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奶糖》 分卷阅读1 小白兔奶糖 作者:百户千灯 分卷阅读1 书名:《小白兔奶糖》 作者:百户千灯 文案: 饿的人要早睡,送大家一块睡前小肉饼。 糖车也是开,晚安,祝大家好梦。 简单地开车简单地浪。 来自垦丁的一颗糖。 1.0 罗侯去台北之前的倒数第二天,才得知还有个去同一所学校作交换生的研究生和自己是同一架班机。 他回学校是去领短河学者文件的,其实本来也不用亲自跑,但有人要约他。交谈的过程比想象中更糟糕,正巧这时隔壁学院的骆泽打过电话来问他是不是要去政大,罗侯就非常干脆地以约人见面为理由中断了这次交流。 骆泽是本科生辅导员,他带了三年的班长保送本校读研之后仍然没少帮忙干活,这次这个研究生也交换去政大,临出发前提起这件事,骆泽才想起来好像自己的好友也要去同一个学校当两个月的访问学者。 “罗老师好,” 匆匆赶过来的男生因为一路奔跑,耳尖微微有些泛红,他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敬重道:“我是肖柏图。” 肖柏图人如其名,头发细软瞳孔黑亮,一个一米八的男生皮肤比罗侯三岁的侄女还白。罗侯虽然是个不婚主义者,却并不讨厌孩子,小侄女和他很亲,每次被捏脸都只咯咯笑着,格外给面子。 这人的脸看起来手感真的很好,罗侯又忍不住有些心痒想要下手去捏。只是现在正事要紧,他一边按捺着想法,一边不动声色地微微点了头:“后天十一点首都机场,遇不到也没关系,桃园见。” 肖柏图早就听说过这位男神教授,这回第一次见面,虽然称不上拘谨,但多少还是有些紧张,闻言立刻应声道:“好的教授。” 罗侯没再多说,他虽然对小白兔有点兴趣,但也不可能做出见一次面就对学生下手的地步。 直到他被白兔甜到心里去,才想起来自己当初对人的第一印象。 的确让人非常手痒啊。 肖柏图是个非常细心的男生。初到陌生地点时总需要有适应期,但两个人才刚到台北的第一晚,他就帮上了一位本地的年轻妈妈。 他们是下午到的学校,罗侯住单间,肖柏图住双人的研究生宿舍。因为来得早,肖柏图的舍友还没来,他犹豫了一会,就在微信上询问了对方。 “罗老师,您今晚打算怎么吃晚饭?” 罗侯回的很快:“还没打算。” 他刚把行李放下,身在台北的故交放他休息一晚,约好明天再请,所以晚饭确实还没有打算。 本来是想着在校园附近简单解决,没想到对方真的开始认真询问起了他想吃的类型。 两个人最后定了去吃一家泰式,餐厅还是肖柏图选的。罗侯只是随口一说,肖柏图却说真的有一家当地学伴推荐的经典泰式。 因为学校和餐馆都在捷运附近,他们也就没有打车,直接买了两张交通悠游卡。上车时是始发站,他们都有座。后来到繁华地段人多,肖柏图就把座位让给了一位带着小孩子上车的年轻妈妈。 罗侯也没有继续坐着,车厢的另一个门有三四位老人结伴上车,他看见人从门口上来就站起来了。一旁的几个专门给老弱病幼使用的博爱专座被占满之后,罗侯空出的这个座位也被其中一个老人坐下了。 只是他是在人刚上车时就站起来的,所以没有像肖柏图一样直接接受妈妈和小女孩的感谢。 他们两个原本的位置连在一起,正好在车厢中部。人潮挤满了车厢,两个人站的距离也能算的上近,罗侯甚至能闻见肖柏图黑发上传来的淡淡清香。 台北气温高,两人从机场到学校都出了汗,再出门时也换了衣服。肖柏图简单冲过澡,有洗发露的味道也不算奇怪。 罗侯站在肖柏图身后,能够非常清楚地看到对方白皙的后颈。肖柏图的头发不算平头,半长且并不邋遢,打理地很清爽。他的头发是那种单凭视觉就能判断出的软,黑色的发尾和白皙的后颈对比出一种明显而近乎色情的反差,毫无知觉地撩拨着身旁之人的感观。 不过这种观察很快被打断了。坐在肖柏图让出的座位上的小女孩口渴想要喝水,但捷运是明令禁止饮食的。年轻妈妈温声的安抚并没有起到作用,小女孩很快因为口渴而哭闹起来。 车厢里人虽多却很安静,小女孩的哭声清楚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年轻的妈妈一直在哄却不见成效,稚嫩的哭喊声一直在重复“我要喝水”。 罗侯之前听台北的朋友提起过这件事,整个捷运内都是不允许饮食的,不只是吃饭和喝饮料,连口香糖和喝水也同样受限制。只是这么小的孩子并不懂这些,哭到钻进妈妈怀里,差一点就要被自己的哭咳声噎住。 肖柏图就是在这时候帮忙的,让座以后他本来就站得不远,趁着到站人流走动的时候,又走回了那对母女身边。他把手机的屏幕递给年轻妈妈看,轻声 和对方说了几句。 肖柏图个高,为了把屏幕递给人看,微微弯了腰。他穿了一件轻薄的短袖,露出了一小截白皙而紧实的后腰,背部的线条色情又流畅,宽肩窄腰,诱人无比。 到站的播报音和开门的声响淹没了他的声音,罗侯只听到那位妈妈说了一声“她才三岁”,之后再对话几句,肖柏图就走了回来,年轻妈妈则从书包里拿出了粉色的儿童水瓶喂到女儿嘴边,小女孩显然是渴了,含着吸管喝了很久,很乖地安静下来。 罗侯用眼神表达了一点疑问,肖柏图笑了笑,带着一点年轻人的羞涩:“捷运不许吃东西,不过五岁以下的小孩子例外,可以喝水的。” 那对母女是很明显的本地人,罗侯挑了挑眉道:“她们都不清楚的规定,你怎么会知道?” 肖柏图道:“有可能因为天天在这里生活的人,不会像我一样搜规定看吧。” 他抿了抿唇,唇边笑出一个清浅的小窝:“其实北京地铁的细则,我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小白兔奶糖 作者:百户千灯 分卷阅读2 也不会看的。” 罗侯没有再接话,他心中微动,看起来,这还是一只细心的白兔。 他们到台北的时候还不是政大的开学时间,很多交换生都趁此机会结伴去各地玩。那个星期中罗侯也和几个朋友约着见了面,直到将近半月之后,新学期开始上课的学校才多了浓厚的学习气氛。 p大这回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加起来,总共来了八位交换生。开学前的旅游基本是同校一起进行的,肖柏图作为师兄也差不多在担着组织者的身份,倒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来找罗侯。直到开学之后开始了正常的学业,他才又往罗侯这跑了几回,帮人干了几次活。 平心而论,肖柏图的外形和性子都非常符合罗侯的口味。皮肤白头发软脾气好,刚和罗侯见面时说话还会脸红,身材匀称每天固定一个小时健身房,虽然在师弟师妹眼里也是传说级别的优秀,本人却没什么傲气,对谁都是一副温柔又耐心的模样。 这种人拐到床上也好吃,逗两下就能从耳尖红到胸口,边从背后亲着后颈边按着人瑟缩的肩膀顶到最里面,带着哭腔和颤音的呻吟声简直是最好的催情剂。 而且这还是主动送上门的,罗侯从会议厅里出来,回头看了一眼身边帮自己拎着电脑的肖柏图,突然觉得食物在身边的感觉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妙。 他有点饿了。 2.0 真正的机会出现在两周之后的一次出行。 因为要随行参加一个学术讨论,肖柏图没能和师弟师妹们一起去花莲玩。等他闲下来,认识的人里基本都去过了,最后,他居然问到了罗侯这。 罗侯的回复也很快:“可以,我周三到周五有空。” 交换的研究生大都只选一到两门课,工作日和休息日对他们来说差别不大,只是要在这边查资料写论文阅读文献,才觉得没怎么清闲。罗侯更不用说,他的工作时间都是自己定的。 他们是周二晚上启程的,出发之前罗侯收到了肖柏图发的攻略,才看完第一行,他就把文档关了。 “不用买票,开车去。” 肖柏图发来一个疑问。社交软件的输入联想功能非常强大,他只打了一个问号,就被自动联想成又软又萌的兔团微表情,发送到聊天的另一端。 罗侯:…… 算了,看在人的份上,就不计较这些刻意萌了。 他简短地回了一句:“有人来接。” 在校生自己去花莲玩时,一般采取的都是包车的方式。花莲的公车基本一小时一班,没修捷运,各个景点之间的距离也比较远。三四个人一起包一辆车可以玩八个小时,行程也可以由包车司机帮忙安排。 肖柏图一贯是做攻略的主力,他已经联系好包车司机,大致确定了路线,没想到罗侯却让他把订单退掉,一路都没有按套路出牌。 开车来接的人也是罗侯在台湾这边的好友,花莲风景秀美空气极佳,常住人口还没有观光客多。除了台风多一点,其他所有方面都非常适宜居住。 罗侯的好友姓梁,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已经在花莲定居了八年,这次罗侯叫了他,老梁索性直接开车到了台北,一路把两人接到了自己在花莲的住处。 老梁和罗侯认识十几年,彼此知根知底,一见到肖柏图就意味深长地去看罗侯。趁着肖柏图去后备箱放自己的背包和罗侯的拉杆箱,还趁机调侃了一句:“这个高了点吧,看起来不太好抱啊。” 罗侯任好友打趣,也不多说,就回了一句“这是骆泽的学生”。他野惯了,但从不背情债,喜欢的口味总是同一种类型,在床上把乖巧可爱的男孩欺负哭的恶劣嗜好也瞒不过好友。不过现在这个身份不一样,在成为床伴之前,他没有对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意淫的习惯。 罗侯上车之后,放好东西的肖柏图才走回来。他被老梁的视线看得有些疑惑,显然对刚刚两人的交谈毫无自知。老梁也没多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年轻真好啊”,就坐到前面去开车了。 台北到花莲开车将近五个小时,即使他们出发的并不晚,抵达花莲时也已经是深夜。这时候再找别的住处也不现实,确定好明天的行程之后,他们就在老梁的住处各自休息下了。 