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常规标题》 (欺诈师╳杀人魔)凛冬之春上 IF:非赛博朋克,死后于平行世界再见的二人。 咦……这是第几次发现了? ——被人跟踪这件事。 好像粗糙的劣等蔬菜被涂上一大抹透白胶水,黏腻腻、湿哒哒的流淌在掌心和手腕上,恶心的感觉无法准确形容,又像静冷的寒风潜入进凛冬毛衣的缝隙中,肆无忌惮地凝视也好,灵敏的耳朵所捕捉到来自不远处对跟踪者外表的惊叹声和赞美声也好,全部鲜明到没办法故作不知。 真是……脖子上都起了一层细小绒毛呢。 一般人无法保持微笑的表情,也不想鼓起勇气转身去面对已经熟知的恐惧,只和平时一样,在卖章鱼小丸子的老奶奶摊前递出一块五百日元的硬币,“劳驾,要一份章鱼小丸子!” 熟悉迷人的香气氤氲在鼻尖,她的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伸手—— 动作轻飘飘地止于毫不费力的将她禁锢住的怀抱中。 在身体向后倾倒、热量从肩膀的手掌传遍全身的瞬间,一般人的瞳孔映出老奶奶想要惊呼大张的嘴唇。 “~呐,欺诈师,你肯定已经发现我!早就知道是我了吧!!” 完全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杀人魔急不可耐地大声对被跟踪者说出自己猜想的声音中满藏着的是孩子般的天真和懵懂,漂亮非凡的脸蛋上扬起快乐幸福的笑容,像只软乎乎、甜蜜蜜的大号棉花糖一样弯腰,用洁白如新雪的发丝去蹭一般人的颈窝和乌发,当然拥抱也是—— 抱紧…… 再抱紧…… 杀人魔的声音甜腻而柔软,力道却让一般人有种要濒临窒息的错觉,连骨头都要在拥抱中被碾压揉碎,将一般人娇小的身体完全覆盖于他白色的冰冷怀抱之下。 或许,不是错觉? 毕竟他曾经是真的想要杀掉她,也真的下了死手。 当然,最后的结局却是和他预期的完全相反。 死掉的并不是一般人,是杀人魔呢~ “放开我,杀人魔先生。”恐惧和压抑已随着前世杀人魔的死亡变成了另一种更为黏糊而复杂的情感,比起现世犯下骚扰和跟踪等等罪行的美貌杀人魔,一般人更关心近在眼前的东西。“再不放开,我的章鱼小丸子都要凉掉了!” 说完,她面无表情地甩开搂住她脖子的手臂,从老奶奶手中接过小丸子。 回眸,一般人凝视着杀人魔的面孔,在他浅粉色的瞳孔中找到了熟悉而专注的、世间只有她一人是重要之物的痴狂,“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 “诶?欺诈师居然愿意和我单独在一起?”杀人魔的脸上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 “我还以为那件事后,欺诈师会再也不相信我了呢~” “那件事?”一般人端着章鱼小丸子走在他身边,雪白的高大和乌黑的娇小看似不相容,又和谐非常,“杀人魔先生是指说想跟我和好,骗我给你开门,却是想要杀了我这件事?” 她用尖锐的细小木棍插起一颗圆滚滚的小丸子放在嘴里,“毕竟当时死的是你嘛,我倒是没多大感觉。” “啊、啊!!好过分,欺诈师真的好过分!!!居然若无其事地说出这样的话!”衣着洁净,皮肤雪白的杀人魔弯腰扁嘴抱住她的手臂,像在撒娇又像在抱怨,衣衫随着冷风轻拂飘动,轻柔地将她镀上自己的温度。“明明欺诈师弄得我好疼好疼,腿好痛,手臂好痛,胸膛~”声音被刻意地压低,杀人魔脸上浮现魔性又癫狂的笑容,声音再一次响亮,“……也好痛!” “血流的我身上到处都是,最喜欢的红色都看不见~连呼吸都停止了。” “但是没关系哦,因为是欺诈师才没关系的,我可以原谅你,只要让我杀一回就好了~” “就一回哦~~我的天使,请满足我这个请求!” “哇!” “好痛!” “欺诈师为什么要突然打我?” 一个重重的爆栗打在又开始犯病的杀人魔头上。 欺诈师变拳为掌,重新收回到身侧,“杀人魔先生,不要在大街上这样大声请求,很吵,你给大家带来困扰了。” 她的声音很软,但十分严厉。 杀人魔的粉色眼睛又变得水汪汪,仿佛是正在渴求主人怜爱的幼犬般可怜。 说来奇怪——欺诈师有条不紊地将一颗颗小丸子放进嘴中,腮帮像屯粮的仓鼠般鼓起,无视扑上来大喊着可爱、欺诈师好可爱的杀人魔——她认真的想,杀人魔先生……是不会怀疑她,还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呢? 虽然无论是体型还是力量,技巧还是熟练度,她都远远及不上刑期967年的杀人魔,即使成功杀掉他,也是在他受了重伤后,好歹,她和杀人魔一样,也曾经是被日本处刑科正式通缉的超S级罪犯,就算其中掺了许多水分,但这样完全没有防备也太过分了! 简直是,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啊。 不过,一般人其实并不在意这一点,她很早就知道自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超高校级的才能,也不像犯罪组织里的其他人一样对自己的能力自信。这没什么糟的,倒不如说,更好了。 弱者才不会时时刻刻被人凝视和提防。 一般人此时恰恰需要。 她轻松地带着杀人魔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在身边人呼吸急促的瞬间,一般人虚虚的靠在未关紧的门口,手指抬高,坦然自若指向房间的最边缘,以一种微妙的温柔语气开口,“呐,杀人魔先生,我给你准备了许多东西 。” 他如流星般大喊着“红彤彤”迅速坠入红色的领域。 她挑了、或者说制成了许多红色的东西。 合金制成的坚固牢笼,软绵绵看起来就很好睡的枕头,温暖厚重的被子,形状厚度不同的链子 …… “红彤彤”、“红彤彤”、“红彤彤”、“红彤彤”、“红彤彤”、“红彤彤”、“红彤彤”、“红彤彤”、“红彤彤”、“红彤彤”、“红彤彤”、“红彤彤”、“红彤彤”、“红彤彤”、“红彤彤”、“红彤彤”、“红彤彤”…… 一切都是红色的。 从杀人魔的喉咙里,呼噜呼噜的传来了野兽遇到新鲜美味的猎物一样满足急切的渴望声音,这声音也在一般人的心中化为暴涨的河流。河流内流淌的,当然不会是缠绵的爱意一类,反倒是相当负面的情绪。 杀人魔喜欢红色。 这件事她从前世就很清楚。 也是,他除了黑色和白色外,唯一能看到的颜色。 “杀人魔先生,为了民众的安全——”一般人的手指覆到门口按键中的一处,看着快乐的投身于红色世界的大号白色棉花糖,用她惯用的请求语调开口,“请您最好、务必、必须,一直呆在屋子里。”空中、不,不仅仅是空中,房屋的四周,几年前就已预先装载好的设备在半分钟内喷出大量的雾气,因为太多太多,在别人看来,或许就像屋内下起了小雨般潮湿。一般人站在门边,手帕遮挡鼻息,直到亲眼看见杀人魔如被打湿的棉花糖般蔫哒哒后,才将门反锁,缓缓走到他身边。 一般人露出了笑容。 不是通常漫画里反派达成目的一样的阴险笑容,是相当羞涩的,女性干净而真挚的笑容。 如果用夸张的手法比喻,也可以说,她的眼中正流淌着星光。 迷人的星光,微醺的星光,让人感到快乐的星光。 太好了! 一次就……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啊。 虽然在这间房内能放了许多能够吸引杀人魔的东西,也打定决心如果不成功就算自己被杀也要尽力再次除掉他,更是在屋内做了昏迷雾气之外的数种布置,但此时的一般人,还是感觉到了极大的欢欣。 简直就是……超高校级的幸运! 这样想着的她,在给昏迷的杀人魔打上一针肌肉松弛剂后,再套上数条粗细不同的链条后才放下心来,跪坐着将手探进棉花糖的内里。 衣服、全部要脱下。 所有藏在身上的小刀、武器都要一五一十的找出。 嗯,拆开他的感觉,还真是奇怪呢。 外套和上衣也就算了……更近一步的…… 一般人的脸颊有些微热。 她现在正无疑做着她心中拯救他人的事,但事实上,如果叫其他任何人看来,恐怕会以为现在的场合是一个秀丽的黑发女性在猥亵比她高大的男性。 而且。 随着被白衣包裹着的棉花糖馅儿的不断流出,男人的身体也完整的显露在她面前。 不爽。 非常不爽。 一般人戳了戳杀人魔的脸。 这家伙明明是个确凿无疑的疯子,为什么长得这么幼?是和她在一起时会轻易被误认为同岁的人也就罢了,皮肤还白到令人惊异的程度。 不过。 食指指腹轻轻摩挲过男性的嘴唇,看着淡粉的颜色逐渐加深,一般人瞳孔中的粉色也变得更鲜艳。 要不要、杀掉他? 一般人认真的想着。 不趁着现在他昏迷的时候动手,之后也会变得艰难。 ……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一般人无疑也有偏执的一面。 对她来说,为了两个幼儿可以牺牲掉整个关东;同样,她也可以为了未来可能死于杀人魔手下的人而预先除掉他。 其他坚持正义举动的人当然无法理解,一个人和一百人的生命是同等重要的,他们往往会牺牲自己,换来两方面的存活。但在实际中…… 一般人有牺牲自己的勇气和决心,她也确确实实做到过,但一个人和一百个人的天秤,于她来说,重量是可以倾斜到别人所难以理解的一边的。 但。 但是。 会想起他突然的宣言,像个孩童般真纯的脸上所流露出的开朗纯粹, “往红色里加入白色就会变成粉色吧。” “你是我的了,谁也别想夺走。” “我的天使。” “好美。” “你接的话我也接。” …… 有时也很安静。 痴迷看着她的眼神所流露出主人不知道的温情。 一次又一次的舍命救她。 为了她断掉的双腿。 在她面前完全不具有的警戒心。 嗯。 刀尖从杀人魔的胸膛移开。 留下一个小小的,仿佛指甲划破的痕迹。 和一小滴红色的血。 这次就先放过杀人魔先生吧。 等她厌倦了再送他去天堂。 欸? 好像有地方错了。 杀人魔先生是绝对上不了天堂。 不过她也不可能了,所以没关系! 不、还是有关系的。 一般人的表情是很难得的不好。 “杀人魔先生”,她被链条“哗啦哗啦”不停的琐碎声吵醒,烦躁的揉了揉眼睛,确定现在的时间不过凌晨4:36分,脸黑但尽量保持礼貌的问,“你是猫咪吗,还会在夜间跑酷!” “啊呀!”男人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甩掉,赤身裸体毫无羞耻之心的扭动,像是在欣赏自己脖颈、手腕、脚腕上的链条似的露出快乐的神色,手指按住一根冰冷的链条,与一般人隔空对视,“欺诈师,欺诈师!比起夜间跑酷这种事,我更想知道,你是在、囚禁我吗?” 他轻眨眸子,笑容比一般人还要盛大而美丽,天真的仿佛不是被链条拴住,而是被心爱之人亲吻一样快活。 “是的。”一般人平静的承认。 “杀人魔先生”,她温柔斟酌着用词,“是极危险的人物,如果随随便便放你出去走动,肯定会有人连为什么死都不知道,就轻易被你杀掉。” “如果是过去的世界也没关系……”她深吸一口气。 “可现在……我喜欢这个世界。”说出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尽管你也能看到,这个世界平淡无奇,没有极高的科技水平也没有令人炫目的种种设计。” “但它有月亮,真正的月亮,过去的我们无法挽回的月亮,此时正高高的悬挂在天上。”她说到这儿的时候有几分异乡人的怅然和低落。 这个世界真的很普通,没有希望之峰,没有能被称为超高校级的才能者,没有超S级的罪犯们,没有……曾经的同事和运输工他们,甚至连处刑科都没有。 作为异客的自己,也只能迷茫的向前同伴和敌人述说这些。 “月亮?”杀人魔的眼中带着迷惑。 “无法挽回的月亮,出什么事了。” 咦,一般人这才想起,在揭露月亮早已毁灭,天空挂的是虚影时,杀人魔也已经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她想一想,“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总之请您安静一点,不要再随便乱动发出声音,我还要早起上班!” “哦。” 杀人魔委委屈屈地低下头,又情不自禁地挥舞双手,“可是我现在好兴奋,欺诈师把我绑起来了,还准备了好多红色的东西。”他的眼睛犹如被阳光直射的钻石般闪亮,充满兴奋的光,开心到了极致。 “不过”,声音变得和鸟雀一般的尖细幼嫩,“和欺诈师相比这些红色都太微不足道,”紫眸半眯,瞳孔中充满了天真残忍。 “欺诈师,请让我杀了你吧,只有这样我才能满足。” “……” “……” “你是白痴吗?”一般人额头上瞬间蹦出一个红色的“井”字,他现在越来越过分,自从暴露真面目后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提出要求的频率也超快,大吼,“想也知道,我不可能允许你杀死我吧!!!” 头好痛。一定是被杀人魔气到的原因。 一般人扶额,有些无奈又冷静的诱劝,“你现在、还看的到我头上的红圈吗?” “看的见。”棉花糖的脸变得粉红,“在欺诈师的头上,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了,还在不停的膨胀。”他低沉的声音中充满了迷恋,“啊,我的赤红天使,即使你在地球的另一边,我也能轻松找到你。”舌头抵上牙龈,杀人魔感觉身体都变得轻飘飘,有种昏昏欲睡的舒适感、脸蛋在发热、发烫,耳朵也是,胯下也是,全部都因为兴奋变得热乎乎的,这种跑上数个小时也不会消掉的燥热到底是什么?每次一想起欺诈师就变得好热好热,胸膛里充满了快乐和满足,无法控制的将目光全部投给她。 啊啊,一定是太想杀掉欺诈师了! 虽然会有奇怪的酸涩感堵在心口,莫名有种流泪的冲动,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无比。但是没关系,他可能是生病了,还是可以压抑住。 只要。 只要。 目光渐渐虚幻而飘散,他在寻觅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物。 “好痛!” 瞳孔极度收缩,杀人魔像只雪白的大猫弯腰折迭,却情不自禁的粗喘呻吟。 “从刚才我就想说了。” 一般人坦然自若地将穿着黑色棉袜的脚踩在杀人魔的两腿之间,或者更干脆的讲,是踩在他的性器上。 “杀人魔先生,一直都在勃起呢。” 脚趾隔着一层棉布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灼热和坚硬。 黑发粉瞳的女性忍不住笑了,那笑容中既具有从未和异性以性意味接触过的羞涩,也有几分大大方方的洒落。 用力。 再用力。 杀人魔瞳孔溃散,从未有过的感觉突然从下体蔓延到全身,一瞬间仿佛连头脑都酥掉麻掉,四肢变得软弱无力,嘴唇则微动着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一边勃起,一边威胁?杀人魔先生真是意外的好色。”代表着纯真的粉瞳似乎流动着不一样的光波,在他难耐的呻吟声中,一般人开始好奇又生涩的玩弄男性的阴茎、阴囊。 