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异能(NPH)》 发育 “哥哥,我好像……有异能了?” 越娇然声音很小,带着一丝丝不确定,她手里还提着小队鏖战一天的战利品——一小袋丧尸晶核。 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越祁豁然睁开眼,屋子里其他几个各自休息的男人听到动静,也纷纷聚了过来。 “什么情况,突然就有异能了?” 越祁眉头皱得死紧,如今已经是末世第叁个月,关于异能的觉醒和使用,中央基地早就发布了一套方法。 除了第一批异能者外,普通人想要觉醒异能只有两个办法。要么在生死存亡求生欲最为强烈的时候突破,要么就是被丧尸咬伤,发生病变以后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觉醒。 越娇然一直被保护的好好的,没发烧更没受伤,怎么就突然觉醒异能了? “我也不知道。”越娇然摇了摇头,张开左手,白嫩的掌心安安静静的躺着一颗坑坑洼洼花生大小的灰石头,那是晶核能量被吸收过后的样子。 “我刚刚在收拾晶核,这颗晶核颜色是紫色的,很漂亮,我就多拿了一会儿,结果就成这样了。” 越祁烦燥地抓了下头发,一把握着娇然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这边扯了扯,仔细打量她一番,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越娇然摇头。 “你们怎么看。”越祁转头看向其他叁个队员,当然重点是前面两个,后面那个病怏怏的少年根本就不理人。 薛炎食指尖蜡烛一样燃着一簇小火苗,噗呲一下熄灭,复又燃起,循环往复,不亦乐乎。闻言笑看了娇然一眼,笑道;“这是好事儿啊,异能者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多了,娇娇有了异能,咱们以后也能放心。” 赵司南倒是没笑,可能和他职业相关,作为医生总归是更严谨一点。他手掌贴着娇然光滑的额头发出浅绿色的光,这是他的异能,水木双系,修到更高级别便有了一点诊断和治愈的效果。 数秒以后,赵司南松开手,脸上表情放松了下来,“身体没有问题。” 他想了想,修长的手指在袋子里面拨了拨,挑出一颗个头较小的晶核,递给娇然,温声道:“再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吸收。” 越娇然下意识看向越祁,越祁点头了她才接过来,就这么直愣愣地放在掌心,手掌也没合起来,大概两分钟以后,晶核的颜色逐渐变浅,最后褪成难看的灰白色,沙砾一般。 “啊这……” 几个早就觉醒异能的男人纷纷皱起了眉,娇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把目光移向自己哥哥。 “跟我们好像不太一样啊。”薛炎也挑了一颗晶核,捏在手里面示范:“我们吸收晶核时注意力必须集中,像我这样一边说话一边吸收,根本就吸收不了。” 他摊开掌心,红色的晶核原来什么样,现在还是那样。 “那我刚刚……”娇然声音有些虚,她刚刚好像什么都没想,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这么吸收了一颗晶核。 看出娇然的紧张,赵司南温声安抚道:“没事,可能你体质特殊,异能觉醒的方式和我们不同,吸收晶核的方式自然也和我们不一样。” 是这样吗?娇然目光一一划过其他几人,都是一副‘有道理’的模样,她心里稍微放下点心。 越祁揉了揉她脑袋,皱着眉勉强按下心中忧虑,提醒:“这段时间注意点,也不知道你异能是什么,开始的时候肯定控制不好,别跟薛炎一样,弄伤自己。” “哎哎哎——”搁旁边玩火的薛炎不乐意了,抗议道:“我说能别提黑历史吗!” 娇然想到薛炎刚开始有异能时闹出的笑话,嘴唇弯了弯,心底对自己的异能也有了期待。 她想,如果是一个攻击性很强的异能就好了,这样她也可以保护大家了。 晚上睡觉之前,娇然简单的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她无意间碰到了胸口,有点疼,就像十二叁岁刚刚发育时的感觉。 她今年已经快要十八岁了,总不可能是二次发育吧? 这念头一闪而过,她也没想太多,早早地便爬上了床。 ——开新文鸟~~主角团金手指开得有辣——么大。 -- 液体 ρo1捌℃℃.℃oм 别墅区白天的时候已经被清理过一次,夜里安全性高了很多,只是出于谨慎心理,四个男人还是轮流守夜。 越祁第一个守夜,两个小时后,薛炎打着哈欠过来交接,然后耷拉着眼皮看他轻手轻脚地进了娇然睡觉的房间,还关了门。 薛炎的目光移到窗外幽暗的夜色里,黑暗里充满了无数未知的危机。 娇然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她身边躺下,她含糊不清的喊了声哥哥,便又睡了过去。 末世叁个月了,她早就习惯她哥睡觉时守在旁边,这种时候,她能睡得更加安稳。 但今夜有些不同,娇然最后是被越祁掐着胳膊晃醒的。 她满头满脸都是汗,嘴里哼哼唧唧地喊疼,偏偏眉头皱得死紧怎么都醒不过来,跟被梦魇着一样。 “娇娇、娇娇,做噩梦了?” 娇然茫然地睁开眼,下一瞬便难受地哼了声,身体蜷作一团滚进越祁的怀里,“唔……哥哥我疼……好疼啊。” 娇然声音弱极了,还小声地抽着气,她听见越祁声音焦急地喊着什么,好像还问她哪里疼。ρò⑱ⅾⅾ.Ⓒòⅿ(po18dd.com) 她脑子里混沌地想了想,好像哪里都有点疼,胸那边尤其疼,疼得她下意识想要抱胸,却又连碰都不敢碰。 她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并不知道她房间里挤满了人,又在确认她到底是哪里疼后,又被赶出去两个。 等房间里就剩下越祁和赵司南时,越祁抱着昏睡的娇然,催促道:“你快给她看看。” 赵司南摸着娇然的额头给她输了些异能,他异能特殊,是水木双系,木主生机水主孕育,水木两种元素相辅相成,一定程度上可以安抚病痛,娇然的脸色在他持续输送异能后,果然好看了些。 大概五分钟以后,赵司南停了下来,娇然脸色立刻又苍白了下去,紧蹙眉头。 越祁紧张道:“你停下来干嘛,继续啊。” 赵司南叹了口气,下意识想要抬一下眼镜,却摸了个空,只能放下手,声音不紧不慢里带着点无奈:“你把她衣服掀起来我看看。” 衣服…… 越祁想到娇然刚刚捂着喊疼的地方,一阵头疼,却还是依言将娇然身上穿着的浅粉色衣摆提了上去,所幸,因为要睡觉,娇然穿的衣服比较宽松,提上去倒是不费事。 赵司南立在一旁,也没想着搭把手,那个部位毕竟私密,作为医生帮着看看就算了,脱衣服这种事儿还是留给她哥哥吧。 越祁倒是帮越娇然脱过衣服,但那会儿她还小,可不是现在这副少女的身子。 也不知道他粗手粗脚的碰到哪儿了,娇然梦中又开始哼哼。 “这玩意儿怎么解啊!”脱个衣服脱得越祁满头大汗,他一手环着妹妹的身体,另一只手解了半天都没弄开后面的背扣。 他急得绕到前面,想要直接推上去,胸衣勒着胸前的绵软,弄得娇然更疼了。 赵司南站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扶住娇然软绵绵的肩膀,“你两只手解。” 越祁抿着嘴角看他一眼,这才松开娇然的身体,专心去解后面的背扣。 越祁并没有完全脱掉娇然的衣服,只脱了一只衣袖让衣服不至于总是滑下去,因此当他终于把胸衣扣子解开后,两团雪白的绵软弹了出来,半遮半掩地就映入两人眼帘。 他下意识想要帮妹妹遮掩,又觉得现在这状况没必要,两厢矛盾, 脸色也不太好看,“你快看她到底怎么回事,疼疼疼的也不知道疼什么。” 他说着说着又开始担心,皱着眉,目光又移到娇然身上。他比娇然高太多,从背后揽着她,有衣服的遮挡,看到的倒也不算多。 赵司南没理会他的牢骚,手指挑开耷拉在女孩身上的布料,尽量不接触到女孩的皮肤,仔细观察一番,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收获。 突然,他眼神一凝,越祁一直注意着他的脸色,见此立马问:“怎么?” 看着对方凝重的脸色,他也顾不得避嫌不避嫌了,一把掀开半遮在妹妹身上的衣服,拧着眉毛去看。 只见女孩嫣红娇嫩的乳尖上,缓缓溢出一滴乳白色的液体,然后顺着女孩柔美的胸线淌了下去,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越祁瞬间瞪大眼睛,瞳孔震荡。 ——新文脆弱,求珠包养~ -- 湿了 ρo⒅ⅭⅭ.Ⅽo㎡ 房间里有接近叁分钟的静默时间。 越祁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魂都被震散了的状态,他的妹妹,他未婚未育甚至还未成年的妹妹,怎么就……产奶了? 那、那那那……那是奶水吧? 他不确定地将目光移向房间里唯一一个可能对此有过研究的“医生”,瞳孔晃动着仿佛受了莫大刺激,嗓音艰涩道:“你、你赶紧给她看看怎么回事,这他妈——” 他似乎说不下去了,骂人的话不尴不尬的断在这边。 赵司南脸色也不太好看,烦闷地揉了揉眉心,瞥了眼面前女孩半裸的身体,一时间也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尤其是这女孩的哥哥还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他手伸向女孩胸前,却又在触碰之前拐了个方向,抬起女孩的胳膊,按住了她的手腕脉搏。 他凝眉细思,确实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相反,女孩脉搏强劲有力,身体十分康健。 “我没发现什么问题。” 赵司南出生在中医世家,大学时不顾家人反对学了西医,毕业后顺势当了一名外科医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完全放弃了自小学习的中医医理,他的中医天赋在他整个家族里面都极为罕见,也因此他选择西医作为发展方向遭到了家族一致抵制。 越祁同他一块儿长大,并不怀疑他的医术,但目前这个状况,也确实让人费解。ρò⑱ⅮⅮ.Ⓒò㎡(po18dd.com) 两个男人都沉默着,娇然肩上的衣服没人压着,缓缓滑到了胸前,不一会儿就在浅粉色的布料上印出了浅浅的水印,并且那水印的范围还在不断扩大。 “唔哼……”娇然突然发出一声嘤咛,两人同时将目光移向她脸上,见她只是难受蹭了蹭并没有醒后,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现在这情况,娇然要是突然醒过来,确实尴尬。 “你先把她放床上,这么睡她难受。”赵司南提醒。 “她这衣服怎么办,”越祁拧着眉,这衣服乱七八糟的,稍微不注意就漏点了,而且:“操,湿了都——” 好不容易手忙脚乱地把妹妹塞进被子里,越祁抹了把脸,长长吁出一口气。 娇然睡着了也不安稳,看着难受得紧,越祁坐在一旁看了会儿,心疼,却又没办法,烦燥地想踹人。 赵司南突然问:“娇然有没有跟你讲她觉醒了什么异能?” “没有,她自己都不知道。 ”越祁语气郁闷,想到什么扭头瞪着他不可置信道:“你不会觉得这他妈是异能吧?” 说完他立刻反驳:“不可能!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赵司南眼神微暗,语气也淡了下来,“这个崩坏的世界,发生什么不可能。” 越祁眼神挣扎,理智明白赵司南说的大概率是对的,心里却又不愿意相信。 就晚上吃饭的时候,娇然还靠在他旁边细数自己知道的异能,喜滋滋的幻想着自己觉醒的也是攻击性异能,结果…… 如果这真的是异能,他都没办法想象他妹妹会有多失望。 赵司南又对着娇然输送自己的异能,直到脸上渗出细汗,异能即将枯竭才停了下来。能够治愈重伤者的异能,用在娇然身上却只是让她稍微舒服了一点,睡得更加安然。 “她白天吸收两颗晶核,能量暴动,又没学会控制异能,估计难受得很,你想办法帮她疏导一下。” 越祁心烦意乱地应了声,赵司南出去的时候,他偏了下头,“谢了。” 赵司南打开门,又往床上睡着的人看了眼,温言道:“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谢什么。” 顿了顿,又提醒越祁:“这事儿,你好好跟她说,小姑娘脸皮薄,一时间估计不能接受,你耐心点。” 越祁:“……” 不是。 他说什么,他怎么说! ——两人现在心理状态:家里妹妹受苦了 -- 哭包 娇然今天不开心。 从房间里出来时,眼睛都是红的,眼眸垂着,脚步拖拖沓沓的,也不跟任何人有眼神交流。 饭桌上的几个人都安安静静地吃着饭,相互之间只能以毫无默契的眼神来交流。 薛炎:咋回事啊,不是说已经好了吗? 赵司南瞥他眼,继续吃饭。 薛炎又把目光移向苏陌白,一看他那张爱答不理厌世脸,瞬间就没有了交流的欲望,只好憋憋屈屈把话咽回去,只是眼神不时往娇然那边飘,含着探寻。 娇然在她惯常坐着的位置坐下,垂着脑袋谁也不看,旁边越祁给她装了碗米粥,又从桌子中间的盘子里拿了颗咸鸭蛋,剥了蛋壳之后,蛋黄挖出来丢娇然碗里,自己皱着眉吃蛋白。 见娇然坐在那边没动,越祁耐着性子提醒:“吃饭。” 娇然吸了吸鼻子,感觉满桌子的人都在看她,肯定是觉得她很奇怪。 那种地方……有异能,肯定很奇怪。 她用勺子在粥碗里搅了搅,好不容易吃干净了碗里的粥,勉强还记得餐桌礼仪,推开碗,留下一句“我吃好了”,就逃避一样匆匆回了房。 饭桌上的其他人其实早就吃好了,一直都是在放慢速度等小姑娘吃完,因此娇然一离桌也都纷纷放下碗筷。 薛炎咳一声:“早就想问了,怎么回事啊,一大早的气氛怪怪的。” 越祁皱眉看着房间方向不放心道:“我去看看她。” 赵司南:“我清点一下物资。” 苏陌白安静的收拾碗筷,今早上轮到他洗碗。 薛炎:“……”他被排挤了,他有证据。 *** 房间里,越祁一进去就看见娇然趴在床上小声哭,抽抽噎噎的,可怜极了。 他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床前,就这么看着她哭了能有叁分钟,腔调都不带变的,偏偏又怕压到胸,半个身子腾空着,姿态说不出的古怪别扭。 越祁看着看着都有点想笑,自从他们爹妈意外去世,他被半强迫性地放弃公司继承权,他那个才十一岁的妹妹就越来越懂事,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肆无忌惮的大哭了。 上一回她这么哭,好像还是她十叁岁那会儿,在学校来了初潮,弄得满凳子都是,动都不敢动,硬生生熬到了放学,熬到他怎么都没等到她回家去她学校找她。 然后帮她把弄脏的凳子擦干净,抱着看到他就哭出来的娇然回家。 “哭什么,多大人了。”大概是因为想到了娇然小时候的囧事,越祁心态倒是稳了,重新把她当作那个遇到屁大点事都要哭的小女孩,反而没那么尴尬了。 床上娇然听见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登时扭过来半张脸,脸上湿漉漉的都是泪,皮肤被捂得还有些红。 声音哭太久有点哑,还带着哭腔:“他们、他们肯定都知道了,呜呜呜好丢人……” 越祁给她擦了擦脸,“谁知道了,他们不知道。” “你说的、你说,昨晚他们都过来看我……他们肯定猜到了……他们,嗝、他们刚刚还看我……” 越祁随口安抚:“那不是你在哭吗他们才看的,而且昨晚上我也给他们赶出去了。” 娇然哭声顿了顿,抽泣了两声:“那,那司南哥——” 越祁打断她:“你司南哥是医生,那医生眼里都是没有性别之分的,你在他眼里就是疑难杂症患者,明白?” 娇然:“……哦。” 越祁松了口气,觉得他这是把人哄好了,结果下一秒就听见自家妹妹重新哭出来,声音委委屈屈地。 “可是……我真的好疼呀。” “怎么这么疼啊……” 这回,纯粹是被疼哭的了。 ——越祁头疼:啊,这哭包 -- 产奶 娇然是真的非常难过,早上醒来就一直感觉胸前涨涨的,倒没有了昨夜那种尖锐的疼,但这种胀痛同样磨人,尤其是她亲身体验了一把胸前不断分泌乳汁的感觉,简直又羞耻又糟心。 她哥哥和她讲这可能是异能的时候,她感觉天都要塌了。 随便给她一个说得出去的异能就好,这种异能叫什么,产奶嘛?可她又没有生宝宝,为什么让她觉醒这种异能? 还是这种一点用处都没有,只会给人身体带来负累的异能! 想到这,娇然哭得更伤心了。 就这么哭着的一小会儿,胸前垫着的毛巾已经被浸湿,隐隐透过娇然穿着的浅绿色卫衣,在胸前印出一小块深色的痕迹。 “我、我想换衣服。”娇然从床上坐起来,半掩着胸前,抽嗒着提要求,“要厚一点的衣服……宽大点的,不能被看出来。” 越祁下意识往下看了眼,看到那抹湿印,眼神微微一顿,拎了一件自己黑色的棒球服给她。 娇然抱着衣服慢吞吞往里面的卫生间走,一边走着还一边抱着胸,她走路的动作也不敢摆的太大,生怕一不注意胸前受到刺激就……喷奶,这种尴尬状况早上起床那会儿出现过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哪怕只是在哥哥面前,她也要崩溃了。 为了防止穿在外面的衣服再很快被奶水浸湿,娇然在卫生间的时候胡乱的挤了挤,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手法不对,胸前两团被她揉的有些疼。 她小声的抽着气,倒背着手扣胸衣的背扣,然后又再胸衣罩杯里塞了几片剪成小块的毛巾,又调整好肩带的长度,这才勉勉强强穿上以前穿着都有些空的胸衣。 她再次从房间里出去的时候,小队里的其他人正围着餐桌讨论什么,每人面前都是一杯冒着水汽的红茶。 娇然过来,赵司南顺手也给她斟了一杯,看着她的眼光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异样,这让娇然心里好受了很多。 他温声说着小队的计划,“……离我们五公里的地方有一家大型商场,那家商场末世前不久刚刚建成开放,里面人员流动性应该不强,我们准备去那里补给一下物资。” “最重要的是,离那家商场不远处,是一个5A级文化旅游景点,里面有一条古玩街,街两边都是卖金银玉器的铺子。” “我前两年来过一次,有一家铺子里面的玉石质量十分不错,我们可以去收集一批。” 他说完,眼神似不经意地掠过娇然的脸,果然,就见她恹恹的表情立马亮了很多。 他心里松了一下,果然,小姑娘对寻宝这类活动总是充满兴致的。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看来的,说是玉石里很有可能藏着空间,末世一开始便心心念念地想要找几块玉试一试。 他们几人都家世优渥,从小到大收藏的藏品也不少,保险箱里除了厚厚的一沓全球各地房产和资产证明以外,其他多是具有收藏价值的拍卖孤品,还真没几个有收藏玉石习惯。 只有他,因为家族传承,身上一直佩戴着从上一辈那里传下来的古玉,被小姑娘欲言又止地看了两天,最后还是顺着她的意,用一种近乎玄幻的方式将自己的血抹在玉上,竟然真的奇迹一般收获了一方篮球场大小的空间。 可以说,他们一行人之所以能在末世里生活的还算安逸,除了几人强大的异能外,这一方空间同样是他们的依仗。 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这座住了叁天的小别墅,继续向着目的地出发。 离开时,赵司南从空间里取出薛炎那里收藏的改造后越野车,几人上了车,娇然远远的回头看了眼越来越小的房子,靠在越祁身上,小声说: “也不知道我们在上京的房子,是不是也被人占了去。” ——咳,主角团金手指开的就比较大 -- 奶白 说起来,车中五人都是上京人,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离开上京前往海市发展。 几人又都是父母缘浅的,越祁兄妹二人父母双亡,薛炎则是从小爹不疼娘不爱,赵司南自幼便跟着爷爷学医,与父母同样感情淡漠,至于苏陌白,小队里的几人甚至从没有听见他提及父母亲人,似乎从少年时起便习惯孤身一人。 这些性格不同却境遇相似的几人聚到了一起,也是缘分。 ——“也不知道我们在上京的房子,是不是也被人占了?” 娇然问出这话时,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现在这种特殊时期,无主的房子早就成为了公共资源,就像他们之前住的别墅,也不知道主人是谁,房子立在那边,倒成了他们暂时的落脚点。 “大概率会被国家征用。”赵司南摘下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用棉布擦拭镜片。 他的视力早在他觉醒异能以后就恢复了,只是他习惯了戴眼镜,眼镜就像他另一层面具,很好的遮掩住他眼中的凉薄和锐利,为他增添几分温和斯文。 他重新戴上眼镜,平光镜带着的感觉总是和以前有些不同,他还有点不适应,“国家在上京建立中央一号基地,从中央主城区向外辐射不断清理丧尸,扩大基地范围。上一次收到信号是半个月前,据说成功收复了海安区,按照国家武装速度,现在很可能已经打下了泾阳区。” “那些无主的房产物资,国家很可能全部收缴统一安排。” 海安和泾阳是有名的富人区,最靠近中央主城区,是权力和富贵的象征。 几个上京有房一族最长住的房子都在这两个区,现在看来是都没了。 开车的薛炎打开了车载收音机,只听见呲呲呲的电流声,啪的一下又给关了。 “也不知道我们回去了,国家还能不能把房子还给我们。” “能啊。”越祁闲闲地应了声,“身份证明、房产证明,然后打个申请报告,国家没准还能批给你。” “真的?” “真哒?!” 一前一后两个声重迭了,前面的是薛炎,后面的是娇然。 “我们房产证带了?”薛炎问赵司南,娇然也跟着眼神亮晶晶的看向他。 赵司南:“……” “假的!”越祁一把将娇然脑袋转过来,大手就这么盖在娇然脸上揉了揉,“傻不傻。国家现在资源短缺,怎么可能把占地七八百平的大别墅还给你,想得倒挺美,顶多给点补偿。” 娇然还没来得及为这现实感到失落,就听见做副驾驶的苏陌白突然开口。 “前面路口左拐。” 末世叁个月来锻炼出的默契让薛炎第一时间就放弃了原先定好的直走路线,下意识拐了个弯,然后才问:“怎么了?” “有变异动物。”苏陌白本不想多说,却看见娇然也好奇地看着他,他抿了抿唇,将精神力向远处覆盖,更加清晰地探查到那边的情况,“叁只变异犬和两只变异猫在……争地盘?” 车子还在往前开,刚刚那条路是最优路线,左拐以后几乎是绕了一半路程。薛炎打着方向盘随口一句:“也不知道哪个赢了。” “猫。” 越祁一挑眉,“离那块区域起码五公里了吧,那么远你也能探查到了?” “嗯。”苏陌白声音浅淡,“前两天刚升级。” 薛炎在前头吹了声口哨,其他人神色也略微放松,显然伙伴异能越高小队整体实力也会越强,在这个糟心的末世也能越安全。 “叁阶异能相比二阶有哪些突破?”赵司南低声询问,苏陌白的异能是偏辅助精神系,没有办法通过战斗直观体会不同。 苏陌白性格有些孤僻,不爱搭理人,但是关乎小队和自身的问题,他总会配合。 “精神力覆盖范围从原来方圆叁公里扩大到五公里,能够同时控制丧尸的数量从四个变成七个,数量不变情况下,时间从五分钟变成八分钟。” 他顿了下,又说:“除此之外,我能隐约探查到异能者异能种类和等级。” “隐约?” 苏陌白嗯了声,答道:“主观性很强,不太准。” 越祁握住娇然因为不安胡乱扣弄的小手,淡声道:“怎么说。” 除了开车的薛炎,其他几人目光都关注着他。 苏陌白抬起眸子看向越祁,一瞬间他琥珀色的眼眸幽深得过分,越祁敛眉,娇然在旁边紧张的抱着他胳膊,约莫十五秒左右,苏陌白一眨眼似乎有些不舒服,缓缓道:“淡青色。” ???车里几人都一头雾水。 “我能看到的更像是一个人能量场,不同异能的能量场颜色不同,颜色越深异能越强大。”苏陌白解释道,他先后看向赵司南和薛炎说:“水系异能是蓝色,木系是绿色,火系是红色。” “元素类异能很容易和颜色对上,但自然系甚至更特殊的异能,到底是什么颜色,也只有见过才能知道。” 越祁是风系异能,说起来确实属于自然系这大类。他点头若有所思,喃喃道:“风系,淡青色……” 车中除了苏陌白本身以外,几人异能颜色都一清二楚,娇然听着难免有些意动。她犹豫了下,还是没忍住好奇凑近苏陌白小声问: “那我呢,我是什么颜色?” 苏陌白定定看着她,娇然紧张得屏住呼吸,像是在等待某种宣判,良久,苏陌白敛眸,眼神闪烁一下:“奶白色,很浓郁的奶白色。” 娇然:“……”好的,宣判死亡。 ——这章写得好头疼啊,一直都在灌输基本设定,明明这些大家看过末世文的基本都知道了,却不得不写 以及,新书期,卑微求珠 -- 排挤 两人声音虽小,但车中空间狭小,几人又都是异能者五感敏锐,自然都听见两人对话。 熟知内情的越祁和赵司南眼神闪了闪,没作声,反而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薛炎大剌剌地问出来:“奶白色,这是什么异能?娇娇觉醒的到底是什么异能,听着似乎还挺厉害。” 他声音一落,车子里安静得厉害。 赵司南轻咳一声,看向窗外,娇然鼓着脸颊,脑袋躲在哥哥后面装没听见,罪魁祸首苏陌白垂着眼睑面无表情。 车子里气氛古怪的很,薛炎从后视镜里瞅了眼,不满道:“不是、至于吗?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合着排挤我呢。” 越祁一脸不耐烦地踹了一下前座:“喳喳喳喳个没完,带点眼色行不行。” 薛炎朝后车镜看了眼,越祁护犊子一样把侧着脸的娇然护后面,几人脸色也绝对不是什么欢欣雀跃,反而都讳莫如深。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估计不是什么好说的异能,彻底闭嘴了。 *** 末世发生在十一月中旬,正好是旅游淡季,几人开车到古街的时候,两边的食肆铺子混乱不堪,古风古韵的招摇旗帜斜倒在街上,上面沾了不知道是人血还是丧尸血的暗红物质。 整条街再不复末世前繁荣热闹,处处透露出一种萧瑟荒凉,十来只丧尸茫然地在荒街上游荡,突然嗅到人类血肉的气息,纷纷狰狞着扑了过来。 越祁和薛炎二人的异能杀伤力最强,闪身下车后便专注清理丧尸,一行人清理干净这波丧尸后便直奔赵司南指引的那家玉石铺子。 为了融进古街的文化氛围,街两边的铺子多是古香古色的雕花木门,刷着红漆,有种特意做旧的质感。 娇然几人到的时候,铺子的大门紧闭,门内从里到外的渗出干涸的血迹。 苏陌白:“里面有丧尸,两只。” 他刚提醒完,里面的丧尸似乎听见了动静,蹒跚着向门口扑了过来,木制的大门被扑腾的晃荡了两下,又结结实实的按在门框里,岿然不动。 门里面丧尸的吼叫声似乎将远处的丧尸又吸引过来,薛炎当机立断直接一个异能砸了过去,丧尸死了,门也毁了。 几人:“……” 薛炎不解:“你们是准备在这驻扎还是咋地还要门?” 赵司南拍了拍他的肩:“在这守着。” 说完就越过那烧焦的木门,跟着娇然几人一起进去。 铺子里面也乱得很,被两只没头没脑的丧尸霍霍的到处都是脏污血迹,透明的玻璃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所幸里面的玉石还完好的躺在里面。 娇然几人破开玻璃橱窗,他们没有时间细细挑选,干脆有的没的一起拢过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一个个试验。 铺子里面的玉石并不算多,回字形的橱窗统共也就占了两道,娇然喊赵司南过来收,自己则是四处逛逛看看有没有隐藏的柜子放存货。 柜子什么的没找到,倒是在老板收银台下面的地上,看见一尊巴掌大小的貔貅像,通体漆黑似玉非玉,雕得活灵活现。 她是直接钻到了柜台下面蹲着的,越祁一眨眼没看见她,高声唤了她一声。 她应着,一手握着那尊貔貅,一边从柜台下爬了上来。 “这边呢!” 越祁大步过来将她提起,“干嘛呢你。” 娇然献宝一样把手里的貔貅给他看:“哥哥你看这个,我觉得这尊玉雕很不一般。” 他随意瞥了一眼,貔貅像都是一个模样,这尊除了雕工好些,看着精神气更足些,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同。 倒是赵司南从旁边经过的时候看了眼,笑着附和一声:“看着确实不太一样,更有灵气。” “是吧是吧。”娇然转头仰着脸蛋看他,满脸认同。两人互相你吹我捧的,简直比亲兄妹还亲。 越祁搁旁边看着,扯了扯嘴角,心里莫名有几分不痛快。 恰巧门口薛炎和苏陌白提示预警,他扯着娇然的胳膊往自己拉近几分,“走了。” 娇然被打断了也不生气,乖乖贴着越祁身边跟着他走,手里捏着那尊玉雕,低头把玩,时不时还被越祁揽着肩膀拨一下,避开路上的障碍物。 赵司南跟在两人后面,看着看着,突然弯了弯唇。 ——赵司南(现在):占有欲还挺强。 赵司南(后来):笑容逐渐消失…… -- 内衣 ρo1捌℃℃.℃oм 商场果然同赵司南说的那样,末世前新开的,人员流动性不强。但是从古街到商场,短短十分钟的车程,娇然几人一边战斗一边前进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等几人进了商场,彻底清理出一片安全区域后,早就是叁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这个商场空旷的很,很多地方设施甚至还不完善,很多商铺门店都是锁着的,似乎还未正式营业。 几人体力都有些透支,叁楼清理干净以后,几人忙掏出晶核恢复异能。 异能恢复一半足够应付突发情况时,几个男人便都停了下来,倒不是舍不得那些晶核,而是经过这叁个月不断试验以后,异能者们都意识到晶核虽然能够短时间补给异能,但同时也会带给异能者一些负面影响,譬如情绪暴躁失控,性欲增强。 当然,这不仅仅是吸收晶核的后遗症,甚至有可能是异能者基因上的一种缺陷,每次战后都会有种难以自抑的躁动。 “哥哥。”娇然蹲在越祁旁边小声叫他。 越祁盘坐在地上,闭着眼睛靠着墙,压抑住战后身体里疯狂流窜的异能。听见娇然的声音,他脑袋往旁边偏了偏,眼睛都没睁,鼻腔里轻轻地嗯了声。ρò⑱ⅾⅾ.Ⓒòⅿ(po18dd.com) “我想去一下旁边的那家店。”娇然声音更小了,几呼就是贴在越祁耳边,说话时暖暖的气息扑到他的皮肤上。 越祁睁开眼,眼睛里还带着些许红血丝,看着有些吓人,但这是异能者战后情绪压制的后遗症,娇然早就见识过,因此并没有被吓到。 “要什么。”他声音有些哑,单手撑地准备站起来。 娇然按着他手臂,不让他起:“我可以自己去。” 商场基本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她要去的那家店就在隔壁的隔壁,离这边一点都不远,娇然觉得自己可以,越祁却认为不行,拉着她的手腕,言简意赅:“走了。” 其他几人估计都清楚娇然是想找一些女孩子专门用的东西,也没有不识趣的跟上去,都安安静静的恢复体力。 娇然想要去的地方是母婴店,清理丧尸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这家店了,里面一眼能看到的除了一些婴幼儿用品以外,就是一些女性内衣之类。 她以前的内衣现在穿都有些紧,勒得她难受,她想要找几件合身的胸衣。 越祁看到这家店脸僵了一下,大概是清楚娇然想要什么了,他不太自在进去转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危险,才放娇然一个人在里面,自己则背对着娇然催促:“要什么赶紧的,别磨蹭。” 娇然在里面嗯嗯啊啊的应了几声,就直奔内衣区,她并不太清楚内衣尺寸之类的,平时的衣服都是专人量过尺寸后给她搭好送过来,所以一时间看着不同尺寸的内衣就有点抓瞎。 她现在穿的好像是B?那就拿大一号的C或者D?可是这个数字又是什么意思? 娇然心里面不太清楚,也没纠结太多,每个尺寸的内衣都拿了几件,全部塞到了她带着的背包里。 她拎着包准备离开,却突然间刮到了后面的货架,架子上好多东西哗啦一下都掉了下来,她下意识低头看。 门口的越祁听见动静皱眉,立刻往这边快走几步,“怎么了?” 娇然正蹲在地上,将什么东西往鼓鼓囊囊的背包里面塞,那东西小半个包装盒露在外面,背包根本塞不下。 “什么东西。”越祁走近两步,在她旁边蹲下,从娇然手里接过包,准备拆了包装盒看看能不能塞得下。 结果等他拆除包装,看着手里面奇奇怪怪的有些像杯子又有个奇怪硅胶质感漏斗状的东西,愣了下又问了遍:“什么东西?” 娇然都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她哥哥翻开包装看了眼,顿了一下之后看向她一本正经问:“会用吗?” 娇然脸颊微微涨红,带些窘迫地摇摇头。 然后她就看见越祁特别认真的看了看包装盒上面文字说明,又从盒子里找出说明书,同那几样小东西一起放在了背包里。 他表情淡定的拉上拉链,单肩挎着背包,另一只手牵着娇然往回走。 被他们留在地上的包装盒上,赫然印着母亲双手捧着小婴儿小脚丫子的温馨图片,图片旁边是几行英文字母。 其中 pump 翻译过来赫然是——“吸奶器”的意思。 ——这玩意儿反正也用不了几次了,之后大概就是……人工代替? -- 空间 娇然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她里面的内衣在吃完晚饭以后彻底撑不住了,湿淋淋的一片粘腻,又被她身体的温度捂着,有股淡淡的奶味。 她脱掉上衣,解开胸衣的扣子,那两团被束缚了大半天的绵软兀自弹了出来,雪白的皮肤上勒出了浅浅的红印。 娇然拧干净盆里的毛巾,哗啦啦的水声在寂静空旷的夜里十分明显。 越祁站在门口守着她,听见里面的声音,脑子里不自觉地就回忆起下午研究那个陌生的小东西的场景。 那玩意他也是第一次见,帮着娇然按照说明书组装好以后,他甚至还照着说明书教娇然怎么做,整个人过程他都压下那股不自在,就跟面对面科普一样,心无旁骛。 可这会儿听着里面的动静,回忆起说明书上画着的女性乳房局部示意图,那股尴尬和躁动后知后觉的爬了上了来,就跟第一次给她买姨妈巾又担心她不会用想着找人教她的感觉差不多。 ……又似乎有点不一样。 厕所里面的娇然擦干净自己的身体,将硅胶质喇叭状的软垫罩在乳头上,另一只手按压旁边的手柄,滴滴答答的乳白色液体顺着瓶壁流了下去,在瓶底形成浅浅一层乳液。 娇然就感觉很舒服,一直涨着的乳房总算有一个疏导口吸出来部分乳汁让她胸前压力大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第一次用这个东西不太熟练,身上弄得有些狼狈,另一边乳尖儿一直也都在分泌乳汁,滴滴答答的落在身上怪异的很。 她也不太清楚自己按压了多久,手腕酸涩的不行,换了一边之后,没有一会儿,却怎么都没有奶水出来,关键是娇然还是觉得涨得难受。 她又拭了几次,心里越发急,却还是没有办法吸出更多,只能收拾好自己,将瓶子什么的洗干净,至于那些乳水,自然是倒掉了。 越祁在外面等了大半个小时,如果不是一直都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他都要以为里面没人了。 他一向是没什么耐性的,稍微有点都给了娇然,等娇然抱着盆出来,他顺手从她手里接过,也没多问什么,就跟平时一样,两人一起回到小队驻扎的商店。 那是一家品牌女装店,规模在商场里不算大,里面装潢的却十分有品位,店铺中间摆着几张沙发,围着一张玻璃茶几,是顾客等候区。 两人回来的时候,其他叁人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摆满了娇然收集回来的各种玉饰。 看到她回来,薛炎百无聊赖的表情立马褪去,立马招呼娇然:“娇娇快过来,挑几块玉看看能不能开出空间。” 玉里面可能有空间这事,最先就是娇然提起的。 薛炎开始是不信的,总觉得小丫头是不是被突如其来的末世吓傻了,下意识开始幻想那些玄幻的东西。直到赵司南纵着那丫头试了一下,竟然真的在玉佩里发现了一方空间,他们才开始正视娇然提出来的那么一点可能。 不过空间难得,之后几次也再没遇见有空间的玉佩。 娇然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茶几上的玉石已经被分成两份了,一份是玉质不错的,另一份就是质量稍差的。 每人分了几块,就用娇然说的那个老办法一个个试验,血倒是浪费了不少,空间一个都没见着。 几人倒是没太失望,想也知道这种东西不可能是大众货色,就单赵司南那块玉也是赵家主脉一代代传下来的,少说也有两百年历史。 几人都准备收拾收拾睡觉了,娇然却突然想到她收在自己背包里的貔貅像。 “我这边还有一个,”她说着将那尊貔貅像从背包里掏出来,那尊像雕得活灵活现,小貔貅脊背绷紧,似乎在伸懒腰又像是在咆哮。 薛炎靠在椅背上,瞥了眼有些懒散道:“这玉雕的不错啊,没准还真有空间呢。” 娇然笑了下没当真,拿到眼前细细看了两眼。她手上的伤口还没好,便顺手又压了一下,冒出一小滴血。 她随意将血抹在玉雕上,等了两秒没有一点反应,便叹了口气道:“果然,还是要古玉才行吧。” 她身体一歪就靠在越祁身上,哼哼唧唧小声道:“上哪儿去找古——” 她话都没说完,越祁感觉肩上一空,原本好端端靠他身上的人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几人脸色大变。 ——我给女主送的是金手指?? -- 香香 娇然有一瞬间感觉自己似乎从很高的地方掉了下去,等她落到实处时便是蜷着趴在地上的。 眼前黑漆漆一片,似乎还是个及其狭窄的空间,她盘着腿小心地坐了起来,因为看不见,她总觉得她很可能会磕着头。 这应该是空间吧?她这么想着,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能够明显感知到,似乎在她不远处还存在着另一个生命体。 她呼吸都放得小心翼翼,心里拼命想着出去出去,但整个人就是定在这黑咕隆咚的空间里纹丝不动。 她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她感觉那个东西好像在向她靠近,越来越近了,近到她似乎听见了弱唧唧的叫唤声。 娇然:???? 她满心的警惕似乎都在这弱唧唧的叫声中散了不少,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腿上似乎撞上来一个小东西,那东西还想往她腿上爬。 她吓得一蹬腿,那小东西啪唧一下摔了下去,发出“呜嗷”一声细弱的痛呼,似乎虚弱极了。 什么东西啊? 娇然满脑袋问号,不会是什么小动物吧?空间里原着居民? 那小东西又不屈不挠的靠到了她腿上,暖暖的体温透过衣服布料传递给她,声音细细弱弱的刚出生小奶狗一般,听着似乎一点威胁都没有。 娇然终于还是没有按捺住好奇心,一只手紧张兮兮地探了下去,然后摸到了毛茸茸的一小团。 “呜呜~”有些湿润的鼻子在她手心里蹭了下,那小小一团得寸进尺地滚进她的手里。 茶杯犬一般大小,毛茸茸又软乎乎的,摊在她的手心里力竭一般一动不动了。 “欸??”娇然一惊,将它往自己身前捧了捧,瞪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 “你怎么了?”娇然从来没有养过小动物,她自己不敢养怕养坏了,她哥又没有耐心养。 她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小东西的脑袋,然后指尖突然就被小东西咬住了,嫩生生的牙齿磨着她指腹,小舌头一卷一卷的,似乎只是本能的在吮吸。 “饿了?”娇然下意识想要回头找包,突然才想起来背包什么的都在外头,还有越祁他们,都在外面。 小东西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含着娇然的指尖不肯松开。 娇然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从这个空间里脱离,她心里有点急,黑暗的空间本就容易滋生负面情绪,她心里甚至开始有些害怕。 她会不会就困住这里出不去?还有这个小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似乎饿狠了一样,吮着她的指尖都有些疼。 娇然晃了晃手指,感觉小东西的脑袋跟着她手指一起晃动,似乎被她逗弄的有些烦了,小东西有些凶地嗷一声,再次叼住她手指的时候,力道比之前大很多,尖尖的小奶牙一下子咬破她的指腹。 “啊呀——”娇然指尖一疼,吸了口冷气立刻抽回手,手指在衣服上胡乱蹭了蹭。 小东西大概是知道自己闯了祸,蜷在娇然手心一动不动,只发出些微虚弱的声音。 这声音原本在娇然听来只是小动物无意义的哼唧,可现在,娇然脸上表情有些古怪,她好像听见这东西在喊饿? “喂,你还好吗?”娇然试探性地跟它交流。 “——饿,香香……” “你是长在空间里的吗?能送我出去吗?我不知道这是你的空间。” “饿饿……” “你送我出去,我给你找东西吃,你吃什么?” “香香,饿……” “……香香是什么啊?” “饿……” 娇然有些头疼,感觉这个小动物就跟一两岁的小孩子一样,还不太会表达自己,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词。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小东西似乎……越来越虚弱了。 很快,娇然就知道这并不是她的错觉,窝在她手上的小团子渐渐地叫不出声音来了,伴随着小东西生命力的流失,娇然明显感觉她所处的空间越来越逼仄狭窄,她膝盖好像碰到了空间壁,她有种随时可能被压缩的空间碾碎的恐惧。 “喂……”娇然彻底慌了,她声音有些颤抖,蹭了蹭手里的毛团,“你吃什么呀,我什么都没有……人血你吃吗?” “……不吃啊。” “你别死啊……你死了我也要死……” 头顶上的空间壁似乎在缓慢的朝她压下来,有种天塌了的压迫感。 娇然抱着小团子被迫蜷在地上,胸前被手臂压了一下,不合时宜的产生了一种胀痛。 娇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她突然想到,自己身上好像还真有一样东西,可以给小团子吃。 ——啊,没有话说,就求珠珠吧 -- 吃奶 ρo⒅ⅭⅭ.Ⅽo㎡ 小团子现在看着像只幼崽,幼崽应该是吃奶水的吧。 抱着这么一点可能性,娇然抖着手开始解胸前的衣扣。 因为小队里都是男性,她衣服一向都会穿的整整齐齐,哪怕是快要睡觉了也一样,现在不是末世前,没办法追求舒适和自由。 她好不容易解开了,也顾不上其他的,手掌覆在嫩白的乳房上,都不需要太用力,轻轻搓揉几下,手心就积了浅浅一层乳汁。 她捧着手心小心翼翼将那点乳汁送到那一小团嘴边,摸着黑她看不太清,有一两滴汁水从她指缝中流了下去,滴在了小东西的鼻尖儿,它似乎嗅到了什么,挣扎着舔了舔。 然后便一头栽进娇然手里,闭着眼睛,小舌头不断舔舐娇然掌心那点奶水。 娇然心里松了口气,能吃就好,能吃就不会死了,危机算是暂时解除。 小团子的求生欲似乎很强,那点奶水明显不足以支撑它饱腹,它又开始拱着身子呜呜喊着饿。 娇然将它放在地上,捂着胸口准备再挤点奶喂这小东西。 空间并没有变大,娇然保持侧身蜷卧的姿势,有些奶水顺着她的身体滴落到地上。ρò⑱ⅮⅮ.Ⓒò㎡(po18dd.com) 小东西循着味道慢慢地爬过来,舔了舔地上的奶液,它显然不满足这样一点点的投喂,探着脑袋拱到了香味更浓郁的地方。 娇然正蹙着眉揉弄着一边的乳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手法有误,整个乳被她揉的有些疼,奶水却很少,她有些担心不够小团子吃。 突然,她感觉有毛茸茸的东西触到了她的皮肤,然后在她没来得及反应时,又软又嫩的舌尖舔上了她另一边受到冷落的乳尖,乳尖在那一瞬间受到了刺激,分泌出更多的奶水,一下子被卷进了湿滑的小嘴里。 娇然唔了一声,一股又酥又麻的触感从乳尖传到四肢百骸,电流一般窜过,让她浑身一软。另一只手从捂着的乳房滑了下来,手上的一点乳液全都淋在了自己的胸上,湿嗒嗒的散发出浓浓的奶香。 娇然嘴巴张开细细喘息几声,她乳尖太敏感了,被小团子含着整个人都使不上力,小东西的舌尖不断地吮吸着,伴随着一种让娇然恨不得呻吟出声的舒爽感。 一直都饱受胀痛的乳房在这一刻似乎终于被成功安抚了,里面的奶水被小东西一点点吸走,那种感觉要比吸奶器吸走的还要明显,娇然整个人都呈现出极致放松又精神紧张的割裂感。 她想要继续,但是,乳头被不知道是什么的动物含着实在是……太过于羞耻了,娇然脸埋在手臂里,另一只手来到胸前,似乎是想要将含着她乳尖的小团子拨开。 这么一拨,小东西的身子晃两下,直接霸道的扒在娇然整个乳房上,小爪子抱着那圆润绵软的一团,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吃得特别凶。 娇然低喘了两声,感受道胸前的小团子不断传来的满足感,以及嫩生生的小嗓子里含糊地喊着香香,她躺在地上,彻底放弃挣扎了。 一边乳房里面的奶水被小团子吃光了,原本沉甸甸胀满奶水显得有些紧绷的乳房恢复了绵软白嫩的模样,比另一边似乎小了点。 小团子还没吃饱,它现在处在奶味浓郁的空间,整只兽都幸福极了,它往旁边爬了两下,又抱着另一边的饱满,嗷呜一口含了上去,吮吸了满满一口它成长所需的含着能量的汁液。 娇然软糯的呻吟一声,脚趾用力绷紧,手下意识抚上了另一边的乳房,指尖在被小兽吮吸得有些红肿的乳头上轻轻划过,身体受不了一般哆嗦了下。 整个空间黑漆漆的,只听见小兽呜咽着的吞咽声,吃得似乎很香,倒减少了她几分羞耻感。 小兽不断吞食的过程中,原本已经缩小到一人不到的空间慢慢开始扩大,终于在某个零界点稳定了下来。 只是娇然沉醉在身体被安抚的过程中,还没有意识到。 ——我也没有想到,小东西竟然是第一个吃到nainai的 精彩:ρо①㈧c℃.cом(po18) -- 喂奶 娇然慢慢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她手有些抖,纽扣扣了好几下都差点没扣上去。 小团子一脸餍足趴在她的怀里睡觉,脑袋依恋一般在睡梦中蹭了蹭她的胸口。 空间里已经不再是黑漆漆一片,那亮度仿佛是夏季里四五点的清晨,刚泄出一点点亮光,低调的幽蓝色。 娇然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兽,灰白的毛发乱糟糟的,看着就像一头小狮子,毛茸茸的尾巴被它抱在自己怀里,睡得安然。 她捧着他放在一边,想要收回手时却又被两只小爪子抱住。 “呜嗷~”香香~ “我要出去了。” 娇然轻轻晃了晃手,小团子被她晃了下去,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嗷嗷两声。 “不行,外面有人等我,我下次再进来。” 小兽非常失落的垂下尾巴,身上的毛发似乎都黯淡下来,娇然摸了摸它的脑袋,声音轻软的哄它:“你乖乖呆在这里,我一有时间就进来好不好?” “呜嗷……”饿了。 娇然:“……” “……我刚刚才喂过你。”想到喂奶过程,娇然脸色有些红,两根手指头捏了捏小兽的后颈皮作威胁状,“不准耍赖知道吗。” “嗷呜呜~”小兽抱着娇然的手腕撒娇,嘴里面奶呼呼发出无意义的叫声。 娇然笑着将它拨开,一只手轻轻按着它的背不让它扒上来,“我走了,要乖知道吗。” 她心里默念出去,心神一动,空间里就再没有她的影子了。 小兽失去了压制,慢慢地坐立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娇然消失的地方,黑亮的眼睛里,稚气懵懂的神色渐渐消失,它似乎无聊一般,打了个哈欠,伏在地上不动了。 *** 娇然刚一出去,就跌在了她原来坐着的沙发上。她头都没抬,就被人紧紧抱到怀里。 她脸压在那人的胸前,能够感受道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有多紧,她推了一下没推开,便顺从的呆在他怀里,笨拙地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哥哥,你别怕,我没事。” 越祁浑身绷得紧紧的,听见她的话,不仅没放松,反而抱的更紧了。 他是真的急狠了,眼珠子一样护着的宝贝妹妹突然从自己面前消失,心都空了一块,慌得不行。直到现在她好端端呆在他怀里,他才觉得一直紧张到抽痛的肌肉才缓缓放松下来。 他狠狠闭了闭眼,压下那些乱糟糟的情绪,捏着她的后脖颈将她往旁边移开点,仔细看着她,嗓子里压着情绪问:“去哪儿了你,嗯?” 娇然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从末世以来就一直护着她的几人,倒是没有隐瞒,老老实实的将空间和空间里面小兽的事情都说了,当然,喂奶的那一段被她自动含糊过去,所以有些地方听着就不清不楚。 越祁不关心那些问题,他就想知道,那么屁大点空间,一眼就看到底了,娇然呆在里面那么久干嘛了不知道早点出来报平安?! “我当时出不去嘛!”娇然捏了捏手指头,脸上带出几分委屈,“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我又没见过这种空间,被困在里面差点出不来……好不容易才想法子出来了,所以才耽误了那么长时间。” 说到后面的时候,娇然有些心虚,开始她确实想办法要出去,但后面她就给忘了,那么长的时间,都用来喂小团子了。 不过,也就是因为喂饱了小团子,所以空间才能有能量送她出去,不然恐怕真的要困死在空间里了。 她这么想着,脸上带出了几分后怕。 “你在里面呆了多久?”赵司南一直安静听着,哪怕遇到娇然含糊过去的点都没出声,此刻突然问道。 娇然愣了下才回答:“我也不太清楚,一个多小时应该有吧?” 另外几人脸上明显露出诧异的表情,娇然茫然看了一圈问:“怎么了吗?” 薛炎直接道:“你进去到出来,外面总共不到叁分钟。” 娇然诧异地看向越祁,“那我哥反应怎么……”那么大啊? 她还以为,在外面她真的消失了一两个小时来着,结果…… 她话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娇然什么意思。 薛炎直接哈了一声表示嘲讽:“就你哥——” 啪的一声,他直接被翻进了沙发上。 越祁:“睡觉吧你。” ——这个空间时间流速,好适合用来偷情啊(bushi) -- 喘息 末世来临之后,四季便有些不太分明,明明是寒冬腊月,白天温度却还是能达到二十七八,只是昼夜温差极大,夜间最低温度甚至能降到零度以下。 往常裹着被子才能睡着的娇然今夜却觉得有些燥热,身体中仿佛有一团火,烘烤得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轻轻吁口气,裹在被中的身体小幅度挪动下,两条腿迭在一起烦躁地蹭了蹭,那股燥郁却始终不得解。 在她第叁次踢开被子将脚探出去汲取那么一点凉意的时候,一只大手捏住了她的脚腕。娇然的皮肤被风吹得有些凉,那只手却恰恰相反,烫得惊人。 ——是越祁,也只有他会在睡觉时离娇然这么近。 一冷一热骤然触在一起,娇然皮肤上乍然惊起了一小片疙瘩,她感觉到脚腕处一阵麻意,顺着四肢百骸血管脉络和心底被压制的那股燥热汇在一起,身体仿佛突然炸开了一朵烟花,不受控制地哆嗦一下。 她突然用力缩回脚,另一只脚交迭着反复蹭着被越祁抓过的脚踝,仿佛是想要驱赶那奇怪而不受控制的知觉。她隐约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激烈,有些不大寻常。不等她细想,分散在周围休息的几人都有了动静,直起身,似乎在凝神细听。 娇然心神一凛,抱住被子,小心地往最靠近她的越祁身边靠了靠。 “五个人,叁个异能者,其中两人异能,至少叁级。”苏陌白浅淡的嗓音刚落,几乎同一时刻,外面传来极速刹车的声音,伴随着异能打斗和丧尸的嘶吼声。 商场里没有灯,黑洞洞的环境下听着丧尸嘶吼声格外渗人。娇然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轻了些,有种异样的紧张感。角落里突然亮起了灯,直直地照着大门方向,赵司南拿着手电安置在茶几上,温声道:“收拾一下,来人了。” 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几人习惯面对突发情况,留在外面的东西都是末世必备却又不扎眼还能在关键时刻方便撤离的。 商场里面灯光亮了,虽然微弱但在黑夜里绝对清晰,明晃晃地告诉对方里面有人。但外面的人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暴力开门,几人闪身进来,留守在最后的那位精瘦男人,苍白的手向外一挥,一股浓重的黑雾散开,尾随着的两只丧尸被黑雾包裹,浑身青白僵硬的肌肉开始干涸萎缩,片刻后就像是两架风干腐化的骷髅,轻轻一撞击,骨头散了满地,透明的晶核落在空洞的颅骨中央。 超市门大开着,对方的动作并未收敛,明摆着是做给他们看,是威慑,同时也是一种忌惮。 赵司南藏在镜片后的眼眸深了一瞬,一行人风尘仆仆不掩狼狈,却又在刚一照面就展现自己异能的强势,不清楚对方深浅的情况下先展现自己的能力,不是对自己的异能极度自信,就是对他们太过忌惮,早早露出獠牙,摆出自己的优势,以期恐吓住对方。 思及他们过来的方向,赵司南了然。他们下午清理的那一路丧尸尸体,估计给对方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对方五人叁男两女,两个女人脸色惨白,如惊弓之鸟,紧紧依附着另外两个体格健壮的男人。精瘦男人捡了晶核合上门,抬眼看向室内距离他们十数米远的娇然一行人,目光落在娇然脸上时顿了顿,身上的那种忌惮和警惕似乎都淡了些许。 双方相互打量,进行一个简单的衡量,末了精瘦男人微欠身,端得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打扰了,借住一晚。” 赵司南颔首,嗓音温淡,听着极容易让人产生信任感:“随意。” 赵司南态度良好,让男人身后的两个男人松了口气,得了精瘦男人的指示,两人拖着踉踉跄跄的女人就往他们斜对面的商店走,商店门都是透明的,也不用担心对方使手段。 眼看他们身影消失在拐角,娇然心里才松了口气。末世后,除了必要的信息交换,他们都有意识的避开人群,人心难测,同类未必就一定比丧尸安全。 娇然心里一直都有一种若有似无的紧迫感,她不知道这紧迫感来源于何处,但正是这种莫名的直觉鞭策着她,或者说他们,一起放弃距离更近、安全系数更高的长江基地,而选择离他们距离更远同样是隶属官方的远在上京的中央基地。 “继续睡吧。”越祁揉了下娇然的脑袋,坐在了娇然的旁边,娇然没再选择躺在沙发上,而是就这么蜷着靠在越祁的身上,轻轻拎了片被角盖在他腿上。 同一片空间里多出几个陌生人的呼吸,别说是越祁他们,就是娇然都没办法睡得安稳,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点睡意,却突然听见一些陌生的动静。 ……似乎是男女压抑的喘息。 娇然心里警惕着,听见动静立马惊醒,她脑袋微动,下一刻一只手覆在了她的左耳上,捂得紧紧的。 她右耳抵在越祁的肩上,越祁说了句什么,声音通过身体的直接传播听上去怪怪的。 他说:别听,睡觉。 ——娇然:睡不着了 一到要吃肉我就开始纠结,头秃…… -- 轻浮 捂在耳朵上的手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至少娇然清醒后,听到的动静反倒更加清晰。 手电筒不知道被谁关掉了,黑暗中只听见不远处传来的阵阵喘息,伴随着女人甜腻的小声讨饶和皮肉拍打撞击的淫靡之声。 那声音越来越大,原先还有意收敛,后来随着欲望的纾解,似乎是快感突破了理智,男人的粗喘声越来越重,嘴里也不干不净地说了些床榻上的荤话,有些字眼娇然听着有些懵懂,但这并不妨碍她知道这不是好话。 娇然脸有些红也有些烫,她听见薛炎似乎低骂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摸着黑往厕所那个方向去了。 她连人带被一起被越祁抱进怀里,脸埋在他胸前,两只耳朵被他的手死死捂住,她脸蛋越来越烫,连呼吸都开始灼热起来。 越祁捂着她耳朵的力道很重,这种状况下,她应当是什么都听不见的,可她却觉得那些陌生而淫靡的声音却丝丝入扣重重打入她的耳膜,缠绵不息。 裹在被子里的身体发生了一些极其细微的变化,她能够感觉到胸前似乎有些涨,慢慢地溢出些许奶汁,湿热一片。