老梁家有个女儿,这几天和妈妈回台南的外婆家玩,明天才能回来,所以家里只有老梁一个人。只是虽然人少,罗侯和肖柏图也没办法去人家主卧和闺房里休息,两个人就一起住在了只有一张双人床的客房里。 肖柏图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罗侯已经上床了。他有轻度的近视,平日里戴一副细边眼镜,显得本就清冷的眼眸更加拒人千里。 眼镜的隔绝感非常强,罗侯有时操人的时候都会带着。上完之后把性器从被肏弄到汁液黏腻的嫣红穴肉中抽出来,不理会对方被蹂躏到一片狼藉的白皙双腿间还淌着两个人的精液,一边把性器塞到对方嘴里让人舔干净,一边摘下自己的眼镜,耐心地用绸布擦净被汗水微微沾湿的眼镜架。 他是不会给床伴清理的,就算清理也是为了能接着肏下一次,对待自己的眼镜,比对待乖巧惹人怜爱的床伴温柔更甚。 24k纯金镶钻式斯文败类。 罗侯的眼镜还没摘,把刚沐浴完的肖柏图看得非常清楚。花莲气温在二十五度左右,肖柏图穿着一件天蓝色的体恤,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短裤,当作了睡觉时的衣物。他皮肤白,穿这种颜色也毫无违和,反倒衬的人更纯良,像个还不到二十岁的邻家男孩。 空气里带着长久不变的湿润,刚从浴室里出来的人也带着饱满的水气,在这个海滨城市里,罗侯却觉得,自己的喉咙和胸口,已经被满满的干渴感所占据。 3.0 要不要对同事的学生下手? 罗侯花了三十分钟来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考虑这种问题于他而言已经是破例。罗侯有自己的判别准则,行就上,不成绝对不碰。他自小条件优渥,对炮友除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小白兔奶糖 作者:百户千灯 分卷阅读3 了床上索求之外,一应条件皆无亏待。开始之前也都说的很清楚,只提上床不聊感情。所以玩了这么多年,一路从未湿过鞋。 像这种和工作有关的人,无论同事还是自己的学生,罗侯一贯从来不碰,他懒得收拾麻烦。但是肖柏图的长相和性格实在太合他的胃口。以罗侯的标准来看,即使他只找同一类型的床伴,可口程度也是有明显区分的。 之前有人跟了罗侯将近一年,是个皮肤白嫩头发微卷的娃娃脸,睫毛又长又翘,臀型也很饱满。娃娃脸被罗侯操熟了之后,只靠玩奶头都能湿,被肏得狠了就抽抽噎噎地小声哭,不管过了多久,一听荤话还是会脸红。 后来他有了去澳洲的机会,签证和工作都是罗侯帮他安排的,两人好聚好离,和平散伙。罗侯去澳洲开会或者出差时,有时还会过去找人约一晚,直到娃娃脸有了男朋友,他们才逐渐断了联系。算一算,他也是罗侯床伴里时间最长的一个了。 肖柏图比那个娃娃脸更好吃。罗侯还没和人上过床,就已经确定了这个认知。 不只是他那种老梁看一眼就知道符合罗侯口味的长相,就连肖柏图的性格,脾气,甚至是说话口吻和待人方式,在罗侯看来,都是难得符合心意的十足美味。 除了看床伴的长相和性格,罗侯还有轻微的恋物癖。他喜欢细软的黑色短发,可以捏在手里细细把玩的那种柔顺。不过这种发质在成年男人身上很少见。偶尔遇见几个,就算长相不太符合胃口,罗侯也能包上一两个月,不看脸后背位操就是了。 肖柏图的发质,如果非要罗侯形容的话,就是单靠抚摸他的头发,罗侯都能兴奋。 他没有一点性癖古怪的自觉。 结果现在,所有的挑选准则都以最高标准的形式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不对这个人下手,对于一贯寻找同类型炮友上床的罗侯来说,概率固定为0。 他最终也不打算为难自己,考虑结束后罗侯决定,只要有一分顺理成章的机会,他就会对这只无比诱人的小白兔下手。 罗侯在想这件事的时候,屋里的灯已经灭了。肖柏图盖着另一床薄被,毫无防备地睡在双人床的另一半。他的睡相很好,不说打呼磨牙,连动作都很规矩。他乖乖巧巧地侧身睡着,让人很想就这么按着直接从背后操进去,看他惊醒之后的无助与失措。 不过今晚不是时候,这里也不是个方便的地方。罗侯盘算着,或许明天可以和老梁说一句,客卧太小,他们需要外宿。 翌日风和景明,连老梁都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花莲轮廓狭长,南北纵贯。背倚中央山脉,东西距离极窄,一面靠山一面临海。从山脚下向外直走,不出二十分钟就能望见海岸。花莲的游览分山线和海线,既然天气这么好,他们自然选择了去海线玩。 花莲的海上日出非常有名,常年有人蹲守。不过要看日出需要前一晚就做准备,罗侯他们吃完早饭已经是七点,太阳早已在天空挂好。老梁就开车上路,领着两个人直奔去海上看鲸。 最早的一班赏鲸船已经回来了,罗侯他们要上的是第二班。花莲赏鲸是个旅行必备的行程,不过鲸并非人工养育,花莲附近的海属于太平洋,鲸和海豚都是野生的。在这种非人工可控的情况下,长途跋涉跑来出海结果看不到鲸鱼的几率也不小。 不过听第一艘船上回来的人说,刚刚远远地看到了鲸,没有白来。这个消息对于下一趟船次的导游来说是件好事,他们把这件事告诉了等待登船的下一批游客,不过提及第二趟船会不会看到鲸时,说的并不明确。模棱两可永远是最好用的说话方式。 老梁晕船晕得厉害,买完票办好保险之后就没跟着,所以上船的只有罗侯和肖柏图。船的规模不小,一次可容纳上百人。船舱分了两层,里面有长条的座位,船尾甲板上也有四五排固定的长椅,可以直接看到海。 不过最佳的观赏位置是赏鲸船的船艏,就是you jump i jump那地。肖柏图做过攻略,他们登船的顺序恰好也早,一上船他就拉着罗侯到了船艏的高台上坐好了。绕船一周的保护围栏有着空隙不大的竖杆,他们正好坐在船头的竖杆之间,腿可以伸到船外面,围栏也能有很好的保护。 两个人几乎算是并肩坐在了船头最好的位置。船开动之后,行驶时激起的浪花甚至能够拍打到脚面,坐这种大船在太平洋上行驶,却不用待在严防死守的密闭船舱里,这种和海亲密接触的机会,让人又兴奋又刺激。 人对海总有一种言语无法述明的亲近,大片漾开的湛蓝看得人心胸为之爽畅。肖柏图拿着单反拍蓝天和海浪,罗侯也带着相机,他毕竟是新传的副教授。不过他拍的不多,照片里偶尔有飞鸟和肖柏图入镜,拍到满意的照片就不再执着记录了。 4.0 然而一直等到开到赏鲸目的地,船上乘客出海的兴奋都已经一点点退去,海面上依旧无比平静,没有任何鲸或海豚出没的踪迹。 站在二层船舱顶部的导游用运气和天气来分析看到鲸的概率,言语间的安抚意味十足。船又开到了更远的另一处地点,但情况并没有什么改变,别说鲸和海豚,就连鲸呼吸时从背部冒出的水汽都不曾出现。 每一艘赏鲸船出海的时间都是有限的,眼看赏鲸无望,船上乘客的失望已经十足明显。罗侯抬眼望向远处阳光之下波光粼粼的海平面,突然听到身边的人轻声道:“老师,你觉得我们能看到鲸吗?” 他转头看过去,肖柏图的脸部轮廓在近距离之下愈发明晰,海面上风不小,他的头发被吹得厉害,索性直接将原本留在前额的头发用手指向后梳,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柔软的发丝被光晒得金黄,整个人耀眼到足以让见者心痒。 罗侯眯了眯眼睛,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应该可以吧。”肖柏图笑道,“在这种不太重要的问题上,我的运气一般会比较好。” 罗侯挑眉道:“运气好?” 肖柏图用空着的手摸了摸鼻子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小白兔奶糖 作者:百户千灯 分卷阅读4 ,道:“比如去买东西容易中奖,计划出行的景点状况比较好,去看日出从来不阴天……之类的。” 他这么一说,罗侯倒是想起来了。p大的交换生刚来台湾时为了接机,专门建了一个群,当时把罗侯也加了进去。后来这个群就成了pku驻政大小分队,大家有什么事也会在里面聊。 上次p大的其他人来花莲玩,肖柏图没跟着,还有人说忘记和柏图师兄一起来,吹了两个小时的冷风等日出,结果在天亮之前被云层遮住了视野,实在不走运。 当时还有人在群里聊肖柏图的good luck,说开装备抽卡之类找他绝对没错。罗侯是因为有肖柏图的名字才多看了一眼,事后也并未如何放在心上。 “哦,原来你那么厉害。”罗侯似笑非笑道,“那就等着借光了。” 他话里的调侃意味十足,但戏剧性的是,这话刚刚说完,身后的乘客和船顶的导游一起发出了惊呼。 两人抬眼望去,在肉眼可见的范围内,一只长不见尾的深灰色鲸鱼喷吐着高高的水柱,出现在离船仅有百米远的海面上。 “是抹香鲸!”肖柏图辨别出了鲸鱼的品种,颇有些兴奋道:“运气真不错……这一回来值了。” 他抓拍下的照片里,还能清晰看到鲸吐水柱间闪烁的多色彩虹。 罗侯:…… 这到底是什么运气。 肖柏图带来的好运还不止这些。 抹香鲸在百米外游荡了一会,居然直朝着赏鲸船游了过来。不仅让船上的乘客清楚地看清带着些许褶皱的皮肤,甚至钻到船底再从水面浮起来,喷出的水汽都飘到了乘客身上。 这种近距离的与大型鲸鱼接触的机会连导游都一直在感叹少见。一同来赏鲸的总共有三条船,但抹香鲸似乎只偏爱这一艘,在船的左右两侧来回出现,惹得乘客也在不断在船的两侧来回跑。另外两艘船就没这么走运,掌舵的船长还要跟着鲸的游动不断来回调整船只的位置,以求更近距离地观赏鲸鱼。 所有人都在举着手机和相机,不肯错过这难得的机会。肖柏图抓拍到了一张照片,罗侯站在甲板上,身前不远处是围栏边挤着看鲸的人群,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远远地与那条鲸遥遥相望。 肖柏图学摄影也有几年了,抓拍完事后再看,却也不得不为这个画面惊叹。 