左踩踩。 右踩踩。 时轻时重。 可怜的男性阳具被踩得时而倒向左边,时而倒向右边,还流出了大量透明的津液。 “哇~” “杀人魔先生流出了好多液体,把我的袜子都弄得湿漉漉,好色情。”脸颊上浮起两朵可爱的红晕,一般人本应该表现的更羞涩一些,毕竟她还是处子,不过比起自己,一般人反而更能肯定杀人魔绝对是处这回事。 虽然也有漂亮的外表和开朗的性格(?),对中意的对象也就是她完全不加掩饰的热情,但这家伙估计连什么是做爱都不知道,这样一想还真是奇怪,天使的容貌下掩盖的是稚儿般充满激情杀戮的心灵,违和感还真是重。 她这样想,也直接开口问,“您知道我在对你做什么吗?” “做……做什么?”白发杀人魔以迷茫无助的眼神看向她。 “不清楚,但是……嗯……好舒服~” “唔嗯……欺诈师,不要停……” 白团子承受不了这样的激情,身体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抖动,喘息声也色情的惊人。 “是很能挑起人情欲的声音呢。”一般人认真的说。 “?”他回以迷茫的眼神。 一般人不得不提醒他,“我在夸奖您,您应该对我说谢谢。” “谢、谢谢。”如此这样的回答了。 啊。 忽然很想亲他一下,是落樱吹起时皎洁无暇的情绪。 于是弯下腰,手掌覆盖上他的,轻轻松松的十指相扣,就这么做了。 唇瓣与男性的肌肤相触,中长的纯黑发丝如被倾泻的流水般洒在杀人魔的颈窝,和他雪白的软发交迭,一般人看见了一双宛如正浸在水中的粉眸。 勾起唇角。 像个大孩子样的纯粹开心的笑。 停住。 “就到这里为止吧。” 吻也好,重迭的发丝也好,相扣的十指也好…… 这些都是比性还要亲密的关系。 她于此时脱下被浸湿的袜子,预备换上新衣。 “等等,还没有,还没有……”眼看着前被跟踪者和囚禁他的一般人忽然撇下他离开,白发杀人魔惊诧的追随她背影。 肿大疼痛的阴茎还没有泄出男性的初精。 不经意的吻还没有落到他的嘴唇。 十指相扣的时间还没有超过五秒。 还有很多没做到…… 杀人魔不知道是什么。 但,很重要。 是和过去想要杀掉她时一样重量的心情。 一般人对他回眸微笑,“不可以哦,杀人魔先生,如果和你有性关系,那么作为看管的我,岂不是完全失格了。” 她离开了这栋房屋。 本想发到怪诞情事,后来想想有人不看同人,有人只看同人,所以还是单独开辟一栏。 几章结束,打字找一下手感和灵性。 追:弄好的排版发上来就变得奇怪了。 -- (欺诈师╳杀人魔)凛冬之春中 χfǎdíǎń 这应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根据此时的情况判断。 一般人伸手接住一朵从天上落下的雪花,手心灼热的温度令透白的花儿在几秒内泯灭成滴,虚虚地沿着掌纹滑到指尖。 出神。 不想交际也没有心力于凌晨的街道路灯下跟人叙谈。 但旁边人却越说越欢,无视女性的冷淡神色,喋喋不休地向一般人表达对于在这个时间和地点看到她的欣喜和惊奇,以及对未来种种事情单方面的美好遐想,“一般人小姐的话,现在居住于什么地段的房子?”、“我个人认为,女性结婚之后应该以家庭为重,虽然一般人小姐从事的是政府的公职,但也该考虑怀孕后、不、结婚后做家庭主妇,把外界的一切重担交给丈夫就好了。”、“一个孩子不错,但叁个似乎更好一些,要知道我可是有六个兄弟姐妹。”、“别看我长这个样子,但我和一般人小姐,可是差不了几岁,哈哈哈。”…… “……” 本来不想说的,毕竟都是同事,如果一点问题不出,日后在一起工作几十年也不足为奇。⋎цzんāìщц.ьì⒵(yuzhaiwu.biz) 但身边的男人好像意识不到这些。 或者,就是因为仗着是同事又是女性,无法轻易拒绝,才把她视为掌中物,自顾自地当成理想的结婚对象,完全不考虑本人的意思,甚至把从在路上偶然碰见后的冷漠和敷衍,都视为女性的腼腆羞涩。 “黑泽先生,身上有香水味呢。”是突然从嗓子里说出的,一般人并没有看身边男性慌神的脸色,平静地说下去。 “我……是妹妹。是妹妹留下的香味。”男性的慌乱去得飞快,很快就变成趾高气昂,仰着头理直气壮地说。 “原来如此。”一般人点头示意,“那么我路过旅馆时看见的,在你脸上亲吻的女人是妹妹吗?” 她的手指点了点脸颊的右侧,一本正经道,“口红印现在还在,真没想到黑泽先生如此……嗯,兄妹间的关系好得令人惊叹。” “……”如同威胁般,男性的喉咙中发出野兽一样的喘息,“哇,我说你这女人!”他伸手想去拽一般人的手腕,“不过是个老处女而已,像刚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就行了吗?”黑泽的黑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压迫和威胁。 “说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啊啊啊啊啊啊啊!!!! 摩托的声音戛然而止。 可和摩托声音一并而来的,男人的哀嚎,却持续了很久。 腹部、大腿、胸部、头都传来了疼痛。 一瞬间贯穿了全身。 剧烈的痛感让他躺在地上无法起来,手掌顺着最痛楚的地方向下、向下,在腹部摸到一片粘连的湿润。 眼前的一切仿佛化为乌黑。 女性的身躯在冰冷暗沉的夜间犹如一只即将飞起的报丧鸟。 黑泽浑身剧烈的抽搐一下,连发生了什么都不明白,只看见鼻尖呼出的白气,将眼前的世界染的模糊扭曲。 “我呢。”一般人仿佛没有看见摩托车撞在男人身上后发生的惨景,语调不变,缓缓的蹲下与黑泽温柔的说话,“其实有的时候超级迟钝,被人算计了也要很长时间后才能明白,但黑泽先生这样明明在路上被我撞见和女性从情人旅馆出来,还纠缠不休,就太把我当傻子了。” “这样可不好啊。” 微笑。 哀伤的微笑。 一般人真心实意的为他的死亡而感到难过。 当然。 从杀人魔身上搜出的小刀也可以原样放回到她的口袋中了。 “谢谢你。”她站起身,礼貌的向摩托车上的人道谢。 空中渐渐蔓延开烟的气味。 红色而小巧的火在空中宛如一颗小小而明亮的星。 而执烟者的眼睛在一般人看来比星星更亮。 “不报警?”执烟者、同样也毋庸置疑的是拿摩托将黑泽撞倒的人冷漠的问。 “不。” “我不打算报警。”一般人摇头。“如果报警,”她的眼睛湿润而柔软,在黑色的夜间,粉瞳似乎是唯一存在的明亮色彩,“会给你带来麻烦吧,明明是为了救我。” “我只是不想被垃圾坏了抽烟的兴致。” “好。”一般人忍不住笑了,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近,“那么,这位不想坏了兴致的先生,作为谢礼,我可以给你买一份章鱼小丸子吗?” “运输工。” “不要那么长的名字叫我。”男人的眼睛落到烟上,深紫色的瞳孔映出萧瑟风中的火苗,紫色的发尾亦随风摇曳。 “至于小丸子就不用了,他还值不了那个价钱。” “这样嘛。” 一般人若有所思道。 “那运输工,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在即将破晓的时间里,她的声音仿佛柔软而无危险的藤蔓,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悄悄缠住了他的心脏。 “可以。”运输工听到自己如冰雪冷漠的声音。 *** “原来如此。” “无父无母,孤单一个人生活在世上,他和我一样,都是死掉也没有人会关心的人啊。”所以一直囚禁在家里也没关系……吧。大概。 一般人用勺子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微微感慨道。 “你要找他做什么?这是个危险人物,据说、他的父母就是死在他手里。”运输工向后靠了靠,线条明显的手臂握拳于胸前交叉。 “欸?死在他的手里,听起来好不……”一般人咂舌,“不过这家伙…真是比我见到的还要危险。” “……你已经见过他了?” “对。”一般人点头。 “离他远点。” “啊……唔、嗯……”怎么告诉运输工自己已经把这个危险分子囚禁起来了,真是伤脑筋。 “你想死吗?” “倒也没关系。”很快的回答了,不知为何,运输工的表情也变得糟糕。 “我愿意帮你,”他拿出一根烟,不点燃,手腕微微用力送到牙尖,“可不是因为想让你去送死这种理由。” “我很清楚这回事。” “所以”,手捧起一个纸盒,一般人笑得眉眼弯弯,“热乎乎的章鱼小丸子,就请您笑纳了。” “……切。”他的耳尖染上淡淡的粉。 * 这家伙真是缠人的够呛。 一般人倒在床上,又是一天疲惫的工作让她连翻身都难以动作,但耳边又不断地传来男性的声音,来自空气中、仿佛由各种浴液浴盐混合起来的过分甜蜜气味,则是加重了内心的烦郁。 “……好吵。”嘴唇摩擦了一下,一般人试图用这样细若蚊蝇的声音制止杀人魔。 失败了。 没有得到回应的杀人魔像是撒欢拆家的哈士奇,到处乱窜渴望得到主人的注意,手掌不断拍打着周围的红色挂件或物品,一边拍一边兴奋的叫红彤彤。 为什么精力会这么旺盛? 幸好他们位于关西而不是东京,房价没有高到离谱的程度,独栋的居所,房屋四周的小花园或隔开的石子路有效阻止了有邻居不满的敲门。 也仅限于现在。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有人来吧。 要赶快阻止才行。 然而,只是刚起个身就又倒下去了。 “……腰好酸。” 一般人双眼无神的看着房顶的灯,开始怀疑拘禁杀人魔这件事是否正确。 她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是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由于当时处刑科的人下手太狠太利落,反而消减了许多死亡的痛苦,但是再来一回……一般人不是很能把握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没准儿真的像和搬运工说的时候一样,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且外面的人……用了保护民众的理由将杀人魔囚禁起来,可今天认识已久的同事黑泽因为自己说出实话就突发变脸,又让一般人开始不确定……这样凶悍糟糕的民众,真的需要保护吗? 感觉自己好像更需要……唔。 要不然还是把杀人魔先生放出去吧,他爱杀谁就杀谁,反正主要目标是她,死的人数怎么也赶不上一世。 不过。 虽然保护民众这样的理由听起来很操蛋也很虚伪,但一般人的无聊之处就在于她居然是真心的。 不想让那么多的人随便死去。 目前就先给大棉花糖顺一下毛吧,练习一下技巧! 一般人这样想,对杀人魔先生伸出手。 “安静,不许再吵了。”糟糕,怎么会变得这样大声,嗓子好痛。 屋内真的安静了下来。 寂静非常,只有一般人的呼吸声和着狂乱的心跳挣扎着要逃离关西。 她瞪圆眼睛,忍不住紧张起来。 “杀人魔先生。”轻声。 棉花糖专注的看着她,眼睛亮亮的,单看脸就像小孩子一样单纯。 然后一般人就被扑倒了,这家伙仿佛当她是美味的糖果,用毛茸茸的白色发丝蹭她的脖颈,而舌尖则舔她的脸颊和嘴唇、连耳垂也不肯放过。 很色情的动作,实际上却让一般人满头黑线。 “明明是个成年男性。”但,无法有性方面的危机感和压迫感,总觉得这不过是犯有精神病的小动物对于饲主的亲热行为。 “不行……”她笑出了声,“别舔那里了,好痒。” “嘴唇也不行!你要咬破吗,用那么大的力气。” “不许撒娇!禁止撒娇!说好想好想欺诈师也没用,不要再拿头发蹭我胸了,你是杀人魔不是泰迪魔!随便搞色情可不行。” 恼火。 她好像无意间给杀人魔开启了奇怪的启蒙。 等等。 可是。 有如被突然来袭的巨大雪白猫猫压倒,对方的可爱和娇憨、以及随意对她袒露的赤裸肚皮降低了她对危险的感知能力,一般人在几分钟后才反应过来。 按照链条的距离……杀人魔根本不可能扑到床上啊! 链条拉扯到最远也应该离床的距离有叁米。 然而。 一般人的喉咙动了一下,在吸引棉花糖扑上去用牙齿舔舐的同时,她顺着男人的白发也摸到他的脖颈、以及、修长脖颈上哗啦作响的链条。 她很确定自己挑选的链条有多坚固,也很清楚自己为了安全,给他从手腕到脚腕再到脖子套了整整七条,更知道自己绝对没有丧失记忆在迷迷糊糊中给他打开,嗯…… “你解开了。”声音变得沙哑,比恐惧更提前浮上脑海的竟然是兴奋刺激,一般人轻轻的喘息,手指插进他的软发中,娇美面孔上的表情奇怪。 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被处刑科追杀时,除了同伴们外,全日本都是敌人。甚至,连同伴都不是完全可靠的。 啊……会为这种事情感到刺激,自己、恐怕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小心坏掉了吧。 “链条吗?”白色棉花糖变成了坏掉的棉花糖,色气而诱惑,不满足于单纯的唇瓣与唇瓣间的摩擦,开始无师自通的试图追寻一般人隐藏在贝齿后的红舌。“因为我…啊…唔……好想欺诈师、好喜欢欺诈师、想的好硬好痛,连想要杀掉欺诈师的心情都减弱了。” 是吗……所以渴望到突破牢笼了? 诱惑的话、染红的双拳、破碎的墙面、洒落一地的各种浴室用品……初次囚禁人的一般人现在才一一注意到。 进门时就闻到的甜腻味道也有了出处,这家伙、完全是使用了浴室里的种种物品,直接对墙面进行了伤害。 自己真是一个失败的囚禁者啊。 但是如果链条不放到浴室长度的话,那造成的结果,也是一般人所不愿承受的。 “我……我想要…我想要欺诈师!”已经抱住柔若无骨的女体,杀人魔无从得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躁动微微平息,另一种更深的渴望像鲸鱼浮出海面——根本就没办法忽视。 他究竟想要从欺诈师身上获得什么? 杀人魔不知道。 只好抓住心仪的目标不放,渴求着她能够给予自己满足。 “…给我吧,给我吧……啊……欺诈师。”喘息的越来越厉害,仿佛单凭这个就已经达到了高潮。 他微微仰头,一般人注意到,原本柔顺飘逸的一头白发,在不知不觉间被从额头上滴下的汗水浸润,睫毛也被不知道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给染得湿漉漉,衬着一双眼眸颜色幽深,像极了红色。 “真是的。”一般人摇头。 “我可是想做一个好监管者,对看管的对象出手,还是在两日内,堕落的未免太快。”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好像也只能……” “呼。” 她握住了杀人魔的手腕,心跳的飞快。 “杀人魔先生,你想让我给你什么呢,告诉我吧。”一般人佯装为难的皱起秀气的眉,“不然我可不能凭空知道。” “……骗人!”杀人魔控诉的看着一般人,“欺诈师就是知道,别想骗过我。” “杀人魔先生是这样想的?”一般人笑了,主动去勾他的脖子。 “恭喜您,答对了。” 