妹。” “可我不止把沉大人当哥哥。”叶莹痴痴地望着沉阶,不甘心地道:“你连杜窈窈那样的女人都能接受,身边怎么会容不下一个阿莹?” “杜窈窈,哪样的女人?”沉阶挑眉,答非所问。 叶莹凭着杜窈窈下午那番话,总结道: “毫无学识,愚昧无知,连两袖添香的成语能说出来!” “倚仗美貌,不思进取,想着替男人生儿子立足!” ”你不碰她,库房钥匙不给她,她找别的男人也不管她!” “大人,阿莹知道你有苦衷,我愿意陪你等你,直到你……” “大业功成,位极人臣”,这句,叶莹没能直白地说出来。 当今太子与宸王争权,沉阶作为坚定的太子党,妻子的姑母——永宁侯府却是宸王的拥护者。一山不容二虎,若宸王势败,杜窈窈被休弃,时间早晚而已。 何况,杜窈窈还是个空有美貌的草包,并不得沉阶心意。 叶莹内心有几分自信,自古男人在权势和女人中间,选择总是现实,更注重利益。 “杜……窈窈这么跟你说的?”沉阶顿了下,略吃惊地问道。 叶莹迟疑点头。 “原来如此。”沉阶豁然。怪不得叶莹死灰复燃毛遂自荐,原来杜窈窈一早在里面推波助澜。 再打量叶莹装扮,对比杜窈窈方才的清汤寡水,她可真是费尽心思,把叶莹往自己身边送。 “成婚几年,杜姑娘连你不吃辣都不知道,可见有没有把你在心上。” 叶莹用眼角余光扫过案上红艳的菜色,意有所指地希望,沉阶别被杜窈窈美色迷惑。 可沉阶偏作色令智昏,纠正道:“窈窈不是杜姑娘,她是名副其实的沉夫人。” “名副其实”四字,咬得特别的重。 -- 坐他手上【H】 一顿晚膳用完,沉阶没等到杜窈窈出现,快要结束,来个小婢通禀: 夫人体乏,回房先歇,大人和叶姑娘自便。 叶莹眼里含着殷殷期待,沉阶恍若未见,径直离开,去往杜窈窈院中。 婚后他极少过来,银叶正给杜窈窈用棉巾绞着湿漉长发,惊得手中动作微微一滞。 “怎么了?”杜窈窈躺在小榻上,闭眼小憩。 沉阶做个以食指抵唇的手势,银叶不得不听,颤声,“没……没事。” 沉阶走过去,半俯身,接过银叶手中的棉巾,替杜窈窈绞发。 银叶识趣退下。 似没经验,绞了几下,杜窈窈蹙起眉头,有发丝被扯到,她疼得睁眼,抬手制止,“银叶,轻点,好疼呀!” 她抓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捏了捏,肌肤紧实,不如女子柔软细腻。 是男人的手! 杜窈窈慌忙跳起来。 沉阶好整以暇地把棉巾丢在小榻上。 “你、你怎么来了?”杜窈窈吓得有些结巴。 此际月黑风高夜,不该是青梅竹马干柴烈火你侬我侬时?这凶神来她这儿干嘛! 沉阶缓步巡视房中,绕过屏风,穿过珠帘,盯着金猊小炉升起的青烟,饶有兴致地笑道:“春宵良夜,想请夫人两袖添香。” 杜窈窈脸红,她胡诌的成语怎么传到沉阶耳朵里了?小青梅嘴不紧,这么快跟沉竹马汇报了! 杜窈窈装死不答。 沉阶轻一拍手,继续调侃,“忘了,窈窈不会添香,像窈窈长成这样,肚子争气,给我生个大胖儿子就行了!” 杜窈窈捂脸。他是不是放暗卫在她身边监听。 “以后沉府的家产都是你和儿子的。”沉阶笑着走过来,拉下她捂脸的手。 “别说了……”杜窈窈羞耻到极点。 “身子弱,我也不会放过你。”沉阶虚搂杜窈窈僵直的腰背,俯在她耳边轻道。 真大型社死现场!她和叶莹说过的话,沉阶这厮全听说的一清二楚。 杜窈窈脚趾扣地,紧闭双眼,磕巴道:“我、我不行。” 男子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鬓脖颈,她莹白的耳垂染上两抹红晕。 呼吸加快,心跳砰砰。 沉阶瞧着她迅速泛粉的耳珠,舔了舔嘴唇,凑近一点,“是身子弱不行,还是生儿子不行?”说着手牢牢圈住她的腰。 想要的暗示意味明显,杜窈窈咬唇强拒,“都不行!” 沉阶舔过她的耳垂,将她温软的身子往怀里带,追问道:“你想继续出去做杜夫人?” 杜夫人是之前那俩小倌对她的称呼,杜窈窈哪敢认下,只好顺他,“不,是沉夫人。” 沉阶微笑,又提,“那窈窈姐?” “不,是……阶哥哥。”杜窈窈硬着头皮吐字。 圆过错圆得不想求生,在听到沉阶问,“你以为我是怂蛋夫君?” 杜窈窈认命地把胸前两团贴在他胸膛,乖巧地道:“窈窈,想要。” “好。”沉阶满意。一手探进她的衣襟,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这样强势的吻,揉着她的乳,缠上她的舌尖狠狠地吮。 杜窈窈吃辣后喝过薄荷水,口中清凉,沉阶进她嘴里攻城掠地,直把人亲得泪光点点,娇喘微微,软在他身上。 舌尖麻而疼,嘴唇红而肿,杜窈窈垂下眼睫,一副任人采撷。 沉阶从不自诩正人君子,把两点乳尖挑逗得硬胀挺立,他探入她裙下,寻到那线缝隙。 花唇没有掰开,里面沁出的水淋在他手心,他用一根指顶开贝肉,从上至下重重滑过。 杜窈窈呻吟半声,抱住他的脖子,骑在他手上。 沉阶寻到那粒阴豆,放在指腹间来回的碾,搓得肉豆硬挺,尖锐的刺激使穴口淫水汩汩。 “不、不要了……”杜窈窈扭臀想躲,被他捏着阴豆动弹不得,讨好地在他手腕上蹭,“别、别玩那里了。” “那里是哪里?”沉阶问,不紧不慢地动着,又在她耳边自答,“是不是窈窈的淫豆,一摸就硬,一搓就出水。” 杜窈窈想拿个封条粘住沉阶的嘴,调情就调情,前戏就前戏,骚什么嘴。 见她羞得不行,沉阶松手,两指并起,沿着穴口钻了进去。 站立的姿势,手指进得很深,她几乎直直地坐在他手上。 湿滑的软肉包裹修长的指骨,他指尖一点,嵌入她花心的媚肉里。 沉阶被她夹得抽不动,柔声道:“放松。” 身体的异物感太强烈,他的指尖藏在媚肉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花心。杜窈窈被刺激得越缩越紧。 沉阶为难地皱眉,他实在不好动。半抱着人,放到案几,他褪下她的衣衫,手指开始抽送。 -- 插进来就高潮 ρo⓲∁∁.∁o㎡ 房里燃着暖炭,温和如春,并不感觉冷。 杜窈窈被他剥得全身光溜,沉阶还一派衣冠楚楚,朗月清风。 她双腿大开,他的手在她腿心动作。 一张粉穴被两根白皙手指撑开,边缘的薄薄嫩肉附在指骨末端。 拔出时,那圈嫩肉拉长,恋恋不舍吸着手指。捅进时,把穴口顶得凹陷,内里发出咕叽的水声。 他的手指坚硬有力,磨得四周穴肉酥麻不已,指甲平整,次次插入紧窄的花心。 指节上方有处薄薄的硬茧,想必写字骑射所致。指尖微弯作弄花心时,那硬茧总摩擦柔嫩的媚肉。 快感如水,在体内一圈圈地漾开,杜窈窈难耐地扭动屁股,不知想把他吞得更深还是彻底挤出。 “别急。”沉阶一插到底,缓缓抽出,淫水沿着指缝往手腕淌。 第一次被人指交,杜窈窈爽得不能自己。 沉阶人讨厌,但手指插得她舒服至极,每次戳到她最空虚瘙痒的点,带来深深满足。离去时,媚肉绞着指尖,一小口一小口用力地嗦。ρò壹8ⒹⒹ.còм(po18dd.com) “舒服吗,窈窈?”沉阶见她满面春色,双颊潮红,低声问。 “嗯……”杜窈窈缩穴迎合他的抽送,快乐的感觉随他手指不断向上攀升,前方就是云端,她仰颈催促,“快……呜……沉阶……窈窈快到了!” 沉阶却在此时拔出手指,任由花心饥渴地收缩,穴肉无助地蠕动,他用指甲刮磨穴口,慢慢地问:“窈窈想高潮是不是?” “是!”被人吊在极乐的临界点,杜窈窈简直要疯,再给一下,再插一下,她就到了! “给我……呜给我……”她咬唇求道,挺着穴儿往他手上送。 沉阶按住她的小腹,解开腰带,将硬挺的阳物隔裤抵在她腿心,诱惑道:“今晚的第一次高潮,用这个给你好不好?一进去,就让窈窈高潮。” “啊……要!”他把她撩拨得太渴望爽到。 “没诚意。”沉阶捞出阳物,硕大的龟头在穴口磨蹭。 小穴一张吮住龟头的铃口,杜窈窈羞耻地捂嘴低叫,“插窈窈……插进来……要高潮!” 沉阶轻笑,攥紧她两侧腿根,就着湿滑的水液,“噗叽”一声操到穴底。 粗长的肉棒破开层层软肉,龟头撞进紧缩的花心,一瞬间漫天的快慰直冲头顶,媚肉绞着异物疯狂抽搐,泄出一股股温热阴精。 杜窈窈睁着迷蒙双眼,人在他身下,魂不知何处。 大脑一片空白,听不见周遭的声音。 门外有动静,轻微的脚步声和女子的低语声。 沉阶轻缓抽动,延长她到达极致的余韵。揉着她的阴豆,问:“窈窈,高潮舒服吗?” 杜窈窈怔怔的,“舒服……” 他捏一下肉豆,抽半根再次重重撞上去,命令,“说大声!” 拉长的呻吟带上哭腔,“啊……高潮好爽好舒服!” 外面的人影声音不见,沉阶亲她睫毛沾上的泪珠,“窈窈很乖。” 案几终归不舒服,他抱着她陷入绵软的床铺。 杜窈窈的双腿搭在沉阶肩膀,他托着她的屁股耸动。 叁浅一深,浅时勾得她扭着腰臀自己往肉棒上套,深时被干得全身颤抖发出一声尖叫。 好的性爱伙伴真能让人迷失自我,杜窈窈爽哭,爽喷,上一波高潮刚过去,下一刻又要被他带上绝顶的高峰。 “别、别这么重……又要到……”她抓紧他的手臂,雪白的胸乳一晃一晃。 沉阶低头,“那缓缓。” 张嘴含住她一侧嫣红的乳尖。 牙齿厮磨尖尖,他把大半乳晕吮住,使力吸她的乳。 “轻点……” 乳尖的酥麻刺激穴心发痒,他静止在她深处,杜窈窈受不住,不敢求,收缩花心轻轻咬他。 “不缓了?”沉阶吐出乳尖,薄唇染上淫靡的水光。 他的眼尾也泛红,欲到极致的一张脸。 “先让我到。”杜窈窈用脚尖勾住他的后背。 沉阶抓她两乳,把人钉在身下,十几下猛进猛出,次次击中脆弱媚肉,杜窈窈连叫声没有发出,夹着他一泄如注。 高潮了,他却没有停,迎着倾涌的潮水继续抽送。 水汁飞溅,穴肉软烂,龟头干进痉挛的花心,箭一样的液体喷射其中。 -- 没吸射他,把自己缩泄了【H】 “涨……”杜窈窈到了两次,累得只想进入贤者模式。 沉阶射完,没有疲软,胀胀地堵在穴中。 他还想要。 “好好吃着。”他抽出阳物,杜窈窈以为他鸣金收兵,就此结束,谁知被他握紧腰肢翻转个身,跪趴在床上。 “累……累呀……”杜窈窈脸埋枕中,软声抱怨。 “不要你动。”沉阶按下她后腰,使臀高高翘起。他一挺身,肉棒又尽根塞入其中。 原本粉嫩的小口被肏得红艳,后入的姿势进得格外深,花心的精液全挤到宫口处,小肚子发酸发胀。 “快点吧……”那根粗长撑开身体,杜窈窈觉得宫口似被顶到,一捣一撞,她腿软得跪不住。 “只知道叫,想我快点,你要努力啊。”沉阶在她屁股轻拍一掌,抵着她深处研磨。 “怎么努力?”杜窈窈委屈且迷糊。 沉阶俯身,在她耳边低道:“像你高潮时那样用力缩我,窈窈,很快的。” 枕边教妻,是教导也是引诱。他尾音轻轻的,带一点渴求意思。 杜窈窈半信半疑,但知男人顶端敏感,受刺激容易射出。 她半撑上身,提气缩他,把龟头牢牢箍在花心吮吸,他拔出时她放松,等再进来又狠狠一口咬住,用媚肉摩擦顶上铃口。 沉阶连连喘气,随抽插动作,豆大的汗珠如细雨溅在她腰臀。 周而复始,杜窈窈缩几十下,把花心缩得越来越酸,沉阶仍没有要射迹象,她催道:“好了没……怎么还没好?” 沉阶享受她殷勤的吸吮,故意慢吞吞,“窈窈又不行了吗?” 小穴开始规律的挛动,他能感觉到,是她即将泄身的前兆。 “没有不行,”杜窈窈咬牙,强忍一波波直冲头顶的快慰,“你快点!” 沉阶笑,“那窈窈用力缩,用大力。我快了。” 她真的坚持不了多久,杜窈窈一心想把他吸射,放心高潮睡觉。可能使力过猛,可能因他一记猛顶,快感随尾椎窜入脑中,化作无数烟花在一刹炸开。 骤松的花心,哗哗涌出大股热流。 沉阶揉着她前边的肉豆,轻声调笑,“窈窈不中用,说让我快些,你倒自己先爽上了。” 要不要脸,杜窈窈又哭又气,“沉阶,你这个骗子!”缩那么久他不射,反而怪她不顶用。 高潮了,缩不动了,老娘不伺候了。她拽着锦帐往前爬,肉棒从穴中掉出半根,正想全部抽出,却被人拖着两腿一下重重钉入。 “别插、别插……”捂嘴哭泣的哀求声。极乐过后,她受不住大力的刺激。 沉阶等她稍缓,疾速抽送上百下,抵着她的宫口,热液尽数送出。 吃得太饱,穴内很胀。杜窈窈瘫成一坨烂泥,动也不动地趴在床上。 想沐浴,沉阶不让,他给她擦身,拿个枕头垫在她臀下。 “干什么,这样睡不舒服。”杜窈窈抱怨。谁愿意含着别人体液睡觉,何况这是事后受孕的姿势。 “不是你说想生儿子?”沉阶旧话重提,貌似好心,“我不得满足你?” “我……”杜窈窈语塞,故作泄气煞风景,“万一是个女儿呢?” “女儿也好。”沉阶眉眼竟带几分难得的温柔。 “有病。”杜窈窈嘟囔,心里白眼乱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事后诸葛亮,光干马后炮,有个屁的用!这副身子根本生不出。 有一瞬间甚至想和他撕破脸,做了再弥补,原女主不需要,她杜窈窈更不需要。 沉阶在旁思忖半天,认真道:“明天请个太医给你看看。” “不用,”杜窈窈拒绝,“我讨厌吃药。” 沉阶板正她的脸,带点哄,“你身子骨差,调理一下。” 多说无益,他向来主意大,杜窈窈不再多说,“随便你。” 沉阶洗完澡,当晚歇在她房里。 睡到后半夜,杜窈窈被一阵尖锐的疼痛惊醒,她脸色煞白,冷汗淋漓,捂着左腹呻吟。 “窈窈,怎么了?”沉阶掌灯,扶她起来。 “疼……”仿佛有数根针在胃里扎,杜窈窈揪着他的衣领,眼泪哗地流下来。 沉阶第一时间想到中毒,但府里管制森严,没人敢对她下手。 怔忡一瞬,沉阶命护卫去请郎中。 “我……该不会死吧?”杜窈窈真的哭了,不仅疼,更是怕。原书她是坠崖车毁人亡,死无全尸,难道穿来要换个死法? 至今为止,除得罪过沉阶,谁会想她死?穴里含着他的精液温热,周身却不由瑟瑟发冷。 “我不想死……我还没有生孩子……”杜窈窈近乎讨好地贴着他,眼泪抹在他胸前。 “不会,”沉阶接过银叶奉上的热茶,哄道,“乖,喝口热水。” 杜窈窈抽噎几下,就着他的手饮下几口茶,胃里的疼痛稍稍得到缓解。 眼角的余光瞥见银叶,只见银叶挤眉弄眼,似有话想跟她说。 -- 狗男人的报复(二更) 杜窈窈怕耽误什么机密大事,连忙想法支开沉阶。 她推他,“我疼,你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候在门边的六儿接口:“夫人,郎中在路上了。” 杜窈窈侧头瞪六儿一眼,偏催沉阶,“就要你去,疼死了……” 她仰脸,一双大眼睛娇憨又稚气,盛满盈盈水雾,看得人心都酥了。 沉阶抹过她眼下的泪,低声道:“好,你别哭了。” 沉阶出门,六儿跟上。 银叶慌忙凑到主子床边,半跪着递上一盏茶,犹豫道:“夫人,奴婢看您,不像中毒……应该是胃病犯了。” 杜窈窈:“……?” 银叶补充,“今儿傍晚时,奴婢劝过您,身子不好,不能吃那么多辣。” 似乎有这么一回事,杜窈窈接茶,松一口气。 那会儿她一心让厨房做麻辣菜食膈应沉阶,谁知自个身子更金贵,吃东西不适先发病。 总之,不是被下毒就好。 或许因看过书,她已成惊弓之鸟,床笫之间再欢愉缠绵,她心里始终防他、怕他。 沉阶领郎中过来,把脉询问过后,与银叶所说一般无二。 她过去爱美如命,常年节食,以致脾胃虚弱,不能吃辛辣刺激膳食,否则易引发胃痛旧病。 郎中开了方子,银叶熬好烫药,杜窈窈一碗下肚,疼痛减轻很多。 估计为使她睡得舒服些,沉阶主动帮忙清理穴中精水,敷上清凉药膏。 杜窈窈看他低眉垂眼的动作,不禁挪揄,“说不定这其中哪个就是你将来的儿子女儿呢?你把它们都掏出来了。” 沉阶力道加重,涂药的手指在花心用力戳了两下,“胃不疼了?病又好了?下面的嘴又可以了?” “没……”杜窈窈夹他的手,委屈道,“里面被你弄肿了,一碰就疼。” “明明是爽。”沉阶抽手,指尖一缕银丝拉得老长。 杜窈窈闭眼不想看。 沉阶给她穿好亵裤,侧身躺下,手指摩挲她发丝,唤,“窈窈。” 杜窈窈装死。 颤抖的睫毛泄露她尚未睡着的心思。 沉阶仿若自言自语,“窈窈,不管我和永宁侯府如何不对付,但我保证,朝党之争不会牵连到你,我沉阶,也绝不会因此向你下手。” 杜窈窈说不出话。沉阶何等人物,心细如发,从她言行,果真揣测出她想法。 又听他继续,一只腿压在她身上,贴近道:“就算窈窈要死,那也得死在我身下,把你爽死。” 手指不安分地挑弄她下巴。 杜窈窈忍不住破防,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佯作嗔怒,“你还睡不睡觉了?!” “睡,”沉阶应,嘱咐她,“你以后不准再吃辣。” 杜窈窈不答。 他又往她胸前揉,“听到没?” “嗯,”小小声的回话,软软阻他,“别摸了……” – 第二天,杜窈窈还没睡醒,叶莹那边派人过来请辞。 好端端的,小青梅怎么要走?她不解,沉阶昨晚他们聊了什么? 杜窈窈去到厢房,叶莹已收拾好行囊。见她来,冷冰冰的脸上含着淡淡讥诮。 “叶姑娘,府里住着不舒服吗?”杜窈窈关心道,“你这是准备去哪?” 叶莹毫不领情,语气疏离,“偌大京城,总有叶莹容身之处,不劳沉夫人操心。” 之前一直叫她杜姑娘,怎么突然变成沉夫人了? 杜窈窈不知其中发生什么,好意劝道:“吴兴那边的事尚未解决,叶姑娘一人在外怕是有风险,不如等事情过了再走不迟。” “不了,叶莹就不留在府里碍沉夫人的眼了!” 杜窈窈反省,纳闷,“叶姑娘,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当然有误会!”叶莹定定注视她,讥笑道。 “沉夫人好深的心机!先是误导我,你和阶哥哥关系不好,接着晚上再请我去听场活春宫……呵,给人希望,再叫人知难而退,这是你沉夫人在变着法子宣示主权耀武扬威吗?” 杜窈窈惊讶,“我……” 关键她昨晚没请人去她院里呀! 沉阶一去,可劲威逼撩拨,两人乱七八糟做成一团。 努力回想: “窈窈,高潮舒服吗?” “舒服……” “说大声!” “啊……高潮好爽好舒服!” “窈窈很乖。” 为什么要“说大声”?为什么夸“窈窈很乖”? 救命,她那句“高潮好爽好舒服”,是不是被叶莹听到了? 叶莹谁叫来的,除沉阶,别无他人! 狗男人,原来他的报复在这儿等着她呢! 知道她有意撮合叶莹和他,故意用这种方法表明:他不接受她明里暗里给他送女人。 自己与叶莹的和谐关系,被他一把子破坏了! “叶姑娘,这其中有误会……”杜窈窈诚实道。 “呵!”叶莹嗤笑,“什么误会?不是你叫我去你院里?房里的男人不是沉阶?还是那淫荡的叫声不是出自你?” 杜窈窈无言以对。 如果告诉叶莹,是沉阶让她过去听春宫,估计她会更气吧。 终是自己大意,被沉阶反将一军。 “对不起。”杜窈窈向叶莹道歉。 “行了,沉夫人一介官夫人,别搁民女这儿惺惺作态了。” 叶莹拾起包袱,见杜窈窈面色苍白,风致柔弱,一副承欢过度模样,心下更是厌烦。 “沉夫人昨晚累了一宿,早点回去歇息吧,是民女不识时务,打扰您了!” 杜窈窈在心中叹气。 她的出现,一直在改变剧情,先是金枝,再是叶莹,最担心的是: 现在一切黄粱一梦,哪怕努力,最后人物仍会回归原书正轨,而自己,始终逃脱不了惨死的命运! -- 他对她起疑 ρo1㈧∁∁.∁o㎡ 杜窈窈想找沉阶质问叶莹的事情,可沉阶一走几天不见人。 过后才听说,将近年关,周边小国前来大楚朝贺,他与太子一起接待南诏来使。 南诏此次不仅有使者,同行来的,还有一位南诏国主的小女儿——红萼公主。 若说表妹林书琬是书中沉阶求而不得的白月光,那红萼公主便是伴他终身的朱砂痣。 原女主死后,红萼以公主之尊入沉阶后院,虽无嫡妻之名,却有掌家之实。 女人千千万,红萼的宠爱算头一份。 按原书走向,收金枝是成全,纳叶莹是报恩,那红萼估计是真爱了。 毕竟,那句话怎么说,一个男人一生总会遇到两个重要的女人,情窦初开白月光,相懦以沫朱砂痣。 杜窈窈面对这两位,心里特别特别的没自信没底气。 非常害怕自己的命运因她们而改变——早夭之命,逝去更快。 沉阶派人通知杜窈窈与他一起参加宫宴,她找各种理由推辞,他回府,出门几天,格外粘她。 “身体不适?”房内,沉阶捏着怀中人粉白的脸颊,“我看窈窈的气色挺好的。”ℙò壹8ⒹⒹ.Ⓒòм(po18dd.com) 不施粉黛,面若桃花。 前几天胃疾复发,吃药的同时,沉阶派厨房一天叁顿地送滋养脾胃的膳粥、膳汤,早晚勒令她喝一碗燕窝牛奶。 直把人补得面色红润,肌肤晶莹。 她身子纤弱的借口显得这么蹩脚。 杜窈窈刚想张嘴,沉阶又搂紧她的腰先道:“想说不懂规矩?你是一品大臣的夫人,除了皇后公主,并不需要与旁人多作揖行礼。” “你以前从没带过我,今年怎么想起了?”杜窈窈轻挣了挣,不习惯这样的亲近。 成婚叁年,宫中逢年过节不少设宴,沉阶没带过自家夫人参过宴会。 他一怔,转瞬调笑反问,“窈窈从前娇蛮任性,近来怎么这么温顺乖巧?” 双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改变,或许因性情,或许因性。杜窈窈换了芯子,不想戳穿,更怕他起疑,趴在他怀里搪塞道:“你不就喜欢乖的。” “上面乖,下面也乖。”沉阶别有深意地摸上她的唇。 “少不正经。”杜窈窈推他的手。 沉阶说到此处,若有所思,“以前做,窈窈总很干涩,现在随便弄弄喷得不行。” 他认真瞧她,笑道:“窈窈该不会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改善体质了吧?” 杜窈窈心里一咯噔。原女主和他性生活不和谐,而她,实在敏感。反正有两年没做了,她索性嘴硬,“女子二十如狼、叁十如虎你又忘了?” “你才十八。”沉阶提醒。 “过这个年十九,四舍五入二十了。”杜窈窈争辩,胡诌,“而且我破身早,就今年才尝到些滋味,想要。” “尝到些什么滋味?”沉阶脸色有点阴沉。 “高潮,食髓知味啊。”杜窈窈厚脸皮,接着忙解释,表明之前没和人真搞,“我用手自己弄的……” 在现代,阴蒂高潮有过,也算吧。 沉阶半信半疑,调侃说:“下次弄给我瞧瞧。” “要脸不要?”杜窈窈嗔他。 他对她,可太因为性了。 沉阶悠然自得,“要脸,什么也吃不着。” 杜窈窈:“……” 脸皮厚,吃个够,您可太会了! …… 腻歪半天,杜窈窈终被沉阶哄去宫宴。 沉阶似有意似无意的一些话题试探,被她插科打诨混过去,但杜窈窈心里清楚,沉阶觉得她不正常,他对她已经起疑。 女人对不对劲重要吗,重要的是艹着爽就行了! 沉阶的态度,暂时不想深究。杜窈窈希望他能为着这副好艹的身子,一直不深究。 她在他身边,不禁越加小心了。 去往皇宫的路上,杜窈窈在马车里逮着机会向他询问叶莹。 她很聪明地没有问,他为什么叫叶莹过来听春宫。 如他很识趣,没有问,她为什么暗暗撮合他和叶莹。 上床关系,不谈感情,彼此心照不宣地粉饰太平。 杜窈窈问吴兴太守,问叶莹去处。 原来吴兴太守是宸王一手提拔的官员,他外甥强抢叶莹,也是宸王私下默许。只为针对沉阶,膈应太子。 而叶院长,是政治斗争里意外的牺牲品。 “叶莹呢?” 感叹完院长遭遇,杜窈窈问。 沉阶淡道:“女扮男装,在京城一所书院做夫子。” “你安排的?” “嗯。” “真羡慕啊!”