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之主(高h)》 点个外卖被人强上一夜(h) 凌晨十二点,城市开始了下半夜的繁华。 我肚子饿得咕咕叫,睡不着,就起来点了个外卖。约莫过了二十几分钟,门铃响了。 速度还挺快啊! 我跑去开门,谁知刚一打开,走廊里就灌进来一阵冷风,阴森森的,吹得我寒毛倒竖。 “您好,外卖。”对方是个高个男人,戴着一顶鸭舌帽,挡住了大半张脸。声音低沉而慵懒,莫名带着一丝压迫感。 “谢谢!”我不敢逗留,接过外卖就要关门。 不料男人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肩,猛地将我推进屋,又顺手把门反锁了。 “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本能的要反抗,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好像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连站都站不住,整个人软绵绵的往后倒。 “别怕,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男人俯身搂住我的腰,把我抱到沙发上。 说话间,冰冷的手钻进我的睡裙,一点一点向上游走。动作时轻时重,指腹摩挲着我的胸前,惹得我面红耳赤。 “啊……”我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反应过来后,急忙咬住自己的嘴唇。 “舒服就叫出来,别忍着。”他低低的在我耳畔呢喃,灵活的舌尖趁机溜进我嘴里,几乎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含糊不清的哀求。 “我只要你。”他毋庸置疑。 话落,便分开我的双腿,猛的冲了进去。 撕心裂肺的痛,让我浑身一颤,紧跟着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窗外天已经大亮。 我看着镜子里布满吻痕的身体,和沙发上那一抹刺眼的鲜红,不禁攥紧了拳头——周小暮,绝对不能放过那个混蛋,一定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就在我出门准备去报警的时候,发现楼下大门外围满了人。人群中躺着一个身材微胖,头发略白的老大爷。他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这送外卖的真可怜,也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 “我打了120,医生很快就来。” “大家让一让,别踩到他。” 耳边议论声此起彼伏,我却被不远处的一份外卖吸引了视线。 上面的联系人,不就是我吗? 难道他才是真正的外卖员?那昨晚欺负我的男人,又是谁! -- 我只要你 āīρǒ1㈧.čǒM 从警局出来,我的心情还久久不能平静。 待我心烦意乱的回到家,发现家门口堆了很多快递,但我最近都没有网购过,是谁给我寄的? 我纳闷地查看寄件人,上面写的都是同一个名字:白渊。 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会不会寄错人了?我打开包裹,发现里边除了一些看起来好像上了年岁的古物和中式嫁衣,还有一只血玉扳指。 血玉扳指我好像见过,在市博物馆刚展出不久的千年古尸的手上。我不由自主地拿起来套在食指上,等反应过来时,却怎么都取不下来了,我急得要哭:“戒指怎么好像会发烫,而且越来越紧!”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以为是来问案情的警察,谁知刚打开门,就觉得一阵阴风吹过,门外站着两个脸颊煞白,还扑着大红胭脂的女人。 “周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是奉白渊先生的命令过来帮你梳妆打扮的。”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白渊?不就是给我寄东西的人吗?东西是他寄过来的,她们应该知道怎么把戒指给取下来吧? 我急忙让她们进来,她们看着门上贴着的一张符纸摇摇头:“周小姐,麻烦你把门上那张符纸给撕下来。” 我从未在门外贴过符纸,以为是邻居闹着玩贴上去的,顺手把符纸给撕下来。两个女人脸上忽然就露出一脸奇怪地笑容,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让她们给推进了屋里。 “你们在干吗?”我大吼一声,要推她们出去。 可是两个女人“咯咯”直笑,手里还拿着一瓶黑色的东西,作势就要往我嘴里灌进去。⒫ò⒅и.℃òm(po18n.com) 我吓了一跳,用力把她们踹开,想要冲出门外。 “你跑不掉了,陆源大人让我们把你给弄死,咯咯咯。”两个女人异口同声说完,就要冲我扑过来。 两个女人的手指忽然变得很长,眼见就要刺破我喉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手上的血玉扳指一亮,有个男人在红光中走了出来。 男人好似踏着星光而来,极快地伸手掐住了那两个女人的脖子,我只听到咔嚓一声,就让男人给搂紧了怀里,他柔声说:“乖,别看,别脏你眼。” 我知道男人是把她们的头给拧断了,惊吓后,浑身软绵绵地靠在男人身上。 “敢动我女人,我要叫他后悔。”男人揉了揉我头发,霸道地说道:“以后除了我,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男人把我头抬起来,亲吻我嘴唇。我愣了下,冰冷而柔然的触感让的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是昨晚欺负我的人! “是你!你到底是谁?”我尖叫起来,要推开他。 “我是你夫君,白渊。”男人把我揽在怀里,叫我不能动弹。他咬着我耳垂,说道:“时辰要到了,为夫亲手帮你穿嫁衣吧。” 白渊拿着他寄给我的那件红色嫁衣走到我跟前,我想要逃走,却浑身没有力气。 我想到他在红光中出现的场景,忍不住哭着哀求道:“你不是人吧?求你放过我,我可以天天给你烧纸钱的!” “我说过,我只要你。”白渊冷笑一声,手指一动,我全身的衣服都自己裂开。白渊冰冷的手触碰着我的浑圆,抬起我手臂,“别哭,今天是我们大喜日子,哭了就不好看了。” 在帮我穿嫁衣的过程中,我能感受到白渊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他胯下鼓起来的小包,他渴望要我。 “小暮,是时间出发了,你爸妈在等着我们了。” 他话音刚落,我忽然听到锣鼓和唢呐声响起来,紧接着有人抬着一顶鎏金的凤娇进:“王,吉时已到。” “出发!”白渊抱着浑身无力的我上了轿子。 -- 送嫁花轿里被撞击肉体(h) ρō①8d.cōм 不知道抬向何处的轿子在路上颠簸,男人让我跨坐在他大腿上,吻得我浑身瘙痒难耐。 “嗯……”我身体本来就极其敏感,在他调戏下更是饥渴难耐,可理智让我问道:“我爸妈在哪儿?求你放过他们……” “你是我娘子,只要你乖,我定然护你和你家人周全。”男人撩起我的红裙,一手探入我敏感地带,一手时重时轻地揉搓着我的浑圆,叫我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你父母在我手上,只要你乖点,为夫会让你见你父母的。” 话落,我感受到胯下有一根炙热的坚硬抵达我花丛,不停地摩擦,正叫我难受地扭动着身子时,轿子忽然一颠簸,他的坚硬就顺势进入了我身体。 “啊……”我倒抽一口凉气,轿子不知道走进了何处,不停地颠簸起来了,白渊一直在我身体里冲刺,乐此不倦。 我浑身一颤,只觉得体内一阵湿热,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白渊身上喘着粗气。 还没等我缓过来的时候,轿子停了下来。 白渊把我衣服给整理好,抱着我走出了。刚走出轿子,就让眼前的大楠木棺材给吓到。pò⒅и.℃ò㎡(po18n.com) 听说楠木棺材是上个月才刚从叁千年历史的皇陵里挖出来的,当时我还去博物馆看过,棺材里躺着一具栩栩如生,还戴着血玉扳指的龙袍古尸。 我发现白渊和那具古尸长得一模一样,惊诧地问道:“你们怎么长得一样?” 白渊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面无表情地说,“仪式开始吧。” 抬轿的人忽然把我给放进了那个躺着千年古尸的棺材里,我挣扎着要出来,哭喊:“白渊,只要你放我出去,怎么样都可以!” 棺材让他们给盖上,抬轿人抬起棺材,就开始走起来。 原本一动不动的尸体,忽然睁开了眼睛,冰冷而有些发青的手,搭在我的脸上,开口道:“不甘心跟了我?” -- 棺材里做爱 我被棺材里忽然说话的古尸吓得浑身直冒冷汗,连挣扎都忘记了。愣愣地看着那具冰冷的尸体把我压在身下,将我的婚服给脱掉,咬着我耳垂说道:“小暮,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娘子了。” 冰冷的触觉从耳垂往我身体每一个部位传奇,我打了一个冷颤,想要推开他,浑身的力气却在他亲吻我的时候消失殆尽。 我害怕地哭了起来:“啊……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鬼啊,为什么一直缠着我!” “我们?”那双冰冷的大手在我身上游走,他趴在我身上,朝着我脖子吹了以偶凉气,我身体打了个冷颤,他低沉的嗓子在我耳畔响起:“小暮,记住了,我是白渊,白渊也就是我,这个身体沉睡了很多年,现在醒过来了。” 他的手滑到我小腹,在小腹打转两圈,在我浑身发热之际,忽然往下滑去,来到了我敏感带点,惹得我忽然一颤,泄了些阴精。 棺材空间很大,我浑身软绵无力地任他翻转出各种动作,在我身上留下许多吻痕。就在我失神之际,他的坚硬再次贯穿了我。 我脑子嗡得一声响起,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竟然让一只鬼叁番两次给强上了,身体似乎还不停地涌动高潮,这反应让我又气又害怕,哭得更凶了。 “为什么……挑中我?” “我说过,你不适合哭。”清冷而低沉的声音我耳边响起,那双冰冷的手轻轻地帮我把眼泪给抹掉,“为什么挑中你?因为你父母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卖给我了。”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觉得他一定是在骗我,我父母才不会这样做! 他没再和我说话,专心在我身上耕耘,九浅一深,叫我在欲望和恐惧中痛苦万分,最后在我快要受不了时候,他忽然低头咬上我食指,在情潮和痛苦的双层刺激下,喘息不已。 他沾取了我手指上的血,滴落在我手上的血玉扳指上。扳指忽然一热,我浑身一颤,在晕过去前,听到白渊舔着我耳垂说道:“等我来找你。” 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自己家沙发里,而打开的电视机正播放着一则新闻:“昨晚我市博物馆丢失了一副极其珍贵的楠木棺材和里头的古尸……” 白渊是棺材里的古尸,而那具古尸,是从叁千年前的皇陵里挖出来的。 楠木棺材里的古尸,在我脑海里不停地回荡,让我恐惧到了极点,身体忍不住抖起来,他说还要来找我,我该怎么办? 对了,还有我父母,他说我父母在他手上! 我弹起来,抓起手机急忙给爸妈打电话,那头响了好久,在我以为不会有人接电话的时候,忽然接通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小暮吗?我是你隔壁的黄阿姨,你爸妈今天一大早就去了竹子坳,现在还没有回来啊!” 挂断了电话,我脑袋一片空白,爸妈去了竹子坳? 竹子坳是我老家的一片竹子林,那个地方出名的诡异,出了很多人命。小时候父母经常告诫我,千万不能进去竹子坳。 村里人都在说,竹子坳,亡命坳。 -- 你为什么要逃跑 爸妈不会主动进竹子坳的,一定是有人让他们去! 白渊说我爸妈在他手上,难道是白渊想要让我爸妈进去送死? 我收拾东西急忙出门,准备回去老家。 上大学后,我独自一人留在这里生活。过年过节想要回去的时候,父母情愿自己过来市里和我一起过,也不让我回去,所以算起来我有五年没有回去村子了。 我老家的村子距离我所在的市区不远,车程大概就是一个多小时左右,但那地方在山里头,下车了还要步行一个多小时才能进去。 到车站后,售票员告诉我今天去周家村的车已经发走了,想要去只能等明天。 就在我准备叫计程车之际,一个妇女走过来:“姑娘,你是要去周家村吧?我们车还差一个人就可以出发了,要不要上?” 妇女指着身后那辆有些破旧的面包车,车上除了司机还坐着一男一女,正盖着帽子在睡觉。我心想叫计程车也不一定会载我去,于是咬咬牙就冲上车。 妇女收了比车站多一倍的钱后,车子就开始行驶。 面包车很旧,所以走起来一摇一晃的,把我晃得直想吐。 但坐在身后的一男一女却始终一动不动地盖着帽子睡觉,像个死人一样。 车子行驶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那对一直在睡觉的男女忽然弹起来,在车上上下蹦跶。 面包车本来就破,司机心疼自己的车,骂起来:“搞什么鬼,再跳我就把你们给赶下车!” 我被那对男女的举动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吓得快要疯了。 之前那两人都用帽子蒙着脸,所以我没发现他们的眼睛都是白色,没有黑瞳。此刻正咧开嘴,阴森森地对着我笑起来:“你身上好香啊,让我咬一口……” 那对鬼男女冲我扑过来,就在我尖叫要冲出车外时,手上扳指一热,一阵红光乍现,他们被弹到车后箱去。 我拉开车门就要冲出去,可是那对鬼男女动作极快,又反扑了上来,“陆源大人要见你,你跑不掉了,跑不掉了……” 我吓得踉跄了一下,就要从车上扑倒在石头地上,可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结实的怀抱。 我听到一个低沉而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说过,动我女人,都要死。” 话音落下,车子在我眼前忽然裂成两半,还站在后半部的鬼男女随着车子“砰”一声爆炸,消失在我眼前。 “妈呀,撞鬼了!”司机也吓蒙了,又看到自己车子凭空爆炸,赶紧连滚带爬朝着来的方向跑走。 “周小暮,你能让我省心吗?”清冽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这声音不是白渊,还能是谁!他一字一顿地说:“想要逃走?死了这条心吧,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赶紧跟我回家。” 我愣了下,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回老家,冷笑着推开他:“你这个魔鬼,你为什么要让我父母进入竹子坳!” -- 救我出去的人是你? 没有了白渊的怀抱,我摔在地上,膝盖撞到石头上,疼得我倒抽冷气。 白渊听到我说竹子坳,那双带着紫色的双瞳一沉,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我:“你认为是我让你父母进入竹子坳送死?哼,即使是我又怎么样,我想要让谁死,谁都活不过叁更!” 我在世上只有我爸妈两个亲人,从小他们对我就如珠如宝,想到现在他们生死不明,我就心急如焚,压抑了很久恐惧和怒火一次性爆发出来。 我吼起来:“我们家到底招你惹你什么了,你凭什么出现在我们面前!你自己死了不好过,也不想让我们好过是吗?” 莫名其妙被一个鬼上了,又和他结阴亲,这还不止,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鬼跑上门想要来弄死我,我受够了! 白渊半眯着眼睛盯着我:“招惹我什么了?若五年前不是我出现在竹子坳,你现在就应该和车里那对鬼一样,行尸走肉。况且,你父母进竹子坳,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别把我想得好像没事可做一样。” 我浑身一颤,他话什么意思? 五年前那件事情,我只要一想起,打从心底里就会凉成一片。 我问他:“你知道五年前在竹子坳发生的事情?你到底是谁?” 当年我刚考上大学,家里人都很高兴,但村子却开始接连发生有女人失踪,最后都是在竹子坳里找到,刚带出来的时候,那些女人似乎受了刺激,看到我就要扑过来:“鬼王来找你了,来找你了……” 父母脸色不好看,即使还不到学校报到的时间,他们还是收拾行李让我赶紧离开村子。 可是,那些失而复得的女人一个个都说:“周小暮不能离开,不然我们都要死,只有把她送进竹子坳,我们村才会恢复平静。” 我觉得那些女人都疯了,认为她们都应该去医院检查看看。 可接下来我们村子真的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情,村口布满了浓雾,外头的人进不来,我们村子里头的人也出不去,而且竹子坳里还传来奇怪的男人笑声,越来越大。 村长觉得我是祸水,信了那些女人的话,要把我绑起来送进竹子坳,用来平鬼王的愤怒。 我爸妈知道消息,带着我要逃走,可是怎么都逃不出去,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被村长派来的人抓进了竹子坳里。 当时我太害怕了,看到竹子坳深处有穿着红色衣服的人朝着我走过来,我当时吓得语无伦次:“别伤害我,我不想死,你快走快……” 眼见着红衣人走到我跟前,伸长指甲要戳进我脖子,我吓得连连尖叫,要往后逃走,可是才后退了几步,好像撞到了一个结实的怀里。 身后那人搂着我腰身,清冷而低沉地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别怕,我来了。” 我吓晕了,醒过来时,我已经回到了自己家里,腰后侧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朵像曼珠沙华的红印子。 爸妈立刻把将我送出村子,他们哭着说:“小暮,爸妈害了你,你别再回来了。” 想起当年的事情,我难以置信地问白渊:“救我出去的那人,是你?” -- 背着走山路 白渊抱着胳膊,一副得意地样子:“是我,现在承认我是你夫君了?”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救过我归救过我,我可没有承认他是我夫君。婚姻的事情哪能这么儿戏,而且还是和一只鬼。 不过我知道白渊对我并没有恶意,所以并没那么怕他。现在最要紧的是爸妈的事情,我急忙问道:“白渊,你知道我爸妈为什么会进去竹子坳吗?” 白渊见我忽视他问题,满脸阴霾地回了我一句:“还债。” “你爸妈并不是周家坳的人,你出生后才搬过来的,你知道你爸妈从前是做什么事情吗?”白渊冷冷地说道,“以前他们做的事情,现在业障来了,一报还一报,当年还差点害死了你,幸好我及时赶到,现在可没那么容易躲开。” 我一脸迷茫地看着白渊,从我出生开始我就是在周家村生活,爸妈一直都是开小卖铺为生,我从未听他们说过从前的事情,难道爸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不管我爸妈做过什么,他们是我最亲的人,我现在就要去救他们,你别拦着我!” 我说着就要从地上爬起来,可膝盖摔得太惨,走两步就要倒抽几口凉气,这样要何年何月才能赶到竹子坳? 白渊忽然走了上来,蹲在我跟前,“上来。” “你要背我去竹子坳?”我一脸诧异地问道。 “不上来我就回去了,我还有很多公事需要处理。”白渊板着脸作势要站起来离开。 我急忙跳到他身上,奇怪的是,之前在棺材里触碰到的那具冰冷而坚硬的身体,此刻竟然有了弹性,我说:“那……麻烦你了,白渊。” “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应该叫我夫君。”白渊沉着脸,考虑了一下,才咬牙切齿地说道:“……周小暮,别再让我知道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车,如果我来不及,你不是要被吸成人干了?” 我急着为自己辩解:“我不是着急我爸妈的事情嘛……” “你应该先和我说,我同意你才能出来,你身体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特容易招惹那些东西。我在你家里布了一些东西,你待在家里是最安全的,下不为例,知道吗?” 听得出白渊是在关心我,我默默地点头。 “抱紧我,一会儿我会移动很快。”他谈谈地说道。 我急忙搂紧他,感受到他身体忽然抖了下,然后我就看着四周的环境急速倒退,白渊的速度快得吓人,按照这样的速度大概几分钟就能到达周家村了。 可是,眼见着周家村就在眼前不远处,白渊忽然停了下来,轻轻地把我放在地上,压低声音说道:“小暮,你先走。” 怎么回事? 我正要问他为什么不跟着我一起进周家坳,眼角一扫,发现前方的树林里头站着一个穿着红衣的人……我心脏一抖,四年前竹子坳里发生的事情又冒了出来。 我扯着白渊手袖:“是他,是竹子坳里想要杀我的东西!” 白渊看了我一眼,“你先回家等着我。” -- 符屋 留在这里只怕也会成为白渊的包袱,于是我就拼了命地朝着我五年没回过的家跑去。 一路上村子都非常安静,不过不用和那些村民打照面,我是非常乐意的。 我直奔家里,爸妈不在家,但家里的门并没有锁,我推开门一看,吓得尖叫起来。 屋里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纸,红色,黑色,黄色,甚至白色都有,而且大厅最中间竟然还摆放着一个长相非常恐怖的红眼木偶。 以前我在家里的时候,都没有这些乱七八糟东西,是我进入竹子坳后,才弄出来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动静太大,隔壁的黄阿姨推开门,站在门口看着我。 “小暮你可回来了,你爸妈今天奇奇怪怪就冲进去竹子坳了,我可不敢进去。”黄阿姨似乎很厌恶我屋里的符纸,并没有进来,反而招手让我出去。 为了了解我父母的事情,我走到门外问道:“黄阿姨,我家里怎么回事?这些东西都是谁弄进我家里的?” 当年我还在村子里住的时候,黄阿姨和我们家关系挺好,对我也很照顾,所以即使我怨恨这个村子里的人,也并没觉得和她有芥蒂。 黄阿姨咧开嘴露出奇怪的笑容,她盯着我说道,“你爸妈怕鬼,所以在屋里贴满这些,鬼就进不去了,咯咯。” 爸妈从未和我说过这些事情,难道是我从竹子坳逃出来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黄阿姨告诉我,我离开竹子坳后,村子里又有很多女人失踪,最后也是在竹子坳里找到,可惜这次并没那么幸运,那些女人都死了。 “死了?发生什么事了?”我有些诧异,每次和爸妈通电话,他们都没和我说过这事,不然我一定不同意他们继续留在周家村生活。 黄阿姨好像变得很喜欢笑,从见到她时就没停过,我心想我爸妈都出事了,你还在笑。可是她毕竟是我长辈,我忍着怒火问道,“黄阿姨,我现在要马上去竹子坳找我爸妈,如果我晚上还没回来,你一定要报警处理!” 黄阿姨依旧笑着点头。 我准备出发,黄阿姨忽然拉着我说道,“小暮,我有符,你写上你的生辰八字,然后拿着进去竹子坳,能护住你。” 我虽然疑惑为什么要在符纸上写自己的生辰八字,但想着黄阿姨应该不会害自己,就写上了。 不管有没用,黄阿姨总是好意。 我离开的太匆忙,所以没发现,黄阿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全程都是踮着脚的。 攥着黄阿姨给的符,我再次来到这个带给我五年噩梦的地方,我朝着竹子坳深处喊,“爸妈,你们在吗?” 随着我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刮过,乌鸦声惊起,吓得我起了鸡皮疙瘩。 突然,我发现竹林前面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影背对我站着。 我心里一咯噔,是爸妈! “爸妈,我是小暮,你们在干嘛,快过来啊!”我战战兢兢地朝那俩身影过去,靠近他们时我才发现,那不停歇的乌鸦声是从他们身上发出来的! “呀呀呀…” 走到爸妈身后,我战战兢兢地伸手拍他们肩膀,“爸妈…” -- 魔胎 ρō①8d.ⅽōм 我刚刚拍了一下他们的肩头,爸妈就好像抽筋一样抖了起来,我一惊连忙冲上去,却让他们七窍流血的样子吓得尖叫连连。 爸妈却好像突然醒过神来,看到眼前被吓得脸色发青的我,叫了起来:“小暮?你怎么回来了!快出去,快出去这竹林…” 话音还没落下,竹林传开一阵激烈铃铛声,有东西正从深处极快得移动过来。 “嘻嘻,哥哥,你会让他们逃吗?” “这里好久没人来,我要吃了他们!” 一男一女的童音在耳边响起,不过是眨眼,就见两个像气球的小孩子朝着我扑过来。 两个小鬼来势汹汹,我愣了下,吓得反射条件就踹了他们一脚,拉着爸妈就往回跑。 爸妈显然也吓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却把我往出口推。 “小暮,你快出去,我和你爸挡住那魔胎!”爸妈挡在我身前。 那龙凤胎小鬼脸上好像瓷片一样裂开,张开的嘴巴竟然露出像兽类的犬牙。 眼见着他们俩就要扑到我爸妈身上,如果让他们给扑中,爸妈就凶多吉少了!pò⒅и.℃ò㎡(po18n.com) 惊吓之下,我反射条件般捡起地上石块,冲小鬼们扑过去。 “让你们伤害我爸妈,我要和你们拼命!”爸妈本来做好要和小鬼们同归于尽的想法,让我这一声嚎,震得愣在原地。 人欺善怕恶,鬼也是一样! 双胞胎小鬼原本来势汹汹,让我石块胡乱一挥,吓得连连后退,小女孩害怕地说道:“这女人怎么那么凶?” 小男孩龇牙咧嘴地说道:“吃了她,吃了她就不凶了!” 两个小鬼对视一眼,再次冲我扑过去。他们的手指瞬间变得很长,赤手空拳和他们硬碰硬,注定就是死路一条,怎么办? 眼见着他们就要到眼前了,爸妈忽然朝着他们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粉末沾上小鬼的身上,“滋滋”地冒起烟来。 “敢伤害我家小暮,我和你们拼命!”老妈红着眼挡在我跟前:“让你们尝尝万家庙的菩萨底座香灰,叫你们出来害人!” 两个小鬼让香灰烧得在地上打滚,尖叫声响彻整个竹林。 见到这样的情况,爸妈急忙拉着我就朝着竹林外跑去。 “谁让你回来的?”爸爸浑身都是伤,蹙眉问道,“从小我就告诉过你,不能进来竹林,你怎么就不听我们的话,趁着现在还没有出事,赶紧出去!”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们在竹子坳里出不来吗? 一边朝着竹子坳出口跑去,我一边说道:“隔壁的黄阿姨告诉我你们进了竹子坳!” 话音刚落,爸妈身体一抖,急忙停下来。 妈妈浑身颤抖不已地说道:“黄阿姨?隔壁黄丽华?” 我不明白爸妈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爸妈对视一眼,咽了咽口水忽然说道:“黄丽华早在两年前死了……” -- 诱骗 āīρǒ1㈧.čǒM 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和黄阿姨说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没想到她竟然两年前就死了。 对了,她还给了我一张符纸让我带进来防身。 我急忙翻找口袋,终于将那一张黑底白字的符拿出来。 爸妈一看到那张符,脸色都变得苍白。妈妈更是气得连跺几下脚,骂了起来:“姓黄的,你活着的时候我们家对你多有照顾,你去了后,我们两口子给你烧金元宝,你竟然想要害我家小暮,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张符有问题? “爸妈,这符怎么回事?” 爸妈正想要回答我,竹林里的尖叫声渐渐小了,取而代之的是好似乌鸦一样的笑声。 那对小鬼又朝着我们过来! 随着鬼小孩的笑声响起,竹林的竹子让阴风吹得啪啪作响,四周的浓雾也越来越大。 爸妈看着眼前这变化,抓着我手就朝着竹林外跑,本来不远的距离,不知道为何跑了好久,在我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终于看到竹林的出口了。⒫ò⒅и.℃òm(po18n.com) 可是,在出口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我们招手:“来啊,来我这里啊。” 是黄阿姨! 这下我才发现,黄阿姨竟然没有穿鞋子,此刻正踮着脚站着。即使外头还有太阳,但她身后并没有影子。 她的出现让我们进退两难,我害怕地说道:“爸妈,我们冲出去和黄阿姨拼了?” 和竹林里的那对小鬼比起来,黄阿姨给我的恐惧感没有那么强烈,而且能够逃出去,总比待在竹子坳里安全。 可爸妈却拉着我朝着东边的一个小坑里躲了起来,既然前后都有敌人,只能想其他方法突围,小土坑只能躲一时不能躲很久。 “我们怎么不冲出去?”我不解地问道。 “不能出去,外面比竹子坳更可怕。我们在竹子坳里,外头的那些东西还不敢进来,出去我们就更危险了!” 什么意思?外头的东西比竹子坳还恐怖?外头除了黄阿姨还有什么东西在? 爸妈告诉我,在两个月前,在周家坳的后山上,有人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皇陵,贪心的村民在考古学家知道这个消息前,就悄悄地拿了很多皇陵的东西藏起来。 当时爸妈一听说后山那个皇陵让发现,心里一咯噔响起来,立刻告诉村长:“千万不能动那个皇陵,碰过皇陵的人都要活不了了。” 村长一直记恨我逃跑的事情,所以当然不会听我爸妈的话。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考古学家带队要来把皇陵里的东西都搬走去研究。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在考古学家离开后不到两天,周家村的村民就开始陆续出事了。 爸妈叹了口气:“周家村的人,几乎死得死,剩下那些没有碰过皇陵的人,都逃出去了。这里,就几乎就只剩下我们了。” 我心里咯噔响起,难怪进来周家坳时,一路上都没看到其他村民。 可是,村子都没人了,爸妈在怕什么东西? -- 体香 站在竹子坳门口的黄阿姨看到我们并没有朝出口去,又听到竹林里有东西要出来,她手脚僵硬,一摇一摆地离开了竹子坳。 就在她刚离开,那俩鬼小孩出现在距离我们不到十米远的地方四处张望。 爸妈在他们身上撒的香灰让他们身上变得千疮百孔,原本就长得可怖,现在更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 “姐姐,你们别躲了。我们不吃你,别人也会吃你的,这里有的是更恐怖的东西哦。”小女孩发出天真灿烂的声音。 要不是知道他们都是吃人不眨眼的恶鬼,估计我会让他们无邪的声音给骗了。 爸妈从口袋里抓出一种黄色的粉末,抹到我脸上,示意我不要出声。 俩鬼小孩见四周没有声音,失了耐性,小女孩龇牙咧嘴地打量着四周,而小男孩则努动着鼻子,用力地嗅了起来,似乎想要通过闻味道,找到我们的所在地。 自从遇到了白渊后,遇到的很多鬼都说我身上很香,虽然我没有涂香水的习惯,但我还非常紧张,生怕他们闻到自己味道。 可爸妈在我脸上抹的粉末好像有遮盖味道和气息的作用,俩鬼小孩在原地打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躲在坑里的我们,疑惑地说道:“哥哥,那个女人跑了吗?” “他们应该不敢出竹林的,有可能还在这里头藏着,我们再找找……” 我顿时捏了一把汗,不都说鬼叁魂少了七魄,会变得很愚笨,这俩家伙怎么好像很聪明? 就在我和爸妈担心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的时候,俩小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吓得扑通跪在地上,惊恐地说道:“陆源大人,求放过我们,我们不是故意跑出来的……” 俩鬼小孩话还没说完,身体好像让人给硬生生给撕开,疯狂地叫了几声,在我们面前撕开成了两半,污血飞溅,躺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爸妈看到这般场景,呢喃着:“鬼王来了,难道我们家小暮就逃不开成为活死人的命吗……” 这场景太可怕了,我脑子一团浆糊,成为活死人?什么意思? 刚刚那鬼小孩喊陆源,之前在家里遇到两个女人也说陆源大人,他到底是谁? 就在我心如战鼓时,一个身穿红衣男人出现在坑前,浓眉星眼,和白渊比起来也不分伯仲,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二十年多年了,你应该躺到我身边来了,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白渊得到你!” 他伸手朝着我过来。 “啊!”俩小鬼的下场我也看到了,此刻对于他恐惧占据了整个身体,吓得我连连尖叫。 -- 把她洗干净给我送过来 红衣男鬼没立即杀我,而是把我拎起来,然后走进一个红圈里。等我回过神,自己就到了一个阴冷的山洞里。 山洞里烟雾缭绕,看起来异常阴森恐怖。 红衣男鬼拍拍手,不过瞬间,山洞里顿时像闹世一样吵闹起来。 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缺胳膊少腿,长得让人胆颤的恶鬼出现在山洞里。 “鬼王,你把这美女抓回来想要怎么吃她,挖掉心脏来炖,用肝来炒?”有一个眼球凸出来的男鬼起哄。 我吓得急忙捂住自己心肝,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 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为什么别人这个年纪都是谈恋爱的大好年华,我却一次次撞鬼,现在还要被吃! 越想越委屈,我低声哭了起来。 红衣男鬼见我哭,满脸不悦,突然伸手扯着我头发把我扯到他跟前,“再哭我现在就挖了你心肝吃!还是你以为我是白渊,会对你怜香惜玉?做梦!” “吃了她!吃了她!” 其他恶鬼看到这情景都在起哄。 白渊?对,白渊让我先离开,自己对付这红衣男鬼,难道打不赢这红衣男鬼,死了? 我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颤巍巍地问道,“你杀了白渊?” “哼,要不是你,我还打算放过他一条小命过清明。”红衣男鬼一脸嘲讽地说道,“他和我抢你,就注定死路一条。记住,白渊会死,都是因为你!你要是再反抗,我就让你的朋友和同学全部都死光!” 白渊真的死了!我心里一咯噔,只觉得心口突然好痛。虽然白渊是鬼,但每次我出事时,他都会赶到来救我。和其他鬼简直天差地别!现在却因为我,而死了! 想到这里,我更难过的大哭起来,“你们会有报应的!” “啪!”一声,红衣男鬼一巴掌甩过来,我只觉得脸都麻了,火辣辣的痛。他怒气汹汹地说,“为白渊哭?想不到你们感情真深啊!” “报应?这真是一个搞笑的词。你可知道鬼王怎么来的?”红衣男鬼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拜你们所赐,我上过刀山下过火海,地狱我也闯过,那群地府的鬼差都奈何不了我,你和我谈报应?可笑!”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瞪出了血丝,似乎对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恨不得把我撕成一片片吃进肚子,而在盛怒之下,他原本帅气的脸右边忽然变成了骷颅的形式,骨头上还挂着一些肉沫。 我心里狂跳,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我还不想死,所以现在必须要靠自己逃出去! 红衣男鬼拍拍手,恶鬼立刻得令,搬来一个巨大的木桶,木桶里还放着冒着烟雾的温水。 “她身上沾了白渊的气息,把她给我洗干净!”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女恶鬼上来把我拧起来,扔到木桶里,狞笑着说道:“你真好命,天生就是阴阳体,是一个绝佳的容鬼神容器,从今天起,你就是鬼王的床陪,直到为他剩下一个阴阳孩。” -- 肉身炉鼎 恶鬼听了鬼王的命令,一个个像打了鸡血,冲过来撕我的衣服,眨眼间,我就浑身赤裸地趴在地上。 恶鬼中不乏色鬼和饿鬼,看到我如白玉般的胴体,一个个眼睛都发出红光。 “好美的身体啊,如果插进去,不知会多销魂啊!”色鬼准备朝我过来,却让一只饿鬼给拉住。 “哼,这是鬼王用来生阴阳孩的工具,你敢对她动手动脚,鬼王就把你吃了!”饿鬼咽了咽口水,“按我说,鬼王用她身体又不需要手指和脚趾,不如我去吃了,闻着都觉得香……” “你们别过来啊!不然我就自尽!”我看着让人倒胃口的恶鬼们,心想如果他们真过来,我就咬舌自尽,反正不让他们占便宜!” “你敢死,我定让你魂魄都受尽折磨!”红衣男鬼大手一挥,粗鲁地把我抱在怀里,对恶鬼们说,“把入口看好,飞进一只苍蝇我让你们魂飞魄散!” 恶鬼急忙去守住山洞的入口。 红衣男鬼把我扔到一张铺了兽皮的石床,伸手就脱自己衣服。 我知道他接下来要对我做什么事情,我连忙缩在角落里,假装示弱拖延他,“你…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一定要抓我,全世界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不找她们!” 红衣男鬼停下手上动作,半眯着眼睛盯着我,“记住了,我叫陆源。为什么选择你?难道白渊没和你说过,你体质是千年一遇的阴阳容器吗?神在你身体留种,生出的孩子神力会更强大。而鬼在你身体留种,则会生出让叁界都闻风丧胆的鬼神。” 陆源说完就把身上最后的布料给脱掉,欺身上来,我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反射条件般用脚踹他。 什么阴阳孩,什么最佳容器!我可不要为鬼生孩子,怀鬼胎! 可是我的力气对于陆源来说简直就是不自量力,让他一抓,整个人就被他压在石床上一动不动,“再反抗,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求你放过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容器!”见他提枪准备上阵,我吓得胡乱扑腾。 “啪!”重重的一巴掌甩过来,打得我头昏眼花,他冷笑着说,“别不知好歹!” 他咬上我的浑圆,我浑身一颤,知道自己反抗也无用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绝望地流着泪,盯着天花板。 陆源的手往下伸,马上就要到我的敏感地带了。那个地方是一个女人最珍贵的地方,让白渊给破了,不曾想再过会有第二个人到达那里,越想就觉得自己肮脏,想到电视剧里咬舌自尽的情节,情急之下,我也用力咬自己舌头。 “啊!”一股血腥味在我口腔里蔓延,痛得我浑身在抽搐。 陆源见我竟然真的想要自尽,一气之下想要掐着我脖子,忽然被弹开,原本还长着肉的手忽然变得白骨森森,还“滋滋”地冒着白烟。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嘶嚎起来:“你身上有什么东西?” -- 情动血玉扳指 我手上戴的血玉扳指忽然热了起来,我只觉得手指都让它给烫掉了一层皮,痛得我龇牙咧嘴。 好一会儿后,热气退散,我低头看血玉扳指,扳指上不知道何时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金黄色飞龙,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竟觉得飞龙正张牙舞爪,似要飞出扳指和陆源拼了。 这个扳指是白渊帮我戴上的,戴上后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白渊说过,这个扳指能够保护我,刚刚是不是就是它帮我抵挡陆源的攻击? 陆源看到我手上的扳指,那张肉骨相间的脸更是狰狞不已,他想要再次朝着我扑过来,不过似乎很忌惮我手中的扳指,又硬生生停在半米处,“冥玺?想不到白渊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你,看来你在白渊心目中的地位还真不容小觑。” 冥玺?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从他话里可以知道这东西很厉害,对白渊很重要。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很忌惮害怕这玉扳指。 既然他害怕这血玉扳指,不敢靠近我,这样我逃跑还是有希望的! 就在我脑袋不停地转动时,陆源忽然后退几步,站在一米开外拍拍手,朝天呐喊起来:“阿修罗,阿修罗……” 他话音刚落,整个山洞忽然震动起来,似乎有很多大家伙正朝着我们的所在地冲过来,整个山洞都摇摇欲坠。我急忙把石床的兽皮给批在身上,想要趁机逃跑。 可我刚生出这想法,就让破墙而入的骷颅队伍给惊得连连后退。 一具具骷颅眼眶里露出嗜血的红光,在陆源的指挥下朝着我扑过来。 “啊!”这景象太过惊悚了,我吓得连忙往山洞里头跑去。 骷颅见我逃跑,一具具也跑了起来,速度快得惊人,不过一会儿就举着削尖成倒勾的手指骨,就要勾住我的皮肉。如果让这些东西给勾中,到时候不死也要少一层皮了! 陆源站在原地冷笑着说:“如果你乖乖为我生鬼孩,我可以让他们停下来。” “做梦!”我情愿死也不愿意让恶心的陆源碰自己。可被骷颅追着跑了一会儿,前面竟然是一条绝头路。 我绝望地停下来,回头看着那些就近在眼前的骷颅军团,他们举着白骨森森的手指,朝着我扑过来—— “叮铃—叮铃——” 忽然,山洞里传来一阵清脆的铁链碰撞地面而发出来的声音,那些嗜血的骷颅军团似乎听到了魔音一般,一具具扭动起来,发出凄惨的尖叫声后,互相掐着对方,将彼此的头给拧下来,场面仿若地狱。 陆源也听到这铁链声,显得很暴躁,想要逃出山洞,可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我,竟然朝着我飞了过来。 我急忙伸出戴着血玉扳指的手,想要用它来将陆源逼退。不知道是不是扳指失去了作用,还是陆源忍着痛也要冲上来,竟然丝毫效果,不热也不紧,我心也跟着凉了一片。 “啊!”他的指甲忽然变得又长又黑,朝着我刺过来。我退无可退,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 -- 霸王硬上弓(微H) “砰!”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将陆源给震飞到洞壁上,我听到他骨头让石头撞碎发出的咔嚓声。 如果是正常人遇到如此强烈的撞击,一定连肉渣都不剩了。可陆源的肚子破了一个大洞,还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隔着一大段距离,他心有不甘地看着我:“你给我等着。” 