除了这块地方,她的下面,身体最私密的地方,好像也分泌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带着些酥酥麻麻的异样感。 娇然心里有些无措,她轻轻动了下,身体两处的汁液流得更多了,她紧紧夹住双腿,身上的热度更高了些,脸上带了点微醺的热意。 “哥哥……”娇然的声音很轻很细,越祁却听见了,他眼眸垂下来,只看见一只毛茸茸的发顶,他低低地应了声,却见娇然奋力仰起脑袋,光洁的额头抵上他的下巴,他下意识的蹭了下。 “……我不舒服。”娇然的声音带着些克制不住的颤意,口中呼出的气息撒在越祁的脖颈上,他被激得稍微往后仰了下,他没听清,鼻腔发出嗯的一声疑问,捂着她双耳的动作像极了捧住她的脸。 娇然感觉自己脑子开始有些混沌,身体好像缺些什么,急切的需要补充什么,但那种感觉太过陌生而羞耻,她甚至没办法描述,哪怕面对哥哥,也没办法坦然地说出口。可是她又很怕,她怕自己身体确实出现了某种异常,就像突然产奶一样,这种陌生的生理状况,是不是也是异常的一种? 她伸出手臂努力够住了越祁的脖子,力竭一般贴在他身上,两人之间隔着的那层棉被因为这般动作散开了,越祁能感受到怀里身体的微微颤抖,以及胸前逐渐濡湿的布料。 “娇娇?”越祁听见埋在他胸前的女孩轻轻应了一声,声音闷闷的带着哽咽。 “我不舒服……我难受……”她委委屈屈地伏在他怀里,茫然的控诉。 仿佛一瞬间变成幼时因为保姆照顾不好饿到了却又不会表达的小女孩,只能委屈的伏在放学归来的哥哥怀里,重复呢喃着稚言稚语,希望哥哥能够看出她的具体需求,给她送来甜蜜的蛋糕。 怀中人身体的温度似乎有些过高了,原先隔着被子感受还不太明显,现在被子散开了些,绵软的身体隔着两层布料贴在一起,能够明显感受到不断升高的体温。 似乎为了确认什么,越祁低头,嘴唇贴了贴娇然的额头,又急切地和她额头相抵,两只手顾不上捂住娇然的耳朵了,摸了摸她的脸和脖子。 “赵司南!”越祁扬声唤了句,商店一角亮起了灯,赵司南衣冠楚楚,脸上表情淡定平和,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隔壁男女欢爱的影响,只是眼神落到娇然兄妹二人身上时,难得的顿了顿。 男人将女孩纳在怀里,一手揽在女孩后腰,另一只手抚在女孩耳侧,低着头似乎在亲吻女孩鬓角。被子纠缠着覆在两人身上,赵司南额角跳了下。 虽说是兄妹,气氛却有些过分亲密了,像是…… 他及时掐断一瞬间古怪念头,按了按眉心,眼尾冷淡地瞥了眼斜对面闹得正欢的小队,想着自己或许还是有些受到影响的。 心浮气躁。 他自我批评道。 ——嗯,批评得还挺及时 (赵司南、越娇然,我今天才发现这两名字好搭呀,意外jpg.) -- 不要 “怎么了?” 赵司南走近,一眼就能看见娇然贴着越祁胸前的脸颊泛着异样的红晕,半阖着的眼睛湿漉漉的漾着水色,像是哭过,又像是情绪压抑到极致自然而然产生的生理现象。 “发烧了。”越祁将娇然的一截手腕递给赵司南,手腕纤细绵软,脆弱易折。 赵司南有注意到,他的手指按在娇然的手腕上时,娇然的指尖轻轻向内蜷了蜷,是一种躲避的姿势,不过很快又摊开手指,恢复正常,只是脸蛋从侧着靠在越祁的怀里变成了整张脸都埋在里面,只留下两只透着粉的耳朵。 赵司南心里存疑,握住手腕诊断一番,目光微动,旋即抬眸看了眼正安抚地揉捏妹妹后颈的越祁,眼神在他不安分的手上顿了下,收回手。 越祁:“怎么?” 赵司南眼神划过躲在哥哥怀里小鹌鹑似的女孩,脉搏混乱,时而激烈,时而软绵,心绪不齐。 之前没注意,现在再看,娇然的姿势有些过于紧绷,下意识的在隐藏和克制什么。 他沉默片刻,在越祁目光催促下缓声道:“她用了异能。” “……”越祁反应一瞬。 “她什么时候用过异——”话音截断,因为他突然想到了娇然的异能,如果产奶是异能,奶水是异能的表现形式,那娇然一直有意无意地挤掉奶水,是不是一直在使用异能? 而使用异能最直接的副作用是—— 越祁抬头和赵司南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确认了某些事实,两人脸色都不轻松,显然明白双方未尽之意了。 他拧着眉:“女人,用完异能也会……?” 赵司南摇头,末世来临,一半人受感发烧,其中仅有一成觉醒了异能,而觉醒异能的人中,女性异能者占比不到十分之一。 他们一路遇到的女性异能者太少了,大多数还是普通人,因为末世变故,拉大了男女之间的实力差异,很多女人过得并不太好。 本身没有实力,却想要过得好又能豁得出去的,一般都会依附有实力的小队,成为小队专门的安抚小姐,享受小队的庇护,一般情况下只需要呆在基地,但如果异能者需要远行出任务,她们也必须跟随。 军方对这件事情一开始有过管控,只是这种现状是集体性社会性的,异能者使用异能过后大脑皮层会出现极度亢奋,性欲增强,整个人情绪会更容易失控,自制力意志力会变得相对薄弱,如果不通过激烈性爱进行疏导而任由这种状态持续,对于基地内部稳定不利,同时也会成为外部恶劣团体攻讦的弱点。 也正是因此,军方对此事的管控才会不再严格,只要你情我愿,不发生强制性行为,产生恶劣影响,这事儿基本算是过了明路。 只是,中央基地对分散全国各地稍具规模的大基地才具有向心力和领导力,那些趋利者建立的不正规小基地,如果领导者没有底线,那么上行下效,基地内部管理一团糟,女人在这样的基地,根本得不到作为“人”该有的庇护。 女人,成为了一种资源。 这是每个末世经历者或多或少都能感受到的,而这种“资源”目前还没有具体的有力的系统性的组织进行保护,毕竟目前人类生存群体都朝不保夕,又如何去特地保护女人的权益。 被掳走、囚禁、奸杀的女性在末世不过叁月间不知几何,也正是如此,越祁几人才会将娇然看护得更加紧密,几乎寸步不离。 如今娇然觉醒异能,除了异能种类怪异之外,他们还需要面对的就是使用异能之后的弊端。 赵司南看了眼安静呆在越祁怀里垂着眼睫听他们讲话的女孩,指尖凝了星星点点绿色的光,是他的异能,他正要碰触她的额头,却见她突然偏过去,躲开了。 “……不要了。” 越祁两人说得隐晦,娇然没怎么听懂,却也从只言片语之中得出使用异能是有副作用的,现在又不是战斗必须时刻,干嘛要因为她浪费异能。 她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赵司南顿了下,温声安抚:“一点点,没事的。” 娇然却不听,只是摇头,小表情自闭得很。 赵司南看向越祁,越祁却只是揉了揉娇然的头发,对他摇了摇头。 等赵司南走远些时,越祁才垂头问:“听明白了?” 娇然吸吸鼻子,目光还有些茫然涣散,瓮声瓮气道:“……我又不笨。”她顿了顿,微微蹭了下越祁胸口,目光抬起一点,犹豫着问:“什么……副作用呀?” 越祁却没回答,只是低声问她:“难受吗?” 娇然用力点头,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不知道该如何纾解的难受。 就这么点两下头,一直含着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眼睫被沾湿,可怜巴巴地粘在一起,脆弱得像刚出生的幼兽。 越祁抬手,指背给她轻擦了一下,心里有些酸软,“怎么这几天总是哭啊。” 还一次比一次哭得可怜。 ——没事,以后哭的会更多,在各个地方哭,习惯就好 (本来想赶紧上肉的,后来想想,这几人都那么熟了,在谁眼里,娇然都是妹妹,除非有谁先上了爪子,不然谁都不会贸然动手) -- 味道 ρo1捌℃℃.℃oм “我这样难受的感觉……就是副作用?” 越祁嗯了声,尽量用那种漫不经心不值一提的语气说这种生理反应,“所以这些都没什么,每个有异能的人都会经历。” 娇然问使用异能的副作用是什么的时候,越祁有一瞬间犹豫过要不要直接告诉她真相,告诉她每次用尽异能以后,都仿佛中了药,疯狂的渴求什么,脑子里除了下半身的龌龊事情什么都不想,可一看娇然懵懂陌生的样子,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要怎么告诉她,她身边这几个从末世开始就护着她的男人,在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甚至……肖想过她。 “那,你们也会这么难受吗?” 娇然想起每次战斗完便四处散开沉默不语的几个男人,想到他们眼睛里偶尔发现的红血丝,之前只以为是太累了,现在想想,或许只是和她一样,在忍着难过。 娇然眉头皱了起来,几乎都快忘记身上的难受了,她微微抬起身,“就没有什么缓解的办法嘛?” 有啊。ρò⑱ⅾⅾ.Ⓒòⅿ(po18dd.com) 越祁想,就像隔壁那队人,稍微确定环境安全,就立马不管不顾扑到女人身上,图的总不能仅仅是一个“色”字。 “没有吧。”越祁拖着腔调,状似思考,“忍忍也就过去了。” 娇然垂着脑袋点头,对他的话半点怀疑都没有,越祁看着看着,眼眸深了深。 娇然几乎可以算是被他骗着长大的。 爸妈没出事前,越祁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哥哥,喜欢妹妹是真的,不耐烦带着她一起玩也是真的。娇然小他七岁,他十一二岁最贪玩的年纪,娇然才四五岁,走路都磕磕绊绊的,还娇气,走几步路就要人抱。 小少年力气大,倒是不在乎抱一个娇娇软软的妹妹,但是抱着妹妹影响他速度,他想将娇然丢在家里,便骗她乖乖睡午觉,还吓她不睡午觉的小孩子会被吃掉。 娇然胆子小,被他吓得闭上眼睛,闭着闭着就睡着了,他出去和薛炎他们一起疯,玩到筋疲力尽回了家,往往都会收获一枚小哭包。 偏偏这个小哭包好哄,一颗糖就能哄好,咬着棒棒糖,眼底包着泪,含含糊糊地碎碎念着,说他坏。 结果没两天,又什么都忘了,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又被骗。 越祁靠在沙发上,抬手捻了一下娇然粉润的耳垂,舌尖顶了下口腔,用气音说了句:“傻乎乎的。” 娇然耳朵敏感,基本一碰就红,她现在又处于敏感期,越祁微凉的手指碰到她耳垂,激起了一小片疙瘩,从脖颈到肩膀都有些发麻。 她哼唧了声,默默从越祁身上爬下来,裹紧了被子,缩在沙发一角不动了。 越祁:“嗯?做什么?” 娇然用脑袋顶开越祁探过来的手,蘑菇一般自闭:“……我忍忍。” 知道这是所有人都有的反应,而不是自己身体出现异常,娇然心里的恐慌渐渐被抚平,身体似乎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没那么难受了,又或者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煎熬。 慢慢的,越祁听见娇然的呼吸逐渐绵长,他没轻举妄动,一直到过了很久,娇然睡熟了,他才探手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娇然额头湿漉漉的一片冰凉,他手指下移,从娇然的下巴滑到她的脖颈,触手仍是汗湿一片,娇然不舒服地哼了声,裹紧的被子散开些许,又被她在睡梦中下意识的揪紧,战战兢兢地仿佛在藏些什么。 越祁手指顿了顿,拨开围在娇然身前的被子,手掌探进去,被子里面湿热粘稠,暖烘烘的散发着潮意,是被娇然的体温捂热,却也在慢慢变凉。 有脚步声靠近,越祁抬眼,就见赵司南垂首在沙发一侧,目光停在娇然的脸上,对他探进娇然怀里的手,视若无睹。 越祁抽出手,扣紧娇然的被子,赵司南抬手,覆在娇然的额头,一点点输送被她拒绝过的异能。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一直到赵司南停下异能输送,越祁看着娇然明显放松很多的表情,低声道:“看着点,别离人。” 赵司南应了,看他往外走也没问他去哪儿,只是坐到了越祁之前坐的位置,眼神始终落在娇然的身上,仿佛真的是在认认真真地完成兄弟嘱托,只是隔着镜片,眼里的光明明灭灭,让人看不分明。 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刺激 ρo⒅ⅭⅭ.Ⅽo㎡ 赵司南出身医药世家,从小便学着闻香识药,嗅觉远比一般人灵敏,同样坐在这个位置,越祁闻到的只是偶尔从被子中散逸出来的奶香,细细弱弱的,并不分明。 赵司南不一样,浓郁的奶香将他包裹,中间还参杂着一丝甜,像是果子熟透爆浆之后发出的甜味,若隐若现,越发…… 诱人。 他闭了下眼,努力忽视鼻尖气味对他的影响,等再次睁眼,眼神又是一片坦荡清明。 赵司南自制力惊人,这是所有人的共识,他仿佛没有正常人的欲望,“放纵”这两个字从小到大都跟他绝缘,这也是越祁敢将用过异能的赵司南单独留在娇然身边的原因,如果是薛炎或者苏陌白,他绝不可能放心。 越祁带着热水回来的时候,后头跟着两个尾巴,苏陌白远远地缀着,眼神都没往这边看,似乎没什么好奇心,对一切都不在意。 薛炎倒是跟得紧,他只知道娇然出了事,但到底什么事儿,越祁不说,他也撬不出来,憋闷得很。 几人气氛古怪的回到服装店,越祁和赵司南默契交接,不用越祁提醒,赵司南便将干净的被子和衣物准备好,然后在薛炎不满地瞪视下将人推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越祁。 娇然身上全都湿透了,确实需要处理一下,不然这种温度下裹着湿衣服睡一宿,没病都要捂出病来。 两人都没考虑过越祁给娇然换衣服合不合适的问题,这边也没有其他人能帮忙了,至于隔壁小队的女人,他们信不过。 赵司南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越祁坐在娇然旁边迟迟未动,不知道是不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他瞥了眼一直沉默着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苏陌白,少年脸上没有焦虑也没有担忧,平平静静的似乎在出神。如果是他们中其他人出事,他这个情绪或许真实,但是出现问题的是娇然…… 苏陌白的心思,哪怕藏得再深,也总会泄出几分,他现在的表现和对娇然的心思明显不符,仿佛是已经通过某些渠道悉知了娇然的情况,包括之前娇然觉醒的异能。 精神系异能……ρò⑱ⅮⅮ.Ⓒò㎡(po18dd.com) 赵司南思索间却也没将人带离太远,叁阶精神系异能的适用范围至少五公里,他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室内,越祁终于动了,他没有贸然除去娇然身上的被子,只是先用热毛巾擦了擦她的脸和脖子。 这种事情他做得熟,倒是没费什么劲儿,只是轮到给娇然换衣服的时候,犯了难。 异能者的身体素质远高于常人,至少会更耐冷耐热,但这个性质似乎完全没有体现在娇然身上,她还是和原来一样怕冷。 越祁有些束手无策,他倒是没想过将娇然叫醒,经历过第一次副作用的人都明白,极力克制欲望的人最后的结果就是整个虚脱,甚至连手都抬不起来,除了他们之外,不是没有人抵抗过这种生理冲动,只是后来他们发现,最难挨的不是克制冲动,而是克制之后毫无反手之力。 在末世,失去行动力就意味着危险和死亡。 如果不是他们一开始就是团队模式,相互之间又有绝对信任支持,几人心高气傲不允许自己失控,加上赵司南不断控制变量的对比研究,磨练自身耐受性,他们自己都想象不出会变成什么样子。 越祁深吸口气,皱着眉不再犹豫,探手进去,直接将娇然衣服都剥光,湿漉漉的衣服从被子里抽了出来,随手丢在了地上,娇然的胸衣扣的有些紧,再加上湿透了完全黏在皮肤上,越祁解扣子的时候,用了不短时间,等他将吸透了乳液的胸衣抽出来时,娇然上身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他本想直接给她套上衣服,但是娇然身上湿哒哒的,尤其是前面那块,他没碰到都能感觉到那一块的乳汁还在不断分泌。 越祁囫囵地用热毛巾给她擦了下,后背还好些,擦到胸前的时候,娇然身子晃了下,他着急忙慌的扶稳,没在意按到了某处,那地儿受了刺激,喷出来几滴乳汁,全洒到了他的手背上。 越祁当时的手抖了抖,也不知道是脱了妹妹衣服刺激,还是这事儿更刺激。 ——胆子大些嘛,还有更刺激的呢 -- 没穿 湿透的被子被他抽走,娇然的身子跟着歪了下,他揽了一把,下一秒干净的被子就被他披在了娇然身上,被子还没捂热,有些凉,娇然挣扎着往他怀里拱了拱。 越祁:“……”有些累了。 他看了眼摆在旁边整整齐齐一全套的衣服,直接忽略了内衣,拿了那件毛绒绒的宽松睡衣,快速地给娇然套上,娇然身子软绵绵的,衣服好脱但是不太好穿,期间挨挨蹭蹭的,越祁沾了一手的滑腻软绵。 越祁手心发烫,最后用毛巾垫在娇然胸口防止弄湿衣服时,他心口也有些烫,带着些燥,心脏跳得也有些快,扑通扑通的,他都有些担心吵着睡着的娇然。 好在,他的气息,娇然足够熟悉,整个人昏睡着任他摆弄,一点都没有要醒的趋势,就这么一觉睡到了天亮。 娇然是被一声尖叫吵醒的,她醒过来的时候慌张了下,看清身边的越祁后,才放松下来,慢吞吞抬手揉了揉眼睛,结果刚一抬手,胸前就有什么掉了下来,娇然脑袋一懵,下意识摸了下胸。 她没穿内衣。 从她胸前掉下去的,是一块半湿的毛巾,上面沾满了她的味道,她揉了揉那块毛巾,攥在手里,脸上表情愣愣地,也没再说话。 越祁余光关注着她的表情,本想说两句什么,却见昨晚见过的两个女人你追我赶地从他们身边跑过,嘴里尖叫着大喊有变异植物。 娇然的注意力被那边吸引,越祁再想说什么,就显得有点多余,于是就咽了下去,跟着众人一起关注变异植物的事情。 另一队的人听见变异植物都很紧张,纷纷拿起武器,两个女人花容失色地指着走廊尽头的女厕所,娇然顺着看去,就见赵司南从厕所方向回来,对着他们摇摇头,只是蹙着眉,似乎确实遇见了难以解释的事情。 “不是变异植物。”他回来,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想着什么事情一般,没再开口。 隔壁队伍的人自然不信他的判断,精瘦的男人和另一个健壮的稍微年长些的男人一起过去看了下,见到满眼的绿色藤曼时身体绷紧了瞬,却发现枝叶繁茂的藤曼并没有变异信号,仿佛只是长得过于繁茂了些。 “是绿萝。” “昨晚上还没长这样子吧?” “其他植物也发生变化了?” 薛炎确认了下,摇头:“没,男厕所洗手台上的那两盆绿萝,还半死不活地蔫在那呢。” “就女厕所。”赵司南转头问娇然:“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它们什么样子?” 娇然愣了下:“就,半死不活。”她下意识的用了薛炎的形容词。 赵司南点头,没再说什么,娇然努力回忆了下,突然想起了什么,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时候,就见赵司南垂着眼睛看她,等她看回去时,做了个很细微的“噤声”动作。 隔壁队伍的人不知道确认了什么,朝他们看了眼,领头的那个精瘦男人,冲队员摇了摇头,然后镇压了健壮的年轻男人的不满,朝他们走了过来。 娇然乖乖地呆在越祁旁边,几人有意无意将她挡在后面。 精瘦男人看明白他们的意思,也没纵着好奇心特地去看娇然的样子,昨晚上惊鸿一瞥,就能看出了这女孩过得很好,裹着被子安然的坐在沙发上,精神良好,身上也丝毫不狼狈,明显不是作为安抚小姐的存在。 精瘦男人自我介绍了一番,又摆出友好的态度,据说他们在城市周边的郊区建立了小基地,诚挚邀请他们加入。 “我们基地人口简单,就十来户人家,与其说是基地,不如说是个村子,留守在里面的都是些老人孩子,年轻人都出去闯荡了,除了我们几个工作单位离家近的,末世一开始就赶了回去,其他人也不知道还活没活着。” “我们这次出来,也是因为有几个老人家高血压,一年到头离不得药,这才出来寻药。” 赵司南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他提出的建议,最后却还是微笑着拒绝,拒绝人的还是那一套话,家人都在上京,想要回去确认他们安全之类,合情合理。 精瘦男人自称高明深,表情看着有些遗憾,却也没有勉强,只是提出这个地方有些古怪,绿植一夜之间疯长,怕出现意外,他们要提早回去了。 说到绿植的时候,他眼神不动声色的从几人脸上划过,想看出什么端倪,除了娇然垂着脑袋有些无聊的样子外,其他人都是一派寻常,该干嘛干嘛。 他沉着脸回到了小队,几人收拾一番很快就离开了商场。走的方向正是高明深所说的基地方向。 ——啊这,我不是个很坚定的人啊,你们不能给我洗脑,搞得我都觉得应该先和哥哥doi -- 太紧 赵司南收回视线,薛炎站在他旁边,问:“不可信?” 赵司南摇头,没作过多解释,薛炎本就是随口一问,也不在意有没有得到答案,倒是缠到娇然身边去了。 女厕所的绿萝生长得确实过于茂盛了,铺满了整个地面和洗手台,是目前正常植物难以呈现出的郁郁葱葱,也难怪那两个女人第一眼将它们认成是变异植物。 娇然早上是在男厕洗漱的,女厕的绿萝还没清理,根本无法下脚。她在厕所里挤了奶,虽然知道不能随便用异能,但是这异能不用,又涨得很痛,娇然控制着量,挤了一小杯。 她重新穿上内衣,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甚至还清理了下体,那边黏黏糊糊的,娇然用了好几张湿巾纸,才处理干净,只是她擦洗的时候,那边就像过了电一样,木木的发麻。 吸奶器里面的奶被她匆匆送进空间给了小兽,空间还是她上次离开时的样子,小兽却比她上次看到的要长大一圈,原先只能够到她的脚脖子,现在立起来却能勉强够到她膝盖了。 娇然刚看到时吓了一跳,之后又被它仿佛被饿了十天半月的架势唬住了,手腕被它伸出前爪抱住,小脑袋直接埋在了杯子里,呼噜呼噜地舔着奶,一杯奶大概也就200ml的样子,小兽刚刚尝了个味道,就没有了,它舔了舔杯壁,意犹未尽。 “嗷嗷~嗷呜~~”香香,还饿。 娇然发现,不过一晚上,小兽不但长大了一圈,表达能力好像也好了很多,她突然想起这个空间的流速,差不多是外界的30倍,这么一想,小兽独自在空间里呆了近半个月。 她突然就有些愧疚。 娇然摸了摸小兽的肚子,小兽爪子微微抬起了下,似乎是想要阻拦,最后却躺在地上,四个小爪子缩起,任由娇然在它柔软的腹部抚摸。 “好像确实没太饱的样子……”娇然自言自语道,她记得上次小兽吃得肚皮滚圆,甚至还打出了几个小奶嗝。 她戳了戳小兽软乎乎的肚皮,想着要不要找点羊奶粉之类的,却见小兽身体一僵,咕噜一下子翻起身,毛茸茸的尾巴夹在了两腿之间,羞涩地伏在了地上,下巴搁在了她的脚背上。 娇然愣了一下,她没养过小动物,甚至连接触都没怎么接触过,不过这是空间自带的,应该跟一般动物也不太一样,就比如她现在都能听懂它的叫声。 也是因为这只小兽一看就是有灵智的,她没办法理所当然的将这个空间视为己有,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在这个空间放过东西。 娇然想着跟它打个商量,于是摸了摸口袋,果然在里面掏出了几颗牛肉粒还有几块糖。这些东西一般都是越祁给她准备的,有事没事的时候就会给她塞上几块。 她剥了块牛肉粒放在小兽鼻尖,小兽鼻子嗅了嗅,舌尖一卷将那颗肉粒卷走,没什么滋味一般吞了下去,然后舔了舔娇然的掌心,小心地叼着她的食指指尖不放了。 娇然指腹被小兽尖牙抵着,不太疼,反而有些痒,她晃了晃手指,小兽的脑袋也跟着晃了晃,嘴里还发着嗷呜护食一般的声音。 “这个地方……我之后能不能放些东西进来呀?”她嗓音落得软软的,是那种女孩儿和可爱的小动物或者小孩子讲话时特有的语气,带着些哄的意味。 “呜呜嗷~”香香的。 “香香”这个名字一开始就出现在小兽的嘴里,她以为是小兽的自称,这样喊过它,它也没应。 她看着小兽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信赖的看着她,反手指着自己鼻尖,“……我的?” “嗷呜……”小兽叫了声,声音中没有明确含义。 不等她再问些其他的,娇然突然就听到到外面好像有人在叫她,她往天上的方向看了看。空间的上方,是一片深邃的浓雾,她哥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从上方传下来,中间夹杂着薛炎吐槽的声。 “……里面……声了。” “你看……太紧……” “娇……我……进去……” 小兽也跟着她抬头往上看,尖耳朵竖起,眸子里满是认真,娇然被外面的声音催促着,心脏都紧了下,胡乱地撸了撸小兽的脑袋。 “我先走了,下次再来,你乖啊。” 小兽的爪子抬了下,还没等它碰到,蹲在它面前的人就消失了,它爪子顿了下,然后不紧不慢地舔了舔,给自己洗了个脸。 娇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对空间的掌控更强了,除了最初空间没有一点能量没办法送她出去,之后她完全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果这样空间还不算是她的,那能是谁的? 至于小兽,它不是空间的主人,它和空间休戚相关,它死了空间也就没了。索性,它奄奄一息濒死之际,因缘际会地给它送来了娇然。 空间是娇然的,它也是。 只是…… 它抬头看了看天空,那里有什么比它在娇然心里更重要。 ——男人太多了搞不过来,娇然这,也算是……雨露均沾了 -- 变异 ρo⒅ⅭⅭ.ⅭoⓂ 娇然匆匆忙忙地将自己整理好,洗手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进盆里,吸奶器洗干净了放在最下面,上面盖着用来遮掩的衣物。 她抱着东西往外走,越祁就站在门口,几乎拐个弯就能看见里面,他单手接过娇然手里的东西,有些不太高兴。 薛炎还在旁边叭叭吐槽他看娇然看得太紧,不给娇然一点个人空间,他听着嫌烦,却也不肯承认自己对娇然确实有种过度保护,恨不得她一直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触手可及才好。 他手下意识想要搭在娇然肩上揽着她一起走,却又想到了什么顿住,就这么跟着走在娇然旁边。反倒是娇然,没被她哥哥有意无意地攥着,有些不太习惯。ρò⑱ⅾⅾ.Ⓒòⅿ(po18dd.com) 她主动往越祁身边靠了靠。 越祁目光往她脸上瞥了眼,“又进空间了?” “唔……”娇然没应,但是这反应明显就是了。 越祁用力揉了下娇然的脑袋,将娇然整个人揉得晃了晃,他手臂顺势搭在娇然肩上,将她揽了下,扶稳。“不是不准你随便进去的吗。” 空间的时间流速和外面的相差太大,他们担心在里面娇然的身体状态和空间流速一致,30倍的空间流速,会加速人类的生长和衰弱。 “我就待了一小会儿……”娇然挣扎道。 “半小时。” “……”娇然憋闷道:“知道了。” “下次还敢是吧。”越祁看她小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心里想着得找个动物幼崽放进去试验下,如果空间流速会作用在生命体上,那怎么着都不能再让她进去。 早上八点左右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几人简单的吃完早餐,决定继续往前走。这个商场本来就是个补给中转站,并不适合久留,娇然的身体情况和异能也需要一个保守安全的地方进行探查研究。 女厕的绿萝长势实在恐怖,几人走前将绿萝连根拔起,藤曼绿叶一把火烧尽,只留下了赵司南手里的一截翠绿的尖端,被他用微弱的异能蕴养着,倒是葱翠得很,甚至隐隐有快要变异的趋势。 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纤维被焚烧后的气味,并不好闻,赵司南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不动声色地往娇然旁边靠近了些。 女孩身上的奶香淡了,昨夜那种浓烈的甜味更是若有似无,但是只这点味道却让从末世初就饱受各种难闻气味折磨的赵司南,一瞬间呼吸顺畅很多。 “衣服换下来,不要随意处理。” 娇然:“……嗯?” 赵司南看着眼前的火光,并没有往娇然看。但是娇然却反应过来,这句话确实是对她说的。 焚毁这株绿萝是赵司南提议的,理由是这株绿植细胞活力大活跃度高,他用自己的异能试探过,催动这株绿植的难度远高于普通绿植,如果任由它继续生长最后产生异变,那这个商场就不再是人类补给点,而是夺命点。 如今他手上那截茎秆越发幽翠甚至泛着可以泠光的绿植就是最大的证据。 而这株绿植之所以长成这样,是因为她。 她把第一次用吸奶器吸出的半杯奶液混着清洗后的水,一起倒进了土壤干燥枝叶枯萎的绿萝盆栽里。 所以,他是猜到了吗?猜到了她早上要说的话,所以才在另一队陌生人面前打断她。 娇然心里慌慌地,情绪有些复杂,一边想着差点因为她无意识的举动酿成大祸,另一边又有点不自觉的开心,自己的异能似乎也并不是完全无用。 顶多就是产生异能时难受了些(涨奶),使用异能时复杂了些(挤奶),异能形式说出去让人难堪羞耻了些(产奶)…… 好吧……还是很废。 娇然雀跃的小心脏又啪叽一下子死掉了。 ——这两天状态不太对,每天敲个几百字感觉剧情断断续续都连不上了,请假两天,周末的时候双更补上 -- 奶水 娇然的沮丧,赵司南感受到了,他微微侧脸,推了下眼睛,视线温和地落在娇然的发顶。 “没有任何要责怪你的意思。”他斟酌言语,“只是你的异能……有些特殊。” 这是他第一次在娇然面前提及她的异能,就像他之前和越祁说的,小姑娘脸皮薄,这种异能落在女孩子身上肯定会感觉难堪,因此他尽可能淡化娇然异能的存在感,只是他没想过,一株绿萝反而无意识试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目前出现的所有异能,有两种。一种是对身体局部的强化,譬如五感增强,力气增大,速度变快之类。另一种则是将某种能量凝聚到体外,形成不同的表现形式,譬如水、火、风、毒气等,这类是能量化作具体有形的东西。” “另外一些特殊异能,譬如精神系,也同样是将脑袋中某种‘精神力’作用到周边物体身上,才能进行控制或者查探。” “你的异能,有些像第一种,同样是对身体局部的改造,不同的是前者表现出来的是身体某些功能强化,而你……” 赵司南语速并不快,似乎是在整理措辞,用不会让娇然觉得冒犯又能让她听懂的方式和她沟通她异能的特殊性。 娇然听见他提异能,下意识就想到觉醒异能的那个晚上,她当时很混乱,除了疼以外并没有留下其他印象,所有的事情都是第二天醒过来后听越祁转述,越祁自然不可能说得特别具体,毕竟看诊过程确实尴尬,两个男人对着小姑娘发疼的胸部,能看什么才会确定小姑娘是产奶了? 娇然对身体被看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她觉得丢人的是被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体出现这种让人尴尬的异状,以及这种异状竟然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异能。 不愿意接受、不想要面对,这种情绪是最明显的,哪怕是现在,听见赵司南提起,她都有种想要回避的冲动。 她拇指指甲抵在食指关节处抠了抠,感觉胸似乎又有些疼了,她垂着脑袋皱了皱眉。 两人一高一矮地站着,站位不远不近,远看就像娇然在受训。 越祁找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他脚步没停,走到两人旁边,更靠近娇然的地方,对着赵司南问:“这是做什么呢。” 赵司南将手里的那截绿萝往他面前送了送,示意他自己看。 越祁随意瞥了眼,不明所以:“干什么,变异了,我看见了。” 就这么短暂的几分钟,这截绿萝又窜长了一点,断口处长出了白细的根须,绿色的茎泛着金属光泽,柔软的叶片边缘生出了锋利的锯齿状,这株绿萝的变异方向,显然并不是什么小清新,相反还很凶残。 这也是几人第一次见证一株植物的变异过程,这种变异是快速而显而易见的,但是赵司南想表达的重点显然不是这株变异植物。 他揉了下眉心,“娇然给这株植物浇过……水。” 越祁:“?浇水怎么了,我说你这人说话能别说一半留一半吗。” 娇然在旁边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她牙疼一般皱着脸拼命戳她哥的后腰,气急的时候还掐了两下,就是硬邦邦的也掐不动。 越祁回头看她眼,又看向赵司南,两人表情都有些古怪,他转过去对娇然说:“你先去车上,一会就走,看看还缺什么。” 娇然抬眼看看这个有看看那个,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留下还是赶紧走开,私心里她是想要赶紧离开摆脱这种窘境,但赵司南明显是有事情要跟她讲,比如说她不太愿意面对的异能。 只是她也有些疑惑,明明之前和她异能相关的问题,赵司南都是先找她哥沟通然后由她哥转述来着,这次似乎是直接找到了她,就不懂。 娇然第叁次想要悄悄察下赵司南反应时,就被越祁逮了个正着,他呼撸了下娇然的脑袋,直接将她转了个身往车子方向推了下。 “你看他干嘛,让你去就去。” 娇然收回视线,慢吞吞地哦了声,一边往车子那边走,一边又有些不放心的回头。 越祁:“看路。” 一直等娇然小跑着钻进车里,越祁才转头看向赵司南,赵司南叹口气,他觉得自己这几天叹气的频率似乎有些高。 “是奶水。” “娇然给这株绿萝浇过奶水。” ——还有一更,晚点发,不要等,预计明天吃肉,之前就继续……擦边球? -- 乱摸 越祁用力闭了下眼,睁开时脸上表情还算平静,这就让赵司南有些奇怪。 “怎么你好像一点不惊讶?”他问。 越祁斜看他一眼,“猜到了。”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乎是想要将心底无法宣泄的情绪都吐出来。 平静是不可能平静的,只是强压住心里的烦躁,越祁用力抓了抓头发,下意识往车的方向看。 车窗打开了,娇然双手搭在窗沿,下巴搁在手背上,正探着脑袋往这边看,见他突然看过去,连忙露出一个笑,娇然长得就偏幼偏甜,笑起来的样子就更甜了。 驾驶座的薛炎似乎在跟她讲话,她朝薛炎摇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又回过头来看他,见他还定定地看着她,一愣,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又低头看了下身上,没发现什么问题,又奇怪地朝他看过来。 越祁收回视线,娇然的异能真的是末世以后他放在心里的除了保护妹妹和活下去以外,最大的难题,且暂时无解。 “娇娇的异能,你知道的,会让她很不舒服。”越祁并不想和另一个男人提自己妹妹的异能,但有些话还是得说。 “她跟我们不一样,她的异能会给身体造成负担,我不知道那玩意有什么作用,我就知道她疼,她在我旁边睡觉,眉头都是皱着的。” 他没说的是,娇然的异能根本没办法收放自如,为了身体舒服点,她必须不断‘使用’异能,然后就又要遭另一重罪。 他没看赵司南,眼神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赵司南只听见他喃喃自语道:“我见不得她吃一点苦。” “你们两个磨叽什么呢,还走不走?”薛炎撑着车门朝他们方向吼了一嗓子,两人互看了眼,都终止了话题。 越祁一上车就坐在娇然旁边,赵司南坐在另一边,越野车后座空间大,倒是一点不会挤。 薛炎还坐驾驶座开着自己的爱车,苏陌白则是在副驾驶精神力提前探查路况,车内一时安静下来,越祁靠在背靠上,闭目养神。 越野车的减震效果很好,但是安排路线的时候,为了避开高速堵着的那些车,他们计划走的乡道,乡道车少人少,就是路况不太好。 刚进入乡道不久,车就开始颠簸,车子第叁次大转弯的时候,越祁肩膀上磕到了一颗脑袋。 他以为娇然是因为惯性倒在了他身上,也没在意,眼睛都没睁地揽了她一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继续睡。 直到娇然不断地往他身上蹭,嘴里还发出难耐地哼哼声,他才意识到不对,额头跳了跳,猛地睁开眼,就看见娇然晕红的脸,正贴着他的胸口,不断地磨蹭,小手甚至从他的衣摆钻了进去,摸到了他的腰。 越祁小腹微紧,一把按住了娇然乱摸的手,另一只手则将大半身子歪倒在他身上的娇然固定住,不准她动,他一抬眼,就从后视镜中对上了好几双眼。 ——太困了,实在写不出来有感觉的擦边球,明天继续 -- 给我 娇然彻底失控之前,忍耐过很长一段时间,可这次的感觉和上次不太一样,上次是绵密的痒,痒得人心焦难耐,这次感觉却更为激烈,是一种迫切想要被抱紧被填满的空洞,甚至忍到一定程度时,那种幽深无底的空洞里滋生出灼烧的痛感,喉间无意识溢出一些喘,意志力一点点的被消磨。 车身颠簸,她无力支撑自己倒在越祁身上时,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是: 哥哥骗她…… 根本就忍不住…… 后车镜里,薛炎第一次见到娇然明显用过异能后的身体反应,目瞪口呆,他甚至都没发现娇然这几天什么时候用过异能 “你……”薛炎刚出口的话被女孩子呜呜咽咽的娇喘声给打断,几人同时看向声源。 越祁将人控制得死死的,一手捏住女孩两只手腕,另一只手环住女孩后背,压在女孩肩上,娇然就像一直硬是被掰直了的虾米,脸蛋和裸露在外的脖子都透着粉,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越祁的控制给了她莫大的刺激。 “……别那么粗暴吧。”薛炎欲言又止地建议,越祁没看他,只是向旁边赵司南要了条毛毯。 赵司南又嗅到了果子熟透爆出浆汁的甜味,他并没有往旁边看一眼,递了条毯子之后,半打开了窗,窗外阳光正烈,火辣辣地照在路两旁的农田里,不知名的庄稼枯萎在了地里,有些荒凉。 越祁腾出一只手给娇然围毯子,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没抓住她,娇然就摆脱了他的控制,又往他身上爬了爬,双腿岔开跨坐在他的腿上,上半身软绵绵地压在他身上,手勾住他的衣领没轻没重地往下拉。 越祁被她折腾得呼吸不稳,松松垮垮给她围好毛毯后,一手捏住了她的后颈,几乎是将她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老实点。” 这话说的实在是没有威慑力,车内不知道是谁叹出口气,几个男人心情复杂,薛炎倒是总通过后视镜观察状况,苏陌白和赵司南一左一右地看向窗外,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太清楚了。 娇然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如昨晚,至少昨晚人还是清醒的,有欲望但还能自我克制,可现在她的眸光是散的,迷迷蒙蒙,只剩下本能的渴望。 女孩声音似哭似喘,就像刚接回家的猫,被关在猫笼子里,爪子不断地挠笼子,嘴里还发出喵喵叫,如泣如诉地让人心里发软,克制不住地走出自己的房间去安抚她。 越祁将她撕开后看了几秒,又重新将她按回自己怀里,双手环住她不让她动歪西倒,却也不再控制她在他身上作乱。 娇然心满意足地抱到了男人的身体,小脸贴在男人胸口汲取那么点凉意,越祁身体是烫的,但娇然感到的是凉,是让她舒服的温度,只是舒服的时间太短了,好像没一会儿,和她贴着的地方就变暖了,她便又重新找地方贴。 越祁的手护在娇然后背,仰着脑袋靠在椅背上,没看在他身上乱摸乱蹭的娇然,也没看车里其他任何人,看着车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娇然渐渐不满足这种身体的触摸,她贴在越祁的脖子上,牙齿细细密密地啃噬着他的颈子,留下一串串湿漉漉的痕迹。 越祁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身体却显而易见的僵硬一下。娇然的身体掩在毛毯里也没有安分,不断地动来动去,下身本能地蹭他。越祁可耻的起了反应,心里却有一瞬庆幸,娇然失控之后,是朝他扑过来的。 娇然现在就像是在饮鸠止渴,每次那种灼烧感被稍微抚平些后,往往会迎来更强烈的反噬,可偏偏她不得章法,没人引导的情况下,她根本就没办法填满渴望。 她脑袋混混沌沌中难得的一点思考,让她本能的知道身下这个人有她想要的东西。她抱住越祁的脖子,讨好地将自己送上去,嘴巴贴着男人的耳廓细细舔舐,终于在一连串无意义的喘息之外,吐出了另外几个字。 她断断续续地说,难受,给我,哥哥。 ——一更 -- 教导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又轻又弱,越祁甚至有一瞬间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但他清楚,娇然喊的确实是哥哥。 只是他不知道,娇然是习惯性地喊了哥哥,还是真的知道抱着她的人是他。 如果是后者…… 越祁及时止住了自己的想法,偏偏女孩还在他耳边一声声地呢喃着哥哥,含糊不清地最后甚至带上哭腔,就像一个可怜兮兮却又任性至极的小孩,得不到想要的又委屈巴巴发出焦躁的呜咽。 越祁抚住她的脸,女孩小脸上布满红晕,额头和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细碎的头发黏在白净的皮肤上,眉头微微蹙着,眼睛里含着水光,鼻间发出难受的哼哼声,随着他的动作抬起脸,茫茫然地看向他,脸蛋还往他掌心深处埋了埋。 越祁眸光明明灭灭,最后动作温柔地帮娇然整理被蹭乱的头发,这种温柔里甚至带着一丝诡异。 越祁从来都不是温柔的人,甚至连温和都算不上,哪怕是对着娇然,平时也多是“兄长式”的掌控。这会儿突然温柔,几个有意无意关注情况的小伙伴心里都有一丝怪异。 越祁松开娇然,抬手抽了几张湿巾,仔细地擦干净自己的手,又握住娇然的手细细擦拭。他第一次慢条斯理地干一件事,动作慢却看不出任何犹豫不决,他扣住娇然的手,带着她探进毛毯之下。 两人身体之间隔着两条胳膊,这让只想紧紧帖在男人身上的娇然有些不舒服,不过很快,她就轻哼出声,和之前的哼哼声不一样,这一次的声音中带着些快慰,轻喘声更加短促了些,带着某种特殊的节奏感。 毛毯下,越祁握着娇然的手,手把手地教她,自慰。 两只手交迭在一起,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摸索着女孩早就湿哒哒的私处,越祁压着女孩的中指按在了那一处,控制着女孩的手指轻轻地揉了揉,娇然的手指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但架不住那地儿现在敏感,稍稍一碰就刺激得不行,大水泛滥。 娇然得了些滋味,用力地夹住摸她私处的那只手,甚至反过来主动将那只手握着往自己出水的地方塞,还催促似的挺了挺腰。 越祁的手指毫无阻碍的触摸到了女孩含着露的花苞,被动地挤开女孩紧闭的花缝,触到了更加湿软的地方。 滑腻腻的,似乎稍微用点力就能插进去。 他呼吸窒了一瞬,手指僵在那处好几秒,才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重新反手握住娇然,让她自己去揉弄自己的穴。 娇然的手指更纤细些,被他强硬地抓住按在穴口的时候,失了控,一下子插进去了一个指节。 她痛呼了声,身子反射性地缩了下,下一刻就立马被安抚了下来,越祁拨开她的手,轻轻抚弄几下,等女孩身体放松下来,再带着她继续。 可等他再去捉娇然手的时候,娇然却不让了,耍赖一样哼哼唧唧地握着他手腕让他摸。越祁却一反常态,没由着娇然的性子,哪怕明知道她现在也学不会什么,却还是带着她一点点探索自己的身体。 越祁没想第一次就让娇然插进去,他只是引着她的手在那条细缝中磨蹭,偶尔让她捻一捻自己的阴蒂,偶尔滑过小穴,也是浅浅的插进去一点,不准她深入,怕她没轻没重伤到自己。 娇然的水是真的多,没碰的时候就在泛滥,碰到了更是泛滥成灾,越祁手上湿哒哒的都是娇然的水,偏偏她到现在还没泄,似乎怎么都找不到那点感觉。 在她急躁到开始粗暴地揉弄自己时,越祁终于止住了她,然后接手了后续工作。 娇然餍足一般乖乖地伏在他胸口,身体一抽一抽,显然还没有从那股余韵中走出来,小腹酸软得厉害,下面像来了例假一样,不断有暖流涌出。 越祁垂着眼擦拭手指,不仅仅是娇然的,还有自己的,娇然的衣服也需要换了,上衣和下衣都濡湿一片,他想着,将娇然裹紧抱在怀里。 薛炎一直在注意后座情况,现在就满眼复杂,这事儿还真没法去给越祁说道,总不能在人家妹妹明显不对劲儿的情况下,和他说:“要不我来?” 他想另外两人估计也是知道这事儿不好办,所以才默不作声,只当什么都没看到,可是他没那两人的自制力,光听着后座的动静,他脑子就有些乱。 他们几人当中,娇然肯定是和越祁最亲密的,毕竟是亲兄妹,和他们这些哥哥的朋友不一样,娇然遇事找越祁处理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是这种事……就因为是亲兄妹,更没办法处理……不是吗? 他心里有些不得劲儿,恍恍惚惚地没看到路中央的一块坑,车头一下子栽了进去,幸亏越野车性能好,码力十足,颠簸之后又迅速爬了起来。 也就是这一下,将车内几人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 ——emmm,就也还挺刺激的 -- 二合一 ρo⒅ⅭⅭ.Ⅽo㎡ “这到哪儿了?”越祁护着娇然的脑袋,单手撑着前面的椅背。 薛炎皱眉转着方向盘,闻言也往外看了眼,“744乡道,再开30公里绕过宁淮高速走公辅大道照着地图走的,没错。” 早上几人规划的路线确实如此,只是太阳炙烤着道路两旁的农田,叁两户人家远远分散开,造成一种荒无人烟的假象。 一路上没遇到人类也没遇到丧尸,顺利得不可思议,这地方,安静得也有些过分了。 看着窗外一片安然仿佛回到末世前的自然乡村景象,几人心里都冒出一丝寒气,警惕万分。 “有发现什么?”这句话明显是问正在用精神力查探的苏陌白。 苏陌白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冷凝的神色。精神力释放出去后并没有接收到任何东西,一点精神力反馈都没有,这显然不正常,凡是有生命的物体,必然会形成精神力,当他的精神力覆盖住这片范围时,那些其他生命体就会自动反馈信号,有强有弱,但不可能是一点都没有,就像——ρò⑱ⅮⅮ.Ⓒò㎡(po18dd.com) “我的精神力……被屏蔽了。”苏陌白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他骤然放开精神力,不再是温吞的探寻,而是展开尖锐的攻击性,似乎想要撕破屏蔽他们感知与精神力的这层看不见的膜。 那道无形的精神力似乎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毫无躲藏的意思,仿佛料定他们已经在它编织的天罗地网里,作为狩猎者不紧不慢地开始收网。 当然,等发现猎物一点自觉没有还在无力地对它展开攻击时,它毫不吝啬地用精神力回击回去,苏陌白额头一瞬间渗出冷汗,原本就因为常年头疼而苍白的脸色,更像是覆了层霜。 苏陌白在对方精神力缠上的那瞬骤然发难,拼着精神力受损的危害,也要让对方精神力溃败一瞬,就在对方被击破的那一秒,整个岁月静好乡村就像碎掉的镜像一般,露出满目疮痍却更加真实的末世场景。 薛炎加快速度,油门一下子踩到底,顾不上乡道颠簸,他们必须离开对方精神力笼罩范围,否则连敌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就会被困死在里面。 苏陌白和那道精神力缠上的时间很短,却足够让他了解对方的实力。 苏陌白给出判断:“精神力很强,在我之上,不过精神力波动很奇怪,不像人——” 他话没说完,便被突然的刹车截断,身体惯性向前冲,薛炎抽了口冷气,几人循声看向车前,后背都窜上一股凉意,并非害怕,而是人类遇见异类的本能反应。 “这可真……不是人。” 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局促的乡道上,越野车车头数米处立着一只一人高的大蜘蛛,甲壳黑亮,螯足尖锐,布满粗壮毛发。 如果只是蜘蛛也就罢了,虽然大点却也不会让几人毛骨悚然,关键就是那只蜘蛛胸腹部位长着一张人脸,是个女人,脸色青白僵硬,偏偏唇齿蠕动着,似乎在给蜘蛛下达某种指令。 蜘蛛腹部更下方的位置,一个接一个篮球大小的黏性气泡被排出体外,里面有活物一点点的蠕动,但更多的是还没破开薄膜就被大蜘蛛的螯足刺破,成为黏糊糊的一滩浆液。 蜘蛛螯足相互摩擦着,根本不管地上那些刚产下的卵,它向前挪动几步,一根银白色蛛丝从蜘蛛身上射出来,突然黏在了越野车挡风玻璃上。 几人压下生理性不适,立马进入战斗状态。薛炎控制越野车向后,却发现那根蛛丝牢牢地黏在车上,甚至又有几根缠在了车轮上,蜘蛛正顺着蛛丝朝他们靠近。 几人异能都是远攻型,和这种强劲敌人近战对他们十分不利。 蛛丝银白色,比鱼线要粗些,越祁的风刃甩到上面发“铛——”的一声响,像是碰到钢丝,蛛丝颤了颤,在阳光下折射出一丝金属的光泽。薛炎将火焰压缩成硬币大小的火球,火球中心的温度高达上千度,丢进蜘蛛巢里后轰的一下炸开,银色的蛛丝在炙火的烘烤下有融化的趋势。 几人心中大定,至少这蜘蛛并不难对付。 苏陌白脸色难看,一边控制被蜘蛛女扰乱的精神力,一边不可置信:“你们在干什么,攻击方向完全相反,蜘蛛女没受到任何伤害!” 另外两人脸色大变,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只是用冰棱试探一下的赵司南最先认清局面:“蜘蛛只是打手,有精神力的是腹部的那个女人,陌白——” “知道!”他需要的就是牵制那个女人,给队友攻击那只蜘蛛的机会。 精神力铺天盖地的释放,苏陌白大脑针扎一般剧痛,他感觉耳膜似乎扑通扑通地鼓动,喉间溢出些血腥气,他眼前似乎出现了重影,但是他清楚的感知到,几个队友的攻击分毫不差的落到了那只蜘蛛身上。 黑色的甲壳裂开了,能明显看见里面血红的蠕动的血肉,女人的精神力毫无攻击性,最强大的无非是制造幻境,从一开始他们进入这只蜘蛛女的狩猎范围,他们就进入了蜘蛛女的精神力编织的幻境。 诱敌深入,而后一步步蚕食。 苏陌白最后意识便是那张女人脸上露出狰狞痛苦的表情,女人和蜘蛛共用一具身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蜘蛛收到的所有攻击全都完整的反馈给她的大脑,她精神力最强的就在于无声无息,一旦意识到她的精神力并且破解她的精神力,她就毫无威胁力。 蜘蛛倒下的那瞬,它下体的卵还在不断的往外挤,似乎整个生命除了生存就只剩下产卵,偏偏数百颗半透明黏膜里的卵都在战斗时被它踩死了,其他一些还在蠕动着有生命迹象的黏膜,密密挨挨地黏在一起,瘆人的很。 赵司南从空间那出汽油,倒在那摊红红白白的卵上,连带着蜘蛛的尸体一起,一把火烧个干净,生怕这些卵产出小蜘蛛成为下一个蜘蛛女。 空气中弥漫着蛋白质烧焦的恶臭,几人开车扬长而去以后,大概半小时后,蜘蛛女的尸体还没有烧干净,一辆军卡停在路边。 驾驶舱跳下来一个身材壮硕高大的汉子,他对着那团烧焦的尸体瞅了瞅,右手变出一根钢刀,挑了下埋在下面的前身,看清那张焦黑的人脸后,对军卡里的人回道:“老大,这蜘蛛女已经死了,我们还要不要去向阳村?” ——欸,我就是突然觉得主角团太安逸了,缺少点磨练,结果这波剧情差点把我送走。 写蜘蛛的时候,我特地上网搜了下,看了一堆黑寡妇的交配产卵视频,给我恶心的 -- 昏迷 ρo⒅ⅭⅭ.ⅭoⓂ 向阳村—— 村口的一栋两层高的小楼里,娇然和苏陌白并排躺在主卧的大床上。 一行人开车风驰电掣的飙到村口,下意识选了村口的这栋小楼,这个村子总共几十户人家,这栋小楼是里面最显眼也最漂亮的一栋,似乎是刚办完喜事儿,透明玻璃上贴满了鲜红的“囍”字,显得十分喜庆热闹。 小楼门户大开,赤铜色的大门上映上了喷射状的干涸血迹,同鲜红的“囍”字形成诡异的反差。 赵司南来不及做任何休整,便立刻投入到了紧急救治当中,主要救治对象,便是双人床上躺着的那两人。 苏陌白状态不算好,他的精神力在之前的战斗中受到了巨大冲击,异能枯竭,精神力溃散,身体被动进入休眠状态。 比他更糟糕的却是一直被保护在包围圈里的娇然,毫发无伤却昏迷不醒,整个人就像一朵逐渐枯萎的花,身上的鲜活生命力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流失,整个人苍白透明得过分,仿佛一碰就会化作飞灰。ρò⑱ⅾⅾ.Ⓒòⅿ(po18dd.com) 就连越祁都说不清娇然到底是在哪一刻身体状况急转而下,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脸颊带着红晕窝在他的怀里,酣睡着。 明明是战后,很累,一般情况下正是小队各自休整的时间,这次大家却难得都呆在一个房间里。 薛炎一反常态的安静,面无表情地清理脖子上被蜘蛛毒液腐蚀的伤口,赵司南凝眉站在窗口离床不远不近的地方,越祁坐在床边,手上握着娇然的手腕,指腹扣紧她的脉搏。 娇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身体各项机能都在下降,呼吸几近于无,手腕的脉搏似有若无,赵司南几次看、见越祁仿佛被惊醒,然后小心翼翼去探娇然的呼吸和心脏。 几人不同程度地都感受到了难熬。以往战后,稍微调整得有些力气,薛炎便故意逗娇然玩儿,支使她为他端茶倒水忙前忙后,还要哄她喊他哥,不带名字那种。 越祁冷眼看着,一边斥娇然傻乎乎什么话都听,一边又去怼薛炎让他要点脸。苏陌白永远是孤僻安静的,却并不曾游离在外,恰到好处地融在里面。赵司南难得放松,周身气息温和又包容。 而现在,娇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原因不明,生死未知。 这个从末世初便聚在一起的五人小队,仿佛突然就散了。 天色渐渐幽暗,就连原本昏迷在一侧的苏陌白都幽幽转醒,娇然的身体却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主卧内并没有点灯,清冷的月光透过纱窗照到床上,床上只剩下娇然一人,苏陌白清醒后,便移到房间内一旁的沙发上。 越祁将已经被吸收干净的晶核从娇然掌心取出,又换上新的晶核,床边一侧的地上,已经堆满了坑坑洼洼丑陋的石块,这都是娇然昏迷中无意识吸收的晶核。 就像最初的那枚晶核一样,都不需要娇然集中注意力,只要晶核和娇然皮肤相接触,便自动被娇然吸收,吸收了晶核能量,娇然情况并没有好转,但虚弱下去的速度明显要减慢很多。 虽然减慢了,娇然却仍然在虚弱,这么多晶核的能量,对于娇然而言,似乎只是杯水车薪。 越祁从床边站起,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让他站起的姿势有些僵硬。 他站着缓了缓,然后往外走。 “你去哪儿。”赵司南问。 “杀丧尸,取晶核。” 越祁脚步不停,路过薛炎的时候,薛炎也跟着站了起来,他脖子上还裹着纱布,跟在越祁后面也往外走。 “我跟你一块。” 赵司南没再开口,目送他们走进黑暗里,转身接替了越祁之前的工作,将剩下的几枚晶核,挨个儿送到娇然掌心。 苏陌白坐在沙发上,他身体表面并没有明显伤痕,精神力却伤得不清,至少短时间内,他根本无法使用异能,就像现在,不过是稍有使用异能趋势,他脑袋里便针扎一般刺痛,他按着太阳穴,咬牙对房间另一个人道:“……她异能很活跃。” 赵司南应了声,然后偏头看他,淡淡示警:“你最好别用异能,精神力异能和其他异能不一样,谁也不知道频繁透支使用,会不会对异能者大脑产生影响。” 而且,娇然异能活跃,根本不需要精神力探查,肉眼可见。 -- 猜测 娇然的胸前还在源源不断地溢出乳液,这和她现在虚弱的身体状态明显不一致的异能表现,也是让赵司南提出让她吸收晶核的主要原因。 正常情况下,异能者身体状况堪忧,异能必然也很微弱,但娇然却相反,她身体不断虚弱,异能却还如同寻常一般活跃,似乎是她身体中所有的能量都被抽取用来供给产生异能。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猜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娇然必然凶多吉少,因为目前他们除了晶核以外,并没有任何能够供应给娇然的能量来源,况且哪怕是晶核也并非取之不尽,甚至晶核中的能量于娇然所需的相比,不堪一提。 