罗侯总是这样,唯一亲和有趣的部分留给了课堂,整个人剩下的全是清冷和高傲。从骨血内散发着坚定的拒人千里,在格格不入之中动人心魄。 肖柏图轻轻笑了笑,指尖微动将那张照片锁定加了密。 从赏鲸船上回程靠岸,已经将近十点了,老梁带着他们又去了清水断崖和七星潭,一整天都泡在醉人的湛蓝色里。 在七星潭看完日落之后,几个闻讯赶来的旧友和三人一起小聚,他们在老梁家开了陈年的酒,一直喝到将近十点才尽兴散席。 老梁的爱人和女儿已经回来了,罗侯在白天就订好了民宿。吃饭之前两人已经去放过行李,晚饭过后,他们就住在了离老梁家不远的这家民宿里。 罗侯晚上喝的不少。他对床伴的态度不用多说,对朋友的态度也不必多说。赶来的几人轮着灌他酒,他居然也都一杯一杯喝下去,那速度看的肖柏图都有些心惊。 他乡故交,一大幸事。这么想来,罗侯的例外也不是没有理由。 不过这就苦了跟他一起的肖柏图。友人里也有几个人认识骆泽,一听肖柏图是骆泽的学生,也没少“关照”他。不过肖柏图到底是小辈,他们也都有分寸,这才在两个里面留了一个清醒的,能好好地走去民宿住下。 花莲遍地是民宿,他们住的这家离老梁家也就只有三百米远。一路走回来,罗侯虽然还能自己走路,反应却明显慢了许多。也或许是他醉了之后脾气更烂,连肖柏图喊他先去洗澡,都被拎着训了一顿。 “老实去你该待的地方等着,不该你管的事少掺和。” 肖柏图茫然地眨眨眼睛,看着一脸冰霜的人自己转身去洗澡。他就是问一句老师要不要用民宿提供的浴巾而已,为什么却像一个花钱雇来的那种,被金主训斥……嗯? 民宿只有一个浴室,等后进去的肖柏图洗完出来,罗侯已经吹好头发坐在了床头。为了对方软顺的短发,他耐心容忍了肖柏图把头发吹完,才出声道:“过来。” 肖柏图应了一声,把脖子上的毛巾挂在衣架上晾好,走近了床边:“老师,怎么了?” 他的最后一个字才刚说完,就被从床边站起来的人径直拉住衣领扯过去,近乎粗暴地被按在了床铺上。 民宿走的是温馨家居风格,灯罩都是暖黄色的。此刻散发的温和暖光已经完全被身上的另一个人遮住,罗侯分腿跨坐在肖柏图的身上,带着淡淡酒味的亲吻落下去,强硬又不容抗拒。 5.0 肖柏图被突来的动作惊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罗侯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腰际,按在紧实的腹部,意图将人压在身下。 迎面的亲吻也非常直接。罗侯没有安抚的意思,直接在肖柏图下唇上咬了一口,疼得人忍不住嘶了一声。然后才含住带着齿印的唇瓣,用舌尖轻佻地划过那浅浅的红痕。 肖柏图心里想,这还真是要把自己吃下去,下嘴一点都没留情。 他没什么反抗的动作,为了防止醉酒的人从身上摔下去,还伸手扶住了对方的后腰。 掌下的身体温热有力,带着锻炼有素的柔韧和力度。罗侯是有本钱的,不管床下床上,他都有让炮友心甘情愿的条件。 不过罗侯一个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三十岁男人,到底也不可能打得过家族三代涉军,从小在大院里跟人学格斗术的二十出头小伙。 何况这小伙读本科的时候,还被家里老爷子扔到部队里专门练了半年。 罗侯刚把手伸向人身后,就被握着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小白兔奶糖 作者:百户千灯 分卷阅读5 手腕制止了动作。他在床上一向没被人忤逆过,突然一下有些懵,再加上浸了半瓶酒的神智无法做出及时的反应,居然直接被人翻了过去。 罗侯的头还有些昏沉,哑声道:“……你想做什么?” 肖柏图看看他,俯身亲了下来。罗侯虽然晕了一半,但眼睛不瞎,肖柏图的脸还有些红,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在床上一逗就害羞的人。 然后就是这个红着脸的兔子,把他准备好的润滑剂和套子全给用上了。 ……他耳朵也没聋,小崽子戴安全套的时候,还小声嘀咕了一句,型号不合适。 一向以高冷俊朗形象示人的罗副教授,在那一刻非常想扔掉自己的教养爆一句粗口。 罗侯被肖柏图用上身和右臂卡在床铺中,这是两个人打完一架之后的姿势。确切来说,他们并不是在打架,而是单方面碾压。肖柏图本来身手就利落,对手又喝了酒,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人按倒压好,动作漂亮到没人喝彩都可惜。 而唯一亲身经历了这一过程的那个人,自然完全不可能有喝彩的心思。 “肖柏图。”罗侯咬字很清楚,声音也格外的冷,他没有被人上的欲望,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下去。” 肖柏图看向他,眼睛里仍是一片澄澈,没有丝毫的得意、戏谑或者挑衅。他没有放手,很认真地开口询问道:“老师,我有哪里让您不满意吗?” 两人的下身相贴很近。肖柏图已经把套子戴好了,罗侯也不是什么短小快的人,但那个已经偏大一个尺寸的安全套,在尚未完全勃起的状况下确实已经被填满。 肖柏图说的话是实情,并不是故意在气人用。 不过在罗侯心里,他的弟弟再大和自己也没有关系。 你要是躺好让我上,那我就再满意不过。——这话让罗侯怎么说? 先动手的是他,打不过的也是他。果真不该和明确炮友关系以外的人发生关系,罗侯现在酒醒的差不多,只想把人踹下去,出去随便找个地方解决掉自己的欲望。 他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吃不到嘴边的兔子,那就换个同类型的目标解决了再说。 花莲的旺季很长,晚餐时老梁提过附近规格不错的酒吧,他出去待一夜,明天结束就回台北,和肖柏图也再没什么多余的交际。 可是现在,笃定目标不肯放手的人,却从罗侯变成了另一个。 “老师,如果您想纾解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 “帮忙?”罗侯心中冷笑,面上带着明显的不虞。“那就请你让开点。” 肖柏图锲而不舍:“可是老师还没有解决。” “我出去找别人解决,行了吗?”罗侯冷着脸,抬手想把身上的人推开。 理所当然的,罗侯的动作并没有能成功。上方的肖柏图垂下了眼睛,他的睫毛很长,和偏白的肤色一样足以令人嫉妒,却因为个人的气质,并不会表现成性别的错乱。 罗侯之前也很喜欢这种又卷又翘的长睫毛,他挑的床伴都是乖巧可爱型的,对于这种偏中性的特征也有些偏好。肖柏图的眼睛很漂亮,轮廓饱满眸色生动,近看时更加动人,他是个上佳的床伴选择——罗侯再一次加深了这个认知,可惜他们的位置颠倒了。 “老师……” 肖柏图低低的念着这个称呼,稍微空闲的左手伸到了罗侯的下腹处。他的手劲很大,这一点罗侯刚刚已经领教到了,所以当那只手握住腿间蠢蠢欲动的性器时,罗侯后颈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这里都硬了。” 罗侯很想踹开他,又因为对方的动作,不得不忍气吞声,没好气地呛声道:“关你什么事。” 肖柏图看向他:“你要硬着出去吗?” 罗侯看见了他眼底的担忧,不由得顿住了一下。 其实他一直有一件事没有搞明白,作为突然被推倒,之后又反客为主的一方,肖柏图的反应未免太平淡了一些。即使到了现在这种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他也没有表现出一点胜利者的得意,反而一直在用一种诚恳且担忧的眼神看着罗侯。 ……这只兔子未免也太白了一点,毛是白的,连里面也是糯米馅的? 罗侯的思考还没结束,肖柏图的身子就俯下去了。 “……” 惊诧和快感都被堵在喉咙里,罗侯眼角有些泛红,这是他情动的表现。肖柏图低头直接把他的性器含进了嘴里,白皙的脸颊被撑出一点点圆鼓鼓的弧度,从罗侯这个视角看过去,诱人得不可方物。 直接和视觉的双重冲击让人难以招架,最让罗侯无法拒绝的是,因为这个姿势,肖柏图的头发微微散落在他的小腹处,柔软细顺,驳回了所有拒绝。 罗侯忍不住伸出手,低喘着按住那柔软的黑发。 黑亮的发丝从他指间穿过,肖柏图的头发刚刚吹过,还带着一点点水气,握在掌心里触感极佳。 身下的人并没有在意自己头发被触碰这件事,他正全心的专注于自己口中的性器,尽力避免着自己的牙齿碰到敏感。肖柏图的口交技巧和罗侯之前自己操熟的那些床伴比起来不知差到了哪去,但是罗侯的欲望却依然很快鼓胀了起来。 罗侯喜欢的口交方式是深喉,以前除了让人用嘴清理时允许用舌头舔干净以外,一贯是直接操进喉咙里的。紧窄的喉管和细嫩的内壁能够带来比舔弄强烈数倍的快感,他的持久度不差,虽然并不经常直接射在人嘴里,但基本上深喉的时间不会太短,每次都能把人肏得眼角红透,泪流不止。 深喉非常容易造成干呕,对于承受方来说比普通的口交更为艰难。但是深喉也非常容易带来另外的快感,调教成熟之后,单靠喉管的戳弄就能让人上瘾。 罗侯上过的人里有一个天赋异禀的小棕毛,一开始每次被要求禁食一顿准备深喉时,他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小白兔奶糖 作者:百户千灯 分卷阅读6 那种含泪又不敢反抗的表情都非常能取悦人。等到后来次数多了,小棕毛甚至会自己主动要求断食给他深喉。罗侯每次会在龟头肏进喉管时把精液直接射进人胃里,精液顺着空空如也的消化道一直流进胃里的清晰感触让人头皮发麻,光靠灌精都能让小棕毛射一回。 罗侯的性癖也算够偏了,但他挑的床伴都是彼此达成一致的,所以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性癖古怪。