杀人魔被推倒在床上,他赤裸而秀气的肌体仿佛在画纸上描绘出的优美线条,然而线条却不会这么生机勃勃,每一个动作都在向人展示他天真而残酷的魅力。 对于一般人来说,做爱无疑也是一件陌生的事——毕竟这两个人前世到死为止都依旧保持着处的身份。但不要紧,她的面前可不是什么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会因为她错误的举动而嘲笑鄙夷。而是在性上比她更单纯无知,有如一张白纸的男人。 “所以到底该怎么办?”一般人坐在他的腿上,微微弯腰,单手按住棉花糖的胸膛,佯装淡定,实际上却有些无措。 嗯……从亲吻和命令开始吧。 唇瓣相贴,睫毛微颤。 两双同样属于粉色的眸子亦同样流转着跃跃欲试。 又有所不同。一个急不可耐,一个内里仓皇,表面从容。 但他们都沉浸于和彼此的亲吻与触摸。 纤细的五指再一次插入到男性的白色软发中,如此近的距离让一般人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是浴盐的味道,而口中则是甜腻的草莓味。这让她后知后觉地高兴起来,“你把自己打理的很好。” ——虽然他也挣脱了链条。 这样一想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作为惩罚也是奖励,一般人咬住了他的舌尖。 嗯……出血了。 很腥,又有一点点甜。 一般人通过亲吻将它们赠予原主人。 “唔唔……”杀人魔又开始激动,像受到宠爱的小动物一样,迫不及待地用数倍以上的热情来回报她,口腔内的每一处黏膜都被对方舔舐过了,用力之大甚至让一般人感到发麻。 唇瓣会肿吧,明天上班该用什么东西去遮。 ——她不合时宜地想到了这个。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 由于两个人的体型差距,这家伙轻轻松松的将她抱在怀里,看似瘦弱的手臂也完全展现了能够杀死千人的力量,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乖巧的洋娃娃,柔软的胸口与男人的平坦胸部摩擦也就算了,真正的问题在于…… “你是想让我在你怀里窒息而死吗?再不放开、我、我就没办法呼吸了!!!”生气,非常生气,手掌直接抓住了男人脖颈上的链条,听凭自己的意思向后狠狠一抓,怒气上脑导致的行为十分暴力,也毫无疑问地导致窒息方瞬间掉了一个个儿。 和一般人能意识到自己当时的处地不妙相当不同,杀人魔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任凭着做出不智动作的一般人给予他痛苦和暴力,而等一般人反应过来之后,杀人魔的脸色已经真正苍白如纸。 “啊!……”一般人不想说话。 就在刚才,她差点儿又一次夺走杀人魔的生命。 “再来……”呓语轻轻。 “……” “我还想要,欺诈师给我吧。”病态的话听起来柔软的像云朵一样。 一般人伸手去探他的脖子,紫红色的链条痕迹深深—— “喜欢吗?” “喜欢。” 他终于安静下来,低头用柔软的发丝去蹭一般人的手,“只要是欺诈师给我的,我都好喜欢。” “就像……”上一世,欺诈师在他面前,平静又坚决地给予他死亡,然后走出黑色的房间,任凭坚硬的门将他们此后的人生完全隔开。 那种感觉——和自己脑内的疯狂背道而驰——并不令人讨厌。 -- (欺诈师╳杀人魔)凛冬之春下 χfǎdíǎń 这样啊…… 糟糕 ,心脏……好像在奇怪的跳动,一般人迫使自己微笑,并突然回忆起父母尚在的幼年时期,她所读的陀氏的着作里,一位女性描述她轻薄自私的爱人时的原话,“他没有性格,而且……而且,像小孩一样天真烂漫,智力有限。嗯,我最最爱他的也正是这点……你信不信?不过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仅仅爱他这一点:就这样,说不出道理,我爱他整个的人,要是他换了一个样子,有性格或者聪明点,说不定我倒不会这么爱他了。” 杀人魔和上述女性所谈论的男人不能说完全一样,只能说毫无相同,但一般人生起的怜惜之心,知道自己能掌控对方的心情却和女主人公微妙相通,使她对眼前人另眼相待。 这很危险。 过去,一般人和他经历了一段不能说是糟糕的时光,也曾对他过于热情的举动感到羞赧,心脏也不能说没跳过飞快,不过,她大可为自己推脱,把那些微妙表情和行动说成是年龄相当的异性间荷尔蒙自发的吸引力,也可说仅仅因他美丽纯真的外表。 可刚刚…… 人可以轻易欺骗别人,却很少愿意欺骗自己。 ——尤其在夜间。 “继续。”Ⓨцzんāìщц.ьì⒵(yuzhaiwu.biz) “杀人魔先生,我们继续。” 黏腻而温暖的拥抱亲吻,手指划过男性胸膛和腹部引起的奇异震颤,女性的娇吟和男性的性感喘息……表现的煽情艳色和刚才的毫无区别,若非说有,也只能说刚才持冷淡态度的女性忽地热烈起来,不过情到深处……也是必然。 “你……你在生气吗,欺诈师?”下体的坚硬湿黏地流着射精前的腺液,隔着内裤的薄薄布料顽强摩擦着一般人的大腿和中间的隐秘之处,把雪白的大腿内侧染上情热的粉,男人的唇瓣自然不会闲,不是居于女性的肌肤之上,就是狂热渴求的吸吮着她口中的香甜津液,尽管如此,时时刻刻都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杀人魔还是感到了与他交媾的人的态度转变。 “……”羞愧。 听到杀人魔话的那时间里,一般人的脸上呈现出相当程度的羞愧,她侧过头不看那张纯洁无暇的脸,手指向下探到被两人情热时流下的津液弄得湿哒哒的小内裤扯到腿间,温柔又坚定的命令,“杀人魔先生,我要你。” 她当然被满足了。 狰狞火热的性器诚实地进入女性湿润温暖的小穴,对交媾双方都极为陌生的体验令两人雪白的双颊染上不一样的色彩,一般人的双腿从中间被劈开,紧挨着杀人魔纤瘦有力的腰,食指与大拇指指尖则虚虚地掐着男人的手臂,随着性器一次次的送入和推出,下体秘花的艰难吞吐而婉转呻吟,也就是在这时,她才好整以暇地回答男性的问题,“是的,杀人魔先生,我很生气哦。”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她说得又急又快,不指望也不需要杀人魔的回答,仿佛对自己充满了质疑和厌弃,“我觉得,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她在说什么。 杀人魔的脸在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变红了,像是一个汁水充沛的水蜜桃,光看着就能明白其中的甜意。“欺诈师!!!……”好开心。 “但怎么可能?为什么?我不理解。”一般人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男性受伤的脖颈,不顾他骤然失落下去的表情,“我不光不理解我对你产生的感情,还不明白你对我的。所以我想,或许我们应该赶快得到彼此——” “唔嗯……”呻吟脱口而出,盖住未尽之语,狰狞的性器像是被解放的野兽一般毫无克制地在女性体内活动作祟,引起一阵阵如潮水般不间断升起的酥麻同时也给刚刚才被巨物破入的小穴以细碎的、无法忽视的胀痛感。 “……好深……太深了。”如此剧烈的快感……肚子仿佛要被撑破一般,头脑、全身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一般人的嘴唇微动,双眼渡上一层水做的薄雾,她隔着这层薄雾勉强与杀人魔相望。 怎么也说不出更多。 “无法原谅!!!欺诈师……” “欺诈师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将她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如受伤的幼崽一样虚弱的嘶吼声,杀人魔的脸上……看起来就像是被擅自带回家洗干净后又要丢弃的猫咪,可怜地用自己的四肢和身躯将一般人隐藏在怀中,“想要得到我后将我抛弃吗?这种事……无法允许,我是绝对不会原谅欺诈师的。” 微动。 嘴唇轻启。 心海亦有波澜。 “……居然真的猜中了。”黏稠的搅动声中,女性的声音低低,“所以我才……” 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很多人愿意去交往、恋爱、结婚,目的不是性就是生存,持续而长久可靠的稳定,所以一般人想,得到了彼此的身体之后,在意的心情,也会随着性的拥有而冷下去。 “我成为这样糟糕的人了,”一般人边说边用手抬起杀人魔的脸,温柔的粉瞳中像是个小小的黑洞,叙述之下藏有深意,“但是你依旧比我更糟糕。” “我从没有过这种想法。”棉花糖的脸庞气鼓鼓,下体的性器生气抽出又重新埋回一般人的身体。 “唔……”极力的克制住呻吟声,一般人想尽量以杀人魔心甘情愿接受的方式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上班前、一定。 “这点我很清楚,所以才说杀人魔先生比我更加糟糕,即使我有这种想法,也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影响,可是你——”透明的指甲深深的陷入男性的肌肤,红色在雪白的肌肤上流淌,“一直都是抱着想要杀死我的态度啊。” “知道这件事还会喜欢你,我可真是大有问题。” “欺诈师!——”眼睛变得湿润,奇怪的酸涩感涌入心房。 无法反驳、无力反驳。 一直以来,受伤或死亡的都是杀人魔而不是一般人,但尽管如此,也绝对不能否认或忽视——杀人魔真心实意地想要杀掉她。 并且,他到现在都没有改变想法。 “怎么……办?” “欺诈师、我该怎么办?好想杀死你,那样我才能得到真正的满足!可我也好想让你高兴。”茫然而不知所措的心情让他竟求助于眼前人。 不知不觉,身体间的律动缓慢了,女性的声音清晰的映在他的耳中。 “请杀人魔先生教导我吧。” “教导?”……什么。 “教导我如何困住你,如何让你不随意杀人并且永远不走出这栋小楼。”一般人以温软的声音提出匪夷所思的请求。 “提出这种要求真是狡猾!我岂不是永远都得不到满足了!!!”像小孩子一样任性的抱怨起来。 “不可以吗?”微微抬头的疑惑样子显得很可爱。 “……是你的请求的话,可以哦。” 再次亲吻到了一起,杀人魔的双手捧起她的脸庞,在热烈情深的亲吻中,又一次感受到了某种坦然而快乐的情绪。 “再来几次吧,我们。” 女性的阴道因高潮阵阵紧缩,湿腻的黏液如潮水般涌出,将两人相连的性器浸湿浸透。在那之后,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总之,性事持续着进行了下去。 *** “谢谢你送我回来。”很感谢的鞠躬了。 “……只有这个?” “嗯……还有、还有什么?”因为太过惊讶连话都磕绊了,是在无意中做了冒犯人、对不起别人的事吗? “不邀请我回家喝一杯?也太敷衍了。” “呼,原来如此。”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甜美笑容。 “虽然很抱歉,但是现在不行呦,因为我家现在有秘密,所以,想喝的话,明天我请你去居酒屋吧。”干脆地这么说。 “秘密,究竟是什么,可以和我讲吗?” “……既然是秘密,当然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就算是你也不行。” “我以为我是例外。” “或许你的感觉有误?” “噗……” “笑、笑了?” “因为很有意思才笑的。” “原来如此……那、明天见。” “明天见。” “啊,终于到家了,好累。” 发出解脱的快乐声音,笑眯眯地打招呼。“晚上好!你身上好香,是草莓味?” “怎么不理人,生气吗?那我先去洗澡。” “欸欸欸,不要随便把人扑倒,不许咬锁骨!!很痛。” “等等,别这么着急,洗澡、我还没洗澡呢。” “不愿意就算了,说覆盖上他留下的气味是什么鬼?我可没和别人做过。” “……为什么更不高兴了?” “那……浴室,浴室总可以吧!这算是能同时满足我们两个人愿望的地方。” “唔……慢一点……” -- 第一章非典型恋爱关系(谷崎润一郎X女主X奈 似乎、与谷崎兄妹走的过近了。 从普普通通的同学关系莫名其妙上升到可以在周日腻在彼此家中的朋友关系。这样的想法,在千代懒洋洋地抱着谷崎家的抱枕和奈绪美靠在一起吃冰激凌时被大脑察觉。 而察觉到的原因—— “奈绪美!” 上一刻还在大口大口地贪凉吃冰,下一秒将冰碗放下,想去寻求纸张。她、千代在说出要求的后一秒,唇瓣上残留的冰激凌被人同样以唇瓣抹去,短暂相迭的温度回头感触像过了整整一个世纪。交迭的瞬间,千代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那个面露惊讶的少女仿佛在责备她的粗心与放纵。 这件事是应该发生的吗? 答案不言而喻。 可更昭然若揭的……是在察觉到后依旧没有推开的动作。 千代沉默着将亲吻进行了下去。 “讨厌吗?” 暧昧的银丝在分开时消失,口腔里似乎还在保留着属于冰激凌的甜蜜味道,奈绪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羞涩,大大方方地仿佛她们已经亲吻过数次。 千代认真思考一下,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抵触情绪,“不讨厌。” “那再来一次?”提出了邀请。 “好,再试试吧。” 千代回头想去,依旧觉得那样的动作绝对超过朋友的身份,可当时只感觉到一切都……顺理成章。亲吻是正常的举动,所以和朋友亲吻也是正常的,在更深的背后,以“尝试”这样的借口就那样亲吻数次,嗅着空气中甜美的气息,指尖插入到对方的黑发中,注视着对方左眼下迷人的泪痣……所有的一切借口都像多米诺骨牌,摆在面前摇摇欲坠,只需要、轻轻一推。 和奈绪美的吻是一切的开始,但真正使它崩塌的,却是坐在二人旁边,不声不响地凝视他们接吻的橘发青年。 千代闭上了眼睛。 —— “润一郎嘛…是一个奇怪的人。” 用这样的口吻去描述和自己接吻的女孩兄长,或许在别人看来会是出于嫉妒和污蔑,不过,这样的看法是千代和他们兄妹熟悉后,经过长时间的斟酌才说出的话,又是在对方的眼皮底下,所以,反而可以称上一句坦然。 “咦,为什么千代要这么说哥哥大人?”明明是自己在反复追问千代对于兄长的看法,现在,终于得出结果的奈绪美反而发出疑惑的声音。 千代凝视着她的面孔,少女脸上的狡黠让她的心情平静很多,因此也以愉快又不以为然的语气说。 “感觉吧……” “奈绪美刚刚不是亲我了吗?在吃冰激凌的时候。”千代脸上的笑容淡淡,让人无法分清究竟是什么情绪,“说实在的,当时我很担心润一郎会发现,满脑子都在想他要是正好和别人打电话就好了,要是出去买东西就好了。” “结果……”她喝了一口冰水,“意外发现润一郎居然一直在看着我和奈绪美接吻,真的被吓到了。” “被吓到,千代是那么胆小的人吗?”