除非…… 楼下大门被撞开,越祁和薛炎两人负伤而回,夜里的丧尸都凶得很,更何况两人状态都不算好,不过整个向阳村里的丧尸算是被屠尽了,叁四十只丧尸却只得了十来枚晶核。 “不够。”越祁摸着娇然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她,确定她同他离开时并无差别,才收回手。 “这么点晶核根本不够,我得回城。”城里丧尸多。 “现在?” “我回,你们留这。” “不行。” 几人拒绝,但越祁明显不是商量,他继续道:“我会尽快回来。” “或许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越祁问的平静,他现在的情绪一直都很平静。 赵司南:“娇然缺的不是晶核,是能量。” “晶核就是能量。” 越祁已经不准备继续听下去了,他要赶紧回城,杀更多丧尸,找到更多晶核,让娇然吸收。 “可吸收晶核,无异于饮鸠止渴。” 这句话成功让越祁停下脚步,他表情堪称恐怖,所有的平静都被打破,只剩下无能为力的惶恐挫败。 “那你要我怎么办?除了让她吸收晶核,你让我怎么办!眼睁睁看她虚弱致死?!” 吸收晶核对人体有害。 这是末世后第一个月,丧尸脑内刚出现晶核中央基地便广而告之的一项注意事项。 晶核里面的能量,具有污染性,会对异能者体内晶核造成污染,污染到一定程度,异能者晶核就会像被风蚀一般,在人脑内粉碎。 没人知道晶核粉碎在体内会有什么后果,中央基地并没有发布,也没有异能者不要命的去尝试。 越祁呼吸声粗重,情绪积压着,他重重抹了把脸,刚准备道声歉,就听见赵司南平静的声音传来。 “或许,我们这些异能者身上,也有能量。” 越祁动作一顿。 赵司南是几人里唯一一个可以将自己的异能输送到别人身体里的,他一直都没有停止过给娇然输送异能,但还是那句话,这些能量太少了,杯水车薪,仿佛他身体中的能量化作异能再输送给别人时,里面的能量不足本来的十分之一。 “……或许?” 赵司南并没有理会薛炎的疑问,他只是看着越祁问:“娇然缺什么?” 没等回答,他便自我否认:“不,应该说,娇然想要什么。” “我们一直都理所当然的觉得,她当时的生理反应,是因为刚用过异能,但如果,她不是因为使用异能,而是因为在产生异能呢?” “她的异能一直处在使用状态,换言之,一直都是产生状态。当她身体能量供应不上异能产生所需,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昏迷不醒?” 目前这种状况,也没有再帮娇然隐瞒异能的必要了,屋内的几人,除了薛炎一直都是状况外,其他几人都是一开始就知道娇然的异能。 赵司南一项项提出自己的猜测,他最后说:“或许娇然产生生理反应时,想要的不只是身体抚慰,而是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什么东西? 薛炎和苏陌白心里不约而同产生某种猜测。 ——老实说,写到这章的时候,我之前设想的原以为会最后一个吃肉的,竟然莫名其妙的安排在第一个吃肉也十分合理,不可思议 -- 浇灌 娇然需要的,是男人的浇灌。 越祁要比另外两人更早地意识到这点。 人体在需要什么的时候,总会反应出来,就譬如说娇然,她伏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喃着想要的时候,或许真的像赵司南说的那样,想要的不仅是身体的抚慰,更是男人体内含着能量的浓精。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越祁是根本没意识到。 房间内一时沉默下去,似乎都在等着越祁做一个决定。 这一切都是赵司南的猜想,准不准确另说。 所以,试?还是,不试? 越祁回头看向娇然,她无知无觉的昏迷,还什么都不知道,睫毛乖顺地垂着,仿佛只是睡着了。 “……试一下。” 黑暗里,不知道是哪扇没有关紧的窗,突然吹来一阵夜风,风声呼啸过耳畔,几人听见越祁的声音,艰涩低哑,和风声混在一起,稍不注意便听岔了。 那么问题来了,谁去? 这不是随随便便的哪个女人,这事儿关键也不是纯粹的欢愉,里面还承担着对娇然的救治责任,而且这事儿还不知道能不能成,成了自然最好,要是不成,甚至让娇然情况更加恶劣,越祁恐怕要疯。 苏陌白嘴唇微动,便听见另外一个声音,说了他想要说的话。 “我来吧。” 赵司南推了下眼镜,镜片映照着窗外的幽光,他的眼睛藏在镜片后,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只听见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我提出的方案,我来执行。” 他用了“方案”和“执行”两个词,似乎将这件事情定义为医疗实践,而并非个人行为。 薛炎看向他,目光复杂欲言又止,苏陌白沉下眸子却敛住不发,越祁抿紧唇角,直勾勾看着他,明明处在黑暗中,几道视线却有如实质。 赵司南仿佛没有感受到这些微妙的敌意和质疑,他只是看着越祁,说了句承诺一样的话。 “至少,我能保证,情况不会更糟。” 他是医生。 他的异能是具有治愈效果的水木双系。 他的行为完全是出于医生和队员的责任而非私心。 不是非他不可,只是他最为合适。 最终,在大家心照不宣的沉默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越祁都没再质疑什么,另外两人就更没有理由和立场了,更何况娇然的情况确实也拖不下去了。 房间里就剩越祁和娇然了,赵司南似乎是去准备什么,两外两人则是默契地 避开。 越祁帮娇然重新整理了身体,又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这次真的像是给年幼的妹妹穿衣服一样,一丝不苟的,没有一点杂念,甚至一边穿着,嘴里还一边交代着什么。 “……大概会有点疼?不过你现在昏迷着,估计也感受不到。” “知道你不喜欢去医院,每次去医院都紧张得不行,这次不去医院,医生你也认识的,赵司南……也不知道他行不行,能不能把你治好……” “你只是生病了,这次……也没什么,就是在治病,不用紧张。” 他最后将娇然放在了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克制至极。 “哥哥就在外面,不怕。” ——哥哥被折磨得逐渐病态了都 说真的,赵司南我是没想到的,我原本设想中,以他的性格,他不是最后一个也是倒数第二个,没想到哇,惊了! (我寻思着,大概也许可以调整收点小钱钱了嗷) -- 私心 越祁打开门,赵司南正站在门口,两人眼神并没有交汇,错身而过,一个向里一个向外。 越祁突然就想起娇然觉醒异能的那个晚上,他在屋里,看着赵司南向外走,现在向外走的,变成了他。 房门在他身后合上,他没往回看,站在原地良久,才挪动脚步。 赵司南进了房间,照例给娇然把了下脉,输送了些异能。 等娇然情况稍微稳定些,他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双手垂在腿上,眼神落在娇然脸上,停留很久。 他和薛炎不一样,薛炎和越祁真的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和两人认识都高叁了,学校抽出来几个代表,参加国家级比赛。 越祁没当回事儿,但是比赛安排在周末,持续两天,没办法回家了,他总得交代一声。 也不知道他怎么说的,那边应是应了,结果比赛前一天他们刚入住酒店,就看到了极有排场的一家人。 酒店前厅被他们布置的还挺有水准,一整块墙壁的LED屏幕上轮流滚动着参赛人员脱敏名单,最后屏幕上燃放着超大烟花,以及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的祝福语。 LED屏幕下面,站着整整齐齐的一家叁口,爸爸穿着民国风的长马褂,手里握着一柄折扇,折扇半开着遮住下半张脸,看着斯斯文文被迫参与了家庭活动。 妈妈和另外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则穿着同款的红色旗袍,妈妈的那件颜色稍微偏暗,穿在身上玲珑有致,风情万种。小姑娘的那件颜色更鲜亮些,映衬着小脸雪白,眉眼如画。 越祁当时一脸不忍直视,单手捂住脸,另一只手朝他们挥了挥让他们先走,自己一脸牙疼的表情,犹犹豫豫要不要认亲。 那边的小姑娘已经不给他犹豫的机会了,穿着黑色小皮鞋哒哒哒地朝他跑过来,到了近处便非常熟练地往他身上跳。 越祁连忙两只手捧住她,一边按住她的裙摆一边在她屁股上打了下。 “裙子!!” 小姑娘穿的旗袍不显身材,开衩开得极高,却用珍珠盘扣扣了起来,看着精致灵巧,就是,似乎不太结实,随着小姑娘的动作一下子崩开了。 有颗珍珠弹跳了几下,滚到了他的脚边,他听见小姑娘惊呼一声,嗓音娇娇甜甜地,目光四处搜寻着,似乎想看看扣子崩到了哪里。 小姑娘叁心二意,他正准备提醒下,便看她收回了视线,委屈巴巴地扶着越祁的肩膀,看着后面慢悠悠走过来的夫妻。 “妈妈,旗袍坏了,哥哥‘旗开得胜’不了怎么办?” …… 第二次再见娇然,是在那对夫妻的丧礼上,小姑娘穿着黑色的裙子,明明是家里的主人,却被一群自称亲戚的人扯来扯去,口口声声说她可怜,一夜失去双亲,似乎都想要收养她。 她就像一块香喷喷的肉,那些人,分明是豺狼虎豹,都想要将这块肉叼回家。 小姑娘声音都哭哑了,一遍遍强调着,“我有哥哥……” 那些人很快就着她的话反驳,无非是那些套话,什么: “你哥哥都只是半大孩子,哪里养的了你?” “你哥哥也快成年了,你还小呢,以后他谈恋爱结婚,你嫂子能看得惯你这个小姑子?” “你爸妈去得急,也没留下个什么遗嘱,你哥要是把什么都攥自己手里,哪还有你的份……” 他情绪一向很淡,那次难得有些愤怒,冷着脸从人群里把小姑娘领出来,留下一串莫名其妙的谩骂。 将小姑娘领到了角落,他却有些哑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反倒是小姑娘自己,稳了稳情绪后问他:“我记得你,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吗?” 他应了声,有些招架不住小姑娘通红的眼眶,随口问:“你哥哥呢?” 小姑娘愣了下,茫然地四处看了看,垂下擦眼泪的手攥着黑色裙摆:“……我也不知道。” 她眼眶红了红,或许那些大人的话还是对她造成了影响,她怕她哥哥真的会嫌弃她累赘丢了她。 赵司南哑然,他今天似乎格外笨嘴拙舌。 他想说些什么,刚刚还一副要哭了的小姑娘却突然朝他走了一步,扯了扯他的衣摆。 “哥哥,你帮我给我哥哥打个电话吧,你有他的手机号码吗?” ——这就是赵医生的:没有私心,非个人行为 ps:还有一更 -- 甜浆 赵司南羡慕越祁,似乎就是从那次比赛开始。哪怕后来越家出了变故,一夕之间越祁失去双亲,他还是羡慕他。 至少他还有妹妹。 这句话他曾对越祁说过,越祁以为他说的是他还有妹妹需要照顾,所以不能垮,但他不是。 他想表达的其实是,他还有妹妹完全属于他。 赵司南从来没有完整的拥有过什么。因为天赋卓绝,过早地被带离父母身边,与父母并不亲近,等父母生下第二个天赋寻常却能陪伴在他们身边的孩子时,他们之间更加没有感情可言。 他爷爷更看重的是他的天赋,平时相处严肃居多,与他也少有亲近时刻。 他少年时,曾养过一只鸟,那只鸟最孱弱时,曾短暂的属于过他,他小心喂养,那只鸟羽翼渐丰,他并不曾圈养它,心里未尝没有试探之意。 终于有一天,那只鸟也飞走了。 赵司南抬手,轻抚娇然下颌,“你也会,飞走吗。” 他顺着娇然的下巴抚到她脆弱的脖颈处,娇然的锁骨被身上的睡衣严严密密地遮盖住。 这是越祁给她换上的。 赵司南其实有种微妙的预感,如果当时他没有提出强有力的介入理由,或许越祁真的会为了救娇然,以及让娇然顺理成章的只属于他,而踏出兄妹那道伦理枷锁。 毕竟早在车上时,那道枷锁便岌岌可危了。 他单手解开娇然身上的纽扣,一点点剥开她身上由越祁亲手穿上的衣服。另一只手覆在她的额头,淡绿色的异能源源不断地输送给娇然。 娇然胸前的衣服彻底散开了,里面包裹着的两团绵软赤裸裸地映入男人眼帘,似乎比他印象中还要大些,峰峦挺拔饱满,皑皑如雪,峰顶上的那抹嫩红溢着乳白的甜浆。 他记得当初碰到这处时娇然会喊疼,心里这般想着,大手却不自觉抚上了这团娇乳,白嫩的乳肉被捏到变了形状,争先恐后地从他指缝中溢出,红嫩的尖端处,似乎因为挤压,奶水溢出的速度更快了,很快便沾湿了男人的手掌。 赵司南抬起手,送到自己的唇边,抿了下指背,那里的味道很淡,几乎尝不出什么味儿,是以他直接俯下身,鼻尖凑到女孩两乳间。 他脸上分明没有表情,动作却十分亲昵地蹭了蹭,顺着乳液淌下的痕迹,从乳根向上舔吮,在女孩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串红痕。 他呼吸渐渐有些沉了,女孩身上很香,他含住红嫩的果子在口中吮咂吞咽时,那股香便被他尝进了嘴里,吃到了腹中。 指尖微弱的浅绿色的光似乎又渐渐明亮起来,身体中即将耗尽的异能重新充盈,甚至脑内隐隐有种被涤荡一清的舒畅感。 赵司南动作微顿,眸中闪过深思,手上动作却不停,带着异能的指尖拂过女孩被吮红的乳尖,轻轻摩挲几下,红肿渐消,只留下被含吮过后的津液。 他指尖并未停留,似乎是为了确定异能是否无穷无尽,赵司南一直没有收回异能,大掌滑过女孩小腹,浅绿色的异能变成了莹莹白光,润润地仿佛带着安抚的水意,探进了女孩双腿间。 手指触到了柔软的湿意,还带着些润滑,根本无需费力便挤进了一条紧致甬道,赵司南没有贸然进去,不过是探了中指两根指节,轻轻地在里面抽插着,仔细地给女孩做扩张。 他冷眼瞧着自己的手不断入着女孩的私处,甚至一次比一次更深,他有时甚至有种已经入到女孩身体最深处的错觉。 他突然想起娇然曾经夸过他的手,说这是一双非常适合拿手术刀的手。指骨分明,修长有力,手掌张开时,经络并不夸张隆起,反而给人一种温和坚定的感觉。 那会儿,她应该怎么都没有想到,如今的这双手,正在温和而坚定地入着她的嫩穴。 ——终于有个人吸到了,可喜可贺 -- 肉不香,真的,没骗人(赵司南) 娇然身体反应非常微弱,脸蛋重新恢复些许血色,看着与先前并无太大差别。 倒是身下的穴,反应更为诚实,在男人手指的抚慰下,渗出诱人的汁液,鲜艳的嫩肉紧紧地包裹住男人的指尖,细密缠绵。 赵司南又闻到了那股浆果熟透炸裂开来的甜香,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浓烈,他被那股甜香笼罩着,鼻间闻到的是甜的,舌尖尝到的也是甜的。 性欲被这股甜香更深的勾起,他突然将娇然抱起,完完全全地笼罩在怀里,娇然身子绵软无力,脸蛋埋在他的胸口,带给他一种被完全依赖的错觉。 两人身体紧紧依靠,身体最大面积地接触着。相较于覆在无知无觉的女孩身上侵入她,他更倾向于这样拥抱着紧密相贴。 他的唇蹭到了女孩的额头,轻轻吻了吻她的眉骨,单手取下眼镜,合上,放在了床头柜上,金属镜框和木制桌面相触,发出轻轻的一声响。 他的吻逐渐向下,呼吸和女孩细弱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仿佛亲密无间。 女孩一丝不挂地蜷在他的怀里,有种乖巧精致的脆弱感,他的手握在女孩的腿上,将她牢牢掌控着,这种掌控极容易让人沉迷。 他碰到了娇然的唇,一改之前轻描淡写的触吻,仿佛之前所有无声而轻缓的动作都只是用以试探的烟雾弹,他手掌抚住女孩的下颚,将她脑袋向上抬起,拇指按在下巴上,女孩唇齿自然分开,他紧贴着女孩的唇舌,更深地吻了下去。 他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除了微垂的眼眸里偶尔会掠过一丝迷恋。 娇然的臀正压在他勃起的欲望上,自末世起便被压抑着的欲望一旦被唤醒,规模便有些雄壮。他分开女孩的腿,将自己置于女孩水汪汪的腿心,托住了女孩的腰。 他脸上表情多了些,似乎是蹙了下眉,呼吸在某一刻短暂的滞了下,拥住娇然的力气有些失了控,五指扣紧娇然的腰,留下些许红痕。 包裹住他的甬道又湿又紧,仿佛极为认生,却又对陌生事物充满好奇,一边绞紧自己排斥着他,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收缩吸纳他,直到他将自己完全融了进去,那处才似乎稍微认可了他,亲亲密密地缠了上来。 他听见娇然似乎哼了声,他动作微微停顿一下,敛起眸子去看她的脸,女孩脸上表情皱皱的,似乎是有些难受,他安抚地吻了吻她皱起的眉心,指尖凝着些异能移到两人相交处。 十七八岁少女的穴和成年男人的性器是有些不太相称的,粉嫩的穴口被粗大的性器撑得满满的,有种薄薄的透明感。 随着男人指尖安抚,娇然脸色放松很多,随即而来的便是身体里慢慢燃起的渴望。在她身体里的男人更能直观感受到女孩的需求,小穴里的嫩肉恢复了活力,勾勾缠缠地催促着蠕动着,迫不及待地等着男人将东西喂给她。 确认娇然情况良好,赵司南才稍微放松自己,握住女孩柔软的腰肢,将自己抽出些许,又缓缓送进去,如此数下,等女孩适应了这一力道和频率,便逐渐开始加快抽送的速度。 女孩的乳儿轻轻地晃着,慢慢地晃得幅度大了起来也快了起来,逐渐漾出了柔软的乳波,乳尖上奶水溢出的速度似乎加快了,滴滴答答的开始淋落。 偶尔男人力道会失了控,那团饱满的嫩乳便撞上男人的胸前,乳尖上的嫩蕊撞上男人胸前未解的纽扣,冰冷的触感刺激到敏感娇嫩的乳头,奶水便少量喷射而出。 赵司南知道这场欢爱最后应该达成什么效果,是以当感受到女孩身体微微颤动,甬道越发敏感地收缩时,他并没有克制自己,反而顺势而为,将自己更深地送进了女孩体内。 那股热流涌进去时,娇然仿佛被烫了下,很快却又像极度渴水的苗苗终于饮饱了水,舒适地伸展着腰肢。 胸前的异能似乎是在一瞬间极度充盈,几乎是他射精的下一秒,娇然肿胀的乳尖儿便喷射出一股奶液。 赵司南微偏下头,他眼尾处溅了几滴液体,顺着他侧脸轮廓淌了下来。 ——我大概是……性无能,一到肉就卡得要死,当然写剧情也没怎么顺过 我写的肉,估摸着大多是这种又慢又缓的,娇然醒着的时候肯定会多些互动,但是粗暴粗口SM羞辱超级激烈的那种肉,肯定不会在娇然身上发生,我也写不来,先说下,免得你们失望 现在是凌晨一点五十八分,太困了不知道自己写的啥(ps: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二合一 娇然处在一种十分玄妙的境界,她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被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摔在床上,男人像是怒极,浑身上下气压极低,动作却又克制至极。 娇然身体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哪怕被摔倒床上,也没有一点感觉,仿佛这里是一片真空世界,任何的力量和重量在这里没有丝毫作用。 她来不及查看自己的身体状况以及周围的情况,便被男人抓住手腕,提起,压在了脑袋上,然后身上便压上来一具男人的身体。娇然并没有挣扎的意思,因为她甚至感受不到任何力道作用在自己身上,她就像提线木偶,跟着身体做出相应的动作,但脑袋却是懵的。 她想,自己或许是在做梦,所以才这么不真实,不过,人在做梦的时候,会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嘛? 没等她想明白,她就看到男人掀起了她的裙子。 ??? 她已经好久没有穿裙子了,裙子在末世穿着不是很方便……等下,现在好像是这个发展趋势更不对劲吧? 娇然脸上开始升起热意,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发展哦?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因为什么感觉都没有,有些第叁视角的意味,娇然心里的好奇要比抗拒多,别别扭扭地,就像是捂着眼睛却又分开指缝偷看的小孩子。 她确实也在偷偷地看,一边看着心里还有些羞涩又有些说不出的期待和雀跃,这种心情莫名其妙的却也符合她现在好奇的心理,她并没有感觉到异样。 直到男人脱了她的内裤,手掌探到她裙底揉弄几下,仿佛确认了什么,他单手解开皮带,拉开拉链,掏出滚烫灼热的…… 娇然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像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有种隐秘的刺激感悄然而生,她心里有些怕怕的,张开的指缝都收紧了,有些不太敢看。 明明是什么都感受不到的,她却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被男人揉出了水,小穴那边好像湿湿的,麻麻的。 直到男人抵在穴口,毫无预兆的侵入,娇然脸上表情空白一瞬,什么羞涩呀雀跃呀害怕呀各种情绪都没有,她缓缓地眨了眨眼睛,慢慢地脸上表情变得震惊又怪异。 她感觉到了,那一瞬间,骤然被侵入的涨痛感,甚至不只是一道,好像是……两道? 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又消失了,无影无踪,快得像是错觉。 因为对着之前短暂的感受的触觉耿耿于怀,后面男人单调而重复的挺进又抽出的动作都吸引不了娇然的注意,她觉得这个梦也太漫长了,长得她原本兴奋羞涩的情绪都淡了。 娇然无聊到开始发呆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拉扯感,她骤然回神,身上的男人似乎到了关键时刻,冲刺的速度开始加快了,呼吸沉沉的,偶尔溢出一两声闷哼。 娇然好像又有了些感觉,这点感觉对于很长时间处于一种无知无觉状态的娇然来说可太惊喜,她甚至开始暗暗期待起来。 像是突然被送上了云端。 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觉,身体仿佛重新有了重量,落回了实处,滚烫的浓精浇灌在花心,烫得娇然心神一颤,连同那个梦和那个没有看清的人以及最后那声若有似无的‘娇娇’,一起被晃散了,只剩下最最真实的感受。 ……之前,娇然曾经短暂的感受到的,酸胀感。 娇然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赵司南清楚地看着娇然的眼睫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眼里似乎还透着些迷茫,看着似乎不在状况。 不过很快,女孩眼里的迷茫散了去,眼睛微微睁大了些,眨了眨又眨了眨,仿佛要看清身上的男人是谁。 “……司南哥?”女孩声音有些娇哑无力,有些不可置信,是以尾音微微上扬。 赵司南的肉棒还留在女孩的身体里,能够清楚的感知到随着女孩的清醒,那本就紧致狭小的穴更加活跃起来,内壁剧烈的收缩,疯狂挤压着甬道里的异物,肉棒滑出来些,带出一些白灼以及粘液。 赵司南嗯了声,一边托住女孩的臀,在娇然以为他会抽身并且解释情况时,他突然将自己又送了进去。 “唔……”娇然眉头皱了起来又很快舒展,身体后知后觉地感受到除了涨痛以外的舒爽,以及那种从身体深处发出的难以克制的渴望。 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好像是在车里,身体仿佛破了个洞,充满了吞噬欲望,急切的想要寻找些什么东西过来填充,然后……她好像特别难受,晕倒在了她哥哥的身上。 哥哥呢?这是哪儿?为什么司南哥会和她做这种事情? 娇然脑袋里面乱乱的,心里有好多问题需要解答,一时间就只能问出最关心的。 “……我哥哥呢?” 娇然眼神空茫地四处看了看,然后才将视线落在男人身上。赵司南垂下眼睛看她,眼里的情绪转淡。 娇然愣了愣,这是她第一次以这样的一种角度看他,还是这种未带眼镜的状态。 赵司南眸光微凉,不过很快又重新恢复温和。 “在门外。” 他话音刚落,便感受到咬住他的小穴猛地收缩了下,赵司南将娇然压在床上,两人亲密地迭在一起,娇然感觉他好像往自己里面又顶了顶,她不自在地想要往后撤,就被男人握住了腰,用力顶了进去。 他似乎辨认了下时间,一边开始腰腹发力侵入她,一边止住了她微末的拒绝。 “你昏睡了将近16个小时,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嗓音平和,换个时间地点人物姿势,娇然都不会有现在这种割裂感,明明、明明他正在和她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她不自觉想要收紧双腿,却很快就被男人隔开,他握住她的脚腕,将她双腿分得更开。 男人进出的速度似乎更快了,力气似乎也更大了,娇然感觉下身被摩擦得麻麻的,坚硬又灼热的东西不断地操弄她的小穴,小穴被撑的有些难受,却又有种终于被填满的充实感。 她隐隐约约好像明白自己缺的是什么了。 “司南哥……”她抓住了男人胸前的衣领,身体无意识地往上送,她的身体已经接受这种抚慰了,只是情绪好像还不行,有些局促又无措。 赵司南将她重新拢到怀里,和她紧紧相贴,一反之前的客套疏远,微烫的唇贴着女孩的额头轻吻,身下动作舒缓下来,细密缠绵。 “别怕。也别拒绝,你需要的。” 男人在她耳边这么说,娇然被纠缠顶撞到有些失神的意识,艰难地集中了一秒,很快便又散了,只沉沦在那种让她觉得舒适又安全的亲密当中。 直到一股热意射进她的体内,带给她一种头皮发麻的舒爽,她才恍恍惚惚地意识到,原来他让她别拒绝的是,精液嘛? ——娇然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真正需要的是啥,之后再需要的时候就,嗯,比较有目的性了 再也不会出现那种摸摸蹭蹭就是不进入正题的情况啦,除非搞情趣 -- 妹控 凌晨四点,是天空最暗的时候。 薛炎在楼下和苏陌白呆了会儿,又爬上楼。他往紧闭的房门看了眼,又看了看靠在一旁墙上的越祁,越祁脸色冷峻,整个人气场锋利得像一把出鞘的刀,稍不注意就会刺伤别人。 他和越祁一块儿长大,关系好到都能穿一条裤子,越祁为人仗义又大方,对很多东西都无所谓,从小时候的玩具到少年时的游戏机球鞋,招呼一声就能带走,唯独在娇然的事情上,小气得不行。 一声“哥哥”,他从娇然牙牙学语的时候开始哄,一直到现在娇然都快十八了,也没哄到几声,都是这狗比妹控,一个称呼都斤斤计较。 娇然那会儿还小,薛炎和越祁关系好,又喜欢天天往他们家跑,久而久之,娇然自然而然地也开始叫薛炎“哥哥”,叁四岁的小姑娘,说话奶声奶气的,长得又雪白可爱,薛炎被叫得心花怒放。 他家不是没妹妹,堂妹表妹也有一堆,甚至他爹妈二人还各自给他搞出了好几个“亲妹妹”,一个个的提到他面前给他看,指望着他年纪小能和这些同父异母的妹妹们相亲相爱。 他一个都不喜欢,他就喜欢娇然这样的妹妹,他觉得凭他和越祁的关系,他勉勉强强委屈一下叫越祁一声“哥”,这样他哥的亲妹妹不就也是他亲妹妹了嘛? 他把这想法跟越祁说了,当时两人正在打游戏,他就看见越祁操纵的小人愣了愣,然后反手就将他操纵的小人给灭了。 他目瞪口呆:“不是,你怎么还杀队友啊!” 就这么一句话功夫,他的小人就翻来覆去的被杀了好几遍,他反应过来以后立马避开,然后放大招也开始反击,一边反击还一边骂骂咧咧。 骂越祁有毛病一言不合就开打,骂对手不要脸趁他们不备竟然偷袭他们还抢他们打落的装备,最后两人因为内耗成功败北,游戏体验极差。 两人黑着脸从越祁房间下来,娇然正穿着个小裙子,晃着腿坐在沙发上吃草莓,小姑娘很爱干净,脖子下面还围着个小兜兜,整个人粉粉的一团,嘴巴上糊了一圈草莓汁。 他看了喜欢,就去摸了摸娇然脑袋上的两个小啾啾。娇然被摸了也不生气,还捧了果盘里面的一个草莓递给他。 “哥哥吃。” 走在后面的越祁登时不高兴了,揪了下娇然的头发上面的兔子发夹,“你怎么管谁都叫哥哥!” “哥哥?” “不准叫,知道没?” 娇然不知道,因为她下一刻就把手里的草莓塞到了薛炎手上,附赠了一枚可爱的笑容,像模像样地招呼他:“哥哥吃,甜的。” 薛炎笑嘻嘻开始啃草莓,洋洋得意的,小女孩手掌大的草莓,最多两叁口也就吃完了,他偏慢吞吞地用牙齿磨,表情贱贱的堪称挑衅。 给越祁气的,一下子拉过娇然的手,在那只小胖手上轻咬了口,咬一口还不过瘾,还一口啃了娇然特地留到最后的又红又大的草莓尖尖。 娇然愣愣地看了看手又看了看草莓,就在越祁都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了小哭包可能又要哭了的时候,娇然突然往他身上扑了下,小胳膊小腿的抱住他,黏糊糊的小手轻轻在他肩上拍了拍,像是哄他一样说,“哥哥不生气……” 在她懵懵懂懂的想法中,薛炎是客人,客人就是要好好招待的,但是哥哥生气了。 越祁脸上表情有些不自在,感觉自己被衬得像是在无理取闹,他把娇然小手拿下来给她擦干净手,一边擦还一边再次强调,“不准叫别人哥哥,记住没。” 娇然乖乖点头应了,擦干净的手里又被越祁奖励了一颗新的草莓。 ——这一看就是没记住,后来还叫了赵司南哥哥来着(指路29章最后一句) 今天又是一波回忆杀,过渡下 -- 宣泄 ρo⒅ⅭⅭ.ⅭoⓂ 连一个称呼都要斤斤计较的人,却为了一个并不确定的可能性,将娇然拱手让人,自己完全处于被动等待的状态,薛炎稍微代入一下,都觉得又是忧心又是不爽。 他学着越祁的样子靠在墙上,眼神也跟着落在紧闭的门上。这小楼隔音还挺好,至少薛炎站在这有一会儿了,没听见一点动静,就跟里面没人一样,也不知道赵司南进行到哪一步了,娇然醒了没。 仿佛是在回应他的想法,门后突然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门锁咔哒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 靠在墙上的两人不自觉站直了身体,越祁更是直接越过薛炎大步跨到门口,赵司南站在门内,衣冠完整一丝不苟,只是握住门把手的动作微顿,然后微微侧开身体。 越祁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偏头进了房间,径直奔向隐在黑暗里的大床。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了起来,外面的夜光没有透进来半分,门口站着的背影似乎往回看了眼,然后向前踏了步,关上门。 门外薛炎看着赵司南,一之间也不能从对方平静的脸色上看出什么。ρò⑱ⅾⅾ.Ⓒòⅿ(po18dd.com) “那什么,有用吗?娇娇……” “醒了。” 他刚说完,就听见楼梯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苏陌白脸色白得像鬼,甚至比之前受伤昏迷时的脸色还要难看。 赵司南眼眸深邃地看他一眼,两人短暂的对视了几秒,皆无话可说。 房间内,床头柜上太阳能充电的小手灯被打开,发出晕黄的光,原以为睡着的女孩正睁着眼睛,出神地看着天花板,灯光亮起时,眼睛一时没适应住,下意识避了下。 越祁手掌挡在了女孩的眼睛上,娇然眼睛转了转,缓缓地看向他。 “哥哥……” 女孩声音有些哑,身上散发着一股情事过后的软绵慵懒,越祁一眼便看出娇然身上的睡衣,已经不是原先的那套。 房间被处理的很干净,床单被套都是重新换过的,空气中甚至有股水木生长潮湿而清新的气息,刻意掩盖住了男女欲望宣泄之后的淫靡气味。 越祁喉间闷闷的有种铁锈味儿,他喉结滚动,原本盖在娇然眼睛上方给她遮光的大手,覆在娇然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声音没有丝毫异样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仿佛她真的只是生了病看了医生,在询问她最后治疗反馈。 娇然乖乖摇头,便又听见他问:“身上疼不疼?” 娇然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连忙摇头,表情有些窘迫,见越祁目光定定看着她,似乎想要探个究竟,她避开视线,含含糊糊地说:“……司南哥最后给治好了。” 那些被吮红了的皮肤,因为过分摩擦顶弄而红肿的小穴,都被赵司南用异能给她治愈了,在最后给她清理身体的时候。 越祁仿佛没听见这句话,又仿佛是听见了才更要验证下。他的手从娇然的脸上抚到了她略微红肿的唇,轻轻摩挲了下。娇然感觉到有些疼,一愣,突然想起唇上被吮出来的痕迹,赵司南好像忘记抹去了。 她微微抿了下唇,不经意地就抿住了越祁略微粗糙的指腹。男人手指顿了下,然后往下滑,落在了她扣紧的纽扣上。 “哥哥?”娇然心里有些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 越祁垂着眼睛,已经解开了她第二颗纽扣了,漂亮的胸线若隐若现,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被釉染得光滑细腻。 娇然身体微微挣扎了下,似乎想要坐起来,却被越祁一只手按住了肩膀,男人直直地看进了她的眼里,她这才发现男人眼里布满了血丝,像是熬夜熬了好几个通宵,又像是异能发生暴动被拼命压制情绪反应。 “乖,让哥哥看看。” 娇然不太敢动了,她眸光微颤,突如其来地感受到了一股压抑,这股情绪并非越祁刻意传递给她的,而是因为离得太近,不经意间泄出的。 越祁所有的负面情绪仿佛一直被刻意地压制着,那些无法宣泄的焦虑、担忧、无力、恐惧、自厌、欲望、嫉妒……种种情绪都因一人起,不断积累不得宣泄,便在他异能耗尽精神疲乏情绪激烈翻涌之际,拿捏住了他的心神。 娇然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然后缓缓将抵住他胸前的手松开,乖乖地放在了身体两侧,越祁的情绪再她不再抗拒以后,明显的平稳不少,没了女孩微弱的阻拦,他解开纽扣的速度并没有加快多少。 女孩身上的睡衣是浅粉色的,上面印着小兔子的形状,领口是带点蕾丝边的娃娃领,穿在娇然身上十分粉嫩可爱。 如今这粉嫩可爱的睡衣,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解开,露出里面娇软诱人的身体。 娇然胸口微微起伏着,两只小手微微握紧,不自觉地想要挡在胸前,却在即将到达目的地时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那只手抓住了她两只手腕,缓缓向上压,因为这个动作,娇然的胸自然而然地向上挺起,两团乳房娇娇颤颤的,像洒了片桃花瓣的白糖糕,诱得人恨不得吻去那片桃花啃一口白糖糕。 越祁看着那两团丰盈,乳尖粉嫩,竟然奇迹般的没再溢出奶水。 娇然不是第一次被哥哥看见身体了,却还是第一次完全清醒着被看,她感觉身体有些奇怪。甚至这次他都没有上手摸,完全是靠着灼热逼人的视线一点点一寸寸地搜寻,娇然被他看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泛起了麻意,透着粉。 她有些难耐的喘息了下,也不知道是因为这种被哥哥看光的情境还是因为被男人看着身体的姿势。 终于越祁似乎确认上身完好,视线落在娇然的下半身,娇然下意识并紧双腿,却还是被男人抬起腰,扒下了身上刚穿上不久的裤子。 娇然双腿害羞地交迭在一起,又白又长,男人视线从下往上一一抚过,在娇然明显遮挡的时候,握住娇然的腿弯,将娇然的腿向着身体方向对折,最后打开女孩的腿,女孩一直有意无意遮掩着的腿心处就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男人眼前。 娇然天生体毛少,那处自然也是没什么毛发的,干干净净的,白中透粉。因为被异能处理过,原先红肿肥大的花唇乖乖巧巧地缩在那条细缝里,本来被男人肉棒撑开的小穴也安安分分地合拢起来。 这么看着,就像是处子的穴一样,没被任何男人造访过。 直到男人更大的分开女孩的腿,两片雪白丰美的蚌肉缓缓分开,中间的细缝吐出些许晶莹的水,男人的手指覆在那条细缝上搓捻两下,两指向外分开,露出藏在下面的嫩穴。 穴口敏感地翕动着,里面还有未被完全吸收的精液,因为甬道的收缩和挤压,从穴口溢出些许白浊。 越祁的眼神落在那处不断翕合着吐出另外一个男人精液的穴,不动了,空气密度似乎增加了,有些沉重。 娇然身体被对折着有些难受,被哥哥看着私处又有些羞耻,尤其是,被他这么看着看着,本来就很敏感的身体,好像又想要了。 她咬住唇,脸蛋偏在另一侧,努力不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直到男人粗糙微凉的手,落在她的私处,好像还捻了下,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羞耻还是其他什么,娇然喉间溢出小兽一般的呜咽,娇娇儿的哼着。 娇然喘了口气,突然剧烈挣扎了一下,竟然真的在男人晃神时脱离了男人掌控。 越祁在娇然从他手里逃走时眼神恐怖到惊人,咔嚓一声,有什么在他脑海中炸裂开,他单手握拳狠狠抵住自己骤然跳动的太阳穴,另一只手下意识要将逃走的人抓回来。 哪知道娇然根本就没想着逃,她只是不想再被哥哥摆出那样的姿势看她还有摸她,一旦摆脱了那种羞人的姿势,她便又重新一头扎进越祁的怀里。 赤裸着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却什么都不顾地贴在了男人的身上,纤细的手臂环紧男人的脖颈,手掌笨拙地摸了摸男人的后脑,轻轻地安慰他。 “哥哥,你别怕呀。” “我在呢。” 娇然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安抚哥哥必定都是让他不要怕,也或者,她潜意识里是知道的,越祁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来源于害怕。 怕她吃苦,怕她受伤,怕她死亡,怕自己留不住她,怕她喜欢另一个人胜过喜欢他。 是越祁离不开她。 ——哥哥已经疯了,作者也差不多疯了,写到最后克制不住想哭嗷,作者的情感偏向其实也很明显的呀,只不过是NP没办法嘛 ,所以大家都不要生气呀 -- 吸吸 ρo⒅ⅭⅭ.Ⅽo㎡ 越祁异能暴动了。 在娇然脱离他怀抱的那刻,他心里防线彻底溃败,脑袋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哪怕后来娇然重新回到他怀里,这种溃败也是不可逆转的。 他双眼赤红,呼吸粗重而凌乱,手臂紧紧箍住怀里柔软而赤裸的身子,他脑中剧烈涨痛,耳边嗡嗡乱响,娇然的声音时远时近,他微微偏头,耳骨贴近娇然的唇,却只隐约听见娇然唤他哥哥。 身体异能克制不住狂乱,一股能量在他体内疯狂逃窜,激烈地撞击撕扯着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皮肉被撕扯出一条条裂缝,那些能量削尖脑袋一样疯狂地想要撕开他的身体释放,他竭力压制这股他难以操控的能量,艰难地将它汇聚然后释放到更远处,离他怀里护着的人越远越好。 哗啦一声,小楼所有的玻璃尽数被震碎,离小楼数十米远的一排农家院子轰然倒塌,灰蓝色的天空中巨大的飓风卷起凌乱的瓦片尘土,小楼门窗受到影响劈里啪啦地摔倒墙上。 楼下几人原本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在玻璃碎裂时,脸色一变,大步赶向二楼,二楼房间的门被震碎了,斜挂在门框上,房间家具在房间里到处乱撞,劈里啪啦一片狼藉。 唯独床上的两人,女孩半跪在床上,脸蛋埋在男人的胸口,纤细的手臂紧紧攀住男人的肩,黑色的发丝凌乱飞舞,赤裸的身体被男人拢在怀里,白皙的肌肤和青涩诱人的曲线在男人身体的遮挡下若隐若现。ρò⑱ⅮⅮ.Ⓒòⅿ(po18dd.com) 几人被这一幕镇住,一时不知是震撼于越祁明显的破坏力,还是震撼于娇然竟然赤裸着和越祁相拥,唯有赵司南最先回神,避开乱撞的家具便要将二人拖出混乱的空间。 房间最大件的家具是那架叁扇门的实木衣柜,被异能冲击着向着四周的墙壁横冲直撞,终于在砸向头顶的天花板时彻底裂开,其中的一扇直接从衣柜上断裂,嵌在柜门上的穿衣镜斜裂开碎成两半,其中一片尖锐的棱角正对着床上两人面门砸下。 “娇然——” 赵司南瞳孔骤缩,手上窜出数根绿色植茎,以极快的速度向前窜去,空气中甚至能听见“咻——”的摩擦声,墨绿的植茎堪堪卷住镜片一角,未等赵司南松口气,咔嚓一声镜片再次碎裂,尖端不偏不倚向着越祁后脑刺去。 镜面尖端直直地刺向了地面,和米白色的地砖碰击在一起,碎成无数片细碎的镜片,弹撞着刺向四面八方。米白色的地砖从碰撞中心开始碎裂成蛛网状,原地相拥着的两人已经不见踪影。 赵司南额头渗出冷汗,急促的呼吸在看向消失不见的两人时缓缓平定。 娇然在看见以极快速度刺过来的尖锐棱角时脑袋一片空白,瞳孔缓慢放大,唯一的想法便是要躲开,一定要躲开,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或许是那种想法太过强烈,被忽视许久的空间突然出来一股强劲的吸力,将她连同抱着她的越祁一起吸进了空间。 大概是因为危机时刻非自然进入,娇然和第一次进空间一样,直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越祁作为被她带进来的,一下子压在了她的身上。 娇然被砸得轻哼了声,撑着手臂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却怎么都没能推动,反而摸到了一手的湿濡。 她心脏抖了抖,缓缓将手抬到自己的面前。 空间里的光线是夏季早上五点左右的样子,蒙蒙亮,透着深沉而清亮的蓝色。 不同于外界漆黑一片的夜色,娇然鼻间嗅到了淡淡的血腥,纤细白皙的手掌映着一片暗沉的深色,是血。 “哥哥……” 娇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叫出声,她一瞬间怕到不行,抖着手去摸越祁,却在摸到更多的血时心神俱乱。 “哥哥,哥哥、你受伤了吗?” “怎么、怎么这么多血呀……” 她哽咽着想要将越祁撑起来,却手软脚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又气又急,狠狠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尖上,口腔里一瞬间溢满血腥味儿,剧烈的疼痛让脑袋一瞬间清醒,紊乱的心神稍微平定下,嘴角处溢出一丝血,她顾不得擦拭,趁着疼痛唤起的一些力气,小心地将身上的男人翻了下去。 娇然摸了摸越祁的脸,她手上都是血,这么一摸便将血都擦在了越祁的脸上。 越祁脸色苍白,身上都是异能暴动撕裂开的伤痕,有些因为异能者体质已经结痂自愈,更多的却还在涓涓地向外渗着血。 娇然脱了身上摇摇欲坠的那件睡衣,将它压在越祁胸前最深的那道伤口上,棉质的睡衣顿时晕染开大片的血迹。 这块伤口血流的速度太快了,甚至怎样都不见好,仿佛有一股力量还在不断地破坏着这处的肌理组织。 娇然死死地按在伤口上,鲜血已经将睡衣沾湿,有血透着娇然的指缝滑出来,怎么都止不住。 娇然彻底慌了,顾不得自己身上赤裸着,便想像往常那样凭意念出入空间,她嘴里面碎碎念叨着,像是在安慰越祁实际上却是在安慰自己: “哥哥我带你出去……” “我们去找司南哥,司南哥肯定有办法。” “没事的,一定会没——” 她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明明已经发出了要出去的指令,但空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像是,她第一次误打误撞进入空间一样。 可第一次她能等,这一次她根本就等不了! 她差点就要崩溃了,一直憋着的眼泪憋不住了,泪眼模糊地四处张望,突然发现一直都没有看到那只小兽的身影。 “……香香?” “香香你在吗?你出来!” “送我出去……” “呜呜香香你别闹了,让我出去……” 空间空荡荡的,除了怀里越来越弱的呼吸,没有一点回应。 娇然紧紧抱住越祁,茫然四顾,崩溃到恸哭:“哥哥,哥哥你醒醒,我害怕……” “呜……怎么办呀?我怎么办啊……” 远在另一层空间的小兽突然抖了抖耳朵,百无聊赖的表情一变,眼睛微微瞪圆,缓缓站起,试探性地朝着空间边际混沌处走去。 而原本抱住越祁恸哭的娇然,却突然停顿了下,她愣愣地看着胸前重新开始溢出的乳白液体,滴在越祁的身上,脑袋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 那是不久前,就在床上,赵司南覆在她的身上,埋首在她胸前,嘴里含着她的乳尖,上面和下面一同被刺激着,她眼神迷离,恍惚间好像听见他说:“娇娇的异能,有数种可能。” 娇然缓缓眨了下眼睛,睫毛湿漉漉的颤着,她看了看自己的乳儿,又看了看枕在她的腿上昏迷不醒的越祁,慢慢地捧住自己的乳儿,然后俯下身,将那抹嫩红送到了越祁苍白的唇间。 轻轻地,抵了进去。 “哥哥,你、吸吸它呀……” ——对不起,有点狗血,但是写到最后我爽了 -- 嘴张开 娇然的乳尖小小的一颗,红豆那般大小,颜色也是漂亮的嫩红色,抵在越祁苍白的唇间,莫名有种色情感。 丰盈的乳水从乳尖缓缓流进男人的唇间,男人唇瓣微启,却咬紧牙关,乳水顺着唇线从男人嘴角溢出。 ……根本喂不进去。 娇然急得不行,一边一遍遍喊着哥哥妄图将越祁唤醒,另一边又更深的将自己送进越祁的嘴里,越祁高挺的鼻间陷进女孩胸前的绵软里,嫩白的乳肉压进男人嘴里,娇然深深弯下腰,小手在自己的乳房上用力搓揉,顾不得粗笨的手法会不会伤到自己,只希望乳汁能够更多更快的溢出。 所幸,越祁还能进行本能的吞咽,娇然看见他喉结轻轻滚动,做出吞咽的动作,口腔因为这一动作轻轻挤压,仿佛在含吮着娇然的乳尖。 “哥哥?” 娇然动作微顿,胸前的敏感被男人的口腔包裹,她仔细观察越祁脸色,却发现他毫无醒来的迹象,那吸吮的动作仿佛也只是印在骨子里的一种本能。 娇然并不确定她的异能真的有用,这只是她走投无路之下的不得不为之,直到越祁胸前那道伤口逐渐凝固,不再无休止地向外渗血,她心里才真的松了口气。 越祁还是没有醒,娇然不敢停下,她虽然不确定自己的异能到底能够产生怎么样的作用,但是也隐隐约约明白自然是多多益善,所以当感受到左乳奶水快要没了的时候,她几乎想都没想,就将右乳换进了男人口中。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男人的脸上和胸前那几道狰狞可怖的伤口上,因此没有发现在男人身体明显好转以后,男人的胯部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娇然双腿有些麻了,她稍微动了下,乳头便从男人嘴里滑了出来,她略微调整了下姿势,正要将还在溢奶的乳尖儿送进去时,越祁突然便睁开了眼。 不是那种缓慢的带着惺忪茫然地睁开,而是仿佛一直清醒着,直到这刻挣脱了束缚重新掌握了身体控制权,蓦然睁开眼。 娇然一愣,随后便被巨大的惊喜击中,什么都顾不得了,上去就抱住人,赤裸的身体微微发颤,明明是想要开心地笑的,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流,一边抽噎着一边可怜兮兮埋怨着:“你怎么才醒呀,吓死我了……” 声音娇娇哑哑的,鼻音很重,瓮声瓮气的。 越祁抱住怀里的娇软的身子,缓了缓,慢慢坐起身,他一手扶住女孩的细腰,另一只手覆在女孩脑后,轻轻抚了抚娇然的长发,就这么保持了好久,久到娇然都意识到不对了,眼里还带着泪呢,便怯生生地抬眼看他。 “……哥哥,我没穿衣服。” 越祁嗯了声。 “……这里是空间,我好像出不去了。” 越祁就这么定定地注视着她,眼神深邃得惊人,娇然被他看得惴惴的,小心翼翼地坦白。 “哥哥,我不是故意要喂你吃我的……我、我当时不知道要怎么办……” 越祁突然抚上她的脸,四指托住她的下颌,拇指抚在她嘴角,轻轻摩挲了下。 “怎么弄的。” 娇然一愣,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直到看到男人指腹上红褐色即将干涸的血迹,她才突然想起来,嘴里面舌头还疼着呢。 “……舌头破了。”她有些郁闷地说。 “嘴张开,我看看。” 娇然突然就有点说不出来的害羞,明明自己还赤裸着身子呆在男人的怀里呢,都没有这种让她张开嘴的羞涩,她慢吞吞地张开嘴巴,探出一小截粉嫩的舌尖。 女孩乖乖地仰着脑袋,粉嫩的舌头羞怯怯地探出来,眼睫卷翘纤长,还带着些许哭过的湿意,就这么信赖的看着他。 越祁捏住女孩的下巴,娇然舌尖侧面有一块小拇指盖那么大的创口,周边红红的,还渗着血丝,看着就疼。 娇然被越祁看得越来越不自在,正想要收回舌头,便被男人捏住了腮,只听见他说了声别动,然后男人的脸便在她眼前不断放大。 直到探出去的那截小舌被男人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娇然才突然被惊醒一般,一下子便将舌头缩了回去,男人一瞬间按住她的后脑,跟着她的舌尖,深入她的口腔,舌尖搅动着她那条木楞楞的小舌,勾着它用力吸吮。 “唔……哥……” 娇然一瞬间被吻得喘不过气,越祁除了一开始含住她舌头的时候温温柔柔的,后面的吻仿佛是想要将她吞进去,直到娇然避无可避的被碰到了伤口,她一边推拒着一边含糊地喊疼。 越祁最后吮了下女孩甜软的舌尖,这才呼吸急促地从女孩嘴里退出来,女孩小嘴微张,两人唇舌分开时带出些银丝,又被越祁慢条斯理地吮了去,莫名其妙的就充满了色情意味。 他抵住了娇然的额头,两人呼吸交缠,一如既往的亲密无间,可是娇然却知道,不一样了。 她哥哥亲了她,不是额头或者脸颊,而是嘴唇,甚至是探了进去更深入的唇舌纠缠。 她有些呐呐地喊了句:“哥哥……” 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一更 -- 契合 越祁眸光深邃地看着女孩一副被欺负到呆呆傻傻的模样,又克制不住地吮了吮女孩的唇瓣,女孩眼睛湿漉漉的,嘴唇红红的透着水光。 “讨厌吗。”他哑着声音问。 不讨厌。娇然呐呐地摇头,眸光有些散乱,无法集中。但是她心里明白的,哥哥对她做什么她都不讨厌,只是,有些突然,所以有点反应不过来。 “那喜欢吗。”越祁声音里带着些蛊惑,却看见女孩又摇了下头。 他眼眸变深,就听见女孩委屈地控诉:“疼……” 她嘴里还有伤口。 越祁缓缓松下紧绷的身体,揉了把怀里柔软的身躯,彻底没有顾忌地吻了下去。 “哥哥不叫你疼……” 他这么说着,滚烫的唇舌从女孩嘴角向下,在女孩下巴处重重吮出了一块红痕,然后接着向下蔓延,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吻痕。 娇然仰起脖子,任由男人舔吻着自己的身体,只是眼神里有些茫然,胸前的软肉被男人细细吮吻,一只大手从她的小腿处缓缓向上滑,一直滑到了她的大腿,在她腿跟处细细厮磨片刻,转向她柔软湿润的腿心。 娇然身体轻轻地颤抖着,她手指插进男人的头发里,似乎时想要让男人不要再舔吮那一处了,有些疼了。 “哥哥……我……”娇然细细地喘息着,感受到男人的手指在她小缝处摩擦,最后叩开那条缝,成功挤了进去。 “唔哈……”她嘴里的呻吟破碎的不行,在男人手指探进去后,下意识夹紧,一只手抓住男人的手腕,似乎是想让男人停下,不要摸。 越祁从女孩胸前抬起头,安抚地吻了吻女孩的唇,手指却在女孩穴内搅了搅,女孩小穴湿软到不行,里面原本还存着的精液已经被吸收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些清亮的淫水。 娇然脸上泛起了漂亮的红晕,小嘴微微张开,急促的喘息着,足背弓起,白嫩的脚趾蜷起,小腹一抽一抽的痉挛,突然某一刻,夹紧的双腿微微松开,越祁抽出手,手掌被女孩泄出来的水打湿,亮晶晶一片。 “疼吗。” 越祁揉了揉女孩酸软的小腹,娇然目光软软地看着他,摇头,“不疼。舒服的。” 她倒是诚实。越祁朝她笑了笑,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理好,俯下身去吻她的唇。娇然小小地回应他,也勾着舌尖去吮他,越祁被女孩的小动作弄得心软软的,眼睛微垂着看女孩的脸,眼神里是无法克制的深情和淡淡的情欲。 女孩的腿被他分开,那处早就泛滥成灾,他抵住她的穴口。 “娇娇。”他叫女孩名字。 女孩早就被揉弄的眼神迷离,软软地应了声,乖乖的抱着他的脖子,又去寻他的唇舌去吃。 “哥哥进去了。” 那处紧致被撑开时,娇然有些不太好受,她下意识缩紧那一处,用力的挂在男人身上。越祁被那处湿软包裹着,呼吸有些凌乱,便听见胸前紧紧贴着他的女孩,喊了他声哥哥。 “嗯,疼了?”他埋在女孩身体里,克制住那股想要疯狂抽送索取的欲望,分出精力关注女孩情况。 女孩小眉头蹙着,眼睛红红的润润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哥哥,你以后不要其他女人了好不好?” 越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重复了句:“什么?” 女孩却有些受不住了,不知道是身体难受还是心里难受,声音闷闷地:“你别要其他女人了。” “我不想要嫂子……” 她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想要哭。 她这句话埋在心里好多年了,大约就是从爸妈出事那年开始的。 一开始仗着年纪小,越祁年纪也不大,便直接理直气壮的让哥哥不要谈恋爱,到后面年纪大了,越祁也到了适婚年纪了,反而不太敢把这种独占哥哥的心思表现出来,怕被说不懂事。 越祁都觉得荒谬,他现在的肉棒还埋在女孩穴里隐隐跳动着,两人甚至打破了亲缘壁垒彻底合在一起了,结果女孩这种时候还提什么别的女人? 他都要被气笑了,看女孩还真的一副考虑过未来惨兮兮的模样,又说不出什么重话,心里诡异的还有点心疼,他把女孩揉到怀里,用力的顶了一下又一下,用这种方式惩罚她,又在女孩呜咽出声时,用力的吮咬她的耳朵,哑着声音承诺。 “不要别人,就你一个。” 两人水乳交融着滚在一处,兄妹间原有的默契和亲缘就在这上面体现了,两人格外的契合,娇然整个人也要比之前放开得多,想要了便勾着男人去索取,嘴里的娇喘也没怎么压抑,雪白的长腿盘在男人的腰上,随着男人抽送一坠一坠的。 两人都沉浸在这种极致的快乐里,以至于当一只灰色毛发看不出品种、似狮似虎的小兽出现在空间边缘时,竟没有一人发觉。 小兽歪着脑袋,听着女孩不同以往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它鼻子轻轻地耸动着,似乎闻到了空气中某种让兽发情的味道。 ——完了,被现场直播了 -- 古怪 “多长时间了?” “六分钟。” “怎么还没出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薛炎在一楼客厅走来走去,时不时抬头看向二楼,整个人显得特别焦躁。 赵司南和苏陌白一左一右的坐在餐桌上,赵司南转了转腕间的手表,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头却是微微蹙起,心里计算着空间流速。 六分钟,叁十倍流速,就相当于叁个小时,这么长时间,空间里发生了什么。 两人消失的时候,越祁明显情况不对,似乎是异能出现了问题,甚至可能失去理智,娇然和他呆在一起,会不会被误伤。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苏陌白,十八九岁的男生,正介于少年和青年交界处,或许是身体不好,身形要更加清瘦些,皮肤一直是病态的苍白,此时脑袋微垂,额前的发丝挡住了他的表情。 赵司南突然看见对面的男生抬起头,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向二楼那间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房间。 他跟着抬眼看去,越祁赤裸着上半身,怀里横抱着娇然,娇然身上裹着床单,似乎睡着了。 越祁并没有下楼的意思,抱着娇然短暂的露了下面后,便拐进了隔壁的房间。 隔壁的房间被打造成了婴儿房的模样,放了一张一米二的小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他没急着将娇然放下,果然没两分钟,半掩着的门被推开,赵司南打头走了进来,目光快速在娇然身上掠过,瞥见女孩裸露在外雪白小腿上痕迹时,脸色难看了几分。 