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难驯服(骨科H)》 01回来 “哥哥后天是我的生日,你会回来吗?” 陈尺接到妹妹的电话。 “后天吗?我看看,好像有论文要写诶,这样吧。”陈尺顿了会,柔柔地哄道,“哥哥让小涵姐给你过生日好吗?” “随便把哥哥送给我们小橙子的礼物也带给你。” 对方沉默良久。 压抑,沉寂,漆黑,死亡。 “没有哥哥的生日不过就是了……反正也,没人关心,也没什么意义。” 没等他回答,陈梓就挂断了电话。 她坐在沙发上,披头散发,还没开灯。 指甲刮过沙发的声音滋滋作响,她紧咬着下唇,直到咬出了血,她也没松嘴。 果然,呵,果然越是乖巧懂事听话,就越是得不到重视。 爸爸妈妈是这样,老师是这样,就连哥哥也是这样。 她赤着脚走到门口开了灯,拍下自己唇角破裂的样子发给哥哥。 哥哥,我不想活了。 暗示性太浓,陈尺不由急迫地狂发信息打电话给她。 过了足足一分钟陈梓才接了电话,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哥,不要告诉别人,我等你。 再打过去对方就已经关机了。 陈梓勾起唇角,愉悦地笑了。 她躺在沙发上,用枕头枕着头,掀起下摆,卷到腰间,扯下内裤随手扔在地上。曲起腿,捞起旁边的手机,指纹解锁后,找到音频,点了播放。 男生断断续续喘气的声音立刻就入侵了陈梓旁边的空气。 有点少年时变声的哑,还带点奇异柔。 这是陈梓在哥哥跑完步打完球后偷偷录的。 每晚她都要听着哥哥的喘音才能够入睡。 没有遮挡物的下体有点凉,陈梓熟练地伸出手指慢慢温暖它。 真是,她还没弄就湿了。 果然呢哥哥喘得真好听,听着听着她就能泛滥。 因为经常自己动手,她的指甲剪得干干净净,也不存在技术不好指甲刺疼肉的情况。 她很有经验,刚刚开始幅度很小,磨蹭花穴,刺激更多粘液分泌。 渐渐地手指可以往里开疆拓土,她刮蹭着阴蒂,奇妙的类似电流的快感滋滋地淌过脊髓。 她忍不住微微地蜷缩起脚趾。 哥哥的喘气声还在耳边轻轻颤动,陈梓整个身体都兴奋起来,她扯歪裙子,咬着裙带,将手指滑进去,模仿着抽插运动,上上下下地刺激着自己。 “啊…哥哥,嗯、哥哥……”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像是湖面忽然被激起的落叶。 陈梓抬动着屁股,身体激烈地起伏。 “哥哥,嗯唔……哥哥不要……” 好像真的是哥哥在强迫她,在恶劣地操她一样。 等风雨骤停,沉浮的落叶平静地飘在水面,她伸直腿,枕在哥哥送给她的抱枕上。 百无聊赖地想着,她真想日哭哥哥。 又听了会哥哥的喘气声,她感觉尿意难忍了,没穿内裤,就跑去上厕所,之后又拿着花洒冲洗了下,就又回到沙发上,继续躺着。 哥哥读研的学校就在隔壁市,坐高铁两个小时就到了吧。 真是可惜了,向来乖巧可爱的妹妹因为亲生哥哥更加淫欲的样子,哥哥是看不到了。 连夜买票,打车,坐高铁,回到家的时候,小区漆黑一片,只有孤零零几颗星遥挂着,陈尺眉眼落满倦怠。 啪嗒开了灯,还未走近,就依稀望见妹妹躺在沙发上,阖着目呼吸绵长。 陈尺揉揉发胀的眉心,忽然目光凝滞。 他匆匆移开视线。 妹妹衣服凌乱,粉色内裤也大大咧咧地躺在地板上, 呼吸渐渐堵塞,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绞碎了。 他按了按胸口,走了过去。 妹妹蜷缩地睡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梦见什么,眉眼也紧皱着。 陈尺不由心酸,当初父母抛弃他们各自成家的时候,妹妹也是这样的表情,躺在沙发上,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像个被针线缝起的洋娃娃。精致而面无表情。她没有问爸爸妈妈去哪里了,只是摸摸自己的肚子,努力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乖巧地不得了。 “哥哥我饿了。” 那时他只是高二,而她也不过初一。 陈尺伸手试图抚平她皱起的眉,但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他盯着妹妹瞧了很久,还是拿出手机。 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他不绝能让伤害妹妹的人逍遥法外。 他刚刚拿出手机,就感觉自己的手在往下坠。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其实哥哥一开门她就醒了。 最后他还是没能打起电话。 “哥哥,没有谁,只是橙子等得太久,想见哥哥了。” 再次上当受骗,陈尺好像很生气,但他还是纵容了她,陈梓嘴角露出一个小小的梨涡,柔顺的长发滑落肩膀,很是乖巧。 “……”陈尺见她乖巧的样子,罕见地沉默了会。 “哥哥?”她歪头疑惑不解地唤他。 “洗完澡去床上睡。” “好啊。”她一口应道。 陈梓去地上捡内裤的时候,故意对着哥哥,哥哥闭上了眼睛。 陈梓嘴角弯弯,她遗憾地想着,就该把裙摆继续卷着,像个破布娃娃,让哥哥羞涩又抗拒地亲自帮她处理。 等她往哥哥旁边经过的时候,她语气轻松地说:“哥哥,也撸过吧。” “女生自慰也是很正常的。” 在她走后陈尺羞恼怒愤,但耳根却不可避免地透红了。 陪妹妹过了十七年生日,最后还是逃不过第十八年。 其实最近该做的事差不多都做好了,他更不需要写什么论文。 陈梓洗澡的时候,忘记拿内衣内裤了。 “哥哥,我,就是帮我拿下那个。” “就挂在阳台上。” 陈尺皱眉,但还是为她拿了,他没取下,只是用撑衣杆撑着,站在浴室门口,保证离得足够远才叫她拿,哥哥始终都紧闭着眼,语气很冷。 直到陈梓赤身裸体站在哥哥面前的时候,哥哥的眼睛也是紧闭的。 待她洗好,她轻声道:“哥哥回家一定很匆忙,出了不少汗吧,还有热水,哥哥去洗下吧。” “等下我会去,”哥哥似乎不太想马上就去洗澡,她抿抿唇,然后就听见哥哥这么说,“明天一过完生日,我就回去了,橙子,你长大了,不要再任性了。” “长大就意味着失去哥哥的宠爱了吗?”出乎意料,妹妹显得很冷静,目光清冽,语气更是没有半分哽咽,“那我就不要长大了。” “橙子,你成熟一点好吗?”陈尺叹息似地郑重告诫她道,“人都会长大的,长大后就会老,没有人能够一直宠爱长不大的彼得潘,更何况,宠爱这种自上而下故作姿态怜悯似的爱意,就像是对待路边小猫小狗的爱怜,不说随时可以抛弃,就问你会因此感到被尊重有安全感吗?” 陈梓抿唇盯着他,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直到他转身,她才开口:“哥,那你可以一直爱我吗?” “不是宠爱,只是爱。” “……” “你应该知道的。” “陈梓。” 之后陈尺洗澡,香气和热气都散了,他冲好水,拿沐浴乳的时候,发现沐浴乳只有一瓶了。 这样就会是一样的味道吗?真是又傻又天真。 -- 02偷偷 fùωèńωù.мè 陈尺洗完澡,穿好家里的小熊睡衣,不急不缓地敲门。 “门没关,哥进来就好。” 妹妹正趴在床上,戴着耳机,看着什么东西,双腿曲起交叉摇晃,白皙晃眼得如同阳光敲在成片的沙湖上。 陈尺无意窥探她腿缝里的风情,只移开目光,道:“我有事和你说。” 陈梓放下手机,摘下耳机,笑了笑,眼里满是狡黠:“哥,我正在看东西呢?” 她摇了摇手机:“打断别人可不礼貌哟。” 陈尺高度近视,五米之内人畜不分。但他了解妹妹,大约知道她在看什么。陈尺沉默了会。 “哥你确定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要……” “陈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哥哥突然打断她。 “……”陈梓笑容立刻扯成一条线,但很快她又恢复天真无邪的样子,她嘁了一声,又戴起了耳机,“我又不是哥你肚子里的蛔虫,才不知道你要说什么呢?” “好了哥,你快去睡觉吧。”τíǎnмēíχs.℃òм(tianmeixs.com) “明天还要为我过生日呢。” “要开开心心的是不是?” 他轻轻地皱眉,还想再说些什么。 “哥你别打扰了。” “不然是想和我一起看吗?” “我—可—就—外—放—啦。” 他犹豫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还是转身离开了。 算了,还是等妹妹过了生日再说吧。 陈梓在他离去的那一瞬,松开了腿,瞬间掉下了个圆圆粉色的小球。 沾染上黏糊糊的水液,还在不停地跳动。 应陈梓的要求,她过生日没有请任何一个人。 哥哥送给她一台笔记本电脑。 陈梓不知道这是哥哥打了多久的工才买来的。 陈梓抿唇轻轻地笑起来了。 “谢谢哥。” 陈尺想说这是应该的,让妹妹别那么见外,但话到嘴边,他又憋回去了。 “许愿吧。” 他去门口关上了灯。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陈梓闭眼,向哥哥那边靠拢。 “……”即将碰到他的手的时候,陈尺往旁边退了几步。 然后,陈梓就没再靠近了。 这个蛋糕是陈尺亲自为妹妹选的,他放心地吃下去了。 吃菜的时候,陈梓突然说。 “哥我去拿瓶酒来。” 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 酒液玫瑰碾碎般鲜艳。 “哥你喝吧。” 陈尺不敢喝,正准备推迟,陈梓就自己倒了半杯,一口闷完。 陈尺愣了下,也倒了半杯喝了起来。 而妹妹一直在不停地喝酒。陈尺只说了句少喝点,就没再劝了。就让妹妹放松一下吧。 很快,一瓶红酒就见底了。尽管酒量很好,但他也没喝多少。大部分都是陈梓喝的。 这一天很正常,陈尺刷完牙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陈梓也躺到床上,但她睡不着,她看着手机,等到叁点半,起身,去柜子里摸了一瓶红酒,喝了半瓶,才赤着脚走到哥哥的房间里。 哥哥睡得很沉。 陈梓站在床边,透着皎洁的月光看了许久,然后爬到床上。将脚伸到另一侧,慢慢地,慢慢地,坐在了哥哥的两腿之间。 粉红果冻做成的千纸鹤的两片羽翼也被拉扯开来,凉飕飕的风吹进。 哥哥睡得可真沉。 陈梓弯唇笑了。 那这样哥哥就永远也不知道她的心思了……永远都不知道每当她的腿触碰着他的腿,只是轻轻地触碰,她便已经浑身颤栗,好像和哥哥在无尽岁月做了无数绝望却深情的爱一般,只要听见哥哥的声音,只要碰触哥哥送的东西,不需对着哥哥,她的眼睛与下身便流尽了泪。 记得有一次,哥哥教导完她学习,刚刚刷完牙,回到房间安静地睡去,她便颤着心合着花苞,偷拿了哥哥的牙刷,尚且留有水渍的、哥哥抚摸过的牙刷,关着灯黑乎乎的但不需摸着墙沿便跑到房间里,躺在雪白的昙花床上,几乎是颤抖着手,将牙刷杆夹在中间,曲起腿,夹紧,将那小小的牙刷,再夹紧,想到隔壁的哥哥,便已心潮澎湃,眼中热泪难以自抑。她激动地、摇曳地含住牙刷,扭动臀部,脚后跟贴在臀瓣,向上一收一合。带动着牙刷,热情的牙刷,哥哥的热情的牙刷,迎合着自己,就像哥哥在迎合着自己投入着无穷无尽的欲望之中。 “哥哥……” 唇瓣里有细碎的爱意在诉说,臀瓣有交合的欲望在痴缠。 她喊着:“哥哥,哥哥……” 可惜哥哥在隔壁睡得安稳,梦里还在想着妹妹这次的成绩可以上一本。 “哥哥……嗯……再快点……” 她向左右漂移,带动牙刷快速磨蹭那两块软软的细肉。 这种事干多了,陈梓去洗牙刷,差点被夜晚去上厕所的哥哥发现。 “哥,我洗手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的牙刷弄掉了。” 她乖巧地回答,哥哥没有怀疑。 早晨哥哥拿着妹妹干过的牙刷,从妹妹舔过的牙膏口挤出牙膏,往嘴里放,没有丝毫怀疑地就开始刷牙。 “怎么了吗?”哥哥奇怪地问她。 “没什么,就是哥哥今天好像比昨天帅气多了,就多看了看。” 哥哥才不知道他刷牙的牙刷发生过什么呢。 这样的物品仅仅是冰山一角。 哥哥喝水的杯子,哥哥穿过的内裤,哥哥睡过的床……甚至就在哥哥身边,看电视,写试卷,吃饭,或者其他什么场景,只要有哥哥,在暗处,她将手伸进内裤里,隔着内裤摸摸那湿润的欲望,而过了会,又会走到哥哥身旁,用摸过欲望的手,去蒙他的眼睛,笑嘻嘻地说:“哥哥你现在看不见我了哦。” 哥哥,自她做了第一个有他的春梦开始,就不可摆脱,不可远离的欲念,深入她的骨髓与灵魂,只要尝试忘记他,她就会萎靡不振,一整天觉得没意思,手上的活失去它本身应有的重量,春天的风吹得沉甸甸的,生机勃勃源源不断的生命力也随之减弱。 她爱着他,插进了心肺管子,排开了茂密的森林,占尽了上蹿下跳的欲望。 她可以为之无耻,自甘堕落,没道德,下线低,强迫亲生哥哥做爱,猥亵他的灵魂与纯洁的爱。 即使为之成为一个罪人。 一个哥哥恨极了的罪人。 陈梓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他的眉眼,柔软的,但有点微弱刺人的眉毛……以及温热的唇……迷人的哥哥……陈梓此刻好像是心脏病病人,只需再呆几秒,便要猝死在哥哥的床上、怀里。 “哥哥,你说你要是一直那么安静该有多好啊。” -- 03侵犯 fùωèńωù.мè 陈梓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先是轻轻的,柔软的吻,然后伸出舌尖,舔了下哥哥的唇缝。哥哥的唇比棉花糖还要软,比软糖还要甜,她不甘于浅尝截止,探出舌头撬开哥哥禁闭的唇,抵住他的牙齿,用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嘴,捕捉到他的舌头。哥哥的舌头也好软好软。她好想吃进去。 月光好奇地打量着床上唇齿交缠的一对男女,落在他们身上,皎洁无暇,可瞧得更清后,又羞涩地躲进了云层里。 陈梓不知道亲了多久,才放过哥哥的唇舌。 开胃小菜吃过了,应该动大餐了。 陈梓打开灯,将哥哥脸上的绒毛也照得一清二楚。 她不知道在哪找来蓝色的绳子,绑到哥哥的手腕上,再把两只遭遇束缚的手抬起,把绳子的另一条,系在床头墙上挂着的小鹿上。 哥哥的手高高抬起,额前柔软的发凌乱地散落,纤细的睫毛轻轻阖上,在眼下落下长长的阴影。 看着眉眼与她相像的哥哥,陈梓抿了抿唇,忽然有些难过。他真的是她的亲哥哥。但这种情绪没持续多久,她就笑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无邪。 没关系,即使是亲哥哥,她也要喜欢。 陈梓承认,她就是个变态,喜欢哥哥这件事,她从来都没怕过。 她再次爬回他的身上,打开脚夹住哥哥的一条腿,隔着哥哥的睡衣,上下蹭动着。胸在空中招摇地晃荡,哥哥躺在床上,棉质睡衣都被她弄湿了。τíǎnмēíχs.còм(tianmeixs.com) 很快,陈梓动了没几下,就觉得厌倦了。 如果看不到哥哥因为她的动作所产生的反应,那么自己动就真的没意思。她渴望看到哥哥注视着她,哪怕是惊惧的厌恶的,就算反抗也没关系,只要他在注视着她,只要他眼里有自己,那么她就会浑身颤栗,兴奋到颤抖。 陈梓爬到他身边,脱下他的裤子,借着模糊的月光,看见他内裤包着一大坨东西。那么多年,那么久,她都在幻想,都在渴望,现在终于要实现了,陈梓伸手摸了下,很大,她颤抖地盯着那处,咽口水。如果放到她的身体会怎么样?哥哥醒来看到该会很惊喜吧。 陈梓没忍住多摸了下,现在还是软的。 她将流着蜜液的花穴抵上去,隔着内裤,头皮阵阵发麻,身体每处神经都在颤动。碰到的时候,瘙痒有片刻满足,可紧接着的是更大的空虚。每个细胞、每片皮肤都在叫嚣,不够不够,她还要更加用力地撞击。狠狠地撞击。 她伸出手揉着哥哥的阴茎,哥哥虽然是沉睡着的,但他的阴茎还活着。在她的触碰下,奋力地挤压着狭窄的内裤,想要瘫在她的手心,亲吻、拥抱、释放……被她更加用力、残暴地对待,把里面肿胀的液体喷涌到她的手心。 陈梓弹了下,哥哥无意识地呜咽了声,低哑欲气。 这药可真是好用,这样哥哥都没醒。 她开始脱哥哥的内裤,手指触碰他的屁股,又软又有弹性,摸起来很舒服。她单知道平常哥哥屁股很翘,可原来摸起来更舒适。她不由地想,如果,她在哥哥身上,用水液泛滥的花穴使劲地蹭着哥哥的屁股,那会怎么样? 想到这更加湿润潮湿了。 她渴望,渴望塞进去,把哥哥塞进去,放进身体里,一点点地吃掉哥哥。 她将哥哥的内裤退到腿心,便瞧着他腿间雄赳赳气昂昂地仰望着她的欲望。粉红色的、花瓣汁液淋过似的,漂亮而又可爱的阴茎。 陈梓啧了一声,拿出安全套戴上,然后坐上去,扶着它慢慢地摩擦茂密森林,它也很乖,配合着她,陈梓将它往下推,撞到她两片张合的花瓣。它正渴望着盛开呢。陈梓感觉自己的头都要透明,仿佛躺在万里之上的玻璃栈道,周围高山入云,瀑布急流,栈道被一群群飞鸟轮回撞击,把旁边玻璃敲得一震一震。 陈梓将哥哥的阴茎送到阴蒂上,头皮酥麻得她蜷缩起脚趾。哥哥似乎也受到了刺激,在睡梦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声,陈梓一惊,不小心将龟头更加推进穴口一点。然后她将阴茎往阴道里塞,途中使劲地蹭着阴蒂,也许是第一次,没经验,她感觉有点难以塞进。于是她按着粉色阴茎,在穴口扭来扭去。花穴也配合着收缩,紧紧地夹住哥哥硕大的性器。 白色乳液流淌在乌黑浓密的芳草上,陈梓一看到这副淫靡艳丽的图景,脑袋眩晕,忍不住轻喘着出声,呼吸凌乱。 就连她自己都意外于自己的声音如此柔媚,不同于平常乖乖巧巧的稚嫩声音。陈梓不由兴奋地想到,和哥哥初尝情事的她,在成为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后的第一天会将哥哥的阴茎完全纳入,精液也汲进她的身体里。而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在她将哥哥的性器容入阴道的那一瞬,她骤然瞪圆了眼。陈梓,陈尺的妹妹陈梓,就在圣洁的月光下,因为情欲抵达到极致眼里泛起兴奋、癫狂、幸福的泪光。 夜色更加漆黑,月光也愈发闪耀。 陈梓将哥哥从绳子里放下后,躺在哥哥的胸膛上,十指交叉紧握着,而哥哥的性器紧挨在她的腿间,陈梓想了想,将避孕套取下来,倒在自己的腿上后,藏到了床垫下。 然后陈梓环着哥哥的腰,满足、餍足、幸福地睡着了。 陈尺做了个春梦,很奇怪,这么多年来,除了血气方刚的少年时期,他做个一两次外,他一直都是禁欲的、冷淡的,与欲望毫不相干的。可现在他却做了个春梦。 梦里他看不起那个女孩子的脸,他只记得他是被压被强迫的那一方,他明明是极其不愿的,可他却可耻地、不受控制地硬了。而且……他好像还很享受。 他醒来时,窗帘半拉开,刺眼炫目的阳光夺人视线。 也许是大脑还没来得及开机,他还有点迟钝,他迟缓地动了动手,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束缚着,胸膛也被压制着。 而下身也在晨勃。 这次不同以往,好像还抵着什么东西。 他松开眼,感到迷茫。 大脑当机几秒,他猛然发现她的妹妹不在她自己的房间睡着,竟然靠在他的身上,下身赤裸着,白皙的腿上还留有可疑的乳白色液体。 他惊恐地将妹妹推开,撩起被子盖上自己,但又发现妹妹还是赤裸无遮挡,他又把被子盖到她的身上,退到床头,将不知为何脱到小腿的睡裤拉上,盯着睡裤上可疑的粘液怔愣。 这一切都超出了常理,超出他的认识。 他揉揉眉心,眼前弥漫着水光雾气,他使劲地掐了下自己的虎口。 还没等他从这个现实接受过来,妹妹就缓缓醒来了,她睁开眼,睡眼朦胧地望着他。 “哥,你干嘛离我那么远?” -- 04骗子 “……我们……昨天……”陈尺试探性地开口。 “哥你忘了,你昨天喝醉了,非要拉着我一起睡,我力气小,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陈尺忽然看到床下的绳子,额头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她,质问道:“陈梓你到底都干了什么?” “哥,你怎么那么凶。”陈梓委屈地抓了下被子,声音绵软恰似奶油蛋糕。 陈尺想到刚刚所见的场景,手忍不住颤抖,一向温和的他,怒气冲天,撕碎他向来沉静的表情:“陈梓,我可是你哥……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干了什么。”陈梓轻声呢喃着他的质问,看向他,目光柔软,歪头无辜道,“哥,你说,妹妹能对哥哥做些什么啊?” “……无可救药。”陈尺真是气急了,当初答辩如流的他,现在竟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胸膛起伏,看了她一眼,就推门出去了。 陈梓眨眨眼,没太预料到事情的发展,迷茫地扯扯被子,才起身,穿起鞋,悄悄跟在哥哥身后。 水龙头哗啦啦地响,哥哥对着洗漱台不停地呕吐。 陈梓抿起唇,委屈又无措。 哥哥他就这么嫌弃她吗?明明之前,之前他那么纵容她,还让她抱着他的腰。 可现在却,却因为她的触碰呕吐不止。 “哥……”她怯生生地呼喊他。 “……”继续呕吐。 “哥你别这样。” “……”呕吐得更厉害了。 “哥我……” “滚。”哥哥抬起头来,直视着她,语气平静,目光却极冷。 陈梓吓了一跳,她不安地扯了扯裙子,睁大眼渴慕地望着他:“哥,我喜欢你,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哥别赶我走好吗?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你会,会找女朋友,会结婚生子,会抛弃我……哥……” “我只是太害怕了,哥,你不要赶我走,不要抛弃我好不好?哥?” 对方一直沉默着,陈梓怔了会,惴惴不安地喊了声哥。 “说完了没?”在喊完哥后,他敛起眉,冷冷的目光刺痛着她的心,自脸颊刮落一滴水珠,他盯着她,“说完就滚吧。” “陈梓,我不想见到你了。” 陈梓无措地看着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他却进了浴室,反锁了上门。 陈梓站在浴室门前,哥哥洗澡水声穿过缝隙,落在她的眉眼,脖子,手腕,腿弯,束缚,束缚,缠绕,缠绕,她被悲怨收紧,收紧,这些消极的情绪,割着她的皮肉。 她落在一个巨大的蜘蛛网里,无数蜘蛛顺着蜘蛛网爬到她的身边,缠绕她,啃噬她,可她却完全不能动弹。 “哥哥……” “陈梓就交给你了。” “陈开明你倒是想得好,把这个累赘丢给我,自己潇潇洒洒去了。” “陈开明你说你有半点当爸爸的自觉吗?陈梓长到那么大,你陪她陪了多久?” “姜水雅你烦不烦啊,你不要,就让她在这自生自灭吧。” 女孩半夜被吵醒,拎着爸爸妈妈在生日时送给她的玩偶熊,站在门口,听着他们吵架。 “好啊,就让她在这自生自灭吧。看谁熬得过谁!” 女孩坐在沙发上,很乖巧,就在刚刚,爸爸妈妈拿着属于他们的东西,离开了。哦,唯独把她留在这。 “哥,我饿了。” 尚且还在上高一的陈尺,穿着蓝白校服,紧紧地抱着妹妹。 “哥哥这就给你煮好吃的。” 女孩却摇摇头。 “为什么?” “哥哥做了这一次就要离开了。” “不会的,哥哥会为你做一辈子的饭菜。” “哥哥骗人。” “没骗你。” “骗人。” “不骗你。” “……就是。”骗子。 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不是说好要为她做一辈子的饭菜吗?为什么要和别的女孩靠得那么近?为什么要收别的女孩的发夹? “哥哥你骗人。” 陈梓将手狠狠地攥着。 “你是。” 她吸吸鼻子,眼里却没有眼泪流下。 “骗子。” 陈尺推开门的时候,陈梓就站在门口,额前柔软的碎发自两边滑落,贴在耳边。她一言不发,漆黑的瞳孔没什么情绪,在他望向她之时,陈梓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陈尺心乱如麻,但洗澡之时,到底冷静了点。他揉揉太阳穴,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再次看向她,想说些什么,但顿了顿,垂眸,与她相顾无言。 陈梓也只是等着他说话。 最终他半阖着眼,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但语气还是不可避免有点冷,他低垂着睫毛,面容有些疲惫:“做到什么程度了?” “哥哥不是知道的吗?”陈梓眼瞳漆黑,看向他时目光沉沉,有很深很奇怪的情绪在翻涌,“毕竟……我们昨天那么熟悉彼此的身体。” “我们是怎么样……” “不要再说了。” “哥你在害怕什么呢?” “我说不要再说了!” 陈梓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哥你知道你昨天一直抱着我的腰,把我的衣服扯掉,不管我怎么反抗也没用……” 她说得很快,唇角的笑容也愈发嘲讽。 “可是我也没想反抗,哥哥的鸡巴插进去的时候,我很快就高潮了……”陈梓故意使用了鸡巴这个词描述,她知道粗鄙的名称会让哥哥无地自容的……她就喜欢看哥哥这样。 “陈梓你还在骗人吗?”陈尺又羞又恼,耳根红透,望向她的目光,满是失望,“喝醉了根本就硬不起。” “哥,”陈梓收敛起嘴角的讽意,弯唇露出个甜甜的微笑,“那哥哥要看我腿心的精液吗?” 说着她向他走去,陈尺下意识后退一步,躲过她的触碰,陈梓毫不在意,微咬下唇,逼近哥哥。 “哥哥想知道我是怎么让你在梦中也硬起来的吗?” 他后退,想躲开她灼热的呼吸,却退到了门上。 “嗯?哥哥也有害怕的事吗?” “还是说你不敢听自己是怎么被妹妹弄得满身白液。” 终于他忍无可忍,抓住她的手腕,很用力。 他目光之中有几分沉痛:“你……” 陈梓没再靠近了,只是懒懒道:“哥我在你牙刷里下了药啊。” 得到确切的答案,陈尺厉声道:“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强奸?还是自己的亲哥哥?”陈梓微微睁开眼,微翘的眼角泛起迷离的水光,“我当然知道啊,哥哥。” “真是我又不是叁岁小孩了,”她启唇露出几颗小巧洁白的牙齿,笑了下,又嘟嘴,颇为不解地看向陈尺,面带讽意,“被捅进那么大的东西还不知道是什么吗?” 似乎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东西,她目光清厉,疾声道:“不然是小孩子的游戏吗?” 又见他神色不乏心痛震惊慌乱,上下唇瓣微离,双手不知抵在哪儿,想后退却也是退无可退,她眼睛笑了起来,乌发柔顺地垂下,用戏谑的目光与温热的气息不断迫近:“嗯?我的好哥哥。” “不要碰我!!”陈尺极其厌恶地推开她,转身进入房间。 陈梓则站在原地,揉揉手腕。 啧,现在好了,在哥哥面前,真面目全都暴露了。 不过没关系,她可不想当他一辈子的乖妹妹。 哥哥啊,睡了一次,第二次还会远吗? 嗯你说什么?至于报警,哥哥那么疼爱着她的妹妹,怎么可能这么做呢?而且不是有句古话嘛。家丑不可外扬啊。和妹妹做过爱的哥哥,又有什么资格再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呢?哥哥你就羞恼吧愤怒吧无能为力吧,反正最后都是你在自责,都是你在痛苦在厌恶在悲泣在怨恨之中割舍不下。 反正她是一定会紧紧地抓住哥哥的。 陈梓低头扫过自己腿上亮晶晶的液体,笑得愈发灿烂了。 真是太好了,不管哥哥承不承认,哥哥的第一次,都是属于她的了。别人也休想得到他。他是她的,只能由她来上。 她有的是办法盯着哥哥管着哥哥占有着哥哥。 “哥哥,你是属于我的。” 谁都不能夺走、不能夺走,永远都不能夺走。 -- 05吃药 陈尺走到房间里,拿着手机、钱包出来时,陈梓正靠在自己房间门上,恹恹欲睡。可当他一打开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她就像是可爱的地鼠,一下子就探出了头。 “哥,”等她看到他手上的钱包时,嘴角上扬的弧度落了下来,语气也复归平缓,“就要走了吗?” 陈尺看了她一眼,故作冷淡道:“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陈梓只是用她那小兽似的黝黑的眼睛盯着他,一言不发。 “我已经买好票了。” “哦。” 陈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道:“我走了。” 陈梓没回应。 门开了,门关了。他走了。 陈梓望着哥哥的房门,久久未语。直到手机响了,她才慢悠悠地走进房间,接通了电话。 “小涵姐姐,啊我没事,就是昨天哥哥给我过生日,聊起了以前,我也说了说自己的心里话,很感动罢了。” “好的好的,我肯定立刻、马上去摸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唔,我哥嘛,他喝多了,说了点胡话,被我敲晕,正躺在床上呢。” “哈哈这倒不用,我哥有我教训呢……是这样的嘛,我已经退了,你可千万别说,要是我哥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挂断电话,她想了想,给哥哥发了微信。 陈尺坐车,走进药店的时候,语气平平淡淡,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店员看人渣的隐晦目光下,他从口袋拿出的钱都被他微微拽皱了——他查了查紧急避孕药的价格,提前将钱放在口袋,只为少几秒的煎熬。 然后走出药店,门口樟树被柔烈的日光抚摸,透出油亮的绿光。 也不知道买个避孕套吗?他明明都教过她的。 想到这,他微不可察地蹙眉。然后面色凝重,随即升起浓重的厌恶。 自作自受罢了。 再次到楼下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楼下有家包子铺,包子还是热腾腾的。摆在最前端的豆浆是妹妹以前经常喝的那种。初叁中考的时候,她总是会很贴心地下楼买杯豆浆,在他临走的时候,递给他。 “哥哥加油!” 高叁的时候,他住宿,而她则选择走读,所幸家离学校不远,又有人可以结伴同行,他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那时他经常忙得不行,总是照顾不了她,只能给她钱让她自己去吃。有一次他熬夜刷题,刷到笔没墨了,都没解出,情绪瞬间低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睡,五点就醒来了。躺到硬邦邦的板子上,望着窗外漆黑的破洞,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妹妹。 五点半点他就出门,翻墙,坐车,走到了自家楼下,没上去,站到树下。只是站到树下。之后她和小涵说说笑笑,到店铺买了包子豆浆,走出了小区。 而他只是站到树下,看着,注视着,平静地离去,理智地情绪崩溃。 这之前,说着只是离开几个月的父亲另娶,说着会回来找他们的母亲找了小情人。 他本以为自己会哭的,但只是久久地气息不稳。 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啊。 只是现在已经那么晚了,她吃了吗?她会自己买东西吧。 真是可笑,他想这个干嘛,她现在可厉害着了。 陈尺径直走向楼梯口,完全忘记自己还没有吃东西的现实。 但上了两节楼梯,就黑着脸返回了。 陈梓再次听到门开了。 “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陈梓眉眼弯弯,嘴角的笑像彩虹一样甜蜜绚烂。 “是给我买的早餐吗?” 陈尺只道:“你想多了。” 他返回去,只是给自己买的。 陈梓轻唔一声,没说话。 “给你。”气氛凝滞了会,陈尺从一个黑色袋子里拿出一盒东西,递给了她。 “哥,我不要。”陈梓摇摇头,“没病不能吃药。” “你别任性。” “嗯既然是哥哥说的,我就努力尝试一下,但是哥药不好吃,我也不喜欢,而且我之前就吃过很多了,”陈梓眼睛亮晶晶的,“所以,要哥哥喂我,我才吃。” “陈梓,”陈尺郑重地叫她名字,她一愣,他继续道,“如果你不想我们连兄妹都做不成的话。” 进不了尺了,陈梓瘪瘪嘴,道:“哥别那么凶嘛。” “我看着你吃。”陈尺倒了杯水给她,是昨天烧开储存在开水壶的。 “哥,”陈梓没接,“我还是听了你的话,戴了避孕套的。” 嗯?这话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哥哥的性教育很有效,”陈梓正大光明、一本正经地调戏,“我还要再来一辈子。” “哥你别不信,避孕套我有留作纪念的。你要看吗?” 莫名的,陈尺竟然觉得妹妹还是很乖巧的,至少知道保护自己……当然更多的还是气恼。 “我去煮面,你现在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陈尺只觉得疲惫,“这些是我不小心买多的……之后我们两个再冷静下,好好聊聊好吗?” 最后,陈尺还是离开了。 即使陈梓强烈反对,也没有用。 “陈尺我怎么感觉最近你变得奇奇怪怪的,是有什么心事吗?” 面对室友的关心,他只是笑笑,平静道:“我没事,只是最近压力有点大。” “压力大啊,是不是老污头又压榨你了,我就说了,我们就是给老板白打工的,要不是为了毕业,谁受这个鸟气。” “不过也太夸张了,什么事让你忙得凌晨半夜……叁点还好,关键是天天五点起床。要不是有次熬了通宵,我都不知道。” “找了本书看,好了,先不聊了,我要去做实验了。” 洗澡的时候,陈尺忽然想到,沐浴露好像和陈梓用的是一个牌子,然后他停在了原地,忽然就捂住眼睛,无声地落下了泪,也许只是花洒喷出的水流在了他的脸颊上。 至从回来,他就天天做噩梦,一会儿他被捆在床上,一会儿这件事被捅到网上。但更多的是,妹妹穿着洁白无瑕的婚纱,像个纯真的天使,只是背后的翅膀被血液染红,血液滴滴答答地滑落,她散落的发乌黑浓密,唇瓣红艳似血,她笑着跑过来,甜甜叫他哥哥。 “哥哥——” “哥哥——哥哥——” 然后他被杀死了。 又一次梦见这个场景,醒来坐了一会,摸起手机看看时间,仍然是五点。 与之不同的是,在四点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 ——既然哥哥你不来找我,那我就来找你啦~~ -- 06视频 于是在烈日当空的夏日,他几乎是冒着冷气地带着妹妹逛完了他们偌大的校园。 “哥原来大学是这样的吗?” “哥你在这片林子呆过吗?” “哥这条湖你走过吗?” “……” 期间还遇到他的同学。 他们大概都被陈梓的伪装欺骗了,纷纷指责他过于冷淡。更有甚者,趁着他们在食堂吃饭,偷偷溜到陈尺身边,撞击他的手肘,带着几羡慕与恨铁不成钢在他耳边小声说到。 “陈尺你怎么了?之前还总是念叨自己的妹妹,最近咋那么冷漠,这么乖巧可爱的妹妹大老远地亲自来找你,你都摆出这一副臭脸,要是老污头压榨你了情绪不好也不该发泄到妹妹身上啊。” 陈尺看着对面乖巧扒拉米饭的妹妹,一脸冷漠。 “说了你你还不高兴呢,要是我有个像你妹妹一样的……” 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凭本能地打断舍友的假设。 “可惜她现在是我的妹妹。” “唉不是我说你,有这么好的妹妹还不好好珍惜。” 此时一无所知的陈梓正好抬头望过去,露出个甜甜的笑容。就好像知道他在为她说话,特意感激他似的。 卧槽要融化爱给你心给你都给你全都给你。 陈尺脸色更冷了。 夕阳落了下来,陈梓走到林荫小道上,踩着转瞬即逝的余晖,向道路尽头走去。而陈尺跟着身后,眼神冷淡之中还透出几分迷茫。 发生了那件事后,气归气,他也没想过报复,甚至第一反应是,怎么把损失减少到最低。以及,更重要的是,他们以后还怎么好好做兄妹。 其实很早之前他就隐隐约约意识到,妹妹对他的感情与正常兄妹不一样。有时候她会装受伤可怜兮兮地要他抱靠在他肩头用胸蹭他。还异常热爱和他一起看恐怖片,每次都害怕地蹿到他怀里,头伏在他的大腿上,非要他用手轻轻地拍拍她的背,好声好语柔声柔气地安慰她。明明对妈妈没有半点感觉了,还假装怀念妈妈,抱着他小声抽泣。 让他确认的是,他听过她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发出愉悦又痛苦的声音。 那时候他刚好在厕所里,而她就靠在厕所门口。那一天他偷偷回家想给她个惊喜,因为太晚,就没告诉她,去厕所刚好没有开灯。 他在里面甚至能够想像出她把手慢慢放进身下的场景。 但他不敢去想象,将之前的一切串起来,只觉得震惊与悲痛。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妹妹会对他产生这种不健康的感情呢?他仔细回忆起初中到大学发生的事情,可悲的是,一无所获。 或许是他的教育出了问题? 是他没给予他足够、并且有边界的安全感,她才会如此?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自怨自艾痛苦不堪已经无用,他想去纠正她,想去将他们失序的关系扳回正轨。 “……小……梓……”发生那样的事,他对于小橙子这个昵称,实在是难以出口。 陈梓回头疑惑地嗯了声。 “你有什么打算吗?” “有啊。”陈梓见哥哥主动和她说话,语气都兴奋了几分呢,“我准备先在这租一间房子,打一个月的工,等我开学了就和哥哥一起住到里面去。唔哥哥只要有时间就可以来。不强迫哥哥不住宿的。还有,以后哥哥工作了,我们再另外找房子住。” 他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你有问过我吗?” “可是哥这不是我以前说要报考大学的时候,我们约定好的吗?” 那是他还不知道她对他是这样的心思、也未曾发生那样不可挽回的事。她怎么还能一脸无辜样。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为什么啊?”她弱弱地问。 她好像在假装那件事没有发生过。 可他却还那么在意纠结。 就好像是他被抛弃了似的。 陈尺一瞬间就冷静下来了,他缓了缓语气道:“没什么,只是以后我也要和别人成家,带着你不合适。” “哦,哥,我知道了。” 他不去看她说这话的眼神,心却仍然像是被钝刀子慢慢割却还割不断那样痛。 “哥那我去旅馆先住一晚吧。”陈梓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明天见,不要太想我了哦。” 陈梓自己一个人默默回去了,陈尺在即将褪色的余晖下,望着她在这条又长又清寂的大道逐渐远去。 陈梓到旅馆的时候,接到了陈尺的电话,对方要她好好检查旅馆有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并且叮嘱她尽量不要暴露自己的隐私部位。陈梓平淡无波地说好,打着哈欠敷衍他。结果没多久他又打来电话,要她开门。进门帮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后,才放心离开。 而陈梓依旧淡淡然地站在原地,黝黑的眸子近乎冷漠地注视着他。 明天她并未去找他,直到他坐立难安给她打电话,才知道她自己去世界之窗玩了。 还发了朋友圈,笑容灿烂,洋溢着暖暖的光,没有他,也玩得很开心。 也许妹妹自己想通了,选择了若无其事回到从前。 这样也好。他松了半口气。 租房子的事情,他问她要不要帮忙,她拒绝了。在要搬家的时候,她倒是让他去了。 她东西也不多,就简简单单一个行李箱,主要是新租的房子要打扫打扫。 陈尺习惯性地让她坐到一边,独自一人去打扫。而陈梓也没半点不好意思,心安理得地坐到沙发上玩手机。 当陈尺前来拖地的时候,她打开了电视。电视开的那一瞬,她拖着兔子拖鞋哒哒地坐回沙发,撑着下巴乖巧又认真地看着电视。 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错位的感觉让陈尺心里涌现出一股奇异的暖与安心。 可是接下来的画面,让他心里的那点暖,荡然无存。 和他家一模一样的床上,躺着和一个他一模一样的男人,有了来了一个和他妹妹一模一样的女人,坐在了他的腿上,捆绑着他的双手。她企图侵犯他,她在侵犯他。 “你想要干什么?”陈尺语气不稳地质问她。 “哥哥,先别急着生气嘛,”陈梓嘴角勾起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甜甜的梨涡里盛满了暖光,她黝黑的眸子端的是一副天真无辜,“作为妹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哥哥理应有知情权的。” “就录了下来,准备告诉哥哥一切细节啦。所以哥哥开心吗?” -- 07约定 窗外电线杆上黏着几只黑色的小点,蔚蓝天空几片浓重的云朵在它们身后飘来飘去。防盗网上也不知是谁家的黑八哥扑棱地落了下来,四只爪子勉强抓住粗长的银色杠子,浑身晃动了些才站稳,尾巴颤了几下,就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可都这样它偏还不嫌累,继续多嘴地啾咕啾咕地叫唤。 陈梓说完隐含威胁的话,随着鸟叫走神地往望窗外瞥了一眼,再次收回视线时,陈尺额间青筋肉眼可见地暴起,情绪也随着八哥尖刺的叫声逐渐郁躁。陈梓分明瞧见哥哥咬牙切齿地想要说些什么,但使劲呼吸一口,又憋了回去。他手指曲伸,在即将成拳的时候,又伸展开来。 她看得出哥哥正在努力地控制着情绪。 “关上删掉吧。”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着几个字的。 “哥,”陈梓嘟起了嘴,黑溜溜的眼睛满是不解,“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愿做选择呢?” “陈梓。”他提高声调,企图用虚张声势阻止她。可她仍然随着自己的心意说下去。 被叫的人叹息着摇了摇头。 “哥,看来你脑袋还是不太清醒呢,就让妹妹帮你分析分析眼前的局面吧。” “首先这份视频,即是证据,也是威胁。”陈梓弯唇笑得很甜美,“其次有两种选择,服从或者反抗。