杜窈窈眼里含着几分对自由的向往。 沉阶逗弄拈她睫毛,“羡慕什么,在我身边不好嘛?” “好。” 好的时刻担惊受怕,永远做不了真正的杜窈窈。 -- 窈窈怎么看? 宫宴设在太和殿,沉阶携杜窈窈踏过白玉台阶,行到殿门,碰上楚得和其皇妃陈氏。 “沉兄近来好艳福!”人未至,语先来,楚得老远看见两人身影,从身后嘻笑道。 沉阶回头,楚得领着一个高挑秀丽的女子,缓步登阶。 他客气颌首,“五皇子,五皇子妃。” 杜窈窈紧跟浅浅一礼。 陈氏看见杜窈窈,眼中闪过惊艳之色,“这位是?” “御史夫人!”楚得接道。 陈氏的目光由惊艳转为惊讶。 眼前女子乌发雪肤,粉唇香腮,素青长裙衬得人窈窕而矜持。实在难与传闻中浓艳张扬的杜窈窈联想一起。 “夫人真美。”陈氏由衷夸赞。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莫过于此。 “那可不是,”楚得打趣沉阶,“认不出来的,还以为是我们御史大人休妻另娶,从哪找的新仙女儿呢。” 杜窈窈装羞赧低头,沉阶拱手,“五皇子说笑。” 陈氏听“休妻另娶”,望杜窈窈的眼神多几分耐人寻味。 沉阶陪同太子接待南诏来使,南诏小公主看上年轻御史,朝中不少人知情。 杜窈窈是商户女,身份地位不能与南诏公主相比,在外又声名狼藉,传闻与沉阶关系不好。 最主要,太子有意让沉阶娶南诏公主,从而与南诏建立姻亲结盟,将来太子一派在争夺帝位时,对上宸王也能多一份胜算。 而杜窈窈,一旨诏令,宣告她自请下堂便是。 “夫君,依你看,沉大人会同意休妻吗?” 入殿落座后,陈氏好奇问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杜窈窈是女子中少见的美丽纤柔。 “放在从前,那肯定。”楚得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太子和沉阶同是这样的人。 但他寻思,前两日太子试探提出这法,沉阶并未听从应下。想到近来杜窈窈的惊人改变,沉阶的不同寻常,楚得笑了笑,“搁现在啊,那可不好说了!” 陈氏点头,对面入座的沉阶握上杜窈窈的手,像在试冷暖,又唤来宫女交代什么,宫女端来一壶热茶,他倒茶喂给她喝。 陈氏捂紧笼在袖中的手炉,头一回感到,传闻不可尽信,谣言都是人说。 “好了,不喝了。”杜窈窈摇头,在小几下推沉阶的胳膊。 今日来的多是朝臣命妇,他们这样亲昵的举止,引来不少人有意无意的窥望。 “往后不带你出门了,宫宴这是今年最后一回。”沉阶把杜窈窈散落的一缕发丝勾到耳后,声音略带自责。 杜窈窈也觉得自己这几天身子养得不错,谁知从宫门到太和殿这一小段路,她冻得手脚冰凉,几声咳嗽。 身娇体弱的林妹妹体质真不是盖的,她披得可是放现代几万一件的貂裘。 杜窈窈嘟嘴,带着撒娇的埋怨,“早说了,我身体不适,你非说我气色好。” “我错了,晚上回去任夫人处置。”沉阶贴近与她咬耳朵。 杜窈窈侧头避开,娇哼道:“没心情!” 她是真没心情,刚才听见楚得无意说“休妻另娶”,不止陈氏看她的眼神慢慢透出怜悯同情,杜窈窈心里,也是连连咯噔。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书中剧情走向:太子楚政向沉阶提出休妻娶红萼公主,沉阶当即没答应,等炮灰老婆死后,他迎公主入府你侬我侬。 不管真心喜欢,还是假意利用,沉阶这人,向来以大局为重。 他选择扶持太子,便不会轻易拒绝太子的请求和命令。 红萼身上有太子一派能借到的势,而联姻,是最简单不计成本的方式——不过男人多了个女人。 自己只有好艹的身子和沉阶半真半假的温情。 两权相利取其重,沉阶将来会如何选择,显而易明。 陆陆续续,殿内众人到齐,帝后驾临。各国使者纷纷出列,说着恭祝大楚的优美华辞。 最后一位,是南诏来使,穿大红金丝海棠宫裙,容貌娇艳,声音清脆。 “南诏国公主红萼,拜见大楚帝后,祝吾皇和娘娘福如东海,寿与天齐,千秋万代,福满河山!” “好好好!”楚明帝大乐,夸赞红萼一番。皇后端坐凤榻静静微笑。 笙箫乐起,舞姬蹁跹。镶在金壁上的两排夜明珠照得殿内亮如白昼。 人人无所遁形。 红萼持酒樽盈盈走来,在杜窈窈几前站定。 沉阶起身,杜窈窈微躬身,“见过公主。” 红萼打量杜窈窈许久,口气极其轻慢地道:原来你就是御史夫人。” 杜窈窈想回一句,“正是臣妇”,可被红萼的傲慢和不屑激到,楞是装根木头,不动不吭。 沉阶开口,“公主有何贵干?” 红萼换上嫣然笑靥,狡黠道:“沉大人,听说大楚女子多才多艺,本公主想和你家夫人斗一支舞,我若胜了,请你家夫人把你让我一宿。” 南诏民风开放,住在使者驿馆时,红萼几次想爬沉阶的床,未果。 沉阶淡然,“公主若输了呢?” “我不会输!”红萼骄傲昂头,势在必得。 杜窈窈低头,听他俩在旁“打情骂俏”,正想看沉阶怎么回应,他却忽然点到自己的名字。 “窈窈,你怎么看呢?” – 作话,不计字数。 上一章叶莹她爹,叶院长的事情忘记多交代一下。 【而叶院长,是政治斗争里意外的牺牲品。】后面会加这段【如今太子与宸王对峙,沉阶不好光明正大动宸王的人,只能把恩怨暂时压下,往后寻机会徐徐图之。】 等客服放完假会修文,在上章把这段补上。 明天就过年了,祝大家过年开心呀。 -- 求一个功成身退(二更) 我怎么看?你们小两口想睡便睡,我哪敢有什么意见。杜窈窈暗自疯狂腹诽。 慢吞吞抬头,见沉阶意味深长地盯她,杜窈窈脑中急速转弯: 若她说,不斗舞,直接把沉阶让红萼一宿,估计沉阶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斗舞?不太行啊。一来原女主是个吃喝玩乐的草包,不擅歌舞。二来大楚风气保守,一个已嫁人妇在众人面前跳舞,多少有娱人之嫌,夫君脸上也没光。不比南诏小族,唱跳皆寻常。 杜窈窈掩嘴轻咳,使起娇弱装病的老套路,“咳咳……臣妇身子不好,风寒刚愈……咳……恐怕难如公主美意……” 她本就纤瘦,腰肢细得仿佛一折能断。苍白的面容,一双大眼睛咳得泛起水雾,凝成泪珠盈在睫上,楚楚可怜。 沉阶知杜窈窈有装的成分,不禁还是心疼,对红萼没好脸色,“臣要照顾夫人,公主请自便。” 红萼热脸贴来冷屁股,心下羞恼,恨恨啐道:“不过一个病秧子,值得你这样宝贝?!” “臣的夫人,臣自然宝贝,南诏不临海,公主未免管的太宽。”沉阶言辞板正,不卑不亢。 “沉阶,你!”红萼俏脸涨红,想指着沉阶怒骂的手强自攥在袖中,“沉阶你给我等着,你总有求我的那一天!” 太子楚政向南诏来使透露出,想与南诏缔结姻亲同盟关系,太子麾下的才俊彦硕,包括太子本人,任由红萼公主挑选。 公主于臣子,可做正妻,于太子,只能做侧妃。臣子妻可休,太子妃不可废。 红萼看上沉阶,这个外界有名的酷吏。越是难搞的男人,骄傲的公主越是想征服裙下。 公主怒气冲冲地走了。 “沉阶,”杜窈窈认真唤他,叹口气,“你不用为我得罪红萼公主,没有必要。”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别看这俩人现在吵得欢,万一日后好上,她这个前妻才是夹心饼干——两边不讨好,里外不是人,一点活路木有。 “窈窈,别怕,”沉阶扶杜窈窈坐下,安抚道:“所有事情我会处理,无需担心。” 带杜窈窈参加宫宴,沉阶有喜爱她的心思,同时也有拿她挡红萼这朵烂桃花的意思——他对目前的杜窈窈满意,不想换个麻烦夫人。 杜窈窈一点不想掺合他俩其中,又不能直言叫沉阶去与红萼接触。 她命银叶拿起貂裘,向沉阶轻道:“我去趟净房,等等就来。” “要不要我陪你?”沉阶拉她的手。 “不用,”杜窈窈摇头笑,压低声,“我去如厕,你跟来干嘛,被人知道要笑话我们的。” “嗯,”沉阶也笑,挠挠她手心,“去吧,宫里人多,一切小心。” “好。”杜窈窈抽手离开。 踏出殿门,她深吁一口气,没有比她更贤惠更贴心的妻子了,想方设法给丈夫创造艳遇机会。 她不在场,若沉阶对红萼有什么隐秘心思,方便表达,不用再顾及。 男人嘛,在一个刚艹过不久的女人面前,哪能转身温柔善待另一个女人,杜窈窈懂,而且男人的深情人设,不得立一下,顺便激发追逐者的好胜心。 祝他们王八绿豆,早日对眼。 放她一个功成身退! 头一回进宫,银叶不熟悉路,杜窈窈也不懂,在附近瞎逛几圈,冷得瑟瑟发抖,又不小心被端汤的宫女撞上,弄湿貂裘披风。 “夫人,怎么办?”银叶忙用手帕擦杜窈窈身上的污渍,“要不我们回去宴会吧。” 杜窈窈沉思,不知沉阶和红萼这会儿发展到哪步,沉阶去道歉没,红萼可有原谅,两人是否重归于好? 她不想去宫宴上碍跋扈公主的眼。 “夫人,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方才端汤的朱衣小婢跪在地上絮絮道歉。 “不妨事,”杜窈窈不以为意,“你起身去忙吧。” “不长眼的贱蹄子,冲撞坏御史夫人,沉大人不得要你狗命!”一位作嬷嬷打扮的宫人走来教训宫女。 这边灯少,杜窈窈吓一跳。 嬷嬷眯眼谄笑,“夫人没事吧?” 杜窈窈摇头。嬷嬷瞪那宫女,“算你走运,夫人心好,还不快滚!” 宫女仓惶跑开。 “姑姑认得我?”杜窈窈好奇问道。她换风格打扮,很少人认得这么精准。 嬷嬷正色,“老奴是东宫的人。” 哦,沉阶上司的人。但书中记载,楚政小节出入,大德无亏,算一代明君,怎么东宫的下人这般势力作风。 嬷嬷瞧了眼杜窈窈身上的貂裘披风,主动提,“夫人,老奴带您去找间偏殿,清理干净衣物。” 杜窈窈犹豫,不敢随便跟人走。嬷嬷见状,适时亮出东宫一张令牌。 杜窈窈勉强放心,随她到一处偏殿。 刚进殿内,银叶还未进来,门从外边被人“咔哒”一声锁上了。 重重帷幔之后,传来一个男子低沉喑哑的声音。 “窈窈妹妹,又见面了。” -- 妹妹果真骚货 ρo⓲∁∁.∁o㎡ 杜窈窈差点脱口“你是谁”,转念压住,这可能是原女主认识的男人。 她不敢吭声。我不动,敌会动。 男子从坐榻起身,慢悠悠地穿过帷幕,走到杜窈窈面前。 这是一张陌生的脸,长眉细目,俊美得有些锐利,如弦上待发的箭,蓄满侵略之意。 戴金冠,着锦衣,脖上挂一串檀木佛珠。 杜窈窈努力回忆原书,叁分了然。 ——宸王楚洵。 宸,有借指王位、帝王之意。足见当今皇帝对其宠爱,封号寓意隐带与太子争位的嫌疑。 皇帝默许宸王在朝堂和太子争权。 太子乃先皇后所出,宸王是万贵妃独子,楚明帝爱重贵妃,偏心宸王。ρò壹8ⒹⒹ.còм(po18dd.com) 朝中隐有传闻,若非太子谨慎贤明,事事从不行差踏错,怕是东宫早已易主。 可惜宸王此时风头虽盛,后来发生宫变,被沉阶一箭射杀在太极殿前,曝尸叁日。 “窈窈妹妹,士别叁日,当刮目相看啊!” 楚洵不嫌杜窈窈披风上的汤渍,凑上前想触她的脸,“如今洗尽铅华,把沉阶迷得爱不释手围着你转。” 杜窈窈侧头微躬,“臣妇见过宸王殿下。” 立即划出楚汉界限。 楚洵一怔,摸她的手落空,阴冷笑道:“现在竟如此规矩,淑女的外表,能遮掩淫荡的本心吗?” 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块白布,扔在杜窈窈胸前。 杜窈窈忐忑接过。 是个肚兜。纯白面料,柔软丝滑,是她常用的内衣料子,正面中间绣一个小小的“窈”字。 一刹石火电光,杜窈窈猛地想起。 原女主在一次酒醉后,曾约表哥宋行楷到某酒楼。宋行楷为避嫌没来,在永宁侯府的宸王却无意闯入。原女主没认出,抱着宸王表情述意,送出绣字的贴身肚兜求操。 结果自然没成,沉阶很快派人打断。 杜窈窈能肯定的是,自己与宸王断没什么关系,不然以沉阶对太子的忠心,加上锱铢必较的性子,她坟头早长草叁尺高。 她打定主意不认,“殿下的话,臣妇听不懂。” “装傻?”楚洵挑眉,视线落在杜窈窈高耸的胸脯,伸手去解她的披风,“上次没操成你,可想我想得抓心挠肝?” 杜窈窈紧攥领口,低斥道:“殿下自重!” 楚洵的手转而上抬,迫使她仰起下巴,贴近道:“这么美的一张脸,沉阶怎么忍心亏着你,以后跟了本王,本王一定好好疼你。” 他把她抵在门上,另一手掐她腰身,“你长这副模样,合该躺在床上伺候人的。你跟着沉阶有什么前途,他就是太子的一条狗,哪天太子看上你,信不信沉阶能立马把你送给主子暖床。” 言语之间尽是挑拨。 可杜窈窈知道,太子不好人妻,而宸王,过去夺过臣妇。 夺了又怎样,皇帝偏爱,贵妃纵容,御史台呈上去的折子被上边人叁言两语打发。 说是王爷醉酒,男女偷情。 没人问过被奸污后的妇人怎么想。 甚至有那趋炎附势的官员,宸王睡了自个发妻,他一顶小轿送妻子到宸王府上。 此风助长,宸王越加猖狂,后来致他死地的其中一条便是:私通庶母,淫乱宫闱。 酒楼误闯之事,不知宸王有心还是无意,杜窈窈决定坦言,不叫宸王自说自话——以为自己找他求操,一个劲儿往脸上贴金。 原女主风流,可心心念念的只有宋行楷,旁人跟前哪会随便低头。 “那日,是臣妇醉酒认错人,冒犯殿下,请殿下勿要怪罪。”杜窈窈一本正色。 “哦?”楚洵不为所动,状似好奇,“那你本想叫哪个奸夫操你?” 陌生男女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杜窈窈挣了挣,“放开我!” 楚洵捏她下颌的手紧了紧,手沿纤细腰身向上攀爬,哄诱道:“你得先告诉我,那天你想让谁操你?” 脊背像是缠上一条蛇,阴冷黏腻,杜窈窈强忍不适,冷声说:“与殿下无关。” 楚洵置若罔闻,探究地瞅着她,“让本王猜猜看?”稍顿,“窈窈妹妹是不是惦记宋学士?” 宋行楷为翰林院学士,掌管典礼、编撰诸事之职,朝中人称“宋学士。” 杜窈窈不答。 楚洵问得更加露骨,“你是不是想宋行楷操你?” 抬眼望了下门外,月光下,灯光中,一道清肃修长的人影往这边来。 楚洵眉梢眼角暗藏得意,哄杜窈窈,“妹妹,快说,说了本王不仅放开你,还会放你离开。” 杜窈窈狐疑地看着楚洵。 “快说!”楚洵捏住她的后颈逼迫。 脸和颈都在他手上,杜窈窈无力,小声,“是。” 楚洵不满意,命令,“说清楚,那日想让你操你?” 杜窈窈重复,满足这位王爷的无聊趣味,“那日我想让宋行楷操我。” 她又挣扎,“行了吗,能放开我了吗?” “行,怎么不行,哈哈哈哈——”楚洵笑得凤眼眯起,佛珠乱颤,大声道:“沉阶果然不行,妹妹果真骚货!好,好极!” 杜窈窈摸不清头脑,门“哐啷”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楚洵抱人闪过,杜窈窈定睛。 竟是沉阶。 -- 官威大几把小? 四目相对,杜窈窈不敢看沉阶的眼睛,用力挣开楚洵,抓住帷幔低头喘息。 楚洵整整衣冠,轻佻地瞟过杜窈窈,“沉大人来的真是时候,本王还没得手。” 他手拈佛珠,昂视沉阶挑衅笑道:“不过尊夫人胸大腰软,手感不错,沉大人有福。” 杜窈窈无声地拉严披风,表明她没受贼人侮辱。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沉阶脸色铁青,神态强作泰然,“宸王殿下常年玩火,当心哪日引火烧身,报应不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楚洵作满不在乎,讥笑道,“倒是沉大人,白生副好相貌,连自个夫人操不爽,叫她日日惦记别的男人胯下那二两肉,真真官威大几把小,狗仗人势有脸在朝堂叫嚣。” 杜窈窈直想捂脸,男人刻薄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这天杀的王爷嘴太TM毒了! 原女主是沉阶人生最大的污点,楚洵这一招杀人诛心,把她也狠狠阴一把。 瞧着沉阶不动声色,若他眼里的冷光能化作尖刀利刃,想必楚洵此刻已被戳得全身窟窿,四处飙血。 他的话令沉阶哑然,估计言语太过于真实。 原女主心仪宋行楷,杜窈窈惦记宋行楷是不是她现代的白月光。 空气仿佛凝结。杜窈窈强忍尴尬和胆怯出来圆场。 她朝楚洵浅浅行一礼,“殿下说笑了。臣妇过去不懂事,有过幼稚行为,如今只想与我家夫君举案齐眉,琴瑟相好。殿下日理万机,我们夫妻俩的事不劳殿下费心。” 楚洵不依不饶,嘲弄道:“你刚刚不还说想挨宋行楷操?” 哪壶不开偏提哪壶,杜窈窈简直要暴躁,气呼呼,“臣妇是被殿下威逼利诱,不得不出此言!” “哦?”楚洵笑笑,拾起地上的肚兜放在鼻间嗅一口,故作沉醉,“啊,还有夫人的体香,若宋学士知道沉夫人这么求操,肯定提枪上马,捅一捅你那骚穴,给你沉大人满足不了的高潮!” 满嘴污言秽语,杜窈窈不知接什么好,沉阶恐怕已经气疯了。 她冲前一步趁其不意抢过楚洵手中肚兜,迅速塞进袖中,努力装若无其事去拉沉阶,“夫君,我们回去吧。” 眼里含泪,满脸乞求。 楚洵说的事,原女主做下的,如今全由她背锅,怕张口解释,都会被认为妖魔鬼怪乱棍打死。 沉阶不动,冷峻的目光飘向虚处。楚洵和杜窈窈不在他眼中。 “沉阶,我想回去……”杜窈窈扁嘴,摸到他的手挠他手心,泪珠盈在眶中,欲落。 沉阶不露神色收回手,转身,回头深深看一眼得意昂扬的楚洵。 杜窈窈心头不安,对于沉阶,他越是沉默,报复的手段越是残烈。 她在心里默默给楚洵上一炷香。 不,上两柱,有一炷是她自己的! 夜间风起,吹得宫灯飘摇明灭,凛冽的寒意往脸上扑,往脖子里灌。 被打湿的貂裘披风遇寒似结冰,湿冷冷,沉甸甸。 杜窈窈掩着口鼻跟在沉阶身后,喘了几次,终于忍不住泄出压在喉咙里的咳嗽声。 她咳得很小很小,怕惊到他,惹人厌烦。 凉风送进口中,她咳嗽总止不住,断断续续,似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 “去找顶小轿过来。”沉阶开口。 杜窈窈抬头,他在吩咐六儿。 六儿迟疑,“大人……” 皇宫里,按规制,一般只有备受宠爱的嫔妃公主才能乘坐轿辇。 沉阶的意思不容置疑,“去!” “是。”六儿小跑去办。 沉阶沉默片刻,回身走到杜窈窈面前,见她披风上汤渍结冰,命道:“脱掉。” 杜窈窈不动,推脱说:“还能避寒。” 她低着头,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颤动,如风中颤抖的蝶,面色苍白,唇亦苍白,下颌两抹被掐弄的红痕明显。 沉阶喉头滚动,他不想怜惜她。 杜窈窈捂嘴又要咳嗽,她侧身走开,不想碍他的眼。 沉阶却一把拉住她,极速脱下她的貂裘,解开自个的玄青狐裘披她身上。 温热的体温传递,杜窈窈想拒绝,他已在她的领口打上死结。 他比她高过一个头,宽阔的胸膛挡住身前刮来的冷风。 “谢谢。”许久,微不可闻的一声。 沉阶始终沉寂,他的表情掩在夜色里。 两人站到小轿来。 六儿远远看到沉阶衣衫单薄,惊道:“大人,天冷,您怎么穿……”这么少,没说出,望见杜窈窈身上的黑裘,顿时改口,恭敬道,“夫人,天冷,您请上轿。” 杜窈窈顺从上了一顶侍卫抬来的小轿。 轿内炉火正旺,冻得冰凉的手指渐渐回温。 走到宫门,马车停在外头,杜窈窈下轿后听六儿向那为首的侍卫道谢,说“谢谢太子”之类的客气话。 听到太子,她犯难,不知如何跟沉阶交代,今晚由“东宫嬷嬷”引起的一系列狗血事件。 -- 咬住一侧乳尖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上马车后,杜窈窈把身上的玄青狐裘解下折迭,客气地放到沉阶身边。 车内宽敞,置有一张长榻,来时杜窈窈娇气地倚在他肩膀。这回去,沉阶坐,她不敢,半跪在兽毛地毯上。 铜炉上的水壶煮沸,沉阶抬袖泡茶,一人慢慢斟、慢慢饮,视身前人如无物。 茶香氤氲。 杜窈窈咽了咽喉咙,折腾一晚上,还是在太和殿被他喂过几口茶水。 宴前宴后,待遇差别太大。早知不来了! 沉阶沉得住气,杜窈窈不行,他在等她交代。 于是先无关紧要地开场,“银叶呢?她跟我一起去的。” 她被锁后没听见银叶吱声,想是被楚洵的人控制了。 沉阶淡道:“今晚会回来。” “哦。”要个丫鬟,对他不是难事。 “刚刚我那件貂裘呢?”又是细末小事,方才见他好像丢了。 “脏了,不要了。”沉阶言简意赅。 杜窈窈感觉他说的不是衣服,是自己。但他平时看她严,哪准她脏。 她打哈哈,“那件今年新做的,洗洗还能穿。” 真的能穿,杜窈窈在现代太穷,这么好的貂皮,她若去商场摸摸,怕被销售人员嫌弃。 沉阶皱眉,“府里缺你一件衣裳?”显是不耐她连连废话。 杜窈窈知自个是财大气粗的富姐人设,也知沉阶不想听她扯这些与正事无关的闲话。 说来说去,她是害怕。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犹豫着艰难开口,引入正题。 “今晚那个嬷嬷,她说是东宫的下人,我才跟她走的。” 恐怕自己早被盯上,端汤宫女是预谋,“东宫嬷嬷”是后手,一切在宸王的筹划之中。至于东宫令牌,一个王爷想要,实轻而易举。 只有她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傻中招。 杜窈窈不愿承认傻,补充,“嬷嬷亮出东宫令牌,我一时大意……” 沉阶正正地直视她。 杜窈窈继续,“他没摸胸,摸了腰。”这是为清白做辩解。 沉阶移开目光,手指搁在茶盖上轻磕。 “宸王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过去不懂事,做过一些很幼稚的事……”杜窈窈斟酌着语言,认错道,“害你丢脸,我很抱歉……” “对不起啊……”别跟现在的我计较行吗?! 黑锅太沉重,窈窈背不动。 “如今只想与夫君举案齐眉,琴瑟相好,”沉阶忽然问,“这句认真吗?” 当然假的了! 形势所迫的官方话,听听就好。 杜窈窈心知应该哄他,信誓旦旦地,认真认真非常认真比珍珠还真! 可对上他似藏期待的眼神,她却嘴唇嗫嚅,半晌说不出话。 她很少骗人,爱恨由心。 杜窈窈想说句玩笑话打混过去,沉阶抬手制止,轻哂道:“不用了。” 犹豫便是她最认真的答案。 或逢场作戏,或虚情假意。 “真是委屈你了,”沉阶抬她下颌,摩挲楚洵留下的红痕,似温柔、似怜悯,“可惜,宋行楷这辈子不可能操到你。” 她方才的沉默使两人关系变得更糟,杜窈窈摇头,表明不是这个意思。 沉阶不再理会,松手闭目养神。 回府后,杜窈窈收到新的消息。 她送到永宁侯府的信件,宋行楷收到,说看不懂,请她以后莫要自恃身份,再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日在侯府见到宋行楷的脸,杜窈窈思来想去不死心,急于试探,给他送一封书信。 除现代人,没人看得懂内容。 ——手机微信二十一世纪,窈窈的五年高考叁年模拟。 她和清大的哥哥多靠手机联络,他送过她《五年高考叁年模拟》,经常用微信考她习题。 