他蓦然抬眼看向越祁,越祁不闪不躲,两人对视数秒,越祁率先移开视线,下巴往床上点了下。 赵司南深吸口气,压下胸腔中翻涌的情绪,脸色冷凝地拿出干净的被子,铺在床上。 越祁将昏睡着的娇然放上去,盖好被子。 赵司南站在床边,看着越祁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女孩的额头,又将女孩的头发梳理好,眼神晦涩不明。 “你做了。” 赵司南嗓音还是温淡的,不熟悉他的人或许听不出来,他语气中暗含着的沉和怒,以及些许微妙的质问。 越祁手上动作顿了顿,他仔细掖好娇然的被子,然后直起身,面对着赵司南,看着他。 “对。” “做了。” 赵司南只觉得一瞬间气血上涌,身体中的异能瞬间勃发,垂在身侧的手反复握紧又松开,他紧盯越祁坚定冷静又仿佛挣开某种束缚再也没有隐隐焦躁的眼神,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是你妹妹。亲的。”他提醒道。 “我知道。”越祁扯了下唇,冷嘲道,“如果不是,你以为会是你?” 赵司南皱眉,越祁那一瞬间的攻击性很快又收敛,垂下眸子看了娇然一眼,女孩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嘴唇红润,微微嘟起。 门被敲了两下,薛炎和苏陌白还等在门外。娇然被床单裹着的样子,两人都看见了,薛炎难得守了次规矩,哪怕心里急,也还是安分的呆在门外等。 门里面的两位,一个是女孩的亲哥哥,一个是和女孩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那两人在里面倒是无所谓,他们两个进去就不合适了。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苏陌白脸色从娇然和越祁出现,就没再好过。 越祁担心吵醒娇然,推了人往外走,随手扯了件外套,拉链一直拉到最上面。 几人并没有离开很远,就这么守在屋外,越祁半点不讲究的盘腿坐在地上,靠在身后的门框上,门没关,他需要时时刻刻看着娇然才能安心。 两外几人,包括平时最为讲究的赵司南,也不远不近的分散着坐下,越祁知道他们担心,也没隐瞒,简单说了下两人在空间里的情况。 “那个空间,有些古怪。” “能装活物,能进人,头顶上是天,脚底下是地,如果不是没看见太阳,空间大小也有限,我恐怕真的会觉得那就是外面。” “而且里面的那只动物……”越祁拧着眉,似乎是想到了很不愉快的事情,“有些,太聪明了,像人。” 薛炎:“或许是成了精的,貔貅?那玉雕不就是貔貅。” 越祁摇头。 那只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蹲坐在他们不远处,歪着脑袋,金色的瞳孔印着他们两人身影,毛茸茸的脸上甚至给人一种认真的错觉,认真地观摩他和娇然做爱,甚至仿佛是在观摩学习。 “你们怎么出来的?” 娇然的模样明显不是刚睡着,没有娇然两人是怎么出来的? “强制退出。” 叁个小时,强制退出,不清楚是紧急避难模式下空间机制,还是非空间所有者能在空间呆的最长时间。 “还有异能。” “娇娇的异能。” ——又开始完善设定了,超头秃 平安夜祝大家平平安安 -- 一更 赵司南略带几分异样地看向越祁,他原以为越祁会死守娇然异能的秘密,毕竟娇然的异能太过危险,不是异能本身危险,而是对异能拥有者太过危险。 他的目光和越祁的撞上,两人都意识到娇然异能的特殊之处,至于是如何意识到的,都吸过娇然奶水的两人,心照不宣。 薛炎倒是对这个话题兴致勃勃,从娇然觉醒异能起,他便对娇然的异能充满好奇,尤其是知道真相的几人偏偏对这个异能讳莫如深,他不得已压下自己蠢蠢欲动的探究欲,只能默默的暗中观察,当然,可能是他们掩饰的太好,他也没观察出个所以然。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越祁,偏偏那狗比说完那句话勾起他好奇心以后,又他妈的不说话了,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个个都他妈一脸深沉,衬得他一头雾水仿佛憨批。 薛炎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憨批的,他就觉得这几人联合起来排挤他。 他大怒,尤其是他妈的越祁话都说一半了停在这让人抓心挠肺,胡思乱想。 他环顾一圈,看着叁人脸上相似的表情,更气了,质问道:“合着就我不知道?越祁你们牛逼,现在了还不说,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 越祁酝酿出来的情绪都被打断了,随手捡了个罐头砸过去,“傻逼。” 薛炎接住了罐头,脸上表现出来的愤怒倒是没了,就只剩下真实的烦躁,罐头被他丢在了一边,他岔开着腿坐,“你们仨随便来个人给我解释下,赶紧的!” “其实也没什么。”赵司南挽了下袖子,轻飘飘的扔下一个炸弹。 “我的异能,进阶了,现在应该都是叁阶。” 异能进阶这事儿并不容易,尤其是越往上进阶越难,毕竟他们没办法大量使用晶石积累能量。 “水木双系,都进阶了?” “对。都是叁阶。” 几人停了这话心里都有些震撼。 赵司南因为双系异能的原因,异能等级是除了最迟觉醒异能的薛炎外最低的,也因为双系异能,异能升级的也要比单系异能困难,谁能想到,不过一晚上,他竟然就这么进阶了。 薛炎心情复杂,但是这和娇然的异能有什么关系? 没等他提出疑问,就听见坐在他旁边的少年突然开口。 “越哥的异能,也升级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越祁,越祁却没看他,只看着少年回道:“对,升级了,目前四阶。” 少年白着脸,瞳孔漆黑,直勾勾看着他,嘴唇微张:“越哥是怎么升级的?” 嘴上喊着越哥,心里却不见得有几分尊重,反而有些咄咄逼人,似乎是想要逼着越祁直面某些隐晦的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这和苏陌白平时表现的模样大相径庭,迟钝如薛炎都琢磨出了些许不对劲。 “你用异能了?”赵司南沉声打破这片空间的古怪气氛。 苏陌白扭头看向他,垂下眸子,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 “没。只是精神系异能者比一般人更加敏锐。” 敏锐的察觉到,这段消失的时间,越祁对娇然做了什么,更是察觉到赵司南和越祁在房间内的几分钟,达成了某种一致。 这段插曲很快就过去,只有赵司南往少年多看了几眼,少年的精神状态并不太好,不需要异能诊断,他都能感受到那种紧绷感,有些像越祁异能暴动之前的状态。 赵司南眼角跳了跳,苏陌白这种状态似乎是从受伤醒来后开始的,他一直以为是因为精神力收到了冲击导致,那如果不是呢? 如果异能暴动是异能者到达某一阶段的常态呢,会发生什么? 他看向越祁,再次确认般问:“你异能暴动后发生了什么?怎么恢复的?” 之前越祁讲述两人消失这段时间的情况时,并没有重点讲和娇然的亲密接触,包括他昏迷期间,娇然主动喂他奶水的事,也被他忽略了去。 赵司南突然这样问,他第一反应是有种被故意冒犯的不悦,但是看清赵司南眼里的认真时,越祁态度也不由自主的重视起来。 “刚进入空间时,我是昏迷状态。身体被暴动的异能重创,数处血流不止。” 这是越祁之前并没有提到的,他们下意识以为越祁和娇然进入空间后都是清醒状态。 “那娇娇呢?” 薛炎没想太多,大剌剌地便问出来,另外两个男人没说话,却也暗中关注着。 “她醒着。” “……”薛炎吁口气,口吻里还带着些莫名情绪,“娇娇那胆小鬼,不得怕死啊。” 似乎是想到娇然当时无助到连哭都不太敢哭的可怜模样,越祁眼神里带出些心疼,心里又酸又软,恨不得现在就进去房间,将乖乖睡着的女孩揉到怀里,好好地亲亲她,抱抱她。 ……或者,更深入的疼爱她。 “然后呢,怎么醒的。” 温凉的声音,打断了越祁心里的旎思,越祁抬眼看了赵司南一眼,对面那人脸上表情没有丝毫破绽,但他就觉得对方是故意的。 越祁敛下思绪,答道。 “娇娇给我用了异能。” 薛炎一脸懵逼。 “所以,娇娇异能到底是什么?” 越祁眸光微动,缓缓吐出两个字。 ——哪两个字哦? 几个男人已经开始有了小矛盾了 还有一章,晚点发 -- 畜生 ρo⒅ⅭⅭ.ⅭoⓂ 薛炎觉得自己耳朵可能出现了一点毛病,他愣愣地看了越祁半晌,又求证一般看向赵司南。 赵司南推了下眼镜,倒是没有避开这个话题。他想,越祁既然决定说出来,那便说得彻底些。 “娇然异能有些特殊,她身体出现了异状,胸部会像产妇一般分泌乳汁,她的乳汁里应该含有未知物质,也是这种物质,让我和越祁异能升级。” 赵司南将越祁那两个字稍微润色补充了下,并且说出娇然异能的功效,薛炎脸上空白一片,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慢吞吞地用手撑了下地,然后突然看向赵司南眼神复杂地问:“……娇娇的异能,是怎么作用到你们身上的?” 赵司南敛眸,朝他笑了下,笑容还挺含蓄。 “喝……?” 薛炎声音有些抖,颤颤巍巍的看着赵司南,赵司南笑容不变,仿佛在跟他说“没错,就你想的这样。” 薛炎:“……” 他撑了下脑袋,又揉了揉鼓噪的太阳穴,然后带点叁观崩溃的表情看向越祁。 “你也……?”ρò⑱ⅾⅾ.Ⓒòⅿ(po18dd.com) 这会儿的薛炎也没想过可以把奶水挤出来这个选项,他下意识的就觉得喝奶,那肯定是含着女人的乳头像婴儿那样吮吸。 不过他这么想也没错,这两个吃过娇然奶水的男人,确实是用这么个喝法。 越祁默认,薛炎以为叁观碎到这儿也就算了,毕竟那会儿越祁昏迷,娇然给他喂奶让他醒过来也不是不能理解。 “还有个事儿跟你们说下。” 薛炎脑袋还有些恍恍惚惚,愣愣的就这么看着越祁。 赵司南眉梢微动,便听见越祁继续说道:“我和娇娇做了。” 仿佛是怕别人意会不到,他还特地强调。 “做爱的做。” 薛炎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他就看着那逼恬不知耻的看着他们说:“提前给你们招呼声,别到时候看到什么,露出些别的表情,让她不自在。” 薛炎一时间难以消化,他匆忙看向赵司南,却发现赵司南脸色平静,似乎早就知情,他又扭头看向一旁一直和他呆一块的苏陌白,想着这人应该不知道情况,正准备从人家身上找认同感,却发现少年除了脸色不太好外,也没有什么意外情绪。 他深吸口气:“……这事儿你们也知道?” 他觉得整个世界观都有些颠覆了,比突如其来的末世还要让人糟心。 他直勾勾盯着越祁看了半晌,仿佛是第一天认识他,最后终于憋出一句话。 “……你他妈是畜生吧!” 越祁心态贼稳,他所有的不确定、所有的纠结彷徨和自我厌弃,都在娇然的温软里被抚平了。 听见薛炎骂他畜牲,他还有闲心笑,似乎真的想了几秒,然后懒洋洋回他。 “是吧。” “当畜生也挺好。” 薛炎被气得不清,他自己都不清楚怎么会这么生气,就仿佛两人都是将自己放在娇然哥哥的位置上,结果其中一个突然叛变了,还变成了拱自家白菜的猪,并且因为就长在白菜边上,把白菜拱得更彻底。 赵司南也没想到越祁会直接将和娇然的关系撕破到明面上,想了想却又觉得这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除非他们之后还是当兄妹,否则这段关系不可能瞒过小队其他成员,与其到时候突然被发现让娇然难堪,不如一开始就直接告知,给他们一个处理情绪的时间。 ——还有一更 -- 猜测 ρo⒅ⅭⅭ.Ⅽo㎡ 他按下情绪有些激烈的薛炎,又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那株异变成功的绿萝,冷淡的将话题重新扯回娇然异能上。 之前因为隐瞒娇然异能,这株绿萝真实变异原因自然也被隐瞒了,现在娇然异能被公布了,绿萝变异原因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绿萝通体是幽深的绿色,茎叶泛着金属的光泽,原本圆润的也边缘现在变成锋利的锯齿状,在赵司南的空间里牵了藤,默不作声的长到两叁米的长度。 刚拿出来时,气息看着十分凶猛,等赵司南给它输了些异能后,便十分安分的攀伏在他的手臂上。 “这株绿萝,也是因为娇然的异能才得以变异。” 几人观察了下那株变异植株,并没有看出什么。 “我做过其他一些实验,娇然的异能用在其他植物身上,顶多就是让植物生长得更为葱翠,所以我怀疑,与其说是娇然异能让绿萝变异,不如说是催发它变异。” “也就是说,哪怕没有娇然,这株绿萝也会变异?” “对。”ρò⑱ⅮⅮ.Ⓒòⅿ(po18dd.com) 涉及正事,不管是薛炎还是苏陌白都正视起来,几人间的氛围总算有了讨论正事的严肃。 薛炎:“那你们异能升级是什么情况?” 赵司南:“异能升级只是最终呈现出的结果。” 他只说了这一句,突然又问:“还记得中央基地提出的尽量不要使用丧尸晶核这条建议吗?” “怎么可能一点不用。”薛炎翻了个白眼。 晶核能够补充异能,在战斗时必不可少,所有异能者或多或少都用过。当时中央基地发布这条讯息时,正是晶核刚出现那会儿。 公布晶核的用处,又没有言明具体危害,只说对异能者身体有害。他们使用晶核时向来克制,也是因为在吸收时,感受到晶核里面能量存在杂质,而他们无法分离,只能尽数吸收。 或许不仅仅是晶核里面的能量存在杂质,就连他们每一次使用异能也会在身体中产生污染,而这些杂质和污染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一定负担,从而让他们越往上越难升级,甚至可能会出现像越祁那样的能量暴动。 “所以,娇然的异能可能对我们身体里的杂质有种涤荡和肃清的作用。” 赵司南将所有猜想一一述出,最后作出总结。 “当然这些都是没有根据的猜想,不管是能量内含杂质和污染还是娇然异能的作用,都是推测。” “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娇然的异能对异能者身体有益,无论是提高异能还是解决异能暴动的问题。” 几人间沉默良久,都对娇然异能有了大概清晰的认知,甚至隐隐意识到娇然异能的危险性。 “这些猜测对我们而言并不友好,如果上述猜测都是真的,异能者身体杂质超过某种负荷会产生异能暴动,那娇然的异能就会非常枪手。” 毕竟,目前哪怕是中央基地也没有针对异能者身体异状的明确处理办法。 “娇然必会陷入被争夺的风险中。” 听到这里,几人心神一凛。 *** 距离这座农家小楼五六十公里外的一处超市,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踏着天光赶到。为首的男人穿着一袭军装,目光在超市内人为留下的痕迹一一扫过。 另外五六个穿着迷彩服的男女迅速地将整座超市扫荡一圈,直到巡查到女厕所时,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翻了下厕所里已经被烧成渣渣的绿萝残叶,对男人大声汇报。 “老大,这变异绿植好像也被人烧死了,咋整?” ——娇娇这个异能,上交国家吧,国家保护她 -- 二合一 娇然已经很久没有起这么晚了。 她手边没有钟表,不确定大概几点,只是看见太阳从窗边照射进来,带着些灼人的温度。 她身上穿着一身干净的睡衣,床头的凳子上摆着从里到外一整套折好的衣服,屋外好像隐隐有人声传来,离得有些远,听不太清。 她慢吞吞的将衣服换上,除了私处还有些隐隐酸胀感,身上没有一点痕迹,仿佛前一天晚上那些混乱只是她一场旖旎的梦。 门锁咔哒一声,门被打开,外面的声响也随之一同落下。 几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下面搬上来一张八仙桌,一人一个桌面在那边不知道讨论些什么,听见开门声,几人不约而同的往声源处看。娇然站在门后,一瞬间受到好几道视线的关注,一时间有些受不来。 越祁率先将手上东西扔下,两步走到门前,一面遮住身后几人不加掩饰的目光,另一面牵着娇然,将她带到自己座位旁边。 娇然向来都是和越祁共用一个桌面,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桌上几人短暂的安静一会儿,便又神色如常的进行讨论,好像在讲中央基地的一些问题。 坐在另一边的赵司南顺手将一直温着的白瓷盎推到娇然面前,就像以前每一次给她顺手斟一杯红茶一样,似乎并没有刻意的关照她,甚至眼神略带思索,落在正提出疑点的薛炎身上。 薛炎:“……”他刚刚说了什么?好像就是为了不让气氛更奇怪随口说了什么东西吧? “中央基地某些行为确实让人捉摸不透。” 薛炎目光略带点佩服地看向越祁,竟然就这么随意的给话题接上了。 越祁并没有看他,他正将一把细柄汤匙递给娇然。 娇然掀开白瓷盖,一股鲜香扑鼻而来,夹杂着菇子的鲜味儿和青菜糯米的清香。细嫩的鸡丝熬到软糯透明,糯米粒粒开花浓稠细腻,青翠的青菜叶点缀其中,色彩分明,看得人食指大动。 有些过分精致了。 娇然用勺子在里面搅了搅,她凑近小声问越祁:“哥哥,你们吃过了嘛?” 越祁嗯了声,催她:“赶紧吃,几点了还不饿?” 娇然应了声,小口小口的用勺子喂自己吃饭,她吃饭向来秀气,跟猫儿一样,不自觉便吸引力别人眼光。 “中央基地仿佛总能提前一步预判末世走向。” 赵司南将眼镜拿下擦了擦,又重新戴上去,接着越祁的话说。 “不管是觉醒异能还是升级异能,包括后面丧尸晶核的出现、作用和危害,它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公布研究结果。” 一颗米粒粘在了娇然嘴角,她抬手蹭了下没蹭开,下意识探出舌尖舔了下,又没舔到,脑袋跟着转了一圈,更像是胡须上沾了糊糊的猫。越祁伸手,拇指在娇然唇下轻轻擦拭下,米粒蹭没了,娇然头都没抬十分自然的继续吃饭。 这些亲昵的小动作,越祁之前就经常做,娇然没觉得有什么,另外叁个从来没有和“妹妹”相处经验的叁个男人也觉得没什么,顶多就觉得兄妹两感情好,哥哥又年长妹妹七岁,难免疼爱了些。 现在再看,好家伙,直接疼爱到床上去了。 心里不管怎么想,他们脸上表情都十分稳得住,越祁倒无所谓,他们只是不想小姑娘跟着不自在。 不过越祁这种可以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亲近,确实刺激到某些人了,赵司南垂着眸子,看着手上的茶杯,杯中只有浅浅一层茶水,他指腹轻轻在杯沿来回摩挲。 苏陌白看了他一眼,接过话头:“他们的消息,太过及时,也太过即时。” 娇然没听明白两个“ji shi”是什么意思,便叼着勺子抬眼往他看,恰巧看见苏陌白也在看着她,她愣了下,眨眨眼睛,又朝他笑了下。 苏陌白没移开视线,也没笑,就这么默不作声盯着她看,娇然被他看得有那么些局促,她看出他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正犹豫着要怎么委婉的表达关心,视线便被一只大手遮了下。 “还吃不吃。” 娇然回过神,看了下吃得差不多的鸡丝粥,摇头说:“我去洗下碗。” 越祁抓住她的手,在掌心捏了捏。 “放着别动,我来。”他用不高不低的嗓音继续道:“这两天不准碰冷水知道吗。” “……” 赵司南放下茶杯,“距离我们上次收到中央基地信息已经有大半个月,我们需要更新信息,异能者异能产生异状如果是普遍性情况,那相关信息应该已经同步到各大官方基地了。” “离这最近的官方基地——” *** “长叁角基地?”壮硕的汉子脸上还带着某种运动后的潮红,面对着军装男人的表情却是打心眼里敬佩。 长叁角基地可以说是末世初期最早建立的官方基地,集长叁角地区所有武装和经济力量,建立出的最早的也是规模最大的人类保护区。 “老大,这个基地有问题?”壮汉,也就是庞兴心里一凛,长叁角基地是除中央基地人口规模最大的,要是出了问题…… 庞兴尾椎骨窜上一股凉意,就听男人低沉无谓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问题。”男人声音低沉暗哑,用队里女人的话来讲就是超A低音炮听了腿软想要的那种。 “长了腐肉,引来了蝇营狗苟。” “挖了就行。” 庞兴心里松了口气,对自家老大的判断没有任何怀疑,虽然不知道老大的消息从哪儿来的,但是这一路走过来,老大的判断从来没有一处失误。 哦,这蜘蛛女和变异绿植不知道被哪位好心人给提前解决了,其他的,不管是崇明高中穿着校服戴着红围巾的变异丧尸,还是潘湖水域变异黄金蟒,又或者是他们一路上除去的其他可能在未来会对人类生存造成危害的变异生物。 老大什么都没说,他自然也就啥都不问,反正他跟着老大也好几年了,还欠着老大好几条命呢,自然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 “老大,你这真的不用找个大嫂什么的……?” 庞兴瞥了眼男人鼓鼓囊囊的胯部,欲言又止。 老大用的异能可不比他们少,这末世以来还没碰过女人呢,憋坏了可咋整,这不是浪费了天赋异禀的那处吗! 庞兴还沉浸在对同性的一种惋惜当中,突然就发现空气沉得可怕,他后知后觉,便见男人舒展开放松的四肢,整个躯体充满了紧绷的力量感,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垂下眼看人气势逼人。 他不自觉后退了步,干笑着:“我、我开玩笑呢老大……” 男人收敛脸上神色,神情莫测看他眼,沉声道:“通知下去,半小时后整队出发。” 庞兴表情立马严肃,稍息立正行了个军礼。 “是,长官!” 稍息立正向后转,他脸上表情立刻垮了下来。 老大故意的吧!要是那几个还在媳妇儿身上的知道是因为他惹了老大不高兴导致出发时间提早,还不得弄死他啊!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没用 娇然又从犄角旮里面找出了那个吸奶器,明明才过两叁天,她却觉得好像已经好久都没有用过这个东西了。 她用得还是不算熟练,总觉得不太顺手,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每次挤压一边的时候,另一边也总是溢出奶水,所幸她现在奶水充足,不过是一边的奶水,已经将容器装得七七八八了。 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扶住了贴在乳头上的那端,娇然被吓了一跳,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心脏还扑通扑通乱跳。 “哥哥……”娇然看了看男人又向门口看去,门关着呢,紧紧的。她背对着门坐在床上,身上只披了件薄外套,胸前还敞开着,挤着奶。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捂一下,外面天还大亮着,太阳光明亮热烈。 男人接手了她原先的工作,轻轻按压手柄,奶白色的乳汁淅淅沥沥的滴在容器里,滴答滴答的声音那么大。 “赵司南要的?” “嗯……”大白天的娇然还是有些不自在,抬手虚虚遮了下另一边也不断溢出奶水的乳房,200ml的容器慢慢装满奶白的乳液。 “给苏陌白?” 越祁的声音里听不出其他情绪,将已经装满的瓶子放在一边,又拿过一旁的湿毛巾擦拭娇然身前的湿痕,奶水顺着皮肤一直淌到娇然白皙柔软的小腹,越祁从下往上擦拭。 娇然的乳房最近长大了很多,以前俏生生的挺立,像枝头两颗还青涩的桃儿,只有尖端那一点点的红色,可如今的模样,像是又生长了一段时间的桃儿,红粉遍布,撑的果皮薄薄的,轻咬一口便能感受到鲜嫩多汁的口感。 现今,越祁便攀上了桃枝,摘了桃儿,拢在手中,细细把玩。 “哥哥……”左边的乳房被男人握在手中,白腻的乳肉甚至从男人指缝中溢出,嫩生生的红果因为这般挤压渗出了乳白的汁液,娇然忍不住抓住男人的手,声音低低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紧张。 “……哥哥,疼着呢。” “涨疼?”越祁声音有些哑,刚得到心爱的女孩,他并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只是当了女孩十几年的哥哥,兄长的责任烙印在骨子里,轻易抹除不掉。 “嗯,疼。”左乳没被吸过,奶水丰盈,白嫩的皮肤被撑的薄而透明,淡青色的经脉若隐若现。 听见娇然喊疼,越祁几乎是下意识放轻了手上力道,他食指曲起,指背轻轻在那朵脆弱的嫩红上刮了下。 “那,哥哥帮你……” 最后两个字含糊在了与娇然软肉相贴的地方,湿热的口腔包裹住敏感挺立的乳尖,舌尖卷住那一小粒,细咂慢吮,清甜的汁水被男人卷进腹中,喉结滚动,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吞咽声。 娇然还是受不住这种被含住吸吮的刺激,她软着腿被男人抱进怀里,男人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背,半张脸都埋在女孩的乳间,高挺的鼻尖抵在女孩软嫩的乳肉上,灼热的呼吸喷薄而出,口中发出水渍的啧啧声。 娇然不自觉地抱住男人的脑袋,纤细白皙的手指插进男人的头发中,无助地想要抓住某些东西。 屁股下面被某个东西抵住了,坚挺灼热颇具规模,娇然不自在挪了下,却立刻被男人按住了身子。 越祁低喘了下,终于松开女孩被吮得发红的乳头,又转去舔吮女孩的乳肉,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吻痕。 乳房、肩膀、脖颈、小腹、甚至是腰侧……直到重新在女孩身上留满印记,越祁才克制地停下,将半裸着的娇然拥进在怀里,慢慢平复自己的欲望。 他手指摩挲着娇然肩膀上的那抹红色的吻痕,想到之前他似乎也在同样的位置留下过。 可惜被赵司南都给治没了。 “哥哥。” 越祁应了声,手掌轻抚着女孩的肩膀,没说话。 “我的异能,真的会有用吗?” 娇然目光还带着情动后的茫然水润,声音轻轻的带着不确定,她手指搭在越祁的手腕上,无意识地扣着他袖口的纽扣。 越祁的视线从女孩嫩白的手指上掠过,突然伸手捏住女孩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他目光垂下,落在娇然脸上,问:“有用怎么说,没用又怎么说。” 娇然晃了晃脑袋,越祁用的力气不大,却恰好让娇然挣脱不开,她索性不管了,下巴搁在越祁手上。 “有用的话,不管是什么用,只要能帮到你们就好了。” “要是没用,”她眉眼耷拉下来,丧丧的,“要是没用……” “我好不容易觉醒了一个异能,要是还没用,那我也太惨了吧。” 她把脸埋进男人怀里,不愿意面对一般,又被越祁强硬的挖出来。 “你怕什么。”他问。 “……没怕。” “怕我半路把你丢下?” 他仿佛是在认真猜测,并且因为这个猜测气笑了。 娇然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那是什么?” 娇然不情不愿道:“……我没用嘛!” 她背过身,不想看他,却忘了整个身子还落在男人怀里。 “我不会开车,不会做饭,什么都不会,异能也没用,一直要你们保护,一点用都没有——” “有用。”越祁打断女孩的自我贬低,将女孩转过来,捡起床上的衣服给她穿上。 娇然还等着哥哥解释这个“有用”是什么意思,让抬手臂就抬手臂,直到男人开始帮她扣上纽扣,她才听他继续说。 “又乖又笨,傻乎乎的还挺招人喜欢。” 娇然:“???” 越祁揉了把她的脑袋,露出点笑。 “看着就怪让人高兴的。” ——哥哥一开始是想说:“你让我快乐。”至于哪方面的快乐,emmm 娇然就是个小废物女主,哥哥在男人和兄长的身份中来回切换,没有一点违和 PS: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二合一 “你们不觉得我们有点变态吗?” 薛炎真情实感的发出疑问,四个男人一人占据一个桌面,听见这话互相看了眼,然后一齐看向桌子中央的那小杯……奶水。 200ml的奶水被倒在一个玻璃杯里,只占了一半容积,几人目光或轻或重的落在上面。 “盯着人家喝……嗯嗯。”他直接用“嗯嗯”指代某个没法说的东西。 赵司南收回视线,不再去想越祁在房间里做了什么,端着杯子出来的时候脸上竟还带着笑。 他点了下手边的一张表,对薛炎说:“我需要记录数据反馈。” 越祁靠着椅背,还盯着那杯奶,眼神也没挪,口中敷衍道:“对,我也是。” 薛炎:“……”合着这两人都是带着任务来的,就他一个看热闹的才是变态? 没等他表达不满,一只苍白的手终于伸向了桌子中央的那杯奶,另外两个男人的眼神立刻认真起来,连周身的气场都发出微妙的变化。 苏陌白垂着眼睛,动作没有丝毫滞涩的将杯子抵在唇边,然后一饮而尽。 赵司南看了下时间,越祁换了个姿势眼神落在苏陌白脸上,薛炎眼神压不住的好奇,跃跃欲试的甚至想问他味道如何。 被几双眼睛看着,苏陌白仍然不为所动,安之若素的放下玻璃杯,杯子里残留的奶液顺着杯壁缓缓流下,在杯底汇成浅浅的一层奶白液体。 一分钟后。 赵司南:“什么感觉?” 苏陌白摇头。 他本以为奶水多少会带点腥,没想到却是带着淡淡的甜,口感比牛奶要淡,没有任何奇怪的味道。 赵司南看他眼,又低头看时间,叁分钟后,再次询问,还是得到否定回答。 他略皱了下眉,他记得他当时只是吸了一点,没两分钟便感觉脑袋中有涤荡一清的感觉,灵台清明,使用异能也很流畅,仿佛不再需要时间酝酿能够自由使用异能。 越祁指尖敲了敲桌面,垂下眼睛若有所思。 一直到第十分钟,苏陌白才有了些许反应,他先是扶了下额,然后微微转头,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 脑袋中一直存在的细密的针刺感减缓了,紧绷的神经得到了些放松,他试探地使用了下异能,精神力放出去一点,如看不见的丝线一般熟门熟路的探向二楼某个房间。 娇然正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房间并不大,可供她转悠的地方就更小了,她几乎就是在很小的一块地方转圈圈,一边转一边念念有词,又或者突然停下来看向门口方向。似乎是想出去看看,又顾虑什么,脸上表情十分纠结,纠结完了之后又抱着脑袋更加烦躁地转圈圈。 突然,苏陌白眉头一皱,释放出去的精神力立刻断掉,大脑皮层再次感受到那种熟悉的刺痛。 又过了十分钟,苏陌白已经可以将异能释放到更远的地方,坚持的时间也要更长些,赵司南看着表上面记录的数据,这种改善程度其实已经很了不起了,至少他的异能并不能修复苏陌白的精神力。 只是比起他和越祁的使用效果,这种程度的反馈明显不够。是精神力异能太过特殊,还是因为…… 他突然看向已经开始神游的越祁,问:“这杯乳汁从准备好到端出来,大概多久?” 越祁突然被问到,眼神从玻璃杯上滑过,挑下眉:“半小时吧。” 赵司南沉默了下,薛炎看了眼两人,又摊回椅子上,他是觉得这杯奶的效果已经绝了,但看赵司南反应,似乎不太对。 越祁哼笑了声,“你觉得没达到预期效果是因为放的时间太长?” 赵司南取了眼镜擦了下,又重新戴上后才看向他:“不无可能。” 越祁抱着手臂靠椅背上,面上还带着笑,眼睛里却是凉的,问:“那你说怎么办吧,需不需要控制时间变量,分别给你准备刚挤出来的、挤出来十分钟二十分钟的奶供你研究?” “你当这是什么?!当娇娇是什么——” 越祁音量控制不住上扬,桌面上的空玻璃杯“啪”的一声砸到了墙上,摔了个粉碎。 有一小片玻璃弹回来,擦过赵司南的下颚,破开个口子,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像是白净的皮肤上突然长出来的朱砂痣。 赵司南平静地抬眼看他,脸上几乎没有任何情绪。 房间里纠结的转圈圈的娇然听见这么大动静愣了下,什么都顾不上了,拉开房门就跑了出去。 桌子前的几人气氛冷凝,越祁脸色难看,薛炎站着似乎是想要拦着点他,赵司南脸上带伤但脸色平静,苏陌白垂眸看着桌面事不关己。 娇然匆匆忙忙跑过来,就像是在这紧绷的氛围里劈开了一条缝隙,几人不约而同转身看她。 娇然迟疑着停下脚步,赵司南的位置正对着她,她一眼就看见对方脸上的伤口,她看了看地上的玻璃渣,又看了看桌旁神色各异的几人,迟疑着走到越祁旁边,拉了下他的袖口,小声问: “哥哥,你们是……吵架了吗?” 越祁握住她的手腕,没说话。她又小心观察其他人的表情,也没看出什么,只觉得好像大家都不怎么高兴。 她眼神最后和薛炎对上,薛炎挤眉弄眼地给她传递信息,娇然总结下来就两字。 ——别问。 她有些气馁,眼神一转又瞥到了赵司南脸上的伤,伤口不大,但十分明显,鲜红的血珠顺着下巴的弧度拉出长长的血痕。 “司南哥……”赵司南眸光微动,眼神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完全落到女孩身上。 娇然抬手点了下自己下巴的位置,“你这里的伤……真的不用处理一下吗?” 另一只手腕突然被捏了下。 “其实,也不一定是时间的问题。”苏陌白存在感一直不是很强,突然听见他说话,娇然愣了下,转头看他。 “也可能是喝的方式不一样。” 越祁听出了少年话里的意味,眯着眼看他,仿佛第一天认识一般,不对,这个状态的少年之前也出现过一次,在他和娇然刚从空间出来的时候。 苏陌白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眸子黑黝黝的看向娇然,里面的情绪很深。 “如果用越哥和南哥喝法,或许就能达到和二位相同的效果了。” 少年语气轻飘飘的,甚至连表情都没带变,但话里的野心却让被他提到的两个男人骤然不悦。 赵司南情绪一向淡,闻言也不过是凝着目光看向他,越祁整个人气压超低,一边将娇然的耳朵捂住,一边威胁似的看向苏陌白。 娇然本来没听明白,结果越祁突然捂她耳朵,她脑壳一炸,敏锐的捕捉到苏陌白话里的“喝法”“两位”这样的字眼。 她突然就……明白了,然后脸埋在越祁怀里一点点的烧红了。 ——苏陌白,最柔弱的身子,最野的心。 座右铭大概是:哥哥可以,那弟弟也可以。 赵司南偏理性,越祁就…偏娇然,性格使然,在娇然的事情上,越祁这个当哥哥的会更敏感些,所以赵司南,轻点骂吧,也是很惨一男主了,卑微 PS:应该还有一个元旦专场,昨晚开始写的,结果写到一半我给睡过去了,都没来得及给你们祝福,补上: 新年快乐呀,2022也要一切都好! -- 元旦专场一:亲我下 20X1年,12月31日 “哥哥,八点了!” 越祁头都不抬,嗯了声,继续打游戏,仿佛不知道娇然的小心思。 娇然踩着一双粉白色的毛绒拖鞋,鼓着脸站在楼梯上看他,见他半天不理人,又气鼓鼓的朝他那边走,重重地坐在越祁身侧,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我要去世纪广场!” 越祁立马转了个身,背对着她。娇然表情垮了一瞬,接着又振作起来,哒哒哒的小跑着绕到他另一边,继续抱他胳膊来回晃,还故意软着嗓子撒娇。 “我想去看……”烟花两个字还没说出来,男人便惜字如金回了句。 ——“不行。” 娇然小脸一拉,忿忿丢开他胳膊,抱住自己哼了声,一副生气了再也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感情的模样。 越祁也不在意,游戏照打,顺便还回了群里的消息,是薛炎问的,问他一会儿干嘛。 越祁:【去世纪广场】 薛炎:【?】 越祁:【跨年】 越祁刚切到游戏页面,怀里便撞进来一个人,女孩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胡乱的在他身上乱拱乱蹭,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撒娇声。 “去嘛去嘛哥哥我已经好久没出去啦我要出去我想出去看烟花哥哥求求了……” 女孩嗓子倒是娇软,在男人身上乱拱的动作可就豪迈多了,甚至还带着小小的报复心理,故意用小脑袋撞男人的下巴和胸口,听到男人疼得嘶气声心里暗爽。 ……就是自己脑袋撞得也有点晕。 越祁手机都被她撞飞了,整个人倒在沙发上,还有个在他身上撒娇(野)的小姑娘。 他仰着脑袋避免再被这小心眼的姑娘撞到,嘴里威胁着让她赶紧下去,偏偏手臂还环在女孩身侧护着她,就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下去。 “行了行了行了。”闹了好几分钟,越祁一把控制住娇然的身子,将她牢牢地扣在怀里,慢慢直起身。 娇然顺着他的动作跨坐在他腿上,就这么腻在他怀里,还威胁着:“哥哥要是不答应,我就不下去!” 她死死地环住男人的腰,似乎要将刚刚说的话践行到底。 越祁将女孩往身上又抱了抱,避开某个地方。 他有些头疼,大冬天的火气这么旺,被亲妹妹蹭了蹭都有了反应,真他妈糟心。 他捏了捏女孩细白的后颈,女孩那边敏感,稍微捏了下就尖叫着往他怀里躲,身体乱扭。 他实在受不住了,语气烦躁:“好了,快下去,多大人了!” 女孩在她怀里仰起小脸,下巴磕在他胸口,嘴唇红润,眼睛水润润的,眼睫毛茸茸的,眨着眼看他:“那去不去?” 他看着女孩的红唇,突然有种想要吻下去的冲动,不是那种哥哥对妹妹想要表达喜爱的吻,而是男人对女人的充满欲望和占有的吻。 他偏开脸,喉结滚了下,低哑着声音吐出一个字:“去。” 娇然脸上刚绽开笑,便听见哥哥说:“亲我下。” 娇然也没在意,捧住越祁的脸对着脸颊重重地mua两口。 他们家从父母在时便养成了相互吻额头和脸颊的习惯,越祁亲她都是亲额头,她回亲的时候,都是亲的脸颊或是下巴。 她正要从越祁身上下去,就听见男人说:“换身衣服。” 娇然爬到一半了,撑着身子看了下自己的衣服,这是她特地搭配着出去穿的衣服呢。 “我就穿这个,刚换上的。” “那不去了。”说着他就要往后倒,准备重新摊在沙发上。 娇然连忙抱住他肩膀,不让他倒下,嘴里喊着:“我换换换!” 然后一脸不开心的咬了下男人的下巴,那一下子力道没控制好,牙齿磕了上去,娇然自知闯祸了,怕被越祁捉到挨打,哒哒哒的头都不敢回的跑上楼梯。 “我我我我去换衣服了哥哥。” 越祁拧着眉摸着下巴,对着女孩背影高声提醒:“穿厚点,别整花里胡哨的。” 楼上远远应了:“知道啦——” 他笑了声,低声道:“分明还是个小屁孩。” 哪来的女人。 ——我写这种兄妹之间暧昧不明,边界感模糊的互动,还就,挺顺手的 送你们的元旦礼物啦,也不知道喜欢不喜欢 1 1 不喜欢不要告诉我哒 -- 元旦专场二:我想吃 越祁开车带着娇然到世纪广场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了,车子从广场外面的路上经过,娇然扒着玻璃窗,只看见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越祁将车开进了广场附近的一家酒店,找了人帮忙泊车,自己则牵着娇然往更热闹的广场走。 他当然想直接带着娇然去提前订好的套房,那间房有一整面落地窗,是观赏烟花秀最好的视角。 不过,娇然明显对热闹的广场更感兴趣,他也只能先满足小女孩的心愿了。 娇然本来还因为被越祁逼着穿了臃肿的羽绒服不高兴,但是玩着玩着就忘了,拖着越祁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玩。 眼睛亮晶晶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感觉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 越祁开始还只是牵着娇然,后来人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一些有趣的商贩处,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好几次被撞开,越祁差点看丢了人,后来干脆就将女孩揽在自己怀里。 小姑娘已经十四岁了,个头才到他的胸口,娇娇小小的一只,被他拥在怀里从后面都看不见身影。 “哥哥,我想吃那个!”娇然攀着他的胳膊指着人群环绕的一个小商贩,那个小商贩生意很好,里叁层外叁层的挤满了顾客,大多带着孩子过来买的,或者男朋友牵着女朋友过去买。 越祁看了会,发现是做棉花糖的,粉的黄的蓝的紫的各种颜色的棉花糖从那台小机器里面出来,被手艺人缠在一根木签上,又细致的做成各种小孩子和女孩子们喜欢的形状 。 “那有什么好吃的,都是色素。” 话是这样说,但是看着妹妹眼巴巴盯着从身边走过的女孩子手上的棉花糖,他还是皱着眉过去了。 那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越祁将娇然安置在附近的一根石柱旁,让她呆在这边不准动,然后才不放心的单独过去买。 娇然一个人呆在石柱附近,一会儿关注下哥哥队排到哪儿了,一会儿又稀奇的看着广场周边各个摊贩,她很少接触到这种环境,心里还充满了新鲜感。 “娇然!”有人突然拍了下她的肩,兴高采烈的喊她名字。 娇然回头,就看见一个女孩子带着一个毛茸茸的帽子,身上衣服穿得比她还要夸张,是她同学,坐在她后排位置,曾经借给过她一片卫生巾。 “嘉佳?你也过来看烟花吗?”娇然四处看了看,没看见有人陪她,便问:“你一个人来的呀?这里这么多人,太晚了你一个人会不会不安全?” 听到娇然这话,对面女孩脸都黑了,指了个地方:“跟我家教来的。” 娇然没看见人,但是听她说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便放心下来,嘉佳可能对家教颇有意见,逮着一个熟悉的同学便一顿吐槽,末了看见娇然一直往棉花糖那边看,她一眼就看见身高腿长的越祁,脸上顿时露出羡慕。 “我太羡慕你了娇然,你哥哥也太好了吧,长得又帅对你还好,还不压着你写作业,还带着你来跨年,不像我一会儿还得回去写作业。” “哦对了,你之前叁天怎么没来学校呀?” “我生病,请假了。” 娇然注意到棉花糖那边已经排到越祁了,他好像和摊主在讲些什么,她突然想起来还没跟哥哥说她要什么形状的棉花糖呢。 “这也太好了吧,请假叁天元旦叁天,你整整一个礼拜不用上学,太爽了吧!” 摊主那边的动作很快,棉花糖很快就要成型了,娇然远远的看着,似乎是一只粉色的兔子。 娇然回头很认真的和她讲:“我今天差点就出不来。” “为什么?” “我哥不让。他怕我病没好,出来一趟再生病,我也是求了好久他才让我出来的,又是割地赔款又是各种承诺,也很惨的。” 嘉佳感同身受,眼睛里的羡慕都变成了同情,她最不喜欢被人管,自然觉得娇然肯定也不喜欢被人管,不由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情绪。 她没跟娇然说太久,看了眼时间,不情不愿的往之前指着的方向去,娇然远远的看见她走向高大斯文的男人,朝她挥挥手,便看向越祁方向。 越祁已经付了款,手里捏着那根棉花糖,穿过人群朝娇然走过来,棉花糖看着非常大,但是很蓬松,走了这么点路形状都差不多破坏了。 娇然接过棉花糖,嗷呜一口咬到兔子耳朵的地方,嘴里面甜滋滋的,就是感觉吃个了寂寞,一口咬下去除了甜嘴里什么都没有。 越祁牵着她往人少一点的地方走,随着时间流逝,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摩肩接踵的,棉花糖的木签带着尖锐,娇然吃的时候他总担心有人撞到她会让她扎到自己。 -- 元旦专场三:不高兴 “哥哥,你也吃。” 娇然把吃了几口的棉花糖送到越祁嘴边,越祁避开头,“你自己吃。” “吃一口吧,”她固执的把棉花糖又往他那边送了送,“还挺好吃的,草莓味的呢。” 越祁垂着眼睛看了下面前的棉花糖,半晌在女孩咬过的缺口旁咬了一口,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一口,将木签上的棉花糖几乎都咬了下来。 娇然:“……” 她傻了一样看了眼手里空荡荡的木签,又看了眼皱着眉咬着一大块粉色棉花糖脸色不好看的越祁。 “哥哥,你怎么咬了这么多呀!” 她用木签想要重新把脱落的棉花糖绞上去,但是怎么都绞不上去,棉花糖稍微碰到脸颊就会化成细小的糖浆,黏糊糊的。 越祁本来还头疼嘴里叼着的这么大块棉花糖,结果看到娇然懊恼焦急又小气的表情,有点想要发笑,故意张嘴将棉花糖往嘴里又送了送。 小木签根本就没有用,娇然想要上手抓,又嫌手脏。她之前可是摸过好多人摸过的一些小玩意儿。 越祁看她怨念满满的小模样,本来想承诺再给她买一个,结果就看见女孩突然踮起脚尖,嗷呜一口咬在被他叼着的棉花糖上,从他嘴里撕下了一小片,眼角眉梢都带着点得意看他。 他愣住,被他咬住的棉花糖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娇然嘴里诶诶叫着,踮起脚攀着他的肩膀,用嘴来接,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到他可以看见娇然小巧的鼻尖上沾上了亮晶晶的糖浆。 他本可以退开,但他没动,任由女孩张开小嘴探出舌尖含住那点糖丝。 娇然身上从小到大都有股甜滋滋的味道,现在她凑近他吃他嘴边的糖丝,那股味道便更浓了些。 他伸手将女孩揽到自己怀里,棉花糖在两人唇间消失,有些是被吃了,有些则是蹭到了两人的衣领上。 越祁沉默着给娇然擦手擦脸,糖浆黏糊糊的纸巾擦不下来,娇然后知后觉越祁好像不高兴了。 她手还被男人包裹在手心里,勾着脑袋去看越祁的表情。 “哥哥,你生气了嘛?”她想了想,“因为抢你吃的?” “你以为我是你?” 娇然哦了声,又问:“那你怎么不高兴?” “你以后……” 越祁说了几个字便说不下去,他应该教娇然男女相处的分寸感,教她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哪怕他们是兄妹,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应该再像以前那样亲近他。 这些话在他口中反复斟酌了好久,最后说出口的只是一句。 “不准对其他人做这样的事,知道吗。” 至于其他的,娇然还小,以后再跟她说。 那天晚上,娇然还是没有看到心心念念的烟花,长久形成的生物钟让她十一点不到就想要睡觉,最后裹着小毯子坐在最佳观赏视角的窗口睡着了。 越祁去抱她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醒了下,困得不清还记得让哥哥到点喊她看烟花。 越祁将她抱回房间,小姑娘自己滚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晚上将近零点,越祁依言喊了娇然,小姑娘睡懵了,哪里还记得跨年烟花,只想要让哥哥不要吵她,哼唧着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又暖和的位置,继续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娇然突然一个激灵地坐起身,脑袋还懵着呢,就用力地推了推谁在旁边的越祁。 “哥哥,烟花呢?” 越祁还没睡醒,女孩坐起来的动作让被子里灌进了冷风,他皱眉摸到女孩身子,将她又拉进怀里,嗓音有着早晨特殊的低哑。 “烟花放完了,给你拍了照。” “你怎么没叫我?” 越祁眯着眼睛看她,“是谁昨晚上说什么都不愿意醒?” 娇然不记得自己是不是不愿意醒,但是这事儿她确实做的出来,也就心虚的不说话的,转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想要看看照片。 越祁摸索着丢给她,自己接着睡,娇然打开手机翻了翻,突然看到了一张她睡着的照片,拍摄时间是昨晚的零点整,上面备注:新年快乐。 娇然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和哥哥说祝福呢,又在男人怀里拱了拱,然后在越祁皱眉醒过来朝她看的时候,吧唧一口亲在男人的下巴靠近嘴角的地方。 “哥哥,新年快乐呀!” 小姑娘脸蛋白生生的带着粉,笑容娇憨灿烂。越祁看了她几秒,又闭上眼睛,低低的嗯了声。 ——无奖竞猜:哥哥后来有提醒娇然兄妹正确的相处模式和需要把握的分寸感嘛? 元旦专场到此结束啦,本来想写几人一起过节来着,结果写着写着成哥哥专场了,我写的时候突然想,假如末世没有来……会怎样? -- 想要 ρo⒅ⅭⅭ.ⅭoⓂ 关于“喝法”这个话题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一来是当着娇然的面,几人没办法将冲突和欲望坦然的摆在明面上。二来则是拥有过娇然的两人,并没有非常坚定的立场帮娇然拒绝。 赵司南就不用说了,本身就名不正言不顺,作为第一个得到女孩的人,他唯一占的无非就是得到了女孩初次,关键那次女孩分明全程处在半昏迷状态,整个人懵懵懂懂。 至于越祁,如果他只是哥哥也就罢了,关键他不是,那么他对娇然的占有欲便带着作为男人的私心,况且已经有了个赵司南,娇然从第一次开始,就不再是他独有。 小队风平浪静的在这栋小楼休整了两天,薛炎的那辆爱车差不多已经报废,车身腐蚀的严重,因此再次上路时,几人开了之前路上搜集来的一辆军版吉普,末世初期开着辆车有些过于张扬,如今已经末世叁月有余,就连枪械都能为普通人所有,这辆车便也没什么要紧了。 目的地是之前便决定好的,长叁角基地,距离约90公里,根据末世后的路况,保守估计开车得叁四个小时。为了防止路上发生意外,几人早早的便收拾好启程。 大约开了一个半小时,娇然有些坐立不安,她捏着越祁的衣袖晃了晃。ρò⑱ⅾⅾ.Ⓒòⅿ(po18dd.com) “哥哥,还有多久能到呀?” 她声音不大,但是车内狭小环境密闭,开车的薛炎听见了,看着后视镜回她:“大概还要两个小时才能到,娇娇坐累了可以去后面躺会儿。” 最后排的几个座位被卸了,安了一个充气睡垫,后排空间狭小,单单睡一个娇然却是绰绰有余。只是娇然并不太喜欢一个人呆在后面,因此那个气垫床几乎没用过几次。 娇然垂着眼睛,将脑袋靠在旁边越祁的肩膀上,两只手抱住越祁的一只手臂。 越祁另一只手绕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问她:“想上厕所了?” 娇然摇摇头,脸蛋埋在他肩膀上不说话,一直到半个小时后,车停靠在路边,赵司南接替薛炎的位置轮换着开车。 两人下车的间隙,娇然扯了下越祁的手臂,等越祁朝她看过来时,她凑近他,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几乎是用气音说了句: “哥哥,我、我想要。” 女孩声音有些抖,旁边薛炎坐了上来,车门啪的一声关上。娇然抿着嘴唇,眼巴巴看着越祁,脸上带着难以启齿的表情,却还是实诚的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车子重新发动,娇然往哥哥身上靠近了点,越祁脸色有一瞬间凝重,又怕吓到娇然,及时收敛情绪,将娇然抱到自己腿上,环住她娇小的身子,低下头,同样用气音问她:“现在?” 感受到怀里女孩点头的动作,越祁垂下眸子,一手绕在女孩背后抱住她,另一只手探到两人之间,从女孩衣摆处探上去,摸到了女孩胸前的柔软。 果然,摸了一手的濡湿。 女孩轻轻地哼了声,更紧的将自己贴到男人手心。 “还能忍吗?” 娇然摇头,又点了点头。越祁奖励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抬眼,正对上后视镜中赵司南的目光。 两人目光相对,第一次没了剑拔弩张,反而是都含着某种忧虑。 娇然要的似乎有些过于频繁了。 在小楼住着的时候,越祁并不算克制,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压着娇然操弄几回,浓精更是一滴不浪费的射进女孩的穴里。昨晚越祁守夜,没来得及碰她,结果他守夜回来,娇然迷迷糊糊的主动缠了上来,半梦半醒状态下又弄了她一回。 这才过了多久,她竟然又想要了。 越祁甚至开始怀疑,那几个晚上,娇然主动纠缠过来的瞬间,到底是想要与他亲近,还只是,想要了。 一时间,他心情有点复杂。 ——哥哥已经开始自我怀疑了 还有一章,会很晚 -- 厮磨 ρo⒅ⅭⅭ.Ⅽo㎡ 赵司南在前面开车,却也分神关注娇然的情况。 兄妹二人住同一间房,两人欢爱时也没想瞒着谁,小楼隔音不算好,至少睡在隔壁房间的几人,每天晚上都会听见那些让人心浮气躁的暧昧呻吟。 至于赵司南,他知道的比另外两人更多些。 譬如第二天夜里,越祁做的时间有些久,力道也没控制好,娇然下面被磨破了皮,做的时候没太大感觉,只觉得爽,等清理身体的时候,才开始喊疼。 越祁当天晚上敲了他的门。 他冷着脸跟着越祁进了两人房间时,里面的味道还没散,淫靡甜腻。他先是开了窗,在窗口对着冷风吹了几息,这才走到床边。 床上女孩已经睡熟了,脸蛋红扑扑的,嘴唇润润的有些肿,脖颈上还露出半枚吻痕,甚至被被子遮盖住的地方,或许有更多被其他男人弄出来的痕迹。ρò⑱ⅮⅮ.Ⓒòⅿ(po18dd.com) 他正要掀开被子仔细检查的时候,被拦了下。 “不用看了吧,就那一处,磨得有些厉害,破了皮,你看着用异能治一下。” “总要看磨到什么程度。” 他冷着脸,语气也不太好,两人僵持半晌,还是越祁退了步。 被子被掀开一部分,女孩身上套了一件裙子,裙长到大腿处,因为姿势的原因,卷到了腰上,整个下半身赤条条的,两条腿并拢着,私密的那处半遮半露。 或许是因为有风吹了进来,娇然身子瑟缩了下,赵司南握住女孩脚腕,轻轻分开她的腿,分开时大概是拉扯到了伤处,女孩下意识缩了下,越祁在旁边及时按住了她的膝盖。 女孩大腿内侧印着几根手指印,赵司南看了眼却没过度关注,大脑中却自动浮现出能留下这样痕迹的欢爱姿势,他熟悉的很,毕竟他也留下过。 越祁坐在床侧,赵司南站在床尾,两个男人的手都落在女孩身上,都是为了分开女孩双腿,看女孩私处。 越祁莫名其妙就想到娇然觉醒异能的那个晚上,两人也是这般盯着女孩溢出奶水的嫩乳,只是那会儿两人表现的可比现在含蓄的多,分明被女孩胸前景色冲击到了,却都收敛旖念,一个表现得专业正经,另一个则刻意避嫌。 现在,那个刻意避嫌的正紧盯着专业正经的,看着对方一点都不含蓄的研究自己妹妹的私处,甚至上手碰触了下。 娇然私处被清理得很干净,没有赵司南想象中的一片狼藉。小穴被插得时间有些久,撑开小指大小的口,红艳艳的蠕动翕合着,两片小花唇被操弄到向外翻,颜色也不是他第一次见时的粉润娇嫩,反而是一种淫靡的艳红,从那条细缝中探出来,红肿着还保持充血的状态。 他轻轻用手碰了下,女孩整个瑟缩了下,模糊不清的喊了声疼。 他看见越祁低头在女孩耳边轻哄了什么,等女孩睡熟后谴责的看他一眼。他面无表情的看回去,就想问谁把女孩弄成这样的。 他没再去检查女孩甬道内有没有受伤,直接在手上凝出白光,手掌附在女孩娇嫩的私处,细细地滋养修复受伤的这一处。 约莫七八分钟,他停了异能,手掌挪开,原本红艳肿胀的地方又恢复了粉润白嫩,外翻的花唇乖乖的缩回了那条细缝里,小穴也恢复最初的狭小紧致,状若处子。 “好了?” 赵司南收回手,嗯了声。 越祁几乎是立刻将娇然重新裹了起来,明明小气的很,偏偏还做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赵司南哂笑一声,最后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娇然,起身往外走。 他打开门的时候,听见后面越祁“喂”了声。 他停了脚步没回头,就听见对方用懒洋洋的声线说了句: “谢了啊。” 他微偏下头,嗯了声,应下这声谢。 …… 赵司南回神,突然听见后座女孩哼了声,呼吸有些乱了。 他从后视镜往后看,就见娇然攀在男人身上,身体扭动,在“磨”越祁。 他突然想,那次娇然受伤,到底是越祁刚开荤,食髓知味没轻没重地缠着娇然厮磨造成的,还是娇然因为身体异状,控制不住的纠缠越祁? ——赵医生也开始陷入怀疑中 写这一章的时候,我总有种娇娇会和哥哥以及赵医生搞叁人行的预感,可怕! PS:赵医生的异能也太棒了吧 -- 纵容(二合一) 越祁现在有些头疼,他觉得自己和车大概是八字不合,怎么娇然前几天都还好好的,一上车就开始闹了? 明明之前还乖乖的说可以忍忍,结果现在却攀在他身上厮磨,并且对比第一次的生涩懵懂,娇然明显知道男人哪里可以让她舒服,厮磨时便对准那一处。 一开始动作幅度还比较小,后来这种隔靴挠痒的法子明显满足不了已经登过极乐的小姑娘,她摸索着探到被她小屁股压着的地方,捏住了那一小片金属拉链。 