当然我可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妹妹,会给哥哥充分自由的选择的。但也要提醒一下哥哥,如果选择不服从我嘛,有两种可能。”她停顿一秒,意味深长地笑了,“要不你拿去报警,让大家都知道你被自己的亲妹妹强奸了——不过这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呢,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有素质低下的人神神秘秘地问你,和亲妹妹做爱刺激吗?你有没有射?啊他可真是真羡慕你啊。”她用着近乎平静的语气说着刻薄的话,最后一句“你还想再来一次吗?”刻意放慢语速加重了语气。 “就算不问也说不定是这样想的……” “要不然哥哥就认为我会因为无望地爱着你,渴望占有你,绝对不允许别人窥视你的肉体,所以相应地也绝对不会传到网上。可是哥哥你又忘了,我也可以拿给你未来的妻子看呀。想必到那时故事情节一定会很精彩吧。” “无药可救。”陈尺脸色很不好,死死压制的心脏跳动得厉害,手也握成了拳,“你真是无药可救,有病,天真又恶毒,那么多男人你都可以睡,可为什么偏偏就那么想和自己的亲生哥哥乱伦呀你?” “哥哥难道忘记我是什么样的人吗?”陈梓站在沙发上,提着枕头俯视着他。 “我有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六岁我就可以面无表情地砸死麻雀,八岁就因为别人招惹我踩破他的玩具车,十岁就因为跟别人打架送别人进了医院了——诶哥哥你说呀,你们怎么都那么天真,都以为我真的改正并且一直良善下去了呀。” “很早我就发现了,你们渴望善良的我,只会对吃了亏还大度还忍气吞声的我好,没办法,谁叫我那么想得到你们的爱呢,只好委屈自己,假装乖巧懂事,博得你们的喜欢啦。不过很讨厌的是,装乖之后我实在是吃了太多的亏了,因为你们,老师,都认为乖巧的人不需要更多的安慰,就可以那么理所当然地使用我呢。啊真是烦躁呀。哥你也知道,我最讨厌吃亏了,所以我就决定有限度地装乖了。” “也许可以用一句话概括,我学会了更高级的阴人方法。” “可是哥哥为什么你不一样了呢。”陈梓疑惑地说道,漆黑的眸子水光润泽,“明明我都一直在装乖啊,明明我用着一副天真无邪乖巧可爱的样子蓄意勾引你呀,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当妹妹呢?” “就因为我是你的妹妹吗?” 她长篇大论,他听着一言不发,虽然又气又恼胸口呼吸不太顺畅,整个人烦得不行,肩胛骨遭菜刀砍了似的疼,但脸色却平静了许多。 可能是之前循序渐进地发现起了些许作用。 “橙子,我先去上个厕所,这段时间我们两个都先冷静下,等会再好好聊一次好吗?”出乎意料的是他选择了暂且逃避。陈梓抱着枕头坐回沙发,没有说话。 陈尺对着浴室镜子照的时候,发现自己脸色竟然如此苍白,眼底也有淡青色的阴影,他挫败地将手插进发间——就在刚刚,他怕再这样下去,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他不想发脾气凶她,即使她犯了错,他也是自责于自己没有教导好她。 等陈尺再次回来的时候,神色平和了很多。他甚至理性地劝告她,语气恰到好处地动听:“橙子,也许你可以想想,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有时候人总是会错把其它深切的爱意当作虚幻而难以实现的爱情,当然这也不能怪你,毕竟年少的时候,那些不可言说的欲望总是在迷惑困扰着我们,让我们产生喜欢的错觉,其实这不过只是一场荷尔蒙的错觉。倘若是年轻人因此的一次正常恋爱,即使分手了,晚年于烤火炉前,也是一场美好的回忆。” “但是兄妹呢,一旦沾染上乱伦、情欲的阴影,就再难回到从前了。不可正大光明地牵手,别人询问是否有了对象是否结婚了,也不会用戒指证明。孩子?更是不可能的了。除此之外还要面对各种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挑战,没有法律的保护,连父母好友都不能告知,对对方的不信任,对这段关系的不安全感,就会像慢性毒药一样逐渐侵蚀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 “你看,橙子,将兄妹情变质,远比你想象得要困难,而且,爱情就真的这么重要吗?值得你无视我们之间十八年的兄妹情?” “爱情没有保障,兄妹之间的爱情更是。倘若一方变了心,连哭都成了罪恶。毕竟没有亲朋好友的支持,没有道德的谴责,有什么立场去责怪恢复正常的那个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对方未来的生活呢?无非是兄妹做不成,情人也成仇了,各自散了罢。” “可是如果你和别人在一起了,但我依旧还是你的哥哥啊。你没少个亲人,我也没失去妹妹。” “所以,陈梓,何必两败俱伤呢?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吧。” “哥你说的我都想过了,但是我仍然选择拥抱你。”陈梓不为所动,她咬了一点下唇,呼吸轻颤着落在唇鼻之间。“对于你的感情,也许不是爱情,但已经到了一想到哥未来要和别人在一起,要被别人碰就郁躁得想杀人了。” “哥我也不为难你,反正碰到碰过了,再碰也没关系吧。只要哥你和我偷偷谈一个月的恋爱,我就把这一切在脑海里删除好吗?” “陈梓,你还是……” “那就做爱。做一个月的爱。只要没有感情,就不算乱伦的吧。毕竟都是我卑鄙无耻强迫哥哥你的,哥是受害者,没有错的。” 他还想反驳她,可她只是这么说道。 “哥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放弃吗?现在只要答应,哥你就有一个月的时候,好好让我死心了,多好的机会呀,哥你看你还不好好把握。” 最后在他紧绷着脸、不肯放下底线的情况下,她盯着他,死死说道:“哥,要不今天杀了我,要不今天亲吻我,选择吧。” 他见她神色乖戾,情绪也不太稳定,权衡利弊下,终究是选择了拖字诀。 “我再考虑考虑吧。” 他回到寝室,收到了这样一条微信。 谢谢哥啦,愿意满足妹妹这点微不足道的小愿望啦。 陈梓与陈尺之间有这么一条奇怪的规律,只要是哥哥当时不同意,但无奈说了考虑的事,最后都会妹妹磨得同意了。 这次大概也没差吧。 -- 08家务 fùωèńωù.мè 最后结果以陈尺的又一次妥协为开始。 “只一个月,”陈尺语气不冷不热,脸颊也显出几分冷意来,“你就得把所有视频删除,不准骚扰纠缠我,不准再对我抱有超出兄妹之间的幻想,实在不行,也不能再表现得爱我。当然,恢复正常最好。” “这一个月我就当自己成为了你的专属鸭子。或者充气娃娃,没灵魂没自由,只负责疏解你无处安放的欲望。” 陈梓靠着沙发将脚搭到茶几上,懒洋洋地看电视,听到哥哥这宣言不免觉得好笑。她也不是什么就算没有特别利益、为了不让别人难堪也要装乖讨巧委屈自己的人,所以她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陈尺耳朵都烫了起来,本来刚刚说那段话,他已经够羞耻了。没想到她还笑他,真是,这又什么好笑的。笑笑笑。 “哥你好像近些年来被吐槽的霸道总裁小说里的——”陈梓嘴角的弧度愈发地扩大了,“小白花女主,坚强不屈,脆弱敏感,然后因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她轻唔了声,从正面说起了他,“就像哥你一样,上门求操,却还能够那么清新脱俗。” “那里面的女孩都不是叁次元里的,性格人设都是作者赋予的,这些都只是作者的幻想。什么上门求……”他实在是说不出那一个字,皱起了眉,“这话说得过于难听了。”τíǎnмēíχs.còм(tianmeixs.com) “也是哦,哥我怎么没想到呢,”陈梓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道,“我道歉,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这么说女孩子的,而且这种小说,就更不具有参考价值了,不过呢……”陈梓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沙发,说道,“哥哥倒是很有参考价值。” 上门求操,还一本正经的典范。 陈尺显然也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自知反驳无效,甚至还会让她得寸进尺,也就假装愚笨默默不语了。 他不说话,陈梓也不主动挑起话题,继续看她的电视去。陈尺在旁边茫然无措,素来沉静的眸子泛起挣扎的光彩。 她怎么还不下指令啊,早说早做完他也好早回学校啊。 很多次他都想开口问她,可是又不能,他早就为了让她看清自己的真面目,好对他死心,决定保持沉默、冷漠、无趣、死鱼一条的状态了。可不能自己问,输了开始。 不问的结果就是她看完了一集电视,他也把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还为她做好了两菜一汤。他还没有求到操。 之后这件事不是偶然,每周他都找她两次,结果他把没有拆封的避孕套带过去又带走,已经整整叁次了。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太摸得清了。但总不可能让他自己带着避孕套就是单纯地想看他小心翼翼携带避孕套时的惶恐与不安吧。 有时候一闲下来,还会走神地想着,妹妹为什么还不上他呀。 真是惊悚又危险的想法。他被自己吓了一大跳,但同时又安慰自己,人在面对无可避免的重大灾难之时,因为生活在等待它的煎熬与恐惧之中,总会希望自己能够立刻马上承受灾难。总好过没完没了、惴惴不安的猜测与害怕。 这一天他照例带着避孕套去找妹妹,并且轻车熟路地去厕所拿出扫把扫地。 然后就在他认真地扫到一半、走到沙发打扫的时候,被抱住了。 她的头靠在他的后背上,脚伸到他的腿上,很轻的触碰就让他身体霎时僵硬了。他拿着扫把的动作也被浓重的颤意黏住了。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如擂似鼓的心跳声,她的,以及自己的。 “橙子?” 陈梓的手从他的腰背慢慢地滑过他精瘦的腰身,滑到他的肚子,两只手一同滑到了肚脐眼,中指相碰。明明她没有很用力,但形成的这点轻微束缚却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将脸埋在他的脊背上,上下蹭啊蹭,又轻又缓地说道:“哥哥继续做家务,不要理会我。” 她37摄氏度的体温透过蓝衬衫渗透到他的肌肤里,仿佛衣服就是放大镜,经过衣服温度都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他的声音不由透出几分失控的哑:“……还、没戴避孕套……” “哥不需要的,我们就这样摸一摸就好了。”说着她就在他肚脐眼周围轻轻地画圈圈, 陈尺脸颊渐渐红了起来,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 “咦哥哥的腹肌竟然有点软。” 她好奇地按了下。 他已来不及和她讨论腹肌在不同状态的软硬程度,就被她按地气息不稳差点把扫把扔出去了。 “啊为什么哥哥的腹肌又硬了,一点都不好摸了,快软回去。” 无奈,因为紧张腹部用力的陈尺只好乖乖听从妹妹的话,放松身体。握住扫帚的手却紧了紧,分明的骨节上有淡青血管。 “……腹肌只有在使劲的时候是硬的。”他脸色泛红,微喘着气跟着妹妹解释道。 可妹妹听后却撇了撇嘴:“我还以为是我把哥哥摸硬的呢。” 陈尺心跳怦怦地加速,他都有些庆幸妹妹是在他身后摸,不然就要看见前面、他有些尴尬而又狼狈的状态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虽然在极力控制,虽然意志在排斥,但他还是会因为她的抚摸产生欲念。这是正常反应,他努力告诉自己,却还是因此颓散。可笑的是其实他也对自己的亲妹妹有了欲望,正如他认为自己亲妹妹对自己有欲望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发现自己也避免不了生了欲,也是同样不可思议甚至需要鄙薄唾弃的事。 的确,恰如妹妹所说的,他大可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但他想的却仍然是,陈尺,承认吧,其实你没有自己想象得高洁,坐怀不乱。你也是个畜生,也和自己的亲妹妹乱伦。 曾经高二下第二节课,平常老老实实不敢直视女同学的同桌突然用那种兴奋、恐惧但却又莫名有种微妙的愉悦表情偷偷对他说,听说有人把他的亲妹妹上了,虽然对方后来解释只是他随口编造的,但那天他仍然恶心得要死。并且严厉指责对方,与之断交。 可现在他恶心的对象却变成了自己。 “哥哥不要因为和我聊天就偷懒不做家务哦,那还有片垃圾,花瓶也还没抹呢。” 陈梓哼哼地说道,但手却放在了他的胯骨两侧。 -- 09花瓶 fùωèńωù.мè 陈尺想她的声音里一定有种奇怪的魔力,要不然他怎么就一步步地陷入了她的陷阱里呢? 此刻他是气血上涌,定在原地,直到她的手滑到臀部,才下意识地扔下扫把按住她的手。但那力度又加重了按住他臀部的力度。他不由合拢了腿,带动着臀瓣并拢。 尽管是炎热的夏日,陈尺的手也是冰凉、舒润的,纤细白皙的手指抵在她的手背,如同一片清凉的海落在了被烈日炙烤了一整天的沙滩,白色沙砾沉浸在看似平缓但内里却汹涌的浪潮里。 她曲起食指与中指,在他左边臀瓣又轻又柔地挠了下。陈尺也因此情不自禁又努力压抑着地发出细细的轻哼声,像某种小动物踩过雪地发出的细碎声。幼小的、可怜可爱的、过分敏感而又脆弱的小动物,正在低低地发出引诱着恶徒摧折的呼唤。 “哥哥别怕。”她拉动他倒下来,坐到了她的腿上。她凑近他的耳朵,却不触碰,只留下灼热的呼吸,细细碎碎地折磨着他。 “我没有。”他感觉自己的声音来自湖海,不甚清晰,于是他又重复确定了一遍,“我没有害怕。” “那接下来的,就请哥哥放心大胆交给我吧,”她含笑着低下头,用舌尖轻轻地抵过他柔软而又雅致的耳垂。 烟火里的尘埃落在了光亮的雪地,逐渐在白色里消融。他的脑海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软,同时阴茎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胀,被挤在狭窄的四角裤里,渴望发芽长出枝叶,然后被她抚摸,浇灌。 “是、还要我扫地吗?”τíǎnмēíχs.còм(tianmeixs.com) “哥,当然不是啦,等下还需要扫地,所以这个就留到最后啦。”陈梓将手轻搭在他的大腿根,手指慢慢地、慢慢地触碰、触碰、摩擦。“哥哥不管我怎么样,都只要记得,认真做好家务——把花瓶擦干净了就好了。” “哥哥,”她的胸往上,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背,而食指在他勃起一团的阴茎上一触而过,“知道了吗?” 陈梓说完,也不顾他的反应,径直站起,走到厕所门口,在盥洗台上拿了抹布走回来。 “喏,哥哥快干活吧。”陈梓随意瞥过他胯下满满当当一大团,无视他痛苦又愉悦的表情,“不要太紧张了,跟以前一样就可以了。” 还可以跟以前一样吗?陈尺忍着下身勃起的羞耻,别过身子,去擦花瓶。但陈梓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的。果不其然,如他所料。她扯上了他的裤子。在他动作凝滞之后,揉捏着他臀瓣的肉,如蜜糖似地甜甜道:“哥,要坚持住哦。” 陈尺抓住花瓶,睫毛轻轻颤动,带动着眼皮小幅度变化,漆黑的眼瞳也浮动着奇异的光亮。 揉过后,陈梓低笑一声,以掌心抵上他两臀之间,沿着臀沟揉搓。他左手拿着花瓶口,右手用布抹上,因为气息不稳,擦过时位置存在些许偏移,但他仍然用舌头抵住牙齿,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分神。 但那种被温暖包裹的、如同冬日见到鲜花的欢欣感,却久久不散。这点暖流让他暂时忽视了心中涌起的羞耻、自责与内疚。 玩够了,陈梓将手移到右侧臀瓣,而左侧因为缺失,滋生了难耐的空虚感。陈尺抿住了唇。 然后他的两瓣臀也都被抚上了。他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过于羞耻的声音。 可是恶劣的妹妹,偏生要欺负良善老实的哥哥,用手往上一顶,让他前身撞到桌面,发出类似享受与疼痛的声音。他一手死死地抱着花瓶,一手紧紧地拽着抹布,额间有细汗冒出。 陈梓好笑地揉了几下,才松开手,按上他裤子上的松紧带。然后向后扯开松紧带,空荡荡的风将手伸进去,陈尺更加紧张了。 也不知是惩罚还是安慰,陈梓揉了揉他裤腰带附近的肉,然后慢慢地褪下他多余的裤子。裤子委屈成一团,落在他脚上。又因为失去衣物,他不自然地并拢了下两腿。 虽然陈尺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但腿却不是那种干柴类型,长而优美,分布匀称。白色内裤包裹的臀瓣,像是剥开皮的鹅蛋,按一下,又软又弹。 没有她的调戏,他擦花瓶的动作变得很快了。欣赏了会哥哥干家务的认真表情,陈梓就从他的腰部向下,滑到前面。搭到了他的阴囊上。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整片下唇也被他咬住了。陈梓往上摸索,握住了他的阴茎。 “哥哥为什么平时看起来没那么大呢?”陈梓好奇地请教哥哥,手指还坏心眼地滑了几下。 他喘着气,不想回答她。 陈梓也不生气,心平气和地滑到顶端,略带惊奇道:“哥,我还没干什么呢,你的内裤就湿掉了。”手指轻轻弹了两下,然后才松开了他的阴茎。将他的内裤扯下来。哗啦就掉到脚上的裤子上。 他的阴茎获得自由,一下子就昂起头,粉嫩的龟头上分泌着乳白色的液体。在客厅明晃晃的灯光下,散发出淫靡而又诱人的光亮。 他的内裤就是因为这个才湿的吧。 陈尺的下唇咬得更紧了。手上的活也只能勉力干上一点,在情欲与妹妹共同折磨下,他发丝被汗水打湿,有些狼狈地贴在额前。 陈梓把陈尺侧了过来,让他的脸对着自己,阴茎向自己挺立。他松开紧咬的下唇,唇瓣因为失去压力,被挤压得惨白的地方,慢慢恢复血色,难为情地眨了下眼,他目光在她之外游离。 “哥,我都看过了,你怎么还那么害羞呀。” “橙子,我,只是有点不习惯。”他现在下身一丝不挂,而陈梓却是穿戴整齐,还要直视她,让她直面观看他没出息勃起的阴茎,这让他羞耻感爆棚,“要不我转回去,我……”花瓶都还没抹完。 他没能说完,就在刚刚陈梓在冠状沟挠了下,他便敏感地喘出了轻微的呻吟,她眯了下眼睛,抵住他的龟头在自己的手心转了会,便握住他的阴茎,从阴囊到龟头,上下撸了一下。在他失神的目光下,笑着让他叫出来,说完后又坦然自若地继续模仿活塞运动上上下下地撸动。 “……唔——啊嗯——” “嗯啊——橙子,你,先……嗯啊躲开一下。” 陈梓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她有意以调侃的语气说道。 “哥哥忍不住就射吧。” “就射在我身上。” “我都会接住的。” 事后,哥哥抱了她一下,目光像个孩童一样茫然,松开她,望着这一地狼藉,又怔怔出神。 神秘的乳白色的液体落了一地,她橘色裙子与白色灯笼袖短上衣也脏了。 -- 10舔弄 同时陈梓将脚曲起,盘在他的脖颈上,动一动,阴唇便向他打开一会,又羞涩地闭合,像是在欲拒还迎地邀请他。 也许是之前大开闸门,陈尺那点犹豫也被磨平了些,微红着耳根,他目光沉静而又平和,纤细的手指抓住小腿肚,又轻又柔地推动打开她的双腿,腿间遮掩的风景也逐渐现形,肉缝里湿润着黏腻腻的液体,两片花瓣也大胆地露出里面透明的汁液,他目光沉了沉,呼吸愈发黏重,神色也变得微妙古怪起来。 “哥哥是在想什么啊,一直这样看着。”陈梓用脚心蹭了蹭他的两侧脖颈,故意抬起臀,将身下风景送给他看。 陈尺失控地按压了一下她的腿肚,粗重的呼吸与逐渐急促的喘息在寂静的空气里表现得很是清晰。 陈梓敢肯定,哥哥一定是看硬了。想到这,她有些得意。还说什么不喜欢,身体不还是那么诚实嘛。 “抱歉。”陈尺的声音压抑着喘,带点沙哑气的柔,听起来很是性感。这一瞬她很想把他按到地面,狠狠地欺负他。用脚踩着他的阴茎,把他的阴茎踩到挺立,把他踩到失禁,控制不住地喷射出来。但却还贞洁烈夫似的,死死地咬着唇,把唇瓣咬到泛白,眼里闪着迷离恍惚的泪光,不让自己被欲望支配。可还是控制不住,把周围弄得脏兮兮的。茫然地看看四周,又崩溃地哭泣,失助地屈膝缩成一团。 陈梓心里有点轻微的刺痛,为自己对哥哥的毁灭欲与支配欲而内疚。哥哥又不是M,不会喜欢这样的…… 就在她东想西想的空隙,哥哥已经缓缓靠近,像是要朝拜她一样。 陈尺手心朝上,托住她的臀部,伏在她身下,用他的唇贴近她,呼吸喷洒在她难耐的阴唇上,温热的气息让她下面麻麻的。