奈绪美兴致勃勃地问,眼中迸发的光彩几乎可以与容颜的妩媚相较量。 “我是哦,”她朝着谷崎润一郎微微一笑。“毕竟润一郎不声不响的时候变得超可怕,让人觉得下一刻就会发生很不妙的事。” “所以认为我很奇怪?”谷崎润一郎以无奈的语气发问。 “理由不够吗?”千代反而有些疑问。“对于润一郎来说,奈绪美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吧。说实话,如果润一郎为了保护妹妹,将所有可能伤害她的人都杀掉,我也一点都不会意外。” “哥哥大人是能做到。”奈绪美理所当然道,“可是千代并没有伤害我。倒不如说正好相反,我一直都很喜欢千代,所以才亲吻的。这一点哥哥应该也能感受到吧。” “感受倒是能感受到,”谷崎润一郎道,“不过看见你们接吻时我也确实被吓了一大跳,刚才还在吃冰激凌,怎么突然就亲起来了,因为太惊讶才选择不说话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冤枉润一郎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千代。你不用向我道歉。” “毕竟是我做错了嘛……” 突然间,坐在千代和谷崎中间的奈绪美站了起来,这样反常的动作,在一瞬间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我们说话忽略了你吗?”很自然地想到了这一点,千代的容颜上染上淡淡的愧疚。 “不是哦,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奈绪美抚掌,脸上露出调皮的可爱神情。 “什么主意?”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所不同的是,千代的声音中是单纯的疑惑,而谷崎的声音则是无奈地纵容。 “这件事是因为我亲千代才引起的吧。” “这么说好奇怪。” “虽然也没说错——” “所以我的主意就是这个,让哥哥大人也亲一下千代就好了。” “嗯……?”千代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并不是很能理解这个逻辑。 “哥哥大人”,奈绪美笑意盈盈中透着威胁,仿佛一大块乌云铺天盖地罩在谷崎头上,随时可能会落下闪电与暴雨,“你愿意吗?” “奈绪美!”谷崎润一郎难得很不认同,“你应该先问千代愿不愿意。” “欸,我嘛……”突然被指明要回答这种问题,千代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 “不知道的话……就在我面前试一下吧,可以吗,千代?”奈绪美双手合十道。 “倒也不是不行,润一郎的意见呢?” “……”橘发青年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答应是对是错?和谷崎润一郎也接吻的话,就不能再以“朋友”的理由蒙骗自己的心。毕竟什么样的朋友也不是能和一对兄妹亲吻的理由。 对方的眼睫越来越近,刚才还怀着“试一试也没关系”的千代突然就犹疑起来,不过,这可不是可以喊“停”的时候。保持着这样的想法,她将唇瓣同样靠近了对方,然后、笑了起来。 “你在紧张吗,润一郎?”大抵看到别人比自己更惊慌失色,千代反而越发自然。 “有一点。”睫毛随着主人的心情而起落,“这是我第一次接吻。” “……还没有亲上啊。”千代无奈道,“怎么能算?” “千代呢,是第几次?” “要看人还是看次数?分人的话,我的初吻当然是和奈绪美;分次数就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嘴唇微抿,谷崎润一郎不知道自己是在笑还是在苦恼,或许两者皆有,“你们亲的很激烈吗?” -- 第二章非典型恋爱关系(谷崎润一郎X女主X奈 “……”千代面露疑惑,“润一郎不是在一直看着吗,为什么要问我这样的话?” “有些在意,所以就这么问了。” 少女的唇瓣渐渐远离,谷崎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表情,却看见千代朝着他又是一笑,轻松说,“如果真的很在意,现在拒绝还来得及。” “这可不是拒绝的意思。”他断然道。 “那是什么?” “是……难以说出口的心情,想到便觉得心口灼痛,充满了负罪感、悲痛和……愉悦。”谷崎低眉,一时模样态度温顺的如森林中的麋鹿。 “啊,这可难倒我了,”千代若有所思,“不可以直接和我讲吗?” “不可以,哥哥不可以告诉千代。”奈绪美偷偷从背后捂住谷崎润一郎的嘴,笑得像只小恶魔,反而更显出少女的娇俏,“千代偶尔也要猜中才能知道。” “唔……那我就试一试。首先大概和我有关,是因为我和奈绪美过于接近,伤害到润一郎身为兄长的心了吗?虽然我没有想法也不可能将奈绪美从你身边夺走,但同为女孩子的原因,有时难免会亲密的过分,或许会将你忽略。被所爱的妹妹忽略掉哪怕一秒钟,心都会像被数根针扎进一样的疼痛吧。” 奈绪美:“……” 谷崎润一郎:“……” 他仿佛泄了气的气球,连笑容都透着不堪重负的疲惫,“千代是这么想的?” “提出一个可能而已,看来是我猜错了。”千代隔着谷崎润一郎和奈绪美对视,忍不住对她眨眨眼睛,小声道,“世界上最可爱的奈绪美可以偷偷告诉我润一郎的想法吗?” “不行哦,”奈绪美很配合她,将声音压得很小很小,“就算是千代、不,正因为是你,所以才不能直接告诉的。” “这样啊。”千代装作很沮丧的样子,低下头可怜兮兮地用手指玩弄衣角,“看来我要更认真的去猜了,可是真的想不到其他。” “那我就大发慈悲的给千代一个提示吧,”明知对方在假装,也无法看见她陷入沮丧和悲伤,即使是奈绪美也会有这样的情绪,“我和哥哥大人的心情,虽然很多时候都不同、甚至完全相反,但也有很少的时候,是会完全一样的哦。例如……” “例如……什么?”她期待地问。 “千代,你还没有和我亲吻。”答案呼之欲出,谷崎润一郎一反常态地打断奈绪美将要说出口的话,将千代的手放在掌心,用温柔的眼神静静看着她。 “咦,哥哥大人不想被千代知道吗?” “奈绪美,让她自己猜到再告诉我们吧。你一开始不就是这个想法?结果反而要被骗出答案了。” “因为当时的千代看起来太可怜了,要是哥哥肯定也忍不住想要快点告诉她。” “虽然确实如此,不过,总要再坚持些时间啊,一败涂地可不是什么好事……” “哥哥大人真是不坦率!” 到底是什么。 仿佛又回到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和自己亲吻的人已经变换了容貌和身份,手指插进属于男性的短发中,千代轻微喘息,眼睑之下是遮不掉的好奇与探究。 *** 夏日总是火热,又格外令人难熬的。 今天也是一样。 汗流浃背或许不是一个合适的成语,因为千代绝不会允许自己呈现那样糟糕的姿态,但无可争论,暴烈的阳光下,她的睫毛和眼睛确实湿润,脸蛋透着柔粉,顾盼间显出十分的楚楚。 “还没有回来吗?”喉咙里发出虚弱的声音,千代觉得她如果不是半抱着奈绪美,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恐怕已经倒下了。 “没有,”奈绪美很不高兴,“拒绝人都这么慢,哥哥是笨蛋吗?早知道就不等他了。” “总得让人好好地倾述一下心情。”千代如此说,脑海很清楚地浮现出谷崎润一郎不在这里的原因。在离开教室的十分钟前,他收到了一封信,信纸素色烫金,闻上去有淡淡香气,寄信人没有留下名字,约定见面的地址倒写得很清楚,说想和他见面,事情就是如此简单。 “润一郎!”用得救一般的语气,千代眼睛亮闪闪地看着终于回来的谷崎润一郎,他手上拿了两瓶水,“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没关系。”接过冰凉的水,千代先递给奈绪美,随后又从他手中拿走一瓶,才畅饮起甘甜的水露。 “回家还是打游戏?不过我看同学们最近都在讨论一个新电影……” “看这个可以吗?” “是什么类型,难道又是描写西洋生活的,虽然很多都很有意思,但一直看同一风格的就很腻。” “不会,是本国的电影,要更清新一些,好像是一个乡下少年在放牛时意外发现了——呜 ,好痛。” “停止啊,停止!哥哥大人,你怎么可以说出剧情,太过分了!” “…剧透可不是好习惯,所以不要看我,我是绝对不会将你从奈绪美的铁拳攻击下救出来的。” “……”剧情一开始,千代拿起一颗爆米花,盯着大屏幕就陷入了深思。她不知道,深思的时间要延长到这部影片结束。这颗在开头就拿起的爆米花,到最后也注定不能放进嘴中。 “谷崎润一郎。”声音低的像是幻影,人也飘渺的摇摇欲坠。 “……在,千代。”谷崎好似也变得软弱。低下头抱紧了爆米花桶,不敢看二人盛怒的脸。 “你知道吗,你欺骗了我和奈绪美。” “非常过分、非常严重的欺骗,而我们是因为相信你——,才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对不起,千代,请原谅我!” 奈绪美抱紧了千代的手臂,而千代却悲伤的看着谷崎润一郎,指骨反复摩擦眉心,“乡下少年在放牛时的意外发现……”她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会是一具女尸!” “我以为会是一个田园风小清新故事,要么乡下少年遇见了城中转学回来的少女,和她经过种种事情后相恋,后因太不匹配两人分开,结婚后再次遇见,无法放下彼此的二人干脆殉情,以共死证明自己的爱意;要么是乡下少年意外发现抛夫弃子、去海外赚钱谋生的母亲,原来她回国后一直在偷偷关注他,而满含痛恨的少年在纯真晴朗的田园生活中与母亲渐渐和解;再或者是乡下少年放牛时意外听到消息,说乡村将要被规划改组,为了保住自己美丽的家乡,他鼓起勇气联合数人向有产阶级提出了挑战……” “结果、是一个女鬼复仇剧,出场的人无一不死,最先出场的放牛少年,也是最先死的。” “千代”,谷崎润一郎满怀愧疚,努力想使她高兴起来,“请尽情支使我吧,命令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千代声音柔缓。 “是真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努力做到。” “那……”与谷崎的距离越来越近,一步一步、他似乎能从少女的脚步中听到心脏的极速跳动,既紧张、又渴望、又热切……不知不觉中,眼前只有对方的面孔,被近距离放大的美貌,千代轻巧地伸出右手,将他抵在墙上。“今天晚上,就请润一郎做饭吧。” “好!” 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反应过内容如何,谷崎润一郎又诧异出声,“诶、做饭,是这个?” “不可以?” “当然可以,毕竟平时也是我做饭,这对我非常简单,不过我以为你说的惩罚会更重一些。”他的语气温柔而失落,仿佛在隐隐暗示。 “我并没有因电影生气,虽然看的是一个和清新沾不上边的鬼片,不过确实不错,给人的恐惧无愧于别人给它的评价,奈绪美觉得呢?”千代选择避开暗示。 “我不愿意再看一次,但会给它五星。因为害怕而躲在我身后的千代很可爱。” 已经远离影院,重新回到谷崎兄妹的家中,谷崎润一郎在厨房忙碌,而千代和奈绪美则一边洗水果一边说话。 “信纸很漂亮嘛。” “怎么讲?” “首先颜色很好,其次味道很算得上风雅,不流俗。看得出是个有品位的女孩子。” “她要是听到千代赞美一定会很开心。” “会听见吗?” “千代想让她听见吗?” “有点想,有点不想,都可以。” “那就顺其自然。” “好。” “还在不开心?” “有一些,和电影无关。” “那就是信的事了,为什么?” “奈绪美不是很清楚,有时你明知答案还逗人,真的很坏。”千代用指尖蘸起一滴水,点在她的鼻尖。 “不说出来我可不知道。”奈绪美的笑容调皮而得意。 “可说出来总像是在认输,现在才理解你和润一郎的意思,确实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千代轻轻笑,说是苦恼反倒显得很从容。 “只是觉得在认输?” “多多少少有些羞涩,就这样。哪怕是奈绪美,我也不会再多说了。” “如果我对你这样呢?”唇瓣贴到脸颊,柔软的吻甘甜如蜜,还带着少女身上的淡淡香气,“也不肯?” “……”片刻的屏息,千代将洗好的水果有条不紊地放在果篮里。 “好冷淡。” “因为我要更多!”终于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千代松了一口气,才再度向奈绪美伸手,“只亲在脸上还不够。” “好,那我就原谅你了。”奈绪美是宽宏大量的女孩子,此时也表现出极大度的姿态。 “唔,奈绪美。”千代的脸颊上泛起燥热的红晕,身体本能的吸引力让她想一口将奈绪美吃掉。实际上……要被吃掉了。不过也没差就是。 “千代被我弄得好色,没关系吗?” “…没关系,想要触摸喜欢的人是理所应当的,我对奈绪美也是同样。”她坦然道,用唇瓣贴贴奈绪美左眼下的泪痣。 “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被喜爱着。 可是。 奈绪美骤然回头,气压极低地大喊,“哥哥大人,不要现在叫我们吃晚餐啊!” “很好吃,辛苦你了。”毫不吝啬地给予谷崎润一郎应有的称赞,晚餐过后,千代也承担起收拾残局的责任。 奇异的,谷崎有种少见的冷淡,奈绪美也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溜走。 ……我惹恼了你吗? 很想直接问出这句话,但心知肚明奈绪美是留给他们独自处理事情时间的千代,也只好以迂回的姿态问道。 “是可爱的人吗?” “谁?” “和你见面的女孩子。” “看起来很知性,戴了眼镜,其他的不清楚。” “润一郎记得很牢固嘛。” “千代,”察觉到话中毫无道理的锋芒,谷崎反而露出欣喜的神色,“我总不会忘记今天刚见过的人,而你也要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存在信心。” “我没有怀疑过,因为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不是能一直存在的关系吗?”故意说出带刺伤人的话,千代不是很意外地看到温柔青年脸色微变的同时,态度更热切低下。 所以她才说……谷崎润一郎是一个奇怪的人。 外貌是很温柔清瘦的高挑青年,会给人以堂堂正正的好感,但看起来太溺爱妹妹了,连伤害都会哀叫着接受,稍微一观察又会觉得他在痛苦的同时也是乐在其中,心甘情愿地接受喜欢的人操纵。 总之,本人可以说是相当的诡异。 1.文野里异能者们给我的感觉与其说是原型作家,不如说是他们的作品,所以,我写同人更多是按照作品给我的印象和感觉来写的,而不是按照作家本人。 