娇然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握住了,她仿佛梦游被惊醒一般,手指还隔着布料摸在男人鼓起的地方,脸上却带着空白的表情,然后鸵鸟一样将自己埋进男人的怀里,手却稳稳的还放在那边,没有要缩回来的趋势。 “忍不住了?”越祁紧贴着娇然的耳廓,用气音问。 这种音量对在狭小空间里的异能者来说并不算什么,越祁的声音几人听得清清楚楚,包括娇然那声闷闷的“嗯”。 越祁自然也知道其他几个男人都听得见,也因此他并不太乐意和娇然在车里闹,这种事情毕竟私密,隔着墙壁听声音也就罢了,这种狭小的车间还让其他男人听他和娇然欢爱的声音,一来不地道,二来他也不舍得。 但是娇然不知道,她哪怕是有了异能,身体素质和五感也并没有像其他异能者那样显着提高,还处于普通人行列。 如果是正常状态,她肯定会顾虑重重,但现在她“想要”这种情绪明显占领她的理智,她只觉得声音小些动作轻些,其他人或许大概可能……就,听不见呢。 几人相当于配合着娇然的“掩耳盗铃”,只是从她“嗯”完之后,车厢当真是陷入一片死寂,死寂中又有某种不明情绪滋生,似是焦灼或者躁动。 几人甚至连呼吸都有意识的控制住了。 娇然仿佛是在和哥哥僵持,小手还是坚持捏紧拉链,她也不知道坚持了不多,大概是在她第二次还是第叁次哼唧着喊哥哥时,越祁松开了制止她的手。 好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真的想要做的事情,越祁最后都会妥协或者纵容,而越祁真的不允许她做的事情,她也会乖乖听话。 她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她知道自己不对劲,所以有些不太确定哥哥是不是真的在纵容她,捏着拉链的手迟迟不敢往下拉。 “哥哥?”她应该是叫出声的,又或者没有,她也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她叫完之后,男人的大手在她后颈轻轻的捏了捏。 ——是纵容。 娇然心里松了口气,脑袋抵着男人的胸口,手捏着金属拉链,一扣一扣的往下拉。 “咔哒” “咔哒” “咔哒” 狭小的空间里,拉链一节一节被拉开的声音,鼓点一般敲打在其他几人心头。 娇然其实很急,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吞下哥哥的……只是拉链一下子拉开声音太大了,她寻思着这么一点点磨下去的话,声音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吧? 她还在不紧不慢地同拉链做斗争,脑袋上突然蒙上一块黑色的毛毯,她一愣,就感觉之前阻止了她的那只手重新覆了上来,只是这次却不是阻止她,而是握着她的手,一下子将拉链拉到底。 “咔呲——”一声,娇然心头一跳,下一刻屁股被托了起来,裤子被扒下,粗硬的灼热抵在了她水汪汪的穴口,托住她的力道消失,甚至变成了握住她向下压。 小穴猝不及防被撑开,滚烫的性器抵住那处层层推进,一直没进了最深处。 娇然不受控制的嗯哼了声,女孩穴内湿软,骤然被异物入侵,甬道疯狂推阻挤压,却是将那粗长异物挤得更深了。 越祁脸上表情不动声色,仿佛什么都没做,但是拉链一瞬间被拉开的声音,以及女孩细细弱弱的哼声,却暗示着被黑色毛毯掩盖的地方正上演着活色生香。 薛炎明明就坐在二人旁边,却死死贴着另外一侧的车门,有些尴尬的遮掩胯下的反应。 他向来是个经不起诱惑的人,也不像越祁和赵司南那样足够禁欲,末世以来自己撸的次数可能比另外叁人加起来都要多,当然这是明面上,至于暗地里他们有没有撸他也不知道。 苏陌白脑袋同样向窗外方向侧着,眼睛闭上,好像睡着了。 赵司南拇指摩挲着方向盘,眼神凝视前方。 整个车里最自在的大概就是“掩耳盗铃”的娇然了,她被越祁掩在毛毯之下,那一片黑暗的地方仿佛真的成了安全之地,她撑着哥哥的胸口,腰肢上下摇摆,湿软的小穴吞吐着巨物。 这还是娇然第一次这么主动,之前每次在床上她也都是被动承受的那方,极动情的时候才会小幅度的迎合男人挺动的动作。 只是女孩身体素质还是不太行,撑不了十分钟,便腰软腿软的倒在男人身上,越祁抱住娇然,将她往上抱了抱,沾满了淫液的性器从女孩穴内滑了出来,又被男人挤了进去,劲腰挺动,不是女孩那种细嚼慢咽般的动作,而是风卷残云,抽动的速度和力道远超于女孩。 薛炎明显感觉到座椅在抖动,毯子下女孩的声音从细弱气音变成了富有节奏的撞碎的呻吟。 越祁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并没有专注于技巧或者拉长时间,而是在女孩泄出来后便尽快将浓精喂给女孩。 他按下了车窗,窗外的风卷走了车内某些气息,越祁并没有急着清理两人,他还埋在女孩温暖的穴里。 按照以往的惯例,一次浓精足够女孩消化很久了,可是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越祁刚将淫靡现场收整好,娇然又开始有了新的异动。 这时离长叁角基地不过十公里,大道上行车逐渐多了起来,甚至隐约能够看到穿着迷彩服的军人手持长枪协同一些异能者小队维护这条前往基地道路安全。 ——我一直在想哦,怎样让娇娇合理的收男人呢?哥哥看得确实太紧了,能让哥哥同意,除非…… 除非啥? -- 可疑 车速渐渐慢下来,前方各式各样的车排成了长队,或许是因为军方的人介入,场面不算混乱。 当然,最先惹出混乱的几人已经被军方强硬的毫不顾忌的鸣枪举动给震住了。 极少有人下车攀谈,一扇扇不透明车窗里藏着一个个相互警惕戒备的人。正午阳光正烈,为了省些油费,排着长队的车辆都是熄火等待,车内闷热难忍,哪怕是对外面的世界有着强烈不信任的人,也会将车窗开下一点通风透气。 迷彩二队的一个巡查小组的组长,抱着枪在车辆间穿梭,凡是他路过的车辆都会拉开点车窗,或是打个招呼提前探听些长叁角基地基本情况,或是自来熟没两句话和他称兄道弟攀关系,当然也有些是女人,或暗示或明示的勾搭人求庇护。 他肃着一张脸,一板一眼回答些能回答的也回答得上的问题,余光却不自觉瞥向斜后方已经被他有意无意经过四五次的黑色军版吉普车,那辆车车窗关的严严实实,外面的动静仿佛对他们没任何影响,甚至都不像大多数人那样开窗跟他打探下情况。 他觉得十分可疑,脸色越发严肃凝重,他怀疑那辆车里可能藏匿了被丧尸咬伤即将变异的人。 他顾不得其他,大跨步走到那辆吉普车庞,微弯腰敲了敲驾驶座车窗。 身后一直跟他东拉西扯的长相成熟美艳的女人呸了一声,唰的一下拢起自己故意散开的衣领,遮住了白花花的嫩肉,“看着是个脸嫩皮薄的新兵蛋子,没想到嘴巴那么紧,来来回回走我这四五次一句有用的都没透露,竟然就是想白嫖!” 那边谷雨敲了敲那辆可以车辆的车窗,他略等了几秒,车内没有任何动静,他皱着眉正要再敲,墨色的车窗在他面前缓缓滑下,露出了大约15公分的高度。 他以极快的速度向里面瞥了两眼,副驾驶上脸色苍白的男生有点可疑,后座靠窗背对着他蜷缩着身体的男人也很可疑,还有最后排因为角度原因没看见脸的两人……好像是抱在一起的?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等他细看,他便听见温和男声客客气气的问他。 他收敛心神,看向驾驶座的这个男人。男人脸上带着微笑,表情同他的声音一般温和,似乎并没有因为被打扰有任何不悦,也没有那种被军方人员主动敲窗而产生的任何惶恐。 太从容了。 他心底升起浓浓的警惕,扣紧了手里的长枪。 他板着脸严肃道:“你好,例行检查。” 其实末世后,军方的威信力下降很多,经历叁四个月的残酷末世,很少会有人能够第一时间去信任别人,但好在国人对他们身上军装的信任度还是很高的,下意识警惕以后还是会配合军方开展各项工作。 他原以为这个奇怪的小队至少会对他的行动产生质疑,没想到驾驶座上的男人竟然和看上去一样好说话,配合着检测了体温。 谷雨看着手上的体温测试仪,这是末世后新研制出来的,对于温度的变化更为明显,一米范围内一旦检测到异常体温就会发出警报,现在这个测试仪处于开启状态,上面亮着绿色的指示灯。 温度正常。 他松了口气,脸色也没有一开始那么严肃,对着车内敬了个礼转身便准备走。 就在他脚步挪动的时候,突然听见车后坐传来女孩似泣非泣的声音,接着那个声音就像是被吞下去了,只剩下一点含糊的呜咽。 他脚步一顿,犹豫了一秒还是回头:“你们是异能者?” 也只有异能者才会在这种时候克制不住要女人,普通人没那个色胆包天还真不太敢在人多的时候胡闹,就怕发生什么意外,沉迷情欲的时候来不及反应。 他本想提醒些什么,但是看着驾驶座男人已经淡下去的眉眼,只是提醒了句:“异能者可以走特殊通道,不用跟普通人一起排队检查。” 普通人更容易感染丧尸病毒,检查时侧重于排查感染者,而异能者重点在异能检测。 他说完,就看见车里的男人颔首,道了句谢,车窗在他面前缓缓升起,一丝缝隙都不再留。 车内,越祁撑住椅背坐起身,女孩下面已经磨得有些肿了,却还是孜孜不倦的想要含住他。 他将女孩收拾好,抱在怀里,然后自己抹了把脸,靠在椅背上,脸上带着些倦。 赵司南调转车头,向谷雨所说的特殊通道开去,那条道窄,也不算平整,但是车少人少,一路畅通无阻。 -- 等级 “娇然睡了?” 越祁嗯了声,他拇指轻蹭了下娇然汗湿的鬓角,然后抬起手掌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娇然枕在他的胸口,睡得并不安稳,她现在时刻都处于一种饥渴的状态,身体睡过去了,精神却还是处于一种活跃当中。 车里一片沉默,半晌,越祁的声音突然平静的响起。 “这个方法失效了。” 薛炎想,他或许是在和赵司南讲话,毕竟也只有他们两人用过这个方法,知道这个方法具体有什么功效。 然后他就听见越祁继续平静道:“或许,不是方法失效。” “是我……”越祁的话断在这里,之前的平静仿佛是伪装一样,再也无法支撑他继续说下去。 不是方法失效,那又是什么呢? 薛炎怀着疑窦悄悄朝越祁看去,只看见越祁的手抚在娇然的脑后,而娇然侧着脸枕在越祁胸口,一只手轻轻地攥着越祁的一片衣角。 嗯?他微微一愣。 赵司南的车一向开得很稳,哪怕他此刻心绪不平,却并不影响他将车稳稳地停在长叁角基地门口。 相比较另一边排的很长的队,异能者通道这边只有零星几个人在排队,将车开到指定地点,几人下了车,娇然裹着一件长款风衣,被越祁抱在怀里,门口的工作人员抬头看了眼,没说什么,似乎早就对这种异能者抱着女人公然出现的情况见怪不怪了。 “麻烦登记下信息。”她拿出了两张表,一张普通人登记表,另一张异能者登记表。 是最基础的信息登记,姓名、年龄、身份证号码、专业特长,这是普通人登记表需要填写的内容,而异能者需要填写的要多出两列,异能种类和异能等级。不过异能等级那列明确写明由工作人员填写。 她原以为,这五个人里面最多就叁个异能者,那个被抱在怀里的,还有脸色苍白的小男生,大概率是普通人,结果没想到,最前面那个看着温和有礼的男人拿起异能者登记表看了看,一下子填了五个人的名字。 她拿着填好的登记表脸色微变,五个人的小队全员异能者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两个特殊系异能,就连她特别不看好的被抱在男人怀里的那个女孩都是稀有的空间系异能。 她招来另一个人顶一下她的位置,拿着表亲自带着几人往检测异能的地方走。一路上她旁敲侧击的想要打听几人来历,结果这小队不知道怎么回事,阴郁的阴郁、深沉的深沉、就连为首的那个看着最温和有礼好说话的,话都少的出奇。 她故意提了几句长叁角基地对异能者的一些优惠招揽政策,结果为首那个叫赵司南的,只是颔首表示明白,却没有一点想要探寻的倾向。 她心里大概明白了,人家是根本没有留下的想法,便歇了为基地招揽几人的心思。 异能检测仪有点类似于心跳监测器,连接着一个金属薄片,将薄片贴在太阳穴的位置,大概一分钟,检测仪的屏幕上就会跳出异能相关的各项数据。 异能种类繁多,检测仪只给分了几个大类,身体强化系,自然系、元素系还有特殊系。 娇然第一个检测,赵司南帮着将薄片贴在她太阳穴的位置,一分钟过后,异能类别显示为特殊系,异能等级那边却是在1、2两个数字之间来回横跳,最后有弱弱的落回1等级。 赵司南和越祁互相对了下眼神,就看见那个工作人员在表上异能等级那列写了个2,然后看着他们说:“这姑娘快要快要升级了吧,你们这两天注意点。” 然后是赵司南,水木双系异能,叁级初期。 工作人员抬了下眼,在表上赵司南的那列画了个重点标注。 薛炎,火系异能,叁级中期,也被画了标注。 轮到苏陌白的时候,工作人员并没有在意,精神系异能作为特殊系异能中一种,难升级是众所周知,更何况这男孩子长得倒是好看,就是太精致了,苍白着脸没有一点阳刚气质,不是她欣赏的那款。 结果等金属片贴到皮肤上,没有一分钟,异能等级那栏的数字不断往上跳,一直到3等级还有向上的趋势,突然挣扎着变成了4,结果没两秒钟又落了回来,然后又挣扎着变成4,又落了回来,反反复复在3和4之间横跳。 邱霜眼神紧盯着显示屏,心情也跟着数字一样反反复复,最后数字反复了很久,久到邱霜都觉得仪器出了问题了,数字终于落回了3。 她长长吐出口气,,目光灼灼地紧盯着苏陌白,她真的是末世以来第一次见着异能等级这么高的精神系异能,这小脸白的,一看就是被这么高异能给拖累了,毕竟升4级可太危险了。 她现在看苏陌白,简直就是金光闪闪,充满了男子气概,人家就是脸长得精致了点,不影响人家男孩子的阳刚气质。 她在表上加了好几道重点,虽然说一会儿这些信息都是需要录入系统的,但是不妨碍她用笔宣泄自己的心情。 最后一个是一直抱着女孩的男人,好像是女孩哥哥,风系。 他贴着金属薄片,一分钟不到,异能等级直接从1变成了4,邱霜愣了下,凑近了点看这个仪器,甚至还上手拍了拍,结果数字4稳稳的显示在屏幕上。 “坏了?” 她正准备找个技术人员过来看下,就看见男人扯下了金属片。 “诶诶,你稍微等下,仪器出了点问题,我找人……” “不用,”男人怀里的女孩动了动,他垂眸看了眼,然后才又低声对她说:“仪器没问题,是4级初期。” 邱霜:“!!!” 她看着表上面那一系列的异能种类和等级,突然觉得自己刚刚招揽这几位的心思,放弃得有些太快了,她可以再试试的! ——就是想写一些很可爱的人,以及娇娇团队还是很强的呀 哥哥不太想承认自己一个人不行…… -- 娇娇 国家任何一处官方基地都是无偿接受幸存者投奔,为幸存者提供生命安全保护,但是幸存者在基地内的衣食住行都需要自己承担。 给几人办理住宿的时候,邱霜耍了个心眼,根据为首的赵司南提出的人少、僻静、空间大的要求,将几人安排去了自己住的那片区域。 一路上,邱霜都没有放弃招揽这个小队的心思,不断地小声给小队介绍长叁角基地对于异能者的一些福利政策,听着类似于末世前一些地区的人才引进,之所以小声,也是因为看出这行人对昏睡着唯一女孩子的看重,虽然…… 她瞥了眼露出小半张脸的女孩子,眼睫安安静静的垂着,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儿,但是分明就是在装睡。 说来惭愧,她的异能有些鸡肋,具体不知道怎么解释,大概功能就是能够看出生命体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是昏迷了还是真的死了。 其实之前她有跟着异能队剿过变异兽,有些变异兽智商很高,会故意装晕装死,然后在人类放松警惕的时候做出最后一击。 她的工作性质还挺危险,毕竟也是在第一线,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她被安排在了现在这个相对安全的岗位,当了长叁角基地的异能者接待员,尽量帮基地吸纳几个优秀人才。 这姑娘从头到尾就没睡过,虽然意识会在一些时刻混乱些,但还是清醒时候居多。 她悄悄看了眼周围几个男人,他们都一副不知道对方醒着的模样,说话声音压得低低的,明明他们的一些异能能够看出女孩伪装,却偏偏一副看不出的样子。 也不知道谁骗了谁。 她嘴里说着说过无数回都已经溜口的话,脑袋里一边天马行空,就在她领着几人用钥匙打开院子大门时,隔壁别墅突然一阵吵闹,然后是匆忙急促的脚步声。 邱霜知道隔壁住着的是中央基地来的一些“贵客”,虽然这些贵客甚至能够直接夺取长叁角基地的武装政权,用雷霆手段将长叁角基地的上任行政负责人罢免处决,叁天内将基地上层管理人员任免和权力做出大范围变更,但是之后几天还是挺低调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隔壁院子里突然走出来五六人,分列两队,脚步匆匆。 为首那人身高将近一米九,肩宽腰窄,面容坚毅冷峻,一身迷彩劲装,脚踩黑色军靴,步伐虽快却沉稳挺阔。 另外一个矮他半个头满头大汗的青年小跑跟在男人旁边,脸色焦急在汇报什么,隐约可以听见“升级”“暴动”“被困”这样的字眼,男人微偏头时不时点头示意。 一行人中最后一人认出邱霜,却也只是匆匆颔首,都来不及说任何话。 一辆军车飞速飚过来,急急一个刹车轮胎在地上拖出黑黑的长印,发出刺耳的一声,然后稳稳停在那一行人面前。 娇然在越祁怀里动了动,做出一副被刺耳刹车声吵醒的模样,小眉头先是皱起来,然后眼珠子动了动,眼皮想要睁开却又被天光刺得闭上眼,然后下意识将整张脸埋进男人怀里,蹭了蹭。 注意力放在雷厉风行一行人上的越祁低头看了眼怀里女孩,见她一副终于醒了又不愿面对现实只想要当鸵鸟的模样,捏了她下。 “娇娇?” 原本已经打开车门,一只脚迈进去的霍刑霆身体突然一顿,几乎是下意识想要偏头回看,却又在一瞬间想到什么,眉眼沉下去。 “老大?” 他另一只脚收回车厢,轰然关上车门。 “开车。” 娇娇…… 这个名字,久违了。 ——应该还有一更,很晚,别等明早看 -- 感觉 ρo⒅ⅭⅭ.ⅭoⓂ 娇然突然醒过来,几个男人仿佛都很寻常一般,什么都没提,就好像她只是太困了睡了一觉,然后让哥哥一直抱着而已。 几人反应太寻常了,寻常的有些怪异,邱霜这种人精早就感觉到了,如果是平时她或许还有些探究欲望,但现在她还有其他事情,将几人送到位,匆匆交代几句,便急急忙忙赶走了。 几人站在大厅,一直到听不见外面的脚步声了,苏陌白才说了句:“基地目前行政负责人,姓邱。” “五天前还是姓赵,结果叁天前赵姓负责人被罢免枪毙,爪牙被拔,赵氏一脉大小负责人都被清算,权力更迭。” “长叁角基地目前实际控制人姓霍,来自中央基地,短时间内的一场权力变更是他一手操作,原因不明。” “还有一个,”苏陌白停顿下,“整个基地4级异能者,不足七人,更多的在升级过程中发生意外伤亡。” 进了新的地方,探查基本情况已经成为一个固定环节,这种事儿一开始是交给薛炎,他社交能力在几人当中应当是最强的,各种小道消息都是靠他探听,后来苏陌白的异能升级,探查范围扩大,这事儿才交给了他。ρò⑱ⅮⅮ.Ⓒòⅿ(po18dd.com) 薛炎:“难怪那个叫邱霜的态度变化那么大,后面殷勤得仿佛看上我们中的谁了。” “你异能还撑得住?” “嗯。”苏陌白眼神掠过娇然,她被抱着放在了沙发上。 几人哪怕是末世后也没怎么亏待过自己,这栋小别墅租价不菲,哪怕有基地对于异能者的优惠政策,租金对一些普通人而言仍然是天价了,但是贵有贵的道理,至少里面一应设施十分齐全。 只是大家都更习惯用自己的东西,茶几上的杯子被推倒一旁,放上了几人用惯了的茶具,赵司南给美人斟了一杯苦茶,轮到娇然的时候,杯里换成了蜂蜜水。 他没多看娇然,轻抿了口茶水,才不紧不慢道:“就怕是真的看上谁的异能了。” “娇然。”他突然喊了声娇然。 娇然一愣,她向来不怎么参与他们之间的谈话,都是坐在越祁旁边乖乖的听,突然被叫到名字,愣了下才嗯着应了声。 “记住,你是空间异能。” 伪装空间异能这事儿,早在娇然发现空间的时候就被提起了,只是之前一直远离人群,这个异能也没有用武之地,现在终于到了需要她伪装的时候了。 娇然大概明白他们为什么需要自己伪装,一开始可能是因为她的异能确实让人难以启齿,之后确实因为她异能产生的效果,结合苏陌白探查到的信息,异能升到四级似乎是一道坎儿,但是他们中的越祁却仿佛是轻轻松松就升级,旁人难免会多想。 “还有,你的异能要升二级,你有感觉吗?” 赵司南问的“感觉”,是异能者一种非常玄妙的知觉,异能者可以通过这种感觉判断自己的异能等级情况,一般到了需要突破的临界点,异能者会自然而然会接收到这种信号,但是娇然似乎并没有。 她这几天对那事儿的需求旺盛,他和越祁虽然都有过是异能升级这方面的怀疑,但是毕竟没有得到确认,便也没多说什么,现在看来,似乎是娇然根本没有异能升级的概念。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一直记挂着男女之间那档子事,赵司南问有什么感觉时,娇然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想要”算不算一种感觉,她这几天一直处在这种渴望的状态,只是这种欲望有些时候可以忍耐,有些时候又不能忍,那股“感觉”上来时往往抓心挠肺,百爪挠心。 她抬眸刚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对上赵司南看向她的认真的双眼,她突然怀疑,赵司南问的应该不是她想的东西……吧? 她试探性摇头:“……我没有什么其他感觉。” 赵司南嗯了声,移开视线。 另一边,邱霜匆匆来到基地办公区,楼下守着的军人例行给她做了安检,然后才放她进去。 她推开行政负责人办公室,里面却只有一个收拾资料的助理。 “我大伯呢?” “中央基地那位的庞副手出事了,书记正带人赶去查看情况表明态度。” -- 二合一 中央基地早在第一个异能者升四级失败后就意识到了某些问题,一直到后面越来越多的叁级升四级的异能者败在这道坎儿上,中央基地才真的确认异能者升到四级会承担巨大的升级风险。 最严重的那个当场毙命,症状稍微轻点的要不半身不遂,要不异能尽失。后两种状况在末世几乎就是生不如死。 而寥寥几个通过风险的,中央基地包括其他规模较大的官方基地都有暗中调查统计,那几人共同特点就两个。 要不是在女色上毫无顾忌放荡不羁的纵欲者,要不就是严格服从军令从未或者极少用过丧尸晶核的军人。 在没有确切解决办法的时候,官方根本无法如实公布这一消息,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可能会有更多的女性受到理所当然的迫害。 至于晶核,对于末世中挣命的众人,这就是移动能量源,随时补充体内异能,是根本无法控制禁止的,更何况晶核现在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承担了货币的流通效果。 霍刑霆赶去基地医院负一层的时候,庞兴正被强制按在手术台上,他身体的各个部位不断在金属化和正常两种状态下转换,金属化的部位也不是坚硬成型状态,更像是金属受到高温炙烤表面开始融化的状态。 这是他异能爆发无法释放对身体造成的影响,这还只是身体表面,没人敢肯定如果内脏部位也被动金属化甚至开始不受控制融化,庞兴还能不能活着。 手术台连接一个基础版的异能存储器,是根据异能者吸收晶核的原理倒推设计的,有些像是将异能者超出身体负荷的能量通过科学的方式安全有效的排出体外,这种时候升级往往会失败,但是还会保持原有的异能水平。 只是庞兴异能特殊,异能传导接驳器是非常罕见的一种异能传导材料,结果被他不断金属化,原有的传导异能的效果几近为零。 霍刑霆过来的时候实验室里面的各个研究员都松了一口气,霍刑霆异能特殊,他们这些异能研究员略有耳闻,虽然没有真的亲眼见到他使用异能,但据说是专门克其他异能者的一项异能。 而目前这项异能似乎被非常妥帖的运用到了克制异能者升级这块。 跟在霍刑霆身后的两人十分熟练的接替了研究员的位置,两人看着庞兴面若金纸心里都有些戚戚然。 他们的异能一直都处在被压制状态,生怕一个不小心超过那条红线,最后升级失败落个半身不遂。 霍刑霆张开五指,指节苍劲有力,虚扣拢在庞兴脑壳上方,掌心发出幽幽的漩涡,如同被烈火炙烤过的空气,有种朦胧的融化的流动感。 看不见的某种能量流随着那些旋涡融进男人的掌心,手术台上被压制的庞兴身体表面的金属化现象逐渐改善,在最后一个瞬间,异能撑不过去,所有金属化的部位立刻恢复原状,整个人则是一副身体被透支不堪重负地昏了过去。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实验员给庞兴做了基础的身体检查,确认无事后,另外两人撑着庞兴壮硕的身体,将他抬到担架上,又挥手招来另外两人,抬着担架回了自己的地盘。 霍刑霆留在这个实验室,他手里把玩着已经报废了的异能传导接驳器,一边环视这个科技感十足的实验室,以及周围实验台上诸多实验设计出的半成品。 他旁边站着这座实验室的负责人,这个负责人并不负责任何项目的研究,更像是一个统筹,比普通专注实验的研究员们更会来事,虽然不参与任何研究,但是却对每一个研究项目有所了解,霍刑霆的目光扫到哪儿,他都能提上两句。 除了态度殷勤些,擦汗的频率略高些,看着还算是有礼有度。 看到一半,霍刑霆将手上的接驳器丢到了台面上,整个实验室面积大概一千平米,末世前是一个搞生物研究的实验基地,末世后进行了些许改造,空间压缩,一千平的实验基地分出了十数个不同的区域,分别研究不同方向的不同研究项目。 当然,更多的还是针对末世的研究。 霍刑霆并没有在实验室多久,大致转了一圈听了一耳朵的研究方向,也没提出什么意见,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他行外人就不指手画脚。 只是在被实验室负责人送到门口时,他突然偏头问了句:“上个负责人,姓什么?” 上个负责人?不就是叁天前被拉出去枪毙的那个吗? 现任负责人握着手帕又擦了擦脸,轻吸口气,恭敬回道:“姓钱。” 负责人今年四十六岁,却在这个小他十多岁的青年男人面前被压制的死死的,或许是因为男人身上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血腥气,虽然有刻意收敛,却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泄出些煞气。 负责人其实也有些奇怪,上京城霍家的长子嫡孙,哪怕是被送进部队训练几年,又怎么养成这副气势?这身气势可不像是末世叁个月杀丧尸杀出来的。 “知道他犯了什么事?” 负责人小心翼翼道:“了解一点” 霍刑霆嗯了声,没再说说什么。 负责人恭恭敬敬的将人送上车,一直到目送车子走远,心里都在胆战心惊的盘算着霍刑霆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任实验室负责人钱江,是上任基地负责人赵松岩的大舅子,两人同一天在广场上被执行枪决。 钱江和他不同,那人手上是有研究项目的,明面上的研究方向是末世后生物进化产生条件和影响因素。 但是没人知道暗地里他在实验基地不远处新建了一个实验室,专门用来研究他更感兴趣的异能觉醒和进化,甚至在研究进行到瓶颈时,和赵松岩狼狈为奸,活捉了不少异能者和普通人,进行人体实验。 实验基地也并非没有任何人体实验,但那些都是异能者死后捐赠的遗体,遗体捐赠后,异能者家属会得到一笔丰厚回报,并且在基地内受到一定的政策优待。 另外一些异能者志愿者,则是会定期进行献血甚至是献精,用以实验人员研究不同阶段异能者身体状况。 上面这两项“人体实验”都是公开公正且透明的,而钱江私自捕捉囚禁异能者和普通人,显然是想要将只能在遗体上进行的一些实验,挪到活人身上研究实验效果。 这事儿被捅出来的时候,是研究项目刚开展不久,被捉的那几个异能者除了身体被折腾得惨了点,没有什么巨大的不可逆的伤害,倒是那几个普通人,有一个变异成了丧尸,另外一个受不住实验过程,爆体而亡。 最恐怖的是,这事儿他们长叁角基地除了参与者,其他人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反倒是中央基地过来视察工作的,就像是提前得到了消息,进了基地立刻便发现问题。 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震撼于中央基地对下属基地的把控,还是震撼于视察工作者的敏锐观察力和感知能力。 所以,霍刑霆最后那两问题到底是让他好好干,别越线,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还是让他好好干,放聪明点,监管好实验基地研究员和研究项目,有问题立刻上报不得隐瞒? 实验基地负责人握紧了手帕,又抬手擦了擦汗。 今天的温度,也有些太高了。 ——这个小霍呀,就是我头特别秃的要给他取名那位,早早早就在前文中有隐晦出现过的,那会儿大家伙都被刺激着,估计都没意识到新出现了个不明新人物。 以及,都只想到重生嘛? PS: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隔壁 霍刑霆乘车回到在长叁角基地的住处,他合上车门时下意识往隔壁别墅看了眼,又觉得自己这眼莫名其妙。 别墅门口停着两辆黑色悍马,挂着军方的车牌,他还未进门,门内人便迎了上来。 “霍少将。” 邱成周向霍刑霆行了个军礼,他退役二十多年了,军礼却仿佛刻在骨子里,哪怕挺着个发福的肚子,行礼的姿势却半点看不出滑稽,只觉得郑重。 霍刑霆回他一礼,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别墅,邱成周年过半百,却自觉走在霍刑霆左侧偏后方的位置。 邱成周年轻的时候当过几年兵,没有军衔,只是小兵,26岁那年随着军队救灾,为了救人受了重伤,之后退伍走了政途。 只是性格原因,他政途走得并不顺利,蹉跎二十多年也不过是在市政府某个养老部门当了个部长。 末世后,政府第一时间控制局面,建了个长叁角基地,他因为在撤退的时候严格执行命令,哪怕局面混乱也坚守岗位守住人民群众,基地建设好后,他被安排了一个不低的职位。 长叁角基地叁分政权,叁足鼎立,之前赵松岩稳稳压了另外两派,不仅是因为他的势力渗透进了实验基地,还是因为赵姓一派的异能者在建设基地过程中损失最小,留存下来的实力更强。 混乱时代,实力强者权力最大。 不过,赵姓一派从异能者到研究员,百分之八十的人被面前这人一力拔起,一网打尽。 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位他素未谋面的霍少将竟然力排众议推他上位,导致这几天同僚看他眼神都透着怪异,甚至有人还悄悄问他,什么时候搭上的上京霍家。 邱成周并不否认,哪怕知道自己与霍家没有任何关系,却也并不吝啬对外表现对中央基地一行人的信任和亲近。 两人在别墅书房坐下,霍刑霆坐姿挺拔,让对面邱成周不自觉也收敛肚皮,尽量坐得挺拔些。 他先是关心了一番庞兴的情况,之后又说明了一下目前基地几个四级异能者的状况,霍刑霆在听到他说第六个成功晋级的异能者是通过实验手段成功,目前身体还在修复阶段时,抬手打断了他。 “邱部长有话可以直说。” “……” “是这样,”邱成周肩膀已经有些垮下来了,他吞了口水,又说:“您知道,我们基地几个四级异能者,除了最早的叁个,其他四个都是借助外力才成功进阶,并且进阶之后身体也受到了巨大损伤,甚至异能等级并不稳定。” 他一边说着,脸上表情沉静下来,眼神并没有看向霍刑霆,而是盯着书房挂着的一副字。 “二十八个升级的异能者,就成功了这四个。” 这二十八人都是自愿参与这个实验,有专业的实验人员保护,异能升级的安全性要比他们自己升级高很多很多。 异能等级达到叁级巅峰的都是异能者中的佼佼者,结果一下子损失了二十四人,其中十七个是官方的人。 邱成周眼神有些苦涩,这些数据并没有公布,公布出去的只有四人成功晋级的消息,却没人知道实验基数这么大。 他之前也不知道,一直到成为长叁角基地负责人,接手上任工作查看工作报告的时候,才看到这些触目惊心的数据。 霍刑霆看着邱成周脸上沉痛的表情,他是真的为这些异能者痛心。 他垂下眼,确实只有这种人,才会在知道基地当权者勾结实验人员利用幸存者做有悖伦理的人体实验才会毅然联合各方势力,推翻当局政权,甚至一改温吞,强硬设立禁令。 书房沉寂一段时间,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态,邱成周深吸口气,收敛情绪,进入正题。 “今天,基地新进五人小队,其中一人异能稳定四级中阶,另外一人精神系异能叁级巅峰隐隐有突破四级征兆。” “这一队人,被安排在这片区域,就在隔壁。” -- 低落 “隔壁住着上京来的人,领头那人姓霍,异能特殊。” 苏陌白还在梳理得到的信息,他精神力时强时弱断断续续,偶尔能够捕捉到一言半语。 听见“异能特殊”这几个字,薛炎下意识看了眼娇然,然后问:“怎么个特殊法?” 苏陌白先是摇头,说太远了,超出了精神力探测范围。 他还想要再继续使用精神力,被赵司南制止了,他的异能本就在叁阶巅峰,毫无限制的使用很可能会引起暴动。 赵司南收拾了下茶几上的茶具,预示着这场交流到此结束。 五六个小时的行程,小队几人也都有些疲惫,简单交流过长叁角基地基本情况后,几人分别挑了房间进去休息。 别墅上下两层,薛炎开了半天车确实有些困倦,他打了个招呼就近找了个一楼的房间钻进去,在官方基地,其他不用说,至少安全足以得到保证。 赵司南端着托盘进了厨房,很快里面响起了水声。 苏陌白坐在茶几旁没动,他的唇色有些淡,五官明明十分立体,却因为苍白病弱的肤色,在不表现出攻击性的时候,显得十分平和无害。 越祁和娇然同样坐在沙发上没动,娇然在谈话进行到一半时,便将身体靠在了越祁身上,越祁握着她的手指,她掌心有些湿润的痕迹。 厨房里面的水声消失了,越祁动了动手指,扣紧娇然的手,那个力道捏得娇然有些疼了。 娇然垂着眼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使然,越祁牵她的时候从来都是大手包小手,将她的手完完全全包裹在掌心。 几乎没有十指相扣过。 她动了动手指,将手指挤进男人的指缝中,她掌心出了些汗,十指相扣的时候有些滑。 越祁微松开手,任由娇然摆弄两人手指,直到调整到了很舒服的牵手姿势,娇然才带着些笑抬头看他,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哥哥,我今晚就一个人睡了哦。” 越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盯着她看。 她笑起来的时候,左侧脸颊会有一个小酒窝,小时候她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话,说是有酒窝的人很会喝酒且千杯不醉,她便偷拿了爸爸藏在酒架上最好的一瓶红酒。 喝了小半撒了大半,被找到的时候就藏在他的衣柜里,抱着个空瓶子满身酒气,睡得人事不知。 找了她一下午快要急疯了的妈妈第一次发了老大的火,拧着她的耳朵就要教训她,被赶过来的爸爸连拖带哄的抱走,他则是把这只小醉猫从衣柜里检出来。 摸了摸小姑娘被拧得发红的耳朵,看她喝得脸蛋红扑扑没心没肺的样子,又气得捏了捏粉红的耳尖,“该打。” 小姑娘突然在他怀里睁开眼,定定看他,认出是他后神秘兮兮地喊了声:“哥哥。” 然后又痴痴地笑,有点得意地说:“哥哥,我一个人喝酒了哦,没醉呢……” 见他一直不说话,娇然的笑容就有点勉强,避开他的视线,只看着两人的交握的手。 “哥哥,这里很安全,我一个人睡不会有事的。” “一个人?” “……”娇然安静了一会儿,她知道茶几旁还坐着苏陌白,厨房门口也站着赵司南,但是—— “哥哥。”娇然声音很轻语速很慢,她就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情绪在陈述事实一样。 “哥哥,我不舒服,我想要,不仅仅是哥哥一个人,还有别人。” 娇然谁也没看,哪怕知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不止一道,她缓缓地语气有些不受控制的低落。 “是我想要的,哥哥。” ——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 没关系,还有下一章,总能说清楚 -- 清白 越祁凝视着娇然的侧脸,眼里的光明明灭灭,无数种情绪相互挣扎撕扯,最后化为沉寂。 娇然感觉到扣住她手指的力道减弱,她睫毛颤了颤,指尖微动,却没有去挽留。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桌面,黑色的玻璃制的桌面上有一滴水珠,似乎是谁没端稳茶杯洒落的一滴水渍。 水珠表面光滑莹润,滴落在光可鉴人的桌面上,将桌前几人身影完全的容纳在内。 娇然看见越祁站了起来,他手自然的垂在身侧,指尖微曲,是一个非常方便牵手的姿势。 娇然手指扣在一起,蜷在掌心,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是对那只手视而不见。 越祁缓了缓,然后慢慢将空着的手掌握成了拳。 整个过程不过一分钟,他却觉得这种溺水的窒息感却仿佛一点点挤压尽了他肺部的空气,让他胸腔处于一种滞闷难忍的感觉。 他按了下胸口,喉间有种莫名其妙的痒,克制不住的想要咳嗽,他忍住了,忍得他眼眶有些发酸。 他应该是做好这种准备的,在娇然索要频率异于往常的时候。 他说是方法不奏效了,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她索要频繁,不过是需要的能量更多罢了。 就像是用200ml的杯子装300ml的水,水装满了杯子,再多的也不过是溢出来,但如果是用400ml的杯子装300ml的水,没装满,杯子便有部分是空的,她需要更多的水注入,将她装满。 越祁一路上异于往常的沉默,似乎是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他无意识的回避娇然异能升级的问题,最后却败在了娇然的那句,她想要。 她说,她想要的不仅仅是哥哥。 他一直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 赵司南立在厨房门口,正对着客厅的方位。 他取下了眼镜,琥珀色的眸子失去了眼镜的遮掩,显出平时没有的淡漠和凉薄。 娇然主动踏出那片大家共同为她打造的琉璃屋,这让他有些意外,又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明明这种时候,她只需要默不作声的接受一切安排就好,不管是异能升级需要更多的能量,又或者是其他,这些总有人会帮她安排,就算她接触了其他男人,也可以是各种原因被动的接受。 她还是那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异能不是她自己选的,男人也不是她自己想要的,都是情势所迫。 明明可以选择这样一条更加平坦而没有争议的路,但她偏偏没有,反倒是直白的表示,就是她想要,为此甚至坦诚自己一直想要逃避的异能。 客厅里脚步声乍然出现又慢慢消失,接着是一扇又一扇门的开启关闭。 整栋别墅似乎都陷入了沉睡,赵司南踩着光影的交界,缓步走到客厅,在娇然之前的位置坐下。 昏黄的光渐渐被黑暗吞没。 楼上的某扇门突然慢慢打开了,接着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似乎在原地踌躇了几秒,甚至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两步,然后又停下脚步,回头,顺着楼梯慢慢往下。 楼下客厅似乎是不经意的亮起了一盏灯。 娇然睡不着,她在房间里硬生生捱了叁个小时,直到外面的天暗了,才踌躇着出了房间。 她是继薛炎之后第二个回房间的,她回了房间没多久,隔壁房间的门也被关上了,她不太能确定是谁,按照以往,离她最近的应该是越祁,但是…… 娇然习惯性的往隔壁房间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又停下,逼着自己往楼下走。 基地每天供电六个小时,晚上六点到八点,早上六点到八点,以及中午的十点到十二点。 现在大概是晚上七点,外面有些房子已经亮起了灯,零零寥寥的几盏,昏暗又渺小。 自从末世后,夜晚的天似乎就格外黑,没有月光的晚上,失去绚烂的霓虹,黑夜似乎格外深沉寂静。 娇然在楼梯口摸索了会儿,她对这栋别墅还不熟,白天又没有仔细观察,一时间怎么都找不到灯源开关。 她茫然地看了看黑洞洞楼梯,犹豫着要不要先回房间。 楼下的客厅突然亮起了一盏灯,不是客厅的大灯,而是一盏昏黄的台灯,柔和的灯光一直照到楼梯的边缘。 娇然看着那抹微光,又回头看了眼黑暗的房间,顺着楼梯扶手,慢慢地往下走。 ——这章写得相当痛苦嗷,一面觉得自己也太惨了干什么挑战高难度人物关系,一面又觉得娇娇也太惨了,想吃个男人还要先哄好哥哥 娇娇不是工具人,男主们才是哇! -- 草莓 淡黄色的光晕里,她看见了独坐在客厅的男人,娇然脚步微微顿了顿,然后才慢吞吞地走过去,走到光晕里,坐在男人的对面。 男人面前摆了一个很大的玻璃盘,盘底部浅浅的铺了层水,水里有颗粒状褐色的种子,争先恐后的冒出嫩绿的芽,又长出了翠绿的茎叶。 男人将鲜嫩的、叶片上还沾着水珠的青菜收拢,随手搁置在一旁。 他抬眸看了娇然一眼,手上动作顿了下,然后拿过另一袋种子倒进盘子里。浅绿色的光从他悬在上方的手心发出,娇然甚至听到了种子发芽发出的簌簌声。 娇然先是愣愣地盯着男人的手看,而后才看到玻璃盘中长出来的芽,和刚刚的好像有些不一样,当然她一点也看不出是什么菜,就像她没看出被搁置在一旁的是什么菜一样。 一直到叶片间长出白色的小花,花开后又结出青白色的小果子,果子吸收异能慢慢长大,圆润精巧的尖端渐渐渗出红色,长成她熟悉的形状。 她眼睛微微睁大,玻璃盘此刻就像是一个长势喜人的小盆栽,青葱茂盛的茎叶间挂着一个个鲜红的果子。 ——是草莓呀。 娇然有些惊喜地抬眼,正对上男人看过来的视线,男人应当是带着些笑的,但是灯光映在他的镜片上,娇然没看清他的眼神,只看到他摘下最红最大的那颗果子,朝她递了过来。 男人的手指干净修长,捏着鲜红的草莓,在灯下仿佛泛着光,有种说不出来的诱人。 娇然最喜欢吃的就是草莓,她更年幼些的时候,冷链物流还没有成熟,在非草莓上市的季节,哪怕是繁华的上京城也找不到几家卖新鲜草莓的。 后来,慢慢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一年四季都能吃到草莓,当然这种福利在末世后戛然而止。 满打满算,她都快有四个月没吃过草莓了。 她克制不住地探出手接过男人手里的草莓,这颗草莓大概有她小半个手掌那么大,色泽饱满鲜艳欲滴。 娇然两只手捧着那颗草莓,小口咬了下最红的草莓尖尖,唇齿间一瞬间充斥的久违的甜蜜感让她微微眯起眼。 她不受控制的又咬了一口,这颗草莓不仅甜度超标,就连汁水都十分丰富。红色的草莓汁顺着娇然的指缝蜿蜒向下,流到了她皓白的手腕处。 娇然蹭了下衣袖,袖口稍微向上那么一点,稍微动作下又滑了下来。 她两只手上都沾上了汁水,草莓也只啃了一半,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先放下草莓擦擦手在撸上袖子时,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慢条斯理的将她的袖口卷了上去。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茶几,赵司南微微倾身,他对这事儿并不熟,动作间还带着生疏,但是任何事情,动作放慢些便显得很从容。 被人照顾这事儿,娇然可太熟了,原本还心安理得些,但随着男人的靠近,气氛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太安静了,又或者是因为灯光太过暧昧朦胧,娇然突然觉得被好吃的吸引并且吃得满手汁水的自己,就像是个小孩子,被对方的年长和成熟衬托得体无完肤。 话说,司南哥年长她几岁来着? 娇然咬着果肉,含糊地说了句谢谢司南哥,脑袋里却不期然闪过这么个念头。 两人坐在客厅里相安无事,赵司南将那一丛草莓都摘了下来,一个个摆在果盘里,在娇然吃完了一个草莓后,无缝对接地将果盘又向她那边推了下。 娇然、娇然就又吃了两个,这些用异能催生的草莓,不仅甜度超标,汁水充盈,分量也不轻。 娇然雀跃着吃完了几个草莓,都快忘了自己到底为什么下楼了。 直到口腹之欲得到了满足,另一种欲望又像蚂蚁一样从身体深处攀升。 娇然顿了顿,她已经渐渐熟悉这种感觉了,只要不是裹挟着欲望猛烈的没有任何让她控制余地的涌来,她是能够在短时间内稍微克制住的。 只是,就算是细水长流,欲望也总有决堤的那刻。 她看了眼对面又重新拿了一袋种子准备催生的男人,他看着似乎短时间内并不准备休息呢。 娇然现在就想,要怎么在吃完别人的草莓后,自然又不失礼貌的提出先行回房。 她不太想继贪吃的小孩子形象后,又让对方看到她被欲望控制的模样。 ……虽然,早就已经被看过了。 ——赵医生一直都不太会哄人,哄人的手法就一套,给她想要的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留下 ρo⒅ⅭⅭ.ⅭoⓂ 娇然一时间坐如针毡,面前那碗红彤彤的草莓都不能吸引她的注意。 可就这么干巴巴的坐着好像又有点奇怪,她想着说点什么,然后自然过渡到回房间这事儿上,但是对面男人低着头慢条斯理处理自己的事,娇然想来想去也不知道用什么作为话口。 她脑子里现在除了压制欲望别丢人以外,就剩下红彤彤的草莓了。 “这草莓……” 她犹犹豫豫地出声,男人似乎也忙过了一段时间,便顺势抬眼看她,娇然突然就卡住了。 她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偏偏男人还停了手上动作,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下文。ρò⑱ⅮⅮ.Ⓒòⅿ(po18dd.com) 她能有什么下文呀,本来就是随便找的话头。 “草莓……就,就还……挺好吃的。” 她越说越没底气,眼神从男人鼻梁上落下,就落在面前又红又大的草莓上。 她好像听见男人笑了声,娇然不知道男人是不是看出了她的窘迫,但又觉得不可能。赵司南最常做的就是不动声色的给人解围,是个非常细致体贴的人。 她现在仿佛就是个单细胞生物,脑袋里面空空的,嘴上下意识为自己辩驳,却因为现在反应有些迟钝,只能呐呐道:“……真的挺好吃的。” 娇然以为他可能还会笑她,却只听见男人温和地应了声好,“明天我再买些草莓种子。” 娇然松了口气,她想着既然寒暄过了,那就差不多可以进入正题了。 “这草莓水分也很足……” “嗯。” 男人又应了声,娇然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她偶尔按捺不住好奇抬眼看的时候,会看见男人认真看着她的表情。 “我刚刚吃了好多……” “嗯。” 水分很足,她刚刚又吃了不少,现在说想要上厕所,呃,回房上厕所……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她有些躁动的舔了下唇,然后微张开嘴,刚准备说些什么,桌角的那盏灯突然闪了两下,接触不良一样,在第叁下的时候,滋啦一声,灭了。 娇然一愣,乍然失去光,眼睛一瞬间什么都看不见,她下意识睁大眼,却只有种突然从光亮处回到黑暗中的不适感。 她微微往后瑟缩了下。 “别怕。”娇然听见熟悉的男声,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后,她看见对面的人影,微微倾身将角落的灯拿了起来,然后嘀嗒两声开关按钮的声音。 灯没亮,赵司南摸到发烫的灯体,温声安抚娇然,“应当是灯丝烧坏了,没事。” 外面的似乎不止八点了,很多之前亮灯的屋子灯都灭了,或者换成了更黯淡的光源,譬如说烛光。 或许是有谁走了蜡烛带来了风,娇然看见烛光颤了颤,窗户透出的光影都明明灭灭。 赵司南检查完灯盏以后,又坐回了原处,黑暗似乎并没有对他的视线造成什么影响,娇然听见玻璃轻轻磕碰的声音。 他好像在收拾茶几,黑暗中细小的声音都会被放大。 赵司南做事情向来有条不紊,这些微小的声音并不显杂乱,反而井井有条。 娇然焦虑的心情似乎被这些声音稍微抚平了些,但是黑暗给人保护的时候,同时也容易滋生不安,娇然听着这些声音,忍不住问:“没有其他灯吗?” 她记得,好像之前有收集过好几个手电筒来着。 “嗯。”男声顿了下,“没有。” “……” 娇然原本想要一个灯回房的想法,破灭了。 黑暗给了娇然很好的保护色,至少她现在不用担心对方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不自然。 赵司南似乎是想要将茶几上的东西送入厨房,这栋别墅还挺大,很多东西都被原主人或者其他人搬走了,剩下的只是基础的生活设施,所以客厅看着就有些空旷。 外面起风了,哪里的窗户好像没关好,呜呜的风声听着像是幽幽的呜咽。 娇然看着对方端着什么站起身,也连忙跟着站起来,结果起得太急,膝盖磕到了茶几的边角。 她吸了口凉气,眼泪差点没被撞下来,赵司南向前跨一步,准确无误的握住她的手臂,黑暗里娇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声音有些严肃:“别动,坐好。” 娇然没坐,另一只手捉住了男人的袖口,“司南哥,我跟你一起走。” 她不想一个人留在客厅,关键是厨房离客厅还挺远的。 男人沉默了下,问:“去哪儿?” “厨房。” “……” “……去厨房做什么。”他似乎叹了口气,向来温和的声线透着无奈:“走吧,送你回房。” 娇然被拉着手腕往楼上走,男人另一只手端着东西,经过一处有微光透进来的窗子,娇然才隐约看见,他端着的是那碗草莓。 一路上赵司南并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将娇然送到了房门口。 他松开握住娇然手腕的手。 娇然房门只是虚掩着,她推开房门,屋里也是黑的,原本墙角处有一个光控的壁灯,现在也因为断电不亮了。 娇然:“……” 似乎是感受到了娇然一瞬间的踌躇,赵司南并没有说话,只是推开房门引着娇然进去,一直将娇然送到了床边。 他将端着的草莓放到床头置物柜上,顿了顿,然后转身,面对着娇然。 “要我留下吗?” ——啊啊啊我以为我更新了来着,结果一看,没发出去 (今天工作,没时间写,周日休息会多写些) -- 别人 ρo⒅ⅭⅭ.Ⅽo㎡ 要他留下吗? 如果现在有光,娇然大概会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的表情,确定他说的是不是认真的。 但是没有,娇然这个房间好像是朝西,现在这个时间,连月光都没有,一片深沉的黑暗中,娇然只隐约看见男人脸部深邃的轮廓。 两两相对,娇然看不清赵司南,但赵司南却将娇然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她似乎有些意外他说的话,一瞬间睁大了眼睛,乌溜溜的眸子就落在他的脸上,确认他并非玩笑之后,她愣了下,眼神游移着从他脸上避开。 娇然心里有些乱,她不知道自己回了什么,大概是拒绝? 她又不是小孩子,总不能真的以为男人说的留下,就只是留下陪着她。 ……还是在她生理状况十分不稳定的时期。 被女孩拒绝,赵司南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是沉默地站了会儿,然后低声问:“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别人’?” 娇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嗯了声。 “你想要‘别人’……”赵司南抬手,微凉的指尖先是触上女孩的眼尾,而后掌心贴在女孩的脸颊上,“打算找谁?” 男人声音偏淡,听不出明显的情绪特征,明明在谈论一件比较私密暧昧的事情,偏偏那么正经,仿若寻常对话。 娇然恍惚了一瞬,她突然想起自己初二那年,学校新增了一门物理课,她理科本来就薄弱,新增的课程她不喜欢,上课听不进去。 一开始月考,考试范围小,题目简单,看不出差距,结果一学期过去,差距越来越大,期末考试一塌糊涂,物理那门拉分严重,年级排名一落千丈。ρò⑱ⅮⅮ.Ⓒòⅿ(po18dd.com) 她领着成绩单回家的时候,越祁学校早就放假了,正和薛炎两人盘在沙发上打游戏,赵司南那天难得也在,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在看手机。 她想起书包里面那张轻飘飘的成绩单,表情如常的给他们打个招呼就准备上楼,脚都踏在楼梯上了,又被越祁叫住了。 “我记得你今天出成绩吧,成绩单呢,我看下。” 娇然站在楼梯口,没动,“……我没考好。” 越祁抬头看她眼,说:“没考好就没考好,又不骂你。” “站那干嘛,过来。” 娇然慢吞吞地走过去,又慢吞吞地从书包里拿出成绩单,递给他的动作充满了不情愿。 越祁眼神落在屏幕上没注意,倒是坐在另一边的赵司南注意到了,多看了娇然两眼。 越祁先是瞥了眼总分,脸上没有反应,接着又看了单科成绩,看到物理分数的时候,他把游戏手柄扔了,撸了下袖子说:“物理试卷给我,我看你们老师是给你改错了还是分加错了。” 娇然有点尴尬,“……没加错,也没改错。” 越祁又看了眼那分数:“没错你考这么点?!” 薛炎好奇地勾着脖子准备看娇然成绩单,被越祁推开了啥都没看见,娇然被提溜着到一边给他看物理试卷了,二缺一,薛炎拉了赵司南两人继续,然后就听见另一边传来越祁越来越暴躁的声音。 薛炎嘶了口气,牙疼一样:“娇娇太惨了,摊上这么个哥哥,管娇然比我爹管我还严。” 赵司南没吱声,看着游戏屏幕,有些心不在焉。 “兄弟你不行啊,就刚刚那下子你都没过。” 他嗯了声,说手生,“我把越祁换过来。” 他走到门口,门没关,他听见娇然抽着鼻子控诉:“你说不骂我的,我都说我没考好……” “我这是骂你吗,我这是——” 他敲了敲门,打断了越祁的话。 “越祁,”娇然背对着他坐着,他看见她抬手抹了下脸,好像在擦眼泪。原本想要说的话停住了,变成了,“要不我来吧,我教她。” 越祁看向他:“你来?”“”行,你来。”他把笔一扔,冷着脸大跨步走了。 赵司南坐到娇然旁边,倒是没急着看她试卷,小姑娘垂着脑袋,确实是在哭鼻子。 他递了张纸巾过去,娇然也没接,小姑娘也不小了,他本不该帮她擦眼泪,但那天却没克制住,纸巾按在女孩的脸颊上,轻轻擦了下。 “好了,不哭了。” “你哥给你讲到哪儿了?” 娇然吸吸鼻子,指了个地方,是第二大项多选题第叁小题。 “前面讲过的我也没听懂。” 赵司南没问为什么听不懂,只是翻开卷子,打算给她从第一题开始讲。 倒是娇然,给她讲了两题听明白以后,开始吐槽她哥。 “他根本不会讲题。” “就知道凶我。” “我都已经不开心了还凶我。” “还说我笨。” 赵司南看她把知识点在题目旁边用红笔写下来,第一次回她:“不笨。” 还夸她:“很聪明。” 娇然第一次被这么直白的夸奖智商,还是被自己哥哥打击完了之后,有点开心又有点害羞。 想到自己刚刚说自己什么都不懂,找补道:“我其实也不是没听懂,就是太生气了没听进去,找别人教我就好了。” “嗯,打算找谁?” ——再好的哥哥,给妹妹辅导作业都要疯 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欢愉 她当时回答:“司南哥就很好。” 然后吹了一通的彩虹屁。 现在,又是一样的问题,说的却不是同一件事。 但是这件事,却比辅导作业更加的必要且紧急。 娇然沉默着没吭声,赵司南能够感觉到她心绪不稳,他从她身上嗅到了熟悉的甜味,还很淡,却也在时间流逝中慢慢变浓。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娇然神志就会被逐渐燃烧的欲望影响,但赵司南却并不想在女孩并不愿意且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占有她。 第一次虽有私心,却也是事急从权。 再有下次,便过了。 他在女孩沉默中放下手,后退一步,留下一句:“好好休息。” 路过女孩的时候,衣摆传来小小的牵扯力,他顿下脚步,垂眸,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衣角。 身后有人慢慢靠近,脚步一点点的挪过来,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背上,捏着他衣角的那只手,紧紧地将那片布料攥在手里,另一只手垂在她自己的身侧,虚虚地握着。 