陆源消失在山洞里,剩下满地一动不动的骷颅头,和惊魂未定的我。 山洞外发出了凄烈的惨叫声,就好像正身处熔炉的恶鬼道一般,伴随着这些声音响起,一个身材健壮而挺拔的白衣男子落到我面前。 我跌倒在地上,浑身都是血污,狼狈不堪。抬头看到来的人是白渊,更是不争气地哭起来。 “遇到事情就知道哭!我不是让你在你家里等着我吗?还一个人跑到破竹林去!”白渊眉头抽了抽,低声训斥我。 我心里头觉得委屈,爸妈生死不明,自己刚死里逃生,所以并没有把白渊的责备放在心上,反而更大声地哭起来:“他说你死了,我还以为我害死了你,呜呜……” “……你以为我被陆源给杀了?”白渊一阵无语,冷哼一声:“那家伙想要杀我,谈何容易!不过这次倒是给他摆了个道,差点就让你落到他手里了。” 白渊告诉我,陆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在整个周家村布了一个迷阵,当时在村口看到的并不是他的本体。那个冒牌货陆源把他给引到后山去,在后山被他设下的千鬼阵给拖延了一下,等去到我家的时候,才发现我去了竹林了。 没事就好! 我心里忽然咯噔一响,我竟然为了白渊还活着而高兴,我是不是糊涂了! 与此同时,不知道是不是我幻听,耳边一直回荡着铁链撞击地面的声音。 我想问白渊是不是也听到有声响,抬头却看到他盯着后山的方向,那张脸带着戾气,似乎要吃人那般,非常可怖。 我吓了一跳,一不下心又咬到了自己受伤的舌头,舌头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起血来。 白渊看到我嘴角流出来的血丝,脸上一冷,蹲下来凑进去我跟前,就在我以为他要检查我伤口时,他忽然把舌头伸进我嘴里,用舌头搅动着我口腔。 我心里一惊,想要推开他。 可白渊力气太大,我被紧紧地按在他怀里。他将我抱到那张陆源原本想要用来轻薄我的石床上,解开我身上的兽皮,让我赤身裸体地暴露在空气中。 难道他想要在这种地方要了我? “不要在这里!”我推开他,拒绝他的意图。 可白渊抬起我的手指看了一眼血玉扳指,眼神一暗,手伸到我的花心,没做任何准备就直插了进来。 我痛得弓起腰身,又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我想要找一个爱惜我,能听我意见,体谅我的男人,而不是这样一个一次次不经过我同意,就霸王硬上弓的鬼! 因为白渊相救而生出来的那点情感,因为他这一举动,再次破灭了。 他的手抽插了几下后,听到有“滋滋”的水声,就提着自己的坚硬,冲刺了进来。 我无声地哭了起来,心如死水那般感受他如狂风暴雨的撞击,情潮和绝望同时袭来,我闭着眼睛冷漠地问道:“什么时候结束,我想要去找我爸妈。” 爸妈让陆源一手就挥到地上,生死不明,自己却还在这里和一个男鬼在苟合,我当真不知廉耻…… -- 射了两次 白渊在我身体里射了两次后,再次用兽皮把我给包裹起来。他的手指带着金色的亮光,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圈,抱着我就走进了圈里。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爸妈的房子外。 白渊把我放下,半眯着眼睛看着后山的方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就离开了。 我缩在原地,觉得遍体生凉,我这辈子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啊,凭什么受到这样的对待!想着想着我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我哭声刚落,爸妈的房子忽然传来跑动的声响,紧接着有人推开门,冲了出来。 是妈妈! 我妈率先冲了出来,抱着我也哭了起来。我爸急忙赶到,看到我相安无事,站在我们旁边沉默不语,等我哭够了,我才问道:“爸妈,你们没事吧?” 我觉得陆源下手很重,即使没有死掉,应该也会受重伤,可现在看爸妈,好像就只是憔悴了点,并无大碍。 “是……是筒灵救了我们。”妈妈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就是那个黑色的签筒。” 我还记得爸插在坑里插六根签文想要把筒灵叫出来的事情,可不是不成功吗?怎么忽然说筒灵救了他们? 我爸从小就知道我心思,我皱皱眉头就知道我想什么。他叹了口气说道:“他在跟我们置气,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趁着我们不在,偷偷进去吗?” “嗯。”我点点头。一个会说话的签筒,如此诡异,当然不可能忘记! 我爸刚想开口,我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他似乎在发脾气,正把家具弄得“砰砰”作响,他嚎道:“她在哪儿,她在哪儿,我要去找她!” 家里哪儿来的的孩子?是竹林里跟出来的鬼孩子? 我惊恐地看着屋里,我爸连忙说道:“别怕,别怕,他……就是筒灵。” “啊?” 爸妈看了看四周,周家坳几乎成为了一个死村,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那么紧张。他们扶着我进了屋里,把门给上锁了,再贴了几道符,似乎一会儿就会有其他东西冲进来。 屋里头忽然冲出来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非常可爱。他一看到就扑过来抱着我,激动地说道:“小暮,小暮,你回来啦!” 我浑身一颤,忽然让一个陌生小男孩抱着,换了谁都会觉得惊讶,我看着爸妈,爸妈耸耸肩,似乎对于这个小男孩也无可奈何。 他们说道:“星辰,你松开小暮,她不太舒服。” “不要,我就是要抱着她。”原来筒灵也有名字,竟然叫做星辰。星辰抱着我,无论我爸妈怎么说都不放手,最后我爸妈放弃了。 筒灵到底是什么东西是?是鬼还是筒精啊? 被这些东西抱着我总是觉得膈应,伸手要推开他。可我刚推开他,他就作势要哭了,吓得我急忙投降:“行,你爱抱就抱。爸,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们家的签筒有这种东西在?他是鬼啊?你们在养小鬼?” “我才不是鬼!”星辰为自己辩解,“我是万物生灵!” -- 星辰 爸妈告诉我,筒灵就是在菩萨庙里供奉了很多年头,吸收了香火和香客愿望的签筒。 从古至今,只有香火极旺,香客极虔诚的寺庙,才能有可能孕育出具有灵性的筒灵。 这世间庙宇千千万,所以筒灵也很多,而筒灵的能力也会根据受供奉时间的长短而不同。 我心想,星辰不过是五六岁孩童的模样,估计能力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之前我爸叫他出来帮忙,怕是他也是知道自己能力不够,所以不敢出来。 不过我才刚有这个想法,我爸就朝我摇头,他说:“星辰不愿意出来是因为他在和我们怄气,因为小时候我把地下室的暗门给锁上了,不让你进去。” 星辰冷哼两声:“哼,哼,他是一个坏人,不让我见你,所以我才不要听他话!” 我嘴角抽搐了下,这筒灵真任性,幸好这次大伙儿都没事,不然它该要流落在某个旮旯地方找新主人了。 就在我们说话间,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激烈的乌鸦声,我被吓了一跳,我家不在林子附近,按理说不可能有乌鸦在的! 爸妈听到这声音,脸色大变,紧张地说道:“赶紧下去地下室!” 爸妈就扶着我朝地下室走去,离开的时候,我无意中扫了眼房子的环境,发现屋里所有门窗都锁上,还贴满了符。 我奇怪地问道:“爸妈,为什么我们家都要贴满符?外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星辰天真无邪地抢答,“有啊,周家村到处都是活死人!一到夜里就开始出来了!” 活死人这个名词不是第一次听,但震撼程度却是一次比一次还要强烈 我急忙问道,“什么活死人?哪儿来的?” “周家村以前那些欺负你的家伙,哼,都变成活死人了,他们活该!”星辰气呼呼地说道。 从一个小不点嘴里听到这些话,我觉得有些胆战心惊,虽然他处处都为我抱不平。 我说:“星辰是吗?虽然他们不对,但是每个人的命都挺珍贵,你以后不能这样说话!” 我以为星辰会反驳我,没想到他却乖乖点头答应。 我们进去了地下室,把地下室门给锁上,爸妈扶着我坐下来。 “我以前和你说过在后山发现过一个皇陵吧?”老爸说道。 见我点头,老爸继续说,“周家村这里,在几千年前是一个国家,叫做“阳国”,正因为这里易守难攻,所以有很多敌国看中这个地方,经常发动战争想要夺取这里,从而把整个阳国给端了。所以阳国的国主请了高人,把这个地方的风水改成了一个活死人墓的格局,位于里头的人,白天一般嗜睡躺在棺材里,夜晚机会躁动,为阳国袭击敌人。” “那个阳国的国君把这个地区的子民都杀了?”我有些诧异,觉得太过残忍。 妈妈顺着我爸的话往下说:“并没有,他们还是活人,只是因为风水的缘故,日夜颠倒,力量大增而已,变成了死士。” “那我们周家坳的活死人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村长他们都因为拿了皇陵的东西死了吗?”我听着有些糊涂了。 -- 阴婚书 āīρǒ1㈧.čǒм 我太过心急了,爸妈让我稍安勿躁,把故事听完再说。 当年的活死人墓只是一个风水的称呼,不过自从设下这风水局,周边邻国再也不敢入侵阳国了。与此同时,阳国国君通过和大国国君联姻,得到了军队的保护。所以活死人墓就不用存在了。阳国国君就在后山那个地区建了一个皇陵,用来镇压活死人墓风水。 老妈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按照几千年前的风水,即使皇陵不在,村民们大不了就变成日夜颠倒的夜人,可几千年来,似乎有人在改变这里的格局,变成超凶局,只是因为有皇陵在镇住,所以这个局启动不了。”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我瞪大眼睛说道:“是因为村民破坏了皇陵,所以皇陵的镇压作用不再存在,活死人墓的超凶局最终还是行成了吗?” 爸妈点头,叹了口气后沉默不语。 村长这些人还真是贪心把自己给贪没了。 爸妈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快要指向十二点,一脸紧张,他们嘱咐星辰:“一会儿有什么事情,你要保护小暮可以吗?” 星辰拍拍自己胸口,“没问题!” 我觉得爸妈太过紧张了,谁知道当挂钟响起十二点的钟声时,屋子外面传来疯狂的人嚎声,像狼但我却听得出是人在叫,一声比一声凶猛和激烈,紧接着我家楼上的大铁门“砰砰”作响。 暗房里的电灯也滋滋作响,接着若明若暗。 “来了,那些怪物来了。”⒫ò⒅и.℃ò㎡(po18n.com) 我被这大动静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冷汗直流。 楼上的的大铁门好像不堪重负,“砰”一声被撞了下来,我们都听到有东西朝着暗房这里来。 我心脏几乎要跳到喉咙来了。 “小暮,我是黄阿姨啊,快开门,快开门……” 忽然间,黄阿姨那毫无起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当时就吓蒙了,差点惊叫起来。 星城搂着我大腿,一直未放过手,他昂头对我说:“小暮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进来。” 我心想你这个小屁孩人小口气不小,就没理他,两眼盯着暗房的那个厚重的大铁门。 妈妈一听到黄阿姨的声音,就气得跳起脚来,隔着门板就骂起来:“黄丽华,你还是人吗?这样害我小暮,你良心过得去吗?” 呃,她本来就不是人了。 “小暮……小暮……黄阿姨最喜欢你了……”黄阿姨那冰冷冷的声音再次在暗房里响起,“你已经在阴婚书上签上你生辰八字了,你也是我们黄家的儿媳了,黄阿姨会带你出去,你乖,把门打开。” 阴婚书? 难道我进去竹子坳前,黄阿姨给我的那张符就是所谓的阴婚书? 一提到这茬,我妈更是激动,恨不得冲出去和黄阿姨打起来,幸好老爸拉着。 隔着门板老妈咒骂起来:“你好歹毒,竟然骗我小暮签下阴婚书,你那儿子贪心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就想要癞蛤蟆吃我家小暮的天鹅肉,等我出去,我一定给阴司烧通牒,让你们永远都不能投胎。” 暗房里的灯泡忽然“滋滋”一声暗了。 我只觉得暗房变得异常阴冷,等灯泡再次恢复正常时,大铁门让外头的东西给撞得“砰砰”作响。 外面不单单是黄阿姨,还有很多活死人! -- 中邪 ρō①8d.ⅽōм 门被撞得天花板都往下掉灰,这样下去,大铁门被撞破也是迟早的事情。 星辰却忽然松开了我大腿,推开爸妈走到门前,朝着门外像念咒一样念叨起来。 “这……”我有些诧异。 爸妈让我不要出声,告诉我星辰是在念着金刚经。普通人念金刚经次数多了,也能给自己带来佛光照耀,如果是常年接受香火的筒灵念经文,那效果就相当于成千上万个和尚同时在诵经。 星辰对着大铁门一刻不停地念了起来,我惊讶地发现大铁门上好像布满了会流动的金色经文,这经文一个个跳出了门外,然后我们就听到一阵阵惨烈的惊叫声。 妈在旁边大气不敢出地看着门外,“门外怎么……没有了声音?” 外面静悄悄地就好像完全没人在似的,但是暗房里却越来越阴冷,就好像这里装了一个大冰柜一样,冷的我寒毛直竖。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觉得我手臂有些发痒,我撩起兽皮一看,吓得连连尖叫,我手臂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张鬼脸。 爸妈听到我叫声凑过来看,老妈当即骂了起来,“是黄丽华那癞蛤蟆儿子!”pò⒅и.℃ò㎡(po18n.com) 听我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这张脸就是黄阿姨的儿子周富贵的儿子。此刻手臂上那张鬼脸越来越明显,我惊慌失措地问道:“爸妈,我该怎么办?” 我现在知道我爸妈并非是普通人,虽然我还不知道他们从前是做什么,不过现在也顾不得,因为那张鬼脸正慢慢地顺着我手臂往上移动。 “阴婚符有两张,一张给了你,一张估计还在哪个老太婆手上,这种阴婚符是一对,想要把这事儿解决,就只能去把两张先凑齐,才有办法去解开。”老爸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 突然,老妈走到大铁门前,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外面动静。 忽然,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外面怎么那么多铁链声呢?” 她忽然好像触电了一般,抖了下,一把将星辰给推开。星辰咋呼起来,我却心跳加速,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老妈飞快地打开大铁门,朝着楼上跑了去。 老爸有些着急,“老婆子,在你干什么,赶紧回来!” 不多时,老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地下室,老爸也连忙追了上去。我犹豫了下,把身上的兽皮给系结实,对星辰说:“你在这里守着,照顾好自己,我去把他们找回来。” 话音落下,我就冲了出去 整栋楼里都乱糟糟,没看到村里人在,也没有看到爸妈的身影。我有些慌张,看到门外有条小黑狗像是追着人朝着后山跑去,我连忙追上。 整个周家村黑漆漆一片,看起来尤其阴森恐怖。 村里人很少去后山,要说周家村有什么恐怖的地方,后山是一个比竹子坳还让人忌惮的地方,因为后山的林子,一到夜里就人拖着铁链走来走去的声音。 我想,要不是下雨天,洪水把后山的皇陵给冲刷出了一个缺口,让村民发现里头的陪葬品,估计很少人敢去后山,尤其是夜里。 来到后山的林子,我忽然看到老爸往里头跑去的身影,心里一急,急忙就朝着那边追去,一时间没注意,脚下被石头给绊倒,摔在地上,疼得我倒抽凉气。 手上戴着的血玉扳指,忽然又热了起来。 -- 我会保护你的 突然,我听到身后有踩在干枯的杂草落叶上发出的沙沙声,我的神经立刻蹦起来。 身后有人? 我心都要提到嗓子里了,林子里除了爸妈应该不会有活人,而老爸刚追着老妈进了林子深处,所以身后如果真有人,估计只能是活死人了。 我屏住呼吸,扭过头看身后,悬起来的心差点忍不住揍人。星辰这个小屁孩冲我跑过来。 我顿时气得骂了一句:“不是让你在家里守着吗?你跑出来干吗?” “我要保护你!”星辰叉着腰站着我跟前,高昂地说道。 现在让他回去也不是办法,干脆就带上他了。爸妈他们已经朝着林子深处跑去了好一会,我如果还不赶紧追上去,怕是要彻底跟丢了。 我想要抱着星辰,不过想了想,筒灵都是有法力,有没有可能会飞呢? “星辰,你会飞吗?”我抱着希望问道。 星辰摇摇头,“我会跑,我能跑很快很快!”说着星辰好似炫技一般,围绕着我转起圈子,不过眨眼,他就绕了几百个圈子,我看得头昏眼花。 额……这速度,和飞也差不多了。 我拔腿就朝着老爸之前跑的方向跑去,星辰在旁边跟上。 整个林子鸟都没有看到一只,安静地让人心慌慌。只剩下我和星辰脚踩在枯树叶的声音。气氛太过吓人,我没事找事说:“星辰,你说我爸妈怎么了?会出事吗?” 没期待过星辰会回答,但他却一脸认真地说道:“听说后山皇陵的那个男人不好惹,如果他脾气不怎么好,估计你爸妈就凶多吉少了!” 那男人?后山里还有其他人在吗? “皇陵里躺着的那个人。”星辰说道。 皇陵里的古尸不是让考古学家给搬走去研究了吗?怎么还在? 疑惑归疑惑,我还是卯足力气跑起来,可不能让爸妈出事啊!可我们跑了好一会儿,发现还是在林子里,我在其中一棵树上刻了个符号,等再次跑回来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在这个林子里转圈。 我越来越着急,心里也慌张起来,再出不去这个林子,爸妈怕是凶多吉少了。 忽然一阵啜泣声传到我耳里,我正在四周看怎么能走出这破林子,心里乱得紧,让这哭声一吵,我忍不住骂了一声:“星辰,你哭个屁,你不是筒灵吗?哭什么哭!” 我转头瞪着星辰,发现他正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手指头指着林子正前方说道:“不是我哭,我才不喜欢哭呢!是前面传来的!” 我心里一抖,担心又遇到和竹子坳那对双胞胎鬼小孩一样的怪物,不过那个哭声断断续续,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我心里忌惮,问星辰:“你知道是谁在哭吗?” 星辰一脸淡定地说:“有个男鬼在哭,好像在叫你跟他过去,他知道你爸妈在哪儿。” 男鬼?皇陵里的鬼?为什么不敢过来?不会是想要框我过去吧? 星辰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骄傲地昂起头,“低等级的新鬼都会怕我,所以不敢靠近我们。” ……我心里在骂街,这小屁孩有这作用,为什么不知道点说出来。不过既然身边有这么一个让鬼怪害怕的小家伙在,我提起来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刚刚男鬼要带我去爸妈那里? 我咽了咽口水,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说道:“我们跟着那个男鬼走!” -- 周富贵 我和星辰跟着那个男鬼走,我不敢靠得太近,担心有诈。那玩意儿就一直带着我兜圈子,当在我之前做过记号的那棵树第二次停下来的时候,我差点忍不住让星辰去揍那只男鬼。 难道这男鬼是皇陵里那东西派过来,故意忽悠我们在转圈圈的?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男鬼的身影忽然加速跑起来,我心里一惊,急忙喊道:“星辰,跟上。” 我们疾跑了一会,急忙刹车,因为看到五米外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树下,而他面对的地方就是后山。 一时间我有些惊喜,这男鬼真的把他们给带出来了。 这样看来,这男鬼估计也不是坏鬼,我鼓起勇气朝着他那边过去,前面的男鬼忽然转过身来,朝着我的方向走来,我顿时紧张不已。 男鬼越走越近,这回在月光下我终于看清楚男鬼的模样,他和我手上忽然长出来的鬼脸一模一样,是黄阿姨的儿子,叫做周富贵。 周富贵忽然扑通一下跪在我跟前,哭得尤其凄凉,“救我妈,求你救我妈。” 我诧异地站着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忽然,一只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黑猫,想要扑到我身上,星辰眼疾手快拧着它脖子吊起来,像玩弄皮球一样把那只黑猫给玩得凄叫连连。 我还没有找黄阿姨算账,他儿子就送上门,还想让我救黄阿姨,这是看我好欺负吗? “快把另一张阴婚符给我!”我对周富贵的鬼魂说道。 周富贵不知道是真的没有阴婚符在身上,还是为了让我去救他娘,连忙摇头,“我没有!周小暮,我从小就喜欢你,我妈知道,她担心我在地府太过孤单,所以才会骗你写阴婚符,只要你帮我救她,我一定把阴婚符还给你!” 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耍计谋,他身为一只鬼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一个让鬼追着到处逃的人怎么有能力救啊。 “你先告诉我,我爸妈在哪儿?”我说道。 周富贵回头指着后山的一个缺口说道:“他们进去了里边,我妈他们也进去了里边,求你……”他似乎在后山看到了什么,吓得惊慌失色,飞快地朝着我来的方向跑去。 顿时,我心里有一种不安,听周富贵的话,村子里的活死人和我爸妈都去了后山。 那个地方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大家伙在? 黑猫忽然“喵”了一声,吓得我跳了起来,转过头发现黑猫已经死了。 星辰无辜地看着我,摆摆手说道:“可不是我弄死它的,它忽然自己咬舌自尽的!” 我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从小生活的周家村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左边有竹子坳,前边有这林子和后山,都是邪得不能再邪的地方! 看了一眼横死的黑猫,我打了个冷颤率先朝着后山走去,“爸妈,你们在哪儿?” 我和星辰一步步朝着前方走,不多时就来到了后山顶里,哪儿原本是一块平整的地儿,此刻却开了一个口,洞下传来一阵阵腐臭的味道,和让人心惊胆战的铁链撞击声。 就在这时,星辰手指凝了一团火,伸进洞里,原本黑漆漆地山洞,立刻就一目了然。洞里一排排地站满了周家村的村民,村民们齐刷刷地瞪着只有眼白的眼睛,朝着洞口上的我看过来,吓得我踉跄着后退。 -- 皇陵 我原本还想逃,不过星辰拉住了我,他说道:“小暮,他们都让铁链给锁着,上不来,你不用怕他们!” 铁链给锁着?我想起了在竹子坳里听到巨大而数量庞大的铁链撞击地面的声音,又想到这个林子自古就有的奇怪传说,传说后山有拿着铁链的拘魂使者。 星辰估计仗着自己跑得快,竟然又重新把头给探向洞口,忽然喊道:“周小强,何八妹,你们在吗?” 这……天真无邪的小混蛋,且不论他叫的周小强是我爸大名,何八妹是我妈闺名,他这一嗓子把我喊得心脏都要跳出来。这家伙这样叫摆明了就是想要告诉敌人,我在这里,快要抓我。 也不知我是不是乌鸦转世,才刚有这想法,忽然就听到山洞里齐刷刷响起来的铁链抖动声。 我急忙凑到洞前,发现之前那些露着白眼珠的村民们的眼睛忽然变成了黑色,此刻正发狂似的在扯拴住自己手臂的铁链,有些村民竟然硬生生把自己的手臂给扯断。 一阵带着腐臭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忍着想吐的冲动,眼角扫到位于活死人群前头,被五花大绑的爸妈,我惊诧地把星辰扯过来,让他看。 星辰确认过眼神,点点头说道,“是你爸妈没错。” 我气急攻心,我当然知道是我爸妈,我现在是想要知道怎么救他们! 那群发狂的活死人眼见着就要挣脱铁链,朝着我爸妈过去。 可是爸妈的嘴都让布条给塞住,所以此刻只能惊恐地扭动着身体。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着怎么下去,一阵阴风吹过,比活死人身上的铁链发出的声音还要大的铃铛声在整片后山响起,活死人群听到这声音,一个个更加躁狂,似乎很害怕这声音,开始四处逃窜,有些竟然像个动物一样,两手两脚朝着洞口跑上来。 眼见着活死人以极快地速度爬上来,我急得朝星辰大喊:“怎么办?快想办法啊!” 星辰虽然长着一个小孩子的模样,不过他年岁比在场所有人都大,他沉思说道:“我们下去。” 话音刚落,这小鬼竟然伸手把我推下去,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我就这样被他推下去!虽然山洞不高,可我还是疼得直抽凉气。 我这一摔就摔进了魔窟里,所有活死人都不朝着我爸妈过去了,一个个冲着我扑过来。 摔下来的时候脚崴了,我想找星辰帮忙。可那家伙关键时刻却掉链子,摔下来的时候竟让一个活死人给扯住了脚,此刻在半空中一边扯开嗓子开骂,一边想要挣脱活死人箍住他脚脖子的手。 没有人能帮忙,只能靠自己了!情急之下,我捡起的的石块就去拍活死人。 可活死人死后身体僵硬异常,石块拍到他们身上砰砰作响,根本不痛不痒。我连忙朝后爬去,双手都被石块给磨出了血,忽然觉得身后一阵阴风吹过,有东西卷起了我。 我心里一惊,手上的血玉扳指热得快要把我手指给烤熟了。 那团把我卷起来的黑气带着一股腐臭的味道,熏得我直想吐。我只觉得浑身如针刺那般,口腔不知道怎么有一股血腥味想要喷涌出来…… 忽然,一个巨大的铃铛从天而降,冲着我这边砸过来。我愣了下,只觉得裹着自己的那团黑云竟然被铃铛给砸开,失去了支撑,我从天落下…… 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估计渣都要没了! -- 铃铛 一个冰冷的身体抱住了我,白渊冷冷地说道:“你怎么总爱蹚这些事?你真不怕死?” 我愣了下,那种觉得必死无疑的绝望感忽然化为委屈,又不争气地哭起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喜欢在白渊面前哭,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白渊抱着我落到山洞里,那些活死人本来见我再次回来,都想要冲过来,不过当他们看到我身后的白渊时,一个个像是看到最凶狠的猎魔人,狂躁地后退,要落荒而逃。 “想逃?!”白渊在而耳畔冷笑一声,我就听到一声清脆的铃铛声,那个打散黑雾的铃铛再次从天而降,这回却是落在山洞中间。 我看到有许多带着黑白高帽的“人”走出来,一个个拖着铁链,朝着我的位置走过来。 黑白无常?勾魂使者? 我吓得紧忙推着白渊,催促他:“你别管我,快走!这是黑白无常,会勾你的魂魄走的!” 白渊并没有回应我,他一言不发,脸上犹如结了千年的寒霜,他盯着那些爬山壁要逃之夭夭的活死人,那双如星辰般的眸子露出一丝看待猎物,嗜血的狠厉和怒火。 我被他这幅表情给惊了一跳,忍不住哆嗦起来。 戴着高帽的黑白无常已经走到我们的跟前,这时候他想要逃估计很难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干站着不动,难道是觉得过够了当鬼的生活?那他为什么要招惹我? 他救过我几次,这次我就当是还给他吧! 我猛地从白渊怀里挣脱下来,把他往后推:“你快走!” 他诧异地看着我张开手拦在一群黑白无常面前,声音带着忍耐地怒火,他暴跳如雷地说道:“周小暮,你在搞什么鬼!” 他极其愤怒! 我以为黑白无常会用铁链拍死我,没想到我往前冲去,他们就急急忙忙往后退。我再冲,他们就再退,我心里震惊不已,回头看着白渊还半眯着眼睛站在原地,一时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赶紧逃啊,还傻愣着干嘛?你把我爸妈也救出去吧,就当我还你的多次救命之恩,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了!” “啊!”说着,我再次鼓起勇气冲向黑白无常,他们却忽然扑通一声跪倒我在面前,喊道:“冥王!” 白渊飞快地移动到我身后,把我拉到他怀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黑白无常说道:“把他们都收了。” 我被他揽着,瑟瑟发抖,不敢看他脸。那些黑白无常是叫他“冥王”吗? “你……你到底是谁?” 刚刚我自以为自己上演了一场救鬼姘头的感人戏码,没想到却闹出那么大笑话。那些黑白无常听到他命令的时候,一个个都想笑不敢笑地扫了我一眼,交头接耳地转身去工作了。 我猜,白渊此刻想要一巴掌拍死我。 白渊看了我一眼,走到铃铛处,看着裂开了一条缝隙的铃铛,脸上又黑又臭,他对旁边的黑白无常说:“你们注意点,那家伙逃走了,估计就附身在山洞里的人和鬼身上,你们查验的时候多留心。” 黑白无常同时应道:“是!” 我趁着他不注意,急忙跑到爸妈跟前,先帮他们把手脚给松绑,他们自由了,一扯口中的布条,就激动地喊道:“小暮,你怎么认识那人……他,他就是这皇陵以前躺着的主儿啊!” -- 白渊受伤 隔着很远的距离,白渊看过来。 爸妈急忙闭上嘴巴,吓得瑟瑟发抖,把我拉到他们身后,似乎想要找筒灵,没想到星辰那个小鬼和活死人在战斗中摔下来,此刻脚崴了,坐着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黑白无常在拘魂。 这小家伙……当真淡定。 白渊让黑白无常抓住的活死人带到他面前,一个个检查看过才让带走,似乎那些人身上藏着东西,需要警惕。 “爸妈,你说他是皇陵的主?怎么回事?”我第一次看到白渊是在博物馆的展厅里,他带着血玉扳指,栩栩如生地躺在大楠木棺材里,难道博物馆里展览的那具棺材就是在这后山的皇陵里挖走的? 我连忙再问道:“对了,你们之前说皇陵的棺材都让考古学家给带走研究了,那个棺材是不是有放在市博物馆里展览?” 当时虽然我不知道皇陵挖掘的事情,不过市博物馆展览这个不腐不烂的叁千年古尸的事情,我是从新闻里看到,所以才跑去博物馆看展。 爸妈连连点点头:“皇陵开挖后,我们就觉得迟早要出事情了,所以时刻关注这古尸的下落和消息。前阵子听新闻说古尸连带棺材不见了,我就知道那主儿要回来周家村苏算账了。” 我脸上一红,我不敢告诉爸妈,棺材从博物馆不见了,是因为它的主人让人抬着来找我“冥婚”了。 不过,周家村的人的,到底是因为这里的风水格局是“活死人墓”而变成这样,还是白渊记恨他们挖了自己的寝殿,所以一气之下把所有人都变成死人了? 整个山洞只有我和爸妈叁人是活人,还看到了传说中的黑白无常,算是挺不平凡的一次经历了,够用来当传家宝故事了。 趁着白渊不注意,爸妈要带着我离开这个地方,他们担心再待下去,估计大伙儿都活不成了。 我们悄悄地想要开溜,拉上星辰,刚走到出口处,忽然看到缩在大石块里的周富贵,我被吓了一跳。 老妈显然也看到了他,她会冲出来就是为了跟黄阿姨要我的另一张阴婚符,没想到在这儿冤家路窄,和她儿子给撞上了。老妈急忙攥着星辰的衣领子上前:“星辰,抓住这家伙。” 星辰抖了抖受伤的脚丫,翻了个白眼:“没看到我脚受伤了吗?我要休息!我没力气啦!” 老妈气急败坏,差点忍不住揍星辰,不过到底是不敢,星辰看着是一个小孩子模样,但终究是筒灵,他们还要靠他护着的。 她准备要冲到周富贵跟前,我急忙拉住了他,因为我觉得周富贵很不对劲。 之前周富贵带着我们过来,绕着他的那层光还是白色的,此刻通体黑色。我们在说话的过程中,他全程缩着脑袋一动不动,越看就越让我觉得心慌慌。 忽然,我听到“咯咯咯”的声音,急忙挡在父母跟前,将他们推开。后背有一股强劲的冷风扫过来,我感受到有一个黑影凶猛地冲我扑过来,那种之前被包裹在黑雾里,浑身如针刺般的疼痛再次袭来。 这么近,这回看来必死无疑了。 一道白光闪到我身后,将我包裹在他怀里,我惊愕地转过头,看到的白渊替我挨了一爪子,一股厚重的血腥味传了过来,他受伤了?! 我估计是天煞孤星,每次出事都会连累到他。我伸手颤巍巍地摸向他后背,一摸摸到满手黏糊糊的血。 鬼都会受伤吗? -- 你是白渊的人 一窝蜂的黑白无常也跟了上来,把周富贵给压在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周富贵身上的黑气已经散掉,我惊恐地看着围着他的黑白无常,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了,哭着说:“周小暮,你和我阴婚了,所以你算是我妻子了,你快救我,我要见我妈……” 黑白无常不知道塞在什么在周富贵嘴里,“敢在冥王面前大吵大闹,你怕是少不了入十八层地狱了。” “冥王,那家伙飞走了,速度太快,我们根本追不上。”有黑白无常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道,“冥王,你伤口必须马上处理,不然会蔓延全身……” 白渊挥挥手,打断他话,冷声说道:“把那些死魂都带回去。”所有的黑白无常就牵着周家村的死魂消失了。 “周小暮。”白渊看着呆若木鸡的我。 我看着自己满手都是他的鲜血,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你好自为之吧。”他用比以往更冷漠,更让我觉得恐惧的声音说道。 好自为之?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从此以后就放过我了吗?就不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这话如果是在来周家村之前就和我说,我估计会准备放烟花来庆祝自己解放了。可如今他一次次救过我,此番还因为我受到重伤,却在这种让我心里不好受的情况下,说出这种决绝的话,我如何能够接受! 我扯着他手,朝他摇头:“我以后一定不惹事,我一定听话。” 他站起来,背对着我。背后那伤口更是触目惊心,几乎都可以看到白骨。我捂着嘴巴,又不争气地哭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应该每次都不听你话闯祸…… 我爬向前,要拉住他那件每次出现都穿着的白袍,可白渊上前一步,躲开了我手。 “白渊……你……别走好吗?”我颤巍巍地说道,虽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可我还是想说。 伤口似乎真如黑白无常说的那般,会蔓延。不过片刻,又大了一点,他身上笼罩着一层黑气,正在侵蚀他。 他转过头来不咸不淡地看了我一眼,消失在后山里。 整个后山从之前的喧闹狂躁,变得很安静,我爸妈见白渊他们离开了,急忙冲过来,“小暮,你怎么了?那些东西都离开了,我们赶紧出这个林子。” 爸妈要拉我出去。 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手上的血玉扳指不仅火热热得烫起来,竟还发出了微弱的光亮。这个扳指每次在我有害怕或者觉得难过的时候,都会发烫,它是知道我心情吗? 爸妈看到我手上的血玉扳指,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老婆子,你看这是……冥玺吗?”老爸声音发颤地问道。 老妈把我拉起来,脸上少见的严肃,她问:“小暮,你老实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的?” 我咬着嘴唇说道:“这是刚刚那个鬼给我戴上的,就是你们说的,皇陵里的主儿。前阵子新闻报道博物馆里的棺材和古尸不见了,他不是不见了,而是来找我了!” 我并没有说他和我睡过的事情,不过我爸忽然伸手翻开我眼皮子,不知道他看过什么,他踉跄着后退,“你和冥王缔结了契约,成为他的人了?” -- 算卦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哭个不停。 爸妈一直沉默不语,连带很多话说的星辰也一言不发,这低压的气氛和这鬼林子有得一拼。 “小暮,我们是活人,活人有活人的世界,阴阳有分,总归是不同道路,你……”应该是考虑了很多,老妈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们应该划清界限,和阴人接触,对你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他现在已经不要我了,他说让我好自为之了。”我自暴自弃地说道,我知道我这样会让爸妈更伤心,可我就是忍不住这样说道。 爸爸听到我说这些话,气得举起手想要打我,最后还是忍住了,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出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搬到死气浓重的周家村来生活,为的就是掩盖你身上的气息,只是没想到惹来的是地府之主。” 就在我们准备出林子的时候,一声咆哮声响起,黄阿姨冲着我们扑过来,“你们害了我儿子,周小暮,你够狠毒啊,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被鬼差给拉走,都无动于衷,我要你们偿命。” 之前在山洞里我们没看到黄阿姨的身影,估计是她藏在什么地方去了。 现在她突然冒出来,一下子就招起了老妈的记忆,和周富贵的阴婚符还在这老太婆身上,她气急败坏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卷帮着黑色签文的红绳子,把其中一头扔给我爸,两人拉着红绳子把黄阿姨给围了起来。 这红绳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黄阿姨被圈在绳子中,想要冲出去都让弹回来,身体只要一触碰到红绳子,就发出滋滋的白烟,嚎叫不停。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黄阿姨的眼睛本来还有黑白瞳,情急之下竟然变得血红,神情似乎变得恍惚,发狂似的要冲出红绳圈子。 “我是第八十二代卦姑,我们家族世代算卦为生,卦落命定,卦断人亡……”老妈冷笑着说,“你敢对我女儿下手,我从来不算鬼命,今天就算是折我寿,我也要给你算出一条魂断命。”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老妈就咬破了自己食指,把流出来的血涂到那条红绳子上,嘴里念叨:“上乾 ,下坤,甲子生,乙撑魂,丙为零,丁走薄,天宫一弹,葵己死……黄丽华生死鬼命,死后……魂断再无轮回之象!” 话音落下,红绳子激烈的抖动起来,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火花,老爸一脸震惊地看着老妈,可他也来不及阻止,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黄丽华还想要撞击红绳,却被忽然收紧的红绳给缠住,片刻后,只闻到一阵烧焦味道,黄阿姨就在我们面前被蓝色的火焰给烧成灰烬。 我头次知道我妈会这些,那种震撼感觉让我打从心底里发凉。以前我自以为他们只是从哪儿学到一些旁门左道,养了星辰这个筒灵来护家,没想到我低估了爸妈…… 我哑着嗓子问道:“你们……到底还瞒着我什么?” -- 白婆 ρō①8d.ⅽōм 原本以为制造和周富贵阴婚事件的黄阿姨和另一张阴婚符消失了,我身上和周富贵结的阴婚就能解除了,但我问出我妈那句话后,手上的周富贵鬼脸部位忽然蚀骨的痛起来。 爸妈撩起我袖子,发现周富贵的脸变成了一个骷颅头,正要往我皮肉里钻进去。 “糟糕了,周富贵那鬼东西自己死了,也想要把我们小暮带下去。”老爸皱眉说道,“我们立刻去阴阳铺,让白婆想办法解开。” 鬼脸好像有实体一般,啃咬着我手臂上的肉,虽肉眼看不到流血,但我已经痛得死去活来。 一直沉默不说话的星辰走过来,低头对着那张鬼脸所处的位置,快速地念起《金刚经》,鬼脸听到经文时,竟然缩了缩,暂时不敢有动静了。 片刻后,星城把经文给念了一遍,说道:“我的经文只能镇住他叁个小时,毕竟鬼都忌讳神格。在这期间,只能和周富贵彻底断了阴婚路,才会没事。”话音落下,星辰太累了,回到了签筒里休息了。 爸妈也不回家了,直接开着家里的小面车连夜出了周家村。 在车上,老妈犹豫了片刻,对我说:“小暮,等你好起来,我把我们家所有事情都告诉你。”pò⒅и.℃ò㎡(po18n.com) 我闭上眼睛,假装在休息。最近我的生活出现了太多的事情了,每一件事情拧出来都够我消化很长时间了,更何况现在一窝蜂都朝着我涌过来,我只觉得心力交瘁,太累了…… 车子在高速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老爸拐进了一个位于公路边的小镇,直接开到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建筑物外头。建筑物仿造古时候的贵族府邸来建造,入门是两面大红门。 门的左右两边写着“人逢喜事精神爽”和“春宵一刻值千金”。 家里贴着这样对联,估计周边的邻居路过都会忍不住偷笑一下。 老爸下车拿出一张奇怪的符纸,在门口用打火机点着。就在我觉得老爸是不是犯傻了,找人家不敲门,别人怎么知道,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老爸急忙招呼我们过去,我们才走进大门,大门就自己关上了。 这屋子里就好像是特意设计成对称,左边挂着红灯笼,右边挂着白灯笼,看着既怪异又滑稽。 老爸带着我们走向挂着白灯笼的那边,他一边朝着屋里头走去,一边喊道:“白婆,我们来了。” 屋里装横很古典,都是用古屏风,各种木质的家具,看起来尤其典雅素净。 但我从进来就觉得这屋子实在太冷了,整个就是冰库。 一个穿着红旗袍的女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笑意盈盈地说道:“哟,什么风把你们给刮过来了?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吧,都二十多年没有见了,你们怎么老了那么多,呵呵呵。” 那个女子走到我爸跟前,明目张胆地伸手抚摸他的胸。哎哟,小姐,真够大胆啊,我妈在你还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勾引她老公。 果不其然,我老妈走过去,“啪”地一声打掉她手,怒目说道:“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那么骚啊。我们来找你有正经事,我女儿被人阴了签了阴婚符,阴婚的那只死鬼死了,所以希望你帮她解开。” -- 他一夜几次? āīρǒ1㈧.čǒм 那姑娘走到我面前,打量着我,忽然翻开我眼皮子看了看,眼角又看到我手中的血玉扳指,最后撩起我手袖,看到那缩成一团的鬼脸,用手拍了拍它。 鬼脸竟然发出了惨叫声。 我惊了一跳,我妈连忙冲过来质问那姑娘:“白婆,你在干什么!” “啧啧,我在帮她打鬼啊。”原来那个美女叫做白婆,她明明那么年轻,为什么要取一个听起来好像很老的名字。