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荆棘王冠》 分卷阅读1 《入狱|荆棘王冠》作者:刹那芳颜 文案: 1、韩森十八岁的时候入狱,原因是被当地警方起诉袭警,结果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2、韩森在意大利罗马监狱遇到了因为杀人如麻而同样入狱的黑手党领袖尼采,以及尼采所带领的黑手党团体,他们在监狱里只手遮天,狱卒和法官对这些黑手党暴徒卑躬屈膝。 3、尼采是个彻头彻尾的刑王,长相貌美,肤白胜雪,但是心狠手辣,动私刑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私底下是个可怕的鬼畜受,长期控制小攻 4、尼采为了寻求刺激(好吧,也可能是突然脑抽),上了韩森,之后还上了瘾。【注:韩森虽然被压在下面,但是绝对是个攻】 5、如此漫长的七年之后,在如此变态鬼畜阴鹜大反派boss强受身边生活如此之久的韩森华丽丽的成了bt攻,鬼畜,压抑,黑暗,强势,骄傲,血腥 6、监狱真心是个培养人才的地方r(st)q 7、让我们来诠释鬼畜受的终极奥义!(o)/~ 让我们感受鬼畜受和养成bt攻的那激情、沉默而又邪恶的碰~撞~ 注: 本文的主旨就是写一个被鬼畜受大龄养成的bt攻的故事。 1v1【一对一】 总的来说,无混乱的性关系【芳芳心里洁癖很严重。贞操观强到逆天。而且有如此爱好的也真的只是少数人罢了,不会全民bl滴,也就一两对cp~】 受是大反派boss,喜欢善良好人受的孩纸们就不要进来了……【远目】 a:文章会将以平淡而客观地语言,展示出韩森小攻在罗马监狱生活的点点滴滴,以及他带领华人里应 外合,缓慢颠覆并内外联合绞杀只手遮天的意大利黑手党王朝的血泪史; b:在描写华人黑帮团体和意大利黑手党奋力对抗的大框架的同时,也是在讲述一个原本无依无靠,稚 嫩无比还有些许羞涩的毛头小伙子,成长为一代鬼畜黑帮领袖的故事。 最后一句:【【养成有风险,操作需谨慎】】 最后的最后: 有适当血腥场面,但是比较收敛,不喜欢的妹子千万慎入!!! (因为一直写冷文,俺完全做好了此文再一次是冷文的心里准备r(st)q) 强强。 鬼畜不在于攻受,而是一种精神。 请不要问俺三观是什么。 内容标签:强强 平步青云 黑帮情仇 强取豪夺 搜索关键字:主角:韩森(攻)、尼采路德蓝(受) ┃ 配角:沈醉、夏佐、封白等…… ┃ 其它:强强、刹那芳颜! 入狱 “好了,上车。” 一辆押解犯人的囚车缓缓地驶了过来,两个全副武装的狱卒押着韩森上了囚车。 两个多月的申诉无果之后,韩森还是以袭警的罪名被意大利罗马当地的最高法院判处了有期徒刑七年。 罪名是袭击警察、妨碍公共安全、扰乱社会治安和破坏公物。 在最终定罪的那一天,韩森被收监,双手被考上手铐走出法院的时候,意大利罗马当地警方的意大利辩护律师一双轻蔑的眼睛看向韩森,语气嘲讽的说: “你们这些中国人,像老鼠一样,遍地都是,在哪都是祸害,世界上这么多的监狱都快关不下你们了。” 带着浓重种族歧视的修饰性长句。 在他们眼里,中国人就好像是恐怖分子或者是毒瘤、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随地危害着社会的治安,就好像全世界的安定团结都收到了中国人的危害。 似乎黑眼睛黑头发就是一种过错,一种耻辱。 韩森冲着狱卒点点头,上了车,然后囚车的门就被从外面反锁了起来,囚车的两边是玻璃窗户,但是里里外外包裹了四层带电的金属网。 韩森上车的时候,正值罗马市的深秋的时节,眼看着就快要到冬天了,路边的树叶已经开始慢慢地凋零。 韩森低头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脚,那些阳光从金属网外面照射进来,洒落在自己白色的廉价运动鞋上。 韩森抬起自己带着手铐的双手,摊开十指修长的手掌,让阳光洒在上面。 但是,韩森感受不到一点光线的热度。 深秋时节的阳光,就像这个世界一样,灿烂而冷酷。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囚车从罗马的市区缓缓地驶入郊区的意大利最大的监狱――罗马监狱,径直在监狱门前停了下来。 “下车。” 负责接送的狱卒把韩森的送到监狱入住囚犯的登记处,把韩森本人的档案递到监狱长的手上,便转身离开了监狱长的办公室。 监狱长卡尔低头认认真真的翻看了韩森的档案。 姓名:韩森 性别:男性 年龄:十八岁 国籍:意大利籍华人 家庭成员:无…… 卡尔抬头看了看这个站在自己眼前的小伙子,完美修长的剑眉,双眼漆黑浓郁,皮肤白皙,身形高挑,留着一头黑色的碎发,绝对算是黄种人审美观里面的帅哥,虽然他的面容和神态看起来依旧还有些稚嫩。 卡尔在罗马监狱做典狱长已经十五年了,见过形形□的犯人,在看到这个中国男孩的一瞬间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孩子看起来一点斗殴不像个罪犯,眼神温和,眉目如画,皮肤白皙的甚至有些苍白,看见自己的时候,似乎也是有点紧张和羞赧的眨了眨眼睛。 这应该是个本分的人,卡尔想。 但是出于多年的工作习惯,这些想法他只是在脑海里一一掠过,然后用公式化的表情瞥了韩森一眼,便放下手上的档案,然后从左手边的文件夹里面抽出一份“监狱人员档案登记表”,拿起一只黑色的钢笔,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手上带着手铐的韩森,问出了一系列具有侮辱性而又必须问的私人问题: 1、“是否有精神病史?如经过医生鉴定的暴力倾向?” “没有。” 2、“是否有吸毒、滥【交、卖】淫或者是嫖【娼的历史?” 韩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说:“没有。” 除了这次袭警,韩森是个住在贫民区的本本分分的青年,没有读过书,在一家华人餐馆里做服务生。 韩森生活到现在十八年间,还并没有过性经验,贫穷,且身份低微算是原因之一。 不过,他也从来都不喜欢和那些下等的妓【女乱搞。 和那些外表浮夸、行为放荡不羁的小混混相比,韩森的确算是个比较沉默寡言而单纯的男孩子。 就算是面对因为自己的长相上面的优势而愿意主动送上门的女性,韩森也都是礼貌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守贞的人自然会守贞,放荡的人自然会放荡,性格使然,不必解释。 韩森这么做,自然毫无理由,也不需要理由,他没有洁癖,纯粹是天生如此。 3、“喜欢什么类型的运动?” “慢跑,打篮球。” 4、“是否有宗教信仰?比如说,天主教、基督教,伊斯兰教,或者是东方的佛教、道教?” 韩森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宗教信仰。” 卡尔挑挑眉,低声说:“你们这些中国人似乎都是没什么宗教信仰的。” 卡尔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韩森还是听见了。 韩森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表示不悦,但是抿抿唇,没有说话。 5、“是否有食物过敏史?就是对哪个类型的食物过敏?” “没有。” 6、“想要在监狱工作挣钱么?监狱里面是提供工作机会的,一般每个人都会得到一份工作,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韩森点点头,“是的。” 他没有亲人,把他生下来的父亲母亲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监狱外面并不会有人定期寄食物和衣服给他,他必须在这边干点什么活来给自己维持生计,也不至于在冬天被冻死。 说实在的,韩森真的很穷。 7、“有储蓄卡么?没有的话,我们会着手替你办一张,这样可以定期把监狱发下来的工资打到你的卡里。” “没有。” 典狱长利落的利落的把那张登记表剩下的空格全部填好,然后把档案收起来,伸手按了按桌子右上角的按钮,对着话筒说: “洛尼,过来把犯人带下去安置一下,安排到c区。” 入狱(2) “洛尼,过来把犯人待下去安置一下,安排到c区。” “好的。” 话筒里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 韩森站在那里,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监狱狱卒制服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看了看韩森说: “跟我走。” 韩森点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洛尼是帮助典狱长管理整座监狱的狱卒,是罗马监狱权力第二大的男人。 他看了看身旁这个眉目温和、毫无戾气的小伙子,公式化的说: “听着,我先带你理发师那里去理个头发,然后到监狱的物品管理处那里去领你的一些生活用品,然后带你到你所住的c区牢房。晚上的时候,我们会安排你和你的律师见个面。” “我希望在接下来的七年内,你能老老实实的过完自己的牢狱生涯,能够遵纪守法,不要打架斗殴,故意挑起事端,要是遇到什么问题的时候,你就找典狱长,他会告诉你解决办法的。” “只要你好好表现,努力工作,那么,你就能安然无恙的出狱,并且还能存下一些钱来,更有可能会提前出狱。十八岁,已经不小了,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一定要老实听话,知道么?” 一路上,韩森一言不发,都是洛尼在喋喋不休的说话。 洛尼带着韩森去剪了个标准的囚犯发型,然后去物品管理处登记领取了两床被子,两件深蓝色的监狱服,一个用来盛饭的饭盘。 “好了,我现在带你到你所住的牢房。” 韩森点点头,抱着领来的东西,跟着洛尼走进了一间侧门,走上一条长长的阴冷的走廊。 走廊相当干净,韩森一眼扫过去,走廊似乎很长,贴着瓷砖的地表上微微反光,看来每天都有人在打扫这里。 对于韩森来说,这里的一切都很新鲜。 “a区是穆斯林区,b区是白人区,c区是有华人区,d区是黑人区。” 洛尼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韩森跟着洛尼踏上走廊。 里面果然很阴冷,韩森只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里面是一间廉价的低领的单薄毛衣,所以无端端的还是打了个冷颤。 此刻正是监狱的囚犯在内部自由组织娱乐活动的时间,为了打发漫长的牢狱时光,监狱这个微型的社会自然也定期的组织各种活动。 就像是大学里面的社团活动一样―― 一个表现良好的囚犯带头人,像典狱长提出举办活动的申请,典狱长审批通过之后,他们在狱卒的监督下,进行各项娱乐活动。 不过,每个区因为文化传统问题,似乎活动的形式都是不一样的。 韩森跟着洛尼的身后经过,前三个区。 a区:穆斯林区。 穆斯林区绝对是整座监狱里最安静的一个区域。 因为他们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对着伟大的真主祈祷。 韩森经过这里的时候,看见那些穿着白色长袍子蓄着浓密大胡子的意大利籍的穆斯林男人们都集中在一个活动牢房里面,在牢房的正中央铺了一块硕大的毛毯,然后密密麻麻的一群人跪在上面朝着真主无比虔诚的吟唱跪拜。 这就是简单的朝拜仪式。 b区:白人区。 跨过a区经过一个楼梯口之后,就是b区白人区。 和穆斯林区相比,白人似乎没有什么组织性,那些意大利男人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打扑克牌,或者是在楼梯口嬉戏打闹。 韩森还看见楼梯的转角处,两三个男人在殴打一个男人,但是洛尼仿佛没看见一样,目不转睛的径直往前走,似乎是对这类事件习以为常。 总之,白人区给韩森的感觉就是异常的喧闹,毫无规则可言。 c区:华人区。 华人区显得无聊之极,韩森看见几个中国男人嘴上叼着香烟,在打德州扑克,但是一言不发,非常的沉闷。 还有一些人正聚在一起看书,也都是默不作声的那种。 那些正在牢房里无所事事的,看见韩森过来,全部都站了起来,隔着栅栏直直的看着韩森。 眼中既没有恶意,也没有善意。 “好了,上楼。” 洛尼示意韩森不要走过了,催促他上二楼。 “你的牢房就是在二楼,单间。” 韩森点点头,跟在洛尼的身后,来到了自己的牢房前。 破旧不堪的木门上贴了一个铜质的金属铭牌,上面写着【c203】 “以后你的编号就是c203。” 洛尼说着便打开门,然后把一把钥匙放在房间门边的那张破桌子上, “这就是你的房间,你一个人住,晚上锁好门,知道了么?” “知道了。” 韩森点点头,伸手把要是拿在手上。 “晚餐时间会打铃,到时候会有厨房的人专门来送饭,你像他领取食物就行了。门框上有一个可以直接和典狱长通话的按钮,有什么情况你直接和他报告就行了,或者告诉我也行。” 洛尼有絮絮叨叨的说了什么,韩森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转身看向四周的环境。 c区(华人区)的牢房和b区(白人区)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韩森记得他看到的b区的牢房,装修高档,干干净净,有电视、冰箱、vcd播放器还有一张的餐桌和一张可以靠背的上等木椅。 而且b区牢房的四面墙壁相当的干净,而且粉刷的很整齐,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好地独立的卫生间。 但是看看自己眼前的小屋子。 小的可怜也就罢了,最多只有十五平方。 而且,四面墙壁都是暴露出来的颜色暗沉的水泥墙壁,并未粉刷过。 放眼望去,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床,一张破旧不堪的正方形小桌子,桌子面是个四条腿的光秃秃的小板凳。还有一个看起来还算是不错的饮水机。 虽然也有独立的卫生间,但是也是破旧不堪。 韩森静静的注视了这个自己将要生活七年的地方,坐在板凳上,后背靠着墙壁,接了一杯热水喝了几口,然后又站起身来,脱掉身上的白色的外套,卷卷袖子,开始着手打扫房间。 沈青阳、尼采 “好了,下车。” 紧接着韩森进入监狱的当天下午,紧接着又有一个意大利籍的中国男子被送了进来。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沈青阳。 沈青阳在狱卒的押解下拎着自己的东西下了车,然后进了监狱的大门。 他是从意大利的另一座监狱里新转进来的,转进来的时候,那家监狱并没有给出官方的解释。 但是私底下的原因是,那座监狱里有人试图杀掉他,而且几乎就要得手的时候,沈青阳运气不错,大概是死期未到,竟然给他在重重暗算中侥幸的逃脱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立刻向典狱长提出正式申请,要求调换监狱。 下车之后,沈青阳拎着自己的东西跟在罗马监狱的狱卒身后朝着华人所在的c区走去。 不同于韩森那种东方美男子一般的相貌,沈青阳则是典型的浓眉大眼的大帅哥,并且显得非常的成熟稳重。 但是他的表情异乎寻常的冷淡,走到哪脑袋都是微微的低垂着,像是害怕被人看见一样。 跟着狱卒从进门的第一秒钟开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有点像个谨慎的狩猎者又或者是个小心翼翼的猎物。 ================== “他就是沈青阳?” b区的一个活动室内,一群意大利男人聚集在一起。 其中一个有着黑色的卷发的美男子夏佐站在活动室门口,直直的看着刚刚经过这里的沈青阳。 “是的。” 站在他身旁的肌肉发达的迈克尔点点头,湛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沈青阳,那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的气息。 除了夏佐和迈克尔,活动室里还有其他三个男人,马修和乔正坐在地板上打德州扑克。 活动室的中间摆着一张大桌子。 桌子上摆满了吃的东西―― 意大利香肠、法国长面包、炸鸡肉,咖啡因饮料和几条高级香烟。 不同于其他的活动室,这件活动室是专门为他们几个人设立的,里面有专门的冰箱、电视里和vcd和饮水机。 马修和乔两人听到夏佐和迈克尔刚才的对话,全部很一致的转过头看向沈青阳的背影。 相对于正在交谈或者娱乐的其他人,只有一个男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低头在看手上的一份早上还没看完的晨报,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头都没抬一下。 夏佐、马修、乔和迈克尔四个男人都纷纷看向他,似乎在等着他表态,他是这几个人的老大。 夏佐扭着腰走了过去,无声的站在男人的身后,双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轻声细语的说: “老大,沈青阳是不是因为秋野的那个案子坐牢的?” 男人点点头,放下手上的报纸,沉声说: “是的。” “那我们该怎么做?” 夏佐的举止有点娘,因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而且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御用床伴,大家看见他对老大做出亲密的动作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诧异,因为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所有人都知道,在夏佐的眼里,这个男人就是他的神,他的一切。 男人伸手猛地挥开夏佐搭在自己的身上的手,头也不抬的说: “从现在起,他已经是个死人。” 接着,男人放下手上的晨报,拿起一块面包,撕碎了吃了一口,又喝了一杯咖啡,过了一会儿,他面无表情的对夏佐说: “去把洛尼叫来。” “好的,老大。” 夏佐轻轻地笑了笑,似乎很是得意,夏佐骨子里是个非常彻底的骚【货,他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对自己发号施令的模样。 ============ 洛尼是这个监狱里最大的狱卒,负责帮助监狱长统一管理监狱,权力仅在典狱长之下。 然而,洛尼心里很清楚,真正控制整座监狱的,就是眼前这个叫做尼采路德蓝的男人。 这个男人有着一头绯红色的短发,眼睛是深邃浓郁的祖母绿色,肤白胜雪,身形修长。 在这种发色和眼珠颜色有着强烈视觉冲击力的对比下,尼采的长相真是显得漂亮的惊人。 但是,洛尼却知道,这个相貌艳丽的男人几乎控制着整座监狱,在罗马当地的势力也是强大的惊人――监狱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当地黑手党的最大头目。 尼采不仅是个暴徒,私底下更是个彻头彻尾的刑王,杀人手段极其残酷, 滥用私刑,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在黑道上都因为太过残忍而臭名昭著,恶贯满盈。 遇到任何问题的时候,只要对方听到他名字,一般都是闻风而逃。 他坐牢的原因就是他在一年前带着身边的几个手下,以极其残忍的手法,几乎是行刑式的,集体虐杀了意大利的一个警局的警察。 据说当时好几个经验丰富的法医进去的时候,没过一分钟,都是吐着出来的,可见虐杀场面之血腥和惨不忍睹。 整件事情当时正震惊了整个意大利,但是风头过去之后,凭借强大的黑道背景,他依旧只需要象征性的坐个几年牢,然后就可以继续出狱,贩毒、杀人,为非作歹,翻云覆雨,为祸人间。 而且,进入罗马监狱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就让外面的手下上下打点了典狱长和狱卒,以及好几个高级法官,以惊人的速度,控制了罗马监狱。 在这里,所有的狱卒都对他卑躬屈膝,他本人更是只手遮天,像是度假一般的度过自己的牢狱生涯。 ============= “老大,洛尼来了。” 夏佐是尼采的御用陪床,虽然举止稍微有点娘,但是他也是个人不可貌相的典型,用私刑的时候,就像是个穷凶极恶的魔鬼。 他笑眯眯的做到尼采的身边,简直希望可以整天都贴在尼采的身上。 他不仅是尼采现在的床伴,也是他的左膀右臂之一。 尼采不需要一个废物娘娘腔做自己的床伴,多年来,他选择的床伴都是像夏佐这样――明面风骚漂亮又听话、私下歹毒阴狠,做事干净利落效率高。 既是得力的助手,又能在床上用来操,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洛尼战战兢兢的走到尼采所在的活动室里,看见尼采修长白皙的手指正夹着一支不带商标的雪白的香烟,夏佐赶忙笑眯眯的弯腰给尼采点燃香烟。 洛尼对尼采也是言听计从,私底下从来都都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因为上一个不听话的狱卒,已经被夏佐拿刀片给开大动脉,放干了血,无辜惨死了。 尼采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请坐,洛尼先生。” “请不要这样,尼采先生,您直接叫我洛尼就好了。” 洛尼赶忙紧张的挥了挥手说。 尼采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的洛尼几乎浑身发颤的时候,尼采倏儿扯唇笑了笑, “我们可是好伙计,不要这么紧张么,洛尼。” 还不等洛尼说话,尼采直接问他: “刚才来的那个中国人是住在哪个牢房?” 洛尼毫不犹豫的说:“c204号牢房。” 尼采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了看窗外,然后伸手按灭了手上仅吸了一口的香烟,便不打算再问了,而是挥了挥手说: “麻烦你了,洛尼,下面要是有什么问题,我自然还会找你的。” 尼采伸手拍了拍洛尼的脸蛋, “酬金自然不会少的。” 洛尼笑了笑,知道自己应该走人了,赶忙站起身来,满脸堆笑的点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洛尼发现自己的脑袋上布满了薄汗。 每一次被尼采叫去说话的时候,洛尼都紧张的不能自已。 那个异常漂亮的男人作恶太多,浑身都向外散发着阴狠的气息,就算是冲着自己的笑得时候,那笑意也到不了眼底,反而加深了那种嗜杀的戾气。 那张漂亮的脸,其实是用假面贴上去的吧? 适者生存(1) 因为入狱的第一天韩森几乎把整天的时间都用在打扫牢房和洗衣服上面,之后又到会客室会见了自己那个只会咬文嚼字把自己弄得头昏脑胀的美国律师。 所以当天晚上吃完了晚餐之后韩森几乎是倒头就睡,反而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完全没有胡思乱想。 一觉睡得很沉,等到第二天早上打起身铃的时候,韩森呆呆的坐在床边愣了几秒钟,然后伸手习惯性的揉了揉头发,却发现自己原本那头乌黑浓密的碎发已经被剃掉了,现在的头发只够抓一把的了。 不管怎样。韩森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真的坐牢了。 而且是整整七年。 韩森环视四周,无法想象自己将会在接下来的七年时间内,自己刚到法定成人年龄以后的青年岁月,都会呆在这个小的可怜的牢房里。 七年……也就是2555天,自己才刚刚过了一天而已,还有剩下2554天的时间要度过。 韩森现在也只是个刚刚迈入成年人世界的少年而已,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捂着脑袋,坐在床边。 直到外面的狱卒通知他们全部出来例行点名,韩森才回过神来,逼迫自己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点完名之后,韩森在食堂里吃了一些早餐,然后到操场上去转悠。 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 这座监狱规定,上午的自由活动时间是让犯人们到操场上去放风,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是在监狱内部,自行组织娱乐或者是学习活动。 韩森没带什么衣服过来,尤其是厚衣服,他带到监狱来的都是单衣。 于是,现在出来放风的时候,韩森只穿了一件低领的浅灰色针织衫,□穿着一件灰色的运动裹腿的运动裤,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外套就是那件不算厚的深蓝色的囚服。 但是韩森觉得麻烦,便连囚服的拉链都没拉起来。 操场上的人四散来来。 韩森双手插在运动裤的口袋里,闲来无事,在操场上来来回回的徘徊着。 深秋时节,阳光虽然灿烂,但是不带一丝一毫的灼热温度,冷峻而明亮。 韩森倒是不怎么怕冷,但是无所事事之下,韩森只能来回走动。 “我打死你!妈的!我踢死你个混蛋!操你老婆!你这个黄种猪!” 突然之间,韩森猛地看见操场中间一个中国男人被一个白人按在地上疯狂的踢打侮辱着。 韩森看见和自己一个种族的人被欺负了,便毫不犹豫的迅速的冲了过去, 然后一脚踹开那个白人。 “草!又来一个黄种猪!” 那个白人长得又高又壮,猛地拽着韩森的衣领子,恶狠狠地说: “小子,你特么是哪来的狗杂种?” 韩森也狠狠地对他说: “我是不是狗杂种不管你的事情,但是你为什么随便欺负别人?” 其实韩森还是有点惧怕的,因为他不确定自己会是这个白人的对手,面对比自己强壮许多的敌人的时候,是人都会觉得有些紧张和恐惧。 那个白人冷笑了一声: “人?你们这些黄种猪根本就算不上是人,当人可以随便欺负。” “住嘴!” 韩森呵斥了一声。 那个健壮的白人冷笑了一声: “我不仅要欺负他,我还要揍死你!” 说完,那个白人狠狠地一拳揍在韩森的腹部,韩森吃痛,但是只是条件反射的弯着腰,哼都没哼一声。 “去死吧!” 那个白人狠狠地把韩森扔在地上,然后用脚使劲的踢了几下,又啐了以后,才转身离开。 韩森紧紧地抱着脑袋,所以脑袋没有受到伤害,他迅速地站起身来,把躺在自己的身旁的男人扶了起来。 这个中国男人长得眉清目秀,看起来非常的斯文,浑身带着男教师一般的禁欲的气息。 但是此刻,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韩森架着他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脸说: “你还好吧?” 男人点点头, “我没问题。” 这个男人对然长相斯文,而且被人暴揍了一顿,但是似乎并没有显得多么紧张害怕,而是抬起眸子,狠狠地瞥了那个白人一眼,似乎也不是个好性子的人。 “谢谢你。” 男人看着韩森说,然后扯唇笑了笑。 韩森也笑着点点头,放开架着男人的说。 “我叫沈醉,你叫什么名字?” 韩森伸出手说: “我叫韩森。很高兴认识你。” 沈醉浅笑着看了韩森一眼,衣服温文尔雅的模样,然后转头看了看四周说: “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下来聊。” 韩森点点头,表示赞同,两人便找个靠近铁丝网的地方,找了两块干净一点的石头,便双双坐了下来。 “丝……” 坐下来之后,韩森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腹部,刚才被白人的那一脚踢得有点疼。 接过,韩森刚坐下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有着黑色的卷发的意大利美男子就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看他说: “跟我走。” 韩森一愣,沈醉没有抬头,只是用中文低声对韩森说: “跟他去。” 韩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撑着双腿站起身来,跟在男人的身后走了过去。 夏佐带着韩森朝着操场 对面走去。 韩森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坐在操场唯一的长凳上面,他的身后还站了两个男人,他们都靠在铁丝网上抽烟,直直的看着韩森。 韩森看了看坐在凳 分卷阅读2 上面的男人,离得比较远,所以还不太看清楚他的面容,只是觉得那男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身上穿着黑色的风衣,显得很高贵,但是四周的人似乎没人敢接近他,除了身后的那两个男人,操场上的人都远远地躲着他。 “快走。” 夏佐不客气的推了他一下。 “奥。” 盯着对面男人出神的韩森猛地回过神来,点点头,然后朝着那个几个男人快步的走过去。 尼采看着对面过来的男孩,眸色深沉。 男孩的岁数似乎不大,浑身散发着阳光和稚嫩的气息 ,面容英俊,身形完美,双腿长得修长,身姿挺拔,而且身上穿着已经过时的廉价的绑腿的运动服,尼采倒是很少见到能把绑腿运动裤穿的好看的男人。 “老大,人带来了。” 夏佐说,然后一脚踢在韩森的后腿弯上,乘着韩森双腿吃痛弯曲的时候,便猛地把韩森按了下来,韩森跪在地上,短短的头发被夏佐用力抓住向后扯着,只能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尼采。 刚才还围在一起的几个男人都靠了过来,把韩森围在中间,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把韩森夹了起来。 韩森一迎上尼采投射过来的视线,便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无法想象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长得这么美艳――尼采有着绯红的碎发,眼睛是深深的祖母绿的颜色,肤白胜雪,光是面容,就有着一种浓郁的简直化不开的美。 但是那双眼睛却丝毫不带感情,男人殷红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低头冷冰冰的看着韩森。 “你多大了。” 尼采问,声音不带语调。 韩森还是盯着男人的脸蛋呆呆的说不话来,看见一个男人有着这样美艳的脸孔,韩森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尼采不悦的看了韩森一眼,他不喜欢任何人在自己说话的时候走神,他的表情因为韩森的走神而显得很不愉悦和不耐烦。 “啪啪――!” 夏佐左右开弓给了韩森两巴掌,韩森被按着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着夏佐抽在自己的脸上。 韩森依旧有些稚嫩的脸上猛地就留下了十个指印。 韩森眨了眨眼睛,尼采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冰冰的又问了一遍: “你多大了。” 男人眼中的戾气冷的吓人,韩森赶忙说: “我今年十八岁了。” 尼采点点头,看了看他说: “十八岁,就已经是个大人了,该懂事了。” 韩森赶忙又点点头。 “你觉得自己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尼采问,那双美感浓郁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韩森。 韩森低垂眼睑,低声说:“过得挺好的。” “哼,”尼采冷笑一声, “过得挺好的?孩子,你在对我开玩笑么。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像你这样的,没人罩着,想要活着出去都不容易。” 尼采说话的语气和神情都极其的认真,韩森顿时说不出话来,在这短短的两天之内遇到的事情无一不是在提醒他,这个地方真的不是什么安稳的好去处,像他这样的,多半是会被人欺负的。 尼采冷笑了一声,猛地伸出手,很不客气捏着韩森的下巴,恶狠狠的说: “我给你的任务很简单,帮我杀个人,杀死他以后,我就会罩着你,如果他没死,那么,死的就是你。” 尼采说话的语气不容拒绝,这些年来,他早就习惯了发号施令。 韩森猛地一愣,他从没想过要杀人这种事情。 他只是个平平凡凡的青年人罢了,之前袭警也是事出有因,他并不想杀人。 韩森摇摇头, “不、不行,我不能杀人!要是杀人,我就会成为杀人犯,那么我可能会被永远关在这里的!” 尼采冷冰冰的看了韩森一眼, “你杀了他,我保证你不会有问题,但是,如果你不听我的话,那么,我现在就让你立刻死在这里。” 说完,尼采似乎是不打算再说了,端正的坐直了身子,然后出乎意料的又猛地伸手扯着韩森的头发按着他的后脑勺朝着地上狠狠地撞了几下,直到韩森的额头被撞出了伤口,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尼采才停住手。 韩森痛得要死,直觉一丝丝温热的鲜血顺着自己的脸颊两侧流淌下来,但是他依旧只是紧紧地咬着牙,只在头发被扯动的时候,低低的哼了几声。 尼采倏儿低声的笑了笑,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上的外套,他就是喜欢看见不听话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折磨的痛苦不已的样子。 不识时务的家伙都应该被狠狠地教训,这样他们才会乖乖听话。 尼采向来都只喜欢守规矩的人。 “现在还答不答应,答应了就点了头。” 尼采看着韩森说。 韩森猛地喘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转过头的时候,看见两个巡视的狱卒从旁边经过,看见自己被俺在这里跪在尼采的面前,竟然看了一眼,冲着坐在那里的尼采讨好的点点头,然后迅速的离开了,一副完全没看见自己的模样。 韩森突然有一种自己被挟持的感觉,眼前这个看起来漂亮的男人似乎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既来之,则安之。 韩森这样在心底告诉自己,面对这样的强权,韩森只有乖乖接受的余地,不然,这个看起来眼神带着嗜血感的男人真的可能找机会把自己弄死,那些狱卒似乎也不会找他的麻烦,反而对他和尊敬――或者说是,很怕这个男人。 “嗨!快点回答!到底是干不干?不干现在就弄死你!” 夏佐猛地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脸蛋。 韩森点点头, “好的。” “听话就对了,”尼采似乎是愉悦的笑了笑,他转头对着站在身后的迈克尔挥挥手说: “迈克尔,你来教教他该怎么做。” 韩森抬起头看了看那个男人,是个肌肉健硕的男人。 迈克尔冲着尼采点点头,然后对着韩森说: “听着。你要杀死的人名字叫沈青阳,就住在你对面的c204号牢房,他之前被人刺杀过但是逃脱了,现在变得非常的小心,只有洗澡和取食物的时候才出来,我要你勾引他,然后和他上床,在上床的时候干掉他。” 韩森一愣,等等,什么?和男人上床?! 虽然他在自由奔放的意大利真的见识过不少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事情,但是他自己完全是个异性恋,就算是还没有交过女朋友,韩森还是非常的清楚,自己是个异性恋,喜欢女人。 于是韩森抬头看着他们,以为这个迈克尔是在开玩笑的,但是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认真,并不是为了整他。 看来,为了杀一个人无论是什么方法,他们都用的出来。 “嗨,仔细听我说话,我可不是在和你说笑。” 迈克尔伸手又拍了他脸一下 ,提醒他严肃的对待这个问题,他们并不是闹着玩玩儿的。 “我会亲自教他。” 原本默不作声的尼采突然说出这句话。 迈克尔点点头,便就不再说话了。 夏佐狠狠地瞪着韩森,老大很少亲自教谁做什么,保不准老大就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 想到眼前这个低贱的黑眼珠黑头发的中国人可能会爬上老大的床,夏佐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碎尸万段。 但是尼采的决定他是从不敢违逆的,所以只是狠狠的瞪着韩森,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完完全全的表示出了自己的愤怒和轻蔑。 适者生存(2) 意大利的黑手党团伙有这样的一个习惯,那就是,基本上不管做什么事情 ,都只信任意大利人,除了军师会启用聪明绝顶的犹太人之外,从来都避免把其他种族或者是国家的人纳入团伙里面。 意大利黑手党可以说是个家庭氛围十足,并且严重排外的黑帮团体,在他们的世界里,兄弟们就如自己的家人一般。 而这次启用作为中国人的韩森实在是逼不得已的情况才这样的。 因为沈青阳是中国人,住在c区的二楼,而尼采他们都住在b区的一楼,所以,极少能和沈青阳碰面,想要找机会弄死他也不方便。 就算尼采在这个监狱里无论多么的无所顾忌,杀人的时候,还是要遮掩一下的,不要被人抓到了把柄生出是非,以免节外生枝,毕竟他们现在是在监狱里,而不像在外面可以胡作非为。 第二个原因就是,沈青阳自从在上一个监狱没差点被杀死之后,现在几乎是草木皆兵,小心翼翼,除了洗澡和每天开门取三餐的时候,平时都是绝对不会出门的,门锁甚至是24小时从里面反锁起来的。而且沈青阳本人也是个身手不错的男人,杀起来实在是不容易。 最后一个原因就是沈青阳从来都只喜欢男人――他是个很纯粹的同性恋。 据尼采了解,沈青阳喜欢的就是韩森这个类型的男孩,所以尼采看见韩森的第一眼就瞄上他了。而且,沈青阳绝对不会想到,作为意大利黑手党头目的自己,竟然会雇佣中国人。 就算是说出来也没几个人相信,意大利黑手党有多么排外,那都是在全世界出了名的。 所以,韩森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了。 -------------------------------------- 韩森怎么也没想到,监狱竟然是这个样子,这里的一切都在暗地里被一个黑帮团体只手遮天的控制住了。 为了生存下来,韩森只好点头答应了,不是那个男人死,就是自己死。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韩森还不想死,他才刚满十八岁而已,坐牢出去之后,也就之后25岁,那是人生才刚刚开始的辉煌的时刻,不能这个时候就被扼杀了。 那天回去之后,韩森经过c204,他特地站在c204面前,直直的看着c204牢房那紧闭起来的破旧的门,想着自己要杀的人现在就在里面,心跳突然抑制不住的加速。 韩森立刻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缩在自己的小床上,抱着脑袋,开始酝酿自己的杀掉另一个男人的场景。 韩森顿时觉得心口紧紧的揪在一起,他还从没杀过人,除非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韩森甚至不愿意伤害到任何人。 不是韩森多么善良,而是他从没想过这种事情。 除了心理变态,没有人莫名其妙就想去杀人。 韩森扯着脑袋缩在小床上,心口微微地颤抖。 脑袋也浮现了尼采那张妖冶的过分的脸孔。 他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有着那么漂亮脸蛋的人会那么可怕。 韩森不知道,被那般美丽皮囊包裹的,多半是邪恶的骨头。 ------------------------ 自从转到了罗马监狱,沈青阳比以往更加的小心翼翼,他不确定这里会不会有人也想干掉他。 自从帮助自己的好朋友秋野插手了那宗毒品买卖并且帮他杀了几个意大利黑手党的成员之后,沈青阳就发现自己四面楚歌,无论在哪里都被人围堵绞杀,那些意大利人真是固执的可怕。 因为杀了好几个人,沈青阳还要在这里坐很久的牢,秋野说他会找机会尽一切努力把自己的弄出去,但是现在外面似乎有什么力量,把自己的一切动向都隐蔽了起来,秋野似乎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自己。 那么,自己必须小心翼翼的,确保自己在被秋野找到之前必须是活生生的。 “嗨,取早餐了!” 罗马监狱的一日三餐有两种提供方式,一种是在固定的时间段内,到监狱的食堂去就餐,另一种就是在食堂打工的囚犯把食物放在小推车上,推到监狱的各个楼层给那些因为各种原因二不想出门的犯人们领食物。 听见早餐来了,正躺在床上看书的沈青阳放下手上的书籍,拉开门,伸出一个脑袋,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什么可疑的人物之后,沈青阳才拉开门,然后对负责送饭的犯人说: “长面包和土豆泥。” 那人点点头,抽了一根法国长面包给沈青阳,然后盛了一碗土豆泥给沈青阳。 “吱呀……”一声,对面牢房的门也打开了,沈青阳听见声音抬起头,抬头就看见了对门牢房的韩森。 他顿时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韩森。 真是个无比英俊的少年人,沈青阳想,那种入鬓的的修长剑眉,还有那修长的睫毛和漆黑浓郁的眼睛。 沈青阳自己长得也不错,所以在外面的时候,帅气又多金,不少美男子会主动爬上他的床,但是就算是这样,沈青阳还是觉得对面的韩森有一股子致命的吸引力。 因为是自己的喜欢的类型,而且韩森看起来岁数不大,沈青阳顿时心猿意马。 “两根长面包。” 韩森面无表情的对送饭的人说,抬起眼皮子瞥了沈青阳一眼,但是迅速低垂眼睑,似乎是很拘谨的样子。 这样拘谨、小心翼翼的神情让沈青阳觉得放心,如果韩森冲自己的甜甜的笑了笑,完全没有戒心的模样,那么,沈青阳可就觉得不对劲了。 “只要长面包?” 送饭的人疑惑的看了韩森一眼,韩森点点头,只是迅速的点点头说: “是的,我只要长面包,快点。” 那人迅速把长面包递给了韩森。 韩森夹着面包就进了门,然后迅速的关了门。 一关上门,韩森就紧张的靠在门后面吸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今天做的很好。 那个迈克尔昨天叮嘱自己,沈青阳是个戒备心很重的人,第一次见到沈青阳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翼翼的用同样戒备的神情看着他。 韩森觉得自己做的很好,但是沈青阳眼里那种对自己毫不闪躲的直视神情让韩森觉得真是恶心。 沈青阳兴趣盎然的看了韩森的房门一眼,似乎是开心的扯了扯嘴唇,然后拿着自己的食物关了门。 适者生存(3) 吃完早餐之后,韩森一个人坐在牢房里,实在是闲来无事,便到操场上去散步。 起身走到操场外面,韩森独自依靠在围着操场四周的铁丝网上,漫无目的的看着操场上的众人,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刚刚跨入成人世界的大男孩,在这个年纪,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生活都是这样漫无目的而且苍白无聊的,并不能找到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来做。 韩森发现,操场的东边都是中国人聚集在一起,穆斯林则是在西面,黑人都聚在一起打篮球,意大利的白人基本上都聚集在尼采的那边。 但是尼采本人坐在操场唯一的那条长凳上,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直直的看着操场上的众人,一言不发似乎在无声的观察着什么,冷静又沉默。 旁边那个叫做夏佐的举止偶尔会有点娘的美男子紧紧地靠着他坐着,身后还站在三个男人,那些都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们正在交头接耳的攀谈些什么,每个人的手里都夹着香烟,一边说话,一遍吞云吐雾。 “嗨!韩森!” 突然,看着对面正在出神的韩森听到有人叫喊了自己一声。 韩森转过头,看见正在一群中国人那边的沈醉走了过来。 沈醉长相斯文,笑起来的时候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看见韩森一个人站在那里的时候,沈醉脸上带着笑意就走了过来。 韩森双手插在口袋里靠在铁丝网上,也冲着沈醉扯唇笑了笑。 “韩森,现在天气比较寒冷,穿这么少不觉得冷么?” 沈醉和所有的中国人一样,都习惯以日常生活中的关心话语作为开始对话的开头。 韩森摇摇头: “不冷,我身上很热。” 沈醉裂开嘴唇,脸上一派温和的笑了笑,看着韩森说: “为什么不到我们那边去转转?那边全是中国人。” 韩森伸着脑袋看了看那些聚在一起的中国人,他们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感,大概是因为还不熟悉吧。 韩森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好。” 韩森那时候岁数还不大,而且是初来乍到,并不了解在监狱里拉帮结派的重大作用,倒是喜欢孤零零的一个人再操场上闲晃。 他觉得这样很自在。 沈醉还是笑了笑,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说: “谢谢你,那天帮我解围,还被他们揍了一顿。” 韩森也大方的伸出手和沈醉握了握手,摇头说: “那不算什么,别放在心上,我就是看那人不顺眼。” 沈醉笑着点点头, “尼采那天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沈醉突然问。 韩森下意识的转过头看着尼采的方向,却猛地发现尼采正直直的看着自己,那双浓绿的眼睛眨也不眨,白皙的脸上没有表情。 韩森只是眨了眨眼睛,便立刻转过视线,摇头说: “嗯……没有,他什么也没有对我说。” 沈醉嗯了一声,有对韩森说了什么,但是韩森一点也没听进去,他感觉到尼采那双浓绿色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自己,他顿时浑身不舒服。 尼采看起来冷面冷心,本身就让人觉得不好亲近,像是某种冷血动物――比如说,蛇类。 而此刻,韩森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颤颤巍巍兔子,被一只不动声色的毒蛇给盯住了。 天气快接近冬天了,韩森没带什么衣服,但是他天生体热,所以真的没有觉得特别的冷,但是沈醉说一定要送两件自己的厚衣服给他,而且一再的坚持,韩森最后只好答应了。 傍晚吃晚饭之后,韩森依靠在门边,听见对门男人开门的声音,似乎是出门了,应该是浴室里洗澡了,韩森想。 于是他迅速的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也跟着去洗澡,现在天气很冷,牢房里没有暖气,所以,大家都是到提供暖气的浴室去洗澡。 c区的浴室也显得很破旧,只提供淋浴,而没有浴池,每个洗澡间都是用木门单独隔开的。 ============ 沈青阳正在更衣室脱衣服准备洗澡的时候,看见住在自己的对门的青年人走了进来,他轻声的笑了笑,便径直的走过去攀谈。 “你好,我叫沈青阳,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韩森。” 韩森一边脱衣服,一边看着沈青阳,但是神色依旧戒备,似乎有点生人勿近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对沈青阳的靠近显得并不友善。 沈青阳温和的笑了笑,他在生活里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他是个很温和很好说话的人,认识他的人都会说他是个好人,而且实际上,他的确是个好人。 虽然帮助自己的好朋友秋野杀了人这一点让人觉得他很可怕,给人造成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徒的感觉,但是这并不代表一个杀人犯在日常的生活里不能是个温和可亲的人。比如说,沈青阳,他就是个在生活里非常温和可亲的人。 沈青阳点点头,然后问他: “喜欢可卡因么?” 韩森从来不碰毒品,但是为了对话能够进行下去,他想了想,转头拘谨的看了沈青阳好几眼,然后迟疑的点点头: “嗯,可卡因挺不错的。” 韩森知道在监狱里钱没什么用,因为他们没办法出去花钱,大家都是用大麻之类比较让人成瘾的东西进行私底下的交易,可卡因比较少见,显得很高档。 “喜欢的话,后天晚上到我的房间里来,我认识一些人,我能给你一些好货,保证你会喜欢的。” 沈青阳了解到,后天晚上是所有的狱卒定期朝典狱长述职的时候,那时候几乎没有狱卒在楼层里,是最好的时候。 韩森眨了眨眼睛, “晚上去你的房间不好吧?” 沈青阳看着韩森的英俊的脸蛋,温和的笑了笑, “怕什么,我又不对你做什么,还怕我把你吃了?过来,我们只是聊聊天,好不好?” 沈青阳暂时真的并不打算对韩森做什么,他不是个急躁冒进的人,强迫的话,肯定双方都是不舒服的,不如慢慢来,他喜欢有感觉的交往。 韩森这才点点头,看了沈青阳一样,然后开始脱衣服。 沈青阳直直的看着韩森的身体,咽了咽口水。 青年的身体修长平实,双腿修长匀称,带着几乎是可以称之为艺术的美感,能抱着这样的身体,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沈青阳很惬意的想。 对于同为男人的沈青阳的扫视的目光,韩森心底满是厌恶,但是还是慢条斯理的脱了衣服,然后拘谨的朝着沈青阳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浴室的隔间。 沈青阳一眨不眨的看着韩森年轻的体魄。 ============== 晚上回到自己的牢房的时候,韩森紧紧地捂着脑袋坐在那个破旧的小凳子上,后脑勺靠在墙壁上,直直的看着对面的那面肮脏的墙壁,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表情显得非常的不愉快。 他虽然在沈青阳面前表现得很好,但是,那都是他逼不得已逼迫自己的那么做的,心底里,韩森极端的排斥自己的要去杀人这个事实,更加排斥自己要和男人上床这件事情! 本来被逼着去杀人已经是很可怕的事情了,竟然同时还要加上和男人上床! 更加关键是……韩森也不知道怎么和男人做那种事情。 韩森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地一口一口的喝着,一直发呆到半夜,这时候,所有人都睡着了,四周的一切显得非常的安静。 不管怎样,他都不想去杀人,也不想和男人发生那种让人作呕的关系。 韩森从来都不是懦弱的人,这种事情让他觉得非常的抗拒,他正在思索着各种这件事情的办法。 ============== “咔咔……” 半夜的时候,韩森猛地听见牢房传来开门的声音。 韩森倏地一愣,起身去开门,却看见自己之前见过的狱卒洛尼站在外面,然后竖起手指放在嘴巴上,示意他不要出声。 韩森点点头。 洛尼轻声说: “跟我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韩森便轻轻地关上门,然后跟了出去。 他们朝着一楼走过去。 韩森低声的问: “我们去哪里?” 洛尼看了看韩森说:“b区。” 说完便不再说话了,韩森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洛尼的身后。 走到b区103门前的时候,洛尼突然说: “听着,不管尼采.路德蓝让你做什么,你都给我乖乖的照做,知道么?我是为了你好,我觉得你这人很诚实,所以我才告诉你的,我平时从不对其他人说这些无聊的废话。” 洛尼觉得韩森这人真的不错,如果因为不听话被尼采那个魔鬼弄死了,他会觉得莫名的可惜。 韩森点点头。 洛尼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尼采先生,人带来了。” “让他进来。” 里面传来尼采那不带语调的声音。 洛尼拉开门,身后拍了拍韩森的肩膀,然后手上坚定不移的用力把韩森推了进去,转身迅速的关了门 。 韩森一进门,猛然发现,尼采的牢房里不仅设施齐全,而且还有暖气,而尼采本人正坐在餐桌的旁边,身上穿着黑色的低领针织衫和黑色的休闲裤,手边的桌子上上放了一把黑色的枪支和半玻璃杯的咖啡,修长的指间夹了一根不带商标的雪白的香烟,什么也没做,似乎只是在等他,或者是自己在思考什么问题。 韩森愣愣的站在门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尼采从来都不是个好说话、同时也不是个话多的男人,而且他的岁数比韩森大不少,有身处这样的位置,生活经验自然比韩森要多很多,手段老练,一种来自成熟老练而稳重的长辈和凶残的黑帮枭首的双重压力顿时就加诸在了韩森的身上。 韩森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他当然知道尼采路德蓝让他来干什么。 这个男人之前说要亲自教他……和男人做那种事情。 韩森在这一瞬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第一次经验,竟然会是一个男性的长辈教导出来的,而且这个男性的长辈显然不是个好说话的男人,甚至是可怕的男人。 尼采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来,径直走到他的面前,沉声说: “把衣服脱了,坐床边,我去洗个澡。” 说完,尼采转身进了牢房里附带的浴室,韩森听见了浴室里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适者生存(4) 韩森双手发麻,心里挣扎不已,斜眼看了看尼采餐桌上的枪支,突然想拿起枪支把冲进浴室里把尼采杀掉,这样就不用坐在这里等着受侮辱。 但是转念一想,那样的话自己最后也必定是死路一条,完全没有机会活着出去,尼采.路德蓝是可怕的,他本人所掌握的势力更加的可怕,杀了他,自己也不能逃出生天。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他早已去世的妈妈以前常常的对他的说一句话。 于是,韩森咬咬牙,干脆利落的把自己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在尼采的床边。 韩森尽量让自己放轻松,但是,尽管开了暖气的房间里非常的温暖舒适,韩森浑身的肌肉还是忍不住的紧绷了起来。 “沈青阳今天在浴室和你说了什么?” 尼采走了出来,内敛的双目面无表情的扫了韩森一眼,中国人的群体里现在大约每十个人有三个被尼采控制着,所以,他知道他们中间所有的消息,自然也就知道韩森在浴室里遇到了沈青阳。 韩森也看了尼采一眼,默默地在心里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 韩森心想尼采大概接近27岁左右的年纪,因为长相的缘故,尼采的实际年龄可能比看上去要大一些。 尼采.路德蓝的身材颀长,双腿白皙修长,身高比自己长得高一些,此刻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平角短裤,绯红色的碎发因为洗完头发的缘故,湿漉漉的贴在白皙的脸颊上,显得颜色更加的浓郁,嘴唇殷红,美艳的几乎能扎痛人的眼睛,但是有这这样一张脸的尼采却是完全的不动人,只让人觉得有一股子森冷的肃杀气。 韩森只是看了一眼,便迅速的垂下眸子, “沈青阳说他那里有可卡因,让我后天晚上到他那里去,和他聊聊天,大概是想用可卡因勾引我吧。” 韩森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和自己的想法如实的告诉尼采。 尼采点点头,在韩森的身边坐了下来,韩森猛地紧张起来,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个男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大了,韩森顿时坐立难安。 “看来他现在不打算和你上床,你先吊着他,先别着急,等他和你亲热的时候你再找到机会杀他,那时候他是最没防备的。” 尼采像是说家常话一样说着这些让韩森觉得汗毛耸立的话。 “我不知道和男人怎么做。” 韩森低声说,修长的手指绞在一起,无声的放在自己的身侧,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掌,是他唯一能做的反抗,也是仅剩的表带自己的不满的方式。 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拿起白色的浴巾擦拭头发, “跪到我面前。” 韩森一愣:“什么?” 尼采冷冰冰的看了一眼, “跪倒我面前。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 韩森不敢直视尼采那双冰冷的眼睛,抿了抿唇,尼采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韩森最后还是听话的跪倒他面前。 “早死早超生。” 韩森心里面这样想着。 尼采瞥了一眼跪在自己的面前的韩森,然后顺手扯下自己的裤子的边沿: “快点。” 韩森难以置信的看着尼采,一脸怎么可能的神情。 尼采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猛地一巴掌抽在了韩森的脸上,这一巴掌很不客气,韩森的嘴角顿时出了血。 尼采继续拿着浴巾擦拭自己湿漉漉的发丝,不耐烦的说: “ 分卷阅读3 点,爬过来,给我做你该做的事情。如果你不能取悦沈青阳,怎么可能杀得掉他,最后只能被他弄死。我现在是在教你怎么取悦他。” 尼采伸出手,扯着韩森的头发,让韩森只是比少年人稍微成熟一点的面孔直直的看着自己的,然后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掰开韩森湿润的嘴唇和雪白的牙齿,拇指在韩森的嘴唇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倏儿嘴角扯起一抹邪恶的笑意,诡异妖冶的脸孔缓缓地垂下来看着韩森说: “不要辜负我的苦心。如果在这个的过程中你妄想着咬我一下,或者把我弄痛了,我就直接用手把你的嘴角从这里撕开来。” 尼采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韩森明显感觉到尼采说话时认真的神情和一闪而过的兴奋和嗜血感的而产生的瞳孔收缩。 韩森几乎闻到了尼采骨子里透出来的浓的吓人的血腥味道。 不想触怒尼采的逆鳞,韩森只好识时务的乖乖的低下头,张开了嘴巴,然后开始慢慢动作着。 一边动作着,韩森一边暗暗的告诉自己要记住这一切,自己是迫于无奈才会承受了这样的耻辱,韩森浑身因为羞耻而颤抖着,被迫去取悦这样的一个男人。 过了好一会儿,尼采低低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感觉很不错,然后猛地按着韩森的脑袋朝韩森的喉咙里顶,韩森默不作声的让尼采控制着,双手支撑不住按在了尼采的双腿上,脸颊和嘴角因为保持一个动作而肌肉僵硬发酸,直到尼采结束为止。 嘴巴里都是腥甜的味道,韩森当然知道是什么,他浑身厌恶的转过头想吐出来,尼采伸手捏着韩森的下巴,嘴角扯着邪恶笑意看向韩森,一字一句的说: “把它给我咽下去。” 韩森从心底缓缓地勇气一股愤怒,他甚至想杀掉眼前的男人,这个蛇蝎心肠的变态魔鬼,但是韩森知道这样做是不理智的,于是他闭上眼睛遮住自己的眼神中的深邃怒气,迅速的把尼采的东西咽了下去,心中却只想作呕。 “好了,起来吧。” 尼采满意的拍了拍韩森的脸蛋,然后起身径自到餐桌边上泡了一杯咖啡拿在手上喝了一口,然后看着韩森说: “其实这个时候,你就可以杀了他,就像你刚才想要杀了我一样,但是你自己要动点脑子才行。” 韩森坐在床边,低垂着眼睑说: “没有,我绝对没有想杀了您。” 听到韩森这么说,尼采冷冰冰的看了韩森一眼,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枪支,抵在韩森的脑袋上: “小子,你眼珠动一动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你能骗我聊我。不要试图跟我说谎。” 说完,他用力的把冷冰冰的枪支抵在韩森的太阳穴上,韩森觉得太阳穴那里的皮肤已经被沉重的枪口蹭破了。 尼采那双深邃的浓绿眼睛微微的眯起来,直直的看着韩森,恶狠狠地说: “刚才那一瞬间有没有想杀我,老实说,不准撒谎。” 韩森额头铺满了冷汗,咽了咽口水,还是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神情平淡毫不犹豫的说: “没有,我从没想过伤害您,尼采先生。” 尼采倏儿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脸蛋,沉声说: “很好,挺聪明的,如果你说你想杀死我,你肯定活不过今晚,我会直接一枪杀了你。” 韩森感觉自己的背部也缓缓地升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尼采,真是人如其名,活生生的变态,一个没有人类感情的嗜血暴徒。 就在韩森因为自己刚刚跨越了生死线而心中一片茫然的时候,尼采慢条斯理的伸出手,握住了韩森。 韩森一愣, “尼采先生、请问,您要干什么?” 尼采瞥了韩森一眼,扯唇笑了笑: “玩一个游戏,一个我以前从没玩过的游戏。” 韩森不知道尼采又有了什么可怕的主意,他浑身的肌肉猛地紧紧地蹦了起来。 然后低下头看着尼采直直看着自己那里的面容,绯红的秀发,白皙的皮肤,浓密修长的睫毛,殷红的薄唇,但是这样艳丽的脸蛋却长在男人的脸上。 韩森猛地闭着眼睛,被人用力的握住,但是对方却又拥有男人的体魄。 韩森心底不可抑制的升起一股厌恶,但是生理方面却又无法抑制,韩森在这种事情还没有经验,这一切真的不是他能控制的,很多时候,男人的理智和身体是分开的。 “看来准备好了。” 韩森听到尼采的自言自语,睁开眼睛,尼采看着他说: “靠墙边坐着。” 韩森抿了抿嘴唇,最后还是乖乖地点点头,没想到自己的竟然会遇到这种以往从未想象过的事情。 尼采伸手拿着韩森的肩膀,一只手在他自己的下面不知道做些什么,然后抬腿长了床,毫不犹豫的跨坐在了韩森的身上。 “尼、尼采先生,请问您要做什么?” 韩森睁大了眼睛看着要坐在自己的身上的尼采,双手因为无措而不知道放在那里,最后干脆拽着身下的床单。 尼采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性【交,不然还能做什么。” “可是……我们都是男人。” 韩森紧张的说,但是感觉自己的那里被一股滚烫的感觉包围了。 韩森浑身一颤,感觉身上所有的肌肉组织都紧绷起来,自己整个人马上要爆炸一样,等等……那是……什么? “我知道。” 尼采一向冰冷的声线突然变得喑哑起来,韩森睁大眼睛,看着尼采已经变得干燥蓬松的绯红的发丝泛着亮晶晶的光点,那些发丝遮住额头,韩森还是看见了尼采额头上覆上了一层薄汗,殷红的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嗯……” 尼采低低的哼了一声,韩森被他彻底的容纳了。 韩森动了一下,不是很舒服而且觉得有些疼的尼采猛地挥手给了韩森一巴掌: “别他妈乱动!” 韩森的肩膀被尼采紧紧地按住,脸颊吃痛,但是也只好忍气吞声的靠在墙壁上。 尼采开始自己动起来,完全不和韩森交流,仿佛韩森只是他的一个不会说话的真人的玩具。 不管这一次是以何种形式和体味的性】交,韩森都觉得自己是彻头彻尾的被强【暴了。 这是赤【裸裸的性】侵犯,自己此刻就是个没有尊严的玩偶,韩森想。 但是他只能默不作声的乖乖忍受这种暴行。 就像是一个被女人下了迷【奸药物的男人,只要不是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无论是什么体味,谁进入,都是犯罪行为,而不能一味的说男方占了便宜。 但是生理方面的反应是控制不住的,韩森觉得自己就要控制不住了。 尼采开始觉得轻松起来,扯唇自顾自的笑了笑,似乎是愉悦的加快了动作,韩森感觉自己的大腿部位被尼采一下下的抨击着。 韩森知道那都是什么,但是他觉得控制不住了。 这是他的第一次,他已经尽量的忍住了,而尼采的动作却那么激烈。 “唔……” 猛然间,韩森身体抖动了一下。 尼采不悦的等着韩森颤抖结束,然后倏地站起身来,很不愉悦的看着韩森说: “真是没用的东西,果真是低贱种族。” 这句话刺伤了韩森的自尊心,为了至少解释一下,韩森沉声说: “尼采先生,这是我的第一次。” 尼采伸手撩了撩头发,“难怪。” 倏儿他挑挑眉看着韩森说: “我去于是冲一下,在我回来之前准备好,我们再来一次。” 命令般的说完,尼采转身进了浴室。 看着他的背影,韩森看见红白相间的带着粘腻感的颜色顺着尼采的大腿流淌下来。 韩森猛地吸了一口气,这个男人,真是可怕,真变态。 但是他为了不至于背被折磨,韩森伸出手,认认真真的准备了一下,不一会儿,尼采出来的时候,二话没说,就直接跨坐在韩森的身上,一只手用力的扯着韩森的头发,另一只手按在韩森的肩膀上,强迫韩森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脸孔,韩森连至少闭着眼睛的机会都没有。 自始至终,尼采都占据主导位置。 韩森咬着牙,强忍着,直到尼采终于玩够了、舒服了、结束了,他才敢结束,尼采玩的很疯狂,韩森忍的很辛苦,额头生生的漾出了一层薄汗。 尼采从韩森身走了上下来,冷冰冰看了韩森一眼, “滚吧。” 韩森听到这句话,如获大赦一样,迅速的穿着衣服,拉开门,想要离开这里。 呆在尼采的身边,简直就是地狱。 这个男,什么都敢玩,只要觉得有趣,他什么都敢做。 出了门之后,韩森猛地呼了一口气,却看见对面的b102的门猛地打开了,里面是表情阴狠的夏佐。 夏佐住在尼采的对门,是尼采专门的安排的,尼采很信任夏佐,让他做自己的门童,负责自己的安全,万一自己遇到什么不测,夏佐会第一个冲上来给自己挡住。 夏佐依靠早门边,那张漂亮的脸上都是鄙夷的神情,韩森冲他点点头,转身就想走,夏佐冷哼了一声: “不过是个黄皮肤的杂种罢了,老大玩腻了自然就把你扔了,装什么装。” 韩森抿了抿唇没有理睬夏佐,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的朝着自己所在的楼层走去。 快步的走回自己的牢房,韩森一推开门迅速的跑进洗手间里,疯狂的冲洗着自己的身体,也不害怕寒冷,然后趴在洗手池里抠着喉咙想要把自己在尼采那里吞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回到床上的时候,韩森紧紧地抿着嘴唇,因为愤怒,额头上暴起了青筋。 “我要杀了你。” 韩森的脑海慢慢地浮现尼采那张艳丽的面容,拳头紧紧地握起来,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产生这么强烈的恨意。 这是尼采送给他的,他暗暗地发誓,将来一定要把自己的痛苦和耻辱加倍的偿还给这个对自己进行性【侵犯的蛇蝎心肠的魔鬼。 逃避与教训 因为在监狱里暂时没有可以依靠的靠山的缘故,韩森现在在异常繁忙的洗衣房里面工作。 韩森每天主要的工作就是负责洗衣服,然后把衣服烘干,按照上面的标牌,分门别类的放好,等着衣服的主人第二天早上自己前来领取。 虽然很累,但是还算是本分听话的韩森干的很认真,很少会有人找他的麻烦,洗衣房的管理人员对于韩森的表现也是非常的满意。 “蠢货!这明明是我的衣服,你他妈脑子眼瞎了是么,敢拿我的衣服?!” “我就是看上你的衣服了,怎么着,我现在就拿走!” 就在韩森正在工作的时候,旁边来取衣服的两个男人因为一件衣服而吵了起来,韩森正在烘干一件黑色的毛衣,看见他们拉拉扯扯的几乎就要打了起来。 韩森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然后默不作声的地走了过去。抬起脚朝着那个比较瘦小的金发男人踹了一脚。 韩森的体力也是很不错的,毕竟他是个健康的青年人,果然,那个瘦弱的男人被很一脚出踹过之后,猛地就趴在了地上。 韩森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上去,揣在男人的肋骨上,那个男人被踹的只顾着抱着肚子身子蜷缩起来,根本无法反击。 “喂!你们在干什么?!住手!” 正在洗衣房外面巡视的狱卒迅速的走了进来,抬起手上的警棍狠狠地一下敲打在韩森的后背上,恶狠狠地说: “跟我走!竟敢这里打架斗殴!你是不是不想从这这里出去了!?” 韩森被狱卒押着超禁闭室走过去,韩森赶忙问狱卒: “打架斗殴要关多久禁闭?” 狱卒恶狠狠地瞪了韩森一眼,然后粗声粗气的说: “一个月!怎么,臭小子,你还有心思问这个?!” 听到狱卒这么说,韩森突然觉得愉悦,现在自己因为在监狱里打架斗殴而被关了禁闭,是不是就不需要去杀人了? 韩森正在想法设法的逃避杀人这件事情,尤其是想到要和那个叫做沈青阳的男人做那么恶心的事情,韩森就更要逃避了。 “好了,你现在在这等一会儿。” 韩森现在是被暂时隔离了开来,呆在了一间小屋子里面。 等了一会儿,刚才抓住自己的狱卒还是没过来,韩森疑惑的转过头,盯着门口看了看。 “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重重的推开了来,韩森看见夏佐他们走了进来,然后带头的夏佐对他说: “跟我来。” 韩森点点头,站起身来,跟着走了过去。 他们一直走到监狱的仓库里,韩森呆呆的愣住了,穿着黑色风衣的尼采正交叠着双腿坐在仓库正中央的一个凳子上,他的身后站着两个男人。 那个很健壮的迈克尔走了过来,手上端着一桶水,然后放在脚边。 “你为什么打人?” 韩森一愣,但是没说话。 尼采又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无缘无故打人,那人得罪你了么。” 韩森还是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尼采。 “他没惹你,你就打了他。” “说话。” 尼采面无表情的看着韩森。 韩森依旧是一言不发。 尼采挥挥手,夏佐立刻走了上去,拽着韩森的脑袋,朝着水桶里面按。 “呜……呼……” 韩森被死死地按在水桶里很长时间,他使劲的憋着气不呼吸,但是很快他就忍不住了,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进水了。 就在韩森就要张口呼吸的时候,夏佐猛地把韩森拽了起来,然后间隔了两秒钟左右,韩森的脑袋又狠狠地按了下去,反反复复的折磨了韩森大概是五分钟,韩森就觉得眼前的视线模糊,眼睛也因为毛细血管充血破裂并且无法呼吸而变得红彤彤,像是要死掉的溺水者一般,肺部开始沁入凉水。 现在的气候已经接近冬天,桶里的非常的寒冷,韩森觉得一股寒气都被这些水渍带入了肺部,冻得他生疼。 “拽出来。” 尼采说,放下交叠的双腿,两手按着座椅的扶手,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 夏佐狠狠地把韩森扔在了地上,韩森浑身颤抖着抽搐了几下,尼采抱着双臂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韩森,朝着夏佐伸出手。 “请吧,老大。” 夏佐把手上的鞭子递到尼采的手里,尼采抬起脚踩着韩森的脑袋,马修和乔迅速把韩森的外套剥了下来。 他们知道尼采看样子是想对韩森动私刑了,但是明目张胆的让人看出来就不好了。 尼采用力的踩着韩森的脑袋,然后声线阴鹜的说: “怎么,你知道我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么。想打架斗殴然后被关禁闭是吧,这样就可以逃避自己的任务了对不对?听着,我最憎恨的就是不听话的孩子。” 韩森挣扎了一下,还没张口说话,突然间,一鞭子就抽在了他的后背上,背上顿时火辣辣的疼,刚才体内的寒气似乎一瞬间就被这一鞭子给打散了。。 尼采抖了抖手上的鞭子,看着韩森的后背,冷冰冰的对夏佐说: “没见血,下次换一条。” 看见尼采不悦的表情,夏佐赶忙紧张的点头,“知道了,老大!” “啪啪啪――!” 尼采挥起手开始狠狠地鞭笞韩森,皮鞭和韩森紧绷的皮肤剧烈的摩擦产生了响亮的声音。 韩森握着拳头,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为了竭力的控制自己,口腔里面都已经出了血,没过多久就扬起了一股子浓重的腥甜味道。 尼采抽了二十几下就停手了。 伸手撩了撩头发,然后把鞭子交还给了站在自己的右手边的夏佐,低头对韩森说: “韩森,给我乖乖的听话,不然,我会让你死的更难看,我可以向你保证,那将是为你专门设计的,独一无二的死法。” 韩森紧紧地握着拳头,不说话,但是眼底早就被愤怒的情绪彻底的占据。 尼采把踩在韩森脑袋上的脚收了回来,然后弯腰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韩森的脸颊说: “今天晚上十点钟到我的房间里来,不要洗澡,不要处理伤口,我希望这次你不会让我失望。” 说完,尼采扯唇邪邪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韩森还印着自己的鞋印子的脸蛋,转身就走了出去。 夏佐白了韩森一眼,然后狠狠的咒骂一声, “黄种猪!” 然后便转身跟着尼采走了出去。 “老大~” 夏佐甜腻腻的叫了一声老大,然后扭腰挤过其他几个人,紧紧地跟在了尼采的身边。 韩森虽然天生体热而且力气也很大,但是他并不是什么肌肉发达的肌肉男,被鞭笞了自然会觉得特别的痛楚,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韩森自认还是很经打的。 韩森感受到悲伤火辣辣的一片疼,似乎背部刚才在烙铁上滚了一遭,韩森撑着双臂爬了起来,然后坐在地上,弯曲手臂到后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背部,灼热但是并没有流血。 难怪,尼采刚才的语气里面带着非常鲜明的失望情绪。 韩森摇头甩了甩发丝上的湿漉漉的水渍,神色愤怒的坐在仓库的地面上,他现在只是一个小人物,不能和尼采这种无法无天的黑帮枭首相提并论,更不能和他对抗,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但是尼采对他的所作所为,让韩森在短短的几天内,积聚在心底的愤怒越来越多,总有一天……韩森想,他要让尼采生不如死。 ========== 当天晚上的时候,韩森在十点钟准时到了尼采的牢房。 推门进去的时候,尼采正低着头擦拭一把开了锋的管制类道具,雪白的刀刃在尼采纤细修长的手指下闪烁着刺眼的光泽,看起来非常的锋利好用。 听见韩森进了门,尼采也没抬头,只是拿起手上的刀刃,殷红的嘴唇倏儿扯起一抹笑意,沉声说: “今天早上没见血。” 在韩森的眼里,这个场景诡异极了,韩森相信无论是谁看见尼采用这样的表情对着一把锋利的管制类刀具说这种话,都会被吓得半死。 这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折磨人的手段都是一等一的千变万化。 尼采手上拿着刀具站起来,转过头直直的看着韩森。 房间里光线有些氤氲,那些仿佛浸润着尘埃的淡金色的光辉直直的洒落在尼采那贴在脸颊上的红艳艳的发丝上,浓绿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韩森的脸蛋,殷红的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韩森呆呆的看着穿着一身纯黑色、身形修长、面容艳丽,表情冷酷的尼采,之前积累了很久的恨意猛地被一股恐惧感代替,几乎生生的把心头的那股愤恨的火焰压了下去。 尼采直直的朝着韩森走了过去,手上握着明晃晃的刀具,嘴角倏地扯起一抹笑意,就像是妖冶的魔鬼一样。 “这把刀怎么样。” 尼采突然问了一句,韩森腿一软,朝后一坐,摔坐在了地上。 尼采冷冰冰的看了韩森一样, “现在把衣服都脱了。” 韩森直直的盯着尼采手上的刀具,坐在牢房的瓷砖上,利索的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然后握着自己的那里狠狠地上下动了几下,微微的伸直了双腿方便尼采坐上来,因为恐惧和紧张而咽了咽口水,额头和身后都漾起了一层薄汗。 韩森看了看尼采,沉声说: “我准备好了,尼采先生。” 在面对生命威胁的时候,韩森也不再在乎其他的什么问题了,不管不顾的,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好,而尼采的手段,韩森这几天不仅自己见识了,而且道听途说了不少,所以他觉得尼采对自己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都是很有可能的。 看到韩森今晚似乎很听话,尼采似乎是有些愉悦的点点头,伸手把自己手上的刀具扔在了桌子上,然后慢条斯理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坐在了韩森的上面。 “唔……” 再一次被男性的肉【体紧紧地吞咽,那种地方对于男人来说不同于其他的地方,原本铁了心死死抗拒的韩森还是忍不住低低的哼了一声。 尼采直直的看着韩森,浓绿的眸子里露出深邃而愉悦的神情,他伸手捏着韩森的下巴,恶狠狠地说: “黄皮肤、黑头发,你这种低贱的人种用来做消遣的玩物最好不过了,最好不要有忤逆我的心思,直到我哪一天玩腻了为止。” 尼采扯扯唇,伸手拍了怕韩森的脸蛋,然后猛地按着韩森的肩膀,用力扯着韩森的发丝,直至看着韩森还有些许稚嫩的面容,开始重重的上下动作。 韩森双臂用力的撑在身后的瓷砖上,任凭这此刻尼采对自己的猥】亵和玩弄,大腿被用力的抨击。 韩森并不是个老手,不对,应该说,韩森在这方面完完全全是个新手,所以控制自己很困难,但是他为了让在自己身上的尼采玩的尽兴,只能紧绷着身体忍耐着,坚持到不能再坚持的时刻。 这是他第三次被尼采性【侵犯。 这一刻,韩森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得不认命。 在这里,没有实力的男人,不该提那及一文不值的尊严和人权,想都不该想。 也许自己真的该等到尼采玩腻了的那一天。 首开杀戒 来到监狱的第四天的傍晚,韩森在自己的牢房里吃完了我晚餐之后,就开门走到了对面的沈青阳所在的牢房。 韩森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沈青阳站在门里面低低的问了一声:“谁?” 韩森低声说: “是我,我是韩森。” 一听见这个声音,沈青阳脑海中立刻浮现韩森那标准美男子的面容,迅速的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把门拉开,看向站在门外的韩森,裂开嘴笑了笑: “你来了?” 韩森点点头。 沈青阳伸手把韩森带了进来。 “好了,举起手。” 沈青阳说。 他要搜查韩森的全身,确定靠近自己的身边,并且和自己的单独呆在一起的人不会带携带什么武器进来,对自己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 韩森故意做出疑惑的表情,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沈青阳看见韩森这种懵懵懂懂的表情,倏儿轻声的笑了笑,伸手拍拍了拍韩森的肩膀说: “没什么,进来吧,逗你玩儿的。” 韩森嗯了一声,也冲着沈青阳扯唇笑了笑,侧身走了进来。 韩森进来之后,沈青阳立刻把门反锁了起来。 “坐下来吧。” 沈青阳说,直直的看着韩森英俊的面孔。 韩森在沈青阳的床上坐了下来。 “要喝点什么?” 沈青阳突然问道。 韩森想了想,“随便,随便就好。” 沈青阳转身,给韩森倒了一杯热水,韩森拿在手里,低头喝了一口。 沈青阳微微的眯着眼睛,浅笑着看着韩森低眉顺眼的模样。 “喜欢看书么?” 沈青阳突然说。 韩森注意到沈青阳不知道从哪要来了一个很小的书架子摆在牢房里,就在床的对面,书架上面摆满了书。 韩森尴尬的咳了一声: “我不怎么看书。” “怎么,不喜欢?” 沈青阳问道。 韩森摇摇头说: “不是,小的时候在公立的小学的读过书,但是后来父亲和母亲去世了,就没有再念书了,所 以很多东西都不大能看懂。” 沈青阳也沉默的点点头:“会写自己的名字么?” “那个当然会。” 韩森点点头,沈青阳给了他一支钢笔,然后翻开一本书的空白扉页,“写写看。” 韩森没有说话,拿起钢笔在扉页上写上了“韩森”两个稍显瘦长的中文字体。 沈青阳低头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抬头笑了笑说: “你写字真的挺好看的,但是,我个人觉得,以后要是有机会,最好要读书,不读书的话,人是永远不会进步的,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韩森也跟着笑了笑,觉得沈青阳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 沈青阳坐到韩森的边上,身体紧紧地贴在韩森的身上,伸手在韩森名字的边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轻声细语的说: “这是我的名字,我写字还好看么。” 韩森猛地转过头,直直的看着沈青阳,点头说: “好看。” 然后,韩森猛地翻身把沈青阳压在身下,低头亲吻沈青阳的脖子和侧脸, 这是韩森第一次主动亲吻一个人,而且还有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韩森有些紧张,反而消除了此刻正在亲吻一个男人的尴尬。 沈青阳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反手搂着韩森的腰身,感受到韩森心脏在不停的跳动,轻声的笑了笑: “紧张什么,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舒服,既然你觉得舒服,我也会觉得舒服,那么,这种事情就是好事,所以不要紧张。” 明明是被韩森翻身压住,但是性格向来比较亲厚的沈青阳反手拍了拍韩森的后背,笑着安慰韩森。 韩森点点头,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沈青阳浅棕色的瞳孔,低头轻轻地吻了吻沈青阳的额头。 在亲吻的时候,韩森尽量的挑一些不让自己的觉得尴尬的地反亲吻,总之,韩森无论如何是不愿意亲吻男人的嘴唇的。 看到沈青阳似乎也没有接吻的意思,韩森觉得放心多了,况且尼采.路德蓝和自己的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没亲吻过自己的嘴唇。 韩森正在竭尽所能的想象着自己的看到过的调情的方法,让沈青阳早点沉沦在美色的诱惑里,这种略显生涩而又主动的调情方法,反倒让阅人无数的沈青阳觉得很有情趣。 沈青阳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没想到韩森的吻这么轻柔,双手搂着韩森的脖子,沈青阳沉声说: “之前不是说好了今天我们只是聊聊天么,怎么这么性急。” 虽然这么说,但是沈青阳的眼角带着微微的的笑意,他真的很喜欢韩森这种性格的年轻男人――稚嫩的面孔却带着偏向沉稳的性格,这种对比鲜明而又让人觉得性感。 韩森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一只手撩开沈青阳的衣服下摆,摊开手掌,缓缓地摸索着沈青阳平坦的腹部和胸口,沈青阳舒服的微微眯着眼睛。 “我挺喜欢你的,现在很想干【你。” 下定决心好好调情之后,韩森开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些话。 “可是我今天没洗澡呢,我先去洗个澡。” 韩森坐了起来,表示尊重的点了点头。 沈青阳迅速的坐了起来,然后笑着在韩森的脸颊上“啵~”亲了一下,便转身进了洗手间。 沈青阳一进洗手间,韩森坐在那里,抬起手臂默不作声的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刚才被沈青阳亲过的地方,坐在床边无声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迈着轻轻地步子朝着沈青阳的洗手间走过去。 沈青阳正站在里面淋浴,水流顺着他的墨黑色的发丝缓缓地往下流动。 “这个时候淋浴,不冷么?” 韩森低声的问道。 沈青阳轻声的笑了笑,很自在的说: “还好,以前常常在隆冬的时候洗冷水浴,还会和朋友们组队去搞冬泳,这些都是小意思。” 韩森点点头,伸手从自己裤子的边缘扯了一条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带着极其细小刺点的丝线出来的。 这是尼采身边的那个叫做马修的那个男人教会韩森的,这种杀人工具极其的好隐藏,材质异常的柔韧,加上钉在上面的刺点。 那些刺点都是混着金刚石粉末的纯钢,是后期特地嵌在丝线上的,可以轻而易举嵌进人体内厚厚的脂肪层和割断真皮层下面的脆弱的大动脉血管,而且轻轻地贴在别人的皮肤上的时候,那人根本就感觉不到。 韩森一边和沈青阳交谈着一边朝着沈青阳走过去,尽量的压抑自己的心底缓缓地涌起的杀气。 死生是大事,但凡 分卷阅读4 杀气靠近的时候,一般人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面临着危险。 优秀的刺杀者就是竭尽所能的控制那股子煞气。 韩森把丝线绕在手掌上,站在沈青阳后面,沈青阳因为水流的关系还闭着眼睛,韩森迅速的把丝线扯过来,横在沈青阳的脖子面前。 韩森低头亲吻沈青阳的后背和脖颈,水流弄湿了他的胸口。 沈青阳被韩森的亲吻弄得低低的吸了一口气,伸手关了水流,睁开眼睛扯起嘴唇笑了笑。 声线开始的变得喑哑,脸蛋摸索着韩森的脸蛋,嘴唇贴在在韩森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 “想在这里做么。” 沈青阳的动作温柔极了,两人就像是真正的情人一样在亲昵着。 韩森点点头,“是的,想在这里干】你。” 这是沈青阳最放松的时刻,马修说,正常人的自我防御机制反应的很快, 而且遇到危险的时候,肌肉紧绷江阴的速度也快的惊人,一定要挑最放松的时候――比如,涉及情爱的时刻。 这时候,一个人浑身都放松,而且因为荷尔蒙的作用,血液流速变得很快,血管扩张,这时候放血可以让人死得最快,呼吸道也是最脆弱的。 韩森低下头,面无表情的亲吻沈青阳的肩胛骨,在沈青阳因为浓烈的□氛围而低低的哼出声的时候,韩森的眸色沉了下来,右手轻轻在丝线的一头轻轻地绕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把丝线扯得紧绷起来,然后猛地扯紧了丝线,狠狠地勒住沈青阳的脖子 。 这种极细的杀人工具最有杀伤力,而且让对方发不出叫喊声。 沈青阳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挣扎了没几下,脖子左侧的大动脉就“噗……”的一声喷出血来,鲜红色的血液像是喷泉一样,迅速朝着四周喷洒了出来,韩森感觉到沈青阳在自己的怀里颤抖了几下,便因为失血过度而心脏麻痹死亡。 韩森还是紧紧的抱着沈青阳的依旧温暖的身体,保持这个姿势大概五分钟,每间隔三十秒,韩森都会伸手掰开沈青阳的上下眼皮看一看。 确定沈青阳真的死透了,韩森便转过身,把沈青阳放在洗手间的地上,然后迅速的退出洗手间。 走到洗手间外面的时候,韩森立刻扯了一些卫生纸把自己的脚底的血渍擦干净,再把用过的卫生纸揣进自己的口袋里,以免一会儿出门的时候留下印迹。 接着,韩森把自己刚才在沈青阳的书籍上写下名字的扉页撕了下来,把书籍放回去,最后才转身悄悄地拉开牢房的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韩森没有立刻回到对门自己的牢房,而是迅速的迈着步子走到尼采所在的牢房,敲了敲门:“我是韩森。” 韩森低声说。 “进来吧。” 里面传来尼采有些喑哑的嗓音。 韩森立刻推门走了进去,却猛地看见夏佐正被尼采压在身下,平时的阴鹜表情一扫而光,脸颊上红扑扑的,一副媚眼如丝的模样,长长乌黑的的卷发贴在白皙的脸颊上。 夏佐看见韩森进来了也不觉得羞耻,而是越发用的抱着尼采的脖子,声音甜腻腻的说: “老大,我还要……好舒服……” 韩森站在门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两人,本来他按照尼采的要求在杀掉沈青阳之后告诉尼采。 但是现在,韩森猛地觉得一股恶心的感觉占据了心头,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躺在尼采身边的夏佐,那白花花的身体和粘腻的让人觉得恶心的声音,倏儿和沈青阳在自己的怀里时喷溅的那些黏糊糊的鲜血交织到一起。 韩森猛地冲进尼采的浴室,趴在洗手池上狠狠地吐了出来,为了沈青阳这件事情 ,韩森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所以只能干吐,胃部一阵阵的收缩,疼的要死。 尼采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然后下了床,对夏佐说: “回去吧。” 夏佐心想着那个该死的不识时务的黄种猪竟然破坏了自己和心爱的老大很难得的温存的时刻,恨不得现在把那只猪乱枪打死,最好打成马蜂窝。 但是看着尼采冷冰冰的面容,夏佐没有勇气忤逆尼采,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会让尼采觉得非常的厌烦。,于是他迅速的下了床,利索的穿上衣服然后开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韩森吐完之后,出了浴室看见穿着浅灰色低领羊毛衫的尼采正坐餐桌边上在默不作声的喝咖啡。 尼采侧过脸看了看韩森身上满身的血渍,淡淡的问: “沈青阳□掉了?” 韩森点点头,“是的,尼采先生。” 尼采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手边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酒,然后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韩森。 韩森默不作声的地垂下眼睛,不愿和尼采对视,他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迅速的洗掉自己身上的这些血腥味道: “尼采先生,您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韩森转身就想走。 “站住。” 尼采放下手上透明的酒杯,看向韩森说: “过来。” 韩森点点头,走了过去。 尼采交叠着双腿坐在餐桌前面,看着尼采说: “和他上床了?” 韩森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亲了几下,什么都还没做,我在他洗澡的时候把他弄死的。” “你很失望?” 韩森赶忙摇头说:“没有,我只是如实说明。” “是谁主动的?” 韩森看了看尼采说:“是我。” “嗯。” 尼采嗯了一声,淡淡的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猛地一巴掌抽在了韩森的脸上。 韩森被掌力甩出去身体撞在了冰箱上,但是回过神来,立刻规规矩矩的低着头站在尼采的面前。 尼采看了看韩森的样子,挥挥手说,“好了,回去吧。” 韩森迅速拉开门走了出去。 真是个变态,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想做什么――韩森在出门的一瞬间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脸上始终保持着没有什么表情。 回到牢房之后,韩森迅速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拿着肥皂坐在洗手间认真地洗衣服,想把衣服上所有的学血渍洗掉,那样才不会惹别人的怀疑,为了保险起见,韩森甚至把鞋底都认认真真的刷了一遍。 最后才安心的回去睡觉。 躺在床上的时候,想到之前沈青阳对自己说过的话,眼睛里浮现了沈青阳浅笑着的面容。 韩森知道,沈青阳是个好人,只不过,他得罪的人是尼采,如果落在尼采手上,估计下场更惨。 开始学习 第二天,韩森正站在二楼的走廊的转角处,正依靠在墙上在和沈醉聊天,突然间,迈克尔从走廊的另一头径直的走了过来,站在韩森的不远处,斜了斜脑袋,对着韩森说: “跟我过来。” 韩森跟着走了过去,迈克尔站在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伸手塞了几条烟在韩森的手上,面无表情的说: “这是今天早上老大让我送给你的,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人了,我们以后会罩着你。” 迈克尔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从来都喜欢韩森。 他们一群人都不喜欢中国人,一群纯种的意大利人里面多加一个中国人在里面,所有人都觉得很突兀,他始终都觉得韩森不是他们的一员。 但是韩森单独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了沈青阳,任务完成的非常的出色,这也是不能抹杀的事实,那些没被收买的狱卒连找茬的机会都没有,可见韩森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其实如果沈青阳是一般的囚犯,找人干掉就行了,不需要这么遮遮掩掩的,但是秋野这个案子,因为涉及走私贩毒、黑帮持械斗殴和斗殴人员死亡,这个案子在意大利的造成的轰动很大,所以,警方盯得很紧,自然就不能用一般的方法干掉他,最好找个不相干的人,不引起警方的注意最好。 韩森看了看手上的几条香烟,看起来都是很名贵的香烟,但是韩森没有抽烟的习惯,他不是个瘾君子,于是他很干脆的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没有抽烟的习惯。” 迈克尔鄙夷的看了韩森一眼, “你已经十八岁了,就是一个成年的男人了,男人没有不抽烟的,不抽烟的都是娘娘腔。” 说真的,迈克尔一直觉得很多中国男人不管喜不喜欢抽烟,都像是娘娘腔。 说完,他也懒得多说,只是迅速的把香烟塞在了韩森的怀里。 韩森这才点点头,伸手把香烟拿在了手里,。 迈克尔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把韩森带到洛尼所在的警卫室,把韩森朝着前面一推, “洛尼,以后韩森就是我们的人了,我们老大会罩着他,不要让人欺负他。” 洛尼点点头: “好的,告诉尼采先生,我知道了,不会让人欺负他的。” 迈克尔点点头,转身走了警务室,韩森跟在迈克尔的身后也走了出去。 “好了,别跟着我了,去和你的中国朋友们玩吧。” 说完,迈克尔伸手用力的拍了拍韩森的肩膀,然后转头就走了。 韩森看着迈克尔的背影,回到自己的牢房把香烟收好。 韩森看了看手上的香烟,这些香烟都是最顶级的,在监狱里,钱不是万能的,因为你不一定能找 到路径去买到自己想买的东西。 虽然世界上所有的监狱里,都有像这样的一号人物,不论什么东西,他都能为你弄到手。 无论是高级香烟或大麻(如果你偏好此道的话),或弄瓶白兰地来庆祝某人的儿子或女儿高中毕业,总之差不多任何东西……只要在合理范围内。 但是这号人物不一定愿意为你服务,而且给你弄来的也不一定好,但是尼采手边上的东西都是最好最昂贵的,包括香烟。 韩森先把香烟拿了一包出来,然后把剩下的收了起来,这一包揣在怀里,朝着沈醉的牢房走去、。 他很喜欢沈醉,沈醉给他的感觉很沈青阳很像,让韩森觉得没有压迫感,而且搞笑的就是他们竟然都姓沈。 但是万幸的就是沈醉没有得罪尼采,韩森可以和他自由自在的交往,而且沈醉也喜欢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被尼采多次的性【侵犯了之后,韩森会特别小心身边男人的性向问题。 陪尼采玩那种恶劣的游戏是因为无可奈何,他绝对不要再和任何其他男人发生这种让他非常抗拒的关系了,无论什么原因,他都希望再也不要和男人做这种事情。 “沈醉,你在么?” 听见韩森敲门的声音,沈醉起身拉开门,看见韩森站在外面,便笑着说: “进来吧,韩森。” 韩森点点头,进了沈醉的牢房,然后伸手把牢房的们在自己的身后给关了起来。 “坐下吧,要喝些什么?” 韩森在沈醉的餐桌边上坐了下来: “给我一杯热水就好了。” 沈醉转倒了一杯热水给他,冲着韩森笑了笑,然后低声说: “今天迈克尔找你和你说了什么?” 韩森挑了挑眉: “迈克尔说以后尼采会罩着我,他还塞了几条高级香烟给我。” 沈醉点点头,端着自己手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低声对韩森说: “你真是找对靠山了,尼采可是我们这边的老大,只要他发号施令,没人敢违逆,不然就会被修理的很惨。你知道他身边的那个夏佐吧?” 韩森点点头,“知道。” 沈醉倏儿笑了笑,邪恶的说: “夏佐长得的确漂亮,他是尼采御用的床伴,尼采很喜欢他。而且,你别看他脸长得不错,告诉你,他们一群人里面除了尼采,最阴狠毒辣的就是那个夏佐,他绝对算得上是尼采的左膀右臂,他对尼采死心塌地、忠心耿耿,所以你记着千万别惹他,那是自找麻烦。” 监狱里面的龌龊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沈醉以前也觉得男人和男人睡在一起很稀奇,但是现在也习惯了,尤其是长期看不到女人,那个夏佐又长得那么好看。 韩森抬起头看着沈醉: “多谢提醒。” 说完,他伸手把口袋里的香烟逃出来,递给了沈醉: “这是尼采刚才给我香烟,我拿了一包给你,我没有抽烟的习惯。” 沈醉眼睛放光的看着韩森递过来的香烟,看了看牌子,激动地说: “果然很高级,这算是最高级的香烟了!” 韩森低低的嗯了一声, “你抽一根看看,喜欢的话,下次我全拿给你。” “当然没问题!” 沈醉兴致勃勃的拆开香烟的包装,然后抽出一个含在嘴里,韩森起身帮沈醉点燃香烟。 沈醉深深地写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口中的白色的雾气吐出来,一脸享受的说: “韩森,这个香烟真是极品。” “那下次都带给你。” 沈醉一脸沉醉的吞云吐雾,然后看着韩森说: “对了,韩森,我向典狱长推荐开办周末的学习课程,典狱长已经签字通过了,各种课程都有,而且都是中文的,只在我们c区进行,都是请大学里面的高级的教授来讲课的,你要不要报名?” 沈醉在监狱的表现一直都很好,尤其是他本人的组织能力非常的突出,因为沈醉总是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和自身的特长,积极组织各种活动,所以典狱长对他的印象挺好的。 韩森神情尴尬的看了看沈醉: “可是我只念完了小学,基本上没什么懂的东西。” 沈醉笑着拍了拍韩森的肩膀, “没问题的,别担心,兄弟,我会在你身边指导你的,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的。” 韩森一直都记得沈青阳那天在牢房里对自己说的话,于是他立刻点点头。 第二天,沈醉就带着韩森报名参加了为期两年的周末学习课程,主要包括数学、经济学、基础法典和文学课程以及哲学。 来到了监狱的第一年,韩森开始静下心来,真正的学习一些东西,周末学习班上课的人并不是很多,之后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但是韩森还是觉得很新鲜,也干劲十足。 而且学习班的教授非常的友善慈祥,沈醉也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在课间讨论的时候,沈醉总是仔仔细细的给韩森分析修改课堂上记录下来的笔记本和韩森听不懂的地方。 想要改变一些东西,一个人,首先要把自己的变得优秀,韩森想。 两方排斥  (1) “尼采先生,我是韩森。” 韩森敲了敲尼采牢房的门,昨天晚上尼采玩的不尽兴,韩森出门的时候,尼采提醒他今天一大早的时候不管方便不方便都给我务必过来。 结果韩森连早饭都还没吃,就径直到尼采这边来了。 “进来。” 韩森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门的时候,尼采正坐在餐桌边上,交叠着双腿,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看见韩森进门的时候,尼采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韩森。 逆着窗户投洒进来的光辉,尼采的表情有些不清不楚的。 入狱已经一年多了,韩森之前被剪断的短发已经长成了浓密的碎发,细碎的刘海搭在额头上,显得韩森更加的英俊。 监狱里面的囚犯和狱卒们都知道,韩森这个中国小子现在已经被尼采罩着了,所以他再也不需要按照监狱的规定,定期去剪头发了。 韩森进门之后,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尼采本来就不是个话很多的人,他一般都是姿态高贵而冷酷的坐在某个地方,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或者是无声的观察着周围的人; 而韩森则是这一年来强迫自己去服从尼采,渐渐地就形成了习惯,现在只要尼采不说话,他就像个雕塑一般坐在那里,要是尼采让他干什么,他就会立刻去做――当然,这种状态也就只在尼采面前才会出现,因为他天生就不是个卑躬屈膝的人。 没有人天性就是卑躬屈膝,只有强大而可怕的惯性才能造就这样的结局。 韩森有时候默默地想,虽然在自己的眼里,尼采是个活生生的变态,但是他能够在年纪轻轻就成为黑帮的枭首也是有原因的―― 比如说尼采从来都是少说话多做事,这就是他的一大优点之一,有些整天夸夸其谈,但是面临的问题却不知道着手去解决,那样的人只会连累自己也连累身边人。 这一年来,韩森虽然被尼采各种折磨着,但是也观察到尼采从来都是行动家,遇到问题立刻解决,从来都不给自己和身边人以迟疑拖延的机会。 每个人都是有两面的,韩森无论多么的憎恨尼采,但是评价他的时候,都非常的客观,不能不说,在这方面,韩森真是出乎意料的理性。 韩森按照尼采的习惯坐在尼采的床边,然后脱掉身上的衣服,准备好一切,等着尼采来对自己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仿佛自己的年轻的身躯就是为了尼采而生的。 尼采慢条斯理的抽完了一支烟,然后站起身来看着韩森脱在一边的衣服说: “就穿着这么点。” 韩森一愣,没想到尼采会说出这种闲话家常,于是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点头说: “还好,我不觉得冷。” 韩森既然这么说,尼采也就没说什么,站在韩森面前慢条斯理的脱了衣服,然后坐在韩森的身上。 韩森今天特别留心的看了看尼采的双腿,以往韩森都是闭着眼睛,哪里也不看,按照尼采的指示,抓紧做完了事。 但是今天,韩森只是不经意间的这么仔细一看,突然间发现尼采的双腿上几乎没什么腿毛。 韩森不知道女人的大腿近看起来到底会是什么样,但是单单看尼采的双腿,真是一点瑕疵都没有,就像是玉石一类无比光滑细腻的东西,而且肤色带着光泽,而且匀称修长。 尤其是小腿,单单看上去,一定会让人想入非非,只觉得尼采的小腿生的很好看细腻,手掌抚上去的时候,感觉更是如此。 尼采扶着韩森的肩膀慢慢地坐下来之后,瞬间被温热包裹的韩森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双手抓着后面的床单,尽量留出足够的空间给尼采做自己觉得舒服的姿势。 尼采紧紧地抿着殷红的嘴唇,按着韩森的肩膀,先是上下轻轻地动了几下,然后又用力的一压到底,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韩森一愣,抬起头来看着尼采: “怎么了,尼采先生,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 尼采面无表情的看着韩森,但是眼睛里面透露出来的神情显得有些不愉悦, “你想和一尊雕塑性【交么,拜托在床上的时候能动一下么。我在你身上做了这么多次,你说你什么时候主动过。” 韩森眨了眨眼睛,沉声说: “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让我不要乱动。” “闭嘴。” 尼采猛地一巴掌抽在了韩森的脸上, “不准和我顶嘴,今天你来做,如果我不满意,我也不会让你舒坦的。” 韩森见识过尼采在上床的时候得不到满足会变成什么样,那才是真正地恐怖,便赶忙点点头, “好的,尼采先生,您喜欢什么体】位?” “就这个体【位,我从来都不在下面。” 韩森点点头,伸手捏着尼采的腰身,加上双腿的运动,先是慢慢地向上顶了几下,然后狠狠用力的顶了进去。 尼采似乎很喜欢,低低的吐了一口气,韩森便照着这个姿势和速度继续做, “等等。” 尼采突然说,韩森立刻停了下来,因为遵照尼采的命令,动作就骤然的停下来,他的额头猛然间铺陈了一头薄汗。 但是和尼采在一起的这一年多,他已经锻炼出了无比强大的控制力,因为即使在做这种事情的过程中,尼采也喜欢绝对的控制权。 韩森虽然从来都没和别人在这方面交流过,但是他相信自己在尼采这个控制狂身下锻炼出来的技术一定是无与伦比的。 “怎么了,尼采先生。” 韩森依旧是恭恭敬敬的的问道。 尼采沉声说:“给我递一支香烟过来,就保持着现在这个姿势。” 韩森点点头,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这种事情了,尼采常常喜欢在中途突然就想抽香烟。 于是,刚刚才19岁的韩森径直起身,抱着这个比自己也许大十岁的男人也比自己长得高的男人保持着这个姿势走到餐桌上,然后从香烟的盒子里面抽了一根雪白的香烟出来,然后又顺手拿了一个打火机,折回到床边坐下来。 “我给您点火。” 韩森把手上的香烟递给尼采,尼采含在嘴里,韩森赶忙给尼采点了火,然后沉声说: “可以继续了么。” 尼采两只修长的手指夹着雪白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了一口出来,然后无声的点了点头。 韩森双手迅速的握着尼采的腰身,狠狠地朝上顶,然后全部出来,接着猛地嵌入。 每顶一下,尼采都用力的吸一口香烟,很快,一根香烟就抽完了。 尼采猛地按着韩森的胸口,扯着韩森的头发说: “好了,躺下让我干】你。” 说完,尼采按着韩森的肩膀,用力的把他推到了床上躺下,韩森扶着自己,尼采重重的坐了下来,一时间不适应的韩森凶狠的咽了咽口水。 “别乱动。” 尼采冷冰冰的说了则这句话,然后十指修长的双手用力的按着韩森的胸口,不再看韩森的脸孔,紧紧地抿着殷红的嘴唇,先是轻轻地上下动了几下,然后开始毫无预兆的一下一下的用力的扭动起来,韩森脑袋上青筋暴起,猛地抬起手,不轻不重的扶着尼采的精瘦的腰身。 =========== 韩森就算是发育的很好,但是毕竟还是个19岁的大男孩,他的身体现在正在成长的时候,经验也只是和尼采有过。 尼采的双手此刻按压在韩森不算是成熟的胸口上,韩森以并未彻底长成的还稍微有些单薄的青年人的身体支撑着尼采的已经成熟的成年男性的体魄,韩森几乎无法呼吸,只能从尼采的动作中偶尔换气,既要承受尼采的重重的抨击,又要保证自己呼吸顺畅,很快,韩森浑身都是汗渍,双手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扶着尼采的腰身,额头铺满了汗渍。 “呼呼――” 因为被吞咽了,韩森最彻底的感受到,那里似乎是越发的灼热,韩森看见尼采那里的顶端有粘糊糊的液体开始冒出来,像是拉长的丝线慢慢的滑落在韩森紧绷而解释的腹部,而且看起来直挺挺的,尼采面颊开始微微的透露着殷红,那双极美的眼睛微微的眯在一起,嘴巴里沉沉的呼出了热气。 韩森觉得尼采是快了。 “唔……” 尼采猛地低下头,狠狠的咬在韩森的脖颈上、 韩森猛地觉得痛,不是一般的痛,而是激痛,但是他只是,低低的闷哼了一声,叫得越大声,尼采.路德蓝的誓虐心越严重。 好像是强迫症一般。 尼采抬起头的时候,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上面有艳红色的血渍,然后,韩森看着那些白汁猛地激涌出来,喷溅在了自己的两片嘴唇上。 韩森知道自己的脖颈一定是流血了。 尼采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唇,直直的看着韩森,眼睛眨都不眨。 韩森伸手想要抹干净自己的嘴唇,但是尼采猛地捏着韩森的下巴,嘴角倏儿扯起一抹邪恶的笑意,沉声说: “乖孩子,舔干净。”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在忍了那么久,年轻的脸颊上终于还是不可避免的染上了深邃的怒色,韩森从来就不愿做这些,他是个男人,他无比的憎恶男性的身体和男性的一切。 尼采猛地挥起手,一巴掌抽在了韩森的脸颊上,然后捏着韩森的下巴,表情狠戾,嘴角却依旧微微的挑起: “又不听话了么。” 韩森终于还是乖乖地把自己嘴角周围的东西舔干净,咽了下去。 尼采起身,让韩森抽身而出,然后朝前跪了一步, “帮叔叔把这里也清理一下吧。” 韩森看着那东西,只觉得自己刚才留在在尼采里面的那些东西,一滴滴的滴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从仰躺的角度,韩森可以看见那些液体,一滴滴的滴落下来,在空中滑落的时候,一滴滴的泛着亮晶晶的光泽。 韩森张开嘴巴,还是含了进去,然后,在尼采冰冷的注视下,舔干净…… 尼采终于结束之后便躺在床上又睡了一会儿,韩森在尼采这边洗完澡之后,就到走廊外面拿了扫帚和拖把把尼采的房间打扫干净。 这些一般这都是他中午才做的事情,但是既然来了,韩森就顺手做了算了,省的中午时候还要再过来打扫一遍。 房间打扫好了之后,韩森便静静的出了门,捂着自己依旧是很痛楚的脖子到监狱的医务室去处理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然后到食堂喝了些热汤、吃了一些长面包,最后径直到了室外去逛一圈。 两方排斥(2)【捉虫】 现在眼看着就快要到圣诞节了,天空终于洋洋洒洒的下起了大雪。 韩森披着大雪走到操场上,后背靠在围着操场的铁丝网上。 因为下大雪的缘故,很多的囚犯都跑了出来,打雪仗、堆雪人,还有几个正在雪地里就像是小孩子一样追逐打闹。 “嗨,韩森。” 沈醉锁着脑袋走了出来,看见韩森在那边,便伸手和他打了个招呼,韩森也冲着他挥挥手: “早上好,沈醉。” 沈醉想上前去和韩森说两句话,但是转过头,却看见尼采他们走了过来,沈醉是个聪明人,似乎是意识到尼采.路德蓝不太喜欢自己靠近韩森,就很识相的说: “我先走了。韩森,一会儿见。” 说完这句话,沈醉的视线若有若无的瞟了瞟尼采.路德蓝。 韩森看着沈醉带着温和微笑的脸孔,也点点头说:“一会儿见。” 尼采他们一般都是这个时候出来,而且夏佐、马修、马克尔、乔常见的几个人都嘴里面叼着香烟,跟在尼采的身后。 韩森虽然已经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了,但是他只是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给每天尼采打扫房间,中午给他们所有人端咖啡,拿报纸,到厨房拿法式的长面包和到洗衣房去取前尼采一天放在那里的衣服。 尼采特地叮嘱这些衣服都要韩森亲自洗干净,然后亲自烘干再取出来,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尼采想要“办事”的时候,韩森都要陪他“办事”。 而他们公开露面的时候从来都不把韩森叫上,似乎韩森这样的中国人是他们的一员,会让他们觉得很丢脸。 尼采本人没说什么,但是从尼采身边人对自己冷冰冰的、不太欢饮的态度,韩森能够推测到,尼采.路德蓝,多半也是不喜欢自己的。 韩森直直的看着从那边监狱楼走过来的尼采,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大衣,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安安静静的放在身侧,绯红色的发丝变得更长了,发丝的末端卷曲在尼采白皙脸颊的两侧,艳丽的面容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留着黑色的长卷发的夏佐紧紧地跟在尼采的身侧。 尼采身后跟着的几个人都在抽烟,只有尼采没有,韩森知道尼采从来都不在公共场合抽烟,大概是与生俱来的修养,尼采比韩森想象中的还要在乎自己的形象。 韩森扫了夏佐一眼,便转过头,直直的看着操场的中间打篮球的那些人,他们正围在一起打篮球。 夏佐阴鹜鹜的看了一眼正斜斜的靠在铁丝网上的韩森,然后迅速的走过去,把已经被韩森擦干净的长凳擦了一遍,然后甜腻腻的笑着看向尼采说: “老大,请坐。” 尼采无声的坐了下来,只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什么表情都没有,似乎什么都没看,又似乎什么都看在眼里,让人捉摸不透。 韩森低低的斜 分卷阅读5 了一眼尼采瘦削的侧脸,还是一贯的冷若冰霜。 “操【你妈!谁特么砸到我的?!” “操!我就是砸到你了!怎么了?黄种猪!你特么还有什么意见么?!” “你特么骂谁黄种猪呢?死黑鬼!操】你妈!” “你再骂一句试试?!……是的!我就是说你叫黄种猪!怎么了?!……” “……” 偌大的操场上,刚才还在打篮球的众人突然间像是炸开了锅一样,突然间一群黑人和中国人开始在操场的正中间打了起来。 一群人在用英语和那些黑人对骂,另一群人站在外面直接用中文在那边咒骂。 这个操场上,顿时乱作一团,四处洋溢着中国人夹杂着各种地方口音的“国骂”,韩森不是喜欢爆粗口的人,倒是这让韩森莫名有了一种无比亲切的感觉。 韩森看见沈醉正在中间劝架,还有那群中国人的老大,韩森认得他,他的名字叫洪健,他们都叫他健哥(ricky),这些中国人里面很多都是这一年新来的,所以有些开始不受尼采控制,以往,只要尼采在场的时候,是没有人在在尼采面前打架斗殴。 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沈醉和那个健哥和那群黑人的头子正在两伙人中间拉架,他们可不想把狱卒闹过来,但是群情激奋之下,还是有些不好控制。 韩森站在尼采的身后,兴致盎然的看着他们两群人的吵闹在一起。 尼采依旧是是直直的看着两群人在争吵、一副要动手打群架的模样,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 突然,尼采转过身沉声问韩森:“那群中国人的头子是谁。” 韩森眨了眨眼睛,转过头指了指站在中间、穿着黑色外套夹克衫的洪健,弯下腰,低声对说: “就是那个穿着黑色夹克衫的那个,大家都叫他健哥(ricky),是那群人的头子,他的全名叫洪健。” 尼采点点头,再次转过头来,表情似乎显得有些不悦,尼采对这样失控的场面一直都是非常的不耐烦,尤其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夏佐转过头看见尼采的表情,知道尼采是觉得不舒坦了,便迅速的站起身来,朝着那两群人中间走过去。 “嗨!你们是不是活够了?别特么在这像狗一样叫唤!没看见尼采先生在这里么?你们真的很吵知道么?都特么给我立刻滚蛋!” 夏佐表情阴狠的对着两方的头头说着这些话,然后伸出两只手猛地把对峙的两人都推开。 那两人便迅速的把两方人马都遣散了,操场上再次恢复了宁静,大雪依旧缓缓的在眼前落下。 事情解决之后,夏佐迅速的走回来,尼采坐着的椅子很宽大,夏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尼采的身边,双手撑在身后的椅子上,大声说: “这群傻【逼中国人都他么是傻逼,到哪里都他么喜欢吵吵嚷嚷的,什么好东西都被他们搞砸了!整天就知道打架闹事,他们为什么不能干脆缩回他妈的肚子里?!” 夏佐一张脸长得很漂亮精致,细眉大眼,而且还是笑着说出这些侮辱人的话的,韩森转过头,发现夏佐直直的看着自己,挑明了就是在说自己的。 韩森转过头不再看夏佐,紧紧地抿着嘴唇没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 两方排斥(3)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但是对天生体热的韩森来说,一点都不冷。 为了打发监狱里面的大片大片的空白时间,一直想好好运动一下的韩森就拉着沈醉从一个比较好说话的穆斯林那里借了一个篮球开始站在操场上打篮球。 操场上落下的白雪在一夜之间已经被狱卒们清理干净了,所以活动起来还算是比较方便。 韩森现在虽然没有尼采长得高,但是也开始接近180了,而且他现在之只有19岁而已,以后还是有很大的长高的空间。 以前他常常打篮球,加上不错的身高,所以他的篮球打得还挺不错的。 两人打了一身汗,沈醉冲着韩森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肩膀说: “嗨,韩森,晚上一起去洗个澡吧。” 韩森点点头:“没问题。” “那有没有时间到我房间里去坐坐?我们可以坐在一起好好地说说话。” 沈醉又问道。 韩森摇摇头,穿上自己的外套,“如果晚上尼采没找我的话,我就到你那里去坐坐。” 沈醉点点头,又拍了拍韩森的肩膀: “怎么,现在已经是尼采先生的左膀右臂了,作为外国人能和这些排外到一定地步的意大利人混在一起,真是很有前途啊,韩森兄弟!” 听到沈醉说这些话,韩森低低的咳了一声,晚上尼采找他过去只是为了单纯的性【交而已。 韩森转过头,猛地发现尼采只直直的看着自己,脸上没有表情,韩森立刻默不作声的侧了侧身子,让沈醉还放在自己的身上的手掌滑下来。 大概是因为运动的缘故,整整一个早上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时间似乎过得很快,韩森看了看时间,尼采他们已经起身朝着监狱楼走过去了,已经是午餐时间了。 韩森看了看尼采的背影,转头对沈醉说: “回见,如果晚上尼采不找我办事的话,我就去你那里坐坐。” 韩森真佩服自己的义正言辞的说着这些话,要是沈醉知道自己和尼采.路德蓝一直都是在做那档子事,不知道会怎么想,但是韩森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依旧是脸不红心不跳。 沈醉从这韩森点点头,“去吧。” 韩森立刻跟着进了监狱楼,尼采他们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在固定的活动室吃午餐,讨论一些话题。 韩森这个小伙子则是为他们端咖啡、拿面包、拿报纸,把前一天自己洗干净的尼采的衣服从洗衣房的烘干室拿回来。 果然,韩森进门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坐在那里了,尼采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低领毛衣,依旧像是以往一样,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看见韩森进门的时候,伸了伸手指,韩森知道他是想抽香烟了,于是很利索的把一根雪白的香烟交给尼采白,然后低声说:“我给您点烟,尼采先生。” 尼采点点头,伸手把香烟咬在嘴里,韩森拿着打火机弯腰给尼采把香烟点燃。 “好了,你们开始说吧。” 尼采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直到高级香烟透明白色的雾气从殷红的薄唇中缓缓地吐出来,才开始说话,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 夏佐恶狠狠地瞪了韩森一眼。 “我去拿衣服、报纸和面包。” 说完,韩森迅速的就抬腿走了出去,先到洗衣房把尼采烘干的昂贵的外套取出来,回到尼采的房间里把衣服一件件的挂好,然后转身去了厨房拿了四条法国长面包出来,走到警务室的时候顺便领了报纸。 进门的时候,韩森伸手把长面包放在了餐桌上,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东西,只缺面包作为主餐。 夏佐和迈克尔正在说些什么,马修和乔伸手把面包撕开来,尼采一边听着夏佐说话,一边默不作声的抽烟。 “老大,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新来的这个狱卒是那个查理检察官的儿子,他存心就是来给我们找茬的,看见他那张脸我就觉得不爽。” 夏佐说,监狱里新来了一个狱卒,因为几乎所有的狱卒都被尼采他们收买控制了,只要一个狱卒不是他们的人,不被收买,那么,什么事情做起来都麻烦。 “这都特么怪乔,把那个该死的查理的年轻老婆给睡了!现在好了,那个查理现在派他儿子过来尽给我们找茬!今天早上看就按我的时候,那个小杂种竟然让我小心点!妈的,要是在外面,我一定一枪就让他断子绝孙! 真特么带种,竟然和我那么说话!操!” 听到夏佐这么说,乔也不甘示弱的反驳回去: “我睡了他老婆那件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好么?而且,就算是他知道了,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那个查理那个老混蛋早就对我们不爽了!那个老家伙简直就是一快又臭又硬的石头!从来没人能买通他,好么!?” “……” 尼采静静的听着他们争吵,也不说话,只是转头看着韩森说: “我的报纸拿来了没。” 韩森点点头,迅速的把报纸递给尼采,尼采接过报纸,展开来看了看。 马修也受不了夏佐和乔的争吵,便转头对韩森说: “韩森,给我们来杯咖啡。” “所有人都要么?” 韩森问道。 马修点点头。 韩森先是给尼采泡好咖啡,什么也没加,然后分别给其他四人倒上,基本上,到现在为止,韩森做的都是的这些端茶倒水的活计。 倒完咖啡之后,韩森又给尼采点了一支烟。 夏佐突然恶狠狠地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抬起手指着韩森,表情狰狞的说: “嗨,你这只黄猴子,现在给我滚蛋好么?!你不是我们意大利人,为什么天天和我们呆在一起!别他妈在我眼面前晃,现在就给我滚蛋!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外面那个该死的中国人混在一起呢?他们才是你的同胞兄弟!做完事就给我快点滚!快点!!” 韩森淡淡的看了夏佐一眼,没有说话。 尼采手上夹着香烟,面无表情的对着韩森挥挥手, “做完了就出去吧。” 相对于尼采.路德蓝身边的那群人,尼采估计对韩森的存在更是无所谓。 韩森走到水槽那边洗了洗手,扔掉了手上的抹布,然后转身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韩森虽然现在在尼采的面前表现的非常的听话,倒是不代表他不是没脾气的。 正好,尼采今晚可就不会找我到那边满足他那肮脏龌龊的欲】望了! 我恨不得天天这样! 韩森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满腔的愤怒还是催促着他快步的朝着自己的牢房走过去,他现在亟需静一静。 走到沈醉的牢房的门前的时候,韩森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伸手敲了敲门,“沈醉,你在么?” “进来吧,韩森。” 里面传来沈醉的声音,韩森迅速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沈醉看着韩森冷冰冰的表情,浅浅的笑了笑, “怎么,心情不好。” 韩森点点头,但是没说什么,他从来都不是在被人面前抱怨的类型,就算是现在岁数不大,他依旧是这样,从不会向别人抱怨,而是默默地放在心底,但是他现在毕竟只是个大男孩,阅人无数的沈醉还是能看得出韩此刻非常的不开心。 沈醉轻声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肩膀,然后转身倒了一杯热茶给韩森,看着韩森说: “韩森,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们也许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你想想,在监狱里认识,这都是多么有趣的事情!是不是?” 韩森默不作声的点点头,“谢谢你,沈醉,但是我不是个喜欢抱怨的人。” 沈醉咧嘴浅笑了一声,直直的看着韩森: “你不是喜欢抱怨的人,但是你也许不会把事情朝着好的方面想,我觉得,不管生活里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们都应该朝着好的方面想,对不对?比如说……” 沈醉从自己的身后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下来,然后翻开到最中间的一页, 放在韩森的面前,拿出一张照片,给韩森看看: “看看这是谁?” 韩森拿起照片,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照片里面是个非常清纯的大眼睛东方女孩,站在花团锦簇的花园里,身后是一丛丛绚烂绽开的杜鹃花。 “漂亮么?” 沈醉轻声的笑了笑,拍了拍韩森的手臂。 韩森点点头,把照片放了下来,抬头看着沈醉, “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么?” 沈醉点点头: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很小的时候就决定要在一起,我很爱她,其实,一开始在这边的时候,我也时常被人狠狠地欺负,那时候可惨了,但是,为了她,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来,毫发无伤的出去见她,不管什么悲惨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都要忍着。” 韩森直直的看着沈醉漆黑眼睛里浮动的光点,无声的点了点头。 沈醉接着说: “你也是,想一些好的东西,想想你自己的将来想要做什么,成为什么样的人,想到那个场景, 想到自己梦想实现的时刻,你就觉得现在所接受的痛苦不算什么。” 韩森转过头看向窗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第二天就是星期六,韩森和沈醉约好了一起去监狱的图书馆看书,然后去上课。 因为坚持了整整一年课程的缘故,韩森现在看起书来如鱼得水,而且书里面的很多知识也很吸引他,为了吸收更多的知识,他时常到图书馆去借书,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认认真真的阅读。 “感觉怎么样,今天的经济学听起来感觉还不错吧?” 沈醉伸手把自己的手臂架在韩森的肩膀上,笑眯眯的看着韩森,韩森点点头, “我相信我的考试肯定能过关。” 沈醉挑眉:“当然,你肯定能过关,你这么聪明。” 两人说着话,一不小心就猛地装上了一个人,韩森赶忙礼貌的道歉:“很抱歉。” “蠢货。” 那人嘲讽了看了韩森一眼,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意。 韩森一看,是个黑眼睛黑头发的中国人。 韩森猛地转身拦住他:“很抱歉,请问你说谁是蠢货。” 那人扯唇笑了笑:“我就是说你是蠢货。” 韩森猛地一脚揣在那人的肚子上,那人捂着肚子,身后好几个人过来扶着那个男人,然后都愤怒的看着韩森,他们知道韩森被尼采罩着,是自己的惹不起的。 但是韩森现在在尼采.路德蓝的身边还没得势,并不是尼采.路德蓝的左膀右臂,还是有人敢挑衅一下。 韩森冷冰冰地问: “你刚才说谁是蠢货呢?” 那个男人恶狠狠地大叫起来: “妈的,我就说你是蠢货!傻逼!你他妈想想你是哪个国家的人?你是不是中国人?还特么的和那些意大利人混在一起!你他么就是个叛徒!蠢货!” 韩森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那个男人,然后握着拳头,作势要走过去,韩森只想狠狠的揍那个混蛋一顿。 沈醉猛地拉着韩森,站在两人的中间,然后对着那个男人说: “韩森想怎么样是他自己的自由,请你注意自己的礼貌行不行?韩森得罪你了么?为什么要这样说他?请注意自己礼貌!” 说完,便使劲的拉着韩森朝着通往楼上的楼梯口走去。 很多人都围了过来。 “好了,韩森,我们走吧。” 沈醉拉了拉韩森。 韩森敛了表情,点点头,跟着沈醉朝着楼上走去。 身后的人还在大声的辱骂,沈醉大喊了一声: “去你妈的!有胆子就去找那些牛逼的意大利人挑,别他妈出言不逊!” 说完,沈醉便拉着韩森神色愤怒的朝着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怒气冲冲的瞅了那人一眼。 韩森直到自己现在处在非常尴尬的状况,既不被意大利人接受,也不被中国人接受,被非常尴尬的夹在中间。 但是韩森只是被逼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韩森要做的,就是尽量自保。 其实中国人里面也有很多人是给尼采做事的,但是他们都混得一般般,韩森倒是整天贴在尼采的身边,自然就有人看他不顺眼。 “韩森,兄弟,讨好所有人是不可能的,证明自己的方法就是用实力征服所有人。” 沈醉这么说,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肩膀。 韩森点点头,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断臂(1) 事情发生在圣诞节前后,一天中午,当时韩森正站在活动室的流理台前在给尼采泡咖啡,尼采身上穿着浅灰色立领的羊毛长大衣,交叠着双腿,坐在长沙发上低头看当天的报纸。 其他人则是在列出一整条清单,监狱里面专门负责带东西进来的那个男人也坐在这里,他们要把下面一段时间需要的东西都买过来。 “巧克力、手机、两个电动的剃须刀,一张篮球的海报、两瓶白兰地、一盒高级雪茄、十条高级香烟、咖啡……还有呢?还需要什么?” 列清单的人低着头,手上拿着一支圆珠笔,在认认真真的把他们需要的东西都罗列在清单上。 接下来的几天,他就会按照清单上罗列的内容把谢谢东西带到这边。 尼采没有作声,他低着头,认认真真的看着手上的报纸,然后冲着韩森挥挥手: “给我递根烟过来。” 韩森点点头,直接把一根烟递到尼采的嘴边,尼采咬在嘴里,韩森拿起打火机弯腰把他的香烟点燃。 罗列清单的人看了看韩森,“你需要什么?” 韩森想了想:“我没什么需要的。” 男人也就不再问了。 以往总是和韩森针锋相对的夏佐今天出奇的没有冲着韩森找茬。 “打搅一下。” 那个新来的叫做皮特的狱卒,就是那个法官查理的儿子,站在活动室的门边敲了敲门,看向室内。 夏佐站起身来,没好气的说:“什么事啊?” 皮特看了看依旧是低着头的尼采,对着他们说: “我代表典狱长过来通知一下,夏佐、马修、乔和马克尔几位先生现在随我到典狱长的办公室去一下。” 夏佐愣了一下,看了看尼采。“老大,那个老家伙这个时候找我们能有什么事情呢?” 尼采面无表情的看了夏佐一眼, “想要知道卡尔找你们有什么事情,你去见见他,不就知道了。” 夏佐点点头,对着马修、乔和迈克尔说: “我们走吧。” “好的。” 几个人立刻起身跟着夏佐一起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韩森和尼采。尼采低着头依旧在看报纸,似乎只剩下最后一个版面了。 半张报纸的板块很快就浏览结束了,从早上到现在只说了几句话的尼采这时候才抬起头,浓绿色的眼睛不带神情的扫了一眼韩森。 韩森正背对着尼采,在洗手池旁把用过的玻璃杯都洗干净,然后摆在柜子里。 他今天穿了一件低领的深蓝色的针织衫,这件质量上乘的针织衫是尼采不穿了扔给他的,□穿着一条廉价的绑腿运动裤,越发显得韩森的双腿特别的修长。 其实韩森是那种典型的宽肩窄臀的标准身材,天生的衣架子,基本上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很好看。 而且韩森穿衣服从来都穿的很少,但是他的身上依旧非常的暖和。 尼采伸手敲了敲桌面,很有节奏的敲了三下。 韩森迅速的转过头来,迎着尼采深绿色的眸子,疑惑的问道: “您有什么吩咐么,尼采先生。” 尼采点点头,“把门反锁了。” 韩森大概明白了尼采是什么意思,只要尼采莫名饶有意味的目光看着自己,那就是他想要和自己的发生性【行为,这么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 有的时候,韩森会莫名觉得自己就是个机器――专门做那种事情的机器。 不过,这种态度也表明韩森的成长,他知道什么时候隐忍。 比如说,现在就是他需要隐忍的时候。 在监狱里面呆了这么久,他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如果他要好好地在监狱里面生存,尼采强大的背景是他的靠山,他绝对不会再盲目的和尼采顶撞。 而每天猜度一个接近三十岁身居高位的男人的心思,也让韩森现在更会看穿别人的心思。 不过韩森也就只是增长了一些经验而已,他现在依旧是个无名小辈。 韩森点点头,转身去关了门,从里面反锁起来,然后走到尼采的面前,沉声说: “尼采先生,需要我怎么做?” 尼采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说: “跪倒这里来。” 韩森点点头,走到尼采的身边,在男人的膝盖前面跪了下来,然后伸手把尼采的腰带弄开,毫不犹豫的埋头进去,含到嘴里。 尼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拿着打火机点上,咬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白色的雾气顺着殷红的唇瓣缓缓的飘出来。 尼采绝对不是白手起家的那种类型,他是正儿八经的黑道世家出生的公子爷。 他的父亲罗兰就曾经是意大利名动一方的黑手党黑道枭首,杀人无数,冷酷无情,罪孽深重。 为了自己不至于生出没用的窝囊废的儿子,罗兰曾经无比冷酷的对刚刚满十岁的尼采说: “尼采,遇到什么事情,你都最好自己的解决,实在是解决不了了再来告诉父亲,但是,如果你胆敢在任何人包括父亲面前掉一滴眼泪,父亲就会直接用子弹废掉你的双腿,让你成为一个废人!给我好好记住,我们的家族里,男人只有死去,而没有哭泣。” 罗兰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这张脸长得太漂亮,这种奶油小生的长相似乎不太靠得住。 但是他万万没料到,偏偏是他不大看好的这个漂亮的儿子尼采,他的歹毒和冷酷的程度几乎超越了家族史上所有的男人,宛如基因突变一般。 十五岁那年,尼采亲眼看见父亲被一个心狠手辣、毫无信用的合作商在宅邸的花园里一枪干掉。 还是少年的尼采站在没有开灯的卧室里,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一抢正中脑门倒了下去,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花园里,抱着父亲的尸体进了房间,放回卧室的床上,最后打电话通知父亲所有的得力手下,当天晚上带人血洗了仇家的宅邸,连拴在门口的一只小狗都没放过,只要是活物,尼采全部都勒令斩首。 从那时起接手家族事务,尼采就阅人无数,但是他唯一喜欢的,就是听话的类型,如果想陪在他身边,那么,就要听他的话,自己沉默的时候,那个人最好也乖乖的闭嘴。 不管白道还是黑道,但凡真正的公子爷都不会喜欢不识时务的玩物,而那些所谓的个性和倔强,在他们面前最好也乖乖的收敛起来,他们没工夫来哄一个毫无价值的宠物。 而韩森,这个大男孩,无疑就是个比较合格的玩物,尼采觉得自己几乎没有费什么心思教他,他就能乖乖的收敛起自己的特点,按照尼采喜欢的方式,安安静静的做事。 韩森努力的取悦尼采,双手放在尼采的膝盖上,按着尼采最喜欢的方式不停的吮吸,直到尼采结束为止。 尼采猛地按着韩森的脑袋,深深地顶了进去,韩森感觉到喉部一股子温热感。 结束之后,韩森清理一般的吮吸几口,然后抬起头来,习惯性的舔了舔嘴唇,把尼采的东西一滴不剩的全部咽了下去。 “很好。” 尼采神情愉悦的拍了拍韩森的脸颊,韩森伸手把尼采的衣服整理好,然后起身去把活动室的门给打开。 ============ 夏佐他们朝着典狱长的办公室走过去,夏佐扫了一眼跟在自己的身后的皮特说: “你别跟着我们,我们自己能找到。” 皮特多看了几眼夏佐的面孔,然后耸了耸肩说:“这是我的责任。” 夏佐猛地竖起手,他身后的马修、乔和迈克尔看到夏佐的手势,立刻停了下来。 夏佐猛地伸手把皮特压在墙上,手臂顶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 “你他妈以为你自己是谁?是那个该死的狗屁总统么?要不是因为你那个该死的做法官的老子,我早就把你弄死了!大卸八块!现在,立刻就特么给我滚蛋!” 夏佐猛地伸手揣在皮特的肚子上。 皮特顿时吃痛,弯腰低声的叫了出来。 “好了,夏佐,我们快点走吧,看看是什么事情,老大还在等我们呢。” 马修催促夏佐。 夏佐点点头,又踹了皮特一脚,才放开皮特,然后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 冲着马修点了点头说: “好的,我们走吧……而你,给我小心点,现在最好给我有多远就他妈滚多远。” 皮特惊恐的看了夏佐一眼,然后迅速的捡起刚才被夏佐弄得掉在地上的警棍,撒腿朝着走廊的另一头跑出去。 皮特其实岁数不大,他今年刚从警官学校毕业,就被父亲托人安排到了意大利最大的罗马监狱做了狱卒,说实在的,这些常常见诸报纸和电视的黑手党的暴徒让他感到真的异常的恐惧。 夏佐鄙夷的看了一眼皮特匆匆跑开的背影,站直了身子,伸手整理了一□上的衣服,神情嘲讽的说: “这就是所谓的警察,国家的保卫者,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混蛋。” 他们四个人来到典狱长的办公室。 典狱长卡尔早早的就为他们准备好了椅子,夏佐几个人一进门就坐了下来。 夏佐抱着手臂看着卡尔:“卡尔,有什么事情么,把我们几个都叫过来。” 卡尔点点头, “就在刚才,检察院发来的通知,就是你们几个人可能要被保释出去。” 夏佐猛地一愣,直直的看着卡尔说: “为什么我们几个会被保释,我们是杀人犯,可不是什么一般的罪犯。” 虽然他们动用了一些贿赂手段,但是他不相信自己,能被轻易的保释出去。 卡尔点点头: “可是有人动用了一些手段修改了你们放在法院里的资料,说你们其实是政治犯,遵照政府最近开始推行的释放监狱内部关押的政治犯的法律政策,你们近期就可以保释出去了,并且勒令你们集团的负责人把你们保释出去。” 夏佐一愣,他可不是呆子,像他这种常常见之于报纸和电视的黑手党成员,竟然会有人能把他的资料修改了,而且让检察院发了通知,事情肯定不简单。 “那我们老大呢?” 夏佐第一个想到了尼采。 卡尔摇摇头: “很抱歉,上面并没有提到尼采先生,他可能还要继续留在这里。” 夏佐冷冰冰的看着卡尔,“好了,我们知道了。” 卡尔把手上的文件的复印件递给了夏佐, “这是检察院发下来的通知,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人都在里面,抱歉,这件事情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这是上级的命令,据内部的消息说,是为了配合今年的总统大选,讨好一些相关的人士,我并不能做什么。” 虽然知道卡尔典狱长是在睁眼说瞎话,倒是夏佐还是点点头,在重要的问题上,他并不是个不分青红皂白就大发脾气的那种男人。 其实,这种篡改档案,并且勒令保释的行为在政府打击黑帮团伙的时候很常见,把最重要的人物单独留在监狱里,把他的左膀右臂全部卸掉,甚至不惜把他们送到外面继续为非作歹,也比把他们都留在头目的身边来的好一些。 只要他们不聚在一起,什么事情做起来都比较麻烦,会比原来麻烦很多,孤立犯罪团伙的重要头目,这样有利于逐个的铲除这些黑帮的暴徒。 断臂(2) 夏佐推开门的时候,尼采手上正拿着一本西方经济学的书再看,面前的茶几上放了半玻璃杯的咖啡和一个烟灰缸,尼采今天抽了两根烟。 夏佐直直的看着尼采,走进活动室,几人都现在尼采的面前。 “老大,我们要被保释了!” 韩森默默地坐在尼采的身边,什么话都没说,当然,他也没有插嘴的资格。 尼采放下手上的书籍,直直的看着夏佐: “什么意思?” 夏佐把文件递给尼采,尼采接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然后把手上的文件冷冰冰的扔在了桌子上冷笑一声: “怎么,改掉你们的档案勒令把你们保释出去,就能孤立我了?我不信理查那个该死的老头子有能耐在号子里把我尼采.路德蓝干掉 分卷阅读6 ” 夏佐看到尼采不悦的神情,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看来查理这次是彻底的触怒尼采了。 几个人都站在那里不敢说话,夏佐试探的问尼采: “老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尼采瞥了夏佐一眼,挥挥手说, “该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出去也好,正好帮助艾迪打理一下家族里面的事务,在这陪着我也没什么意思。” 夏佐皱了皱眉头,他可是一点都不想走,他想一直都留在尼采的身边,“可是,老大……” 尼采直直的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要说什么。” 尼采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夏佐知道尼采讨厌别人对他的决定表示质疑,他可不想让尼采讨厌,于是他赶忙换了另一个话题说: “老大,要不要我们出去之后就把查理那个老家伙给干掉?” 夏佐身后的几个人纷纷对这个提议表示附和。 尼采扯唇,冷冷的笑了一声: “你以为我会放过那个老混蛋,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自然是会安排的。你们现在都去收拾收拾,该走的时候就走吧。” “好的,我们知道了,老大。” 说完,几个人转身就离开了。 夏佐他们在接到典狱长的通知之后,没过两天的时间,夏佐和马修他们四个人就收拾东西被他们家族在监狱外面挂名的集团给保释出去了,准确的说,是被勒令保释了。 他们是下午走的,临走的时候,尼采依旧像是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活动室里面看书喝茶,韩森拎着拖把和水桶正在拖地。 “老大。”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韩森看着尼采说: “尼采先生,好像是夏佐他们过来道别了。” 尼采点点头,一边翻着手上的书,一边说:“嗯,给他们开门。” 韩森把拖把放回门边的水桶里,然后去打开门,夏佐、马修、乔和迈克尔拎着包走了进来。 尼采站了起来,看着他们说:“怎么还不走。” 夏佐他们恋恋不舍的看着尼采,夏佐猛地上前抱着尼采,把脑袋紧紧地依靠在尼采的怀抱里面, “老大,为什么不出来送送我们。” 尼采反手拍了拍夏佐的后背,沉声说: “我去送你们也改变不了你们现在都要离开的事实。” 夏佐皱着眉头,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韩森看见夏佐脸上无声的流下了泪水。 他并不知道,尼采从出道继承家业开始,夏佐他们就一直跟在尼采的身边,他们从未分开过,而且尼采向来都对他们不错,在一个家族里,尼采像是对待家人般的对待他的这些得力手下,一旦分开,他们都觉得非常的不舍。 尼采一直都是个优秀的领导者和一个让人信服的黑道枭首。 尼采伸手抚了抚夏佐的发丝,沉声说: “好了,夏佐,不要再哭了,我说了很多次了,男人不要轻易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夏佐点点头,伸手抹了抹眼泪,然后松开抱着尼采的双手。 “老大。” 马修、乔、迈克尔分别上前来和尼采拥抱道别,尼采什么都没说,只是任由他们抱着。 韩森站在一旁,直直的看着尼采,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惜别的情绪,依旧是惯常的不动声色的模样。 “抓紧走吧,等我的消息,我会给查理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尼采扯扯唇,笑意冷酷。 “我要把那个老不死的大卸八块!” 夏佐恶狠狠地说。 尼采点点头,让韩森把他们都送了出去。 夏佐他们走了之后的第二天早上,韩森按照往常的习惯到一楼的b区尼采的房间里给尼采打扫房间,进门的时候,尼采正坐在床边的黑色牛皮沙发上,指间夹着一直雪白的香烟,缓缓地燃烧。 韩森注意到尼采双脚什么没有穿鞋子直接放在下面的地毯上。 韩森拎着水桶和拖把进门,放在门边,看了一眼尼采,低声说: “尼采先生,要不要喝些咖啡?” 尼采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看了看韩森,点点头,没有做声,淡白色的烟雾缓缓地从他殷红的嘴唇中吐出,融进了窗户投射进来的白色的光线中 。 韩森走到餐桌上给尼采泡好咖啡,端到尼采所坐沙发边的茶几上,尼采把手上吸了一半的香烟伸手按在了烟灰缸里,然后端起咖啡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韩森看见尼采在默不作声的喝咖啡,便转身回到门边把拖把拿起来,认认真真的从门边开始拖地。 尼采手上端着玻璃杯,毫无表情的看着韩森,冷冰冰的说: “你还来干什么。” 韩森一愣,把手上的拖把放回了水桶里,看着尼采说: “我来打扫房间,这么久以来,不是一直都是我在打扫房间么。” 尼采冷笑一声,表情带着不屑: “他们都走了,干脆你也走吧,你还来干什么。” 韩森看出来尼采现在很不愉悦,但是有搞不清楚为什么尼采会生气,只能同样直直的看着尼采说不出话来。 “砰――” 的一声,尼采猛地把手上装着黑咖啡的玻璃杯狠狠地放在了手边上的茶几上,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韩森, “来,跪到我面前,孩子。” 韩森点点头,手臂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便依旧是乖乖地走过去,在尼采的面前跪了下来。 尼采直直的看着他,殷红的唇瓣缓缓的扯起一个弧度,深绿色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来,面无表情的说: “你以为你是谁。” 说完,尼采猛地一脚把韩森踹了出去。 韩森重重的摔在了身后的瓷砖上,脑袋狠狠地磕了一声。 尼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赤着脚走到韩森的身边,抬起脚,重重的踩在韩森的胸口上,恶狠狠地说: “你这个杂种,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能呆在我尼采.路德蓝的身边?” 韩森胸口被尼采踩得剧痛,但是他哼都没哼一声,他知道要是自己哼出来,尼采就会更加想冲着自己施虐。 而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争取抓紧的取代夏佐他们的位置,尼采现在在监狱里的左膀右臂被砍掉了,正是个自己上位的好机会。 韩森不是傻瓜,他知道自己的该干些什么,他不能再处于这样卑微的地位了。 韩森抱着尼采的小腿说: “尼采先生,我只是觉得,不管怎么样,我也已经在您身边一年多了,我觉得有些事情我可以做好,可以替您分忧。” 尼采弯下腰来,伸手扯着韩森的头发,表情狰狞的说: “你他妈是谁?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给我我做事?!” 韩森忍痛咬着牙,沉声说: “尼采先生,我会说中文,而且意大利方言也很流利,法语和英文都能说一些,我觉得我可以为您工作。” 尼采抬起手“啪啪啪――”的左右开弓毫不留情的狠狠地抽了韩森几巴掌,然后猛地松开扯着韩森头发的右手。 “噔――!”一声,韩森的脑袋又摔在了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韩森一声不吭的全部都受了,嘴角的血渍缓缓地淌了下来,一股子浓重的腥甜的新鲜血液的味道。 尼采收敛了脸上狰狞凶狠的表情,冷冰冰的瞥了韩森一眼,然后坐回了自己的沙发上,看了看韩森说: “过来,帮我穿鞋。” 韩森点点头,赶忙起身走了过去,帮着尼采穿上干净的黑色短袜袜子,然后套上鞋子,系上鞋带,韩森抬头看了尼采一眼,发现那人也正低着头, 直直的看着自己,深绿色的眸子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仿佛刚才那个穷凶极恶的暴徒不是眼前这个优雅高贵的男人。 韩森赶忙的敛下眼睑,修长的手指很灵活的把尼采的鞋带系好,然后把男式的短袜沿着边缘朝着尼采的脚腕上面提了提。 尼采猛地把一串钥匙扔在韩森的脚边。 韩森一愣,看见那串钥匙非常的眼熟。 头顶传来尼采不带声调的声音: “活动室的要是就由你来保管了,以后你搬到我的对面住,由你来做我的门童。” 韩森赶忙点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尼采先生!” 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 韩森知道自己现在终于代替了夏佐的位置,成为了尼采在监狱里面的左膀右臂。 韩森把尼采的裤脚整理好,然后问道: “尼采先生,以后三餐还要到活动室里面去吃么?” 以往夏佐他们都在的时候,一日三餐都是在活动室里面吃的,下午的时候,尼采在看书,其他人在打德州扑克或者是做其他的活动。 尼采点点头,“是的。” 韩森在一切都准备好之后,便和尼采一起去活动室吃了早餐,尼采从来都不是个话多的人。 韩森的话也不多,两人坐在一起活动室里此刻非常的安静,窗外的操场上犯人们打篮球和吵闹的声音此刻显得遥远而又清晰,断断续续的传到活动室内,传到韩森的耳朵里。 “砰砰砰――” 门外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韩森站起身来,拉开门,是一直给他们的带东西的那个黑发的白人在敲门。 “什么事?” 韩森问道。 男人微微的伸了伸脑袋,看见尼采先生正坐在餐桌的边上,静静的低头吃早餐,还是想往常一样,一言不发,男人便伸手把手上的袋子递给韩森: “韩森,这里都是尼采先生和你们想要的东西,货都弄齐了,你拎进去吧。” 韩森点点头,接过男人受伤的东西,点点头说:“麻烦你了。” 男人笑着挥挥手,“代我向尼采先生问好。再见。” “再见。” 韩森关了门,转身拎着东西走进来,自己当时没什么想要的东西,便把东西都倒了出来,要摆在活动室的橱子里面。 “都拿走。” 尼采沉声说: “把香烟和雪茄留下来,其他的全部都拿走。” 韩森点点头,把那些被自己刚才拿出来的东西都利索的又收了起来,装在了袋子里,接着把餐具收拾起来端到流理台边洗干净,拿着书单把尼采想要看的书从图书馆的领回来放到尼采面前的茶几上,便回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搬到原本夏佐的房间里面去。 尼采所在的白人区在整个罗马监狱的住宿条件都是最好的,里面什么都有,不像现在华人区的房间破破烂烂的不堪入目。 b区(白人区)的房间里面什么都有,设施齐全,不禁有一张干净整洁的床铺,而且四面墙壁都是彻底粉刷过的,有单独的比较宽敞装修很好的洗手间,还有中型的冰箱、电视和vcd播放器,而且房间里的餐桌比较大,板凳和餐桌都是质量上乘的崭新的。 反正自己的人际关系圈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一定有多大的改变,自己还是要受到尼采手段变态的折磨,但是在这样的逆境中,生活条件的改善,还是让年轻的韩森觉得为之一振,一整天都觉得挺开心的,最起码不用再住在c区(华人区)那间破破烂烂的牢房。 想到这些,韩森还是开心的笑了笑。 “怎么了,韩森,你为什么在收拾东西?你要出狱了?” 正在走廊上四处徘徊和熟人聊天的沈醉,猛地看见韩森在收拾东西,便走到韩森的房间外面,问他为什么要收拾东西。 韩森看了看沈醉,伸出脑袋四处看了看,低声对沈醉说: “尼采让我住在他的对面。” 沈醉恍然大悟的挥了挥手指,点头说: “是的,我记得夏佐那几个人被保释了出去,尼采的前面就空了出来,你去做他的门童。” 韩森跟着点点头,低头动手把自己的衣服叠起来放在箱子里。 沈醉看了看韩森,弯下腰说:“反正我现在没事,我帮你收拾一下吧。” 韩森点点头, “好的!” 正好有个人帮忙还是很好的,这样就会快一点。 沈醉冲着韩森笑了笑,卷了卷袖子,弯下腰帮韩森开始收拾东西。 两人忙碌了一个下午,才把东西都收拾好,沈醉又帮着韩森把房间打扫了一下。 “好了,韩森,看来一切都收拾完了。” 韩森点点头,在餐桌的边上坐了下来。 沈醉也坐了下来,撑着双手看了看四周说: “哎呀~这里的条件真的很不错啊,韩森,真是舒服死了。” 韩森赞同的点点头,嘴角扯起一抹拘谨的笑意。 沈醉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肩膀,起身说: “好了,韩森,我要回去了,要和我一起去吃饭么?” 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摇头说:“不了,我要陪尼采吃午餐。” 沈醉无奈的摇了摇头,冲着韩森笑了笑,然后很识趣的转身走了出去。 沈醉心里当然清楚,尼采让韩森做什么,韩森是绝对不会忤逆的,再说了尼采.路德蓝也不会给韩森机会去忤逆自己。 沈醉推开门走了出去之后,韩森关上门,伸手利索的把的衣服全都脱掉,然后进了洗手间简单的冲洗了一□上的汗渍,换上干净的衣服,便朝着食堂走过去。 韩森先去拿了四条法式长面包,接着把晨报从警务室领了回来,然后又走到洗衣房把尼采干净的衣服卷起来抱在怀里朝着活动室走过去。 走到活动室的时候,尼采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手指间夹了一根雪白的香烟,韩森撇过眼睛,看了看烟灰缸,数了数里面的烟头,尼采今天已经抽了五根烟。 按照习惯,尼采一天一般只抽两根烟,从韩森伺候他到现在这么长时间,韩森都没见过尼采抽多于两根香烟的状况出现。 韩森把衣服放在沙发上,然后把报纸放在尼采面前: “尼采先生,您要的报纸。” 尼采点点头,放下手上的书籍,接过韩森手上递来的晨报,展开来看了看,韩森站在流理台的边上泡好咖啡,然后把面包放在餐桌上,转过头看着尼采说: “尼采先生,该吃午餐了。” “知道了。” 尼采放下手上的报纸,慢条斯理的朝着餐桌走了过去,韩森把面包撕开来放在尼采的面前,尼采拿起来吃了一口,然后喝了一口咖啡,抬起腕表看了看说: “今天迟了五分钟,干什么去了?” 韩森迅速的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看了看尼采说: “去把东西都搬到b102了,您不是让我搬过去么。” 尼采点点头, “自己一个人忙了一个下午?” 韩森一愣: “什么?” 尼采冷冰冰的看了韩森一眼,他很不喜欢重复的问别人同一个问题: “只有你一个人?” 韩森摇摇头: “还有沈醉,他帮我一起搬的。” 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看尼采没说什么话,自己便继续的吃饭。 “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我去开下门。” 韩森起身开了门,一开门看见沈醉站在门前,韩森疑惑的说: “沈醉,你怎么来了?” 沈醉笑着说: “你的外套放在了我的房间里,我就抓紧给你送过来了。” 说完,沈醉把手上的外套地给韩森,韩森看了一下,是自己的一件白色的外套。 韩森点点头,接了过来,“谢谢你,沈醉。” 沈醉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肩膀,笑着说: “我们两人的关系,还要说谢谢?你太见外了吧,韩森。” “砰――”的一声,韩森猛地转过头,看见尼采把手上的玻璃杯猛地放在了桌子上,水渍溅了出来,洒在了餐桌上。 那一瞬间,韩森看见尼采的神色晦暗不明。 韩森迅速的走了出去,从身后关了门,低声对沈醉说: “沈醉,以后不要到这边来找我。” 沈醉无声的指了指里面。 韩森点点头,沈醉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韩森的肩膀, “明天见。” “明天见。” 韩森说,然后转身进了门。 韩森转身拉开门,走了进去,在尼采的对面坐了下来,把自己拿着的衣服放在了沙发上。 尼采冷冷的瞥了韩森一眼,韩森沉声说: “我不小心把衣服扔在了沈醉那里,他只是把衣服送来给我。” 尼采直直的看着韩森,然后把拿起杯子猛地摔在地上,他看着韩森说: “把玻璃打扫干净。” 韩森点点头,起身要去拿扫帚。 尼采面无表情的说: “用手捡起来。” 韩森看了看尼采不太愉悦的神情,最后还是弯下腰,开始慢慢地把尼采脚边的玻璃碎屑捡起来。 “唔――” 尼采猛地一脚踩在韩森的手背上。 韩森感觉到那些细碎的玻璃碎片全部都嵌在了自己的手掌心,韩森顿时觉得浑身一阵激痛,但是他只是低低的哼了一声,便不再出声。 “尼采先生……” 韩森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尼采,额头猛地铺陈了一阵薄汗,尼采微微的扯起嘴唇,神色愉悦的看着韩森, “痛么。” 韩森紧紧地抿着嘴唇,脸色泛白,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然后说: “不痛。” “是么。” 尼采轻声的邪邪的笑了笑,然后脚底更加的用力。 “痛么,说实话,不然我会让你觉得更痛。” 韩森猛地倒吸了一口气,面颊有些苍白的点头说: “痛。” 尼采低低的笑了一声,然后看着韩森说: “打扫干净,然后滚蛋。” “知道了,尼采先生。” 尼采松开手,韩森忍着痛,利索的打扫干净,然后转身迅速的出了门。 回到自己的牢房里,韩森抱着手猛地倒在了床上。 韩森蜷缩着身子,倒在床上,左手紧紧地握着右手,十指连心,手掌上的痛楚简直就像是一把刀插在了韩森的心脏上面。 其实韩森痛的浑身都是冷汗。 “混蛋……我要杀了你了……!!!” 韩森低声的恶狠狠地说,然后喘息着抱着自己的手掌坐了起来,明亮的灯光下,韩森的面颊苍白。 过了一会儿,韩森觉得手掌上的钝痛减轻了一些,便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床上,用左手把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手掌上的玻璃碎片都□,然后敷上药,用绷带包扎好,打上结,然后又乖乖的回到尼采的身边,给尼采洗干净餐具,重新打扫了一下偌大的活动室,然后到他的房间里把衣服都挂好,最后和尼采一起吃了晚餐才回到自己的牢房。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候,尼采都没再和韩森说一句话,也没有在晚上的时候让韩森过去满足他的欲、望。 韩森便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因为实在是疲劳的缘故,韩森朝床上一趟,很快就睡着了。 枉死的检察官(1) 韩森躺在床上熟睡着,朦朦胧胧的感觉有人进了房间打开了灯,冰冷的眼神直直的注视着自己。 韩森慢悠悠的从睡梦中醒来,微微的眯着眼睛,果然看见房间里白花花的光线洒落在自己的眼睑上,而且房间里飘荡着似乎是很熟悉的香烟的味道,韩森自己从不吸烟。 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熟睡中的韩森猛地惊醒,警觉的说了一句: “谁?!” 韩森迅速的坐起身来,转过头却看见尼采交叠着双腿,坐在自己床边的沙发上,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 看见是尼采,韩森迅速的清醒,愣愣的的看着尼采一眼。 那人穿了一件黑色的低领的衬衣,□穿着黑色的平角短裤,指间夹着一支香烟,红色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殷红的唇瓣紧紧地抿在一起,浓绿的眼珠直直的看着韩森,眼色浓郁的眼睛里泛着冷冷的光。 头顶上的明亮的灯光直直的洒落在尼采白皙的面颊上,带着浓郁而诡异的美感。 “呼――” 韩森在心底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心想着,除了尼采这个变态,谁会在半夜的时候,默不作声的坐在自己的床边。 不过尼采倒是很少出现在韩森的房间里。 “尼采先生,有什么事情么?” 韩森迅速的撩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下床起身给尼采冲了一杯咖啡。 尼采掐灭了手上的香烟,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直直的看着韩森说: “白天来看你的那个人叫沈醉,对不对?” 韩森点点头,“是的,尼采先生。” 尼采冷冷的瞥了韩森一眼,淡淡的说: “我看他不顺眼。” 韩森猛地一愣,赶忙解释说: “尼采先生,沈醉是我的朋友,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韩森心里清楚,尼采虽然看起来高贵又俊美,但是他的骨子里绝对是个嗜血又暴力而且不择手段的家伙,杀个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就像是碾死一只老鼠一般。 他那十指修长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此刻,韩森在尼采的眼神里看见了杀意,尼采并不是在开玩笑。 尼采转头看着韩森: “你舍不得?” 韩森摇摇头: “不是,我没有舍不得。” 尼采看了看韩森,然后慢条斯理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坐在韩森的床边,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 “坐过来。” 韩森小心翼翼的坐了过去,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尼采伸手用力的捏着韩森的下巴,冷冷的说: “怎么,我觉得你挺担心他的,你们关系似乎很不错,是很‘亲密’的朋友么,你们上床了么?” “怎么会?你到底在说什么?” 又不是所有人都会和你一样喜欢和男人上床。韩森在心底闷闷的想。 “好好说话!” 尼采神色不悦的看着韩森,表情有些狰狞。 他不喜欢任何人和自己的说话的时候态度不恭敬。 韩森赶忙收敛了脸上的神情,语气恭敬而小心的说: “没有,尼采先生,我和他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只是朋友,真的只是朋友关系,他自己有女朋友。” 尼采直直的韩森,似乎思索了几秒,继而沉声说: “如果你能帮我去杀个人的话,我就相信你,我也绝对不会去找那个沈醉的麻烦。顺便表明你对我的重心,以后你在我身边我也会对你放心。” 韩森先是一愣,然后看着尼采说: “什么人?” 尼采扯起嘴唇,无声的笑了笑: “后天你和我一起出去,我会让法官给我们假释的,两天的时间,我们去干掉那个法官查理,他最近让我非常的不爽。” “可是只有入狱满两年的人才有资格假释。” 尼采不带表情的看了韩森一眼, “我说你能你就能。” 韩森点点头,心想也是,法官和检察官都已经被尼采收买了,假释两天这点事情又算什么。 “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找沈醉的麻烦,我就什么都干。” “是么?” 尼采站起身来似乎是要离开的模样,然后猛地转身一巴掌抽在了韩森的脸颊上。 韩森一不小心摔在了床上,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如果不是现在自己无能为力,他一定会用能想到的所有的办法狠狠地折磨这个变态的暴徒,韩森恶狠狠的想,并且在自己的脑海里用想象力把尼采凌迟了无数遍。 尼采淡淡的看了韩森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脱了衣服,看着韩森说: “起来做】爱。” 韩森无声的点点头,利索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跪在尼采的面前,双手扶着尼采的腿侧,埋头上去,把它含在了嘴里。 尼采低着头看着正在动作的韩森,沉声说: “我对卡尔(典狱长)打过招呼了,我说你已经不跟着我做事了,对你进行假释调查的检察官和法官的调查团都被我收买了,到时候你只要乖乖的闭嘴就行了,不要对那些人说废话。” 韩森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按照尼采喜欢的方式,继续深深地吞了进去。 “政府官僚又怎样,不过是一群收钱卖肉的婊】子。” 尼采非常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其实韩森知道,全监狱的人都知道自己跟着尼采干活,但是尼采如果对典狱长说自己不是他的人,那么,典狱长只能假装尼采的确不是他的人,只要不和尼采扯上关系,自己就依旧是个行为正直的好青年。 尼采猛地揣着韩森的头发把韩森扯到了床上,然后站在床边直直的看着韩森。 韩森赶忙用手动了几下,“我准备好了,尼采先生。” 尼采嗯了一声,扶着韩森的肩膀重重的坐了上去,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的体位,韩森抬起头,看见尼采脸颊上的淡淡的愉悦的神情。 韩森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扶着尼采的腰身深入浅出的往上顶,尼采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捏着韩森的肩膀,韩森按着尼采的腰身猛地撞了进去。 “唔……” 一向都比较沉默的尼采突然低低的哼了一声。 韩森抬起头,发现尼采的面颊微微的红润起来,殷红的唇瓣微微的张开。 韩森便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尼采的胸口。 韩森刚靠上去,尼采便猛地回过神来,大概是觉得和舒服,便伸出手紧紧的按着韩森的后脑勺,韩森继续用力的吮吸了一下,感觉到尼采的身躯轻轻地颤了一下。 韩森加快频率向上顶,帮着尼采顺利的到达high点。 第一轮做完之后,尼采把韩森按在床上又做了一次,而且时间比较长,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一般。 韩森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揣摩着尼采的心思,他大约能知道,尼采因为查理法官做的事情非常的不悦,所以,脾气非常的不好。 尼采如果说不能结束,韩森就要坚持到最后,因为时间比较久,韩森忍得很辛苦,真的很辛苦。 性【交时间比较持久的男人,不是身体有毛病就是经验非常丰富――做得太多所以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敏感了。 而韩森不是个经验丰富的青年人,他只和尼采有过这种关系,所以,性】交的时候延长时间对他来说也是一项重大的考验。 终于结束之后,韩森起身给尼采擦干净身上的水渍,然后下床帮他穿上衣服,抱着正在抽烟的尼采回了自己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坐在床边看着他抽完烟,给他盖好被子关了灯,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枉死的检察官(2)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尼采就让韩森把他的律师叫了过来。 尼采亲自带着韩森去了接待室。 因为韩森如果要假释,就必须要经过律师的神情和填写一些表格。 韩森跟在尼采的身后,上了二楼的接待室。 “一会我和他说。” 尼采头也不转的对韩森说。 韩森点点头,抬头看着穿着黑色短款夹克衫的尼采,那两条穿着黑色休闲裤的修长的双腿优雅而又有节奏的跨上了台阶。 进了会客室的时候,韩森看见法院指派给自己的美国律师罗斯已经坐在了会客室里面。 罗斯看见尼采.路德蓝的时候猛地一愣。 “早上好。” 罗斯对韩森和尼采打招呼。 尼采走进会客室,径直坐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了罗斯一眼,没有说话。 韩森站在尼采的身侧,冲着罗斯打了个招呼:“早上好,罗斯。” 罗斯有些呆呆的看着面前红发绿眼的俊美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话。 尼采看着罗斯,直接下命令: “叫你过来就是告诉你韩森现在要假释两天,需要你填的表格,都给我好好的填满。” 罗斯猛地一愣,韩森现在入狱未满两年,而且典狱长对韩森的行为品德的评估也没有反馈到他的手上,自己不能这么做的,这不只是违反规定的行为,也是违法行为。 “不能,我不能这么做,”罗斯立刻毫不犹豫的 分卷阅读7 , “要是这样的话,我的律师执照会被吊销的,如果韩森再一次在外面做什么违法行为,我也会在警方追究责任的时候负上连带责任的。” 站在尼采身后的韩森低低的咳了一声,攘寺匏挂谎郏提醒他好好说话。 尼采冷冰冰的看着罗斯说: “听好了,我让你做什么,给我乖乖的做好就行了,如果这件事情你不这么干的话。” 尼采扯唇罗斯,低声的笑了笑: “以后你呆在家里,最好不要随便出门。” 罗斯看着对面男人那双泛着寒气的祖母绿色的双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尼采说完便站起身来,双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转身走了出去。 “韩森,这段时间你都在干什么?这些都是什么人?你怎么和这些暴徒在一起?!韩森,难道你不想从这里出去了么?” 尼采一出门,罗斯转过头就开始谴责韩森。 韩森转身看了罗斯一眼,低声说: “看着那张漂亮的脸你大概不知道他是谁,我告诉你,他是尼采.路德蓝,不要告诉我的你不认识他,罗斯,乖乖填好申请表格就行了。” 罗斯猛地一愣,那是尼采.路德蓝? 天哪,意大利只要是看报纸和新闻的,没几个不认识他,那是个穷凶极恶的暴徒,是个在这个国家臭名昭著的杀人机器。 罗斯刚才还脸色正常的面孔瞬间失了血色,浑身猛地冒出了冷汗,罗斯猛地拽着韩森的手臂,低声说: “韩森,我什么都做!我什么都愿意!听着、他……我是说,尼采先生是不会对我做什么的对不对?” 韩森拍了拍他的脸蛋,扯唇笑了笑: “你知道他照着他说的做就行了,不要太多废话。” 罗斯赶忙点点头,刚才一脸傲慢的模样在听到尼采.路德蓝这个名字之后,瞬间消失殆尽。 韩森伸出脑袋看了看尼采的背影, “好了,我走了。” 说完,韩森迅速的转身走出了会客室,快步的跟在尼采的身后。 尼采转身下了二楼,朝着操场上走过去。 韩森赶忙跟了上去,“您是要去操场么?” 尼采点点头。 韩森便跟着尼采的身后去了操场。 尼采坐在操场的椅子上,韩森后背靠在铁丝网上,站在尼采的身后,直直的看着那人绯红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丝丝淡金色的光亮,瘦削的侧脸浸润在阳光里,显得愈发的白皙细腻。 ------------------------------------- 在罗马监狱,一般第一次的申请假释的犯人都要符合下面几个条件: 1、入狱时间满两年,而且在监狱服刑期间期间表现良好,没有不良记录; 2、要有囚犯本人的申请表和直接负责囚犯这起案件的律师的申请表,典狱长的关于囚犯的入狱行为的评估报告,在这个报告里,囚犯的行为必须表现良好,符合假释的条件才行; 3、典狱长的书面签字同意、检察官和法官以及陪审团成员的共同签字授权同意。 本来这些程序,从申请到得到批准,最短也大概需要两月的时间,但是尼采亲自操办,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两天的时间。 第一天是搞定了律师的申请表和典狱长的囚犯的入狱评估报告,在报告里,韩森的品行表现良好,是个团结狱友、本分规矩工作认真的模范囚犯,并且在监狱里毫无不良记录。 第二天晚上,那些法官和检察官以及陪审团的成员都纷纷的来到了典狱长的办公室。 因为这些人要过来的缘故,典狱长特地让人抬了一张长长的椭圆形的办公桌过来,这些人就坐在圆桌的两边。 坐在桌子的两头是检察官和法官,其他的陪审团成员都坐在两侧。 进门之后,大家看了看彼此,都没说话,装作表面上的道貌岸然。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次问话不过是走法律上的一个必要程序,他们都被尼采.路德蓝这个黑道枭首用重金贿赂过了,贿赂的资金很丰厚的,诱惑太大了,他们实在是无法拒绝。 而他们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国家法律机器内部的蛀虫。 国家机器的合理运行一小部分是靠社会和公共道德的制约,但是绝大部分是靠政府机关出台法律,条条框框的对人们的行为进行约束,保护人民的主权。 所以,执法在这里面的作用至关重要,讲究:执法必严、违法必究。 但是水至清则无鱼,只要是有法律和制约的地方就必然有蛀虫,但是世界上的蛀虫这么多,多自己一个又算什么呢? 就这样,他们既满足又羞愧的组织了这次看起来冠冕堂皇的问话。 “好了,把囚犯带进来。” 坐在最左边第一个的就是大法官,那是一个长发的白种女人,她低头装模作样的翻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整整齐齐的标注着好的文件,然后让狱卒把韩森带进来。 韩森被狱卒带了进来,他放眼看看这些男人和女人,面无表情的站在办公室的前面。 “你叫什么名字?” “韩森。” 韩森看着问自己的问题的女人,心想着这个女人可能会问自己一切其他的什么问题。 但是那个女人只是又低头翻了翻韩森的档案,然后掠过中间所有的程序,直接就问: “应该清楚自己假释的时间吧?从明天早上七点半到大后天晚上七点半回来。你能按时回来么?” 韩森先是一愣,没想到法官的问话这么轻松,然后点点头说:“是的,我知道。我能按时回来。” “嗯,知道就好了。” 女法官点点头,然后转头看了看四周都保持沉默的同僚说: “我本人同意他假释。”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都点头说:“我也同意。”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签了字。 韩森看着这个场面,觉得一切都显得轻而易举,简直就不像是真的。 果然,只要金钱和权势,就算是平时趾高气昂的政府官僚,也会想你卑躬屈膝。 所有人都是欲望的俘虏。这些道貌岸然的法官也不例外。 签完字之后,女法官又冠名堂皇的对着韩森说了一堆大道理,韩森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回去之后,韩森向尼采报告了一声,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餐桌的边上,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 虽然尼采不是去让自己干什么好事,但是韩森还是因为能够出去两天而隐隐的有些激动。 他已经太久没有出去了,他想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子。 同时,韩森也为自己的淡漠而感到微微讶异。 他觉得自己的真的变了,尼采让他杀人,他可以轻松地点头答应,虽然心理面还是很不愿意,但是却不再像以往那样,觉得心里的压力很大。 什么叫杀人? 韩森坐在那里默默地想着。 杀人,就是用残忍的手段灭掉自己的同类。 韩森直直的看着对面的白色的墙壁,嘴角缓缓地扯起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意。 --------------------------------- 第二天早上,韩森很早就起床,然后走到对面,开门进了尼采的房间。 “尼采先生。” 韩森站在尼采的床前,低低的喊了一声。 男人没有回应,依旧是无声的仰躺在床上。 韩森低头目光直直的看着还未睡醒的尼采。 天色还未放亮,监狱广场上的灯光还在闪烁,窗外淡金色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落在尼采白皙的脸孔上。 男人殷红的唇瓣依旧抿在一起,浓郁的睫毛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美感浓艳的面孔似乎不再那么冷酷,稍稍的柔和了一些,但是那肤色胜雪的脸孔依旧像是古欧洲传说中的嗜血的贵族一般带着冷酷的感觉。 尼采就连睡觉的姿势都显得端正拘谨,睡姿相当的端正,看起来贵气天成,韩森面无表情的看着尼采,心里面想着。 韩森无声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刚刚才六点钟,自己好像起床有些早了。 韩森弯腰把尼采搭在腰上的被子朝上面扯了扯,转身到洗手间接了一些冷水开始烧水,然后出门到食堂的后面拿了一些长面包回来。 进门的时候,尼采已经起床了,身上穿着黑色的低领针织衫,穿着黑色的平角短裤,两天长腿赤【裸裸的交叠在一起,双脚没穿袜子,手上夹着一支雪白的香烟,正在默不做声的抽烟。 “起床了?” 韩森手上拿着面包进了尼采的房间。 尼采吸了一口香烟,淡淡的看了韩森一眼,没有说话,香烟平淡的白色的雾气从尼采殷红的唇瓣里缓缓的飘散出来,。 韩森把那在手上的面包放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热水已经烧好了,韩森拎着热水走进了洗手间,到了一半在洗漱池里面,然后把牙膏挤好。 “要吃早餐么?” 韩森伸出脑袋问了一声,尼采也不是每天都吃早餐,这个也是要看心情的,总的来说,一般都是不吃的,韩森觉得他似乎每天早上心情都不怎么样 。 “不吃,倒杯热水给我。” 尼采直直的看着韩森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脸上没什么表情。 韩森看了看窗外,然后转头看着尼采说: “为什么不吃,吃一点吧,今天早上下了很大的雪,可能会有点冷。” 尼采看了看韩森,,伸手掐灭了手上的香烟,然后默不做声的点点头,起身进了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一下。 韩森倒了一杯热茶给尼采,然后把面包撕开来,放到尼采的面前。 尼采洗漱结束之后,韩森拉开椅子让尼采坐了下来,然后自己弯腰蹲下把尼采的双脚拿起来,套上黑色的短袜。 “一会儿怎么走?” 韩森手上一边动作,一边抬头问了问尼采。 尼采撕了一块面包吃了一口,“夏佐已经开车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韩森点点头,想起了夏佐那张无比娘娘腔的脸孔和他在尼采床上时的那种迷蒙娇喘的神情,抿了抿唇,抬头看了尼采一眼,然后不再说话了。 枉死的检察官(3) 韩森跟着尼采出门的时候天色依旧还没有完全放白,天空倒是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花,昏黄的路灯默默的站立在监狱的监狱的院墙边上,洁白的雪花在淡金色的光线里飘荡。 韩森转过头,看见穿着黑色长款大衣的尼采静静地浸润在灯光里,白色的雪花洒落在他绯红艳丽的发丝上。 “老大,!!” 猛地听见有人的喊声,韩森放眼看过去,就看见三辆黑色的高级轿车无声的停在监狱的门前,看见尼采出来,三辆轿车的门都迅速的打开,穿着黑色外套的夏佐从中间的轿车里面走了出来,快步的朝着尼采走了出来,夏佐的身后跟着一群男人。 尼采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见夏佐他们走了过来,便迈开双腿,朝着夏佐他们走了过去。 “走吧。” 尼采转头对韩森低低的说了一声,韩森便跟了上去。 “老大。” 知道尼采要假释出来两天,夏佐在外面把一切都打掉好,迫不及待的等着尼采出来。 今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夏佐早早就从自己的公寓里开车出来,把其他的兄弟都吵醒,当时天色还是黑蒙蒙的,夏佐就催促着他们开了三辆车在罗马监狱的门前守着。 之前等的不耐烦了也不敢给尼采打电话,只能走到监狱的前面来来回回的抽烟打发时间。 搞得守在监狱外面警务室值夜班的狱卒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们,一直神经质一般的盯着不停走来走去而且神情不善的夏佐――他可是个在罗马臭名昭著的暴徒,警务人员没几个不认识他的。 “老大!” 踏着厚厚的积雪走了过来,夏佐站定在尼采面前,那双大大的丹凤眼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男人,一层水雾迅速的在眼睛里积聚起来。 “老大。” “老大。” “……” 现在夏佐后面的男人们纷纷给尼采鞠躬。 尼采点点头,抬起带着黑色皮手套的双手轻轻地拍了拍站在自己面前的夏佐的肩膀,低声说: “先上车吧。” 说完,尼采转身径直朝着不远处的轿车走过去。 “嗯!” 夏佐点点头,咧嘴冲着尼采会心的笑了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齿,然后迅速的贴在尼采的身边朝着不远处的轿车走了过去。 韩森看了看贴在尼采身上的夏佐,无声的跟着走了过去。 尼采在中间的那辆轿车前面停了下来,司机拉开车门,尼采弯腰坐进了轿车后座。 “过来。” 尼采招招手,示意韩森在自己的边上坐下来,韩森便弯腰跟着坐了进去。 “老大,我也要坐你边上~” 夏佐冲着尼采眨了眨眼睛,表情无比渴慕的看着尼采的脸孔。 尼采抬起头,嘴唇微微的扯了起来,然后点头说:“过来吧。夏佐。” 夏佐迅速的坐了进去,身子紧紧的贴在尼采的身上。 “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夏佐把脑袋探出窗外大声的提醒了一声,,三辆轿车开始缓缓的驶动,尼采坐在中间的一辆车上,前后两辆轿车提供保护,这些轿车看起来和普通轿车没什么区别,实际上是全副武装的装甲车,四周装上的玻璃都是防弹的,钢板也都是双层加固的。 “老大,我好想你!” 轿车开始行驶的时候,夏佐转过头,猛地抱着尼采的胳膊,双眼直直的看着尼采。 韩森无声的攘讼淖粢谎郏看见夏佐那张娘娘腔的脸孔始终都正对着尼采,勾人的丹凤眼里带着盈盈的笑意,细长的眉毛微微的上挑。 尼采的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他只是转过头看了看夏佐,然后冷冷的问道: “你们这边一切都准备好了么。” 夏佐笑着点点头, “老大,那个老混蛋大概是知道您最近可能会对他有什么动作,所以现在到哪都带着保镖,但是我们收买了他的私人秘书,已经把他的行程都查清楚了,一切不会有问题的。对了,您的别墅我已经亲自收拾过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回来呢~,” 贴着尼采说话,夏佐的声线就显得越发的亲昵,手掌轻轻地顺着尼采的大腿无声的滑上去,侧过脸直直的看着尼采紧紧地抿在一起的殷红的嘴唇。 夏佐微微眯着眼睛,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整个人和韩森在平时看起来的很不一样,不是冷冰冰又好勇斗狠的样子,呆在尼采身边的夏佐,整个人越发显得甜腻腻的。 韩森用双眼的余光看了看夏佐,但是本人依旧端正的坐在尼采的身侧,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双手摊开放在膝盖上。 “你做得很好,夏佐。” 尼采侧过脸,脸上淡淡的表情未变,伸出手指,挑了挑夏佐的下巴,对上他粘腻的视线。 “老大……” 夏佐微微的张了张嘴唇,甜腻腻的叫了尼采一声,手掌大胆的伸到尼采的腰带下面的地方,他知道尼采喜欢他在私底下对着他放浪形骸的模样,想到今晚可能会发生什么,夏佐的眼神充满了期待,贴着尼采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动。 尼采猛地伸手捏着夏佐的下巴,夏佐一副期待的表情看着尼采,尼采直直的看着夏佐,低头和夏佐亲吻在一起。 “唔……” 夏佐低低的哼着,表情异常的愉悦。 尼采原来还会和夏佐接吻啊,韩森淡淡的想,但是谨慎的脸孔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泄露出来。 夏佐伸出双手无比迷恋的搂着尼采的脖子,用力的亲吻尼采的嘴唇,发出淡淡的水渍流动的声音。 为了这个男人,夏佐愿意付出一切,只要能一直在他的身边就好。 过了好一会儿,夏佐才从尼采的嘴唇上面下来,然后缓缓地跪在尼采的面前,解开尼采的腰带,埋头进去,动作的显得非常的有技巧。 尼采扯唇无声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夏佐的脑袋,似乎是在鼓励一般,夏佐越发不停地动作着。 过了没多久,尼采猛地按着夏佐的后脑勺,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身体上撞了几下,夏佐哼都没哼一声,甘之如饴的把东西咽了下去,然后抬起那张漂亮的脸,笑着看向尼采,舔了舔嘴唇。 “老大,您对我还满意么?” 夏佐替尼采整理好衣物,又挂在了尼采的肩膀上,脸颊红扑扑的。 尼采把还戴在双手上的手套扯了下来,递给了韩森拿着,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了捏夏佐的下巴,“很好。” 夏佐低声的笑了笑,表情显得很粘腻。 韩森面无表情的坐在你来,双眼依旧直直的看着前面,那只放在膝盖上的右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节微微的泛白。 他们一路驱车到了尼采在郊区的别墅,进门的时候,午餐已经提前转备好了,无比丰盛的食物已经摆在了别墅中间的那张铺着白色碎花桌布的花岗岩的长长餐桌上,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不像是许久没有人居住的地方。 父亲母亲早早就死于黑道斗争中了,尼采.路德蓝的家里面已经没有直系的亲属,那些远房的亲戚原先就忌惮尼采杀人无数、罪恶昭彰的恶名,很少想要主动和尼采联系,尼采入狱之后,他们更是不敢和他接触了。 要知道,尼采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接近的男人,而事实的确如此,正如众所周知的,尼采这个男人,这人冷面又冷血。 “老大,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夏佐关心的问。 尼采挥挥手说: “不了,我早餐已经吃过了,我打算再去睡一觉。夏佐,你带着韩森去盯着查理,今天晚上,韩森要亲自解决掉那个老混蛋,其他人留在这边给我看门。” 说完,尼采站在楼梯上,伸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浓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韩森, “你说我说我的对么?韩森。” 韩森站在楼梯下面,冲着尼采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 “是的,您说的没错,尼采先生。” 尼采淡淡的看了韩森一眼,转身迈着步子上了楼,迈着双腿,朝着自己的卧室走过去。 “好了,我们走吧。” 夏佐神色不悦的看了看韩森,然后转身走了出去,韩森面无表情的看了夏佐的背影一眼,然后跟着走了出去。 ---------------------------------- 外面铺天盖地的下起了大雪,夏佐上了车,韩森无声的跟了上去,在夏佐的旁边坐了下来。 杀个人并不需要太多的人,人越多反而会帮倒忙。只要事先把一切布置得当,那么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而夏佐做事一向都是有勇有谋,所以,尼采才会派夏佐去祝韩森的一臂之力。 要知道,夏佐虽然长得好看,但是他从来都不是个绣花枕头,反而一直都异常的精明能干,这也是为什么尼采至今都把他留在身边的原因。 而且夏佐对尼采一向是死心塌地,如果尼采让夏佐去死,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毫无理由的执行这个命令。 夏佐发动了轿车,从别墅里面驶了出去,轿车沿着郊区通往市区的公路缓缓地行走着。 中途两人都没说话,因为尼采的关系,夏佐一直都对这个中国小子非常的不爽,他一直在默默地等着尼采玩腻了他的那一天。 到那一天的时候,夏佐暗暗的发誓,他一定会用世界上最残酷的私刑,把这个和尼采上过床的劣等的贱种狠狠地折磨致死。 夏佐就是这么个阴狠的男人,或者说,他有时候更像是发了疯的妒妇一般。 而韩森也完全没有搭理夏佐的意思,在这一点上,两人倒是出奇的默契,你不理我,那么,我也懒得理你。 轿车很快就到了市区,夏佐在法院的大楼楼梯侧面停了下来,夏佐将轿车停在了一排轿车中间,这样开车出来跟踪的时候就不会显得突兀。 夏佐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神色严肃的对韩森说: “现在查理在法院的办公室里面,九点半的时候,他会去和市长见一次面,商讨一些问题,可能会在市长的家里面吃午餐,晚上的时候,回去和他的情妇见面,我们就等着晚上的时候,在他情妇的花园里干掉他。” 现在涉及到尼采吩咐的任务的时候,夏佐开始和韩森说话,夏佐这一点比较明智,他知道个人感情和尼采指派的任务一定是要分开的。 韩森点点头: “我们现在只要盯着他就行了,是不是?” 夏佐低低的嗯了一声,才轿车里面找出了一本《花花公子》的杂志,然后从杂志的正中间找出了一张彩色的照片递给韩森, “这人就是查理,这个该死的混蛋是个法官,胆敢打我们老大的注意,和我们老大过不去,不过,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是个死人了。” 夏佐裂开嘴,笑了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齿,他一边翻看手上的杂志,目不转睛的看着彩页图片上的那些女人的尺寸惊人的奶【子,然后面无表情的继续说: “听着,这次是你的任务,我只是遵照老大的嘱托,带着你本人过来而已,需要完成任务的人是你,你自己最好能好好地盯着那个混蛋。” “没问题。” 涉及到尼采交待的问题,韩森也认真的点点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手上的照片,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依靠在轿车的座位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直直的盯着法院的大门。 夏佐坐在韩森的身侧翻看手上的杂志,似乎对那些女人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韩森斜睨了夏佐一眼,心里觉得他和杂志上这些放浪形骸的女人没什么差别。 九点十八分的时候,韩森看见穿着黑色外套的查理从法院里面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把黑色的直柄的大伞,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褐色外套的男人,应该是个保镖。 “好了,老头子出来了。” 韩森低声说。 查理的车停在他们的不远处,查理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 站在轿车的边上四处张望了一下,低下头,神色严肃的对着自己手下的保镖说了什么,便弯腰进了轿车的后面。 夏佐放下手上的杂志,直直的看着查理所上的那辆黑色的轿车驶了出去, 夏佐便远远地跟着开了出去。 枉死的检察官(4) 因为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市长家里,夏佐知道市长家的住处,夏佐也就不担心会跟丢,只要确保他真的失去市长家里就行了。 夏佐开车一路跟着,查理大概没有料到有人会跟着他,司机按照寻常的路线,直接到了市长的家里。 市长家是在政府官员聚居的的租金管制地带,那一路都是比较豪华的欧式的公寓区,而不是寻常见到的现代的复合式大厦,这一片公寓区,治安良好,租金也在政府的管制范围内,非常的合情合理。 因为政府官僚的职务隔一段时间就会时常有变动,所以,他们一般都没有在这边买房子住,而是租房子居住的更多一些。 韩森和夏佐看见看着查理下了车,进了公寓的大门,轿车停在了公寓外面,韩森便和夏佐到公寓对面的一家很小的茶餐厅里面坐了下来。 “我们还要等很久。” 夏佐说。 于是,两人在茶餐厅二楼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可以随时的监视对面街道上的动静。 虽然一楼动作比较方便一些,但是下面都是毫无遮掩的散座,容易被人看出来,万一遇到熟悉的人就不好了,而二楼则是用帘幕挡起来的隔间,不担心被人看见。 韩森和夏佐随意的点了一些吃的东西,两人坐在隔间里面,无声的做着各自的事情――韩森一边喝着茶,一边监视着对面街道的动静,他今天大概是没什么胃口,只想喝点热水; 夏佐则是继续翻看放在餐厅隔间里面的杂志,眼睛盯着杂志上的彩页,无声的浏览着。 两人一直在茶餐厅的二楼呆到了傍晚六点多钟的时候,冬天的时候晚上天黑的早,两人出门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的晚了。 因为看见对面的查理终于出了门,韩森和夏佐拿起衣服,迅速的跟着走了出去。 查理出门的时候,脑袋上多了一顶黑色的礼帽,似乎是要遮住自己的面貌,那个高高大大的保镖依旧跟在他的身后。 夏佐依靠在轿车的座位上,点了一支烟含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的眯了起来,低声的笑了笑说: “看来老头子是要去见他的情人了,那个小宝贝儿一定想不到死神很快就会把这个老混蛋从她的床上勾走了。” 夏佐的神情显得非常的愉悦,似乎杀人或者别人被杀,对他来说,都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查理虽然在媒体面前一身正气,打造出和黑帮团伙坚决抗争到底的卫道士和硬汉的形象,但是他的本人在私生活也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样检点, 比如说:这么多年来,他背着他的妻子,交往了一个又一个的年轻美艳的情妇。 简直糜烂不堪。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在政治立场上刚正不阿的男人,在个人的私生活上并不一定也是正直的,此类的例子举不胜数,比如说: 马丁.路德金,他是民权运动的国际级的领袖人物,对于民权运动贡献巨大,但是他在1968年4月4日遇刺前一晚,他还在田纳西州孟斐斯一家汽车旅馆招白人妓【女嫖】娼,以及背叛妻子的多年的婚外恋情,但是,谁在乎呢? 那些被众人一致唱着赞歌赞美的东西,反面也许恰恰是惨不忍睹,肮脏的让人不堪直视。 韩森和夏佐跟着查理的轿车一直开到远离市区的一栋独立的白色的小别墅区前面,别墅上面的灯光亮了,他的那辆轿车停在了别墅栅栏的外面,那个保镖还坐在上面,大概是帮着盯梢的,防止有人找过来,影响他的正面形象。 但是查理这个不检点的老头子这次一定没料到,现在不是有人要破坏他的形象,而是想要要他的那条值钱的老命。 韩森静静的坐在轿车里面,深蓝色的暗夜遮住他的面孔,他微微的眯起眼睛,看向那个查理。 他看见查理右手拿着一把伞,左手低低的按着自己的帽檐,沿着小径走到了那幢小别墅的大门前面,伸手按了一下门铃,不一会儿,一个有着亮丽金发而且身材高挑的美艳的女人伸手拉开门,伸手搂住了查理的脖子,然后娇笑着在查理的脸蛋上愉悦的亲了一口。 查理转过头左右看了看,赶忙就拉着她走了进去,反手关了门。 “啧啧……” 夏佐神色愉悦的慨叹了两声, “这娘们儿长得真不错。” 说完,夏佐转头看了看韩森: “听说你喜欢女人,不感兴趣么?” 韩森瞥了夏佐一眼,再一次转过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夏佐既然敢这么说,那么他肯定有了其他的准备,那个高大的保镖是个很大的障碍,必须要想办法解决他,韩森想。 果然,夏佐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低声说: “莉莉丝,准备好了么。” 那头又说了什么,夏佐点点头,伸手挂了电话。 韩森静静的坐在座位上,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性感浓妆艳抹的女人人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 韩森直直的看着那个女人,身材高挑双腿修长,身上穿着一件油亮亮的水貂皮的大衣,手上挎着一个包,冰天雪地里光着两条长腿,脚上踩着十厘米的细藤高跟鞋,无比聊骚的走到了停靠在别墅前面的轿车上,双手搭在轿车的边缘,撅着屁股和坐在轿车里面的保镖调笑着。 很快,那个保镖下了车,坐到 分卷阅读8 面,拉开车门,伸手把女人给拉了进去,接着轿车震动了几下,便安静了下来。 韩森倏儿扯了扯唇,轿车的后面那个女人走了下来,原本干干净净的指甲上变得红艳艳的。 那个女人快步的朝着这边的阴暗处走了过来,伸手敲了敲夏佐的车窗,夏佐缓缓地把车窗降了下来。 “干得好,莉莉丝。” 说完,夏佐聪车上拿了一卷钱出来,递给了莉莉丝。 莉莉丝娇笑着看了看手里的这些钱,塞到了自己的胸口,然后抬起手指用舌头舔了指甲和手指头上的鲜艳血渍,看着夏佐说: “真是太过瘾了,下次记得还要找我哦,小佐佐~我要杀光你们这些臭男人~” 说完她捂着嘴巴又愉悦的笑了笑。 韩森看了看夏佐, “我先去了。” 说完,韩森迅速的推开车门,进了院子,然后推开门,进门的时候,把门在身后反手关上。 “查理亲爱的,你洗完了么~你想看看我今晚穿了什么内衣么~” 卧室里传来女人惑人的声音,应该是查理情妇的声音,韩森想。 韩森手上拿着枪支走了过去,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对着自己站在床边,正在缓缓地脱下自己的底裤。 等到女人把自己身上的底裤脱下来,韩森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脚步放轻,然后那枪口抵着女人的后脑勺,沉声说: “不要说话,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关你的事,现在,给我闭上眼睛和嘴巴,然后乖乖的坐在床边。” “好、好的……” 女人竖起双手,猛地闭上眼睛,转身坐在了床边,身上一览无余,满头都是薄汗,双腿不停的颤抖着。 韩森拿东西绑住女人的双手和双脚,用衣物捂住她的眼睛,低声说: “坐在这边不要动,你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不管有人问什么,你就说不知道,不然,小心自己的脑袋。” 女人用力的点了点头,脑袋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滑落,韩森伸手警告一般的拍了拍女人的脸蛋,然后无声的转身,走了出去。 不消一刻,只穿着白色短裤的查理就被韩森绑住手臂和双腿,嘴巴也被绑起来,脑袋朝上,直直的躺在浴室湿漉漉的地面上。 查理惊恐的睁着眼睛,看见一个有着黑色碎发的东方青年浴室的椅子上,直直的看着自己,手边上放了一把枪支。 青年岁数似乎不大,但是眼神冷酷,浴室里昏黄的光线洒落在他深邃的眉目上,落下了一层昏暗的阴影,像是无情的审判者一样。 青年只是低着头,毫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眼神中看不出情绪,查理浑身颤抖了一下。 韩森直直的看着查理,从椅子上走了下来,坐在查理的身边,伸手猛地扯着查理的头发,冷冰冰的说: “有人要我取你的命。” 查理猛地睁大了眼睛,额头的汗水持续的往下滴落,双眼露出恐惧的神色 。 韩森拿出枪支指着查理的脑袋,直直的看着这个长得实在是不怎么样的男人,沉声说, “既然有了妻子,为什么还这么不检点呢。” 韩森眼神无情的看着男人碧蓝的眼珠里闪过后悔和懊恼的神色,情绪突然间觉得愉悦起来。 查理的嘴唇颤抖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善良又软弱的妻子会带会真的买凶杀了自己,但是自己真的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临死之前的一刻,查理因为畏惧死亡而突然千载难逢的忏悔起来。 这个无神论谢似乎是希望上帝在这一刻能大发慈悲的救他升天。 韩森冷冷的笑了笑,更加用力的扯着男人的发丝,对上自己的冰冷的眼睛,恶狠狠地说: “当然,要杀你的人肯定不是你的妻子。” 韩森倏儿扯起薄唇笑了笑,猛地又敛了神情,冷冷的看着男人说: “尼采.路德蓝先生,让我代他向您问好,尊敬的检察官先生。” 说完,韩森站起身来,猛地一脚踩在男人的喉结上,脆弱的喉结猛地“咔嚓”一声,清脆的崩裂,韩森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刚正不阿的检察官碧蓝色的瞳孔一点一点的放大、放大,直至涣散。 “我曾经无数次想用这个方法杀死某个人,现在就拿你来试验一下好了。” 韩森倏儿扯唇邪邪的笑了笑,看着男人脖颈处喉结被弄断,颈椎骨脱节,衰老而臃肿的身体停止了挣扎,鲜红色的血丝从男人的鼻子、眼睛、耳朵和嘴角里不停地滑落,滑落在浴室的地板上,一点点的被还在淋下的热水冲散。 韩森蹲□来,伸手拍了拍查理的脸蛋,从脑袋后面掏出一把刀来,放在查理的脖子上,沉声说: “法官先生,借你的脑袋用一下,然后你可以痛快的堕入真实的地狱,和魔鬼的娼【妇们一起淫】乱去吧。” 公寓外面,夏佐静静的坐在公寓外面的轿车上,手指间夹着一只在缓缓燃烧的香烟,香烟白色的雾气充斥在轿车里面,而公寓外面的那辆坐着保镖的轿车里,深红色的血渍沿着轿车的边沿一点点的从缝隙低落,染红了洁白色的雪花,并且很快的滋润了被覆盖在白雪下面的沉睡的草坪。 枉死的检察官(5) 夏佐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没过多久,别墅里面的灯光就全部熄灭了,韩森带着一定查理之前带着的黑色的礼帽从别墅的大门走了出来,身上穿着那个法官的衣物,手上还拎着个黑色的塑料袋。 但是夏佐该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是韩森。 夏佐拿起电话,拨通了尼采的号码,沉声说: “老大,一切都搞定了。” 刚挂了电话,韩森就在夏佐旁边的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一股子腥甜的血腥气瞬间弥漫了整个车厢,夏佐扯唇看着韩森: “玩的还开心么。” 韩森转头看着夏佐:“什么意思。” 夏佐耸耸肩,“那个女人,你没和她玩玩么?” 韩森微微的蹙了蹙眉头,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夏佐,似乎对这个话题感到很不愉悦。 韩森从来就不是个随便的人。 而且他一直都觉得在身体上对人进行强迫的侵犯是世界上最拙劣的行为。 如果自己对那个女人那么做,和尼采.路德蓝对自己干的事情又有什么区别呢? 发现韩森似乎并不喜欢这个话题,也没有兴趣回答自己的问题,夏佐径自的挑了挑眉,然后开始发动轿车。 韩森把手上的黑色的塑料袋放在轿车的前面,黑色的轿车缓缓地驶了出去。 回到尼采别墅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九点钟了,天色全黑,进门的时候, 尼采正坐在大厅的主座上在吃晚餐,两排分别坐满了人。 “嗨!看看这是谁,原来是我们最可爱的夏佐回来了!哈哈!” 一个看起来很粗鲁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男人身上穿着铁灰色得西装,脖子里面带着一条很耀眼的白金项链,手指上带着一个镶嵌了大颗钻石的昂贵戒指。 夏佐笑着上前和这个男人用力的拥抱了一下, “晚上好啊,艾迪!你不是在中国么,怎么有时间过来的?” 夏佐笑着看向艾迪,尼采进了监狱之后,一直都是艾迪在兢兢业业的打理家族里面的事务,这个看起来有点粗俗的男人可是对尼采衷心耿耿,而且和夏佐的关系不错,绝对算的上是尼采的心腹。 一向性格狂放的艾迪哈哈哈的仰头笑了笑,拍了拍夏佐的肩膀说: “我知道尼采先生假释出来了,我就连夜坐飞机赶了过来!” “那个年轻人是谁?” 艾迪掠过夏佐,看见了同样站在大厅里的韩森,面色有些疑惑的看着韩森。 夏佐鄙夷的看了看韩森,然后一脸不屑的说: “那是我们的新成员,现在还在监狱里面,刚才就是他去亲手干掉了那个查理检察官。” “真的?!” 艾迪惊喜的看了看韩森,然后开心的说: “你们做的怎么样,是不是神不知鬼不觉?那个道貌岸然的老混蛋,其实我老早就想干掉他了! 就是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尼采看了看站在那里的韩森,放下手上的餐具,沉声说: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韩森伸手晃了晃手上的塑料袋,走到尼采的面前,伸手把手上的塑料袋放在尼采的面前, “这是查理检察官的脑袋,尼采先生。” 夏佐猛地一愣,看了看韩森那张还并没有特别成熟的东方人的面孔,此刻那张俊美的面容上毫无表情。 夏佐双手抱着手臂,低低的感慨了一声: “啧、变态。” 尼采点点头,伸手把面前的黑色塑料袋打开,查理的血淋淋得脑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查理那碧蓝色的眼睛还直直睁着,眼神空洞,瞳孔涣散无光,黑色的发丝湿漉漉的。 众人顿时觉得那个叫韩森的中国青年道还真是看不出来有这么的残忍。 他们刺杀别人的时候都是一枪毙命,干净利落的把事情做完。 尼采扯起殷红的唇瓣,无声的笑了笑。 表情似乎显得非常的愉悦。 “很好。” 尼采拿起桌上的查理的头颅,拎着查理的发丝,那在眼前看了看,“是折断喉咙死的?” 韩森点点头,“是a,尼采先生。” 尼采低低的恩了一声,然后伸出优雅的双手捂着查理的脸颊,浓绿二深邃的眼睛正对着那双已经失神的碧蓝眼珠,冷笑了一声: “胆敢和我尼采路德蓝作对,我要把他的脑袋拿去喂狗,死无全尸,就让这个老家伙就永远 呆在地狱里吧。” “好的,尼采先生。” 尼采刚说完,立马有人过来把查理得脑袋拿了出去。 “坐下吃饭吧。” 尼采看了看韩森。 韩森摇了摇头说: “很抱歉,尼采先生,我现在没什么胃口,不怎么想吃东西。” “让你吃你就吃,别特么这么不识时务!” 夏佐鄙夷的看了看韩森。 尼采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站在边上的女人说: “丽丽,带他下去好好洗个澡,放松一下。” “好的,先生。” 说完,这个叫做丽丽的女人对着韩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韩森转头毫无表情的看了看夏佐,然后转身跟着女人上了楼。 ----------------------------------------- 韩森洗完澡就直接被仆人带到了二楼的客房去休息,韩森当晚住的地方靠近尼采所住的主卧。 韩森静静的坐在墙边的长沙发上,低着头,手上拿着白色的浴巾无声的擦拭着头发,听见了隔壁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还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韩森知道那是夏佐的声音。 韩森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对面的墙壁,眨了眨漆黑深邃的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 “砰砰砰……” 门口传来很有节奏的敲门的声音,韩森把浴巾挂在脖子上,起身径直去开门。 韩森一拉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之前的那个尼采称她叫做“丽丽”的女仆人。 她依靠在门框上,微微笑着看向韩森,嘴唇上红艳艳的唇膏在光线的照射下淡淡的泛着亮光,眼底一颗黑色的小痣,妩媚动人。 丽丽直直的看着韩森,他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平角短裤就出来开门,她贪婪的打量着韩森的身体, 青年的身体修长,没有赘肉,也没有特别多的肌肉,但是看起来非常的有力量,而且双腿修长,宽肩窄臀,是非常完美的身材。 “有什么事情么,丽丽小姐?” 韩森礼貌的询问站在自己的门前的这个眉眼带着风情的女仆人。 丽丽冲着韩森娇俏的眨了眨眼睛,然后伸手轻轻地抚了抚韩森的胸口,韩森也没有推开她,依旧礼貌的说:“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丽丽斜着脑袋,低声的笑了笑,仰起脑袋直直的看着韩森,轻轻地吐着气: “你叫韩森?” 韩森点点头:“是的。” 丽丽伸手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尖,十个涂了深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尖在走廊的灯光里微微的散发正光泽,妩媚的笑着说: “是你砍下了查理的脑袋?” 韩森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表情。 丽丽轻声说: “我最喜欢你这种勇猛的小伙子,尼采先生刚才让我好好的招待你,你需要我帮忙么?……我,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愿意……” 丽丽涂了黑金色睫毛膏的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明目张胆的暗示韩森。 尼采? 尼采让她过来的? 韩森在心底默默地顿了一下,漆黑浓郁的眼睛依旧是淡淡的看着丽丽: “不需要,我要休息了,丽丽小姐。” 说完,韩森伸手作势要关门。 “哎!等等!” 丽丽赶忙说了一声,韩森再一次打开门,直直的看着丽丽,还是那句话,还是那个表情: “请问有什么事情么,丽丽小姐?” 丽丽神色懊恼的看了看依旧冷冰冰的韩森,然后伸手把自己的胸前解开的纽扣又扣了起来,一脸无语和恼火的表情说: “真扫兴……尼采先生让您现在端一杯茶到他的房间里去……” 丽丽上下扫视了一下韩森现在的模样,挑了挑眉说: “韩森,记得穿好衣服哦,尼采先生对某些男人很亲热的……” 丽丽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韩森,娇艳的红唇一开一合。 “我知道。” 韩森垂下眸子,转身进房间套上衬衫,然后端着一杯热茶进了尼采的卧室。 “尼采先生,我是韩森。” 韩森站在尼采的卧室外面伸手轻轻的敲了敲门,低声说。 “进来。” 里面传来了男人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喑哑的声线,只有在那种情况下的时候的,尼采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韩森一只手端着茶,另一只手推开门,放缓脚步走了进去,发现偌大的卧室里光线暗淡,卧室的床上没有人。 韩森转过头,看见尼采正把夏佐按在窗户旁边的书桌上,上面的书籍和文件洒落了一地,两幅修长的身体交叠在一起。 夏佐反手抱着尼采的脖颈,因为被尼采紧紧地压在桌子上,而且身高不及尼采,他转过头,需要用力的仰起头,嘴唇才能贴上尼采的殷红的唇瓣,黑色的卷发在光线里发出淡淡的亮光,额头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嘴唇里发出低声、急促而有愉悦的声响。 “尼采先生,这是您要的茶水,我放在这边的茶几上了。” 说完,韩森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我一会有些话要和你说。” 尼采侧过脸冷冰冰的看了韩森一眼,然后伸手指了指离开床边很远的沙发上, “先坐那等着。” 韩森点点头,偌大的卧室就开了一盏可调节的壁灯,壁灯静静的矗立在床边,而且光线昏暗,韩森走到靠着墙边的长沙发坐了下来,静静的无声的坐在黑暗里,似乎他整个人不存在一样。 韩森默不作声的看着尼采和夏佐性【交,尼采持续的和夏佐做了一会儿,然后猛地抱着夏佐的腰身,凶狠地抨击,夏佐高高的仰起脖子,大声的叫了出来,额前的卷卷的发丝变得湿漉漉的。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和夏佐,直到他们都结束为止。 “老大~” 夏佐转过头,伸手搂着尼采的脖子,湿漉漉红彤彤的嘴唇贴到尼采的嘴唇上,辗转的亲了一会儿,尼采伸手拍了拍夏佐的脸蛋: “出去。” 看着尼采已经恢复常态的面孔,夏佐恋恋不舍但是乖乖的拿着衣服迅速的走了出去。 有过韩森身边的时候,夏佐挑眉冲着韩森笑了笑。 坐在光线昏暗处的韩森轻轻地转过头,看见白色的液体顺着夏佐紧绷的大腿内侧缓缓的滑落下来。 尼采穿上黑色的平角底裤,绯红的发丝有些湿漉漉的贴在白皙的脸颊上, 他径直走到那个红色木质茶几的边上,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伸手端起韩森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沉声说: “今天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我会向我之前保证的那样,不会对你的朋友做任何不利的事情,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从此以后你就做我尼采路德蓝的左膀右臂,但是给我记住,一定要听话,我从来不接受也不会原谅任何形式的背叛。” 韩森是路德蓝家族的第一个中国人,也是除了那个犹太军师之外的第二个外国人。 因为韩森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出色,就算是立了一功,尼采现在又给这样的承诺,那么,韩森在尼采身边的位置就算是真正的确立了。 韩森点点头,“我知道了,尼采先生。” 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又轻轻地啜了一口茶水。 “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 尼采还没说话,韩森就猛地站起身来,朝着外外面走过去。 尼采转头看着韩森的背影,殷红的嘴唇轻轻地扯了扯。 韩森推开门,走到走廊的光亮处,猛地抬起眼睛,拿上漆黑浓郁的眼睛中泛着淡淡的猩红色的光芒和无比冰冷的气息,那双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右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指节泛白。 尼采是个没有操守的男人,韩森想。 他所做的就是追求快感,无论是什么形式,只要他觉得舒服,他就什么都敢做。 韩森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眨了眨深邃的眼睛,迅速的敛了神情,迈着步子,朝着自己的卧室走了 过去。 封白 韩森回来三个多月之后,也就是春天的时候,沈醉在罗马监狱四年的服刑期就满了。 沈醉之前是在一家建筑类的企业里做会计的,他多年在中小企业里做会计师,经验丰富,而且心思缜密,他虽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模样,但是骨子里其实是个天生的非常优秀的军师和阴谋家。 众所周知,在企业界,会计师做假账可以说是会计师的一项必备的技能之一,尤其是那些中小企业,沈醉所在的企业就是一家小型的私人企业。 那个贪心又肥胖的老板一直都是靠沈醉的做假账干着偷税漏税的勾当,但是那个蠢货喝醉酒夸夸其谈的时候说了所有的事情,被对手抓住了小辫子,写信附带着资料告发到了国税局,并且连累着沈醉也被抓紧了监狱。 老板因为偷税漏税而判了重罪,沈醉则是负了连带责任,吊销了高级会计师的证件,一直在罗马监狱做了四年的牢。 “再见,我的好兄弟!” 沈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按照出狱的程序交给了狱卒去检查有没有违禁品,同时也给了他一些时间去和韩森道别。 “沈醉,希望你出去之后一切顺利。” 韩森坐在走廊的凳子上,直直的看着沈醉。 沈醉低着头笑了笑,坐到韩森的身边,舔了舔嘴唇,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色的卡片递给韩森,笑吟吟的看着韩森说: “这上面写的是我父亲母亲的公寓地址,现在他们都回到中国了,我之前住的公寓被抵押了,我女朋友现在住在那里,等你出来的时候,就过来找我,我会在那边等你的,家里面的电话号码都不会换掉。” 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低头认认真真的看了看沈醉写在上面的清瘦有力的中文字体,仅是笑了一声,脸上的笑容便稍纵即逝,沉声说: “我还要在这个地方呆五年。” 沈醉低低的咳了一声,看了看四周,低声对身边的韩森说: “韩森,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么?” “什么意思。” 韩森转头看着沈醉,沈醉异常的聪明,很多别人想不到的事情,沈醉都能想得到。 沈醉沉声说: “韩森,虽然尼采身边还是有一些意大利人,但是他们都没有取得尼采的信任,只要尼采还在监狱里服刑,那么你就才是尼采身边的左膀右臂,这一年来你对他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所以,你要利用这一点,只要是尼采愿意,服刑期间,你想假释多久就可以假释多久,都不会有问题的,而且你又不是犯了重罪的杀人犯,只要尼采花点钱说几句话上下打点一下,典狱长和法官都不会说些什么的。 而且尼采.路德蓝的身家丰厚的吓人,花点钱在你身上,就像是我们去买包香烟一样,所以,别太失落,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份!” 沈醉不知道的就是,那个一直紧紧监视着尼采犯罪集团的大检察官已经被自己的亲手斩断了脖子。 那高贵的头颅大概真的被喂狗了。 沈醉直直的看着韩森,发现韩森还是在无声的沉默着,于是沈醉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肩膀,轻声的笑了笑。 韩森无声的挑挑眉,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韩森没有说些什么,但是沈醉早就习惯了这个好兄弟一年来越发沉默的性格,于是他接着说: “周末的课程接着读,你现在的进步真的很快,我和那个大学的教授谈过,他会关注你的,兄弟,你将是最优秀的!” 韩森点点头, “谢谢你的提醒,兄弟。” “好了,我该走了。” 看见负责把自己送出去的狱卒走了过来,沈醉冲着韩森裂开嘴温和的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对着狱卒说: “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个狱卒点点头,对着沈醉说: “跟我来吧。” 沈醉起身跟着狱卒朝着物检处去拿自己的东西,韩森看了看沈醉的背影,起身朝着操场走了过去。 穿着一身黑色纽扣衬衫和黑色休闲裤的尼采正端正的坐在操场的长凳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操场,默不作声的观察着众人。 韩森转头看了看操场,一群中国人正在打篮球,旁边都是围观的众人。 尼采的身后站了好几个新面孔,那些都是意大利的黑帮成员,最近半年新进来的,他们都热切的围在尼采的身边,但是尼采似乎不怎么搭理他们,但是也没说把他们赶走。 大概是懒得这么做。 那些男人都站在尼采的身后,后背依靠在铁丝网上,似乎跟在尼采路德蓝的身后让他们觉得非常的骄傲,但是尼采现在贴身的人就只有韩森一个。 不管如何,韩森这一年的表现是比较规矩老实的,而且对尼采的衷心是他们家族里所有人都看得见的。 韩森迈着步子朝着尼采的身边走了过去。 尼采的发丝一直都没有剪掉,现在那些绯红的阳光下发亮的发丝已经长到了肩膀处,颜色艳丽的发脚软软的贴在尼采的锁骨处。 尼采看见韩森走了过来,毫无表情的看了看韩森,然后继续看向春天里有些尘土飞扬的操场。 “中午好,尼采先生。” 韩森冲着尼采点了点头,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 韩森无声的站在尼采的身后,和所有其他人一样,后背斜斜的靠在身后的铁丝网上,韩森站在尼采的身后,微微的垂下眼睛,看着尼采白皙修长的脖颈和殷红的唇角。 “嗨~~韩森~~!” 远远地,一个穿着水粉色的超低领长袖衬衫的年轻男人站在操场中间不停地跳着冲着韩森挥手,就像一只粉色的兔子一样,上蹿下跳的,而且还扭着腰喊着韩森的名字。 其他犯人都用像是看着神经病一样神情看着那个二逼青年。 一般人真的没见过坐牢还能这么欢腾的。 韩森无奈的也冲着他挥挥手,然后站直身子,迈开腿,在他做出更丢脸的事情之前,朝着那个年轻的中国男人走了过去。 “中午好,封白。” 这个中国的青年叫做封白,最近才进来的,坐牢的原因是在红灯区做一笔毒品买卖的时候,被当场抓住的。 封白扭了扭自己那细细的腰肢,咧嘴冲着韩森笑了笑,然后眨了眨眼睛说: “嗯~叫人家小白白么~” 韩森依旧是表情淡淡的看着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然后敷衍的叫了一声:“嗯,小白白。” “噗……” 封白猛地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扭着腰肩膀撞了撞韩森的肩膀, “真是个没有情趣的男人~哼!” 韩森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坐在操场边上的尼采,尼采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看起来似乎是不太愉悦,韩森默不作声的和封白拉开距离。 封白此人,真是奇葩中的奇葩,一大堆粉色和水粉色的衣服不说,而且那些衣服的领子就像是被人撕开过一样,一直到胸口的下面,故意要露出他排骨一般的白花花的胸口和胸口那白皙细腻的肌肤。 而且封白的举止比那个夏佐还要娘,夏佐只要不在尼采身边,看起来还算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但是封白…… 从声音到举止到穿着,简直就是风骚露骨,娘娘腔的让人发指,华人区那边没几个喜欢和这个新来的娘娘腔一起玩的,也就韩森这种可以做到无视他的男人能受得了他。 封白(2) 韩森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在b区(白人区)的浴室那边。 韩森不知道为什么应该住在c区(华人区)的封白会出现在b区(白人区)的公共浴室里。 但是封白笑眯眯的说,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体会一下这座监狱所有的澡堂到底是什么感觉,哪个感觉好,洗起来很爽,以后就在那个浴室里面洗澡。 那天韩森正在更衣室脱衣服的时候,封白直勾勾的看着韩森身形完美的年轻身体,比以前被韩森弄死的那个沈青阳的眼神还要直接和露骨。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这种眼神让韩森觉得很不悦,让韩森无端端的想起了沈青阳之前看自己的眼神,以及尼采.路德蓝这么久以来在自己上的做的事情,韩森冷冰冰的看了封白一眼,神色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封白脸蛋红扑扑的摇了摇头,浅褐色的瞳孔里泛着无比奇异的光芒,没有看到韩森冰冷的神情,封白还是直勾勾的看着韩森, “没、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然后死皮赖脸的缠着韩森,说什么难得遇到老乡,非要和韩森聊上几句才能甘心。 从那以后,他就以韩森的朋友自诩,而且无论在哪里遇到韩森,封白都能激动地大叫韩森的名字,缠着很不活泼甚至有些冷冰冰的韩森直到韩森终于理睬他为止。 韩森倒是怀疑过封白的性向,但是封白一直都是坚决的矢口否认,坚决对韩森说自己是喜欢女人的,韩森这才放心下来。 既然他的性向没什么问题,为了不让自己在公共场合丢脸,韩森也就只好默默地接受这一切了。 正好沈醉走了,有个人在自己耳边说说中国话也是好的,虽然这个人的话实在是太多了,但是韩森完全有当做没听见的能力。 “韩森,知道我最近在卖什么么?” 封白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韩森,左耳上的深蓝色的耳钉也在阳光下面泛着奇异的光泽。 封白纤细的手指不停的勾着自己的被染成了茶色的头发,大概是进来之前贿赂过了狱卒,他的头发竟然没被剪掉。 总之,封白对这种充满罪恶的环境一开始就适应的很好。 韩森低低的嗯了一声: “在卖什么。” 韩森知道他之前在一个毒品集团里面卖毒品,而且乐在其中。 奇葩之所以是奇葩,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而封白此人,可以堪称是奇葩中一朵无比风骚的霸王花。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都不带语调的~~讨厌~!” 封白伸手想要抱着韩森的胳膊,韩森转过头,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眼神带着戾气。 封白被韩森那眼神吓了一跳,悻悻的缩回了自己朝着韩森伸出去的爪子,神情无比懊恼的看着韩森。 韩神现在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只要他 分卷阅读9 不太愉悦的眼神冷冰冰的看着某人,一定会让那个人觉得浑身发憷。 “不想死的话就不要碰我,还有,好好说话。” 韩森神色严肃的看着封白。 要是被尼采看见封白这么肆无忌惮的亲密的贴在自己身上,封白的死期也就不远了,韩森还是提醒了他一声,并且韩森不喜欢任何人贴在自己的身上,这让他很厌恶。――尤其是男人。 “奥……” 封白撅了撅嘴巴,然后看着韩森说: “对了!我在卖a、片!~” 封白一脸激动的说,表情充满了骄傲的神情,似乎在监狱里卖□的碟片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 韩森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 “你不是贩毒的么,现在怎么开始卖这些东西了。” 封白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说: “毒品不是都被缉毒组的那些混蛋没收了么,哎呦~我好心疼,那些都是高纯度的可卡因啊啊啊!!” 封白抓狂了一阵,然后用手扯了扯自己的那件快就要从肩膀上掉下来的水粉色的衬衫,接着一本正经的看着韩森说: “我干的既然是销售行业,那么,职业操守是很重要的,职业技能也需要磨练的,不管怎样,我必须要卖点东西让警察觉得不舒服我心里才舒服!” 韩森瞥了他一眼,扯了扯唇,似乎觉得封白这番话很有趣。 据封白自己的说,他家境富裕,而且本人以前是在美国一所知名大学的化学系读书的,但是就是喜欢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在学校的时候封白就时常聚众赌博和在红灯区嫖【娼招】妓。 他的光辉历史多不胜数,被学校一次全校通报,一次严重警告,被勒令回家反省半年,直到最后在大学的最后一年因为半夜跑出去狎妓而且在宿舍里用学校化学系实验室的设备制造并且提纯可卡因被学校勒令退学,拎着书包滚回家去了。 其实封白做这些事情的情节是很严重的,在刑事上已经构成了犯罪行为,但是学校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也就保持沉默,什么都没说,最后也就没有把封白移交给当地的警方,而秉承着民不告官不理的法典潜规则,当地的警方也就都保持缄默,没有找上门来。 但是时隔半年之后,封白同学还是不负众望的丢了母校的脸面,在红灯区跟着一个毒枭进行一笔毒品买卖的时候,被当场捉拿归案。 “哎~真不知道我种在公寓里的那些罂粟都怎么样了,还就没给那些宝贝们撒肥料了,现在也该开花了吧,也许他们全都被冻死了……” 封白一脸惆怅的看了看远处飘荡的白云,在进入洗衣房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出来,从里面抽了一根出来咬在自己的嘴里,然后伸手递给韩森, “要不要来一根?” 韩森摇摇头,沉声说“我不抽烟。” 封白无语的看着韩森,然后伸手把香烟收了起来,点燃了香烟,细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对着韩森说: “在这样的环境里,能做到不抽烟的男人都是变态。” 韩森抿了抿嘴唇,“是么。” 封白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漂亮的眼睛微微的挑了起来。 韩森转过头,看见尼采站了起来,似乎是要回去了。 韩森转头看了看封白说: “我要回去了,记着,以后尼采在的时候,不要找我,也不要想今天这样喊我的名字。” “臭名昭著的黑手党大毒枭尼采.路德蓝,那个冷酷无情又心里极度扭曲变态的杀人机器,这么出名的大人物,我当然知道他,但是不管别人怎么害怕,我都不怕他~” 封白一脸吊儿郎当的晃动着双腿,似乎对韩森炫耀着自己的勇敢。 韩森毫无表情的瞥了封白一眼,沉声说: “我不管你怕不怕他,记住我的话。” 说完,韩森就转身朝着尼采那边走了过去。 整个下午的时候,韩森都在活动室里陪着尼采看书,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韩森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而且最近尼采都没有找韩森做那些满足肉【欲的事情,所以韩森一般在晚上都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看电视,或者是翻看书籍,之后就直接睡觉。 “晚安,尼采先生。” 韩森站在门边,直直的看着坐在餐桌边上交叠着双腿静静抽烟的尼采,站在门边上顿了一会儿。 尼采转头看了看韩森,然后无声的挥了挥手,示意韩森现在可以出去了。 韩森抿了抿嘴唇,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韩森拿起遥控器,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打开电视机,开始看电视,里面都是新闻节目,韩森倒了一杯热水放在自己的手边,坐在餐桌边上看电视,不时地喝一口热水。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看了看房门,最后才关了电视,洗漱了一下准备上床睡觉。 韩森穿着黑色的t恤衫和黑色的平角短裤,走到床边正准备脱掉t恤衫的时候,门把轻轻地转动了一下,韩森猛地放下了双手,以为是尼采.