若同一人,他一定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这是属于现代文明的暗号。 而宋行楷说他看不懂,拒绝得合情合理。 完全符合古人做法。 杜窈窈纳闷又沮丧。 难道真是脸相同,人不同?这叫她在穿书世界最后一点希翼也磨灭了! “夫人,大人那边请你过去。”银叶出声打断杜窈窈的思绪。 杜窈窈刚洗完澡,只想待在暖和被窝,哪里不想动。无奈为前途,穿衣敷衍金大腿。 过去后沉阶已沐浴过,贴近闻有淡淡酒气,应该回府刚喝的。 “脱!”他坐在榻上,颐指气使。 杜窈窈今日理亏,叁下五除二利落地褪去衣裳,穿肚兜和亵裤站他跟前。 “过来。”她乖顺,他声音温和不少。 杜窈窈近前,沉阶顺势揽她右腰。腰有楚洵掐过的红痕,他没收力道,疼得她一声抽气。 沉阶按她坐怀里,掀开那处察看,莹白的肌肤骇然印着几道被人刻意揉掐的指痕,泛红微肿。 他手指抚摸那里,杜窈窈怕他生气使力,轻轻声地呻吟,“疼……” 沉阶抽手。乌黑的眼睫垂下,注定她胸前的洁白肚兜。 一块薄薄布料,裹不住胸前高耸的浑圆。顶上的尖尖凸出来,借着灯光,隐约能看到两点淡淡的粉。 沉阶眼里有欲望,也掺杂一些其他的情绪。 他低头,鼻尖在她双乳里嗅。 一缕缕幽甜的桃香,似从胸乳深处沁出。 他张嘴,一口咬住一侧的乳尖。 -- 想听他喘夹更紧【H】 ρo1㈧∁∁.∁o㎡ 是真咬,隔着肚兜,放在唇齿间咀嚼,杜窈窈怕他吃味过度,一个想不开把她奶头咬掉了。 哪个男人听到别人说他老婆胸大腰软手感好,闻他老婆内衣赞叹体香,甭管爱不爱,心里肯定不爽。 杜窈窈贴在他耳边安抚,“宸王拿的那个,是新的,我没穿过。” 沉阶动作一顿,转眼更加剧烈,扯开她的肚兜粗暴把人压在身下。 他埋头吃她的乳,手解开她的亵裤,用指背摩擦干涩腿心。 挤开花唇,横在贝肉里,指节故意捣着脆弱豆珠。 指尖过穴口而不入,把那处揉得淅淅沥沥淫水肆流。 杜窈窈浑身发热,两粒乳尖已被他嘬得红肿挺立。 还没插入,小穴水声渍渍作响。 “嗯……沉阶……”柔弱的喘息,是邀请,也是渴求。 流那么多水,花心空虚得发烫,想有什么东西用力把它填满,狠狠戳刺止痒。ℙò壹8ⒹⒹ.Ⓒòм(po18dd.com) “想了?”沉阶吐出乳尖,他指间浸满她沁出的春液。 杜窈窈扭臀往他手上送。 沉阶的唇向下,分开她双腿,两根手指钻入翕动的穴口。 穴肉滚烫,手指冰凉,如火遇上冰,饥渴时被撑开的快慰,爽得人连连叹息。 他探到深处,插进花心里搅动。嘴唇吻上她腰侧的红痕。 腰肉多敏感呀,炙热的呼吸喷薄在上面,杜窈窈痒得乱扭,夹着他的手指叫唤,“别弄,嗯……痒,痒啊……” 沉阶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使力戳了戳花心,“吃到尽根了还痒。” 花心如一孔泉眼,受到刺激,汩汩不断地喷出水液。 媚肉绞着他的指尖,杜窈窈似喜似泣地叫,“腰痒,腰痒啊!” “痒死你才好!”他一口咬在印有红痕的腰肢软肉上。 短暂的刺痛之后,他用舌头细细密密地舔,舔得她一阵挣扎拂扭。 “痒……痒,不能舔……” “不能舔腰,那你说舔哪里?”沉阶抬头,黑发散乱,唇红齿白,清隽里自带几分风流。 素白中衣散开,露出光洁胸膛,他的手插在她穴里拨弄。 杜窈窈莫名想到AV片里的男模趴在女金主腿间舔弄的淫靡。 谁不喜欢被帅哥低头舔呢? 杜窈窈代入沉阶,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她盯着他薄红的唇想入非非,小穴诚实地咬他指尖一口。 沉阶轻笑,有所察觉地与她对视。 杜窈窈忙垂眼,遮掩地指着乳尖,小声道:“舔这里……” 沉阶移到她上方,拔过那粒乳尖,面对面问:“都红了,不怕我吃破皮儿?” 脸凑这样近,他睫毛扑在她眼皮上,杜窈窈咬唇推他,“你轻点啊……” “怎么轻?”他抠她穴底媚肉。 快感疾速凝聚,汇在花心,她缩紧,嗔他,“不给你吃了。” 双目含水,腮颊酡红,额头和鼻尖渗细汗,小巧的红唇噘起,整个人被情欲熏陶出诱人模样。 沉阶喉中发干,俯身吻住她两片柔软唇瓣。 起初慢慢地吮,接着舌头滑进,在她口中游移。杜窈窈躲他,小舌一直后缩,他紧追不放,一不小心被他捉到,狠狠吸住舌尖。 “唔……唔……”上面弄她,下面也弄她,一来一回地进出,手指操得穴肉酥麻。 花心剧烈颤动几下,高潮的感觉瞬间要来,她睁大眼睛,等待这一刻的极乐灭顶。 沉阶却在最后关头把手抽走了。 杜窈窈当即流下眼泪,收回舌尖,哭道:“不要……不要……” 撑大的嫣红穴口渐渐合拢,一下一下无助地收缩。 花心被欺骗了,饥渴地涌出一股水流。 沉阶按住她挣扎的双手,定定地问:“想要谁操?” 用吊女人高潮证明自己比其他男人更重要,这种行为幼稚。杜窈窈恨不得说句“想让宋行楷来操”气死他,最好气得他七窍冒烟,原地爆炸。 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天大地大保命最大,为求生先苟! 她深吸一口气,腻着娇音哄他,“要你……” 沉阶不满意,提醒,“说名字。” “要沉阶操窈窈……操死窈窈……”谄媚讨好的嗲声嗲气。 杜窈窈不相信沉阶看不出她的逢迎,可他就吃这一套。 啧,男人! 沉阶脱衣,寻到她的穴口,一挺身,阳物深深地送进去。 “啊——”杜窈窈毫不吝啬地展现自己被撑满的表情,从胀到爽,龟头死死地抵在花心。 沉阶怜爱地吻去她脸上的泪。 许是做戏的成分多,许是因方才的探问,之前想要登顶的快感消弥很多。 杜窈窈有心情调弄沉阶,娇喘道:“夫君不止官威大,几把也大。” 沉阶饶有兴致地看她,那物在她体内胀大一圈。 “每次操得窈窈骚穴好爽好满足!”杜窈窈闭眼迸出这一句。 沉阶迫她睁眼,笑道:“我自尊没那么容易被打击到,你高潮的样子我记在心里。”身下缓缓抽送。 杜窈窈有帮他挽回尊严的意思,毕竟事因她起。 没想沉阶上道啊,情话一套一套。 有点点被撩到。 穴中一紧,他喘一声,停下动作。 “窈窈,别夹这么紧,我抽不动。” 杜窈窈想听他喘,夹得更紧了。 -- G点潮吹【H】 龟头牢牢被花心箍住,媚肉卡进顶端颈沟,沉阶嘶一声,强忍精关。 他拧她一侧完好的腰肉,“故意的?把我夹射了,你爽不到怎么办?” 杜窈窈掩嘴吃吃地笑,下身放松一点。 沉阶拔出半根,狠狠撞进去,再度外抽触到阴壁上方一块淫肉,身下人的呻吟顿变腔调。 “这里?”他好奇地用龟头顶弄。 “别……” 一阵冲天快感直冲头顶,刚刚中止的高潮接踵而来。杜窈窈一下拱起腰身。 淫肉如黄豆大小,隐藏在软肉中,顶上去有些粗糙,应是布满褶皱。 “不想让碰?”沉阶按住她的腰,试探地再次戳刺。 穴中骤紧,淫肉胀大,杜窈窈双手紧抓衾被,脖子高高仰起,哭喘道:“啊……呜别弄那里……” “弄了会怎样?”沉阶看人反应剧烈,偏抵着那处研磨,调笑,“会喷还是会尿?” “呜呜……” 顶一下,花心涌出一股热流,深处绞得越来越紧。 他仿佛抓住重要命门,随意插干能把她操得溃不成军。 “沉阶,不要、不要了……” 杜窈窈双眼睁大,蹬腿挣扎,小腹连续抽搐,又酸又涨。 身体轻飘的快没知觉,只有他顶弄的那处带来可怕快感,她如同站在悬崖边上,马上要被人推下,落入失重的虚空。 沉阶禁锢她两手,以不容抵抗的姿势重击那块淫肉,插得莹白小腹微凸,淫水随交合缝隙汩汩流出。 “窈窈,别怕,享受高潮,去,我看着你!” 他鼓励她接受难以承受的极乐,语气温柔,身下的力道猛地加重。 “沉阶沉阶……啊啊啊——” 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炸开了! 炸得她身心俱裂,无边无际的快乐从穴中流向四肢,她被卷入高潮的漩涡,一圈一圈的光晕在眼前晃过。 没有知觉,小穴如开水闸,一大股一大股潮吹的汁液喷涌而出。 沉阶拔出阳物,揉穴口叫她泄得更畅快。 水势渐小,他手指伸进去,寻到淫肉抠挖。那里本就因胀大膨起,他抠几次,薄薄的指甲在上面轻划,不时用中指上方的薄茧使力摩擦。 真要命了! 杜窈窈刚泄身,被他这样撩得快慰又起,咬着手指,似痛苦、似欢喜地哭泣,“别……求你……” 求没用,他哄,“再泄一次。” “不要不要不要——” 拒绝的话尚未落音,他指尖夹住淫肉,狠狠一捏,伴随着命令,“再泄一次!” “呜呜……啊啊啊——” 传说中的G点潮吹杜窈窈总算感受到了,一波未歇,一波又来,穴内痉挛,不受控制地狂乱喷水。 脑中空白,神智眩晕。 她喷时,他手指操淫肉不停,水声哗哗,水花四溅。 “老公……不要了……”如在梦中,她呓出一声。 沉阶停止,眉头皱起,不解“老公”二字,他俯身压上,肉棒深深插进不断颤动的花心。 “老公是谁?”他疑惑。 杜窈窈神魂归位,听他问话,恍然大惊自己方才在迷乱中说了啥。 对上沉阶深邃探究的眼睛,杜窈窈避开,抱他的脖颈敷衍道:“没什么,我们青州老家乡下的土话,跟夫君相公一个意思。” “哦?”沉阶板正她的脸,似笑非笑,“我还以为是你跟宋行楷弄的什么不为人知的暗号呢。” 杜窈窈立时想到自己送过的那封书信! 沉阶是不是看过? 脊背发凉,她勉作镇定。看过又怎样,他看不懂,自个咬死不认,他能强行按头“奸夫淫妇”的罪证? 杜窈窈强作坦然,娇羞嗔他一眼,亲他的耳垂低道:“吃着你的几把,受着你的高潮,你却在床上与我说别的男人……” 言外之意:煞风景。 沉阶反口咬她的耳垂,佯作妒恨,“谁知道你这个骚货,是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穴里吃着我,心里想着别人。” 杜窈窈娇笑,“不敢不敢,怕被你操死。” “人和穴一样滑头,最爱作表象哄我。”沉阶半真半假地忿忿。 杜窈窈收缩夹他,故装羞恼在他后背狠划一道,“什么表象,高潮不是你给的,喷那么多水你看不到?” 沉阶又在她耳边连声喘气,睁眼说瞎话,“看不到,”稍顿补充,“看不到有几滴是你心甘情愿泄给我的。” 语气竟有叁分委屈。 杜窈窈语塞。炮友不配谈真爱,做爱、高潮的时候人会有种爱着对方的错觉,下床恢复清醒,又是各自为己权衡利弊。 他身上有淡淡酒气,面颊薄红,慵懒时眼中神色迷离。 杜窈窈扭臀套弄他,把硬烫吃得更紧更深,她亲他的脸,“沉阶,你醉了,知道吗?” “没醉。”他挤进花心里耸动。 “嗯……啊好深……”杜窈窈吻他喉结,絮絮跟他分享,“刚刚高潮你弄得我好爽……爽得快要死掉……” 沉阶回吻,一记重重深顶,“窈窈,你是我的女人!” 唇舌交缠,肉体相连,她含糊,“是你的……” 高潮的那一刻,身心都是你的。 -- 不许高潮【H】(二更) 不知沉阶是不是故意控着,花心被他肏得鼓胀,媚肉酸麻,他硬说射不出来。 各种“逼诱”哄她女上。 当阴茎戳弄宫口时,杜窈窈感觉被骗了。在上面的姿势太深,一根直挺挺地插她体内,人快让他撑开。 她坐他胯上,根本不敢动。 始作俑者似无察觉,气定神闲地催促,“快动窈窈,你偷懒我射不出。” 潮吹后的身子没多少力气,还要被他劳役,杜窈窈从身后撑他的腿,慢慢起身抽出小半根,再下蹲吃个干净。 穴肉软烂,包裹粗壮的阳根,淫水随外抽的动作潺潺往下淌,打湿他的身下肉囊。 沉阶不满意,在她屁股拍一掌,“这样慢,乳都荡不起来。” “呜……” 穴中受刺激,花心涌出细流,杜窈窈强忍快意坐起下吞。 她当然见过动作片里的女优如何甩奶女上。 可她不行,穴浅,粗长肉棒每次戳刺宫颈,酥软得直不起身,几个来回竟是想泄。 “沉阶……上面不行……”泪眼朦胧,脑中一阵眩晕。 “怎么不行?”他扶她的腰身,挺胯捣弄两下,“快骑!” 含着他摇摇欲坠,杜窈窈咬唇呻吟,“不行……会泄……” “泄了两次不准再泄,”沉阶“啪”一掌又打她臀,揉着白嫩阴户逗她,“这穴中看不中用,男人进去就想高潮,骚得很。” “别……呜……” 杜窈窈吮着他猛缩几下,栽倒在他怀里,强压到达临界的快意,哭泣,“夫君,窈窈忍不住……” 沉阶抓她双臀,用力上插,命道:“忍不住也要忍,不许高潮!” 手指摸到她的菊穴,探入半个指尖,他威胁,“如果你没忍住高潮,我不清楚我会做什么。” “呜呜……不要……不要肛交……” 她说得模糊,沉阶听不太清,大概是不让入后穴。 他抽手,哄她,“乖,你自己骑。” 杜窈窈坐不起来,趴在他身上扭动屁股,深入浅出,收缩花心吮吸龟头。 沉阶把她的长发拔到肩侧,抚摸光裸的后背宽慰,“窈窈很棒,扭得好,吸得紧。” 他在她坐下时,刻意插进更深。 宫口“啵”一下吸住龟头顶端,铃口溢出清液,淫水顺宫颈往下流,溅进顶端小眼。 温热浇下,舒爽滋味妙不可言。 沉阶腰眼发麻,龟头跳动两下,他想射。 杜窈窈比他反应强烈,蹬着腿哭道,“要泄了……要泄了……” 沉阶拔出一些,强吁一口气,制止,“不准泄。” “没有你这样的,不让自己的女人泄……”杜窈窈跟他理论,被这不上不下的快感逼到发疯,连几下猛坐,肉棒使劲在穴里搅动。 沉阶因她逆反打她屁股,一下重力,把她打泄。纤细的手脚紧紧攀附他,娇弱的身子痉挛抽搐。 身下如失禁般洒出热液,哗啦啦,浸了半床。 沉阶掬一指淫水,抹她脸上,笑骂道:“没用!” 翻身把人压在身下,腿掰至最开,他抵着柔嫩宫口撞击。 杜窈窈在高潮中想蜷缩,却被强行展开,承受他勃勃怒张的欲。 再次高潮,阴精从深处喷射。 沉阶干进宫口,低喘着射她满腹白浊。 无边的快乐,终于解脱。杜窈窈挤出他渐渐疲软的欲望。 推至穴外,他又硬挺地立在腿根。 她出气多、进气少,“别、别来了……” 再做就死了! 沉阶理她脸上乱发,意犹未尽地亲她,“去浴室。” 在浴室木桶里又按着她要,虽不进去,压迫阴豆,捣鼓菊口,把股间插磨得红肿一片,才勉强射出。 头一回灌进去的精水,他在穴里放根玉势防漏。 “这么涨,怎么睡觉?”杜窈窈躺在柔软的床榻撒娇不依。 原先的床铺硬得咯人,衾被没那么软和,杜窈窈摸摸,这配置跟她房里的有些像。 沉阶掀她寝衣,手掌覆在微鼓的小腹,笑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说不定窈窈睡得更香。” 杜窈窈真想大翻白眼:狗屁! 累极了,不想胡扯争执,以后背相贴的姿势蜷他怀里,闭眼,她放心不下白天的事。 “红萼公主生气了怎么办?”闷闷地问。 “什么怎么办?”沉阶脸埋她后颈,不想提。 杜窈窈斟酌措词,试探道:“我们成婚几年,我生不出孩子,许是身子真坏了。红萼公主青春正好,身有权势,于你有利……” “然后呢?”沉阶抽回手,推开她,语气陡地变冷。 杜窈窈默然。 “然后你觉得我会做负心人,休妻另娶?”沉阶坐起反问。 “没有……”杜窈窈怕跟他吵,搪塞道,“我只是随口提提。” “呵!”沉阶冷笑,“怕是你春心不死!” 杜窈窈同坐起回看他。 双目对视,沉阶一字一字地说:“手机微信二十一世纪,窈窈的五年高考叁年模拟。” “你!”他果真偷看她的信! 沉阶自嘲笑,慢条斯理地下床披衣,“对,我是看不懂。”他一挑眉,“知道宋行楷为什么不回你吗?” 杜窈窈怒视盯他。 肯定他在其中做了手脚。 沉阶坦承笑道:“因为我在信上盖了我的官印!” -- 不耽误丈夫第二春 ρo⓲∁∁.∁o㎡ 大楚官员配有品阶官印,官职越高,官印权力越大。 沉阶为从一品御史,宋行是正六品学士,且不说官级之差的碾压,单丈夫在妻子给情郎的信中印上盖章,这行为,耐人寻味。 她送信,他默许,但人是他的女人,不容旁人窥伺。 杜窈窈霎时明白,为什么宋行楷拒绝得那么干脆。 若宋行楷是古人,同僚之妻不可欺。他本无意她这个表妹。 若宋行楷是意外穿来的清大哥哥,与她一样魂穿,面对沉阶这个金手指粗长的龙傲天,哥哥绝不敢暴露自己与他非同寻常的关系。 各自婚嫁,如私通被逮到,不会有好下场。 在书中,他们同是早夭命数。 杜窈窈后背沁出冷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沉阶占有欲强,她一举一动在他监控之下。 欢情刚散,她不愿矮他一截,娇纵道:“你凭什么私自处理我的信?”ρò壹8ⒹⒹ.còм(po18dd.com) “凭什么?”沉阶穿好衣裳,衣冠肃整,从容不迫地看她,“从前你占沉夫人的名头胡作非为,我对你的要求只有守干净身子。如今我改变主意,名头和身子我都要,再不能任你肆意妄为。” 杜窈窈气得胸脯起伏,恨不得抽出穴中的玉势砸他脸上。 生,生尼玛的生! 谁想给你个多管闲事的傻逼男人生孩子! 一生无子,老天开眼,活该! 沉阶倒杯茶端到床边,劝慰道:“生气没有用,既做沉夫人,那就做沉夫人分内该做的事,那些有的没的不要想了。” 他揽她的肩,茶水喂人嘴边,叹气,“你是我的女人,懂不懂?” 杜窈窈侧头,倔强挣动,“如果我不想再做沉夫人呢?” 沉阶手放下,起身把茶盏重重摞在案几上。 “没有如果,没有不想,现实是你必须做!” …… 闹得一场不欢而散。 沉阶连续几天歇在书房,杜窈窈睡自个院中。 不碰面,不说话,杜窈窈不想去哄他。 反正怎么着逃不过沉阶的五指山,她自暴自弃地想:以后他要弄死她,就弄死好了。不想反抗了。 – 腊八节这日,南诏公主在驿馆别院举办赏梅宴,邀请京城各家命妇前去参宴。 杜窈窈在红萼宴请之列。 她不想去,叫银叶打发来人,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 谁知红萼那边的婢女难缠,一面请来太医为她问诊,一面说大楚几个王妃给南诏公主薄面赴宴,作为官员夫人,身份能贵重得过皇家儿媳。 杜窈窈无奈,她装病哪能让太医诊脉,红萼是明里暗里逼她前去参宴。 怕目的不是赏梅,而是不怀好意的鸿门宴。 平常沉阶的行踪,杜窈窈不刻意命人打听,沉阶也不会主动差人报备。这会儿需要问他拿主意时,杜窈窈才知,沉阶几天没回府了。 不回府,歇哪儿呢?除御史台,杜窈窈一下想到红萼公主的别院。 书中原女主死后,沉阶迎红萼入府,那么快,那么巧,说他们没有提前狼狈为奸谁信? 红萼身份尊贵,容姿美艳,面对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沉阶不动心才怪。估计几把硬得裤裆胀破,几天不回府,呵,大战叁百回合陷入公主身体里拔不出来了吧。 思及沉阶在床上的表现和手段,杜窈窈在心里直骂:淫虫,种马! 顺便同情一下自己,原女主绿他名声,他可是实实在在一顶绿帽子压自己头上。 杜窈窈出门打扮素净,特意敷粉显得更苍白憔悴。腰肢紧束弱不胜衣,一阵风吹来,人仿佛能被吹走。 ——妥妥消瘦失宠、神容暗淡的炮灰弃妇形象。 暗示:绝不耽误丈夫以后的新婚第二春。 果然,弱者总会博人同情。从前杜窈窈浓妆艳抹,嚣张跋扈,多的贵妇贵女看不惯,今日洗尽铅华,可怜楚楚,踏进公主别院,几个曾与她红过脸的贵女上前好心慰问。 杜窈窈当然装得柔弱不堪,一步叁咳,令闻者心揪,见者心疼。 宴会设在别院梅林深处,树下置有两排小榻,杜窈窈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正小声回应一个圆脸女子的寒暄。 忽地周遭寂静,她身边的人像被禁言一般无声。杜窈窈抬头,红萼风情妩媚地往这儿走来。 红裙曳地,金钗摇晃,此时冬季,她却如夏日骄阳。 “沉夫人,又见面了。” 红萼声音娇得能滴出水,带一丝丝哑,类似床事后的淫靡之音。 杜窈窈想:沉阶真有耳福啊。 再想:这声音,指不定沉阶昨晚干出来的吧。 “臣妇见过公主。”心中如何猜想,面上的礼数不少。杜窈窈起身一福。 红萼娇笑,“沉夫人不必多礼。”朝左右使个眼色,两个婢女上前,请走杜窈窈周围的来客。 这排小榻末尾只剩两人。 天色灰蒙,白色梅花簌簌随风零落。 杜窈窈缄默,红萼打量她良久,嫣然笑道:“沉夫人比起前些日子憔悴不少,可是沉大人没有照顾周到?” 沉阶自宫宴后没进过她房,多歇书房和外边,有心人想打听能打听到。 杜窈窈想,他看似生气她心系宋行楷,冷战的背后,或许是他在向红萼表明再不碰其他女人的承诺。 其他女人,包括妻子杜窈窈。 不冷不热的回话,“夫君事忙,臣妇体弱,谢公主关心。” 红萼听说沉阶夫妇近来感情不睦,此刻见杜窈窈神色黯淡,不由心生一计。 她甜媚一笑,“沉夫人要多保重身体,女人只有男人疼爱才能越发娇艳水嫩。” “疼爱”二字咬重,刻意撩开秀发,露出玉颈侧的几个浅红吻痕。 痕迹很新,似昨夜恩爱缠绵。 不止颈,红萼解开披风,低垂的裙领,饱满的胸乳上也有点点红痕。 杜窈窈脑子“嗡”地一声。 -- 他有没有亲过你? 这一天终于到了,沉阶和红萼搞上了。 一个最强男主,一个绝佳女配,剧情走到红萼这里,一点没骗人。 杜窈窈脑中闪过沉阶伏她身上亲吻抚弄的画面,转眼那女子变成红萼,沉阶耸腰,红萼浪叫。 不用撮合,便已功成。 杜窈窈觉得自己应该仰天大笑五百声,可事实,心底掠过一抹没来由的酸涩。 她归咎于沉阶是她第一个男人。 男人总会难忘初次做爱的女人,女人留念睡过的第一个男人,当属正常。 以后多睡几个,沉阶定成踏雪无痕。 杜窈窈稳定心神,朝红萼淡笑,“多谢公主费心指教。” 红萼不满她云淡风轻,继续挑拨,“沉夫人要谢,应谢沉大人,本宫近来跟他学到不少。” 堂堂南诏公主,时常进御史台转悠,学习怎么堵男人。 这话听在杜窈窈耳中,红萼是跟沉阶学习床技,研究如何颠鸾倒凤玩得更爽。 事成定局,杜窈窈释然微笑,“公主满意,是臣妇的福气。” 红萼失算,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不误解不在意,她压下无力感,讥道:“沉夫人真是心宽!” 杜窈窈漠然,向红萼一躬,转身离席。 不想多做纠缠。 红萼身边的婢女思索道:“公主,这沉夫人倒与平常妇人不一样……” 红萼盯杜窈窈的背影寻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谁知她是不是心口不一。” 沉阶那种男人,但凡得过,单凭脸,不在心上划过一点波澜,难。 红萼忽想起一事,转而问:“宸王那边准备好了吗?” 婢女答:“早派人跟着候着,保证万无一失。” 红萼点头,笑吟吟,“我看人脏了之后,沉阶还会不会把她当宝贝捧着。” 杜窈窈走出梅林有点后悔,在宴上最多受红萼几句嘲讽奚落,众目睽睽,红萼不好对她做出什么。 别院偌大,能干的阴私事可多了。 她带银叶折回去往梅林走。 才走几步,前方几个内侍模样的人过来堵路。 为首的细长脸,尖着嗓音,“沉夫人,我们家王爷想请您叙叙旧。” 这作派,太像楚洵的人。 杜窈窈退后想说拒绝的话,那内侍阴恻笑道:“不会耽误夫人太多时间,夫人可别让咱家难办。” 朝身后做个手势,内侍们从袖中掏出裹了迷香的帕子,杜窈窈见状拉银叶疯跑,却在后方被一排侍卫擒住,内侍捂住她们口鼻,把人迷得昏死过去。 …… 醒来在一处厢房,红帐锦榻,原先的衣裙被扒光,穿类似波斯舞娘的异族服饰。 只遮掩胸乳和下体,跟现代比基尼差不离。 杜窈窈强撑坐起,四肢软绵绵没有力气。 “吱呀”一声,门开,进来两个人影。 女声娇柔地问:“不下药,你就这样上她?” 男子搂住女子,挑她下颌,“下药没意思,本王喜欢凭实力睡服!” 女子拍他的手,嗔道:“你哪有什么实力。” “本王昨晚插得公主不舒服?”男子戏谑。 杜窈窈了然。 宸王楚洵和红萼公主。 这两人怎么滚到一起去了? 不敢打草惊蛇,她静听。 “我门口放了两个马夫,你用完之后,把她丢给他们就行了。”红萼安排。 “公主真是嘴甜心狠,一边说爱沉阶,一边把他夫人供给马夫享用。”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红萼骄横道,“不是你说馋她身子,我早让马夫拖她到荒郊野外。” 楚洵啧啧感叹,“不知沉阶哪点好,公主竟甘做毒妇。”又嬉笑道,“等本王大业功成,饶沉阶不死,把他拴起来当你的狗,到那时,公主叫他怎么舔,他就怎么舔,舔死公主。” 红萼媚笑,“王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做不到,罚本王一辈子再操不到公主。” 楚洵用胸膛贴红萼的乳。 杜窈窈想洗洗眼睛,顺便清清耳朵。 所谓奸夫淫妇,污言秽语,莫过此情此景。 沉阶的清白有待考证。楚洵的欲望、红萼的私心昭然若揭。 两人腻歪一会儿,红萼离去,楚洵掀帐,见杜窈窈闭目沉睡,扯开她的衾被,盯着雪白乳沟垂涎。 他伸手欲抓,杜窈窈睁眼。 楚洵的手挪至她肩上,摩挲那处裸露肌肤,轻佻笑,“妹妹醒了?” 杜窈窈瞥一眼他乱动的手,直视道:“你想怎么样?” “你说我想怎么样?”楚洵反问,脱靴,上床压她身侧,“自然是想上你!” 一掌握住她一边的乳,揉捏两下,“好大,好软,怪不得沉阶喜欢你。” 恶臭咸猪手,杜窈窈气恼地推他胳膊,“松开!” 她挣动,乳波晃荡,楚洵咽下口水,“沉阶有没有吸过你的奶?” 传说中的恋人妻性癖,无语死。杜窈窈迷香未完全解,身子没多大力气,挣脱不动也不答。 床上没个能敲头打人的物件,长发披散,连支尖锐的簪子没有。杜窈窈只期盼,沉阶早点发现她来南诏驿馆,料她有此一难。 楚洵似看穿她想法,搂她的腰笑道:“别指望沉阶来救你,这里可不是公主别院。” 他抬下颌意指房门,“敢出去,这儿的嫖客非干死你!要叫人知道沉阶的妻子做了妓子,男人们肯定争着抢着干你。” 手指下滑,抚她阴阜,“谁不想尝尝御史夫人金贵的逼……” 杜窈窈夹紧腿根,从他言语中,猜测这是古代青楼。 裙衫轻薄,楚洵摸她似没有毛发,神情一喜,“白虎?” 指尖想横进她腿心,杜窈窈并紧不让,他奇道:“沉阶有没有亲过你?” -- 贪婪的淫笑 杜窈窈有点领悟,楚洵说的亲,是亲她下体。 闭眼不答。 楚洵愈发激动,问话更露骨,“沉阶有没有吃过你的穴?这样好的东西。” 救,这王爷还有吃女人下面的癖好。杜窈窈真怕他钻她裙下,把她一口吃了。 担心她说沉阶吃过穴,楚洵又问感受。 被迫摇头。 楚洵啐道:“不解风情!”又毛遂自荐,夸下海口,“若窈窈妹妹跟我,本王保证吃得你爽上天。待以后继得大业,封你当贵妃,提携你家族做皇商。” 可惜男主有光环,你的帝王梦只是空想。杜窈窈腹诽。 楚洵嗅她颈项,一阵幽香,他的手移至她腰,纤纤不盈一握。 他沉醉,“妹妹好细的腰,后入操起来肯定特爽。”掐她一把,“沉阶让你爽过没?” 爽,肯定爽,比跟你这个好人妻还满口淫话的烂黄瓜爽得多。 面对正比较性能力的男人,杜窈窈哪敢说实话,借楚洵曾讥讽过沉阶的话,乖巧道:“殿下火眼金睛,早就说过,他官威大几把小,中看不中用的货色。” 最后一句她强加的,称楚洵的心诋毁沉阶。 “哈哈——”楚洵大喜,拉杜窈窈的手去摸他裤裆,颇为自豪地,“本王这里粗长长,沉甸甸,都是妹妹你的。” 旁人用过的脏东西,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好嘛?! 杜窈窈手指蜷起,尽量不接触他阳物,竭力装出一脸娇羞的表情。 楚洵欲火暴涨,猴急地拽开腰带想提枪上马。 杜窈窈捂着小腹,躬起腰背,“哎呦哎呦”地叫唤两声。 “怎么了?”楚洵动作顿住。 杜窈窈咬唇,艰难地道:“我素来体弱……这穿的衣不蔽体……怕是凉到肚子……我想如厕……” 听到“如厕”,楚洵性致减少,欢爱起来横冲直撞,弄出一滩黄黄白白那可不好。 又怕杜窈窈使诈拖延,犹豫之时,一道弱弱的哀求声,“呜殿下……窈窈要憋不住了……” “稍等。”楚洵边理衣衫边出门,唤个婢女送来恭桶,他在外候着。 “人看好了。”他嘱咐房内婢女。 真坑,借拉粑粑由头也不让她出门,杜窈窈勉强坐在恭桶上,一旁的婢女半步不离地守着。 腿坐麻了,只尿一点清水,她叫婢女开窗散味。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楚洵在外等急,派人催过两次。杜窈窈借口身子不适拉不出,要备水沐浴暖暖小腹。 楚洵气急,进来质问,“杜窈窈你耍本王是吧?” 杜窈窈仍捂小腹,泪盈于睫,可怜万分地说:“我想着热水泡身会舒服些,床上也有力气和殿下……” 羞赧低头,自揭短处,“殿下知道窈窈出身商户,商人重利,御史夫人和贵妃之位,孰轻孰重,窈窈分得清。” 怕理由不够充分,继续添薪加火,“殿下方才说要帮窈窈舔,窈窈刚小解过,怕有异味,恐污殿下尊口。洗干净,方便……” 未等她说完,楚洵不耐摆手,“好了好了,你快洗,本王再等你一会儿!” 杜窈窈侥幸地泡在浴桶里左搓右刷。 她真的在拖延时间,但愿沉阶神通广大,能从红萼不同寻常的赏梅宴查到线索,找到楚洵藏她的这座青楼。 叁炷香过去,现代时间一个半小时。 婢女送来纱衣,楚洵命人急催。杜窈窈慢吞吞地绞头发,楚洵坐床边脱得只剩中衣。 洞房花烛,不想,不可以,楚洵那眼神恨不得即刻把她吞吃入腹。 “收拾好了么,过来!”一声命令。 纱衣通透,杜窈窈把那套异族舞服穿上,好歹遮挡敏感部位,增加脱衣难度。 小步挪移过去,楚洵拉她手腕拽入怀中,在满头秀发中香一口,得意道:“沉阶知道我们今晚这么爽吗?” 不知道,杜窈窈在心里回,但我不想跟你爽。她绞尽脑汁思索,怎么躲过今晚的插入。 沉阶未来是种马,现在身子还干净。而楚洵,爱搞人妻的淫虫,不知跟多少女人肉搏过,杜窈窈真怕跟他做染上点什么病。 这么脏的几把,别说下体,谁知口一次会不会长满嘴菜花。 实在不行,只能牺牲她的手和胸了。 楚洵昨晚和红萼搞过,今夜应没多少精力。撸他几次,乳交几次,累得他硬都硬不起来。 杜窈窈作含羞带臊,“今晚窈窈是王爷的。” 楚洵压她上榻,嘴上哄道:“心肝儿妹妹,真惹人疼。” 外衣刚解,陡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公子,府上传有急事!” 地方特殊,来人谨慎地称“公子”而不是“王爷”。 楚洵正在兴头,厉声打发,“滚,有什么事明天再和本王说!”手伸杜窈窈身前,准备解她胸衣。 “公子,是关于小公子的事!夫人请您速速回去!” 门外不退反催。 “小公子”应是宸王的儿子,“夫人”恐怕指宸王妃。 楚洵动作一顿,疑虑片刻。 照常理,杜窈窈该做贤良淑德,催楚洵:王爷,家中有事,不妨先回去看看? 但想楚洵一直疑她不是真心顺从,杜窈窈这会儿反其道行之,壮着胆子搂楚洵的脖颈,一对胸乳贴他胸附前,软声撒娇,“王爷,春宵一刻值千金,窈窈想要……“ 楚洵没给回应,迟疑着推开杜窈窈,安抚道:本王去去就来。” 起身开门,侍人进得房中,附在楚洵耳边低语几句。 楚洵一掌拍在门上,“啪哒”一声,檀木门框断裂,伴随咬牙切齿的气骂,“好他个沉阶!” 杜窈窈不禁背脊发凉。 楚洵森森地往帐中回瞄一眼,叫来那两个身材高大、面庞黝黑的马夫,用杜窈窈能听得清的声音吩咐道: “若本王今晚子时没有回来,这个女人,你们按照红萼公主的交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俩马夫整齐划一地回:“谨遵公主和王爷圣令!” 其中一个望着榻上纤美窈窕的人影,嘴角露出一丝贪婪的淫笑。 -- 上床捉虫 ρo⓲∁∁.∁o㎡ 窗外朦胧霞光,这会儿约摸傍晚,据子时叁个时辰,折合现代,离凌晨十二点还有六个小时。 红萼的交代,杜窈窈起先听得门儿清。女人常见的内斗手段,毁她清白,折她自尊。 杜窈窈会把希望寄予他人,比如沉阶,但危急关头,她更相信自救。 女人之于男人,锦上添花的点缀,一旦涉及自身利益,甜言蜜语的背后,变脸最快的也是他们。 如楚洵,上一刻心肝妹妹地叫着,许诺贵妃之位,下一刻转头把她送给马夫,依照小情人公主的处置。只因沉阶为她触犯他的利益。 而沉阶,若太子阻拦他与宸王正面冲突,令他暂时委曲求全,一个稍稍心动的女人,沉阶未必不会放弃。 待大业功成,太子登位,沉阶身负从龙之功,要多少倾国佳丽没有。 居高位者,最不缺的便是绝色美人。 原书沉阶把这点展现得淋漓尽致。 楚洵走后,杜窈窈开窗休息个把时辰,等身体的迷香渐渐散去。 她借口说饿,索要膳食,支开房中婢女。 夜幕低垂,月上梅梢。青楼通宵达旦,笙歌曼舞。 主子不在,楚洵留下的几个侍卫被青楼花娘迷了眼,喝几坛酒,各抱妓子沉迷裙中。 两个南诏马夫馋御史夫人的身子,在房门外守得死紧。 强逃不行,杜窈窈查探一番外面形势,决定智取,对马夫进行逐一攻破。ℙò壹8ⒹⒹ.Ⓒòм(po18dd.com) 她披纱衣,半露乳沟,娇声娇气拍门喊人,“开门开门呀……我身体不舒服……” 喊了几声没人理,她刻意带点啜泣的哭音。 外边两个马夫接头嘀咕一会儿,其中一个推门,操一口生硬的上京话,“小夫人,什么事?” 杜窈窈低头耸肩,作出泫然欲泣模样,“床上有虫,咬得我好痒……” 抬起一段欺霜赛雪的臂腕,上面赫然几点红痕。 ——杜窈窈忍着疼,自己掐的。 虫是幌子,目的引人进来。之前目露淫笑的马夫率先接招,对身旁人道:“我进去先看看,你在这儿守着。” 留守的那人瞟过杜窈窈,女子矫揉造作,骚得想操。 时辰未到,暂且压下心思。 进屋的马夫脸圆眼小,眯起谄笑:“小夫人哪里痒?”目光逡巡在她丰盈的乳和圆翘的臀。 杜窈窈袅袅娜娜走到床边,撩起纱帐,羞嗔道:“你快来帮我捉虫呀……上了床才好止痒……” 绯红的帐,昏黄的光,活色生香的美人粉面含羞,眸似露情,这小眼马夫醉了,挂着痴笑走近杜窈窈。 她推他,他上床,美人的手有魔力,他四肢发软。 杜窈窈拿被子捂住他的头,娇声催道:“你快,快看看我衾被里有没有虫呀?” “没虫……女人……好香……”出身边塞乡土的马夫哪里上过这温香软玉榻,登时迷得叁魂不见六魄。 杜窈窈弯腰拾起藏于床底的插花瓷瓶,细声诱惑,“我身上更香……你别动呀,我钻进被里给你闻闻……”双手高高举起。 “好!好!好——”被中人大喜,第叁声“好”尚未说完,一个重物兜头从后脑敲下! 青楼房间冬季多置暖炉,衾被单薄一层,很快沁出血迹。花瓶敲碎,因隔被只传出闷声,并不惊动房外人。 马夫身体抽搐,杜窈窈怕敲不晕,拿起枕下铜镜,重击他头部数十下。 人彻底不动,不知是晕是死。 血珠溅在她脸和衣上。 杜窈窈拿茶水迅速洗干净血渍,捏着嗓音在房中叫唤。 “嗯……不要……别揉那里!” “别、别插……呜呜王爷今晚会来的……” “啊啊啊……深、太深……穴被入坏了呀!” 杜窈窈觉得自己表演精湛,和沉阶真做时叫床都没这么卖力。 多亏他给的性经验,让她知道怎么叫,最勾男人。 门外另一马夫听几声,裤裆鸡儿硬邦,欲火焚身恨不得立马脱裤冲进女人穴中。 杜窈窈连喘带哭地呜咽,听来似被男人撞击得厉害。 “你奶奶的!说好晚上一起干,兄弟你这会竟先爽上了!” 门外马夫受不住,边拿钥匙开门边骂。 床上那昏死马夫和枕头抱在一起,杜窈窈提前用被蒙住,从红帐外看,似交颈鸳鸯在被中缠作一团。 杜窈窈猫着身,躲在门后。 门外马夫大步踏进,见帐中场景,解裤忿忿,“好啊兄弟,你真和这小夫人先搞上了……叫得太他娘骚了!” 说时迟那时快,杜窈窈身形一闪,偷溜出去。 门外马夫进帐扯被,定睛,目眦欲裂,方知上当。急匆匆去找人。 端饭的婢女恰好过来,惧见此景,两人面面相觑,从妓子床上喊出侍卫在楼里搜人。 古代妓院大,色胚还多,杜窈窈左躲右藏,撞见几对野鸳鸯。有的在琴房,有的在茅房。 她撕下身上纱衣遮脸,装作妓子行在来往人中,不时避着几个好色嫖客的咸猪手。 走到一楼大厅,二楼一阵喧哗,一排黑衣侍卫穿梭搜人。 杜窈窈拔腿想跑,照她这穿着,在青楼勉称艳妓风骚,跑上大街相当于古代裸奔。若躲抓捕,当街自爆身份,沉阶和她的脸,以后在京城没法要了! 要脸还是要命,杜窈窈选择后者。 刚迈一步,楼上一个眼尖的侍卫指着她喊,“那女子可疑,快追!” 几个侍卫当即从二楼跃下。 杜窈窈比不过他们腿力,正觉逃跑无望,忽见大门走进两个熟悉人影。 一胖一瘦,一纨绔一文雅。 杜窈窈想也不想,猛地扑进瘦子怀中! -- 我来晚了 林书彦愣了,楚得也愣了。 今儿楚得第八房小妾生个儿子,楚得心喜,强拉林书彦出来喝花酒,谁知林书彦这个呆子,当堂遇上美人投怀送抱。 楚得抚掌大笑,“好好好,林兄艳福不浅,今晚你的清白之身就交由这个妹妹了!” 林书彦羞赧脸红。怀中女子衣衫轻薄,一对绵乳因冲力撞上他胸膛,纤细的手臂抱他腰身,几缕幽香沁入鼻端。 青楼妓子放荡,多有耳闻,林书彦推她提醒,“姑娘……”意指大庭广众,男女相拥不雅。 已拽着人,杜窈窈身子稍退,手虚虚地揽他腰,她低声道:“林公子,是我。”揭开一瞬面纱,俏脸露于他眼前。 以口型对他说:“救我。” 林书彦惊楞。 杜窈窈顾不得解释,再度掩脸,头往他肩膀蹭了蹭,“公子,好久不见……”声色缠绵。 俨然青楼熟妓做派。 林书彦一手搭她肩,一手扶她腰,宽袖遮挡轻纱下玲珑凸凹、令人遐想的胴体。 郎情妾意,众人收回目光,原来是对早识鸳鸯。 为首的侍卫大步上前,拱手致意,“叁公子,林公子。” 当着人前,侍卫不好称楚得皇子,而林书彦,是林相公的孙子,在国子监任博士。 楚得见侍卫衣着,负手昂头,叫道:“呦,这不是二哥府上的穆总管穆风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穆风恭谨道:“奉王爷的命办点事。”转头看向林书彦,眼神落在杜窈窈身上,“林公子,此女子身份可疑,属下需带回宸王府审问些东西,请公子……” 话没说完,杜窈窈出声打断,“彦、彦哥哥,我不认识他们……” 娇音怯怯,林书彦听得心尖一颤,低头,她纤睫如蝶,在莹白肌肤上无助抖动。 哪怕不曾相识,林书彦也觉自己无法拒绝。 楚得阅女无数,练就一副好眼好耳,方才看这女子身段熟悉,听她开口,心里一道惊雷! 这不是沉阶他夫人?! 白日一同在东宫,沉阶听下人禀,杜窈窈赴红萼公主赏梅宴,这厮听完火急火燎就走了!他和太子打趣,沉阶这般没出息,以后保不准成妻奴。 关键,杜窈窈怎么从宴会跑到青楼?还被宸王的人追逐? 楚得自宫廷长大,猜测定是皇家那些阴私事。 他缓步踱到林书彦跟前,肥胖的身躯挡住穆风的视线,胡诌喝道: “你们这些侍卫真是吃了狗胆,这女子明明是我林兄在楼里娇养已久的瑶娘,肚子里说不定都有林家的种——林相公的曾孙!她身份哪点可疑,你们竟想带回王府,估计我那二哥又见色起意、想占美人了吧!” 宸王风流之名不下楚得,喜爱玩弄妇人,坊间早有传闻。 穆风有口难言,这俩贵人明显识得御史夫人,故意帮忙说话遮掩。 犹豫之际,门外走来一队人影,清越寒凉的声音传来: “什么时候宸王府竟成审查办案的地点了?本官主管御史台,和刑部、大理寺多打交道,从没听过这茬。” 语气隐带讥讽。 穆风胸腔剧跳,抓御史夫人,御史大人找来了! 来人身形挺直,眉目冷肃,周身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穆风不敢质疑。御史台是朝廷监察机构,负责纠察弹劾官员,且参与刑部和大理寺重大案件的审理,持有监审之权。 他身为宸王府的侍卫,不能越俎代庖抓人查案,于是拿楼上马夫做幌,措词谨慎道: “沉大人,这女子形迹可疑,似是杀人凶手。有人亲眼所见,她在叁楼房中杀了一南诏马夫。我们宸王恰在楼里,听闻此事,为给南诏国公主交代,王爷命我等在此抓捕真凶。” “哦?”沉阶漠然抬眼,“宸王呢?” “我们王爷有事先回去了。” “那你们楞在这儿干嘛呢?”楚得插嘴嗤道,大声指挥沉阶带来的兵卫,“御史大人查案,快将闲杂人等立即遣散!” “闲杂人等”自包括穆风一行。 抓御史大人的夫人,被御史大人逮个现形,这事办的……穆风能隔空想象到宸王的暴怒了! 面对势弱情形,却不得不走。 穆风低头躬身,装腔道:“那劳烦沉大人了。”带几人准备离去。 沉阶扯唇,在他身后讽笑,“替我带句话给你们家王爷,今日这份大礼,沉某收下了,来日必将加倍奉还!” 竟有日后撕破脸皮的意味。穆风敢听不敢言。 自家夫人,沉阶定一眼认出。宸王的算盘,在人前打得如此拙劣。 一时,穆风不知该恨自个喝酒狎妓误事,还是恨跟了宸王这个手段卑下的主子。 毁人妻子,不是男子该做的美事。 转眼,一楼无闲人。 兵卫清走喧闹的嫖客和妓子,沉阶挥手把他们摒退。 大厅只剩楚得、林书彦、杜窈窈和沉阶。 林书彦早在楚得来挡王府侍卫视线时,脱下外衣,披杜窈窈身上。 两人面对面站着,宛然情人。 众人走,杜窈窈知自己要表女子纤弱,扑到沉阶怀里,殷切哭一声:夫君你终于来了! 不提遭遇,皆大欢喜。 可双脚如灌铅,她迈不动步子。 在房中与楚洵虚与委蛇,她多希望他来。和马夫智斗,疯狂逃命,她多希望他从天而降。 她担忧、害怕、恐惧……在万分危急之际,冲到林书彦怀里,寻求一线生机后,偏这时,他来了! 杜窈窈知道炮友关系,不该强求太多。但事因红萼而起,书中红萼是他的朱砂痣,现实世界也痴恋他。 杜窈窈不能不迁怒他。 她不动,沉阶动。 沉阶望着杜窈窈和林书彦相对的姿势,以及她身上的外衣,沉默好一会儿。 他目中阴晴不定。 楚得怕沉阶的眼神把杜窈窈后背烧出个窟窿,忙打哈哈,“嫂子受惊吓了,沉兄回家多哄哄。” 沉阶边走边脱外衫,没褪下林书彦的,他直接将外衫盖在杜窈窈肩上。 他从身后横抱起她。 一步步坚定地走向门外。 杜窈窈脸埋他怀里,手缩在胸前。 走出青楼的那刻,听他说。 “对不起,窈窈,我来晚了。” -- 他的嘴像逗豆鸟【H】 眼泪无声地砸下,杜窈窈死死咬唇,揪住胸前的衣领,不发出一点哭音。 来得晚,她能说什么。他来,是夫妻情分,不来,是炮友本分。 可人是这样奇怪。 经历心惊胆战,扛过狂风骤雨,内心坚强,无所畏惧,却因他人一个温暖的拥抱,一句软和的话语,戳中柔软心房,鼻尖泛酸,眼眶发热。 杜窈窈自认不是个爱哭的人,很快忍住被触动的情绪。 上马车后,她面容平静,除泛红的眼,咬白的唇,几乎看不出她哭过。 沉阶给她盖上一张厚实毛毯,她坐小榻上,强笑给他道了声“谢谢”。 不是谢毯子,谢他给她一个青楼里体面的离开。 不必说明,两人心懂。 沉阶听她说出“谢谢”,怔忡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杜窈窈面上佯作淡然。 他提壶温水,打湿帕子,静静给她擦脸、擦手,脱下绣鞋,捧她双脚,细致拭过。 杜窈窈不出一言,任他动作。 濯干净手,他要脱她身上两层男人的外衫,杜窈窈以为他要帮她擦身,推拒道:“不用,回去我自己洗。” 沉阶两手按她肩上,不容回绝的姿势。 杜窈窈不再挣动。 沉阶抽出她里层的湛蓝衣裳,打开车窗,随手丢入沉沉夜色。 “哎,那是林公子的……”她提醒。 “我赔!”沉阶斩钉截铁。 你赔就你赔,愿意吃醋,明天买米,酿一缸子醋给你! 杜窈窈不知怎么评价沉阶这别扭的占有欲。 他坐她面前,伸手扯她毛毯。 杜窈窈拽紧,“别……我冷……” 起初冷,车室内暖炭火热,身体渐渐回温。 刚刚脱那件蓝衫,她胸前的红痕,不清楚他看到多少。 上次腰侧那块,他闹她许久,床事厉害。 这次不仅胸,可能穴前也有,杜窈窈真怕沉阶气得兽性大发,来一场婚内强奸。 沉阶抓她手,眉眼低垂,温声哄道:“看看。” 看了你血压升高别怪我,谁叫这副身子肤娇体嫩。 杜窈窈抽手,淡若无事地躺下。 沉阶把毛毯拨至一旁,解开纱衣,里面是套异族舞服。红面绣花的布料裹着雪白胸乳、诱人下身,乳沟和腿根有几道抓痕。 他低头吻上去。 杜窈窈条件反射,他生气要咬她,连忙推他的头,“别……” 上身一凉,他把胸衣撕成两半。柔软的双乳跃他眼前,上面印有揉捏痕迹。 很轻,很淡,碰她的人似未纠缠,乳尖一如从前粉嫩挺立。 沉阶张嘴含住一侧。 轻轻地吸吮,他吃她乳早有经验,不曾用牙齿磕到,比以往温柔很多。 细密的吻缠在乳尖,向周围扩散,唇舌的濡湿漫延过一整个浑圆,吮出点点红痕覆盖原来的抓揉痕迹。 掩耳盗铃。 杜窈窈脑中蹦出四字。 不知沉阶有没有听过这个故事。 自欺欺人总归不好,可笑,可怜。她不需要。 “别吃了……”软声催他。 沉阶的唇向下,滑过肚脐,蹭过腰身。他撕烂短裙,埋在她腿中。 丘状的阴阜亦有指甲划印,花唇贝肉紧闭如初,没有丝毫被侵犯过的迹象。 穴口微翕,沁出细细水流,她因乳受刺激而动情了。 不经意地嗅,一丝丝腥甜的幽香。 他乌黑的眼眸似有两簇火光,深深地凝视。 拨开花唇,软嫩的贝肉里藏着一粒豆珠。 圆圆的、小小的,如悬在枝头的红樱桃,莹润可口。 他舔了舔嘴唇,伸指想碰。 杜窈窈却被他这种饶有深意的身体检查整火了,一脚踹在他肩膀,“你要这么介意,就去找个处子,别搁我这儿……”借机发疯! 后面四字没说出来,沉阶掰开她的腿,张口吸住豆珠。 豆豆鸟都没他这么精准,还得她启动开关摸索。杜窈窈仰头,深呼一口长气。 阴蒂高潮她熟稔至极。曾经高叁学习压力大,她买小玩具在没人的宿舍解压,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吮上高潮,没经过阴道插入自能喷潮。 一次事后,清大哥哥给她打电话,听她声音便挂了。 她不解,问。 他说,太娇了。 背后的潜台词,他受不了,可能硬了? 那是唯一一次言谈过尺度的暧昧。 哥哥总是那么正经。杜窈窈又想到宋行楷那张相同的脸。 沉阶的手握杜窈窈腿根,按理,他第一次亲她,她不该双腿紧绷,颤抖娇吟,而不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嗯嗯哼哼。 他亲得不好吗?太温柔太轻? 沉阶加重力度,嗦紧阴豆头部,似要把那豆皮儿吮破吸烂,吞下里面的粉肉和水汁。 “啊不要……不要这么重……呜……”杜窈窈倏地拱腰,呻吟一下变腔调。 若说沉阶的嘴刚刚像豆豆鸟一级,让她享受舔吮,现在是猛然直蹦叁级,强逼她冲刺高潮。 