不过白婆看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朝我一笑:“觉得我这张脸很好看很年轻?嘿嘿,我上周才去鬼市换的人皮,够新鲜,够嫩吧?” 听到人皮这个字眼,我头皮都炸开了,急忙躲在爸妈身后:“她是鬼?” “她不是鬼,她是无常族的后代,寿命很长,不过,对我们来说和鬼差不多了。”老妈讽刺地说道:“每隔十年换一张年轻的脸,但也阻挡不住她那颗衰老的心了。” 白婆不介意我妈的讽刺,撅着嘴回击道:“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仗着自己能够替人算卦断命,就活生生把一些长寿的人断成短命,把短命鬼说成长寿,也亏得你们现在还没有遭到报应。” 老妈气急败坏,想要和白婆撕起来。 老爸急忙拦住她,这次来到这里是给我把和周富贵的阴婚给断了,万万不能出差错。他低声下气地说:“老婆子,你少说一句话,我们这次是为了小暮过来的。”见老妈老实了,他对白婆说:“白婆,生人和活人的姻缘我记得你有能力进入地府的姻缘当铺上拿出来看,所以要麻烦你帮我这回,他日我一定会报这个恩。” “啧,你们两夫妻欠得债都没能还,还如此大口气要报答我,能熬过今年的清明再说吧。”白婆不领我爸的情,就在我妈又要准备暴走时,白婆走到我的面前,笑着说道:“小姑娘,冥王对你好吧?悄悄告诉我,他一夜多少次?”⒫ò⒅и.℃ò㎡(po18n.com) 我脸上一红……她莫名其妙地问出这句话,她口中的冥王指的是白渊吗?一想到白渊,他一时对我很好,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会及时出现救我,一时又觉得他凉薄,不顾我意愿,得到了我第一次,然后又在我开始动心的时候,再次说让我“好自为之”,他对我一点都不好。 一想到他,我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唉唉唉,我说错话了吗?难道他对你不好吗?他可是把地府最宝贵的龙玺都给你了啊。”白婆看到我哭,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向我爸妈求助,我爸妈也无可奈何地直叹气。 也对,遇到我这种为了一只鬼哭得肝胆俱裂的女儿,他们也应该觉得很丢脸。 白婆见我爸妈无动于衷,她跺跺脚:“别哭了,我帮你们了还不成!那只缠着你的小鬼不过是蝼蚁,既然他死了,留下来的不过是苟延残喘最后一口鬼气,我一会儿帮你们把鬼气给吸走,和那只鬼的姻缘就一笔勾销了。” -- 瞎子定命 听到白婆愿意帮我解决和周富贵那段阴婚,老妈激动地说道:“真的?不反悔?需要什么报酬,只要我们做得到,我何八妹赴汤蹈火都会为你做到。” “我白婆是这阴阳铺的老板,走阳关道,下孟婆桥,都是实打实,从不作虚。报酬是需要的,不过我现在还想不到,以后再找你讨。”白婆见我妈质疑她的信用,有些不满。 不过她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她转头看着我:“那只小鬼只是小事情,不过你女儿身上有些奇怪,她眼皮子有一条红线,和一朵只长叶子的曼珠沙华。红线应该是冥王和她交合时留下的,叫做冥后线,只要冥王还在一天,这条线就不会消。至于那不开花的曼珠沙华,我族里老人说过,这图案是灭迹的黄泉素女一族人的标志,她……” 我妈大惊失色,连忙说道:“小暮是我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她是我心肝,谁也不能抢走!” 黄泉素女?什么意思? 白婆也不太清楚这个黄泉素女到底怎么回事,她说:“除了姻缘外,我对外面世界的这些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你们要想要知道怎么回事,就去找知翁老爷子,上天入地,他就是包打听。” 知翁老爷子?又是什么奇人异士啊,我怎么觉得在白婆这里一会儿,就听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是我太没眼界,还是这世界并没用我想的那么简单啊。 爸妈没有接着往下说这个问题,他们催促白婆快去地府的姻缘铺把那笔糊涂账给勾掉,只有看到我手上没了那个讨厌的鬼脸,他们才放心。 白婆没意见,转身走进了屏风里,一阵阴风从里头吹出来,她就消失在屏风里。 我冷得打了个寒颤,想过去看看阴风从哪儿来的,让爸妈给拉住:“别过去,屏风后面有一道通向地府的门,不是我们能过去。” 通向地府的门,如果进去了,是不是就能看到白渊了? 我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不过是几天的时间,我怎么好像对他上瘾了,处处都想到他。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又一阵阴风刮过,白婆再次出现在屏风里,她走出来拍拍手说:“行了,看看手臂还有没有那个鬼脸。” 我连忙挽起手袖,发现那个丑陋的鬼脸真的凭空消失了,感激地说道:“谢谢,谢谢你。” “嘿嘿,我也不是无偿帮你,你爸妈要还的。”白婆忽然认严肃地看着我爸妈,“在我向你们讨债之前,你们最好不要死了。哼哼,当年你们胆子也够大,想要续命,你们最好在清明前回去牛头村找一个重瞳的瞎子,瞎子说你们能活,估计还能活几年,如果他说不能活……呵呵……” -- 被骗 白婆虽然嘴巴毒,但我听得出她话里对爸妈的好意。她的话在我心里回荡,原本还自怨自艾的心情一下子惊得提了起来。 我暗骂自己,周小暮,你在想什么啊,为什么还要去想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你面前,莫名其妙上了你,然后又像扔垃圾一样扔掉你的人!爸妈要出事情了,你还有时间胡思乱想! 出了白婆的家,距离我在市里的公寓也不远,就让我爸开车直接去我家,反正周家村是不能再回去了。 回到家后,我发现家里头没什么吃的,让爸妈好好休息,就换了件衣服去超市准备买些吃的回来。 在超市买熟食的时候,冷不丁有人拍了下我肩膀,我转过头看到一个男人,他高兴地说道:“周小暮,好久不见啊,你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绞尽脑汁才想起他是大学期间的同学,因为我不太喜欢交际,所以即使是同班的同学,也没几个是熟悉的。 “你是……张博?”我问道。 一听我喊他名字,他激动地猛点头,“对,对,就是我,毕业那么久都没见过,你还记得我,真感动啊。” 我不太习惯和不太熟悉的人这样交谈,有些尴尬地点点头,“我爸他们还在等着我买吃回去,我就先走了?!” 他凑过来看了眼我篮子里的超市熟食,眉头皱起来,“你就给你爸妈他们买这些吃的?” “嗯嗯。”我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他左右看看,故意小声地说道:“超市的熟食都不怎么新鲜和干净的,之前在超市打过兼职,他们做菜的环境老鼠到处都是,而且猪肉鸡肉好多都是放了好多个月的速冻肉……吃了容易拉肚子。” 我一听皱眉头,这些事情我也有耳闻过,现在在纠结要不要把熟食放回去。 我不过刚在想,张博就先动手帮我把一盒盒的熟食放回去,大手一拍说道:“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打包一些吃的回去,那个地方干净,价格又不高,铁定让你爸妈满意。” 爸妈这几天也折腾够累了,能让他们吃好点也是好的。 出了超市,张博带着我绕进了一条人很少的巷子,我并没有多想,可是刚走到巷子拐角处,张博忽然发出奇怪的笑声,“咯咯咯,我说过会回来找你的周小暮……” 是陆源的声音! 张博的眼睛变成血红色,一脸狞笑地冲我扑过来。 我吓了一跳,急忙往回跑,可是手忙脚乱之下,竟然绊倒了一块砖头。我是什么命啊,一出来就又开始各种撞鬼了,是不是活不成了? 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往常那样及时接住了我,把我横抱在怀里,“周小暮,我和你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我,你怎么一次次将我话当成耳边风?” -- 脱衣疗伤 看清来人真的是白渊,我又不争气地酸了鼻头,忍不住哭了起来。 “周小暮,你能别遇到什么事情就哭吗?蠢成这样还跟陌生人走,你……”他低声训斥道。 忽然,他眼神收紧,半眯着双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原本想要抓走我的“陆源”,见他想要逃走,冷笑着说:“不过区区恶鬼道自修而成的半道鬼王,就以为自己多厉害了,不过就是井底之蛙而已。” 在拐角处马上就要逃走的陆源,身形一顿, 凶神恶煞地回过头来。 “白渊,你别嘚瑟,我要把你管辖的地界给搅得麻烦不断……” 陆源话音还未落下,白渊的指尖带着金色的光芒,极快地在空中虚画了一道符,整个巷子的虚空好像都被一张半透明的金色符咒给笼罩,然后陆源身上打去。 陆源发出骇人的惨叫声,被他附身的张博身体,竟然滋滋地冒出白烟,很快就变成了一具瘦骨如柴的干尸。 我惊诧地看着这一幕:“我同学他……” “死了。”白渊冷哼一声:“陆源那家伙本来就是靠吸食精气来增进功力,经过他手的人,只会成死人。” 我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似乎是我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他冷笑了下,“你说呢?” ……来救我的吗? 不过这个让我心里雀跃起来的念头,很快就被白渊当场浇了一盆冷水,冷入心扉。 他冷声说道:“我来找人,顺便救你。” 呵,找人,路过的时候知道我快要完蛋了,念着一日夫妻百日恩,所以顺便慈悲地救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我收住了眼泪,咧开嘴苦笑,周小暮,你犯贱犯够了,就要清醒过来了。 忽然觉得白渊的怀抱变得膈人,我推了推他,不愿再让他抱着。 白渊挑挑眉,有些疑惑有些不解地看着我落到地上,沉声说道:“周小暮,你要干什么?” “回家。”我一瘸一拐地转过身,背对着他抬手抹掉又不争气冒出来的眼泪,我现在不想看到他。 白渊有些不满,大步走到我跟前:“先和我去一个地方,然后我再送你回家。” 他说着就又要重新把我抱起来,我甩开他手,头一次敢对他发脾气,在他目瞪口呆中喊道:“白渊,你让我好自为之,让我走,我也走了!我们从此各走各路可以吗?” “你说什么?”四周的气氛骤然变冷,白渊沉着声冷笑一声:“想要从我身边离开只有一个办法,死。” 我浑身一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想要让我死?” “如果我要叫你死,四年前你早就活不了。”他双手抱胸,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着我看,沉声说道:“你要记住我的话,保护好你自己,如果你有什么叁长两短,我会叫你亲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是入了地府,我也能让他们再也不能轮回。” 我诧异地看着白渊,心里如刀割的痛,颤抖着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会遇到你……你们这些东西。” “想知道?”白渊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有空可以去问你爸妈,他们可能会良心发现告诉你。” 我咬着唇,震惊不已。 他看着我满脸泪痕,冷漠的脸稍微有些烦躁,伸出冰冷的手抹掉我脸上的眼泪,“别哭,你想要离开我,这辈子是没可能了,所以就要做好待在我身边的准备。” 白渊,你为什么这么狠! 为什么,我会遇上你! 话音落下,他把我搂在怀里,手上在虚空画了一个圈,等反应过来,我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到处都放了纸人的元宝蜡烛店里。 我吓得条件反射般缩在白渊怀里。 白渊低头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别怕。” 我尴尬地想要推开他,让他给固定在他怀里,不能动弹。 “龙老,出来一下。”白渊朝元宝蜡烛点的二楼喊了声,一满头白发的老头就急忙跑了下来,朝着白渊鞠了一躬:“大人,您来了。” 白渊把我放在沙发上,进了里间,似乎在和那老头在讨论事情。 见他们都没空搭理我,我左右张望起来。 这屋子都是纸人,刚坐下没多久,我就觉得遍体生寒,只觉得四周的纸人都转溜着眼珠子看着我,如芒在背。 就在我快要坐不住时,龙老走出来恭敬地站着我面前:“夫人,大人让你进去。” 比起在大厅里对着这些阴森恐怖的纸人,我情愿对着白渊。 龙老传了话后,就不再管我,上了二楼。 我站在里间的门边犹豫要不要进去,白渊那清冽而低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周小暮,你想要在门边当门神吗?” 我惊了一跳,硬着头皮进去。 里间的装横古色古香,和大厅的杂乱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一股檀香扑鼻而来,我抬眼一看,就看到裸着上半身的白渊正坐在床上看着我。 白渊的身材结实而匀称,比模特还要性感,只稍一眼,我差点忍不住流鼻血。 见我捂着眼睛愣在原地,白渊走过来拿开我蒙着眼睛的手:“过来,帮我上药。” “啊?” 白渊背对着我重新躺回床上,在周家村后山受到的伤此刻正狰狞地露了出来,他调侃我道:“以为我要在这里上你?” 他说话总是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虽然这里没有外人,可我还是觉得羞愧难当。 我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后背,可当一腔怒火看到他后背可怖的伤口时,竟也泄得七七八八。 拿过放在旁边的药,我坐在床边,轻柔地替他涂抹伤口。我以为鬼不会痛,但我给他上药的时候,还是看到白渊时不时会颤抖一下。 “……不起,都是我连累你。”我哑着嗓子说道,手上越发轻柔。 白渊浑身一颤,不知是不是我错觉,总觉得他的身体不再像从前那样冰冰冷冷,而是开始有了温度。 伤口面积很大,有一部分蔓延在他的腹部四周,我让他侧着身子,帮他上药。 可我无意中看到他腹下的坚挺已经蓄势待发般鼓起一个大帐篷,我吓了一跳,这东西让衣服给包裹着都如此巨大,如果释放出来,那不是…… 我红着脸想要落荒而逃,却让白渊给扯了回来,刚好和他面对面躺着。 “周小暮,点火了就想逃?”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情愫,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我不敢挣扎,担心碰到他伤口:“不要!你伤口还没有好,而且外面有人!” “上了龙老的药,基本无碍,这房间是上了结界,声音传不出去。”他扣着我压在床上,动作时而粗暴时而温柔,我咬着嘴唇想要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声,这似乎让他很不满,舌头撬开我双唇,攻城略地进入我嘴里和我舌头缠绵起来。 “啊……”我浑身的一颤,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在他怀里喘着粗气,沉沉地睡着了。 -- 取衣服 醒过来时,我发现窗外已经泛白,心里一抖,爸妈不知道我在这里,现在一定急得到处在找我!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我惊得一下子爬起来想要回家,却发现白渊正躺在我旁边。 他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近在咫尺。从和他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没好好看过他那张脸,此刻认真打量起来,发现洁白如玉,竟无半点瑕疵,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那双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睡觉时,竟也微微地蹙起。 我伸手想要为他抚平眉间的褶皱,却停在半空中迟迟不敢下手。 人鬼殊途,更何况白渊只是把我当成某种工具,我何必一次次动心,他有什么烦恼与我何干! 想到昨晚在巷子里他说的那些伤透我心的混账话,我就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 我撑着身体想要起来,可刚抬起下身,只觉得腹下有一股滑溜溜的液体往下流,打湿了床铺。低头一看自己,不着片缕。我想起昨晚的缠绵,脸上又火辣辣地红起来。 那是他昨晚缠绵后,留在我身体里的…… 太……羞耻了。 我想要慢慢地挪动下床,逃离这个让人脸红心跳的现场。 “要走?”他刚睡醒的声音不似之前冰冷冷,反而多了一丝魅惑的沙哑。他坐起来,赤裸的身体一下子又白晃晃地映入我眼帘,尤其是他腹下那坚挺。 之前听说过男人早晨起来都会勃起,现在算是见识了下。 来不及逃走,我急忙用被子把自己给捂结实,口干舌燥地说道:“昨晚出来我没和他们说,估计我爸妈会到处找我。” “我替你告诉他们了。”他当着我脸爬起来,穿上他贯来在穿的衣服,转身半眯着眼睛打量着我,冷声说道:“周小暮,你我是夫妻,你不必害羞在我面前赤身裸体。” 我尴尬地看着他,我还做不到如此奔放! “起来换衣服吧,待会龙老会带我们去一个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怕我害羞,白渊穿好衣服就走出了里间,我急忙跳起来麻溜地把衣服给穿好,这才慢悠悠地出去。 白天的元宝蜡烛店似乎没那么阴森,见我出来,龙老端了一碗粥过来:“想必夫人已经饿了,吃过早餐再出发吧。” 昨晚来得匆忙,所以没时间探讨龙老到底是人是鬼。现在我才发现,在阳光下,他有两个影子…… “谢谢。”我心里一抖,连忙把粥给接过来。 人只有一个影子,鬼没有影子,他有两个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敢多问,但我知道白渊在这里,即使他是何方妖孽,都不可能伤害到我。 怕耽误白渊的时间,我叁下五除把粥给灌进去。 白渊皱眉看着我,“周小暮,你吃东西都这么猴急,吃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如此猴急。” 我脸上“腾”地一下红起来,这混鬼,光天化日之下,说这话是不知道羞耻叫做什么吗? 站着旁边的龙老轻笑几声,似乎为了替我解围说道:“大人,如果准备妥当,我们可以出发了。” 白渊点点头。 龙老带着我们上了二楼,二楼也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纸人和纸制品。其中有一间房间里放着一艘巨大的纸糊船。 白渊率先走进了那艘纸船里,朝我招手:“进来。” ……呃?坐纸船?没搞错吧? 我觉得白渊应该还未睡醒,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听话地坐了上去。 本来以为会软塌塌的纸船,坐进去时,我却发现它好像一艘真船一样,结实得很。 龙老走到船头的方向,拿起船桨说道:“出发啰!” 不过眨眼间,纸船动了动,我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一条黑色的河里,惊讶地看着白渊问道:“我们不是还在家里龙爷爷的家里吗?怎么忽然在这个地方?” “龙老是摆渡人,这船能够行走在天下所有的阴阳河。”白渊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想必你早上也发现了,他有两个影子吧。” 我一听,有些诧异,白渊连这个都能察觉到,要不是他有读心术,估计就是时刻都在关注着我。 想到这里,我脸腾得红了起来。 “摆渡人行走于阴阳,能够走阳关道,也能走阴司桥,所以自打出生开始,就拥有阴阳两个影子。”白渊为我解了心里头的疑惑。 我忍不住问道:“龙爷爷是人,还是……鬼?” “活人,摆渡人都是两个魂魄世代传承的。” 白渊告诉我,摆渡人自古都是由龙爷爷和一个叫做舟娘的女子轮流存在。 这百年就龙爷爷来当摆渡人,下一个百年就是舟娘当摆渡人,他们俩原本是一对鸳鸯,无奈出生就是摆渡命,百年只能在阴司桥上见一面,叙叙旧,再重新分开,生生世世如此更替,直到天崩地老…… 我讶然。 百年一见,那种寂寞那种愁,会噬心吗? 白渊没回答,忽然抓过我手认真地打量起血玉扳指。 从竹子坳出来后,我就没心思要看这只血玉扳指,此时见白渊在仔细端详它,我也好奇地打量起来。 这只血玉扳指刚戴到我手上的时候是血红色的,戴了一段时间后,颜色好像在逐渐变淡。 不过扳指边缘好像多了几个黑色的点,我记得这扳指非常匀称无暇,难不成是沾上脏东西了? 白渊眼神一沉,我能感受到他看到这些黑点时,浑身散发出的寒气。难不成他以为是我弄上去的? 我急忙用手去擦它,发现它就是从扳指里头长出来的,我有些诧异。 “我记得你刚给我戴上的时候,是没有这些斑点的!”我说道。 白渊看了我一眼,似在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会让它们恢复如初。” 我不知道如何回话,干脆就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了。 龙老荡起船桨,船就在黑色的黑水里轻晃一下,似乎除了他们这艘船,整个世界都是黑的。 片刻后,我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弱水的尽头,拿一件衣服。” -- 你看到了什么 ρō①8d.ⅽōм 跑到山长水远的地方,只为取一件衣服? 我看着白渊,忽然反应过来,自打第一次见到白渊,他身上就一直穿着同一件白袍。这次去取衣服,是想要换一个风格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鬼也不例外。 我点头表示没意见,“你一直穿着同一件衣服,换一件衣服也不错。” 话音刚落,白渊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衣服不是取给我穿的。你是嫌我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不好看?” 我连忙摆手,怎么敢嫌弃,我还要命的!而且他身上的白袍还绣着若隐若现的金龙,一看就不是凡品。不过再好看的衣服,也只是锦上添花了也,因为……我觉得白渊不穿衣服的时候也帅得叫人热血沸腾。 “你要说不喜欢我穿着衣服,你可以烧你喜欢的款式给我。”白渊转过头不看我,有些别扭地说道:“你是我妻子,你烧的东西,我能收到。” 我犹豫了下,问道:“是烧纸,还是烧实物?” 如果是烧实物,我可没那么多钱烧啊! “你说呢!”白渊不爽地瞪着,“当然是烧纸啊,周小暮,你为什么总不带脑袋出门?”pò⒅и.℃ò㎡(po18n.com) 白渊头次像个小孩子一样别扭的发脾气,不似之前一不满就瘫着张脸给我来冷暴力。 我反而觉得这样的白渊有了生气,没那么可怕。 一直站在船头沉默着撑船的龙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夫人,阴间有阴间的规矩,后人之物不能进入冥界。但是活人想念自己死去的亲朋好友,想要帮衬下他们在地下的生活,于是自古就存在了能够游走于阴阳的物体,纸物。不过这东西要亲朋好友念着要给的人名字烧,那人才能收到。”龙老给我解释。 我恍然大悟。 之前那些想要抓我的鬼穿得都挺时髦和现代的,只有白渊穿得像个古人一样,难不成从来没人给他烧纸? “你……以前一直没人给你烧这些东西啊?”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渊脸上一僵,挂不住的尴尬和不爽,瞪着我说:“我去哪儿让人烧?” “大人一直在等夫人出现,只有夫人你有资格给他烧。”龙老幽幽地开口道。 等我烧? 我脸上一红,地府里多得是女鬼,即使地府没有女鬼,这人间多的是色迷心窍的女人,怎么可能等着我出现。身为女人,我也会小肚鸡肠,我小声嘀咕道:“他又不喜欢我,我烧给他能收到吗?” 白渊似乎听到我的话,脸上一冷,怒气冲冲地盯着我看。 忽如其来的怒火,吓得我缩成一团。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让我好自为之,顺路过来救我……这是一个喜欢我的鬼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白渊黑着脸就是不说话。 我并不觉得自己没理,倔强地回瞪着他。我们俩火药味浓重,龙老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夫人,大人如果不喜欢你,怎会娶你为妻。” 哼,谁知道他一开始是在打什么主意,才会挑中我和他冥婚。 不过我也不在这问题上深究下去,免得有给自己添堵。 船继续在这黑暗的黑面上行走,我无聊地四周张望,忽然看到距离船不远的地方有一棵巨大的树缓缓地升出水面。最让我惊讶的是,树上挂满了很多人头。 这些人头一个个怒目圆瞪,朝着我龇牙咧嘴地晃动着,有一个人头竟然长得和我很像,她竟然挣脱了树干,想要朝着我飞过去。 我吓得哀嚎一声,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白渊,有很多人头!” 白渊眉头一挑,眼神飞快地扫过整个河面,但他似乎看不到那棵长满人头的树。 他问:“你看到了什么?” -- 陆吾 我浑身都在打冷颤,那种被满树的人头盯着看的感觉让我害怕极了。 我将河上冒出来的那颗人头树说给了白渊听,他听后把我揽入怀里,捂着我眼睛,不让我到处看。 眼睛看不到,可耳朵忽然又响起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小暮,我是陆吾啊,你终于来看我了……” 那是一个低沉而沙哑的男声,他似乎就在我耳边呢喃。我慌得要推开白渊,朝着虚空喊道:“是谁,快给我出来,别给我装神弄鬼!” 我没看到白渊脸上带着怒不可遏的暴力,他手指在虚空一弹,只觉得一阵回声响起,耳边便传来刺耳鬼哭狼嚎声。 那些鬼在呐喊,仿佛身处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 “别怕,我在。”白渊捂着我耳朵,听不见的世界,暂时安静了。 只不过,河面上刮起一阵妖风,我只觉得脖子一凉,仿佛走进了一个奇怪的世界里。在那个四周都白茫茫的空间里,一个身穿黑色绣金长袍的男人朝我伸出手来,他张嘴和我说话,我听不到,拼命地摇头。 那男人想要带我走,我吓得连连后退,忽然就撞到一个人怀里。 回头一看,是白渊。 白渊一脸愤怒地盯着前面那个穿着黑袍的男人,他张嘴似乎和那人说了什么,那人嘲讽地大笑,白渊愤怒地在虚空一划,霎时,黑衣男人就在我们面前消失不见了。 不过在他消失前,我忽然能听到声音了。我听到他说:“白渊,你还是会害死她的。” 害死谁?我吗? 四周恢复正常,劫后余生的感觉让我大口喘着粗气,只觉得浑身都吓出了冷汗。 应该是白渊嘱咐龙老开船别分心过来,所以龙老见我们这边没问题了,长吁了一口气。 白渊脸色很不好,好多次我觉得他想要开口问我话,可最后还是吞了回去。估计最后还是忍不住,竟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有看到一个陌生男人?” 我点点头,如实说道:“看到,他说他叫做陆吾。” 听到我说出黑袍男人的名字,白渊少有的烦躁。他有些生气地说道:“以后再听到这个名字,再见到这个人,给我躲远点,别叫我看到你和他接触!” 不用白渊说,我也会这样做! 那黑袍男人一看就不是白渊这种好说话的货色,我有那么蠢,撞鬼还高兴吗? 似乎我的应承还不够稳他的心,白渊忽然把他脖子上戴着的那个玉章给取下来,戴到我脖子上:“这个玉章你别取下来,它会和冥玺一起护着你。” 玉章似乎还带着白渊的气息,挂在我脖子上时,我心忽然又不争气地砰砰直跳。 就在我想问为什么那么忌惮那个叫做陆吾的男人时,龙老喊了一声:“弱水尽头已到,凡尘红客走一趟。” 我诧异地看着前方,发现所谓我们要去地方布满了黑色的棺木…… 来这种地方取衣服?死人衣服? -- 买菜赠黑棺 摆渡摆渡,千里一渡红尘客。 龙老只是一个摆渡人,所以他将我们送到弱水尽头后,就准备离开了。 他说道:“大人,这里不是冥府,万事皆要小心。” 看着龙老的船驶出了视线,我跟着白渊上了岸,那些棺木一下子就近在眼前。人对于棺材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我吓得扯着白渊的袖子不放。 白渊看了我一眼,任由我扯着。 这地方像是一个荒山野林,四周都是有些枯败的树木,我跟在白渊背后,时不时探出脑袋四处张望,防止有什么东西忽然冒出来。 不过这林子似乎很大,跟着白渊走了大概有叁十分钟,周围的树木越来越稀疏,温度也越来越冷,不过前面似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就在这时,白渊停了下来,“待会看到什么,有什么人东西跟你搭讪,你都视而不见。” 我心里咯噔响起来,每回白渊给出这些警示时,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从他身后探头往前看,我忽然一震,这荒山野林竟然有一个村子。 刚刚我听到的嘈杂声都是路上那些村民在叫卖吆喝的声音,我倒抽一口凉气,这地方给是鬼河的尽头,所以这里头的人,不可能是活人! 白渊拉着我手走到了鬼市里,我紧跟着他,大气不敢出一声。 鬼市里的人一个个面无表情地在路上走来走去,那些商贩也来来回回喊着同一句话,看得我头皮发麻。我正要说点什么,白渊示意我先不要出声。 他走到一个买菜的老爷子跟前,这个老爷子和街上的其他人都不同,脸上的表情似乎没有那么呆滞。老爷子旁边还蹲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时不时抬头看向我,舔了舔嘴唇,似乎把我当成了好吃的东西在觊觎。 我缩了缩脖子,躲在白渊身后不敢冒头。 “这菜多少钱?”白渊忽然问道。 ……呃,我没听错吧?白渊不是来取一件衣服吗?来买菜? 老爷子抬头看了眼白渊,面无表情地说道:“一块。” 白渊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张十块钱的纸币,放到他篮子里,说道:“我给你十块,把你的菜和这男孩子给我。” 老爷子瞪大眼珠子盯着白渊,白渊一动不动地和他对视。 白渊也太狮子开大口了,十块钱就想要把菜和小男孩买下来,他这是痴人做梦吧?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卖菜的老爷子把摊位给收拾好,留下菜和小男孩就转身朝着周围的棺材走去。 啊,在这地方,十块钱是不是能当一百万用? “你……你买这小男孩干吗?”我探出头打量这小男孩。 小男孩估摸着只有五六岁,比星辰还要小的样子,星辰浑身都透着一股正气,眼前这小家伙却给我一种嗜血的感觉。虽然这样去想一个小孩子很不道德,可他给我感觉就很不好。 总觉得这小男孩想要吃掉我,盯着我看的眼神都是虎视眈眈。 -- 黑棺的山 āīρǒ1㈧.čǒм 白渊挡在我身前,遮住了小男孩看着我的视线,冷声说道:“带我们去黑棺。” 小鬼在装傻,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渊忽然出手掐着他脖子,面无表情地说道:“走,还是不走?” 小鬼忽然发出了一声可怕的嚎叫声,那声音就像是一个年老者,刺耳而难听。四周围的商贩听到在这声音,一个个吓得落荒而逃。 霎时,鬼市只剩下他们了。 白渊松开手,那小鬼飞快地朝着前方窜去,如果不是白渊手里还拿着一根长得根本离谱的绳子还在绷紧,估计就让那小鬼给逃走了。 “跟紧我。”白渊走了两步,似觉得不放心,回头拉着我手朝着前方走去。 我奇怪地问道:“街上有很多鬼,为什么一定要找这个小鬼?” “你没发现整条街的鬼都没有表情,只有这卖菜的老头和这个小鬼表情狰狞吗?”白渊说道。 经他一说,我猛地点头,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选中小鬼不选择那个老鬼? 白渊估计认为我智商感人,叹了口气,“那个老头死了很久,应该是上一代的守棺者。而那个小鬼,他是有影子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就是这代的守护者。”⒫ò⒅и.℃ò㎡(po18n.com) 有影子,不就是活人吗? 我把心中疑惑说了出来,白渊没否认,只是告诉我,这小孩是活人鬼,是死人生下来的活胎,百年一遇,只要一遇到,就会被选到弱水来守棺。 这里就是个荒郊野外,除了死鬼就是死鬼,活人落到这儿,怎么活?吃树根? “活人鬼是靠吃魂魄为生的。刚刚你也看到,他鬼哭狼嚎一声,那些鬼就慌张逃窜。”白渊发出一声冷哼,手中的绳子忽然收紧,他说道:“走吧,小鬼已经到黑棺了。” “四周都是黑色的棺材,你要找的是哪个?” 绳子越绷越紧,白渊揽着我在空中画了个圈,然后极快地移动起来,他说:“我要找的是一座叫做黑棺的山,那件衣服,就在里头。” 话音刚落,那根绳子“砰”地一声绷断了,而我们恰好落到一座山前面。 那个小鬼挣脱掉绳子,身形竟如鬼魅一般冲进了山洞里,在进入山洞之前,竟回过头朝着我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 “咯咯咯……” -- 穿上衣服 我让那诡异的笑声激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 白渊见那小鬼冲进了山洞,原本想要立刻追上去,但似乎顾及到我,便停了下来。 他说:“你在这儿等我,我没出来之前,无论是谁和你搭话,让你走出圈子,你都假装听不见。” 话音刚落,白渊便伸手在我四周围画了一个圈,然后看了我一眼身形极快地冲进了山洞。 白渊说这座山是叫做黑棺山,我之前以为是山里埋了很多棺材,所以才这样称呼。不曾想这座山竟然黑如漆,形如一个巨型的棺木,叫做黑棺山,也当真是名副其实。 我坐着圈里等了很久,昨晚让白渊折腾了一个晚上,浑身都无力,所以坐着竟然都打起瞌睡来。 我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意识中,有人朝我走了过来。那个地方很冷,四周围都是水,感觉整个世界都被白雾笼罩着,而我好像正泡在水里。 有人朝着我走过来,踩着水的声音越来越大声的,似乎已经近在咫尺了。 我觉得好累好累,浑身都没有力气,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就在这时候,我睁开的眼睛,发现那个黑影几乎就在我面前,他俯视着我,一脸狰狞,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我吃进肚子去。 我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远离他,快点离开这里。 我从水里挣扎起来,拼命地往前跑,意识在告诉我,白渊就在前面,快去找他。可我着急万分的跑向前,就在前边的白渊竟然转过身,搂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离开了。 身后的黑影如影随形,他手伸向我心脏。就在这时候,我觉得心脏骤然一痛,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扯了一下,整个人从睡梦中吓醒过来。 可我刚睁开眼睛,就发现白渊蹲在圈子外盯着我看,表情很是严肃。 “梦到陆吾了?” 我不明白他说什么,只觉得心脏跳得很快,我低头看着胸口,发现胸前的衣服上,竟有一个红色的手印,正狰狞地宣告着,刚刚有可能不是梦。 “怎么会这样!”我心中惊诧不已,惊悚地看着白渊,“刚刚做的梦难道都是真的?” 白渊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朝我招手,“出来吧,我们回去。” 我有些虚弱,扶着地慢慢站起来。就在这时,白渊从身后出去一件黑色的小披风,然后递给我。 他这一行是来取一件衣服,难不成就是为了来拿这件貌不可扬的小披风? “你进去黑棺山就为了拿这小披风?”我接过小披风,只觉得这东西看起来好像是做出来,拿到手里却觉得有一种诡异的阴冷感,从手指传到我浑身上下每个细胞。我问:“你要给我?” “穿上。”白渊面无表情地说道。 -- 活人鬼 山长水远跑来这地方真的为了拿这小披风,我心里只觉得有很多神兽在跑过,无语极了。不过这小披风看着就奇丑无比,我虽然穿衣服随便,可也不想披着这奇怪的东西。 我拒绝穿上,谁知白渊表情竟然变得狰狞起来,他伸手要扯我,可手刚穿过他自己画的圈子,竟然冒起白烟,急忙又缩回去。 看着这一幕,我诧异地盯着他。这个圈子是白渊自己画出来的,能够抵挡那些想要骚扰我的鬼怪。所以如果是真正的白渊,一定能够随便进入,除非他不是白渊! 想到这里,我倒退一步,回到圈子的中间。 我说道:“你不是白渊,你到底是谁?” 假白渊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就在我以为他会一直不动时,一层黑雾忽然把他给围了起来,片刻后,他变成了我在梦中看过的那个黑衣男人。 他阴森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他说:“白渊已经死在了黑棺山了。你也别指望他会来救你,今天你要是乖乖穿上我给你的那件小披肩,我向你保证,我会带你回家。不然,你就等着被这黑棺山的活人鬼当成食物给吃掉吧,他们可不怕这个圈。” 我不知道眼前的黑衣男人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可我知道只要我一穿上手上这件光是拿着就觉得毛骨悚然的小披肩,我一定会再也回不去活人生活的世界了。 “你别骗我,白渊一定不会出事的!”我心里忐忑不安,可就不愿意相信白渊真的就这样没了。 心里很害怕,很想哭,可我明白现在哭是解决不了事情。 以前我总想着白渊不要来找我,不要再来扰乱我平静的生活了!可如今我却一次次为他的安危而担忧,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知道他行踪,看到他人还在不在。 黑衣男人听到我的话,很愤怒。跨进圈子想要把我硬拖出去,我吓得心脏都提到喉咙里去,连连后退,又不敢退出圈子外,正当无措时候,黑衣男人逞强伸进圈里的手,似乎被一道金色的光给烧起来,连忙缩了回去,痛得龇牙咧嘴。 “你就这么相信他?相信他会来救你?”他狰狞地说道。 我深吸了口气,稳住惊吓过度的心神,一脸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他一定没事!” “那你和他一起灰飞烟灭吧。”黑衣男人忽然冷笑起来,一阵寒意从我手上蔓延开来,我觉得手上的那件小披肩就好像忽然有了生命力一般,像块狗皮膏药一样咬着我皮肤,竟然从手开始自己往上套。 我愣了一下,浑身剧烈地颤抖,想要用力小披肩给从手上扯下来,可那东西就好像瞬间就在我手上生根一般,怎么都扯不动。 如果这件衣服真套在了身上,我就完蛋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响起,吓得我忍不住哭了起来,前所未有的恐惧,让我瘫坐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力气都从自己身上剥离出。 “周小暮。”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是白渊。 -- 衣服脱不下来 “白渊,衣服,衣服脱不下来……” 我下意识开口,我觉得我声音在发颤。 白渊盯着前面那个黑衣男人看,那黑衣男人就面对着我一边笑一边往后退,不知是不是我错觉,我竟然觉得那个黑衣男人的轮廓和白渊有些相似。 白渊掐了个手决往前一点,那个黑衣男人极快地往后跑。不过却让白渊给拦住了退路,只能在原地来回转动,片刻后,他知道自己跑不出去,干脆就站在原地,朝我露出阴森森的笑。 他说:“命里无他,命里恨。命里有他,命里断,咯咯咯……” 他话音刚落,白渊已经移动到他跟前,一把掐住他脖子。 “你和她终究不能善终。”不过黑影似乎无所畏惧,他发出一丝诡异的笑声继续说道:“周小暮,我还会来找你的。” 白渊用力一捏,那黑衣瞬间那人便化为黑雾消失。 那句话什么意思?白渊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脸色都变了,原本还算是压抑着的怒火,瞬间暴涨。 我只觉得头脑一片昏昏沉沉,惊魂未定地看着白渊。 收拾完那个黑衣男人,白渊极快地转过身走进了圈里,他手上有一只和我一样的血玉扳指,血玉扳指忽然发出血红的亮光,这红光中飞出了一条黑色的龙,龙落到我身上还想着往上爬的小披肩上,发出一声怒吼,我只觉得皮肤一阵刺痛,小披肩就被黑龙给扯下来,吞进了肚子。 “我让你安静地待在圈里,不要搭理任何人,你为什么总把我话当做耳边风?”白渊看着我的眼神很愤怒,那种眼神似要把我给燃烧殆尽。 小披肩被扯掉的同时,竟然在我手臂上划了几道很深的血痕。伤口此刻正流着血,我一边忍着痛,一边颤巍巍地看着白渊,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生气。 我并没有走出圈子! 而且我会接过那件小披肩,是因为那个黑衣男人假扮成他。我心里忽然一阵委屈和难过,暗骂自己没用,白渊生气也是应该的,要怪就怪自己为什么要放松对他们这些阴人的警惕,为什么要觉得只要是白渊,我就一定会没事! 从小到大爸妈就告诉我,靠山山倒,靠海海枯,靠自己最实际。 “白渊,你别把你怒火撒在我身上,我不是你的出气筒!”我咬了咬牙站起来,看着白渊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从来没欠你什么,你这么生气,你可以不出手救我的,我无所谓,反正我觉得自己也活不长了,还不如让那鬼给杀了。” 我意气用事地回击他。 白渊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你觉得我对你生气,很委屈?周小暮,你别张口闭嘴都是死了算,你多替你周围的人想想。你父母为什么会躲在周家村?他们为什么会欠下业障,只要和你搭话的同学,最后都会无缘无故死亡,你就没想过为什么?” -- 被丢下 我愣了下,呆呆地看着他。 白渊的一席话让我心头一窒,喘不过气来。他什么意思?白婆说我爸妈欠下很厚重的业障,之前在周家村发生那些事情时,爸妈提过是为了掩盖我身上的某种气息才去到周家村,还有……他怎么也知道我大学期间,只要对我有好感,给我递情书的男同学,最后都会出现意外? 我只觉浑身一冷,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意思是,都是我害的?” 似乎觉得我终于聪明了一回,白渊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你命格奇特,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时阴地里,天生就容易招惹鬼物,你爸妈算是好,用别人的命来封好你十八岁前的阴命,所以你十八岁之前都相安无事。” 