路德蓝过来了,深邃的双眼直直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门被的轻轻地退了开来,一个瘦小的白斩鸡一般的身影偷偷摸摸的走了进来。 “嗨,韩森~晚上好~” 韩森一看进来的人是封白,便敛了神情,低垂着眼睛,然后坐在自己的餐桌边上。 “偷偷摸摸的进来干什么。” 韩森冷冰冰的看了封白一眼。 封白裂开嘴嘿嘿嘿的笑了笑,。然后无声的指了指对面的房门说: “尼采.路德蓝住在对面,你是他的门童,我可不敢明目张胆的进来,听说监狱里的狱卒是不限制他持枪的,要是他心血来潮那我练枪法怎么办。” 韩森无声的扯了扯唇,看着封白说: “今天你不是说不管谁害怕尼采,你都不怕他的么。” 厚脸皮这件事情,做得好那就叫做心理素质过硬。 而心理素质一向比较过硬的封白同学嘿嘿嘿的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说: “我那不是说着玩的么!~韩森,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尼采.路德蓝,知道么?他可是个出了名的变态。” 韩森无声的打量了一下封白,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下面只穿了一条白色的底裤,脚上夹着人字拖,两条腿跟竹竿似的,又白又细。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韩森淡淡的说,抬起手喝了一杯热水。 封白笑着挥了挥手上的东西,露出他的满口白牙,像是一个邪恶的小兽,扭着腰说: “这是我最近才搞到的新片子,据说超带感的,但是我那边没有vcd播放器,我知道你房间里有,所以我就偷偷的跑了过来……” “回去。” 封白还没说完,韩森就打断了他。 封白懊恼的皱了皱眉头,一屁股坐在了韩森的床上,倚在了韩森的床铺上,不停的摇头说: “不要,我不要走,我已经好久没做【爱了,难道看片子也不行么?!不管,我今晚就是要看,不然我撸不出来!我会憋死的!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到自己的同胞被这种事情憋死么?!” 韩森转头看了看撅着屁股躺在自己的床上赖着不走的封白,指了指vcd的播放器,沉声说: “这个vcd你抱走吧,我也不用,送给你了,现在立刻出去。” 封白猛地从床上挑了起来,伸手抱着韩森的手臂,眨了眨眼睛说: “拜托了~韩森,和我一起看吧,好不好,求你了,我们一起看多热闹啊,我不喜欢自己的一个人看。那真是太无聊了~” “好好说话。” 韩森伸手把抱着自己手臂的封白猛地扯了过去,双方僵持的一会儿,封白还是死皮赖脸的坐在韩森的床上,毫无要走人的意思,韩森只能神色淡然的点了点头说: “那你就在这看吧。” 韩森见识过他一哭二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你太好了~!!” 封白开心的跳了起来,然后把碟片放到了播放器里面,伸手转了转。 “要喝点什么。” 韩森转过头问他。 封白想了想,“随便~你喝什么我喝什么~” 韩森点点头,转身给封白倒了一杯热水。 封白从自己的耳朵后面抽了一根烟出来,咬在嘴里,点燃了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韩森猛地转过头,拿掉封白嘴里的香烟,然后把燃烧的香烟无情的摁灭在自己的窗台上,拿到洗手间扔到马桶里,迅速的按着水流冲了下去。 “不准在我的房间里抽烟。” 韩森冷冰冰的说。 封白瞪了韩森一眼,然后哼了一声, “看片子不抽烟还有什么意思~?” “要抽烟就出去。” “好啦好啦~真是的~表情跟个魔鬼似的~一点情趣都没有~哼……” 封白低低的嘟囔了几声,喝了一口热水,然后躺在韩森的床上,开始聚精会神的看片子,那部片子名字倒是很文雅,就叫做《追梦女孩》。 讲的是一个奶【子很大的百种女孩来到美国曼哈顿,为了追求自己在好莱坞的明星梦,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和制片人和导演,甚至和导演的司机到处乱搞。 虽然梗概粗俗老套,但是倒是拍的挺认真的,每个情】色演员都是在认认真真而敬业的乱搞着。 房间里洋溢着美国女人叫】床时那种粗犷豪迈的声音,韩森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陪着封白看完,电视屏幕上的女人又白又肥,镜头聚焦到她的脸上的时候,鼻梁的周围和脸颊上全是点点的雀斑,而且肌肤粗糙。 倒是封白,突然间似乎兴致很高,冲着韩森咧嘴笑了笑,舔了舔嘴唇,然后伸手轻轻的扯掉自己的底裤,闭着眼睛,用力的上下波动,靠在韩森的身边猥【亵自己。 韩森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封白,毫无表情的说: “下去,不准弄到房间里。” 说完,一脚把封白踢了下去。 封白摸着屁股哼了一声,懊恼的看了看韩森,然后扯了很多的卫生纸,一只手撑着桌子边上,闭着眼静,开始用力的猥】亵自己,嘴里面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韩森坐在餐桌边上,直到封白结束,韩森拎着封白的衣领子连带着vcd播放器,把抱着播放器的封白推了出去。 “以后不准到我这边。” 韩森神色冷酷的说完这句话,然后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 “讨厌……韩森你这个没有情趣的男人……” 站在韩森门前的封白撅了撅嘴巴,形单影只的抱着怀里的播放器,朝着自己的牢房走去。 尼采的麻烦 就在封白在韩森房间里、在韩森面前猥【亵自己的时候,尼采正坐在探访者接待室里面。 接待室里雪白的灯光洒落在他的白皙的面颊上,尖细的下巴和让人摸不清神情的浓绿色的眼睛,一切的一切都得显得他此刻非常非常的不悦。 修长的手指夹了一根雪白的香烟,香烟的花火燃烧时,顶部白色的雾气顺着光线缓缓地飘荡,尼采交叠着双腿坐在椅子上,在淡白色的雾气里微微的眯起色泽浓绿的眼睛。 带着一条很粗的白金项链的艾迪坐在尼采的对面,双手的十指紧张的搅在一起,因为尼采此刻显得非常的不愉快,浑身向外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们要怎么才肯放人。” 尼采直直的看着艾迪。 艾迪看着尼采说: “他们要我们交赎金,然后他才会放过马修,但是那批货我们是要不回来了。” 尼采点点头,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他转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香烟,然后猛地掐灭手上的香烟,表情狰狞的说: “如果我现在还在外面,我一定会亲手拿刀把那个贱种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 艾迪被尼采脸上流露出来的极端狠戾的表情吓了一跳,最后还是点点头说: “我们家族里面出了内鬼,从意大利往中国去的那批货物的路线被暴露了,秋野那个混蛋说除非我们交五十万的赎金,不然是绝对不会放人的。” “如果老大现在在外面就好了,可是您杀了整个罗马警署的警察,检察院和罗马警署的那些人恨不得您死在号子里,阻碍太多,法律上的形式还是要走的……” 艾迪恨不得尼采先在马上就出狱,只要尼采出来,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尼采从小就是在黑道世家出身的,不仅从小耳濡目染,而且他本身也是聪明绝顶、杀伐决断,而自己在办事能力上和尼采相差的可是不止一点。 现在他觉得自己很被动,秋野那个家伙也是个狡猾的狐狸,这段时间和尼采家族不停的周旋,艾迪只能不停地朝着尼采这边跑,想看看尼采是怎么考虑的。 “哼,” 尼采冷哼一声,眼睛里烦着冷冰冰的光线,浑身泛着杀气,表情狰狞。 “亏损这些钱把内鬼揪出来也是好事,按照他说的做,报仇的事情不需要着急,先把家族里面的内鬼找出来,等我尼采路德蓝出去的那天,我要亲手把那个下贱的秋野碎尸万段!” “老大,要是他把我们交赎金的人也弄死了,那怎么办?” 艾迪有些苦恼的看着尼采,尼采面无表情的说: “秋野既然说了交赎金就会放人,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们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他的行事我还是很清楚的,我会亲自派人过去叫赎金的。” 说完,尼采就站起身来,径自转身走了出去。 说起这个秋野,他是来自中国大陆的毒枭,是最近几年突然崛起的大毒枭,在罗马这边,虽然他的实力不如尼采,但是也算是意大利这边能和尼采相抗衡的大毒枭,一直以来,都在和尼采争夺意大利到中国的这条路线。 以前尼采在外面的时候,秋野倒完全不是尼采的对手,但是找你尼采进了监狱之后,他就越发的猖狂了,总喜欢隔三差五的和尼采的家族挑衅。 上一次就是让他的好朋友沈青阳带人拦截了尼采家族偷走私到中国广东的一批货物,还杀了尼采家族里面的一个兄弟。 尼采的货物最终救了下来,沈青阳因为杀人留下了证据而被警方找到逮捕进了监狱,尼采下令天涯海角也要干掉沈青阳为自己死去的手下报仇。 沈青阳第一次被暗杀的时候侥幸的逃脱了,为了保住性命沈青阳辗转两座监狱,最后还是死在了韩森的手上。 沈青阳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背,只能说是尼采.路德蓝想杀一个人的时候,手段真是防不胜防。 现在秋野在黑道上为非作歹,外面的说法是,秋野是为了给自己的死去的好兄弟报仇,所以才越发的猖狂。 不过黑道上本来就是打打杀杀、尔虞我诈的事情比较多,不可能一直是风平浪静的,尼采出生的这种黑道的大家族尤其如此。 尼采从来都不是急躁的领导者,他生下来就有足够得耐性来应付这些事情,不过,尼采总有一天要把那个叫嚣的秋野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至死。 尼采迈着步子,慢条斯理的走到自己的牢房前面,韩森的房间还亮着灯。 不知道尼采现在外面,正准备睡觉睡觉的韩森已经伸手把上衣脱了下来,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平角短裤。 “咔咔……” 门把动了动,韩森以为是那个娘里娘气的封白又过来了,韩森神色不悦的对着门口说: “等等,我要穿衣服。” 门却猛地被推了开来,韩森微微的蹙着眉头,手上拿着那件黑色的衬衫正要朝自己的身上套。 听见开门声,韩森迅速的侧过脸,看见穿着一身黑色的尼采门前,牢房里洒落着淡金色光辉的灯光洒落在他的脸颊上,绯红得发丝跳跃着淡淡的光泽。 “怎么,之前有人来过么。” 似乎从韩森的话里面察觉出了某些不同以往的语气和内容,尼采敏锐的问韩森,冰冷的眸子先是凝视着面前的韩森,然后转过头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 因为尼采很清楚,只要自己过来到韩森这边,韩森都是乖乖的脱光衣服等他,无一例外,更别提什么要穿上自己衣服,韩森刚才那句话很显然不是对自己说的。 尼采那双浓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韩森,殷红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神色显得异常得阴鹜,似乎韩森背着自己和别人见面这件事情让他觉得很不愉悦。 尤其是……在这间房子里。 “没有,没有人过来。” 韩森轻轻地放下手上的衣物,漆黑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尼采,走到尼采的身侧,然后在尼采的身后把门关了起来。 尼采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沉声说: “以往这个时间你已经休息了,现在怎么还没睡?” 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韩森的面孔上,冷酷而笃定的说: “房间里有烟味,不是我抽的香烟牌子。” 韩森早知道就不该让那个该死的封白在这里抽烟,尼采是个洞察力很敏锐的男人,只要有一丁点的不对劲,他里那就能感觉出来。 韩森神色淡淡的说:“是我抽的烟。” “是么。我记得你从不抽烟。”尼采说。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耸耸肩说: “我只是想试一试。” 尼采猛地伸手捏着韩森得下巴,冷冰冰的看着韩森,神色狰狞的说: “我尼采平生最憎恶的,就是被人欺骗,别对我说谎。” 韩森被逼着抬起头,直直的对上尼采冰冷的视线。 韩森眼睛眨都没眨一下,毫不犹豫的说: “尼采先生,房间里一直都是我一个人,除了您,从来没有其他人进来过,我也不会允许别人进来。” 尼采毫无表情的看了看韩森,猛地松开手,手上用力把韩森往后面推了一下。 韩森朝后退了两步,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在尼采的身边。 尼采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解开纽扣,慢条斯理的脱掉身上的黑色衬衫。 “跪下来。”尼采冷冰冰的说。 韩森当然知道尼采是什么意思,他在尼采面前跪了下来,伸手解开尼采得腰带。 没等韩森准备好,尼采猛地伸手用力的捏着韩森的下巴,双手将韩森薄薄的唇瓣分开,粗鲁的插【进了韩森的嘴巴里。 “吸紧了。” 尼采低头直直的看着韩森,伸手用力的扯着韩森的发丝,然后豪不留情的往里面捅,韩森双手放在尼采的大腿两侧,尝到了自己嘴巴里慢慢溢出的腥甜的血液味道。 等到尼采暴虐的发泄终于结束的时候,韩森仰起头咕噜咕噜的两声把尼采的东西咽了下去。 等到他低下头的时候,一丝丝淡淡的血渍从他右边的嘴角滑落了下来。 韩森没有舔去嘴角的血渍,仰起头看着尼采,沉声说:“尼采先生,还要继续么。” 尼采伸出手指摸了摸韩森嘴角的血渍,扯了扯殷红的唇瓣,冷冷的说:“当然。” 说完尼采猛地抬起脚,一脚把韩森踢到了地上,低着头直直的看着韩森: “像你们这种低劣的种族,大概就适合用来干吧。” 听到尼采这么说,韩森敛了神情,还是一声不吭的扯下自己的短裤,扶着尼采坐了下来。 尼采上下动了几下,韩森猛地抱着尼采的精瘦的腰肢,重重的向上顶了几下。 “嗯……” 尼采低低的哼了一声,神色似乎很愉悦。 韩森双手抱着尼采的腰身,把他的身体贴近自己的嘴唇,低下头重重的吮吸着尼采的胸口,然后猛地对着它咬了一口。 “啪―!”的一声。 胸前觉得激痛的尼采猛地一巴掌抽在韩森的,脸上,神色狠戾的说: “你胆子还真大,很带种么。” 韩森被一巴掌抽的脑袋斜了过去,他转过脸,沉声说: “您很舒服不是么。” “闭嘴,杂种。” 尼采猛地扯着韩森的发丝,浓绿的眼睛直直的对着韩森,神色狰狞的说: “一进门我就闻见了液体的味道,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不准猥】亵自己,知道么?!如果下次被我发现,我就把你变成女人。” 尼采的眼睛里泛出冷冷的嗜血的光泽,他是认真地。 那是封白留下的味道。 韩森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不会那样的。” 说完,尼采猛地伸手把韩森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韩森张开嘴唇,手臂紧紧的搂着尼采精瘦的腰身,重重的吮吸――只要是尼采喜欢的,他都会乖乖的照做。 摊开手掌,十指全部张开,带着平实纹理的青年的手掌,从上到下、缓缓地、抚摸尼采的后背,尼采脊背的肌肤非常的光滑,白皙细腻,肌理平实。 韩森猛地抱着尼采起身,然后坐在床边,凶悍的向上顶,右手的指尖重重的贴在尼采的光滑的脊背上,左手来来回回地爱、抚着尼采修长的大腿。 韩森单独假释 当天晚上尼采一直待到很迟才回去,韩森被尼采按在床上干了很久。 虽然是被进入的位置,但是尼采却依旧处于主导的地位,大概是只要觉得舒服,尼采就什么都不在乎。 而韩森这么久以来,也把尼采身体的喜好摸得清清楚楚。 在狭小的房间里,在沉默的夜晚,在这囚徒和罪恶的集中地,青年被迫着和冰冷美艳的同性长辈完成一次有一次的交【媾。 韩森粗鲁的进入这副陌生而又熟悉的身躯――它的主人控制着韩森,它同样也死死地挟持着韩森,用快感一次次的提醒韩森,他此刻被谁拥有。 这场身躯的长久融入终归结束之后,韩森抱着尼采回到对面的房间,然后坐在餐桌边上,看着尼采躺在床上抽完了今天的第二根烟,看着他终于慢慢的睡着,韩森才拉开门关了灯走了出去。 结果第二天早上,尼采竟然很早就起床了,韩森进门的时候,尼采光着两条长腿,坐在茶几边的沙发边上慢条斯理的抽烟。 一般尼采抽的第一根烟,都是夹在手指间,抽一半,剩下的一半多半是扔掉了,或者是让他自动的燃尽。 果然,尼采只是把雪白的香烟夹在手指间,让它自动的燃烧。 韩森早早的拿了面包进来,对着尼采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声“早安”,然后烧了热水,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尼采先生,吃点早餐吧。都准备好了。” 韩森看了看餐桌,示意尼采现在可以吃早餐了。 尼采点点头,慢条斯理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韩森拉开餐桌边上的椅子,让他坐了下来。 韩森蹲在地上,拿起干净的短袜,套在尼采的没有穿袜子的脚上。 “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吧。” 尼采把手上的香烟按灭在了餐桌边上的烟灰缸里,喝了一口咖啡,低头,直直的看着韩森。 韩森把袜子朝着尼采的脚腕上拎了拎,然后抬起头看着尼采,摇头说: “没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 一向寡言少语的尼采张口主动和韩森说话的时候,多半是有什么事情需要韩森去做,不然不会说一些废话。 尼采点点头,又沉默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韩森站起身来走到洗手池边洗了洗手然后擦干净双手,接着走到餐桌边上,把长长的法式面包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到尼采面前的空盘子上面的。 尼采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点点头,沉声说: “马修你知道吧。” 韩森点点头,“我知道。” 就是以前在监狱里面,时常跟在尼采身后的,那个光头的大个子,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眼珠是浅灰色的。 “就是脸上有一道伤疤,浅灰色的瞳孔的那个。” 韩森回忆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仰头喝了一口热水,然后拿起一块面包,咬在了嘴里。 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 “马修前一段时间帮我运一批货往中国,但是运货的货车在罗马郊区的时候,连人带车都被秋野给劫了,现在秋野让我们出五十万的赎金才会把人交出来。” 尼采表情淡淡的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 韩森知道那个秋野,以前也时常会听到夏佐他们说到他,夏佐每次提到那个秋野的时候,嘴巴里面都是不干不净的,尽是喊他狗杂种之类的,一副恨不得把他弄死的表情。 韩森看了看尼采说: “您的意思是,要我去赎人?” 尼采点点头,韩森看了看尼采说: “没问题,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尼采抬起头看了看韩森, “听着,他们可能的信不过你,因为我们从来都没用过中国人,你有可能会死在那里,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强迫。” “有报酬么。” 韩森直接问。 尼采点点头, “报酬不会少的,艾迪会给你丰厚的酬金。” “我很愿意。” 韩森扯扯唇,冲着尼采笑了笑。 两人吃完饭之后,韩森起身把所有的餐具都收拾起来,拿到洗碗池去洗干净,然后拎了一桶水进来,拿起拖把把尼采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 从头到尾,尼采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看着韩森做事。 韩森做完之后,尼采起身走了出去。 “收拾完了自己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去。” 尼采看了看韩森。 韩森点点头, “好的,我先把您的衣服那到洗衣房洗干净,之后就没事了。” 尼采淡淡的看了韩森一眼,抬腿走了出去。 韩森把尼采的被子叠好,然后把他昨天穿过的内衣、衬衫和长裤都卷卷抱在怀里,拿到了洗衣房。 “韩森~~” 在通往洗衣房的路上的,韩森猛地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声音回肠荡气,在整条走廊上回响,有点绕梁不绝的意思。 不需要用脑袋想,韩森也知道是谁。 韩森神色淡然的转过头,果然看见穿着一件粉色长袖纽扣衬衫的封白兴高采烈的朝着自己这边跑了过来,那小子的下面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牛仔裤,上面全是破洞,都能看见腿上的皮肤了。 韩森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封白朝着自己的冲了过来。 “韩森~你在干什么呢~” 一走到韩森的边上,封白就倚着半个身子紧紧地靠在韩森的身上,桃花瓣似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韩森,嘴巴咧开来,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 韩森低下头用眼睛瞄了瞄自己的怀里的衣服, “我去洗衣房。” 封白看了看那些衣服,猛地扯了一件衬衫出来,拿在手里,看了看牌子说: “哇哇哇~这个魔头果真是很有钱哎~看看这个牌子,他身上的衣服都贵的要死吧~!真讨厌,坐牢都能坐的这么奢侈~!最讨厌这些有钱人了~~!!” 韩森伸手把尼采的衣服拿了回来,小心翼翼的叠好, “不要乱扯。” 韩森冷冰冰的瞥了封白一眼。 “切~” 封白不满的瞪了韩森一眼,似乎不想理他。 这自然是韩森想见到的,韩森快步的朝着洗衣房走去,封白发现韩森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生气了,于是,陡然间,变脸似的,封白再一次笑眯眯的又黏了上去,使劲的贴着韩森的肩膀说: “他的衣服上都好香哦……韩森,你知道么,你主子可是正儿八经黑道世家出生的公子爷呢,我们在这边混黑帮的没一个人不认识他的。 他爸爸就是当年在意大利叱咤风云罗兰.路德蓝,但是尼采.路德蓝十几岁的时候,他爸爸就被人干掉了,他血洗了仇人全家,他的残暴嗜血和他爸爸相比,无出其右~ 啧啧……看着打打杀杀长大的黑道公子就是不一样,杀了人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跟玩儿似的~你说是不是,韩森~” 想想尼采. 分卷阅读10 路德蓝的性格,韩森低低的嗯了一声,在这一点上,他对封白表示赞同。 封白径自捂着嘴巴笑了笑,然后鬼鬼祟祟的低声说: “尼采.路德蓝因为两件事情出名,第一就是他的几近变态的心狠手辣,第二点就是……” 韩森看了看封白; “什么?” 封白撅了撅嘴巴,不满的看着韩森说: “就知道关心他。” 韩森瞥了封白一眼,“不说就算了。” 说完,韩森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等么~” 封白猛地拉着韩森说: “第二就是他喜欢的男人,他以前的几个男宠可都是出名的大美人呢~难道这些你都听过?~” 韩森摇摇头,面无表情的说:“没有。” 封白扭扭腰,哼了一声: “你当然不知道,不过尼采.路德蓝那样的长相和身世,主动朝他床上爬的人一定不计其数吧……” 韩森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封白伸手拉了拉韩森的手臂,疑惑的问: “韩森,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洗衣房啊,以前不都是晚上才过来的么?” 韩森淡淡的看了封白一眼, “明天我要假释出去一天,所以衣服要提前送去洗,这样下午的时候就能拿出来了。” 封白猛地睁大眼睛看着韩森说: “你要假释?!” 韩森点点头,“是的。” 封白突然激动的上蹿下跳,像只粉色的猴子似的,经过的人都无语的看着封白。 注意到路过的人那种看着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着上蹿下跳的封白,韩森默默地和封白拉开距离。 “你竟然能假释出去!!果然和路德蓝家族混的人就是不一样!!……好了,听着,我一会儿有重要的事情对你说~~!!而且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封白浅褐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韩森,不停地绽放着奇异的光泽,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 韩森点点头, “等我洗好尼采.路德蓝的衣服,一会儿我们站在走廊上说。” 封白重重的点点头,表情倒是难得的一本正经。 韩森单独假释(2)【修文】 封白一路跟着韩森把衣服贴上标签放到洗衣房里面,然后走到洗衣房的走廊上。 这边的走廊上人不是很多,而且可以清楚地看到操场上的人,以及他们的表情。 韩森站在走廊上,直直的看着操场上。 穿着黑色重工刺绣衬衫的尼采端正的坐在操场的长椅上,旁边一个穿着纯白色的衬衫的长相帅气的肌肉男不停地走到尼采的面前,来来回回,弯腰不知道在和尼采说些什么。 然后本来面无表情的尼采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猛地伸手拽着那个肌肉男的头发,表情狠戾的说了句什么,然后松开了手,那个肌肉男似乎先是一愣,紧接着就一脸略带羞赧笑意的站在尼采的身后,依靠在四周的铁丝网上,交叠着两条长腿,开始吞云吐雾的抽烟。 没想到看到这样的场景,韩森眨了眨眼睛,有胆子这样明目张胆勾搭尼采的男人还真不多。 “喂~韩森,你在看什么呢?” 封白站在韩森的身后喊了一声。 韩森回过神来,无声的摇摇头,然后转过脸看着封白说, “你要说什么。” 封白从耳朵上拿了一支烟下来,咬在嘴里,点燃后夹在手指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手臂靠着走廊上的栏杆,转头看着韩森,裂开嘴,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笑眯眯的说: “韩森,你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韩森点点头,“是的,我知道。” 封白是个毒贩子,还是个非常热爱爱岗敬业的毒贩子。 封白冲着韩森招招手,然后左右看了看,低声说: “韩森,既然你现在出去了,我就告诉你,我那边有一批高纯度的可卡因,如果你出去的话,就把它拿出来,然后卖掉。” 韩森直直的看着封白的脸蛋,然后冷哼了一声: “不把事情讲清楚,我可什么都不能向你保证。” 他哪里知道封白这种不靠谱的男人能做出什么事情。 封白龇牙咧嘴的抓了抓头发,然后懊恼的看着韩森说: “你特么就是不相信我!好了,我告诉你!” “你知道的,我们这边的毒品都是从哥伦比亚那边进来的,因为哥伦毕业和意大利政府这边打击贩毒非常的厉害,所以除了有固定路线的大毒枭,我们这些小的贩毒集团,每一年经货的数量都是一定的,而且价格贵的要死。 烘干后的古柯叶在哥伦毕业的古柯农场仅仅只值 70 至 90 美元,而我们在哥伦比亚本土低价买回来的可卡因在流入海外市场的时候,价格已经是翻了几万倍上去,升值的空间海了去了。” “因为我们老大在哥伦比亚有认识的大毒枭,上次我和我们老大就一起去哥伦比亚当地低价进了一批纯度非常高的可卡因,流入欧洲市场的时候,市场价格是25万美元一公斤,但是老大是以八千美元一公斤的价格买了一百公斤。 而那天我们走的是常走的那条海上路线,但是帮派里面出了内鬼,我们的路线被泄露了,一半的毒品被海上缉毒组的人没收了,老大也被逮捕了,那么,剩下的五十公斤去哪了呢?” 封白咧嘴笑看了看韩森,韩森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他。 封白摇头晃脑的说: “当然在我那里!~哈哈~” “你胆子还真大。” 韩森这才转头看着封白。 封白扭腰笑着说: “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我拿走了~谁也不直到那批货去哪了,老大以为在和缉毒警察周旋的过程中被人扔进海里了~哈哈哈~” 封白嚣张的笑了笑,然后从脖子上的取下自己的项链递给韩森, “上面是我我公寓的钥匙,地址一会儿告诉你,听着,这一批货是纯度非常高的可卡因,一公斤25万美元以下都不要卖,只要你放出消息,绝对会有人去买的,因为现在关卡卡的很严,市场上的可卡因严重短缺,五十公斤是多少钱?你自己算一下,卖出去,我们就发了!哈哈!” 韩森扯唇笑了笑,把封白的钥匙装在自己的口袋里,伸手拍了拍封白的肩膀: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韩森的兄弟。” 韩森没想到这个娘里娘气的封白能给自己带来这个运气。 住在这里时间久了,韩森冷眼旁观了很多肮脏龌龊的事情,其中最泛滥、最严重的 ,就要数毒品交易。 罗马监狱里很多都是因为贩毒被抓进来的毒贩子。 而毒贩子绝对算是销售行业的一朵奇葩。 不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下,只要有毒贩子的地方就有毒品,只要有毒品的地方,就有毒品交易。总而言之,毒贩子,简直就像是烟雾一样,无孔不入。 而韩森也渐渐地了解到,在黑市上,拥有毒品就是拥有金钱,甚至比金钱还要值钱。 而可卡因,无疑就是毒品通货界的黄金。 在现实货币的世界里,无论是通货膨胀还是通货紧缩,黄金都是绝对保值的货币,而可卡因在毒品的通货里,价值等同于黄金,而且只会升值,不会贬值。 韩森觉得自己的面临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而这个机会竟然是他从未想到的封白送来的。 韩森觉得自己对待封白的态度应该好好地转变一下了,如果真的开始的做毒品生意的话,封白会是个很好地工作伙伴。 他有着丰富的贩毒经验。 而封白并不是个脑袋里全是浆糊的娘娘腔,他也是有胆量的青年人,这是韩森对他转变看法的重要的一点。 韩森一直都比较欣赏有胆量的人。 韩森一直觉得,看一个人,最重要的是看他面临问题时所做的选择,是否毫不犹豫,是否无畏无惧。 封白看起来很娘,但是他决定信任韩森,他就毫不犹豫的信任,而这也是韩森开始欣赏他。 年轻的韩森此刻还并不知道,他这种不注重外在的看人的方式,为他以后成为一代黑帮的枭首,奠定了重要的性格基础,他天生就是个会挑同伴的领袖者。 ------------------------------------- 和封白又交流了一会儿,韩森转头看了看窗外的操场,尼采还端正的坐在操场的长凳上,像是以往一样,神色淡然的默默地观察着操场上的众人。 “我们出去吧。” 韩森转头对封白说。 “好的~” 封白冲着韩森笑了笑,然后伸手想要勾着韩森的手臂。 “放手。” 韩森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封白被韩森这么冷冰冰的一看,懊恼的缩回了自己的爪子, “刚才还好好和人家说话的~现在怎么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哼……” 韩森不带表情的看了看封白, “那是两码事。” 说完这句话,韩森迈着双腿径直走了出去。 “无聊的家伙……” 封白站在韩森的身后使劲的瞪了他一眼。 韩森快步的走出走廊,洗衣房走廊通向的外面就是监狱的操场。 韩森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尼采的对面,淡淡的看了看尼采,尼采也直直的看了过来。 “韩森~昨晚的片子你觉得怎么样?” 就在韩森站在铁丝网的旁边看着尼采的时候,封白的声音又从后面冒了出来。 韩森转头看了看封白,淡淡的说: “什么片子。” 封白猛地一愣, “天哪,韩森,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昨晚刚刚才看了一部惊心动魄的a、片你竟然一觉睡过就忘记了!你忘记了?好了,我现在给你讲讲哈……” “就是那个奶【子很大很白的女人,她被她的老板压在办工作上,短裙被撕了开 来,下面是网状的裤子,就是女人们穿的那种袜子,特别好撕…只要一只手轻轻一扯就全部坏了…然后,她的老板就在办公室的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操】她……” 韩森点了点,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沿着操场上和封白一起走,封白在他絮絮叨叨的耳边说着不干不净的碟片的内容,双眼放光的看着韩森,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小淫【虫。 “喂喂!” 韩森似乎没听见自己在说什么,封白皱了皱鼻子,扭扭腰不满的撞了撞韩森。 韩森转头看着封白,“怎么了。” 封白兴冲冲地站在韩森的面前,一双眼睛在阳光下面亮晶晶的泛着光线,笑嘻嘻的看着韩森说: “韩森,难道你现在不想要女人么?!昨晚看了那么激烈的片子~” 韩森沉声说: “不想。” 封白睁大了眼睛看着韩森,激动地低吼了一声: “莫非你喜欢男人?!” 韩森不悦的看了封白一眼,“我不喜欢男人。” 封白还想说什么,韩森越过封白,看见尼采站起身来,朝着监狱里走了过去,韩森伸手拍了拍封白的肩膀说, “好了,兄弟,尼采.路德蓝要回去了,我先走了。” 封白呆呆的看着韩森拍在自己的肩膀上的那双十指修长的手掌,愣愣的点点头。 韩森转身迈开腿,迅速的朝着尼采的方向走了过去。 封白站在金灿灿的阳光下面,嘴角带着微笑,直直的看着韩森离开的方向,伸手摸了摸自己刚才被韩森拍了一下的肩膀,然后拿起手指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爱你~” 封白痴痴地看着韩森的背影做了一个口形,无声的说。 韩森快步的走到尼采的身侧,跟着尼采进了活动室。 现在尼采的活动室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其他的人是不允许进来的。 “去把这些书领过来。” 那件双肩处以金色丝线刺绣的昂贵的黑色的衬衫穿在尼采的身上,把他本人的高贵严谨的气质衬得更加的突出,做工精致的袖口是韩森今天早上亲手为尼采扣起来的,那个纽扣上面浮现着手工雕刻的精致花纹,他们现在包裹着尼采白皙瘦削的手腕,现在,这只优美的手拿着一张卡片做成的书单递了过来。 韩森看了看尼采,点点头,接过了尼采递过来的白色的卡片,上面都是尼采用黑色的钢笔整齐写下的他想要阅读的书籍。 “现在就去。” 尼采不带表情的催促了韩森一声,韩森点点头,把书单放在了自己胸前的口袋里,先是到活动室的流理台上给尼采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尼采的面前,然后径直走了出去。 韩森先是到监狱的图书馆照着书单把那些书籍借阅了出来,然后到c区(华人区)的活动中心,看了看自己的参加的课程什么时候考试,接着便抱着书去了活动室。 “您的书,尼采先生。” 韩森把尼采的书籍放在尼采面前的茶几上,尼采点点头,伸手拿起最上面的那本低头翻看了一下,然后放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上次的假释已经批准了,那么,这次也就用不着那么麻烦了。你直接到警务室登记一下就行了,具体假释的时间他们会告诉你的。” 韩森点点头,静静的在尼采的身边坐了下来,咳了一声,然后表情淡然的和尼采说: “尼采先生,我今天站在洗衣室的走廊上的时候,看见一个金色头发穿着白衬衫的肌肉男站在您的身边,他都和您说了什么?” 韩森看了看尼采,他以往很少问尼采这些问题,当然,尼采多半也是不会回答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的。 尼采冷冰冰的看了看韩森, “怎么。你觉得他怎么样。” 韩森沉声说:“挺好的,是个帅哥。” 尼采冷哼了一声: “是么,我觉得他只不过是个下贱的杂种。” 整个中午加上下午的时候,韩森都和尼采呆在一起,尼采坐在沙发上看书,韩森则是静静的坐在边上把自己学习的课程拿出来简单的复习了一遍。 六月份的时候会有一次考试,而且是颁发大学文凭的,高中的文凭他在前一年的时间内韩森已经拿到了,学习和考试对于韩森来说,已经变得非常的轻松。 正如沈醉说的,韩森一直都是个优秀的人,那些枯燥无聊的经济课程,很多人学到一半就坚持不住放弃了,但是韩森却一声不吭的坚持了下来,从未抱怨过一句,而且学习成绩突出优异。 中午的时候,他从食堂多拿了一些食物,放到尼采的餐桌上,足够他吃两天,早上就递到洗衣房的衣服中午就烘干了,韩森傍晚的时候把他们拿了回来,整整齐齐的挂在尼采的衣柜里。 晚上吃完晚餐之后,尼采没有让他留下来,韩森就走了回去。 韩森坐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电视,电视里播放的都是新闻节目,韩森倒了一杯热水,静静的坐在自己的餐桌边上,认认真真的看着新闻节目。 “咔咔……” 门把传来的转动的声音。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尼采是不可能过来的。 果然,封白鬼鬼祟祟的推开门走了进来,笑嘻嘻的看着韩森。 “请坐。” 韩森邀请封白坐下来,既然现在两人有合作关系,那么,韩森觉得自己对待他的方式就要有所改变。 封白一愣,“韩森,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客气?听起来好奇怪哦~” 被韩森无视惯了的封白突然无法接受韩森对自己这么客气的态度。 这种态度给人的感觉好是好,倒是偏偏让封白有一种无法接近韩森的感觉! 韩森淡淡的看了看封白,指了指餐桌边上的一个凳子说: “坐下吧。” 封白嘿嘿嘿的笑了笑,然后坐了下来。 韩森到了一杯热水给他,封白端起热水喝了一口,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纸,放到韩森的面前: “这是我公寓的地址,东西就在我卧室的衣橱里,白色的大大的一包,很好找的~” 韩森点点头,伸手把封白递过来的纸张拿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衬衣的口袋里。 封白直直的看着韩森,一双漂亮的眼睛不停地闪烁着光泽。 韩森看封白不说话了,便端起手上的热茶,转过脸,一边喝茶一边看新闻。 封白伸手捧着脸,手臂抵在桌子上,直直的看着韩森说: “韩森,我不想回监狱了。” 韩森依旧是看着电视屏幕上的新闻,头也没转的说: “不想在蹲监狱的话,那就越狱吧。”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 封白懊恼的看了看韩森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想回自己的牢房!” 韩森转头看了看他,“什么意思。” 封白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对韩森说: “韩森,晚上我和你睡一起好不好?~我可以给你暖床哦~……” 一秒钟之后,封白被韩森推了出去,韩森毫不犹豫的在封白的身后关上了门。 “呜呜……你这个没情趣的男人……” 韩森单独假释(3) 第二天早上,韩森起床比平时早了个半个小时,这个时候,尼采还在睡觉。 按照往常的习惯,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漱之后,韩森先到尼采的房间里,把水壶里灌满了热水放到流理台上开始烧水,然后拎着水桶放在门边,开始扫地拖地。 等到韩森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的时候,尼采也就起床了。 韩森泡了一杯咖啡放在床边的茶几上,然后把茶几上和餐桌上的烟灰缸都洗干净放回去。 “尼采先生,先喝点咖啡吧。” 尼采在茶几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韩森把咖啡端了过去,尼采拿起杯子默默地喝了一口。 韩森把水桶和拖把都拎了出去,放在走廊上的储物间,然后折回来。 尼采静静的喝了两口咖啡,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 “给我递根烟过来。” 尼采沉声说。 韩森低低的嗯了一声,从冰箱上面的香烟里面抽了一根香烟出来,尼采把香烟咬在嘴里,韩森弯腰给尼采点燃香烟,尼采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淡白色的雾气从那双殷红的唇瓣里面飘荡出来。 韩森站直身子,喝了一杯热水,然后看了看四周, “衣服我已经送到洗衣房了,明天早上我会取回来,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热水也烧好了,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尼采手上夹着香烟,浓绿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韩森,然后点了点头。 韩森咳了一声,从柜子里面抽出一双黑色的短袜,然后蹲在尼采的膝盖前面,拿着尼采的双脚把袜子利索的套了上去。 “我先走了。” 韩森看了看尼采,转身走了出去。 韩森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放白了,韩森双手插在口袋里,穿过走廊,径直走到监狱前面得警务室。 “姓名。” 警务室的狱卒看着韩森,手上拿着黑色的签字笔。 “韩森。” 狱卒点点头,看了看说: “编号。” “c203。” 狱卒记录下来,然后翻看了一下手上的档案和上次假释的表格,公式化的说: “假释的时间是从今天早上的七点半到下午的七点半,你还知道吧?” 韩森点点头。 狱卒又说: “知道就好,有人让我叮嘱你一定要按时回来……再说了,我们这边有规定,如果回来迟了,是要被关一个月禁闭的你知道吧?” 警务室的狱卒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韩森。 不用想也知道,那个让狱卒叮嘱韩森的人就是尼采路德蓝。 “是a,我会准时回来的。” “你可以走了。” 韩森转身走了出去,监狱的大门在韩森得面前缓缓的打开,韩森抬腿走了出去。 “砰――” 的沉重的一声,监狱的大门又在韩森的身后慢慢地关了起来。 韩森抬眼看过去,一辆静静等在监狱前面的黑色的轿车缓缓地朝他来了过来。 “你是韩森吧?” 一个男人从轿车里面伸出了脑袋,半个身子露在外面,看着韩森。 韩森看了男人一眼,点点头,“是的,是尼采.路德蓝先生派我过来的 。” 韩森直直的看着男人,这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身上穿着整齐得黑色的西装,脖颈上打着端正的蓝色小圆点的领带。 男人点点头,上上下下迅速的打量了一下韩森,然后拉开轿车说:“快进来吧!” 韩森点头坐了上去。 韩森一坐进去,男人伸手拍了拍前面轿车的位置,“好了,可以走了。” 男人一发话,轿车就开始缓缓的驶动, “哎,你说秋野那个杂种今天会过来么?” 前面的开车的男人转头看了看,声音里面带着怒气。 男人点点头:“这么大的事情,秋野那个小人怎么会不过来呢?五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伸手扯了扯扣在脖子上的领带,凶神恶煞的说: “先让他嚣张一阵子,等我们族长出来,一定会把那个秋野贱种大卸八块的!族长一定会把能想到的刑法手段都用在他的身上……嘿嘿……” 想到这里,男人很是愉悦的笑了笑。 男人转过头看着韩森, “你看起来很年轻。” 韩森抿了抿唇,看着男人说: “别担心,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 男人笑了笑,然后敛了神情,看着韩森,严肃的说: “听着,马修现在被秋野绑走了,秋野说绝对不会杀了我们去交赎金的人的,我们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说到做到。 一会儿你进去的时候,只管把钱交给秋野就想了,别的话什么都别说,因为多说多错,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们会在外面等你,如果你出来了,我们就把你安全的送回去。” “要是出不来呢?” 开车的男人转头看了看韩森。 “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男人低声的笑了笑,神色有些烦躁,伸手把脖子上整齐的领带扯了下来,像是要松一口气。 韩森毫无表情的转头看了看窗外,沉声说: “我一定会出来的,你们不需要等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这边离沈醉的家里很近,韩森想着去看看沈醉,顺便和他讨论一些问题。 男人有些惊诧的看着韩森,这个小子一出道的时候就是跟着族长混的,果然不怯场,光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出惧怕和担忧的神色。 这么点的岁数,就能这么沉稳,而且莫名给他一种值得信服的感觉,这让他觉得有些诧异。 轿车在一间高端的现代手工的磨坊停了下来,四周的门户都是紧闭起来的,这家磨坊也是如此,从外面看过来,所有的窗户和门都被白色的窗帘严严实实的遮挡了起来。 “好了,下车吧。” 男人挥挥手,韩森推开门走了下去。 男人把轿车的后备箱打了开来,拎了一个棕色的皮革箱子出来,交到韩森的手上说: “这里是五十万,你现在拎着箱子走进去,把马修赎出来。” 说完,男人就要把箱子交个韩森。 韩森没有接过箱子,而是伸出手,不容拒绝的按下箱子,“等等。” 男人没说话,韩森利索的把箱子打开来看了看,确定里面的确是五十万现金。 “好了,你们在这边等我。” 说完,韩森拎着箱子,朝着那间被窗帘密密实实遮挡住的手工磨坊走了过去。 韩森站在外面敲了敲门,沉声说: “开门,我是来给你们送东西的。” 突然间门被拽了开来,两个中国男人猛地冲了出来,伸手拽着韩森的衣领迅速的进了磨坊,然后伸手在韩森的身后粗鲁的关上了门,用力的把韩森按在了门后面,凶神恶煞的质问。 “妈的!你是谁派来的?!你是中国人?!尼采那个骄傲自大的魔鬼怎么会派中国人过来?!” 两人都拿着枪支指着韩森,枪口重重的抵在韩森的太阳穴上,因为用力过度的缘故,韩森感受到了一股钝痛,大概是枪口擦破了皮肤,韩森想。 韩森扯了扯唇,举起双手,用中文说: “我的确是尼采.路德蓝派来的,我不送钱过来,他就杀了我,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不要命吧。” 大概是因为韩森十分坦然的缘故,指着韩森的两个男人猛地说说不出话来,枪支慢慢地离开了他的脑袋。 “呵呵……” 身后倏儿传来男人的低沉的笑声,韩森不动声色的侧过脸,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休闲裤的男人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 这个男人大概有三十岁,脖子上带着一条细细黄金项链,留着很精神的平头,赤着脚穿着一双黑色的人字拖,从穿着上看起来非常的随意,但是眼神很嚣张的看着韩森说: “小子,你倒是有胆色,你是尼采的人?” 韩森瞥了男人一眼, “这位先生,很抱歉,我只来送个箱子而已,而且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别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秋野直直的走到韩森的面前,猛地伸手捏着韩森的下巴说: “你觉得,尼采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韩森也直直的看着秋野,“他是个十足的变态我想这一点您比我更清楚。” “哈哈!我喜欢这个形容词!” 秋野猛地松开捏着韩森下巴的手指,恶狠狠地看着韩森说: “回去告诉尼采.路德蓝,我们之间还没完!我秋野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说完,秋野倏儿笑了笑,“小子,我们见面的机会还很多……” “拿来!” 旁边的男人猛地拿下韩森箱子,然后坐在地上,翻开来看了看,抬头对秋野说: “大哥,没问题。” 秋野点点头,冷冷的看了韩森一眼,然后转身从后门走了出去。 “站在这别动!!” 一个男人拿枪指着韩森,然后抱着一个麻袋猛地扔在韩森的脚边,接着迅速的朝后面退步,从后门走了出去,很快,外面就传来了轿车发动的声音。 韩森伸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松了松肩膀。 脚边上的麻袋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被绑在麻袋里面的人的身体不停地挣扎着,在自己的脚边来回的滚都和颤抖。 韩森弯下腰,伸手把麻袋被捆起来的顶端解开来,里面露出了全身都被捆绑住的马修。 马修的嘴巴被堵住了,一双银灰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韩森,脑袋上青筋毕露,额头上铺的一层全都是薄汗,脸颊上脏兮兮的。 “呜呜呜……” 马修的刀疤脸上的那条刀疤由于激动而开始耸动,像是一条蜈蚣趴在他的脸上,大概是因为脑袋充血的缘故,刀疤已经开始发红了,看起来有点恐怖和恶心。 韩森坐了下来,伸手捏着马修的下巴,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好久不见了,马修。” 说完,韩森伸手把马修绑在嘴上的带子和绑在身上的带子都松开。 马修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时站不稳,然后猛地趴在了韩森的身上,韩森扶着他走了出去。 马修双腿发颤,神色迷糊,一边走一边说: “快点、快点……告诉老大,家族里面有内鬼……快点……” 韩森一声不吭的扶着他出了仓库的门,然后把马修交到了站在仓库外面等候的男人。 男人看见马修走了出来,两人都迅速的走上前来,架着马修,把他放在了车上。 “麻烦你了,韩森!今天多亏了你。” 男人点了一支烟含在嘴里,眉头疲劳的皱了皱,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把手上的香烟盒递到韩森的面前, “要不要来一根?” 韩森摇摇头,“我不抽烟,”然后看了看四周说: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这边的情况我会和尼采先生说明的,你们抓紧走。” 为了防止可能埋伏,韩森建议 分卷阅读11 们开车先走。 “那你呢?” 男人看着韩森,猛地吸了一口烟,几乎要把一根烟一吸到底,神色看起来非常的紧张,这段时间他们为了这件事情弄得焦头烂额。 “我没问题,不用担心,我会自己回去的。” 说完,韩森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迅速的朝着沈醉家里的方向走去。 男人猛地把手上的香烟扔在了地上,抬起脚踩了踩,看着韩森挺拔的背影,呼了一口气,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 拜访沈醉【修文】 韩森对罗马的城市布局非常的清楚。 以往无聊的时候,他总是会在在这个城市走走转转,韩森的记性非常的好,只要闭上眼睛,韩森就能得在脑海中呈现出一幅清晰的城市地图,只要是韩森去过的地方,韩森都能把每条街道清清楚楚的印在自己的脑袋里。 韩森按照沈醉的给的地址去了沈醉父亲母亲的公寓。 这是一件独立的欧式的公寓,大门正对着街道,韩森上了楼梯,走到门前,站在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前来开门的是一个25岁左右的女孩子,看起来比韩森的岁数要大一些,长长的乌黑的发丝软软的披散在瘦削的肩膀上,表情很温和,神色显得有些羞赧。 女孩子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看着韩森,轻声细语的说: “请问您是要找哪位?” 韩森尽量的露出温和表情,很有礼貌的说: “你好,我叫韩森,请问沈醉是住在这里么?我是沈醉的朋友。” 听到韩森说自己是沈醉的朋友,女孩似乎有些开心的裂开嘴笑了笑,点头说: “阿醉今天休息在家呢,进来吧。” 女孩子请韩森进门坐了下来,韩森在沙发上坐下来之后,那个女孩迅速的朝着屋内走过去。 “韩森?” 身后传来沈醉的声音,韩森猛地转过头,看见穿着白色长袖衬衫的沈醉朝着自己的走了过来。 韩森站了起来,看了看沈醉,上前和沈醉握了握手。 沈醉直直的看着韩森说: “韩森,好久不见了。” 在沈醉的眼里,韩森看起来似乎是改变了很多,显得愈发的沉稳,气质也更加的深沉,城府很深,不像是个刚刚成年的青年人。 “沈醉,我有些话和你说。” 韩森这次只有一天的假释时间,余下的时间不多,他干脆直入主题。 沈醉看见韩森表情认真,便赶紧的拉着韩森在沙发上双双坐了下来。 “要喝点什么?” 刚才那个女孩子又走了过来,笑吟吟的着看向韩森和沈醉。 沈醉又站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脸蛋说: “韩森,这是我的女人,叫白锦。锦儿,这是韩森,我的好兄弟。” 听到沈醉这么说,白锦脸颊猛地一红,不轻不重的瞪了沈醉一眼, “说什么呢?谁是你的女人啊……” 沈醉挑眉,“难道你是男的?我怎么不知道?” “讨厌!不正经!……”白锦伸手拍了拍沈醉,然后笑着看向韩森说: “你好,韩森,我是白锦,不要停阿醉胡说,我是阿醉的未婚妻,我们还没正式登记结婚呢。” 然后白锦伸出手来,韩森立刻和白锦握了握手: “很高兴认识你,白小姐。沈醉以前常常对我说起你,他很在乎你。” “真的?我还以为他这些年都把我忘了呢~” 白锦红着脸白了沈醉一眼,因为韩森的话感到很开心,然后伸手按着沈醉的肩膀,示意他坐了下来: “好了,我去给你们倒茶,不打搅你们聊天了。” 看出他们似乎是有话要说,白锦很识相走了下去。 沈醉转头直直的看着白锦的背影,嘴角带着坏坏的笑意。 韩森淡淡的看着沈醉,以及他脸上的坏笑的神情,倒是很少见到沈醉这样的一面。 在他的认识里,沈醉一直都是个笑里藏刀的家伙,他笑起来温和,骨子里邪恶又腹黑,倒是很少见到他这么直接使坏的样子。 “看什么看?爱他才会欺负她,兄弟,等你有爱人了你就知道了。” 沈醉冲着韩森温和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肩膀,然后看着韩森说: “说吧,什么事情,我们既然是好兄弟,就不需要说那些客套话了。” 韩森直直的看着沈醉: “你确定?我找你干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沈醉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倏儿扯唇笑了笑,对着韩森低声说: “兄弟,说实话,我就知道你在尼采身边迟早会学坏,但是,那也不是什么坏事么……你知道的,有人注定是要做坏蛋的,不然怎么能衬托出那些好人呢?对不对?世界重要的一面就是反面,不然正面也就失去意义了。” 韩森看着沈醉的表情。 沈醉舔了舔嘴唇,继续压低声音说: “给我关键词。” 韩森沉声说:“可卡因。” 沈醉毫不犹豫的说: “韩森,俗话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嘛,你说对不对?每天按部就班的去上班真是然后给我烦死了,我就等着这一天呢。” 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好了,废话不多说,和我出去一趟。” 沈醉点点头,起身拿了衣服,两人就要出门。 白锦手上端着茶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疑惑的看着沈醉: “阿醉,韩森,你们现在是要出去?” 沈醉站在门边套上了一件薄薄的米色长外套,冲着白锦笑了笑: “是的,宝贝。” 白锦懊恼的看着沈醉: “阿醉,你真是不懂礼貌,韩森连一口热茶都还没喝,你就要带人家出门。 ” 沈醉迅速的走了过去,坏笑着看向白锦,伸手拍了拍白锦的屁股,在她耳 边轻声说:“乖,我们很快就回来,老公晚上回来疼你。” “你……” 白锦一脸通红,羞愧的说不出话来。 自从沈醉做了几年的牢,从监狱里面出来之后,再也不复以往的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模样,简直坏的无边无际。 白锦不禁觉得沈醉以往的样子一定是装出来的……这个伪君子。 韩森站在门边看着沈醉坏笑着把白锦的脸蛋弄红。 “好了,锦儿,洗干净等老公回家把你吃掉。” 沈醉猛地在白锦红彤彤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笑着转身出了门。 两人出门之后,沈醉从车库里把轿车开了出来,韩森坐了上去。 “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韩森转头看了看沈醉。 沈醉伸手发动轿车,然后一连无谓的笑着说, “我去黑市办了一张假证,现在还在一家公司里做财会。” “不害怕么。” 沈醉耸耸肩,看向韩森,笑吟吟的说: “害怕?什么是害怕?韩森,我是沈醉,我可没什么害怕的东西,好了,先说我们现在去哪。” 韩森把地址给了沈醉。 沈醉表情愉悦的叹了一声, “啧,这可是个好地方,毒贩子的聚居地。” 沈醉兴致盎然的开车和韩森到了封白的公寓,在这中间,韩森给沈醉简单的讲了一些关于封白这个人的事情,当然只是讲一下他的工作和生平,而并没有提及他的本人的兴趣爱好。 走到封白公寓前面的时候,韩森拿出钥匙打开门,沈醉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在看见公寓墙上贴着的粉色的壁纸和粉色的沙发套,以及粉色的地毯,干净程度堪比女生房间的公寓后,沈醉一脸惊叹的站在门前,呆呆的张大嘴巴。 愣了几秒钟,沈醉僵硬的转头看着韩森, “韩森,你确定那个封白是个男人啊?会不会是女扮男装进监狱体验生活的?” 韩森摇了摇头,沉声说: “他是男人。” 说完,韩森迈着步子进了封白的公寓,沈醉站在韩森的身后关上门。 封白不是穷人家的孩子,干的又是高危险而且暴利的毒品生意,所以买的公寓也很大,天台的使用权也被他一并买了下来了。 这套公寓,连着大大的天台一共是上下两层,韩森走到封白一楼中的主卧。 正对着卧室大门的是一个欧式的大铜床,粉色的帐幔垂了下来,而且还弄得相当的华丽。 “我勒个去……” 沈醉表情惊愕的看着那张大床,迈着步子走了进去,掀开封白的帐幔,伸头在里面看了看,然后一头栽了上去,非常的想切身的体验一下,睡在这样的床上面,到底会是种什么感觉。 床铺的对面是就是一排衣橱,韩森走到最中间那个最大的衣橱,伸手拉开衣橱的门,然后掀开里面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的衣服,韩森看见了一大包的可卡因。 韩森伸手把他们抱了出来。 “啧啧,我还真想看看这个小子到底长什么样,是不是长得像hello kitty那个样子?……” 身后的床里面传来沈醉的声音。 “过来。” 韩森低低的喊了一声。 沈醉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看着正抱着一大袋子的可卡因的韩森,眼睛猛地发亮,快步的走了过来。 韩森把手上透明包装的可卡因放在桌子上,沈醉走了过去,发现这些可卡因都已经用透明的小袋子包装好了,非常的整齐,应该是准备拿出去卖的现货。 “拿一袋出来,我验验货。” 沈醉笑吟吟的看着韩森。 韩森点点头,拿了一小袋出来。 沈醉把可卡因纯白色的固体粉末倒在倒在木质的桌子上,然后用小手指的指甲勾了一点,放在鼻孔下面吸了吸。 “呼……” 沈醉猛地甩了甩脑袋,只觉得一股子难以形容的感觉迅速地冲上脑海,冲击着沈醉的视线,眼睛里炸开了一片花火,那一瞬间,心脏跟着抽出了一下,浑身血液猛地加速…… 总之,很爽很带感! “纯度怎么样?” 韩森直直的看着沈醉。 沈醉慢慢地回过神来,伸手搭着韩森的肩膀,一脸惬意无比的说: “你问没问过那小子的老大是干什么的?封白那小子的老大和那个毒枭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这可卡因的纯度绝对达到百分之95,八千美元一公斤简直就是白送给他的。 现在是一般毒贩子从麦德林(哥伦比亚首都)买的毒品纯度最多是百分之80,这个货足够正,提纯的水平也是顶尖的,那卖家的手下都是能人。” 韩森点点头,没问沈醉为什么会知道,毕竟沈醉在罗马监狱蹲了四年的监狱。 说实在的,监狱可是个出人才的地方。 “这批货卖出去的之后,足够我们建立一个贩毒网络。” 韩森淡淡的说,然后他放下手上的可卡因,转头说: “我们往楼上去看看。” “封白在上面种了大麻。” 听到韩森这么说,沈醉猛地一愣,“什么?!” 韩森冲着沈醉挥挥手,“走吧。” “那我可一定要去看看。” 沈醉自言自语的跟在韩森的身后,只觉得兴趣盎然。 两人朝着楼上走了过去。 旋转的楼梯上了天台,韩森快步的走了上去,走到楼梯尽头的时候,韩森和沈醉停住了脚步。 “这小子真是什么都敢做……哈哈……” 沈醉笑了笑,天台已经被封白改造了,天台的中间搭起了塑料大棚,就像是蔬菜大棚的养殖户一样,整个天台上密密麻麻的种满了大麻。 大棚的旁边打了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化学仪器,韩森走过去看了看,这些都是封白用来提炼大麻的。 “封白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沈醉虽然没有见过沈醉口中的封白,但是沈醉突然充满了兴趣,非常想认识认识自己的这个未来的合作者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封白一定是一朵奇葩――还没有超过一个下午的时间,沈醉对于封白的认识已经在潜意识里达成了共识。 韩森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桌子上的化学设备,沉声说: “封白是在xx大学化学系念书的。” 沈醉挑挑眉, “难怪。” 两人在天台上滞留了一会儿,因为之前种上的大麻已经缺水枯死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出,这些植物在之前生长的很好。 沈醉把他们都拔了下来,韩森把泥土上面浇了一些水,让干燥的土壤放松一下。 “好了,我们走吧。” 一直到傍晚四点多的时候,韩森很沈醉才从封白的公寓里面出来。 沈醉把可卡因抱了出来,放在了轿车的后备箱里。 沈醉关上后备车厢,韩森已经上了车。 “去我们家吃点东西吧。” 沈醉说,笑着看向韩森。 韩森摇摇头,抬手看了看时间, “我现在得回去了,尼采交代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回去迟了他可能会不高兴。” 沈醉点点头, “好的,我送你回去。” 韩森转头看着沈醉,扯唇笑了笑, “沈醉,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代我向你的未婚妻白锦小姐问好。” “放心吧。” 沈醉开心的笑了笑,发动了轿车,然后看着韩森说: “我该怎么做?” 韩森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沈醉说: “听着,联系买家你是不成问题的,对不对?” 沈醉点点头, “这个很简单,只要在市场上消息放出去,买家肯定不会少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这事儿我拿手。” 沈醉在监狱里这么多年,可什么事情都干过。 就在出狱的半年之前,他还在监狱的厨房里专门给搞走私的那些毒贩子放风,然后看着那些毒品从大白菜和西瓜里面被掏出来,送到监狱里面,这种偷鸡摸狗、违法犯罪的事情对他来说游刃有余。 韩森点点头, “那好,你先把我们手上的这批货卖出去,每公斤的价格在25到30万美元,具体的你可以和买家商讨,但是绝对的要在这个区间浮动。 不管以什么形式,卖完之后,你建立一个专门的账户,把钱存进去,这些钱就是我们的第一桶金,放在那里千万不要动,这么多的可卡因不可能一次性卖完,所以,每一宗买卖,无论大小,都要作好详细的记录,之后我会亲自检查。 在这之前,我们得找几个得里的手下,运货的时候一定要小心,选路线的时候,你来和我商量,不能被人半路抢劫了。要分为三辆车,前一辆用来护航,中间一辆车运货,最后一辆车用来掩护,知道了么?” 沈醉认真地听着,“我知道了。” 韩森又对沈醉说了一些细节,韩森心思缜密,把一切都计划的非常的详细。 “轰隆――!”一声,外面下起了瓢泼的大雨,韩森转头看了看,豆大的雨点洒落在轿车上面,朦胧了韩森的视线,韩森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 已经要到五点钟了。 快要到监狱里吃晚餐的时间了。 “韩森,你相信我么?” 沈醉突然挑眉看着韩森。 韩森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在外面我只相信你。” “韩森,” 沈醉神色严肃的竖起自己的手臂,张开手掌,直直的看着韩森,沉声说: “从此以后,我沈醉就是你最忠实的伙伴和兄弟,需要做什么,尽管来找我,我一定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韩森扯扯唇,抬起手,优雅的握上沈醉伸来的手臂,交叠在一起。 “记住,你永远是我韩森的兄弟。” 帅哥肌肉男 外面的雨水下得很大,韩森在监狱的门前下了车,推开车门的时候,雨水猛地就浇在了韩森的身上。 沈醉也走了下来,韩森神色淡然的和沈醉重重的握了握手,转身径直朝着监狱大门前的警务室走过去。 “姓名。” “韩森。” “编号。” “c203。” 韩森进了监狱,站在警务室的窗口前面,回答了值班的狱卒的几个问题。 “好了,现在去内室检查身体。” 狱卒手上拿着黑色的签字笔,把韩森的假释记录填写了一下,然后让专门负责检查身体的狱卒带着韩森进了内室。 按照规定,韩森进入内室脱光了衣服,狱卒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他一下,然后点头说: “好了,没问题。假释七点半才结束,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般假释的犯人可都是压着时间点回来的,一分一秒都不愿意浪费,只要是出去的人多半是希望永远不回到这个地方才好。 韩森毫无表情的看了看狱卒,起身把自己的衣服穿上,沉声说: “事情做完了就回来了。” 说完,韩森迅速的套上被雨水弄湿的湿漉漉的衣服进了通往监狱的走廊。 韩森先是回到自己的牢房,走到洗漱间简单的冲了个澡,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到还没关门的洗衣房把自己的早上放到洗衣房的尼采的衣服拿了出来,利索的叠好放在桌子上,然后抱回去。 拿到衣服之后,韩森又到监狱的厨房拿了几条面包过来,韩森夹着长面包朝着尼采的牢房走过去。 “尼采先生,我是韩森。” 站在尼采的门前,韩森敲了敲门。 “进来。” 尼采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韩森觉得尼采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和喑哑,带着异乎寻常的情【欲气息。 韩森神色冰冷的推开门,又在开门的瞬间迅速的敛了神情。 推开门的时候,韩森直直的看见穿着非常整齐的尼采正把昨天看到的那个肌肉男压在餐桌上。 尼采的嘴上面还咬着一支被点燃的雪白的香烟,房间里弥漫着韩森熟悉的香烟的味道,这是尼采最喜欢的香烟。 两人似乎正进行到性】交行为中比较激烈的地步,尼采低头捏着肌肉男健美的腰身凶狠地撞了上去。 肌肉男的腰身撞在了餐桌的边缘,餐桌又撞在了墙壁上,一下一下,‘砰砰砰’、不停地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没有穿衣服的肌肉男英俊的面孔上带着恶欲的潮红,纯金色的发丝沾满了湿漉漉的汗水,无比凌乱的黏在额头上,十指修长的双手紧紧地捏着餐桌的两边,指节因为用力而开始泛白,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似乎隐忍的很辛苦。 看来已经做了不短时间了,韩森瞥了那个男人一眼,神情显得无比的冷酷。 “回来了。” 尼采转头,嘴里咬着根冉冉飘出淡白色烟雾的雪白香烟,淡白色的烟雾中,尼采脸上不带表情的看了看韩森,虽然是在和激烈的性【交中,但是尼采浓绿色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明明是这么热烈的气氛,尼采的双眼偏偏不带任何情绪。 韩森一声不吭的点点头,转身关上门走了进去,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转身打开衣橱把尼采已经烘干的衣服一件件的都挂进去。 尼采猛地伸出手,狠狠地扯着肌肉帅哥的发丝,扯唇笑了笑,笑容邪恶: “怎么,骚货,被我干的不爽么。” 肌肉帅哥摇摇头,转头看了看尼采,面颊绯红, “很爽,尼采先生,您真是棒极了……” 尼采猛地拉着他的头发朝着桌子上撞了几下,然后神色阴鹜的说: “爽就给我叫出来。” 韩森看了看肌肉帅哥满脸痛苦的神色,还有他看起来无比健硕的双腿,以及顺着他大腿内侧缓缓滑落细细的血丝,韩森抿抿唇,转身拎着水壶灌满了冷水去烧热水。 看来尼采还没吃晚餐。 “嗯……嗯……尼采先生……啊……” 不知道尼采对那个男人做了什么,站在浴室里的韩森猛地听见了肌肉男的断断续续的叫喊声,这声音听起来痛苦而放浪。 听到声音之后,韩森默默地放下手上的东西,走了出去,看见尼采正拿着燃烧的香烟按在男人的后背上,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捏着香烟得顶端,慢条斯理的把香烟正在火热燃烧的那一头按在男人的后背上,殷红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神色冰冷,眼底带着狠戾的残酷。 直到香烟被彻底掐灭了,尼采猛地又把肌肉男拽了起来,狠狠地按在了墙壁上,双手按着男人的腰身,粗暴的向上顶着,肌肉男的下面在尼采的粗暴玩弄下,早已开始溢出血丝。 过了好一会,直到韩森把热水烧好关了起来,泡了一杯咖啡在餐桌上,尼采才终于结束。 “滚吧。” 尼采抽身出来,肌肉男迅速的穿好衣服,面红耳赤的看着尼采说: “尼采先生,如果您以后还有需要的话,不管在哪里,不管在什么时候,我一定随叫随到……我什么都可以做。” 男人似乎对尼采的暴虐和变态的嗜好不以为然,一双眼睛只是痴迷的看着尼采带着浓郁美感的精致脸孔。 说完,他绕过韩森,扬起被玩弄之后的潮红的面颊冲着韩森愉快的笑了笑,转身迅速的走了出去,脚步虚浮,双腿有些发颤。 韩森冷冰冰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 尼采把用过的套子扔掉,整理好衣服,仔仔细细的洗了洗手,然后坐在餐桌边上,端着杯子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 “一切都完成了?人赎出来了么。” 尼采转头看着韩森。 韩森点点头, “是的,马修被赎出来了,他让我告诉您,家族里面出了内鬼,但是他们会尽快的把内鬼揪出来的。” 尼采点点头。 “尼采先生,热水已经放好了,您的衣服也被拿了回来,我从餐厅拿来的面包就放在流理台上,我想去休息一下。” 韩森沉声说。 尼采扯了扯唇,微微的眯着眼睛看向韩森,然后挥挥手:“休息去吧。” “好的,晚安。” 韩森冲着尼采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然后迅速的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牢房之后,韩森倒了一杯热水,径直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韩森手上拿着杯子,感受杯子里面滚烫的热水贴在自己掌心的感觉,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白色的墙壁,神色阴鹜沉寂,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深邃漆黑的眼睛里宛如一汪深潭一般无法看透,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尼采.路德蓝。” 你真是,好样的…… 韩森无声的唤了一句尼采的全名,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手上的玻璃杯,指节泛白,接着,韩森缓缓地闭上眼睛。 突然间,韩森猛地张开眼睛,拿起手上的玻璃杯狠狠地摔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砰――!” 的一声,完好无缺的玻璃杯变成了亮晶晶的碎片,在房间里四散飞开。杯子里的热水洒落在地面上,弄湿了房间。 韩森无声的吸了一口气,眼睛里泛着微微的红色,视线冷的吓人。 韩森拿起一块玻璃碎片紧紧地握在手里,直到手掌心里鲜红的血滴顺着手腕缓缓地滑落下来。 从手掌到心口,终归是,蔓延的疼痛。 有些人,就像是卖相好看的毒药,令你身体愉悦,令你心如刀绞。 韩森扯了一张面巾纸,擦了擦手掌上的血渍,然后脱掉衣服上了床,毫无闭上了眼睛,脸上毫无表情。 沈醉探视 韩森假释之后没到半个月,沈醉那边的就传来了好消息。 沈醉很聪明,同时也是个有勇有谋的男人,而且他曾经长时间的呆在韩森的身边。 韩森同时也是沉默而认真地观察过这个男人,他会是个优秀的左膀右臂,同时也是个值得信赖得朋友。 韩森从来都不是傻子,也不是个武断的男人,所以,韩森现在自己的不方便,让沈醉着手为自己做这些事情,而自己在幕后指导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沈醉在韩森回来之后的第十四天,又一次来到监狱探望韩森。 当时,韩森正坐在尼采的身侧,尼采在看着当天的晨报,韩森的手上捧着一本经济学书籍,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书。 “咚咚咚――” 活动室的外面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韩森起身去开门,看见那个叫做皮特的狱卒站在门外。 他的老子就是那个大法官查理,是被韩森在去年圣诞节前夕在他情妇的公寓干掉的。 韩森面无表情的看着皮特: “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皮特似乎是不太敢直视韩森冷森森的目光,微微的斜过视线,声音非常公式化的说: “韩森,有人到监狱来探望你,你现在需要出去一下。” 韩森直直的看着皮特:“什么名字,是谁?” “沈醉,是个中国人,他说他是你的朋友。” 韩森点点头。 沈醉前一段时间出狱了,在这里做了四年的牢,但是皮特因为来的时间比较短,而且主要是负责b区(白人区),所以他对沈醉并不熟悉,要是其他在罗马监狱工作的时间比较长的狱卒,比如说洛尼,就一定会知道沈醉之前就是罗马监狱的犯人。 韩森点点头,“稍等下,我去打声招呼。” 韩森看了看尼采,对皮特示意,自己是要和在屋里的尼采打一声招呼的,不能就这样说走就走。 皮特以前就被尼采的手下夏佐狠狠地揍过和威胁过,那时候他可以作为后台的父亲查理还没死,他就已经非常的惧怕尼采这个冷面冷心的黑道枭首了,现在他父亲死了,没了后台,皮特更加的不太敢和浑身冷冰冰的尼采靠近。 “好的,我在这边等你。” 皮特默默地退后了一步,站在门边,不让尼采的视线可以看见自己。 韩森转头走进了活动室里面,伸手把自己面前有些凌乱的书籍整理了一下。 “尼采先生,我出去一下,有人找我。” 尼采放下手上的书籍,转头看着韩森: “你家里面已经没有人了,谁来探望你?” “沈醉,就是那个以前和我的关系不错的中国人。” 韩森一本本的把书籍叠起来,整理的整整齐齐。 “你们在外面见面了?” 韩森点点头, “是的,他要结婚了,让我见见他的未婚妻白锦。” 尼采微微的侧过脸,直直的看着韩森,然后点点头说: “好的,你去吧,晚上记得过来和我吃晚餐。” “那我先走了。” 韩森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皮特没等多久,韩森就从活动室里走了出来,转身关上了门。 “走吧。” 韩森沉声说,然后转身和韩森朝着家属的接待处走过去。 皮特转身跟在韩森的身后。 皮特在这边的一段时间,每天都和这个年轻人见面,早上点名的时候,有时候半夜查房的时候,皮特都能遇到韩森。 韩森是个中国人,尼采是意大利黑手党的枭首,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而且以尼采那种傲慢冷酷的个性,怎么可能会重用韩森这个中国的小子。 而现在成了事实,韩森几乎每天都跟在尼采的身后,关系比那群跟在尼采后面的白人还要紧密, 皮特实在是猜不透尼采和韩森是什么关系。 如果说尼采喜欢男人,但是,韩森长得并不漂亮,不像是尼采会带上床的类型,大家都知道,尼采喜欢的美人,平时玩玩儿的不作数,正儿八经带上床的、带在身边的,都是美人,比如说夏佐,他虽然是尼采的手下,但是夏佐的确是个让人惊艳的美人。 同时,皮特却是实实在在的见识到了韩森在尼采身边的这一年多,性格发生的巨大的跨越性的变化――越发的沉默和冰冷。 每次见到韩森的时候,这个年轻人都是毫无表情的站在或者是坐在某一处,单独看上去还好,但是当他站在众人之间的时候,神情就越发的显得冷酷,和以往的那个看起来还比较稚嫩单纯的年轻人判若两人。 即使在圈子很窄的监狱里,时间也同样过得很快,一切恍惚如昨日。 沈醉昨天早上把货物送出去之后,便回到自己那边整理了一下―― 分卷阅读12 把巨额的现金放到银行保管好,做了一下详细的交易记录,全部都弄好了之后才回家睡觉。 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沈醉觉得很兴奋,同时也感慨韩森的预测并没有出错,五十公斤的可卡因在这边还没找到人能有一次性都买下来,更别说是五十公斤的高纯度可卡因。 沈醉在黑市里面放出了消息之后,先后没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有好多有实力的买家都主动的找上门了,一些是纸醉金迷的豪门公子哥,一些事纯粹的贩毒的毒贩子。 因为沈醉手上的货物纯度很高,属于可卡因粉末中的极品,而且现在国内流通的货物很少,买到的路子很窄,而买到这种一等品的路子更窄。 沈醉按照韩森的吩咐,把价格提的很高,28万美元一公斤。 最后两方折中,沈醉以26万美元每公斤的价格卖了五公斤给了一个工资爷,他的父亲是国内知名的卖珠宝的大亨,他把这些可卡因买去用来开富豪公子哥们的派对和送个自己的几个要好的情人。 第二笔是法国的一个毒贩子,到这边买了十公斤回去,用于黑市上的零售批发。 因为没有成本,卖多少就能挣多少,这一笔净赚了三百九十万,而沈醉按照韩森之前交代的事情,把这笔钱收了起来,作为他们以后发展的资金。 其实,沈醉他们把纯度这么高的可卡因卖出去的价格已经很低廉了。 按照一般的行情,可卡因的价格普遍都是高的离谱: 在欧洲荷兰的名城阿姆斯特丹,很一般的可卡因在黑市上的批发价,每公斤就高达 12万美元; 如果走私到美国纽约,黑市批发价将上升到每公斤 20 至 22 万美元; 要是在其他城市,如波士顿、芝加哥等地零售,每公斤可卡因的价格将是 230 万美元。 所以,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商品有如此高的利润,即使是黄金、珠宝也望尘莫及。 ================= 韩森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沈醉手上夹着一支烟,生腿叉开,脑袋和后背依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微微含笑的看着对面的一片空白的墙壁,似乎心情很好。 “傻笑什么。” 韩森扯唇笑了笑,径直坐在沈醉的对面,直直的看着沈醉。 看见韩森来了,沈醉猛地跳了起来,掐灭了手上的香烟,笑着看向韩森说: “心情好么,所以才笑啊。” “好了,韩森,给你看几样东西,这些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整理的。” 说完,沈醉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了几张纸质的出来,然后放在了韩森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我们近期的交易记录,还有,这个是银行的存款记录。” 韩森拿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然后指了指存款记录上的巨额数字说: “突然这么多的现金进银行,会引起怀疑,国税局的人会找你查账的。最好注册一个公司,好解释,不然国税局的人查起来很麻烦的,还有,要到银行里找一个有头脑的委托人来保管。” “放心,我会弄好的。” 沈醉笑吟吟的看着韩森,然后看着韩森说, “我觉得剩下的我们还是不要这样卖了。” 沈醉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韩森。 “你是说零售么。” 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他当然清楚,零售的获利会比这样全部卖出去挣更多的钱。 “我其实就是这么想的。这批货那么纯,这么卖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沈醉咧嘴笑了笑,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 由于毒品需求量的不断增加和全世界各国不断地打击和遏制,两者之间就形成了一种“供不应求”的反差。 这种反差便是商场上所谓的“高利润”产生的主要原因。 众所周知,“物以稀为贵”这是一种非常普遍的价值规律。 而毒品价格的飙升绝对不止“物以稀为贵”和“供不应求”这两个原因。 在毒品的走私贩运过程中,过多的中间环节也会造成毒品价格的巨额升值。 这其中既有贩运成本的提高,也有贩毒者的投机因素在内。 所谓贩运成本的提高,也就是说,如果把在哥伦比亚麦德林生产的一 吨可卡因走私到意大利罗马的毒品市场,因为是非法贸易, 毒贩们便要利用合法的手段和材料去伪装; 用不同的交通工具,辗转无数个毒品集散地; 还有部分或大部分被禁毒部门查获没收等等。 那么,以上各种环节的人力、物力的开支以及损失了的可卡因的价值, 都得由最后运到罗马的毒品市场那部分甚至极少一部分的可卡因去分摊承担。 这样,这一部分甚至极少一部分可卡因的价格,自然就相当于产地麦德林的几倍、甚至几十倍不等了。 另外,所有的毒贩都是心狠手辣的投机者,唯利是图是他们的本性,也是所有商人的本性――无商不奸么。 因此,在贩运的过程中,他们为了牟取暴利, 便层层掺假。 如果是纯度为 80的 1 公斤可卡因,那么最后到吸毒者手中时,其纯度仅仅只有 3到 5 ; 而重量则由 1 公斤膨胀到 5 公斤、10 公斤甚至更多。 这种可卡因里面掺进了大量的奎宁、 砂糖、面粉等物质。 但是,其价格并不是奎宁、砂糖或面粉的价格―――而是纯度为80的可卡因的价格加上贩运成本后的价格的总和,还要加上“地区差价”。 而这中间的差价是这样产生的: 1 公斤可卡因从产地麦德林运到意大利罗马,卖到吸毒者的手中时,可卡因的价格和行情变化程序大致如下: 第一个毒贩在麦德林买到纯度为 80 的可卡因时,每公斤在 8000 至 10000 美元之间,这时,他 便以每公斤 5 万美元的价格卖给第一道中间商; 第一道中间商便开始掺假加工,在每公斤可卡因中掺入同样重量(即 1 公斤)的砂糖和奎宁,使可卡因的纯度下降至 40,这时,他却以每公斤 65 万美元的价格卖给第 二中间商; 第二中间商得到纯度为 40的可卡因之后,再在每公斤可卡因中掺入同样重量(甚至超过可卡因重量本身)的砂糖和面 粉,这时,其纯度就到了20以下。 这时,第二中间商已经是国外某地的毒品批发商了,他不再 把整批的毒品批发出去, 而是把这纯度为 20以下的可卡因开 始零售了。 他大概是把每 250 克包成一包,每包售价在 1 5 到 2 万美元之间―――而其中同样掺进了250 克的代用品。 这时,这种纯度为 20以下的可卡因就到了零售商手中。 零售商拿到这种可卡因之后,开始卖给一些迫不及待的吸 毒者。 此时,他便狠赚一把―――除了使纯度为 20以下的可卡因变成纯度最多只有 3到 5的“粉末”之外,还将这 250 克一 包的可卡因随意分成更小的小包,并随意漫天要价。 这样,原先在麦德林每公斤价格为 8000 到 10000 美元的可卡因,这时的价格就升到了200 万美元 以上了。 这种戏法,在当时的毒品交易中,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有人卖,更有人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么。 所以,入狱四年之久。并且深谙此道的沈醉,即使是明天被拉去枪毙,今天他也要利用这种程序把手上的可卡因卖出去。 “我们为什么要不直接和那些瘾君子和吸毒者面对面的干零售,直接自己做零售商人,不需要假以他人之手。这样我们每公斤的纯利润就能达到300美元,而这样把可卡因批量的卖出去,实在是太浪费了,你不觉得么?韩森?” 沈醉挑了挑眉,笑吟吟的看着韩森,每当沈醉这么温和的笑着的时候,就一定是额想到了什么坏点子。 韩森撑起一只手搭着下巴,抿了抿唇,然后抬起眼睛,直直的看着沈醉,沉声说: “其实我不是没想到,但是我主要是担心你的安慰,你知道,直接零售,是很不安全的。” 沈醉扯唇笑了笑, “韩森,我是沈醉,别担心,我什么问题都不会有的,再说了,我本人不一定非要亲自出面,如果说一开始我还需要亲自出面的话,那么之后我就是不需要这么干的。” 韩森点点头, “沈醉,你要记住,钱不是最重要的,如果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先考虑自己的人身安全,知道么。” “我会记住的。好兄弟。” 沈醉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肩膀。 “那我走了。” 说完这些话,韩森作势就要起身。 沈醉也站起身来和韩森握了握手, “保重。” “对了,”一只手握上门把的时候,韩森转过头对沈醉说: “给我叫一个妓【女过来,就在最近几天,最好是白人,要丰满一点。” 沈醉挑挑眉, “我还以为你一直打算这么禁欲呢,没问题,你是该释放一下了。” 韩森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拉开门,径直转身走了出去。 狎妓 韩森出门的时候,尼采已经坐在了操场上,大概是看书有些烦了,就走到操场的边上转一转,然后在边缘的长椅上径直坐了下来。 韩森跟着走了出去,远远地看见那天被尼采干的双腿发颤的金发的肌肉男站在尼采的身后,慵懒的靠在尼采身后的铁丝网上,手上夹着一支香烟在抽烟,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看着尼采的背影。 韩森神色冰冷的瞥了那个肌肉男一眼,没想到那个肌肉男还真的死皮赖脸的盯在尼采的身边。 最后韩森抬脚朝着尼采对面的操场上走过去。 “草你妈的!娘娘腔!快把东西拿出来!” 韩森走到通往洗衣房旁边的走廊边上的时候,猛地看见瘦弱的封白被一个高大的白种人按在地上,那张漂亮的脸蛋被贴在了黝黑的泥土上,弄得脏兮兮的,那人正在凶神恶煞的逼着封白交出什么东西。 “草你妈!草!没钱还他妈的废话!你特么的再打我一下试试……我草!……” 就算是被揍的时候,封白还是像是小野猫一样挣扎着,牙尖嘴利的不肯吃一丁点的亏,嘴里面不停地骂骂咧咧的。 “韩森!救命――!!” 封白正挣扎侧过脸,看见了韩森,猛地就声嘶力竭的叫了一声救命,一副马上命就要没了的悲惨模样。 韩森带着冷冰冰的神情走了过去,那个男人看见了韩森,迅速的放了手,呆呆的站在一边,大概是没想到封白和韩森熟识。 “哼!你这个贱种!现在就特么知道害怕了吧?!我特么可是韩森的兄弟!我草你妈!” 刚才被压在地上的封白迅速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然后抬起手,用手背用力地擦干净脸上的灰尘,仰起头,对上男人的面孔,恶狠狠地说: “妈的!就特么会恃强凌弱,怎么,看见韩森就他么哑巴了?你这个缩头乌龟孬种吊□男!……你还记不记的自己刚才骂了我什么?草我妈?我告诉你,我草你妈、草你爸!草你全家!信不信现在我就草你!草!” 听到封白这么说,男人转过头惊恐的看了看韩森,韩森毫无表情的站在一边,男人就不敢动,无论封白对着他做了什么,骂了什么,男人就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任他打任他骂。 封白伸手用力的推了男人一下,男人砰的医生,脑袋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似乎是觉得还不过瘾,封白猛地抬起脚,一脚揣在男人的肚子上,然后抱着男人的脑袋,胳膊夹着男人的脑袋,攥起拳头一下下的狠狠地踹他的腹部。 “去你妈的混蛋!傻逼!” 男人捂着腹部跪在地上,封白左右开弓甩手啪啪两耳光抽在男人的脸上,满脸不弄死你本大爷不姓封的表情。 “走吧,封白,我有些话和你说。” 韩森冷冷的看了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眼。 “呸――!” 封白转过头,狠狠地一口啐在男人的脸上,然后骂了一声草,瞪了男人一眼,最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和韩森走到了操场上。 ………………………… “草!为什么不让我打死他?!那个鸡、八男看起来就特么欠草!” 封白骂骂咧咧的跟在韩森的身后。 韩森双手插在口袋里,转头看着封白, “为什么和别人打架。” 封白大叫了一声: “草!是我想和他打架么?!草他妈的,他竟然光天化日抢我的碟子!草!……把老子最喜欢的这件衬衫都弄脏了……” 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封白低低的嘟囔了一声,嘴里面不干不净的骂些什么,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浅粉色的衬衫,一脸无比心疼惋惜的表情。 韩森点点头,不再说话了,封白一向把手上的a【片看的比命还重要,而他把那些粉色的衬衫看的比a】片还重要。 虽然这两点都很可怕,但是封白同志就是这么想的。 两人找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站了下来,韩森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脸上没有表情,直直的看着尼采那边。 封白伸手从口袋皱巴巴的软皮烟盒子里拿出最后一致香烟咬在嘴里,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接着一只手用力的把烟盒子紧紧地捏成一团,甩手扔了出去。 封白一只脚抵在铁丝网上,吐了一口浑浊的白烟,然后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过来,封白直直的看着韩森,低声说: “货卖的怎么样了?” 韩森无声的点了点头,“不错。” 封白笑着扭扭腰,转头直直的看着韩森,裂开满嘴的白牙,笑嘻嘻的看着韩森: “韩森,我没骗你吧~那批货可是纯度很高的极品货,兄弟我对你可是不会说谎的~” 韩森转头看了看封白,然后点点头说: “想不想干老本行。” 封白猛地两眼放光,直直的看着韩森,双手拽着韩森的胳膊说: “天哪天哪!韩森,还是你了解我!我早就想干自己的老本行了!邪恶而俊美的毒枭,在人世间传播黑暗、堕落和罪恶的邪魅美公子,那才是我的人生定位啊~~!现在我每天只能在监狱里传播【色】情,太低端了!……人生啊~真是无趣…苍白如雪啊…” 主要是封白在这边没有势力,而且狱卒都被尼采收买了,没办法把东西从外面弄进来,不然封白早就在监狱里干起老本行卖大麻了。 韩森淡淡的瞥了封白一眼。 他做多算是个毒贩子,真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人间传播黑暗、堕落和罪恶的大毒枭应该尼采.路德蓝那样的。 韩森抬眼瞥了一眼尼采,他身上穿着昂贵的纯黑色的衬衫,端端正正的坐在操场的长凳上,似乎是感觉到韩森的视线,尼采也抬起头朝着韩森看了过来。 韩森转头看着封白,沉声说: “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收买这里的狱卒,到时候我会逐渐的脱离尼采的控制,你就可以在这里继续卖大麻。” “真的?!” 封白激动地看着韩森。 韩森低低的嗯了一声。 “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不是那种人,你会成为富翁的。” 封白笑着点了点头, “韩森,我不相信谁我都会相信你的。对了,我的天台上可以种大麻,你可以到我居住的那一区去招兵买马,那边可是出了名的毒贩子的聚居地。 我认识几个化学天才,就住在我的对门,别的什么都不会,专门种大麻,然后提纯大麻,他们都是很纯粹的同性恋和瘾君子,都跟女人似的,一点攻击性都没有,现在无所事事,你让他们去做大麻,然后找个人看着,保证万无一失。他们都很厉害的。” 封白和对门的那三个同居的同性恋玩的很好,他们都是化学上的天才宅男书呆子,而且个个都是排骨身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连正在上初中的那些未成年的少女都打不过,性格温和无害,毫无反抗性,而且很好控制,只要保证他们有吃有喝有钱拿,不被饿死,他们就会乖乖地呆在那里。 “把名字写给我,我叫人去请他们,我送一份礼物给你。” 韩森点点头,沉声说。 对面的尼采已经起身朝着监狱里走过去,韩森站直了身子,对封白说: “我先走了。” 说完,韩森迅速的朝着尼采的方向走过去。 封白还来不及问自己的礼物是什么,韩森就已经快步的走开了。 ========================================== 封白收到礼物是第三天下午的时候,当时他只是一脸惊诧的看着韩森。 “怎么。不喜欢么。” 韩森反手关了门,密闭的接待室里坐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而且穿着暴露,嘴角噙着笑意,神色暧昧的看着封白和韩森,尤其是长得俊美修长的韩森,非常的吸引她的注意力。 “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 封白指着坐在那里,穿着性感的女人,表情似乎很诧异。 “是的。” 韩森淡淡的看了封白一眼,然后在边上坐了下来。 “韩森,你太好了~~!!” 封白激动地看着韩森,伸手就要去抱着韩森,但是猛地迎上韩森冷冰冰的眼神,封白乖乖的把手缩了回去。 韩森手上拿着一本书,交叠着双腿坐在接待室的凳子上,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沉声说: “给你半小时的时间,抓紧完事,我下面还有事。” 找个就是韩森让沈醉叫来的妓【女,韩森特地把他作为礼物送给了封白。 这小子似乎想女人已经想疯了,韩森现在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些,不如帮他一把,于是他就让沈醉帮自己从红灯区“订购”了这个年轻的女人。 封白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女人,是个白种女人,奶】子长得很白很大,细腰大臀部,画着妖冶的大浓妆,涂着唇膏的嘴唇通红,双腿修长,大腿上还穿着黑□格的丝袜,妩媚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封白。 虽然在韩森看来,这个女人的妆容画的实在是太过俗艳了,但是封白偏偏就好这口; 再说了,真的是太长时间没有做【爱了,现在就是买个带着洞的塑料人给他,他都能扑上去狂干。 “你也太小看我了,韩森~哼~” 封白猛地转身抱着女人细细的腰肢,嘴唇贴了上去,两人湿漉漉的亲吻在一起,然后封白伸手迅速的脱光女人的衣服,把女人按在桌子上,手指伸在底下摸了摸,看着差不多的湿乎乎了,封白猛地就顶了进去, 然后双手捏着女人纤细的腰身,先是深入浅出的缓缓地动作,然后狠狠的朝前顶。 过了一会儿,女人大概是被压在桌子上觉得难受了,便示意封白换了姿势,封白抽身,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坐上来,宝贝儿~” 封白冲着女人邪邪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抱着女人坐在自己的腰上,女人似乎也来感觉了,抬起手,用力的按着封白瘦削的肩膀。 女人血红色的指甲长长的,在封白瘦削的肩膀上划上了几道浅红色的痕迹。 封白用力的向上顶,腿上湿漉漉的传来黏黏呼呼的水渍声。 女人用力的晃了几下,不停地磨蹭着,然后在hihg点来的时候,毫不遮掩的大叫起来。 女人不停扭腰的样子让封白实在是忍不住了,加上底下也在温暖的人体内快速的磨梭着,封白身体无比愉快得抖动了一下,于是就这么结束了,十五分钟没到就给彻底交代了。 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淡淡的说:“没到二十分钟。” 封白懊恼的看着韩森说: “喂喂,韩森你可别看不起我,我是时间长没做了太敏感了好么……” 韩森完全不想知道封白为什么这么短时间就结束了,只知道自己的礼物已经确保送出去了,于是起身就要走。 封白胡乱的穿上衣服,猛地伸手拉着韩森,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光泽: “韩森,反正你也来了,要不就做一次吧。” 韩森冷冰冰的看着封白。 那眼神看的封白浑身发憷,缩了缩脑袋说: “我、我只是开玩笑的。” “知道就好。” 韩森冷冷的笑了一声,封白看着韩森的笑脸觉得很可怕,又大大的退了一步,贴着墙站在距离韩森远远地地方。 说完这句话,韩森打开门,抬腿走了出去。 封白缓缓地转过头,看着美人,笑眯眯的说: “美女,我们再来一次好么~” “当然没问题,老板~” 女人坐在接待室的桌子上,伸手环着封白的脖颈,抬起了两条腿,湿乎乎的嘴唇再一次贴上了封白的嘴唇。 “这一次一定能到的半个小时。” 封白闷闷的想,刚才韩森坐在那里看着自己,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封白还是觉得实在是太刺激了。 光是韩森这个人在那里,光是听到韩森说话时低沉的声线,光是脑袋里想到【韩森】这个名字,封白就已经无法忍受这种刺激。 深刻的愤怒 就在封白在接待室再一次狎妓的时候。 沈醉按照韩森的吩咐,带人请了那几个同性恋回去,付给了他们高额的佣金,让那几个胸无大志的男孩子住在了封白的家里,专门给他们种大麻,然后制造大麻。 大麻这种植物,只要种植的方法得当,温度调节适中,泥土湿软,肥料丰厚优质,短期内是会很快成熟的。 那几个都是年轻的男孩子,而且性格温温和和的很好说话,也没什么叛逆的心思,一个个都是面无四两肉的白斩鸡,只会制造毒品,别的什么都不会做。 沈醉专门派了两个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给他们做保镖,买养殖大麻的肥料,给他们送饭,防止他们被人欺负,也防止他们会起什么外心。 同时,沈醉开始在那一区低调的招兵买马,主要做可卡因的零售生意。 沈醉竭尽所能的利用手上仅有的免费资源创造最大的金钱价值,因为等他们的货物买完了,钱赚够了之后,沈醉就要开始从哥伦比亚联系卖家开始走私,那才是危险生活的真正开端。 走私,尤其是毒品走私,那都是关乎性命的。 沈醉隔三差五的到韩森这边把外面的情况告诉韩森,有时候不能过来,就会派手下过来,许多问题,沈醉都需要在关键是得时刻和韩森讨论。 韩森虽然平时不太说话,但是城府极深,沈醉现在一个人孤身涉险,唯一能信得过的人就是韩森。 他们的财富在不断地增长,以后面临的挑战也会越来越多。 尼采那边,和秋野的摩擦还是不断的升级,但是都是小打小闹,主要是尼采家族直到现在还没有把家族里面的内鬼找出来,所以不愿意大动干戈。 那么,韩森现在也就没什么问题需要去解决,尼采似乎也没有想要刻意对韩森说些什么。 一方面是因为尼采一直都是个寡言少语的人,而另一方面,尼采并不愿意把这些事情将给韩森听,而且自己默默地放在心底暗自思量。 ============= 到了七月份末尾,快接近八月份的时候,就是韩森学习了许久的大学课程开始考试的时候。 因为一直都很认真的学习这些课程,也仔仔细细的阅读了导师指定要求阅读学习的书籍,所以,这些课程的考试对于韩森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考试分为三天的时间,需要考察的一共是六门课程――经济学、文学素养、高等数学、西方哲学、逻辑学和英文。 每天上下午各一门,韩森全部都以优异的成绩考完了。 “韩先生,请您留一下。” 最后一场考完的时候,一直都负责韩森的导师把韩森留了下来,教室里的其他学生都走光了。 韩森礼貌的点点头,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韩先生,很抱歉占用你的时间,但是,我有些话必须要和你讲。” 韩森看着导师点点头,礼貌的说: “没什么,先生,我时间很多,您请讲。” 已经五十岁出头的导师点点头,拿下了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放在了手边的桌子上,然后把韩森试卷拿起来看了看,接着把韩森的成绩单从文件夹里面拿了出来,递给韩森说: “韩先生,这是你这个学期的成绩单。” 韩森接在了手上,低头看了看,成绩栏是一排红色的a+,每一门科目都取得了最优秀的成绩。 “先生,请问您想说什么。” 韩森低头看了看成绩单,然后又把成绩单递还给了导师,直直的看着导师。 对于这个兢兢业业的给自己教授知识的大学导师,韩森一直都带着敬意,所以对他也同样是很有耐性的。 导师挥了挥手,慈祥的对韩森说: “韩先生,你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学生,不管是学校里还是在这件监狱里,你都是最优秀的,你的学习能力和理解能力都非常的突出和惊人。 我对你过往的经历并不感兴趣,也不在乎。所以,我只想问你,下个学期的专业课程,你是不是还有兴趣学习一下?” 韩森毫不犹豫的摇摇头,对导师说: “抱歉,先生,我本人并没有学术方面的追求,所以,我可能在这个学期之后就不在来这边上课了。” “哎……” 导师难以控制的叹息了一声,带着遗憾的表情看着韩森说: “韩先生,你能不能好好地考虑一下,如果你坚持下去的话,不出多久,你将会在经济学和高等数学上有所建树,我也可以向我所任教的大学推荐任教工作给你。这些都是没问题的。 现在我们的大学和学术界最稀缺的就是这方面的人才,我希望你不要浪费自己的才能,也许你的出现能为我们的学术界注入一股新鲜的血液。” 韩森毫无表情的摇摇头, “先生,我们每个人都有要走的路,我个人认为,学术和大学,并不是适合我的生活。” 从被尼采.路德蓝遇到的那一天,韩森的人生的路就被注定了,他被尼采强迫陷入泥淖黑暗中, 此刻,他已经走不出来,并且,他将主宰那一切。 他,韩森,将注定会后来居上,主宰黑暗的地下世界。 “好吧,我会向典狱长写明你在这段时间内的突出表现,你的大学证书也会准时的颁发给你 的。” “先生,那就麻烦您了。” 说完,韩森起身礼貌的给导师鞠躬,然后转身要离开。 “韩先生,不管如何,你都是我最好的学生。” 导师看着这个一向表情严谨、张弛有度的年轻学生,说出这句话。 “日安。” 韩森极其礼貌的和导师道别,然后拉开门,转身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晚上吃晚饭的时间了,韩森迅速的出门,迈开双腿,朝着活动室走过去。 尼采还坐在那边翻看桌子上的一堆文件模样的东西。 “考完试了?” 看见韩森进门,尼采抬起头问了一声。 “是的。” 韩森点点头,走到流理台的边上伸手把水壶拿起来灌了一茶壶的冷水开始烧热水,然后去出门去食堂拿了几条长面包回来。 尼采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韩森站在流理台的边上等着水壶里面的热水烧开,默不做声的转头看了看尼采沉寂的面容。 韩森面无表情的看着尼采尖细的下巴和露在外面的修长的脖颈,喉结上下动了动,无声的咽了咽口水。 “给我递根烟过来。” 尼采低头在看什么文件,神色似乎很是不愉悦,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迅速的敲动了几下。 “好的。” 韩森迅速的走了过去,从活动室桌子上面的香烟盒子里伸手利索的抽了一根烟递给尼采。 尼采伸手接了过来,然后咬在嘴里,韩森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弯腰把尼采咬在嘴里的香烟点燃。 韩森低 分卷阅读13 头看了看那些文件,应该是尼采家族里面的文件,韩森不知道到了什么样的情况,还在坐牢的尼采竟然需要亲自阅读家族里面的文件。 尼采似乎有些不悦的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白皙修长得脖颈,和脖颈下面得那一片洁白的胸口,韩森很少见到尼采这么恼火的样子。 “该死。” 尼采低低得咒骂了一声,脸上神色狠戾阴鹜,然后倚靠在身后的沙发上,叉开两条长腿,无声的抽着香烟。 只咬在嘴里吸了两口,尼采便把夹着香烟的那只手搭在了皮质沙发的边沿,任由着被夹在修长指间的雪白香烟自顾自的缓慢燃烧,泛白色的烟雾缓缓的从殷红得唇瓣里飘散出来。 热水已经烧好了,韩森走到流理台的边沿慢条斯理得给尼采泡了一杯咖啡,然后端到尼采的面前,韩森看了看尼采冷冰冰的面孔,沉声说: “您最近似乎是遇到了一些问题,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尼采淡淡的看了看了看韩森,面无表情得说: “还能什么事。还不就是秋野那个杂种,一直跟我过不去。” 尼采沉默了一会,猛地表情狰狞的说: “那个杂种要是落到我尼采路德蓝的手上,我一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秋野这个人相当狡猾,隐藏的很深,一直都缩在自己的地盘上不肯出来,想要神鬼不觉的干掉他实在是不容易,不然尼采是不会让他活到现在的。 说完,尼采再一次无声的沉寂了下来,过了几秒种,倏而又扯起殷红的唇瓣,无声的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他觉得有趣的事情。 韩森轻轻的在尼采的边上弯下腰,伸手把热腾腾的咖啡递给尼采,“您的咖啡。” 尼采点点头,伸手接过韩森递来的香烟,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手上的咖啡,微微的眯起眼睛,直直的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韩森,扯唇继续笑着。 “韩森,我们来玩玩吧。” 尼采浓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韩森,放下了手上端着的咖啡,拿起韩森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腰带上。 韩森的喉结轻轻地上下耸动了一下,沉声说:“好的。” 说完,韩森就着这个姿势,伸手把尼采皮质的腰带解开,利索的扯下尼采黑色短裤的边沿,埋头含了进去。 这么久以来,尼采一直都喜欢全部被含住的感觉。 韩森便按照尼采的喜好,尽可能的、深深地含在嘴里,然后用力的舔舐顶端,修长温暖的双手在尼采的大腿两侧轻轻地抚摸,然后顺着大腿的边沿缓缓地向下,直到捏着尼采修长紧绷的小腿。 韩森把它拿在手里,指腹在小腿的侧面慢慢的揉捏。 尼采的小腿非常的性感,出人意料的没有一般白种男人的健硕,又长又细,肌肤白皙。 韩森无声的掀开尼采的裤脚,带着热度的指腹缓缓地顺着脚腕处摩挲而上,韩森在肌肤细腻的小腿处轻轻捏了一下。 尼采是个无时无刻都很注重形象的男人,在韩森的面前是这样,在外面更是如此,而韩森从未见过尼采在外面穿过露出脚踝的裤子,所以他多年来长期被衣物包裹的小腿肌肤显得无比的细腻平滑。 “唔……” 尼采似乎是舒服的哼了一声。 韩森越发用力的吮吸,紧紧地吮住,柔软的舌头沉默而温暖――一切的一切,都按照这个男人最喜欢的方式。 在韩森的记忆力,取悦尼采,是他青年时期遵循的唯一准则。 尼采手上夹着香烟,似乎是因为非常舒服的缘故,面色显得微微的潮红。 尼采拿起手上都香烟,含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双眼直直的看着韩森的动作,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猛地按上韩森的后脑勺。 韩森感受到尼采猛地捅了进来,动作异常的粗鲁,韩森一声不吭的接受着,他早就习惯了这样,习惯了这个男人对自己做的所有的事情,习惯了这个男人玩弄自己年轻的身躯。 “好了,吸紧了。” 尼采低低的说了一声,语气冷冽而喑哑,然后再一次狠狠地按下韩森的脑袋,韩森感觉一股热流窜进了自己的喉管。 满嘴的腥甜味道,韩森松开捏着小腿的手指,握着它又吮吸了一下,然后才抬起头,无声的把尼采的东西全部吞咽下去,低头舔了舔嘴唇。 尼采低低的吐了一口气,然后直直的看着韩森的年轻的面孔,沉声说: “把我的衣服脱了。” 韩森弯下腰把尼采身上的衣服脱掉, “您还想要继续么。” 尼采冷冰冰的瞥了韩森一眼,“废话。” 韩森把尼采脱下来的衣物放在一边,一只手拿着尼采的一条腿,请问他的小腿。 “呼――” 尼采呼了一口气,猛地翻身把韩森压在沙发上,一只手把燃烧缓慢地香烟咬在嘴里。 “稍等下,可能会受伤。” 韩森声线喑哑的说,然后伸手到尼采的下面动了动,然后扶着他坐了下来。 “嗯……” 尼采重重的坐了下来,韩森也跟着低低的哼了一声。 尼采撑着韩森的手臂,先是轻轻地动了动,然后动作凶悍的上下抨击了两下,韩森任由着尼采在自己的身上粗暴的寻求快感,默不作声的抚摸尼采两条修长的大腿。 这么久以来,韩森一直就是处于这种角色,提供自己年轻的身体,满足眼前这个残暴男人的变态的嗜好。 不过,韩森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无比的憎恨和厌恶。 幼稚的男人憎恨强权和强【暴,总觉得社会的黑暗面让人作呕,而当一个男人伸出泥淖而淡然到冷漠的时候,这个男人……也就成熟了。 韩森猛地坐了起来,双手握着尼采的腰身,凶猛地朝上顶。 “唔……” 韩森有力的动作让尼采低低的哼了一声,面颊微微的潮红起来,韩森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埋头吮吸他右边的胸脯。 “舒服么,尼采先生。” 韩森抬头看着尼采。 尼采伸手夹着嘴巴里面的香烟,低头冷冰冰的看着韩森,无端端的问: “常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娘娘腔叫什么名字。”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沉声说: “封白。” “是么。” 尼采伸手猛地扯着韩森的发丝,让韩森的脸蛋正对着自己,面无表情地说: “你们关系不错么,我听说你们招】妓了。” 韩森猛地一怔,继而点头说: “是的。” “啪啪――” 两巴掌,尼采左右开弓狠狠地抽在韩森的脸上, “你很带种哦,背着我干这种事情。韩森。” 说完,尼采猛地抬起手就要抽在韩森的脸上,韩森迅速的伸手握着尼采的手掌,这是他第一次反抗尼采的暴虐,韩森抬起手,漆黑的浓郁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尼采,沉声说: “尼采先生,那个女人是我送给封白的礼物。” “除了您以外,我从未和其他人有过亲密关系。” 尼采冷笑了一声,傲慢的神色带着轻蔑: “亲密关系?” “你要搞清楚,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而已。还有……如果你欺骗我,背着我和别人做什么。背着我猥亵自己,只要被我发现,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要我尼采.路德蓝还没玩腻了,你就得永远是我的东西。知道了么!?” 尼采恶狠狠的捏着韩森的下巴,这个黑手党暴徒的眼睛里一片冰冷。 韩森敛了神情,点点头, “我知道了,只要您没有玩腻,我就永远是您的。” “知道就好。继续吧。” 尼采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脸蛋,神色似乎很愉悦,侮辱和施虐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韩森点点头,抬起头用力的亲吻尼采修长的脖颈,双手抱着尼采的腰身,按照尼采最喜欢的方式动作,以自己年轻修长的身躯取悦身上的男人…… 结束之后,尼采依旧坐在韩森的身上,韩森觉得自己那里在温暖的人体内不停地跳动。 “唔……” 东西在尼采的允许下,终于冲出来的时候,韩森低低的哼了一声,健硕的双臂紧紧地抱着尼采精瘦的身躯,嘴唇吮吸着尼采白皙的胸脯。 尼采抬起手,拿起手上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淡白色的烟雾从尼采的红唇中缓缓地飘散出来。 尼采浓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手上正在花火闪烁的香烟,带着化不开的嗜虐情绪,殷红的唇瓣紧紧地抿在一起,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香烟,毫不犹豫的按在了韩森的脖颈沉稳跳动的动脉上。 韩森感觉脖颈处猛地激痛,太阳穴突突的跳了几下,但是他哼都没哼一声。 尼采直直的看着那高温的香烟烧焦韩森包裹着动脉的皮肤,不带声调的说: “乖孩子,你要永远记住,你能在这里活下来是因为我的庇佑,你站在阳光下的时候,脸孔上清楚的刻着我的尼采.路德蓝的名字,你只要我还没有厌烦,你就只能乖乖地听我的话,你连呼吸都应该感激我。” 说完,尼采猛地低下头,毫不留情的咬在韩森的脖子上,直到韩森的伤口开始溢出鲜血。 “是的,尼采先生,我知道。” 韩森紧紧地抿着薄唇,心中积压已久的恨意和复仇的欲念再一次猛烈地袭上心头,几乎要把一向沉稳冷酷的韩森吞噬。 那些从晦涩的青春期开始延伸而出的记忆的枝桠,宛如屈曲盘旋的虬枝,带着恨意的尖刺、带着无边的屈辱、带着莫名不该在此时产生的的无端情愫,几乎要把韩森持重沉稳的年轻面孔生生的撕裂。 即便如此,韩森依旧确定自己对于尼采这个不知自重、为所欲为的长辈的愤怒和憎恨。 尼采.路德蓝。 我在十八岁那年,无法抗拒的落入你的手里。 你践踏我的青春。 你摧毁我的人生。 你让我无法面对自己的脸孔。 你对我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强迫施与我的每一次同性[奸]淫。 我韩森,毕当百倍奉还。 令你生不如死。 令你永难翻身。 令你高贵的脸孔,支离破碎。――韩森 被强迫收买的狱卒皮特 “嗨,皮特,我先走了,你什么时候下班?” 晚上五点多的时候,正式换班的时候,上日班的那群狱卒换□上的工作服,回家去了,皮特摇摇头, “你先回去吧,我晚上的打算呆在这里,今天是我的第一个晚班。” “好吧,不要累坏了。” 同事的狱卒伸手拍了拍皮特的肩膀,然后沉声说, “皮特,这边的男人们看起来规规矩矩的,其实私底下什么事情都有,要是晚上你看见了什么,只要不是越狱和公开的打架斗殴,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知道了么? 看管犯人的最主要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了,要是有什么人要和你聊聊,你也不需要拒绝,没关系的。” 那个狱卒不轻不重的又拍了拍皮特的脑袋,然后轻声的笑了笑,穿上衣服打算开门出去。 “奥,对了。” 男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顿了一下。 “什么?” 皮特转头看着自己的同事。 只见那个男人顿了一下,然后对皮特很认真的说: “如果那人是要你和尼采.路德蓝对着干,千万不要答应,那个男人可是个恐怖的魔鬼,记住一句话,在这里,千万不要和尼采.路德蓝作对。” “祝你好运。” 说完,那个男人笑了笑,猛地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皮特是大法官查理的儿子。 但是前一段时间,查理已经被人干掉了,迄今为止脑袋还没找到,成为了一起无头公案。 皮特其实并没有多么喜欢自己的父亲。 因为那个风流成性的老头子、刚愎自用的政客一直都在控制着他的人生。 他的母亲很早就和老头子离婚了,原因是老头子和一家酒吧舞女的婚外情,这种龌龊的关系让母亲忍无可忍,最后干脆一走了之,而自己的被扔在了老头子的身边。 当年开始上小学的时候,他本人就对西洋乐器的演奏很感兴趣,打算到大学里学习艺术和乐器演奏,将来做个演奏者,或者是艺术家都是可以的。 但是作为政客的父亲是绝对不允许的。 为了政治,政客会欣赏艺术,但是,政客绝对不欣赏艺术家,在他们眼里,艺术家都是一群不知道收藏情绪的疯子。 而政客就是以善于掩藏情绪,终年戴着伪善的面具而出名的。 查理作为大检察官也同样不例外,他很看不起艺术家,跟家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子去做的那些所谓的艺术家。 政客是天生的欺诈犯,作为一名得到公众认可的出色的政客,查理也自然是如此。 他没有粗暴的否决自己儿子的计划,而是好声好气的劝自己的儿子先考公职人员,然后他就会答应让儿子去搞自己的所谓的艺术。 皮特答应了,并且在父亲做的手脚下,轻松地考上了,却发现自己从此以后无法自拔,就像是掉进了漩涡里,再也出不来了。 查理在打[黑方面,的确是个很强硬的斗士,但是,那是父亲他自己的生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皮特常常这样想,并且埋怨父亲。 再加上父亲为老不尊,一大把年纪还在外面到处找女人,皮特觉得非常的丢脸,越是看见父亲在电视媒体和报纸上道貌岸然的脸孔,就越是失望。 但是皮特还是按照父亲的心思来到了监狱里,帮他盯着监狱里的一个黑帮枭首,尼采.路德蓝。 但是那人太可怕了,浑身散发着戾气,皮特几乎不敢接近他,而没过多久,父亲却莫名其妙的死掉了,而且是惨死,死无全尸。 对于这个很少陪他,四处沾花惹草而且控制欲极强的父亲,皮特觉得难过,到时说不上多么伤心,但是着实是觉得害怕,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那人杀了父亲,会不会斩草除根,杀掉自己? 于是,皮特干脆就常常待在监狱里,不想出去了,外面的世界太险恶了。 他现在几乎每天都待在这边,而且申请了晚班,困了就在监狱的警务室睡一下,迷迷糊糊的不想出去。 其实狱卒的工资不高,但是其他人似乎都拿了很多钱,皮特多多少少知道是什么原因,贿赂么,无处不在,皮特习惯了,但是他从未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而且,自己既是心甘情愿,也是迫于无奈。 -------------------- 这天晚上,皮特吃完晚餐之后,便沿着监狱的走廊四处走走,看见监狱的其他区域,顺便消消食。 就在他走着的时候,突然几个中国人朝着走了过来,带头的一个他认识,叫做封白,长得眉清目秀的,但是喜欢好勇斗狠,要尖嘴利,而且非常的娘娘腔,没事儿总喜欢穿一件粉色的衬衫。 那个娘娘腔扭着腰,快步的走了过来,身上穿着那种不男不女样式的衬衫,露出一大片的肩膀,但是表情看起来非常的狠戾。 封白看见皮特,快步的走了过去,伸出手笑眯眯的就搂着皮特的肩膀。 皮特被封白这么一搂住,吓了一跳,但是他是收敛了神情,转过头看着封白,淡淡的说: “怎么回事?” 封白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皮特的脸蛋,猛地裂开嘴扯出一抹笑意,露出嘴里白森森的牙齿, “警察哥哥,我们去聊聊天吧~” “你要聊什么?” 皮特转头看了看,四五个人围在自己的周围,而且都是高高大大的那种,这些人都是这段时间跟着韩森混的中国人。 封白嘿嘿嘿的笑了笑。 “这么浪漫的时刻~当然是聊些有趣的话题咯~” 说完,封白猛地推着皮特的肩膀,神色一变,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手臂紧紧的勒着皮特的脖子,低声且不怀好意的说 “快走,我们找你聊天,你最好还是不要拒绝。” 说完,几个人就一路半拉半推着皮特到了监狱里用来储物的废弃的仓库那边。 “韩森,人带来了。” 封白低低的喊了一声,皮特一愣,身子被推了一下,走了进去。 皮特一进门,就看见坐在那里的那个叫做韩森的年轻人。 “晚上好,皮特警官。” 韩森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看见皮特过来了,站起身来和皮特握了握手。 仓库里光线氤氲,灯光没有打开,只有从巨大的玻璃窗户外面洒落进来的月光,冷冰冰的,洒落在那人表情严肃的面孔上。 “请问你要找我说什么?” 皮特疑惑的看着韩森。 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坐了下来,竖起手臂搭在椅子上,撑着自己的下巴,直直的看着皮特说: “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皮特点点头,没有说话。 韩森冷笑一声:“你父亲是被人切掉头颅死掉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 皮特无法置信的看着他。 韩森挥了挥手: “我不仅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还知道他的脑袋在哪。” 皮特猛地上前拽着韩森的衣领子,恶狠狠地说: “在哪里?!父亲他死无全尸,没办法上天堂!” 韩森淡淡的看了看皮特,身后的几个男人上前来,猛地把皮特从韩森的身上拽了下来,两个男人把皮特的肩膀架着,封白狠狠地揣皮特的腹部。 “草你妈的死条子!你他么干什么呢?!给我手脚放干净点!” 封白毫不留情的给了皮特几拳头,身后的男人放手的时候,皮特猛地摔在了地上,腹部激痛。 皮特蜷缩着身体,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腹部,低声的哼了出来,封白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皮特,抬起脚狠狠地踢在皮特的身上。 韩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弯腰坐在皮特的身侧,毫无表情的说: “我很抱歉,你父亲的脑袋现在大概埋在尼采.路德蓝先生别墅的后花园里,他的骨肉已经被蹲在别墅前面的猎狗啃光了吧。” “呜……” 皮特捂着肚子,侧过脸,狠狠地看着韩森。 韩森猛地伸手捏着皮特的下巴,深邃无情的双眼直直的看着皮特,语气冷冰冰的说: “你以为尼采真的打算放过你了,你真是太幼稚了。” 韩森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皮特的脸蛋,然后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交叠双腿看着皮特。 皮特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腹部,直直的看着韩森说: “那尼采为什么现在都没杀我。” 韩森淡淡的说: “那是他不知道你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当然懒得动你。” 这件事情韩森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是查理的那个情妇都不知道是什么人进了自家的院子,杀死了自己的情人,割掉了自家情人的脑袋,更别提皮特这个天真的小家伙了。 皮特对于尼采来说,完全没有威胁,尼采懒得动他,但是如果皮特知道了查理大法官的死是自己的一手策划的,那皮特可就危险了,尼采从来都不喜欢给自己留下隐患。 “你威胁我。” 皮特怒气冲冲的看着韩森。 韩森无声的扯扯唇,挥手说: “威胁你?有意义么。以你的身份,对我来说完全没有意义。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做一件的很简单的事情,非常的简单,举手之劳。” 皮特直直的看着韩森,“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韩森挑挑眉, “为了报仇,报杀父之仇,我可以帮你做到,彻底粉碎尼采.路德蓝的一切,而你,只需要付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代价。” 皮特直直的看着韩森,这个年轻的男人似乎天生有着让他信服的力量,而且父亲的无辜惨死,作为父亲唯一的嫡子,这个仇,自己是一定要报仇的。 但是尼采作为黑道的枭首,皮特知道自己在尼采.路德蓝的面前完全的不堪一击。 不对,应该说是,不值一提。 “你要我做什么?” 皮特直直的看着韩森。 韩森指了指封白, “这是我的朋友,他想在监狱里做一些‘小生意’,到时候我们的拿货进来的时候,希望你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门卫被我们买通了,我希望到时候你什么都没看见。” “那是我的责任。” 皮特认真地说的,眉头皱了皱。 韩森冷冷的笑了笑:“责任。” 然后他猛地站了起来,低头捏着皮特的下巴,神色狠戾的说: “想想你对你父亲的责任,保住自己的性命,将来有人为他扫墓,这才是你的责任。况且,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的。” 韩森的身高已经比最初进监狱的时候长高了许多,皮特只能被韩森居高临下的看着,韩森的气场太过森冷,皮特被他这样看着,腰身都直不起来。 “好的,我答应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样的。” 韩森扯扯唇,轻声的笑了笑,表情显得很愉悦,然后伸手拍了拍皮特的脸蛋说: “好了,你现在答应我了,那么,作为男人,你就要记住自己的誓言,不要欺骗我,也不要违背自己的誓言,不然,我会让你后悔认识我,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说完,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敛了神情,淡淡的说: “这么晚了,我先回去了,尼采还在等我。” 说完,韩森淡淡的瞥了皮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条子!自己说过的话可要算数,不要忘记了!不然给你好看!” 走之前,封白还语气不善地提醒了他一声。 韩森径直的走了出去,伸手的几个男人都跟了出去。 直到仓库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风声的时候,皮特猛地回过神来,额头上铺满了冷汗,后背湿乎乎的一片。 这个年轻男人的岁数还没有自己大,但是压迫感已经强的吓人,只要他愿意,就能给人一种黑暗笼罩的感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个叫韩森的男人,他可是尼采.路德蓝带出来了…… 皮特忽然想到这一点,眼皮子猛地不受控制的抽出的跳动了几下。 是啊,那可是路德蓝一手带出来的人。 过度章节 从仓库出来之后,韩森径直迈着步子朝着牢房那边走过去。 封白就叫其他的几个人都先走,自己独自一人跟在了韩森的身后。 “韩森,什么时候能把货拿进来?” 封白激动地看着韩森,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韩森的面孔。 韩森想了想: “大概最近两天就能拿进来,沈醉会派人把东西送进来的,到时候你就去厨房那边去拿,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个新工作。” “什么工作?” 封白抬起头,直直的看着韩森。 之前一进监狱的时候,他就被典狱长按照规矩安排进了制鞋厂里面负责缝纫,天知道他现在多么反感做那些事情,他觉得自己那双白皙美丽的双手迟早会被制鞋厂的那些缝纫工作给毁掉。 而且和他一起工作的工作的男人们,一个个看起来都是脏兮兮的,那些臭男人真让人讨厌。 没想到韩森竟然给自己换了一个工作! 想到韩森这样的考虑到自己,封白仰起头笑吟吟的看着韩森。 而韩森自己在监狱的工作早就不做了,但是他还是每天都把尼采的衣服拿到洗衣房里面去洗干净然后烘干,这件事情坚持了一年多的时间,渐渐的也就成了习惯。 韩森依旧迈着步子,径直的朝着自己监狱楼走过去,脸上不到表情的说: “厨房,我给你安排厨房的工作。” 封白猛地跳了起来,笑着说: “韩森,你真是太好了!真是我的好兄弟!!” 厨房工作算是在监狱里面的肥差,不仅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而且做很多“小动作”的时候,都是非常方便的。 厨房里面的人多半都是靠关系进去的,韩森花了点钱让封白进了厨房工作,到时候封白在卖大麻的时候就会非常的方便,这算是一条捷径。 尤其是推车餐车到各个楼层的牢房里送饭的时候,封白可以借此便利去销售自己的“货物”。 “没想到我封白公子爷又可以重操老本行了~~哈哈哈~~我白少爷又回来了!……” 封白掐着腰无比夸张的大笑了三声,这个时候韩森已经进了通往b区(白人区)的走廊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 两人站在楼梯口上,韩森对封白说。 封白扭扭腰,眨着眼睛说: “韩森~然后我去你那里坐坐吧~我一个人真的好无聊啊~” 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摇头说: “不行,我要去尼采那里。” 封白皱了皱鼻子,懊恼的看着韩森说: “干嘛天天去他那里?他不过是个喜欢和男人上床的死变态!” 韩森冷冰冰的瞥了封白一眼,沉声说: “闭嘴。” 封白哼了一声,直直的瞪着韩森。 韩森淡淡的说: “你回去吧。” 说完转身作势要走。 封白挑了挑眉毛,转了转眼珠子,又迅速的贴了上去,扭着腰站在韩森的身边说: “韩森~你现在最好不要到尼采的房间里哦~” 韩森转头看了他一眼。 封白笑眯眯的裂开嘴,有些娘里娘气的说: “韩森~人家之前看到尼采带着一个肌肉男进了房间里了,那个帅哥肌肉男好像整天都跟在尼采的身后哦?简直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想要尼采草他~” 韩森抿抿唇, “我知道。” 说完,韩森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站在尼采的门外,里面传来了那个肌肉男的断断续续的叫声,这婉转的声线和他本人的外表真是截然不同。 韩森微微的闭上眼睛两秒钟,然后睁开眼睛,打开自己牢房的门,走了进去。 封白挑眉得意的笑了笑,眼睛里的光点一闪而逝,迅速的跟着进了韩森的房间。 “我们做点什么呢?~……” 封白扭腰转过头,突然间就看见韩森正站在床边脱衣服,封白猛地就呆滞在原地,直直的看着韩森颀长完美的背影,完全的说不出话来、 韩森伸手拿着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和裤子,扔在洗手间,只穿着一条黑色的平角短裤走出来,看见封白的表情和神态,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语气也显得有些冰冷, “封白。” 封白直到韩森不喜欢男人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管是什么关系的人,韩森都会变得异常的冷酷。 知道韩森会因此而很不愉快,封白很识相的迅速回过神来,只是笑呵呵的看着韩森,然后迅速的坐在了韩森餐桌的边上。 “要喝点什么。” 韩森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机,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热水拿在手里,然后仰起头喝了一口,从头到尾,表情始终是冷冰冰的,但是神情里还是带着淡淡的不愉快。 “我也要喝热水~” 封白一边说,一边直勾勾的看着韩森的身体,宽阔的肩膀给人以安全感,精壮的腰身不带一丝的赘肉,还有修长有力的双腿。 从头到脚,韩森浑身的线条流畅分明,毫无压迫感,但是看上去充满力量,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男人的身体……封白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 韩森点点头,放下自己手上的玻璃杯,转身弯腰给封白倒了一杯。 封白迅速的拿起韩森用过的杯子,在韩森嘴唇刚才碰到过的杯口的那个地方迅速的亲了一下,然后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迅速的缩回脑袋,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表情看起来要多贱有多贱。 韩森转过头就看见封白在无声的贼贼的笑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杯子,韩森没有问什么,只是把手上装 分卷阅读14 热水的杯子递给了封白。 “喝吧,喝完就回去。” 韩森毫无表情的看了封白一眼,然后转身一声不吭的看着电视上的新闻。 “奥……谢谢……你的热水……” 封白懊恼的瞪了韩森一眼,然后慢慢地小口小口的抿着热水,希望可以拖延时间,争取在夜晚将近的时刻,和韩森多多的独处一段时间。 和自己喜欢的人单独在一起,就算是一分钟,也像是一生一世那样的浪漫。 对门的那个帅哥肌肉男还在尼采的房间里,里面有若有若无的声音发出来,封白眼睛转了转,忽然笑着说: “哎,韩森,你说,为什么那么多的男人喜欢往尼采身上贴啊?难道就是因为尼采长得好看还有钱?为什么会有男人主动送上门给尼采操呢?我真的不知道尼采这样的人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你说,尼采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肌肉男啊……” “砰――” 对面的房间传来东西撞的声音。 封白发现韩森猛地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韩森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听见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以及男人有些嘶哑的声音: “晚安,尼采先生,您真是太棒了,如果下次您有什么需要的话,叫我过来,我随时都可以,我什么都愿意为您做……” 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韩森迈着步子走了过去,伸手拉开门,猛地看见那个金色发丝的肌肉男站在走廊上,下面穿着长裤,上面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色的衬衫,恋恋不舍的看着尼采的房门。 韩森冷冷的看着那个男人,衬衫的领口大概是被撕坏了,露出了胸口上的肌肉,以及肌肉上的红彤彤的痕迹。 “晚上好。” 肌肉男冲着韩森笑了笑,嘴角红彤彤的,金色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 逆光韩森的表情显得异常的阴鹜,一双眼睛泛着森冷的气息,紧紧抿在一起薄薄的唇瓣冷冰冰的突出一个单词: “滚。” 肌肉男先是诧异的看着韩森,然后表情一变,冲着韩森挑眉一脸无谓的笑了笑,转身一只手扶着墙,双腿发颤、脚步虚浮的走了出去。 “韩森,怎么了?” 封白猛地发现韩森的异样,冰冷的骇人,神情可怖。 “喝完了吧。” 韩森看了看桌子上的杯子,还有一半。 “喝完就走。” 封白赶忙说: “韩森,你是不是不开心,不开心你可以……”你可以告诉我。 “出去。” 封白还没说完,韩森就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扔了出去。 封白不悦的哼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跺脚就走了。 韩森站在门边,轻轻地闭上眼睛,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就这样在走廊上,静静的站了一会儿,韩森默默地敛了神情,轻轻的垂下眼睑,拉开房门,进了尼采的房间。 巨额财富的积累 在韩森特意的安排下,封白终于如愿以偿的开始重操旧业,在监狱里卖起了大麻,因为封白性格活泼外向,加上他一直都做毒品买卖,所以是异常的深谙销售之道,生意似乎一直都干的不错。 他把大麻卖给那些瘾君子和可以申请假释出去的人,交易的地点主要是每天到各个楼层去送餐的时候,以及犯人们在操场上转来转去,成群结队放风的时候,封白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推销自己的产品的机会。 不得不说,封白是个天生的毒贩子和推销者。 同时,在外面,沈醉负责把那些可卡因销售出去,因为销售的方式是和吸毒者面对面的销售,而且他们现在招募在手下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沈醉不得不事必躬亲。 沈醉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存下了巨额的存款,而且每个星期和都会过来和韩森见一面。 生意越做越好的时候,沈醉就开始顺带的销售其他种类的毒品,因为可卡因是比较昂贵的,并不是什么人都买得起的,那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像是一小包一小包白色面粉的可卡因都昂贵的让人咋舌。 沈醉是个很有头脑的人,他为此还专门组建了一个俱乐部,掩人耳目,里面提供专门的吸毒场所,沈醉购买了最好的吸毒用具,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吸引那些消费得起的客人。 他们的财富在在慢慢地积累,生意和客源像是滚雪球一样,越做越大,时间已经飞快的过去了三年的时间。 韩森现在已经是个有着巨额身价的年轻富豪,但是由于韩森一向是沉稳低调,在别人的眼里,韩森不过是个越发稳重的男人,并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价和身份。 而且这些年来一直都陪在尼采.路德蓝这样的男人身边,潜移默化的影响加上在尼采身边经历的那些事情,韩森的情绪越发的深沉,只让人觉得,这个青年的眼神深不见底。 一般来说,很少有人能读懂韩森的心思,总觉得这人的城府深的可怕,一眼看过去的时候,韩森这个男人就像是看着被层层高墙围住的世界,一丁点都无法看见里面的风景。 甚至连一向敏锐的尼采也没有发觉韩森在自己的背地里做的这些手脚。 只能说,几年的历练,韩森在喜怒无常、暴虐成性的尼采身边,越发的能够完美的隐藏自己。 ================== 四年的时间过去之后,已经是21岁的韩森长得很高,比已经非常高挑的尼采长得还要高,而尼采已经过了三十岁的年纪,他从骨子就里带出来的高贵和冷酷也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而随着年纪增长,却逐渐变得更加的狠戾。 男人本来就是这样的生性,岁数越大,慈悲越少,也更加狠毒。 那些男性长辈们所谓的温和慈祥和笑意盈盈其实都是摆在脸上骗人的。 年轻的男人们无论表面上看起来多么狠戾,骨子里多多少少都流着青春期滞留下来的温柔的血液,而随着他们的岁数越大,城府就越深,心也就越狠。 韩森在青春期的尾端遇到了尼采.路德蓝,那些少男的所谓的纯情的心思还未来得及产生过,就在尼采残酷的涤荡下荡然无存。 所以,论起狠戾和城府,现在除了一手带大他的尼采.路德蓝,恐怕就算是个四十岁的男人也比不上他。 现在是圣诞节前夕,外面飘起了大雪,这一年的大雪连续不停的在天空上飘荡了整整一夜,一眼看过去,天地茭白,辉煌灿烂。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监狱的操场上铺满了白色的雪花,窗台上也堆满了积雪。 韩森按着多年来的习惯,一大早就起床,到监狱的储物间把水桶和拖把都拎出来,拎到尼采的房间,在水桶里灌满水,放在尼采房间的门后面,弄湿了拖把,开始拖地。 房间里开了暖气,非常的暖和,韩森脱掉了身上的短外套,只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低领毛衣,把袖子朝上面捋了捋,露出了半截手臂。 尼采身上盖着薄薄的白色的被子,睡姿相当端正的躺在床上,薄被只盖到了腰部。 韩森把拖把放在水桶里,走到尼采的床边,低头看着尼采熟睡的面容,浓密的睫毛完完全全的遮住了他那双视线冷冽的眼睛。 冬天昼短夜长,韩森进门的时候,外面的世界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只有矗立在监狱楼前面的路灯在雪地里闪闪烁烁,光线氤氲。 窗户外面路灯淡金色的光辉洒落在尼采的面颊上,尼采绯红的发丝微微的发丝微微的散发着光泽,脸颊两侧的发丝软软的贴在耳畔,白皙的面孔显得越发的肤白胜雪。 因为懒得理发的缘故,几年过去了,尼采的发丝长得很长,虽然几年之间之间偶尔有修剪过,但是发丝还是长到了肩膀下面。 那些无比亮丽的绯红色发丝随意的披散在脸颊上,使得尼采原本就让人惊叹的容貌越发的迷人, 每每是随意的往某次一站,那种环绕周身、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浓郁的让人不敢直视。 其实,这么久以来,能够紧紧地站在黑手党枭首尼采.路德蓝身边的男人,也始终就只有韩森一个人而已。 韩森直直的看了尼采一会儿,弯下腰伸手把睡觉时遮住眉眼的绯红色的发丝轻轻地朝着一边撩了撩,然后伸手把尼采盖在身上的被子轻轻地拉扯起来,盖到他的胸口,把把露在外面的左手拿了进去,塞到了被子里。 然后韩森转身开始拖地。 里里外外全部打扫干净之后,韩森拎着水壶灌上了冷水,然后只穿着毛衣就走到食堂里去拿了一些长面包,接着去洗衣房把尼采送去洗的外套和内衣取了回来,最后径直的朝着尼采的房间走去。 进门的时候,尼采已经睡醒了,赤着脚,穿着一条黑色的平角底裤光着两条长腿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抽烟,吸了一口,然后把雪白的香烟夹在手里,手腕搭在沙发边上,让它缓慢的燃烧。 韩森注意到尼采的身上只穿了一件低领的藏青色羊毛衫。 “不再睡一会儿?” 韩森看着尼采, “圣诞节就要到了,最近监狱搞活动,没什么事情,你可以晚点起床。” 圣诞节眼看就要到了,现在监狱里所有的社团都在准备着活动,圣诞节的当晚监狱还宣布,允许囚犯请家属过来一起庆祝。 “不想睡。” 尼采淡淡的说,脑袋靠在了墙壁上,微微的闭上眼睛,情绪似乎有些不快,表情显得很不愉悦,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投下了一圈青色的阴影,雪白色的高级香烟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缓慢的燃烧着,房间里弥漫着韩森熟悉的,尼采常抽的香烟的淡淡香味。 热水已经烧好了,韩森长面包放在餐桌上,从流理台上把茶壶拎下来,泡好茶水,端到尼采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把干净的烟灰缸摆在尼采的手边,然后起身把烘干的衣服全部挂起来。 “喝点茶,我刚泡好的。” 韩森抬头看了看尼采,然后在他面前蹲下了身来,拿着尼采的双脚,把黑色的男士短袜套了上去。 “嗯。” 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热茶。 从一年前开始,韩森就不再让尼采每天喝咖啡了。 因为那时候尼采已经是三十岁的男人了,韩森把咖啡悄悄地换成了茶叶。而这些茶叶都是韩森让沈醉从中国带回来的顶尖的茶叶。 尼采平时都是不管这些事情的,他从来都是被人服侍的男人,似乎也没发现有什么不通透,只要是韩森端什么上来,他就喝什么,完全没有问过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为什么现在不喝咖啡了。 韩森把一切都做得很好,尼采根本就懒得问,他从不过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热水已经放好了。” 韩森看了看尼采,把长面包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盘子里。 尼采点点头,抬起手按灭了手上只抽了一两口的还在燃烧的香烟,起身到洗手间里去洗漱。 韩森撕好了面包倒了两玻璃杯热水就跟着走了进去,走到洗漱间的时候,韩森站在尼采的身后,伸手拿出皮筋把尼采的长发扎了起来,方便他洗脸。 “日安。” 韩森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尼采修长白皙的脖颈,尼采微微的眯起眼睛,从镜子里看了看已经长得比自己高的韩森。 韩森抬起头,正对上镜子里的尼采的视线,扯唇对着尼采笑了笑,然后弯下腰,扯下尼采的底裤,埋头含住了那里。 尼采低低的哼了一声,之后便任凭韩森动作着,自顾自的站在洗漱池的边上洗漱。 韩森把它深深地含了进去,右手伸进了底裤的下面,放在尼采的臀部缓缓地爱【抚,左手不轻不重的捏着尼采修长的小腿。 不一会儿,韩森就把该吸得东西都吸了出来,然后仰头全部咽了下去。 尼采伸出手,扯扯唇,神色愉悦的拍了拍韩森的脸蛋,“乖孩子,你让叔叔很舒服。” 然后迅速的敛了表情,转身径直就出了洗漱间。 韩森站起身来,无声的舔了舔嘴唇,看着尼采颀长优雅的背影和挺翘的窄臀,也跟着走了出去。 尼采径自坐在餐桌边上吃早餐,韩森走过去,把尼采的头发放开,重新扎起来,放在了肩膀的左侧。 两人吃完了早餐之后,韩森跟着尼采到雪地里面走了一圈,伸手跟着一群的意大利人,而那个肌肉男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几年一直贴在尼采的身后,虽然尼采干了他两次之后就不再干他了,但是一直都是阴魂不散。 韩森毫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肌肉男也是不屑的看了看韩森。 韩森转过脸,神色冰冷。 眼前是一地的雪白,天地银装素裹。 购买别墅 在操场上逛了一圈之后,韩森就和尼采一起回了活动室,吃完午餐之后,韩森就被前来的皮特叫了出去。 “韩森,有人找你。你出来一下。” 皮特站在尼采活动室的前面,轻轻的敲了敲门,对着里面通报了一声。 韩森点点头,“稍等。” 皮特也点点头,公式化的表情站在门边,掩饰自己的对杀父仇人尼采.路德蓝的滔天恨意。 想着自己的仇人就坐在那里,姿态优雅的翻看着手上的书籍,不经意的透露着高贵傲慢,自己看着他却是无能为力,皮特神色骤然变得痛苦深沉,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 韩森走到尼采的身边,沉声说: “尼采先生,我出去一下。” 尼采没有抬头,只是挥挥手说: “去吧。” 韩森转身走了出去,转头看见皮特的表情的时候,韩森猛地神色一沉,伸手关了门,然后径直的朝着通往家属接待室的走廊上走去。 “以后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 韩森冷冰冰的看了皮特一眼, “你不是个会掩饰情绪的人,皮特,你想什么都写在你的脸上,所以,下次不要在尼采的面前露出那样的表情,他只是没看你而已,没什么能躲过尼采的眼睛。” 尼采没看皮特,所以没有发现皮特脸上的异样神情和泛着仇恨的光泽的眼睛,要是他那天一不小心注意到了,说不定就会发现什么。 皮特点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 皮特虽然比韩森大好几岁,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很多方面都比不上韩森……不,应该说是,差韩森太多太多了。 皮特觉得自己的有时候在韩森的面前的,在他深不见底的、泠然目光的注视下,自己就像是个无处可藏的孩子一样,所有的情绪无所遁形。 而韩森,真的是彻底的成熟了,在尼采身边的这几年,他迅速地成长为杀伐决断的男人,他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的稳重,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 但是同时,与此相对的,韩森的气场也愈发的冷酷而具有压迫感,当年那个稚嫩的还有着少许腼腆的大男孩,已经彻底的无影无踪。 韩森径直的朝着接待室走过去,一边走一边问皮特: “封白那边怎么样了。” 皮特立刻告诉韩森: “对了,我差点就忘记告诉你了,封白他似乎和洪健在生意上闹了点矛盾,洪健扬言说要给封白一点教训尝尝。” 韩森点了点头,微微的眯起眼睛:“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 皮特点点头, “好像是洪健不准封白在华人区里面做生意,说那里是他的地盘,他不知道封白是跟在你身后头的。” -------------------- 封白最近到不管哪边,身后都跟着几个人,加上他那本来就不太收敛的性格,多多少少都有点耀武扬威的意思。 他之前一直在c区(华人区)以外的地方卖大麻,但是最近生意扩张到了c区,封白势力的扩张让洪健觉得惶恐不安,似乎是生怕封白从自己的那里夺权。 而且,洪健是公子爷出身,从小性格形成的最重要的那段时间是在中国长大的。 洪家一大家子就这么一个嫡系的小公子,整个家族从上到下自然是把他捧在手里,所以,洪健基本上是什么都没学会,唯独是学会了典型的太子党作风。 他现在是那群中国人的老大,因为家里面有钱,所以c区(华人区)那边大家都跟着他,无非是想从他身上沾点油水。 有钱呢,到哪都会有人主动贴上去。 现在除了他本人在罗马以外,全家都住在泰国,家里面的房子修的跟泰姬陵一样华丽,所以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泥腿子。 这人在外面的时候就嚣张惯了,现在蹲了大牢依旧是非常的嚣张,进了监狱之后,尼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就顺利的掌管了c区(华人区),依他典型的唯我独尊的太子党作风,怎么可能容得下封白在自己的地盘上这么嚣张。 不过,现在洪健不知道封白着生意是为韩森做的,只以为封白是在做自己的生意,所以才说出那些话来。 虽然封白一直都跟着韩森后面,但是洪健那个蠢货以为封白和韩森的关系没到一起做生意分钱的那层铁打的关系,也就不担心韩森会找自己的麻烦,毕竟韩森是被尼采.路德蓝罩着的。 --------------------- 韩森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头,伸手拍了拍皮特的肩膀说: “你干的很好,皮特,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会得到丰厚的报酬的。” 韩森神色认真,皮特施施然就红了脸,从小到大倒是没什么人这么正儿八经的表扬过他,而韩森是头一个。 韩森不是个喜欢说空话的人,甚至有点惜字如金,韩森这么夸他,是因为皮特的确是做的不错。 c区(华人区)近几年来了很多的心的意籍华人,而尼采又没有什么动作,所以,华人区现在是洪健翻云覆雨,尼采本人对此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但是韩森却觉得这是个很好地机会,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 走到家属接待室的时候,皮特冲着韩森点点头,就迅速的转身离开了。 韩森抬手推开门,看见穿着黑色夹克衫的沈醉正交叠着双腿,坐在接待室的椅子上一口一口的抽着烟,嘴里面的低低的哼着什么歌曲,手腕上带着一块非常的名贵的手表,神情看起来惬意极了,一脸意气风发的模样。 “心情这么好。” 面对自己的好兄弟,韩森千载难逢的扯唇笑了笑,在沈醉的对面坐了下来。 “那是,你让我选的房子,我已经帮你选好了。” 沈醉扯唇愉悦的笑了笑,然后伸手从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彩色照片来: “看看,这就是我帮你选的别墅,周遭一共是三幢别墅,整个别墅群都被我买了下来,地理位置很偏僻,没什么人会打扰到那里。” 前一段时间,韩森让沈醉为自己挑一处比较安静的、地理位置最好偏僻一点,不会被人打扰的别墅,如果价格合适的话,周遭的几栋别墅最好都给买下来。 沈醉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选房子,正好在郊区的别墅群有一家移民要搬走了,家主是政府的官员,好像是得罪了当局,为了政治避难急着跑路。 沈醉当机立断的低价买入了这个别墅群,他们都建在山坡上,非常的隐蔽,很少有人过去,一向性格沉默寡言、性格坚毅的韩森可能会喜欢这种安静而且富有挑战性的建筑。 韩森点点头,拿起照片看看了。 “这几幢建筑都建在山坡上。” 韩森说的是肯定语气,神态看起来应该是比较满意的,但是这人的情绪藏得太深,沈醉实在是看不出来,于是只能问道: “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要是不满意,我们可以高价转手出去,然后重新挑选。” 韩森摇摇头, “很好,我很满意。” 然后垂下眼睑,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沈醉递过来的建筑物的彩色的照片。 韩森向来喜欢富有特色的、大气磅礴并且具有选址具有挑战性的建筑物,虽然性格沉默,但是他向来不是个安于现状的男人。 近年来,伴随着生理上的青春期结束,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韩森那些真正地属于男人的自我意识开始彻底的觉醒,他发现自己越发的爱好征服。 男性的审美观,其实,绝大部分是由他的价值观和性格决定。 就像是嬉皮士爱好缭乱浮夸,而硬汉则取向简约豪迈。 沈醉嘴里面咬着一支香烟,双手撑在桌子上,手掌托着下巴,直直的看着韩森说: “买这么大的别墅干什么?他们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比较偏远。但是这幢建筑物实在是不错。” 韩森依旧是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说: “用来关人。” “关谁?” 沈醉兴致盎然的看着韩森,现在的韩森,做出什么事情来,他都能坦然的接受。 韩森瞥了沈醉一眼,低下头不冷不热的说: “一个必须呆在我身边的人。” 要是不认识韩森的人觉得这句话没什么。 但是这句话却说得沈醉心惊胆战,韩森这么多年来及不碰女人,也没见他碰过男人,中间几次招【妓都是白白的送给了封白那个色迷迷的小淫】虫。 这几年下来,韩森的性格越发的沉默可怕,冷冰冰的让人靠近不了。 沈醉觉得韩森这辈子可能真的是打算一个人过了,现在他表情认真地说出这句话来,猛地吓呆了沈醉。 毫无预兆的,突然就多出个人来,韩森可是丝毫没有对自己透露过私人问题,相比之下,自己的私生活像是在一本翻开的书籍,呈现在韩森的面前,而韩森则是一座密闭的空间,一片漆黑,就算是睁大眼睛也是伸手不见五指。 韩森没有理会沈醉惊诧的神情,只是把照片又推给了给了沈醉,然后把沈醉递来的账本仔仔细细的翻看了一遍,简明扼要的指出了里面存在的一些问题。 沈醉则是迅速的调整状态,拿起黑色的签字笔,跟着韩森的手指,仔仔细细的把该修改的东西修改了一下。 “我们打算以后从金三角那边进货,以后不到哥伦比亚的麦德林那边去进货了,路线改了。” 沈醉把下面的计划告诉韩森,韩森之前让他考虑一下进货的渠道,因为这几年,他们一直和麦德林的那些当地的毒枭做交易。 “可以,先试试吧,这些事情你可以自己拿主意。我只看结果。” 韩森点点头,表示赞成。 “哥伦比亚往这边走私的哪条路线在最近最近很不安全,秋野带着人闹得很不安生,草他妈的,真不知道那个死杂种要干什么。” 秋野似乎闹腾的有些过了,那条走私路线包括整个意大利都被他搅得乌烟瘴气,无端端的冒出了很多其他趁火打劫的匪徒―― 爱尔兰人、墨西哥人、中国人还有意大利本土的黑帮,甚至现在连意大利当局的警察都开始插手。 所以,现在秋野到处招人的讨厌,连脾气一向不错的沈醉都生气了。 “真特么不知道那个狗杂种到底要做什么,一直在捣乱,不干正事。” 沈醉猛地吸了一口烟,一脸愤恨的说。 韩森无声的点点头,想了想说, “如果换了走私路线,那安全问题千万要注意一下,不要把路线泄露出去,防止有人打劫。” 韩森认真地提醒沈醉,沈醉认真听着。 “对了帮我调查一下罗马监狱c区(华人区)那个小头目洪健,我想知道他是什么背景,在外面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在意大利有没有靠山,他全家现在都住在泰国。” 沈醉拿笔下了下来,“好的,我记下来了。” 韩森抬头看着他,“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沈醉笑了笑,一脸笑意灿然, “怎么突然问这个?等你出来我在结婚,你不参加我怎么能自己就结婚了呢?呵呵……” “白小姐没问题么。” 沈醉摇摇头,“锦儿她爱死我了,非常的听话,才不会有问题。” 韩森默默地摇了摇头,沈醉又笑了笑: “干什么?我是爱她才欺负她的好么,别人送给我欺负我都不要。” 韩森低低的嗯了一声,看着沈醉说: “等你结婚了,空出来的那套别墅送给你。” 沈醉猛地抬起手,眼睛有些湿润,看着韩森笑了笑: “谢谢。” 韩森扯扯唇,跟着沈醉一起,无声的笑了笑。 “对了!这个送给封白,这是他上次点名要的那个女明星的海报。” 沈醉迅速的从包里把海报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韩森看了看,是一个什么都没穿的金发女人,奶【子长得很白很大,的确是封白喜欢的那个类型。 封白每次看片子都是看这个类型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意】淫的时候,嘴里面念叨的也是这个类型。 “好的,我会把东西递给他的。” 韩森慢条斯理的把海报卷了起来,拿在手上。 “我走了。” 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站起身来,和沈醉握手道别,起身走了出去。 控制华人区(1) 在罗马监狱绝大部分囚犯的翘首期盼中,圣诞节很快就要到了。 晚上的时间各个社团开始组织活动的排练,为圣诞节的表演节目做积极的准备。 这是他们监狱的特色活动之一,每一年的圣诞节的时候,各个社团都要出一个节目,唱歌跳舞什么都行。 第一年封白是和自己交好的那些兄弟们一起度过的。 那一天他反串了一个脱衣舞娘,动作无比聊骚的脱了衣服,涂上了艳红色唇膏的红润润的嘴里面咬着一根香烟,站在舞台上只穿着一件小短裙搔首弄姿的唱歌,开始唱歌的时候,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全被他自己的给脱了,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整个就一白斩鸡。 当时韩森也在场,坐在最后一排,一群兄弟围着他,看见封白的模样,难得的跟着笑了笑。 但是封白的确是挺会玩儿的,大家也被调动起来,就一起和他乐呵乐呵。 第二年他开始在监狱里卖大麻,也就不参加社团活动了,专门抓着人多的时间,开始扩展自己的生意版图。 这天晚上,依旧是社团的排练时间。 就在韩森正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取悦尼采,搂着尼采的精瘦的腰身凶狠的往上顶的时候,封白又兴致勃勃的凑热闹去了。 韩森似乎对这类娱乐活动没什么兴趣,除非是不得不出席的时候―― 比如说封白央求他一定要去一起参加,他才会很难得的参加集体的娱乐活动。 而封白则是非常的喜欢混迹人群,越是三教九流的人群对于封白来说越是具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他是天生的毒贩子,为了寻求传播罪恶的刺激感,把生死置之度外,他一直对韩森无比骄傲的自诩说: 白少爷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毒品交易。 贩毒是绝对的罪恶,但是他乐在其中。 他愿意为了渲染罪恶九死一生,不得不说,这一点的确是很变态的,也是封白身上唯一比较“爷们儿”的特质。 ----------------- 在监狱偌大的排练室里,一个全都是由黑人组成的男子嘻哈舞蹈团正在舞台上排练街舞,黑乎乎的脑袋上带着花花绿绿的头巾,就像一只只被火熏过的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场地里的音乐自然是非常的动感,加上是四周的环绕音响,所以听起来感觉很是不错。 封白懒得走进场地,干脆就左腿搭在右腿,懒洋洋的靠在门边上,伸手从耳朵上拿了一根烟下来,含在嘴巴里,然后从口袋里把打火机掏出来点燃香烟。 爽利的仰起头吸了两口,禁不住人群的诱惑,封白最后还是决定扭腰走了进去。 “嗨,封哥!” 一个长 分卷阅读15 粗狂的中国青年伸手对着封白挥挥手,隔着排练室的很多人,还激动地仰起头跳了几下,似乎看见封白露面觉得很愉快。 封白笑了笑,那个青年招招手,然后转身示意他过去,封白点点头,迅速的跟着青年走了过去。 “东西带来了么?” 两人迅速的隐没在排练室没有被灯光照耀到的阴暗的角落,氤氲的光线中,青年人依靠在墙壁上,直直的看着封白,香烟明亮的花火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不停地跳跃着。 “当然~” 封白轻声的笑了笑, “这可全都是都是自家种、自家提炼的大麻,纯度够高,而且绝对干净,一颗200美元。” “给我三颗。” 青年迅速的把手上的钱塞到了封白的手掌心。 封白右低头数了数手上的纸币,确定无误之后,便笑着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掏出几颗拿着锡纸包好的小丸子放在手掌心,然后把手上包装起来的小丸子递给青年。 青年接过大麻,一脸兴奋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封白的肩膀说: “封哥,我边上还有其他人想买,你那边这个月还有没有货了?” 封抬起一只手夹着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摇头说: “抱歉,月底就剩这么几颗了,这还是我特地给你留着的,不然这个月中旬就卖完了~” 青年点点头,“那谢谢你咯封哥!” 封白嘿嘿嘿的笑了笑,伸手不轻不重的锤了青年一下: “讨厌,是兄弟就多照顾我生意就行了,还特么说什么谢谢啊~草” 青年拿着东西笑着离开,封白依靠在墙角抽完了手上的香烟,然后猛地扔掉手上的香烟,抬脚踩灭,然后打算转身走人。 “操!唔……” 封白刚转身,突然一双手就伸了出来,猛地捂着封白的嘴巴,拖着瘦弱的封白进了洗手间,然后“砰――”的一声,猛地关上门。 “妈的!谁?谁他妈这么不长眼把小爷抓过来的?!我草你妈,草你爸!草你祖宗十八代!” 封白跳起脚来,可劲的挣扎着,发现自己现在被人死死地按着,无法动弹,就一阵抓狂的叫骂,牙尖嘴利的就像是一只发了狂的小野猫。 “啪啪――!” 一个男人左右开弓给了封白两巴掌。 “妈的给我闭嘴!你个死娘娘腔!再说一个字我就立刻把你的嘴给撕了!” 那人嘴里不干不净的恶狠狠地的骂了封白一句。 男人那两巴掌下手可真重,而且巴掌很厚重,封白顿时就猛地感觉嘴角一片血腥味道,耳朵里一片轰隆的声音,脑壳子里还“嗡嗡嗡――”的带着回音。 他抬起头,毫不害怕的猛地一口啐在了男人的脸上,直直的看着那个抽了他两耳瓜子的男人,扯唇哼哼哼的笑着说: “丫的你给我等着,白爷爷这辈子还没被人抽过耳刮子,爷爷现在记得你这张猪脸了!等白爷爷我腾出空子,不把你弄死我不是特么就不姓白!” “你本来就不姓白。” 擦……说顺口了还。封白懊恼的想。 旁边突兀的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所有人都迅速的 安静下来,站在封白两边的人也都纷纷的让出路来,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走了出来,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脸邪笑的看着封白。 封白现在不能动,他被人死死地压制在洗手间的门后面,恶狠狠地瞪着眼,神色狠戾的看着那个男人。 过来的男人留着一头黑色的碎发,眼珠是褐色的,肌肤白皙,脖子上戴着一条细细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泛着亮亮的光泽,双腿修长,身材适中,不胖不瘦,典型的中国人的长相,笑起来一脸的邪气,长得到是挺顺眼的,但是一看就是一三观不正的纨绔子弟。 封白自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冲着男人吼了一句: “你他妈谁啊?!是不是欠草啊!快点吧老子给放了!” 男人猛地猛地伸手捏着封白的下巴,凶神恶煞的说: “怎么,你很喜欢说‘操’字么。” “草你妈的!” 封白毫不畏惧的骂了一声。 由此可见,这么多年来,无论在多么危险、紧张、刺激、四面楚歌、九死一生的情况下,封白同志都能一心一意的致力于把国骂发扬光大、推向四海、冲出亚洲、走向世界这件伟大的事业上。 男人似乎是觉得封白很有趣,倏儿裂开嘴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封白的小脸蛋说: “我就是洪健,我妈死了,你想怎么草她?” 封白懊恼的皱着眉头,心想着自己已经够没下限了,没想到遇到这么个比自己还没下限的,然后用力的挣扎了一下,一脸阴狠的说: “识相的就快点放了我!” 洪健冷笑一声, “为什么要放了你,我早先就提醒过你了,不要在我的地盘上为所欲为,你在这边卖大麻以为我什么不知道?!” “我特么爱在哪卖就在哪卖!关你屁事!” 洪健挑挑眉,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封白,然后猛地扯过一旁手下的脖子上排练节目时需要带着的领带,单手夹着瘦兮兮的封白转身就轻松地朝着洗手间的隔间走去。 “你们都出去吧,在门口守着,不要让别人进来,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兔崽子。” 洪健转头说了一声,然后迅速的进了洗手间的隔间,转身挥手关上门,洪健猛地就伸手捏着封白的脖子,用力的把封白压在了隔间的墙壁上。 三下五除二。就把他那两条细溜溜的手腕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草!放开我!你这个贱种吊几吧男!我草你二大爷!” 看到封白都到这份上了,还能这么牙尖嘴利,洪健一双俊眼直直的看着封白,倏儿轻声的笑了笑,伸手猛地把封白的裤子扯了下来,然后把自己的嘴唇贴在封白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 “不是说想在哪卖就在哪卖么?现在你在我的地盘上,我现在就买了你。” “滚开!” 封白猛地弯起膝盖,朝着身后蹬了一脚,想狠狠的踹在洪健的腿上。 洪健反应很快,不仅迅速的躲了过去,而且还得空猛地就把封白抱在怀里,坐在了马桶上,强行的扒下他的长裤和底裤,不可抗拒的双手扯开封白的两条细腿。 “你特么来真的?!” 封白难以置信的看着洪健的脸孔, “艹他妈的不是都说洪健不玩男人的么?!” 封白不太喜欢和白人玩儿,所以一直都在华人区那边混,一群爷们儿聚在一起,尤其是中国的爷们儿聚在一起,磕磕瓜子抽抽烟,倚在墙根晒太阳,无聊的时候也会非常的八卦,也自然就知道洪健从来都是不玩男人的。 洪健低头看着封白的小腿,啧啧啧的慨叹了两声。 “你是男人么?骚【货,这腿长得,比女人还细吧。我的确没玩过男人,我也没打算把你当男人啊……” 说完,洪健伸手从上到下用力的摸了摸封白的腿。 “我艹你全家!!洪健你他妈敢动我一指头试试!……唔……” 封白还没说完,洪健猛地扯着封白的发丝,温热的嘴唇就压了上去,狠狠地咬着封白的嘴唇,一只手伸到下面,五指张开使劲的捏着封白的小屁股。 封白唔唔唔的只能难受的哼着,但是说不出话来,本想伸手把那只捏着自己的屁股的爪子给拍过去,但是双手被紧紧地绑在身后。 然后封白猛地感觉不对劲,好像什么要挤进来了!而且还是……热乎乎的! 他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洪健,猛地挣扎了两下,结果,洪健一只手按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扶着自己,毫不犹豫的就冲了进来。 “呵、小贱人,我不动你的指头,我只想动你身上的这个肉】洞。” 终于得逞了的洪健调笑着说。 “唔……” 被顶进来的封白疼的要死,脸色苍白的看着洪健,额头猛地铺陈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洪健一挪开嘴巴,封白就一边吸气一边骂骂咧咧的说: “我艹你全家啊洪健……你白爷我特么是第一次啊我擦……” 洪健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冷笑了一声, “第一次才好嘛,让你记住这个教训,看你还敢不敢在我洪健的地盘上撒野。” 妈的,要是多几个人在你底盘上撒野,你特么是不是就要精【尽人亡啊?! 说完,洪健毫不留情的按着封白的腰,就顶了进去。 封白狠狠地吸了一口, “轻点……我擦……轻点……!!你大爷……” 洪健一边毫不留情的向上顶着,一边捏着封白的脸蛋,邪笑着说: “看你平时挺娘的,走路都扭着腰,没想到干起来还挺带感的。” 封白一边痛苦喘息着,一边龇牙咧嘴的说: “姓洪的!我告诉你!别特么落在你爷爷我手上,我特么一定玩你死!嗯……!!” 洪健猛地咬着封白的胸口, “是么,到时候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洪健折腾了很久,逮着封白这么个好摆弄的、浑身没个几两肉的白斩鸡,试了各种姿势,直到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洪健伸手扯开绑着封白的领带,直直的看着封白潮红的脸蛋,冷森森的说: “以后不要到我这边来卖大麻,这边是我洪健的地盘,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地方,下次我见你一次,艹你一次。” 说完,洪家拿了一沓钱出来,拍了拍封白红扑扑的脸蛋,邪邪的笑着说: “不过,你要是为了其他‘事情’来这里我,我会满足你的,小妹妹……” “你全家都是小妹妹!!去死……嘶……” 封白扶着墙壁想骂但是发现身上不停地抽痛,瘦削白皙的腿上洒满了液体,后面火辣辣的疼,大概是受伤了,都裂开来了。 “晚安,宝贝儿~” 洪健伸出脑袋用力的亲了封白一口,然后笑着走了。 封白一边慢吞吞的穿好衣服,一边龇牙咧嘴的吸气,狠狠的瞪了一眼洪健的背影,然后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那沓钱。 “日,有钱不拿白不拿。” 封白拿起那沓钱,倚在了洗手间的门边上一张张的认真地数了数,厚厚的一叠,数量很可观。 “擦,这小子蛮有钱的么。” 封白看着那叠钱,自言自语了一下,然后很淡定的装在口袋里,接着就皱着眉头,扶着墙、脚步虚浮的走了出去。 艹…… 白爷我竟然真的被男人捅了。 不就是屁股被戳了几十……额,几百下么,算个屁啊! 控制华人区(2) 为了不让韩森发现自己竟然被男人给上了。 封白从排练室回来之后,立刻就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先到洗手间里把自己的身体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澡,然后像是睡着的小兔子一样,撅着屁股脸朝下趴在床上,拉着白色的被子盖在身上,脑袋埋在松软的枕头里,第二天也整整一天都没出门,中午吃饭的时候都没出门。 看来洪健不知道自己的生意是替韩森做的,以为这件事情之和自己一个人有关。 正在趴在床上抽烟的封白微微的眯着眼睛,这么想着。 在白色的雾气中,封白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他一定要把洪健对自己做的,全部都特么报复回去! 当然,自己现在是做不到的,能做到这件事情的人就只有韩森。 但是不能让韩森看见自己这幅样子,不然他会知道自己被那么个贱男人上了,那多影响自己如此英俊潇洒的形象啊。 再说,自己现在被洪健排斥在华人区外面,就算是自己不计较什么,韩森也不会放过洪健的,华人区又不是他的,凭什么自己就不能去里面卖东西?? 人家尼采路德蓝都没说什么,他洪健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躲在屋里消停了两天的封白第二天晚上就声泪俱下的找到他老大韩森的面前。 --------------- 这天晚上,就在韩森正准备脱衣服上床休息的时候,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封白猛地就推门走了进来,看见韩森就“哇――”的一声哭了下来,眼泪也更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看起来要多惨就有多惨。 韩森转头看着封白,看样子是那个洪健找他的麻烦了。 韩森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热水拿在手上,坐了下来,直直的看着封白说: “是不是那个洪健找你麻烦了。” 本来正哭得稀里哗啦的封白猛地就愣住了,以为韩森知道了自己被洪健在洗手间强x了的那件事情,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韩森,脸色竟然刷的就白了,到头来,封白还是太低估自己对韩森在乎的程度了。 韩森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沉声说: “皮特前两天都告诉我了。说最近洪健总是找你麻烦,他欺负你了?” 封白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看来韩森还不知道那件事情。 想想也是,洪健那个贱皮子也是在乎形象的,才不会把自己做的这种龌龊事情说出去呢。 于是刚才愣住的封白迅速调整好状态,悲悲戚戚的继续掉眼泪,酝酿好情绪之后,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韩森说: “韩森,那个叫洪健的贱种说以后不准我的到c区(华人区)那边去做生意,昨天晚上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他找了十几个男人打了一顿! 他特么的以为自己是谁啊!人家尼采.路德蓝都没说什么,就他在那唧唧歪歪的!…… 你看看,我的脸都肿了~我这么俊美无俦的一张脸……呜呜呜……差点就被他毁容了…我以后还怎么泡马子啊!!!…呜呜呜……” 说完,封白一边掉眼泪,一遍伸出手指,指了指脸上的那几道几乎就要淡到看不出来的粉红色的巴掌印子。 韩森微微的眯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封白,除了脸上那道淡红色的巴掌印子,别的什么都没有,韩森知道封白肯定是在夸大事实。 但是,洪健现在和自己过不去这件事情是真的,华人区那边也一直和自己关系一直不太好,中间绝大部分的原因都是那个洪健在撺掇。 认真计较起来,洪健的确算得上是一块绊脚石 韩森冷哼了一声: “我韩森还没找到他,他倒是先找上门了。” 韩森神情冰冷,似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挥挥手说: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解决的,你自己私底下不要自作主张,要是有什么动作事先对我说。” 说完,韩森站起身来。 封白吸了吸鼻子,伸手擦干净脸上的眼泪,懊恼的皱着眉头说: “韩森,我现在不想回去……~” 韩森转过头,淡淡的看了看封白,然后把之前沈醉递给自己的那个三流女艳【星的海报递给封白, “这是沈醉让我递给你的,之前我忘记给你了。” 封白迅速的从韩森的手上拿过那张海报,之前脸上的痛苦神色顿时消失无踪,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张大大的海报,瞳孔里似乎放着光, “果然是我白少喜欢的女人……真是……太特么的性感了!!……” 韩森无声的摇了摇头,拉开门,伸手把封白扔了出去。 --------------- 第二天就是圣诞节,天上依旧是飘着大雪,操场上白茫茫的一片,平时在早上很少抛头露面的尼采很难得一大早就到操场上去转一圈。 这是尼采.路德蓝今年入冬以来第三次出来,现在他很少出门,似乎是比较怕冷,双手总是有些微微的发凉,总是喜欢呆在房间里不太出来。 韩森跟在尼采的身后,身后跟着一群的意大利人,那个金发的帅哥肌肉男嘴里面咬着一根香烟,也跟在尼采的身后。 韩森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的和他擦肩而过,并肩的站在尼采的身侧。 韩森提前把操场上的那条长椅子打扫干净,尼采径直坐在了那里,天上的雪花飘散下来,洒落在尼采绯红的发丝上和肩膀上,还有少许不经意的粘在了尼采浓密的睫毛上,但是转瞬即化。 韩森在尼采的身边做了下来,靠近尼采的身边,沉声说: “尼采先生,雪下的挺大的,需要我去拿把伞来么?” 尼采摇摇头,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看着操场上的众人。 操场中间是一群穿着长袍子的穆斯林在和中国人打篮球,最中间脑袋上套着黑色发带的就是洪健。 尼采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脸上毫无表情,相较于正在聊天的的其他男人,尼采的话从来都不多。 韩森也跟着看过去,那些男人们玩性大发,操场上已经堆了好几个雪人。 不一会儿,穿着粉色低领毛衣,外面穿了黑色羽绒服、脑袋上带了一个黑色鸭舌帽的封白从操场的边上默不作声的走了出来。 因为今天他男的穿了件黑色的衣服,倒是隐没在了众人里面,大家都在玩闹,倒是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韩森直直的封白,脸上没有表情。 封白也直直的看着韩森,后背依靠在铁丝网上,一只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烟。 不一会儿,一个长相平凡的男人走到了封白的身边,封白一脸玩世不恭的笑着和他说了什么,是不是的指指正在正在打球的穆斯林和中国人,男人也站在边上不停地点头。 不一会儿,封白看了看韩森,。韩森无声的冲着封白点了点头。 韩森一点头,封白就冲着男人说: “好了,你现在就去把那群人给搅混了,让他们吵起来,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就按照我说的那么做,知道了么?” 男人冲着封白点点头,表示自己的心里清楚了,然后便迅速的朝着正在打篮球的那群人走了过去。 面容被帽子遮挡住的封白则是伸手把自己的帽子往下面压了压,然后继续依靠在那里抽烟。 -------------- 韩森端正的坐在尼采的身侧,看着那个不起眼的男人走进了人群,伸手狠狠的推了一个穆斯林一下。 穆斯林说了些什么,结果男人还是拽着那个穆斯林不让,把人家的衣服都扯了下来,最后肯定是双方没有协调好,两个人立刻就吵了起来。 一开始是两个人吵架,接着开始的推推搡搡,接着就是两群人开始吵架。 “艹你妈!” “我还艹你老婆呢!” “刚才你说什么?早特么就看你不顺眼了!……” “什么?看我不顺眼?你以为我看你顺眼么?!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就是这样怎么了!有本事我们打一架啊!你这个死白袍子!” “你说谁是死白袍子呢?我们是穆斯林,不是什么死白袍子!你嘴巴放干净点!” “穆斯林个屁!就是死白袍子……” “不要侮辱我们的宗教信仰!你才是死白袍子!……” “……” “……” 这些人在外面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那些阿拉伯的穆斯林,有些还业余做过恐怖分子,之后因为其他的犯罪行为被抓到。 现在这些犯罪分子聚在一起,私底下吵架打架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倒是很少在这边,尤其是当着尼采.路德蓝的面吵架,这个穆斯林这次是真的被惹火了。 宗教信仰以及关于宗教信仰的一切,对他们来说,是绝对绝对不容一丝一毫亵渎的。 控制华人区(3) 洪健迅速的转过头,猛地看见尼采.路德蓝还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于是他赶忙上前,站在两群人中间开始劝架。 穆斯林的头子也和洪健一样看见了尼采.路德蓝,看了洪健一眼,也赶忙走上去劝架。 两人站在双方的人马中间,想把两群人分开。 谁都知道,尼采.路德蓝最不喜欢的就是一群人在自己的面前吵架生事或者是打架斗殴。 所以,以前夏佐他们还没出狱的时候,那群意大利人他们跟在尼采路德蓝身后的时候,都是老老实实地站在尼采的身后,默默地抽着烟,而不是去打架吵闹、寻衅闹事。 “都别他妈的吵了,没看见尼采.路德蓝在那里么?!” 洪健急匆匆的要把那些吵架的人推开,其实大家都觉得这场架吵的莫名其妙,所以很快慢慢的就要被平息了下来,吵架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也没有人推推搡搡,但是依旧是乱哄哄的,没什么秩序。 倒是中国人的中间有个男人,一直在吵闹个不停――其实,这个男人,就是韩森让封白送来的男人。 洪健这才发现这个男人似乎不是自己的人,但是乱哄哄的还来不及想什么,只想赶紧的劝架,赶紧让这一切都结束。 -------------- “那群中国人的头子是谁。” 尼采冷冰冰的看着那正在吵架的人,低声问韩森,神色显得非常的不愉快。 韩森指了指带着黑色发带的洪健, “束着黑色发带那个男人就是他们的头子,名字叫洪健,大家都叫他健哥(ricky)。操场上几次闹事都是他在的时候。” 尼采点点头,直直的看了看那个洪健,神色冰冷。 尼采还记得,韩森第一年来到这边的时候,当时操场上带人闹事的就是洪健,当时也是韩森告诉自己的。 洪健似乎意识到了尼采正在看着自己,猛地一怔,转过头的时候,猛地就对上了尼采阴鹜的视线。 尼采.路德蓝,在罗马乃至意大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黑手党枭首,正儿八经的黑道太子爷出身,红发绿眼,肤白胜雪,长相无比美艳,但是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 洪健骨子里还是相当畏惧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的。 只有洪健自己在知道,那种感觉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感。 在洪健的印象里,尼采这人似乎没什么多余的话,也很少见他露出笑脸,倒是浑身冰冷肃杀的气息实在是让人心惊胆战,让洪健的心口震颤。 他心里也清楚,这样的男人,不是自己这种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富二代可以的比拟的。 而他身上的强大的具有压迫感的气场,也不是后天习得或者是装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 洪健就是得罪了典狱长,也不想得罪尼采.路德蓝这样的男人。 ------------- “尼采先生,我现在就去看看。” 韩森恭恭敬敬的低声说,看见尼采无声的点了点头,尼采既然没有异议,韩森便站了起来,迈着双腿径直的朝着那群还在吵吵嚷嚷的人走过去。 洪健看着韩森走了过来,便站在那边看着韩森,正在吵作一团的一群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谁都知道,韩森他是尼采.路德蓝的人,他已经跟在尼采身边好几年了。 韩森直直的看着他们,沉声说: “没看到尼采先生在这边么,希望大家能够和平共处,安静一点,不要闹事。尼采先生也不希望看到在这边各位闹事。” 尼采的确是不喜欢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闹事。 在尼采的世界观里,那些不守规矩的人,都该受到惩罚。 规则就是规则,是不可打破的。 尼采直直的看着站在人群中,穿着黑色外套的韩森。 “好了,现在大家要么继续打篮球,要么散了,行么,不要都聚在这边闹事了。” 韩森看了看两方,似乎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实际上是在传达那边尼采.路德蓝的意思。 穆斯林群体那边的头子很识相的点点头,看着韩森说: “韩森先生,请向我对尼采.路德蓝先生说一声道歉,一开始挑事的并不是我们,我们也不想这样,我们始终保持着对他一百分的敬意。” 说完,他转头对着尼采的方向恭恭敬敬的鞠躬,然后识相的带着人全部都走下去了。 “你们呢?” 韩森转头看着洪健。 洪健看了看韩森,点头说: “抱歉,我们这就走,请韩先生代我向尼采.路德蓝先生表示敬意。” 韩森面无表情的看着洪健,然后点了点头,接着无声的瞥了一眼站在洪健身后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在接收到韩森的眼神之后,猛地冲了出来,站在洪健的面前,指着韩森的鼻子,凶神恶煞的大声说: “妈的!健哥,你为什么要向尼采.路德蓝那种出身黑手党的暴徒说什么抱歉,路德蓝家族凭什么控制这里! 你才是这里的老大!前几年我们是个人里面有三个是跟着路德蓝家族混的!但是那已经是四年的事情了! 现在我们里面有几个人是路德蓝家族的?!健哥你才是这里的老大!路德蓝家族算个屁啊!! 他们那群白鬼子一直都看不起我们,我们凭什么就要听他们的话?!凭什么对他们唯唯诺诺的?! 而你,韩森,你还是给我滚回去吧!快他妈的给我滚!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男人说话的声音特别的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简直就是撕心裂肺的喊出来的,就这么点大的操场,韩森相信每个人都听到了,包括坐在那边的长椅上的尼采。 几年的时间过去了,c区(华人区)那边是走了不少人,尼采一直也没什么招兵买马的心思,里面也就的确没有多少人是尼采的人,这倒是个事实。 主要是尼采本人也不屑于做这件事情,因为没什么必要。 韩森冷冰冰的看了洪健一眼,一言不发,神色显得非常的阴鹜。 这个男人说话这些话的时候,洪健就生生的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一转头的时候,猛地发现刚才站在自己的身边的那个男人竟然不见了! “韩先生,刚才那个人不是跟着我的,我不认识他,他不是我的人。我发誓。” 洪健那张俊脸被吓得一片惨白,果真抬起手要和韩森发誓,就差个韩森跪下来了。 韩森转过头,洪建也转过头,发现尼采面无表情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起身朝着监狱楼走过去。 “韩先生……” 洪健突然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身后的一群人也直直的看着韩森,一脸无措,尼采要是想整的他们永无宁日实在是太简单了。 韩森微微的眯着眼睛看了看洪健,扯了扯薄唇,冷冰冰的说: “洪先生,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韩森转身,迈着步子,径直朝着尼采的方向走去。 “刚才是谁?!” 洪健猛地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一群人愤怒的大吼了一声,一脸懊恼的看着身后的人。 惹怒了尼采,这可不是轻松就能解决的事情,以前的教训都是历历在目的。 尼采一旦动怒了,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 穿着一身黑色,带着鸭舌帽站在角落的封白依靠在墙壁上,看着洪健气得炸毛跳脚的样子,顿时无比愉悦的笑了笑,然后伸手露着刚才指着韩森鼻子叫骂的男人说: “好样的~兄弟,这是你的报酬,下面,再帮我个忙。” 封白把钱塞给了那个男人,接着看着那个男人,脸蛋凑到男人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了什么。 控制华人区 (4) 韩森跟着尼采回到了活动室,尼采已经坐在了沙发上,表情冷冰冰的,神色显得非常的不悦。 但是双眼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空白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殷红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不认识尼采的人可能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个性格有些孤僻的美男子,但是韩森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尼采路德蓝现在非常非常的不开心。 进门之后,韩森什么都没说,只是走了过去,径直的走到流理台的边上给正在一言不发的尼采倒一杯热水,转头沉声说: “不给他点教 分卷阅读16 训么?那个洪健很嚣张,一直都在对我们挑衅,您也看出来了,今天他对您真的很不尊敬。” 说完,韩森把泡好的茶水放在尼采的面前,然后随手从面前茶几上的香烟盒子里抽了一支烟递给尼采。 尼采伸手接过韩森递过来的香烟,咬在嘴里,韩森弯腰给尼采点燃香烟。 尼采用手指夹住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冷笑了一声: “说的也是,最近他们的确过的太舒服了。” 韩森点点头,坐在尼采的身边,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说: “尼采先生,这件事情你可以交给我办但是您要对典狱长先生打声招呼,就说……” 韩森看了看尼采,尼采依旧是直直的看着对面的空白的墙壁,脸上没什么表情,慢条斯理的吸着受伤的香烟,似乎是在听着韩森说话,看出尼采并不觉得厌烦,韩森一边察言观色一边继续说: “就说,c区有人私藏毒品,然后让狱卒去彻查一遍,最好他们不得安宁,最好把整个c区都彻查一遍。” 韩森说完这些话,尼采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韩森,视线在韩森的脸孔上顿了几秒钟,然后点点头, “这个主意不错。”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白皙的面孔,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 “卡尔典狱长,尼采.路德蓝先生过来了。” 典狱长的办公室里,暖气在无声的散发着灼热的气流,一切都是安安静静的。 卡尔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仔仔细细的在查阅手上的新进囚犯的资料,听到狱卒说尼采.路德蓝过来了,先是猛地一怔,似乎是有点始料不及,然后迅速的拿掉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放到桌子上,身后整理了一□上的衣服,然后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等着尼采进来,神态带着丝丝的紧张。 狱卒推开门,穿着浅灰色长款风衣的尼采走了进来,尼采进门之后,通报的狱卒就走了出去,拿了一把椅子搬好了放在典狱长办公室的前面,最后才关上门。 “尼采先生,您请坐。” 典狱长卡尔抬起手,邀请尼采坐下来。 尼采点点头,交叠着双腿坐了下来,没有带手套的修长的双手端正的交叠在一起,放在自己的身前,祖母绿色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卡尔。 卡尔被尼采一向郁结着黑暗的眼神看的发憷。 他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遇到尼采的情形,那时候自己还不知道尼采的背景,主要是尼采漂亮的长相实在是和他的背景不相符合,自己以为只是个长得貌美、语气狂妄的年轻人。 结果,尼采让人按着他,手上拿着签字笔,一点点的把笔尖插进他的眼珠里,的差点把自己左眼的眼珠给挖出来,当时眼睛里流出来很多很多血。 卡尔以为自己的眼睛可能会废掉,只是捂着自己不停流血的眼睛,蜷缩着身体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浑身激痛的抽搐着。 视线一片红彤彤的,卡尔至今还记得尼采当时的神情,浓绿色的眼睛里带着十分愉悦的神色,红艳艳的嘴唇微微的向上翘着,表情出奇的漂亮而又狰狞,仿佛嗜血会给他带来无边的快乐,血液让他觉得沸腾。 所以,从那以后,卡尔只要是看见尼采那张脸就会觉得浑身发憷。 “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尼采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会尽量的帮您解决!” 卡尔看着尼采坐下来,自己也就坐了下来,他的手下一定不知道自己平时一贯严肃的上司会在尼采路德蓝面前如此的不知所措。 “现在c区有多少人是我的。” 尼采懒得废话,就直入主题的说。 “20个人里面有三个人是你的,这几年的时间,你的人走了不少。” 卡尔认真的说,对于尼采在这边的势力,他本人自然是非常的清楚地,罗马监狱是什么都不会改变的,但是里面的人总是不停地变更,这几年陆陆续续的走了不少人。 尼采点点头,视线依旧直视着卡尔: “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实在是过得太舒服了,我需要的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这里谁才是头。” 卡尔猛地一愣,每次尼采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意味着自己的要做什么事情了,因为打乱整个c区,毕竟只有自己这个典狱长才能做的事情,该遮掩的事情还是要遮掩的,就算是尼采路德蓝本人对c区的人觉得不爽,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做什么,有些事情,只要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 “您要我做什么?” 卡尔看着尼采。 尼采淡淡的说: “c区有人私藏毒品,我要你的手下们把c区彻底的检查一遍,一个地方都不要落下,但凡是被抓到的人都给我扔到禁闭室关两个月紧闭。” 卡尔一愣, “我不能这样做,要是上面知道了,我就完蛋了,而且……” 就在卡尔急急忙忙的为自己找借口的时候,尼采站了起来,迈着步子,慢条斯理的走到卡尔的身边,那双眼睛直直的迎着卡尔的视线看过去。 卡尔眨了眨眼睛,神情不安的看着尼采。 尼采猛地伸出手,手指用力的捏着卡尔的下巴,神色狰狞的说: “怎么,那群贱种不听话,现在你也开始不听话了?我尼采.路德蓝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卡尔典狱长咽了咽口水,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被恐吓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咽了咽口水,一双手紧紧地握着椅子两边的手把,指节泛白。 尼采倏儿收敛了神情,微微的眯着眼睛,神色冷淡的看着卡尔典狱长,然后伸手从卡尔的手边上的办公用品中拿出一把裁纸的美工刀,扯唇说: “卡尔,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么。怎么,这才几年过去,这么快就忘记了?” “尼、尼采先生……” 卡尔典狱长脸色苍白的看着尼采手上的刀具,这个滥用私刑的暴徒,徒有一张引人入胜、栩栩如生的面孔,私底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但是……这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让他害怕的心胆俱颤! “伪善的面具真是让人讨厌呢,让我们来亲手撕碎吧。” 说完,尼采拿起美工刀,从卡尔的侧脸慢慢的划了下来,卡尔清晰地感受到脸上肌肤被刀刃划开,表皮层下面的真皮层被缓慢的撕裂,温热的鲜血从脸颊上缓慢滑落的感觉,一直到流淌到了下巴,然后滴落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我什么都愿意做!” 卡尔典狱长惊恐的低吼了一声,但是害怕刀片会更深的嵌入自己的脸颊,只能低低的发出声音,而不敢触动脸上的皮肉。 听到这个答案,尼采似乎是愉悦的扯唇笑了笑,放下手上的刀具,从身边的纸巾盒子里抽了一张纸巾出来,似乎是轻轻地擦了擦卡尔脸上的鲜血,然后伸手拍了拍卡尔的脸蛋: “这样就对了嘛。” 说完,尼采拇指一滑动,把手上的美工刀缩了回去,然后装在自己的口袋里,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优雅的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砰――!”的,办公室的门被关了。 卡尔典狱长猛地放松下来,滑倒在自己的座椅上,额头和后背上全是冷汗,脸上的血液似乎因为太过紧张而瞬间就凝固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不再流出来了。 卡尔伸手摸了摸脸,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淋淋的红色,颤抖着又从自己桌子上纸巾盒子里抽出一张纸,然后捂在自己的脸上。 十分钟之后,罗马监狱里的所有的狱卒都接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钟,集体突击检查c区(华人区)的消息,只要抓到私藏毒品的犯人,全部抓取关两个月的禁闭。 控制华人区(5) 就在尼采找了典狱长卡尔的当天晚上,也就是在圣诞夜的时候。 和外界庆祝的方式一样,监狱里同样举办了非常有趣的节目,这些节目全部都是各个社团自己准备的,而且囚犯们的家属也在这一天被允许一同来参加。 很多监狱都有这样的惯例,因为很多的囚犯们都有老婆孩子,所以,为了人性化的管理,政府特别的允许在特定的假期让家属前来和囚犯们欢度节日。 韩森一开始想着尼采这样的黑道枭首基本上是没什么家属的,就算是有一些亲戚也不太敢和尼采交往,尼采本人的生性其实也多多少少有点孤僻。 所以,韩森觉得尼采可能是要一个人度过节日,况且韩森之前已经做好了和尼采.路德蓝在一起呆一个晚上的准备。 结果那个晚上,是夏佐过来,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死死地黏在尼采的身边,寸步不离,一直呆在尼采的房间里,半夜的时候才回去。 韩森没有家属探望,就被一直都兴高采烈的封白拉去看节目,看了大半个晚上的时间。 晚上圣诞晚会结束之后,韩森习惯性的先到尼采房间的时候,一推开门,第一眼就看见了面色潮红,正站在床边穿衣服的夏佐,衣着整齐,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的尼采.路德蓝,还有房间里面若有如无的浓郁男人们的气息。 韩森冷冰冰的看了夏佐一眼,然后走进浴室里,拎着水壶去烧水。 前几年,这种事情一直都发生。 韩森其实知道,就算是夏佐出去了,也隔三差五的来探监,其实就是把自己的送过来给尼采操。 这些年来,韩森,看的太多了。 韩森烧好水,然后沉沉的和尼采打声招呼,就走了出去。 其实韩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习惯。 ---------------- 因为晚上喝了不少酒,趁着醉酒欺负调戏了一下之前被自己强x的那个娘娘腔封白,迷迷糊糊的搂着封白就是一阵猛亲,好像还把封白拉近了自己的房间,在床上又强x了一回。 所以洪健昨晚睡得很迟,早上起床的时候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其实醉酒什么都是装的,洪健就是想吃他的豆腐,不知道昨晚那个骚包被自己压在身底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只知道做着做着的时候因为太激动,酒精在血液里面来回快速的转了一圈,到后面就真的迷迷糊糊是有点醉了,脑袋晕晕乎乎的,而那个小野猫一直在叫,洪健就干脆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捂着他的嘴巴,而且还扯了什么东西把小野猫的手给绑住了。 但是和封白做的感觉真不错,洪健想着,平时那个封白真的很娘,但是在床上被x的时候,又抓又咬的,真的就特别的带感。 “呵呵……” 洪健还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觉得听美妙的,迷迷糊糊的笑了笑。 “呜呜呜……” 旁边突然有人动了一下。 洪健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封白躺在自己的身侧,直直的看着自己,嘴巴被胶带封了起来,双手双脚也被领带绑了起来,那双漂亮的眼睛瞪得,简直就要把自己的杀掉一样。 洪健想了想,好像是小野猫一直叫,自己觉得太吵就把他的嘴巴用胶带封了起来,然后又觉得他的手脚不老实,老是乱抓乱踢,自己就把他的双腿绑了起来。 于是这样他也就没走成,整个晚上大概就是睡在这里的。 洪健看着封白那双愤怒的眼睛,想到自己能在一睁眼就看到这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洪健突然就觉得心情异常的愉快,于是撑着一只手,伸手点了点封白的鼻尖,邪笑着说: “早上好啊,小白白~昨晚被我伺候的还舒服么?” 封白更加愤怒的瞪着他。 “奥,对了,哥哥忘记了,你现在不能说话呢。” 洪健这才反应过来,笑着伸出手撕下贴在封白嘴巴上的胶带。 封白猛地就骂了出来: “洪贱人我告诉你!我们两这梁子算是在这彻底结下了!要是不报这个仇,爷特么就不叫封白!!!!” 最后两句简直就是吼出来的,被洪健强x了两次的封白简直就要抓狂了,他这辈子还从没在什么人身上,这么吃过亏。 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亏。 洪健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封白吼完这些话,接着无谓的掏了掏耳朵,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才七点钟啊,既然你的精神这么好,我们就在亲热一下吧,小白白~” 说完,洪健就朝着封白的身上压了过来。 “我艹你妈洪贱人!别特么靠到我!别特么叫我小白白!我艹你祖宗十八代……唔……!!” 就在封白爆粗口泄愤的时候,洪健翻身压在封白的身上,捏着封白尖尖的下巴,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封白的嘴唇。 封白挣扎了一下,一边被强吻着,一边用一双漆黑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洪健。 “再瞪一下试试,再瞪我就吃掉你。” 洪健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封白,神情不怀好意。 封白猛地闭上眼睛,眉头似乎是痛苦的皱了皱, “快他妈的放开我,我腿疼死了!艹你丫二大爷的……” 洪健转过头看了看,封白的小腿上面全是血,大概是昨晚碰到哪里了,磕掉了一块皮肤,细细的小腿肚子上青青紫紫的一大块,腿上的血渍都已经干涸了,但是还没有结痂,被子上也弄得全都是血,自己的昨晚好像还没注意到这些。 虽然洪健以往也都是的看惯了流血流泪的人,倒是看了看被子上的那些鲜血,又看了看封白纤细的小腿,无端端的觉得胆战心惊,这个情景实在是渗人。 洪健皱了皱眉头,伸手把封白腿上很和手上的领带就扯了下来,然后转头不悦的看着封白: “昨晚就这样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你想死啊!” 说完,洪健伸手,用手指尖使劲的点了一下封白的脑袋,带着警告的意味,表情不善。 “别特么假惺惺的!” 完美的小腿被弄伤,还洪健被强x了的封白在被洪健使劲的戳了一下脑门之后,猛地抓狂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浑身疼得龇牙咧嘴的惦着一只脚站在洪健的床边,然后指着洪健破口大骂: “我艹你全家洪贱人!这伤就是你昨晚偏拉着我进来给门口的瓷砖划伤的!妈的,我说我的腿受伤了,疼得死去活来,你这个傻【逼就特么知道叉叉叉!!你脑子有毛病啊!!你特么怎么不x自己啊!!” 洪健直直的看着封白,迅速的起床说: “好了,我现在带你去医务室。” “去你妈的!被特么现在占了便宜又假装好人!” 封白猛地甩了洪健一巴掌,然后利索的穿上裤子,套上衬衫,指着洪健说: “洪贱人,你丫给我认真听着,我们这梁子算是实实在在的结下了!只要你落到我手上,白爷爷我特么不操你死我我就不是男人!” 洪健猛地拉着封白的手,直直的看着封白的眼睛,严肃而认真的说: “小白白,你真辣,怎么办,越是这样,我越喜欢。” 说完,洪健嘴唇扯着笑意,一双闪烁着光泽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封白。 “你二大爷!” 封白先是一愣,然后反手又甩了洪健一巴掌,猛地推开他,然后黑着一张脸朝门外走,也不管身上身上干不干净,腿上的伤口还疼不疼,点着一只脚,一瘸一拐的迅速的跑了出去。 然后“砰――”一声,重重的甩上了门,仿佛那剧烈的摔门的声音就是封白最后的怒吼。 洪健坐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门口,转身拿起封白丢在床上的粉色的内裤,看着手上这条粉色白边的平角底裤,洪健先是拿在手上细细把玩,然后拿了起来,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地吸了一口, “啊,小白白,你真是太可口了。” ------------- 洪健其实昨晚还为自己莫名其妙得罪了尼采的那件事情担心,但是现在看看,尼采似乎没什么动作,也许尼采早就忘记了。 洪健一边这么侥幸的想着,一边回味着封白的味道倒在床上拉起被子蒙着脑袋又睡了一觉,直到八点四十的时候才起床。 起床之后,洪健便到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站在洗手间刮胡子,心想着自己穿好衣服就去看望一下封白。 洪健看着镜子里英俊潇洒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挑了一件非常帅气的带纽扣的衬衫穿上, 洪健直勾勾的看着镜子里的这张脸,越是仔细端详越是觉得自己真的真的真的是帅呆了。 侧过脸看着自己完美的侧颜,洪健的嘴角慢慢地挑起来…… 就在洪健少爷的自信心膨胀到最佳状态的时候…… “砰――!” 的一声,门被提了开来,两三个手上拿着警棍的狱卒冲了进来,然后开始翻箱倒柜的一通乱砸,不像是什么狱卒,反而像是什么专门负责捣乱的暴徒一般。 控制华人区(6) 圣诞节之后的第一个早上,从九点钟到十点钟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华人区被全部的狱卒翻箱倒柜的翻了一遍,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 几乎是每个人的房间里都是凌乱不堪,好多个被查到私藏毒品的人都被狠狠地揍了一顿,然后扔进了禁闭室,关禁闭两个月。 韩森经过华人区的时候,所有人走站在走廊上,和狱卒争执,还有几个人打了起来,被狱卒拿警棍狠狠地敲在身上,但是奇怪的就是那些狱警只是镇压,倒是没有立刻把人抓去关禁闭。 “妈的,我们明明就没有买过毒品!这不是我的!”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 “陷害,这是有人故意整我们!!” “凭什么关我们禁闭?!凭什么?!!这些大麻不是我们的!!” …… 韩森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转角处,看着华人区闹得不可开交,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洪健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除了尼采,谁能叫得动这么多的狱卒呢? 迄今为止,在这座监狱里,没人能忤逆尼采.路德蓝,典狱长卡尔也同样如此。 “健哥!你帮我们的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健哥,这些大麻都不是我们手上的,我们根本就没有大麻啊!……” “艹他妈的!我连烟都不抽阿健哥!怎么可能有大麻啊……” “……” 大家看见洪健出来了,赶忙就围了上去,希望洪健能帮他们解围,一时间走廊上就被出来弄闹事的囚犯们围得水泄不通,洪健被华人区的男人们团团围在了里面。 谁叫他是这一区的老大呢。 “好的!好的!你们等等,我这就去找典狱长!” 就在洪健被人团团围住的时候,猛地就韩森从自己的眼面前走了过去,脸上毫无表情。 洪健赶忙拨开人群朝着外面挤,但是不知道谁拉了他一把,韩森一眨眼就消失在了的走廊上的转角处。 洪健一急,猛地就大吼了一声: “别吵了!现在在这边吵吵有他妈什么用?!把监狱里的狱警都招过来就开心了?!” 洪健这么一吼,一群人倒是迅速的安静了下来,洪健一脸不耐烦的挥挥手: “好了,现在都给我回去,把自己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一下!这些事情我都会解决的,你们先回去。” 洪健说完话,那群人觉得闹下去的确是没什么意思,就纷纷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被狱卒连翻带砸弄得乱糟糟的房间。 只有一个叫做阿德的男人站在洪健的身边,他是洪健的跟班,虽然人长得寒碜猥琐了一些,倒是很有些头脑。 ‘“健哥,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洪健猛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眼睛扫了他一眼, “废话,我当然知道,除了尼采.路德蓝还能是谁。” 能让典狱长无端端做出这么大动作的除了他尼采.路德蓝。别的就没有别人了。 典狱长卡尔简直就是他的一条狗。 洪健点了一支烟含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阿德说: “怎么,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去收拾收拾你的狗窝?” 阿德嘿嘿嘿的笑了笑,然后转头看了看四周,低声对洪健说: “健哥,其实,您不需要去找典狱长,也不需要亲自找路德蓝那个魔鬼,只要找韩森就完全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看见洪健没吭声,阿德接着说: “韩森那人是真的有本事,路德蓝入狱这么长时间,跟在身后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只有那个韩森始终跟在他的身边,而且他还是中国人,可见路德蓝对他是很不一般。 你去找路德蓝本人不如找韩森,不然按照路德蓝那个心狠手辣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现在这边乱成了一锅粥,还是抓紧的把这件事情给平息了吧。” 洪健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 韩森站在华人区的走廊上没走,他就料到洪健肯定会找到自己。洪健那帮人还是没什么胆子去找尼采的。 韩森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一个和他熟识的人和他随便的聊了两句,然后就看见洪健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韩森抬起视线,神色淡淡的看着洪健,只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洪健找了韩森好久,猛地看见韩森便迅速的就走了过去,站定在这个高挑沉默的男人面前。 “韩森,之前在操场上的事情的确不是我的人干的,你知道的,我们c去这边一直对尼采.路德蓝先生忠心耿耿,而我的人是绝对不会说出那种话的。” 洪健对着韩森解释。 韩森直直的看着洪健,无声的扯扯唇,沉声说: “还是说了不是么。谁会相信你呢。在那么多人面前让尼采.路德蓝没面子,你还想过好日子么。” 洪健直直的看着韩森,神色显得有些急切: “我真的真的很抱歉,韩森,之后你能阻止这一切,拜托了,帮帮我们,毕竟你也是中国人,对不对?我们身上可是流着相同的血液。” 情急之下,洪健果真把国人最喜欢的民族大义这一套都搬了上来,不过这句话还真算是说到点子上了,韩森无声的挑挑眉,转头看着洪健: “你似乎很排斥我么,我可没看见欢迎的态度。” “没有好处的事情,我韩森从来都不做。” 洪健舔了舔嘴唇,沉声说: “韩森,如果你帮我们解决了这件事情,并且保证我们今后都安全无虞,以后你就会赢得我们c区(华人区)的尊敬,我洪健对你言听计从。” 洪健这句话说得非常的认真,只要是在道上混的人,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洪健这是以后就把韩森当做自己的老大了。 韩森伸手无声的抚了抚自己的鬓角,直直的看着洪健,眼神里露出厉色: “洪健,你是男人,要为自己的话负责任,以后你继续做你华人区的老大,我可以保证你们从此以后都能安安稳稳的呆在这里,但是你必须对我韩森言听计从,包括整个华人区,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必须立刻为我的韩森服务。” 韩森气场强大冷冽,洪健咽了咽口水,然后果断的点头,“没问题。” 韩森满意的点点头,但是脸上依旧不着笑意,洪健还真的没见眼前的男人正儿八经的笑过。 “只要你听话,以后华人区就不会有问题,我保证。” 韩森扯扯唇,转身要走。 “不行~!” 封白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迅速的靠在韩森的身边,一双冒着怒火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洪健,牙尖嘴利的说: “韩森,难道你忘记了?上次我到c区去做生意,他还揍了我一顿~!我不管,如果他要把c区的人从禁闭室放出来,就必须要让他到那个又冷又恶心的地方关两个月的禁闭!不让他受点罪我心里就特么不舒坦!” 封白扭着腰,使劲的朝着韩森的身上贴,说话的时候皱了皱鼻子,先是不悦的瞪了洪健一眼,然后转过头直勾勾的看着韩森。 韩森只是无声的看着封白,知道封白一旦这个样子,就是打算纠缠不休,干脆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洪健其实知道封白喜欢黏在韩森的身后,这几年来一直都是的,而且他看着韩森的眼神也很奇怪,让旁边的人会莫名其妙的往歪处想。 没看见的时候,洪健倒是觉得无所谓,倒是现在看在眼里,越发的觉得不舒坦,只想把封白拉过来,狠狠的揍一顿,搓搓那个贱皮子的锐气,看这个死娘娘腔还敢不敢对着韩森搔首弄姿。 但是大局为重,洪健点头说: “没问题。只要帮我们c区解决了问题,我洪健立刻就乖乖的去关禁闭。” 韩森不带表情的看了洪健一眼,然后点点头,转身径直就走了。 “算你识相~哼~” 封白白了洪健一眼,然后转身要朝着韩森的方向追过去。 “你的伤怎么样了?” 洪健之前就是要问封白身上的伤势,现在看见封白了,顺口就问了,还伸出一只手,猛地握着封白的手腕。 “草!放手!” 封白皱着眉头,猛地甩开洪健的伸手来的手腕。 “我要是不放呢。” 洪健笑眯眯的看着封白,一看见封白抓狂的样子他就想笑。 封白猛地挥起手,狠狠一巴掌抽在洪健的脸上,恶狠狠地说: “洪贱人,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在跟我说话,要不是韩森不准我的找你麻烦,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被封白抽了不止一两次了,洪健只是侧过脸,伸手无所谓的揉了揉自己的面颊,脸色一沉, “你似乎很喜欢韩森。” 虽然用了“似乎”这个词语,倒是洪健说话的时候,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都显得非常的严肃。 封白先是冷哼了一声,接着娘里娘气的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指,笑眯眯的转过头,对着洪健说: “我爱他~” 说完,封白猛地要甩开洪健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掌。 洪健一改以往嬉皮笑脸的模样,看着封白说: “听着,韩森这样的男人不是你碰的了得,封白,你最好好自为之!” “关你屁事!滚开~!” 封白冷哼了一声,甩开了洪健的手腕,转身走了。 --------------- 韩森不知道和尼采说了什么,当天下午的时间,典狱长就把那些人从禁闭室放了出来,而洪健被关进了禁闭室两个月。 c区(华人区)所有人都知道,韩森这次帮助了他们,而韩森自然而然的赢得了他们的尊敬,韩森终于如愿以偿的控制了c区。 在知道封白其实是韩森的手下之后,洪健自然是允许封白在自己的地盘上做生意。 封白又开始自由自在的做自己的大麻生意,每天快活的很。 勾引韩森(1) 封白之前被那个洪健强x了两次,而且腿上还弄伤了,倒是没伤的多重,但是还是很疼的,所以封白还是乖乖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了几天,直到腿上的伤口好了一点,封白才起床。 加上最近的两个月洪健都被关在禁闭室里面受罪,封白的心情说不出来的舒坦,心理面简直就像是抹了蜜一样,心情好得不得了。 从屋里面出来之后,封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韩森。 之前洪健说得那番话让封白觉得非常的不舒服,说什么韩森不是自己能自己能靠近的男人,封白莫名的觉得心慌和烦躁不堪。 说出来也是,韩森从入狱到现在四年的时间,长相和气质也是越发的英俊迷人。 但是很奇怪的就是,韩森却既没有和男人在一起,也没听说他有喜欢的女人,尤其是每次招【妓的时候,韩森都是要么自顾自的坐在一边,要么把人送到之后,就直接走出去,确保妓】女被送过来了,韩森就彻底的不说话了。 自己搂着丰腴性感的女人正在做快乐的事情的时候,韩森即使是看见了,也向来是无动于衷, 分卷阅读17 好像是在看空气一样。 难道,韩森是……性冷感?! 唔…… 封白点了一支烟含在嘴里,靠在餐桌边的墙上,翘着二郎腿,皱着眉头沉思。 就算是性冷感又如何?! 能站在韩森那样的男人身边,然后告诉所有人,这是自己的男人,封白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死了也心甘情愿! 那样的场景……一定会嫉妒死所有人吧! 不管如何,封白对于韩森的水火不进的态度感到非常的苦恼,这些年来,自己可是用过各种方法勾引韩森的,但是韩森始终是无动于衷,始终礼貌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听了洪健说得那番话,封白越发觉得韩森对自己来说,有种完全无法企及的感觉。 这几年来,韩森越发的森冷,手段也越发的厉害,只是默默地站在人群中的时候,就非常的引人注目,深沉稳重,气度不凡。 以后他肯定是有所建树的男人,在黑道上肯定是会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自己就觉得韩森不可接近,那以后……肯定是更没机会了! 不行,自己现在就要去找他! 这么一想,封白迅速的从床上站起来,然后找到衣服穿上,朝着韩森的房间走过去。 ------------ 尼采最近心情不太好,不对,应该说是非常的不好,整天都黑着一张脸。 因为华裔的毒枭秋野为了在罗马这边扩张势力,一直和尼采在争夺中国走私到意大利的这条路线,所以秋野和尼采家族一直都是冲突不断。而且这种冲突在近几年来,真是愈演愈烈。 秋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紧紧地咬着尼采的家族不放,尼采好几次找人去刺杀秋野都没有成功,主要是秋野这个人非常的狡猾,缩着脑袋在自己的地盘上隐藏的太深了,很难抓到机会干掉他。 这一点让尼采恨得牙痒痒,尤其是秋野总是隔一段时间就来打搅尼采家族的生意,弄得大家头昏脑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躲在暗处的秋野简直就像是疯狗一样,死死地咬着尼采家族不放。 甚至连个理由都没有,更可恶的就是,秋野本人也似乎并没有打算解释一下。\ 自从四年前那次交易路线的泄露之后,虽然路线没有在泄露,但是家族里面的内鬼还是没有纠出来,尼采自然是更加的不悦,这件事情让他觉得耿耿于怀。 刚才夏佐来探监,把家族里面的情况都说了一遍,虽然没什么重大的损失,倒是秋野实在是让人觉得非常的讨厌,把一切都搅得乌烟瘴气,简直就是让所有的人都不能安生。 尼采从监狱的会客室回来之后,便神色不悦的坐在沙发上,韩森进来的时候的,他先是默不作声的抽完了半支烟,然后突然之间站起身来,挥手便恶狠狠地摔碎了一只放在茶几上的茶杯。 倒是很难得的让一向都很淡定的韩森猛地一怔。 韩森弯腰地上的玻璃碎屑都打扫干净,之后又把房间整个都打扫了一遍,晚上的时候陪着尼采吃了些东西就先回来了,因为尼采心情不好的缘故,韩森心想着他今晚可能没有做那种事情的兴致。 韩森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封白坐在自己的床边,他一看见自己推门进来,就裂开嘴,笑着看向自己,露出了满口的白牙。 “你回来了?韩森~人家等了你好久呢~” 封白甜腻腻的喊了一声韩森,然后身体迅速的靠了过去。 韩森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封白热情的贴过来的身体,然后弯腰倒了一杯热水拿在手里,转身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习惯性的抬起手打开电视机。 “你来干什么。” 韩森坐在餐桌边上,抬头认真的看新闻,然后问封白。 封白笑嘻嘻的说: “当然是因为想你啦~难道你不想我么?这么长时间没见到我~” 其实两人就只有一两天的时间没有见面而已。 韩森淡淡的看了封白一眼,不想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然后一言不发的继续看新闻。 “韩森~” 封白抬起手臂,支在桌子上,白皙的双手捧着自己的下巴,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韩森,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眼睛因为笑意都弯了起来。 韩森的面孔已经慢慢的成熟,不再是四年前刚进监狱的时刻那还带着稚气的大男孩面孔。 侧面看过去,剑眉入鬓,菱角分明,鼻梁高挺,眸色深沉,俊美迷人,加上韩森浑身散发着冷峻的气息,这样完美的侧脸,让封白觉得越发的迷人,也越发的遥不可及,只能说,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而且韩森现在的身价也是非常的可观。 “韩森,你有女朋友么?~” 封白直直的看着韩森。 韩森听到了封白的话,只是象征性的摇摇头,看也没看他一眼,依旧抬头看着电视机上的新闻。 新闻里正在播放一起黑帮火拼之后的凌乱不堪的现场,好几辆轿车都燃烧起来,消防车正在洒水熄灭那些着火的地方。 “xx日深夜两点钟,在xx工厂附近发生了一起黑帮械斗事件,斗殴的双方都持有枪械,据罗马警署的发言人说……” 最近黑帮火拼的事件开始升级,次数增多、火拼的规模都开始引人注目,媒体几乎每天都在报道。 韩森抬头认真的看着电视屏幕,虽然尼采已经坐牢好几年了,但是当地新闻的字幕上尼采.路德蓝的名字多次被提到,最近的报纸也是如此,隔三差五就会看到尼采的名字。 要知道,监狱的城墙对于对于一个像是尼采.路德蓝这样的黑帮枭首来说,并不是阻挡他联系外界、控制黑帮团体的阻碍,很多的黑道枭首都有过坐牢的经历,比如说哥伦比亚麦德林的头号大毒枭克索尼亚就蹲过14年的号子,但是他对外面那些邪恶力量的控制却从未间断过。 但是尼采本人似乎是很不开心,每次看到新闻上提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都是黑着脸,就算是他什么都没说,也没什么具体的表情,但是韩森还是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不开心。 就在新闻的女主播在讲解这次恶性的黑帮火拼事件的时候,尼采的照片再一次出现在了屏幕上,韩森紧紧地握着手上的水杯,直直的看着电视上屏幕上的尼采的照片。 应该是多年前的老照片,记者在一家酒店前面偷拍的,那时候尼采还是个少年人的模样,一头绯红的碎发,身上穿着短款的黑色风衣,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神情冰冷而骄傲的站在金碧辉煌的酒店建筑物前面。 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子对着年纪轻轻的尼采微微的弯腰鞠躬,表示敬意。 许多少年人还躲在父亲母亲怀抱的时候,尼采.路德蓝已经挑起家族重任,开始独当一面了。 韩森看着屏幕上那张转瞬即逝的脸孔,揣测当年尼采.路德蓝那张还微微含笑的面容。 要知道,现在那个男人的脸上甚至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韩森~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封白在那边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韩森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视线始终都定格在电视屏幕上。 封白便猛地伸手晃了晃韩森的手臂,然后朝着韩森的边上靠了靠,想闻见韩森身上的味道。 韩森这才转头看着封白,然后点点头,神色淡淡的说: “听到了,我没有女朋友。” 然后扫了封白一眼,站起身说: “好了,问完了就该回去了,时间已经很晚了。” 韩森说着便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哪里迟啊?~现在才晚上八点钟哦~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呢~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哦~” 封白微微的笑着,直直的看着韩森,露出自己的最美丽的笑脸。 韩森猛地拎着封白的领子,淡淡的说: “封白,你真的该回去了。” 封白不满的哼了一声,扭了扭腰说: “不要么,韩森~让我陪陪你吧~” 说完,封白猛地搂着韩森的腰身,脑袋贴在韩森的胸口上,做出一副决定要死缠着韩森的模样。 “下来!” 韩森的表情骤然变得冷冽,封白知道韩森是真的生气了,这样的韩森让他觉得心惊胆战。 于是嘿嘿嘿的笑了笑,声音比往日越发显得甜腻腻的, “韩森~人家只是想陪陪你么~别生气哈~嘿嘿……” 韩森淡淡的看了封白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伸手拎着封白的后领子,要把封白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然后拎出去。 就在韩森的手掌刚靠到封白衣服后领子的时候。 突然门把响动了一下,神色冰冷的尼采慢条斯理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勾引韩森(2) 就在韩森的手掌刚靠到封白衣服后领子的时候。 突然门把响动了一下,神色冰冷的尼采慢条斯理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似乎是彻底的愣住了。 