她蹬腿挣扎不动,脚趾踩他肩上紧紧蜷起,一圈一圈迷离的光晕拽着她向下、向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卷入高潮的漩涡。 “沉阶——” 小穴抽搐,一道水柱射在他的下颌脖颈。 沉阶松开阴豆,安抚她发抖的贝肉,舌尖顶进涌水的穴口。 -- 快坐上来【H】 ρo⓲∁∁.∁o㎡ “呜不要——” 杜窈窈想过沉阶会生气,会讥讽,会在床上进行强制和惩罚,却没想他一言不问低头亲她。 阴蒂高潮不够,他还要更深入地去吃穴。 多少男人视女人为专属,当女人清白有损,男人们不反思自己的无能,不责怪猖狂的施暴者,反一味把怒气发泄在女人身上。 杜窈窈以为沉阶不能免俗,谁知他这次心胸大度。 男女之间,一人埋头在另一人身下,以唇舌献好,多少带点臣服的意思。 杜窈窈有些看不懂沉阶。 他俩的关系在他心里超越了炮友范围,还是他在床上向来如此体贴女人? 不禁想到书中他一后宫的莺莺燕燕。 虽知原书和穿书目前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可距离死亡的叁月之期未破,她总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腹诽。 “啧啧……”ρò壹8ⒹⒹ.còм(po18dd.com) 舌头在穴里进出,他吸吮出羞人水声。 杜窈窈的脚尖勾他脖子,张着小嘴急促喘息,抓着毯子的手指时紧时松。 舌尖如一尾灵活的小鱼儿,在穴中肆意遨游。抚慰过柔嫩的软肉,在花心顶触又离开,四处寻找她的敏感点。 “嗯……沉阶……呜啊……” 不同于肉棒的坚硬,他唇舌柔软得要把她舔化了。 沉阶箍紧她双腿,探寻上次令她疾速潮吹的那块淫肉。舌尖在内壁上方来回逡巡几次,终于顶到一方粗糙的褶皱。 他一碰,她尖叫挣扎,花心源源不断地滚出热流。 沉阶抵住那点不放,舌尖卷起淫肉,使力摩擦。 “夫、夫君……不要!呜……”杜窈窈在迷乱中惊叫,嘴上说不要,屁股扭动直往他脸上怼。 不是真拒绝,是她受不住高潮之前的汹涌快意。 欲浪铺天盖地席卷周身,她如在海面,他的舌似一叶扁舟,托着她左摇右晃。 “沉阶……啊……沉阶……呜呜……”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快乐的时候再想不起别人。 沉阶抚上她的豆珠,缓缓地揉,舌头发力,指尖猛地一按。 恰似迎头一记浪潮,舟翻人跌,澎湃的海水把人淹没。杜窈窈拱腿夹紧他的头,淫水倾泄而出。 “到、到了……好舒服……” 她爽得呜咽落泪。花心痉挛,绞着他一下一下地往回缩。 沉阶口中被灌进不少淫水,他无奈吞咽,舌尖在深处耸动,安抚她颤抖的媚肉。 “好了……”身体的余韵慢慢过去,杜窈窈回神,膝盖蹭他肩侧。 脸上、颈中都是水,沉阶似觉狼狈,不急跟她说话,下榻找白帕擦拭干净。 又洗过脸、整过衣,才一副人模人样地抱她起来。 口都口了,喝都喝了,这会儿讲究什么体面。杜窈窈拿眼瞅他。 沉阶低头,触及她的视线,闪躲一瞬,复又坦然。 杜窈窈瞧他耳垂微微泛红。 不会害羞了吧? 一时无话。 做过那么多次,两人头一回感到气氛尴尬。 沉阶静默片刻,拉着毯子往她身上披了披,只露出纤白的颈子。 “窈窈,这次的事你别生气,”他正色,握住她的手,低低道歉,“我的错,原谅我。” 他有什么错呢? 无非是争执冷战后不回府,她有事时找不到他。无奈一人孤身赴宴。 无非是她被人欺辱,他没能及时解救且姗姗来迟。任她一人担惊受怕。 楚洵是他的对手,红萼是他的仰慕者,俩人凑一起,搞不到沉阶,搞她这个沉阶的妻子一解怒气。 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认错不为过。 做他老婆好事没轮到,坏事接踵而来。这日子过得,没谁了! “窈窈……”沉阶见杜窈窈不吭声,握她的手紧了紧。 “算了,”杜窈窈勉强一笑,“过去了。” 沉阶看得出她牵强,怕影响她心情不再多问。 “还有力气吗?”他身子贴近,转移话题。 “干嘛?”杜窈窈惊讶。 沉阶拉她的手往身下摸,乌黑深邃的眸子期待地看着她。 亲完这么快就来要利息了,他真不做亏本的生意。 杜窈窈捏捏手下的硬烫,大着胆子调笑,“想我干你?” 沉阶脸色顿变,她忙认怂改口,“你想干我?” 沉阶故意戏谑,“我想被干。” 杜窈窈缩头,“我可不敢。”他那眼神里写着,敢顺他的话说,今晚肯定饶不了她。 转念,红萼和楚洵私通,沉阶没回府的日子,去过公主别院吗? 杜窈窈用手圈住粗壮阳物,隐晦地问:“它还干净吗?” “要不你尝尝?”明晃晃的调戏。 驴头不对马嘴。杜窈窈直截了当,作出醋样,“公主用过吗?” “用没用过,你颠颠不就知道了。” 杜窈窈:“?” “笨。”沉阶拉她的手摸到男人的囊袋,沉甸甸,很有分量,他笑,“攒了很久,都是你的。” 杜窈窈顿时明白,杏眼圆睁,“要脸不要?” “不要,”沉阶脱下亵裤,一根粉红性器高高翘起,他指道:“夫人,快坐上来。”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爽尿【H】 现在阴茎粉红,是只睡她一人。想想原书,估计它得插成黑红。 “窈窈……”沉阶揽她腰肢催促。 杜窈窈觉得直接骑他身上显得太主动,偏扭捏拿乔,“这在马车上呢,下人听到不好。” 沉阶抱她坐他腿上,含一点莹白耳垂低道:“刚刚叫得那么骚,爽完了就听到不好?”他抚弄她腿心,“你这不是过河拆桥?” “哪有。”杜窈窈敷衍。下身在他指尖蹭了蹭。 “痒了自己吃下去,给你捅捅。”沉阶拔开唇肉,昂扬的龟头抵在穴口。 高潮后的穴湿软滑腻,杜窈窈勾他脖颈,屁股一抬一坐,肉棒整个送进狭小的腔道。 破开层层软肉,“噗呲”操进穴底,花心张开小口,含住他圆硕的顶端。 “里面好湿好紧。”沉阶按她后腰顶几下,述道,“一动还会咬人。” 她穴浅,他胀胀地堵满,加之女上入得深,一顶一插真要人命。杜窈窈缩穴制止,“你别动。” “那你动?”沉阶听从地静止在深处。 “我缓缓。”杜窈窈蹙眉,细声喘气,等捱过体内的饱胀感。 两弯细眉,一张红唇,皎白的脸泛起薄薄粉晕,如春日盛放的桃花娇柔妍丽。 沉阶撑着她上身,心软得不像话。 鼻尖相触,他含上她嫣红的唇瓣。 “唔……”下面吃她,上面也要吃她,杜窈窈躲他的舌头,不叫他进入口中。 沉阶在她紧闭的牙关外敲一会儿,猛地挺腰,杜窈窈被撞得“呜啊”惊呼,他趁机闯入,吸紧她的舌头,拖进他嘴里。 八百年没吃过肉吗,他压她脑袋,对那处又吮又嘬,杜窈窈觉得自己舌头快被他嚼碎下酒了。 “唔唔……”亲得太用力,杜窈窈挣扎,捶他肩膀,沉阶缓神,松开一些,渡一口气给她。 他舌尖细细描划她唇线,吮得她唇红润晶莹,沾满他的味道。 “别亲了……”软软地拒。 “嘴巴不听话,它闲不住。”沉阶笑吟吟,目光在她脸上和胸前徘徊。 看着清眉朗目,翩翩君子,咋不做个人呐!杜窈窈勉为其难地托起一边乳,“吃这里。” “乖啊!”沉阶盯着乳尖,不知夸乳,还是夸她。 杜窈窈当没听到。 沉阶低头含上去,两颊鼓动,一口一口大力吮吸。 “轻点啊……” 酥麻的快意从乳尖直窜穴心,杜窈窈叫声如小猫儿,深处“噗”地涌出一股淫汁,浇在龟头铃口。 沉阶埋她穴中,马车四轮滚过地面虽有震动,但一直走的平缓大道,他尝不到肆意冲撞的舒爽滋味。 若搁往日,肯定压她在马车内好好行一番事,只是今日杜窈窈受过惊吓,他耐着性子哄慰安抚。 变换策略,他微抬起头,抵在两乳中喘息,“窈窈,动动,胀得疼。” 目中盛满渴望,语气近乎哀求。 杜窈窈自能感受到他在体内胀大一圈,发硬、发烫,磨得穴中不住出水。 这样耗着,她也难受,花心一阵一阵的骚痒。 杜窈窈按下他的头,抬腰吞吐,抽出半根,再全根坐入,淅沥的淫水汇满交合处,由抽插的动作拍打成细碎白沫,飞溅四处。 “窈窈,好会扭。”沉阶吐出乳珠,感觉她的腰越来越软,直起肩背搂她入怀。 “啊沉阶……啊啊……” 杜窈窈抱紧他的脖子,沉阶不动,却在她坐下时握她腰连连使力,肉棒狠狠捣进穴中,一瞬贯穿花心。 “要坏了……你别动、别动……呜呜……” 骇人的快感直窜头顶,杜窈窈被下身的抽送插得失神,穴肉时不时收缩,箍他愈发紧窒。 快到高潮了吧,沉阶对她的身体反应心知肚明。在这紧要关头,他竟顺从地停止。 接着,一脸无辜地说:“窈窈不让动,那我便不动了。” “你?”汹涌的快感逐渐消弥,杜窈窈有些迷惘。 “我听窈窈的。”他温驯无比。 杜窈窈一口老血想喷他脸上,该他不做人的时候他偏做人,摆明仗屌欺穴,吊人胃口。 杜窈窈下巴抵他肩头,自个耸动屁股,收缩小穴,次次送花心往龟头上撞。 不过十几下,她哆哆嗦嗦,泄出几股热流。 沉阶享受她温暖花汁的包裹,爽叹几声,抚她的长发道:“夫人辛苦了,为夫带你去个庄院补偿补偿。” 杜窈窈:“?”她还在头脑眩晕。 只听沉阶朝车外喝道:“去绿柳别庄!” “绿柳别庄,大半夜的,那边的路儿可不好走……”车夫老脸羞红,自语喃喃。 调转马头,哒哒的马蹄声似换个方向。 绿柳别庄在城郊,不比京城的宽平大道。马车疾速行驶,不多时路面开始崎岖,车身摇晃震动。 “呜……啊!” 杜窈窈算是弄清他的意图,敢情这是想来激情车震啊。 他不用动,她坐在他怀里颤颤巍巍,龟头一下下地往深处的媚肉里挤,力道重得要把她插穿。 “窈窈,抱好了,我没动。”沉阶趁她被摇得乱晃时松手,虚虚地揽在她腰外。 “你……你……”杜窈窈断断续续地呻吟,车身猛陷一个大坑,她连声音没有发出,噗呲噗呲泄他半身。 车夫一甩马鞭,马儿吃痛,抬蹄跃起,车身被拉出,龟头撞开宫口。 杜窈窈以为自己会摔倒,没想他的手圈她腰后。几个颠簸,最隐秘处衔进一个圆头。 顶端的棱边,剐蹭宫口边缘的嫩肉,她被撑得翻个白眼,推搡他,“出去出去!” 沉阶抱紧她,安抚,“别怕,我不动,你好好享受。” 谁想被你这样插,杜窈窈呜咽说不整话,颠簸的马车加重使快感越加强烈,她被人推着往云端上爬。 绵绵不绝的快乐,好像高潮了,又好像没有彻底迸发。一小波愉悦流转周身,她来不及回神,下一波快乐炸在脑中。 “沉阶……呜沉阶……” “叫老公。”沉阶望着她迷醉的表情,哄道。 “老公呜呜……”什么听不到,什么看不到,整个人被绚烂的白光包围。 “告诉老公,舒不舒服?” “舒服……啊窈窈要死了!”倏然大叫。 “我们一起死!”狠厉一记猛顶。 喷涌的淫水和滚烫的精液交融在一起,共同到达极致的巅峰。 杜窈窈觉得这次的水喷得格外多,哗哗啦啦流个不停,她在余韵中低头,除穴口,阴蒂下方的小洞也在洒着细流。 清中带黄的水液,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飚。 沉阶同和她看,奇道:“呀,爽尿了?” – 一段扰人性致的作话。 借这里通知一下,【他的嘴像逗豆鸟】这章有大修过,订过的小伙伴可以回头重刷哈。 今天元宵节,祝大家节日快乐! -- 一个身体,两个灵魂 杜窈窈羞耻万分,捂他眼睛,“不准看,不准看呜呜……” “可你把我弄脏了。”沉阶的睫毛刮她手心,偏要逗弄。 他说话时喉结滚动,杜窈窈气得张口去咬,沉阶抚她后背,笑道:“别,窈窈,留下印迹,明天上朝没法见人了。” 杜窈窈红唇向下,逮着他肩膀一块好肉,恨恨咬下去。 沉阶没想她真咬,疼得轻嘶一声,“还这么有力气,不如用下面咬。” 疲软的阳物又硬挺地立她穴中,威风凛凛地捣弄花心。 “别来了……”高潮几次,真受不住了。 沉阶听她声音有气无力,疲倦至极,答应道:“好,你休息会儿。” 杜窈窈刚阖目,只听沉阶忽地问:“对了,‘老公’这称呼,真是你们青州乡下的方言?” 杜窈窈心中一跳,不解,“怎么了?”她之前已经和他说明白这词的含义了。 沉阶若有所思地微笑,“我御史台有几个官员,也是青州人士,他们倒从没听说过有‘老公’这称。” 杜窈窈:“……” 吃莲藕长大的吗,这么多心眼子! 杜窈窈作强词夺理,反驳道:“同一片地方,隔着十里八村,方言还不一样呢,有什么奇怪的!”她补充,“这是我出去游玩,到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学到的。” “哦,是吗?”沉阶语气半信半疑,不知是笑是讥,“看不出来我们家窈窈这么虚心求教。” “你看不出来的地方多了。”杜窈窈嘟囔。 沉阶咬她的耳垂,低笑道:“刚刚见窈窈欲仙欲死的媚态,想来‘老公’一称不是胡诌诓我的。” 他哄,“乖,再叫一声。” 杜窈窈装死不吭。 花心被重顶一下,杜窈窈小腹拱起,被迫乖觉地叫: “老公——” …… 浑浑噩噩中到达山庄,杜窈窈困得睁不开眼,任由沉阶抱她下车,给她洗漱,最后躺在一张柔软的床榻,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一个时辰,还是一整个夜晚。 她莫名回到青楼那间厢房。 床上小眼马夫头破血流,她扔下沾血的铜镜,转身想跑。 那马夫陡地滚下床,一把拖住她的腿,把她按在身下。 他满脸是血,骑她身上,充血的眼睛怨毒地瞪她,双手攥她脖子咯咯作响。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贱人啊,你给我偿命来!” 不要,不要,杜窈窈被掐得面色青紫,白眼直翻,一缕口涎从嘴角流下,“我不想……杀……想……跑……” “毒妇!贱人!”马夫大吼,掐她的手猛地使力。 …… “不要!不要!呜呜啊啊啊!” 夜深人静,枕边突然传来一阵尖利的嘶叫。 借着月色,沉阶模糊看到杜窈窈手抓脚踢,浑身发抖,似陷入梦魇。 “窈窈,怎么了?”沉阶倾身抱她。 谁知杜窈窈睁眼,朦胧间看到他的脸,吓得一个激灵缩进被衾,滚入床内角落。 沉阶不明,试探地唤,“窈窈?” 回答他的,是女子柔弱哀伤的啜泣声。 他下床掌灯,撩起纱帐。 “窈窈,没事了。”温声安抚,向她伸出双臂。 杜窈窈怯怯探出点头,含泪的眸子意味不明地盯他。 青年素白中衣,肤白发黑,极其清隽俊逸的长相。偏薄的唇,为他添几分冷清,如山尖寒雪、泉中冷玉。 此刻他朝她微笑,脸上蕴满关切之意。 杜窈窈却无端觉得冷。 为了逃出红萼和楚洵的掌控,她色诱南诏马夫,错手把他打死。而眼前之人,许是将来会致她死地的凶手。 色字头上一把刀,马夫能死,沉阶能不能死? 若沉阶死了呢? 自己便再不用担惊受怕,或许可以回到青州老家,安稳度日。 “窈窈?”沉阶见她怔楞,又唤一声。 杜窈窈回过神来。 不,沉阶不能死。 纵她今晚从马车下来昏睡迷糊,自也听到紧随而来的一众马蹄声。无论他去哪儿,想必身后都有大批暗卫跟随。 作为太子的头等心腹,太子定会保他周全,背地里东宫放来的暗哨不知有多少。 若沉阶出事,太子肯定第一个饶不了她,搞不好还会连累原女主全家。 就算她抵死不认,扛过太子审查。但会不会因此改变书中剧情:男主死了,太子势弱不能登位,叫楚洵做了皇帝…… 她一样没有多好的活路! 心思千回百转,杜窈窈垂眸掩饰,抽噎道:“渴了,要喝水……” 沉阶良久收回手,恍然一笑,“哭得一脸的泪,我倒忘了。”倒杯铜炉上温着的热水,坐到床边,“来,喝点水补补。” 杜窈窈乖顺地贴他怀里,就着他的手饮完。沉阶拿白帕擦拭她脸颊的泪。 “怎么了呢?”两人再度躺下,沉阶轻声询问。 “做噩梦了。”杜窈窈闷闷地答。 “我猜也是,”沉阶抱紧她,揣测道,“是因为白日那个马夫吗?” “嗯。”杜窈窈问,“他真死了吗?” 听楚洵手下的那个穆总管说,她杀了马夫,杜窈窈不知真假。 沉阶默一息,答非所问,“窈窈,怕吗?” 怕,当然怕。她虽是自卫杀人,可终是害一条性命,谁没有家庭,没有亲眷老小。 杜窈窈想起奶奶临终前对她始终放心不下,心头一酸,小声说:“你有空去寺里帮我给他供一盏长明灯吧……再托南诏使臣,给他家里多一些钱。” 沉阶久久未应。 他想起初见时的杜窈窈。 那会儿他进京赶考,住的客栈对面,是一座美食美酒颇有声名的宝楼。 一个衣衫褴褛的幼童在门外乞讨,磕地的头不小心碰到华美女子的绣鞋,女子登时踢他一脚,幼童摔倒在地,呜咽半晌爬不起来。 他装作路过,给孩子扔下几片银钱。 女子趾高气扬地瞪他,对幼童的嫌恶之色无以言表。 由此,他一直觉得,杜窈窈不是良善之人。 但她此刻的惶恐和懊悔不像作假。 沉阶头一回深刻地感觉到,同一个身体,她竟似有两个灵魂。 -- 给我生个孩子吧 ρo⓲∁∁.∁o㎡ 他不回话,杜窈窈抬眼,怯弱地问:“怎么了?” “没事。”沉阶拨她额发,许诺道,“会办好的。” “谢谢。”她额头在他手指上蹭了蹭。 很明显的讨好。 沉阶皱眉。两人的亲密关系仅限调情欢爱时,彼此清醒后,她对他总是若有若无的客气和疏离。 气氛凝滞,杜窈窈不知哪里又得罪他。嘴唇嗫嚅,不敢说话,小心地把胸乳送他身前。 沉阶退后,支起上身攥她两只手腕,摁在她头顶两侧。 杜窈窈张开双腿,露出酸痛的下体,迷茫地问:“还要做吗?”不等他回,她闭目拱腰迎合,“你轻点,我应该可以。” 沉阶甩开她的手腕,面带怒气,“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精虫上脑?” 你不是吗?杜窈窈在心里奇怪地反问。 做完噩梦,头有些晕,她翻转个身,“你不做,那我睡觉了。” “不准睡!”沉阶板正她的身子,杜窈窈被他莫名其妙的情绪搞的一头雾水。ρò壹8ⒹⒹ.Ⓒòм(po18dd.com) 小声问:“我哪里做错了?” 沉阶看着她迷蒙又娇憨的眼睛,忽然说不出话,泄气地在她唇上亲一口,“以后夫妻之间,无需道谢。” “哦。”杜窈窈算是明白他的症结所在,这人性子太别扭了。 她学他,也在他唇上亲一下,甜甜叫一声:“老公——” 沉阶低头又亲她,“别叫,再叫硬了!” 杜窈窈立马住嘴安分。 房内的灯未灭,帐帘上倒映出床榻相拥而眠的人影。 杜窈窈后背抵在沉阶胸膛,弓如一只虾米缩他怀里。 “窈窈,”沉阶开口,状似开导,“你知道吗,有些人终归要被自己的欲望害死的,哪怕他今日不死,将来也会死。” 意识到沉阶要说什么,杜窈窈转身,仰脸怔怔地看他。 沉阶与她对视,“你认为马夫罪不至死,你却错手杀他,愧对他以及他的家人是吗?” 杜窈窈垂眸,有几分被他说中心事的哑然。 沉阶继续,“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听说了。楚洵把你留给马夫的期限是今夜子时,因你有意出手,那马夫昨夜戌时欲和你成事,故而丢了性命。” “我昨晚亥时赶到楼中,比戌时晚半个时辰。若马夫能恪记宸王指示,留你到子时,亥时到子时这一半个时辰,我定能救你出来。这马夫或许不用死于你手。” 他评价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样的人不遵主子命令,迟早活不长久。” 如马夫这样的人,在沉阶手下是活不长久的。因贪小利而误大事,合该自绝谢过,便是犯下小事,也应受到重罚,以儆效尤。 沉阶有句实话没坦明的,两个马夫幸好是碰到杜窈窈,还能活一个。若他亲自救人,为回报红萼“大礼”,肯定要割了这俩人的脑袋,送到南诏驿馆请他们当球踢! 杜窈窈思索沉阶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古代戌时为现代晚八点,亥时是晚九点,子时属凌晨。她为逃生而选择色诱男人,若那马夫能遵令置之不理,九点到凌晨这叁个小时,足够沉阶将她救出。 回想楚洵在厢房一掌拍断的门框,并大骂“好他个沉阶”,杜窈窈好奇地问:“之前你做了什么,把宸王支走了?” 沉阶怔一瞬,恍然杜窈窈说的是宸王府去人,在青楼叫走楚洵一事。 用的手段不光彩,他隐晦地道:“请他们家小世子出门逛了一趟。” 杜窈窈费脑理解,这推测明白就是,“你掳了他儿子?” 沉阶含笑不语。 杜窈窈眼皮一跳,“那孩子呢?” “你都回来了,你说孩子呢?” “嗯,”杜窈窈点头,若不经意地嘱咐,“大人的事,孩子是无辜的。” 作为未来要辅助太子登位的权臣,沉阶在宸王府放有眼线办事不奇怪。目前楚洵势大,沉阶不会冒然跟他撕破脸动手。 只是在原书中宸王一家下场极惨,全府几百口人,被沉阶带兵屠杀殆尽,连半岁孩童不曾放过。 沉阶倏来兴致与她谈心,“窈窈知不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杜窈窈眨眨眼睛。你一生手刃人命无数,我哪知道你第一次什么时候。 书中开篇沉阶已位至御史,叁个月后太子称帝,沉阶被封丞相,统御百官,紧接着开启事业并后宫之路——如何功在社稷利在千秋,让一众妙龄女子爱得死去活来…… 关于他的过去,作者给的笔墨少之又少。 杜窈窈实在不知。 沉阶回忆道:“那是我在吴兴书院半做工、半读书时。在院里读书的一个纨绔有龙阳之好,屡次对我……言行上多有不妥。” 他稍顿,神情闪过一丝窘迫,“后来我买通外地一个得病的小倌,勾他行事,这纨绔染病,便再不能人道。” “然后呢?” 没想到沉阶还有这样的窘事,杜窈窈掩嘴偷笑。 “然后这纨绔性情大变,对府上下人非打即骂,手段极为残虐,有一日被屋中两个常受他折磨的婢女勒死在榻上。” 杜窈窈喃喃叹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沉阶揉她脸颊,笑道:“所以窈窈不必自责。有些人生来定力差,受欲望驱使,我们只是在中途给出选择,是他们为满足私欲,自己往死路上走。” “嗯。”杜窈窈心知沉阶是换着法子劝导她看开。话题有些沉重,她转移道,“你那会多大呀?被那纨绔看上?” “大概十叁四岁……”沉阶笑了笑,点自个的脸,“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啊!” “自恋!”哪有人说自己的脸惹人犯罪的,杜窈窈嘟嘴白他一眼。 “你一开始不是看上我的脸,强我……”沉阶言词意味深长。 “谁知道你这么……” 原女主好色,杜窈窈若不知他德性,怕也会为这张脸迷惑。 “我怎么了?” “你坏!” “哪里坏?”沉阶不依,温柔问道:“我对你不好吗?” “你就是坏!” 想到每次他喜怒无常的脾气和弄得人要死要活的手段,杜窈窈忿忿控诉。 沉阶意会她的不满,亲昵哄道:“傻姑娘,在床上对你坏,那是情趣懂不懂?” 你是男主,你说什么都对。察觉他胯下硬了,杜窈窈缩身往床里挪。 沉阶不容她躲,拉着她压在身下,“方才窈窈说,我轻点,你还可以?” “不不不……”连忙摇头。 沉阶探入她亵裤里戳弄几下,伸出亮晶晶的手指,示意笑,“你湿了!” 杜窈窈羞耻捂脸。 沉阶迅速把人扒光,缓缓埋进她体内。 “嗯啊……胀啊……” 杜窈窈努力接纳他的粗大,娇声娇气地呻吟。 