白渊的话没错,我上学晚,考上大学的那年是十八岁,在十八岁生日前后,就发生了竹子坳那事情,并在这之后,在学校里,已经有五六个男同学因为和我接触,都发生了意外。 所以在学校,几乎没有多个同学愿意和我说话,都在背地里叫我“扫把星”。我没想到,那些同学真的是因为我而死亡。 我不想相信,踉跄着后退,跌坐在地上。 白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手一张多了一件通体白色的小马甲。他面无表情地递给我:“穿上。” 看到衣服,我本能地摇头。之前是一件小披肩,现在是一件小马甲,我不知道他们这些阴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我就是不想接过白渊手里的衣服。 白渊见我拒绝他要求,眉头一挑,有些愠怒地蹲下来,拿着那件小马甲就要往我身上套。 “你想干嘛?我不想穿!”我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挣扎起来。可我力气终究没有白渊大,他虽然没有动手打我,但他那双冰冷的手箍着我手臂,似要捏碎我骨头,让我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小马甲给套在我身上,就在我以为这件衣服就再也脱不下来时,小马甲忽然自己变小,越来窄,根本就套不上我身上。 白渊瞪大眼睛,像是根本没预料到会发生这事情,难以置信地盯着忽然变得很小,颜色由白亮变成暗淡的灰色小马甲,“怎么会穿不上?” 衣服穿不上,我反而松了口气。惊恐过后我反而冷静多了,我气得直哆嗦地指着他:“看,天都不让你给我穿上,白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渊站在原地漠然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想要离开这里,总而言之,我现在一刻都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地方! 片刻后,他转身要走,这弱水尽头来都如此困难,如果他走了我该怎么回去?这里到处都是恶鬼和活人鬼,怕不是故意要把我留下来让他们吃掉。 我心想好一个白渊,把我吃干抹净,现在一怒之下就想要把我扔到魔窟去,攥紧双拳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想要把我留在这里?” 白渊脚步并没有停下来,我追了上去,可眨眼间,白渊就带着那件白色马甲消失在我面前。 与此同时,黑棺上忽然传来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紧接着我发现之前跑进山洞里的那个小鬼瞪着眼睛,朝我扑过来。 -- 素女 ρō①8d.ⅽōм 我知道白渊不会来救我了,一种凄凉的绝望感在我心头弥漫。 我不想死,爸妈好不容易把我养到这么大,凭什么就这样死了!扫了一眼地上,四周围都是石头,我急忙捡起一个石块,打算和那小鬼拼了。 白渊说过,那小鬼是活人鬼,食物都是死人的魂魄。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想要吃我,估计要先把我给弄死,才能吃我魂魄。 活人鬼不过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和鬼拼我可能拼不过鬼,可和一个半人半鬼打,我就不相信我打不赢他。 眼见那小鬼越来越近,他跑得极快,带起一阵腐臭的风,让我好一阵恶心。 很近了,几乎就要到眼前,我心跳加速,求生的本能让我举起石头对着他就一通乱砸。可这小鬼速度实在太快,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砸过去,也都扑空了。 小鬼瞬间就消失在我视线中,和别人打斗,最忌讳的是敌人在暗处,而自己在明处,这样就只有挨打份。我心里也是咯噔响起来,忽然又有一阵恶心的腐臭味从身后传过来。 在后面!pò⒅и.℃ò㎡(po18n.com) 可小鬼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就觉得后背一阵刺痛,心里一抖,觉得自己这次真的要完蛋了,而且还是栽到一个活人鬼的小孩手上。 我正要自暴自弃地站定,就感觉手指上的血玉扳指忽然热了起来,低头一看,扳指变得越来越红,有一道金色的亮光就要破玺而出。 之前我出现危险时候,血玉扳指就发出过这样的亮光! 我惊喜地看着血玉扳指,心里在默念让它快点救我,就觉得那道金色的亮光成功从扳指上冲了出来,是一条小金龙,呼啸着朝后飞去。 我连忙回过头看去,小鬼估计没料到我还有救星,看到金龙腾云出现时,也是愣了下,很快就惨叫着往后跑去,金龙穷追不舍。 我松了口气,放下来的心还没过一秒,只觉得身后有人几乎贴着我后背站着,一阵阴冷的气息传过来,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好香的味道,一定很好吃。” 话音落下,我觉得脖子一痛,就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具黑色棺材里,而之前在鬼市里看过的那活人鬼的小鬼和那个卖菜的老头就直勾勾地盯着我。 “啊!”我吓得尖叫起来,想躲根本无处可逃,只能缩在棺材里瑟瑟发抖。 小鬼浑身都是伤,估计是让扳指里叫唤出来的金龙给打伤,此刻正流着口水盯块肉一样盯着我,却碍于老头子在旁边,迟迟不能下手。 而那个老头则一直皱眉在盯着我看,就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老头好像定住了,表情和举动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忽然,老头咧开嘴笑了起来:“是素女没错,吃了你一定能还阳!” 他在说什么话啊,什么女啊?我叫做周小暮,我心里一惊喊道:“你们想要干什么?我不是什么女,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 后背有朵黄泉花 小鬼在旁边“嘿嘿”直笑,那笑声叫人毛骨悚然。 “你背后有一朵黄泉花。没错,就是你!”老爷子越说越兴奋,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霎时就变成了黑瞳,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后背从小就有一个只长枝干不长花的胎记,哪儿是黄泉花,我看他就是老眼昏花!的 而且这老头不会是趁着我晕倒,对我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吧? 小鬼和老头子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声每烈一分,我心里就冷一片。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怪笑,我心里觉得大事不好,可躺在棺材里我根本没办法反抗。 果不其然,这老头子和小鬼对视一眼,嘶叫一声就要跳进棺材里来。 我心中大骇,惊叫起来。这俩鬼不会是想要把我给踩死再大快朵颐吧?我心里紧张不已,求生本能让我抬腿对着率先想要跳进来的小鬼踹上去。 小鬼估计没想到我这已经求救无门的食物,竟然在临死之前还要反抗。摔在地上后,他吃痛地嚎叫起来。刚刚那一脚我暂时保住了自己的命,却激起了小鬼更嗜血的暴戾。 小鬼像个猴子那样极快地冲了过来,眼见着他那从小没有修剪过,长得堪比僵尸的长指甲就要直冲我的脖子而起,我吓得想要用手去挡。 手指很热,手指上的血玉扳指又冒出了红光, 一条金色的龙呼啸而至。不知是不是我眼花,只觉得金龙比不久前好像又大了一点,它停在棺材上,用尾巴把小鬼给扫在地上。 老鬼本来也想要趁虚而入,不曾想这条金龙又跑出来碍事,忌惮地往后退去。 这次不仅仅是血玉扳指会发热,前不久白渊戴在我脖子上的玉章也跟着发出一阵金色的光亮,金光把我笼罩在一个光圈里。 我诧异地发现这个现象,急忙坐起来,想要找机会冲出这鬼地方。 老鬼和小鬼见状,想要对我前后夹击,让小鬼去吸引金龙,然后老头学上回在后头袭击我。这次我可没那么傻,放松警惕,见老鬼扑过来,我浑身只有鞋子能够作为武器,急忙把鞋子脱下来,大喊道:“死老鬼,死了还要作孽,你就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 我鞋子还没有打中老鬼,老鬼就让金光给弹了出去。 白渊的玉章还能有防护罩的作用? 哼,也算是他个无情无义的死鬼做的唯一一件对的事情! “这里就比十八层地狱还可怕,老爷子我还会怕入十八层地狱?”老鬼发出沙哑的声音,狰狞的表情凶神恶煞地盯着我,恶狠狠地说:“地君二十年前已经逃出去了,你能活到现在,估计也是用了很多人的命来填你的阴命。不过……现在你身上的黄泉花正在苏醒,到时候你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诱人的味道,这世间的阴人和鬼物都会找上你,你……无处可逃了,还不如给老头子我吃掉,助我还阳。” 老头子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扑过来。 我张大嘴巴,不知道这老鬼胡言乱语什么,估计脑袋被驴踢了,才会乖乖给他吃。 转头看小鬼,被金龙的龙爪给抓得浑身都是血痕,正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小鬼暂时没有攻击能力,老鬼靠近不了我,现在就是最好逃跑的时机。我逮住机会,就跳出棺材,像个盲头苍蝇那样跑出去。 在我冲出去山洞之前,老鬼对我说道:“命里无他,命里恨。命里有他,命里断,你的鱼还在这里,你会再回来的。” 本章试收费,看看有没有读者喜欢(不自信),接下来应该还是继续免费 -- 重新回到人间 我头也不回地冲出山洞。老头子怕不是糊涂了,我初来乍到,哪儿来什么鱼。即使有什么鱼,我也不会蠢到用命来交换! 不过由于我跑得太过匆忙,所以没有看到老头子并没有追过来,反而站在原地,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本红皮的书,一边翻看,一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咯咯咯……你会回来的……” 跑出了山洞,我沿着白渊带我过来时的记忆往回跑。 之前看到的鬼市并没有再出现,四周不是棺材就是坟包,如果是我以前看到,铁定会吓得半死。可如今被一只鬼上了,还看过周家村各种活死人的场面,倒没有动不动就被吓晕的脆弱感。 不过前路很迷茫,我们过来的时候,是乘坐龙老的船过来。白渊说弱水是一条阴河,只有摆渡人能能够跨越阴阳两河,没有船,我怎么回去? 游回去? 虽说我会游泳,可之前在弱水里看到那从河里冒出来的人头树,我心有余悸。 怎么办? 快到弱水岸边时,忽然又一个沙哑而沧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那个声音在说:“夫人,快过来。” 是龙老! 我欣喜若狂,原本绝望的心情一下子雀跃了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 一艘船就停在岸边,龙老站在船头朝我招手。在这里经历了小鬼和老鬼的折腾,看到一张熟悉而慈祥的脸孔,我心里一热,眼眶忍不住湿润起来。 龙老把我拉上船,船空荡荡的,除了他就是我,白渊并没有在,我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该高兴他没有在,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有些不是滋味。 我有些难受,嗓子有些哭音地问道:“龙老,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龙老许是看到我难过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大人叫我来接夫人您回去的。” “你说白渊?”我有些诧异,白渊离开时的那种决然的表情让我心寒意冷,他明知道把我留在这地方就是送死,还是不理会我的呼叫,毅然决然的离开。所以现在我并不想领他情,冷哼一声:“他?我不信,他刚刚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我死在这鬼地方。” 龙老看着我,无奈地摇摇头。他摇起了船桨,船慢慢地驶离了弱水岸边,在弱水行走。 不过这次回头的路和来时的路很不同,来的时候整条弱水都像是墨水那样,黑得让人心慌。回去的路上水清澈见底,水波荡漾,把头探出去看,都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啧啧称奇:“龙老,这……这河怎么变了个样子了?” “我开摆渡船,行走在阴阳河。来的时候是去弱水尽头,弱水尽头是地府最深的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不见天日 ,鬼都不成鬼样,河水怨气满满,当然黑不见底。”龙老一边摇摆着船桨,一边对我说:“我们现在是回去阳间,阴阳有分,最主要的一个差别就是,地界有阳光有生气,而阴间死气沉沉,所以你现在看到的河水又是一个样子。” 听完龙老的话,我诧异不已。这天地阴阳之分如此明显,也难怪那些死鬼都想要还阳呢! 我盯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心里觉得有些累。让小鬼他们折腾出来的伤痕,之前紧张的时候不见痛感,人一旦缓过劲来,就觉得痛得冷汗直冒。 我盼着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自己家里。 沉默了许久的龙老忽然开口说道:“夫人,你在生大人的气?” -- 奸杀 āīρǒ1㈧.čǒм 不提这一茬,我反而忘了这回事。一听到白渊名字,我气又打一处来,我抿着嘴不说话。龙老对我很好,还专程来救我,于情于理我有气也不应该发在他身上。 “大人是赶着回去查一件事情,所以叫我来接你回去。”龙老见我不说话,开口解释。 回去查一件事情?查什么事情比我命还重要?没听说过人命关天吗?不能把我带出去再查啊。越想我就觉得越委屈,原本被怒火压制住的心碎感又蹭蹭冒了出来。 脑海中里又浮现出白渊让我穿那件小马甲时,冷漠的脸。见我传穿不进去后,那种像要把我生吞的表情,穿不进去就穿不进去,他这是干什么呢! 想着想着我又不争气地哭了起来,“龙老,你别为他说话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这是实话。本来我平凡普通的日子,因为白渊的出现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了。以前即使大家都说我是扫把星,我也不在意,因为我可以把自己藏起来,不和他们接触,只要听不见看不见,就无所谓了。 可白渊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他救我,为我受伤,在我心里开始感动的时候,又狠心地抛下我……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反正我不想再陷得更深,人和鬼本来就没有好的下场,趁着自己还能收手,赶紧回头是岸。⒫ò⒅и.℃ò㎡(po18n.com) 龙老见我不再想说话,连连叹息几声,便不再说话了。 不久后,龙老将我带回了活人的世界,从他的元宝蜡烛店里出来的时候,我只觉得空气都变得更鲜美了。临走的时候,龙老嘱咐我,要出现什么事情,找不到人帮忙的时候,尽管来找他。 我对于这个初次见面的老爷子,心存感激。 从弱水出来,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了。不知道是不是阴间的时间过的比较慢,觉得在里头待了很久,没想到才几个小时。我赶紧打了个车回家,可刚用钥匙打开门,就让满屋子的人给吓懵了。 都是警察! 爸妈坐在一群穿着警服的人前面,看到我回来一脸惊讶,急忙站起来:“小暮,你没事吧?” 什么事?我有些迷茫,不知我家里为什么出现这么多警察? 警察看到我进来,急忙把我围住,虽没对我武,但一个个都拔出了装备来。我一脸懵逼,就听到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问道:“周小暮是吗?我们怀疑你和两起命案有关。” “什么命案?你,你们会不会搞错人呢?”我震惊地看着他们问道。 警察忽然拿出叁张照片出来,我看了一眼,脸色大变。 照片里的人分别是我的同学张博、小区的保安……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性窒息 张博死的事情我是知道的,白渊说他是给陆源给吸了精气而死的。可小区的保安怎么回事?我记得去竹子坳之前还在小区里看过他,怎么好端端一个人就这样死了? 而且死了怎么赖在我头上? 警察看我眼神都像是在看蛇蝎美人,一脸嫌恶,冷声问道:“周小暮,你有权不说话,一旦说话,你所有的话都会作为陈堂证供。” 我张张嘴还没说出话来,我妈就扑了过来,推开那些警察:“你们会不会搞错了?我家小暮一定不会杀人,你们可不要含血喷人!” 警察让我妈一推,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他生气地想要推开我妈,不过让我爸给挡住了。我爸四十多岁,但看起来比很多同龄人都年轻,而且常年累月的劳动,所以体格相对健壮。 我爸挡住我和我妈面前,板着脸严肃地说:“警察同志,你们就凭着两张照片找上门,这样合法吗?现在的讲究证据的时代,你们不拿出证据,我们可不会让你们带走任何人!” 几名警察让我爸一震慑,面面相觑。 原本脾气比较暴躁的那个警察让一个比较儒雅的警察给拉到身后,换了一个比较和气的警察上前:“根据调查,昨晚周小暮和死者张博出了超市,去了不远处一条无人的巷子,就再也没有看到两人出来了,第二天早上,就有群众报警发现了张博的尸体。” 我心中哑然,明白警察说的都是事实。 他接着说:“你们小区的保安是仓库里发现的,被发现的时候浑身赤裸,死因目测是玩性游戏导致窒息而亡。重点是,嘴里含着一条女士内裤,身上……”说着那个警察看了我一眼。 “你什么眼神?你怀疑是我?”我就像炸起的小猫,火气很冲地反问。 我老妈也要扑上去和那嘴碎的警察拼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名节,那警察的眼神摆明就在暗示和保安勾搭一起的女人是我! 不曾想,有一个女警拿出一个用证物袋装好的内裤出来,只稍一眼,是我的内裤! 这内裤是我唯一的好朋友郑雅送给我的,是她在北欧留学时买的手工内裤,她说是北欧妇女一针一线做的,独一无二,专程从外国寄回来给我做礼物的。 警察看到我一眼诧异的样子,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也不和我啰嗦了,“认出来了?跟我们去一躺警局吧。” 爸妈要拦住,可几个警察已经把手铐给拷在我手上了,警察说:“大哥、大姐,我们也是奉命办事,现在你们家女儿现在也只是有嫌疑,如果你们觉得女儿是无辜的,请找个律师来帮忙洗脱吧。” 我有些呆滞地让警察给带走,脑袋一片空白。 郑雅送给我的内裤怎么会出现在保安死亡的地点?保安又是怎么死?最重要的是,张博的死并没有其他目击证人看到并不是我做的,我该怎么办? 我被关在了警局里,埋头蹲在看守房角落。比起在弱水里被小鬼和老鬼追,现实的情况让我更害怕和惊慌,该怎么办? 看守室的门被打开,女警走了进来说道:“周小暮,有人来看你。” -- 怎么做? “我爸妈吗?”在这个城市里我无依无靠,唯一的闺蜜郑雅还在国外,所以觉得能来看我的人只有我爸妈。 可女警没好气地回我一句:“你出来看就知道了。” 跟着女警出去,并没有看到我爸妈的身影。 我奇怪地四处张望,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他朝着女警点点头,女警害羞地露出笑容,变了个人似的说道:“杨律师,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女警走了出去,那名被称为杨律师的男人走到我跟前,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夫人,我叫杨驰,很抱歉来迟到了,让你受累了!” 这不是第一次听到“夫人”这个称呼,我浑身一颤,抬起头盯着杨驰,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白渊的人?” “大人命我救你出去。”杨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他的样子虽然比不上白渊那种叫人一看就觉得窒息的美,但绝对秒杀很多电视上的小鲜肉,也难怪女警看到他会脸红。 杨驰把资料推到我跟前,翻开给我看。入目的就是保安和张博死亡那一刻的照片。 那天离开的太过匆忙,我完全没考虑过张博的尸体就躺在巷子里有什么后果,当时也没有去看他,所以此刻从照片看到他尸体的时,如遭雷劈。 张博浑身上下的肉都不完整,好似给东西给啃咬过。 “是老鼠咬的。”杨驰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忽然说道,“警察从监控路线看到你们进入巷子,然后第二天就发现他的尸体,所以你的嫌疑很大。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成功这个案子摆脱出去。” 我惊讶地看着他问道:“怎么做?” 难不成要叫白渊这个死鬼出来对证啊? “巷子的尽头有一个站街女,她会说看到了你跑掉。”杨驰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然后和她在巷子里打野战,暴毙死亡。那女人会提供他的体液,这边法医会帮我们证明。” 我瞪大眼睛,我知道那晚巷子里除了我们叁,是没有其他人的。我想要问清楚,杨驰摇摇头说道:“夫人,你就听我的,这些水你不该趟进去。” 我无话可说,张博的事情这样就解决了,但保安那头的事情,怎么办? 我指着保安的的照片,问杨驰:“那条内……内裤确实是我的,可我也不知道怎么跑到那儿去。而且我根本就没有单独和保安见过面……” 许是觉得在绝望的大海中找到了一片小舟,所以我有些着急想要为自己澄清。 但杨驰都没有听完我的话,就说道:“大人相信你,所以让我带你出去。这个保安的事情比之前那个男生复杂一点,他是被取魂而死的。” “取魂?”我惊愕地问道,在弱水的时候,白渊说过小鬼是活人鬼,吃人魂魄,那不成保安也是被活人鬼给吃了? 我问道:“是恶鬼做的吗?” “不像。”杨驰摇摇头,“大人说,应该是人所为,他正在调查。” 人做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毒? 杨驰没有继续往下说,保安的死表现和尸检报告本来就是窒息死亡。杨驰在警局里好像有认识的人,叫了那个警官调取了死亡时间段时,车站的监控录像,表明我当时就在车站,所以有了不在场证明,洗脱了我的嫌疑。 出警局后,杨驰开车把我送到小区门口,就准备离开。临走之前他叮嘱我,“夫人,人心有时候比鬼怪更可怕。大人让我嘱咐你,没事就少点出门,他晚点会来找你。” -- 我不是替代品 看着杨驰离开,我却没把心给放下来。白渊要来找我,他居然还有脸来找我! 不过想了想,要不是他派杨驰过来,我估计还蹲在牢里不知所措,一时间也不知该气还是该愁。 我刚魂不守舍的回到家门口,就遇到了打开门急冲冲要出来的爸妈,他们看到我回来都一脸诧异。 我妈妈抱着我鬼哭狼嚎,我急忙让他们先进屋里,不然隔壁邻居投诉就不大好了。 回到家,才知道爸妈正准备冲去警察局里抗议把我救出来,不曾想我就自己回来了。 “小暮,怎么回事呢?那些家伙把你带走怎么这么快就把你放出来呢?你没事吧?”我妈妈围着我打转,想要看看我有没哪儿少了根汗毛,“他们没对你动私刑吧?” 我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没,你们放心吧,现在是法治社会呢。他们查清案件和我没有关系了,所以就放我出来了。”我不想和他们是我能出来都是因为白渊,怕他们更加担心。 听到我的话,俩老舒了口气。 老爸连连叹了好几口气,距离我被警察带走不过叁个小时而已,我觉得他好像忽然就苍老了许多。我顿时心里感到很内疚。 昨天到现在折腾了很久,我浑身都在痛,后背的伤口又痒又麻,让我浑身不自知。我和爸妈说要进去房间去休息,我妈告诉我让我好好休息,她给我做些菜等我醒过来吃一顿好的。 回到房间,我进了套间的卫生间,脱掉衣服,原本白皙无暇的后背,此刻多了两道划痕,不深不浅,看起来有些狰狞。我用水把伤口上的脏东西给冲洗了下,准备出去上药,眼角忽然看到后背的左腰侧那个只长枝干不长花的胎记,好像长出了一个小小的花苞。 “不可能啊,以前都没有那个花苞在的!”我摸了摸胎记,觉得那个位置好像有生命在跳跃。想到在弱水那个老头说看到我后别长出了黄泉花。他说的黄泉花,就是这个胎记? 我想事情想得太入神,等我抬起头来看向镜子时,被不知道何时就站在我身后的白渊吓了一跳。 “你有毛病吗?怎么总喜欢一声不吭出现!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看到他还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火不由自主又冒了出来。 “我不是人。”白渊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让他一句话给呛的半死。 忽然发现他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看,我低头看了下自己,“啊”一声尖叫起来。我忘了自己还在清洗伤口,现在是完全不着片缕,惊得想要冲出房间,可脚上一滑,差点摔倒。 幸好白渊揽住了我,我惊魂未定,下意识就说道:“谢谢。” 那不要脸的家伙竟然也顺口回了句,“你我是夫妻,无须说谢谢。” 一说到“夫妻”,我就想起他每次给个甜枣又给我一巴掌的事情,要不是我命大,估计就死在了弱水里没人知道怎么回事呢! 我怒气冲冲地推开他,不让他触碰,快步走回房间套上睡袍,背对着他打开医疗箱,想要给自己的伤口上药,可我怎么都够不着自己的后背。 白渊夺过我的消毒液,说道:“我来吧。” “别,我可不敢要你帮我上药。”我意气用事地说道,“你这是要给我上药,等我好了。又把我扔到其他地方去再被刺几道吧?” 白渊半眯着眼睛,这是他即将要生气时的动作。他把我压身下,脱掉了我衣服,就在我以为他禽兽到在我身上伤口还在流血的情况下,还要上我时,后背觉得一阵刺痛。 是消毒水扫过伤口时的那种刺痛感。白渊正轻柔地帮我的伤口上药,那动作小心翼翼到,让我以为自己就是他最珍贵的心上人。 估计是因为太痛了,我眼眶忍不住湿了起来。 我哑着嗓子问道:“白渊……虽然我以前就问过你,你为什么会选择我,我不相信真的是我父母把我卖给你,我觉得我父母不会这样做,而你也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选择我,你能和我说……” 他手顿了顿,眼睛里的深邃如星辰大海,叫我沉溺在其中,有些紧张。 “因为你们长得很像。”他忽然开口说道。 我心跳一紧,“什么?” “我喜欢的人,和你几乎一模一样。”他低着头搅动着碘酒,慢条斯理却很认真地说道。 原本我还有一些期待,此刻却让他的话给浇了一盆冷水,只觉得心里越来越不舒服,有一种被扯着的痛,叫我眼眶忍不住又湿了起来。 周小暮,你醒醒吧!你在抱什么希望啊! 我把睡袍给拉上,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带着忍耐的哭腔“你……你可以走了。” 身后一直没有动静,我以为他走了,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又担心爸妈听到我在哭,所以哭着哭着就捂着嘴巴。 为什么要招惹我……从小到大爸妈就对我尤其严格,能够接触的人都不多。后来上大学了,本想着能够认识多一些朋友,不曾想被当成了扫把星,避之不及,朋友基本没两个。 一直以来我觉得只要忍忍就好了,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偏偏白渊要来招惹我,却不给我真心。 呵,原来我只是某个女人的替代品。 就在我哭得差点喘不过气时,忽然有人把我翻过身去,就这样,我猝不及防就和白渊面对面躺着。 我吓了一跳,眼泪都忘了抹,震惊地看着他:“你不是走了吗?” “我没说过我要走。”白渊伸手把我眼泪给抹掉,皱眉问道:“你因为什么哭?因为我在弱水抛下你?还是因为伤口在痛?” 我闭上眼睛,不打算回答。 本来以为白渊不会解释,没想到他竟然对我说:“那件衣服是她以前穿的护甲,我想让它护着你,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护甲不愿意接纳你,所以我去查原因。” “你女人穿的衣服不要拿给我穿好吗?!”我猛地睁开眼睛瞪着他,白渊这人不知是无心还是无情,总是时时刻刻拿刀子在戳我心房。 当我是什么东西啊?凭什么要我穿那个女人穿过的衣服?我叫做周小暮,我不是其他人替代品! “我不是替代品!”我也不顾爸妈会不会听到,用尽力气吼了起来:“你可以给我滚吗?我不想见到你!” -- 咬耳朵 本以为白渊会很生气,会一怒之下把我给杀了。可他那让人猜不透眼眸一沉,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我伤口顿时痛得心肝脾肺都在颤,可我咬着嘴唇不愿吭声,倔强地瞪着他。 “周小暮,别以为我不对你动手,你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白渊清冷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我冷笑两声:“我从未肆无忌惮,你要是不满意随时可以像在弱水那样把我抛下,估计这次我就没那么好运能够活下来呢!” 他皱眉:“你不会出事的,因为我给你的玉章和血玉扳指会护着你。” 听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还不知悔改,我心里越发难过。一委屈,强忍着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我忍着后背的疼撑起身,把他戴在我脖子上的玉章取下来拍到他胸上。然后又气急败坏地想要取手指上的血玉扳指,可无论我怎么用力,都卡在原位不动,手指都让我给扯了一层皮出来,沁出一些血丝,就是摘不下来。 我带着哭腔说道:“都还给你,我不用你保护。求你走吧,你一出现我整个世界都是混乱的……” 白渊一言不发,把玉章重新戴回我脖子上去。他伸手抹掉我眼泪:“别意气用事。” “我没意气用事,你有其他女人何必要来招惹我?你不喜欢我何必拿我当玩具?”想到他有了心爱的女人,而自己只是一个长得很像她的人,才上了白渊的眼,心里就泛起一阵酸涩。 白渊轻叹了一声,用手抚住我刮掉一层皮的手指,只觉得手指传来一阵凉意,伤口忽然就不痛了。 他说道:“喜欢的,不喜欢我怎么会娶你为妻。”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可他说了这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开口。他把手指搭在我胸前,抚摸着我的浑圆。我浑身一颤,竟然没骨气的在这种情况下起了反应。 我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让他一只手给抓住压着头上。他的大手带着奇异的触感,一路往下滑去,来到我的敏感地带,在我那私地又按又轻捏,挑起我的情潮,只听到一阵水声响起…… 我浑身一僵,觉得尴尬又羞耻,眼泪又流了出来,“不要拿碰过其他女人的手来碰我,我嫌脏。” 我不想他用碰过其他女人的手和身体再来触碰我,说我矫情也好,说我不知好歹我也认了,就觉得如果他心里有其他女人了,还和我在一起,这样我算什么? “周小暮,你够了!”白渊黑眸更沉,如深不见底的黑潭。这是他动怒的样子,他捏着我下巴强迫我看着他:“我没碰过其他女人,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是吗?让你千里迢迢赶去弱水拿马甲的那个女人呢?她没有吗?”我一边哭一边自嘲地说道:“你别和我承诺,反正我也就只是一件工具,随时都可以抛下的。” 女人吃起醋来很不可理喻,我尤甚。想我周小暮二十多年来都一直洁身自好,不曾想让一只鬼给强睡了,这只鬼招惹我,让我心波荡漾后又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这该多委屈…… 白渊又叹了口气,俯下身用嘴堵着我嘴唇。我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一脸诧异。 他手一刻都没有停下来,不停地在我身上点火,情潮让我浑身发烫,他咬着我耳垂说道:“我只有你这个女人,永远都是。” -- 别忍住,叫出来 pō①8d.ⅽōм 耳垂是我的敏感点,让他一咬,浑身颤栗,双腿间的洪水竟不争气地往外泄。 白渊摸了一把水,竟用舌头舔了舔,在我震惊的眼神里,嘴角上扬说道:“很甜。” 我脑袋一片空白,顾不得爸妈会听到房间的声音,忍不住呻吟起来。白渊趁机而入,提着他的坚硬,冲刺进来。原本狭窄的幽径让他的巨大给塞满,我弓起身体,想要缓解这种不适应感。 白渊却忽然加速撞入再抽出,我只觉得身体好像散架了似的,意识好像漂浮在云上,一会儿从天落下,一会儿又一飞冲天,那种刺激感觉叫我身体本能地颤栗和缩紧。 “别忍耐,这房间我布了结界,外面的人听不到声音。”白渊嘴角上扬说道。 我顿时觉得羞耻感满满,但身体的实诚还是叫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比一声更高的呻吟声,最后在白渊的冲刺下,我只觉得有一股东西冲进了我身体里,然后我实在太累了,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 睡过去之前,我似乎听到白渊在说:“小暮,叁千年来,我从来就只有你。”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浑身酸痛,想要起床,却发现我身体里似乎还有一个坚硬在抵着。我一惊,扭过头看后侧,白渊的坚硬还在我身体里没拔出来,他闭着眼睛,就躺在我旁边。 我脸上一热,想要推开他起来,刚撑起身,只听到“啵”一声,他那东西和我分离发出的声音,然后一阵滚烫烫的东西从我身下流了出来……ℙò⒅и.℃ò㎡(po18n.com) 我尴尬地看着被打湿的床单,想要落荒而逃。 白渊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有些得意地看着我,心情似乎还不错,嘴角微微上扬。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估计现在也就只是夜半时分,我的房间在八层,就在我尴尬地想要那块豆腐把自己撞晕的时候,窗户发出“咔咔咔”的声音,白渊听到这声音就套上衣服站起来,打开窗户。 我急忙用被子把自己的身体裹紧,看向窗外,只见一个在周家村后山里看过的拴铁链的白无常飞在半空中,在和白渊说事情。 白渊一副帝王之态,全程双手背在身后听白无常在说话。最后,白无常似乎汇报完事,见我看着他,竟朝我露出笑容,点点头。 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按照正常人思维,黑白无常和自己点头,就是命不久矣的意思了。虽然现在的情况并不是这样,但我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白无常还想和我招手说再见,却让白渊忽然冷如冰霜的脸给吓着,急忙消失在半空中。 关上窗户,白渊对我说:“你现在不能一个人待着,很危险。” 我有些不安,“出什么事情了?” “和之前那个保安一样,出现性窒息死亡案,死者魂魄没了,现场有你的照片。”说到有我照片的时候,白渊似乎压抑着怒火,冷冷地说道:“穿衣服,我们出去。” “……是……是谁?”我震惊不已,想不出这回出事的人能谁。 白渊看了我一眼,“拘押你的那个警察。” -- 刚滚过床单 伤口在白渊的折腾的下竟然没有恶化,反而好很多了,我有些尴尬地背对着白渊穿衣服,但在他的注视下,过于紧张,所以内衣扣了许久都没能扣上。 一阵冷风吹过,他走了过来,那双大手包住我手,替我扣上了内衣,再帮我穿上卫衣,全程我都心跳加速,差点喘不过气来。 比起在床上的坦诚相对,他温柔地替我穿上衣服才更让我觉得尴尬。 穿好衣服后,白渊就搂着我,在虚空画了一个圈,只觉得耳边传来急速的风声,等我睁开眼时,已经到了一间仓库门外。 这是一个位于郊区的废厂房,许多年都没有人利用过,遍地都是半人高的野草,仓库墙壁上都长满了青色的苔藓,看起来就是恐怖片的最佳拍摄地点。 仓库门外一左一右站着黑白无常,见我们到来,他们俩朝白渊鞠躬。 “附近有没有其他魂魄?”白渊边朝着仓库走去,边沉声问道。 之前在她家窗外找白渊的白无常小心翼翼地走到白渊身后,一脸严肃地说道:“原本这地方阴气重,孤魂野鬼应该会很多,但我刚刚和小黑到处去看看,发现四周都非常干净。五里开外的死魂似乎也不敢靠近这里。” 白渊听后并没有什么沉默着走进仓库。两边的黑白无常想要走到我身后,我虽然不怕白渊,可我还是怕鬼啊!我连忙走到跑到白渊身边,拉着他衣袖跟着他走。 打开仓库门之前,白渊停下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说:“待会可能会看到一些恶心的东西,你全程跟在我身后,眼睛不要乱看,害怕就和我说,知道吗?” “……嗯。”我点点头,他不这样提醒还好,一提醒我反而更害怕。 推开仓库门,一阵灰尘扑鼻而来,我呛了一声连连咳嗽。白渊挡在我身前,替我挡住了一大半灰尘,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里,我眼睛本能地四处张望,就在仓库中间,一个赤身裸体的身影挂在半空中的,两边的窗户投射下来的月光,刚好打在他脸上,看起来……那尸体好像在笑。 “啊!”我吓得一抖,也不管之前还发脾气让白渊远离我,急忙冲到他身后搂住他腰,把脸贴在他后背上。只觉得白渊身形一顿,身体似乎僵了下,又若无其事地带着我往前走。 尾随着我们的黑白无常看到这一幕,竟然开始窃窃私语。 “嘿,大人他们多恩爱啊,刚刚才滚过床单,现在又如胶似漆的粘在一块儿,真让人羡慕啊!”白无常一脸激动地说道。 黑无常站在他旁边“嗯”了一声,倒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说悄悄话的声音大得隔个十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听得我脸一阵红一阵白。倒是白渊毫无动静,好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平复了下心情后,我鼓起勇气探出头来看。尸体是正对仓库的正面挂着的,挂着尸体的绳子很奇特,好像那种情趣用品店的使用的那种捆绑绳。死者的身上都有被抽打留下的痕迹,最让我觉得诧异的是,死者的“小弟弟”竟然用绳子绑着一个小秤砣。 而且死者眉心有一根红色,类似签文的竹子插了进去,所以双眼圆瞪,死不瞑目。 最重要的是,死者的旁边的地板上躺着一个双脚打开露出隐私部位的仿真娃娃,仿真娃娃的脸上贴着我的照片!照片还是白天时,我被带到警察局时,被拍下来的照片。 ……这死变态! -- 仿真娃娃 我气得浑身颤抖,也顾不得害怕想要冲到仿真娃娃跟前把我照片给撤回来,却让白渊给拉回来,“别过去,他还未完全死透。” “啊?”我疑惑地看着他,又看着吊在半空中毫无生气的那个警员,不明白白渊葫芦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怎么回事?” 白渊手一勾,贴在仿真娃娃脸上的那张我的照片就落到他手中,他低头看了看,竟然小心地迭好,放进了袖袋里,丝毫没有要销毁的意思。 “呃……那东西很晦气,你别留着。”即使是我的照片,被用在这种场合里,我也觉得惊悚,想要劝白渊给扔掉。 谁知白渊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很喜气。” ……我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呛死。有时候白渊说话就是气死人,有时候说话也不知道是真幽默还是假幽默,总是让人哭笑不得。 行,他既然留着总是有作用,我也不再说话了。 两个黑白无常过来把那具尸体给搬了下来,平放在地面上,然后听从白渊的命令去仓库四周围再仔细查探下有没有红色的棺材钉子在四周钉着,他们好像有什么发现,叫了白渊过去查看。 我留在原地,不敢距离尸体太近,就站在两米开外站着。可我无意中发现,那具尸体竟然会移动,满是灰尘的地板让他给磨出了一条灰痕。 原本我和他还有两米左右的距离,不过片刻就发现他的叫距离我越来越近。 为了确定自己不是眼花,我顺着他脚往上看,竟然发现他那张死后僵硬的脸,那双因为窒息而充血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起来,又在朝着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张紫黑色的嘴唇似乎在对我说:“他要……”说着他手好像动了一下。 我以为他要尸变了,“啊”了一声惊叫起来。白渊原本还在那边说事情,瞬间就移动到我身前,顺着我眼神看到尸体时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蹙眉说道:“他的生魂被一根棺材签封在尸里,所以没有死透。可他叁魂七魄,就丢剩下一个生魂,用来吊着一口阳气,所以才有这种起阳的反应。”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可为什么那人要搞死他,却还留着生魂? 白渊明白我在疑惑什么,背着手说道:“死魂勾魂,是在生魂离体之后。那东西留着生魂,就是为了让地府不轻易察觉出问题,等生魂灭了,人死如灯灭,鬼差来勾魂发现所有魂魄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又无从追查,到时候这人算是真的再不能如轮回了。” 我有些诧异,到底是什么人那么狠毒!而且叁番两次都带上和我有关的东西,这不是明摆着要陷害我吗?我有些气愤地问道:“究竟是谁做的?为什么两次都要带上和我有关的东西?” 白渊看了我一眼,冷着脸说道:“两次案发现场我都看过,四个方位都分别被钉入了棺材钉,这是鲁班匠的封棺手法,把棺材钉封住四方之位,就相当于把这个地方给当成了隔绝阳气的棺材之地,棺材是死人待的地方,活人如果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 他顿了顿,忽然补充了一句:“这应该是取魂练鬼术,失传很久的邪术。” -- 人体炉鼎 白渊懒得开口,让话痨白无常给我讲这邪术的事情。 