然后呼吸更加靠近,哥哥柔软得如同玫瑰花瓣的唇绽放在她的阴唇之上。他像是初生的小奶猫一样,伸出舌尖试探性地舔了舔,强烈的刺激让陈梓一下子就抓住旁边的空调被。陈尺舔了下,便用嘴含住了她两片欲求不满的阴唇,他的脸紧紧地贴在她的腿间,温热的口腔正散发着湿润潮湿而又温暖的气息。哥哥含住住她的阴唇后,又吮又吸起来,最后嘬了一口,发出色情的响声,便松开她变得羞涩的阴唇。她轻轻地唔了声。身子带动着臀瓣颤动。哥哥用舌头顶开阴唇,上下舔弄了几下,便后退,从阴蒂往上舔上到阴唇,期间碰到翘立的花核。 “……啊,哥哥。” 意识仿佛在漂移,类似电流的物质自他触碰到的地方传感到大脑,她已经分不清现在她所处的位置了,似乎脑袋已经消失,只留下高度刺激的快感,陈梓禁受不住,用腿夹住他的头,可又被他用两臂推开,把她挤到沙发靠背上,用舌头舔弄,用舌尖点触,用力地顶上她肿胀充血的花核。挤压,舌尖舔按下去。 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在他嘴里,被猛烈地舔到高潮。 “哥哥,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她抱着他的脖颈,呼吸着,低声道。 然后也是哥哥把她清洗掉的。 陈梓大爷似的,一动不动,全程让哥哥抱着她去浴室,让他用花洒冲洗她,让他用沐浴露涂满自己,让他扒开花穴洗干净。 有时候还点点他再次翘起的性器,懒洋洋地问他:“嗯哥哥要不要我……” “我自己会处理。” “哥哥要怎么处理啊?”她眨眨眼,好奇地问他。 “……” “是自撸吗?”她沉思了会,一本正经地发问。 “好了,橙子,你洗完了,穿好衣服,出去睡觉吧。” 陈梓想呆在这看,但陈尺一把抱起她,把她送到了床上,并且盖好了空调被。期间一气呵成。 算了,反正今天已经欺负够哥哥了,等明天再欺负。睡觉。 就是不知道,哥哥在撸动的时候,会不会照着浴室的镜子……会不会想到自己呢。 反正今天哥哥主动,是个很好的开始,陈梓喜滋滋地睡着了。但她不知道的是,陈尺站在镜子前,照着自己被淋湿的发,目光沉沉,神情恍惚,完全不顾自己早已肿胀得有些发紧疼痛的阴茎。 照了会,又机械般地拿起花洒,向冷水方向转动,水量调到最大,对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使劲地冲击着自己白腻的皮肤。 直到遭受虐待的阴茎软塌塌地垂下来,他才怔然地拿起浴巾擦干身子,穿上睡衣。 他现在心里很空,很空,像是无底洞,吸吮着身体里所有的情绪与感觉。 等到他游魂似地收拾好作案现场,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不是要像死鱼一样,让妹妹死心吗? 但是如果要让妹妹死心的话,为什么一开始就不…… 他迅速停止这个思考。 过完这一个月就好了。 -- 11夫妻相 然而这一个月并不是那么好过的,陈尺一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冷淡点,妹妹就会把他摸到气喘吁吁、铃口湿润。并且还会故作天真地恶劣戏弄于他,随意又烂漫地把玩他的情欲。 以至于还剩一周,他还没能对她冷淡下来。反倒是他经常被她折磨地心神不定、爱欲难平。陈梓还总是托他买东西,姨妈巾、小镜子、满天星、口红,倒不是说以前他不会给妹妹买东西,只是现在情境变了,这样子还真像是在谈恋爱。 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不有人就误会他们了。 “小陈你男朋友对你可真不错,给你带来这么一大包零食呀。 “你们可真有夫妻相,一脸般配。” 邻居噼里啪啦说得很快,字字句句都无法让人打断。 好不容易说完,陈尺刚想反驳,陈梓就笑踮起脚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对着邻居说道:“李阿姨你误会啦,这是我老哥。不过这也不能怪您,也许长得像的人看起来就会很般配呢。” 陈尺轻抿了下唇,没说话。 一进到门里,陈梓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他的腰,摇了摇他,娇娇甜甜地说道:“哥,刚刚是不是不开心啦。” 他眉头一跳,否认得飞快:“我为什么要不开心。” “因为呢,”陈梓放开他的身体,背着手拉长声音颇为自得地说道,“你妹那么优秀的人,你却只能短暂地和我享受。更悲催的是,现在你享受了,以后却要失去。倒不如不曾见过巫山云、沧海水。” “你想多了。” “咔我想多没想多,哥哥你最知道了。”说完她就高高兴兴地奔到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将脚搭到茶几上,裙子自光滑的小腿滑到大腿根,肉色的安全裤在裙角处若隐若现,乐呵呵地打开电视,她便大声喊道,“哥我饿了。” 陈尺早已习惯她这个样子了,从袋子里摸出一包零食递给她,在她得陇望蜀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的时候,义正言辞地拒绝她,然后把装零食的袋子放到茶几上,走到冰箱前,熟练地找到今晚所需要的辣椒肉与白菜。 他很快就把菜做好,站到厨房门口喊她吃饭,陈梓一个激灵,眼疾手快地将偷来的零食藏到身后,大声应道:“知道了哥。” 陈尺笑笑,并未揭穿她。 其实还剩一周只是个伪命题,因为陈尺每周都只有两天能够勉强抽出时间请假来找她。不出意外的话,直到大后天,他们单纯的肉体关系就要结束了。到时候再做兄妹,也不那么纯粹了。 她就要赌输了吗? “哥,今天就不做爱了吧,我想要抱着你睡一觉好么?”陈梓将碗里的辣椒扒拉开,丢到哥哥的碗里,“唔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可以再去你们学校玩玩吗?我会乖乖地呆在一边绝对不打扰到哥哥你的。” “为什么突然就这样决定了?” “算了,”陈梓又吞了几块肉,说道,“哥我反悔了,我们继续做吧。” “好的。”其实他之前也没拒绝,但既然她改变了计划,他还是保持缄默吧。 等到她吃完饭后,站起宣布“小涵姐也要来找我,那个时候就没时间了,所以哥哥,我们的约定就到此为止吧。” 可能是太过猝不及防了,他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茫然。愣了会,他才问道:“那哥哥是做完就要走了吗?” “……不是,哥哥要想留下来休息,当然也是可以的,我们还是兄妹嘛。”在他愈发沉静柔和的目光之中,她干巴巴地解释道。 “既然这样那今晚就请橙子收留一下啦,”他盯着碗里的辣椒,又添了一句,“做完之后回去就太晚了。” 陈梓拍手,欢快地说:“好。” 其实哥哥对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的动心吧。要不然之前问的应该是“可以走”,而不是现在的“就要走”,也许这一点点改变算不了什么,也证明不了什么,但对于陈梓来说,它却足以让哥哥循序渐进地接受他们这段畸形的乱伦爱恋。 其实陈梓一开始求的就不是这短短的一个月,而是放宽底线后的哥哥。 吃完饭洗完澡,陈梓跑到里屋柜子里,把从家里拿来的红酒抱了出来。放到茶几上,还插入光碟,按了暂停,等待哥哥。 哥哥洗完澡出来,只穿了浴袍,锁骨因为热水的冲刷,微微泛起润泽的红,脖颈上的喉结也晶莹透亮,额间的发柔软漆黑,两双和她相似的眸子也透着湿漉漉的懵懂。 真是秀色可餐,让人鼻血倒流。 他走过来,自然地将她从沙发上抱起,又坐到她原来坐的位置,再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与此同时,陈梓在他腿上蹭了下,再抬眼欣赏她的成果,果然发现他气息乱了一瞬,这才满意地拿起旁边的遥控器,点了开始。 似乎是很普通的兄妹成长纪录片,两个一起出生的孩子,一起吃饭、睡觉,一起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另外一个走路不稳摔倒了,其他一个便叉腰哈哈大笑,可在对方羞恼的目光之中,自己却也摔倒了,如此就换成另一个孩子哈哈大笑了。稍微长大点,便一起出去野,爬上门前的梧桐树,准备抓枝头的鸟,可没够到它,就扑棱扑棱翅膀飞远了。鸟没抓到,还被父母发现,揪起脖颈站到厨房门口面壁思过,等母亲去上厕所,没盯到对方,就抬起头,对着对方不停地吐舌头皱脸颊做出各种搞怪的动作,可母亲刚一到来,又乖乖地垂头面壁,很是愧疚的样子。 陈尺忍不住笑了。 当初妹妹可不就是这样,一边装得乖乖巧巧的,可是一等他没注意了,又偷偷摸摸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让她少在趴在床上玩手机,躺在沙发上吃零食,光着脚丫在地板上走,她嘴上一直说好好好,可就是从来没改过。 陈梓见哥哥嘴角勾起的弧度,心虚了两秒,她怎么会看这种单纯的兄妹情纪录片呢? 果然不久苗头就浮现了,屏幕里这两个孩子,上了学,交了朋友,就总是会带着朋友一起回家玩。那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梧桐仰头就要触碰到白云蓝天,哥哥和妹妹分别穿着蓝色与白色的衣服,他们和朋友玩捉迷藏,兄妹就一起躲在柜子里,可是很久朋友都没找来,甚至他们睡着了再醒来,还是没有。他们两个对视一眼,都瘪起了嘴。可等他们气呼呼地就要出去教训朋友的时候,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他们再次对视,妹妹便小心翼翼地将柜子打开一个缝隙,看见床上,母亲正趴在父亲身上,不停地运动着,而且与平常不同的是,两个人都一丝不挂。 妹妹皱着眉看到后,扭头拍拍哥哥,让他也看看。 -- 12里外 陈梓发现哥哥嘴角轻轻抿起,手指不自然屈伸,神情变得微妙又复杂,但仍然将目光投到电视屏幕上。 她抿嘴笑笑,往哥哥怀里靠得更紧,像只粘人又骄矜的小橘猫,而哥哥也伸出手臂配合着她找到了个舒服的位置,和哥哥距离更近了,陈梓嘴角勾起愉悦的微笑继续看了。 男孩看到后,脸色忽然就变了,他拉着妹妹的手一脸严肃,说道:“妈妈在家暴爸爸。”然后勇敢的兄妹就冲出去保护爸爸,然后被尖叫吓到,然后又垂着头去面壁思过了。 这之后他们也没忘记教训临阵脱逃的朋友。 上了高中,有人给妹妹送情书,哥哥发现了,趁着妹妹不在,偷偷地拆开看,并且还鄙夷其中不太优美的用词用句。 “为什么……的原因,”他嗤笑道,“还写病句,我的妹妹那么优秀,肯定看不上他,我就帮她处理处理,不让无关紧要的人耽误她的学习吧。” 后来被妹妹发现了,罚着他替她搞了半个学期的卫生买了一个学期的早餐,他还乐呵呵的。 然后有一天,妹妹要和哥哥一起看电影,也许不是故意拿错了碟,要不然怎么会是两具负距离、赤身裸体、器官和器官相交融的身体呢 …… 里面的兄妹也是像他们这样坐着的。 “橙子。” “哥哥,只是电影而已。”陈梓躺到他的怀里,玩着他的手,仰头说道,“我可没想洗脑你的意思哦。” “冤枉,我什么都还没说呢,”他低头说道,“哥哥只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到别的地方去。” 屏幕里的两人已经开始亲上了。这段时间陈梓也不老实,不停地用身体磨磨蹭蹭哥哥的敏感地方,作为一个性欲正常的成年人,陈尺下面早已戳着她屁股,可怜兮兮地央求她了。 “可是电影还没看完呢。” 电视里的人衣服一层一层地跌落,陈梓发现哥哥视线已经转向电视剧右侧悬挂的小狐狸尾巴装饰品,企图以此消解对她的欲望。 陈梓暗笑,故作不知,翻了个身,蹭得他更加难受。炽热的巨物把她顶得欲望蓬勃,她无意识地微张嘴,又迅速闭上,偷笑着将隔着内裤的花穴坐到哥哥的大腿上,手挽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胸口,轻轻地点了点,无邪地控诉道:“哥哥你把我顶得好难受啊。” “哥哥你蹭蹭我吧,就隔着内裤蹭蹭,不进去好不好嘛。” 这谁受得了啊。可是哥哥还是受住了。他隔着内裤摸上她的花穴。根本不是她所说的蹭。 自第一次舔过后,陈尺像是明悟了什么,一直避免与妹妹进行纳入式性行为,一般都是用手和嘴伺候她的,就算她开玩笑地式地说想要他们的身体融为一体,他也会以忘带避孕套这种一看就假得不行的理由拒绝她。并且还会以阴蒂快感论教育她。陈梓手淫多年,当然知道自己哪里更爽啊,她只是单纯地喜欢哥哥羞耻抗拒的表情。而且也不觉得纳入就代表双方身体融为一体了,做都做了还要搞如果不进入就不算性行为的一套吗?那就太虚伪了。 不过回想起哥哥每次被她撸到喷射时的表情,生理欲望得到满足的快乐,如释重负的愉悦,转瞬即逝的痛苦,难道哥哥是在对因为她而产生的爽感而感到自责与并且无声抗拒吗?她不知道的是她还真猜对了,如果她也有快感,他心里至少有点安慰。如果单纯只有他舒服,他就自责得无以复加了。 哥哥摸上陈梓的花穴时,内裤已经有点湿了,等到哥哥用他的叁根手指轻轻地抚摸过后,甬道不由又涌出一大股黏糊糊的蜜液,哥哥的指头抵到更加湿润的花穴,将内裤按陷,隔着棉质内裤让陈梓有种特别的酥痒感。 陈梓伸手将哥哥的睡衣带子一扯,松松垮垮的白色衣服下,便有硕大的阴茎出露。 “哥你没穿内裤啊?”陈梓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他轻轻地嗯了声,沉默着抱住她的腰,带到自己的阴茎上。在她诧异的目光下,岔开她的腿,把龟头湿润的阴茎顶到她的花穴上。 “我开始了。”垂着湿漉漉的眼睫,他征求她的意见。 这么主动的吗?陈梓都打算死缠烂打逼迫哥哥自愿呢。 “嗯嗯哥哥,”她抱着他的脖子兴奋地说,“你就自己动吧。” 不知为何他恍惚地想到那一句话,坐上来,自己动。 陈尺轻咳一声,抱着她的腰,用自己形状可观的阴茎上下滑动,而此时陈梓的头发就会在空中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臀瓣也因此不停地收缩张合。当她的胸撞到他的肩膀的时候,他的囊袋就会撞击到她的阴阜处。整根阴茎委委屈屈地伏在她的腿根之间阴唇缝隙之下。 可能是因为哥哥的阴茎体型巨大,即使没有直接撞到阴蒂,但从上往下滑行,还是能够充分地刺激到她的各个敏感点。 并且接受刺激时能够同时感受到哥哥阴茎的形状,这无疑是一件令她气血上涌的事。 电视机里两人压到了一起,阴茎从湿漉漉的阴道里拔出,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噗嗤声。 外面也是高潮迭起,只不过陈梓还是觉得她更爽些。把哥哥当成肉棒器,而且还是亲生哥哥诶,想想就兴奋。就是这次电影没选好,以后要是和哥哥在一起了得试探性地让他了解些更加刺激的性爱模式,乱伦的负疚感不是最容易形成m属性的吗?虽然有大把优质m任她挑选,但她唯爱哥哥。 事后,陈梓趴在哥哥身上,用嘴唇碰碰他的下巴,在破坏掉他用以掩饰真实心情的沉静后,直起身子对着哥哥的嘴唇吧唧就是一口,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迅速缩在他怀里咯咯地笑。 “哥,你的下巴好好看啊。” “鼻子也好看。”她伸出手点了点。 “嘴唇颜色形状和我差不多,都好看。” “如果和我接吻的话,就会很契合吧。” “还有眼睛。” “你的眼睛里有我。” 今晚,他们依旧是分开睡的。 但哥哥在她床边给她讲了很久的故事,直到她睡着了。 之前是他们做完,就直接分开睡的,即使沙发很不舒服,哥哥也不愿和她同睡一张床。 -- 13越界 陈尺是这个星期第五次走神了,根据舍友的发现所计算的是这样没错。 “我说大尺子,看你一脸肾虚样,不会是有什么数据重复多遍都没搞出来吧,要不然我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事会让你面容这样憔悴、眼睛如此空洞无神了?” “有吗?” “对呀,诶这么看来好像不是因为实验数据的事情,让我猜猜,最近你总是在固定时间出校门,难道是你……” “我去看我妹。” “呀猜错了。” “我还以为你去密会佳人了。唉我就说像你这种钢铁直男怎么可以会有女朋友。学妹找你要微信你还……” “我给了她。” “但你不会聊天,别人问你最近在干嘛,你就直接给她聊起了学术。” “所以后来我们成为了很好的好友。” “学术交流的那种。”舍友一脸“服了”的表情看他。 “好了,”陈尺打了一盘菜,从旁边给他也拿了双筷子,“你不就是想要她的微信。” “还是尺子你懂我。” “可是到时候我要和她聊点什么呢?” “学术研究。” “尺子我是要追她。” “那你得先和她熟悉。” “大尺子你好会啊,”舍友一脸崇拜,随即疑惑地问他,“那为什么你至今还是条单身狗。” 陈尺想说,他才不是单身狗,他有妹妹。但是唇角微微张开一条缝,他就意识到不对,紧紧地抿住了唇。 “诶诶尺子别生气啊,”见他不说话了,舍友急道,“单身好啊单身妙,单身没有女友闹。” 陈尺一脸冷漠。 难道陈尺有喜欢的人想和她谈恋爱了,他这段话说得岂不是很不合时宜?于是他紧急补救道。 “而且尺子我跟你说,最重要的是,一直单身没人日,女友将来爱死你。” 旁边刚好有两个女生经过,可能是不小心听到他们的谈话,走远了就一直捂着嘴偷笑。 陈尺端起菜,扭头面色复杂地看他。 “你别不信,女生可能会因为别的优点而忍受她不是你的第一个,便退让想要成为你的最后一个,但如果她能够是你的第一个以及唯一一个,肯定会因此对你大生好感的。” “只能说人性如此而已。” “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陈尺端起菜坐到食堂角落,赞同道。 “我呢,可能比较保守,绝对不会有婚前性行为,”舍友趁机谈起自己的恋爱观,“而且还理想主义,只想和对方一生只爱一个人。” “那很好。” “我还以为你会嘲笑我呢?” 陈尺抬眼望他。 “或者说些什么试错啊性解放什么的。” “每个人都有因为人生经历而拥有不同选择的权利。” 陈尺牙齿咀嚼了几下,忽然问道:“性与爱真的能够成功地分开吗?” “啊尺子你说的这个问题太过复杂了,但应该可以吧,反正有人是可以的。生殖与性早就分离了,爱当然也可以和性分离。” “不过我觉得,”舍友吞咽着一片白菜,含糊不清地说道,“得分人。” “像你这样的人肯定是分不开的。” “……” “你看像你这种万年铁树是不是还是处男啊?” 陈尺沉默了一会,从鸡腿上咬下一块肉,咀嚼吞咽下去,才轻轻地对他说:“我不是。” 正在吃饭的舍友迷茫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眸子里满是惊讶。 “不会吧,连你都不处男?你不是从来都没谈过女朋友没喜欢过的人吗?尺子听哥一句劝,别去嫖娼,嫖娼脏啊。” “我没有。” 舍友感觉自己被欺骗了,好兄弟陈尺人设崩塌。难道他们寝室就只有他一个老实人了吗? “是约炮吗?”他颤巍巍地问道。 “想什么,肯定不是。” 他眼里泛起惊异的光,但没继续问下去,只是安安静静地埋头吃饭了。 陈尺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放下筷子开口道:“不是强奸。”虽然不是自愿,但也不是强奸。 他不愿让妹妹在别人眼里是个强奸犯,而且还是强奸自己哥哥的强奸犯,虽然别人并不知道其实他的第一次是和他的亲生妹妹。 舍友就彻底迷糊了,到底是什么啊。他再问,其他的陈尺便不肯再说了。 后来舍友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原来他说的是五指姑娘啊。害,逗他这样的老实人有意思嘛。这点他要严厉谴责。有时候他也会和五指姑娘约会的嘛,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做完实验后,犹豫了很久,陈尺还是点开了陈梓的朋友圈。 她和小涵去吃了火锅,玩了投篮,吊了娃娃,爬了山,还逛了美食街。。 她们玩得很开心。 开心到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今天就是他们约定结束的日期。 “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捂着胸口,坐在被床帘挡住光亮的床上,轻轻地自言自语。 于是他准备给自己一个轻松愉快的微笑,然后他唇角就被扯了起来。 没意思,他又松开了唇角的肌肉。 陈梓好像要将他遗忘了。 一月过后,她很守信地没有调戏过他,没有强迫他做出各种羞耻的动作。她大概是很自然地把这件事遗忘了,也很坦然地准备和他做回兄妹。她更没有故意冷淡,只是和没有喜欢上他仅仅是把他当做哥哥的时候一样,像个乖乖巧巧只不过是稍微有一点点粘人的妹妹。 甚至比以前更像个妹妹了。 明明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陈尺却总能看出以前发现不了的差别。 比如,她和以前一样,都会自然地和他谈起身边发生的事,但上次她就隐去了人名。还比如,有时候他会发给妹妹有关女性健康的科普,她总是会和他讨论。