肉体交缠,灵魂碰撞,她恍惚中听到他虔诚渴求的声音。 “窈窈,给我生个孩子吧。” -- 踩他痛脚 杜窈窈被掳进青楼、险失清白一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 林相公的孙子——林书彦在烟花之地包艳妓的事,倒是流传京城,气得古板清正的一朝相公怒打嫡孙,誓要林书彦与那个所谓的“瑶娘”断绝关系。 后来楚得去林府圆场,说林书彦与那“瑶娘”不过萍水相逢。那日在众人面前选择包庇,实见那宸王手下仗势欺人,不禁出手相助,解救无辜。 宸王惯爱欺男霸女,林相公多有耳闻,而自家孙子自小温谨守礼,两者比较,林相公更相信楚得说辞,不再追究。 许是天理昭彰,报应循环,没想过几日,一则关于宸王的消息大快人心。 先是宸王与红萼公主偷情,在南诏驿馆被宸王妃捉奸在床。公主羞于见人,无颜在大楚择夫,而宸王只能给侧妃名分,公主不愿,连夜请诏返回家国。 圣上谴宸王作风不正,罚闭门叁月。 再则宸王闭门思过中,竟屡次请宫中御医入府,看得还是男子那方面的隐疾。 有人揣测,可能南诏民风开放,红萼公主浪荡,染了不可言说的病症于宸王。 又有人琢磨,或是宸王妃气恼积攒,头脑发热之下给宸王下了再不能人道的药剂。 一时朝中坊间各执一词,众说纷纭,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 – 东宫。 楚得把这些天听来的笑话讲给几人听时,有意揶揄沉阶。 “沉兄,宸王那厮处心积虑想瞒住自个隐疾,你偏要买通太医院和宸王府的人帮他宣扬短处。哈哈哈……他恐怕在府里可骂死你了,你近来有没有觉得耳背在发烧啊?” 几上的茶已经凉了。沉阶端起慢悠悠抿一口,“我做的事不止这一件,他要骂,估计得从今年骂到明年。” “明儿就过年了,可不得骂你到明年吗哈哈哈……”楚得大笑。 今日是腊月二十九,太子楚政请手下几个至交来东宫坐坐,探讨完朝堂形势,几人开始插诨打科。 楚得最见不得沉阶气定神闲模样,明明一肚子坏水,装得比青天大老爷还圣人。 他向楚政告状道:“大哥,你最近也不管管沉阶!他鬼迷心窍,快把京城的天给捅烂了!” “先掳走宸王府的小世子,再找人唆使宸王妃去捉奸,紧接着,命我们后宫和宸王搭线的暗哨,坐断了宸王的命根子,现在让人到处宣扬宸王雄风有损。” “实在性子张狂,行事激进!” 楚政生得眉目温润,气质儒雅清和,闻言笑道:“沉卿确有冒失之处,不过人有逆鳞,尚能理解。” “逆鳞?”楚得啐笑,“我看他是老房子着火——烧起来没有救!成婚几年,现在发现原配是真爱了?!” 因杜窈窈和永宁侯府的亲戚关系,又对表哥宋行楷一往情深的过去,楚得自杜窈窈改变,心中不由生出几分防备,担心沉阶为色所迷,被杜窈窈哄骗反水。 永宁侯府站队宸王,他们便是太子一党最大的朝敌。 沉阶不惊不动,浅淡言辞暗含机锋。 “夫人与永宁侯府交集不深,皆在我掌控之中。她与她姑母虽同姓杜,但也冠我沉某的沉,旁人且称一声‘沉夫人’。若沉夫人被宸王污了清白,这传出去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顿一下,看向楚政,低头道:“到那时,不仅臣得个没脸,怕是殿下脸上也无光。” 沉阶作为东宫第一谋臣,若妻子被对家睡了,传出去真能叫人笑掉牙齿。 这时,坐在一旁的林书彦顺势接口,“宸王挑衅至此,如不反击,有损太子颜面。” “言之有理!”楚政点头。 沉阶是个忠正谨慎的臣子,做事之前多会向上禀报,碍于楚得皇弟的身份,他不好直言袒护沉阶。 沉阶边呷茶边叙,“宸王什么德行,宸王妃心知肚明。这回她去捉奸,是忌惮红萼身份,怕将来威胁到她和儿子的地位。” 宸王妃是名门贵女不假,但红萼和宸王私通款曲,若红萼以公主之尊怀上一儿半女,那楚洵的王妃之位她俩有得一争。 林书彦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表兄是看准宸王妃这一点,顺水推舟。”沉阶是林相公外孙,林书彦合理称他一声表兄。 楚得哑口无言,故作不满挑刺,“你叫玫才人坐断男人,真真狠心!” 沉阶冷笑,“你若对沉夫人意图不轨,信不信我也断你?” 楚得后缩肥胖的身体,只听沉阶又道: “玫才人是我安插进后宫,殿下予我处置之权。我们已经掌握宸王私通宫妃的罪证,玫才人再与他虚与委蛇没必要,就此断联也好。宸王睡庶母理亏在先,纵是伤了折了,晾他在宫外不敢轻举妄动。” 心机步步为营,做事滴水不漏。 楚得偏要灭他威风、踩他痛脚,嘲道:“料你是沉半仙,待宸王倒台的那一日,你小媳妇非要护她心心念念的表哥宋学士,我看你怎么办?” -- 你给我滚!(二更) 沉阶袖中攥拳,面上云淡风轻,“不劳叁皇子费心。” “女人玩玩就得了,何必专情……”楚得不屑咕囔。 沉阶听见,笑容绵里藏针,“那楚兄每年叁月叁又何必上城外乱葬岗烧纸上坟?” “你!”楚得腾地站起,指着沉阶,脸上阵红阵白。 谁都有不可触碰的底线和心事。楚政笑打圆场,“几句玩笑话而已,何以争得面红耳赤。” 林书彦附和,拂拂茶盖,“表兄,喝茶,楚兄,喝茶。殿下这里的君山银针,不可多得。” 楚政笑道:“书彦喜欢,孤送你二两。”见楚得望来,他摇头,“叁弟不是爱茶之人,无需凑这热闹。” 楚得向四周瞄一圈,嘴角弯起,“不知大哥这里可有什么好东西给我俩?”眼神向楚政示意他和身旁的沉阶。 臣子之间,总不好偏颇,楚政问:“太子妃昨日亲手做了些杏仁酥,阶和叁弟要不要带点回去,给你们家夫人尝尝?” 楚得嘴馋,立时欣喜,“嫂子做的呀,给我就行,我家皇妃不爱吃!” 听到“杏仁”,沉阶眉头一皱,本想推拒,却心念一转,迟疑应下,“谢殿下厚爱。” 楚得惊讶看沉阶一眼,“你们家府上不是禁杏仁?” 这下楚政也疑惑,以目询问沉阶。 楚得嘴快解释,“有一回我们在外边喝酒,他家那个杜……沉夫人扬言要打死府上的厨娘,厨娘的相公来找沉兄求情,一问才得知是因为一盘杏仁奶酪,不得沉夫人喜欢,所以……啧啧……”末尾语气颇为不赞赏的意思。 楚政早听闻杜窈窈嚣张跋扈,上回宫宴见只是柔弱女子,他当传言有虚,没曾想凶悍至此。遂望沉阶的眼神带点好笑和同情。 “有此悍妇,沉卿需振夫纲啊!” “臣在努力。”沉阶咬着后槽牙,一字字。 楚政含笑离开,婢女分发礼品。 楚得看沉阶吃瘪心里就爽,伸手抢他装酥食盒。 “沉兄吃什么杏仁酥,不如老弟帮你分担了吧!吃完这个你再亲杜窈窈的嘴,小心被她一脚踹下床!” “叁皇子何时这么爱狗拿耗子?”沉阶扬手一躲,冷眼一睨。 “竟敢说本王多管闲事!”楚得龇牙咧嘴,追他向外走的脚步。 叁人行到宫门外,将要各自上马车。 沉阶敛首向林书彦道谢,“上次的事,谢谢书彦了。” 这是谢他上次在青楼帮杜窈窈解围一事。 林书彦还礼,“书彦应当做的。” 他犹豫,想问杜窈窈近况,“沉夫人”太疏离,“表嫂”叫不出口,支吾半天,“她……她还好吗?” 听“她”,沉阶眉梢一挑,沉稳笑,“我的夫人,我自会照顾好。” 想起那件丢掉的湛蓝外衫,他道:“你那件外衣窈窈弄脏了,她说要赔你,有空我叫个裁缝去林府给你做一套。” 林书彦摇头,“自家兄弟无须客气。” 沉阶推脱笑道:“是窈窈说不想欠你,为兄照做。” 林书彦想起她柔软的身体、怯弱的娇声,心里悸动的火花被理智的冷水渐渐浇灭。 终于开口,“谢谢表嫂。” 沉阶满意,“自家兄嫂无需言谢。” 楚得老远见两人磨蹭不走,坐马车上喊道:“你俩干啥呢?” “道谢!”沉阶回他。 “道谢啊!”楚得叫起来,“那有我一份功劳,那天我也帮了忙的,改日沉兄你请我去百花楼喝酒!” “我是鬼迷心窍,老房子着火没有救!”沉阶重复他在东宫说的话,以口型送他四字。 “你给我滚!” -- 只有你一个家人 ρo⓲∁∁.∁o㎡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传遍京城的事,杜窈窈在府里听说了。 楚洵那个人渣“不守男德,几把骨折”,虽猜可能是沉阶的手笔,杜窈窈依旧乐得心里爽歪歪。 有妻有子,后院蓄有各类姬妾,还色心不死到处勾搭,强取豪夺凌辱人妻。真恶人需有恶报,免得再出来祸害良家妇女。 红萼灰溜溜返回南诏,超乎杜窈窈的意外。原书中红萼回南诏,是和沉阶好上后,一次沉阶奉圣令去乌桓办事,归途路中与她一起返回家国。 因为自己的出现,剧情发生改变。这颗朱砂痣算玩完了,楚洵用过的女人,沉阶不会再要。 转念,跟着沉阶有什么好,弱水叁千,他瓢瓢想取。红萼在自己家乡当公主不是威风得很,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何必步书中老路——为个渣男留在大楚伏小做低。 杜窈窈竟有几分羡慕红萼。 身不由己的沉夫人,她不想做。 不想做又能怎样,依然要逢迎讨好、夹缝生存。 今儿是腊月二十九,杜窈窈命下人打扫装扮府中。 挂灯笼,贴门画,到处悬灯结彩喜气洋洋。 沉阶一大早去宫里,杜窈窈温着罐甜汤在厨房。 天气晴好,薄阳暖煦。下人们在花园树上挂彩带,杜窈窈闲逛瞧见,撸起袖子想去帮忙。ρò壹8ⒹⒹ.còм(po18dd.com) “夫人,使不得啊,这要叫大人看见,不得剥了我们的皮。”银叶阻止。 “我没那么娇弱。”杜窈窈晃晃纤细的手腕,显示自个很有力,“多动动对身体好呢,太医说我身子底差,饮食上注意,日常也得多行动。” 身为现代的山村穷妹,杜窈窈为分担奶奶的劳作压力,自小上山砍柴、下地插秧,各种苦活累活不在话下,着实和娇弱沾不上边。 银叶望着树边需爬高上低的梯子,担忧道:“不行不行……”又瞄眼周遭下人,“这也有损夫人您的形象!” “我有什么形象吗?”杜窈窈自嘲笑道。原女主非常彪悍,府上下人见她都战战兢兢。 “夫人……”银叶想再说点啥,杜窈窈已提起裙裾登上梯子了。 好在她有做活经验,一连身姿稳当地给几棵树挂好彩带。 沉阶回府向管家问起杜窈窈踪迹,听闻她在花园散心,没料远远看见一道纤弱人影,踩着高高的梯子,不知在树上扒拉什么。 树下仅有几人帮忙扶梯,其他人各自忙活。 偌大天地,她衣裙飞扬,像一只摇摇欲坠的蝶。 沉阶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疾步过去。 “夫人,夫人……” 银叶老远看人走来,急唤主子。 “怎么……”了,后一字没问出口,杜窈窈瞥见后方沉阶深青的身影。 她镇定心神,若无其事地,“你回来了?”抬脚准备下梯。 沉阶见她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脑门突突直跳,当即脱口,“你在干什么?” 声音冰冷,语气严厉。杜窈窈从未听过他用这样的口吻跟她说话,双腿一软,右脚踩空,“唰”地一声从梯顶跌下来。 梯子叁四米高,底下传来几声惊叫,“夫人——” 杜窈窈吓得闭上眼睛,一刹竟石火电光地想,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终究要死在他手上。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她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抱她的人双臂箍得很紧,她感觉到疼。 除“死”的想法,杜窈窈刚刚心底还有一道声音:沉阶不会任她摔在地上,他会接她,他一定会接住她! 这么自恋的原因,杜窈窈归咎于:他在床上疼她,疼得太认真。 沉阶不放,杜窈窈不敢睁眼,不敢说话。 银叶察觉气氛不对,忙带众人退至十步开外。 “不听话,摔不死你!”沉阶的第一句话,刻薄而严肃。 杜窈窈心里一下委屈了。 她没谈过恋爱,可也知道遇到这种情况,不应该是男朋友亲亲抱抱举高高,哄慰老婆惊吓的心灵。 何况,她的惊吓是他给的! 表面夫妻,需要心思这么歹毒?纵猜他有生气成分口不择言,杜窈窈仍被这话狠狠伤到,从他怀里猛地挣出,在地上趔趄几步。 她站稳,抬起下巴还嘴道:“摔死我不正合你的意,方便给你的白月光表妹腾位置!” 杜窈窈被愤怒冲昏头脑,只想用同样尖锐的语言反击沉阶。另一方面,原书女主因林书琬而死,凶手指向沉阶,始终是她心里一个忐忑的坎。 沉阶哑然。他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太好,杜窈窈不是御史台任他教训的下属,可她这爬高上低的惊险举动,实在吓人。 他软了口气,自个下台阶,“明天就过年了,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又解释,“婚后,我和书琬没有一点关系。” 婚前,他考中状元,和林相公认亲后,作为外祖的林家曾允诺他与林书琬的婚事,后来杜窈窈捷足先登,此事便不了了之。 叁年前的一件事情,沉阶不懂她为什么又拿出来说。 他先低头,杜窈窈不好再蛮横无理,也不愿轻易揭过,揪着他的话柄刺道:“不是你先说的摔不死我?” “我错了,”沉阶果断道歉,走到杜窈窈近前,“我头脑发热口不对心,窈窈,别生气了。”他的手拉她衣袖。 杜窈窈甩手,作委屈哼哼,“你生气就可以这样骂我?” “那你再骂回来?”沉阶小心翼翼地探问,哄道:“不然打回来也行,我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沉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楞头粗人计较。” 查案审判的人精,为哄女人,这会儿自称“愣头粗人”。 杜窈窈撇嘴。 沉阶见她脸色好些,上前揽她肩膀抚慰,“御史台清一色男子,我平常说话直来直去不甚讲究,刚刚疏忽了,别往心里去,嗯?” 什么直来直去不讲究,御史台你老大,官大一级压死人。杜窈窈不情愿地应声“嗯”。 沉阶当没看见她的敷衍,手臂下移忽然抱她入怀,紧紧地,带着后怕和珍惜。 “窈窈,你真把我吓到了!我的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了……” 话像没说完,杜窈窈听懂他没有挑明的意思。 ——他只有她一个家人了。 -- 好多事情不记得了?(二更) 家人和亲人是不一样的。 家人是你无论走多远,心里始终牵挂的人。亲人,于你有恩是亲,袖手冷眼不管不问,那便是陌路人了。 沉阶自幼是个孤儿,杜窈窈差不离。 父母只管生不管养,她和奶奶相依为命。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沉阶比常人更在意有家人陪伴的温情。 但沉阶与她不同的是,他吃百家饭长大,在官场运筹帷幄,察言观色、精通人心的本事胜她不知多少倍。 他是卖惨,或是真情流露,杜窈窈猜不准。可他的话的确戳她心窝,这副身子在外人看来也真娇弱。 她推推他,柔声道:“好了,过去了。这件事我也有错,以后会注意的。” 就此翻篇过去。 两人回房,杜窈窈想起厨房温着的甜汤,唤银叶端来,顺便跟沉阶讨乖卖好。 “宸王的事情是你处置的吗?”先问清楚,不告诉他奖励。 沉阶挑挑眉,没说话。 “你不会又找的‘病人’坑宸王吧?” 上次沉阶自爆窘事经验,杜窈窈一下联想到性病传染。 “不是,”沉阶笑,点她鼻尖,“楚洵哪有这么来者不拒。” “也是,做王爷不缺女人。”杜窈窈点头,好奇,“那你怎么做到的?” 宫闱秘事沉阶不想和杜窈窈讲,含糊地道:买通一个和他相好已久的女人,就那样……”握着她的腰左右颠动两下。 有过情事经验,杜窈窈秒懂,捂嘴道:“被……坐坏了?” “嗯。” 估计断了,没有现代精湛的医疗手术,恐怕楚洵这辈子是废了。果真大佬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杜窈窈悄悄在心里给沉阶点个赞。 “被你买通的那个女人呢?死了吗?”楚洵那张狂恣意的个性,怕不会饶过始作俑者。 沉阶摇头,“不会死。” 杜窈窈惊疑地看他,“那女人既和楚洵相好已久,该不会是被你威逼利诱吧?” 沉阶失笑,“我像那么坏的人吗?”耐心解释,“他们有仇,女人潜伏已久。” “噢。”杜窈窈装作恍然。 不怪她盘问这么久,书中楚洵的女人多,没出过这个变故,只临死纠扯出一桩私通庶母的丑闻,惹皇帝大怒。 等等,庶母,不会死?杜窈窈顿时惊觉,该不会是后宫哪个妃子吧!而且潜伏已久,楚洵的仇敌,这太像沉阶和太子的棋子了! “怎么了?”沉阶察觉杜窈窈走神。 “没事。”杜窈窈点点他的胸膛,胡诌说,“我在想,男人还是安分守己好一点,没有那么多的是非恩怨。” “我也觉得,”沉阶赞同,笑着暗示,“我一直很安分。” 杜窈窈:“……” 照你在书中的表现,你这话我没法接! 甜汤送来,杜窈窈掀开瓷盖,陶罐里雪白糯米掺着碧绿荷叶,清粘的汤水浮着紫薯圆丸,仔细嗅,清甜中带一丝酒香。 这是杜窈窈仿造现代的酒酿甜品做的。她图方便,用的新鲜糯米,加的米酒,再放一点风干荷叶调色,搓点紫薯小丸子丢下去。 她盛一碗放案上,示意沉阶,“尝尝?” 沉阶并未急着动勺,杜窈窈怕他如上次那样顾虑,自己先舀一勺吞下。 只是沉阶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他起身吩咐门外的六儿。 “去把今日东宫给的点心拿过来。” 六儿惊讶地朝房里看一眼,默不作声离去。 杜窈窈欣喜道:“太子还给你们送了点心。”作为上司,一年到头,犒劳下属正常。 沉阶淡淡地,“太子妃亲手做的。” “那有口福!”杜窈窈的认知里,能让太子拿得出手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 六儿送来食盒,盒上饰有繁复雕花,极为精美。 “打开看看。”沉阶道。 杜窈窈听从,掀开盒盖。 铺着白绢的盒底,六个金黄带白的梅花酥饼静卧其中,一缕牛乳掺着杏仁的香气扑鼻。 “太子妃娘娘的手真巧。”她赞叹。 “嗯。”沉阶附和补充,“很有心,杏仁细细磨成粉,费了不少功夫。” 立在一旁的银叶变了脸色,抬头想说什么。 沉阶一记冷厉眼风扫来。 银叶悻悻后退。 杜窈窈浑然无觉,低头专心瞅着酥饼。 她舔了舔唇,伸手去拿,“我先吃一个。” “这是杏仁酥。”沉阶提醒。 “我闻到了,有杏仁味。”杜窈窈吸吸鼻子。杏仁可是好东西,她过去穷得买不起。 她拿一个正往嘴里放,沉阶却一把抢下,“你不适合吃这个。” “怎么了?”杜窈窈怔住,小心问,“是有什么忌讳吗?”比如皇帝太子赐的东西只能供起来不能食。 沉阶脸上透着两分古怪,他微微一笑,“忌讳,窈窈,这个合该我问你。” 杜窈窈真迷糊了。他言行举止云里雾里,她哪能猜得透。 眼睛乌溜溜地转几圈,杏仁酥,沉阶不让她吃,且不是皇家忌讳。难道是原身忌讳? 原女主不吃杏仁酥,或者对杏仁酥过敏? 天啊,这等小事作者怎么会花笔墨在炮灰前妻身上?她又不能面面俱到,未卜先知,杜窈窈汗颜,思考补救措施。 沉阶看穿杜窈窈的窘迫,笑了笑,指向银叶,“你说。” 银叶跪下诉道:“夫人,您对杏仁过敏,若误吃身上会起红疙瘩。一年前因为府上厨娘做了一盘杏仁奶酪,您……差点将人打杀。” 轰—— 事还不小! 打杀厨娘杜窈窈有印象,具体原因书中没提,她以为是原女主嚣张跋扈,没想到是为杏仁。 闹得喊打喊杀,她此刻说忘了,理由难以令人信服。 杜窈窈揉揉眉心,“行,我想起来了,你下去吧!” 支走银叶,她要独自面对沉阶这个瘟神。 沉阶手持瓷勺,在案旁慢悠悠地喝甜汤,啧了啧舌头,笑道:“味道不错。” 淡定得仿佛什么事没发生过。 杜窈窈心里就是知道,他在等她一个解释。 整理下思绪,杜窈窈决定换个法子“坦白”。 她说:“你知不知道我上个月发烧很严重那一次,从那次醒来,我好多事情不记得了。” “嗯。”沉阶应。那回她勾引宋行楷不成,被姑母泼盆冷水,发烧一场整个人都变了。 他帮她补,“你还性情大变,体质大改,连头脑也变得清醒聪明很多。” “你什么意思?”他话里有话,杜窈窈立时瞪眼。 -- 希望你跟我坦诚 “我不是在顺着你的话说?”沉阶放下瓷勺。 杜窈窈替自己找补,“人受刺激,改变正常。有人将死回光返照,有人重病大彻大悟,我属于后者。” 沉阶极轻、极轻地嗤了一声。 显是不信。 沉阶难搞,杜窈窈清楚,她不再试图和他讲道理,佯怒道:“或者你认为我已被永宁侯府收买,是宸王派来的奸细,假意跟你好,设计你谋害你?” 不是没想过这点,但他身边暗卫众多,本人足够谨慎。沉阶缓缓开口,“你没有这个本事。” 杜窈窈自嘲,“我不会自不量力。” 原女主那个没脑子的,永宁侯府不会用她。而她,只想死中求生罢了。 沉阶久久不语。 杜窈窈低头,轻叹声气,“你要不放心,那你休了我吧,放我回青州老家。” 沉阶沉思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杜窈窈攥紧手心,硬着头皮说完,“如果你怕我将来再嫁,丢你御史大人的脸,我可以绞了头发,去庵里做姑子,青灯古佛了此余生。” 沉阶扯了扯嘴角,眼神却更冷了。 “你觉得我问你,是想休了你?” 当然不是。你想要我为自身种种变化,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如果我说我来自二十一世纪——一个你从没听说过的国度,而你是我看小说的男主,我穿成你早死的炮灰前妻。 你会相信吗,你不会把我当成怪力乱神拖出去打死吗? 杜窈窈不敢赌沉阶的信任。他们的情谊,是床上玩与被玩的关系。 她换个说辞,问:“你相信未卜先知吗?” 沉阶定定注视她,示意她继续。 杜窈窈道:“生病时我真的烧得很厉害,有些事情确实忘了。记得清醒的是,那会儿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杜窈窈深呼吸口气,斟酌着言辞,“我梦见宸王兵败,太子登位,你做了丞相。” 沉阶神情一凝,厉色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皇帝尚在,直言议论储君登位,意含诅咒圣上驾薨或太子弑亲谋反。 杜窈窈大着胆子讲述,“梦里你杀了宸王,杀了永宁侯府一家……”顿一下,“也杀了我。” 前两句沉阶脸色未变,听到最后一句他轻声笑了下。带着不信和不屑。 “你觉得我会杀你?” 杜窈窈不出声,显然默认。 书中原女主因林书琬而死,这里她有意误导沉阶,梦里她受永宁侯府牵连死去。 沉阶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得出结论,“除非你先背叛我。”稍后,他又推翻,“我不会杀自己的女人,这非丈夫所为。” 