白无常不学无术,翻了很久无常纪要也没有找到与这取魂练鬼术的事情,只会朝我“嘻嘻嘻”好半天,愣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最后还是话少的黑无常比较靠谱,告诉我这邪术很几千年前就存在了,把人活生生给折腾得半死不活,然后趁着还没死就用一些符咒或者工具把他们魂魄给收起来,等集齐九十九个人的魂魄时,就能练出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鬼王。 “……练出鬼王干什么?”我看向黑无常问道。 这问题也许太高深,黑无常有些为难地看着我。可白渊让他们给我解惑,要一点事儿都说不出来,估计回去要重头背无常纪要……这比天天出来拴魂魄还要可怕还要累的苦力活。 背书真的很累好不好! 黑无常的眼神太过可怜,我还从里头看到了对未来的绝望。之前一直害怕这些鬼怪,现在发现原来鬼怪其实有很多都很有趣,还很好玩。 既然黑无常回答不了我,我把眼神投向白渊:“你知道为什么吗?” “古代练鬼王的人一般是为了和敌国打起来,用鬼王来以一敌万的抗军作用。”白渊半眯着眼睛,“后来这个邪术经过鲁班的改良,更快更有效率把取魂和制魂这事情达到了巅峰,只需要七个在情潮中,忽然被抽离身体的魂魄,再用鲁班匠特有的练尸法,就能制造一个鬼王。” “你意思是还会有五个人受害?”我瞪大眼睛,“练鬼王来干嘛?杀人啊?不会又要用上和我有关的东西吧?” 一想到那些人在玩性窒息游戏的时候,身上带有我的东西,我就一阵反胃。 就在这时,一直在仓库里到处走来走去的白无常,手里用布包着一块巴掌大的黑色铁片过来。 白渊看到那个铁片,眼神一沉,脸上冷如冰霜,他说:“你们回去冥府的炼狱牢看看。” 两个黑白无常看到铁片时候表情也很严肃,似乎这铁片是一块很棘手的东西,领了白渊的命令就在我们面前消失不见了。 铁片拿过来的时候,如果我没有看错,那块黑色的铁片上映着很多在火中挣扎和呐喊的鬼,所以觉得遍体一阵寒意。 我咽了咽口水,还没有弄清楚这“鬼王”到底要用来对付谁,眼角忽然扫到一直躺在地上的警员尸体,此刻他却抬起头,两只眼睛瞪出来看着我,吓得我又“啊”一声尖叫起来。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就抬起头了? 我连忙靠近白渊,有时候尸体比鬼还可怕。 白渊手指一弹,那具尸体重新躺在地上,他不想在这个地方久留,揽着我在半空中画了个圈,带我出了仓库。站着仓库门外,白渊说:“你被东西给盯上了,看来我们需要去找找鲁班匠的后人。” 听到这里,我有些害怕。 我和别人无冤无仇,为什么总会成为别人的目标。想到这里我就有些气愤,我问白渊:“为什么要盯着我?我应该和他们无冤无仇吧?” 白渊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复杂的神色,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我和你说过,你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在阴里里出生的吧?你这样的命格和体质,就适合做恶鬼的炉鼎。” “炉鼎?什么意思?”我心里猛地一紧,我认识的人并不多,也猜不到到底是谁想要害我。难不成是竹子坳那个红衣男鬼陆源?还是在弱水里,逼着我穿那件灰色小披风的男鬼? 如果没有白渊在,他们随便一个动动手指头都能把我给弄死。 白渊露出一副捉摸不透的神情,说道:“炉鼎的意思就是,你是那七个魂魄最好的容器,到时候他们融合在一起,把你的魂魄吞噬完,占据你身体,就能制造出一个比以往更强大,更恐怖的鬼王。”他顿了顿,声音依旧是那么淡泊,“你这种体质千年难得一遇。” 我还想继续问什么,白渊却揽着我回到了我家里。他说有事情要办,把我放下,告诉我警员尸体的事情杨驰会处理,他晚点再过来找我,就匆忙离开了。 他刚走,天就开始蒙蒙亮。 昨晚让他折腾了一个晚上,我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我走出房间准备找吃的,却看到爸妈坐在沙发上一脸憔悴,似乎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眼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我心里咯噔一响,难不成白渊的结界没弄好,爸妈昨晚听到了我房间的动静了? 我脸上一红,有些尴尬,毕竟我昨晚情不自禁的呻吟声一声比一声还高昂,即使是一个陌生人听到,估计也要害躁好一阵。 可和我猜想并不一样,爸妈面前的桌子放着一个签筒,两根签文就放在桌子上,我看了一眼,那两根签文分别是“鬼债”和“清算”。 “爸妈,你们坐在这里干什么?”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从周家村出来的时候,爸妈说会把事情和我说清楚,但在这之后又出了破事情,根本就没机会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我爸叹了一口长气,把签文回签筒。他看了看老妈,俩人眼神过了一遍,似乎做了一个很大决定。 “小暮,我和你妈要去牛头村一趟。”爸爸忽然开口,“我们今天就必须要走。” 之前去阴阳铺白婆哪儿消掉周富贵和我糊涂定下的阴婚契约,从白婆口中听说过牛头村这个地方。回来的路上我其实偷偷地用手机百度查过周边城市并没有叫“牛头村”的村子,但一无所获。 现在听父母忽然提起要去这个地方,而且还要走的如此匆忙,我心里一下子就急了。 “你们和我说清楚去那儿做什么啊?”我心里越发觉得不安,有时候人的第六感很准,尤其是对亲人,我强烈反对他们现在出去:“爸妈,我现在让东西给盯上了,你们不能走,会有危险的。” 我把保安和警员的死和他们说了,爸妈听到后脸色大变,沉默了一会儿后,他们忽然拍了拍签筒,之前一直没有出现的星辰应声走了出来。 星辰一看到我,就激动地跳到我身前,抱着我大腿在撒娇。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我就只是在小时候见过星辰一次,在那之后还是在周家村才重新和他见面,但星辰似乎对我很熟悉很亲近,难道我们以前也认识吗? 星辰赖着我,我爸妈对他也无可奈何,毕竟星辰不是他们的仆人,叫他出来都是需要用请的。 “筒灵,我们要请你帮小暮卜一生死卦。”我妈妈忽然一脸严肃地出口。 -- 阴婚 星辰听到我妈的请求,原本像个小奶狗一样抱着我大腿不肯放的他,霎时就好似变脸似的,龇牙咧嘴地冲我妈怒道:“你们是想要死吗?哼,你们就算想要算,也没那种能力算出她命!” 屋子里充满了一种奇怪的气息,星辰似乎动怒了。 我不明白我妈妈为什么忽然让他给我算命,也不明白星辰为什么听到要帮我算命反应会如此之大。 以前听别人说过,命不能常算,会越算越薄。 可我妈竟然好像铁了心一定要星辰帮我算一卦,红着眼,哑着嗓子说道:“筒灵,我付我两年的寿命,让你为小暮算一卦。” 我大惊,连忙看向她:“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看向爸,希望他劝说一下妈,可他竟然面无表情地看着筒灵,竟然也学着妈任性地说要付出两年的寿命来帮我算命。 我这是什么命啊,竟要用双亲的寿命来算。 我急得哭起来,“你们在干嘛?有什么事情和我说清楚啊,我不算命,算什么命啊,我已经和一个死鬼结阴婚了,没有未来的!” 爸妈之前在周家村的后山就看过我为白渊的离去哭得死去活来,这下又听到这话,愣了一会儿,浑身一抖,大概是想到在周家村后山恐怖的一幕,我妈颤巍巍地问道:“……小暮……那个阴人还有来找你?” 我知道她口中的阴人指的是白渊,我也不想隐瞒他们,如实点头。 我妈立刻把签筒拿起来,落地几次都出不来签文,最后颓败地瘫坐在沙发:“都是命,都是命啊。” 星辰的怒火平息后,站在我旁边饶有兴趣地说道:“哼,求我也没用。我说过你们算不出她命,断不了她命,延不了她命。她命只有天定,我也只能听天听她的。” 我皱眉看着星辰,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星辰倒没有隐瞒,爽快地告诉我,我爸妈想要用他们的命让他为我卦一个长寿命。卦姑从古至今都具有断命的的能力,她们说别人长命,那人就长。她们说别人短命,那人就短。其实这都是用命填命,假如有人的寿命是80年,有人是40年,你可以用一些方法,让80岁寿命的人少个20年,用来填40岁这人。这是卦姑自古就有的能力,可这能力有违天理,并不是每个卦姑敢如此做。 篡改阳命,销毁阴命,是要下八层炼狱的! 这话我听得心惊胆战,爸妈想要把自己的命填给我? “爸妈,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啊,我不需要长命百岁,我只想要和你们在一起,你们别这样好吗?”我哭着喊道。 爸妈沉默地站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忽然,我眼尖地发现我妈露出来的手臂上多了很多黑色的斑点,我连忙过去拉开来看,触目惊心地黑斑布满了她整条手臂。 我妈估计没料到会被我发现,惊了一跳,连忙用手去挡。 可她两只手都是黑斑,挡得住左边也盖不住右边,我震惊地看着她们。 我爸爸叹了口气,也拉开自己的手臂,和妈一样,满手都布满了奇怪的黑斑。 “这是什么?怎么弄到的?”我有些无措地问道。 -- 冥王 āīρǒ1㈧.čǒм 星辰不知何时手里拿着一根冰棒,一边吃一边好似天真无邪地说道:“哼哼,他们以前乱用别人的命,所以那些不到阳寿就死了人,阴魂就一直缠着他们。本来还能撑过清明,但你妈前阵子对付周富贵的妈,阳人算鬼命是要命的事情,所以他们的阳寿灯快要油尽灯枯了。” 虽知道这黑斑不是简单的事情,让星辰说出来还是让我心里难受的要命。 又听到星辰说:“上次他们进入竹子坳本来是想要用自己几年的命来送一批野鬼走,消掉一部分业障,你忽然跑进去的竹子坳,所有的恶鬼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之前我要回去周家村之前,白渊就和我说过爸妈需要还业障,所以才会进去竹子坳。以前我听不懂,现在听明白了,才发现都是因为我,所以爸妈的业障越来越深重。 ……我闯祸了。 我踉跄着地跌落在地上,妈妈想要来扶我,我摆摆手,转头看着坐着一边事不关己的星辰,扯着他手臂问道:“星辰,你知道这么多事情,你知道怎么救我爸妈吗?求你……求你告诉我。” 星辰只是一个经过了几千年香火而得了神格的筒灵,他知道很多事情,可不代表他就能解决这些事情,朝我摆摆手表示他也没办法。 他见我跪他,也吓得冰棒都摔了,连忙跪在我面前“哐哐哐”地磕头:“哎哟,姑奶奶,你刚刚磕了叁个头吧,我现在要磕五的倍数给你,你下回别这样了,要折的命啊。” 星辰“哐哐哐”地在可开头。⒫ò⒅и.℃ò㎡(po18n.com) 我原本就心烦意乱了,怕的要命,又见到星辰这怪异的行动,有些懵逼。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际,脑袋在空白间忽然咯噔响了起来,阴阳铺的白婆说只要去牛头村找一个瞎子,瞎子说他们能活,他们就能活。 “爸妈,我们马上收拾东西去牛头村,白婆说过你们要找一个瞎子,只要找到那个瞎子就能没事了。”我急忙跑向房间收拾东西,又跑出来看到爸妈还坐在沙发上,连忙催促他们。 爸妈站起声,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小暮,你别去,那地方不是你应该去的。” 我查过牛头村,可一无所获。 不过不管这个地方是在哪儿,要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要跟着我爸妈去一趟。 我深吸口气,拿起行李箱就准备要和爸妈出门,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冷风吹起,我打了个冷颤,就让人给抓住了肩膀。 白渊不知道何时站在我身后,面若冰霜地盯着我。 爸妈站在门口还在催促我出去,他们并没有看到白渊。或者说,白渊并不想让他们看见。 “你不能出这房子。”白渊拉着我手要把我往房间里带去。 我甩开他手:“我爸妈要出事了,我要去救他们!” 站在门口的爸妈愣了下,看着我又是甩手,又是对着空气说话,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们担心白渊要对我不利,急忙冲进来把我带到他们身后,虽然他们看不到白渊,可还是紧张地四处张望。 我看到白渊挑挑眉,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有些不悦,他缓缓说道:“周小暮,你过来。” “冥王吗?求你放过我家小暮。”我妈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的命给你……” 白渊冷笑一声,屋里的温度忽然降了好几度,冷得大家都打着寒颤,他忽然在爸妈面前现身,还是一如从前那般的绣金龙白袍早装,“你们也太瞧得起自己,你们的命于我不过是蝼蚁。” 他顿了顿,看着我似乎有些无奈地口气:“周小暮,你怎么总把我话当耳边风。听话,过来。” -- 夫人好 我还倔强地站在原地,我脑海里明白,只要我过去了,我爸妈就没救了。从小我爸妈就把我心肝,知道自己要出事了,还想着让星辰把自己的命填给我,这时候我怎么可以就这样走开! “白渊,你……你是冥王吧?他们都喊你冥王,你应该有办法救我爸妈对不对?”我哀求地看着他,“如果你不救他们,我永远都不会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作为一件“工具”,能不能让白渊心软,但我必须要赌一把,我直觉告诉我,白渊如果愿意帮助我,事情就会好办很多。 “……周小暮,你在威胁我?”白渊黑色的眼瞳一沉,这是他要生气时的表现。 我手心顿时冒出冷汗,攥着爸妈的手袖,想着如果白渊要对他们动手,就率先扑上去。 可出乎意料的是,我听到白渊抿着嘴好一会儿,那双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有些无奈,最后叹了口气说道:“你先过来。” 我愣了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还不过来?周小暮,你别仗着你是我冥妻,就得寸进尺!”白渊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有些发懵,反应过来明白他这是答应了我要求。我要过去,爸妈还是忌惮白渊拉住我不让我过去,我拍拍他们手臂,轻声说道:“他不会伤害我的。”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爸妈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不过脑子已经脱口而出了。 有些人总能在你不知所措的时候,轻而易举就变成你的定海神针,让你能够处乱不惊。我不知道何时,白渊变成了这种存在,只觉得此时此刻有他在,真好…… 我低着头走到白渊旁边,他高高在上地看了我爸妈一眼,白袍一挥,只觉得屋里头又刮起一阵冷风,我耳边传来一阵让人胆颤的嘶嚎声,就看到有十多个黑色的影子在半空中张牙舞爪。 紧接着一阵铁狼铃铛声响起,有人敲了敲了门,问道:“大人,我们可以进来吗?长夜漫漫,春宵一刻,我没打搅您的好事吧?” 我眉头抽了抽, 听得出来,这拔尖又喜气的声音是之前见过的白无常的声音。 “进来。”白渊皱眉冷声说道。 两个之前在仓库看过的黑白无常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到我的时候,笑嘻嘻地冲我点点头,喊了一声:“夫人好!” 让他们这气势如虹的声音一喊,我虎躯一震,有些尴尬地回应:“……你们好。” 爸妈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诧异,估计他们一开始都以为我是一个受压迫的“受害者”身份存在,不曾想,先有白渊应了我要求,现在黑白无常又对我敬重有加,站在一旁张大嘴巴愣了好半天。 小白的天性比较活泼,话痨一个,进来后问候了我和白渊就晃动了下铁链,吓得那十几个缠着我爸妈,在他们身上制造鬼斑的怨鬼瑟瑟发抖,然后哈哈大笑。 我能看到不动稳如山的白渊眉头抽了下,估计在忍耐着自己的手下在犯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希望大家多多投珠珠,需要你们的珠珠哦。 谢谢大家。 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用心在看,谢谢您们的支持,我会加油的。 前期估计肉小瘦肉,后期会是大肉。 -- 揉胸 小黑从初次见面就比较稳重,连忙拉了拉小白,用铁链把那十几个魂魄给拴住,对小白说:“别胡闹,大人要生气了,你就吃不了兜着回去背书了,赶紧认真工作!” “嘿嘿,我一直都在工作啊,地府手册说过,要把工作当成一件娱乐的事情……大人,您说对吗?”说着小白竟然还敢嬉皮笑脸地转头看向白渊。 白渊一言不发,面寒如霜,让站在旁边的我都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为这话痨小白捏了一把冷汗,小黑还是比较懂事,急忙把魂魄给拴住了,拉着小白就要离开。 临走的时候,小白还和我说下回见面要给我送见面礼,鬼差能有什么见面礼? 我打了个冷颤,不敢想象。抬头就看到白渊低着头看着我,淡淡地说道:“他们很喜欢你。” “啊?”我愣了下,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他也没再解释,拉着我手,看着我爸妈:“叁界有叁界的定律,我帮你们拴掉缠着你们的怨魂,已经逾规了。至于你们的业障,你们应该明白如何做。” 爸妈忽然跪在地上,朝白渊磕头言谢。 我想要拉爸妈起来,手别白渊牵着,过不去。白渊拉着我走向我房间,把我压在床上,伸手进我衣服,揉了揉我胸前的浑圆。 又要来? 距离昨晚那一次才不过几个小时,我顿时觉得双腿发软,连忙说道:“别……我身上都是在仓库里沾染的尸体味道,我想要洗澡……” 白渊撑起身子看着我,捏着我下巴说道:“我帮你洗。” 不等我拒绝,他就抱着我走向浴室。我只觉得身体一凉,身上的衣服已经让他给脱掉,他打开淋浴喷头,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头往下窜,他那双冰冷的大手顺着水往下,在我身上制造出冰火两重天。 “……别这样……”他大手落在我臀部,俯下身用嘴吸允着我胸前的小红珠,惹得我浑身一颤,忍不住呻吟出来。 他听到我的声音,更加卖力地又咬又舔,把我弄得欲火焚身。 怎么办,身体很热,心脏很乱,大脑一片空白,里头却空荡荡,很想有东西填满我的空虚…… 我闭着眼睛恬不知耻地扭动着身体,双腿缠在他腰上。 白渊没想到我会如此主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嘴角忍不住上扬,含着我耳垂问道:“想要吗?” “……给我!”我已经让情欲给控制,口干舌燥地说:“我要,白渊,给我!” 白渊却故意不应我要求,双手从身后来到我隐私地带,不停地挑拨和揉捏,让我瘙痒难耐,我想要自己凑近那坚挺,却让白渊给固在半空中。 他明显也是带着情欲的声音,不似从前清冷,让人听着热火焚身。他说:“周小暮,我是你夫君,你却从未叫过我老公,叫一声。” “白……渊……”我非常难受,可怎么叫不出那个名词。 白渊忽然又咬上我的浑圆,我浑身一颤,忍不住流出眼泪,喊道:“老……老公。” 话音落下,白渊的坚硬就填满了我空虚,他在我身体驰骋,乐此不倦。我在情潮中差点丢失了所有的理智和思维,忍着高潮带来的刺激,我喘息着问道:“白渊……” 听到我叫他名字,白渊故意用力地在我身体里进出,我只觉得自己身体快要散架了,听到他说,“重叫。” 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无奈,红着脸问道:“老公,我爸妈的业障应该怎么办?” -- 车上来一炮 爸妈在我和白渊睡觉的时候,悄悄去了牛头村。我直觉白渊是知道的,这房子里的所有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只是他不告诉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地穿上衣服,眼泪夺眶而出朝白渊歇斯底里喊道:“白渊,你是知道的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去哪儿了?我要去找他们!” 我打开房门,却走不出去。白渊挡在我面前,紧皱的眉头似乎觉得我很不可理喻,他在尽量压抑自己的怒火,攥着我手:“周小暮,你够了,他们的事情,你管不了。” 星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他似乎一点都不害怕白渊,见到他反而有些生气。 星辰走到我身边,帮我把白渊攥着我的手掰开,翻着白眼说道:“哼,看来这家伙只想要把你吃干抹净,又不想要对你和你家人负责任,典型的负心汉,花心大萝卜!” 对于忽然冒出来的小鬼头,白渊半眯着眼睛看着他。 星辰现在和我站在同一阵营,我可不能让白渊把他给打死,急忙挡在他面前,不给白渊好脸色:“你要打他就先打我!” “对,要打死我,就要先打死小暮,你忍心吗?”星辰仗着有我撑腰,也肆无忌惮地吼起来。 这小鬼头不知道我现在双腿都在发抖,我还摸不清白渊对我到底什么态度,只能仗着昨晚的温情,他会念着床笫之欢而对我手下留情,担心让星辰这一喊一叫,觉得心烦就一掌把我们都打死。 我急忙抱着星辰,捂着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倔强地盯着白渊。 “我爸妈去的牛头村具体位置到底是在哪儿?”我再次问道。 白渊看着我,就是不说话。 星辰在挣扎,我折腾了好久,浑身没有什么力气,又看到这小鬼那么不懂事,气得我松开手准备揍他,却听到他朝天一嚎,“我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大喜,既然知道目的地是哪儿,我也不需要委曲求全问白渊了。 我抱着星辰出门,把白渊当成空气晾在一边。现在是半夜,打车很难,幸好我大学期间考了驾照,爸妈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把家里的小面包车给开走,我就把星辰扔到副驾驶座上,自己开起来。 可出乎意料的是,白渊却跟了过来,此刻就坐在我后座上,让我觉得如芒刺背。 “冥王大人,你不用跟着我的……”我在组织语言。 坐我旁边的星辰全程转过身睁着两只眼珠子盯着白渊,似和他有什么血海深仇。我未说完的话,他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嗤嗤,小暮都不让你跟过来,你还厚着脸跟过来干嘛?刚在家里睡了她,食不知髓,又想要在车上来一炮啊?快走,快走,看到你这丑八怪似的脸,我都要觉得眼瞎了。” ……我手一抖,车子漂移了段距离,幸好现在夜半叁更,路上也没有其他行人。 “星辰,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路上!”我红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奇怪的是,无论星辰说了多过分的话,白渊都不为所动,似乎没有听到一样。 我叹了口气,再次小心翼翼开口:“……白渊,你可以离开的,我自己去找我爸妈也可以。” -- 陆家少爷 一直沉默地盯着我看的白渊终于开口,他眼神灼热,似是真的和我是一小恋人那般,情真意切地说道:“你现在很不安全,你要去哪,我就护着你去哪。” 简单的一句话,叫我忽然又怦然心动。 星辰忽然凑到我面前,虎头虎脑地问道:“小暮,你脸红了,你不仅身体让他给占了,心也让他给收了吧?” 虽然知道星辰活了几千年,算是老古董的存在了。可他现在就是一个小屁孩的形象,从他口中说出这些话,还是让我害躁不已。 我打了他头一巴掌,尴尬地说道:“星辰你再胡说八道,我真的要生气了!” 星辰嘟着嘴,冷哼两声,继续瞪着白渊。 我以为牛头村是一个郊外的小村子,不曾想,顺着星辰指的路线走,来到城里一所很没几个病人的叁甲医院。 这所医院从外部看起来很老旧,我大学期间感冒发烧来这里看过病,当时还是很繁华。只不过现在因为大部分科室都搬到新的院区去了,这个老院区基本都废弃了,只是还保留着少量的住院部。 我看着灯光昏黄的医院大厅,前台连个护士都没有,我小声问星辰:“你会不会带错路了?不是说牛头村吗,怎么来医院了?” “谁告诉你牛头村就是一个村子的?小暮,你怎么脑袋怎么那么笨?”星辰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敢情之前没遇到白渊之前都在装乖乖仔,此刻一旦打开了缺口,就越发口无遮拦了。 我气得牙痒痒想要揍他。 白渊就走到我身旁告诉我牛头村并不是一个真的村子,准确的说,每个市都会有一个“牛头村”,有些在火葬场,有些在医院,有些在殡仪馆……有些在一些女校,总而言之,阴气重,死气旺盛的地方都叫做牛头村,相当于是这个市里惨死,冤死各种不正常的死法而衍生出来的恶鬼聚集的地方。 这地方会叫做牛头村,是因为地府的公务员大部分只要在这儿蹲守逮这儿的恶鬼,铁定会出事,而出事的拘魂无常,死的时候都会化作牛头或者马头,因此才叫做“牛头村”。 这个地方在地府公务员我最喜欢的执行地排行榜,排到很后,大家都不愿意接到来这儿的任务,因为鬼命要紧啊! 我没想到这地方会如此恐怖,之前单纯以为只是一个老村子,此番知道后更加担心爸妈的安危。他们要来牛头村,是要来找一个瞎子,在医院里,有眼疾的人应该不多,但也应该不少。我祈祷这几乎被搬空的医院区,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瞎子就好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浑身都是肥肉的护士查房回来,我连忙冲过去问道:“您好,我想要问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眼睛有毛病的人?” “眼睛有毛病?你是说眼瞎吧?”胖护士挑眉问道:“你是谁?找陆家少爷做什么?” 陆家少爷? 我愣了下,灵机一动连忙说道:“对对,我是他朋友,我从朋友口中得知他在这里住院,他现在住在哪儿?我想要去探望他!” “半夜叁更过来看病人?!”胖护半眯着眼看着我,估计觉得不告诉我就会让我缠着休息时间都少很多,干脆指着楼上说道:“在八楼呢,整栋楼就他一个人包下,你们要去就去,不过我可不保证他那些保镖会让你进去看,严着呢!” 整个八楼都让他一个人包下?还有保镖?会不会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爸妈要找的对象会是他吗? 我深吸口气,看到白渊和星辰一左一右还在我身边,虽然只有我能看到他们,可他们光这样,就给我很大勇气了。 按下上八楼的电梯,刚走进去,身后那昏黄的灯光好像变得有些猩红。 -- 虐单身狗 pō①8d.ⅽōм 上了八楼,一眼看过去,整片走廊一片黑暗。 不知道为何,刚来到八楼,我就觉得这儿阴风阵阵。 走廊的尽头有声音传了过来,我听清楚了,是脚步声,一个人的脚步声,似乎在来来回回的走着。 白渊将我护在他身后,眼睛始终盯着走廊的一头。他忽然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红色罗盘,罗盘上有一块黑色的小铁片,铁片和仓库里白无常手里拿着的那块很像。 此刻那块铁片在罗盘里不停地打转,似乎前面有东西在不停地引它转动。 “小暮,里头的东西不简单,这层楼应该都是恶鬼楼,在这儿打起来对我们都没好处。只要那东西不出来,我们就在这儿等,那东西应该知道我们来了,就看他忍到什么时候过来。”白渊对我说。 之前无论星辰说了什么话,白渊全程都懒得回他一句,这下他主动对星辰说道:“待会有什么动静,你带着小暮出这里,我来收拾这里。” 白渊会说这话,让我觉得里头的东西应该很厉害。 我们就待在电梯口不动,整个走廊不是一般的黑,就好像被笼罩在一片黑雾里,黑得根本看不见前方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个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待在原地很久,我只觉得这楼越来越冷,白渊见我冷,从我背后把我揽入怀里,把手塞进他袖子里。 “你们虐狗的时候,能不能看时机呢?”星辰翻着的白眼,“前面那家伙的走路声很烦,我们直接冲过去?” 我也觉得在这儿等着不是办法,可白渊揽着我不让我动,在我耳边说道:“这儿一定不是医院的走廊,从我们走进电梯开始,我们就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了。”ℙò⒅и.℃ò㎡(po18n.com) 白渊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凝重。终于,在我快要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那个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我顿时大气不敢喘一声,我能感觉到白渊的肌肉好像蹦紧了起来。 就在我们以为声音不会再响起的时候,那个脚步声却越来越大,竟然向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声音越来越近,我攥着白渊的手都冒出冷汗了。 第八层听说都是陆家少爷包下来,整层楼都有很多保镖在看守,来的会是保镖还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东西? 一个影子摇摇晃晃地出现在视线里,由于四周还是太过昏暗,我只能看到个影子。慢慢地,那东西越走越近,我终于看清楚了,我浑身一颤,差点没有冲出去。 那人居然是我爸! 我如何都想不到在走廊里来回走动的人会是我爸。他在这里,我妈呢?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在这里?我想要过去,白渊拉住了我,我就看着我爸一步步朝着我走过来,和之前看到的一样,摇摇晃晃,每走一步都好像要摔倒。 忽然,我爸就站在距离我两米左右的位置站定,朝我伸手出来,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心里一急,喊道:“爸,你怎么了?” -- 不对劲 āīρǒ1㈧.cǒм 我要挣脱白渊的怀抱冲过去,白渊急忙固住我,连星辰都拦在我跟前。 “小暮,你爸很不对劲,你先不要过去!” 星辰张大双手拦在我面前。他们一前一后拦住我,我挣扎了发现根本挣脱不了他们的包围,就作罢了。深吸口气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看向我爸爸,此刻他就站在二米开外瞪大双眼看着我,脸色泛着奇怪的黑色烟雾。 就在彼此僵持的过程中,我爸爸忽然毫无预兆地朝我扑过来,我吓了一跳,踉跄着往后推退,白渊把我抱住护在身前。星辰已经快速移动起来,之前我就见识过这小鬼头移动的速度,此刻眼睛还没来得及眨,就见星辰已经到了我爸跟前。 就在我觉得星辰会击中我爸,忽然发现我爸身后多了一个黑色的东西,那东西极快地伸出手……不,说手又不是手,因为有八根手指头,此刻就好像竖起来的铁刺冲星辰刺过去。 我一惊,连忙喊道:“星辰,我爸背后有东西!” 星辰来到我爸跟前,本来想要跳起来打晕他再说,听到我话,星辰极快地往后移了一步,就在我以为他要退回来,他又瞬间移动到我爸跟前,一跃而起,那双小孩子那般纤细的手,掐住我爸的脖子,一摆动,就把我爸摔了出去。 我爸是人身肉体,经过如此重摔应该暂时起不来,可他竟然弹起来,扑向星辰。⒫ò⒅и.℃ò㎡(po18n.com) 星辰估计也没预料到我爸会有如此强的战斗力,反射条件想要用手去挡,即使他使了法力,还是让我爸给撞出了一段距离。 就在星辰和我爸爸斗争的过程中,我发现那条走廊越来越黑,似乎有很多黑色的影子正把整个走廊填的黑如深渊。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在黑色的走廊上飞快地贴着墙壁快速移动,冲着星辰扑过去。 星辰应该也察觉到了问题,咒骂一句:“靠,左右夹击啊。白渊你这白眼狼,还不快来帮忙!”就极快地移动想要躲开那白色影子。 可那白色影子的速度根本不比星辰慢,如影随形跟着他,眼见着就要冲入他后背。 一直揽着我的白渊忽然松开了手,不过刹那,就到了星辰旁边,手往那想要冲入星辰体内的白影一抓,就听到刺耳的惨叫声。 “大人……大人,求放过,求放过……”恶鬼惨叫声响彻整个八楼。 而另一头,星辰也扑到我爸身上,想要和他后背的东西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我紧张地看着他们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脚裸有什么不对劲,只觉得脚裸有一种湿哒哒的感觉,越来越冷。我低头往下一看,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 我后背也忽然觉得有些重,只觉得自己心脏跳得越来越快,身后的电梯忽然“叮”一声打了开来,八楼只有我们在,并没有谁叫电梯!想到这里,我浑身都如入了冰库那边,凉飕飕。 我有些心慌地看着前方还在对付那些怪物的白渊和星辰,只觉得有人拍了下我脖子,我想要大叫,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我鼓起勇气回过头去看,忽然看到我妈就站在我身后对我,咧开嘴在对我笑。 意识中,我只觉得脑袋炸了一下,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就让我妈给拉到电梯里。 在电梯关门的那一刹那,白渊和星辰终于发现我这边出事情了,我听到白渊喊道:“周小暮,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回应!” -- 你是谁怎么在我房间里 我攥紧了手里的血玉扳指,现在能救命的东西就只有它了。 “我妈”带我上了电梯后,就一直咧开嘴朝我“咯咯咯”的笑,笑得我浑身都在发冷。 由于电梯四周围都是四面能够映出人面容的铁镜子,我一不小心扫到镜片上,只觉得脑袋“砰”一声给炸了下,霎时间就变得一片空白。 镜片里可以看到我妈的身后趴着一个黑影,黑影好像让火给烧焦了似的,浑身都没有一块好肉,此刻更是把嘴巴张大至少九十度,脸部血肉模糊,像个被打破的西瓜,滴滴答答往下流着血。 我忽然觉得胃里在翻滚,那是什么鬼?是什么鬼啊? 那个黑影举着烧焦的手,那手忽然好像变成了一把镰刀,对着我方向准备劈过来。 我心跳还没来得及爆表,就在这时,电梯到达目的地,电梯门忽然打了开来。 “啊!”我尖叫一声极快地冲了出去。 可那黑影竟然从我妈身上跳了出来,我妈没了鬼怪的控制,晕倒在电梯了。我顾不得回头救我妈,因为黑影正冲我扑过来,情急之下,我顺手就抓了放在旁边的一把椅子砸过去,黑影被椅子砸中,撕成了两半,发出了极其刺耳的嚎叫声,“给我人皮,我要你的人皮,我好痛,我让火烧得很痛……” 让火给烧死的鬼?也难怪浑身皮肤就好像焦炭一样。 可我脑袋刚缓过来,就看到一分为二的黑影又自动粘合起来,剧烈晃动着,而且似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大变长…… “给我你的人皮,给我……” 我心里咯噔响起来,这地方不宜久留,我慌不择路,顺着长长的走廊跑起来。 无论我跑得多快,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东西。我不敢回头,小时候爸妈总是告诉我,走夜路千万不要回头,如果一不小心知道自己撞见脏东西了,就假装看不见,只管跑就好了。 忽然,我急忙刹住了脚步,因为我看见不远处的墙角上蹲着一个小孩……正睁着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在看,然后伸出手指了指她对面的一个房间。 对于小孩子我是有阴影的,有时候小鬼比大人还可怕。 我犹豫了下,但是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眼见着就要扑过来了。我咬咬牙,继续往上冲,快到她指着的那间房子时,发现她指着的那间病房门口贴了叁张符。 我一愣,这儿怎么可能会有符咒?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小鬼:“你是让我进去躲起来吗?” “嗯嗯。”小女孩竟然点点头。 反正继续跑我也不一定能够跑掉,我咬咬牙,决定赌一把,急忙打开那扇门,冲了进去。而身后那个黑影似乎也就在我进房间的那一刻就冲到了门前,不知是不是碍于门上的符咒,在门外发出非常刺耳的嘶叫,“好痛,好痛,给我人皮,我要人皮……” 那东西不敢进来! 我喘了口气,才转过身看着身后。这是一间独立的豪华病房,整个房间的布置就像是酒店的总统套房,给我第一印象就是豪。 这房间里也贴了好几张门外贴着的符,这里到底住着什么人?看门外的符好像很管用,会不会是哪个修道的人家生病了,所以来到猛鬼出没的地方住院也没在怕? 我小心翼翼地朝着病房里走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左眼戴着黑色眼罩的男人。男人大概也就只是比我大一两岁,长得俊逸好看,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眼瞎?难不成他就是胖护士口中那个眼瞎的陆少爷? 他皱着眉头,脸色冰冷,目光有些阴鹫地上下打量着我,最后目光停在我脸上,他问;“你是谁?我保镖呢?” -- 贵气男人 整个病房都散发出一种贵气,包裹眼前这个眼睛瞎了一个的男人,即使现在穿着病服,一颦一笑都带和我这种平民气质格格不入的贵气感。 毕竟是我误闯别人的房间,我紧张地朝他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我……我刚刚让一些奇怪的东西给追着跑,慌不择路来到你房间避一避。” “奇怪的东西?”他半眯着眼睛,外面整天的嘶叫声他应该听不见,不过他出口就让我诧异,他说:“你是说这一层里有鬼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也遇到过?” 他冷笑一声,指了指贴在墙壁上的符,言简意赅地回呛我:“不然我病房为什么会贴这些东西?” 本来忽然进来人家病房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可这大少爷的话火药味浓重,让我有些不悦。 但现在一定不能出去,那女鬼还在门外,铁定要熬到白渊来救我! “虽然很抱歉贸然进入你房间打搅你休息,但我还是要提一个无礼的要求,让我在你房间待到我朋友来,可以吗?”我低声下气地说道:“我保证不影响你休息。” 他面无表情,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靠在枕垫上说道:“你已经影响到我休息了。你既然能进来,证明我保镖并没有门外守着吧?你给我倒杯水的过来,我脚有些不方便。” 我进来的时候,一路上除了那个追着我跑的女鬼,还有蹲在门外的小鬼丫头,确实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在,知道他暂时不赶自己出去,我才松了口气。 连忙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长得挺好看的一个男人,眼睛瞎了一只,难道腿也瘸了? 不过我还是挺好奇,他既然知道这里有不干净的脏东西,为什么还有胆量一个人包下整栋八楼的病房,犹豫再叁,我还是问道:“呃……这位先生,虽然我这样问很冒昧,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知道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为什么还愿意住在这里?” “你没看到我的符吗?我有这些符在,还怕那些东西吗?”他嘴角勾笑道:“而且我喜欢安静,反正我都是用最好的私人医生,去哪个医院都一样不是吗?” 我听完他的话,有些怔住。 这家伙,是不是让有钱给惯着了,怎么思想和叁观都和普通人那么与众不同?要正常点的人,遇到这种不干净的地方,铁定有多远避多远,他倒好,专门挑这儿来,就是图个安静。 可是话不是这样说,这些符能够避得了一阵子,总不能避很久吧?抱着感恩图报的心,我还是好心劝说:“先生,这个地方恐怖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我朋友说这是恶鬼道,这里的鬼尤其多。虽然你有这些符,但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到糟心事,你还是考虑下换个安全的地方吧。” 听了我话,他似乎觉得有趣,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起来,含笑看着我:“小姐,你关心我还是多关心自己好吧。你最近是不是经常觉得冷?嘴唇和眉心照镜子的时候会觉得发黑?” -- 榨干身体 他声音不大,但说的症状都让我心里咯噔响起来。 自从被白渊吃干抹净后,我就时常觉得很冷,尤其是有脏东西在我身边时,那种感觉尤甚,如寒冬腊月那般,冷入心扉。至于眉心和嘴唇发黑,我倒注意过。 听他一说,我急忙冲病房的卫生间,镜子里的我脸色很是苍白,眉心的部位似乎真的让我觉得有些发黑,我走出来问他:“你什么意思?” “你这典型的阴衰阳衰,被鬼给榨干的表象。”他双臂抱胸看着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你身边有一个鬼,你们苟合过,而且不止一次?我说的对吗?” 本来男欢女爱在一个陌生人口中说出来就够羞耻了,现在我和白渊苟合过的事情从这个陌生男子口中说出来,心里尴尬的很。 可我还是嘴硬地说道:“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知道。”他那神气然然的样子,难怪在这恶鬼到处跑的楼层里,也能住下来。他懒洋洋地说道:“不过我们见面也是缘分,我得提醒你,别被色相给迷惑,人鬼殊途,鬼话再甜,也是砒霜,他们是要取阴来长修为的。” 他眼神中并没有嘲讽,反而带着严肃,让我有些尴尬。我敷衍地回答他:“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指点,不过我没事。” 他耸耸肩,见我自己都不在意,他这个外人再多费口舌也是白费力气,也就不再对我提这一茬,转过话题,忽然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之前在楼下胖护士说过他姓陆,是陆家少爷,具体什么名字我还真不知道。 “很抱歉,我在护士那里听说八楼被一个姓陆的包下了,如果我没有被那些脏东西带到其他楼层的话,你应该是姓陆吧?”