韩森是真的没料到尼采路德蓝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自己这里,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封白在这边,尼采曾经明确的说过,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自己的私人领地。 而那一刻,封白可以对天发誓,他真的从未看见过韩森这样的神情,韩森一向都是没什么表情,而就在此时、此刻,韩森脸上的神情像是裂开了一样,像是被巨大船只撞碎的 冰山,还带着点不可置信的意味在里面,封白瞬间就呆滞了。 看见尼采来了,封白只是觉得这样搂搂抱抱的不好,便红着脸的松开了搂着韩森的手臂,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被这样突然进来的尼采给吓到了。 尼采的神色晦暗不明,微微的眯着眼睛,先是淡淡的扫了封白一眼,然后直直的看着韩森,扯起殷红的唇瓣,轻声的笑了笑: “韩森,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似乎过得很开心么。” 封白说不出来什么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尼采的面孔。 男人有着一头绯红的头发,祖母绿的眼睛,尖尖的下巴,肤白胜雪,而且完全看不出瑕疵,光是相貌上的美感就是浓郁的化不开,简直就不像是活生生的人类,远看的时候会觉的出乎意料的好看,近看的时候更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像是被重新加上鲜艳油彩的价格昂贵的油画。 但是尼采那殷红的嘴唇轻轻地勾起来的时候,却让封白忍不住浑身打颤,那个身居高位、罪孽深重的男人,浑身的戾气重的可怕,那张媚若春花的脸孔,淡淡笑起来的时候,竟让人觉得诡异的冰冷。 封白咽了咽口水,看着韩森表情裂开的脸,这同样是他从未看见过的韩森――带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的韩森。 尼采瞥了韩森一眼,然后慢悠悠的转身,直直的看着封白,猛地伸手捏着封白的下巴,冷冰冰的说: “你很喜欢韩森,是不是。” 封白下意识的猛地摇头,无端端的从心底的生出一股寒气,只觉得自己绝对不能承认什么,下意识告诉他这个答案会让眼前的男人很不悦。 他这一次彻彻底底的承认,自己既没有勇气和他抗拒,也没有实力违背他的意愿,他只会任他拿捏。 于是他结结巴巴的说: “不、不是,。尼采先生,您误会了。我只是和韩森闹着玩……唔……!” 尼采猛地一巴掌抽在封白的脸上,尼采看起来身形修长,十指也是白皙细长,但实际上他的力气很大,出人意料的大。 这一巴掌下去,完全不留情面,封白猛地就摔在了地上,嘴角也竟然生生的裂了一条血口子出来。 封白撑着一只手坐在地上,只觉得自己的嘴角莫名的很痛,简直就痛的无法忍受。 于是封白抬起手试了试,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拿到眼前一看,手掌心竟然是一片淡淡的血色,然后封白就坐在地上,愣愣的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让他觉得恐惧。 尼采冷笑了一声,伸手轻轻地抚了抚自己十指修长的手掌,优雅的把自己手上的黑色手套扯了下来,扔到脚边的地上,嘴唇倏儿挑了起来,但是神情阴鹜的说: “怎么,我尼采.路德蓝的人你也敢碰,‘小妹妹’,你很带种么。” 尼采慢条斯理的朝前走了两步,似乎是要朝着封白走过去。 在尼采眼里,封白甚至还算不上是个男人。 封白被吓得浑身冷汗,这个男人的手上沾满了鲜血,真的不差自己这条小命,这个时刻,只是被他轻轻地瞥一眼,封白觉得自己贴着身上的那层衬衣就湿了。 覆着一层薄膜的自尊心和盲目的自大,在此刻,被尼采的一巴掌,彻底的粉碎。 韩森猛地站到封白的面前,把封白挡在身后,看着尼采说: “尼采先生,封白是我的朋友,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刚才真的是闹着玩的!” 韩森知道,尼采的占有欲是多强,要是自己的现在不解释,封白可能活活被尼采弄死。 “是么。” 尼采冷冰冰的看着韩森,然后挥起手猛地一巴掌抽在韩森的脸上,几乎是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吼了出来: “韩森!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尼采.路德蓝东西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你他妈这是想背叛我么?!” 这是继尼采三年前那次失控之后的第二次失控,韩森定定的站在尼采的面前,沉声说: “尼采先生,我从来都只属于您一个人,封白真的和我没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朋友关系罢了。” 尼采冷冷的剜了韩森一眼,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说: “那就证明给我看吧。韩森。过来跪下,用行动告诉他,你是我的东西。” 说完,尼采轻飘飘的看了封白一眼,封白猛地就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服下摆,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好的。” 说完,韩森看也不看封白,迅速的乖觉的跪在了尼采的面前。 封白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韩森,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韩森,他知道韩森一直都跟在尼采的身边,他也知道韩森一直都对尼采路德蓝言听计从,但是没想到……韩森竟然对尼采.路德蓝做到这种程度。 而下面的事情更让他觉得惊恐。 韩森伸手放开尼采的腰带,扯下他短裤的边缘,然后埋头进去,把尼采深深地含住,双手放在尼采的腿上,轻轻地抚摸着尼采的小腿,韩森不停地动作着,而且看起来非常的熟练。 韩森似乎是很自然的为尼采做这件事,完全没有因为封白的在场而觉得丢脸,依旧按照这个男人最喜欢的方式爱抚他最私密的地方。 毫不犹豫的、异常专注地取悦这个可怕的长辈。 封白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在为尼采做这件事情的韩森,心口猛地激痛。 他一直都喜欢韩森,而他此刻突然觉得,韩森不停地拒绝自己也一定是因为尼采的关系。 尼采毫无表情的看着韩森,伸手摸了摸韩森的脑袋,然后抱着他的脑袋,猛地朝里面捅进去。 不一会儿,韩森的嘴角就溢出了血丝,满嘴的血腥味道,而韩森哼都没哼一声,修长的双手依旧温和的抚摸着尼采的小腿和腰身。 直到最后一下,尼采轻轻地哼了一声,韩森自然而然的把东西咽了下去,然后又在尼采的顶端又认真地吮吸了一遍,仰起头舔了舔嘴唇。 \ “喜欢么,韩森。” 尼采伸手捏着韩森的下巴,直直的看着他。 他的嘴角血丝都露了出来,顺着韩森坚毅的下巴慢慢的往下滑落。 “喜欢。” 韩森扯唇,虽然嘴角抽痛,倒是还是仰头冲着尼采轻声的笑了笑。 封白猛地捂着嘴巴就哭了出来,这样的场景太可怕了,能让韩森做到这种程度的男人,可见他到底有多变态。 “砰……!”的一声。 封白猛地双腿一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然后双臂撑在前面,给尼采不停地磕头, “尼采先生,我和韩森真的没什么!您不要怪罪韩森。我真的只是和他闹着玩的!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韩森从来都不碰别人的!……呜呜呜……” 封白说得声泪俱下,满脸上沾的全是眼泪,一边哭喊一边磕头,生生的给人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尼采没有理睬封白,只是从把手指伸进了长外套的口袋里,拿出折叠好放在自己口袋里的手帕,捏着韩森的下巴,慢条斯理的、轻轻地把韩森嘴角上缓缓滑落的红色的血丝擦干净,一双冒着寒气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韩森,等到封白终于哭着把话说完的时候,尼采厉声说: “滚!” 封白猛地一怔,抬起头看着韩森,但是韩森乖乖的任由尼采捏着下巴,似乎对于尼采对他做的一切毫无违和的感觉,也没打算反抗。 “怎么,难道你还想死在这里。” 尼采狠狠的瞪了封白一眼。 封白猛地就站了起来,拔腿就朝外面跑,自己今晚害得韩森已经够惨了,要是还待在这边,这个可怕的变态男人说不定还会对韩森做出什么事情。 “等等。” 尼采慢条斯理的又把封白喊住了,抬起手指理了理韩森额前的碎发,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封白说: “封白,给我听好了,韩森是我的所有物,我要他的时候,他是我的,我不要他的时候,他也不能属于别人,你给我记着,以后胆敢再碰到韩森的身体,我可是有很多方法让你死的非常的痛快。” 说完,尼采倏儿扯唇笑了笑,神情诡异的看着封白说: “今天看在韩森面子上,我就放你一马,现在马上给我滚。”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尼采的眼睛里冷冷的泛着杀气语气陡然就带着戾气,然后双手捧着韩森的脑袋,缓缓地低下头,在韩森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封白面色苍白的看了看韩森,看了看这诡异的画面,呼吸几乎是停止了一般,然后迅速的拉开门,拔腿就跑了出去,像是被恐怖的猎人抓住之后又逃脱的兔子,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勾引韩森(3) “呼呼――” 封白一出门,半刻都没停下来,猛地一阵撒丫子夺命狂奔,没用多久就冲上了楼,跑到了自己的房间。 “砰――!”的一声关上门,封白顿时间就双腿发软的跌坐在了地上,后背依靠在门上,然后缓缓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泪水,泪水和刚才吓出来的冷汗已经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无数的水渍,而此刻,脸上的水渍已经开始变得冰冷,手掌心也是冷冰冰的。 封白像是大难不死的难民一样,双手撑着地面,猛地吐了一口气,他甚至怀疑刚才自己在韩森房间的时候,在尼采面前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呼吸。 他只知道自己看见韩森被那个魔鬼玩弄的嘴角溢出鲜血的时候,自己像是溺水了一半,浑身不停地颤抖,那一时间就只能听到自己胸腔里的急速心跳的声音。 他终于明白,韩森为什么不会接受任何人了,因为,他被那个可怕的恶魔死死地控制着! 那个男人,这些年来,一直都在猥【亵玩弄韩森的身体! 想到这些,想到韩森之前受到的对待,封白只觉得自己的心口霎时间一阵抽痛,无法想象韩森私底下被尼采玩弄的多惨,也许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韩森的身体那么性感迷人,而自己却看见过韩森脖子上曾经被伤的不堪入目。 一定都是那个男人做的吧…… 封白猛地捂着自己的脸,然后坐在那里发呆,呆了好久之后,封白觉得今晚是自己害了韩森,不能就这么跑路了,只把韩森一个人丢在那里,实在是太无耻了。 于是他偷偷地折了回去,然后躲在走廊上转角上的黑暗处,直到一个小时之后,尼采慢条斯理的从韩森的牢房里走了出来,神色冰冷的进了对面的房间,封白这才走进韩森的牢房。 封白尽量的放轻了脚步,几乎是猫着腰,轻手轻脚的走到韩森的房门前面,伸出手掌,推开门, 封白伸着脑袋朝里面一看,实现朝着韩森的方向看去,因为害怕韩森会和自己的生气,就小心翼翼,不动声色的看着里面。 但是还没来得及酝酿情绪,封白猛地就看见韩森正坐在床上,身上什么都没穿,左手被一把刀从手心穿过,刀刃插在了床上,刀尖穿过了床单。 韩森苍白的脸颊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视线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好像不是在看自己的手掌,而是在看其他什么东西,视线冷酷、深邃而理性。 洁白的床单上面全都是鲜血,已经往四周漾了开来,韩森的衣服被扔在了一边,一件衬衣已经被撕坏了,英俊的脸上是红彤彤的巴掌印记,几乎是有些肿胀了。 看到这个场景,封白猛地捂着嘴巴就哭了出来,但是因为害怕被尼采听到,又不敢大声,只能双手紧紧地、用力的握着嘴巴,无声的哭泣,封白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抽痛,痛得他无法呼吸。 韩森看见封白走了进来,抬起头,除了嘴角的血丝和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面颊,脸上的神情和以往并无二致,只是淡淡的看了封白一眼,然后沉声说: “哭什么,这件事情并不是你的错。” 说完,韩森抬起右手,握住插在自己的左手上的刀具,脸上的表情未变,然后猛地把刀从自己的手掌心拔了出来,鲜血顿时就从顺着手腕开始往下滴落,这把刀就是尼采从典狱长卡尔那里拿来的那把锋利的美工刀。 “韩森,都是我不好……呜呜呜……韩森,对不起……我不知道的他会对你做那种事情!……呜呜呜……” 封白忍不住又哭了出来,那些鲜血看得他触目惊心,尤其是从韩森身上滴落下来的,封白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生生的挖了一样。 “好了,别哭了。” 韩森淡淡的看了封白一眼,“把地上的衣服递给我。” 站在房间中间的封白这才反应过来,韩森现在连身上的衣服都没穿,左手受了伤,现在血淋淋的吓人。 封白赶忙把衣服捡起来递给韩森。 韩森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裹在自己的手上,他已经习惯了尼采在这方面的暴虐成性和对于自己的百分之一千的占有欲,并没有因为这次的伤害显得多么吃惊。 韩森接过封白递过来的衣服,利索的穿上,穿上之后就抱着手臂走出了自己的房门,穿过走廊,对正在监狱警务室执勤的狱卒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去了监狱的医务室。 封白也迅速的跟了过去。 “你跟来干什么。” 韩森转头看着封白,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现在已经很晚了。抓紧回去休息吧。” 封白可怜兮兮的看着韩森,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说: “不要~韩森,我要陪你一切,今晚都是我害了你。” 看到封白又要死缠烂打,韩森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封白猛地拽着韩森的衣角说: “拜托啦~……” 韩森抿了抿唇,直直的看了封白一眼,然后点头说: “好吧。” 说完,韩森转身径直的朝着医务室走过去。封白也迅速的紧紧地跟了上去。 走进医务室的时候,韩森把手掌拿出来让医生看,封白看着韩森那血淋淋的手掌,顿时间心如刀绞的又哭了出来。 韩森静静的坐在那里,医务室的医生给韩森做了认真的处理,直到医生弄完了,封白才终于哼哼唧唧的终于不哭了。 “医生,他的手不会残废吧?!” 临走的时候,封白担心的询问医生。 医生笑了笑,摇头说: “放心,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只要让左手好好的休息就行了!这段时间不要动左手。” 韩森点点头,对这医生礼貌的道了声谢谢,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韩森!” 走到监狱里前面的时候,封白倒是很难得的没有拖着调子说话,而是很利索的叫了韩森的名字。 韩森转过头,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怎么了?” 封白扭扭捏捏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然后把十指纠缠在一起,纠结了一会儿,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猛地抬起头说: “韩森,我……”韩森,我喜欢你。 “回去说。” 封白话还没说完,韩森就打断了他。 远远地,韩森看见操场上有两个狱卒走了过来,他们都是为尼采工作的,要是自己大晚上和封白站在这边,被他们看到,然后传到了尼采的耳朵里,尼采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和封白的。 “啊?” 封白一愣,韩森转身就朝着监狱里快步的走过去,封白赶忙就跟了上去,两人迅速的走到了韩森的房间。 封白反手关了门。 韩森坐在沙发上,直直的看着封白, “说吧,什么事情。” 韩森的表情已经变得非常的正常,仿佛之前那种可怕的事情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封白看着韩森俊美的面孔,立刻明白韩森已经习惯了,这些都是家常便饭,所以韩森的反应才会这么淡然,反应过来的之后,封白觉得越发的心痛。 于是,搬了椅子坐在韩森的面前,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韩森,面红耳赤的说: “韩森,我喜欢你。” 韩森我爱你。 应该是这样才对,这么多年的爱恋,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喜欢”两个字就能概括的,但是如果突然说出那个“爱”字,韩森是不可能一时间接受的吧! 韩森甚至从来不议论任何人的私事,封白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对于和感情有关的东西,冷淡至极,毫不敏感。 韩森淡淡的看了封白一眼,然后点头说: “嗯,我知道了。” 封白一愣,他正心想着韩森会是什么反应,倒是没想到韩森脸上的表情却完全没有改变,完全没有反应么! 这……算是什么事啊?! “韩森……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么?……难道你,不喜欢我么?” 封白紧张的看着韩森。 韩森脸色瞬间变得冷凝,冷冰冰的看着封白,不带语调的说: “封白,我不喜欢男人,永远都不会。” 听到韩森这么说,封白顿时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神情沮丧的、红着眼睛看着韩森说: “可是你也没有女朋友啊!为什么不能和我试试呢?韩森,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从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我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你!真的……韩森,尼采对你那么坏,你为什么不让我对你好呢?为什么?” 韩森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看着封白,第一次说了很多的话: “封白,首先,尼采.路德蓝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第二,就算是我没有女朋友,我也不会选择和一个男人谈情说爱,我对男人从来都没兴趣,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好兄弟,我不希望你破坏这一切。” 韩森说的这些话的时候表情真的很认真,比以往他说任何话的表情都要认真。 封白突然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尼采.路德蓝那么残忍的对待韩森,韩森还说“尼采.路德蓝是不一样的”! 封白不甘心的看和韩森说: “韩森,我知道你是被尼采控制的,所以不能和我在一起对不对?你放心,我们可以偷偷地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告诉你尼采的!真的!我保证不让尼采.路德蓝知道!我发誓,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韩森淡淡的看了封白一眼, “就算是没有尼采,我也不会和男人在一起,我说了,我对男人从来没兴趣。” 听到韩森这么说,封白彻底的急了,于是他双手拽着韩森的手腕,急忙说: “那你为什么和尼采在一起?!他是个变态!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呢?!” 韩森默不作声而又强势的拿开自己被封白紧紧握着的手腕 分卷阅读18 说了一句让封白迄今为止都万分吃惊,多年来都没有想清楚的陈述句。 他说:―― “封白,只要尼采.路德蓝没有玩腻我的身体,我就永远属于他,你知道了么。” 封白还记得那个时刻,房间里光线氤氲,淡淡的血腥味的飘荡,时间仿佛像是凝固了一样,而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韩森抬起手,看了看自己被层层纯白色的绷带包裹住的受伤的左手,神色淡然的对着自己的说出这种诛心的句子。 自那以后,封白终于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韩森,从来没有。 勾引韩森(4) 封白猛地一怔,然后看着韩森说: “韩森,难道你要永远受他的压迫和虐待么?” 封白直直的看着韩森平静的脸孔,希望能在那上面就寻到一丝的表情。 倏儿,韩森扯起薄唇,无声的笑了笑,表情带着不同寻常的邪佞,但是视线依旧是看着自己的左手说: “他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韩森都会如数奉还。甚至,付出更加巨大的代价。” 说完,韩森神色愉悦的笑了笑。 封白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完全都不了解韩森。 为什么他之前说自己是尼采.路德蓝的所有物,现在又说他会对他如数奉还呢?! 为什么韩森说话这么让自己听不懂? “好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把封白请了出去。 封白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最终还是乖乖地出了门。 站在韩森的门外,封白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尼采的房门。 心想着,韩森既然能接受你,只要自己真心实意,那么,韩森肯定也会接受自己! 想到这里,之前在尼采手底下受的罪和残酷的精神虐待似乎又被他抛到了脑后,现在封白的脑海里只剩下韩森最起码是接受男人的这个观点,顿时又愉悦的朝着自己的牢房走去。 ----- 韩森在沙发上静静的坐了很久,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然后舔了舔嘴唇。 今天晚上,就在封白出去之后,尼采四年多来第一次亲吻他嘴巴,而且是极端粗鲁的啃噬自己的嘴唇,自己乌黑的碎发被尼采握在手里,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男人殷红的嘴唇已经吻了上来, 带着韩森熟悉的香烟的味道,那味道很淡,但是韩森一下就感觉到了。 直到现在,韩森还觉得自己的嘴角带着轻微刺痛的感觉。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站起身来,把尼采之前扔在这里的手绢从床上捡起来放到上衣的口袋里,接着把染了自己鲜血的被子扯下来,扔到洗手间,换上了新的被单和被褥。 忙完之后,韩森关了灯,躺在床上,静静的闭上眼睛。 ----------------------- 记住,只要尼采.路德蓝没有玩腻我的身体,我就永远属于他。 ----------------------- 第二天早上,韩森依旧按照习惯去监狱的食堂给尼采拿早餐,然后回来打扫房间,烧热水、沏茶,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左手受伤了就不再去见尼采.路德蓝。 自己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再说这些事情,韩森也都是做习惯了,突然之间闲下来,韩森还真的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才好。 尼采似乎因为的昨晚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悦,但是韩森规规矩矩的态度让他很满意,尼采向来都喜欢识得好歹、懂规矩的人。 尼采坐在自己的沙发上,习惯性的光着两条长腿,脚上没穿袜子踩在沙发边沿的地毯上,手上夹着香烟,淡白色的烟雾从香烟闪烁的花火处缓缓地飘荡起来,房间里顿时充满了香烟的淡淡的香气。 打扫工作在尼采起床之前已经做好了,多年来一直都这样,基本上尼采起身的时候,韩森就在烧开水准备沏茶。 此刻,韩森正拿右手拎着水壶,在沏茶,那些来自中国的名贵茶叶,在热水的冲击下,在玻璃的杯子里来来回回的翻滚了几遭。 “先喝点茶吧。” 韩森把茶水沏好、茶叶稍微的泡开之后,便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把茶水端到尼采身侧的茶几上,而他那受了伤的左手,什么都不能再做,现在就只能起到帮扶的作用。 “嗯。” 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便把手上的香烟按在烟灰缸里掐灭,端起热茶轻轻地喝了一口。 “我帮您穿袜子。” 韩森沉声说,便坐了下来,把尼采没有穿着袜子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给他套上黑色的短袜。 看着左手上裹着绷带还给自己的穿袜子的韩森,尼采扯了扯唇,伸手摸了摸韩森的脸蛋和碎发,直直的看着韩森高挺的鼻梁、挺拔入鬓的剑眉,以及浓密的黑色睫毛, “左手还疼么。” 尼采沉声说。 韩森抬起头,冲着尼采扯唇笑了笑, “现在已经不疼了。” 尼采点点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似乎是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脸色又冷了下来,神色阴鹜的说: “不要怪我,这次就是你的错,那种事情以后不准再发生了,不要妄想着背叛我。” 韩森点点头,把尼采穿好的短袜朝脚腕上拎了拎,抬起头看着尼采说: “尼采先生,除了您以外,我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尼采满意的点点头,似乎是愉悦的笑了笑,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韩森的面孔上缓缓地抚摸几下, “你成熟了,孩子,四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男孩呢。” 韩森一眼不发,只是直直的看着尼采的面孔。 尼采猛地押着韩森的脑袋,殷红的嘴唇就凑了上去。 韩森利索的张开嘴巴,和尼采吻在一起,双手放在尼采的腰身上,让这个比自己大许多的男性长辈凶狠的亲吻自己,嘴巴里又飘进了熟悉的烟草的味道。 【尼采.路德蓝。 是你毁了我。 是你让我变成男人。―― 韩森】 ------------------------ 封白以前只知道韩森一直都跟在尼采的身边,但是他不知道两人是这种关系。 所以,当封白看见左手受伤的韩森在第二天如若无其事的和尼采.路德蓝从监狱楼出来到操场上的时候,站在操场边缘抽烟的封白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昨晚两人明明闹得那么凶,今天一现身,韩森竟然依旧是恭恭敬敬的跟在尼采的身侧,尼采也依旧是毫无表情的带着韩森走了出来。 他们的身后跟着一群意大利白人,在尼采在操场的长椅上坐下来之后,那群意大利人依靠在尼采身后的铁丝网上抽烟,韩森则是坐在了尼采的身边。 两人只是坐在那里,什么话都没说,一举一动在外人看起来却是出奇的默契。 封白的一只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整个人依靠在铁丝网上,脑袋上带着鸭舌帽,另一只手上夹着一支香烟,猛地吸了一口,然后直直的看着韩森。 封白觉得韩森左手上的绷带显得特别的扎眼,明明尼采伤了韩森,韩森为什么还要乖乖的呆在尼采的身边呢? 封白觉得韩森一定是被尼采威胁了,封白顿时恨极了尼采.路德蓝这个变态老男人,同时也觉得 这个男人非常的可怕。 --------- 韩森的伤口没有过多久就差不多好了,因为尼采插入韩森手掌心的刀刃非常的薄,所以,韩森左手的伤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但是刚除掉绷带的时候,韩森的手掌活动起来依旧是不太方便。 除掉绷带之后,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医生说,韩森的左手洗澡的时候,可以靠到水了,但是不能长时间的浸润在水里。 于是,韩森现在洗澡的时候就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了。 现在是冬天,韩森一直都在b区(白人区)的浴室里面洗澡,主要是b区的浴室是有单独的隔间的,每个隔间都带着门,而a、c、d就是一个很空旷的澡堂子,没有隔间,只有并列在一起的淋浴头。 “晚上好,韩森!” “晚上好啊,韩森!” 韩森正站在更衣室脱衣服,几个和他比较熟悉的男人和他打了招呼,韩森也很礼貌地冲着那些人点点头,“晚上好。各位。” 说完,韩森便迅速的脱下衣服,拿着洗浴用品,进了隔间去洗澡。 韩森刚走进隔间,还没关门,白白瘦瘦的封白大少爷就在韩森关门之前挤了进来。 站在隔间里,封白直直的看着韩森身形完美修长的身体,嘴角就微微的翘起来。 “你来干什么。” 韩森一看推开门挤进来的人是封白,淡淡的看了封白一眼,便抬手把脑袋上方的淋浴打开,让热水冲刷在自己的身体上。 封白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些冒着热气的澎湃而又温柔的水流流过韩森修长紧绷的体魄,便猛地咽了咽口水,但是又怕韩森觉得不悦,便笑着说: “一起来洗澡嘛,顺便看看你的伤口好些了么?我不是担心你么~” 韩森点点头, “谢谢你的关心,我已经好得的差不多了,你可以去洗澡了。” 说完,韩森便示意封白可以出去了。 看着韩森那线条硬朗的性感的男人的躯体,封白觉得浑身燥热,只想把自己的身子朝韩森的怀里面蹭。 于是,封白红着脸,轻轻地把自己的身体靠在韩森的身上,转过头,冲着韩森眨了眨眼睛,声线粘腻的喊了一声, “韩森……~……” 蒸腾的热气中,韩森神色冷凝的看着封白,沉声说: “封白,我不喜欢男人,我说了很多次了。” 封白微微的咬着下唇,扭着腰转身,伸出白皙的手臂,缓缓地搂着韩森精瘦的腰身,一条宛如少女般的纤细修长的腿贴在韩森的大腿上,缓缓地摩挲,嗲嗲的说: “韩森~我真的很喜欢你,其实从青春期开始,我就一直都怀疑自己喜欢男人~遇到你之后,我就更加确定我喜欢男人了~韩森,你抱抱我好么?别担心我会做什么……其实,只要是gay,骨子里都是喜欢被x的,我不会碰你的,但是我希望你碰我……唔……”‘ 封白这一番扭捏而暧昧的甜言蜜语还没说完,韩森猛地伸手掐着封白的脖子,一只手臂就把他按在隔间的墙壁上,打断了他下面要说的话,表情冰冷的说: “封白,正如我之前在尼采面前说过的话,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除了他的身体,我绝对不会碰任何人。 我韩森也从来对男人不感兴趣。如果你执意要和我做些什么,那我就只好现在弄死你,免得以后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白白玷污了我们这些年的兄弟之情。” 在韩森的心里,他是真的把封白当做自己的兄弟来看待的。 韩森本身就对男人没兴趣,现在被自己当做兄弟的封白都对自己的产生了非分之想,一股莫名的愤怒从韩森的心底袭来。 如果封白真的想爬上自己的床,那么,这些年的兄弟之情,就真的是被玷污了。 说完,韩森捏着封白纤细秀气脖颈的手腕缓缓地用力,脸上不带表情,冷凝的让人惧怕。 觉得开始窒息难过的封白只能不停的挣扎着,但是说不出话来,因为有些窒息的缘故,封白精致的面颊开始显得越发的苍白。 接着,韩森一字一句的说: “我不管你是不是gay,如果你以后不提这件事,你就永远是我韩森的兄弟。那么,你是要上我的床,还是做我的兄弟呢。” 封白从未看见过韩森这么可怕的一面,他的手臂非常的有力,上面充满了力量,似乎轻而易举的就能把自己的脖子扭断、把自己的身体彻底的撕碎。 而此刻韩森的面孔也阴鹜的可怕。封白这一次是真正地意识到,自己真的是触怒了韩森的逆鳞,韩森真的有可能弄死自己。 毕竟几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只要自己有意无意的勾引他,韩森都会因此非常的不悦。 不是什么假正经,是真的不悦。 但是韩森也因为照顾自己的心思而一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总的来说,韩森对自己已经算是非常的体贴了。 在尼采.路德蓝那里获得的同性【经验已经让韩森受尽了委屈,而自己如此软硬兼施的想要品尝韩森的身体,必定会触怒他,而此时此刻,韩森却依旧给自己台阶下…… 要是其他的男人如此这般的勾引韩森,一定已经被韩森毫不留情的弄死了。毕竟他从来都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 封白突然明白,自己从韩森那里得到的,已经比别人的多了很多很多…… “回答我。” 发现封白几乎不能呼吸,韩森缓缓地松开手,让封白好说话。 封白赶忙说: “兄弟!我们做兄弟!我发誓永远不会再这样了!我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韩森!” 韩森满意的点点头,松开了手,然后继续洗澡。 封白撑着膝盖,猛地咳了几声,然后喘了几口气,接着眼睛就红了,吸了吸鼻子,站直了身子,直直的看着韩森说: “韩森,你以后会不会不理我啊~我们还是朋友么~” 封白知道韩森不是那种只要是坚持不舍就能最终接受自己的男人,只要是韩森不想要的东西,不管怎样,不管什么情况,他都不会要,也不会动心。 拥有绝对背景的尼采.路德蓝在控制韩森的时候,其实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工夫的,几乎是拿韩森的性命来威胁才逼迫韩森乖乖的就范,逼着他乖乖的躺在床上,然后从他年轻的身躯上索取禁忌的快】感。 而那个时候,韩森也只有18岁而已――一个青春期还未彻底结束的大男孩。 此时此刻的韩森,不仅长大成人,而且今非昔比。 再也没有人能像尼采.路德蓝一样控制韩森,因为,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尼采.路德蓝,而韩森懵懵懂懂的青春期也绝不会重来。 如果是尼采.路德蓝在此时此刻遇到如今的韩森,事情的结局,也许还会有另一番模样。 封白沮丧的想,也许之前洪健说的没错,韩森这样的男人,不是自己的配得上的,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这种龌龊的心思,就该死死地埋在心底,带进棺材里。 这一次,封白是彻底的看清了这个事实。 自己不是那个强大而变态的老男人,而韩森也不再是男孩们脆弱的18岁。 但是就算是如此,封白还是希望自己能和韩森做朋友,不要连朋友都没得做。 所以,他红着眼睛,一副可怜相的看着韩森。 韩森直直的看和封白,扯唇无声的笑了笑,然后一脸严肃的说: “封白,你一天是我的兄弟,就永远是我的兄弟。” 封白猛地笑了出来,然后皱了皱鼻子, “知道啦~哼~” 说完,封白转身就推开隔间的门走了出去,转身的瞬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从那以后,封白就再也没有像这样,想着爬上韩森的床,把自己的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心底。 沈醉被劫持(1) 这是个阳光灿烂的夏日的午后。 也是韩森在罗马监狱里的第六个年头。 正当韩森陪着尼采坐在静谧的活动室的沙发上吹着冷气、喝茶看书的时候,多年来一直在外面给韩森卖命干苦力的沈醉同志正在罗马毒辣异常的太阳下面督促手下的人装运一批准备用来交易的货物,这批货物的买家半个月之前就已经联系好了。 这批货物是从金三角走私进来的可卡因,纯度一般,一共五公斤,按照市场价,总价值一百二十万。 买家就住在罗马当地的郊区,家里面住着一个大庄园,从外面看,就像是安徒生童话故事里才有的城堡一样。 那么,这个大手笔的买家是谁呢? 沈醉找人专门调查过这个买家的资料,他是一个专门造船的家伙,据说他每次买可卡因都是几百万几百万的买,然后把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倒在一个盘子里,就像是面粉一向,堆在那里,放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面。 而且这个买家并没有吸毒成瘾的那种恶劣嗜好,他购买这些毒品只是为了在工作实在是劳累的时候,用来提神醒脑而已,同时也彰显自己的社会地位和丰厚的财富 沈醉觉得这样的作法很明智。 对有些人来说,吸毒成瘾,这个时候,毒品就是必需品,这些纯白如雪的东西,足以让人倾家荡产;而对于有些人来说,毒品不过是偶尔用来放松一下的调剂,怡情怡景而已,偶尔疲劳或者是聚会的时候拿出来happy一下而已。 随随便便的二者选其一,产生的结果却是千差万别的。 其实,这就是所谓的人生――人生嘛,关键就在于选择。 沈醉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然后把白色的雾气从嘴唇里慢慢地吐出来。 但是……这些和自己有关系么?! 管我吊事啊! 沈醉在内心深处爽快的爆了句粗口,像是书生一般的、无比斯文的面皮子上却只是无声而温和的笑了笑。 自己可是正儿八经的毒枭,他们是因此而家破人亡、倾家荡产,还是安安稳稳的享受富贵荣华,儿孙满堂,这一切都关自己的屁事啊?! 作为毒枭,作为商人,唯一的道德,就是――确保自己稳赚不亏! 把发丝梳在脑后、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带着价值不菲的手表的沈醉嘴里面咬着一根香烟,微微含笑的仰起头,看着街道上攀附在墙壁的刺杜鹃那红艳艳的花朵,无声的慨叹, “啧啧,果然还是这样的日子适合我。” 多年以来,沈醉,已经带着愉快儒雅的微笑,甜甜美美的酣睡在黑暗世界的泥淖中。 这种剑走偏锋的生活,给外表温文尔雅的他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他一直知道,只有吞噬了阳光的世界的暗处,才能庇佑他。 “沈哥,准备好了。” 一旁的手下看见沈醉仰着头,笑眯眯的看着街道墙壁上的那一片红艳艳的刺杜鹃,以为他又在出神,便伸手拍了拍沈醉的肩膀,提醒他,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 “是么?” 沈醉随口的答应了一声,转头看了看,两辆轿车已经在街道的楼梯下面,所有人都已经整装待发,就等着沈醉上车了。 沈醉猛地扔了手上的香烟,在脚底上用力碾了几下,然后转头看着前后的两辆车,沈醉一愣,看着坐在轿车驾驶座的得力手下: “阿兵,怎么只有两辆车,第三辆呢?魏文宇不是应该提前半个小时过来么?怎么现在还没到?” 沈醉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都快到下午两点多钟了,怎么负责第三辆车护航的魏文宇还没过来? 一般送货的时候,都是三辆车一起发出去的,而且后面的第三辆车已经说好了是魏文宇负责的,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准时到达的。 “阿兵,你打电话催一下,叫他快过来!” 沈醉神色一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贩毒本来就是极其危险的事情,一着不慎,不是遇到警察就是半路杀出来的劫匪。 韩森千叮万嘱,一定要小心谨慎、一定要小心谨慎。 沈醉一向是牢记韩森的叮嘱,从联系买家到商量卖货的地点,一步步都是很小心谨慎的,现在最后关键的运货一步,沈醉更是提心吊胆。 就算是韩森什么都不说,沈醉也想来都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一步步都算计好的。 那边打完电话的阿兵脑袋从车窗里伸了出来,晃了晃手上的手机,看着沈醉说: “沈哥,魏文宇说他老婆要生了,他现在人在医院里呢,不能过来。” 沈醉微微的迷了眼睛, “魏文宇的老婆要生了?我怎么不知道。” “哎呦,沈哥,这条路线我们走了那么多次,一次也屁事儿也没有,你担心什么,魏文宇现在在医院赶不过来,我们就两辆车也照样没问题!这么多人都在呢,我们肯定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阿兵干脆从轿车里面站了起来,伸手拽着沈醉的手臂,生拉硬扯着沈醉坐了进去,看着沈醉在这边嗦嗦的什么都不放心,他实在是有点不耐烦了。 一种奇怪的感觉升上沈醉的心头,但是沈醉还是坐了下去,心想着阿兵说得没错,从市区到郊区的这条路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沈醉定了定心,冲着阿兵笑了笑,挥挥手说: “好的,那我们走吧。” “好了,可以走了。” 阿兵拿起对讲机对前面的那辆车里面的人说了一句,提醒前面的轿车现在可以走了。 接到阿兵的指令之后,前面的轿车缓缓地朝着前方开动起来,阿兵也低头看了看,然后发动了轿车。 “沈哥,最近有没有去看看韩老大啊?” 阿兵转头冲着沈醉笑了笑,最近几年,沈醉去罗马监狱的时候,也时常带着他和几个信得过的兄弟一起去。 沈醉轻声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前几天刚刚才看过他,他现在舒坦着呢,那群中国人对他言听计从,尼采.路德蓝也一直罩着他,所以,我们只能在外面辛苦的卖命啊…!” 想到韩森,沈醉温和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阿兵的手臂。 阿兵也笑了笑,在他的眼里,韩森和沈醉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韩森冷酷的深沉,一般人都看不穿那人在想什么,每次沈醉带着他去找韩森的时候,阿兵和其他的几个人都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不怎么敢说话,只是好奇的盯着韩森那张俊美逼人的脸使劲的瞧,想看看这个冷面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而沈醉则是那种笑里藏刀的男人,当这谁的面子上都是笑眯眯的,说不准背后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一副读书人似的温和儒雅的气质,典型的狠毒腹黑男。 但是这样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偏偏就成了好朋友,成了同甘共苦的好兄弟。 不过,两人倒是一样的让人捉摸不透。 韩森是滴水不漏,像是一堵沉默的高墙,一座城堡,一片深海。 沈醉则是笑眯眯的让然看不穿,像是一只笑面狐狸,一朵白云,一汪清泉。 一路上,沈醉一言一语的和阿兵聊天,轿车稳稳当当的向前行驶,很快就走到了郊区的一条比较僻静的公路上。 公路的四周都是灌木丛,四周是高达的树木,倒是死死地遮住了头顶上毒辣的太阳,一阵风吹过来的时候,凉爽的气息就送了进来,吹起了沈醉额前黑色的碎发。 沈醉手上夹着一支香烟,肩膀搁在窗户上,一边抽烟,一边警惕的看向窗外。 看着四周的道路、一闪而过的高耸树木和郊外白色教堂那形状复杂的顶端。 就在轿车在一个三车路口转弯的时候,沈醉侧过脸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那辆轿车的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带着墨镜,脖子上挂着一条很粗的金项链的东方男人,像是东南亚的人。 那两黑色的轿车缓缓地朝着沈醉他们开过来。 远远地,沈醉看见那个坐在轿车里的男人伸手拿下了戴在眼睛上的那副黑色的太阳镜,金色的阳光穿透树林,轻轻地洒落在男人有些粗犷的面孔上。 男人似乎是一直在盯着沈醉的方向看,发现沈醉也正在看向自己这边,倏儿冲着沈醉咧嘴笑了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那颜色在阳光下竟然异常的夺目刺眼。 沈醉心底一颤,像是突然间回过神来,猛地拍上阿兵的手臂,低低的说了一声: “糟糕!我们被埋伏了!” 阿兵一愣,果然,。他们前面护航的那辆轿车猛地就停了下来。 阿兵也迅速的停下车,到时还是不可避免的装上了前面那辆车的车尾,对面的转弯处突然就多出了三辆车来,转弯处不好调头,而且后面没有掩护,沈醉发现自己被人围住了。 “快跑!” 眼看着那个男人推开车门走了下来,沈醉猛地推开车门,抬出一条腿就打算立刻下车跑路。 损失那些货物倒是不算什么,要是他们存了其他的什么心思,那可就真是损了夫人又折兵了! “怎么,想跑?” 沈醉刚推开门走了出去,一把冷冰冰的枪支就抵在了沈醉的眉心,沈醉抬起头,先是看见黑乎乎的大口径枪支的洞口,然后就是站在自己的侧面的,手上拿着一把大口径枪支的高大男人。 沈醉被劫持(2) 眼前的男人长得非常的高大,身上穿着黑色的工字背心,胸口前面那条又粗又长的金项链在阳光下不停的闪烁着光泽,嘴角含笑的看着沈醉,笑意不善。 “沈醉先生,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好么?” 既然下来了,沈醉就也站直了身子,直直的看着男人,男人不是中国人,看面孔特征应该是泰国或者是越南人。 “不知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我想我和阁下并不熟悉。” 沈醉转过头,四周荷枪实弹的围了十多个男人,似乎是专门在这里埋伏下来的,就等着自己的过来呢。 沈醉眼珠子一转,就知道自己八成是被魏文宇那个该死的叛徒给出卖了。 “沈哥,我们该怎么办?” 同样被枪支指着脑袋的阿兵站在沈醉的身后,双手规规矩矩的举在头顶上,随着沈醉一起过来的其他人举着双后抱着脑袋被按在了轿车上。 沈醉看着阿兵,转过头,低声说: “阿兵,我们被魏文宇给卖了,估计这人是要绑架我去威胁你韩哥,你回去就立刻找他。” “好的!我知道了,沈哥。” 虽然是大夏天,阿兵还是吓得满头冷汗,看着四周围着的一圈人。 “沈先生考虑好了么?” 男人直直的看着沈醉。 沈醉点点头,直直的看着男人, “我跟你走。放了其他人。” 男人扯唇笑了笑,神色狰狞的说: “当然,我们总需要一个通风报信的人,好了,把人带走!” 说完,沈醉就被人拿绳子绑住,扛了起来,扔到了绑匪轿车的后备箱里。 “别忘了把货也拿走!” 男人转头说了一声,便把枪支朝自己的口袋里一插,拉开车门,迅速的坐了上去。 “好的,老大!” 一旁的跟班没收了所有人的枪支,然后从轿车里面把5公斤的可卡因搜了出来,抱在手里就上了车。 直到那些人绝尘而去,阿兵他们才回过神来。 “沈哥被绑走了,我们去找韩老大!” 说完,几人纷纷上了车。 ------- 沈醉被绑走了,绑匪不仅拿走了那些可卡因,而且还在下午的时候通知他们,要赎回沈醉,就再拿一百万的现金过来赎人。 阿兵不敢懈怠,在下午的时候就去找了韩森。 ------- 阿兵坐在韩森的对面,紧张的看着韩森神色阴鹜的脸,顶着扑面而来的冰冷气息,阿兵思路清晰的把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 原来,真像是沈醉预料的那样,那个男人真的是泰国人,人称“黑金”。 不是他多么大牌,大家这么称呼他,是因为他身上的钱多半都是来路不正的,最喜欢干这种半路打劫的事情。 这个黑金,之前在泰国抢劫了一个军阀的军火,倒卖出去之后,在泰国的国内被那个军阀下了绝地追杀令,现在又偷偷的跑到了罗马这边,手痒痒又重操旧业,干起了这种勾当。 现在那人从魏文宇那里知道了韩森手上的这批货的消息,便忍不住的打起了歪主意,确定了沈醉的路线之后,就带着手下早早的埋伏在那里。 韩森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胆敢动他的东西,不仅劫走了自己手上的货物,竟然还绑走了自己的 分卷阅读19 弟。 简直就是把自己的当软柿子捏。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看来他在国内受到的教训还不够么。” 韩森神色冰冷的说出这句话。 然后转头看着阿兵说: “他是什么背景,要是没人在这边,他是不可能到罗马这边的。” 韩森笃定的说。 阿兵点点头, “老大,罗马监狱的c区是不是有个叫做洪健的公子哥?” 韩森点点头,“有。” 阿兵一拍大腿说: “那个洪健一家现在不就是住在泰国么?之前洪健其实是也是在泰国的曼谷住过一段时间,在那里认识的黑金,还认了黑金做干哥哥,黑金逃到泰国,也是因为洪健在这里的关系。 要是找到洪健的话,也许能套出点消息来!” 韩森手指敲了敲桌子,思量了一会儿,沉声说: “既然有这才关系的话,一切就好办了。” 阿兵不知道,其实那个魏文宇之前坐牢的时候,就是和洪健混的,几年开春的时候刚出狱,还是韩森给他安排给自己做事的。 韩森冷冷的笑了一声,转头看着阿兵说: “阿兵,你先回去吧,我们电话联系。” “好的,老大!” 阿兵呆呆的看了看韩森脸上的冷笑,起身站了起来。 韩森径直走了出去,神色冷酷。 -------- 当天晚上,洪健公子爷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洗完澡,身上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拿起餐桌上的遥控,正要打开电视机的时候, “砰――!”的一声,门就被人一脚给踢了开来。 封白怒气冲冲的带着好几个人走了进来。 “小白白……” 洪健看见封白那张漂亮的脸上一脸暴躁的表情,正打算好好地调戏他一番,封白猛地就走了上来,毫无预兆的、狠狠的一脚蹬在洪健的肚子上。 洪健吃痛,一时间措手不及,朝后倒退了一步,摔在了地上。 “把他绑着!” 看见洪健摔倒在了地上,封白立刻转身对着身后的两个男人下了命令。 说完,身后的两个男人就上前来,利索的把洪健浑身结实的绑了起来。 洪健看着封白来势汹汹,神色不善,但是还是笑眯眯的说: “小白白,你这是要干什么……” “闭嘴!” 封白弯下腰,猛地一巴掌,很不客气的抽在了洪健的脸上,然后抓着洪健的头发,直直的看着洪健的眼睛,冷笑了一声: “洪贱人,你这次可闯了祸了!” 洪健知道封白平时看起来温温软软的一副娘娘腔的模样,但是发起狠来的时候从来都是心狠手辣,洪健还是笑眯眯的说: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闯了什么祸了,小白白,难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对你做了什么?” 封白冷笑一声,恶狠狠地扯着洪健的发丝,手上越发的用力, “洪贱人,这个时候还给我嘴贱!我就直接告诉你吧,你的那个在泰国的干哥哥今天中午在郊区抢劫了我们手上一批价值一百万的货不说,竟然还绑走了沈大哥!你一会儿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封白没带洪健反应过来,封白挥起手又毫不留情的“啪啪――!”的甩了洪健两耳光,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封白不知道打得多过瘾,脸上笑的异常的狰狞。 封白刚说出这些话之后,洪健就不再笑眯眯的,猛地敛了神情,神色凝重的说: “真的?” 没想到黑金到这边还是不消停,好死不死的竟然惹到了那个韩森的头上。 在洪健的眼里,韩森就和活阎王没有二致,在这座监狱里,除了他主子尼采.路德蓝,最可怕的就是韩森本人。 真真是什么有主子,就能教出什么仆人。 “怎么,不相信是么?!别急,一会儿我韩大哥就会的亲口告诉你!洪贱人,看你认识的都什么人!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尽是干一些不干不净的下流勾当!” 盗亦有道,韩森好歹是光明正大的犯罪,而这种半路杀出来抢人东西的活计,在哪个行当里都是让人不齿的。 说完,封白不解气似的,站起身来,狠狠的揣在洪健的身上,他的手下都站在一遍看着。 洪健吃痛,低低的哼了几声,死皮赖脸的咬着嘴唇说: “小白,亲爱的,你真的完全不顾及咱两的情分,就舍得这么用力打我?” 封白抱着手臂,看着洪健被他扇了好几个耳光的红彤彤的俊脸,蹲□来,猛地捏着洪健的下巴,手上用力,似乎要把洪健的下巴捏扁,神色恶毒的看着洪健说: “洪贱人,你知道沈大哥运送这批货物的消息是谁泄露给你那个干哥哥的么?” 洪健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封白,神色一凛,“是谁?” 洪健直觉着,这个叛徒多半也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不然封白不会这么可劲的折磨自己。 封白冷冷的笑了一声,慢吞吞的吐出一个人的名字:“魏文宇!” 洪健猛地一怔,没想到魏文宇出去还没多久,就出了这种事情。 魏文宇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在c区(华人区)的时候,一直都跟着自己混,跟了自己好几年,所以他几个月前出狱的时候还是自己的向韩森推荐的这个人。 有了自己的一再保证,韩森便答应让他让魏文宇出去跟着沈醉做事。 韩森现在生意做得很大,这几年积累下来,绝对算得上是黑道上的后起之秀,论野心和实力,现在风头正盛的秋野都不一定是韩森的对手。韩森不过是行事做人都比较低调罢了。 要是魏文宇愿意跟着沈醉后面好好干,以后肯定是会前途无量的。 但是洪健没想到看起来老老实实的魏文宇出去没几个月就除了这档子事,依着韩森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魏文宇这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而魏文宇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这个保证人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洪健眨了眨眼睛,看着封白说,认真的说: “封白,我真的不知道魏文宇竟然是这种人,以前他在我手下的时候很老实的。” “被他妈的找借口!什么主子带着养出什么样的狗!沈大哥要是出什么事情,我一定要你的全家 给他陪葬!” 沈醉被劫持(3) 封白的眼睛里冒着杀气。 这几年沈醉和封白的感情越发的热络,两人也时常的聊天,和韩森三人走到今天,一直都是一兄弟相称,而封白也一直把沈醉当自己的亲兄弟看待的,要是沈醉出了什么问题,封白一定叫害了沈醉的人生不如死。 洪健看出来封白这次是认真的,看见封白带着腾腾杀气的眼睛,洪健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只觉得封白是真的关心沈醉的,洪健一时间觉得心理面挺不舒坦的。 “咔嚓……”一声,洪健牢房的门被推了开来,韩森走了进来,看见封白正在虐待洪健,只是冷冰冰的瞥了洪健一眼,既没说什么,也没让封白给洪健松绑,只是径直的在洪健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交叠着双腿看着洪健。 “老大!” “老大!” “老大!” “……” 看见韩森走了进来,守在屋里面的那些个手下纷纷给韩森鞠躬。 韩森冲着几人点点头,然后转头看着被封白绑在地上的洪健。 封白看见韩森走了进来,便站起身来,转头看着韩森说: “韩大哥,洪健刚才承认了,黑金是他在泰国认的干哥哥,而魏文宇之前也是跟着洪健混的。” 韩森点点头,沉声说: “魏文宇的事情我知道。” 说完这一句,韩森便不再说话了,封白也乖乖的站在一边,先是听听韩森怎么说。 韩森直直的看着洪健,神色严厉的说: “洪健,我现在问你个问题,你可要认真地回答我。” 洪健点点头,看着韩森说: “韩森先生,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韩森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洪健说: “黑金现在绑走了我的兄弟沈醉,我叫人去查找黑金的住处,倒是怎么也找不到,我听说黑金有个小儿子,是情妇生的,从泰国逃过来的时候,他把小儿子也带到了这边。黑金非常的溺爱那个小儿子,我现在只问你那个小儿子的住处。” 说完,韩森那双不带感情的眼睛便直直的看着洪健。 封白料想着洪健是会乖乖的识相把这件那个小儿子的地址给说出来的,于是笑眯眯的站在韩森的旁边,等着洪健的答案。 结果,洪健什么嘴巴倒是很紧,什么都不说也就罢了,还对着韩森说: “抱歉,唯独这个问题我不能告诉你,我以前答应过我大哥,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洪健的确是个吊儿郎当的太子党,但是却非常的讲义气,只要是答应过别人的事情,洪健绝对不会食言。 封白面色一黑,猛地走了上去,抬起脚,狠狠地踢在洪健的身上,一边踢一边爆粗口: “艹你的洪贱人!要是我沈大哥除了什么事情,我特么不弄死你我就就是男人!……操!快说!” 韩森也不阻止封白,只是直直的看着封白虐待洪健。 韩森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可没有那么多的怜悯之情。 等到封白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韩森才开口说话, “很好。” 韩森点了点头,双手安安稳稳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接着说: “你能为你的干哥哥做到这样也不容易,反正我韩森也向来看不起不讲义气的人。” 洪健低低的咳了几声,浑身被封白踹的生疼,洪健直到封白着小子大人的时候心狠手辣,但是没想到这么狠,简直就是想活活的把自己踢死。 韩森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倏儿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我本来是不想这样做的,但是,既然你不肯告诉我们黑金那个小儿子的住处,那我就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洪健一愣,再抬起头看韩森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敛了笑意,对着封白挥了挥手: “把他的衣服扒了。” “好的,老大!” 说完,封白带着几个男人,伸手就把洪健裹在身上的浴巾给全部扯了下来,连一条底裤都不剩。 韩森从口袋里拿起手机,递给封白,面无表情的说: “按照我之前教你的做。” “好嘞~!” 封白冲着韩森甜腻腻的笑了笑,然后接过韩森手上的手机,现在对着洪健的身体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传给了黑金,接着,电话就拨了过去,然后打开了扬声器。 监狱里是不准带手机的,整个监狱久之后尼采的身上有手机。 韩森身上的这个手机,还是尼采送给他的,既然是尼采送的,也就没人胆敢说什么了,韩森也就一直拿在手上,已经用了一年多了。 韩森冷冰冰的看着洪健: “不识时务,我就让看看你的干哥哥是不是像你一样的讲义气。” “喂!姓韩的!什么时候把钱拿来,不给钱我就把你的兄弟弄死。” 扬声器里传来了黑金有些急躁的声音。‘ 封白看了韩森一眼,然后对着扬声器说: “怎么,黑金,你没看见我刚才给你发过去的照片么?你的干弟弟洪健在我们的手上,我们一物换一物,怎么样?只要你把货物和沈醉给放了,我们就不为难你干弟弟。” “去你妈的!” 对面的男人骂了一声, “他怎么样关我屁事?他又不是我的亲弟弟!我只要钱,不然,我就撕票!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黑金就挂了手上的电话。 封白把手机递给了韩森,然后抬起脚踩在洪健的胸口上,笑眯眯的说: “怎么~这就是你的干哥哥?是不是很伤心啊~洪贱人!” 洪健咬咬牙,恶狠狠地说: “妈的!既然他不仁,我也不义!” 说完,洪健就把黑金那个很疼爱的小儿子的地址告诉了很森。 韩森迅速的起身走了出去,一秒钟都没有逗留。 ----------- 韩森走了出去之后,封白还是没有没有放开踩在洪健身上的左脚,还是恶狠狠地踩在洪健的胸口上。 “小白白,我什么都说了,还被你揍了一顿,现在你该解气了吧?你觉得你是不是应该放开我了?好歹我这几年也是在韩老大手下做事的。” 洪健笑眯眯的看着封白。 封白松开脚,蹲了下来,伸手捏着洪健的下巴,也嘴角含笑的说: “洪贱人,既然这件事情解决了,我们是不是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了?~” 封白微微的挑起眼睛,漂亮的眼睛显得越发的好看又灵动。 洪健直直的看着封白,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倒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眼睛微微的眯起来, “哦~那么,我们之间的什么问题?我记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是一直很好的呀。” 封白转过身,看着站在身后的手下说,“把东西递给我。” 说完,那个手下就把一个照相机递给了封白,放在了封白的手上。 封白笑眯眯的晃了晃手上的照相机,神色异常愉悦的挥挥手说: “你们都先回去吧~” 说完,那几个人就都走了出去,关上了门,房间里就只剩下封白和被结结实实的绑着的洪健。 封白猛地伸手扯着洪健的头发,表情阴鹜的说: “当然是一年以前的那件事情,爷爷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怎么,你忘记了么?~” 封白笑眯眯的摸着洪健的脸蛋,然后摇头说: “啧啧,这么美丽的景色怎么能不拍下来呢?~” 封白开始娘里娘气的说话,然后拿起相机,开始给躺在地上,浑身一点遮掩都没有的洪健拍艳【照。 洪健倒是很淡然的任由着封白拍自己的照片,依旧是笑眯眯的说: “一年前的事情?难道是指一年前的我在洗手间艹的你的双腿发软的事情?还是一年前我们在床上快活了一整夜的事情?” 封白脸色一阴,伸手拽着洪健的头发,把他硬生生的扯到了床边,背对着自己的,然后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脱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脱完了之后,手指狠狠地戳进了洪健的身体里。 洪健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放松了下来,转头笑吟吟的看着封白: “看来小白对我的身体真是念念不忘呢?我洪健真是太荣幸了,能被小白这样的美人上一次,肯定是很爽快的。” 封白扯着洪健的发丝,趴在他的耳边,神色阴森的说: “洪贱人,不管你爽不爽,我今天一定要用你的身体爽一下,也算是替我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说完,封白猛地吐了一口口水在自己的手掌心,然后胡乱的涂抹在那里,腰身往前猛地一送,狠狠地撞了进去。 洪健是不和男人干那事儿的,要干也只是和封白一人做了几次,但是都是他干的封白。 所以,洪健的后面是没被人碰过的,加上洪健的身体健康又紧绷,现下竟然把封白夹住了! “操!放松点,让我好好干!” 封白被夹得生疼,洪健那里非但没有流血受伤,竟然还特么紧紧地把它夹着! 夹着了!!!!!!! 该死的!这个洪贱人的身子都和我封白过不去么!? 封白抬起手,猛地一巴掌打在了洪健的屁股上。 封白动作这么粗鲁,说不疼是真的是不可能的,但是洪健还是尝试着喘息了一下,然后果真放松了身体。 “贱人,很听话么!” 封白感受到了洪健的身体的放松,白皙纤细的手指用力的掐着洪健的腰身,先是慢慢地动了几下,然后狠狠地往里面顶,房间里连续不断的发出暧昧的声响。 洪健是正儿八经的成年男人的体魄,看起来虽然不壮,但是,一脱了衣服,就显得结实有力。 而封白右瘦又小,腰肢纤细,双腿白皙细长,下巴也是尖细尖细的,唇红齿白的整个一张女人脸,身高也没有洪健长得高,从背影看上去,就像是个高挑的娘们儿。 所以,封白在顶着洪健,这画面看起来,要怎么奇怪就怎么奇怪。 但是无论封白平时多么的娘娘腔,他好歹是个男人,所以也干的特别的起劲。 “怎么,还是我的家伙长得大?对不对?~” 封白轻声细语的在洪健的耳边说话,看真洪健的微微泛红的面颊,封白扯唇邪邪的笑了起来,然后猛地伸出手,握着洪健的那里。 “难道你不知道么,长得瘦的男人,这里都长的比一般人大……啧啧,被我的弄得很爽吧,骚货,没想到你都已经……” 封白手指动了动,手上握着的东西,竟然显得无比的坚硬,这里根本就没有被人碰到好么?! “啪――!” 封白猛地又撞了进去,倒是停了下来,缓缓地放慢了速度。 洪健低低的哼了一声,转头对着封白,咬牙切齿的说: “封白,你特么的给我再快点!我正爽着呢!” 我艹…… 没想到洪健竟然这么下贱,果然是个洪贱人,人如其名啊我擦! 被洪健这么一说,封白也真的就放开了蹂躏他。 “就是那里!快点!” “再快点!” “唔……!!” “操……!!” 洪健似乎是爽的要死,封白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鸡】吧长得大,所以能搞得那么深,所以洪健才会那么爽。 洪健一下子就来了,身体应激反应一般,狠狠地一夹,封白忍不住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在洪健的身体里面给交代了。 “去你妈的洪贱人!老子不干了!” 封白一回过神来,猛地抽身站了起来,穿上衣服,拿起一把刀,伸手割断洪健身上的绳子,然后抬起脚又愤怒的给了洪健一脚。 洪健倒是慢条斯理的爬上床,撑着脑袋,直直的看着封白,笑眯眯的说: “小白白,没想的被你做也是挺快活的么,下次再来哦!” “去你妈的!” 封白猛地甩门而去,一边走一边气呼呼的想。 这叫个什么事啊擦! 救回沈醉 洪健把黑金那个私生子的地址告诉了韩森之后,韩森第一时间就联系了阿兵。 阿兵这几年一直都是在沈醉的手下面做事的,非常的忠诚可靠,所以韩森一直以来对他也比较信任。 韩森联系了阿兵之后,把详细的计划告诉了阿兵,仔仔细细的叮嘱了一下细节,然后才安心的回到了尼采的身边。 ---------- 因为沈醉被绑走了,现在手下的个个都急着把沈醉救回来,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批货算是完了,拿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沈醉大概也是需要交赎金才能救回来,没想到阴差阳错的韩森从洪健的嘴巴里套出了那个绑匪黑金原来还有个私生子,以及那个私生子的住处。 其实黑金是有原配夫人的,但是黑金的原配夫人和他的感情并不好,而且她只生了个女儿,所以黑金对这个情妇生下来的私生子特别的照顾,也特别的爱护,简直就是把他当做自己的“事业”的继承人来培养。 再说了,虎毒还不食子呢,只要是把这个小子捏在手里,还怕那个黑金不乖乖的把货物和沈醉都送回来? 说不定到时候还有狠狠的宰他一下。 “阿兵,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沈醉的几个得力手下都有些急了,地址是知道了,但是阿兵还没有动手的意思。 阿兵挥挥手说: “先等等,我们的等到天黑的时候再回去,我打探过了,那个小子现在白天都不在。” “要不我们就去那小子的公寓下面守着!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绑了他!省的到时候撬门进去还不方便!” 大家似乎都是迫不及待的样子。 阿兵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几个人便上了车,开车来到市中心的一处比较偏僻的住宅区。 这一片地方住宅区非常的密集,而且中间的道路曲曲折折,住户千千万万,要是不知道确切的居住地址,根本就找不到那个人,真是隐藏住自己的好地方。 阿兵他们在傍晚四点钟的时候开车到了公寓的楼下,然后在公寓楼入口处的一家很小很小的咖啡厅坐了下来。 几人靠着窗户,坐在一张小桌子上,面前摆放着咖啡。 “就是这个青年人。” 阿兵伸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了好几张照片出来,人手一张。 几个人纷纷低下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照片上是个相貌一般的年轻人,17、8岁的样子,大概是因为东南亚血统的关系,长得多多少少有点猥琐的味道在脸上,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舒服。 “现在给我盯好了!可千万不要把人给盯没了!” 阿兵在桌子上用力的点了点手指,示意大家都要集中注意力。几个人纷纷的点点头。 黑金的这个私生子,从小就是不学无术,加上黑金本人对他的放纵,这小子非常的骄纵任性,现在跟在他父亲的身边,什么都不做,每天出去到出闲晃,一夜情、吸毒、狎妓、惹是生非,大手大脚的花钱,有他这个土匪的爸爸罩着,他什么都敢做,所以,现在也每个固定的工作。 所以阿兵他们很难到他工作的地方找到他。 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每晚都会回到这边来。 阿兵几人一直等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才看见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瘦瘦的东方年轻人摇摇晃晃的从转角处走出来,朝着公寓的入口处走进去,似乎是喝醉了酒,还双手扶着墙壁,趴在巷子口吐了一会儿。 “就是他。” 阿兵对着照片和本人看了半天,然后沉声说, “我们跟上,在他家把他按着,这样不会引人注意。” 说完,阿兵几个人就站了起来,远远地跟着这个醉鬼朝着他的公寓走了过去。 几人隔着半层楼梯,轻手轻脚的跟着他。 看到他站在门前,迷迷糊糊的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打开门,阿兵他们在他来开门的一瞬间,迅速的捂着他的嘴巴,抱着他的身子,把他猛地就拖了进去。 “砰――”的一声,在进了门之后,阿兵甩手就关了门,然后打开灯。 “小子,不要乱动,我们什么都不做,只是想让你和你爸爸说句话。” 阿兵站在那里,这个小子被他们几个拿枪指着,跪在地上。 这小子之前在酒吧里面喝了不少酒,一开始还迷迷糊糊的,在看见几只大口径的手枪指着自己之后,醉意全无,猛地就回过了神来,瞬间清醒了过来,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着,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薄薄的白衬衫黏在后背上,几乎可以看得见肌肤。 “不、不要杀我!……” 这小子惊恐的看着阿兵,然后一边哭一边大喊着不要杀他。 阿兵猛地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恶狠狠地说: “给我闭嘴!不然我就让你永远不能说话!” 青年马上就迅速的闭上了嘴,满头的冷汗往下滴落。 阿兵拨通了黑金的电话,笑着说: “黑金先生,我现在给您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不放人,令公子可就小命不保了!” 那头的黑金猛地一愣,声线陡然升高, “你说什么?!” 阿兵再一次笑了笑, “我们带了一些人在令公子的房间里坐坐,今天晚上令公子似乎是喝醉了,我们帮你照顾照顾他…嘿嘿……够意思吧………好了,小子,过来,和你最亲爱的爸爸说两句。” 说完,阿兵把手上的手机放到青年的嘴巴前面,然后打开了扩音器,青年一听是黑金的声音,猛地就哭了出来,大声的喊了出来: “爸爸!……呜呜呜……爸爸救我……!!呜呜呜……爸爸……” “别他妈的碰我儿子!” 黑金猛地吼了出来,怒气冲天。 阿兵也恶狠狠的说: “让我不碰你儿子可以,把我们的人放了,然后把我们的那批货物也乖乖的交出来!!不然我就让你断子绝孙!让你的儿子死无葬身之地!” “咚――!”的一声,青年猛地被吓得昏了过去,躺在地上,虽然眼睛比起来了,但是身体猛地抽了抽,抖了抖,紧接着,一股黄色的尿液就从那小子的裤子里面氤氲了出来,躺在了地上,一股子腥臊味儿。 阿兵鄙夷的看了被吓得尿失禁的小子一眼,然后笑吟吟的等着黑金说话。 那一头,黑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说: “有事好商量,都是道上朋友,我们现在有什么都好好地说。” “呵、你还知道我们都是道上的人?那之前我们好好商量,你怎么就给你脸不要脸呢?”…… …… 最后,沈醉毫发无损的被放了回来,手上拎着被拿回来的价值百万的货物,以及阿兵他们用那个胆小如鼠的臭小子从黑金手上讹诈的五十万现金。 而黑金带着他的儿子又不知道流窜到哪里去了,这种情况下,一般想要重伤哪一方,都是很难的。 “韩森,我已经回来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沈醉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韩森打了电话。 “那就好,只要你人没问题就行了。” 电话那头传来韩森低沉的声音。 “那个叛徒魏文宇怎么弄?” 沈醉低声的问了一句。 “哼,” 韩森冷冰冰的哼了一声, “沈醉,这件事情,你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背叛是不可原谅的。” 首开杀戒 “沈哥!你终于回来了!” “没事儿就好!” 沈醉回来的时候,和等着自己的几个人分别用力的拥抱了一下,虽然说这次沈醉没什么事情,但是大家还是有种九死一生的感觉。 沈醉冲着他们温和的笑了笑,然后瞬间变了脸色,冷冰冰的说: “阿兵,你现在就负责把手上的这批货送给买家,刚才我已经联系好了,买家知道我们路上出了点状况,表示不追究责任,剩下的人跟我走。” 沈醉浑身蹭蹭蹭的向外冒着冷气。 “魏文宇!” 沈醉在心底念了一下那个叛徒的名字,接着冷笑了一声,没想到我沈醉也会被人背叛,亏得自己的这段时间来这么信任他! 想到这些,沈醉心里越是狠戾,面皮子上越是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慢条斯理的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沈醉朝着剩下的几个人挥了挥手说: “跟我走。” 说完,几个人就上了车,沈醉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沈哥,我们往哪去?” 驾驶位上的男人问沈醉。 沈醉侧过脸,温和的笑了笑,眼睛因为笑意而微微的弯了起来,轻声细语的说: “当然是去魏文宇家里,他的老婆不是要生了么?都是自家的兄弟,我们不过去好好地慰问他一下,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说完,沈醉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一样,轻声的笑了笑。 沈醉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看到他这么笑着,大晚上的看着,实在是有些渗人。 几人驱车到了魏文宇的公寓那里,魏文宇的公寓的灯光还亮着。 “上。” 沈醉低低的说了一声,从身边人的手上接过了一把枪支,然后慢慢地把消音器放置在了枪支的枪口上。 沿着楼梯快速的走到魏文宇的公寓前面,沈醉抬起手,对着门锁就开了一枪,准确无误的把门锁破坏,门锁一坏,几人迅速的拉开门走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魏文宇正在疯狂地收拾东西,准备肇事之后逃逸,他安置好自己的老婆之后,还真的没想到沈醉会这么早的就从黑金的收下出来了。 所以看见沈醉他们几个人进来了,魏文宇猛地拿起枪支,一脸惊恐的指着他们。 沈醉 分卷阅读20 上带着笑意,慢条斯理的踱着步子,走了过去,轻声细语的说: “文宇啊,你这么晚了,是要干什么去呢?你老婆就要生了,你不是该多陪陪她么?” “要杀就杀!” 魏文宇一看到沈醉笑起来就觉得害怕,他知道沈醉就是这种人,越是笑得开心的时候,就越是狠毒,为了不至于让他折磨自己,不如让他干脆的出手。 说完魏文宇猛地抬起手想要朝着沈醉开枪。 “砰……” 的一声闷响,沈醉一抢过去,瞬间卸了魏文宇持枪的那只胳膊,魏文宇吃痛的大叫了一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握着枪支的右手像是木偶断了牵线的手臂一样,摇摇晃晃的掉了下来,骨头断了,皮肉连着,魏文宇只觉得这只手臂不像是长在自己的身上的。 沈醉的这一枪可真准。 “文宇啊,我可没想到,你竟然会背叛我呢。想到了谁,我也想不到是你啊,我的好兄弟。” 魏文宇激痛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无比温热的鲜血顺着自己的手臂往下流淌,浸透了身上的素色衬衫,滴落在自己的脚边上。 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狠狠地往下滴落,失血之后的脸颊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的惨白。 站在灯光下的沈醉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他,就像往常对着他笑着的模样。 魏文宇不死心,伸出左手要拿着自己的枪支, “砰……”的有一声闷响,魏文宇觉得自己左手也别卸了下来,双手都无力的垂在两边。 紧接着,沈醉毫不犹豫的又开了两枪,废了他的双腿。 魏文宇无力的跪在地上,跪在沈醉的面前。 沈醉慢慢地走了过去,伸手捏着魏文宇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嘴角喊着温和的笑意,轻声说: “文宇,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魏文宇点点头,断断续续的说: “放过……我……老婆!” 沈醉笑着点点头,大拇指掰开魏文宇的嘴唇,把枪支缓缓地塞到里面,笑吟吟的说: “当然喽,我会给她一大笔钱的,你安心去吧,文宇。” 沈醉一边笑着,一边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又是一声闷响,一颗大口径的子弹从后脑穿了过去,穿透他的脑壳,在里面旋转爆炸之后造成了一个碗口大的伤疤,那些血渍猛地就喷在了沈醉的脸上、身上和手掌心。 “安息吧。” 沈醉猛地送来手,把自己的枪支从魏文宇的嘴巴里拿了出来,然后伸手轻轻地扶上魏文宇大大睁着的眼睛,轻轻一推,魏文宇就摔倒在了地上,身下是一片血泊。 “好了,我们回去吧。” 沈醉温和冲着自己的手下笑了笑,那些人自然是直到沈醉狠毒的地方就在于笑里藏刀,没想到他杀人的时候,这个特点看起来这么让人觉得惊悚。 几人跟在沈醉的身后朝着公寓的外面走。 这个意大利罗马的浪漫的夏夜,韩森带领的贩毒集团首开杀戒,一个犯罪团伙,一旦沾了血腥,也就标志着,他们从纯粹的贩毒团伙,成为了真正的黑帮组织。 不过,大家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迎接这一天的打算,所以,现在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走到门外的时候,沈醉的手机突然响了,沈醉拿了起来,放在耳边,拿下接听键,沾满了血渍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喂,锦儿,我马上就回家,别急哦……别生气嘛,老公马上就回去喽。” 说完,沈醉低低的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温柔,一如既往的斯文儒雅,仿佛刚才的杀戮 场面只不过是幻觉。 沈醉的那件事情结束之后,韩森手上的事情才终于放松下来,一切都再一次开始迈入了正常的轨道。 不过这一次的祸事也是在提醒他和沈醉,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翼翼,要做到步步精确,尤其是干他们这一行的,面临的风险非常的高,尤其要注意这些。 有的时候,细节就是事情成败的关键。 不过,韩森还有一件事情不放心,就是那个叫做黑金的泰国的土匪,他之前带着他儿子仓皇逃走的时候在罗马这边扬言说,一定会回来找韩森他们报仇。 韩森倒不是怕他,而是这样横行无忌的土匪,而且还是一个土匪的团体,如果真的咬着自己的不放的话,肯定是会成为隐患的。 而按照那个黑金的个性,一定是会说到做到的,尤其是自己之前让沈醉他们抓住了他的儿子来威胁他,还让他白白的损失了五十万美金,他肯定会再来找韩森报仇的。 韩森让人专门查了这个黑金的线索,现在已经是基本上的掌握了他们的动向,但是找人除掉他,这件事情成为了一个难题―― 主要是因为黑金并不是一个人,他现在带领着一个土匪团体,需要用更大的黑帮团体来将其绞杀。 而韩森的手下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干走私毒品的生意,而不是干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事情,虽然每个人的手上都带着枪支,但是和黑金那种双手沾满血腥的人还是有巨大的差距的。 毕竟这些年来,韩森他们干的不是杀人越货的勾当,随身带着的枪支也只是用来自卫的,他们也是最近才开始真正地沾到血腥味。 那么,杀人对于韩森的手下来说,并不是一件轻松地事情,韩森只能慢慢地等一段时间,等到合适的、正儿八经的黑帮团体出现,韩森才能做出动作。 因此,绞杀黑金这件事,韩森还是暂时先放在了心底。 但是,韩森向来是个不动声色的人,从不会把心里面在想什么表现在脸上,所以就算是城府极深的尼采.路德蓝也无法真正地看穿韩森在想些什么,遇到了什么事情。 因此他也就至今还无从得知,韩森的身价,已经今非昔比了。 今时今日,韩森不再是个一无所有,而且没有文化的中国小伙子,在不久的将来,他将取代取而代之,成为一代年轻的黑道枭首。 但是,就算是如此,韩森依旧是十年如一日的按照以往的习惯渡过监狱里的每一天。 纹身(1) 七月份的天气变得异常的炎热,就算是在冬天的时候,韩森都是在早上六点半钟准时起床。 夏天的时候,韩森一般就会提前半个小时起床,因为尼采在夏天的时候,都会起床的早一点,韩森需要提前把很多事情做完。 这这天早上,韩森按照以往的习惯,起床洗漱穿好了衣服之后,便进了尼采的房间。 尼采还躺在床上的睡觉,身上的被子大概是被半夜掀开了,或者是尼采根本就没有盖上被子,韩森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尼采仰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自己的腹部,睡姿异常的端正,但是薄被却被放在了一边,尼采整个人暴露在早晨凉冰冰的空气中。 韩森觉得,被子被尼采掀开的可能性比较大,尼采不像是那种会用脚踢开被子的男人。、 房间里开了冷气,韩森赶忙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伸手把薄薄的被子扯了起来,盖在了尼采的身上。 韩森见惯了尼采睡觉的模样,就像是自己的书上看到的,古欧洲传说里的那种高贵苍白、在白日里沉睡的永生不死的贵族一样,容颜艳丽,肌肤过分的白皙,神色拘谨,又或者说,脸上完全不带表情,只要是不动神色,就不像是真的人一样。 夏季昼长夜短,天色早早就放光了,清晨里微熹的光线透过窗户轻柔地洒落在尼采色泽浓郁的面容上,韩森低头看着尼采那满头的绯红发丝洒落在枕头上。 为了不打扰到他的睡眠,而且夏季的清晨,房间里的能见度还是很高的,韩森就没有看打开房间里灯光。 韩森拎着水壶进了洗手间,灌满了冷水,然后放在流理台上开始烧水,韩森转头看了尼采一眼, 尼采低低的咳了一声,似乎是要醒了,韩森便转身从冰箱上面的香烟盒子里抽了一支香烟出来,放在尼采床边的茶几上,打火机、烟灰缸都放在旁边。 韩森伸手轻轻地把遮住尼采额头的发丝掀开,然后站起身来,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大概还有五分钟,尼采就应该会悠悠转醒了。 韩森径直的转身出了门,从储物间把水桶拿出来盛满水,然后把拖把放在水流下面冲洗干净,弄到拖把已经非常的干净的时候,韩森便拎着水桶和拖把穿过走廊,回到尼采的房间里。 一进门的时候,韩森果然看见尼采正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无声的抽着烟,刚吸了两口不到,尼采就把手腕放在了沙发的边沿,任由着夹在手上的雪白的香烟缓慢的燃烧。 韩森知道他很少会把一个香烟吸完,最多吸那么一两口,就干脆的放着让她自己的燃尽。 尼采是个非常沉默的人,早上刚睡醒的时候,尤其如此。 “不打算再睡了?” 韩森看了尼采一眼,只觉得空气里凉飕飕的,尼采就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平角短裤,韩森去拿了一张毯子,盖在了尼采的身上,尼采也就任由他拿着盖着。 “不睡了,觉睡得多了脑袋疼。” 尼采低低的回答了韩森的问题,然后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沙发的后背上,脑袋靠在沙发的后背上,绯红的发丝披散在两肩,面孔上的不带一丁点的表情,那双浓郁的祖母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韩森。 韩森仰起头,冲着尼采扯唇笑了笑,然后拿起手上的拖把,湿了湿水,拧干净了,韩森便低下头,认认真真的拖地。 尼采一言不发的看着韩森干活。 不一会儿,韩森便很利索的把房间里打扫了一遍,然后他把打扫的工具放了回去,回来的时候,尼采又躺在了床上,依靠在床上,撑着一条长腿,直直的看着自己。 “不打算现在起床了?” 韩森看着尼采,疑惑的问。 尼采淡淡的看了韩森一眼,点了点头,沉声说: “倒杯茶给我漱漱口。” 韩森点点头,大概明白了尼采是什么意思,便从饮水机里面接了一杯温水给尼采漱口。 韩森一般都是烧水给尼采喝,饮水机里面的水,虽然是定时换下的,但是尼采一把都是很少碰的,此刻,刚烧好的热水太烫了,韩森就接了饮水机里面的水给尼采。 尼采就这韩森的手喝了一口温水,漱了漱口,然后吐了出去。 韩森把水放回去,转身利索的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躺在了床上,尼采迅速的翻身压在他的身上。 韩森知道尼采一般早上下床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在上床的,除非是想和自己的性【交。 “乖孩子,我们好好玩玩吧,” 尼采扯唇无声的笑了笑,艳丽的面容放大在韩森的面前,绯红的发丝洒落在韩森的肩膀上,韩森觉得一根根的发丝非常的清晰,而且显得凉冰冰的。 韩森也跟着轻声的笑了笑,双手分开尼采的两条长腿,在下面互相摩挲了一下,韩森就立刻准备好了。、 这些年来,这一切似乎都变成了习惯,只要是尼采想要的时候,韩森就能立刻准备好,甚至是只需要看见尼采的脸孔,韩森就能随时和尼采性】交,韩森觉得自己大概是成了用来性【交的机器――韩森这么想,不带任何的感情因素,因为,这件事情,完全就是客观事实。 韩森抬起脑袋,在尼采修长的脖颈上亲了一下,双手放在尼采的大腿两侧,不停地抚摸,直直的看着尼采: “尼采先生,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尼采淡淡的撇了韩森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按着韩森的肩膀,自己慢慢地坐了下来,专心致志的寻找快感。 韩森双手捏着尼采的腰身,先是慢慢地、然后是用力的向上顶,床铺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大概是这种事情做得多了,韩森的手臂上已经长出了肌肉,大腿上也是,因为尼采从来都不在下面。 韩森动了一会儿,看着尼采舒服的样子,猛地就坐了起来,双腿放在床上,手臂紧紧地抱着尼采精瘦的腰身,动作凶狠。 韩森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和尼采一个人做这种事情,尼采虽然不好伺候,喜怒无常,而且暴虐成性。 不过就算是如此,韩森还是把尼采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所以,除非是韩森做了什么惹得尼采生气了,不然,一般情况下,尼采还是比较好伺候的。 “唔……” 大概是真的舒服了,尼采面颊微微的变红,韩森猛地把嘴唇靠过去,狠狠地吻上了尼采殷红的嘴唇。 尼采猛地一愣,倏儿睁开眼睛,冷冰冰的看着韩森,然后推开韩森脑袋,一巴掌扇在了韩森的脸上,恶狠狠地说: “贱种,我允许你吻我了么!” 韩森早已习惯了尼采突如其来的虐待,只是微微的垂下眼睑,一言不发,然后轻轻地靠近他,鼻息洒落在那人的锁骨上,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尼采的脖颈。 “呼……” 尼采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扯着韩森的发丝,凶狠的吻上了韩森的嘴唇。 韩森感觉到了尼采嘴巴里淡淡的烟草的香味,还有嘴唇上的刺痛感。 结束之后,韩森和尼采一起吃了早餐,然后跟在尼采的身后,到了操场的那边坐了下来。 两人像是以往一样,在操场上坐了下来,直直的看着操场上正在打篮球的男人们。 身后的铁丝网上依靠着整整的一圈白人, 尼采穿着一件肩膀处绣了整片精致的青花瓷图案的纯白色的长袖衬衫,修长脖颈处的纽扣扣到了最上面的一个,绯红色的发丝被韩森用皮筋扎了起来搁在了左肩上,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手腕处被衬衫上精致的蓝色青花器花纹覆盖,深祖母绿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操场上的众人,显得他整个人端庄又冷酷。 韩森默不作声的在尼采的身边坐了下来,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所以两人一时间都是相对无声。 “这是你在监狱里的最后一年了吧。” 尼采突然说出这句话,但是双眼还是直直的看着操场。 韩森点点头, “是的,明年我就要出狱了,圣诞节之前。” 尼采点点头,抿了抿殷红的唇瓣,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沉声说: “出狱之后就到我的家族做事吧,你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 韩森愣了愣,没说话,他没想到尼采会说出这种话来,把自己的出狱之后的生活都想到了。 “怎么,不愿意么。” 尼采发现韩森似乎是沉默了一阵,便转过头,神色有些不悦的看着韩森,威胁似的说: “韩森,只要是我尼采.路德蓝想要得到的人,不管你跑到哪里,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出去之后,乖乖的等我。”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的面孔,点了点头, “好的,尼采先生,我会等着您的。” 说完,韩森扯唇轻轻地笑了笑,伸手把尼采的右手拿了起来,尼采的右手上的一个纽扣开来了,或者是韩森早上给他扣扣子的时候忘了扣上,韩森细心的把它又扣了起来。 纹身(2) 尼采垂着眼睛看着韩森的动作,直到韩森把自己袖口的纽扣扣好之后,才抬起头来。 突然之间,一个年轻的白人的小伙子从操场的对面跑了过来,站在离着韩森五十米左右的地方,直勾勾的、则一眨不眨的看着韩森的脸孔,然后似乎是下定决心一样,;裂开嘴笑了笑,然后直直的冲着韩森走过去。 韩森一愣,只看见封白一脸紧张的跟在后面,不停地冲着韩森挥手,似乎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韩森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个小伙子就走了过来,一眨眼站定在了韩森的眼面前,一脸紧张的说: “您是韩森先生吧?” “是的,我是的。” 韩森点点头,看见了封白神色懊恼的跺了跺腿,紧接着迅速的跑了过来。 韩森知道封白一直都是很惧怕尼采的,现在能让他那样慌慌张张跑过来的,一定是因为什么特别的事情。 那个青年接着说: “韩森先生,我真的真的真的非常的崇拜您,我对您的崇拜超乎了您的想象!您是我的偶像,是我们青年人的偶像!! 我在监狱外面的时候就知道了您的事迹!所以我进了这座监狱,就是为了认识您,在我的有生之年,我一定要为您写一部传记!!你虽然身在监狱中,但是……” 听到青年说这些话,韩森神色一变,青年还没说完,尼采冷冰冰的瞥了韩森一眼,冷哼了一声,起身朝着监狱楼走过去。 “闭嘴。” 尼采一走,韩森猛地转过头,那张总是沉默的脸孔上,异常难得的出现了其他的表情。 韩森神色狠戾的看着青年,青年猛地一愣,就住了嘴,呆呆的站在韩森的面前。 封白已经飞速的跑过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那个青年说: “韩森,这小子不知道从哪知道了你在外面的事情,偏要跑来像你表达什么狗屁敬意,尼采听到什么没有?” 韩森也不管站在一边的封白,猛地拽着青年的衣领子,冷冰冰的看着青年说: “小子,你嘴巴给放紧一点,以后不准说这些有的没的,不然,我让你有命进来、没命出去!” “韩、韩先生,我真的是崇拜你……” 青年结结巴巴的说。 韩森冷笑一声,指着尼采的背影说: “知道那是谁么?” 青年呆呆的看着他,摇了摇头,韩森猛地失控般的低吼了一声: “那是尼采.路德蓝!你在他面前表示对我的敬意,你把他放在哪里了?!” “啊……?那个男人就是……路德蓝?!” 青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韩森,那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意大利黑道枭首尼采.路德蓝?! “不敢相信是吧?起初看着那张脸,我他妈也不敢相信!小子,你以后给我注意点。” 说完,韩森猛地松开手,被这个青年从自己的眼前推了过去,然后敛了神色抬手整理了一□上的衣服,对着封白说: “封白,好好【照顾】一下这个兄弟,记住不要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说着的,封白这是第二次看见韩森露出那样的表情,一次是自己在韩森的房间里被尼采撞见的时候,第二次就是现在。 韩森密不透风的表情上似乎是裂开了一道深深地缝,就像是被突然撞碎的沉寂千年的冰山。 封白无端端的觉得,韩森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多么想离开尼采.路德蓝,或者说,韩森很害怕出了什么纰漏,会被尼采发现,然后被踢开。 虽然韩森被他那样的对待……之前尼采.路德蓝对韩森的虐待都是被自己看在眼里的。 当然,这只是封白的猜想而已,要知道,封白少爷一向是比较多愁善感的。 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韩森冷冰冰的看了青年一眼,转身就追着尼采走了过去。 “好了,小子,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情是吧?!我现在就带着你去好好反省反省……” 韩森一走,封白遵照着韩森的嘱咐,挥手叫了几个人,猛地伸手拽着那小子就带回去好好地【照顾】了一下。 监狱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尼采白天一般是不在牢房里面呆着的,而他也从不去其他的地方,所以韩森果然在活动室里找到了尼采。 韩森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尼采正背对着韩森站在活动室的窗户边上,一只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玻璃杯,在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窗外淡金色的阳光洒落进来,韩森整个人恍惚是浸润在阳光中,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显得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遥不可及。 “尼采先生。” 韩森缓缓地走了进去,恭恭敬敬的站在尼采.路德蓝的身后,侧脸看了看尼采瘦削的侧脸,男人的表情很冷凝。 从客观的角度来讲,韩森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让尼采发现自己现在的背景,因为只要在罗马监狱里面一天,他韩森就只能乖乖地匍匐在尼采.路德蓝的脚下。 路德蓝的势力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覆盖着整个监狱,只要尼采在外面的势力一天不结束,那么,这便就依旧是尼采的地盘,自己的生死也死死地捏在尼采的手上。 自己现在还并未找到能够成功颠覆尼采路德蓝黑势力王朝的有效地方法,要是现在被尼采发现了什么,那这些年就真的是功亏一篑了! 韩森做这些事情可不是为了钱,甚至可以说,一开始就不是。 没有那个男人愿意长久的被另一个男人当做性【工具来使用,韩森更是如此,而这些年来,这种想法愈发的成熟,这种感受越发的深刻! 这就是韩森为什么如此低调的重要的原因之一! 现在韩森在一定的程度上虽然能和尼采相抗衡,但是,自己本人现在被攥在尼采的手里,尼采只要杀了自己,然后找人弄死沈醉,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把自己的一切彻底的覆灭! 韩森决不允许这个多年默默经营的计划出任何的纰漏。 尼采转过头,冷冷的看着韩森,沉声说: “怎么,不跟我解释一下。” 韩森远远地站在尼采的面前, “那个乱说话的小子我已经叫人收拾了,我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话。” 尼采冷笑一声,微微的眯起眼睛: “你不知道?” 韩森点点头,神色不变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尼采猛地拿起手上的玻璃杯朝着韩森的身上摔过去,“砰――!”的一声,。 玻璃杯被狠狠的摔在了韩森的脑袋上,鲜红色的血迹顺着韩森的额头缓缓地滑落下来,划过韩森的眼睛,滴落在地上,就在韩森的脚尖前面。 韩森虽然感觉到脑袋上一阵激痛,但是还是不动声色的站在尼采的面前,任由着被玻璃杯击中的额头慢慢的氤氲着鲜艳的红色。 “哐啷――哐啷――”几声过去。 玻璃杯在韩森的脚边彻底的摔碎,粉身碎骨。 尼采朝着韩森的面前站了一下,沉声说: “给我跪下。” 韩森顺从的跪了下来,跪在了尼采的面前。 尼采猛地伸手扯着韩森的发丝,让他直直的看着自己,一脸阴鹜的说: “你到底有没有骗我。” 韩森摇摇头,“没有,我没有骗你。” 尼采喘了口粗气,面无表情的松开手,转过身,神色狠戾的瞥了一眼窗户外面嘈杂的人群和焦灼不安的夏日阳光,然后猛地转过身,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韩森的右脸上。 韩森的嘴里顿时一股子腥甜味道。 尼采紧紧地拽着韩森的头发,睚眦目裂,表情极其的狰狞,和平常的端庄高雅的模样完全不同: “我憎恨任何人、任何形式的背叛,我今天就相信你所说的,如果日后被我发现你的背叛,我尼采.路德蓝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尼采用力的甩开韩森的身体,然后抬起腿,猛地一脚踹在了韩森的胸口。 韩森被一脚踹了过去。 但是他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尼采的面前,伸手紧紧地抱着尼采的双腿,脑袋贴在尼采的身上,坚定不移的说: “尼采先生,我从未背着您做过什么,这些年我一直在您的身边,我的心里,始终就只有您一个人。” 说完,韩森放开手,氧气鲜血淋漓的面孔,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尼采。 尼采定定的看着韩森那张沾着血污的俊美的面孔,足足和韩森对视了一分钟,接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一下一下的把韩森脸颊上的血渍擦干净,然后低头吻了吻韩森的额头,两人一时无声。 尼采看着韩森的那张越发英挺俊美的脸孔,伸出手指摸了摸韩森的嘴唇,倏儿扯唇笑了笑,殷红的唇瓣挑起一个艳丽的弧度,浓绿的眸子直直的看着韩森说: “韩森,我要所有人看着你脸孔的时候,都看到我的尼采.路德蓝的名字。” 说完,尼采低下头,红艳艳的嘴唇印在韩森的嘴唇上,然后抬起头,伸手扯着韩森墨黑色的发丝,神色狠戾的说: “我要所有人知道。你是我尼采.路德蓝的所有物。” 【我的身上,终究还是烙下了你的印章。 你曾说,当我走在阳光下的时候,别人在我脸上看见的,都是你的名讳。 多年来,在你熟睡之后,我曾在无数的暗夜里无声的矗立在镜子前面,抚摸自己的额头。 那个你亲手纹上的你的名讳。 我的长辈,我的男人,陪我一生的人。 其实我始终弄不明白自己的那时那刻的心情。 我已经足够摆脱你强行施加于我的桎梏,但我却又苦闷而沉默的在你的身边徘徊。 你在我青年时期,施与我的多年的强【暴奸】淫让我无数次作呕而憎恨,但是我偏偏无法忍受其他男人和你的亲密。 所以,就算我恨你入骨,我也要寸步不离的盯住你! 那时候我就想: 我会不会像被你带上床的那些男人们一样,多年过去,真的,只是个玩具罢了。 我是否真的在你冰冷的心里有过一席之地。 那个时刻,已界中年的你,逼着我成熟的长辈,看见我身上的你留下的印记的时候。 会像那个时刻年轻的我一样,有过感触么。 但是多年过去,笼罩你那美艳面孔的,始终是一成不变的冰冷。 现在想想,或许,在你面前,我始终是太年轻了。 你毕竟,是我的长辈。 你毕竟,是尼采.路德蓝。】――韩森 纹身(3) 那件事情过去之后,封白一直在担心韩森的安危。 封白知道韩森在尼采的面前,竭尽全力的掩饰自己在外面的动作,不希望尼采知道,自己的现在丰厚的身家和雄厚的实力,所以韩森在监狱里面的行为举止一向都是非常的低调。 而且尼采本人绝对不会容忍韩森背着自己的做的那些事情,所以,韩森才会这么紧张。 其实韩森现在的实力的确不差,要是放手和尼采一搏的话,兴许也就摆脱了尼采了。 封白虽然和跟着韩森有不短的时间了,但是封白真的不知道韩森在想些什么。 依靠在操场的铁丝网上抽烟的时候,阳光洒落在封白眉清目秀的脸孔上,因为在想事情所有有点走神了,猛地一口,香烟白色的雾气猛地就呛到了封白。 “嗨,封哥,最近两天好像没怎么看到韩哥出来玩啊?” 一个平时和封白玩的不错的中国年轻人走了过来,靠在了封白的身侧。 封白撑起一条腿踩在了身后的铁丝网上,从口袋里抽了一支烟给身旁的青年,把手上还在燃烧的香烟赶忙的放在了一边,咳了两声,点头说: “是的,最近几天都没看到韩森,尼采.路德蓝好像也没出现过。” 青年点点头,接过封白递来的香烟,点燃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抬起头冲着天空开始吐烟圈自: “其实,那天那件事情之后,尼采.路德蓝肯定看韩哥不爽了吧?真是不知道那天哪来的傻【逼冲上去说的那些话,我听见隔壁牢房的人说了,尼采.路德蓝那天的表情就像是冰块一样。” 虽然尼采.路德蓝本来就是没多少表情的人,但是那天,他的脸上的表情真的可以用“千里冰封”来形容。 尼采.路德蓝和韩森他们都是这座监狱里面的话题人物,那些爷们儿们闲来无事的时候自然是坐在一起抽抽烟,八卦一下,这件事情现在蛮轰动的,尤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对着一坐在尼采.路德蓝身侧的韩森致敬。 真是脑袋秀逗了,来之前也不打听一下尼采.路德蓝是不是在这座监狱,这座监狱是谁在控制,那小子真真是个傻】逼中的战斗机。 其实青年说的没错。 这些年来,先不 分卷阅读21 韩森本人是尼采一手带出来的,很多事情都是尼采手把手教他的,才成了今天的韩森。 再一个就是,韩森向来是对着尼采唯唯诺诺的,一步不落的跟在尼采的身后,谁都看得出来,韩森对尼采是有多么言听计从。 现在那个傻【逼小子当着尼采的面皮子上说了那些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折辱了尼采的面子,尼采不生气才怪。 “按照尼采.路德蓝的名声和脾气,韩哥现在肯定不好过。” 青年又说了一句,抬起手指,一下一下的戳了戳飘在天上的自己吐出来的烟圈子。 封白转过头,看着旁边青年悠然自得的样子,无端端的来了火气,猛地退了青年一下,嘴里不干不净的说: “去你妈的!滚开!知道你韩哥现在不好受还他么在我面前说风凉话!死过去!” 说完,封白抬起脚一脚把青年踹开了,然后呆呆的看着监狱楼的出口,只盼望韩森能突然从里面走出来。 自从上次到韩森的房间里抱着韩森不放,被尼采抓个了现行,封白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韩森的房间里,也不敢时常的出现在韩森的身边,所以。封白现在也不知道韩森怎么样了。 封白至还记得那一次,韩森被尼采.路德蓝折磨的面色苍白,双手鲜血淋淋的模样,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揪心,知道韩森这么多年受了尼采那么多的罪,封白直想掉眼泪。 这次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照着尼采那施虐成性的性格,韩森现在肯定不好过。 想到尼采那种变态可能对韩森做的一切,封白的心脏顿时就揪在了一起,心口直泛疼,只想跑过去看看韩森到底是怎么样了。 但是自己偏偏不能过去。 封白懊恼的甩掉了手上的香烟,烦躁的使劲的拽了拽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就在封白正惆怅不已的时候,韩森跟在尼采的身后慢条斯理的从监狱楼里面走了出来。 尼采穿着一身昂贵的黑色的衣服,韩森亦步亦趋的跟在尼采的身后,身姿挺拔的站在尼采的左侧,那张年轻俊美、神色深沉的面颊再一次彰显在夏日刺目的阳光下。 墨黑的发丝,内敛的眸,修长的身体,韩森走出来的一瞬家,封白猛地就愣住了。 尼采和韩森朝着操场边上的那张长椅子走了过去,一圈时常跟在尼采身后的白人立刻跟认主似的,迅速的围在了尼采的身侧。 操场的人看见韩森和尼采.路德蓝一起出来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八卦题材,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开始窃窃私语。 刚才被封白一脚踢开的小子迅速的又靠在了封白的身边,一脸不敢相信的说: “你看看,封哥,真是活见鬼了,韩哥好像吊事儿没有啊!尼采.路德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表情啊!” 封白又是抬起腿,一脚把这信口开河的小子踢了过去,恶狠狠地说: “怎么,你韩哥没事儿你是不是心里不爽啊?!~要不要我让你爽爽啊~!!” 说完,封白拽着那小子,狠狠的欺负了一顿。 封白依旧站在操场的边上,看着穿着一件典型的意大利重工的黑色刺绣衬衫的尼采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 韩森也规规矩矩的坐在尼采的身侧,两人似乎低声的说了些什么。 尼采.路德蓝的脸上依旧是没有多余的表情。 韩森微微的低下头,把自己的脑袋靠近尼采,那内敛、深邃的双眼看着尼采瘦削美艳的脸孔,嘴角轻轻地扯起一抹弧度,那俊美的容颜几乎要融化在白擦擦的阳光里。 封白记忆中韩森的极少数的几次显而易见的笑意,都是在尼采.路德蓝的面前,平时都是森森然的一张面瘫脸,封白心理面猫挠似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坦。 像是把封白的心脏吊在拉住上房灼烧,生生的疼。 封白抿了抿嘴唇,低垂着眼睑,手指弹了弹香烟上的烟灰,心想着难道尼采这次真的什么都没有对韩森做,韩森那样明显是威胁到他的地位了,难道尼采真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那这几天,他们都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有从监狱楼里面出来? 封白这样淡淡想着,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一个狱卒急匆匆的朝着尼采路德蓝走了过去,然后低头对着尼采说了什么,尼采就又站起身来,朝着监狱楼走了过去。 那个狱卒封白自然是认识的,一直都是给尼采做事的,名字好像叫洛尼。 韩森自然也站起身来,但是没跟着尼采走过去,而是到操场的四周起来转了转。 看见尼采.路德蓝走了,韩森也站起身来,封白一秒钟都不耽搁,立刻马上就走了过去。 “嗨!韩森~!” 封白一看见韩森得了空子,立刻开心的冲着韩森挥挥手,扭着腰朝着韩森走过去,然后笑眯眯的看着韩森,跟个发】春的小姑娘似的,一片白擦擦的日光里,甜腻的微笑着,站定在了韩森的面前。 每次一到韩森的面前,封白就忍不住开始变得娘娘腔,自然而然的连他自己的都控制不了。 “什么事?” 韩森转过脸,不看封白身上那件粉色的衬衣和全是破洞的牛仔裤,抬腿朝着对面的操场边上走过去。 封白立刻跟了过去。 找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韩森双手插在口袋里,支着一条长腿坐找个台阶坐了下来,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人群,面孔上没什么表情,又恢复了封白熟悉的模样。 “韩森,这几天没看到你?应该是没什么事情吧?” 封白紧张的看着韩森。 韩森点点头,眼睛转也不转的说:“是的,没什么事情。” 封白直直的仰视着韩森的脸蛋,璀璨的阳光透过额前韩森乌黑的发丝,封白猛地看见韩森左边的额头上,似乎是多了什么东西,之前是绝对不会有的。 “那……那是什么?” 封白不解的看着韩森,微微的眯起眼睛。 韩森无声的扯扯唇,撩开遮住自己的额头的碎发,露出左边额头上面的东西, “你是说这个东西。” 但是韩森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至少在封白的眼里是这样。 “那是尼采弄得?” 封白定神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发现韩森的额头上面用深蓝色纹着一排封白不认识的字母,开头是大写的。 韩森点点头,并不否认。 封白的眼中差一点就要涌起了泪水,纹在那边的话,一定很疼的,纹身就是找一块地方,用东西来来回回的戳上好多遍,据说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刀刃来来回回的划着同一个伤口一样! 额头上的皮肤又是那么敏感的地方…… “纹的是什么?” 封白盯着韩森的额头说。 “尼采.路德蓝。” 韩森语气淡淡的说,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封白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仔细的看了看,果然是尼采的名讳。 韩森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了抚自己额头的纹身,神色冰冷的说: “把他的名讳纹在我的脸上,应该是他对我最大的侮辱了。” 说完,韩森扯扯唇,就不再说话了。 封白看着韩森的脸颊,只觉得那个名字,就像是这夏日的阳光一样,无比的刺目。 封白突然觉得,有些什么莫名的东西,在这罗马夏日的璀璨日光里,在韩森内敛深邃的黑眸里,一点点的发酵、变质。 封白突然想起自己以前提纯毒品时常说的一句话: “这玩意儿,从常态开始变态保持的时间越久,破坏力和杀伤力就越大,当然,也会让人觉得越爽,而与其同时,反噬的力量就强。” 暴露(1) “尼采先生,夏佐在会客室等着您。” 洛尼恭恭敬敬的跟在尼采的身侧。 尼采点点头,迈开双腿,沿着监狱里安静的走廊,径直朝着监狱的会客室走过去,。 尼采既然不再打算说话了,洛尼也就闭上嘴巴安安静静的跟在尼采的身后,穿过监狱楼,朝着会客室走过去。 “夏佐,尼采先生来了。” 洛尼伸手推开门,对着坐在会客室的夏佐通报了一声,夏佐立刻站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门口,脸上带着笑意。 尼采.路德蓝从洛尼的身侧走了出来,然后慢条斯理的走了进去。 “你们慢慢聊。” 洛尼笑了笑,然后转身关上门。 夏佐开心的冲着洛尼笑了笑,猛地扑到了尼采的身上,脑袋靠在尼采的胸口上,双手紧紧地抱着尼采。 尼采任由夏佐抱着,反手拍了拍夏佐的肩膀,示意他可以了, “上次让你调查的事情做么样了?” 尼采在会客室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叉开两条长腿,直直的看着夏佐。 夏佐笑了笑,在尼采的对面坐了下来,伸手递了一根香烟给尼采,然后帮着他点燃,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老大,我们发现了非常吃惊的事情。” 尼采手上夹着香烟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沉声说: “找我有什么事。” 夏佐笑呵呵的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沓子的照片出来,一一的摊开来放在尼采的面前说: “您看看,这上面有没有您认识的人?” 尼采把香烟夹在手上,伸出手指,动作优雅的用指尖一张张的把照片摊开,视线在照片里浏览了一遍,然后指着一张照片说: “这个人是叫沈醉吧。” 夏佐点点头,看了看那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中国青年嘴里面含着雪茄,穿着板正的西装,黑色的发丝被梳在了脑后,靠在一辆黑色豪华的轿车的边上,一只带着昂贵腕表的右手搭在了轿车的车窗上面。 照片上的沈醉站在一幢欧式建筑的前面,嘴角带着浅浅的温和的笑意,似乎在等什么人。 照片虽然是偷拍的,但是照相机的像素很高,所以一向都是过目不忘的尼采还是认出了这个年轻的男人就是以前和韩森处的不错的沈醉。 “老大,你知道么,最近几年不是有一个华裔的贩毒团伙,在罗马这边一夜之间突然崛起,所以道上的都想知道的他们是什么来历。 但是他们的动作超乎寻常的低调,也不像是秋野那样横行霸道、蛮不讲理,而且只是规规矩矩的做生意,所以很难查到他们的底细。 最近我知道这个集团有这个男人在里面,我就从他们入手,然后,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夏佐得意的笑了笑,直直的看着尼采说: “大家都以为沈醉是这个集团的头目,其实不是,这个集团的枭首是还在牢狱里的韩森。” 尼采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照片,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神色阴鹜的看着照片上的人。 夏佐看见尼采动怒了,刚才还一张想要邀功的笑脸,等到尼采真的动怒了,夏佐顿时一脸紧张的坐在尼采的对面,神色显得非常的乖觉。 虽然夏佐觉得尼采动怒的样子很可怕,但是心里面却还是非常的开心,他一直觉得韩森这个中国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是他一直都是对尼采忠心耿耿,但是夏佐适始终觉得,韩森不过就是装腔作势罢了! 最可恶的就是……老大把他带上了床!而且直到现在也没有对他放手的意思! 现在终于好了,夏佐本来是去查沈醉的,没想到老天爷这么帮助他,竟然还顺带把韩森的底细也给挖了出来! 夏佐清楚自己的老大的脾气,最恨的就是欺骗和背叛,韩森越是做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尼采就会越是生气!真是好极了!他背着老大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话,老大一定是不会饶了他的。 尼采冷冷的笑了一声,一张张的看着桌子上面的照片,拿起烟头照着照片上沈醉的脑袋缓缓地摁了下去, “你真是好样的,韩森。” 尼采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狰狞,显然是对韩森背着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无比的憎恶。 然后断断续续的想起了这几年的事情,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尼采嘴唇缓缓地扯起来。 夏佐赶忙推波助澜的说: “老大,要不要我们在号子里把韩森给干掉?免得您以后出来了,他会成为我们的阻碍!” 夏佐微微的眯起眼睛,说到这些话的时候,他突然觉得非常的兴奋,想到可以干掉韩森这个碍眼的家伙,夏佐的心理面不知道有多开心! 尼采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只有那双冒着森冷寒气的凌冽双眸透露出尼采现在的滔天怒意。 那个人,之前是信誓旦旦的跪在自己的面前立誓,说他绝对不会背叛自己,但是一转眼,就什么都变了。 “老大,我们该怎么做?我觉得还是在号子里尽快的把韩森干掉的比较好!” 夏佐赶忙说。 尼采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神色阴鹜的说: “哼,杀了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那个坏孩子,竟然有胆子欺骗我,我要他这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尼采猛地挥手,把那些照片全部扑到了地上,看着那些纷纷洒落的照片,尼采微微的眯起 眼睛,神色带着骇人的狠戾和寒意。 ---------- 韩森整个下午的时间都没看见尼采,和封白站在操场上站了一会儿,在傍晚快接近吃晚餐的时间,韩森低头看了看时间,对着封白说: “快要到晚餐的时间了,我去陪尼采吃晚餐。” 说完,韩森先是到监狱的食堂拿了几条长面包,然后转身朝着活动室走去,这个时间,尼采应该是在活动室,韩森想。 就算是不在活动室,尼采也应该会的活动室吃晚餐的,只要自己在那边等着他就好了。 韩森沿着走廊走到活动的前面,活动室的门被关了起来,韩森轻轻地敲了敲门, “尼采先生,您在里面么?” 尼采没有回答,但是里面传来了男人带着痛苦的□, “啊……尼采先生……啊……请您……轻一点……” 韩森猛地面色一沉,听出来就是那个帅哥肌肉男的声音。 那个多年来还是死皮赖脸跟在尼采身后的贱男人。 韩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嘴唇,敛了脸上冰冷的表情,猛地推开门,看见那个帅哥肌肉男什么都没遮住的站在窗户前面,肌肉丰满的双手撑在窗台上。 而着装整齐的尼采站在那个帅哥肌肉男的身后,捏着他的腰身,狠狠的抨击,那个肌肉男不停地发出哀求的声音。 韩森看见一道浅浅的血丝顺着肌肉男修长发达的大腿内侧缓缓地滑落,男人的侧面的表情非常的痛苦,嘴巴里也是哀求连连。 韩森微微的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然后沉声说: “尼采先生,晚餐送来了。” 尼采猛地转过头,看着韩森,那像是冷酷蛇类的视线在韩森的面孔上来来回回的逡巡了几遭: “怎么,我允许你进来了么。” 韩森一怔,无声的摇了摇头,转身就准备出去。 “给我站好了!” 尼采恶狠狠地冲着韩森吼了一声,然后突然又扯起嘴唇笑了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肌肉男那条肌肉结实的大腿,沉声说: “韩森,反正来都来了,就站在这边看着吧。” 说完,尼采猛地扯起肌肉男的一条大腿抱在怀里,换了一个姿势凶狠的朝上顶,既然尼采说不让走,韩森就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尼采搂着另一个男人在激烈的性【交。 韩森的眸色缓缓地沉了下去,一只手放在身侧,无声而又狠戾的地握在一起,指节泛白,指甲上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嗯……啊……轻一点……啊……尼采先生……唔……” 尼采低下头,狠狠的一口要在肌肉男的脖颈上,一只手臂把肌肉男的大腿扛在肩膀上,下面猛然间速度更快,大概是high点真的快要到了,尼采殷红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深绿色的眸子颜色变得更浓,最后撞了两下才结束。 “你叫的不错,小宝贝。” 尼采伸手拍了拍肌肉男失神的脸蛋,然后猛地松开手,把肌肉男从自己的身上推了出去,伸手撩了撩自己的发丝,把用过的套子扯下来扔到垃圾桶。 肌肉男双腿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虽然室内开了冷气。 倒是肌肉男的额头上全都是汗水。他拿起自己被尼采撕的破破烂烂的衣服穿了起来,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挑眉,倏儿冲着韩森笑了笑,那笑容里面带着隐约而又不可忽略的胜利的神色。 尼采径直走到餐桌的边上喝了一口茶。 “尼采先生,我先回去了。” 被】干到脚步虚浮、双腿发软的肌肉男穿好了衣服站了起来,红着脸看向尼采,面颊上的潮红久久的不肯退去。 尼采挑了挑眉,冲着他挥挥手,“过来。” 那个肌肉男乖乖的走了过去,然后顺从的跪在了尼采的脚边。 尼采扯起嘴唇邪邪的笑了笑,伸手捏着肌肉男的下巴说: “还是听话的宠物讨人喜欢呢。” 韩森猛地一怔,手掌心传来一阵刺痛,韩森抬起手掌轻轻地看了看,发现自己的手上已经被指甲弄得流血了,刚才完全没有意识到。 但是尼采刚才说的话…… 韩森微微的粗了蹙眉头,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似的,不对劲,一切都非常的不对劲。 几乎是迅速的摒除其他繁芜而无聊的情绪,韩森转过头,看见肌肉男把手伸到自己后面,脸上一片嫣红,下面缓缓地吐出了两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琉璃的彩珠,上面是斑斑的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尼采依旧含笑看着那个肌肉男,嫣红的嘴角扯起一抹弧度,但是那笑意没有达到眼底,伸手拍了拍肌肉男的脸蛋说: “好了,回去吧,把东西收好了,下次还要用上呢。” “好的,尼采先生,我的身体,永远是属于您的……” 肌肉男在尼采的示意下,起身走了出去,走过韩森身边的时候,又是轻轻地一笑。 韩森冷冰冰的看着他,喉咙里低低的冷哼一声,眼睛里一片的肃杀之意。 肌肉男早就知道韩森看自己的不爽,但是他根本就不怕韩森。 韩森算什么? 不过是尼采.路德蓝身边的一条狗,自己现在能爬得上尼采.路德蓝的床,这就足够了,在乎他干什么? 这么一想,肌肉男也冷哼了一声,然后脚步虚浮的扶着墙出了门,手上还拿着那两个大大的琉璃珠子,韩森知道那是尼采把他们塞到男人的身体里的。 ---------------- 你对其他男人做出那样的事情。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偏偏对我那样。 那些被你拥抱过的躯体, 那些在你面前对着我挑衅的脸孔, 多年在我的脑海萦绕不去。 你永不会知道私底下我是用什么样的目光再看他们。 那日我手掌心刺骨的痛楚提醒我, 我定要他们,连同你的尊严, 粉身碎骨,一起为我的人生殉葬。 暴露(2) 肌肉男走掉之后,韩森依旧像是往常一样,规规矩矩的给尼采烧了热水泡茶,然后陪着他一起吃晚餐。 韩森一边吃一遍回忆着尼采之前的表现,韩森得出一个结论,尼采不开心,他今天简直就是非常的不开心。 陪伴了尼采这么多年,韩森能够很轻易的感觉到尼采情绪的变化。 从十八岁刚成年开始,韩森就呆在尼采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用少年人那些懵懵懂懂的心思。 时时刻刻担心自己在尼采身边的地位不稳,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那时候,为人处事上还有些生涩稚嫩的韩森一点一滴的揣摩着尼采的心思,韩森现在可以完全确定自己绝对是世界上最能看懂尼采的人。 但是韩森的心思,尼采却完全看不懂。 第一是尼采.路德蓝这种黑道世家出身的黑道公子爷,多年来一直都是身居高位,位高权重,自然是不屑于揣摩韩森的心思的,在他眼里,韩森不过就是一个人床上用来泄【欲的玩具罢了; 第二就是,韩森多年来都是出于被尼采.路德蓝强迫的地位,强迫他听话,调】教他按照自己最喜欢的方式和自己的同性【奸】淫,这样一来,尼采就更是不会在乎韩森在想什么。 所以,相较于尼采,韩森更是轻而易举的明白了察觉了尼采的情绪起伏。 如果说以往的情绪是冰冷的话,那么,韩森觉得这一次的尼采莫名的很黑暗。 “还是听话的宠物讨人喜欢呢。” 脑袋里突然之间蹦出来尼采说这句话,韩森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头,然后端着面前的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里面的茶水,思绪像是飞快逝去的时间,一闪而过。 不管怎样,韩森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和尼采.路德蓝撕破脸,不然,按照自己现在孤零零一个人在监狱里的状况,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不,一定会比死无葬身之地还要凄惨很多倍。 ------------------ 就在韩森在和尼采吃晚餐的时候,一早就从监狱里回去的夏佐正坐在一家饭店的包厢里。 “喂,你们都什么时候才能到啊?我不是早就打电话了么!?快点!别特么磨磨蹭蹭的!” 说完,夏佐就迅速的挂了手机,手上夹着一支香烟,神色阴森的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密闭的包厢里瞬间就烟雾迷蒙。 夏佐刚挂了电话没多长时间,迈克尔、马修和乔三人就走了进来,马修把脑袋伸了出去,左右看了看,确保没什么人跟踪,伸手把门关了起来,三个人在包厢里都坐了下来。 迈克尔坐在夏佐身边,马修和乔坐在夏佐的对面。 “真是的,看你急的,我们不是约好了六点半钟的么?现在还没到的六点钟,就打电话把我们催过来。” 说完,迈克尔伸手要抱着夏佐的脖子蹂躏夏佐一下。 夏佐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迈克尔一眼,吓得迈克尔缩了缩脑袋,赶忙规规矩矩的做好了。 “哎呀,我们家族除了老大,最可怕的就是夏佐了~” 马克尔不死心的调侃了一声。 夏佐伸手锤了马克尔一下,然后咳了一声,坐直了身子说: “我不是来找你们出来吃喝玩乐的,听着,老大现在很不安全!” 夏佐一脸严肃的看着包厢里的几个人,听到这些话,知道夏佐这次找他们过来是和尼采有关的,几个人的表情都瞬间严肃了起来。 夏佐伸手把自己的面前的照片递给他们说: “你们看看照片上的人,叫做沈醉,上一段时间,我们不是按照老大的吩咐去调查那个最近在罗马很得势的贩毒组织的么?……” “这个沈醉我认识!” 乔指着沈醉的照片,一口笃定的说。 “那就是几年前我们在监狱里的时候,和韩森玩的不错的那个小白脸,是个中国人。” 夏佐点点头,一俩蔑视的看着照片里的沈醉。 马修慨叹了一声: “这小子混得不错,这几年,以前看他斯斯文文的像个教书的,没想到这几年没见就混出来了……” “哼,” 夏佐冷笑一声,然后又点了一支烟含在嘴里, “下面就是我要说的事情了,你们肯定会吃惊的,来,大家都抽根烟。” 夏佐给每个人的面前都散了一个香烟,狭小的包厢里迅速开始烟雾环绕,迷迷蒙蒙的一片: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马克尔问道。 夏佐猛地抬起手拍了一下桌子,神情狠戾的说: “我就长话短说吧,他们不是在本地做毒品生意的么,正好里面有个和我的手下认识的人,然后经过各方面的调查,我们才知道,沈醉不过就是个干活的,明面上的老板是他,其实,他们真正的老板是韩森!” “等等!” 马修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佐, “夏佐,我知道你一直都看韩森不爽。但是他虽然话不多,但是对老大一向都是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完全看不出来啊!” 夏佐冷笑一声, “就是看不出来才可怕,你知道他现在的身价是多少么?他们现在在这边发展事业,这几年下来,他的身家已经超过那个只会搞破坏的秋野了!以后肯定会成为我们的威胁! 而他本人还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潜伏在老大的身边,你们觉得这种人能留在老大的身边么?! 他实在是太阴险了,竟然连老大都被骗了,要不是这一次意外,我们也许最后都会死在他手上都不知道!” “那老大怎么说?你今天不是去找了老大了么?” 大家顿时都紧张起来。 路德蓝家族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围绕着尼采.路德蓝为中心运作的,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那自然是家族的巨大损失,最后直接的后果就是家族多年努力地成果彻底的灰飞烟灭。 很多时候,一个财团或者是黑道集团,都是围绕着一个人为中心转轴的,一旦失去了这个人,这个集团的存在也就失去了意义,他的地位也会很快就被其他的集团取代, 这就是领袖制度的弊端,但是尼采出类拔萃的领袖气质、杀伐决断的行事方式,和游刃有余的处事手段,也的确是让家族里面所有人都臣服的原因所在。 无论从理性还是感性的方面来讲,他们不都绝对不能失去这个男人。 夏佐摇摇头,把手上的香烟掐灭了, “老大说暂时不杀他,让我告诉你们老大是怎么想的。” 因为秋野的贩毒团体一直都盯着路德蓝家族不放,最近的几年时间,把罗马这一区搞得乌烟瘴气,不仅给路德蓝家族造成了困扰,这些生意之间的事情都是互相影响的。 尼采.路德蓝是盘踞一旁的大毒枭,虽然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亏损,但是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 说白了,尼采路德蓝这么多年以来就没把秋野放在自己的眼里,虽然说让秋野弄得心理面烦得要死,倒是尼采路德蓝就是在等着自己从监狱走出去的那一天,把秋野那个眼中钉肉中刺狠狠的拎出来,然后用世界上最残酷的手段折磨致死――反正尼采路德蓝本人一向是精于此道。 但是,不同于这种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家族,那些同样冒着生命威胁而走私毒品挣钱的小毒贩和小毒枭们可就不这么想了。 早在半年之前,罗马当地的那些小的毒枭和专门进货到罗马这边搞零售的毒贩们就联名找上了路德蓝家族。 因为尼采路德蓝本人还在监狱里服刑,那些人不可能找到监狱里面去,就找到了夏佐和尼采的心腹艾迪。 艾迪虽然说做事能力很强,但是并不是个有主见的人,所以,最后还是找到了监狱里的尼采路德蓝,把那些毒贩们说的话转述给了尼采路德蓝本人,希望作为这一片的黑帮枭首、黑道领袖,他能够找方法平息秋野集团的捣乱,让罗马这边的黑道秩序能够稍微的恢复清明。 但是那个时候尼采正在忙于其他的事情,这件事情就暂时压了下来。 况且,尼采自己心里清楚,因为暂时杀不了秋野,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和彼此都没有生意上和各方面关系的第三方联系秋野,然后进行一次谈判。 最可恨的就是,秋野此人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背景,但是行事作风完完全全就是泥腿子,毫不讲理、粗鲁任性,而且无所顾忌。 尼采当时就觉得,自己堂堂正正的路德蓝家族要是主动和这么个人谈判,实在是有损自己的颜面,也有损自己的家族的颜面。 所以,和秋野那个土匪头子谈判的这件事情就又拖到了现在,而秋野依旧在尼 分卷阅读22 采的眼皮底下下面在闹腾,这么多年就没消停过。 现在,正好撞见了韩森这件事情,尼采就提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乘此机会,尼采让夏佐和艾迪代表路德蓝家族的名义,在罗马这边的黑道上,正式提出,要和秋野进行秘密谈判,主持谈判的是享誉全球的珠宝大亨,安东尼。 安东尼今年已经84岁了,在珠宝行业的地位举足轻重,他已经去世的岳父其实意大利参议院的终身议员,而他的几个孩子中的一个女儿和女婿分别是意大利议会的参议院的议员和众议院的议员。 他的一个侄子给总统做行政秘书,所以,多年积累下来的庞大的财团背景和高阶的官僚背景,再加上他本人非常的和善可亲,所以就使得他在意大利黑白两道都非常的德高望重。 但是实际上,虽然黑白两道对安东尼老头子都非常的尊重,倒是他本人并没有什么黑道背景,本来是不该参与黑道上的谈判,但是尼采路德蓝曾经在一起勒索案件中帮助他,他自然就和尼采路德蓝一直以来都交好。 “尼采路德蓝,是当今黑道上最有成就也是最迷人的年轻人。” 这是安东尼对尼采的评价。 所以,现在夏佐和艾迪就请来了和双方都没有什么利益关系的安东尼作为中间人,主动提供谈判的场地,让双方进行和谈,不在彼此的地盘上,可以很好地确保双方的人身安全。 其实,尼采这次就是为了放低姿态诱惑秋野出来,然后自己这边派韩森去和秋野和谈。 到时候,尼采这边全副武装转备好之后,在谈判现场让人把秋野和韩森一网打尽,外面则是相应的掀掉韩森和秋野的老窝,最好把两拨人马一点不剩的全部灭掉。 反正自己无论做什么,安东尼那个老头子都会站在自己这边,要是他不站在自己的这边,干脆就弄死他,反正尼采路德蓝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听了夏佐说仔仔细细的讲述了尼采的计划,余下的几人都觉得这个计划可行性非常的强,可以一石二鸟,实质是个绝妙的好主意。 “秋野的话,我们可以当场就给那家伙一枪,直接爆头,但是,韩森那边,老大肯定是不会那么轻松地就让他死掉的吧?” 乔笑吟吟的看着夏佐,猜测着尼采路德蓝的心思。 他们老大平生最憎恨的就是背叛和欺骗,现在韩森被得知做了这样的事情,尼采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直接给他一枪让他去死? 那真的是最轻松的死法了,也是尼采能给予韩森的最好的结局,但是,尼采才没那么好心。 “啧、老大说了,我们抓到他之后,把他带回去,卸掉他的两条腿……” 夏佐挑起眉毛,愉悦的笑了笑, “剩下的嘛,当然是老大自己的事情啦,我们是管不着的。” 不过想想那个该死的中国人不能立刻完蛋,夏佐心理面依旧是说不出来的不高兴。 “好了!我们现在抓进去准备一下吧,把能调动的力量都集中到罗马这边 ,你们自己分工要明确,过两天我会再一次约你们出来的,我现在要去找艾迪,我们今天夜里一起去那个珠宝大亨安东尼的家里,那个老头子可是重要的中间人……” 夏佐挑眉邪气的笑了笑,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帽子,低低的压在自己的脑袋上,推开包厢的门,站在包厢的门口左右看了看,然后径自迈开双腿朝着餐馆的门口走了出去。 知己知彼,将计就计(1) 知道人是怎么死的么?――笨死的。 在正常的生活状态下,我们可以悠然自得的过自己的生活,因为,在这样的生活中,我们不需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除了一些关乎风花雪月的无病□的惆怅,最多的也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粗糙烦恼; 而在有些情况下,迷迷糊糊是会让人丢性命的。 在极道的世界里,笑到最后的不是所谓的强者,而是真正的聪明人。 那些糊糊涂涂就能征服世界、功成名就的人,多半是存在于小说和电影里。 成功偏爱聪明人。 而聪明人重要的一定就是,当一件事情开始变质的时候――尤其是这件事情关乎自己的身家性命的时候,他能够很快的察觉出来。 很显然,韩森就是典型的聪明人。 他很快地就察觉到了尼采.路德蓝的不对劲,但是尼采.路德蓝并不是让人容易看穿的人,所以韩森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出了错,但是他可以肯定,现在事情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但是,韩森偏偏是那种不仅聪明绝顶,而且还沉得住性子的人。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差,同样的,猎人和猎物的区别也只有在拉锯的过程中才能产生。 在敌对的双方较量的过程中,长时间的量变积累,在某个点上,会产生质的转变,所有的爱恨情仇会在一个点上集中爆发。 韩森很明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现在是被人盯上的猎物,而不是处于猎人的位置,因此他既不会盲目也不会自大。 所以,此刻的韩森就像是草原上的某个就快破晓,黎明就快要来临的夜晚时分,安安静静、不动声色的蛰伏在茂密草丛中的猎豹一样,微微的俯□子,不骄不躁的等待,安静的蛰伏。 多年陪伴在尼采.路德蓝的身边,韩森的性格现在沉寂如海,暗地里波涛汹涌,倒是表面上却依旧是天衣无缝、风平浪静,一派祥和。 而多年身居高位的尼采则在这一点上一不小心输给了韩森―― 他太高傲了,太自信了,自信韩森是不可能察觉到什么的,而自信的猎人很有可能一着不慎就会被猎物反噬,撕咬、放血、吞咽,最后渣都不剩。 农夫与蛇的故事告诉我们,有的时候,乖巧和臣服,只是一种虚假的表象。 近两天,就算是察觉到了尼采.路德蓝对于自己的汹涌澎湃的杀气和煞气。 韩森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乖乖的做自己的该做的事情,默默地忍受着尼采变相的折磨――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的折磨。 而不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因为脚底的疼痛和愈发紧迫的情势就坐立难安,绕着锅沿不停地旋转、来回的走动。 相反,韩森依旧是保持着原本的模样,这个模样甚至让尼采觉得夏佐调查到的事情不是真的。 想一想,一个身价已经达到三点几个亿的男人每天愿意给你拖地、穿鞋、拿报纸,洗衣服,还心甘情愿的和你做,乖乖的听你指挥,任打任骂。你觉得……正常么? 可是,尼采又看不出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韩森不就是这样子的么? 尼采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韩森一板一眼的拖地,心里想着―― 是啊,这么多年来,除了一开始不太乖觉的一年,在自己的精心□下,这么多年来,韩森不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么。 尼采有的时候甚至会半夜的时候推门进入韩森的房间,无声的坐在床边一边抽烟一边看着韩森的睡颜,却毫无异样……和自己以往心血来潮想要半夜性】交,然后进门的时候,看见的韩森一个模样。 于是,尼采更加的自信了。 大概这就是男性与生俱来的极端的自信,他们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这也是尼采对于韩森一直以来的一种男性长辈的自信。 他们觉得,这些不识时务、经验浅薄的小辈,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都是弱者。 其实这也不怪尼采,主要是韩森这些年来,在尼采的面前表现的实在是温和无害,对他毕恭毕敬。 而且,据尼采所知,韩森就算是现在经历过的性经验和习得的性技巧,也都统统是由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 而在□方面处于被控制地位的那个人,总是会给人一种无比暧昧的脆弱的心理感受。 你说,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韩森,作为一直无比强势的男性长辈的尼采.路德蓝,不会轻敌,几乎是不可能的。 天时地利人和,决定了这一切的发生、 -------------------、 这天早上,韩森依旧是拎着水桶、拿着拖把走到尼采的房间里,给尼采例行一日一次的打扫房间活动。 尼采却很出奇的、早早的起床了,说实话,这是这么多年来,韩森第一次看见尼采竟然这么早起床,但是依旧是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平角底裤,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尼采手上夹着一支香烟,正在慢条斯理的抽烟,一声不吭的把吸进去的白色的烟雾吐了出来。 房间里弥漫着韩森熟悉的香烟的香味,香烟在房间里飘荡的雾气显得迷迷蒙蒙的。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不再睡一会儿?” 韩森拎着水壶关了冷水去烧热水给尼采泡茶。 尼采把香烟放在烟灰缸上面弹了弹烟灰,没有回到韩森的问题,一般早上的时候,尼采不是做就是沉默,就算是韩森都比尼采对一点。 韩森看见尼采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打算,便专心致志低头拖地,打扫房间之后,又把尼采的床铺整理了一下。、 尼采只是静静的看着韩森做这些事情。 “先喝点茶吧,一会儿我去拿早餐。” 整理好床铺之后,韩森站起身来看着尼采。 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继续抽烟,半支烟都快被抽完了,那双浓绿的眸子还是像是蛇类一样,无声、专注的胶着在韩森的身躯上。 韩森把茶水泡好了端到尼采手边上的茶几上,尼采对着韩森挥挥手,手指示意韩森在自己的面前跪下来。 韩森跪在了尼采的面前,尼采伸手捏着他的下巴,一口香烟缓缓地喷到了韩森年轻的面颊上。 “喜欢接吻么。” 尼采的视线在韩森的面颊上来来回回的逡巡,似乎要从韩森的视线里看出什么。 韩森摇摇头,诚实的说: “不喜欢接吻,但是只要是您想要接吻,我就会和你接吻,您可以对我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韩森无声的咽了咽口水,尼采突然从身后拿了一只带着旋转弹匣的老式枪支出来,然后抵在韩森的太阳穴上,无声的扯了扯红唇,声线阴冷的说: “如果我想杀了你,你让我杀么。” 韩森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您让我去死,我就去死,不会多活一秒种。” 尼采满意的拍了拍韩森的脸蛋,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枪,静静的看了韩森两眼,然后抬起大拇指慢悠悠的转了两下弹匣,接着把枪支递给韩森说: “那现在死吧。” 韩森毫不犹豫的拿起那支枪支,抵在自己的太阳穴: “咔――!” 一声,是空的。 “咔――” 韩森一秒钟都没间隔,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又来了一枪,弹匣还是空的。 “砰――!!” 第三抢的时候,韩森感觉自己的脸颊上有一丝凶狠的抽痛,耳边想起了子弹爆炸时的尖锐的声响。 韩森淡淡睁开眼睛,尼采在第三枪的时候,一挥手把韩森的手掌打了过去,从堂口出来的子弹瞬间擦过了韩森的脸颊,打在了韩森侧面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子弹的弹坑,还有一些碎屑喷溅在了韩森的面颊上。 韩森感觉自己的脸颊上有温热的鲜血缓缓地滑落下来。 眼神瞬间的凝滞,但是韩森迅速的眨了眨眼睛,把刚才陷在眼睛里的神情敛了过去。 尼采似乎是满意的拍了拍韩森的俊脸,扯了扯殷红的唇瓣,无声的笑了笑: “好了,乖乖,我是吓你的,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下面还有事需要你帮我去办呢。” 说完,尼采从床边的柜子里面拿起一块白色的手绢,捏着韩森的下巴,把韩森脸上的血渍慢条斯理的擦干净。 突然,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原来是狱卒洛尼。 刚才他听见了尼采房间里传来了枪声,猛地就冲了过来,枪声在空荡荡的监狱楼里还是很刺耳很明显的。 洛尼一推开门,就看见韩森跪在尼采的面前,手上拿着一把黑色的大口径枪支,尼采低着头在韩森的脸上擦拭着什么,两人都没说话。 洛尼有些呆呆的看着飘满了淡淡的缭乱的香烟雾气的房间,突然觉得面前的场景莫名其妙的诡异。 不是没见过男人跪在尼采的面前。 但是,此刻的场景就是有种怎么说都说不出来的诡异。 尼采抬起头,瞥了洛尼一眼,沉声说: “洛尼,什么事情、” 洛尼摇了摇头,结结巴巴的说: “没、没什么,尼采先生,我就是刚才听见了枪声,所以……我先走了……打扰了……很抱 歉!” 洛尼还没说完,尼采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洛尼猛地就住了嘴,然后道歉关门就跑掉了。 “好了,乖孩子,叔叔这次有事要拜托你。” 尼采低头在韩森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撩开韩森额头上的发丝,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亲手纹在韩森额角上的自己的名讳,然后把那张沾了血渍的白色的绢布塞到了韩森胸前的口袋里,拍了拍韩森的脸蛋,示意他可以站起来了。 韩森迅速的站了起来,微微的垂着脑袋,恭恭敬敬的说: “为您做事都是我应该做的。” 韩森脸上的表情未变,好像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尼采伸出了脚: “帮我穿上袜子,我给你讲。” 韩森点点头,从尼采的衣橱里拿出了干净的男士短袜,蹲□,拿着尼采的双脚给他穿上袜子。 尼采看着韩森的脸孔,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沉声说: “眼看着我就要出狱了,我们的家族要和秋野进行一场谈判,我决定派你去代表我们家族,但是谈判不在双方的地盘上,而是一个叫做安东尼的老头子主持的。 他是一个德高望重的珠宝商,所以,绝对不会有什么安全上面的问题,表面上呢,这当然是一场公开、公正、透明的谈判,主要是解决秋野集团和我们家族长期的路线和生意上的争端问题,夏佐和艾迪会陪着你过去。 但是到那边的时候,我们已经买通了安东尼老头子,会有人事先把枪支藏起来,你主要是负责把秋野弄死,剩下的都交给夏佐和艾迪。 所以,别担心,什么问题都不会有的,你知道把秋野干掉就行了,夏佐会帮你的。” 韩森点点头, “我知道了,尼采先生。” 尼采伸手摸了摸韩森墨黑的发丝和俊美的脸颊,轻声说: “别害怕,什么都别担心,到时候,夏佐和艾迪会教你怎么做的。” 尼采.路德蓝最初拟定的计划是,在谈判的现场和韩森和秋野一网打尽,但是那样的话,以后在黑道上肯定是会影响他本人的声誉的,而且在做东主持谈判的安东尼奥老头子那边也不好交代, 安东尼奥还是有些背景的,尼采觉得最好还是尽量的避免再和任何人和集团发生不必要的摩擦。 到时候,只要韩森一出手干秋野,尼采就在黑道上把韩森的背景掀出来,并且拒不承认韩森是自己家族的成员,然后嫁祸给韩森,并且亲自出手处重重的罚韩森。 这样,尼采不仅能除掉两个未来的心腹大患,还能在意大利的黑道上赢得声誉,这样正好就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 知己知彼,将计就计(2) 韩森陪着尼采吃完早餐之后,陪着尼采到操场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尼采直直的看着操场上活动的众人,有一群黑人在跳街舞,大家都围在一边观看,韩森看到洪健和封白都站在边上观看,一边不停地打着拍子。 “尼采先生~” 那个肌肉男走了过来,笑眯眯的看着尼采,尼采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沉声说: “滚开。” 肌肉男没想到自己竟然吃了个瘪,就乖乖的站在了尼采的身后。 肌肉男无比的迷恋尼采.路德蓝,但是他永远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前一天可以和你疯狂地交【媾,第二天就好像完全不认识你一样,甚至在眼神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厌恶的神情。 韩森冷冰冰的瞥了那个男人一眼,然后低声对尼采说: “尼采先生,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尼采脸都没转,只是无声的点点头。 韩森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然后朝着监狱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站在人群中,嘴上叼着香烟的封白,看见韩森朝着监狱楼走了过去,就直直的看着韩森,视线胶着在韩森的脸孔上。 韩森侧过脸,看向封白,侧了侧下巴,示意他现在跟着自己过来。 封白转过头看了看尼采.路德蓝,他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封白扔掉手上的香烟,迅速的朝着韩森的方向走过去。 韩森快步的朝着洗手间走过去,在洗手间旁边的一条没什么人的走廊上停了下来。 韩森脸色微变,一只手扶着身旁的墙壁,浑身的汗水猛地从身体里漾了出来,韩森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额头和后背上迅速的铺陈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之前在尼采.路德蓝的房间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尼采的杀气,那一刻,韩森可以确定,尼采.路德蓝是真心实意的想干掉自己的! 但是韩森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让尼采看出自己的异样。 第三次,拿着那把老式的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开枪的时候,那一瞬间,尼采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韩森已经设想了无数种怎么才能逃出去的方法,但是没想到在开枪的一瞬间,尼采竟然主动把自己的手上的枪支打了过去。 韩森摸了摸脸上被高速飞过的子弹的擦伤的痕迹,韩森因为从鬼门关逃过一劫而心惊胆战。 无论是多么镇定自若的男人,生死徘徊一遍的之后,都活多多少少的有些失态,韩森一直忍到现在才开始冷汗横流。 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人,有血有肉的男人,而不是机器,只要是一天不反击,自己的生命都还是捏在尼采.路德蓝那个变态的手里。 无论怎样,韩森此刻知道尼采.路德蓝绝对是真的想把自己干掉,至于为什么最后没有动手,韩森已经无暇顾及了。 而且,这次谈判,肯定是有猫腻在里面。 路德蓝家族的人那么多,能人也是不少的,而且秋野是的事情已经困扰了尼采很多年了,而且尼采这么高傲的男人,现在竟然能主动提出要和秋野好好地解决问题,就不可能会让韩森一个中国人去办这件事情,除非是尼采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去做这件事情。 韩森迅速的拿出手机,拨通了沈醉的电话。 封白进门的时候,就看见韩森站在一条阴郁的走廊上,拿着手机正在和沈醉打电话,男人的额头是亮晶晶的薄汗。 “……没错,尼采.路德蓝想杀我,他肯定是知道什么,你抓紧去调查一下,对,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做,一定是没错的,最近可能有人在调查你们,你自己注意一点,好了,就这样,我挂了。” 说完,韩森迅速的挂了电话。 封白听到韩森说得话顿时愣在那里,半天没说出话来,要是尼采真的想在号子里把韩森弄死,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韩森,怎么回事?尼采.路德蓝知道了?” 封白直直的看着韩森。 韩森点点头,“恐怕是的,好了,现在过来,我给你说件事情。” 封白迅速的靠了过去,韩森拽着封白朝着里面站了站。左右看了看,沉声说: “星期六的那天,也就是三天之后,我会假释出去,尼采.路德蓝的意思是要我去和秋野谈判,我估计他是想借此机会把我除掉,到时候沈醉他们也会在被围攻。 但是监狱里面还是比较安全的,尼采是不会做什么大动作的,现在他必须老老实实服刑,不敢公然的发动监狱大规模的暴动,今晚三点钟的时候,你到我这这边来,我教你怎么做。” “好的,我知道了!” 封白很利索的点点头。 韩森低低的嗯了一声,伸手拍了拍封白的肩膀,然后和他擦肩而过,迅速的走了出去。 封白转过头,觉得这次事情的确是非同小可。 韩森修长挺拔的背影已经走了出去,走出了走廊,走到了操场上尼采的身边,然后坐了下来。 韩森之前因为什么事情都是背着尼采.路德蓝在偷偷地进行,尼采的确是没想到韩森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因为尼采以为韩森他也就是在监狱里做做小生意,没想到现在对自己竟然构成了威胁,所以,韩森能够感觉到尼采这一次打算彻底肃清自己势力的意思。 尼采.路德蓝所在的家族多年来都是意大利黑道上的风云家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尼采本人更是历经风云,心狠手辣,无恶不作。 韩森就算是性格百分之百的沉稳内敛,也不代表他此刻没有压力。 能够控制自己情绪的男人是强大的,但是,没有压力的男人会死的很可怕。 ――尤其当他遇到尼采.路德蓝这样的对手时,没有压力和警觉性那就是在等死无异。 尼采从来都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而且向路德蓝家族挑战,不是所有人都有胆量做得出来的,到这种地步,韩森已经走入了死局。 韩森现在只能铁了心的背水一战,要在尼采,没有想到的情况下。,给他致命的一击! 成王败寇,如果自己的猜想都是真的,那么,韩森就只能将计就计,韩森、沈醉和封白此刻都很清楚,胜败在此一举! 如果赢了,。从此以后,。韩森就再也不担心任何人的威胁,不需要在尼采的势力之前低头。 如果败了,韩森多年培植的势力会被尼采毫不犹豫的彻底铲除、连根拔起不说,尼采一定会对韩森百般折磨。 但是,韩森万分庆幸的就是,尼采此刻被困在了监狱里,他是多年来在意大利为非作歹的大毒枭,检察院、警察局和当局多少双眼睛都盯在他身上。 尼采就算是依旧敢为非作歹,但是也绝对不会公然的发动什么事情,引起当局的注意,他必须控制住各方面的情况,低调的进行,不能被一直对他虎视眈眈的当局抓住把柄。 所以,韩森可以肯定,这次就算是发生什么,尼采在监狱里也是鞭长莫及,只要是找方法把他困住,尼采就无法和外面获得联系,那么,他就像是一直被死死地困在深潭里的蛟龙,无法飞出升天。 封白点了一支烟含在嘴里,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趴在栏杆上,直直的看着操场上坐在韩森。 罗马夏日白擦擦的阳光洒落在韩森俊美的面孔上,那双漆黑的眸子越发的显得内敛。 尼采转过头和韩森说了什么,韩森低下头,表情恭恭敬敬的听着,似乎刚才站在走廊上,满头薄汗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此刻,在所有人的眼里,韩森就是那个常年陪伴在尼采身侧的,忠心耿耿的手下和仆人。 知己知彼,将计就计(3) 沈醉接到韩森的电话之后顿时就是一身冷汗。 一向沉稳的韩森会那么说,肯定就是出了问题了。 韩森是个事实求是的人,从来都不会无中生有,他如果说出问题了那就是真的出问题了。 而自己被人偷拍跟踪了这么久了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明显就是自己失职了,都是自己的错误才会让韩森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沈醉感到非常的自责。 非常非常的自责。 但是暗自的自责一会儿,沈醉又觉得自己现在自责似乎是没什么意义的,于是还是决定立刻开始行动。 晚上的时候,沈醉左思右想之后决定把阿兵找了过来。 此时此刻,沈醉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复合式的小楼,这是一座一共分为上下两层的欧式的小楼。 楼房得位置比较偏僻,但是内外装修都非常得精致优雅,阳台上还被沈醉叮嘱着特地供养了一些比较女性化、家庭化的盆景植物,看起来像是寡居的女人或者是修生养性的老人家会住的地方, 这座小楼主要是用来掩人耳目,每次有活动的时候,他们都会连续一段时间都呆在这边。 阿兵进门的时候,沈醉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这个男人不像平时那样的一丝不苟,看起来似乎是有些许的凌乱―― 衬衫的领子微微的敞开,额头上一丝刘海散落下来,双臂放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似乎正在聚精会神的思考着什么问题。 房间里的冷气没有打开,一台白色的落地扇站在窗户的边上对着房间吹着风,对着整洁得室内不停得摇头,有节奏得发出呼呼呼的声响,窗户被打开,雪白色的窗帘因为室内外的风形成的气流的关系微微的飘荡着。 因为通风比较好的关系,所以阿兵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阵凉爽的风迎面扑了过来,顿时觉得特别的凉爽。 “沈哥。” 阿兵推开门,走进房间里面,习惯性的对着室内扫视了一眼,然后在自己的身后关上门,看见沈醉正弯腰坐在沙发上,抬脚径直就走了过去,然后在沈醉的面前站定。 沈醉抬起头,看见阿兵站在自己的面前,咧嘴温和的笑了笑, “准备好了?” 阿兵点点头, “嗯,都准备好了。” 沈醉伸手掐灭了手上正在燃烧的香烟,然后迅速的站起身来,转身拽起沙发上的西装,套在自己的身上,伸手扣好双排的纽扣, “好了,那我们走吧。” 阿兵无声的点点头,跟在沈醉的身后出了门,站在门口的时候,沈醉低头点了一支香烟含在嘴里,伸手理了理头发,指挥着手下把一些东西放在轿车里面,然后迅速的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沈哥,可以出发了么?” 坐在第一辆车的男人伸出脑袋对着正坐在最后一辆车的沈醉喊了一声。 正坐在驾驶座的阿兵把手伸出车窗对着前面的人挥挥手,男人点点头,轿车开始缓缓地驶出,中间第二辆的轿车也缓缓地发动。 阿兵也迅速的发动轿车跟了上去,宽阔的马路上,三辆黑色的轿车一齐驶了出去。 沈醉手指上夹着一支香烟,把手臂夹在窗户边上,直直的看着轿车的后视镜。轿车离开不到五秒钟,一辆原本停在街道对面的黑色的奔驰无声的跟了上来,不疾不徐的跟在他们的轿车后面。 “艹。” 沈醉狠狠地扔掉了手上的香烟,嘴角缓缓地扯出一抹邪邪的浅笑,神态依旧是非常的阴冷。 韩森假释那天之前的一天,沈醉已经十分肯定的坐实了夏佐在着手调查他们集团的事情,而且已经调查了不断实践了。 但是沈醉没有打草惊蛇,依旧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日常的工作都在正常的运转着,没有理睬夏佐的调查,假装自己依旧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在此期间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按照韩森的吩咐和秋野好好地【沟通】了一下,然后继续自顾自己的做自己的生意,同时也交代了秋野按照韩森的吩咐行事,秋野现在有把柄被韩森抓在了手上,平时就算是嚣张跋扈惯了,现在也只能是服服帖帖的跟着韩森的指挥行事。 “不合作你一定会后悔的。” 韩森让沈醉这么对秋野说的。 既然韩森这么说,那么秋野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害怕失去什么,于是他还是选择了和韩森合作。 只是他没想到,六年前那个被他拿枪指着脑袋的大男孩现在已经发展到了这样得程度,性格变成了这幅模样,和多面前遇见得那次截然不同,简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星期三,也就是假释的当天,按照规定,韩森应该 分卷阅读23 在早上七点钟的时候就可以出监狱了。 但是之前在安东尼老头子那边和夏佐他们约好的在他的府邸见面的时间是中午十一点整的时候,尼采就告诉韩森马修会在中午十点钟的时候在监狱的前面开车接他,所以韩森会在早上九点多的时候提前十分钟左右出狱。 韩森按照以往的习惯先去打扫房间,然后陪着尼采吃早餐,接着到操场上去转了一圈。 【意大利罗马 8月4号星期三晴转小雨出门请带雨煽 封白翘着一条腿坐在监狱操场边上得台阶处,低头看了看手上报纸关于罗马天气的报道,看了一会儿就把报纸扔在了一边,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一边吸着手上得香烟,一边无声的看着操场上得众人。 此刻,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春款外套,宽大的帽子罩在了他的脑袋上,帽檐遮住了视线,隐隐约约的看过去,也只能看得见淡白色的雾气从唇齿间飘荡出来。 今天得监狱似乎和以往得情况相同,黑人和穆斯林在打篮球,一群男人现在操场的边上围观、喝彩,几个零零散散得中国人在操场得边缘漫无目的得走来走去,南边得角落有几个人靠在墙边聊天八卦。 夏日的操场上尘土飞扬,操场的周围的青草在无声而茂密的生长着,清理草坪的工人们已经一个大概有半个月没有清理草坪了,得到自由的青草开始疯狂地长高,热情洋溢得四处蔓延。 但是今天却又和以往非常的不同。 封白莫名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异常的安静,似乎是不像以往的那样杂乱而的喧嚣,大家都在无声的观望着,观望着四周,观望着并排走在一起的尼采.路德蓝和韩森,观望着罗马夏季善变的天空和风向。 快要到九点半钟的时候,突然之间,一阵沾了地中海湿热气候得湿呼呼得冷风从四面吹起来,吹起了封白额头的碎发,让封白觉得黏乎乎得。感觉着风向,封白顺势抬起头,果然看见一块巨大的乌云从东边飘荡了过来,遮住了璀璨的太阳,白擦擦的日光消逝,天地一片晦暗,还有天边陆陆续续的来历不明的云朵。 “变天了。” 封白吸了口烟,自言自语的说,紧接着就伸手把手上的香烟掐灭在了身边的台阶上,抬起头看了看正在操场上和尼采.路德蓝散步的韩森,和韩森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视线,然后敏捷的从台阶上跳了下来,把外套的拉链拉到了最上面,头也不回的转身进了监狱楼。 一进监狱楼,封白就看见洪健从监狱楼的二楼走了下来,封白直直的看着洪健,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封白低声对洪健说: “韩哥马上要走了,一切就绪,等外面消息。” 洪健低低的嗯了一声,转脸看了封白一眼,转身就朝着右边华人区走了过去。 知己知彼,将计就计(4) 在封白走进监狱里的一瞬间,一阵无法预料的小雨就飘飘飘荡荡的从天上的乌云里面洒了下来,铺天盖地的。 下雨的时刻,韩森和尼采还正在操场的边缘迈着步子,尼采在慢条斯理的散步,韩森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侧。 “下雨了。” 感觉到轻飘飘的的雨点洒落在脸颊上,尼采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低低的说了今天早上的第三句话。 韩森点点头,表示听到了尼采的话,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尼采先生,现在已经过了九点半钟了,时间差不多了。” 尼采转过头,直直的看着韩森俊美的脸孔,视线在韩森的脸孔上顿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又从脸上移到了脖子上,接着是打量了韩森的全身,淡淡的说: “回去换身衣服吧。” 韩森现在穿着一件黑色的短款的皮衣,还是尼采前几年穿的样式。 刚进监狱那会儿,韩森的身高比尼采长得矮了不止一点,但是最近两年突然长高,现在身高就比尼采长得高了一些。 但是两人都是有着宽肩的修长型身体,所以尼采的衣服韩森一般都是能穿上的。 尼采不穿了,韩森就穿。 但是在场面上,韩森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代表路德蓝家族和秋野进行谈判,而且这场谈判的主持者是安东尼老头子,作为被路德蓝家族派出去的人,韩森这样比较随意的的穿着肯定是非常不适合的。 尼采.路德蓝是个在外面时时刻刻都很在意形象的人,不管是自己的还是手下的形象。 就算是今天的目标是要把韩森废掉,尼采还是希望韩森一开始代表着自己出门的时候,能穿的体体面面的。 韩森对着尼采扯唇,轻声的笑了笑,会意的点点头, “好的,我现在就回去换西装。” 尼采看着韩森,细细的雨滴洒落在他红艳艳的发丝上, “穿我的西装吧。” 说完,尼采转身朝着监狱楼走了过去,韩森迅速的跟了上去,两人快步的进了监狱楼。 穿过长长的、光线有些昏沉的走廊,韩森跟着尼采进了房间。 尼采坐在了房间的沙发上,点了一支雪白得香烟拿在手上,交叠着双腿看着韩森,背景是异常明亮的窗户,和外面点点滴滴的几乎听不见的细雨的声音。 “把衣橱打开。” 尼采说。 韩森看了看尼采,因为天气阴沉、而且楼道里的灯光没有被打开的缘故,所以监狱楼里非常的阴暗,相反的尼采身后的窗户非常的明亮,逆着光韩森几乎看不见尼采的此时此刻的表情,只能听得见他的声音,有点像断断续续得雨滴,冷冰冰的,还有乳白色的香烟的雾气在光线里飘飘荡 荡。 但是韩森完全可以确定,此时此刻,尼采的眼神一定是胶着一般的定在自己的身上。 韩森听话的拉开衣橱,然后自己站在衣橱的旁边。 尼采迅速的扫视了一眼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橱里面的西装,最后抬起手指了指一套黑色暗金纹路的西装, “就穿那件。” “好的。” 韩森把西装拎了出来,站在尼采的面前脱掉自己的外套和裤子,然后换上西装。 韩森把衣服换好了之后,尼采起身拿起一条丝绸的领带,走到韩森的面前, “乖乖,低下头。” 韩森把脑袋低了下来,尼采把领带套到韩森的脖子上,然后一丝不苟得、整整齐齐的给他系好。 这不是尼采第一次给韩森系领带。 第一次韩森穿西装的时候,领带就是尼采为他系的,那时候韩森还是个十八岁的大男孩,正儿八经的穿正装的时候 多多少少显得有些笨手笨脚,怎么弄都不能把领带系好。 当时尼采很不耐烦的拽着韩森的脖子低下头把韩森的领带系好,然后面无表情的拍了拍韩森的脸蛋说: “不准让我教你第二次。” 于是韩森很听话的一次就记住了,而且浑身僵硬的站在一身冷气的尼采面前。 这是六年多以来的第二次,尼采为韩森系领带。 这一次,已经成为的男人的韩森微微的低着脑袋,视线定格在尼采.路德蓝的眉宇间,脸孔贴近尼采的脸孔,闻见了尼采身上的那种让自己觉得无比熟悉的身体的味道,那味道在韩森的鼻息里肆意游荡,再一次勾起了韩森对过去六年的回忆。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那双微微低垂的漂亮双眼,无声的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动了动,继而又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好了。” 尼采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肩膀。 韩森迅速的转过头,对着镜子想要习惯性的调整一下自己的领带,发现领带被尼采已经系的完美无瑕,完全没有自己插手调整的余地,韩森缩回手,视线在尼采的脸上逡巡的一阵,沉声说: “尼采先生,时间到了,我先走了。” 尼采点点头,看了看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转身把靠在自己衣橱子边上的一把蓝格子长柄雨伞递给了韩森, “早去早回。” 韩森嗯了一声,接过了尼采手上的雨伞,夹在手臂下面,转身就走了出去。 尼采手上夹着还未燃尽的香烟,转身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关上的门。 突然门被推开,刚才走了出去的韩森又快步的走了进来,尼采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韩森。 韩森什么都没说,只是直视着尼采得脸孔走到沙发前面,弯下腰,猛地在尼采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直直的看了尼采一眼,什么都没说,直起腰,就快步的又走了出去。 尼采掐灭了手上的香烟,直直的看着房间的门,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夏佐的手机: “一切按计划行事,等到韩森把秋野干掉,就把这小混蛋的腿给废了,关起来,找两个人给我看紧了,剩下的人,我们慢慢地收拾。” 说完,尼采放下手机,嘴角缓缓地扯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韩森到门口的警卫室那边去做了假释的登记,然后手上拿着一把伞出门。 走出监狱大门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静静的在监狱的门前等待,天空依旧在飘荡着细细的 小雨,看见韩森走了出去,轿车缓缓地朝着监狱的门前靠近。 韩森没有打开雨伞,只是站在监狱的门前静静的等着轿车朝着自己开过来,等到轿车在自己的面 前停下来,乔下车拉开车门,韩森迅速的坐了上去。 “嗨,韩森。早上好。” 坐在驾驶座上的马修转过头对着韩森笑着打了个招呼,坐回了副驾驶座位的乔转头看着坐在轿车后面的韩森,扫视了韩森一眼,似乎是认出了韩森身上的那套西装,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眼神带着少许的困惑,然后敛了表情,转回了脑袋。 “早上好,马修,乔。” 韩森像是以往一样,有礼有节的对着两人打了招呼,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提醒了一声说: “时间差不多了,到达安东尼先生的府邸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还是现在就出发吧。” 韩森的脸上完全没有多余的表情,马修和乔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转头看了看韩森,接着发动了轿车。 轿车在安安静静的行驶,虽然这些年来,乔他们和韩森一样都是给尼采做事的,但是说到底,对于尼采.路德蓝,韩森和他们与他的亲疏的关系还是不一样的。 韩森不管做得多好,在他们的眼里韩森都是外人,毕竟对于这一群排外得意大利人来说,韩森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中国人,黄皮肤得低等种族。 加上韩森本身就不是什么话很多的人,所以他们一路上都是安安静静的,尤其是现在他们对韩森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更是没有什么交谈的欲望,心里想着只要不出什么差错就好了,乔和马修越发得觉得,韩森真是个让人难以看透得人。。 一路寂静的行驶到了市中心地带,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转头看了看窗外,然后对正在开车 的马修说, “在前面停一下,我去买个领带夹。” 马修一愣,转过头看了看韩森的领带的确是没有领带夹,于是他看着韩森说: “确定现在要买么?” 韩森笃定的点点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上的手表, “别担心,时间还有很多,赶得上。” 说完,韩森有些不舒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其实马修肯定是不希望半路上停下来的,但是韩森是从监狱里面出来的,他可以确定他身上是没有枪械的,而且前面的确就有一家高端定制的西装店,现在推三阻四得不让韩森下车反而显得很奇怪。 马修看了看韩森的脸孔,然后点点头,在西装店旁边的小巷子前面停了下来,转过头对韩森说: “速度快点,夏佐他们还在前面的街区等着和我们会和呢。” 韩森点点头, “我知道。” 说完,韩森转身拿起尼采给他的雨伞,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撑起雨伞,进了那家西装店铺。 韩森一进店铺,刚关上门,猛地一群人从箱子里面冲了出来,拉开车门连拖带抱的把马修和乔拖进了箱子里面。 “唔……唔……!!” 马修还没反应发生什么事情就被人托出了车门,他使劲的挣扎着,但是好几个人高马大的中国男人捂着他的嘴巴,然后把他拖进了巷子里面。 知己知彼,将计就计(5) “妈的,闭嘴!” 一进巷子,秋野就猛地给了马修一拳,这一拳重重的击打在马修的腹部,秋野可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公子爷,活生生的一个泥腿子,力气不小,这一拳打的马修蜷缩着身体闷闷的哼了一声。 秋野又从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车了两条小毛巾出来,把马修和乔的嘴巴给结结实实的堵了起来,两人的双手双脚也被四周的人迅速的死死地绑了起来。 罗马市区的雨开始越下越大,还带着打雷闪电,密密麻麻的雨幕带着一阵阵的银白色的闪电,几乎迷的人睁不开眼睛,耳边都是雨水砸在地上的声音。 秋野伸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之前头发被雨水冲刷了下来,弄得他的眼睛几乎睁不开来,身上的衬衫因为冷水的关系紧紧地黏在了皮肤上,感觉起来凉飕飕的。 马修只觉得自己被人按在了墙角边上,屁股下面是坚硬而冷冰冰得水泥地面,这一天得雨幕大得吓人,像是倾盆的大水从天上直接倒了下来,而且耳边都是雨点怕打地面的啪啪啪的巨大声响。 他喘息了一会,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挑男人从巷子得入口处缓缓得走了进来。 巷子外面的其他情况被一辆停在巷子口的一辆大大的深蓝色的货车遮挡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这辆货车大概是人故意停在那里的。 男人的脚步声和街道的嘈杂上都被瓢泼的雨声冲散,埋没,消散。 本来就没什么行人们的街道上此刻因为大雨的关系显得更加的萧条,几乎是看不见什么人影,就算是有人也是在急急忙忙的往家里面赶。 男人的越走越近,手上还撑着一把伞,等到他走近的时候,韩森年轻森冷的面容清晰地呈现在马修和乔的面前。 马修睁大了眼睛看着韩森。 这么多年在尼采的手下做事,马修还没受过这么大得罪,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栽在韩森的手里,就算是现在知道了韩森得背景,他也从没觉得这个男人可以威胁到自己。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韩森永远都是默不做声得那一个。 韩森手上撑着蓝格子的雨伞,弯下腰,直直的和马修对视。 “我要你们从此以后,烟消云散。” 所有人和尼采有关系得人,所有见证了那些龌龊往事得男人,韩森都不能容忍他们还安安稳稳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能容忍他们正在和自己一起呼吸。 韩森18岁之后就一直呆在尼采路德蓝得身边,没有像正常男孩那样经历人世得洗涤成长为世人眼中那种成熟、事故的男人,反而要忍受来自尼采得男性长辈得反复无常的猥亵。 韩森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男人的身体。 七年前他不喜欢,七年后依旧不喜欢,就算他可以非常熟练得、技巧高超的、顺从的和尼采做,这也不代表韩森喜欢男人、不代表他喜欢男人的身体。 看着眼前得白种男人,韩森永远记得最初那段晦涩绝望的日子,那一段阴暗得青春期末端,就是这群人见证了自己如何对尼采屈服,如何为了生存向同性长辈出卖肉体、交出灵魂。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在韩森看来,他们统统都是冷眼旁观的人,韩森早就过了那种纯白如雪得年纪了,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 让他们全部消失。 让他们,陪着自己那些阴暗的回忆,统统消失在世界上――以肉体灭亡的形式。 韩森早就不相信什么所谓的灵魂和信仰,他现在只知道,要消灭一个人,最好的 办法就是消灭他的肉体。 一个人死了,一切就都消失不见了。 马修直直的看着那双浓郁漆黑的眼睛,那双纯粹的、中国人的眼睛。 此时此刻,马修知道自己错了。 他一直以为这双眼睛的主人,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臣服。 马修现在才明白,韩森的沉默并不代表着臣服,而是不动声色和绝对得隐忍。 今天认真地看一看,这双眼睛竟然是深不见底,看不见任何人的倒影,内敛的可怕,里面没有所谓的奴性和服从,有的只是冷酷和杀意。 就在这个年轻男人凝视自己的一瞬间,马修恍惚想到了尼采.路德蓝冷酷的模样。 “动手吧。” 秋野把一支装上了消音器的手枪递到了韩森的面前,挑眉看了看被绑在墙角的马修和乔,嘴角带着残酷的笑意。 韩森接过手枪,站起身来,把黑乎乎的枪口对着马修。 马修抬起脸看着韩森,那人只是毫无表情的直视着自己,就像是多年来的表情一样。 “啪――” 异常低沉而又迅疾的一声,子弹穿过了马修的脑袋,马修的脑袋被爆炸的子弹震得在墙壁上撞了一下。 因为后脑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所以紧接着又弹了回去,来回晃了几下,然后他的瞳孔猛地放大,涣散,韩森神色淡然的看着马修的肉体被自己消灭。 消过音之后的枪声很轻松地被巨大的雨声冲散。 韩森目不转睛的看着鲜红的血液从马修脑袋中间的弹孔里面喷溅出来,染红了脚底下的雨水,然后天空浇下来的雨水带着这些鲜血冲进了巷子最里面的下水道,渐渐地汇成了一条红色的小河,又被新的雨水冲刷干净。 秋野站在韩森的隔壁干掉了乔。 “跟我走。” 韩森看了秋野一眼,转身出了巷子,然后上了之前马修的那辆车。 秋野交代手下的人处理一下,自己跟着韩森走了上去。 拉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上,秋野看了看西装革履的坐在自己的身边的韩森, “下面往哪里去?” 韩森指了指对面的那条街说: “夏佐他们在那边,我们去把他们干掉。” 秋野一愣,直直的看着韩森年轻脸孔,惊诧的说: “现在?” 韩森点点头, “是的,现在。” “你疯了?我刚才看过了,夏佐的车停在路边上,你这是要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韩森微微的眯着眼睛,转过头看着秋野, “是的,我没疯,我现在就要干掉夏佐,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秋野一直觉得按照韩森这样的性子和岁数,像是作风应该是比较收敛的,甚至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束手束脚。 但是他现在知道自己错了,他不仅没有所谓的束手束脚,反而无所畏惧,沉稳老练。不像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而像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中年男人。 早就知道韩森在尼采.路德蓝的手下呆了接近七年的时间,现在秋野算是见识到了,毕竟是路德蓝手下出来的,果然是不一般的人物。 “好,我们先去看看,不过我不一定会和你一起动手。” 秋野迅速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同意和韩森合作,但是不代表会和韩森在光天化日行凶,合作共事和合伙行凶是两码子事。 韩森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这的确是他自己的事情,的确和秋野无关,去不去看他自己的选择,关键是只要他不拦着自己,不在这边碍手碍脚就行。 秋野迅速的把车开过一条街区,开到了距离夏佐轿车大约五十米远的地方,果然看见一辆银色的车停在那边。 韩森解开身上的西装的扣子,拿起放在轿车后面的冲锋枪就要下车。 秋野猛地抓着韩森的手臂,低吼了一声: “姓韩的,你他妈疯了?!你仔细看看前面的那辆车!” 夏佐他们开得是一辆全副武装得装甲车,车窗玻璃是防弹得,车身得钢板都是加厚得,一般的枪支是根本打不透得,这样明目张胆得冲过去,很有可能被夏佐察觉,自己没有干掉对手,反而打草惊蛇。 韩森冷冰冰得看了看秋野,“滚开。”然后伸手推开秋夜我这自己手臂得手掌,表情显得有些说不出来得厌恶。 说完,韩森仔细的看了看夏佐的装甲车,放下已经紧紧握在手上的冲锋枪,弯腰拿起放在脚边得雨伞,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刚才领带因为动作幅度比较大的缘故,已经有点歪了。 “一会我先去骗夏佐把车门打开,然后在街道上干掉他,要是愿意的话,你就拿着枪跟在后面,或者呆在车里,随便你自己,总之不要阻碍我,不然我会让你后悔得。” 说完,韩森把一把大口径得枪支藏在西装的口袋里,然后迅速得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单手撑开伞举在头顶朝着夏佐所在得车辆慢步走了过去。 雨点狠狠得砸在韩森得雨伞上,发出了巨大啪啪啪的巨大的声响。 韩森一只手举着伞,慢条斯理得朝着夏佐得轿车走过去,神色冷酷。 就在雨中的韩森朝着夏佐得轿车走过去得时候,夏佐正坐在轿车得副驾驶座位上在喝奶茶。 “韩森好像从后面过来了。” “看来马修他们过来了,夏佐。”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后视镜,然后转头对着夏佐说。 夏佐放下手上得奶茶,伸手理了理头发,提到韩森的名字,嘴角似乎是不屑得扯了起来,然后放下了车窗,把喝了一半得奶茶扔了出去, “草莓味得奶茶不好喝,以后喝原味的奶茶。” 就在夏佐放下车窗得时候,韩森撑着伞走了过来,站在车窗边上,面无表情得看着夏佐。 夏佐一脸不悦得看着韩森说:“怎么就你一个人,马修他们呢?” 韩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依旧是冷冰冰得看着夏佐。 夏佐不耐烦得说:“马修呢?韩森?” 韩森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说: “急什么。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们了。” “什么?……唔……” 夏佐还没说完,韩森猛地拉开车门,然后迅速的抬起脚,一脚把完全放松得夏佐踹进了车得后座。 这种装甲轿车是经过改装的,前面只有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两个座位,后面得座位都被抽掉了,摆放着一些平时使用的枪支,所以轿车后面的空间很大。 夏佐刚摔倒在后面,韩森就毫无预兆得拔出枪,猛地一枪就把坐在驾驶座上得男人给干掉了。 “韩森!你特么想干什么?!” 夏佐猛地摔倒在轿车后面,撑着手臂怒视着韩森,然后砰得一声,韩森在他面前干掉了驾驶员,子弹打在了那人的脑袋上,正好喷了他满脸血渍,热乎乎的血液和脑浆粘在他的脸上。 夏佐先是一愣,伸手摸了摸脸,抬起手掌看见自己的满手的鲜血,然后一脸惊诧得看着韩森,紧接着对着韩森吼着说: “老大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韩森你特么别不识好歹!没有老大罩着你觉得能活到现在么!你早特么在号子里被人干掉了!” 韩森拿着枪支指着夏佐,听着夏佐说的这些话,脸上没有浮现任何得表情。只是慢条斯理得身上得西装脱了下来,然后放在干净得座位上。 “他怎么对我的,我心里当然清楚,你自己也清楚。” 韩森冷冷的看着夏佐,然后猛地伸出手,扯着夏佐得发丝,强迫夏佐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脸孔,嘴角噙着冷笑,漆黑得双眼,直直得看着夏佐, “除了把我带上床,他还做了什么。” “韩森看来你真是活腻了!” 夏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男人,就算是现在被韩森捏在手里,他也是面不改色的恶狠狠的看着韩森。 要是韩森现在干掉自己,尼采一定不会放过他。 “活腻了?我告诉你,在路德蓝身边,我可真是早就活腻了。” 说完,韩森手上猛地用力,把夏佐从车上扯了下来,甩手扔在了街道上。 夏佐摔在街道上,刚想爬起来,韩森就好不留情的抬起脚,然后重重的一脚踩在了夏佐得胸口。 “咳咳……” 韩森这猛凶狠地一脚完全是冲着把夏佐弄死这个目的去的,所以用了十分的力气。 夏佐疼的张开嘴巴,然后听见了“咔嚓”一声,夏佐觉得自己的胸腔周围的肋骨大概是被踩断了,于是他张开嘴巴狠狠地咳了几声,淡淡的血丝从嘴角滑落下来,漂亮得脸蛋霎时间变得苍白。 他真的没想到韩森竟然这么有力气。 雨依旧下的很大,韩森身上变得湿漉漉得,乌黑得发丝贴在额头上,像是从水里面走出来的。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喜欢被男人艹么。” 韩森脚底用力,踩在夏佐得脖子上,眼底浮现狠戾得神色。 夏佐一边挣扎着,一边看着韩森的脸孔,似乎是想要从一面墙壁上发现什么裂缝,继而大笑着说: “哈!我告诉你吧韩森!老大今天就打电话让我把你得腿给废了!现在被你弄死我认命!但是我告诉你,老大是什么样得性子你自己心里清楚!就算是你现在把我弄死,老大在乎的也不是你韩森!” 韩森神色淡淡得看着夏佐,表情越发的冰冷, “在乎?我为什么要他在乎我,我会永远得控制他的身躯,直到他死了为止,他得肉体离不开我,我还要他的心干什么。 你还真的以为我多在意那婊【子。你想多了。夏佐。” 听到韩森这么说,夏佐猛地一怔,因为真实的面临死亡,夏佐漂亮的脸孔上多多少少带着恐惧,同时神色不解的看着韩森: “你?……啊!……” 韩森猛地抬起脚,踩断了夏佐得脖子,死去得那一瞬间,夏佐听见了自己喉结和脊椎折断得声音。感觉到有大量的温热的液体从嘴角滑落下来,味道腥甜。 “啊啊啊!……” 路上经过的女人看见这一幕猛地尖叫着跑开了。 韩森毫不在意得看了那女人一眼,然后转身朝着轿车走过去。 韩森刚拿起放在车上的雨伞,秋野就从后面跑了过来,抱着夏佐得尸体仍回了车上。 “把我的西装拿着。” 韩森看了看秋野,然后转身看了看街道对面得店铺。 “快走吧!韩森!” 秋野喊了一声,当街行凶,韩森得胆子这不是一般的大,他们必须在警察过来之前走人。 韩森挥挥手, “秋野,你先走吧,把他们得尸体处理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你要买什么?!” 秋野急忙问韩森,在这个时候,韩森竟然还能想到买东西。 韩森指了指对面卖鞋子得商铺, “我去给尼采买双鞋子。” 说完,韩森就朝着店铺走了过去。 “啧,变态。” 秋野低低得说了一声,伸手抹了把脸,看了看韩森的背影,神色有些不解,紧接着就转身抬腿上了那辆血淋淋的车,然后迅速得开了出去。 韩森手上拿着雨伞,看着秋野开车离开市区,迈着步子进了那家装修豪华得商铺。 “先生……请问……请问您要什么?……” 售货员看见白衬衫上沾着鲜血,手上举着一把蓝格子雨伞、浑身湿漉漉的韩森走了进来,顿时就呆住了,双手扶着柜台,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韩森,浑身颤抖的问韩森想要什么。 韩森收起了雨伞,扫视了一圈,然后从干净的西装里把钱包掏了出来,指着放在展示台上的一双鞋子说: “我买那双,43码。” “好……好的……!先生!您稍等!” 店员迅速的把符合码数的鞋子从柜台上拿了下来,双手颤抖着把鞋子包好了递给韩森。 韩森拎着袋子, “多少钱。” “三、三千元。” 韩森点点头,扔了一叠钞票在柜台上,“ 分卷阅读24 谢”,韩森拎着购物袋走到门前,然后撑开伞,朝着和沈醉约好的碰面的地方走了过去。 出狱(1) 就在韩森正沿着大街朝着沈醉的地方走过去的时候,沈醉已经带着人围剿了守在路德蓝别墅里面、等待着夏佐消息的艾迪一群人。 但是艾迪乘乱逃走了,沈醉派人去追踪,然后吩咐一些手下去处理了路德蓝家族那些得力干将的尸体,自己先去和韩森碰面。 沈醉到公寓的时候,韩森已经洗了澡从浴室里面出来了,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站在窗户边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直直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推开门的时候,沈醉身上还穿着一身带着血腥气的西装。 看见站在窗边的韩森,沈醉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声不吭的走了过去,然后在韩森的身边站定,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沈醉转过头,看了看韩森的侧脸,看着窗户外面投照进来的模糊糊的日光描绘了他年轻硬朗的线条,看着他洗完澡又吹干之后头发稍微显得有些蓬松,发丝墨黑,额头的刘海轻轻地遮住了韩森俊美的眉眼。 “阿森。” 沈醉温和的笑了笑,手掌用力的拍了拍韩森的肩膀。 韩森侧过脸,扯唇对着沈醉笑了笑,兄弟两人的双手紧紧地、用力的握在了一起。 沈醉在韩森的脸上看见了从未见过的表情。 此时此刻 ,沈醉看见了韩森的表情,不是隐忍,也没有压抑,而是骄傲、冷酷、强势。 这才是真正地韩森。 从此以后 ,再也没人能像尼采路德蓝那样压制韩森。 也再也没有人能像尼采路的蓝那样压制韩森那么多年。 因为,尼采路德蓝家族在韩森家族联合洪健和秋野的出其不意的联合绞杀下,已经一朝覆灭。 罗马八月,在一场预谋已久却又出其不意得黑道火拼之后,多年来名动一方得路德蓝家族,称霸罗马黑道的毒枭组织,在韩森家族崛起得新势力得联合绞杀之下,遭遇重创,失去了在罗马市龙头老大得位置。 而家族领袖、黑道枭首尼采路德蓝因为深陷牢狱,自然是无法逃出升天,意大利本土黑帮的王朝几乎覆灭。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华人组织得韩森家族和秋野家族二分天下,中国人韩森作为一颗冉冉升起的黑道新星,引起了四面八方的关注。 ―――――――――――――――――――――――――― 当路德蓝家族的手下被沈醉带人在别墅围住,火拼屠杀的时候,尼采路德蓝还并不知道这个噩耗,他依旧是像往常一样,正坐在活动室看书。 他抬起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钟了,但是外面什么消息都没有传过来,一切都显得很不对劲。 尼采微微的蹙了蹙眉头,然后双手撑着膝盖,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想要出去走走,活动室里面现在之后他自己一个人,多多少少的都显得有些沉闷,虽然一直都陪着他的韩森话虽然不多,但是最起码还能做一些其他快乐的事情。 “抱歉,尼采先生,恐怕您现在还不能随便出去走动。” 尼采一推开活动室的门,就看见穿着粉色体恤衫的封白站在外面,斜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守在自己的门前,裂开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而门的左右两侧站了好几个彪形大汗,全部都是中国人。 尼采扫视了他们一眼,微微得眯了眯眼睛,轻蔑得扯唇笑着说: “不能出去?哦?我这辈子还没遇到过敢对我路德蓝说“不能”的人呢。” 尼采冷冷得扫了封白一眼。 封白其实骨子里还是很怕尼采得,那种害怕是说不出来得感觉,尼采路德蓝此人多年来积威深厚,满手沾满血腥,身上的戾气不是一般的厚重。 只是被尼采这么轻飘飘得一看,封白先是一愣,心口一颤,身体不由自主得超后退了一步,然后又笑着说: “尼采先生,情况已经变了,我想您最好还是先搞清楚现在谁才是这里得老大,韩哥今天临走得时候,交待我绝对不能让您走出这道门。” 封白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抱着双臂笑着说, “谈判已经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了吧,我刚才收到消息,韩森还活的好好的,那么,夏佐先生得人头,大概是用来喂狗了。” 说完这些话,封白畅快淋漓得看着尼采,希望能看见尼采那张美艳高傲得外表呈现出支离破碎得表情,但是尼采那种精致的面孔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封白。 尼采路德蓝这人,已经活了三十多年,从小就是在黑道上浸淫着长大的,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怎么可能在封白这样的小男孩面前露怯。 “叫个人来陪我。” 看了封白一眼,尼采只是淡淡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尼采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从今天早上开始,一切都不对劲,尼采直觉着外面现在已经出事了,但是在自己不确定之前,尼采是不会让自己混乱的,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无聊,需要找个人来陪陪自己。 尼采其实一直都不太喜欢自己一个人,虽然他总是沉默寡言,但是他还是希望身边至少有一个人,让他觉得,四周不只是他一个人。 “请问您想找谁来陪您?尼采先生?是那个肌肉男么?” 封白笑了笑,点了支烟咬在嘴里,然后转身走到对面的房间门前,伸手推开门,挑了挑眉毛,笑吟吟的看向里面。 尼采顺着封白的视线看过去,看见那个被自己草了不少次的肌肉男被人用绳子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嘴巴被结结实实的堵了起来,正侧着身子躺在地上,身上什么都没穿,大腿和胸口有被虐待的痕迹。 尼采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他正在不停地痉挛颤抖着,大概是被人灌了什么刺激性的药物。 封白转头冲着尼采笑了笑, “不要这样看着我么~尼采先生,我可是按照韩哥的吩咐去做的,难道说,您心疼了?哎呦,我以为您只是玩玩他而已,没想到您对他还真是……” “闭嘴。” 封白还没说完,走廊上的一头就传来韩森的声音,那声音阴鹜鹜的,就像是窗外的天气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 封白转过头,猛地看见正朝着自己这边缓缓走过来的韩森。 韩森身上穿着整齐的西装,右手手掌握着一把蓝色格子的长柄雨伞,手指顺带还拎着一个品牌的购物袋。 韩森不带表情的走到封白的面前,不悦的说:“不管什么情况下,尼采路德蓝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 看的出韩森的不悦,封白赶忙闭嘴站在了一遍。 韩森冷冰冰的攘四岵梢谎郏然后转过头对封白说: “把枪递给我。” “好的,韩哥!” 封白迅速的把枪支递到了韩森的手上。 尼采看着韩森拿着枪支走进对面他自己的房间,然后弯下腰对那个肌肉男说了句什么,接着站起身来,举枪对着肌肉男的脑袋,扣动扳机,砰的一声闷响,干掉了躺在地上、惊恐睁大眼睛看着韩森的男人。 韩森低头直直的看着死不瞑目的肌肉男,还有那张被弹痕毁掉的帅气的脸孔,以及身上被人凌虐的痕迹,扯唇笑了笑,扔了枪支,转身又走了出来。 “处理一下。” 韩森对封白说,然后站在尼采的面前,抬起手上的购物带, “早上干掉夏佐的时候,经过了商铺,我给你买了双鞋,你穿着肯定好看。” 听见干掉夏佐两个单词,尼采微微眯着眼睛看向韩森,视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冰冷。 韩森扯了扯唇, “尼采叔叔,剩下的事情,我们进去再说吧。” 说完,韩森猛地揪着尼采的头发,把尼采拽进了房间里,然后猛地关上了房门。 封白只听见砰的一声,里面就没有了动静。 出狱(2) 说完,韩森猛地揪着尼采的头发,把尼采拽进了房间里,然后猛地关上了房门。 封白只听见砰的一声,里面就没有了动静。 “我们走吧。” 封白看了一眼紧紧闭起来的房门,带着手下的一群人转身就离开了,。 进屋之后,韩森用力把尼采推到床上,自己则转身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整整齐齐的挂在了衣橱里,把雨伞靠在衣橱边上,然后把买来的鞋子拿出来摆在了鞋架上。 尼采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因为韩森的忤逆而勃然大怒,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坐正了身体,坐在床边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发丝,神情阴冷的说: “小杂种,当年我应该第一天晚上就玩死你。” 此时此刻,尼采是真的后悔留着韩森活到现在,更是后悔把他放在自己身边。 韩森倒了一杯茶,拿在手上轻轻的抿了了一口。 听见尼采这句话,无声的放下手上的杯子,转身看着尼采,伸手扯开脖子上的领带,慢条斯理的走到尼采的面前,俯视那张作为男人太过浓郁艳丽的脸孔,冷冷的说: “用什么玩死我,用你的屁股么。” “真是个婊【子。” 韩森其实是很少说粗口的,但是此刻他对着尼采语气淡淡的说着这句粗口,双手已经狠狠的撕裂了尼采身上的衣物,扯开纽扣,剥掉尼采身上昂贵的衬衫,韩森伸手扯着尼采红艳艳的发丝,直视尼采浓绿的眼睛, “你竟然让夏佐那废物废我的腿,然后在我走了之后找男人。” “你这种婊】子大概只要是男人都要的。” 韩森从来就不怕尼采,18岁的时候不怕他,现在更不怕他。 他以前很听话,但是不代表他害怕。 他在年幼的时候就只能对尼采臣服,但是事到如今,他不能在忍受这种事情。 韩森不是傻子,多年来尼采对韩森身体那几近变态的独占欲,在韩森身上留下的伤痕,韩森始终历历在目,而他自己则到处和男人发生关系,这一切都让韩森几欲作呕。 此时此刻,韩森的地位已定,他再也不需要忍受这些。 尼采看着韩森年轻的脸孔,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韩森伸手缓缓地摸了摸尼采的脸蛋和发丝,然后猛地把尼采用力的按在床上,迅速的扯掉他的底裤,强势的分开他修长的双腿,然后从后面狠狠的顶了进去。 尼采只是被压在身下,始终一动不动,任由韩森用力向上顶。 “怎么,在下面的感觉怎么样。” “我记得你从来不在下面的,对吧。” 韩森伸手捏着尼采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 尼采扯唇,对着冷冷的笑了笑。 那些让韩森永生难忘的画面从韩森的眼前一一闪过,低头看着尼采肌肤白皙的后背、自己手掌下的窄窄的臀部,以及自己和尼采连接在一起的身体,这是两具两具真实的男性的身躯,韩森猛地觉得自己胃部一阵翻涌,他猛的推开尼采,然后迅速转身进了洗手间。 韩森知道自己从来不喜欢男人的身体,一切都是被尼采逼迫的,七年以前是,七年以后依旧如此。韩森一向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韩森吐了一会儿,直到不觉得难过了才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推开门的时候,尼采正坐在床边,身上的衣服依旧没有穿起来脑袋微微的低垂着,浑身气息阴鹜,脸颊两侧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美眉眼,看不清神情。 韩森完全不在乎尼采在想些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只是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尼采说: “出狱的那天我会带着你,以后你就呆在我身边。直到你死了为止,还有,不要妄想我再碰你一下,我韩森从来都不喜欢男人,尤其是对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婊【子更没兴趣。” 尼采依旧坐在床边,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韩森,身上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平角短裤,红艳艳的发丝披散在脸蛋两边,冲着韩森阴冷的笑了笑: “韩森,你觉得这对我尼采路德蓝有用么。” 尼采还是那样,没有害怕,也没有惊慌失措,神色冰冷高傲,仿佛自己的失势、仿佛自己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始终没把韩森放在眼里。 他是路德蓝家族的男人,就像是他的父亲罗兰路德蓝说的: “我们家族的男人,可以流血、可以死亡,但是没有哭泣,更没有害怕。” 韩森转头直直的看着尼采,猛地拿起餐桌上的水果刀,然后狠狠地插在了尼采的腿上,双眼无情的看着尼采的脸孔,表情狠戾的说: “我也没打算这么做会对你有用,一个废掉的人有什么用呢,我只是要困住你而已。” “尼采.路德蓝,你给我仔细听清楚,从此以后,你身体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我韩森留下的痕迹,我誓要让你,身心俱残。” 那一瞬间,韩森看着尼采路德蓝因为这一瞬间痛楚和失血而苍白的面颊,面孔上渐渐的浮现阴 森的笑容。 出狱(3)【捉虫】 韩森出狱的那天,罗马市的天气才刚刚开始放晴,之前这边阴郁的天气缠缠绵绵的大概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因为尼采其实是和韩森差不多多时间出狱,前后时间相差不到一个月,韩森也就在私底下动用了一些关系,上下打点一下,花了些钱,就把尼采顺带给带了出来,让他提前一段时间出狱了。 而且罗马监狱的典狱长卡尔其实也是迫不及待的希望尼采路德蓝这个魔鬼能够尽快的离开这座监狱,要知道,这些年来,这个男人一直都是他的噩梦。 自从他上任以来,就从未遇到过这么让他觉得可怕的囚徒。 封白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其实他也可以和韩森一起出狱,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至于引起外界的注意力,韩森决定让封白等一个月再出来 反正洪健那边会罩着他,韩森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地方。 其他在监狱里面和韩森后面做事的,韩森都会在他们出狱之后打点好一切,韩森的家族敞开大门,热忱的欢迎他们的加入。 不过,一切都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有的人跟着韩森混做事是因为他就是想做这些事情,但是有的人是由于被形式所迫。 众所周知,监狱里面的团体势力太严重,他们很难做到独善其身,出狱之后,他们就会像是其他正常人一样,走上平凡的道路。 所以韩森是不会强迫任何人的,他给他们自由选择的权利,他也充分的尊重别人。 被通知到韩森今日出狱的消息,沈醉一大早就西装革履的带着一群人守在了罗马监狱的门口。 身后停着一整排黑色的豪华轿车。 沈醉站在最前面的轿车边上,点了一支烟含在嘴里,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斜靠在轿车的边上,一边吸烟,一边直直的看着监狱的大门。 因为是早上的缘故,空气湿漉漉的,而且天色还未完全方亮,所以让人多多少少觉得凉飕飕的。 阿兵从停在沈醉后面的那辆轿车里走出来,站在了沈醉的身边。 “别墅那边一切都准备好了?” 沈醉嘴上叼着香烟,转过头看着阿兵。 阿兵点点头, “沈哥,房间全部都收拾好了,只要到那边韩哥就可以直接住进去。” 前几年韩森还在监狱里的时候就通过沈醉从一个已经潜逃出国的政治犯的手上买了一个小型的别墅群,这个别墅群是由三幢别墅组成的,建筑辉煌大气,别墅所在的地理位置在山坡上,比较偏僻独特,离开罗马市区很远,就算是开车的话也大概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到。 韩森早早就交代沈醉把房间全部好好地装修一下,这些事情沈醉自然就交给了手下人去做。 断断续续的弄了一年多的时间,中间韩森把家族摆设的要求和装修的风格说的清清楚楚,现在已经完全竣工了。 韩森平时虽然对身边和手下的人还是很包容的,甚至在有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但是对于这个别墅的装修他的要求竟然多的出乎沈醉的意料,而且还仔仔细细、条条框框的都列了出来交给了沈醉,给人一种挑剔又教条的感觉。 因为在沈醉的印象里,韩森从来都不是个特别挑剔讲究的人。 所以沈醉实在是有点担心韩森会不会满意,毕竟自己的兄弟把这件事情交给自己去做了,说明韩森对于自己是很信任的,沈醉当然不希望韩森对自己的失望。 “吱――” 就在沈醉正在毫无头绪的胡思乱想的时候,监狱的大门被站在两边守门的狱卒推开了,一个高挑的人影从门缝中间缓缓的显现出来。 现在是早上七点钟左右,天色还没有完全的放亮,高高的站在监狱两边的路灯还在沉默的洒下淡金色的光芒,韩森从监狱里面出来的时候,其实人影看上去并不是非常的清晰。 “沈哥,韩哥好像出来了!” 阿兵提醒了沈醉一声。 沈醉点点头,仔细的看了看果然是韩森,于是他迅速的扔掉了手上的香烟,抬脚把香烟踩灭了,然后迎着监狱的大门走了过去,站在了警戒线外面。 监狱大门的两边站着荷枪实弹的狱卒,禁止沈醉他们太过靠近。 “旁边那个是尼采.路德蓝。” 阿兵跟在沈醉的身后,微微的眯着眼睛,看清楚出来的人,低声在沈醉的耳边说。 沈醉点点头,然后无声的对着阿兵摇摇头。 其实沈醉看见韩森带着尼采.路德蓝出来的时候,沈醉其实也是猛地一愣。 按照他的理解,路德蓝家族的主力基本上都被铲除绞杀,韩森在监狱里应该是会联合洪健把尼采.路德蓝干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韩森竟然还把尼采留着。 不过,沈醉觉得,韩森这么做,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所以,沈醉决定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再说了,这些事情也轮不到自己去管。 其实,韩森今天早上还是按照平常的时间起床穿衣服,陪着尼采.路德蓝一起吃了早餐,然后拿着出狱证明和文件,带着尼采到监狱前面的手续台办理了出狱登记。 “韩森!” 沈醉冲着韩森挥挥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阿兵转身挥挥手,身后的一群人迅速的围了上来,列成两排,分别站在监狱的两侧迎接韩森出狱。 韩森远远地冲着沈醉点点头,然后转身拉着尼采的手,朝着沈醉他们走过来。 透过监狱前面昏黄的灯光看过去,沈醉看见韩森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黑色碎发放了下来,尼采穿着一件短款的黑色的软皮衣,□穿着斜条纹的休闲裤,红艳艳的发丝被扎了起来放在左肩上,右手被韩森牵着。 “韩哥!” 韩森走进的时候,阿兵他们赶忙给韩森鞠躬。 韩森脸上没什么表情,转头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尼采.路德蓝,似乎还有些不悦,挥挥手说: “快点回去吧。” “好的!” 听到韩森这么说,阿兵他们迅速的上了车。 沈醉笑盈盈的看着韩森,抬起手臂用力的拥抱了韩森一下,然后直视着韩森说: “阿森,你终于出来了,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 相对于沈醉的斗志高昂,韩森只是扯唇无声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拍了拍沈醉的肩膀, “沈醉,辛苦你了。” 沈醉笑了笑,转脸看了看被韩森牵着右手的尼采.路德蓝,点了点头说: “早上好,尼采先生。” 尼采.路德蓝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冷冰冰的瞥了沈醉一眼,继续一言不发站在韩森的身侧。 沈醉看向那双眼睛,浓绿浓绿的,在清晨湿漉漉的雾气里愈发显得浓郁阴冷。 “我们回去吧。” 韩森挥了挥手,对沈醉说,沈醉不再看着尼采.路德蓝,而是带着韩森走到自己的车前面,然后转头看着韩森说: “阿森,你要坐在前面还是后面?” “你坐前面吧,我们坐后面。” 沈醉点点头,看了看韩森和尼采,然后看了看两人的握在一起的手,迅速的坐进了车里面。 沈醉做进去之后,韩森就转身拉开轿车后座的车门,然后看着尼采.路德蓝: “路德蓝,坐进去。” 尼采不带表情看了韩森一眼,猛地甩开韩森握着自己的右手的左手,然后沉默不语的坐进了轿车的后面,韩森随后坐了进去,对着前面的司机说: “可以走了。” “好的,韩先生。” 司机点点头,拿起对讲机示意前面的车辆可以开始发动了。 一整排黑色的轿车缓缓地开始行使,慢慢地驶离了韩森从18岁开始生活了整整七年的罗马监狱。 轿车开始缓缓地行使,韩森转脸看了看尼采,然后拿起尼采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手心,指尖仔仔细细的摸了摸尼采修长的十根手指,低头没有表情的打量尼采的手指,沉声说: “冷不冷?” 尼采这次出狱完全是韩森一手策划的,之前韩森完全没有和他提及,而且在出狱之前的这段时间,韩森对尼采的态度非常的恶劣,但是偏偏又不准尼采离开他身边,一秒钟都不允许,两人几乎是整天黏在一起,这让尼采异常的反感。 他觉得韩森可能会把自己弄死,但是万万没想到韩森会这么做。 所以尼采现在几乎完全不愿意和韩森说话,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沉默不语,因为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的空间。 尼采.路德蓝不是什么不识时务的人,他现在确确实实的知道自己现在的失势,所以他懒得和韩森反抗,但是不代表他就会对韩森卑躬屈膝。 他尼采是路德蓝家族的骄傲,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奴颜婢膝,更别提主动逢迎韩森这个晚辈。 不管发生了什么,尼采.路德蓝都是尼采.路德蓝。 不管做过什么,尼采也从未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向来都不是个会忏悔的人。 在他的世界观里,他永远是对的,他也从未对韩森产生过愧疚感,就算是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也从没想要服从韩森什么。 所以,韩森早上起床的时候,让尼采穿衣服和自己一起出狱,尼采真的非常非常的不悦。 现在和韩森一起出去,也就意味着自己将会被韩森完完全全的掌控,因为他知道,被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韩森,也不是个善茬。 韩森的狠戾不在自己之下。 “现在,我给你穿衣服,然后你给我乖乖的吃早餐,然后我带你回家。” 韩森冷冰冰的把尼采从床上扯了下来,强制性的给他穿上了衣服,因为 尼采的不配合,所以韩森简简单单的给他穿了一件衬衫和黑色的皮衣。 但是现在韩森握着他的手,觉得尼采的手指冷冰冰的,一定是衣服穿得少了。 韩森跟了尼采这么多年,知道他的体质偏冷,所以,就算是每年盛夏的时候,尼采都一丝不苟的穿着长袖的衬衫,还要把纽扣扣到最上面的一个,冬天自然就更不必说了。 最近天气潮湿阴冷,尤其是早上的时候更是如此,以往尼采在这种天气都是不出门的,而今天他只穿了一件皮衣和衬衫,所以韩森觉得尼采的衣服一定是穿得少了。 “放手。” 尼采不带表情的瞥了韩森一眼,然后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 韩森紧紧地握着尼采的手掌,扯唇冷冷的笑了笑,低声说: “尼采叔叔,你要是死了,我该去折磨谁呢。” 说完,韩森从西装的口袋里拿了一双黑色的手套出来,拉着尼采的手掌,一根根手指仔仔细细的套了上去,带上手套之后,韩森脱□上的西装,披在了尼采的肩膀上。 从始至终,尼采都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坐在前面的沈醉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只是点了一支烟咬在嘴里,然后从后视镜看了看尼采.路德蓝的那张脸孔,心底不禁慨叹,那张脸真是美的惊人,越是仔细看越是觉得让人惊心动魄。 沈醉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样一张脸蛋会长在这个凶残的男人脸上。 一路驱车到了韩森所在的别墅的山坡下面,除了沈醉,其他人都自行解散了。 “这边没法开车,我们还是腿走上去吧。” 韩森买下的别墅建在山坡中间的位置,而且山坡上面还有一些高大的树木,一般轿车是开不上去的,而且别墅地理位置偏僻,也不太容易找到。 “好吧。”韩森点点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把车停在山坡下面,我们走上去。” 沈醉和韩森先下了车,尼采还坐在轿车后面。 “你先上去,沈醉。” 韩森示意沈醉先走。 “好的,我在上面等你。” 说完,沈醉抬腿朝着山坡上面走了上去。 韩森看着沈醉走远,然后转身站在了轿车边上,拉开车门, “快出来。” 韩森伸出手,放在尼采的面前。 尼采侧过脸,冷冰冰的看了韩森一眼,然后抬腿作势从车上要走下来。 韩森一把抓着尼采的右手,把他从车上扯了下来。 尼采一声不吭的站在韩森的身旁,然后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山坡。 这个斜度并不是很大,但是尼采还是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快走吧,我带你去看住的地方。” 说完韩森扯着一直都不配合的尼采朝着山坡上走去,尼采猛地甩开他的手,一脸不悦的说: “你弄伤了我的腿,你不记得了么。” 韩森伸手扯着尼采的长发,神色冷酷的看着尼采说: “我只是伤了你而已,跟你对我做的事情根本没法比。从现在开始,给我乖乖听话,不然我一定让你在所有人面前难看。” 尼采神色狠戾的看着韩森,殷红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你抱着我,我绝对不会自己走上去的。” 尼采刚说完,韩森就弯腰抱着尼采朝着山坡上轻松的走了过去。 到达别墅的时候,沈醉已经站在大门那边了。 韩森抱着尼采径直走进了别墅里面,然后在大厅里把尼采放了下来。 “韩森,这里面都是按照你的要求装修的。” 沈醉一边说,一边打量了一下四周,韩森的要求是简洁大气,风格持重端庄,而且不要有任何的活物存在别墅里, 比如说:植物、动物、盆景。 这些都是不允许的。 其实按照常规的建筑物来说,大厅里面都是要摆放兴旺风水和气运的绿叶植物的,最好是宽叶的绿色植物,这样可以让建筑物看起来更具有生活感。 但是韩森特别提醒了沈醉,不要摆放任何的植物,只要空空荡荡、干干净净的就好。 “韩森,这个大厅很大,你不觉得太过空旷了么?” 韩森转头看了看四周,“什么意思。” 韩森其实对衣食住行没什么太大的要求,比较随意,但是尼采比较挑剔,可以说是非常的挑剔,什么都喜欢弄个讲究出来。 韩森一切都是按照尼采的喜好来要求的,所以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 韩森觉得一切都很好。 一切都非常好。 “我觉得大厅里还摆放一些植物盆景比较好看,这样显得太过单调空旷了。” 韩森扯唇笑了笑,转头看了看尼采,然后伸手摸了摸尼采红艳艳的发丝,就当着沈醉的面,轻声细语的说: “沈醉,你不知道,这样的风格尼采比较喜欢,我跟了叔叔这么多年,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最清楚了,叔叔喜欢男人、不喜欢房间里存在任何活物,我都是按照叔叔的喜好布置的,以后叔叔还要在这里好多年呢。” 听到韩森说这些这话,尼采静静的站在那里,黑着一张脸,神色已经显得非常的不悦。 韩森继续说: “当然,虽然尼采叔叔不喜欢活物,但是男人还是除外的,我仔细想了想,尼采叔叔最近几年大概带了五个男人上床,而且个个都是美男子 分卷阅读25 不过尼采叔叔,真的好抱歉,这里可没有陪您睡觉的男人,您千万不要生气。” “韩森,看来这样羞辱我你真的很开心。” 神色已经非常不愉快的尼采终于张口说了一句话,然后猛地挥手抽了韩森一巴掌,恶狠狠的说: “小杂种,你最好期待我永远不能从这里走出去。” 看见韩森被尼采抽了一巴掌,沈醉一愣,不知道怎么反应,韩森却只是转头对沈醉说: “沈醉,你先回去。” 韩森脸色森冷的直视着尼采。 “好的。” 沈醉立刻转身走了下去,吩咐人在别墅门口守着,就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沈醉一走,韩森猛地伸手扯着尼采的长发,直接把人连脱带拽的带上了二楼的卧室。 一推开门,韩森就把尼采仍在了床上,然后慢条斯理的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扯开领带: “我们之间的问题就不要让别人知道了,还是关起门来解决的好。” 韩森站在尼采的面前,伸手扯着尼采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直视自己的眼睛,冷笑说: “要是让我兄弟知道我从18岁开始就陪你这婊【子睡觉,还要每天当做吃饭一样准时草】你一次,我韩森的颜面还朝哪里放。” “杂种,不要拽我头发!” 尼采从小就养尊处优,这辈子还受过没像在韩森这边这样的羞辱,就算是他真的很能控制情绪,他现在也开始发怒了。 尼采挥开韩森的手臂,抬手又狠狠地给了韩森一巴掌,神色狠戾的说: “小杂种,要不是我你能在监狱里活下来?!以后不准拽我的头发,不准碰我一下,有本事你就困我一辈子!” 说完,尼采抬手又朝着韩森的脸上抽过去。 韩森猛地握住尼采挥过来的手臂,抬手揉了揉脸,表情带着不屑,脸孔缓缓的朝着尼采贴近,慢条斯理的说: “尼采叔叔,希望下半生,我能让您学会听话一点。” 说完,韩森伸手把尼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剥下来,随手仍到了门外,只让他穿着一条底裤,连鞋子也扯了下来,扔了出去。 “以后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那也不许走。我给你穿什么,你就穿什么。” “你让我陪你睡了七年,那么下半辈子你就不要妄想找其他男人了。当然,我也不会碰你。” “尼采路德蓝,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赎罪,直到你死了为止。” 说完,韩森打开房间的灯光,然后伸手把尼采推到床上,转身走了出去,拿起钥匙,把门从外面 反锁了起来。 惩罚(1) 韩森下楼之后就又把沈醉叫了进来,沈醉陪着韩森把整栋别墅的内部陈设和装修包括外围的环境都看了一遍,以及别墅四周保镖的安排和已经被安排到工作岗位上的家政人员。 “一切都是按照你先前的要求来做的,不会有任何的安全隐患,房间里没有任何的管制刀具和可以对人体产生戗害的尖锐的东西。” 此刻两人正在书房里,韩森坐在书桌的后面,沈醉叉开双腿坐在书桌旁边的沙发上,手上夹着一根香烟和韩森说话。 听到沈醉的话,韩森点点头,然后看了看书房说, “一会把丽丽从你那边带过来,她以前是照顾尼采.路德蓝起居的,现在还由她来负责。” 丽丽就是之前在尼采的别墅里勾引韩森的那个女佣人,她真实的身份是秋野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秋野愿意和韩森合作的主要原因。 之前按照韩森的意思,丽丽被沈醉变相的软禁在身边,牵制住秋野,现在韩森觉得,把她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似乎更保险一点。 沈醉点点头,看了看正面无表情坐在书桌后面的韩森: “这个没有问题,一会我派人开车去把她接到这边,到时候我顺便带你去看一个地方,我之前对你提出来的打算在市中心买下一家俱乐部的计划,现在已经基本上达成目标了。 不出意外地话很快就能开业,至于剩余的一些琐碎问题大概在这个月的月底交接结束,这家俱乐部的老板是个法国人开的,他打算回国生活,之前要把这家俱乐部卖出去,我就立刻把它买了下来作为直销点,我建议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 韩森点点头, “没有问题。” 韩森转头看了看已经装修完好的空荡荡的书房,双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然后看着沈醉说: “俱乐部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现在还有一件事情,今天下午罗马监狱那边就会把我当时在监狱的时候买的一批开车书运过来,你找人在别墅这边交接一下,最好雇一个专门的人把书按照编号排好,然后把书籍的档案目录递到我手书桌上。” 沈醉点点头: “那个没有问题,但是,” 沈醉疑惑的看着韩森: “需要做编号目录的话,应该是很多书喽?” 韩森点点头,看了看身后高大恢弘的内嵌式的书架, “应该是会把房间里的整个书架都盛满的。” “要那么多书干什么?” 韩森无声的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鬓角: “那些都是尼采.路德蓝在监狱里面喜欢看的书,我临走的时候都买了下来。” 沈醉站起身来,直直的看着韩森,神色凝重的说: “韩森,我觉得,尼采.路德蓝留着还是个隐患,这个男人肯定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不如把他现在就……” 沈醉抬起手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简单?我可从没觉得他简单。” “在我死之前,怎么能让他死呢。”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所以你不用管。” 沈醉不解的看着韩森,心里模模糊糊的想些什么,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韩森从书桌后面走到沈醉的面前,拍了拍沈醉的肩膀, “好了,阿醉,你现在简单的安排一下,然后我们就去看看你选择的俱乐部。” “记住了,” 韩森重重的拍了拍沈醉的肩膀,提醒他说: “抓紧把家政和保镖人员安排好,尼采.路德蓝的三餐一定要派人准时的送到他的房间里,看着他吃完再走,有什么问题立刻让人联系我。 卧室的门口一定要安排保镖人员看守,不准他离开房间一步,尼采路德蓝是个非常聪明的男人。” “没问题,我马上就安排。” 沈醉点点头,迅速的转身走了出去。 沈醉安排好了一切之后,韩森和沈醉两人就驱车朝着市中心开了过去。 因为是贩毒集团,沈醉他们不仅在做国外毒品的走私,还有专门的毒品提纯部门和直销点。 这些活动和直销点都是的很隐蔽的,而且很多事情韩森都没有直接的参与其中的过程,所以现在韩森终于出狱了,沈醉带着韩森去考察了一下他们所有的机构。 第一个就是大麻的提纯。 几年前封白介绍了几个化学天才给韩森认识,韩森就派沈醉邀请他们为自己工作,现在这个点还在继续,并且成为那一区最著名的大麻销售点。 负责提纯大麻的是几个会制造毒品的化学天才,都是比较安于现状的同性恋青年人,而且制造提纯毒品的水平非常的高超,所以现在至今都没出什么问题。 除了他们没什么自保能力,其他的方面,沈醉对他们都非常的满意。 他们并不是什么满肚子花花肠子的类型,只要吃喝不愁,还能拿到高工资,安全没有什么威胁,就会老老实实地给韩森他们做事,沈醉自然是非常放心的。 第二个就是新买下的俱乐部。 虽然说是月底才能完全的谈妥,其实也就是价格上的一些拉锯,实际上沈醉现在已经开始把俱乐部从里到外开始重新粉刷装修,所以韩森过去看的时候,现在的俱乐部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 了。 原本的俱乐部除了一楼正中间的大厅,其余的就是常规的那些简简单单的散座和隔间,但是现在,沈醉把他们都弄成了封闭的小房间。 沈醉带着韩森过去的时候,除了一些房间的壁纸还没有贴好,其他的基本上都做好了。 “你觉得怎么样?韩森?满意吗?” 沈醉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笑吟吟的看着韩森。 韩森看了看俱乐部里面高档的装修,点了点头。 他当然知道这些隔间是用来做什么的。 虽然表面上这是一家装修不错的俱乐部,但是沈醉办这个俱乐部主要是为了贩卖毒品做服务,毒品直销的利润高的惊人,沈醉一直都是兴致勃勃的做这件事情,几乎是充满热忱。 加上多年来积累的财力非常的丰厚强大,沈醉几乎把整条街上的警察上上下下的都打点了一遍,在一定的时间内是绝对不用担心来自警察的问题的。 而街道上的那些东流西窜的小阿飞是没有胆量敢打韩森家族的主意,所以沈醉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地方。 自从韩森带人出奇制胜的扳倒了实力雄厚、积威深重的路德蓝家族之后,这个由中国人组成的团体就引起了地下世界的极大关注,韩森也一跃成为一方枭首,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对韩森做出什么伤筋动骨的事情出来。 而那些成天混吃混喝的小阿飞更是对沈醉构不成威胁。 他们对于韩森家族,更多是敬佩。 韩森本人也是神话一样的传奇人物。 “这个设想很好,我们现在也有这个实力,但是切忌行事的时候还是要保持低调。” 韩森始终觉得,做事情,还是要低调、谨慎一点的好。他总是一次次的这样提醒沈醉。 沈醉展颜笑了笑, “你说的话我是肯定会记住的。”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了一包海洛因出来,放在韩森的面前晃了晃, “要不要来一点?” 韩森摇摇头, “抱歉,我对毒品不感兴趣,你自己来吧。” 韩森对所有会让人成瘾的东西都不感兴趣。 搞毒品贩卖的有这样一个潜规则,那就是贩毒的人自己是绝对不会碰毒品的。 因为他们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毒品的危害到底有多大。 沈醉和韩森在这一点上都做的非常好,两人都没有吸毒的嗜好。 但是沈醉有的时候还是会用海洛因high一下,而韩森则是完完全全的不接触这些东西。 “哎呀,别这么无趣嘛!兄弟!这个可是德国高山里面种出来的,感觉和哥伦比亚那边的很不一样!你试一下就知道了嘛!” 沈醉不停的劝说韩森。 韩森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摇头说: “好了,我现在要回去了,家里面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沈醉无奈的笑了笑: “韩森你也太教条了吧!连烟都不抽,这样做男人多没意思啊!” 韩森转头看了看沈醉,很难得的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 “哦,那你说,怎样做男人才有意思呢。” 沈醉想了想,从口袋里掏了一包烟出来,咬在嘴里点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架着手臂靠在韩森身侧的栏杆上,笑吟吟的说: “男人嘛,不要太过苛求自己,该享受的时候还是要享受的。” 沈醉两根手指夹着香烟在韩森的眼前晃了晃: “男人要喜欢抽烟,喜欢喝酒,还要有女人。” 