她没有出声,甚至只是贴着他的背后没有抱住她,但赵司南却明白女孩的选择。 她要他留下。 娇然心脏一直惴惴地提着,靠在男人身上时,她甚至担心男人会听见她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她并没有太多和男人亲密的经验,第一次几乎就是在昏迷中睡过去的,哪怕后面醒过来,整个人也都浑浑噩噩,并没有多少经验可言。 之后几次都是和自己的哥哥,两人原本便亲密无间,除了褪了衣服,做了更加亲密的事情以外,两人相处也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并不能作为和其他人相处的经验。 现在是清醒状态下,第一次主动向另外一个男人……求欢,这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姿态出乎意料的笨拙且青涩。 她脑子里嗡嗡地胡思乱想着。 赵司南并没有让娇然等太久,几乎是意识到女孩选择的下一秒,他便握住女孩紧紧攥着他衣角的小手,贴着女孩的身体转身,让她继续靠在自己的怀里。 女孩攥着那片布料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手指关节有些僵硬,他捏住女孩的手指,细细地揉了揉。 直到女孩指节恢复灵活柔软,赵司南才停了动作。 他似乎并不急,引着娇然躺在床上,自己也跟着躺在旁边,却并没有做其他动作,只是握着那只被他揉得有些发烫的手,偶尔轻嗅她指尖草莓的香气,又或者亲吻她手腕内侧。 娇然第一次知道自己手腕内侧的肌肤也是敏感的,或许是因为看不见,身体的各种感官便会更加强烈,娇然只是被揉了下手,身体便被揉得有些发热。 她听见旁边人的呼吸声,又或者是她自己的,一前一后,一深一浅,一短促一绵长,最后相互着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 赵司南嗅到了越来越浓郁的甜香,是那种果子完全成熟勾引着人按捺不住想去采颉的味道。 他唤了声娇然,引着她的手落在自己胸口的纽扣上,低声轻哄她解开。 娇然的呼吸喷洒在他的下巴处,她摸索着在他的胸口寻扣子,寻到后颤颤巍巍地摸着黑解开。 她不知道自己解了几颗,一直到摸到下面的时候,男人结实的小腹绷紧,她意识到自己好像摸错地方了,指尖蜷了下。 男人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下达指令:“继续。” “……解不开。” 是皮带扣,她没解过,找不到卡扣。 男人单手探下去,握着她的手带她解开,之后便没再松开,带着她亲手褪下他的长裤。 娇然几乎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脱完男人衣服后,她便乖乖等着下一步。 男人修长的身体虚虚压在她上方,下体灼热处微微贴着女孩大腿,却迟迟等不到他其他动作。 明明,他也是想要的。 “……司南哥?”女孩脸上表情有些茫然,声音里带着惶惶无措。 女孩在他身下太乖了,乖巧得近乎被动,他见过她主动的样子,娇娇媚媚的,眉眼中都带着欢愉。 一直没等到回应,女孩表情越发忐忑,她已经想要了,却又没办法那般坦然地说出来。 她缓缓抬手抱住男人的脖颈,微微抬身主动吻了上去。 她的唇落在了男人的鼻尖,预估位置失误,娇然有些尴尬的抿了下唇,正准备重新亲吻的时候,男人摸了摸她的脸,寻到她的唇,主动吻了上去。 娇然的唇上还沾染着草莓的香味,当她被叩开齿关,迎着男人的唇舌进入的时候,那股香味便越发浓郁了。 赵司南的吻不像他这个人,进退有度,浅尝辄止,反而深入又缠绵,细细密密地纠缠着,夺走娇然所有的呼吸。 一直到娇然呜咽着躲避他的吻,他才松开女孩的唇舌,转为和风细雨的轻啄。 ——让我酝酿一下,头好秃 -- 一更 湿热的吻顺着女孩精致的下巴往下,落在纤细脆弱的脖颈上,娇然听见男人埋在她颈侧灼热的呼吸。 衣襟在相互磨蹭间散开了,男人的唇舌顺着女孩细嫩的皮肤向下,舔吮间留下让人无法忽视的灼人触感,他的手顺着衣襟的下摆从下往上揉弄,触到女孩内衣边缘的时候,下意识将女孩往上抱了下,灵活的手指探到女孩后背。 指腹轻轻摸索,却只摸到一片光滑柔软的布料,没有印象中的那排背扣。 他指尖微顿,下颚将女孩胸前的衣襟彻底蹭开,微微抬起身仔细观察身下的女孩。 女孩米白色的开衫向两边敞开着,露出里面包裹着两团丰盈的淡青色胸衣,很素净的颜色,也是很简单的款式,赵司南的目光搜寻一圈落在两片罩杯之间的四颗绿色的圆扣上。 娇然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胸前,她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抬起手臂横在胸前,想要遮住这一片风光。 赵司南捉住了女孩的手腕,动作不算强硬却也不容拒绝的将女孩手臂压在身侧,另一只手摸到那几颗圆扣处,细研片刻,灵活的解开最上面的那颗扣子。 扣子解开一颗后,胸衣受力的某种平衡便被打破,下方的力挤压着浑圆饱满的乳肉,嫩白的乳肉被挤压出半包的罩杯,娇然哼了声,有些不太好受,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女孩的不适,加快了速度。 直到四颗扣子完全被解开,彻底释放出两团绵软,娇然口中逸出一声喟叹,像是舒爽到了极致。 女孩平躺着,胸前却仍然是一片峰峦起伏,无需以手丈量,赵司南便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女孩的乳儿较之前所见的那次大了很多。 只是—— 他摸了下女孩温暖干燥的胸衣,又触上了女孩的乳尖,柔软的,带些湿热,却也不再是不断溢乳的状态。 或许是职业天性,如果将产乳这种异状定义成一种未知疾病,那赵司南必须要知道即时病情。 他手指触在女孩乳上,反复辗转了几个地方,手法有些像触诊。 他声音有些低哑:“什么时候的事情?” “……嗯?” 他将女孩抱起来,让她呆在自己怀里,手指从女孩硬挺起的乳尖划过,带起一丝丝电流。 “这里,什么时候不再溢出乳汁的?” 娇然脑袋已经有些迷糊了,下意识顺着男人的手看向自己的胸,她只觉得胸口沉甸甸的,她仔细分辨了下,才不大确定的回道:“好像是……下午吧?” 似乎就是在车上的那场欢爱后,胸前便没再溢乳。 因为胸前饱胀感还在,整个下午她心里又一直存着事,娇然也是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她心里一慌,下意识覆上自己的胸,不太熟练的揉弄了几下,甚至两只手一起捧着一团丰盈相互挤压,她动作有些急,力道也有些大,揉弄的时候鼻腔里控制不住的溢出一些轻哼。 有些疼。 终于,嫣红的乳尖重新溢出些奶白的汁液,顺着女孩的皮肤向下蜿蜒。 娇然心里松了口气,明明在刚觉醒这个异能时那么排斥,现在却又依赖这个异能给小队带来益处。 她手上还捧着自己柔软的乳房,抬头对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解释道:“挤一挤应当还是有——” 她的话戛然而止,整个人被男人重重压进怀里又重新推到床上,两具身体紧密相贴,甚至比之前还要紧密。 赵司南喉结剧烈滚动了下,他大掌密密实实地覆上了被女孩自己“玩弄”过的乳房,脑海中不断呈现出女孩垂着脸揉弄自己的乳儿,嫩白滑腻的乳肉从女孩细白的指缝中溢出,嫣红的乳尖上滚落的奶白汁液,以及女孩仰着脸看他时脸上带着的纯然。 他想要她。 而不是研究“病情”。 他想,职业天性这次大概是败给了雄性本能。 二更 娇然听见男人唤她名字。 是“娇娇”。 她微愣,印象中赵司南一直都是叫她“娇然”。 她不太明白称呼上的转变意味着什么,却在这种暧昧丛生的夜晚两人坦诚相对的床榻间,莫名有几分在意。 但很快,她就在意不起来了,男人分开她的腿,灼热抵住了她的腿心。 娇然的身子养得很好,看着娇小纤细,摸上去却肉感十足,皮肤白皙盈润,嫩得能掐出水,稍不注意便会在女孩皮肤上留下红痕。 明明在车上时便被弄过好几次,女孩那处却只是微微有些红,就连被入过好多次的甬道都又恢复了原先的狭小紧致。 赵司南原本怕频繁的性爱会伤到女孩,手指带着治愈性异能探进了女孩腿心,却只摸到了一手晶亮的淫液。 赵司南一时间只想到一个词:鲜嫩多汁。 像是成熟的蜜桃,果皮红嫩果肉鲜美汁水丰盈。 如今他便是这个摘桃的人。 他控制着自己的性器,捅进了桃心。 女孩身子下意识紧绷了下,所幸那处水汪汪的被滋润得十分润滑,除了最先的酸胀感外,便是层层堆积愈演愈烈的痒。 她娇娇地哼了声,之前床榻上的某些经验形成的身体记忆,第一时间掌控住了她。 男人进来后,双腿便熟练地勾上了男人的腰,柔软的腰腹下意识便迎着男人沉入的动作,更深地含住了对方。 “娇娇……”男人声音低沉,少了寻常的清润,听着沙哑了很多,却多了丝情欲的味道。 他抱住女孩迎过来的上身,女孩胸前的柔软贴上他坚硬的胸肌,带来一阵阵颤栗,他寻到女孩的唇,深深吻她,女孩也一改先前的被动,灵巧而鲜活地缠着他索要。 他闻到了浓烈地让人沉迷窒息而又欲罢不能的甜香。 他下体更加深入且激烈地捣进女孩的花径深处,黏腻的花液随着性器的进出被带出,复又被捣成细濡的白沫,两人相交处发出叽咕叽咕捣浆的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娇然突然有些渴了。 她想,赵司南或许也是渴了的,他唇舌滑到她胸前的时候,停下来了,细细地将那块白嫩的皮肤亲吻一遍,便含住了她的乳尖,吮吸起来。 她的乳汁应当还是丰沛充盈的,黑暗里她听见男人急促的吞咽声,引得娇然也跟着口干舌燥。 她舔了舔唇瓣,感觉呼出的气息都是干燥灼人的。 她手指插进男人的发里,鼻间偶尔哼出些不成调的声音,“嗯……哥,司、司南哥……” 女孩嗓音已经有些娇哑了,难得在除了哼哼唧唧以外发出有意义的音节。 男人似乎没有听见,光滑细长的腿从他的腰上滑落,那处似乎也离了些,女孩膝盖顶在男人的腹部,还没来得及用力,便被男人握住膝盖向外分开,压在床上。 腰身更重地沉了下去,那处便跟着更深的撞进去了。 “唔……”娇然闷哼一声,无力地抓住男人的头发,“我渴呀……” 男人终于从女孩胸前抬头,他眼尾有些红,唇色也比平时红些,配合着那张冷淡的脸,无端给人一种艳色。 他摸了摸女孩汗湿的脖颈,女孩脸蛋压在枕头上,两颊因为这场性事氤氲着红晕,红唇微张,哪怕他停下了进入的动作,却还急促地喘息着,像一条渴水的鱼,还是条光溜溜的小银鱼。 “想喝什么?” 娇然没想过还有选择,她就是渴,想要解渴。 她吞咽了下,感觉嗓子干燥得很,“……我想喝水。” 赵司南从空间里找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后,扶着娇然光滑的肩膀,让她稍微坐起来点,然后喂给她。 “冷的,别喝太多。” 他提醒,娇然也听话的点头,对着瓶口浅浅喝了两口便不喝了。 娇然不喝了,赵司南自己倒是对着瓶口也喝了两口,他喝得并不急,手臂抬高含了口水又缓缓咽下,相比较吃娇然奶水,现在的喝法堪称斯文,似乎并不只是为了解渴。 他眼神落在怀里女孩身上,看了会儿,眼睑垂下,若有所思。 娇然喝完水本想顺势躺下,却被男人一只手臂揽在怀里,男人的手掌就贴在她腰部往上胸部往下的地方,稍微向上移那么一寸,便会覆上女孩饱满滑腻的乳肉。 两人下体并未分开,饱胀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娇然男人的存在。 她看不见对方的脸,却能更加敏锐的听见各种暧昧的声音,压抑的喘息,涩情的吮吸,暧昧的吞咽,或沉闷或激烈的水声以及一声声在她耳边低哑缠绵的“娇娇”。 男人喝水的吞咽声勾起了她之前两场性爱的回忆,小穴又有了反应,春潮泛滥,甬道一阵阵地收缩,吞吐着一直含着的已经熟悉了的家伙。 娇然有些按捺不住了,她现在的情绪就像是小孩子,想吃了就得吃,想睡了就要睡。小孩子会发出些声音引起大人的注意,娇然也会,但娇然不是小孩子,她不仅仅发出了声音,还做出了一些动作。 但她想要吸引的这个“大人”,似乎有点迟钝,慢条斯理地将瓶盖拧好,放在一旁的置物柜上,然后贴在娇然胸以下腰以上的那只大手,缓缓地向上移了那么一寸。 四指并拢着捧起来女孩的乳,拇指则按在那颗被他吮得大了一圈的红果上,轻轻揉捻了几下。 “嗯……”娇然身子鱼儿一样向前挺了下,正好将自己送进男人的怀里。 在男人拇指的刺激下,那颗红果溢出了奶白色的果浆,似乎还带着果香,沾湿了男人的手指。 “想不想,尝尝自己的水?” ——草莓play是不可能草莓play的,医生是不会允许的,不健康 这章很长啦!我尽力了…… 三更 娇然的身体又重新被点燃,一阵又一阵的冲击中,娇然脑袋一片空白,身体仿佛变成了一朵火烧云,热烈的、却又轻飘飘的。 这栋别墅的隔音是农家小楼无法比拟的,整个别墅静悄悄的,娇然抱住身上的男人时,有种整个空间就剩下两人的错觉,她恍惚间会生出一种莫名的落寞,但很快,这种落寞就会被男人滚烫的身体驱散,拉扯着她所有的意识,进入下一轮情潮。 一楼某房间。 薛炎盘腿坐在床上,两只胳膊搭在膝盖上,眼皮半耷拉着,要睡不睡地看着窗边敞开窗户吹冷风的某人。 半晌,他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手掌握拳撑着自己的太阳穴,“……我说兄弟,你到底要站到什么时候?” 窗前的人动都没动,也没理他。 薛炎打了个哈欠以后反而清醒了不少,凝神听了听楼上动静,什么都没听见,他叹了口气,又重新看向那人背影。 他就是后悔,自己进了房间没锁门,被这人占了房间。 越祁进来的时候,他刚睡没多久,末世养成的警惕,门锁一开他便惊醒,看了眼来人,又蒙头继续睡,也没在意对方进来是干嘛的。 他再次醒过来时,竟然发现这人还在,一个人站在黑咕隆咚的窗口,他脑袋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便问了:“娇娇呢?” 这兄妹两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单独看见一人时,下意识便会想问另一人。 他刚问完,耳朵便捕捉到外面的声音,是娇然和……赵司南。 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应该说这两人怎么可能撇开越祁单独在一起? 薛炎百思不得其解,偏偏能给他解释的人沉默站着装深沉。 可能是因为夜深,外面两人交流声音并不大,但是这点声音足够异能者捕捉到了。 尤其是在房门只是虚掩着的状态下,薛炎看着透了一丝缝隙的门,又看了看越祁直立不动的影子,他记得他睡觉时门是关严实了的。 处于某种莫名的谨慎心理,薛炎压下好奇想要询问的欲望,竖着耳朵安静听着。 听着听着他就发现不对了,这两人怎么还一起上楼了,上楼也就算了,怎么他好像没听见赵司南出来的声音啊。 他隐隐猜到某种可能,心里憋闷了些,“什么情况?” 薛炎也不太清楚自己问的是娇然和越祁,还是娇然和赵司南 他看向房间里同样听见这些动静的人。 越祁面无表情,看着似乎还挺平静。 薛炎平静不了,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赤着脚就要往外走,手搭上门把了,被身后越祁制止了。 “你做什么。” “我上去看看。” “看什么。” “……”薛炎一时词穷,憋了会儿问:“你不气?” “他拐了娇娇你就不气?!” 越祁至少面上看着还挺心平气和的,他看了薛炎一眼,突然问:“你很气?” 薛炎:“……我当然气!” 他在越祁黑沉的目光里莫名心虚气短,便无意识抬高音量,“虽然你当了畜生,但好歹也是宣誓过主权的畜生是吧?他他他……他这行为侵犯我兄弟主权,我能不气?我要是不不气我这还是人吗!” 他嘴上骂骂咧咧地谴责赵司南这种不正义行为,一边避开越祁视线,灰溜溜地又爬回了床上,刚躺下,就听见越祁说:“娇娇升级,她需要。” 需要什么,越祁没说清,薛炎却从他未尽的语气里听出来了,他先是愣了下,继而眼神复杂地看向越祁。 “你……安排的?”安排娇然和赵司南睡。 越祁靠在墙上,摇头。 他没来得及安排,娇然便将自己安排好了。 越祁看着窗外惨淡的月光,想,娇然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安排自己的? 好像是父母去世那年,他读大一,课业繁忙,学校离家又比较远,来回三个小时,遇到堵车情况时间会更长。 父母去世前,他每周周末回家一次,父母去世后,他每天都要回来看看。 家里只剩下娇然,他不放心。 这种来回奔波的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月,临近期末,课业加重,那段时间他睡眠质量不是很好,周末回家陪娇然写作业的时候,伏在书桌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书桌上的台灯开了,最暗的那档。身边的娇然也趴在桌子上,脸蛋压在交迭着的手臂上,眼睛圆溜溜地盯着他看。 看他醒过来,下意识便抿出了个笑,然后他就听见她说:“哥哥,下学期我想申请住校,你帮我签个字好不好?” 学校离家并不远,开车十五分钟,家里有安排专门的司机接送。 越祁没动,还是保持伏在书桌上的姿势,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刚刚醒来,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问:“为什么突然想住校?” “我就好奇。”她转了下脑袋,下巴搁在手臂上,说话的时候牙齿会相互磕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像个小机器人,声音却是糯糯的。 “我同桌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住校了,我还从来没住过校呢,我也想住试试。” “而且他们七点半才起床,我也想多睡二十分钟。” 她不是第一次遇见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住校的同桌,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住校生七点半才会起床,可却是第一次提出想要住到学校去。 越祁舌尖漫上一丝苦涩,那时候的心情和现在很相似,小姑娘明明白白的安排好了自己,就是不愿意让他为难而已。 ——冷战是不可能冷战的,哥哥也没生气,就算是气也是气自己 两年前开过一次纤维瘤的刀,上周去复诊,说是又长出来了,在不同的部位,医生看了我胸口两处将近三厘米的刀疤,没让我再开刀,让我早睡早起,不要生气,戒油戒辣,健康饮食…… 简直就是在为难我! 所以最近11点左右就睡了,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子熬,更得慢些,攒一攒,才发。 ps:据说这玩意,婚后会好,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关系(新年快乐) 早上六点,基地准时供电,娇然房间的灯突然就亮了,骤然亮起的灯光让娇然下意识躲避了下,小眉头皱起,轻轻哼着将自己的脸往被子深处埋了埋。 另一边的男人第一时间伸手按灭了灯,从亮到暗,哪怕是异能者也不可避免地适应了两秒。 柔软的身体轻轻贴着男人的身侧,属于另一个人的暖暖的体温让人心头微软。赵司南生活向来规律且自律,这是第一次,他在清醒后赖了床。 娇然的睡姿并不健康,侧卧着微微蜷身体,一只手捏着男人的一截布料,另一只手虚虚握着抵在自己的下巴处,脸蛋白净光洁,两颊处氤氲着浅浅的粉色。 ——比昨夜情潮过后的红要淡,却同样漾着甜。 赵司南并没有纠正女孩的睡姿,反而是同样侧过身子,在微亮的天光中注视女孩睡颜。 感受到身边的暖意,娇然下意识便滚进了男人的怀里,赵司南身体微顿,然后才缓缓将她拢住。 他知道,娇然很多小习惯,都是由另一个人养成,根深蒂固。 娇然睡得很熟,除了身体困乏外,也是因为睡眠状态更利于能量吸收。 至于如何判断能量有没有吸收完…… 赵医生脸色如常的将手探进女孩真空的裙底,膝盖分开女孩并拢的双腿,指尖抵住女孩腿心,拨开两片花瓣,探进水汪汪的润泽。 女孩脸上的红渐渐浓了,散发出和安宁甜睡时不一样的光彩,鼻间的喘息短促诱人,双腿交缠磨蹭,小腹酸软饱胀,最后在睡梦中,仿佛到达了某种临界,一阵酥麻,小腹轻微痉挛,有什么一泄而出。 娇然浑身酥软着睁开眼时,就看到男人坐在床上的侧影,朦胧中男人似乎在擦拭手指,从指尖到手指根部,最后再擦拭被弄湿的手掌。 似乎是感觉到娇然醒了,男人微偏头,手上动作不停,“难受吗?” 娇然讷讷摇头,目光却只停在男人的手上,没看他的眼睛。 第一次醒过来在床上看到哥哥以外的男人,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奇特,不是排斥,就是有些不习惯。 她看见男人将用过的纸巾揉成团扔进纸篓,又重新抽了几张纸巾,然后倾身,握住她的膝盖,分开她的腿,拿着纸巾清理她的私处。 娇然:“……” 天虽然没有大亮,但是室内的光线已经足以见人了,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认真的仿佛在做什么术前消毒。 她屁股下面的那块床单有一块深色的印记,湿哒哒黏糊糊的,娇然被拉开双腿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男人为什么要擦拭手指了。 那只漂亮的手上,沾了她的东西,至于是怎么沾的…… “已经吸收干净了。”赵司南将娇然抱到另一边干燥的床单上,“异能有升级吗?” 原来是为了查看有没有吸收干净呀,她还以为…… 娇然脸蛋有些红,这次既不是睡觉氤氲出的红晕,也不是欢爱后呈现的潮红,而是被自己的脑补窘到了。 她在男人的注视下仔细地感受了一番,脸更红了。 “我没感觉到,也不知道有没有升级……” 异能者突破某一等级后会有明显的感受,就像是有刻度的量杯,异能等级到哪里了都可以度量出来,但娇然的量杯似乎缺了刻度,她感受不到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微妙。 赵司南似乎并不意外,只是随意点了下头,似乎也并不是真的关心娇然异能是否升级。 他看着娇然,似是沉思片刻。 “娇娇。” 娇然心脏突然提了下,然后便听他问: “我们现在,是哪种关系?” ——更新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想爬上来和你们说声新年快乐呀~ 新的一年一定要大吉大利,事事如意! ps:原本想要零点发的,结果半夜网址太卡了,我愣是没挤上来! 医患 哪种关系? 末世前,赵司南在娇然这边就是“哥哥的朋友”,温和体贴却又有一定的距离感,让她并不太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 他好像一直都很忙,大学期间就跟着相识的教授在医院实践,工作以后更是忙得见不到人影。 一年大概能见四五次,偶尔跨年薛炎会组局,他永远都是十点往后才能赶过来,有时候来晚了,娇然都睡着了,醒来后往往都会收获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不会非常贵重,但看得出十分用心。 那个时候,他们是“哥哥的朋友”和“朋友的妹妹”这种关系,不远不近。 现在呢? ——医患。 娇然脑袋里第一时间蹦出来的就是这个词,但出于小动物的某种直觉,她沉默了下,没敢说。 明明她没说,赵司南仿佛听到她心声一般,眼神落在她身上,不重,语气也很轻。 “娇娇,你应该知道,我是医生,但没有哪个医生会用自己的身体去救人。” “我并不高尚。” “我也有私心。” 明明他们两人之间身体距离没变,娇然却有种对方在向她一步步逼近的感觉,带着某种危险气息。 一室寂静,片刻他移开眼,温声问:“一会儿想吃什么。” 那种紧迫感瞬间消散,就像是已经亮出獠牙绷紧肌肉弓起劲身的某种大型野兽,突然间收敛所有攻势,不轻不重地鼻息喷洒在猎物流动着滚烫血液的脖颈,却又擦着皮肤而过,有种莫名的空落感。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看似放过猎物一马,实则在高高拿起的过程中,给猎物施加十足的心理压力。 就像娇然,明明对方已经出去了,甚至带上了房门,她却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像是被震住了,脑袋里也盘旋着男人最后几句话。 以及—— 刚才短暂的交锋中,自己不应该那么被动的!! 娇然弯腰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懊恼极了,莫名有种吵架没吵赢的挫败感。 她脑袋抵着柔软的被子,眼角瞥见床边迭得整整齐齐边角分明的一套衣服。 最上面是一件鹅黄色的娃娃领开衫,下面是一条浅蓝色的牛仔九分裤,衣服和裤子中间藏着一套折好的浅色内衣裤。 这一整套衣服娇然并没有什么印象,应该是末世初期收集物资时,赵司南随手收进空间的。 娇然穿上衣服后,身体并没有感觉明显不适,甚至之前一直湿哒哒向外溢乳的乳房,除了更加丰盈饱满外,连胀痛感都消减不少。 娇然还是没有他们说的那种异能进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玄妙感触,但从她现在乳房的状态推测,她应该是已经进阶的。 娇然洗漱完下楼。 胸前衣服干燥温暖的感觉让她心情难得松快,只是想到昨天越祁的表情,她的脚步又有些迟疑。 楼下似乎有其他人在,娇然听见了陌生的男声,低缓微沉。 娇然在距离地面还有五六级台阶时停了下。 别墅大厅的沙发上分散着坐着几个人,除了她熟悉的四个男人外,还有昨天领着他们过来的女人以及一个有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 最后一个人穿着军绿色的迷彩服,背对着娇然,娇然没看见他的脸,只看到他挺拔的脊背和平直的肩线。 听见动静,越祁抬头,脸上带着寻常的表情,看到她抬下手,唤她:“娇娇,过来。”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切如常。 娇然紧绷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下,加快脚步,站到自己哥哥的一侧。 越祁握了下娇然的手腕,并没有多说什么,对方既然找到了他们,自然对他们有所了解,无需介绍。 霍刑霆应当是第一个发现楼上动静的人,得益于特殊军种需要进行的各种训练,他的五感较一般异能者更强。 从娇然双脚踏上地面的那刻,出于职业习惯,他的大脑自动分析判断,应该是个女人。 他并没有回头,直到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叫“越祁”的男人对着脚步声的方向,叫了声“娇娇”,他克制不住地微偏了下头。 是个长相陌生的小姑娘,白净甜美,眼睛里还带着不属于末世的安逸天真,头发乌黑,脸颊红润,是个康健的小姑娘。 她叫越娇然,不是他的林娇娇。 ——这是好久以前的存稿,这一年多也有断断续续的写过,当时想着等下一个新年全文一起发上来,作为给你们的新年礼物。 可是太难了,一是情绪断了接不上来,二是单机没有反馈坚持不下去,最后则是总是有其他选项干扰我,让我没办法坚定的选择写小说。 这本书一直在我心里存着,一直想要给它完结,甚至想着,如果实在无力写下去,干脆将大纲附上。可是我哪里有大纲?灵感型选手,写文全凭感觉,随自己创造的人物性格自行发展。 也不知道突然将以前稿子拿出来更新是不是有些冲动,本来睡不着的,结果絮絮叨叨一会儿竟然有些困了。 这么长时间为数不多的几次登上来,都能看到等更的评论,虽然不知道现在等的和当年追的是不是同一批人,但是还是谢谢你们。 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明天早上还要去一趟医院。如果没啥问题,这几天我就捋一下剧情和人设,调整下心情,找到当时的写文状态,把这本文更下去。 对不起哦。 蛋黄 娇然下来的时候,谈话似乎已经到了尾声。 她只听到那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说会安排人带着他们逛一逛基地,熟悉下环境,整个人显得格外平易近人。 昨日引着他们过来的女人,好像叫邱霜,安安静静地站在中年男人的身后,见娇然看她,还朝娇然笑了笑,也是很友好的模样。 娇然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到穿着迷彩服的男人身上,他应该是个军人。 娇然其实并不太能分清军用迷彩和普通迷彩的区别。 末世后,因为迷彩服耐脏耐磨穿着也干脆利落,不少人都将迷彩服作为作战服装,小队里的薛炎和越祁都曾穿过。 但是见到这个穿着迷彩的陌生男人的第一眼,娇然便下意识觉得,他一定是军人。 娇然对军人这一职业的人有着天然的好感,但末世前,十几岁的女孩在安定寻常的生活中注定是接触不到这类人,末世后,由于各种原因,她连陌生人都很少接触。 因此,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悄悄地落到男人身上,有些好奇地观察他。 他坐姿真的好端正。 不是刻意端着的那种挺直,而是过往经历和习惯塑造出的身体形态,虽然端正挺拔却不僵硬,甚至细节处还能看出身体自然的舒展和松弛。 普通人维持这样的姿态或许会觉得累,但对于做到极致的军人而言,这或许就是一种很舒适的身体状态。 娇然的视线不自觉上移到男人的脸上,她愣了下,脑袋里快速地闪过模糊地影像,正当她想要探究时,突然对上男人黝黑深邃的眼眸。 男人的眼神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重量,钉在娇然身上时,娇然不可抑制地屏住了呼吸。不过只一瞬间,男人便移开了目光,那股灵魂被摄住的感觉,仿佛只是她的幻觉。 手腕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道,娇然回神。 谈话结束,那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率先起身,娇然顺着越祁的力道,跟着一起将客人往外送了几步。 中年男人,也就是长江基地最新负责人邱成周,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思考着这几人的回应,难以抑制地有些遗憾。 走到门口时,他还是回头,不太甘心地再次问道:“真的没有留在基地发展的想法吗?基地真的非常需要你们这样的顶尖人才。” 不等对方回答,他又道: “……你们不用拒绝的那么快,可以先在基地各处转一转,多了解下。长江基地虽然比不上中央基地,但是在其他官方基地里,不管是政策福利还是基础设施,都是数一数二的。” 邱成周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外来的小队。 长江基地经过前不久的大换血,虽说拔出了部分毒瘤,但同时也损失了好几位高阶异能者。 虽然那些异能者是对立派系的从属,不能为他所用,但在面对丧尸和变异动植物时,他们立场是一致的。 倒也不是为这些人可惜,只是长江基地确实因为他们损失了很大一部分战力,急需新鲜强大的血液注入。 这几人,其中一人顺顺当当的成功升级四阶,另外一人是罕见的精神系异能,等级也处在三阶巅峰;还有一个水木双系异能者,更是突破大众对双系异能的固有认知,两种异能均衡发展,竟然都稳定在三阶。 最后两个,一个攻击性强大的火系,一个同样罕见的空间系。 攻守兼备。 这小队组的,真的让人不得不服气。 就这样,他怎么可能真的舍得放这么大一块香饽饽走呢! …… 赵司南再一次代表全队婉拒了基地负责人的邀请,同时不管是作为基地现在的居民还是作为华国公民,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没有意外的话,我们会在基地修整一段时间,如果基地有需要,我们小队也会积极响应基地号召,为基地建设力所能及的尽一份力。” 听见这话,本来心情凝重的邱成周表情怪异了一瞬。 当年他在市政府养老部门,见过一茬又一茬的年轻人,每个刚进单位的写报告,都要写上这么一句。 乍一听见这熟悉的句式,他表情差点没绷住,有些无语的同时,在末世这种大环境,再听见这样宣誓一样的话,又有些诡异的感动。 几个年轻人似乎并不畏惧前路的危机和风险,长江基地只是他们短暂停留的驻地。 邱成周心里还是有些可惜。 一直沉默却存在感十足的霍刑庭在这时突然对着他们说了句:“如果有需要,可以和我的队伍同路,我们的目标也是上京。” 赵司南应承下这份好意,目送几人走远。 “啊——终于走了!我就说这么严肃的会面不用特地拉着我参加!” 薛炎懒散惯了,正儿八经地坚持端坐了一个小时,身体都僵了。 他放松地伸了个懒腰,手掌搭了下娇然的头顶,催促道:“开饭开饭!我们娇娇都饿了。” 娇然肚子确实响了两声,她当时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心里贼拉尴尬,好不容易才平复了情绪,现在又被薛炎点出来。 她推了下薛炎的手,小跑着绕道越祁的另一边。 几人的站位本来是:赵司南-越祁-娇然-薛炎-苏陌白,娇然一时气愤绕道越祁另一边,迎面就对着赵司南,正巧夹在两人中间。 娇然:“……”要不她还是退回去吧? 赵司南没给娇然回去的机会,伸手,看似只是娇然没站稳扶了下,手指却轻轻收紧,握了下她的肩。 “先回去吃饭,吃完饭再说。” 这顿早餐吃得还算丰盛,一碟酱黄瓜、一大碗五香牛肉、一盘从中间切开的咸鸭蛋,以及满满一锅的青菜粥,用的正是昨晚赵司南催生的那把小青菜,鲜嫩欲滴,鲜香可口。 温度正好,娇然垂眸喝了一口,一抬眼就看见一左一右送过来两颗咸蛋黄。 “……” 越祁抬眸瞥了赵司南一眼,没作声,只是又拿过娇然的那份咸鸭蛋,同样挖了蛋黄给娇然,自己则是拿走了蛋白。 娇然只喜欢吃蛋黄,不喜欢吃蛋白,以前饭桌上有咸鸭蛋,都是越祁吃蛋白,把蛋黄留给她。 现在给她蛋黄的又多了一人…… 饭桌上突然安静了一瞬,薛炎左看看越祁右看看赵司南,清了清嗓子,突然站起来将自己的那份蛋黄也放到娇然碗里。 “娇娇喜欢吃蛋黄,我的这份也给娇娇吃。” 苏陌白默不吭声的跟上组织。 娇然看着碗里满满的五颗蛋黄:“……” 呜~她再也不要吃咸蛋黄了! 想吃 邱成周早上刚说会安排人带他们逛基地,没想到当天下午人就来了。 来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面皮黝黑,眼神晶亮,一看见他们就笑出了一口大白牙,笑容看着有些傻,嘴巴一张,却又透着一股精明。 人是跟着邱霜过来的,邱霜有事情忙,匆匆交代两句就走了。 这少年都不用人问,叭叭地做了个自我介绍,跟入职面试一样。 他自称齐昊,骄傲地夸下海口,说自己是全基地最有经验的导游,全基地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薛炎故意问他:“上次那个实验基地你也知道?” 人体实验基地的事情,随着上任基地长和他的爪牙被枪毙,在普通群众里都传开了,因为罪恶刚刚开始,还没有发展到人人自危的的地步,民众并没有不像原故事线中那样风声鹤唳。 反而雷霆的手段恫吓住了一部分的投机者。 齐昊反应很快,立马改口:“明面上的地方,没有我不知道的!” 因为知道基地里的导游都是要支付一定费用的,赵司南给了他一包水果糖,是娇然不太喜欢的草莓味。 娇然喜欢吃草莓,却不喜欢草莓味的糖果,喜欢吃橙子口味的糖果,却碰都不碰新鲜的橙子。 糖果这种东西,只要在物资匮乏的年代,都是金贵的东西,这一包水果糖在外面或许可以换好几包压缩饼干。 齐昊连连推拒:“不用不用,基地长已经付过了,再收不道德。” 薛炎好奇:“什么道德?” 齐昊:“职业道德!我收钱办事的。” 还挺有原则。 赵司南没和他争,收了糖。 小队里的几人都是第一次进入官方基地,有对基地运作、设施、环境感兴趣的,譬如赵司南和越祁;有对齐昊口中说的那条交易街和神秘黑市感兴趣的,譬如娇然和薛炎;也有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纯粹过来凑数的苏陌白。 几人在齐昊的带领下走的都是小道,七拐八拐的,一路上也从他口中知道了不少东西。 “我这是抄的近路,大道都太远了,只适合开车,小道我十一路就贼方便。” 一直走到街道的拐角,迎面就是一口大锅,架在最原始的大铁炉子上面,里面不知道熬的什么汤,喷香喷香。 走在最前头的齐昊狠狠地吸了几口气,闻过就当吃过,然后才开始介绍。 “这家店主是个老厨师,说是什么宫廷御厨,末世前都是给一些大佬当私厨的,现在在基地盘了一家店面,平时都是他儿子儿媳掌勺,他就接些大单。” 贫富差距在哪里都是存在的。 有的人不愿意出基地面对风险,领着基地基本的生活物资,饿得面黄肌瘦; 有的人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早做好去死的准备,三天两头往基地外头跑,去和丧尸争地盘抢物资,没死就是赚到,要是运气好,在外面得到物资,那就是小小暴富一把。 谁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明天,因此末世里除了保守派以外,愿意及时行乐的人也很多。 “有些小队出任务回来,就会请陈厨子做上一桌好菜,犒劳自己,有些没什么条件的,也会过来下馆子,吃堂食。” 这家店面后头,炊烟寥寥,是陈厨子找人垒的土灶台,毕竟基地每日供电有限,外头出任务的人三餐不继,什么时候要吃饭的都有。 娇然听着介绍,对食物倒是没什么执念,谁知道后厨飘起来的除了炊烟还有呛辣子又麻又辣的味道,她口水瞬间就分泌了出来。 那股咸辣的味道异常霸道,冲击着几人的嗅觉,非常轻易地便能勾起馋瘾。 小队里五个人,会做饭的就两个,越祁和赵司南,另外三个就带张嘴。 越祁会做的就那两道,入门级的西红柿炒鸡蛋,以及娇然最喜欢吃的,口味基本上可以封神的糖醋小排。 赵司南会做的菜倒是多些,但他本身就是因为外面的饭菜不健康才学的做饭,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以健康为主,少盐少油,讲究食材的原汁原味,非常清淡。 另外三人倒是好养活,给什么吃什么,当然末世里也没啥好挑的。只是突然之间闻到这股久违的麻辣鲜香,馋瘾就有些控制不住。 “哥哥,好香啊……突然想吃麻辣火锅。” 说话的时候娇然感觉舌尖还是有口水在分泌,她吞了吞,“水煮鱼、小火锅、毛血旺也不是不行……” 越祁觉得自己仿佛是牵着小孩路过商场的妈妈,小孩眼巴巴的看着心爱的蛋糕,想要又很懂事的没有非要。 他有些无奈的和赵司南对了下眼神。 过了几分钟,几人从店铺门口离开的时候,赵司南手里多了个小木牌,上面是取号码,竟然已经排到108位了。 “他们家除了贵,没别的毛病,食材储备也绝对是除了基地仓库最全的。” 齐昊没说的是,这队人又是提供晶核又是提供大量食材,陈家父子两厨子,都是地道人,用料肯定是又足又好。 ——突然发现,赵司南真的居家必备。 秒射 基地目前还处在建设期,基地大多数人的目的都是求生存,因此吃喝玩乐的地方并不多,或者有,但是肯定带点灰暗色彩,不太适合娇然前往。 最后几人去了交易街。 交易街地理位置没有刚出别墅区那边繁华,两边的摊贩大多是盘坐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层布,上面摆着要交易的东西。 所有交易的东西没有固定价格,只是吃的东西更贵些,珠宝首饰穿的戴的玩的东西,都很便宜。 很多东西之所以贵,都是人类给它赋予了价值,现在这部分价值被取缔了,它就廉价了。 赵司南行动力向来很强,计划采购草莓种子,他第一时间便去了卖种子的摊面。 这家老板见人来了也没什么反应。 现在的种子都挺贵,普通的土壤还养不好,必须木系异能在一旁辅助才能成功发芽,但除了基地种植大棚和试验田那边被基地聘用的木系异能,其他异能者很少把异能浪费来种菜的。 况且,他摊子上的种子都是被人挑剩下的,不是花种子就是水果种子,都不太务实。 他没想到,还真有人几乎包圆了他摊子上所有的水果种子,就连中看不中用的花卉种子,都挑了好几样。 他收晶核的时候很不理解,但是没关系他非常支持。 挣了一笔意外之财,老板脸上终于露出点笑,眯着眼拢了拢面前的种子,想着要不迟些收摊,说不定就有下个冤大头。 娇然这会儿正蹲在地上看兔子,两只大兔子带着十来只小兔子,悠悠闲闲地蹲在竹篱笆围出来一米见方的小圈里。 这家老板的画风和别家不一样,娇然一行人过来的时候他正和上个顾客掰扯。 “不卖,多少钱都不卖!” 老板脸一拉,说什么都不肯卖,上个客人见沟通无果,骂骂咧咧走远了。 老板和齐昊似乎认识,看见娇然几人先是和齐昊打了个招呼,然后才招呼娇然:“大兔子不卖,小兔子一枚晶核一只。” “这么黑?!”转了一下午,薛炎大概也明白些目前一些东西的物价,这一只一个月大的小兔子身上都没个几两肉,一个晶核,属实贵了。 老板一翻白眼,“我这卖的是兔子吗?我卖的是我的兔子兔孙,都是我心头肉!” “……”这解释也是绝。 苏陌白看出这人是异能者,应该是有其他谋生途径,这摆地摊没准就是人家副业,也不指望这个养家糊口。 越祁没说什么,看娇然蹲下来看兔子,也跟着蹲下。 “看看想要哪只。” 刚好需要小动物测试下娇然的空间,那里的时间流速总是让人不那么放心。 “那只白色的怎么样?”在一众灰毛黄毛里面,那只兔子的毛色白得突兀。 老板看他们选中白色的那只,连忙把兔子捞起来,凑近了给娇然看。 娇然看了下那只兔子,好像比周围的兔子都要小,但是长相确实要比其他兔子可爱秀气,便点了点头。 老板见他们爽快,干脆送了个笼子,正要将小兔子装好,圈里面那只身型最大的兔子,突然跳到了旁边吃草的身型稍微小一点的兔子身上,前爪死死抱着下面兔子的身体,后背弓起快速地抽动十几下,接着身体一僵,仿佛死了一样从母兔身上掉了下去。 娇然目瞪口呆,短短几秒,第一次看到兔子交配的几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还是老板眼疾手快,飞速地移开母兔子,又狠狠训斥倒地的公兔子:“你丢人不丢人,大庭广众的发情,现在好了吧,大家都知道你是个秒射兔了!!” 说着又抚了抚母兔子,“不能再生了乖宝,再生爸爸就养不起了。” 越祁:“……” 赶紧付了钱拉着娇然就走。 后头反应过来发生啥事儿的薛炎哈哈大笑,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兔笼子,一边笑着一边追上前面的兄妹两。 苏陌白不紧不慢跟在几人后面,嘴角面无表情的抽搐了几下。 因此,等赵司南和几人汇合,便发现几人表情都怪怪的。 薛炎噗呲噗呲笑着将刚刚看到的场景简述了下,赵司南有些无奈的捏了下鼻梁,眼睛掠过娇然的时候,果然就看到脸皮薄的小女孩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薛炎:哈哈哈秒射,有被笑到 兔子: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写这章的时候真的有视频搜索过,兔子,嗯很难评哈哈 水平 长江基地不愧是长江三角洲地区最大的官方基地。 哪怕只是参观对外开放的或者是带有娱乐交易性质的场地,娇然一行人一整个下午不过才逛了三分之一。 还有些地方,譬如和中央区域格格不入的西北帐篷区,齐昊领路的时候有意识的避开了。 那些都是领着基地微薄的基础生活保障为生的人,要么没有能力要么没有勇气,是整个基地最混乱最腐朽最缺失生机和希望的地方。 临到傍晚,基地里面的烟火气都多了几分,是末世后难得的平和安宁。 基地门口,守门的士兵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飞快地朝基地方向奔来,速度看着竟然比基地已知的速度异能者还要快,他心下一惊,甚至来不及警示,那道人影便扑向了基地紧急联系通道。 那人浑身是血,连扑带爬的撞上通道口的闸门,一把拽住守门士兵的裤脚:“快——快去救人!溧城山……防空洞、有丧尸……变异、变异植物……还有物资!很多很多……快去!” …… 娇然并不知道基地门口发生的事情,她正放松地享受难得的麻辣盛宴。 餐桌中间的那盆毛血旺成了今晚最受欢迎的一道菜。 娇然又夹了一块笋,笋片上裹满了红彤彤的辣油,她嘴巴麻麻的,一边吃着辣一边喝着水,哈哧哈哧地,偏偏又贪吃停不下来,被辣得眼泪汪汪地吐舌头,惹得薛炎哈哈大笑。 等她再次往那道菜伸筷子时,坐在她身边的越祁压下她的筷子,“不能再吃了,肚子一会儿该疼了。” 娇然虽然不舍,但还是听话的停了筷子,转去吃其他不辣的菜。 就是在末世前,她也很少可以肆意无度的吃这些重油重辣的食物,习惯健康饮食,骤然吃辣肠胃受不了。 陈厨子不愧是最受基地欢迎的厨子,哪怕是其他几样清淡的菜,都做得有滋有味。 清炒莴笋丝口感脆脆的,翠绿的笋丝里点缀着红色的小米辣,吃起来清甜中带着一丝丝辣; 白灼奶白菜不知道用了什么高汤调味,清爽中带着些肉汁的鲜美,白菜梗清脆爽口,菜叶则裹满浓汤,搭配白米饭吃极为下饭; 还有那道酥炸小黄鱼,表面酥脆金黄,里面的肉却很鲜嫩,食指长的大小,点缀辛香料,一口一个嘎嘣脆。 女孩子吃饭并不粗鲁,甚至在几个大男人中是最细致,小口小口吃饭,速度却很快,表情认真又愉悦,不像是对待一顿普通饭食,倒像是在享受什么特级盛宴。 几个男人不自觉放缓吃饭速度盯着娇然看,女孩子吃得喷香,嘴唇还带着之前被辣出来的红润,挺翘小巧的鼻尖冒着点细汗。 薛炎看着看着觉得又饿了,心里琢磨着有这么好吃吗,筷子却诚实地跟着娇然,一口白菜一口饭、一口笋丝一口饭、再炫一条小黄鱼。 这么吃好像确实挺好吃的。 终于再也吃不下啦,娇然放下筷子,捂着有些撑到肚子,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轻轻地喟叹一声,一脸满足。 越祁夹了一筷子笋丝,觉得也就还好吧,和他做的菜不相上下。 他盯着女孩一脸满足的小表情,“有这么好吃?” 娇然抚了抚肚皮,轻轻打了个饱嗝,笑眯眯地感叹道:“太好吃啦,再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啦……唔,就是吃得有些撑。” 越祁哼笑一声,轻描淡写地反问:“是吗。” 娇然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不对,她慢吞吞地坐正身子端正自己的态度,一本正经地对着自己的衣食父母说:“哥哥,你信我,我绝对不是说你做饭不好吃的意思。” 女孩子为了表示自己的真心实意,心口合一,努力板着一张粉扑扑的脸蛋,双手乖乖地搭在自己膝盖上,身子微微倾向他,眼睛亮晶晶的, 一眼看得出的真诚。 越祁向来自信,他伸手点了下女孩的额头,脸上表情理所当然:“那是,也就是路上条件不好,不然哥哥轻轻松松八菜一汤。” 娇然:“……” 这话就很难评,她哥哥的做菜水平,大概也就只能养活她吧。 薛炎看不惯他兄弟得瑟,空投一条小黄鱼。 “兄弟,要点脸行不行,还八菜一汤,艰苦时期,咱别浪费食材了行吗。” 越祁就当他是放屁,不会做饭只会炸厨房的人不配和他讲厨艺。 赵司南向来不参与他们这些幼稚的争端,倒是从空间里找了消食片,给娇然备着。 苏陌白也难得好胃口,他似乎不太能吃辣,偏偏看娇然吃得欢也跟着尝了点,结果被呛到咳个不停,苍白的脸上都爬上了红晕。 餐厅灯光是暖融融的黄色,几人围坐在餐桌前,装着毛血旺的铁盆下放了一个恒温碳炉,鲜红的辣油汤面上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白雾蒸腾,气氛是这几个月里难得的轻松和谐。 仿佛回到了末世前的人世间。 直到一直轻声咳嗽的苏陌白,掩住嘴唇,若有所觉,抬眸看向门口。 ——我连了梯子的情况下登了二十分钟才上来,啥情况? 贡献 邱霜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原本应该快速解释下去的通知,却在看到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时,突然就有些开不了口,因为她自己知道,一开口就可能破坏小队难得的安定。 可是没有办法,面对小队几人或好奇或平静或事不关己的目光,她嗓音艰涩地将目前基地遇到的难题一一述出,并且诚恳地请求支援。 小队几人听后都沉默不语,邱霜垂手站立,焦急又紧张地等待,她身后两个穿着制服的小兵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被她眼神制止。 房间里就只剩下汤锅中咕嘟咕嘟的热气沸腾声,没有了人世间的烟火气,反而让人心焦不已。 赵司南抬手关掉炉火,沸腾声渐息,另一种寂静在空气中蔓延。 “你的意思是,基地需要征集一批异能者去郊外防空洞剿灭变异丧尸和变异植物,但你们却对那边的情况一无所知?” “变异丧尸的数量、变异方向和等级、变异植物的种类,特征以及攻击方式,没有任何一项这方面的资料。” 清润平和的嗓音响起,明明不带什么情绪,却比任何直白的嘲讽还要让邱霜无地自容。 主要是,这几人刚来基地不久,甚至没有享受过基地给异能者的福利待遇,现在却要求对方为基地冲锋陷阵。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努力解释道:“战备物资藏得比较隐蔽,我们基地一个月前就在那个方向安排人搜索,如今终于找到,只是没想到那边会被丧尸和变异植物占了,搜索小队三十人就回来一个……” 赵司南:“人在哪?” “还在抢救。” 就是因为带回消息的那个人目前重伤昏迷不醒,他们才没有办法得到更多关于那个防空洞的信息。 邱霜抬手看了下时间,面上有些着急,却强制按捺下,掏出一张黑色磁卡递给离她最近的娇然,语速加快些道:“八点基地政务大楼会召开一次会议,会议内容就是针对这次防空洞清剿事件人员调遣和后续战备物资的安排。” “长江基地真的非常非常需要这一批物资,况且就算没有这些物资,我们也不能容忍有一个强大的未知的敌人,在离基地不足五十公里以外的地方虎视眈眈,丧尸不是变异植物,他们是会移动的,基地十几万人的血肉随时可能吸引过来这些掠食者。” “所以,我代表长江基地恳请你们出手帮忙,我知道你们并不准备在基地久待,但是基地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为基地出过力的人,就算你们最后离开,长江基地结算给你们的贡献点也足够你们在任何一个官方基地使用,哪怕是上京中央一号基地。” 现在已经是快要七点半了,离八点只剩半个小时。 邱霜带着人急急忙忙又要赶去下一个四级异能者驻地,那是长江基地唯一一个非官方的四级异能者,不过对方应该会比越祁容易安排,毕竟他是长江基地一手扶持起来的。 邱霜走后,小队几人换到客厅。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的习惯,每次商量事情赵司南都习惯泡上一壶茶,几人围着茶桌,人手一杯茶。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越祁指尖把玩着那张黑色磁卡,轻嗤一声:“怎么看?官方都找过来了我们还能有拒绝的余地?” 他们身上的秘密可不少,现在拒绝官方和官方交恶,以后万一有用到官方的时候,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而且—— “贡献点是啥?没听说过,新出的词?” 薛炎搓了搓短发,确实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进入长江基地不过两天,勉强休整了下,还没来得及系统地打探相关信息。 “类似货币,可以在基地进行交易。” 苏陌白检索脑内这两天有意无意获得的信息,缓缓开口: “基地中央一楼政务大厅有一个任务点,官方会在那边发布基地任务,有外出搜集物资、清剿丧尸变异兽之类的任务,也有基地内部建设的任务,不过前者可以获得的贡献点远多于后者,有点类似于官方的招募平台,但是确实没有听说可以跨基地使用的。” 赵司南对贡献点有些在意,按照邱霜说的,如果贡献点可以在全国官方基地使用,那就意味着国家在统一除了晶核以外的其他货币体系。 为什么? 只是为了方便管理? 他不信。 娇然安安静静的捧着茶杯,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早就不见吃饭时的轻松愉悦。 越祁注意到她的情绪,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娇然摇摇头,毛茸茸地发顶蹭了蹭男人的手心。 越祁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率先站了起来。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去听听基地那边怎么说。” ——核磁共振结果今天出,颈椎退变,好几个椎间盘轻度突出,还有什么乙状窦和横窦局部显示不清,看不懂,明早上继续去医院 就一个头疼,我已经去了三次医院了,啥时候医院可以一天内解决所有事情嗷~哭辽 这几章好像都偏剧情,我一边绞尽脑汁地写一边反思,直接爽不好嘛啊! 小孩 晚上八点,基地断电,唯有基地中央那座政务大楼灯火通明。 越靠近大楼,越能感受到基地中无声的紧张气氛,无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黑暗中集结,地面都伴随着震动。 娇然一行人在议事厅门口碰到了脸色难看的邱霜,看到他们几人出现,邱霜脸色亮了些,赶紧让人安排几人坐下。 可容纳百人的议事厅,稀稀拉拉的坐了一半,除了一部分明显训练有素的军人以外,还有一小部分是类似越祁他们这样的民间组织。 八点整,邱成周准时出现,他知道的消息更加完善些。 溧城山那边的防空洞,大概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建造,主要是为战时储备粮食、医药、油料等战备物资。 只是战备物资藏匿点往往隐蔽,末世后信息链断裂,军方资料毁坏严重,防空洞的大概位置甚至是通过溧城山附近原着居民毫无根据的猜测得出,所以历时一个月才寻到入口。 所幸,根据搜索小队唯一幸存者带回来的消息,里面确实是储存大量战备物资,可以解决长江三角洲基地至少一年的口粮。 邱成周说话很实在,给出的东西也很实在,虽然不知道贡献点到底有什么隐藏用法,但是娇然有注意到,当台上的人说出一个数字时,民团那边的队伍都有些骚动。 会议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长,九点一刻,会议结束,参加溧城山防空洞变异丧尸和植物清剿行动的,第二天早上六点在基地北门集合。 为了方便管理,民团中每队最多可以带十人,这里除了娇然一行人以外,根据座次排列,大概有四支队伍。 “哥哥,这次任务会很危险吗?” 自从听说每队可以带十个人,而不是只有高阶异能者才有资格参加,娇然心态就稳了。 她被越祁牵着走在基地宽阔的马路上,有些不太老实地伸脚踩身边人的影子。赵司南被基地请去救护站参与那个唯一幸存者的救援了,因此被她踩着影子欺负的就只有薛炎、苏陌白还有她哥。 后面两人随便她踩,苏陌白甚至为了让她踩得高兴,还会不动声色的找准角度方便她玩,只有薛炎,会反过来欺负娇然的影子。 娇然为了不被他踩到,来来回回绕着越祁躲,又被越祁一把抓住。 越祁烦死薛炎撩猫逗狗撩拨娇然的姿态,趁他不注意抬脚就踹:“当我死的欺负我妹。” “我草你大爷的越祁——” 薛炎顺着越祁踹他的力道差点摔个大马趴,好不容易站稳怒视对方,就见越祁那狗逼越来越不要脸地回他一个:“你请。” 薛炎:“……”骚不过,真的骚不过。 把这人怼到安分了,越祁才回娇然:“不用担心,不怎么危险,基地对那些战备物资势在必得,一定会找个万全的办法。” 娇然像模像样地点点头,夜里面温度下降得有些厉害,风吹在身上有点冷,她脑袋蹭在越祁的肩膀上,被他的体温包裹,有些昏昏欲睡。 