我如实说道,“不过你叫什么名字我真不知道。” 男人轻笑两声,看我一直站着说话,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道:“上水陆家,听过没有?” 我大学大部分时间都是宅家里,再或者是出去打兼职,对于外部的信息,当真是知之甚少。 “不知道。”我如实说道。 听到我说不知道,男人愣了下,挑挑眉嘴角又勾起来,似乎心情很好,继续说道:“陆氏集团听说过吗?” 我愣了下,这个陆氏集团不仅财大势粗,当时学校有很多学生挤破头都想要进去工作。听说他们家族涉及的产业非常多,陆氏集团只是陆家老二掌控,负责房地产和建材方面,至于其他行业,也涉及很多,当时在学校听同学八卦过,他们陆氏集团跺跺脚,都能撼动整个金融界和半个国家。 想到他能够包下整层病房,而且病房还装修得像个总统套房,觉得如果他是陆氏集团的人,也理所当然。 “……你是陆氏集团的人?”我问道。 “和你说了这么久话,忘了给你介绍下,我叫做陆沉。”他笑了笑。 我连忙说道:“呃……我叫周小暮。” -- 看不见的冥王 我们来的时候接近十二点,此刻折腾了好一阵,大概已经是凌晨叁四点了。陆沉和我说了这些话后,打起哈欠,我半夜叁更来打搅病人休息也是怪不好意思。 “你是困了?你可以先休息。我就安静地坐在这里,等我朋友来找我,我就马上离开。”我连忙说道,为表示自己的决心,我就挺着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他似乎觉得我很好玩,笑了两声说道:“你也休息吧。这地方有人帮我布置过,想要进来不容易,想要出去更不容易。不是每个人都能轻而易撞鬼,也不是每个人在撞到恶鬼的时候,刚好能够遇到我这种百鬼不侵的避风港。” 他的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不是每一个人来到这医院,上八楼就能刚好遇到恶鬼道?而我和白渊他们,刚好就那么巧合的进了恶鬼道? 然后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能够顺利跑到他房间来? 所以之前他才会说,能够遇到他,也算是我和他有缘分? “你意思是,我朋友进不来这里?”我还是很好奇地问了一句。 “没错。”他打了个哈欠,表明自己真的很累了,把枕头给拉下来,说道:“这里被布置了一个异动空间,走进这个空间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几率能够找到我房间来。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等天亮你就可以出去,所以周小姐,还是休息下,养精蓄锐吧。” 我犹豫了下,陆沉已经先睡下了。我这样忽然别带走,白渊和星辰一定会急疯了,如果他们有手机就好了,我就可以通过手机和他们联系保平安。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到白渊还是一直穿着那身绣金白袍,之前说过要烧一些新衣服给他,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根本就没时间做这事情。 想着等把爸妈的事情给处理好,我就给白渊烧些衣服和烧个手机,这样我想要找他,就容易多了。 人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就容易陷入疲惫,我坐着就开始打起瞌睡来。 窗外好像亮了,有人在敲门,我稀里糊涂的打开门。门外却不是医院的走廊,我去到了一个到处的都是刑具的山洞里,山洞九曲十八弯,嘶叫声震耳欲聋。 这是什么地方?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星辰中气十足地嚎气力,“我们不是在医院吗?怎么追着追着就跑到这里来了?到处都是刑具,怎么越来看越像你们地府的炼狱场?” 白渊一边对付冲他扑过去的黑影,声音有些干涩地说:“地府九十九个炼狱场,就在二十年四年前出现了裂缝,我和十殿阎王一同修补,但于最近,好像逐一……破碎了。” 星辰手上的指甲变得很锋利,看到有恶鬼扑向他,一爪子扑过去,恶鬼撞到掐你不上,瞬间消失不见了,“你这个白眼狼,一开始去到八楼的时候,你是知道的吧?” “是。”白渊打量着四周,山洞里鬼影憧憧,想要冲他们扑上去,又有所忌惮。 白渊有一个用炼狱牢里的黑玄铁做出来的恶鬼盘,只要是从九十九炼狱场里跑出来的恶鬼,恶鬼盘就能有所感应,当时他看恶鬼盘抖动如此厉害,就知道这里已经让炼狱的恶鬼给沾取。 本想着把恶鬼给拘捕回去,但他没想到,打破炼狱场的家伙,竟然把整个炼狱场都复制到这里。 现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小暮。 他皱眉问道:“筒灵,你给测一挂小暮的所在地在何处。” “什么筒灵,筒灵是你叫的吗?白眼狼!”星辰和白渊从见面那一刻就水火不容,此刻又开始炸毛了。 “……神签。”白渊竟然也不怒,从善如流地改口。 我看着他们哭笑不得的对话,“噗呲”一声笑起来,我朝他们喊了声,白渊似乎能够听到我声音,但我就在他们正前方,他们似乎看不见我。 “小暮?你在哪?”白渊站在原地,眼神似乎透过虚空在寻找着我。 真的看不到我? 我记得我是在陆沉的病房休息的,然后不小心睡着后就来到这里了,难不成是我魂魄出游在这儿?白渊他们还在找我,我一定要马上告诉他们,我喊道:“我在……” 可我话还没说完,就让人给打断了。有人推了推我,我睁开眼睛看到陆沉看着我:“做噩梦了?” -- 周小姐以后可能会有事找我 我睁开眼睛,有些迷糊地看着四周,发现还在陆沉的病房里。 刚刚我在做梦吗?如果是做梦,为什么那么真实?白渊和星辰他们现在在一个奇怪的山洞,山洞里恶鬼到处飞,他们一边和恶鬼厮杀,一边绞尽脑汁想要知道我在哪儿,却如何都找不到。 他们现在还在那儿吗? 陆沉见我醒过来却一动不动,以为我哪儿不舒服,又推了推我;“周小姐,你不会让外面的那些恶鬼给吓到了吧?还好吗?” 我摇摇头,估计是我睡着的时候太不安分,把他给吵醒了。 “对不起啊,把你给吵醒了。”我抱歉地说道。 陆沉见我没事,转过身又一瘸一拐地重新回到自己的病床上。这时我才发现,他脚打着石膏和绷带,看来脚是最近才受伤了,并非眼睛有问题,脚也出问题的双残人士。 “你没事就好,差不多天亮了,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了。”他打开手机似乎在看信息,然后抬头看着我问道:“周小姐,方便留个电话吗?” “呃?” 他轻笑了下,“你这样都能来到我病房,怎么说都是有缘分,留个电话,交个朋友,以后我可能有事想要请周小姐你帮忙。或者说,周小姐你可能会给我打电话感谢我。” 我愣了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笑了笑。 我觉得陆沉这样说是礼貌表现,他堂堂陆家的人,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穷人来帮助,可他也当真帮过我一次,礼貌起见还是给了他自己的号码。 反正这号码给出去之后也只是占下他内存,并没有实际用途。 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我脑海里更多的是担心白渊他们的安全。终于外面的天灰灰亮了,从窗户往医院门口看,开始有行人在走动。 “陆先生,昨晚幸好你收留我在这里,以后有机会需要我报答的地方我一定竭尽所能。现在天亮了,我朋友大概找我找疯了,我得走了。”我站起来就要出门。 陆沉没意见,不过在我出门的时候喊了一声,给了我一张符纸,说道:“周小姐,这是我从大师那儿求过来的,你放在身上,就百鬼不侵了。” 他的符确实有效果,昨晚那些恶鬼都不敢冲进来。想着我这种撞鬼的体质,留着也许大有好处,就塞进了口袋里,再次道歉才离开。 打开病房的门,两侧的椅子上躺着两个大个子,看我从陆沉的房间里走出来,吓得急忙弹起来,大喝一声:“你是谁?怎么从我家少爷房间里出来?” 看来这是陆沉的保镖了! 昨晚我没有看到他们,估计和陆沉说的那样,这里有一个异动世界,我估计跑了某一条路才贸贸然冲进他房间了。而昨晚会没见到他的保镖,估计是让鬼遮眼了。 房间里传来陆沉冰冷的声音:“周小姐是我朋友。” -- 白渊害怕我出事 āīρǒ1㈧.cǒм 听了陆沉的话,保镖有些诧异,看我的眼神好像昨晚我和他们的少爷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立刻毕恭毕敬地朝我点点头,我急忙尴尬地离开。 离开这楼层之前,我特意看了下昨晚那个给我指路的小鬼丫头蹲着的地方,此刻空荡荡。 人有好坏之分,鬼也一样。 整个八层还是阴风阵阵,我急忙朝着电梯跑去,好不容易下了一楼,就听到之前在大厅见到的那个胖护士没好气地对其他实习护士说道:“怎么搞得?那妇女怎么忽然就晕倒在电梯里?家属呢?” 妇女晕倒在电梯里? 我心里咯噔一响,我妈之前让那个被火烧焦的女鬼上身,后来女鬼扑着我过来,我妈就晕倒在了电梯里,胖护士口中的人,不会就是我妈吧? 我连忙冲过去,胖护士正愁着找不到家属来付费,见我追过来问,马上带着我去了病房。 真的是我妈! “看清楚了?真是你妈不?”胖护士翻着白眼说道:“自己的妈妈都不看好,怎么当女儿的?你妈妈低血糖晕倒的,你现在去前台交钱,交完钱等她醒过来,就可以出院了。” 我妈低血糖晕倒的?ℙò⒅и.℃ò㎡(po18n.com) 没事就好,我对胖护士连连道谢感激,跑到交费处交了费用后跑回病房时,我妈已经醒了,见到我的时候,有些诧异:“小暮?你怎么在这里?你爸呢?” 说到老爸,我也满脸担心。 我是从八楼下来的,所以可以确定老爸并没有在八楼。我把昨晚的事情和我妈说了,我问她:“妈,昨晚你们来到这里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妈听了我说的事情后,脸色大变,给我说起昨晚到这里后的记忆。 当时她和我爸觉得虽然白渊帮我们解决了一部分死魂的纠缠,可身上缠下来的业障这样是消不掉的,他们也没想过消掉。白婆说过牛头村有一个瞎子能够替他们判命,所以他们在进入这医院之前,就卜了一卦,跟着卦文上了八楼,在八楼见到一个男人。 八楼只有陆沉在,我连忙问道:“妈,你见到的那个男人是左眼戴着一个眼罩的男人吗?大概叁十岁这样。” “对,你怎么知道?”我妈很惊讶地反问。 我先问她接下来怎么回事,她告诉我,陆沉当时看到他们进来,就直接说“你们身上的业障很多,但我要收下你们一个人情”,所以就摸了摸我爸妈的头顶,然后爸妈就觉得身上侵蚀他们的鬼气暂时就被遮盖了。 我有些诧异,这陆沉看起来应该不仅仅是富家子弟。 忽然也反应过来,陆沉跟我要号码的时候,说我可能会专门来和他道谢,看来他知道我。 业障被遮盖后,我妈说从他房间里出来后,就觉得一阵阴冷,然后就不记得自己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躺着了。 看来是他们走出陆沉的房间后,没了那些符咒的保护,让恶鬼给上身了。不过现在没事就好,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老爸。 我和我妈出了病房,正准备的去找医院的监控功看,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周小暮!”白渊清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情绪在身后传过来。 我急忙回过头,看到白渊脸色阴沉,那目光都快要把我冻成冰块了,他大步来到我身边,也不管我妈和星辰还在旁边,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喂喂喂,你们当我们不存在啊,这都是什么场合,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啊。”星辰不满白渊抱着我,冲过来想要把他给掰开,“小暮是我的,要抱也是我抱啊!” “筒灵,你再放肆,我就把你关入炼狱里。”白渊搂着我,我能感受到他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他在害怕,在担心我出事,所以才这样吗?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那根弦又“咚咚”地响了起来,在八楼撞鬼的那些恐怖场面,似乎都变得不那么可怕了,有一股温流在心里流过,缓慢而温柔。 我轻轻地拍了拍他后背:“……白渊,我没事。” -- 清修 pō①8d.ⅽōм 星辰似乎都很忌惮这里,告诉我已经把我爸给送回家了,拉着我就要离开医院。 回去的路上是我妈开面包车,星辰还是坐在副驾驶上,他依旧看白渊不顺眼,全程瞪着他,我有些哭笑不得,可也没精力说他,打算以后找个机会再问问星辰怎么和白渊像个冤家似的。 白渊问我他不在的期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把被恶鬼带走,然后无意中走进了陆沉病房的事情和他们说了,白渊听到后,沉默半天。 “有什么问题吗?”我见他表情有异,纠结地问道。 白渊看着我,没说话。可他这次有些异常,全程都在攥着我手不放,生怕松开我手,我就会像个断线的风筝,就这样飞走了。 车子在我家小区停下来,白渊忽然让我妈和星辰先回去,星辰一开始不愿意,最后还是在我严肃地嘱咐下,才不甘心地陪着我妈上楼了。 “我要去龙老那一趟。”他冷声说道。 上次去龙老那儿是给伤口上药和去弱水拿那件白马甲,这次去哪儿不会又是身上哪儿受伤了吧? 我连忙打量着他,确定他浑身上下都完好无缺时候,才松口气:“……我昨晚做梦的时候好像看到你和星辰在一个都是恶鬼的山洞里。”ℙò⒅и.℃ò㎡(po18n.com) “你不是做梦,我们确实是在九十九天其中的一个炼狱场里。”白渊板着脸说,“有人故意不让我知道你在哪儿。” 当时我是正准备告诉白渊自己在陆沉的病房里,可刚张口就让陆沉给叫醒了。 难道白渊口中那个故意不让白渊知道我在哪儿的人是陆沉?他看得到我在梦里见过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陆沉这个人当真深不可测! 白渊摸了摸我脖子上的玉章,带着我就去了龙老的家,白渊对这个地方很熟悉,让我在这里等他,就直接上了二楼。 龙老见我在大厅里坐,急忙给我端了一壶水过来,和蔼地笑道:“夫人,不生大人的气呢?” “呃?”我反应过来龙老是说在弱水那件事情,不过过了两天,我又和白渊如胶似漆的出现在这里,当时撂下的那些再也不见面的狠话,此番打脸打得我有些脸红,尴尬地笑道:“不生气了。” “这就对嘛。”老龙拿了张凳子在我边上坐下,叹了口气说道:“大人非常紧张夫人你,你一回来他马上就去找你了。” 我脸红地点点头,白渊自己上去了很久,我有些疑惑地问道:“龙老,白渊上去做什么?” “夫人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大人都要清修吗?”龙老似乎觉得我是必须要知道,所以听到我问白渊是去做什么,他有些诧异。 清修? 我一脸迷茫地看着龙老,龙老见我一脸懵逼的样子,终于相信我可能真的对于白渊的事情完全不知道。他叹了口气,说道:“清修是指八方神每二十年都要闭关修炼。在清修这期间的,理应闭关叁个月,因为这期间大人的身体和法力都会因为天狗食日而变得很虚弱,但大人好像更关心夫人您的事情……” -- 破了多少个 我听明白了,龙老口中的清修大概就是修道之人每年或者几年的闭关修炼过程,而在闭关过程中,因为要调理和控制气息,所以身体很虚弱,极其容易被坏人伤害。 我有些错愕地抬头看着二楼白渊走进去的房间,鼻头忽然有些酸涩。 “夫人,别总和大人闹矛盾,大人比任何人都关心你和爱你,这你一定要坚信不疑。”龙老说完,端着冷掉的水走开。 我现在忽然就想看到白渊,站起来朝着二楼走去。他当时是朝着二楼的东边走去,东边只有一间紧闭的房门,我鼓起勇气推开房门,一阵冷风刮得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白渊……”我朝房里开口。 忽然一白一黑的影子从房间里飘了出来,戴着高脚的帽子,吐着长长的舌头,还扯出一个丑出天际的鬼脸,吓得我“啊啊啊啊啊……”狂叫。 白无常估计没想到我会如此不耐吓,也让我尖叫声吓得跟我一样扯着嗓子喊起来。 一人一鬼就像在比拼尖叫似的,叫得震天响。 龙老听到楼上如此大动静,准备朝着二楼冲上来,他喊道:“夫人,没事吧?怎么了?小白小黑,你们两个别那么幼稚了,装神弄鬼把夫人给吓坏了,到时候大人生气你们就知道错了。” 小黑连忙捂着小白的嘴,阻止住了他还不愿意歇息的尖叫声。 “夫人,你还好吗?” 我后退两步,差点摔倒在地上。捂着还在砰砰跳的心脏,瞪着前面两黑白无常。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不能随便吓人啊,幸好我心脏比较强悍,不然让你们这么一吓,估计就要和你们在地府见面了!”我瞪着他们。 我是看着白渊走进这里了,但是现在一眼就把整个房间给看全了,他并没有在这里。而黑白无常他们一直都是在地府里,没白渊召唤,应该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难道白渊出事了? 小黑连连朝我鞠躬道歉。 小白的性子比较野,一副嬉皮笑脸地朝我嘿嘿直笑,笑得我心里在发毛:“夫人是在找大人吗?” “白渊不是进来了这里吗?”我问道。 “夫人,大人之前确实是进来了这里,不过地府出了些事情,大人就赶回去处理了。”小黑毕恭毕敬地对我说道:“大人担心夫人有危险,所以特意把我们两个叫了过来保护你。” 啊?把我带过来说有事情要做,然后又跑回地府去了? 我撇撇嘴问道:“地府出事?出什么事情了?” “很大的事情……”小黑本来想要隐瞒,可小白这人估计就是话痨一个,牙齿漏风,保不住秘密的鬼,听我一问,连忙说道:“小黑你干嘛藏着捏着,夫人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地府有关押恶鬼和冤魂用的牢狱,一共有九十九个炼狱场,二十四年前突然出现了裂缝,冥王大人好不容易在其他帝君那借了法器修补好,最近接二连叁破裂了,导致里头关押的恶鬼,很多逃窜了出来,所以现在地府很乱,需要大人来支持大局。” 炼狱场? 之前在陆沉病房不小心睡着的时候,看到白渊和星辰在山洞里和恶鬼厮杀,当时好像听到星辰说那个山洞就是复制九十九炼狱场做出来的。 我心里一惊,连忙问道:“你们地府有多少炼狱场?” “九十九个。”小黑说道。 我皱着眉头问道:“破了多少个?” -- 做纸衣地府能不能收到 黑白无常告诉我,整个地府一共有九十九个炼狱场,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饿死鬼,怨气极重的冤死鬼和各种入魔的阿修罗鬼。 如果这些家伙逃出来,不仅地府的平衡会出现大问题,阳间也会有更多无辜的受害者出现。 本来白无常也不愿意告诉我炼狱场破了多少个,但在我的追问下,小白还是开口说了。 “暂时是叁个。”小白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变得有些认真,“眼下其他炼狱场好像受到了地界一股奇怪的吸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崩塌。我们这些黑白无常每天都要苦逼的满世界找到底是哪个地方导致的。本来可以重新把所有炼狱场加牢固,但是大人最近不是受伤,就是没在地府,地府有事情多找不到他,才会导致情况如此严重。” 白渊受伤,不在地府,都是因为我吧? 从小白的话里可以听得出他好像觉得我就是红颜祸水,要不是我的出现,他们的冥王就不会受伤,现在地府所有鬼差也不会像盲头苍蝇到处跑,到处补缝。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我没想要成为谁的负担,也没想过要给谁带来灾难。可这事情好像身不由己,先是我爸妈,然后是白渊,之后会是谁? 我不敢想象,觉得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 我也想要变得强大,不说保护别人,起码要有自保的能力,不成为累赘。 ……该怎么做? 黑白无常见我忽然耸拉着头,小黑想要上前对我说小白只是心直口快,并不是有意。 瞧,连木楞的小黑也能明白小白的话,我如何能听不懂。我拒绝了他们跟着,走下楼去,忽然看到龙老家里很多纸做的衣服,我连忙去问龙老:“龙老,这些纸做的衣服烧给白渊穿,他能收到吗?” “收到是能收到。”龙老笑了笑,“不过这些纸衣都是我很多年前扎的,款式怕是老旧了。” “……我想给白渊烧些衣服和日用品。”我如实说道。 白渊为我做了很多事情,虽然有些事情做得差强人意,也不懂表达,但他用行动说了在乎我,要护着我,即使我是铁石心肠也能够明白。 龙老像个过来人,让我在大厅等他一会儿,走到内间拿了一迭做纸衣的纸张给我,“夫人,如果你有时间可以亲自给大人做衣服,听大人说,夫人画画能力挺不错呢。” 我是在初中开始学画画,上高中后就没有继续学了。偶尔自己拿出纸偷偷地画几张,基本没有什么人知道我会画画,爸妈也只觉得我是在乱涂乱画。 白渊是怎么知道的? “夫人,你以为你是最近才和大人见面吗?大人守了你很多个岁月了。有时候用心看事情,比用眼睛去见事情,更能感受到人的爱恨。”龙老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但他不说,我也只能靠猜。 白渊,难道在比竹子坳那件事情更早之前,就在守护着我? 拿着一迭纸回到家,我爸已经醒过来,爸妈见我回来,松了口气:“没出什么事情?” —————————————————————————— 免费精彩在线:「ρó㈠捌мó.cóм」 -- 肉搏之夜 我点点头,有白渊在,我出不了事。 星辰粘着我跟着我进了我房间,我在专心给白渊做纸衣的时候,他嘴巴一刻不停地在我耳边唠叨。 “小暮,你别再跟白眼狼一块儿呢,以后我会保护你的!”星辰夸下海口,拍着胸口说道。 我画着要做的小西装,T恤和寸衫和呢子大衣设计稿,抬头看着他:“星辰,你打不赢他。” “我……”星辰想要嘴硬,但是发现嘴硬也确实打不赢白渊,有些生气地冷哼几声:“你在给他做衣服吗?我也要!” 我挑挑眉问道:“我给他烧纸衣,给你烧,你也能收到吗?而且我做的衣服没外面买的好看,你也不介意吗?” “能!”星辰见我松口,激动地说道:“只要是小暮做的,我都喜欢!” 我哭笑不得,答应了他,打算给白渊做完再给他做。 不过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星辰为什么一直喊白渊白眼狼?而且从第一次见到他似乎就和他像个冤家似的。 我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星辰冷哼两声说道:“他就是白眼狼,要不是他,你就不会死的!” “喂,我还好好活着呢,你可不要咒我!”我吓了一跳,瞪着星辰:“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自己死的,你也不要一直对白渊凶巴巴的,你都打不过他,如果哪天他心情不好,揍你,你跑也来不及了。” 星辰哼哼两声,不说话。 从回来一直忙到大概晚上九点多,我暂时先给白渊做了叁套衣服,一套西装,一套睡衣和一套运动服,打算等天气凉点就再过他添置一些大衣。 我去厨房找了一个铁桶回房间,嘴里念叨着龙老教我的话:“妻子周小暮给吾夫白渊送去衣服,望鬼差通融,把这心爱之物交于我心爱之人手中……” 像是念咒一样,我一边烧一边念叨着,看着火苗变成绿色,最后熄灭,希望忙活了一个晚上的衣服,能够顺利送到白渊手中。 把事情给忙完后,我把昨晚没睡的觉补回来。 睡到叁更半夜,忽然觉得后背有人揽着,只觉得一股冷风吹过,那人含着我耳垂在来回舔舐,激得我浑身都在发麻。 “白渊?”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转过身看到他穿着我今天才给他做的那套丝绸材质的睡衣,一时间看呆了,“你……你这穿的是我烧给你做的衣服吗?” 他附身亲了下我嘴唇,清冷的声音有些紧张地在我耳边响起:“……嗯,你这样看着我,我穿着不好看吗?” “你真的能够收到啊!好看,非常好看!”我兴奋地坐起来,仔细地打量着他。头一次看他穿现代的衣服,那种新鲜感让我觉得异常激动。 白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新睡衣,竟有些腼腆,“我听到你给我烧衣服时说的话了,但那时候还在忙,不能即使给你回应,所以现在才赶过去。你亲自做的?” 我点点头。 白渊盯着我看了好久,那眼神里含着炙热的热情,光是看一眼就叫我有些害羞。 “小暮。”白渊呢喃着,伸手撩了下我的头发。接着手往下游走,来到我腹部时,把睡衣的扣子给解开,脱掉了我身上的衣服。 因为我睡觉不习惯穿内衣,所以双乳就暴露在空中。 “白渊……”我惊叫了声。 他便从善如流地俯下身子,一把含住了我的乳头。湿润的舌头在乳尖上打转,不仅这样,还时不时用牙齿轻轻的啃咬它,热得我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 下身不停地溢出一股股因情潮而涌动的淫液,我羞得想要夹住双脚。 白渊却忽然坐了起来,双手把我抱起,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与他面对面。 然后在我还没得及反应过来时候,凑到我耳边,咬了下我的耳垂,:“今天我们来新的花样。” 我愣了下,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就让他给托起来,把我带到半空中,用他的坚挺摩擦着我的幽径入口,让我本就敏感的身体一下子水潮汹涌,瘙痒难耐。 “给我,白渊我下面好痒,你给我……”我哑着嗓子说道。 他偏偏不给,故意折磨着我耐性,凑到我耳边魅惑地说道:“叫老公。” “……哼。” 他见我不顺从他意思,硕大的坚挺更是故意一次次滑过我花穴,又马上滑出来,叫我浑身如蚂蚁过体那般,难受得要命。 终于,我忍不住闭着眼睛喊道:“……老公,我要,快给我!快狠狠地插进去,给我止痒,我好痒,小穴好痒啊……” “好的,娘子。”他含笑说道,把抱着我停在半空中的手一松开,他的坚挺瞬间冲进我的秘密花园里,瞬间被填满和瞬间被刺入的疼痛感叫我舒爽地呻吟起来…… 白渊本来今天因为工作上的事无暇他顾,可忽然收到新的衣服,打心底里觉得开心。 他握着我的腰身,快速的把我抬起来又放下去,他胯下那根又粗又大的肉棒,一下下“啪啪”地撞击进我的小穴里。 我只觉得我的小穴就好像被大棍子捅了进去,那种滋味又酸爽又酥麻,爽的我脚指头都忍不住勾了起来,“好爽,好快,我要坏了,我要坏了…” 白渊喘着粗气,腰就像打桩机一样,不停地往前挺,一下下撞进我的花穴里…… “不要,不要那么快……”我被撞了下花心,爽得头皮都在发麻。 白渊低头咬住了我的乳头,就像小孩在吸奶一样,发出了“滋滋”的声音,淫靡异常。 “真的不要?”说着白渊故意停了下来,把肉棒从我的花穴里抽离了一点。 就只是这一点,就让我的小穴感觉瞬间空虚了一般,很痒,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里面撕咬,我弓起腰身,用自己的乳头去蹭白渊,扭动着腰身,呻吟道:“不……不要,你不要离开,我里面好痒,你快点进来……” 听到我这样说,白渊眼眸一沉,深吸口气把硬挺撞进我的花穴里。 “啊……” 爽的脊梁骨开始都在发麻。 我扭动着身子想要让肉棒鞥能够碾压我花穴里的每一处褶皱,让他的肉棒和我融为一体。 可白渊却红着眼,一直猛地往里边撞击…… -- 肉棒在身体里顶了顶 白渊的体力旺盛,把我折腾到接近天亮,我终于哭着说受不了,他才放过我。 我侧躺在床上喘息,白渊从身后抱着我,他的肉棒还在我身体里,见我醒过来就有些恶作剧的往前顶了顶,咬着我耳垂说:“以后别和那个男人单独相处。” “男人?”我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你说的是在病房里见过的那个叫做陆沉的男人吗?” “……嗯。”白渊听到我喊他陆沉,似乎有些不悦。 我点点头:“放心,他那种达官贵人,没空来找我的。” 白渊没再说话,他起身离开了床。他离开的时候,我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他坚挺从我身体里出来的那一刻,带着一股黏腻腻的东西涌了出来,瞬间打湿了床垫。 “地府还有事情,我要赶回去。”他看着我的眼神仿佛有火苗在跳动,炙热而火辣,如果不是地府有事情,按照他五谷不食,不眠不休也可以的体质,估计他还会在床上折腾我一天。 光是想想,我就觉得双腿发软。 他临走之前走到我胸前又碰了碰他给我的玉章,不知是不是故意,手顺着玉章往下摸,来到我胸前的小红珠,手指捏了捏红珠,叫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他是要回地府办公吗?难道又色欲熏心,又想来一次? 我双腿还在发软,再来一次估计我都不用下床了。我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他玩味的眼神看得我腿间更是汹涌澎湃。就在我觉得快要热火浑身的时候,他凑到我耳边,故意暧昧地说道:“晚上等我来。” 我脸瞬间红成猴子的屁股。 白渊出去后,我房间的结界就暂时撤走,星辰见没了结界,就想要进来。 “不行,你给我等着,我喊你进来你才能进来。”我惊了一跳,现在赤身裸体,浑身你黏糊糊的,要让星辰给看见,估计把自己埋起来也能再羞耻给好几百年了。 我连忙冲进卫生间洗刷,等我出来的时候,星辰已经坐在我床上把玩我的手机。 “星辰,你拿我手机干嘛?”我对于他随便拿我东西有些不悦,把手机给拿了回来,发现通话记录里有两个未接电话。 “有人给你打电话,我告诉她你在洗澡,她说一会儿再打来。”星辰晃着脚说道,眼神忽然落到我胸前,像是发现了一片新大陆似的,凑到我胸前,竟用手按了按我胸部,啧啧称奇道:“小暮,你胸部好像又大了,变得更大更圆更有弹性了!” 我脸上一红,连忙打开星辰那手,这小鬼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怒目瞪着他:“小屁孩一个,你懂什么啊!” 星辰只是外表像个小孩子,但是见识和年岁比我大多了,听我说他小屁孩,从床上生气地弹起来,叉着腰说道:“我才不小屁孩,我叁千岁了!哼,我只是暂时用这个样子来出现,我以后会变回大人的模样的,到时候你可不要爱上我!” 我笑了起来,“行行行,到时候我一定不会爱上你。” “不行,你得爱上我!”星辰激动地在我床上跳来跳去,“到时候就把白渊这白眼狼给甩掉!” 我捂着肚子乐不可支。 就在这时候,我手机忽然响起,还是之前那个陌生的号码,我连忙接起来。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女生大大咧咧地喊道:“周小暮,你家什么时候有了个小孩子阿?” -- 是不是很猛,把你给睡的都下不来床 我愣了下,反应过来是我的好闺蜜郑雅,激动地问道:“郑雅?你怎么换号码了?你在那儿?臭丫头,那么久都不联系我,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大笑声,郑雅告诉我她拿到学位回来了,比预期早了半年。之前那个号码没用,换了个新号码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就准备换衣服去和她见面了。 郑雅是我在这个城市唯一的好朋友,大学期间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专业,但好像缘分让我们成为了好朋友,至于是怎么认识的,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是我在被别人骂扫把星的时候,她经过帮我回骂多了那些口不遮拦的家伙。 来到约定的咖啡厅,郑雅变了很多,之前她比较中性,像个假小子,留学两年回来头发也长了,身材更好了,完全就是一个美女嘛! 两年没有见面,郑雅和我一点都没生疏,见我过来立刻扯到她面前,一副小流氓似的表情上下打量我,挑挑眉说:“哟,周小暮,你胸怎么越来越大呢?” 说着她又拍了下我屁股,“屁股好像也变得更翘了,说,你是不是趁着我不在,跑去整容呢?你这样的大美女都去整容,还叫不叫我们这些家伙活呢?” 就她这张嘴,留学两年还是那么贫,我打开她手,幸好现在还早,咖啡厅就只有我们两个客人,服务员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听到她话都忍不住偷笑。 她不要脸我还要呢! “我可没钱整容。”我笑了起来,“你这次回来就不回去了吧?” “必须的啊!”郑雅撩了撩头发,故意风情万种地说道:“我虽然没你美,可也算是一个大美人了,总不能便宜了洋鬼子对不对,所以我飞洋过海回来泡男人了!” 她说话声音一点都不小,惹得店里的服务员甩了好几个白眼过来,估计觉得我们就是那种“叁当”女人,小叁担当,情人担当,打炮担当……总而言之就是,骚女人。 我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以后这间咖啡店的人都会认出我们了,急忙拉着郑雅就出门。 但昨晚白渊太过卖力,体力就像是无底深渊,怎么使劲儿都丝毫不见弱下来。倒是我,让他如猛兽般的撞击,现在双腿想要合拢都非常困难,走路都觉得痛…… 郑雅也发现我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挑挑眉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哎哟,小暮,你走路怎么张着腿?我怎么看着觉得好像纵欲过度啊?说实话,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我尴尬极了,我这状态一眼就能看出来纵欲过度吗? 白渊也真是的,每次如猛兽那样,来了一次又一次,那精力真不是正常人能够有的! 我红着脸点点头。 “靠,你有男朋友也不告诉我?你男朋友那么猛啊?都把你给整得快要下不来床了,床上功夫是不是很了得?”郑雅这家伙,以前说话虽然也大大咧咧,但留学回来更是到了口无遮拦,百无禁忌的地步。 街上行人很多,好多听到她的话都忍不住捂嘴偷笑,让我尴尬极了。 再不封着她嘴巴,估计还有更多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蹦跶出来了,我捂着她嘴巴连忙拉着她快走:“郑雅你这八婆,说话能不能小声点啊,你不害羞我还觉得脸红啊。” -- 忽然发疯的女人 反正快中午了,我们准备找家餐厅吃饭。刚选中了一家吃自助餐的店,准备进去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女人冲上来,一看到我就扯着我头发。 女人一边扯着我头发一边破口大骂:“都是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了张博,都是你害了他!看你这狐狸精一样的模样,如果没有你,张博一定不会死的!” 头发被人忽然攥住,我痛得皱起眉头。那女人姿色平平,穿着也非常邋遢,她口中说的张博,不会就是被鬼王陆源给附体,然后死在箱子里的张博吧? 门外忽然出了这出意外,四周围瞬间热闹起来。 大家都站在旁边,等着看我们这出好戏。 “不会是正宫来手撕小叁吧?” “嗤嗤,这正宫长得也太寒碜了吧?要我也喜欢那个小叁,柔柔弱弱,一看就知道在床上很骚的货色,极品,极品啊……” 耳边传来让人气得牙痒痒的秽言秽语,我皱着眉头,忍着怒火把扯着我头发的那女人的手给掰开。 那女人见我竟然在反抗,忽然“啪”一声给了我一巴掌,“骚货,张博就是你害死的,我从警局看了监控,他就是跟着你出去的,你从巷子里出来,他却再也回不来了!不是你是谁!” 她不打我还好,那一巴掌把我压抑着的怒火给扇了上来,我一把扯住那泼妇的手,两手举起来“啪啪”给了她两巴掌,他奶奶的,看我长得斯斯文文就以为我好欺负啊! 泼妇似乎觉得我有胆子打她,很不可思议。愣在原地片刻,跟她一块儿过来的姐妹在她一声令下,就要扑过来和我拼了。 泼妇带了叁个和她一样身材壮硕的女人,她们叫嚣着冲我上来。 我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站在我旁边的郑雅虽不知道怎么回事,见这样的情况,急忙挡在我身前,摆足了架势说道:“我们就是骚怎么样?我们有本钱骚,瞧瞧你们自己,腰上都挂着叁层救生圈,脸上的油都可以用来炒菜了,好心你们,出来逛街也要拾掇一下,影响社容多不好?而且能看得上你的男人,铁定和你半斤八两,我姐妹会看上你们这种丑八怪?照照镜子去!” 这话说得犀利无比,很有她郑雅的风格。 周围围观的人有很多都大笑着拍手叫好。 几个泼妇见郑雅竟敢嘲笑他们,立刻扑过去拉扯郑雅的头发。我见状急忙也重新扑上去,这都是我的事儿,连累到郑雅就是我的错。 我尖叫着和张博的女朋友打起来,“你这女人是不是疯狗啊?你男朋友关我什么事,警察都说了他是和红灯区的人搞一块儿,精尽人亡,怕是你自己满足不了他,所以他情愿出去找女人,也不愿意面对你这矮胖穷的身体吧?” 逼急了,我本能就脱口而出!哼,谁是野马谁不拉缰,谁要来闯,我定踹她个回马枪! 泼妇愣了下,恼羞成怒拿起自助餐厅门外的椅子就要砸向我,我吓了一跳,失去理智的女人比猛兽还要可怕,急忙连连后退。 可她已经把椅子朝我方向扔了过来,眼见着就要砸中我。 就在这时候,自助餐上的招牌“咔嚓”一声松开,巨大的招牌从天而降,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忍不住尖叫起来。 天啊,自助餐的招牌刚好砸中了那个泼妇,把她压在招牌下,地上流了两摊血,触目惊心。 而那张飞向我的椅子,就在我眼前“哐当”一声摔了下去,我惊魂未地看着站在我面前的白渊。 白渊面无表情地看着被招牌砸中的泼妇,我看到他眼中燃起熊熊烈火,不过片刻,赶过来的黑白无常看了一眼招牌下的泼妇,叹了口气。 我心脏狂跳,周遭都很吵,尖叫声和哭喊声不绝于耳,我喉咙很干,张了张嘴好多次,才把话给说出来,“白渊……她死了吗?” -- 违背规律 āīρǒ1㈧.cǒм 白渊扭头看着我,伸手摸了下我被泼妇打过的那边脸,只觉得一阵凉意后,脸色那种热辣辣的痛感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他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没死。” 我都看到泼妇的魂魄开始从身体里飘出来了,但白渊这话刚落下,在他旁边的黑白无常立刻用拴魂的链子把泼妇的魂魄给拴回了身体里. “大人,你这样会惹来业障的。”小白心直口快,有什么不满就说什么。由于他敢于说实话,所以即使他是一个话痨,在地府里的职位都很高。他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如刀子那般扫过我心里,让我觉得小白在对我说,你这个红颜祸水,要不是你,大人都不会一次次犯戒。 白渊背着手,面无表情地站着。 然后我就看到众人把招牌给搬开后,泼妇身体抽筋一样地抖动起来。 救护车来了,周围很乱,大家都看不到白渊他们,我却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ℙò⒅и.℃ò㎡(po18n.com) 虽然泼妇很可恶,但她并没有犯什么大错,白渊身为冥王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我有些手足无措,小白说他这样做会惹来业障,什么业障?冥王也会有业障吗?我伸出手正要去拉白渊的袖子,却让郑雅给拉离开了人群。 “小暮?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你没事吧?”郑雅把我拉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停下来。 “……没事。”我深吸口气,尝试平复自己的心情。 那么久没见,一见面就让郑雅陪着我遭这让人甩白眼的罪,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我绞着手指头,有些内疚地说道:“郑雅,对不起……” “啥?”郑雅凑到我跟前,捏了捏我脸蛋,皱着眉头说道:“道歉什么啊?张博是以前在学校里追过你的其中一个丑八怪吧?哼,那时候你就看不上他,现在更不可能看上他。而且啊……” 说着郑雅朝我眨眨眼,用手打了下我屁股,色眯眯地说道:“你有一个把你做的都差点下不来床,那么猛的男朋友,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个丑八怪!” 我苦笑两声,虽然看不上张博,不过看不上也不能对一个死了的人如此嘲讽。 见我没兴趣说下去,郑雅也知趣不再这个话题继续纠缠。 看着载着那个泼妇离开的救护车从眼前开走,她觉得晦气地说道:“唉,她这就叫做老天爷也看不下去,替你惩罚她,就是不知那么大的招牌砸下去,还活不活得了。” 我低着头,心里有些不好受,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因我而差点被剥夺掉。虽知道白渊说她死不了,那一定是死不了。但看现在的情况,即使死不了,估计也好不道哪儿去。 见我情绪很低,郑雅以为我被那事情给吓着了,拍拍我肩膀,说道:“别愁眉苦脸的,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喜欢上了我未来老板,我打算追他!” -- 看上老板 pō①8d.ⅽōм 我瞪大眼睛看着郑雅,对于她说看上了未来老板这事情有些难以置信。 “你这丫头不是刚回来吗?哪来的未来老板?你不会是搞网恋?或者让人给骗了吧?”作为新世界的好闺蜜,理所当然要担心姐妹被老渣男给骗了。 去留学之前,郑雅一直都是假小子打扮,完全没想过要谈恋爱。而且据我所知,郑雅从小就有一个青梅竹马,她对我说过非他不嫁,难不成青梅竹马结婚了?她伤心之下随便找一个男的来替换了? 郑雅笑了起来,她挑挑眉说道:“我有那么蠢吗?看得上的男人当然是又帅又好看,还有钱的男人啊。” “不是,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认识的?”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你的青梅竹马呢?结婚了?拒绝你呢?” 郑雅觉得我太过大惊小怪了,她是一个成年人,最起码要懂得分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比很多人都要头脑清醒,从小个性就格外独立,让她早早就知道作为一个成熟的人应该怎么处事。她拍拍我肩膀说道:“好小暮,乖小暮,你放心吧,那个男人就是我的青梅竹马啊。” 这个消息太过劲爆,我觉得脑袋有些发昏,未来的老板就是她的青梅竹马?没有骗我?当真这么巧合?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你青梅竹马现在变成百万富翁,然后把你招聘过去工作?” “他可不是百万富翁,他是亿万富翁。”郑雅一脸陶醉地说道,“不是他把我招聘过去,而是我自己应聘进去的,陆氏集团你听说过没有,陆氏大少就是他了。”ℙò⒅и.℃ò㎡(po18n.com) 陆氏集团?