只是这次遇上肖柏图,他一没出钱当金主,二又打不过,深喉的念想就没有冒出来过。 他一直以为自己习惯了深喉,不会再被简单的口交撩拨。但事实上,肖柏图嘴里的性器已经明显胀大了数圈,后来含不住了,他只好吐出来,像动物进食一样,握着细细舔。 …我那里不是萝卜。 6.0 …我那里不是萝卜。 罗侯心绪烦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不能吃的人纠缠这么久。肖柏图的表情温顺又认真,撩的人更加心痒,恨不能就地法办。 恨的就是不能。 他的手顺着黑发向下挪,中途碰到了肖柏图的耳朵,那里也很软,而且看起来很敏感,一被碰到,肖柏图就抬起了头来看他。 因着抬头的动作,罗侯的小指蹭到了对方的脸颊,肖柏图的皮肤很好,他的脸有些红,碰到时留下一抹光滑的温热。 罗侯有些不可思议,居然就这么问出了一句:“你在害羞?” 肖柏图看看他,没有说话,又埋头下去继续舔。 罗侯也真是服气,哑着声音打断对方道:“不用了。” 他道:“我只习惯内射。” 肖柏图轻声道:“老师,前列腺高潮也很舒服的。” 罗侯按耐下心中一拳捶在那张无害俊脸上的欲望,扯出个冷冰冰的笑:“那我来让你试试?” 他说的话一直都没起什么作用,最终还是被肖柏图压着身子把涂满润滑剂的手指塞进了从未被碰过的后穴里。 “……” 罗侯咬着牙不肯出声。除了最开始几句威胁质问之外,他就再没有和肖柏图说过话,就连对方小心地询问有没有不舒服,都没有回应。 说不舒服你会停手吗,个小兔崽子。 被探索的过程真的非常奇怪,一点一点被拓宽的甬道紧张兮兮地咬着侵入者的手指,涩涩的酸胀感传过来,但并不是很痛。 罗侯向来是不怎么做润滑的,前戏玩的够湿了,后面提枪能上。只要不过分到把人弄伤,轻微的痛感还会让承受者更加兴奋。 和肖柏图的这一次,简直颠覆了他关于性交的全部做法。 轻缓,耐心,不疾不徐,除了不允许人翻身逃开以外,肖柏图像是真的在面对恋人一般,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他俯身顶进来的时候,罗侯拧眉望着悬挂在木质屋顶的台灯,终究是没有忍住,低低地泄出一声闷哼。 酸且胀,鼻根处隐隐发涩,眼底被逼迫着湿润起来。 然后肖柏图就吻上了他,小心又温柔,抚慰意味浓厚。罗侯不是很想搭理对方,但却无法说服自己完全将身上这个人忽略。 尽管身下的动作让人头皮发紧,刺激过甚,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和肖柏图接吻是一件足够称得上愉悦的事。无论情感上如何交流培养,身体的契合度有很大一部分是天生无法改变的。 呼吸的气温、体表的湿度、皮肤的光滑程度,每个人都会对另一半的身体有一个潜意识的预设。很多时候,因为情感的交融,人们可以忽略这些细节中些许的不契合,例如交往了十年的青梅竹马,就不太可能会因为对方手心经常出汗而分手。从另一方面来说,当寻找到一个一切素质条件都完美符合自身喜好的另一半时,身体也会先于精神接纳这个人。 很不幸的是,罗侯之前照着自己的喜好找过那么多床伴,都没有找到一个契合到足以让他收心的小可爱。而当这个人真正出现时,却是这样一种方式。 来自体内的快感陌生又强烈,罗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从内部生出的感觉,酥麻的轻微触电感在沉甸甸胀满的小腹处反复出现,咕啾黏腻的水声和拍打声也给燥热的空气更添了一分淫靡。 在身后的前列腺和前方手指的双重刺激下达到高潮时,罗侯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去看身上的那只小可爱。黑暗的视野中有激烈闪过的白光,急促的喘息声在胸口炸开如擂鼓。 这是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高潮方式。被主人刻意掩盖不想承认的是,他的确有一段时间沉浸其中。 唯一能给罗侯一点心理安慰的是,他并不比肖柏图高潮得早。在他高潮的时候,肖柏图也同时射了出来。 闭着的眼睛上传来轻吻的触感,罗侯动了动脖子,依然懒得睁开眼。尽管肖柏图的动作很轻柔,低声喘息着滴落汗水的样子色情又性感,给他的快感也充足到毫无折扣,罗侯却还是不怎么想理他。 最过分的是,肖柏图摸摸索索地亲完之后,又轻声对着不肯睁眼的罗侯道:“我问过梁哥,明天上午没有行程安排了。” 因为提前预估到今晚会喝醉,白天老梁就带着他们在花莲逛得差不多。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们还在餐桌上提了一句,说明天晚点起也没关系。 罗侯没回他,撑着胳膊坐起身来,打算去浴室清理一下。 他的腰被折腾地有点狠了,以往操人的时候不觉得,这次被操了,才觉得有些酸,起身的时候还僵了一下,正好被伸手过来的肖柏图扶住。 “老师。” 在罗侯看不见的身后,肖柏图轻轻地舔了舔嘴唇。 “明天我们不用早起了。” “……你想做什么,放手!”罗侯的嗓子有些哑,声音里明显带上了愠怒。 回答他的人态度里依然不失敬意,肖柏图的动作却与声音完全不同。 “老师,我们再做一次吧。” 活了三十年,家教极好,嘴毒话却不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小白兔奶糖 作者:百户千灯 分卷阅读7 粗俗,从来只在床上才会说荤话的罗侯,生平第一次这么集中地爆发出爆粗的念头。 “你给我滚下去……唔……” 没办法,力不如人。 7.0 第二天的早餐,吃的是花莲一家非常有名的包子。 买来的包子皮薄馅大,热度熨帖,唇齿留香,这算是一顿很好的早餐了。台湾的早餐以蛋饼为主流,他们来这以后,能接触到的种类不是太多。很多人早上习惯去便利店买三明治和牛奶,垫垫胃就去上课。 这家的包子吸引了不少人,肖柏图去得不算晚,还排了二十分钟才买到。 他习惯早起,就算昨晚折腾到将近两点,早上还是按着生物钟醒来的。罗侯当时还没醒,趴在一旁睡得很沉。肖柏图俯身下去亲了亲他露出来的小半个侧脸,动作很轻,没有把人吵醒。 花莲的市中心本来就不大,除了等候的二十分钟,来回小跑十分钟就够了。肖柏图习惯晨练,来台北之后,政大的后山早就被他摸清了路。只是今早情况特殊,他没在外面耽搁,买完就回了民宿。 回去时开门的动静把罗侯吵醒了。他皱眉坐起来,表情因为没睡够还有些不爽,一贯被打理严谨的头发也有些乱。他的头发和肖柏图不一样,发质很硬,发胶都比别人多用一半,现在显得有些乱糟糟的,看在肖柏图眼里,倒成了说不出的可爱。 昨晚肖柏图的动作说得上温柔,但对于第一次的人来说,依然有些吃不消,尤其是在比年轻气盛的耕耘者年长六岁的情况之下。罗侯坐起来的时候表情就有些不虞,等起来洗漱的时候,动作都能明显看出僵硬来。 肖柏图主动提出要帮他按摩,被人用冷眼沉默地拒绝了。吃完饭之后才八点左右,罗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脆躺回去继续补觉。 他睡的时候还是趴着的。肖柏图在人吃早餐的时候已经提前把两个人的行李收拾的差不多,等罗侯睡下,他就坐在床边,伸出一只手探进被子里给人按摩后腰。 罗侯一开始还伸手把他的手打开了两次,后来也懒得管了。肖柏图下手很轻,动作还算像样,不太像个乱来的生手。他按得确实可以算舒服,所以罗侯尽管被人在后腰上动作着,后来也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老梁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罗侯是十点多醒的,起来穿好衣服收拾了一下,就带着行李去了不远处的老梁家。民宿一般中午退房,他们今晚要回台北,行李自然不能留在这。 罗侯睡饱以后精神好了点,醒的时候肖柏图正坐在一旁用电脑。昨晚他有些醉,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给手机和相机充电,收拾行李出门时却发现,相机包和数据线都被收拾好,就放在行李箱旁。 平心而论,肖柏图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实行能力强,运气也足够好。他惯于提前做好准备,连台北地铁的条例都能记清,更别提在这种旅途中琐碎的小事。和他一起出门,真的能少操很多心。 一码归一码,罗侯还是对肖柏图说了声谢谢。 不过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并未缓和多少,单方面的冷战点还在罗侯身上。走在去老梁家路上的时候,他突然想到,既然连那些小事肖柏图都会细致准备,那昨晚的事,他是不是也已经早就筹备好了? 两个人原本前后脚错开走在路边,肖柏图被人看了一眼,立即快走两步赶上去询问道:“老师,怎么了?” 老师。肖柏图还在用这个叫法,罗侯昨晚在床上被他折腾到神智昏沉的时候,耳边就是这个格格不入又异常羞耻的称呼。 现在走在大街上,罗侯总不能当街质问,昨晚的记忆又实在让人糟心,他把疑问吞回去,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没事。” 肖柏图并没有因为他的冷淡改变态度,快走两步又跟了上去。两个人一路,很快就走到了老梁家。 把行李在老梁家放好,他们去了附近一个出名的餐厅吃饭。 在外人面前两个人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改变,老梁除了一开始用眼神打量了一遍两人之外,也没有直接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三个人在一张圆桌旁坐好,点了四道菜,罗侯就起身去上化妆室了。 