韩森看着沈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沈醉笑眯眯的伸手架着韩森的肩膀: “兄弟我现在什么都有了,还有一个能过日子的好女人在身边,不能看你一个人单着,对不对?” 韩森还是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沈醉继续说: “俱乐部过一段时间开张得时候,我们会邀请一些漂亮的交际花过来,到时候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个,你先试试感觉怎么样,要是感觉不错,以后就照着那样的找,不过,肯定要找个身家清白的就是了。” 韩森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突然,韩森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稍等下。” 韩森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手机,背对着沈醉,站在走廊的一边,贴在耳边低低的嗯了几声,点了几下头,然后挂了手机,转头对沈醉说: “把你手上的可卡因给我。” 沈醉笑了笑:“想通了?” 然后伸手把口袋里的可卡因递给了韩森。 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好了,我现在要回去了,家里面有点事情。” 韩森转头刚想走,沈醉猛地伸手拽着韩森, “对了,韩森!刚才那件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你看我那么做没问题吧?” “什么事情。” “就是关于女人的那件事情,我给你介绍个很漂亮的女人,你这边应该没问题吧。” 韩森看了沈醉一眼,点了点头, “没问题,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韩森伸手扣上双排扣西装的纽扣,拿着手机下了楼。 一走下楼梯,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公寓的下面,韩森拉开轿车坐了上去,“回别墅。” 韩森黑着一张脸,坐车朝着别墅的方向驶去。 惩罚(2) “韩先生,您终于回来啦!” 韩森一回到别墅,刚推开车门下车,穿着碎花围裙的丽丽就冲了过来,神色紧张的看着韩森。 韩森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其实早就已经过了吃晚餐的时间,但是沈醉知道韩森是说一不二的性格,所以也就没有强留韩森和自己一起吃晚餐,因为韩森只要是做好了决定,一般是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劝说而更改的。 此时此刻,处在半山腰的偌大的别墅显得安安静静的,一片静谧祥和。 韩森穿着西装笔直的站在别墅的门前,眼前只看得见别墅从山野间映衬出来的轮廓和从房间里面洒落出来的通明的灯火。 “进去说。” 韩森看了看丽丽,然后径直朝着别墅的大厅走过去。 “好的!韩先生!” 丽丽迅速的跟了上去。 进了门之后,丽丽又跟着韩森的身后快步的朝着楼上走过去。 “韩先生,尼采.路德蓝先生到现在什么都不肯吃,我们怎么劝说都没用。” 说完,丽丽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脸蛋,看来是在尼采那里受了不少的罪。 尼采这人虽然一直话都不是很多,现在甚至有点沉默寡言,但是性格非常的固执。 如果是他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过强迫他去做,韩森性格固执的一方面就是多年来受他很深刻的影响。 不过,尼采相对于韩森很不一样的一点就是,尼采习惯身边的所有人都对他俯首帖耳,不要忤逆他的意思,违背他的意愿,所以,性格也因此而显得更加的嚣张乖戾。 听到丽丽这么说,韩森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迅速的走到尼采所在的卧室的外面。 刚到门前,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玻璃制品支离破碎的声音。 听到声音,韩森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然后迅速的推开门,看见穿着纯白色睡衣的尼采正坐在房间茶几边的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神色冰冷的看着窗外,脚边是破碎的琉璃碗。 “路德蓝。”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只能看得见他的侧脸,那人正在一眨不眨的转脸看着窗外,白皙冷酷的侧脸,还有紧紧抿在一起的殷红的嘴唇,另一只手放在大腿上。 韩森不带语调的喊了一声尼采的姓氏。 现在每当韩森很严肃的对尼采说一件事情的时候,韩森就会直呼尼采的姓氏。 听见韩森喊他,尼采慢条斯理的转过头,冷冰冰的看着韩森: “怎么,有什么事情么?” 韩森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尼采, “这么多人在这服侍你,你就不能乖乖吃饭么,非要制造麻烦心里才舒服是不是。” 说完之后,韩森不悦的瞥了尼采一眼,神情严肃,足足盯了尼采有半分钟才侧过脸对房间里端着饭菜的佣人说, “把粥端给他,让他吃。” 听到韩森这么说,在场所有服侍过尼采的佣人们微微的低垂着脑袋,不敢抬起头来,没有一个人愿意,也不敢去劝说尼采吃饭。 早就听说尼采路德蓝此人性格暴戾,阴晴不定,现在大半天的时间,他们算是彻底的见识了,也几乎没人能承受得了。 尼采坐在不远处的房间里的沙发上,蹙着眉头看着韩森,神色显得非常的不悦,似乎刚才不顺的人一直都是他,而不是这些佣人们。 韩森转身从身边佣人的盘子上拿起一碗粥, “那好,我亲自喂你吃。” 韩森刚抬起腿朝着尼采走过去。 尼采猛地站了起来,挥起手边茶几上的烟灰缸朝着韩森的脑袋摔了过去。 “砰――”的一声,烟灰缸砸在了韩森的脑袋上。 韩森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激痛,然后就是一道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额角往下滑落。 “滚开!” 尼采神色狠戾的瞪着韩森,明显是抗拒韩森的接近。 “啊!韩先生……” 丽丽捂着嘴巴,一脸惊讶的看着韩森, “您、您的脑袋流血了!” 韩森放下手上的中式米粥,视线直直的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尼采,然后挥挥手说: “好了,你们现在全部都给我下去,记得把房门给我关起来。” 韩森这么一说,房间里的佣人们都一一的退了下去,然后把卧室的门给关了起来。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果然看见指尖上都是鲜红色的血液。 韩森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手绢,轻轻地擦了擦额头,然后扔到了地上,抬腿朝着尼采走过去。 “杂种,你给我滚开!” 尼采极端的抗拒韩森的靠近,声音里几乎带着神经质的感觉。 他现在像是被困住的猛兽,自由和控制权被剥夺,因此他完全不想再看韩森一眼。 韩森冷笑了一声,走到尼采的面前,抬起手,狠狠地抽了尼采一巴掌。 “好好地日子都不能过了,是不是。” 韩森伸出手扯着尼采的头发,紧紧地抓在自己的手上,神色阴冷的看着尼采, “尼采叔叔,这么多人好声好气的服侍你,你还想干什么。” “杂种,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尼采咬牙切齿的看着韩森。 “弄死你?” 韩森无声的扯扯唇, “那可就真是太便宜你了。” “你自己不是最清楚,我生活唯一的目的,不就是取悦您么。” “你要是死了,我该去取悦谁呢。” 说完,韩森伸手把尼采身上的睡衣扯了下来,挥手扔在了地上,然后伸手用力的把尼采推到床上。 “不吃饭是吧。我给你吃点其他东西。” 韩森笔直的站在尼采的床边,一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尼采,一边伸手理了理西装,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被韩森推倒在床上的尼采撑着手臂坐起身来,伸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神色阴鹜的坐在床边,低头看了看被摔坏在床边的烟灰缸,深绿色的瞳孔在房间晦暗不明的灯光里显得浓郁阴暗。 不一会,韩森推开门走了进来。 尼采正垂着眼睑, “去给我拿包烟过来。” 听到门把响动的声音,尼采正在看着自己的撑着双腿的修长的手指。 “你该戒烟了,尼采叔叔。” 尼采蹙眉抬起头,看见韩森手上拿着一把铁链子。 尼采一愣,微微眯着眼睛,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看着韩森说: “你是什么意思。” 韩森在身后关了门, “还能有什么意思。” 说完,韩森慢条斯理的朝着尼采走了过来。 “滚开。” 尼采神色阴鹜的看着韩森。 “叔叔,您觉得说这些有用么。” “你以前教过我的,” 韩森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刘海, “男人不要轻易下决定,但是一旦下决定就不要轻易改变。” 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叔叔,你教我的,我怎么舍得忘记呢。” “除了被迫学会和男人上床这件事情我比较让我作呕,其他方面,我个人觉得,您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惩罚(3)【补齐半章】 听到韩森这么说,尼采无声的咽了咽口水,警惕的站在窗户边,浓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韩森,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房间里稍微有些氤氲的光线洒落在韩森年轻面孔上,韩森额前乌黑的发丝被随意的放了下来,在他的眉眼间了笼罩了一层深邃的阴影。 尼采路德蓝从生下来的第一天起就是平步青云,从来都是一帆风顺。 任何时候,他都是贵气天成、高高在上,他从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被人这样胁迫。 在他的世界观里,还没有人能威胁的了他。 尼采无声的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的身形修长的男人,手指轻轻地搭在了茶几的边缘。 韩森给了他压迫感,让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路德蓝,过来。” 韩森对着尼采轻轻地挥了挥手,脸上没什么表情,右手上拿着的细长的链子在光线下面发出冰冷的光泽,链子的一边耷拉在脚下的地毯上。 “你想干什么。” 尼采警惕的询问韩森,他现在无法看穿韩森的心思。 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乖乖的过来。” “在我让你更难堪之前。” 尼采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忽然想起六年前第一次在罗马监狱里看见韩森的时候。 那个时候,还在青春期尾端的少年韩森穿着那条白色有些泛旧的绑腿运动裤,双手插在口袋里,迈着修长的双腿在操场的四周漫无目的的游荡,略显稚嫩的身躯和白皙的面孔浸淫在罗马深秋的阳光里。 彼时少年的神色灿烂。 此刻,面前的男人,冷酷的面容,除了容颜上的酷似,再也么有一丝一毫让人去和当年唇红齿白的少年联系到一起。 尼采知道自己改变了韩森,也一点点的、亲手毁灭了韩森。 不过,就算是如此,就算是明白自己的行为毫无道德观,一向冷面冷心的尼采.路德蓝,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 就算此时,就在此刻。 “快点。” 韩森不悦的看了尼采一眼。 尼采微微的转头看了看四周,缓缓地朝着韩森的身边走了过去。 如果韩森说会让他难堪,尼采相信韩森一定会这么做。 而尼采最讨厌的就是难堪。 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尼采都不喜欢。 尼采从青春期开始,就是个非常注重脸面的人。 “那么我希望你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尼采先是警告韩森,然后迈着步子,缓缓地朝着韩森靠近。 就在尼采离开韩森不远的时候,韩森猛地伸出手拽着尼采的头发,强迫他面对面的直视着自己。 “奇怪的事情?” 韩森眼底带着阴晴不定的笑意, “叔叔,你说什么才算是不奇怪的事情呢。” 韩森的嘴角缓缓地朝着尼采的脸蛋贴近,几乎要靠到他的嘴角,眼睛依旧只是着尼采: “您觉得,和男人上床这种事情,算不算奇怪的事情呢。” 尼采猛地撇开脸,厌恶的看着韩森,恶狠狠地说: “滚开,别靠近我。” 韩森挥手把尼采推到了床上,拿起手上细长的铁链,强行把尼采捆在了床上,然后站在床边慢条斯理的脱了西装,穿着白色的衬衫在床边坐了下来,低着头直直的看着尼采,然后伸手摸了摸尼采的发丝,脸上不带表情,神色显得异常的冷酷邪恶,嘴巴里却轻声细语的说: “以前我觉得,您睡着的时候特别的好看,那个时候,我都会忘了您是个男人,也会忘了我每天都要陪一个长辈做。” 韩森扯唇笑了笑, “叔叔,您说,怎么样让您长时间的沉睡呢。” “可是我又不希望您就这么死了,” 韩森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绢,捏着两脚,轻轻地展开,覆盖在尼采精致极美的眉眼上,遮住尼采的眼睛,直到看不见尼采的眼睛,然后低下头,脑袋贴在尼采的额头,沉声说: “就算是您睡着了,只要闻见您身上的味道,就知道您还活着,但是您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做,可是您还活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叔叔,您喜欢这样么。” 尼采紧紧地抿着嘴唇,睁着眼睛,眼前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微弱的亮光。 突然间,尼采猛地觉得自己胳膊被韩森用皮管子勒住了,然后手臂被人用手掌拍了几下,应该是在寻找静脉。 尼采感觉韩森温热的手掌在自己的手臂上很有节奏的拍了几下,然后自己被韩森握在手里的下半截的手臂就紧绷了起来。 “韩森,你特么疯了是吧?!” 意识到韩森要做什么,尼采终于开始出现了鲜明的情绪浮动,眉头用力的蹙在了一起。 虽然是贩毒集团的枭首,但是尼采本人从来都没有吸毒的嗜好。 “别乱动。” 韩森放低了声音,拿起一支细细的针管,视线直直的看着尼采白皙的手臂,看着尼采手臂上的愈发清晰的静脉,细细发亮的针管对着静脉慢慢地扎了进去。 尼采有点怵针,光是想象针管的模样,身体就开始微微的颤抖。 可以说,怵针,这算是他唯一的弱点。 感觉到尼采微微的颤抖,韩森低下头,在尼采的耳边轻声说: “叔叔,别害怕,乱动的话,真的会很疼的。” 既然眼前这一切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情,尼采一声不吭,只是用力的咬了咬牙齿,控制住了身体上的轻微的颤抖,努力地控制自己对针尖的恐惧。 韩森看着那些已经被溶入水中的白色的可卡因溶液一点点的被注入尼采.路德蓝沉稳跳动的血管里。 因为溶液刚才被加热过,指尖下的针管还带着有些温热的感觉。 “唔……” 可卡因进入血液之后,开始迅速的发挥作用,毒品紧紧地粘附在血红蛋白上,血液开始急速的加快流动,在身体内部循环往复。 尼采觉得自己的瞳孔似乎在不停的收缩,无法控制的收缩,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动。 韩森把一小管的可卡因溶剂注入了尼采的血管里,猛地拔下了针管,扔到了床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看了看被丝绸手绢盖住的尼采的脸孔。 韩森直直的看着手绢被脸孔撑起来的轮廓,看着尼采愈发加重的、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口,还有手绢因为不停呼吸而一上一下的幅度。 韩森双手撑在尼采的上方,听见了尼采沉重呼吸的声音,猛地低下头,隔着柔软的丝绸手绢吻住了尼采的嘴唇。 尼采浑身轻轻的颤抖,一股无法自抑的强烈的快感从四肢百骸流窜而过,几乎无法形容,让尼采觉得自己不像是真的活着,好像是死了,又活了一遍,灵魂急速的在生死之前徘徊。 就算是如此,尼采也控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是轻轻地闭着眼睛,默不作声的忍受这一股强烈的刺激从脑袋和神经里流窜。 因为兴奋的缘故,尼采的嘴唇热乎乎的,韩森的嘴唇一贴上来,尼采的双腿就不自觉的勾上了韩森的腰身。 韩森移开自己贴在尼采嘴唇上的唇瓣,转头看见尼采的修长的双腿勾在自己的腰上,两只脚紧紧地交叠在一起,扣住了韩森。 但是尼采的双手和脖子 被链子扣在了床住上,所以无法动弹,因而发出了铁链晃动的清脆的声响。 韩森撑着手臂俯视着尼采的脸孔,猛地伸出手掐着尼采的脖子,只感觉到尼采的双腿迅速的放了下来,隔着手绢,看不到尼采的表情。 尼采觉得自己的呼吸慢慢地减缓,心脏因为缺氧的缘故,越发的急速的跳动,尼采甚至在自己的耳边听 分卷阅读26 了体内心脏跳动的声响。 “砰、砰、砰、……!” 一下一下,坚定地在尼采的耳边响起。 快感还在持续,而呼吸却越发的微薄,两股极端的感觉在来来回回的博弈。 尼采白皙的脚趾紧紧地交叠在一起,脚掌因为无法忍受的感觉而弯曲。 “叔叔。” 韩森在身下的尼采几乎不再挣扎的时候,猛地松手,然后翻过身,把尼采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舒服么,” 尼采没有说话,还是持续的颤抖着,呼吸依旧非常的沉重急促。 韩森的手掌不停地抚摸着尼采修长的脖颈,沉声说: “你看看,这样的快感,比和男人上床要多1000倍。” “既然得到快感了,以后就不要想着男人了,知道了么。” “以后都这样让您餍足,好不好。” 韩森伸手紧紧地把尼采抱在怀里,直到尼采的身体不再颤抖为止。 尼采侧过脸,脸上的手绢掉了下来。 他的额头上满是薄汗,白皙的脸蛋显得越发的红润,看起来异常的疲劳,极致的快感之后是极度的疲惫。 尼采浑身一点力气 都没有 ,只是无力的躺在韩森的怀里,表情显得有些恹恹的。 “舒服么。” 韩森侧过脸,盯着尼采的脸孔,低声在尼采的耳边问。 尼采侧过脸,浓绿色的眸子显得越发的浓郁,神色冰冷的看着韩森: “韩森,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这种东西还控制不了我尼采路德蓝。” 韩森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猛地推开尼采,站起身来,穿上西装, “现在控制不了,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以后我还得给您养老送终呢,叔叔。” 韩森扯唇,无情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尼采的脸蛋,转身走了出去。 尼采睁着眼睛,侧着脸看着韩森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然后迅速的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女人(1)【补齐】 沈醉之前对韩森提及,已经从一个法国人手上买下的俱乐部大约在半个多月之后正式开始营业。 作为头号老板,俱乐部正式开业的当天晚上,韩森其实是非常的有必要参加这次俱乐部的开业典礼。 韩森其实从来对于这些公众的活动都不大有兴趣,但是沈醉极力的劝说韩森晚上一定要出席,因为他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对韩森说。 总觉得沈醉的表情似乎不是 非常的严肃,而且还笑眯眯的和自己的说话,韩森觉得可能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是沈醉让自己一定过去的一个借口。 于是,韩森就先答应说自己先回家好好地考虑一下,最后让人递给沈醉的答复还是不去,而是让沈醉自己的主持这次开业典礼,还说他相信沈醉去的话比自己要好很多。 沈醉对于这些在公共场合的交际类的事情一直都比较游刃有余,而韩森比较喜欢呆在这家里,他是个适合运筹帷幄的男人。 再说了这些活动只是表面化的事情,韩森不去出席,对于集团的运营并不会产生伤筋动骨的重大影响,因为韩森知道沈醉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搞定这些场面上的麻烦的事情。 “沈哥,韩先生让我对你说,他觉得你自己主持这次开业典礼就好了,他没必要出席。” 阿兵给嘴上叼着雪茄,正在换衣服的沈醉递来了韩森的消息。 站在沈醉边上的白锦看了看沈醉,笑着说: “阿醉,你之前有没有对韩先生提起过这件事情啊?还是你自己一个人偷偷拿主意的?” 沈醉拿下嘴上的雪茄,摇了摇头说: “没有,之前我对韩森已经提起过这件事情了,但是还是在半个月之前,韩森可能是忘记了。” 白锦点点头,伸手替沈醉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带,温柔的笑着说: “阿醉,我看你还是现在就去给韩先生说清楚,不然让人家女孩子等着也不太好吧……” 韩森性格比较内敛,沈醉一次都没有看见韩森主动和什么女性接触,而且韩森青春期之后性格成型的关键几年都是在监狱里面度过的,从来都没有提起自己有过什么女性朋友,更别说是女朋友。 所以,出于对韩森的考虑,沈醉在半个月之前给韩森提出要给他介绍个漂亮的交际花,场面上说是交际花,但是实际上就是沈醉请来的高级的妓【女,此刻她唯一的目标就是爬上韩森的床,这也是沈醉对她的要求――一定要在韩森的床上使出浑身解数,让韩森欲罢不能。 沈醉在自己的恋人面前当然不好提起这种事情,于是就是说给韩森介绍一个女孩子,白锦对韩森的印象一直都很不错,加上韩森是沈醉的好兄弟,也就放在了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好吧,” 沈醉伸手摸了摸白锦的脸蛋,然后笑吟吟的说: “宝贝,我先让司机把你送到典礼现场,那边的兄弟会安置好你,你稍安勿躁,在俱乐部那边先等我一会儿,我去把韩森叫过去。” “好了好了,你快点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用得着说这么多么。” “真乖。” 沈醉低头在白锦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迅速的转身出了房间的大门。 沈醉亲自开车去找韩森,然后把轿车开到山脚下,停在了那里,迈着步子朝着山腰上的别墅走去。 沈醉抬起头朝着别墅楼看过去,韩森现在居住的那栋别墅现在一片灯火通明。 沈醉心想着韩森应该是还在家里的,因为韩森一向都不太喜欢出门,除非是必要的应酬,不然都是呆在家里,一步都不出去。 撇开女佣人不说,家里面除了韩森就是尼采.路德蓝,连个正儿八经的女人都没有,这也是沈醉这么着急为韩森找女人的原因之一。 沈醉甚至和封白以前一样的怀疑,韩森是不是性冷感。 于是沈醉觉得,要是韩森试试这种比较解风情、有手段、大家都交口称赞的、经验丰富的‘好’女人,可能就会食髓知味,知道男欢女爱的快乐,那么,韩森一直以来总是内敛深沉的性格也会稍微的有些改变。 反正又不是让韩森把这个女人娶回家,只不过是带到床上玩玩儿么,其他的是个男人都不会太在乎。 总而言之,沈醉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对于现在的韩森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现在的韩森太过严肃谨慎,沈醉希望他能够像是个正常的男人一样,哪怕只是一小部分像也好。 “晚上好,沈先生!” 看见沈醉徒步走了上来,前来开门的管家赶忙给沈醉打了声招呼。 沈醉点点头,看着管家说: “韩先生在么?” 管家点点头,热情的笑着说: “韩先生现在正在客厅里,您可以随我过来。” 韩森只是非常低调,不喜欢出席公众活动而已,本身并没有什么深入检出、闭门谢客的怪癖,所以,一般只要是熟人或者是生意有往来的客人过来拜访,管家看着客人面熟和蔼,都会直接把客人带到韩森的身边。 沈醉随着管家穿过花园,远远地看见别墅客厅的门敞开着,韩森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整个客厅灯火通明,淡金色的灯光从房门洒落了出来,迎着灯火,沈醉看不清韩森此刻脸上的表情。 沈醉用力的眯了眯眼睛,发现韩森的对面正坐着另一个男人。 沈醉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谁。 一头红艳艳的头发,白皙的面颊,阴冷的神情,除了尼采.路德蓝,还会有谁呢? 其实一直都很不明白。 不明白韩森为什么要让尼采.路德蓝这种阴冷狠毒的男人活下来。 更加不明白为什么韩森会在此刻和尼采.路德蓝这个昔日的魔鬼坐在客厅里面,而且彼此 都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模样。 看到眼前这一幕,沈醉真的是猛地吃了一惊,然后迅速的敛了表情,迈开双腿朝着别墅偌大的客厅里走了进去。 沈醉知道,没有原因的事情,韩森是从来都不会做的。 “晚上好啊,韩森!” 还隔着老远,沈醉就笑吟吟的挥起手和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韩森打了声招呼。 沈醉进门的时候,韩森正拿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低头无声的浏览着,看表情就像是仔仔细细研读每一行,尼采路德蓝坐在韩森的对面,那人正低着头,似乎在专注的吃晚餐,而且吃的是中式的白粥。 两张沙发中间宽大的茶几上摆了许多吃的东西,沈醉下意识的瞟了一眼,都是应季的水果还有一些甜点。 尼采路德蓝的身后还围着一圈正在服侍他吃晚餐的佣人。 “晚上好。” 听见沈醉的问候声,韩森合起手上的书籍,抬起头问候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来,有礼有节的接待自己的好朋友。 沈醉还是像以往一样冲着韩森温和的笑了笑,调皮的挥了挥手。 坐在一边的尼采路德蓝抬起头看了沈醉一眼,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但是看得出似乎不是很愉悦,而且神情显得有些恹恹的,精神似乎不是很好,甚至有些颓废。 这次尼采路德蓝给沈醉的感觉很不一样,不是以往那种沈醉熟悉的尼采路德蓝的阴鹜,而是苍白无力的感觉。 沈醉一直觉得尼路德蓝就像是布满星辰、黑暗而无垠的夜晚的天幕一样,沉默、高贵、邪恶。 而此刻,他看起来就像是没有星星和月光的天空,似乎是什么东西在一夜之间被人给抽光了,给人一片茫然的无力感。 沈醉看了看尼采路德蓝的脸孔,那张脸依旧是惊人的美丽,但是几乎是一片苍白,在客厅里明亮的灯光下看起来像是一块纯白色的丝绸,和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殷红殷红的嘴唇和红艳艳的长发形成了可怖而鲜明的浓烈对比。 这张突兀对比看起来是很美,但是在此刻却多多少少都有些渗人,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看得人浑身不舒服。 尼采路德蓝似乎是变得更加的消瘦了。 沈醉看着他正捏着勺子的细瘦修长的手指,暗自想到。 “请坐。” 韩森伸手示意沈醉在对面的长沙发上坐了下来。 “好的,谢谢。” 沈醉伸手把西装最下面的一颗纽扣解开,然后随意的坐了下来,和韩森在一起的时候,他真的不需要在乎太多的细节。 “我不吃了。” 尼采路德蓝看见总是笑眯眯的沈醉晚上到了这边,显然很不欢迎,本来 被韩森逼着一天到晚的腻在一起已经很让他感到难受了,现在这个沈醉又跑了过来。 尼采决定现在干脆就回去睡觉。 反正他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而且被韩森强迫注射毒品的体质也变得异常的昏沉嗜睡。 尼采路德蓝现在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眠中渡过,而且很少有什么饥饿感,但是韩森要求他必须一天三餐和自己定时定量的吃完。 就算是如此,尼采路德蓝还是感到很疲劳。 据说疲劳和嗜睡 是人类开始变得虚弱的最鲜明的体现,尼采知道,要是按照这样下去,自己的寿命会迅速的缩短。 但是,就算是如此,他此刻还是想回去睡觉。 他真的只想沉沉的睡过去。 因为看见沈醉进门的时候,光是听见他声音的时候,他就觉得烦。 如果说韩森喜静,那么尼采路德蓝更喜静,简直就是极端的喜静,讨厌仍和情况下仍和形式的吵闹喧哗。 就算自己现在被人软禁控制了,这一点也是绝对不会因此而改变的。 说完,尼采起身打算上楼去睡觉。 听到尼采这么说,韩森无声的皱了皱眉头 ,转头看了看尼采,然后又看了看放在尼采面前的粥,里面还有大半碗没有吃完,尼采刚才坐下之后就只吃了几口。 “坐下。” 韩森冷冷的看了尼采一眼,示意尼采现在就给我乖乖的坐下来。 “你们在谈论问题的时候,我想我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尼采看着韩森说。 “坐下。” 韩森依旧是重复这句话,脸上没什么表情,然后伸手指了指尼采面前的白粥, “今晚的晚餐必须吃完,吃完了再回去睡觉。” “再说了,我们谈话的内容你听到了也没用,所以,现在给我吃饭。” 尼采瞥了沈醉一眼,然后摇头 说: “我已经吃饱了。” 听到尼采这么说,韩森的眉头猛地蹙起来,严厉的训斥尼采: “你已经食欲不振,一日三餐更要正常,已经是个中年男人不是什么不谙世事小孩子了,怎么连规律三餐都做不到,你是想早死是么。” 尼采扯唇笑了笑,伸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 “我觉得我现在离死期也不远了,不吃饭正好可以加速死亡,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么?” “坐下!” 韩森伸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神情非常的不愉快,黑着一张脸看着尼采。 尼采眨了眨眼睛,最后还是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然后拿起碗里的勺子开始继续吃饭。 韩森目不转睛的看着尼采开始正儿八经的吃晚餐,才收敛了表情。 看见尼采路德蓝终于折腾完了,沈醉看着韩森的反应真是觉得疑惑又有趣,他还真的没见过谁能让韩森这么容易发火。 从沈醉认识韩森的第一天开始,似乎唯一能让韩森鲜少几次发火的、产生情绪波动的,都是这个男人。 “好了,沈醉,你到这边找我有什么事情?” 确定尼采坐在自己的对面一点一点的吃饭,韩森转头看向沈醉。 沈醉赶忙说: “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韩森直直的看着沈醉, “非常重要的事情?是不是俱乐部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沈醉摇摇头,冲着韩森得意的笑了笑,脸上浮现了少有的天真的神情, “你还记得半个多月之前,我对你说要在典礼的时候给你介绍一个在这边赫赫有名的交际花?” 看着韩森不痛不痒的点点头,沈醉还是很激昂的说: “这个交际花的名字叫做朱莉,是个金发碧眼的大美人,而且据说‘口碑’一直都不错,她也知道你的名声,说自己的一直都很崇拜你,渴望见你一面,你看看,这种事情难道不重要么?” 韩森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沈醉: “这种事情重要么?” 沈醉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肩膀: “哎呦兄弟,这种事情当然重要,你可是个男人 ,而且是个成功男人,一个成功有地位的男人身边怎么能没个大美人相伴呢?你说是不是?我现在已经有女人了,就等着你呢!你要是一直都单身一个人,兄弟我真的都不好意思结婚了!” 听着沈醉一番深情并茂的慷慨陈词,韩森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在思考一般,指尖在楠木茶几的桌面上很有节奏的、缓缓地敲打了好多下,然后继续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 尼采路德蓝终于把一碗饭吃完了,他抬起眼睛看了韩森一眼,然后站起身来, “我上楼了。” 说完,尼采路德蓝转身就走。 “等等。” 韩森猛地叫住了尼采。 尼采转过头,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韩森。 “什么事?” 韩森直视着尼采的脸孔,倏儿扯唇笑了笑:、 “叔叔,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我相信你的朋友是为你好,韩森,你喜欢女人,还是找个女人陪伴着,那样才舒服。” 尼采一脸自然而然的表情。 “既然回答了你的问题,我想我该去睡觉了。” 说完,尼采转身就迈着步子上了二楼,然后拉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韩森直视着尼采卧室的房门,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然后双手撑着膝盖,利索的站起身来,对着沈醉沉声说: “我们一起去。” “好的!太好了!” 沈醉伸手搭着韩森的肩膀,两人一起走了别墅的大厅。 回到房间里之后,尼采,路德蓝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卧室的床上,红艳艳的发丝放在两颊上,眼睑微微的垂下来,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投下了一层青涩的阴影,似乎是像一尊极美的雕像,但是他的神情却阴冷的吓人。 “砰――!” 的一声。 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他猛地站起身来,拿起床头边上的烟灰缸狠狠地摔在了对面的墙上,然后又坐了下来,就在床边,直直的、狠狠地盯着散落了一地的晶莹的玻璃碎片,足足盯了有五分钟的时间,直到他渐渐地露出疲惫的神情。 最后尼采路德蓝还是无声的拉开身后的床上的被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并且迅速的、沉沉的陷入睡眠中去。 女人(2) 韩森本来就不喜欢参与那些太过注重场面和形式的活动,所以沈醉就算是最终劝说着韩森来到了典礼的现场,韩森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大厅某个角落的餐桌上,端着杯酒慢条斯理的喝着。 沈醉非常了解韩森的性格喜好,韩森从来都是个低调的男人,于是沈醉也就只在最后剪彩的时候才 把韩森请了过去,最后大家一起来结束这个晚会,剩下的就是留给前来参与剪彩的客人们一些互相熟识、自由交谈的时间。 “一会儿我就把朱莉介绍给你认识,她可是个大美人!” 沈醉挑眉冲着韩森笑了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醉那张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 韩森眨了眨眼睛,抬起手看了看手表,然后点了点头说: “好的,那我先到餐桌上去坐一会。” 说完,韩森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端坐在座位上的韩森看见沈醉和白锦正和一个穿着复古中式旗袍的女人在说些什么。 白锦一只手挽着沈醉的手臂,和对面的女人有说有笑的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着很鲜明的笑容,两个女人还时不时的瞄了瞄韩森。 韩森看了看那个正在和沈醉白锦他们搭话 的女人―― 女人的身材修长匀称,看不出来岁数,但是肯定很年轻,肤色白皙,血色健康,有着一头亮金色的发丝和一双典型白种人的碧蓝碧蓝的眼睛,从开着高叉的旗袍还可以的看见那双若隐若现的修长的美腿。 韩森猜测,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沈醉说的那个交际花朱莉小姐。 从韩森这个角度侧面看过去,那个女人的胸部高高的隆起,是个性感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子性熟的味道,只有经历了十分丰富经验的女人才有的一种若有若无的味道。 韩森注意到了那个女人不时的隐隐含笑的看着自己,眼神如丝般的妩媚。 他很少和女人说话,不管是漂亮的女人还是平凡的女人,对他这个类型的男人来说都是一样的,她们都有一个相同的名字,叫做――女人。 既然本身并不擅长和女人说话,韩森也就不打算主动去说什么了,便继续端起自己的手边上的红酒,举了起来,慢悠悠的抿了几口,干脆等着沈醉自己一会儿把人带过来。 因为这对于韩森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坐在那边角落的就是韩先生吧?” 朱莉指着坐在角落处、坐姿端正,正在喝红酒的年轻男人问沈醉。 沈醉点点头, “你说的不错,朱莉小姐,那就是我的好兄弟韩森,也是这个俱乐部的头号大老板。” 朱莉惊诧的捂着嘴巴说: “真是个年轻又英俊的男人。” 说实话,朱莉交往过的男人不少,因为她一直都是在上流社会混迹的,但是很少有钱的男人能有一副好的相貌和高贵优雅的气质。 但是韩森不一样,远远地看过去,深邃的眼、墨黑的发,还有薄薄的嘴唇,端庄严肃的气质,高贵厚重的气场,一丝不苟的作风,还是深得女人们喜欢的。 就算是朱莉这种在圈子里已经修炼成精的女人也不可能不对韩森动心。 “是啊,我也觉得韩森是个正儿八经的美男子。” 沈醉得意的扬了扬眉毛,看着朱莉抬起手指纤细的手掌,带着爱慕神情,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貌美的脸颊,笑着说: “朱莉小姐,我带你去认识一下他吧!” “好的,麻烦你了,沈先生。” 虽然是收钱办事的,但是朱莉突然间就有点羞赧起来,不太好意思主动和韩森靠近,反而对沈醉表示感谢。 其实朱莉老早之前就听说了韩森的名声,想要见他一面,但是韩森本人单单在外貌和气质上给人的冲击感却也让朱莉着实的吃了一惊。 沈醉笑着挥挥手,带着朱莉朝着韩森的身边走过去。 朱莉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两鬓的发丝,迈着优雅的步子跟在了沈醉的身后。 沈醉突然有转过身来,提醒朱莉说: “朱莉小姐,我想我要事先说明一下,韩森现在虽然身居高位,也在他本人的事业上做了很多具有开拓性的事情,但是他实际上是个有点内向,而且沉默寡言的人,你要知道,他其实很少和女性接触,所以,我建议朱莉小姐一会儿和韩先生交流的时候,可以适当的婉约含蓄一些,就像是对待初恋情人的那样对待他,也许他会比较喜欢的。” 沈醉其实说的不错,韩森本来就不喜欢太过主动地人,尤其是尼采路德蓝这个对青春期时期的韩森霸王硬上弓的可怖先例让韩森一直都耿耿于怀。 韩森极其的反感投怀送抱这种事情,就算是个万人迷一般的高级妓【女,在他面前也最好端庄一点,端着点架子出来,不要因为从事性工作而显得太过轻浮,这样韩森会容易接受。 因为,韩森 本来就是个保守的男人。 不管经历过什么,这一点都是不会改变的。 不过,沈醉说的也有不对的地方,那就是,韩森不是沈醉说的“很少接触女性”,而是根本就没有碰过女人。 “好的,我知道了!” 一向聪明伶俐的朱莉几乎是瞬间的领悟了沈醉的意思,赶忙对着沈醉浅浅的笑了笑。 要知道,她今天之所以会穿着中式的旗袍过来,也不是盲目的,本身就是为了给韩森留下一个很好地印象,因为她一直觉得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的男人,似乎总是会保守一些,现在看来,自己的选择果然是正确的。 “嗨!韩森!” 离开韩森大约五米的时候,沈醉笑着对韩森挥了挥手。 韩森看见沈醉带着朱莉走过来了,出于礼貌就站了起来。 “韩森,这就是我一直给你说的朱莉小姐……朱莉小姐,这就是我们的大老板韩森,你可以叫他韩先生!” 沈醉站在两人的中间对着他们互相介绍,拉皮条的工作做得相当的到位,而且还做得相当的有格调。 “晚上好,韩先生,很高兴认识您。” 朱莉嘴角带着习惯性的妩媚性感的笑意,主动伸出手和韩森握手,显得落落大方,毕竟是在上流社会混迹久了的女人,本身优雅的气质摆在那里,不可能小家子气的,不然她也很在这种环境里难混下去。 “你好,朱莉小姐。” 韩森有礼有节的轻轻地握上了朱莉的手掌,短暂的几秒钟之后迅速的松开。 从头到尾,韩森都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看着韩森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美的脸孔,朱莉忽然间对自己的长相开始有些不自信了。 她其实不太清楚韩森的底细,也不知道韩森的经历 ,更不知道韩森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是怎样获得的,只知道此时此刻的韩森身价丰厚的吓人,自然而然的就以为韩森一定是阅尽了世间上无数的大美人,毕竟世界上的美人那么多,那么自己的也许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漂亮。 其实朱莉想错了,主要的原因是,韩森常年来都把视线放在尼采路德蓝的那张脸上。 就算尼采路德蓝是个实打实的男人,他那张脸也绝对是美的浓郁逼人,一般人很少能长出那样浓艳的脸孔出来。 不管承不承认,韩森的眼睛早就习惯了尼采路德蓝的那张脸,朱莉虽然长得也不错,但是在韩森的面前,就像是灰姑娘一样,根本就无法引起韩森在她外貌上产生什么震撼。 在韩森眼里,她就是一个女人。 一个沈醉嘴里面说的,长得很漂亮的女人。 至于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漂亮,韩森真的是没怎么注意,在韩森的潜意识里,只要是提到漂亮、美丽、艳丽之类的词语,大概都会第一时间闪过尼采.路德蓝的面容,只不过韩森没有刻意去思考,本身也不带着什么目的和感情,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客观事实,一个被韩森的大脑自动承认的客观事实。 “好了,既然大家现在都熟悉了……” 沈醉冲着韩森邪邪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有意无意的拍了拍韩森的肩膀说: “韩森,你今晚就陪陪朱莉小姐,应该没什么问题 吧?” 韩森转头 看了看沈醉,点了点头, “没问题。” 既然韩森说了这么一句话 ,朱莉就轻松地挽着韩森的胳膊,和韩森一起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沈醉瞥了韩森一眼,挤了挤眼睛,笑吟吟的就转身离开了。 沈醉离开之后,朱莉和韩森静静的坐在一起,韩森似乎并没有打算说话,只是沉默不语的品尝着手上的红酒。 朱莉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下韩森的侧脸,越是近看,越发觉得俊美,但是韩森是个看起来很严肃深沉的男人,朱莉没什么胆量和韩森说话,而且沈醉之前特别的提醒,韩森还是喜欢比较含蓄一点的女人。 朱莉不敢和韩森主动搭话,韩森更是不会主动找她闲聊,就算是和熟悉的沈醉他们在一起,韩森也不是个话很多人,就算是说话也多半是聊一些关于工作上的问题,而且韩森从来不会因为场面上的沉默而尴尬。 最后,朱莉还是鼓起勇气,胸脯向前靠了靠,朝着韩森的肩膀上轻轻地贴上了上去,然后无声的蹭了蹭,纤细白皙的手指温柔而坚定地挽住了韩森的肩膀,语气温柔而轻声说: “韩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去独处一下。” 韩森转过头,正好可以看见朱莉明亮的湛蓝色的眼睛和旗袍最前面刻意制作的缝隙间露出的沟,以及女人柔软的嘴唇。 韩森抿抿唇,女人身上特别的香水的味道传到了他的鼻息间,韩森点了点头,领着朱莉坐了起来。 韩森并不想要什么所谓的谈心。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想要什么,他不需要任何所谓的温柔体贴。 他也知道沈醉介绍这个女人给自己的目的,就算是直奔主题也是可以的。 “好的。” 于是他带着朱莉朝着房间走过去。 女人(3) 这间俱乐部虽然是娱乐性质的会所,但是装修的异常的豪华。 沈醉本人的审美观也的确是很不错的,俱乐部里面的吊灯、壁纸和陈设看起来都非常的有格调而且高档。 朱莉一只手紧紧地挽着韩森的手臂,身体侧靠在韩森的肩膀处,两人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到房间前面。 韩森推开门,房间里面的灯沈醉已经事先打开了,而且房间的播音机里面,有古典的音乐正在播放,悠悠扬扬且柔和的乐声让人听着很舒服。 “请进。” 韩森让朱莉先进来,然后自己紧接着跟了进来,转身关上门。 “韩先生,接下来,我们会有什么特别的安排么?~” 既然韩森已经带着自己进房间了,那么看来韩森还是不排斥自己的,朱莉也就自然而然的开始拿出浑身解数,和韩森调情。 她是个很有风情的女人,很多男人都会吃她这一套。 她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 以往的经验、实践和直觉让她相信,今天晚上,她一定会让韩森对她欲罢不能。 刚走到房间里的时候,韩森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分卷阅读27 听见朱莉这么说,韩森不带表情的摇了摇头,他很诚实的表明――自己并没有打算特别的安排什么。 因为对于韩森来说,她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 不管从哪个层面来说都不是。 就算是此刻,韩森也并没有过在今晚之后第二次见她的打算,因为韩森知道她是沈醉花钱请来的一个女人,就像是以往自己在监狱里给封白请来的女人们一样,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差别。 就算是真的有,韩森也不会特地去思考到底差别在哪。 “那……我们现在就直接开始么?~韩先生……?” 朱莉一只手撑着床边精致镂空雕花的栅栏,另一只手随意的放在自己的腰身上,两条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一双妩媚的眼睛笑吟吟的看着韩森,在灯光下看起来的确是有着一股子异常性感的味道。 坐在宽大沙发上的韩森没有回应,只是直视着朱莉。 被那双透着邪气的漆黑双眼看着,朱莉再一次羞赧起来,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突然发现自己所有的主动权都被剥夺。 她忍不住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和恋人做时的心情,她好像又变成了当年那个纯白如雪的 小姑娘,因为下面将要发生的事情而变得面红耳赤,她的耳边几乎响起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此时此刻,就在这个房间里,那么的鲜明,那么让人激动。 朱莉第一次发现,中国人的眼睛,原来可以那么迷人,远远地看过去,就像是山林里的一池深深地湖水。 “过来。” 韩森一边说一边随手的解开自己西装的纽扣,但是并没有松开领带,看着面颊红扑扑的朱莉,无声的扯唇笑了笑。 朱莉听话的走了过去,就像是决定把自己奉献给国王的女仆,乖乖的站在了韩森的面前,并且心甘情愿。 “啊……!” 韩森猛地伸手把朱莉搂在自己的怀里,强势而性感,朱莉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然后咯咯咯的笑了出来。 “笑什么。” 韩森问她。 朱莉伸手摸了摸韩森的嘴唇,说话得语气温柔的像是春天的细雨:“韩先生,您看着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您一定见过很多很多的大美人,因为您像看一位最普通的女孩子一样看着我,并没有像是其他人一样得惊艳。” 韩森点了点头, “是的,我见过世界上最美的脸。” 说完,韩森没等朱莉的反应,开始利索的脱下朱莉的衣服。 韩森的手掌碰到她细腻后背的一瞬间,朱莉就像是一汪水流一样温顺的躺在了韩森的身上,柔软的身体,淡金色的发丝和温柔的声线。 女人生来就是被宠爱的,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朱莉仰头看着韩森俊美年轻的脸孔,微笑着闭上眼睛,等待着韩森的宠爱,等待着眼前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身体上的宠爱。 此刻的韩森让朱莉非常的着迷。 韩森低下头,直视着朱莉的面孔,还有那柔软的嘴唇,低下头,猛地吻住了朱莉的嘴唇。 韩森的吻非常的霸道,朱莉重重的喘息了一声,几乎无法呼吸,双手紧紧地搂着韩森的脖子,两条腿在韩森的身上不停地蹭着。 这就是一种很明显的暗示。 韩森似乎并没有多么激动,虽然吻着朱莉,倒是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眼睛依旧在直视着朱莉的脸孔,像是在审视着什么,仿佛正在亲吻的这个男人不是自己。 “睁开眼睛。” 在朱莉的脸孔上逡巡了一会儿,看着朱莉极端女性化的、被细细描绘出来的细长的眉毛,还有傅了细细白色粉末的娇小精致的脸孔,韩森迅速的放开了朱莉的嘴唇,命令朱莉睁开眼睛。 朱莉一边喘息着一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就像是被王子吻醒之后的睡美人,面色带着淡淡的粉色,娇艳动人。 朱莉渴望韩森拥抱在自己,就在此时,就在此刻。 “怎么了,韩先生?~” 朱莉温柔的问着,然后抬起手想要抚摸韩森那双漆黑浓郁的眼睛,但是韩森毫不犹豫的按着朱莉的伸出来的手指,视线径直的落在朱莉的眉眼上。 “怎么了?韩先生,我的眼睛有什么问题么?” 韩森无声的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朱莉的眼睛,沉声说: “刚才你的眼睛是蓝色的。” 朱莉笑了笑, “是的,我的眼睛在白天是碧蓝的颜色,但是在傍晚会变成绿色,不是眼睛本身的问题,是光线的问题,光线 变得暗淡的时刻,眼睛就会像是绿色。” 其实很多蓝眼睛的人都会这样,在白天的光线充足的时候,瞳孔是碧蓝色的,但是当光线暗淡的时刻,瞳孔看起来就像是深绿色。 朱莉这么说着,韩森点了点头,然后无声的弯下腰,在朱莉的眼睛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朱莉轻呼了一声,几乎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彻底的融化,她伸手用力的搂着韩森,手掌从韩森的衬衫里面伸进去,在韩森的胸襟处不停地抚摸。 “韩先生……” 朱莉拉着韩森的手来到自己的领口,然后娇笑着把韩森的手掌塞了进去。 “啪……!”的一声,一个钱夹从韩森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朱莉有些抱歉的低下头,看见韩森的钱夹摊开掉落在地毯上,钱夹透明的隔层里面夹着一张不是很大的照片,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静静的坐在夕阳下,红艳艳的发丝,白皙瘦削的侧脸,一双眼睛看得出是浓郁的祖母绿色,看起来像是个高科技合成的图片,因为照片里的人非常的美艳动人,是朱莉从来都没有亲眼看见过的。 “真是抱歉……” 朱莉抬起头,却发现韩森直直的看着地上的照片。 “一会儿在捡起来吧,我们先……” 没有多想,也不想浪费此刻好不容于营造出来的浓郁的情愫,朱莉伸手抱着韩森的脖颈,柔软的嘴唇又要贴上去。 “抱歉。” 韩森突然皱了皱眉头,不着痕迹的躲开朱莉贴上来亲吻的嘴唇,放在朱莉领口处的手掌迅速的拿了出来,几乎是带着隐藏的厌恶感一般,礼貌而不容拒绝的推开朱莉整个人,然后迅速站起身来。 “我觉得朱莉小姐,还是先回去吧。” 韩森弯腰捡起钱夹,低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里面的照片,合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西装贴着心口的那个口袋里,然后走到房间里的穿衣镜前面,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朱莉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睁大了眼睛看着韩森,看着镜子里的韩森的脸孔。 韩森逆着光站在镜子前面,虽然隐隐约约的,但是朱莉知道,此刻这个男人的脸上没有表情,冷峻的可怕,似乎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可是……韩先生,我们刚才还……” “再见。” 朱莉还没说完,韩森已经把自己西装的纽扣扣了起来,然后转身准备走出去。 “等等!” 朱莉猛地叫住了韩森。 韩森转过头,公式化的表情看着朱莉, “请问您有什么想说的,朱莉小姐。” 朱莉疑惑的看着韩森: “为什么?难道是我不漂亮?难道是我没有女人味?” 看着朱莉散落在脸颊处的淡金色的发丝和因为吃惊而大大睁开的眼睛,韩森扯了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其实,一直以来,我只和红色头发的人做【爱。” 说完,韩森迈着步子走出了门,从外面把门关了起来。 “喂?韩森,感觉怎么样?!” 一直在外面一边抽烟一边盯梢、等着韩森的沈醉激动地看着韩森从门里面走了出来,虽然韩森进门的时间似乎是比较短,而且是很诡异的短暂,但是好歹是进去了,沈醉现在可以很肯定的确认,至少韩森还是喜欢这档子事的,就像是所有的普通男人一样,无法抗拒投怀送抱的女人。 韩森冲着沈醉点点头, “很好,我先回家了。” 说完,韩森冲着沈醉笑了笑,抬起手臂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然后迈着步子,和沈醉擦肩而过。 沈醉咧嘴得意的笑了笑,目送韩森离开的背影。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 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你,也不会有第二张相似的脸孔。】 交融(1) 韩森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放黑了,头顶上的天幕是深蓝色的,点缀着点点闪烁的繁星。 放眼望去,只看得见山坡上的,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的轮廓和处在半山腰上的别墅。 别墅里面,尼采.路德蓝也已经沉沉的陷入了睡眠。 韩森在山坡下面停了车,迈着步子朝着灯火通明的别墅群走过去。 “韩先生……” 一直在等候韩森的管家看见韩森回来了,刚想问韩森现在要不要吃点东西,因为他知道韩森在外面很有可能没有吃晚餐就回来,这是韩森的一个不太好的习惯,韩森很不喜欢在外面就餐,不管什么场合都是。 但是韩森挥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也不要在现在打搅自己。 管家点点头,他知道韩森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于是就默不作声的退了下去。 管家一噤声,整座别墅里,除了通明的灯火,剩下的就是一片空旷的寂静,微风吹动了窗外的树梢,刮到了被放开给大厅通风的玻璃窗。 韩森迈着步子,无声的上了二楼。 一步步的走到二楼的楼梯口,走到尼采的门前,韩森轻声的推开门,慢条斯理的走了进去,然后坐在了尼采床边的椅子上,垂着眼睑直视着尼采的睡颜。 看着那张白日里非常苍白,但是因为睡眠的餍足而稍稍染上淡淡血色的脸孔。 尼采似乎变得很疲劳,韩森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些全都是韩森亲手造成的,但是韩森绝对不会因此而后悔。 正如尼采路德蓝对于韩森的毫无羞愧感的心情,韩森对尼采路德蓝同样也不存在什么愧疚的心情。 韩森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的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对于那晦涩的青春期,那些无法抹去的回忆,那些已经发生的事实,那些对于现在的韩森造成的无法挽回的后果――不管是好的或者是不好的,韩森决定死死地铭记于心,并且以另一种形式把他们呈现出来,呈现在尼采的面前。 因为,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件事情产生的后果,总得要有个人来承担。 不然,韩森为什么要让尼采活着? 如果尼采路德蓝死了,韩森还能向谁诉说呢――这件事情,来龙去脉全都清楚地,自始至终,也就只有尼采路德蓝一个人而已。 就算是当年紧紧跟着尼采,作为他左膀右臂的夏佐也从未真正的知道过什么。 “路德蓝。” 房间里面的壁灯还在开着,就在尼采床铺的左侧,光线是昏黄的颜色,浅金色的光线像是金粉一样,一点点的洒落在睡姿端正的尼采的脸孔上。 韩森低低的喊了尼采一声,然后伸手要拿起尼采的手掌。 刚碰到尼采的手背,韩森又皱了皱眉头,然后缩回手,把自己的指尖放在鼻息下面闻了闻,闻见了上面刚才那个女人的香水味道。 韩森起身静悄悄的走到洗手间,用洗手液把整个手掌都洗干净,擦干之后,又回到了床边坐下来,拿起尼采的手指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尼采的手指冰凉凉的,韩森闭上眼睛,对着指尖一个个的吻过去,然后再贴到自己的脸上。 尼采从的睡梦中醒来,疲劳而迷惘的睁开眼睛,被毒品强迫产生的快感透支了精力,感觉迷迷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于是就微微的眯起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绰绰的人影。 等到尼采视线回复清明的时候,就看见韩森拿着自己的手掌贴在了脸颊上,男人的眼睛轻轻地闭了起来。 “韩森?” 尼采没想到韩森会大半夜的坐在自己的床边,而且还拿握着自己的手掌,似乎是在从自己的身体上感受什么。 听见尼采带着淡淡喑哑的说话的声音,韩森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尼采。 尼采猛地缩回自己的手臂,皱着眉头,他闻见了韩森身上的香水的味道。 尼采很熟悉韩森身上的味道,那肯定不是韩森本人的味道,还有韩森嘴唇上的若有若无的浅红色。那是女人的唇膏遗留的颜色。 韩森自己大概是没注意,但是尼采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从来都是个非常具有观察力的男人。 尼采厌恶的瞥了韩森一眼,不是下意识的,而是直白并且厌恶的瞪了韩森一眼。 “吵醒你了?” 韩森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似乎并没有现在就离开的打算,而是站起身来,伸手把自己的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扔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韩森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西装衬衫站在穿衣镜前面,似乎是意识到尼采刚才在盯着自己的嘴唇看,韩森特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果然看见指尖上的淡淡的唇膏的红色。 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指尖在自己的嘴唇上稍微用力的擦了两下。 尼采依旧是躺在床上,眉头微微的蹙起来,神情显得很不悦: “怎么,晚上和那些交际花玩的还开心么,说好听点叫交际花,说白了就是妓【女,应该很会伺候男人的,今晚怎么说也是你的初夜。怎么舍得回来呢?” 韩森有没有碰过女人,尼采比比谁都清楚。 在他的认识里,以前韩森被他压制的死死地,完全没有接触其他任何人的机会,现在当然是可以敞开了玩。 韩森现在就算是聚众银乱什么的,尼采都丝毫不会觉得奇怪。 韩森侧过脸瞥了尼采一眼,然后站在镜子前面继续脱掉自己的西装衬衫和长裤,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平角底裤走到了尼采的面前。 “你要干什么?” 尼采看见韩森穿成这样,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自从从罗马监狱里面出来之后,韩森就再也没有在他面前脱过衣服。 韩森伸手抚了抚尼采红艳艳的长发,无声的笑了笑: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你。” “干了你这么多年了,你还能不清楚么。” “滚开!” 尼采猛地挥开韩森的手掌,一脸嫌恶的说: “贱种,在外面碰了什么不干不净的女人现在还想碰我,你不如直接把我弄死算了!” 静静的听着尼采说完,韩森脸上完全没有表情,但是挥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抽在了尼采的脸上。 “啪――!”的一声, 尼采顿时一阵头晕目眩。 他现在虽然说不上是岑弱不堪,但是在体力上真的完全没有办法和韩森对抗。 韩森着毫不怜悯的一巴掌之后,尼采无声的喘息了一阵,双手撑在床单上,眼睑微微的低垂着看着床铺,红艳艳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脸孔,还有他此刻的表情。 韩森用力的扯着尼采的发丝,把尼采推到了床上,然后自己的身躯覆盖了上去。 “别碰我!” 被韩森推倒在床上的尼采厉声的呵斥韩森。 韩森一只手强势的控制着尼采的手臂,然后迅速的低下头,凶猛的亲吻尼采的嘴唇。 “唔……” 尼采想要喘息,但是完全没有机会,身材修长挺拔的韩森完全 把他压制住了。 尼采抬起腿来想要踢开韩森,却让韩森更加顺利的嵌入了他的双腿之间。 “还记得以前你是怎么做的么?一边让我艹你,一边去艹其他的男人。” 韩森低下头,一边说一边在尼采的脸颊上亲吻了几下,然后在尼采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 “和女人亲热的感觉其实真的不错,我刚才试过了,可是我还是想干【你。” 尼采神色狠戾的瞪着韩森,然后咬牙切齿的说: “韩森,别忘了谁说的,以后都不会碰我一下!” “我反悔了。” 韩森伸手摸了摸尼采修长的眉毛,一直描摹到眼尾, “您一定也很想我,对不对。” 说完,韩森低下头,用力的吮吸尼采的胸口。 “我现在可一点都不想!” 尼采挣扎着想推开韩森。 韩森抬起头看着尼采,眼睛直直的看着尼采的表情,看着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孔,几乎很少的血气在上面浮现。 韩森突然想起来,毒品会让人彻底的丧失性】欲。 尤其是注射式的可卡因。 人类的血液一旦沾染上毒品,就会迅速的丧失所有的欲念,不管他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全部没有例外的遵循这一定理,就算是世界上最有意志力的人,也会成为一个清心寡欲,甚至是性冷感的人。 尼采现在完全就是一具没有任何欲念的躯壳。 尼采就是那种自制力极强的人,他不会因为被强迫注射毒品而发疯,但是他会像所有的其他人一样,对性的渴求消失殆尽,美色对他来说毫无驱动力。 韩森翻了个身,伸手把尼采搂在怀里,脸蛋贴在尼采的脸蛋上,低声说: “叔叔,你该戒毒了。” “对了,香烟也不准吸了。” 说完,韩森把尼采的脸孔掰过来,朝向自己的脸孔,又深深地、冗长的吻了一边。 不停地抗拒让尼采突然觉得自己身体上的力气几乎被完全的抽空,就在韩森伸手关上壁灯的时候,尼采不可抗拒的陷入沉沉的睡眠中去。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几乎是被韩森弄昏过去的尼采缩了缩自己的身子,陷入了浅眠,感觉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环绕,鼻息里是熟悉的味道。 尼采乖乖的让韩森搂着,脑袋动了几下,贴在了韩森的脖颈处,韩森身体上的熟悉的体香让他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 封白出来的时候,是沈醉带着人亲自去接的。 沈醉带着人开了三辆豪华轿车停在了罗马监狱的大门外面,知道沈醉会来迎接自己的封白笑眯眯的从监狱的大门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神情看起来非常的得意,多多少少都带着点年少轻狂的味道。 “小白,我出去之后会找你的!” 封白正在房间里面收拾东西准备出去的时候,洪健拽着封白的手,反复的叮嘱封白千万不要去其他的地方,不要离开这边,自己出去的之后,一定会去找封白。 “好了,我知道了!嗦嗦说了多少遍了!快他么放手!” 封白猛的甩开了洪健的手,然后从包里面拿出一个小镜子,对着自己的头发理了理, “以后不要在公共场合随便拉拉扯扯,那多影响白爷我的形象啊~” 说完了,封白笑眯眯的看着洪健,向前一步,走到洪健的玩面前,鼻尖几乎和洪健的鼻子碰到了一起。 “小白……” 洪健一愣,低低的喊了一声封白的昵称,然后看着封白靠近的脸孔,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封白扯唇轻蔑的笑了笑,侧过脸蛋,贴近洪健的耳边,嘲讽的说: “怎么,本来好好地一个男人,现在被艹习惯了?对着女人没用了?还是已经爱上了这种感觉?如果出来之后还想被艹,随时可以来找我,白爷我还是比较喜欢那种不收钱贴上来的货色,随时奉陪哦。” 洪健站在那里,没有回答,封白转身就走。 交融(2) “沈哥!” 封白出狱的这一天,几乎是监狱一开门,他一大早压着时间点就出来了,就算是一秒钟他都不愿意呆在监狱里,如果可以的话,封白甚至想要一把火把这里烧的干干净净。 出门的时候,天色还没有放亮,而且空气里面凉飕飕的。 封白一看见沈醉叼着一支烟站在自己的监狱的门前,封白猛的冲了上去,展开双臂紧紧地抱着沈醉。 “哈哈!” 沈醉笑着双手环抱着封白。 封白身材在男人里面说起来只能用娇小来形容,沈醉站在监狱前面抱着封白转了好几圈,疯够了才把封白放了下来。 “韩森呢?” 封白转过头,看了看四周,只看见随着沈醉一起过来的一些穿的西装革履的保镖,还有停在监狱侧面的几辆黑色的豪华轿车。 封白突然觉得有些失落,撇了撇嘴巴,然后笑着说: “好了,沈哥,我们抓紧回去吧,好久都没看到韩森了,我要马上见到他~!” “好了,走吧,你韩哥现在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他毕竟是需要做决定的那个人,而且他不太喜欢出门,你知道的,” 沈醉迅速的把夹在手上的香烟吸完,伸手摸了摸封白的脑袋,然后挥手示意大家都上车。 “那他现在放不方便见我啊?我真的很想他啊……” 沈醉搂着封白朝着轿车走过去,封白一边走一边侧过脸和沈醉说话。 沈醉点点头,拉开车门让封白先坐了进去,然后紧接着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坐在封白的身边,交叠着双腿, “阿白,我刚才不是说了么,韩森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去见什么特别的人,基本上是不出门的,他有多保守你是知道的。所以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他一般都是在别墅的书房里不出来,只要到那边,你就可以找到他嘛。” 想到韩森现在就在别墅里面,封白激动地点点头,一激动烟瘾就上来了,伸手朝着沈醉要了一支烟, “抽根烟给我……对了,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找我?!” 沈醉点了点头,和封白一起有点了一支烟拿在手上, “他说了,让我把你直接带到他书房里,他有重要的事情对你说。” “重要的事情?” 封白转过头,激动地看着沈醉,一双眼睛睁大大大的,显得亮晶晶的。 沈醉笑了笑,挥了挥手说: “好了别问我,他说你来了他亲自告诉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好的~我自己去问韩哥~!” 封白得意的摇了摇头,想到韩森一回来就要和自己的说重要的事情,封白心想着韩森一定是记挂着自己的,心理面别提有多开心,一路上都直直的看着前面的路,只希望快点到目的地。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三辆轿车全部都驶到了山坡下面,轿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封白迅速的推开车门,从轿车上面跳了下来,然后拔腿朝着山坡上面跑过去。 “阿白,等等我一起走!” 沈醉看见封白一阵风一样的冲上了山坡的别墅那边,赶忙喊了一声,封白头也没回的回了一句: “我先去见韩哥!你自己慢慢走!” 说完就撒腿朝着山坡上的别墅继续狂奔而去。 看着封白白兔一样消失的背影,沈醉无奈的笑了笑,慢条斯理的朝着山坡上面走去。 封白一路狂奔到了韩森的别墅前面,然后气喘吁吁的在别墅的门前站定,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照了照。 “白少,您来啦?” 管家看见封白已经到别墅了,笑吟吟站在门前恭候封白的到来。 封白的视线依旧停留在自己的脸蛋上,然后放下镜子,指着自己的脸蛋,对着管家说: “我的发型被弄乱了么?” 管家摇摇头,公式化的笑了笑: “没有。” 封白皱了皱眉毛, “可是我刚才是跑上来的!怎么可能没有把发型弄乱?” 管家依旧是公式化的笑脸,看着封白一头的碎发,摇了摇头: “没有,您的发型现在非常的完美。” 封白点了点头,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发丝, “说的也是,白爷我什么样都是非常帅气逼人的!!” 管家很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弯腰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白少,韩先生现在正在书房里等您,您看是不是现在随我先过去一下?” “好的!” 封白笑眯眯的跟着管家朝着书房走过去。 快步的走在通往二楼的台阶上,封白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看见正对着楼梯口的门被推了开来,穿着漂亮女仆装的丽丽端着盘子走了出来, “那么,我先下去了,您好好休息,尼采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找我就行了。” 说完,丽丽浅笑着转身走了下去,经过封白身边的时候,冲着封白妩媚的挑了挑眉毛。 丽丽是个美人,所以这么一笑,看起来真是漂亮极了。 封白猛地就愣住了,不是因为丽丽妩媚的笑脸,而是因为“尼采”这个名字。 封白的步子迅速的慢了下来,默不作声的朝前面走了一步,脑袋朝着房间里面伸了伸,看见房间里乳白色的接近透明的落地窗帘被放了下来,尼采.路德蓝正端着一个碎花白底银边的咖啡杯在喝咖啡。 封白屏住呼吸,他以为尼采大概是被韩森弄死了,或者已经是折磨得不成样子,但是没想到尼采.路德蓝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还好好地端坐在这里喝咖啡,还好端端的生活在韩森的身边。 封白永远不会忘记韩森在监狱的那几年,是用什么眼神在看着这个男人。 封白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尼采。 男人穿了一件血红色的长长的日式的睡袍,红艳艳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几乎垂落到了腰间,眼睑微微的低垂着,身旁的窗帘并没有拉开,阳光透过乳白色的窗帘完美的剪裁了尼采的瘦削而完美的侧面的轮廓。 男人面前的茶几上面摆放了一盆大丽花的盆景,宛如血色的浓郁的花朵正在绚丽的绽开,那花朵给人的感觉很贴切,几乎和尼采的脸孔相得益彰。 男人微微垂着眼睑,只是聚精会神的品尝咖啡,似乎什么都没想,似乎外界的任何事情都无法影响到他,红色的敞开的睡袍曳地,垂落在尼采脚边的地毯上,封白似乎看见了睡袍下面尼采修长双腿的轮廓,也看见了男人白皙的脚趾从睡袍地下露了出来。 封白突然觉得心痛,就算封白讨厌尼采,极端的憎恨尼采,甚至比韩森还要憎恨他,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那么完美。 封白开始明白,有些人,无论多么恶毒,多么罪孽深重,在外人看来,他依旧是个完美的过分的人,他封白就永远都不会这么完美。 永远,都不会。 “白少,怎么了?” 管家在后面叫了一声,因为他看见封白愣愣的站在那里,一直都紧紧地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啊?!” 封白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惊诧的回过神来,跟着脚底还跳了一下。 听到封白跳脚的声音的声音,正在喝咖啡的尼采.路德蓝转过头,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手上的咖啡杯,神色淡漠地看着封白。 封白立刻站直了身子,不甘示弱的直视着尼采。 尼采扯唇无声的笑了笑,双腿交叠起来,睡袍的边缘滑落,露出了修长白皙的双腿和漂亮的双脚,接着转过了头,端着咖啡继续喝,似乎刚才看见的不是封白,而是一团空气,一片空白。 封白哼了一声,冲着管家挥挥手,无比豪迈的说: “带我去见韩哥!~” 管家点点头,领着封白来到了书房的前面,伸手敲了敲门,然后贴着门,低声说: “韩先生,白少被我领过来了,现在就在门外边。” “请他进来。” 封白隔着门听见了韩森略微低沉的声音,心脏跟着就不由自主的开始砰砰砰的跳动起来。 封白进门的时候,韩森正坐在书房的书桌后面,低头翻看手上的一份文件,旁边恭恭敬敬的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那人站在书桌边上,似乎在等待韩森批阅面前的这份文件。 管家和封白规矩的站在一边,封白的视线直直的落在韩森俊美的脸孔上,还有那翻动面前纸质文件的修长的手指。 “再修改一遍。” 大概半分钟之后,韩森把简单修改过的文件推到了男人的面前。 分卷阅读28 好的,韩先生。” 说完,男人拿起文件转身走了出去,然后从外面关上了书房的门。 “韩森~!” 封白笑吟吟的看着韩森。 韩森点点头,示意封白在沙发上坐下来。 “吃过早餐了么。” 韩森问道。 封白摇了摇头,“没呢。” “叫人去弄点吃的过来,先吃早餐再说。” 韩森冲着管家挥挥手。 “好的,韩先生。” 很快,佣人就端着早餐进来,放在了封白面前的茶几上。 “你先吃,然后听我说。” 韩森站起身来,倒了一杯酒拿在手里,然后站在窗户边上直直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韩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封白一边吃一边问韩森。 韩森没有回答,房间里顿时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封白看着韩森的侧脸,他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封白眨了眨眼睛,放下了手上的勺子,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起身站在了韩森的身侧,手指绞在一起,低声问: “韩森,尼采.路德蓝现在住在这边?” 韩森侧脸看着他: “你刚才看到他了。” 封白点点头, “我上楼的时候看见他正在房间里。” “他在干什么?” 封白看着韩森: “他在喝咖啡,别的什么都没做。” “恩。” 韩森点点头,恩了一声,别的什么都没说。 两人静静地在窗户边上站了一会儿,韩森伸手拍了拍封白的肩膀, “阿白,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记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交融(3) “韩先生,秋野先生的车已经在山坡下面候着了。” 管家替秋野传话来的时候,韩森正站在尼采的房间里整理自己的领带。 对着长长地穿衣镜,韩森的视线落在镜子里面的尼采的脸上。 秋野真的是个很奇葩的人,一开始他可以说是受了韩森的威胁才不得不选择和韩森合作。 但是渐渐地,随着交流和共事的机会增多,他越来越发觉,韩森是个非常靠谱,也很有实力、决策力和执行力的合作者,很多方面比自己的要强很多很多,所以最近他绝大部分重要的事情上都是选择和韩森合作。 加上韩森和他都是中国人,现在华人在罗马这边的脚跟刚刚站稳,大家都不想横生出什么事端,到时候内部出了乱子,白白便宜了那些虎视眈眈的意大利本土的黑帮组织,以及一些什么乱七八糟叫不上名字来的土匪群体。 秋野这人虽然有的时候蛮不讲理,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个道理,就算他和韩森之间最终肯定是会有什么摩擦,那也是将来的事情――毕竟一山不容二虎么。 但是,就目前的状况来说,一切还是有些混沌不清,秩序还需要重新建立,韩森想要整合这一片的资源和势力,所以他们决定还是先联合起来巩固势力再说。 不过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韩森似乎并没有虐待他的妹妹,更让人吃惊的就是丽丽似乎很喜欢呆在韩森身边,不能说是感情上喜欢,而是在韩森身边的时候,丽丽总是规规矩矩的。 就凭这一点,秋野都要好好地巴结一下韩森。 所以主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总喜欢找韩森一起商量一下,因此他们最近见面的机会也在增多。 尼采坐在沙发上,翻看手上的一本书,视线一动不动的落在自己面前的翻开的书籍上。 “秋野他怎么不进来坐坐?” 韩森整理好了自己的领带,就把西装的纽扣扣了起来,然后在尼采的身边坐了下来,双腿交叠在一起,手臂搭在尼采身后沙发的边缘,手指轻轻地抚摸尼采脸颊边上的发丝。 丽丽把盘子放在身前,微微的低着头,站在门边一侧。 “秋野先生说……” 管家欲言又止的看了看韩森。 韩森微微的眯着眼睛,视线看向站在门边的丽丽,丽丽其实不是个好东西,从来都是浪荡成性、风流不羁,除了口味比较杂,生冷不忌之外,其他方面,丽丽在性方面的贞操观匮乏,可以说和他的前主子尼采路德蓝有的一拼,几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类型,只要是个男人她都敢勾引。 但是很奇怪的就是,丽丽非常的害怕韩森,只要是韩森在场的情况下,丽丽都会乖乖的站在那里,看起来就像是个正儿八经,本本分分的女佣人,从来都不敢做出一丝一毫放肆的事情来。 丽丽有时候都不敢相信,自己以前竟然有胆子勾引过韩森这种冷酷无情的男人! 要是在今天,就算是借十个胆子给她,她都不敢逾矩靠近韩森一步。 “他说了什么。” “韩先生,秋野先生说他现在不敢进来,除非丽丽让他进来。” 听到管家这么说,丽丽神情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提起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丽丽总是忍不住一脸作呕的表情。 “那就让他在外面等着吧,我马上就来。” 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视线从丽丽的身上转了下来,然后挥挥手,示意丽丽把门关起来。 丽丽关了门,继续站在房门边上,眼睑低低的垂下来。 “路德蓝。” 门被关了起来,韩森低低的唤了一声尼采的姓氏。 尼采抬起头来,挥手把书扔在了地上,然后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身子倾斜靠在了沙发边上,一言不发的想要离韩森远点,一脸的冷漠。 韩森起身把书籍捡了起来,然后把书翻到尼采刚才看到那里,折叠起来,放在了茶几上。 “生气了?” 韩森低声的笑了笑,伸手猛的把尼采的肩膀搂在自己的怀里,脸颊几乎贴到了尼采的脸上,视线落在尼采的锁骨处,手指把尼采散落在胸前的红色的发丝撩到肩膀后面,然后温暖的指尖缓缓地抚摸尼采嫣红的嘴唇,沉声说: “晚上回来的时候,我们好好亲热亲热。” “你肯定会很喜欢的,叔叔。” 韩森伸出手强势的把尼采的脸蛋掰过来,嘴唇用力的贴了上去,手指向下伸到了尼采的双腿之间。 “唔……” 尼采的喉结上下跃动了几下,随着韩森的动作,胸口开始缓缓地起伏。 站在门边的丽丽始终没敢抬起头,眼睑稍微的抬了起来,视线斜向下,看见韩森的手指被覆盖在尼采身上的睡袍下面,似乎是在里面不停地动作着,因为披在尼采身上的睡袍在不停的耸动,然后是尼采的喘息的声音。 丽丽眼看着尼采的双腿慢慢的张开,手臂抬起来,手掌不自觉的放在了韩森的肩膀上。 “好了,” 感觉到尼采下意识的反应,韩森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尼采,手指从他的双腿之间拿了出来,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尼采的发丝: “我下午还有事情,晚上回来满足你。” 尼采嫣红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神色显得很不悦,还带着稍许的懊恼。 “路德蓝,” 韩森的手掌来来回回的爱抚他的大腿,然后贴着他的耳边说: “你现在的反应其实我不太满意哦,晚上回来的时候,我要你求我干【你。” 韩森的手掌慢慢的又来到了尼采的大腿根部,手掌下面是尼采大腿处的细腻的肌肤,尼采用力的闭上眼睛,睫毛颤动起来。 “就像是我们以前在监狱里面一样,爽到你忘了自己的名字。” 说完,韩森果断的缩回手,转身看着丽丽: “把东西拿来。” “好的,韩先生!” 丽丽闻声迅速的抬起头,猛的就看见尼采身上的睡衣滑落下来,落在了肩膀下面,面颊泛着诡异的粉红色,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 丽丽眨了眨眼睛,立刻把手上的链子递给了韩森。 韩森接过链子,把一个金属圈套在了尼采的脖子上,另一头扣在了床柱上,然后浅笑着拍了拍尼采的脸颊, “叔叔要听话,下午不管看见什么,都要乖乖的看完,不管感觉怎么样,都不要砸东西。” 韩森站起身来,弯腰亲了亲尼采的额头,说了句“等我,”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韩森走了出去,丽丽也跟着走了出去。 韩森出门的时候,秋野果真坐在车里面等着韩森。 韩森远远地看过去,秋野正穿着黑色工字背心,戴着一副很正统的黑帮墨镜,胳膊搭载车窗上面,正在烦躁的抽烟。 “怎么不进去坐坐。” 韩森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秋野猛的掐了香烟,无奈的说: “韩森,丽丽是不是很不想看到我?” 韩森看了看秋野那张总是表情酷酷的脸,没有说话。 看着韩森一言不发的表情,秋野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猛的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对司机说: “走吧!” 尼采路德蓝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条细细长长地链子挂在他的身上,无法走出这扇门,自由也被限制,于是他就低着头坐在那里看书,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似乎在忍受什么,因为他的双腿正在微微的颤抖。 “嗒、嗒……” 不一会儿,冷汗从尼采的额头上滴落下来,一滴滴的落在了书页上,就落在尼采的眼面前,把上面的字迹都模糊了。 尼采先是直勾勾的看着书面上的汗水和视线里愈发模糊的字体,然后猛的站起身来,挥手甩掉了手上的书籍,摔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厚厚的书籍掉落在了地上,竟然从书脊处生生的裂了开来,变成了两半。 封白进门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房间里只要是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早上还鲜活的大丽花现在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大丽花盆景的琉璃底座被摔得粉碎,地毯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和瓷器的碎片。 封白招呼人来打扫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又走进了尼采的房间。 “怎么,毒瘾犯了吧?尊敬的尼采先生?” 封白转身关了门,翘着二郎腿在靠着门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封白知道尼采在韩森这边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不过都是韩森亲口告诉他的,所以封白知道尼采所有的情况,以及他现在身体上的感受。 尼采微微的低垂着脑袋坐在床边,红艳艳的浓密长发垂落下来,软软的靠在脸颊上,遮住了他的脸孔,封白只看得见尼采因为低头而露出来的精致的锁骨和尖尖的下巴,还有那紧紧地抿在一起的嫣红的嘴唇。 说真的,封白一直都觉得,尼采的嘴唇长得不像是男人的嘴唇,总会莫名的引起人那种很奇怪的关于欲念的想法。 “滚出去。” 不知道静谧了多久,尼采抬起头,浓绿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神色阴郁的看着封白,冷冰冰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封白顺手点了一只烟含在嘴里,一边吸烟,。一边看着尼采因为长期没有出门,没有见阳光而苍白的几乎有些惨白的脸孔,还有那被毒品蚕食的血色消退的皮肤, “啧啧。,韩森看真是够狠的,竟然这么对你。” 尼采冷笑一声,抬起纤细的手指聊了聊头发,神情阴冷的说: “韩森对我做了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说。” 封白一愣,继而笑了笑, “人家也不想打搅您嘛~尼采叔叔,你看您这么大的年纪了,应该让您多休息才对嘛~可是我现在是有任务在身的呦~” 封白重重的咬了“叔叔”和“年纪”这个两个单词,然后恶质的看着尼采的脸孔,想看看他的表情是什么模样。 没想到尼采扯起嘴唇轻蔑的笑了笑,低头抚了抚自己的手指,声线沉沉的说: “怎么,岁数大又怎么样,你不是比我年轻,比我有精力么,可是韩森想艹的还是我,而不是你封白,有本事你今晚就爬上韩森的床,我尼采路德蓝可是什么意见都没有。” 封白对韩森的心思尼采比谁都清楚,他的洞察力特别的可怕,这也是为什么封白迄今为止对着他的时候还有点胆战心惊的原因。 不过尼采说得非常的正确,韩森这人,对自己的想要的东西分的非常的清晰、理性,如果是不想要的,就算是送上门,他也不会因为任何的原因而接受。 如果韩森想和封白做什么,就绝对不会等到现在了。 韩森也从来不搞暧昧这种无聊的事情。 被尼采这句话一说,封白生生的憋了半晌,一句话没说出来,实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他看着尼采脸上的表情,也没有自己的想象中的那么苦大仇深,似乎说出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什么影响力。 最后,封白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站了起来,晃了晃手上的光碟说: “好了,我也不在这打搅您了,我就直说吧,您现在是在戒毒阶段,性欲开始恢复,韩哥晚上是真的想和你亲热,让我给你放点东西看看,让你好好地回味一下你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说完,封白在尼采冷冰冰的注视下,把自己手上的碟片放进了播放器里面,然后迅速的站在了一遍,抱着手臂,一边晃着腿,一边直勾勾的看着电视屏幕上的画面,眼珠子转都不转一下。 说实话,这些片子封白自己的也没看过,是韩森从一个保险柜里面拿出来递给他的。 “这是我以前拍下来的,你坐在尼采的身边和他一起看,不准他猥亵自己,知道了么。” 这就是封白的“重大的任务”,那就是陪着尼采一起回味他和韩森当年的“风流”往事。 不过,封白还真的挺想看的,于是,毫不犹豫的承担了下来。 封白好想知道韩森在床上是个什么样子,这和心思似乎是很猥琐的,但是封白本来就是个猥琐的人嘛。 很快画面就出来了,画质很清晰,看角度应该是从背面拍的,韩森躺在床上,尼采骑在他的身上,因为被尼采的后背挡住了,看不见韩森的脸孔,只能看见尼采上下的动作、沉重的喘息、时有时无简短的对话,但是多半的时间都是沉默的,两人都没说什么话。 封白咽了咽口水,听着里面床铺晃动的声音,看着披散在尼采肩膀上的红艳艳的发丝、韩森修长结实的双腿,以及韩森紧紧扣住尼采腰身的手指,顿时觉得额头上开始冒出薄薄的汗水。 “唔……韩森……继续……” 封白知道韩森在床上的感觉肯定和平时不一样,于是封白时常会在脑袋里无数次的脑补,但是没想到韩森竟然这么厉害,尼采看起来几乎就要灵魂出窍了一样,只能仰着脖子断断续续的呻吟。 “我想问你个问题……” 已经有点不能忍受的封白点了一支烟含在嘴里,胆子很大的坐在了尼采的身边,然后挪了挪屁股,朝尼采的边上靠了靠,猛地吸了一口烟,希望通过尼古丁来缓解一下蠢蠢欲动的身体和激动地心情,然后看着电视画面,低声的问: “尼采先生,和韩森做是不是真的很爽?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玉火焚身?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是什么感觉……” 这么一说,封白又咽了咽口水。 耳边没有传来尼采回答的声音,封白伸手拍了拍尼采的肩膀,猛地就被尼采一脸厌恶的挥了出去。 “滚出去。” 尼采转过头,神色阴鹜的看着封白,绿色瞳孔的四周红彤彤的,看起来非常的渗人,有点像是发狂的怪物。 封白真的被吓到了,猛地就站了起来,站在门边,后背贴在墙上,直直的看着尼采,嘴上的香烟都掉了下来,好像尼采就是什么怪物一样。 不过以往的可怕回忆让封白举得,尼采其实和怪物是一个等级的,亮着似乎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怪物不是真实存在的,而尼采路德蓝是实实在在存在封白眼前的! 屏幕里依旧是陆陆续续的传出尼采的呻吟。 尼采双手的撑着床边,体内的狂潮在涌动。 吸毒会让人彻底的丧失x欲,变成一个性冷淡。 而戒毒,就是另一个极端,那就是欲念恢复。 尤其是突如其来的毫无准备的戒毒,x欲就像是海浪一样,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几乎能把人吞噬。 尼采闭上眼睛,不想看画面里面的自己,他现在的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韩森俊美的脸孔和年轻健硕的身体,其他人,再也想不到,宛如烟云一般,彻底的随风消散。 尼采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握住了自己,额头是一层薄薄的汗水,脸颊红扑扑的,嘴唇越发的殷红。 “喂喂!尼采、尼采先生!……韩哥说了你不能……” “闭嘴。” 封白刚要阻止尼采猥亵自己,尼采就厉声的呵斥了他一句。封白一愣,很气恼的掐灭了手上的香烟, “哼~那我出去算了,反正不听话,韩哥找的是你又不是我……” 说完,封白转身就走了出去,在门口找个凳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继续抽烟,心想着,眼不见心不烦,韩森回来最多会训斥自己几句,但是实实在在挨惩罚的可是屋子里那男人。 尼采坐在床边,脑袋低垂着,手指上下动作,毒瘾和欲念双双袭来,几乎要把他吞噬了。 但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完全没有效果,就像是调入了一个黑洞,越往下掉越是黑暗,但是偏偏没有底,没有尽头。 “森……” 尼采从未料想到自己的会被这样的事情影响,他愤怒的睁开眼睛,抓起矗立在床边的壁灯,狠狠的摔了出去,壁灯被摔得粉碎,发出了滋滋滋的声音,那是电流在肆意流窜的声响,放眼望去,房间里这下真的没什么可以被他粉碎的东西了。 尼采摇晃着站起身来,脱光了衣服,朝着房间里的洗手间走了过去,他觉得双腿虚无,浑身发热,天旋地转,心口像是有蚂蚁在啃噬,好久没有被韩森触碰过的后面濡湿一片,这让尼采作呕,也让他变得几渴难耐。 他想走到浴室里面,但是脖子被韩森用金属环扣了起来,只能走到沙发那里,连浴室的门都够不到,尼采狠狠的拽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上的链子,直到把自己的脖颈上弄出了痕迹,最后才干脆放弃。 “碰……!” 的一声,尼采躺在了床上,蜷缩着身体,手指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床单。 韩森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而封白还规规矩矩的坐在门前守着。 “韩哥,你回来了?!” 封白看见韩森上了楼梯,猛地就跳了起来。 韩森看了看封白脚底下散落的烟头,皱了皱眉头: “以后少抽点烟。” 封白赶忙点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 韩森点点头,伸手拍了拍封白的肩膀: “阿白,辛苦你了,现在去吃晚餐,厨房那边都转备好了。” 封白对着韩森笑了笑,然后转身下了楼。 韩森推开门,走了进去。 韩森进门的时候,尼采依旧是保持着之前的动作,蜷缩着躺在床上,长发散落在枕头上,身体微微的颤抖,额头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水。 屏幕上的画面还是循环播放着,房间里洋溢着尼采的声音。 韩森无声的笑了笑,拿起遥控器把播放器关闭,然后在尼采的床边坐了下来。 韩森从未想到自己的有一天会做出这种事情,其实这种事情真的挺龌龊的,但是韩森此刻真的很愉悦。 因为他做这件事情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尼采路德蓝,x侵犯了自己好多年的那个男人。 “叔叔。” 韩森低声说,伸手捏着尼采的脖子,把人扯了起来,然后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 尼采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看韩森,脑袋因为无力的缘故而不由自主的往后仰着。 韩森猛地低下头,狠狠的吻住尼采的嘴巴。 “唔……” 尼采低低的哼了一声,然后迅速的搂着韩森的脖子,更用力的回吻韩森, 鼻息里传来韩森身体上的熟悉的味道,尼采开始不由自主的喘息,双腿架了起来,想要夹住韩森的腰身。 韩森西装都没脱,纽扣也没有解开,就这样抱着尼采的身子,手指朝下面试了试,拿起来看看,指尖亮晶晶的一片濡湿。 “呵呵,” 韩森笑了出来, “想要么。”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的脸孔。 “嗯。” 尼采点点头,更加用力的喘息。 韩森却放开手,碰也不碰尼采一下, “想要就求我。” 听到韩森这么说,尼采睁着眼睛,没有表情的看着韩森,然后垂下眼睛,慢条斯理的从床上爬了下来,跪在了韩森的面前,拉开韩森的衣服,含住了那里,开始胡乱的吮吸。 尼采低声说,拽着韩森的手臂,朝着自己的身上放。 “摸哪里。告诉我。” “后背还有头发。” “呵呵,好的。” 韩森弯下腰,一下下的抚摸尼采的发丝,一路向下,然后是他光洁白皙的后背,韩森觉得手掌下面的尼采在颤抖。 尼采从来都没有替男人做过这种事情,因为一般都是其他人为他做这件事情,这次为韩森做,是第一次,所以没有什么技巧可言,而且整个过程中,节奏显得很凌乱。 韩森静静的看着尼采上下动作,然后拍了拍他的脑袋,。 “躺在床上。” 尼采刚抬起头,韩森用力的抱着尼采躺倒床上,身子跟着压了上去。 “艹我。” 尼采喘息着说,张开腿夹着韩森。 韩森直直的对着尼采的视线, “叔叔,你知道是谁么。” “韩森,艹我!” 尼采厉声的说了一句,表情恶狠狠地,挥起手给了韩森一巴掌。 韩森捂着脸笑了笑,架着尼采的双腿,直视着那里,向前动了动,碰了一下,感觉湿漉漉的,韩森慢慢的进去一点,然后猛地冲了进去。 “唔……!” 这都是许久没有做的事情,对于尼采是的,对于韩森也是如此。 尼采觉得有点疼,眉头皱了皱,但是长腿依旧紧紧地勾着韩森。 低头俯视着尼采的脸孔,韩森咽了咽口水,凶狠的撞了几下,然后低下头霸道的亲吻的尼采的嘴唇。 “喜欢么。路德蓝。” “喜欢。” 韩森伸手抱着尼采的腰身坐了起来,看着尼采紧紧闭上的眼睛,亲了亲他的脸颊,低声问: “还想要么。” “嗯。” 尼采点了点头。 韩森手掌紧紧地搂着尼采的腰身,亲密无间的往上顶。 韩森坐在床边做了一遍,又把尼采按在了墙上,面对面的做,尼采只能脚尖踮在地上,另一只腿被韩森抗在手臂里。 “路德蓝,是不是很喜欢被男人艹。” 韩森一边做一边问。 尼采点点头,又摇摇头, “喜欢被你艹。” “以后只和我做,知道了么。” “知道了。” “知道我是的谁么。” “韩森。” “再说一遍。” “韩森。” “乖。” 韩森亲了亲尼采的嘴唇,手指抚摸着尼采的发丝。 韩森的身体和做的方式都是尼采多年来一手调教出来的,不管当年韩森是不是心甘情愿,但是两人的契合度是百分之百的,这一点都是毋庸置疑的,因为这是个不可磨灭的客观事实。 韩森拖着尼采折腾到了半夜才结束,最后,韩森抱着尼采去洗了澡,然后一起躺在了床上。 “累么?” 尼采平躺在韩森的身侧,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平角底裤,神色显得恹恹的,似乎也不想回答韩森的问题。 “回答我。” 韩森伸手捏着尼采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来去,强迫尼采和自己的交流。 尼采瞥了韩森一眼,身体上的餍足让他觉得很累,他现在真的不太想说话, “我想抽烟。” 韩森无声的笑了笑,抬起手臂把尼采的脑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 “叔叔,你身体最近不太好,还是把烟草戒了吧。” 尼采冷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韩森,眨了眨眼睛。 韩森从身后搂住尼采的腰身,脸蛋贴在尼采的脖颈上, “生气了?” “路德蓝,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不太好,以后我给你慢慢调理,所以烟草还是戒了的好。” 尼采挥开韩森的手臂,慵懒的翻了个身,视线阴冷的看着韩森说: “你是说我现在老了?” 韩森没有说话。 “那你可以去试试年轻男人么,你身边不是有不少小男孩么。” 尼采不悦的看着韩森。 韩森抿抿唇,脑袋朝前面伸了伸,吻住了尼采的嘴唇, “可是我不喜欢男性,你该知道的。” 尼采直直的看着韩森的脸孔,神色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闭上眼睛,不一会,他就依靠在韩森的胸口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韩森微微的眯着眼睛,捏着尼采的下巴说: “路德蓝,今晚说过的话,我会永远记住,你最好不要反悔,不然,我这一次,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黑色|情绪 韩森以前在罗马监狱还没被放出来的时候,趁着假释的时间,联合了秋野家族的势力在罗马市区这边绞杀了路德蓝家族的绝大部分的主要势力。 但是还有一部分残余的势力窜逃,比如说艾迪,就迄今为止都没有抛头露面。 因为艾迪之前是帮尼采本人打理家族事务的,有很多重要的信息都攥在艾迪的手上,所以没有把艾迪本人抓住,其实是沈醉工作的一个重大的失误。 为了弥补这个失误,韩森子出狱的第一天起就发动了大量的人力资源在罗马市区周边进行搜查,想把藏起来的艾迪和他带走的路德蓝家族的手下找出来。 一直在韩森家族周围游走的那些小混混基本上都被韩森派出去的人抓过来拷问了一边,但是至今为止都没有找出艾迪的消息。 既然这件事情迄今为止都没有什么具体的接过,韩森当下就决定放一放,等着他自己浮出水面,因为尼采路德蓝现在在他的手上,他们不可能不出手来救他,尤其是艾迪,他可是尼采路德蓝的忠实的下属和心腹。 况且对于尼采,韩森是绝对不会放手的,韩森曾经发誓要一辈子把尼采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尼采以前对他做了那种龌龊的事情,让韩森整个青年时期都过的不快乐,韩森自然也不能让碰过自己的尼采路德蓝离开自己的视线,和其他的男人发生肉体关系。 既然存在隐患,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着尼采以前的手下出来的时候,彻底的把他们彻底的绞杀掉,把路德蓝家族的剩余势力连根拔起。 现在韩森已经接管了路德蓝家族之前的大部分的产业,还有一些隐藏的产业韩森发现很难找出来。 因为韩森手上持有的尼采的产业和之前的估价有很大的出入,明显是尼采现在隐藏了实力。 那么,只有把艾迪拎出来,才能查清楚自己到底漏掉了什么,才能干干净净的肃清尼采路德蓝多年经营的势力。 对于这种事情,韩森是不会问尼采本人的。 因为尼采什么都不会说。 他现在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被陪着韩森上床,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这辈子还没有人能把尼采逼到这个地步,除了韩森,不会再有第二人。 因为韩森就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太懂他的了,论揣摩尼采的心思,践踏尼采的尊严,韩森在这个方面绝对是出类拔萃的。 其他是绝对没有人能让尼采这样的男人伤筋动骨。 既然韩森手上的事情现在要放一放,之前一直拖延下来的沈醉的婚事就提上了日程。 现在已经是九月底,接近十月初了,气候凉爽宜人,天时地利人和,对于完成一场完美的婚礼来说,各方面的条件都是完美无缺的。 韩森就此对沈醉主动提出来把沈醉和他未婚妻白锦的婚事提上 分卷阅读29 程。 为了表示祝贺,韩森早早就把贺礼送了出去,包括之前承诺的一栋别墅,以及一些分量很足的现金,送给沈醉,用于婚礼的举办。 以沈醉现在的实力,邀请的人自然是很多的,而且各方面硬性条件都必须得是高级的,自然只要花费不少金钱的。 沈醉自然是高高兴兴的接受了下来,然后开始着手准备和白锦的婚事。 但是当沈醉拿到韩森派人送来的贺礼单的时候,却清晰地看见贺礼单上面写着韩森和尼采路德蓝两人的名字。 正和白锦在家里面选酒店的沈醉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上的礼单愣了半天,仔仔细细的审视了一下贺礼单,终于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了,阿醉?” 白锦朝着沈醉的身边靠了靠,想要看沈醉手上的礼单。 沈醉默不作声的把手上的礼单递给了白锦,白锦看了看丰厚的新婚贺礼,然后看了看下面的署名,是夫妻式的联合署名,轻声的读了出来: “韩森,尼采路德蓝……” 沈醉点点头。 “尼采路德蓝?” 白锦疑惑的看着沈醉,仔细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的看着沈醉, “尼采路德蓝是不是那个红发的美男子?” 沈醉点点头,继而因为白锦说尼采是美男子而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听到自己的女人这么评价尼采,沈醉的感觉挺奇怪的。 自从许多年前在监狱里知道尼采路德蓝喜欢男人之后,他现在很难把尼采和女人联系到一起,其实仔细想想,在女人的眼里,尼采也绝对是一个俊美逼人的意大利美男子。 “你不觉得奇怪么?这样的签名,这是夫妻才会这样签名的吧……” 沈醉说着又看了看那张礼单。 白锦笑了笑: “他们不就是情侣么?” 沈醉给韩森介绍女人的时候,白锦还不知道,后来时隔半个月,沈醉带着白锦去拜访了韩森一次,那个时候,看着韩森对尼采的态度,白锦就自然而然的认为,尼采路德蓝就是韩森现在的爱人。 女人在这方面的敏感度自然是比男人高出很多很多的。 “锦儿,你为什么会这么说?==这种事情不能瞎说的知道么?韩森和尼采两人都是男人,怎么可能是情侣?” 更重要的就是,韩森可是血洗了路德蓝家族! 可以说是韩森亲手把盛极一时的路德蓝家族绞杀掉的,尼采怎么可能会和韩森这和死对头做情侣? 就算是尼采愿意,韩森当年在监狱的时候,被尼采压制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会愿意和这个魔鬼生活在一起? 但是这些都是沈醉心知肚明的,他就不好和白锦说这些东西,有些事情,白锦这个妇道人家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所以,听到白锦这么说,沈醉只能无语又惊诧的看着白锦。 白锦笑了笑,伸手聊了聊耳边的头发, “这边是欧洲国家,很正常啊,出门的时候大街上很多都是手牵手的同性情侣啊,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阿醉,你不会是性向歧视吧?” 说完之后,白锦表情严肃的看着沈醉,眼神像是在说“沈醉没想到你是个思想这么狭隘的人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沈醉赶忙摇摇头,理了理思绪说: “不是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说‘韩森’和‘尼采’是情侣?!” 沈醉特地重重的咬了韩森和尼采这两个词语。 白锦点点头: “是啊,难道你没看出来了?很明显的就是啊,上次去拜访韩先生的时候,我就觉得韩先生和尼采先生其实是一对情侣,可能是他们表达彼此爱意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吧,所以你没有发现。” 白锦回忆了一下尼采的相貌,笑了笑说: “尼采先生年轻貌美,和韩先生很配啊。” “怎么可能!” 沈醉猛地站起身来,看着白锦说: “尼采比韩森大好多,明显就是占了韩森的便宜……” 白锦笑呵呵的看着吃惊的沈醉, “韩森是你多年的好朋友,你都没发现,阿醉你的观察力也太单薄了吧,要不要你去亲自找韩森核实一下?” 面对沈醉的难以置信,白锦很干脆的提出了这个具有建设性的提议。 沈醉其实也很奇怪为什么韩森没有把一直压制他的尼采路德蓝干掉,血洗了整个路德蓝家族之后,韩森却把这个魔头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但是沈醉一开始就只是觉得很奇怪,加上沈醉这人的性格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不是那种追根究底的人,韩森又什么都没说,因为韩森从来都不提关于尼采的事情,沈醉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特别的留意。 其实,沈醉现在回想起来,韩森第一天出狱的时候,竟然会牵着尼采的手,这件事情就已经很不对劲了。 难道……韩森在里面的时候,和尼采发展出感情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沈醉还是觉得不对劲,要是在里面的时候韩森已经和尼采发展出特别的感情,那么韩森就不该在出狱之前一个月就下令肃清了路德蓝家族的势力。 经过层层叠叠的逻辑分析,沈醉还是觉得无法理解,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沈醉拨通了电话,把在八卦方面比较有建树的封白同志叫了出来,美名其曰,是告别单身的一次小型的聚会,其实就是为了满足沈醉对于韩森个人私事的八卦心理。 因为那不是别人,是韩森,那可是严肃又传统而且还特别保守的韩森啊!! 就算是好兄弟,沈醉也没有胆子亲自去问韩森。 接到电话的时候,封白正在和自己公寓对面的那些同性恋在交流如何更好地提纯大麻这个技术性很高的问题,沈醉一个电话甩过来,封白立刻屁颠屁颠的开车朝着约定的地方赶过去。 封白进门的时候,沈醉已经在等着他了,两人在电话里已经约好了在沈醉经营的那家俱乐部碰头,沈醉坐在靠着窗户的一个散座,手上拿着一瓶啤酒,正在喝酒,表情迷惘又严肃。 “嗨,沈哥!” 封白笑盈盈的走了过去,在沈醉的对面坐了下来,沈醉伸手推了一瓶啤酒给他。 封白拿起啤酒猛地灌了一口,然后点了一支烟含在嘴里, “沈哥~眼看着都要结婚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沈醉摇摇头: “我这不是愁眉苦脸,我这是迷茫,” 沈醉抬起头,想问封白,但是又问不出口,于是挥了挥手说: “来,喝酒!” 封白这人还是比较上路子的,被沈醉这么一逗,很快几瓶酒就灌了下去,也开始晕晕乎乎的脑袋犯晕了。 沈醉知道封白酒量向来不行,于是就使劲的灌酒,逮住他现在晕晕乎乎的时候,沈醉猛地拉着封白的手,表情认真地说: “阿白,告诉沈哥,你韩哥和尼采那混蛋是不是一对?!” 对着封白那张醉醺醺的脸,沈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依旧是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 他突然想起来,以前自己在尼采的面前给韩森介绍那些高级妓【女,难怪当时尼采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样。 不过,据说喜欢男的对女的不行啊,韩森明明对女人也是没问题的。 封白冷哼了一声: “瞎说!” “韩哥明明喜欢女人,沈醉我告诉你……你、你别瞎想!” 沈醉点了点头,心刚放下来,封白就猛地站起身,一条腿踩在了凳子上,一只手捶着桌子,悲愤的说: “要不是他对韩哥做出那种事情,韩哥怎么会和他那种变态在一起!” 沈醉疑惑的看着封白: “什、什么事情?” 尼采到底对韩森做了什么?男人对男人能做什么?…… 封白大喊了一声: “要特么不是尼采那个混蛋,韩哥现在绝壁是和我在一起,我特么是真心喜欢韩哥啊!!!” 说完,封白心痛无比的冲到沈醉的身边,紧紧地搂着沈醉。 四周的人纷纷转头看向封白和沈醉。 沈醉: “阿白,清醒点!放开我!” 封白摇了摇头,抬起头来,捧着沈醉的脸说: “沈哥,你说,是我好看,还是尼采那个老男人好看?我没他好看么?” 沈醉: “阿白,我什么都不问了,你放开我好么。―。―||” “大家都在看呢阿白……=。=” “喂,别乱摸啊阿白=。=” “等等。阿白,我不是你韩哥……=。=” “唔……(⊙o⊙)||” 自那以后,沈醉默认了韩森和尼采路德蓝其实是一对情侣这个事实,并且再也不会好死不死的向任何一个人求证。 而且,每次遇到封白的时候,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热情的和封白拥抱,而是选择默默地站的很远很远,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爱人白锦,并且忍不住浑身一颤。 而封白永远也不会明白,沈醉为什么再也不约他出去喝酒了,就算是聚会的时候,也绝对不让他碰酒。 ―――――――――――――――――――――――――――――――――――――――――― 沈醉和白锦的婚礼是在十月上旬举行的,两人没有到罗马的教堂去结西式的婚礼,而是在注册了结婚之后,按照中国人的习惯,就在市中心选了一家大酒店,摆了酒宴,邀请了双方父母,熟人朋友,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伙伴来参加。 韩森早上和尼采一起起床,然后两人一起吃了早餐,步行到了山坡下面,司机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上车。” 韩森拉开车门,尼采坐了进去,韩森随后坐在了尼采的身侧。 “可以走了么,韩先生?” 司机转过头,看着韩森。 韩森点点头。 “走吧。” 说完,黑色的轿车朝着目的地的驶去。 沈醉白锦夫妇和双方的父母站在入口的两边迎接客人,韩森的轿车开过来的时候,沈醉的妈妈赶忙推了推正在招呼客人的沈醉说: “阿醉,那是韩先生的车吧?你快去接待一下!” “好的,妈妈。” 沈醉赶忙走了出去,替韩森拉开车门。 韩森走了出来,朝着车里面伸出手,尼采握着韩森的手掌,和韩森站在一起,两人瞬间成了众人的焦点。 韩森今天穿了一身板正的黑色西装,尼采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两个俊美的男人站在一起,众人纷纷侧目。 “恭喜你,沈醉,新婚快乐。” 沈醉笑着点点头。 “谢谢你,韩森。” 沈醉夫妻双方分别和韩森握手。 紧接着两人又分别和尼采路德蓝握手。 “恭喜。” 尼采简短的表达了祝福。 “很高兴您能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尼采先生。” 沈醉不知道怎么和尼采说话,倒是白锦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好了,快请韩先生和尼采先生入座吧!” 白锦这么一说,沈醉赶忙领着韩森和尼采进了酒店的大厅。 “请坐。” 沈醉领着两人坐在左边的第一张桌子上,只有他们两人,其他的没有人,一群穿着黑衣的保镖跟了进来,神情肃穆的站在尼采的身后,围成半圈。 韩森则是坐在了尼采的左手边。 两人端正的坐在座位上,观看婚礼,韩森中间被婚礼的司仪请了上去做了一个简单地致辞,几个简单的流程结束之后,正式的婚礼很快就过去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到了自由交流的时间。 “要不要再喝点红酒?” 韩森看着尼采面前的杯子就快空了,低头问了一句。 尼采点点头,韩森拿起酒瓶给尼采倒了半杯红酒,然后凑过去在尼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去和沈醉说两句,在这边乖乖等我。” “我不会跑的。” 尼采瞥了韩森一眼,然后脑袋也凑了上去,在韩森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端着酒杯开始喝酒。 韩森满意的摸了摸尼采的发丝,站起身来,把西装的纽扣扣了起来,端着酒杯朝着沈醉走了过去。 “韩森,你终于过来了。” 看见韩森走了过来,沈醉笑吟吟的走了上去,伸手搂着韩森的肩膀,大概是因为结婚的缘故,沈醉一脸意气风发的表情。 韩森对着沈醉浅浅的笑了笑, “我不来你就不喊我了?” 沈醉哈哈的笑了笑: “不是,我这不是不好意思么。来,好兄弟,不谈其他问题了,我们一起喝一杯!” 说完,沈醉和韩森碰了碰杯子,两人仰头喝了一口酒。 “封白呢?” 韩森一只手插在口里,一只手拿着酒杯,转头看了看,没看见封白的影子。 沈醉笑了笑说: “管他呢,说不准现在正在和哪个美女调情呢,等他玩够了自然会找我们的,现在,我家奶奶想见见你,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好的。” 韩森放下手上的酒杯,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和沈醉一起去看他的奶奶的。 “对了,我事先先给你打个招呼,我奶奶这人话特别说,韩森,你只管听着就行了,老人家嘛,都喜欢没事儿瞎关心,瞎琢磨,絮絮叨叨的话多一点很正常的……” “奶奶,韩森我给您带来了。” 沈醉的爸爸和妈妈之前韩森都有见过,但是这是韩森第一次见到沈醉的奶奶。 沈醉的奶奶全名叫蒋令月。 老人家之前听说沈醉一直在韩森的手下做事,一直对沈醉都很照顾,所以早就想找个时间见见韩森,然后又知道韩森送给沈醉异常丰厚的新婚贺礼,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对沈醉念叨说今天在婚礼上,沈醉一定要把韩森带过来给自己看看。 “蒋女士,您好。” 韩森见到她的时候,她交叠着双腿,一只手臂搭在桌子上,正在抽烟,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香奈儿套装,虽然满头的银发,但是身材一点都没有老年人的臃肿,反而很苗条,看起来挺时髦的。 老人家这么精神矍铄,沈醉的爸爸妈妈也没有说特别的照顾她,她就自己一个人在这边喝酒抽烟,吃点东西。 韩森有礼有节的向她表示问候。 “阿醉,这位就是韩先生吧?” 沈醉点点头, “是的,奶奶。这就是韩森。” 因为视线有些模糊的缘故,蒋令月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韩森,很伶俐的掐灭了手上的香烟,然后笑眯眯的看着韩森对沈醉说: “来,快请韩先生坐下。” “蒋女士,您叫我韩森就行了。” 听到自己的长辈一口一个韩先生,韩森赶忙提醒了一句。 觉得韩森虽然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但是很有礼貌长相又好看,而且不再自己的面前端着架子,蒋令月喜欢极了,赶忙就伸手拽着韩森的手,拉着韩森在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然后笑眯眯的说: “韩森,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家的阿醉这么照顾,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韩森还没说话,蒋令月又使劲的眯了眯眼睛,看向尼采的方向,已经有些昏花的视线在尼采的脸上来来回回逡巡了一遭,拉着韩森的手,手掌在韩森的手上拍了拍: “坐在那边的姑娘是你家那口子么?我刚才看见你们一起进来的,哎呦,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觉得这姑娘长得实在是太标志了,她怎么不和你一起过来,反而自己一个人呆在那里?” 沈醉一愣,抬起头看了看尼采,远远地看过去,眉目如画,明艳动人,但是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冰冰的坐在那里,身后还刷刷刷的站了一排穿着西装的保镖,让人不敢靠近。 但是尼采的眉宇之间带着一股子英气,加上他高挑的身材,宽阔的肩膀,仔细端详一下,还是能轻易的看出来,尼采路德蓝就是个男人啊。 沈醉赶忙说: “奶奶,这个,您听我说啊……” “啧!” 蒋令月不悦的转过头,瞥了沈醉一眼, “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没看见我和韩森正在说话么,不要多嘴多舌的插嘴,没有礼貌!快去找找你老婆。” 沈醉点点头,万分抱歉的看了看韩森,然后转身朝着白锦走了过去。 沈醉一边走一边想,要是尼采是个女人那可就真好了。 要是个女人她得长得多漂亮啊! 但是,沈醉又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坐在位置上的尼采,转念一想,那也不行啊,尼采要是个女人,那得多可怕啊! 估计比现在还要可怕。 俗话说得好,最毒妇人心啊。 总之,沈醉觉得,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尼采这个人就是两个字――可怕! 听见蒋令月这么说,韩森也没有较真,心想着老人家上年纪了,眼神会有点不好使,很正常的事情,加上尼采的那张脸,本来就是太过艳丽了,这几年又一直没剪头发,蓄了长发,老人家看错了也是很正常的。 “他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我让他坐在那里休息一下。” 尼采最近一直被韩森强制性的戒毒戒尼古丁,在韩森看来,那些都是危害身体的东西,尼采最好还是全部戒掉。 之前韩森会给他注射 毒品,也的确是想把尼采往死里整,如果韩森的性格再稍微活泼那么一点点,尼采也不会活到现在。 不过现在,韩森也没有这个打算了。 尼采必须活着在自己的身边,这就是韩森的想法,而且要好好活着。 蒋令月慨叹了一声,手底下拍了拍韩森的手背,视线直直的看着韩森的脸孔, “想想我们以前也有意气风发的时候,不过一转眼都老啦,现在的世界变化的实在是太快了!外面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我们老人家都不中用喽。” 韩森没有说话,他知道老人家的话是比较多的,按照沈醉刚才的说法,他只要乖乖的听完就行了。 “但是现在这些年轻人实在是太喜欢瞎折腾了,不知道好好过日子,这都是因为他们没吃过亏!” “你看看,你就不错,长得这么俊,又有本事,我老人家最喜欢你这种孩子了,以前啊,老是害怕我家阿醉被意大利这边乱七八糟的欧洲人给带坏了,现在阿醉能和你这样的有为青年一起做点事情,我的心里啊,真的很踏实。” “您过奖了,蒋女士。” 韩森浅浅的笑了笑。 蒋令月也笑着看向韩森: “你家那位怀上了么?” “嗯?” 韩森一愣,疑惑的看着蒋令月。 蒋令月哈哈的笑了笑: “哎呦,小伙子也不要不好意思嘛,你看你长得这么俊,你家那位也是个大美人,以后生下来的孩子肯定也是个美人胚子,干嘛不乘着年轻多生几个呢?” 韩森张了张嘴吧,还没说话,蒋令月就说: “我就是不喜欢这些洋鬼子,结了婚了还藏着掖着,就是不愿意生孩子,就算是生了孩子,也一家就只生一个,还是我们中国人好,结婚之后就争取多生几个,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是不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也不会冷清嘛!” 韩森看了看蒋令月热情洋溢的脸,最后点点头, “是的,您说的不错。” 蒋令月抬起手又捏了捏韩森的手臂, “你看看,你长得这么结实,身材又这么好,以后孩子也肯定健康,我告诉你吧,孩子,你家那口子性子其实还是很冷清的,你心理面肯定也有时候觉得恼火对不对? 一旦有了孩子,她的整颗心啊,就全在你和孩子身上,就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东西啦,。关键是你自己也要努力啊……” 就在韩森被蒋令月老前辈死死地拽着,滔滔不绝的传授【御妻之道】以及【育儿之道】的时候,尼采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喝酒,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尼采是属于那种冷面冷心的人,一般别人不找他,他也不会主动去找别人,况且就算是被人找他,他也不一定会搭理。 他现在也就之和韩森进行一些交流,而且一般还是没什么营养的交流,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现在相对平和的关系,因为和尼采相处,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心照不宣。 , 而世界上能有几个人能和尼采这种男人心照不宣呢,以前有机会和尼采心照不宣的人都被韩森亲手干掉了,所以韩森感到毫无压力。 其实在场的不少人都认识尼采;路德蓝。 不过大家都只是认识尼采路德蓝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但是真正认识尼采本人的人几乎没有。 尼采侧过脸看了看韩森,他正在和一个老太太的聊天,神色看起来很平和,那个老太太似乎很喜欢他。 尼采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看着那个老太太不时地捏着韩森的手臂,似乎还握着韩森的手掌,生生给他了一种为老不尊的感觉。 其实韩森被人占便宜的时候,尼采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爽,到底具体是为什么,尼采自己也不知道。 从小到大,也没有人给他讲过,这是为什么。 他一直接触的就是金钱占有、黑道斗争和权力争夺,其他的,既没有人教他,他也从未仔细的体会过。 尼采看了看韩森,视线在韩森的侧脸上来来回回的逡巡了一圈,然后低垂着眼睑,收回视线,继续喝酒。 韩森马上就回来了。 尼采想。 而且他其实很不喜欢一个人。 “尼、尼采先生?!” 就在尼采端起酒杯准备继续喝酒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尼采抬起头,手上的酒杯没有放下来,面无表情的看了看站在自己的面前过道上的男人。 是个青年人,大概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打着领结,个子不是很高,但是脸孔长得非常的好看,一双湛蓝的大眼睛,细长的眉毛,红润润嘴唇,肤色白皙,长相显得很动人,一头淡金色发亮的碎发,身材瘦削匀称。 尼采只是不带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就端起酒杯,继续喝酒,似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因为尼采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就算是认识,只要是尼采没有记住,那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青年急忙要朝着尼采身边走过去。 “小子,给我站住!” 就在青年要朝着尼采身边走过去的时候,站在尼采身后的保镖迅速的上前一步,挡在青年和尼采中间。 “你们……我……” 青年语无伦次的看着他们,表情显得很无辜,看起来更加的楚楚动人,但是这些五大三粗的保镖可管不了这些,因为他们可都是有重要任务在身上的。 其中一个保镖低下头 ,直直的看着青年,神色冷酷的说: “小个子,现在就给我滚开,尼采先生也是你能随便靠近的人么?如果你现在不立刻滚蛋的话,我立马就爆了你的脑袋。” 这个保镖说话的声音很低沉,但是表情和神态看起来都很可怕。 青年侧过脸看了看尼采一脸冷漠的神情,欲言又止了一会,磨磨蹭蹭的终于还是转身走掉了。 过了一会儿,尼采站起身来,朝着洗手间走过去,其中两个保镖跟着走了过去。 “请进。” 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保镖推开门,尼采走了进去,两个保镖把洗手间的门关了起来,然后守在门边。 尼采刚走进去,刚才那个相貌姣好的青年就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冲了出来,站在了尼采的面前,眼睛红彤彤的看着尼采。 “尼采先生!” 青年直直的看着尼采,那神色里面充满了爱慕。 尼采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并不打算说话。 两人僵持了大约半分钟,尼采终于才开了口,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你有什么事。” 青年眉毛迅速的皱在了一起,看着尼采神色冷酷的脸,低声说: “尼采先生,您忘记了么?我是卡米洛……” 尼采不到表情的点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 卡米洛一愣,迅速的挡在了尼采的身前, “您忘记了,七年前您又一次带我去了酒店……” “我艹过你,是不是?” 卡米洛听见尼采说出这么粗陋露骨的话,脸孔顿时变得红彤彤的,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其实我欺骗您了,那年我才17岁,还没成年呢。” 尼采冷笑一声, “怎么,现在想告诉我我侵犯了未成年人。” 卡米洛摇了摇头说: “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您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我后来怎么找都没有您的消息。” “我坐牢去了,杀了整个警察局的人。” 尼采毫不掩饰的回答说。 卡米洛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只是笑着说: “其实我早就知道您的身份了,您是黑道的教父,我父亲常常会说起您,我真的很崇拜您,没想到到您已经忘记我了!” “那么,你现在想干什么呢。” 尼采微微的眯起眼睛,看向站在自己的面前的纯情青年。 卡米洛鼓起勇气,直直的看着尼采说: “尼采先生,您现在身边有人么?我想……” “有人。” 尼采很直接的回答他, “所以,你可以走了。” “等等!” 卡米洛立刻拦着尼采,急切的说: “尼采先生,我一直都无法忘记那一晚,也无法忘记关于您的一切,这些年来,您的面容时常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你身边有人也没关系,我可以和他一起!真的!我一点麻烦都不会惹的,我真的没想到会在这边和您遇见!……” 尼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卡米洛超前走了一步,慢慢地跪了下来,跪在尼采的面前,然后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尼采: “尼采先生,您以前说我在床上太僵硬了,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不信的话,您可以试一试……” 卡米洛是意大利一个卖粮油的富商的儿子,之前在一家很高端的娱乐会所遇见了尼采,只远远地看了尼采一眼,就死命的贴了上去。 那个时候,尼采身边正好没人,看他长得不错,但是看起来有点小,就问他多大的岁数,卡米洛说自己十八岁了,已经成年了,尼采就带他出去玩了一夜。 那时候尼采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虽然性子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但是体质肯定比现在好很多,那一夜差点把这小子玩残了。 没想到这小子到现在还对尼采念念不忘。 之后没到一个星期,尼采就进了罗马监狱。 卡米洛找不到尼采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尼采以前玩过的人不计其数,他对这个卡米洛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包括那一夜的事情他也不太想的起来了,当然他也懒得想。 尼采在遇到韩森之前,换性伴侣非常的频繁,迄今为止,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尼采在韩森床上睡觉的时间长,也没有尼采和韩森做的时间长。 尼采微微的低着脑袋,卡米洛已经把尼采的东西拿了出来。 “尼采先生,不要拒绝我好么?……” 尼采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伸手捏着青年的下巴说: “可是我没打算干什么,我只是来尿个尿而已。” 卡米洛红着脸说: “那我也可以……您做什么都可以……” 说完,卡米洛还是坚定的含住,开始吮吸。 “这可是你自找的。” 尼采看着青年殷勤的为自己“服务”,猛地就伸出手,按着青年的脑袋。 “唔……” 青年哼了一声,双手扶着尼采的大腿两侧稳住身体 ,然后青年就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全部吞了进去。 ―――――――――――――――――――――――――――――――――― “好了,奶奶,我还有点事和韩森说,下次在陪您聊天好么?” 看着韩森被蒋令月荼毒许久,沈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终于 把韩森解救了出来。 分卷阅读30 韩森站起身来,转头看了看身后,尼采的作为空荡荡的,没有人坐在那边。 韩森让沈醉去做自己的事情,转身朝着尼采的位置走了过去。 几个保镖还留在那里。 “尼采路德蓝人呢?” 韩森问他们。 “韩先生,尼采先生去洗手间了。” 韩森点点头,默不作声的朝着洗手间走过去。 “韩先生。” 韩森穿过走廊走到洗手间前面的时候,守在门前的两个保镖赶忙给韩森鞠躬。 韩森点点头,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看, “进去有十分钟了吧。” 两人都点点头。 韩森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青年跪在尼采的面前,嘴巴把尼采的东西缓缓吐出来,抬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尼采说: “尼采先生,您还满意么。” 尼采无声的扯扯唇,然后看着青年把自己的裤子整理好。 这一幕让韩森想到了很多。 想起那些从青春期以来见过的许许多多的龌龊的事情,还有那些让韩森觉得作呕的画面和对着尼采媚笑的男人们。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和尼采发生过肉体上的关系。 那些挥之不去的肮脏片段和眼前猥亵的一幕都让韩森无法控制的杀欲剧增。 那些埋藏在韩森心底的浓重的黑色的情绪瞬间被激起。 韩森反手关上们,脸上毫无表情的看着尼采的背影,声线冷酷的说: “路德蓝。” “你真是好样的。” 听见韩森低沉冷酷的声音,尼采路德蓝猛地转过头。 就在尼采转头的时候,韩森已经走到了尼采的面前,猛地挥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尼采的脸孔上。 尼采捂着脸,嘴角有淡淡的血迹滑落下来。 “你干什么?!尼采先生!” 卡米洛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胆敢对尼采做这样的事情。 韩森伸手捏着卡米洛的下巴,逼迫着他抬起头,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卡米洛。” “今天早上几点起床的。” “八、八点钟……” 完全不知道韩森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卡米洛浑身颤抖的看着这个神色冷酷的中国男人,还有那双漆黑的眼睛,就像是漆黑一片的夜空一样,让人完全看不纯他的情绪,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非常的可怕,狠戾冰冷的气息几乎要把人淹没。 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很好,卡米洛,八点钟起床,一定看见了早上的太阳,是不是。那么,你现在在脑海里好好地回忆一下罗马的太阳长什么样,因为,很快,你就再也看不见太阳了。” 说完,韩森抬手拎着卡米洛的领子,很轻松的把他拖到门口,拉开门,对着站在门外的封白说: “阿白,把这婊】子拖出去处理了,只是和他一起呼吸,我都觉得肮脏。” “好的,我知道了!” 封白立刻带人拽着卡米洛来到了酒店的顶层,然后左右两个保镖伸手把卡米洛 按在天台的边缘。 “救命……救命……!” “咳咳咳……” 卡米洛被压在天台的边缘上,双腿不停地挣扎着,呼吸不顺,忍不住就咳嗽了出来。 封白笑眯眯的对卡米洛说: “小美人,其实呢,人生嘛,最重要的就是时机问题。” “你想被尼采路德蓝上,也得挑对时间嘛。” 封白慢吞吞的把卡米洛的脑袋往下面摁,然后嘴巴贴着他的耳边说: “尼采可是陪我们老大睡觉的,你怎么能随便染指呢。” 卡米洛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封白。 封白趁他愣神的时候,冲着身后的保镖挥挥手,一个站在卡米洛身后的保镖,猛地抱着卡米洛的腿,直接把卡米洛头朝下从高楼上给扔了下去。 封白一只腿翘在天台的边缘上,看着下面被摔得血肉模糊的青年,还有越来越多的围观的人,点了一支烟含在嘴里,指着下面笑眯眯的自言自语说: “啧、尼采路德蓝,你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啊,看看,又有一个帅哥因为你而香消玉殒了。” 说完,封白在警察到来之前,带着手下的人迅速的转身离开了。 封白刚带人把被吓得半死的卡米洛架走,韩森就抬起脚,狠狠地一脚揣在尼采的腹部。 “唔……” 尼采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瘦削的身体不停地轻颤,嘴角的血迹一滴滴的往下滑落,滴落在他膝盖前面,显得他的嘴唇更加的殷红,远远地看过去视觉效果真的非常的触目惊心。 尼采现在的身体不像以前,在监狱里面的那段日子还好一点,之后落到了韩森的手里,加上年岁渐长,前一段时间已经被韩森折腾的很岑弱了。 韩森走到尼采的面前,蹲□来,捏着尼采的下巴,强迫尼采那双浓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 “婊【子,你果然不适合出来见人,还是乖乖和我回家吧。” “再疼也给我忍着,现在不准死,就算要死,你也得死在我韩森的房子里。” 说完,韩森扯着尼采的头发,让手下的人给沈醉打了声招呼,就直接拽着尼采从酒店的后门走了出去。 妥协 韩森一路拽着尼采来到了别墅,径直上了二楼,然后推开卧室的门,扯着尼采的手臂把他推了进去。 “砰……!”的一声,韩森这么用力的一推,身体已经很不舒服的尼采双腿发软,摔倒在了地毯上,然后撑着手臂低低的喘息了一声。 韩森转身关上门,然后径直走到房间里长长的穿衣镜前面。 房间很大,里面的灯光和窗户都没有打开,淡淡乳白色的窗帘把外面灿烂刺目的光线遮住,只有浅浅的稀疏的树影在窗帘上浮动,还有一些落在了地板上,显得清凉落寞。 “恶性难训,我就知道之前对你说的都是废话,对于你这种荡【妇,我果然还是太单纯了。” 韩森站在穿衣镜前面,解开西装的纽扣,因为今天和尼采一起出席沈醉婚礼的缘故,韩森黑色的发丝被梳了上去,露出了挺拔的鼻梁和深邃浓郁的眉眼。 尼采依旧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红色的发丝有少许凌乱的散落在两颊上,露出了尖尖的下巴和半边白的有些苍白的侧脸,整个人的神色显得恹恹的,神情显得非常的疲乏。 脱下西装之后,韩森抬起手指,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视线在镜子里面尼采的侧脸上逡巡。 房间里光线氤氲,韩森看见尼采的嘴角沾着还未干涸的血迹,有一些洒在了西装的领子上,一点一点,红艳艳的看起来 非常的刺目,生生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那人眼睑低低的垂了下来,肩膀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咳咳……” 尼采捂着嘴巴低低的咳嗽了两声。 韩森把脖子上的领带扯了下来扔到了地上,转过身来走到了尼采的面前,然后蹲了下来,伸手捏着尼采的下巴,强迫尼采抬起头,让他仰着脑袋看着自己,韩森漆黑的双眼直视着尼采的脸孔。 “疼么。” 韩森轻声细语的说,然后抬起手,食指的指尖在尼采沾了血渍的嘴角上轻轻地抹了一下,然后把指尖送到了自己的嘴里面,吮吸干净。 尼采抬起眼睛,冷冰冰的看着韩森: “韩森,算你狠。” 韩森无声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尼采的脸孔, “怎么能有你狠呢,叔叔,在我眼皮子底下和男人做那种事情,” 韩森伸手理了理尼采的发丝, “你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韩森伸手把尼采的一只手拿了起来,放在嘴唇上一根根的吻了过去: “你看看,你的十根手指,每一根都触摸过我的身体,这些年来,从未间断过,我也从不逃避,因为我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我不可能从你的手上逃脱,毕竟那个时候我还是一无所有,” 韩森放下尼采的手掌,站起神来,俯身看着尼采说: “可是,每当我想到你还用他们去触摸其他男人的时候,那些肮脏肉体的气息就会残留在这里,我就想一根根的切掉他们,让你再也不能去抚摸其他人。” 说完,韩森抬起脚,脚底用力,缓缓地、重重的踩在了尼采的手背上。 “唔……” 手上传来刺痛的感觉,尼采低低的哼了一声,额头的冷汗冒了出来,他仰起头看着韩森, “不管你信不信,我什么都没做。” 韩森冷笑了一声: “哦?我亲眼看见你那脏东西被人含在嘴里,这都叫做什么都没做,那到底是什么样才叫做了呢。你的底线还真的挺低的。” 尼采只是比较识时务,不代表他不是没有脾气的人,相反,他的脾气其实非常的不好,只不过一般懒得表达出来,但是韩森这么做,是真的激怒他了。 尼采看着韩森,神色狠戾的说。 “最起码我没把他x到他屁股里!” 话音还没落,韩森松开脚,然后挥起手,猛地一巴掌抽在了尼采的脸上,尼采应声摔倒在了地上,沉默了许久,然后低声说: “我以前碰过他,不代表我现在还会和他怎么样,我已经忘记他的模样了,甚至他的名字。韩森,我发誓我今天什么也没做。” 韩森扯唇笑了笑: “很抱歉,我只相信我双眼看到的。” “路德蓝,就算你记住他的名字和模样也没有意义了,因为,只要是碰过你身体的人,我不会容忍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的身体,以后就只属于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韩森。” 说完,韩森把尼采从地毯上拎了起来,抱着他的腰身,吻住他血淋淋的嘴唇,直到尼采几乎不能呼吸为止。 “叔叔,好好地过日子不好么,为什么你总是做这些让我不开心的事情呢。” “以后你想要的时候我随时都可以给你,不过,你就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踏出这座建筑了。” “别伤心,我想,我们一定会想出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的。” “你觉得呢?” 尼采一边喘息着一边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孔,直直的看了韩森好久,没有再和韩森顶嘴,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如果你不开心的话,你可以对我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我会接受你所有的提议。” 【我从不是个轻易屈服的人,也从未对的任何人屈服过。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直白的妥协,无怨无悔。 至于为什么,我想是直觉,因为我从未给过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 不是不想,而是不懂。 那时我才明白,在生活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给自己一个清晰的交待。 尽管和韩森在一起的时候,我却是个长辈。】 ―― 尼采路德蓝。、 当天晚上,韩森没有呆在尼采的卧室陪着他睡觉,而是严厉的训斥了尼采几句之后,就起身到书房里面去看书,晚上也没有在尼采的卧室睡觉的打算。 韩森走了之后,尼采坐在床边等了等,然后在固定的时间里吃了晚餐。 、 直到半夜的时候房门都没有什么动静,尼采大概就明白,韩森可能是不会到自己这边来睡觉了,以往韩森都是寸步不离的呆在尼采的身边,尤其是就寝的时间,非常的准时准点带着尼采一起入睡。 之后大概半个月的时间,韩森都没有和尼采在一起睡觉,晚上也都是很晚才回来,白天也从来不去主动问候尼采一声,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和尼采多说一句话,仿佛他这个人不存在这个建筑物里一样。 之前大概有两个月的时间,两人都是在一张床上睡觉的,多半是韩森把尼采搂在怀里,尼采蜷缩在韩森的怀抱里。 尼采被强制戒毒的这段日子里,韩森总是整夜整夜的亲自陪着尼采睡觉,直到他彻底的睡熟了为止,有的时候尼采因为药物的作用,就算是睡熟了,还是会间歇性的身体神经性的颤抖,韩森强制的抱着他 ,然后起床在哄哄尼采很快就睡着了,现在突然分开,尼采非常的不习惯。 尼采以前养尊处优惯了,他的父亲路德蓝从小对于尼采进行教育的方式,主要是培养他一种理性狠戾的人格模式,周边的环境也是促成尼采如今冷酷无情性格产生的一个重要原因。 但是在物质和生活条件方面,尼采从来都没有被亏欠过。 他父亲活着的时候,尼采没有被亏欠过,他父亲被人干掉之后,尼采依旧是个正儿八经的养尊处优的公子爷。 以往,只要某个人的身体或者是环境让尼采觉得舒服了,尼采都会不择手段的把这些东西控制在自己的手上,而不会出现那种看得到,得不到的情况。 现在,先不谈韩森是怎么对待尼采的,尼采从始至终都觉得和韩森在一起很舒服――韩森的沉默寡言让尼采觉得舒服,韩森的身体让尼采觉得舒服,韩森身上的味道,尼采也觉得舒服,所以在被韩森残酷对待的条件下,尼采也能安然的睡在他的怀里,这也是有原因的。 主观的人际环境在此刻已经无法改善了,尼采知道韩森是个固执的男人,对待自己的态度不会轻易的改变――除非他自己愿意,但是从客观的角度来讲,尼采还是觉得和韩森在一起的时候是最舒服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 世界上最具有依赖性的就是人类的躯体,这种依赖性强大的可怕,当两个人习惯了在一起的时候,一方的离开,会让另一方造成严重的不适。 现在,突然之间,韩森离开了,尼采开始觉得不自在。 可以说是浑身都不自在。 尼采是个异常挑剔的人,能让他自然就习惯了的人一般很少,韩森就是其中一个。 现在韩森不和他在一起,多多少少都不抽出点时间陪他,尼采几乎每晚都难以入眠,眼角下面是一圈因为失眠而染上的淡淡青色。 以前在监狱里面的时候,尼采虽然不要韩森和自己一起睡觉,但是韩森总是坐在尼采的床边,等他睡着了之后才离开。 很多年以前,尼采就已经习惯了韩森在身边。 “尼采先生,您还需要点什么吗?” 丽丽端着盘子站在尼采的面前,尼采坐在床边,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丽丽: “韩森睡觉了么。” 丽丽摇摇头: “韩先生现在正在书房里面看书呢。” 尼采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晚餐吃了么。” 丽丽再一次摇头: “没有呢,韩先生今晚好像没有用餐的打算,下午回来之后就一直都呆在书房里都没有出来,中中间我给他端过几次茶,之后韩先生就没有什么吩咐了。” 尼采点点头,挥手让丽丽退了出去,然后无声的坐在沙发上翻翻书。 没有过多久,尼采就觉得有些困了,他站起身来,走到床边,躺在了床上,但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于是他又坐了起来,从抽屉里把韩森以前用来把自己的锁住的链子拿了出来,站在镜子前面,面无表情的把金属环扣在了脖子上,把连着金属环的链子拿在手上,然后推开门,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走到书房门前的时候,书房的门没有关起来,尼采无声的站在门边,看见韩森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低领针织衫,正在修改一份文件,韩森的刘海被放了下来,乌黑的碎发散落在额前,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尼采抬起一只手,直视着韩森的脸孔敲了敲门,要不是尼采这次主动来找韩森,他们连见面的机会都微乎其微。 听见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韩森抬起头来,看见尼采站在门边,那人的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睡袍,脖子上带着金属环,睡袍被腰带扎了起来,但是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尼采那两条修长的双腿。 韩森放下手上的签字笔,伸手把眼前的文件合了起来,冷冰冰的问: “路德蓝,怎么还不睡觉,这么晚过来干什么。” “我睡不着。” 尼采沉声说,迈着步子走到了韩森的面前。 韩森微微的眯起眼睛,视线在尼采的脸孔上逡巡,似乎是不知道尼采现在要做些什么,也不明白尼采为什么要这么做。 尼采把手上的链子递给了韩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从现在开始,我把控制权交给你。” 韩森看了看尼采,细长的金属链在尼采白皙的手掌心闪闪发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然后攥紧了手上的金属链。 尼采猛地贴了上来,双手环抱着韩森的脖颈,: “韩森,以后每个晚上都陪着我。” 韩森挑了挑眉, “哦,那现在你该做些什么呢。” 尼采缓缓地跪了下来,跪在韩森的面前,扯下韩森的裤子,把头埋了进去然后张口含住。 韩森低下头,看着尼采缓慢而不整齐的动作,伸手捏着尼采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蛋, “不要浪费时间做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了,路德蓝。” 韩森整理了一下,然后弯腰抱着尼采朝着卧室走了过去,推开门,走到床边,把尼采放在了床上,然后身子压了上去。、 韩森拨开尼采的睡衣,把他的发丝拨到一边,亲吻他的脖颈和后背,然后低声问: “是不是想要。” 韩森一边说一边把手指放在尼采的下面试了试,果然是已经是湿乎乎的一片。 尼采点点头,手指紧紧的攥着身下的床单, “为什么突然就不在这边睡了?” 韩森不悦的皱了皱眉头,那天的画面又在脑海里显现,神色冷酷的说: “路德蓝,没有人喜欢和娼】妇同床共枕。” 尼采无声的抿了抿唇,转身扯下韩森的裤子和自己的底裤,伸手把拨了开来,转过头看着韩森: “可是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用过。” 韩森点点头, “是的,你说的不错,不过这不是原谅你的理由。” 说完,韩森拿着自己那里,低下头,缓缓而坚定地推了进去,整个过程中视线一动不动的看着那里。 韩森一进来,尼采就轻轻地哼了一声,无力的趴在床上。 韩森压了下来,压在尼采的身上,感觉里面热乎乎的,韩森张开嘴巴,在尼采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尼采身子一缩,韩森清晰的感受到了蠕动。 “我想我上次不该和你顶嘴,不然你也不会这么久不理我,” 尼采抬起纤细的手指,摸了摸韩森的脸孔,喘息着说: “韩森,抱着我,然后用力艹我。” “嗯,好的。” 韩森双手紧紧地抱着尼采,胸口贴在尼采的后背上,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先是慢慢地动了动,然后凶狠的向上顶。 “舒服么。” “唔……舒服。” 尼采一边说,一边拱起腰身主动的迎合。 韩森亲了亲尼采的脸颊,然后抬起头来,看见尼采的面孔微微的泛着粉红色,殷红的嘴唇微微的张开, 低声的喘息起来,长长的睫毛上似乎是沾着雾气,看起来湿漉漉的。 “怎么了,叔叔,哭了么。” 韩森沉声问,脸颊贴在尼采的侧脸上,上面热乎乎的,和给人苍白的感觉大相近庭。 尼采睁开眼睛,抬起头,迷迷糊糊的看着韩森,神色似乎有些迷惘,浓绿的眼睛仿佛带着雾气一般,疲劳而嘶哑的说: “韩森,你说什么?” 只要是接触到韩森的身体,尼采多日以来被束缚的困倦像是被笼子困住的野兽,此刻汹涌袭来。 韩森直视着尼采的脸孔,伸手紧紧地把尼采搂在怀里,脸颊贴在尼采的后背上,沉声说: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等到韩森终于出来的时候,路德蓝已经睡着了,一只手紧紧地拽着韩森的衣领子,脸颊陷在松软的枕头里,红艳艳的发丝散落在旁边。 韩森掰开尼采攥着自己衣领的手指,起身给他清理了一下,然后把尼采抱起来摆正了睡姿,然后才躺在床上 ,斜斜的靠在尼采的身边,把尼采整个人搂在怀里。 如果不把他翻过来,依照尼采的习惯,他一般会整晚都 保持这样的睡姿一直到天亮,不管这个姿势舒不舒服,他都不会再调整。 韩森把尼采圈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了尼采的头顶上,手掌在尼采的发丝和后背上缓缓地抚摸,直到怀里的人气息逐渐的平和了才结束。 凌――辱 这一觉尼采睡得非常的舒服,韩森的身体他很喜欢,韩森身上的味道他很习惯。 但是随着年龄增长,过了三十岁之后,尼采的睡眠质量就开始渐渐地变得不太好,睡眠的时间也开始缩短。似乎是没有什么理由的,时间一到就没有了睡意。 第二天早上,还没有到早上六点钟的时候,尼采就开始从睡眠中渐渐地转醒,然后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从深度睡眠进入浅眠。 突然,尼采觉得脚掌热乎乎的,似乎被什么人拿在手里,尼采的脚从没被碰过,脚是个很敏感的地方,现在热乎乎的被托着,这种感觉很奇怪。 尼采顿时睡意全无,躺在床上迅速睁开眼睛,微微的垂下眼睑 尼采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猛地就看见,原本应该睡在自己的边上的韩森坐在床边,正拿着自己的脚掌,托着脚底拿在手里,对着脚趾一根根的亲了下去,低下头的时候,韩森额前的碎发碰到了尼采的小腿,感觉起来有点痒痒的。 尼采保持着睡姿,身体没有动弹,只是低低的咳了一声,然后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韩森: “这么早就起床了?你在干什么。” “你说呢。” 韩森看了尼采一眼,无声的笑了笑,放下尼采的脚掌,然后把尼采翻了过来,双臂撑在尼采身体的两侧,一点点的向上亲吻。 清晨的房间里,四周光线氤氲,窗帘放了下来,外面淡色的光线透不进来,尼采细腻的背部肌肤在房间里隐隐的泛着象牙色的光泽。 韩森一点点的亲吻着尼采修长的身躯――小腿,大腿,一点点的向上,然后是臀部。 无声的拨开那里,韩森埋头进去辗转的舔了几下,尼采喘息了一声,然后神色有些不悦的说: “韩森,昨晚已经做过了。” 其实尼采其实不是个纵欲的男人,昨晚的那一场激烈的运动让他觉得无比的魇足,再说他最想要的还是韩森的陪伴。 性事方面,差不多也就行了,他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没有人会一直都沉迷在这种事情里面不能自拔。 “我知道。” 韩森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对着他的腰部亲了几下,手掌一下下的抚摸尼采的头发和后背。 直觉着那里已经变得湿乎乎的,韩森抬起手把手指一节节的伸了进去,一直到最后一节都送进去了,然后一边动手一边看着那里说: “路德蓝,你说,我们生个孩子好么。” 听到韩森这么说,尼采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冷冷的笑了笑: “韩森,你觉得我像女人么?哪点像?如果你觉得我用屁股可以给你生个孩子的话,你可以尽管试。” 韩森起身跪在床上,手掌控制着尼采的腰身,让他背对着自己的跪了下来,然后贴了上去, “如果你真的是女人就好了,我们可以有个自己的孩子,你给我生……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上次参加婚礼的时候,蒋令月对我说,家庭里面要是有个孩子的话,一切都会安定下来。” 韩森推进来的时候,尼采听见韩森嘴巴里说出一个女人的名字,表情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蒋令月,谁是蒋令月。” “沈醉的奶奶,上次我在沈醉的婚礼上和她短暂的交流过。” 尼采点点头, “就是那个为老不尊的老女人么,一直对你上下其手的那个女人。那种女人说的话你也相信?” 韩森无声的扯扯唇, “路德蓝,你也不是为老不尊么。” “你这么为老不尊的长辈,我还不是乖乖的和你睡觉。” 说完,韩森伸手扯着尼采的头发,让他转过身来,嘴唇贴了上去。 湿吻了一会儿,尼采抬起头,不悦的看着韩森: “我老么。” 韩森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是的。” 尼采抬起手,想一巴掌狠狠地抽在韩森的脸上,韩森猛地就拿住了尼采的手臂,然后摁着尼采的腰身重重的向前顶了几下。 “呼……” 尼采身体向前,整个上身无力的趴在了床上,脸蛋贴在了床铺上,红艳艳从肩膀上缓缓的滑落下来,然后散落在了床上。 “你打算怎么生孩子?” 尼采一边喘息一边问,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扯着身下的床铺。 尼采生活了这么多年,之前父母双全时的家庭对他来说说似乎并没有留下深刻的影响和印象,他本人也不是个很有家庭观念的人。 自从他父亲去世之后,十几岁的尼采就开始在路德蓝家族独当一面,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想过成家之类的事情。 因为他喜欢男性的身体,而一般的男性又偏偏不可能和他这种性格阴鹜乖戾和身份特殊的男人建立稳定的关系。 加上尼采本人也一直是风流成性,想建立长久稳定的关系的话,肯定无法给人安全感。 所以对于人生的构建规划中,“家庭”这个单词是从未出现过的,一般来说,也没有人敢和尼采建立家庭,那真的需要相当大的勇气。 但是韩森不一样,韩森的生性一直都是保守又严谨,加上他本人又是中国的男人,如果尼采没有出现的话,韩森一定会按照社会的传统习俗,规规矩矩的成家立业,然后找一个可以过日子的女人,相伴一生,这对于韩森来说,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偏偏尼采出现了,并且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左右的韩森的人生和青春期,而且很大程度上的扭曲了韩森原本比较生涩但是单纯的性格。 不过这依旧改变不了韩森比较传统保守的本性,唯一改变的就是,现在,被韩森纳入未来考虑范畴之内的,只能是尼采本人,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就算是韩森现在非常的富有,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也无法改变着一点。 保守的人自然保守,放纵的人自然放纵。 不需要用所谓的社会风气来自我安慰,个人的行为还是由个人的性格、和价值观决定。 韩森不会因为现在拥有的东西和所处的位置而变得放浪形骸,他习惯并且喜欢的,还是中国传统的生活模式。 放浪形骸会让他忍不住自己唾弃,因为他天生不是那种人。 可以说,韩森的观念,是决定尼采和韩森两人今后关系的决定性因素,如果之前韩森下手狠点,直接把尼采弄死了在自己的手上了,那么韩森极有可能会一个人度过一生。 不是因为韩森多么在乎尼采,这个决定不带任何感情因素的客观事实,而是韩森潜意识里要的只有他。 尼采亲手把韩森塑造成现在这个模样,自然有义务来用下半生来为这一切做个交代。 “你说怎么生,当然是让女人生。” 韩森直视着尼采的脸孔,等着他的回答。 尼采似乎是一怔,无声的敛了下了眼睑,抿了抿嘴唇,冷冷的笑了笑: “我从小就对女人没兴趣,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自己找个女人生孩子,反正和女人做是什么感觉,你现在都清楚了,我一切都听从的安排。” 韩森低头在尼采的脊背上吻了吻,沉声说: “嗯,这样也好。” 说完,韩森捏着尼采的腰身开始凶狠的动作,尼采重重的喘息了一阵,床铺随着韩森的动作,难以抗拒的发出声响。 “我不知道和女人做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和你做是什么感觉。” 韩森捏着尼采的下巴说。 尼采默 分卷阅读31 不作声的承受着韩森的动作,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床单,殷红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长长的睫毛颤动,像是有水渍站在上面。 “舒服么。叔叔?” 韩森一只手强制性的拉着尼采的手臂,把尼采拉了起来,从后背抱着尼采腰肢,手掌在他的身体上上上下下的轻抚。 “舒服。” 尼采点了点头,猛地站起身来,然后转身岔开腿,又坐在了韩森的身上。 韩森摊开手掌,环住尼采的臀部,然后向两边分开,用力的向上顶, “还记得以前在监狱里面是怎么做的,就像那样做。” 尼采点点头,手掌撑着韩森的手臂开始上下动作,然后重重的坐下来,发出“怕怕怕……”的声响。 韩森低下头吮吸尼采的胸口,然后亲吻他的锁骨,尼采叹息了一声,仰着脑袋,修长的双腿紧紧的缠住了韩森,脚掌因为太过刺激和舒服的缘故而狠狠地蜷缩起来。 “我第一次经验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艹我的,不过那时候你很凶,脸长好看,但是一点表情都没有,我那时候岁数还小,被你强迫去做这种事情,真的被你吓坏了,” 韩森无声的笑了笑, “当时受伤了对不对?” 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 韩森伸手理了理尼采散落在脸颊边上的发丝, “你这人,为了寻求快感真的什么都敢做,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你也朝床上带,不觉得脏么。” 尼采抿抿唇,手指紧紧地捏着韩森的肩膀,浓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韩森说: “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像你这样么保守么,再说我现在不是只和你一个人做么。” 听见尼采这么说,韩森神色满意的看着尼采,侧过脸,在尼采的脸颊上亲了两下, “叔叔,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忘记过去接触的那些男人,以后你喜欢怎么做都可以,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我什么要求都没有。” “真的?” 尼采抿抿唇,沉声说: “我不想要孩子。” “可是我想要,我想要一个红头发的孩子,最好是个女儿。” 尼采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伸手推开韩森,从韩森的身上站起来,下了床,走到浴室里,打开淋浴开始冲洗。 看着尼采冷冰冰的背影,韩森迅速的起身跟了过去,走到浴室的门前,拉开浴室的门,站在尼采的身后看着他: “我觉得这是稳定下来的一种方式,我就是这种男人,不喜欢乱七八糟的过日子,对于这件事情,如果你有什么异议的话就提出来,如果合理的话,我想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水流从尼采的发丝上迅疾的流淌下来,然后顺着他的浓艳的脸颊、修长的脖颈和脊背一注注的往下滑落,越过挺翘的臀部,顺着大腿根滑落到脚底形成一圈圈的水纹,那些红艳艳的发丝湿漉漉但是整整齐齐的贴在尼采白皙的脊背上。 尼采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面韩森的脸孔,神色冰冷的说: “我不知道家庭是什么,也不知道稳定是什么,你说的一切,我都不喜欢,也不想要。” 韩森的脸色瞬间冷酷了下来,抬起脚,慢条斯理的走到尼采的身边,猛地扯着尼采的湿漉漉的发丝,把他按在了墙壁上,整个人贴了上去,一条腿强势的分开尼采的双腿,面无表情的看着尼采的侧脸,沉声说: “路德蓝,你觉得,除了让我进入你的肉【体,你还能有什么作用呢,现在一切都是由我来布置,你乖乖的习惯就行,你喜欢不喜欢,或者想要不想要,对于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那你现在就放我走!” 尼采神色狠戾的低吼了一声。 韩森神色冷酷的伸出手,粗暴的捂着尼采的嘴巴,然后粗暴的顶了进去,接下来就是狠狠地抨击着尼采的身体。 尼采不停地挣扎着,尖细的指尖凶狠的在韩森的结实的大腿上划下了几道红彤彤的伤痕,直到最后,一直在做无用功的尼采终于放弃了挣扎,双臂贴在墙壁上,任由韩森无情的折腾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森终于出来的时候,尼采身体无力的贴着墙,瘫倒在了地上,乳白色的液体被热水稀释,顺着尼采的臀部,滑落下来。 韩森跪坐在地上,伸手抱着尼采的身躯站了起来,然后把他放在了浴缸里。 尼采双眼红彤彤的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殷红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双腿蜷缩起来,满头红艳艳的发丝像是血液一样,在温暖的水流中缓缓的飘荡,宛如海底招摇的水藻,在发丝的衬托下,在异常明亮的灯光里,苍白的面颊似乎不带一丝一毫的血色。 韩森走了进去,把尼采抱在怀里,让他躺在自己的身上, “叔叔,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生气了么?” 尼采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回答,像是没有听见韩森的问题,只是眼睛眨了眨,睫毛上有湿漉漉的水汽在颤动。 韩森面无表情的看着尼采,然后捏着他的下巴,冷酷的声线在偌大的浴室里回荡: “不要妄想着离开这里,我到哪你就要在哪,就算是死了,你也要躺在我边上。” “路德蓝,我韩森从不主动给别人什么,但是我给你的,你必须一点都不落的全部拿着。” 尼采侧过脸,看向浴室的门,然后缩回了脖子,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了韩森心跳沉稳的心跳声。 尼采终于明白自己是被困在了囚笼里,这座囚笼有个名字,叫韩森。 冷战 (1) 自韩森在浴室里极其粗暴的凌【辱了尼采之后,尼采就恢复了以往一言不发的本性,大约有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没有和韩森说话,就算是韩森晚上和尼采睡在一张床上,尼采也一般都是默默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甚至是韩森压着尼采做的时候,尼采也是哼都不哼一声。 韩森真的没有强迫人和自己发生什么事情的癖好,尤其是现在韩森想正儿八经的过日子的情况下,尼采这样在他的身躯最激动的时刻都能强势的控制住自己,让没有什么表情,这让韩森有一种自己是在和一尊雕塑做的感觉。 而且尼采这人,一旦是不想理睬韩森的时候,那种冷漠不是说用“话很少”这个状语就能形容的,而是真的一个晚上或者是整整一天,一个字都不说,尤其是,一个字都会和韩森说。 尼采从小就不太喜欢说话,多半的时候都是沉默寡言,安安静静的坐在某个角落,只要他愿意,真的下定了决定,他可以一辈子都不搭理一个人,彻彻底底的把这个人冷落在一边,好像自己和这个人从来都没有见过面一样。 韩森偏偏也不是什么活泼的性格,虽然比性格阴鹜沉默且脾性乖戾的尼采路德蓝要好一些,但是韩森也不是个喜欢说太多话的男人。 现在尼采不理他,韩森一开始还希望尼采能在自己的暗示下和自己说上几句话,就算是搭理一下也是没有关系的,所以韩森在晚上准备休息的时候,总要和尼采说上几句话,但是尼采竟然一个星期都没有搭理他,韩森找不到原因,心想是不是自己那天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但是既然尼采不理睬自己,韩森也不是什么喜欢犯贱的类型,尤其这按事情错的本来就是尼采。 而且尼采本人是自己的长辈,一般按照道理来说,男性的长辈对于自己的后辈应该更宽容一些才是,但是尼采却不懂这个道理,这就给韩森一种为老不尊的感觉。 和大部分的中国男人一样,韩森对于传统的长幼有别这样的观念是很根深蒂固的,尼采就算是现在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就算是有着亲密的肉体关系,但是作为长辈,他就应当更加通情达理一些。 现在尼采对自己爱理不理,整天冷面以对,又想起以前在监狱里面的时候,尼采就一直都不顾忌长辈的身份,对自己进行持续多年的性】侵犯,才会造成自己今天的模样,韩森干脆也不理睬他,在一个星期尾端的时候,不再和尼采睡在一起,彻底的搬出了尼采的卧室。 韩森很清楚的知道尼采不喜欢一个人,讨厌寂寞,喜欢有人陪伴,尤其是睡觉的时候,要求很多,显得非常的娇贵。 出于多年养成的习惯,以往遇到这种事情,韩森一定会顺着他,但是这次,韩森偏偏不愿意再顺着他。 “路德蓝,如果你再这样,以后你就独自一个人睡一张床,独自一个人睡觉吧,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乖乖的陪你。” 说完,韩森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推开门,走到了门边。 站在门边的时候,韩森脚步顿了下来,看见尼采姿态平整的躺在床上――就像是安徒生童话里面的睡美人一样。 尼采的双眼睁开,感觉到韩森的停顿,尼采侧过脸,看了韩森一眼,一言不发的又转过脸,闭上了眼睛。 韩森面无表情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了起来,韩森一脸冷酷的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韩森一走,尼采从床上坐了起来,猛地伸手把床边的壁灯拿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哐……!!” 的一声,壁灯上的金属碰到墙壁的刺耳声响和琉璃支离破碎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站在走廊上的韩森听见了一声闷响,并没有折回去,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径直的推开门,走进了书房。 ―――――――――――――――――――――――――――――――――――――― “安娜小姐,以后您可能要在这栋别墅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会遵照韩先生的嘱咐很好地照顾您的,所以您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那好的,真是麻烦您了,请问,韩森先生今天会是什么时候回来呢?” 女人眨了眨眼睛,神色腼腆的看着面前的管家。 单单从脸孔上看起来,女人已经彻底成熟的脸孔带着青春的活力和稍许的稚嫩,神情似乎是个不经世事的少女一般―― 当然,并不是说她是个少女,几乎每个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都会残留着少女情怀,不管多大的岁数,在特定的场合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显现出来。 “安娜小姐,韩森先生今天有些事情需要外出处理一下,大概到晚上九点钟左右会回来,我先带您到您准备好的卧室去看一下,您今天就要在这边入住,我们一切都为您准备齐全了,您现在先去看看是不是满意,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对我们提出来。 韩先生中午出门的时候说了,要是他晚上回来很迟,您就早点休息,不需要和他碰面。” “好的。” “这都是我该做的,您不需要对我这么客气,请随我一起上楼吧,安娜小姐。” 管家的涵养和礼貌都非常的到位,给了安娜很好的第一印象,于是安娜笑着点点头,迅速的把戴在脑袋上遮阳的帽子拿了下来,跟在管家的身后朝着楼上走去。 此刻,整座别墅里 非常的安静,墙壁、地面和楼梯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连一棵在别墅里常见的植物盆景都没有,安娜只听见了自己的脚步声。 安娜跟着管家经过二楼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正对着楼梯口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钢琴的声音。 那声音低沉缓慢,而且悠悠扬扬的从门内飘荡了出来,隔着门有些闷闷地,但是依旧给人一种不同凡响的感觉。 安娜在大学里面学习的专业就是钢琴专业,她还从未听过这样的调子,据说音乐多多少少都能够反映一个人的性格,出于对于音乐的敏感和猎奇心理,安娜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弹奏出这样奇特的曲调。 于是,安娜伸手轻轻地把门推开,睁大了眼睛,视线飘进了房间里。 偌大的房间里,头顶和四周的灯光都没有打开,落地窗的窗帘也没有被拉开,安娜猛的看见一个穿着红色睡袍的男人坐在一架黑色的钢琴前面,聚精会神的弹奏着钢琴,纤长的手指在黑白色的琴键上游走。 男人的眼睑低垂着,睡袍的边缘垂在地板上,苍白的侧脸上没有表情,像是一尊完美无暇的雕塑一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优雅冷漠。 安娜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有人会在密闭的房间里弹奏钢琴,光线氤氲,声线静谧,四周空无一人,难道不会影响弹奏时的心情么,安娜本人比较喜欢在心情愉悦的时刻抚摸琴键。 “吱――”的一声,因为太过聚精会神的看着房间里的男人,安娜猛地向前一步,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听见门口传来声音,尼采猛地停下动作,看见之前关起来的卧室的门被推了开来,外面的光线透过门倾泻了进来,一个年轻的女人正手足无措的站在自己的门前,面红耳赤的看着自己。 “您、您好……” 门被自己无意间的推开,门外照进来的明亮的光线瞬间把尼采路德蓝那浓郁的容颜点亮,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安娜从未见过这么美貌的男人,红色的长发及腰,随意的披散在脸颊上,眼睛是浓艳的绿色,殷红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带表情的看着自己。 男人坐在窗帘紧闭的落地窗前,面前是一架黑色的钢琴,钢琴上面摆放了一株妖冶盛开的血红色的大丽花。 眼前的场景瞬间如诗如画,宛如一幅生动的、浓墨重彩的油画,即使他一言不发,也是如此的栩栩如生。 自己其实也是红色的头发和绿色的眼睛,但是在相貌上却完全不能和面前的相提并论,想到这里,想到自己现在打扰了他,安娜自卑而羞愧的红了脸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下意识的抬起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拿在手上,手指尖的触感中,却没有感受到那种似乎是颜色在流淌的柔软。 尼采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娜,一言不发,不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他并没有和这个女人交流的打算。 “真的很抱歉,刚才听见了您弹钢琴的声音,因为是没有听过的曲子,所以想看看到底是谁……没有打扰到您吧?” 尼采淡淡的看了看这个女人,看起来这个女人是不打算离开了,尼采只好沉声说: “你有什么事。” 安娜摇了摇头: “不、不是的,我叫安娜休斯顿,您可以叫我安娜,我是韩森先生请过来,专门为他生孩子的……” 安娜并不为自己的做的事情感到羞耻,可能是外国人更开放坦然一些,安娜很直接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尼采。 尼采冷冰冰的瞥了安娜一眼,但是脸上的表情未变,始终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只是点了点头说: “我知道了。” 说完,尼采低下头,继续弹奏刚才的曲子,这是尼采自己的谱的曲子。 尼采母系的一族也是当时名震意大利的黑帮家族,而且他的母亲是当时意大利著名的钢琴演奏家,尼采小时候课外唯一的娱乐就是弹钢琴。 其实尼采并不是个喜欢艺术的男人,包括钢琴、绘画和摄影等等,所有和艺术沾边的东西,他都一律不感兴趣,他习惯枪支,世界上所有的能用来杀人的枪支。 但是对于艺术这个方面,大概是母系一族的传统和尼采本人的天赋,一旦做起来,总是出人意料的好。 现在韩森把尼采的自由限制了,尼采什么事情都没有,只能呆在别墅里,所以把让韩森买了一架钢琴回来,闲来无事的时候弹奏一下,打发时间。 这也是韩森本人的提议。 “以后多多接触艺术,也好改改你的性子。” 这是韩森的原话,他希望藉由艺术,来改变尼采阴郁乖戾的性格,让他变得稍微的平易近人一点。尼采什么都没说,但是乖乖的照做了。 管家一直走到客房门前的时候,才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子不见了,管家立刻折了回去,发现安娜正面红耳赤的站在尼采路德蓝的卧室门前。 管家一惊,赶忙走了过去,站在安娜的面前,对着尼采九十度鞠躬说: “真的很抱歉,打搅了您弹钢琴的兴致,尼采先生,我这就把安娜小姐领下去休息。” 说完,管家立刻把安娜扯了过来,然后伸手关上了尼采卧室的门。 “请随我来,安娜小姐。” 管家神色稍许变得严肃了一些,安娜直到自己似乎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带着安娜朝着卧室快步的走了过去。 安娜跟在管家的身后朝着卧室走去的时候,长长的走廊上,悠扬低缓的琴声依旧在飘荡。 “这就是您的卧室,安娜小姐,。您看还满意么。” 管家推开门,带领安娜去参观她下面将要入住的房间。 房间在封白的指导下装修的非常的漂亮,四周贴上了可爱的壁纸,选的都是安娜本人喜欢的浅色系,整体都带着少女般的梦幻的感觉,放眼望去,让人觉得心情十分的愉悦。 安娜满意的点点头,激动甚至带着惊喜的说: “韩先生真是个体贴的男人!这间房子真是漂亮极了,我真的非常的喜欢,要是可以永远住在这里就好了!呵呵……” 因为心情愉悦的缘故,安娜发出咯咯咯的小声,一副无拘无束的模样。 一向都是慈眉善目的管家也站在边上笑眯眯的看着安娜在大大的床上翻来滚去。 “先生,这的和抱歉,我实在是想问一下……” 安娜猛地坐了起来,面颊红扑扑的看着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刚才那个美男子到底是谁啊?” 管家瞥了安娜一眼,然后浅浅的笑着说: “这就是我下面要对您提醒的地方,韩先生的意思就是希望您住在这里的这段日子里尽量的放松心情,愉快的度过每一天,但是,还是有些事情需要注意一下的。” 安娜点点头, “奥,您请说,我记性很好,真的什么都能记住!” 管家满意的点点头: “刚才您看见的那位美男子,严格的说,是我们家族的主母,也就是韩先生的配偶,尼采路德蓝先生。” 安娜点了点头,西方国家的同性配偶很多,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地方,但是脑海里还是不知不觉的回忆起刚才看见尼采路德蓝时的心情――那种无与伦比的惊艳,让她想起小时候第一次看见天空飘落下白雪时的情绪,铺天盖地清一色的银白,几乎是让人产生惶恐和害怕的美。 管家咳了一声: “尼采先生其实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人,但是他的性格有些内向,不太喜欢见生人,所以,他不太愿意让任何人去打搅他,包括韩先生。 而且韩先生也希望您住在这边的这段时间里,最好避免和尼采先生接触。” 回想起尼采的表现和他那可怕的性格,管家在说道“和蔼可亲”这个形容词的时候,还是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要知道,自从尼采住进来这边的第一天起,别墅里所有的佣人们都像是服侍皇帝一样的服侍着尼采路德蓝,无时无刻不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相比之下,韩先生在绝大多数的时间内还是比较好伺候的,有时甚至会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好的,我知道了,如果有什么还需要我知道的地方,您可以 把他们写下来,我都会牢牢记住的。” 安娜很有职业道德的举手保证,对着管家做出了可爱的表情。 管家笑着表示理解,然后鞠躬先退了出去,并且很体贴的为安娜关上了房门。 冷战(2)【补齐】 “韩先生,安娜小姐已经被我们派人接过来了,您看看是不是要见见她。” 韩森回来的时候,管家一边迎接韩森进门,一边把今天的情况对韩森汇报了一下。 韩森没有说话,径直朝着楼上的书房走过去,站在尼采的房间门前,里面的钢琴声还在继续,韩森默不作声的站在门边听了一会儿,顺带着管家也跟着站在韩森的身后。 听了一会儿,韩森微微的皱着眉头,转身朝着书房走了过去,管家也跟着朝书房走了过去。 “尼采他一个下午他都呆在里面?” 韩森站在书桌后面,伸手把自己西装的纽扣解开,翻看面前的文件。 管家点点头: “是的,韩先生,中午您出去之后,尼采先生就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一直都在弹钢琴,不过……” 管家皱了皱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韩森抬起头看着管家:“不过什么。” 管家咳了一声,抬起眼睛观察了一下韩森的表情,发现韩森的脸上没出现什么异样的表情,于是管家如实的说: “今天安娜小姐刚到这边的时候,一不小心打搅到了尼采先生弹钢琴,尼采先生可能会有点……” 管家看差不多意思表达到了,就噤声了,恭恭敬敬的现在那里。 韩森无声的皱了皱眉头,冷冰冰的说: “他哪天舒坦过么,一身二世祖的坏习惯。” 管家依旧低着头现在那里,纠结了一会儿,继续说: “您走了之后,尼采先生的午餐没有吃。” 韩森表情冷凝的看向管家: “是不喜欢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管家摇摇头: “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清楚,尼采先生什么都没说,午餐碰都没碰一下起身就走了,我们也没人敢劝……” 尼采在这边一直都过得很精贵,佣人们一个个可以说是卑弓屈膝、低声下气的服侍他。 “奥,那随他自己去吧,你们都给我好好伺候他,不要惹他生气。” 韩森其实很不喜欢尼采身上这些怀毛病,对什么事情都挑剔的要死,偶尔在尼采心情不好的时候,伺候他那感觉真的就是一种折磨。 那种感觉韩森最清楚了,毕竟他自己可是老老实实的伺候他那么多年了,但是韩森自己就算是对尼采这样的态度很恼火,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怠慢尼采。 在他不在的时候,韩森非常认真的叮嘱,尼采身边的人必须用最好的态度伺候他,至于尼采本人心不心领,那就是尼采自己的事情了,但是身边那些佣人们该做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少。 “把晚餐递给我,我去他那里亲自喂他吃。” “那……安娜小姐那边……?” 管家看着韩森,对于家主韩森做这样的事情,管家真的一点都不吃惊,对于尼采,他一直觉得韩森似乎特别的有耐性。 当人,他也无法理解为什么韩森这么年轻有为而且相貌英俊的美男子会选择尼采路德蓝这样的男人,尼采不仅性格不好,而且据说实际的岁数比韩森要大上好多,唯一比较可取的地方就是他的身体和脸孔,可是身体的吸引力真的这么巨大么?――要知道,在所有人的眼里,尼采的性格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韩森挥挥手, “你先让她今晚好好的休息一下,其他事情,我明天找她说清楚。” “好的,韩先生。” 管家利索的点点头,转身走了下去。 韩森脱□上的西装,穿着白衬衫,端着晚餐的盘子走到尼采的房门前面,然后伸手推开推开门。 韩森进门的时候,尼采依旧坐在那里,低头聚精会神的弹钢琴,夕阳最后的光影透过薄薄的落地窗帘飘落进来,朦朦胧胧的描绘出那人的轮廓。 韩森端着手上的盘子。走了过去,越过尼采的肩膀,把盘子放在钢琴架上面。 尼采没有停下动作,依旧在弹奏。 韩森面无表情的攘四岵梢谎郏然后低头在尼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房间里这么暗,怎么不把窗帘拉开。” 尼采没有说话,手指依旧在琴键上游走,眼睑微微的低垂着,发丝软软的披散在身后。 既然尼采什么话都不说,韩森就自己走到窗户边上,伸手把遮住窗户的窗帘全部都拉了开来。 韩森知道尼采最喜欢的就是一整天都呆在密闭的房间里,甚至连窗帘都不拉起来,就算不允许他离开这边,韩森还是希望尼采不至于这么内向自闭。 傍晚临近夜晚时分,夕阳洒落的淡金色的光线像是流水一样倾斜进来,房间里瞬间就变得异常的诡异奇谲,此刻的时光似乎也因此而变得温柔神秘起来。 韩森刚拉开窗帘,让夕阳的余光洒落进来,尼采就不悦的转过头,先是眼睛非常不舒服的眯了起来,然后起身径直走到韩森的身侧,抬起手指,捏着窗帘的边缘,把窗帘猛的就拉了起来,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外面所有的光,房间里再一次变得沉默静谧,恢复到了尼采熟悉的朦胧度。 这段时间,尼采真的很少踏出这间房门,连带着眼睛已经很不适应外面的光线,就算是夕阳温柔的光辉也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加上韩森不准他他出别墅的大门,因此他甚至很讨厌看见外面的景象,因为即使看得见,也不能到达那里。 当着韩森的面拉下窗帘之后,尼采重新走到了钢琴前面坐了下来,继续聚精会神的弹奏。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修长瘦削的背影,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尼采的身后, “是不是太久没出去了,傍晚夕阳的光线很温和,这样眼睛也会觉得疼么?”、 尼采瞥了他一眼,没有做声,双手停在了琴键上,然后抬起来静静地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一言不发,似乎在等着韩森自己出去。 韩森完全没有出去的打算,而是伸手端起放在琴键上的盘子,坐在了尼采的身侧, “佣人说你没有吃午餐,现在饿不饿?” 尼采没有说话,只是瞥了韩森手上的食物一眼,然后带着不屑的神情,转过头,看向钢琴上那一株娇艳的大丽花。 看着尼采冷凝的侧脸,韩森缓缓地放下拿在手上的盘子,把盘在放在了面前,然后拿起勺子,把食物送到了尼采的嘴边。 “叔叔,乖,听话,吃一点饭,不然晚上会饿肚子的。” 韩森极少难得的轻声细语的哄着,一般来说,他现在都是没有这种耐性的。 尼采殷红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眼神冷冰冰的打算彻底的无视韩森。 “路德蓝,张嘴。” 韩森神色终于变得冷酷,把勺子递到了尼采的嘴边。 对峙了许久,韩森沉声说: “路德蓝,这是你逼我的。” 说完,韩森抬起手把食物送到了自己的嘴边,张开嘴巴咀嚼了几口,然后伸手捏着尼采的下巴,对着自己的嘴唇吻了上去、。 尼采不张开嘴巴,韩森就捏着尼采的下巴,把自己的最里面的食物填了进去。 “唔……” 尼采无比抗拒的推开韩森,但是还是不可抗拒的咽下了嘴巴里面的食物。 “好吃么。” 韩森扯唇,冷冷的笑了笑, “路德蓝,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一直用这种方法喂你吃饭。” 尼采狠狠地瞪着韩森,挥起手把盘子摔在了地上,然后神色狠戾的说: “韩森,这些食物让我恶心,你的嘴唇让我恶心。” “哦,那我的什么地方你不恶心呢,难道在卧室里抱着我求我不要走得那个人不是你尼采路德蓝么。” 韩森慢慢的站起身来,尼采看着韩森阴郁的表情,神色终于稍稍的有些变幻。 尼采的反应是迅速的站起身来,然后朝着后面退了一步,想要离开韩森远一点。 韩森猛的挥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尼采的脸上,然后面无表情的说: “路德蓝,好好地日子不过,你还要干什么。” 尼采捂着脸狠狠地瞪着韩森, “我不喜欢这里的食物,不喜欢这里的环境,我恨你,这里的一切,我都不喜欢!” “这么多人对你卑躬屈膝,对你唯唯诺诺,把你当皇帝供着,你还要干什么,路德蓝,你现在不是什么小男孩了,这一身的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做长辈的是 分卷阅读32 是该有长辈的样子,不要总是这么无理取闹。” 韩森神情严肃的训斥尼采。 尼采冷冷的笑了笑: “长辈?你如果觉得我已经很老的话,可以找个年轻的男孩子嘛。而且我绝对不会因为你而改变我路德蓝家族的性格,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我的什么人?有这个资格让我改变?!” 尼采刚说完这句话,韩森的脸色就黑了下来, “我是谁,我是你的什么人,我马上就让你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 韩森伸手扯着尼采的头发把他扔到了地上,从上到下把尼采身上的睡袍剥了下来,然后猛的从自己的腰上把腰带扯了下来,拿在手上扬起来,狠狠地抽在尼采的身上。 “唔……” 尼采挣扎了一下就趴在了地上,手掌紧紧地贴着地毯,忍住部发出声音。 皮质的腰带一下下的狠狠地抽在他的背上,尼采紧紧地咬着嘴唇,很快白皙的背部就留下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红色伤痕。 尼采从小就过的精贵,这辈子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受过什么罪,要是说受罪,基本上都是韩森给他的,尼采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啪啪啪……!”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尼采的背上红痕交错,看不到什么没有被腰带抽过的地方,韩森才放下手上的腰带,定定的看着尼采修长的双腿和自己亲自弄在尼采身上的满背的伤痕,猛的跪了下来,双臂撑在尼采的两侧,嘴唇对着尼采的肩膀一点点的吻了下来。 “滚开!别碰我。” 尼采趴在地上,无力的喘息,双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韩森掐着尼采的腰身,把他整个人扯了起来,然后扯下他的底裤,下面贴了上去,靠在一起。 “恶心……!滚开!” 感觉韩森的那里对着自己贴了上来,带着温度靠在一起,尼采不停地抗拒。 尼采越是用力的挣扎,韩森就越是紧紧地控制着尼采的腰身不放手,那里就越发频繁的相互摩挲。 “给我个理由,不让我今天一定艹的你站不起来。” 韩森下面和尼采的臀部分开一点,手指猛的就伸了进去,然后狠狠地全部都捅进去,指节在内部不停地转动。 尼采喘息了一声,身子软软的趴在了地上,只抬起了后面,正好对着韩森。 “杂种,女人都带回来了,现在还敢碰我!” 尼采侧过脸,一脸厌恶的看着韩森。 韩森一愣,突然无声的笑了笑,乌黑的刘海从额头上散落了下来, “路德蓝,你在吃醋。” 尼采面无表情的转过脸, “韩森,你也太高估自己了。” 韩森看了尼采一眼,伸手用力的剥开尼采的后面, “路德蓝,你说什么都没用,想什么都没有意义,因为你现在在我手上,况且……” 韩森低头添吻,把那里弄得湿漉漉。 尼采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无力的喘息,取悦尼采的身体,韩森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得心应手。 韩森抬起头来,身子贴着那里,握着自己,狠狠地撞了一下,粗暴的冲了进去。 尼采狠狠地颤抖了一下,身体一缩一缩的控制不住。 韩森抬起手掌在尼采的肩膀上来来回回的抚摸,一边沉声说: “况且,我只是想要个我们自己的孩子,叔叔,你怎么总是不听话呢。” 尼采侧过脸,看着韩森俊美的脸孔,猛的把嘴唇贴了上去,紧紧地咬住韩森的嘴唇,两人湿吻在一起,韩森调整了位置,面对面环抱着尼采的腰身,手指轻轻地梳理他的长发。 之前冷战的这段时间,尼采是不愿意和韩森在一起的,甚至连碰都不让韩森碰一下,就连晚上很讨厌独自一个人睡觉这件事情都强迫自己忍了下来,和韩森分开来睡,所以,韩森真的很久都没有和尼采亲热了。 韩森正是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和别人又亲热不来,自然是抱着尼采的身子折腾了好久才结束。 结束之后,韩森收拾了一下就抱着尼采躺在了床上。 韩森一只手托着尼采的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下巴顶在尼采的头顶上,手臂收紧,尼采的后背很不舒服,韩森就把尼采整个人都搂在自己怀里,让他背部朝上趴在自己的身上。 “路德蓝,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韩森拿起尼采的手掌,对着一只只的手指亲吻。 尼采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韩森低声的笑了笑,伸手到放在旁边的西装里拿了两个指环出来,拿起其中一个套在尼采的无名指上,另一个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记住了么。” “妻子?愚蠢,我又不是女人。” 一场很放纵的欢愉之后,尼采神色恹恹的应付了一句,看着韩森的手指纠缠住自己的手指,先是把十指紧扣,然后举了起来,放在自己的眼前细细的看着,尼采的手指白皙细长,白金的指环套在尼采的手指上尺寸非常的合适,和韩森手指上的是同样的款式。 指环在灯光下闪烁的带着高端质感的光泽。 “是的,你是妻子,我是丈夫。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 韩森拿起尼采的手掌,低下头,神情严肃的亲吻了一下套在尼采无名指上面的戒指。 灯光下,尼采微微眯着眼睛,看向韩森年轻俊美的脸孔。 【宛如之前的时光全部消散,宛如那一刻我曾死过 ―― 有人对我说,我是他妻子。 路德蓝】 误会(1)【补齐】 第二天早上刚睡醒,韩森就在心里打算和安娜就各方面的问题协商一下。 他真正的打算是和尼采一起和安娜正式的见一面,然后互相开诚布公的交流一下,因为尼采对于这件事情一直都是比较心存芥蒂,而且似乎难以接受。 于是韩森早上一起床的时候,就又搂着尼采靠在床上,打算和他好好地亲热亲热。希望一会儿能说服尼采。 尼采这人一向不是什么人的面子都给的,也从来都不喜欢迁就别人,只有别人迁就他。 韩森知道不正儿八经的哄他一次是不可能说动他和安娜见一面的,而且就算是哄了,也不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韩先生,今天早上您是到楼下去吃早餐,还是让我们把早餐送到房间里来呢?” 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房门外面,抬手敲了敲门,脑袋贴近门边,低声的问房间里的韩森。 因为韩森之前和尼采睡在一起过夜的时候,第二天时常会直接在卧室里面用餐。 韩森躺在床上,抬手把尼采搂在怀里,抬手轻轻地抚了抚尼采的发丝, “路德蓝,你想在床上吃还是到楼下吃?” 尼采眼睑微微的低垂着,听见韩森和自己说话,睁开了眼睛看了韩森一眼: “不想出门,也不想下楼吃饭。” 韩森低头在尼采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昨晚什么都没吃,现在肚子不饿么。” 尼采无声的扯扯唇,表情有些阴郁的说: “什么都没吃,哼,韩森,你得记性是不是太差了,昨晚你让我吞下去的都是什么,做了几次我可是被你喂得饱饱的。” 韩森轻声的笑了笑,转头对管家说: “送上来吧,叫丽丽送进来。” “好的,韩先生。” 说完,管家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丽丽遵照韩森的嘱咐就把早餐端了进来。 进门的时候尼采和韩森还坐在床上,韩森手上拿着一份晨报正在看,尼采依靠在韩森的身上,手臂搭在韩森的腰上,脸颊也贴在韩森的胸口上,闭着眼睛又开始睡觉。 之前尼采和韩森闹矛盾,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他自己在睡觉,所以睡眠的质量不是太好,现在韩森回来了,自然是抱着韩森睡觉舒服,所以总是睡意很浓厚。 “韩先生,您和尼采先生的早餐送过来了。” 丽丽规规矩矩的站在门边上,手上端着盘子。 尼采的眼睛依旧是没有睁开,动都没有动一下,丽丽微微的垂着眼睛,韩森无声的点了点头,视线没有从报纸上挪下来,而是挥了挥手说: “好的,把早餐放在茶几上吧。” 丽丽点点头,端着盘子走了过去,放在了床铺旁边的茶几上,韩森伸出一只手就能够到。 “那,安娜小姐那边,您看怎么安排?” 丽丽问了一下韩森对安娜的安排。 韩森终于放下手上的报纸,又瞥了贴在自己的身上的尼采一眼, “你现在把安娜小姐带到楼下的客厅里面吃早餐,好好招待着,今天我不打算出去,一会儿可能会去找她。” “好的。韩先生。” 说完,丽丽转身走了出去,然后在外面关上了门。 既然早餐已经送过来了,韩森放下了手上的报纸,从盘子里端了一碗白粥,然后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尼采的额头, “起来吃早餐,尼采。” 尼采冷冰冰的睁开眼睛,不悦的皱着眉头, “韩森,谁让你直呼我名字的。” 韩森低声的笑了笑,捏着尼采的下巴说: “以后你这动听的名字还要冠上我的姓氏呢,我怎么不可以直呼你的名字。” “好了,来吃点东西,不要被饿坏了,小心伤了胃。” 说完,韩森拿着勺子把粥送到尼采的面前。 尼采看了韩森一眼,张开嘴巴,把白粥含在嘴里,咀嚼两口,然后咽了下去。 中国的白粥本来就没有什么味道,但是胜在口感很清爽,而且很养胃,韩森觉得尼采这种挑剔而且有点厌食的人就应该多吃一些这样的食物。 不管在意大利这边生活多少年,韩森最喜欢的还是中国的传统食物。 “好吃么。”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自己吃了一口。 尼采皱了皱眉头,对于他这种很迷恋西式冷盘的白种人来说,肯定是不太喜欢的,因为吃到嘴巴里几乎是没什么味道的。 “不好吃。” 尼采厌恶的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毫不掩饰。 韩森也恩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又把勺子放在了尼采的嘴边: “乖,张嘴,争取把这一大碗全部吃完。” 尼采看了看韩森,最终还是张开嘴巴,把食物吃了下去,直到真的吧一大碗吃完了为止。 尼采吃完之后,韩森搂着尼采亲热了一阵,然后询问说: “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和安娜小姐交流一下。” 就在韩森提到安娜这个名字的时候,尼采之前还比较和缓的脸色迅速的冷凝了下来,然后猛地推开韩森,自己转身睡在了床铺的一边,不看韩森的脸孔: “你自己去吧。” 韩森贴了过去,脸颊贴在尼采的脖颈上,沉声说: “尼采韩,穿衣服和我一起下楼。” 听见韩森真的把他自己的姓氏冠在他自己的名字前面,尼采身体猛地一怔,但是依旧摇头。 “我对女人没兴趣,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尼采站起身来,朝着洗手间走了过去。 韩森一个人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洗手间的门被关了起来,听见了里面传出了水声。 尼采最终还是没有接受韩森的提议,韩森就一个人安排和安娜见面的这件事情。 “安娜小姐,请您现在随我下楼,韩先生现在已经在大厅里等您了。” 安娜正在房间里面休息的时候,管家上楼敲门,站在门外提醒安娜,让安娜现在和自己下楼,韩森现在已经在楼下等候了。 “奥、奥、好的!” 听说韩森现在就在楼下等着自己,安娜赶忙站起身来,走到房间里的梳妆台前面,对着镜子很利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急忙的走到房门前面,伸手拉开门,站定之后,有点羞赧的问管家: “是不是只有韩先生一个人?尼采先生他……?” 管家瞥了安娜一眼,笑眯眯的说: “是的,只有韩先生和您见面,尼采先生现在需要休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是不会出来的。” 听见管家这么说,失望的神情从安娜的脸上一闪而过,安娜先是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声说: “这还不算重要的事情哦?” 对于安娜的这句话,管家当做没有听到,依旧是笑着说: “那么请问安娜小姐您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么?要是准备好了的话,就随我一起下楼吧。” “好的!” 安娜还是愉快的点点头,打起精神来,跟着管家朝楼下走过去。 其实安娜之前还并没有和韩森见过面,今天算是第一次,但是韩森看过她的详细的资料。 安娜之所有比较信赖韩森是因为,为安娜介绍的人说,韩森是个非常成熟稳重并且负有责任感的男人,安娜之前和介绍的人是很熟悉的关系,所以安娜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件事情。 安娜穿过走廊,随着管家往楼下走去,站在二楼走廊上的时候,安娜侧着脸,低下头,看见楼下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高挑的东方男人。 安娜心想这个应该就是韩森。 中介人说韩先生年纪轻轻但是身居高位事业有成,安娜之前在脑海里无数次的描绘韩森的模样,直到今天才看见。 韩森此刻穿着白色的低领针织衫,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男士开衫,黑色的碎发被放了下来,双腿的轮廓修长笔直。 安娜的视线往下看,可以看见韩森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安娜还没下来的时候,韩森正低头,脑袋低下来,正在翻看手上的一份晨报,身后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言不发的站在韩森的身后。 远远地的看过去,安娜觉得韩森看起来是个很严肃,但是整体给人感觉很居家的男人。 不过安娜此刻没有办法看见韩森的正脸,隐约觉得这个男人的相貌一定是很不错的。 “韩先生,安娜小姐下来了。” 管家迅速的走到沙发旁边,提醒了韩森一生。 韩森站起身来,脸上带着礼貌的浅笑,安娜顿时有些呆呆的看着韩森的脸孔,没想到韩森竟然也是长着一张让女人忍不住浮想联翩的面容。 安娜此刻突然明白,尼采那张让人惊艳的面貌,真的只有这样级别的帅哥才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您好,韩先生,很高兴见到您!” 安娜主动伸手和韩森握手。 韩森点点头: “你好,安娜小姐。” “请坐。” 韩森一直都是个有礼有节的人,不会随便的对任何人失礼,安娜对韩森的好感度瞬间就提升了,觉得这样的主家给人一种很沉稳可靠的感觉。 “安娜小姐,我想昨晚管家已经带你参观了一下这座别墅,你昨晚也在这边住了一夜,感觉怎么样?” 韩森体贴的问。 安娜笑了笑,伸手撩了撩头发,抬起头环顾了四周一眼,很赞叹的点了点头说: “我对这边的环境挺满意的,外面很安静,离市区比较远,不会吵闹嘈杂,而且大家对我都很好,我挺满意的。” 韩森现在别墅里面的佣人都是之前精挑细选出来服侍尼采路德蓝的,这些佣人的脾气还有习惯以及家政能力的专业度都是无可挑剔的,不然一般人也不容易服侍尼采这样百般挑剔脾气又辗转善变的类型。 安娜遇到这样的佣人,自然是觉得大家对她非常好。 真正的事实是,就算是不怎么样的佣人,在服侍过尼采一段时间之后,也会自然而然变得服服帖帖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也不敢有。 韩森点了点头: “因为接下来一年的时间,你可能要住在这边,这件事情对于我本人以及尼采来说非常的重要,将来的孩子会成为我们家庭重要的一员,所以我们自然是希望孩子还在母体中的时候就能在这边生活,我们也能充分的确保孩子的安全问题。” 韩森顿了顿,认真的看着安娜说: “安娜小姐,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尽管提出来,我会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韩森体贴而又礼貌的让安娜没话说。 安娜赶忙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韩先生,我真的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觉得在这里真的很安心!我也很高兴能帮助您实现这个心愿!” 韩森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把站在大厅里面的人都遣了下去,只让管家留了下来,然后转头对韩森安娜说: “安娜小姐,既然这么决定了,那么今晚的话我会请家庭医生过来给你做检查,具体的安排一下,之前承诺给你的条件也都会在孩子在近期帮你实现,那么,你对于孩子的父亲自己有什么想法么。” 因为韩森和尼采都是男人,只需要提供精【子,那么,作为母体代孕的安娜,自然也是有自己的选择权的,是选择韩森的还是尼采的,韩森还是要尊重一下当事人的想法。 但是事实上,韩森已经做好了决定,不然她不会选择红发绿眼睛的安娜。 韩森一直想要一个长得像尼采的孩子,而绿眼睛这样浅色的眼珠和蓝眼睛一样,一定要和相同眼珠的人在一起才能有同样颜色眼睛的下一代,要是其中一个眼睛的颜色稍微重一点,都不可能生下绿眼睛的下一代。 安娜羞赧的笑了笑, “我觉得您的爱人真的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你见过他了?” 韩森问她。 安娜想起自己前几天打扰到了尼采弹钢琴的那件事情,顿时又觉得有些羞赧,点了点头说, “是的,尼采先生似乎不太喜欢说话……” 说完这句话,安娜顿时又觉得自己这样妄自的评论尼采似乎是太失礼了,于是有些紧张的看着韩森的脸孔。 但是韩森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说: “是的,他是个很内敛的人。” 感觉韩森似乎并不在意那件事情,安娜浅浅的笑了笑, “我希望孩子以后是红色的头发,尼采先生的红发真是非常的美丽,而且他是我从未见过的真正的美男子。” 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安娜显然是很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韩森收敛了表情,点了点头: “他的脸的确长得好看,所有人都这么说。” 说完之后,韩森站了起来, “那就这么定下来了,安娜小姐你放心在这边休养,这里的佣人都会用心照顾你的,有什么要求尽管对他们提。” 安娜也赶忙站起身来: “麻烦你了,韩先生!谢谢您能选择我!” 韩森摇了摇头: “我该谢谢你。” 管家看韩森和安娜说完话了,现在该说的都说了,一切也都定了下来,韩森似乎也没有想继续交谈下去的想法,管家及时而礼貌的就把安娜带到了楼上。 韩森站在大厅,礼貌的目送安娜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韩森立刻抬腿走了上去,朝着尼采的卧室走了过去。 韩森一整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就打算下午的时间和尼采呆在一起。 尼采性格是不太活泼,相当的阴郁,但是不代表他自闭。 尼采真的一点都不自闭,他只是不喜欢说废话罢了。 以前在罗马监狱坐牢的时候,尼采一直都坚持每天出去到操场上走一圈,在操场的长凳子上坐半小时到四十分钟,除非是开始洋洋洒洒下大雪的隆冬时节,尼采才会呆在房间里不出去,因为尼采真的不喜欢冷天。 但是韩森完全不让他出门,尤其是之前遇到了在沈醉婚礼上的那件事情之后,韩森可以说把尼采死死地控制在约定的范围内。 “最好不要有人看见你的脸,不要有人听见你说话的声音,不要有人知道你的名字。最好所有人都把你遗忘。” 韩森前几天就是这么对尼采说的。 他不喜欢尼采那张迷惑人的脸孔出现在人前。 单单从美貌的角度来判断一个人的确是很肤浅的一件事情,但是低估容貌的震慑力才是真的幼稚。 尼采这样的相貌和气质,愿意前赴后继朝他身上贴的男人和女人真的多了去了。 偏偏在韩森眼里,尼采路德蓝这人天生并没有什么贞操观,韩森不愿意一次次去面对那些龌龊的事情,干脆把尼采困了起来。 两人痛苦,总比一个人痛苦要好些。 让尼采痛苦,总比让自己痛苦要好些。 韩森走上楼的时候,尼采没有在卧室里,而是在韩森的书房里,站在韩森的书桌前面,手指按住了韩森放在桌上翻开的文件的右下角,面无表情的看着书桌上的文件,视线直直的落在文件上面。 韩森走了过去,从身后抱着尼采的腰身,沉声问: “在看什么。” 尼采脸上不带表情的瞥了韩森一眼,伸手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文件,指尖移到了文件的中间, “自己看看到底是哪里错了。” 韩森低下头,扫了一眼,果然看见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几年真是白教你了,这种低级的错误还会犯。” 尼采转过头,冷眼看着韩森,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屑的表情。 尼采这辈子做事都非常的精细,从来不会在细节方面出错,以前韩森在他手下的时候,尼采也一直提醒他一定要细心。 尼采这辈子唯一一次吃亏和失误就是败在了韩森的手上。 这其实也是他自己没有想到过的事情。 韩森尴尬的咳了一声,拿起笔修改了一下,抬起头的时候,尼采正转头看着窗外,视线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 此刻正是正午时分,窗外的阳光异常的灿烂,别墅花园里靠着窗边的刺杜鹃都开了,红艳艳的一大片一大片,贴着墙壁和窗户,异常的明媚耀眼,像是在白日里燃烧的巨大火焰。 “尼采。” 韩森伸手强势的捏着尼采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看着自己,然后把他的脑袋朝着自己的嘴唇压了下来。 尼采皱了皱眉头,表情看起来很不悦。 “你要干什么。” 韩森很直接的问。 尼采眨了眨眼睛,看着外面的阳光说: “我想出去。” 韩森无声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说: “吻我,我就带你出去。” 尼采直直的看着韩森,嘴唇贴了上来,尼采的嘴唇刚贴上来,韩森就猛地抬起手捏着尼采的脖子。 尼采顺从的张开嘴巴,韩森和他湿吻。 “你好久没出去了,眼睛疼不疼,不如等晚一点出去。” 韩森看着尼采的眼睛,提议说。 尼采摇摇头: “眼睛不疼,就现在出去。” 韩森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尼采的脸颊, “乖,叔叔,听话,晚上的时候带你出去,不然眼睛会被刺伤的。” 说完,韩森抬起手摸了摸尼采的脸颊,尼采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抬起手把韩森的脸推开,走到窗户前面,手指搭在窗台边上,视线停留在墙边红艳艳的杜鹃花上面。 韩森贴了上去,脸颊贴在尼采的侧脸上: “尼采,就这么想出去?” 尼采无声的点点头,转过身抱着韩森的脖子,张开嘴巴咬住了韩森的嘴唇,然后用力的亲吻韩森。 不一会儿,尼采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韩森说: “就算是养只宠物,也不能一直呆在家里对不对。” 韩森伸手理了理尼采洒散落在额前的碎发,面无表情的说: “如果那你是我养的宠物,我一定用链子把你锁在我的手腕上。” 韩森有这个自信,只要尼采受得了的话,他可以一辈子就只和他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并且不会觉得无聊――就算是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说。 尼采神色阴郁的看着韩森: “那现在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韩森低声的笑了笑: “生气了?” 尼采垂下眼睑,一言不发,神色冰冷的看着地面。 韩森低下头,视线对着尼采的视线,挑了挑眉说: “叫我老公,我就带你出去。” 尼采皱了皱眉头,沉默了两秒钟,直直的看着韩森,喊了一句, “老公。” ―――――――――――――――――――――――――――――――――― 韩森带着尼采出门之前特地找了一副茶色的蛤蟆镜戴在了尼采脸上,帮他遮住眼睛。 韩森知道尼采的眼睛要是被阳光直射的话,肯定会很不舒服,因为尼采之前和韩森发脾气,所以有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和韩森说话,也不出门,大白天拉着窗帘呆在卧室里不出门,现在突然出门,眼睛肯定是会不舒服的。 “我们去看看沈醉。” 韩森其实没有什么娱乐生活,出门多半是谈公事,接着就是回家。 回家之后,韩森也是要么呆在尼采的身边,要么在书房看书,加上韩森真的不喜欢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所以现在出门,韩森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看望沈醉或者是封白,但是封白那里其实也不算什么好地方,韩森短暂的思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去拜访一下沈醉。 对于韩森来说,这就算是“出门”了。 “沈醉?为什么要去沈醉那里,我们两人出去和他有关系么。” 尼采听说韩森要带自己去沈醉家里面,顿时表情变得不悦起来,他本来就和沈醉没什么话说,更重要的就是尼采从没有把沈醉看在眼里。 迄今为止,唯一能在尼采心里面留下影响力和印象,就只有韩森一个人而已。 韩森拉开车门,示意尼采上车, “不然去哪?出门就是该去拜访朋友,难道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韩森一直都是很保守传统的,且不管他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都不会影响到韩森在社会生活和人际交往方面的传统倾向。 “韩森,你才二十几岁,但是你现在像个老头子。” 尼采依旧是很不悦,很快这种不悦的就转嫁到了韩森的身上。 韩森严肃的看着尼采: “那你要去哪,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路德蓝,你的过去一塌糊涂,现在把这些坏习惯给我改了。” “除了我谁还能受得了你,路德蓝。” 看着尼采把戴在眼睛上的太阳镜摘下来,韩森表情严肃的把眼镜从车前面拿了起来,又给尼采强行的戴在了脸上。 “我觉得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转转。” 抬手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扶正了,尼采依旧是不愿意去沈醉那里。 “不行,” 韩森面无表情的开始发动轿车, “你都去什么地方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给我乖乖的呆在我的身边,别妄想去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孩搞在一起。” 尼采抿了抿嘴唇,最终什么话都没说,乖乖的和韩森去了沈醉家里。 ―――――――――――――――――――――――――――――――――――――――― 之前韩森把旁边的那套别墅送给了沈醉,之前沈醉让人把别墅按照白锦喜欢的方式全部都重新装修了一遍,离竣工大概是还是需要不短时间的,所以还没有住进去。 所以现在沈醉和白锦就住在了离市中心很近的原来的那套公寓里。 离沈醉结婚现在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白锦和沈醉结婚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只是当时不太明显,但是现在腹部的突出已经非常的明显了。 “您好,韩先生!” 韩森去之前已经给沈醉去了一通电话,所以韩森到那边的时候,沈醉夫妇已经站在了门口迎接韩森和尼采。 白锦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前的台阶上,温和的笑看着尼采。 尼采其实很少和女人接触,包括他自己的母亲。 小时候尼采都是跟在他爸爸身边,他妈妈不定期的要出去举办音乐会,所以很少回家陪伴在尼采的身边。 就算他妈妈回家了,也都要参加圈子里的活动,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给了那些精力过剩的贵妇们, 分卷阅读33 尼采只有晚上睡觉之前那段时间能看见他妈妈。 所以,尼采在童年青春初期对于女人的印象其实是极少极少的,后来也没有过和女人接触的经验,地下世界是属于男人的世界,就算是存在女人也是不讨喜的。 但是白锦这个女人却是极其难得的让尼采不是很讨厌。 “你好。白女士。” 尼采冲着白锦点了点头。 韩森瞥了尼采和白锦,挥了挥手说: “白锦现在怀孕了,就不要随便出来走动了,要在家里多休息。” 白锦因为韩森的体贴而笑了笑,然后捂着肚子转身慢悠悠的上楼梯,走进公寓。 尼采进门的时候,沈醉拉着韩森说了些什么,想抽烟,被韩森制止了,两人站在窗边继续说话。 尼采则是坐在白锦的对面,默默地喝着面前的茶水。 “韩先生是个非常重视家庭的男人,也一定会是个好丈夫,我想尼采先生和韩先生生活在一起的话,一定很愉快,对不对?” 白锦端着面前的白开水喝了一口,然后主动和尼采说话。 尼采先是一愣,因为一般是没有人,尤其是女人,能主动和尼采说话的真是少之又少。尼采对于女人来说,都是会让她们远远地看着,偷偷的在心底疯狂爱慕着,但是不敢上前真正的接触他。 尼采抬起头,白锦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尼采思考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是的。韩森是个很传统的男人。” 白锦瞄了瞄尼采手指上的白金戒指, “这是韩先生送给您的?” 尼采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然后点点头,“是的。” 尼采转过头,发现韩森正看向这边,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脸孔上,对上尼采视线的时候,又把脑袋转了过去。 “锦儿,过来一下!” 沈醉和韩森聊了一会儿,就笑吟吟的走到白锦的面前,伸手把白锦扶了起来,带到了窗户边上,尼采依旧是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的喝茶。 过了一会儿,尼采转过头来,看见沈醉拿着韩森的手掌,朝着白锦的肚子上贴过去,白锦温和的浅笑着看向韩森。 韩森脸上的表情显示明显的一愣,身体僵硬了一下。 “韩森,摸摸看,里面是个小宝宝。” 沈醉温和的对着韩森笑了笑。 韩森看见了沈醉的笑容,明显是放松了身体,五指张开,手掌心轻轻地贴在了白锦的肚子上。 窗外的阳关大片大片的洒落进来,落在了韩森的肩膀上俊美的脸孔上。 窗外茂盛的梧桐树的枝叶在窗前晃动,树荫间雪白的光点随着窗帘晃动。 尼采看见韩森的嘴角缓缓地扯了起来,脸上浮现了浅浅的笑容。 七宗罪之妻子的五罪(1) 【淫|欲】 【杀虐】 【暴怒】 【冷酷】 【傲慢】 安娜是在住进韩森别墅之后的一个月左右被确定为已经怀孕的。 之前韩森趁着自己尼采亲热的时候,拿走了他的□,然后递到了医生手里。 韩森知道尼采是不会答应自己对他做出这种事情的,于是很干脆的就直接自己做了决定。 当时尼采已经睡着了,韩森就在接近半夜的时候,起身去和医生见了面,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因为习惯问题,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韩森的效率都是相当的高,执行力快的惊人。 “安娜小姐,好些了么?” 被确定怀孕一个月时间了,安娜在怀孕初期的妊娠反应开始渐渐地凸现出来。 现在一大早上,刚起床,毫无预兆的,安娜刚起床就觉得心口一阵阵的恶心,然后掀开被子就冲到了洗手间里面,然后弯腰趴在了洗手台的上面开始呕吐,因为安娜胃里面什么都没吃,空空荡荡的,所以就什么都吐不出来。 想吐但是什么都吐不出来的感觉真的很难受,那种感觉就像是,几乎要把自己的心脏和胃部都活活的吐了出来。 正站在楼下的管家听见安娜的呕吐声,赶忙就朝着安娜的卧室走了过去,然后站在门边敲了敲门,询问一下安娜的情况。 其实一般只要是孕妇都是会有妊娠反应的,但是只要照顾得当,还是可以减缓这种难过的情况。 安娜吐完之后站起身来,从洗手台的边上扯了一张面巾纸拿在手里,一边擦干净嘴巴一边走到卧室的门前,然后伸手拉开门,看见管家站在自己的门前,安娜笑着挥挥手说: “没有关系的,现在一切都很好,就是妊娠反应有点难过。” 管家点点头: “医生之前对我们叮嘱说,只要是孕妇多多少少都是会有妊娠反应,这是很正常的情况,但是您要是想要减缓这种妊娠反应的话,医生还是可以想办法帮您解决这个问题的。 但是医生让我对您说,您本人千万不要随便的使用药物,要是实在是有必要了,一定要在医生的指导下使用,不然会影响胎儿的身体和各方面的发育。” 因为管家作为一个男人,能够做出这么贴心的提醒,安娜捂着嘴巴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羞赧的说: “因为自己现在还很年轻,其实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成为一位母亲的一天,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很难得机会,我必须要好好的珍惜。 所以我要自己亲自经历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细节,这是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负责任,也是对韩先生和尼采先生负责任,毕竟他们一定是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而且,以后我要是有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我也会知道怎么能好好地照顾他。” 说完,安娜再一次神色温柔的抚摸了一下自己依旧是平坦的腹部。 似乎怀孕真的会改变女人,它可以使每一个女人都变得充满了母性,就算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的时候,神色也显得非常的温柔。 管家笑着点点头, “好的,安娜小姐,中午的时候,我们可以陪您到别墅的花园里面去转一转,到时候韩先生也会在那边,他有些话想和您说。” “好的。” 安娜点点头、。 管家又补充说: “韩先生整个中午都会在花园里走廊的茶几上,你现在可以好好地休息,不需要着急下楼,等到身体舒服了在下去。” “韩先生真是个体贴的人。” 安娜冲着管家点点头。 安娜起身从床上爬起来呕吐的时候,韩森和尼采正在楼下的大厅里面吃饭。 楼上断断续续的传来安娜孕吐的声音,隔着门声音听起来闷闷地,但是还是能隐隐约约的听见,明显是很异样的声音。 正在翻看面前报纸的韩森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管家说: “你去楼上看看,看看安娜小姐现在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把医生叫过来,顺便对她说一声,中午到花园里出来休息一下,我在花园里等她,有些话要和她说。” “好的,韩先生。” 管家点点头,转身朝着楼上走了过去。 韩森说话的时候,尼采正坐在餐桌边上吃着盘子里的早餐,身上很随意的披着一件红色的睡袍。 听见韩森说的话,尼采瞥了韩森一眼,面无表情的放下了手上的餐具,然后默不作声的起身打算上楼。 “去哪。” 看见尼采放下面前的早餐,起身打算上楼,韩森黑着脸看着尼采的背影。 “回卧室。” 尼采的声音冷冰冰的。 韩森抿了抿唇,沉声说: “路德蓝,现在给我乖乖的回来,把饭吃完了。” 尼采转头看了韩森一眼,互相对视了几秒钟,最后还是转过身来,走回了餐桌边上,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神色不悦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食物,然后才极不情愿地抬起手想要拿起面前的餐具。 “路德蓝,还是我喂你吃吧。” 看着尼采的表情,韩森很干脆的就放下手上的报纸,伸手拿起尼采面前的餐具, “怎么突然之间心情就不好了?难道是谁惹你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真不知道你每天都想些什么。早餐都不能乖乖的吃完,你不是很喜欢西式冷盘的么。” 其实之前韩森早餐一直都是吃中式的白粥和面条之类的东西,但是尼采非常的不喜欢白粥,对于长长地面条,尼采更是深恶痛绝。 就是因为尼采不喜欢吃中餐,韩森才特地让佣人们在早餐的时候上西式的冷盘,尼采看见中餐换成了西餐,也就开始吃了一些,食量也有所增加。 但是现在吃早餐的时候,又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和当初看见佣人们在他的面前放上一碗素面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表情,真的是厌恶至极,韩森一眼就看出来了。 “乖,张嘴。” 韩森把食物送到尼采的嘴边,视线直直的看着尼采的脸孔。 尼采抬起眼睑,看了韩森一眼,最后还是张开嘴巴,把食物吃了进去。 韩森满意的点点头,把脑袋凑了过去,在尼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路德蓝,现在我们是在过日子,所以,你要做个听话的好妻子,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韩森扯起唇,无声的笑了笑。 尼采冷冰冰的说: “包括养你的孩子?我可没觉得那是我的义务,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我想我现在的义务就是陪你睡觉。” 韩森抬起手撩了撩尼采额前的发丝,沉声说: “说什么呢,那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我们一起抚养他。” 尼采猛地撩开韩森的手掌,冷笑了一声: “是你的就是你的,为什么会是我们的,除非是我自己亲自生的,不然,那就不是我的孩子。” 看着尼采一脸抗拒自己的表情,韩森猛地放下了手上的餐具,神色冷酷的说: “可惜你不是女人,你永远不能生孩子,那么现在你就必须要接受这个客观事实。” 说完,韩森拿起尼采的手指,把手上的餐具硬是塞到了尼采的手上,冷着脸说: “现在把早餐给我吃完。” “不然不许上楼,什么时候早餐吃完了,什么时候才可以走。” “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 尼采眨了眨眼睛,拿起了手上的餐具,最后还是在韩森的监督下,乖乖的把面前的早餐吃完了。 尼采现在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所以饭吃的一直都不是很多,而且体重有稍微的下降,韩森真的不太想看见尼采瘦削的模样,说真的,包起来的时候,手感肯定不如有肉的那种感觉好。 