但最近明显讨论得少了。更甚至,以前和他视频的时候,她总是大大咧咧,不注意衣着,说了也不听,我行我素的,但现她和他视频,连手臂都要包裹起来。 更明显的是,以前她总是会在晚上找他要几个G的学习资料。每次他都没有,只好问别人要。而他们看的大多都不适合妹妹,所以对此根本没兴趣的哥哥,只好老老实实地上网挂梯子替妹妹找资源。更过分的是,她向他要资源,看了冲了爽了还和他讨论感受。 他没看,当然也就没什么感受。每次还要硬着头皮回复她。委婉提醒她,她便无辜地问他为什么,搞得他都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冤枉妹妹了。不过也因此,陈尺知道自己那里比平均水平大很多。 现在想来,原来他们越界的地方就已经有了那么多了。 意识到这些,陈尺心中泛起大片大片的焦灼与惶恐。 -- 14找她 fùωèńωù.мè 即将开学,陈尺问陈梓准备什么时候收拾东西前往学校。正在家里养伤的陈梓这才想起,她所读的学校离陈尺就读的学校就差了几条街。这下可好,她受伤的事要瞒不过去了。 更可怕的是到时候哥哥肯定会来给她搬行李,谁知道那天那个王八蛋龟孙会不会来骚扰她啊。虽然她上次已经把他揍得鼻青脸肿了,但是、但是要是让哥哥发现那件事,她在哥哥心中乖巧懂事的形象就毁了,虽然本来就没剩多少了。 “这还不简单,我替你缠住他。” 小涵将脚搭到沙发,姿态优雅地品着她家的红酒,漫不经心地说道。 “小涵姐你要是能够拖住他,我也就不会刮伤手了。” “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偏要上前揍他才不小心被灌木树枝刮到的?” “还不是因为他我才受伤的啦。”陈梓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我就说当初不应该找个什么都不懂的。” 当初陈梓发现自己喜欢上哥哥,倒是没什么太大的自厌自弃颓废心情,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烦忧,她深知哥哥道德感极强,而且对她也只是单纯的兄妹情,要是没她主动,他们之间也就这样了。对此她不免感到无力。但坐以待毙向来不是她的风格,即使不可能的事情她也要去试一试。τíǎnмēíχs.còм(tianmeixs.com) 陈梓总是觉得自己很清醒,想要什么不去想太多,就去争取了。之前也是,爸爸根本就不喜欢她,用冷冰冰的言语攻击她,她也不在意,还笑嘻嘻地上前讨好他。当然不是什么渴慕之类的可笑理由,只是有利可图罢了,帮妈妈多收集点爸爸出轨的证据,离婚的时候也能多分点。 毕竟比起爸爸,妈妈至少不会凶她。 但妈妈对她也没有爱意,她把她的心剪得稀巴烂,然后随手抛给外面的小情人,留给她的,连破铜烂铁都不是。利用她得到爸爸出轨的证据,她便露出了真面目,找情人瞒也不瞒一下,对她也是经常冷言冷语。虽然在很早的时候,陈梓就知道爸爸妈妈都外面都有情人,还自以为把对方瞒得很好。但是至少那时候他们还会做点表面工作。 不过是因为这个家耽误了妈妈和她那个酷似白月光的纯白男大学生在一起,她便眉头也不皱一下,就要离开她们,对于陈梓这个没有感情的怪物,虽然伤心,但也没那么伤心,只要哥哥在就好了,为此她还装懂事可怜兮兮诱导妈妈多给点钱,好让她就算和哥哥在一起,也能生存下去。 其实比起爸爸,妈妈对她还是很好的。所以就算妈妈出轨,就算爸爸出轨是因为妈妈出轨,那也一定不是妈妈的错。她一直都是站在妈妈这边的。甚至连那个男大学也是陈梓蓄意接近,介绍给妈妈的。他们之间偷情的各种掩护也是她打的。当初她以为妈妈就是玩玩,但没想到她是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哥哥。在这个家里,爸爸妈妈和她,都是疯子,无可救药的疯子,也就只有哥哥算是正常人了。所以哥哥注定抛弃不了她,因为正常人是赢不了疯子、好人是斗不过坏人的。 她会如同附骨之疽一样一直纠缠着哥哥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她想要考到哥哥旁边那所重点大学,以便更好地与哥哥交流感情,不也做到了吗? 即使那时候老师同学甚至连哥哥都以为,她能考上个一本就谢天谢地了。但永远也不要低估一个疯子的能力,特别是这个疯子拥有高度的计划性与执行力的时候。 制定计划,精细到各科各题,确保自己有能力实现,计算分数所能增加的最大限度,一天的每个时间段每个刻度她都像是机器运转那样一点一滴分毫不差地走过。那时候就算心中再来乱,也能认认真真地学习也不去想什么情啊爱啊的东西。因为她有更大的目标。 却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不清醒的时候,也会迷恋小概率事件,也会做出没有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她选择勾引哥哥,勾引一个道德感很强、不会动摇的哥哥。甚至在得知哥哥宁愿假装喜欢别人,也不愿看看她的情况下,失去理智下了药给哥哥。 明明在之前她就用尽了作为一个妹妹能够靠近的距离,可以使用但不必被怀疑、即使怀疑也无法找到证据的手段,蓄意拉进呼吸,刻意勾引肉体,让哥哥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了。但他却依然不动如山,果真对她一点点想法都没有。甚至还皱着眉逐渐与她拉开距离。这叫她如何能忍? 她偷走了哥哥特意要别人帮他代买的发圈,切开大拇指上的表层皮肤,用血一点点地染红,染上属于她的颜色,属于她的气味,再偷偷放回去。 她在警告哥哥。 但她也不想这样的。本来之前她以为哥哥会有女朋友,都准备保持距离让位了,但没想到小涵姐姐告诉她,送哥哥发圈的人,早已有了男朋友了。 于是她发了疯,一发不可收拾。 更加迫近哥哥,更加暗示哥哥,更加用情色诱惑哥哥。 陈梓的确是个偏执的疯子,哥哥要是真与别人两情相悦,她也无可奈何。但如果哥哥只是欺骗她的话,她便要发了狂了,即使让她最心爱的哥哥感到疼痛也没关系。因为只伤害哥哥一个人的话,哥哥还会原谅她,但要是因此误伤到别人,她就会被两个人怨恨一辈子。她不想被哥哥讨厌,也不想别人因此悲怨一生。即使是疯子的她,也曾默默品尝过愤怒悲痛的情绪。那不是很好的感受。 她即是慈悲的路人,也是恶劣的朋友。 小涵是这样评价她的,陈梓本人也深以为然。 对此陈梓还有一套奇怪的逻辑,大概是来源于妈妈吧。只会伤害亲近的人。因为就算外人再怎么悲怨于她,她也不会愧疚并且弥补的,而只有哥哥她才会用一生去弥补。 某种意义上,陈梓就是个窝里横,就敢欺负欺负家里人。 高考完,和大多数家长一样,陈尺对她的容忍度也下降了。对于妹妹特意以端正诚恳而又一本正经的态度请教讨论有关性知识性理论的话题,大多也是采取冷淡逃避状态。这让她很苦恼。 所以当小涵告诉她,有可以暂时转移注意力、并且发泄情绪的方法后,她承认她动心了。然后就稍微地尝试了一小下。并且很不想承认的是,在这种荒唐的游戏里,她甚至想过,就这样放手也好。可惜的是,最后她还是没能成功,爱着哥哥就好像吃饭睡觉呼吸一样,强行排斥逃离,只会饥肠辘辘有气无力精神萎靡呼吸困难。明白这些后,她便退圈了。 蒋科是她的第二个调教对象。 而她没想到的是她会是蒋科第一个调教者,并且他还会对她的凌辱上了瘾。总是缠着她,要当她的狗。即使被她打得鼻青脸肿也要摇着尾巴来找她。 如果她还没有退圈的话,她还是很乐意有这么一只可可爱爱的狗狗用以鞭打的。 不过现在她也不怕,反正开学了,他就不得不离开这座城市从而无法纠缠打扰到她了。陈梓给他做出危险程度评估,发现危险系数暂时还没那么高,就没太在意了。就像小涵姐所说的那样,他所能够实施的影响时间并不不长,只要这段日子她瞒得好,哥哥也就不会发现了。 但是她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即将开学的前两天,哥哥发消息说他帮导师干活恰巧路过这,就随道来看看她,而且现已经站到门口了。要是平常她一定会惊喜地上前开门,随便口嗨调戏一番的,但是现在,好巧不巧,想要当她狗的蒋科正好就站在12栋楼下,正梗着脖子眼巴巴地望着把头探出一点点来看他的陈梓。 就很死亡,谁知道哥哥在开学之前,会主动来找她的。 -- 15鲫鱼 而且现在小涵也出去找她的奴玩了,根本就来不及阻拦蒋科。如果她现在没有探头,还可以骗他自己不在家。 稳住。陈梓你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怕这点小事吗? —蒋科,我们谈一谈吧。就在两条街之外的咖啡馆。这样你先去包间,我收拾收拾自己就去找你了。 嗯放鸽子的事情她又不是第一次做,早就心安理得了。 在防盗窗那看看,见蒋科已经离去,低头给小涵发了消息,才放心地去给哥哥开门。 “哥你怎么想起要来看我这个独守空房可怜兮兮的妹妹啦。” “咦哥你咋还买菜上门呢,要做鲫鱼吗?” 被问及手臂怎么受伤的,陈梓打着哈哈:“还不是因为走路的时候想起了哥哥你呀。” 陈尺下意识地就想抓起陈梓的手臂看看,但刚伸到一半,触及她的目光,便受惊似地退回去,尴尬半瞬,若无其事地垂下手,在她紧随的目光下,只好硬着头皮开口说道:“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陈梓哈了一声,振振有词道:“当然跟哥哥你有关系啦。”她抱胸哼了一声,道,“要不是那天我想到你,怎么会失足掉到灌木丛里去。” 坐到沙发的时候,哥哥看见她凌乱的茶几,叹气道:“你啊你,又不好好整理东西了。” “我不是等着哥哥你来嘛。” 陈尺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多说,转身就去拿垃圾桶,安安静静地整理茶几。 陈梓多看了他一眼。 没过多久,门就被咚咚地敲响了。 靠,不会是他吧。 陈梓站起,边推搡着哥哥,说道:“哥我饿了,你快去煮鱼吧,有人来找我了,可能是物业,我去看看。” 陈尺还没询问,就被赶到了厨房,陈梓还在桌面提起袋子一把塞到他手上。 “哥快点去煮吧,对了多放点葱。” 说完就巨冷漠无情地关上了厨房的门。 在猫眼一看,果然是他。 “别敲了。”陈梓打开门,不耐烦道。 “……陈梓,”他见到她,也不管对方表情如何,整个人都散发出兴奋的光,“我来接你去咖啡馆了。” “蒋科你还不知道吗?我退圈了退圈了,不会再和你玩SM游戏了,你再骚扰我,就别怪我拿刀砍你了。” “主……陈梓,”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人家找你不是为了身体上的快感的,我对你一见钟情、被你迷人的气质吸引得死死的了。” “只要你一看我我就恨不得戴上项圈,赤身裸体地围着你爬来爬去。” 还说不是?陈梓踮起脚,发现够不到,瞥他一眼,他便委屈地低下头,陈梓也没客气,啪地就给他一巴掌,然后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真是,咬定不认识他就好了。这么神经质的人,哥哥也不会相信他的吧。 陈梓推开厨房的门,看着哥哥正在认认真真地切着葱,高大帅气却穿上绣着丑萌丑萌小狐狸的围裙,睫毛被雾气打湿,发丝在灯光下柔软迷离,一瞬间她就被哥哥的反差柔情戳到了。 好想欺负哥哥啊…… 鬼知道她禁欲多久了。 哥哥什么时候能够喜欢上她啊。 其实哥哥有对她动心吧。 怎么样才能能让他承认呢。 喜欢上她就可以大胆地调戏哥哥了,唔,厨房围裙裸体…… “橙子还没好呢,你先去沙发上坐坐。” “好的哥哥,那我就在沙发上恭迎你的鲫鱼汤了。” 她心虚地溜到沙发,就算打开电视机,听着里面喧嚣的声音,心中的悸动也久久不能平复。 陈梓啊陈梓你怎么能像个猥琐男一样随意意淫他人呢。唔但是哥哥也太美味了吧。不说别的,他的肌肉线条都刚好长到她的审美点上。而且特别是他的…阴茎也特别地…特别地适合她。 阳台、沙发、窗户、地板…… 啊陈梓抱住了枕头,又捂住了脸,好想把哥哥拆分入腹。 咚咚咚—— 又开始敲了。 陈梓操了一声,尚且带点婴儿肥的小脸也沉了下来。 不想去开门。 但那人还是很有节奏地敲门。 “橙子是谁啊?”连远在厨房的哥哥都听见、走出来问她了。 陈梓刚想说是无关紧要的人,但话到一半就顿住了。 “是这样的,我高考后认识的一个很好的朋友。” “他人特别好,知道我要在这读书,还特意从南宁来找我。” 陈尺怔了一下,随即抿唇笑笑,不在意道:“怎么也没听你说起过,你别误会,我不是要管着你的意思,只是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依照往常,橙子你肯定要向我炫耀这个朋友了。” 陈梓跑去开门,闻言道:“哎呀,那不是还没确认要不要当朋友嘛。” “……”陈尺垂着眼睫没有说话。 “那哥我去开门了。” 陈梓一开门就见山地说道:“我哥就在里面,你给我表现得好点。对了千万不能透露我们之间的关系。” 蒋科啊了声,在她不满的目光下,迅速点头。 经历了很尴尬的自我介绍后,叁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陈梓建议大家一起看电影。电影是很无聊的文艺片,单调的叙述、自娱自乐的表达、以及催眠的剧情,把陈梓看得昏昏欲睡,但哥哥和蒋科都很认真,还一起讨论剧情。什么二战啊心理创伤以及意识流镜头的,反正都是她没半点兴趣的东西。偶尔也会穿插一些有关她的询问。而这个时候陈梓一下子就清醒了,撑着下巴,假装认真地看着电影,耳朵却早已飘到他们身边。 “你们性格差别还挺大的,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还不是管!口是心非!无聊至极! “我们是在农贸市场认识的,那时候我想为我……的狗找主人,就认识了她。”给狗找主人?亏他想得出来。但是去农贸市场确定不是来买卖交易狗肉的? “橙子是想要养狗了吗?” 突然被问道,陈梓使劲地嗯了一声:“狗狗超级可爱,我好想养狗的。可惜目前又不方便养狗。” 蒋科一听到这话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还是算了吧,”陈梓摸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我偶尔摸摸狗可以,但养狗就算了。” 不久鲫鱼汤就好了。 陈尺问蒋科要不要一起吃。 陈梓立刻道:“蒋科不喜欢吃鲫鱼的。” 好吧,蒋科丧失了话语权。 陈尺便歉意地笑笑,在冰箱里找了找,给蒋科做了鸡蛋羹。蒋科本来想说自己吃过了的,但是在陈梓格外凶狠的目光下,再一次委屈地丧失了话语权。 陈梓故作不知他们两个的怪异气氛,甚至有时还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什么的,没别的,就是要激一激哥哥,让他为自己吃一回酸溜溜的老醋。于是最后结果就是叁人之中只有陈梓完全不尴尬地吃饱喝好了 送走蒋科后陈梓一脱袜子便光着脚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晚间新闻。 “以后橙子的朋友要来,可以提前给哥哥说说,这样就不会煮别人不喜欢吃的东西了。” 来了来了,哥哥快质问我拷打我吧!不要再对嘴上说着喜欢甚至恶意扰乱你的心但还是会在外面找野味的妹妹心软了!陈梓内心在咆哮,但面上依旧一片淡然。 “那我就说了,蒋科不喜欢吃鱼虾之类的海鲜,吃不下姜,粉里一定要加辣椒。”陈梓换了个姿势,单手托腮,好看的侧脸对着哥哥,目光也落在电视机背后的白色墙壁上。说完这些,她右手便松开侧脸,身体坐正,头也抬起,屁股略微往前靠,手指敲在茶几上,还想继续说下去,“还有就是他……” “看来你很了解他的嘛。” -- 16新婚快乐(BE) 陈梓手指微顿,继续道:“也没有很了解吧。” “那橙子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吗?” “呃……”陈梓偷笑,但面上依旧保持着一片迷茫。 陈尺没说话了。 然后他的胳膊被抱住了。 摇晃。 轻轻摇晃。 “哥看你脸臭的,是不是吃醋了啊。” “……” “橙子。”哥哥扭头注视着她的眼睛,漆黑、幽亮。 “哥哥?” 陈尺将手慢慢地捧上了她的脸,拇指按在她的脸颊上。因为摩擦有种奇异的、微热的质感,羽毛似的轻轻地、轻轻地划过她的心口。 他低下了头颅,陈梓便以为他是要吻她。可最后他只是笑出了声,温柔的、并不尖锐的声音。她听见他对她说:“橙子,我都知道的。” 她似有所感,仰头问他都知道些什么。 “你的所有小把戏。” 小涵回来的时候,黑漆漆一片,她啪地打开灯,发现陈梓正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她什么也说,只是走过去,陪她静静地坐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突然对她说道:“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不是所有东西凭借努力就可以获得。有些东西跨越不了就是跨越不了,除非重新投胎、基因重组。” “是啊,”小涵从包里摸出一支烟,咬在嘴里没有抽,“所以我现在都不去祈求有多成功了。” “成功吗?我觉得自己挺失败的,什么都想得到,结果什么都没得到。” “不,你和我还是不一样的,至少你有个可以无条件包容你的哥哥,还可以肆无忌惮地选择自己想学的专业。” “小涵,我不明白,血缘关系就那么重要吗?你的弟弟又不是你的儿子。” “重要啊,没有血缘就没有伦理了,”她轻声笑了,笑声里没有悲戚与苍凉,只是笑了,简单地笑了,“没有伦理就没有社会,没有稳定。” “可是这只是从整体上看,你自己自私一点也没关系吧。” 小涵此时抽出打火机点燃了烟,她在黑暗里不知是不是沉寂了会,隔了几秒才缓缓道:“因为我割舍不下。” 两人就这样默了很久,陈梓才道:“我也割舍不下。” 只要一个人足够虔城,神是会原谅她的吧。 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蒋科喜欢什么,她所说的,除了海鲜以外都是哥哥的喜恶;其实蒋科也喜欢喝鲫鱼汤,她只是不想把哥哥为她煮的汤给外人喝而已。 其实她是打算让哥哥为她吃醋,并且故意让小涵姐姐透露蒋科是渣男却假装朋友追她、而她单纯地相信他的事情。并且她还打算下次他死鸭子嘴硬的时候,就在桌下用脚揉得他失控。并且即使他不愿承认喜欢她,她也要一直单方面地喜欢着他、一直都缠着他…… 现在看来却是如此的可笑。 “对不起,”她仰着头,张着嘴,呼吸着,眼泪却落了下来,“我太坏了,坏到神没有给我辩解的机会,就直接给我判了死刑。” 她大概不知道吧,当初他低头抚摸她脸颊的时候,其实是想要吻她的。她的所有小把戏他都知道,她的勾引对他都有效。他也有因为她变质了的感情沦陷,他在在卑劣地喜欢着她,他在明知故犯地靠近着她。他清楚只要她再离她近一点点,他就愿意不管不顾地和她在一起了。但是就在之前,他才发现、才清醒过来,她尚且还有不曾下坠的选择,她还能够与他人在一起,她还有停止疯掉的机会,而他却怕自己要失去理智、疯掉了、去纵容她的坠落,所以他选择了凭借着自己十八年以来对她的了解伤害她、阻止她的靠近。 所以当她无数次伸出手,却又只能无力地滑落。 前世的罪孽拨动今生的琴弦,于是注定了,她只能独自坠落。 这是她最好的结局。 这是她最佳的惩罚。 ** 对于陈尺来说,他成功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后来陈梓也如他所愿,好好上了大学、毕业后加入LF公司,设计了一个又一个深受市场欢迎了软件。 他每个都有在用。 “哥,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以后也要设计比这个垃圾软件还实用的程序。” 想起以前她站在沙发上,发的豪言壮志,尽管心中难过,但他还是庆幸自己没有失去理智,轻易地陪着她沉了船、溺了水。 后来陈梓报复性地交了很多男朋友,短则叁天分手,最长也不过叁月。 “哥,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要喜欢上别人了,绝对。” “这样也好。” “哥你说什么?” “我说这样也好,你喜欢别人吧。” 后来她果真喜欢上别人了,那个人他未曾识得,她便一字一句慎重珍惜地向他补充他的好。 “他喜欢了我很多年,甚至愿意我心有所属,就算我同时和别人在一起也不在意。他真的很好,我也愿意喜欢他,所以结婚的时候,我想要哥哥当伴郎。” 一如从前她拉着他的手含笑着细数着他对她的好。 她大概不知道吧,当初他低头抚摸她脸颊的时候,其实是想要吻她的。她的所有小把戏他都知道,她的勾引对他都有效。他也有因为她变质了的感情沦陷,他在在卑劣地喜欢着她,他在明知故犯地靠近着她。他清楚只要她再离她近一点点,他就愿意不管不顾地和她在一起了。她尚且还有不曾下坠的选择,她还能够与他人在一起,她还有停止疯掉的机会,而他却怕自己要失去理智、疯掉了、去纵容她的坠落,所以他选择了凭借着自己十八年以来对她的了解伤害她、阻止她的靠近。 “哥哥,你又睡不着了啊。” “那给我讲个故事好嘛?” “我一生只有一个故事。” “那我就要听这个故事。” “啊这个故事没什么好听的,单调乏味,非要说的话,就是一个胆小鬼因为胆小,就胆小了一辈子的故事。” “……” “很久之前他就想过了,如果她有朝一日踏错一步,那便有他的一半责任。他一定会再好好地把她引到正路上的。可偏偏这次沉沦的却是他。” “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 “既然知道错了就不能一错再错了。” “啧你真可怜,他肯定会在离开她后的每个不眠夜,梦见她的。” “没离开她的时候,在他的梦里,他就是因为靠近了穿着婚纱的妹妹,被杀死的。” “那他现在后悔了没有?” “……没有。” “……” “但他愿意被她杀死。” 一间房,一张床,一个人,连续地对话。 今天妹妹在隔壁结婚了,他大概是喝醉了酒,才会玩这样无聊的游戏。 “新婚快乐。” 最后醉汉对着着墙壁轻轻地说道。 嗯,新婚快乐。橙子。 不管多么难挨,醉汉还是睡着了,尽管白色枕头好像湿掉了。 -- 17往后余生(HE) fùωèńωù.мè 陈梓刚想说话,就见他扭头,轻轻地按住了唇角:“再了解他也是过去的事了。”此刻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漆黑、幽亮,眼里有浓郁粘稠而化不开的情绪,“我们今天不要聊他好不好?” “哥哥?” 陈尺将手慢慢地捧上了她的脸,拇指按在她的脸颊上。因为摩擦有种奇异的、微热的质感,羽毛似的轻轻地、轻轻地划过她的心口。 他低下了头颅,陈梓便以为他是要吻她。可最后他只是笑出了声,温柔的、并不尖锐的声音。她听见他对她说:“橙子,我都知道的。” 她似有所感,仰头问他都知道些什么。 “你是不是想让我吃醋、嫉妒、煎熬、失控,然后承认早已对你沦陷。” “哥你说什么呢,我可没这种意思,你冤枉我,过分,过分。”陈梓心虚地指责着他,但突然拔高的声音却让她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橙子,不管你有么有想过,我刚刚的确想要假装失控,就这么不顾一切地,不顾一切地亲吻你。” 尽管他都知道这一切都是陈梓拙劣的手段,她更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他还是、还是渴望失控,就这么简单地,简单地坠落了。τíǎnмēíχs.còм(tianmeixs.com) “那哥哥为什么不亲吻我呢?” “还没有问过你。” “那你快点。”陈梓感觉眼前一切都鲜亮起来,空气里悬浮的尘埃也有种别致的美感。她没想到哥哥这么容易就想明白了,她还有好多好多不太光彩的手段还没使用过呢。不过结局是好的就行了。 陈尺见她眼睛亮闪闪的,像水晶碎钻,心中也涌起万千柔情。 “那么橙子,你允许我亲吻你吗?如同你同意的话,在我亲吻你的时候也请亲吻我。” “嗯嗯我同意,同意得不得了。” 陈尺按住她的后脑勺,微笑着低头,用他软软的唇瓣触碰到她干涩的唇缝。虽然更加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已经做尽了,但这个时候,兄妹两还是忍不住发颤,心跳怦怦的。原来只要心意相通,双方感官就会无限放大,在一切触碰之中,星球也如尘埃般渺小,火星撞击也似擦肩般微弱。喝醉了般,陈梓伸出舌尖轻轻地擦过哥哥的唇缝,而哥哥也被她的酒气传染了似的,迷醉般地用唇瓣含住她的下唇瓣,然后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 然后顺理成章地,两人的舌头在口腔内触碰。一开始哥哥还不会换气,吻得青涩又笨拙,但在陈梓的带领下,他已经能够熟练地顺应她疯狂而又激烈的节奏。 吻得足够激烈,手指便相扣。 陈梓呼吸急促:“哥哥,我们来一次吧。” “再过几天好吗?今晚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对方,相拥着睡去。” 陈梓躺到他的膝盖上的时候,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啊哥,你是不是还在抗拒我?” “我去结扎了。” 陈梓惊讶地微张唇。 “前两天。” “哥哥你是早就准备和我在一起了吗?” “不是。” “居然不是,”陈梓瘪嘴,“哥,那你干嘛去结扎啊?” “因为就算不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愿与别人在一起。” “那也不需要结扎。”陈梓对此深深怀疑。 “我在挣扎的时候,每五次就想了一次和你在一起。” “嗯哼。” “凌晨五点半的风很微弱,还有街灯,我拿着手机,在路上走了很久,很久。然后——” “然后?” “然后去了医院。” “所以哥这之后你就决定和我在一起了。” “我放弃了。” “哼。” “那你后来怎么就决定要和我在一起了?” “我遇见了一个人,他向我讲述了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快说!” “一个自以为是的胆小鬼因为太过胆小而失去一切的故事。” “讲了跟没讲似的,”陈梓不满,“那这次你就决定和我在一起了吧。” “还是没有。” “怎么还没有啊,决定和我在一起就那么难吗?”陈梓暂时直起身子,不满地挠了挠他的下巴。 “当然很难啊,”陈尺沉静道,“毕竟和你在一起那么大的事,必须叁思而后行,因为一旦决定了,就不准备回头了。” “……那你什么时候决定要和在一起呢?”她对哥哥的回答还算满意。 “在见到你的时候。” “哥你什么时候那么油嘴滑舌了。” 其实陈尺没有说谎,他见一次她,就要动摇一次,只是他从来都不对她说。但他又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见她,既然早晚都要地动山摇,那就让自己决定坠落吧。 “橙子如果你以后觉得腻了,想分手了,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 “胡说,我才不会和哥哥分手呢。”表白完后,她又戳戳哥哥的大腿,好奇问道,“如果我真的提出分手了,你会怎么样?” “祝福你。” “没劲。” “那哥哥你会忘记我吗?” “不会。” “那我都不敢分手了。” “所以橙子就不要分手吧,现在,以后,以及以后的以后,都不要分手。” “好,我们不分手,永远永远都不分手。” 陈尺听后微微笑了起来,唇瓣像玫瑰花褶皱一样水润殷红。就算她厌倦了分手了也没关系,本来就是他陪着她一错再错的。 * 夕阳落得很快,对面楼层的灯渐次熄灭,这边两个不该相拥的人在昏暗的光亮里接吻,做他们喜欢的事。 陈梓给小涵发了消息,今夜不会有别人打扰他们。 但小涵还是回来了。 小涵看看陈梓,再看看陈尺,再看看陈梓,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只是来拿一个东西的。” 于是今夜陈梓陈尺分隔两地,小涵逮住陈梓一个劲地八卦。 “橙子啊,蒋科你咋处理的?需不需要我找人揍他一顿,把他揍老实?” “不用了,喏你看,我发给他的。” 小涵接过她的手机。 ——既然你那么想做我的狗,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那么做一个人的与做两个人的,也就没什么区别了吧。 “还是你行啊。”小涵竖起了大拇指,“那后来呢?” “后来他就打来一通电话,我玩着我哥的手机没听,据我哥说,他对我很失望,以后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不知想到什么,小涵噗地笑了起来。 躺了一会,小涵又戳戳她的背:“啧啧阿梓你和你哥是不是?” “你看出来了?” “你是认真的,还是玩玩?” “我当然是认真的,虽然我平常看起来的确是渣了点,但是在爱哥哥这件事上绝对没有掺水分。而且、而且连我玩SM的事我都告诉我哥了呢,我可是绝对坦诚。” “小涵姐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别急,我不是在想怎么说嘛。你坦诚了也好,我之前就觉得你哥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了,还向我偷偷打听过这件事,当然我都搪塞过去了。只是我担心你们的事情如果暴露了该怎么办?当初我还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的。” “不用想那么多。”陈梓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这些事,“我哥说如果暴露了,就说是他诱奸的我。” “你也是这样想的?” “当然不是!如果暴露了,我就和哥哥……嗯就是偷偷的,谁也不知道,谁也不认识我们,我们手牵手一起去看祖国的大山大河。” “……”可是事情哪有想象得那么简单。 “啊不说了我哥给我发消息了。” “他说了什么?” “唔他还在卖惨呢?说得那么委婉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说自己睡到沙发上,没有抱我非常可怜嘛。” “那还真可怜,要不我和你哥换一下。” “不行,”陈梓立刻反对,“闺蜜如手足,情人如衣服,就让他睡沙发。” 陈尺在得知小涵也知道他们的事情后,有点生气了。 “哥你别苦着一张脸嘛,都不好看了,”陈梓点点他的后背,“你也知道小涵姐和我的关系如何,而且,这也不是我想告诉她的,是早在叁年前她就发现了的。” “我保证现在我更加成熟、隐瞒技巧也更是登峰造极了,绝对不会再向外人透露我们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信息的。” “哥哥你别生气了嘛,来笑一个,要不胸给你揉揉。” “我没生气,只是担心,”陈尺叹了一口气,“如果事情真的暴露了,不用你说,我亲自去公安局自首,让你终生活在对我内疚之中。” “哥你傻不傻啊,这样能报复到我吗?” “别人是报复不到,但是你爱我。” 陈梓无言以对。 “哥我发誓一定会好好隐瞒、绝不透露半点风声的。” 陈梓想他哥这么傻,要是暴露了,指不定会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做出许多伤害自己的事情呢,她还是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吧。 所以陈尺在这以后发现一到有人的场合,陈梓就对他格外冷漠。 比如他穿过街道去她们学校给她送吃的时候,她也是神情淡淡,一副和他不太熟的模样。可是等到他们回到他们自己租的小屋里,她又抱着他胳膊蹭着他腰一个劲地调戏他。 “是担心被发现吗?”最后哥哥还是没能忍住肚子里咕噜咕噜冒的酸水,欲盖弥彰地说了一大堆后,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了这句话。 “哥,我这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小动作嘛。” “你说的很对,”陈尺认可地点点头,随即又露出几分委屈的神色来,“可是橙子你不需要对我那么冷漠,就跟以前一样就好了。” “哥我可是参照正常兄妹相处方式对待你的,”陈梓说着就从袖中拿出口红,随即托腮沉思道,“看来以前是我太亲近你了。” “是吗?”陈尺也沉思起来了,为什么现在他会觉得他和妹妹还不够亲近呢。唉如果能够随时黏在一起就好了。 “哥不要伤心了,只要我们互相知道明白对方的心意就好了,”陈梓笑嘻嘻地凑近哥哥的耳边,拔出口红笑得一脸纯真,“现在就让我们更加亲近亲近吧。” “哥现在你把衣服脱掉吧。” 她口红从来都没用过,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天。 于是哥哥纵容而又宠溺地将衣服脱掉,妹妹毫不怜惜地在哥哥身上涂满羞耻而又暧昧的痕迹,橘红的口红在雪白的胸肌上泛着淡淡红晕,极艳也极具诱惑。 她在他的身体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 日历上的星期月份悄然爬走,陈梓租的房子很快就要过期了,陈尺和妹妹商量着以后要是有能力了,对方就在隔壁买房。不过陈梓提供了一个更稳妥的方案。改姓投奔妈妈,且不论陈梓手中还有她转移婚后财产的证据,再说血浓于水,他们乱伦的事情传出去,她公司股票指不定得跌好几个点呢,母亲没道理不帮他们隐瞒。 至于改姓也是一种投诚,表示他们和妈妈完全是一家人,绝不回去找那个软饭硬吃的窝囊废爸爸。 而陈尺对此更是没啥意见,只要能够和妹妹一个姓就好了。 “要不然以后我们就养一只狗吧。”陈尺问道,“你喜欢什么品种的,金毛还是萨摩耶?” “萨摩耶,肯定是萨摩耶,看着它就会想起哥哥。” “为什么?我感觉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格,我们都一点都不像啊。” “因为你看到它就跟看到哥哥一样,开心得不得了。” 说完陈梓好像看到了什么似的,忽然站起,拿起桌上的蛋黄糊就往阳台上走。 陈尺也跟着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一双黑色的眼睛。 “这只八哥叫佩佩,总是来我这蹭吃蹭喝,而且它还会讲话,哥你要不要听听。”陈梓喂了它点食物摸摸它的脑袋,就兴奋地拉着哥哥的手,等待着八大爷屈尊降贵地开它开它的鸟嘴。 它一定会说什么“我爱你老婆”“我想你了呗”“老婆大人理理你的小可怜嘛”之类的甜蜜话,毕竟它讨食的时候就经常这么对着陈梓说话。 但是八大爷一开口就是“操你大爷的陈尺还不爱上老娘信不信我把你日哭啊靠”! “橙子,你想……要,”陈尺微微侧脸,一脸惊诧诡异,略微迟疑道,“把我……日哭?” “哥你听我解释啊啊。” “哥我保证我不是故意的!我就随口说了一句啊!它怎么就学会了?靠这只鸟不会到处乱说吧!还有还有,哥,我平时绝对没教它说过任何话,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她有点小心虚,说到最后声音也逐渐低下去了。 哥哥倒是没有很急迫,他微笑着安慰慌张的妹妹,“我们可以把这只鸟买回来,我听说鸟主人为给他的儿子治病,最近特别缺钱,能借钱的地方都借了,只要我们价格开得够高就好了。” “嗯,哥,平常都是用你的,这回就用我的吧,让我来养你。” “好啊,”他欣然接受,眼里有万般柔情,陈梓不自然地移开目光,然后不知想到什么,又直视着他,黝黑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倒是把陈尺瞧得羞红了耳尖。陈梓嘴角微微勾起,又见他避开她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望向八哥,思忖片刻,又紧绷着下颚道,“可以的。” “啊?” “没什么。”他的耳尖更红更润更艳了。 喂哥哥你是误会了什么吗? “哥你说话不要说一半啊!” “我错了,”他认罪态度良好,低垂着乌黑浓密的睫毛,伸手拦腰将陈尺轻轻抱起,“你直接告诉我,”他抿了抿唇,有些害羞地说道,“我尽量。” 又过了几分钟,八大爷吃完蛋黄糊,抬起头有些迷茫地望着两人早已离去的地方,嘎嘎一声,才哑声喊道:“老婆大人我爱你。” 八大爷觉得先收货后付款很公平,喊完后,它又扑腾一下飞走了。 陈梓和陈尺在一起很久以后,陈梓给他看了自己给他写的人生结局。 选择和她在一起的话就都是幸福美满的结尾;而选择不和她在一起,那就是他看着她一人潇洒自在或者同别人幸福一生。 陈尺看着n个(起码超过了十一个)不和妹妹在一起的凄惨下场后,拍拍胸口,庆幸道:“那幸好我是选择和你在一起。” “那是。” 她神色骄矜,而他眼带笑意。 后来这本笔记本由陈尺保管,没事的时候他就把他们之间平常但甜蜜的点点滴滴写在上面,有时还会被妹妹逼迫写写他们之间的同人,一般都会带点颜色。 也许还不止一点,喜欢欺负哥哥看他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却还是宠溺地纵然她的妹妹,总是喜欢让他做许多羞耻的事,就比如写他们之间的情爱小说。 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既然是妹妹喜欢的他还不得照做。他埋怨着,却也暗自欢喜。 这段关系本就错了,只是因为她的目光与注视,他才不至于因为自己的罪名而以死谢罪。 她还爱他,她还和他在一起,就很好了。 -- 18番外胆小鬼 fùωèńωù.мè 晚年的陈尺是庆大教学严谨但性情古怪的老教授,一生未婚。岁月并未磨平他的脾气,反倒是增加了他有色眼镜的厚度,他看啥事都不爽,没事就爱逮着人批判这批判那的。 如果是别的教授就有点烦了,但谁让他是陈尺陈教授呢?而且人家只是上课说说,能力还过硬,批判得也是风趣幽默毒舌有趣。甚至还有别院学子特意蹭课来听他骂人的。 陈尺其人无论是科研水平还是教学水平,都可谓是庆大当之无愧的第一。 就看那几篇发表在sci的论文,写的几本有关生物繁衍与成长的书,以及带出来的研究生便知了。 当一个人在事业上无可挑剔的时候,人们总是习惯于用婚姻与家庭来评判他的成败。τíǎnмēíχs.còм(tianmeixs.com) 就比如他一生未婚。 “可能是他性格太古怪了吧。” 虽然难免带点可笑的意淫与沾沾自喜的贬低,根本就无须理会,但是陈尺却是非常不喜欢这种话。 如果有机会,有可能,他一定是比他们都早结婚的人,虽然只会有两个人知道,可惜…… 只是可惜呐,当初没能再坚持一下。 相比起陈梓的洒脱,陈尺在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的同时,也会后悔,可悔恨过又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他是个固执的人,不然也不会一爱就是一生。 而陈梓结婚后,因为不愿意生孩子,在岳父母家闹了很久的情况下,终于忍无可忍离婚了。 这一离婚就是叁十年。 她一离婚他就开始胡思乱想,如果可以的话,其实他现在也可以去接近她靠近她,但陈梓似乎是真的忘记他了,又连续交了好几个男朋友。那些男人多多少少都与他有几分相似,可她却说自己只是喜欢这一类型的。问及婚姻,她便坦言,像她这样的大忙人,在计算机领域达到尖端的天才人物,怎么可以再次困于婚姻这种牢笼里呢?虽然她后来又再婚了。 她从来都是这样,想做什么去做了,肆意妄为的。最不符合世俗的理智,却又最会权衡利弊。 二十九的时候陈梓还要改姓,陈尺本以为她是与妈妈和解了,可没想到她只是贪图妈妈的财产当科研经费。毕竟爸爸一直比妈妈对他们还不好些,就算有遗产也不会分给他们,虽然他一直都很穷没能力当上门女婿还不老实。 于是就连他们除了血缘关系以外仅剩的共同点都被剥夺了。 然后他也跟着妹妹改姓了。 但她却开玩笑似地问他:“哥你也想和我争财产吗?”她没有用遗产这个词,她也不需要遗产,因为姜水雅活着的时候就没在钱财上亏待过她,要是和姜水雅姓了不得更加疼爱她? 她眼里有着藏得很深的警惕与戒备。 此刻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了。 陈尺看着他的妹妹陈梓无声地扬起了一抹微笑,他想,她早已不爱他,甚至都没把他当亲人了。 没办法的,不仅是他拿她没办法,也是有些事情本来就没办法的。她就是这样,爱你的时候恨不得马上和你一起殉情,可当她一认为你抛弃她了,就果断地划定界限远离你。除非你有利益可以与她交换。 可是陈尺你伤心什么呢?早在拒绝她的时候,不就想过这种情况吗?所以,就这样吧。 陈尺用苟延残喘的余生去赎罪,又因为妹妹并不需要他的任何东西,他就把钱捐给有需要的人。 他过得极为清寒,清晨一碗清汤寡水连蛋都不加的素面,中午炒一碗没有肉的油麦菜,而晚上总是忘了吃饭。而且与那些跟他同级的教授所不同的是,他是踏着一辆已经骑了十几年的破旧自行车去上课的。 有人暗地里喊他老古板。 可不是老古板嘛,连着装也是老古板。白衬衫,黑裤子,戴着厚厚的黑色边框眼镜。 除了有洁癖之外,和他那个时髦天才的妹妹是格格不入。 不过也有人突发奇想猜测这是因为他那个妹妹陈梓喜欢这种类型的。虽然陈梓好几任男朋友都是那种端正又干净的好学生类型,但猜测有着兄妹关系两人未免也太过离谱与恶心人了。更何况两人因为财产的问题,兄妹关系并不太好,这个猜测看起来就更是在捕风捉影了。 这个因为某个网友吃饱了撑了才大开脑洞想出来的猜测并未引起太大关注,可是又过了两个月的评论却让这个帖子火迅速了起来。 ——我曾经住在他们家楼上,我家八哥有个习惯,总是喜欢去别人家防盗窗走走,结果去了陈梓住的地方,回来,他就张口说什么“哥哥我爱你”之类的话。 当然这种子虚乌有的评论很快就引起大家的反感,这个评论也在十多分钟之内删除了。 这件事之后,还有人偷偷写他两的骨科同人。 