不过谷崎和菲茨杰拉德是例外,前者不用多说,后者既不像作家,也不像作品,过去他给我的印象是像蝴蝶一样纤细的男子,文野里嘛…… 2.奈绪美的性格偏向动漫,文野小说里太娜奥米了,虽然都很可爱,但我选择了符合年龄的。 -- 不忠(一)森鸥外×女主新婚 她的婚姻生活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梦境,因为在黑暗中发生、推进,因为像梦境般光怪离奇、不可捉摸。 —— 最初永远简单到无须赘述。 那天她在父亲的要求下换了一件崭新美丽的裙子,年轻女子的青春活力让她在悲戚落泪后下仍显得十分秀丽美好。随后她跟随父亲参加了一场聚会,他卑躬屈膝、折损尊严对人赔笑,献上大额的支票金钱,只为了能见到某个人一面。 他想要见谁? 千代直到最后也不清楚,之前的时间里,只记得他满面愁容,反复地对她强调“礼貌”、“尊重”。 反正,父亲并没有见到“那个人”,却以侥幸获得贵人相助,达成自己的愿望,挽救了即将破产的公司,不用背着沉重的负债带着全家人一起去跳楼,或死于收不到钱款、生活难以维持而绝望的职员手中。 因为,“她”在不久后结了婚,拥有了一位奇怪的丈夫。 一个陌生的、和她在黑暗中缔结秘密婚姻的丈夫。听起来既可笑,又有趣,仿佛坊间流传的奇幻故事,而故事中,她结婚的对象自然也绝非人类,而是一个白日潜藏,夜间才能露面的吸血鬼才好。当然,从他黑色的大衣和暗红色的眼睛来看,这种可能并非不存在。 “我应该称呼您什么?” 她恭谨而客气,对待自己的丈夫宛如尊敬的长辈,坐姿端正,目不斜视,仿佛这不是面对新婚的丈夫,而是在对待某种危险又值得警惕的敌人。 “夫人可以叫我阿娜达。”他调笑,声音引起千代的肌肤一阵阵震荡般的微颤。 不是不可以,但太轻佻、太不庄重。 千代有些不高兴。 但不能,千代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仅仅只是她的丈夫,更是挽救了他们一家,使得千代不用和父母一起去死的恩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样的大恩大德,都要感激涕零才是。何况对方对她实在不能说是不好,虽然没有盛大的婚礼,一切都在暗色下进行,但确实把她当成了妻子看待,也没有趁危胁迫她成为情妇。 现在的一起都算得上美满。她的家庭保全了,依旧可以过着平淡的生活。 除了秘密婚姻之外,没有任何事发生改变。 她如此想,却依旧觉得遍体冰凉,隐隐有萧瑟悒郁之感。虽然年纪尚轻,但人生在数日间大起大落,变化之快如旋转中的彩色玻璃灯令人目眩,其中辛酸自怜不需再提,此时稳定平静,对人对己的冷淡又浮上胸膛,她的人生要在这一日终止吗,如果、只能作为某个人的妻子而活,那是多么悲痛又残忍的事情。 这样一来,千代平复内心,决心在新婚生活中不能全然置身于不利之地,眼睫垂下又抬起,突然道,“我父亲对我说您是一名医生,我可以直接叫你医生吗?” 他似乎感到震惊,“什么?医生,夫人想这么称呼我。”随后微微一笑,“虽然意想不到,但这种称呼也很有意思呢。” “所以可以吗,森……”千代含糊地说着,以猜测的心情去面对他脸上若无其事的笑容。 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这个人在想些什么。 是讨厌又难以应付的那类人啊。 无论是年龄还是身份,都完全处于压倒性优势的感觉。 她静静收回目光,低头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其目的与其说是解渴,倒不如说仅仅想掩饰脸上流露出的表情。 总不会是什么彻底愉悦的情绪。 “可以。”森笑着说,态度完全是一种大人的宽容和理性,“虽然我更想请夫人叫我林太郎,不过这么称呼也无妨。” “好,那我就这么叫您了。”迫不及待地答应后,难言的尴尬和欲言又止浮上脑海。 这是新婚的第一天。 但和丈夫完全不熟该怎么办? 千代对他的所有认知,仅仅是此人姓森,名叫林太郎,是一名医生,有一个叫爱丽丝的可爱孩子。 然后呢? 然后什么也没有。 正苦恼和无措中,放在腿上的手被另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抬起。 千代抬眸,男性的面孔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她如此之近,仿佛能随时将她揽入怀中,而现实也逐渐变得如此,白色的棉帽和钗环发饰被他一一取下放到一边,耳垂娇嫩敏感,对方手掌经过带起的风都让它更加羞涩嫣红。千代右手抚上耳垂,两根手指的指尖合在一起,想将精美又在实际意义上贵“重”的耳环也一并取下放好,却又被握住手腕、轻松制止。 “为什么?”喃喃着有些疑问。 “这件事还是由我来做吧。”森以从容的笑容回答道。 “…好。”心知肚明对方只是在展示身为丈夫的贴心,千代没有不答应的原因,也没有拒绝的需要,放下手,任凭对方继续。或许是医生的原因,他的动作明明小心到让人感觉不到,偏偏速度又极快,只眨眼的功夫,两只耳环已经被放在她的手心,在灯光下折射出珠光宝气的梦幻感。 她随手扔到一边。 “手镯也要取下吗?” “都拿下来吧。”虽然都非常美丽,与物主本人的容颜交相辉映出动人的光彩,但总觉得……在重量之外,像是另一种无言的桎梏和束缚,无法坦率的呈现自己。或许,这是一种错觉?但在可以的情况下,还是没必要令其久留。 “有一样不可以取下哦。” “是什么?” 森抬起千代的左手,轻轻的笑了。 “原来如此,是戒指啊。”千代微微侧头看着他,“那您呢?医生的戒指也会一直带在手上吧。” “……”森罕见的沉默了。 “为什么不说话?好奇怪。不会医生也是那种在婚前就有喜欢的女子,但因为对方的门第不符,所以只能另娶他人的那种人吧。”她以打趣般的轻松口吻问道。 “是另有原因。”森斟酌了几秒,如此回答道。 “可以告诉我吗?” “你迟早会知道。” “所以现在不行嘛。”她低下头沉思了一阵,突然抬起脸笑道,“是、爱丽丝的母亲吗?” 注: 走IF线。 这篇也是夹心。 和谷崎兄妹(及其它可能写)的剧情可以看成是游戏的不同路线。关于这个的设定等我有空写虚构之春的时候解释。 -- 不忠(二)森鸥外×女主情人 “不是哦。”森断然道。 “否定得还真快,难道是怕我盯上您的情人?”千代忍不住又笑了,眉眼弯弯中透着洒脱。说到底,婚姻也不过是婚姻,没那么随便可也真谈不上重要,她之前无法开心,其实是自己将婚姻看成件需要认真的东西,总觉得婚后就要终身挚爱一人,只和一人在一起,连死亡也不能将一对夫妻分开。其实,不过如此。 有欺骗、有隐瞒、有婚前的私生子女,也有光鲜亮丽下的不堪。 和她过去所看见的世界一模一样。 这无疑让千代感到轻松,连面对名义上极亲近、偏偏又陌生到可以的新夫的焦虑感都尽数散去。 “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信,不过,医生你拯救了我的家庭,即使您在外面有其他喜爱的人,我也绝不会做什么失礼的事。”待到脸上的笑容消融,千代恢复平日的镇定,此时神色温柔平静,或让人误以为在含情倾述爱语,说出的话却坦然自若。 这番话几乎是直白的告诉他可以在婚后出轨,而她绝不会管。 森听到后微微偏头,握住千代的手指,语意不明的说道,“我的妻子真是心胸宽广,令人惊讶。” “不好吗?”千代反问。 他没有回答千代的疑问,而是以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 那目光中毫无情色轻佻的意味,倒不如说透着过分的威严和探查,就像千代对他的感觉……明明看相貌得到他只是一个落魄颓唐的医生的信息,但敏锐的直觉却叫嚣着让主人保持着谨慎。 理智和直觉,该听从哪一个呢? 或许她不应该想这么多,而是让一切都顺着直觉行驶。 那么,也不能让他再继续思虑下去,探寻到她心底如白纸一撕即破的畏怯。 千代以凛然的气势冲进男人的怀中,顺着冲击的力将其压倒,纤细的右腿则挤进他的双腿间,以居高临下的目光打量着对方的面孔,“森医生?” “嗯,夫人想要对我做什么?”森模糊的哼道,深色的瞳孔中光彩莫名。 对方的脸上没有被娇小妻子压在身下的折辱感,只有万事尽在他掌握之中的镇定。千代真的有些……不是讨厌,也不是害怕,就是烦躁。她不想做他手中的漂亮人偶,尽管他根本没提出这样的要求,但社会在丈夫发言前,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她投出太多的想法和要求。千代能肯定地讲,即使是一个笨拙的鹦鹉,恐怕都能在大家的唠叨声中一字不落说出一个完美妻子所应有的作为。 “林太郎,我只是想…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她极力保持镇定,光看外表完全是温婉动人的大小姐模样,但动作…… 手指放在对方的胸膛上,混合着心脏的跳动感,千代想要解开对方的领带和衣扣,她试图做得和男人取下她身上繁多首饰时一样的从容,偏偏手指微颤,扣子解了又解,倒弄得白线断离衬衫,一只衣扣弹到手心,而领带半落不落,松垮垮地堆在锁骨处。 糟糕……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色气。完全是自己都没想到的后果啊。她抿紧唇瓣,脸颊在逐渐升温的空气中呈现出醉意后的红晕。 “好孩子、乖孩子。”结婚后的第一个吻落在千代的脸颊,男人上身抬高,被扯得凌乱的衣衫下露出一小截精瘦有力的腰腹,森用宽大的手掌将女性的手掌覆盖,热灼灼的再一次碰到衣扣。 “ 不要急,很简单的。”他镇定自若的牵起千代的手指,引导她解开自己身上一个又一个的扣子,许是被他的态度感染,千代也迅速平静了下来,毕竟这和他说的一样,非常简单,她很快就解开了全部,出于莫名的心理,她留下了领带。 “不取下它?” “不要。”她立刻摇头表示拒绝,“医生,我想让它挂在你的脖子上。” “真是古怪。”在上半身的衬衫被除去后,习惯性常打的领带忽地变得鲜明无比,存在感强烈到无法故作不理的地步,森扯了扯脖子上的这圈围绕颈部的丝质饰物,很想一把扯断抛掷一边,又止于妻子看似哀求而朦胧的双眸中。 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如果森医生、确切地讲是被人称为森鸥外的男人,说自己在最初并未打算和千代在一起,那一定会被人认为是虚伪,但这桩婚事并非出自爱情或私欲,两个在此前从未见过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些情思,也绝非是因为后辈在面临破产前的痛苦眼泪,森鸥外或许会为真挚的情感动容,却绝不会被感情所驱使。即使将一切都算上,他也有别的考虑。 尽管如此,千代却对此一无所知。 名义上成为夫妻的二人,在她的认知里,实质上成为夫妻也不过是时间的事,她没有理由逃避或抗拒,只是让事情的发展如河流的上游,静静地往下流淌,就已经足够。 多多少少有身为女性的羞涩,但自从同意婚事,做到最后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千代反倒有些惊异对方显露出的克制冷静,反衬得自己好似有几分孟浪。 明明腿间的热烫之物从一开始就硬邦邦地硌着她。 “您不喜欢我这么对你吗?”柔若无骨般的纤细手指把玩着男人颈间的领带,千代的手臂自然放在对方的胸膛,关节微微用力,握紧领带仿佛想要迫使对方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她在做一件完全没有必要的事。 “千代,你是否知道博弈论。”森鸥外眯起眼睛,轻柔地抚摸女子的发丝。 “…这和我们上床有什么关系?”千代突然有一种想要弑夫的冲动。 “博弈论告诉我们,在同一类行为中,参与竞争的各方有着不同的目的和利益,为了达到各方的所求,必须考虑将对手可能的行为纳入脑中,寻求到对自己最有利合理的方案。” “那您现在的举动就是最佳方案?”她发出一声嘲笑的声音,又觉得甚是不妥,连忙装回温和柔顺的妻子模样。 注: 1.博弈论的部分改自森鸥外和中岛敦的交谈。 2.日本女性婚后出轨率很高,有说是16%—18%,也有说是49%,甚至有说60%—80%的。虽然不知道哪个数据最接近真相,也差不多说明婚后十个女人里,最少有两个出轨。而男性也居高不下,甚至有的女性还会鼓励丈夫出轨,好趁机多和情人快活。 当然,出轨、维持家庭稳定和离婚、张扬出去不给对方面子是两件事。 前些年一个日本青少年跳楼了,死后母亲公开道歉,原因是 给大家带来了困扰 。 对,虽然自己儿子死了,很悲痛,但给大家造成了困扰才是不应该的。 所以这里写千代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是主流思想那种,你找你的情人,我出我的轨,互相知道或不知道,反正不打扰到家庭,就一直相安无事的想法。 当然了,读者都知道爱丽丝在文野里是森鸥外的异能,但千代是真不清楚啊。 -- 不忠(三)森鸥外×女主新婚夜的缠绵 χfǎ 森鸥外眯起眼睛,只是面露淡淡的微笑。 千代却悚然一惊,有如刀锋刮骨,皮肉在疼痛中被分割、绽放。 是错觉,千代很清楚,毕竟她身体上的肌理完好无损,皮肤娇嫩如花朵的幼蕊,绝无一丝可怖的伤口或残留的伤痕。可这错觉如此仓皇,让她失措的误以为真的曾在过去的某一日作为他的敌人,不幸被俘后遭遇巨大的痛苦。 手腕被轻轻的捏住,男人笑着凑上来和她接吻,样子看起来可怜无辜,没有半分侵略性,几乎能让人心生怜意。鬓边的黑发触到千代的脸蛋,带来难耐的痒,她盯着对方深红色瞳孔的自己,像要掩掉刚才一瞬的不自在,安静的将这个吻维持下去,由着暧昧的气息在空中弥漫。 叁分钟还是五分钟?或许要更久一些,千代的身体忽地微微一颤,手掌在空中展开又握紧,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不住喘息,又忍不住重重一口咬在男人的锁骨上。 “你怎么突然……”甜腥的锈味在口中蔓延,千代有些说不下去,倒不是因为羞怯,而是敏感身体突然传给大脑的快感,剧烈的让她都无法再平静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眼睛在模糊中生起白星、红星、黑星,有种摇摇晃晃欲坠入深暗悬崖下的幻想。 “乖孩子。”森鸥外的声音有种少见的温情,掌心灼热,顺着肌肤的弧度摸到女性身下的隐秘,修剪得当的手指插进软嫩的阴唇,立刻被温暖湿润的穴肉包裹,流出点润滑的清液,搅弄出一阵黏腻的水声。⋎цzんāìщц.ьì⒵(yuzhaiwu.biz) “咕啾……咕啾……” 这声音着实淫荡非常,勾勒出身体本能的欲望,酥麻感如带枪的士兵般不容抗拒地指向大脑,激起一阵阵欲望的浪潮。 “森医生……”千代咬着牙叫他,明亮的瞳孔中泛起情欲的潮雾,好似走在灰蒙蒙的天空下般找不到边际。 “嗯?”森鸥外亲昵地蹭了蹭女性的鼻尖。 千代默默看了一阵,突然一口咬上他的上唇,任尖锐的虎牙刺伤皮肤,“我讨厌你这个样子。”声音气鼓鼓的。 “为什么,千代 ?”如同察觉不到疼痛,鸥外的神色中有种气定神闲的平静。 “我是…你的妻子,”她认真又肯定的说,“不要露出这种把我当小孩子对待的模样啊。”真的会感到很无力。 “我知道。”手指从穴肉中抽出,已覆上一层晶莹的湿润,森鸥外的瞳孔中浮上几层笑意般的凝重,“我会、好好对待我的妻子的。” 他解开了皮带。 心跳得好快。 嘭嘭嘭好像要不受控地从胸膛中蹦出。 下体先是被褪去衣物,袒露而微凉,被指奸后的穴口湿漉漉的,像是清晨生出露珠的花瓣,晶莹清透,灼热的硬物渐渐靠近她,在薄嫩的阴唇上蹭腻,留下一些男性性器上清透黏液,千代扭了扭身体,抬起眼睫祈祷似的看着男人,紧接着感到下体一阵肿胀感,肉穴被龟头扩开出奇怪的形状,却还在继续着想要更多。“我……医生、林太郎……”她乱七八糟地叫着对方,在强烈的身体刺激中胡乱地握紧了男人的一截小臂,有种形单影只沉浸到湖底的恐惧。 为什么?明明对方如此和善,对待她的姿态堪称温柔,脸上也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好很好。 她就是……不安。所以才导致一会儿沉浸在暖洋洋的柔情之中,一会儿又为不假思索就被推送到脑中的恐惧所震颤。 小腿在一瞬间绷得极直,千代小口小口的吸气,意识到自己被男性的性器所插入,柔柔弱弱的小穴即使已经湿润,仍旧在容纳肉刃的时候感到艰难。 “千代,放松一些,别太紧张。”森鸥外的掌心一次又一次地抚弄过女子的腰肩,怀中人以柔弱的姿态倒在他的怀中,胸口的软肉随着呼吸的强烈程度而起伏不定……他很想一鼓作气将性器插入柔软的湿润,让肥嫩的软肉包裹缠绵,又困于千代的反应无法直接决断。 不知在何时,鬓角的发丝已经被煎熬的汗水浸湿,在意识到绝妙的巅峰触手可得的同时,森也发现了对方肢体的柔弱。 “全部插进去的话,你可以承受吗?”他低声问千代,毫不意外地换来一个湿漉漉的眼神。 “不可以、不要、不行!”连呼吸都觉得艰难的千代,听到这样的话,立刻给予坚决又肯定的拒绝,“你、你想让我死掉吗?”像抱怨又像怒气冲冲的吵架时才说出的话,在这时,莫名就沾了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蜜意。 森鸥外无法,只得亲了亲她的脸蛋,感到万分的苦恼。 “我…”这个问题终究要解决,一拖再拖绝非好方法,千代只能咬牙开口,眼睛湿润润又亮晶晶的,手臂攀上男人的脖颈,“我自己来调整……”声音忽地弱了下去,至于调整什么,终是无法说出口,只是扭着软绵的臀肉,一点点将对方吃了进去。 每一秒都如此漫长。 既渴望着能一蹴而就,又多少生出些想要抽身离去的想法。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千代喘息着,又是疲惫不堪又是刺激非常,花穴分泌出一大堆湿滑的液体,充沛到让她会误以为自己已经高潮过数次。 或许也没有差别,因为在心灵上已经得到了极大挑逗,只差肉体的一点点推动,就可攀至高处。 “森医生,温柔一点。”发丝因清热而潮湿,乌黑的散落到森鸥外的肩颈上,千代将头抵在他的胸膛,坚定地请求道。 她自然是得到了满足。经过试探性的努力,已经娴熟包裹着肉刃的小穴,湿哒哒的随着性器的插入捅出而发出黏稠浑浊的声音,那声音又会偶然让人觉得清脆、响亮,象征着欲望之海中孤帆的起伏倒沉。重重迭迭,欲望一丝丝累积堆搭,不知何时会崩溃倒塌,亦或是一次次至高峰后再修整重建。 想要尽量写出、即使是ntr也能让其中的每个人都感到幸福的甜蜜故事。 -- 不忠(四)太宰治×女主 χfǎdíǎń.℃ο “哥哥大人,快看!怎么会有这么迷人的小东西。” “奈绪美喜欢吗?” “喜欢,它在看我,啊,它的眼睛好圆。” 兴奋又快活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听起来是从女孩子的口中说出,千代好奇地轻轻一瞥,顺着声源看到两个挤在一起的身影,梳理整齐的橘发、长黑发和身体,一起挡住了他们为之惊讶的事物。而她已经跑了五十分钟,浑身上下都是晶莹的汗水,不敢停下来察看,唯恐会因为停歇下来的美好而丧失前行的意志。 “好痛。” 骨骼仿佛失去了支撑的作用,或轻或重的每一脚都让人晕眩。她并不是从今天刚开始晨跑,早起、晨跑、清洁身体、吃早饭、离开家……这样的生活过了很久,千代的身体已经习惯,但新婚的胡闹直接导致了她缺乏睡眠,身体又酸又累,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与平日不同。 从天色灰暗到天光明朗,用一个半小时跑完了和平日差不多的路程,面对新的家庭附近不熟悉的路,千代在不知不觉中又跑回了原来的地方。 “刚刚、他们在看什么东西呢?” 坐在大树旁的长椅上,抿唇平复着呼吸的频率,千代不是很意外地发现那两个人已经离去,奔散在四周的,是更新鲜的人,和从草丛中跳出的一个小身影。 白色的四肢,橘色和黑色共同组成的肉肉脸庞,毛茸茸地站在清新翠绿的灌木上,用小动物纯真的眼神抬头望着坐在长椅上的千代。 “猫。”Ⓨцzんāìщц.ьì⒵(yuzhaiwu.biz) “猫咪?!!” 在意识到之前,惊讶的声音已从千代的喉咙中低低叫出,她在一瞬间明白过来,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小生灵,才能使每一个见到它的人都因喜爱而变得温柔吧。 她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灌丛边,很想抱住这孩子,握一握它的肉垫,于是靠近后就这样问了,“我可以摸一摸你吗?” 猫咪歪着头,似乎在观察她,发出一声慵懒的喵喵叫声,随即后肢发力,轻松地蹦到了她的怀中。 “真是一只机灵的小猫咪,你是可以听懂人说话吗?好聪明啊。”情不自禁地夸奖起来,千代用手臂将它高高举起,小小的转了一个圈后再放回怀里,温柔地抚摸着猫咪的脊背。 “好软,像流动的水一样温热。”看它胆子很大,没有跑掉的迹象,千代的动作逐渐放肆,用脸颊蹭着猫咪的皮毛,只觉得怀中的这个生灵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又软又小又可爱,怎么喜欢都觉得不够,难得的是居然还这么温顺,千代这么摸它也没有攻击人挠人,之前她有一个住单身公寓养猫的同学,每过几日手上就会有一堆抓痕,此人感动非常,说这是猫给他的“爱的痕迹”,要时时看着,死活不肯涂药去掉。 千代对此原是一脸懵,不过怀里的猫太迷人了,把她迷得晕乎乎,倒让她一瞬间理解了朋友的心情。 不需要养,只要能看到这样的小东西,就已经感到幸福。 手指抚摸着猫柔软的颈部,千代快乐地听着呼噜呼噜、仿佛发动机开动一样的响亮声音,而猫咪靠在她怀里,尾巴柔缓的摇动,眼睛在不知不觉间半眯。 “是睡着了吗?”声音放得非常轻,千代很怕吵醒它,眼睛却情不自禁地游转到它白色的肚皮上,刚才还只是想抱一抱就可以,现在整只猫咪在怀中,她开始贪心,妄想能摸到猫咪的肚子。“忍住,要忍住,这会让它生气的。” 她小声的对自己说,在日光和心理的共同作用下,整个人都暖洋洋的,高兴得简直要飞到天上。 “真是幸运的一天啊。” “咪!喵喵喵咪!!” 可怀里的猫的意见或许有异,它仿若在突然间受到惊吓,肉乎乎的身体弓起,头和屁股组成一个桥面式的半弧形,尾巴摇得飞快,千代措不及防,错愕的看着踩在自己手心的肉垫。 疼倒是不疼。可它怎么了? 猫咪跳出她的怀抱,千代下意识的去追,浑身酸痛让她轻叹一声,没有立刻站起,此时猫咪回头一顾,仿佛在看千代,她立刻有了勇气和力量,顺着它的足迹而走。 前路并非布满荨麻,也无需像野天鹅的公主般日夜纺织才能救得兄长。猫是有灵性的,它步履轻快,引得身后人的每一步都是坦途,待到一处高大树木下才停止。 “为什么是这儿?” 晨风吹起奔跑中散落在面孔两侧的发丝,将明亮的双眸用痒意遮住,千代将发丝重新拂到耳后,弯下腰想要将猫咪抱起。 “咪——”很大的响声,猫咪抬起可爱的肉肉脸蛋,将目光抬高、放远。 与此同时,千代也终于明白它想让自己看的是什么。 “原来是这样,你想让我救他吗?”离他们叁米处,另有几颗树木的存在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粗糙白绳挂着,那是被用来—— 自杀的。 夏目老师真是可爱。 -- 不忠(五)太宰治×女主自杀者 恍若孤魂,形单影只。 皮鞋的角度是向下的,黑色大衣松垮垮地搭在自杀者的肩膀上,一阵大点的风就能使它脱离主人。 千代的脸色变得严肃。 显而易见,一个出来晨跑的人身上可能戴运动手表,可能带信用卡、零钱,也有可能带擦拭掉汗水的毛巾。唯独,不可能带能割断绳子的小刀、枪具。 “我必须快一些做决定,在大声呼救和爬树中选择一个。”她这么说,在几秒内确定了后者。原因简单,此处颇为偏僻寂静,来得路上也没有看到别人,从见到猫咪抱起到顺着猫咪的脚步过来她用了5分钟,再找别人呢? “真的没想过有一天要爬树。” 很无奈,不过有些事就是如此,可以不见,但只要见过就不能不做。怀着只要速度、不要风度的心情,千代开始努力,这是无论如何也要在短时间内达成的。现在的她,绝对无法承担一条人命在自己面前消失的后果。 树干难以寻落脚之处,树枝又脆弱纤细,很快,千代的脸上全是被粗糙树皮刮出的粉色划痕,她脚蹬着树干极力维持平衡,手臂则靠近自杀者挂上绳子的树枝,寻到一处比起其他颇为细弱的地方,用拳头反复敲打,直至树枝断裂,一声重响从落地的自杀者身上发出。 叁色猫咪踏着优雅的步伐,用粉嫩肉垫推了又推自杀者的手臂,千代看见后才放下心,抱着树干艰难下行了几步,待到距离合适后护头落到地上,重新靠近了猫咪和那个人。 “唔……脖子好痛。” 仿佛是在撒娇一般的抱怨声音从自杀者口中溢出,他掐紧脖子,开始剧烈的咳嗽。 半跪在草地上,已经伸手准备去掐这人鼻子的千代急忙收回,“你还好吗?” 此人长相颇为秀丽,年龄看起来则不太大,身体瘦弱纤细,有着一头蓬松的黑色卷发,而且,身上很多地方缠着绷带,头、脸颊、手臂…… 密密麻麻,看得人眼晕。 千代很想说,“是有什么伤心的事吗?说出来就好了,不要随便放弃自己的生命。”平常安慰人的通用套话。 真正说出的却是,“这不是你第一次自杀了吧。”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没办法轻松自如的露出笑容,简简单单地劝告他不要自杀后坦然离开。 “我才要问,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少年躺在绿草中,双臂迭在一起放到脑后,仿佛在度假一般地畅快得意,对千代露出了可以称为“开朗”的笑容。 “因为是这孩子的意愿。” 千代将静静地蹲在一旁、如同观察着一切发生的叁色猫咪抱起,如实地转告他,“大概是看见你有准备自杀的动作,这孩子很努力地找人求救,所以……” “你被它吸引过来了。” “我被它吸引过来了。”千代点头,脸上呈现悲伤的神情。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表情好奇怪啊。”少年不满地抱怨起来,“虽然这时候按照礼节应该说句谢谢,但毕竟是违背了我自杀的意愿,好苦恼。” “你还没回答我关于自杀的原因。家庭还是个人?” “个人。” 他的表情在极短的时间变化了,而后恢复成漫不经心的轻佻样子。 “是生活所需的费用不足吗?”千代隐晦地追问。 “不是哦。”少年被逗笑一般,开心的笑了起来,“我只是并不觉得,活下去有多大的价值和意义。仅此而已。” 说完,他恢复到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兴致的样子,鸢色瞳孔也像是失去电源的洋灯般黯淡。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千代从草地上站了起来,俯视着少年。 “那么,再见。”她抱着猫咪,决定离开。 “就这么走掉吗?”奇异地,少年叫住了她。 “嗯。”她回眸、手指爱怜而轻柔的抚弄猫的下巴和腮帮。 “理由、理由是?”提出这样的问题。 “已经、没有交谈的必要了。”千代看着他摇头,“你并不是因被家庭逼迫也不是因缺少钱财而寻求死亡,而是出于自身的意志经过考虑后才反复这么做的……”声音是难得的沉重。 因为他身上的绷带所象征的累累伤痕,也同样因为对自己的质疑。 这么随便就放弃劝说,我在推他去…死吗?如果他只是正处于青春期,满脑子都是基于吸引人的想法才这样说的怎么办?现在认为的就一定对?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不会后悔吗?如果死去,他的父母不会为他痛哭? 千代有很多很多质疑自己的话,最后终结于唇边。相反的,另一个念头像森林中疾奔的兔子,不受控制地窜了出来。 “能够告诉我吗?” “什么?” “我”,她举起怀里的叁色猫咪,用它的粉色肉垫向少年招手,在幼稚而搞笑的动作下,千代的表情却认真到了令人生异的地步,“和这孩子希望你能活下来的想法,可以凌驾于你自身想要死去的意志之上吗?” “哈哈哈。” 少年没有回复她的问题,而是大声笑了起来。不,或许那不是笑,已经接近于癫狂的情感流露怎可称之为“笑”? 不过,在没有更好形容词汇的前提下,姑且把这份心情视为笑,也不是不可以。 千代平静地看着他的疯狂,少年那张堪称秀丽的面孔已经扭曲,如恶鬼,如疯魔,和刚才的忧郁沉静完全相异。猫咪或许也为此震惊,蓬松柔软的尾巴缠上了她的手腕,连续不停的拍打。 相当长的时间之后,少年才停止笑声,慢条斯理的告诉千代,“不可以哦,小姐 。”那鸢色的瞳孔中,流转的是对自身的恶意,他就这么说出像诅咒一般的话,“我是不会为了别人放弃的。” 沉默。 即使是千代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最终,目视着少年,千代的喉咙中发出低弱的声音。 -- 不忠(六)爱丽丝×女主×森鸥外活着是否具 “自杀是个人的权力,我无法阻止。但是,如果你能有回心转意的一天,请告诉我。” 堂堂正正的表述了自己此时的心情,千代再不想看见少年做出其它疯狂的举动,上吊自杀或是其它的死法……心甘情愿犹觉得残忍。 虽然如此,她依旧认为,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用自己对少年善意的想法而控制或迫使他改变心意是绝对不可以的。善就是善,恶就是恶,不可混淆。 这一次,她再没有停下脚步,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只是、猫咪或许会悲伤,它那么快速的找人去救这少年。 