而且尼采的臀部肉不是很多,虽然形状很好,但是韩森多多少少还是希望肉能多一点,那样做的时候,感觉会更好,而不是这样几乎趋于完美,也许那样艹起来更有感觉。 总的来说,韩森现在只会考虑从尼采的身体上获取快感,这个事实,韩森现在非常坦然的接受。 不过韩森本人一般也是不会考虑这一类问题的,所以更是不会考虑从其他什么人的身体上获取那种感觉。 因为对于韩森来说,这个问题真的挺无无聊的,甚至算不上是个问题。 吃完早餐之后,尼采迅速的起身朝着楼上走过去,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韩森也起身跟了上去。 “尼采,等等,我和你一起上去。” 韩森起身看着尼采的背影。 尼采头也没回的说: “别来烦我。” 说完,尼采迈着双腿走进了房间里,猛地一声把门关了起来。 门被尼采从里面反锁了起来,钥匙又不知道放在了哪里。 “钥匙在尼采先生的房间里。” 因为找不到钥匙,韩森就问管家房间的钥匙到底放在哪里了,家里面还有没有备用的钥匙,除了用钥匙把门打开,不然韩森就算是去敲门,尼采也是不会主动给韩森开门的,韩森真的太了解尼采的性子了。 只要是尼采不愿意走出这道门,就算是别墅里面失火了,尼采也是不会出来的。 现在钥匙既然在尼采的房间里,那么韩森知道自己是绝对进不了尼采的房间了。 “下次家里面所有房间的钥匙必须备份。” 韩森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让管家把这件事情记了下来。 “好的,韩先生。” 管家看着韩森严肃的表情,知道一向对佣人没什么脾气的韩先生这次真的是生气了,而且这个的确是自己的工作的失误。 下面韩森就没说什么了,而是转身朝着自己的书房走了过去。 “尼采先生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你一定要第一时间提醒我一声。” 韩森坐在书桌后面,先是翻开了面前的文件,然后提醒管家。 “我知道了,韩先生!” 韩森一向是就事论事的,管家把韩森的交待记在心里,然后默不作声的退了下去,把房门关了起来。 韩森的别墅后面的花园很大,因为韩森的别墅连带着左右的两栋别墅,其实是一个连在一起的别墅群,如果不是布局的问题,这个别墅群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很古朴庄庄重的庄园一样。 在韩森把别墅买下来之前,别墅后面的那一大片空地就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基本上一直都是闲置了下来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浪费。 韩森在老早之前一住进来的时候,就从市区请来了经验最丰富的专门做大兴庄园的花匠给这边空地布置了一下,然后一圈都种上了红色的玫瑰花,是一种来自荷兰的叫做“月月红”的品种。 月月红这个品种的玫瑰花真的非常的奇特,花朵绽放的时候花朵的直径并不是很大,但是□非常的修长优雅,并不是很多的花叶紧紧地衬托在花朵下面,很适合装点这种小型的别墅群,显得整个环境越发的优雅复古。 安娜来到花园里的时候,韩森正坐在花园长廊的茶几边上,翻看手上的报纸,面前放着一杯花茶,色泽通透的茶水 被盛在白底银边的茶杯里。 面前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长劲玫瑰花,有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手上拿着铁锹的年轻的花匠正在花园里为玫瑰花除草松土。 “韩先生。” 安娜朝着韩森走了过去。 “请坐下。” 韩森示意安娜坐下来。 “好的,谢谢。” 安娜入座之后,站在韩森身边的管家立刻弯腰为安娜倒了一杯茶。 “谢谢!” 安娜冲着管家笑了笑,然后端着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 韩森挥挥手,示意站在自己身边的管家退了下去,管家下去的时候,还把站在四周的佣人们都给带下去了。 “啊!这些都是玫瑰花么?” 安娜转过头,一脸惊叹的看着自己眼前一片红艳艳的花海,其实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是喜欢玫瑰花的,不管她嘴上成不承认,眼睛在看见大片大片玫瑰花的一瞬间,也会像是晕眩了一样。 韩森点了点头, “是的。” 安娜浅浅的笑了笑: “韩先生,您真是个很有心的男人,尼采先生能和您这么体贴的人在一起,一定每天都很开心对不对。” 韩森抿抿唇,脸上没什么表情,转头看了看环绕在四周的玫瑰花,一言不发。 尼采其实非常的不喜欢植物,尤其是花朵一类的东西,甚至还包括观赏性的盆景。 他这辈子活到现在,还没有过买花送给什么人的经历。 就是因为他,韩森的别墅里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活物的,包括大厅里都没有什么常见的绿色植物的盆景。 就算是在别墅的花园里种满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玫瑰花,尼采也从来不会出来欣赏一眼,这个花园构建完成到现在,除了需要完成自己工作的花匠,不然一般都是韩森自己过来这边。 安娜看见韩森似乎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开始沉默下来,端着手上的茶水慢悠悠的品尝着。 “安娜小姐,我这次要你过来,是有些事情想对你说一声。” 韩森直直的看着安娜。 安娜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上的杯子,温顺的说: “您说吧韩先生。” 韩森恩了一声: “我希望对于孩子这件事情,你不要和尼采提及。” 韩森不想让尼采知道自己擅自用他的□来让安娜受孕,因为依照尼采的性格,如果知道韩森做了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勃然大怒,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但是这些都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韩森自己知道就行了。 “好的,我知道了,韩先生。” 安娜看见韩森似乎并不想要解释下原因,就没有再问什么。 第一是因为安娜并没有什么资格去问,在一个韩森的性格摆在这里,只要是他不愿意让你知道的,他就会绝口不提,这个时候,你只要执行就行了。 要是韩森想让你知道,他一定会说出来,让你知道。 于是安娜乖乖的点了点头,韩森不管说什么,似乎都让人觉得很信服,就算是没有理由的事情,只是一个简单的陈述,安娜都会认真的记住。 一阵风从花园里面吹过来,安娜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发丝,嘴角含笑看着韩森。 安娜既然已经答应了,韩森就没有什么说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韩森站起身来, “安娜小姐,现在起风了,你现在身体不舒服,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吹风。” “好的,韩先生,谢谢您的关心。” 安娜笑着站起身来,然后转身的时候,猛的踩空了,身子不由自主的靠在了韩森的身上。 韩森礼貌的伸手扶了安娜一下。 安娜说了一声谢谢,两人便朝着别墅里面走了过去。 尼采站在房间里,拉开窗帘的一角,看着韩森和那个怀了韩森孩子的女人和韩森言笑晏晏,看着韩森伸手把那个女人搂在怀里,看着两人对着彼此微笑。 尼采神色陡然间变得冰冷,放下面前的窗帘,黑暗中浓绿色的眸子神色变得越发的深沉阴鹜。 【如果我已经属于你,就不该让我觉得被抛弃,因为从没有人能像你这样逼着我像如今这样,放弃自己。】 七宗罪之妻子的五罪(2) 【淫|欲】 【杀虐】 【暴怒】 【冷酷】 【傲慢】 早上吃完早餐之后,尼采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卧室里,韩森虽然说没打算出门,但是手上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完,就径直回了自己的书房。 尼采这人本来脾性就不好,说变脸就变脸,韩森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并且韩森很清楚地知道,现在哄他也是无济于事的,干脆等他自己的找过来。 尼采是一个对自己的习惯依赖性很重的人,韩森恰好就是尼采一直都依赖的很严重的习惯之一。 “韩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中午开始布置午餐的时候,丽丽敲了敲韩森书房的门。 “请进。” 韩森没有抬头,视线停留在面前的文件上。 “韩先生……” 伸手推开门,丽丽端着手上的盘子,走到韩森的书房前面,神色有些紧张的看着韩森。 “怎么了。” 韩森抬起头,看了丽丽一眼。 丽丽犹豫了一下,抬了抬手上的盘子,看着韩森说: “韩先生,尼采先生他……” 丽丽还没有说完,韩森已经站起身来,然后拉开左手边的抽屉,拿出一把银白色的小口径的手枪握在手上,然后朝着尼采的房间走了过去。 “韩先生……!?” 丽丽惊恐的看着韩森,迅速的跟在了韩森的身后朝着尼采的房间走过去。 韩森按捺住自己的表情,迈着步子慢条斯理的走到尼采的房间前面,伸手敲了敲门。 “不需要送午餐进来,我已经说过了我什么都不吃。” 里面传来尼采冷冰冰的声音。 韩森黑着脸,伸手敲了敲门: “路德蓝,给我开门出来吃饭。” “不吃!” “砰――”的一声,韩森清晰地感受到玻璃制品被击碎在门上的声音和撞击力。 等到声音沉淀下来,别墅里再一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韩森吸了一口气,抬手又敲了敲门, “叔叔,乖,快开门,出来吃点饭。” 尼采似乎是没有听到一样,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这可是你自找的,路德蓝。” 韩森默不作声的拿起手上的枪支,朝着后面退了一步,抬起手,准确的对着门锁开了一枪,门锁就彻底的被毁坏了。 韩森面无表情的推开门,看见尼采躺在床边的沙发上,眼睛睁开,直直的看着房间的窗帘。 韩森顺着尼采的视线看过去,看见颜色很浅的乳白色的窗帘随着风在轻轻地摆动,房间的灯没有被打开,看起来很暗沉。 现在天气已经有点冷了,而且开始起风,外面一阵阵的风吹起来,房间里有点凉飕飕的。 韩森扔下了手上的枪支,迈着步子走到尼采的面前,脚底踩到了玻璃制品的碎屑,发出吱吱的声音,可见尼采之前一定是在兀自的愤怒。 尼采虽然看起来优雅沉稳,但是暴怒起来的时候,几乎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他一直都是个性格很极端的人。 而且是情绪方面的双向极端。 “不冷么。” 韩森喃喃的说了一句,然后走到窗户前面,伸手把窗户关了起来。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韩森几乎是习惯了尼采这样的反复无常,而事实上是,韩森是个性格非常稳定的人。 尼采没有说话,韩森转身又把灯光打开,转头就看见尼采的指尖还沾着红艳艳的血渍,还有少许在往地毯上滴落。 韩森眸色一沉,顺着尼采的指尖向上看,看见尼采的手腕上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只有指尖受了伤。 尼采不知道刚才自己在房间里做了什么事情,把自己的手指弄伤了。 “刚才自己发什么疯,又不吃饭。” 韩森走了过去,在尼采的身边跪了下来,拿着尼采的手指放在自己的眼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 “滚开。” 尼采冷冰冰的看着韩森,想要缩回自己的手指。 韩森拿起尼采手上的指尖放在自己的嘴里面轻轻地吮吸了一下,然后低头亲了亲尼采的嘴唇, “好了,有什么就对我说,先和我出去吃午餐。” 韩森站起身来,弯腰要把尼采抱起来。 尼采猛地挥手,挥开韩森的手臂,神色狠戾的说: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韩森面无表情的站直了身子, “尼采路德蓝,我尽可能的给你创造最好的环境,你应该感激我,而不是毫无理由的嫌我脏, 你要清楚,我韩森现在可是你的丈夫,以后和你一起生活的人,我个人觉得,你应该和我相处的更好才对。” 尼采抿着嘴唇,什么都没说,依旧是表情冷冰冰地躺在沙发上,就是不愿意起身。 “好,既然你这么嫌弃我,那我就尽量的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反正我确保你会一直都在这里,无法离开。” 说完,韩森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然后从外面猛地一声甩上了门。 丽丽恭恭敬敬的低着头,站在门边,看着韩森走出去,悄悄的把韩森刚才放在桌子上的枪支收到了自己的衣服里,然后跟在了韩森的身后。 之后韩森都没有去看尼采,而是找医生过来,让他们过去把尼采手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然后让佣人们把房间的碎裂的玻璃制品都打扫出去,确保不会再有什么东西会 对尼采本人的身体造成伤害。 尼采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时间慢慢地流逝。 因为尼采在这边从来都是没什么事情,所以就不知道一整天的时间是怎样度过的,在尼采的印象中,只有那些和韩森度过的时间才真实的存留在记忆里。 不知道是太过乏味还是太过痛苦的缘故,此时此刻,尼采突然觉得――只有韩森是唯一的真实。 “尼采先生,我们给您端茶来了。” 管家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韩森叮嘱他在尼采睡觉之前递一杯热茶过去,不管尼采到底要不要,这是韩森叮嘱他去做的事情,他必须得去做,而且他真的被尼采拒绝习惯了。 “进来。” 但是这一次,很出乎意料的,尼采竟然同意了。 站在门外端着茶水的管家稍微有些惊诧的挑了挑眉毛,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把茶水放在了尼采的床边的茶几上,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在尼采的身边,等着这位佣人们都觉得很可怕的尼采先生开口说话。 尼采瞥了那茶水一眼,一只手搭在茶几上,很有节奏的敲了敲,然后沉声问: “韩先生人呢。” “韩先生现在还在书房。” 尼采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大概什么时候休息。” 管家想了想: “大概晚上九点钟左右。” 尼采低低的恩了一声,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多,尼采 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对着管家挥挥手说: “你下去吧。” “好的,尼采先生,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务必立刻告诉我。” 尼采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韩森晚上九点整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韩森 卧室的陈设非常的简单,都是基本的陈设,最显眼的就是房间中间的那张床,而且韩森的卧室其实不是这座别墅的主卧,尼采的卧室才是,陈设自然是比韩森的卧室要好很多。 半夜接近十一点的时候,尼采走到卧室的外面,赤着脚,沿着走廊,走到韩森的卧室的门前,伸手推开韩森卧室的门。 韩森卧室的窗帘没有被拉起来,银白色的一整片的月光洒落在韩森的卧室里,尼采一进门就看见睡在床上的韩森。 男人的侧脸长得非常的好看,线条分明,但是闭上眼睛的时候,线条似乎柔和了很多。不像是以往那么严肃谨慎。 尼采迈着步子走了过去,站在了韩森的床边。 “韩森。” 尼采低低的喊了一声韩森的名字,站在床边,垂下眼睑,直直的看着韩森的脸孔。 韩森似乎是没什么反应,尼采掀开盖在韩森身上的薄被,然后整个人伏在了韩森的身上,手掌在韩森的胸口上轻轻地抚摸,嘴唇贴上了韩森性感的薄唇,一只手掰着韩森的下巴,把舌头伸了进去,辗转的亲吻韩森的嘴唇。 韩森被尼采的湿吻弄醒了,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尼采正闭着眼睛,亲吻自己的嘴唇,红艳艳的发丝洒落在自己的脸颊两侧。 韩森迷迷糊糊的顺应着尼采的动作张开嘴巴,然后手掌缓缓地抚摸着尼采的发丝。 “怎么了,路德蓝。” 直到尼采从韩森的嘴唇上离开,韩森才开口说话,眼睛直视着尼采的眼睛,因为睡眠的缘故,韩森的声音有点喑哑,但是异常的好听。 尼采侧过脸,侧脸贴在了韩森的胸口上,轻声说: “我饿了。” 韩森低声笑了笑,手指绞了绞尼采的发丝, “你先起来,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韩森刚要起床,尼采猛地伸手抱着韩森的脖子, “我身体饿了,你要喂饱我。” 韩森转头看着尼采相貌浓艳的脸孔,转身把尼采压在了床上。 “韩森……” 尼采喘息了一声,双腿紧紧的把韩森的腰身圈住。 韩森手指伸了下去, “你要做什么都可以,以后不要乱发脾气,想要什么就对我说。” 感觉可以了,韩森那手握着,然后慢慢地推了进去。 尼采浑身颤抖了一下,脖子朝后仰了仰,没有回答韩森的问题,只是张开嘴巴,猛地咬着韩森的脖子,直到感觉嘴巴里有了腥甜的味道为止。 “现在开心了么。” 、 韩森低声的笑了笑,低头在尼采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尼采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韩森,殷红的嘴唇里吐出一句话, “不开心。” 然后双手紧紧地圈着韩森的脖子,下巴搁在了韩森的脖颈处。 “为什么。” 韩森低声问。 “以后只准陪我一 分卷阅读34 人,只准和我做。” 尼采的手指在韩森的后背上划下了五道深深地红色的印记。 韩森一顿,抬起头,直视着尼采的眼睛说: “当然。” 尼采冷哼一声: “韩森,记住你说的话。” “我不是对谁都这么犯贱的。” 韩森无声的笑了笑,看了看尼采的动作: “犯贱?这明明是你在无偿的使用我的身体,以前你就是这样在半夜侵犯我的,记得么?” 听着韩森说出这句话,尼采微微的眯着眼睛,猛地抬起手就要推开韩森。 “韩森,那你就记一辈子吧,现在也别碰我!” 韩森强势的握着尼采的手臂,把他们控制在床铺上,低头直视尼采的嘴唇: “送上门来让我艹还这么傲慢。” “还有,我当然要记一辈子,我要记得自己,是怎么栽在你这个老男人手上的。” 听见韩森这么说,尼采神色不悦的直视着韩森的脸孔。 韩森没有理会尼采不悦的神情,只是捏着尼采的腰身,狠狠地朝前顶。 尼采很快就放弃了挣扎,软软的躺在床上,任由韩森拿捏,嘴巴微微的张开,开始断断续续的喘息。 “韩森……!” 最后的时刻,尼采双手捏着韩森的手臂,白皙的脚趾紧绷起来,嘴里念着韩森的名字。 韩森伸手把尼采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身上, “怎么了。” 尼采喘息了一阵,等到缓和下来之后,下巴搁在了韩森的肩膀上, “韩森,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七宗罪之妻子的五罪【补齐】(3) 【淫|欲】 【杀虐】 【暴怒】 【冷酷】 【傲慢】 随着胎儿的成长,安娜的肚子在翻过年六月份的时候开始变得非常的明显,大大的鼓起来,走路的时候都需要双手撑着腰身,脑袋微微的朝后仰。 一直为安娜进行家庭服务的医生建议,既然安娜现在住在别墅里面,平时又没有什么活动或者是工作,只要穿上宽松的睡衣就行了,而且最好在别墅里四处走动一下,不要一直都呆在一个地方,以免对孕妇的身体、胎儿的发育和孕妇的情绪造成不好的影响。 今天韩森陪着尼采在花园的花架下面喝茶看书。 花架上被移栽了一颗紫藤,屈曲盘旋的虬枝缠绕在架子上,繁复异常。 现在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了,紫藤上淡紫色的花朵全部绽放,花团锦簇,香气袭人。 尼采其实真的不太喜欢在去做类似于赏花赏草之类的事情的,他宁愿坐在房间里发呆,然后一言不发的一坐就是一整天,对他来说都比出来做这种事情要有意义。 但是韩森似乎是在想尽一切办法在调整尼采这种阴郁而不开朗的性格,所以隔三差五的把尼采带到花园里走走,一起看着花匠修剪满园的玫瑰花枝,甚至在有的时候,韩森会带着尼采一起亲自修剪玫瑰花。 这样规律曼妙的庄园式的家庭生活对于韩森来说是一种极大地享受和惬意。 但是尼采真的是对此感到烦不胜烦,相对于规律正统的家庭生活,尼采还是习惯以往的那种骄奢淫逸生活方式。 毕竟尼采可是正儿八经的黑帮公子爷出身,太过正常的日子对他来说反而是很不正常的。 “安娜小姐,需不需要再披一件衣服?” 就在韩森和尼采静静地坐在花园的茶几边上休息的时候,安娜正挺着肚子朝着花园里面走了过来。 尼采冷冰冰的朝着花园的边缘瞥了一眼,放下手上的书籍,撑着膝盖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 “我先回去了。” 韩森看了看尼采的脸孔,点点头, “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去找你。” 尼采低低的恩了一声,迈开双腿朝着别墅的大门走了过去。 “您好,尼采先生。” 看着高挑俊美的尼采穿过玫瑰花丛朝着自己的这边走了过来,而现在呆在自己的肚子里正是他的孩子,安娜有些紧张的看着尼采,然后羞赧的朝着尼采打招呼。 尼采看着安娜开始变得稍许圆润的面孔,白皙的肌肤还有摊开放在腹部的手指,对着安娜点了点头: “你好。” 说完,尼采就面无表情的和安娜擦肩而过了。 安娜转过头,直直的看着尼采修长的背影和红艳艳的发丝,呆呆的站在花园里,愣了半天。 “安娜小姐,这边请。” 管家打断了正在发呆的安娜,带着安娜朝着韩森的身边走过去。 “中午好,韩先生。” 安娜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在韩森的对面坐了下来,管家弯腰为安娜倒了一杯茶。 韩森把尼采刚才看过的书籍拿在自己的面前,翻到刚才停顿的那页,折叠起来,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右手边。 “现在身体还舒服么。” 安娜点了点头,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大家对我照顾的很好,现在的身体也非常的舒服,只要等着把肚子里的宝宝生下来就行了。” 安娜的手指捂着肚子,突然感觉到肚子里的宝宝踹了自己的肚皮一下。 “哎?!” 安娜惊诧的看着捂着自己的肚子,表情变得很奇怪。 韩森直直的看着安娜的脸孔,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娜摇了摇头,笑着说: “韩先生,孩子好像再肚子里面踢了我一下!” 韩森直直的看着安娜的肚子。 “韩先生,您要摸一摸看看嘛?” 安娜冲着韩森温和的笑了笑。 韩森突然想起了那次在沈醉家里的时候,手掌贴在白锦肚子上时的感受。 韩森点点头,手掌向下,贴在了安娜的肚子上,感觉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踹自己的脚掌。 “这个孩子一定会和尼采先生长得很像,长大之后一定会和他父亲一样,是个美男子,您说,是不是?” 安娜表情羞赧的看着韩森。 韩森点点头,嘴角扯起一抹难得一见的笑意: “是的,你说的不错。” 尼采站在二楼的窗帘后面,看和韩森脸上的笑意和安娜害羞的神情,修长的手指紧紧地绞着手边上的窗帘,表情变得异常的阴郁冰冷。 韩森陪着安娜在花园里休息了一会,就让管家把安娜送了回去,然后起身收起尼采和自己放在茶几上的书,转身朝着尼采的卧室走了过去。 “尼采。” 尼采的房门没有从里面关起来,韩森推开门,看见正坐在沙发上的尼采起身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刚才都和她说了什么?” 韩森刚关上门,还没有伸手开灯,尼采就猛地贴了上来,身子压在韩森的胸前,眼神直直的看着韩森的脸孔。 韩森抬手理了理尼采的发丝,无声的笑了笑: “还能说什么,还不是讨论孩子的问题。” 尼采仰起头,依旧是直视韩森的脸孔,冷冰冰的哼了一声: “有什么好聊的,小孩生下来不就行了。” 韩森摇摇头,刚要说话,尼采嘴唇就贴了上去,嘴唇和韩森的嘴唇纠缠在一起,两人的嘴唇顿时变得湿漉漉的。 “从现在开始,闭嘴。” 尼采冲着韩森阴鹜的笑了笑,手指扯着韩森的衣襟朝着房间的床边走了过去,然后猛的伸出手,把韩森推倒在床上。 韩森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尼采, “你要干什么。” 尼采站在韩森的面前,慢条斯理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抬腿上了床,坐在韩森的身上, “你说呢。” 韩森伸手抚了抚尼采垂在两颊边上的发丝, “最近你好像变得很淫【乱哦,路德蓝。” 其实尼采的岁数早就过了男人的那种生龙活虎、血气方刚的年纪,但是通过和相处的前几年的对比,韩森还是明显的感觉到,尼采现在似乎非常的热衷于做这件事情,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一反常态的时常拉着韩森上床,并且乐此不疲。 尼采冷笑一声挥开韩森的手掌,双手撑在韩森的身侧,面孔正对着韩森的面孔, “淫】乱?在这个世界上,什么叫做淫【乱,什么又叫做正派。你很正派,现在还不是乖乖的陪我上床。” “韩森,你要知道,我本来就是这种人。” 尼采拽着韩森的手指来到自己的下面,韩森摸索到了位置,富有技巧的动作了几下,然后扶着尼采在自己的身上慢慢的坐了下来。 “呼……” 感觉到韩森全部都进来了,尼采低低的喘息了一声,双手搭上了韩森宽阔的肩膀,纤细的手指紧紧地缠着韩森脖颈的肌肤,修长的双腿把韩森的腰身缠住。 韩森猛的坐起身来,双臂圈住尼采的腰身,低下头嘴唇亲吻尼采的胸口。 尼采伸手扯着韩森的发丝,让他抬起头来,殷红的嘴唇贴到了韩森的嘴唇上,然后辗转亲吻。 “你一直都在讨好我。是不是?” 韩森眨了眨眼睛,看着尼采的脸孔。 尼采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是的,我在讨好你。” “那么。你想干什么?” 韩森的手掌在尼采的臀部到腰身来来回回的逡巡抚摸,仔仔细细的感受手掌下面的那细腻的肌肤。 尼采无声的扯扯唇,纤细的手指捏着韩森的下巴说: “韩森,我们去做弥撒好么。” 韩森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毛, “你信基督教?” 尼采点点头: “是的,” “我一直都相信永生和地狱。我还相信我一定会下地狱。” 韩森直视着尼采的脸孔,轻声细语的说: “那你让我陪你去弥撒,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尼采深深地看着韩森的脸孔,端详了大约有半分钟,最后轻轻地笑了笑,脸上浮现了艳丽如传说中的鬼魅一样的笑容: “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以后总是要在一起的,我觉得还是先把你送入地狱等我好了。” 韩森无声的扯扯唇, “有必要么,我觉得我现在就在地狱里,对我来说,你就是天堂的对立面。” 尼采说完这件事情的第二天是弥撒日,罗马市区的天空洋洋洒洒的下起了小雨。 因为是尼采要求的,所以韩森亲自开车带着尼采朝着罗马教堂开车去参加弥撒,而且没有任何随从人员的跟随。 尼采以前其实经常参加这样的弥撒活动,这一点虽然让人觉得很是难以置信,但是他实际上是个很虔诚的基督教徒――和他的母亲一样。 尼采深信地狱和天堂,也深信自己会沦陷在地狱里。 不过,信不信是一码事,害怕不害怕又是另外一码事。 问题就是,尼采从未觉得害怕。 如果说地狱里面有所谓的魔鬼的话,那么尼采觉得自己就是魔鬼的化身,他对一切――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全部都毫无畏惧。 一切的一切,对于尼采路德蓝来说,都没有足以让他望而却步的可能性。 按照参加弥撒的规矩和礼貌,韩森穿着黑色的西装,然后为尼采整理好身上的西装,两人撑着伞沿着小径下了山坡,然后一路驱车到了罗马市区。 罗马市区的教堂庄严宏伟,矗立在市区的中心地带。 “路德蓝,教堂很快就要到了。” 韩森指了指前面教堂的顶端。 外面的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慢慢的变大,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因为是休息日的缘故,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店铺的门基本上都是关闭的,只有陆陆续续的几个流浪汉从繁华的城市中央走过,紧紧地裹住身上破烂又单薄的衣服。 “韩森,我想买些花。” 尼采突然说。 韩森转头看了尼采一眼,什么都没说,开始在街道上寻找卖花的店铺。 韩森其实知道尼采非常的讨厌花卉一类的东西,但是现在尼采既然主动提出来了,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于是韩森就什么都没问。 “想要什么花。” 韩森的视线在街道上逡巡,终于在街道的末尾看见了一家花店,那家花店的门半掩着,韩森看见店铺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 “白玫瑰。” 尼采抬起手臂,整理了一下自己西装里面的衬衫袖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店铺的门。 韩森点点头,开车到开张的店铺下面停了下来。 “等我,马上回来。” 韩森转过头,在尼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推开车门,迅速的下车,朝着店铺里面走出去。 尼采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质的手枪――就是韩森之前放在书房的那把银质的小口径的手枪,然后低下头给子弹上膛,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尼采坐在轿车里面,看见韩森手上捧着一束白玫瑰从花店里走了出来。 哗哗哗…… 天地之间,入耳的只有雨水浇灌下来的声音。 “路德蓝。” 韩森对着尼采挥了挥手,因为雨水太大的缘故,几乎要把韩森的声音淹没,但是尼采觉得自己还是清晰地听到了韩森说话的声音。 天地之间也诡异的变得异常的安静。 尼采对着韩森点点头,拉开车门,示意韩森快点坐上来。 韩森快步的走到轿车的前面,坐了进来。 “为什么要买白色的玫瑰花呢。” 韩森看着手上的一大捧玫瑰花,无声的蹙了蹙眉头。 和所有的中国人一样,韩森其实不是很喜欢白色的东西,包括花朵和其他的一切。 白色始终是代表着不吉利,尤其是在这样的日子里。 尼采无声的扯扯唇,殷红的嘴唇朝着韩森的脑袋贴了过去。 韩森以为尼采是要和自己亲吻,于是习惯性的把脑袋伸了过去,尼采的嘴唇在贴上韩森嘴唇的一瞬间。 “砰砰砰――!” 的三声。 韩森明显的感觉有灼热的高速旋转的子弹穿过自己的身体,一大片温热的鲜血止不住的从喉咙里面窜上来,在一场迅疾的时间段内,韩森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最里面的腥甜味道。 韩森手一松,白色的玫瑰花在车厢里洒落开来,还有一些掉在了轿车外面的地上。 尼采的嘴唇离开韩森的嘴唇,额头贴着韩森的额头,沉声说: “是为了送你下地狱啊。” 韩森艰难的低下头,看见尼采的手上拿着自己的枪支,抵在了自己的腹部。 因为一瞬间失血过多的缘故,韩森身子瘫软的倒在了座位上,尼采伸出手臂把韩森搂在自己的怀里,让韩森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韩森从腹部流出的鲜血很快就流淌到了韩森身下的驾驶座上,还有一些顺着轿车的夹缝流到了外面的街道上,但是瞬间都被倾盆的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 韩森无名指上的指环也别沾染上了血红色。 韩森面无表情的看着尼采,沉声而无力的说: “路德蓝,你这是弑夫,难道这就是你高贵的路德蓝家族教会你的?……除了我,没有人能给你庇佑。没有人能像我一样,保存完整的你。” 说完,韩森闭上眼睛,开始无力的呼吸,脑袋开始渐渐地昏沉,漆黑的瞳孔也开始慢慢的变大、涣散,尼采在此刻韩森的瞳孔里,几乎看不见自己的倒影。 尼采伸手紧紧地抱着韩森的身体,让他的脑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掌在韩森的后脑勺上缓缓地抚摸着,轻声细语的说: “我并不需要所谓的庇佑,你能给我的,一定因为我想要。” “其实我已经把自己交给你了,但是你为什么不珍惜。” “我知道我不纯洁,但是我喜欢纯洁的东西。” “你不该在有了我之后,还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如果你真的想要,应该让我去做,而不是亲自去 和那个女人生孩子。” “不过,一切都来不及了。” 尼采扣动扳机,砰砰砰的几声枪响之后,紧接着韩森的身体轻颤了几下,彻之后就是底的沉默了。 最后一秒钟,韩森的脑袋靠在尼采的肩膀上,张了张血淋淋的嘴巴,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沾满了鲜血的手掌,覆盖在了尼采的左手上,无声而倔强的摸了摸尼采戴在手上的指环。 最后,韩森的手掌软软的滑落下去,沾满了鲜血的指尖在尼采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好几道浅浅的血痕。 尼采捏着韩森的下巴,低下头在韩森的嘴唇上辗转亲吻,直到满嘴都是血腥味为止,然后他拔下手上的指环,放在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塞到了韩森的西装口袋里,贴在了韩森的心口处。 尼采下了车,关上车门,撑起一把伞在头顶上,弯腰捡起刚才掉落在雨地里的一枝纯白色的玫瑰花,拿在了手上,然后头也不转的走开。 【韩森,带着指环,在地狱里等我。】 卡洛[1] “尼采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艾迪站在尼采的旁边低声的提醒正在沉默不语的男人,两人的身后是一架已经启动的白色的小型私人飞机。 其实艾迪之前一直都和尼采有联系,而他和尼采保持联系的一个途径就是丽丽。 多年来,看起来在尼采家族里一直都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丽丽其实是 对尼采本人忠心耿耿,只不过是韩森不知道这一点罢了。 就算是在韩森的身边,丽丽也一直都是个保持不变的变数。 艾迪通过丽丽和尼采联系已经有不算短的一段时间了,但是尼采直到最近才决定采取行动。 艾迪其实很奇怪为什么尼采之前对自己干掉韩森的提议都没有回应,直到最近一次才终于回应了自己的一次,只让丽丽对自己转告了这么一句: “我会亲手干掉韩森,你们等我。” 更奇怪的就是,尼采并没有让艾迪集合大规模的人员对韩森家族采取屠杀的行动,而是真的按照他自己的所说的,默不作声的自己把韩森干掉了。 说真的,这点完全不符合尼采的风格。 其实按照尼采本人的生性,对于韩森,他应该是血债血偿的,而且是报复的越狠越正常的。 尼采路德蓝那种承袭了路德蓝家族的几近变态的嗜血爱好,艾迪已经不是第一天知道,也不是第一天见识到了。 尼采属于那种,别人伤了他一下,他会屠杀那人的全家才会罢手的男人。 但是这次,尼采非但不想血债血偿韩森的集团,反而打算离开罗马,最让人无法理解的就是尼采竟然打算远离意大利本土,而去遥远的巴西发展。 尼采没有理睬艾迪的呼唤,只是默不作声的站在栅栏边上,抬起眼睛,视线远远地看着郊区一片空旷的原野。 艾迪直视着尼采的背影,男人的身上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双排扣西装,红艳艳的发丝被扎了起来斜放在左肩上,浓绿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看着那些长在田野上的零星的野花,飞机的螺旋桨不停地转动着,扇起了巨大的风旋,吹动了他脸颊边上的发丝。 “尼采先生这是怎么了?” 艾迪干脆就没有打搅尼采,转身朝着丽丽的边上走了过去。 丽丽看见艾迪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而尼采似乎站在那里,迟迟不肯动身,于是她垂下脑袋,低声问艾迪,然后示意艾迪去把尼采叫过来,是时间启程了。 艾迪摇摇头,挥了挥手说: “他在想事情,等等,别着急。” 丽丽低低的嗯了一声,便又规规矩矩的站在艾迪的身边。 大概过了两分钟,尼采兀自转身走了过来,对着艾迪说: “我们走吧。” 说完,尼采率先上了飞机,身后跟着几个还活着的心腹人员。 之前韩森还没出狱的时候就对路德蓝集团进行了肆无忌惮的屠杀,尼采多年来的心腹人员基本上都被韩森弄死了。 现在,安然无恙留在尼采身边的,就只有艾迪一个人。 要不是艾迪隐藏的不错,估计也是活不到现在的,韩森可是一直都在不遗余力的搜查他的下落。 尼采去的地方是巴西最乱的地区――犹太人和葡萄牙人的聚居地。 那边是出名的毒贩子和杀人犯的天堂,下到8岁的小孩子,上到90岁的老人家,随时随地都在身上都配备着一把枪支,甚至在逛街的时候,都能看见街道上的人手上拿着枪支在买菜。 你走在街道上的时候,要是运气不好,很有可能就被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一颗流弹就给干掉了。 杀戮、贩毒、抢劫和吸毒,在这里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这里的孩子们生下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熏陶长大的,可以说,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做强盗的潜质。 而且这里是属于南北的交界处,很多从北美洲到南美洲运输的东西都要经过这里――比如说:天然气、纯净水和金属,但是经过这里的大型或者是小型货车,都会被洗劫一空,毫无例外。 贫穷和没有秩序导致黑暗势力无比的强大,所以这边的警察是不管任何事情的,他们非但什么都管不了,而且和强盗和毒贩们同流合污,为他们打杂做很多的事情那好处。 尼采喜欢的就是这种地方。 虽然尼采出生于享誉意大利的黑道大家族,但是尼采偏偏不是那种毫无建树的纨绔子弟,他很厉害的一点就是强大的构建能力和执行能力。 他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重组自己的势力,一步步的构建自己的在当地的势力,从无到有,一步一个脚印的,不疾不徐的构建出一整套完整的体系,并且最终得到自己的想要的结果,知道做到极致,做到最好为止。 这个地方正好符合尼采的要求。 暴力、黑暗、堕落和无秩序。 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是黑帮滋生的天堂。 而且存在于当地的黑道势力基本上都是一伙伙的贩毒团伙,没有什么众所周知的控制全城的强大的黑帮,尼采正好可以强势的介入当地,整合当地的所有黑帮资源。 对于尼采来说,可以用暴力直接解决的问题,都不算是问题。既然不算问题,那么尼采几乎是手到擒来 “卡洛,快看!” 正蹲在墙角抽烟的艾维看见一群穿着西装革履的人从街道上走了过来。 卡洛掐灭了手上的香烟,把手上的枪支塞到了自己的外套里,转过头,然后愣愣的站在原地。 卡洛第一次看见尼采的时候,巴西这里正是阳光灿烂的季节。 因为贫穷的缘故,街道上一眼看过去都是红砖白瓦。 火红的毛蟹爪兰爬在墙壁和墙根,一株开花数朵,无枝无叶,只有绚烂绽放的花朵,色泽明艳的就像是 被泼在墙上的鲜血。 尼采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从街道上走过,白皙的面颊上没有表情,那些璀璨的阳光洒落在他的面颊上,却显得越发的阴沉。 卡洛呆呆的看着尼采从街道边上走过,漆黑的双眼直视着尼采带着浓郁美感的脸孔和高贵优雅的身姿。 男人显然是自己的长辈,面孔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看起来苍白,却又十分的冷冽,不带着一丁点的颓废气息,满满的都是骇人的狠戾。 卡洛生活的地区是犹太聚居地,因为犹太人种面容深邃,皮肤白皙,本身就长得很好看,所以这边有很多犹太族的美少年住在这里。 卡洛自己也长得不错,但是论长相和气质,卡洛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样长相的男人。 真是个大美人,卡洛想。 红艳艳的发丝,苍白的脸孔,殷红的嘴唇,冰冷的表情和完美的身形。 看着尼采走过来,卡洛突然想到巴西圣保罗大教堂里那些矗立不动的完美的玉石雕像。 他们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但是冷冰冰的不带丝毫的情绪。 “真是……” 卡洛张了张嘴巴自言自语,想说什么,但是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艾维条上前去,伸手戳了戳卡洛的手臂,双眼和卡洛一样,直直的看着尼采那美貌惊人的脸孔,调笑着说: “喂,卡洛,去看看他们是干什么的,穿的这么西装革履的,说不定是做生意的大老板,看看能不能翘他们一笔。” 艾维开始怂恿卡洛。 他和卡洛虽然都只有十几岁,但是已经是这边最让人恐惧的暴力组织,无恶不作,在当地为非作歹,以做事手段凶残粗暴而闻名。 卡洛点点头,伸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把枪支掏了出来,迈着步子走到尼采的面前,恶狠狠地说: “喂,白种人,你们到这边是干什么的?!” 艾迪看了尼采一眼,尼采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卡洛。 温和的阳光洒落在尼采的肌肤上,带着宛如人体体温的灼热,这种热度让他有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 之前尼采被韩森强迫注射毒品,之后又被强迫戒毒,而戒毒的时间并没有距离现在很久。 戒毒时的影响比吸毒的时候还要可怕。 一开始的时候,你会想死,每天只想着毁灭自己,不想再活下去,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人生一片荒芜,生不如死。 因为一直都是有韩森陪在身边,所以尼采并没有因为毒品的副作用而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但是现在,尼采不可避免的进入了第二阶段――毁灭一切。 尼采想要杀人,想要杀死自己看见的所有人。 虽然表面上不懂声色,但是骨子里翻江倒海的嗜血欲已经快把尼采吞噬。 卡洛站在尼采的面前,脑袋倔强的仰起来,做出一副恶狠狠地模样。而尼采始终是冷冰冰的直视着他。 一般来说,当地的平民都很怕他们这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但是卡洛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对面前这个男人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卡洛突然觉得,自己的情绪就像是小石子被扔进了大海里,毫无意义,没有激起一丝一毫的浪 花。 “喂……说话!” 卡洛被尼采看的有些发怵,那眼神让他害怕,却隐隐约约的觉得莫名其妙的羞怯,于是他硬着头皮对着眼前的男人挑衅。 “什么事。” 看着面前不肯离开的小子,尼采面无表情的问。 卡洛嘿嘿的笑了笑: “我可是这边老大……唔……!” 他还没说完,尼采猛地伸出手,捏着卡洛的下巴说: “小杂种,我杀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尼采神色狠戾的直视着卡洛,卡洛似乎是被尼采那样的表情吓呆了,他清楚地感受到尼采身上的那种戾气不是做出来的,而是一种气场,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完全不需要想自己这样装腔作势。 说完,尼采猛地推开了卡洛,卡洛向后退了一步,艾维迅速的走了过来,扶住了卡洛,然后警惕的看着尼采。 尼采瞥了面颊通红的卡洛一眼,然后转过脸,抬腿就打算走。 “喂……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看见尼采要走了,卡洛迅速的推开靠在自己的身边的艾维,冲到了尼采的面前,双手摊开拦住尼采,面颊通红的看着尼采的脸孔。 尼采扯唇,冷冷的笑了笑,浓绿色的眼睛 别有深意的看着卡洛: “你想找我,半夜过来。” 说完,尼采一行人就朝着街道唯一的那栋纯白色的别墅走了过去。 卡洛(2)【补齐】 看着尼采朝着别墅走过去,卡洛赶忙说: “喂,那里面住着毒贩子!那些人手上都有枪支,很危险的…” 那栋小别墅从外面看起来真的不怎么样,但是装修的很漂亮,白色的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状植物。 当然,就算是如此,在尼采眼中,这栋小别墅依旧是不怎么让人满意的,甚至那些趴在墙壁上的绿油油的鲜艳的植物都让尼采觉得非常的厌恶。 尼采讨厌所有的植物,只要是活的并且靠着太阳光线生长的这种东西,他都不喜欢。 但是对于当地的生活水平来说,相比较之下,面对四周清一色的平房和寒酸的破旧的小楼,这栋街角的别墅真的是非常 分卷阅读35 时髦显眼了,甚至可以在当地称得上是豪华。 不管到哪里,尼采都不会委屈自己,他怎么会容忍自己去住那种一排排低矮的小房子。 而且具艾迪事先的了解,这栋小别墅在短短的两年时间内,已经先后有过好几次的易主了。 好几个黑帮团伙先后住进里面,他们不需要事先的交流、金钱交易或者是考虑道德伦理方面的问题,直接冲进别墅里把住在里面的人干掉就能够得到这栋别墅的所有权。 现在这个毒贩子是迄今为止在这个别墅里呆的时间的最长的本地的贩毒集团,也是迄今为止最凶残的贩毒集团,主要是垄断了这个街区的所有的毒品交易,而且他们的手里持有大量的枪支,对于当地的黑道团伙来说,也的确是个不小的优势。 虽然卡洛和他们互不干扰,各司其职,但是就算是一向生性比较凶残的艾维都不会轻易的去挑衅他们。 众所周知的,这里是个暴力街区。 黑暗、堕落并且毫无秩序。 尼采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地方。 听到卡洛这么说,尼采连头都没有转,依旧径直朝着别墅的方向走过去。 丽丽转过头,扯起嘴角朝着卡洛轻蔑的笑了笑,然后尼采身后的几个人迅速的围到了尼采的身边,站在了别墅的门前。 “丽丽。你去。” 尼采挥挥手,面无表情的看着没有关闭起来的别墅的门,还有里面传出来的男人们大声喧哗的声音。 别墅的门是虚掩着的,很显然是刚刚才有人进去,艾迪之前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打探清楚了,在这个时间段,毒贩子们很有可能是正在进行毒品交易。 丽丽点点头,站在尼采左后侧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从手上拎着的黑色的包里掏出一支冲锋枪递到了丽丽的手上。 丽丽抱着枪支走到门前,猛的一脚踹开房门,然后稳住枪支对着里面一阵迅猛的扫射。 “砰砰砰砰砰――!!!” 因为房间里的毒贩子们正好是在进行毒品交易,五个人全部都聚集在大厅里,一阵肆无忌惮、震耳欲聋的枪声之后,那些完全没有会预料到这件事情发生的毒贩子们都纷纷的横死在大厅里。血肉模糊的躺在了地毯上,把身下的地毯 都染成了红色。还有白乎乎的脑浆喷了出来,看起来多多少少都有点恶心。 丽丽笑眯眯的放下了手上的枪支,走回了门口,站在尼采的身侧,对着大厅里面扫视了一圈,确定里面什么人都没有了,才对尼采说: “所有人都死了,尼采先生。” 尼采点点头,双手插在西装的口袋里朝着大厅里面走过去,丽丽手上拿着枪支紧紧地跟在尼采的身后,眼神在尼采的四周徘徊着。 尼采脚底避过刚才因为这些毒贩子们的肉体被击穿而喷溅出来的血渍,站在大厅的中央,站在横七竖八躺倒在地上的尸体中间,走到茶几前面。 看着散放在茶几上的毒品,尼采伸出手指,拿起一包散装的白色的可卡因粉末拿在手上,然后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真是个好地方。” 艾迪走到尼采的身侧,这是这些天来他第一次看见尼采露出笑脸,虽然这笑脸真的挺诡异的,但是至少尼采真的笑了。 “尼采先生,您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就住在这边。”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艾迪都会死心塌地的跟在尼采的身侧。 尼采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大厅里面的陈设和布置,扫视了一圈,视线在大厅里绿色的阔叶植物盆景上面停留了下来,然后皱了皱眉头,神色不悦的说: “把所有的活物都处理掉。” 艾迪跟了尼采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尼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赶忙点点头,着手让手下的人开始收拾。 “喂,卡洛,你觉得会发生什么,那个白种男人好像真的进去了。” 尼采带着丽丽他们朝着毒贩子的老窝别墅走去之后,艾维就拉着卡洛在街角处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两人蹲在那里,手上分别夹着一支香烟,凑在一起闲聊,似乎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卡洛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别墅那边。 卡洛眨了眨眼睛,低头吸了一口烟,摇摇头,低声说的: “我不知道,但是住在那里的人真的很厉害……” 卡洛还没说完,别墅里面传来一阵刺耳的枪响声,卡洛赶忙站起身来,拿着枪支就要朝着别墅那边走过去。 “干什么?!” 看见卡洛站起身来,艾维赶忙伸手把卡洛拽住,一抬头就看见卡洛脸上紧张着急的表情,艾维笑眯眯的说: “怎么,什么事情让我们的卡洛王子这么紧张激动呢?” 卡洛猛的甩开艾维的手,神色不悦的说: “让我过去,我得去帮他。” 艾维迅速的站起身来拦在了卡洛的面前,神色严肃的说: “卡洛,别忘记了,我们可是和住在那里面的毒贩子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你最好不要过去给自己找麻烦。再说了,刚才那男的有什么好,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不就是长得一张好看的脸么?用的找你这么在意么,刚才你还不是挑衅人家的么?” 卡洛哼了一声: “他不是好人,我们就算是好人了,再说我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 卡洛刚说完,别墅的门就被从里面推了开来,卡洛迅速的转过头,看见刚才那些西装革履的男人们把鲜血淋淋的尸体从房间里一个个的拖了出来,光天化日之下扔在了大街道上,路上的行人都习以为常的自动绕行。 “艹,那些毒贩子都□掉了。” 艾维惊叹的说: “那个男人真是够狠。” 卡洛笑眯眯的点了一支烟含在嘴里,然后转头看着艾维说: “艾维,我觉得,这就是命运。” “他一定是我的真命天子。” 艾维无语的看着卡洛,伸手搂着卡洛的脖子说: “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喜欢男人我不怪你,但是这个男人你不能碰,他一看就不好惹,加上他这样的长相,以前玩过的男孩子一定是不计其数。” 卡洛摇摇头,挑眉说: “每个男人都是这样,你不能要求一个男人守身如玉。但是,遇到我之后,这个大美人一定会收心的。” “哼,”艾维冷哼一声, “每一个遇到他的男人一定都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现在还不是一个人过来了,你不觉得奇怪么。” “那是因为之前他没有遇到我。”、 卡洛自信的说,脑袋微微的仰起来,继而面颊微红的说: “告诉你吧,他让我晚上去找他,肯定也是因为他也觉得我不错。” 艾维无奈的看了看卡洛,笑着伸手揉了揉卡洛的头发。 尼采他们住进去之后,莉莉找人花了一天的时间,把别墅里所有的景观类的植物和鱼缸一类的东西都处理掉了,然后把长在别墅外面墙壁上的滕状的绿色植物都清理出了别墅。 他们还花钱找了家政人员把别墅的房间里里外外全部都打扫了一遍,把之前被其他那些毒贩子用过的所有的东西都换掉然后扔掉。 “尼采先生,全部都准备好了。” 艾迪站在书房面前,轻轻的敲了敲门,他们在收拾别墅的时候,尼采就到书房里坐了下来。 “好的,我知道了。” 艾迪进门的时候,尼采正站在窗户边上,窗帘没有打开,房间里的灯光被打开了,尼采手上拿着一本蓝色封面的《旧约圣经》,转头看着艾迪: “世人都说这里是地狱。” “我将创造极乐地狱。” 艾迪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疑惑的问: “地狱也会有极乐?” 尼采的思想艾迪其实一向是不太明白的,在跟过尼采的很多人中,其实艾迪是最最木讷的一个,如果说最能揣测尼采心思的,还是要数被韩森之前用残忍的手法弄死的夏佐。 以前艾迪在很多时候就不太知道尼采到底在说些什么,在想些什么,这次尼采被韩森关了一段时间出来之后,艾迪越发的不明白尼采到底在想些什么,说些什么。 而且艾迪现在多多少少都觉得,现在的尼采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但是这个不一样具体是在哪里,艾迪真的不太明白,也想不清楚,只能说是一种感觉。 尼采放下手上的圣经,无声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在圣经的封面上抚摸了几下,表情带着轻蔑: “所谓天堂的极乐,都是杜撰出来骗人的。” “地狱和天堂又有什么区别呢?” “到底是不是极乐,这还得看,谁在里面。” 艾迪不甚理解的点点头,万分乖巧的说: “好的,您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虽然说尼采现在所在的地方,生活条件比较落后,物质和各方面的资源都比较匮乏,但是这边镇上也不是什么娱乐生活都没有的。 比如说,当地就有一家叫做蓝海的娱乐会所,虽然地方很大,但是并不是很华丽,在外来人的眼中就显得很朴素,不过在当地人的眼里,这个娱乐会所就已经很豪华了。 卡洛和艾维在住的地方吃完了晚饭之后就朝着蓝海走了过去。 进门的时候,一阵缭乱的音乐声扑面而来,所有人都挤在大大的舞池里在跳舞,里面绝大部分都是青年人,而且主要是打扮比较浮夸的黑人青年和犹太青年。 “卡洛,要不要去吧台那边喝点酒?” 艾维转头看着卡洛。 卡洛点点头, “好的,我们一起去。” “跟我来。” 艾维伸手搂着卡洛的胳膊,两人穿过拥挤的人群朝着吧台走了过去。 “哎,今天怎么穿的这么好看啊?” 艾维笑眯眯的看着卡洛。 卡洛今天穿着一件水粉色的短袖的衬衫和一件很修身的牛仔裤,看起来阳光美好,但是隐隐约约又透着点风骚的味道,那种感觉不好说出来,但是能感受得到。 其实卡洛从小就长得好看,浅红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属于多国的混血儿,但是主要是犹太人种,所以面孔深邃,长相只能用天生丽质来形容。 和他们一起混的那些小阿飞都叫他“卡洛王子。” 卡洛笑了笑,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手机,然后借着娱乐会所的不太明亮的光线,对着屏幕不停地看自己的发型,一边用手撩自己的头发,一边喃喃的说: “其实我觉得今晚我的发型没做好,要是洗完头发之后,用吹风机多吹几下可能会更好一点……” 听见卡洛这么说,艾维无所谓的耸耸肩,伸手拿起面前吧台上的酒瓶,仰起头喝了一口啤酒,然后看了看卡洛的发型和整体的着装说: “他要是真的喜欢你,就什么都不会在乎。他自己就已经长得那么好看了,还在乎你长什么样?其实那种真正地大美人反而不会特别的在乎其他人的长相。” 说实话,艾维觉得尼采的长相真是美得无法挑剔,美得无法形容,男人长着这样的一张脸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但是现在这就是个活生生的事实。 艾维还莫名其妙的觉得,像是这样超越了绝大多数人长相的男人,应该是不会在意床伴的长相的吧? 其实他错了,尼采对床伴的长相非常的挑剔,看起来长相一般,随随便便的男孩子是不可能被他带上床的。 而且卡洛在这边的男孩子里面,长相的确是数一数二的。 卡洛放下手上的手机,装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疑惑的看着艾维: “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艾维嗯了一声: “是我自己随便猜的。” “这个其实是不合理的,越是美貌的人对于另一半的长相其实越是应该挑剔。” 卡洛反驳。 艾维笑了笑: “最起码我说的他是个大美人,这个没错吧?” 卡洛立马跳了起来,激动地说: “他真的是太美了,是不是?!” 艾维点点头。 “今晚来找我。” 想到尼采之前说的这句话,卡洛在就把昏暗中忍不住红了脸,因为他知道今晚极有可能会发生其他的什么事情,想到被那样的一副身躯拥抱着,卡洛禁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 “你说,他到底会不会喜欢我?” 卡洛抬起眼睛,直直的看着艾维。 艾维刻薄的说: “那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很冷血,我觉得那个男人喜欢一个人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对你身体感兴趣的可能性很大!” 卡洛冷哼了一声,推来了艾维伸过来的手臂。 和艾维两人在蓝海闹了一会儿,喝了点酒壮壮胆之后,卡洛就独自一个人走到街道上,站在夜晚有些冷清清的大街,卡洛双手插在口袋里,视线直直的朝着尼采之前走进去的那栋别墅看了过去。 和之前白天看到的不一样,现在的别墅似乎是焕然一新了,之前攀爬在墙壁上的藤状植物都消失不见了,别墅前面的台阶和接到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非常的清爽。 看来他真的是个要求很高的人。 卡洛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尼采一定是很挑剔的。 看着别墅二楼大卧室亮着的灯光,还有被放下来的窗帘,卡洛朝着街道那头的别墅走了过去。 卡洛走到别墅的前面,伸手敲了敲门,刚敲了几下,穿着女仆装的丽丽就过来给卡洛拉开了门。 “你是卡洛是吧?” 丽丽冲着卡洛妩媚的笑了笑,然后转身让卡洛走进去。 卡洛点点头,脑袋伸了进去,看见里面豪华的陈设,完全是和以往的称身截然不同的。 看来这些都是一天之内完成的,卡洛开始暗自佩服尼采和他手下的执行力。 “是的,我是卡洛。” 卡洛点点头。 “好吧,跟我过来吧,我领你上二楼,尼采先生现在正在卧室里面呢,他刚洗完澡。” 丽丽冲着卡洛挑挑眉,然后伸手示意卡洛和自己一起上二楼。 “尼采?” 卡洛疑惑的看着丽丽。 丽丽点点头, “是的,你看到的那个美男子就是我的主人,他叫尼采路德蓝。” “尼采……路德蓝。” 卡洛低声的念了念这个名字,然后跟在丽丽的身后进了别墅。 两人默默地朝着楼上走去。 卡洛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每走一步,每接近尼采的房间一点,卡洛的呼吸就开始变得急促起来,额头甚至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走到楼梯的口的时候,丽丽突然转过头,直直的看着卡洛,神色妩媚的说: “对了,尼采先生只对男性的身体感兴趣,这点你该知道吧?” 卡洛没想到丽丽会这么直白,猛地脸就红了。 丽丽看着男孩漂亮的脸孔,继续说: “我家主人只做1,所以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哦。” 卡洛低着头说: “尼采先生那样高贵的男人,当然只做1……” 丽丽无声的笑了笑。 突然想起之前在意大利罗马的时候,她最尊贵优雅的主人尼采路德蓝被韩森囚禁的时候,是怎样被艹到双腿发软的。 这个想法不带任何批判的意味在里面,因为这的确是个客观事实,但是这并不影响丽丽对他的忠心。 “好了,快点走吧。” 丽丽挥挥手,带着卡洛走到尼采的卧室前面。 卡洛(3) 卡洛随着丽丽走到尼采卧室的前面,然后双手交叠在身前,规规矩矩的站在尼采的卧室房门的外面。 卡洛虽然岁数不是很大,但是脑袋还是很灵光的,比如说他知道尼采这样的男人,肯定不会喜欢叛逆的男孩子,因为尼采是不可能专门抽出时间来讨好任何人的。 他比较偏好的一定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他身边随他使唤,但是机灵聪明的男孩。 于是,卡洛现在要做的就是这样的男孩。 “尼采先生,卡洛过来了。” 丽丽伸手敲了敲门,对着房间里面提醒了一声。 但是尼采在里面没有立刻回答,卡洛看了丽丽一眼,丽丽挥挥手示意卡洛在这边站好了,不要说话。 卡洛点点头,乖乖的站在门边,丽丽伸着脑袋聚精会神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大概过了 半分钟,里面传来尼采的声音: “进来吧。” “好的,尼采先生。” 丽丽点点头,伸手拉开门,然后示意卡洛走进去。 卡洛十分的紧张,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丽丽伸手猛地把卡洛推了进去,然后站在卡洛的身后,轻声的笑着说: “乖乖听话就行了,孩子。” 说完,丽丽在卡洛的身后把卧室的门关上了,卡洛呆呆的站在了尼采卧室的门前。 房间的正中间放了一张中式的藤椅,卡洛进门的时候,穿着睡衣的尼采正坐在藤椅上,侧面对着卧室的门,红艳艳的发丝披散下来,放在两边的肩膀上,头顶上有些昏黄的灯光洒落下来,卡洛看不见尼采的表情,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他把完美的侧脸。 “晚上好,尼、尼采先生……” 卡洛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自己衬衫的下摆,对着尼采的方向眨了眨眼睛。 尼采依旧是微微的低着头,纤细修长的手指放在藤椅的手柄上,似乎因为用力的作用,指尖微微的泛白,让人举得有些诡异。 卡洛大气都不敢喘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必须牢记刚才丽丽对自己说的话――只要听话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尼采转过头,卡洛猛地就看见尼采苍白的有些渗人的面颊和额头上微微的薄汗,还有那双殷红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了一起。 尼采无疑是长得非常好看的,但是眼前的这一幕真的让卡洛吓了一跳,眼前的这个男人,像是个艳丽的怪物一样。 尼采冷冰冰的看了卡洛一眼,继而微微的扯起嘴角, “你真的来了。” 虽然刚才有点觉得很诡异,但是此刻被尼采那双浓绿色的眸子这样直直看着,卡洛还是禁不住脸红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不是纯粹的害羞,而是感觉自己像是被无声的蛇类盯上的猎物一样,恐惧而又无法逃亡,只能沉溺堕落。 腻的让人心慌。 卡洛点点头,赶忙找客套话来说: “尼采先生,我真的很高兴能认识您。” 卡洛说完之手,尼采面无表情的打量了卡洛一会儿,眼神在卡洛的身上上下扫视了一圈,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顿了一会儿,就接着说: “你真是个孩子呢。” 卡洛以为尼采觉得他不够成熟,赶忙挥挥手说: “尼采先生,其实我已经不小了,只是我看起来比较小而已……” 尼采挥手打断他, “我知道了。” 韩森之前和尼采在一起的前几年,也算是个孩子一样,尼采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对这样看起来比较年轻的男孩会不自觉的做出判断。 但是尼采真的不喜欢这么喜欢解释,而且话这么多的类型。 就拿韩森来说,以前他在尼采身边的时候,总是一言不发的,不该说话的时候,绝对是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这让尼采有点不习惯。 但是尼采还是挥挥手,对着卡洛说: “别说话,过来。” “好的……” 卡洛迈着步子,慢吞吞的走了过去,站定在尼采的面前。 尼采伸手把卡洛的手掌拿在自己的手心,握着卡洛的手掌的时候,卡洛的手心有些湿乎乎的, “你为什么过来呢。” 听到尼采竟然会这么问。 卡洛有些傻傻的笑了笑,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今天只见了您一面而已,但是我就是忘不掉您的面容……” 卡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我觉得那就是一见钟情,我觉得我真的很喜欢您。” 卡洛面颊通红,开始对着尼采表白: “就是那种喜欢……” 听到卡洛这么说,尼采没什么反应,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说: “你们这些孩子的心思其实挺奇怪的,有些人见一次就能动心,有些人,你陪他一辈子,他都不见得对你有感情。” 尼采站起身来,走到了窗户边上,祖母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看向窗外,看着窗外被路灯照亮的肮脏的街道,伸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面颊看起来还是显得苍白森冷,整个人都是阴森森的, “不过,我不是喜欢谈感情的人,我对你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眼睛。” 尼采直视着卡洛漆黑的瞳孔, “你的眼珠是黑色的。” 卡洛点点头,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是的,我的母亲也是黑色的眼睛。” 虽然卡洛表现得很自然,但是听到尼采说自己的只对他的身体感兴趣,卡洛的脸颊刷的一下就变得苍白起来,他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望和害怕。 也许自己真的不算什么,卡洛想。 像自己这样迷恋他的,一定不计其数。 尼采看着卡洛惨白的小脸, “你要是不能接受的话,可以现在就走,在这种事情上,我是不喜欢强迫别人的。” 准确的说,尼采在这种事情,唯一强迫过得就是韩森,而且尼采乐此不疲,对于其他人,他现在再也没那个兴趣了。 第一是因为他现在年纪有些大了,没有那种过剩的精力了,在这种事情上面,心境多多少少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第二就是,就算是他不强迫别人,也是会有人自动的朝他身上贴的,其实他完全不需要主动做些什么,只要不表现得让人望而生畏的就行了。 尼采其实是这样的人,很奇特的吸引力,只要他自己表现得稍微得柔和那么一点点,对人的诱惑力都是无懈可击的。 说完,尼采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 卡洛看着尼采修长的背影,双眼几乎要落下泪来,他觉得自己是个很剽悍强大的男孩子,他一直都是这么定义自己的,没想到今晚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的所谓的强大和剽悍,真是不堪一击。 卡洛双手攥拳,鼓起勇气问尼采: “难道您以后也不会喜欢我么?” 卡洛刚说完,尼采就转过头,面无表情的说: “不会。永远都不会。” “喜欢?希望你的嘴里以后不要说出这个词汇,我尼采路德蓝还不至于对你一个小孩子动感情,当然,你也不配。” 听着尼采说出这些话,卡洛猛地眼泪就从眼眶里滴落下来,当你突然迷恋一个人的时候,你所有的情绪都会被那人拿捏在手上。 偏偏这个人还是尼采路德蓝这种冷面冷心,薄情寡义的男人。 “我觉得,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卡洛吸了吸鼻子,伸手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双眼通红的站在了尼采的面前。 尼采看了看卡洛的身体,转身走到了自己的床边坐了下来,视线不再停留在卡洛的身上,而是垂下眼睑,看着脚底的地面,似乎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手指紧紧地按在床单上。 卡洛转过头看见尼采额头上猛地又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水,看尼采的表情似乎在隐忍些什么。 卡洛觉得他可能是不舒服,于是他关心的看着尼采,走到他的面前,轻声说: “您怎么了,尼采先生……唔……!” 卡洛还没说完,尼采猛地伸出手,把卡洛扯到床上,然后转身压了上去。 “尼采先生?……” 卡洛想要伸手触摸尼采的身体,但是尼采猛地一只手把他的双手控制住,紧接着卡洛听见耳边传来尼采冷冰冰的声线: “乖乖趴着,别碰我。” 卡洛嗯了一声,点点头,脸蛋向下的趴在了床上,眼睛挣得大大的,嘴唇咬在了一起。 尼采分开卡洛的双腿,双手捏着他的腰身,手指在下面熟练地动了动,然后压着他的身体径直地顶了进去。 尼采似乎一点都不温柔,甚至显得很残暴。 卡洛疼的紧紧地咬着嘴唇,直到眼角溢出泪光。 那一天,卡洛没有得到任何的快感,只是学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和尼采上床的时候,只要乖乖趴着就好,不要说话,也不要碰他。 而且尼采做完之后,迅速的站起身来朝着浴室走了过去,看到不看自己一眼,好像自己的身体很脏一样,好像自己不过是一个摆设在床上的物品一样。 任何时候,都不要用手碰到他的身体,最好也不要说话,不要发出声音,只要忍受尼采凶猛的抨击他的身体就行了。 尼采对此感到非常的厌恶,而且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卡洛觉得这一点真的很奇怪,很变态,但是他一直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而且特始终都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容器。 不过,有时候有些人你就是无法理解的,也永远无法走进他的世界。 能在他身边就是好的,每次尼采在他体内的时候,卡洛都觉得,自己好像得到了这个男人。 屠杀 (1) 卡洛在尼采的房间里呆了一会儿,尼采洗完澡之后就彻底的沉默了,像是个完美刺眼的雕塑一样,坐在房间的茶几边上,一言不发,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也完全没有和卡洛进一步交流的打算。 审时度势,卡洛就迅速的下床,自己穿上衣服,对着尼采很礼貌地说了晚安再见,然后回去了。 卡洛还是很识相的 ,尼采明显是那种不喜欢和莫名其妙的人过度亲密接触的人――上床对于尼采来说并不属于这个范畴,但是涉及到其他的方面,尤其是生活和心理感受方面,尼采对于外人显然是很排斥的,几乎排斥到了固步自封的地步,让人觉得尼采就像是黑暗的深渊一样,阴霾缭绕,永远无法揣摩看透。 卡洛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属于那种莫名其妙的类型。 先是和陌生人见面的第一次就去告白,然后是随随便便的送上门被人家艹。 当卡洛站在巴西午夜时分冷清的大街上的时候,他捏了捏自己万分酸痛的腰身,然后转过头看着尼采卧室依旧没有熄灭的灯光,突然明白自己的其实就是个很随随便便的男孩子――莫名其妙的迷恋一个美貌的长辈,随随便便的和别人上床。 但是卡洛转念一想,不自觉的回想了刚才尼采的反应,尼采本人似乎又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由此可见尼采并没有对自己的做过什么要求――除了不让自己碰到他以外。 其实真正地原因是,尼采是个贞操观比较淡薄的男人,这些年来,除了对于韩森有着可怖的占有欲之外,他对于他其他的床伴,几乎是不作要求的,也懒得作要求,在他心里,他们能算什么呢? 于是,卡洛最后还是释然的笑了笑,自己好歹是被他占有了,这个是个不可抹杀的客观事实。 对于卡洛来说,被这样的男人占有,其实是让人觉得异常愉悦的一件事情。 想到尼采刚才伏在自己身上,那完美的身体把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占有,卡洛觉得自己再一次开始想入非非。 ―――――――――――――――――――――――――――――――――――――――――― 自从卡洛陪着尼采上过一次床之后,卡洛就一直 跟在了尼采的身边。 其实尼采并没有特意的说起这件事情,卡洛完全是自顾自的、一厢情愿的就跟在尼采的身后。 无论尼采在做什么,他都默默无闻的跟在他身边,而尼采身边的人也并没有说特别的让卡洛不要跟在尼采的身后,不要围着自家的老大转,卡洛就真的赖在尼采身边了。 其实尼采以及他身边的人也并不是没有什么打算的。 虽然卡洛在尼采面前显得非常的弱势,而且一直都表现出做小伏低的扭捏,但是 分卷阅读36 其实在平时是个非常剽悍强势的大男孩。 尤其是他和艾维组成的一支持枪的组织,在当地是属于让人闻风丧胆的暴力组织。 在这个组织里,尤其和卡洛一起长大的艾维,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当地的小孩和居民们都很害怕他,就算是当地的一些比较牛x的贩毒组织,对于艾维和卡洛他们也是客客气气起的,互相之间尽量的保持井水不犯河水,这些年来,始终保持相对和谐的关系。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做贩毒在当地是有固定的销售网络的,所以稳定安全对于他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而卡洛和艾维他们不是做有实体产品工作的,他们是持枪到处作孽的犯罪团伙,,所以他们没什么好在乎的――除了自己的性命。 而且他们现在年轻气盛,可以说是无所畏惧。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以卡洛和艾维为首的这个在当地赫赫有名的暴力组织,要是能为尼采所用的话,对于尼采在当地势力的拓展自然是锦上添花的。 “尼采先生,你说,我们现在是用什么形式整合当地的资源呢?是以往常规的形式,还是用其他的新的方法呢? 虽然当地现在存在了大大小小无数的黑道帮派,但是没有具体的划分体系和各自的领域,一片凌乱,毫无组织性和纪律性。 我觉得我们要是想在这边称霸的话,几乎是没有什么难度的。” 艾迪在考察了当地的市场 和黑帮之后,把具体的情况告诉了尼采。 尼采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手指在沙发的手把上轻轻地敲打了几下。 尼采过来这边并不是为了过来度假的,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找个新得地方东山再起,一步步的建立起新的事业,其实也不是因为尼采多么想要获得什么,只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罢了。 这个世界对于尼采来说 ,实在是太过无趣了。 无趣的让人想死。 而且,尼采早就发现了这边凌乱且毫无秩序的帮派分布,他想要亲手构建起一个完整健全的体系,把整个区域都变成一个完整的整体,来为他进行服务。 尼采是个聪明绝顶的男人,而且手段眼光都很沉稳毒辣,他从不会急躁冒进。 现在要讨论的就是如何去整合这边的黑帮资源。 如果按照以往青年时期的尼采的习惯,尼采很有可能会先很文雅且有礼貌的把当地的黑帮头目都聚集起来召开一个会议,商量一下具体的事项,这种事相对温和的措施和手段。 但是,我们之前已经说过了――其实,男人这种生物,越是年长,越不慈悲,越是心狠手辣。 先不说尼采已经到了中年时期,正是一个男人沉稳积淀的时期,之前年轻时所有的焦躁都会一扫而光;再说就是自从尼采亲手杀了韩森之后,尼采变得愈发的冷酷,由内而外的冷酷无情。 对他来说,世界上值得他仔细考虑、手下留情的事情,几乎是不存在了――除了他自己以外。 听到艾迪这么问,尼采站起身来,转身看着窗外的景色,沉声说: “以前的手段,我已经厌倦了,我们这次速战速决,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边变成我的天下。” 艾迪点点头。 卡洛此刻正站在尼采的身侧,听见尼采这么说,卡洛眼前一亮,觉得自己表现得机会到了,于是迅速而小心翼翼的说: “尼采先生,您这是要大开杀戒么?” 尼采没有说话,这就表示他对此不置可否。 卡洛看了看四周的其他人,对着尼采提议说: “尼采先生,要是您想要大开杀戒的话 ,我觉得我和艾维他们会是您最得力的帮手。” 听到卡洛这么说,尼采这才转过头,看了看卡洛 , “你们这边最有钱的毒贩子都有哪些人。” 卡洛想了想,一个个的叫出名字来: “一共有四个――犹太的阿尔杰,犹太的安格斯,巴西土著的巴里和布兹。” 尼采点点头,手背对着眼睛摊开自己的手掌,手指轻轻的来来回回的抚摸了一遍自己的手指,头也不抬的对着卡洛说: “晚上带我到他们都会去的娱乐场所,我要去看看他们的模样。要是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这似乎是尼采在所有人面前第一次真面的提及站在自己的身侧的卡洛。 卡洛异常开心的笑了笑。 屠杀(2) 当地的娱乐设施和场所真的很少,尤其是晚上的娱乐活动,真的是贫乏的可怜。 主要是,一般的老百姓在傍晚从工厂里下班了之后,就早早的回到了家里,吃完了晚饭之后,出来溜达一圈,然后回到家严严实实的关上门和窗户,就不再出去了,除非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因为当地的青年人很多都是不务正业的,我是自然生非。 一到夜里的时候,在肮脏街道上四处流窜的小阿飞很多,强【奸、杀人和放火三宗大罪在当地真是司空见惯的小事,所以当地居民都会做好防护措施,而最好的防护措施就是不出门走动。 因而当地的娱乐场所因此也并不是很多,说起来去的人比较多的而且在当地有点名气的,就只有两个,一个比较大的酒吧蓝海,另一个就是专门表演脱衣舞的露天俱乐部。 但是两者之间还是有所不同的。 第一个蓝海都是犹太青年和黑中青年去的比较多的地方,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在当地都算不上是有钱人。 而没钱的绝大部分都是年轻人,时间长了这里面就成了当地的年轻人集会的场所。 基本上走到里面的时候,放眼望去全是年轻的脸孔。 卡洛其实不穷,但是经常到这里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这里面的年轻人比较多,跳舞说话都比较有趣。 年轻人嘛,毕竟还是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 但是那个脱衣舞俱乐部就不一样了。 那里面基本上都是当地有势力的黑帮团体聚集的地方,是有身份和地位的标志。 这个俱乐部是个长期经营妓院的美国人开的,里面都是从俄罗斯请来的漂亮的白俄女人,高挑性感,出场费也贵的要死,门票自然是不菲的。 当地的毒枭,像是阿尔杰、安格斯、巴里和布兹他们最喜欢的来的就是这里。 他们不一定要聚在一起交流――其实他们根本就不交流,主要还是身份的一种象征。 对于当地人来说,这是一种高档豪华的消遣。 对于当地人来说,这是一种高档豪华的消遣。 尼采穿着一件黑色重工刺绣的衬衫坐在轿车的后座里,衣领最上面的一颗都一丝不苟的扣了起来,遮住了尼采修长的脖颈,那一头红艳艳的发丝被尼采用皮筋扎了起来斜放在了左肩上,露出了尼采挺拔的鼻梁和漂亮的额头。 卡洛紧张的坐在尼采的身侧,大气不敢出,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表情看起来非常的谨慎,谨慎的不自然。 这是他第一次和尼采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坐在一起,而且是尼采亲自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的,卡洛受宠若惊,几乎不敢相信。 “一会把那几个人指出来,给我认识。” “我要看看他们的脸。” 尼采之前是这么对卡洛说的,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也是有原因的,不过面对自己迷恋的人,卡洛忍不住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不过人嘛,一般都是喜欢自作多情的。 “尼采先生,已经到了。” 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位上的艾迪转过头看了看尼采,示意脱衣舞俱乐部已经到了,然后他用眼睛瞥了卡洛一眼。 卡洛当时正呆呆的看着尼采完全袒露出来的完美的侧脸,那张脸上虽然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好看到了极点,卡洛的心脏再一次砰砰砰的跳动起来! “奥,我知道了!” 看见艾迪给自己的眼神的暗示,卡洛赶忙点点头,收敛了直白而迷恋的看着尼采的那种视线,转身看了看轿车的外面。 他们现在停在了街对面,斜对着脱衣舞俱乐部的舞台,现在脱衣舞已经开始了,那些性感妖娆的白俄的脱衣舞娘们正在台上搔首弄姿,俄罗斯娘子军们的大长腿又白又长,在灯光的映射下,看起来异常的引人注目。 相对于台上的性感热烈,台下是一些看起来比较典雅的露天的散座,四周的音乐在不停的响起,但是台下的散座只坐了寥寥的几个人,卡洛看了看正好是四个。 其他的离开这个四个远一点的地方,围坐在一起交头接耳在说话的,就是他们的保镖。 这四个人虽然都在这个俱乐部里面,都在观看表演,但是并没有坐在一起,也并没有说话―― 再说了,没人规定,在一个俱乐部里观看演出的就是关系不错的,他们其中有些人的彼此之间的关系还真的不怎么样,但是这不妨碍他们晚上一起在同一个俱乐部里看表演。 “那个是巴西土著巴里,” 卡洛指了指正在朝着一个舞娘胸罩里塞钱的黑种男人。 男人的岁数似乎不大,也就是25岁左右,穿着很浮夸,看起来像是个小阿飞,但是实际上他的毒品在当地占据了不少的市场份额,而且他现在手下做事的那些小的毒贩子也是不少的。 尼采点点头,看了看正在咧嘴笑的正开心的巴里。 “那是个布兹。” 布兹也是巴西土著人,长得非常的黑,但是性格比较巴里则沉稳很多,手上端着一杯茶正在喝茶,看起来很斯文,但是杀起人来的时候,比巴里要狠毒很多很多,而且布兹的岁数至少比巴里大15岁,手上带着一只硕大的金戒指,看起来明晃晃的刺眼。 “那边瘦一点的是犹太的阿尔杰,那个胖子是安格斯。” “这四个人就是我们这里最有钱的人了,没有人还会比他们有钱了。” 卡洛先后把所有的人都介绍给了尼采。 尼采嗯了一声,卡洛伸手把车窗又关了起来,默不作声的等待着尼采说话。 尼采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那片俱乐部李,浓绿色的眼睛此刻显得非常的阴鹜森冷。 “尼采先生,您这是打算……?” 艾迪转头看着尼采。 尼采眨了眨眼睛,看向艾迪说: “他们现在聚在一起喝茶,是不是因为关系不错?” 艾迪摇摇头: “这个不是,这个和他们的关系没有太大的关联,主要是他们这边的娱乐场所太少了,而且美女太少了。” 艾迪说的很有道理。,尼采点点头,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四个人的脑袋,面无表情的说: “他们,全部都要死。” 说完,尼采扯起殷红的嘴唇,无声的笑了笑,神色晦暗不明。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在我眼里,就是死人了。” 卡洛看着尼采有些可怖的表情,看来尼采是打算大开杀戒,于是卡洛兴奋的说: “尼采先生,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了,我们回去好好的准备一下。” 尼采冷哼一声,瞥了卡洛一眼: “准备?弄死这些不入流的流氓还要准备?今晚立刻动手。” 尼采不打算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在这件事情上面,他要 速战速决,不然他会觉得有些疲倦。 卡洛嗯了一声,重重的点点头。 当天晚上,尼采亲自带着自己的手下和卡洛,在全程展开了针对阿尔杰、安格斯、巴里和布兹的屠杀。 听她直接带人到他们的家里,把人杀了,连商量都不再商量,直接就地处死,除了女人和小孩,只要是活物,都不留存性命。 “安格斯先生,您喜欢我么?” 胖子安格斯坐在房间里宽大的沙发上,面前近距离站着一个白俄罗斯的金发美女,这个女人就是刚才在台上表演的那一个,安格斯对她很感兴趣,就花了大量的金钱,把人带了回来。 表面上说是带回家里继续表演,这个女人也在一开始表现得很矜持,但是安格斯知道,自己身上有的是钱,只要把物质的诱惑拿出来,这个女人还不乖乖的就范?甚至是主动要死要活的贴上来哦。 此刻,安格斯笑眯眯的眯着自己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正在搔首弄姿,安格斯则是双眼发量,整个是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 “喜欢,当然喜欢!” 安格斯笑着说,带着足足五个金戒指的手指伸到了脱衣舞娘的面前,肥嘟嘟的手掌想要揉捏脱衣舞娘的屁股。 脱衣舞娘撅了撅嘴巴,嗲嗲的说: “可是人家要的不止这些……” 说真的安格斯有些急了,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安格斯还是耐心而且笑眯眯的说: “哦?那你还要什么呢?宝贝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都能满足你……” 脱衣舞娘捂着嘴巴笑了笑,伸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撅了撅屁股坐在了安格斯的大腿上,一只手环绕着安格斯的脖子,另一只纤细的手掌拽着安格斯的手指,指尖在安格斯的大金戒指上不停地抚摸,一边抚摸一边娇笑着说: “唔~人家要这个,您身上那么多个,人家想要一个……” 安格斯直直的看着女人纤细修长的手指,猛地伸手把女人的腰身掐着,坏坏的笑着说: “宝贝儿,只要你让我爽一次,你要什么都行。你就是要我的命都行。” 说完,安格斯猛地伸手把女人亮金色的演出服扯了下来,这些演出服本来质地就不是很柔韧,被安格斯这么一扯,就彻底的坏了,脱衣舞娘的胸脯猛地就蹦了出来。 安格斯张开嘴巴咬住,然后分开脱衣舞娘的大腿,扯下自己的裤子,猛地就顶了进去。 安格斯毕竟是犹太人,虽然长得有些胖,但是生理方面的条件还是很优越的,女人尖叫一声,双手紧紧地抱着安格斯的脖子。 安格斯觉得坐在沙发上不方便,抱着脱衣舞娘直接坐在了地上,女人骑在他的身上,两人开始激烈的动作,不一会儿就怕怕怕的 发出水渍声,房间里透着一股子肉腻的味道。 屠杀(3) 丽丽手上端着枪支直接破门而入的时候,安格斯正在蓄势待发的边缘,女人的身体也随之开始不停颤抖起来。 “砰砰砰――!!” 一阵疯狂的、毫无预料的枪响突然发生而且声音尖锐刺耳。 男人在亲热中的警惕性是很小的,因此,正在激烈动作中的安格斯猛地被惊吓到了,坐在安格斯身上不停动作的女人也被吓得半死,听见突如其来的枪声,猛地就惊声尖叫起来,涂了血红色指甲油的长唱得指甲在安格斯的后背上留下了深深地可怖的血痕。 安格斯当时就吓瘫了,转身一看发现门已经 被扫烂了,门面上几乎是千疮百孔,门锁被打坏了,大门再被弹雨扫射过之后,吱吱亚亚的发出哀鸣声。 于是安格斯迅速的推开了因为恐怖和自卫本能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拉起裤子想要立马跑路。 “晚上好啊,安格斯先生。” 一阵混乱之后,安格斯转过头,猛地看见一个妩媚的女人手上拿着枪支走了进来,安格斯裤子还没有来得及完全的穿好,猛地就又跌坐在了地上。 穿着黑色皮裙的丽丽手上拿着枪支抵住了安格斯的脑袋,脚上踩着高跟鞋,居高临下、笑眯眯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安格斯。 作为当地黑帮的佼佼者之一,安格斯并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这些年他本人的事业也都是出生入死挣来的,所以,就算是被丽丽用枪支抵着脑袋,安格斯也很快就抚平了自己不停跳动的心绪。 定下心来,安格斯撑着地面,站起身来,把身上的衣服整理整齐了,然后直直的看着丽丽: “你们不是本地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蜷缩在安格斯身后的白俄女人不停地掉眼泪,浑身颤抖,面色惨白,现在看起来要多丑就有多丑。 丽丽扔了一件衣服在她的身上,然后指着安格斯房间的后门, “出去。” 女人难以置信的看着丽丽,颤颤巍巍的伸手捡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的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像是兔子一样,猛地就朝着门外面冲了出去,给人的感觉宛如重获新生一般。 安格斯看着女人的背影,然后视线回到了丽丽的身上, “我不喜欢和女人谈问题,现在叫你们的老板出来见我。” 丽丽笑了笑,表情显得很风情: “找你的本来就是我家主人,而不是我,我也不喜欢和陌生的男人谈问题。” 说完,丽丽拉开门,尼采走了进来,卡洛和艾迪他们站在尼采的身侧,一群人迅速把安格斯围了起来。 安格斯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从黑夜中无声出现的男人,像是俊美的死神邪佞说完一样,现身在自己的房间里,现身在自己的眼前。 “你……?” 安格斯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他真的并不认识这个男人,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尼采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安格斯,脸上毫无表情,似乎在等着安格斯继续说话。 尼采既然什么话都不说,站在尼采身侧的人自然也是不说话的,房间里瞬间就安静下来了,只有暗夜里的风声从窗户的边上吹过去,还有窗外的花朵的香味飘了进来。 安格斯被尼采浓绿色的眼睛看着的发怵,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最终还是开口说话了: “你到底是谁?难道你是来自地狱的死神么?来把我带走?” 尼采无声的扯了扯殷红的嘴唇,声线毫无起伏的说: “死神?差不多吧,我今天只是要来杀你,没有其他的意思。” 刚才环绕整个地区的杀戮之后,尼采更加确定,这种肆无忌惮的屠戮可以给自己带来怎么样的快乐。 看着眼前鲜活的生命即将消失,尼采感到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无法自已的愉悦。 安格斯愤怒的大叫了一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尼采冷冰冰的说: “既然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我就告诉你,好好地记住,我叫尼采路德蓝。” 安格斯猛地一愣,直直的看着尼采的脸孔,然后仰头大笑了一声: “哈!尼采路德蓝!我知道你!穷凶极恶的路德蓝家族,在意大利臭名昭著的黑手党暴徒!” 尼采不置可否,说他穷凶极恶、心狠手辣的人多了去了,尼采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评价了。 “尼采路德蓝,凭着你的名声和我对你的了解,看来你今天是不会放过我的。” 尼采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知道就好。” 安格斯恶狠狠地看着尼采,他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看着这些人围在自己的四周的架势,看来尼采路德蓝已经在当地开始的采取某种行动了,而且这个行动就在今晚开始执行。 外面说不定已经死了不少人了,刚才丽丽进门的时候,安格斯就觉得她的身上带着抹杀不去的血腥气。 而且他一直都知道尼采路德蓝这个人,这个男人是个赫赫有名的黑后当暴徒,这些年犯下的罪恶,罄竹难书,光是他自己的了解到的一些关于尼采的事迹,就已经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这个男人以两点闻名,第一点就是他几近变态的名声;第二点就是他喜欢男人。 偏偏这两点都是光明正大的。 这个男人绝对是个活生生的偏执狂、嗜血者和心理变态。 安格斯还知道,只要是尼采想杀的人,从来没有逃脱掉的。 “尼采路德蓝,我记得前几年你出狱的时候,被你的一个得力的手下给灭掉了,怎么现在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安格斯不甘心的在最后的时刻挖苦尼采。 既然自己的注定没有性命活下去了,那么,也不要让他痛痛快快的把自己的干掉。 尼采似乎没什么表情,只是转身从丽丽的手上拿下枪支,慢条斯理的走到安格斯的面前,然后面对着安格斯站定,美艳的面孔直直的正对着安格斯,浓绿的瞳孔泛着森冷的寒意,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可是,那个男人是我的丈夫。” 安格斯一愣,继而凶神恶煞的诅咒尼采: “你这种罪孽深重、冷血无情的男人是永远不会有人真正地关心你、真正地爱你的,你注定孤独的过完自己的一生,根本就不会有人愿意陪伴你,” “你也是我见过和听说过的最狠毒的男人!尼采路德蓝,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死了之后,你就只能下地狱!而且万劫不复!” 听着安格斯恶毒的诅咒和挖苦,尼采脸上始终都没什么表情,只是扯唇轻声的笑了笑,抬起枪支正对着安格斯的眉心,轻声细语的说: “是啊,我连自己的丈夫都能亲手干掉,我这种人,本来就该下地狱嘛。” “想想他其实是会寂寞的吧,不如,你们所有人都到下面去陪他吧。告诉他,杀了你的人不是别人,是我尼采路德蓝。” 尼采刚说完,安格斯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指就扣动了扳机,子弹穿透了安格斯的脑袋,并且在里面高速的旋转,然后彻底的爆炸,喷的安格斯身后的墙壁上都是淋漓的血渍,房间里顿时洋溢起了浓重的血腥味道。 “尼采……” 安格斯喃喃的叫了一句尼采的名字,然后睁着眼睛向后倒了下去。 安格斯尸体的下方迅速的聚集起了一层层厚厚的血泊,那些都是鲜血。 尼采站在血泊中,低下头,直直的看着安格斯的尸体,似乎在想些什么。 丽丽走了过去,并肩站在尼采的身侧,看着地上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安格斯 ,对着尼采说: “主人,这个男人死不瞑目,注定是要下地狱的,您不用担心。” 尼采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来来回回的轻轻的抚摸自己的手指,沉声说: “丽丽,你说,我杀了这么多人,韩森还会寂寞么。” 尼采抬起头来,视线朝着窗户外面的接到看去,看着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神情变得阴鹜: “我要不要杀光所有的人呢。” 丽丽摇摇头,十分认真地说: “主人,我觉得,韩先生知道您的心意,一定是会很感动的。” 听到丽丽这么说,尼采思考一下,最后点了点头,眼睛里面的情绪一点点的沉下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也许,今晚能梦见他也说并不定。” 说完,尼采转过身,径直的朝着房门走过去。 卡洛跟随着尼采朝着房门走过去,众人一致都沉默不语,卡洛抬起头看着尼采的侧脸,这个男人仿佛是一座关闭的城池,沉默阴森,永远不可能有人打开那扇门,不可能用人走进去。 又或者……里面已经住了一个人了么? 【韩森,我想我明白了,每个人都是一座城堡,而我的城堡已经死死地闭合起来,因为里面躺着的,是你的尸体。】―― 路德蓝。 所谓的思念(1) 自从尼采干掉了巴西这边当地的几个比较有名的毒贩子之后,当地的贩毒网络就彻底的一片空白了,对内对外一切的活动和生意都开始出现了断层。 但是之前那些贩毒的网络都是比较零散的,并没有形成完整的体系,所以也并没产生多么大的负面的影响,只不过是当地的毒品交易暂时暂停一段时间,一些吸毒多年的瘾君子开始饥渴难耐的蠢蠢欲动起来,因为所有人都告诉他们,当地的毒品――无论是什么类型的毒品,都已经断货了。 趁着当地市场一片空白且供需是去平衡的时刻,尼采在最短的时间内接收了阿尔杰、安格斯、巴里和布兹的毒品生意,并且在当地建立了一个完整的、合理有序的交易体系。 之前那些毒贩子都是各做各的,手边上的工作人员也是杂七杂八的参差不不齐,虽然各自都挣了一些钱,但是并不能做大。 而对于尼采来说,钱不是重点,重点是做的爽不爽,是不是淋漓尽致。 安格斯他们在当时,除了对内销售毒品之外,对于当地的发展几乎没有产生任何的推动作用。 但是尼采这次去改变了经营模式。 销售,不管是买什么东西,就算是卖【身、买毒品,这一切的一切,本质上都是销售,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在销售的方面要是想做好,想要做的大,并且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必须亲手构建一个在一定范围内的,完善的循环系统。 尼采就是这样,他在当地开始大规模的招聘,把只要是当地赋闲在家的没有工作的妇女和男人们招聘到自己的公司里面,接管了那些死去的毒贩们以前的得力助手,然后派这些经验丰富的助手们手把手的教他们怎么包装毒品。 只要这些工人们手段熟练了,在自己的家里就可以工作,拿工资,成功的把他们纳入了系统的一个包装环节。 而且还极大的提高了当地的就业率,除了被收买的警察,政府对此也是装作不闻不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堕落不是一天两天了,能在堕落中找到希望,似乎比一直绝望要好一些。 而提炼毒品则是尼采自己从意大利带过来的专门负责研发的团队直接执行,不需要任何人的插足。 而毒品的销售,则分为两个方面,第一是对外的走私,第二就是对内销售。 对外走私尼采自然是有自己的计划、路线和人脉,这个不需要任何其他人的担心。 对内销售也同样的分为两种,一种是专门买毒品给经过这里的探险者、游客和过路的商旅以及其他国家的小毒贩子。尼采甚至安排了专门的人员站在跨国的国道上推销毒品,销售量出奇的高。 另一种对内销售就是把毒品零售给当地的瘾君子,这就是所谓的内需。 一个封闭的体制内,内部如果没有需求,将会对产品的销售产生不可逆转的恶劣影响,一个不被系统内需要的产品是不会有前途的。 但是尼采是不允许隶属自己手下的员工吸食毒品的。 “永远记住,做毒品生意的人,永远不能碰的,就是毒品。” 尼采是这么对身边的人说的。 就这样,经过一年多的不懈努力,当地的毒品事业在尼采的经营下,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 当地几乎三分之二的居民都在尼采的手底下工作,因为从事非法的暴利工作,而且尼采从不吝惜薪资待遇,居民原本落后贫穷的生活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当地政府的gdp也开始大幅度的增长,好多条原本破破烂烂的跨国道路都的到了修缮和护理。 “尼采先生,要不要多穿一件衣服?外面现在很冷的。” 丽丽看着窗户外面阴鹜的天气,一丝一毫的阳光都看不见,大片大片让人不悦的阴霾。 巴西基本上是属于热带草原性气候,六月到九月份为冬季。 但是尼采所在的这边是偏南方一些的,所以每年冬天的时候,每年还是会有降雪的,只 不过现在还没有,但是天气已经变得有些干冷。 而尼采最怕的,就是冷,况且还是干冷。 尼采里面穿了一件低领的黑色针织衫,针织衫的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中长款的风衣,让人看起来觉得有些单薄。 听到丽丽着说,尼采没有回答,还是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推开门的时候,一阵冷冰冰的风吹过来,丽丽明显看见站在门前的尼采整个人顿了顿,脚步停了下来,丽丽心想着尼采是不是真的觉得冷了,刚刚又想说话,提醒尼采多穿一件衣服,尼采抬起脚,一声不吭的就有走了出去。 丽丽看着尼采瘦削的背影,看着空气里央企的冰凉凉的风吹起了他及腰的美丽的长发,突然觉得脸上湿乎乎的。 “去教堂。” 别墅外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在等着尼 分卷阅读37 了。 尼采坐上车,示意司机去教堂。 其实一开始当地这边是没有教堂的,因为贫穷和落后,所以宗教信仰的气息并不浓厚,大家在闲暇之余,并不会想到宗教,而是聚在一起赌博打发时间。 尼采花了半年的时间在当地盖了一座大教堂,庄重沉稳白色建筑物矗立在城镇的中心地带,一眼就能看见。 而且当地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大老板尼采路德蓝,那个寡言少语的男人,每个星期四都会单独到教堂起一次,期间是不准许任何人进入教堂的,因为这个教堂就是尼采本人的。 卡洛和艾维坐在教堂边上的店铺里面等着尼采。 两人一边抽烟,一边闲聊,其实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艾维在从各个层面大家卡洛。 他觉得卡洛从小到大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了尼采.路德蓝这个人渣。 两人坐在店铺前面的长长的板凳上,卡洛的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的道路,那条道路原本又窄又不好,但是被投资修葺过之后,现在笔直笔直的,轿车开起来非常的方便。 “他是不是每个星期四 都过来?” 艾维拿起夹在手上的香烟,含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卡洛低低的恩了一声,黑色的眼睛依旧是直直的看着笔直的公路,嘴里面吊着的香烟正在缓缓的燃烧,掀起一层层的白色缭绕的雾气,旋转着向上,拂过了卡洛的脸孔。 艾维冷冰冰的看了看惨白惨白的天空,深邃的眼神里带着鄙夷和不悦, “他是不是很久都没有碰过你了?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惦记着他,对他来说,你不过是床上的用来发泄的工具,你觉得他什么时候正眼看过你,什么时候真正地关心过你?我觉得你还是忘记自己的对他的感情,早点离开他吧,不要纠缠这样的男人。” 听到艾维这么说,卡洛抬起手,不悦的锤了艾维一下: “我不准你这么说他!我是绝对不对放弃的!” “我看你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他什么时候正眼看过你,什么时候把你放在心上了?我早就告诉过你,尼采路德蓝这样的男人,他是没有感情的,你觉得他会因为为他要死要活的就感动么?” 艾维冷哼了一声, “以后不要再缠着他了,他要是真的想要你,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卡洛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拿起手上的香烟咬在嘴里,其实尼采自从第一次到这边一开始就艹了卡洛之后,就从来都没有碰过他,一次都没有。 就算是卡洛每天都跟在尼采的身后,寸步不离,尼采也没有碰他一个手指头。 卡洛觉得尼采可能是有点性冷感,不然不会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毕竟自己的身体尼采肯定是觉得很喜欢的。 卡洛沉思了一下,然后说: “我觉得他可能是因为现在到中年了,身体方面不如我们这些年轻人,欲望自然是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强烈,所有显得有点冷感。” 艾维无语的看着卡洛, “没想到你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卡洛颓废的地下了脑袋。看着自己的白皙的指尖。 尼采的确是没有想碰他的意思,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一会儿,尼采所乘坐的黑色的私家轿车从公路那头缓缓地驶了过来,卡洛迅速的站起身来,扔掉了手上的香烟,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尼采的轿车。 尼采轿车停下来的时候,卡洛迅速的冲了出去,迎接尼采下车。 似乎拉开车门,尼采抬腿出来的时候,卡洛笑眯眯的看着尼采,声线显得有些甜腻的说: “下午好,尼采先生。” 尼采不带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径直朝着教堂里面走了过去。 卡洛想跟过去,但是司机迅速的站在卡洛的身前,摇头说: “我家主人是不允许任何人跟着进教堂的。你可以在这边等他。” 卡洛等了好久,尼采才出来,出来的时候,尼采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的阴鹜 ,这就预示着尼采将会陷入彻底的沉默。 卡洛知道尼采这一段时间有过整整一个星期都没说话的记录。 这个男人一旦沉默寡言的时候,真是内敛的可怕。 全世界似乎没什么能真正地挑起他的兴趣,至少是卡洛现在真的没有发现过。 除了工作,尼采平时几乎呆在房间里不出来。 卡洛跟着尼采上了车,坐在轿车的副驾驶座位上。 司机看见卡洛上来了,什么都没说。 因为尼采是懒得管这些事情的,他现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不管他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懒得管。 卡洛粘着他,是卡洛自己的事情,和他尼采路德蓝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是尼采现在的逻辑。 “尼采先生,我们出发了。” 司机转头看了尼采一眼。 尼采无声的点了点头,依旧是沉默。 所谓的思念(2) “神父,你说,什么是地狱。” 安安静静的大教堂里,窗外苍白的日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穿过斑驳的树枝,从外面洒落进来,洒落在教堂里的十字架上,洒落在耶稣基督因为被钉在十字架上那痛苦而扭曲的脸孔上。 尼采穿着黑色的短款风衣,双手带着白色的手套,有礼有节的交叠在一起,放在膝盖上,然后直直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神父。, 之所以和神父面对面坐着是因为尼采不需要忏悔,他在这边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面前的神父都知道,所以他从来都不会做所谓的忏悔。 再说了尼采从来没后悔过,无论做过什么,尼采从未觉得自己心中有悔恨,但是他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和神父谈一次话。 就算尼采是个穷凶极恶的暴徒,在宗教底蕴深厚浓郁的神父眼中,尼采和所有人的一样,都只是个信徒而已。 “其实,尼采先生,自己是不是有自己的界定和看法呢?” 双眼已经有些昏花的神父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微微的抬起眼睛看着尼采,神色慈祥的看着尼采这个后辈。 他之所以会这么问,也是因为他知道尼采是个主观思想异常强烈的人。 尼采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沉思了一会儿,继而沉声说: “其实我一直都是有自己的界定的,但是,我开始不相信一些东西,我需要你告诉我,因为我很迷惘。” 神父低低的嗯了一声,开始不疾不徐的说: “从宗教的角度来讲,地狱就是上帝处罚罪大恶极的人的地方,那里有永不熄灭的烈火,是一个永远与上帝分离隔绝的地方。” “永火、永刑、无边的黑暗,永远的沉沦,还有燃起灼灼烈焰的火湖;魔鬼、恶人,堕落的天使,被故意推下去的人,都在地狱里,他们的身体遭受苦难,灵魂受到火焰的灼烧,一切变得无可挽回。” 尼采的脸色渐渐地变得苍白起来,眨了眨眼睛,无声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问: “那么,下地狱的人,他是否会记得那些事情。” 神父点点头,不置可否的说: “因为是永世的沉沦,所以,那人,生前的事不能忘记,四周都是可怖的哭号哀鸣,不能逃避心中难忘的脸孔。” “不能逃避的脸孔?” 尼采看着神父, “什么是不能逃避的脸孔。” “自然是他心中的那个人,无论他对他爱也好,恨也好。他的脸孔都会在他的脑海里徘徊,游荡,永生永世不会消逝。” 尼采陷入了沉思,再一次开始沉默不语。 神父很了解尼采的性格,一开始尼采过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在自说自话,或者是两人都相对无语,静静的坐在空荡荡的教堂里,相比之前,尼采现在反而显得温和了很多。 神父其实很难忘记尼采之前那种冷冰冰的脸孔。 那是一张不输给任何一个以美貌而闻名的天使的脸孔,人类基因让人嗟叹的鬼斧神工之作。 神父看着尼采,伸手捏着自己的胸前的十字架项链,语速极其缓慢的说: “其实,救赎的方法其实很多,主要是需要爱,要用无限的爱意去救赎,去包容,去感化,才能避免堕入黑暗的深渊。” 尼采神色忽然迷惘起来: “爱,包容?” 什么是爱? 什么是包容? 什么是感化? 尼采不知道,尼采是真的统统都不知道。 神父看着尼采疑惑的样子,于是轻声的问: “尼采先生,请问您有爱人么?” 尼采点点头: “我有丈夫。” 接着尼采抬起头来直视着神父,面无表情的说: “不过,我已经把他杀了。” “哗啦……”的一声,神父手上的十字架断了,上面的细碎的珠子撒落到了地上,不停地弹跳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哎……” 神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角泛红,低头在手指捏着的十字架上亲了一下,然后对着尼采说: “神爱世人。” 尼采穿着低领的浅灰色的针织衫,静静的坐在别墅的大厅里面,然后转过视线,直直的看着落地窗外面的景象。 尼采这么一座就是好几个小时,像是忘却尘世的老人家一样,表情恹恹的,气质冰冷的让人无法靠近。 但是卡洛依旧是规规矩矩的坐在尼采身侧的沙发上,在等着他。 因为这段时间,卡洛的确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尼采,性格也不招丽丽他们的讨厌,丽丽心想着自家的主子现在除了工作的时候比较有状态,平时其实和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找个活人陪陪他也的确是一件好事,最起码让他明白自己是个活着的人,而不是一个工作的机器。 对于尼采,丽丽其实一直都是很上心的。 而尼采本人对这些事情完全是不会在意的,就算是现在有一只北极熊或者是一块会说话的大石头坐在他身边,他都可以做到完全的无视。 尼采视线直勾勾的看向外面,看着街道上从那些大树下面突然飘落下来的树叶,飘飘扬扬的满大街都是的,没有人回去主动清理。 尼采想起六年前在罗马监狱里第一次下雪的时候,只有十九岁的韩森跟着一群中国人在那里玩雪的情景。 那个时候韩森的性格已经变得很内敛的,整个人显现出和年龄很不相符的成熟稳重,甚至带着点沉重的味道,像是历经了沧桑一般的内秀。 但是生理上的岁数摆在那里,韩森有时候多多少少还是会显现出那种大男孩的心性。 那天沈醉那群喜欢凑热闹、喜欢起哄的中国男人们都聚集在操场上开始打雪仗。 尼采当时正在活动室里面,看书看的有些无聊了,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上抽根烟的时候,视线习惯性的在操场上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韩森的身上。 尼采看见不远处韩森默默地半蹲在操场的一个角落,堆起了一个半个人高的雪人,然后抬起男孩子的修长的手指,在雪儿的脸孔上划出了一道弯弯的笑脸,画笑脸的时候,韩森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却显得非常的严肃认真。 那年的初雪特别的大,洋洋洒洒的下了好几天,狱卒清理的不及时,所以那些雪看起来特别的白,特别的厚。 尼采远远地直视着韩森的脸孔,那年韩森其实还没到正儿八经的19岁,白色的雪光映照在他的脸孔上,还有黑色的乌黑的碎发,越发的显得他唇红齿白。 尼采就那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韩森,思维在那一瞬间全部都停转。 虽然身体一直被尼采猥【亵】玩弄,但那个时候的韩森,却像是银装素裹的天地一般,茭白如雪。 在大厅里阴郁的坐了半天,一直到天色已经晚的看不见人影的时候,尼采才起身朝着卧室里面走过去,似乎没有吃晚餐的打算。 卡洛看着尼采朝着卧室走过去,便站起身来,直直的看着尼采, “尼采先生。” 卡洛深信,世界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没有勾引不到的男人,只要自己的坚持不懈,只要自己胆大心细脸皮厚。 不过,总的来说,这还真的是卡洛第一次对着尼采自荐枕席,之前卡洛多半是缠在尼采的身边,但是尼采似乎一直在无视他的存在。 尼采转过头,看了卡洛一眼,终于张开嘴巴说了句话: “什么事。” 卡洛一双漂亮的黑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尼采,几乎要带着腻人的深情痴迷的味道,但是说话之前,虽然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心理建设,卡洛还是没忍住,红了脸: “尼采先生,今晚要不要我照顾您……” 卡洛一脸期待的看着尼采。 尼采打量了卡洛一眼: “为什么。” 卡洛扯唇笑了笑,只要是尼采愿意和自己说话总是好的, “您自从去年处第一次碰过我之后,您就没有……” “你很喜欢么。” 没有等卡洛说完,尼采很直白的问了出来。 卡洛有点羞赧的点点头。 尼采走上前去,伸手捏着卡洛的下巴,视线直直的对着卡洛漆黑漆黑的眼睛, “怎么,被人上这么快乐,也会上瘾么。” 卡洛轻声的笑了笑,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 “主要因为是和尼采先生您在一起,所以觉得很满足,很开心。” 尼采点点头, “说的也对。” “跟我来。” 说完,尼采转身朝着卧室那边走了过去。 卡洛激动地跟了过去。 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下贱的一天,但是,这一切发生了,发生的顺其自然,一点都不突兀。 难道是一厢情愿的错觉? 卡洛这样想着,脚下跟着尼采走到了卧室里。 尼采叉开双腿坐在卧室的床边,直直的看着卡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他才说: “确实,身体上的欢愉,的确是能让人忘记一下事情,痛苦的事,悲戚的事情。” 倏儿,尼采轻声的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然后对卡洛说: “跪过来。” 卡洛点点头,迅速的跪了过去,跪在尼采的脚边,心甘情愿的臣服。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卡洛点点头,伸手开始解开尼采的衣服,尼采低下头,看着卡洛尖细的下巴,红润润的嘴唇还有漂亮的红色的发丝,抬起手指轻轻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在卡洛的手指就要靠近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尼采猛地把卡洛推开,然后面无表情的沉声说: “你可以走了。” 卡洛诧异的看着尼采, “可、可是,我们还没有开始呢。” 尼采神情阴鹜的看着卡洛,声线狠戾的说: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 卡洛捂着嘴巴,眼泪猛地就掉了下来,一边抽泣一边说: “尼采先生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呢?难道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么?我可以很好地服侍你,我什么都能做……” 尼采殷红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面若冰霜, “配得上我?哼,配得上我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 卡洛面色惨白的退后了一步,看着尼采那张宛如玉石雕像一般毫无表情的脸孔,猛地就转身跑了出去,脸颊上,满是泪光。 卡洛这次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尼采的冷面冷心,无情无义。 以前几乎所有人都对卡洛说尼采是个魔鬼,没有感情的,他一直都不相信,现在事情真正地落到自己的头上了,他才痛彻心扉的觉悟。 大概喜欢一个人,会让感觉变迟钝的。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尼采森冷的杀气。 尼采一定是很厌恶他的。 卡洛伤透了心,也被吓坏了,足足有两个月的时间没敢去找尼采,而是躲在家里暗自疗伤,或者是个艾维厮混打发时间。 巴西那一年的雪夜来的很迅疾,但是降雪却是出奇的大,铺天盖地、辉煌灿烂。 韩森在巴西的街头下车的时候,脚底踩在了厚厚的雪地上,视线直视着街道最末端的那幢小别墅,这幢别墅算是这里面最豪华的一栋房子了。 “冷么,修?” 韩森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宝贝,是个男孩子,大概有两岁左右,小宝贝的身上穿着一件红色格子的羽绒服,羽绒服的外面还披了一件大一点的风衣,手上戴着皮质的小手套,下巴搁在了韩森的肩膀上,虽然做了很久的车,但是神采奕奕的,完全没有疲倦的迹象,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韩修摇摇头,抬起头来看着韩森,奶声奶气的说: “爸爸,我一点都不冷,我们快点去找妈妈好么?” 韩森伸手理了理韩修的发丝,沉声说: “好的,不过,一会没看见妈妈的时候,不要说话,不然会吓到妈妈的。” “爸爸,妈妈是不是冰雪女王,为什么我们住的地方没有下雪,但是妈妈住的地方下雪了?妈妈一定是冰雪女王对不对?就像是封白叔叔给我读的那个故事一样,冰雪女王总是住在冰雪里。” 韩森直直的看着韩修的脸孔,稚嫩的但是熟悉的轮廓,扯唇轻声的笑了笑, “是的,妈妈是冰雪女王。” 韩修眼泪猛地就掉了下来,抿着嘴唇,一边抽泣一边说: “爸爸,妈妈是冰雪女王,和我们回家的话,妈妈就会融化了,太阳一出来,冰雪女王就会和小雪人一起融化的。爸爸,为什么我们住在太阳里,妈妈住在雪地里……” “乖,别哭,妈妈不会融化的。” 韩森低声的安慰着韩修,手掌在已经哭得开始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韩修的背上不停地安抚。 韩修伸手抱着韩森的脖子,低声说: “爸爸,你发誓,妈妈不会融化。” 韩森点点头, “我发誓。” 听到韩森这么保证,韩修终于咯咯咯的笑了出来。 “韩哥,秋野他们来了,我们先走吧。” 站在韩森身后的封白转过头,看见韩森的轿车后面陆陆续续的停下了好几辆豪华轿车,那是秋野的车,秋野的人看来已经过来了,于是他低声的提醒韩森。 韩森点点头,抱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韩修朝着别墅走了过去。 韩修的帽子被带了起来,遮住了眼睛,没看见韩森的身后,无声的跟着一大群拿着枪支的壮汉。 小三的结局 韩森抱着韩修一路走到尼采所居住的别墅前面,韩森的身侧一个高大的黑人保镖手上举着一把黑伞放在韩森的头顶上方。 天空里的大雪铺天盖地的飘落下来,落在韩森头顶上方的伞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韩森在别墅前面站定,封白迅速的走了过来,低声对韩森说: “韩哥,现在动手啊?” 韩森点点头, “进门的时候,动静小一点,不要惊动尼采路德蓝。” “要是有必要,就把所有造成阻碍的人都干掉。” 韩森对尼采的习惯了如指掌,这个男人是不会再大白天呆在大厅里的,他既然没有出门,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现在在卧室里呆着,只要不惊动楼下的佣人们,就可以完全的围捕尼采。 封白嗯了一声,听见身后传来动静,于是他转头看了看,大冬天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的企秋野已经朝着这边走过来了,俊朗的面颊上带着喜悦的神色。 那个男人似乎是心情很好,一边走路,一边转过头对着着身边的手下说了些什么。 封白伸出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对着秋野做出“嘘”的动作,示意他现在不要说话。 秋野点点头,封白这才伸手敲了敲门,然后拉着自己手边的一个手下把他推到小别墅的门前,因为担心里面的人会认出自己,之前尼采被韩森软禁在家里面的时候,尼采之前没被干掉的旧部和封白都混得很熟。 尼采这栋别墅真的不是的很大,所以别墅的前面没有院子或者是花园什么的,只有直接进入别墅的一扇门,只要门前有一个人挡着,屋内的人就完全看不到屋外的景象。 丽丽听到敲门的声音,走到门前,对着猫眼看了看,只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男人站在门前,表情似乎在很焦急的等待,这个男人的皮肤是黑色的,似乎是本地的土著人。 “什么事情?” 丽丽先是皱了皱眉头,紧接着也没有作多想,就伸手拉开门,猛地一支枪就抵在了她的脑袋上,然后封白凶神恶煞的对她说: “丽丽,乖乖的站着,不要试图发出任何声音,给我乖乖的闭上嘴巴,我没打算伤害你。” 丽丽识相的什么都没说,因为她看见了站在封白身后的韩森。 韩森来了。 尼采再也逃不掉了。 而且现在房间里除了自己,就只有卡洛和尼采路德蓝两个人。 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把我妹妹交给我。” 之前秋野站在比韩森还偏的旁边,看见封白拿枪指着自己心爱的妹妹,迅速的冲上前去,推开封白的枪口,伸手把丽丽搂在自己的怀里,手指掐着丽丽的脖子,控制住她的死穴。 秋野看着丽丽身上穿着的异常居家的衣服,笑吟吟的说: “呦,大众情人丽丽竟然穿的这么保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的,小婊【子,你的主子路德蓝没有满足你么,怎么现在跟个良家妇女似的?” 说完这句话,秋野看见韩森正冷冰冰地看着自己,秋野赶忙闭了嘴,伸手捂着丽丽的嘴巴,把丽丽朝着楼下的房间里扯。 丽丽厌恶的想要推开秋野,但是他哥哥的力气大得惊人,看见丽丽这么挣扎,拦腰就抱着丽丽进了一间客房,然后把她扔在了床上。 丽丽狠狠地瞪着秋野,拿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地朝着秋野扔了过去,然后大声的怒吼: “滚开!我没你这个哥哥!” 秋野上了床,把丽丽身上的衣服全部撕了下来,双臂用力把丽丽按在床上,然后低头吻住了丽丽的嘴唇,抬起头,邪邪的笑着说: “十几岁你和我上床的时候,可是紧紧地抱着我说不要拔】出去呢,怎么,现在品味变了,不喜欢和我做了?” 丽丽眼睛里迅速的蓄满了泪水, “变态!滚开!我和全世界所有的男人都上床都不要和你上床!” 秋野咧嘴笑得更开心了,低下脑袋,在丽丽的耳边说: “难道和其他的男人做,有比和我做舒服么。” 丽丽紧紧地咬着嘴唇,狠狠地瞪着秋野,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因为挣扎的缘故,额头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秋野低下头,温柔的亲吻丽丽的嘴唇,丽丽张开嘴巴咬了秋野一口,直到把秋野的嘴唇要出了伤口,才开始低声的咒骂: “你这个混蛋!人渣!下三滥!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滚开,从我的身上滚下去!” 说完,丽丽开始蹬腿,想用蛮力把秋野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 秋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和你的主子尼采路德蓝一样难搞定?都是被x的货色,搞得这么清高干什么?” 就在丽丽又要发怒的时候,秋野猛地伸手抱着丽丽的肩膀,轻声细语的说: “丽丽,你真该死,走了两年,吭都不吭一声,你真的以为我的只是想做你哥哥?你真的以为我只不过想占你的身体的便宜?” 听到秋野这么说,丽丽猛地一怔,然后就开始无声的抽泣,一边抽泣一边抖动。 抽泣了一阵,丽丽就闭上了眼睛,抬起双手紧紧地抱着秋野, “大哥,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男人。” 韩森上楼的时候,尼采别墅的前前后后,都被韩森的人围住了,像是一无形的网,把尼采网在了中间。 而尼采正坐在窗户边上的椅子里,面前站着一直要单方面要和他纠缠不清的卡洛。 今天卡洛自己又找了过来,对尼采说他不在乎感情方面的事情。 “尼采先生,我想清楚了,我觉得,并不是所有人你都要要求他认真地对待自己,我想,只要是可以用身体陪伴您,对我来说,其实也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卡洛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用他奇怪的三观,最终自己说服了自己,然后对自己的达成了妥协。 尼采终于开始无法理解卡洛,但是又懒得说什么,就看着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准备献身。 之前尼采对丽丽说五分钟之后上楼把人带走,但是这都十分钟快过去了,丽丽还是没有上楼,尼采又懒得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莫名其妙的卡洛开始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着尼采没有表情的脸孔,卡洛问: “尼采先生,作为一个正常的男性,难道您在欲望前面可以人受得了么?” 尼采的指尖在旁边的桌子上点了点,然后直视着卡洛, “其实我已经有爱人了,我现在对别人提不起兴趣。” 卡洛一愣,继而弃而不馁的说: “尼采先生,就算是结过婚的人,还是可以找情人的,您有爱人,但是您的爱人不在您的身边,是不是?那您更应该找个人陪伴您是不是?” 尼采没有对卡洛的问题做正面的回答,只是神色有些阴郁的蹙了蹙眉头,然后不带语调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结过婚的人找情人是不对的。” 卡洛走上前去,伸手搂着尼采的脖子,暧昧的说: “尼采先生,我会让您舒服的,一定会比您和您爱人在一起的时候舒服。” “不可能。” 尼采刚说完,封白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韩森抱着孩子站在门边,深邃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向里面。 尼采的卧室里面,一个身上只穿了一条底裤的男孩子伸手搂着尼采的脖子,神情暧昧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路德蓝。” 韩森伸手捂着韩修的眼睛,神色冷酷的说: “你不该让孩子看到这种场景。” 卡洛也转过头,直视着韩森,突然愣愣的说不出话来,门边的男人虽然怀里面抱着个孩子,但是气场异常的强大,神色森冷的让人觉得灵魂都在震颤。 “你,你是谁?为什么到尼采先生的卧室里?” 卡洛神色闪烁的眨了眨眼睛,他想起了尼采刚才说过的话。 韩森没有理睬卡洛,在他眼里,这样的男孩子只不过是一张脸长得不错,但是和一条狗没有区别。 “把他处理掉。” 韩森对着封白示意了一下。 封白点点头,走到卡洛的面前,猛地抬起脚,一脚踹在了卡洛的腹部,卡洛应声跪了下来,封白伸手扯着卡洛的头发,笑眯眯的说: “哪来的小杂种,什么人都敢勾引。” 说完,封白拿起枪支就要把卡洛的脑袋爆掉,韩森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动手。 “拎两桶水上来。” 韩森对着身后的人说,然后把抱在怀里的韩修交给了身后的保镖。 “爸爸,你要干什么?” 韩修挣扎着要转过头,然后从保镖的身上扭了下来,转过头,就看见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深深注视着韩森的尼采路德蓝。 韩修眼睛一亮,猛地冲了过去,伸手抱着尼采的大腿,生嫩的嗓音大叫了一声: “妈妈!” 尼采一愣,韩修惊喜的转过头看着韩森说: “爸爸!爸爸!你快看!这是妈妈,我找到妈妈了!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说完,韩修伸手转过头张开手臂对着尼采说: “妈妈,抱抱。” 尼采直直的看着韩修红艳艳的发丝以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浓绿色的眼睛,抬起手把韩修抱在了怀里。 韩修软软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尼采的脖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小孩儿心情一好就开始说话: “妈妈,你身上真香,你的头发好漂亮,妈妈,爸爸说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孩子那软软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尼采的脖子 分卷阅读38 仿佛是找到了世界上最真珍贵的宝物,脸蛋贴在了尼采的脖颈处,呼吸着尼采身上的芬芳的体香。 封白看了韩森一眼,不直到该怎么办。 韩森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弯腰把韩修抱了起来,伸手轻轻地抚了抚韩修的后脑勺说: “修,爸爸要和妈妈说话,你和你白叔叔先出去好么?” 尼采抬起头,看着那个和自己长得酷似的男孩,看着韩森和他说话时的表情,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韩修因为一直都是韩森在带,所以很听韩森的话,他点点头,然后小手捂着韩森的脸蛋说: “爸爸,不要把妈妈弄没了,知道吗。” 韩森对着韩修轻声的笑了笑: “乖,爸爸怎么会把妈妈弄没呢。” 说完,韩森就把韩修交给了封白,封白迅速的抱着韩修走了出去,带到外面哄着,里面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韩修还小,不能放在里面,会被吓到的。 封白出去之后,韩森手下的人就拎了两桶水上来,装水的是当地人使用的那种铁皮桶,因为现在天气很冷,还下了雪,水冷得吓人。 “韩先生,水好了。” 韩森点点头,示意他们把水桶放在房间里的中央。 “你们站门外守着。” 韩森把几个心腹留了下来,然后再尼采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现在房间里只剩下韩森、卡洛、尼采和韩森的心腹手下。 那些手下手上都拿着枪支,枪口对着尼采和卡洛。 卡洛被人押着跪在了韩森的面前。 刚才的事情他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有一个长相酷似尼采的小男孩叫尼采妈妈。 面前这个气息森冷吓人的男人到底是尼采的什么人? “想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么。” 韩森面无表情的看着卡洛。 卡洛点点头,转头 看了看尼采,尼采也和韩森同样没表情,只是那双眼睛始终都停留在韩森的脸上。 韩森抬起自己的左手, “看到我手上的指环了么?” 卡洛再一次点点头。 韩森说: “还有另一枚,之前是套在他的右手无名指上。” 尼采垂下眼睑,卡洛惊呼了一声。 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现在明白了吧。” “我第一次艹他的时候,你大概还在你妈妈的肚子里。” 说完,韩森一把拽着卡洛的发丝,把他的脑袋按在了面前的水桶里。 水桶里面的水异常的冰冷,卡洛只觉得这个男人是要干掉自己的,他能感受到狠戾凛冽男人身上的杀气。 卡洛不停地挣扎着,但是韩森的力气很大,卡洛完全无法逃脱,也无法抬起头来,只能强忍着不呼吸。 韩森不顾卡洛的挣扎,只是一直把卡洛的整个脑袋按在雪水里面,然后看着尼采说: “路德蓝,你的品位真是越来越差了。” “怎么,现在是个男的就朝床上带么?” 尼采抿了抿嘴唇,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低的垂下了眼睑,然后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 其实他不敢相信韩森还活着。 他以为韩森已经被自己弄死了。 但是韩森现在真的还活着,这个接近九年时间都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很快,卡洛开始把冷水吸进了肺里面和呼吸道,但是韩森现在只想把这个男孩弄死。 于是,没过多久,卡洛不再挣扎,鼻子、眼睛 耳朵和嘴巴里流出鲜血,飘在了水面上,瞳孔涣散,溺水窒息而死。 韩森松开手,扯了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掌,对着身边的人说: “把这婊【子拉出去剁了喂狗。” “好的,韩先生!” 韩森这么说,他就要执行,于是他立刻拎着卡洛的两条腿,拖了出去,房间里一路上留下了深深地水痕,和水痕里面浮动的血丝,一路拖到了别墅外面。 封白捂着韩修的眼睛,站在二楼,看见卡洛的尸体被拖了出去,外面的人拿刀对着尸体剁了几下,让跟多的血流出来,然后吸引了附近大量的饥饿的野狗,还有秃鹰。 像是巴西这种地方,在四周流窜的野狗很多,他们有的时候比豺狼还要厉害,因为他们饥饿。 饥饿会让所有的动物变得凶残。 卡洛的尸体将会在傍晚来临之前被彻底的吞噬。 封白看着那血淋淋的场景,愉悦的笑了笑。 现在房间里剩下了韩森和尼采路德蓝。 韩森站起身来,走到尼采的身边,然后猛地挥手,给了尼采一巴掌。 尼采应声侧过脸,没有抬手捂着自己的脸颊。 韩森冷冰冰的看着尼采说: “怎么,没有干掉我是不是很遗憾。” “你的小情人死了,不如你和他一起去吧,叔叔。” 韩森现在是真的想把尼采弄死,尤其是看见刚才的那一幕之后。, 韩森拽着尼采的头发,把他按在了水里面,然后等着尼采被自己的弄死的那一刻到来。 “留着你,就是一种折磨。” 韩森对着尼采说。 结果,韩森刚把尼采按进去,韩修的声音就在门前想起: “妈妈!” 韩森迅速的把尼采从水里面扯了出来,在转头的时候,韩修已经甩着两条小短腿跑了进来,四处寻找尼采的身影。 看见尼采,韩修迅速的跑了过来,伸手抱着尼采的胳膊,奶声奶气的笑着说: “妈妈!” “嗯。” 尼采回应了一声,转过身抱紧了韩修,然后看着神色明显有些诧异的韩森说: “森,那不是我的情人,我和他没关系。” 韩森站起身来,伸手把韩修抱在自己的怀里,转身打算出去。 尼采走了过去,从后面抱着韩森,脑袋贴在韩森的肩膀上,沉声说: “森,我已经老了,我不想再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了。” “外面很冷,和修一起留下来。” “不要走。” 韩森没有回答尼采的问题,只是看着韩修。 而韩修正眨巴着漂亮的眼睛,转过头看着尼采,手指捏着韩森的肩膀,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 “修,我们回家好么。” 韩森问韩修, 韩修依旧是看着尼采,然后眼泪无声的掉了下来, “爸爸,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一边说一边伸手要尼采抱抱。 尼采伸手把韩修从韩森的手里抱了过来,小孩迅速的搂着尼采的脖子,紧紧地抱着,似乎有一辈子并不撒手的打算,脸蛋贴在尼采的脸上,似乎因为刚才太过伤心,现在依旧一抽一抽的哽咽,小小的肩膀也在跟着抖动。 尼采不太会哄小孩,只是抱着韩修,手掌抚了抚韩修的后背。 韩森神色冷酷的看着尼采,尼采转过头在韩修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韩森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卧室。 尼采听见门外的韩森说: “阿白,我们在这边住下来。” “好的,韩哥。” 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小脸搭在了尼采的脖颈处,睡梦中手臂依旧是紧紧地圈着尼采的脖颈,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呼吸绵长,表情显得异常的安详。 拒绝与接受 (1)【捉虫】 因为韩修对尼采的依赖,韩森当天晚上就在尼采的小别墅里住了下来。 丽丽被秋野硬是拉上了车然后带了回去,直奔机场,打算回到意大利。 尼采以及他的手下都被韩森控制住了,其实早在韩森过来这边的前一个月,当地的警察就被韩森收买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韩森的视线里。 韩森对尼采做了什么,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韩哥,既然这次把他们控制在手里了,不如干脆杀了精光,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封白背着尼采,私底下提议韩森把尼采的旧部都干掉。 听见封白这么说,韩森没有说话,并没有明确的表示现在就彻底的铲除尼采旧部的意思。 相较于尼采以前的势力,现在真的无法和之前相提并论,而且尼采的旧部,除了那些技术精英,现在就只剩下艾迪一个心腹。 封白看见韩森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也就知道韩森大概是没有打算现在就动手,看来一切都还在权衡之中。 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尼采和尼采的手下们盯紧了,控制好,不要发生任何不该发生的事情,并且百分之百的保证韩森和韩修的生命安全。 因为家里面的佣人都被韩森遣走了,之前负责管家的丽丽也别秋野给强势的带回家意大利了,现在别墅里剩下的就只有尼采一个人。 韩森就让封白从当地请了几个专门做家政的服务人员到别墅里面,专门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做完之后就回去,也不在别墅里逗留,这些家政人员按照封白的要求,一般是做完工作就走。 那么,现在别墅里面就只有韩森、韩修和尼采三个人。 “唔……妈妈……” 韩修坐在尼采的腿上,脑袋靠在尼采的胸膛处,睁着无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尼采的脸孔,手指拽着尼采垂落在腰部的长发,紧紧地不撒手。 “饿了么。” 尼采低下头,在韩修的脑袋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韩修咯咯咯的笑了笑,眼睛依旧看着尼采: “妈妈真漂亮,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尼采扯唇无声的笑了笑,然后轻声细语的问: “这是谁说的?” 韩修看向面无表情的坐在餐桌一边的韩森,大声的喊道: “爸爸!是爸爸说的!” 尼采顺着韩修手指的方向看向韩森,韩森冷冰冰的瞥了尼采一眼,看了看刚端上来的晚餐, “吃饭。” 看见韩森黑着一张脸,韩修吓得朝着尼采的怀里面缩了缩。 其实,韩森虽然一直都在很好地照顾韩修,但是说到底,韩修还是很怕他。 因为韩森对于孩子的行为举止要求很高,有的时候甚至显得有些教条,这一点完全沿袭了中国家长的那种封建习性。 不管怎么样,韩森都是个严谨肃穆的男人。 “修还是个小孩子,别吓到他。” 尼采伸手把韩修轻轻地搂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先是送到自己的嘴边吹了吹,看起来不烫了,然后送到韩修的面前, “修,张嘴。” “谢谢妈妈~” 韩修张开嘴巴把汤汁喝了进去,然后奶声奶气的对着尼采道谢。 尼采其实很奇怪为什么韩修这么小就能这么顺其自然的说出“谢谢”这个单词,但是看着坐在自己的旁边的韩森,尼采顿时就了然于胸。 正在默不作声吃晚餐的韩森先是放下了手上的餐具,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神色有些不悦的看着正抱着韩修的尼采,冷冷的说: “就是因为小孩子还小,所以不能宠坏了,不然以后养成了恃宠而骄的性格,连改都改不过来。” 尼采看着怀里韩修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伸手撩了撩韩修红艳艳的发丝,沉声说: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小孩子就是应该拿来宠的,不能把吓到他。” 韩森冷哼了一声: “心理不成熟的时候养成的习惯还能改?我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你当年对我也没有这么仁慈么。” 想起以前的事情,尼采抿抿唇,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低低的垂着眼睑,直视着韩修,顿了一会儿,继而抬起头来,看着韩森说: “韩森,我已经不是年轻人了。” 说完,尼采拿起手上的勺子,继续给韩修喂饭,直到韩修吃饱了为止。 小孩子就是容易疲乏,韩修吃完饭之后,尼采又吃了一点,然后尼采简单的给韩修清洗了一下,就把韩修放到了床上,然后坐在床边,直直的看着韩修。 “妈妈,你怎么不睡觉?” 韩修已经很困了,但是小手依旧拽着尼采的一个手指,一双浓绿浓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尼采,因为困倦的缘故水光盈盈。 尼采直到韩修一直都是和韩森睡的,因为韩修睡觉一直都很不踏实,韩森不放心,就只好自己的带在身边,韩修睡在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 而且韩森之前明确的表示,不愿意尼采睡在自己的房间里。 尼采伸手摸了摸韩修的额头,轻声说: “你先睡,乖。” 小孩子的自制力是很薄弱的,现在困意滔天的袭来,韩修云里雾里的就要睡着了,眼皮子几乎就要合到了一起。 尼采看见韩修就快要睡着了,打算起身要走,但是刚站起来,又坐了下来,低下头,直直的看着韩修的睡容。 这是尼采这一生最温情的时刻,就这样认认真真的注视着一个孩子,除了陪了尼采这么多年的韩森,从没有人见过这样的尼采.路德蓝。 “怎么还不出去。” 韩森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尼采还坐在自己房间里的床边,于是他神情森冷的看了尼采一眼。 尼采点点头,打算起身要出去,然后开始从韩修的手指里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 尼采的一个轻微的动作,韩修猛地惊醒过来,似乎是惊恐的看着起身打算离开的尼采,眼泪马上就要掉了下来,但是看见站在门边神色冷酷的父亲韩森,韩修又不好哭出来。 韩修其实很害怕韩森,韩森从来都不是个喜欢溺爱孩子的父亲,之前几次韩修吵闹嚎哭的时候,韩森豪不留情的、狠狠的训斥了韩修,这在小小的韩修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韩修虽然现在还没有形成那种辨别是非的理性思维,但是他隐隐约约的开始明白,自己的父亲,虽然平时是个话不多的人,但是一旦发起火来,就会非常的可怕。 韩修睁着大大的眼睛,凄凄惨惨的看着尼采,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但是依旧没敢哭出来。 他只是用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尼采,然后奶声奶气的问: “妈妈,你要去哪?” 尼采没做声,韩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了。 尼采没有表态,韩修转头看向韩森, “爸爸,妈妈要去哪?妈妈不是和我们一起睡觉吗?” 韩森看着韩修泫然欲泣的脸孔,点了点头,低低的嗯了一声: “是的,妈妈和我们一起睡。” 拒绝与接受(2) 因为韩修坚决要求尼采和自己的睡在一起,虽然韩森十分的不愿意尼采和自己呆在一起,但是现在看来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于是,尼采简单的洗漱之后就躺在了床上,睡在韩修的身侧。 “妈妈,抱抱!” 韩修巴巴的睁着眼睛,期待的看着穿着睡袍的尼采睡在了自己的身边。 灯光下韩修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孩子特有的纯洁透明,不沾染任何一点的杂质。 “乖,晚安。” 尼采低声说,然后伸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把垂在自己脸颊边上的发丝挂在了耳朵后面,低下头,在韩修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韩森坐在床边,看着尼采直视孩子的模样,那人长长的睫毛在灯光里轻轻地颤动,一切突然变得不寻常起来。 尼采抬起头看着韩森,极美的脸孔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神色比以往和缓了许多, “森,快给韩修一个晚安吻。” 韩修转过头看着韩森,低低的喊了一声, “爸爸……” 说完,韩修把自己的小脸凑了过去。 韩森弯下腰在韩修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晚安,宝贝。” 韩森沉声说。 韩修眨了眨眼睛,咯咯咯的笑了出来,然后软软的说: “爸爸,妈妈也要。” 听到韩修这么说,尼采看了韩森一眼,没有说话,殷红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韩森无声的扯了扯唇,伸手抚摸了一下韩修的额头, “妈妈是大人,不需要晚安吻。” “奥。” 韩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朝着尼采的身上靠了过去。 尼采躺了下来,张开手臂,韩修把脑袋枕在了尼采的胳膊上,整个人小小的身躯微微的蜷缩起来,埋在尼采的怀抱里。 尼采身上淡淡的体香让韩修觉得非常的舒服,几乎是一闭上眼睛留睡着了。 “晚安。” 尼采抬起头对韩森说了一声晚安,韩森冷冰冰的看了尼采一眼,没有说话,伸手关了灯,然后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怀里面的韩修就发出了气息匀称绵长的呼吸声。 卧室里的落地窗的窗帘没有被拉起来,外面依旧在飘着雪花,银白色的雪光从窗外洒落进来,照亮了卧室里面的一切。 尼采转过头,看见韩森瘦削俊美的侧面,还有闭上眼睛之后的韩森的眉眼,看起来不像是平日里看起来那么的冷酷,显得温和了许多。 事实上,如果韩森能正常的生活,而不是进监狱,而不是遇到尼采,韩森现在一定是个“温良恭俭让”的好青年。 现在的韩森,和以前看起来的又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似乎变得很遥远,眼神和气息也变得更加的内敛沉默。 尼采抬起手,指尖冰凉凉的碰在了韩森的脸蛋上,顺着韩森的眉毛向下缓缓地抚摸。 尼采的手刚碰到韩森,韩森就猛地睁开眼睛,微微的蹙眉,沉声说: “别乱摸,韩修谁在这呢。” 尼采扯唇,无声的笑了笑,突然掀开被子,轻轻地抱着韩修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韩森坐起来,看着尼采。 尼采直视着韩森, “有些事情,被孩子看到的确是不太好。” 韩森神色冷酷的看着尼采,抬起手指撩了撩自己的发丝, “你想多了,我现在对你没有兴趣,别把韩修吵醒了。” 尼采看着韩森戴在手指上的指环,那枚典雅简约的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很有质感的光泽,一定是被主人很认真的呵护着,才会依旧这么明亮, “韩修睡在我的怀里,不会有问题的。” 韩森似乎意识到尼采正在看着自己的手指上的指环,把手缩进了被子下面,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尼采。 尼采抱着韩修出了卧室,把他放在了下午封白专门收拾出来的婴儿房,然后弯腰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给他盖上小被子,就转身朝着韩森的卧室走了过去。 尼采走到韩森的卧室里,站在门边,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迈开双腿朝着韩森的身边走了过去。 韩森瞥了尼采一眼,喉结上下动了一下,然后转过脸,不去看尼采的身体。 尼采轻声的笑了笑,走到韩森的面前,在床边坐了下来,张开双臂想要环着韩森的脖子,韩森皱了皱眉头,不悦的推开尼采, “滚开。” 韩森的手臂很有力气,就这么轻轻一推,尼采就被推离了床铺。 尼采后退了几步,在床边站定,直视着韩森。 韩森看都没看的尼采,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一个人睡习惯么。” 尼采再一次走到床边,坐在韩森的身侧,红艳艳的发丝披散在肩膀的两侧,和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感觉到尼采气息的靠近,韩森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不带语调的说: “习惯了。” 尼采伸出手,纤细的指尖抚摸韩森的嘴唇。 闭着眼睛的韩森做出了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路德蓝,住手。” 尼采低下头,吻上了韩森的嘴唇,软软的发丝洒落在韩森的脸颊两侧,冰凉凉的。 尼采一吻上来,韩森立刻睁开眼睛,神色冷酷的看着尼采,伸手想要把尼采推开。 尼采却迅速的掀开被子,白皙柔软的身体趴在了韩森的身上,开始亲吻韩森的脖颈、耳朵和肩胛骨,修长的双腿不停的来回摩挲韩森的大腿外侧和下面的某个部位。 “好久没人叫我的姓氏了,我快忘了我是路德蓝家族的男人了。” 韩森严肃的呵斥尼采: “路德蓝,请你自重!” 尼采抬起头,双臂紧紧地抱着韩森的脖颈,对着韩森说: “我要你,韩森。” “可是我不想要你。” 韩森抬手想要推开尼采。 尼采竟然出奇的缠着韩森的身体不撒手。 “你对韩修说,我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尼采开始提醒韩森自己说过的话, 韩森冷笑了一声: “是的,不过那都是过去,如果是现在的我,绝对不会说这些愚蠢的话。” 尼采依旧直视着韩森,浓绿色的眼睛专注的看着韩森的脸孔,韩森年轻的、英俊非凡的脸孔: “我记得你一直都很喜欢我的身体,这些年来,你可一直都从这具身躯上获得快乐。” 尼采拽着韩森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腰部和屁股上。 韩森缩回手: “路德蓝,那是被逼迫的,第一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刚成年,我只能那么做。” 尼采抿抿唇, “至少我这张脸长得还是不错的,是不是。” “那又怎样,你的脸孔长得好看,这是个客观事实,但是你的身体非常非常的肮脏,肮脏的让我觉得发指。” 韩森一边说着,一边回想自己的看到的一幕幕场景,脸孔上发浮现出厌恶的神情。 韩森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尼采说: “下去。” 尼采摇摇头。 “韩森,我的身体,就只有你进入过。” “那又怎样,路德蓝,你和别人做了什么,我和你做了什么,这些又有什么差别么,你不是女人,又不会怀孕,你是个男人,不管是什么形式,只要你和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发生关系,那就是确确实实的发生了,不可消除。” “路德蓝,想想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而你自己又做了什么事情。” “路德蓝,感谢你那些年保护我没有受到别人的伤害,但是我现在不愿意再和你纠缠了。” 听到韩森这么说,尼采的身体明显一颤,面色沉了下来,伸手撩开韩森的刘海,尼采看着韩森额头上亲手被自己纹上去的自己的名讳,语气带着不悦的说: “韩森,你的额头上印着我的名字,我是唯一一个在你身上留下印记的人,这是我的所有权。” “所有权?” 韩森冷哼了一声, “那是过去的我,我不得不牺牲一些东西,来寻求你的庇护,但是现在我的已经不一样了,路德蓝,之前无论发生什么,都已经是过去,如果我对你臣服过,一定不是心甘情愿,那是被你逼迫的。” 看着韩森决绝的脸孔,尼蹙了蹙眉头,他不能再做出的更多的表情了,他从韩森的身上滑了下来,躺在韩森的身侧,手臂紧紧地抱着韩森的腰身,脑袋靠在韩森的胸口上,沉声说: “韩森,你那么年轻,可是你又一次把我摧毁了。以前年轻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把我尼采路德蓝所拥有的东西摧毁,也没绝对没有能两次控制我的人。” 尼采的耳边传来韩森沉稳的心跳声,他一边听着韩森的心跳,一边说出一句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话: “韩森,你还要我么?” “不愿意,尼采路德蓝,你以后自由了。” 尼采扯唇森冷的笑了笑: “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我已经亲手把你干掉了,没想到两年后你出现了,难道你来到这里就是对我说这些?” 韩森坐起身来,低头看着尼采: “我韩森是那么无聊的人么,我只是要摧毁你的一切,然后明确的告诉你,尼采路德蓝,我韩森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那些愚蠢的过往,将会在这段时间之后,彻底的终结。” 韩森起床就打算离开,尼采猛地从身后抱着韩森,脸颊贴在韩森的后背上。 韩森侧过脸,冷冰冰的说: “放手。” 尼采摇摇头,走到韩森的面前,跪了下来,张开嘴巴含住下面。 韩森一愣,尼采开始不太有技巧的吮吸。 韩森低下头看着尼采表情认真地脸孔,看着那里在尼采殷红的嘴唇之间来来回回,韩森无法抑制的咽了咽口水,猛地伸手捏着尼采的下巴,退了出来,低头看着尼采说: “路德蓝,你脑子是不是坏了,以前可都是别人为你做这种事情。” 尼采没有回答韩森的问题,只是沉声说, “韩森,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都是一个人对不对?”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韩森猛地把尼采推开。 尼采迅速的伸手抱着韩森的双腿, “别走。” 韩森看着尼采那张美貌的脸孔, “你看起来似乎很饥渴,怎么,巴西这边的美少年没有满足你么?” 尼采抬起头来,长长的红色的发丝软软的垂落在脸颊上,在灯光下微微的闪烁着光泽 “韩森,能满足我的,只有你。” 93妻子的引诱 “韩森,能满足我的,只有你。” 说完,尼采又贴了上去,伸手向想要触摸韩森的身体 看清楚尼采的动作,韩森身体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不想让尼采碰到自己的身体,因为尼采的触碰,韩森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了反应。 不管心里愿不愿意,韩森的身体对于尼采的接触,向来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产生回应,这个是自青春期开始形成的习惯,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甚至只要听到尼采路德蓝的名讳,韩森的身体就会不自觉的蠢蠢欲动。 “别碰到我,尼采路德蓝。” 韩森神色阴鹜的看着尼采,表情冷冰冰的拒绝的尼采的靠近,先是转身关了 房间里的灯光,然后走到尼采的面前,低头看着跪在自己的面前的尼采: “你要是不想睡觉,就自己的呆在这吧。” 尼采跪在韩森的面前,房间里的灯光没有打开,外面雪地的光洒落进来,仿佛给尼采原本就白皙的过分的身体镀上了一层淡淡的象牙白,也让尼采宛如瀑布一样披散在他瘦削后背上的发丝微微的发出红色的光泽。 尼采抬起头,直视着韩森,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殷红的嘴唇,轻声细语的说: “韩森,你是我的丈夫,满足妻子,是丈夫的责任。” “丈夫?从你把指环从自己的手上退下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是我的另一半了……” 韩森还没说完,尼采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韩森的脚背,然后是小腿。 韩森低下头,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韩森的神色多多少少有些惊诧。 他看见尼采披散在身后的红色发丝向两边滑落,露出了漂亮径直的蝴蝶骨。 尼采那柔软的嘴唇从韩森的脚背一路上上亲吻着,韩森能够感受到那一丝丝的温热的触感,想起那些年唯一亲吻过的这个男人的嘴唇。 在那个时候,这个男人在自己的眼里,是暴虐成性的黑手党枭首,是穷凶极恶的暴徒,是逼迫自己乱了伦常的男性长辈,那是韩森才刚刚成年,尼采的嘴唇和亲吻对于未经□的韩森来说,无疑是强势而生猛的。 现在,尼采的吻温温和和、小心翼翼,带着祈求的味道,和以往那个目中无人的男人截然不同,这些年来,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尼采毕竟是变了。 韩森一直都知道,这些年一路走过来,尼采最喜欢的,一定是自己的身体。 于是,韩森猛地抬起脚,狠狠地一脚把尼采踹了过去,神色狠戾的看着尼采。 尼采喜欢的,韩森在此刻通通都不愿意给,韩森要全部都摧毁,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深邃的愤怒。 对于内心偏好稳定和不变动的韩森来说,尼采无疑是个没有贞操观,也信不过的人。 如果说,以往的韩森会死死地把尼采困在自己的身边,那么现在,韩森只想远远地把他推开。 尼采侧过身子趴在地上,双手有些无力的撑着身体,侧过脸,因为血糖偏低而略显苍白的脸颊转向韩森。 韩森这么决绝的拒绝似乎 分卷阅读39 是他没有想到的,仿佛当年那个紧紧地、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大男孩消失不见了,或者又是隐藏的太深了。 尼采出奇的没有生气,也并不觉得愤怒。 他扯唇无声的笑了笑,看着韩森,妖冶的眉眼微微的挑起,看着韩森说: “森,你知道么,我尼采路德蓝这辈子,只这样诱惑过你一个人。” 说完,尼采侧过脸,低低的咳了两声。 这几年不再韩森身边的时候,尼采不太照顾自己的身体,男人过了三十岁,身体的状况就开始每况愈下,尼采不仅长期的失眠,而且三餐吃的也不是很多,一直都很消瘦。加上这边的气候和尼采一直都在生活的意大利肯定是不一样的,甚至天差地别一般,尼采一开始其实也是完全不适应的。 但是就算是不适应,尼采也不会对任何人说――因为,毫无意义。 这么天长日久的,尼采的身体自然是岑弱了许多许多,精气神都开始比不上以前。 韩森看着躺在自己的面前的、暴露在窗外洒落进来的光线中的熟悉的身体,看着那修长的双腿、闪烁淡淡光泽的红色及腰的长发,还有尼采因为低声的咳嗽而颤抖了几下的肩膀。 韩森漆黑深邃的眼睛在暗夜中微微的眯了起来,然后蹲了下来,伸手掐着尼采的脖子,扭过尼采的脑袋说: “路德蓝,我就满足你一次。” 韩森手上这么一用力,尼采就整个人朝下趴在了地毯上,韩森默不作声的跪了下来,跪在尼采双腿在的中间,伸手掐着尼采的腰身,把尼采扯了起来,后背背对着自己。 “森……” 尼采低低的唤了一声韩森的名字,似乎是满怀着期待的模样。 韩森猛地把手指送了进去,粗鲁的里里外外动了几下,一直等到尼采的后面不那么紧张为止。 “唔。” 因为韩森的动作,尼采喘息起来。 韩森扶着自己的下方,靠近了尼采,神色冷酷的说: “忍着。” 尼采侧过脸,看了韩森一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韩森就猛地向前,狠狠地顶了进去。 “嗯……!” 尼采蹙了蹙眉头,似乎是有些疼。 韩森也没有顾及尼采的感觉,只是狠狠地朝里面顶送,然后迅速的出来,接着残暴的再进入。 反反复复,尼采的身躯在韩森的手掌下面摇摆,开始不停地□。 “韩森,贴着我……” 尼采一边喘息一边说,他不喜欢只有韩森的下面在自己的身体里的感觉,他还是比较喜欢韩森整个温暖健硕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韩森迅速的退了出来,伸手捏着尼采的脖颈,把他按在了床上,然后整个人贴了上去,胸口贴在尼采的个后背上,因为韩森长得比尼采高一些,身体也比尼采健硕很多,几乎要把尼采压得喘不过气来。 尼采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拽着身下的床单,咬着嘴唇,感受着韩森凶残有力的抨撞。 直到韩森终于决定结束为止。 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半夜了,尼采似乎是累得张不开眼睛,只能表情恹恹的趴在床上,而且完全没有活着快感。 尼采唯一记得的,就是年轻体壮的韩森一直在自己身躯里,进进出出,凶狠的抨击,尼采感觉腰部很酸痛。 彼此拥抱的时间显得漫长而又短暂。 “我去洗个澡。” 韩森起床穿上了底裤朝着浴室走了过去。 尼采趴在床上,侧过脸看着韩森,“森,抱我去洗澡,我很累。” 韩森冷冰冰的看了尼采一眼,“自己起床。” 尼采眨了眨眼睛,“可是你得体【液还在我的身体里呢。” 韩森残忍的笑了笑:“你又不是女人,还担心会怀孕么。” 尼采抬起手理了理自己的发丝,垂下了眼睑,沉声说:“我要是能怀孕就好了。”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不再说话了。 尼采似乎完全没有起床洗澡的打算。 韩森知道尼采就是这种人,只要是他不愿意去做,并且不打算去做的事情,就算是天塌下来了,尼采也不会去做,就算是危害到自己,尼采也不会去做。 尼采这人在平时看起来似乎并不是斤斤计较什么,但是实际上他骨子里非常的固执。 韩森站在浴室的面前看着尼采。那人果真是如他刚才说的那样,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白皙挺翘的臀部上还有刚才自己狠狠地拍了两巴掌留下的红色的印迹。 刚才韩森做了好几次,在尼采的里面的确是留下了东西。 韩森面色不善的走到尼采的面前,弯腰把尼采抱了起来,快步的进了浴室。 两人洗完之后,韩森和尼采并排躺在床上,因为室内开了空调,韩森的身上单独盖了一条薄薄的被子。 尼采躺在韩森的身侧,眼睛睁开看着头顶上方的水晶的豪华的吊灯。 吊灯并没有打开,但是被光线穿过之后,闪烁着七彩的奇异的光泽。 尼采伸出手指,隔着床,一点点的碰到韩森的手指。 “睡觉。刚才不是做过了么。” 韩森微微的蹙起眉头,低声的训斥尼采。他知道尼采,只要是上了瘾,是多少都不下够的,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 尼采摇摇头,手指继续靠近韩森的手指,“韩森,你握着我的手好么。” 黑暗中,韩森却是迅速的缩回手,侧过身子,背对着尼采,“路德蓝,我不愿意。” 说完,韩森闭上了眼睛。 尼采敏敏嘴唇,身子朝着韩森的方向靠了过去,直到鼻息里传来韩森身上熟悉的好闻的味道,尼采竟然安然入睡了。 染血的指环 其实,韩森打算第二天早上就回意大利的,但是巴西这几天风雪的天气,气候很不稳定。 韩森只好拖延一段时间,等到风雪停了,再坐飞机回意大利,不能因为情绪的问题而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在这种客观而关键的问题上,韩森一直都是比较理智的。 而秋野则抓着丽丽之后,迅速的回了意大利,中途很庆幸什么危险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因而他们都安安稳稳的回到了意大利那边。 因为尼采现在自愿和韩森在一起的,而且几乎是愿意时时刻刻都呆在韩森和韩修的身边,那么,尼采手下的势力自然是被韩森带来的人给轻易的封锁住了。 封白建议韩森把尼采现在手下都干掉,但是韩森只是对封白挥挥手说,只要把几个主要的心腹给干掉就行了,剩余的人,韩森可以暂时接管过来。 那么,从韩森手上逃逸多年的艾迪,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韩森的授意下,被封白带人给斩首示众了。 接下来,韩森打算以后直接从意大利那边派人过来接管尼采在这边的势力和生意,因为只有尼采的心腹是直接的隶属于尼采路德蓝本人的,那么剩下的那些兵卒自然是可以更换主人的。 自己所在的公司改朝换代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是没有什么差别的,只要能拿到钱,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他们不存在所谓的节操和信誉度可言。 但是韩森并没有说清楚,到底打算怎么处置尼采路德蓝。 韩森既没有说要把尼采带回去,像是以前一样软禁起来,也没有说,要把尼采干掉,直接让他客死异乡,也算是给自己的过去一个交代。 就算是韩森的心腹封白,也搞不清楚韩森现在到底是打算干什么,对于尼采的生意这方面,韩森是一定会吞下去的,但是对于尼采,这个每次伤筋动骨都会遇到的一个关键人物,韩森真是完全没有表态,封白感到一片茫然。 但是这毕竟是韩森自己的事情,所以封白也从未过问。 不过,之后在一个早晨吃早餐的时候,韩森倒是直接了当的给了尼采一个答复。 “韩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尼采穿着睡袍坐在餐桌的一边,红色的发丝披散在两颊上。 韩森坐在餐桌的主座上,低着头专注的吃早餐,韩修乖乖的坐在尼采的身侧,尼采拿着手上的勺子给韩修喂饭。 韩森看了尼采一眼,瞥见尼采锁骨上的浅红色的吻痕,那是自己在夜晚来临之后在尼采身上留下的痕迹。 自从和韩森重逢之后,尼采开始变得很难餍足,因为只需要承受,尼采几乎每晚都没完没了的缠着韩森索取,让韩森做到想吐。 我们之前说过,尼采在这种事情上,一旦是想要很多,就会肆无忌惮的索取,毫无节制。 韩森敛了视线, “很快就回去了,天空的风雪一旦停息下来,我们就回去。” 尼采看着韩修,然后又看了看韩森: “要我和你一起回去么?” 韩森摇摇头,神色冷酷的说: “你还是呆在这里吧,我这边会派人在生意上帮助你的,你不需要担心,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走。” 尼采停下了正在给韩修喂饭的手,手掌在韩修的脑袋上轻轻地抚摸了两下: “可是我不想一个人。” “还有其他人会陪着你的。” 听到韩森这么说,尼采抬起眼睛看着韩森: “可是我要你陪着我,其他人不是你,所有的人都不是你。” 韩森懊恼的皱了皱眉头: “陪了你这些年还不够么,我不想再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了,路德蓝,你是个成熟的男人,社会经验也别比我多很多,我觉得你现在一定可以轻易的了解我的意思的。” 尼采猛地放下手上的餐具,冷冰冰的说: “我不知道什么是社会经验,我父亲只教会我怎么杀人,如何不被人杀掉,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 “现在我只明白,我不能一个人,我必须要你陪着我。” 看着尼采明显的愠怒,韩森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 “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一个人怎么不能生活。” “那你会把韩修带回去么?” 尼采问韩森。 韩森点点头,看了韩修一眼,那张和尼采沈思的小脸正不解的看着尼采和韩森,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感觉到现在似乎并不是自己可以撒娇说话的时候: “嗯,这是我的儿子,我当然要带回去。” “那你会不会给他找个妈妈?” 尼采直接问。 韩修听到尼采这么说,小脸一皱,肉嘟嘟的手指拽着尼采的胳膊,怯怯地说: “妈妈,我只要你,妈妈……” 韩森看了韩修一眼, “没有这个打算,我这样的情况,和别人也没办法生活。” 尼采冷笑一声: “目前的情况?什么情况?你现在英俊富有,喜欢你的女人会很多,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男人么?如果不让我在你身边,你可以尝试和一个女性一起生活……” 尼采还没说完,韩森无声的瞪了尼采一眼: “什么原因,你自己心里清楚。” “错就错在,我岁数还那么小的时候,遇到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路德蓝。” 说完,韩森似乎并不想再说话了,而是很干脆的站起身来, “我去上楼穿衣服,一会儿带着韩修出去走走,不然一整天都呆在房间里,实在是太闷了,小孩子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紧接着,韩森径直朝着二楼走过去。 韩森一走,尼采也站起身来,伸手拽着韩修的手掌, “修,我们去找爸爸。” 韩修点点头,咯咯咯的笑了笑: “好的,妈妈。” 说完,韩修迈着两条小短腿,朝着二楼走过去。 尼采进门的时候,韩森刚把身上的居家装脱掉,里面只穿了一件比较单薄的衬衫。 尼采带着韩修走了进去,让韩修在沙发上坐下来,走到韩森的身后,伸手抱着韩森,脑袋贴在韩森的后背上。 韩森一愣,懊恼的转过头, “路德蓝,注意点,韩修还在这呢。” 尼采低声的笑了笑: “他还是小孩子,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完,尼采的手掌朝着韩森的衣服里面伸进去。 韩森猛地伸手按着尼采的手掌,语气不善的说: “小孩子虽然什么 都不说,但是他其实都会记得,你这样对他的影响不好。看看你,这样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怎么能带好孩子?” 和韩森在一起的时候,尼采真的显得非常的轻浮,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关系,但是现在孩子在这边了,韩森作为比较传统保守的父辈,还是觉得很不妥帖的。 韩森觉得这样肯定会教坏小孩子。 尼采扯出自己的手掌,不依不饶的向下伸进了韩森的裤子边缘,声线低沉的说: “你让我带孩子试试,不就知道了。” 韩森猛地闭上眼睛,一只手强硬的握着尼采的手臂,把他玩弄着自己下面的手指拽了出来,然后转身看着尼采说: “路德蓝,你知道这些天做了多少次了。” 尼采浓绿的眼睛直视着韩森深邃的黑眸, “我想你记住我的身体。” “我们做的多一点,你就会记住的多一点,除了我以外,你愿意和别人在一起么。” 韩森不置可否的看着尼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要带着韩修出去走走,你自己安排下面的时间。” 韩森拉着韩修出门的时候。雪还在纷纷扬扬的往下洒落,但是明显已经不是很大了,只是轻飘飘的、oo的下着。 韩森穿着黑色的长款大衣,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把韩修抱在了怀里,另一只手上撑着一把蓝色格子的大伞。 尼采最终还是选择跟着韩森和韩修一起出来了。 其实尼采从来都不在大雪天出来,因为他怕冷怕的要死。 韩修围着红色格子的小围巾,脸上带着黑色的儿童口罩,因为天气比较寒冷的缘故,防止他的呼吸道受伤。 但是虽然天冷,韩森还是不想让韩修一直都呆在温暖的室内,那样孩子的免疫力会大大的降低,以后很容易生病,那样是得不偿失。 不管以前是因为什么愿意让韩修来到这个世界上,来到自己的身边,但是从韩修剩下来的那一刻起,韩森就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地抚养这个孩子,尽为人父的全部责任。 养不教,父之过。 作为中国人的韩森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 最起码,不能让孩子变成尼采那种无血无肉、冷面冷心、感情淡薄的恶徒。 尼采的手上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紧接在尼采身后的是保护韩森安全的保镖。 韩森抱着韩修沿着街道慢慢地走着,似乎什么也没有仔细的看看,只是为了出去走走。 韩修安安静静的趴在爸爸的肩膀上,视线停留在尼采那张造物主精雕细琢的美艳脸孔上,只觉得自己的妈妈果真是冰雪女王,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 “要是冷就回去。” 韩森转头看着尼采。 尼采一直都是娇生惯养,怕冷又怕热,韩森以前一直都跟在尼采的身后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怎么不知道尼采的习惯。 尼采摇摇头,短款黑色风衣的领子竖了起来,那双极美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韩森,伸出空闲的一只手说: “韩森,牵着我。” “冷就回去休息。” 韩森瞥了一眼尼采呆在手上的单薄的黑色的手套还有尼采微微颤抖的指尖,语气显得很不善。 尼采一把扯下自己手上的手套,露出了十指修长纤细的手掌, “把我的戒指还给我。” 韩森抿了抿嘴唇, “扔掉了。” 说完,韩森转身就走。 韩森刚转身,尼采猛地拽着韩森举着伞的手掌,身子站在了韩森的面前。 就在韩森皱眉的那一瞬间,空旷的大街上响起了三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声,然后就是尼采猛地向前走了几步,身子靠在了韩森的身体上,轻飘飘的,嘴角的温热的鲜血吐了出来,落在了韩森的肩膀。 韩森猛地就愣住了,伸手摸了摸尼采的后背,抬起手再看自己手掌心的时候,慢慢地手掌心上,都是身前人的血渍。 韩修被吓得哇的一声就猛地哭了出来。 韩森放下哭泣的韩修,慢慢地蹲□子,无法站立、浑身瘫软的尼采躺在雪地上,身下顿时融汇起一片血泊,并且沁入雪地里,迅速的染红了四周白茫茫的雪地。 韩森拍了拍尼采的脸孔,尼采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视线不带任何的感情,似乎变成了以前那种冷冽的表情。 这让韩森突然想起18岁那年,在罗马监狱的操场上,蓦然回眸的时刻,遇见的尼采的那张脸孔。 这些年来,尼采似乎变了很多,现在看起来,似乎又一点都没变。 “韩哥!人被我们抓到了!” 不远处的小巷子边上的一辆轿车旁边,艾维被韩森的手下压在了雪地上,满脸满头发都是雪渣子。 艾维是卡洛的好兄弟,这次自杀式的刺杀袭击,无疑是为了给惨死的卡洛报仇雪恨。 韩森抬起视线,面无表情的看着被几个彪形大汉按在地上的艾维,神色森冷狠戾地说: “给我往死里打,打残了再说。” “好的,韩哥!” 那边人得了韩森的命令,抬起脚就狠狠地踹在了艾维的胸口,艾维猛地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弄得满脸满地都是的。 尼采嘴角的血渍缓缓地吐了出来,在脸颊边上汇成一条鲜血的河流。 韩修哭了一会儿,就迈着小腿跑到了尼采的边上,小手扯着尼采的衣服,不停地喊着: “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你怎么了?呜呜呜……” 看见躺在韩森怀里的尼采没有反应,韩修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蛋,蹲在那里,呜呜呜的闷声掉眼泪,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韩森伸手拍了拍尼采的脸蛋, “路德蓝,别睡着。” “别闭眼,儿子在看着你。” 被嘴巴里的鲜血呛住的尼采转过脸,吐了一大口的血出来,然后终于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看见韩森的面容,洒落在青年额前的发丝,显得他有些狼狈。 尼采伸出沾满了血渍的手指,对着韩森轻声的说: “韩森,把我的指环还给我。” 韩森紧紧地把尼采抱在怀里,脸蛋贴着尼采的脸蛋,鼻息里顿时闻见了一股子血腥气,那是尼采身上鲜血的味道,还有尼采身下的雪地,已经红了一大片。 “好的。” 韩森从口袋里 把指环掏出来,缓缓地套进了尼采的无名指上。 指环似乎比以前显得有些大, “还好,还能带的下。” 尼采沉声说,脑袋渐渐地变得沉重,眼睛最终还是慢慢地闭了起来。 白茫茫的雪地里,韩森抱着尼采跪在天地间,他们的儿子在无声的呜咽,天空的雪花还在不停的飘落。 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回忆似乎被点燃,时光的碎片温柔而残忍的落在了尼采的脑海。 尼采恍惚想起那个雾气弥漫的早晨,年幼的自己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年轻的父亲牵着自己的手掌,走在路德蓝家族以前留下来的那座古老庄园里的青石板路上。 四周是红艳艳的刺杜鹃在绽放,父亲带着自己走到花园的中央,然后猛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在被身后的管家捂住眼睛的一瞬间,尼采从指缝间看见漂亮的母亲闭着眼睛躺在花园中央,纤细的指尖上沾染着鲜血,弄脏了鲜艳的裙角,也弄脏了母亲一直戴在手指上的那枚漂亮昂贵的钻戒。 然后是一向冷酷的父亲低低的哭泣声。 一切爱恨,都会随着死亡消逝。 然后是韩森温暖的手掌笼罩了自己冰冷的双手。 从那一刻起,尼采突然之间觉得,寒冷似乎并不可怕。 那么,自己以前为什么觉得寒冷那么难以忍受呢。 暖冬(1) 尼采被火速赶来的封白接走,韩修抱着尼采的手臂不撒手,韩森示意封白把韩修一起带走。 “韩哥,需要我留下来么?” 封白看着韩森,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尼采差点被枪杀。 在他的世界观里,除了韩森,世界上是没有人能戗害到尼采路德蓝这个男人的。 不过,让封白更加不敢相信的就是,尼采竟然是因为主动为韩森挡子弹而受的伤。 以前在罗马监狱里面的时候,尼采是怎么对待韩森的,封白可是看在眼里的,迄今为止,那些画面还历历在目。 尼采作为韩森的长辈,可是对韩森做了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大男孩能做的所有龌龊的事情,只要是能够用脑袋想象到的,尼采几乎是一件都没有落下过。 手段卑鄙无耻的让人发指。 韩森人生中那些最最阴郁幽暗的日子就是尼采路德蓝本人一手营造出来的。 之后,韩森摧毁了尼采拥有的一切,封白很清楚地知道,尼采是多么多么的不愿意被困住。 那个时候,尼采就像是一只被囚禁的凤凰,如此的傲慢、如此的冷酷。 但是,现在,这个在封白的眼里从未真正爱护过韩森的男人竟然为韩森挡子弹! “阿白,你要保证尼采能继续呼吸。” 韩森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上的指环,沉声说: “我不能接受他竟然会死。” “就算他不能再睁开眼睛,我也要他和我一起呼吸。” 别的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而我一起呼吸就好。 听到韩森这么说,封白迅速的点点头,转身跳上了车, “放心吧,韩哥!不会有问题的!” 说完,载着尼采身躯的轿车迅速的朝着当地最大的医院驶了过去。 韩森从怀里面掏出一把黑色小口径的枪支,转身朝着艾维的方向走过去。 艾维被人压在地上,嘴角上沾着鲜血,双眼神色狠戾的看着韩森,似乎要把韩森吞吃入腹,说实话,艾维也不是胆小鬼,从有胆子枪杀尼采这件事情上面来说,就知道艾维其实是个狠角色。 韩森蹲了下来,直直的注视着艾维的眼睛,面无表情的说: “尼采路德蓝是我的人。” “能伤害他的,只有我韩森,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存在。” 艾维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然后冲着韩森声线阴鹜的说: “你们这些蠢货,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一个个都为他要死要活?!他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他是个冷血无情的魔鬼! 除了那张骗人的脸孔,他简直一无是处!!可以这么说,他根本就不算是一个人! 看看卡洛是什么结局?这个该死的男人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我知道他在乎你,哈,我本来想让他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感觉是什么!让他知道他自己不是个杀人机器,他也是有感情的人!” 听着艾维发自内心的控诉,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谁为他要死要活?除了你和你的那个愚蠢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为他要死要活呢。” 韩森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用深邃的视线在艾维的身躯上逡巡,然后视线定格在艾维的手指上,韩森把枪口抵在了艾维的无名指上, “你让他的无名指染血,那么我就要毁掉你着漂亮的手指。” 说完,韩森扣动扳机,艾维撕心裂肺的惨叫了一声,艾维那修长的无名指立刻被告诉旋转的子弹炸成了肉和骨头渣子,子弹冲击了地面,细细的喷泉一般的血渍从艾维左手的无名指喷溅出来,染红了不小一片雪白的地面。 “啊啊啊……!!” 因为激痛的缘故,艾维一边声嘶力竭的惨叫着,一边抽搐抖动着身体。 艾维身体上方的两个彪形大汉紧紧地把艾维压制在地上,任凭韩森处置他。 “如果选择陪伴尼采,你一定会后悔的!” 过了一会儿,艾维吼叫了一阵之后,那种迅疾而来的疼痛慢慢地消逝之后,虽然躺在冰天雪地里但是满头大汗的艾维开始咒骂韩森。 大叫着韩森一定会后悔 。 韩森眯了眯眼睛, “我早就后悔了。” “有些事情,不是一定要经历,因为经历一次之后,也许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现在后悔,也许,那个时候,我韩森应该痛痛快快的去死,比如说,,像现在的你一样。” 韩森拿起枪支抵在艾维的脑袋上,一字一句的说: “也许你觉得,尼采路德蓝很强大很可怕,是个十恶不赦、心狠手辣的暴徒。但是你们都不知道,把他折腾到这样地步的不是别人,就是我韩森。当年他风光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我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是慈善家还是恶贯满盈的变态,从他站在我身前的那一刻起,他就是我韩森的所有物。” “他可以肆意的戕害世界上所有的人――好人坏人,男人女人,但是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决不允许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让他受到一点委屈。可以戕害他的人,只能是我韩森。” “不要怪任何人,你那不自量力的朋友是在自寻死路,既然你们兄弟的感情那么真挚,不如,你就下去陪他吧。” “既然他那么喜欢对男人献身,我想会地狱里一定会有人可以满足他的。” 艾维恶狠狠地瞪着韩森: “我虽然杀人,但是我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尼采路德蓝那种恶鬼,犯下的罪恶罄竹难书,注定是不被任何一处容纳!他的灵魂将会堕入永世的黑暗!彻底的沉沦!” 韩森手指慢慢地用力,手指在扣动扳机的那一刻,韩森倏儿扯唇笑了笑, “可是,和你有关系么。” 然后就是“砰……”地一声,子弹迅速的穿过了艾维的颅骨,穿透柔软的大脑,在艾维脑袋下面的雪地里绽放了一朵红艳艳的血液之花,脑浆也向四周崩裂了出来,有一些喷在了韩森的脸颊上。 韩森站起身来,看着死了之后依旧面目狰狞、身体扭曲的艾维,从口袋里拿出手绢,擦干净喷溅在自己的脸颊上的点点血渍,然后扔在了艾维的脸上,转身朝着别墅走了过去。 卡洛的尸体被韩森的人拖出去真的剁掉喂狗的时候,艾维其实看的一清二楚,因为那一天,他正好就在那边,装上了这一幕。 看着自己好兄弟那一块块被分割开来的尸体,还有趴在上面啃食脂肪的野狗还有一些食肉的鸟类,艾维趴在墙角就吐了出来,现在狠狠地吐了一顿,几乎就要吐出血来了,然后双腿瘫软的坐在地上开始失声痛哭。 艾维其实一直都知道尼采路德蓝这个男人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变态,他也知道卡洛和尼采在一起,整天跟在尼采的身后,围着他打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但是,艾维真的没想到卡洛最后的结局竟然会是这么悲惨,连个全尸都没有。 卡洛自从遇到尼采之后,就彻底对这个男人入了迷,像是丢掉了魂魄一般,艾维原本打算冷眼旁观,让卡洛自己受了伤吃了苦头之后就收手,以后不再围着尼采,但是艾维怎么都没想到,卡洛这次 把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 自从韩森来到这边之后,艾维突然明白了,尼采不是没有感情,而是他在乎的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但是现在他出现了,是个英俊非凡的东方男人。 而且这个东方男人在出现在巴西的第一天就残忍的近乎一行刑的方式干掉了自己的好兄弟卡洛。 看着尼采整天围绕着韩森打转,一直想为卡洛报仇的艾维决定要让尼采直到失去,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 所以,艾维一开始打算刺杀的,就不是尼采路德蓝本人,而是韩森。 以尼采路德蓝这样的性格,一辈子也许不会有一个人让他上心,但是一旦上了心,那就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难怪这么久以来,尼采给人的感觉,就是空空荡荡的。 就像是一座年久失修的,许久没有住人的闲置的华丽城堡。 高高 分卷阅读40 城墙,华丽的大门,但是大门禁闭起来,里面是空空荡荡的一片,毫无生机,一派死寂。 但是现在,城堡的主人来了,艾维要让尼采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他要尼采眼睁睁的看着韩森死在他的面前。 于是,早就已经失魂落魄、恨意滔天的艾维拿着枪支,整天守在韩森和尼采的别墅前面,等着韩森从里面出来。 等了接近一个星期的时间,终于机会来了,虽然韩森的身后跟着好几个保镖,虽然知道自己的这次就算是刺杀到了韩森,但是依旧会被抓住,难道一死的厄运,艾维还是对韩森发出了自杀式的袭击。 大不了同归于尽。 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尼采路德蓝的性命,真的是赚了。 但是,就在艾维拿起枪支的那一瞬间,尼采竟然毫无预兆的迅速的站在了韩森的面前,挡住了子弹。 看着尼采一如既往高贵的身躯上慢慢地浸透出来的鲜血,艾维呆呆的站在原地,突然不知道如何反应。 他的脑海迅速地闪过卡洛偶尔纯真的笑容。 “艾维,只要我认真地对待尼采先生,他总有一天会接受我的。” 艾维突然明白,有些人,就算是耗尽一生等待,他也不会属于你。 妻子的引【诱(2) 虽然尼采的背上中了两颗子弹,但是其实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 艾维大概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加上子弹的射程并不是很近,所以子弹还是打的时候有些偏了,没有伤害到那些至关重要的内脏器官。 艾维是真的怕尼采,他去刺杀韩森的时候,虽然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但是还是顶了很大得压力。 因为他不知道万一杀掉韩森之后,尼采会怎么对待自己。 艾维了解到的尼采以往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恐怖的让人觉得发指。 尼采做手术的时候,韩森正坐在手术室外安静的等待,韩森知道尼采只要把身上的子弹取出来就行了。 在看到尼采伤口的那一瞬间,韩森就已经明白,不管结果有多么差,尼采也绝对不会死掉。 最多就是变成植物人。 韩修不安分的坐在韩森的旁边,转头看着韩森说:“爸爸,妈妈进了那里,什么时候出来?” 韩森伸手把韩修抱在怀里,伸手摸了摸韩修的脑袋, “妈妈只是休息一下,一会儿就会出来。” 韩修点点头,脑袋靠在韩森的胸膛,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抬起因为太过疲劳而湿漉漉的双眼,喃喃的对韩森说: “爸爸,我靠在你身上等妈妈,妈妈出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对我说一声,知道吗?” 韩森低头在韩修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好的,你先睡,一会妈妈醒了,我就喊你。” “唔,好的,谢谢你,爸爸。” 韩修在韩森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软软的身子扭了几下,困倦的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发出绵长的呼吸声。 尼采所在的是三楼的手术室,尼采被封白送过来之后,除了医生之外所有的闲杂人等都被封白派人撵了出去,强制性的移送到了医院里面的其他的楼层。 现在医院三楼整整一层楼上只有尼采一个病人在这边,走廊的两侧站满了韩森的手下,他们全都是全副武装的守在医院的走廊里。 他们在韩森的指令下全线戒严,以免卡洛和艾维其他的同伙突然出现。 而封白则是被韩森派了出去,带着人,在全城范围内,拿着资料和照片,开始搜捕绞杀艾维和卡洛所有的同伙、朋友,以及有着亲密关系的人员。 韩森之前真的没有打算把卡洛那小子的同伙也干掉,他弄死一直试图,勾引尼采的卡洛之后就打算收手了。 但是现在卡洛的同伙既然突然出现为卡洛寻仇,那不代表不会有其他什么人突然再次出现,再次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韩森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绝对不允许今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绝对不允许尼采再次收受到任何人的戗害。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把卡洛和艾维兄弟之前手上所有的势力都全部扼杀,一点隐患都不允许留下来。 封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韩森依旧是坐在手术室的外面,他正在耐心的等候,表情看不出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韩哥。我回来了。” 看见韩修正躺在韩森的怀里睡觉,封白低声的对韩森打了个招呼。 韩森点点头,看着手上拿着枪支上楼的封白,那张漂亮的脸上和手指上都沾满了鲜红的血渍,衣领子上也是血迹斑斑的一片,想必刚才短短的几个小时内,肯定是进行了一番大肆的屠杀。 韩森点点头,虽然是在消毒药水味道重的要死的医院里面,韩森隔着很远还是可以闻见封白身上传来的浓重的血腥味道。 韩森看着封白手指上的血渍,还有白皙手背上的一道划伤,无声的蹙了蹙眉头, “受伤了?” 封白抬起自己有些微微吃痛的手掌,对着韩森笑了笑: “怎么可能呢~我只不过是刚才弄死那个小杂种的时候,被他的指甲化了一下,都是小事儿~” 韩森点点头, “事情都解决了么。” 封白恩了一声: “该杀的全杀了,只要是和艾维和卡洛手下混的,都被弄死了。 一个都没有留下来,兄弟们现在在医院下面集合了。绝对不会再有后顾之忧。” 韩森点点头,抱着韩修站了起来,然后转头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 “封白,你把韩修抱回去睡觉。” 躺在韩森怀里的韩修似乎是闻到了封白身上的浓郁的血腥味道,那种味道实在是有些刺鼻,韩修有些不习惯的皱了皱眉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然后脑袋朝着韩森的怀里面缩了缩。 封白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然后抬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韩森说: “韩哥,我刚才杀了很多人,现在身上都是血腥味,会吓到韩修的。” 韩森低头看了看韩修天真无邪的睡脸,沉声说: “要是连这种事情都无法接受,怎么能做我韩森的儿子。” 说完,韩森毫不犹豫的把韩修交到了封白的怀里, “送他回家,路德蓝的手术马上就要结束了。” 封白点点头,抱起韩修转身出了医院,朝着住的地方走了过去。 韩森折了回去,在椅子上又坐了下来,没过多久,给尼采彻夜做手术医生走了出来,脱下了脸上的消毒面罩,对着韩森温和的笑了笑: “韩先生,您的爱人已经安全的度过了危险期,现在只要好好修养就行了。 我们建议您可以在医院里办理住院手续,这里有专门得护理人员可以为您的爱人提供伤后的护理和复健。” 韩森伸手有礼有节的握了握主刀医生的手掌, “谢谢,但我打算把他接回家照顾。” 住在医院这种地方,尼采是肯定不会习惯的。 医生表示讲解的点点头: “我们尊重您的决定,您的爱人刚才注射了阵痛和安神的药物,现在正在休息,您进入病房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安静,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韩森点点头:“没问题。” 说完,韩森越过医生,朝着尼采的病房走了过去。 现在门前,韩森伸手动作异常轻缓得推开门,然后迈着无声的步伐径直朝着尼采得身边走了过去。 那人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面颊苍白的仿佛和他身下纯白色的床单融为一体。 那双漂亮冷洌的眼睛闭了起来,房间里一片寂静,仿佛尼采路德蓝这个人已经死了。 韩森沉默的走到尼采的床边,站在床边,视线直直的看着尼采的脸孔,伸手撩了撩尼采脸颊边上长长的发丝,然后拿起尼采放在被子里的手指,弯下腰,在尼采的手背上印上一吻, “路德蓝,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王国的王后。” 尼采当天夜里就被韩森接回家里去了。 同时,沈醉从罗马市当地的医院里聘请了著名的医生以及高级专业的护理人员送到了巴西这边,安置在尼采的身边照顾他。 尼采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守在外面,包括封白以及他的一众手下。 大家在此刻都心知肚明,从尼采为韩森挡子弹的那一刻起,尼采就是韩森家族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了。 以往名动意大利地下世界的路德蓝家族的继承人,黑手党的领袖,整个路德蓝家族的骄傲,尼采路德蓝,竟然会成为当今韩森家族的主母,多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尼采路德蓝的冷酷无情和风流成性大家也都是众所周知,没有人想得到,意大利的花花公子,最终投入了一向沉默保守的韩森的怀抱。 韩森有钱有势,这一点的确是真的,不可否认,但是相对无一般的男人来说,也实在是,太过乏味沉闷了一些,实在不是个好情人的最佳人选,而且和他在一起以后遇到的事情都是无预料的。 尼采最终为什么会选择韩森,其中的原因,没有人,彻彻底底的了解。 而知道韩森过往的封白和沈醉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韩森就这样接受了尼采这个恶冠满盈的男人。 对于他们来说,尼采真的只能用可怕来形容,性格和生活习惯都比较传统的韩森和他在一起,真的会快乐么。 不过无论大家在想什么,这都是当事人自己的选择,无人有资格告诉韩森该怎么做。 “妈妈……” 韩修站在门外看着躺在床上的尼采,看着尼采恹恹的表情,不敢进门。 尼采之前失血过多,现在面色看起来几乎是一片惨白,而且受伤的时候,喉咙被吐出来的鲜血泡伤了,现在几乎没办法开口说话,嗓音很是嘶哑。 韩森拉着韩修的小手, “韩修,快去对妈妈说祝妈妈早日康复。” 韩修点点头,跟着韩森朝着尼采的床边走了过去。 尼采看见韩修皱着小脸,表情凝重的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尼采虚弱的靠着床边,扯唇冲着韩修笑了笑。 韩修看见刚才面无表情的尼采现在冲着自己笑了笑,立马开心起来,冲到尼采的床边,仰头看着尼采,奶声奶气的说: “妈妈,祝您早日康复!” 尼采无声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韩修的脑袋,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韩修笑着要爬上床,伸出手臂要尼采的抱抱,韩森刚忙走了过来,伸手抱着韩修, “韩修,妈妈现在很累,不能抱着你,你先和白叔叔出去玩。” 韩森既然发话了,韩修依依不舍的看了尼采一眼,然后,点点头:“哦……” “先和妈妈道别。” 韩森提醒了韩修一声,然后抱着韩修坐在尼采的床边。 韩修一靠近尼采,赶忙就伸手抱着尼采的脖子,十分亲热的在尼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用孩子特有的腔调甜蜜蜜的说: “妈妈我爱你。” 尼采侧过脸在韩修的脸上也亲了一下,之后封白就走了上来,把韩修抱在怀里, “乖,修,和白叔叔去玩~” 封白把韩修抱了出去,然后转身关上了尼采所在的卧室的门。 房间里只剩下韩森和尼采两个人。 一时间安静下来,韩森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尼采则是嗓子受了伤,说不出话来。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的脸孔,伸手摸了摸尼采的脸颊, “叔叔,背上还疼么?” 尼采点点头,视线同样落在韩森的脸孔上,和韩森互相注视着彼此。 韩森伸手捏着尼采尖细的下巴,嘴唇贴了上去,狠狠的吻住了尼采的嘴唇。 尼采低低的哼了几声,双手抬了起来,搂住韩森的脖子,辗转和韩森亲吻。 亲吻了许久才分开,尼采拉着韩森的手掌,在韩森的手掌慢慢的写下几个字。 “韩森,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你还要我么。” 韩森扯唇笑了笑,点了点头。 伸手一把搂住尼采,沉声说: “当然,当然要你。” 路德蓝,我注定推不开你,就让过往的一切消逝,我们从此不再互相折磨。 因为尼采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所以现在基本上就是呆在家里,很少出门,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整天整天的床上休息。 为了让尼采一个人不会觉得寂寞,也防止他乱发脾气折磨那些负责照顾他的佣人们,韩森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带在家里,尽可能的陪在尼采的身边。 尼采从不喜欢一个人呆着,这一点韩森比谁都清楚。 以往尼采娇纵跋扈的时候,都是他一个人没有韩森陪伴的情况的情况下,那会产生一些让正常人觉得可怕的后果。 其实尼采来到巴西得最初的那段时间,他以为自己把韩森杀掉了,做了之后就是无尽的悔恨,但是尼采又从来都不是个会表达自己、发泄情绪的男人,所以他在最初的时刻是想要屠城的,因为没有韩森的世界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寂寞了,他必须破坏一切才不会觉得周围的世界那么的阴郁消沉。 后来终于找到了一些事情可以打发时间,尼采才放弃了屠城这个想法。 韩森打算在尼采的身体稍微好点的时候,就带着尼采回到意大利那边,以后他们一家三口就在那边定居了下来,不再到世界的其他地方去了。 但是因为现在尼采的身体比较虚弱,而且这边的天气还是比较寒冷,冬天还没有过去,尼采十分的畏惧寒冷,完全不愿意出门,所以韩森决定再拖一段时间,等到冬天结束了,他们再回家。 和所有的亚裔男人一样,韩森是个安土重迁得男人,他对从小长大的地方的眷恋是无法消除的,所以他是肯定是要回到意大利的,而且尼采这边的势力已经被韩森全部给吞了,那么韩森对于巴西这边是肯定是不能撒手的。 韩森决定把封白先放在这边,替他管理一下这边的生意。 封白虽然私生活比较混乱,但是他本人在工作上方面还是非常优异的,从来不会在工作上出什么乱子,把个人的私生活和工作分的相当清楚。 封白之前也不愿意呆在这边,他想和韩森一起回意大利,但是韩森说他只要照顾一段时间,等到当地培养出可用而且可以信赖的人的时候,封白就可以回去了。 封白最后还是服从了韩森的决定。 但是在韩森离开这边之前的一段时间,许多事情还是需要韩森本人来解决,所以韩森会话费不少时间呆在书房里,解决一下手头上积压下来的问题。 “尼采睡下么?” 这天晚上,韩森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按照尼采最近的生活习惯,应该是已经睡觉了,而且睡的很沉。 不过韩森还是习惯性的关心一下尼采的情况。 但是临时雇佣的佣人却摇摇头: “韩先生,小公子已经睡下了,但是尼采先生还没有休息。” 听到佣人这么说,韩森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 不想和佣人多说,韩森径直走到卧室,推开门,看见穿着睡袍的尼采坐在床上,后背依靠在床边,聚精会神的看电视。 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增长的缘故,尼采现在不再看很多的书,而是时常在晚上入睡之前看电视,而且还看的很认真。 跟了尼采这么多年,在韩森的印象里,尼采以前是从来都不碰电视机的。 “怎么还没睡觉。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熬夜么。难道你忘记医生是怎么交待了?” 医生之前对韩森说,尼采现在血糖偏低,不能熬夜,在困倦的时候就要老老实实睡觉,不能不睡,不然会头晕,而且回导致低血压。 尼采似乎是没想到韩森现在会进来,转头直直的看着韩森,来不及表情,远远的看过去,显得很森冷,让人不敢靠近。 尼采毕竟不是一般的男人,多年身居高位,他身上的积威很重,让人望而生畏。 韩森径直走了过去,在尼采的身边坐了下来,伸手脱掉尼采身上的睡袍,然后在尼采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乖,早点休息。” 电视有什么好看的。韩森在心里默默的想,但是脸上没有表情,视线下意识的避开尼采的肤色白皙、肌肤细腻的身体。 尼采猛地按着韩森的手掌,把韩森得手掌拽到自己的胸口里,浓绿色,的眸子直视着韩森: “韩森,我好看么。”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的脸孔,灯光下尼采的脸孔美好的让人不能长久的注视,尼采的气质还是以往的气质,从未改变过,冷洌森冷,但是韩森此刻就是觉得尼采的表情非常的柔和。 大概是看久了,习惯了,韩森这么想着,然后把自己的手掌从尼采的胸口上拿开, “路德蓝,听话,早点休息。” 尼采哼了一声,看着韩森说: “我现在不困,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尼采前一段时间一直都是恹恹的,什么都不想吃,现在听尼采说自己想吃点东西,韩森立刻点点头,站起身来, “好的,我去给你端碗粥。” 韩森看着尼采, “吃点清淡的,可以么?” 尼采低低的恩了一声,冲着韩森点点头, “我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韩森顿了顿,似乎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尼采一遍,然后迅速的转身出了门,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碗粥又走了进来。 尼采看着白粥,还是不自觉的皱皱眉,不管怎样,他还是非常非常的厌恶白粥一类的东西。 韩森坐在尼采的身边,拿起勺子,服侍尼采喝粥。 “来,张嘴。” 韩森把勺子送到尼采的嘴边,示意尼采张开嘴吧。 尼采乖乖的张开嘴吧,然后把白粥吃了进去。 韩森对尼采的表现似乎很满意,看着尼采听话吃东西的样子,无声的笑了笑。 尼采抬起视线,看见了韩森嘴角的笑意,动了动身子,挪到韩森的身边,脸颊靠近韩森的脸孔,伸出舌头舔了舔殷红的嘴唇,轻声说: “韩森,你该知道,我最讨厌吃白粥了,我刚才吃了一口,你亲我一下作为奖励。” 韩森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鼻息里传来尼采身上好闻的味道,韩森的喉结上一次动了动,无声的咽了咽口水。 “好的。” 韩森低下头,在尼采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抬起头。 韩森刚抬起头,尼采猛地伸手搂着韩森的脖子,身体跪了起来,嘴唇用力的吻住韩森的嘴唇,然后辗转吮吸。 因为尼采突如其来的扑上来,韩森不得不放下手上的白粥,然后手掌轻轻的扶着尼采的后背,以免他动作幅度太大,拉伤自己的伤口。 韩森坚定地坐在床边,任由着尼采亲吻自己的嘴唇,然后张开嘴巴配合他的动作。 尼采的伤口正在愈合,不能做激烈的动作。 “韩森,难道你不想要我么?” 尼采双手捧着韩森的脸蛋,睫毛像是翩翩飞舞的蝴蝶在跳动,最后带着视线停留在韩森俊美的脸颊上,这画面就像是长辈在逗弄内敛、青涩而年幼的孩子。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在遥远的将来,只有尼采能对如今的韩森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韩森没有说话,视线正视着尼采,看见尼采在观察自己,韩森垂下了眼帘,沉声说: “路德蓝,早点睡吧。你在房间里可能呆的时间太久了,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 虽然韩森这么说,尼采还是不依不饶的抬着胳膊搂着韩森的脖子,嘴唇摩梭韩森的脖子和耳垂, “韩森,你难道真的对我不感兴趣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尼采的脸色冷了下来,看起来有些吓人。 韩森抿了抿嘴唇,抬起头看着尼采说: “路德蓝,不要诱惑我。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我陪着你休息,但是我们什么都不做。” “不行。” 尼采冷冰冰的伸出手指把韩森的衣领拽着,把韩森按在了床上,为了不弄伤尼采,韩森只好配合他的动作,躺在了床上,尼采趴在韩森的身上,开始无声的扯下韩森的衣服和裤子。 “路德蓝!” 韩森刚想训斥尼采,尼采已经拽着韩森的手掌朝着自己的下面伸进去。 韩森碰到了许久没有碰到的地方。 尼采紧紧的趴在韩森的身上,修长的双腿故意和韩森的双腿纠缠。 尼采发丝散发出迷人的味道,软软的拂过韩森脸孔的时候,有一种凉丝丝的感觉。 尼采身上的味道勾起了韩森对以往许多事情的回忆,那些让韩森青春期时最幽暗晦涩的回忆。 那感觉很奇怪,就像是突然之间长大,突然之间过往的岁月全部消逝离去,这个让过去的韩森最憎恶的男人,此刻正趴在韩森的身体上,辗转求【欢,要让韩森用自己年轻的身体给他片刻的缠绵欢愉。 “给我趴好了。” 看着尼采的脸孔,韩森命令,拿着被子放在尼采的身体下面,让他保持平稳,然后韩森自己衣着整齐的跪在尼采的身后,掀开他的睡袍,扶着他的大腿两侧,手指熟练的动了动,准备好了之后,身体靠前,伸手,捂着尼采路德蓝的嘴巴狠狠地顶了进去。 尼采身体颤抖了一下,低低的哼了一声。 韩森无声凶狠的抨击面前的身躯,没有用多少的技巧,他要做的,就是让面前的人餍足。 不是韩森不喜欢温柔,而且他只和尼采经历过这种事情,他唯一清楚的就是尼采喜欢这样,直接、凶狠的做法,于是每一次做起来,他自然是按照尼采的喜好来做,时间久了,也就形成了固定的模式。 很快,尼采就在韩森的攻击下瘫软在床上,大大的欧式铜床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响。 尼采纤细的手指紧紧的绞着身下的床单,断断续续的呻吟。 韩森抱着尼采的后背,嘴唇在尼采得肩膀上吻了吻,沉声说: “路德蓝,以后没有人能伤害你。” 尼采喘息了一阵,低低的恩了一声,舔了舔嘴唇, “唔,以后也没人能伤害你。” 听到尼采这么说,韩森低声的笑了笑: “路德蓝,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手上呢,你拿什么庇护我。” 尼采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侧过脸看着韩森说: “帮我擦干净。” “唔,好的。” 韩森起床给尼采收拾了一下,抱着尼采去了一趟洗手间,把他放回了床上,然后端着依旧温柔的白粥又坐在了床边,拿起勺子对着尼采说: “尼采,过来,把白粥吃完。” 尼采还没从刚才的深邃的欢愉中回过神来,猛地转过头就看见韩森手上端着一碗白粥,示意自己的过去吃完。 尼采蹙了蹙眉头,韩森最可怕的一点其实就是什么事情都很较真,只要是韩森觉得这件事情需要做完,那么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中间隔了多久,韩森都不会忘记。 比如说,就算是在床上和尼采纠缠了许久,韩森还是记得尼采应该把手上的这碗白粥吃完。 尼采迅速的把脑袋埋在了被子里,闷闷的说: “不要,我讨厌白粥。” 韩森伸手拉开被子,然后撩了撩遮住尼采侧脸的发丝,沉声说: “过来,尼采,把白粥吃完,不然夜里你的胃可能会不舒服。” 尼采摇摇头,还是不愿意吃。 尼采本来就对吃的方面非常的挑剔,刚才是为了诱惑韩森,才会决定什么都由韩森决定,现在韩森既然都给了自己,尼采转脸就反悔了。 他还是没法接受白粥,在他眼里,白粥就是用白开水煮熟的米粒。 怎么可以用来吃呢?! 大概只有这种无趣的类型才会喜欢这种东西。 韩森面色沉了沉,直视着尼采的脊背,冷冰冰的说: “路德蓝,你其实就是为了骗我上床。” “既然你不乖乖吃饭,以后我们就不做这种事情了。” 听到韩森这么说,尼采赶忙坐了起来,面颊正对着韩森, “韩森,我饿了。” 韩森满意的点点头,拿着勺子把白粥一口口的喂着尼采吃了下去。 韩森在个人问题上是个比较保守传统的男人,所以在床上,一般都是身为西方人种的尼采主动很多。 想让韩森在床上主动一次,其实是很难的。 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另一半是男人的时候,韩森更是异常的保――其实,就算是一开始就和女人在一起,韩森也不会主动到哪去。 但是一旦做起来,韩森就会非常的霸道,不过,那也得韩森愿意才行。 只要开始做,韩森就能把尼采艹的神魂颠倒,尼采自然是非常的迷恋韩森的身体。 现在一听韩森说,不吃完白粥就不做,尼采知道韩森这句话是认真的,因为就算是几年不做,韩森也不一定会多难过,但是尼采肯定是没法接受这种事情。 于是,尼采最终还是表现得很积极地把韩森手上的白粥吃的一干二净。 “你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韩森站起身来,示意尼采先休息。 尼采已经躺了下来,他侧过脸看着韩森,神色显得很不悦: “你要去哪。” 韩森低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去看看韩修。” 尼采嗯了一声, “去吧。” 说完,尼采就看着韩森走了出去。 韩森把刚才装白粥的餐具送了下去,然后又折了回去,走到韩修的房间里,看了看韩修,确保韩修睡得很安稳,韩森就回到了尼采的主卧。 韩森进门的时候,尼采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绵长。 韩森关了灯,掀开被子,然后轻手轻脚的躺了进去。 韩森一躺进来,尼采就迅速的缠了上来,修长的身体蜷缩在韩森的怀抱里,脑袋靠在韩森的脖颈处,呼吸时轻缓的气息洒落在韩森脖颈上。 韩森把尼采的脑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低头看了看尼采的睡颜,然后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一山不容二虎(1)【补齐】 韩森带着尼采回意大利的时候,巴西已经是十月份中旬了,天气开始逐渐的转热,尼采的伤口已经彻底的愈合了,正好就是适合出发的时刻。 “这是别墅的钥匙,以后这栋别墅就是你的,随便你怎么处置,你是住在这边,或者是卖掉这栋别墅,自己重新买房子都可以。” 尼采已经抱着韩修坐在了车上在等着韩森从楼梯上下来。 轿车的车窗放了下来,尼采转过头直直的看着韩森这边。 不远处,韩森站在别墅前面的台阶上正在和封白说话,仔仔细细的又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就把手上别墅的钥匙交到封白的手上。 封白其实根本就不在乎在哪边工作,对他来说,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一样的,其实在心理面,他主要是想要和韩森在一起,主要是想和韩森一起开创事业。 现在看来,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些年封白已经在韩森的身边早就呆习惯了,就算只是作为韩森的得力助手,韩森给他的安全感,都是其他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 默契和依赖性这种事情,主要是一种感觉和习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割裂,也无法用具体的事物形容出来。 封白摊开手掌,看着韩森把身后这栋别墅的钥匙交到自己的手上,然后手指蜷缩在一起,紧紧的攥着手上别墅的钥匙,撇了撇嘴巴,还是有些不情愿地说: “我的天,这个地方能有有什么意思啊~简直就是一片荒芜,活生生的就是个贫民区么~而且大街上一眼看过去,连个美女都找不到,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趣了……” 在这边要是住个一年半载我该怎么活下去啊啊啊! 封白在内心深处懊恼的想着,尤其是还许久都不在韩森的身边,许久都不能见韩森一面,毕竟 分卷阅读41 边也不是个小摊子,要处理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不管韩森现在是和谁在一起,也不管韩森是什么样的性格,封白就是希望一直能呆在韩森的身边。 韩森伸手拍了拍封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阿白,这边的事情你先管着,其实我仔细的想了想,我手边上的很多事情也都离不开你,但是你要知道,在巴西这边,除了你以外,我真的没有信得过的人,你就先委屈一段时间,等到一切都安置托妥当之后,你就回来,回来之前告诉我一声,我会派人来接你的。” 听到韩森“离不开自己”,就算韩森所指的离不开是指在工作上,封白听着还是很开心的, “韩哥,其实吧,工作上的事情你一点都不需要担心,我这人在工作上是从来都不会含糊的,我主要就是舍不得你,我就特别想呆在你身边……” 说着说着,想到韩森马上就要走了,封白忍不住本性毕露,在韩森的面前露出了宛如小女生的一面,伸手想要扯着韩森的衣袖子冲着韩森撒娇。 但是在封白伸手的那一瞬间,封白感觉一道冷冰冰的视线在不远处朝着自己的这边看了过来。 封白下意识的侧过脸,猛地就看见坐在轿车里面的尼采。 巴西十月份璀璨的日光洒落在那人白皙精致的面颊上,那人浓绿色的眸子冷冰冰的看着自己,就像是那种要狠狠地一口吞噬猎物的蛇类一样,冷森森的,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汗毛矗立。 封白一眼就看出尼采现在真的是非常的不悦。 封白一向是非常忌惮尼采的,看见尼采用这样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封白迅速的缩回了手指,乖乖的对着韩森点了点头, “韩哥,你就放心走吧,这边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安排好一切的!” 看见封白缩回了想要伸向韩森的手指,尼采就无声的收敛了视线,转过头看向前方,安安静静的等待韩森,手指在韩修的脑袋上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就好像一直都在耐性的等待韩森一样。 韩修岁数还小,躺在尼采的怀里面没有几下就睡着了,现在整个人都扑在尼采的怀里。 “阿白,自己保重,要是有什么事情,记得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韩森认认真真的和封白道别,又对着封白交待了一遍之前说过的一些需要特别留意的事情,然后转身上了车。 韩森拉开车门坐下来,尼采就侧过脸看着韩森: “都讲完了?” 韩森点点头,然后对着前面的司机示意,现在可以动身上路了 ,一切都没问题了。 于是,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尼采之前所居住的别墅前面缓缓地驶了出去。 然后同时,几辆护航的轿车也随着韩森座驾的开动跟着开动起来。 这些轿车主要是对韩森一家的安全进行保驾护航,他们在韩森、尼采和韩修安全上了飞机之后,才会离开。 他们必须要确保韩森一家人都能安全地离开巴西境内。 尼采侧过脸看着韩森,先是直直的看着韩森冷峻的侧脸,然后伸手捏着韩森的下巴,嘴唇要凑上去,亲吻韩森的嘴唇。 韩森看见了尼采的动作,没有朝后缩自己的脑袋,而是面色一沉, “尼采,韩修还在这呢,注意公众影响。” 韩森虽然这么说,尼采还是捏着韩森的下巴不撒手, “你是我的人,我想什么时候亲吻你就什么事情亲吻。” “我现在就要你,如果你想一路上都安心的话,现在就给我。” 说完,尼采就侧过身子,想要凑过去亲吻韩森的嘴唇。 尼采说要韩森一路上不安心,那就是真的会让韩森不安心,为了不至于让尼采在其他的地方做出更露骨的事情,韩森干脆一动不动的让尼采亲吻自己,张开嘴巴配合尼采的动作,手掌轻轻地抚了抚尼采的发丝。 尼采干脆双臂抬起来,搂住了韩森的脖子,加深这个亲吻。 在轿车慢慢地驶动的时候,尼采一边肆无忌惮的亲吻韩森,一边微微的眯着眼睛,看见正在注视着轿车里面一切动作的封白。 尼采扯起嘴唇,无声的笑了笑。 “韩森,你是我的。” 轿车行驶了好远之后,尼采转过头,突然对着韩森说了这句话。 韩森直视着轿车行驶的前方,无声的点点头,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抬了起来,在尼采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脸上始终都没有什么表情。 ―――――――――――――――――――――――――――――――――― “保罗,说说在这个世界上,你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在意大利罗马市区的封白之前的公寓里,三个青年和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孩子围坐在一起,四周放满了可卡因、大麻,还有酒精的加热器,以及不锈钢的勺子。 女孩的名字叫做阿尔蒂娜,看长相明显是犹太族的人,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面容深邃,身上穿着短款的黑色皮衣,里面是黑色包臀皮裙,下面是黑色的丝袜。 因为坐在地毯上,所以没有穿鞋,女孩的腰上挂满了闪烁着光泽的金属饰品,明显是个喜好朋克风格的青年人。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直直的看着对面叫做杰克的青年,还有另外两个青年卧坐在他们的旁边,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电视。 他们都是之前和封白相处的很不错的同性恋青年,这些年一直都居住在一起,主要是为韩森家族负责种植和生产大麻,他们都是x大学化学系的高材生。 之前提到过,他们性格温和,温文尔雅,毫无杀伤力,脾气也很好,所以阿尔蒂娜很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厮混。 在阿尔蒂娜的世界里,这些青年对她来说,都像是闺中姐妹一样,可以额自由自在的讨论任何的问题――主要是关于男人的问题。 另一方面他们也是男人,不会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乱嚼舌根子,所以,阿尔蒂娜觉得非常的轻松。 杰克他们因为一直都是三个人住在一起,既没有交往固定的男朋友,也没有什么朋友,现在性格开朗的犹太女孩阿尔蒂娜愿意和他们经常来往,做好朋友,杰克他们自然是非常的欢迎的。 杰克浅浅的微笑着,看着阿尔蒂娜,拿起一块巧克力含在了嘴巴里,抿了两口, “唔,和男人上床最爽。” 说完,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阿尔蒂娜摇了摇头, “不不不,你们都错了,” 说完,她拿起地毯上的一小袋白色的可卡因粉末,在杰克的面前晃了晃。 “当然是吸毒最爽,你经历过的最激情的高【潮都的一千倍都比不上一克毒品。” 杰克仔细的想了想: “可是我还是喜欢男人。” 说完,他接过阿尔蒂娜手上的那一小袋 毒品 ,晃了晃说: “要我帮你么?” 阿尔蒂娜点点头, “当然~” 杰克笑了笑,点燃了酒精灯的加热器,拿起盘子里面的一个干净的不锈钢的勺子,在勺子里面放了一点水,保持水在勺子的里面,然后把白色的可卡因粉末洒在了里面,用一根粗针把浮在水面上的可卡因的粉末搅拌均匀,最后把勺子拿起来,底部放在火上稍微的炙烤一下。 等到可卡因的注射液达到差不多高于人体血液的温度的时候,杰克拿起一个干净的还在包装袋里的消过毒的针管,把包装袋撕开,对着勺子把可卡因的注射液全部吸了进去,然后对着注射器安装上针头,抬起针管放在自己的眼前,把针管里面的毒品推最上面,然后把盛满了注射液的针管放在了手边的一本书上。 “呐,把手臂伸出来。” 杰克示意阿尔蒂娜,然后径直伸手过去,把阿尔蒂娜的手臂拽到了自己的手上,把一截手臂上的衣服捋到了手弯处,拿起医疗用的皮管子扎在了手腕处,把静脉勒住。 “怕怕怕……” 杰克的手掌在阿尔蒂娜被勒住的那半截小手臂上拍了拍,只拍了三四下,阿尔蒂娜手臂上的静脉就明显的显现出来了。 阿尔蒂娜的肌肤很白,而且女孩子的肌肤很细腻,加上因为血液暂时不再流通,静脉就在手腕上面明显的显现出来,一眼就能找到。 “准备好了么?” 杰克看着阿尔蒂娜,嘴角勾起笑意。 阿尔蒂娜点点头,声线很性感的说: “来吧~” 杰克摇头笑了笑,拿起着针管子对着阿尔蒂娜手腕上的青色的静脉扎了进去,然后把针管里面的毒品溶液缓缓地推了进去。 “唔……” 可卡因溶液在人体的血管内和血红蛋白结合的速度是无法想象的,就在溶液被推进血管的那一瞬间,阿尔蒂娜猛地朝后仰着脖子,忍不住□起来。 杰克看着阿尔蒂娜这么舒服,真的就像在高】潮一样,似乎是比那个还要激烈很多很多,杰克忍不住直直的看着阿尔蒂娜那张看起来很特别的脸孔。 “她好像真的很舒服的样子。” 杰克看着其他的两个人,然后房间里的三个男人都看向阿尔蒂娜。 阿尔蒂娜舒服的躺在地毯上,仿佛已经是深陷在了地底的最深处,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光亮,整个身体和灵魂都沉浸在最最快乐的仙境中。 “要我们也试试吧,话说我们真的从来都没有试过可卡因,尤其是这种溶剂,据说感觉真的很不错……啊……” 杰克还没有说完,已经移到旁边沙发上看电视的那个青年猛地从面前的茶几上拿起一样东西,猛地砸在了杰克的脑袋上。 杰克捂着脑袋倒在了地上,然后伸手捡起砸到自己脑袋上的东西,放在眼前一看,原来是厚厚的一沓整齐的百元的美钞,一共是一万美元。 那个青年伸手指着自己的脑袋,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杰克说: “你脑袋坏掉了,韩先生一直都对我们说,我们自己就是做毒品的,这些东西都是卖给其他人的,我们自己是绝对不能碰的! 喜欢男人已经是很让人绝望的事情了,你现在竟然还想破坏规矩,吸食毒品?!臭小子,小心我揍死你!” 那个青年伸手又从面前的茶几上拿起一沓一万美金的钞票,打算朝着杰克扔过来。 杰克赶忙摆摆手说: “哈哈,我是开玩笑的!别当真,好了我们抓紧吧这些钱收拾收拾吧!一会儿韩先生就会派人过来收钱了!” 那个青年白了杰克一眼: “知道就好,千万不要碰毒品,我们只是做毒品的,我们是技术人员,而不是瘾君子,这一点一定要记清楚,对自己的定位要清晰明确,不要犯这种错误,先不谈吸毒对我们自身有什么害处,要是韩先生知道我们破坏了规矩,我们肯定是会受惩罚的。” 青年瞥了躺在地上的阿尔蒂娜一眼: “这丫头看来真的挺爽的、。” 正躺在地毯上的阿尔蒂娜猛地坐了起来,伸手抱着杰克的肩膀,微微的眯着眼睛,神色看起来愉悦而又迷惘,舔了舔嘴唇,用那性感的声音说: “爹亲娘亲都没有毒品亲。” “鸡【巴再爽都没有毒品爽。” 说完,阿尔蒂娜伸手拍了拍杰克的肩膀,然后猛地又躺在了地毯上。 杰克站起身来,走到沙发前面的茶几旁边,茶几上乱糟糟的堆满了一桌子的美金,都是纸钞。 他们现在正在把这些美金全部按照一万一沓的捆在一起,然后等着韩森派人过来拿走这些钱。 这些都是他们上一个月的营业额。 每个月的月初的时候,韩森都会派人把这边销售点的营业额取走,然后再隔天把他们三个人的工资和提成以及奖金都一起发下来。 他们每个月拿到的工资都很高,所以这么久以来,他们都是很喜欢这份工作的,不会做出监守自盗的那种事情。 加上他们几个的性格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很和气,而且没有什么叛逆的心思,又是同性恋青年,韩森对他们还是比较放心的,适当的监控和检查还是有的,但是原则性的问题,他们从来都没有犯过。 这也是这些年来,韩森对他们很放心的原因。 他们几个都是安于现状的类型,自然是更加的不会放弃这份工作的,又不用出去,只要在家里面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做。 ―――――――――――――――― “请问杰克在家么?” 就在公寓里面的几个人都在把散乱堆放在茶几上的这个月的营业额收拾整理一下的时候,公寓的门外站了一个男人。 