跟沉阶接触这些日子,杜窈窈能感受到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可人心难测,某方面品行好,不代表他就不薄情。 现代多少叁好男人,被爆出家暴杀妻的丑闻。男人理性,比女人更擅伪装。 杜窈窈嘴唇翕动,终究一个字没吭。 沉阶无奈地看着她,揣测道:“你怕梦境将来变成现实,所以处处改变……”逢迎讨好我,这一句他没说出口。 杜窈窈内外的改变,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身子和性情忽然大变,她说做梦,勉强解释得通。 那晚她噩梦醒来,他倾身过去,月光下,帘帐里,她陌生而胆怯的眼神,害怕缩进被衾的举动。沉阶并没有忘记。 “不止。”杜窈窈补道。她不能承认只因怕死改变,那显得她太势利了。 恶人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小偷能金盆洗手改邪归正,她个表面风流的小妻子,一朝幡然醒悟、珍惜丈夫有什么不对?况且,沉阶的样貌是京城一等一的好。 包容心也不错,任由妻子在外面“绿”他几年,人不和离、不休妻一如既往。 多少妇人以他为模范相公,用来教育自家夫君。 只有杜窈窈知道,沉阶一心忙于大业,懒得理会无关小事。 不在乎妻子,便不在意她的言行举止。 杜窈窈偏要从这点给他戴高帽子。 她低声说:“我十五岁嫁你,今年十八,过去很不懂事,在外面胡作非为,幸得你包容。” 沉阶好整以暇地坐着,听她冠冕堂皇一溜的话。 杜窈窈咽咽口水,继续,“我想着,我们总不能这样一辈子。我想试着和你处一处。” 她觑眼沉阶的神色,噘起小嘴,娇柔地道:“你说让我生个孩子,我每次闹着不舒服,可哪次没依你,一天一夜的没少含……”点到为止,故作苦恼,“不知道我这身子怎么了,一直怀不上!” 沉阶的脸色变了一瞬,快得杜窈窈几乎捕捉不到他的情绪。但直觉告诉她,沉阶听到“怀不上”,他心虚了。 “算了。”他拉她入怀,下颌抵她额头,叹声气,“我希望你跟我多坦诚。” 这代表他不追究过往了!杜窈窈乖巧地在他脖颈里蹭动。 “孩子的事,你别着急,我们多调养一段时间身子,请太医定时诊脉,该来的迟早会来。”沉阶温和安抚。 “嗯,听你的。” 杜窈窈回得好听,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连翻白眼。 药是你下的,你说能怀就能怀,你说不能怀,我还能时光回溯不成? -- 怕软得站不起 今儿是大年叁十,杜窈窈对沉阶纵心有不满,也暂且搁置。 除夕晚上皇帝大宴群臣,往年沉阶赴宴过节,在宫里待到子时后回来。原女主要么从外面酒楼点一桌菜送到府上,要么让厨娘按照惯例做一桌年夜菜色。 杜窈窈想着今年会一个人过,谁知沉阶吃过中饭嘱咐她,晚上他要回来用饭。 一个人过年,习惯过一次没什么,可两个人一起过,多一些家的感觉。且当是两个无家之人,报团取暖吧。 杜窈窈对年,有种异样的重视。 小时候,看到别人家在外务工的父母,每逢过年回家探望孩子,她总是懵懂地站在村口,等传闻中抛弃自己的爸妈,有一天能回来看她。 一年年,等不到,便不等了。后来过年,只希望奶奶身体长健,自个快快长大,报答奶奶抚养恩情。 可惜的是,奶奶去年因病逝世,到年底,剩她一人孤零零地守在屋里。 做了满桌鸡鸭鱼肉,她摆两人碗筷,听见外面邻居庆贺团圆的鞭炮声,眼里不由渗出泪花。 “夫人……怎么了?” 见主子坐在妆奁前出神,眼眶发红,银叶小声问。 “没事。”杜窈窈吸吸鼻子,吩咐道,“给我拿件耐脏的狐裘,我去厨房看看。” “夫人,那边烟火气大,您……” 银叶的话没说完,杜窈窈一记眼风扫来,银叶忙改口,“今日的晚饭马虎不得,有劳夫人。” 厨娘多做的江南菜色,杜窈窈指点她们做几道甜菜,如桂花糯米藕、拔丝地瓜、糖醋里脊等。 江南菜清鲜平和,有助养胃,她最近吃得嘴巴里淡出鸟来,又找个会蜀菜的厨娘,做盘辣子鸡丁。 天色近暮,刚换好身衣服,听见门口窸窣声响,一回头,正是沉阶。 他站在门边拍衣驱散寒气,一身绯红,发如墨,肤如玉,眉目乌黑清俊,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杜窈窈想,得亏他没生在魏晋,不然又是一个“看杀卫玠”。 “怎么了?”沉阶掀开珠帘,瞅眼身上的衣服,“这不是你着人送过来的?”拉她的手含笑道,“不好看吗?” 杜窈窈为图喜庆,前几日定做一套红衣裳,顺带给沉阶做了一套。 她怕他别扭,不穿红,没想穿起来怪好看。 杜窈窈诚实点头。 “同一块料子。”沉阶摸她衣衫布料,又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贴近她耳边,“穿着像喜服,不过仅此一夜。” 杜窈窈做衣服哪想那么多,单纯过年应该红红火火。明儿正月初一,同僚下属互相拜年,沉阶铁定穿不出去这样轻佻的颜色。 “你跟皇帝告的假吗?”厨房还未传膳,时辰算早。 “嗯。”沉阶的手有些凉,松开她,改揽纤细腰身,“我说家中有位体弱的夫人,需要照看,圣上允诺,赏我不少珍贵药材。” “我不弱。”杜窈窈反驳,是这副身子弱,她邀功,“今晚的菜,我在厨房看了半下午呢。” “厨房有管事,有厨娘,哪需劳驾你。”沉阶问,“味道呛不呛?” 原女主娇弱而奢侈,房里通常烧地龙,或用上等无烟的银丝炭。杜窈窈去厨房,确实引人注意。 下人们怕熏着她,只请她在门边发话。倒没沉阶和银叶想得夸张。 杜窈窈想说“还好”,看见沉阶关切的眼神,话到嘴边拐弯,“有一点。” 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沉阶自是好一顿体贴哄慰。 晚饭上菜,有冷膳、热膳,并糕点果品和米面主食,共有二十八道,小巧精致,搭配清新。令人食味大开。 沉阶夹块糯米藕片,入口香甜软糯,回味留甘。 “好吃吗?”杜窈窈眉眼弯弯。 “好吃。”沉阶扫过案上几道不常见的甜菜,端起酒盏与杜窈窈碰杯,“辛苦窈窈了。” 酒是花果酿制,度数低,不醉人。沉阶特意让人温过,喝进肚里暖洋洋。 杜窈窈边吃菜边喝酒,趁沉阶不注意就偷偷夹辣子鸡丁来吃。 吃了五六块,她交代厨娘做微辣,一张小嘴还是辣得红艳。 “好了!”在她准备再夹,沉阶以筷制止,“你答应我不吃辣的,胃疼可没人替你受。” 杜窈窈委屈巴巴地看着鸡丁,红辣椒里,外酥里嫩的小鸡块像在跟她招手,“快来吃我,快来吃我呀。” 不醉人的酒,她似乎喝醉了,沉阶望着她手边的两尊细颈空瓶。 杜窈窈今天格外高兴,沉阶受她情绪感染,不忍心拒她请求。 他夹起一块鸡丁,强忍辣意含在嘴里,一倾身按住她后颈,以舌尖渡给她。 杜窈窈怔怔地看他,睫毛扑闪扑闪,沉阶哄她,“快吃。” 慢慢咀嚼,杜窈窈扭头,原本泛着粉晕的脸,更红了。 天气严寒,草木间歇,沉阶却觉眼前如有桃花盛开,妩媚妍丽,姿态动人。 他作势又夹鸡丁,“窈窈还要吃吗?” “不吃了。”杜窈窈捂脸,控诉道,“你竟会欺负我!”她头有点晕,理智尚清醒。 沉阶轻叩案面,口气无辜,“我哪有欺负你,这不没到夜里呢?” “夜里也不准你欺负我。”杜窈窈嘟囔。 “那你欺负我?” “我才不稀罕!” “我稀罕。”沉阶端一小碗米饭放她面前,“光喝酒不行,吃点米饭垫垫。” 杜窈窈娇哼,“不吃!” “不吃哪有力气?”沉阶戏谑,“漫漫长夜呢!” 杜窈窈闻言瞄他下身,沉阶抓住,“你再看,我觉得把菜撤了,在食案上行事,也行。” “行个屁!”杜窈窈小声咕哝,扒口饭。 “你说什么?”他耳朵好尖。 “我说我好好吃饭,”杜窈窈恨恨嚼米,“今晚漫漫长夜呢!” 沉阶大笑刮她颊边一粒米,接过碗筷,“喂你。” 杜窈窈颇不情愿地被喂半碗米饭,走去暖阁时,小小地打着嗝。 她埋怨,“都怪你,让我吃这么多。” 沉阶一本正色,“晚上要守岁,怕你软得站不起。”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 再骚一点(二更) 听着正常,杜窈窈总感觉他话里话外在占自己便宜。 暖阁坐落在一座假山上面,炭火隐藏在山洞里,冬日烘得阁内温暖,设宴赏雪风雅无比。夏日打开四面窗扇,亦是纳凉观月的好去处。 沉府是御赐的前朝一位相公之宅,布局建造巧妙精雅。 进暖阁,沉阶开一扇窗,山下梅树连绵,数盏华灯下,白梅高洁,红梅冷艳。 深沉夜色,天空细细碎碎飘起雪来。 “呀,下雪了!”杜窈窈伸手去接。 沉阶握她的手,从身后拥她,指向天际,“窈窈,看!” 只见一束束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如天女散花,流光溢彩四处飞溅。 “好看吗窈窈?”沉阶在“呯呯”巨响中大喊。 “好看!”杜窈窈兴奋地拍手,像个小孩子般。看着看着眼中噙水,低声喃喃,“真好看啊!” 这是她十八年来第一次有人给她放烟花。 过去家里太穷了,没买过烟花,每当逢年过节吃完晚饭,她和奶奶总会坐在门口,看别人家放的烟花漫天飞舞。 她爱大放厥词,“奶奶,等孙女以后出息了挣钱了,过年过节我们要放一整夜的烟花,只比别人家多不比人家少!” 奶奶苍老的脸上含着殷殷期待,“那得多破财啊。” 可惜,没等到她立业赚钱,奶奶却不在了。她穿到这个什么男频文的世界,第一次看烟花,居然是种马男主所放。 “窈窈,怎么了?”沉阶察觉她情绪低落,板过她身子。 杜窈窈抹抹眼泪,“我想家了……” 沉阶拿手绢帮她擦脸,好笑道:“这么大人还想家呀,过年不兴哭的。” 他算日子安慰,“今儿叁十,初二回娘家,后天我们启程回青州,晚上就能到。别哭了啊……” 杜窈窈推开他的手,鼻涕眼泪往他胸前蹭。 “调皮!”沉阶拍拍她后背,抱紧,低声道,“窈窈,这是我记事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 “往年你不开心吗?”杜窈窈寻思,他从考上状元之后,日子过得不算赖吧? 她有些醉,而且没对他打开心扉。沉阶不知怎么解释,含糊道:“今年和往常不一样。” 想了想,又细细和她说明,“今年有你,有你送的新衣裳和精心准备的饭菜,我很喜欢。” 最重要是心里有了牵挂。 杜窈窈哼哼,想问“你送我点啥呢?”又觉张嘴要多不好意思。 沉阶早有准备,从袖中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塞到杜窈窈手里,“这是给窈窈的压岁钱。” 杜窈窈边拆边揶揄,“我这么大人了,还有压岁钱呀?” “有,送到九十九。”沉阶打趣。 沉窈窈数了数银票,足有一万两,折合人民币好几百万呢。这把银子带回现代,一辈子吃喝不愁啦。 她心里欢喜,嘴上得了便宜还卖乖,“只会送钱,俗气!” 杜窈窈商户出身,家里不缺钱。沉阶笑道:“另备了别的东西,怕你不喜欢。我近来忙,你喜欢什么自己去买,钱不够找帐房支。” 杜窈窈收好红包,偏揭他短,“你最悲惨的一个年怎么过得呀?” 沉阶回忆,“在牛棚里,和一头牛过的。” “哈哈——”杜窈窈捧腹,险些笑出眼泪,“太好笑了!” 沉阶也笑,“不准人有点糗事吗?” “你为什么和牛过呀,哈哈,笑死我了……”杜窈窈乐个不停。 沉阶道:“那是在一个亲戚家,我六岁,和他们家儿子发生些争执,被赶出来了。” 杜窈窈“啧啧”两声,“好惨好惨……”扒他身上乱嗅,“来,我闻闻有没有牛粪味。” 沉阶反手扣她腰肢,身体倾斜压住她,喉咙一滚,“有,牛粪想滋润一下鲜花,看明天花会不会更美。” 想做时这人能自比牛粪,杜窈窈歪头娇笑,“花营养过剩怎么办?” 沉阶戳戳她小腹,“土地贫瘠,需要多浇灌。” 两人衣上有酒味,她摇头,“我要先洗澡。” 沉阶顺势,“一起洗。” 杜窈窈坦言,“这没有浴池,只能放浴桶。” 沉阶说得不明不白,“所以你得站着。” 杜窈窈眨眨眼睛,在浴桶里站着是什么鬼?她悟性极好,立马想到站姿后入,嘟嘴气道:“怪不得你给我喂饭!” “不然呢?”沉阶逗弄,“你以为我善心大发?” “黑心肝!”她啐他一口。 “那你是什么?”沉阶好奇。 “我是仙女,天上的仙女……”杜窈窈醉酒飘然,比平常大胆。 “噢。”沉阶状似赞同,咬她耳朵,“仙女泄得琼浆蜜液好喝,今晚多赐些给吾等凡人吧……” 杜窈窈羞耻捂脸,“骚不过,真的骚不过……” 沉阶叫人备好热水,抱她去屏风后,鼓励道:“窈窈能放开一点,再骚一点,我会更喜欢!” 杜窈窈:“……” 你的喜欢让我腰酸腿酸,我哪敢! -- 揉得不舒服吗? ρo⓲∁∁.∁o㎡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浴桶不大,可容纳两人,水面漂浮一层风干的桃花瓣。 沉阶解开杜窈窈的腰带,叁下五除二把人剥光,丢进水里,随即脱衣跨入。 “我衣服今天头一次穿呢,你别弄坏了。”杜窈窈张望被扔得老远的红裙。 沉阶捞起她一条腿,捏了捏脚丫,“我还没衣服重要?” 杜窈窈踢他,“洗澡就好好洗,别动手动脚!” “我不是在给夫人洗吗?”沉阶一手托她脚,一手掬水拂在脚背,细细揉搓。 杜窈窈被他揉得发痒,这哪是按摩,明明挑逗,她脚趾蜷起,软声拒道:“别揉了……” 清瘦纤白的足因刺激勾成一弯新月,沉阶放颊边蹭下,手沿着小腿往上滑,低笑道:“不揉脚,那窈窈让我揉揉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这可意味深长。 他的手攀延至她大腿,在内侧来回逡巡,杜窈窈扑腾着浴水泼他,“哪里都不让你揉……” 水珠沿他白皙的面容往下滴,如玉石沾水,在灯光下透着清润光辉。ρò壹8ⒹⒹ.Ⓒòм(po18dd.com) 杜窈窈伸脚踩他的脸,粉润的脚丫从他高挺的鼻骨滑到薄红的唇边。 她扬眉,“咯咯咯咯”地笑着。 让他不可一世,就要踩他脸上。 沉阶微一侧头,张口衔住她圆俏的大脚趾。 只含一点,唇舌的温暖包裹脚尖,杜窈窈羞得急往回缩,红着脸结巴,“你、你……” 沉阶抬起她脚,在足背上亲一口,“窈窈不脏。” 她脚保养得是很好,常日里牛乳泡着,可他太不讲究……真是色欲熏心。杜窈窈哼道:“精虫上脑!”管她手脚,能用的地方他都想干。 “窈窈怎么知道?”沉阶不驳反认,拖她的腿把人拽过来搂在怀里,瞅着她的粉腮酡颜,以鼻尖相触,“我现在恨不得把你直接吃掉。” 满脑子那档事。杜窈窈嗔笑,“吃多少回了不腻吗?” “不腻。”沉阶熟门熟路地探到她腿心摸索,分开花唇,寻到贝肉里的豆珠按摩。 上面不闲着,抱她的手从腋下穿过,握住一只乳揉搓。 杜窈窈被他上下其手撩得喘息不断。 沉阶趁势把舌尖送她嘴里亲她。 “呜呜……” 阴豆胀大,奶尖挺立,嘴巴还被他堵着,一种压抑的快活漫延周身。杜窈窈扒他的后背,划出道道指痕。 似哪道用力,他疼了,沉阶松开,笑道:“弄得你不舒服吗?居然这么凶?” 杜窈窈喘一大口气,“不要你亲我。” “那我亲这里。”沉阶低头锁视她的樱红尖尖。 “这里也不准亲。”杜窈窈用手掩住。 沉阶自语,“那我就慢慢揉吧。” 他揉得舒服,杜窈窈满足地眯起眼,“随便你。” 沉阶不乐意她自个享受,提议,“窈窈要和我一同出力。” “嗯?”杜窈窈侧眼睨他。 “你和我一起揉。” “不行!”杜窈窈一口拒绝。她怎么能当他的面自慰呢。 “你不是说你用手弄过?”沉阶旧话重提。 “什么时候?”杜窈窈不记得有这茬。 “那回我问你体质改变,你说今年自个常弄,食髓知味……”沉阶详细提醒。 杜窈窈眨眨眼睛,貌似有这么一回事。那是她为应付他胡诌的。 “你想都别想,”杜窈窈回绝,又刻意夸他转移话题,“你揉得很好呀,揉得我脑子里晕晕的,想一直你揉……” 阴蒂的快感经小腹传输直冲头顶,杜窈窈真觉得爽利。 “累了,不揉了。”沉阶听不进她甜言蜜语,收手撂挑子不干了。 绵延的快感一下中断,杜窈窈万分委屈地看着他。 沉阶从水下抬起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晃晃,“让我干活,可以,你和我一起。” 杜窈窈噘嘴闭眼,他哄她,“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且在水里,我看不见。”拉她的手往腿心送。 杜窈窈羞窘抱怨,“你竟爱拉我做这些羞事!” 沉阶理所当然,“我们是夫妻,夫妻就要一起尝试做没做过的事。” “没做过的事多了,你心思多在床上!”杜窈窈撇嘴。 “这夫妻的情意,本就在一来一回里加深的。”沉阶哄诱,攥着她的中指捅进穴口。 杜窈窈以为是揉阴蒂,没想直接入穴,她挣动,“我不要进去!” 沉阶摁紧她,不容拒绝地插进穴中。 她的指在前,抵着阴壁上方,他的中指在后,紧紧压迫她。 “进来了,没什么的。”沉阶柔声宽慰,引着她寻到穴前的敏感点,在层层软肉里发现一块褶皱圆点。 他解释,“这是窈窈的淫肉,揉这里你会到得很快。” “胡说,你胡说……”杜窈窈猜测那可能是G点,她不愿承认。 “事实胜于雄辩。”沉阶压着她在那处打转研磨,快感如水一般地从指下泄出,杜窈窈又羞又爽,花心泛滥出黏腻液体。 哪怕在水里,依旧传出“噗啾噗啾”的声音。 “不知是洗澡水,还是窈窈的淫水。”沉阶故作正经地逗弄。 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自慰,杜窈窈酒后的身子敏感,加上心理作用,不一会儿挺着小腹哭咽:“不要,不要……” 淫肉被揉得胀大一圈,硬凸凸地硌在两人指下,沉阶知她要到了,故意停顿,“不要什么,是揉得不舒服吗?” -- 插得想尿【H】 “别停……”杜窈窈指尖蠕动,她身子发软,力道小,需要他的强烈一击,“沉阶……” “叫什么?”沉阶皱眉。 “夫君……”腔调软软。 他还不动。 杜窈窈咬牙,“老公……” 沉阶却不想她到得这么快,拖她带进更深处,钻入紧致的媚肉里。 他问:“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杜窈窈捂嘴。两根手指进入,花心如嗷嗷待哺的小嘴,一口一口吮得欢快。 沉阶在里面抠挖戳刺,引得媚肉连连痉挛,他说:“这是窈窈咬我咬得最紧的地方,只有把它干松了,你才会乖乖泄出水来。” “别说、别说了……”杜窈窈泪眼朦胧,花心收得越来越紧。 沉阶拔出中指,抵住上方淫肉,轻道:“这回,窈窈含着自己泄出来。” “不、不要……” 杜窈窈迷怔,来不及抽出手指,沉阶重重在淫肉上几记按压,那处膨大,一瞬间炸开,她身体颤抖、无法自抑地涌出大股热流。 花心骤松,而后含着她的指规律缩动。 沉阶挺进深处搅了搅,那里软烂得不成样子。他带她的手指离开,路过上壁摁几下,“看,泄了就小了。” 杜窈窈眼眸紧闭,埋在他的胸膛不敢抬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上回你还尿在我身上呢。”沉阶俯身咬她耳朵。 杜窈窈暗恨,小嘴一张咬上他胸前的乳珠。 沉阶轻嘶一声,“我可没有这么大要吃奶的女儿。”满是打趣。 杜窈窈吐出,呸呸两口,“我更没有天天吃奶操穴的爹!” 沉阶扑哧笑出来,“我没说过要当你爹。” 杜窈窈瞪眼,“我什么时候成你女儿?” 醉了,她真是醉了,沉阶道:“我只是打个比喻。” 杜窈窈嘟囔,“我爹那个渣男你别跟他学!” 杜窈窈在现代的父亲实渣无比,孕期出轨,气得她母亲生下孩子远走改嫁。父亲被小叁上位的继母管着,对她不管不问。 沉阶却以为她说的是岳父杜青,听闻除原配之外,杜青纳好几房小妾。 他安抚,“有窈窈,我不纳妾。” 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纳妾,杜窈窈迷糊,“你纳不纳妾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沉阶反问笑道。 “你想纳就纳吧,天天这样缠着我,我好累。”杜窈窈打个小小的哈欠,一不留神漏出心里话。 良久得不到回应,抬眼看沉阶,见他面色严肃得有点冷。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话,她酒意消退一半,拱腿蹭他硬挺的阳物,撒娇道:“先说好,你敢纳,上完别人,这脏东西便再不能碰我!” 沉阶点点她的小鼻子,“这么霸道?” “我的……”杜窈窈抬臀,想把他坐进体内。 “真乖,这就想报答我的喂饭之恩?”沉阶抱她起来,从后面把她压在桶壁上。 “你轻点……”杜窈窈手按桶沿,屁股高高翘起。 沉阶箍紧她的腰,龟头顶开穴口,“噗呲”一声操到底。 “啊——”杜窈窈仰头,双腿打颤,小腹下方浅浅凸起阳根形状。 后入插得深,站姿尤甚,他粗长一根塞满穴中,花心捣得凹陷。 “别夹这么紧……”沉阶拍拍她的臀。 “涨……太深了……”杜窈窈踮脚,想吐出一点。 沉阶拖她的腰往下,尽根猛顶上去,“吃过这么多回,还不适应吗?” 听着好耳熟,杜窈窈颤声,“不、不适应……” “插泄一回就好了。”沉阶挺腰开始耸动。 肉棒在穴中来回进出,茎身摩擦软肉,龟头次次顶弄花心,顶端的棱边勾出内里嫣红的媚肉,再由抽插强硬地塞回去。 “呜啊……别这么……重啊……”高潮过一次,杜窈窈穴酥人软,被撞得一晃一晃。 “重了才好,轻了不解痒。”沉阶这话不知说她是说自己。 小穴被插得洞口大开,淫水肆流,边缘的嫩肉没等缩回,又趴附在肉棒末端。 “滴滴答答”的声音,自交合处坠落拍击水面。 “嗯……啊……我、我不行了呀……”杜窈窈晚上喝下两瓶花果酒,满肚子水液晃荡,尿意上涌引发穴内越绞越紧,她摇头尖叫:“要到了,要到了!啊——” 一股一股的水液从穴里喷出,沉阶不尽兴,狠捣几下,“没用!” “呜高潮……别插了……”杜窈窈汗泪交融,头发乱糟糟贴在脸上,她挪动身子,呜咽道:“我想尿尿……” 沉阶动作稍顿,并不抽离,故意道:“暖阁还没叫人放恭桶,你这样怎好叫丫鬟瞧见?” 杜窈窈并紧双腿哭闹,“放开放开!” 沉阶偏攥她两腿分得大开,一下一下往里深捅,语气连哄带骗,“窈窈可怜可怜我,没射呢,你再憋会儿。” 杜窈窈一口老血想喷他脸上,人有叁急,她如实说:“你一插,我会忍不住……” – 上章有大修,订过的宝子们,有兴趣可以翻回看看。 -- 不许尿【H】(二更)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沉阶口上故作正经,“忍不住也要忍,女子随便尿多丢脸啊。” 杜窈窈一手捂着小腹,腿根打抖,“呜呜,你快点啊……” 沉阶指点,“你屁股撅高点,我动的时候你自己摇。” 撅是撅了,摇不可能,杜窈窈吃过“自己缩”的亏,断不相信沉阶在床事一心想爽的鬼话。 