我觉得脑袋有些发懵,陆氏集团如果不是我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富可敌国的陆氏集团?一说到陆氏集团我不由自主地想到陆沉,陆沉应该也是陆氏集团里的其中一员,不过排行老几就不知道了。 看郑雅一脸沉浸在恋爱里的表情,我叹了口气,“你不要被骗了就行。” “放心啦。”郑雅拍拍胸口打包票,“至于你男朋友,下次带出来给我看看,我看看到底是什么男人竟然能够把你勾上。” 什么男人? 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白渊生气时候,温柔时的表情,嘴角不由得挑起一抹微笑。 “哎哟喂,刚说起他,你就傻笑了,周小暮你不得了了,你中毒不浅啊。”郑雅说道。 我不和郑雅嘴贫,她也有事情要离开,于是我们就这样分开了。郑雅刚走,我就觉得一阵冷风吹过,白渊就站在我面前。 一看到白渊我就想到刚刚那个泼妇的惨况,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白渊……”我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白渊冷笑一声,每回他发出这种笑容的时候,我都觉得很紧张很害怕。我听到他说:“因为她碰你,我没让她下九十九层炼狱已经算便宜她了。” 我心里咯噔响起来,还是因为我。 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自责,我忽然想起小白他们过来的时候,看着我摇头的模样。还有之前在龙老的家里,小白和小黑对我说的那些话,白渊身为地府之主,为我做了很多事情,而这些事情都会让他的业障更深重。 业障是什么,我不太清楚。我爸妈有业障,所以百鬼缠身,还差点丧命。作为地府之主的白渊有业障,我觉得只会更罪孽深重,担心会对白渊有不可磨灭的伤害,我攥着他袖子问道:“白渊,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 实体人形 “……不可能。”白渊生性凉薄,但对于住在心坎里的女人,从来都是护着宝贝着,那泼妇竟敢如此待她,他没将他碎尸万段就好了,“下回遇到这样的事情,你摸着我给你的玉章喊我名字,无论在哪儿,我都会立刻赶过来。” 我咬着嘴唇,点点头。 白渊忽然拉着我手,在虚空画了一个圈就想带我离开。我摇摇头:“我想走走。”我本意是想要自己走走,冷静下,可白渊握着我手,眼神灼灼地看着我,有些炙热,他叹了口气说道:“走吧,我陪你。” 就在街上,我拉着他手,在人来人往的路上走。 路过我们身边的人,他们看不到白渊,看到我手在半空中好像拉着我们东西,还边走边在说话,时不时笑出来,他们觉得我有可能有什么精神病,所以都避之不及。 我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此刻的我和白渊就好像一对小情侣,正在压马路。 走到一个冰淇淋的店,我停了下来,白渊挑挑眉问道:“你想吃?” 我点点头,不过很快又摇摇头,我一个人吃没意思。 但是白渊看穿了我心思,拉着我走到一条巷子里,他手指头勾了勾,那件白色的长袍就换成了我做给他的西装。西装很合适他,套在他身上英气逼人。他拉着我走出巷子,就在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的事情,周边路过的女人都对他指指点点,激动地喊起来:“天啊,太好看了。” 他们能看到白渊? 我有些诧异,白渊就握着我手,带我去之前停驻下来的冰淇淋店,他要了两根冰淇淋,递了一根给我。 “你……”我心里有一种情绪在蔓延,越来越汹涌澎湃,差点忍不住从的眼眶里汹涌流出来。 他用手指点了点我额头,宠溺地说道:“你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和我一起在街上走吗?” 是这样没错,但他什么时候可以实体的?似乎看穿了我心思,白渊笑着说:“和你结婚后,我就能实体化了。以后你想要去哪儿,我都可以陪你去。之前你朋友不是说想要见见我吗?你愿意的话,我没意见,只要你高兴。” 我张大嘴巴。急忙摇摇头,千万不能给郑雅看到白渊,不然以郑雅那张口无遮拦的嘴,一点会说很多羞死人的话。一想到郑雅会盯着白渊打量的那种色狼的眼神,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白渊看到这后,忍不住笑起来:“你朋友说我床上能力一流,你觉得呢?” 在大街上,这家伙竟然脸皮厚,若无其事地问出这句话,让我尴尬地差点忍不住撞地。我拉着白渊急忙忙离开人潮涌动的街道,嘴里却弥漫着幸福的微笑,真好,希望以后都可以如此幸福美好。 -- 浴室做爱 回到家,爸妈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等我吃饭。 白渊就站着我旁边,衣服又重新换回了那件白袍,也没现身,不过他往家里一站,空气都骤然冷了起来,爸妈也知道他就在身边。 刚吃了冰淇淋,我并不太饿,便没有吃饭。 “白渊,你想要喝汤吗?我妈煲的汤很好喝,绝对一流。”我忽然心血来潮地端了一碗汤进房间问他。 白渊身为地府之主,可以五谷不食,吃不吃东西对他来说都不碍。 不过他却盯着我手中的汤看了看,点点头:“喝。” 我看着他接过我的汤,一口给喝了下去,嘴角上扬说道:“好了,现在我也吃饱了,轮到你来吃了。” 我一愣,摇头说道:“我不饿啊。” 白渊向我逼近,他挥挥手就在我房间给弄了个结界,结界把我房间封闭在一个安全的空间里。 他眼神带着炙热的火气,那种眼神刻入我骨子里,只要白渊没有生气,每一回把我吃干抹净的时候,都是这幅狼眼盯猎物的神情,我抖了抖想要推开他。 我说:“白渊,我身上很脏,晦气。” 今天刚在外面回来,不说身上的臭汗味,光是和张博的女人争吵的那一幕,身上沾的都是晦气,不洗干净就上床,她觉得会污染了她的床。 “谁敢说你晦气……”白渊半眯着眼睛,有些不悦。 “没,是我觉得自己晦气。”我抖了抖,虽然现在和白渊的关系感觉近了一点,可我还是很害怕他,他太过阴晴不定了,而我总觉得自己的生死就掌握在他手上,他要我生我就生,他要我死,我就活不了。 那种感觉,说实话,就好像人漂在云之巅,悬着的。 我趁着他愣神,连忙推开他冲进洗澡房里。 站在门边我大口喘着粗气,心里有些紧张的脱衣服准备洗刷的时候,后背一凉,白渊不知道何时已经赤身裸体站在我身后,我转过来看到他结实有力的身体,脸上瞬间红了起来。 “你……你干嘛啊?”我紧张之下,语无伦次。 这回白渊变得有些不太正常,不打一声招呼,忽然就脱掉了一份,如此猴急,根本就不想他。 我捂紧衣服,看着他:“你真的是白渊吗?” “我是不是,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白渊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那笑容让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就在我愣神之际,白渊已经来到我跟紧,两手就搭在我胸口的浑圆上,一会儿温柔一会儿粗暴地揉捏我的敏感。 隔着衣服的刺激更让我颤抖不已,衣服的摩擦让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想要后退,可退无可退,后面就是浴缸,寸步难行。 “……别这样,一会儿再……”我想说等我洗完澡你想要怎么样再怎样,如此想法一冒头,我立刻让自己给惊了一跳,想来我应该也是淫荡的女人,不然怎么每次都那么快对白渊的抚摸起反应。 “我等不及了。”白渊忽然把抱起来,转过身坐在浴缸里。浴缸放满了水,只能容纳一个人洗澡,但白渊似乎想要在浴缸上干我,所以把我抱在他大腿上,他狰狞的坚硬就在我腹间竖起来,看得我差点羞死。 -- 粗暴的做爱 他的技巧比以前都更加成熟了,一手伸进我衣服里,一边摸着我后背,一边帮我把衣服给推掉,一手探入下身,在丛林密带流连,一次次按压我的水珠,没按一次就惹得我弓起腰身,而他就趁机一口咬住我胸口的浑圆。 他以前都是有些温柔的舔弄,这回却有些粗暴地轻咬我的红珠。 胸前本来就是柔软而脆弱的地带,经不起白渊折腾,我浑身都在发热。他用牙齿时不时划过胸前,让我又痛又 觉得身体很奇怪,有一种很热很难受的感觉…… “小家伙,看来你很喜欢粗暴的感觉。”白渊含着我耳垂说道,在我身下的手忽然往下一拉,把我的裤子和内裤都一同扯掉,然后把我整个人托在半空中,就在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时候,他邪魅一笑:“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和你玩不同的招式,直到你……怀上我的种。” 后面那句话我还未听清楚,只觉得托着的力量忽然消失,就在我惊讶地差点尖叫起来时,我跌落在白渊的坚挺里,他的坚挺自上将我贯穿。 上入式的刺激让我忍不住弓起腰身,太深了……太刺激太满了,里边很痒,很难受啊…… “小暮,你试试动一下。”白渊眼神带着暗火,似乎也在忍耐着情潮带来的涌动。 我想要问怎么动,他忽然就托着我屁股往上提一点位置,然后又松手,让我再次重重地落入到他坚挺上,那种刺激叫我浑身酥软,身体里痒得浑身难受。 我扭动着腰身磨蹭着他坚挺,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不停地在他坚挺上套弄。 我甚至都看到他和我的连接处,犹豫不停地摩擦,体液被摩擦成白色的泡沫,粘粘在我们两人的结合处,色糜而让人脸红心跳…… 我身体实在太热,所以忍不住呻吟起来“啊”,扭动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速,我甚至能看到白渊眼里带着要把我揉入他身体的火热。 不知是不是觉得我速度太慢了,白渊抱着我站在浴缸上,托着我臀部往上,然后放下,往上再放下……那种刺激感让我差点晕过去,太刺激了,我快要受不了了。 “白渊,不要,不要再来了,我受不了了……”我想要推开他,却浑身无力。 他冷笑一声,继续发力,“不要?你身体可不是这样说,你下面可是含着我不放,你真的确定要我出去?” “出去……出……”我才刚开口,他就如猛兽一样,疯狂的从此起来,我只觉得身体变得越发奇怪,一会儿难受,一会儿觉得很舒服,就在这样的冰火两重天里,我高潮了。 我尿了白渊身上去,只看到一股白色的水如小喷泉那把射向白渊腹部。 我被这一幕吓哭了,以为是自己尿失禁,“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尿的……” “你这不是尿,而是被我干潮吹了。”白渊再次在我身体里进出,最后我支撑不住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不过白渊还没有放过我,他还趴在我身上继续鼓捣,我浑身酸软无力,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怎么还不停下来。”我要推开他,再让他这样折腾下去,估计我活不到明天了。 他连续抽动了几下,在我身体里射了出来,坚挺却不愿意拔出来,就放在我体内,他厚颜无耻地说道:“娘子,看来你体力很不行啊,明日我让龙老给你弄些滋阴补阳的汤药喝,喝了保证你体力能够和为夫持平。” 我脸上一红,这家伙脸皮真厚,我嘴硬回击他:“谁要和你的体力一样!” “体力太弱可不行,我们接下来还要试好多不同的招式,直到你怀上我孩子。”他笑着说。 -- 想要个孩子,所以以后还会不断的做爱 这是我第一次清楚听到白渊说要还孩子,以前在鬼王陆源哪儿听说过,我是阴气很重的活人,阴人和我结合就能生出阴阳孩,而阴阳孩是能够游走于阴阳,到时候能力一定能够镇叁界。 我觉得陆源就是在吹牛。 白渊现在就是地府之主,他能力不需要孩子也能定叁界,不过听到白渊想要和我要孩子,我还是挺感动的。 “为什么要孩子?”我问他道。 白渊侧躺在床上,看着我,眼睛眨也不眨地说道:“你不喜欢孩子?” 我以前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我以前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还要来一个孩子做什么,不过现如今我冷静下来,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白渊和我手拉着手,中间还站着一个小屁孩的画面,心里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 一家叁口的画面让我觉得很满足。 我摇摇头说道:“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喜欢。” 听到我说这话,白渊忽然就蹙眉,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伸手揉了揉他额前的皱起,觉得现在时机挺好,有些一直埋在心里的事情想要拿出来问清楚。 我问:“白渊,小白他们说你身为地府之主,多次为我犯了戒律会有业障,业障是什么?对你会有伤害吗?” 白渊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把我搂在怀里,闭着眼睛说道:“睡觉吧,你今天很累了。” 又是这样,连找个借口敷衍我都做不到。 我心里有些不好受,闭着眼睛就这样缩在他怀里,脑袋想要思考很多事情,可人一旦安静下来,就容易陷入睡眠中,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阵敲玻璃声给吵醒的。 我家在高楼层,有人能够敲我家玻璃,一定是黑白无常,我悄悄地睁开眼睛,果不其然就看到小白和小黑站在窗外,而白渊穿着白色长袍背着手站着听他们说话。 小白说:“大人,九十九炼狱场,又打开一个,里头的色鬼都逃向了人间,现在地府正在全力通缉他们,可我们地府能够派发的公职人员基本都有要务在身,要不要招一下招引阴人?” 招阴人? 白渊沉默了片刻,点头应好。 小白他们得令本来是要离开的,可他们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正犹豫要不要说出来。白渊没空和他们啰嗦,准备关窗户,小白鼓起勇气说道:“大人,你天天在娘娘这里留着,地府出事情我们就要四处找您,导致地府不能及时处理问题,不知道大人你可否考虑下,让娘娘去地界叁重府邸住一段时间,陪着你办公?” 白渊没回答,小白和小黑看到他那黑不见底的眼神,心里一抖,能说的话,该说的事情都说了,他们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而且小白生怕白渊说他不懂规矩,所以叁十六计,急忙离开。 小白他们让我去叁重府邸陪白渊办公? 叁重府邸在地府?是白渊的行宫? 可我是一个活人,想要下去地府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吗?小白和小黑这两家伙真没义气,为了方便自己,尽是怂恿白渊把我给弄死。我咬牙切齿地想到,下次再见到小白他们就没必要对他们如此和颜悦色了,反正这两家伙每次见到我不是说我是红颜祸水,就是说我是祸害…… 哼,你们才是祸害! -- 电灯泡约会 白渊回到我身边,我急忙闭上眼睛,他似乎不知道我醒过来了,就静静地站着我跟前,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还听到白渊叹了口气。 白渊高高在上,我从不能觉得他是那种会叹气的人。因为在我自己的想法里,叹气就代表无奈和儒弱,白渊不是这种人,所以我认为自己听出来。 我感受到他弯下腰,摸了摸我手上戴的血玉扳指,又摸了摸他送个我的玉章,然后消失在我房间里。 他离开后我也睡不着了,现在时间也很早,我就干脆起来给他做衣服。 上次说要做个大衣……对,还有手机。手机我不会做,我打算去龙老哪儿买个成品手机给他烧,这样我以后就能联系到他了,心动不如行动,我开始坐起来,快天亮的时候,我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郑雅。 这丫头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都是能逃课睡觉就一定逃课睡觉,觉得早上的时间就应该用来养精蓄锐,早起就是毁生命的行为,怎么觉得去留学一趟,很多事情都变了? 我接起电话,就听到电话另一头的郑雅激动地说道:“小暮,起来了没有?” “起来了。”我不能说早就起来帮老公做衣服了,不然郑雅一定整天都在炮轰我这事情,“你怎么回事?怎么起的这么早?” 郑雅在手机那头“嘿嘿”傻笑,“你要不要出来喝早茶,我……我青梅竹马要请我喝早茶,我想要带上你去,给你介绍介绍。” “就是你说要倒追的那个亿万富翁的陆氏大少爷?”我挑挑眉问道。 这郑雅当真是行动派,昨天才说要面试去人家的公司上班,今天就直接要和人家一起喝早茶了,我不想当电灯泡,想要拒绝,不过郑雅忽然就哀求道:“哎呀,小暮,你陪我去嘛,我……我有些紧张,太久没见到他了,我自己去会手足无措的,你就陪我去吧?可以吗?” 我还是在犹豫,如果白渊回来,看不到我怎么办? 不过郑雅还在苦苦哀求,我叹了口气,算是折在她手里了,没好气地说道:“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在哪儿,你给我个地址,我打车过去。” 郑雅听到我答应,很快就给我报了个时间和地址,地址距离我家有些距离,所以我急忙起来收拾一下,就和爸妈说要出去一趟,就打车过去了。 刚到门口下车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不过那人转眼就消失在我眼前,我揉了揉眼睛,觉得应该是自己眼花,前天看到陆沉的时候,他还瘸着腿在医院里躺着呢,不可能一下子就好了跑到这里来了。 我摇摇头走进了酒店早点厅,郑雅似乎一大早就到了约定的地点,见我过来,就朝我招手。 我急忙过去,小包间只有她一个人,我疑惑地问道:“你白马王子呢?” “重要的人总是比较迟出现。”郑雅臭屁地说道,她招手叫了先叫了几个点心,“小暮,你先吃。” 人都没有来齐,我怎么敢吃,“这样不礼貌吧?你老板不是还没有来吗?” 郑雅笑了笑,挠了挠头说道,“他在隔壁包间,我们吃完就过去就行了。” “什么?”我有些惊讶,忽然有些明白郑雅为什么要拉我来这里,壮胆啊。她根本就没有约到她的青梅竹马,估计只是偶然知道了青梅竹马今天要在这地方吃东西,所以不惜重金也要来这里吃几碟不怎么好吃的小点心,就为了当一匹黑马,杀过去……不冲过去…… “你这丫头骗我过来的吧?”我皱眉问道,“你根本就没有约到老板对不对?拉我过来就想要我陪你冲过去他的包厢?冲过去干嘛?” “表白啊!”郑雅理所当然地说道,气得我差点吐血。 不是陆氏集团的人,按说过来这边吃点心应该也不会自己一个人过来,青梅竹马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老婆,都说有钱人都结婚早,我觉得郑雅这样贸贸然过来,会被揍。 我顿时觉得头疼,心想自己怎么就遇见的不靠谱的人呢。忽然,就听到隔壁包厢传来一阵响动…… -- 赴会出事 āīρǒ1㈧.cǒм 响动声很大,“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包厢天花板上掉下来,在隔壁包厢的我们,也让吓着了。 然后外面很吵闹,包厢里似乎有什么人冲出来,然后外面有服务员冲进去,总而言之就是很吵杂。 “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尖叫,不会是有人和你一样,收到消息要过来表白,让人保安给揍了吧?”第一瞬间,我脑袋就是想到这些。 “不可能!大不了就是不答应我表白,不可能揍我,我和他真的认识很多年,如果真动手揍我,我这辈子就不会再考虑他了,有钱了不起,长得帅了不起啊……”郑雅信誓旦旦地说道,“不过现在他还没有真的这样做,所以长得帅和有钱真的可以了不起……” ……我为自己有这种闺蜜觉得应该窒息。 外面尖叫声不息,我觉得应该过去看看,就拉着郑雅打开包间的门,看到保安和服务员就往隔壁的包厢里进去,然后抬出两个满身都是血的保安。 我心里一抖,忽然有一种不敢的感觉在心底里蔓延。 最近一段时间,我总觉得无论我去到那儿,哪儿都会发生一些命案,我想过应该是我这人太过扫把星了,所以去到哪儿,哪儿就会晦气。我不想知道里头发生什么事情,手脚有些发抖拉着郑雅就要离开。ℙò⒅и.℃ò㎡(po18n.com) “郑雅,这地方不能留,我们赶紧走。”我扯着她手就要往门外走。 既然我是扫把星,和郑雅也不能多待,担心自己有一天真的会伤害到她,打算出去门外就和她说有事需要回家,以后就少点见面。 可郑雅似乎看到了什么人,就硬是不能走。 “别走啊,我看到他了。”郑雅挣脱我手,就要朝着隔壁包厢的侧边走去。 里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古怪的事情,不然不会出现保安血淋淋出来,其他人都一脸惊悚的样子。 只不过是一眨眼,郑雅就冲到隔壁包厢门前去,她看向包厢里面,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尖叫着后退。 我连忙冲过去,眼角一扫,也差点让吓得魂飞魄散。那些保安都拿着枪想要涉及一个浑身都是鲜血,感觉身体上的皮肤都被脱掉的男人。 这一幕实在太过恶心,我被吓得想要吐。 包厢里头的那个被脱了人皮的人,在和保安对抗的情况下,似乎往门外看了一眼,眼神落在我身上,我心里暗叫不好,急忙拉着郑雅就要跑。 可这女人总是坏事情,穿着高跟鞋来,人一恍惚走路都是带飘的,才跑了下,就拐脚了。 郑雅长得比我高大,我背不动他。眼见着那个血人飞快地冲出包厢,就要冲到我们跟前了。如果让扑中,估计会和刚刚那些被抬出去的保安一样,等着进入殡仪馆了。 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血人? 大厅的其他吃客都在服务员的疏通下冲出了门外,所以偌大的大厅就只剩下保安和我们还有那个血人。 越来越近的血人带着一股让人想吐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心里咯噔一响,拉了拉郑雅,这丫头竟然吓哭了,情急之下我就拿起旁边的椅子,对郑雅喊道:“哭什么哭,再哭我就不管你了,你赶紧给我跑,我来拦住他。” 免费精彩在线:「ρó㈠捌мó.cóм」 -- 吐的这么凶是有孩子了吗 āīρǒ1㈧.cǒм 应该有人报警了,所以外头警铃响动,而包厢里的保安们也都冲出来了,我觉得只要我熬一会儿,一定能得救。血人就站在我跟前停了一下,郑雅吓得真的就落荒而逃了。 都说危险情况下,大家都是自私的,所以我也没有责备郑雅,更何况是我让她先跑的。 血人站在我两米处,摇头晃脑地样子,忽然就冲我扑过来,我攥紧了一直“砰”一声打过去,血人的身体似乎很僵硬,椅子活生生断了一半。我急忙拿另一张椅子,朝着那群保安喊道:“赶紧射他啊。” 保安也是心有余悸,听到我的声音纷纷举起枪朝血人射击。 血人忽然喊了起来:“周小暮。” 我让忽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这血人刚刚喊得是我名字?也就是这一喊让我愣住了,血人就趁此空挡冲我扑过来,这回眼见来不及举起椅子,因为太近了,血人那张都是肉的脸,让我一阵想吐。 我干脆闭上眼睛,可耳边传来一阵强了枪声,然后我落入一个人的怀里。ℙò⒅и.℃ò㎡(po18n.com) “周小姐,又见面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些痞痞的味道,我记得这个声音,是陆沉。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血人头上贴着一张符纸,跌落在地上,此刻正在地上扭曲挣扎。纵然是这样,血人嘴里还是不停地喊着我名字:“周小暮,周小暮……” 冲过来的保安开枪射击血人,血人原本就是血肉之躯,子弹穿过的时候,有些血喷到我身上,让我忍不住吐了起来。 陆沉把我拉到角落里,有些无奈地看着我吐得天昏地暗的样子,开了个笑话:“周小姐,你吐得怎么凶,是有孩子了吗?” 我把黄疸水都要吐出来了,身上的衣服沾着恶心的血迹,可我也没衣服换,越关注就越觉得不自在,迫切想要离开这里,不过离开之前我想要知道那个血人到底从哪儿来的,到底是谁,怎么好像认识我。 我脑袋一股脑想了很多问题,但转头看向陆沉的时候,发现他腿上的石膏已经拆掉,不过眼睛还是戴着一个眼罩。我有些诧异地问道:“你腿不是瘸了吗?怎么好的那么快?” “腿瘸?你听谁说的?”陆沉不由得笑了出来,用力拍拍自己的大腿,“上回和你见面的时候我就可以拆石膏了,不过我想要多休息一两天,所以今天才拆掉,我腿好着呢。” 他看我脸色不对劲,挑挑眉问道:“刚刚那东西喊你名字吧?你认识?” “我怎么可能认识那种东西。”一想到那个血人,我就又忍不住想要干呕起来。陆沉见我这样,忽然就伸手轻拍我后背,吓了我一跳,连连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哎哎哎,我就好像看你想吐,就给你拍拍背而已,周小姐,你反应也太大了吧?”陆沉痞笑起来,“不过你不想知道那东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刚刚他就忽然从我们的包厢天花板掉下来,估计有人放哪儿等着我。” 包厢? “你刚刚在那个包厢?”我有些诧异,心想陆家应该有很多大少,应该不会就是陆沉。 陆沉点头:“我和朋友过来吃早茶。” ……听到这话,我觉得有些话不用问了。可是求真心还是让我忍不住开口:“你是陆家的大少?你们陆家有多少个少爷?你……认识郑雅吗?” 陆沉似乎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问题,可还是耐心回了我,“陆家只有一个儿子,你说能是谁呢?”他顿了顿,似乎在想郑雅的名字,好一会儿才半眯着眼睛反问道:“郑雅?小时候像个男孩一样的女娃?” 我捂着脑袋,今天的事情让我觉得头疼……我不管了,要是知道陆沉就是郑雅口中的青梅竹马,我这辈子都不会答应郑雅陪她出来壮胆的…… 我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有人冲到陆沉身边,似乎在对他汇报血人的信息,声音很大,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名字。 “周青。” -- 色痞老师(两章合一) 周青? 我浑身一颤,这个名字我是熟悉的。我连忙转过身重新朝着陆沉走去,陆沉见我去而复返,有些诧异地挑挑眉头,“怎么?不舍得我?” 陆沉这人性格估计就是嘴巴能说出来绝对不会憋在心里,我甩了一个白眼给他。 刚刚给陆沉汇报血人信息的人还没有走,他们估计还有其他事情要说,可我忽然出现打断了他们。 陆沉倒是显得没有关系,他摆摆手对那个穿着黑色西装,板板整整像个军人的保镖说道:“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先出去等我。” 保镖离开了。 我也不拐弯抹角,“陆先生,刚刚你保镖说那个东西叫做周青?是不是就是龙大的汉语言文学教授,周青?” 我觉得如果陆沉真的有让人调查那个血人,一定是会把方方面面都了解清楚了,包括职业。 陆沉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目光灼灼,我心里却毫不畏惧,不起波澜,和他对视起来。 我从前对于这些权贵富豪都是避而远之,迫不得已见面都是恭恭敬敬,唯恐惹他们注意,可在陆沉面前,我却很放得快,估计就是一些人说的那种两面人,知道陆沉并不想伤害自己,不然在医院的那个夜晚,多得是要杀我的机会,他不动手,我就且当他并不是我敌人。 起码现在不是。 在白渊面前我基本都是自卑到尘埃里,虽然每次有危险白渊都能及时出现救我,可我比起怕那些妖魔鬼怪,我更怕白渊,怕他真的会就这样不管我,就这样一声不吭就让我离开…… 在陆沉面前,我却没有这种感觉,我觉得可以对他说什么话,如果他生气,我大不了一走了之,反正他左右不来我的心……对了,心。 我脑袋一片空白,忽然让这个想法给整懵了,对,就是对他们“心”的不同,估计就是一个在乎了,一个并不在乎。想到这里,我嘴角不知何时勾起了一抹微笑,疲惫的心瞬间就振作了起来。 说起来有些发贱,但是我现在就想要见到白渊。 陆沉见我忽然笑起来,挑挑眉有些不解。可他还是如实回答了我问题:“是龙大的汉语言文学教授,刚刚他叫你名字,你认识?” “嗯。”我点点头,这个人我当然认识,化成灰都不会忘记。大二的时候,汉语言专业的老师就是他了,他在的班上的风评很不好,动不动就叫女生去办公室说要谈话,可是大家都是成年人,想什么当然知道。 我当时一直都挺低调,不怎么喜欢和别人交际,也觉得周青不会注意到自己,可我太低估了自己的样子。 一天上完汉语言文学课后,周青点名让我留下来,其他同学都不怀好意地偷笑。 在背后嘀咕:“哟哟,色狼要对周小暮出手了。” 当时我战战兢兢地去了办公室,周青是在独立办公室,他让我坐在他对面,然后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不愿意,打了他一巴掌,就想要逃出办公室,但让周青给抓回来,当时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吓哭了。 周青威胁我如果我跑走,就要让我毕业不了。我一着急就忘了逃,让周青给碰了胸口,我当时都吓傻了,就鞥猛地推开他逃走了,过后这色狼就处处找茬,后来我转了专业才稍微好起来。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老师,所以即使他化成灰,我都记得。巴不得他让人告发,可他好像有后台,所以投诉他的书信,最后都会不了了之。 我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以前我的老师。” “哦,看你表情如此狰狞,应该是一个禽兽老师吧。”陆沉虽然少一只眼睛,不过看人的能力当真很强大。 我没否认,他是那么多死亡者里,我唯一一个不觉得可惜的。这样的老师继续留着用,也是害人不浅。 不过他为什么在陆沉他们吃饭的包厢的天花板上?陆沉之前说他就是在等着他,什么意思? “周青为什么皮都被人剥了?你之前说他是来找你的?”我问道,“难道是你做的?” 之前我觉得很多事情都是因为我而发生,这件事我希望是和我没有关系的。 陆沉嬉皮笑脸地笑道:“周小姐,我一看就是好人对不对,剥人皮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做?周青以前是我们陆氏集团出资来开研究项目的,不过他这人心不放在项目上,反而和助手之类搞一块儿,这事情我们陆氏集团不能人,就撤销了资金。” “撤销了资金就找你?他不能找其他公司出资吗?” 似乎觉得我的话很天真,陆沉笑了起来:“周小姐,你太过天真了。他现在帮我们研究的项目是研究从古至今的各个道门的符咒,我们不要他,其他家也不会要的。不过也算是他这家伙自己自作自受。就是不知道是谁有能耐把他皮给剥下来,还能让他活着追过来。”说到这里,陆沉的眼神暗了一下,那是一种看待猎物的眼神。 他说:“这个游戏好玩了。” 我打了个冷颤,觉得白渊的提醒是正确的,陆沉这个人应该不简单,遇到周青这样的事情还一脸淡定说游戏好玩了,好玩个鬼。既然知道周青不是因为我在这里而变成这样的,我就没继续留在这里的意义了。 我准备离开,不过陆沉忽然说道:“周小姐,看来你体质真的很守那些东西的欢迎啊,周青明知道有危险也要朝着你扑过去,你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没说话,转身要离开。 郑雅这丫头似乎才缓过劲儿来,尖叫着朝我这边跑过来,见我没事才松了口气。 她看到我旁边就站着她的青梅竹马外加初恋,激动地手舞足蹈,“陆沉?” 陆沉点点头,却和郑雅有些疏离感。与和我说话时的行为举止有很大不同。 不过他可打击不了郑雅的热情,好不容易和这有钱有样貌的男人见一面,她铁定不能放过机会:“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郑雅?小时候就住在你隔壁的那个女人啊。” “知道。”陆沉似乎不想和郑雅纠缠,他看了看手表,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做,于是直截了当地说道:“郑雅是吗?很高兴见到你,不过我现在有其他事情需要走,我就先离开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直到陆沉离开,郑雅才把她那颗泛着桃花的眼睛给从他背影移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陆沉对郑雅没兴趣,我本来也不想打击她,可长痛不如短痛。 我说:“郑雅,这家伙一看就知道对你没兴趣,你就死心了吧。还有更多人可以选择,何必吊死在这棵树山呢?你长得貌美如花,多得是想要开豪车宠你的人啊!” 郑雅却铁了心似的,坚定地说:“我就喜欢他。” -- 申请拨号连接(二合一) 有些人不撞南墙不回头,我叹了口气随郑雅自己折腾了。 不过这丫头的反射弧有些长,走出了酒店才反应过来要问酒店里遇到的那个怪物是谁。 我把周青的事情给她说了,郑雅也知道周青对我做过的事情,义愤填膺地说道:“活该他这样!” 活不活该都已经死了,我也不想多说死人的坏话。 我问郑雅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如果没有我就先回去了。 “周小暮你真浪啊,昨晚又和你男人搞了很久吧?”这丫头当真说话越来越口不遮拦,幸好现在酒店门口没什么人,不然我当真会在这一片地区出名是一个浪荡女人了。 我瞪着她,没好气地说道:“郑雅,在外面说话你能注意点吗?你不害躁我还害躁呢!” “嘿嘿,有什么好害躁,男欢女爱,男人和女人做这些事情本来都是天经地义,有什么害躁?”她忽然伸手拍了拍我屁股,捏了一下臀肉,惹得我差点忍不住尖叫起来。 这女人当真疯了! 她色眯眯地盯着我:“嘿,看你身体现在让我碰一下都会颤抖,看来很浪啊。” 我正要骂她胡说八道,但心里也明白她说的话很对,我身体让白渊给调教到很敏感,让人一碰都有些瘙痒。她笑着从手包里掏出一小袋奇怪的东西,塞到我手里:“昨天看你走路都成问题,你男朋友体力很强悍吧?你可不能扫兴,来,我在国外买的情膏,只要在上床前抹在自己下面……不仅会让他更着迷你,你会更亢奋,精力更旺。”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巴掌大的盒子,“郑雅,你在国外到底过的什么日子?怎么变得那么色?” “嘿嘿,你也知道外国人都很开放,动不动就脱衣服,露点衣服也是经常有的事情。尤其是去沙滩,当真是肉体的天堂……在那种环境中,当然也会开放点啦。”郑雅毫不忌讳地说道,“不过外国男人体味重,我还是喜欢我们国家的男人,闷骚,狠干……” 我的羞得五体投地,之前还一直以为郑雅会守身如玉,等她青梅竹马,现在发现人都是会变的,而郑雅也从一个假小子变成色女一个。 我要把膏体塞会郑雅怀里,这丫头赶紧拦了一辆计程车,把我塞进去,摆摆手对司机说:“司机,我朋友可是大美女,你可不要对她有非分之想,她男朋友很猛哦,一夜十次都不在话下。” 司机是一个叁十来岁的男人,长得斯斯文文,听到郑雅的话脸都红了。 我……气得半死,简直丢脸丢出太平洋,想要冲出计程车追郑雅,那丫头眼疾手快立刻拦了一辆车,离开了。 “司机……我朋友胡说八道,你别在意啊。”我尴尬地说道。 急忙把手中的那个情膏塞进包包里,羞得都不敢抬头,我掏出手机给郑雅发了很多信息,骂她简直就是坑友。 “呵呵,美女,你要去哪儿?”司机开口问道。 我本来想要回家,但是现在时间还早,不能一整天都窝在家里不干事情。想了想我决定先去龙老哪儿给白渊买个手机烧给他,于是就抱了龙老家的地址。 司机把我送到龙老家时,有些诧异地问我:“美女,没送错地方吧?” 龙老家是卖元宝蜡烛的,也难怪司机会乱想。 “没错,就是这里。”我给了钱司机,就下车敲门了。 龙老的店,听说是开不开门都可以,附近的人想要买这些都会找他,而且他也不需要靠这些钱来养活自己,开这个店也只是和地府有点关系,顺便打发打发时间。听到有人敲门,龙老站在屋里头问道:“是谁啊?” “龙老,是我,周小暮。”我喊道。 不过片刻,龙老立刻打开门,恭恭敬敬地把我迎了进去,在龙老去给我倒茶期间,我再次打量着这个店,想要看看手机到底在哪儿,可看了一遭都没有发现。 龙老把茶端了过来,见我东张西望,问道:“夫人,你是要找什么吗?” “我想要看看这里有没有纸做的手机。”我把想要给白渊烧手机,方便联系他这事情给龙老说了,龙老笑了起来,“看来夫人对大人真的很上心。” 我脸上一红,上心这事情我确实是真的上心了。 龙老也不取笑我了,上楼找了很久,终于给我拿了几个用不同的纸手机,有苹果,有华为,还有西红柿牌子…… 我直接拿了华为那个,华为那个是触屏手机,我问龙老:“龙老,如果白渊在地府办公,我用我的手机可以和他视频通讯吗?” 龙老摇摇头,但很快又点点头,他让我把手机拿给他,然后找了一张黄纸,写了一张条子烧了,对我说:“夫人,我刚为你手机申请了通灵,到时候你手机的就可以打进去地府了。”他顿了顿:“至于你要给大人烧的手机,你想要让大人用什么号码,你就边烧边变他的号码,然后告诉我,我去写张条子,把你们的电话申请成为夫妻号码。” 听着我不由得瞪大眼睛,地府的花样儿还真多,手机还能通灵,还能申请夫妻号码。 我越发好奇,就让龙老给我拿了一个铁桶,打算就现在给白渊烧手机。拿着手机一边念着白渊的名字,看着火苗变成绿色然后消失不见。 一旁的龙老笑眯眯地说道:“大人大概收到了。” 我傻笑着让龙老赶紧给我和白渊弄夫妻号,龙老拿了一张黄纸过来,让我写上自己和白渊的生日。 白渊生日?我从前没有问过他,他也没有说过,一时间有些发懵。 我硬着头皮和龙老说道:“龙老,我……我忘记了问白渊的生日,要不我下次再和你说?” “夫人,我知道大人生日。”龙老笑着告诉我,白渊生日是在就七月十五日,不过他基本没有过过生日,我暗暗记下来,现在距离白渊生日似乎不长时间,我打算到时候给他送礼物。 龙老把我生日和白渊生日给写在黄纸上,然后烧了。 过了一会儿,我手机忽然响起来,是一个奇怪的号码,000008888,我正犹豫要不要接,龙老过来看了一眼,说是地府手机客服。 我连忙接起来,那头就传来一个甜甜的女声,“你好,我是地府白头偕老小组合,刚接到你们的夫妻号申请,你们的生辰八字一辈子只能申请一次,所以我想要问清楚,你们确认过眼神,遇上对的人了吗?如果确认,号码立刻生效,如果不确认,请重新思考再申请。” 我听着有些头大,不明白什么意思。 龙老告诉我,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就代表一个人,我刚刚把自己和白渊的生辰八字给烧了过去,就代表我们两个要申请夫妻号。而地府移动客服是最讨厌叁心两意,如果你现在申请了和白渊的夫妻号,日后如果闹崩了,就不可能再申请和其他人的号码了。 原来这样,白渊说过我这辈子就只能是跟他了,而我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只能靠着他了,所以毫不犹疑地回答:“确定。” 手机穿来一阵鬼哭狼嚎声,然后小客服说道:“申请成功,立即生效。你按1号键就能拨打给你夫君,相反,你夫君按1号键,也能拨打给你,你们的夫妻号名字叫做‘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了,我说话完毕,祝你通话愉快。” 这……地府的服务也太六六六了吧! -- 我想要见你会直接出现在你面前 龙老告诉我,可以现在试试给白渊打电话。 我有些激动地给白渊打电话过去,等了好久,那边都没有接,正当我认为白渊还没有收到手机时,白渊忽然出现在我身后。 他拿着手机挑挑眉看着我,“你给我烧的?” 手机在他手里在抖动,可他好像不知道怎么让它的停下来似的,皱着眉头盯着它看。 “嗯,有手机就能方便和你联系。”我激动地说道,“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和你通话,你接来试试。” 我催促白渊,可天上地下无敌的白渊,拿着还在响个不停的手机有些不知所措。 他就愣在原地,站着不动。 龙老在旁边轻笑两声,白渊半眯着眼睛瞪了他一眼。 我奇怪地问白渊:“你怎么不接?” ……白渊瞪着我,似乎有一股气要冒出来,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会。” 这回我彻底愣住了,而龙老似乎早就知道白渊不会用手机,在旁边竟然也不忌讳白渊,哈哈大笑起来。 我消化了很久这个消息,龙老似乎对手机很熟悉,地府还有移动联通部门,所以手机在地府应该还算是很;普遍的日用品,但白渊却不会用? 白渊是地府之主,存在了叁千多年,竟然不会用手机? 这个发现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我捧腹大笑,“白渊,你真的不会?我不信啊,我看小黑和小白也有手机,他们都会用,你身为他们的老板,你怎么不会用,你不会用手机,平时怎么和他们联系?” 我一股脑说了很多话,白渊脸都黑了, 然后又白了,最后竟然很稀有的红了起来。 “周小暮,你敢嘲笑我?”白渊觉得自己不过不会用手机而已,这丫头竟然笑得如此狂,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联系他们并不需要用手机,我在地府敲响石鼓,所有人都会过来了。” 龙老还在笑。 白渊见他还在笑,深吸口气,本来不想和龙老动怒,最后忍不住了,回击他:“龙老,你适可而止了啊,你在嘲笑我,你会用吗?” 白渊觉得龙老每天都在摆渡,应该就是一个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乡巴佬,没想到龙老接下来说出的话,做出来的事情让他恨不得刚刚没有上来一趟。 “我很早就会用啊,刚刚还是我给夫人和您申请夫妻号呢。”说着龙老就掏出自己的手机,问了我的手机号码,然后拨打过来,我手机响起来,龙老得意洋洋地说道:“大人你真的要与时俱进啊。现在地府每一个部门都有一个微信群,平时放假或者节日的时候,都会带着微信里约出来吃喝玩乐。我看十殿阎王他们都有微信,上回我遇见他们的时候,还和他们要过微信号,他们难道没让你用手机吗?” ……白渊就像个即将要爆发的火山,眉眼天跳了跳,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有。” 十殿阎王?虽然传说有十殿阎王,但是白渊不是地府之主吗?十殿阎王又是干什么的?我越发觉得自己对于地府的事情很感兴趣,打算以后慢慢问白渊。 现下当务之急就是教白渊用手机。 我止住了笑意,拿着我手机和他手机,重新拨打了他手机,他听到铃声响起来,似乎就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天下地下骄傲到不可一世的白渊也有害怕的事情。 “白渊,当有人打电话联系你的时候,手机就会响起来,这时候你按这个接听键就好了。”我指着那个绿色的接听键。忽然把手机给挂上,放到他手上,教白渊要怎么联系我。 白渊学了两次,还是不会,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干巴巴地说道:“我想要联系你,就会直接出现在你面前。” 