老梁拿完餐具回来,见罗侯不在桌旁,随口问了一句:“布布呢?” 肖柏图接过餐具帮忙摆好:“老师去洗手了。” 他摆完才想起来问:“梁哥,你刚才叫谁布布?” 老梁一拍脑袋,面上明显有些懊恼:“唉,顺嘴了。” 他也不好不和肖柏图说完,抬头望化妆室的方向看了看,见没人从里面出来,才搓了搓手道:“叫你老师呢,他原名罗簿,簿册的簿。后来有事,就把名字改了,布布是我们叫着玩的小名,他不太喜欢原来的名字,平时也不乐意让叫。” 罗簿,念顺嘴了就是萝卜。也难怪罗侯不怎么喜欢原来的名字。 肖柏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在老梁的叮嘱下保证了不对这件事多嘴,等罗侯出来,三个人一起吃完了这顿饭。 下午要去太鲁阁森林公园,吃完就准备走了。账单是老梁结的,站在桌边准备走的时候,肖柏图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多谢款待”。 这句话按理应该是说给老梁的,罗侯却觉得对方一直在盯着自己。他微皱眉看向人,肖柏图对他笑了笑,表情是一如既往的纯良。 罗侯心底有些莫名,又不是我请的饭,看我做什么? 他哪里能想到,肖柏图真正想说的,其实是昨晚把人喂饱的那件事。 8.0 罗侯一整天的精神都不算好,虽然他平时也会散漫,但今天的状态仍然有着显著的不同。下午去逛的森林公园风景奇秀峻石层叠,观赏和拍照的效果都非常好,天气还是少见的晴朗。最特别的是,花莲两周前刚遇过台风,当时所有的包车和游览项目都停了,对当地的旅行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但在台风过后,积水充沛,山林涨水,太鲁阁公园多出了上百条潺潺的瀑布,更增了三分野趣。 可就在这么好的游览条件下,罗侯依然有些兴致缺缺。他在车上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等到了太鲁阁那段人工步道时,老梁把两人放下开车去步道出口等他们,下车一走起来,罗侯的速度就明显慢了下来。 嫩肉被磨到,热辣辣地烧着。 疼。 好容易撑到晚上,他们要回台北。为了不再劳烦老梁跑一个来回,回程的交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小白兔奶糖 作者:百户千灯 分卷阅读8 通工具就换成了高铁。 高铁上冷气很足,和外面的热浪不在一个季节。整节车厢一起吹还不能调温度,天黑后这个点儿,坐时间长了就会感觉冷。有经验有准备的人会在上车前带好羽绒服或者毛毯,不知道的人就只能穿短裤短袖被风吹着挨冻。 不过最后,穿短袖一路醒着看到站时间的人是肖柏图,毛毯和睡觉的特权都让给神情恹恹的那位了。 高铁速度快,到台北车站时才晚上十点。两个人提着行李坐了直达学校的公交,总算是安顿下来。 他们坐的直达公交是236路,始发站就在台北车站旁边。上车时位置颇为富余,罗侯径直坐到倒数第二排,在后面跟着的肖柏图拉着行李箱,坐在了他旁边靠走廊的位置。上高铁前肖柏图就把老师的相机包接过来放进了自己的行李箱里,安全起见。他没动罗侯自己的行李包,罗侯不乐意给他。 好容易回到学校走上山,回到后山的宿舍已经近午夜,罗侯草草洗了个澡就睡下了。 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情节很恍惚,有人在他身下低声地呜咽,眼角红润发尾汗湿,可怜又诱人。然后那人仰起头来亲他下巴,细碎且亲昵地讨着吻。 罗侯在床上不和人接吻,床下也很少,多是亲亲额头和侧脸,当奖励的那种。他总觉得嘴对嘴太黏。 但是梦里他默许了对方的动作,没什么逻辑也不符合习惯,就是没有反对。等人亲到嘴角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些许意识,不安和危机感紧紧攥住心脏,鲜亮的心跳声从指缝中泄露出来。他仔细想看清那个人的脸,显而易见的,这次他的确看到了对方黑亮细软的黑发和那双漂亮到惊人的眼睛。 赶在被梦里的肖柏图欺身反压之前,罗侯就强迫自己醒了过来。 一夜糟糕顶透的睡眠。 等第二天肖柏图想把落在自己行李箱里的相机还给罗侯时,却发现罗侯已经去了台中参加学术会议。他一走就几天没有音讯,微信和电话都没有回复,晚上宿舍的灯也没有亮过。研究生宿舍和罗侯借住的地方离得不远,肖柏图每晚都会绕过去看看,和其他人谈起时就说是晚间遛弯。反正就他这身高,也不怕在夜里被不长眼的当成性骚扰目标。 几栋宿舍楼之间有空地,上山的选择除了一条长长长长的楼梯之外,还有一个直达的电梯。学校里的猫猫狗狗都非常聪明,有时就会蹭着坐电梯上下,学生也乐于为它们按下开门,彼此合作亲密无间。 肖柏图常在晚上在宿舍区附近逛,就在电梯和宿舍楼之间的草地上认识了一只橘色的小猫。第一次去找罗侯的时候他没带吃的,后来就习惯了,每天带一块面包和一袋清水洗过的鱼干再出门。 鱼干是在便利店买的大包装零食,一袋八包,盐分和辣味都不是很重。等喂到倒数第二袋的时候,肖柏图才等到了他的老师。 那晚天气很晴,小学课本里介绍的猎户座正正挂在头顶。肖柏图坐在台阶上给橘喵撕鱼干条,他来的时候从罗侯的宿舍楼绕过来,灯还没亮。橘喵吃得很矜持,它性格就这样,平时其他学生喂东西吃的时候也不急,所幸它也不用和其他猫打架抢食,在学校里猫和狗都是饿不到的。 十米以外的电梯响起到达顶层的提示音,一猫一人都已经习惯了这个声音,没有抬头去看。直到有人从身边经过时,肖柏图才用余光瞥到了一点影子。 然后他“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橘喵在他腿边叫了一声,它剩下的大半条鱼干还在肖柏图手里。 肖柏图叫了一声老师,他知道自己的动作反应有些过激,此刻却也顾不上解释了。他想追过去,但是手里的鱼干还没撕完,进退两难。 提着行李箱的罗侯停下脚步,漫不经心地看了人一眼。他一走就一个星期,此时穿着深色的大衣站在秋日的夜色里,又好看又让人惦念。 此时从同一次电梯里上来的人基本都走光了,月亮底下只有他们两个。橘喵又叫了一声,还盯着肖柏图的手指看。 肖柏图没有理由把人拦下,自己又走不开,站在那里颇有些可怜的样子。他弯腰把左手撕好的一小条递给橘喵,再起身来看的时候,罗侯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他垂着头,喵喵凑过来,用微瘦的温热身体蹭了蹭他的脚踝。 肖柏图把剩下的鱼干慢慢撕完,一条一条喂给橘喵。喂到最后一条的时候,他用右手递过去,左手指尖捏着那根软软尖尖的鱼骨,一下一下毫无意义地在地上轻划着。 吃完零食的橘喵在他身边安静地舔了舔爪垫,肖柏图不小心一用力,把鱼骨弄断了。他侧头去把残损的鱼骨压在了一块石头下面,再扭头回来的时候,橘喵的背上已经多了一只浅麦色的修长的手。 反应过来以前,肖柏图又脱口了一句“老师”。 罗侯也还是回了人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又垂眼去看自己手下那只乖巧的猫咪。他回去把大衣脱掉了,现在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袖口解开松松挽在小臂上,露出线条流畅的腕骨。橘喵被他挠得舒服了,微微眯起眼睛,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夜里风带着凉意,这一角的温度却格外舒服。 肖柏图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时间过得非常非常快,一眨眼就到了电梯的运营时间结束的时候。不远处的电梯发出长长的低鸣提醒。这里再没有旁人经过,吃饱被揉好的橘喵也钻回了自己常去的楼梯间休息。他也终于低声地问出一句:“我可以吻你吗?” 这句话有点太……幼稚,像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在操场里堵住了自己喜欢的人,摆出很酷很酷的姿势,声音却紧绷绷的,说出来的效果一点也不潇洒。 因为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了,多年以来的精英教育学习积累在这个时候都毫无裨益,能想起来的只有这干巴巴的一句最直接的话。 罗侯挑眉看着人又烧起来的脸,最后却又轻轻地笑了一下。 “不行。” 炽热的,火烫的砰砰直跳的吻在相贴的唇瓣间燃尽最后一抹稀薄的空气,他们在灰白的夜灯下交换了彼此的气息,强势侵略,极尽缠绵。 ——因为我要来吻你。 9.0 长途归来,罗侯身上还带着远路未褪的风尘。他回宿舍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刚从单间配套的浴室出来,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门外站着满载而来的肖柏图,左肩背着相机包,右手拎着从负一层食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小白兔奶糖 作者:百户千灯 分卷阅读9 堂买来的夜宵。台北的睡觉时间晚,到了这个点,楼下还是满满当当的人,卖吃食的小铺门惯例开到一点。 罗侯侧身给人让出了进门的空间。他穿着洗完澡后换上的睡衣,身上水汽很重,润润的,带着沐浴露的清淡味道。肖柏图从他身边走过去,把手里的东西放好,回身就不错眼地看着他。 罗侯走过去把自己的相机搁在一边,不用看也知道用不着费心充电了,倒是里面的照片和视频需要找时间整理出来。