陈尺发现后虽然表面澄清但背地里却注册小号偷偷评论偷偷追更。他甚至还强烈要求过HE。 然后也有小说因为他强大的金钱力给了他们HE,但这仍然改变不了现实中他和妹妹BE的事实。 如果再来一次就好了…… 他总是这样想着。 如果再来一次如果他不是她的哥哥就好了。 他总是这样重复重复不断重复地想着。 然后他的愿望实现了,他变成“自己”的舍友路河了。但这大概是他的梦吧。如果不是梦,他怎么还会有、也就是怎么还能有第二次机会呢? 但是这个梦太长了,他都有点信以为真了。不过是梦也好,梦里也有她。 就当是重生了吧。 可是他却没能高兴起来,虽然刚刚重生的时候,他的确兴奋地想着要去追求妹妹,计划从1想到n了。 不过他很快就清醒过来了。这个世界陈梓依旧有哥哥,而他什么都不算。他知道他的妹妹薄情、没良心、对待感情和他们妈妈一样漫不经心,唯一真心珍视过的也就是他这个哥哥了。但绝不会是没有“陈尺”这个名字、没有“哥哥”这些经历、曾经还抛弃过她的、重生了的陈尺。 再说他为什么会重生?他重生又有什么意义呢?这是平行世界吗?妹妹还是原来的妹妹吗?原来的“路河”又去了哪里呢?他还是他自己吗?他会是被灌输“陈尺”记忆的路河吗? 妹妹到底不是他的妹妹了,她有了自己的哥哥。 他的重生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对他的一场无声惩罚。 “路河我有急事要回家一趟。” 陈尺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如果阻止他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兄妹乱伦的悲剧也不会发生。 “陈尺……”终于他听见自己开口了。 “怎么了吗?”陈尺似乎很急,“我要走了。” “没事,”他微笑起来了,“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然后事情和前世一模一样。 “陈尺我怎么感觉最近你变得奇奇怪怪的,是有什么心事吗?” “不过也太夸张了,什么事让你忙得凌晨半夜……叁点还好,关键是天天五点起床。要不是有次熬了通宵,我都不知道。” “陈尺你怎么了?之前还总是念叨自己的妹妹,最近咋那么冷漠,这么乖巧可爱的妹妹大老远地亲自来找你,你都摆出这一副臭脸,要是老污头压榨你了情绪不好也不该发泄到妹妹身上啊。” “说了你你还不高兴呢,要是我有个像你妹妹一样的……” “我说大尺子,看你一脸肾虚样,不会是有什么数据重复多遍都没搞出来吧,要不然我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事会让你面容这样憔悴、眼睛如此空洞无神了?” “你别不信,女生可能会因为别的优点而忍受她不是你的第一个,便退让想要成为你的最后一个,但如果她能够是你的第一个以及唯一一个,肯定会因此对你大生好感的。” 这些话,这些话,就连这些话,也和前世一模一样。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前世的路河又是谁? 凌晨五点半微弱的风扑在他的怀里,他跟随着前世的那个自己。 “路河你干嘛跟着我?” “我要给你讲个故事。” “讲故事?你好奇怪啊。” “五分钟,一个胆小鬼的故事。” 他还是把一切都告诉他了。 会改变吗?会改变吗?前世从来都没有人给他讲过这个故事。 然后他们果然在一起了。 凌晨四五点睡不着的人也轮到他了。 他听见了“陈尺”的梦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后来他还去拜佛了。 “你不是不信佛的吗?” “我做错事了,我妹妹说,只要我们足够虔诚,神是会原谅我们的。” 然后他用加重了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只要我们足够虔诚,神是会原谅我们的。” 但你拜的是佛,神是不会原谅你的。但他还是没能说出口。 后来陈梓依旧是信息技术方面的天才科学家,而陈尺尽管是大学教授,但却没前世那么大放异彩了。 可能是因为他不必更加努力用工作麻痹自己,也可能是他这个前世陈尺今生路河将研究成果提前发表了吧。 后来他们改了姓和姜水雅住到一块了,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于是他轻轻地发出声音来。 “新婚快乐。” “橙子。” 可惜“陈梓”早在前世就已经离去了。 那时候他问她。 “如果有天堂的话,我们还可以做……兄妹吗?”他不敢问夫妻。 “可以啊,只要不是夫妻就好了。” “……好,我们还做兄妹。” 但在这个世界,陈梓与陈尺偷偷地成为了夫妻。 可这与他又有何干呢?毕竟她不是他所喜欢的那个陈梓。 那个陈梓说:“可以啊,只要不是夫妻就好了。” 大概是因为他不够虔诚,还信了佛,才会被神抛弃吧。 胆小鬼。陈尺。 然后梦醒,果然是梦。 陈梓活了85岁,临死之前她好像能够感觉到自己就要死了,也没啥好留念的,交代交代工作上的事,把丈夫支开,就独自一人躺在摇椅上等待着夕阳慢慢落下。 这个时候陈尺给她打来一个电话,巴拉巴拉一大堆,说什么他做了个离奇古怪的梦,梦里他变成了别人,见证他们俩在一起了。 这么离谱的梦也就他能做出来,不过反正她都要死了,陈梓也懒得嘲笑他痴心妄想了,她想随便敷衍一下,本来是这样的,但是莫名其妙地她就想起了一句歌词,她很久很久以前经常缠着哥哥哼唱的歌词。 陈梓忽然就沉默了一会,最后嘴唇一张一合,她只说了一个字。 “好。” 后来陈梓的丈夫交给了陈尺一本笔记本,里面写满了七页纸,每页都有一个大纲式结局,有叁个是他选择离开她而憔悴凄惨的结局,还有四个是他与她在一起相守到老的故事。 最后一个结局的下一页写了几行歌词。 有一天晚上,梦一场,你白发苍苍,说带我流浪。 我还是没犹豫,就随你去天堂。 之后陈尺犹豫再叁还是恬不知耻地在下一行补上了最后一句歌词,不管能怎样,我能陪你到天亮,然后他独自坐床穿窗看月望了一晚。 再后来现实里的结局和故事里的都不一样,陈梓死后的一个月,有人发现她的哥哥陈尺也在家安静地离去了。 再再后来陈梓与陈尺共同的好友们为其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本笔记本,当初急着难过,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身边有本笔记本。 扉页写了寥寥几句歌词,有人认出这是两个人的字迹,再一细看,笔记本还缺了几页,没人知道那里写了什么。 -- 19布偶猫 你做梦了,你梦见你和哥哥一起穿越了。 你穿越的对象是个普普通通的社畜,她因为连续加班叁个月、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在一个不眠的工作夜猝死了。 她没什么亲人,年迈的父母早在去年就已经过世,而亲人多半处于断绝来往的状态,朋友也是半生不熟的。 死了也没人知道,悲惨又可怜。 你从她家里的电脑桌前站起,走到她家的镜子前,发现里面面容憔悴的女孩和你一模一样。 你:…… 你暗想,难道是因为你在现实世界里忙于设计开发软件,凌晨一二点都不睡,所以才在梦里暗示自己要劳逸结合。 你走到她的化妆镜前,发现一本本子,翻开看看,猜想这大概是她的日记了。 翻到最近的一页。 ——看到一只非常可爱的蓝瞳布偶猫,虽然因为流浪浑身脏兮兮的,但是它那股桀骜不驯的气质真的吸引到我了。好想把它收养喂它养它抚摸它啊。可惜现在我连自己都只是勉强养活。 你决定收养这只猫。 不是因为你有多喜欢这只猫,也不是你同情你梦里幻想的人,只是因为凭借直觉,你觉得这一定是解锁剧情的重要线索。 果然你猜测得没有错,明早你一开门,就看见了这只猫蹲在门口,正在舔抓子,看见你便冲上来喵喵叫。 你将它抱起,紧盯着他湛蓝茫然的眼瞳,明白了一大半,原来你内心深处竟然是想养成猫系哥哥。 没错,这只猫就是和你一起穿越而来的哥哥。只不过他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失去了记忆。 于是你提着猫进了浴室,即使是哥哥,那么脏你也是忍受不了的。只是变成猫猫的哥哥,虽然凭借着灵魂深处的爱意对你很是信赖,但作为一只猫的本能又很怕水。所以他几乎是颤着身子无声地抵抗着你的,但身体又不可控地被你移动到满是温水的盆子里,他坐在木盆里,仰着湿漉漉的猫猫头,蓝色眸子明澈透明,浑身湿透了都不敢抖水弄脏你,看起来非常可怜可爱。 对此你顿生怜爱,你没想到成为猫猫的哥哥也会这么乖。任你欺负,由你采撷。 于是用布把哥哥擦干净后,你忍不住将他抱入怀里,即使是流浪猫,他也是沉甸甸的。你找出吹风机插上去,开了最小档,帮他吹吹湿漉漉黏糊糊的猫毛。期间他一直都很乖。感受到把猫毛吹干了,你将他提到胸前,满意地看看,又揉揉他的猫耳朵。他的毛很柔顺,摸到的时候,你心中就会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就这样你照常上班,还养了一只猫。 当然,996在你这也是背景板。你梦见更多的就是你的猫主子。 本来你也没多喜欢猫猫的,但可能是因为哥哥,你走到路上,看到猫都忍不住笑起来。直到别人提醒,你才意识到,哦原来我笑了啊。 小区也有大量的流浪猫,总是会在你回家的时候拦住你,可怜兮兮地讨要食物。而你总是会给它们买火腿之类的食物。有时候还有牛奶,当然那种纯正的牛奶太过浓稠,猫猫吃了肠胃受不了,你是不会选择的。但是商店的牛奶掺了太多水,猫猫喝了也没事。 有一次别的猫猫舔你的手指头的时候,哥哥跑了过来,他似乎是怔住了,呆在原地好久都缓不过来。 “猫猫。”你喊了他一声。 他像是体内被激发了什么东西,冲着你身边的猫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刚刚还在舔你手指头的猫似乎被他吓到了,迅速地跑远了。 回到家,你还没说些什么呢,他就乖巧地站到电视机旁边的墙壁前,抬起前爪,十分萌地面壁,还时不时地转动眼瞳用余光瞟你,大概也没想过思过吧。 其实你也没生气,但看他这样子,实在是好笑,你也就没及时抚慰他,反而大爷似地躺到沙发上,欣赏着他可爱的姿态。 他偷偷看你,蓝色眼瞳泛起晶莹的泪光,看起来委屈极了。 不理会他的觑视,你打开了电视机。 看完一个广告,见你还不来,他将爪子放下,快速跑到你身边,但又在离你几步的位置放慢速度,小心地向你移动。 然后试探性地在你脚边蹭了蹭,见你没反应,他难过地用爪子轻轻地挠了挠你的裤脚。 圆溜溜的眼睛好像写满了“橙子橙子你为什么不理我啊~理理我嘛理理嘛~”。 你紧紧地抿住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他小心地觑了一眼,发现你好像没有很生气、眼里还有笑意倾泻,顿时就胆大了起来,抬起蓬松的尾巴,跳到沙发上,在你胳膊上蹭啊蹭。 你也不故意逗他了,伸出胳膊就把他一把揽到自己怀里。 从此每当你外出喂猫的时候,他在跟着你身后,委屈巴巴的样子真像是明知妻子出轨却不敢揭穿怕她破罐子破摔的可怜丈夫。一回去他就躺在毯子上,露出白白的肚皮,渴望你的宠幸。 当然这种委屈的日子没持续多久。 你趁着小区里的猫吃东西的时候,把它们抓起去做了绝育,所以最近几天它们一看见你就躲。你很无奈。 但哥哥却开心极了,天天缠着你去吸他。 其中还穿插了一段俗套的剧情,和他一起到公园散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露阴癖变态,你正准备拍照报警的时候,他喵喵叫了几声,你以为他在害怕,将他抱起,可没想到不久便有一群狗奔了出来,径直冲上去,变态有点害怕,但狗吠得很嚣张,他脑中不由浮现了小区里嘲笑他无能的嘴脸,这可就把他气得不行了,他便胆大包天地呆在原地没跑了。而他就在刚刚弯腰准备捡起地上的石头打狗狗的时候,遭受到了他应得的惩罚。又毒又弱又猥琐又敏感还自以为是的男人不曾想到狗狗会更迅猛,将他的鸡巴都活生生地咬了下来。顿时,他发出痛苦尖刺的惨叫声,血流了一地,你并不觉得他可怜,相反你只觉得他活该,然后你就上前直接就给他一脚,把他踹到泥土里,半天都直不起身子。 你轻蔑地俯视着露阴癖变态,不屑地说道:“又小又短还这么丑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怀里的猫猫也抬起下巴,湛蓝瞳孔不屑又冷漠。 等回到家的时候,猫猫又舔舔你的手心,表示自己被今天遇到的变态吓到了,一定要你的安慰。 “没想到哥哥在哪都能交到那么多好朋友啊。” 他感受到你的赞美,一只猫像狗一样摇着尾巴。 春天即将过去,他开始爬上你的床。对此你有点担忧,他的毛那么多,弄得人非常暖和以及舒适,天凉的时候和他一起睡的确很美好,可要是到了夏天,岂不是要出很多汗黏腻腻的。 但等到了夏天,你发现你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知道你嫌弃他毛多,他便缩在角落。并且到了夜晚,他还站起帮你打蚊子。 后来你忍痛装了一个空调,终于可以把他抱到怀里了。 这天你刷到一个猫猫变人和女主人谈恋爱的视频,看着你的猫,你陷入了沉思,在他咬着逗猫棒跑过来的时候,你大喝:“给我变。” 布偶猫很是茫然地望着你。 你有些失落地想着,难道在梦里,哥哥只能做猫了?其实你没有给哥哥去做绝育,就是抱有他会变人的朴素想法的。害,既然哥哥变不成猫系美少年了,那还是拿去绝育吧。绝育的猫才是守猫德的好猫。 但没过多久,上天似乎听到了你的心声,你再次醒来,发现床上躺着一个猫耳朵、蓬松尾巴、宝蓝瞳孔,浑身赤裸的少年。 此时他紧闭着眼,柔软的嘴唇正贴在你的耳边,下身那根阴茎也垂在腿间,你动一动,便无意蹭到那儿。 也许哥哥现在是半兽形态,看惯了哥哥身体的你,竟然奇异地害羞了。口中的“变回去”也说不了口了。 你转了个身子,蹭到他微卷的尾巴,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朦朦胧胧地看着你。 “主人。” 他的声音清脆悦耳,雨落竹林般清新脱俗,与他漂亮得不似真人的形象相去甚远,却又意外地和谐。 你对着他湛蓝得发亮的眼瞳,心跳如鼓。 然后他抱住你的腰,在你的耳边轻轻地舔了舔。温热的触感弄得你痒痒的,他的柔软离去之后耳郭便因水汽蒸发带走温度而顿生凉意。湿润的、有点色情。 “不要叫我主人。”你用手指微微抬起他的下巴,慢慢地往上摩擦,轻轻点到他薄而翘的唇角时,你说,“叫阿梓。” “阿梓。”因为你的触碰,他过于敏感的身子微微发颤。 他唤着你的名字,毛茸茸的大尾巴便顺势搭在你的腰上,温暖的柔软的毛蹭得你酥痒。你不由在他怀里扭动了几下,他也就用他的尾巴环住了你的腰。 然后你感觉肚子上戳上了什么东西,作为老司机的你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他却不知道似的,急急巴巴地盯着你解释道:“阿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对不起,阿梓……” 对情欲如此懵懂单纯的表情出现在和你哥哥一模一样的脸上,你不由为之心动怜惜。但你并不打算向他解释,而是更加无辜地扰乱他。 “嗯?猫猫你为什么要戳我啊?” 你坏心眼地将手指在唇缝慢慢磨蹭。 “对不起……阿梓我这就松开你。” “我让你松开了吗?” “对不起。”他松开一点点的尾巴又绕到你的腰上了。 “我们之间无需说对不起,知道吗?”你用食指刮过他的下唇瓣后,又对着唇缝按了下去。 他不受控制地喘了一声,尾尖在你的胸口一点,眼瞳的蓝也变得奇异起来。 “知道了,可是阿梓,为什么我那么难受啊。” “难受?我的好猫猫你告诉我,你哪里难受啊?”你将手指缓缓地插入他的口中,柔软温热的舌尖轻轻在你你的指腹划过。他被迫微张唇,眼瞳里满是情欲与茫然。 因为你手指侵入,他唔了一声,不由自主地合上嘴,小小的牙齿滑过你的手指。 “阿梓你欺负我。”他泪汪汪地控诉你。 “猫猫我只是在让你舒服。”你用手指在他的嘴里搅动了一下,“毕竟生病了可不好。”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把手指从他的嘴里拔出来,在空中带出几根透明的亮丝,看上去涩情极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我下面、好难受,为什么啊,阿梓。” 他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腰肢,尾巴缠得更加酥麻,你不由失控地喘了下,眼神更加幽深。 “下面的什么东西呢?” “他们说是性器官。” “谁说的?”你有些不悦,这些应该是由你来告诉他的。 “阿梓看的小电影。” 闻言你轻咳一声,有些尴尬,看这种“学习资料”的时候你可从未避讳过单纯可爱的猫猫。 “那猫猫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唔因为没有碰到阿梓的身体。” 这个答案还不错嘛。你满意地伸手探下去,紧盯着他微红的脸颊,在他因为奇怪情欲而略微破碎的目光下,一把握住了他的囊袋。但因为体型原因,你也只能握住一半不到。 “阿梓~阿梓~~阿梓~~~”他颤着声线不停地唤着你的名字。 你握得有些勉强,不免懊恼没有看清就上手了,不过现在改正还不太晚,于是你顺着囊袋往上,从茎身抵达他的龟口。用拇指揉了几下,便有白色液体渗出。 他大脑顿时一片空白,陌生的感觉侵袭,极度的快感让他微微弓起身子,他喘了好几声。叫得特别诱人,你都恨不得立刻将他压到身下,狠狠地蹂躏。 “阿梓好奇怪啊,好难受但又舒服,阿梓你再碰一碰好不好?”他渴求地望着你,尾巴撒娇般地揉揉你的胸口。 你随意地按了一下,便推开他,自己坐到一旁,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可是阿梓我不会,阿梓你帮帮我好不好嘛?” 无视他可怜兮兮的诱惑,你低垂着眼睫,嘴角抿着笑,缓缓道:“猫猫你只要按着我说的做就好了。” “尾巴不要遮住了。” “阴茎对着我。” “对耳朵要垂下来。” “尾巴放在床上,咬住唇。” 指导他做完这一切后,你站起走了过去,伸出脚轻轻地踩在他蓬松的尾巴上。往上,顺着尾巴根碰到他直立的阴茎,便瞧见他漆亮的蓝瞳微张。 你笑着用脚背上下蹭动他的茎身,他受不了刺激便扬起尾巴缠住你的脚踝,你挑了挑眉,更加恶劣地快速滑动,他咬牙强撑着。 “猫猫你现在是不是硬得不行了?” “阿梓……” “受不了就射出来吧。” 说着你轻轻地踢了踢他的阴茎,得到某种指令似的,终于他忍不住,喷出乳白色的液体,把床单、他的尾巴以及你的脚都弄得粘稠。 “弄脏了。”你不满地踹了踹他的尾巴。 “对……抱歉,阿梓。”刚刚释放完的哥哥满脸潮红,如同一朵开得极艳的白玫瑰。他弓起身子屈膝爬到你身边,长而蓬松的尾巴直起来,半遮住他荔枝般鲜嫩的臀瓣,他伏在你脚边,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帮你舔干净。 “猫猫刚刚都是我帮你的,还不知道你有没有学会呢。”你在他舔干净后收回脚,“现在轮到你演示一遍给我看看了。” “阿梓,我超级聪明的,肯定会表演好的。”他说着耳朵害羞地垂了下来。 说完他乖顺地躺下,完全复制了刚才的场景。 还不错,你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他仰望着你,碰了碰自己的阴茎,睁大眼睛,努力回忆你的动作,上下撸动起来。 “阿梓……啊嗯……阿梓我学的……不错吧……阿梓……” “呜……阿梓……好难受……阿梓碰碰我阿梓……好想阿梓摸摸我……呃嗯、阿梓好舒服……嗯阿梓……” 你在他的眼睛发现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让他因为情欲本就淫欲的表情更加艳丽浓稠了。真是一副欠日的骚贱公狗样。既然是梦,那还不为所欲为吗?无论怎么样肯定都是要以满足你的欲望为先的,你也不委屈自己,说出了心里话。 “唔……阿梓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呢……呃呃嗯……想要阿梓安慰……要阿梓……要阿梓碰碰我的耳朵……啊嗯……小公猫发情了……耳朵好痒……贱屌也好痒……” 真骚。天生的吧。你用脚踩在了他柔软的腹部,面无表情地说道。 “呜嗯……小公猫只对阿梓骚……是阿梓一个人的小骚猫……” 自从你的哥哥解锁了变身技能后,就经常被你折腾得湿漉漉的。 期间你还惊奇地发现,变成半人半猫的哥哥,竟然身怀名器。唇舌阴茎无论是在色泽、大小还是耐用性是都堪称完美。 他一舔你,就轻易让你泛滥;他抱着你从沙发做到阳台,阴茎滑过阴阜在你浅浅的缝隙之下承受着,便让你头皮发麻,双腿夹着他的腰不肯放。因为你同大部分女生一样,阴道是没有任何的感觉的,所以你们做爱的时候都是在阴蒂附近徘徊,那儿敏感至极,他碰到的时候就好像你身下有无数绒毛被风吹歪,刚好就在蹭着你的敏感点。 更重要的是他不仅声音很好听,还很会叫很会喘,明明平常看起来那么懵懂无知,但叫起来却又骚又浪。