她腰肢纤细,臀白而翘,一顶一撞荡起美妙弧度,沉阶压着她的小腹,时轻时重的研磨花心宫口。 杜窈窈掰他的手,挣道:“不带这样的……”手劲这么大,不插尿要把她压尿了。 沉阶状若研究地用手掌摸索,“我在试,顶哪里容易射出。” 确定不是顶哪里能把她逼尿吗?杜窈窈欲哭无泪,夹紧穴,生怕忍不住又失禁。 感觉抽送艰难,沉阶只拔龟头,戳刺花心,嘱咐道:“憋紧了,不许尿哦。” “呜呜呜呜……” 憋尿引发剧烈的快感,杜窈窈几次想泄硬生生忍住,爽得天旋地转的同时,小腹酸胀难当。 花心时不时沁出一股水流,沉阶埋进去,她咬得紧紧的不敢泄。 他使力,顶到宫口。 小腹的凸起更明显。 杜窈窈腰塌腿软,仰他怀里,迷乱哭泣,“要尿、要尿了……” “不许尿!”沉阶命令,手指下移,横开唇肉,在阴豆下方寻到尿口堵住。 “沉阶……沉阶……”杜窈窈“啊啊”乱叫,“呜呜老公……” 沉阶顶弄宫口,龟头戳着外周的嫩肉,仍不松口,“不许尿。” 他指尖却在强横地揉她。 尿口瑟缩渗出几滴水珠。 杜窈窈大脑一片空白,一波一波的汁水从深处喷涌,小穴像缺了一角的天,哗啦啦的淫液击在水面。 她抠紧桶沿,夹紧他的手,失神喃喃,“要尿了……要尿了……” 身体剧烈痉挛几下,稀里糊涂地狂泄出来。 沉阶干进宫口,箭一样的液体瞬间迸射。手始终揉着她的尿口没有丢。 高潮的时候唤着她的名字,“窈窈……” 云雨渐歇,杜窈窈彻底瘫在他怀中,久久缓不过神。 沉阶叫人备第二次水,将两人彻底清洗干净上榻。 “窈窈。”杜窈窈洗完,沉阶没给她穿衣,光溜溜地躺在被衾里,沉阶上床想摸。 杜窈窈翻身甩他一巴掌。 “啪”,清脆一声,沉阶被打得偏过头去,愣了。 她手劲不大,手心也软,疼倒不怎么疼,他一侧脸微微发红。 “怎么了?”沉阶问。 杜窈窈眼中含泪,怨恨地,“你凌辱我!” “强迫你尿,就是凌辱你了?”沉阶讽笑,“你不想想上次你爽得尿我一身,谁抱你下马车去庄子,谁给你洗澡换衣裳?真要凌辱你,合该让婢女们伺候你,好好看看冰清玉洁的主子私下里骚成什么样。” “你……你!”杜窈窈手指着他,气不过拿枕头砸他。 沉阶不动,任她撒泼,“夫妻间强迫不也是一种情趣,你何必斤斤计较、耿耿在意?” 他冷笑一下,“还是说你只对我这个人介怀?” “你什么意思?”杜窈窈坐正身子。 “没什么意思。”沉阶整整衣襟,慢条斯理地道:“只是突然想到,有些女人,在自己男人床上装贞洁烈妇,在别的男人床上说不定就是淫娃荡妇。” 清大哥哥才不会像他这样下作无耻,杜窈窈想到宋行楷的脸有些心虚,脸红。 她扯扯被子,“你胡说什么?”软下口气,“大过年不吵了,快睡觉吧。” 沉阶沉默一会儿,合帐上榻。 时间已过子时,外面烟火声渐消。 杜窈窈脊背拱起,一个人蜷在床里侧。 沉阶把人捞进怀里,轻掐她腰上的软肉,“还生气呢?” 杜窈窈嘟嘴,“哪敢,我说一句,你说叁句,各种阴阳怪气。” 沉阶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怎么不说你心虚呢?” 这个问题不会得到答案,他很快转移话题,承诺道:“我敢保证,我在床上从没有一点凌辱你的心思。”亲亲她的额头,“每次只想让你舒服。” “我不舒服!”杜窈窈不如他意。 “哦,不舒服,喷得那么多,叫得那么媚,表情那么爽?”沉阶一连串堵她话,“那你要舒服,得浪成什么样?” 杜窈窈觉得今晚是喝酒把脑子喝傻了,认输道:“我说不过你。” 见不得他上风,又膈应几句,“怪不得御史台这么厉害,有沉大人一张嘴就行了,下边人审什么人办什么案,一天天的竟瞎费功夫。” “我的嘴有大用处,可不止审人办案。”沉阶别有深意地盯着她,杜窈窈察觉他的用意,忙翻身,“我累了我要睡觉!” 沉阶钻进被衾,分开她的腿,头颅埋进去。 “对于窈窈这样满怀心事的犯人,御史台一般都是大刑伺候。” 大,太大了,御史大人亲自下口。 -- 死亡玉佩 ρo⓲∁∁.∁o㎡ 两人胡闹到天色胧明才歇息,杜窈窈累得一根手指头抬不起来,第二天一觉睡到日上叁竿。 大年初一,银叶穿得一身喜庆,撩开帐子,“夫人醒了?” 杜窈窈揉揉昏沉的脑袋,向房内巡视一圈,又朝门口看去。 银叶立马会意,禀道:“大人进宫去了,中午晚些回来用膳。” 杜窈窈点头。差点忘了,正月初一,古代百官要齐集太和殿给皇帝拜年。 想到这,她问:“今儿我们府上没来人吗?” 平日里沉阶那些下属同僚的夫人多递帖子拜会,今天按理也有来往走动才是。 银叶道:“来了,一上午来几波拜年的人,大人早吩咐过,夫人体弱不见客。收下礼,恭贺几句他们便走了。” “嗯。”杜窈窈望向床尾一套华美精致的红裙。 银叶笑道:“这是大人给夫人准备的,留着正月穿。衣柜里还有十几套同色不同款的,用的是南边时兴的云锦,听说要一百两银子一匹,京城里的贵妇淑女争相逐求呢。” 这话有点显摆的意思,旁人争求的,沉阶一备十几套。 杜窈窈理解为,他最近对她满意,她“喂”他真的“喂”得很饱。 在现代,金主对小情儿不也衣服包包钞票,各取所需罢了。 裙子穿上确实好看,胭脂红的颜色如花似雾,既婉约大气,又飘袅如仙,衬得人甜媚好几分。ρò壹8ⒹⒹ.Ⓒòм(po18dd.com) 比过年穿的那套好,她没舍得订那么贵的料子。 不愧书中能收服那么多女人,沉阶挺有眼光啊。杜窈窈怪里怪气地想。 “夫人,您枕下这玉佩收哪里呀?”银叶收拾床铺问。 杜窈窈回头,她枕头下压着沉阶昨晚给的一万两压岁钱,什么时候多个玉佩? “拿过来我看看。” 银叶捧着那枚玉佩走到妆奁前。 杜窈窈接过。玉佩呈环形,通体洁白晶莹,毫无瑕疵,中间绣着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精美非常,栩栩如生。 她不懂玉,但从质地颜色,这等温润光亮,绝非凡品。做工精细,应出自大家之手。自古,龙喻男,凤指女,玉佩的主人许是位女子。 杜窈窈一下联想到沉阶的母亲。 沉母早逝,是林相公的嫡女。这枚玉佩,她猜测是沉阶母亲留下来的遗物。 一个男子把母亲遗物送给女子,多少有剖白心意的意思。杜窈窈却高兴不起来,她的手甚至有些颤抖。 ——原书正是这枚玉佩,它是致原女主死地的起因。 “怎么了,夫人?”银叶见杜窈窈状态不对,轻声询问。 “没事。”杜窈窈摇头,强笑道,“若沉阶问起,你就说我很喜欢他送的东西。”把玉佩递给银叶,“帮我找个锦袋装起来。” “是。”银叶收好,暗自纳闷,夫人看起来不像喜欢的样子。 初二回娘家,杜窈窈有意无意向银叶打听些父母癖好,家中情况。 礼品沉阶已备好,杜父爱茶,沉阶收集几种珍稀茶叶,其中两种是宫廷贡品,找太子求的。杜母喜胭脂水粉,沉阶命下人在京城各个种类买一匣。 连杜父几个小妾、杜窈窈的庶妹,礼物一个没落下,做事不可谓不周到。 次日从沉府浩浩荡荡几辆马车驶往青州,杜窈窈坐在车里,有种不真切的恍惚感。 书中沉阶没陪原女主回过娘家,新婚叁天回门,他象征性和她走趟永宁侯府,给姑母杜氏敬盏茶了事,中饭都没留下吃。 每年初二,沉阶忙得不见人影,原女主一人没脸回去。青州人只道她嫁京城高官,风光无限,不知她为何几年不归家。 不过原女主本没心没肺,情系表哥,沉阶陪不陪回家,她不甚在意。 杜窈窈在意,从书上信息来看,沉阶暂时决定她的生死。 “窈窈,累不累?”沉阶端坐,揉着怀里人的后腰。 杜窈窈趴他胸前,委屈地抱怨,“腰好疼好酸,膝盖也疼……” 全拜他昨晚后入耕耘,说什么年末年初要恩爱,寓意一年和和满满。 净为天天吃荤找理由。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身在福中不知福。”沉阶调侃。 杜窈窈不满,“我快撑坏了好嘛,明明饿汉不知我饱汉虚!” 别人放年假,到处游玩。沉阶放年假,有事没事拉她床上锻炼,做得穴肿腿软。 他怎么突然提“饿汉”,杜窈窈奇道:“你最近碰上自荐枕席的了?” 书中他女人太多,杜窈窈没这么好记性,记住每一个。 “怎么这样问?”沉阶惊讶。 “那你说‘饿汉’。”杜窈窈提示。 “这个。”沉阶恍然,笑着解释,“是楚得,他说过年累得半死,各房小妾争相邀宠,他怕精力不够,天天喝大补汤来着……” 准确来说,楚得原话是女人旷久如狼似虎,他真怕在床上搞到精尽人亡。 这话下流,沉阶和杜窈窈说得委婉。 杜窈窈闻言撇嘴,暗啐一口:猥琐男,大种猪!对沉阶没多好语气,“你难道很羡慕他呀?” “哪有,”沉阶拧她脸蛋,哄道,“我有窈窈就够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和楚得一路货色好不好?杜窈窈心里乱翻白眼。 “若非那场遭遇,楚得不会变成这样……”沉阶叹息。 什么遭遇?杜窈窈好奇。沉阶没往下说,她也没问。聪明人得牢记,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尤其这类皇家秘辛。 似想起什么,杜窈窈掏出胸前的锦袋,打开,试探问,“这个玉佩好好看呀,买来是不是很贵?” 沉阶摩挲玉身,反问,“你喜不喜欢?” “喜欢!”杜窈窈佯作欢喜,指指颈上的红绳,“我怕戴着磕坏了,专门串根绳子挂在脖子上。” 话中隐喻:看,我对你亡母的遗物多用心! 沉阶果然露出欣慰的眼神,杜窈窈知自己赌对,装得更加乖巧。 沉阶道:“这是羊脂白玉雕成,我母亲留下来的。” “啊?”杜窈窈假模假样地叫道,“这可太贵重了,我大大咧咧的,万一摔了碰了怎么办?”作势要取下锦袋。 “不用,”沉阶制止,“本来就是留给儿媳妇的。”凤凰玉饰不适合男子佩戴。 “那我谢谢母亲了!”杜窈窈小心翼翼地放入衣领。 -- 生不出来! ρo⓲∁∁.∁o㎡ 青州距京城两百里,马车行上大半天,下午赶到城里。 杜府坐落在城中繁华街巷,一行车马井然有序地驶过,惹来周遭行人议论。 “呦,去富贵坊的,人和车不少,该不是杜家的大姑娘回来了?” “我看这些仆人颇有气势,像是官员侍卫。” “听说杜姑娘在京城名声不好,不得夫君喜欢,婚后几年是没脸回来。” “人这不回来了,哪个男人不好美色?杜姑娘从小生得水灵漂亮,仙女似的,我一看那就是做官太太的命。” 人声嘈杂中,沉阶在车内握住杜窈窈的手,低声道歉,“委屈窈窈了。” 杜窈窈知他说的是婚后几年没陪她回过青州,往事已过,再纠结没多大用处。ρò壹8ⒹⒹ.Ⓒòм(po18dd.com) 她若不介怀地笑笑,反提醒道:“我们家都是没多大学问的人,家人或下人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多担待点。” 家中清况,杜窈窈来之前了解清楚。 父亲杜青经商致富后,沉溺酒色,惯来宠妾灭妻。母亲翠娘年轻时被誉为卖豆腐的“西施”,光有美貌,没有脑子,色衰而爱弛。 哥哥杜文武,文不成武不就,乡试考几回没过,至今没取得参加科举的资格。 几个姨娘中数柳姨娘最厉害,不但执掌中馈,生的女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马车在一处宅子门口停下,杜窈窈整整衣发,聘聘婷婷搭着沉阶的手下车。 许是一早听闻消息,杜家老小都在门外候着。 杜窈窈的目光掠过肥胖发福的中年男子,停在他身后一个纤美秀丽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一触到杜窈窈的眼神,两行清泪落下,急步上前,唤道:“窈窈……”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尽管原女主被这位母亲养得任性愚昧,杜窈窈还是深刻感受到翠娘的思女之情。 她没有过母亲,不知道母亲的声音这样软,怀抱这样暖,不禁潸然泪下,“娘——” 翠娘抚摸她纤细的腰身,哽咽道:“高了,瘦了,窈窈怎么几年不回来啊?” 杜窈窈抱着翠娘,哭花了妆,良久才说:“是女儿不懂事……让娘担心了……” “行了,大正月哭什么,窈窈回来就好!”杜青不耐烦地呵斥翠娘,又招呼沉阶,“贤婿一路辛苦。” 杜青不是第一次见沉阶,叁年前嫁女,他带儿子杜文武赶过京城喝喜酒。几年没见,沉阶不仅官升得快,连姿仪气势胜往时许多。 从前是清朗书生,崭露头角,如今养得一身权贵之气,沉在骨中,举手投足流露无形威压。 杜文武寒暄,“妹夫英姿更甚以往。” 沉阶淡淡颌首。 翠娘听杜青斥声放开杜窈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娘是太高兴了,忘记窈窈和女婿舟车劳顿,一路该渴该饿了。”她引路,“走,我们进屋去吧。” 沉阶客气,“岳母。” 杜窈窈安慰,“娘,不碍事。” 一行人迈进大门,六儿和银叶在后面张罗侍卫把礼品一箱箱抬进府中。 杜窈窈挽着翠娘在前走,只听身后忽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大姑娘几年不回来,我以为是贵脚不踏贱地,再不想回我们这小门小户了呢!” 杜窈窈回头,一个穿艳红衣裙的女子扭腰摆胯走来,眉眼狭长,颧骨高耸,长相妩媚而精明。 想必这位是传说中的柳姨娘。 杜窈窈掩嘴咳嗽几声,眼角余光瞥向沉阶。恶人需得恶人磨,她这个柔弱娇妻先不上场。 沉阶会意,淡笑道:“窈窈体弱,这几年我留她在京城调养身子,是哪里做错了吗?” 面上含笑,眼里却无一丝笑意,冷厉得渗人。 柳姨娘后退几步,讪笑,“没错,没错。” 杜青训斥道:“就你多嘴,厨房的膳食安排好了吗?” 柳姨娘低头认怂,“安排好了,妾身今天忙活一整天呢,老爷尽管放心。” 杜青朝沉阶打哈哈,“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贤婿别放在心上。” 沉阶扯扯唇,一缕讽意掠过嘴角。 一个和柳姨娘面向几分相似的女子站出,娇声怯怯,宛如莺啼。 “我代我娘……跟姐夫说声对不起。” 这我见犹怜的姿态和声线,杜窈窈实在恶寒,拉翠娘转身离开。 她想过原女主的原生环境差,没想到处处充满斗争和心机。父亲和稀泥,母亲指望不上,得亏性子跋扈,不然这精明姨娘带着白莲庶妹,能把人吃得骨头不剩。 吃晚饭时,柳姨娘自顾自在食案坐下,又被杜青喝斥,妾室不能上桌。 杜窈窈瞧柳姨娘那娴熟的姿态,不像平常不能上桌的样子,反观翠娘,坐在厅中主位面带惶恐,不时觑着杜青脸色。 没亲历过古代宅斗,杜窈窈看电视也了解。这府上一大家子,有时不论身份,只论恩宠,谁得宠谁执掌中馈谁老大,丫鬟婆子们多的是人去巴结讨好。像翠娘这样柔弱可欺的正室,容易遭人冷待。 “娘,快吃……”杜窈窈夹块清蒸鱼肉放到翠娘碗里。 “不劳烦大姑娘的手,妾身来替夫人布菜。”柳姨娘挽起衣袖盈盈上前。 翠娘的身体颤抖一下,杜窈窈制止,“不必,姨娘在旁候着吧。” “那大姑娘多喝两碗红枣桂圆汤,补补气血,以求多子多福。”柳姨娘状似好心地劝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杜窈窈心头一口闷气憋得难受。 “是啊,姐姐。你和姐夫成婚几年了,什么时候能给爹爹生个小外甥呀?”杜瑟瑟附和开口。 杜窈窈撂下筷子,索性发挥原女主的嚣张气势,瞪向对面人: “你一个未婚闺女,手伸那么长,管事管到姐姐姐夫床上来?” 这话有些难听,暗讽庶妹有窥觎姐夫之嫌。 杜瑟瑟涨红脸,水灵的眼睛含泪看向杜青,委屈哭诉:“爹,你看姐姐——” “窈窈,瑟瑟她还小,”杜青充作和事佬,“你做姐姐的多包容。” 杜瑟瑟今年十五岁,心眼这么多,那长大得了? 杜窈窈撇嘴,“我十五岁就嫁人了,瑟瑟这年纪不小吧?” 杜青护短圆场,“你自小比瑟瑟懂事,爹放心你。”话锋一转,“你和贤婿年纪不小了,是该要个孩子。” 孩子孩子孩子,杜窈窈才到一会儿听几遍,顿时生出逆反心理,破罐子破摔道:“我身子差,生不出来!” -- 春宫图册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翠娘小心地拉杜窈窈的衣袖,“窈窈,你过去身子骨差,可郎中说于生育上无碍。” 杜窈窈故露黯然,“现在不行了。” 翠娘惊疑,“怎么会呢,京城里名医那么多。” 沉阶神色变一瞬,宽慰翠娘,“岳母不必担心,窈窈是太心急了,说的气话。子嗣一事,也看夫妻福缘。” 翠娘了然,安抚地拍拍杜窈窈的后背,小声道:“窈窈不急,娘会帮你想办法的。” 杜窈窈下意识望向沉阶,他那边把眼神移开了。 原是虚惊一场,杜青招呼沉阶继续用菜。 柳姨娘上前给杜青斟满酒,提议道: “大姑娘在京城独个,身边没甚亲人照料,小姑子那边侯府事多,约摸看顾不过来。夫人身子差,不如叫瑟瑟去府上给大姑娘做个伴?亲妹妹,总比外边那些丫鬟婆子用心。” 说完看杜瑟瑟一眼。 杜窈窈立即乖巧地道:“瑟瑟若到京城,一定会替父亲、母亲和小娘照顾好姐姐。” 柳姨娘是妾,在人前杜瑟瑟需称翠娘为母亲,称亲娘为小娘。 杜瑟瑟芳龄十五,这年岁已该谈婚论嫁,柳姨娘却提出把女儿送到京城姐夫家里去,她打得什么主意,杜青猜到几分。 杜窈窈身体不好,成婚几年不孕,沉阶位高权重,难免看重子嗣。若大女儿生不出,小女儿做个替补……不是不行。 姐妹共侍一夫虽惹人笑话,但杜青想到当地太守在自己一个商户面前阿谀献媚,为保这桩权贵婚姻长久,多献出一个女儿不算什么。 心中打定主意,他装腔作势地问杜窈窈。 “窈窈,你觉得怎么样呢?” 语气询问,神色带着不容置喙。 翠娘嗫嚅插嘴,“瑟瑟今年十五……跟窈窈他们夫妻俩住不合适吧……” 一个青涩美貌的妻妹,一个年轻气盛的姐夫,同住一处府邸,任谁品,多少有点瓜田李下的嫌疑。 有些事各人心知肚明就好,不必摆在台面上明说。杜青羞恼翠娘的直白,“女婿人品贵重,你当是那礼义不分的无耻之徒!” 翠娘害怕地往后缩身。 杜窈窈心中嗤笑:恐怕你们巴不得沉阶礼义不分,做欺辱妻妹的无耻之徒! 她伸手挡在翠娘面前,皮笑肉不笑,“父亲别生气,妹妹能来,我再欢喜不过。”如小媳妇般娇羞看向沉阶,“只是夫君一向喜欢清净,窈窈自个做不了主……” 这是请他开口了。 沉阶接道:“我府上婢女够用,多谢几位美意。” 竟把杜瑟瑟比作婢女之流,表面道谢,实际连声“岳父”没称过。 杜青的脸色霎时不好看,一抹笑僵在嘴角。 杜瑟瑟头低得恨不能埋到食案底下去,羞窘得脖子根通红一片。 柳姨娘没想沉阶这么不给情面,拒绝如此干脆。楞在那里,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厚脸皮找台阶下,朝沉阶一礼。 “是小妇人见识浅,多虑了。” 杜青摆手,“净晦气,下去下去!” 杜瑟瑟随柳姨娘退出门外。 饭过叁巡,杜青催促杜窈窈,“窈窈,你娘几年没见你了,你去房里跟你娘说会儿体己话,我和你哥,陪贤婿再喝几杯。” 翠娘巴巴地盯着杜窈窈,杜窈窈由她牵着,去到翠娘寝房。 房里的陈设大多新置,一婢女见杜窈窈打量,出声道:“这些是柳姨娘听说年后大姑娘要回来,叫人特意把旧物换成新的。” “二丫!”翠娘轻斥婢女,和蔼地朝杜窈窈笑笑,“什么旧的新的,娘不在乎那些东西,窈窈能回来就好。” 杜窈窈心头一酸,眼中泛泪,“是女儿不孝。” 原女主生得国色天香,嫁得高官,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竟让娘亲被如此欺凌。 原书翠娘死在女儿后边,许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许是没了官太太母亲的名号支撑,被妾室磋磨逝世。 有个儿子杜文武,常年在外求学,杜青只顾外面风流,哪管后宅阴私争斗。 翠娘拿手绢帮杜窈窈拭泪,“窈窈不哭,女婿对你好不?” 杜窈窈扶翠娘一同在床边坐下,“好。以前我还小,跟他闹过几回矛盾,现在说开了,我给他纳妾他都不要。” 在古代女人的认知里,夫君不纳妾,便是对妻子最大的尊重和怜惜吧。 原女主从前和沉阶关系冷淡,流言蜚语传到青州,杜窈窈瞒不住,只得照实说。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今儿哭明儿笑常有的,分分合合算正常。 翠娘抚摸杜窈窈的脸颊,点头道:“那娘就放心了。”转而蹙眉,联想自身,“窈窈你还年轻,男人的誓言不可全信,终归要有个孩子傍身。” 若不是生下一儿一女,杜青怕早就让她下堂,立柳姨娘为嫡妻了。 杜窈窈知翠娘心事,浑然心中满满悲哀。 生下儿女又怎样,男人本性管不住脐下叁寸的烂裤裆。如杜青,顾及孩子留翠娘正室身份,可给过她一点作为正室的脸面和体贴? 女人,终究要自己立起来。孩子和宠爱,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有则好,没有,一个人也能过。 但这是封建社会,一夫一妻多姬妾制度,女子无出男子便能休妻。 杜窈窈不能反驳翠娘,更不能唆使翠娘去反抗什么。 翠娘性本柔弱,纯朴老实,如果激怒杜青和柳姨娘,待自己走后,不知她得承受什么恶果。 杜窈窈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她心里叹口气,顺从地道:“我知道的,娘,我争取早日给您生个大胖外孙。” 翠娘眉开眼笑,欢喜地道:“你成婚远在京城娘没去,等你生孩子,我一定央求你爹,去京城照顾你坐月子,你爹总不好驳我。” 翠娘一生没离开过青州,杜窈窈想,有生之年她若能过得好,定要带翠娘脱离杜家这个苦海。 翠娘起身在衣柜里摸索半天,找到一个匣子,有些羞涩地,“窈窈,这是娘为你出嫁时准备的,你从你姑母那儿出嫁,没用得上……” 她欲言又止,杜窈窈打开,是一本小册子。 翠娘红着脸回忆,“这是娘嫁给你爹时,你外祖母传给我的,娘用这里面的……怀上你和你哥哥。” 杜窈窈好奇地翻几页,有图有解析,全是什么姿势有利男子射得更深,女子方便受孕。 她掩羞咳几声,收好。 沉阶哪需要这东西,他脑子里估计装着春宫姿势一百零八式。 思及孩子,杜窈窈有些弄不懂沉阶。 他过去是不想她怀孕。成婚没多久给原女主下过不易受孕的药,自她那次和叶莹装蠢卖傻说自己想给他生儿子,沉阶心血来潮嚷着想要孩子。 药的分量下多少,对身体危害大不大,以后能不能生。这些杜窈窈不清楚。 心中有数的,只有沉阶和太医了。 每回太医诊脉,万年不变的“体弱调养”话束,应是沉阶提前授意。杜窈窈没有私自去看过郎中,沉阶盯她盯得紧,打草惊蛇不是妙事。 杜窈窈有时庆幸,不能生是好事。她不想在这未知的世界,留一个骨肉相连的血脉。 “窈窈,除此,母亲还有一事相求。” 翠娘抓着杜窈窈的手,双膝一曲竟要下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