他又去翻了翻旁边那袋夜宵,这个点山上的便利店已经关了,开着的都是现做现卖的小铺。肖柏图带回来了一份蛋饼和红茶,食物冒出的热气粘在装盛的塑料袋口,凝成细细的水滴。 罗侯伸手把蛋饼从袋子里拿出来,靠在桌旁用长签戳着吃。他吃完两块才抬起头,肖柏图还在看他,也不哪来那么多值得看的。 “吃不吃?”罗侯挑眉。 被询问的人犹豫了一会,走了过来。 理所应当的是,肖柏图想吃的并不是那些实质的食物。不过在接吻的时候尝到残留的番茄酱味道,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亲的很满足,像是终于被喂饱了,亲完就乖乖坐在一边,看着睨了他一眼的罗侯继续把蛋饼吃完。 夜宵食用完毕之后,肖柏图终于等到了合适说话的机会。罗侯扔过垃圾去卫生间洗手,肖柏图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那个在明黄灯光下轮廓温暖的人,轻声叫了他一句:“老师。” “我们谈恋爱吧。” 在今晚之前,其实他没想过自己会有机会把这句话说出口。可是现在气氛太好,除了这句,其他的却是什么都不想说了。 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会有渴切的希望和目标,买乐高,放暑假,考pku,申项目。 可是在这一个长长的瞬间里,我只想和你谈恋爱。 罗侯洗手的动作顿了一下,没回答。他把手洗干净,然后用毛巾擦干,常见又简单的流程,却等得肖柏图恍如隔世。罗侯把毛巾放好,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声音淡淡:“出去说。” 长腿的小白兔就又眼巴巴地跟过来。 罗侯有些失笑,他偏爱乖巧可爱型的小男孩,产生的也不是怜爱的情绪,多半都是恶劣的欺负心思。不过肖柏图的样子让他很想伸手挠挠下巴,就跟刚刚那只橘色的小猫一样,让人生不出旁的想法,只想疼疼他。 不过罗侯最后也没有伸手,他坐在肖柏图对面的椅子里,淡淡道:“还有一个月我就会离开台湾。” 肖柏图看着他。 “你才多大,二十二?二十三?”罗侯双手交叉放在自己膝盖上,“算代沟我们能凑够三茬。” 肖柏图抿了抿唇,想要开口却被罗侯制止了。 “小朋友,”罗侯的声音懒懒的,“要是上个床就得负责的话,我儿子都能请你当家教了。” 肖柏图的脸猛地一白。 他原本就皮肤白,刚刚才泛起些红,此刻全数褪尽了。过了好一会,才低低地开口问:“你不是只和男人上床吗?” “唔。”罗侯若有所思地用指尖点了点膝盖,“你怎么知道?” 肖柏图没有回答,换了个说法:“老师之前也有固定的床伴吧,不如考虑一下我?” 罗侯失笑。 “别那么放低自己,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 “我是有床伴,但都是用钱换来的,不是感情。所以我能心安理得地把他们操到哭。” 他说的句句伤人字字诛心,不知是以此为乐还是打定主意让人退却。 “你不符合。好好过自己的去吧。” 罗侯此时已经有了送客的心思,肖柏图却一反之前的善察人意,坐在椅子上顿了许久。 “十年前,你就叫我小朋友。” 罗侯没听太清楚,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 肖柏图抬起头来看他,眼神沉郁:“过了这么久,你连理由都不肯换。” 罗侯皱眉:“我们以前见过?” 他确实不记得在来台交流之前见过肖柏图,而且他的名字这么特殊,照理说不应该忘记才对。 十年前,十几岁的男孩。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罗侯终于露出些惊讶的神色:“骁骁?” 肖柏图一眼不眨地盯着他,声音比往常的清朗多了一分微哑:“是我。” 罗侯不禁有些咋舌。 十年前他在柏林进修,偶然在路边捡了一个小男孩。男孩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一个人边哭边去买东西吃,吃完继续在街边掉眼泪。当时罗侯正巧从学校出来,见到这个小同胞这么可怜就顺手用中文把人送回了家。也幸亏是没哭多久就被他看见,要是再过一会,指不定就引来了儿保的人。 小男孩一个人来德国,应该是被家里扔来锻炼的。罗侯一开始没觉得,等他把人送回去,才察觉到有几个令人不舒服的目光消失散去。 本着不招惹权贵儿童的想法,罗侯没打算再有过多牵连。不过巧的是,小男孩之后换了一个住处,正好住他隔壁,顺理成章的有了交际。 过去这么久,罗侯已经记不清那个男孩的真名,只记得那个姓很少见,所以一直叫他骁骁。罗侯天生拥有一种善于与人打交道的能力,后来当老师也很受欢迎。他还很讨小孩子喜欢,一开始骁骁只在有问题没法处理时才来请他帮忙,时间久了,连家里寄来一份烤鸭都跑去和罗侯一起吃。 骁骁当时已经上初中,但他个子矮长得嫩,特别是身在白欧的异国,提起年级都没人相信。罗侯也把他当小孩子看,能帮就帮一点。反正他不缺钱,对这孩子的身世也没好奇心,权当是同胞互助做好事。 他们做了半年左右的邻居,感情确实非常好。变故发生在一天晚上,那天罗侯从酒吧里泡到了一个小可爱,在昏暗的巷子口把人压在墙上亲。结果好巧不巧的,再打算把人带去宾馆的时候,竟然被骁骁撞见了。 罗侯本来没很在意,就觉得这种事还是别让小孩子知道太多。他先让人上了车,打算和骁骁打个招呼就走了。 结果骁骁看着他,居然和第一次遇见的一样,又开始在街边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罗侯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哭,问不出理由来,又不好把人扔下。相处时间长了他也知道点规律,招手把跟着小孩子的保镖叫来,让保镖把人领回去,才和小可爱去了宾馆。 第二天开始骁骁就不去找他了,当时罗侯正好忙着期末,两人有将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小白兔奶糖 作者:百户千灯 分卷阅读10 近一周没见面,这种情况还是认识之后的头一次。结果还没等罗侯想好买什么吃的去看看对门的小男孩,骁骁居然自己找了上来。 他把考完回来的罗侯拉到自己家客厅里,然后问他,是不是只喜欢男生。 罗侯回答了是,他又开始犹豫,踟躇了好久才向罗侯说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鼓足了勇气,居然是为了和罗侯说,你上周找的人,都还没有我长得可爱,为什么是那个人? 还没等他说出“我不可以吗”,罗侯就冷下脸摔门走了。 不管性癖如何古怪,都不代表罗侯可以接受恋童,他选床伴的第一个标准就是满二十。 既然出现这种情况,罗侯也只能快刀乱麻地斩断两人的联系。他本来打算直接搬走,租金就算扔了。还是骁骁的保镖过来敲门,把被拒绝见面的雇主的话带过来,说离他们回国的时间不远,最后罗侯才没折腾。 后来两个人就再没什么联系了,骁骁在德国学习的时间短,连回去的时候,罗侯都没有去见他一面。 10.0 十年过去,罗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再次见到那个小男孩。 无数的疑惑和惊讶搅成团,罗侯道:“你不是姓骁?” 肖柏图淡淡道:“姓少见,家里出来不想提身份的,在档案上都会改成肖像的肖。” 罗侯数了数京城高位的几位大佬,没数几个果然找到了这个姓。这方面的事他多少也明白一些,就没再多问。 不过肖柏图不只是名字的问题,身高,长相,性格,几乎都与骁骁没有一点重合的影子。 打个比方来说,就算同是白兔类型,如果骁骁是害羞胆小冬天会因为害怕而变色的雪兔,那肖柏图,他就是那种四肢有力热衷吃肉,一站起来腿长得戳破天的北极兔。 ……这是变异了吗。 怎么长成这样的?罗侯心里有些犯嘀咕。肖柏图现在不笑了,眼睛和表情却仍然没有冷下来,他看起来仍然温和且无害,罗侯却不太再相信他那纯良的外表。 糯米馅的白兔可能是真的,不过这糯米的品种应该是黑糯米才对。 罗侯轻轻地笑了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哦,所以我该恭喜你十年圆梦,一雪前耻?” 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被当初那个小男孩压在身下。一想起这么长时间以来有人一直在算计着怎么上自己,罗侯心底就泛起了一阵阵的恶心。 “我没有想报复的心思。”肖柏图沉声道,“如果我真的想拦住你,你在德国的时候就跑不掉。” 罗侯怒极反笑:“合着我还该谢谢你?!” 对话却没有再剑拔弩张地继续下去。 肖柏图单方面和缓了自己的语气。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心劲渐颓,眼底泛酸。 “我只是……喜欢你,老师。” 肖柏图垂着眼睛,轻声念出了自己当初对罗侯的称呼:“哥哥,我喜欢你。” 罗侯的指尖微微一动。 他其实一直记着那个小男孩,内心也多次愧疚过。他不知道是不是异乡的雏鸟情绪让骁骁产生了错误的感情,可这么小的孩子不能毁在畸形的爱情上,罗侯能想到的最好方法,就是斩钉截铁地结束这段关系。 罗侯不是小孩子,不会被情绪遮蔽眼睛。感情一旦变质就不可能重回原点,所有的坦然相处谈笑自若背后都是血淋淋的伤痕和痛苦。歧路再走也不会拓成坦途,伤害最小的方法,就是在一开始就把土里的嫩芽连根刨出来,而不是软弱地妄想它能够长成另一片风景,在根深盘虬时再被迫伤筋动骨。 罗侯确实是这么做的。 