然后她突然听见男人开口,嗓音被夜色压得有些低:“明天要乖乖呆在基地——” 娇然突然一个激灵,她抓紧越祁的手臂,着急忙慌地打断他,抬头追问:“哥哥,你不带我一起的吗?” 越祁解释:“太危险了——” “你刚刚还说不危险的。” “带上你就有危险了。” “……” 娇然知道自己太弱,甚至都无法自保,可是…… 她松开抓紧男人的手臂,抬手揉了揉眼睛,喉间就像被哽住一样,再开口便带上糯糯的鼻音,眼睫低落地垂着,眼尾还沁出一点湿意,连月光下的影子都蔫头巴脑:“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基地……” 越祁将她揉眼睛的手拿下来,“没让你一个人,薛炎和苏陌白都留下。” “我也留下?”薛炎开口问。 “不然呢,两小孩留在基地你放心。” 不放心。 薛炎对这个安排没异议了。 被说成小孩之一的苏陌白抬眸看了越祁一眼,也没说话。 几人走路并不快,回到住处时,赵司南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听见几人动静,他抬眼看过来,眼睛里有淡淡的血丝弥漫。 指尖 月亮隐进了云彩里,客厅南边的大窗台下月影渐暗。 赵司南的面前摆着一盏风灯,铜制的托底上罩着透明玻璃,里面是鸡蛋大小的灯泡,散发着并不刺眼的暖融融的灯光,将他周身黑暗驱尽。 几道身影依次靠近,他眼神在娇然脸上顿了下,看着女孩微红的眼圈问:“怎么了?” 茶几上的茶具还没收拾,越祁坐他对面,倒了杯冷茶灌下去。 “没什么,你那边怎么样,人醒了没。” 赵司南不放心地收回视线,眼见小姑娘乖乖巧巧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才道:“醒了,明天早上应该会有新消息传出来。” 薛炎倒在最远的单人沙发上,舒服地伸长腿。 “防空洞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溧城山那一片,人迹罕至,位于两省边缘地带,山脉横断连绵,开发难度很大利用价值不高,所以一直都属于三不管地带。” “防空洞修建在在溧城山阴面,更靠近皋陵省,洞口长了一株一人合抱那么粗的板栗树,根系发达和洞口石块相连,如果是末世前这个地方确实隐蔽,但是末世后——” “这株板栗树变异了。” 赵司南停顿了片刻,搜索小队那个将消息传回来的人伤势很重,尤其是脑部和胸腔受过重击,他过去时基地医生已经将胸口伤势止住,有两三个治疗方向的异能者轮流给伤者输送异能。 他的异能等级是所有人里面最高的,后期输送异能的时候有些猛,现在太阳穴的位置鼓噪得厉害,耐心都少了很多。 赵司南有条不紊地倒了杯凉茶饮下,茶水冷了香味便淡了,只剩苦涩缠绕在舌尖,冰凉的液体顺着喉间滑进胸腔,勉强压下那股燥。 “搜索小队面对的第一波攻击就是那棵变异板栗,之后异能者强行破门进了防空洞,又遇到了一群变异丧尸。” “一群?!” 如果说十个人类中会出现一个异能者,那大概一百个丧尸里面才会出现一个变异丧尸,异能者会有意识的聚集在一起,但变异丧尸不会,一个防空洞里面突然出现那么多变异丧尸,明显不正常。 而且封闭的防空洞里怎么会出现大量丧尸? “这个防空洞应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入口。” 时间已经不早了,几人收拾收拾准备休息。 小队里确定参加这次行动的,只有越祈和赵司南,前者异能等级最高后者水木双系可攻可守,其他三人听从安排驻守基地。 越祈心里并不放心,哪怕娇然呆在基地他还是担心她的安危,他拎着薛炎准备加强下别墅安保;赵司南一样不放心,除了安危以外,他还担心几人生存问题。 他拎着风灯,在厨房里留下三人的将近半个月口粮,里面除了米面粮油,更多的就是方便食品,方便面自热火锅之类,两大袋米面反而是为了方便几人以物易物。 ——陈厨子那里,除了收晶核就只收食材了。 厨房有一面窄窗,窗子半开状态,有风从敞开的窗缝中吹进来。 娇然端着茶盘进来,灯光暗淡,她一步一步走得很慢,陶瓷质的茶杯茶壶挤在托盘上,偶尔会发出磕碰到的轻响。 赵司南将几袋果脯和坚果放在柜子里,接过娇然手上的茶盘。 末世后,自来水完全无法使用,打开后流出来的是黄绿色的液体,泛着恶心的腥臭味。 目前人类可以直接饮用的除了末世前存下的桶装水,就只有水系异能者生产出的水,其他生活用水,多是被多次过滤后勉强满足人类需求的井水。 小队里有赵司南,他们倒是从来没有缺过水。 厨房里响起哗哗的水声,娇然双手泡在水里,接过赵司南递过来的冲洗过两道水的茶杯。 她指尖有些凉,偶尔会碰触到男人的手指,同样是湿湿的凉凉的。 娇然将已经干净的茶杯最后一次过下水,然后倒扣在干净的托盘上晾干。 “司南哥,你们会去很久嘛?”她看到了,满满一柜子的食物,够吃好久。 赵司南似乎有些走神,鼻腔中下意识嗯了一声后,顿了顿,才短促答:“不会。” 瓷质的茶杯和手下的这盆清水似乎都变成了温热的,只有女孩指尖微微触碰他时才感受一点点凉。 赵司南将最后一只茶杯递给女孩,没有沥干的水滴从他指缝中滑下,滴落在水盆里,发出滴答声响。 他捉住了女孩的指尖,湿漉漉的柔软又沁着凉意。 茶杯从两人手中脱落,掉在水盆里,发出闷闷一声响。 赵司南缓缓收紧手指,将女孩指尖纳入手心,心里却在想。 他似乎需要重新评估下自己的自制力了。 描摹 风灯被按灭。 失去唯一光源的厨房瞬间被黑暗湮灭。 娇然下意识往摆放风灯的角落看,下一秒便被男人疏冷的气息包裹,她额头抵在男人的胸口,听到了稳健平和的心跳声。 颈侧的长发被拨开,男人的微湿的指尖轻轻划过她脖颈处的肌肤,然后寻到她跳动的脉搏处,按住。 娇然身体微微绷紧,呼吸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她有种作为猎物即将被猛兽咬住命脉的错觉。 猛兽探出尖牙,却不曾咬她,只是将湿热的吻和喷薄而出的欲望一起,压在她脆弱细嫩侧颈。 娇然的后脑被男人一手掌住,是一种温柔又强势且不容拒绝的姿势。男人呼吸越发沉重滚烫,唇舌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吮住她嫩白的肌肤时带着些微刺痛的酥麻。 她一只手被男人揉在掌心,柔弱无骨一般,另一只手有些无力地撑在身后的洗手台上,娇然听见耳边男人的心跳,开始乱了节奏。 他好像对她脖颈处的肌肤情有独钟,又或许呼吸曾克制不住往下,却在碰到那处柔软的边缘时停住,只是反反复复的流连时,娇然身上嫩黄色的开衫最上面的纽扣崩开了。 娇然身体本就敏感,胸前逐渐濡湿的异样让她的身体紧绷到了极致,金属制的纽扣崩弹到了不知名的角落,发出极其细微的一声轻响。 两人呼吸同时顿住,心脏却在胸腔中兀自鼓动,男人的气息似乎远去,娇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空落,她勉强站稳身体,伸手想要合上敞开的衣领,下一刻却被男人端起坐在洗手台上。 黑暗容易放大某种不堪的欲念。 娇然茫然地被他握住手往下,她一时间并没有意识到什么,直到某刻,她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睁大,手下意识向后躲却被男人大掌包裹住,按在那处。 她听见他说,别怕。 他似乎并不急于某种机械化的套弄,握着娇然有些僵硬到微微颤抖的手指,带着她一点点描摹和认识自己。 黑暗中,男人声音暗哑低沉,手中的灼热蓬勃壮大,他语气却还是温和平缓,从根部开始再到柱体本身,连带着柱身缠绕的遒劲的青筋,最后是顶端膨大的球状。 女孩子的手指有着和男人截然不同的柔软,划过沟壑触及顶端时,柱身轻颤,越发肿胀,赵司南平静无波的声音终于有些不稳,带了些喘。 他克制地吻住女孩莹润小巧的耳垂,轻轻噬咬,带着密密麻麻的痒。 “学会了吗?” “来,握住它。” 他仿佛是最严格的老师,言传身教之后,还要自己唯一的学生亲身实践,温故知新。 娇然脑袋里面已经是一团浆糊了,听到问询下意识应了声,细白柔嫩的指尖轻轻搭着柱身,然后握紧。 * 娇然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房间,更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细嫩的掌心被磨得有些红,手指酸软,微微蜷起时似乎还能感受到掌心碰触到的滚烫而陌生的触感。 她的身体数次接纳过它,但却是第一次用手丈量描摹,心神恍惚中又生出奇异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五点半,天空渐渐褪去黑暗,吝啬地放出些光亮,基地北门已经整军待发。 越祈推开娇然门看她,女孩子睡得很好,脸蛋粉扑扑的,氤氲着健康的红晕。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她小眉头微蹙,含糊不清地吐出一个不字,脸上竟然能看出些许严肃。 越祈没忍住笑了下,伸手按住女孩因为不高兴微微嘟起的唇,女孩子唇瓣柔软丰盈,指尖轻轻陷进女孩唇缝中,甚是能感受到一点津液的润泽。 他微顿,收手,而后俯身轻吻。 吃亏 薛炎睡眼惺忪地送两人出门,眼神瞥了二楼某个房间问:“不喊娇然?” 越祁单手扣上安全带,发动引擎,头都没抬,“让她睡。” 赵司南坐在副驾上,手上展开一张简易地图在看,天色并不明朗,地图描绘的人却很用心,标注出基地和终点的位置,加粗了两者之间的几条路线。 他心里默默计算,顺利的话,大概三天可以回。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提出让娇然送行,心情还颇有些像春节过后无奈返城打工只能留下年幼孩子孤零零呆在爷奶身边留守的年轻爸妈,就连离开都要悄悄避着孩子,怕自己不舍,也怕孩子哭闹。 娇然当然不会像小孩那样哭闹,但女孩子乖乖巧巧地站着,强忍着不舍,只眼巴巴地目送他们远行……光是想想就已经开始牵肠挂肚了。 薛炎被大清早的冷风一吹,脑子也清醒了,稍一琢磨就懂两人意思。 但是,等娇然醒过来发现人都没了可怎么整? 越祁非常不走心的安慰,“不是还有你嘛,这么多年哥哥也不是白叫的,哄着点啊,薛炎哥哥。” 薛炎被他最后一声哥哥激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娇然叫的时候声音甜甜的,让人通体舒畅,轮到她一母同胞的哥哥,给他恶心得够呛。 他受不了抖了下肩膀,骂骂咧咧地摔上车门,“滚吧。” 越祁没滚,他落下车窗,扭头看向薛炎,收敛玩笑神色,眼神认真郑重,“薛炎,之后几天就交给你了。” 薛炎语气还吊儿郎当的,听着很不靠谱,表情却同样郑重,“安心吧。” 基地北门规模不大,算是侧门,周围没有什么高层建筑,倒是有一排排整齐的平房和一块面积很大的训练场。 越祁开车到集合点的时候,离六点还有不到十分钟。军方的车停在最前面,除了一台领路的越野,还有一辆绿皮军卡,二十个真枪实弹武装到位的军人分立两侧,表情肃穆庄严。 民间组织的纪律性相对而言没有这么完美,当然也没人要求他们完美,绿色军卡周围零零散散地停了几辆车,车里似乎没什么人,都在车外相互攀谈,几十个男人里面,零星只能看到几个女人,应该都是女性异能者。 几大组织在基地共存,抬头不见低头见,里面关系弯弯绕绕,错综复杂,不过目前在集合点的每个人似乎都被耳提面命过,与人为善,避免发生一切冲突。 越祁车都没停稳,便看见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之间气氛古怪,似乎怒到极致,双方冲突一触即发,又因为某种原因,偃旗息鼓。 “挺热闹的。” 赵司南看着朝他们走过来的陌生男人,意味不明的评价了一句。 两人刚来基地,和其他几个扎根在长江基地的组织不一样,是完全陌生的面孔,小队规模似乎也不大,却被能基地邀请参与这次行动,其他几个大组织心里不可能没有想法。 离正式集合时间不过还有几分钟,便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迎了上来,其他人看似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却也分了部分心神默默观望。 越祁主动降下车窗,一张皮肤黝黑,五官粗犷的脸怼到在他们面前。 赵司南和越祁两人的容貌在末世前就是拔尖那批,再加上家庭环境蕴养出来的一身气度,单看就足够显眼,放在人群更是鹤立鸡群。 墨色的不透明车窗降下,陌生男人被两人出色的外表冲击得一愣,热情憨厚的笑容微滞,即将出口的话错了个节拍,再开口时节奏就有些跟不上。 昨晚上的会议他没跟着参加,也不知道新来的异能者长什么样,只听说年轻端正,可没人告诉他长得这么…… 赵珅文学素养也不高,不知道怎么形容。 他摸了摸后脑勺,下意识回头瞅了眼自己队伍里面的队友,再看回车内时,突然就理解什么叫画风不一致。 一边是会暗色调的末世求生,一边是干净清贵的公子出行,明明都是寻常打扮,容色和气质就跟他们这些长相普通的人明显区分开。 一个清隽凛然,一个深邃凌厉,两种完全不同的颜值,看着却都很养眼。 他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有些好色(喜欢好颜色),不拘男女,纯欣赏型,没什么恶念贪念。 本来想打探消息的,没想到盯着人两张脸,他倒是放出去不少消息,当然都是些外面可以打听到的。 跟他聊天的主要是那个看上去更温和的,听说也姓赵。姓赵好哇,一百年前没准还是本家人,他嘴里喊着人家赵小兄弟,心里确实也更亲近些。 他粗壮的胳膊撑着车顶,眼珠子转了转瞥向空着的后座,有些欲言又止。 “……赵小兄弟,你们队伍就来你们两人啊?” 可能和职业相关,赵司南身上有种特别让人信赖的气质,对外他形象向来温和。 “我们队伍人少,不比其他组织,两个人已经是极限,不过赵哥放心,我们两人足以自保,不会给其他人带去任何麻烦。” 赵珅搓了搓后脑勺,脸上有些尬尴,“嗐,我倒不是这个意思。” 他左右看了看,凑近了些,压低嗓子,“我的意思是,你们……不带女人?” 车内两人双双一愣。 集合时间到了,军方已经有人站在最前面统计人数,赵坤得回自己小队。 他语气匆匆,还带着几分老大哥的热心:“没带也没事,我们队有,两姑娘收费合理,外人可能会稍微贵些,额,也不一定——” 他看着两人的脸,应该是极讨小姑娘喜欢的模样,“没准会更便宜,就是你们可能吃些亏。” 后面的话有些含糊,等两人回神,赵珅已经跑远了。 军方速度极快,将昨晚获得的最新消息通知下去以后,很快整军出发。 越祁发动引擎,跟着车队方向,车内两人都没说话。 半晌,路过最后一个拐弯,基地已经被甩在身后再也看不见。 “还好,没带娇娇。” “嗯。” ——啊啊啊今日份更新晚了哭t﹏t 哄它 七点多时太阳已经升起得很高,明亮的阳光从未拉好的窗帘缝隙中穿过,洒到了女孩熟睡的脸上,金灿灿的光点在女孩白到透明的肌肤上跳跃。 娇然被光亮到,睫毛轻轻颤了几下,眼睛睁开后又立马闭上,下意识地抬手遮住阳光。 她安静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披散着头发,赤着脚踩到木制的地板上,拉开窗帘。 小院东南角有几套训练器械,不知道是不是房子的原主人建的,不过却方便了后来人。薛炎正握着单杠做引体向上,手臂肌肉微微隆起,看得出漂亮又有力量感的线条,蜜色的阳光照在他被汗水浸湿的皮肤上,散发出性感的色泽。 他面朝着娇然的房间,第一眼便看到穿着长袖睡裙站在窗口的娇然,他松开单杠,自由落在沙地上,朝着二楼方向挥了挥手。 他脸上带着笑,心里还有点忐忑,生怕娇然问他哥哥。 娇然并没有像几个男人想得那样,有小情绪或者怎样,她看了会儿薛炎体能训练后,便换了衣服下楼。 楼下薛炎用湿毛巾简单了清理下自己,赵司南不在,留下的水有限,得省着点,留着给娇然用,女孩子就应该干干净净香香喷喷的。 他擦着脖子提醒了句:“饭在厨房,要不要我给你盛?” 女孩子已经踩着拖鞋进去了,声音远远的传来有些模糊,“不用啦,我自己来。” 她端着一碗绿豆粥,豆粒和米粒都熬煮得开了花,粥汤浓稠,白色的米粒浸透在豆绿色的汤汁里,也被染上了暗淡的绿色。绿豆粥里好像伴了冰糖,闻上去甜滋滋的还带着绿豆的清香。 娇然坐在桌子前,用白瓷汤匙一口一口舀着喝,绿豆粥还是温的,口感浓稠细腻,喝下去特别熨帖。 “薛炎哥,你们吃过了吗?” “我吃过了,那小子还没。”薛炎坐在对面,伸手支着下巴看女孩子喝粥,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有些单调。 怎么只喝粥?多寡淡呀。 “旁边的碗里有给你留了两颗咸蛋黄看到没?” 娇然捏着汤匙的手指一顿,看着男人强调:“薛炎哥,这是甜粥。” 薛炎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问:“甜粥怎么了?甜的粥不能就咸鸭蛋吗?” 好像也不是不能,就是甜的和咸的一起吃会不会怪怪的,她好像还从来没有这样子吃过。 娇然想了想,决定试一试,吧嗒吧嗒又跑去厨房。两粒黄澄澄的咸蛋黄干干净净地挨在瓷白的碗里,上面倒盖着一个碟子。 绿豆粥甜味淡淡的,单喝的时候很爽口,搭配咸蛋黄,嗯,说不上来的滋味,难吃不至于,就是娇然不太吃得惯。 一直到娇然吃完饭,将空间里的小兔子取出来喂过干净的菜叶子,苏陌白都没有出现。 她随手将已经吃饱的小兔子放进笼子又收进空间,空间里本来伏卧着的小兽直起身。小兽已经不是当初毛绒绒又弱唧唧的模样,它甚至称不上“小”,身形颇似亚成年状态的狮子,却没有那个年龄段的雄狮存在的尴尬状态,毛发蓬松油亮,威风凛凛。 它伸出粗壮有力的爪子按在笼子上,尖锐利爪轻轻一拨,笼子门便开了。雪白的兔子,毛绒绒又弱唧唧的躲在笼子一角,却被外面的庞然大物无情倒了出来,白色的毛发在地上滚了两圈,灰扑扑的。 它动都不敢动,血脉压制下,滚到哪里就摊在哪里装死,后腿却控制不住地抽搐几下。 一只敦实厚重的梅花状的爪子毫不留情地按住这只兔子,小兽垂下脑袋在这小东西身上嗅了嗅,没有嗅到女孩子熟悉的气息才大发慈悲地抬爪放过兔子。 它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这只兔子时,它被女孩子抱着进来,浑身上下充满了女孩子的气息,那是长时间被抚摸拥抱才能染上的,熟悉的气息染在陌生的动物上,让它一瞬间差点呲出尖牙咬死这个东西。 如果不是香香抱着它的脑袋,还摸着它的肚皮声音甜甜的哄它照顾好这个东西…… 它盯着那只已经躲到笼子里瑟瑟发抖的一团,阴恻恻地磨了磨爪子。 ——这只兽对有毛的同类的敌意远超过男性人类 贪婪 二楼最边角的房间。 娇然站在门口,犹豫着敲了敲门,她以为至少要等一会儿才会有人开门,没想到下一秒门就被打开,就好像门内的人知道她过来,特意等在门口。 苏陌白穿着黑色的t恤,裸露在外的皮肤苍白毫无血色,他单手握着门框,手指苍白纤细,可以看到明显的青紫色的筋络。 他垂着眼睫看着女孩,瞳孔幽深阴郁,身后房间窗帘似乎没拉开,黑洞洞的只有走廊上投进去的一些光,他站在光和暗的交界处。 苏陌白状态不算好,好像从他们认识以来他状态就没好过,一直都是带着些苍白病态。 娇然也说不清他到底是哪里有问题,身上没有明显的病症,只有一次她听见他说头疼,脸上却带着习以为常的平静,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病痛,又或者早已习惯这种痛。 “你还好吗?我看你一直没有下楼,就上来看看。你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女孩子俏生生的站在门口,仰着脑袋看他,清澈的眼睛里流露些担心,就像微风轻拂过湖面,微微皱起涟漪。 苏陌白看着娇然眸光幽深变换莫测,最后却只是低低的嗯了声,松开门框转身回房。 门敞开着,似乎是一种无言的邀请。 娇然脚步踌躇,她倒是没想那么多,主要是面前的这个房间太暗了,窗帘不知道用的什么材质,遮光性很好。 似乎感受到女孩的犹豫,苏陌白扯了下窗帘,并没有完全扯开,只拉开一条十公分左右的缝隙,明亮的光从缝隙中穿过,在空气中投射出一条狭窄的光柱,光柱里微尘浮动。 十八九岁的少年背影清瘦单薄,他似乎抬手遮了下光,而后微微侧身看向门边,光影落在他的侧脸,只描摹出几分嶙峋的眉骨和线条优越的鼻梁。 娇然带着几分好奇小心翼翼地踏进这个陌生的房间,眼睛很守规矩的没有乱看。他们两个年龄相近,却很少有机会独处,他寡言少语,娇然身边却从来不缺逗趣的人,她身边一直热热闹闹,他停驻在边缘,只默默守着,并不主动靠近。 “坐床上。” “哦,好。” 房间里家具都很简陋,也确实没有待客的凳子。 娇然有些局促地坐在男生的床沿,她现在心情有些奇怪,就好像是初次被邀请至男同学的卧房,虽然这间房子只是临时驻地,里面的私人物品少得可怜,但或许是因为难得的独处,又或者时男生身上气息霸道浓烈,不过是临时住所好像也被打上自己领地的烙印。 苏陌白并没有靠娇然很近,还不到时候,他垂眸看着娇然交握着放在腿上的小手,眼睛里已经出现了重影,嘴里却违心地说着:“我没事,别担心。” 娇然并不清楚苏陌白现在状态,只看他脸色苍白,以为他又头疼,便小声道:“我房间里还有些止痛药,你要吗,我去给你拿?可惜司南哥没在,不然还可以帮你缓解下。” “没用的。” 苏陌白声音有些低沉,不管是止痛药还是赵司南,对他都没有用,唯一能缓解的就只有—— 娇然愣了下,迟疑地开口:“……是异能?你的异能出现问题了?” 异能出现问题,不管是药物还是赵司南治愈性异能,确实都没有用处,能针对性产生效果的,是她的异能。 可是—— 娇然细白的手指缓缓捏紧,纤长的睫毛有些六神无主地乱颤。 她现在好像没有异能了,胸前虽然鼓胀,可确实挤不出奶水,最近一次感受到胸前濡湿好像还是昨天夜里,在厨房被…… 娇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怀着某种验证猜测的想法,她匆匆离开房间,只留下一句:“你等我下,我想想办法。” 苏陌白的安静地坐在床边,铺天盖地的精神力却尾随女孩的脚步,跟着她进入另一房间,女孩谨慎地锁了门,却锁不住窥探的精神力。 她解开胸前的扣子,那团绵软呼之欲出,衣领下是遮掩不住的雪色,胸衣背扣被解开的那瞬,雪白绵软彻底解放,张牙舞爪包裹住女孩的精神力瞬间抽离,只试探性地又贪婪地徘徊在女孩被锁住的门外。 苏陌白喘息着躺倒在床上,他的侧脸压在女孩坐过的位置,缓缓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他想起赵司南临行前的告诫,让他不要滥用精神力。 怎么可能不用,不用精神力,他怎么才能在他们不在的时候顺利异能暴动呢。 ——年轻些的都不是好人 秘密(加一更) 娇然低喘着,有些丧气地坐到床上。 胸前的衣襟敞开,露出两团雪白的绵软,此刻白嫩的乳球被揉弄的有些红,顶端的红蕊微微挺立,颜色靡艳,却不曾如她所愿的流出一些奶汁。 她无奈地捧了下越发丰盈柔软的胸,以前她好讨厌胸前一直分泌奶水,湿哒哒的黏在身上,还总是伴随胀痛,可现在需要用到的时候奶水却怎么都挤不出来! 她终于放弃用这种生涩单调的手法挤奶,随手拢了下衣领,脱了鞋上床,将自己藏在被子里,她仰躺着,轻薄的被子完全笼罩住自己,密不透风,就像可以很好的藏住某些秘密。 女孩子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她捂了捂自己的胸口,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后,细白的手指缓缓向自己身下摸去。 烟粉色的阔腿裤被她褪到腿弯,浅色内裤包裹住私密处,她没好意思全脱,只探进内裤里面,小心翼翼地摸到了腿心。 纤细的四指刚好覆盖住那处,中指压在那道肉缝上,她学着记忆中的动作,轻轻地揉弄几下,紧闭地肉缝被揉开,湿滑的液体从更深处分泌出,裹住女孩细嫩的指尖。 娇然双腿不自觉夹紧,手指揉弄的动作略微加快,指尖搅动时能听见黏液咕叽咕叽的声音,她心跳不断加速,呼吸变得急促,喉间偶尔逸出些破碎的呻吟。 这是她第一次独立的摸自己的身体,感觉好奇怪,又有点舒服,就好像深埋在体内的欲望逐渐复苏,她渐渐不满足只在外部的探索,细长的手指迟疑地在穴口徘徊,最后一股脑将自己埋了进去。 胸前鼓胀处微微发烫,温热的液体从艳红的乳尖溢出,顺着柔美的胸线淌到女孩压着胸乳的手臂上。 娇然身体已经情动,小穴水意盎然,沾满整个手掌,她压抑着嘴里的呻吟,眉头微蹙,咬住一节手指,春潮涌动。 床上被子里动静渐歇,一截赤裸的手臂伸出,将被子扒拉开,流动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扑面而来,中和了女孩鼻尖那点暧昧用湿暖的气味。 娇然发丝有些凌乱,眼睛明亮湿润,脸蛋氤氲着情潮后的红,她一手撑住床铺,另一只手够到床头柜上的吸奶器,保持侧身的姿势,将吸口抵住自己的胸。 浠沥沥的水声响起,塑料容器中奶白色液体渐渐上升,一直到最上面的刻度线,娇然才手脚发软地停下动作。 她匆匆整理好自己,甚至只来得及将奶水移到普通杯子里,便端着杯子小跑着去了苏陌白门口。她听越祁说过,奶水放在外面时间久了,效果就会减弱,具体会减弱到什么程度,她不太清楚,只能争分夺秒。 娇然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有些喘的气息,然后悄悄的将杯子放在门口的地上,砰砰敲门。 她甚至等不及里面的人应答,便兔子一样吧嗒吧嗒跑远。 太尴尬了,真的太尴尬了。 主动把自己的奶水挤出来端给别人喝什么的……这个异能真的一如既往的让人糟心。 娇然靠在自己的房门背后,默默数着自己的心跳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心跳渐渐平复,她悄悄打开门,探出脑袋,朝另一边房门口看去。 门口干干净净,那个装着奶水的杯子,已经被房间主人取走。 娇然松了口气,她希望对方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的,赶紧把杯子里面的液体喝了。 苏陌白确实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手上握着玻璃杯,透过薄薄的杯壁甚至能感受到女孩的体温。 精神力从女孩踏出房门,就一直包裹着她,细细密密的,将女孩的窘态尽收眼底,她鼻尖的喘息、脸上的潮红、细白的指尖上不曾彻底清除干净的气息,甚至在女孩门口徘徊不去时感受到房内的细微动静。 那些,都让他迷醉。 精神力肆意滥用让他脑袋里一抽一抽的泛着尖锐疼痛,眼前已经开始出现模糊重影,他端着这杯奶水,却一点都不急着饮下。 一分一秒,直到带着女孩体温的奶水彻底凉透,里面的异能效果散尽,他才不紧不慢的一口一口将里面的奶水品完。 明明身体在经受异能暴动的横冲直撞,他脸上却显现不出一点痛苦,甚至还有些微妙的愉悦。 下一次,他不想再用这种方式喝到女孩的奶水了。 ——苏陌白,一如既往野心勃勃 艳色 午餐是薛炎从陈厨子那边打包回来的,薛炎是真正的厨房杀手,本来大家都没有危险,让他进厨房开火,他就成了最大的危险,没有越祁和赵司南两个人给他托底,他连厨房都不太敢进。 他拎着餐盒招呼两个小的下楼吃饭,娇然不用说了,向来乖巧积极,从楼上下来后便帮着他一起打开餐盒。 “怎么换衣服了?” 薛炎将冲泡好的蔬菜汤用白瓷碗端上桌,看着娇然奇怪问。 他并不是多细心的人,只是小队里总共一个女孩子,注意力不自觉都放在她身上,他记得早上娇然下来的时候穿的灰色条纹小衫,下面搭了一条烟粉色高腰阔腿裤,看着青春洋溢的。 娇然正在帮忙装饭,闻言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裙子,抿了抿嘴唇低声道:“之前的衣服脏了。” 薛炎没有细问,而是看着娇然身上白色长裙赞不绝口,他特别会逗人生气,但是也很会哄人开心,至少一套一套的漂亮话说得娇然心花怒放。 女孩子生得娇小精致,哪怕是末世后也没有吃到一点苦,她容貌娇嫩甜美,眉眼间无忧无虑,哪怕是有些忧愁也像天边淡淡的云彩,风一吹就散了,只余下万里晴空,是旁人一眼看去就觉得舒适的美好。 娇然末世后很少穿裙装,拖拖拉拉的,跑路也不太方便,不过赵司南的空间里却收集了很多漂亮裙子,大概是因为在基地,不用过分担心娇然安全,他留下的衣服里裙子最多。 苏陌白是最后一个出现的,他扶着扶手站在楼梯上,瞳孔极黑,脸色惨白,站在楼梯口时甚至有种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破碎感。 娇然一点都不知道苏陌白的野心勃勃,更不知道为了达成自己的野心,这个看上去沉默无害的男生可以对自己那么狠。 因此她抬眸看到苏陌白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挤出来的奶水对他好像不怎么管用,又或者量可能还是少了点,不然为什么对方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惨白。 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她是直面过越祁异能暴动的,最清楚暴动的时候异能者的破坏力和受到的痛苦,她有些担心。 薛炎同样看到了苏陌白的状态,他拧了拧眉,“你这状态,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你行不行啊,不行悠着点。” 苏陌白没有理他,慢吞吞地走下楼梯,径直坐到娇然身旁,明明捏着筷子的手都有些颤抖,却还是平静的回了一句:“没事。” 薛炎对此表示怀疑,一边吃饭一边观察,苏陌白除了明显不对劲的脸色,表情上确实看不出什么,他似乎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很少一点。娇然也是,食不知味,时不时看向旁边男生。 一场午餐,诡异又平静,三菜一汤剩下大半。 正当薛炎真的以为会无事发生,天下太平的时候,苏陌白毫无预兆的异能暴动了。 越祁暴动的时候,风系异能失控,狂风呼啸,暴风席卷当时的小院,周身物品被风冲撞到无差别攻击。 苏陌白简直是一比一复刻,除了没有狂风,暴涨的精神力卷起餐厅里所有物品沙发、桌椅、碗筷、茶几……这些东西漂浮在空气中,跟随精神力暴动轨迹以极快的速度横冲直撞。 碗碟被撞碎,碎掉的瓷片又被卷起,连同其他家具残肢一起继续搞破坏。 变故发生的太快了。 薛炎眼疾手快地将娇然护到怀里,看着这场灾难制造者骂骂咧咧说脏话:“我操了——我就说这小崽子状态怎么那么眼熟,越祁那狗比暴动的时候也他妈这样,精神绷得死紧,绷着绷着就断了,一个个的有完没完,怎么都跟房子过不去,这特么破坏完还能住人吗!” 薛炎第一反应肯定是护着娇然先出去,之后他再想办法敲晕这狗崽子。 娇然艰难的从男人擒制中抬起脑袋,她隔着各种混乱的物品远远的看向苏陌白,他撑住唯一的卓沿,肩背挺直,黝黑的眸子平静抬起,和她对视。 有一块白瓷碎片,似乎突破了某种轨道,突然向着苏陌白的方向刺了过去,娇然脸色一变,下意识惊呼:“不行——” 瓷片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微妙的变换了角度,险险擦过男生苍白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伤口,渗出鲜红的血珠,成为男生脸上唯一一抹艳色。 ——装的挺像。 故意sёxiaòshu.c ò м 娇然盯着那抹红,因为刚刚惊险的一幕胸口急促喘息,眸中星光闪烁,她垂下眼睫,拉住想要将她送出去的薛炎。 “娇娇?” 薛炎出去的道路并不顺利,周围零碎的物品速度极快的在他们身边环绕,就好像有意识的不让他们离开。娇然也发现了,这些东西看似没有一点规律,却几次险险避开他们,然后在他们身边围追堵截。 “薛炎哥,你出去吧,我留在这里。” 娇然的声音很轻,落在薛炎耳朵里却震耳欲聋,他没有任何思考直接反对:“不行,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太危险了——” “不危险。”娇然揪住他的袖口,“你看,这些东西根本不会冲撞我们。”本文首发站:qцyцshцwц.x yz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它们被控制的很好,风暴中心的那个人,似乎并没有完全失去对自己异能的控制,虽然不知道他还有几分理智,但—— 一块沙发垫险险地从薛炎后脑擦过,柔软的绒布因为快速运动,擦过时竟然带着几分热度。 薛炎后颈一凉,如果不是自己的异能使用起来破坏力和现在状况不相上下,他真的想要一把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烧得一干二净。 又一次躲过从耳边擦过去的玻璃杯,薛炎大呼:“祖宗,就这还不危险?!” 娇然:“……”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她总觉得这里面多少有些故意成分。 娇然是唯一一个近距离看过异能暴动的,当时,越祁可是一点意识都没有,飓风肆虐,哪怕是他自己都无法控制,不然她也不会在危险发生时紧急将人拉进空间,但凡她速度稍微慢点,那块尖锐的镜片就会扎进他的后脑。 薛炎显然也记得上一次越祁异能暴动造成的可怕破坏力,所以他更不敢冒险将娇然留下。 娇然却不能走,异能暴动后,异能者身体被破坏严重,参考当时的越祁,如果不是后来……她甚至都不敢想象她哥哥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远远地再次看向苏陌白,男生清瘦单薄的身姿像被霜雪压后的松竹,微弯的脊背却不折风骨,暗含韧劲,黝黑的眸子平静又执拗的锁住她。 娇然向来乖巧,几个哥哥的话都愿意去听,如今这么个乖宝贝突然任性起来,薛炎差点抓狂,恨不能把人端着抱走。 “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呀,祖宗!”他急得额头冒出薄汗,又急急避开一截木棍,“到时候磕到碰到——” “我有异能。” “你有异能又怎么了,你的异能——” 话音戛然而止,薛炎突然反应过来,娇然的异能,好像、似乎、确实可以针对这种情况。 可是—— “我留下来帮他。”娇然声音很轻,语气却很坚定。 听明白娇然话里的含义,薛炎艰难阻止:“……不行。” 他脑袋宕机,也没想过奶水可以挤出来喂,只以为娇然要亲身喂奶。 光想想那个画面,他脑袋就要炸了,恨不得抱头痛哭,越祁那个狗逼,为什么是他在这里?!真让娇然去献身,那逼回来会搞死他的吧,一定会的吧。 他蹲在别墅外面,暴躁地抓了抓自己头发,根本不敢想身后别墅里会发生什么事,直到他听见别墅里发出轰然一声巨响,所有悬浮的物品失去控制自然坠落。他拔腿朝别墅里冲过去,整个客厅乱得不行,只剩下一片残局。 * 二楼过道最靠边的房间。 房间里还保持着娇然最后印象中的那样,只是太阳方位变化,窗帘缝隙中投射出的光柱变得更窄了些,最后的光点落在床前。 苏陌白坐在床上,看向站在窗边的娇然,两人位置仿佛颠倒。 女孩唇角微抿,似乎有些不高兴,他脸上不动声色,脑海里却在复盘刚刚那场“异能暴动”。 他的异能一直都处在崩溃边缘,刚刚的暴动安排得合情合理,唯一的败笔大概就是他疯得不彻底,没敢真的放开控制,他害怕出现意外伤到娇然。 娇然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她往床边走了两步,刚好站在光点上。 “你刚刚故意的,为什么?”女孩声音响起,带些疑惑。 苏陌白眸光晃了晃,一直黏在女孩脸上的视线移开,落到地上。 房间唯一光亮处,微尘在光影中浮动,他心脏微微收紧,他永远不会骗娇然,嘴唇微动,刚准备认下自己所作所为,便听女孩又道: “你这里,”娇然点了下自己的脸颊,她盯着对方脸上的那道伤口,苏陌白凝血功能好像不太好,伤口处还有鲜红的血珠往外冒,在男生苍白的皮肤上拖出一条血线。 有些碍眼。 “明明可以避开的,没道理其他东西都可以控制住,就那一块瓷片失去控制,为什么要故意割伤自己?” 苏陌白顿了下,视线重新移到女孩脸上,他心里松了口气,将原本准备好的话尽数咽了下去,然后沉默着接受了女孩的指认。 ——苏陌白:我,老实巴交。(只要认错没太早,就一切都好) 帮我(建议和明天的一起看,真的!) 娇然并没有紧盯着这点不放,她虽然有些疑惑,但不至于到咄咄逼人的程度,更何况她还有更想要了解的东西。 她踌躇着沉默下来,有些难以启齿。 苏陌白的身体并不好受,他虽然没有陷入昏厥,但异能暴动后的各种负面状态一样不少的加诸在他身上。 后背的衣服已经湿了,鼻腔中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紧盯着女孩的脸却看不清她的表情,精神力一丝不剩,脑袋里长年累月的疼痛感似乎有些僵硬麻木,他现在还能若无其事的坐在女孩面前,已经用尽全身所有力气和意志力了。 “那个,放在门口的,你喝了吗?” 女孩子声音有些难为情,指代也含糊不清,却还是好奇地想要了解自己的异能效果。 苏陌白自然听懂她问的什么,低低应了一声。 女孩子紧跟着问道:“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吗?” 有的,只是他没有在最有效果的时候喝下去,即便是这样,他异能暴动时还能保持清醒,应该也和之前两次饮用过娇然的奶水有关。 他撑起精神点了点头。 娇然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房间太暗了,她朝床边又走了几步,苏陌白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他眸子极黑,看人时显得很专注,因此娇然都没有发现,他眸光已经有些涣散。 “苏陌白?” 娇然凑近他,试探性地喊了他的名字,男生迟缓地嗯了一声。 娇然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指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指尖带着淡淡的粉,嫩生生的看着有些可口。 苏陌白眼神从她的脸上缓慢地移到面前的手指上,然后抬手握住,送到了自己的唇边。 他哪里都是烫的,手心、唇瓣、呼吸,烫得灼人,是极不正常的温度,让娇然想到末世初他们几人异能觉醒的那次发烧。 她心慌了下,男生唇瓣贴住她手指,动作很轻,像是无意间蹭上去,并不显暧昧和狎呢,娇然没在意,另一只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是烫的,应该是异能暴动后的反应。 娇然没有其他办法帮他,只有异能,而她的异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有在情动时才能产生,就很烦。 “你等我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想要回房,想要故技重施,她的身体很敏感,应该很快就能—— 娇然怔住。 男生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苍白的侧脸贴在她柔软的掌心,黑色的额发被汗湿,有些凌乱地黏在额头,他眼睫浓密黑长,有些散乱的眸光失去了攻击性,有些柔软温吞,虚虚抬起拢住娇然时,带着自下而上的恳切和讨好。 “……我帮你。”他说。 他知道娇然要去做什么,他贴在唇边的那根手指,明明清理得很干净,但他就是嗅到了女孩身上的气息,他想要取而代之。 “你帮、帮帮我什么?” 娇然舌头有些打结,心里涌起另一种慌乱。 男生脸颊微偏,滚烫的唇蹭上她的指腹,轻轻地含了一口,鲜红的舌尖探出轻触。他的眸光一直聚在娇然脸上,瞳孔极黑,偏偏因为涣散,反而显得有些纯稚无辜,和他的色情的动作形成强烈反差,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割裂感。 他用一含一舔两个动作,暗示自己如何帮忙,娇然茫然懵懂一知半解,却阴差阳错的被勾引到,男生脸上并没有表露出多露骨色情的表情,他黑发黑眸,皮肤苍白病态,唇瓣却蹭得通红,像一只涉世未深仅凭本能狩猎的艳鬼。 娇然是他一早认准的猎物,他百般图谋,注定不会让她逃走。 ——我写得太慢了太慢了π_π,真的不想停在这的,不上不下。 本来想要和明天的一起发的,但是不想断更 浪费 娇然并不是一个特别坚定的人,尤其是这种情况下,她对男生隐晦流露出的意味有些好奇,就像是青春懵懂时期对某方面知识的窥探和渴望。 宽大的白色裙摆在男生深色的床单上铺开,娇然的身体被男生虚虚压在身下,她眼神中带着些微的期待和紧张,然后男生低头亲了下她的眼睛,她微愣。 下一秒,她的脚踝被滚烫的手掌握住,男生的拇指在她突出的踝骨处摩挲几下,渐渐上滑,她的腿被分开,腿弯折起,长至脚踝的裙摆由于这个动作向上堆迭,又被她的膝盖撑出一顶微凹的账顶。 苏陌白的吻落在了她的小腿上,然后一路上移,娇然呼吸微微收紧。 他钻到了她的裙底。 娇然被宽大的裙摆遮掩,看不清男生的动作,她只知道,男生灼热的呼吸,离她的腿心越来越近。 她心里有点怕,因为未知,可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痒,男生的呼吸喷薄在她大腿内侧,那处肌肤白嫩敏感,被男生湿热地舔吻时,激起密密的小疙瘩。 她有些紧张地想要闭紧双腿,却又被男生隔开,臀被抬起,已经濡湿的内裤被男生褪下,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有暖烘烘的热气吹拂在女孩一丝不挂的白嫩腿心,细缝深处沁出晶莹的水色,下一刻,湿滑柔软却同样带有力道的舌尖钻进肉缝。 娇然没被这么对待过,她被刺激得腿心一麻小腹一抽,下意识便想要避开让人无所适从接触,她抬臀向后撤,又被男生抓住大腿扣下,原本试探的舌尖彻底登堂入室,将藏在肉缝中的两瓣肉唇挤了出来,他张口整个含住,像接吻一样,含住唇瓣吸吮,舌尖则抵近更深处搅弄。 苏陌白没有接过吻,没有碰过心爱女孩的嘴唇,却已经亲吻过女孩身体的最私密处,他没有什么技巧,全凭一腔想要取悦女孩怜爱女孩的本能,他感受到女孩在他唇下微微颤抖,更尝到了女孩身体深处漾出的蜜液,他舌尖勾缠吞咽时,眼尾处沁着些艳色,眼神迷恋。 “苏陌白……”娇然胸前剧烈起伏,她攥紧膝盖上压着的裙摆,眼睛里雾蒙蒙的带着些湿意,红唇微微张开吐出些细碎的喘息。 苏陌白寻到了一处地方,每次他舌尖扫过时,女孩反应便更激烈些,他本能地用唇舌去逗弄那处,舌尖卷住那处挑逗或是用唇抿住吸吮,女孩果然受不住,蜜液潮涌而出,她呜咽着身体向上挺,反倒是将自己更深的送进他的嘴里。 娇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被按住尾巴的鱼,遮掩住下身的裙摆被她扯了下来,层层迭迭的布料堆砌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她匆匆向下扫了眼,便被烫到一样移开视线。 男生埋首在她身下,苍白劲瘦的手指失控一般捏紧她的大腿,白嫩的腿肉光滑又柔软,留下几个深凹下去的指印,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偏这一幕就显示出几分色情。 胸前已经被分泌的奶液浸湿,深色的印记几乎布满整块胸口,娇然低喘着抬头向下又看了眼,感受到再次涌起的情潮,她忍不住抬手徒劳地抓了下,软绵绵的脚掌踩在男生的肩膀处。 “够了、够了……可以停了……” 苏陌白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他唇色更红了,还沾着些晶莹的水光,苍白的脸颊上浮上两抹浅红,眼珠黝黑发亮的紧盯着娇然,整个人仿佛重新活了过来,带着鲜活的血气。 娇然却没有看他,她平复了下呼吸有些浮软地靠在枕上,两条腿失去男生控制自然并拢,裙摆乱糟糟的,她低着头在解上身的纽扣,湿哒哒的布料黏在皮肤上已经没有了原来的仙气,胸前的两片胸衣吸满了奶水,拎在手里沉甸甸的。 娇然将胸衣丢到地上时,脑袋里不合时宜的出现一个想法—— 好浪费啊…… 因为这个想法,她多看了地面两眼,再回头时,便看见男生目光牢牢地锁住她,黝黑的眸子里像是跳着两簇灼热的小火苗,娇然脸有些发烫,被男生抱住舔下面时她都没有这么羞耻,她克制住想要抱胸的冲动,尽量平静地好似毫不在意一本正经道: “你快点……过来喝。” 她声音有些颤抖,破坏了伪装出来的、一眼便可堪破的平静。 苏陌白一直停留在女孩脸上的目光,直到这一刻才像是被解开了封印,有些放肆的下移。 赤裸(加一更) 娇然的胸乳长得很漂亮,她皮肤雪白,胸前的两团更是又白又嫩,末世前尚有些青涩的乳儿在末世几个月后越来越成熟,半球状的乳房丰盈饱满,雪乳上的肌肤像是吹弹可破,顶端染着浅粉色的红晕,藏着一颗小巧柔嫩的红樱。 此刻,那朵红樱在男生滚烫的目光下,颤巍巍挺立,一滴又一滴乳白色液体从顶端的乳孔中溢出,沾满了奶液的半个乳球漾着珠光水色,看着诱人至极。 他喉结缓慢地滑动了下。 娇然的手臂交迭着环在胸乳下方,她身体情潮还未平复,奶液没有任何禁制地向下淌,一直淌到她的手臂上,她有些不舒服的用裙摆蹭了蹭,男生似乎呆住没有任何动静,她没忍住红着脸催促:“你快点呀,别浪费了。” 苏陌白应了,也动了,他缓慢地朝娇然靠近,嘴唇离乳尖越来越近时,他顿住,抬眸看向娇然,似乎很有礼貌地征询道:“我可以摸摸它吗?” 他的嘴唇离乳尖太近了,说话时唇瓣微动,甚至好像已经碰触到了,娇然抿了抿唇,轻轻地嗯了声。 男生便不再跟她客气,甚至拿开她托在乳下的手臂,自己扶了上去,入手湿滑绵软,他有些不太敢用力,只敢用掌心托住轻轻揉捏,他挺拔的鼻尖陷进这片柔软里,张口含住女孩的乳尖。 乳尖含在嘴里很嫩,甚至不需要吸吮,香甜的乳汁便挤了出来,刻在基因里的某些印记让他贪婪地吞咽着,一只手本能地揉弄着另一只乳房。 奶水淌了他满手,抚弄娇然肌肤时增添了几分滑腻,他松开女孩的乳头,嫩生生的乳尖被他含得有些红,像是被蹂躏过一样,映衬着胸前雪白的皮肤有种凌虐的美感。 娇然似乎有了感觉,鼻尖溢出轻哼,赤裸的手臂甚至下意识地环抱住他的脖子。她双腿无意识开始磨蹭,挤压空虚的花穴,然后被男生夹在了双腿间,两人身体不知何时亲密地纠缠在了一起,娇然的大腿上抵住了一根坚硬。 两人呼吸都有些喘,娇然全身上下除了腰间堆迭的凌乱布料,几乎全裸,两人一上一下的对视,气息都有些焦灼。 半晌,娇然声音轻轻响起,带些无意识的娇:“……你为什么不脱。” 她质问。 男生除了胸前和衣摆的布料有些皱,其他衣服完好,比之娇然乱起八糟的,甚至称得上齐整。 娇然问完便抬手扯住他衣服下摆,似乎想要帮他脱掉,将将抬起十公分,连一点点腹肌都没看到,又有些怂的停手,悻悻地松开。 苏陌白却像是获得了某种信号,他单手扯掉上衣,露出少年人带些青涩却并不单薄的上身,他伏下身,两具同样青涩的身体贴在一起,他生怕会错意,反反复复在娇然耳边确认。 “可以吗,娇娇?” “真的可以吗?” 他动作比先前要激烈很多,少年人带着喘息的吻在女孩耳边和脖颈徘徊,他话多得有些不太像自己,弱气的口口声声地确认着,身下的火热却已经隔着一层布料顶上了女孩娇嫩的腿心,甚至问一句便要撞一下,娇然被他撞得有些麻,汁水四溅,沾湿了男生的胯。 娇然羞窘得想要去堵男生的嘴,她有些难耐的抱住对方的身体,带着被撞碎的喘息:“你别问了,别问了!” 苏陌白安静了,他终于吻住了女孩的唇,娇然被含住了舌尖,却感觉男生抬胯离开她的身体,她有些茫然,下一刻便又重新感受到男生的热度,却是赤身裸体的相互坦诚的贴在了一起。 解开了布料的束缚,娇然似乎可以更直观的感受男生的形状,他谨慎地在娇然腿心蹭了蹭,柱身沾满了女孩的淫液,借着这抹润滑,硕大的顶端一举挤进女孩的甬道。 两人齐齐吸了口气,女孩甬道又紧又滑,内壁收缩着包裹住侵入的性器。苏陌白忍得艰难,他用舌尖描摹女孩肉穴的时候,就意识到女孩洞口狭小,如今切身挤入,更是被女孩紧致湿滑的甬道夹得腰眼发麻,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握住女孩的腰,将自己更用力地往里面送。 娇然被顶得轻哼一声,她攀住了男生的肩膀,呼吸有些不稳。男生温吞又生涩的抽送,直到熟悉了女孩甬道给予的压力,速度才渐渐快起来。 娇然被他密不透风地纠缠着,他垂眸吻她的眉心,脸蛋、鼻尖、最后是唇。 男生呼吸有些重了,最后亲吻的力道也有些重,他感受到性器受到的刺激,速度减缓,然后突然翻身将娇然抱到身上,不过一瞬间,两人位置颠倒,娇然茫然地跪坐在他身上,她伸手撑着男生的劲瘦的腰,屁股下面湿漉漉的。 男生手臂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看着不夸张,他伸手握住娇然的腰,手臂青筋微微隆起,而后腰腹抬起重重向上一顶。 这个姿势娇然第一次用,被他顶到深处宫口一麻,她猝不及防呜咽一声,撑着的一只手臂软了下,伏在男生的胸口。 没想到苏陌白反应却比她还大,他闷哼一声喊她名字,腰腹力量却不曾收弱半分,而后一声声发出性感的男喘。 “娇娇……” “唔~哈~好喜欢……” “嗯~喜欢……娇娇……” 娇然被他顶撞得胸前双乳乱晃,又听他半点不收敛的叫喘,她来不及思考其他,手忙脚乱的要去捂他的唇。 女孩子声音小小的,用气音道:“你干什么呀,小声点,别乱叫……” 男生被她捂住了口,那些喘只能压抑地从鼻腔哼出来,他眼神幽幽地锁住娇然,莫名其妙带这些勾人的味道。 门外,薛炎刚走到楼梯拐角,他脚步被钉死在地上,再也迈不动一步。 他头一次恨异能者,五感敏锐,耳聪目明。 ——薛炎:我什么都不知道。 人情 暮色西斜,溧城山草木森郁,林间只有枝叶疏朗处才见得一星半点细碎阳光,山的阴面杂草丰盛,轰然一声,像是地陷,浑浊的尘土向四面八方扬起。 “噗咳咳咳——” “噗呸——” 幽闭的黑暗里,异能者相携着站起来,抖落身上的沙石土粒,有人扶着粗糙的墙面,火辣辣的背部贴在墙上,谨慎地问: “死了没,那个丧尸?” 咔哒一声,强光从众人身后扫射过来,落在入口处山石泥土掩埋的土堆上,一只青白僵硬满是细小伤口的手夹在石缝中,无名指处竟然还带着一个银色素戒。 靠石堆最近的一个异能者被这个阴间画面唬了一跳,抽了一口冷气哇地往后跳,刚好撞在一个人肩上,他心有余悸地缓缓向后看去,看到一个男人模糊的侧脸,似乎感受到他视线,男人脑袋微偏,虚扶了他一下,温声提醒:“小心。” 是活人呐。 他唉唉应着着又往人身后挤了挤,他现在后脖子凉飕飕的,汗毛直竖,他不怕丧尸,就怕那些阴间玩意儿。 “别挤。”他一直后缩的肩膀被人用力按住,那人语气有些不耐,却也没推开他,只是将他隔开一段距离,他这才发现后面竟然还有一个人。 两个大活人呈三角形式将他包围,虽然安全感满满,但是,这两人海拔会不会有些太高了。他实际身高171,对外身高175,这两人最起码比他虚报的身高还要高十几公分。 哎,他也好想看看180以上视角的世界啊! 他这边胡思乱想,后面有两个穿着迷彩的到石堆前确认,移开石块,露出碎得稀烂的脑袋,是最后那只变异丧尸,土系异能,现在山体塌陷,众人被困防空洞,全是拜它所赐。 它甚至比普通的变异丧尸要更阴险狡猾,一开始就藏在其他变异丧尸里,看着其貌不扬,除了速度有些快善于隐匿躲藏外,让人看不出其他特点,直到数十位异能者即将将所有变异丧尸剿灭,这只没被他们看在眼里的变异丧尸,突然反扑。 两个迷彩军人确认这只丧尸已死,情绪有些低沉的向身后报告。 “霍队,最后一只变异丧尸,已剿灭。” 他们队友,折了三个,有两个折在这只丧尸身上。 确认这只变异丧尸已死,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虽然大多数危险都是由军方主动打头阵,但是他们各个小队,在这次行动中也都有折损。能带出来的,都是他们队的中流砥柱,要不就是潜力选手,任何一个折在这里,对他们而言都是损失。 又有几束灯光亮起,几个穿着迷彩军服的军人按照指令顺着狭长的通道四处查探。其他异能者也迅速组织起来,加入对防空洞的清查。 他们目前所在的地方,是防空洞主干道,宽3米高2.5米,全程大概300米,黑漆漆的,一眼看不到底,洞的主体由青砖筑砌,上面做了结实的钢筋水泥混凝土的拱顶,300米的主干道两侧,每隔20米就有一道密封的铁门,部分铁门上面有人为破坏的痕迹,他们并没有对这些铁门轻举妄动,一直到防空洞主干道底端,侧边的铁门半掩。 为首的军人谨慎地运起异能,然后缓缓推开,里面乱七八糟的,大概五六十平,看得出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最左边的角落里是一口井,井边靠着一个模糊的人形影子,是一个断了腿的女性丧尸。 它似乎特别虚弱,闻见活人的血肉气息,也只是凭本能向门口方向倒下,呼哧呼哧发出丧尸吼叫。异能者没管为什么这只丧尸会单独在这里,他们也不关心丧尸的故事,有人干脆利落的解决了它。 它伏在地上聊无声息,青白僵硬又瘦骨嶙峋的手向着门口方向,无名指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个素圈。 几十人在几十平的空间里明显拥挤,很快大半人自动退回主干道,剩下一些善于勘察的异能者或者经验丰富的老兵。 “这里,”有个异能进化方向是力量系的军人蹲在墙角,“有一个猫狗洞,看样子是从外面被挖开的,那些变异丧尸应该是从这里钻进来的。” 那个时候他们应该还是人,只可惜进来的这个地方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物资,只有一口孤零零的井。 越祁和赵司南两人不隶属任何队伍,因此在其他队伍团结在一起多数人退出房间的时候,他们两人理所当然的留了下来。 越祁蹲在老兵旁边看那个猫狗洞,洞口半圆形,直径大概有五十公分,用一块和周围青砖墙面特别相似的石板遮掩,严丝合缝的扣在墙上。 赵司南则拿着手电绕着那口井,井是二三十年前非常常见的石井,上面吊着一个打水的铁桶,他伸手试了下,里面沉甸甸的还有半桶水。 “这水……” 赵司南偏头看过去,是洞口撞到他的年轻男人,跟着军方一起过来的,不是军人,胆子有点小,体魄也并不强健。 此刻这个年轻人没有洞口的咋咋呼呼,一脸沉静,戴着一双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手套,扶住铁通,探头嗅了嗅。 “这水有问题,霍队——” 他胡乱朝一个方向喊了声,立马有一个迷彩军人领着一个银色金属外表的箱子小跑着朝他奔过来,当然不是他喊的那个人。他不在意的接过箱子,打开后里面整齐的摆放着瓶瓶罐罐。 他挑了几个玻璃容器,小心的将铁通里面的水装了进去,又从井里从新打上一些水,装到另一个容器里,顺手贴上了标签。 他把箱子重新关起来,郑重其事地交待面前的军人:“这次溧城山丧尸群体变异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井水,但是具体是水里面什么物质导致的,还需要回实验室等我老师分析,这个井可以先封起来,等后续结果出来再看下怎么处理。 箱子里面的样品就交给你保管了哈,我保护好我自己已经用尽全力了,实在无法顾及其他。” 对面军人接过箱子的动作顿了顿,面无表情的脸上,嘴角不太明显的抽搐了下,显然想到了这个人在他们不动声色的保护圈子里面一边特别用心的保护自己,一边哇唧唧哇一惊一乍的场面。 就他这种精神状态,就算他愿意,他也不敢把箱子随便放在他那边保管。 赵司南在一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哪怕最后这个年轻人朝他看过来,也非常坦然,甚至还主动询问:“你怎么看出这里的水有问题的,是用异能,嗅觉方向?” 他声音很温和,明明说的是疑问句,里面的疑问语气却不强烈,反而像是师长带着循循善诱。 安佰源从小打大都没有遇见过温和的老师,就连他爸妈都是严肃那一挂的,导致他特别容易对性格温和或者温柔的人产生好感。 他摸摸鼻子,诚实地回道:“啊,我鼻子比较灵。” 甚至不需要赵司南继续询问,他便将自己卖了个彻底:“我现在等级还很低,勉强能够区分有害物质和有益物质,极其偶尔的时候也能分辨出里面更具体的微量元素。” 赵司南垂眸沉思,“只能分辨液体?” “液体,气体,还有可以溶水的,比如土壤之类。”安佰源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有些鸡肋,主要是好多我能分辨的东西,也都能通过实验室仪器测出来,还比我的结果准确客观。” 