男人长得黑黑瘦瘦的,个子并不不是很高,脑袋后面扎了个小辫子,脖子上带着一条很粗很粗的金项链,鼻梁上架了一副黑色的太阳眼镜,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和眼神。 这个男人不是百种人,也不是黑种人,应该是东南亚的人种。 “什么事情?” 门口站着一个保镖,伸手他把男人拦了下来,问清楚男人的用意。 男人笑了笑,伸手推开保镖的手指,嘴巴咧开,露出了一排白擦擦的牙齿, “你说我干什么呢?当时到这边来买大麻啦,我知道杰克卖的大麻是纯手工制作的,而且是在家里面他们自己提纯的,在整条街上,质量是最高的,我现在想来买大麻。” 保镖摇摇头,示意男人最好不要进去: “对不起,今天是结算和账务汇总的日子,我们不提供大麻的零售,你明天再过来吧。” 今天是有大笔大笔的现金交际的,业务在这一天向来都是停下来的,以防出现任何的差错,因为现在不择手段想要不劳而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男人懊恼的看着保镖: “我不是零买的,我是要批发的!你让开,让我进去和杰克谈!杰克和我很熟悉的!” 保镖直直的看着男人,还是不说话,只是示意男人快点走开。 “好吧好吧,我走我走……” 男人摆摆手,一脸无奈的打算离开。 “唔……!!” 突然。这个又瘦又黑的男人猛地转过头来,抬起手狠狠地捂着保镖的嘴巴,手下面一道□了保镖的肚子里。 “贱狗,不让我进去是么。韩先生怎么养了你这么条狗,只会叫唤不会咬人,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男人的手指依旧是用力的捂着保镖的嘴巴和鼻子,然后鲜红的血液从男人的指缝里流了出来,染红了男人的整个手背。 男人裂开嘴,嘿嘿嘿的笑了笑,表情显得很得意。 挑衅(2) “艹你妈的!” 男人抬起脚,狠狠地一脚踹在保镖的肚子上,然后转向身后招了招手, “喂,不用躲起来了,全部都过来吧!” 男人的话音刚落下来,公寓后面的转角处就走出三个高高大大的男人。 带头的男人就是前几年劫持了韩森一批货物还绑架了沈醉,最后差点被韩森抓到弄死的那个泰国的土匪,现在是泰国的十大通缉犯之一――黑金。 黑金走到扎着小辫子的男人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支,递到了男人的手上,然后挥挥手说: “你们先进去,我蹲点好几天了,他们每个月的这一天房间里都是有大量的现金的,现在这个保镖□掉了,剩下在房间里的那三个男的都是屁用没有的同性恋。 你们拿着枪进去吓吓那些小兔崽子,只要把枪支抵在那些男孩子的脑袋上,他们就会乖乖地把面前的钱都递给你们。 我把这边的尸体处理一下,以免一会儿把警察招来,或者被路过的人看到。” 其实黑金这人实在是不够光明磊落,他就是想让这些人先进去看看究竟,要是他们确保没什么问题了,那么之后,他再进去。 前几年发生的事情,黑金一直都耿耿于怀。 要知道,不管他到底本身做的事情对不对,他觉得自己栽在韩森那个亚裔的毛头小子的身上就是毕生的耻辱。 那年他劫持了韩森的东西打算讹诈韩森的时候,韩森才刚刚二十出头呢,黑金没想到自己会栽在韩森的手上。 更可恶的就是,黑金那个没什么用处的儿子在那次被沈醉抓到之后,当场被吓得尿失禁,之后整整一年多的时间,他的生活都不能自理,时常处于惊慌失措的状态中。 不管那个小子怎么样,黑金都非常的溺爱那个情妇生的儿子,将来自己的继承人。 既然他最宠爱的儿子因为韩森而吓得生活不能自理、神经衰弱,一度精神处于时常和分裂的状态,这个滔天的大仇,黑金自然是不能不报的。 之前黑金一直都没找到机会和时间,但是他本人真的早早就来到罗马市这边了。 第一是黑金很少看见韩森露面――其实是韩森之前和尼采在一起,自然是比较深居简出的。 第二就是黑金真的没有想到方法来报仇,所以这件事情就一直都耽搁了下来。 其实现在黑金依旧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把韩森扳倒,因为韩森虽然低调,但是依他本人做事的风格和实力,现在他在意大利这边的势力的确是如日中天的,黑金这种蛀虫自然是没有本事把韩森扳倒。 但是他觉得自己现在找到了有效的方法,而且找对了可以扳倒韩森的人。 但是在实施那个方法之前,黑金还是忍不住了,他要让韩森不舒服,最起码不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从主观的角度讲,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就算是黑金当年对韩森家族做的事情的确是称得上“卑鄙无耻”,但是人家现在就是想报仇,就是觉得韩森当年对不起他,这是人家的想法,那也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情。 其实从客观的角度讲,黑金现在的所作所为对于他的所谓的复仇计划卡肯定是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不管他现在能不能干掉这几个同性恋,能不能拿到现在放在公寓里面的一大笔钱,能不能安全的离开这里,韩森都会知道动静,这就是打草惊蛇。 不过,黑金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些,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忍不住了,必须要让韩森难受一下,必须要让韩森损失一些东西,他的心里才能舒服一点。 更重要的就是,这件事情本身也并没有像正常的轨迹发展。 这些都是黑金此刻没有预料到的。 ―――――――――――――――――――――――――――――――――――――― 之前干掉保镖的那个男人听了黑金的话,带着另外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公寓。 穿过走廊,走到公寓大厅的前面,大厅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电视的声音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三人站在大厅的门边上,听不清楚里面说些什么,只是觉得里面挺热闹的,给人一种乱糟糟的感觉。 带头的男人伸出脑袋,看向里面,看见三个长相不错的青年人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旁边的电视在沙沙作响,大概是在播放什么篮球类型的节目。 他们的手臂都在不停地动作着,男人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原来是他们的中间是一个宽敞的软玻璃的茶几,茶几上摆满了花花绿绿的美钞,那几个年轻人正在把那些钱按照一定的数量给扎捆起来,然后堆在了一边,已经堆满了半边茶几了。 早就知道买毒品是个非常挣钱的行当,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 男人扯唇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走了出去,朝着身后的人挥挥手,身后的两个男人也跟着走了出去,然后三个彪形大汉把坐在大厅里面的三个总的来说瘦弱无能的年轻人给围了起来。 “小子,这里面大概有多少钱啊?” 男人裂开嘴,笑眯眯的看着杰克。 杰克顿时就被吓懵了,他们只是做毒品的,不是雇佣兵,还真的没有出现过被人拿着枪支指着脑袋的事情出现。 杰克性格本来就是敦厚温和的类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瞬间满头铺满了薄汗。 “说话!” 男人用枪口狠狠地抵了抵杰克的太阳穴,杰克瞬间就感受到太阳穴一阵激痛,男人的手劲似乎很大,杰克觉得脑袋被枪支堵着的地方突突突的跳动着疼痛感。 “不、不知道……” 杰克低声说,手臂开始无声的颤抖起来。 这几个青年人,说真的,因为是做技术类工作的,一直都被韩森保护的很好,从没想过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他们瞬间全部的都懵了。 “那我们把这些钱都拿走,你看可以么?” 男人黑黑黑的笑了笑,然后弯腰径直开始把钱朝着自己的口袋里装, “没想韩森养的小狗崽子们还蛮听话的么,这让我很满意哦。” 男人低下头,在杰克的脸蛋上亲了一下,还亲热的叫了杰克一声“亲爱的”。 杰克恶心的皱皱眉头,脸颊被男人的胡渣子扎得不舒服。 男人指挥人把公寓里的现金全部都带走,杰克他们举着手躲在沙发上,什么话都不敢说,因为男人长得凶神恶煞,看起来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哎。我们就这样直接走了?” 把现金全部都收拾好了,准备拎走的时候,一个胖子突然说出这句话。 带头的男人猛地伸手拍了胖子一下: “你特么要干什么呢?我们不是拿钱就走,难道要打电话通知韩老大过来,告诉他我们要把他的钱拿走?” 胖子摇摇头,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轻易的放过这些男的了?” 带头的男人无语的耸耸肩: “不然呢?请问人家得罪你了么?你要对人家干什么?” 胖子纠结的看着男人,嘟嘟囊囊的说: “可是他们是同性恋……多恶心啊……为什么不顺手把他们干掉?……” 男人猛地抬起手又抽了胖子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胖子的后脑勺上: “人家是同性恋怎么了?难道你还要搞特么的什么性向歧视? 再说了,我只是做抢劫的强盗,我们不是杀人犯,拜托你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不要动不动就要杀这个杀那个可不可以? 我们强盗也是有原则的! 刚才我杀人那是因为我必须这么做?而现在呢?我们只需要拿钱走人就行了? 你就是因为人家是同性恋你就要杀了人家?难道你不觉得很幼稚么?难道作为男人,你害怕他们抢你么?……” 刚才还好好的男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废话超多,这让胖子开始深深地怀疑,其实面前的男人也是隐藏的很深的同性恋对不对? 就在带头的男人喋喋不休的时候,旁边之前因为因为吸毒而昏睡不醒的阿蒂娜猛地一个翻身跳了起来,手上拿着一直放在沙发边底下的一支之前被杰克收藏机关枪,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一只脚踩在沙发上,抱着枪支对着大家霸气十足的大吼了一声, “谁要和我抢男人?!” 然后抱着机关枪对着房间里就是一阵疯狂的扫射。 杰克他们已近习惯了阿蒂娜会在昏睡之后做出那枪支一片疯狂扫射的场景,反应很迅速的躺了下来,然后捂着耳朵和脑袋趴在地上。 因为阿尔蒂娜精神迷糊发疯的时候非常的疯狂,而且枪支的声音真的是非常的大,简直就是震耳欲聋,一圈扫过去,房间里的花瓶、玻璃制品还有书架子全部都碎了、倒了,一切能破坏的都被破坏了。 然后刚才还在争论歧视问题的两个人,以及另外的那个男人,被阿尔蒂娜都突如其来的一通扫射以后,全部都中了枪吃了枪子,瞬间就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甚至连惨叫一声在躺下去都没有来得及。 杰克他们捂着耳朵站起来的时候,阿尔蒂娜抱着手上的枪支,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猛地又倒了过去,躺在地上睡着了,还小声的开始打呼噜,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轻而易举的杀了三个彪形大汉,而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三个男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身下是一片鲜红的血泊,房间里洋溢着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他们为什么会死呢?” 站在杰克身后的一个青年问杰克。 杰克想了想,伸手摸了摸脑袋上的汗水: “他们说得太多了。” 所以说,关键时刻,话多真得不是一件好事。 干涉(1) “我去把阿尔蒂娜喊起来,我们抓紧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快点走!” 杰克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凌乱的尸体,直视着刚才那些虽然让人讨厌但是鲜活的面孔此刻却因为几颗枪子变得血淋淋的。 看着这让人作呕的一幕,杰克突然觉得胃部一阵不适的翻涌,然后他猛地冲到了洗手间,趴在了洗手池里,然后狠狠地吐了出来。 此刻杰克才觉得,真的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去厮杀,和真正混地下世界的人相比较,自己真的太过纯洁也太过脆弱了。 同时他也真心的感激他们的雇主兼老板韩森把他保护的这么好,这些年来,他甚至连一次故意伤害都没遇到过,因为韩森给他们配备的保镖,几乎是一年四季都守在公寓这边的。 要不是今天这件偶然事件得发生,也许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所处得环境到底是怎样的一张面孔。 世界永远带着一张伪善的面孔,向你呈现温和的一面,他那真实的脸孔一定是狰狞而罪恶的。 “喂,杰克!阿尔蒂娜已经醒了!你要是上完了就快点出来,我们要准备走了!” 听到外面的大厅里传来其他男人们的呼喊声,杰克赶忙站起身来,抄起凉水扑了把脸,洗掉嘴角的秽物,提提神,然后迅速的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大厅外面的三个人已经准备好了,阿尔蒂娜正一脸迷惘的掐着腰站在大厅那些尸体的中间,脸上没有觉得作呕的神色,只是看起来有些迷惑。 另外两个人手上分别拎着两个大袋子,两个大袋子里面装的都是沉甸甸的现金。 看见杰克从洗手间出来了,阿尔蒂娜伸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然后看着杰克说: “卧槽,你们三个到底干了什么?!怎么我睡了一会儿房间里就出现了死人?!而且是一下就死了三个人!” 听到阿尔蒂娜这么说,杰克和另外得两个青年都无语的看着她=。=。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杰克一脸难以置信的问她。 阿尔蒂娜点点头, “刚才我是在睡觉好么?!我怎么可能会记得?……” 说着说着,阿尔蒂娜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一边伸手戳了戳胖子的脸蛋,胖子的脸蛋还带着人体血液的问题,阿尔蒂娜一边戳,一边自言自语说: “啧啧,没想到你们这几个娘炮竟然还有胆子杀人,真是先看你们了,可是我们杀人了,这还怎么办呢? 我们一会儿大概是会被警察通缉然后抓住坐牢的吧?不如……” 阿尔蒂娜一脸严肃的看着杰克,大家都以为她要说出什么具有建设性的提议来,结果,阿尔蒂娜说: “要不我们把他们吃了吧,我吃这个胖子,他身上的五花肉比较多,我比较喜欢吃肥肉,尤其是烧烤的,剩下的你们自己自由选择!我不干涉!” “……―。―” 杰克猛地拽着阿尔蒂娜的手掌,然后对另外两个青年说: “好了,我们都别听这变态瞎说了,我们快点跑路吧,现在我们遇到了大问题了!” 自己刚才差点被【干掉,对于杰克来说,这就是大问题。 这就特么是天大的问题。 杰克胆子很小,真的,非常的小。 “可是我们现在该去找谁呢?” 阿尔蒂娜被杰克一边拉着一边走,而且是朝着窗户边上走过去。 杰克边走边说: “我们去找韩先生,只有他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不然下次我们可能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和他们比较熟悉的封白现在正在巴西,很长一段时间才有可能回来,听说之前在罗马监狱里和封白纠缠 分卷阅读42 了好多年的洪健不知道怎么的又跟了过去。 封白现在一个人管理很大的一块地方,加上那个粘人的洪健又找了过去,实在是被困在了那里,就像是深陷泥沼一般,根本就没有时间考虑其他的事情。 而杰克他们几个因为一直都比较深居简出,每天都在公寓里面搞研究,自然是和韩森家族里面的其他人不是很熟悉,于是再三的纠结过后,他们直接找到了韩森那边。 三人带着钱从公寓的后窗户爬了出去,然后坐上了一辆专门放在公寓后面的面包车,这辆车是他们在平时专门运送大麻用的。 “坐好了!我们现在去韩先生那里!” 杰克大喊了一声,然后迅速的发动轿车,朝着罗马市区郊区的方向来了出去。 一路驱车到了罗马郊区,杰克在山脚下把面包车停了下来,四人下了车,一齐朝着山坡上面的别墅爬上去。 快步的爬到了山坡上面,走到别墅前面的时候,阿尔蒂娜和杰克几个人撑着手臂在大口大口的呼吸、大喘气,而且凉风刺激的他们的胃部和喉咙很不舒服。 他们几个青年人虽然是男人,但是基本上平时的运动都是很少的,自然是没有什么运动细胞,跑几步路就不行了。 而阿尔蒂娜又是个不折不扣的瘾君子,更是四肢不发达。 “好了,你敲门。” 阿尔蒂娜示意杰克敲门。 杰克看了看身后的别墅的大门,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握紧了拳头,伸手敲了敲门,刚敲了几下,大门就被打开了,韩森的管家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么?” 管家直直的看着他们,现在已经快要是晚上了,天气已经逐渐的转黑,一般是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上来拜访韩森的。 尤其是因为韩森的别墅是在山坡上,一般人是很少愿意到山上来的,人们对晚上的山林是有畏惧感的。 杰克眨了眨眼睛,看着管家说: “我们、嗯,我们是韩先生的手下,今天遇到了一些事情,就是……” 杰克刚要说,阿尔蒂娜伸手猛地撞了杰克一下,然后使了个眼色示意杰克现在不要乱说话。 收到了阿尔蒂娜的暗示,杰克迅速的调整了一下, “我们这边的生意遇到了一些问题,需要当面和韩先生交涉一下,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们不能说,因为是商业机密 !” 杰克义正言辞的对着管家说话。 管家的老脸上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和善的微笑,但是视线在几张年轻的脸孔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最后点点头说: “你们先稍等一下。” 说完,管家的身后上来了四个人给阿尔蒂娜和杰克他们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没有搜查到枪支弹药类的危险物品。 “他们是干净的。” 搜身的人对管家说。 管家点点头,微笑着对杰克说: “随我过来。” 杰克点点头,四个人跟着管家朝着别墅里面走进去, “管家先生,请问现在韩先生在家里面么?” 经过别墅前面的那片花园的时候,杰克忍不住问管家。 管家摇摇头: “主人在外面谈生意,没有在家里,现在尼采先生在家里面。” 杰克一愣,脸色瞬间就变了,顺带着跟着杰克身后的那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包括阿尔蒂娜。 “尼、尼采……路德蓝?” 杰克再一次问管家, “您是指尼采路德蓝?意大利的那个尼采路德蓝?” 管家点点头。 “是的,尼采先生现在是我们家族的主母,韩先生不在的时候,尼采先生会对一些事情作出决定。” 杰克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剩下的几个人也都沉默了。 只要是和毒品沾点关系的人,都知道意大利尼采路德蓝的名声。 那个男人之前是意大利黑手党的枭首,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做事风格 恩怨分明,而且手段极端狠毒,极具神秘色彩,没几个人见过他,但是他的名字实在是如雷贯耳。 对于尼采路德蓝这个名字,杰克自然也是深深地烙印在心口上的。 之前他听说路德蓝家族 被人扳倒了,在罗马这边的势力被连根拔起,而且那个人就是韩森本人,尼采路德蓝也在意大利销声匿迹。 之后又听说尼采,路德蓝和韩森在一起了,只要是韩森家族的员工都听说了这件事情。 最早听人说“尼采路德蓝现在和韩先生住在一起,以情人伴侣关系相处”的时候,杰克真的还以为那只是不过是无聊的人做出来的谣传,没想到,现在从韩森管家的嘴里说出来,竟然是如此的真实。 而且,自己马上要去见得那个人就是尼采路德蓝本人! 杰克紧张的要死,在他的世界观里,尼采路德蓝这种人物,就像是天上的银河,永远的无法企及,遥远且明亮,像是夜空一般,黑暗而沉默。 四人跟在管家的身后,一路走到了别墅的前面。 “诸位稍微等一下,我先进去通报一声。” 管家站在别墅门前的阶梯上,转头对杰克他们说,然后转身迅速的进了别墅的门。 不一会儿,管家就又走了回来,对着杰克他们说: “尼采先生邀请你们进来。” “好、好的。” 杰克点点头,四个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 相对于他们的老板韩森 先生,尼采似乎显得非常的不真实,韩森反而显得非常的真实,存在感非常的强烈。 四个人同时在脑海里开始描绘尼采的模样,他们都觉得,有着这样恶劣名声的男人,一定是个满脸刀疤,凶神恶煞的男人。 如果韩森现在和尼采住在一起是真的,阿尔蒂娜已经开始慨叹韩森的重口味爱好。 杰克跟着管家进门的时候,看见大厅里面坐着一个人,侧面对着别墅的大门,远远地看过去,一头红艳艳的发丝披散在两颊上,面容美艳动人,脖颈修长,肌肤白皙,只是远远地瞥了见了一眼那人的完美的侧面,杰克顿时就看呆了。 男人的身上披了一件深红色的睡袍,视线直直的看向大厅里面正在播放一部不知名电影的电视机,修长的双腿交叠,手上端着一个碎花银边的小杯子,似乎正在品茶,看起来优雅闲适。 “尼采先生,人我给您带过来了。” 管家站在一边,恭恭敬敬的低着头,说真的,认真地算起来,管家服侍尼采也不少年了,他从来对尼采说话,都不敢提高一丁点的声调,就算是尼采被软禁,韩森当家的那一段时间,管家 对尼采那也是毕恭毕敬、服服帖帖的。 大概是因为他比较听话顺从的缘故,尼采看他也挺顺眼的。 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伸手关上了电视机,转过头看了看杰克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 听到管家喊这个大美人叫“尼采路德蓝”,杰克顿时就懵了。 他什么可能想都想到了,都都没有想到,尼采路德蓝,那个传说中的杀人如麻的恶魔,竟然长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 “坐下吧。” 尼采示意他们坐下来。 “好的……” 杰克和阿尔蒂娜四个人迅速的坐了下来,坐在尼采正对面的沙发上,双手拘谨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在尼采不带感情的注视下,四个人的眼睑都微微的垂了下来,不敢对上那双眼睛。 先不提尼采身上多年来的深厚的积威,就算是论年纪,尼采也是他们的长辈,他们还未成年的时候,尼采已经名震意大利黑道。 正经的计较起来,他们现在的岁数,应该是和韩森差不多大,但是各方面的经验和修为却又都比不上尼采一手带出来的韩森,看见尼采自然是更加的惧怕,除了觉得尼采的这张脸长得很好看,别的什么都不敢乱想。 尼采轻轻地抿了一口拿在手上的茶水,然后慢条斯理的把装着茶水的杯子放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搭在了手边的茶几上,指尖在桌面上缓慢而有节奏地点了点,不带语调的问: “你们这么晚过来找韩森,是有什么事情么。” 听到尼采问话,杰克猛地抬起头来,手指绞在一起,先是看了看尼采,然后下定决心似的,视线看着自己的脚面说: “尼采先生,这件事情,我们要亲自对韩先生说……” “哦?” 尼采挑挑眉,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视线直直的看着杰克: “韩先生是我尼采的男人,你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他过往的青涩时期是我在主宰,他未来的事情,我自然也是要插手的。 干涉(2)【补齐】 听到尼采这么说,杰克先是一愣,然后陡然红了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表态。 主要是尼采刚才说的话实在是太直白了,让杰克有点接受不了。 总的来说,杰克其实是个很内敛害羞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热衷于研究类的工作。 “杰克……” 阿尔蒂娜看见杰克就这么张着嘴巴看着尼采,表情实在是不礼貌,于是伸手轻轻地拍了杰克一下,然后低声的提醒杰克要注意礼貌。 生性比较木讷的杰克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阿尔蒂娜,阿尔蒂娜对着杰克点点头,示意杰克最好把这件事情告诉尼采路德蓝。 杰克会意的转过头,看着尼采,轻声细语的说: “尼采先生,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我们也不想这么晚来这边打扰您,主要是我们今天的确是遇到了自己没办法解决的事情,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面前腼腆的青年人脸孔上那一瞬间浮现的恐惧的神情,被阅人无数的尼采一眼就捕捉到了,青年并没有在说谎。 尼采无声的点点头,表示理解。 “今天,就在我们住的那边的公寓,竟然有人进来入室抢劫,可能是直到我们这一天有账务要交接,到时候会有大量的现金,所以他们就挑了这个时间段过来。 进来的时候,那些男人的手上都拿着枪支,因为我们之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而且他们有人想把我们杀掉,所以,我们就逃了出来,把这件事情向韩先生反映一下,而且只有看见韩先生的时候,我们才有安全感。” 尼采直直的看着杰克,脸上的表情未变, “你们现在是韩森手下零售产业的一部分,有人想占你们的便宜也是很正常的,但是韩森那边没有什么安排么?” 尼采没有问他们为什么会能活着出来,因为只要现在人没有死,这个问题就没有意义。尼采需要知道更具有意义的细节,为什么杰克他们像是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这样对于杰克手边的现金流比较频繁的岗位,其实是具有巨大的风险性的。 杰克耸耸肩: “韩森先生之前一直都是给我们安排保镖的,而且是安排两个,但是最近有一个请假回家可能是有点事情,另外一个很有可能已经□掉了――因为我们也没有看到他,只有□掉这种可能性。 本来我们这边一直都是封白先生在照顾,之后封白去了巴西,这边就空了下来,除了正常的管财务的人会每个月过来一次,审核一下账务,不然都是没有什么人照顾我们这边的。” 韩森现在手上的事情很多,而且摊子越做越大,近期又遇到了一些需要和秋野他们协商的问题,自然是没有什么时间来照顾杰克这边。 杰克这边,按照规矩,一般都是每个月的时候,财务会去一趟,因为长期都是没有出现什么问题的,韩森也就没有刻意的去关注这里。 真的没想到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尼采用视线扫了扫杰克和阿尔蒂娜四个人,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没想到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啊?!” 杰克不知道尼采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 ,疑惑的看着尼采。 尼采微微的眯着眼睛,沉声说: “韩先生最近事情很多,你们那边顾不过来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你们还是要谅解一下。 你们韩先生虽然现在身居高位,但是毕竟他的社会经验还没有达到一定的地步,在繁杂的工作安排面前有些疏漏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保证,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你们的事情,我会和韩先生交涉一下的。” 尼采其实说的很有道理,虽然韩森早熟,而且刚成年就是在尼采的手下做事情,要是在一般的社会工作岗位上,韩森肯定是已经非常的出类拔萃了。 但是,黑道毕竟不同于其他的社会工作,对于工作角色的要求是很高的,而且各种事情非常的繁复芜杂,没有多年经验和人脉的积累,就算是能挣到钱,能变成百万富翁,也是很能做大做强的。 在地下世界处于领袖地位多年的尼采路德蓝自然是深知这个道理的。 先不管他本人的人格和私生活作风如何,对于工作上和事业上的事情,尼采还是理智且异常精明的。 要知道,韩森还在小学教室里读书的时候,尼采就已经开始和那些叱咤黑道的老狐狸们打交道了,城府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没想到尼采这么认真地和自己这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小辈,讨论这个问题,杰克倒是有点受宠若惊了,赶忙点点头,张开的手掌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膝盖, “麻烦您了,尼采先生,这么晚来打搅……” 杰克为难的看了看放在自己的手边上的现金, “今天本来是要和财务交接一下的,但是之前出了那件事情,所以,我们就把这个月的营业额都拎过来了,你看,这个是不是直接交给韩先生?” 说完这些话,杰克顿时觉得尴尬起来,以韩森现在的金钱实力,完全是不在乎这点钱的,但是关键就是一个工作程序的问题。 尼采扫了一眼 放在杰克脚边的两个包, “我这边一会派人送你回去,然后顺便把枪击现场清理一下,财务那边,明天我会让韩先生重新安排人过去一次,这些问题你们不用担心,但是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第二次这样的事情了。” 得到尼采的保证,杰克觉得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放下心来,于是四人站起身来 ,恭恭敬敬的对着尼采说了晚安,表示感谢,然后就跟着尼采安排的人,回到公寓那边了。 ―――――――――――――――――― 杰克他们刚走,站在外面的黑金就走了进去,因为刚才听到了里面一阵激烈的枪响声,但是许久都没有人出来,黑金就开始觉得奇怪了。 其实有一类人的思维是很奇特的,他总是会觉得身边人,甚至是所有的人都会占他的便宜,总是觉得自己被骗了,被人背叛了。 黑金就是这样的一类人,通常这样的人,暴力倾向也是很严重的,唯一区别就是有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其实,在听到一阵激烈的枪响声之后,黑金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因为害怕进去的时候受到无端端的伤害。 但是站了还一会儿,还是没人出来喊他,黑金的第一个反应不是自己的那些同伴们是不是遇到了危险,而是觉得,他们一定是杀掉了房间里的所有人,然后把大量的现金全部都拿掉了,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全部都潜逃了! “艹!叛徒!” 站在外面的黑金毫无逻辑性的想象到这样一个场景之后,大骂了一声,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枪支,竖起来拿在手上,一脚猛地踹开门,冲了进去,打算把那些背叛自己的小杂种全部铲除。 但是黑金一进门,发现自己所有的同伙都躺在了地上,地面上是一片鲜红的血泊,那些男人们的身上都是千疮百孔,打进身体里面去的弹痕毫无逻辑可言。 一眼看过去,全是血红色,房间里洋溢着甜腻腻的刺鼻的血腥味,简直就是个人间地狱。 黑金没有因为他们的死去而难过,而是迅速的在房间里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钱,看看哪里还有钱,看看那些大量的现金,到底有没有被带走。 但是直到最后,黑金也没有在偌大的公寓里找到那些现金。 黑金怒气冲冲的冲到内院,拔了几颗大麻之后,泄气的朝着公寓的门口走去。 “韩森,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在离开公寓前的那一瞬间,黑金想到自己下面即将做的事情,以及这个决定会如何的让韩森无法翻身,黑金之前那因为失去金钱而晦暗的心情再一次愉悦起来。 ―――――――――――――――――――――――――――――― 就在杰克他们去韩森别墅那边的时候,韩森正和秋野坐在酒店的商务套间里,讨论一些问题。 其实韩森和秋野的合作并没有想象中的多,他们唯一的重大的合作就是局限在之前韩森联合秋野的势力在罗马联合绞杀路德蓝家族的势力的那段时间。 因为 韩森对于路德蓝家族采用的战术就是速战速决,出其不意,所以,他和秋野在那个时间段合作的时间也是非常短暂的。 之后韩森和秋野得合作真的很少,基本上没有什么合作,尤其是在最初的时刻,双方的势力始终都处于相互制衡的状态。 直到后来韩森掌握了主动权,秋野才被韩森控制住。 以前秋野还是乖乖的服从韩森的,因为在尼采离开意大利之前,丽丽一直都是在韩森的手上,为了防止韩森对丽丽做出不该做的事情,秋野对于韩森至少还是言听计从的。 后来丽丽跟着尼采去了巴西,韩森受了重伤,一直都在家里面休息,秋野也没有表现出叛逆的意思。 说实话,秋野这人非常的野性,在他的一生中,韩森是唯一一个能控制住他的人。 但是现在丽丽回到了他的身边,他多年来的执念终于得到了实现,秋野终于按捺不住,开始蠢蠢欲动了。 其实了解韩森的人都知道,韩森还是非常谨慎的,他不会真的在这种至关重要的事情上出错,因为秋野对于韩森家族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而丽丽就是这颗定时炸弹的导火索。 之前在巴西的时候,封白很不解的问韩森,为什么把丽丽交给秋野,这样无异于把秋野放了出去,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 韩森只是无声的笑了笑,没有给出具体的解释, “她是个自由的人,独立的个体,她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 当时韩森是这么解释的。 现在看来,丽丽果然是比较愿意和秋野在一起的而秋野也张所有人预料的那样,对韩森提出了不同以往的要求。 秋野坐在纯牛皮的豪华沙发上,后背靠在沙发背上,交叠着双腿,一条手臂搂着丽丽坐在韩森的对面,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香烟想要抽烟,让人看起来觉得他此刻非常的嚣张。 韩森则是依旧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纽扣恰倒好住的扣好,端端正正、神情严肃的坐在秋野的对面,漆黑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秋野的脸孔。 房间里辉煌的灯光洒落在韩森俊美年轻的脸孔上,呈现一种由内而外的、极有质感的外在美。 “韩森,我抽根烟,没问题吧。” 秋野抬起手,把香烟含在自己的嘴里,打算点支香烟抽抽。 韩森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得看着秋野,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两个高高大大得保镖站在韩森得身后,身上都是穿着板正得西装,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显得整个气氛非常得严肃压抑。 “哥!” 丽丽不悦得看了秋野一眼,抬起胳膊用力的撞了秋野一下。 丽丽知道,韩森最讨厌得就是抽烟和酗酒。 丽丽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尼采那种多年边吸烟的类型,都被韩森给强行把香烟戒掉了。 有人说过的,只要是男人都会有个爱好,要么是抽烟要么是喝酒,不抽烟不喝酒的男人所具有的自我约束力,是不可小觑的。 丽丽觉得韩森虽然平时不吭声,而且让身边的人觉得很平易近人,但是,这种没有爱好的男人是最可怕的。 丽丽这么一推搡,秋野本来就被韩森那种眼神看的浑身发怵,但是又想吸烟,因为吸烟是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 每次和韩森在一起的时候,秋野总是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这总是让秋野不自觉的想起另一个男人――尼采.路德蓝。 韩森在很多方面给秋野的感觉和尼采很像,秋野常常会想,也许是因为韩森是尼采带出来的原因,所以才会感觉这么相似。 其实一直以来,秋野和韩森在一起都倍感压力,第一次和韩森合作的时候,秋野还记得韩森那种嗜血的眼神。 那个时候韩森比现在小很多,而且刚从尼采的奴役之下解放出来,所以在释放的一瞬间,不管韩森的性格是多么的内敛,多多少少还是把自己的情绪表现了出来,那也是秋野唯一的一次看见韩森那么明显的杀气 。 秋野永远都忘不了韩森那时的神情。 也就是那天,韩森在马路上,当街弄死了尼采的好几个心腹手下。 现在的韩森,在吞掉了路德蓝家族的势力之后,更是不同以往了,秋野更是不敢轻易的和韩森翻脸。 “算了,我不吸烟了,我记得你不喜欢吸烟。” 秋野自顾自的笑了笑,然后把手上的香烟扔在了面前巨大地茶几上,然后在韩森具有压迫感的视线下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手臂从丽丽的肩膀上拿了下来,双腿摆正,迎着韩森的视线看过去,低低的咳了一声: “韩森,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罗马这边的势力区分一下。” 听到秋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说的话,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然后端起面前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脸上不带表情: “划分?怎么划分,之前我们不是一直合作的么。” 秋野裂开嘴笑了笑,耸了耸肩: “韩森,你心里清楚,其实我们的合作并不多,我觉得,放在一起运营,实在是有些累赘,并不利于双方的发展,不如现在就把我们的手边上的势力区分一下。” 其实秋野和韩森的心里都清楚,在他们的合作的一开始,双方就是出于制衡的状态,这种状态是迟早要被打破的,一山不容二虎,只不过秋野之前是被韩森用手段控制着,而韩森绝口不提这件事情,所以纠纠缠缠在一起也就弄了不少年。 韩森则是一开始的时候地位不稳,并不想无端端的弄出一个秋野出来和自己二分天下。 要知道,秋野这边一旦是撒手了,他一定会和韩森对立起来。 在利益发生冲突的情况下,没有永远的合作者。只有永远的敌人。 在有足够实力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喜欢和别人二分天下。 秋野是如此,韩森更不用说。 但是现在韩森是怎么考虑的,为什么突然对秋野这边完全放了手,没有人知道原因的。 不过,很显然的,韩森现在已经不同以往,秋野现在的实力和韩森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不过,至于秋野自己清不清楚,那就是另一码事情了。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是审时度势的人。 对于秋野说的话,韩森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总之没有表态,只是沉声说: “那么,你想怎么划分呢。” 秋野以为韩森是答应了,顿时觉得韩森其实也没有那么难搞定,于是用一种韩森其实就是个软柿子的语气说: “我觉得,按照我们双方手上现在的资源,五五分是没有问题的。” 韩森抿抿唇,表情变得愈发的严肃起来: “你是在开玩笑么。” 韩森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上的茶杯,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秋野,又问了一次,: “秋野先生,你是在开玩笑么。” 觉得韩森似乎对自己的提议很不屑,秋野脾气上来了,他之前从未被任何人这样质问过,于是生气的说: “当然没有!我觉得这就是我应得的!” “可是我们并没有协议过,没有人规定我应该给你这么多。” 韩森轻声的笑了笑, “这件事情,我觉得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我需要一个充分的理由。” 按照秋野的意思,他想从韩森的手上至少拿走百分之三十的资源,韩森手上现有的百分之三十,相当于当年秋野自己手上资源的全部价值,而且是只多不少。 包括市场份额、人力资源和社会资源。 这些价值都是不可估量的。 而且韩森这些年通过利用这些资源创造出来的价值更是不可估量的,没有人知道或者是估算过,到底是多少。 韩森虽然比较沉默寡言而且比秋野年轻许多,但是这并不代表韩森这么好诓骗。 “韩森,别忘了当年是谁帮你的!” 秋野突然提起了以前的事情。 韩森挑挑眉: “秋野先生,以前是以前,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当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觉得我们需要详细的分析一下当前的现状,因为我本人认为你的提议其实并不合理。如果你想证明自己是合理的,最好有个细致的数据分析报告拿到我面前,只有那样才能充分的说服我韩森。” 韩森这么一说,秋野就愣了。 加上秋野认识韩森也不是一两天了,知道韩森这么古板的很,什么事情都异常的较真,一旦韩森说什么“从长计议”,那就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果了。 因为韩森真的非常非常的墨迹,什么事情他不弄清楚,那么是不会随随便便的下定论的。 秋野本来就急着从韩森这边脱手出来现在韩森这么说,以秋野对韩森的了解,秋野这下更着急了。 就在秋野几乎要炸了毛,眼看着就要和韩森争论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现场所有人都迅速的保持安静,顿时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站在韩森身后的保镖走了过去,走到门边,推开门,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站在门外,男人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着急, “我有急事要和韩先生说。” “先等一下。” 于是,保镖给站在门外的男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搜了身,然后领着男人进了房间的大门。 然后保镖让男人站在门边等候,不要入内。 “在这边等一下。” 保镖低声的提醒男人,然后走到韩森的身边,弯腰低下头,附在韩森的耳边低声的说了什么。 秋野看见韩森脸上的表情未变,只是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然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着秋野有礼有节的说: “抱歉,失陪一下。” 说完,韩森就迅速的转过身,朝着男人站着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见韩森暂时离开,秋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朝后依靠在了沙发背上,眉头微微的蹙在一起,伸手搂着丽丽,转头亲了丽丽一口,丽丽竟然裂开嘴,冲着秋野甜甜的笑了笑。 “感觉怎么样?” 丽丽轻声问。 秋野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我不喜欢和韩森独处。” “那会让我想起一个人,让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谁?” 丽丽表情疑惑的问他。 但是秋野不说话了,丽丽也就不再多问了。 秋野转头看着丽丽这么乖巧的样子,倏儿咧嘴笑着说: “感觉你变了,丽丽。” 丽丽娇笑着说: “哦?哪里变了?” 秋野想了想: “感觉你现在变听话了。” 丽丽咯咯咯的轻声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把脑袋靠在秋野的肩膀上,视线直直的看向正站在门边和那个男人说话的韩森。 韩森微微的侧着身子,因为身高长得很高,比站在自己的面前的男人要高出一个头,于是不自觉的微微的低下头,仔细的听着男人和自己说话。 虽然是在和自己的手下交流,但是从韩森的整个姿态和神态 分卷阅读43 都让外人看起来会觉得韩森很恭谦。 从这个角度,丽丽只能看得见韩森的侧脸,很英挺,同时表情依旧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和韩森说话的那个男人,表情显得很着急,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只要稍微留意一点,都可以轻易地发现,两人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去了别墅那里,管家打电话来说,现在是尼采.路德蓝先生和他们在交流……” 男人低声对韩森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其实他就是韩森家族负责财务的人。 本来他今天是要到杰克那里去把这个月的账务汇总一下的,但是进门的时候发现别墅的地上全都是血淋淋的尸体,而且是不认识的陌生人的尸体,把他弄得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呆呆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表态的好。 但是管家在杰克他们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和他取得了联系,把杰克他们之前遭遇的入室抢劫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也把他们正在和尼采交流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现在自然是要来找韩森的。 并不是说他对尼采不放心,而是因为这就是他的责任,在账务汇总的当天发生任何事情,他都是要第一时间和韩森联系的。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男人说完之后,韩森点点头,示意他先回去。 说完,韩森转过头,朝着秋野和丽丽的方向走了过去,没有坐下,韩森对着秋野直接说: “秋野先生,今天事情,我希望我们都要保密,最好不要对其他任何的机构团体泄露消息。 现在家里面有些事情我需要回去处理一下,我们下次可以仔细的再次详谈,到时候我希望你有一个更成熟的、具有建设性的提议。” 韩森意味深长的看了秋野一眼,然后冲着丽丽礼貌的点点头,说完便迅速的转身走了出去。 秋野赶忙站起身来,目送着韩森走了出去。 “哥,你说到底是什么事情,韩先生会这么着急回去?” 丽丽突然问,伸手搂着秋野的脖子。 看着丽丽的动作,秋野笑眯眯的伸手搂着丽丽的腰身, “肯定是尼采.路德蓝的事情,除了他,谁还能让韩森这么着急。” 在秋野眼里,韩森就像是一座古老而沉寂的城墙,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动他,除了尼采这个人以外。 “奥。” 丽丽点点头,直直的看着门口。 秋野冷哼了一声: “尼采.路德蓝那种可怕的男人,也就只有韩森有胆子收了,不然谁受得了他。 再说了,韩森吞了他那么多的势力和财产,怎么可能不好好哄着他,那个男人虽然变态,但是做事还是没得挑的,韩森怎么可能不紧张他。” 其实秋野还有一点担心的,那就是,尼采的势力不知道还有多少被影藏了起来,路德蓝家族是个古老的大家族,很多东西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呈现在所有的人的面前的。 也许现在尼采在韩森的身边,韩森基本上在这方面也是制约着尼采的,所以就算是尼采有隐藏的资源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他本人没有机会去操作,去发展,但是,只要有,那种意义和没有是不一样的。 只要那些沉寂的资源,一旦开始运作起来,会发生截然不同的效果。 说完,秋野猛地转过身,搂着丽丽的脖子,凶狠强势地亲吻丽丽的嘴唇,手掌顺着丽丽的大腿往上去。 “唔……!” 丽丽惊诧的看着秋野,伸出双手,习惯性的想要推开他。 秋野粗暴的扯下了丽丽的底裤,手指顺势伸了进去,深深地顶到里面,然后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丽丽: “还想逃,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就不要再装了,你不是来者不拒的么。” 丽丽眨了眨眼睛,抬起头倏儿又妩媚的笑了笑,嘴唇主动朝着秋野的嘴唇上吻了上去。 “真乖,哈。” 秋野伸手把丽丽推到了沙发上,然后掀开她的裙角,压着丽丽的双腿,手指在下面动了动,顺势猛地推了进去。 丽丽哼了一声,双臂搂着秋野的脖子。 秋野凶狠的动作,虽然身下是自己的亲妹妹,不过,这件事情秋野已经不止做了第一次了,血缘对他来说,完全不是值得考虑的障碍。 他觉得,只要真实的存在于这个女人的体内,那么,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因为他已经开始进入这个女人的灵魂。 女人嘛,还不是身体跟着谁,心自然就跟着谁,秋野看着丽丽妩媚的脸孔。暗自想着。 ―――――――――――――――――――――――――――――――――――――― 韩森从酒店的商务套房里出来之后,就径直坐车朝着别墅那边去。 “韩先生您回来啦!” 管家看见韩森回来之后,裂开嘴开心的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韩森回来,管家都特别的有安全感,所以看起来特别的开心。 “是的,我回来了。” 韩森点点头,迈开双腿朝着别墅大门那边走过去。 管家乖乖的跟在韩森的身后。 “尼采睡了么?” 韩森边走边问。 管家点点头,低声对韩森说: “韩先生,那些人走了之后,尼采先生就已经回卧室上床休息了。” “韩修呢?” “小公子早就休息了。” 韩森低低的嗯了一声,进了大门之后,先是到韩修的房间里看了一眼,轻手轻脚的给韩修盖好被子,然后低头在韩修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转身就走了出去,然后走到尼采的卧室里。 房间里的灯没有关,尼采躺在床上,睡姿端正,眼睛闭了起来,呼吸绵长,似乎已经是睡着了。 韩森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在床边轻轻地坐了下来,视线停留在尼采的脸孔上,韩森慢慢地低下头,眼睛直视尼采眼睛下面一小片被睫毛投下的阴影。 “韩森。” 尼采猛地睁开眼睛,抬起手搂着韩森的脖子,嘴唇很准确的贴在了韩森的嘴唇上, 韩森坐姿依旧端正,手掌扶着尼采的腰身,张开嘴巴配合尼采的动作,任由着尼采亲吻自己的嘴唇。 深深地亲吻之后,尼采面颊有些潮红的抬起头,手指向下抚摸韩森的那里。 韩森眨了眨眼睛,伸手猛地按着尼采修长的手指,那手指冰凉凉的,韩森温暖的手掌,坚定不移的把尼采的手指从自己的身体上拿开。 “韩森,你不想要么?” 尼采跪在床上,手臂攀附在韩森的脖颈上,嘴唇贴着韩森的脸颊,视线正对着韩森的视线,韩森可以看见尼采深绿色的瞳孔里面的纹路。 韩森摇摇头,声线显得有些冷酷: “不想。” 尼采啵的一声在韩森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在这种事情上,没有男人会不想要。” 韩森扯扯唇, “可是我不喜欢男人。” 尼采也不生气,嘴巴贴着韩森的耳朵,手指朝着韩森的下面又伸了过去, “可是你想要我啊,森。” 韩森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猛地伸手推开尼采,冷冰冰的问: “你是什么意思,路德蓝。” 尼采收敛了表情, “什么什么意思。” 韩森冷哼了一声: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你在干涉我家族的事情。” 韩森站起身来,站在床边, “路德蓝,我不希望以前发生的事情重演一次。你在嘲弄我的智商。” 尼采跪了起来,跪在床边,双手搂着韩森的腰身, “韩森,你不需要想这么多,如果我想做什么,你是拦不住的。但是,你要知道,凭我的资历和年龄,我的经验比你多很多,你不觉得,这些事情交给我解决,执行力更高么?” 韩森低头,直视着尼采的脸孔,那张脸上只要是没表情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冷酷,不需要多余的情绪,只要不做表情,尼采这样的一张脸就会让一般人觉得发怵。 韩森忽然想起来,两年前那一天,尼采就这么看着自己,然后把枪支抵到了自己的腹部,还有满车厢的白玫瑰淡淡的香味。 韩森伸手捏着尼采的下巴,神色狠戾的说: “路德蓝,我没有耐性了,别逼我,我的运气不可能一直那么好。。” 尼采自然知道韩森指的是什么事情,他先是直直的注视着韩森的脸孔,然后微微的张开殷红的嘴唇,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小孩,这么和长辈说话,很不礼貌哦。” 韩森残忍的笑了笑, “是么,路德蓝叔叔。” 说完,韩森扯着尼采的头发,把尼采朝着自己的下面按了下去,尼采竟然乖乖的张开嘴巴,就这样含了进去,然后开始服侍韩森,领口滑了下去,露出一大片的锁骨和后背,红艳艳的发丝从肩膀上滑落下来。 因为长期和韩森过固定的夫妻生活,尼采的水平似乎有所提高,韩森能够切身的体会到,要知道,尼采以前在这方面糟糕的一塌糊涂。 “唔……” 韩森向下看着尼采精致浓郁的眉眼,猛地按着尼采的脑袋,来来回回狠狠地动了几下,尼采低低的哼了几声。 最后,韩森退了出来,脱了鞋子,无声的上了床,掀开尼采的衣服,一只手捏着尼采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按在了床上。 “韩森,你可以这么用我尼采路德蓝,难道对我还不放心么。” 韩森摇摇头,手指伸了进去,直到下面开始湿乎乎的: “很抱歉,我不放心。你的身体信誉度太低了。” 说完,韩森抽出手指,贴了上去,然后坚定的推了进去,尼采哼了一声,身体软软的趴在了床上。 “那我要给你什么才能保证我的信誉度呢。” 韩森力气很大,尼采已经开始双腿发软,长长的手指紧紧地扯着身下的床单,侧过脸,浓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韩森,里面带着浅浅的水光,每次韩森很激烈的时候,尼采的眼睛里都会有隐隐的潋滟水光。 韩森慢条斯理的伸出手,手指用力的掐着尼采的脖子,微微的眯着眼睛,沉声说: “你的命吧。” 尼采太高了自己的脖子,看着韩森说: “你要是想现在弄死我,那也可以,死在你的身下,其实我是很愿意的。” 看着尼采的眼睛,韩森慢慢地松了手,抱着尼采坐在自己的身上,伸手扶着尼采的腰身: “自己动。” 尼采双手撑着韩森的肩膀,双腿围着韩森的腰身,上上下下的动作着,在最后的时候,尼采拽着韩森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韩森,我的人,以后是你的,我的心跳,也是你的。” 韩森浑身颤抖了一下,双手搂着尼采的腰身,让自己灼热的温度入侵尼采的身躯, “路德蓝,你可以干涉我的事情,这是我给你的权力,你不要欺骗我。” 尼采轻声的笑了笑,低下头,吻了吻韩森的嘴角,手指轻轻地抚摸韩森英挺的眉毛, “当然,小宝贝。” 韩森敛了眸子,微微的低下头,任由着尼采亲吻自己的脸颊和额头。 预谋(1)【补齐】 “韩森,我要去洗澡。” 尼采坐在床边,慵懒的朝着韩森伸手,示意韩森抱着自己的去洗澡。 一场激烈的运动之后,尼采觉得自己身上的某些地方实在是粘糊糊的,现在他开始觉得很不舒服,尼采在生活方面,其实洁癖一直都是比较严重的,这一点,韩森比谁都清楚。 韩森站起身来,解开西装的扣子,脱掉身上的正装挂在床边的衣架子上,然后抱着尼采进了浴室。 尼采躺在韩森的臂弯里,看着韩森轻松地把自己的抱了起来,于是伸手捏了捏韩森的胳膊, “怎么这么有力气?” 韩森面无表情的看了尼采一眼: “我是年轻男人,有力气是很正常的事情。” 年龄差距这是个不可磨灭的事实,尼采冷哼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搂着韩森的脖子。 洗完之后,韩森抱着尼采回到床上,然后坐在床边把尼采的头发吹干, “睡觉吧。” 韩森掀开被子让尼采躺了进去,自己也紧接着躺在了尼采的身边,然后伸手关掉了床边的壁灯。 尼采身子动了动,身体贴着韩森的手臂,胸口靠在韩森的侧面,一只手拽着韩森的手臂,把韩森的手臂枕在自己的脑袋下面,另一只手横放在韩森的胸前,整个人紧紧地贴着韩森的身体。 “韩森,睡着了么。” 黑暗中尼采眨了眨眼睛,低低的在韩森的耳边说话。 韩森感觉尼采低沉的富有磁性的说话的声音从自己的耳边掠过。 其实尼采从来都不是话很多的人,但是和韩森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的和韩森说话,尤其从巴西回来之后,更是如此。 韩森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总觉得现在的尼采和以往很不一样,因为韩森熟悉的尼采是高高在上、阴郁冷酷的长辈。 不过,每当尼采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刻,韩森远远地看过去,尼采似乎又变成了韩森熟悉的那个男人,一般人不敢接近。 大概是因为 自己比他还要沉默寡言,尼采才会这么想和自己的说话。 韩森是这么想的。 于是,韩森伸手摸了摸尼采的侧脸,沉声说: “没有,我不是刚躺在床上么。” 尼采轻声的笑了笑,大腿在韩森的双腿间来来回回的摩梭着,做出诱惑的动作来,然后翻了个身,背朝着韩森, “韩森,你把我抱着。” 韩森低低的嗯了一声,侧过身子,伸手把尼采整个抱在自己的怀里,依旧是闭着眼睛,下巴抵在尼采的脑袋上, “这样可以么,叔叔。” 尼采点点头,伸手把自己的底裤扯了下来,背对着韩森,臀部摩梭韩森的下面。 感觉那里很快就开始有了反映了,尼采侧过脸,在韩森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韩森,我们再来一次吧。” 韩森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尼采的身躯,把尼采尽量的控制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空闲下来的手掌按着尼采的腰身,控制住尼采正在挑衅韩森的身躯,眼睛淡定的闭着,面无表情声线沉沉的说: “路德蓝,早点睡,不要闹了。” 尼采冷哼了一声, “没有闹。” 说完,他伸手拽着韩森的那里,朝着自己的下面抵了过去,声线有些粘腻的说: “韩森,我们再来一次吧。” 韩森很少听见尼采用这种口气和自己的说话。 但是尼采一旦在某个时间段在这种事情上找到乐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韩森在服侍尼采的前几年,就清楚地知道了这件事情。 那时候尼采的贞操观很恶劣,只要他觉得自己想做,床上几乎是从来都不缺人的,艹别人觉得不满足、不爽的时候,就会找韩森来满足自己。 韩森有时候甚至会花上半天的时间,什么都不做,之和尼采腻在床上。 深谙尼采本性的韩森知道他是无法餍足的,于是伸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尼采的后背, “早点睡,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杰克公寓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韩森说这句话的意义非同小可,那就意味着韩森现在在正事上不再管制尼采的自由,他可以开始插手韩森家族的事情。 面对尼采这种在韩森这里信誉度比较低的类型,其实无疑是在冒险,因为尼采本身就不是个碌碌无为的男人。 他就像是一条被困在深渊里的蛟龙,只要得到机会,就能一飞升天,关键是看他自己的想怎么样。 韩森现在把主动权交到了他的手上。 但是尼采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拽着韩森的那里不放手,纤细修长的小腿不停地挑逗着韩森的双脚和大腿,似乎是想把韩森的那里朝着自己的身体里送。 “我要,韩森。” 尼采低低的说。 韩森叹了一口气, “路德蓝,要是晚上做多了,明天你的精力会被分散的。” “明天是明天,今天是今天,怎么会一样。” 尼采脸上浮现了不悦的表情,他最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被制约,尤其是他如此的想要韩森身躯的时刻。 以往韩森被他控制的时候,他想怎么玩就可以怎么玩。 但是现在韩森长大了,从大男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男人, 反而在这方面看着的淡薄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那些年做的太猛了,导致韩森现在对这些事情总是兴致缺缺。 “可是,我喜欢你在我里面,难道你觉得我的身体很乏味么。” 尼采问韩森。 韩森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那是两码事。” “那现在就做!” 尼采突然语气冷冰冰的命令韩森。 “路德蓝,你别后悔。” 韩森觉得自己的额头在跳动,他本来就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只不过是为了考虑尼采的身体近一段时间一直比较岑弱的原因,才会一直不愿意碰他,既然尼采本人不领情…… 韩森猛地翻身压在了尼采的后背上,手指伸到下面,然后狠狠地戳了进去。 “把屁股翘起来。” 韩森在尼采的耳边说,然后两指用力,让尼采下面好接受。 韩森的手指一动,尼采低低的□出来,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拽着身下的床单。 “尼采,放松。” 韩森示意尼采放松身体,就在身下人真的放松的时候,韩森猛地顶了进去,把雕花的欧式大床都弄得作响。 “森,用力……” 尼采抬起手,紧紧地握着面前的床柱,然后微微的抬起臀部,让韩森更好地攻击。 “怕怕怕……” 韩森在做的时候,给人一种出乎意料的生猛,尼采在韩森的抨击下,很快就觉得自己几乎不再是自己,整个灵魂都在颤动,轻飘飘的感觉袭击了整个脑海。 “韩森……” 尼采一边□,一边叫着韩森的名字。 韩森猛地伸手扯着尼采的头发,强迫他侧过脸和自己的亲吻。 韩森的吻和做的时候一样的强势、迅猛,尼采觉得自己脑袋里的思绪和呼吸都被牢牢地封锁住了,简直就像是一种窒息。 尼采在亲吻之后,喘息着趴在床上,指尖都无法动弹。 韩森低头在尼采的脖颈上亲了一口: “晚安。” 因为前一天晚上多少有些纵欲的缘故,尼采第二天一直睡到很迟才起床,赖在床上,一直睡到中午快要吃午餐的时刻。 尼采睁开眼睛,房间里的窗户已经被佣人们拉开来了,明亮的日光透过大而明亮的落地窗洒落了进来,有点稍微的刺目,尼采睡醒之后躺在床上抬起手遮住了还不适应日光的眼睛。 “妈妈……” 突然听到耳边有人说话的声音,尼采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臂,侧过脸,猛地就看见韩修睁着眼睛趴在自己的床边,睁着深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 小孩身上穿着板正的格子衫,一头红色的碎发显得非常的耀眼漂亮。 尼采扯唇冲着韩修无声的笑了笑,然后打量了四周,发现偌大的房间里只有韩修和自己两个人。 “修,上来。” 尼采伸出一只手,示意韩修爬上床,韩修立刻蹬着两天小腿用力的爬到了床上,然后在上床之后伸手要尼采的怀抱。 “妈妈!” 似乎是看见刚才还在睡觉的尼采终于醒了,韩修咯咯咯的笑着,眉飞色舞的扑了上去,伸手搂着尼采的脖子,整个小小的身躯躺在了尼采的怀里。 尼采低头在韩修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手指撩了撩韩修的刘海,视线落在韩修稚嫩的脸颊上: “修,爸爸呢?” 韩修睁着无邪的眼睛看着尼采: “妈妈,爸爸在书房里工作,在和一个叔叔说话,爸爸说妈妈在睡觉,我就在这看着妈妈睡觉……” 尼采点点头,让韩修躺在床上,自顾自的起床穿好衣服,然后在洗漱结束之后抱着韩修出了卧室的门。 “妈妈,你真漂亮……” 走在走廊上的时候,韩修用软软的手指抚摸尼采脸颊边上的红发,视线放在尼采的脸颊上和漂亮的眼睛上。 韩修似乎很小就对外在的美感很有体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受到什么影响。 尼采微微的眯着眼睛看向韩修,仔仔细细的观察这个孩子――属于自己和韩森的孩子。 因为他之前几乎是很少和小孩子接触,后来突然有了韩修,尼采竟然很好的适应了为人父母这个角色。 不过,让所有人包括尼采自己都觉得出人意料的就是,其实尼采多多少少是比较溺爱小孩的哪一种类型。 相对于尼采,韩森对小孩则是严格很多,甚至有些教条。 不过,所有的这些,尼采都不在乎,说真的,他现在最看重的还是韩森,孩子则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至少在他看来,还是韩森比较重要。 尼采不是中国人,完全不能体会那种全身心投入孩子身上的那种东方式的为人父母的精神品质。 对于孩子的教育,尼采更是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什么在生活里计划性很强的人。 他始终觉得,小孩子么,自由发展就好了,最好不要像自己以前小时候生活的那么压抑。 但是,事实上,韩森已经对韩修未来的教育问题做好了一系列详细的计划。 韩修在未成年之前,想要在大事大非上违背忤逆韩森的意思恐怕是不可能的,因为韩森聪根本上讲,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教条的封建家长。 尼采看着那张酷似自己的小小的脸孔,突然觉得有趣起来,于是尼采问韩修: “修,妈妈问你,那爸爸觉得妈妈漂亮么?” “唔……” 韩修仰起头想了想,自顾自的捂着嘴巴笑了笑: “妈妈,爸爸的钱包里有妈妈的照片。” 尼采点点头,扯唇笑了笑: “这个我知道。” 韩森的钱包里一直都有一张尼采的相片,那张相片还是好几年前韩森在尼采不注意的时候拍下来的,刷出来之后韩森就把他夹在了钱包里。 这么多年过去了,韩森既没有换钱包,也没有换照片,现在韩森的钱包已经有些泛旧,但是夹在钱包里的那张照片看起来还是很新。 “还有呢?” 尼采脸上倏而带着极其少见的浅浅的笑意。 韩修想了想: “如果有人说妈妈的坏话,爸爸会生气。” 尼采挑挑眉, “有人说妈妈的坏话了?” 韩修点点头,手指指着书房那边,奶声奶气的说: “是的,妈妈!就是刚才在书房里的那个叔叔!他说妈妈很坏!爸爸生气了!很生气!” 说完,韩修似乎回忆起韩森难得一见的生气的模样,软软的手臂更加用力的搂着尼采的脖子,小孩子的感觉是最准确的,韩修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爸爸的情绪状态,而韩修很怕韩森这个模样。 韩森的性格太过严谨内秀,这样的性格本身就不会让小孩子太喜欢和他亲近。 “那我们现在去看看爸爸。” 尼采抱着韩修一路走到书房的前面,尼采站在书房被打开的缝隙里朝着书房里面看了看,然后脚步就在书房的前面停了下来,没有抱着韩修走进去。 尼采轻手轻脚的抱着韩修走到走廊的另一边,离开书房远一点, “把韩修带下去到花园里转转。” 尼采站在走廊的转角处,伸手把管家招呼过来,然后把抱在怀里的韩修放了下来,示意管家把韩修带出去,离开书房这边。 因为透过门缝,尼采看见韩森面无表情的坐在宽大的沙发上面,一个男人被人压着跪在韩森的面前。 那个男人的脑袋被压在了韩森面前的茶几上,嘴里面的香烟掉了出来,就掉在了男人自己的眼前。 看着男人惊恐和诧异的眼神,尼采可以很轻松地判断,这件事情似乎是刚才才发生的。 “到底是谁做的,我要听实话。” 韩森伸手捡起掉在茶几上的香烟,然后把香烟顶部跳跃的火星拿在眼前看了看,接着毫无预兆的并且不留情的把香烟按在了男人的脸颊上。 “啊――……!!” 男人痛苦的叫了两声,身体不停地扭动,韩森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的脸孔。 尼采站在门外,从书房门的缝隙里看着韩森的平静无波的脸孔。 尼采现在还异常清晰的记得韩森以前的相貌,其实韩森的相貌本身并没有产生多么大的变化,但是气质已经是翻天覆地,截然不同。 韩森肯定是长着一张俊美的脸孔,不然尼采也不会看上他。 但是韩森以前看起来眉目如画,唇红齿白,是个身材修长的美少年。 那个时候,但从外貌上面来说,韩森绝对是个正儿八经的美少年。 但是现在,尼采看着韩森那张基本没有表情的脸孔――这些年过去,韩森越发的沉稳内敛,让人永远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气质也显得厚重强势,具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这些年来,韩森在尼采的眼里一点点的、彻彻底底的改变,渐渐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昨日的脸孔统统被撕碎,男孩终究是变成了男人。 一个强大的可怕的男人。 “其实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吸烟,光明正大的戗害自己的身体还觉得有品味其实是一种非常愚蠢得行为,就算是我的妻子我也不能容忍。” 韩森直直的看着男人的脸颊被高温的烟头烫出一个黑乎乎伤痕,那一块黑色的伤痕处,皮肉已经死去。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韩森拿下按在男人脸颊上的香烟,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尼采看情况,就知道应该是韩森和这个男人再谈事情,中途韩森突然翻脸,才会出现这种结局。 如果不是正儿八经的坐下来谈事情,韩森才不会这么好心的让一个人在自己的面前抽烟。 尼采突然觉得有趣,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一向脾气不错的韩森都生气了。 尼采知道韩森的行事风度一向不错,一般的事情是很难把他弄生气的。 虽然男人因为疼痛而满头的汗水,但是依旧固执的咬着牙,神色愤怒的说: “韩森,你太愚蠢了!妻子?哈!你的所谓的妻子就是想杀掉你的那个人! 你想想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想想你是怎么对待他,他是怎么对待你的! 从没看过你这么单纯的东方人!尼采路德蓝的名声你自己比我清楚! 你只不过是被他漂亮的脸孔迷惑了!他有的,只是蛇蝎心肠! 他最终会怎么对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韩森无声的听着男人把话说完,然后点点头,视线正对着怒视自己的男人: “尼采是蛇蝎心肠,这个我是知道的。” 韩森从茶几上拿起一把枪支。 在韩森拿起枪支的那一瞬间,男人抬起眼睛,视线紧张恐惧的追随着韩森手上的动作。 逆着光线,男人清晰的看见韩森戴在无名指上的指环,那代表着共结连理的婚姻、永生的承诺,和至死不渝的爱情。 韩森无声的把枪支的子弹上膛,然后用枪抵着男人的脑袋,脸上不带表情: “尼采.路德蓝恶劣的品行我韩森自然是比谁都清楚,这个不需要你多说。” “可是我需要知道的是客观事实,是真相,而不是你对尼采.路德蓝主观的评价。” “而且我不能接受任何人这样诋毁我的妻子。” 说完,韩森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子弹迅速的穿过男人的脑袋,然后在大脑内部高速旋转接着爆炸,男人还来不及尖叫,呼吸和心跳已经戛然而止。 一些血渍猛地喷在了韩森的手背上。 韩森放下枪支,压着男人的手下也松开手,男人了无生气的身体也慢慢地滑落在地板上,,茶几上留下 分卷阅读44 一个很大的弹坑。 “韩先生。” 站在韩森伸手的一个青年递了一块白色的丝绸到韩森的侧面,体贴的示意韩森把手掌擦干净。 韩森接过站在旁边的手下递来的白色的丝绸的绢布,擦了擦手背上的血渍,随手仍在了垃圾篓里,视线停留在地上男人瞳孔涣散的尸体上,表情冷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尼采抿着殷红的嘴唇,然后无声的笑了笑,看起来心情似乎非常的愉悦。 尼采抱着手臂站在门边,顿了一会儿,慢慢地欣赏了一下自己丈夫的英俊的面容,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疑惑的看着韩森: “韩森,发生了什么。” 韩森不带表情的攘四岵梢谎郏然后起身示意手下把男人的尸体处理掉。 “没什么,韩修去找你了,看见了么。” 韩森把枪支放自己左手边的抽屉里,低头细心的锁了起来, 尼采点点头, “韩修背管家带到花园里面去了,” 此刻,韩森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尼采走到韩森的身边,低头要在韩森的脸颊上亲吻一下。 韩森伸手堵住尼采的嘴唇,下意识的蹙眉: “路德蓝,注意影响。” 韩森很喜欢在公共场合做亲密的动作,除非是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 尼采轻声的笑了笑,他知道韩森一直都是这个性格,但是他还是伸手搂着韩森的脖子,在韩森的腿上坐了下来, “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你担心什么。” 韩森的顾虑实在是太多了,尼采仔细的看着韩森的侧脸。 韩森无声的坐在那里,等到正在收拾的手下把尸体拖出去,才张嘴说话: “不是担心什么,但是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一下,韩修现在还小,这样的行为对他的影响不好,男孩子还是端庄持重一点比较有前途。” 尼采低下头,直视韩森内敛的双眼,双手捧着韩森的脸蛋: “乖孩子,我以前真是白白调【教你了,以前你岁数小的时候还挺懂情趣的,怎么现在反而像块木头一样。再说了,修现在又不在。” 韩森任由尼采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绕过尼采的腰身,开始收拾桌子上的文件夹和一些至关重要的资料, “你也知道那时候我岁数小,做出那些事还不都是被你逼的。” 尼采似乎觉得很有趣,低头在韩森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宝贝,还在生气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在生气?” 韩森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 “事情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生气又有什么意义呢。” 韩森抬起头看着尼采: “男人不该纠结于无谓的问题,把握当下,把握自己想要的就好,其他的一切,都可以禀除。” 韩森倏而轻声的笑了笑: “叔叔,这是你教我的,还记得么。” 尼采直视韩森的眼睛,看不透韩森在想什么,于是点点头, “当然记得。” 尼采猛地伸手握着韩森的下面: “我觉得我可以教你的东西还很多,我想身体力行的教你,不如我们现在来实践一下。” 说完,尼采低下头,狠狠地吻住韩森的嘴唇,撬开他的牙齿,把舌头伸了进去,手指扯开韩森的衣襟,指尖在韩森的脖颈和胸口处来来回回的摩梭。 “森,你这样说话,让我觉得很性感……” 不管怎样,在尼采眼里,韩森永远都是小孩子,都是岁数相差很大的晚辈。 尼采永远无法忘记第一次见到韩森时,稚嫩的少年,沉稳的气质,不管从哪个角度来分析,都让人觉得闷闷的,毫无乐趣。 其实这样沉默木讷性格的韩森真的不太招人喜欢,但是尼采觉得很有趣,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找上韩森呢。 韩森任由着尼采亲吻,尼采修长的手指从韩森的衣襟里拿出来,插】在韩森黑色的碎发里,一下下的梳理韩森的发丝,然后放开了韩森,抬起头,浓绿色的双眼直视韩森的脸孔。 韩森垂下眼睑,任凭尼采打量,听到尼采这么形容自己,韩森浅浅的笑了笑: “叔叔,我这样的性格怎么会性感呢。” 说完,韩森抱着尼采站了起来,绕过书桌走到书房的中间,然后又停了下来,把尼采放下来站定, “好了,路德蓝,和我一起去吃午餐,然后下午我带着你去一趟市区。” 韩森抬手拍了拍尼采的肩膀,示意尼采和自己一起出去。 尼采看见韩森对自己的暗示无动于衷,黑着一张脸站在那里,表情冷酷的吓人。 韩森转身就要出去,尼采迅速的走到韩森的身后,伸手抱着韩森的腰身,张开嘴巴咬着韩森的耳朵,然后用舌头舔了舔,沉声说: “乖孩子,来陪叔叔玩玩。” 韩森有些懊恼的皱着眉头, “路德蓝,你知道纵欲过度的结果是什么么。” 尼采低声笑了笑,手指在韩森胸口处不停地摸来摸去, “反正我总是会比你早死,怎么死又有什么差别么?。” “闭嘴。” 韩森冷冰冰的呵斥尼采,然后强势的掰开尼采抱着韩森的手臂, “不会说话以后就老老实实的给我闭嘴。” 韩森神色森冷的攘四岵梢谎郏表情显得很不悦。 韩森这么一说,尼采顿时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妈妈……!” 就在韩森和尼采相对无言的时候,韩修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表情很无措,纠结的小脸上满脸都是泪痕,而且一边凄声的叫尼采,一边一顿一顿的哽咽,视线在房间里不停地搜寻,似乎是在凄惶的寻找着尼采的身影。 听到韩修的哭声,韩森和尼采两人的视线都迅速的朝着门口那边看了过去。 跟着韩修跑过来的管家尴尬的站在门边,紧张的对着韩森说: “韩先生,小公子刚才在花园里摔了一跤……” 韩森对着管家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满脸泪水的韩修。 韩修本来哭的稀里哗啦的,看见爸爸韩森脸上不悦的表情的时候,猛地就顿了哭声,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白色的手帕,张开双手,用白白的小手把手帕捂在了脸上,站在门边无声的抽泣。 尽量的控制自己哭声,小小的身躯不停的抖动。 尼采白了韩森一眼,迅速的走到韩修面前,伸手把韩修抱在怀里,用手掌轻轻地拍了拍韩修后背, “乖,别哭。” 说完,尼采抬起头把韩修捂在脸上的手帕扯了下来,韩修依旧用小手捂着自己的脸蛋,一边抽泣一边说: “妈、妈妈……我没哭……修没哭……” 从韩修张开的指缝中,尼采看见韩修一脸悲痛的表情,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对于小孩子来说很惨烈的事情,可是在严肃的父亲韩森面前,韩修偏偏不敢哭出来。 “一天到晚板着脸,看看儿子被你吓的,韩森,你给我笑一个!” 看着韩修不敢哭出来的样子,尼采可以想象到自己的不在那两年里,韩修被韩森管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严格,突然之间,尼采觉得懊恼起来。 在尼采西方式教育观念的认知里,这样从小被严格管教的小宝宝,以后是没有创造性的。 训斥了韩森一句,尼采转头对着韩修轻声说: “修,要是疼就哭出来。” 说完,尼采的手掌在韩修的后背上不停地抚慰着。 韩修摇摇头,仰着脑袋,手指紧紧地捂着自己的眼睛,似乎要把眼泪憋回去,一边摇头一边哽咽着说: “修不哭,不哭……爸爸说,男子汉不该掉眼泪……” 这么说着,韩修小小的身躯因为无声哭泣的关系,开始轻轻地抖动。 韩森看着尼采不停哄劝韩修的模样,伸出手把韩修抱在自己的怀里,沉声说: “儿子,我们去吃午餐。” 韩修使劲的摸了摸眼泪,竟然迅速的放开捂着自己的脸蛋的小手,对着韩森点点头,表情隐忍的说: “唔!爸爸,我们去吃午餐!” 说完,张开小手紧紧地抱着韩森的脖子,下巴放在韩森的肩膀上,因为刚才哭泣的关系,脸蛋还是红红的。 “爸爸,修是男子汉么?” 韩修呆在韩森的怀里,直直的看着韩森,眨着眼睛,在等待韩森的评价。 韩森点点头: “是的,韩修是男子汉。” 尼采走在韩森的身后,看着韩修对着韩森开心的笑着,突然明白一件事情。 其实韩修虽然长着和自己的很相似的一张脸,但是性格还是像韩森多一点――传统、保守、坚强、倔强,并且非常不愿意表现出自己的弱点。 从韩修刚才进书房到现在的表现,尼采发现,韩修其实并不是害怕韩森所以不敢哭泣,而是以父亲韩森作为自己的榜样――所以他只是不愿意在韩森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 就算是此刻他真的很疼,他摔了一大跤,也不会喊一句疼。 因为韩修刚才哭泣的时候,喊的是“妈妈”,而不是“爸爸。”,但是在看见韩森的一瞬间,韩修立刻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尼采还发现,在自己刚回到意大利的那段时间,韩修其实是很希望可以整天整天的腻在自己身边的,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韩修在那个时候包括到现在为止,真的从来都不会对尼采说类似于“妈妈我好想你”、“妈妈我希望一直在你身边,”之类的话语。 而是在韩森允许的时候,韩修都是尽最大可能的腻在尼采的身边,甚至寸步不离的守着尼采,但是只要韩森让他去做自己的事情――比如说午休、吃饭或者是必要的学习少儿艺术课程,韩修一定是乖乖的立刻走开,甚至不会像一般的小孩子一样的吵闹,从来都不会哭喊着不要离开妈妈。 虽然韩修的岁数还小,但是性格已经和韩森很相似了。 尼采看着韩修此刻对着韩森做出的骄傲的神情,回想起多年前在自己的身边的韩森。 那时候自己作为长辈和上级,对韩森并没有太多的疼惜。 韩森那时候岁数也不大,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一味的隐忍,偏偏身边也没有倾诉的人,时间久了,韩森的性格渐渐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说到底,韩森现在拒人千里的模样,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韩森现在的人生,尼采要负全责。 尼采走到韩森的身侧,伸手摸了摸韩森的脑袋, “森,如果你是我的儿子,我一定好好养你。” 韩森不带表情的看了尼采一眼,没有回答尼采的问题,过了半天,在走到一楼的时候才说了这么一句: “路德蓝,如果是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单词。如果可以选择,我倒是希望从没遇见过你。” 说完,韩森冲着尼采残忍的笑了笑。 看着韩森带着一丝狠戾的笑意,尼采伸手捏着韩森的下巴, “不行,如果这是一部电影,剧本里唯一不能改变的,就是你在十八岁的时候遇到是我尼采,而不是任何其他人。” “韩森,你只能要我。” 说完,尼采狠狠地亲吻韩森的嘴唇,韩森手上抱着韩修,躲不开,只能睁着眼睛,任由尼采亲吻自己的嘴唇。 “爸爸妈妈亲亲……” 韩修羞赧的捂着眼睛,然后在尼采亲吻韩森的时刻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 杰克在前天晚上接到电话,知道韩森和尼采两个大老板要到市中心这边来转一圈的时候,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 于是,杰克他们三个人整整收拾了一个晚上,把所有在房间里不该出现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塞在了壁橱里,把多少年没有打扫过的房间和天台都打扫了一遍。,甚至把这边的大麻植株都给浇了一遍水,让整个房间里显得生机盎然。 其实自从封白把这套公寓留给他们用之后,就没打算拿回去了,主要是他自己的手上也有了新的住宅区,而且比这座公寓要豪华很多很多,这座公寓也就基本上是被他渐渐淡忘了。 而三个单身男人,而且是比较随意的、没有任何洁癖的单身男人住在这边的话,卫生状况肯定是比较让人不能直视的。 “韩先生什么时候过来?” 一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青年问杰克,手上拿着一只苹果正在啃咬,视线不时地朝着杰克那边看过去,看起来心绪很不淡定。 杰克站在阳台上直直的看着远方繁华的罗马市区的街道,摇头说: “不知道,但是说是两点钟左右,现在已经一点五十分了,我也不知道韩先生是不是会准时过来。” 杰克看着公寓两边的林荫大道有些出神。 其实这两天的事情让他觉得感触很深。 在他的印象里,那些大老板应该都是满脑肥肠、大腹便便的胖男人,是一些只知道搜刮员工、享受金钱娱乐的资本家,之前他对于尼采或者韩森的定位也是这样的。 要知道,尼采和韩森都是坐拥无数资产的正儿八经的大老板。 但是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杰克的思想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原来在意大利黑道久负盛名的尼采.路德蓝是个非常有头脑的美男子,而且面对别人的求助的时刻,只要是自己应当承担的责任,这个男人都能果断迅速的做出反应,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问题。 昨天杰克他们其实是不太敢回来的,但是在尼采让他们安心回来之后,没到半小时的时间,尼采派着跟杰克一起回来的手下已经有条不紊的把公寓全部收拾干净,尸体也迅速有效的处理了,没有让杰克他们产生任何的后顾之忧,也没有让他们觉得这里有任何值得恐惧的地方。 “按照尼采.路德蓝先生的吩咐,在事情结束之前,我们会一直在这边保护你们,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就在你们的周围,保证你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那些人收拾完房间,临走的时候,反复的叮嘱杰克他们不需要担心任何问题,这里不会再有任何的危险。 而事实是,杰克真的不再觉得担心,一点都没有觉得提心吊胆,充满了安全感。 尼采.路德蓝强大的执行力给了杰克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其实一个人怎么说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个人会怎么做。 尼采.路德蓝这样的男人,会成为老板是必然的,而韩森能把尼采.路德蓝驯服,杰克他们对韩森的敬仰之情不知不觉又增加了许多。 就在杰克正在想事情想的出神的时刻,三辆黑色的豪华轿车从街道的转角处突然出现。 杰克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现在是一点五十三分,还有七分钟到两点钟。 三辆轿车用五分钟的时间穿过林荫街道,缓缓地停在了公寓的前面,整齐的排放在街道的停车处,然后前后两辆车下来八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们走到中间的那两轿车旁边,拉开轿车后座的门,韩森和尼采先后从轿车后面走了下来。 杰克愣愣的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韩森和尼采。 意大利罗马璀璨的阳光下,穿着板正西装的韩森和穿着黑色短款夹克衫的尼采.路德蓝,两人并肩站在一起,沐浴在白擦擦的日光里。 韩森乌黑的发丝被梳在脑后,露出整个俊美的面容,脸孔显得立体挺拔,但是那张脸上依旧是没有表情,杰克几乎很少看见韩森的脸上有表情。 尼采同样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韩森的身侧,手上带了一双黑色的手套,红艳艳的发丝披散在肩膀处,显得神色森冷。 两人的身后跟了八个保镖。 两人这么朝着街道上并肩一站,引得经过的路人纷纷侧目。 “喂!杰克,你发什么呆呢?!” 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看见杰克站在落地窗前面呆呆的站着,什么表情都没有,于是抬起手扔了一个苹果核朝着杰克的脑袋瞄准过去,大概是因为有了多年的实战经验,苹果核很准确的砸在了杰克的脑袋上。 “唉?!” 杰克猛地一怔,然后回过神来,看了看掉在自己的脚边地上的苹果核,紧接着又抬起头看了看街道上的韩森和尼采。 尼采似乎对韩森说了什么,韩森没有理睬,迈开双腿径直朝着公寓这边走了过来。 杰克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对着沙发上的青年说: “韩先生来了!快点开门!!” “卧槽你傻x啊杰克!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啊?!!” 坐在沙发上的青年迅速的跳了起来,然后冲到杰克的脚边把苹果核捡了起来放到了垃圾桶里,紧接着又冲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最后几个人一齐站在门边,分两排迎接韩森和尼采的到来。 尼采并排和韩森走在一起,两人朝着封白之前的公寓走过去。 尼采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的优雅的环境和面前比较雅致的欧式的公寓,突然转过头对着韩森说: “韩森,你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到市中心来住呢?不如我们近期就选址在市中心买一套公寓。” 迎着日光,尼采微微的眯起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这套公寓。 “不行。” 韩森毫不犹豫的回绝了尼采,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还有一分钟到两点钟。 韩森慢条斯理的朝着公寓的大门走过去,公寓的大门已经打开了,沿着阶梯上去的小门也打开了,大门到小门之间是一片小小的花园,花园里面红艳艳的刺杜鹃正在绚烂的绽开,爬的满墙都是的。 尼采不悦的瞥了韩森一眼: “我觉得这种类型的公寓比较适合养老。” 韩森猛地在前面站定,然后转过脸,神色冷酷的看着尼采: “路德蓝,给我闭嘴。” 说完,韩森转身径直朝着公寓那边走过去,踏入大门的那一瞬间,八个四个保镖留在了大门两边,交叠的双手守在门边。 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正好下午两点整。 预谋(2)【补齐】 “下午好!韩先生!尼采先生!” 韩森和尼采进门的时候,杰克他们分别站在门的两边。 在韩森和尼采并肩踏入房门的一瞬间,四个青年恭恭敬敬的对着尼采和韩森鞠躬。 “下午好。” 韩森对着他们点点头,视线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然后转头对尼采说: “路德蓝,和我上楼。” 尼采低低的恩了一声,亦步亦趋的跟着韩森朝楼上走过去。 杰克看见韩森没有招呼他们,就乖乖的呆在了大厅里面,还有一些保镖也跟随他们一起,呆在了大厅里: “这座房子之前是谁的?” 通往天台的楼梯上,尼采一边走一边问韩森。 “这是封白的房子,不过现在已经不打算拿回去了。” 尼采点点头,跟着韩森走到了楼上。 尼采一上楼,就看见天台上种植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的大麻植株。 尼采静静的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那些大麻。 因为现在气温比较高的缘故,天台上的罂粟花都开了,红艳艳的很漂亮,也许是因为之前杰克他们刚刚浇过水的缘故,现在绿色的叶片上晶莹剔透的,整个景观都显得很湿润、灵动,一点都没有沉闷的感觉。 尼采走到花朵前面,指尖捏着稚嫩的花茎,慢条斯理的摘下一朵罂粟花,放在鼻子下面,吸了吸,花朵里面传来奇异而熟稔的香味,尼采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真是美妙的东西。” 然后尼采看着韩森, “森,你说是不是。” 韩森看了尼采一眼, “让人上瘾的,都不是好东西。” 尼采转身搂着韩森的脖子,直直的看着韩森, “那你说,我是不是好东西。” “因为我知道我让你上瘾,你肯定非常的迷恋我,对不对。” 韩森直视着尼采的眼睛,没有说话。 尼采嘴唇凑过去,在韩森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伸手摸了摸韩森的发丝, “好了,我们到那边再看看。” 尼采拽着韩森在偌大的公寓里转了转,赞赏的看着这边的专业设备以及大麻制作出来的成品,用有些赞赏的眼光看着韩森: “这些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韩森想了想: “出狱之前的半年。” 尼采点点头, “没想到你平时那么木讷,但是这些工作在私底下做的那么细致。” 其实韩森一直有一种从无到有的构建能力,并且能细致缓慢、坚固的构建一个完整的体系。韩森这一个特点,尼采一直都是知道的,以前韩森在尼采手下做事的时候,尼采就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一点。 所以,现在看见这些以前没见过的东西,尼采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别人做出来尼采也许会觉得讶异,但是如果这一切的创建者是韩森,那么久没有什么值得赞叹的地方。 尼采站在窗户边上,直直的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面无表情的说: “如果父亲现在还活着,如果他知道我路德蓝家族是被我年轻的丈夫亲手毁掉的,他会有什么感想。” 韩森没有表态,因为尼采显然也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 尼采出神的看着窗外,似乎是回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倏儿,尼采扯唇笑了笑,转头看着韩森。 “你说呢,老公。” 韩森稍微的一愣,神情内敛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只是摇了摇头说: “不知道。” 尼采走到韩森的面前,抱着韩森的脑袋,直直的看着韩森额头上纹着的自己的名字,然后踮起脚尖在那名字上吻了一下,神色冰冷的说: “韩森,如果我父亲在,我们一定不会像是今天这个模样。” 韩森眨了眨眼睛,然后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在杰克的公寓里转了一圈之后,尼采亲自带人把公寓这边布置了一下,对杰克交代了一些事情,让他们完全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我已经安排人手暗中保护你们的安全,这边带来的几个保镖以后也会安排在你们这边。所以你们不需要担心,我以韩森家族的名誉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的生活。” 韩森坐在茶几后面的沙发上看着尼采把带来的人介绍给杰克他们认识。 听着尼采说“我以韩森家族的名誉保证”,韩森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口还是猛地一颤。 尼采.路德蓝是异常骄傲的,但是此刻,他在众多人的面前说“我以韩森家族的名誉保证。” 这个话,既是说给在场的这些人听的,也是给韩森本人听的。 韩森看着尼采的侧脸,认真地聆听着尼采布置近期的工作。 不禁想起以前在监狱的时候,尼采时常也会像现在这样把每个人的职务布置下去,一丝不苟的模样。 “好的,尼采先生,感谢您今天能亲自到我们这边过来一趟。” 杰克看着尼采为了他们的安全,这样认真地解决遇到的问题,顿时觉得感动起来。 尼采挥挥手: “还是感谢你们的韩先生,他一直都惦记着这边的事。” 尼采说到这里,韩森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好了,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就先回去吧,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尼采点点头: “好的,韩森,我一切都听你的。” 听见尼采这么说,韩森抿了抿嘴唇,走到尼采面前,突然伸手牵着尼采的手掌,沉声说: “尼采,我带你去走走。” 尼采自从回到了意大利之后,就一直都住在韩森的别墅里,完全没有出门过一次,这次韩森是真的打算带着尼采出去走走了,不过地点还是在罗马市区这边。 尼采点点头,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表情,但是神色看得出还是很愉悦的。 其实罗马市这边尼采闭着眼睛都知道有多少条街道,多少个商业区,多少人口,多少势力,但是此刻韩森竟然会主动握着自己的手,要带着自己的出去“走走”,尼采倏儿觉得有趣起来。 尼采甚至猜不透韩森为什么会变得主动起来。 他只知道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孩子了。 但是能够在这么多人面前,第一次主动地握住自己的手,尼采还是觉得是一种奇特的体验。 “好啊。” 尼采倏儿扯唇笑了笑,面容艳丽的难以形容,手掌反握住韩森的手掌,指尖在韩森的手心里划了划,神色带着只有韩森知道的妩媚。 感受那指尖在自己的掌心划过,韩森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咽了咽口水,然后又突然放开握着尼采的手掌,转身一言不发的朝着门边走过去。 “韩先生?” 走到门边的时候,站在门边的保镖疑惑的看着韩森。 韩森挥挥手,面无表情的说: “你们先回去,不要跟着了。” “好的。” 那些的保镖服从的点点头。 杰克他们目送着尼采跟着韩森出了门。 “喂。杰克,你觉得韩先生有魅力,还是尼采先生有魅力,我觉得尼采先生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 刚才吃了一个苹果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了一个苹果站在杰克的身边,一边嚼着手里的苹果,远远地看着尼采离去的身影。 对于他们来说,韩森虽然是身居高位的领导者,也许因为性格和所处位置的关系,多多少少都有些过于沉闷无趣了。 杰克直直的看着尼采修长的背影,还有沐浴在日光下的璀璨的深红的发色,若有所思的说: “喜欢什么类型还是看个人爱好吧。” “韩森,往哪去?” 尼采看着走在前面一言不发的韩森,跟着韩森朝着轿车走了过去。 韩森径直走到轿车前面,伸手拉开车门,然后沉声说: “上车。” 尼采刚上车,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韩森猛地就把车开了出去,然后开足了马力,十五分钟之后,轿车在郊外的一片枝繁叶茂的树林里停了下来。 尼采看着四周的空旷的景色和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地面上的绚烂光点,转头看着韩森, “你要干什么。” 韩森转过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尼采,打量了尼采的脸孔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才吐出两个猥亵的单词: “干【你。” 自从和尼采确定了关系之后,韩森一般都是斯斯文文的,行为举止也很有风度,很少说这种猥亵的话语。 现在韩森用如此公式化的表情说出这句话,尼采几乎是呆呆的看着韩森俊美的脸孔,视线完全移不开。 韩森从来不是疯狂的人。 能让他疯狂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韩森?” 尼采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韩森这样的男人会说出这种话。 “别动。” 韩森把轿车彻底的停了下来,停在这一片树林的深处,关上车窗,转身毫不犹豫的伸手拉开尼采短款黑色夹克的拉链,一直拉到底,然后一颗颗的解开尼采夹克衫下面的深蓝色的衬衫,把尼采左边的肩膀的衣服剥了下来,鼻子凑了过去,贴在尼采的脖颈处闻了闻。 “香么。” 尼采的手指缓缓地抚摸韩森的发丝,询问韩森。 韩森无声的点点头,手指向下伸了过去,然后解开尼采的腰带,把他的裤子剥了下来,温热的嘴唇一下下的亲吻尼采的脖颈。 尼采仰起脑袋低低的喘息了一声,感觉韩森在亲吻自己脖颈处细腻敏感的肌肤,就是离开自己的喉结最近的地方,那里是男人的致命弱点,也是被亲吻时最有感觉的地方。 韩森的手掌顺着尼采的大腿外侧缓缓地向下抚摩,一只手捏着尼采纤细的小腿,另一只手搂着尼采的腰身,猛地用力,轻松地把人带到了自己的身上,坐在自己的面前。 尼采软软的趴在 分卷阅读45 森的肩膀上,双臂搂着韩森的脖子,殷红的嘴唇贴在韩森的脸颊上,鼻息里呼出的热气划过韩森的面颊,给韩森一种奇异的感觉。 灿烂的光线透过枝繁叶茂的树木洒落下来,穿过了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面和车身上印下了一个个的圆形的光点。 还有有一些零散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洒在了尼采白皙的后背上,制造出完美的视觉效果。 韩森手掌顺着肩胛骨,在尼采的背部来来回回的轻抚。 “唔……” 韩森的手指顺着脊椎骨向下,落在最下面,然后无声而强势的伸了进去。 尼采抬起头,看见韩森表情严肃的开拓自己的身躯,不带一丁点猥亵的神情。 尼采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韩森的嘴唇,手指插【在韩森的发丝间,然后感觉韩森把自己的身体朝着他越发的贴近,最后按在韩森的身体上,被韩森用力一按,就坐了下去。 “老公……!” 尼采在感受到韩森的那一瞬间,手臂紧紧地搂着韩森的脖子,双腿蜷曲起来,脚趾也忍不住用力的蜷缩起来,似乎永远都不要离开韩森宽阔的怀抱。 韩森额头漾起了一层薄汗,眉头微蹙起来,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在尼采喊出“老公”这个单词的时候,韩森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好一会儿,才从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单词: “闭嘴。” 尼采低低的哼了一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韩森按着尼采的身躯开始狠狠地向上顶撞。 因为韩森让尼采闭嘴,尼采一直都咬着嘴巴没有出声,承受着韩森强而有力的抨击,轿车因为韩森的动作而上下轻轻地晃动起来。 “嗯……!” 在最后的时刻,韩森突然张开嘴巴,在尼采的肩膀上用力的咬了一口,直到嘴里面有血腥味为止,一点都不留情。 尼采任由韩森咬着自己的肩膀,完全没有躲开,只是低低的哼了一声。 “我恨你。” 韩森伸手紧紧地抱着尼采的腰身,把尼采控制在自己宽阔的胸膛里,脑袋埋在尼采的肩膀处,声音沉沉的说了这句话。 尼采点点头,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我当然知道。” 在如此刺激的活动之后,终于餍足的尼采伸手理了理韩森有些凌乱的碎发,指尖在韩森额头上摸了摸,仔仔细细的感受自己当时亲手纹在韩森额头上的自己的名讳。 “韩森,我想了想,就算是死,我也一定要死在你的怀里。” 韩森闭上眼睛,鼻息里闻见了尼采身上那让自己多年来无比熟悉的味道。 【我的愤怒你能懂。我的身体给你碰。只有你能让我冲动。】 ―――――――――――――――――――――― “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 秋野坐在宽大的牛皮沙发上,身上穿着淡粉色睡衣的丽丽坐在秋野的腿上。 秋野双臂环着丽丽的腰身,手上拿着一本时装杂志,陪着丽丽一起看杂志,沙发对面的电视机里面正在播放新闻,讲的是意大利政府机关针对执政党出台的新政策。 秋野抬起头看了一眼电视新闻,视线又垂了下去,投放在了手边的杂志上。 丽丽晃了晃双腿,看着秋野手上杂志的彩页,摇了摇头说: “没什么具体喜欢的颜色,关键是看样式。只要是样式适合我,我就觉得就可以买下来,宁女人买衣服从来都是一种感觉,而不是什么固定的东西。” 听到丽丽这么说,秋野嘿嘿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丽丽的大腿,丽丽的大腿其实还是很有肉感的,一点都不像那些节食过度的干巴巴的女孩子那样,像是两根木头,看起来很性感,尤其是穿丝袜的时候。 “亲爱的,关键是你穿什么都好看,我觉得,还是选一个特别偏好的颜色比较好。” 秋野的嘴唇在丽丽的胳膊上亲来亲去的,下巴短短的胡渣子扎在了丽丽的手臂上,弄得丽丽很不舒服,秋野的胡渣子很硬,丽丽觉得手臂有点疼、 “就会说这些话!” 丽丽白了秋野一眼,然后一手拿过秋野手上的杂志,随手翻了翻,然后指着第三页的彩页上的一个女人, “我就要这件衣服。” 秋野耸耸肩, “当然可以,星期六的时候我带你去买这件衣服……。” 秋野还没说完,一个佣人走了进来,看见秋野和丽丽抱在一起坐在沙发上,赶忙低下头,礼貌的用视线回避: “秋野先生,门外有人找。” 秋野依旧没有放下手上的杂志,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随意的问了一句: “谁啊?” 秋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眼看要到睡觉的时间了,什么人在这个时候过来啊,自己正打算和丽丽去风流一下呢。 佣人摇摇头, “不知道,是个男的,四十岁左右,是个东南亚男人,说是找您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谈论。” 秋野依旧是翻看手上的杂志,脑袋朝着丽丽的身上靠了靠,沉声说: “我不认识什么东南亚的人,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我秋野又不是什么名人,怎么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找我?” 秋野哗啦哗啦的翻看手上的杂志,电视机里开始播放着关于罗马一家金饰店被抢劫的事情,持枪的劫匪站脑袋上带着黑色的头罩,身上全副武装,和罗马市区的警察在街头火拼,,真是胆大包天。 “哥,我觉得,你还是看看这人找你干什么的。” 丽丽伸手坚定地把秋野手上的杂志拽了下来,示意秋野见见这人。 秋野这个类型其实还是很不务正业的,丽丽非常不喜欢他这样,别人说话的时候,也在自顾自己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显得一点都不认真。 秋野抬起头看着丽丽的表情,看得出丽丽现在似乎很不开心,秋野咧嘴笑了笑,对着丽丽说: “要是让我见见这人也没问题,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丽丽懊恼的皱了皱眉头,一脸唾弃的看着秋野,双臂抱在一起,神色有些冷冰冰的: “你自己的事情还要我答应你条件?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秋野耸耸肩,再一次做出无所谓的表情来: “好吧,随便你吧,反正我自己的没打算见这人,让他站在那里等我吧。” 丽丽看着秋野有些粗犷的俊脸,神色变得温和起来,伸手抱着秋野的脖子,表情的显得很妩媚,嘴唇贴在秋野的耳边,轻声说: “刚才说的没问题,我保证会让你‘上天堂’。” 秋野视线顺着丽丽的大腿往上打量,倏儿扯唇笑了笑,视线又从上往下扫视了一圈,最后眼睛正对着丽丽的大腿中间, “宝贝,你知道的,天堂之门就在你身上。” 丽丽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纤细的指尖捏着秋野的下巴,让秋野抬头直视着自己,然后低下头,丰润的嘴唇在秋野的棱角分明的嘴唇上轻轻地一吻,双眼直直的看着秋野的双眼,轻声说: “哥,我会亲手为你打开这扇门。” 秋野咽了咽口水,视线在丽丽的脸孔上定格下来。 此刻,秋野恍惚想起那年爸爸和那个女人补办的结婚典礼上,穿着白色礼服的丽丽,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眼睛,指着婚礼的殿堂,少女的发丝软软的贴在脸颊上,一双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当时丽丽撩了撩头发,表情多多少少都有些羞赧,冲着自己甜甜的笑着说: “哥,我会亲手为你打开这扇门。”。 预谋(3) 听见丽丽这么说,秋野满意的笑了笑,伸手理了理丽丽的发丝,勾着脑袋在丽丽的嘴角上亲了一下, “那好,就这么定了,不准反悔。” 丽丽哼了一声,神情显得有些高傲: “当然。” 秋野嘿嘿嘿的笑了笑,对着站在旁边的佣人说: “好了,让那人进来吧。” 说完,秋野伸手捏着丽丽的下巴要和丽丽接吻。 丽丽猛地伸出手掌按着秋野的脸颊,娇嗔说: “大哥,你脑子是不是不好使啊,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整天和女人黏黏糊糊的不奇怪么?这样会让人看不起的!” 说完,丽丽站起身来,伸手推了秋野一把,然后朝着二楼自己的卧室走了过去。 “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我还真的不在乎别人是怎么评价我的,我现在只知道自己深陷在乱【伦的泥淖里,不能自拔,而且我心甘情愿的~” “下流!” 丽丽懊恼的看了秋野一眼,伸手拍了拍秋野的练剑,然后抬腿朝着楼上走了过去。 秋野转头看着丽丽上楼时扭动臀部,风姿绰约的模样,伸出手,把自己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嘴唇上,轻轻地“啵”了一声。 “我爱你~” 秋野兀自的咧嘴笑了笑。 “秋野先生。” 秋野转过头的时候,一个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还没进门的时候就在门边对秋野打了个招呼,显得很自然随意。 男人的个子很高,长得很壮实,典型的亚裔人种,岁数比自己肯定是年长不少,但是看得出男人的精神不错,因为双眼带着墨镜,所以看不清男人的神情。 秋野仔细的看了看,那男人身上穿着黑色的短袖t恤,手腕上带着昂贵的手表,手指上带着金戒指,脖子前面挂着相当粗的金项链,看起来品味很是一般,甚至带着点暴发户的感觉,于是秋野只是坐在沙发上,似乎是没有打算起身认真礼貌的迎接这个男人的意思。 估计就是个土老财、暴发户,秋野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男人。 男人看见秋野坐在沙发上无礼的打量着自己,似乎也并不是很在意,只是把墨镜摘了下来,咧嘴笑了笑。 秋野在这个时候才看清楚男人的整张脸,主要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内陷了下去,看人的时候视线中带着戾气,眼白很多,让人觉得非常的无情,笑起来的时候,满口白牙像是食肉的猛兽一般,带着腻人的食肉味道。 秋野一直觉得,人其实也可以用食肉和食草来形容。 有些人就是明显的食肉动物,气场人觉得很腻歪,不舒服,油晃晃的。比如说秋野这种类型,说不上多么的让人害怕,就是让人觉得很腻歪,会不自觉的想起原始的血腥的东西。 有些人就是食草动物,毫无威胁力,清清淡淡的。 还有些人则是属性不明朗,跟食物等等任何的具体的东西都沾不上边,唯一个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带着张力的气魄――比如说韩森,比如说尼采路德蓝。 其实秋野觉得自己也是一种食肉动物,和面前的男人其实很相似。 不过,同性相斥嘛,相同属性的,总是会对比才感到不舒服。 “请问你是哪位,我个人觉得,我们似乎并不是很舒心彼此哦。” 秋野这才优哉游哉的站起身来,面带笑容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 “你不认识我,但是你一定知道我的名字。” “哦?” 秋野好笑的看着男人,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直视着男人的脸孔, “那么,请问您到底是什么样的名声,才能这么有自信让觉得我一定会知道呢?” 男人动了动嘴巴: “我叫黑金,泰国人,我想这么名字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黑金确定秋野知道,不是因为自己多么出名,而是因为秋野和韩森非常的熟悉,以及自己和韩森发生的那些过节,只要是和韩森稍微熟悉的一点的人,都该知道这件事情才对,也应该知道自己的名字才对。 秋野直视着黑金的脸孔,似乎在回想着什么,最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哦,我记得了,” 秋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你就是那个前几年被韩森搞过的男人。” 黑金嘿嘿嘿的笑了笑,挑了挑眉毛: “抱歉,韩森不搞我,他谁也不搞,只搞尼采路德蓝。” 秋野点了点头, “那么,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呢?” 黑金看着秋野说: “我和韩森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回来!” 秋野好笑的看着黑金, “那你找我干什么呢?我现在可是韩森的合伙人,合伙人你知道吧? 也就是合作伙伴的意思,我们已经合作了很多年了这你该知道的,你现在跑到我面前对我说你和韩森有仇,你不觉得很滑稽么? 你和韩森之间的仇恨,难道我还会帮你么?” 黑金冷哼了一声,视线直直的定在秋野的脸上: “秋野,这些年你自己为韩森家族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说韩森现在去的成就和谁最有关系的话,那么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尼采路德蓝,一个就是韩森自己。 尼采路德蓝亲手把韩森带了出来,这是他迄今为止做的最不靠谱的一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他自己的家族也差不多覆灭了。 而韩森这些年来,并没有任何人的扶持,这边的势力多半是他亲手拿下来的,没有任何人帮他,包括路德蓝,包括你。 我想扳倒韩森,但是我绝对不能否认韩森的执行力和战斗力。 那么你呢?你觉得自己为韩森做了什么贡献?秋野先生,不要怪我说话伤人,韩森是实干家,只要他愿意,不管时间跨多是多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韩森都必定成功,因为他天生就是领导者。 但是你呢?你不是实干家,你现在在坐吃山空。韩森对你不放手并不是还想和你继续合作或者是觉得你对他多么多么的重要――你要记得,对韩森来说重要的男人,永远只有路德蓝一个。 他是想同化你,慢慢地一点点的蚕食你的势力,等到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你秋野在这边经营的势力,已经烟消云散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客观事实,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秋野默不作声的听着黑金说完,眼睑垂了下来,抿了抿嘴唇,似乎在沉思什么,继而抬头问秋野: “我怎么觉得你这人很喜欢信口开河呢,你真的知道我和韩森之间的最近发生了什么么。” 黑金看着秋野,语气肯定的说: “要是我没说错的话,现在你打算和韩森分家了吧?如果你没有打算和韩森分家,你就不叫秋野了。” “那么你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秋野开始直入主题,黑金终于咧嘴又笑了笑,露出了满口森森的白牙: “其实不为了什么,就是想扳倒韩森,就是想让韩森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然后,罗马市将会成为你秋野的天下。” 秋野打量了秋野一眼,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继而伸出手,笑着说: “很高兴认识你,黑金先生。” 黑基点点头,也笑了笑: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秋野先生。” “请坐,有些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谈。” 秋野示意黑金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来,黑金就在秋野沙发对面的长沙发上面坐了下来。 佣人看见自己的主家和男人谈妥了,气氛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之间比之前见面的时候缓和了很多,于是很有眼力见的给两人倒了水,然后乖乖的站在一边,等候主人家的吩咐。 秋野坐下来之后,掏出香烟,递了一根给黑金,然后自己咬了一根含在嘴里,自己点了火,然后给黑金点了火,两人默默地开始吸烟,房间里顿时开始烟雾缭绕。 “其实我最近正在和韩森谈我们之间的势力分割问题,我打算从韩森家族里面脱离出来,不瞒你说,之前我有一些把柄握在韩森的手上,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秋野其实自己心里也清楚,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混黑道的男人,太在乎女人其实是很不理智的一件事情。 所以,就算是自己这边的情况很特殊,秋野也不打算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黑金。 不过,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因为要是黑金直到秋野之前和韩森合作,以及被韩森拿捏住把柄的原因,百分之百的会因此而看不起秋野。 黑金点点头,, “那么,韩森那边是怎么反应的,我估计现在的结果其实不是太好吧。” 黑金吐了一口白雾出来,视线直视着秋野。 秋野点点头,晃腿交叠在一起, “是的,韩森这人城府很深,我有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其实我说实话我没有对韩森家族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贡献,他的家族内部只要是伤筋动骨的事情,他都是不会让我深入了解的。 总的来说,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韩森家族的边缘徘徊,他既不容纳我,也不允许走出这个圈子,似乎把我困住了。” 秋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伸手懊恼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我秋野活到现在这一辈子,还真的没有被谁这么限制过,那感觉就像是被困在篱笆里面的小狗,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我真的不知道韩森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到底是想做什么,按理说,我们现在是没有合作的理由的。” 黑金冷冷的笑了笑: “哼,还能干什么,其实他现在就是想通过怀柔的方式把你蚕食,现在罗马市这边的势力只有你秋野和韩森两家独大,之前路德蓝的本土势力已经被韩森围剿的差不多了。 就连他们家族的老大现在都在陪韩森睡觉,再次崛起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韩森不在这个时候把你吞了,不然在什么时候动手,天时地利人和,没有比这个时刻更好地时机了。” 秋野侧着脑袋想了想: “其实我觉得韩森现在似乎并没有把我吞并的意思。” 要是别人对自己的有什么不轨的企图,秋野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是韩森现在并没有明显的表现出动机,这样的态度让秋野摸不着头脑,他倒是希望韩森很干脆的想自己挑明了,而不是这样模棱两可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韩森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类型。 黑金摇摇头: “要是等他表现出来的时候 ,一切就太迟了,秋野,我觉得,有时候,我们不能等到事情降临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才去注意这件事情,而要未雨绸缪,韩森现在的势力的确是有些可怕,但是想扳倒他也并不是不难,现在的关键就是,我们该怎么把韩森扳倒。” 秋野微微的眯着眼睛。 “你说的其实很有道理,韩森可以说是韩森家族的核心,我们现在要做的主要是扳倒韩森,那么你有什么主意么?” 黑金挥挥手,伸手把咬在自己嘴里的香烟取了出来,夹在手指上,沉声说: “办法也不是没有,就看你有没有胆子去做,其实不管是什么类型的集团,毁灭它的方法其实都是千篇一律。 如果我们要消灭一个集团,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消灭他的首领,你凑过来,我给你说……” 黑金示意秋野朝着自己身边凑一凑,秋野就点点头,凑了过去,两个手指之间捏着香烟按在了烟灰缸里。 …… 韩森和尼采从杰克他们那边离开之后没过多久,沈醉的奶奶,蒋令月女士就去世了。 沈醉的奶奶蒋令月女士去世的时候,沈家给她举办了很隆重的葬礼。 其实,韩森和尼采那天去了杰克他们那边之后,韩森先是带着尼采去了树林,做了一些比较猥亵的事情,之后韩森就驱车带着尼采去了沈醉家里。 韩森去那其实不是为了看沈醉,主要是是去看望蒋令月。 蒋令月女士是个很风趣的女人,虽然岁数很大,但是一直以来都是神采奕奕、精神矍铄,她很喜欢和青年人交流,思想也比较开放。 但是今天的开春一过,她的身体状况突然急转直下,总是无精打采的,混混沌段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好的时候说话精神突然会很好,但是身体不好的时候,会突然之间,谁都不认识,什么都不记得,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胡乱说话。 韩森其实还是很尊敬蒋令月女士的,因为之前尼采不在的那段时间,韩森还会是不是去看望她一次,她对韩森说过很多的话,让韩森印象都很深刻。 韩森这辈子,在遇到尼采之前,其实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生活,父亲母亲去世的时间也比较早,所以,能够多交流思想的长辈寥寥无几。 跟了尼采之后,尼采也不是个善茬,作为长辈,尼采对待韩森也只是当做玩物,玩弄猥亵韩森年轻的身体取乐,一直都是一副冷漠无情的模样,让韩森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扭曲的感觉,渐渐地韩森对尼采的感情也扭曲了,紧接着韩森的人格也就跟着也扭曲了。 那时候年少的韩森就像是一朵明媚朝阳的花朵,突然之间阳光被遮掩,日复一日的被浓烈的血液浇灌,渐渐地也就跟着变异扭曲了。 之后韩森的生活里一直都是打打杀杀,一切都黑暗无情的很,没遇到几个比较正常的人,唯一让韩森觉得比较熨帖正常的人,一个是沈醉的老婆白锦,一个就是沈醉的奶奶蒋令月。 其中,白锦的岁数比韩森大一点,但是说不上是长辈级别的,只能说是平辈。 而蒋令月作为一个绝对的长辈,给韩森留下了很好地印象――主要是尼采这个可怕的长辈给韩森留下了不少的阴影。 对于这些事情,韩森一般是不说什么的,但是不代表韩森自己心里不明白。 暗杀韩森(1) “韩森,韩修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过去?” 吃完早餐之后,尼采带着韩修到别墅的花园里转了一圈,和韩修独处了一段时间。 之后管家接手了韩修,尼采则是和韩森一起朝着楼上的卧室走过去,换上比较正式的礼服准备出发去市区参加葬礼。 韩森摇摇头: “小孩子还是不要参加这些葬礼,看见死者对他的影响不好。” 尼采点点头,进了房间之后,反关上门,抬起双手搂着韩森的脖子,低声的笑了笑,仰着脑袋看着韩森,视线直直的看进韩森的双眼里。 “笑什么。” 韩森沉声问。 尼采摇摇头: “没什么,” 然后伸手撩了撩韩森的刘海, “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前些年的时候你看起来还像个大孩子,一眨眼我们连孩子都有了,好像之前的那些事情都不像是真的。” 韩森抿着嘴唇,任由尼采伸手抚摸自己的面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尼采伸手在韩森的身上胡乱的摸了一气,看韩森没什么反应,懊恼的说: “不给个反应?不喜欢我摸你么。” 韩森无声的笑了笑,抬起手拍了拍尼采的脸孔, “叔叔,快点换上衣服,我们今天要去参加蒋令月女士的葬礼。” 尼采脑海浮现了以前参加沈醉婚礼的时刻,那个一直握着韩森手掌的那个穿着和谈吐都很浮夸的老女人。 至少韩森只是说带他参加葬礼,但是没说是参加谁的葬礼,尼采自然不知道这是蒋令月的葬礼,知道韩森现在提起来,尼采才想起来。 尼采有些不悦的说: “奥,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为老不尊的女人是吧。” 韩森没有说话,他对尼采的性格还是很清楚的,总的来说,他认识尼采这么久以来,尼采还真的就没有看好过谁,或者是正儿八经的觉得谁不错,尤其是,只要和韩森走的比较近的,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尼采都会讨厌。 就算是这人死了,尼采都不会因为这人肉体的消亡而减少对那人的厌恶。 不过,韩森不在意,尼采性格比较变态,喜好固执的完全无法改变,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蒋令月只是性格比较外向,不过尼采讨厌的就是那种性格外向的人,尤其是喜欢贴着韩森的性格外向的类型。 我们举个例子,比如说当年的封白,尼采可是不止一次想找机会把封白给弄死,封白能顺利的活到现在,实在是太幸运了,他真的应该感谢当年他投怀送抱时韩森果断严肃的拒绝。 看见韩森不说话,尼采猛地捏着韩森的下巴,表情有些凶狠的说: “韩森,说话。” 韩森凝视着尼采,半天才慢吞吞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叫为老不尊,你才是典型不是么。” 尼采顿时说不出话来,表情冷冰冰的,猛地挥起手就要抽韩森耳光,但是手掌又在韩森的脸颊边上停了下来,突然改为张开双臂搂着韩森的脖子,尼采猛地吻住韩森的嘴唇,吻了许久才放开手,看着韩森说: “乖孩子,以后不许说这种话,多伤我的心,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我都对你好。” 韩森直视尼采的脸孔,漆黑深邃的眼睛看不出表情,半天才说: “还有韩修。” 尼采突然笑了出来,手掌抱着韩森的脸蛋,用力的点头: “当然,对我们儿子也会好。” 不过还是对你最好。 说完,尼采从衣橱里把黑色的正装拿出来放在床上,脱掉韩森身上的开衫,帮着韩森把领带系好,然后把西装给韩森穿上,把单排扣的扣子扣好。 “唔,不错。” 尼采站得稍远一些,上上下下的打量韩森的整体,满意的点点头。 尼采见过的人很多,但是他见过的穿西装最好看的男人就是韩森。 韩森气质沉稳内敛,不张扬,低调内秀,加上肩膀宽阔,面容沉寂平和,穿正装就会显得非常的有感觉。 “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尼采帮着韩森把领带打好。 以前韩森不会打领带,还是尼采教会他的来着。 韩森摇摇头, “没有。” 衣服穿好之后,韩森站在长长的穿衣镜前面照了照,感觉挺好的就自顾自的从衣橱里把尼采的黑色西装拿出来,作势要给尼采穿衣服。 尼采挥挥手: “我没打算穿西装,我还是穿夹克吧,比较舒服。” 尼采喜欢穿休闲装,不太喜欢穿正装。 韩森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头: “路德蓝,男士参加葬礼是要穿正装的。不然是不礼貌且不合时宜的。” 尼采对着镜子撩了撩自己的发丝: “我穿正装不好看,还不如不穿正装。韩森你也太古板了,这都什么年代了。” 现在的确是没有那种参加葬礼一定要穿正装的死板的规定了。 韩森这人有个硬伤,那就是做事的时候很灵活,但是生活问题和私人问题上非常的传统古板,有点顽固不化的感觉,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变通。 “路德蓝,你是男人。” 韩森强调了一下,尼采不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任何人都是很难改变他的想法的。 尼采突然扯唇笑了笑,转头看着韩森: “那就别把我当男人,反正对你来说,我的作用和女人差不多。” 尼采走近韩森一步,嘴唇几乎要贴到韩森的嘴唇上: “都是用来艹的嘛。” 韩森眨了眨眼睛,喉结上下动了动,最后点点头, “随便你。” 尼采笑着在韩森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相信我,我会表现好的,老公。” “我去和韩修说再见,然后我们就出发。” 说完,尼采转身走出卧室,他打算去花园里看看韩修,然后再出发。 韩森站在卧室里,手上还拎着尼采的西装,只是无声的看着尼采的背影。 我该怎么相信你。 我该怎么让自己相信你。 在蒋令月女士的葬礼上,尼采果然像他之前承诺的那样,表现的很好,直直的坐在韩森的身边,韩森和来宾们交谈的时候,他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的喝酒或者吃点东西。 如果需要两人一起做的事情,韩森干什么,他都站在韩森的身边陪伴。 韩森对他的表现表示了肯定,总的来说,两人度过了比较平和的一次葬礼。 “韩森,这一次我的感触很深。 分卷阅读46 觉得出奇的难过。” 葬礼流程结束之后,剩下的就是客人的自由交谈时间。 沈醉手上夹着一支烟,和韩森站在了家里面二楼的走廊上。 两人并肩站着,韩森双手插在口袋里,和沈醉一起看向楼下的大厅,聚集在一起的熙熙攘攘的人群。 韩森点点头,没有说话。 楼下尼采正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面容沉寂,没有什么表情。 葬礼刚开始的时候,最大的那张桌子上只坐了韩森和尼采两个人,现在韩森走了,尼采一个人坐在那里,身后站了好几个保镖。 沈醉接着说: “以前小的时候父亲母亲都很忙,忙着工作,忙着做生意,忙着到处应酬,一直都是奶奶带着我长大。那时候岁数小,总觉得她对我那么好是应该的,什么都不知道珍惜。 她每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都觉得烦,好像她就是自己的心里负担一样。每次她嗦的时候还和她顶嘴。” “以前觉得自己很厉害,什么都不在乎,后来才知道,能让你习惯的那个人,一旦离开,心里的痛楚有多重。” 沈醉双臂搭在栏杆上,手指间夹着两根烟,视线漫无目的的看着人群,苦苦的笑了一声, “哼,人死如灯灭,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恨她,或者是爱她,又有什么用呢?那人反正是再也不能体会到了。” 沈醉转过头,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肩膀: “兄弟,不管发生什么,你、阿白,我不能再接受任何人突然离开。” 韩森反手拍了拍沈醉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沉声说: “放心吧。” 沈醉看了看韩森,然后又看向楼下,看见尼采坐在楼下,手上端着酒杯在喝酒。 沈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韩森,我送你下去吧,尼采先生估计很快就不耐烦了。” 韩森也看了尼采一眼,那人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其实自从家里面有了韩修之后,尼采的脾气和耐性就好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急躁。 大概有了孩子,那些让韩森觉得浮躁的家长们的性情都是会多多少少有些改变的,韩森有时候会这么想。 韩森还是点点头,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沈醉点点头,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肩膀,两人并肩朝着楼下走去。 “通过这件事情我也明白了,其实有时候我们不能一直追逐前面的东西,还是要和身边人多多交流,不然以后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回过头来,想交流都不一定有机会了。那个时候,无论是怎么后悔也迟了。” 沈醉陪着韩森走到楼下,站在旋转楼梯的下面,沈醉和韩森紧紧的握了握手,然后互相拥抱了一下。 “我先回去了,要是有需要你就找我。” 韩森反手拍了拍沈醉的肩膀,接着韩森放开了沈醉,转身朝着尼采走了过去。 “韩森,说完了么?” 尼采看见韩森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赶忙放下手上的酒杯,直直的看着韩森。 韩森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在尼采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尼采面前的盘子,之前韩森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现在还是什么模样。 看见尼采面前的餐盘,韩森无声的蹙了蹙眉头,大概在自己走了之后,尼采大概是根本就什么都没吃,之前和韩森聊着天还能吃点东西。 韩森拿起尼采面前的餐叉,把餐盘朝着自己的面前拉了一下,用餐叉叉了一小块牛排,送到尼采的面前,沉声说: “叔叔,张嘴。” 尼采点点头,张开嘴巴,然后把牛排含在嘴里,嚼了几口然后咽了下去。 韩森伸手撩了撩尼采散落在脸颊的发丝,视线直直的看着尼采, “吃饱了么,要不要再来一点?” 尼采挥挥手, “其实我早就吃饱了,现在一点都不饿。” 韩森点点头,放下了手上的餐叉,拿过手边的餐巾给尼采擦了擦嘴巴, “我带去出去走走,看看风景。” 尼采无声的笑了笑: “我从小就在意大利生活,罗马市区这边的景色我看了个遍,闭着眼静都能回忆起来,有什么好看的?” 韩森转头看着尼采,直直的看了好长时间,才慢条斯理的说: “那时候你是和谁在看风景呢,叔叔,现在是我韩森在你身边,不是别人,景色也不会相同。” 沈醉现在人群里,看着韩森坐在餐桌上和尼采低声的交谈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帮尼采拿着外套,俯身拉开座位,无声的牵着尼采的手掌站起身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韩森对尼采说了句什么,尼采突然笑了出来,然后在韩森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韩森始终是低低的垂着眼眸,甚至体贴的微微低下脑袋,任由尼采亲吻自己的脸颊,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韩森在细节处熨帖的让人心碎。 沈醉愣愣的看着尼采,从没看过这个男人这样笑过,这是沈醉第一次觉得尼采不像是一个不可接近的幻影,而是一个真实的人,至少他现在韩森身边的时候,那么的真实。 韩森赋予他生活感,真切的血肉之躯的存在感。 在此之前,沈醉真的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但是当他一个人的时候,那种真实感又会迅速淡去,尼采不再是韩森身边的那个尼采,而是路德蓝家族的继承人,路德蓝家族的骄傲尼采路德蓝。 韩森也许也挺开心的吧。 沈醉默默地想,韩森不是个喜欢表现情绪的人,但是沈醉多多少少觉得,韩森似乎并不再像两年前那样的自我封闭。 但是韩森到底是什么感觉呢,和这个残暴的长辈在一起,是不是心甘情愿呢? 毕竟那人曾在他的心头和身体上都留下过伤痕。 这一点,沈醉完全不得而知。 不过,无论韩森和谁生活在一起,沈醉觉得,韩森都会是个优秀的丈夫。 这一点毋庸置疑,只要是认定的必须做的事情,韩森会比任何人都坚忍,会比所有人都做的好。 不管他是不是心甘,是不是情愿,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做好。 “那么,我们现在去哪边呢?” 韩森和尼采走到门外面的时候尼采转头看着韩森。 从沈醉家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夕阳浅浅的余晖在韩森的脸颊上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辉,尼采有些无法自拔的看着韩森那被时光照亮修饰后的带着厚重美感的容颜。 “市区新修了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我带你去观赏一下夜景,很漂亮的。” 韩森对着尼采浅浅的笑了笑。 尼采低低的恩了一声,司机走了过来把车门拉了开来,两人坐了进去。 就在韩森的三辆轿车前后驶出沈醉家里的大门的时候,街角一辆黑色轿车也跟了开了出去,轿车里面坐了两个男人,手边上放了两支大口径的枪支。 司机一路驱车到了人工湖那里。 人工湖其实离开市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加上现在是上班族下班的时间,道路上车流如织,所以轿车在路上被堵塞了下来,因此也耽误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冷不冷?” 韩森转身看了看尼采,尼采身上穿着一件低领的黑色的针织衫,红色的发丝扎成了低低的马尾辫在脑后,一言不发的时候神色非常的冷冽,就算是马尾辫也不能让他显得可爱一点,不过让他那张漂亮的脸孔显得更突出了。 尼采摇摇头,大概是坐车时间长了有点不舒服,神色有些不悦的说: “车里闷闷的,怎么会冷呢,不过真不知道这政【府拿钱是干什么吃的,难道就不能那点财政收入的零头出来做一下城市道路建设么。” 韩森看着尼采愤愤不平的表情,低声的笑了笑,然后抬起一只手臂,放在尼采的脖子后面,示意尼采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对着司机说: “把窗户放下来一点,让尼采先生透透气。” 司机从后视镜里面看了看韩森,看见韩森的表情是很认真的,于是恭恭敬敬的点点头: “好的,韩先生。” 司机把轿车的后车窗缓缓地放到了比较合理的地方,韩森手臂稍微的用力,把尼采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沉声说: “叔叔,你现在我的怀里休息一下,我们马上就会到,你看可以么。” 尼采低低的哼了一声,点点头,有些疲乏的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了韩森的肩膀上,脸颊贴在了韩森的脖颈里,感觉韩森脖颈里的味道非常的好闻,尼采满意的闭上眼睛休息。 韩森微微的测过脑袋,看着后视镜,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跟在自己的后面,微微的眯起眼睛,脸上毫无表情。 暗杀韩森(2) “那么,我们现在去哪边呢?现在就要回家么?” 韩森和尼采走到门外面的时候,尼采转头看着韩森,想确定下面他们是回家还是继续呆着市区这边。 从沈醉家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夕阳浅浅的余晖在韩森的脸颊上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辉。 尼采有些无法自拔的看着韩森那被时光照亮修饰后的带着厚重美感的容颜。 尼采其实一直都知道韩森长得好看,但是绝大部分的时间里,尼采记忆的韩森还是停留在多年前罗马监狱操场上,第一眼看见的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这些年来,其实尼采很少会从外表上仔细的打量韩森。 要知道,当一个人自己的外表长得公认的出众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忽略身边人的长相。 但是尼采万万没想到,成熟以后的韩森竟然会这么让他迷恋,光是从外表上就让他异常的迷恋。 “我听手下的人说,市区新修了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我带你去观赏一下夜景,很漂亮的。” 韩森对着尼采浅浅的笑了笑。 尼采低低的恩了一声,一直守在一边的司机走了过来把车门拉了开来,两人坐了进去。 就在韩森的三辆轿车前后驶出沈醉家里的大门的时候,街角一辆黑色轿车也跟了开了出去,轿车里面坐了两个男人,手边上放了两支大口径的枪支。 “韩森是个警觉性很强的人,把枪支收起来。” 开车的男人转过头,低声的提醒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男人。 男人点点头,拿起枪支塞在了自己的西装里。 按照韩森的指示,司机一路驱车朝着人工湖那边驶过去。 人工湖其实离开市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几乎要靠近郊区了,据说是政府最近在做城市建设的时候决定新添加的一个项目,为了能让市民在周末的时候有更多的休息场所。 路程不短,加上现在是上班族下班的时间,公路上车流如织,所以轿车不免会在路上被堵塞了下来,因此也耽误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冷不冷?” 韩森转身看了看尼采,尼采身上穿着一件低领的黑色的针织衫,红色的发丝扎成了低低的马尾辫在脑后,一言不发的时候神色一贯的显得非常的冷冽,就算是年轻的马尾辫也不能让他显得可爱一点,不过让他那张漂亮的脸孔显得更突出了。 尼采摇摇头,大概是坐车时间长了有点不舒服,神色有些不悦的说: “车里闷闷的,怎么会冷呢,不过真不知道这政府拿钱是干什么吃的,舍得拿钱出来挖那么大的一个湖泊,难道就不能拨点零头出来做一下道路建设么。” 韩森看着尼采愤愤不平的表情,低声的笑了笑,然后抬起一只手臂,放在尼采的脖子后面,示意尼采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对着司机说: “把窗户放下来一点,让尼采先生透透气。” 司机从后视镜里面看了看韩森,看见韩森的表情是很认真的,于是恭恭敬敬的点点头: “好的,韩先生。” 司机把轿车的后车窗缓缓地放到了比较合理的地方,韩森手臂稍微的用力,把尼采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沉声说: “叔叔,你现在我的怀里休息一下,我们马上就会到,你看可以么。” 尼采低低的哼了一声,点点头,有些疲乏的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了韩森的肩膀上,脸颊贴在了韩森的脖颈里,感觉韩森脖颈里的味道非常的好闻非常的熟悉,尼采满意的闭上眼睛休息。 韩森微微的测过脑袋,看着后视镜,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跟在自己的后面,微微的眯起眼睛,脸上毫无表情。 韩森和尼采到那边的时候,已经完全是傍晚时分了,太阳几乎就要沉入海底,但是路边的灯光还没有亮,道路依旧是清晰的,只是镀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色泽,整个城市的轮廓显得很暧昧。 “韩先生,到了。” 司机转过头对着韩森提醒了一声,三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在巨大的人工湖旁边停了下来。 韩森点点头,轻轻地挥挥手,示意司机不要说话,然后转头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尼采。 尼采似乎是有些浅浅的睡着了,听见司机说话的声音也没有抬头,只是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躺在韩森的怀抱里。 韩森低下头,在尼采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手臂轻轻地从尼采的脖子下面拿了出来,长时间放在尼采脑袋的下面,手臂已经有些发麻。 韩森若无其事的推开轿车的门,慢条斯理的走到人工湖边,脚尖抵到着湖水的边沿,漆黑的双眼里视线凝固,直直的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 湖面有微微的风吹过来,吹在韩森额前的碎发上。 尼采恍惚觉得韩森似乎从自己的身边离开了。 尼采睁开眼睛,隔着车窗,看见韩森正站在湖边,背影模糊。 “韩森……” 尼采低低的喊了一声,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喑哑,尼采低低的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坐直了身子,转身趴在车窗上看着韩森挺拔的背影。 韩森听见尼采的声音,转过头,果然看见尼采趴在车窗边上,睁着浓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马尾辫搭在左肩上。 韩森走了过去,拉开车门,牵着尼采的手把人带了出来。 “冷不冷?” 韩森问他,傍晚的时刻,风开始不停的吹拂,吹在人的皮肤上,冰凉凉的。尼采怕冷,韩森比谁都清楚。 尼采果然毫不掩饰的点点头,韩森弯腰把夹克从车厢里拿了出来,示意尼采穿上。 尼采站在轿车边上,伸着手臂让韩森帮自己把外套套在了身上。 “过来。” 韩森对着尼采挥挥手。 “干什么?” 尼采一边问一边走了过去,韩森伸出手臂把尼采搂在怀里,一只手掌压着尼采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声问: “现在还冷么?” 尼采摇摇头, “你的身上很热,现在不冷了。” 反手用手臂搂着韩森的腰身,尼采整个人靠在韩森的身上。 傍晚时分,从偌大的湖面看过去,夕阳开始慢慢的下沉,两人靠在一起,就像是一幅抽象派的油画。 “叔叔,你说,以前我在监狱里跟着你的时候,你总是坐在那里,一坐就是好久,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你到底在想什么?” 以前韩森在监狱里和尼采在一起的时候,那时的韩森还是个无名小卒,总是默默无声地站在尼采的身后,随时随地的听候尼采的调遣。 而韩森始终记得,尼采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罗马监狱操场上的那张长凳子上,沉寂无声的看着操场上的一切,一坐就是一到两个小时,甚至多数的时间都是一言不发,除非是有人在操场上闹事,或者是有人故意找过来和尼采搭话。 韩森一直都不明白那个时候尼采在想些什么,他甚至一度觉得,尼采是不是还存在什么语言表达障碍这样的问题,简称智力障碍,或者是智障。 不过韩森是绝对不会告诉尼采自己的想法的。 韩森突然之间这么问,然后低头看了看尼采。 “唔,” 尼采似乎是认真地想了想, “其实也没什么,因为监狱那边的日子比较无聊,没有人陪我。 我会想怎么度过每一个无聊的夜晚。我会想还有多久出狱,还在想出狱之后要干什么,要杀掉谁,怎么杀掉。” 韩森无声的笑了笑: “除了这些呢?” 尼采眨了眨眼睛: “有的时候会想到你,会在想你美妙的年轻的身体,会在想和你怎么做可以更快乐。” 韩森挑挑眉,尼采思想和一般人相比,比较肮脏猥亵果然是真的: “除了我呢,围在你身边的人很多,除了想到我以外,还有谁呢?” 尼采蹙了蹙眉头,似乎是短暂的回忆一下自己过往荒唐的自我放纵,然后摇摇头: “和我有过关系似乎的都已经在你手上烟消云散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些人是谁了。况且围在我身边的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记住呢,我也懒得记住那些人。” 说完,尼采仰头在韩森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我觉得唯一真实存在的,就只有你。” 过往的一切恍惚如幻象,在我这些年的生活里,你才是唯一的真实。 听到尼采这么说,韩森似乎是满意的点点头,嘴角微微含笑,抬起手捏了捏尼采的脸颊。 就在韩森和尼采说话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湖的另一边来了过来,轿车前面的车窗被放了下来。 韩森直直的看着那轿车朝着自己这边来了过来,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是一种直觉,不妙的直觉。 轿车里面坐了两个男人,并排坐着,其中一个直直的看着韩森,右手伸到了自己的西装里面。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韩森,似乎因为被韩森得视线触及了而显得紧张,神情想要躲闪偏偏又强迫自己和韩森对视。 韩森甚至看见男人额头上细细的汗珠,那些汗珠凝结在一起,顺着男人的鬓角滑落下来,缓缓的无声的滑落,落到了男人的嘴角边上,男人的唇角在轻微的抖动,那是一种无声的暗示,躲不过韩森的眼睛。 此时此刻,道路两边的灯光忽然之间全部被点亮,淡金色的光芒点燃了整座城池,绚烂夺目。 夕阳彻底落山了。 其实所有的思绪、所有韩森看见的景象都是在那么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内。 就是在就在韩森思考的那一瞬间,尼采放开韩森的腰身,仰头要和韩森说些什么,轿车上的男人用极短暂的时间做好了心理建设,然后猛地从西装里掏出枪支,对准了韩森的方向,眼神带着杀戮者的残忍和决绝。 “走开。” 反应迅速的韩森猛地握住了尼采的双手,把他推在身后挡住,同时从口袋里把枪支拿出来,举枪瞄准了轿车里面的那个拿着枪支的刺客。 轿车里的刺客本来是要刺杀韩森的,但是在拔枪的一瞬间,尼采无端端的挡在了韩森的面前,刺客迟疑了那么一秒钟的时间。 他没想到的就是,就在他迟疑的那么短短的一秒钟的时间,韩森已经把尼采拖到身后挡住,对着自己开枪了。 “砰砰――!” “砰砰――!” 尼采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已经发生了震天的枪响,韩森和那个刺客几乎在同一个时间点朝着对方开枪了。 在枪支发生震天响声的一瞬间,尼采看见韩森的子弹准确无误的打进了刺客的额头上,鲜血滋的一声猛地从弹孔处喷溅而出,像是小型的喷泉一样。 刺客因为子弹的作用力身体倒在一边,撞在了同谋司机的身上,司机猛地被撞在一边,方向盘不受控制,轿车点头一转,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司机的脑袋不受控制的用力撞在了方向盘上,晕了过去,额头上也撞出了伤口,流了一片的血在方向盘上。 跟着韩森过来的保镖迅速得围了上去。 尼采看见刺客□掉了,猛地吐了一口气,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过这种打打杀杀得日子,什么没没见识过,他从未觉得害怕,甚至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但是刚才,涉及到韩森的生命安全,尼采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是停止了一样。 在这一刻,尼采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老了。 “叔叔,没有受伤吧。” 韩森的声音从尼采的身后传来,显得很低沉,甚至有些喑哑。 尼采有些愣愣的点点头,感觉韩森的脸颊贴了过来,温热的嘴唇在自己的嘴角上亲了一下: “有我在,别害怕。” 说完这句话,韩森的手掌松开了尼采的手掌,猛地向后一仰,摔在了冰凉的湖水中,平静的湖面发出了“扑通――!”一声刺耳的声响。 尼采感觉自己的嘴角有东西流了下来,他抬起手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指尖上赫然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尼采转过头,看见韩森年轻的身体仰卧在湖水中,他的一只手捂着胸口,那里有血液不停的流淌出来,穿过了韩森修长手指间的缝隙,把四周的湖水迅速的染成了红色。 韩森的身体似乎在远离湖面,慢慢地往下沉。 “韩森。” 下意识的,几乎完全不带任何的考虑,尼采看着韩森的身体,迅速的跳了下去,游到韩森的身边的,在冰凉的湖水中一把抱住韩森的身体,同时那些反应过来的保镖也跟着尼采跳了下去,陪同着尼采一起,把韩森的身体从冷水里面拖了上来,然后放在了轿车上。 “两个人把没死的那个杀手给我带回去,等我回去审问他们,其他人陪我去医院。” 尼采抱着韩森的身体,紧紧的搂在怀里,神色冷洌。 “尼采先生,韩先生是有指定的私人医生的。” 其中一个保镖赶忙提醒尼采。 尼采神色显得很平静,但是眼神冷酷的吓人,他无声的点了点头: “那就把医生叫过来,告诉他,韩先生中弹马上就要没命了,立刻带上手术所需的医疗器械到韩先生的家里进行救治。” “好的!” 说完,一群人迅速的驱车朝着韩森的别墅开了过去。 “韩森?” 轿车在通往韩森别墅的时候,尼采抱着韩森的身体坐在轿车的后座上,并且不时地伸手试探韩森的鼻息,就像是抱着生重病的孩子去医院的父亲一样。 尼采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韩森的脸颊,但是韩森没有反应,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额头布满了薄薄的汗水,似乎在忍受着剧烈的痛楚。 看着韩森的脸孔,尼采用力的闭上眼睛: “韩森,谁伤你一丝一毫,我尼采要他生不如死!” 尼采低下头,直直的看着韩森的脸孔,韩森的表情显得很不舒服,但是始终没有睁开眼睛,漆黑的双眼只是紧紧的闭在一起。 尼采侧过脸,把自己的脸颊贴在韩森冰凉凉的脸颊上,嘴唇靠在韩森的耳边,低声说: “森,别这样,别这样。” 韩森,和我说句话好么? 随便说什么都行。 尼采感觉自己的手指在微微的颤抖,他需要韩森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需要那双沉默的眼睛始终都看着自己。 离开一秒钟都不行。 都不可以。 【父亲,我第一次觉得害怕,有人要伤害我的爱人,有人要他闭上眼睛,长眠不醒。】 分裂(1) 尼采带人把韩森从轿车里面抬到别墅里面的时候,作为韩森私人医生的肯医生已经在韩森别墅的大厅里等着他了。 肯虽然是个英文名,但是其实肯是一名日本医生,到今年大概是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到意大利的时间并不长,是个非常地道的日本人。 尼采抬着韩森一进别墅大厅看见他的时候,肯身上正穿着一身华丽的紫色樱花的和服,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规规矩矩的站在大厅里等候,但是面容严肃的就像是一尊会行走的雕像,对待医学的时候,态度非常的严谨。 “先生,韩先生的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和我的妻子参加一个正式的宴会。” 肯第一件事就是向尼采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穿成这样过来。 毕竟医生穿着华丽对于受伤需要救治的病人来说是不礼貌的。 尼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韩森的身上,但是还是难得有耐性的点点头, “可以理解。” 肯和韩森的见面是一次偶然。 两年前,肯第一次从日本来到意大利。 因为在罗马市区这边安置了新居,妻子要求肯为家里面装饰一些花卉。 肯在一个周末,本来是去市区的花店里为自己妻子买一些新鲜的百合花作为新居的装饰。 正好那天就是休息日,意大利当地的店铺是没有什么人营业的,而且还有雨。 但是拗不过妻子的强势要求,肯还是老老实实的出去买花了。 肯出门的时候,天空还下着大雨,他一个人撑着伞,在商务区的街道上走走停停大半天,一直都找不到开门营业的店铺。 好不容易在一条偏僻的街道上找到一家花店的时候,就看见窄窄的街道上满地的白玫瑰的花瓣,以及静静停在花瓣中央的黑色轿车,还有趴在轿车方向盘上的穿着整齐西装,身中数枪的、几乎奄奄一息的韩森。 处于从医者对血腥场景的本能的好奇心,肯朝着韩森的轿车走了过去。 其实当时街道上好几个人看见了身受重伤的韩森,但是只有肯一个人有胆量靠近。 肯当时看着豪华轿车上的面容坚毅的东方青年,虽然韩森当时身受重伤,但是肯第一眼就对韩森产生了好感,凭着自己的第六感,肯感觉韩森一定是个非常非常正直的人,于是,肯毫不犹豫的爬上韩森的轿车把韩森带到了自己的家里进行救治。 之后又在韩森醒过来之后,肯让沈醉和封白把韩森带回了 别墅里,并且专门到韩森的家里面为那个时候的韩森做高级的看护和专业的复健工作。 总的来说,肯是一位非常优秀富有同情心且严肃谨慎的医生。 肯现在还深刻的感觉到,韩森是个非常沉默的青年人,看他的住宅、轿车和各个方面,韩森似乎非常的富有而且有地位。 但是在和肯交流的过程中,多半都是肯在说话,韩森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沉默,并且坚决不透露任何信息――关于到底是谁 伤害了自己的身体这件事情,韩森向来都是绝口不提。 肯迄今为止都不知道,到底是对韩森下了那么重的毒手。 因为肯的内心对韩森的遭遇充满了愤怒,要知道,如果那天自己对韩森不闻不问,韩森必定会死在车里。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会死在车里,死在大街上。 “你做我的私人医生吧,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我对你的医术感到非常的信任。” 这就是韩森最后对肯说的话,管家也对肯说,韩先生一定会付给您很高很丰厚的酬劳。 肯绝对不是个贪财的人,但是出于对韩森这个年轻人的好感,和彼此之间通过不短时间建立起来的信任感,最后考虑了一下,肯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过,和韩森认识那么久,让他最难忘的,还是身受重伤那件事情之后,韩森在醒过来的那一刻,深邃双眼中透露出的痛苦的神色,带着让他震惊的沧桑的味道,完全不是一个二十几岁青年人该有的神情。 那种痛楚不是身体上的痛楚,或者是眼睛看得见的痛楚,而是来自一个沉默灵魂深处的沉痛。 但是韩森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转头看向肯,只是抬起自己的左手,似乎是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然后摊开手掌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似乎是在感受自己依旧的心跳的声音,沉沉的说: “为什么我还活着。” “从那一刻开始,我该是个死人。” 肯看着韩森的表情,其实韩森的脸上并没有表情,但是肯觉得韩森的脸孔在那一刻,似乎已经支离破碎。 之后韩森有了孩子,韩森开始把自己的重心放在了孩子的身上,但是性格 分卷阅读47 终是闷闷的,平时也没有什么娱乐类的活动。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或者是工作上的事情,任何人都是不可能把韩森约出来的。 肯好几次去看韩森的时候,韩森要么是在书房里看书,或者是陪着孩子在花园里赏花喝茶。 那时候的韩森过着隐居者一般的日子。 其实肯觉得其实韩森这样的日子过得挺惬意的,有一个年轻的妻子陪在身边,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一切都是完美无缺的。 紧接着肯惊讶的发觉,韩森似乎并没有妻子,之前生下孩子的那个年轻的红发的女人在生下孩子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并且再也没有出现过。 “韩先生,您的妻子呢。” 肯有一次在韩森花园里和韩森喝茶的时候,忍不住问到了这个问题。问过之后,肯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礼貌了,顿时就憋红了脸,觉得自己是个非常嗦的长者,因为韩森从来不和别人讨论私人问题。 韩森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放下手上的碎花银边茶杯,慢条斯理的说: “我的妻子现在不在我身边,不久的将来,他就会回到我身边。” 听到韩森表情严肃的从嘴巴里说出那个“他”,肯顿时就愣了。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问过韩森任何关于那个男人的问题,韩森似乎也完全不在意。 “请问我现在该把韩森放在哪个房间里?” 尼采看着面前的医生,因为肯一直在打量他,而且神情并不是很开心。 “请把韩先生移到卧室里,医疗器械全部都带过来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肯指导尼采把韩森送到了卧室里。 “请问您是韩先生的……?” 上楼的时候,肯边走边问。 尼采面无表情的看了肯一眼: “我是他妻子。” 肯点点头,扶着韩森躺在床上,尼采上前把韩森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胸前的伤口。 肯戴上消毒手套,观察了一下韩森的伤口,沉重叹息了一声: “这已经是韩先生第二次受这么重的伤了,还记得前两年的时候啊……” 尼采抿了抿嘴唇,扯唇无声的笑了笑,冷冰冰的瞥了肯一眼,继而神色冷酷的说: “两年前是我伤了他。那时候我打算杀了他。” 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尼采的脸孔,但是尼采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肯觉得男人的脸孔上除了冷酷还是冷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后悔的神情,似乎以前自己差点让丈夫横死街头这件事情,现在提起来不过是句玩笑话,宛如白种人讨论天气那样的妥贴自然。 肯顿时就对尼采没了好感――其实一开始就没有好感。 这个男人看起来冷冰冰的,看人的时候,眼睛里甚至没有情绪,这种人都是很冷血的,而且 心理也不健康,属于典型的变态型的人格或者是反社会型人格。 肯隐忍的握紧了自己的手掌,然后半天才对尼采说: “请您出去一下!我要对韩先生的生命安全负责任!” 肯强迫自己不要因为太过愤怒而说出不该说的话,因为这人毕竟是韩森认定的妻子。 是韩森等了好几年的爱人。 尼采无声的走到肯的面前,猛地伸手捏着肯的下巴,强迫这个非常情绪化的日本男人看着自己,神色狠戾的说: “老头,我这辈子还没有人敢和我这么说话,包括韩森在内。如果不是因为你是韩森认定的私人医生,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说完,尼采猛地松开手,顺手残忍的推了肯一下。 肯被吓得不轻,朝后踉跄的退了一步,手掌按在了墙壁上,有些恐惧且不解的看着尼采。 因为尼采刚才看起来并不是很紧张韩森的死活,让人,给自己递话话来的时候,也只是说:“韩先生马上就要没命了。” 但是此刻,肯清晰的在尼采的眼睛里看见了迫切和担忧的神情。 尼采冷冰冰的瞥了肯一眼: “换一双干净的手套,马上给韩森把子弹取出来,不然,你就待在这里,这辈子都别走了。” 说完,尼采转身走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分裂(2) 肯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远离了尼采,他终于觉得心态放松了一些,于是他换了一双消毒手套,然后低下头开始处理韩森的伤口。 尼采顺着走廊走到韩森的书房里,推开门,迈着步子走到书架前面。 韩森看得书多半是金融类和地理类的书籍,尼采还记得以前在监狱的活动室里和韩森一起看书的时候。 那个时候,韩森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翻看金融理财类的专业知识,偶尔会看看类似于《世界地理》之类的自然科普性书籍。 韩森对于不同文化的风土人情和各个城市的布局构建以及标志性的建筑物有着出奇的浓厚兴趣。 尼采则是对新闻报纸、政治新闻和枪械武器介绍比较感兴趣,所以尼采阅读的范围比较杂,而且非常的广,偶尔某个月份还会专门订阅时尚杂志。 尼采站在书架前面,把韩森最近正在看的一本世界金融拿了下来,然后翻到折叠处,看见韩森用黑色的签字笔工整的这下读后感和总结,一本书上只要是看过的地方都写的密密麻麻的。 尼采低下头,鼻息凑在书籍的表面,深深地吸了一口书籍上的味道,仿佛闻见了韩森手指上的味道。 那个男人的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的,不带一丁点繁杂的味道,甚至没有一般男人常见的烟草味道。 尼采知道,除了自己以外,从没有人碰过他。 “妈妈……” 门口突然传来韩修的声音,尼采放下手上的书籍,原原本本的放回原来的地方,然后转过头看着韩修。 韩修觉得今天的尼采似乎不是很开心,看自己的眼神和以往也有些不同,于是韩修有些怯怯的站在门边,眨着眼睛看着尼采,叫了尼采一声之后就不敢出声了,小手扒着门边,视线落在尼采的脸上。 孩子虽然有时候不会表达,但是孩子的内心其实是最敏感的,他们什么都能感觉得到。 “尼采先生,小公子不肯睡觉,一直喊着要见您,韩先生他……” 管家跟着韩修的身后走到书房的门前,一脸担忧的看着尼采,大概是想知道韩森的情况。 尼采挥挥手,示意管家不要说话,然后对着韩修招招手,脸上浮现了浅浅的笑容: “修,过来。” 看见尼采又像往常一样,对着自己的笑了,韩修赶忙扑了过去,张开双手要抱抱,尼采弯下腰把韩修一把抱在怀里,然后转头亲了一下韩修, “修,怎么不乖乖睡觉?” 韩修被尼采亲了一下,觉得很开心,咯咯咯的笑了几声,然后用手臂搂着尼采的脖子,软软的说: “妈妈,爸爸在哪?” 尼采抬起头看着韩森: “修想爸爸了?” 韩修有些羞赧的点点头,抬手摸了摸尼采的眉毛,不停地说爸爸、爸爸。 尼采张开手掌,轻柔的带着韩修的脑袋靠在自己的怀里,轻声说: “爸爸不喜欢笑,修不怕爸爸么。” 韩修舒服的趴在尼采的肩膀上,摇了摇头,轻声说: “修想爸爸。” 韩修一生下来就是韩森带的,韩森不是个感性的、喜欢表露自己感情的家长,而且尼采回来之后韩修就很依赖,很喜欢粘着尼采,但是这并不代表韩修会习惯韩森的缺席。 其实韩修从骨子里不能接受父亲韩森从自己的生活里缺席,长期陪伴孩子的父亲如果突然消失不见,会对孩子的情绪完成消极的影响,会让孩子变得焦躁不安。 尼采抱着韩修在房间里走了几圈,本来就有些焦灼的韩森变得平静下来,然后在趴在尼采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抱着韩修去睡觉。” 尼采把韩修交到管家的手上,示意管家把韩森抱到楼下的卧室睡觉。 “您也早点休息。” 管家恭恭敬敬对着尼采鞠躬,然后抱着韩修转身下了楼。 尼采看了看时间,时间已经很迟了,尼采走到韩森的书桌前面,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动手吧,是时候了。” 不一会儿,管家走了上来,伸手敲了敲书房的门, “尼采先生。” “进来。” 书房里面传来尼采的声音,隔着门有些沉沉的,显得很冰冷。 管家推开门,尼采正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交叠着双腿,手臂搭在了茶几上,指间夹着一只雪白的香烟。 房间里顿时烟雾缭绕的,烟味重的刺鼻。 管家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烟灰缸,里面戳满了烟头,还有一些并未燃尽,还在燃烧着。 如果管家没记错的话,尼采已经好久没有抽烟了,吸烟这个坏习惯还是以前被韩森勒令戒掉的,那也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 但是尼采这人脾气坏得很,说白了还非常的娇纵任性,世家公子的习气很严重。 除了韩森,整个家族里面没人敢说尼采一句不是,也根本没有人能镇得住他。 于是管家只能默认事情的发生,任由着尼采放纵自己的恶劣嗜好。 “尼采先生,小公子已经睡下了,您看看您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尼采抬起眼睛看了看管家,然后把手上的香烟按在烟灰缸里掐灭了,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看着管家说: “我让人带回来的那个杀手还活着么。” 管家点点头,“是的,还活着。” “他现在在哪边?” “在储物间里,您之前安排的人还在那边守着。” 尼采点点头,伸手把韩森书桌左手边的抽屉拉开来,拿出一把银色的小口径枪支,竖起来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看,微微的眯着眼睛, “跟我走。” 管家低低的嗯了一声,跟着尼采朝着储物间走去。 其实他真的不想和尼采去储物间那边,看着尼采的眼神,管家也知道,尼采是要去干什么。 尼采的名声他是知道的,这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刑王,光是管家知道的,尼采以前的杀人手段简直让人发指,让人汗毛矗立,毛骨悚然。 但是现在他只能乖乖的跟在尼采身后朝着储物间走过去。 “晚上好,尼采先生。” 走到储物间前面的时候,之前带着杀手到这边的那几个保镖还守在这边,看见尼采走了过来,纷纷站好给尼采鞠躬。 尼采点点头,“大家,晚上好。” 尼采说完,保镖就迅速的把储物间的门推开。 尼采进门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坐在正对这门的椅子上,身体被人用绳子绑了起来,嘴巴被塞了起来,男人看见尼采进门的时候,猛地瞪大眼睛,神色带着说不出的恐惧,似乎是被尼采的表情给吓到了。 尼采面无表情的走到男人面前,然后猛地挥起手,用尽十分力气,狠狠地一巴掌抽在了男人的脸颊上,男人应声倒在了地上,嘴角有血渍淌了下来,身体想朝着一方蜷缩,但是因为身体被绑了起来,所以没有办法移动。 站在一边的保镖好忙把男人又扶了起来。 尼采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男人的对面,伸手捏着男人的下巴,把堵在杀手嘴巴里的东西拽了出来,扔在了一边的地上,直直的看着杀手说: “猜猜我是谁。” 杀手看着尼采的脸孔,先是难以抑制的咳了几声,然后迷迷糊糊的摇摇头。 杀手只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异常的残暴冷酷,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尼采神色冷酷的看着杀手说: “听过尼采路德蓝这个名字么。恰巧这就是我的名字。” 男人猛地瞪大眼睛,尖叫了一声: “你是路德蓝!!!” 尼采在杀手界的名声是很出名的,他不是杀手,但是手段让那些杀手都闻风丧胆。 道上很少有杀手愿意去刺杀尼采,因为一旦落在这个男人手上,后果不是个人可以想象的出来的。 尼采无声的扯扯唇: “知道我尼采路德蓝的名声,看来你还是很上道的么。” 尼采的手上越发的用力,像是把男人的下巴扯了下来一样,紧紧地箍着杀手的下巴,杀手疼的不停的哼出声来。 “那你知道你刺杀的是什么人么。” 杀手乖乖的点头, “我、我知道,是韩氏家族的族长韩森!” 尼采慢慢地俯身,眼睛直视着杀手的脸孔, “我问你,你要实话实说的告诉我,这次刺杀韩森的行动,是谁指使你干得。” 杀手摇摇头: “我不能说。” “哼,” 尼采松开捏着男人脸蛋的手指,嘴角倏而扯起一抹笑意: “不说是吧。我以为你是个有头脑的人,看来你是有眼无珠嘛。” 尼采抬起自己的右手,摊开手掌,让杀手看着自己的纤细修长的手指,轻声细语的说: “不幸的告诉你,你刺杀的正好是我尼采路德蓝的男人。他以前说过我的手指长得非常的漂亮,你说,要是我把这十根手指放进你的眼睛里,然后把你的眼睛拿出来,是不是很美的一幅画面呢。” 尼采张开殷红的嘴唇,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指尖,把自己右手的五个指尖全部都弄湿,然后慢慢地朝着杀手的左眼伸了过去。 “啊啊!!……不要――!不要――!” 男人挣扎大叫了出来,但是尼采不为所动,尖细的指尖抵着男人的上眼睑,慢慢地朝里面按下去。 杀手此刻终于明白,这个男人的名声果然是名不虚传的,他完全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黑金!” “黑金!” “是黑金!” “是黑金让我刺杀韩先生的!!!!” 杀手尖叫把自己的雇主黑金出卖了。 管家猛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看眼前的一幕,尼采的手段太不人道了,实在不是他能够接受的,简直就是徒刑,太残忍了。 “真的么?” 尼采这么说着,慢慢地缩回自己的手指,视线停留在杀手的脸孔上。 杀手面颊苍白的点点头,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滑到下巴下面,一滴滴的滴落在脖颈和衣领之间。 “是的。” 杀手嘴唇也变得血色全无,嘴唇颤抖着点点头, “是的,是黑金,就是他让我去刺杀韩先生。” 管家没听见杀手的惨叫声,于是放下了自己捂着眼睛的双手,偷偷地伸出脑袋看向尼采那边。 听到杀手这么肯定,尼采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猛地把自己细长的手指□了杀手的眼睛里,任凭男人怎么惨叫,尼采只是四只手指拽着杀手的眼珠子,然后把男人的眼珠从眼窝里一点点的、残忍的扯了出来,然后握在手掌心一点点的捏碎,黑白眼球的颜色变成了恶心的液体,从尼采漂亮的手指中间滑落下来,滴落在地上。 天真的以为尼采真的会放过杀手的管家不幸的看到了这一幕,然后猛地捂着嘴巴,冲进储物间的洗手间里面,吐了出来。 尼采看着面前惨叫不止的男人,神色狠戾阴森的说: “太天真了,你以为我真的会放过你。我是尼采路德蓝,不是慈善家。” “你们这些人渣,为什么要密谋分开我和我的丈夫,难道你们不明白相爱的人被分开会很难过么。” “我要你们所有破坏我们感情的人都下十八层地狱。” 说完,尼采拿起枪支,枪口猛地塞到男人的嘴巴里,然后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砰――!” 的一声巨响。 男人的后脑勺就被炸开了一个碗口大的伤疤,白色的脑浆伴随着鲜红的血液从里面喷溅了出来,溅在了男人身后的墙壁上。 管家刚扶着墙从洗手间出来,看见这一幕,再一次扶着墙跑了回去,趴在了洗手池上,无力的继续呕吐。 他这辈子到现在一直都是做专业家政的,还真的没有看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而且第一次看到血腥场面就是尼采路德蓝做的,他怎么可能承受的了? 尼采看着死气沉沉的坐在椅子上,浑身血淋淋而且面目全非的杀手,猛地抬起脚,一脚把杀手踹到在地上,看着那具尸体软软的躺倒在储物间的血泊中。 尼采冷哼了一声: “真是便宜你了。” 因为韩森还没有醒,今天他没有打算认真的折磨这个杀手,不然,这个杀手绝对不会死的这么轻松。 说完,尼采拿着手上的枪支,站在杀手尸体的旁边,枪口对着杀手的身上又打了几枪,直到把枪支里面的子弹都用完了,再也打不出来一颗子弹了,尼采才转身走了出去。 弱弱的趴在洗手间的门上,等到枪响声结束了,管家才迅速的从洗手间跑了出来,亦步亦趋的跟在尼采的身后跑了出去,远离这个人间地狱。 韩森的保镖们则是熟练地把杀手的尸体拖了下去处理掉,并且开始把储物间完整的打扫了一遍,把里面的血迹全部都清理干净。 分裂(3) “您看您现在要休息了么?” 管家跟着尼采走到洗手间里,体贴的询问尼采是不是打算现在休息一下。 尼采弯腰拧开水龙头,把自己刚才沾了鲜血和各种恶心液体的双手放在了水流下面冲洗,然后弄了一些洗手液在自己的手掌心,双手的掌心贴到一起,缓缓的搓揉, “没有韩森我睡不着。” 尼采看着自己的手掌,管家细心的拿起一块洁白的丝绸绢布递给尼采,尼采接过绢布把手掌擦干净,然后转身出了洗手间: “我要等韩森醒过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管家一愣,赶忙说: “尼采先生,我觉得您还是适当的休息一下,因为韩先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您没有休息的话,他会很担心的,而且小公子明天早上肯定会想见您……” “闭嘴!” 尼采冷冰冰的看着管家,神色不悦的说: “连个小孩都带不好你们干什么吃的?!给我把韩修哄好了,不准烦我。” 管家被吓得一愣,此刻的感觉让他恍惚觉得又回到了四年前得那个夏天。 那时候的尼采刚从罗马监狱出来就被韩森软禁在了别墅里,而且韩森正在不遗余力的摧毁路德蓝家族在罗马市区这边的势力,并且时常从肉体上侵犯尼采。 那时候的尼采犹如被困在笼子里,整个人的性格阴郁残暴的可怕,别墅里所有的佣人们都艰难的忍受着他的折磨。 因此那一段时间,韩森别墅里佣人的留存率特别的低,但是留下来的,都有极强的忍耐能力。 “我刚才说的话,听清楚了么。” 尼采神色冷洌的看着现在自己身侧的管家。 管家点点头,赶忙说: “知道了,尼采先生,我们一定会带好小公子的。” 尼采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撩了撩耳边的碎发,管家以为尼采要打他,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尼采白了管家一眼, “我没要打你,记住了,给我乖乖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你家韩先生醒来的时候没看见我才会紧张,所以我要等候他醒过来。其他人,就算是我的亲生骨肉,是我自己的种,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所以,不要再和我说废话了。” 冷冰冰的说完这些无情的话,尼采转身就出了洗手间。 管家站在洗手间里喘了口气,然后迅速的跟着尼采走了出去。 管家真的很想念,想念正在经历危险期的韩森。 因为韩森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和尼采路德蓝这种公子爷相比,真的是个很有人情味的男人。 “帮我查下黑金还有他儿子现在所在的地址……老规矩,不要对任何人泄露消息,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我和你联系的事情,甚至不要提及我的名字……消息找好之后给我打电话过来,就是现在这个号码。” “如果消息准确,我会给你丰厚的酬金,合作这么多年了,你了解我这个人的。” 尼采放下话筒,然后点了一支香烟咬在嘴里,后背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尼采决定在书房里等韩森,所以先抽根烟提提神。 “尼采先生!肯医生出来了!” 就在尼采的香烟抽到一半的时候,管家推开门,走了进来。 尼采迅速的站起身来,把手上的香烟按在了烟灰缸里,然后理了理头发,朝着韩森的卧室走了过去。 “韩森!” 尼采快步的走到韩森卧室的门口,看见肯一脸疲惫的站在卧室的门口。 尼采迅速的朝着肯走了过去, “韩森醒了么?” 肯摇摇头,把自己的手套和口罩扯了下来, “尼采先生,你听我说,取出子弹这个手术本身并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但是韩先生中弹之后落到了水里,伤到了脑袋,我尝试唤醒他,但是我发现根本不可能。 韩先生有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苏醒,也有可能会永远沉睡,或者出现记忆缺失……您要做最坏的打算!” 肯感到一阵心痛,他自己也不能接受韩森就这样躺在床上闭着眼静的模样。 听完肯说完这些话,尼采面无表情的看了肯一眼,然后绕过肯的身边,走到卧室的门边。 伸手一推开门,顿时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尼采的鼻息里瞬间弥漫着腥甜的血腥味道。 尼采轻声的迈着步子,走到韩森的床边,韩森的胸口处包着白色的绷带,绷带的上面还有刚刚沁出来的新鲜的血迹,红艳艳的刺目,床边摆设血输血装置,为失血过多的韩森输血。 卧室里的落地窗帘没有拉开,韩森就这样闭着眼静,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深邃的双眼闭合起来,神色沉寂,好像没有了生气一般。 尼采弯下腰,直直的注视着韩森的脸孔,轻轻地喊了一声: “韩森。” 韩森没有反应。 尼采弯下腰,伸手搂着韩森的肩膀,低下头不停地亲吻韩森的嘴唇,一边亲吻一边轻声的说: “韩森,我是路德蓝。” “韩森,你说话啊。” 可是韩森还是沉寂无声的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尼采把脸蛋贴在韩森的胸前,听见了韩森沉稳的心跳声,尼采紧紧的抿着嘴唇,眼底一片寒意。 “尼采先生……” 站在门口的肯看见尼采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表情非常的不善,肯顿时,觉得害怕了。 通过刚才短暂的交流,肯知道韩先生的伴侣尼采路德蓝是个非常可怕的男人,简直就是凶神恶煞,不可理喻。 肯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韩森那种优质的好男人愿意和这种有心理问题的黑帮暴徒在一起。 尼采默不做声的走到肯的面前,猛地伸手捏着肯的下巴,粗暴的把肯按在墙上,咬牙切齿的说: “你特么对韩森做了什么?!” 尼采的胳膊细细的,但是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肯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被尼采捏下来了。 肯双手抱着尼采的胳膊,紧张的说: “尼采先生!韩先生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客户,我是真心关怀韩先生的!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呢? 韩先生真的是因为中弹之后落水的缘故所以才会脑损伤,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尝试把韩先生唤醒了!但是现在韩先生变成这样我们只能等等,不能急!不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尼采冷哼了一声, “你也知道那只是个人工湖,又不是什么大瀑布,韩森怎么可能因为那个脑损伤。” 肯摇摇头: “尼采先生,话不能这么说!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偶然!” 尼采直直的看着肯带着恐惧的双眼,猛地松开手,收敛了脸上的神色,然后冷冰冰的说: “还记得我在手术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吧。” 尼采伸手拍了拍肯的脸蛋: “我说了,如果韩森不醒的话,你就别回去了。你现在就呆在这边吧,直到韩森醒了为止。 如果韩森一辈子不醒,你就一辈子都呆在这边吧。我会派人通知你的妻子,就说你陪同韩先生到国外去了。” 说完,尼采转身朝着韩森的卧室走了过去。 肯扶着墙站在一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冷汗,直直的看着尼采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管家也战战兢兢的看着肯医生,礼貌的说: “肯先生,请您听从尼采先生的安排,现在随我去客房吧。” 肯看着管家的脸孔,知道韩森现在昏迷不醒,现在是尼采路德蓝这个暴君当家,自己注定是走不掉了。 肯随着管家上楼,一边走一边说: “管家,你们平时一定忍他忍的很辛苦。” 肯说这些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把声音压得很低。 管家摇摇头, “我们不是忍,完全是卑躬屈膝。” 简直就是无条件的服从。 肯嗯了一声,抬头看着前面的楼梯,开始深深地担心起韩森的身体来。 其实他肯定是要专门为韩森做看护工作的,但是真的被尼采吓到了。 尼采走到卧室里,坐在床边,直直的看着韩森,伸手抚摸韩森的脸颊。 “韩森,我知道你明天就会醒过来的,我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 尼采掀开被子,轻轻地躺在韩森的身侧,拿起韩森的手腕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钟了。 尼采关了床头的壁灯,侧过脸看着韩森。 韩森的侧脸长得非常的挺拔英俊,尼采伸手抚摸韩森的脸孔,指间下面是韩森肌理平实的肌肤,慢慢的向下,然后是脖颈和好看的锁骨。 韩森年轻的身躯上无声的散发出好闻得味道。 这种味道曾经无数次的勾起了尼采对于肉【欲的想象。 那种想象充满了张力,一幅幅真实的画面开始才尼采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尼采难耐的看着韩森,翻身撑着手臂到韩森的上面,视线直直的看着韩森的脸孔,低下头一点点的亲吻韩森的额头、脸颊然后是嘴唇,冰凉的红色发丝扑散在韩森的肩膀上。 “韩森,张开嘴巴。” 尼采低声说。 韩森没有反应,尼采伸手捏着韩森的下巴,把韩森的嘴巴掰开,然后低下头,把自己的舌尖勾了进去,轻轻咬住韩森的舌头,慢慢地吮吸。 尼采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的身体压到韩森受了伤的身体,另一只手向下开始抚摸韩森那里。 “森……” 尼采嘴唇向上,含住了韩森的耳朵,轻声的呢喃出韩森的名字,手下的动作感觉到了韩森身体的反应。 身体的反应是自然现象,基本上是不需要被思想控制的,只要这个人活着,只要这个人的心脏还在跳动,这个人的呼吸没有停止,那么,这个人的身体就是会出现应该有的应激反应。 尼采直直的看着韩森的身体,低下头,含住了韩森的下面,想把它弄得湿润一点。 就在尼采动作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尼采停下来动作,眉头蹙了起来,冷冰冰的对着门口问了一声: “谁。” 已经换上了睡衣的肯紧张的站在尼采和韩森卧室的门外,听见了尼采的声音,里面带着浓重的不愉快的情绪。 但是肯还是鼓足勇气,坚定地说: “尼采先生,我想对你说一声,因为之前韩先生失血有点多,心律不齐,还不稳定,需要躺在床上,好好地静养,所以您千万不要 对韩先生做出不该做的事情……” 尼采抿了抿嘴唇,低头看着韩森的身躯,最后从韩森的身上翻身下来,走到门边,拉开门,面无表情的看着肯,声线低沉的说: “肯医生,你知道么,其实,我和韩森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是在他的身下,他在我的体内。” 尼采的意思就是现在韩森正在昏迷,自己又能对他做什么呢。 肯猛地就红了脸,愣愣的站在门边不能说话,没想到尼采这个男人这么直白。 但是出于对韩森的担心,肯还微微的倾斜脑袋,视线越过尼采的身躯,从门缝 分卷阅读48 间隙处朝着里面的床铺看了过去。 肯知道白种人的秦欲是很重的,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的人都重。 加上还有些人有一些变态的嗜好。 肯以前在美国求学的时候,因为是主修是临床医学类的专业,为了配合本专业,肯在学习本专业之余,还专门辅修了两年的变态心理学。 在肯的心里,尼采就是那种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衣冠禽兽的类型,也就是经典的变态型的人格,那么,这种人很有可能有恋尸癖的倾向,或者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现在韩森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说不准尼采会对韩森做出什么事情来。 比如说,看着韩森无声的躺在床上,这种场景极有可能会激发尼采路德蓝此类人的变态心理。 因为对韩森有着深刻的占有欲,以及回忆起以往的亲热行为,继而对昏迷中的韩森做出猥亵的事情来,这样的行为会对病人的身体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 尼采和韩森是情人,他们关了门来做什么,肯其实都没有什么资格说话。 但是作为韩森的私人医生,肯坚决的维护韩森的身体健康,任何涉及到延缓或者是危害韩森身体康复的事情,肯都是不允许这些事情发生的。 “你可以走了。” 尼采的声音在如此安静的夜晚,听起来很危险,充满了黑暗阴森的味道,逆着光,站在门边的肯也看不清楚尼采的表情。 他只能从间隙中看见韩森的上半身什么都没穿,躺在床上,下面被薄薄的被子盖了起来,谁也不知道刚才尼采对韩森做了什么事情。 肯坚定地说: “尼采先生,如果您真的在乎韩先生的身体,如果您真的在乎他,请您在韩先生的伤势有所好转之前,千万不要和韩先生发生任何的x行为,请您暂时的控制一下您的身理反应。” 尼采直视着肯的脸孔,这个日本老头是真正地关心韩森的健康和安慰,不然一般人是没有胆子和自己这样对着干的。 “我知道了,你走吧。” 说完,尼采猛地关上了门,转身回到了床边。 尼采站在床边,看着韩森沉寂的面容,猛地挥手把床边的茶杯砸在了墙上,“砰――!”的一声,昂贵的茶杯顿时变得支离破碎,那些玻璃碎片散落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韩森……” 尼采回到床上,趴在韩森的身边,双眼变得通红。 伸手拽着韩森的手掌,十指交叉的握在一起,尼采侧着身子贴在韩森的身上,轻声说: “韩森,我真想把那个日本老头弄死。” “他不准我和你亲热。” 分裂(4) 韩森手上的当天晚上就意大利罗马这边就传出了韩氏家族的族长韩森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消息。 并且这个消息是经过韩森家族的内部消息证实的。 于是,当天晚上,在意大利这边和韩森合作的其他的黑道团体和比较有影响力的毒枭,开始纷纷的打电话到韩森的别墅这边,仔细的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尼采没有办法和韩森发生任何的亲热行为,加上韩森现在昏睡不醒,尼采觉得自己的睡眠质量瞬间变得非常的差劲。 尼采开始失眠了。 就像以前伤害韩森之后又去了巴西的那些日子一样,尼采觉得自己一点睡意都没有,闭上眼睛的时候,还会觉得自己的脑袋简直就要爆炸了。 于是他竟然起身坐在卧室的床上,开始一个一个的接电话。 “……这个消息的确是真实的,韩先生现在的确是昏迷中,但是刺客已经逃走了,我们现在正在追查刺客。” 管家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站在尼采和韩森的床边,看着穿着睡衣的尼采拿着韩森书房里用的座机,在一个个的接着打进来的电话。 沈醉和封白都坐在卧室里面的沙发上,默不作声的等着尼采发话。 管家抬着眼睛看着尼采路德蓝,尼采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完全不在乎出这些事情会对韩森家族有什么恶劣的影响。 毫无疑问的,一个家族的族长在身体上受到了实质性的伤害,其实是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家族的可信度的。 因为很多脉络链条的建立,主要还是依靠家族的掌门人。 韩森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建立比较晚上的人脉,绝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本人的原因。 众所周知的,韩森是个实干家。 一个家族的领袖人物是什么类型的人物,直接决定了这个家族的性质。 谦虚可靠的领袖,会让左顾右盼的对其整个家族和产品产生不自觉的信赖; 一个浮夸的领袖,则是很难寻觅到真诚长久的合作者。 韩森这种类型的领袖人物,相当的符合讲究品质的家族和合作商的亲睐,同时韩森本人也会轻而易举的成为一个家族的灵魂人物。 那就意味着,如果韩森出了什么问题――比如说遭到了刺杀丧命了,那么,韩森家族就会陷入严重的信誉危机。 因为这个家族已经失去了灵魂。 尼采放下手上的话筒,把座机递给了微微弯腰站在自己床边的管家,管家立刻把座机放回了茶几上。 “把我放在韩森书房的那个水晶的烟灰缸拿过来。” 尼采沉声说。 管家点点头,转身要去拿烟灰缸和香烟。 “等等。” 尼采冷冰冰的看着管家,神色不悦的说: “韩森怎么会养了你们这些奴才,明明知道韩先生现在身体不舒服,还允许我在韩先生的身边抽烟。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尼采黑着脸看了管家一眼,掀开被子下了床,然后站在床边低头亲了韩森嘴唇一下,接着转头对着沈醉和封白挥挥手: “跟我出来。” 不管是在沈醉还是在封白的眼中,尼采路德蓝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一般人。 韩氏家族的事情一直都是韩森在拿主意、做决定,沈醉和封白很多时间要做的就是执行这些命令。 虽然他们现在自己已经能够在某些方面独当一面,但是那只是在某些方面而已,并不能是负责整 个大局的掌控。 比如说,现在韩森出了这样的事情,沈醉和封白不约而同的感到恐慌,就算是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彼此的内心多多少少都觉得害怕,害怕失去韩森,害怕没有多年的依靠。 一好的领袖必定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下属;但是一个执行力很强的下属,未必就是一个好的领袖。 沈醉和封白都属于在执行力、办事效率和领悟能力非常强的下属,但是偏偏他们都不是一个能够应付关键事情的领袖。 于是,对于尼采路德蓝的依赖性,无声之中就产生了。 路德蓝的确是个让人发憷的男人,但是在做事方面,他和韩森各有各的风格,但是论水准,其实双方在很多方面都是不相上下的。 而且尼采路德蓝的手段更狠辣一些。 被突如其来训斥的管家跟在封白和沈醉的身后,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尼采刚才明明是要自己在韩森的卧室里抽烟来着,管家不敢忤逆,于是很爽快的点头,心想着牺牲一下自家主子的健康,让尼采路德蓝这个祖宗舒坦一下,而且他也没那胆子和尼采顶嘴,说他的不是。 但是尼采转头就怪罪在了他的头上。 管家觉得委屈,但是默默地想一想,又觉得,这人是尼采,不是其他人,也就瞬间释怀了。 尼采现在总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而且是那种阴阴的脾气,完全不给个合理的理由出来。 但是管家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是他多年服侍尼采养成的一个后天的性格。 如果是尼采是个主子,那他实在说不上是个好主子,简直就是个骄奢淫逸、阴郁狠戾的暴君。 管家现在开始庆幸自己真正的主子是韩森,而不是尼采。 采带着沈醉他们来到走廊尽头的书房,推门走了进去,然后默不作声的坐在了书桌后面那张牛皮椅子上,那是韩森最常坐的一张椅子。 尼采交叠着双腿,管家眼疾手快的走到尼采的身边,给尼采点了一支烟含在嘴里。 尼采夹着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把香烟夹在指间,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沈醉说: “沈醉,你跟了韩森这么多年,其实韩森这人做事还是很稳的,不然当年他也没那运气把我路德蓝给扳倒了,还杀了我那么多手下。我觉得有些事情我还是需要了解一下你的想法。我现在问你,你觉得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尼采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完全没有情绪在里面。 其实沈醉也觉得和奇怪,其实尼采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因为当年韩森联合秋野绞杀了如日中天的路德蓝家族的这件事情而和韩森翻脸。 多半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什么事情。 沈醉越发的觉得,这个男人对一些东西,真的不是很在乎,包括自己手下的性命,包括家族的荣誉和自己的名声。 真是个恶劣的暴徒。 沈醉和封白这种典型的非常注重兄弟情义的中国男人立马给尼采下了个非常准确的定义。 但是这个暴徒真的很有震慑力,已经有些慌乱的沈醉现在只能乖乖地听尼采的话。 毕竟这个男人是韩森认定的家族里的主母。 论及实力、城府和身份,尼采的人格无论是多么的恶劣变态,但是他的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沈醉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尼采先生,我刚才听见你接电话的时候说了韩森现在的状况,我觉得那是不明智的,因为那肯定会对我们的家族造成不好的影响……” 尼采没有说话,转头看着封白: “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封白有些失魂落魄,看见韩森那样的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仿佛死去一般,封白觉得自己的灵魂在一瞬间被抽空了。 他无声的摇摇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为韩哥报仇。” 尼采不悦的看着两个人,冷哼了一声,但是什么批评的话都没说,手指在面前的书桌上很有节奏的敲打了几下: “好了,你们两个人现在听我的指令就行了。韩森没把你们带好,以后我会多带着你们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尼采看着两人现在神态和想法,就知道韩森这些年实在是太溺爱自己的下属了,他们真的没有养成缜密思考问题和分析局势的眼光和能力。 韩森自己的能力具备了,但是在某些方面果然还是不成熟。 如果韩森真的考虑周全,就该早早的让沈醉和封白养成独立思考的分析的习惯,而不是听从别人的指令。 对待这些事情,尼采也不着急,反正自己以后有的是大把的时间来教会他们,韩森不行,自己可以来。 “听着,沈醉你今晚就把悬赏捉拿刺杀韩森凶手的消息在道上放出去,封白留在这边,我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沈醉眨了眨眼睛, “可是,那些刺客不是被您……” 尼采面无表情的看着沈醉: “你说,我们是直接干掉敌人的首领好呢,还是干掉他所有的手下,但是让他溜掉好呢。”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骗过敌人的眼睛,让他觉得我们现在乱了阵脚,让他觉得自己充满胜算,然后他会乖乖的等着我们去上门,不会乱跑。” 没等沈醉说话,尼采站起身来,把手上的香烟按在了烟灰缸里,绕过书桌走到沈醉的身边,伸手拍了拍沈醉的肩膀,深色冷漠的说: “不知道你的韩先生有没有教过你,暂时的胜负不是真正的胜负,最后的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有些事情,总是要做出适当的牺牲才能取得成果。” “一会儿给秋野打个电话,让他帮着寻找伤害了韩森的凶手。” 尼采扯唇无声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沈醉的脸颊,然后对着封白说: “别墅里面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如果我的男人出了任何的问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懂的手段的,小朋友。” 尼采的手指刚碰到封白的下巴,封白宛如遇到鬼魂一样,身体猛地僵直起来,一动不敢动的,只敢点点头: “知道了,尼采先生。” 看着封白的神情,尼采冷哼了一声: “每天就知道神游,该做事的时候给我好好做事!如果我没在韩森身边,韩森现在会是什么样,我真的无法想象。你们只知道依赖韩森,平时也要自己学会成长,学会做事,而不是靠别人。” 尼采这么一说,封白和沈醉都不约而同的一怔,两人都在脑海里迅速的回忆和韩森相处的这些年。 尼采其实说的没错,韩森一直在成长,而他们在很多方面都在原地踏步。 尼采转身出了书房,打算回到卧室里换衣服。 被尼采训斥的封白站在原地,听见身后尼采说: “奥,对了,封白,我记得你喜欢韩森是吧。记得你的手指不准触碰韩森的身体。如果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叔叔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根的拔下来。” 想到韩森现在的模样,自己却无能为力,封白呆呆的站在原地。 突然开始明白,为什么自己配不上韩森的原因。 其实世界上,真的没有人能配的上韩森。 但是最起码,路德蓝在很多方面的能力比自己强,这是事实。 是一点半点,而是无法超越。 自己除了人格比他正常一点,其他方面根本就无法和他相提并论。 ―――――――――――――――――――――――――――――――――――――― 秋野穿着黑色的睡衣,坐在沙发上,大半夜了也没有睡觉,直直的看着电视机,手上端着一杯红酒。 “叮叮叮――” 手边茶几上的电话机突然响了起来,秋野放下手上的酒杯,拿起话筒,对着耳边。 “哪位?” 其实秋野看见了来电显示,电话机上显示的是电话是来自韩森的别墅。 秋野的心口猛地一跳,开始紧张起来。 实秋野这辈子做过了不少背信弃义的事情,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他紧张到无法入睡。 因为这次是韩森,而且现在伴着韩森是尼采路德蓝。 两个都不是好惹的对象。 尤其是尼采路德蓝。 其实韩森和尼采在一起,完全就是传说中的强强联合,如果当年的路德蓝家族没有被韩森在多年前绞杀,而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必定又是另一番景象。 因为路德蓝的手下当年出了很多叱咤风云的人物,一个比一个狠。 无奈的就是,当年的韩森比他们更狠。 秋野这么想着,又开始觉得,路德蓝虽然可怕,但是庆幸的就是,路德蓝手下的那些猛将,都已经被韩森一个个干掉了。 秋野突然又觉得,其实没什么可怕的。 因为韩森受伤昏迷的消息已经在整个地下世界传开了,很多不知道具体情况的人,还纷纷给韩森的合作者,也就是秋野打电话询问,秋野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被韩森按着这么多年,现在自己的翻身的机会终于到了。 这么想着,秋野无声的扯唇笑了笑,现在他就是盼着韩森早点熬不过去,最好今晚就死了。 如果实在是不行,那么自己还可以再一次找人刺杀韩森一次。 “我是沈醉。” 话筒里传来沈醉的声音。 秋野一愣, “韩先生的事情我听说了,现在刺客找到了么?” 话筒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沈醉接着说: “没有,尼采路德蓝让我通知你一声,作为韩森多年的合作者,你需要帮韩森把凶手找出来。” 秋野突然觉得欣喜起来,然后镇定的点点头,沉声说: “这个交到我手上,保证没问题,我会找出那个刺杀韩先生的凶手,然后把那个混蛋大卸八块!” 秋野恶狠狠地说。 沈醉嗯了一声, “好的,我们再联系。” 秋野放下手上的话筒。 披着乳白色丝绸睡袍的丽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从沙发后面搂着秋野的脖子,下巴搭在秋野的肩膀上,轻声说: “哥哥,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傻笑。” 秋野嘿嘿嘿的笑了笑, “韩森家族的那个傻货让我找出刺杀韩森的凶手,我只是觉得韩氏家族现在好像在我的口袋里一样。” 丽丽跟着捂着嘴巴,笑了笑,转过头,视线直直的看着秋野的脸颊, “哥哥,难道你不害怕尼采路德蓝么。” 秋野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 “其实尼采路德蓝那家伙也不像传说中让人害怕的那样,我觉得我高估他了,以前他主要是手下比较厉害,但是他们还不都是被韩森干掉了。现在韩森眼看着就不行了,我觉得,路德蓝很快也就熬不住了。” 丽丽咯咯咯的笑了笑,双臂紧紧地抱着秋野的脖子,娇声说: “哥哥,你这么有自信,你怎么知道我家主人路德蓝搞不定你呢。” 秋野挑挑眉,没有回答丽丽的问题,而是听到了“主人”这个单词, “主人?你是说路德蓝是你的主人?” 丽丽点点头,捂着嘴巴笑了笑, “可不是么,尼采先生本来就是我的主人啊~” 秋野看着丽丽娇笑的脸孔,暧昧的伸手捏着丽丽的下巴,轻声说: “宝贝,哥哥才是你的主人,是你身体的主人。” 说完,秋野抬起头亲吻丽丽的嘴唇,丽丽张开嘴巴,舌头和秋野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秋野睁开眼睛看着丽丽精致的眉目,突然觉得,蛇蝎美人,大概就是这么模样的。 以往的丽丽就不纯情,现在她的身上愈发的笼罩着一股子浓烈爱欲和危险的气息。 不过秋野就喜欢她这种狂浪的模样。 丽丽喘息了一声,站起身来,伸手握着秋野的衣领, “哥哥,我们上楼吧。” 秋野已经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撑着手臂翻过沙发,站在了丽丽的面前,然后弯腰猛地把丽丽抱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大步朝着卧室走过去。 丽丽一边笑着一边搂着秋野脖子,在他的下巴和嘴唇上不停地笑着。 秋野抱着丽丽走到房间里,猛地把丽丽朝着柔软的大床上一扔,然后整个人就要扑上去。 丽丽笑着伸手推开秋野的胸膛,身子滚到了一边,让秋野扑了个空: “大哥,你怎么粗鲁啊。” 丽丽笑眯眯的看着秋野。 秋野猛地扯开自己的衣服, “怎么,你不喜欢粗鲁么,真正的男人都是很粗鲁的,你的那个主人到时很斯文,可是在我的眼里,他就是娘娘腔。” 尼采是个很注重形象的男人,在外面人看起来还是很安静优雅的,不是过这种西方贵公子式的优雅,在秋野这种泥腿子眼里,那就是所谓的娘娘腔。 说完,秋野又要扑上来。 丽丽有些不悦的眯了眯眼睛,但是转瞬即逝,依旧妩媚笑着看向秋野,然后跪在床上,舌尖舔着秋野的胸膛, “哥哥,我们玩点别的吧。” 秋野低下头,看见了丽丽艳丽的脸孔,以及丽丽丰满的胸脯,顿时呼吸急促起来,点了点头说: “好的,你想玩什么。” 秋野这么说着,手掌已经伸进了丽丽的衣襟里,开始不停地揉捏。 丽丽吧秋野的手掌从自己的衣服里拽了出来,猛地起身从床上走了下来,然后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副手铐,拿在手上,在秋野的眼面前晃了晃。 秋野视线直直的落在那副手铐上面,手铐的上面还带着粉色的毛毛,一看就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老妹,你要我怎么做……” 秋野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额头上的汗水顺着鬓角开始缓缓地滑落,滑落到锁骨上。 丽丽一只手拽着秋野的衣领子,领着秋野躺在了床上,然后把秋野的双手用手铐铐在了床头的铜柱子上。 “哥哥,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丽丽站在秋野的面前,慢慢的脱下来身上的衣服。 秋野睁大了眼睛,丽丽丰满型的身体呈现在秋野的面前,上面穿着黑色的镂空蕾丝文胸,下面是黑色的吊带袜,没有穿底裤。 丽丽低头亲吻秋野的嘴唇,然后骑到了秋野的脸上。 “哥,你不该帮我一下么,这样突然进去很疼的……” 丽丽对着秋野撒娇。 秋野仰起头,不停地吮吸,丽丽双手扶着面前雕花铜床的柱子,仰着头喘息。 终于,丽丽受不了了,站起身来,扶着秋野,坐了下来。 “嗯……” 秋野低低的哼了一声。 丽丽开始上下动作。 秋野忍耐的很辛苦,沉声说: “丽丽,我记得以前你还是个小女孩呢,怎么一转眼就变得这么……” 秋野第一次和丽丽发生这种关系的时候,丽丽其实是被强迫的,那个时候,丽丽的身体其实是很单薄的,但是脸长得非常的漂亮,但是现在的丽丽就像是一朵浓郁芬芳的大丽花,性感的要命。 丽丽双手扶着秋野的肩膀,开始加快速度, “还不是,大哥的功劳。” 说完,丽丽猛地伸出双手,掐着秋野脖子, “大哥,让你尝试一下什么叫做窒息快感……呵呵……” 丽丽鲜红的指甲狠狠地掐着秋野的脖子,妩媚的双眼跳起来,看着秋野被指甲弄的受伤流血的脖子,舔了舔嘴唇, “直接送你上天堂,怎么样~” 秋野感觉丽丽的手指越发的用力,猛地睁大眼睛,秋野虽然喜欢粗暴一点的感觉,但是还没有到喜欢被虐待的地步, “老妹,放手!” 丽丽冷哼了一声, “哥哥,你不喜欢很喜欢我的身体么,还记得十二岁那年你是怎么对我说的?” “老妹,我闻见了你阴【户的芬芳,我好想死在你的身体下。” “今晚,我要把我的津液留在你的身体里。” 十三岁那年,身体已经完全秋野在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走进了丽丽的房间里,按住了少女的身体,把禁忌的幻想全部浇灌在丽丽的身躯上。 纤细的双腿,白皙的手臂,少女平坦的胸脯,脸上的泪痕,和被哥哥用力捂住的娇嫩的嘴唇。 “老妹,你疯了么!?别做傻事!你要想清楚,没有我你怎么活下去!” 秋野觉得自己脖子边上的什么血管是不是被丽丽给弄坏了,鲜血顺着自己得脖子开始向下滑落,一股痛彻心扉的刺疼,伴随着脖颈间的温热感不停地出现。 但是这点小伤还不致命,所以秋野要在丽丽发疯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之前阻止丽丽。 当年懵懂无知的少女,在秋野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改变了许多许多。 丽丽猛地松开掐着秋野脖子的手指,拿到自己的眼面前,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指甲上的血渍,挑着风情的眉眼笑着说: “疯了,我怎么会疯了呢,和你在一起才是真的疯了。” “没有你,我不是还有我的主人么……” 丽丽娇声的笑了笑,那笑声以往听起来,对于秋野来说是如此的可爱迷人,现在却是如此的可怖。 “老妹,我是真的喜欢你,难道你没有爱过我么!” 秋野觉得身体还是很激动,因为丽丽还在用柔软的身躯刺激着自己的那里,但是秋野看着丽丽的眼神,终于开始觉得害怕了。 但是,秋野是真的爱丽丽,可是,秋野还没有想过死。 世界上没有比冷血的女人还可怕的动物。 丽丽伸手摸了摸秋野的脸孔, “我爱你啊,当然爱你……” “可是,我觉得,追随强大的主人,比依靠一个无耻的男人有保证哦~” 丽丽刚说完这些话,秋野的别墅里就传来了枪响的声音,是一阵零落刺耳的枪响声,几乎整栋了整座别墅,也惊醒了沉睡的暗夜。 秋野扭动了几□子,吼了一声: “丽丽,快下去,有人杀进来了!” 秋野刚吼完,一个手下推开门走了进来,伸手像喊叫什么,就浑身血渍的躺了下来,脸孔向下倒在了秋野的卧室门口,血泊很快就流淌了出来。 “路德蓝……” 秋野瞪大眼睛,看见穿着黑色西装的尼采.推开门走了进来。 尼采面无表情的见这个秋野,以及骑在秋野身上的丽丽,迈着步子踏进了房间里,在卧室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交叠着双腿。 三个穿着板正西装的男人跟在尼采的身后走了进来,规规矩矩的站在尼采的身后。 尼采双手交叠的放在身前,看着被惊吓的满身是汗的秋野,倏尔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丽丽,是不是该让秋野先生继续享受。” 丽丽对着尼采做出可爱的表情,斜了斜脑袋, “当然了,主人~” 说完,丽丽按着秋野的肩膀,开始继续用力的动作着,秋野没有暴露癖,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被自己的妹妹在众人面前强迫一样,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躯的反应,只能不停地喘息。 “哥哥,我亲手送你上天堂可好?” “我怕尼采先生要是亲自动手,你可受不了哦,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关怀喽~” 丽丽这么说着,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把开了刃的锋利的管制刀具,雪白的刀刃在灯光下发出寒冷的光影。 秋野顿时被吓得失了声,丽丽已经挥起手上的刀具,毫不犹豫且准确的刺进了秋野蓬勃跳动的心脏。 在那一瞬间,秋野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灭顶的快】感,伴随着死亡,让秋野的身躯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哥哥,把津液留在我的里面,舒服么?” 丽丽手掌握着刀柄,弯下腰,视线直直的看进秋野的眼睛里,脸颊上笑眯眯的看着秋野,恍惚是一副纯情的模样。 秋野,身体里流动着和你相同的血液,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秋野嘴角缓缓地突出血丝,忽然想起自己脑海里刚才闪过的那个单词“蛇蝎美人。” 丽丽拽起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从秋野的身上走了下来,穿好衣服,看着尼采说: “尼采先生,怎么处理我哥哥的尸体呢,要不要移送出去?” 尼采挥挥手: “这些小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尼采站起身来, “丽丽,你留在这边,黑金打电话过来给秋野的时候,你接一下,稳住黑金,不要让他发现异样,就说秋野暂时不在,你代接一下。” 丽丽点点头, “好的!” 尼采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秋野的尸体,还有布满了鲜血的床单,明显是神色愉悦的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丽丽的脸颊: “好样的乖孩子。” 丽丽笑了笑, “谢谢尼采先生夸奖。” 尼采挥挥手: “自己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我们下面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呢。” 说完,尼采转身走了出去,丽丽拿着管制刀具走到秋野的面前,看着秋野那张英俊的脸孔,捏着下巴想了想,转身对着留下来的人说: “唔,把他拖出去喂狗吧。” 说完,丽丽转身去浴室里开始洗澡。 分裂(5) 丽丽打开热水,任由温热的水流从自己的头顶流下来,然后从自己的脖颈向下覆盖在肩膀上,在封闭的空间里独自沐浴,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非常的温暖、非常的自由。 丽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嘴角尝到了咸湿的味道,她一边流泪,一边笑了出来。 在那一刻,丽丽觉得自己晦涩的青春时代死在那一天。 “丽丽小姐,来电话了。” 丽丽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正在清理现场的男人指了指赶忙把秋野家里大厅那边的座机搬了过来,搬到丽丽的面前。 丽丽身上裹着一条白 分卷阅读49 的浴巾,接过电话,坐在了沙发上,低头一看座机上显示的号码,果然是黑金打过来的。 丽丽很开心的笑了笑,拿起话筒贴在自己的耳边, “喂,晚上好啊,黑金先生。” 电话那头的黑金似乎是吃了一惊,奇怪为什么是女人结了自己的电话,尤其是丽丽这个花瓶。 在黑金的印象里,丽丽就是那种被男人玩弄在手掌心,或者是养在家里面的尤物,总之是个摆设,是个没有什么作用的摆设,黑金不太想和丽丽说话,尤其是和丽丽说一些正事。 “黑金先生?怎么不说话了?” 丽丽很轻松的笑了笑。 听到丽丽的笑声,黑金还是张嘴说: “晚上好,丽丽小姐,请问秋野先生现在在别墅吗。方便的话接一下电话。” 丽丽拿着座机站起身来,看向楼下的花园里,尼采带来的男人们正在花园里挖坑,打算把秋野的尸体给埋掉。 其中一个手上还牵着一条巨大的猎犬,猎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秋野血淋淋的尸体,嘴巴半张着,露出白花花的牙齿,嘴角有口水不停地留下来。 这条猎犬是尼采吩咐韩森家族的手下专门饲养的,找人进行专门的训练,然后在审问的时候对付那些嘴巴闭的很紧的囚犯。 之前尼采自己也有一条,那条猎犬长得更健硕漂亮,但是被韩森出狱的那年找人给勒死了。 因为那天那只狗看见韩森拎着尼采的头发把人朝房间里拖的时候,为了捍卫自己的主人,想上去攻击韩森。 韩森其实觉得那只狗挺不错的,但是韩森知道尼采路德蓝养出来的东西都对他死心塌地、衷心耿耿,封白也说这只狗有可能逮着机会就攻击韩森,劝韩森别留着一个隐患。 韩森左右权衡了一下,还是把狗给勒死了。 尼采现在和韩森在一起之后,韩森事情比较多的时候的确是没有什么时间陪他,尼采虽然不喜欢动物,但是主要是不喜欢那种温顺的宠物类的动物,对这种凶残的大型犬还是很感兴趣的。 于是尼采带着韩森专门联系人从德国买来了这只纯种猎犬,而且每天以新鲜带血的鲜肉喂食,有时候还让这只猎犬喝鲜血。 此刻,这只狗看着秋野血淋淋的尸体,仿佛看见了美味可口的食物一样,并且和之前的狗一样,会尼采言听计从。 只要牵着它的工作人员一声令下,这只狗就会宛如恶虎扑食一般,狠狠地扑到眼前的食物上去。 看着眼前的景象,丽丽愉悦笑了笑,伸出食指卷了卷自己的柔软发丝的尾端,轻声细语的对着黑金说: “我家哥哥去了一个令人愉快的地方,今天晚上可能不会回来了。” 黑金不愉快的哼了一声: “这小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出去鬼混。” 因为丽丽之前的一段时间一直都是和秋野在一起,黑金并不知道丽丽以前是尼采路德蓝的手下。 所以黑金虽然觉得对丽丽说一些事情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并没有怀疑丽丽的身份。 其实黑金这个男人的疑心是很重的,主要还是丽丽自己一直做的也很好,所以黑金并没有想很多。 “那么,您要是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话,您可以在电话里告诉我,我转告他一声。” 丽丽抬起自己的指甲,看了看指甲上的红艳艳的指甲油。 那指甲油质量相当的好,亮晶晶和,使指甲看起来圆润通透,丽丽可以看见自己的脸孔。 黑金想了想,点点头说: “这样吧,你对他说,就说先等等看,看看韩森会不会死,要是韩森死了,我们就组织一下,把韩森家族铲除了。 要是韩森死不了,我们再商量一下,找个机会把韩森干掉,因为他和韩森毕竟是合作关系,尼采看情况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做的。” 丽丽点点头, “没问题,等他回家的时候,我会转告他的。” “奥,对了!” 黑金接着说: “让他别再出去鬼混了,他现在的态度会引起尼采路德蓝的怀疑,有可能破坏我们的整个计划的。” 丽丽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黑金并不知道尼采雇佣的赏金猎人,已经找到了他住的地方,而且他马上就要走上了不归路。 他只是觉得,韩森一死,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在意大利罗马这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丽丽洗完澡之后吹干了头发,又到楼下的厨房里自己做了一些食物。 正在烹饪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推开了门,紧接着是尼采带着人走了进来。 当时丽丽正在聚精会神的煎一块培根。 看见尼采走进来,赶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大厅里面。 “尼采先生。” 尼采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交叠着两条长腿: “你去忙吧,抓紧吃点东西。” 丽丽嗯了一声: “您不吃点?” 丽丽跟了尼采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尼采的性格和习惯的,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多半是不会吃饭的,别人也看不出来他有没有觉得饿,总之什么都不吃。 以前韩森刚把他抓回家那会儿,尼采不管劝说就是不吃饭,生生的饿了好几天,竟然还没给他饿死。 尼采看了丽丽一眼,挥挥手说: “你多吃点,我不饿。” 丽丽有些担忧的看着尼采,朝着尼采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 “主人您晚上一定没有吃饭对不对?” 尼采摇摇头,声音在整个大厅里缓缓的响起: “之前在沈醉奶奶的葬礼上和韩森一起吃了一些,然后他就受伤了。” “我现在一点用餐的心情都没有。” 尼采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支香烟咬在嘴里,丽丽弯腰帮他点燃香烟。 尼采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把香烟夹在指间走到落地窗的前面,拉开窗帘,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漆黑的街道,只有路灯默默的坚守漫长的黑夜。 然后一言不发。 丽丽知道尼采是不想说话了,于是转身进了厨房,把夜宵做好了端出来坐在大厅那边默默的吃东西。 尼采自始至终都站在窗边,手指间夹着的香烟也只吸了一口。 “主人我好了。” 丽丽吃完之后就站了起来,示意尼采一切都准备好了。 尼采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钟了。 丽丽一点困倦的感觉都没有,漂亮的眸子闪烁着光彩,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一切都让丽丽觉得心口颤动和兴奋。 “吃饱了么。” 尼采直直的看着丽丽。 丽丽点点头: “吃饱了,我觉得我现在可以杀死所有和男人,当然,除了您以外。” 尼采轻声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丽丽的发丝, “你和韩森都像我的孩子一样,没有人能伤害你们。” “好了,准备一下吧,死神今夜将会伴我们同行。” “主人,我也这么觉得!” 丽丽看着尼采的面容,血脉都跟着膨胀起来,她迅速的冲到卧室,拿着一把夺人眼球的纯黑色的伍兹冲锋枪噔蹬蹬的穿着高跟鞋跑了下来。 丽丽的笑容明媚的宛如遭遇初恋的花季少女一般,但是心里面所想的事情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走吧。” 尼采挥挥手,丽丽走在尼采的身侧,随后的一群全副武装的男人跟在尼采的身后,纷纷上了停在秋野别墅院子里的轿车。 这个沉寂的夜晚,一排轿车从秋野的院子里缓缓的开出来。 陌生的面容在他们的身后关上了别墅的大门。 花园里传出几声愉悦的犬吠。 傲慢的白骨终将被泥土掩埋。 黑金现在所住的地方叫做城市花园,这是一个传统的欧式公寓群。 整个公寓群沿着街道排成一排,家家户户分割了开来,代表了典型的西方白人的以法为主的冷漠的社会关系。 人情味太淡薄,法律气息太过浓厚,注重公民隐私,每个公寓都有单独的地下仓库和天台,邻里之间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避免来往接触的机会。 不过这正好方便了黑金,他可以在这种地方很好的隐藏自己。 但是尼采雇佣的城市里最优秀的赏金猎人还是找到了黑金,并且把他每天的行程调查的一清二楚。 这个非常神秘的赏金猎人和尼采合作许多年了,做事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深的尼采的信任。 “尼采先生,城市花园到了。” 尼采的司机把轿车停在了城市花园对面的街道上,后面一排车陆续的在尼采座驾的后面停了下来,沿街排成一排。 司机下了车给尼采拉开车门,尼采抬腿走了出来,身后的所有人都跟了上来。 “喂!你们是什么人?!” 这个社区虽然是开放式的,但是主要是指居住的环境开放,该有的管理人员还是有的。 并且社区入夜的时候从大门到小区里面都有监视器,而且都是跨洋的监视,此刻在大洋彼岸,有一个东方人正在对这个公寓群进行全昼夜的网络监控。 门卫看到一排黑色的豪华轿车在公寓群的对面停了下来,一个穿着板正黑西装的男人从第一辆轿车上面走了下来,双手插在西装的口袋里,朝着公寓群的大门走了过去。 男人的表情非常的冷酷,阴郁的双眼中透着寒意,加上他身后跟了一排西装革履的壮汉,门卫喊了一声之后就呆呆的站在那里。 尼采瞥都没有瞥门卫一眼,径直朝着黑金的公寓门口走过去。 沉默就这样无声的被撕裂。 门卫冲了过去,张开双手挡在尼采的面前,愤怒的说: “混蛋!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你们这些混蛋给我滚出去!” 尼采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白种男人,淡淡的说: “有妻子么。” 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尼采会这么问,但是这个男人虽然举止高贵,面容俊美,却能让人一眼看出不是个善类,而是个性格冷酷恶劣的黑道人士。 “有,怎、怎么了?!” 尼采扯唇无声的笑了笑,冰冷的视线直直的看着男人: “如果你有妻子,你就不该挡在我尼采路德蓝的面前,因为,一分钟以后,你将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包括你的妻子。” 男身一听眼前人的名字是尼采路德蓝,顿时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尼采路德蓝的名字,只要是成年的罗马人都听说过,可以说是谈之色变。 因为意大利那边的黑手党本来就很多,大家自然会关心这些问题,而尼采路德蓝这种穷凶极恶的黑手党暴徒,名声自然是众所周知的。 当年意大利罗马警署的警察把路德蓝家族的领袖人物尼采路德蓝抓紧监狱的时候,可以说各大报纸都对这则新闻进行了头版头条的报道,尼采的名字见诸个大报纸杂志,当时几乎是所有人都在欢庆路德落入法网。 