可是道理谁都懂,人如果真的能够那么理性,这世间的各个角落里,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故事和叹息。 罗侯当时是真的把骁骁当弟弟疼的。他有个妹妹,从小也喜欢追在人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地喊,不管是妹妹还是后来妹妹家的侄女,都特别喜欢黏他,因为被放在了心窝里宠。 罗侯看见骁骁在街头哭的时候就心软了,他不想自家妹妹以后出去没人照顾,推己及人给了骁骁很多关照。不过除了这些原因以外,两个人的相处也很舒服,所以才会在那半年里一直保持着亲密的来往。 事情变成那个结果,罗侯想起时也颇感消沉。他本来准备了一封长信,写了很多话叮嘱骁骁,告诉他去走他该走的路,长大后去喜欢可爱的人。但是花两天时间写完信之后,罗侯还是没有把他交给骁骁。他不想再让对方生出无谓的希望,所以最后,也只能多和保镖说两句,让他们看着小少爷别去不该去的场所。 现在,当年那个男孩长大成人站在自己面前,再一次用熟悉地称呼叫着自己时,罗侯才发觉,他以为已经掩埋了的情绪和旧事都纷纷洒洒地从老旧的尘土里翻飞出来。 他本不会心软的。 “肖柏图。” 罗侯揉揉眉心,叫了对方的名字。他的语气像是在学生谈心一样,循循善诱,平心静气:“喜欢是一个人的事,但恋爱是两个人的。这个道理大家都清楚。” “可能我耽误你的时间太久了,这一点我向你道歉。” 他抬头看过去,对着面前的人,也是对着那个十年前的小男孩,郑重道:“你的喜欢,去留给更值得爱的人吧。” 肖柏图抿了抿唇。 他没有再去辩驳什么,长了十年,他也不再是那个踟躇犹豫只会在街边掉眼泪的小男孩。肖柏图已经打磨着性子等了那么久,也不会无法做到多等几天。 夜深了,出行多日的罗侯需要休息。肖柏图没有再打扰老师。临走之前,他很冷静地留下了两句话。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喜欢是一个人的。一种情绪留的太久,就不可能再转手送给他人。” “老师,我不会放弃的。” 日子过得即迅速又难熬。 罗侯只在台湾待两个月,然后得跑一趟新西兰,再回北京。留给台湾的时间眼看着变少,临行前一周的时候,p大几个学生又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最南边的垦丁玩。 他们来的这段时间是冬半年,再过一段时间天冷了,不好再去海边。垦丁是整个台湾海水最美的地方,同学们心心念念着想去,也来问了问这位马上要离开的老师。 罗侯恰巧空出三天,想想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这趟同行。 群里讨论形成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小白兔奶糖 作者:百户千灯 分卷阅读11 和住宿时,罗侯也提前看过几眼,攻略的主力还是肖柏图。他先把需要做的任务列好,逐条分出去,每个人做好之后再整理成完备的文字版,有条不紊,细致详尽。 肖柏图的头像最近换了,罗侯虽然不常关注这个,但还是注意到了这件事。他的头像原本是深色的,现在变成了一片白底,中间一个红红的细条,所以这变化才显眼。罗侯闲着没事地时候点开过一回。放大了才看清是个备忘录画的萝卜,水灵灵的,生动又可爱。 虽然看的人并没有从中看出可爱,他只感觉很无话可说。 其实这种细碎的小事情,肖柏图最近没少做。 他还是会在晚上去喂那只橘喵,有时会带着橘喵去敲罗侯的宿舍窗户,然后一长腿兔一小橘猫蹲在窗外仰头看人。 在外面吃到什么好吃的特色食物,他就会把照片和心得发给罗侯。罗侯有时开会不开手机就不回他,有空的时候也是偶尔回复。但只要罗侯回了信息,肖柏图就会带一份回来,敲敲窗户放在窗外,在人开窗之前就悄悄离开,不做打扰。 还有一些琐碎的事情。其实都是琐碎的事,让罗侯感觉自己在玩pokemon go一样,走两步就收获一点小宝贝。 罗侯对此保留意见,他觉得反正自己快要离开,和肖柏图的交际也差不多到此为止,就不在最后,再做一次邪恶绝情的大反派了。 出发去垦丁的那天,台北下着细绵绵的小雨。一行七个人坐高铁到了高雄,然后在高雄做垦丁快线到达目的地民宿。幸运的是,高雄这里是晴天,天气对于观海来说太重要了,大家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有人又提到肖柏图的幸运体质,肖柏图笑了笑, 没说话。罗侯在一边听着,想,之前也没觉得那个小男孩多走运啊,不然怎么会碰上自己?还老在街头掉眼泪,抽抽搭搭的,每次都不知道会吸引到什么幺蛾子。 他想归想,没有说出来。肖柏图最近总喜欢盯着他看,这回一起出行尤其明显,连矜持的遮掩都不要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不矜持的那人又走了过来:“老师,你的卡拿出来了吗?一会我们要坐捷运。” “……知道了。” 11.0 高雄的人文景点多一些,这里和台南是台湾最早发展起来的地方,也是最有传统台湾味道的两座城市。白天的游玩很开心,一行人还去了美食最密集的街道吃午餐。下午在西子湾附近逛,这里其实也是海边了,不过可能是光线原因,海水不是很蓝,倒有些像台湾北端基隆港的样子,肃杀又清冷。 玩了一天,晚上他们要坐车去垦丁。垦丁快线有点麻烦,七个人索性包了一辆车,从高雄火车站直接开到民宿。 路上天黑了,外面起了风,低声地吹着,看不见的海浪在远方拍打着岸,车内叽叽喳喳的声音显得更暖。 比较宽敞方便的位置留给了三个女生,罗侯和肖柏图坐在第三排最靠内的地方,连从窗户里跑进来的灯光都照不到这个角落。 旅途中人的心绪总会和平时不一样。跨入陌生的美丽环境之后,身旁熟悉的人就会生出一种与日常不同的感觉,交情也在这个时候变得更深更浓。罗侯不经意看见了坐在第三排最外侧的男生,悄悄地伸手牵住坐在第二排位置的女朋友。这一对情侣也是在台湾成的,好像是因为一开始经常出去玩,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在一起了。 年轻人的恋爱总是炽热的没头没脑,又因为这个年龄,独享一分无甚目的的单纯。 罗侯刚把视线挪开,右手就被轻轻地碰了一下。 罗侯:…… 他觉得,和学生出来这一趟,好像把他也带回了学生时代。肖柏图居然在伸手想要握住他,笨得像个追初恋的高中生。罗侯又好气又好笑,只顾着念这白兔蠢,忘了把手挪开。 肖柏图手心居然在出汗。而这个发现是罗侯的手背先察觉的。 所以说,在谈恋爱这方面,他们两个其实半斤八两。 住宿的地点在垦丁大街附近,算是比较热闹的地方。七个人要了三间房,三个女生住四人间,四位男士分两拨。罗侯理所当然得和学生里最大的那个住在了一起,两个人又同床一宿。 屋里是间大床。肖柏图的解释是民宿一般没有单人床,罗侯对此保留怀疑权。和学生混久了人都变纯情,罗侯算了算日子,自己居然从和肖柏图的那一日起,就没有再和人上过床。 明明以前他连空窗期都不会超过一个月。 显而易见的是,这里没有适合欺负的对象。唯一一个符合口味的那人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 吹他那诱人到可恶的头发。 罗侯顾左右了一会,干脆躺下睡觉。床垫和枕头都很软,躺上简直要陷下去,他面对床边睡下,过了没两分钟,屋里的灯就被调暗了。 罗侯本来只打算躺下,没想到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隐约还留着些意识,背后柔软的床铺一沉,肩膀处的被角被轻轻地拉齐盖好,耳旁好像落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吻。 这种逾矩他其实感觉到了,却没有再去刻意地抗拒。 第二天的阳光特别好,天空美得醉人。等车开到第一段海岸线时,几个人隔着车窗就开始叫起来。 没有语言可以形容那种蓝,再完美的图片也无法取代真情实境带来的冲击。不用眼睛亲眼看一看真的无法领会那种震撼,深深浅浅的美丽颜色漾在宽阔的海上,这个地方简直让上帝偏心到了左手掌。 女孩子们专门换上了颜色鲜艳的长裙和浅色的遮阳帽,不管什么角度抓拍都美得自然又动人。罗侯踩着岸边的坚石慢慢走,海边风很大,他隐约听见有人在喊他,侧过头去的时候,就刚好正正地撞进肖柏图的镜头里。 美的景色总能开阔人心胸,在这么美的风景面前,所有的忧虑和不虞都得以释怀。 也难怪旅途多出挚友,美景总全伉俪。湛蓝清澈到这种程度的海,简直看一眼都让人想要谈恋爱。 第二段海岸线才是带沙滩的那种,把灯塔、草原、高地和公园逛完之后,剩下的时间就都交给了第二段海岸线的白沙湾。做攻略的时候专门在这里留出了看日落的时间,下车刚走到沙滩没多久,那对刚谈了一个月恋爱的情侣就和大部队分开了。剩下的人打趣完也三三两两地沿着沙滩走,时间稍微再长一些,罗侯的身边就只剩下了肖柏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小白兔奶糖 作者:百户千灯 分卷阅读12 图一个人。 他们两个在清澈温凉的海浪边慢慢走着,白沙湾的沙滩很细,踩在脚底像是踩在弹性偏弱的软胶上,触感非常舒服。来的这个时间是工作日,所以海边人也不是很多,两个人走着走着,身旁逐渐安静下来。 除了永不停歇的清澈海浪,附近没有任何庞杂的声响。 罗侯其实知道肖柏图在想什么,不过他已经明确拒绝过,就没有再多开口去重复。肖柏图也一直非常安静,他们就站在海边,动一步踩出一个脚印,然后再被下一个浪头冲没。 过了好像很久,肖柏图才低低地开了口。 “从十二岁遇见你以后,身边人的恋爱状况就有意无意地落在我眼里。” 罗侯站在一旁,侧头看向了他。