千代思及此处,很后悔没有及时捂住叁花猫的耳朵,让它听进了人类的残酷言语。如果这只聪慧猫咪懂得后再告诉其它猫,让死亡的念头在猫群中传播开,那时、又该怎么办呢? “我们走吧。” 再次将它高高举起,千代左顾右看,仔细端详,发觉阳光下猫的眼睛显出非人的澄澈,“咪——” 它仿若什么都不懂地叫了一声,稚气且无辜。 千代暂且放下心。 *** “咦,千代,这个是?” 一入家门,穿着华丽蕾丝小裙子的金发少女就发现了她的痕迹,眼睛亮亮的,迫不及待地跑过来挽住她的手臂,往她怀中那橘黑色的一团看去。 “是猫咪。”千代为她解释道,“这孩子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因为身上没有铭牌,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主人的样子,就干脆抱回来了。” 她说着又忍不住挠了挠叁色猫咪的下巴,发现这只猫很容易取悦,只要是它喜欢被触碰的地方就会给明确又愉快的喵喵叫声,而不喜欢被碰的地方……如肚皮,千代连先狠狠地吸一顿,再向猫咪道歉的机会都抓不到。 真是一只聪明伶俐的好猫咪。 爱丽丝眨眨眼睛,神态看起来天真刁蛮,是和猫咪不同又微妙相似的另一种萌物,“哇,林太郎你看,这是千代带回来的小猫,它好可爱啊。” “是很可爱,”男人已经穿上一件洗得发白的医生制服,踏着颓丧的步伐走来,眼圈下是一层淡淡的黑,手指插入衣兜中,“你喜欢就养着吧。”这话是看着千代说的,她微微笑了下。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了。”很开心地对猫讲了,千代却意外的发现,这孩子的身体突然有些僵硬。没有了刚才的闲适,将整张胖嘟嘟的猫脸用毛绒绒的手臂遮住。 是……害怕吗?它害怕森医生?千代若有所思。 她抬头看了看森鸥外,抱着猫咪离他远了几步。 “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好像我是洪水猛兽,连爱丽丝酱也跟着一起远离我了。”男人突然表情一变,哭泣泣的哀怨道,就差用手巾抹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千代有些无语,觉得昨天认为对方危险的自己是不是有病,一定是太紧张导致的,“它好像有点害怕你。” “真的诶,一定是林太郎太可恶了,不仅不给我小蛋糕吃,连猫咪都不喜欢。”一旁的爱丽丝趁机掺杂了一点点想吃小蛋糕的私欲。 “对不起,可是爱丽丝酱,你已经吃了很多块了。”森鸥外双手合十,低声下气地乞求道。 “不要,就要吃。”爱丽丝扭头不看他,小下巴高高抬起,刁蛮任性的样子甚至让人觉得很可爱,她哒哒哒地踏着小皮鞋,拉着千代往一边走,“千代我们走,不要理林太郎。” “它是大猫还是小猫?” 爱丽丝伸手比划一下,如果是大猫体型没那么肥美,和小猫比起来又太大太沉稳了。 “不清楚,爱丽丝觉得它迷人吗、喜欢它吗?” “迷人,我很喜欢。” 爱丽丝抬起脸,如海一样透蓝的双眸,像精心锻练出的金线织成的发丝,让她即使在幼年时代也能轻易被看出日后令人心醉的魅力。 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小女孩。 千代不禁露出微笑,拿起爱丽丝的小手放在猫咪的爪子上,“那就请你好好的对待它吧。”她温和地说道。 小姑娘用力点头,唇边溢出像蛋糕一样甜蜜的笑容,“千代,稍微弯一下腰。” “好……诶诶诶?”她有些吃惊,手掌捂住脸颊,那上面有一触即分,柔软如花朵的感觉。 爱丽丝调皮地笑了笑,“再见,千代。我要和林太郎去上班了。” “再见。” 她的眸中也充满了笑意。 *** 温热的水渡过脚踝、膝盖、肩膀,空气的气息甜美得令人沉醉。 解下发带的黑发无拘无束的落到肩膀和胸口,千代闭上眼眸,感觉到身上的酸痛被温热的水珠一点一滴的化解。 “好舒服。” 屋内平静无声,安详地甚至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错觉。 “想要一直这么平静的生活下去。”她说,挽起一捧水看着它向下流动的轨迹,仿佛透过水珠看见了那个丧气的黑发少年,忍不住轻轻叹气。 “至少有一点我还是认同的,”千代呢喃道,“活下去真的有什么意义吗?” 无知无觉地陷入痛苦中和挣扎后无望沉沦,哪一个更好?当然是……都不怎么样,可这偏偏是大多数人的命运。 在母亲告诉她,他们家破产,可能要一起跳楼自杀的时候,千代是以为她在开玩笑的,反复确认后,不敢置信的痛苦立即充斥了心灵,她当时在课堂上,失去了平常悠闲自得的姿态和噙满眼底的无忧笑意,以完全不在乎礼节和周围人眼光的勇气冲出了教室。 要往何处去?不知道。 浑浑噩噩,魂不守舍。 而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被追着她跑出来的朋友找到,领她走进了硕大的体育馆中。 一排排的座椅,昏暗的灯光,巨大的电子投影仪显示着在前不久可能展开的某项校园活动。 “千代。”那个人这么叫她,将她按在了座椅,用坚定的怀抱将她紧紧包裹,“告诉我,你怎么了?” 明明是自己想吃小蛋糕却赖在爱丽丝身上的男人是屑! -- 不忠(七)夏目漱石×女主请为了我活下去! “光子,我……不想死。” 泪水无法制止的流下,模糊了千代的容颜,睫毛湿哒哒的黏在一起,显得十分难堪悲惨,她抱住光子的腰,抽噎着将要面对的残酷事实告诉她。 无忧无虑的生活,留存在记忆里的快乐,在生日中剪碎只为取乐的丝绸折扇,夜店里用香醇酒液一次又一次搭起的香槟塔,凭借心情随意扔到水泊中的各色珍珠……那些曾经像海浪般迷离颓唐的日子,轻易地漫过身体又随着白色的泡沫消退了。 千代并不为失去它们而感到过于痛苦。或者说,还没来得及痛苦,另一重更让人喘不上气的打击已经袭来。 死亡。 多么沉重的词。 但千代可以漠视,她还很年轻,只要没有致命性的意外,真正和这个词语见面,怎样都在四五十年之后。没什么可怕的,没什么可在意的。 直到今天。 母亲说,死亡。她说,决定全家一起自杀。而她在等待千代回去。 在开玩笑吗。在欺骗她吧。记错了日期,以为是愚人节想要骗一骗女儿。是最近在外面玩得太过分,花得钱太多,惹怒了母亲,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放纵的孩子。还是父亲传错了消息,把别人家的事说到自己身上。就算是遭遇绝境,也不必如此决然,毫无逆转方法。她想了无数种可能,想要安抚惊惧的心脏,不管怎样,这么重大的事情,她无法在短时间内承受。 “千代,不要怕。” 光子容颜柔弱,这时、却完全流露出超乎寻常的坚韧,她在这无法理解的突发事件中承担了朋友的伤痛,支撑她走了过来。 然后、才有之前的所有。 “爸爸,我不想去死。破产也好,被收回房子流落街头也好,我想活下去,请爸爸和妈妈也为了我活下去吧。” 在光子的鼓励下,千代第一次违反了和母亲的约定,主动打电话给父亲,在从前,都是以他为主导联系千代母女的。其中的原因之一是,千代和母亲在东京生活,而父亲却一直呆在横滨,闲暇时两个月可以回家叁次,忙起来一整年都不回家,而横滨和东京的距离,若是开车,只需要四十分钟。 距离如此之近,相处的时间如此短暂,不客气的说,千代确实是想过父亲出轨,在横滨有了新的家庭和孩子的可能。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母亲的情人,也因为父亲焦头烂额的样子,他说,“好。”两天后,一通加急电话由母亲转交给她,男性干涩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你是否愿意、结婚?” 她在父亲的声音中找到某种疑虑重重的可能,这绝非一项完美的婚事。但重要的转机不可能任人挑选,无论如何,千代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赤裸的身体白皙娇柔,在灯光和镜子下显出非同一般的青春之美,身体的主人却对它视而不见,神色淡到仿佛没有半分思虑,厚重柔软的浴袍披上肩膀,然后、拉紧了腰间的线绳,千代这才满意地垂下手,寻找屋内的另一个存在。 “猫咪。” “猫猫?”她没想到恰当的名字,暂时这样潦草的称呼叁色猫咪。 听到她的声音,一个小身影跑了过来,喵喵。”仰着头很辛苦的看着她。 “肉垫怎么这么脏?是跑到院子里玩耍了吧。” 千代蹲下将它抱起,心疼的看着它爪子上灰黑的脏泥,这孩子的肚皮及四肢都是白色的,因此,有了一点脏污就格外明显。 “顺便洗一个澡吧。”她知道猫是不能频繁洗澡的,容易生病。但怀里的这只看起来身体很强壮,性格又活泼大胆,今天到家第一天洗一次,以后记下日期应该就没关系。 浴室内有种令人心醉神迷的香气,来源于之前的沐浴。千代将猫咪放到浴缸,犯起难来,一是没有家里没有宠物用的香波,二是这孩子到处跳蹦着躲避,不肯让她给它洗澡。 “好调皮。”她将脸上被溅到的水珠拂去,无奈地看着捣蛋的猫咪,镜子、浴缸、地面、手池……到处都是小巧蘸水的梅花印。 虽然这么任性也是举世无双的可爱,但她真的会苦恼。 “你是不想洗澡还是不想让我给你洗?”她弯下腰,捏住猫的一只爪子,正色问它。 它的眼睛圆圆的,无辜地看着千代,“喵!喵喵喵!喵喵!!” 在说什么?听不懂。千代尝试着理解,但她显然没有掌握能说猫语的技能。 她举起手,对这小生命投降的说到,“我放一点水,你自己来可以吗?你的肉垫都脏了,必须要认真的洗一洗。” 猫咪仿佛像听懂一样点了点头,主动跳进了放好水的浴缸中,用白色浸水后的爪子反复摩擦脸蛋。 哇,真的是……太聪明了!刚才的苦恼一瞬被对它的喜爱压过。 等到数分钟后,一只叁花猫跳进准备好的宽大浴巾,千代用浴巾将它擦干后放出,转眼又是一只可可爱爱、干干净净的猫了。 “我想在横滨转转,你和我一起出去还是在家里?” 清洗完自己和猫咪,再不怕衣服被水打湿,千代自然换了一身衣服,耳坠、项链、手镯和臂钏……凡是过去习惯用来妆点美貌的物件都没戴,甚至连衣服都不是各式和服、优雅又繁琐的长裙,而是简单的白衣黑裤,一只用来看时间的运动手表。当然,还有婚戒。 身体非常、非常轻松。千代认为,此时的自己,可以抱起另外两只和叁花猫一样重量的猫咪。 说实话,心情实在愉快。不仅有褪去各种饰物后在物理重量上的轻松,也有心灵上又重归无忧无虑的心怡,虽然对横滨只有将一次次远离自己和妈妈,孤身一人把全部生命和热爱投入的父亲夺走的糟糕印象,但离开过去熟知的人们,千代更轻易的由着自己的性格去放纵。 比如说,养一只过去从未想过的猫。 她微微笑,猜测这应该是一个好的开始。 猫咪摇着小脑袋,千代明白了它的心意,摸摸它圆圆的脑袋,“我离开了,请好好照顾自己。” 她拿上钥匙,想着给猫咪买些什么,也想要仔细看一看这个陌生的城市,怀着满心好奇再度走出家门。 光子出自谷崎润一郎的小说。 和千代走友情线。 从为了标题能与前面保持一致而无奈打上猫咪老师的名字时,×的含义已经从代表男女主变成了和女主互动的人。 至于虽然写了一个嫖文但预定中的男主出场极少……随便吧,嫖到谁就是谁(×)。 -- 不忠(八)芥川银×女主居无室庐 χfǎdíǎ 横滨是一个海港城市,近些年发展快速,成了日本仅次于东京的大城市,有很多西洋人在此停留周转,飞往其它的国家和地区。这件事千代早已清楚。 但她不知道的是,如此备受瞩目的地方,给予人的感觉却如此……无论是大阪、东京、名古屋还是池袋、京都,甚至远在日本之外的城市,都难以有这种黑色幽默,暴力血腥却每个人都能对惨案发生在眼前却视而不见,继续若无其事地说话的感觉。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千代出门后叁小时五十一分钟。 她不是很意外自己走进了一条偏僻小道。 远离军警,远离人群。遥遥远远,不知归途。 没什么可在意的,现在是午时。阳光明媚,空气开阔,她踏着愉快的步伐行走,而给猫咪买的东西已经尽数写下地址,只等到约定时间才自动送上门。 千代想更仔细地观察横滨。 这是对日后居住城市的必要探究。 但受到袭击? 千代不是说不可能,她孤身一人,样貌看起来美丽却不丰盈好斗,是偷盗者和心怀不轨的人下手的好材料。 这是白天,是正处于下午一点的白天,用太阳降下的威严和光芒得以维持的时间。Ⓨцzんāìщц.ьì⒵(yuzhaiwu.biz) 横滨…… 发生在光天化日下的罪恶比任何一场杀戮都更让人难以忍受。 虽然如此,面对不知从什么时间起盯上她,威胁着将刀尖抵在她腰上的男人,千代还是声音平稳,以绝不会刺激到歹人的语气告诉他,“钱的话,都在包里,你想要就尽管拿去。”生命当然重于一切财物。 “不要回头,拿下来反手递给我。”千代依言而行,手指将搭在肩膀上的小包取下,拉开拉链—— “嘶……” 刀尖透过轻薄的上衣,疼痛感也从腰后传到大脑,小刀在继续颤抖,妄图留下更多狰狞的痕迹。 千代多少有些无奈,很痛,不用看都知道这是一定会出血的。身为劫匪比被劫者还要恐惧,什么垃圾情况,偏偏她还不能说,否则定会被视为挑衅。 “给你。” 她打开钱包,将里面所有的纸币一齐拿出,反手递给他—— 金钱如同被撕碎的纸屑,晃晃荡荡的被扔在空中,无数双手挣扎着去夺取。 抢劫者,目眦尽裂,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此时路旁的花叶被风吹落,漂泊无依,和满地的粉色鲜血落到一起,其景象甚至能被称为“缤纷绚丽”。 千代退到一旁,后背紧挨着被阳光晒得热烫的石墙,心里又是后怕、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没有任何阻止人们杀害抢劫者后拿走她钱财的意思。 从未遇见、从未想过的事情,无法理解的情绪……强烈的占据心弦的情绪……她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和皮肉去碰触那颗跳动飞快的心脏,想要平静下来。 是伤害她的人立刻得到了重达百倍的惩罚而开心吗?不是的。 那为什么? 千代只是……对死亡的恐惧被另一种无法言语的热情压倒。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学过的成语真实发生在面前,她想拿起摄影机,将眼前的一切全部如实的拍出。 “好奇怪。”声音放得低低的,连有这想法的主人也无法理解。 过去的千代,过着平淡的生活,对于摄影机这类器材可以说是从未碰触,可这渴望的情绪,如火山喷发般的激烈,想要将此时的想法用摄影机留下的欲望—— 她必须去做这件事。没有人可以阻止,没有人能阻止,没有人会阻止。 两分钟后,她因为激动导致步伐太快,不幸,不、幸运地摔倒在一个女孩子怀里。 大概……是女孩子吧。短发,睫毛长而浓密,最重要的是,眼神很温柔,平静的温柔在少女的眼中显出无可比拟的真挚。 “谢谢你。”