或者可以这样说,尼采曾是罗马一代人心中的阴影。 很显然,这个门卫就是被阴影笼罩过的一位。 尼采还有正事要做,其实没打算杀他,而且他现在不想为韩森惹事生非,如果说是以前,这个男人早就在没开口说话得时候就永远的闭上了嘴巴。 尼采低头看着神色惊恐的男人,沉声说: “那么,你现在是想现在这里和我说话呢,还是想回家和你妻子说话呢。” 男人猛地撑着地面站起身来,神速的跑了出去,速度快的惊人,就像是逃避猎人追捕的兔子一般,失魂落魄的狂奔而去。 尼采转头对着身边的男人挥挥手,男人迅速的走到门卫的控制室里,熟练的把小区所有的夜间监控系统都关闭了。 一个红色的按键被按了下来,顿时,小区里面所有的摄像头都不再闪烁红外线的探照灯光,夜间的一切都如此的安静。 丽丽跟在尼采的身后,听见了公寓区花园里传来的夜间纺织娘的声音。 尼采宛如锦衣夜行的贵族一般,带着尊贵愉悦的表情,携手死亡的神明走到仇人的门前,仰头看黑色压顶的天幕,右手在胸前优雅的化下十字。 “诸神,我心中的怜悯已如直视美杜莎双眼的男子一般不复鲜活。” “我要我的爱人此生站在权利顶峰,免他苦楚,永不受伤害。” “挡我者都有罪。” “挡我者都要死。” 为他杀戮让我感到如此愉悦,我本来就是身负罪孽的人,带上荆棘王冠,是罪恶赋予我的荣誉。 诸神,一切都由我来承担。 我本是罪恶的化身。 尼采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殷红的唇瓣,倏而嘴角带着阴森森的笑意: “我要所有人都看见,伤害韩森的人,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分裂(6) 尼采向后退了一步,丽丽在枪支上装上消音器,抱着枪支走到门口,毫不犹豫的对着锁眼轰了几枪,关的严严实实的防盗门顿时就打开了。 “那个狗杂种睡在正对着大门的房间。” 身后一个男人对站在自己前面的那些人提醒了一声,一些人迅速的朝着正对着大门的主卧走了过去。还有一些人留了下来守着大门,还有两个人走到了窗户边上防止房间里任何一个人逃走。 一个团队行动的时候,之前都是做过合理的分工的。所以,就算是来杀人,一切在尼采的指挥和计划下,都显得有条不紊。 “艹!” 黑金正在睡觉得时候,听见了门口出现了枪支得闷响声。 黑金是个非常谨慎得人,听见这个声音,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而且百分之八十是韩森的事情。 因为黑金顿时意识到其实晚上给秋野打电话的时候,是个女人接电话那就是绝对不正常的。可惜他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于是他心底一惊,反应很快的弹了起来,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连床边得枪支和钱包都没来得及拿就大全跳窗子离开。 “杂种,往哪跑?!” 黑金刚抬腿上了窗台,身后几个男人猛地把黑金从窗台上扯了下来,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啊……” 黑金叫了一声,头朝下摔在个地上,抬起头的时候鼻梁摔断了,满嘴满下巴得都是腥甜得鲜血,一直流到了脖颈下面。 “去你妈的!” 黑金狠狠地扭动身体,想要甩开那些控制着自己身体得男人的胳膊,视线用力得盯在床头柜自己得枪支上。 黑金想挣脱这些人束缚,在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迅速的拿起自己的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枪支。 “晚上好。黑金先生。” 一个阴森低沉的声音在洒落了月光的依旧光线氤氲的卧室里响起,听着黑金浑身的汗毛矗立。 同时,他看见一只有着纤细修长手指的手掌把他刚才死死盯着的枪支拿了起来,然后拿到了自己的面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 黑金顺着男人的动作,视线向上,看见了一张神情冰冷的艳丽脸孔。 那人穿着板正的西装,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浓绿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自己 ,不带任何的情绪,殷红的嘴角微微的挑起了起来,轻声细语的说: “终于抓到你了。” 是尼采! 黑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尼采路德蓝,路德蓝家族创立以来的最可怕的刽子手。 黑金看了看自己现在的状况,他知道自己多半是插翅难飞了。 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在听到尼采声音的那一瞬间,浑身的冷汗开始不停地冒出来,几乎在几秒钟之内就沾湿了黑金身后的衣服,后背上的衬衫湿漉漉的贴在了黑金的皮肤上,冷风从窗户外面吹了进来,让黑金觉得自己现在只想不停地颤抖。 但是黑金不愿意在尼采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于是他恶狠狠地看着尼采,声音粗鲁的说: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就在黑金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已经被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尼采盯着他的脸孔,面无表情得说: “寻常的伎俩已经使我感到厌倦,我们玩点新鲜的,把他衣服扒下来绑到床上吧。” 说完,尼采把黑金放在柜子上的枪支交给了丽丽,转身交叠双腿坐在床边的沙发上,视线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手下把黑金绑起来,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心情似乎显得很愉悦,说话的语气也难得一见的开始上扬起来。 刚刚还在和黑金通电话的丽丽此刻手上正规规矩矩的站在尼采的身后,怀里面抱着一把火力强劲的伍兹冲锋枪。 “好的,尼采先生!” 一个手下点点头,迅速的走上前,拿着刀刃把黑金身上的衣服全部划坏了然后扒下来,紧接着把黑金双手双腿都分开的绑在了床的四角。 因为这种欧式公寓楼的床都不是很大,正好把黑金死死地绑了起来,让他的身体一点发挥的空间都没有。 “妈的,放开我!放开我!” 黑金不停地挣扎着。 “丽丽留下来。” 尼采挥手,示意除了丽丽之外的,其他所有的呆在房间里的手下们都退下去。 那些男人们陆续走了出去。 尼采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迈着步子走到黑金的床边,然后在黑金的身边坐了下来。 “滚开!你这个肮脏的同性恋!艹!” 黑金恶狠狠地诅咒尼采,仇恨的视线狠狠地落在尼采的脸颊上。 尼采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挑挑眉: “哦,你似乎有性向歧视么。黑金先生。” 黑金呸了一声: “你和韩森都是喜欢男人的变态!你们两个肮脏的家伙!你不过是个喜欢被人艹的婊【子!就算是再厉害又怎么样?你不过是个被男人艹的婊】子!” “啪啪――!” 黑金刚说完,丽丽挥手狠狠地两巴掌甩在黑金的脸蛋上。 黑金没想到丽丽那细胳膊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两巴掌就把自己的鼻血都扇了出来,温热的鼻血不停地滑落到自己的嘴巴里,而且他还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的。 “狗杂种!” 丽丽厌恶的拿起枪支的后背,狠狠地抨击黑金的脊椎骨上,黑金觉得后背一阵剧痛,难以忍受,几乎让他昏厥过去。 他觉得自己脊椎骨是不是被丽丽用枪支弄断了,他无法 把自己的脖子抬起来,只能喘息的趴在床上,额头上因为疼痛而溢满了汗水。 嘴巴里不停的吐出鼻道里面溢出来的鲜血,吐在了床上, 完全不在乎黑金的粗鲁言语,愉悦的伸出手,尼采猛地捏着黑金的下巴,神色淡然的说: “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黑金先生。这里面只有我才是同性恋,韩森可是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除了韩森以外,我可没有被别的男人艹过啊。” “一般都是我艹别人。” “呸!” 黑金带着愤恨的神情看着尼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泄愤似的: “婊【子!” 尼采挑挑眉, “其实韩森也这么说过我。” “但是,我是不是婊】子,跟你有关系么?” 尼采低下头看了看黑金挺翘的臀部,视线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还是说,其实你是想试试做婊【子的感觉。” 黑金一愣,猛地吼了起来: “去你的!心里变态!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永远不会停止唾骂你!自诩高贵的路德蓝最喜欢的不就是被韩森压在身下么?!” 尼采抬起自己的手指,放在眼前看了看,无谓的说: “是啊,我承认我就是最喜欢被韩森艹。” “因为和韩森做真的很爽。” 黑金其实知道自己今天落在尼采的手里已经是插翅难逃了,他甚至不需要为自己辩解,因为按照他对尼采路德蓝的了解,只要这个男人找上你,那么,前因后果,中间发生的一切,他一定都知道了,就算是辩解也是毫无作用,因为这只会给他足够的理由来虐待自己。 尼采路德蓝是众所周知的虐待狂,现在,在自己的没有失去呼吸和心跳之前,黑金只想用尽各种方法辱骂尼采,获取心底最后的那一点平衡感。 可惜,他不知道的就是,说这些话对于向来直白坦荡的路德蓝来说,完全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简直就是石沉大海,不会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尼采猛地伸手扯着黑金的发丝,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想激怒我是吧,很荣幸的告诉你,从你派人冲入杰克的公寓的那一刻起,我已经被激怒了,而你伤了韩森,我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峰。没想到你不仅不知道悔改,竟然还有胆子辱骂我。” “你这个懦夫,不知道光明正大的去得到自己的想要的东西,反而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要不是派人偷袭,以你的档次,完全没有资格成为韩森的敌人。” “你连自己的心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你觉得你还是个男人么。” 尼采狠狠地说着刺激黑金的话,直到黑金被说得浑身发抖。 尼采没说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刀一样,一下下的刺在了黑金的心头上,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但是生性如此,他顺从生性做了无耻之徒,并且极力的否认这一点。 比如说韩森的事情,其实韩森的努力进取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他兢兢业业的经营着自己手上的一切,这是尼采都不能做到的事情,但是韩森却踏踏实实的做到了。 黑金恨这种耀眼的年轻人,功成名就的韩森让他嫉妒的发狂,加上韩森之前轻而易举的把他的阴谋识破,还吓坏了他的宝贝儿子。 黑金便用这个借口,想要破坏韩森的一切,想让这颗璀璨的夺目的黑道的恒星彻底的陨落。 现在尼采一语道破。似乎把黑金脸上的一层皮给撕了下来。 尼采乐此不疲的打击黑金得自尊心,指尖捏着黑金粗犷的下巴,观察着黑金的脸孔,倏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下头,轻声在黑金的耳边说: “其实我发现你这张脸长得挺不错的,应该会有男人喜欢的。” 黑金猛地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尼采的双眼,别人能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黑金也许会觉得很怀疑,难以彻底的相信,但是尼采,这个男人,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黑金都会相信,毫不怀疑的相信他一定会去做。 “你、你想干什么?!” 黑金咬牙切齿的看着尼采。 他以为尼采不一定会帮助韩森。 因为他们之间的过节其实黑金还是很清楚的 ,之前韩森在还未出狱的时候,就把路德蓝家族在罗马的势力都铲除了,几乎杀光了尼采手下的所有得力干将。 之后韩森还把尼采软禁了起来,对其进行了长达半年多的猥亵行为。 黑金觉得尼采这么高傲并且是多年来身居高位的男人,被比自己小这么多的青年后辈猥亵囚禁,一定会恨之入骨,因为路德蓝家族向来都是傲慢的。 所以黑金甚至考虑到尼采最多是会袖手旁观,而不是帮助韩森家族。 但是黑金万万没想到的就是尼采竟然帮着韩森朝自己来寻仇! 难道是自己估算错误了?! 黑金不想死,尤其是不想死在尼采这个刑王的手上,因为死法会很凄惨,他要做最后的努力,要和尼采路德蓝进行谈判。 “尼采先生,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谈一下。” 黑金突然很理智的和尼采说话。 尼采松开手,视线在黑金的身体上来来回回的逡巡,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杀气。 但是听到黑金这么说,尼采还是放开手,挑了挑眉: “哦,你要说什么呢,黑金先生。” 黑金喘了口气,看着尼采说: “尼采先生,我为自己刚才出言不逊感到非常的抱歉,我先在这里给您道歉,但是我有件事情实在是不明白。 我想知道,为什么当年韩森杀你了家族里那么多的手下,把你们路德蓝家族从罗马这边连根拔起,还囚禁了你大约半年的时间,在你不情愿地情况下,对你进行身体上的虐待,而你却要在这个时候帮祝韩森呢?! 尼采先生,只要你放过我,我保证罗马这边,以后还是路德蓝家族的天下! 我会把自己的得到的一切都送给您!我也会协助您得到您想要的一切!” 黑金开始尝试着用无比真诚的语气说着这些话,做最后的挣扎,希望藉由权力和物质,能够让尼采回心转意,先放自己一马。 “哦?” 听到黑金这么说,尼采挑挑眉, “谁说我不愿意的,我希望韩森每天每夜都能猥亵我,那是世界上最愉快的事情,而我的手下们,只有他们的牺牲才能换来如今我和韩森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呢,协助主人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本来就是身为仆人得义务嘛。你说是不是,丽丽?” 丽丽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是的,主人!为您牺牲是我们无上的荣耀!” 这样的情况让黑金措手不及。 尼采眯了眯眼睛,声线突然变得森冷起来, “就算是我父亲阻止我和韩森在一起,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弄死他。” 尼采微微的低下脑袋,伸手摸了摸黑金的侧脸,轻声细语的说: “韩森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牺牲一些人又算什么呢。” 黑金没想到尼采会这么说,猛地一震,然后绝望的想到,尼采果然是个心里变异者。 而自己今天注定在劫难逃。 黑金不管不顾的开始吼叫: “妈的你妈妈生你下来就是给男人艹的么?!权力、荣誉、金钱……难道还有比这些更好的东西么?!” 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面对如此诡异的场景、诡异的对话,以及这个三观完全扭曲的尼采,黑金觉得自己的嗓音在颤抖。 尼采说话的时候,一切如此的平静,而一切又如此的让人战栗!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毛骨悚然! 尼采没有理睬黑金的怒吼,转身对着丽丽低声的说了些什么,丽丽似乎是开心的笑了笑,然后看了黑金一眼就迅速的走了出去。 尼采像是聊家常一样,坐在黑金的床边,伸手轻轻的捏着黑金的下巴,看着黑金的瞳孔说: “为什么都是黑色的眼睛,看起来差别这么大呢……” 黑金满头冷汗的看着尼采的脸孔, “路德蓝,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不要把你的变态嗜好放在我身上!有本事你现在就干掉我!” 尼采似乎是遗憾的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为什么总是想着死亡呢?难道你不知道你最爱的人在等待你么?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会如此令人愉悦么?” 听了尼采的话,黑金惊恐的看着尼采,身体狠狠地挣扎颤抖了一下: “不!我特么不愿意!要感受你自己去感受!去你的!” “尼采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 门外传来丽丽敲门的声音。 尼采无声的笑了笑,站起身来, “进来吧。” 黑金猛地抬起头,看见丽丽推着自己的儿子走了进来。 那小子似乎神智已经不清楚了,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了下来,被两个男人驾着走了进来,面色潮红,不停地挣扎着,看起来非常的兴奋。 “我要……!我要……艹你!……啊啊!……” 那小子不停地叫喊挣扎着。 “路德蓝!你这个魔鬼!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黑金愤怒的看着尼采,瞳孔因为愤怒而变红,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 尼采耸耸肩,眼神有些无辜的说: “我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没有做啊,你不是很爱你的儿子么,我只是想要促进你们的感情啊。让你们一起登上极乐的巅峰。” 说完,尼采看了丽丽一眼,丽丽迅速的伸手把那小子推到了黑金得床边,笑着说: “呐,帅哥,这就是你今天的女人。” 那小子痛苦的看着床上的黑金,伸手捂着自己的下面,一边颤抖一边 分卷阅读50 停地哭泣着说: “爸爸……爸爸我难受……呜呜,我害怕……” 黑金还没说话,丽丽猛地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厉声说: “现在就给我去艹你爸!不然今天你就别想活着出去!” 尼采点了支烟咬在嘴里,交叠双腿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轻声笑了笑,挥挥手说: “乖孩子,男人的欲望可不能压抑,压抑久了会伤身体的。你爸爸这么爱你,他一定会把自己的身体给你取乐的,你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昨晚你和酒吧那小子上床的时候,不是表现的很好么,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黑金的嘴巴被人用东西塞了起来,听到尼采这么说,他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和男人上床! 果然是自己太放纵他了,不知道和社会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混到了一起,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黑金一回过神来,丽丽已经拿着枪支抵着那小子的脑袋,表情阴狠的说, “快点去。不然,马上就让你的脑袋开花。” 那小子本来就被丽丽他们给强行灌了药,现在难受的要死,腹部下方显示要爆炸一样,现在丽丽举枪这么一吓,他魂都吓出来了,猛地就扑到了黑金的身上,不管不顾的双手捏着黑金的臀部。 黑金用力的挣扎着,没想到这个逆子竟然真的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连他亲生老子都敢碰! “快点进去!别特么揉了!你还是不是男人!?” 丽丽挥手又给了那小子一巴掌。 “啪……!” 的一声。 这一巴掌像是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恐惧和无法抑制的身体反应瞬间把这小子侵袭。 他用手用力的分开黑金的下方,抵着入口处,猛地就冲了进入。 “唔……!!!” 黑金仰头尖叫了一声,虽然有点疼,但并不是特别的疼,他只觉得被儿子上了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这可男人的眼角顿时就溢出可泪水! 这是黑金这些年来第一次在人前流眼泪。 他用愤恨得眼神看着尼采,但是嘴巴被堵了起来,他什么后说不出来,天知道他有多想破口大骂! 可是他的双手双脚被绑了起来,嘴巴被堵了起来,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感受自己身后的情况。 在黑金身上的小子,一进去之后,就什么都挺不住了,捏着黑金壮硕的腰身,狠狠地向前顶,一下下的好不留情,只想迅速的迅速快感,因为动作过于剧烈,额头上都开始向下滴汗了。 黑金听到儿子喘息的声音,还有从儿子身上滴落下来到自己背部的汗水,黑金眼泪猛地就淌了下来,再也只止不住了。 尼采神色异常愉悦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沉声说: “黑金先生,我没有骗你对不对,这种结合是世界上最愉悦的感官享受。你看你,舒服的眼泪都流下来了。看来在快乐面前,你可真是个脆弱的男人啊。” 看着在黑金身上不停动作,神智已经入迷的男人,尼采抬起自己的指间含在嘴里舔了舔: “要不是你伤了韩森,也不会害得我现在还没办法亲热!” “爸爸……啊……爸爸!……” 黑金的儿子最后猛地撞了几下,似乎是要结束了。 黑金瞪大眼睛,扭着身体不能接受他要把东西留在自己身体里这个事实,就这么身体猛地用力,他儿子难耐的结束了一切,还是把东西留在了深处,并且瘫倒再黑金的后背上。 “走吧。” 那小子一结束,丽丽就拎着他站了起来,然后抬脚把他踹了出去,他猛地就摔倒在了地上。 丽丽走到门口,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怎么,就这点能耐?没用的东西!” 说完,丽丽抱着手上的枪支,对着他的身体就是一阵扫射,那小子还来不及哭泣和尖叫,就停止了呼吸,因为子弹穿过身体得缘故,身体在地板上不停地抖动跳跃着。 丽丽抱着枪支对着他的尸体连续的扫射了几十下才停手。 地板上顿时一片血泊。 黑金听见了门外枪响的声音,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了呼吸,他艰难的转过头,斜着眼睛,从门缝的间隙里,猛地就看见自己的儿脸蛋朝下趴在地板上,瘦削的背上是斑驳的弹痕,下面是一汪鲜血,从他的身下流淌到了房间里面。 那些鲜血在大厅外面的灯光下闪烁着光泽。 “呜呜呜!!!……” 黑金悲痛万分的挣扎着,手臂狠狠地用力想要挣脱锁链,手腕后背磨出血了,但是依旧被牢牢的锁在床上。 痛苦的黑金眼泪鼻子都淌了下来,弄得他身下的床单脏乎乎的。 尼采疑惑的看着黑金说: “黑金先生似乎还没有满足呢,我们要不要再为,黑金先生服务一下?你说呢,丽丽。” 尼采虽然这么说,但是视线始终后停留在黑金的脸上。 丽丽娇笑着拍拍手: “当然好啦!主人!毕竟我们都为黑金先生精心准备这么久了,不拿出来多可惜啊?” 尼采嗯了一声,表示赞成的点点头。 丽丽立刻冲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黑金还在难耐的扭动身体,尼采拍了拍他的脸说: “别着急,我马上就让我最可爱的宠物来伺候你。” 黑金已经挣扎的满头是汗,皮肤上算是汗水,挣扎的时候,他儿子在他身体里留下的东西全部往外面挤了出来。 “主人,宝贝带来了!” 丽丽推开门,手上牵着一只高大威猛的猎犬,浑身是漆黑油亮的皮毛,在月光里面闪闪发亮,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光彩,宛如河流中的宝石一样。 尼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轻轻地唤了一声: “宝贝,过来。” 听见尼采的声音,刚才盯着黑金猎犬迅速的跑到尼采的身边,在尼采的脚边蹲了下来,服服贴贴的伸出了舌头。 尼采伸手摸了摸宝贝的脑袋,像是对自己的手下说话那样,轻声细语的说: “宝贝,这个男人今晚是送给你的,他让我伤透了心。” 尼采指了指床上的黑金,脸上做出了心痛的表情。 猎犬迅速的叫了两声,然后猛地冲上床,低头咬着黑金的脖子,然后微微的弯曲自己的腰身,蹲下下肢,对着黑金,的入口,猛地顶了进去。 黑金浑身激痛,觉得自己的脖子被犬齿撕裂了,血液正在迅速的流淌出来。 黑金痛苦的要死,但是偏偏又根本没法吼叫出来,他的身体只能不停的抽搐,血液很快把他身下的床单染湿。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黑金还觉得有一个巨大的东西,在自己的后面不停地抨击。 黑金觉得,落到尼采手上,不如一开始就死了的好。也许不会这么让人觉得可怕和生不如死。 “主人。他死了。” 丽丽看着躺在床上的黑金,转头对尼采说。 尼采站起身来,双手插在口袋里,低低的嗯了一声: “把他和他儿子一起剁碎了给宝贝吃。” 说完,尼采转身走了出去。 丽丽抱着枪支对着黑金的身体又扫了几枪。确保这个男人死透了。 然后就跟着尼采走了出去。 宝贝还留恋的趴在黑金结实的身体上,似乎是那个东西拔不出来了,被困在了里面,转头看着尼采远去的背影,自己又没法出来,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分裂(7) “主人,我们现在往哪去?” 尼采在黑金的公寓里待了一段时间,看着韩森的手下把房间里收拾干净了,里里外外的一切都打点好了,才起身最终离开。 尼采出门的时候,丽丽赶忙问。 她不知道尼采接下来打算去干什么。 尼采抬头看了看逼厌的天空,黑夜已经快要过去,眼看着天空就要破晓了,阳光就快穿破云层洒落在大地上,但是云层相当的厚重。 看着天空的颜色,尼采觉得,这个清晨,很有可能会下雨。 “回家吧,韩森在等我。” 丽丽看着尼采艳丽的侧脸,张开嘴巴想说话,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说: “好的,我们回家吧,主人。” 尼采回家的时候,肯已经为韩森换好药了并且帮助韩森清理好了身体。 封白他们知道尼采要回来了,大概明白尼采已经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下面任何的事情都轮不到自己担心了,于是封白就乖乖的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了。 尤其是封白,他必须立刻回到巴西那边,那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彻底的解决。 “欢迎回家,尼采先生。” 听说尼采回家了,所有的佣人都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外列队等着尼采进门。 一般大家族的佣人说白了都是跟风的料,都是墙头草,谁有势力就跟谁。 大家都知道韩森现在昏迷不醒,心想着韩森很有可能就彻底的昏迷不醒了,那么以后尼采路德蓝就是家里面的真正主人了,他们必须好好的、比以往更加认真的讨好尼采。 “早上好,各位。” 尼采面无表情的冲着列队的仆人们点点头,然后迈着步子进了别墅的大门。 刚进门的时候,如同尼采预料的那样,天空陡然间开始下起了小雨,尼采的身上都被淋湿了。 “尼采先生,我帮您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已经被雨水淋湿个。” 管家殷勤的走到尼采的身后,服侍尼采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 尼采换上十分家居的深灰色的开衫,把红色的头发扎了起来,放在了左肩上。 “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其实尼采一进门的时候,管家已经闻见了尼采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道,在破晓之前的压抑的空气里,那些味道紧紧的依附在尼采的身躯上,怎么也散不开,浓郁的有些吓人,让靠近他的人都不敢呼吸。 管家当然知道尼采是干什么去了,同时那也意味着他一定是一夜时间都没有休息。 尼采一旦不睡觉,就会变得很暴躁,为了家里面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也为了尼采的身体,管家还是冒着被呵斥的危险,建议劝说尼采去休息一下。 尼采冷冰冰的看了管家一眼: “韩先生醒了么?” 管家摇摇头, “没有。” 尼采果然很不悦的说: “那就给我闭嘴!这样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说完,尼采转身朝着韩森休息的卧室走了过去,管家亦步亦趋的跟在尼采的身后。 看着尼采的情形,管家开始担心了,因为韩森很有可能很久才醒过来,那么尼采极有可能因为这样而拒绝休息。 尼采这人做事的时候理智精明,但是在遇到关于韩森的事情的时候,就会非常的固执,而且固执的要命,谁说都没有,除非韩森也受不了了亲自张嘴说话。 进门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光被调的很暗淡,尼采走到韩森的身边,轻轻地唤了一声: “韩森。” 韩森躺在床上,毫无反应。 管家看着尼采越发冰冷的侧脸,有些惊恐的朝着自己的身后退了几步,就害怕尼采突然发起火来。 尼采默默的闭上眼睛,然后睁开,在之前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韩森的侧脸,沉声问: “我不在的时候,韩先生有没有什么出现什么情况?” 尼采一说话,管家就浑身不自觉的一颤,然后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尼采并没有在看着自己,而是把视线师兄停留在韩森的脸孔上。 于是管家摇摇头说: “没有,没有任何的情况出现,一切都很正常。” 尼采点点头, “医生怎么说。” “肯医生说,韩先生的情况还需要在继续观察。” 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对着管家挥挥手说: “你先下去吧。” “好的,尼采先生。” 说完,管家就一边鞠躬一边退了下去,然后轻轻地合上了门。 “韩森。” 尼采伸手拿起韩森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下面,一下下的亲吻,然后把韩森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森,我把那些人渣都杀了,以后谁让你不开心,我就折磨谁。” “你不是无依无靠孩子了,我会庇佑你,我会让所有人后仰望你和脸孔和荣誉。” “我的国度、权力、荣耀,从此以后,统统都属于你。” 尼采喃喃的对着韩森说话,然后站起身来,整个人依靠在韩森的胸前,伸手搂住韩森的肩膀,脸颊摩梭韩森的侧脸。 “尼采先生,韩先生的早餐端过来了。” 就在尼采和韩森温存的时刻,门外外面传来佣人敲门的声音,提醒尼采韩森的早餐端上来了。 “进来吧。” 尼采头也不抬的说,指尖伸入了韩森的腰腹部轻轻地逡巡抚摸,默默的感受着韩森身上那令尼采如此熟悉的肌肤的触犯,那感觉非常的舒服,让尼采迷恋。 尼采微微闭着眼静,在想象中与韩森炽热的拥抱翻滚在一起。 不要以为尼采和韩森独处的时候什么都不想,事实上是,尼采完全把自己那张高贵脸孔下的肮脏猥亵的、充满张力的想象力,用在了韩森的身上。 对于并不注重情【欲的韩森来说,那些内容,真是肮脏的可怕。 说白了,不能对韩森做出什么事情的尼采,正在用思想猥亵韩森。 尼采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有16个小时没有和韩森亲热了。 不能最深刻的感受和贴近韩森,尼采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一切的一切都好压抑,压抑的让人不能呼吸。 因为韩森虽然昏迷了,但是最好还是要补充适量和食物,而不能只依靠输入营养液来维持。 尼采抬起头看着端着盘子进来的佣人,指了指床边的茶几,淡淡的说: “把早餐放在那里。” 佣人听话的点点头,轻轻地把早餐放在了茶几上。 尼采转头看了看,早餐是白粥,就是那种韩森常常会逼自己吃的那种用中式的白粥,非常非常的令人讨厌。 看见尼采显而易见的蹙了蹙眉头,端早餐过来的佣人赶忙解释说: “尼采先生,现在韩先生身体受了伤,虚不受补,必须要吃点清淡的食物。” 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 “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说完,尼采转过视线,直直的看着韩森的脸孔。 佣人看着尼采有些反常的表现和沉默,转身迅速的走了出去,然后对管家说了这件事情,紧接着管家把肯医生叫了过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以往尼采是不会这样的,家里上上下下没有人希望韩先生醒过来的时候尼采变成奇怪的模样,尼采现在已经有些无声的疯狂。 没有敲门,肯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肯害怕尼采会对韩森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所以他急急忙忙的从自己住的地方走到了韩森的卧室前面。 但是肯进门的时候,尼采正在给韩森喂饭,房间里安安静静的。 肯站在门边,看着那个男人捏着韩森的下巴,把清淡的白粥,细细的喂进了韩森的嘴里,表情显得很淡然,似乎什么奇怪的情绪都没有。 肯放心了,原来尼采只是打算亲自给韩森喂早餐。 于是肯在房间里待一会儿,等到尼采喂完的时候,让尼采先出去一下,不要打扰韩森安静休息。 终于尼采把韩森的早餐喂完了,他放下了手上的餐具,肯朝着韩森的床边走了一步,打算提醒尼采一声。 但是尼采紧接着做出了让他,无法直视的事情。 尼采掀开了盖在韩森身上的薄薄的被子, 然后视线直直的看着穿在韩森身上的黑色的平角底裤,沿着底裤的边缘,把自己的手指伸了进去,握住了韩森那里。 因为是早晨的缘故,即使还在熟睡中的韩森的身体出现了所有男人都该有的反应。 尼采把韩森底裤的边缘扯了下来,视线停留在自己手握住的那里,纤细的手指上上下下和动作,但是很轻,慢条斯理的,不知道他要干些什么。 肯顿时就红了脸,同时也焦急的看着如此逾矩的尼采。 “今天早上是谁给韩森换衣服的。” 肯自己还没说话,尼采倒是张嘴先说了。 “是我,尼采先生,这是例行的护理工作。” 尼采冷冷的瞥了肯一眼,手指还是握着韩森, “以后你只要给韩森换药就行了,清理身体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做。” 肯愣愣的点点头,看着尼采低头亲吻韩森的胸口,肯终于明白了,尼采这明明就是在做前戏啊! “等等……尼采先生,您听我说,您不能这样……” 肯还没说完,尼采就冷冷的抬头看着他: “我怎么不能这样,韩先生吃完早餐了,我觉得我也该吃早餐了。” 肯愣愣的站在那里,突然明白尼采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顿时脖子都红了。 他真的没想到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自己除了要担心韩森的健康,还要随时防止韩森的爱人猥亵韩森。 “怎么,你要站在这里看我和韩森亲热么。” 肯听着尼采说出这么不可理喻的话,看着尼采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孔,终于愤怒的指责尼采: “尼采!要是韩先生的身体因为你的行为而出现异样,难道你不觉得愧疚伤心吗?!” 尼采冷笑一声: “我为什么愧疚,为什么伤心。” “韩森是我的人,他睁着眼睛是我的人,闭着眼睛也是我的人,如果他死了,他依旧是我的人。” “我想对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管。” 肯愤怒的说: “尼采你个疯子,我告诉你,这是不人道的!我是不会纵容你这种行为的!” 尼采放开自己的手指默默的站起身来,直直的看着肯,一步步的朝着肯逼近, “人道?什么叫人道?我不知道什么是人道,我只知道我想要什么。如果你现在不滚出去,我就弄死你们这些妄想分开我和韩森的人。” “你们这些阴谋家。” 肯被尼采奇怪的思维逻辑弄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跳着跺脚说: “尼采路德蓝,你这个神经病!” 尼采无声的转过身,拿起床边的枪支,一声不吭的对着肯作势要开枪。 “砰……!” 的一声,肯还没反应过来,尼采就直接扣动了扳机。 身体猛地被管家拉了过去,肯顿时被吓得浑身发颤,转头就看见卧室的墙壁上被子弹破坏产生的弹痕,心想着尼采果然是个疯子。 尼采看见自己没有把肯干掉,迈着步子走了出去,打算今天一定要把这个日本老头弄死。 丽丽和管家都冲了过来,劝阻尼采说: “尼采先生,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都希望您和韩先生在一起,但是您千万不能杀了肯医生!” 尼采神色阴郁,一脸杀气的看着被管家和丽丽挡在身后的肯, “妄想分开我们的人,都有罪,不可饶恕。” 看着外形本就艳丽非常的尼采此刻宛如地狱的死神一样,肯被吓得双腿发软,浑身发颤,额头上算是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下来,肯觉得自己最起码少了十年的寿命。 尼采太可怕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男人会迷恋韩森。 总之,韩森好辛苦。 丽丽对着尼采说: “主人,肯医生和您一样,是韩先生认定和人,难道您要伤韩先生伤心吗?以前肯医生救过韩先生的命!” 尼采顿一下,不悦的看着肯, “现在给我滚,最好别让我再想弄死你。如果你过分了,杀掉你,韩森则不会怪我的。” 说完,尼采转身回到韩森身边,然后关上了门。 肯顿时瘫倒在地上,暗自发誓再也不能去挑衅尼采了,这个男人几乎没有耐性,更可怕的就是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偏执狂。 “其实,我觉得牺牲一下韩先生的身体,也是没问题的。” 管家很淡定的对肯说。 虽然如此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的正主是非常没有节操的行为,但是现在当家和主母太可怕,那么只有牺牲一下主人了。 管家刚说完,韩森的卧室里就传来各种东西支离破碎的声音,哗啦啦的一大片,估计又是尼采在摔东西。 管家抬起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蛋, “韩先生,为什么会这样。” 韩森那么优秀杰出的好男人,,到底是上辈子欠了别人什么东西,做个多大的罪孽,这一生才会被尼采这变态看上。 房间里,,尼采就这样把周边所有的东西都扑到了地上,看着他们全部被破坏掉,而他面无表情的坐在一片狼籍中间,手指上面都被玻璃划出了血渍。 许久,尼采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话: “韩森,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真的关心你,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一定会会弄死那个老家伙,他太下贱了,看不得我和你在一起。” 房间里依旧是空荡荡的没有声音。 尼采看着韩森的脸孔,轻声说: “韩森,我好饿。” 说完,尼采站起身来,弯腰吻住韩森的嘴唇,他捏着韩森的下巴,把自己的嘴唇贴个上去,然后舌头伸进韩森的嘴巴里,咬着韩森的舌尖,开始不停地吮吸。 韩森嘴巴里的好好闻,韩森的舌头好柔软。 尼采低低的哼了一声,手指向下伸进了韩森的底裤边缘,然后再一次握住那里。 那里依旧是保持着刚才的模样,尼采亲个亲韩森的额头和眼角,起身跪在了床边,低下头含住了那里,用力的吮吸。 韩森的身体似乎很配合尼采的动作做出了反应。 “唔……” 尼采仰起头把韩森的东西吞了下去,然后又张开嘴巴,把韩森那里清理干净。 最后尼采满意和舔了舔嘴唇,弯腰趴在韩森的胸膛上, “韩森,我快忍不住了。” 自那天以后,肯老老实实的每天给韩森换药,再也不组织尼采对韩森做出任何猥亵的事情。 不过肯也发现,韩森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因为尼采的行为而受到损伤,看来尼采心里还是有数的,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 肯主要担心的也是尼采会对韩森做出过激的行为。 不过尼采显然比大家预料中的要珍惜韩森和身体。 并且最可怕的就是,尼采不眠不休的坐在那里看着韩森整整三天,什么都不做,偶尔吃点东西,偶尔去一下洗手间。 因为贫血的缘故,尼采的脸孔变得越发的苍白,偶尔浸润在阳光里面的时候,几乎要和璀璨的日光融为一体,和那两片殷红和嘴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给人一种血淋淋的妖艳感,一眼看过去的时候怪吓人的。 但是所有人都放任他这种行为,因为没人敢管他。 “尼采先生,您该洗漱一下了。” 这几天服侍尼采洗漱的佣人提醒尼采还洗漱一下了。 不眠不休的尼采表情恹恹的提不起神来,听见佣人提醒自己去洗漱,尼采点点头,站起身来,朝着洗手间走了过去。 佣人把热水准备好了,尼采拿起绢步打算洗脸,突然听见卧室里传来一阵响声。 “韩森醒了。” 尼采笃定的说,然后迅速的放下手上的绢步朝着卧室走过去。 佣人们以为韩森真的醒了,全部都欣喜若狂和跟着尼采朝着卧室走过去。 因为,只要韩森醒了,那么,大家就不需要过得这么压抑了。 说实在的,还是韩先生比较适合这种居家生活,和尼采在一起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而且是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的那种折磨。 尼采猛地推开卧室的门,看见韩森还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床头的相框倒在了地上。 尼采走了过去,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韩森的脸颊,轻声细语的说: “韩森,韩森?” 韩森没有反应,站在门口的佣人们都是一阵失落,比尼采看起来还要失落。 尼采猛地转过头,冷冰冰的说: “都给我滚。” 佣人们迅的全部退了下去,然后为尼采关上门。 尼采猛地挥手把床头刚换上的花瓶拿起来摔在了墙上,然后掀翻了所有的桌子和椅子。 “韩森,我恨你。” 尼采猛地伸手掐着韩森的脖子,用力的干脆想把韩森掐死。 尼采这辈子还没做过这么幼稚的事情,但是韩森的表情始终没有改变。 尼采看着韩森有些苍白的脸孔,猛地松开手,韩森的脖颈上赫然显现了五条红色的手指印。 尼采心疼的低下头,趴在韩森的身上,双手搂着韩森的肩膀,表情冰冷。 “韩森,我快要不行了。” 这感觉,好像自己和自己分裂开来一样。 我一半的灵魂都麻木了。 尼采猛地站起身来,掀开韩森的被子,然后无声的脱掉自己的衣服,他要和韩森完全结合在一起,不然他会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的分裂了。 尼采握着韩森那里上下动了动,然后扶着韩森的肩膀,缓慢的坐了下去。 一开始觉得有点疼,但是一座上去,尼采又觉得舒服极了,低低的喘息了一声,尼采开始上下动作。 “韩森,摸我。” 尼采拿着韩森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然后是胸口。 可是韩森的手掌总是掉下去。 尼采愤怒的抨击了几下韩森的身体,然后挥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抽在韩森的脸颊上。 “韩森,我不会放过你的。” 尼采伸手狠狠地掐个韩森的脸蛋一下,然后弯腰搂着韩森,痛苦的闭上眼睛。 就在尼采骑在韩森身上的时候,韩森猛地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尼采。 尼采眨了眨眼睛,猛地捧着韩森的脸蛋,亲个上去。 “艹我。” 尼采喘息着缩。 韩森开始看着尼采,眼睛微微的眯起来,一言不发。 “耳朵聋了?!” 尼采挥手又要抽韩森的耳光。 韩森猛地抬手握着尼采的手臂,沉声问: “你是谁。” 终章 韩森的声音显得很冷酷,因为许久没有说话的缘故,带着淡淡的喑哑,也因此而显得非常的性感。 “韩森。” 尼采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起来,神色阴郁的喊了一声韩森的名字,表示他现在非常的不悦。 韩森表情没变,依旧直视着尼采的脸孔, “我知道我叫韩森,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我的谁。” 尼采猛甩开韩森的手臂,从韩森身上站了起来,然后下床穿了一条底裤,转身朝着卧室的门口走去。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我的谁。” 韩森跟着下了床,伸手拽着尼采的手腕, “你要去哪。” 尼采冷笑了一声,转头直直的看着韩森说: “当自己在我体内的时候你竟然敢问我是谁,我今天要灭了韩家所有的人,反正,什么都没意义了。” 说完,尼采出了卧室的门,抬腿踹开门,走到书房里面,抱着一把冲锋枪就走了出来,然后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低头看着楼下正在忙碌的韩森的佣人们,尼采的容颜呈现出诡异的阴森, “所有辜负我的人,所有背叛我的人,所有和韩森这个混蛋有关系的人,都要死。” 既然韩森忘了他,那么,他要杀光韩森家族所有的人,包括韩森本人。 说完,尼采抱着枪支就要对着楼下的那些人扫射。 在尼采身后突然出现的韩森抱着尼采的身躯,手臂控制住尼采的手臂,把枪口对着房顶。 “砰砰砰……” 一阵疯狂失控的扫射之后,楼下的佣人们都被吓得捂着脑袋,尖叫着跑开了。 一直到子弹打完了,尼采甩掉了手上的枪支,恶狠狠的看着韩森说: “韩森,我要杀了你。”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狰狞而又艳丽的脸孔,倏而扯唇无声的笑了笑,低头在尼采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沉声说 分卷阅读51 : “叔叔,你发什么疯,我只是问你,你是我的什么人,你告诉我不就好了。” “闹了这么多天,趁我睡着的时候打了我这么多次,现在还要闹下去么。” 尼采咬牙切齿的说: “韩森,算你狠。” 韩森弯腰抱着尼采朝着卧室走过去,把他扔在了床上,身体压了上去。 “滚开。” 尼采吼了一声。韩森一只手控制着尼采想要锤打自己的双手, “怎么,这几天一直在猥亵我的人不是你么,我终于醒了,难道你不想继续么。” 没等尼采回答,韩森猛地伸手把尼采的底裤扯了下来,伸手在尼采的身下试了试,抬起手指看了看,手指上面亮晶晶的,韩森直勾勾和看着自己的指尖,面无表情的说: “叔叔,你湿了。” 尼采狠狠地瞪了韩森一眼: “滚开。” 韩森瞥了尼采一眼, “怎么可能,我这人一般不太主动,你知道的。” “一旦我主动陪你上床,我怎么可能停下来。” 说完,韩森一只手捏着尼采的脖子,很强势的把尼采摁在床上。 尼采侧着脸被压在床上,身体动弹不了,但是嘴里面还是恶狠狠的说: “韩森,我要杀了你。” 韩森低头,扯下自己的底裤边缘,低低的嗯了一声,沉声说: “还是用你的肉体杀死我吧。” 然后韩森对着尼采身体的入口处猛地顶了进去。 韩森刚进来,尼采哼了一声,就浑身瘫软的趴在了床上。 韩森摊开手掌,把散落在尼采背上的红发拨到尼采的左肩,然后从上到下缓缓的抚摸着尼采白皙细腻的脊背,精瘦的腰肢,手指慢慢地画了画把自己包容的地方。 韩森默默地想,虽然这方面和伴侣一直都是尼采路德蓝,到其实自己从来都对男人没兴趣。 当年被尼采强迫去碰他的时候,觉得再怎么舒服,也不过是一具男人和躯体。 和所有正常的男人一样,韩森喜欢女人。 可是隔了这么多年,韩森仔细的看了看身下的尼采…… 韩森还是觉得,这就是一具男人的躯体,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男人长了一张妖倨亮的脸孔,可是再漂亮那也是个男人。 不过,这人不是一般的男人,是尼采路德蓝。 当年青春期的时候和尼采频率太高的性【交多多少少都给韩森留下了恶劣的印象,也给他完成了不能磨灭的心理阴影。 所以,韩森真的不是个重情】欲的人。 但是,只要尼采想要,多少,韩森都是会给的。 韩森只要觉得这是自己分内的事情,达成了一定的契约,他都会很本分。 而且他永远都不会是第一个破坏契约的人。 比如说婚姻,如果说韩森和一个女人结婚了,就算是再糟糕的婚姻生活,只要缔结了法律契约,韩森都会本本份份的做个好丈夫。 他也永远都不会是因为婚姻破裂而提出离婚和那一个。 “舒服么?” 韩森低头 亲了尼采一下。 尼采本来是舒舒服服的趴在床上,享受韩森健硕的身体,现在韩森主动和他说话,尼采顿时冷着脸说: “不舒服。” 韩森轻声的笑了笑,嘴唇贴近尼采的耳边说: “你是我的什么人,你还告诉我呢。” 尼采伸出手掌把韩森的脸蛋推过去, “我是你的仇人!” 韩森手指猛地捏着尼采的腰身,指尖上用力: “你说的倒是没错,那我现在要好好地惩罚你。” “唔……!!” 韩森猛地用力,动作显得很生猛,床铺都发生了响动,尼采双腿一软,差点没站住,但是被韩森一双手臂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你是我的谁,再说一遍。” 韩森伸手扯了扯尼采的发丝。 尼采挥手把韩森的手指打开,懊恼的说: “别把我的头发弄乱了。” “又不是女人,蓄这么长的头发干什么,还是剪掉吧。” 尼采哼了一声,冷冰冰的说: “不行。” 韩森挑眉: “为什么不行。” 尼采抿了抿嘴唇,沉默了半天,最后才说: “韩森,我知道你喜欢女人。” “我觉得也许我蓄长发,你会对我多一些好感,以前我就是这么想的。” 韩森直视着尼采妩媚的眼尾: “以前?看来你肖想我好久了。” 尼采反手捏着韩森的下巴: “韩森,我尼采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把你困在身边。” “韩森,和我去见见我父亲吧。” 母亲已经冰冷的身体被被放在棺材里。 母亲漂亮的容貌变得好陌生,好冰冷。 四周摆放着前来吊唁的宾客们送来的白色的花朵,母亲双手被入殓师摆放在胸前,那双浓绿色的眼睛轻轻地闭在一起,再也不会睁开。 尼采安安静静的站在母亲的棺椁旁边,吊唁的宾客们纷纷离去,母亲很快就要被下葬了。 父亲罗兰牵着尼采的手掌,站在棺椁的一侧。 直到夜深人静。 佣人们列队恭恭敬敬的站在大厅两侧,等候主人家的命令。 父亲突然松开了尼采的手掌,缓缓地走到母亲的棺椁边上,摊开手掌抚摸母亲了无生气的面颊。 “尼采,” 父亲罗兰的声音在大厅里沉沉的响起。 尼采没有说话,父亲的面容无比的沉痛,像是被乌云笼罩之后的压抑的天空。 罗兰继续说: “男人其实不该有感情,尤其是我们这种家族的男人。” “爱情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你妈妈走了之后,我会觉得好孤单。” “你说,爸爸该怎么活下去?” “尼采先生,韩先生,公墓到了。” 司机转过头,看着尼采和韩森。 韩森点点头,先下了车,走到尼采那边把车门来开,然后牵着尼采的手掌,把他带了出来。 “你先在这等我。” 尼采看着韩森,沉声说。 韩森点点头,站在了轿车的边上,也没有坐回车里。 尼采看了韩森一眼,然后转头,不带表情的走到父亲罗兰的墓前,静静的看着墓碑上罗兰英俊的脸孔,伸出手指,指尖在罗兰的照片上摸了摸,然后放下手上抱着的花束,放在罗兰的墓前。 “爸爸,你留给我的,都被毁了。” “可是我觉得我真的在活着。” “爸爸,我现在一点也不寂寞。” 尼采在胸前缓缓地画了一个十字,眼睛轻轻地闭了起来。 不远处,韩森身姿挺拔的站在轿车边上,深邃的视线停放在尼采的高挑的背影上。 又或许,从见面的第一次起,那双东方人漆黑的眼睛,就从未离开过他。 爱和恨,从来就没有界限。 end 刹那芳颜 【附录】 封白和洪健的结局(1) “姓封的?你真的要去巴西?” 站在红灯区的街道口,穿着黑色短袖的洪健带着几个保镖把刚吃完晚餐从餐厅里出来的封白堵在了街道上。 洪健的个子比封白长得高一些,而且身躯也比封白健硕一点,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封白,因为愤怒的缘故,表情显得有些狰狞,不知道的会以为是个成年人再欺负一个唇红齿白的未成年人。 韩森在前一段时间找到了尼采的消息,韩森打算带着封白去巴西那边狠狠地修理一下尼采,然后把那个蛇蝎心肠的尼采路德蓝给押回来。 洪健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了封白要去巴西这个消息,竟然就以为封白以后就去巴西那边,再也不回来了。 晚上带人找到了正在红灯区这边花天酒地的封白,然后带着几个手下就站在街头把封白给拦了下来。 封白嘴里面叼着一支烟,俊俏的脸颊抬了起来,笑眯眯的耸耸肩: “是啊,小贱贱,白爷我就是要去巴西不回来了,怎么着,你还想跟着我走啊?~” 封白扯扯唇,娘里娘气的抬起手掌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指,上面还带着一枚漂亮的白金指环。 洪健愤怒的看着封白,猛地伸手握着封白纤细的手腕,拉着封白整个人朝着巷子里走过去,然后狠狠地把封白压在墙壁上,双手按着封白瘦削的肩膀, “封白,你说实话,是不是就这么死心塌地的想跟着韩森?!” 封白跳跳细眉, “本来就是啊,我本来就打算跟着韩哥啊~” 和韩森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韩森是封白唯一信任的人,除了韩森以外,封白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相信谁。 洪健嘲讽的笑了一声, “那我陪你这么多年你打算怎么交代?!” “哦?我对你做了什么,我可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你还是很舒服的么~” 封白厚颜无耻的看着洪健,嘴角挂着笑意,被染成了酒红色的碎发洒落在额头上,看起来漂亮极了。 洪健表情瞬间变得阴郁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封白嬉皮笑脸的模样, “封白,这几年我像女人一样被你压,你难道真的觉得自己对我什么都没做么?” 封白面无表情的猛地甩开洪健的手掌, “去你的!洪健,你自己跟着我,求着我干【你,小爷满足你这么多年你怎么不知道感激涕零,还找我负责任?~我告诉你洪健,我封白不是喜欢负责任的人,不要那些什么责任、什么感情之类的狗屁东西来诓骗我!你以为我是韩哥啊?一辈子为一个人守身?” 说完,封白伸手猛地推开洪健,伸手整理了一下穿在身上的水粉色的衬衫,挑了挑眉毛, “小爷我去哪都不关你洪健的事情,怪就怪你自己粘着我!现在,白爷爷我要去找几个美眉玩儿,你最好别跟着我。” 说完,封白转身就要走。 和洪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封白只知道一转眼和洪健也纠缠了七八年了,洪健怎么都不肯放手。 封白觉得自己其实不是同性恋喜欢的类型,封白知道自己挺娘的,同性恋都喜欢看起来很爷们儿的类型。 但是洪健不知道到底看上了自己什么方面,封白一直觉得,自己明明就是个人渣来着。 洪健这种长得并不错,性格也没有太大偏差的富家子弟其实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但是封白知道自己很招娘们儿喜欢,所以封白多半都是和女人们上床,反正身体的快感都没什么区别,随便和什么人做,还不都是一样的? 封白只知道自己以前真心的爱慕韩森,但是尼采是他永远都不敢再对韩森表示好感的原因――封白是真的怕尼采,不是假的。 从那以后,封白觉得自己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和谁过不是过,和谁上床不是上床,本来就是没有什么节操的人,还谈什么狗屁感情。 所以就更不甩洪健了。 最让封白不解的就是,洪健人家根本就不是同性恋! “阿白,” 封白转身的时候,洪健突然拽着封白的手掌,声音变得很低沉。 洪健其实还是比较活泼的,虽然是个喜欢装逼的富二代,但是性格一直都是很活跃的类型,很少这样说话。 封白转过头,猛地就看见霓虹灯光洒落在洪健的脸颊上。 闪烁的灯光中,洪健的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泽。 “你真的要这样对我么?” 洪健的声音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封白烦躁的甩开洪健的手掌,懊恼的说: “洪健,我说你别这样死心眼行不行?你一富家子弟大好前途,为什么偏要缠着我这种人渣呢? 我到底那点挑你喜欢了?拜托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么?!” 封白真的无法理解洪健对自己的好感到底是那一点? 洪健低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掌,抿了抿嘴唇,沉声说: “我以前还一直觉得自己可以留住你。” 封白皱着精致的眉头站在那里不说话。洪健也沉默了下来,封白转身就走了。 洪健站在漆黑的巷子里,直直的看着封白纤细修长的背影。 洪健猛地转过身,狠狠地一拳打在了墙上。 “晚上好,封先生!” 罗马市区这边的红灯区里面,有一家很出名的俱乐部,里面的女人都是俄罗斯过来的白种女人,俄罗斯女人面容妩媚,身材火爆,尤其是双腿修长,是全世界都很出名的,这些专门陪客的俄罗斯女人被人们亲切的称为“俄罗斯娘子军”。 这家俱乐部是封白最喜欢的,每次他心情好,或者是不好的时候,都会到这边找个 俄罗斯的美女快活一下。 本来封白今晚是打算去做头发的买衣服的,但是遇到了洪健之后,封白直接开车到了这家俱乐部,然后下了车,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板娘和封白已经是熟人了,看见老主顾过来了,老板娘热情的对封白打招呼,然后笑着说: “封先生,还是点莎娃么?” 莎娃是这里的红牌,而且性格很活泼开朗,善解人意,床上更是随便怎么折腾都成。 封白很喜欢她,每次来的时候,封白都会找莎娃上床,共度春宵。 如果说韩森一直都是过着保守的家庭生活,始终守着尼采路德蓝一个人,那么 ,封白则一直都过着四处浪荡,游戏人间的日子。 封白、韩森和沈醉,三个人都是截然不同的生活习惯。 其中韩森最保守传统; 沈醉浪漫体贴而又专情; 封白则是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 “好的,把莎娃叫来~” 封白伸手转了转自己左耳上的红宝石的耳钉,表情始终是阴森森,不像是平日里的那么开心。 “封先生~” 老板娘进去没一会儿,莎娃就笑吟吟的走了出来,脸上画着光彩照人的妆容 ,穿着性感的包臀短裙,一把把封白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俄罗斯的女人各自都很高,穿上高跟鞋更不得了。 “跟我出去吧,今晚。” 封白伸手搂着莎娃的纤细腰身。 莎娃笑吟吟的点头,弯腰低头在封白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好的,封先生~” 封白嗯了一声,带着莎娃出门上了车,然后开车到了 宾馆里。 进了宾馆之后,封白连澡都没洗,转身就把莎娃压在了床上,直接把底裤扯了下来,然后分开双腿,猛地顶了进去。 莎娃闭着眼睛,出于职业习惯,开始富有技巧的开始叫出声来。 封白皱了皱眉头,又把莎娃翻了过来,对着后面,猛地顶了进去。 封白很久没走女人的后门了,他的设想是在进去的一瞬间,发现自己被夹在那里,结果,莎娃的后面说不出的松垮,封白轻轻松松的就走了进去。 封白闭着眼睛,将将就就的动了两下,就干脆的抽出身来,结果自己都不动了,身下的女人还在叫着。 封白懊恼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推了莎娃一下: “你走吧。钱我已经付给老板娘了。” 莎娃默不作声的起床走了,她心里也清楚,封白刚才没什么心情。 “砰……”的一声,莎娃走出去,似乎是有些不悦的猛地关上了门。 封白翻过身,狠狠地一下子捶在了身下的床上。 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洪健之前的那张脸。 而且上刚才那个女人的时候,感觉也和艹洪健的时候差太多了。 封白非常讨厌在这种事情上遇到挫折。 “砰砰……!”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封白脑袋埋在被子里,不悦的吼了一声: “进来!” 门被推来,有人走了进来。 封白闷闷的说: “还回来干什么,钱我已经给了老板娘了。” 说完这话,封白觉得什么都特么没意思。 但是身后什么声音都没有,封白转过头,猛地就看见洪健站在自己的床边,黑色的碎发洒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表情。 “洪健,你竟然跟踪我?” 封白不悦的看着洪健。 洪健一声不吭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然后走到封白的面前。 封白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伸出手,把洪健拽到了床上。 洪健脸向下趴在了床铺上,封白迅速的压在了洪健的后背上, “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 洪健摇摇头, “不怪你,就当做最后一次吧。阿白,以后我真的不缠着你了……唔……” 洪健还没说完,封白已经对着洪健下面,用力的顶了进去。 封白和很多人做过这种事情,但是说到最契合的,还是洪健。 这让封白觉得很无奈,因为他是个很注重感官享受的人。 洪健承受着封白的动作,紧紧地抿着嘴唇。 其实封白的身躯看起来就像个高挑的少女,身体的重量对洪健构不成什么影响,主要是封白虽然纤细瘦小,但是那里长得很大,搞得洪健每次都要咬牙挺过去。 “别说这么多废话,过来就是给我艹的。” 封白捏着洪健的腰身,用力的往前。 洪健手指抓着床单,闷闷的哼了一声,然后说: “阿白,以后真的不缠着你了,我觉得你说的对,我该老老实实回家结婚了。” 封白一愣,紧接着发狂一样的狠狠地抨击洪健的身体,几乎要把洪健那里给弄肿了,但是洪家始终是一声不吭的忍着。 结束之后,封白猛地把自己那里从洪健的身体里扯了出来,然后翻身背对着洪健,闭上眼睛,冷冰冰的说: “我爽够了,你可以走了。” 洪健默默地站起身来,拿卫生纸清理了一下,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就推开门走了。 封白和洪健的结局(2) 和洪健做了一次之后,封白真的是有点累了,加上之前已经逛街逛了一天了,所以封白很快就睡着了,也不在乎是不是在自己家里,反正不管怎么样,现在家里面都是自己一个人,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人,在宾馆和在家里还不是都是一个样子。 只要是只有自己的一个人的地方,那都不叫做“家”,那充其量的只能被称作“房子”。 “喂?” 第二天早上封白还没有彻底的睡醒呢,放在床边的手机就响了。 封白拿起电话,闭着眼睛,话筒里面传来韩森的声音: “阿白,人在哪。” 封白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陌生的一切,打了个哈欠: “韩哥,昨晚到红灯区那边找了个白俄的美女睡了一觉,现在在市区的一家宾馆里面呢。” “嗯,”韩森低低的嗯了一声,“醒了就过来吧,正好和我一起吃早餐,我顺便还有些话要和你说。” 封白笑眯眯的点点头:“好的~我马上就到。” 说完,封白起身在宾馆里洗漱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开车朝着韩森的别墅开去。 “早上好,白少爷。” 管家笑眯眯的和封白打招呼,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 封白疑惑的看管家一眼,很少看见韩森的这个管家笑得这么灿烂。 于是封白也对着管家笑了笑,“早上好呦~”然后迅速的朝着别墅里面走去。 虽然面皮子上这样笑着,但其实封白的心情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乌云罩顶。 第一是因为昨晚在床上遇到的挫折,他封白竟然会在女人的身上停下来! 而且做不下去了 !封白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第二件事就是时隔两年了,韩森还是要去找尼采路德蓝那个人渣。 封白知道自己其实也是个人渣,但是尼采那家伙是更加人渣中的人渣。 看见韩森这两年消沉的模样,封白对尼采的恨意真是用语言都无法形容。 整整两年,两年是什么概念,也就是730天,也就是17520个小时,也就是说韩森就这样自己一个人硬是度过了17520个小时的时间。 而且据封白的猜测,尼采那家伙,那种以前就有够花心浪荡的男人,现在一定有各种人陪伴在那个人渣的身边,那样韩森还就这样找了他这么久! 封白气不打一处来,“人渣!”封白默默地在心底唾弃了尼采路德蓝n次。 进了别墅门的时候,佣人们指着楼上,“白少,韩先生现在正在楼上书房里等您呢。” “谢谢”, 封白点点头,迅速的走了上去。 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韩森的书房门没有关起来,封白站在走廊上,默不作声的伸着脑袋看着里面。 韩森正抱着韩修,在读一本《安徒生童话 》。 其实封白经常看见韩森抱着韩修读书,开始一点一滴的培养韩修对于文字和语言的兴趣。 而且最有趣的就是,韩森平时和韩修说话的时候,都是用汉语,但是家里面的佣人和韩修说话的时候,都是用意大利语。 韩森给韩修读童话故事的时候,却是用英语。 封白以前就对韩森说这也太费事儿了吧,不就是生个孩子么,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封白真的以为韩森是闲的没事儿干的,但是韩森性格本来就比较墨迹,而且非常非常的有耐性, 韩森是正儿八经的想把自己的孩子培养好的。 听到封白这么说,韩森什么都没解释,直接把权威的理由拿了出来。 韩森低下头,默默地从自己的手边上拿起一本《卡尔维特的教育》,面无表情的对封白说: “《卡尔维特的教育》,这本书堪称幼教历上的圣经,从发刊起到现在已经销售了三亿多的美元,很多有新生儿的家长都在学习这本书里面的教儿方法和育儿经验。书里面说,在孩子0到3岁的时候,用两种两种以上语言对孩子的大脑进行反复长期的刺激,会让孩子的智商比一般的孩子高出百分之三十。” 封白有些无语的看着韩森,自从有了孩子,韩森果然是开始研究儿童教育了,韩森果然是闲到这种地步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的公主,名字叫做白雪公主……” 书房里传来韩森富有磁性且低沉的声音,一点都不刺耳,韩修认认真真的听着韩森读童话故事。 韩修突然打断了韩森, “爸爸,什么是公主?” 韩森想了想:“公主就是皇帝的女儿。” 韩修又问: “爸爸,公主漂亮吗?” 韩森点点头。 韩修眨了眨眼睛, “爸爸,那是公主漂亮,还是妈妈漂亮?” 韩森轻声的笑了笑,伸手撩了撩韩修红色的软软的发丝,沉声说: “妈妈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真的?” 韩修睁大了眼睛。 韩森点点头,“真的。” 韩修笑着拍了拍小手,嘴巴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爸爸爸爸,那妈妈为什么要出去?” 韩森想了想,看来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封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韩森果然还是想着尼采那个社会败类,宇宙渣滓,道德沦丧的魔鬼。 虽然知道这是个事实,但是封白还是不能接受自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这个事情。韩森这人向来都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面,现在都能轻而易举的看出来了,说明尼采对韩森的影响力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小。 封白伸手敲了敲门, “韩哥,我来了。” 韩森抬起头,果然看见封白站在门边,于是韩森点点头, “进来。” 韩森把故事书合了起来,然后把韩修放在自己的身边,韩修礼貌的对封白说: ’“白叔叔早上好~” 封白笑眯眯的坐了下来,伸手捏了捏和尼采如此神似的那张脸,“早上好啊,小修 ~” 韩森让人把韩修带了下去单独吃早餐,然后起身对封白说: “我找到了路德蓝的具体地点,今天我们就动身。” 说完,韩森垂着眼睛,开始收拾书桌面上被之前韩修弄得有些乱糟糟的书籍和材料,封白默默地哼了一声: “韩哥,我们这次打算去干什么呢?总得让我知道去那的目的吧。” 韩森头也不抬的说: “把路德蓝带回来。” 封白无语的看着韩森说: “韩哥,想想尼采他之前对你做了什么?你也知道他在巴西那边的势力现在已经在当地垄断了,先不说他会愿意放弃那里的势力,再说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觉得他会乖乖和你回来么?!” 封白有点生气,开始口不择言。 真特么不知道那个男的有什么好,韩森这么优质的男人,什么好伴侣找不到,偏要和那个变态在一起。 韩森摇摇头,“韩修需要完整的家庭,需要两个家长照顾,我不能让韩修被人说没有妈妈。” “被人说没有妈妈总比被人说有个变态妈妈好。” 封白默默地这么想着,然后点了支烟含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随意的倚靠在窗户边上,看着窗外山林的景色: “再找一个不就行了,世界上那么多人,就偏要他尼采一个啊。” 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封白想起了非自己不可的洪健,封白觉得自己真的挺渣的,洪健到底是看上了自己的那一点, 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不过,洪健这次看来是真的想回家结婚了。 结婚…… 封白转过头,撇了撇韩森手上的那枚带了很多年的结婚戒指,烦躁的要死。 “世界上那么多人,可是他们和我有关系么。” 韩森这么回答封白,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把封白咬在嘴巴里的香烟给拿了出来 ,然后按在了花盆 的泥土里, “家里面现在有小孩子了,不要再家里面吸烟。” 封白懊恼的皱了皱眉头, “其实我也没有多想抽烟,这不是最近烦么?真特么烦的一逼。” 韩森绕过书桌,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你有什么好烦的,每天风流快活,不是挺开心么。” 说完,韩森就出了门,封白也跟着走了出去。 封白和韩森在楼下吃了早餐之后 ,韩森亲自把韩修要用到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 秋野因为丽丽的关系,也跟着韩森一起过来了,封白这才直到原来丽丽是秋野的亲生的妹妹,真是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他其实遇见秋野的次数还蛮多的,几乎秋野每次看见韩森,都会问丽丽的消息。 但是回想以前,丽丽对秋野倒是一直都是爱理不理的 分卷阅读52 。 巴西那边开始下雪了,封白坐在车上朝着尼采居住的那条街道驶去的时候,感觉大雪铺天盖地的下着。 因为街道积雪的缘故,轿车行驶的时候非常的缓慢,封白坐在轿车的副驾驶的座位上,韩修乖乖躺在韩森的怀里,韩森双手圈着韩修的腰身。 “爸爸,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妈妈?” 韩修突然问。 韩森下巴抵着韩修的脑袋,抬着眼睑看着轿车行驶的前方,沉声说: “修别急,很快就能见到妈妈了。” 韩森很不开心的说: “可是爸爸,外面的雪好大,妈妈是不是住在雪里面?” 韩森点点头 ,“是的,妈妈住在雪里面。” 封白看着韩森的神情,韩森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视线直直的看着街道最前面的那幢小别墅。 那幢小别墅其实很显眼醒目,为什么呢,因为街道上其他所有的住宅都是被绿色的植物和藤萝包围的,只有那栋别墅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栋房子,而且四周的花圃都被推平了,除了尼采路德蓝,那个讨厌所有生物的变态,还会有谁能做出这种事情? 封白转头看向车窗外面,街道上什么人都没有,象一座空城,完全是个冰冷的世界,好像没有人生活在这边一样,果然是适合路德蓝生活的地方,其实这个地方比罗马适合路德蓝。 罗马那灿烂的阳光不适合路德蓝这种黑暗的人。 这里才是他可以自由堕落和无止境犯罪的天堂。 进入别墅的时候,秋野先是把丽丽控制住了 ,封白则是和韩森朝着尼采住的楼上走去。 房间里似乎传来少年人说话的声音,但是说些什么封白听不清楚。 和自己之前料想的一样,尼采极有可能在做什么快活的事情,以他风流的性格和累累的前科,是不可能不在自己身边安排几个漂亮的床伴的。 房间里少年人说话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封白转头看着韩森。 韩森只是无声的点点头,示意封白开门。 封白迅速的伸手,把门拉开,但是在那一瞬间,他就被房间里的景象震惊了。 封白看见尼采路德蓝坐在靠近窗户边上的椅子上,一个身材姣好,貌美如花的少年搂着他的脖子,脸上红扑扑的似乎是笑语盈盈的模样,尼采也没有推开那个少年。而且那个少年身上几乎没穿衣服,两人也许是正打算做什么,但是被自己给破坏了。 封白转过头,愣愣的看着韩森,韩森只是伸手捂着韩修的眼睛,然后沉声说: “路德蓝,你不该让孩子看到这种情景。” 那个少年转过头看着韩森和封白,表情在看到韩森的一瞬间似乎愣了一下,好像被韩森看着他的神情吓到了,接着又来势汹汹的问: “你,你是谁?为什么到尼采先生的卧室里?” 封白知道韩森很生气,非常的生气,此时的韩森和以往韩森给他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因为切身的站在韩森的立场上,为韩森考虑,封白突然明白,每次洪健看见自己和别人在床上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和愤怒从心底油然而生,封白气尼采,也开始气自己。 “把他处理掉。” 韩森冷冰冰的对封白说了这么一句话。 封白点点头,朝着那个少年走了过去。 最终韩森还是亲手把那个少年折磨致死,而且韩森是真心想干掉尼采,但是韩修在场,韩森不好下手。 最后的最后,尼采不知道对韩森又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韩森住了下来。 封白彻底的认输了,尼采果然太有手段了,都这样了,韩森还能被他留住,真特么是一物降一物。 ☆、封白和洪健的结局(3) 韩森带着尼采回意大利之后,封白被留了下来,因为韩森想吞并尼采在当地所有的势力,以后往这边发展。 封白讨厌这个地方,放眼望去,几乎没有什么娱乐设施,而且黑种人比较多,封白还没有重口味到那种地步,所以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希望了。 但是工作还是工作,现在不是出来玩儿的,韩森让他留下来,他就必须得留下来。 这天晚上,封白从当地一个黑帮头目的家里面出来,尼采之前是整合了当地所有的黑帮资源,加上尼采做事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悍,自从他来了,当地的生活水平提升不是一两个档次。 总的来说,就算是做非法的生意,尼采也是普遍造福了当地的居民和黑帮团体,所以他们比较认尼采,当地人都知道尼采路德蓝这个名字,在他们眼里,尼采就是这个地方最大的大老板。 但是现在这里的以前属于尼采路德蓝的一切都要易主了,封白必须和家家户户都打好关系,以后才能在这里顺顺利利的做事情。 所以封白现在简直就是从早忙到晚,没有休息的时间,就算是偶尔想休息一下,去到当地的娱乐场所里面转一圈,也都是一些黑种人做多也是混血人种。 但是这样的情况,对于喜欢白白净净的白种人或者是亚洲人的封白来说,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折磨,而且非常的倒胃口。 封白觉得,如果再没有人体的滋润,自己就要死了,就要彻底的枯竭了。 封白真心觉得,自己现在就算是找个带窟窿的塑料人,都能做起来。 于是封白找了个黑妞,决定“爽一把”,而且找的是当地最受欢迎的黑人美女。 封白心想着灯一关还不都是一样的? 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封白脑海里无端端的跳出了这句话。 但是,在黑妞那张脸对他粲然一笑并且露出闪亮亮华丽丽的一口白牙的时候,封白真心想眼一闭心一横将就艹一把就立刻走人,可是封白最后还是在黑妞脱下衣服的那一瞬间,开门走人了。 “艹!怎么也么下雪了?!” 和那个头目道了别,寒暄了两句,那人的妻子就起身从封白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正好下起了雨夹雪,封白没有带伞,之前从家里面出来的时候,因为这边的路比较颠簸 ,封白就没有开车,现在只好淋着雨夹雪回去。 这边很多地方城市化建设都还没开始,所以都是那种很古老落后的那种住宅区,很多都是条条道道的石板路。 走了好久的石板路,身上和腿上都被弄得湿乎乎的,加上弯弯绕绕的封白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家门,好几次在晚上的时候差点就在半路上迷路了,要是死在这边,封白估计自己的尸体都不一定有人能发现。 一进门的时候,封白打了好几个喷嚏,还没来得及洗澡,浑身就软乎乎的,脑袋也不好使了,好像发了高烧了。 封白其实一直都是挺养尊处优的,以前在家里面的时候,一直都是父亲母亲照顾,之后在监狱里有韩森罩着,也过得挺舒服的。 之后就是到社会上,一直都是洪健在照顾他。 但是到这边之后,因为不准洪健跟着,自己又看不惯那些黑人的保姆佣人什么的,就自己一个人将将就就的住下了,吃饭睡觉什么都是凑合。 封白哪里受过这种罪,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知道自己身上湿乎乎的实在是冷湿的难受,就把衣服脱了,打开空调,趴在床上,想让自己的身上暖和一下。 这下倒好,空调一开,发烧烧得更严重了,封白迷迷糊糊的掏出手机,习惯性的找到了电话簿里面的第十个号码,拨通之后,把手机放在耳朵上,开始给洪健打了电话。 “小贱贱,我要死了……我好难受…快过来…烧汤给我喝……” 然后封白猛地摔掉了手掌心的手机,翻身趴在了穿上,等着洪健来服侍自己。 因为以前封白和洪健在一起住了不短地时间,一直都是洪健在照顾他,封白每次生病了,不管在哪里,不管在干什么,封白都会第一时间给洪健打电话,洪健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给他买药,煮汤。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白觉得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然后洗了个澡,捏着自己的嘴巴让自己就着温开水吃了药,最后把自己放到了暖暖和和的被窝里,紧接着那人也跟了上来,伸手把自己搂在怀里。 封白觉得太舒服了,鼻子里传来熟悉的味道,身边就是肉体的芳香还有紧贴着肌肤的那种温暖,好熟悉的感觉。 封白脑袋一热,压抑许久的那种感觉又上来了,封白本来就是重感官的人,顿时就觉得好想要。 封白闭着眼睛,下意识的伸出纤细的手指,探到那人的腿间,然后轻车熟路的把手指放了进去,很有技巧的扩张了一下。 封白张开嘴巴咬着那人的嘴唇,然后轻声的笑着说: “人家下面也好冷呢~要放到里面才行哦~” 那人似乎很主动的把自己身子靠了过来,引导着封白顶了进去,然后支起了腰身,顺手就关了灯。 封白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没有刚才明亮的光线,于是他侧着身子躺着,一只手穿过那人的脖子里面,另一只手捏着那人的腰身,整个胸脯贴贴在那人的后背上,然后不停地往前顶。 那人发出喘息的声音,封白咽了咽口水,一个翻身压了下来,然后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纤细的双腿分开那人健硕的双腿,压在那人身上,毫不留情的撞到了最里面。 身下的人发出压抑的喘息声,封白伸手捏着那人的嘴巴,邪笑着说: “宝贝儿,叫出来~让白爷听听~” “唔……阿白……” 男人开始不停地叫 封白的名字。 封白不知道怎么被刺激的,加快了速度,简直想把那人给弄死。 “妈【的,算你狠!” 最后一下,封白瘫倒在那人的身上,也没出来,纤细的手指一下下的摸着身下人的脸蛋,迷迷糊糊的说: “小贱贱,你说我到底哪里好啊?~千里迢迢的送过来给我艹你不觉得自己很贱么?~” 那人浑身颤抖了一下,趴在那里不动。 封白无声的笑了笑,伸手紧紧地搂着身下人的宽阔的肩膀,侧着脸蛋,很安心的睡着了。 这是封白到巴西这边第一次这么安详的睡着。 身下那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听到封白绵长的呼吸声,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慢慢地让封白那长长的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滑出来,才下了床,拿出卫生纸把封白的下面擦干净了,然后朝着浴 室走了过去。 封白醒过来的时候,闻见了厨房里传来的熟悉的味道,大概是有人在厨房里煮汤。 封白伸了个懒腰,躺在床上,伸出自己的手指,然后拿出指甲剪把自己每个指甲都修理了一下,才柔柔的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小贱贱~~” 似乎是听见了封白的喊声,脚步声朝着房门靠过来,封白摆了个风骚的姿势,打算等洪健过来的时候,再拉着他躺到床上温存一下。 昨晚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封白疯狂的索要,压抑了这么久,封白还是想要。 男人么,放纵一下又怎样~ “封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么?” 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年轻白种女人走到了房门的边上,笑盈盈的看着封白,身上穿着碎花的围裙,手上拿着调羹,似乎正在煮汤。 封白蹙了蹙眉头,看着女人说: “你是谁?洪健呢?就是昨晚陪我睡觉的那个男的。” 年轻女人似乎是害羞的红了脸,视线从封白的身体上移开,轻声说: “封先生,我叫薇拉,我是专业做家政服务的,前一段时间洪健先生花了很高的佣金把我雇佣过来,专门为您提供全方位的家政服务。” 女人加重了“全方位”这个形容词的读音,似乎是暗示封白,和雇主发生各种各样的关系都是服务的内容之一。 封白眯了眯眼睛, “你是说,洪健雇佣你过来陪我上床?” 薇拉红着脸点点头,很少遇到封白这么直白雇主, “洪健先生说您不喜欢一个人生活,那样会很寂寞,他以后都没有时间来陪伴您了,所以他雇佣我来为您排解寂寞,而且我是您喜欢的白种肤色。” 封白坐了起来,咧嘴对着薇拉笑了笑,然后猛地冷着脸说: “谁特么说我喜欢白种人的?我是那种人么,我是中国人,我只喜欢黄皮肤的。” 薇拉一愣,封白猛地转身把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玻璃制品全部都变成了碎片。 “啊……!” 看到好端端的一个美男子突然这样发狂,薇拉被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 封白指着大门说: “快给我滚,洪健倒是真特么长见识了,找你这种货色来给我艹!艹特么的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张脸,长得还不如我呢,艹你我宁愿猥亵我自己。” 薇拉双眼含满了泪水,转身跑了出去,他从没见过这么没有眼光而且脾气暴躁的雇主,最恶心的就是这人竟然能说出猥亵自己这种话。 封白喘着气坐在了床边,只觉得自己怒火攻心,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洪健,算你有种,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看来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封白捡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枕头,转身抱着枕头趴在了床上,蜷着两条细细的长腿,卷着脚掌,窝在大大的床铺中心,像是小猫一样蜷缩起来,然后缩着脑袋,伸手把被子拉扯过来盖子自己的脑袋上继续补觉。 封白在心底骂了洪健无数遍,然后心想着洪健那家伙已经纠缠他这么多年了,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而是七八年了,不会说走就真的走掉的,自己来巴西他都偷偷跟过来了,没准晚上他自己又过来了。 ☆、封白和洪健的结局(4) 但是封白错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洪健都没有出现,大概有三个月的时间,硬是从冬天过到了春夏之交的时候,洪健都没再出现过,甚至什么消息都没有,一条短信都没发,一个电话都没打。 封白就这样真的一个人将将就就的活了三个月,干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就在外面的路边摊或者是餐馆里吃点,连发型都没做,乱糟糟形象比以往糟糕太多了太多。 头发因为没有修剪一下的缘故,已经长到了肩膀下面,看起来就像是个年轻女人一样,但是和以前相比 ,感觉起来还是不行,不够精致。 九月份接近十月份一个早上,封白从乱糟糟的像是狗窝一样的床上爬了起来。 以前他一个人住在罗马市区的时候,还是很喜欢收拾自己的房间的,一切都布置的很好看很整洁,之后和洪健同居的时候,被洪健宠坏了,什么都懒得做,现在一个人,整堕落了,卫生习惯再也不复以往。 封白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爬了起来,床边全是酒瓶和烟蒂,房间里弥漫着香烟的味道,封白伸了伸懒腰,起身落地窗拉开来,外面璀璨的日光照进了房间里,只穿着一条粉色白边底裤的封白坐在床铺对面梳妆台的前面,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梳了梳头发,把自己已经被及肩的头发梳的通顺一点,然后放下木梳,把耳钉拿起来戴到了耳朵上面。 封白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伸手扯了扯自己的发尾,心想着是不是应该去剪头发了,因为一直懒得去剪,现在头发长得实在是太长了,衬托着自己的这张脸,真的看起来越来越不像女人了,封白觉得有点受不了自己这样。 封白知道自己的娘,但是不能接受自己长得也娘。 性格娘不是他的错,是天生的,但是长相还是尽量像个爷们儿比较好。 这也是封白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留过长发的原因,连过耳朵的都没有,前几天封白叼着一支香烟从街道上走过去的时候,转弯口还有个小男孩指着他狂喊他姐姐呢,把封白郁闷的半死。 “嘟嘟嘟……” 突然梳妆台上的手机开始震动,封白拿起来,放在耳边,里面传来了让封白觉得惧怕的声音,然后封白瞪大了眼睛,拿在手上的木梳猛地掉了下来。 “封白,立刻从巴西回来,韩森下午遭刺杀,马上就不行了。” 尼采路德蓝无情的说出这句话,那声音没有起伏,似乎完全不像是在乎韩森生死的模样。 封白猛地站起身来,穿上衣服跑出了门。 封白不能相信韩森出现这种情况,在封白的心中,韩森是屹立不倒的硬汉,就算是韩森受了伤,也绝对能挺过来,而不会真的发生什么生命危险。 之前韩森就在路德蓝的手上受了重伤,但是韩森还不是挺过来了? 但是,此时此刻,路德蓝对他说:“韩森,马上就不行了。” 封白觉得害怕,说不出来的恐惧,就好像一直相依为命的人,突然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自己从此以后又会是一个人。 封白连夜赶到罗马那边,一下飞机就是沈醉开车接他的。 “阿醉。” 封白在机场里看见沈醉的时候,沈醉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看起来很颓废,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靠在轿车边上抽烟,黑色的发丝洒落下来,看不清楚表情。 接近十月份的时候,罗马失去的天气已经很冷了,但是沈醉似乎完全都不觉得冷。 封白对着沈醉挥挥手。 沈醉这才回过神来,直直的看着封白,然后转身拉开车门,示意封白坐上去。 封白走到轿车边上,对着沈醉说: “给我一支烟。” 沈醉点点头,递了一支烟给他,封白颤抖着把香烟含在嘴里,沈醉给封白点了火,一切都很正常,突然之间,沈醉然后猛地伸手搂着封白,像以往那样,紧紧地搂着,沉声说: “阿白,我害怕。” 封白把咬在嘴里的香烟拿下来,反手拍了拍沈醉, “阿醉,穿这么点不冷么?” 沈醉摇摇头。 “不冷。” 然后两人就都不说话,径直上了车。 走路上沈醉告诉封白,韩森是为了尼采挡枪才会受伤的,不然韩森是不会这样的。 封白点点头,伸手拉了拉自己衣服的领子,明明都已经穿了很多衣服了,为什么还会觉得冷呢? 沈醉带着封白一路驱车到韩森的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管家开了门,直接对两人说: “沈先生,白少,尼采先生让你们直接去卧室。” 两人点点头,跟在管家的身后,直接去了韩森的卧室。 “尼采先生,沈先生和白少已经来了。” 管家站在韩森的卧室前面,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传出封白熟悉的尼采的声音。 管家推开门,沈醉和封白纷纷走了进去。 封白看见穿着黑色低领毛衣的尼采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部座机电话似乎在接电话,韩森闭着眼睛,睡在尼采的身侧,床边是输血装置。 据说韩森之前的手术刚结束,房间里面分明洋溢着一股子血腥的味道,封白和沈醉都很明显的感觉到了。 正在面无表情打电话的尼采瞥了封白和沈醉两个人一眼,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床边的沙发,示意封白和沈醉坐下来。 两人便坐了下来,封白的视线始终都停留在韩森的脸上,从始至终,从来都没有转移过。 看着韩森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封白彻底觉得自己被吓到了,真的,封白想到谁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没想过韩森。 在封白心里,韩森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当然,这是不提之前如日中天的路德兰的情况下。 尼采打完电话之后,放下了手上的座机电话,瞥了封白一眼:“封白你之前一直在巴西?” 封白点点头。 尼采面无表情的说:“怎么,你都是一个人过的么,韩森给你那么都钱你不知道找个人照顾你 么。” 风采还不明白尼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尼采就语气刻薄而又嫌弃的说:“看你现在的样子,头发也不知道剪掉,乱糟糟的丑死了。” 封白彻底的愣了,从来没人批评过他的外表,现在尼采竟然在外表上说他长的丑。 不过,封白知道尼采虽然刻薄又不喜欢他,但是不会无端端的说他,自己现在肯定看起来很糟糕。而且相比较自己至少还收拾了一下的外表,封白想起自己的卧室那才是真正的无法直视的存 在。 以前都是洪健收拾的,一旦习惯了另一个人那感觉和后果真可怕,自己以前所有的好的生活习惯和卫生状况都被消失了,因为之前家里面什么事情都是洪健收拾的…… 封白默默的抬起手指理了理自己的发丝,沉声说:“我会打理一下的,尼采先生。” 尼采点点头,挥挥手说: “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反正回国内,一直在你身边的那个洪健也会提醒你的,自己也注意一下,不要让人说你。” 听到洪健的名字,封白点点头,双手有些难耐的绞在一起,喉结上下动了动。 之后尼采又打了几个电话然后下了床,带着封白和沈醉去了书房,在书房里尼采和沈醉封白两人简单的交流了两句,发现两人都有点心不在焉的,就不冷不热的批评了他们两句。 后来尼采带人去绞杀秋野,封白被安排和沈醉一起留在别墅里照顾韩森。 “阿白,出来下。” 沈醉和封白默默的坐了一会儿之后,沈醉率先起身,示意封白和自己一起出来。 封白点点头,跟在沈醉的身后,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外,然后转身关上了门。 和沈醉一路走到走廊上,沈醉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递了一根给封白,两人互相点燃了香烟,然后俯身手臂搭在走廊的栏杆上抽烟。 “阿白,你知道吗,这栋别墅刚买装修好的时候,我就是和韩森一起站在这个地方,然后一起聊着未来的事情。” 沈醉倏而笑了笑,表情带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没想到韩森站在竟然遇到这种事情,我们几个人里面,其实他过得最辛苦,承担的压力也最大,但是受伤最多的也是他。” 封白默不做声的点点头,表示赞成。 沈醉突然转过头,直直的看着封白,然后问:“阿白,说实话,如果你韩哥就这样一直躺下去,你打算怎么办。” 沈醉终于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之前一直都是韩森带他们,现在韩森昏迷不醒,尼采是韩森承认过得韩家的主母,并且是带出去到公共场合见过人的。 韩森是个很低调的男人,做人做事都不喜欢炫耀浮夸,所有知道韩森的人,从认识韩森到现在,都知道,在尼采消失的那段时间,从没看过韩森出入公共场合的时候,身边带过女人,包括男人。 之后尼采回来了,韩森身边的那个位置,一定是他的,韩森的右手从没有其他人牵过。 这就是韩森在无声的宣告尼采在他身边,在韩家的位置,所有人都知道尼采路德兰是韩家的主母。 那么,现在韩森出了这样的事情,尼采只要稍微的动用点手段,韩家宛如在尼采的口袋里,只要摊开手掌,尼采就能把韩森的一切抓在手里。 封白和沈醉刚才因为震惊于韩森的昏迷,所以一时间都没有想到这个方面。 ☆、封白和洪健的结局(5)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本来打算早点写完的,但是没想到写滑手了―。―好像要写好多好多的样子啊…… 那么冷静下来,封白和沈醉都想到了这个问题。 封白想了想:“如果韩哥真的出事了,我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我要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出现了。” “你要去哪?” 沈醉问。 封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沈醉直直的看着封白: “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了,韩森留下的东西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封白有些焦躁的说: “韩哥留下来的,那肯定是路德兰的,难道你想插手吗?你觉得你是路德兰的对手吗?” 沈醉沉默了一下, “我不是说想插手,现在路德兰是韩森认定的伴侣,那么韩家的一切,路德兰都有理由插手,我只是觉得,难道我们就撇下韩森,撇下韩森亲手创造的一切,就这样离开韩森吗?” 封白不喜欢做选择,这种选择题让他觉得头疼,他从心里觉得韩森肯定会好的,韩森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所以他从来都刻意的避开这些问题。 “好了,现在韩哥还没死呢,我们就开始讨论这些问题了,你不觉得没理由么?再说了,韩哥不会有事的,你别想太多。” 封白神色有些疲惫的拍了拍沈醉的肩膀,掐掉了手上的香烟,转身又进了韩森的卧室。 封白在这边没待多久,尼采那边就把所有他看得不顺眼的人都干掉了,然后打电话到别墅这边,让封白和沈醉可以先回去了。 “让我们回去?” 封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管家,难道尼采让自己过来就是为了看着韩森,然后什么都不做? 难道尼采不指使自己去杀人放火什么的? “是的。” 管家坚定的点点头。 “尼采真的先生不要我们做其他的事情?” 沈醉也站起来看着管家。 管家依旧是点点头: “是的。沈先生和白少可以先回去了,尼采先生说,他马上就会回来亲自照顾韩先生,所以,两位可以先离开了。” 就在封白和沈醉愣住的时候,管家又加了一句: “奥,尼采先生的原话是说:在我回家之前,你通知一下,他们两可以走了,我现在马上回家照顾韩森,在我回家的时候,我不希望任何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要立刻回到韩森身边,我只要和韩森一个人说话,其他人一律离开那栋别墅,我不要听到其他任何人的声音。” 尼采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他要百分之百的占有韩森一个人,完全不想和别的什么人交流。 这样倒是让封白和沈醉送了一口气,这说明他们潜在的担心是多余的,尼采是真的在乎韩森,而且比他们想象中的都要在乎。 两人都知道,尼采从来都是不屑于伪装的人,以他的身份,完全不需要伪装什么,那么,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他会韩森的在乎就是真的。 于是,封白和沈醉 分卷阅读53 是稍微,有些安心的走了。 出门的时候沈醉给他老婆打了个电话,说明了韩森现在的情况,随后就被白锦给叫回去了。 “阿白,今晚有地方去吗?跟我一起回家吧。” 沈醉示意封白和自己一起回家,因为封白好像没什么固定的去处。 封白摇摇头, “你自己回家吧,现在都半夜了,你好好休息,不需要管我,下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呢。” 封白这人虽然平时自由散漫惯了,但是在有些事情上还是很固执的,他说不去,那就是真的不想去。 “好的,那我自己先回家了,你自己也小心点。” 说完,沈醉伸手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侧过脸,沈醉看见封白有些疲倦的面容,叹了一口气说: “阿白,不是我说你,你岁数也不小了,玩了这么多年,你过得什么样的日子我都看在眼里的。 过日子就是过日子,最后还是要踏踏实实的才行。” 沈醉伸手拍了拍封白的肩膀: “阿白,还是找个人稳定下来吧。” “不管男的女的,你总得在这种时候有个好去处、有人在家里等你,照顾你啊!” 沈醉知道封白其实一直都过得娇生惯养的,从小就没过过苦日子,所以韩森和他都挺照顾封白的,但是韩森和他都不能照顾他一辈子,封白还是得找个能对他好的人。 不然,封白就这么自己过了一段时间,看起来精神面貌都比不上从前了。 听到沈醉这么说,封白一愣,然后又摇头说: “急什么,韩哥也不是最近才定下来么……” 沈醉有些急了,没等封白说完就打断了他: “你是你,韩森是韩森。你能跟韩森比阿?你不看看他多少年就耗在路德兰一个人身上,现在路德兰好歹对你韩哥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按照韩森的性格找个能真心实意对他的有多难你知道吗?要不是花这么长时间和路德兰一个人死磕,说不准他现在还单身呢。” “好了,你韩哥最起码现在能把路德兰留住了,你呢?你不想想这么多年你身边换了多少人?还不如跟韩森一样尽跟一个人死磕呢。” 之前尼采不在意大利那会儿,韩森都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沈醉不可能袖手旁观放任韩森这么过下去的,于是他明里暗里的不时给韩森介绍比较优秀又靠谱的人。 因为韩森之前岁数不大的时候被尼采长期的猥亵过,沈醉特地背着韩森去咨询了心理医生,听说男性年少的时候被同性长辈猥亵过会导致以后对男人感兴趣,虽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为了韩森将来的幸福,沈醉先是咬咬牙给韩森介绍男的。 韩森则是很笃定的对沈醉说:“我对男人没兴趣,你不要再介绍了。” 总之,无论什么类型的优秀男士,韩森都一概拒绝。 后来沈醉发现韩森真的对男的没兴趣,于是沈醉怀着势在必行的心态,开始兴冲冲的给韩森介绍女人。 而且都是介绍那种温柔体贴的,素质修养都比较高,会照顾人,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不在乎金钱和社会地位,只想安心过日子的那种女人。 于是韩森很给沈醉的面子去和那些女人见个面。 可惜,相亲的女人都是真心想找可以结婚的对象的,人家也不是冲着韩森的钱来的。 韩森这种男人虽然有钱又有相貌,但是太过刻板,再喜欢他的女人都望而却步了,甚至坐在韩森对面的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且韩森自己也可以在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的静坐两个小时,无论对面的女人多么活泼,心里素质多么过硬,韩森都是在关键时刻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并且赞成对方的观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沈醉只知道,如果尼采再不回来,韩森极有可能孤独一生,过着既没有伴侣也没有性【生活的日子。 最可怕的就是韩森貌似很忌讳讨论和性有关的话题。 所以连带着一向以下流猥琐为主要特点的封白在韩森面前都是一副纯白如雪的模样。 但是,就算这样,性格严肃无趣、不被女人看好、也不喜欢男人、不愿意接纳任何除尼采以外的人、还有严重性冷感以及性厌恶倾向的韩森,现在都找到对象了! 而一向风流倜傥、阅人无数、性格风趣、床技一流的封白竟然还是单身! 一向非常关心兄弟生活状况的沈醉又急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封白这样浪荡下去。 “好了,阿白,这样,等到韩森康复了,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给你介绍对象。” 沈醉又要开始了。 “不要!” 听到沈醉这么说,封白害怕了,只要沈醉一说要给谁介绍对象,那么,就意味着那人将会无止境的开始,相亲。 家长里短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也可以做到比女人还专业的地步。 沈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而且最可怕的就沈醉交友广泛,包括各个年龄阶段的,所以他认识的女人特别的多,其中不乏喜欢给人介绍对象的妇女同志,遇到沈醉之后一拍即合,随便给封白张罗一下,也够他受得。 “为什么不要,我托人给你介绍个可心的不行吗?” 封白好忙摆摆手: “阿醉,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需要!其实我有对象了!” 封白口不择言的开始编理由。 沈醉狐疑的看了封白一眼,封白坚定的说: “我有对象了,但是他比较忙,下次我介绍给你看!” 沈醉这才放过封白。 和沈醉告别之后,封白一个人开车来到市中心,漆黑的眼睛看着罗马市这座不夜城,漫无目的的游荡。 最后,封白不自觉的把车开到了洪健家门口。 以前封白只要是觉得没地方去的时候,不管多晚都会径直开车到洪健公寓这边,让洪健给他做这样做那样,最后多半还会把洪健给睡了。 但是许久没有和洪健联系了,而且当时洪健是真的生气了,封白极少看见他生气的样子,于是现在封白也不好意思进门去找他。 万一洪健把自己撵出来呢?封白在心里默默地想。 封白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是要面子的,封白可不愿意看见自己被洪健推出门的场景。 不过封白也没有去的地方了,他之前就是在洪健这边住了好久,觉得挺舒服的,就没有想过到其他的地方买房子。 封白把轿车停在了比较偏僻的地方,自己徒步走到洪健家公寓的门前,走上台阶想抬手敲门,但是手又缩了回来。 封白站在台阶上,转过头看见洪健家隔着一条街对面的那家茶餐厅还在营业,于是封白走了进0进去,点了一些吃的东西,然后在靠窗户的地方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封白靠着宽大的沙发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白被一两声刺耳的车鸣声吵醒,封白猛地睁开眼睛,对着服务员挥了挥手: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服务员礼貌的笑着说: “先生,现在已经快要到中午了。” 封白点点头,懊恼的蹙了蹙眉头,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睡着了,于是他起身打算结账离开去找洪健。 但是封白一转身,看见洪健家门口停了两辆车,洪健似乎也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衬衫,以前一直都喜欢放下来的黑色刘海被梳了起来,看起来非常的帅气,可以说是器宇轩昂。 封白猛地坐了下来,对着服务员说: “再给我上一份午餐。” 服务员一愣, “客人,那请您照着菜单点餐……” 封白挥挥手,视线放在洪健的身上: “随便来一份,能吃就行。” 说完,他转过头,聚精会神的看着对面的洪健。 洪健刚出来,两辆黑色轿车的门就打开了,第一辆黑色轿车下来一个穿着高贵的老妇人,老妇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脸上带着浓烈的笑意,伸手拉着洪健的手走到第二辆轿车旁边。 封白知道,那个老妇人是洪健的妈妈。 洪健被他妈妈拽到第二辆轿车旁边,她妈妈推了他一下,他把轿车门拉开。 封白看见一个年轻的东方姑娘从轿车里面走了出来。 封白直直的看着那个年轻女人,女人的穿着看起来很高档,举止也得体高雅,应该是出身不错的大家闺秀的类型。封白直直的看着洪健的脸孔,洪健对着那女人微微的笑了笑。 封白猛地变了神色,不知道哪来的火气,狠狠地锤了一下桌面,咬牙切齿的说: “你好样的,洪健。” “客人,您的午餐来了。” 就在封白正不爽到一定地步的时候,餐厅的服务员把封白的午餐端了过来。 封白点点头,纤细的手指在桌面上飞快的敲了敲:“放下吧。” 洪健似乎要和那个女人还有她的妈妈朝着餐厅这边过来了。 封白迅速的拎着包起身到洗手间,走到洗手间的洗手台前面,从包里面拿出自己的梳子对着自己镜子把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梳理了一下,又拿出洗面奶洗个脸,扑了点爽肤水和乳液,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让自己看起来意气风发,就迅速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封白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洪健他们已经进来了,位置就在封白的右手边靠前一点,因为茶餐厅的沙发靠背相当高的缘故。 封白能看见他们,但是他们看不见封白。 封白看见洪健和那女人坐在两边,彼此正对面坐着,洪健的妈妈和陪同那个女人过来的另一个妇人坐在旁边。 看着架势,应该是双方家长带着孩子出来相亲的,之前约好了在这边的见面的。 不出意外的话,另一个妇人应该是那个女人的妈妈。 封白看见洪健一直默不做声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是不时的点头礼貌的笑笑。 封白看着洪健的脸孔,他似乎比以前清瘦了不了,最起码瘦了十斤,以前洪健脸颊没那么立体,但是现在看起来相当立体。 不知道洪健的妈妈说了什么,洪健似乎是不太开心的说了句抱歉,然后站起身来,朝着洗手间走过去。 封白低下头,等到洪健进了洗手间,封白迅速的跟着走了进进去。 封白推开门,洪健双手撑着洗手台的边缘,脑袋微微的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看起来有些疲乏。 封白猛地冲了进去,转身把门反锁上,然后猛地一把从身后把洪健抱住了,但是洪健长得比封白高很多,封白的脑袋只能够到洪健的后背上,头顶到洪健的下巴那里。 “谁?!” 洪健一愣,不知道是谁把自己从后面抱着,只从自己的肩膀处看见一头长长的头发。 封白默不作声的抱着洪健的后背,鼻息里传来洪健身上的熟悉的味道。 封白已经憋了三个月了,现在有点憋不住了,封白轻车熟路的扯开洪健裤子上的腰带,松了松,然后纤细的手指迅速的伸进了洪健的裤子里面,握着洪健那里。 洪健一愣,看那头长发以为是个女人, “这位女士……” 封白冷哼了一声,闷闷的说: “小贱,是不是最近都和女人上床,忘记自己还有个男人了~” 听见封白的声音,洪健皱了皱眉头,坚定地把封白的手指从自己的裤子里扯出来,然后猛地用力把封白推到一边。 “唔……” 封白长得又瘦又小,就这么一下,就被洪健推开了,摔在了地上。 封白委屈的看着洪健,双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揉了揉屁股说, “小贱,这才三个月不见,你就不认识你老公了?~” 洪健瞪了封白一眼, “封白,我们以后没关系了,你别来找我。” 说完,洪健转身就要出洗手间的门。 封白猛地又冲了过去,从身后抱着洪健,脑袋贴在洪健的背上,轻声说: “小贱,最近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没有你我现在做什么都乱糟糟的,而且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吃早餐了,身上都瘦的没肉了,不信你试试~……” 封白拉着洪健的手朝着自己的身上放。 洪健甩开封白的手,冷冰冰的说: “封白,我洪健也不是那么下贱的人,你让我滚我就滚,你让我回来我就回来,给你做饭扫地洗衣服,还陪你睡觉,你以为我是女人啊?!” 封白抿着嘴唇不说话,双手还是死死的抱着洪健不撒手, “韩哥现在受伤了昏迷不醒,沈醉现在有自己老婆孩子,只有我现在一个人,没人照顾,没人关心,小贱,我好害怕……” 一听到韩森的名字,洪健想起以前封白是多么的迷恋韩森,想起封白以前因为韩森要死要活的样子,火气猛地就上来了,拽着封白的小手臂,把封白从自己的身后扯到自己的面前,冲着封白吼了一阵: “妈的,你不就因为韩森现在要死了所以才来找我找心理安慰的吗?!反封白你他妈当我是妓】女啊?以后别他妈出现在我眼面前!” 说完,洪健挥手抽了封白一巴掌。 封白也不顾脸上的疼,猛地就踮起脚尖抱着洪健的脖子,嘴唇贴在了洪健的嘴唇上,撩开洪健衣服的下摆,手掌伸了进去,指尖在洪健的胸口上来来回回的抚摸,双腿蹭着洪健的大腿,一边亲洪健一边说: “小贱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你想我,你看你都瘦了,我因为你都三个月没碰别人了……” 封白这么一说,洪健猛地就愣住了。 封白什么类型的他清楚,一天身边没人陪他睡觉都能死过去,下流放荡的要死,现在能三个月没人陪,真是出了鬼了。 封白在洪健愣神的时候,向后退了一步,把洪健按在了洗手间的门后面,嘴唇不停地亲吻洪健的脖子,手指伸到了洪健的后面,指尖用力戳了进去。 洪健哼了一声,喘息着说: “封白你这个混蛋,你觉得你不找别人就很伟大了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理你了么……唔……” 封白的手指在里面动了动,不理会洪健说了什么,鼻尖蹭了蹭洪健的脖子,低声说: “小贱,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哦~我好喜欢,小贱我想和你做~我以后只和你做~” 说完,封白拽着洪健的衣服把洪健翻了过来,背对着自己,想褪下洪健的裤子。 洪健被封白说的话弄得一愣一愣的,现在封白一碰他的裤子,洪健突然回过神来,按着自己的裤子,不屑的看着封白说: “说得这么动人,还不是想艹我,你脑袋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封白,你想得美。” 说完,洪健不顾封白哀求的眼神,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打算出门。 封白看着洪健的侧脸,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试探着说: “小贱,我知道在这边做你害羞,你放不开,晚上我们回家做好么~?” 洪健瞥了封白一眼, “滚蛋,封白,我之前已经说过了,那是我们最后一次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现在你自由了,我们放过彼此吧。” “还有,我现在准备听从家里面的安排认认真真的结婚过日子了,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这种浪荡子弟在一起了。” 封白绞了绞手指,委屈的看着洪健说: “小贱,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真的错了~~以前都是我不知道珍惜,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小贱,难道你连你老公都不要了么~?” 洪健冷哼了一声: “谁是我老公?我洪健之后老婆,没有老公。” 封白扯了扯洪健的袖子,做了个撒娇的表情: “老公~你连你老婆都不要了么?~” 封白这么说,洪健猛地就脸红了,但是还是伸手用力的捏着封白的下巴,“滚开,死娘炮!” 说完,洪健转身走了出去,脸上始终是红彤彤的。 封白揉了揉下巴,赶忙追着洪健走了出去。 “小贱贱~~等等人家么~” 封白追在洪健的身后,洪健快步的朝前走着。 洪健瞪了他一眼, “别跟着我!” 封白厚着脸皮不乐意的摇摇头。 “唔~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见见咱妈~” 洪健红着脸瞪着封白, “我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这么不要脸呢。” 封白悄悄的拉着洪健的手指,轻声说: “在你面前人家不需要要脸嘛~小贱,我下面好难受,好想放到你里面哦~你里面好舒服~” 洪健脖子都红了,转头看了看有没有人听见,猛地甩开封白的手,咬着牙说: “别说下流话!” 说完,洪健转身朝着之前坐的地方走了过去,封白立刻收敛了猥琐的笑容,跟着洪健走了过去。 “妈。我回来了。” 洪健走到他妈妈邵明艳面前,对着桌上的人礼貌的点点头。 封白立刻贴在了洪健的身边。 “啊呀,ricky,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害的许小姐好等。” 邵明艳转头有些责备的看着去洗手间时间太长的洪健,猛地就看见乖巧的站在洪健身边的封白,邵明艳一愣,没认出封白是男的还是女的。 虽然封白此刻穿着男装,但是身材和长相还有那头披肩长发看起来都很像女人。 封白倒是自告奋勇的笑着说: “明艳阿姨您好,我叫封白,是洪健大学时期的学弟,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洪健学长,就多聊了几句,耽误大家时间了,您千万被怪罪洪健学长,都是我看见学长太激动了,所以多聊了几句,不让他走掉的。” 邵明艳一听封白的声音,竟然是个男孩子,而且这么乖巧可爱。 邵明艳哪里见过封白这么漂亮的男孩子,赶忙喜欢的站起身来,拽着封白的手说: “哎呦,这孩子长得可真俊,刚才我还以为是女孩子呢,快点,坐下来一起来聊聊天,我家阿健就是性子有点闷,刚才到现在也没见怎么说话,正好你来了,可以让他多说几句话了!” 邵明艳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开心的笑了起来,要知道刚才到现在,洪健一直都不怎么说话,搞得她尴尬的只好自说自话。 虽然说姓许的那家比洪家还有意向把自己的闺女嫁到洪家,但是人家毕竟是女方,邵明艳还是希望给人家留下好印象。 洪健本来就不缺钱,邵明艳不在乎女方有没有钱什么的,在乎的就是女孩子是不是有修养、知书达理,是不是可以照顾好自己儿子的类型,虽然心知肚明许家真的是高攀了自家,但是邵明艳对这个女孩子的印象真的很好。 封白赶忙挥挥手, “那不太好吧……” 没等封白说不要,邵明艳已经把封白拉着坐了下来。 封白直直的看着坐在自己的对面的姓许的女人,微微笑着说: “姐姐你真漂亮~” 洪健看着封白笑得无比灿烂的那张脸,冷不丁的说: “阿白,这个漂亮姐姐名字叫做许晴,也是我的未婚妻。” 洪健这么一说,许晴顿时红了脸,许晴的妈妈和邵明艳都开心的笑了起来,她们也不知道洪健什么时候开窍了。 听到洪健这么说,封白先是一愣,继而继续笑眯眯的说: “姐姐你要是嫁给学长一定会很幸福的,学长超级会照顾人,而且照顾人的水平一流~” 尤其是提供床上服务的时候,水平真是一级棒,耐艹耐干,怎么玩儿都行。 封白气得半死,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只能这样恶劣的想。 洪健看看得出封白想发火又不能表现出来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来的爽。 “哦,没看出来,阿健真的是个这么体贴的男人吗?” 许晴抬起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拘谨的笑了笑,然后转过头爱慕的看着洪健。 洪健也转头看着许晴, “以后你就知道了。” 看到两人的互动,封白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两人。 邵明艳不停地夸奖封白懂事,要洪健好好照顾封白。 接着封白陪着洪健和许晴以及两位妈妈逛了街,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才结束。 封白和洪健一起送邵明艳和许晴母女离开。 “好了,你可以走了。” 邵明艳一走,洪健就冷着脸撵封白滚蛋。 封白摇摇头, “我要和你一起回家睡觉,我要抱你~” 洪健猛地推了封白一下,懊恼的说: “封白你当这是玩儿呢?我这次是认真的!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了,我要结婚,我要生孩子,过正常的生活。” 说完,洪健转身就上了楼,留下封白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台阶下面。 洪健决绝的关上了自己公寓的门,直到大门严严实实的关了起来,遮住了房间里的最后一次光亮。 封白不敢相信洪健真的就这样要结婚了。 他不敢相信纠缠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洪健真的真的要结婚了! 封白静静的站在洪健的公寓下面,默不作声的看着洪健公寓的灯光,一直到那盏灯光熄灭了为止。 ☆、封白和洪健的结局(6) 夜半时分,眼看着就要到凌晨了。 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封白再一次默默地走到洪健的公寓下面,仰头盯着洪健的公寓看了半天――尤其是洪健现在正在里面睡觉的那件卧室的窗户。 然后下定决心似的,封白无声的握了握拳头,朝着洪健的公寓下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卷起胳膊上的袖子,然后顺着公寓的通水的管道开始往洪健卧室的窗户上面爬。 封白咬着牙,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功夫,才终于爬到了管道的中间位置,但是突然滑了手又摔了下来,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膝盖和手腕都被蹭破了皮,而且开始流血了。 封白一开始不知道,只觉得手腕和肘关节处隐隐约约的有疼痛感,封白下意识的伸手一摸,果然,手指尖上血淋淋的都是血珠子。 封白顿时开始意识到痛楚了。 “妈的。”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和肘关节,封白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洪健卧室的窗户下面,再一次抬腿,双手紧紧地抓着管道,顺着管道开始往上爬。 好不容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封白终于爬到了窗户旁边,封白轻手轻脚的推开窗户,爬了进去。 洪健之前洗了澡,换上了睡衣,正安安静静的仰面躺在床上睡觉。 看着洪健呼吸异常的绵长轻柔,封白知道洪健肯定是已经睡熟了。 封白走到床边,迅速的脱掉自己的身上的衣服,然后拿着衣服擦了擦膝盖和手肘上的血渍,擦到伤处的时候,龇牙咧嘴的疼,但是又不敢发出声音来,只能踮着脚尖,慢慢地朝着床边走过去。 站在床边,封白低下头,深深地闻了闻洪健身上的味道,封白顿时就觉得自己开始激动了。 封白好想要,回想起以前和洪健做的感觉,以及洪健趴在自己身下隐忍的模样,封白觉得欲罢不能,浑身像是被火焰灼烧那样的难受。 封白掀开洪健的被子,轻手轻脚的开始把洪健睡衣的纽扣解开,接着又把洪健的睡裤剥了下来。 洪健陪封白睡了这么多年,封白自然是知道洪健的习惯的,他睡着了,除非了很大的动作,不然一般是吵不醒的,洪健的睡眠很深,不想封白,睡眠很浅,容易被吵醒,而且一旦被吵醒了脾气就会很差。 封白以前时常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声音吵醒了之后就气呼呼的把洪健也弄醒,然后狠狠地蹂躏他一下泻火。 洪健常常都在封白做到一半的时候才彻底的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还呆呆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封白先是把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手上攥着手机,架着手臂上了床,然后把被子推到地上,架着洪健的双腿,按着手机的灯光,对着洪健的双腿间罩着,低下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 洪健和他在一起也不少年了,按照封白这种放荡不羁的性格,和洪健的话,最起码做了几千次了。 虽然封白身子板瘦溜溜的,但是做起这种事情真是一点都不含糊,而且奇怪的是这么高频率的做这种事情,也没见封白这家伙死在谁身上。 据说天生爱好做这种事情的人,就是不怕死在上面。 封白舔了舔舌头,洪健下面的颜色都有点变了,主要是被封白艹的多了,每次封白都做的很疯狂。 封白架着洪健的双腿,把洪健修长健硕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低下头,开始舔洪健的下面。 洪健在睡梦中轻轻地哼了几声。 弄得湿乎乎的之后,封白把自己的手指伸了过去,慢悠悠的戳了进去,然后又增加了一个手指,弄得差不多了,封白很粗鲁的吐了一口口水在自己的下面,来来回回的弄了几下,扛着洪健的两条腿,拿着手机从上往下照着那里,坚定地、不疾不徐送了进去。 洪健蹙了蹙眉头,似乎是不舒服的哼了一声。 封白觉得自己忍得就快发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始做起来了。 “嗯……” 洪健的两条腿重量不轻,其实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他还是校足球队的金牌守门员,腿上的力量自然是可想而知的,所以封白真的觉得挺累的,尤其是扛着洪健这两条充满力量的大腿。 但是,美色当前,封白什么都忍了。 这不是别人啊,是洪健啊,他肖想了三个月的洪健啊! 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洪健猛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封白扛着自己的两条腿,那东西已经放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了。 “封白……” 洪健咬牙切齿的喊出了封白的名字。 封白一看洪健醒了,很干脆的冲着洪健笑了笑,但是腰上的动作还是不停,并且是越发的激烈的发出巨大的声响: “小贱~好舒服,你里面真的好舒服……~” 洪健想抬起腿一脚把封白踹过去,但是封白猛地捉着洪健的脚踝,把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展现在洪健的面前,一变动一边委屈的说: “亲爱的~你看,我好不容易才从下面爬进来,爬了好久,尝试了好几遍,刚才还摔了下来,不信你看看,我身上全是伤~……” 洪健定睛一看,果然,封白身上全是擦伤,手肘上还在出血,洪健挥起手打了封白一下, 分卷阅读54 “脑残,你要死啊!你不会敲门进来啊!根本不会爬墙你爬什么墙啊?!” 封白一脸难过的看着洪健说: “可是我敲门你会让我进来吗?” “不会!” 洪健很果断地回答。 封白猛地扑倒在洪健的怀里,下面越发的加快了速度, “你看看,你都不让我进来,我只好这样了……啊……你里面好热…~我觉得我要融化了……” 洪健喘息了一声, “混蛋,最好把你给融了,看你以后还能艹谁?……唔……你给我出去……” 封白的速度越来越快,洪健难耐的伸手要把封白从自己的上面推开,但是封白双臂死死地搂着洪健的脖子,死都不放手,只觉得自己的下面舒服的要死过去了。 封白像个兔子一样,此刻只知道不停地动作,坚决不出去,死都不出去。 “封白。你是不是想做想疯了?” 洪健手指用力的捏着封白的腰身。 封白摇摇头, “不是,不是,我是想要你想疯了……” “你想要我是吧?” 洪健阴森森的说。 封白不停地点头。 洪健猛地用力扯着封白的耳朵,把封白就了起来,封白龇牙咧嘴的一边从洪健的身上起来,一边说: “小贱……啊呀,疼死了……别这样,小贱,这样我会被吓得性冷感的……以后你下半生的幸福就没保证了……” 直到封白从自己身上下来,洪健才按着封白的肩膀,站起身来坐在了封白的身上, “你要是吧?封白,记着,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以后你爱找谁做找谁做。” 封白赶忙摇摇头:“不……唔……” 他还没说完,洪健已经捂着他的嘴巴,开始自己的动作起来,封白顿时舒服的什么都忘了,伸手拽着自己身后的床单,承受着洪健的动作。 “轻……轻一点……” 洪健不管怎样都比封白要结实,这样在封白的身上动作,差点没把封白玩死。 最后,封白在洪健激烈的动作下面,终于结束了。 封白死死地抱着洪健的腰身,下巴搁在洪健的肩膀上,“我不要走了,我要永远住在这里……” “滚吧!” 半夜时分,封白抱着自己的衣服,穿着短裤,赤着双脚,孤零零的站在了洪健的公寓台阶上,他被洪健拎着耳朵撵出来了。 封白揉了揉自己的腰,吸了口气,刚才被折腾的不轻,看来以后还是最还不要尝试这个姿势,洪健的骨架比封白大太多了,封白又点承受不了,虽然真的很舒服,但是真的吃不消。 “我还会回来的~!” 封白一边把自己的衬衣穿上,一边仰头对着洪健的窗户喊了一声。 “啪……!” 的一声,一双鞋掉在了封白的脚边,是被洪健从窗户里面扔出来的封白的鞋子。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封白自言自语的说话,心想着洪健一定是舍不得自己赤着脚走回家被冻感冒了,心里还觉得喜滋滋的,一边笑着一边低头穿上个鞋子。 封白从洪健那里回来,没过几天,就传出来韩森醒过来的消息,于是封白兴冲冲地拉着沈醉去看望韩森。 “很抱歉,韩先生现在不见客人。” 站在别墅门前的时候,管家笑眯眯的请封白和沈醉回去,心情看起来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封白没有注意管家的表情,只是听到他说这些话觉得一愣, “是不是韩哥现在的身体还没好啊?” 封白很紧张。 管家摇摇头, “不是的,只是现在家里面有点事情,真的不方便。” 封白不让了, “可是韩哥怎么可能不见我们呢?他不是那种人!” 封白觉得韩森只要醒过来了,那么一定会第一时间和自己见面的。 管家耸耸肩: “白少,你知道的,男人一旦有家室了,许多事情就不是自己说的算了。” 于是,就这一句话,封白乖乖的回去了。 肯定是尼采这家伙,封白恨恨的想着。 尼采这个家伙那么好色,而且现在他这么迷恋韩森,一定是对韩森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估计把韩森困在家里,对着韩森用尽了各种手段,极尽所能的对韩森做出猥亵的事情,满足他那无止境的兽【欲。 见不到韩森让封白觉得很窝火,但是那是尼采不让自己和韩森见面的,封白又没胆子和尼采横,只好跟着沈醉去了沈醉的家里。 因为洪健已经不打算让封白住在自己那里了,所以,封白这次是真的无处可去了。 而且他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再回到巴西那边去,最好到时候洪健也跟着自己一起过去。 白锦现在在一家报社工作,因为是朝九晚五的工作,所以还是比较忙碌的。 因为沈醉所从事的工作比较自由,所以,一般情况下,家里面都是沈醉在照顾小孩,现在封白来了,那沈醉就干脆两个人都一起照顾了,反正沈醉做家庭煮夫都做习惯了。 “白叔叔~抱抱~” 沈醉的儿子沈岳寒比韩修早生了一年多,现在也虚岁四岁了,还没上幼儿园,很喜欢封白,尤其是看电视的时候喜欢坐在封白的怀里。 “唔,抱抱~” 封白笑眯眯的把沈岳寒抱在了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打开电视机看一档子顶尖的模特走秀节目。 洪健正在厨房里做饭,房间里不时地飘出来一阵阵饭菜的香味。 沈岳寒看电视的时候就会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封白拿起手边上的手机打算给洪健打电话骚扰洪健一下。 因为之前封白给洪健打电话的时候,洪健从来都不接电话,有时候甚至直接把封白的电话给挂了。 但是脸皮比较厚的封白依旧是锲而不舍的给洪健打电话。 “喂?” 封白以为这次洪健也不会接电话,没想到刚按下拨通键,洪健那头就接了电话。 封白激动地说: “小贱,你终于接我电话了么?~” 洪健那头似乎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沉声问道: “封白你现在住在哪?还在罗马么?” 封白愈发激动地不住的点头, “是的是的,我现在就住在沈醉家里,沈醉在市中心不是有套房子么?我就住在这边呢~” 封白低下头重重的亲了沈岳寒一下,笑眯眯的对着手机说: “小贱~我现在怀里面抱着个孩子呢,我想好了,要是我们以后有个孩子,我一定是个好家长,咱儿子一定最喜欢和我在一起了~哈哈哈~” 洪健那头似乎又是沉默了一阵子,然后对封白说: “阿白,我要结婚了,工作人员马上就把请帖给你递过去了,你明天过来吧,” 封白一愣,脸上的笑意凝结了,听见洪健接着说: “阿白,我结婚的时候,你还是过来吧,看着我,我比较有安全感。” 封白还没说话,洪健就挂了电话,然后,紧接着,门铃声就响。 封白抱着沈岳寒冲到门口,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把一份烫金的邀请函送到了封白的手里,礼貌的说: “封白先生,这是沈醉先生托我一定要递给您的,诚挚的欢饮您参加沈醉先生和许晴小姐的新婚典礼。” 洪健大概早就想到封白是在沈醉家里了,现在只是打电话刺激封白一下。 封白接过邀请函,然后关上门,走到沙发坐下,翻开邀请函,看到邀请函的上封面印着: “热烈祝贺沈醉先生和许晴小姐新婚快乐!” 下面的署名是沈醉和许晴的亲笔签名。 封白低下头愣愣的看着手上的邀请函。 “怎么啦,阿白,刚才是什么人来了?” 沈醉走了出来,身上围着围裙,手上拿着调羹,应该是正在煮汤。 封白默不作声的把沈岳寒从自己的身上抱了下来,然后把他放在了沙发上,猛地跳起来看着沈醉说: “阿醉,我对象要结婚了!” 沈醉默默地点点头,封白又喊了一声: “尼玛我对象的结婚对象不是我!!!!” 说完,封白撒丫子跑了出去,空留沈醉一个人站在房间里。 沈醉手上拿着调羹径直走到房门前,对着封白的背影喊了一声: “喂,阿白,一会儿回不回来吃饭啊?” “不回来了!” 封白背对着沈醉挥挥手,上了车,然后很快就消失在街道前面了。 封白开车火速的开到洪健的公寓前面,看见洪健的车停在外面的街道上。 封白迅速的跳下车,冲到了洪健的公寓门前,使劲的敲门,“洪健!开门!开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洪健才拉开门,视线冷冰冰的看着封白。 封白直直的看着洪健的脸颊,眼前这个男人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着睡衣,衣襟大大的敞开,周身环绕着酒精的味道。 封白气喘吁吁的一步跨到洪健的面前,伸手搂着洪健的腰身,脑袋贴在洪健的胸口上,撒娇说: “小贱~不要结婚吧~和我在一起吧,我真的错了,是我下流无耻,我以后就跟你一个人做~真的!” 洪健默默地低下头看着封白,伸手拎着封白的衣领,把封白从自己的身上撕了下来,然后把封白推开离自己半米远的地方, “不行,我已经答应妈妈明天就和许小姐结婚了。封白,我必须要结婚,我真的不能再陪你玩下去了。” 封白急了,伸手拽着洪健的手腕说: “你看你看,你都没叫那女的名字,你还叫她许小姐,说明你根本不爱她~!小贱,我求你了,别结婚了……我求你了……” 洪健懊恼的把封白的手甩开,红着眼睛说: “笨蛋!你脑子有毛病啊?!我刚认识她两天我怎么可能爱她?我就是爱你,我就是爱死你了,有什么意义吗? 你看你这人,我对你死心塌地的时候你不要,现在我要和别人在一起了你就急了,不愿意了,封白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孬种!不他妈根本就是占有欲作祟!” 说完洪健一把推开封白就要关门。 封白冲上去死死的抱着洪健,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我不管!不行!不要你和别人在一起!不要你和那女的结婚,你结婚我就去死……” 洪健一愣,神色似乎变得更狠了,抬起脚一脚把封白踹了过去。 封白捂着肚子现在洪健的对面,洪健看着封白那孬种样,抬手狠狠地抽个封白一巴掌,恶狠狠的说: “封白你看你着样子,我要结婚了你他妈的就知道哭,不愿意我去结婚是吧?有本事你让我和你结婚啊!就知道哭,哭有个屁用啊?你这死样我和你在一起有什么安全感阿?你还是个男人吗?” 封白抽抽哒哒的一个人伤心的要死要活的,洪健生气的抬手捏着封白的耳朵,封白顿时疼得叫了起来, “小贱~轻点……轻点啊……” 洪健恨恨的说: “你个孬种,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每天除了知道色】情思想你脑袋里还有什么?你给我滚蛋。” 被洪健定义为“涩情狂”的封白捂着被洪健扯的红彤彤的耳朵,再一次被洪健推出了家门。 “来,宝贝,张嘴……啊……” 沈醉已经把午餐做好了,沈岳寒也一直喊着要吃饭,白锦因为工作的缘故,所以中午很少回来吃饭。 虽然沈醉已经很有钱了,但是白锦还是希望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沈醉对于白锦的想法和观念都是很赞成的,于是他对于白锦工作内的事情是从来都不过问的,也充分的尊重白锦的工作时期的作息规律,给她足够的私人生活的空间。 沈岳寒张开嘴巴把沈醉喂他的食物吃到嘴里。 “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沈醉好忙放下手上的勺子,抱着沈岳寒走到门前打开门,看见封白噘着嘴巴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黑色的长发被刮在耳后,看起来脏兮兮的又糟糕,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个遭遇了什么不幸事情的女人。 沈醉懊恼的伸手扯着封白的手腕把封白拽了进来,一进门就把封白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 “哎,我说你这么大一个男人,摆脱别站门口哭哭啼啼的行啊?邻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背着我老婆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和事情呢!” 封白走到茶几边上,猛地一下坐到了沙发里,抱着面巾纸抽个一张出来擦了擦眼泪, “尼玛我对象要去结婚了,你说我能不哭那?男人又怎么了?谁说男人就不能掉眼泪的?” 沈醉默默的想你这到底是什么逻辑,此刻突然觉得韩森那种遇到天大的事情都默默埋在心底和类型真的是如此的可爱。 “好了,快点吃吃饭,吃饱了就没事了。” 沈醉带着沈岳寒走到餐桌前面,封白也跟着走了过来。沈醉给封白装了米饭,然后把餐具也递给他, “阿白,你对象到底是谁啊?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起过他呢?” 封白闷闷的低下头戳了戳碗里的米饭, “洪健啊,就是洪健你知道吧?” “啊?!” 沈醉诧异的看着封白,上上下下的把封白打量了一下,难以置信的说: “洪健?就是以前在监狱里认识的那个洪健?” 封白点点头,“是啊。” 沈醉似乎更吃惊了, “不会吧,洪健可是洪家的公子爷,洪家唯一的儿子,他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少爷为什么要看上你啊? 阿白,说真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哪里好啊?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那些帅哥美女啊?” 洪家一直都是做珠宝生意的,洪健的爸爸是罗马这一带数一数二的珠宝大亨,虽然洪健本来并不是个特别浮夸的人,但是论家势和背景,封白这种富有家庭出身的肯定不是和洪健一个级别的。 沈醉虽然和封白的关系很好,但是沈醉也不是什么睁眼说瞎话的人,封白虽然长得好看,但是三观什么的基本上是没有的,典型的浪荡子弟。 洪家的家教据说是不错的,以前在监狱里面就能看出来,洪健有的时候虽然比较嚣张,但是其他的什么事情从来都是不胡来的,不像封白,什么都敢来。 按理说,洪健那样的身家是可以找到很好的对象的,为什么要留恋封白呢。 在沈醉看来,封白这种风流浪荡的类型,一般是很少有人真的愿意跟他过一辈子的好吧? “为什么他就不能看上我?他超级迷恋我的好吗~” 看出沈醉觉得自己配不上洪健,封白立刻开始为自己辩护,封白一直都觉得自己洪健是绝对不可能不喜欢自己的。 沈醉看封白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倒是轻松的笑了笑: “奥,迷恋你迷恋到跟别人结婚啊?” “沈醉……” 封白咬牙切齿的瞪着落井下石的沈醉。 “那他为什么又要去结婚呢?” “因为他之前要我和他一个人在一起,我没答应……” 沈醉无声的笑了笑,拍了拍封白的肩膀说: “阿白啊,你想想一直以来你就是这个样子,床伴一个接着一个的换,洪健认识你不是一两天了,他自己也是知道你的性格的。 那他现在又要求你只和他一个人在一起,本来就是不符合你的性格的嘛,那你本来就做不到,不如让他结婚去吧,人家想要的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反正也给不了,干嘛还耽误人家呢? 其实你也不在乎他,你现在不想看见洪健结婚,其实不是你多在乎他,说真的,不过是你心里面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封白哼了一声: “占有欲占有欲,怎么什么都和占有欲扯上关系?我真的搞不懂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占有欲来解释。我这人很随性的,真的没有什么占有欲,你说的也不对……哎呀,和你解释也解释不清楚,我也不擅长解释这种事情……反正我不要洪健和别人结婚!” “那你就自己和他结婚嘛。” 沈醉很干脆的堵住了封白的嘴巴。封白沉默了一下,点头说: “对,我还是自己和他结婚好了。” “噗……” 沈醉一口茶喷了出来。 封白微微的眯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沈醉,放下双手,无声的撑着桌面站了起来,表情阴暗的说: “洪健,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沈醉看着封白咬牙切齿的模样,抱着沈岳寒亲了一口,然后无奈的摇摇头,封白的脑细胞其实是比较活络的,沈醉还真的不知道封白打算干什么,最重要的就是,沈醉也不想知道。 能让封白这种懒散的人咬牙切齿要做的事情,绝壁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是那种没有什么营养的好事。 所以沈醉实在是懒得管。 作者有话要说:pabpab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608 18:47:46 青j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606 13:48:41 _________谢谢亲爱的票票~对不起啊各位,前几天被弄去演讲了,各种亚历山大啊啊!!_ ☆、结局 第二天,洪健的婚礼准时上午十点钟在罗马市区最最金碧辉煌的酒店里面举行的,因为洪家的确是豪门,所以这场婚礼办得相当的奢侈。 洪健穿着黑色的西装,整整齐齐的坐在酒店临时开辟出来的更衣室窗户边上,出神的看着窗外的景象。 洪健手边的桌子上摆放着手机,洪健的视线不时地朝着手机的屏幕上看过去,但是手机的屏幕始终是安安静静的黑色,没有来电或者是短信的显示。 洪健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觉得有些疲乏了,手指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找出了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咬在自己的嘴里,然后低头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吱呀……”一声,更衣室的大门被缓缓地推开,门外喧嚣和乐曲的声音传来出来,虽然是属于上流社会的优雅,但是在洪健听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嘈杂。 洪健猛地转过头,看见郝明艳面带微笑的朝着自己的这边走了过来。 “妈妈,你怎么来了。” 洪健的声音显得很低落,似乎心情并不是很愉悦。 其实郝明艳并不是洪健的亲生母亲,洪健的亲妈死的比较早,之后洪健他父亲就娶了郝明艳,说不上多喜欢这个女人,主要是找个人能代替自己的妻子照顾儿子,不让自己的儿子没有母亲。 但是郝明艳也的确对洪健不错,可以说是把自己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扑在了洪健的身上,而且自己也没有再要求生个自己的孩子,反而把洪健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 对于绝大部分的女人来说,这是一件非常难能可贵的事情,但是郝明艳做到了。 所以洪健向来都是喊郝明艳妈妈,而且对她也非常的尊敬。 郝明艳看见自己儿子似乎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快步的走到洪健的身后,抬手搭在洪健的肩膀上,轻声说: “阿健,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妈妈怎么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呢?许小姐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是好个好女孩,以后她一定会代替妈妈好好照顾你的,你怎么还不知足吗?” 洪健转过头看着郝明艳,眨了眨眼睛, “妈妈,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许小姐,一点感觉都没有。” 郝明艳的脸色变了变,然后释然的说: “乖儿子,男人还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很多男人都不能和自己的喜欢的人结婚,找妻子主要是就是要找能照顾自己的贴心的女人。 感情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虚无飘渺了,用不着紧抓着不放。其实两个人只要相处时间久了,自然就有了,主要是学会培养感情。谈恋爱和结婚,毕竟都是两回事啊。” 其实郝明艳说的也很有道理,洪健想了想,觉得郝明艳其实实在宽慰自己,有些事情似乎是一旦开始了就不能再回头了。 洪健点点头,慢慢的把脑袋垂了下来,视线直直的落在自己的双手上,点头说: “妈妈你说的很有道理,结婚是结婚,谈恋爱是谈恋爱,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郝明艳点点头,觉得其实不需要谈那么多,她伸手拍了拍洪健的肩膀,然后低头在洪健的侧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说: “好啦,乖儿子,你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许小姐也准备好了,马上你就是个有家室的人了,要振作起来哦~” 洪健笑了笑:“好的,我知道了妈妈。” 郝明艳转身走了出去,洪健掐灭了手上的香烟,站到镜子前面,直直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对着自己的挤出了一个笑脸,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子,把桌子上的手机拿起来看了几秒钟,然后关机装在了西装的口袋里,最后朝着酒店的大厅走了过去,。 为洪健和许晴证婚的神父已经在台上等待着了,宾客们也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了。 “阿健,快过来!” 伴郎冲着洪健挥挥手,洪健点头走了过去,站在了洪健一整排伴郎的最右边,直直的看着酒店的走廊处,新娘会从那边走出来。 随着酒店里的音乐的响起,双手抱着洁白马蹄莲的新娘和伴娘出现在了酒店大厅的门前。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直直的看着高贵美丽的新娘缓缓地朝着新郎走来。 所有人的脸上的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洪健眨了眨眼睛,突然发现自己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恍惚觉得,面前朝着自己的走来的不是许晴,而是另一张熟悉的脸孔。 但是走到新娘走到自己的眼面前的时候,却依旧还是许晴那张清秀的脸孔。 “阿健?阿健?” 许晴直直的走到洪健的面前,洪健却只是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许晴的脸孔,似乎是带着不可置信的深色,那双俊秀的眼睛中带着迷蒙的雾气,让人看不透。 看见洪健愣愣的样子,站在洪健身后的伴郎轻轻地用手指捅了洪健后背一下,低声的示意他回过神来,大家都以为洪健实在是太开心了,所以盯着新郎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洪健这才回过神来,冲着一脸羞涩的许晴无声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执起许晴的右手,朝着神父面前走去。 神父带着慈悲的面容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的两个孩子,一对璧人,微笑着张开嘴巴,想问出那个古老而浪漫的问题。 “神父,为不相爱的人举行婚礼,是违背主的意志,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就在神父张开嘴准备说话的时候,大厅的门口就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那人说话的声音带着轻蔑的味道,声线是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低低的偏向阴柔。 站在神坛上的神父的脸色一变,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如那人所说,他不能为不相爱的人证婚,那将是违背主的意志。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见一个穿着红色曳地长裙的女人朝着洪健和许晴的方向缓缓地走来。 女人的脸上蒙着一层面纱,遮住了她的容貌,纤细白皙的手指玩弄着自己的黑色的披肩发,红润的嘴唇微微的上挑,听说话的语气和动作,让人不由得猜测这个女人说话的时候,脸上必定是带着笑意。 洪健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表情竟然是似笑非笑的,并不为有人破坏了自己的婚礼而生气,顺着光,洪健看见来人手指上那枚熟悉的白金指环。 “阿健,她是谁?” 郝明艳不知所以的看着那个动作妩媚的女人朝着洪健缓缓地走过来,虽然是个女人,但是空气中似乎在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洪健没有说话,来人倒是捂着嘴巴咯咯咯的笑了笑,然后扭着腰朝着洪健走了过来,抬起手指挑着洪健的下巴说: “明艳阿姨,不瞒您说,其实我是洪健最爱的人,” 紧接着女人转过头看向神父,声线似乎是狠厉的说: “神父,我才是洪健的爱人,如果你违背上帝子民的心意,去证一桩没有感情的婚姻,你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神父面色一白,朝后退了一步,直觉的面前的女人浑身带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女人看见神父变得有些恐惧的神色,抬起手指撩了撩自己的发丝,转过头,对着全场的人,一字一句的说: “你们给我听好了,洪家大少爷洪健是我的人,我现在就要带他走,谁有意见的,现在可以提出来。” 郝明艳迅速的站了出来,拉着洪健的手臂,轻声说:“阿健……” 洪健抬起手,覆盖在郝明艳的手背上,无声的摇了摇头: “妈妈,这人是个疯子,你别说话,他什么都得干得出来的。” 郝明艳转过头看着洪健的脸孔,想问为什么你会遇见这种疯子,真是倒霉,但是猛然间却发现洪健漆黑的瞳孔闪烁着光泽,那双洋溢着悲伤的眸子此刻直直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那种感觉和之前看向许晴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于是郝明艳沉默了下来。 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该说话的时候。 在成人的世界里,有些事情,就算是勉强,就算是假装,最后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的,女人愉快的拍拍手,然后对着在场的人说: “很好,大家都是很聪明的人,我刚才其实想说的是:你们给我听好了,洪家大少爷洪健是我的人,我现在就要带他走,谁有意见的,现在可以提出来,不过,我会把那个人当场击毙。” 一群西装革履全副武装的男人把整个会场都围了起来,控制了全场所有人,大家都露出了恐慌的神情。 看着场上的每一个人,女人非常愉悦的笑了笑,然后挥挥手说: “好了各位,不需要担心,今天是我和洪健的好日子,我怎么会见血呢?那多晦气啊~~” 说完,女人转身看着神父,笑眯眯的说: “好了,神父,你可以为两个真正相爱的、抛开世俗束缚的人证婚了,耶稣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为了节省时间,你只要说出最后一句就行了~” 神父的额头流下了冰冷的汗水,他转过头,看向了四周和全场,最后,他拿出圣经,放在桌子上, “以我主的名义,我宣布,两位结为夫妻,请交换结婚戒指。” 洪健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人,那人转身从身边保镖的手里接过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然后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她把戒指拿出来,拽着洪健的手掌,然后对着无名指,缓缓地套了进去。 那人把嘴唇贴近洪健的脸颊,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小贱~从这一刻起,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你看,你还满意吗?~” 洪健垂下眼睑,没有说话,片刻才抬起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这张女人脸,眼睛里似乎是溢满了泪水。 穿着女装的封白看着洪健的那张脸,紧紧地握着洪健的手掌,拽着他朝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对洪健说: “混蛋,我让你在我面前装可怜,我要艹死你……” 封白一路拽着洪健回了沈醉的家里,一进门,沈醉就呆若木鸡的看着穿着女装雌雄莫辩的封白,还有被封白拽在手里的洪健。 封白一把推开沈醉, “不要挡着老子洞房花烛!” 封白一路拽着洪健进了门,然后把洪健朝着床上一推,掀起长长的裙子,脱掉高跟鞋丝袜和底裤,就压了上去。 “小贱~我好想你……妈的,差点就”让你跟别人结婚了,还好我去的及时……” 封白一边狠狠地动作着,一边恶狠狠地自言自语,然后咬住洪健的耳朵。 洪健的手指紧紧地拽着身下的床单,任由封白在自己的身上冲撞,面颊开始泛红。 “你说话啊!哑巴啦?” 封白抬手扯了扯洪健的头发。 洪健转过头,直直的看着封白: “阿白,我觉得我还是和你去巴西好了,我们别回来了。” “为什么?” 封白不解的问。 洪健抿了抿嘴唇, “因为你马上就要 分卷阅读55 罗马警方通缉了。” 封白奋力的寻找快感,一边点头一边说: “好的,听你的,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但是别特么在给我弄出什么和这个结婚和那个结婚这些屁事儿了……奥不对,你已经和我结婚了,好了,以后记得帮我洗衣服,我住的地方都快臭了……” 洪健咬牙切齿的说: “脏东西!我就知道你没有自己洗衣服!” 第二天,穿着女装的封白就上了警方的通缉令,洪家人报的案,说是洪家的大少爷被一个邪恶的女人绑架了,至今下落不明。 end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你们都催我写完―。―那我就干脆把它写完吧(哎其实我好多还没写呢,被你们一催,我又觉得没写头了r(st)q我这人就是墨迹,不能催的一催我一般就会收尾了)下面大概是写韩先生喽~不过明天大概是不发文的,因为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我要讲演~可能后天发文~晚安爱你们~ ☆、亲密障碍(1)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的早晨,史密斯博士正襟危坐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等待一个重要客户的到来。 史密斯博士是世界著名大学x大学毕业的心理学的博士,现在除了在大学任教之外,还从事针对高端客户的心里咨询工作。 总的来说,在整个意大利范围内,史密斯心理咨询师是公认的最棒的心理咨询师,在这个圈子里德高望重。 best of the best(精英中的精英。) 说的大概就是史密斯这样的男人。 既然有了这样的一个头衔和绝对的实力,史密斯博士对于任何层次的客人――不管是富商、高层次的文化工作者还是在政府机关工作的人员,他都能游刃有余的坦然面对。 但是今天,史密斯博士第一次为自己的这份职业感到担心了,他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咔嚓……”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史密斯博士猛地抬起头,直直的看着门口,进门的是他那个总是在一大早吃果冻的那个女助理艾乐梅,今天她特地穿上了自己的最漂亮的粉色的裙装,站在了史密斯博士的办公室门前。 史密斯博士直直的看着艾乐梅手上捧着的果冻,史密斯博士扶额,果然,这丫又在吃一大早的果冻了。 “艾乐梅,一切都准备好了么?” 史密斯摘下架在鼻梁上的那一副金丝眼镜,放在了手边的办公桌上,抬起双眼直直的看着艾乐梅,因为有些焦虑的缘故,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鹰勾鼻的骨节处,给自己找回了一种坚毅的力量。 艾乐梅拿着勺子舀了一口果冻,先是放在了舌头上,然后含住果冻在口腔里来来回回的吸了几口,点点头说: “准备好了,博士。咨询室里面所有的花花草草都被搬出去了,包括您在后院子里种植的那些旭日东升,全部都被拔了。” 史密斯严肃而痛苦的点点头,因为心疼那些昂贵的花草,史密斯的双眼里似乎溢满了泪水, “好的,我知道了,艾乐梅,一会儿那人就来了,记住,那人可是黑手党!黑手党!黑手党是会杀人的!你千万不要再黑手党面前吸果冻,知道了么?” 艾乐梅耸耸肩,无所谓的说: “可是,谁规定我不可以在黑手党面前吸果冻的?黑手党的教父应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才对啊。” 史密斯悲愤的看着艾乐梅年轻的脸孔,心想着这孩子一定是因为在高中的时候,看那些害人不浅的罗曼史小说看多了,然后默默地点点头: “好了,艾乐梅,抱着你的果冻,从这一秒开始,回到你的办公室里再也不要出来。” 艾乐梅点点头,转身关上门,打算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过去。 “啪……!” 的一声,艾乐梅手上的果冻掉在了咨询室擦得几乎要反光的地板上,果肉在地板上很有弹性的晃动了几下。 神色呆滞的艾乐梅半张着嘴巴,双脚似乎被定在了地上,双眼发直的看着从走廊走近的男人。 来人是个意大利的美男子,绯红色的长长的秀发披散在两颊,祖母绿色的眼睛,眉目间像是染着冰雪,低低的压在那双夺目的双眼上,两片殷红的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带着睥睨一切的气派。 现在正值秋天,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下摆及膝的长款的风衣,风衣的里面似乎是很随意的穿着一件居家的灰色的开衫,整齐的打着领带,迈着步子,慢条斯理的朝着自己……哦不,朝着史密斯博士的办公室的门口走去。 艾乐梅还从没见过这种尊贵优雅气质的美男子,一切都仿佛是像在做梦一样,艾乐梅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 那人一步步的走近……走近……艾乐梅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从胸口处跳出来了,这种神级美男……然后,那人面无表情的和她擦肩而过,身后的跟着的保镖倒是冷冷的瞥了 艾乐梅一眼,走到史密斯博士的门前,推开门,然后异常礼貌地轻声说: “请进,尼采先生。” 尼采这人,虽然看起来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但是对于可以解决一些问题的所有的传统的和现代化的手段,他都异常的精通。 虽然他本人最擅长的还是用暴力解决问题,但是遇到暴力不能解决的问题的时刻,尼采绝对不 会像他的丈夫韩森那样把什么事情都憋在自己心里,而是很主动的去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举个例子来说,之前尼采觉得自己好像把韩森干掉了,尼采一开始觉得很解恨,很过瘾。 但是没过多久,尼采就后悔了,天哪,自己竟然亲手把韩森杀了?! 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还有什么指望? 虽然很不喜欢被韩森那样控制着,但是尼采还是很清楚的知道愿意和这样性格恶劣而且恶贯满盈的自己共度一生的人除了韩森好像真的没人能入得了自己的眼。 奥,对了,基本上也没有人愿意和尼采共度一生,因为尼采在私生活上的风流成性和做事风格上的狠戾决绝是众所周知的,没有人有那个信心可以和这样的男人共度一生。 虽然对自己的做过的事情从未有过悔恨,但是关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尼采还是很清楚的,只不过一点都不在乎罢了。 尼采后悔了,说不出来的后悔。 尼采后悔的想死。 于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在杀人放火艹美少年都解决不了的情况下, 尼采就去教堂寻找解脱。 尼采当时觉得,就算是自己的肉体再也不能遇到韩森,至少灵魂还是能和韩森相遇的。 再一次的,尼采又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干什么都无法解决,于是,尼采很果断地来到了意大利首屈一指的著名的心理咨询师史密斯博士的办公室。 尼采就这样默默地坐在史密斯博士的面前,似乎在回忆什么,始终是一言不发的,尼采的目光因为没有转动而显得如此的让人不寒而栗。 史密斯满头大汗,有些不敢看向尼采,因为不同于在那些权贵面前的自信和专业,史密斯知道尼采以往所有的恶劣事迹,这人是个臭名昭著的刑王,而且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现在这个男人是韩森家族的当家主母,地位是韩森公开承认过的。 就算是曾经盛极一时的路德蓝家族已经陨灭了,尼采还是借助韩家主母这个地位让人肃然起敬,觉得可望而不可即。 因为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可以谣传的事情真的很少很少,韩森能把尼采.路德蓝这个极品留在自己的身边□人,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了,现在尼采是韩森认定的伴侣这个事实几乎是满城风雨、众人皆知。 据说只要是关于尼采的事情韩森似乎都是会亲手操办的,事无巨细都会帮尼采把事情处理好,但是这次尼采来拜访意大利最著名的心理咨询师史密斯博士,韩森似乎并不知道,因为史密斯并没有接到韩先生亲自打电话过来。 于是,史密斯觉得一向心理素质都很好的自己,现在开始紧张了。 谁说心理医生就不能紧张的,史密斯觉得自己现在亟需一个心理医生来为自己看一下自己存在的心理问题。 尤其是,此刻面对这个可以说是整个意大利心理问题最严重的男人尼采.路德蓝,史密斯觉得,这是一件好可怕的事情。 “史密斯博士,我意识到一个问题。” 尼采张口说话的那一瞬间,史密斯默默地思量,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促使尼采.路德蓝这种黑手党的暴徒,在作恶十多年之后的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心理存在问题呢? 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让尼采.路德蓝觉悟了? 但是尼采接着说: “我意识到,我丈夫心里有问题。” 尼采表情虽然依旧是寻常的冷冰冰的模样,但是看得出来,尼采询问这些问题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 史密斯默默地眯了眯眼睛,直视着尼采毫不躲闪的那双严肃的眼睛,用力的把自己心头刚刚浮现的“觉悟”这个单词画上了红叉叉。 “咳、” 史密斯坐直了身子,伸手从手边上的桌子上把眼睛拿了起来,然后架在了自己鼻梁上,然后举起双手拖着自己的下巴,直直的看着尼采: “尼采先生,我见过韩先生,他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做事风格沉稳大气,给人的信服力很高,性格也是偏向沉稳内秀,所以很多事情可能和您缺乏交流,但是这并不代表韩先生存在心理上问题。 如果要说的话,我个人觉得,很有可能是您和韩先生之间最近在交流和沟通上出现了问题,就这一点我可以为您分析一下。” 真正有心理问题的是你。 史密斯在心里默默地想。 感觉尼采以往的案例的分析,尼采其实是典型的犯罪行为人格、偏执狂和反社会人格的完美综合体。 之前史密斯和韩森见过面,韩森其实是属于深居简出的那种类型,一般的情况下,韩森是不会出来的,至少是不会经常性的参加社交活动。 之前韩森出来还是被尼采带了出来,参加一个盛大的化妆舞会,韩森不愿意做这种花里胡哨的事情,就算是陪着尼采出来游戏一下。 但是尼采很感兴趣,所以韩森还是放下手上的事情和尼采出来了。 还有一次是观赏大型音乐剧《阿依达》的时候,史密斯和韩森短暂的交谈过几句,也都是关于心理学方面的问题。 圈子本来就不大,所以碰面几次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几次短暂的接触,韩森在史密斯的脑海里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史密斯对韩森的感觉和印象非常好。 出乎意料的,韩森不是个见钱眼开、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粗俗的男人,而是一个博览群书并且知书达理、谦恭有度、温和慈悲的男人。 虽然岁数不大,但是出人意料的给史密斯一种长辈一般的沉稳的气度。 温和慈悲,这样的男人,不管做什么,功成名就是必然的事情。 倒是明显比韩森岁数大的尼采.路德蓝则是比韩森浮夸了一些。 除去路德蓝家族天生的优雅高贵的气质,以及趋于完美的相貌,涉及到更深层次的一些东西的时刻,尼采真的配不上韩森。 毕竟表面的东西都是与生俱来的,但是如果真正计较起来的话,还是后天习得的修养和内涵更值得拿出来比较。 韩森无疑是真正地青年才俊,而尼采则是带着上流社会完美面具的浮夸浅薄的贵公子。 其实,只要是真正和韩森接触过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种“啊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被路德蓝这个花花公子糟蹋了”的这种感触。 “不对,” 尼采摇摇头,纠正了史密斯的形容词: “其实韩森的性格不能说是比较内向,他真的是非常的内向,而且木讷刻板。” 史密斯点点头,也许在尼采面前的韩森才是更真实的一面,因为人类只会在自己的爱人以及仇人面前露出自己最真实的面孔。 尼采抿了抿嘴唇, “你说韩森最近和我缺乏交流这件事情是真的,我在想,为什么韩森不喜欢和我说话……” 尼采垂下眼睑,抬起自己的手掌来来回回的抚摸了几下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最后抬起眼睑,看着史密斯说: “史密斯博士,你说,是不是因为我的岁数比韩森大一点,我们之间的年龄有代沟呢。以前韩森还小的那会儿,他其实很多话都会对我说的,现在二十几岁了,反而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 遇到关于韩森的问题,尼采很难得的话语陡然间多了起来。 但是尼采说的是真的,以前在罗马监狱的时候,那时候韩森虽然被尼采控制在手心里,但是遇到什么问题都是会对尼采说的,尼采多半都会帮着韩森解决。 因为那个时候,尼采是韩森唯一能依靠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明确的表示过会罩着的人。况且尼采那个时候只对韩森的身体感兴趣,在其他的方面,尼采倒是真的没有亏待韩森,韩森遇到疑问自然都是对尼采说的。 但是自从韩森年岁渐长,尤其是在22岁之后,就变得越发的沉默起来,什么都不愿意和尼采说,闷得像一块木头,之前尼采还没有太过在意,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比较动荡,但是现在正儿八经的过起家庭生活了,连孩子都有了,尼采开始意识到――这是个问题。 而不管在生活和事业上,尼采都不是个放任问题出现却不去管的人。 看得出来尼采是真心想要来解决一些问题的,史密斯倒是很开心尼采能多说一些: “嗯,尼采先生,今天您能如实的对我进行陈述,说明您对我还是很放心的,首先我本人对您的信任感到很荣幸,我在这里对您的信任感到由衷的感谢。 再一个我会绝对的保护您的私人信息,不会泄露出去,这都是之前在文件里面承诺过得。 那么,下面,我想问问您,您觉得您的丈夫,韩森现在,在心理方面有些问题,那么,在你们相处的过程中,在这一段时间的家庭生活里,您是从那个方面看出韩先生现在存在心理问题或者是存在不为人知的严重的心理问题,严重到您要到我这边来进行咨询。” 尼采面无表情的说: “性。” 史密斯眨了眨眼睛,然后微微的侧着脑袋说: “什么?您说什么?请再陈述一边。” 尼采抬起头,毫不犹豫的说: “韩森不愿意和我上床。” 史密斯猛地一愣,直直的看了尼采半分钟,然后点点头说: “那么您说韩先生不愿意和您上床,您是从哪些方面看出来的呢?现在韩先生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而且据我所知,韩先生和您组成家庭的时间其实并不长,按理说韩先生是不可能拒绝做这件事情的。 您仔细的回想一下,是不是韩先生工作上的事情太累了,所以暂时没有精力考虑到这些事情呢?毕竟韩先生现在要考虑到整个家族的事情,他面临的压力是很大的。” 尼采果断地摇摇头: “韩森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和我做了,只愿意和我接吻,但是其他的是那么都不愿意,好像我是他的什么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一样,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到韩森不愿意和我做。” 史密斯沉吟了一声: “尼采先生,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之间是不会接吻的,韩先生还愿意和您接吻说明他对您的身份认知还是很明确的,在韩先生的心里,您依旧是他的爱人、是伴侣,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不然他下意识也不会和您接吻,所以,我们还是从其他的地方找原因。那么,在这次时间之前,韩先生是否曾对您冷淡过?” 尼采一秒钟都不需要会想的就点点头: “有过,以前我刚从巴西回来的时候,韩森有一段时间不愿意碰我,而且是明确的表明不愿意碰我的那种。 但是我用了一些手段,韩森发现自己还是很喜欢和我做的,最后也就没有拒绝过我,那段时间都是我主动地比较多。” “很好!” 史密斯觉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于是他便问尼采: “那么,借助上一次的案例,我觉得我们可以很有效的解决这次的问题。现在,我想问您,为什么韩先生之前不愿意碰您呢?难道仅仅是因为您去巴西的缘故,还是由于其他的什么原因?请您如实相告。” 尼采点点头,毫不隐瞒的说: “其实不是因为我去巴西的缘故,主要是因为我在巴西的时候和一个男孩子发生过关系,被韩森遇见了。” 禽兽!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史密斯在心底默默地唾弃了一下尼采这个风流的家伙,然后迅速的调整自己的心态,回到最职业化的状态, “也就是说,您曾经出轨过。” 尼采点点头, “是的,但是我后悔了,并且当时我是在拒绝那个男孩。因为我意识到我不能再接受除了我丈夫以外其他的人。” 史密斯点点头, “那么,我现在和您简单的分析一下,您要知道,韩先生是中国人,不知道您对东方的文化熟不熟悉。 据我本人所知,东方人,尤其是中国人,他们对于家庭是最最重视的,世界上很少有其他国家能够超越他们。 一旦认定某人作为他们的伴侣,他们竭尽所能的希望和这位伴侣共度一生,并且不惜牺牲一定的自我意识来维护这段关系的稳定。而且他们的性文化都是很保守的,并不是开放的社会,有些人甚至一辈子只和一个人发生过亲密的关系。 所以,东方人这种骨子里的文化和道德认知决定了他们很注重自己的道德观念以及伴侣是否对自己忠贞,不管是在身体还是在心里方面。 您这样做,无疑是深深地伤害了韩先生对您的信任感和这份感情的纯洁程度,我和韩先生接触过,他是个非常保守传统的男人。” 尼采点点头,史密斯接着说: “那么,除了出轨这件事情之外,您还做过哪些事情,您自己现在也觉得,伤害了韩先生呢?” 尼采简短的回忆了一下: “大概有那么几件事情:第一、我在他18岁的时候猥亵了他,这段时间大概持续了六年多的时间。” “他是自愿的吗?” “不是,如果认真地定义一下的话,应该是我对他的性【侵犯。” “嗯,接着呢。” “第二、之后我差点把他杀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去了巴西。” “最后一件事情的话,我觉得就是我和那个男孩子发生关系的这件事情。” 听完尼采说完之后,史密斯默默地想了想: “但是韩先生最后还是选择和您在一起了,并且是自愿的是吧?” 尼采点点头: “韩森现在很有实力,我不是他的对手,和我在一起,是他的选择,他并没有觉得为难。” 史密斯嗯了一声: “那您是否对您以往的行为感到后悔?” 尼采摇摇头,又点点头: “除了和那个男孩发生关系的那件事情,其他的我都没有后悔过。” 史密斯突然明白坏蛋什么的、变态什么的,果然都是天生的。 史密斯冲着尼采点点头,然后拿起手边的黑色的签字笔迅速的在纸上写写画画,过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抬起头看着尼采说: “好了,尼采先生,我对您的这个案例进行了分析,我个人觉得,此刻影响您和韩先生正常夫妻生活的因素,极有可能有以下几点: 第一、韩先生的性取向; 第二:韩先生对您并不存在爱意,所以没有亲密的愿望; 第三:韩先生对您存在爱意,但是您的行为造成了不能磨灭的伤害,韩先生主观上不愿意和您亲密。 您要知道,很多心理上的问题,并不是偶然,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个必然性的因果联系,此刻韩先生和您之间的存在问题,不过是以往历史遗留问题的一个集中爆发,那么,我们需要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然后一点点的解决这些问题,下面,我需要您足够的耐性。” 史密斯抬起手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汗水,没想到自己大名鼎鼎的史密斯博士,意大利最最富盛名的心理咨询师,此刻要绞尽脑汁的为史上最残暴的黑手党枭首尼采.路德蓝解决性】生活的问题。 史密斯愁肠百结。 尼采也是愁肠百结。 他想要韩森的身体,□痒的简直要流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啊,我最近真的很忙,今天之后这一点时间休息。而且我真的不太会系番外,以前几本书都没怎么写番外。现在我就写点家长里短的,你们看可以啊?奥,对了,读者群是312559877。名字就叫交流群。 ☆、亲密障碍(2) 史密斯是非常专业的心理咨询师,所以针对尼采的问题,史密斯给出了几个非常可行的并且专业度很高的解决方案。 “尼采先生,针对您和韩先生现在存在的问题,我个人觉得可以这样来解决问题。下面是我给您提出的解决方法。” 史密斯看了看尼采: “您需不需要我以书面的形式为您呈现出来呢?当然,我是说如果您需要的话。” 尼采摇摇头:“不需要,你说什么我都可以记得。” 史密斯点点头: “好的,那么,我先想要了解一下,您和韩先生是否有什么固定的亲密模式呢。” 尼采伸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点点头: “有的。一直以来我都是承受的一方。” 史密斯嗯了一声,低头记录材料,把尼采和韩森的情况作为文字存档,以后当做典型的案例来处理。 “那么你们的亲密关系从第一次开始大概持续了多久?” “从第一次开始的话大概已经有九年的时间了,但是准确的说,我在期间离开过两年的时间,所以说,应该是七年左右的时间吧。。” “也就是说,您和韩先生和关系在这九年的时间里中断过两年,” 史密斯顿了顿: “那么,在您离开之前,韩先生和您的关系达到了一种什么样和地步呢?明是否能够准确的描述一下。” 尼采点点头: “我离开之前,韩森对我是很好的,但是他和女人有染的那件事情让我很不悦。 我觉得不管以前发生什么,韩森都应该是我一个人的,而不能和别人分享。 我是尼采路德蓝,韩森是属于路德蓝的韩森,这一点不能改变。” “所以你决定把韩先生杀掉?” “是的,”尼采的眼神变得冷酷起来, “我从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这么强烈的占有欲,而且我也从来都没有为任何人做过这么大的改变,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韩森都要和其他人有染,我宁愿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我会因为看不到他而心痛。” 史密斯想了想,尼采偏执狂的一面再一次展现了出来,这种人格的负面情绪一旦被激发出来,破坏力是极其强悍的。 而且这种人一旦认定了某种事实,或者某个人,一般在短时间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也就是说,您现在和性格是经过自我调整之后产生的?” 虽然这么询问尼采,但是史密斯已经得出了结论――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接触的这个尼采,还算是比较温和的尼采?! “是的,我觉得一个人一旦准备稳定下来,那么,性格势必要做出调整的,尤其是韩森,如果我不改变,韩森可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因为你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些都是必然的。” 史密斯点点头: “但是伤害了韩先生之后,您说您很后悔,那么,是这件事情本身让您后悔,还是由于其他的什么原因,希望您能如实的告知我。” 尼采眨了眨眼睛: “其实事情本身我并没有多后悔,就算是韩森真的死了,如果我真的有心,大不了和他一起死,我身体不能遇见,灵魂总是可以的,那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 关键是之后我没有信守我们之间的承诺,我在身体上和一个男孩子有接触,这让我觉得很颓废,很恶心。韩森没有错,错的都是我,毕竟当时我接受了他给我的指环,我应当遵守忠贞不渝的誓约。而且被韩森撞见了,对此我感到很懊恼。” 已婚人士不该找情人,尼采真的是这么想的。 “从那以后,韩先生对您就比较冷淡了是吗?” 尼采点点头: “是的。韩森是个忠诚度很高的男人,而且我带了他这么多年,知道他是个很保守的男人,他从始至终就只有和我一个人有过这种亲密的关系,也许韩森因为这件事情对我没有兴趣了。” 尼采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告诉了史密斯,他是个开放度相当高的人,同时也为了史密斯能够准确的为自己分析当前和韩森的关系。 “韩先生在这样的事情之后后原因重新接纳您回家,说明他是个宽容度很高的人,同时他对于您的感情肯定也是占据他内心情感的重要方面,那么,如果这样来说的话,您遇到的困难也不是不可以解决。” 尼采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那我该怎么做。” 史密斯看着尼采说: “很显然,长期以来,您一直和韩先生保持比较稳定的性关系。唔,您们中间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吧?比如说您和韩先生,你们两人中间任何一方是否有特殊的爱好?” 尼采摇摇头: “没有,我以前有特殊的癖好,不过那不是针对韩森,主要是针对那些自己送上门的货色。” 尼采以前玩的比较杂,一段时间有过虐待的嗜好,不过那些都是无聊在作祟,因为那些玩伴本身对于尼采是没有任何价值的,自然就不需要疼惜。 对待韩森,尼采还是喜欢传统的方式。 韩森本身也比较被动,心态各方面的都很传统也很正统,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做出任何偏激和x行为的,就算是偶尔有过一两次也是被尼采给逼出来的。 史密斯嗯了一声, “其实,尼采先生,您和韩先生都是男人,不需要像男人女人那样拘泥于传统的方式,也许是你们亲密的时间太长,对彼此的身体已经太过熟悉,韩先生需要新鲜感,我个人给您的建议是:您是否考虑过改变一下方式,下次采取主动,让韩先生处在下面的一方……” “不行,” 史密斯还没说完,尼采就摇摇头, “这个不可以,我可以采取主动,但是谁进入谁,这一点不能改变。 第一、我丈夫不喜欢男人,我要是那样对他,他会感到很厌倦,而且我极有可能因此而失去他; 第二、相对于艹别人,我还是喜欢被韩森艹。之前和别人做的时候都是我艹别人那是因为我不喜欢那些荡【妇碰到我,我也不过是发泄一下罢了; 第三,就算是我真的这么做了,韩森也处于体贴的目的而答应我了,在那过程中,他一定会想起我曾经这样上过别人,拥抱过别人的身体,现在我对他做和别人做过的相同的事情,这样对他来说可是一件非常另他反感的事情。 而我还是极有可能因此失去韩森,可是我不想失去他。我也绝对不要失去他。” 只有韩森才能在他身体里麝精。 尼采就是这么想的。 尼采说话向来都是很直白的,现在面对专业的心里咨询师,尼采依旧是很坦荡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史密斯觉得自己的老脸在灼烧,面对尼采,像他这么经验丰富,心理素质过硬的博士都扛不住,真不知道韩森那么传统的男人是怎么面对尼采的,他无法想象韩森面对尼采的时刻,都是表什么情。 但事实是,无论尼采说什么,就算是猥亵到了极点,韩森,唯一的表情,那就是 分卷阅读56 ―没有表情。 反正韩森都习惯了,尼采对着他说猥亵的话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韩森性意识刚刚觉醒的那段时间就被尼采给瞄上了。 现在,只要韩森愿意,韩森现在能背诵一长串出来,要多下流就有多下流,要多猥亵,就有多猥亵。 不过韩森真的没有这种嗜好,他也不感兴趣,他对所有这种话题和关键词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 有人说韩森是个很高雅的人,因为无论在多么自由的场合,韩森都是不喜欢谈论这种低俗的话题的,就算是所有的男人都在一起讨论,韩森也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别人和他说起的时候,韩森也是微微笑着带过。 不是一次两次这样,而是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时间久了,韩森的名声就传开了,基本上所有认识韩森的人都会说,韩森是个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是个礼貌的绅士。 但是尼采知道,韩森为数不多的那些比较低级的词语,要么是在发火的时候偶尔冒出来,但是多半的时间,会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说一点,而且地点一定是在床上。 “那么,这个提议我们就否决了,” 尼采是个很有主见的人,遇到问题了,他会过来咨询心理医生,但是不代表心理医生提出来的所有的建议他都会采纳,都会去尝试。 “那么,我们现在进入下一项分析。” 史密斯拿出笔,把第一项提议默默的划掉: “之前您在谈话中提到,韩先生并不喜欢男人。那么我们可以就韩先生的性向问题展开分析和讨论。” “好的。” 尼采表示赞同。 史密斯推了推眼镜: “按照一般的道理来说,韩先生如果在那个比较懵懂的时期受到过男性长辈的猥亵,那么,韩先生现在应该是对男性的身体比较感兴趣的,最起码大于女性的身体,或者对男性身体的向往和对女性身体的向往达到同等的程度。 我个人觉得您对韩先生的观察和了解其实是非常到位的,那么,据您的观察,韩先生现在是否有对任何的男性或者是女性产生过非分之想?” 尼采摇摇头: “韩森其实不太喜欢和人接触,加上一定的局限性,认识的女人都是圈子里的,也有喜欢他的女人,但是他一般都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的心思都是用在孩子的身上,或者是工作上,对于这方面考虑的很少很少。” 尼采其实甚至都怀疑韩森从来都不会考虑这些问题,尼采想不通韩森的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那个孩子,越长大越是搞不懂。 史密斯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头,韩森内秀的性格的确导致他交往并不广泛,多半是局限在工作和熟悉人的关系领域,那么韩森这样的对外交往方式就不能拿出足够的实例让自己进行分析,这一点毫无疑问是阻碍了自己这边的进展。 “那么,尼采先生,您的家里面现在是否有致力于探索女性身体的这一类杂志,比如说《花花公子》这一类的杂志?” 尼采摇摇头, “韩森是很喜欢看书,家里面的书我都知道,主要是金融政治和自然地理一类的,韩森主要对世界金融、自然地理还有城市构建布局比较感兴趣,最近在看的都是各个国家首都城市标志性建筑物。” 史密斯挥挥手: “那可能是韩先生并没有开始接触这一类的书籍,您可以适当的让他接触一下,引导出他的兴趣所在。” “好的。” 尼采表示赞成。 “那么,韩先生现在是否对任何的男性产生过非分之想呢,以您对他的了解,只要是他表现出来,您一定是能感觉到的对不对?” 尼采点点头,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点了几下: “韩森不喜欢男人,包括不喜欢我的身体,主要是他认定了只能和我做,但是他从来都不喜欢男人的身体,愿意和我在一起还是那些年强迫他的结果,他从未表现出对男人的身体有过兴趣,或者对任何的男人感兴趣。” 史密斯埋头做好了记录,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来, “好了,尼采先生,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现在能激发韩先生兴趣爱好的那个关键点找出来,因为这些事情主要是一步一步来的,不可能一步达成您的目的,我会权利的帮助您在各个阶段取得一定的成效。最近您回家主要做到以下几点……” “尼采先生,我们现在是……?” 尼采出门的时候,站在门口的保镖弯腰询问尼采。 “回家。” 尼采迈着步子朝着咨询室的门口走去,随从的人员立刻跟了上去。 轿车就停在咨询室的外面,保镖走到轿车的一边把轿车的车门拉开,尼采身姿挺拔的站在了轿车车门的边上。 一阵风吹过来,尼采伸手撩了撩头发,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见了街对面的报亭,还有那本在太阳下面看起来很耀眼的、很吸引人眼球的《花花公子》以及《乃子》杂志。 两本杂志都被挂在了报亭的正前面,报亭的老板正趴在报亭的窗户上抽烟玩手机,杂志的封面上,两个女人都摆着相同的动作,双手撩着头发,一个露出了超大cup的白花花的胸脯,一个穿的异常的□。 在这个英国晨报的头版头条都能出现高级艳【星的年代,这些视觉上的小刺激根本就不算什么。 尼采挥挥手,对着保镖说: “给我买两本色】情杂志。” ☆、亲密障碍(3) “好的,尼采先生。” 遵循尼采的命令,保镖立刻快步的走到报亭那边,指了指经典的《花花公子》以及旁边更加经典的《乃子》,买了下来,然后迅速的转身折了回来。 “先生,给您。” 保镖把手上的杂志双手奉上,递给尼采。 尼采接过杂志,然后折回了轿车里,弯腰在轿车的后座上坐了下来, “回家吧。” 尼采头也不抬的对着司机挥挥手,然后低头开始翻看拿在手上的杂志。 黑色的轿车缓缓地从史密斯博士的心理咨询室的门口驶离,迎着中午的阳光朝着宽敞的街道行驶过去,街道上很干净,车轮几乎没有带起什么尘土。 因为和史密斯博士预定好了时间,尼采很早就出门了,约定的时间比较早,那是因为尼采还是希望能早点回到家里,回到韩森的身边。 但是就算是如此,尼采还是在史密斯那里荒废了一段时间,因为市中心离开自己的住的地方还是比较远的,轿车在路上遇到了堵车之类的事情浪费了接近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时间。 快要到家的时候,尼采懊恼的皱了皱眉头,自己似乎回来的有点迟了,眼看着就要到午餐的时刻了。 其实尼采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一路上,尼采都低着头,认真地翻看着手上的杂志,然后仔仔细细的把每个女人的长相和神态都研究了一遍,从自己角度分析一下哪个女人是最吸引人的。 但是从头认认真真的看到尾,尼采都没有找到能让自己的觉得吸引人的地方――尼采从小就对男性感兴趣,真的对女人没什么感觉,所以他真的没办法判断正本杂志里面,到底那个女人比较吸引异性恋的男人,比如说韩森这样的,还是由韩森自己来选择吧。 尼采想知道韩森到底对什么样的女人感兴趣,那么他心理面多多少少就会有数一点。 尼采不是个狭隘的人,虽然对韩森的占有欲强到爆表,但是生生压制住了自己原本暴虐的性格,尼采觉得现在的自己的还是挺温和的,韩森和自己的相处的也不错,那么,在韩森不排斥自己的基础上,只要自己找到合适的方法,那就可以了。 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解决问题用了什么方法。 坐在车上的聚精会神的研究色【情杂志的时刻,尼采默默地想着。 “欢迎回家,尼采先生!” 看见一向尊贵的尼采路德蓝回家了,管家笑眯眯的上前迎接,比对任何到韩森别墅来摆放的客人都要热情。 亲自见证了韩森前几年隐士一般的生活,跟随了韩森多年的管家同志自然会觉得心痛,韩森是个好雇主,也是个让人心生敬意的领袖人物。 但是年纪轻轻就长期过着独身的生活,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事无巨细的亲自打点,管家觉得韩森那个时候给人说不出来的感觉。 现在这个罪魁祸首终于老老实实地回来了,而且心甘情愿的守在韩森的身边、不会没事儿给家里面人脸色看、不会没事儿就发发脾气摔摔东西,啊,管家觉得生活如此的美好。 于是,每次看见尼采的时候,宛如觉得上帝降临了一般。 家里面所有人都觉得,尼采,才是整个家族的皇帝。 老老实实地讨好他就对了。 只要他没问题,一切都没问题。 于是,管家此刻热情而笑眯眯的看着尼采,迎接尼采进门。 尼采点点头,手上还拿着两本杂志,视线在别墅的院子里面打量了一圈, “韩先生呢。” “韩先生在花园里,正在看小公子画画,小公子正在学习日式的重彩色画风,所以韩先生正陪着小公子在花园里采风。” 尼采点点头, “他们在里面呆了多久了?” “大概两个小时了。” 尼采无声的蹙了蹙眉头,看起来有些不悦。 不是因为韩森或者是韩修不悦,而是因为花园里的那些花朵。 尼采非常非常的讨厌花朵、植物、盆景和宠物,只要是除了人以外的活物,尼采统统都觉得不顺眼。 那些都是碍眼的该死的东西。 现在别墅偌大的后花园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的。 要是喜欢花的人,看见眼前的美景一定会赞叹起来,但是尼采觉得,那简直就是灾难。 天气渐热的时刻,花园里面的花朵渐次的都绽开了,每当这时候,别墅里每个角落都洋溢着从花园里飘散出来的花朵的芳香气息,隔着老远就能闻见了。 尼采真的不知道韩森到底喜不喜欢花朵,但是据他所以,在他离开的两年时间内,韩森不遗余力的把所有的空地都种植上了名贵的花朵。 因为韩森比较忙没有什么时间,甚至从市中心花高价雇佣专业的花朵培育师来种植、培育花朵,而在自己的离开之前的那段很长的时间以内,韩森都完全没有提起过要种植花朵这件事情。 韩修是尼采的种,按照基因遗传学来说,韩修就算是不讨厌花朵,最起码也对花朵是没有什么好感的,但是尼采错了。 尼采大错特错。 韩修的审美观正统的让人咋舌,这一点很像韩森,他能在芳香四溢的花园里安安静静的戴上好几个小时,只是为了研究每一朵花的形状和颜色,并且真心的赞美这些美丽的花朵,对自然的美感产生一种健康合理的审美。 尼采多次提议把花园里的花朵全部除掉,但是韩森一般是不表态,当然,那也就意味着韩森不同意这么做。 因为韩森种植这些花朵都是有理由的,主要是为了韩修性格的培养和教育问题。 “男孩子的性格还是沉稳一点的好,韩修过于活泼了。” 其实相对于同龄的孩子,韩修的性格并不算是活泼,不过韩森还是觉得韩修性格要再收敛一点才好,所以韩森培植了这片花园,每天早上都抽出半个小时的时间带着韩修花园里面走走,韩森性格沉静大气,韩修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一些。 现在韩森又专门请人教授韩修学习日本的重彩色绘画,让韩修可以耐得住性子,完成一件细致入微的事情。 “孩子自己自由发展就好了嘛。” 韩修的教育问题,尼采是从来都不愿意插手的,甚至要不是韩森想要生孩子,尼采根本就没有打算过要个孩子,加上本身是西方人的教育观念,尼采还是觉得,孩子只要自由发展就好了,他真的无法理解韩森这种刻板的教育方法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对于韩修的教育,韩森真是非常的上心,他一直都觉得,既然把孩子生了下来,就要好好教育。 不过,韩森喜欢就好了,韩修似乎也挺接受的,尼采觉得无所谓。 “好的,我知道了。” 韩森迈着步子朝着后花园走过去,管家亦步亦趋的跟在尼采的身后,视线微微的向下倾斜,看见了尼采手上的杂志,管家顿时傻了眼――尼采先生,您最近难道在看这种杂志吗?!您竟然开始对女人感兴趣了吗?!那我家韩先生怎么办?? 但是这种话怎么可能说出口,尼采做事自己向来是不能预料得到的,管家闭紧了嘴巴,跟在尼采的身后。 终于走到了花园中心的走廊,尼采站在那里,不远处,花园的最中央的那片空地上,穿着白色卫衣的韩修手上抱着调色板,挺直了腰板,手上那些画笔,正在聚精会神的描绘着百花绽放的景象,小小的身躯出奇的沉稳,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从小就看得出,气度不凡。 穿着简单的黑色低领毛衣韩森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胸前,视线直直的落在韩修的画作上面,两人都是一言不发,安静的仿佛彼此都不存在一般。 虽然长着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但是坐在一起,气氛出奇的融洽。 尼采想了想,韩森就像是韩修精神世界的导师,一板一眼的指导着面前的这个孩子,日积月累的,韩修的性格和韩森变得很相像,真是……越来越不像是自己的儿子了,太像他爸爸了。 “尼采先生,韩先生和小公子已经在这坐了两个小时了,一句话都没说。” 管家低声的在尼采的身后说话,交代了刚才的情况。 尼采点点头,韩森这人一般是不会说很多话的,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沉默,随随便便半天不见他开口,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尼采站在不远处描绘着韩森的模样,想象着韩森顶着这张禁欲的脸,在床上拥抱自己的模样。 其实自从韩森上次身体复原之后,尼采就让关键谢绝了所有的客人,把韩森困在了家里,希望韩森和自己多多亲密,这也就是之前封白为什么见不到韩森的原因,因为尼采把韩森困在了家里,欲行猥亵之事。 但是尼采几乎是用遍了所有的办法,尼采都没有得到韩森的身体,韩森只愿意和尼采亲吻,但是除了亲吻之外其他的事情,韩森是一概不做的。 不管尼采说什么都没用。 本来对男人就没兴趣,尼采觉得自己对韩森的勾引似乎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尼采咽了咽口水,专注的看着韩森漆黑深邃的双眼,还有冷峻认真的面容,以及挺直的腰板和修长的双腿。 迈着步子走了过去,尼采默不作声的走到韩修的身后,和韩森一起看着韩修作画。 虽然岁数不大,但是韩修的画风已经基本成型――色彩深沉浓郁,大气诡谲,不是一朵一朵的精细描绘,而是色块的叠加,充斥了整个画板,装饰味道并不浓厚,也不显得浮夸,但是诗意盎然,并不让人觉得乏味沉闷。 由此可见,韩修的审美观和艺术观异常的主流。 韩森转过脸看着尼采, “回来了?” 尼采点点头,把自己手上拿着的杂志放到身后,对着韩森轻轻地嗯了一声。 “妈妈?!” 听见尼采的声音,韩修猛地转过头,作势要放下手上的画笔去拥抱尼采。 “韩修,认真作画。” 韩森神色严肃的看了韩修一眼,语气中带着呵斥的意味 。 韩修不舍的看了尼采一眼,然后转过身子,认认真真的继续开始画画,印象中妈妈很少陪着自己来到花园里散步,更何况是自己现在在作画的时候。 尼采挑挑眉: “孩子现在正是贪玩的时候,别管的这么严,韩森。” 说完,尼采伸手想抚摸韩森的脸蛋。 韩森默不作声的避开尼采的抚摸,站起身来,示意尼采和自己的出去, “管家在这照顾一下韩修。” 说完,韩森带着尼采朝着花园的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说: “孩子性格的培养现在就是关键的时候,叔叔,你对韩修太溺爱了,儿子不是用来宠爱的。” 韩森低声的斥责尼采,韩森的教育观念和尼采显然不是在一个世界里。 尼采看着韩森的脸孔,无声的笑了笑,视线直直的落在韩森严肃的薄唇上, “乖孩子,当年我管你管的太严了,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要是我多宠你一点,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说实在的,尼采觉得,现在的韩森,宛如一尊完美的雕像一样,让人完全看不穿。 说完,尼采猛地伸手搂着韩森的脖子,嘴唇贴上了韩森的嘴唇。 韩森睁着眼睛,张开嘴巴,任由尼采亲吻自己,甚至抬起手掌体贴的支撑着尼采的后脑。 尼采空出没有拿着杂志的那只手,拉着韩森的手掌放到自己的下面,轻声说: “老公,身体很久没有你来填满了,我觉得很空虚呢……” 韩森面无表情的看着尼采,看了好一会儿,缓缓地把自己的手腕从尼采的手掌中间拿了出来, “孩子还在这边呢。” 说完,韩森低头在尼采的脸颊上象征性的吻了一下, “一会儿封白找我,我去书房等他。” 说完,韩森转身朝着别墅的门走了过去。 尼采直视着韩森修长的背影,眼睛微微的眯在了一起,一股阴郁的情绪涌上了心头,浓绿的瞳孔里,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尼采率先在韩森之前走到了书房里,把杂志放在了韩森的桌子上,然后自己的坐在了书房的沙发上,交叠着双腿翻看手上的另一本《花花公子》。 不一会儿,韩森就进了书房,尼采坐在沙发边上,默默地观察着韩森的表情。 韩森坐在书桌后面,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自己书桌上的那本杂志,还有那本杂志上的女人,那女人双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做出了妩媚惑人的表情。 尼采微微的抬起眸子,默不作声的观察着韩森的表情。 韩森先是把杂志拿在手上,然后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转身把杂志扔在了身后的垃圾桶里。 扔掉杂志之后,韩森侧过脸看着尼采,看见尼采手上拿着的《花花公子》,沉声问: “路德蓝,尼采看什么。” 尼采无声的笑了笑,晃了晃手上的杂志: “《花花公子》,难道你没看过么?还有刚才那本杂志,上面有很多的美人,难道你不喜欢么。” “不喜欢。” 韩森毫不犹豫的给出答复, “叔叔,现在把你手上的下流书刊给我拿过来。” 尼采摇摇头。 “快点。” 韩森神态已经开始变得不悦。 尼采这才把手上的杂志递给韩森。 韩森拿起杂志,看了看尼采正在翻看的那一页,又看了看尼采,神色变得冷峻起来,声线沉沉的说: “路德蓝,我没想到,你对女人还有兴趣。” 尼采摇摇头: “没有,韩森,我知道你喜欢女人,所以我觉得你可能感兴趣……” “闭嘴。” 韩森冷冰冰的配瞥了尼采一眼, “不要跟我谈喜欢不喜欢、男人还有女人,我不喜欢男人,现在对女人也没有所谓的兴趣,不是所有男人整天都在脑袋里想着这些。总之,路德蓝,记得给我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我以后不想再谈论这些无聊的问题。” 尼采无声的点点头,静静的站在韩森的身侧,韩森的脸孔冷漠的可怕,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比刚才可怕很多很多。 尼采回想起以前的自己,那个时候,自己也在韩森这个年纪,情绪多多少少是外露的,但是同样处在这个年纪的韩森,让人看不懂,仿佛一片黑暗,沉寂冰冷,没有方向。 默默地沉默了许久,韩森无声的站起身来,走到尼采的神色,猛地搂着尼采的身躯,轻轻地在尼采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沉声说: “早上那么早就出去,我真的不知道你去干了什么。下次有什么事情对我说,我帮你解决,现在回卧室休息一会儿,我和封白谈完事情就出去吃午餐,你下来和我一起吃。” 尼采无声的点点头,侧着脸看了看韩森,转身打算听话的走回自己的卧室。 “早上好啊~尼采先生~” 尼采一转身,就看见了封白,封白不知道什么事情笑得这么开心,最近几天心情似乎都非常好的样子,扭着腰朝着韩森的别墅走了过来,一头黑色的披肩发,身上穿着一件水粉色的长开衫,里面是低胸的衬衫,白皙的手指间捏着一副墨镜,宛如少女一般笑吟吟的神态。 鉴于封白并没有对韩森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尼采也没有心思再去吓他,只是冲着他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 “早上好。” 封白指了指里面,微微的弯着眼睛说: “尼采先生,韩哥在里面么?~” 尼采无声的点点头,示意封白现在可以进去了。 封白娇笑着走了进去,进门第一句话就说: “韩哥,我收到你送我的东西了~” 尼采本来转身要走的,但是封白这么一说,尼采的脚步就停顿了下来,转身,站在门边的缝隙里直直的看着韩森和封白。 封白站在韩森的办公桌前面,一只手搭在韩森的办公桌上,身体向前倾了倾,视线直直的看着韩森。 韩森无声的笑了笑, “阿白,什么事。” 封白绞了绞自己的手指,伸出青葱一般的手指从自己的脖子里把一条银白色的项链扯了出来,这条项链上面点缀了一个粉色的钻石水滴,看起来熠熠生辉,必定出出自名家之手的精雕细琢之作。 “韩哥~谢谢你送我这个礼物,我真的很喜欢哦~” 尼采侧过身子,直直的看着带在封白脖子上的那条细细的项链,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浓绿的眸子里泛着冷冷的光辉,尤其是韩森此刻在眼角带着笑意,而最近韩森在自己的面前俨然是犹如神o一般无悲无喜! 尼采的指尖紧紧地捏着门边,分润的指甲因为用力过度的缘故而泛白,尼采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殷红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最后,在自己没有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出来之前,尼采猛地闭上眼睛,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身朝着自己的卧室走了过去。 韩森一会儿是要去找他的。 尼采觉得自己现在是该听话一点才好。 就算是装,也得装出来。 尼采迈着优雅的步伐,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韩森抬起头浅笑着看着心情颇好的封白。 “韩哥~我最喜欢粉色了,你看看,这条项链我带着是不是很漂亮很好看啊~” 封白双手放在自己的锁骨的两边,左右的转身看着韩森,不停地眨着眼睛。 韩森无奈的摇摇头, “是的,很好看。” “那我好看么~” 韩森默默地点点头。 “那么~是我好看,还是尼采先生好看呢?~” 封白得寸进尺的问。 韩森无声的瞥了封白一眼,最后沉声说: “你说呢。” 封白哈哈的笑了笑,瞥见了韩森手边上的杂志,惊叹了一声: “啊~《花花公子》啊~韩哥,没想到你现在在看这种杂志啊!难道说你现在发现自己对女人有兴趣了?” 韩森默默地拿起杂志,想要扔到垃圾桶里,封白一把夺过来,拿在了自己的手上,宝贝的说: “哎呀别扔嘛~一会儿我坐车回家的时候还可以欣赏一下这些大美人呢~” “这是路德蓝看的书。” 韩森陈述了客观事实,但是语气让人觉得不是很愉悦。 封白嘿嘿的笑了笑,挑眉看着韩森说: “韩哥,你别担心吧,尼采先生绝对不可能对女人感兴趣的…” 说完,封白叹了口气,拿起杂志的封面放在自己的眼面前看了,心不在焉的说: “话说,我以前虽然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但是我觉得和女人做着的是一件很快活的事情,尤其是抱着女孩子香香软软的身体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难以言表啊~……不过,和我家小贱结婚之后,我才发现,还是男人艹起来舒服~怎么玩儿都不疼不痒的~你说是不是,韩哥?” 封白像是分享什么知心话一样,想变着法子的把韩森的心思套出来。 封白以前在录像里看过韩森和尼采干那事儿什么样,韩森勇猛的吓人,但是平时偏偏是一副斯斯文文的作风,嘴巴里一个带着腥味儿的词汇都不曾出现过,这反差,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过,封白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主要是封白心里不健康,但是洪健现在在床上又是个乖乖仔,封白怎么摆弄都行,最近几年被封白给压榨的,当年还存在的豪气干云的棱角都被磨没了,封白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典型的逆来顺受,封白当然是乐得舒坦。 韩森无声的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指环,沉声说: “我不知道。” “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讨论这种话题了。” 听出韩森似乎很是不愉悦,封白赶忙住口了,然后眨了眨眼睛看着韩森: “韩哥,那件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很好。” 韩森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 “早上洪健打来电话让你中午回家吃午餐,我不送你了。” 说完,韩森和封白擦身而过,朝着书房的外面走了过去。 “可是我刚出来啊啊啊……” 封白在韩森的身后抱头惨叫了一声。 韩森无声冷笑,封白这样的,就得找个能时时刻刻盯着他的人。 尼采斜躺在自己的床上,怀里面抱着座机,正在和史密斯博士通电话,房 间里回荡着他沉沉的声线: “……史密斯博士,对于我刚刚说的问题,您觉得我该怎么解决?” “尼采先生,恕我冒昧,其实您是个怀疑心理很重的人,其实,怀疑是好 事,但是有时候,过度的怀疑对于工作和生活都是一种压力,首先,您 要对韩先生有信心,其次,你要对自己的有信心,所以,我觉得,在没搞 清楚之前,您可以先适当的尝试一下其他的方法,正如我之前对您建议的 那样……” 尼采无声的抿了抿嘴唇,抬起自己的手指绞了绞洒落在胸前的红发,“你 是指扮女人这件事情么?关键是之前我买的杂志上面的女人,那些女人甚 至没穿衣服,韩森看也不看一眼,这样会有作用么?” “……” 史密斯沉默了半晌, “我觉得,不管怎么样,您还是尝试一下,比较好。” 尼采点点头,“好的,遇到问题,我会随时向您咨询的。” 史密斯对着话筒无声的点点头,然后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奥,之前没更文,是因为我在工作,在日以继夜的工作,我要升课长了孩纸们。爱你们~q(s3t)r 第124章 亲密障碍(4) 韩森这个案例真的很奇特,他要认真的研究一下。 因为以往在做心理咨询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涉及到事件的当事人全部都要到场才行,然后由双方开诚布公的交流彼此的想法,专业的心理咨询师会对双方的想法进行调整和纠正。 但是这一次,尼采自己一个人只身来到了这边,而且是明显不愿意让韩森知道自己的到这边。 史密斯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自然是不敢命令尼采走什么,加上他自己的本身对韩森的了解实际上并不是很多,所以这就在一定程度上加重了史密斯工作的难度。 韩森进门的时候,尼采悄无声息的仰躺在卧室的床上,闭着眼睛正在小憩,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姿态优美。 韩森慢条斯 分卷阅读57 的走到尼采的身边,低头直直的看着尼采,休息时刻的尼采神态变得前所未有的温和,简直不像是他本人一样。 韩森弯腰坐了下来,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尼采脸颊。 似乎是感受到韩森的触碰,尼采睁开眼睛,猛地拽着韩森的手指,含在了自己的嘴里,用舌尖舔了舔韩森的指尖,挑着眼角说: “老公,想亲热一下么?” 韩森只是低着头,直直的看着尼采,摇了摇头: “路德兰,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我要真心实意的话。” 尼采挑眉笑了笑,抬手捏着韩森的下巴,左右晃了晃, “还能为什么,我可是……离不开你的身体呢。” 说完,尼采坐直了身子一只手捏着韩森的下巴,嘴巴贴了上去,辗转和韩森亲吻,一遍亲吻一边轻轻地哼出声来。 “唔……” 尼采喘了口气,觉得自己简直已经不能忍受了,双手搂着韩森的脖子,低头不停地亲吻韩森的脸颊和锁骨,然后猛地把韩森的衣领子扯开,扯掉了好几颗纽扣,殷红的嘴唇湿漉漉的,表情也是湿漉漉的。 尼采把嘴唇贴在韩森的脖颈和胸口处用力而急促的吮吸。 “韩森……你也好久没有感受那种感觉了吧……我要你,韩森……” 韩森坐着不动,也不说话,尼采双臂紧紧的搂着韩森,仿佛恨不得韩森现在就能把他压在床上。 尼采的心里再一次产生了龌龊的想法。 韩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无表情的任由尼采猥亵自己。 “唔……” 不知道什么时候尼采猛地张开嘴巴把韩森的胸口处的那一点含在嘴里,韩森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头,避开了尼采的吮吸,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看不透他的表情下面到底是什么样的脸孔。 尼采舔了舔嘴唇,视线紧紧的落在韩森挺拔的后背,倏而卷了卷自己落在肩膀上的发丝,笑吟吟的说: “森,难道你不喜欢么。” 韩森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衣装,纽扣已经被扯了下来,根本就扣不上,领子松散的敞开,露出了韩森修长的脖颈以及脖颈上面淡红色的吻痕。 “我又不是女人。怎么会喜欢。” 听到韩森这么说,尼采猛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神色阴郁的看着韩森,韩森依旧在照镜子没有看他,似乎不以为意。 尼采冷哼了一声,转过头看着窗外的花园,花园里面的鲜花开得很艳丽,韩修依旧静静的端坐在画架前面,神态看起来很认真。 和韩森一样,韩修的耐性出奇的好。 管家静静的守候在韩修的身侧,看着韩修作画。 不过看见花园里面的那些花朵,迎着阳光绽放,尼采真是说不出来的厌恶,懊恼的皱了皱眉头。 花朵,那些散发着奇怪味道的花花绿绿的东西,真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韩森抬起修长的手指无声的抚摸自己脖颈上的吻痕,视线在镜子里尼采的脸孔上徘徊。 看着那些满园的花朵,男人似乎是懊恼的皱着眉头,不做任何神情的时刻,完美如玉的侧脸,显得冷冰冰的。 韩森看了看正坐在床上的尼采,敛了眸子,无声的扯了扯唇,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 “起来穿衣服,和我一起下去吃午餐。” 韩森沉声说,声线因为没有什么起伏,在尼采听起来,显得很无情,似乎并没有因为尼采现在安安稳稳的在自己的身边而变得多么的柔情似水。 尼采觉得韩森就像是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一样,除了在摩擦最严重的时刻,其他时刻并不能改变的了他什么。 因为压抑了许久,心底叫嚣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气以及狂躁的暴虐,也不知道为什么什么――大概是因为韩森吧――尼采生生的把这种感觉压制在自己的心底,手指撩了撩自己的发丝,云淡风轻的躺在床上,翻个身, “不想吃,我要睡觉。” 韩森走到尼采的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抚了抚尼采的脸颊,闻见韩森指尖的味道,尼采浑身都在颤抖,那熟悉的味道在他的身体里流窜开来。 “叔叔,听话,和我去吃午餐,吃完午餐我们可以一起休息。” 听到韩森这么说,尼采猛地坐了起来,韩森也随着尼采的动作站起身来,转身大概是要先出去。 尼采迅速的走下床,从身后抱着韩森: “森,难道刚不舒服么?” “你问这些干什么。” 韩森低头看着尼采有些微微泛白的指尖。 尼采抬起头,含住了韩森的耳垂,轻声在他耳边说: “你每次这样做的时候,我都觉得好舒服……” 韩森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冷冰冰的说: “只要是能获得快感的事情,你大概是都是会去做的。” 尼采迅速的站在韩森的面前,默默地盯着韩森,然后一字一句的说: “韩森,你心理有问题。” 听见这个世界上心理问题最严重的男人对自己的说自己的心理有问题,韩森默默地点点头, “你说的不错。” “我心理的确是有问题。” 说完,韩森牵着尼采的手掌,朝着楼下的大厅走去。 “爸爸,妈妈!” 看见韩森和尼采一起从楼上走了下来,被管家带进来的韩修正端正的坐在餐桌边上等着他们,午餐已经端了上来,就等着两位家长了。 “韩先生,尼采先生,小公子,请用餐。” 佣人们把餐具一一摆好,示意三个人可以吃午餐了。 韩修看着尼采,眨了眨眼睛, “妈妈,我要坐你那里。” 尼采冲着韩修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韩修的脑袋,“过来吧。” 韩修立刻坐在了尼采的身边,尼采拿起餐具和韩修一起吃午餐,大厅里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韩修吃完预报就被管家带下去休息了。 从头至尾,韩森一言不发的吃午餐,尼采狠狠地瞪了韩森一眼,抬脚一脚踢在了韩森的膝盖上。 “路德兰,好好吃饭,你已经是中年人了,这种事情不需要我教你吧。” 韩森看着尼采,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我自己休息了,一会儿别来找我。” 尼采懊恼的说,用力的放下手上的餐具,然后站起身来,朝着楼上走过去。 韩森默默地放下手上的餐具, “路德兰。” 尼采脚步顿了下来,转头看着韩森, “你要说什么。” 韩森侧过脸,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神色认真的说: “路德兰,我觉得,我们暂时还是分开睡吧。” “我个人觉得你需要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的思想和价值观。” 尼采难以置信的看着韩森,然后冰冷的说: “我觉得我的价值观好的很,不需要任何反思。” 虽然尼采现在真的很不开心,但是他说的是真的,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价值观最杰出、最正常的人。 韩森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 “路德蓝,你这是在拒绝进步,反思可以帮助你成长。” “我不需要成长了,因为我已经够老了!” 似乎是因为涉及到了年龄的话题,尼采狠狠的瞪了韩森一眼, “姓韩的,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恨我以前用了你那么多的精【液,所以现在死都不给我?” 韩森似乎也并不生气,慢条斯理的走到尼采的身边,低下头,简直称得上是神色温柔的在尼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人只有在避免被欲念征服的时刻才能更好的反思自己的言行,叔叔,你要珍惜我给你的这个机会。” “啪――!”的一声,尼采挥起手狠狠地抽个韩森一巴掌,然后转身上了楼,接着进了一间卧室,站在卧室里面,用力的甩上了门。 听见尼采甩门的声音,留在大厅里的佣人全部都猛地颤抖了一下。 管家一头冷汗的站在大厅里,默默的想着――神呐,我们的苦日子又要来了。 很显然的,路德蓝生气了! 下意识的回想起前几年路德蓝被韩森关在这边的时刻,那个脾气暴躁得让人不能直视的、高高在上的男人,全家人都围绕着他小心翼翼服侍着也不能顺利安抚的祖宗,面无表情站在一边的管家,在心底默默的流下了两行痛苦的泪水。 尼采坐在床边,房间里的灯光没有打开,窗帘也被拉了下来,房间里阴暗且没有光线,尼采宛如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魔鬼一般,在黑暗中沉寂。 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着身下的床单,尼采在等韩森来安慰,就像以往一样,但是他又不希望韩森过来,因为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就发疯了。 韩森变了。 尼采现在彻彻底底的明白了。 韩森再也不像十八岁那样,清秀单纯,他的城府变得很深,深不可测,让心思复杂的自己都看不懂了。 除了知道韩森恨自己,恨自己对他做过的一切,尼采再不知道,韩森对自己还有其他什么感觉。 不过……尼采完全不在乎。 因为他从来就不考虑任何关于感情方面的问题。 可以被韩森拥抱就会获得巨大的快乐,尼采只在乎这样直观的感受。 “杂种!” 尼采愤怒的站起身来。 很快,楼上的房间里就传来摔东西的声音,玻璃制品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 想到房间里拿着昂贵的琉璃艺术品,管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原本清明的双目变得模糊起来,泪水简直就要从自己的眼眶里滑落下来。 虽然自己的主家韩先生并不在意这些钱,但是管家知道,其实因为路德蓝这个烂性格,他刻意不在家里面摆一些细碎的昂贵的艺术品,就是防止那些艺术品被楼上那祖宗给摔了。 后来,路德蓝明显好多了,也没有那么分裂了,他才最近着手安排在各个房间里摆放了价值不菲的艺术品,而且还安排专门的佣人,小心翼翼的时常维护着,但是还没摆放到一个星期,就被路德蓝随手摔了一批。 “韩先生……您还是……” 管家小心翼翼的提醒韩森,意思就是建议韩森去安慰尼采一下。 韩森转身关了电视机,沉声说: “我出去一下,路德蓝的晚餐要做的清淡一点,别让他吃太过辛辣的食物。” 韩森的意思就是只要尼采喜欢,那么他就可以尽情的发疯摔东西。 管家点点头,“好的,韩先生。” 衣衫不整的站在房间的中央,脚底和四周全部都是破碎的艺术品,尼采懊恼的伸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没想到自己尼采路德蓝今天竟然要揣摩一个比自己年轻十几岁的青年人的心思,而且还揣摩不透。 尼采缓缓的跪在地上,捂着心口,一股灼痛袭来。 韩森,活该我那些年那么对你,才会让我现在这么离不开你,作茧自缚。 心口的灼痛越来越严重,尼采静静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上齿狠狠地,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咬出殷红的血色为止。 额头冒出冷汗,尼采开始憎恨自己。 折腾自己折腾累了,尼采起身走到了卧室的床边,然后侧着身子,在床上躺了下来。 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眼睛又睁了开来,调整了姿势把自己的后背靠在床边上,尼采把床边的座机拿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拨通了史密斯的电话。 “韩森和我分居了。” 尼采冷冰冰的说。 史密斯有生以来,第一次为自己的专业化感到怀疑,从来都没有客户在听从自己的建议之后情况变得更恶劣的。 史密斯懊恼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怎么回事,是不是您对韩先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尼采摇摇头: “虽然我存在干脆强】暴他的心理,但是我个人觉得,现在我在实力和体力上强【暴他的可能性都是零。” “其实也不是没有……唔!”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史密斯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尼采皱了皱眉头: “不行,我真的是打算和他共度一生的,要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韩森肯定会更恨我的。” “那您觉得到底是什么情况?” 史密斯云里雾里的,韩森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很多,虽然史密斯知道韩森不简单,但是看起来,韩森已经成功的大幅度的超越了“不简单”这个形容词。 尼采用指尖卷了卷自己的头发,笃定的说: “韩森也许一点都不爱我。” 史密斯黑着脸,心想着人家岁数还小的时候被你糟蹋成那样,凭什么爱你。 “我个人觉得,你可以开诚布公的和韩先生交流一下,他本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 尼采摇摇头,舔了舔唇瓣上的血渍,并不为自己流血而感到疼痛。 “不可能,韩森他觉得我很肤浅,他觉得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把他骗上床。” “那您到底脑子里是不是在想这些呢?” “是的。”尼采很干脆的承认。 史密斯:“……” 史密斯头疼的扶额, “我觉得,您现在还是平静一下,最好静观其变,看看韩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韩先生是有自己的想法呢。” 尼采点点头, “韩森的想法我现在基本上是想不到了,我觉得我老了,有些看不透韩森的心思。” “尼采先生,有些人的心思,任何人都是看不透的。” “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 尼采觉得史密斯说的话很有道理,在某些方面他还是个比较务实的人,不喜欢钻牛角尖,既然自己都搞不懂韩森的心思,那么,别人也许没有人能了解韩森了。 想到这里,尼采觉得一切还是很公平的,别人不懂,自己也不懂,那么,也就没有人比自己还知道韩森多一点了。 尼采觉得彻底的释然了。 因为既然大家都看不懂韩森,那么,离他最近的,就是那个永远会陪着韩森睡觉的自己。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生活里,韩森身边的位置,必须是自己的――这是刚刚被韩森提出要分开睡觉的路德蓝笃定的认知。 第125章 亲密障碍(5) 大概是之前折腾的有些累了,尼采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缓缓地就睡着了。 他睡着的时候显然是大家最放松的时刻,佣人们都小心翼翼、尽量的不发出声音的把尼采凌乱的房间打扫干净,然后小心翼翼的从尼采的房间里退了出来,仿佛那个正在沉睡的美人就是会吃人的恶龙一般。 没有任何人胆敢去打搅他的休息。 除了中间韩修被管家领到被清理干净之后的卧室里,手上捧着一本小画册,坐在尼采的床边,静静的端详了尼采一会儿,韩修就出去了。 韩修现在的性格越发的安静,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尼采的床边,看着沉睡中的尼采的模样,然后满心幸福的被管家签牵着手又带了出去,虽然在这之间尼采始终都是在昏昏沉沉的睡着,但是韩修觉得,其实尼采一直都在陪伴着自己。 就算是妈妈不说话,只要能看见妈妈的脸孔,韩修都会觉得特别的幸福。 “妈妈不和我们一起吃晚餐么?” 结果尼采在晚餐之前都没有醒过来,韩修眨了眨眼睛看着管家,很疑惑为什么今天尼采不和自己的一起吃晚餐,以往几乎是每一顿晚餐,尼采都会和自己一起吃的。 虽然尼采吃的不多,但是尼采总是力所能及的做出最好的样子陪着韩修一起吃晚餐――好吧,没有什么所谓的力所能及,尼采现在一直都是韩森在养着,根本就没有其余的事情可以做嘛。 管家额头滴下了冷汗,轻声细语的说: “小公子,尼采先生还在休息呢。” 韩修哼了一声,抬起眼睑,看了看摆放在自己的面前桌子上的丰盛的食物, “妈妈已经休息了一个下午了吧,爸爸说妈妈睡得多了,身体可能会不舒服,你们喊他起床吧。” 管家嘴角抖了抖,继续轻声细语的说: “小公子,我们这些佣人要是无端端的吵醒尼采先生休息,可能会惹得尼采先生不高兴啊……” 韩修眨了眨眼睛,神色显得很单纯, “不会啊,妈妈是个很温柔、很好说话的人,你们怎么会这么想呢?” 真的只有您这么想…… 管家为难的站在韩修的身侧,继续哄着韩修,不管怎么样,韩修还是个小孩子,有些时候还是会任性的, “小公子,您是不是觉得自己一个人用餐很无聊,没关系的,韩先生很快就回来了,之前我和他通过电话了,您可以看会儿电视,等一等韩先生。” 韩修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椅子上面跳了下来,站起身来,看着管家说: “干嘛等爸爸,爸爸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很忙的,我现在只希望妈妈陪我吃晚餐就够了。” 韩修自顾自的朝着楼上走去,管家恭恭敬敬的跟在韩修的身侧。 