臀部挺翘丰润,扭起来又涩又欲,偏偏表情还是那么无辜,柔柔地注视着你,目光干净而又清彻。 他喷射的精液数量很大,可以弄湿一张床单,味道也是那种带点甘甜的淡香。 也没有什么不应期,来一次不带喘息的就可以来下次。 特别是他的尾巴缠住你的腰不让你逃离这极度的快感之时,更是增添了你头皮滋滋响动的兴奋与刺激。 在一场又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里,他也进化了。 这天他告诉你他有新玩法,你同意了。 然后某一天你醒来发现自己被捆在木椅上,还贴心地垫了一张白色羽绒坐垫。 捆绑paly?也许还有放置与调教,你一下子就明白了。 “猫猫你应该把我的眼睛蒙起来的,”你根本没带怕的,还附带非常有建设意义的建议,“这样有两个好处。其一提高身体的感受能力,增强刺激度。其二我看不见你,就不知道你要做些什么了,在未知感与无助感的双重作用下,我会更性福的。” “阿梓说得好有道理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布偶猫眨眨眼,一派天真烂漫,“都怪我,光想让阿梓看着我了。” 于是他给你戴上了黑色眼罩。 骤然失去光明让你触觉更加敏感,而他伏在你的腿上,尾巴缠住你的腰,更加让你每一寸肌肤都忍不住地打颤。 他的尾巴轻轻地扫过你的下巴,弄得你痒痒的,他慢慢地褪下你的裙子,你感觉得到裙子掉落到了你的腿间,紧接着他捏住了你内裤的松紧带,将内裤轻轻地拉了下来,然后和你的裙子一样挂在你的腿间,你甚至能够感受到花穴与内裤分离时,白色粘液拉出的银丝。而你的下体失去遮挡物的保护,凉凉的空气闯进你充满热意的地带,激起一阵酥麻。 “快强迫我吧,猫猫,不要怜惜我。”你难耐地动了动,呼吸急促地催促他。 “阿梓,求我。”闻声你抬眼望去,发现他睫毛根部覆盖着一丝丝清亮的光晕,眼瞳澄澈好似海底的月光,让他看上去纯粹而又明媚。他大概是在模仿你所看的片吧,非常好学的好学生,眼神认真而又严肃。可就是不是那么有天分,明明是具有攻击性的话语被他说出口,你竟还听出了礼貌请求的意味来。 “好,求你求你。”你一口气说完,还不忘问,“够了吗?” “……”他似乎是怔了会,才问道,“为什么阿梓不按剧本来呀?” “哦,那……”你犹豫地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阿梓好像有不太对的地方。” “什么?” “阿梓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由你回答。” “求我让你舔?” “阿梓这就对了。” “少废话,快进入正题。” 被你凶了,他偷偷地委屈了一下,但很快就把自己安慰好了,他趴到你腿间的时候,用头蹭了蹭你的大腿内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你的皮肤上,你眯起了眼。 你等待着他的舔舐,可最先有感觉的是你的大腿,湿湿的滑滑的,应该是他舔了舔你的大腿吧。 你一路舔上去,终于到达你的阴阜,你能够感觉到他的脸正对着你呢。 停顿了几秒,他该是在观察你吧。 “阿梓我舔不到。” 说着他就撑住你的脚踝把你的脚安放到椅子下的横杆上。这样还不够,他还把你的脚分到两边,让你的下身完全开放。 你张开腿,他的脸对着你张开的腿,这个动作有点羞耻。 ……啊明明彼此的身体已经那么熟悉了,可就是因为是对方,就会稍微脸红一下。 他似乎也害羞了,喘着动听迷醉的呼吸,停了下,但很快他就勇敢起来了,他伸出手在你不断流出透明粘稠液体的花穴上碰了碰。然后涌出来更多的。 “阿梓我可以尝尝吗?”他似乎真的很好奇。 “可以。”为了不破坏他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气氛,你极力忍住说骚话的冲动,故作镇定地说道。 “……” “唔有点腥又有点甜,阿梓我可以多吃一点嘛。” “可以。”你感觉两片花瓣都已经兴奋到张牙舞爪的地步了,果然你的哥哥总是能够在各种方面上契合你。然后你就开始漫想,你抬起哥哥的下巴逼迫着跪在你脚边的哥哥说“陈尺生来就是给陈梓操的”,啊仅仅是想到这种场景就更湿了呢。 坐到椅子上不好吃到你的水液,他便把你解开,平躺到地板上,尾巴平铺在旁边。 “阿梓你快坐到我脸上。” 你叹息一声,暗想哥哥面对你果然就dom不起来。不过你就比较dom,与他刚好天生一对。 你坐到他脸上,花穴直接怼上他的唇瓣。 还没开始动,他的唇瓣就已经被你弄湿了。 他张开唇伸出舌尖点了点你的花穴,顿时你感觉他舌头上有千万可小孔在吸你,只这一小下就已刺激得意识模糊。极度的快感让你的身体想要逃,可他的尾巴却像是提前预知了,一把缚住你的腰,嘴上却加大了幅度。 他的舌头探到你的阴蒂附近,对着你的阴蒂便是几番舔弄,吸吮,还时不时地发出色情的噗噗声。你在浪潮之中看不见初日,分不清方向,只想就此沉溺。 他从阴蒂吸了一口后,找到了花核,舌尖往里狠狠一顶便让你在云霄飞车之中坠落,手指死死地抓住他的尾巴,却也只能稳稳当当地高潮。 而且他还在继续,你也没反抗,然后被迫在他嘴里一次又一次地高潮。 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你想,这就是名器的威力吗? 再次醒来果然就在床上看到了哥哥,他见到你的第一句话就是:“阿梓你喜欢不喜欢猫系少年?” -- 20美人鱼 自布偶猫以后,你就经常和哥哥一起做这些奇异离奇的春梦。 有时候是你装作不会故意让哥哥教你做题,哥哥穿着校服,你坐在他的腿上,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可是讲着讲着就不太对了。他的胸他的腹肌他的腰他的阴茎通通都被你玩了个遍,可你还让他继续讲着题。还有的时候是你已经结了婚,但却仍然出轨于自己的亲生哥哥,你们在衣柜做爱,他舔弄你、咬你耳朵,而你的丈夫就在外面给你发消息。 无论形式如何,目的只有一个,将刺激贯彻到底。 这次你变成海边小渔村的一个小女孩。 而村子表面是捕鱼为生的朴实村庄,暗地里却偷偷捕捞人鱼贩卖给富贵人家。 现在你家就有一条人鱼,父亲将他交给你看管。 他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分叉的鳍晶莹透亮闪着清亮的蓝光。眼尾摇曳着一条动人花纹,眼瞳湛蓝流淌着浅浅笑意。 他被困在一个大水笼里,听到声响,也不怕,慢悠悠地浮出水面,只露出一个头,嫣红的唇润泽,乌黑浓密的长发也浮在脖颈周边。 他看着你,你也看着他,你们对视着。 “你想要回家吗?”你问他。 他看着你,歪歪头,眼神懵懂。 “您能听懂我的话吗?”你不由担忧起来了。 他用尾巴轻拍水面,很奇怪地看着你。 “这就是我家啊,”他向你游了过来,长发也随之浮动,“你是新来的吗?” “是的,”你面不改色地撒谎,“之前那个人死掉了,所以就由我代替他了。” 美人鱼游到了牢笼铁杆上,幽深的眼睛注视着你,你莫名地感到皮肤一阵黏腻潮湿,心中泛起一股坠落深海般的惶恐。 “哦是这样啊,”他移开目光,那种黏腻的恐惧感也骤然消失,“那你要多少呢?” 你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这也不妨碍你套话。 “和平常一样就好了。” “哦。”他又游走了。 什么意思? 你看见他扑通钻进水底,再次浮上来时,尾巴卷起捧着一大把闪闪发光的鳞片。 “这些够了吗?”他游过来,以鱼尾抱起这些鳞片向你凑近,“不够的话我就再拔一点。” 你惊诧地看着他。 他长睫微颤,半垂着眼睑,眼底落下长长的阴影。 “你疼吗?” “不疼的,”他极轻地摇摇头,“不过就是如果弄多了的话,长出来的话就会变慢,下次再拔就不够了。” 你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心疼地看着他。 “我真的不疼的,姐姐。” 你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被哥哥叫做姐姐,这种感觉真是……舒爽。 在这之后你经常会来这给美人鱼讲讲外面的故事,每次他听得都极为认真,澄澈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你。 后来他终于问你。 “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好玩吗?”他眨眨眼,好奇地盯着你的眼睛,在你的回望下不好意思地摇摇尾巴,尾尖在水面一点一点的,“我从小就呆在这了,所以就没见过外面的世界……” 你立刻答应他。 “我带你出去看看吧。” 于是经过你周密的计划下,你带着美人鱼逃了,你们躲在了海岸小岛上的礁石后面。情况有点不太好,美人鱼在变得奇怪。他平躺在地面,半条尾巴浸泡在海水里,嘴唇微微张开,呼吸之时还轻轻地喘着气。 你感觉不太好,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姐姐我好疼。”他眼泪汪汪地望着你。 “那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姐姐抚摸我一下,看看我烫不烫。” 你嗯了一声,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姐姐再往旁边一点。” 你慢吞吞地摸到了他的唇角,他喘得更加厉害了,便挪动身子,将唇角往你的手指上送。 “姐姐摸摸我的唇瓣干不干?” 你甫一抚摸上他的唇,他就同如浸泡在海水里的玫瑰,一点点嫣红的汁液渗出,在他脸颊脖颈耳垂上晕染开来。 “姐姐的手指好舒服啊。” 你将手从他的唇瓣上移开,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才说道:“你不会是发情了吧?” 他还没回答,脸色就突然变了。 “不好姐姐,他们追了过来。” 你听到村民的叫喊,你伸出中指抵到唇中对他说“嘘”,然后仔细认真地听着周围环境的风吹草动。 “他们应该还在搜查,我们躲好一点。” “……好。”这个好说得很娇很喘。 你不由将目光转向他,他已经死死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你皱眉,小声询问道:“有什么可以缓解的方法吗?” 他咬着唇不肯说。 “你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姐姐离我远一点。” 你以为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他怕自己会控住不住自己,从而伤害到你,但不久后你就明白他这话的确切意思了。 因为你忽然有种奇怪的欲望铺天盖地而来。 你现在就很想扑倒他、蹂躏他。 “这是什么?”你心里有了猜测,你和哥哥做的是春梦,于是好好的剧情线便强加了个“发情春药梗”,好让你们能够迅速做。 “对不起姐姐,连累你了,这是一种激素,”他垂下眼睑,眼底有淡淡的嘲讽,“他们给我们喂了奇怪的药,让我们拥有强大的吸引力,然后我们就会变成富贵人家的泄欲工具。” “我的鳞片与别的人鱼不同,可以治疗疾病,对他们有用,所以我就被他们圈养起来拔鳞片,可是没想到,鳞片效果越来越弱了,没有利用价值的我,也要被他们培养成性奴。” “那这个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的吗?” 他别过头,道:“只要杀了我就好了。”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你紧紧地盯着他。 办法很简单,就是蹂躏他。 “你不会愿意的。”他断言。 “谁说我不会愿意的,”你内心咆哮,这可是你的福利,“毕竟你那么美丽。” 他抿着唇缓缓抬眼看你。 你也看着他。 “好吧,”你发现他湛蓝的眼瞳正散发着朦朦胧胧的金光,他面色难耐却还在极力地保持着平缓的语气,“如果是你的话,我也愿意。” 该怎么蹂躏他呢? 你蹲在地上碰碰他的额头,好奇地问道:“我该做些什么?” 他仰着光滑透亮的脖颈,唇瓣被他无意识咬得发白,脸颊红彤彤的像半生不熟的苹果,看起来他忍得极其辛苦,发间一滴水珠滑下去,砸在他死撑在岸边的手背上。 “只要能让姐姐舒服就好了,我怎么样都可以的。” 你刚想细问,就听到逼近的脚步声,你回看他,发现他脸色也变了,他望着你道:“姐姐有人来了哦,等下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你点点头,他便伸出手冲你眨眼示意,你微笑着将手搭到他的手上,握紧后被他拉入怀中,掉进水中。 就在你触碰到水面的那一刻,你看见自你们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泡泡。泡泡经过阳光的折射,在海水之中弥漫着绚烂的光泽。朦胧之中你好像听见熟悉的声音,“不要让他们跑了”“他们就在附近”“这里有他们呆过的痕迹”……但是随着泡泡的下沉,游荡在耳边的只有海水缓缓流动与海鱼成群结队地在海水里游过的空寂之音。 他睫毛特别长,低垂眼眸时显得格外安静美好,而睫毛挺翘静静注视着你时,又会让他整条鱼都透露出对你的、认真而又纯粹的爱意。 而此时他就是这样注视着你的。 你们离得很近,身体很近,呼吸也很近。也因此他的睫毛在你的视线下格外清晰,虹膜看得也更加清楚,清澈得宛若洗净的蓝天,眼尾拖长了的叁瓣晶莹蓝色花纹像是要长到你的心里去,不停地剥夺你的视线,穿过你的喉咙,直戳你不断跳动的心脏。 “姐姐请触碰我吧,”他的声音柔而涩,哑又欲,“不用怜惜,尽情享用我吧。” 你被他欲气满满却又天真无辜的表情激得眼神幽暗,皮肤密密麻麻地落满了极轻微的颤栗。 你主动伸手拥抱住了他的背,而他的鱼尾也主动挤进你的腿间,向上夹在你大腿之中,触碰到你的内裤的时候,你心中多少有些怪异,这毕竟是鱼尾巴。不需你说,他好像也看出了这点,他主动下沉,将头靠在你的胸里,依赖地低低唤你。 “姐姐。” 他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你的脖颈,在你伸手抚摸的时候,微微仰起头冲你做了个天真灿烂的微笑。笑容在你的注视下逐渐扩大,渐渐地你可以透过他微张的嘴唇,探见他洁白的牙齿和粉艳的舌尖。 啊、真是的,未免也太令人心动了点吧,此时你的哥哥,比你年长几岁的哥哥,在梦里仿若鹦鹉幼鸟般,被你拥有着——你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趴在你的手心里,他温热的羽毛和稳健跳动的心脏不间断地触碰着你的神经,他淡黄色的鸟喙和他的羽毛一样无害,他试图用懵懂的眼神打动你,他单凭本能就会用柔软的脑袋蹭着你的手心讨好你。他全然信任于你。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他就像你手心托起的一只初生幼鸟,弱小无助全凭你的支撑才不至于坠落。你在保护他,也可以随时杀死他——是完全掌控?是绝对占有?还是因为你知道他臣服于你、将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或许、也许、大概、可能,你不知道不清楚也不明白,但确确实实地,你感觉到了激涌的兴奋与激荡的幸福。 “我可以吗?” 你点头,得到你允许后,他继续下沉,用嘴咬住你的松紧带,不久你就感觉到裤子在轻轻往下坠。然后你感觉下身一松,裤子落了下来。他还想以此种方法再把你的内裤拉下来,但你更喜欢自己主动,于是你摸了摸他的头,自己拉了下来。 漂亮而又羞涩的人鱼还没看清就迅速扭头,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后,又别别扭扭地偏回那么一点点头,目光向上,不去看你空落落的那处。 “我没有害羞。” 但是心跳与体温都在强烈地违背他的话。 你见他欲盖弥彰的表现,轻轻地笑了,扯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进你的怀里,手指触摸他的耳垂,不紧不慢地揉了几下,语气轻佻地说道:“是没有害羞呢,要不然你的生殖器为何要举起与我打招呼呢?” “……我……”他本来想反驳你的,但是下身肿胀的欲望让他无从反驳,于是他失落地低声道,“我也不知道。” “没关系的,”你柔柔地安慰他,“我知道你很难不对我产生欲望的,毕竟我那么迷人,这不怪你。” “可是……”他用手挡住下身,犹犹豫豫地说道,“姐姐,我怕你会嫌弃我,毕竟我是一条鱼。” “怎么会嫌弃呢,”你将他的脸板正,逼迫他直视你的目光,“我倒是没见过美人鱼的生殖器是什么样的,不如你让我看看。” 尽管你感觉他对你吸引力越来越强烈,想要狠狠地蹂躏他的欲望也越来越剧烈,但你还是耐心地调戏着他,就像老虎吃掉猎物之前,还要闲闲地逗弄一样。 “……姐姐你看吧。”他就像个为了大人做了一餐饭菜,想要邀功但又怕这个功大人会不喜欢所以表现得小心翼翼的小朋友。 你松开他的脸后,他将手挪开,睫毛颤颤地看你。于是你看见他胯下高高翘起的男根,与根身尽头两颗卵蛋。 “姐姐。”他娇娇地唤你,漆亮的蓝瞳盈满潋滟水光,好像在问你对他满意吗。 “看不太清诶,”你隐去眸中的笑意,故作姿态地笑了笑,“你捧着它给我看看,好吗?” 他嗔了一声姐姐,便颤巍巍地伸手将其捧在手心,纤细白皙的十指与体型可观的粉色茎身形成鲜明的对比。 “姐姐其实除了有鱼尾巴,其他的都和你们人类一模一样,”他瞧见你眼中满意的神色,便上杆子爬,“姐姐不必担心,也不用有负担的……” 你微微惊讶,再细细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随即明白过来了。他是把你的“逗弄”当成犹豫了。 “怎么会一样呢。” 果然听到这他的眼神黯淡下去了。 “比起人类的腿,我更喜欢你漂亮的鱼尾巴。” 瞬间只一瞬间他的双眼就恢复了光彩,甚至有愈来愈亮的趋势。 你低声笑笑,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点,他便兴冲冲地游了过来。 “那我们就开始了。” 你夹住他的阴茎,抵在阴蒂上,上下摩擦着。遭受刺激流淌而出的蜜液浇灌在他的茎身上,他喘着气红透了脸。 酥麻得到缓和,又有更大的空虚降落,你抱着他的背,让他的胸更加贴近你的胸,听见他喉咙溢出更加急促的喘息声,你得到了鼓励,于是加快动作寻求更大的刺激。 “啊……啊嗯、姐姐…太快了,唔、啊……姐姐我受……嗯……受不了、姐姐……啊姐姐再快点、姐姐好厉害……呜呜。” 他咬着唇瓣可怜兮兮地看着你,但是眼眸里迷离的情欲让他这句话的说服力大打折扣。男人说太快不就是觉得不够快嘛,作为看片无数的老色胚你非常懂这个道理。果然,他随后的话就暴露了吧,口是心非又诡计多端求操的鱼。 于是你抓着他赤裸的后背更加用力地顶弄他。 泡泡之外的鱼好奇地在你们身边游来游去,有些胆大的鱼还凑近了观察你们紧贴之处。 他被你蹂躏了很久,事后已经尾软地靠在你的怀里,撒娇地抱怨你活太好了。 你们上岸之后,发现岸边死了一堆人,而村子也没了。 “从小我就目睹我的同胞莫名其妙地消失,后来我发现他们是被人类拐走当性奴,我感到愤怒,我想要报复,所以我向巫女讨要了特殊的药,使用了这种药可以让自己的鳞片短暂地治疗疾病、延年益寿,但其实这鳞片只是以耗尽他们的身体机能为代价,产生假性良好反应。” “我假装被他们抓到,给他们割鳞片,但是我没想到,就算这样他们还是会给我下药,要将我培养成离不开欲望的怪物。” 你心疼地抱抱他。 “不过姐姐你别担心啦,我本来就决定报完仇就去死的,这样也没差。” “只是幸好我遇见了你,也没被别人玷污,可以一辈子……说起来还没问过姐姐……这样可以吗?” 你当然知道他要问什么,在这件事上你也没逗他了。 “看你表现喽。” “表现得好的话就一辈子……” “要是……” “不会有其他的可能了,姐姐,我没骗你,真的,姐姐、我发誓。” 即使你选择抛弃他,他也要和你一辈子。寿命是你好几倍的人鱼这么想着,有点傻有点天真又莫名有点动人心魄的纯粹,只要他的生命短到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那么长就好了。 不是不能选择默默守护,只是因为他早就被改造成离不开欲望、随时都可能会发情的公兽了,如果对方不是你的话,他想,他就要用死亡来保留对你的爱意了。 “好吧,暂时相信你了。” 然后、然后在很长一段日子里,你都会听到。 “好喜欢姐姐呀。”“唔怎么会那么喜欢姐姐呢?”“喜欢喜欢好喜欢姐姐。”“天呐今天又发现自己好爱姐姐呢。”“姐姐我今天依旧比昨天多爱了你一天哦。”“为什么一天就只有那么一天呢?姐姐我甚至都觉得在一天之中爱你一整年都还不够呢。” 人鱼直白而又热烈地向你表白,丰沛的情感似太阳弧光般要将你融化。 真是暖洋洋的、很舒服的感觉呢,你沉浸在他给予你的爱里。而当你醒来的时候,依旧是爱着别人也同时被别人深切地爱着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