千代脸颊渡上一层粉红,为自己的失礼而短暂难堪后立刻就变成了对别人的担忧。 因为她……好瘦好瘦,绝非大城市中年轻男女爱美恋俏的刻意减重,而是真正如皮包骨头一样的纤弱,像一捏即散的雪花,从她怀里起来的时候,千代几乎害怕将这瘦弱的孩子压倒压碎。 “你叫什么名字呢?” “芥川银,大家都叫我小银。”女孩或许有几分害怕与人接近的羞涩,但这羞涩又是坦荡的,更让人心生喜爱。 “我叫千代,直接叫我千代就好。” “小银,你在这里做什么?”已经远离城市繁闹的中心,狰狞的恶兽们在白日现形猎食,危险以流动的方式在向人逼进。 “我在采集食物。” “采集食物?”千代为这个词而疑惑。 “是的,找一些可以吃的食物。”她扬起手,粗糙陈旧的篮子里装着些野果野菜。 “那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住的地方,你出血了,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住的……地方? 兜兜晃晃,在数十分钟后走到了一条马路。 没有房屋,连草搭的都没有,几个和小银一样大小的少男少女就这样居无室庐,幕天席地地生活着。 好奇的目光,审视的眼神,惊异又不理解的眼神,轻轻地飘到千代身上。 行无辙迹,居无室庐,幕天席地,纵意所如。她心里轻轻念着。 纵意所如、纵意所如……这是刘伶的文字啊。 曾经、用汉字读到的故事,哪怕千代清楚知道,身为“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和其他好友表现得如此放荡不堪,多少有不理朝政、装疯卖傻,以求在司马懿以曹氏数代皇帝对其委任为顾命大臣的恩德,仍夺取权力,用司马氏取代曹氏、用晋朝取代魏朝的行径下苟活的想法。但看文字时,依旧为其感慨激愤,心情动荡不已。 然则,此时此地,后背的衣服被掀起,草药贴近皮肤,清凉感和眼前真正的“居无室庐,幕天席地”让千代那颗满脑子处于想要创作的欲望的大脑冷寂下来,属于人类的感情在摇摆后重新回到心中。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山涛,在司马氏抓捕杀戮忠心曹氏甚至汉帝的人的背景下,仍能获得高位的同时保持清名。 千代淡淡笑了下,面容不知是惨淡,还是其它。 “小银?” “……嗯?”细小的手指从腰间离开,芥川银以茫然又清澈的眼神静静地看着她。 “我想要观察一下这个城市,可以请你和你的伙伴作为我的导游吗?” -- 不忠(九)森鸥外×女主看似感 χfǎdíǎń “哪里受伤了?” 男性的手掌附上千代的手背,灼热又陌生的温度惊得她差点从座椅上滑下去,钢笔在纸页上划下一道形状诡异的黑线。万幸千代用理智想起自己已婚的事实,脸色才平静下来,将手中攥紧的钢笔放下。 “你知道了?”千代并没有告诉他的打算,还想随便找一个借口拒绝同房。 “我闻到了药味——虽然很淡。” “本来还想瞒一瞒你,”千代无奈笑了笑,手指若有若无地点着猫头。不知道为何,刚才还找不到踪影的猫咪,此时突然出现,下肢抬起,用湿漉漉的鼻尖推了推她的手指。“好吧,森医生,我的医生。”她拉一拉对方的衣袖,“不要告诉我父母。” “受伤这种大事也不提吗?”森鸥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让我看一下。” 千代侧身将身上的宽大上衣卷起,给他、还有凑近的猫咪看背后包扎完好的伤口,“只是一个小小的口子,出了点血,几天就能愈合。不许告诉母亲,我宁愿被捅十刀,也不想看见她为我难过。”对千代来说,母亲的眼泪比她的鲜血更让人心痛,当然了,妈妈对她也好得出奇,完全到了溺爱的程度。 “谁做的?”手指刻意避开了伤口,但戳在周围雪白的软肉上依旧痒痒的。千代心里奇怪,身体往前一倾,将衣衫放下。 “我不知道。”千代摇头,表情可以称得上是意兴阑珊,“劫匪、歹徒、失业者、无家可归的人、凶神恶煞之辈?” “到底怎么回事?”声音沉重而威严。 千代不解地看了看森鸥外,“这么生气?”在做什么,她是不是也该表现出很在意的样子。⋎цzんāìщц.ьì⒵(yuzhaiwu.biz) “你是我的妻子。” 婚姻刚刚缔结,就有人打上主意,是出于什么想法,森鸥外并不认为是单纯的巧合。毕竟,离前任首领“夜之暴帝”的死亡可没有多长时间,他遗留下的人物,包括……森鸥外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她的父亲佐藤直人不也是先代遗留下的一员吗?曾经对前任首领无限忠心和畏惧,为了先代乐意面对他多番打击的直人,甚至对下属说过可以全家殉主,愿意随先代而去的话。对待他更是惊疑不定,始终不认为前任首领会愿意传位给他这个普通医生。这样的佐藤直人,在某一日干脆果断地背弃死去的首领和主人,主动向他投诚。 说到底,这桩婚姻的地基也不过如此拼拼凑凑着搭成。 身为黑手党、出于黑暗世界的一员,为了妻儿的安全考虑,哪怕是首领的婚姻,也没有大肆宣扬的可能。它只是平淡的存在着,如同静谧月亮笼罩下的湖泊,仿佛能够永远不变。只要森鸥外能维持住自己的权威,自然不会有人盯上他的妻子,因为没有必要,首领很少,但首领的妻子和情人可以很多,暗杀会被视为挑衅和示威,只会加倍的让不成熟的组织凝固起来,同仇敌忾地为复仇的目标向前。但是,千代同时还是直人的女儿,如果有人认为、这桩婚姻是对前任首领的背叛,在愤怒下杀死先代干将的女儿、现任首领的妻子,不知道有多少先代派会振奋不已,如若在黑暗中寻找到反抗他的光源。 森的瞳孔染上阴翳,不过,声音依旧温和轻巧,“千代,你不该瞒着我的。”就算单纯的夫妻之间,也没有一方受伤还要瞒着另一方的道理。 “我……”我不想让母亲知道。她在对方的脸色中咽下了这句话,轻柔道,“我不想让你们为我担心。” “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上午的时候我打算在横滨逛一逛,可能买多了东西,有人盯上后劫持了我。”千代语气淡淡的,很轻描淡写,毕竟和她所见的横滨相比,这一点几天就可以愈合的伤口实在不值得多说。不过看他脸色不好,又握住他的手臂轻摇,“不用在意,他已经死了。” “劫持我的人抢到财物后,又被另一群人……”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还是吐出了那最后两个字,“所杀。”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简单?”平静地宛如碧海蓝天的叙述后,森鸥外的声音有些低沉的愠怒,脸上流露出……愤怒一般的情绪。 千代屏住呼吸,仔细的端详他的眼睛,男性暗红色的瞳孔中,被冒犯的怒火压抑地燃烧。 “我差一点就要失去我的妻子了。”森如此说道。 “嗯……” 复杂的想法像被猫爪玩弄过的毛线球一样乱糟糟地堆在心间,千代命令自己露出笑容,纵身投入到他的怀抱中,连脸都埋进身为丈夫的人的胸口,嗅着他身上挥之不去的铁锈味和过度清洁后的消毒水的味道,手指虚虚搭在森鸥外的臂膀上维持平衡,柔声道,“不会的,这只是一桩意外。” “你不会失去我的。”她抬头,双眸闪闪发光,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说什么。只由着一颗心平静呆在原地,不见下落,不见上升。 之后的言谈还有许多,千代时而点头,时而应答,其实并不十分在意,也能接上每句话的话茬。 直到他说了某句话,才真正引起她的注意,迟疑着开口道,“找一个人陪在我身边?没有必要吧,我已经和其它人约好了。”是指遇见小银,她已经答应成为千代的导游。 “他们不是一群小孩子吗?”森鸥外反问,“我没有拘束你的意思,不过一个冷静成熟的青年显然比一群小孩子聚在一起形成的组织可靠。”森这时想起了被称为“羊”的某个团体和他们的首领,脸色未变,平静着说下去,“请不要让我担心。” 依旧用了“请”这类礼貌的字,但显然不是真正的请求,而是温和又不允许拒绝的要求。 千代察觉到了这一点,“如果他不会打扰到我——” “我也不想什么事都被你知道。”面容上浮现出晨露一般的清愁,连说自己有不想被丈夫知道的秘密都如此光明正大。 森的眼底浮现笑意,将妻子抱上膝盖,低头亲吻她的花瓣般柔软的唇,“放心吧,他会听从你的话。” -- 不忠(十)织田作之助×女主严于绿己 看起来。 的确如森医生所说,是一个可靠的男人。 红发、蓝瞳,剃掉胡渣后干干净净的下巴,一双漠然却不会被人认为是冷酷无情的眼睛。 “织田作之助。” 千代站在他的面前,干脆地叫出这个男人的名字。 “夫人。”红发男人以肯定的口吻回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要这么叫我——虽然我已经是某个男人的妻子,”千代声音温和,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口袋,和他并排往前走,“如果不介意,请你直接叫我千代。” “事情很简单。我和一个小姑娘约好,请她和伙伴们带我逛一逛横滨,而她住在贫民窟那边,那里有些危险,想让你保护一下我们。”实际上并不害怕危险的千代有些无奈。但这是丈夫的好意,出钱请人保护自己的妻子在危险地带的生命安全,还是在昨日已经受伤的情况下,任谁也无法挑出一个“不”字。千代也没有那么不识好歹,只是……很奇怪的感觉。 “你当保镳当了多久呢?”她突然停下脚步问。 “……”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的织田。“保镳?” “我从未当过保镳。”男人以平静的声音说出了奇怪的事实。 “是吗,莫非是新兴的其它职业?”总之都从事着保护一类的工作吧。 “…千代?” “嗯?”她回眸望着他,日光下女子的面孔未施脂粉,却更显出天生的艳丽风雅。 这个人是…… “手里的袋子方便吗?我来拿吧。” “好,辛苦你了。”千代将手中的重物递给他。 织田作拿过口袋,在弯曲手指受到重力的影响下想到了自己昨晚的经历。 “织田作之助。” 电话铃声在夜间骤然响起,织田作以惊人的敏捷从温暖的被窝逃脱,赶到电话旁拿起,电话中,同事、也可以说和他工作在一起的,港口黑手党一员的声音传来,“首领找你。” 在夜间……会是什么大事。犯了错误准备处决他、有人在夜间偷袭港口黑手党、日本政府对待黑帮有了新的决定? 织田作激起一身冷汗。 袜子、长裤、衬衫、大衣、开车、高速公路……经过一系列的操作,他成功到了港口黑手党本部的大楼,面见了那个男人。 即电话里提到的首领。 森鸥外。 凡是在横滨生活的人,即使不知道港口黑帮首领的名字,也无疑被迫或主动地受到他们的影响,前任的“夜之暴帝”凶残血腥,以强大的异能者和黑帮领袖的身份将整个横滨笼罩在他的黑色统治之下,无论是军警还是背后的日本政府,都对其忌惮又放纵。那时、横滨的人为其残暴杀戮而深受折磨,无数人家失去了儿女父母,夜间哀嚎咒恨尚且声音轻微,不敢被人抓住。 现任则居于首领之位不久,他是先代的专属医师,在夜之暴帝临死前得到了极大的信任,残暴的先代甚至将首领的位置传给了他,他倒不像先代一般残暴,但行事中甚至有着过之而无不及的冷酷强断,却总以平静温和的模样视人。 “织田作之助”,首领微笑,模样在外面、或许会被不知情的群众认为是一个好脾气的无害男人,但稍微了解就会立刻推翻这样的想法。不过,此时的他在夜间召唤织田作过来,的确不是出于杀戮的目的。“我将委托你一项任务。” “是。”有何任务会由首领委任他这个黑帮的底层人员。虽然这么想,织田作确实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不会立刻死在首领办公室中。 当然,这是一个冷到没有笑点的笑话。黑手党还不至于拿底层人员的鲜血和生命去清洗实权首领所在的房间,那应该是五大干部或其他黑帮内高级人物的特权。 首领的指尖戳着名贵木料制成的桌子,轻声道,“从明日开始,我希望你能一直呆在我妻子的身边,保护她,直到我召唤你停止这项工作。” 他表现得像是一个纯粹的好丈夫,为妻子的安全而担忧。 妻子……黑帮首领的妻子…从未听人提到…… 织田作的内心如被热水狠狠地激了一下,滑出些不能为人言的疑问,他的表情渐渐严肃,在只有微光的首领办公室内、和男人看似温和的眼神下,毫无拒绝可能地领下这道命令。 这是他为什么站在这里的原因。 不论如何。 织田作对自己要做的事情,和做事的理由都了解透彻。 但眼前的年轻女性,似乎和他相同,又在某些地方流露出惊人的违和。 两人沉默着走进贫民窟。幼小到无法工作养活自己的八个孩子就这么贫病交加、今日不知明日地生活在这里。 从有记忆开始就已经如此。 “小银,只有你和龙之介陪我一起吗?”千代牵住少女瘦弱的小手。 说了可以大家一起过来,但站在她面前的,唯有两个少年,名为芥川银的温柔女孩和她的哥哥,被黑色的衣物包裹,骨瘦如柴又沉默寡言的芥川龙之介。两个人缺乏食物和营养摄入,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幼小的多。 “嗯,他们想让我和哥哥一起,因为哥哥很强大,可以保护我和千代。”害羞地说出了同伴们一致决定的缘由,多少害怕被她认为是欺骗,小银有些不安。 “欸,这样啊,那就麻烦龙之介了。”千代朝向芥川龙之介微微一笑,并不觉得这么瘦小的男孩能起到什么作用,也不在意多少人陪她,这只是一个理由,名正言顺地给予孩子们食物和钱财的原由。 明明生活得非常糟糕,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这些孩子却出乎意料地要强。 她从织田作手里取过黑袋,递给芥川龙之介,“这是先预付的食物,或许你和小银会想尽快分给同伴。” “不能,不能现在给他们。”男孩声音沙哑,一边说话一边咳嗽,眼睛倒是很大,黑色的瞳孔苍白的脸,白日也似尖锐的月影。 “为什么不能,原因?” 千代疑惑地看着芥川龙之介,在她的想法里,少女少男们早点拿到食物饱腹,分明不是一件坏事。但芥川兄妹久居于此,只有比她了解得更多,没有更少的道理。她依照男孩的要求收回食物,心中谜题仍需解答。 “会被抢走。” 工作不是保镳,现在确切遵守着保镳职责,即保护雇主的织田作之助开口,“在贫民窟,食物是一种很重要的资源,甚至比钱更宝贵。现在将食物递给他们,走后如果没有强有力的保护人,他们不仅食物会被抢走,还会遭受相当多的毒打。” “怪不得。”千代明白过来,“昨日我遇到一个劫匪,他逼迫我将全身钱财交出,我拿出后反而看见他被杀害。”她说着有些怔怔,丛林法则从未如此赤裸裸的出现在她面前。一旦出现,就是以生死相逼。 织田作见森鸥外那段是想着原着写的,虽然刻意避开了很多,用词也绝不雷同,但结构依旧是有人找织田——织田去见森鸥外——森鸥外下达任务,如果算抄袭的话请告诉我,我想别的剧情改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