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感情最特殊,所以开始时总对接触到的感情不屑多看。后来长大一点,才学会把自己的情绪埋下去,去同感他人的东西。” “有两位长辈,明谋正娶,门当户对,一辈子相敬如宾。结果等妻子去世,后辈们才在她最宝贝的梳妆盒里翻出几封数十年前的长信。里面有她牵挂了一辈子,未曾逾距也未曾忘记的竹马。” 肖柏图望向远方海天相接的地方,清俊的眉目耀眼而生动,在日光下闪烁着温和的坚定。 “一位叔叔,当年苦追妻子终于抱得美人归,婚后生活幸福,同龄欣羡,长辈满意。可他们才在一起三年,阿姨就急病去了。之后叔叔一直郁郁寡欢,再未续娶。” “还一位同龄,和恋人青梅竹马,考进同一所学校,却在订婚前夕决然分手,执意去追一位有夫之妇。两家人原本情同手足,现在却剑拔弩张,我的同龄也始终没有等到对方离婚。” 肖柏图低声道:“我时常在想,怎样的爱情才算圆满如意。白首偕老,心意相通,青梅竹马,这些美好的状况背后,可能都会有着旁人不能窥得的苦痛。”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最难圆满的人,后来再想想,却觉得可能已经是最圆满的状况。” “爱恋中的苦太多了,我只尝过一种,还是最不伤筋动骨的相思苦。能在短短几十年里遇见倾心之人,于我而言,已经足够。” 罗侯看着他,他眼里有闪烁的亮,好像是太阳与海水折射来的光,又好像那光原本就在他眼睛里,不曾熄灭过。 “老师,我喜欢你这么多年,已经做好了用同样长的时间追你的准备。” 罗侯挑了挑眉:“十年?” 肖柏图笑了一下,带着些腼腆:“喜欢的时长还会继续增加的,变量也要算进去。” 那要再多喜欢上十年八年的,肖柏图岂不是要花一辈子的时间来追他? 罗侯忍不住摇了摇头。 12.0 四下无人,只有美到极致的海天一色。罗侯想了一会,终于平静又冷淡地朝人开口:“你讲了三个故事,我有的不多,就回你一个,说详细点。” “有个小男孩,天生讨人喜欢,长得也恰好符合出生时代的审美。从小活泼好动,见人就笑,在同龄和长辈中讨得不少欢迎。” “他长到十岁出头时,格外招邻居一个近三十岁的女人喜欢,平时没少带零食送玩具,他也对那个女人的印象很好。” 肖柏图似乎听出一些端倪,手指忍不住动了一下。 “结果有一天他父母不在,那女人来敲他家门,请他去帮忙挑个玩具。” “说好的是要给亲戚买玩具,他却被带到女人的家里,被用痴迷到变态的眼神和动作,强迫进行了性侵。” 肖柏图身体微震,下意识向前迈了一步。说话的人却还是平淡无奇的样子,继续讲那个详细一点的故事。 “男孩当时抽条长得快,皮肤偏黑,刚刚长出的体毛发硬。这些细节得到了女人夸张的赞美和病态的痴迷,她把男孩子尚未发育完全的性器视如宝贝,用身体的所有部位去接触那里。不管男孩多么惊惧抗拒,都不肯停手。” 罗侯垂下眼睛,声音染上些海风带来的微哑:“男孩终于被放回去时,女人还笑着和他家归来的父母聊了一会天。所有人都和善友好平淡无异,只有那个男孩不再一样了。” “女人拍下了男孩的裸照,用这种低劣又实用的手段逼迫封口,并且进行着下一次的强迫。这种日子持续了两个月,直到男孩因为半夜妈妈过来盖被子时被碰到手臂而歇斯底里的尖叫,才在崩溃之下向父母泄露了实情。” 肖柏图已经站到离罗侯只有一步的距离,他很想伸手抱一下眼前这个面色如常的男人,却又不敢伸出手,怕会辱没对方现在的坚强。 “男孩后来接受了两年的心理治疗。”罗侯没有阻止人靠近,他极目远眺,望向辽阔的海面,声音仍在继续,“幸运的是,他没有彻底对异性产生排斥,但与此同时,他也无法再用正常的感情爱上任何一个异性。” “成年以后,他开始喜欢娇小可爱,皮肤白净,头发柔软的同性,一切都与年幼时被性侵的他自己截然相反。但同样的,他始终没办法交付感情。当年那个女人曾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爱的字眼,即使是长大成人的他,也无法再夺回自己被强迫掠走的,爱一个人的能力。” 声音被陆风吹进海里,碧浪裹挟着阳光冲走了一切痕迹。四下的沉寂中,这一片世界里始终只有站近的这两个人。 “后来,”罗侯的声音顿了一下,“后来,二十岁的男孩遇见了一个皮肤白头发软的矮个子小哭包,他特别喜欢那个小哭包,也第一次除亲人以外,对一个人生出如此浓厚的感情。” 他思索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也比以前认识的所有朋友都要更近一步。” 肖柏图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他在明了对方曾经心意的同时,也无比清醒地被告知,接下来的事情对两个人来说,会有多么残酷。 那段经过他们都懂,所以罗侯没有再去讲,他只说了单方面的感受。 “事情一发生,年幼时的噩梦就几乎用栩栩重现的方式,在男孩脑海盘旋。只不过这次,男孩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那个施暴者。因为有着对小哭包的感情,所以他的反驳虚弱无力,他会变成和那个女人没什么两样的人,对一个未成年进行变态扭曲的情感施加。” “他不能那么做,他是最没有资格那样做的人。所以他摔门离去,即使割舍生痛,也不能再回过头去多看一眼。” 罗侯耸了耸肩:“没了,就这些,故事讲完了。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小白兔奶糖 作者:百户千灯 分卷阅读13 ” 他看看人,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抹去了肖柏图脸上的水痕。 罗侯失笑,还是忍不住叫出了那个亲昵的称呼:“的确没叫错,小哭包。” 他被肖柏图抱进怀里,腰间的拥抱紧致到攫取人的呼吸。耳边有人在压抑隐忍地低泣,罗侯想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对方宽阔的脊背。 小哭包也长大了,所幸,他没有因为自己,变成另一个受害者。 罗侯等人平复下来,才顺了顺对方脑后柔软的黑发:“所以,把你的喜欢收拾好,去送给另一个人,听清了没,嗯?” “我没办法回应,就不耽误你了,乖。” 海边已经到了日落的时间,金灿灿的暖日窝进天边的云层里,即使天空不够晴朗,也足以让观者想象到,云霞之外的落日是多么的绚丽夺人。 肖柏图把脸从人颈窝里抬起来,环抱的双手仍然没有松开。云外散落的阳光照过来,给他镀了一层暖黄色的光边,他像一只抱紧食物的兔子,机警又灵敏,拥有旁者望尘莫及的反应和能力:“柏林的时候,你也把我当成特殊的人,对不对?” 罗侯挑眉,舌尖顶了顶右侧的脸颊,半晌才回:“怎么了?” 肖柏图认真道:“既然已经有过可能,那我就更不会放弃了,哥哥。” 罗侯被他这个称呼叫得又顿了一瞬,好一会才无奈地皱了皱眉:“那时候情况特殊,你现在还能和我做半年的邻居吗?我下周就离开台湾。” 肖柏图心想,三十年出六十个半年的邻居,也没见除了我以外还有谁。但他面上却没有显出来,反倒像是被噎住的样子,还让罗侯生出些好笑的心思,摸摸他的头发让他好好看日落。 云层最终也没有散开,直到金光敛尽,西边仍裹着一团厚厚的云。但这些已经不再重要,肖柏图此刻的运气值,已经用在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上。 垦丁一行解决了最大的心结,因为马上要离开,罗侯对肖柏图的动作也到了近乎纵容的地步。他一边安慰着日渐失落的长腿兔,一边放任了对方亲亲抱抱的亲昵动作,就连临走前两天他们再次外宿时,大好气氛下的擦枪走火,罗侯都让给了可怜兮兮的肖柏图,又经历了一次温柔又极致的前列腺高潮。 来台湾两月期满,罗侯在p大一行人的送别下,包车从政大去了桃园机场。 他要去新西兰参加个学术会,和骆泽一起。台北直飞的机票是头等舱,他没等多久,就登机坐到了自己那个靠窗的位置。 临行前送别的时候,p大的学生都到齐了,里面最大的那只明显神情有些恹恹,人太多,他连告别吻都没讨到,表情别提多可怜。 罗侯想起他,嘴角忍不住弯了一下。他虽然没有体会过付出感情的滋味,但是像肖柏图做出的这种特有的亲密举动,他也没有像以往一般生出厌恶。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至少几个月内,他都不会在见到肖柏图。 罗侯这么想着,从提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打算在飞机上看。才刚看个开头,身边位置的乘客就坐了过来。 下意识漫不经心地抬头一撇,下一秒,罗侯的脸色却突然变得格外奇怪。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压低声音用近乎质问的语气开口道:“怎么是你?” 坐在他身边的肖柏图一脸无辜:“导员说他在北京有事走不开,让我替他去新西兰开会。” 和罗侯的反应不一样,肖柏图一改清晨的消沉模样,伸手握住了罗侯微凉的指尖。 “老师,来台湾的时候我也没和你一块登机,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同乘。” “……” “老师,安全带系好,一会要起飞了,你要耳塞吗?” 罗侯冷冰冰地咬出一句:“不要。” 他内心充满了惊疑和无奈,但在各个偏僻的角落里,有一些温暖的种子已经开始破土发芽。 他可能会重新拥有爱上一个人的能力,会吗? 会吧。 ——fin—— 分卷阅读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