我哭笑不得,还是耐心地教他,其实白渊不是笨,他可能就是有些自尊心受伤,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不会的东西,还要让我这个平时只会喊救命的女人教。 不过自尊心还是让他学会基础使用手机,我又教了他如何用视频和我联系。 “我想要见你就直接找你,这个功能对我有什么用呢?”白渊挑挑眉不悦地说道。 我继续教他怎么用,说道:“如果哪一天我距离你比较远,不能及时见面,就可以用手机见面啊。” 白渊盯着我看,最后一声不吭地认真学了起来。 教了好久,他终于学会了。不过地府好像又出现事情了,白渊拎着手机就离开,离开前他和我说,“晚上等着我,我来找你。”他走了没一秒又回来,这回是找龙老,他对龙老说:“龙老,给小暮弄些增强体力的汤药喝,每天晚上她动不动就晕倒,太弱了……” 我……脸上一红,想要骂白渊,他又瞬间离开了。 我尴尬地看着龙老,龙老是一个过来人,一脸我知道怎么回事的表情,让我羞得都想要找张被子藏起来。 “夫人,大人几千来,从未用过手机,即使地府变化了很多,也有人提议让他对地府进行改革,可大人就是听听就过了……”龙老边做羹汤,边和我说。 我疑惑地问道:“是因为他学不会高科技吗?” 听到我的回答,龙老爽朗地大笑起来,他摇摇头,“他说如果地府改变了,担心她回来就认不得路了。” 她? 听到龙老说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不舒服。 她是之前白渊带着我去弱水尽头取的那件衣服的主人吧?她到底是谁?白渊到底和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实话,我很嫉妒,我从之前就很嫉妒,也很羡慕她在白渊心里的地位。不过真正要听到有关她事情的时候,我就很抗拒,不想听。 龙老还要说,我借故尿急,急忙从厨房落荒而逃。 坐着大厅上,我原本很高兴的心情被“她”给搅得七上八下,想要知道她,可是又害怕知道她比自己更优秀,到时候自己一定会更难堪。 龙老端着煮好的汤药出来,他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夫人,她就是……” “龙老,你别和我说其他人的事情,我不感兴趣。”我连忙开口阻止他开口,龙老见我这样,叹了口气,并没有继续往下说。他转了个话题,把小白、小黑他们的微信号给了我,又问我要不要十殿阎王的微信号,我激动地像个傻子。 “要,怎么可能不要!” -- 阎王微信群 龙老给了我地府公务员们的联系方式,我一个个加上去,但他们都需要验证。 我拿着他们的验证信息给龙老看,验证问题都是在问“你是谁”,我问龙老,“龙老,我填周小暮?” “别,夫人,你应该填我的白渊的妻子。”龙老半眯着眼睛轻笑着说。 虽然龙老看起来很和蔼,可我怎么忽然觉得龙老好像迫不及待想要看戏呢? 我硬着头皮照着龙老的话填了上去,刚发送出去的申请,立马就通过了。 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小黑和小白就马不停蹄把我拉到一个微信群里,群名叫做“王的后援会”。 这速度有些快,我有些懵逼地看着龙老,问道:“龙老,王的后援会什么意思?王是谁?” 龙老虽然老,但是心里觉得永远十八岁,更何况他百年后不过是沉睡再苏醒投胎,生死的记忆都全部记得,相当于是一个换了皮囊的老妖怪而已。但心灵一直都是年轻的,时尚的! 龙老是微信群“王的后援会”管理员之一,他见我问他这问题,话也不多说,立刻在群里喊道: “各位小哥哥,小姐姐,小妹妹,小弟弟们,大人的老婆过来了,按照地府的礼节,你们应该打个招呼啊!” 龙老应该是有资历的管理员,他一声号令,群就炸开了。 首先是小白发了一个自拍视频,跳了一首时下很流行的“呲哩呲哩”,说道:“夫人,虽然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但我还是要自我介绍一番,我叫做白无瑕,小名叫做小白。” 我嘴角抽搐了下,礼貌起见,回了个微笑的表情。 接下来小黑当仁不让排老二,他……自拍了一个敷面膜的视频,面无表情地说道:“夫人,我叫做流云,因为太黑,所以小名叫做小黑。” 龙老在我旁边解释,“小黑天生小麦色,但他觉得自己太黑了,所以每天都要敷个美白面膜,鬼称白人不懂黑的痛。” ……信息量有些巨大,我以前一直听说“阎王要你叁更死,你留不到五更”就说地府的鬼差工作战战兢兢,非常勤奋,生活应该叁点一线,床上,吃饭,和目的地。 可如今看来好像和我想象中很不一一样,简直就是生活和工作两不误,花天酒地也可以啊。 两个管理员自我介绍完,其他小鬼立刻刷爆了微信群。 ——娘娘吗?我是古代女鬼,叫做莫愁,我喜欢大人好多年了,但大人眼中只有娘娘,所以我只能默默守护他了,希望娘娘日后能多分享大人的事情,就好比,嘿嘿,大人持不持久,身材怎么样,手感怎么样…… ——对对对,娘娘,我们天天盯着大人看,可是只能过过眼瘾,不能动手,太憋屈了。 ……后头跟了一大堆女鬼在附和,一个个都在变相对我说自己有多喜欢白渊,我也忽然明白这个群为什么要叫做王的后宴会了,简直就是备胎宫嘛。如果哪天我不在了,或者白渊喜新厌旧了,随时可以从这个的千万女鬼大群里挑一个……额,一百个也可以,只要他腰没问题。 我不明白龙老为什么把我弄到这个群里,我问道:“龙老,为什么拉我进这后援会群呢?” “娘娘,让你进去是想要告诉她们,不要对大人有非分之想。”龙老笑着说道。 我愣了下,反应过来腼腆地笑了。 我问龙老,“白渊平时和女人走得近?” 龙老大笑起来,把我笑得心虚腿软,他摇头道:“大人是我们地府最难侍候的主。节日不接邀请,女人上门只能吃闭门羹,科技懒得学一学。” 啊? 听龙老的话,我已经能感受到白渊有多难揣测和侍候了。 就在这时,我手机又响起来,这回不是“王的后援会”,而是我之前加的十殿阎王门,十个阎王同时给我回应,看他们的名字叫做“老大,老二,老叁,老四……老十”这样取名,是为了方便? 点开老大阎王给我的微信,扑面而来就是一股艳情的表情包风,无数个扭着屁股的女人表情包在我微信里摆动,老大给我发了个语音:“大妹子。” ……大妹子…… 我差点把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大阎王说话都是如此土风土味的吗? 我看向龙老,龙老给我解释:“大阎王比较喜欢说方言。” 接下来,十个阎王依次用各种花样和我打招呼,最后不知道在谁的建议下,把我拉到了“阎王很严肃”的群里,因为群名很严肃,所以我都不敢说一句话。 要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十个阎王要来勾我魂,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妹子,咋不说话呢?大白欺负你了? 大白?他说的是白渊吗? 接下来就有很多阎王弟兄七嘴八舌地发语音,我一个个点开听,听完冷汗直冒。 ——妹妹,我是老二。白渊这人没有什么行,就腰力最好,他是不是每天都在折腾你?下回他折腾你的时候,你告诉我们,我们再忙也要过去现场骂他一顿,像只牛一样。 我嘴角抽搐起来,我能说吗?我敢说吗?为什么这些阎王出口就成脏呢? 我天啊,我是吃饱了没事做才会在行闺房之乐的时候,把他们叫过来。 “龙老,你们地府公务员,说话都是那么直接……那么奔放吗?”我欲哭无泪地问道,有些后悔加了十殿阎王。 龙老笑起来,“一个个都是万年单身汉,看到大人有娘娘了,所以都红了眼吧。没事,你们就努力虐狗,他们最近都为九十九炼狱场的事情奔波,你偶尔发你和大人的恩爱照片过去,能激发他们单身狗的热情吧。” “……龙老,是不是我们现在熟悉了,所以你就不用忌讳我了,怎么出口都是小黄呢?”我嘀咕一声。 龙老开怀大笑:“要是娘娘不喜欢,我下回就不说了。” 比起一板一正的说话,我还是更喜欢开玩笑的龙老。 不过说到九十九炼狱场,我又忍不住问道:“现在地府怎么样呢?九十九炼狱场怎么回事?” -- 授业 微信群还在叫嚣,我不知如何回十个大佬,就先关了。 龙老听到我提起九十九炼狱场,原本还带笑的面容,一下子暗淡起来。 他连连叹了几口气,说道:“娘娘,你听说过十八层地狱吗?” 我点点头,经常听到有人说做坏事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我不明白龙老问这问题有什么含义,等着他回答。 “十八层地狱只是世人的一个称呼,或者说,是叁千年前的地府关于修罗道的一个名称。后来大人接手地府后,就把地府整改,将十八层地狱重新分布成九十九个炼狱场。”龙老给我解释:“炼狱场是专门关押恶鬼,饿鬼,色鬼……总而言之,就是死后出现了黑化状态,不能自控的鬼怪。” 龙老顿了顿,继续说道:“就把他们关押在地界九十九个恶鬼禁区,那些地方是神界创世时,特地制造出来的灭魂区……” 灭魂区? 我有些诧异,从字眼看来,如果是灭魂区,进去的魂魄不就是会灰飞烟灭了?现在又何来九十九天炼狱场的事情? “娘娘,灭魂区不是进入就灰飞烟灭。而是互相吞噬,互相厮杀,弱的那个就会被强的那个消灭,剩下来的那些才是棘手的货色,可以说戾气和嗜血更重,因此地府的公务员一般都不愿意进去九十九天炼狱场,大多都有去无回。”龙老叹了口气,从他凝重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九十九天炼狱场应该是地府所有公务员避之不及地方。 龙老告诉我,一开始九十九天炼狱场是没有设监狱,但随着时代和人越来越多,戾气和怨气越来越重,人的心病越来越多,心病一多,情绪一波动,人的魂魄机会容易失控。 生而为人,性本恶,在出生之际犹豫父母和周遭人的教育和潜移默化,所以才会慢慢向善。 就好比把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投放在一个嗜血,好杀戮的人家里,教育出来的孩子也会和他们一样,对于杀人之类的事情信手拈来,也不觉得是错误。 这种人的魂魄,在地府是重度监视对象,他们阳寿一到马上就要缉拿回去进行净化,如果净化不了,就只能投放进去九十九天炼狱场,让他们进行自相残杀。 听到这样的事情,我心里有些难受,不过地府只负责把这些难处理的魂魄投入九十九天,让他们自相残杀后,胜出的怎么处理? 能在恶鬼阵营里生存下来的恶鬼,应该非常凶残,如果就这样放任不处理,让他们逃出来不是会让整个叁界都起骚动吗? 龙老听到我的问题,又是连连叹息,他摇头说道:“娘娘果然天资聪颖,在九十九天炼狱场里活过来的恶鬼,一般鬼差根本就对付不来,而且地府鬼差就那么多,要看着阳寿,又要盯着阴寿,安排勾魂,安排喝孟婆汤投胎,事情多得都让人喘不过气。所以能帮忙处理那些恶鬼王的只有白渊和十殿阎王,但从古至今,在九十九天里活过来的鬼王太多了,数以万计,刚处理了一些,又产生一些,根本没办法清空九十九天炼狱场……” 我瞪大眼睛,嗓子有些干哑地说道:“所以白渊就在九十九天里设置了天罗地网,以防他们逃出来。可近些年,这个屏障,逐渐碎开了?” 龙老点点头。 “没办法补救吗?”我为白渊担心。 龙老也只是一个地府的边缘人,他摇摇头表示不知。 我打算有空问白渊,虽然他可能不会回答我,可我就是想要为他分担一下。 就在我低头准备打开一直在震动不停的手机时,龙老忽然皱着眉头看着我的衣摆,“娘娘是哪儿受伤了吗?” 我低头看向衣摆,才反应过来之前在酒店被周青的血碰到的衣服。之前血好像就在靠腰部的地方,有一个血点,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移动到了衣摆下。 我有些诧异地盯着它,难不成这血还会自己移动? 我把在酒店的事情和龙老说了,龙老听到后脸色都变了,又问了我在这之前有没有遇到类似的事。 我想了想,之前就保安和警员的死亡现场里出现和我有关的东西,把这两件事情和龙老说了,龙老急忙问我,白渊知道吗? 每次出现这些事情都是白渊帮我解决的,上次还是被带到警局里,还是白渊让杨驰来帮我。 龙老听白渊知道,就问:“大人有让夫人少出来走动吗?” 龙老的口气比白渊还紧张,让我的心悬得更高。 白渊是让我不要走出房子,可让我每天都待在屋子里头,我怎么都受不了啊。对了,上次去那个警员死亡的仓库现场看,白渊说要会一会鲁班匠的后人,但可能因为九十九天炼狱场的事情,所以他暂时没空去。 对了,小白他们还告诉我,最近白渊是在清修期,所以身体有些虚弱,法力缩减了很多。 我连忙问道:“龙老,清修期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清修期?”龙老瞪大眼,双手掐算了下,有些诧异地的说道:“又过了二十多年啦,大人现在是处于清修期吧?清修期最好闭关静修,可眼下这样的情况是不不可能了,地府有事情,而且娘娘你好像让很厉害的东西给盯上了。” “很厉害的东西?”我有些害怕地问道。 龙老指着我衣摆的血滴,这血在我们说话期间又移动了一点位置,他皱眉说道:“娘娘,我之前说过大人在九十九天设了个屏障,但是这屏障最近几十年开始裂得更开,而……在裂开的部位,就是这种红色的血咒珠,这种东西,我听小黑他们说过,是用成千上万的人血,加上恶鬼的怨气做的,常人沾上就活不长就了。但因为你戴着大人给的冥玺和玉章,所以这血入不了你体。” 我没想到这血会是有如此可怕的作用,顿时又害怕又气愤。 该死的周青,做鬼都想要来害我! 我咬牙切齿地说道:“龙老,最近白渊自顾不暇,我也不可能一直不走出屋子,我觉得即使我不走出屋子,那些你说的盯着我的东西,一样会追上来。”我下定决定不想当包袱,如果说之前的种种可怕的事情让我想要远离这个鬼圈,现在我迫切减轻白渊负担而学点自保。 “龙老,我想要学点防身的手艺,总不能一直都靠着白渊和你们保护……” 龙老听到我的话,眼前似乎闪过一丝亮光,片刻后他严肃地说道:“娘娘,我知道有一个族的法术能够压制这种邪恶的东西,按照你过阴的体质,非常适合学,就是……我觉得大人应该不愿意你去学,担心你受伤害,因为那个法术想要学,需要很刻苦。” 我急迫地说道:“不怕,我不怕吃苦。求龙老给我接个头,我想要去学!” 犹豫了很久,龙老才幽幽地开口:“没问题,不过我希望量你娘娘不要说出去,我们俩知道就好,我担心大人知道就不会让您继续学了。” 能学到一样很厉害、又能克制血咒珠,还能保护自己的法术,我求之不得。 我拍拍胸口说道:“没问题。” -- 不是亲生的 龙老并不是现在马上带我去见他口中那个会很厉害法术的人,他说:“娘娘,我需要先去问问人家意愿,待他们答复,我便通知你。” 他看了下我衣摆上的血迹,从口袋掏出一张红色的符,嘴里念了个咒语,贴在血迹的位置,只见一阵烟冒起,血迹就不见了。 我惊讶地看着龙老这一手,“龙老,你不是说这血咒珠很难搞吗?怎么你就贴个符就消失不见了?” “呵,这只是有一滴,我还能有余力处理掉,如果面积大了,我就无能了为力了。”龙老说道。 在龙老这儿都逗留了挺久了,龙老嘱咐我少点外出,说学法术的家族有答复就会给我说。 临走之前我悄悄地问道:“龙老,那个家族那么神秘?你怎么都不说是什么家族,保不齐我听过呢?” 龙老挥挥手,乐呵呵地笑道:“极少,极少,能知道的人极少,娘娘你就放宽心,我会给你办好。要是他们不答应,我就带着你直接冲上去,吵也得吵得他们答应。” 我被龙老逗乐,捧腹大笑。 龙老帮我叫了一辆熟人的车子,让熟人把我给载回家。 他说尽量不要坐不认识的人的车子,现在地府很乱,九十九天破了两个炼狱场,担心那些恶鬼游荡在外,闻到我味道就追上来。 除了龙老,白渊和鬼王陆源也说过我身上有味道会引起邪物的注意,可我闻了闻,身上除了沐浴露的味道,就没其他了。 龙老笑而不语,说以后有机会就会知道了。 我没再纠缠这个问题,回到家,爸妈决定和我谈一谈最近的事情。 “小暮,我……我们之前说过要和你谈一谈,现在,我们觉得最近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是时候说了。”我爸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和妈妈端坐在沙发上,我坐在他们对面,隔着一张桌子面面相觑。 星辰就像个局外人,坐着我旁边,一边吃着冰棍,一边盯着我看。 我妈酝酿了很久,终于开口说道:“小暮,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这句话就如旱天响雷,把我炸得弹起来,有些发懵。 “开玩笑?”我脑袋有些空白地问道。 我妈说不下去了,换成我爸成为代言人,他也很紧张,攥着他老婆,也就是我妈的手,就好像我是一个杀手要砍他们一样,额头冒着冷汗说道:“小暮,你是我们从一个棺材里带出来的。” “哼。”星辰忽然发出一声冷笑。 我转头看着星辰:“你有什么要发表吗?没话发表不要乱哼哼,大人在说话小孩子先不要出声。” “我不是小孩子,我叁千多岁了!”星辰炸毛,把冰棍“啪”一声扔在桌子上,可在看到我乌云盖脸的表情,立刻把冰棍重新捡起来,塞进嘴巴里,一言不发地吃起来。 我脸上很差,盯着我爸妈在看,“如果是开玩笑,你们就适可而止吧。” 爸妈脸色也很不好,可他们觉得既然开了头就要说下去,不然大家心里都在膈应,他们告诉我,他们是在一个大红棺里看到我的…… 当时爸妈结婚好几年,一直没有孩子,怕是遭了天谴,所以怀不上。因为年轻的时候一直帮人家断命,收了有钱人的钱,断了贫贱人的命去填有钱人,如此一来二去,乱了阳寿,乱了阴寿……所以死也是早晚的事情。 没想到有一天他们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条鬼河,看到有一棺材在水里飘。 以前他们给自己段过命,算到如果有一天看到“鬼河飘棺”里头的东西就一定能让他们再活是几十年,他们想到这,心里也不害怕了,于是就把棺材给捞起来,打开一看,里头并没有尸体,而是一个睁着眼睛在看他们的婴儿。 那个婴儿就是我。 而当时在棺材里还有其他东西,爸妈把东西放在桌上,一本封皮看起来很老旧的书,和一条看不出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鞭子。 “小暮,你的出现我们,我和你爸的运气真的一下子就好起来了。”我妈不敢看着我,低垂着眼帘说道:“在遇到你之前,我和你爸爸脸上都有枯萎之症,遇到你后就真的枯木逢春,不过……” 我咬着嘴唇,静静地听他们继续说下去。也难怪以前白渊似乎有意无意地说过“他们不是我爸妈”,而我真正的爸妈把我卖给了他,所以在结冥婚那日,他才会说“是你父母把你卖给我的”。 我心里凉飕飕,有些不知所措。 眼里含着眼泪盯着我爸妈看,我妈继续说道:“不过小暮你天生阴气浓重,所以尤其吸引那些邪物,为了解决这问题,我们找了很多地方,终于找到了一个死气浓重,格局非常像坟墓的周家村定居。” “……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 星辰忽然又插嘴说道:“还不是因为你现在更麻烦,所以他们打算去昆仑山闭修。” “星辰你闭嘴了,我们可没这个意思。”我妈激动地说道,她慌张地看着我有些手足无措。 从小到大我都以为我是他们亲生的,因为他们从小到大待我真的特别好,比亲生的还要关怀备至。所以星辰说他们觉得我累赘要抛下我,我是不相信的。 但他说我爸妈要去昆仑山闭修,我觉得可信度很高。 此刻我也不纠结亲不亲生的问题,我皱眉问道:“你们要去昆仑山?为什么?去哪儿干嘛?” “昆仑是仙山,我们造孽太多,所以要去洗心。”我爸说道,“而且你的命格比较阴,天生缺少魂,我和你妈妈早年听说过昆仑山有一个守山人,那人种了一种草,叫做凤魂草,我们想要给你摘回来,这样你就不用再受到这些邪物的干扰了。” 听到爸妈口口声声都是为着我的事情在着想,我心里一热,眼泪就想要冒出来了。 我爸就看不得我哭,紧张地拿纸巾想要给我擦,“唉,小暮,你别哭啊,我们也不是去了就不回来,我们把造的孽给清了,找到风魂草就回来啊。” “你们就这样抛下我了?”我哭着说。 我妈是嘴硬心软,连连叹息,“傻丫头,我们怎么会抛下你,我们心里就是把你看成比我们生命还要重要的亲女儿啊。这房子你丈夫……也就是冥王给设了结界,你少点出去,就能平安。实在迫不得已要出去,就带上星辰,这小鬼还是有能耐的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黄泉族的经书 āīρǒ1㈧.cǒм 爸妈还告诉我,和我一起从棺材里带出来的那本书,书里的文字很奇怪,他们查探了很多年,才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似乎是黄泉族的文字,不过这个黄泉族早就在叁千年前从各种古籍里消失了,所以无从探究。 不过,我爸妈告诉我:“这本书每隔叁年就会自己翻,今年7月就算是第叁年了,到时候你留意着,看看这次它翻页能看到什么。” 至于那个鞭子,爸妈也交到我手上,他们说既然会和我放在一起,一定是对我有用的东西。 把这些事情交代后,爸妈就准备离开。 星辰忽然出口把他们喊住,给了他们一根黄色的竹签的签文,爸妈看到那根签文眼里除了震惊就是欣喜。 星辰说:“看在你们保护了小暮这么多年,这根帝皇签就给你们,路上叁皇之气能护着你们不受外邪侵害。” “筒灵……”千言万语都难说清父母眼里的感激。 星辰也不屑感觉,摆摆手催促他们要走就赶紧走,别磨磨蹭蹭地误了时辰。 爸妈就只好依依不舍地跟我分别了。 爸妈离开后,我问星辰,“他们真的会没事吗?” “放心吧,他们就是小强,打不死,而且你老公上回帮他们把身上的鬼气给去掉了,所以一时半会都死不了。”星辰冷哼两声,我发现他虽然长得小,但那张嘴巴好似永远出口无情,比白渊还要凉薄几分。似乎只有对我才暖上几度柔情。 他继续说道:“至于能不能上到昆仑山,看他们的造化吧。昆仑山不是人人都可以上的。”ℙò⒅и.℃ò㎡(po18n.com) 听到爸妈会没事,我的心才没那么紧张。 至于去不去昆仑山,拿不拿得到凤魂草,我无所谓。 我要把那本书和鞭子收起来,星辰却阻止我,星辰目光凝重地说道:“小暮,这本书你不能就这样放着,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要背一页书里的内容。” “为什么?”我对于星辰这个要求有些诧异。 且不说古书上的字我根本看不懂,就说怎么写都有些困难,让我一天背一页,我是吃饱了没事做才会这样干。 不过星辰不依不饶,强调让我一定要背它,他严肃地说道:“你爸妈说得没错,这真的就是黄泉族的文字,这本书是黄泉族里历代不外传的经书。” “经书?”听到是经书,我脑海里回荡起金刚经这些经文。 但星辰似乎看懂我在想什么,摇摇头说道:“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它的名字叫做‘黄泉碧落’,每一页都是一个经文,据我所知,有古魂经,安魂经,清心经,守魂经,杀鬼经……还有很重要的创神经。” 星辰一股脑说了很多经的名字,我听着有些迷茫。翻了翻书,书很厚,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写了很多东西,我疑惑地问道:“这些经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星辰似乎觉得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他告诉我:“黄泉族是与天共存的族类,自创世开始,就有他们存在。刚创世的那上万年,世界并没有地府,人死了后,大地到处飘荡着得不到轮回的魂魄,而女娲也并没有继续造人,所以人间一度失衡,后来四大神氏一同开创了地府,黄泉就负责诵经渡每一个亡魂。” “相当于和尚的作用?”我瞪大眼睛问道。 星辰摇头,“当时黄泉族相当于就是地府的主宰,他们送魂,归魂……总而言之,他们的经文自天地出现就存在,代表了天道,地道,和鬼道,道力无穷。” 如此厉害的东西,但却没有人认识上面的文字,我觉得有些可惜。 “你别叹息,别人即使得到这本书,想要背也背不起来,这书认主的。”星辰挑挑眉,“所以即使你不认识上头的字,你就努力背下它是怎么写的,必要的时候,你抄写一页经,功效比地府黑白无常帮还要显着。”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星辰没好气地说道。 不过我也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刚刚不是手的这书认主吗?它会认我吗?” “废话,现天上人间,就唯有你不可。”星辰说了这句话,就躺在沙发上,“你赶紧背,我每天都要检查。等你背回了怎么写这些经文,我就教你怎么读,告诉你是什么意思。” 星辰说这书是黄泉族的,只有黄泉族的人能够拥有,能够看懂,能够背会。 星辰说他以后会教我怎么读,告诉我什么意思?他是黄泉族的人? “星辰,你是黄泉族的人吗?”我好奇地问道。 “不是,不过我在叁千多年前认识一个黄泉族的人,经常听她念经,所以耳熟能详。”星辰闭上眼睛,“好了,我要回到签筒去休息了,你记得要背书, 我会时刻出来抽查的。” 话音落下,星辰回到了竹筒里。 我摸了摸那本古书,不知道为何觉得这本书有温度,摇摇头,觉得大概是自己错觉,心理作用的原因。 拿起那条鞭子,鞭子在我手上似乎很轻,轻得就像一张纸一样,总觉得随便来一阵风,就能把它给吹走。 并且我很神奇地发现,鞭子竟然可以折迭成一跳戴在手上的手链,稍微拉一拉就变长变大,再拉一拉就变大,就好像在玩魔术一样,让我啧啧称奇。 我干脆把鞭子当成手链绳给戴在手上,刚入手的时候,我只觉得有一股力量在往上窜,片刻后,身体忽然就像充满了力量似的,神清气爽。 真好玩。 我把书拿回房间,准备把身上沾过血迹的衣服给换下来拿去烧掉。 刚脱掉衣服,就觉得身后有些冷,转身就看到白渊坐着床上,双手拿着手机看,似乎还在琢磨怎么弄。 我看了觉得好笑,想要换件衣服再过去,白渊头也不抬地耍流氓, “不用换了,反正待会都要脱下来。” 我脸上一红,这白渊当真越来越不要脸。 套上衣服,我走到他旁边,“还是不会用?” -- 床上新花样 āīρǒ1㈧.cǒм 应该是自尊心在作祟,白渊脸上有些不自在,他把手机扔在床上,手一捞,我就跨坐在他大腿间。 “周小暮,你觉得自己最近和我说话时,胆子大了吗?”白渊半眯着眼,像是老虎看着猎物,要吃又不吃的逗弄着。 我撇撇嘴:“没,我和你说话一直都恭恭敬敬,把你当偶像对待。要是我胆大包天,估计会直接说,你怎么那么蠢,手机都不会用!” 他冷哼一声:“周小暮,你是唯一一个说我蠢的人。” 我本来也不是有意,可听到他这句话,瞬间心里有些乐不可支。 最近和白渊的关系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些进展,我趁机问道:“白渊,小白……白无瑕对我说你最近都需要清修,你……为了你身体着想,你应该听话,乖乖闭关修炼的。” “你要真为我身体着想,就让自己体力强点,别每次我都不尽兴,你就晕过去。”他睨了我一眼,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每天都能品尝你身体,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修炼。” ……不愧是冥王,说起如此黄色的话题,都能脸部不红心不跳。 我脸皮也薄的要命,一紧张也经常是嘴笨不知道怎么反击,习惯性抬手就要推开他,却让他给抓住手,扯到他胸前。 白渊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檀香味,估计是在冥府办公之地都有焚檀香,深吸一口,竟让我有些沉醉的感觉。 我不由自主又深吸一口,这味道似乎让人有些上瘾,而且越闻身体越热。ℙò⒅и.℃ò㎡(po18n.com) “白渊……我好像有些不对劲……”我要推开他,但身体忽然没力气,而且下体竟然感觉有一股洪流往下流淌,我心里咯噔响起,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快抱我去浴室,我好像中邪了。” “我今天熏了催情草,所以你情动也是理所当然。”他凑了过来,用唇舌将我的话都堵在嘴里,他把舌头伸进我嘴里不停地搅拌,惹得我口水都要往唇外流淌。 我觉得尴尬无比,可白渊竟然不觉得脏,嘬了我唇边的口水,咽了下去。 “你怎么……很脏啊……”我觉得太过色情,有些不知所措。 他放过了我嘴唇,我以为他就这样放过我了,冰冷的手忽然从我剩下探入我身体里,移动到胸前的浑圆上,另一手绕到我身后,竟轻轻松松就把我内衣给解开。 他把我刚套上去不久的外套脱掉,冰冷的嘴唇凑到胸前的红珠上,来回咬动。 我只觉得有一股电流顺着我皮肤窜到胸前,在传到大脑,最后传到身体每一个部位,脚趾头不由自主地绷紧。 “小暮,你身体一天比一天香,没看到你的时间,我都在想你身体会不会变得更浪……”他带着情欲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总能轻而易举就挑起我的情潮,毫无准备,显得我在他面前很弱势。 尤其是这样的时候。 他不停地在我身上制造红点,那双手也一刻不停,在我下体的隐私处来回摩挲,惹得我体液一股有股地往下泄。 就在我稀里糊涂之际,他不知道何时已经把自己衣服给脱干净,那根狰狞的粗大,吓了我一跳。 此刻他的坚挺头部溢出一点点白色的液体,在空中来回晃动。 我知道他快要忍不住了,如果按照他这个燥热的冲动,我今晚一定会让他给做死在床上。 就在这时,我脑袋“砰”一声响起,记起来郑雅这个小色女给我带的情膏,我急忙喊道:“白渊,等一下,等一下……” 白渊半眯着眼睛,那眼神如猛兽,我也是够胆子,敢在男人让欲望控制的时候,喊停。 趁着他没有立刻有行动,我从他身上下来,摸到桌上的情膏。 “这是什么?”白渊挑眉问道。 我脸上一红,让他不要多问,就打开情膏,挖了一大块,然后把膏体抹上自己的下体。 白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也许是觉得我这样的行为就是在勾引他,我还剩下一点膏体没有涂上,他就迫不及待地冲上,提着坚硬,从我身后进入。 “啊……” 这次白渊没有为我下体扩张,就如一个毛头小子一样,急冲冲地冲进去,痛得我眼泪差点忍不住飙出来,“白渊,好痛。” 好在他还会体谅我,没有立刻发出迅猛的冲击,停在我幽径里,暂时不动。 好一会儿,我终于适应了他的存在,身体又排出湿滑的液体,他也感受到了我的变化,开始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 昨天他说过接下来每天都要玩新花样,我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他还真是一个能把色心付诸行动的人,抱着我,他坐在床上,然后松手让我自上而下贯入…… “这是冥府有过记载的观音坐莲。”他咬着我耳垂说道。 我浑身都快要散架,不知是不是郑雅的膏体有作用,下体觉得热热的,非常痒,非常难受。 平常做到这个时候,我基本都是没有体力了,这回却还有力气扭动着身体,我哑着嗓子呻吟:“嗯,啊……白渊求你别再来了,我不行了……你明天不是还要去查看九十九天炼狱场吗……” “真的不行吗?我怎么觉得你下面咬着我东西不肯让我出来呢?”他邪魅地勾起嘴角。 我脑袋“砰”一声炸开,红着脸说道:“你胡说……” 胡说不胡说,白渊用他的行动来证明,他拔出他耕耘了很久的坚硬,我“啊”一声,觉得身体忽然有些空虚,还来不及多想,他又离开冲进来。 “看,是不是少了它不行?” “……我真的不行了。”我浑身没有力气,一次次的高潮让我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被他折腾到多晚,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白渊正拿着我手机,似乎刚接了个电话。 我有些诧异,扭动着有些酸软的腰,“你在干吗?” “你朋友找你。”白渊把手机还给我,眼神有些不悦。 昨晚还情话绵绵,做完会翻脸啊?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话都是不可信! 我看着白渊套上衣服,然后离开我房间,我才起来看手机,给我打电话的人有两个,郑雅和……陆沉。 陆沉?他找我有什么事情? 看到陆沉名字,我才反应过来,刚刚白渊为什么会黑脸,看来是看到我和陆沉还有联系。 不能让白渊误会,我拿起手机,想要给白渊打电话解释为什么陆沉会有自己号码,可忽然又有电话打进来。 ……又是陆沉。 -- 鬼王(2合1) 我和陆沉只能算是见过两次面,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 “陆先生,请问一大早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我硬着头皮接起电话。 那头传来轻笑声,听得出陆沉心情应该很好,他说:“周小姐,昨天我救了你,你都不表示下心意吗?” 听到陆沉的话,我眉头都要皱得打起结了。 现在的有钱人都是靠省钱和抠门发家致富吗? 虽然昨天确实是他出手,我才没有被周青给扑中,但怎么会有如此厚脸皮的人,打电话来要求我表示心意? 这是街道上那些臭流氓惯有的手法吧? 一时间我对陆沉印象更不好,翻了个白眼说道:“陆先生,首先很感谢你昨天救我,我会抽时间给你送救命英雄的锦旗和果篮过去。至于其他贵重物品,我本人当真是承担不起,我就是穷人一个。” 估计没有女人会像我一样,对于送上门的富豪厌恶地如此直接。 陆沉爽朗大笑起来,他说道:“周小姐,你不仅体质与众不同,个性也当真与众不同。”他笑了会儿,停了下来,忽然换了个语气,冷冰冰,和之前那个嬉皮笑脸的声音很不同。 他说:“你还记得周青吗?” “废话,化成灰都记得。”我没好气地说道,“而且昨天他不是才给你们给制服,彻底归西了吗?” 从前我对于死都是忌讳无比,可对于周青我是真觉得他留在人间多一分钟,人间就会多一个女孩子可能会发生意外,这种人就是俗话说,死了也不可惜。 “周青的公寓里,贴满了你的照片!”陆沉压低声音说道。 气氛忽然很紧张,我让他的话给激起浑身鸡皮疙瘩,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死变态死性不改,我都毕业那么久了,还偷偷地偷拍我,藏我照片。 可接下来陆沉的话却让我彻底有些发懵了,打心底觉得发冷。 他说:“周青家里有一个棺材,棺材里放着他的人皮,和你的照片。”他顿了顿,似乎为了让我消化他的话,说道:“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周青在家里放了一个棺材?而且自己的人皮就在棺材里?最最重要的是,棺材里还放着我照片? 我心里咯噔响起来,昨天知道隔壁包间出事的时候,我心里就知道事情又冲着我来了。 不过那时陆沉和他有关系,周青是因为项目资金别撤走才冲着他过去的,我才放宽了心。 现如今我明白和前几起事件都是一样冲着我的,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背后哪个冲着我来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渊说要抽时间去找鲁班匠的后人,因为几次事件看起来都和他们有关,我觉得一定要提前去会一会鲁班匠的后人了,因为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我让陆沉告诉我个地址,然后就穿衣服准备出发。 星辰坐着沙发上看我出来,立刻站起来说道:“你不能出去,你昨晚答应我要背那本书的。” “乖,我真的有急事要出去。”我穿上鞋子就要出门。 星辰见拦不住我,跺跺脚只好跟着我一起出去了。 陆沉告诉我的地址在郊外,距离附近的学院不远,估计周青是为了方便去学校上课,所以就在附近租了一个房子来住,所以我自己开爸妈留下来的小面包车。 在车上的时候,星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把周青的事情和保安还有警员的事情给他说了,他脸色很臭,恨不得让我立刻回头。 “你不能去。”星辰攥着拳头说道。 我叹了口气,这事情一看就是冲着我去,我不去,事情还会继续发生,我现在去,还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我摸了摸星辰:“别担心,有你在呢。” “我……”星辰撅着嘴,气呼呼地叹了口气,“那你到时候千万不能乱摸,虽然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有什么含义,但我刚刚把这叁期案卜了一卦,是大凶,有人就是想要至你于死地。” “鬼吗?”我问道,“是鬼王陆源吗?” 陆源自从在巷子里附身在张博身上离开后,就暂时没有看到他出席了。我知道那天白渊并没有灭了他,他也说过会再次回来,把白渊管辖的地方给搅得天翻地覆,所以左思右想,觉得他有很大可能。 “陆源?那不过是一个从地狱里逃出来小鬼王而已。”星辰不屑地冷哼一声,“鬼一般不会玩这种手段,要杀人,直接就吸干精气就好了,省得麻烦。有时候,人比鬼还可怕。” “人?”我有些诧异,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就是在招那些邪物,完全没想过会和谁有过节。 而且在这个城市,我觉得自己认识的人没几个,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得罪人的地方。 “人心就是在于这地方很不同了,有时候你认为自己没有得罪人,但他们的内心容不下你,你也算是得罪他们。”星辰人小鬼大地说道。 我点点头,沉思着不再说话。 很快就到达陆沉说的地方,周青租的小区,虽然有些老旧,但规模很大,而且进进出出都是学生,看起来相当热闹。 周围的人看不见星辰,他站着我旁边问我:“怎么这地方看起来都是年轻人?” “大概这里近学校,很多学生情侣为了方便约会,就在这里租房子住。”我解释道,“而且周围也有很多在建的工地,所以这地方应该也很多建筑工,所以这地方应该有些杂。” 根据陆沉给的地址,我们来到整个小区最靠里边的那栋楼。周青是在四楼住,我抬头看向四楼,正对着视线的地方,是一面大窗户,而窗户上拉着一面黑色的窗帘。 不知道窗帘是谁给拉上,总而言之,很少有人会用黑色窗帘,因为家里头给遮得乌漆嘛黑,很阴森,而且黑窗帘一般都是殡仪馆才会使用。 星辰盯着那一层,忽然幽幽地说道:“整栋房子都似乎有一股被拔地而起阴气覆盖,看起来,就好像这栋楼,就是个棺材。” 说着星辰朝着房子四周周去看看,正当我有些奇怪的时候,星辰叫了一声:“小暮,你过来看。” 星辰指得那个地方就是这栋楼的四个角中的东方方位的角,在那个地方被钉上了一根黑色的钉子。 这根钉子我是看过的,浑身漆黑,白渊带着我去仓库的时候,也同样在四个角都发现过这种钉子。 我连忙去这栋楼的四个方位中的其他叁个角落去看,果不其然,同样都被钉入了四根钉子。 星辰看着手中的钉子发呆,我问他:“怎么了?钉子有问题?” 按我对星辰的认识来看,星辰说话的时候反而没事,不说话的时候,就表明很有情况。 “这是黄泉族的黑玄铁。”星辰忽然开口说道。 怎么又扯到黄泉族呢?我怎么觉得最近遇到很多事情都和这个从未听说过的族有关呢? 而且这个钉子不是和鲁班匠有关吗? 我也不急着上楼,四周都有人来回走动,所以我把星辰拉到角落里问,不然我对着空气走说话,我担心别人会觉得我是神经病。 “星辰,白渊说过这是鲁班匠的手法,用某种特殊的钉子钉入某个地方的四面方位,就相当于把那个地方从四面给封锁起来,形成一个封闭的结构,相当于是一个棺材。”我把白渊的话基本原封不动和他说了。 星辰没有否认这个说法,但他这叁千多年来可不是白混的,很多事情他知道的比地界之主,冥界之主还要多。 星辰本身就是神识身边之物,受到香火祭拜供奉多了,很快就开了灵窍。要说哪儿秘密最多,就是在神明面前,人们有球于神,在求神拜佛时,心里就会把自己日常生活中的欲望,嫉妒,心愿和恐惧都一一以默念的方式或者其他方式祈求,而星辰具有默听这些祈祷的能力。 因此,他听过很多秘密,知道很多怪事。 其中,就有关于这黄泉族的黑玄铁。 黄泉族没有人知道它具体在哪儿,有过记载也只是只言片语,只说他们与天同在,至于是不是与天同寿就不知道了。当时有鲁班匠门的人来寺庙求神,鲁班匠除了是手工之王,一双巧手能够做出各种巧夺天工的物件。但,很少有人知道,鲁班当年除了是工匠,还是命匠。 听说是他无意中遇到了某个高人,得到了一本书和一块大黑色的玄铁,那个高人告诉他,这铁能杀人也能救人,就看他怎么用。 鲁班匠是工匠,如何用铁救人?把铁打磨成针灸用的针,人家大夫不敢用,针灸都是用银针入体,人命金贵,大夫出一错,人头就不包了,因此大夫不敢用。 就在他烦恼之际,替人打了一副棺材,棺材打好,但是入棺要在四角打入钉子,完成密封。 当时情况紧急,要求鲁班打棺材的人用的急,要装入坟墓,所以他那头催,鲁班一时间找不到铁,忽然想到家里头的那一大块重达百斤的黑铁,就连夜用它打了四个铁钉,钉入了棺材里。 这事情原本进展很好,但是钉子钉入棺材那一刻,棺材里躺着的那个老人忽然起尸,在棺材里撞棺材板,不仅如此,老人的家人……都死的莫名其妙。 当时的官府调查,发现都好像是窒息死亡。 为什么会窒息?没有人知道。 这件事情不了了之,鲁班也没想到这事情是因为自己,但是后来,有第二个人让鲁班打,鲁班按照第一次那样,依旧用了黑铁,没想到又出事了。 依旧是窒息死亡。 这下鲁班才想到,也许真的因为自己。而那个高人的话也浮现在他脑海里,那本书他收起来后一直没得空看,这些事情发生后,他不得不冷静下来看。 一看才知道自己得到了一本不得了的,后来他一一试验苏里头的内容,发现竟然都有巨大的作用。他悄悄地把书给重新整理,后世叫那本书叫做《鲁班书》,又叫做《缺一门》,有上册和下册。 这书在后世传得很玄乎,但再厉害,都比不上高人给的原本。 原本里记载了近一百零八条诡秘的法术和用法和作用,鲁班只能参透其中八十种,剩下的他也猜不透。所以《缺一门》就只是在他自己参透的八十种里进行分化和再创新而已。 就正因为鲁班变得很强大了,但还是参不透那本书,所以他不甘心,就只能求助于神明。 人类求助神明的方法很少,其中一种就是去寺庙祭拜。 星辰恰好就是在那时听到了鲁班的话。鲁班的那本书上的方法,很多都需要用上那块黑玄铁,高人在书上写了“黄泉族的黑玄铁,女娲补天石,天起大洞,原本七彩的玄铁被天火焚烧,变成了焦黑一块,女娲觉得的颜色不够靓丽,所以用东海珊瑚石补上。而变黑天石,就让黄泉族回收,天石不能补天,日积月累就成了戾气极中的玄铁石,黄泉族锁在黄泉洞里……” 书上的内容就是说到这里,至于后来黑玄铁如何被发现,并且带走,书上没有写。 鲁班认为,高人如果不是黄泉族的人,就是潜入黄泉族偷这东西的人。 至于为什么会把这书和石头给他,鲁班在祈祷的时候也说了,当时高人对他说:“日后需要你封天地,开地狱……” 听了星辰说的这些,我有些诧异。 这样看来,鲁班匠和黄泉族也是有关系的,而最重要的是,最近几次事件到底是不是鲁班匠所为?这破铁定原来那么可怕啊! 我急忙用手帕把铁钉给包好,准备带回去给白渊看。 不过,我很在意,给鲁班匠玄铁的人到底是谁? 星辰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不过他觉得,现在发生的事情和让白渊头疼的九十九天炼狱场的事情,没准儿和他也是有关系。只是要调查这个千年前出现的人,怕是很难。 我建议,“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查起,到底是谁在用这些钉子,为什么要用这些钉子,我们可以从这开始差起来,总比盲头苍蝇到处撞好。” 而且现在这些事都是关乎我,所以我铁定要卖力追查。 星辰没意见,只是提建议凡事都要告诉他,有他在场的情况下才可以去查。 “没问题,小管家。”我拍拍胸口,就在这时候,手机响起来,是陆沉。 我连忙接起来,“我已经到楼下了……” “你赶紧上来,人皮忽然飞起来,我用符把门给关上了,就在门外等你。”陆沉的声音很急迫。 我挂上电话,立刻冲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