越祁四处观察了一圈,又绕了回来,井边就只剩下赵司南一个人。 他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赵司南回神,下意识扶了下眼镜,“洞口和我们站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如果有机会,之后可以多看顾一些。” “救命之恩最好。”他平淡补充道。 越祁探究地看向他,他和赵司南相识十年,多少还是了解他真实性格的,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温和善良。 他有些担心末世这种环境会放大一个人负面性格,虽然知道没必要,还是提醒:“你别乱来。” 赵司南闻言无奈笑了声,“怎么会,我只是需要他欠我们一个人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行,我知道了。”越祁可有可无地应了。 ——我写的时候还在想,他们这样堂而皇之讨论要别人欠人情真的好吗,不怕隔墙有耳嘛?后来想想,以赵司南的谨慎,他肯定是确认周边环境私密且安全,才会坦言。 淫乱 除了那些紧闭的铁门,防空洞其他地方都被清扫一边,基本确认安全。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整个车队中午十一点到达溧城山下,休整一个小时后,才正式开始清剿丧尸。 距离上一次进食已经有七八个小时,军方简单休整以后,就有人挨个分发口粮,所有参与此次任务的人近几天生活物资都由军方承担。 但很显然,大多数异能者都觉得,有一件事比填饱肚子更重要,譬如发泄异能使用后的生理性欲望。 越祁靠坐在墙边,单腿支起,打开自己分到的那瓶矿泉水喝了口,目光百无聊赖的落在门口。 门外有人打了灯,混乱的交迭在一起的影子投印在门前的地上,男人的粗吼和女人的呻吟此起彼伏,哪怕并没有真切看到那些皮肉,也还是觉得荒诞又淫靡。 叁百米长的防空洞主干道使用率并不高,大多数人都聚集在后半段,有讲究的人在自己使用空间加了道帘子,更多的却是借着昏暗的环境,随便拉了个女人就操干。 开始或许还因为有基地军方的人有点放不开,后面被淫乱的环境和身体的欲望影响,眼睛里只能看见这些白花花的皮肉,所有的触感都集中到腹下叁寸,甚至因为群体性行为受到的刺激比在基地隐秘环境中更加强烈。 除了几个女性异能者有资格选择一个或者几个男人外,其他跟队的女人根本没有选择,同时承受叁到四个异能者,身体的每一处都被开发到了极致,嘴里同样被堵着,呻吟声闷闷的。 与混乱一门之隔的洞穴里,错落休憩着没有参与的人,有人习以为常眼不见为净地闭目养神,也有人被外面淫乱的声音影响得心浮气躁。 防空洞内空气变得更加浑浊,通风口几个老旧扇片呜啦呜啦地转着,但是收效甚微,赵司南靠坐在越祁旁边,在这种环境下甚至连水都喝不下去。 他的嗅觉向来敏锐,末世以来唯一让他觉得舒服的味道,是娇然身上的甜香,哪怕是香味最浓烈的时候,他闻着也并不排斥。 侧面丢过来一瓶未拆封的矿泉水,他下意识抬手接住,越祁手里的水已经喝了大半,他晃着半空的瓶子,有些瞧不上的睨他:“行了兄弟,也别矫情了,赶紧喝点,嘴上都起死皮了。” “你瞧见了?”赵司南淡淡反问。 看当然看不见,防空洞内照明设备已经损坏,现在用的还是便携手电筒,光照范围有限,非光照范围两米外人畜不分。 虽然嘴上这么问了,赵司南还是拧开瓶盖,饮用了一口简单的润了润喉。 “赵哥。”有人蹲在他旁边,是安佰源,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怎么了?” 安佰源捏着鼻子,声音嗡嗡的,“赵哥,你身上有没有味道清新一点的植物种子,有的话你帮我催生一棵,我跟你买,我真的受不了了!” 安佰源末世前鼻子就足够灵敏,末世后觉醒了嗅觉方向异能,更是加强了这一特性,有的时候哪怕他自己不用异能,他对气味的感知力也比普通人强上数十倍。 防空洞里面本来就比较潮湿阴暗,哪怕做了防潮处理,但是泥土的腥味还有长时间密闭的霉味都自发自觉的往他鼻子里钻,好吧,这尚且还算是自然的味道,他能忍,可现在,几十个男女体液交融散发出来的腥气、骚气和浊气,再夹杂着防空洞里滞涩闭闷的自然之气—— 呕,他想吐。 安佰源眼巴巴看着面前的赵司南,听说木系异能者都习惯性的会带些种子,他就指望着靠新鲜的植物苟命了。 “有几颗薄荷种子,要不要。” “要要要!” 赵司南借着昏暗的环境从空间里取出几颗薄荷种子,捏在手里,用异能催生出一小簇新鲜薄荷。 安佰源屏住呼吸,双手捧过绿油油的那一从矮薄荷,然后果断地将鼻子埋进去,薄荷的叶片有些刺刺的,但是没关系,他可以克服。 他捂在薄荷里面,呼吸着清新的植物清香,发出舒服的喟叹,然后又有些郁闷地吐槽:“……虽然末世已经好几个月了,可我还是习惯不了——太臭了。” 尸体、植物、动物的各种腐臭味,现在还得加上这种男女淫乱下产生的体液腥臊味儿。 没人应他,他也不尴尬,继续道:“赵哥,你和旁边这位大哥都没加入那些人,是心有所属吗?” 安佰源倒不会觉得是因为他们没女人,赵司南的异能注定他在其他异能者里面备受欢迎,毕竟没人保证自己没病没灾,况且他有注意到,一个面皮黝黑的壮实大叔拉了一个年轻的黑长发姑娘过来,说是要感谢赵司南救命之恩,特地送姑娘过来让他先用。 当然被赵司南拒了。 他压了压声音,仿佛是要透露什么秘密:“那边,就墙边那个霍队也是,据说他末世以来都没动过女人。” 他纳闷道:“你们这些身高180+的是不是都特容易心有所属啊,我怎么就遇不到呢?是我不配吗?” “……因为你太八卦了。”越祁忍无可忍,这玩意八卦到让他都不自觉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结果黑沉沉一片,屁都没看到。 安佰源性子确实挺好的,被怼了还嘿嘿笑两声。没办法,他不管是生活环境还是工作环境都太沉闷了,他再不发展一些自己的小爱好,人都要麻木了。 他掐了两片薄荷叶子含在嘴里,声音含糊道:“我就想找一个喜欢打听八卦的女孩子一起生活,就我和她,我才不想和其他男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人。” 越祁:“……” 赵司南:“……” 以上两位已经和同一个女孩子有过关系的男人,对此只能保持沉默。 安佰源也不过就是说说,他确实很向往两个人打打闹闹一起聊八卦的生活,但他也知道,太难了。 首先遇到这样性格的女孩子就很难,其次女孩子在末世这个环境里保持单身也很不容易。如果她是异能者,可能会因为异能的副作用有一个甚至几个固定伴侣,如果她只是普通人,生活艰难,为了过得更好,她也有权选择依附更强大的异能者。 他既没有办法介意遇到她之前她所拥有的生活,好像也没有办法去干预她以后的生活。 虽然他还没遇到那个让他“心有所属”的人,但只是这么随便假设一下已经足够郁卒。 没办法,大环境如此。 这他奶奶的该死的末世! 板栗 等安佰源终于捧着那簇薄荷挪到离门口最远的角落,越祁早就喝光了一瓶水,他把瓶底往赵司南那块儿怼了怼,“空了,注满。” 赵司南瞥他一眼,直接收了瓶子,从空间里又换了一瓶新的。越祁拿到水倒是没再喝,手指抵着瓶盖轻转,眼睛看向门口那些扭曲的光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才听他叹声道:“还好没带娇娇过来。” 不管是赵司南还是越祁,都不太喜欢在对方面前提起娇然,和娇然关系的转变,让他们对娇然都多了一份隐秘的占有,虽然不至于像安佰源说的那样,完全排他性的只想拥有对方(因为做不到),但也希望自己和娇然都是互为特殊的存在。 赵司南听懂了,他向门外看了一眼,那边是人类最原始且丑陋的欲望所在,那里有多所少人是真的被异能影响,又有多少人只是理所当然地沉浸在自己的欲望之下。 他低低的应了一声,他们之中没有人会希望娇然看到这种社会秩序完全崩塌仿佛聚众淫乱的场面。他们一如既往的想要保护娇然,甚至有些保护过度,都不愿意让她看到末世的残酷。 两人并没有就娇然这个话题聊多久,简短的交流两句便陷入沉默。 洞穴另一边靠墙坐着的霍刑庭却因为敏感的捕捉到熟悉的字眼,而睁开眼,气息有些变化。 守在他旁边一米范围内的军人第一时间感受到他的变化,身体绷紧有些紧张:“老大?” 是个女人的声音,并不柔和,带些沙哑,却铿锵有力。 男人声音低沉,像是从胸腔发出,成熟低哑:“没事,你自己休息,不用守夜。” “是。”她干脆应下,甚至放松肩颈靠在墙上,闭上眼睛,精神却没有一刻松懈。 郭北雁和庞兴一样,都是霍刑庭的副手,两人实力相当,庞兴更多的跟在霍刑庭身边负责武力输出,她则负责小队内务和人员训练,这次也是因为庞兴异能暴动,被强制打断升级,身体受损需要修养,她才跟了出来。 虽然郭北雁并不明白霍刑庭为什么突然决定参加这次防空洞行动,在她看来,长江基地完全可以自己处理这次危机,并不需要他们插手。 他们老大身份特殊,整支军队也是由是上京第一军团直接任命,在其他官方基地看来就和古代钦差大臣下来巡查一样,霍刑庭向来知道分寸,除了最初拔除长江基地毒瘤时手段狠厉雷厉风行以外,之后不管是基地人员任免还是发展建设,他都只是旁观,从不干预。 这次防空洞行动到底特殊在哪,明明开始时老大也并不在意,甚至连晚上的异能者会议都直接拒了并未参加,什么时候临时改变决定的? 郭北雁闭着眼睛回想,好像是半夜时听到最新消息,溧城山因为不明原因,出现大量变异丧尸…… 门外动静似乎无休无止,霍刑庭半点没受影响,心脏跳动缓慢而有力,唯一被发现气息变化时,也不过是听见“娇娇”二字。 只有这两个字,会让他下意识的停驻,不受控制地去关注,哪怕已经过了很多年,哪怕甚至已经不在同一个时空。 * 第二日,天气晴朗。 土系异能者重新将防空洞口打通,骤然瞥见明亮天光,习惯洞内幽暗环境的异能者下意识闭了下眼睛。 众人身后是狭长幽深的甬道,两侧的墙面上,铁门只打开几扇,每一个储藏室都是五六十平,里面规整地摆放着黑色铁皮的的集装箱,箱子上铺了满满一层灰尘。 靠近门口的几个箱子被打开,里面是封存情况良好的谷物粮食,除此之外,另外几个洞穴里面还储藏着各种防寒防汛物资,医疗卫生用品,以及枪支弹药。 总共开了六扇铁门,除了其中一间因为靠近洞口,顶部留有裂痕,洞穴里面的物资大半被水泡烂,其他五间物资均保存良好。 防空洞总共叁十六扇铁门,除了常规通讯室、水库、值班室之类,其他叁分之二都是储藏室,哪怕物资有所损耗,对基地而言也是收获颇丰。 后续物资运送和异能者关系不大,军方已经联系上基地,确认防空洞附近变异丧尸已经清剿完毕,且防空洞内储藏大量物资以后,基地几乎立刻就安排车辆人手过来接应。 防空洞总共清查出叁个入口,为了方便管理,堵了两个,只剩下朝北的正门,也是异能者从山下正面进来的那个门。 门口斜倒着一株一人合抱粗的板栗树,树根大半拔出土地,被各种攻击性异能和炮火轰炸的焦黑一片,从根部向上,一大半的枝干已经变得枯黄,唯独树盖,还泛着绿色,上面挂满了棕褐色带刺的栗苞。 变异植物的果实,听说比普通植物更香甜欸。 刚从阴暗狭道里面爬出来的异能者们,看着这棵粗壮斜横硕果累累的板栗树,不少人都动了心思。 之前想要解决变异植物的心太过迫切,也没时间想太多,只觉得被这颗变异植物投掷过来作为攻击武器甚至还会自爆的刺球十分危险,现在,危机解除,刻在国人骨子里万物皆可尝一尝的dna,它动了。 在末世,基本上没有人会看着食物无动于衷,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靠近地面的那一片被扫荡一空,如果不是这颗变异板栗树本身异化,刺球上面的刺坚硬如钢针,或许被采摘的速度会更夸张。 有些异能是强化身体的,不怕被刺球扎到,早攀着斜横的枝干上了树,还有些没什么得用异能的,就在树下捡那些已经炸开的刺球,直接掏出里面的外壳坚硬油亮的板栗,也收获不少。 “上不上?”越祁下巴朝板栗树那边扬了下,他们站的地方相对平整,离板栗树也有些远。 也不是所有异能者都能毫无负担的跑去摘板栗,有些组织高层自持身份,看了看自己组织人手足够,摆摆手就先下山了,当然也有那种一点都不讲究的队伍,从老大到老小整整齐齐扒在树上,一点都不顾形象。 “等一下。” 赵司南没急着上手,他靠近树干,指节修长且骨肉匀亭的手掌贴在带些生机的枝干上,他对异能的把控力度更为精准,细致地控制着异能顺着他想要的方向催动。 板栗树倒下后,树盖最高处一直无人够到的地方,枝干仿佛重新获得生命一样,绿意充盈,无风自动。 板栗树上以及周边四散着采摘栗苞异能者,突然一僵,后颈发凉。 ……不会吧?这变异植物,没死透? 他们下意识就要摆出或是攻击或是防御的姿势,却见一道道风刃卷过那片枝叶,包裹着从裂开口的栗苞里吐出来的板栗,一粒粒地投掷到树下的登山包里。 脱了刺壳的板栗很快就装满了登山包。 众人:“……”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慨下人家效率之高。 树干下面只能万般艰难才从刺球中掏出板栗的男人手肘捅了捅旁边和他一起捡板栗的女人,那是个木系异能者。 他对着女人抱怨道:“同样是木系异能者,你怎么就做不到像人家那样,直接让板栗从刺球里面自己脱落呢?” 女人同样被赵司南这一手木系异能刺激到了,不过她很快回神,看着男人冷笑一声:“你当年不上清北是因为你不想吗?” 男人:“……” ——下一章就回去! 偷家Hαĩ𝓽ã𝔫gωô.cô𝓶 两日前,从基地到溧城山,五十多公里他们花了将近五个小时,其中有大半时间用在清理路况上,再回头时,除了解决游荡在马路上的丧尸,路况堪称通畅,但还是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车队人数不及原来一半,军方有九成的人原地驻守在防空洞,剩下的几个护持着车队,一直到所有异能者的车辆都从北门汇进基地,他们才和交接的行了个礼,回到了自己岗位上。 赵司南开车远远地坠在车队最后,他们前面是一辆军用吉普,安佰源抱着他的银面金属箱子坐在后座,旁边坐着无趣至极的霍刑庭,他憋闷地开窗远远地朝后面的车挥手。军用吉普很快绕开车流去往基地另一个方向,是实验基地的方向。 越祁和赵司南倒是没办法直接脱队,他们跟随车队一起去了政务大厅,在那里结算本次任务积分。原以为或许需要走些流程,没想到基地直接给他们这些异能者开绿色通道,前后不过一刻钟,两人便一人一个黑色手环出了大厅门。 就他们这速度还算是慢了,因为首次办理手环,录入个人信息就花了将近十分钟,其他和他们一起进去的人,早就在窗口领取到了相应积分。圕請椡艏蕟䒽詀:𝔭ö𝟙❽щ.𝕧ĩp 婉拒了赵珅热情相邀,越祁进了驾驶座,随手把手环丢在中控台,“这玩意可比办身份证复杂,竟然还让录入虹膜信息——里面多少积分?” “二十万。” 过来的时候两人特地看过大厅显示屏,大概估算了下,普通异能者一天大概能够通过各种任务获得80到100积分,这么看20万确实不少。 “两个二十万?” “一人二十万。” 越祁眉尾轻挑,不知道这种积分制度是按照什么制定的,但是长江基地对他们确实大方。 两人没再说话,安静的看着道路前方。 暮色四合,基地各处大门打开,笔直干净的道路上多了很多归家的人。有人孤身一人,浑身是血,脚步拖沓,不知方向;也有人结伴而行,虽然形容狼狈,但同伴皆在,看着也小有收获。 越祁的车从他们身侧经过,向着自己的心安处驶去,脸色平静,心无旁骛。 他们的别墅不算偏僻,但是离政务大厅仍有一段距离,越野车行到别墅区主路不久,左后方一辆军用吉普也拐了上来。两车方向一致,一前一后相距十数米。 越祁看着前方人影,脸上笑容变大,娇然远远的就站在门口,双手搭在眉上,踮着脚,似乎在瞭望。他现在开的这辆车,娇然没看见几次,应该不太认识,他特地闪了两下灯,果然女孩子一下子就笑出来,还往这边跑了两步。 越祁车刚停稳便迎接女孩子一迭声的哥哥,娇然绕着越祁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跟小动物一样,就差扑上去闻闻嗅嗅,最后被男人扣住两只手腕,才老老实实地走在男人身侧。 军用吉普从别墅大门口路过,后座的男人目光下意识扫过院内,女孩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别墅区格外清晰,口中喊的是哥哥,碎碎念着自己的欢喜,眼角眉梢是压抑不住的雀跃。 他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娇娇,他总能不经意间从这个陌生女孩身上看到娇娇的影子,他每次任务回来,他的娇娇也是这般绕着他转,只是他的娇娇身体虚弱,没有这般活泼,却也会一迭声地唤他—— 小舅舅。 郭北雁目不斜视地在前方开车,却敏锐地感知到,老大的情绪似乎突然就变差了,一整个低气压在狭小车厢内弥漫,不过瞬间,这种情绪便收敛,男人又重新恢复冷硬强大,仿佛无坚不摧。 另一边,越祁拎着娇然,第一个踏进屋子,等看清室内模样,他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不知道又犯什么毛病,莫名其妙走在最后,还表现得异常安静的薛炎: “你们这是……被偷家了?” 薛炎干巴巴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 问得好,确实被偷了,偷了你家的。 赵司南落后一步踏了进来,别墅大厅空荡荡的,除了餐厅那边还剩一个实木的长条餐桌配几个高脚圆凳,其他的所有东西,沙发、茶几、椅子,甚至连墙角的储物柜都没了。这栋别墅本来就是简装,现在失去所有家具,显得更加空旷没有人气。 他目光从一干人等脸上扫过,薛炎一脸麻爪生无可恋,娇然安静地垂下眼睫,似乎有些紧张睫毛颤颤的,苏陌白眼神几次落在娇然身上,比原来多了几分明目张胆。 所以—— “苏陌白异能暴动过?” 越祈捏着娇然柔软的手指,缓缓将目光移到那个十八九岁少年身上。 惩罚 苏陌白罕见的穿了件白衬衫,并不规规矩矩的板正,清瘦的身姿笔直挺拔,带些少年人特有的青葱俊秀,瞳孔极黑,眉目却清朗疏阔,眼尾处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缱绻,和以往沉默阴郁的模样大相径庭。 “是我瞎了吗?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他异能暴动后身子残破虚弱苟延残喘的凄惨模样。” 越祁面无表情地盯着苏陌白,语气平静无波,只是后半句语速稍快,尤其是说到“残破、虚弱、苟延残喘、凄惨”等词的时候气音加重,稍显刻薄。 娇然被他握住一只手,另一只手本来自然地挽在他的手臂上,她是最先感受到越祁隐忍的情绪,她的手指被圈在男人掌心,圈住她的力道加重,有些疼了,她却不太敢吱声。 她现在心情有些复杂,倒不是惊慌失措或者是没有守住自己的愧疚,而是有些心虚忐忑,类似于,瞒着家里和学校男生早恋结果因为好奇偷吃禁果还被家里发现,担心被责骂这样的心情。 她可怜巴巴地耷拉着肩膀,已经做好了被越祁责骂的准备。 ——她始终将越祁放在哥哥的位置上,哪怕两人发生亲密关系,哥哥这个角色在她心里仍然牢不可破,不可动摇。 苏陌白坦然地和他对视。 得偿所愿以后,他的心情一直都是飘着的状态,他并不觉得自己和娇然的关系有多见不得光,不然也不会故意叫出声让薛炎发现,就算娇然和其他人有那方面的关系又怎么样,他一点都不介意当叁或者当四,他的野心向来直白,只在娇然面前才稍作掩饰,现在他不想藏着掖着,他也想光明正大拥有娇然。 他目光不受控制地又想去追随娇然的身影,却在看到娇然对越祁无意识的服从和依赖时,一直飘着的心情稍微往下沉了沉。 他喉间动了动,吞下即将出口的,稍带挑衅意味的话,低眉顺眼地垂下脑袋,表现得和娇然如出一辙,一副欺负了女孩子以后任由女方家长打骂、和女孩一起承担家长怒火,老实痴情又有担当的模样。 从坦然无畏到装模做样惺惺作态,苏陌白用了叁十秒不到。 越祁直接气笑了,“……行,好样的!”他下颌绷紧,微眯下眼盯着对面的苏陌白,突然转头又看向身边的娇然。 两人都垂着脑袋做认错状,一对少年男女,两人年纪相仿,看着确实要比他们这些年长六七岁的哥哥们般配,满腔怒火中泛上酸意,他胸膛剧烈起伏一瞬,不再看任何人拉着娇然大步往楼上走。 娇然没反应过来,两只脚磕绊了下,又被男人扣住腰扶稳。 “哥、哥哥……” 娇然一边被他拉着上楼,一边仓惶回头看向楼下,男人步子又大又急,轻轻松松便可横跨好几个台阶,娇然跟不上,走得跌跌撞撞踉踉跄跄。 楼下几个人看得心惊,苏陌白克制不住上前一步,被薛炎拦下,楼上越祁走到拐角,直接伸手将娇然竖着抱了起来,就像抱小孩一样。 娇然双手撑在他肩膀上,甚至来不及看楼下几人表情。 苏陌白隔开薛炎拦着他的手臂,继续向前,又被薛炎圈着脖子拦住,他带着几分火气瞪向对方。 薛炎早看他不顺眼了:“干什么干什么,人家哥哥管教妹妹你也要管,你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啊。” 苏陌白:“……” 他现在,还没有身份,也没有立场。但是那两人也不是纯粹兄妹关系啊! 苏陌白看向楼梯方向,深吸一口气:“……我担心娇然挨打。” “不至于。”薛炎一口反驳,他想着越祁从小到大教训妹妹的场景,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顶多挨一顿骂。” 不过,以前只是教训妹妹,现在妹妹又多了个身份,薛炎突然也有些不太确定。 “应该……不至于吧?” 赵司南收回看向楼梯方向的目光,没有理会他们之间的讨论,拎着装了小半板栗的背包,向着空荡荡的餐厅走去。 他把背包放在仅存的那张长桌上,拉开拉链后,里面的板栗油亮光滑,散发着变异植物果实特有的清香。 他们收获颇丰,大半板栗被收进空间,剩下的这些原本留着拿给娇然看,她肯定会欢欢喜喜地接过去,然后反反复复地把玩,接着会有些期待地问他,能不能做糖炒板栗,不放糖那种。 她喜欢在稍冷的天气吃糖炒栗子,不加糖干炒,炒熟后带着滚烫热度的板栗握在手心取暖,等温度稍冷,再扒开外壳吃里面金黄粉糯的果肉。 赵司南立在桌边沉默片刻,才又拎着那袋板栗进了厨房。他没试过糖炒板栗,可能需要些时间,多试几次。 楼上,娇然横着身子面朝下地被按在哥哥腿上,她今天穿了白色的衬衫,领口开得有些大,布料也有些透,里面搭了同色的抹胸,下身配了件蓝色牛仔裤,修身款的,包裹着她的臀线,饱满又挺翘。 越祁的手掌并没有按在她的屁股上,而是按住她的腰,衬衫有些短,动作间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腰肢。 娇然脑袋垂着,她已经挣扎过一波了,结果被越祁无情压制—— 娇然觉得有些丢脸,她十叁岁以后,哪怕是犯了错,也没被这样对待过,这种惩罚方式,是她十叁岁以前才有的待遇,被小鸡仔一样翻过身按在腿上,而后屁股蛋遭些殃。 这个流程她小时候熟得不能再熟,可现在,她都长大了,哪怕还没被打屁股,这个姿势也足够丢人。 “哥哥,我错了……” 娇然有气无力,胸前的两团绵软被男人硬邦邦的大腿顶着,有些难受。 她突然想起,之所以十叁岁以后没再被这样惩罚,好像就是因为她当年胸部开始发育了。女孩子胸刚发育时脆弱又敏感,里面有两团硬硬的核,稍微碰到就疼得不行。 她记不太清那次是犯了什么错,好像是放学没有按时回家,也没有给司机消息,直接和同学一起去学校后面巷子里的书店里看杂书。越祁找到她的时候天都黑了,二十岁的青年喘着气焦急地找过来,看到她时先是表情一松,而后脸色阴沉地拎起她就走。 那天在车厢后座,她屁股挨了两下,胸前刚刚发育的地方被没轻没重的磕碰到,她抱着胸,哭得又惨又可怜,最后委屈巴巴地在越祁怀里睡着了。 ——“哪里错了?” 男人声音响起,仿佛和当年车厢里的那道声音重合,只是比二十岁时更加成熟些。 她感觉胸口好像又开始疼了。 ——娇娇:不管什么错,先认了再说 ps:从九点一直写到现在,我真的是小垃圾 违心 娇然抬动了下身体,又被男人轻飘飘按住背,被胸衣包裹住的乳房又撞在男人的腿上,她闷闷地哼了声,干脆收了力,没有骨头一样软塌塌的将自己晾在男人膝盖上。 她现在的身体,可不是小时候前后一样完全没有起伏的样子了,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哪怕面朝下没有一点形象的摆烂,也能清晰看到女孩腰侧凹下去的线条,以及臀部饱满的弧度。 女孩的身子是软的,胸前更是格外软,压到他梆硬的大腿时,他甚至有一瞬间担心会不会撞坏掉。 越祁手掌落在娇然的后颈,轻轻地捏了捏,娇然后颈和背部向来敏感,温热的手指捏住皮肉时,她后颈一麻,娇然摆不下去了,反应极大的向前挺动身体,想要躲开那只手,甚至一点都不怕摔倒的在男人膝盖上翻滚了下。 越祁眼疾手快地将她捞住,也没再将她横放着压住她,而是面对面地抱着,娇然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腿上,手臂自然环上他的脖子,脑袋枕在男人的肩膀处,她先发制人地卖乖一样,嘟起嘴巴,胡乱地在男人脖子上亲了两下,一点诚意都没有地再次认错。 “哥哥,我错啦~” 她的嘴巴还贴在男人的脖子上,嘴唇润润的,碰到男人皮肤时柔软又带些湿意,她吐字也不太清晰,带着糯糯地鼻音,在撒娇。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接着伸手遏制住女孩脸蛋,他垂眸看她。 娇然粉白的脸蛋上被他手指捏下去几个窝窝,鼻尖小巧,红润地嘴唇被捏得有些嘟起来,她乖然地抬眸看他,满眼信任,仿佛他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哪里错了?”他再次平静问。 娇然表情卡了卡,她刚刚都差点觉得要被亲了,结果…… 越祁看着女孩苦恼地皱起小眉头,他松开捏住女孩脸蛋的手指,粗粝地拇指抚过女孩柔嫩的嘴唇,轻轻地揉了揉,女孩嘴唇更红了。 娇然并没有觉得男人的动作有什么含义,她苦思冥想,一时之间竟然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她的确是为了救人的,只是救人过程当中开了小差做了些会让自己快乐的事情。 娇然答不出来,她总不能说因为没经受住诱惑,稀里糊涂的就让自己快乐了吧? 越祁干脆换个问题,淡声道:“谁主动的,到哪一步了。” 如果他只是哥哥,问娇然这种问题,他自己都尴尬,甚至都不会开口,但他不是,他带着除了哥哥身份以外的私心。 他看到娇然脸红了,显然也不太适应和哥哥聊和别人的私密话题,她支支吾吾:“我、我主动,帮他的。” 她垂着脑袋又小声辩解下:“总不能不管他。” 至于后一句到哪一步,她没回。 其实只要让苏陌白吸够自己的奶水就好了,最后和他发生关系,好吧,确实是她没把持住,她被苏陌白舔到动情,身体分泌乳汁后欲望又进一步加深,层层堆积的欲望让她想不到更多,只想要快乐。 可现在—— 她悄悄抬起眼睫,从睫缝中看越祈,带着些小心翼翼:“哥哥,你不开心嘛?” 越祈并不想把糟糕的情绪传递给娇然,但是他们两个人太熟悉彼此了。娇然往下滑了滑,将自己埋在男人的胸口,抱住他的腰。 “哥哥,对不起,你别不开心。” “你两天没在,我很想你。” 她的声音和身体语言一起向他表明,她很想他,很依赖他,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是这个世界上血缘关系最亲近的人。 越祁看着女孩毛茸茸的发顶,沉默良久,才缓声道:“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在想——” 他似乎笑了一下,胸腔在娇然耳边震动,娇然听见他用平时的语调说: “我们娇娇有几个男人怎么了,难不成还要在一颗树上吊死。” 这话说得违心,因此他手掌按住娇然的后脑,不让她抬头看自己的表情。 “不喜欢谁咱们就踹了谁,换一个更乖的。” ——越祈:踹了他(们),是真心的,其他都是假的 舔干净 娇然后脑被男人的手掌按住,耳朵贴着男人的胸口,她没办法抬头,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也辨别不了他的情绪。 她安静了会儿,环在男人后腰的手指动了动,指尖隔着一层衣料,在男人坚硬的后背轻轻划动。 她在哄他,反反复复地在他的背后写——“最喜欢”。 几个字笔画很多,娇然写到第叁遍的时候,越祁才寻到规律,腰腹肌肉因为女孩手指的动作下意识绷紧,等反应过来是哪叁个字的时候,心里突然就软塌了一块。 他手掌失了力,从女孩后脑滑到后颈,虚虚扣着。 “哥哥。” 娇然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扬起脸蛋看他,声音甜甜的,直白又坦诚,和手指上的动作同步,她说:“最喜欢你了。” 胸腔中的情绪在一瞬间激烈到难以克制,后颈的手掌倏地扣紧,连同环在女孩纤细腰肢上的手臂一起,将女孩重重地扣在怀里。 这一下有些失了分寸,娇然被撞得有些疼,她听见耳边粗重的喘息,而后耳尖被咬住。 粉白莹润的耳廓被舔弄得有些发红,娇然没打过耳洞,耳垂小小一颗,带着透明的肉感,另一边隐在发丝里,被男人抚住揉捻,有些肿了。 同样肿了的还有娇然的唇,她舌根被吸得有些麻,唇舌交缠时津液不住地分泌,又被两人吞吃,娇然仰着脑袋感受到脖颈细腻的皮肤被含在口腔吸吮的力道,她第一次从越祁身上感受到贪和急,她好像要被吃掉了。 衬衫领口开得更大了,露出一半白皙圆润的肩膀,白色的抹胸没有肩带,两团浑圆被纠缠挤压,浅粉色的乳晕半遮半露,堪堪挂住两颗挺立的小乳头,或许是压得太过了,左边乳头终于解放时,细细的水线喷射出,溅在男人的脖颈上。 喷奶了。 越祁顿了下,女孩嫩红的乳头上还沾着一滴乳白色的残液,他指背擦了下,乳头软软的,更多的奶水沁了出来。 娇然也低着头看自己的胸口,而后便听见男人低哑的声音:“……帮哥哥舔干净。” 舔什么? 娇然懵然抬头,便看见男人仰着修长的脖颈,上面湿漉漉的是溅上去的奶水,男人喉结似乎有些难耐的滚动,娇然扶住他的肩膀,将脸蛋凑过去,伸出舌尖轻轻地在上面舔了舔,喉结剧烈滑动,她舌尖追着滚动轨道,最后张口含住。 男人喘息声更重,他手掌抓住女孩两瓣饱满的臀肉,而后嫌手下衣料粗糙碍事,一手移到前面拉开女孩牛仔裤拉链,连同里面的内裤一起扒了下来,滚烫的手心终于毫无保留地紧贴住女孩挺翘的臀部。 娇然上面沁着奶水,下面的穴也泛起了淫水,两瓣臀肉被男人抓住揉弄挤压,牵扯到了穴口,更是难受得厉害,她细细哼了两声,牙齿咬住男人的侧颈,眼睛润润地带着水意,含糊地开口:“哥哥……” 她拖着甜软的嗓音,带着些撒娇渴求。 粗粝的手指探到女孩私密处,揉开那道肉缝,带着湿滑的水意寻到肿胀探出的花蒂,带了些力道揉捻起来,娇然娇喘着抱紧他的脖子,不受控制地想要绞紧腿,却又被强势地分开。 她脸蛋埋在男人肩窝,呜呜咽咽,花蒂被蹂躏得颤颤巍巍,终于被松开后,下一秒修长的手指便顶进后面的小穴,穴肉被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无间隔刺激到,剧烈地痉挛几下,透明的淫液顺着手指抽插的动作,从男人指缝中滑下,粘稠滑腻。 ——好卡啊 咬紧 г𝖔𝖚s𝓮𝔴𝖚.𝖚к 娇然浑身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液还是其他体液,她双腿缠在越祁腰上,一片狼藉的花穴蹭着男人结实的腹肌,男人腹肌并不夸张,却也能感受到明显的沟壑起伏,此时那一整块漂亮的腹肌上,像是刷了层亮晶晶的蜜液,随着男人的动作肌肉层迭起伏,性感有力。 两人身上都有些湿滑粘腻,赤裸的手臂有些抱不住男人的脖颈,娇然不着片缕的身体向下滑了滑,腿心卡住滚烫坚硬的一根,她抬起屁股不得章法的乱蹭,直蹭得那根硬物水光淋漓。 两人面对面贴紧,娇然胸前不断分泌的奶水,仿佛成了某种助兴的道具,随着奶水的分泌,娇然欲望越发盎然,下面潮起潮落吐了几次水,却偏偏没有得到半点馈赠。 娇然心里又痒又急,一边摆动腰臀下穴蹭着那根坚硬隔靴挠痒,一边呜咽着讨好似的舔吻男人的下颌和脖颈,有时受不住了还会龇出小尖牙咬一咬,而后又伸着舌尖顺着齿痕印记舔。 身上的男人似乎不为所动,只是小打小闹的给她尝尝味道,却不曾真正的喂给她。看圕請到首發䒽詀:r𝔦r𝔦щ𝖊𝖓.c𝓸𝓶 娇然都要急哭了,眼睛里蒙着一层雾气,就连眼睫都湿漉漉地粘在一起,委屈,又没有什么攻击力,最过分的报复不过是龇着牙齿叼住男人颈间的皮肉磨,那么点微痛的刺激,不仅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反而给男人带去性愉悦感。 “哥哥……” 她含糊地又唤了声,期翼男人赶紧给她想要的,却只听见男人暗哑得不行的声线,压抑地问她:“要什么。” 娇然隐隐约约感受到,哥哥好像有些变了,思绪混沌间也容不得她有更深入的思考,她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此刻却只顺着自己的欲望开口:“哥哥、哥哥……进去好不好,入一入它……好难受呜呜……” 女孩子在床上向来被惯得不行,不管是越祁还是赵司南,对她都维持着一份兄长式的关照和体贴,不需要她求什么就给她安排得妥妥贴贴,从来不会让她被欲望折磨太久,苏陌白更不用说,恨不得做娇然的狗,极尽讨好之能,对她予给予求。 娇然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被欲望控制的情绪了,上一次还是刚获得异能,不知其法便被使用异能后的负面影响左右,之后就再没有有过现在的这种情况,在性事上被惯坏的女孩子也没有什么脾气,就是委屈,腔调里带些啜泣。 越祁被娇然哭得有些心疼,他舌尖卷了卷,咽下那些恶劣的在男人床上会被吐出的骚话,他抱着娇然在卧室走了走,垂眸亲吻女孩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哄小孩一样,手掌顺了顺女孩的背。 当了十八年哥哥的本能,还是压过了突然升起的男人在性事上的恶劣,他控制着肿胀的性器,终于顶进了女孩饥渴难耐的小穴。 娇然纤薄的脊背绷紧一瞬,而后在男人的安抚下慢慢放松,又不敢全然放松,被抱着入的姿势,进得太深了,娇然又是第一次尝试,总有种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被捅穿的慌张。 两人皆是缓了缓,娇然的腿还圈在男人腰上,她能够感觉到男人腰部绷紧的肌肉和大腿上勃发的力道。越祁抬脚走了几步,却不是朝床的方向,明明步子很稳,每走一步穴里面的性器却顶得更深。 娇然蹙着眉头哼了哼,更用力地攀住男人的身体,她就像是一只快要落水的猫,微微炸开毛,努力伸着爪子抓一切能够抓到的,生怕自己一不下心坐下去,沾湿了毛毛。猫爪慢慢地脱了力,炸毛的小猫身体往下滑了滑,恰巧有东西顶了上来,毛毛湿了。 “……哥哥、不行、太深了、吃不下……” 娇然自己全凭感觉,并不知道话里的意味,越祁却被她激得,咬她耳朵,在她耳边哑声驳斥:“是娇娇太浅了,哥哥还没有完全进去……” 越祁并没有用力顶,可就是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来的这一下,更磨人。又被撞了一下,娇然也不知道是撞到哪儿了,整个小穴都麻了,她一条腿终于支撑不住滑了下来,又被男人捞起来,固定在腰上。 男人将她抵在暗色的门板上,黑色的门板,映衬着女孩白皙透粉的肌肤,长发微湿黏在皮肤上,带着凌乱色情,女孩腿被分开,顶着男人的跨,粗硬的性器终于在女孩软烂的娇嫩的穴里面抽插。 门板严严实实地嵌在墙里,只有偶尔力道过大,身体撞在门上,锁芯咬紧又松开时,会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在喘息、呻吟以及肉体撞击声愈重的卧室,这点声音微不足道。 娇然被撞得有些神志不清,一手虚虚搭在男人结实的小臂上,另一只手胡乱地按在身后门板上,而后滑落搭在门把手上,金属质感的凉意被握在湿润滚烫的掌心,娇然随着男人的动作握紧又松开,雕着精致花纹的门把手被女孩的体温渐渐捂热。 又一下,入得有些深,撞到了稚嫩的花芯,娇然小声尖叫了下,手压着门把,门短暂地开了一道缝,又瞬间被合起。男人伸出大手圈住女孩手背,两只手一只纤细白皙柔软无骨,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交缠着迭在一起亲密又色情。 咔哒一声,锁舌彻底被咬紧,只有细微呻吟从短暂开合的门缝中溢出。 ——采访下:为什么非要在门板上做? 爱液 末日后的黄昏,总带着一股苍凉,残阳被升起的夜色吞没,连天边最后一丝斑斓都被染上暗色。 别墅隔音挺好,却也败不住有人不做人,门板开合的瞬间,逸散出的声音被楼下几人敏锐捕捉到,很快又被门板隔开,戛然而止。 楼下客厅,苏陌白沉默着盯着楼梯方向,强制性地收回自己下意识铺过去的精神力,精神力一时没了方向,茫然四顾,在那扇颤抖的门前留恋地缠了缠,而后离开二楼区域,铺满别墅一楼,他顿了顿,终于抬起有些僵硬的腿,朝厨房方向走去。 厨房光线昏暗,流理台上摆放着处理好的板栗,赵司南垂眸,捡起一颗新的板栗,右手拿着一把锋利的银色尖刀,锐利的顶端刺进板栗油亮的外壳,拉下一道裂口。 有脚步声靠近,他漠然地瞥了一眼,而后不紧不慢的继续手上的动作,刀片微妙地换了个方向,从那道裂口横切而下,两道裂口交叉,一丝不苟的形成漂亮的十字花。 他垂眸看了眼时间,还有七分钟基地通电,他将手里最后一颗板栗放进容器,加水,开火焖煮,厨房的热度在升高,白色的雾气在空气中蒸腾,锅里的清水被煮成浅褐色,咕嘟咕嘟地在板栗间冒着水泡。 赵司南的手很稳,糖、水、油,按照比列混合在一起,调成蜜色的糖稀,金属的筷子和透明的玻璃容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厨房里除了筷子搅拌的声音,就只剩下热锅中开水沸腾的咕嘟声,安静又吵闹。 苏陌白站在门口,看了半晌后,开口,少年的声音因为某种情绪,显得有几分晦涩。 “我的异能,因为娇然,升级了。” 赵司南手上动作一顿,蜜色的糖稀里,似乎还有些白色的晶状颗粒没有完全融化,随着搅拌动作骤停,晶状颗粒随着惯性晃了晃,而后脱力一样,在玻璃容器的底盘稀散的浮了一层,缓慢融化。 他抬眼,第一次将目光落到门口男生身上。 苏陌白在一行人中最特殊,他是唯一一个由娇然带进来的人,除了知道他和娇然同校外,他们对他一无所知,如果不是他在末世降临最混乱时期护过娇然,他们几人肯定不会让这样陌生的不稳定因素进入小队。 不过,对方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想法,只是不远不近的守住娇然,对娇然的动静有着超乎寻常的在意,这种在意在娇然异能觉醒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因为精神系异能的特殊,只要他愿意,小队里所有人对他而言就没有秘密。 一个从开始就知道娇然异能秘密的少年,一个处心积虑接近娇然得到娇然的人。 赵司南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少年人的青涩里面,往往隐匿着孤勇和莽撞,苏陌白却恰恰相反,未达到目的时,他将“蛰伏”诠释得彻底,这样的一个少年,哪怕野心得到满足的当下,也不会莽撞而自信的过来挑衅,或者,不可能仅仅只是挑衅。 苏陌白对一切目光都接受良好,他微微偏了偏脑袋,基地灯光亮了。 “娇然的异能,除了最明显的、分泌的奶水以外,她身体分泌的其他体液,也一样具备异能效果,只是效果较奶水而言,稍弱。” 苏陌白既然开口,就不会吞吞吐吐词意含糊,他吐字有些慢,却很清晰:“泪液、汗液、还有……情动时的爱液。” 苏陌白是第一个给娇然舔的人,另外两个,不管是越祈还是赵司南,自持年长和身份,哪怕是和女孩做了,性事上也向来收敛,宠爱纵容,却也不会玩那么花。 他俯身含住娇然的穴时,女孩子生涩又好奇的反应,无一不在表明他是第一个用嘴唇亲吻女孩下面的男人,他是她的第一次,哪怕是嘴。 他舔弄勾缠,含吮吸咂,明明自己也是第一次,却一边探索,一边极尽所能的用唇舌取悦娇然,女孩的反应让他欢欣雀跃,她吸气时的喘息,颤抖的身体,克制不能时插进他头发里的指尖,都让他沉迷。 最后,女孩如愿泄在他口中,也让他发现了自己的异能都无法发现的,女孩身体的小秘密。 赵司南眸光微暗,所有的体液都必须吃够一定的量才能够感受到异能的作用,泪液和汗液忽略不计,唯有爱液—— 他控制自己的思想,尽量不去想对方是用什么样的姿势吃到娇然的爱液,娇然被吃时是不是很乖的张开腿,她身子娇,穴肉更是嫩,手指抚弄时水汪汪软嫩一片,含住时轻轻一抿,是不是就化成了一口甜水…… 他眸光明昧变化,最后清明稳定。 ——赵司南:他就是在挑衅。 脚心 н𝑒i𝓎𝑒sн𝓾Ku.coм 赵司南的情绪向来很稳,一方面是因为他天性淡漠,很少有人或者事能引起他情绪波动,年少时伴随着他医学天赋卓绝一起传出来的,是他的冷血和漠然,美名之下隐藏着对他的质疑和恐惧。 甚至连从小教养他长大的祖父,在他面无表情习以为常地对着病人狰狞恐怖的残肢施针以后,都对他的未来产生一丝犹疑。那是他第一次完整的在病体上施针,没有同情、没有紧张,也没有恐惧,没有这些多余的情绪,他的手超乎寻常的稳,他眼里看到的不是虚弱的需要救助的生命,而是一丝不苟需要严谨执行任务,他不在乎生命在他手上是重焕生机还是渐渐流逝。 他没有慈悲心。箌梿載渞髮䒽詀閱讀罘蒾路:➄❾щ𝓽.𝒸öm 十二岁的少年,尚且稚嫩,却敏锐的察觉到至亲对他的矛盾,烈火烹油的夸赞后,是长久的迟疑和退避。 而后他学会了伪装。 性格底色不变,却增添了些温和,他渐渐长成大众期望的中医世家继承人该有的温润慈悲的模样,吸纳最核心的医术,将数百年留存下的药理和针法融会贯通,而后十八岁,他选了西医。 他想,他这么稳的手,或许更适合持刀。 蜜色的糖稀涂抹在沥干水分的板栗上,板栗规规矩矩、整整齐齐摆在烤盘上,而后被推进烤箱。 烤箱功率过大,电路有些不稳,厨房顶上的灯刺啦刺啦的看着似乎有些接触不良。 赵司南执起搁在一旁的银色尖刀,用干净的棉布细细擦拭,刀片薄而锋利,光可鉴人,隔着一层玻璃镜片,他的眼神模糊不清。 苏陌白似乎听见他轻笑一声,而后便是年长者讨人厌的居高临下的指导,语气从容得有些傲慢。 “你在得意?作为第叁个被娇然选择的人却第一个发现这个事情?” 烤箱持续运作,空气中逐渐弥漫开板栗焦香软糯的甜味。 “娇然心软,你这个‘被选择’里有多少‘巧合’和‘意外’,娇然不知道,你自己也不清楚吗。 至于异能——” 他停顿片刻,侧眸,看向少年,甚至有几分诚恳,“多谢你给了我一个新的研究方向,单一样本只会导致结论不准确,我想,我需要亲自验证。” 苏陌白:“……” 少年咬紧腮帮子,黑色眸子里闪过一丝懊恼。 他主动分享出这个消息,除了不希望娇然的异能因为信息不足被耽误研究,确实还带着其他几分不可言说的心思,大概是一种暗戳戳的炫耀,毕竟他的炫耀对象,是娇然的第一个男人。 * 窗户被推开,夜风吹过白色的纱帘,卷走室内浓稠潮湿的情事过后的气味。 娇然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脸上还带着剧烈运动后的潮红,黑色的发丝缠绕在白嫩瘦弱的肩颈,整个人看上去热腾腾又湿漉漉的,或许是太热了,深色的被子里探出一截纤细的小腿,白皙的皮肤上印着几枚绯色的痕迹。 越祁从窗前离开,弯腰捡起床边地上的一个枕头,枕头一面印着巴掌大的深色湿痕,他赤裸着上半身,下面只松松垮垮的套着一条黑色运动裤,裤腰系带没有扣紧,有些落拓的挂在男人跨上,动作时腰腹肌肉起伏,充满力量感,有些性感。 娇然侧枕在床上,有几分惺忪地看着,然后突然翘起白嫩的小脚踩在男人的小腹上,圆润的脚趾透着浅浅的粉色,豆蔻一样,勾住男人的腰带,无意间往下带了带。 娇然:“……” 皮了这么一下后,她又有些怂,讪讪地想要收回脚,却被一只大手截住了脚腕,重新按在小腹上,甚至是更往下的地方,那个地方太敏感了,不过是踩了两下就昂扬勃起。 越祁手上力道大了些,拇指缓缓摩挲着女孩精致的脚踝,带着几分留恋,嘴上却问:“不想起了是不是。” 娇然一条腿抬起,有风从被子缝隙中钻进去,吹得娇然屁股有些凉飕飕的,她缩了缩腿,没缩回来,只能敞着腿,乖乖讨绕,一点都看不出主动伸出脚踩人的恶劣模样。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嗯。”男人应了一声,却没松开,略带薄茧的指腹抚过细嫩的脚背,握住足弓处。 娇然的脚很好看,不是瘦长那一挂的,粉嫩圆润,带些精致小巧,适合放在手中细细把玩。 娇然被他摸得有些痒,玉润的脚趾翘起,深色的被子从小腿向上滑,露出更多的肌肤,她抬起另一只脚想要去解救自己,却被男人蛮横的都擒在手里。 如果男人在贴近她一些,双腿会自然弯曲迭起,膝盖压低靠近胸口,屁股会因为这个姿势被迫抬起,露出藏在深处的花穴,而后会被握住脚踝正面进入……这方面的印象太过深刻,只是想想受尽好几个小时鞭挞的地方就开始发麻,那边还肿着呢! 她眼神不自觉移向脚掌下肿起来的东西,有些小警惕。 越祁没注意娇然的眼神,他捏了捏女孩柔嫩的脚趾,而后在娇然莫名其妙的目光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在女孩娇嫩的脚心,顶了顶。 娇然:“……” 女孩子瞳孔颤了颤,目光破碎,甚至连哥哥的形象都有些碎得稀烂,男人挺跨的姿势莫名色气,额前发丝有些凌乱的垂着,遮住他的眼,让他看上去有些陌生。娇然抬手咬住了自己的指节,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男人的表情,那层布料终于被除去,湿滑的触感顶在脚心,滚烫的、带着经脉跳动的,被男人一下一下地,撞在柔嫩的脚心。 娇然膝盖往下木头一样僵硬着,任由男人握住她的脚掌顶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她有些不确定的喊了声:“……哥哥?” “嗯。”越祁应了一声,夹杂着压抑混乱的喘息。 ——娇然:我可能需要重新认识下我哥哥。 清白 娇然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朝着一种特殊方向进化。 异能者身体强度和五感敏锐程度都会异于普通人,这是异能带来的一种正向进化,有利于异能者适应末世极端的生存环境。 娇然刚查出异能时,原本以为自己也会拥有这样强大的体质,谁知道她异能展现方式奇葩就算了,个人体质方面竟然也没有任何变化,她还是那个脆弱的、一不小心就可能受伤嘎掉的普通人,不管是对冷热的耐受程度、身体强度还是五感敏锐度,其他异能者通过异能获得的,她都没有。 可现在,她的身体韧性好像增强了很多,自我修复的能力也比之前要强,叁个多小时的激烈性事以后,她竟然没有像以前那样昏昏欲睡,小腹暖洋洋的,身上最初弄出的痕迹已经淡了很多,皮肤光滑细腻透露出一种健康的莹润光泽。 她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细细打量自己,眼睛润润的,眼尾处有些红,她刚用冷水洗过脸,脸上还沾些水珠,下唇还有些红肿,是越祁看不得她咬自己的指节,将他的拇指塞进来后……揉的。 娇然抿了抿唇,在镜子前侧身打量了下自己,和上楼时应该没有太大区别,应该吧? 她走出卫生间,越祁正靠在门口等她,快速打量她一眼,把人往自己身边拉了下,“怎么没换身衣服?” 娇然里面衣服换了,外面却还穿着上楼的那身白衬衫配牛仔裤,牛仔裤修身款的有些紧,托住娇然的臀,她下面还没有恢复好,有些磨。 听见越祁的问话,娇然幽怨地瞅了眼他身上几乎看不出来换过的衣服。几个男人对的物质要求都很低,除了给娇然搜集了不少款式的衣服以外,他们自己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纯色基础款,除了末世初期还有些个人偏好,之后都是相同款式的衣服一沓一沓的收集,主打一个快捷方便。 娇然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鼓了鼓脸颊,“掩耳盗铃用的。” 越祁第一时间明白她的意思,有些想笑,亏她还知道这是掩耳盗铃。 他一手搭在娇然肩上,将她往自己身前揽了揽,一边开了房门问她:“那我们在楼上这长时间干嘛,谈心啊?” “不行吗?”娇然反问出口,下一刻就自己否决了,就她哥哥这个性格,哪里会和人谈心啊。 她叹了口气,明明知道不会有人问,却还是组织语言胡编乱造,“那我就说你打我吧,打完之后又哄我,哄到一半又打我,一边打我一边道歉,说你知道错啦,下次再也不敢啦~然后哭着求着要我原谅你,哼~我就不!” 她编得还挺开心,脚步都轻快起来,越祁脸上都不知道摆什么表情了,扯了扯唇角,手臂压着女孩肩膀,避免她想太美想飘了。 两人一起下楼,楼下还是空荡荡的,少了几件家具,这栋房子更像是几人简单停留的驻地,而不是要长久发展的“家”了。 餐厅灯亮着,另外叁个人围着餐桌坐着,听见动静都抬眸看了过来。 赵司南的视线非常快速的在娇然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收回;苏陌白目光直白毫不掩饰,紧紧地盯着娇然,至于娇然身边的男人,被他刻意忽视了;本该最正常的薛炎好像也不太正常,看向娇然时还有些担忧,看越祁时则带着谴责。 娇然脸皮还是太薄,看见几人脚步下意识一顿,而后被身后的越祁推着向前走了几步。 “都吃过了?” 越祁将娇然安顿在长桌一角,语气寻常的问了餐桌旁的几位。 “吃过了。”薛炎语气有些硬邦邦。 越祁奇怪地看他一眼,也没在意,低头问娇然:“想吃什么。” 娇然还没开口,旁边赵司南已经从空间里取出食物,他的空间属性特殊,几乎没有时间流逝,食物存进去什么样子,取出来还是什么样子。 一碗红豆粥还冒着热气,旁边是一小碟去了壳的金黄透亮的板栗仁。 很明显的一人份。 赵司南先把碗推到娇然面前,而后才心平气和地对越祁道:“你的在厨房。” 越祁挑了下眉,拍了拍娇然脑袋,“你先吃。” 他自己则去厨房找给他留下的食物了。 薛炎也跟着离座,追着越祁一起去了厨房。 厨房里没有特意保温的粥早就冷了,板栗也没去壳,仔细看卖相也不太好,越祁也不在意,捏了一个尝了口,外面的糖稀烤焦了,吃起来有些苦,里面好像还没熟,硬生生的,和娇然面前软糯金黄的那几粒比起来很明显这些都是赵司南尝试过后的残次品。 他没准备端出去和娇然一起吃,就这么站在厨房流理台前,囫囵着将冷了的粥吃干净,这么一碗粥,连热的必要都没有。 越祁吃完粥,皱着眉开始吃板栗,板栗太干了有些噎嗓子,他找杯子倒了点水,全程薛炎抱着手臂用怪异的眼神瞅他,他忍无可忍,斜他一眼,“有病?” “你才有病。”薛炎看越祁吃板栗,也觉得嗓子噎得慌,今晚上他们几人晚餐都是烤板栗,赵司南手艺大滑坡,烤了好几炉的失败品,秉着浪费什么都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都被他们几个分了,默契的将烤得最成功的留给娇然。 未来几天,他们应该没人想要尝试板栗这种东西了,就算是变异板栗也不行。 他跟着也喝了口水,然后压低嗓音,“你实话跟我讲,你好几个小时在楼上干嘛了?别说你就是口头教训了娇娇,我不信。” 他看到了,娇娇下来时眼眶红了一圈,估计哭了不短时间。 越祁:“……” 如果不是薛炎脸上纯担心没有对别人隐私的窥探欲,他真的要给他一拳醒醒脑子了。 薛炎末世前性子野,无拘无束一身轻松,他喜欢玩车,有一整个车库的改装车,改装费可能比车都贵;他还喜欢玩马,喜欢驯养烈马,世界各地搜罗来的纯血统的马种,都养在他京郊的私人马场;各种极限运动也参加不少,生活惊险刺激又多姿多彩,唯有女人,他没碰过,也不懂。 他想了想越祁抓着娇然上楼时的状态,有些怀疑:“你不会脑袋不清醒地冲着娇然发火了吧,你跟她动手了?……你疯了吧!” 越祁深吸了一口气,这他妈都已经给他定罪了,他还说个屁,他懒得解释,干脆认了,“对,打了,哭得可惨了,从头哭到尾,又是求饶又是喊救命。” 兄妹两个编故事的水准,一脉相承,都是听着就很不靠谱的。 薛炎:“……” 越祁要是这么说,他反而不信了,不过薛炎也知道,越祁刚回来那会儿,心里肯定不痛快,任谁家养得好好的小白菜突然被啃了都会不高兴,哪怕是小白菜主动走过去让啃的也不行。 小白菜有什么错呢,错在那头自制力不行的猪。 另一边餐厅,娇然道谢之后就安安静静地吃饭,餐桌上没有人说话,只是左侧方的目光实在叫人有些无法忽视,娇然捏着汤匙,头埋得越来越低,她舔了舔唇上甜滋滋的味道,没忍住伸脚在桌子下面踢了踢对方的腿,想让他收敛些。 她有些搞不懂,苏陌白怎么会这么粘人,明明以前对她也爱搭不理,很少和她视线交流的呀,现在怎么回事嘛,看着她的眼神热切又专注,就像一只眼巴巴等着回应的小狗,那个眼神,实在是称不上清白。 ……虽然他们之间也确实不清白就是。 餐桌上可不止他们两个人,娇然偷偷瞥了眼右侧方的赵司南,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眉目微锁,似乎没注意这边,她稍稍放心些。 有一说一,几个哥哥里面,她是有些怵他的,明明他看上去最温和,也从来没凶过她,但在他面前娇然不自觉就会更加规矩乖巧些,不太敢放肆。 桌子下面,娇然的鞋尖又碰到了一条腿,她朝苏陌白看过去时,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回应,男生眼睛好像都亮了些,娇然抿了抿红润的唇,还是无声示意他—— 【你别看我】 苏陌白先是盯着女孩的眼睛,而后才移开到女孩唇上,女孩眼睛里明晃晃的有些为难,嘴唇微动,也是拒绝,他目光微黯,然后撇开眼睛。 娇然仿佛看见男生身后摇得欢快的尾巴突然萎靡下来,有气无力地晃了晃,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慢慢地垂在身后不动了。 娇然身边缠绕着无数看不见摸不着的精神丝,勾勾缠缠地撩动她的衣角或者发丝,因为只是想要缠着娇然,并没有想要控制她,衣角和发丝纹丝不动,也并不会给娇然一种被包裹的窒息感,娇然视角,她身边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精神系异能最容易做到的就是情绪传导,哪怕苏陌白无意,也很容易就能让娇然感知到他的情绪,尤其是娇然被他的精神丝包裹的情况下。 娇然心里突然生出几分愧疚,啊,他好像又被欺负了。 没等她因为这股情绪做出相应反应,娇然突然听见清冷的一声,“娇娇。” 她突然回神,就像是在暖洋洋的房间里,突然有一滴冰水弹到额头,她先是无意识地嗯了声,而后才后知后觉朝喊她名字的人看去。 赵司南面色冷沉,他没看娇然,而是盯着对面的苏陌白,那声“娇娇”与其说是提醒娇然,更像是提醒苏陌白。 对方显然接收到了他的提醒,眉心微蹙,缠绕着娇然的精神丝就像是被开水烫到的触手一样,纷纷缩了回来,只剩下最后一根,依依不舍地缠了下女孩脚踝。 娇然对此一无所知,苏陌白强制按捺住想要往娇然身边去的精神丝,好像自从和娇然有过亲密关系以后,精神丝就有些不太受控制,离得远些还好,娇然在他眼前的情况下,精神丝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自发自觉的就缠了过去。 当然,精神丝很大程度上是精神系异能者内心真实写照,只是无形无色,除了主人没有任何约束,就会更加肆意妄为。 赵司南收回视线,对上女孩疑惑的表情,他声音重新温和起来,“手给我。” 娇然碗里的粥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她放下汤匙,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将右手递过去。 男人捏住了她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处,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甲盖上有一个白色的月牙。 娇然盯着他的手看,她不止一次的夸过他的手好看,末世前末世后都有,末世前的手养尊处优,好看是好看,却没有触目惊心的惊艳,末世后,没有一点瑕疵的手上,偶尔指骨蹭破,沾些血腥时,有种战损、残破的美,反而更吸引人。 ——过渡章写得有些卡,昨天没写完,攒到今天发π_π 国庆快乐呀,大家都要吃好喝好身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