韩修爬上楼,走到尼采的卧室前面,管家立刻推开门,韩修迅速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暗沉,管家在韩修的指示下把灯打开,韩修转头看见了正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睡觉的尼采。 韩修立刻笑眯眯的走了过去。 脸颊上挂着笑容,韩修直直的看着尼采,睡梦中的尼采气息绵长,眉头舒展,红艳艳的发丝散落在脸颊下面的枕头上,修长的手指搭在白皙的脸颊下面,美艳不可方物。 韩修直直的看着尼采,然后伸手推了推尼采的手腕。 “妈妈……” 韩修轻声的喊了一声尼采的名字。 尼采似乎书睡得很沉,没有什么动静,韩修又加大了音量,喊了一声: “妈妈,快起来吃晚餐!” 睡眠被打扰,尼采似乎快要醒过来了,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显得很不愉快,那是管家熟悉的表情,那意味着,尼采也许马上要发怒了。 果然,尼采很是不悦的睁开眼睛。 啊啊啊……他醒了他醒了……心里这样呐喊着,管家不着痕迹的佝偻着身子,默默地站在了年幼的韩修身后,希望尼采看见自己的小儿子就好,尽量不要注意到站在小公子身后的自己。 虎毒还不食子呢,尼采不至于冲着韩修发脾气吧,管家真的没看见过尼采对韩修发过脾气。 看见尼采刚睁开眼睛,韩修就笑眯眯的低下头,把脸蛋凑了过去,在尼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甜蜜蜜的向尼采问好: “妈妈,晚上好,妈妈!” 尼采看见是韩修的脸孔,那张脸孔和自己的脸孔极为相似,尼采倏儿笑了笑,眨了眨眼睛, “修,喊妈妈干什么?” 管家看着尼采的笑脸,想起以前自己每次吵醒尼采的时刻,尼采刻薄无情的言语,觉得这个反差真的好大! 果然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就是不一样! 尼采身子朝着床铺中央挪了挪,然后拍了拍自己身前的位置, “修,到床上来躺躺,过来和妈妈说说话。” 其实在整个家里面,对待韩修的态度比较随意而且民【主的 ,真的只有尼采一个人而已。 对于自己这个亲生骨肉,尼采从来都不会提出任何苛刻的要求,也从来都不会对韩修很严格,尤其是在孩子的教育方面,他一向主张孩子自由发展就好。 但是韩森只要插手了,尼采就会听从韩森的安排,毕竟,尼采之前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孩子,对于孩子的一些了解,简直就是微乎其微,其实,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了解。 所以,韩森在这种生儿育女的事情上,还是比较有水平的,其专业性甩尼采远远超过尼采自己的想象。 相对于尼采并不是很积极的态度,韩森的观念就严谨积极了很多,之前韩修才一岁多的时候,韩森就专门请专家为韩森做了关于儿童早期教育的多元智能皮纹测试,通过观察孩子的指纹,合理科学的分析出韩修天生的才能和不足,好好地培养韩修天生优异的特点,然后弥补先天智能上的不足。 专家发现韩修的天生的视觉空间只能相对于其他的智能处于异常优势的地位,仅次于视觉空间智能的就是韩修的逻辑智能,这样还在极其容易在教育和政治方面拥有杰出的成就。 于是,韩森在韩修具有足够强的动手能力之后,就迅速的把韩修送去学习日本的重彩画,现在韩修果然体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才能和艺术鉴赏的能力。 为人父且尽职尽责的韩森表示真的真的很满意。 虽然没有在教育上扼杀韩修的艺术天分,但是在生活中,韩森处于东方人的习惯,对于孩子一言一行和日常生活的规范要求还是很高的,充分的体现了东方家长根深蒂固的封建性。 所以,韩修喜欢尼采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尼采作为双方父母中的一方,似乎,对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韩修觉得异常的轻松。 低头仔细的脱了鞋,双手撑着床边爬了上来,韩修软软的小身子扭了扭,依靠在了尼采的怀里,侧着身子,躺在尼采的身侧。 尼采挥挥手,示意管家先出去,他打算和韩修说些悄悄话。 韩修学着尼采的模样,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下面,一双浓绿的眼睛,直视着睡在自己的对面的尼采,两人直视着彼此的脸孔,一大一小的气铺陈在彼此的脸孔上。 “修,看了一天的书了,有没有觉得累?” 尼采扯起嘴角笑了笑,抬起手撩了撩韩修的发丝,把韩修的遮住眉眼的刘海刮在了耳后,视线专注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尼采突然觉得,孩子好像不是其他什么人的生的,好像就是韩森为自己生下来的。 韩修享受着和尼采之间这难得的温柔,视线落在母亲尊贵优雅的面容上,体贴的摇了摇头: “妈妈,不累~” 韩修喜欢极了,非常非常的喜欢妈妈。 他伸出手,小小的手臂搂着尼采优美的脖颈,脸颊贴在尼采的胸口处,脑袋在尼采的身上来来回回的蹭了蹭,宛如入睡之前的小狮子,奶声奶气的哼了几声,然后咯咯咯的笑着说: “妈妈~修好喜欢妈妈~……” 尼采抬起手摸了摸韩修毛茸茸的脑袋, “修真的喜欢妈妈么。” 韩修用力的点点头,“喜欢,喜欢妈妈!” 尼采低声的笑了笑, “那么,妈妈问你,要是爸爸给你找另一个妈妈,修也会喜欢么?” 韩修似乎是难以置信的猛地抬起头,一脸诧异的看着尼采,双脚因为紧张而下意识的蜷曲起来, “妈……妈妈,我谁也不要,我只要妈妈!” 韩修的双眼里溢满了泪水,小小的脸孔上带着痛苦的表情,眼看着大滴大滴的眼泪就要滑落了下来,小嘴紧紧地抿在一起,似乎是在忍耐什么。 尼采直到韩修现在是不会轻易掉眼泪的,他是真的伤心了。 低头仔细的看着小儿子那双因为强忍着哭泣而水汪汪的大眼睛,尼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起手用力的 把小小的儿子搂在了怀里,视线阴沉沉的看着紧闭起来的房门,一字一句的说: “修,这个世界上的,能做你妈妈的,除了我,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乖乖,别哭。” 听到尼采这么说,韩修立刻笑了出来,小手紧紧地抱着尼采的脖子,似乎一松开手,妈妈就会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了一样。 直到韩修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尼采伸手拍了拍韩修的后背, “好了,修,起床吧,再不下去吃晚餐,爸爸就要生气喽。” 韩修似乎是不太情愿的下了床,虽然肚子很饿,但是还是很留恋妈妈温暖的、洋溢着芳香味道的妈妈。 “可是爸爸又不在,妈妈,修还想抱抱你。” 听到韩修说韩森不在,尼采猛地皱了皱眉头,不再抚慰怀里面的小儿子,迅速的从躺着改为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说: “你是说真的?” 韩修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似乎变得不开心起来了,眨了眨眼睛,韩修点点头: “是的,妈妈,爸爸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呢……” 尼采迅速的下了床,站在床边,拉开卧室的门,站在走廊上,视线在大厅里面来来回回的扫视了一圈,果然只看见佣人们,没看见韩森。 因为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韩只要是在家里,那么,现在他一定是手上拿着一本书,坐在那张花岗岩的餐桌边上等着自己下来用餐。韩森的生活习惯是固定的,不对,几乎就是一成不变。 现在下面没有人,只能证明――韩森真的不在家里。 尼采有些懊恼的蹙了蹙眉头,神色不悦的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恰巧,这个时候,管家先生从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刚上二楼就看见刚睡醒的尼采先生那挺拔的侧面,以及,显得极其不愉悦的表情。 管家正在犹豫要不要过去的时候,因为 尼采先生此时此刻似乎正在思考什么不快乐的事情。 就在管家为自己找到理由要 转身下楼的时刻,尼采冷冰冰的声音从伸手幽幽的传来: “你家主子呢。” 尼采说话开始不带语调了。而且还称呼他的丈夫韩先生为“你家主子”! 管家身体抖了抖 ,转身看着尼采,脸颊上带着亲和的笑意,恭恭敬敬的说: “尼采先生,韩先生中午的时候出去了,说是有点事情需要出去处理一下,晚一些的时候回来。” “晚一些是什么时候?” 尼采微微的眯了眯眼睛,除了自己的陪伴,韩森在他身边的这些年,还没有出现过这么迟还没回家的情况。 管家支支吾吾的说: “很快了,还有很短的时间。” “很短是有多短。” “半小时!” 管家闭着眼睛瞎诌了一个时间段。 尼采直视着管家,转身对着韩修挥挥手说: “修,出来和妈妈一起吃饭。” “好的!妈妈!” 房间里传出韩修愉快的应答声。 尼采转过头瞥了管家一眼,面无表情的说: “半小时后最好看见你家主子回来。” 在尼采如此严酷的逼视下,管家依旧是淡定的点点头,“是的,尼采先生。那么,您可以下去和小公子一起用晚餐了,晚餐已经为您和小公子准备好了。” 尼采点点头,弯腰把韩修抱在自己的怀里, “韩森出去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尼采问。 管家点点头, “韩先生特地叮嘱我,给您做的晚餐最好清淡一点,不允许出现任何辛辣和刺激口味的食物。” 于是,尼采走到餐桌前面,首先就看见了摆放在精致瓷碗里的,清淡的白粥。 尼采觉得心情更加糟糕了,没有比今晚还糟糕的了。 尼采恨透了韩森。 尼采恨透了白粥。 第126章 亲密障碍(6) 看着桌面上的白粥,尼采无声的坐了下来,为了不至于影响小孩子的食欲,造成韩修从小就养成挑食的习惯,尼采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厌恶之情,而是似乎很愉悦的拿起餐具开始用晚餐,至少在表面上做了个样子出来。 小孩子其实是对于味觉都是很挑剔的,他们天生喜欢有味道的东西,尤其是带着咸味的东西,所以韩修其实也不喜欢吃白粥,这一点和尼采很相似,韩修不喜欢淡而无味的东西,骨子里对那些浓烈的东西有着追逐的乐趣。 其实在灵魂的深深处,韩修在某些事情上的执着度,和他的血亲尼采,相似度出人意料的高。 但是韩森的后天教育和影响,在许多许多方面造成了韩修那些比较 恶劣挑剔的习惯被修正了,或者说淡化了在生活中出现的频率,表面上的有些东西,自然而然就是和韩森具有很高的重合度。 韩修有些苦恼的坐在餐桌边上,双手端端正正的搭在自己的膝盖上,视线落在面前的白粥上,白粥的旁边是一片三明治和一个煮熟的鸡蛋,清淡的要死。 为了防止韩修在很小的时候出现现在比较普遍的儿童肥胖的症状,韩森在自己小儿子的晚餐上,把关还是比较科学合理的,只要补充适当的营养就可以了,不必要让小孩子吃的太多,造成夜间睡眠状态下脂肪囤积的情况。 面对着自己面前的食物,母子两一开始表情都不好看,双双坐在那里,没说话,但是都没有动手开始吃晚餐的意思。 但是身为家长的尼采,还是以身作则的拿起了面前的餐具,韩修的视线顿时全部都落在了尼采的动作上。 小孩子的很多行为和举止,以及一瞬间的决定,都是受到家长的影响的。 老布什的夫人说过,“如果你想要有个优秀的孩子,那么,你自己必须成为优秀的父母”。 尼采在把白粥放在嘴边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这句话。 分卷阅读58 采感触颇多,果然,自己也要和爸爸韩森一样,开始做个好家长了。 韩修直直的看着尼采,视线完全的落在了尼采的表情上,看着尼采似乎挺喜欢吃白粥的,韩修轻声问: “妈妈?” 尼采简单的咀嚼了几口,然后转头看着韩修,笑着说: “怎么了,宝宝?” 韩修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妈妈,这个好吃吗?” 尼采点点头: “很好吃啊,妈妈很喜欢呢。” 韩修顿时眉开眼笑的,尼采既然喜欢,那么,自己也该喜欢才对吧,小孩子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果然,韩修很愉悦的吃完了一小碗的白粥,之后尼采亲自把蛋剥了壳递给了韩修,韩修也完全没有抗拒的把整个鸡蛋都吃了下去。 但是三明治留在了那里,韩修今天晚上很难得的吃了一整碗的白粥,于是三明治就实在没办法吃下去了,尼采表示赞赏的摸了摸韩修的脑袋,然后交待管家把韩修待下去洗漱,服侍他上床休息。 韩修躺在女佣人的怀里看了一会儿漫画书就闭着眼睛很快睡着了。 结果,一直到尼采坐在客厅里慢慢悠悠的把面前那根本就没有多少分量的晚餐吃完为止 ,韩森都没有回来。 “日前,罗马市一已婚女子因丈夫冷漠而向法院起诉要求与结婚多年的丈夫离婚,并且勒令丈夫赔偿精神损失费……” 晚间新闻正在播放着这样的一则在罗马市区造成了一定影响力的新闻。 尼采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直直的看着电视屏幕里那个看起来依旧漂亮的已婚女人声泪俱下的控诉自己的丈夫多么多么的冷漠无情,男人的冷漠无情对自己的身心造成了重大的创伤。 听着女人一边哽咽一边说着婚后自己丈夫婚后的种种恶劣冷漠的态度和行径,尼采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站在尼采身后的管家,低着头默默地听着这则新闻,额头默默地流下了冷汗。 “今晚我可能会很晚才回来,我需要和贾斯汀女士仔细的商讨并且处理一些问题。” 刚才管家其实接到了韩森打来的电话,但是他暂时还没有做好心里建设,把这个消息告诉尼采,因为他无法想象接下来尼采会怎么虐自己。 奥,不对,是虐所有人,理所当然的包括韩先生在内。 “可是,韩先生,贾斯汀……那是个女人吗?” 管家不知道韩森具体要和贾斯汀讨论什么问题,他就是下意识的问了这个问题。 韩森嗯了一声。 管家咳了一声,转过头看了看身边有没有人,低声对韩森说: “韩先生,您要和女人独处吗?尼采先生在等您呢……” “盯着他把晚餐吃完,今晚别让他睡卧室。” 韩森打断了管家的话,态度不容拒绝。 管家无声的点点头,但是愣愣的没说话。 “知道了么?” 韩森问了一句。 “知道了。” 韩森满意的嗯了一声, “好好的伺候他,别惹他生气,你服侍他时间也不短了,你自己心理有数的。” 说完韩森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管家默默的放下话筒,内心深处泪流满面,尼采先生压根就不需要我们招惹,只要韩先生您一句话,随便说点让他不开心的,他立马就火了。 尼采一开始也没说什么,就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晚间新闻联播,直到收拾餐具的佣人们开始收拾打扫卫生。 “尼采先生,时间不早了,我看您还是先休息吧,不然韩先生回来是要怪罪我们的。” 随时随地一丝不苟的管家站在尼采的身后,微微的弯着腰对尼采轻声的说话,为了想要表达出比较强烈的效果,他甚至把尼采最喜欢的蚕丝的睡衣拿了出来,挂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希望藉由这个画面,让尼采感受到休息的快乐。 尼采冷冷冰冰的瞥了管家一眼,对着管家伸出手: “手机。” 和很多西方白种人一样,尼采很不喜欢用手机,所以很少把手机带在身边,他们总是觉得这种电子产品其实是会伤害自己的身体的,而且真的真的好俗气。 管家从自己的口袋里把手机掏了出来,交到了尼采的手上。 尼采拿着手机,熟稔的拨通韩森的号码,开了扩音,手机响了许久,但是始终韩森都没有接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现在无法接通……” 尼采懊恼的皱了皱眉头,然后迅速的切断电话,紧接着再一次按了拨号键,这一次手机还是兀自的响了许久,电话都没人接,直到尼采再一次打算把手机切断的时候,突然接通了…… “喂……?” 里面传来一个听起来很干练的女人的声音。 尼采迅速的把手机切断。 管家看见尼采挑起的眉毛,以及眼角掩饰不住的愠怒。 尼采默不作声的抬起头。 管家吸了一口气。 尼采吸了一口气。 “尼采先生……” “韩先生要是问起,就说是你自己拨错了。” 管家接下来的解释被尼采打算。 管家点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尼采先生。” “记住,今晚这件事情就当做没发生,清楚了么。” 尼采挑眉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点点头, “我清楚了,尼采先生,今晚您用完晚餐就回房休息了。” 尼采嗯了一声,神色晦暗不明。 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起身,慢条斯理的朝着二楼的卧室走过去。 管家跟在尼采的身后,看着自家主母迈着依旧优雅的步伐,一下下的迈上台阶,明明是正常的状况,尼采先生也没有说任何让人觉得可怕的话,做任何可怕的事情,管家怎么就觉得周遭的气压这么的低呢?! 啊啊啊,好可怕。 管家跟着尼采走到韩森的卧室前面,在尼采打算进去的时候,管家迅速的走到尼采的身侧,轻声的说: “尼采先生,旁边的卧室已经收拾好了,今晚您先住在那里。” 管家说这句话的时刻,他能够感受到尼采冷冰冰的视线越发深刻的落在自己的脸孔上,仿佛自己就是那个残忍拆散韩森和尼采的坏人。 于是,管家不着痕迹的缩了缩身子,朝走廊的边上站了站,靠近墙壁来寻找一丝安全感。 “韩森让你这么说的。” 尼采很肯定的陈述这句话,干脆的得出了结论。 管家唯唯诺诺的点点头: “是,是的,尼采先生。” 偌大的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尼采许久都没有说话,管家低着头,皱了皱眉头,心想着尼采是不是伤心了,于是他鼓起巨大的勇气,组织语言开始安慰尼采: “尼采先生,您千万别伤心,我个人觉得,韩先生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除了您以外,韩先生绝对是不会爱上别人的,再说了……” 尼采挑个挑眉毛, “再说什么?” 管家咳了一声, “再说,您和韩先生不是孩子都有了么,韩先生是那种只要生活在一起就不会变心和人,尤其是有孩子以后。” 尼采微微的眯着眼睛,双臂抱在胸前, “你说,韩森会不会爱我?” 管家点点头, “韩先生一定很爱您!” 自己也完全看不懂韩森的管家咬着牙斩钉截铁的说。 尼采冷笑着说: “爱我?哼,韩森绝对不可能爱我的。” 尼采想了想, “你说的对,我们还有孩子呢。韩森为了孩子也不会离开我的。” 管家眨了眨眼睛,然后诡异的发现自己真的正站在楼梯口和看尼采路德蓝讨论感情问题。 “哼。” 尼采冷哼了一声,表情变得冷酷起来,浓绿的眸子泛着阴郁的气息,抬起白皙的手指,慢慢地卷了卷自己脸颊边上的红艳艳的发丝,殷红的嘴唇一开一合的说, “韩森现在一定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可是韩森是我的男人,谁也抢不走。” 管家很配合的乖乖的点头,表示赞成。 “……而且我的床上技巧绝对是一流的,韩森不可能在和我做了这么多次以后还会对别人有感觉。” 在管家突然脸红的时刻,尼采扯唇无声的笑了笑, “我是精英中的精英。” 管家赶忙点点头。 “是的,尼采先生,您是精英中的精英。” 尼采没有说话,他自己心里清楚,韩森喜欢他的身体,这都是毋庸置疑的,两人在经历过许许多多私密的经验以后,尼采当然清楚韩森在抱他的时刻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和感觉。 韩森明明就是很喜欢很喜欢的嘛。 尼采瞥了管家一眼,转身进了浴室,仔细的洗漱之后,尼采先是到韩修的房间里看了看韩修,然后回到韩森隔壁的卧室躺了下去。 尼采躺在床上,看了看天花板,打开电视机,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一直看到半夜十二点的时刻,韩森还是没有回来。 尼采也不知道自己的看了什么,也没有觉得特别的困倦,只是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手掌摸索着把床边的座机拿了起来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拨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啊?!……” 躺在自己卧室的大床上睡的正香的史密斯博士猛地被自己床边的电话铃声惊醒,本来想对着手机破口大骂,但是在看到那个号码的一瞬间,史密斯迅速的正襟危坐,调整表情,对着话筒,表情带着笑意: “午夜好,尼采先生。” 尼采嗯了一声,对史密斯的敬业态度表示很满意,尼采抬起自己的手指在白白的大腿上画了个圈圈, “史密斯,我的丈夫现在在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您在担心什么?” 史密斯拿起纸笔开始记录,厚厚的笔记本上,上面全是尼采事件的案例记录。 尼采顿了顿, “韩森是个异性恋,你知道吧?” 史密斯点点头: “可是这不代表异性恋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发生什么呀。” 尼采摇摇头 ,神色偏执的说: “你不知道,韩森从没亲密的接触过女人,我觉得,总会有人试图勾引他。” 史密斯点点头, “您说的很有道理,这一点,我无法反驳。” 史密斯虽然是赞同了尼采的观点,但是尼采听了似乎又不高兴了,冷冰冰的说: “要是韩森觉得女人还不错,这该怎么办?” “我现在想杀人。” 尼采的指甲狠狠地恩进了自己的皮肤里,直到大腿上出了血珠,尼采也没有觉得疼,灯光明晃晃的房间里,尼采的神色阴郁的简直吓人,但是那双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一条红艳艳的血丝顺着自己的大腿根部朝着床单落下来,落在了床单上,染红了下面的布料。 听到尼采说自己想杀人,史密斯是知道尼采偏执型人格的,似乎这件事情已经很顺利的激发了尼采这种偏执情绪的出现,一切会变得非常的变态。 史密斯一时间顿时了呼吸。 尼采接着说,浓绿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受到自己伤害的肌肤,指尖毫不犹豫的又透过真皮层按了进去,让更多的血流出来: “可是我知道,就算是我现在把自己弄死,也不能弄死韩森现在觉得重要的人――哪怕是韩森觉得有一点点在乎的那种人。” 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痛,而且觉得很舒服的样子。 尼采冷眼看着床单下面落下的点点猩红色,还有一些浸染在了睡袍上。 史密斯低低的嗯了一声,尼采似乎在进步,正在学会合理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知道尼采的人格很不正常,说分裂就能分裂了。 但是这次的案例很好地说明了,尼采现在正在学会自我调节,这是个很好的情况,一切都宛如由隆冬过渡到春天一样,慢慢地复苏变暖。 作为一名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史密斯博士觉得如此的具有成就感。 他想,一定是自己的耐心和爱心,在一点点的改变着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啊,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定是间接的为社会的稳定和谐做了巨大的贡献。 可惜他没看见尼采正在对自己施虐,借由自身肉体的疼痛感来转移某种异常极端的情绪。 尼采觉得胸口闷得难受,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做出毁灭行为的时刻,于是他觉得,在某种程度上毁灭自己,貌似也是能够解决一定问题的。 尼采简直不想睡觉,因为他觉得,自己多半是会梦见一些什么东西。 比如说,韩森拥抱着别人的模样。 尼采感觉心脏似乎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握住,脑袋要炸开了。 但是只要他愿意,他是个无时无刻都可以做好表面工作的人,而实际上,尼采觉得自己的内里简直就要腐烂了。 韩森最近的一举一动,宛如硫酸一般,腐蚀着尼采的内里。 所有可以安慰接近韩森、占用韩森时间、看得见韩森温和笑脸的那些人,都该死,都让尼采想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尼采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白皙的大腿根部已经被手指抓出了五道深深地红色的印记,而且全部都开始往外面冒出了血珠,远远地看起来,真的非常非常的渗人,尼采尖细的指尖沾染了自己身躯的血渍,殷红的染在了指甲上。 内里扭曲的路德蓝,极力的控制自己,让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规规矩矩的呆在韩森的身边。 因为,韩森实在不是个出格的人。 史密斯并不知道这些情况,因为并没有面对面的观察尼采的神色,他倒是有些愉悦的对着话筒说: “尼采先生,您这个想法 非常的好,我个人是这样分析的,在韩先生并没有做的事情并没有得到证实之前,其实您并不需要过分的担心。您知道的,事实证明,许多同性夫妻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包括您现在所遇到的问题在内,我觉得,您还是要在观察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也许韩先生并没有做出出轨的行为。” 尼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自己的手指看了看,大腿上惨不忍睹,无声的点了点头,尼采沉声说: “你说得对,我觉得,我还需要观察一下。也许就算是韩森和某些妖冶的女郎发生什么,我也能接受呢。” 孤单单的房间里,尼采艳丽的脸孔上带着阴鹜的表情,声音淡淡的说出这句话,甚至让人听起来,有一种莫名的、温柔的错觉。 尼采实在是睡不着了,以往都是睡在韩森的怀里面,于是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什么也没想,就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灯光也没有关掉,也没有关掉电视机,只是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午夜十二点没过多久,楼下面传来了动静。 “韩先生,您回来啦?” 守夜的佣人说韩森回来了,管家立刻穿好衣服就下了楼,接过了韩森手上的东西,体贴的帮着韩森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 毕竟是夜里,山林里面的湿气还是有些重的,韩森满身带着潮湿的雾气走进了房间里,凉飕飕的。 “路德蓝睡了?” 韩森抬头看了看自己卧室旁边的卧室,房间里的灯光从门下面泄露了出来,看来还没有关灯,隐隐约约的还传来电视的声响。 管家把韩森身上的外套搭载手臂上,转身挂在了门边的衣架子上,摇了摇头说: “尼采先生一直在看电视呢,不知道睡没睡,我们也没敢去打扰。” 尼采的性子韩森是知道的 ,这些下人们也就只有服侍伺候着的份,没有什么资格去干涉尼采的一言一行。 稍微弄得他不舒坦了,那祖宗就有可能勃然大怒。 韩森蹙了蹙眉头: “什么坏习惯,看电视看到现在。” 韩森默默地想着,以后还是把家里面的电视扯掉吧,以前韩修抱着电视就容易看上瘾,现在尼采也跟着看电视,看电视可以,但是也不能这么迟影响休息么。 那人本来就上岁数了,不是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了,韩森突然想起那些看着看着电视就睡着了的老爷爷和老奶奶。 “韩先生,您要不要在吃点宵夜?” 管家贴心的问。 韩森挥挥手,伸手把自己的脖颈上的领带松了松, “不需要了,晚餐已经吃过了,你下去休息吧,我上楼看看。” “哎,好的,韩先生您早点休息。” 韩森抬腿上了楼,先是看了一眼韩修,然后径直朝着尼采现在睡觉的房间走过去。 “……沙特阿拉伯国家发生了……” 韩森走到门口就听见了电视的声音,不悦的抿了抿嘴唇,电视的声音还蛮大的。 韩森推开门进了卧室,看见尼采正仰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似乎是睡着了,灯光没有熄灭,电视也没有关掉。 这实在是太影响睡眠质量了。 韩森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没有找到遥控器的痕迹,最后轻手轻脚的走到电视机前面,直接按键关了电视机,然后走回到尼采的床边。 尼采闭着眼睛,他知道韩森回来了,但是他现在没有想和韩森说话的意思。 尼采也是有脾气的,而且脾气真的很大,但是面对着韩森,尼采还是狠狠地压制着自己心里的那股子邪火。 只要、只要不看到那张脸,不看到韩森的脸孔。 尼采在心底默默地想着。 尼采身上很平整的盖着薄薄的被子,双手交叠在身前,韩森在尼采的床边坐了下来,在尼采浑身上下扫视了一圈,看见尼采手指的时候,微微的皱眉。 韩森拿起尼采的右手,尼采右手的指甲上面微微的泛红,似乎是沾染了血渍。 韩森心头一跳,伸手作势要掀开尼采的被子。 尼采猛地伸手按着韩森的手掌, “你回来了?” 尼采躺在床上,直直的看着韩森。眼睛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韩森的周身沾染了淡淡的陌生的香水味道,尼采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睡觉怎么不知道关掉电视机?这么吵能睡得着?” 韩森看了尼采一眼,然后拿起尼采的手指,放在尼采自己的面前,面无表情的问: “路德蓝,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指尖上怎么带着血渍?” 路德蓝不是一般人,不可能平白无故让自己的手指沾着血。 而且,路德蓝还有着说不出来的洁癖,就这样,也不洗干净就睡着了?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 尼采甩开韩森的手掌,突然想起自己的刚才的自残行为: “没什么,摔了个花瓶,把自己的手指弄伤了。” “下次不要摔这些东西!” 韩森低声的呵斥尼采。 尼采冷哼了一声: “怎么,舍不得么。” 韩森拿起尼采的手指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然后放下了下来,低头亲了亲尼采的嘴唇, “乖,早点睡,明早我等你吃早餐。” 就在韩森作势要起来的时候,尼采猛地伸手搂着韩森的脖子,脸颊靠在韩森温暖的脖颈上,闻着韩森身上熟悉的味道: “森,我要和你一起睡,这样睡觉都没人抱着我。” 韩森一只手轻轻地抚了抚尼采柔软的长发,视线落在尼采径直的锁骨上, “最近我们分开睡,我不是说过了么?” 尼采懒得再问的很多,只是紧紧地抱着韩森的脖子,不让韩森走,在韩森看不见的地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独占欲,强烈的让人害怕。 韩森也不说话,只是任由着尼采抱着,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安安静静的。 韩森突然感觉到尼采的手指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指尖在里面来来回回的逡巡。 韩森按着尼采的手指: “叔叔,不做不行么。” 尼采看着韩森认真地神色,狠狠地甩开了韩森的手臂,用力的翻身躺在了床上。 韩森跟着躺在了尼采的身侧,手指卷了卷尼采的发尾,低声说: “路德蓝,我在想,此刻生活的意义是什么。” “是单纯的身体接触,还是某些更重要的东西,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很清楚,可是你呢?其实你还是迷恋我的身体,对不对?” 尼采没理他,这种思考向来都是不适合他的,因为他从未考虑过所谓的生活,和所谓的意义。 他想的很简单――和韩森在一起很快乐,身体快乐,于是,一切都很快乐。 从一个人身上寻求快感,这不就对了么,韩森还在想什么啊? 路德蓝真的搞不懂了,难道,迷恋他的身体也是错吗? 或者说,自己的身体,并没有让韩森觉得迷恋? 觉得头疼的尼采 懊恼的皱着眉头,蜷缩着身体不说话。 “晚安,路德蓝。” 韩森起身在尼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把尼采床边的一个名贵的花瓶拿走,避免尼采突然暴走,起来摔东西,伤了手指。 韩森门一关,尼采猛地坐了起来,坐在床边,看了看四周没东西好摔了,他干脆的拿起自己床上的枕头,狠狠地摔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发泄了沉寂下来之后,尼采双手一遍遍的凌虐自己的大腿,没法对韩森下狠手,尼采决定对自己下狠手。 反正,痛,在自己身上,还是在韩森身上,结果都是一样的嘛。 两者有什么区别么? 亲密障碍(7) 尼采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觉得有些疲劳的躺在了床上,人过中年,熬夜什么的真的不适合。 二十多岁的时候,许多人希望自己长得漂亮,三十岁以后,绝大多数人希望自己身体健康,尼采这个年纪,并不是个适合折腾的年纪。 尼采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就像是饥饿的流浪汉,躺在孤单单、了无人烟的街道上的时候,不停地对着自己的催眠――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了。 睡在隔壁房间的年幼的韩修做了一个非常非常不好的梦。 韩修梦见自己一个人站在冰天雪地里,恍惚之间像是回到了那年父亲韩森带着他到隆冬的巴西寻找尼采的情节里。 那是种终生难忘的场景 “妈妈!” 韩修看见尼采微微笑着站在皑皑的白雪中,红艳艳的发丝随着暴风雪飘荡着。 母亲熟悉的面孔好美丽,母亲微笑的模样好温柔,无论是在真实的生活还是在梦境里,第一眼看见尼采的那一幕,都深深地铭刻在了韩修的心口上。 韩修跑了过去,张开双臂,被弯下腰身的尼采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妈妈……” 终于找到了离开自己许久的母亲,韩修心底是说不出来的依赖和满足,于是他紧紧地用力的抱着尼采的脖颈,不肯松手,希望永远呆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 “儿子。” 头顶传来了尼采低低的叹息声,韩修的鼻息里传来尼采身上的熟悉的香味。 “儿子,以后我就不是你的妈妈了,你会有新的妈妈。” 尼采这么说着,低头在韩修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韩修抬起头,忽然发现自己被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抱在怀里,鼻息里是陌生的女用香水的味道。 视线越过女人的肩膀,尼采修长的背影越走越远,一直都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直到消失在白雪尽头的天际。 韩修挣扎着,用力的抖动着双腿,想大声的呼喊尼采的名字,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了,额头冒出了冷汗,双手和双臂被陌生的女人控制着,死死地被人抱在怀里面。 而韩森站在女人的身边冷眼看着尼采越走越远,韩修转头看像韩森,但是韩森始终没有表情。 “妈妈……!” 韩修猛然间从梦魇中惊醒,嘴巴里不清不楚的嗫嚅着什么。 小小的脸颊上满是惊恐的神色,在这伸手不见的黑夜里,在这万籁具寂的时刻,从小没有被母亲疼爱过得孩子,与生俱来的害怕失去最心爱的家长的庇护。] 年幼失侍,是称为人类的生物在生活过程中永远无法抹灭的挫折和巨大的心理创伤。] 韩修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拉开门把,走到韩森和尼采的卧室前面,韩修用力的敲打着房门, “爸爸,爸爸!” 喊着喊着韩修就哭了出来,正靠在床边看东西的韩森听到韩修的声音,立刻下床,拉开门,看见自己的儿子光着脚站在自己的房门前面,伸着脑袋看向里面,浓绿的瞳孔里带着惊悚的神情,一边用视线搜寻着什么,一边小小的肩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面颊上是一片湿漉漉的水光。 “韩修。” 韩森默默地看着韩修,沉声喊了一句韩修的名字。 韩修抬起头看了韩森一眼,似乎是惊恐的朝着后面退了一步,然后神色凄厉的哭了出来,这是许久以来,韩森第一次看见韩修哭得这么厉害。 “韩修,怎么了?” 韩森蹲下身子,想要把韩修搂在怀里。 韩修抬起小小的胳膊,猛地把韩森推开,稚嫩的声音不信任的质问着韩森: “爸爸,妈妈呢?妈妈去哪了?我不要新的妈妈,我不要!!” 韩修一边掉眼泪一边伸着脑袋看向房间里面,韩森和尼采一直都是睡在一起,韩修都是知道的,但是此时此刻,韩修在爸爸的房间里看不见妈妈的影子。 韩修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只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所有的爸爸妈妈都是应该睡在一起的。 韩森用力的把韩修抱在怀里,在走廊上低声的安慰:。 “修,妈妈睡下了,妈妈今晚不和爸爸睡在一起。” 以往韩森的震慑力此刻对韩修似乎一定作用都没有。 韩修用力的晃着脑袋,哭着说: “爸爸,爸爸你骗我,把妈妈还给我!我要妈妈!……” 韩修开始不停地取闹,韩修是韩森一手带大的,从小孩子的啼哭都是不可避免的,所以韩森极其不喜欢小孩子哭闹的模样。 但是韩森还是耐心的说:  “乖,爸爸现在就带你找妈妈。” 韩修几乎是立刻停止了哭泣,瞪大了眼睛,看向韩森,  “爸爸,妈妈为什么没有和你睡一起?” 韩森无声的笑了笑:“谁说爸爸妈妈就一定要睡一起的?” 韩修反驳: “爸爸妈妈就是睡在一起的,世界上所有的爸爸妈妈都是睡在一起,为什么修的爸爸不和睡在一起?”韩修委屈的看着韩森。 韩森摇了摇头,走到尼采的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路德蓝。” 尼采抱着被子趴在床上,闷闷的说, “什么事。” 心想着韩森不可能突然喊自己回去睡觉,他知道,门外的那个年轻男人,就算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一辈子,睡一张单人床,也不见得会多么,寂寞难耐。 尼采在此时此刻这么多不想看到韩森。 看到那张让人着迷的脸孔。 韩森推开门,尼采转过头,看见韩森怀里面抱着韩修,慢条斯理的走到自己的床边,“路德蓝,韩修做噩梦了,现在吵着要见你。” “妈妈!” 韩修一头扑进了尼采的怀抱里,紧紧的抱着尼采,脸颊贴在尼采的脖颈处,手指拽着尼采的发丝,低声的嗫嚅着说:“妈妈,你怎么没有和爸爸睡在一起?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尼采扯唇笑了笑,低头亲了亲韩修的额头, “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 韩修摇摇头, “妈妈,我们去和爸爸一起睡觉好吗?” 尼采抬起眸子看了看韩森,伸出手指撩了撩韩修的发丝,轻声细语的说: “那你问爸爸,只要爸爸同意,我们就去和爸爸一起睡。” 韩修没有看向韩森,只是把脑袋埋在尼采的胸口处,手指依旧是拽着尼采发丝的尾端, “妈妈,我们去和爸爸一起睡好不好?”。 尼采眨了眨眼睛,一言不发,但是跳着眼尾看着韩森。 韩森弯腰要抱着韩修,韩修紧紧地拽着尼采不撒手,坚定的摇了摇头说: “不要,我要妈妈抱着我。” “韩修,别拽着妈妈的头发,这样很疼的。” 韩森看了韩修一眼,让韩修松开手。 大概是真的担心尼采会觉得疼,韩修听话的松开手,韩森弯腰抱着尼采,抱着孩子和妻子一起朝着主卧走去。 “妈妈,今晚你要搂着我睡。” 韩修似乎是哭得累了,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已经带着呢喃的味道,声音淡淡的好像就快要睡着了。 尼采扯唇笑了笑,看着韩森,“好啊。” 韩森身上穿着蓝色格子的睡衣,领口放开,露出了大片大片的锁骨,平常总是严谨梳起来的黑色的发丝放了下来,乌黑细碎的刘海柔软的搭在眉眼上,显得此刻的韩森好温和 分卷阅读59 ,浑身透露着一股子宛如长者一般的温柔慈悲的气息。 尼采靠在韩森的胸口上,怀里面的韩修已经睡着了,大概是之前的梦魇实在是让他觉得不愉快了,小脸上看起来还是有些疲劳的,浅眠的过程中,手指依旧是紧紧地拽着尼采的衣襟。 “睡觉吧。” 韩森把尼采放在床上,低头在尼采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然后伸手把床边的壁灯关掉。 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在韩森看起来很是乖觉。 韩修睡在尼采的身边,似乎是觉得很安心舒坦,很快就放开了手,安稳的睡下了,在父母亲的安慰中,呼吸逐渐的变得绵长起来。。 卧室里的灯光熄灭以后,落地窗帘被韩森扯开了一些,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房间的地板上。 尼采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转过脸,视线看向外面,转头就看见落地窗外,一大片红艳艳的花朵,上面似乎是沾染了午夜湿凉的雾气,那些雾气凝结成了露珠荡漾在花瓣上,在渐渐浓郁的月光里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还有一小片的月光落在了韩森的侧脸上,宛如流淌的时光一般,就在此刻,照亮了韩森的容颜,雕刻了他的侧脸。 尼采慢慢地伸出手指,纤细的指尖够到了韩森的手指,然后挑开韩森的手指,把自己的手指放进了韩森的指缝里,最终十指交缠在一起,尼采有些愉悦的笑了笑,心情突然变得不错。 突然间觉得,好像没什么需要计较的,自己没想到也会有这样一天。 韩森闭着眼睛把尼采的手指拿起来,放在自己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轻声细语的说:“乖,睡觉。” 尼采无声的眨了眨眼睛,侧了侧身子,一条手臂搭在韩森的脖子上,殷红柔软的嘴唇贴了过去,在韩森的耳朵上亲吻了一下,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韩森的耳垂,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凑了过去亲吻韩森总是严肃的嘴角。 “宝宝……” 尼采在韩森的耳边轻声说。 韩森浑身颤抖了一下,抬起手掌覆盖在尼采的眼睛上,捏着他的脸蛋,然后一条手臂穿过尼采的脖子下面,手臂一紧,把尼采紧紧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这是韩森睡觉的一个习惯,此刻却又让尼采分不清是习惯还是故意的。 以往尼采是不让韩森在自己的床上留宿的,后来和韩森的关系渐渐变质,尼采也就不允许韩森不睡在自己的身边,韩森也就养成了搂着尼采睡觉这样的习性。 总之是改也改不掉的。 尼采抬起一条细长的腿,在韩森的下面不轻不重的摩挲着。。 “森,我睡不着。” 尼采的声音带着诱惑,手指开始缓缓地梳理韩森的发丝,就像是极其宠孩子的长辈一般,一下下的抚摸韩森的鬓角,这样的动作对男人极有杀伤力的。 韩森咽了咽口水,按住了尼采正在抚摸自己鬓角的指尖, “孩子在这呢,被看见了不好。” “孩子会喜欢看见我们相亲相爱的。” 韩森很难得的轻声的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 尼采哼了一声, “我自己的孩子,他身上流着我路德蓝家族的血液,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说完他的手指伸进了韩森的睡衣边沿,握住了韩森那里。 韩森蹙了蹙眉头,“叔叔,能不能忍一忍呢。” 尼采毫不犹豫的摇头:“不行,忍不住。” “韩森,虽然我现在处于妻子的位置,但是我还是个男人,我现在很饥渴,你必须满足我的一切需求。想要留住一个男人,你得要喂饱这个男人的身体。” 韩森还没说话,尼采突然翻身压在了韩森的身上,低头用力的亲吻韩森的嘴唇。 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不择手段的去获得,不择手段的主动,是的,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 韩修就睡在边上,韩森只能一动不动的,惊醒了孩子看到这样的画面,势必会对孩子的心理造成阴影。 好吧,不管会不会,韩森总之是这么想的。 那些没日没夜在床上和尼采办事的画面,再一次侵袭了韩森的脑海,那个时候,韩森每天做做做,做到想吐。 喜欢吃肉么,一天三顿肉也是会让人作呕的 可是韩森觉得自己好像都习惯了。 可是尼采总是要不够,一切都太没有安全感了。 就在韩森稍微的有些分神的时候,尼采分开了韩森的发丝,嘴唇印在了韩森额头的纹身上,长长的发丝有些冰凉凉的,散落在韩森的脸颊上。 韩森视线往下看,借由窗外的月光,韩森不可避免的看见了尼采内衣里面的风景。 韩森不能自主的有感觉了。 “森,要是我能给你生个孩子就好了。” 尼采突然这么说。 韩森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如果我是个女的,你至少在我体内留下了一升精【液了,也许我们能生许多孩子。” 尼采说话向来很露骨,就在韩森觉得诧异的时候,尼采低头含住了韩森那里,韩森轻哼了一声。 “韩森,你说我的水平怎么样?” 韩森无声的点点头,“进步了。” 尼采看着韩森昏暗中不带着特别表情的脸孔,说不出来的感受,他按着韩森的手臂,捏着韩森的下巴,突然表情阴测测的说: “韩森,不许出声。” 说完,尼采按着韩森的肩膀,缓缓地坐了下去。 “路德蓝,下来。” 韩森大概是没想到尼采真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么做了,但是他刚开口说了一句,尼采就捂住了韩森的嘴巴, “睡在你身边,光是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已经忍不住了……” “韩森,怎么办?我觉得我浑身都在颤抖。” 尼采捂着韩森的嘴巴无声的上下动作,孩子还在,韩森不可能把尼采推开,他不能弄伤了尼采。 尼采压抑着声音动作着,一下下的让韩森最大限度的感受自己的内在,交接处湿漉漉的,咸湿了韩森身体上的毛发,韩森抿着嘴唇,双手隐忍的抓着身下的床铺,让路德蓝在自己的身上为所欲为。 直到最后,韩森感受到自己的胸前洒落了一些东西。 尼采终于如愿以偿了。忍了许久,终于如愿以偿的艹了韩森。 尼采无声的喘息着,身躯柔软的趴在韩森的胸前,捏着韩森的手指含在自己的嘴巴里,舌尖轻轻的舔着韩森的指尖,呼出来的气息灼热,身上也漾出了薄薄的汗水。 “我觉得我又被你强】暴了。” 非常难得的,韩森神情懊恼的说,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抱着尼采进了浴室,轻轻关上浴室的门,重新盥洗了一次。 回到床上,尼采满足的躺在韩森的胸口上,手臂紧紧地搂着韩森,像是一条蛇一样缠在了韩森的身上,另一只手还在韩森的下面猥亵的玩弄,真的是一辈子都不愿意撒手。 在尼采心里,韩森是世界上最性感的尤物。 好想每天都用自己的那里干【他。好想时时刻刻骑在他身上。 “为什么你总想着和我做这种事,我真想一辈子不理你。” 韩森说出了第二句话。 反正已经得逞的尼采兴奋的哼了一声, “大不了你从明天开始就不理我。” 于是,韩森从第二天开始,果然就不理他了。 韩森,貌似真的真的生气了。 都已经明确的打算暂停那些过分刺激的接触,为什么他还要做出那样的事情。 亲密障碍(8)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存稿箱子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韩森,貌似真的真的生气了。 都已经明确的打算暂停那些过分刺激的接触,为什么他还要做出那样的事情。 “韩森呢?” 第二天早上,尼采一起床就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韩森和韩修都不在。 韩修应该是被送去什么早教班或者是去做其他的事情了,但是韩森呢? 尼采环视了四周,脑海中满是疑惑。 管家很准时的走到尼采的床边,恭恭敬敬的说: “尼采先生,韩先生今天有些事情需要外出,现在您该用早餐了。” “不吃!” 尼采转头瞪了管家一眼,掀开被子打算下床,管家立刻撇开自己的视线,尼采一只脚刚碰到地毯又缩了上来,视线在管家的脸孔上逡巡了一下,紧接着不悦的皱着眉头,“韩森什么时候走掉的,我怎么不知道。” “尼采先生,韩先生是凌晨六点一刻的时候离开这边的,因为担心打搅到您的休息,所以没有把您喊醒。” 尼采冷冰冰的看着管家: “别骗我了,你家主子是不是又去见那个该死的女人了?!” 管家一颤,尼采现在的脾气真的好差,温柔什么的也就真的只会在韩森面前还装一下了,但是他不敢说谎, “尼采先生,韩先生的确是和一位女士见面,但是您要知道……” “闭嘴!” 尼采咬牙切齿的说: “孤男寡女见面能有什么好事。”。 再说了,韩森又不喜欢男的。韩森可是笔直笔直的直男。 尼采侧过脸,转头看向窗外的花园,把自己的手指捏的泛白,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不知道想些什么,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转过头说: “好了,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管家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起韩森早上出卧室门的时候,那张神色压抑的脸孔。 绝壁是尼采做了什么让韩森不开心的事情。 韩森一向都是脾气不错的人,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 除了尼采,真的没什么人能把韩森搞生气。 尼采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对着长长的穿衣镜,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大腿上的伤痕还在,昨晚关掉灯,还好韩森没有看见,那些伤痕在白皙的身体上看起来如此的触目惊心,不会有人相信,这些事情都是尼采自己对自己的做的。 为了呆在韩森的身边,收敛了很多很多,说白了,尼采一直都觉得,韩森真的不太喜欢自己嚣张跋扈的模样 尼采觉得,另一个自己很快就要从自己的身体里分裂出来了。 很快,尼采控制不住了。 尼采捂着心口,痛苦的跪在地板上,指甲用力的伤害自己已经受伤的地方,直到十指都因为沾了血了湿漉漉的才结束。 身体上的疼痛,让人觉得好舒服。 尼采这样想着。 “韩森我恨你。” 尼采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很快把自己的嘴唇也弄得伤痕累累。 身体上的索取似乎把韩森从自己的身边推开了。 不该那样的……不该像以前那样做的…… 尼采觉得脑袋生疼,相反伤痕累累的双腿上竟是一丁点的感觉都没有。 “尼采先生?……” 房间里许久都没有传出来尼采的声音,管家站在卧室的门外,试探着敲了敲卧室的门。 “我来了。” 尼采突然间拉开门,身上穿着整齐的衣服,逆着光线,管家看不清尼采此刻脸上的神情,只觉得黑乎乎的房间衬在尼采的身后,恍惚让管家想起某种华丽阴暗的,带着那种说不清的、道不明的感觉。 但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子淡淡的腥甜的味道,管家还是忍不住疑惑的看向房间里面,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尼采直直的看着管家,猛地伸手把自己的房门关上,浑身气压低的惊人: “韩森去哪了。” 管家眨了眨眼睛, “对不起,尼采先生,韩先生肯定不希望您在这个时候离开这里……” “啪――!”的一巴掌,尼采面无表情的抽了管家一巴掌, “想死是么。” 许久没有被尼采扇耳光的管家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捂着脸说: “尼、尼采先生,韩先生在贾斯汀女士那里! “贾斯汀?” 尼采读出了这个名字,表情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轻蔑, “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 “贾斯汀女士是罗马当前最有名气的pr(公关)。” 尼采点点头,“把韩森要去的地址告诉我,然后给我乖乖的闭上嘴巴。” 恍若多年前那个暴躁易怒的尼采终于回来了,管家只能唯唯诺诺的点头,在尼采强权的镇压下,管家还是出卖了自家的主子韩森,选择暂时的保全自己。 在尼采出门的那一瞬间,管家看着尼采身姿优雅的背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流下了两行清澈的泪水。 不是感动,而是觉得前途再一次一片渺茫。 真的,他只是想做个好管家罢了。 可是现实好黑暗,理想好骨感,为什么大家都好脆弱。 真的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自己开车了,尼采十二岁还在私立贵族学校上中学的时候,老路德蓝就给他配了司机,但是此时此刻也顾不上了,尼采自己开车就出去了。 一路飙车到了罗马市区,尼采在管家说的那家著名的公关公司前面看见了韩森的座驾。 尼采放下车窗,闻了一下窗外的新鲜空气,抬起一只手臂托着自己的脸颊,看向那家公关公司大门的方向。 “先生,要雪茄吗?” 一个卖雪茄的小贩走到尼采的车窗旁边。 尼采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抽香烟了,自从和韩森住在一起之后,韩森禁止尼采接触一切可能成瘾的东西,尤其是香烟,尼采都快忘记尼古丁穿过肺部是什么样感受了。 “这是什么雪茄。” 尼采侧过脸,瞥了一眼那个穿着很浮夸的小贩 小贩对着尼采笑了笑,低声说: “先生,走私货,正宗的墨西哥雪茄。” 墨西哥雪茄细而长,口味很重,进入肺部的时候,甚至还着淡淡的辣味,没有古巴雪茄那样的温和芳香。 说实话,墨西哥雪茄的市场不是很好。 抽这种雪茄的人,脾性多多少少都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尼采挑个挑眉,对着小贩勾了勾手指, “过来。” 小贩迅速的靠了过来,尼采从整理的箱子里捏个一根雪茄出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果然是真货。 “帮我剪一根。” 尼采拿了一根,从钱夹里掏出钱给小贩,然后小贩把雪茄剪开,笑眯眯的帮着尼采把雪茄点燃。 尼采修长的手指夹着雪茄,咬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久违的烟草味道,让尼采突然觉得兴奋起来,高档的休闲裤下面,罪恶和欲念抬起头来。 如果韩森在,尼采一定会拉着韩森车震的。 没过多久,尼采看见韩森从公关公司的大门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保全人员。 那人今天依旧是一身板正的黑色西装,黑色的发丝被梳了上去,就连表情也是一丝不苟,整个人看起来整齐严肃。 其实现在天气已经开始渐渐转热了,韩森穿的有点多了,尼采个人认为,韩森不必要穿这么多。但是韩森的穿衣风格显然是不会因为天气变热而将将就就。 规范就是规范,不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 远远的看着韩森从台阶上一阶一阶的走下来,尼采静静地盯着韩森浸润在璀璨日光里的夺目容颜,可以仔细的看到韩森额头上的,自己的名讳,就算是有人盯着自己的额头看,韩森还是觉得很坦然。 尼采抱着双臂靠在驾驶座上,嘴里面叼着细长的墨西哥雪茄,整个车厢里弥漫着诡异刺鼻的雪茄味道。 一点都不芳香。 肺部隐隐约约的带着辛辣的感觉,在很短的时间内刺激了尼采所有的官能。 紧接着,一个女人似乎是站在韩森的身后喊了一声。 已经走到楼梯下面的韩森转身看向楼梯的上方。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上身穿着高档的玫红色的丝绸衬衫,下身是职场女性穿的比较多的一步裙,这种经典款式的裙装很完美的衬托出她修长的双腿。那女人长相甜美,一头金灿灿的卷发,碧蓝如海和大眼睛。。 显得简单干练而又不失女性的甜美温柔。 韩森和身后的保镖都停了下来,似乎在等那个女人。 穿着红色细藤高跟鞋和女人快步的下楼,走到韩森面前的时候,一不小心扭了一下,韩森礼貌性的伸出手扶了她一下。 女人站好身子,抬手撩了撩头发,冲着韩森甜甜的笑了笑。 尼采明确的看到了韩森嘴角的笑意,属于他的韩森,属于他的那个男人,视线此刻落在这个女人身上,还对她微笑。 “妈的。” 尼采的轿车静静的停在了街角的位置,韩森现在背对着街角的位置站着,所以并不能发现尼采正在这边――其实韩森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家里面的轿车。 尼采抬起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视线直直的看着韩森和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然后韩森礼貌的拉开轿车后面,让那个叫做贾斯汀的女人坐到了轿车里面。 韩森自己则从另一边上车了,一上车,轿车就朝着罗马市区的中心位置驶了过去。 尼采看着韩森开了出去,然后自己开车缓缓地跟了上去。 始终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尼采在距离着半条街区的距离的时候,看见韩森的轿车在一家吉普赛人的手工的珠宝店前面停了下来。 韩森和那个女人一起下了车,然后进入了那家珠宝店。 尼采放下车窗,把含在嘴里的半截雪茄扔到了车窗外面,然后又关上了车窗。 这家吉普赛人开的大师级别的高端定制的珠宝店四周都是全透明的透视落地窗。 这家珠宝店在整个意大利只有一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从这家珠宝店里定制珠宝和首饰,只有少数的有身份和地位的男人才会从这家珠宝店里定制高端的珠宝首饰送给心爱的情人。 尼采清楚地看见带着黑色圆顶小帽子的珠宝大师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双手恭恭敬敬的递了一个蓝色丝绒包裹住的珠宝盒子放到了韩森的手上。 这种珠宝盒子是专门盛放项链的,那个女人凑了过去,眨巴着湛蓝色的双眼,仰望着高出自己二十厘米的韩森,神情显得非常的认真。 大概男人都是喜欢被女人用英雄般的眼神仰望的。 韩森转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突然愉悦的笑了出来,脸上绽放了明媚的笑容。 尼采面无表情的看着嘴角含着淡淡笑意的韩森,猛地低下头,抱着双臂趴在了方向盘上,不知道想些什么,过了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 尼采从方向盘上抬起头的时候,韩森已经出门,那个娇俏的女人紧紧地追随在韩森的身侧。 尼采抿了抿嘴唇,默不作声的从自己的车厢里面拿出了一把大口径的枪支,“咔嚓――”一声,子弹上膛。 尼采打算现在就干掉那个女人。 拿起手上的枪支对准了那个女人,尼采突然发现韩森的表情始终是比较愉悦的,大概是因为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缘故。 尼采皱了皱眉头,狠狠地把自己手上的枪支摔在了车厢里,另一只手握着按住自己的右手,控制住自己的不去杀人。 “森……” 尼采痛苦的咬着嘴唇,心口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抽痛,就算是嘴唇上的痛楚也不能祛除。 尼采视线在车厢里扫视了一圈,在里面发现了一支韩森使用过的钢笔。 尼采拿起那支钢笔,去掉笔套,钢笔尖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划了下去。 笔尖并没有想象中的锐利,很难伤害到手腕上的脉络和血管,只是把皮肤划开,以及伤害了那些脆弱的静脉血管,还是有大量的血液从手腕上流了下来。 “只要身体上疼了,心里才不会觉得疼痛。” 尼采觉得还不够,拿着笔尖在手腕上毫不犹豫的划下四道伤口,直到自己整条手臂上都是血淋淋的,尼采才终于觉得心口一阵麻木。 抬头看了看后视镜,尼采看见自己面孔苍白,额头上铺陈着一层薄薄的汗水。 亲密障碍(9) 在韩森还没有上车之前,尼采迅速的开车离开了罗马市区,从药房走了一遭,然后迅速飙车回到了郊区的家里。 “尼采先生,您回来啦?” 管家看见尼采回来了,立刻乖乖的站在门前等着尼采进门。 尼采站在别墅的门前,直直的看着自家门口的大门,抬起色泽浓郁美丽的眸子,视线直直的看着高大的门庭,这门庭装修的虽然朴实简单,但是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华丽壮阔。 管家战战兢兢的站在门边等着尼采开口说话,刚才被尼采甩了一巴掌,现在脸上还隐隐约约的觉得火辣辣的疼。 唔,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管家觉得自己受虐都快形成习惯了。 尼采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门庭,倏而扯了扯唇,似乎是温柔的轻轻的笑了笑, “韩森回家了么。” 管家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尼采先生,您不是去……” “去什么。” 尼采脸色顿时变了,不悦的看着管家, “给我记着,我哪里都没去,韩森回来的时候给我闭嘴别乱说话。”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尼采先生……” 看见尼采不悦的眼色,管家觉得自己的脸颊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他默默的抬起手捂着自己的侧脸,有些害怕的看着尼采。 尼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自然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被惩罚,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知道了么。” 尼采现在说话声调都是不带起伏的。 管家觉得自己只要现在尼采面前,就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一样,无处遁形,做什么都战战兢兢的,一点都没有跟着韩森那种舒适安逸、有条不紊的感觉。 还是自家的主子好啊! 尼采抬手撩了撩头发,声音却变得更冷酷了, “知道了么?!” “知道了!” 管家迅速的回答尼采,像抬头挺胸,声音洪亮的是面对将军的士兵。 尼采恩了一声,点了点头, “韩修呢。” “小公子刚从画画的老师那里回来,现在正在画室里完成绘画和作业呢。” 尼采点点头,面对日常生活里面的许多事情,韩修还是很乖觉的,大概是韩森教育方式的原因, 韩修基本上不需要任何人来操心。 尼采抬腿朝着别墅里面走去。 管家跟在尼采的身后,转头就看见尼采的手掌上似乎有淡淡的血丝流了下来,顺着苍白的指尖往下流淌。 “啊……” 管家诧异的张大了嘴巴,大大的睁着自己的眼睛。 听到管家惊诧的声音,尼采顿了一下,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管家的脸孔, “怎么了。” 管家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拿起尼采的手腕,满心担忧的说。 “尼采先生,您的手怎么受伤了?我看见您的手指上……” “放手。” 尼采猛地挥手,把自己的手臂从管家的手掌心扯了出来,皱着眉头, “又不是女人,用得着这样么?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 尼采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自己受伤的小臂, “记住我的话,不该对韩森说的,就不要说,不然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管家茫然的看着尼采转身别墅大厅的大门走去,紧接着低下头,摊开手掌,只觉得自己刚才触碰到尼采衣袖的一瞬间,手掌心传来湿漉漉的感觉。 果然,管家看见自己的掌心一片淡淡的殷红。 不自觉的抬起手掌,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闻了闻,手掌心传来了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尼采进门的时候,脸色就很不好,相对于平时,甚至还显得有些苍白。 加上他身上穿了一件黑色刺绣衬衫,所以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和地方。 管家纠结的想去死。 尼采在房间里把自己的伤口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换了另一件长袖的神色衬衫,拉开门出了房间,然后走到之前韩森和自己的那间主卧里,指挥佣人把自己所有的衣物都收拾出来,放在了隔壁的卧室里。 “尼采先生,您这是?” 管家为难的看着尼采让人把衣物都收拾了出来。 尼采双手插在口袋里, “我和韩森分居了,难道你不清楚?” 收拾完东西,尼采走到韩修专用的画室旁边,现在窗户边上,静静地看着自己小儿子认认真真完成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的模样。 韩修一言不发的坐在大大的画板前面,手上抱着小小的调色板,另一只手拿着画笔,视线专注的落在面前的调色板上。 韩森说静态艺术有利于培养孩子端庄沉稳的个性,果然是真的。 尼采迈着步子走了过去,无声的站在韩修的身后,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一笔一划的在画板上完成自己想象力所能感受到的美好。 大概是那个日本老师教授了一些新的东西,韩修正在尝试,不像之前重彩画那样踏实浓郁,反而显得有些细腻,但是韩修并不能掌握的很好,细枝末节处刻意的追求细腻,反而显得浮夸。 尼采也不指正,只是静静地陪伴着自己的小儿子。 孩子的创造力需要自己来发现,来完善,家长无需插手。 “公子……” 突然,端着茶水的女佣人走了进来,是晚上睡觉之前给韩修读书的那个,一头亮金色的头发显得热情,但是长相却是很纯朴端庄,没有那种让人看着不放心的妩媚。 女孩子看见尼采现在韩修的身后,突然缩了缩脑袋,说实话,尼采很少回去陪伴韩修,尤其是在这种时刻,尼采多半是给家里面人一种吃喝玩乐之类花花公子之类的感受。 而且是那种薄情寡义的那种类型。所以家里面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怕他。 尼采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不过他无所谓,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和任何人相处愉快。 这样挺好的。 被所有人众星捧月一样当做皇帝一般宠爱宽容,尼采觉得心安理得。 他生就是高高在上的男人。 也就只有韩森让他这样,再没有其他人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听到女孩的声音,韩修抬起头,先是看见了端着茶水不敢进门的佣人,然后是站在自己身侧的尼采,习惯性做出严肃表情的小脸突然做出惊讶和表情, “妈妈?…” 尼采是从来不会陪伴韩修做这些事情的,一次也没有过,只要韩森有时间,多半都是韩森陪在他身边。 不过韩修心理虽然清楚尼采不会过来陪他,但是他并没有抱怨过什么,心里面肯定是有所期盼的,所以此刻看到尼采的时候,韩修惊讶又开心的说不出话来。 尼采无声的笑了笑,看着小儿子紧紧盯着自己的小脸,一脸开心又期待的模样,拍了拍韩修的肩膀, “乖,站起来,让妈妈坐。” 韩修几乎是愉快的跳了起来, “好的妈妈!” 尼采在椅子两前上面坐了下来,伸手把韩修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对着站在门外的女佣人挥挥手说: “把茶水端进来。” 佣人恭恭敬敬的点点头, “好的,尼采先生!” 因为开心的缘故,韩修愉悦的抱着尼采的脖子,笑眯眯的看着尼采的脸孔,和母亲竭尽所能的亲 分卷阅读60 。 佣人走到尼采身边,尼采接过茶水。 韩森规定家里面是不可以拜访碳酸饮料的,那些东西小孩子很容易喝上瘾,而且会导致孩子骨骼里面的钙质的流失,很容产生骨折和小腿抽筋的情况。 那种事情对于小孩子该说是苦不堪言的,能从小事上避免,当然最好完全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孩子良好的生活习惯是需要从小培养的。 所以家里面韩修和尼采都是喝普普通通的茶水,就算是客人来了,也一概是没有乱七八糟的饮料的,清一色都是上茶水,爱喝不喝。 韩森不是那种为了迎合别人而随意的篡改自己生活习惯的男人。 对于韩森来说,真正高品质的东西一定是朴素的,他这辈子身边唯一奢侈浮夸的存在,就只有路德蓝这过分漂亮的男人。 手指捏着茶水的顶端,尼采把茶水的盖子揭开轻轻的吹了吹,韩修专注的看着尼采。 尼采扯唇笑了笑,端着杯沿自己啜饮了一口,感觉没有那么烫了,尼采就把杯沿放在韩修的唇边, “儿子,喝点茶水。” 韩修点了点头,然后张嘴喝茶,尼采慢慢地倾杯,看着韩修乖觉的模样,尼采轻声细语的说: “你爸爸要是像你这么乖就好了。” 尼采抬起手指,指尖温柔的抚摸韩修的额头,撩了撩韩修挡住眉毛的刘海。 喝完茶,静坐画画的韩修满足的舔了舔嘴角。 “小公子擦擦嘴巴。” 一直站在边上的女佣人把白色的丝绸绢布递到尼采的手上,尼采接过绢布,擦拭了一下韩修的嘴边,那里呗茶水弄得湿漉漉的。 韩修抬眼看了看女佣人,开心的说, “谢谢你,小艾。” 女佣礼貌的摇摇头, “不用谢,公子。” 尼采看着不耐烦的挥挥手,这些烦的要死的礼貌用语,都是韩森规范的,尼采特别的反感这一套,挥手让女佣下去了,顺手端走了茶水,关上了门。 女佣一走,画室里就只剩下尼采和韩修两个人。 韩修朝后面靠了靠,身子倚靠在尼采的胸口上,舒舒服服的哼了哼, “妈妈?” 韩修突然喊了尼采一声。 尼采低头看着韩修,伸手捏个捏韩修的脸蛋, “怎么了?” 韩修扭了扭身子,转过头看着尼采,仰着脸, 表情显得很天真, “妈妈,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 韩修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扯了扯尼采衬衫上的纽扣,长长的睫毛簌簌的颤动,宛如夜晚振翅的小蝴蝶。 “哦?我刚才说了什么?” 韩修似乎是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尼采,然后试探的问, “妈妈,你是不是不喜欢爸爸了?” 尼采挑个挑眉, “你怎么会这么想?” 韩修眨了眨眼睛, “可是你现在都不亲爸爸了,以前你不是每天都亲爸爸吗?” 尼采以往会和韩森做一些亲密的行为,也并没有可以的避开韩修。 尼采沉默不语,韩修拽了拽尼采肩膀上的头发, “妈妈,是不是爸爸不听话惹你生气了?” 尼采带着有趣的神色看着韩修,然后点点头, “是啊,爸爸不听话,我不想理他。” 韩修懊恼的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思考了许久,然后白说, “妈妈,那爸爸听话你是不是就不会生气了?” “是啊。” 尼采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低头在韩修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两人很随意的聊了一会儿,直到管家提醒尼采吃午餐,尼采才带着韩修从画室里面出来。 韩森虽然时常陪伴韩修,但是韩森多半是沉默寡言的,督促着韩修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事情和学业,而不和韩修说废话,韩森既不喜欢说废话,本身也不喜欢说废话,自然而然,和韩森在一起时间久了,韩修也变得谨慎起来,不像活泼的孩童。 但是和尼采在一起不一样,只要他愿意,尼采总是有很多很多的话可韩修说,韩修宛如接触到了不一样的世界,整个人顿时就会变得活泼起来,完全像是个好奇心很重的小孩子的模样。 尼采一路抱着韩修走到客厅,带着韩修到洗手间一起洗了洗手,然后坐在餐桌边上准备用餐。 佣人陆续把午餐添到餐桌上, “修,吃饭吧。” 尼采看向韩修和时刻,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和之前进门的时候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站在一旁的管家看见尼采此刻脸上的表情,简直觉得自己之前看到的尼采是自己脑海中的幻象。 “好的,谢谢妈妈!” 韩修甜甜的笑了笑,尼采也拿起了餐具,准备用餐。 管家走到尼采的身侧,微微的弯下腰,疑惑的问尼采, “尼采先生,韩先生很快就要回来了,您不等着韩先生回来一起用餐么?” 尼采冷冷的瞥了管家一眼,语气淡淡的说, “你家主子现在不乐意吃家里的东西,还不是在外面吃饱了回来?” 管家表情尴尬的靠了看韩修,生怕韩修听出了什么言外之意,但是韩修只是眨了眨眼睛,看了尼采一眼,然后低头慢条斯理的用餐。 午餐吃完了,管家呆着韩修上楼例行午休,尼采看着韩修进了卧室,自己也转身进了卧室。 进了卧室的门,尼采脱掉身上的衬衫,露出瘦削上身,只穿着裤子蹲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后背依靠在墙壁上,从身后摸索到一整盒的墨西哥雪茄。 打开银制的雪茄盒,从盒子里面拿了一根雪茄出来,这些墨西哥雪茄已经被剪好,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银制的雪茄盒里面。 难忘之前这种墨西哥雪茄给人带来的肺部几近麻木的快感,可以让人觉得脑袋不再疼痛,尼采把雪茄咬在嘴里,光线阴郁的房间里,抬手把雪茄点燃,火光瞬间点亮容颜。 “呼……” 尼采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淡白色的烟雾袅袅的从嘴角飘散出来。 脑袋向后靠在墙壁上,伸手撩开窗帘,尼采的视线直直的看向窗外后花园里面摇曳的花朵。 一丝光线透过窗帘洒落进来,落在尼采的身躯上,可以看得见从白皙小臂蜿蜒而上的惊心可怖的伤口,那些伤口新鲜而脆弱,散布在尼采美丽的身体上,除了一张脸,尼采身上几乎就要没有完好无损的地方。 一直都用上好的衣料,仔仔细细的包裹遮掩着,然后露出那张完好无缺的脸孔。 所谓完美的东西,总是表象,然后在私底下,悄无声息的,支离破碎。 韩森进门的时候,管家立刻迎了上去。 韩森环视了一下四周,尼采和韩修都不在,佣人门都在安安静静的各司其职,收拾的收拾,打扫的打扫,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路德蓝吃完午餐了?” 韩森转身问管家。 管家点点头, “是的,韩先生,尼采先生和小公子已经吃完午餐了,已经都休息了。” 韩森嗯了一声,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管家接着。 “韩先生用过午餐了么?” 管家看着韩森。 韩森摇摇头, “随便做一些,我去看看尼采。” 管家点点头,转身离开。 尼采依靠在窗边的墙壁上,长发遮住了侧脸,视线始终都落在窗外的花园里面。 “路德蓝。” 门外传来了韩森的声音,尼采缓缓的转过头,没有出声,房间里烟雾缭绕,就算是韩森进来,也一定会被狠狠斥责。 如果被韩森看到身上的累累伤口,也一定会被惩罚。 但是光是听到韩森的声音,尼采已经觉得自己浑身轻轻地颤抖。 尼采的身体是被韩森充分开发疼爱过的,他迫切的渴望没日没夜被韩森占有和冲撞。 “路德蓝?” 韩森的声音稍微抬高了一点,伸手动了动门的把手,可是门被尼采一进来的时候就反锁了起来,韩森没有办法进来。 尼采屏息,裤子下面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后面顿时觉得无比的空虚。 尼采一直觉得,韩森的那里,应该长时间的放在自己的体内才对,这样的长时间没有亲密接触,或者是偶尔亲密接触的状况,让他变得如此的苍白无力,就像是干涸的深井。 路德蓝在认定自己属于韩森的那一天,就觉得自己应该被时时刻刻宠爱。 可是韩森没有做到,韩森不愿意给他。 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韩先生,尼采先生大概是已经睡着了。” 尼采听见了管家的声音。 “路德蓝午餐吃了?” “吃了,韩先生。” 韩森低低的恩了一声,那声音隔着门传进房间里,低沉悦耳,给尼采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一股热浪随着烈性雪茄直冲脑海,然后袭击四肢百骸,轻轻地闭上眼睛,眼前闪现韩森年轻的身体。 路德蓝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也许对于年轻的韩森没有吸引力了。 可是自己明明越来越想要来着。 并没有因为年岁渐长而觉得清心寡欲。 尼采后脑勺依旧靠在墙上,嘴里面咬着雪茄,烟雾袅袅往上升起,尼采迅速的扯开自己皮革的腰带,然后把底裤也扯了下来。 “我一会儿再过来吧。” 韩森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尼采握着自己那里,开始用力的上下动作,尼采是白人血统,那里长得很可观,其实长得比韩森要大,要长,完全延展的时候,甚至有些惊人。 韩森有时候握着尼采那里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觉得有些诧异,偶尔还会觉得有些懊恼。 不过,这纯粹是血统和遗传问题罢了,下面的大小并不能改变尼采渴望韩森的那种念想。 “唔……” 尼采哼了一声,动作了许久,迟迟不出来。 他抬起手,狠狠地甩掉嘴里的雪茄,猛地躺在了地上,脸颊朝上看向天花板,然后闭上眼睛。 尼采从自己的衣物里找到一件韩森的衬衫盖在自己的脸颊上,脱下自己的裤子和底裤,抬起手指含在嘴巴里,吮吸的濡湿之后,张开双腿,把手指伸到自己后面,开始反反复复的动作,就这样躺在地毯上挣扎了许久,尼采幻想着韩森的面容,直到把后面弄得热乎乎、湿漉漉的才结束。 “叔叔……?” 韩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过来了,再一次有节奏的敲了敲门。 在某种时刻,韩森真的很烦人。 “森……” 好像再一次淫【辱了韩森一样,那种灭顶的快乐,路德蓝压抑着声音呢喃着韩森的名字,然后小腹处湿漉漉的一片,看起来还很粘腻。 尼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拿着韩森的衣服把自己身上的东西擦干净,然后满是愉悦的翻身趴在地毯上,伸手把雪茄盒扯过来,翘起修长的小腿,一只手捧着自己的下巴,开始一下下的吸着香烟。 昏暗的房间里,赤【裸裸的尤物手上夹着雪茄,拿起韩森的衬衫,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地闻吸着,宛如在闻吸年轻爱人皮肤上的香气。 “路德蓝?” 韩森不厌其烦的又敲了一次, “叔叔,快起床,下午睡太久晚上会失眠的……” 尼采猛地抬起头,挥起手边的烟灰缸,狠狠地摔在了房门上, “滚!” 门外顿时没了声音。 韩森大概是走了。 尼采喘息了一声,侧过脸又趴在了韩森的衣物上,嘴角带着愉悦的笑意,原本苍白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指尖在衣物上温柔摩梭着,嘴里轻声呢喃, “森……” 带着骄傲的神情。 爱海里情人的低语。 亲密障碍(10) 尼采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才从自己的卧室里面走出来。还是管家亲自请尼采出来吃晚餐尼采才慢吞吞的走出来。 尼采出门的时候,门外恭恭敬敬的站了一整排的佣人,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尼采神色不悦的看着神色惶恐的站在自己门前的佣人。 管家走上前去,弯腰对着尼采鞠躬, “韩先生让我们趁着您用餐的时候把房间收拾一下。” 尼采抬手把自己衣领最上方的一颗扣子扣上,云淡风清和瞥了管家一眼, “打扫房间也用不着这么多人么,就你一个人打扫就行了。” 尼采挑个挑眉毛,走过管家身边的时候,抬起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管家的肩膀,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我相信你是个很有头脑的人。” 说完,尼采抬起头,风轻云淡的和管家擦肩而过。 徒留管家一人站在走廊上,心中凌乱。 真的不知道自己即将又要看到什么不能说出口的画面。 尼采下楼的时候,韩森和韩修已经在餐桌边上坐定了,就等着尼采下来。 韩森抬起头,看见尼采穿着一身板正的衬衫,而且纽扣一直扣到了脖子的最上面,显得无比的正式。 尼采绝大部分的衬衫都是黑色和深蓝色的,而且多半都是出自名家之手的重工刺绣的高档衬衫。 尼采此刻就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袖衬衫,右肩和左边小臂的部位被绣上了白色的刺绣花纹,华丽简约,大气天成。 但是韩森直视着尼采的那张脸孔,被红色的秀发和深蓝色的衬衫衬的很苍白,似乎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韩修直直的看着尼采,脸上浮现笑意,但是父亲韩森在的时候,韩修在饭桌上都是不会乱说话的。 食不言,寝不语。 韩森明确对韩修说:“吃饭的时候不允许废话,睡觉的时候不允许废话。” 在韩森在场的时候,韩修没有必要一般都是不开口说话的。 “路德蓝,你怎么回事?” 韩森看了看尼采穿的衣服, “大晚上没有必要穿的这么整齐,舒适一点就好了。” 尼采穿衣服相当的谨慎,竟然连手腕的袖口都扣了起来,真是相当的一丝不苟。 尼采看了韩森一眼,没有说话,坐下就开始吃晚餐,似乎没有听见韩森刚才和他说的话。 韩森挪了挪位置,坐到尼采身边,轻声细语的和尼采说话,也确保韩修不会听到, “路德蓝,你把衣服都移走了?” 尼采点点头,抬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捏着手上的餐具挑拨盘子里面的食物,视线始终落在自己的食物上面, “我们分居了,你忘了?” 韩森似乎是低声的笑了笑, “路德蓝,那些都只是暂时的。” 尼采冷冷的看了韩森一眼, “没有丈夫会提出暂时和妻子分开,一天也不行,一晚也不行,陪伴伴侣度过夜晚,是丈夫的责任,韩森,你还是小孩子么?” “路德蓝。” 韩森抬手想把自己的手掌放在尼采的手背上。 “滚开。” 尼采猛地抬起手,站了起来, “我不吃了,你们继续。” 韩修一惊,眨着眼睛看向尼采,不敢说话。 尼采走到韩修身边,低头亲了亲韩修的脸颊,“儿子,你继续,妈妈先回去休息。” 说完,尼采转身就上了楼。 韩森没有跟上去,陪着韩修把晚餐都吃完了。 “爸爸,”韩修洗漱结束,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躺在床上看着韩森。 韩森坐了下来, “怎么了?” 韩修直直的看着韩森,似乎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对这韩森说, “爸爸,你可以听话吗?不要惹妈妈生气好不好?” 看到尼采今天并不是很愉悦,尤其是在和韩森相处的时刻,其实韩修也因此而闷闷不乐,在他眼里,尼采是世界上最温柔体贴的家长,相反,韩森就显得严肃多了,所以,一定是韩森把尼采弄生气了。 恩,一定是爸爸不听话,所以妈妈才会生气。 韩修在心里这样想。 韩森一愣,倏而笑了笑, “当然没问题。” 韩森和韩修说了晚安,迈着步子走到尼采的房间外面。 韩森伸手转动门把,竟然把门推开了,韩森走了进去,尼采合衣躺在床上。 韩森走了过去,扭开床头的壁灯,坐在尼采的床边,尼采睁开眼睛,看着韩森。 两人一时无声。 韩森抬手轻轻的撩开尼采额头的发丝,然后弯腰在尼采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怎么突然生气了?” 韩森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说呢。” 尼采不悦的反问。韩森视线在尼采和身上扫视个一眼,看见尼采身上穿的真么整齐, “好了,睡觉还穿这么多,晚上休息之前不知道脱衣服么?” 说完,韩森就要动手解开尼采的袖口,尼采冷冰冰的甩开韩森的手掌,侧着身子睡觉,沉声说: “出去,我要休息了。” 韩森坐在尼采的床边许久没有说话,最后才点点头,“晚安。” 韩森低头在尼采的脸颊上亲个一下,然后起身离开。 “森……” 尼采下意识的向后伸手想拽着韩森的衣袖,但是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掌抓空,韩森已经出门了,而且替自己把房门都关上了。 尼采先是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发呆,然后转头发现自己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床铺对面就是大大的穿衣镜。 尼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脸颊边上,脸色苍白的犹如血之贵族,但是嘴唇突兀的殷红。 看起来一点都不健康,也不像正常人。 尼采觉得头疼欲裂,他捂着脑袋蜷缩在床铺上,身体说不出来的疼痛,尼采颤抖着把自己的指尖咬在嘴里,直到嘴里有个血腥的味道,额头满满都是汗水,尼采才轻颤着吐了一口气,小腹微微的痉挛,尼采翻身朝上,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 尼采这人,以前年纪轻轻的时候就特别的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只要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为了让自己不再觉得难受,他什么都敢对自己做出来。 可是,怎么也不觉得后悔来着。 尼采默默的想。 脑海缓缓的浮现年幼时父亲母亲相处时刻的画面。 其实他们也没有想象中快乐,敌对的家族,注定的你死我亡,可是就算其中一方最终死去,父亲也真的表现出有多后悔。 尼采以前不明白,现在开始有些许的了解。 想着想着有些累了,尼采没有盖着被子留睡着了,然后第二天留开始发烧 。 尼采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而且浑身疼痛,缠缠绵绵的做了一夜的噩梦,梦见自己站在冰天雪地里,孤零零和一个人,睁大了眼睛,四周始终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刺的尼采眼睛都痛了。 尼采面容肃穆的站在无垠的天地间,浑身发冷,他不是喜欢表现出情绪的人,但是非常非常的讨厌自己一个人。 说不出来的讨厌。 “韩森……韩森……” 在雪地里站了一夜,尼采从心底觉得疲劳,但是始终缠缠绵绵的在梦境中无法醒来。嘴里面喃喃的说着韩森的名字。 “叔叔?” 一双温暖的手掌放在了尼采和额头上,尼采舒服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抓着那人的手掌。 “叔叔?” 一大早听管家说尼采似乎不舒服,家里面所有的佣人都围在了尼采的床边,韩森第一个进门就看见尼采合衣躺在床上,身上都没有盖被子。 尼采似乎是觉得冷,额头上都是冷汗。 韩森赶忙拿被子把尼采盖起来,然后掀开被子躺了下去,伸出手臂,把尼采的脑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地把尼采搂在自己的怀里,抬起手掌试了试尼采的额头。 “去把医生叫来,快点。” 韩森转身把尼采小心翼翼的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尼采似乎是闻见了韩森身上的味道,身子轻轻地蜷缩着,脑袋埋在韩森的怀抱里,不肯出来,身上的温度高的惊人。 韩森伸手拍了拍尼采的脸蛋,把他喊醒,一会儿医生就要过来了。 尼采睁开眼睛,看到韩森把自己搂在怀里。尼采大概以为是做梦了,抬起手臂,紧紧的抱着韩森不撒手,脸颊靠在韩森的胸前。 “叔叔,你发烧了。” 韩森轻声说。 尼采很少生病,并不是因为他身体好而且因为他是那种亚健康的体质,不生病还好,一生病就会好久好久才能病愈。 以前在监狱的时候尼采高烧过一次,也是因为受凉的缘故,结果他不愿意打针或者是挂水,吃药休息拖拖拉拉的花费了大概半个月才病愈。 韩森那时候存步不离的照顾尼采。 尼采一生病就会发呆,而且会发呆好久好久,韩森害怕他脑袋被烧坏了,所以不时的抬手在尼采的面前晃晃,就怕他突然间脑子烧坏了。 果然,尼采听见韩森的声音,只是眨了眨眼睛,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韩森,和以前发呆的样子没区别。 “韩先生!” 韩森看着尼采的时候,医生拎着药箱从门外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医生,” 出于习惯性的礼貌,韩森作势要站起身来。 尼采感觉韩森要离开了,用力的抱着韩森的腰身,喃喃的喊了一声,“老公……” 尼采这一声老公,站在一旁的佣人十个九个红了脸。 “不准走!” 尼采皱着眉头,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的手指紧紧的扣着韩森的手指,神情因为病痛的痛苦中带着懊恼。 “好的,我不走。” 韩森抬手摸了摸尼采的脸颊,尼采昏昏沉沉的点点头,似乎是觉得满意了,松开了眉头。 韩森靠在床边,一只手被路德兰抓在了手掌心。 “医生,路德兰好像生病了,你给他看看。” 韩森放低了声音,失意医生过来。 医生走到床边,先是摸了摸尼采的额头,感觉非常的灼热,温度高的有些异常,然后拿出体温计,使劲的甩了甩, “尼采先生,我现在需要测量您的体温,抱歉可能要解开您的衣服。” 其实都是男人无所谓脱不脱衣服,但是医生考虑到尼采刚才喊韩森老公, 心想着他的男人在这里,直接脱掉他的衣服总是走着突兀的。 韩森摆摆手,示意医生不要介意。 医生点点头,走上前来,抬手要解开路德兰胸前的衬衫纽扣。 医生的手刚碰到尼采的纽扣,尼采猛地抬起手按住自己的胸前衬衫,缓缓的睁开双眼,视线简直带着冰冷的杀气,和刚才闭着眼睛时有些许迷糊的模样截然不同。 “滚开。” 尼采语气冰冷的说,眼睛里甚至带着凶狠的光芒,这种眼神让韩森恍惚的想起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尼采的模样,韩森隔着罗马监狱偌大的操场,远远看见的那个男人,那个时刻,就是这样的神情。 深深刻入骨髓的戾气。 医生被尼采这样的眼神吓到了,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好说话。 韩森挥挥手,示意医生站在一边,转头看向尼采,轻声细语的说, “叔叔,我给你脱衣服。” 尼采狠狠地甩开韩森伸过来的手掌,冷冷的说: “谁也别碰我。” 尼采脾气向来都不太好,所以只要是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不管是谁说都是没有作用的,韩森也没用。 韩森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抿唇看着一脸冷漠傲慢的路德蓝,转头对医生很客气的说: “医生,路德蓝的症状就是头疼发热,但是没有咳嗽,还是直接给他开些药吃吧。” 医生皱了皱眉头, “韩先生,现在这种情况服用抗生素的话,可能效果不是很明显,打针或者是打点滴会尽快的让尼采先生的身体好转起来……” “不要。” 尼采侧着身子,不去看韩森也不看任何人,很干脆的拒绝了打针或者是打点滴的要求。 尼采其实有些怵针,尤其不喜欢那种尖锐的东西刺进自己的肌肤里,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人作呕。 尼采小时候就不喜欢打针,而且明确的拒绝,现在人到中年,这个坚持可是一点都没有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向任何人妥协。 不要说是韩森,就算是他亲生父亲老路德蓝还活着,尼采都不会打针打点滴的。 尼采八岁的时候,性格就开始很阴鹜固执了,那时候打针还是用传统的玻璃针管,尼采有一次生病因为不愿意打针,硬是摔了医生的好几个玻璃针管。 韩森知道尼采是什么样的个性,也不劝说,只是对医生说, “医生,还是开一些抗生素吧,我妻子一向是不愿意打针打点滴的。” 韩森都这么说了,医生只好唯唯诺诺的嗯了一声,然后拿出圆珠笔开始处方药。 尼采听见韩森说出“妻子”这个单词,侧过脸看着韩森,正好发现韩森正看着自己。 尼采冷哼了一声,然后撑着手臂要坐起身来。 韩森赶忙扶着尼采坐起身来。 “你们都下去吧。” 韩森示意佣人们都可以下去了。 “管家,你让医生把这些药物的服用方法都记下来,定时服侍尼采先生吃药。” 管家点点头, “哎,好的,韩先生。” 医生和佣人们陆陆续续的都轻声地退了出去,然后卧室的门被关了起来。 韩森拿着医生刚才写下来的饮食方面的注意事项,神态看起来非常的认真仔细。 尼采猛地伸手搂着韩森的腰身,脑袋依靠在韩森的胸口上,长长的发丝铺陈在韩森的大腿上。 “怎么了?” 韩森低声问。 尼采摇摇头,只是抱着韩森的腰身不撒手,韩森任由他抱着,很干脆的坐在了床上,依靠在床边,直到尼采觉得有些困乏了。 尼采现在的脑袋昏沉的厉害,轻 分卷阅读61 的闭着眼睛,眼看着就要睡着了。 看着闭着眼睛要看要睡着了还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尼采,韩森轻声的笑了笑,扯开尼采的手臂就要下床,韩森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尼采似乎是被惊醒了,感觉韩森似乎是要离开自己的身边,执拗的抱着韩森不撒手,喃喃地说: “老公,别走……” 韩森低头在尼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乖,我去让人给你煮粥。” 光是听到粥这个生僻的单词,尼采已经懊恼的皱着眉头,但是韩森紧接着说: “马上就回来。” 尼采这才放心的撒手让韩森下床。 好想就这样死死地霸占着韩森所有的时间,就像是以往一样。 如果韩森没有现在的地位就好了。 韩森下了床,尼采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觉得自己的指尖泛着点点的冰凉,不再温暖,然后是卧室的门被轻轻关起来的声音。 四周再一次变得荒芜空旷,好像独自一人躺在无垠的旷野上。 但是知道韩森一会儿就会过来,尼采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中午十一点钟左右,还是管家把尼采喊醒了。 “尼采先生,吃药时间到了。” 听到管家熟悉的声音,尼采睁开眼睛,因为嗓子有些干干的缘故,所以低低的咳了一声。 一旁的女佣人赶忙上前把尼采扶着让他靠在了床沿。 正对着尼采坐着的是安安静静的韩修。 韩修一言不发的坐在尼采的床头的沙发上坐了很久,眨着眼睛直视着沉睡中的美丽母亲的睡颜。 听到尼采咳嗽的声音,韩修赶忙跳了下来,快步的走到了尼采的床边,伸手拽着尼采的手指,关心的问: “妈妈,您是不是生病了?” 尼采先是茫然的看了看房间的四周,没有看到韩森的身影,然后只看到了站在自己的床边的管家,还有眨巴着眼睛,无比深情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尼采抬起手摸了摸韩修的脑袋, “修,看到 爸爸了么?” 韩修点点头, “妈妈,爸爸正在花园里和一个阿姨说话,” 尼采点点头, “阿姨?什么样的阿姨?” 韩修想了想, “妈妈,就是一个很年轻的阿姨。” 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睫毛颤抖了一下,短短一秒钟的时间,让人看不出奇怪的端倪。 管家尴尬的咳了一声,赶忙把口服的抗生素和温水端了上来,恭恭敬敬的说: “尼采先生,吃药的时间到了。这药物是温水吞服的,一日三次,一次三颗,我已经给您都准备好了呢。” 尼采转头看着窗外后花园里面的姹紫嫣红,神情有些呆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才嗯了一声,转头对着韩修笑了笑: “修,你先出去,妈妈生病了,会传染给你的。” 韩修虽然是很不舍得,因为可以这样腻在尼采身边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但是韩修真的是很听话很听话的,他点点头,乖觉的跟着房间里的另一个女佣人走了出去。 尼采低低的咳了一声,下了床,走到窗户边上,拉开窗帘,罗马璀璨的日光洒落在他的发丝上,亮晶晶的说不出来的妖冶。 花园里,韩森的确是个一个女人在一起,就是之前尼采看见的那个女人,贾斯汀。 贾斯汀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专注的看着韩森的脸孔,似乎一直在对韩森说些什么,韩森偶尔勾起嘴角,浅浅的笑一笑。 竟然带着点说不出来的单纯。 “尼采先生,您别想得太多……” 管家端着茶水走到尼采的身侧。 尼采猛地拉上窗帘,折了回去,又躺回了床上,无声的蜷缩起来,觉得脑袋似乎更加的疼痛了。 韩森怎么还不回来呢? “你说……” 房间里沉默了许久,尼采突然开始说话。 管家猛地抬起头。 “什么?您要说什么?” 尼采抬起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抚摸无名指上的指环, “是我好看,还是那个女人好看。” 管家赶忙说: “当然是您好看,您的容貌是举世无双的。” 尼采表情突然说不出来的冰冷,久久又说了一句: “可是,男人是不会因为妻子的容貌而永久驻足的。在美丽的伴侣,也有厌烦的一天。” “你说是不是?” 管家被尼采这么一问,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又是沉默了很久的样子才唯唯诺诺的走到尼采的床边,这些天他是彻彻底底的见识到尼采疯起来是什么模样,所以,越是明了,反而于是觉得惧怕。 伺候尼采,尤其是伺候不痛快的尼采,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尼采先生,不管韩先生怎么样,我觉得,您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滚!” 尼采挥手把盘子上的药物和水杯打碎,杯子摔在了地毯上,滚动了几圈,发出闷响的声音。 管家颤颤巍巍的安抚尼采,低着头不敢抬起头: “尼采先生,不管怎么样,身体最重要,感情这种东西对男人来说其实真的没什么重要的地方,就算是为了小公子……” 管家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来,本来以为会看见尼采一脸凶狠的模样,但是尼采只是蜷缩起来,闷闷的说了一声: “不如死了算了。” 晚上的时候尼采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只是恹恹的靠在床边,韩森进来和他说话的时候,尼采也不搭理。 “叔叔,” 不知道什么原因,今晚韩森的表情显得明显的愉悦,手上端着一碗白粥。 “吃点东西吧。” 尼采实在是觉得疲乏,睁开眼睛看了韩森一眼,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韩森直直的看着的尼采的脸孔,苍白的过分,几乎从脸上看不出血色了,但是偏偏嘴唇还是殷红的,极美艳而又逼恹。 尼采紧紧地闭着嘴唇,没有张嘴说话或者是吃饭的打算。 “路德蓝,” 韩森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声线教条的说: “路德蓝,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看看你每天吃多少东西?” 尼采许久没说话,直到感觉韩森还在看着自己,尼采才睁开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韩森,我觉得,我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韩森面无表情的看着尼采,放下手上的白粥,坐在床边,干脆伸手把尼采从床上抱了起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喂你吃。” “不要跟小孩子似的。” 韩森斥责了尼采一句,然后端着粥, “医生说了 ,你还是吃的清淡一点比较好,因为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适合吃油腻的东西。” 说完,韩森把食物递到尼采的嘴边, “张嘴。” 尼采默不作声的闭着嘴巴,完全没有用餐的打算。 他一点都不觉得饿,一点都不。 韩森蹙了蹙眉头,张开嘴巴把食物含在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捏着尼采的下巴,嘴对嘴把白粥填了进去。 尼采一愣,顺着韩森的动作就吃了下去。 “还要我喂?” 尼采猛地把韩森推开,然后端着粥,吃了几口,转身又躺在了床上, “快滚吧。” 尼采冷冰冰的说了一句,闷闷的不说话,像是睡着了。 韩森坐在床边看着尼采,抬手理了理尼采的发丝, “要不要我陪你洗个澡?” “不要。” 尼采很爽快的拒绝了。 “叔叔,明天就是修的五岁生日,你知道么?” 韩森突然提醒了尼采一声, “家里面要举办一个小型的宴会,修这么久以来,还没正式过过生日呢。” 韩森本人对这种聚会集会其实都是不感兴趣的,但是韩修似乎对过生日这件事情很渴望,尤其是现在母亲尼采回到家里面了 ,韩修更是希望尼采能亲自为他过一次生日,所以韩森把邀请函都发了出去。 尼采这次没有对韩森冷言冷语,埋在被窝里的脑袋点了点,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参加的。” 听到尼采的回答,韩森站起身来,端着白粥走了出去。 韩森刚出去,尼采拿起床边的杯子就摔在了墙壁上,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脑袋更疼了,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眼底戾气更盛。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因为这一天韩森家里会常年来很难得的热闹了一次,佣人们早早就起床了,把家里面从里到外全部都打扫了一遍,家里面只要是稍微有点陈旧的东西都换成了新的,还有许许多多的鲜花摆设,沉寂多年的山林别墅顿时变得鲜活起来。 “尼采先生,您起床了?” 虽然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是尼采还是很早就起床了,简直比他任何一天起床的时间都要早。 尼采点点头,“什么事。” 一个女佣人推着一个衣架走了进来,衣架上面挂这一套纯白色的西装,尼采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这套西装。 管家笑着说: “尼采先生,这套西装韩先生特地为您定制的,您今天可以穿着这套西装出席小公子的生日宴会。” 尼采点点头,挥手说, “你们都下去吧。” 管家看了看尼采,最后老老实实地退了下去。 尼采关上门,坐在落地窗边的地毯上,支着一条腿,从雪茄的盒子里抽了一支雪茄出来,含在嘴里慢慢地吮吸,白色的烟雾顿时在房间里荡漾起来。 尼采觉得,尼古丁什么的,大概是很难在戒掉了。 因为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放纵他去沉湎了。 尼采瞥了一眼窗外,那女人竟然在指挥着佣人剪下了花园里的花朵,作为宴会的装饰鲜花。 尼采眯了眯眼睛,苍白的面颊上完全没有什么表情。 宴会是下午三点钟左右才开始,尼采很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打发了,然后准时在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在大厅里面现身。 尼采的行为家里面人除了韩森,其余的人一概是管不了的,所以就算是他不愿意吃饭,也没人敢说什么。 “妈妈!” 尼采一出来,韩修就冲了上去,伸手抱着尼采的大腿。 尼采弯腰把韩修抱在怀里。 韩修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礼服,头发被梳了起来,看起来像是个王子一样。 “乖儿子。” 尼采浅浅的笑了笑,在韩修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妈妈,修好想你,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韩修抬起手指拽着尼采软软的长发,视线恋恋不舍的胶着在尼采的脸颊上,只要看见妈妈的脸孔,韩修顿时觉得愉悦起来。 虽然刚才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佣人们在收拾别墅的大院子让韩修觉得挺兴奋的,因为韩修其实很少参与这种公众性的活动,因为他爸爸韩森不太喜欢,所以韩修自然也是没有太多机会的。 但是兴奋归兴奋,左顾右盼没有看到妈妈出来,韩修又不敢擅自到楼上的卧室去找尼采,生怕打搅到尼采的休息,韩修在心底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低落。 小孩子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尤其是过生日、特殊的纪念日什么的,还是希望和父亲母亲在一起,尤其是母亲,对于孩子来说 ,真的是格外的重要。 看见尼采现在出来了,韩修激动地抱着尼采简直高兴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小儿子欣喜的模样,尼采倏儿觉得有些高兴起来,双臂托着韩修,侧过脸,远远地看见穿着长裙的贾斯汀面带笑意的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妈妈……” 韩修眷恋的伸出手搂着尼采的脖子,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脸上不带表情的低下头,在韩修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韩森的花园 “尼采先生,下午好。” 贾斯汀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冲着尼采甜甜的笑着,对着尼打招呼,虽然脸上看起来甜蜜蜜的模样,但是连她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尼采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是带着讨好笑容的晚辈,还是有礼有节的点点头, “下午好。” 贾斯汀从周边人包括韩森那里大概知道了尼采是冷漠傲慢的类型,所以对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孔并没有觉得奇怪,这些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多多少少都是会有些旁人不能理解的怪癖的。 这种怪癖除了生活习惯,当然还包括性格在内。 不过在没有见到尼采本人之前,她以为这种在家庭生活中处于妻子地位的男人一定会是自己在平常生活里认识的那些无可救药的娘娘腔。 想到这里,贾斯汀就会觉得深深地惋惜,韩森真的是个非常沉稳尊贵的男人,如果配上一个娘娘腔,那实在是让人感到遗憾。 但是在看到尼采出现的一瞬间,尼采明显不同于韩森的高雅美艳的气质和脸孔,那种突如其来的直接的冲撞般的视觉刺激,几乎让贾斯汀眩晕了。 她从没见过长得这么美的男人。 精雕细琢的美感。 简直就是造物主的宠儿。 其实在第一眼看见尼采的时候,贾斯汀首先就是觉得尼采的气色似乎不太好,但是这种不太健康的苍白无力,竟也成为一种极美的视觉享受。 和贾斯汀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之后,尼采就不再说话了,抱着韩修找了一处角落坐了下来。 “妈妈,我们不去找爸爸吗?” 韩修坐在尼采的大腿上,转身搂着尼采的脖子,虽然提及了父亲韩森,但是视线也并没有四处张望,还是老老实实的粘在尼采身上,小小的脑袋放在尼采的肩膀上。 乖顺的像是一只小猫眯。 尼采伸手捏着韩修的下巴, “是不是想爸爸了?” 尼采作势要把韩修放下来。 韩修咯咯咯的笑了笑,柔软的手臂更加用力的搂着尼采的脖子, “妈妈,我要和你在一起啦……” 尼采轻声的笑了笑,然后压抑着低低的咳嗽了几声,脑袋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 因为庭院很大,而且夜晚的灯光效果也很好,所以宴会的桌子都摆放在庭院中央,这样显得自由且温馨。 现在是正午的时候,罗马的阳光分外的温暖,洒落在人们的脸孔上,温温软软的,但是衬的尼采的脸颊一片无法形容的苍白,简直要被璀璨的日光融化了。 韩修脸蛋贴着尼采的脸蛋,像是可爱的小动物一样,反反复复的磨梭了几下,然后抬起小手,捂着尼采的脸蛋,一派认真的说: “妈妈,是不是太阳太热了?” 尼采觉得小孩子问的问题其实还是很有趣的,于是他笑着问: “怎么会这么想?” 韩修抬手摸了摸尼采的脸颊: “妈妈你好热呀。” 尼采没有说话,想到自己现在身体不舒服,万一传染给韩修就不好了,于是他抬手让一旁的佣人把韩修抱走,自己一个人坐在不会惹人注意的角落喝茶。 韩森正站在庭院的中央和到来的客人攀谈,其实韩森没有说多少话,多半都是听别人说话,然后顺应着点点头。 因为韩森现在的身份,抓着机会主动过来搭话攀谈的人不在少数,要知道,这次生日宴是韩家第一次主动举办的公众活动,所以有心结交韩森的自然是迅速的抓住机会。 “韩先生,还需要酒水么?” 一旁的佣人走到韩森的身边询问。 韩森摇摇头, “有没有看见路德兰?” 佣人点点头, “尼采先生正坐在那边。刚才还和小公子在一起……” 佣人转过头,看着尼采的方向。 韩森的视线穿过稍微有些拥挤的人群,看见穿着白色西装端正的坐在角落的尼采路德兰。 那人气度高贵冷漠,宛如复古的王室。 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路德兰其实挺喜欢凑热闹的,但是他有的时候会默默的坐在某个地方发呆。 韩森突然回想起以前在罗马监狱的时候,监狱操场上的那张长长的椅子,尼采总是一脸冷漠的坐在那里,经常是朝那一坐就是一整个上午。 以前韩森觉得尼采那是高傲冷酷,现在想想,也许他有一部分的时间是在发呆也说不定。 而且韩森猜测,尼采很有可能是发呆的时间占多数。 韩森直直的看着尼采,直到尼采抬起头看向他,那人的脸孔几乎融化在了日光里,恍惚而美丽的轮廓。 韩森迅速的走到尼采的身边,然后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儿子呢?” 韩森转头问他。 尼采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 “韩修被佣人带下去了。” 韩森抬手理了理尼采的鬓发,轻声细语的问: “我知道你刚起床,现在饿不饿?” 尼采没说话,似乎是没有搭理韩森的意思。 尼采毕竟是长辈,作为晚辈的韩森只能看着尼采冷冰冰的侧脸,猜不透他的心思。 看见尼采把身上的衣服穿的严严实实的,脖子下面的纽扣扣到了最上面一个,韩森无声的笑了笑。 “怎么最近穿衣服都这么认真?不觉得难受么?” 韩森抬手要把尼采衬衫的最上面的那颗纽扣解开,尼采不悦的瞪了韩森一眼, “我头疼,回去休息一下,等到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让人喊我。” 尼采淡淡的看了韩森一眼,起身朝着大厅走了过去,然后迅速的消失了。 韩森默默的目送尼采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因为难得有机会和韩森尽情的攀谈,所以折腾了很久韩修的生日宴才正式开始。 韩森差人把尼采叫了下来切蛋糕,切完了蛋糕已经是傍晚了。 紧接着韩森做了简单的致词,天色就黑了下来。 “请贾斯汀小姐到这边来。” 韩森站在众人面前,对着贾斯汀招手。 尼采默不做声的站在旁边,看着韩森神色愉悦的脸孔微微笑的看向穿过人群走向韩森的贾斯汀。 贾斯汀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亮银色的曳地长裙,亮金色的卷发很别致的放在两颊,还有精致的近乎完美的妆容。 眉目如画。 年轻真是好,尼采默默的想。 就算不是顶尖的容貌,但是那种可以照亮一切的明亮的精神气质是自己这个岁数的人没有办法比较的。 很快,贾斯汀就像是穿越海洋的银色美人鱼朝着韩森走去。 尼采只觉得脑袋瞬间疼痛难忍,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他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他想到此刻无人的花园里面安静一会儿。 “路德蓝。” 韩森转头看见尼采要出去,赶忙喊了一声尼采的名字,但是尼采似乎没有听见,背影已经消失在了庭院的一边,朝着花园的方向走了过去。 韩森皱了皱眉头,尼采一向是不喜欢家里面的花园的,怎么会现在一个人跑到花园里呢? “尼采先生似乎是不太舒服的样子?” 贾斯汀凑到韩森的身边说话,视线直直的看向花园的方向。 韩森没有说话。 “韩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去看看尼采先生的好,这边的事情先放下吧。” 贾斯汀提议。 韩森摇摇头,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还是把眼前的事情做了吧。” 那一瞬间,贾斯汀突然觉得,也许自己之前从韩森那里体会到的不过是一种女人自己营造出来的错觉。 此刻的韩森是个真真正正的无情的男人。 他就像是一座完美的雕塑一般,安静而威严的站在自己的身侧,但是那双沉稳的眼睛里不含半点感情。 又或者,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这个男人。 尼采走到花园里面,此刻花园里面异常的静谧,一片片红艳艳的玫瑰花大部分还没有绽放,放眼望去都是稚嫩的花朵,但是隐约可以看出将来妖娆的轮廓。 韩森其实也没有多喜欢花朵,但是还是在家里面养了一片片的玫瑰,而且是那种颜色最纯正的血红色的玫瑰。 “恭喜!” “恭喜啊,韩先生!” “……” 庭院里面不知道韩森说了什么,先是哗啦啦一阵阵热烈的掌声,然后是来宾不停地对韩森贺喜。 无声沉寂在黑暗中的路德兰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那些欢声笑语,那些上流社会的明眸皓齿,以往那些让他沉浸其中的细节和轮廓,现在却生生的刺痛他的耳朵,灼伤他美丽的双目。 尼采双手突然轻微的颤抖,颤抖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根雪白的香烟,然后咬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让尼古丁麻痹自己的肺部和整个心脏。 尼采突然想起那一年,父亲遇刺,被刺客枪杀在路德兰家族的花园里,那些浓郁的花香味道和父亲的血液融为一体,刺鼻的让人想作呕。 少年的路德兰双手沾满了仇人的鲜血,站在路德兰家族的门前,双目冰冷的看着黑压压的街道,静静地抽了一只香烟,路德兰那时候还是红色的短碎发,少年白皙的脸颊上还在滴血,神情异常的冷冽。 尼采恍惚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只身一人矗立在罗马昏暗肮脏的街道上,一墙之隔是父亲的尸体。 尼采心里明白,从那一刻开始,路德兰这个姓氏,以后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背负了。 冷漠强悍成了习惯。 少年时期恍然如阴霾一样的孤单和不安突然在此刻爆发出来。 尼采伸出手,神色终于显露出了无助,然后修长纤细的手指摊开,紧紧的抓住面前的玫瑰花的花茎,花茎上面的尖刺很快刺进了尼采柔软的手掌心,一缕缕的血丝从尼采的手掌心往下滑落。 已经许久没有杀人的路德蓝闻见了血液的味道,他抬起自己受伤的手掌,闻了闻自己的手掌心,伸出舌头舔了舔,突然扯唇无声的笑了笑,表情显得有些说不出来的诡异。 四周弥漫着浓郁的玫瑰花的香甜气息,腻人的甜蜜, “父亲……” 尼采面无表情的看着花园,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好像去世的父亲真的还在人世间一样。 失去了父亲母亲的庇佑,尼采非常的厌恶自己一个人独处,只身一人度过的青春期,过早的沉缅于那些让人腻歪的美色,尼采觉得一切都是说不出的无聊……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尼采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一片花海,那些静谧的红色,仿佛是深夜里无声灼烧天地的火海一般,简直要把尼采此刻混乱的思绪淹没。 尼采觉得自己好像要疯了,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精神里面分裂了出来,带着他走向未知的世界。 眼前所有的景色开始扭曲。 韩森在宣布了一个决定之后,就从庭院里面走到后花园来寻找尼采。 一走到花园的转角处,韩森就远远地看见路德蓝朝着玫瑰花田的深处走去。 那些长长的玫瑰花茎一直到尼采的腰部,尼采红艳艳的长发随着晚风的吹拂而轻轻地晃动。 “路德蓝?” 韩森喊了尼采一声。 尼采似乎是没有听见,继续朝着花田的里面走去,视线直直的看着前方,似乎在走向什么目的地。 韩森突然觉得,这一刻,高贵的路德蓝正在慢慢的离自己远去,很快就要消失不见了。 那些玫瑰花,就是路德蓝离开的那些年,韩森种在庭院里的伴侣,妖冶且带着尖锐的刺,以往韩森把尼采握在手心的时刻,手掌心连着心脏都在抽痛。 此刻站在花海中的路德蓝,简直要和那些花朵融为一体。 韩森快步的走了过去,分开玫瑰花,走到尼采的身后,伸手拍了拍尼采的肩膀, “叔叔?” 尼采慢条斯理的转过头,直直的看着韩森,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模样,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尼采轻声细语的说: “父亲……” 韩森突然觉得脸上一热,红着脸拍了拍尼采的脑袋, “叔叔,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跑到花园里来呢,快和我回去,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尼采却猛地伸出手抱着韩森,嘴里喃喃的说: “父亲,母亲……” 感受到尼采的发丝眷恋的摩擦着自己的脸颊,韩森一愣,感觉尼采贴着自己的身躯吓人的灼热,简直就是在向外面散发着热气。 抬起手试了试尼采的额头,韩森惊讶的说: “路德蓝,你还在发烧!” 韩森懊恼的掰开尼采抱着自己的手臂,紧紧地握着尼采的手掌,不悦的说: “路德蓝,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生病了么?难道要把你脑子烧坏了你才开心?花园湿气这么重,你一个人跑过来干什么?” 韩森手上一用力,尼采轻轻地哼了一声,韩森突然觉得手指尖粘腻一片,湿乎乎的感觉既熟悉又不对劲。 花园里光线微弱,韩森把自己的手指举了起来,近距离的放在自己的眼面前,猛然间就看见手指上都是猩红色的血渍。 “路德蓝,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韩森压抑着怒气,拽着尼采朝着花园外面的光亮处走去,看看他的手掌心到底伤成了什么模样,但是尼采死死地站在原地,就是不愿意跟着韩森走。 “路德蓝!” 韩森用力地捏着尼采的下巴,韩森直视着尼采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路德蓝,别发疯了,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我是韩森,我是你丈夫!” 尼采冲着韩森眨了眨眼睛,挥起手给了韩森一巴掌。 韩森很干脆的弯下腰抱着尼采迅速地朝着花园的外面走去,然后在花园的边上放了下来。 “路德蓝,你这个混蛋,让我看看你的手。” 韩森好歹是精心的养了尼采好几年,加上尼采在没有遇到韩森之前的那些年,就一直都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手掌现在自然是非常的柔软,无意间看见那些被连根拔起的玫瑰花,韩森知道尼采柔软的手掌心怎么可能不被花刺弄上。 韩森小心翼翼的拿起尼采的手掌心,低头看了看,尼采的手掌心里面已经是血渍一片,手指和手掌上都被花刺划 分卷阅读62 了一道道的伤痕,那些伤痕全部都在流血。 韩森简直想把尼采吊起来抽一顿,这个长辈,这个男人,他韩森的妻子,他身上的每一处皮肤,他向来都是细心爱护的,家里面所有人都对他服服帖帖,但是此刻他却可以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有没有想过别人在他身上花费了多少的心思? 但是现在路德蓝看起来呆呆的样子,虽然还是平时的那副模样,韩森估计他的脑袋真的有可能被烧坏了。 “好了,路德蓝,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知道你不喜欢花园里面的花,我可以把这些花全部都拔了,明天就拔,但是你不准再这样了,知道了么?” 韩森问尼采。 尼采不做声。 韩森神色严厉地冲着尼采吼了一句: “知道了么?!” 尼采冷冰冰的看了韩森一眼,然后突然身体软软的向后倒了过去。 韩森赶忙把尼采拦腰抱住,手掌感觉到尼采灼热的体温,韩森抿唇抱着尼采迅速地朝着卧室走去。 其实他本来就这样 韩森赶忙把尼采拦腰抱住,手掌感觉到尼采灼热的体温。 韩森抿唇抱着尼采迅速地朝着卧室走去,脸上是这些年来很少见的愠怒的神情。 韩森避开正在站在自家的庭院里无聊攀谈的人群,抱着尼采进了卧室。 庭院里,客人们都有管家主持招待,气氛还算是很好。 穿着帅气西装的韩修正和一位客人家里的小女儿在说话,无非是小孩子的那一套攀比。 那小女孩儿貌似口齿非常的伶俐,韩修平时非常的恬静,表达方式也都是寥寥无几的那几句话,并不能超越现实生活说出什么天马行空的大话来,真的实在是说不过那女孩儿。 于是他干脆默不做声的站在墙角听那女孩儿叽叽喳喳的说话,绯红色的碎发落在眉头,脸孔被埋没在一片昏暗的阴影中,表情始终是纯纯的,也不知道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韩修酷似尼采的小脸因为没有表情的缘故显得有些呆呆的,反正相对于一般小孩的聪明机灵,韩修多少有些反应迟钝,而且木讷。 大概是因为韩森管教的太严格了,而且韩森对于韩修的抚养方式完全是老式的教育方式,韩修在西方这种开放式、并且注重孩子创造性和主动性的儿童素质评价体制内并不能有太过出色的表现。 因为韩修的个性秉承了父亲韩森,沉稳且不浮夸,性格多多少少还有点传统、有点墨迹。做事和时候总是慢吞吞的。 韩森抱着尼采快步的朝着卧室走去,正好经过了韩修的身边。 韩修迅速的跟个上去,伸手要拉扯父亲的衣角,韩森看了韩修一眼, “韩修,爸爸现在有事,你去找其他姐姐玩。” 韩修乖乖的点点头,其实脚步已经跟着韩森走到了卧室的前面。 韩修小小的身躯依靠在门边,眨了眨眼睛,看见母亲被父亲抱在怀里,无声的走到卧室的床边,父亲弯下腰,把母亲放在了床上,然后坐在床边轻轻地撩了撩母亲额前的刘海,一只手执起母亲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嘴唇下面,低头吻了一下。 房间大大地落地窗后面有开满花朵的花树在轻轻地摇晃,影子落在了窗户上。 韩修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父亲母亲,他们都是如此的高贵且尊重对方。 韩修从小就深深地尊敬自己的父亲母亲,天性里孝顺的让人咋舌。 因为父亲母亲都没有说话,韩修也只是屏息伸着脖子想看看尼采的模样,一不小心就大大的推开了卧室的门。 韩森侧过脸,看见自己的儿子站在门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和尼采, “修,爸爸刚才是怎么说的。” 发现韩修不太听话,韩森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其实韩修只是太想看看妈妈了。 韩修陡然被韩森严肃的表情震住了,但是他还是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脚步朝着房间里挪了挪,然后看着韩森说: “爸爸,妈妈是睡着了么?” 韩森小心翼翼的把尼采受伤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掌心,向上托着,看见小儿子面对自己时的紧张的面孔,点了点头, “是的,妈妈在睡觉。” 韩森不想让自己儿子看见尼采手掌骇人的伤口,还有血淋淋的指尖,于是他对着韩修说, “儿子,妈妈现在需要休息,你现在自己出去玩,好么?” 韩修顺从的恩了一声,“好的,爸爸。晚安。”然后转身到走廊上,然后下了楼梯。 “韩先生,医生过来了。” 管家找服侍韩修睡觉的那女佣人带着韩修,领着医生静悄悄的上了二楼的卧室。 “外面的事情让贾斯汀主持一下,她是pr” 韩森低头看着尼采,不愿意离开尼采身边,也不愿意再去管外面的那些事情了。 “那……那些客人?” 管家有些为难的看着韩森。 “差不多了就让贾斯汀让他们走吧,我给她这个权利,就说路德兰身体不适,我们就不出去招待了。” 韩森本来也没打算和那些人攀谈太多,之前韩修的生日宴会主要内容已经结束了,他们也差不多可以离开了。 “好的,韩先生。” 管家点点头,视线看了看韩森温柔的握着尼采的手掌,然后是尼采总是苍白的面容,突然觉得难过起来,于是关上门,无声的退了出去。 “医生,麻烦你把路德兰的伤口处理一下。” 韩森示意医生朝床边站一站。 医生走了过去,韩森把路德兰受伤的手掌拿了起来,掰开尼采手掌心,让医生可以仔细的看到尼采手掌心受到的划伤。 医生蹙了蹙眉头,开始从药箱里把自己的消毒水和棉球拿出来。 “韩先生,您爱人的手上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韩森低头看着尼采的脸孔,表情显得很懊恼, “是我的错,我不是个合格的丈夫。我也不是个合格的家长。” 这位医生一直都是韩森家的私人家庭医生,他从韩森那里拿很丰厚的佣金。 韩森为人温和斯文,这个医生和韩森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所以有些话还是可以说的。 “韩先生,请您把尼采先生的戒指拿下来,不然药物可能会腐蚀掉。” “好的。” 韩森点点头,拿着尼采的手腕,作势要把戴在他中指上的戒指拿下来。 鼻息里传来药物的苦苦的味道,迷迷糊糊中还感觉有人在拔自己中指上的戒指。 头昏脑涨的尼采猛地睁开眼睛,迅速的抽回被韩森捏在手里的小手臂,神色冷酷的质问韩森, “你在干什么。” 尼采浓绿的眸子不带半点的感情,但是淡淡的灯光下,尼采的眼神带着说不出的惊恐,不熟悉尼采的人绝对是看不出来的。 尼采的身体非常的灼热,韩森发现尼采的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漾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铺陈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嘴唇轻微的颤抖。 “叔叔,我只是把戒指取下来。” 韩森轻声细语的说,语气里带着抚慰。 说完,韩森伸手要握着尼采的手腕。 尼采像是遇到什么及时可怕的事情,猛地甩开韩森碰到自己的手指,迅速的坐起身来,冷冰冰的看着韩森, “给我滚。” “这是我的,这是属于我的东西。谁也不能拿走。” 韩森一愣,似乎发现自己吓到了尼采,其实韩森知道路德兰有的时候真的不可理喻,但是路德兰在某些方面真的非常非常的幼【齿,和他正儿八经做事时候的作风截然不同。 别人人能受不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韩森早就习惯了,尼采的性格无论多么恶劣,都并不会给韩森完成太大的压力。 于是,韩森越发的放缓了语调,朝着尼采身边的位置坐了坐, “叔叔,把戒指脱下来,我只是让医生给你清理一下手上的伤口,叔叔,你的手掌受伤了,你知道么?” 说完,医生走到韩森的旁边,和韩森一起,用眼神安抚尼采。 尼采直直的看着韩森,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直到手掌心的伤口再次溢出鲜血,殷红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一言不发,红色的发丝从脸颊旁滑落下来,遮住了尼采阴郁的几乎要冻结的视线,一片片温暖的光线投落下来,尼采却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的冰冷。 一时间房间里就没有人说话了。 “韩先生。我觉得,我还是暂时回避一下,您先和尼采先生好好的交流一下。” 医生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似乎并不适合在这边,他知道尼采之前的名声,黑暗的让人惧怕,如果不是宽容大气的韩森,医生是绝对不会愿意和尼采路德兰独处的。 在意大利,这个男人的名声可以说是让人无法招架。 韩森挥挥手,示意医生先下去。 医生出去之后,韩森转头看着尼采,终于有些不悦的说, “路德兰,你生病了,而且很严重,你知道吧。” 韩森看着顺着尼采指尖低落在床铺上的鲜艳的血渍,韩森从没觉得血液竟然可以如此的刺目。 尼采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用力的咬着嘴唇,似乎也咬伤了自己丰润的嘴唇。 韩森看见尼采始终一言不发, “路德兰,我在和你说话!” 韩森伸手要触碰尼采的肩膀,尼采猛地挥手抽了韩森一巴掌,神色有些歇斯底里的指着门口, “韩森,你给我滚出去!” 医生站在门外的走廊上好一会儿,听见了尼采的吼声和房间里传出来的东西被摔碎的声音,乱糟糟的一片。 韩森坐在床上,紧紧的抱着狂燥的路德兰,嘴唇用力的贴在路德兰的嘴唇上,阻止他自虐一般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韩森舌尖带着血渍的味道,他知道那是路德兰嘴唇受伤的味道。 “路德兰,乖一点,听话。” 韩森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慰路德兰的瘦削的后背,松开路德兰的嘴唇,然后又亲了路德兰几下,小心翼翼,他发现此刻的路德兰像是狂躁的兽类。 尼采面无表情的看着韩森, “韩森,你骗我。” 韩森摇摇头, “我没有骗你,” 我怎么会骗你? 尼采眼睛因为隐忍的缘故变得通红, “韩森,你背叛我!” “韩森,几年前你说你会永远陪着我,可是你现在背叛我!” 韩森抬起手试了试尼采的额头,手掌下面的温度高的吓人,韩森现在是真的觉得尼采的脑袋被烧坏了。 “叔叔,乖乖躺下来,让医生给你看看好不好?” “我会寸步不离的陪在你身边。” 尼采看了韩森一眼,只觉得脑袋疼得简直要爆炸了,懒得再说什么,尼采猛地推开韩森,转身摔在了床上,身体软软的躺在床上,额头上都是薄汗,从身体到心底,蔓延开来的,总归都是剧痛。 韩森低头在尼采的嘴唇上又亲了一下,知道尼采现在是肯定不会让医生近身的,他太了解他了,尼采这男人,虽然已经是中年人了,不知道为什么,从来都不觉得生病需要看医生。好像他自己就是神一样。 韩森亲自进浴室接了一些热水,湿了一块毛巾,端着热水放在尼采的床边,然后又从衣橱里拿了一件尼采常穿的睡衣出来,放在床边,打算亲自给尼采擦干净身上的冷汗,换上睡衣,然后服侍尼采睡觉。 其实以前在监狱里面的时候就是这样,尼采每次生病的时候,都是韩森在整夜整夜的服侍他。 那时候尼采烟瘾还很重,半夜迷迷糊糊起床的时候要是想抽烟喝水,韩森还得爬起来给他点烟,或者给他倒水喝。 有的时候还要抱着他去洗手间。 韩森走回尼采的床边,伸手要解开尼采身上的衣服,尼采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视线看向头顶的天花板,任由着韩森把自己身上整齐地外套脱了下来,然后是下面白色的衬衫。 “叔叔,我会把你的身上擦干净,然后换上睡衣,今天晚上我会陪着你睡觉。” 韩森知道尼采喜欢自己陪着他睡觉,尼采非常的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不管是现在还是在以前,尼采一直都不喜欢自己一个人独处。 其实尼采以前并没有多喜欢韩森,但是不管去哪里,总是会把韩森带着。 第一是因为韩森天性体贴温顺,再一个就是,韩森那时候还很年轻,本身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所以总是有足够的、大把大把的时间挥霍在尼采的身上。 “真的么?”、 尼采的声音很低沉,转头看着韩森,似乎因为韩森说着这句话而突然开心了一点,双目中闪烁着光彩。 反复无常的个性,一点也没有改变。 韩森拿着尼采依旧没有清理的受伤的手掌,点了点头,“是的,我发誓。” 尼采似乎是愉悦的哼了一声,表情变得难得的餍足起来。 韩森轻声的笑了笑,低头准备解开尼采的衬衫。 尼采猛地伸手按着自己的衬衫领口, “我自己可以换衣服,你出去吧。” 韩森看着尼采,语气难得的温和但是坚定, “叔叔,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尼采的手掌依旧是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很抗拒韩森脱下自己的衣物。 不知足的尼采.路德蓝是有多迷恋自己的身体,多么希望自己能亲手一件一件的脱下他的衣服,然后和他不眠不休的纠缠在一起,韩森最清楚不过了,男人绝对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和他肌肤亲密接触的机会。 所以,这样的尼采是不正常的。 尼采有可能会拒绝任何人,但是,尼采绝对不会拒绝自己。 在韩森的认知管道里,这简直就是一个定律一般的存在。 以往在这个时间段,当自己靠近他的时候,尼采就已经挑着眉眼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用那副同为男性身躯的身体和自己纠缠不休。 像是带着催情毒液的花藤一般,夜夜缠绕在自己的身体上,像是想要死在自己身上一样的,至死方休。 也许由于天对男人没有好感的缘故,韩森始终无法感受到男性身体的魅力,以前是,现在还是,但是和尼采纠缠的时刻,就像是被某种诡异的东西缠上了,性感撩人的没话说。 那种浓郁的让人恍惚的氛围几乎让韩森窒息。 接触了尼采之后,韩森不知道就算是离开他,自己还能和谁在一起。 韩森伸手抚摸尼采的脸颊, “你是我的妻子,这些都是我该做的,路德兰。” 韩森的脸颊微微地垂了下来,视线直直的落在尼采的眼睛里。 许久没有被韩森这样用心的凝视过,尼采几乎愣住了。 韩森猛地伸手扯开了尼采衬衫的扣子,纽扣崩裂,尼采身上斑驳的红色伤痕猛然间呈现在韩森的眼前。 “滚开……!” 尼采蜷缩着身子,侧着脸,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颊陡然变得苍白起来,表情显得很痛苦。 韩森捏着尼采的肩膀,强迫尼采直视自己。 “滚开……滚开!” 尼采挥手抽在韩森的脸颊上,韩森侧过脸,尼采的指尖划伤了韩森的皮肤,韩森英俊的脸孔上立刻渗出了血珠。 猛然发现自己弄伤了韩森,尼采愣愣的看着韩森和脸颊,抬起纤细的手指, “森,你受伤了……” 尼采有些恍惚的按着韩森的肩膀坐了起来,嘴唇贴在了韩森脸颊的伤口上,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尖舔了舔韩森的伤口,舔去上面的血渍。 在尼采脸颊贴上来的一瞬间,韩森用力的闭上眼睛,紧紧的搂住尼采瘦削的身体。 韩森突然发现,尼采变得好脆弱。 “尼采,我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韩森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双眼已经泛红。 他可以料想到尼采私底下对自己做了什么。 “乖,让我看看你。” 韩森扶正了尼采的身体,顺着尼采的肩膀,缓缓的把尼采身上的衬衫脱下来,尼采身上深浅不一的伤痕一点点的露了出来。 韩森紧紧的抿着嘴唇,之前被打理的很好的发丝全部散落了下来,漆黑的刘海遮住了韩森的眉眼。 猛地把尼采身上的衣服剥下来,韩森直视着尼采的身体,“把裤子也脱了。” 韩森站起身来,带着命令的语气。 尼采竟然乖觉的坐在床边,任由着韩森把自己的长裤脱了下来。 韩森记得,尼采的双腿修长美丽,但是此刻,那双腿上,斑驳的伤痕,看得韩森想去死。、 韩森从没觉得自己会有这么心痛的一天。 “为什么要这样。” 韩森冷冷的看着尼采,低声的质问。 尼采冷笑了一声,表情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韩森,不需要快感,你不给我,我就从自己身上找快感。” “自虐的时候,我觉得从未有过的快乐。” 尼采骄傲的扬起脸蛋,神色傲慢且不带丝毫的悔恨。 “混蛋!” 韩森挥手想狠狠地一巴掌抽在尼采的脸上,尼采眨都没有眨一下眼睛,韩森的手掌停在了半空。 “你打我啊,你打我啊!” 尼采猛地站了起来,用力的推了韩森一下。 韩森伸手把尼采的手臂拽着,把尼采用力的搂在自己怀里, “路德兰,我不该这样的,你本来就是那种性格,我不该这样的。” 韩森说不出的后悔。 尼采冷笑着扯了扯嘴唇,用力的推开韩森,自己坐在了床边,许久没说话,微微的垂着脑袋。 “韩森,其实你还是喜欢女人,对不对?” “你一定还在恨我以前那样对你,恨我以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在一起,恨我在你面前干了那么多男人,对不对?” 韩森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尼采。 尼采默默的从自己的枕头下面抽了一把管制刀具出来,抬头看着韩森, “韩森,我要怎么做才能全部占有你?” “韩森,你以前对我发过誓,你永远只属于我路德兰一个人。” “韩森,如果我把自己碰过别人的地方都切掉,你会不会就不会离开我?” 尼采这样自言自语着,当着韩森的面前,把自己的底裤扯了下来, “如果你不喜欢我是个肮脏的男人,我就变成女人好了。” 尼采拿着刀具看着自己的下面,美人面孔上的神色是说不出的厌恶。 因为韩森,尼采不止一次对自己的身体深恶痛绝。 韩森迅速的走到尼采的面前,猛地夺过尼采手上的刀具,甩手扔在了角落, “去你的,路德兰,你疯了吗?!” 尼采恶狠狠的推开韩森,捂着脑袋蜷缩起来,头痛欲裂, “韩森,你是我的……” 尼采抬起头来,冷冰冰的看着韩森,眼底似乎带着疯狂, “韩森,为什么总有人想从我身边抢走你,为什么?” “为什么你都已经习惯了和我做】爱,还要去找其他女人?” “为什么要把送给我的戒指拿走?” 尼采直直的看着韩森, “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做女人的,真的……” “路德兰。” 韩森跪在地上,伸手用力的抱紧尼采, “我是你的,我当然是你的。” “路德兰,我不喜欢女人,我也不喜欢男人,以后我都陪着你,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路德兰,以后不要这样。” 韩森的手掌在尼采的背后轻轻地抚慰尼采,生怕惊吓到快要崩溃的尼采。 尼采摇摇头, “你骗我!韩森你骗我!” “你说你只要我就好,为什么还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尼采浑身乏力,大口的喘息着,突然诡异的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要去把那女人杀掉,所有围着你大专的人,无论是谁,我要杀光他们……” 韩森是自己的所有物,是上帝赐给自己的唯一的礼物,任何觊觎的人都有罪,都该死。 “韩森,以后你只准看着我一个人。” 尼采撑着手臂要站起身来。 韩森拦腰抱着尼采把人放在了床上,阻止了尼采,韩森相信,只要尼采手上有枪支,他可以说到做到。 “路德兰,我是你的丈夫,我只会属于你一个人,我和贾斯汀没有关系,她是我聘用的pr【公关】,拿掉你的戒指是因为你的手掌受伤了,医生需要给你上药。你将是我韩森唯一的妻子。” 陪着路德兰一并躺在床上,韩森抱着尼采路德兰,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路德兰,我该怎么让你安心? 当语言不能表达的时刻,韩森只是静静的不在说话,他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 “森,你会不会骗我?” 尼采侧过脸,看着韩森。 韩森摇摇头淡金色的光线里,漆黑的眼睛温柔的看向尼采,韩森突然明白,身为丈夫的自己,也许并不了解自己的妻子。 “叔叔,如果你不喜欢花,我就把整个花园都铲除;如果你不喜欢女人,我以后可以只聘用男性员工;如果你寂寞,我会放下任何事情陪你,叔叔,你的身体现在属于我,你不能再这样了,知道了么。” 这是韩森这辈子说过的最柔情的语言,尼采只是直直的看着韩森,然后猛地伸手抱着韩森,把自己的身体紧紧的埋在韩森的怀抱里。 此刻,寂寞许久的路德兰突然明白,自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133打针 感觉到尼采把身体蜷缩起来沉溺在自己的怀抱。 尼采带着淡淡香味的发丝埋在自己的脖颈处,韩森把下巴抵在尼采的头顶,摊开手掌心,在尼采的后背慢慢地抚慰,好像抚慰自己快要入睡的小儿子一般。 “老公……” 也许是因为韩森说的话,尼采突然变得愉悦起来,韩森的誓言已经完完全全的取悦了尼采。 之前发生的任何事情,尼采都不愿意再去追究,如果韩森这么说,那么这件事情就一定是真的,尼采知道韩森对自己从不撒谎。 奇怪的是,如果仔细的追究起来,尼采这辈子最信任的森竟然是韩森。 他从没有这么完完全全的信赖过什么人。 他记得自己以前总是很有怀疑精神。 尼采亲热的抱着韩森的腰身,抬起一条修长的腿缠着韩森的双腿。 “叔叔,我去请医生帮你清理一下伤口,你的手还在受伤。” 韩森低头亲了亲尼采的脸颊,作势要从床上站起身来。 尼采伸手拽着韩森的手腕,不悦的皱着眉头, “韩森,我真的没事。” 韩森反握着尼采的手掌, “路德蓝,我伺候你这么多年难道我不清楚你的个性么?路德蓝,你是人,你是有血有肉的男人,人类生病的时候就要看病,不然对身体是不好的,以后说不定还会留下后遗症。” 韩森就像是教诲自己学生的老师那样,一板一眼的对尼采讲道理。 尼采哼了一声, “大不了早死几年,反正我也活够了。” 尼采这句话一说,韩森顿时黑了脸,神色不悦的看着尼采, “尼采路德蓝,如果以后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这种话,我一定会狠狠地教训你。” 说完,韩森拍了拍尼采的脑袋,示意尼采躺好, “我去把医生喊进来,乖乖的躺好,记得不要说不该说的话,要有礼貌。”  尼采哼了一声,在床上翻了个身,把白皙的后背留给了韩森。 “生气了?” 韩森看见尼采不再理睬他,于是又折了回来,低头看着尼采。 尼采还是不说话,韩森伸手扯了扯他和发尾。 “别扯我头发!” 尼采推开韩森的手,神色不悦的瞪了韩森一眼。 韩森挑眉笑了笑, “哦?那你到底要干什么呢,叔叔?” “我不想看到医生!” 尼采没好气的说。 “我的身体很好,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根本就不需要看病。” 尼采一向都很反感,很忌讳看医生,不知道什么原因,极有可能是天生的。 韩森默默地想了想,低头对尼采说, “路德蓝,其实,我们在一起是不对的,你知道么。” 听到韩森这么说,尼采猛地转过头,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韩森, “哪里不对?” “韩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在一起是不会的呢?可是,我们已经有孩子了。”  韩森直视着尼采, “路德蓝,我们在一起,不对的地方,就是程序问题。按照官方的说法,我们这样住在一起,叫做非法同居,你说是不是?” 尼采恩了一声,没有经过法律的认可居住在一起,并且发生x关系,的确叫做非法同居。 这是个事实,他也不是那种刻意扭曲事的人。 “所以呢?” 尼采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只露出他尖尖的下巴和殷红的嘴唇。 韩森伸手把尼采遮住眼睛的小手臂扯了下来,看着尼采严肃的说: “其实我挺困扰的,总会有人以此为借口,希望能取代你在我身边的位置。” 韩森并没有撒谎,身份、地位和长相摆在这里,就算是性格非常的木讷且不解风情,总归是有人喜欢韩森这种类型,而且迫切和希望能够取代韩森身边的尼采的位置。 这些人的借口多半是“韩先生,只要没有结婚,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而且尼采先生也许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适合您。” 韩森多半是不会和别人因为这种私事废话的,但是心里面还是会觉得很不耐烦。 韩森不是那种喜欢在感情和私人生活上用功太多的男人,尤其是这些感情以及私人生活不涉及尼采路德蓝的时候。 那对于韩森来说,这种无谓的纠缠就是相当于在浪费时间和生命。 但是韩森不感兴趣,不代表其他自作多情的人不敢兴趣。 尼采似乎是显得很不悦,虽然脸上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但是心里面暗暗发誓,要是遇到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无论男女,尼采一定会让那人立刻马上消失在世界上。 韩森是他的,任何人不能也没有这种资格可以觊觎。 能配得上韩森的,自始至终就只有自己尼采一个人。 “韩森,有话快说!” 尼采依旧是神色不愉快的看着韩森。 分卷阅读63 韩森这种说话都慢条斯理的性格其实尼采早就很不爽了。 韩森看出尼采和不耐烦,轻声的笑了笑,伸手捏着尼采的下巴,把尼采的脸蛋掰了过来,看着尼采的眼睛说, “如果你以后答应我每次生病都好好看病,我就给你法定的名分,那样,我就永远是你一个人的。 你知道的,我这人,在家庭方面是非常保守的,领了结婚证书,我可是死也不会离婚的。” 尼采相信韩森说的话,之前韩森就算是没有和自己正式登记结婚都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和自己分手之类的话,甚至连夜不归宿这种情况都没有,完全是个以家为主的好丈夫,好父亲。 尼采眯了眯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才悠悠的说: “我觉得我可以做到,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我答应你。” 韩森毫不犹豫的说。 尼采看着韩森, “可是你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要求呢。” 韩森轻声的笑着说: “路德蓝,你提任何要求我都会点头的。” 尼采猛地伸手搂着韩森的腰身, “那我要你以后不准不和我做,我要你,韩森。” 韩森摸了摸尼采的脑袋,点了点头说: “好的,没问题,叔叔,其实你就是这样的男人,我想我不该逼你改变。有些事情,一厢情愿大概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韩森终于释然了。 既然尼采要,自己就给他吧,反正都是属于他的,一切都是,迟给还是早给,又有什么差别呢。 尼采路德蓝性格那么极端,自己应该更顺从才对。 这么多年,不是早就看透了么。 韩森拍了拍尼采的脸蛋, “松手,我出去一下。” “奥。” 尼采松开手,眨着眼睛看着韩森,精神突然之间好了许多,神色带着平时极其少见的,淡淡的喜悦。 韩森出了卧室门的时候,医生已经在大厅下面等候了很久了,一旁有佣人在服侍等候。 “怎么样了?” 医生看见韩森从二楼走了下来,有些担忧的看着韩森。 在他的印象里,尼采这人,性格极端,嚣张乖戾,非常不好相处,韩森一定是时常受他折磨才对。 但是韩森的抱怨什么的,他从来后没有听到过,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只要接到尼采的电话,韩森一定会首先去安抚尼采,处理和尼采有关的任何事情。 做那人的伴侣真不容易,医生默默的想。 韩森看了医生一眼:“他很好。” “那么,韩先生,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到楼上给尼采先生处理一下他手上的伤口了?” 说完,医生站起身来,作势要朝着楼上韩森和尼采的主卧走去。 韩森挥了挥手,制止了医生: “医生,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今晚你可以留在这边休息,一会儿会有佣人给你准备宵夜,你把医疗箱交给我吧。” 医生看见韩森似乎有亲自动手的打算,也就没说什么,乖乖的把身边的医疗箱交给了韩森。 管家按照韩森的安排去为医生准备今晚休息的客房。 “医生,请随我过来。” 管家示意医生和自己走。 医生点点头,跟着管家朝着一楼的客房走去。 韩森礼貌地目送着医生朝着客房走去,然后领着医疗箱上了二楼。 “路德蓝。” 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韩森低低的唤了一声尼采的名字。 尼采百无聊赖的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 转过头看见韩森自己拎着医疗箱走了进来,尼采无声的笑了笑: “这是什么医生,这么大的架子,要你韩森亲自给他拿东西,难道他那双手废了么?” 尼采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语气一副悠悠然的模样,但是看向韩森的柔和的视线里很明显的闪烁着狠毒的神色。 以往尼采自己还在路德蓝家族当家做主的时候,手底下的人对他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只要他说出来的话,向来没有人敢忤逆。 现在他是韩森家族的当家主母,一个小小的家族医生竟让让他的丈夫韩森亲自给他拿东西,看来那双手干脆剁掉算了。 韩森看见尼采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韩森无奈的笑了笑, “医生我已经让他先走了,我打算亲自给你上药,然后还有打针。” 尼采浑身颤抖了一下,韩森知道他怵针,于是放下了手上的医疗箱,轻声的抚慰说: “叔叔,你对医生不放心,对我难道不该放心么?” 尼采没有说话,怵针就是怵针,不是说放心不放心的问题,这算是两码事。 韩森能不能让尼采愿意克服这种心理上的障碍,这才是主要的问题。 韩森知道他这也算是默许了。 韩森有些稍微的诧异。 这么多年来,韩森从来没有,甚至一次都没有看见过尼采挂水或者是打针,一次都没有。 就算是发烧都快把脑袋烧坏了,尼采都坚决不会打针或者挂水,最多也就是吃药。 但是自己要求亲自动手,尼采竟然就这样默许了。 虽然之前有给尼采注射过可卡因,但是那是在自己强迫的情况下,尼采当时在自己的面前逞能,自然也不会表现出多么恐慌的一面。 韩森快步的走到尼采的面前,放下手上的医疗箱,坐在了床边。 “叔叔,把手给我。” 尼采把自己受伤的手掌递给了韩森。 韩森首先要把尼采中指上的戒指拿下来,尼采条件反射的卷起手指,似乎是紧张韩森碰到他的戒指。 “我只会给你一个人买戒指,路德蓝。” 韩森安慰一般的说。 尼采这才嗯了一声,最后对着韩森摊开手掌,韩森慢慢的把套在尼采手指上的戒指拿了下来,然后转身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 韩森轻轻的拿着尼采的手掌,看着尼采的手掌心,尼采手掌心细腻的肌肤已经被玫瑰花的尖刺划上了一道道的伤痕,有些地方血肉竟然已经翻开了。 但是这个男人竟然没有感觉一样,好像这双手不是自己的手一样,任由外界的东西伤害自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韩森真的没想到看起来优雅美丽的玫瑰花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懊恼的蹙着眉头,韩森拿起棉球沾了消毒的药水,一点点的清理尼采的手掌心, “我要把那些该死的玫瑰花全部拔掉,路德蓝,我知道你不喜欢花卉,以后,我们家里面都不会有花园这种东西了,韩修以后画画要是需要去采风的话,就让人带出去采风。” 韩森小心翼翼的清理尼采手掌心的伤口,尼采对于韩森的提议表示满意的点点头, “不只是玫瑰花,所有的花朵我都不愿意看到。” “放心,一棵草都不会剩下的,” 韩森拿起涂抹了药物的绷带把尼采的手掌包裹好, “路德蓝,你不喜欢什么,我就会让那样东西再也不出现在家里,但是,如果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你信不信?” 尼采这样极端的对待自己,就算是脾气很好的韩森,现在也终于来脾气了。 “不信。” 尼采哼了一声,把另一只手递给了韩森。 韩森把尼采的另一只手也细心的处理了一下,然后沉声说: “尼采.路德蓝,你给我听好了,我说到做到,” 韩森拉着尼采的手臂让尼采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毛巾在热水里面湿了一趟,然后拧干, “要是你再敢做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会亲手把你的手剁下来,然后做成标本摆在卧室里每天让你看一次,作为对你的警示……不过,就算是你没有了手,我也会要你的。” 韩森手上一边做事,一边神色淡然的说着这些话。 在外人听起来明显是毛骨悚然的话,尼采却突然红了脸,但是很短暂的一点时间,这样的神态就连韩森都没看见过。 “好了,站起来,你现在身上都是伤口,没办法洗澡,我给你擦一下,然后换上睡衣睡觉。” 韩森现在是什么身份,在日常的生活里多少年没有这样亲自动手做什么事情了,但是服侍尼采的时候,还是很得心应手,做什么都很自然,不会觉得别扭。 尼采乖觉的站起身来,抬起了手臂,伸直了双手,让韩森可以仔细的为自己擦拭身体,深色坦然,似乎是这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韩森从床边拿了一个黑色的发圈把尼采的头发扎了起来,扎成一个马尾辫在脑袋后面,尼采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发型,左右转了转脑袋,很是不悦的说: “太恶心了,看起来就像是个女人。” 韩森顺着尼采的视线看向镜子里尼采的脸孔, “恶心?我觉得挺好看的,你的脸长得就好看,什么发型都不会丑的。” 尼采想了想: “那要是我剃成秃头会好看么。” 韩森无语的看着尼采, “路德蓝,你到底要证明什么,三、四十岁的人了,难道还担心我一个晚辈说谎话骗你么。” 尼采哼了一声,竖起手指戳了韩森一下。 韩森看着尼采身上的伤口,那些伤口看来时间已经不短了,有些伤口,尤其是手腕上的伤口甚至已经结痂了,像是被什么比较钝的器具伤害过。 韩森从未怀疑过是其他的什么人在尼采的身上留下的这些伤口,因为韩森知道,在尼采的世界里,除了他韩森还有尼采本人,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他一分一毫。 既然自己从未这样伤害过尼采,那么,就只有尼采自己才会对他自己的身体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韩森说不出来的心痛和气愤,就算是现在尼采很难得的心情愉快地逗他,韩森的心情都不会因为这样而好一些。 仔细的避开尼采身上受伤的地方,韩森认认真真的把尼采浑身上下都擦拭了一遍,然后把原本拿出来打算让尼采穿着棉质的睡衣收了起来,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回了衣橱里,然后拿了一件绸缎的睡袍拿了出来, “快点,抬起手,” 韩森示意尼采把手臂抬起来,绷着脸把睡袍披在了尼采的身上,最后把睡袍的腰带系了起来。 绸缎质地的睡袍可能不会对尼采的肌肤造成压力,而且不会让尼采在睡觉的时候觉得身上疼痛。 韩森把水盆端了下去,放在了洗手间里,又端了一盆热水回来, “抬起脚。” 韩森拿起尼采的双脚,把尼采脚上的袜子扯了下来扔在了地摊上,把尼采白皙的双脚放在了热水里,双手伸了进去,仔细的洗了洗,用毛巾擦干净。 尼采抬起腿,整个人舒服的躺在了床上,还是韩森服侍他的时候最舒服,尼采默默地这么想。 韩森把尼采的洗脚水倒掉,自己在浴室里简单的淋浴之后就回到尼采身边,从化妆台上拿了一瓶润肤露,倒在手掌心晕开,涂抹了一些在尼采的脸上和脖子上,就躺在了床上。 “尼采.路德蓝,过来。” 韩森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尼采迅速地靠了过去,神色愉快地抬起手臂搂着韩森的脖子,侧脸贴在韩森的胸口处。 韩森的怀抱果然只属于他。 韩森伸手捏着尼采的发根,轻轻地把尼采头上的发圈拿下来,放在了床边,然后撩开尼采的头发,捏着尼采的下巴,神情严肃的说: “尼采.路德蓝,我现在心情很差。” 尼采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啊。你陪了我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心情差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韩森叹了口气, “那你知道是为什么。” 尼采妩媚的笑了笑: “当然是因为我。” 韩森猛地伸手捏着尼采的下巴,手指上用力,然后抬起手掌对着尼采的脸蛋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 “路德蓝,我真想打死你。” 韩森咬牙切齿的说。 韩森以前不是没有动手打过尼采,而且下手非常狠,一点都不留情。 “嗯……” 被韩森拍了脸蛋的尼采轻轻地哼了几声,无视韩森的怒气,竟然显得很舒服的样子,韩森微微地垂下眼睑,视线直直的落在尼采的脸蛋上。 尼采虽然心情很好,但是此刻软软的趴在自己的胸口上,表情恹恹的,明显是身体不舒服,而且浑身的热度也在升高。。 “好了,路德蓝,这件事情我先不和你计较,以后再和你慢慢算账。” 韩森架着尼采的手臂,让男人从自己的身上下来,然后自己下了床,走到医疗箱前面,打开箱子,把注射器和药物拿了出来。 “韩森……” 尼采忍着晕乎乎的脑袋用自己的视线追逐着韩森,结果转头就看见韩森站在床边,手上拿着一支被包装袋包裹着的,还未拆封的塑料的一次性的注射器。 韩森低着头,表情认真的在医疗箱里找到了打针时用的皮管,甚至比电视里的那些医生的表情还要严肃。 尼采脸色苍白的看着韩森和韩森手上的针管。 韩森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路德蓝,先打针,一会儿我会陪你好好睡一觉,今晚流点汗,明天高烧就会退了。” 尼采虽然害怕打针,但是说话还是算数的,之前答应过韩森的话,尼采是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其实尼采这男人的信用度还是挺高的。 于是,尼采点点头,脸蛋朝下埋在了枕头里面,一副任由韩森宰割的表情。 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看了看尼采的身体,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上的皮管,拿着棉球沾了一点消毒药水,走到床边,伸手把尼采的睡袍撩开,伸出手把尼采的底裤扯了下来,一直扯到膝盖那里。 尼采浑身的肌肉紧紧地崩了起来。 韩森伸出手掌捏了捏尼采的屁股,然后弯腰在上面亲了一下: “乖,别紧张,很快就过去了。” 尼采的脸蛋依旧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尝试着放松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韩森似乎是在鼓励尼采一般,又低头在尼采的屁股上亲了一下。 韩森用棉球在尼采的屁股上先擦了一下,把等会儿注射药物的那一小片肌肤首先消毒。 “怎么还没打针?” 尼采突然问,大概还是因为紧张的缘故,首先是感觉到屁股上湿湿凉凉和感觉。 韩森一边拿起已经事先准备好的注射器,一边看着尼采白白的屁股面无表情的说: “还要等一会儿,别急。” 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注射器戳进了尼采的屁股里。 “韩森!” 尼采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因为韩森明明就是在欺骗他。 他都还没反应过来,韩森已经把针头扎了进去。 韩森慢条斯理的把药物推进尼采的皮肤里,语气不咸不淡的说: “尼采,要是我在注射药物之前告诉你,你会害怕的。” 然后,韩森利索的把针管拔了起来,拿起消毒的棉花球摁在针孔上摁了一会儿,顺手把针管和用过的棉花球都扔在了垃圾箱里。 “好了,是不是一点都不疼。” 韩森把尼采的底裤从膝盖处向上提了起来,尼采抬起腰身,韩森顺利地把底裤提了上去,包裹住了尼采的屁股。 大概是因为自从有了自主权之后,在尼采的人生里,他就从没有打过针,也没有被注射过除了可卡因之外的东西。 而且以前注射可卡因是被韩森强迫的,但是现在是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药物很快就开始起作用了,尼采顿时开始觉得昏昏欲睡。 韩森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睡衣,只穿着底裤躺在了尼采的身边,伸出手臂,手掌心轻轻用力的托起尼采的脑袋,然后手臂穿过尼采的脖颈,把尼采搂在自己的臂弯里,另一只手撩开遮住尼采眉眼的刘海,仔细的看着尼采的脸颊。 尼采此刻的脸颊泛着通红,额头上是湿乎乎的汗水,浑身发热,而且是热的厉害,身上黏糊糊的开始流汗。 韩森也没有觉得不舒服,只觉得尼采在迷迷糊糊中,手掌还很不老实的在抚摸自己的下面,大概从他们同床共枕开始,尼采久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就算是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也还是想着做这样下流的动作。 韩森也不拿开尼采的手指,任由他猥亵自己的身体,其实有的时候,只是看着尼采,韩森并不会有想做的感觉,总的来说,韩森从来都不是欲望型的男人。只要他不想,他就忍得住。 “韩森,我觉得很奇怪。” 尼采闭着眼睛,苍白的脸颊上,表情逼恹而浓郁,这男人的神情,似乎从来都不显得明亮温暖。 韩森挑了挑眉毛, “什么奇怪。” “今晚奇怪。” 尼采的脸蛋在有着熟悉气息的韩森的年轻的身体上蹭了蹭,似乎是为了确定自己是真的睡在韩森的怀里,但是手掌还是放在韩森的底裤里不拿出来,反反复复的玩弄他的下面,一副自得其乐的感觉。 “这是我第一次和你睡在一起却不想和你做。” 韩森捏了捏尼采的脸蛋, “哦?那是因为你生病了。” 尼采摇摇头, “以前就算是生病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韩森轻声的笑了笑,“是么。” 然后,韩森伸出手臂关掉了卧室里床边的灯光。 不一会儿,尼采就在韩森的怀里面沉沉睡去。 134琐事(1) 第二天早上,韩森醒的很早,尼采还在沉睡,韩森抬起手试了试尼采的额头,尼采的额头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烫了,而且气息很平稳。 昨晚尼采像是摇曳的花藤一样,紧紧的缠缚住韩森,韩森就算是午夜梦回也清楚的感受到身边人的存在。 韩森掀开被子,下了床,然后拿起尼采的手掌,趁着他睡着的时候把他手上的绷带取下来,换上药,又裹上了新的绷带,把尼采盖在身上的被子扯到最上面,韩森自己穿上衣服到洗手间洗漱了一下,然后拉开门走出了卧室。 韩森出来的时候,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手里面端着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韩森透过窗户看见,昨晚被邀请留在家里面休息的医生正站在花园前面和管家在攀谈些什么,心情似乎还是很不错的样子,一边聊天一边扭动着腰身,应该是在做晨起的简单的伸展运动。 真是个活泼好动的医生。 “早上好,医生。” 韩森走了过去,和医生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韩先生。” 医生对着韩森笑了笑。 前面说过,韩森花园里的玫瑰花的品种,都是从荷兰引进的月月红,花朵并不是很大,但是花茎直而长,花朵的颜色异常的鲜艳,一根根矗立着,优雅高贵,花朵连着躯干姿态非常的端庄。 医生直直的看着花园里的玫瑰花,清晨的露珠洒落在上面,一支支玫瑰花朵娇艳欲滴,而且散发着别样的浓郁香气。 医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着说: “韩先生,这一片玫瑰花都是名贵品种吧,真是漂亮极了。要是被罗马的那些漂亮女人们看见,一定会忍不住捂着脸蛋尖叫的。” 韩森无声的笑了笑, “这些话还是我妻子不在的那两年种下来的,现在他回来了,很快就要被拔掉了。” 医生诧异的说:“为什么?!这些玫瑰花真的非常的漂亮精致!您把他们养的很好啊!” 难得养出这么名贵的品种,还养的这么好,医生多多少少觉得可惜了。 韩森摇摇头, “养得再好,这里的主人不喜欢也是没用的,路德蓝很厌烦这些花朵,我打算把整个花园都改建了。” 看来韩森打算为了尼采路德蓝拔掉这些优美的玫瑰花。 医生有些感动的说,“韩先生,您真是个体贴的男人。” 其实韩森体贴的一面,也就在这种时候能看得到了,但是还是给了医生不小的震撼。 “做人丈夫的如果不听从妻子的话,一定不会过的舒坦的。” 韩森转头看着医生,毕竟过了好多年的家庭生活,看起来深有感触。 韩森其实一直都知道,成家、娶妻生子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情,一切都需要用心去做。细节其实很重要。 “昨晚我给路德蓝打了一针,他现在差不多退烧了,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韩森担心尼采的身体,赶忙询问医生,毕竟在这种事情上,医生才是最专业的。 医生摇摇头, “要是今天早上尼采先生的高烧稍微有点退了一点,那就应该乘热打铁,最起码再打一针,或者是在挂两次水才行。” 韩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韩先生,既然尼采先生已经好些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不在这边叨扰了。” “吃完早餐再走吧。” 韩森体贴的挽留医生在家里面吃早餐。 “好的韩先生,点滴的药水我刚才已经让我的助手尽快送过来个,估计马上就到府上。附加使用说明,和注意事项,我的助手也会向您仔细介绍的,您完全可以亲自进行操作。” 医生对韩森很放心,并且韩森无论做什么都让人觉得很安心。 “好的,那真是太谢谢医生了。” 韩森吩咐管家让佣人先为医生准备好早餐,让医生留在家里面吃完早餐在回家,他也不再挽留,然后上了二楼去看看韩修。 韩森上楼的时候,韩修卧室的门已经打开了,服侍韩修睡觉和起床的女佣人正在给韩修穿衣服, “还是我自己穿衣服吧,” 家里面的佣人都很勤快,恨不得把韩修手边量所有的事情都包办了,尽量不让韩修动手。 但实际上,他们不知道的是,韩修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自主能动性,很多事情让他觉得好奇。 他像所有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一样,渴望自己能做些事情,所以他现在不太喜欢身边人事无巨细的帮他做完。 但是在韩森老式的教育下,韩修并不会特别的叛逆,也不会很明显的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想法 ,他很早就像他父亲韩森一样会隐藏自己的心思了,甚至有的时候给人一种非常单纯的感觉。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穿衣服。” 韩修冲着那个正在给他穿衣服的女佣人甜甜的笑了笑,然后礼貌的躲开了女佣人伸过来的手指,低下头开始自己扣上自己衣服上的纽扣。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么?” 女佣笑眯眯的看着韩修,神色温柔,宛如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周边圈子里那些调皮的小孩相比,韩修真的非常的讨人喜欢。 韩修摇摇头,低着头认真的摆弄自己的纽扣,有模有样的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么?那我先出去喽。” 女佣抬手摸了摸韩修的脑袋。 韩修低低的恩了一声,转过身拿起自己的裤子作势要穿裤子。 女佣笑着看了看韩修,转身打算先离开到楼下等他,一转身就看见家主韩森现在门边的走廊上。 女佣一愣,韩森挥挥手示意她先下去,女佣点点头,拿起韩修换下来的衣物,从韩森的身边走了过去,转过头的时候,韩森还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兀自和身上的衣服奋战的小儿子。 韩森静静地看着小儿子,这个孩子,他是尼采的亲生骨肉。 韩森从始至终一直都只是向往平淡的家庭生活,有一个伴侣,一个孩子,然后比较富足的生活,这就是韩森想要的全部,韩森从来都不是想要很多的人,平平淡淡就好了。 但是后来韩森才明白,轰轰烈烈容易,平平淡淡反而是世界上最难得的事情。 韩森老早以前就打算定下来了,他厌恶了变更――生活里所有的变更他都不喜欢,所以他想要藉由老一辈和家长们教授的传统方法,打算用孩子把尼采留下来,可是没想到中间会出现的差池。 韩森并不后悔去承担这些差池造成的后果,现在可以安居乐业,韩森觉得一切都很完美。 想要等到一些东西,同时总是要付出一些东西。 他以前一直都想要一个和尼采长得很像的孩子,男孩子、女孩子都可以,所以当时孩子母体的选择也是和尼采极为相近的人种,韩森对那女孩儿早就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他隐约记得,那姑娘身体健康,活泼开朗,所以这大概也是韩修过了两年多单亲生活也并没有变得内向阴沉,甚至在看见尼采的第一刻起,就被尼采吸引,韩修自始至终都深爱自己的母亲。。5c936263f3428a40 。210f760a89db30aa72ca258a34837f《》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因为母体人种和尼采极为相近的缘故,韩修和尼采长的相似度很高,几乎就是尼采的缩小版。不过韩修的性格和尼采,明显是截然不同的。 看着表情认真的穿衣服的小儿子,那一头泛着漂亮光泽的红色碎发在窗外的光线中漾着淡淡的光圈,韩森默不做声的在心底猜测尼采儿时的模样。 尼采如果再比自己大几岁,其实完全可以作为自己的父辈,韩森觉得猜测上一辈人的生活是非常不礼貌且不合理的情形,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合常理。 但是,尼采路德蓝的父亲会像自己照顾韩修这般尽心竭力的照顾尼采么。 尼采对于韩修并没有太在乎,韩森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也许就和他自己从小受到的家庭教育有关系。 尼采一定是没有获得过许多父爱和母爱的人。 所以,迄今为止,韩森始终觉得,尼采路德蓝,当之无愧的冷血的长辈,对晚辈丝毫不会怀有爱惜和关怀之意。 韩森自己早年跟着尼采的时候,也并没有被照顾到,反而一直是他在照顾那男人。 韩森的人生,始终有种被迫成熟的意思在里面。 “烦人……” 韩修裤子上的一个纽扣扣不上,韩修按了半天爷没搞定,刚才还耐心满满的孩子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韩森又看着他挣扎了一会儿,轻声的笑了笑,迈着步子走了过去,拿起韩修正在弄自己纽扣的手指,轻松的把纽扣扣上了。 “谢谢爸爸。” 韩修冲着韩森笑了笑,转过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抬起手,模仿大人们的样子,表情□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爸爸,你觉得我看起来怎么样?” 韩森看着求知欲和表现欲越来越明显的小儿子,韩森觉得有趣的笑了笑,然后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正对着小儿子,视线落在小儿子的脸孔上, “儿子,爸爸要告诉你,你一定要记住,男人征服这个世界、获得至高无尚倚靠的是实力,而不是长相。 ” 韩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韩森看着小儿子带着疑惑的天真神情,最后伸手拍了拍韩修的脑袋, “不过,爸爸还是要说,你今天这么多很棒,都会自己穿衣服了,而且你今天看起来很好。” 被表扬的韩修有点羞赧的看着父亲,因为父亲其实很少夸奖他,韩森多数都很严肃刻板。 “爸爸,其实我早就可以自己穿衣服了,他们都说我做的很好。” 韩修难得露出骄傲的神情,仰头看着韩森。 韩森伸手把韩修抱在怀里,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神色温和的问韩修, “儿子,想去看看妈妈么?” 韩修立刻开心的点点头, “爸爸、爸爸,修好想妈妈!” 韩森点点头, “妈妈现在身体不舒服,妈妈生病了,一会儿看妈妈的时候,一定要小声说话知道了么?” 韩修用力的点点头,被父亲抱着朝尼采的卧室走去。 韩森推开尼采的卧室的门的时候,尼采正好悠悠的转醒。 135琐事(2) 韩森推开尼采的卧室的门的时候,尼采正好悠悠的转醒。 听见有人推开门的动静,尼采睁眼看见韩森抱着韩修走了进来,站在韩森 分卷阅读64 后的佣人也都一并的走了进来。 尼采觉得一觉睡完之后舒服多了,于是撑着手臂斜着身子,等着佣人们把窗帘拉开,脏衣服都收拾下去之后,尼采神态慵懒的看向丈夫和儿子,视线定定的落在韩森和韩修两父子的身上。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韩先生。” 管家看见尼采今天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雨过风晴,尼采心情好了。 全家上下都像是看见了彩虹一样,之前犹如乌云罩顶一般的气氛被一扫而光,所有人说话的时候,脸上甚至都是带着不同以往的笑容的。 “先摆桌上吧,一会儿我和我老公一起吃早餐,你们都先下去。” 韩森没说话,尼采已经挥挥手让房间里的佣人都撤了出去。 一般只要尼采发话,大家都会很自觉的听从尼采的命令。 于是,所有人后乖觉的退了下去。 尼采拍了拍自己的床边, “森,过来坐下。” 韩森抱着韩修坐在了尼采的床边,韩修张开手臂就要抱着尼采。 韩森脸一冷,训斥韩修, “韩修,你妈妈现在身体不舒服,你难道没看到么。” 韩修被韩森一训,赶忙缩回手臂,表情内疚的看着尼采,尤其是发现尼采手上裹着绷带的时候,韩修缩了缩脑袋,对着尼采喃喃地说: “对不起,妈妈。” 尼采看了韩森一眼,抬手捏了捏韩修的脸蛋, “韩森,不要对孩子这么严肃嘛,” 看着韩森从始至终板着的那张脸,兀自笑了笑,然后轻声细语的对着韩修说, “儿子,过来,躺妈妈怀里。” 说完,尼采掀开被子,示意韩修躺进来。 “好的!妈妈!” 看见尼采掀开被子,韩修一边开心的几乎激动了,一边轻手轻脚的爬上床,躺在了尼采的身边,尼采拉着被子把韩修盖在自己和身侧。 韩修一贴近尼采,立刻伸手紧紧的抱着尼采的腰身,脸蛋贴在尼采的胸口上,闻着母亲身上熟悉的味道,只在被子外面露出一个头顶,亲热的腻人。 “妈妈,修今天早上是自己穿衣服的,不信您可以问爸爸。”。 韩修像是小猫咪一样在尼采的怀里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尼采赞赏的摸着小儿子的脑袋, “唔,儿子你真厉害,你以后一定是个男子汉。” 韩森看了尼采一眼,那人慵懒的躺在床上,过了那疯狂逼恹的昨天,此刻依旧是一副老大的气派,睡袍的领口松散的张开,露出修长的脖颈还有上面依旧有些明显的伤痕。 韩森顿时就黑了脸,脸色比刚才还吓人,一个人抿着嘴唇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尼采也不管他,只是偶尔看他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和韩修聊天。 “韩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虽然知道此刻过来打搅似乎有点不识趣的味道,但是韩修早上九点钟还要到日本老师那里去上课,现在必须要早点吃饭了,不然一会儿上课迟到了了就不好了。 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 “管家,你先把韩修带下去吃早餐,然后尽快收拾一下去上课。” “好的,韩先生。” 管家对着韩森礼貌的鞠躬。 “妈妈……” 韩修从被窝里伸出脑袋,仰着脑袋,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尼采。 尼采只是挑着嘴角浅笑,韩修的教育问题他是从来都不会插手的,管教小孩的事情,还是让烦人去做吧,貌似韩森也乐在其中嘛。 韩森严肃的看着韩修,板着脸说: “韩修,你越来越放肆了,快点起床上课。” 尼采也跟着说: “修快点起床,不然爸爸要生气喽。” 韩修被韩森瞥了一眼已经吓得魂都没了,本来打算倚靠尼采想偷懒一下,但是韩修现在算是知道了,不管什么情况,韩森都是绝对不会纵容他的,每天该做什么事情,只要不是天上下刀子,韩修是绝对不能以任何借口和理由逃避自己的义务的。。 韩修乖觉的下了床,眼巴巴的看着尼采, “妈妈,我要去和老师学画画了。” 尼采点点头,韩森抱着手臂坐在床边, “自己把衣服整理一下,不要邋邋遢遢的。” 韩修嗯了一声,站在韩森的面前把衣服整理好,然后凑到床边,伸着脑袋在尼采的脸颊上“啵~”的亲了一下,“再见,妈妈,再见,爸爸。” 说完,韩修转身朝着管家走过去,然后在管家的陪伴下朝着楼下走去。 “韩修还是小孩子,不需要这么严格的嘛。” 尼采很难得的和韩森交流早期教育的问题,倒是少见。 韩森转过头看着尼采,放下手臂, “现在社会这么乱,男孩子不好好培养,怎么能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如果从小就让他随心所欲,他以后不会有能力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路德蓝,这就是不负责任。” 韩森习惯性面无表情的转头看着尼采, “而我永远都不会是不负责任的家长。” 尼采直直的看着韩森英俊的脸孔,他这人有时候实在说不出来的正派,尼采有时候都没想到韩森能在地下世界取得这样的成就。 他好想现在就干【他,让眼前这张带着传统美感的、几乎没有欲望流动的面容,在自己抵死的纠缠下支离破碎。 韩森到底是不是从来不会考虑下半身的问题? 就在韩森表达自己那老式教育观念的时刻,尼采猛地抬起手臂,紧紧的搂着韩森的脖子,嘴唇贴到了韩森的嘴唇上。 韩森没有拒绝,反手扶着尼采的腰身,闭着眼睛任由尼采亲吻自己。 “宝贝,我想艹你。” 尼采一边亲吻韩森,双手伸进韩森的衣服里,不停的抚摸韩森的身体,鼻息里带着浓重的喘息。 韩森抬手摸了摸尼采的肩膀,没有回答。 “仰起头。” 尼采命令。 韩森乖乖的抬起下巴,尼采低头用自己的嘴唇亲吻爱抚韩森的脖颈和锁骨。 “躺下让我上!” 尼采用力的把韩森按在了床上,一副要把身下的韩森强】奸一百遍的模样。 韩森笑着拍了拍尼采的脸蛋, “你还没吃早餐,不适合做剧烈运动,小心眩晕,先起床吃早餐,” 韩森视线正对着尼采, “而且我正好有话要和你说。” 尼采哼了一声,从韩森身上爬了起来, “有什么话就说。” 尼采解开睡袍的腰带,慢慢地脱掉身上的睡袍,两条长腿搭在一起,用手指撩拨自己搭在肩膀上的长发。 韩森拉开床边的柜子, “路德蓝,你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的。” 尼采顺着韩森的视线,转头看到自己之前买来的那几盒墨西哥雪茄正整齐的摆放在柜子里。 那些精致的银烟盒安静的躺在柜子里,上面雕刻着诡异的漂亮花纹。 韩森不悦的看着尼采, “还记得我是怎么让你戒烟的么,尼古丁和毒品一样,能不碰就最好不要碰。” “无聊嘛~” 尼采直直的看着韩森,突然诡异的笑了笑。 “如果再有这种情况出现,” 尼采还没说话,韩森已经板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你以后就不要碰我了。” 尼采一愣,没想到韩森会说这种话。 这对尼采来说,简直就是致命打击。 “记住了么。” 韩森捏着尼采的下巴,拧过他的脸蛋,让他看着自己。 尼采认命的点点头,竖起一只手发誓, “以后保证不碰尼古丁。” “你才是我的毒品。” 韩森瞥了他一眼,把雪茄从抽屉里那个出来,然后转手扔到了垃圾桶里,似乎并不因为尼采难得的誓言而显得多么开心。 “我不会因为你说的话就相信你,你这一次必须身体力行,用行为证明你做得到,最好以后都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韩森站起身来,对着尼采伸出手, “叔叔,该起床洗漱然后吃早餐了。” 尼采顺从的下床,只穿着底裤进了洗手间,韩森跟了进去,尼采的手现在不方便,韩森服侍尼采洗脸刷牙上厕所,然后给他穿好衣服,两人肩并肩的朝着楼下走去。 “尼采先生,早上好!” 尼采你出现,房间里的佣人们纷纷首先向他打招呼。 尼采今天心情不错,也淡淡的点点头, “早上好,各位。” 早餐已经摆在桌子上了,韩森首先为尼采拉开椅子,等到尼采在餐桌边上坐下来之后,韩森自己又拉开板凳,坐在了尼采的身侧。 “医生说了,虚不受补,一个星期以内,你的早餐都需要吃一些清淡的东西。” 韩森用视线瞥了瞥摆在尼采面前的白粥,里面好像还加了一些蔬菜,绿色和白色,尼采看着面前白粥的神情,可以说能用“无比嫌弃”来形容。 前一段时间尼采脾气阴晴不定,韩森也就依他,他要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强迫他吃的清淡,所以,白粥什么的,尼采真的好久都没有在餐桌上见到了,现在一看到,尼采就觉得脑袋疼。 “快点吃。” 韩森示意尼采可以开始吃早餐了。 “太恶心了,真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尼采一脸厌恶的说。 管家看到尼采此刻脸上的表情,默默的朝旁边退了一步。 如果知道早上只要吃这些东西,尼采觉得自己还不如一觉睡到中午,那样反而能逃避这一切。 韩森不冷不热的看了尼采一眼,然后很干脆的拿起勺子喂尼采吃早餐, “呐,我现在喂你吃,叔叔,听话,我不会害你的。” 韩森脑袋凑了过去,在尼采的嘴唇亲了一下。 韩森的这个动作很有效的取悦了尼采,尼采张开嘴巴,把白粥吃了下去。 “其实我觉得白粥已经可以了,主要是里面加蔬菜这一点让我有点接受不了,而且颜色看起来很恶心。” 尼采一边吃一边评价,有韩森的陪伴,尼采觉得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吃。 也许,真正地家庭生活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并不是一切都显得华美。 韩森轻声的笑了笑, “很多好看的食物都是加工过的,吃了对身体没有好处的,就像是西方的冷盘,你以前很喜欢吃那些东西,其实都是没营养的,白粥虽然之后米和蔬菜,可是对你是有好处的。” 说起这些家常的东西,韩森突然变得一套一套的,一窍不通的尼采只能低低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的听到了。 “叔叔,有时候,朴素的东西,反而是你最需要的。你明白么。” 韩森突然意味深长的说出这句话,视线定定的落在尼采的脸颊上。 尼采抬起头对上韩森漆黑的眸子,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问: “韩森,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韩森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吃饱了么?” 尼采已经把一碗白粥都吃完了。 尼采点点头,“吃饱了。” “一碗就够了?” “是的。” 韩森嗯了一声,低下头,快速的把自己面前的食物吃完,然后抬起头看着尼采说: “今天你需要打点滴。” 韩森说完,尼采背部就僵硬了。 “可是我已经退烧了,昨晚已经打过针了。” 虽然昨晚成功的克服了自己一次,但是怵针这种事情不是说一次两次就能彻底改变心态的。 之前尼采接受打针,那也是因为是韩森,而不是别人。 韩森看了看尼采, “医生说了,你之前是发高烧,现在好不容易退了下去,必须要再打两次点滴,把高烧彻底的压制下去,不然很容易突然又发高烧,那样很有可能把脑袋烧坏了。” 尼采定定的看着韩森,蹙着眉头,不悦的说:“不可能。” 说完,尼采还神色阴郁的把面前的餐具用力的扔在了桌面上。 只要是他不喜欢做的事情,不管是不是韩森,其实尼采都是不愿意做的,昨晚那种特殊情况,不可能再出现第二次了。 韩森也不和尼采发脾气,只是勾着嘴角,浅浅的笑了笑,然后贴到尼采的耳边,声线平淡的说: “叔叔,只要你再打两次点滴,你想要多少次都可以。” 尼采转过脸,面无表情的看着韩森,然后站起身来,默默地朝着二楼走去, “现在就去打点滴。” 韩森带着笑意, “管家,把输液的设备架起来”,提醒了管家医生,韩森从餐桌上起身,起身跟尼采朝着二楼走了过去。 管家赶忙把医生早上派助手递过来的输液架和药水一齐送到了楼上。 尼采上楼之后,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只穿了一件衬衫,默不作声的躺在床上,身子微微的倾斜,视线直直的落在韩森的身上。 “韩先生,东西拿上来了。” 管家站在门外,身后的两个佣人手上分别拿着输液架和两瓶药水。 有佣人在,尼采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韩森一眼,就淡淡的垂下眼睑。闭目养神、 “好啦,把输液架摆在床边,药水放在桌子边上,然后端一盆水,那一块毛巾过来。” 韩森交代了一声。 “好的,韩先生。” 管家让人把输液架架好,然后亲自到洗手间里面端了一盆水,拿了一块毛巾过来,放在了床边的茶几上。 尼采冷冰冰的瞥了管家一眼,不冷不热的说: “那这些东西干什么,我只是要打点滴,又不是要生孩子。” 管家被尼采欺负惯了,知道现在尼采其实不是真的生气,他要是真的生气的时候,其实不是这样的,于是他转头看了看韩森,韩森浅浅的笑了笑,挥挥手对他说: “把东西放下来,然后就都出去吧。” “唉,好的韩先生。” 管家把搭载自己手臂上的毛巾递给韩森,把水盆端放在了床边的茶几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把输液架支好的佣人们已经出去了,韩森接过管家递来的毛巾, “怎么,生气了?” 韩森观察着尼采的表情,把手上的毛巾浸入水里,然后拿出来拧干, “其实我当然也不希望你打点滴,我觉得你最好一辈子都不生病,但是生病了,就必须要治病。” 尼采冷哼了一声, “这次只是意外,以后不可能了,我是绝对不会再生病了。” 韩森挑眉, “叔叔,你现在是中年人,我觉得你的身体已经不算是健壮了,但是,等你以后老了,按照你这样的生活习惯,身体也肯定不会好到哪去。” 尼采身高各方面都是很好的,只能说得上是高挑,但是身体状况真的只能算是中等,健壮这个单词,和他实在是沾不上边。 尼采不悦的瞪了韩森一眼, “韩森,你这混小子现在就盼着我早点死是吧。” 尼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倏而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嫣红的嘴唇微微挑起,声线低沉的说: “是啊,我要是早点死了,你身边的年轻男人女人肯定很多,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给我儿子找个后妈。” 韩森听见尼采这么说,黑着脸,伸出手,猛地把尼采的衣领扯开,尼采衣领上的纽扣都被扯掉了下来, “路德蓝,坐起来,把衣服脱了。” 尼采坐了起来,韩森默不作声的把尼采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看见韩森不开心的样子,尼采倒是觉得心情很好。 尼采昨晚因为高烧的缘故,加上昨晚吃了打了针退烧之后,被韩森紧紧地搂在怀里睡觉,韩森清楚的知道,尼采身上其实流了很多的虚汗。 尼采现在洗澡什么都不方便,韩森决定亲自动手,把尼采身上的汗渍擦干。 韩森把拧干的毛巾拿起来,那发圈把尼采的长发扎起来,然后站起身来,站到尼采的身后,从他的脖颈后面,仔仔细细的给尼采擦拭身体。 “手臂抬起来。” 韩森一边失意尼采抬起手臂,一边用手掌把尼采的手臂拿了起来,开始擦拭他的手臂。 擦完之后,韩森把毛巾放到水盆里,走到衣橱那边把尼采的睡衣拿出来,让他穿在了身上,坐在床边低头把睡衣的纽扣扣上,扣到尼采脖颈处的纽扣的时候,韩森的视线落在了尼采脖颈出突起的喉结,然后向上去是嫣红的嘴唇。 一切都是那么违和。那么那么的违和。 韩森默默地看着尼采丰润的嘴唇,把尼采睡衣前面的最后一个纽扣扣好,韩森无声的把自己的嘴唇凑了过去,在尼采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认真的看着尼采的眼睛, “路德蓝,就算你老了,你也是我唯一的妻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两个人如果选择生活在一起,就应该负责一辈子,不是么。” 韩森低下头,轻轻的握着尼采的手掌。 在韩森的世界观和家庭观里,如果选择在一起,那么,就不能因为任何原因而半途而废,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是那种始乱终弃的类型。 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韩森都讲究,善始善终。 尼采看着韩森,从多年前,韩森为他做第一件事情开始,尼采就知道,韩森做事做人都是非常的认真,韩森这人,少年时期就兢兢业业的可怕,沉默而执着。 “我怎么知道呢,我又没有结过婚。” 尼采轻声的笑了笑。 韩森站起身来, “其他的事情再说吧,先给你打点滴,以免突然再发烧。” 韩森收敛了所有的表情,拿起已经被医生兑好的药水,然后拿起说明书还有医生写在纸上一起递过来的注意事项研究了一下,最后把没拆封的输液管拿了出来。 开始输液的时候,韩森拿着尼采的手掌,用消毒的棉花对着尼采的手背开始消毒。 尼采下意识的缩了缩手臂,脸色有些泛白,韩森知道他怵针。 韩森把针尖抵在尼采的手背上,紧紧地贴着皮肤,针尖一点点的慢慢的推了进去,刺进了尼采细腻的肌肤里。 尼采像是被韩森干了一样,轻轻的张开嘴唇喘息了一声,在那一瞬间,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韩森看见尼采泛白的脸颊,轻声的笑了笑,立刻拿起医用胶带把尼采手腕上的输液管固定住。 “好了吧。” 尼采喘息着说,嘴唇愈发的泛红,恨不得所有的事情立刻马上结束。 “好了,” 韩森把尼采的手掌轻轻的放在床边,然后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的盒子,就是尼采上次看见的,韩森和贾斯汀一起挑选的那个。 韩森把丝绒的珠宝盒打开,拿出一条很精致的铂金项链,在尼采依旧脸色苍白的时刻,从盒子里拿起那条项链,绕过尼采的脖子,戴在了尼采的脖子上, “叔叔,我们结婚吧。之前我在宴会上宣布过这个消息了。” 尼采低头看了看自己脖颈上的项链,是一条精致的裸链,在窗外的阳光下面闪烁着精致典雅的光 泽。 “跪下。” 尼采突然说。 韩森一愣。 尼采转头看着韩森,神色倨傲: “求婚是不是该跪下来呢。” 韩森在床边单膝跪下, “尼采路德蓝,你愿意和我结婚么。” 尼采满意的把还在输液的手掌递给韩森, “当然,除了我以外,谁能配得上你。” 韩森愉悦的笑了笑,低头在尼采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叔叔,既然答应结婚了,那么,明天再打一次点滴吧。要是婚礼的时候生病就不好了。” 尼采有些懊恼的在床上躺了下来,抬起手掌捂着自己的眼睛。 怎么感觉和韩森正式结婚有一种落入圈套的感觉呢。 尼采转过脸看着韩森肃穆的神情,心底默默地想。 尼采还从没有过这种被人控制人生的感觉。 韩森这人做事向来是步步为营,有时候就算是尼采都不能明白韩森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但是无形之中,一切都在按照韩森想要的方式实现。 正如以前韩森执意要一个孩子一样,尼采真的不明白韩森为什么要这样。 漫长的多年的反射弧之后,尼采才开始慢慢的理解。 总的来说,韩森真的是很适合居家的男人。 奥。对了。如果再健谈一点那就真的太完美了。 136本性难移(1) 既然一切都敲定下来,韩森就暂时放下了手上的其他事情,把自己和尼采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结婚对于韩森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这件事情的重要程度在韩森的心理面,绝对能超过任何无比向往婚姻的女人。 女人对于婚姻的向往,多半是带着浓浓的浪漫主义因素在里面,而对于韩森来说,这是一种传统,一种人生必须要经历的一个阶段,结婚生子,一切必须进行,这个过程必不可少。 并且,婚姻是韩森能给予自己终身伴侣的最重要的承诺。 很显然,韩森对于婚姻的理解,带着尼采永远无法理解的、无法撼动的理性思维在里面。 尼采这种男人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其实韩森绝对比他想要正儿八经的结婚。 向尼采求婚的第二天的早上,韩森还是在正常的时间段内早早的就起床了,没有吃早餐,径直走到了自己的书房。 贾斯汀已经在书房里面等着韩森了,她是个非常守时的人,尤其是为韩森这种男人做事情的时候,更是注重遵守时间约定。 虽然韩森什么都不说,但是贾斯汀知道,身边人平时的一言一行,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并且是他 对人考核的一项重要的标准,那就是细节。 韩森进门的时候,贾斯汀正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静静的喝茶,一个之前就被安排专门接待她的佣人正静静的站在贾斯汀的身侧,管家则是随着韩森的身后进了书房。 贾斯汀举止优雅,看起来她的身上集合了干练的现代女性和温顺淑女这样两种的优点。 “早上好,韩先生。” 看见韩森推门进来,贾斯汀立刻守礼的站起身来。 韩森心情似乎不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早上好,贾斯汀小姐。” 韩森在书桌后面做下来之后,贾斯汀也随着韩森一起坐了下来,管家按照家政的规矩,双手交叠站在了韩森的身侧。 贾斯汀是韩森之前雇佣的pr,因为韩森早就有了和尼采正式结婚的念头,但是很多事情还是抽不开身。 尤其是一场婚礼下来,需要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很多,韩森很想要所有事情都可以亲力亲为,但是奈何公务缠身,韩森就聘请了罗马这边最近比较有名的公关公司来协助自己去做一些提前的准备事项。 从选择珠宝首饰到烫金请帖的品牌样式花纹,韩森尽可能的参与其中,但是主要的执行工作,就是有贾斯汀以及她背后的公关公司来负责,所以之前一段时间,贾斯汀和韩森的接触比较多。 之前贾斯汀和韩森接触的时候,觉得他是个很认真但是无趣的男人,但是每次看见韩森从繁忙的公共事务中抽出时间亲手为自己的爱人挑选一些东西,那种从一般男人身上少见的执着的神情――尤其是当贾斯汀了解到韩森和尼采并不是热恋中的情人,而是在一起许多年了,贾斯汀才发现,也许这样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 自从和韩森接触之后,贾斯汀才发现,自己对男人的看法看来还对停留在某一些很肤浅的层次上。 韩森坐定之后,发现贾斯汀正在直直的、专注的看着自己,韩森表面不动神色,但是还是觉得很不悦。 从青春期开始,韩森就对别人这样具有深意的打量自己怀着抵触的情绪,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这是尼采路德蓝对他的长期猥亵造成的众多的心理阴影之一。 韩森是那种一般人不太容易喜欢上――尤其是在是民风奔放的欧洲国家,但是接触久了,会让人莫名迷恋的类型。 这一点韩森还是很清楚的。 韩森默不作声的翻开之前贾斯汀放在自己面前的明细文件,低下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里面详尽的陈述了婚礼需要的东西,以及目前准备的情况。 “婚礼上的花束是用什么花?” 韩森看了看花卉一栏,抬头问贾斯汀。 贾斯汀赶忙笑着说: “韩先生,现在距离婚礼还有一段时间,中间还要涉及到请帖的发放,保全人员的安排,以及可以到场的媒体,并不需要太早的准备,所以花卉暂时还没有敲定下来,不仅是时间的问题,要根据会场的主基调进行安排。” 韩森拿起手边上黑色的签字笔,把花卉一栏给划掉了, “花卉就不需要准备了。” 贾斯汀疑惑的看着韩森, “可是,韩先生,按照规矩和传统,婚礼上是必须要有花卉的。” 韩森赞同的点点头, “这个我清楚,但是尼采不喜欢花卉一类的东西,最好避免影响他的心情,婚礼主基调以简约高雅为主,不要弄得太花哨,但是也不可以太简单。” 贾斯汀拿起笔记本把韩森的要求一一的记了下来。 韩森仔仔细细的把面前明细文件上呈现的东西都看了一遍,然后合上放在了手边, “贾斯汀小姐,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和我妻子的帮助,” 贾斯汀直直的看着韩森的脸孔,赶忙摇头说: “不、韩先生,这是我该做的,我真的很开心能为您做一些事情。” 韩森笑着点点头, “总之,很感谢这段时间你本人以及你所在公司的帮助,你的佣金我已经让人送到你公司的财务处,下面一段时间你可以休息一下了,你们公司已经找人负责交接你手上的工作了。你自己也要到公司和同事交接好。” 韩森拉开右手边的抽屉,从抽屉里拿出用牛皮纸包裹的纸币,递到站在自己身边的管家手上。管家点点头,递给了贾斯汀。 “这是我以本人以及我妻子的名义给你的佣金,我真的很感激你近期对我的帮助。” 韩森的意思就是下面的流程不打算继续聘用贾斯汀了。 贾斯汀突然觉得非常的失望,她一直觉得韩森是个非常温和慈悲的男人,此刻,她又觉得他非常的无情。 但是,韩森这种人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他也一定有充分的理由,他不愿意说出来的话,那么自己也就没有询问理由的必要性,因为韩森明显就是不愿意和她解释么。 贾斯汀迅速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揣测了一下,但是还是什么头绪都没有,于是她乖觉的伸出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管家递来的钱,站起身来,然后对着韩森鞠躬: “那我就先告辞了,韩先生,我想说,您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礼貌的站起身来送客, “谢谢,再见。” 贾斯汀直直的看着韩森的脸孔,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管家,送贾斯汀小姐出门。” 韩森坐回原位,挥手示意管家送贾斯汀出门。 “好的,韩先生。” 管家立刻跟着贾斯汀走了出去。 管家一直送贾斯汀出门到了别墅的正门口,贾斯汀忍不住停下脚步,转头问管家, “韩先生为什么突然解聘我?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管家温和的笑了笑, “不,贾斯汀女士,您一直做的非常好,但是韩先生已经决定以后都不会雇佣女性职员了。” “这是性别歧视?没想到韩先生也是个狭隘的男人!” 贾斯汀有些愤怒的问,说生气其实都是假的,她说白了根本就不愿意离开韩森身边。 管家依旧保持笑意, “很抱歉,主家这边的心思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但我个人觉得和您个人没有任何关系,您一直做的很好。” 管家说的 分卷阅读65 水不漏,从头到尾都对着贾斯汀保持着笑意,到最后也什么都搞不清楚的贾斯汀懊恼的转身离开了。 小女孩的心思。 管家看着贾斯汀的背影,默默的想。 尼采一直还在床上睡觉,大概是心情放松了之后,嗜睡的毛病又出来了,整个人再一次变得懒懒散散,反正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处于被包养的阶段,韩森对谁不好,都会好好伺候自己的。 而且他一向都是心安理得。 毕竟他和韩森在一起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了,谁不了解韩森,他尼采都知根知底。 韩森见尼采还没有起床,韩修也已经去上课了,家里的佣人们都在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且手头上的工作因为婚礼的缘故,那些琐碎的事情,暂时都移交到了沈醉的手里,韩森就干脆呆在了书房里。 “韩先生,早餐已经做好了,您看您现在是不是现在下去用餐还是把早餐端上来?” 在楼下专门负责三餐的女佣人看韩森迟迟没有下来,管家也没从书房里出来,就差闲着的佣人上楼催促一声。 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眼看着时间就要到早上七点半了,尼采最起码要到八点半或者是九点钟起床,韩森挥挥手, “先等等,我等尼采起床的时候再下楼,一会儿尼采起床你们好好伺候,别惹他生气。” “好的,韩先生。我知道了。” 那女人温柔的冲着韩森和管家笑了笑,然后轻声的关了门,又折了下去。 管家看见韩森低头着手做自己的事情,就无声的站在韩森身侧伺候,偶尔端茶倒水什么的。 书房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这正是韩森喜欢以及习惯的情景,安静雅致,没有浮夸的人声和喧闹声。 以前和尼采在一起的时候,韩森其实也觉得很舒服,因为尼采也是个安静的男人,韩森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需要担心被人打扰。 “咚咚……” 还没有过半小时,书房外面又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心情愉悦的沉浸在家族事务的韩森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神态看起来多多少少有点被打扰的意思,韩森一旦工作起来就会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投入,专注度极高。 “请进。” 管家的到韩森的点头示意,走到书房的前面推开门,管家拉开门的时候,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封白。 “嗨~甜心~我们又见面啦~” 在当年堪称情圣的封白同志抬起青葱一般的手指一边绞着自己搭在肩膀上的发丝,一边弯着月亮一样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管家。 管家看见封白那副娘到不行的模样,浑身颤抖了一下,“您好,白少。” “讨厌~这么生疏干嘛~叫人家甜心啦~” 封白伸出手指娇嗔着推搡了管家一下,然后睁大了眼睛,一脸纯洁的盯着管家。 迫于封白那深藏在甜蜜外表之下的强大的淫威,管家还是逼迫自己张开了嘴巴,结结巴巴的叫了一句: “甜……甜、心……” 管家顿时觉得自己头皮发麻。 封白满意的点点头,绕过管家伸着脑袋看着韩森,看见端坐在书桌后面的韩森,对着韩森挥了挥手,戴在无名指上的三克拉的钻石戒指在日光里面闪闪烁烁,折射着截至切割的钻石璀璨夺目的光辉,简直要闪瞎了站在封白身边的管家的双眼。 放下手上的黑色的钢笔,套上笔盖放在了文件边上,后背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抱着双臂看着封白, “阿白,我记得你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巴西。” 封白嘿嘿嘿的笑了笑,一点都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典型的厚脸皮。 然后朝着韩森走了过去,管家也跟着封白身后,重新站在了韩森的身侧。 封白坐在了韩森书桌旁边的沙发上。封白今天穿着很漂亮,不,应该说是相当的漂亮:里面是乳白色的丝绸吊带裙,吊带裙的边缘只及小腿的膝盖上面,吊带裙的外面披着一件粉色的长开衫,开衫的袖口和四边带着桃红色的绸缎,细长的腿上穿着糖果色的透明丝袜,下面是细藤绑带的红色高跟鞋。 封白朝那一坐,不说话的时候,别人看他手上那颗价值不菲的三克拉钻裸钻,完全就是个雍容华贵的高雅新婚少妇。 韩森和管家主仆两同时看着封白少爷在女装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尤其是管家,他的内心真是感慨万千,直到现在,他还记得,虽然白少是有点娘炮,但是当年,白少至少在外表上也是个美少年啊! 说实在的,自从封白上次穿女装抢了洪健之后,突然自己原来穿女装也是如此的美丽销魂,就放弃了一开始打算剪短头发的打算,在家里挂满了女装,而洪健一开始也曾经劝说过自己的男人,但是封白同志始终执迷不悟。 洪健经常在进家门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老公对着镜子试裙子,然后嗲嗲的看着自己,转动一圈笑着说: “亲爱的~我漂亮吗~我迷人吗~?” 后来…… 没有后来了,后封白来洪健恶心着恶心着也就习惯了,反正只要封白自己喜欢就好了,洪健想想封白以前穿男装也没见的有多少男子气概,最后也就随他去了。 至于韩森,韩森除了觉得封白越来越娘炮之外,也就没有什么想法了,就算是有什么想法,别人也是看不出来的,该谈公事还是谈公事。 封白笑眯眯的看着韩森,抬起自己的手掌,摸了摸自己那美丽的钻戒, “人家不是知道你要结婚了么~所以回来看看嘛~” “洪健和你一起回来了?” 韩森问。 封白点点头,然后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眉头, “是啊,结婚之后,还不是我到哪他就到哪,我快被管死了~” 韩森看着封白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男人结婚之后,本来就是要呆在家人的身边,我看你以前不是见不得洪健和别人结婚么,现在又嫌烦,阿白,其实有人愿意为你考虑这是很难得的事情,你要知道珍惜,世界上那么多人,真心对你的有几个。” 封白哼了一声, “韩哥,结什么婚啊?单身多好啊~” 封白不死心的对着韩森吐槽。 韩森无声的笑了笑,直视封白: “阿白,你结婚才多久,就这种态度,以后怎么过日子,我和尼采在一起这么多年,现在这场婚礼其实也就是个形式,我和他相当于结婚成家了,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的家庭生活,我都觉得自己需要改进的地方还有很多,男人是需要婚姻和责任才能成长的。 只有照顾好自己的小家庭,你才能在更大的事情上有所作为,因为婚姻,也是考验男人的一种社会关系,这种社会关系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需要多多思考,需要双方同时付出。 与其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如多为对方做出一些实事,深厚的夫妻情感,不是突如其来的,而是在平淡的生活里,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韩森的确说的有道理,封白乖乖的点点头。 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开始收拾自己面前的文件。 “韩哥,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 “很好,一切都很顺利。” 韩森点头。 “哎,那是很盛大的婚礼吗?” 封白好奇的追问。 韩森抬起眼帘看了看封白, “当然,尼采是路德蓝家族的族长,他愿意下嫁给我,肯定是要给他最好的,一点都不能亏欠,按照身份,我这样的晚辈是配不上他的。” 韩森站起身来,把文件亲自整理好,封白也跟着站了起来,韩森拍了拍他的肩膀, “尼采快要起床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早餐,我一直在等他起床。” 封白最怕尼采,听到尼采的要起床了,心里只觉得是一只千年的吸血鬼妖怪要起床了,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还是迅速的做出反应,对着韩森不停地挥手: “不了不了,韩哥,我就是来看看你,不是想你了么~再说我家里面那个还在催我回去呢~” 韩森瞥了他一眼,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封白咳了一声, “韩哥,你说你结婚的时候我能穿女装么?我已经定做了一身晚礼服,真的超漂亮的~!” 封白平时什么都可以穿,但是韩森结婚毕竟不是什么小事,封白还是要确定一下。 韩森无奈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阿白,这些事情你不需要问我,只要你自己喜欢就好了。” “主人,早安。” 就在韩森正在走廊上和封白攀谈的时候,尼采已经睡醒了,他斜着身子躺在床上,一只手搭着自己的侧脸,长长的发丝披散在胸前,浓绿的眸子落在站在自己的面前的丽丽身上。 昨晚半夜的时候,丽丽突然间被尼采打电话叫了回来,最近丽丽没有什么事情,尼采给她放了很长很长的假期,接到尼采电话的时候,她正在酒吧里和美男美女们狂欢。 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 “丽丽,你知道我要结婚了吧。” 丽丽笑了笑,妩媚的挑了挑眉, “是的,主人,丽丽已经在电视上和报纸上都看到您快要结婚的消息了,丽丽为您感到开心。” “你觉得韩森怎么样。” “韩先生是个好男人,您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 丽丽认真地说,她从来不会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对尼采场说谎。 韩森的确是个很好很好的结婚对象。 尼采用指尖缓慢慵懒的玩弄自己的长发,倏儿无声的笑了笑, “是啊,结婚这件事情我还真的没想到,看来韩森还是可以忍受我的。” 尼采无端端的说出这句话。 丽丽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尼采面前,一言不发。 尼采打量了一下丽丽,丽丽越发的漂亮了,这么多年,尼采对丽丽还是很满意的: “我让你过来,是让你去给我做一件事。” 丽丽赶忙说: “主人,为您效劳是我的光荣,您尽管吩咐就是了。” 尼采嗯了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茶几前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面无表情的说: “去给我买内衣。” 丽丽点点头, “请问是男式还是女式?” “女式,记得,要让男人血脉喷张的那种。” 尼采侧过脸看了看丽丽, “你清楚的。” 丽丽冲着尼采笑了笑, “好的,主人,丽丽不会让您失望的。” “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过几天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的,主人。” 丽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尼采的房间,房间里光线暗然,再一次恢复了寂静,仿佛之前从未有人来过。 137本性难移(2) 韩森和尼采.路德蓝喜结连理的消息震撼了整个罗马。 并不是说他们两都是男人所以才会引起震撼,现在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到处都有。 大家都是经过现代文明洗礼过的人,还有什么奇葩的事情没见过呢? 但是两人的身份实在是让人觉得震惊。 尼采.路德蓝是昔日只手遮天的黑手党枭首,路德蓝家族更是罗马市一代人心中的阴影,是罗马警察头疼的根源,尼采本人也绝对称得上是恶名远扬,臭名昭著。 这种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应该是早早下地狱才对的,就算是不下地狱,也应该是孤单一辈子,永远找不到愿意陪伴他的人。 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这样一个浑身戾气和血腥气的男人,竟然被韩森家族的族长求婚,并且正正经经的作为了结婚对象。 啊!世界太不公平了! 虽然众多的媒体对他们的婚礼进行大肆的报道,但是韩森依旧把自己精心准备的低调且盛大的婚礼送给尼采。 正如韩森之前说的,尼采愿意下嫁,是他的荣幸,理所当然的,他应该给尼采最好的一切。 他们的婚礼是在罗马靠近郊区的最大的庄园式的酒店里举行的,那做庄园酒店宛如罗马皇廷一般的豪华庄严。 尼采是豪门子弟,韩森也一直都知道尼采喜欢的场面――极尽奢华才好,但是韩森不喜欢太过浮夸,奢华可以,但是最好还是低调一点。 婚礼当天,欧式风格的雕花大门前和酒店的四周沾满了保全人员,其中一大半是韩森家族的自己人,还有一些是贾斯汀所在的公关公司聘用过来的优秀的保全人员。 他们和韩森家族的打手一起,保证婚礼的安全,检查所有进入的人员。 而且韩森家族所有的内部人员身上都全副武装,小心翼翼的保证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 “把客人的轿车全部都停放在庄园里面!” 韩森结婚的当天,沈醉主要是负责外面的一些事情,他穿着得体的西装,在门口指挥一些必要的安排,等到韩森婚礼的时候在正式入场。 他的老婆孩子都已经被安排在庄园里面了,和那些家属们在一起。 因为这座庄园很大,要是有一些有什么不轨计划的人员进入,就算是要在庄园内部排查,也是非常困难的,所以在门口的时候,就要把好关,最好不要出现纰漏。 “把那些记者拦在外面,不要让记者入内。” 许多希望能见识到这场豪华婚礼现场以及韩森和尼采.路德蓝本人的记者,纷纷堵在门口,希望能得到放行。 虽然之前贾斯汀提议让部分的记者参与到韩森的婚礼中来,因为公众都很期待能看见这次婚礼,但是韩森还是明令禁止任何的记者和媒体入内。 韩森不喜欢牵扯到媒体,尤其是不想让尼采再一次牵扯到媒体,他不希望以后在电视屏幕上再见到他。 韩森觉得尼采的自觉性并不是很高,韩森本人对他并不是很放心,所以,尼采.路德蓝,路德蓝家族最大的骄傲,从此以后,还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吧。 并且,来参加韩森婚礼的除了部分在意大利有头有脸的黑道分子,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政府官员和合作商,这些人可不希望第二天读晨报的时候,在报纸的头版头条的政治丑闻里面看到自己的照片和名字。 站在门口的保全人员全部上前把朝门口挤进来的记者逼退,无奈之下只好凶巴巴的摔了好几个摄像机,那些记者才不敢再乱哄哄的朝前面拥挤了。 但是无奈那些敬业的家伙们还是虎视眈眈的站在一边,似乎不死心的等着进门的机会。 另一边,韩森和尼采的更衣室是分开的,在婚礼之前,按照习俗,婚礼的双方是不能见面的,尤其是在婚礼的当天,新人要在伴郎和伴娘的引导下,在礼堂的红地毯尽头见面。 在红地毯的尽头,新郎站在所有伴郎的最右侧,站在最靠近神父神坛的地方,等待自己的另一半在门前出现,最终和自己牵手上世俗的神坛。 “韩先生,您看看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韩森穿着板正的黑色西装,里面是传统的白色衬衫,衬衫的外面打着黑色的领结,站在穿衣镜前面。黑色的碎发被梳了起来,器宇轩昂,完整的露出韩森英挺的面容。 为新人更衣化妆的一大群服务人员不停地问韩森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韩森侧过脸,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很好。” 那个服务经理点点头,静静的站在韩森的身侧,一群服务人员都安静的站在房间里。 韩森挥挥手, “你们先下去吧。” “好的,韩先生,有事儿拨内线找我就行了,婚礼将会在一个小时之后准时开始。” 经理对着韩森鞠躬,然后带着一群人都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韩森一个人,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面,视线落在外面庄园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上面。 外面悠扬的音乐声已经响起,庄园里红色和白色的刺杜鹃在罗马市降临九月份璀璨的日光里骄傲的绽放,花朵欣喜的依偎在庄园的墙壁四周。 几乎全市的大商贾和排得上名号的黑道分子都过来了,他们衣着光鲜亮丽,站在自己的婚礼殿堂外面,乖乖的出示可以入场的烫金请帖。 韩森面无表情的直视着所有人,璀璨的淡金色的日光洒落在韩森的面颊上,额头上的尼采.路德蓝的名讳闪烁而清晰。 深秋九月份的阳光,还是像往年一样,灿烂且冷酷。 多年前,似乎就是在这个时刻,韩森还记得自己正坐在囚车里,摊开少年苍白的手掌,让光线在掌心跳跃,希望抓住这个冰冷世界哪怕一丝的温度。 韩森眨了眨眼睛,默默地摊开手掌,此刻,虽然阳光依旧冰冷,但是,整个世界在他的掌心跳跃。 “尼采先生,这是婚礼的习俗,是规矩,您最好还是不要打破啊,韩先生会生气的……” 管家苦口婆心的跟在尼采的身后,看着穿着白色西装的尼采的高挑背影。 这个男人不顾习俗,偏要在婚礼之前去看更衣室看看韩森。 还有他的那个手下,丽丽,似乎也不知道劝一下尼采,还面带笑容的跟在尼采身侧,一起去看韩森。 长长的走廊上是尼采优雅且坚定地脚步声。 尼采今天心情似乎不错,没有恶狠狠地的恐吓训斥管家,而是看着管家一字一句的说: “我和你家韩先生注定在一起,所谓的习俗都是那些无聊的人杜撰的,并不会对我们造成影响。” “可是……” 在尼采面前,管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能表情急切的看着尼采,这男人傲慢的可以,总之什么事情都是他有道理,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不管别人对他说什么都没用。 尼采的视线突然冰冷下来,直直的看着管家,抬起手捏着管家的下巴, “给我乖乖听话,我今天心情不错。” 管家猛地愣住了,心想面前的男人无论心情多好,他还是尼采啊。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尼采已经带着丽丽朝着韩森的更衣间走了过去,但是尼采走到转角处的时候,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青年偷偷摸摸的进了韩森的房间。 “主人……” 看着那小青年站在韩森更衣的门前犹豫不决的背影,丽丽转头看着尼采。 尼采抬起手,摇了摇头,一直无声的站在走廊的转角处,直到那个小青年推开门走了进去,他才慢条斯理的走到韩森房间前面站定,视线透过门缝,看着里面的韩森,和走向韩森的青年。 韩森正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面,身影一动不动,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响动的声音,韩森立刻转过身,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走了进来,看见自己转过身,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自己。 “韩、韩先生……” 那青年看起来岁数不大,应该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是个子长得很高,身材不是很标准的欧洲人的身材,骨骼显得细长,所以整体看起来并不是很壮硕,但是高挑清爽。 “什么事。” 韩森面无表情的站在落地窗前面,视线落在青年局促的面容上。 总的来说,青年长得很好看,淡金色的碎发显得有些凌乱,增加了他稚嫩的感觉,眼珠子是碧蓝碧蓝的颜色,神情显得很单纯,应该是那种被家里面人捧在手心里、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富家子弟。 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富家子弟都是会勾心斗角那一套的,也有一些在蜜糖一样的环境里长大,父慈子孝,反而一个个出落得像是小绵羊一样的纯良无害,单纯的可以,宛如一块块无暇的美玉。 这样略显稚嫩的神情会让韩森莫名的想知道,当年的自己也有这样的神情来着,那些年,用这样的面孔面对尼采的时候,自己会是羞赧,还是倔强呢? 韩森记得自己在尼采面前从未羞赧过,大概从始至终都是倔强吧。 “韩先生,我是查尔斯,我们以前在中城见过一次面,您还记得么?” 中城是众所周知的富人聚集地,但是主要是从事一些娱乐、承包高端宴会、定制商务会所等烧金的行为的地方。 韩森记得自己去年冬天去过那里一次,从始至终也就只有一次而已,但是具体的事情不记得了。 因为韩森不是很喜欢到处出去和那些闲的发慌的所谓的富人们交游,也不喜欢太多次数的出去抛头露面,加上韩森本身就是个生活和做事都很有计划性的人,如果韩森去过那里,韩森一定会记得很清楚 所以,韩森肯定不是专程去那里的,但是他隐约记得自己去年是去过一次中城,好像只不过是不经意间的经过那里一次,具体是什么原因呢,韩森真的已经不记得原因了。 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因为就算中城是富人聚集地,但是可以值得韩森结交的那种等级的富人,中城也找不出几个。 韩森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不记得了。” 查尔斯情急之下朝着韩森面前走了几步,韩森静静的站在那里,虽然没有说出什么拒绝自己的话,但是突然之间,就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的韩森显得那么遥远, “韩先生!您仔细的想一想,那一年冬天正好是我十八周岁的生日宴,我爸爸邀请您过来的,那个时候我被几个混球拦在走廊上……” “重点。” 韩森打断他,并不打算和他回忆那些没有意义的细枝末节, “那么,查尔斯,你找我干什么。” 查尔斯顿了顿,突然间把自己的视线全部都落在韩森的脸颊上,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憋了半天没有说出口,反而把脸蛋都憋得通红。 韩森也不吱声,他走到茶几上,拿起一杯热茶在手里,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了一分钟,查尔斯终于忍不住了,猛的对着韩森喊了一声: “韩先生,我爱你!” 韩森放下手上的茶杯,然后点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 抬起眸子看着查尔斯, “说完了么。你可以走了。” 查尔斯一愣,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韩森依旧转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起手整理自己的领结,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可、可是……韩先生?难道您没听见我说了什么?” 韩森点头, “我听到了,你不就是要说这句话的么?现在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 “还有五十五分钟,我就要结婚了,我与尼采的婚姻将会得到法律的认可。我的妻子还在等我。” 冷酷的不留余地。 但是出于礼貌,韩森还是耐心的听完了一个青年突如其来的告白。 韩森依旧站在穿衣镜前面,窗外璀璨的日光洒在韩森的侧面,男人的侧脸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也似乎从未有过。 查尔斯不甘心的说: “韩先生!尼采.路德蓝那种人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吧?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要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韩森挑挑眉: “你是说尼采么?” “不错!” 青年傲慢的抬起头,仿佛自己就是世间上最正直的那一个, “你知道他的事迹吗?!” 韩森点点头, “他是个真正的蛇蝎心肠,杀人无数,罪恶罄竹难书。” 没有人比他还要了解尼采的狠毒、阴鹜和变态。 那男人是真正的偏执狂。 韩森看着镜子里的青年的脸孔, “路德蓝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放在我的身上,所以,在你没有成为死人之前,最好离开我的房间。” 韩森无声的警告他。 尼采就像是守护宝藏的毒蛇一样,那双恶毒的眼睛,始终死死地放在韩森的身上,一刻都不曾离开。 就算是短暂的分隔两地,韩森都觉得,那人始终在自己的身边,房间里的每一处都充满了他的气息,每一处都是他的印迹,他低沉略带阴郁的嗓音时时刻刻在耳边响起,紧紧地、紧紧地窒息一般的把韩森围绕。 韩森自得其乐的沉溺其中,因为已经习惯了。 听见韩森这么说,青年突然有些怜惜的看着韩森,他觉得韩森似乎并不是心甘情愿的样子: “韩先生,尼采.路德蓝比你要大很多吧,他已经是个老怪物,虽然他现在的美貌身份无人能及,但是,总有一天,他会衰老,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摆脱他?你是属于你自己的……” 韩森的面容上始终没有表情, “属于我自己?是么,如果你这么想,那还真是很抱歉。我可从来都是属于别人的。你现在看到的我,无论多么光鲜亮丽,都已经是别人的所有物。” 韩森转过身看着查尔斯,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看得到的所有的一切,皮囊,肉【体,思想,都已经被人彻底占有。”  “所以,肖想别人的所有物是不对的。” 韩森无声的笑了笑, “虽然对你诋毁路德蓝我感到很不愉悦,但是,我想我还是要告诉你,别说比我大十岁,路德蓝就是比我大二十岁、三十岁,他依旧是我韩森唯一的妻子。 他是我尊敬的长辈,也是你的长辈,我不希望从你的嘴里听到任何对他不敬的话语和评价,你是大人了,这种基本的礼貌应该做得到的。” 查尔斯清楚地看见韩森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温和的面容突然变得非常的不悦,非常非常的清晰的表情――如此的不开心。 他有些手足无措,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冒犯尼采了,毕竟据传闻,真的是尼采把韩森一手带出来的,韩森能有今天的成就,还是尼采一手的栽培。 也许…… 查尔斯猛地走上前,急切的拽着韩森的手臂, “韩先生!对不起……我,我只是喜欢你罢了,自从那次你给我解围之后,我就一直都不能忘记你,我想,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这段时间我像是疯了一样,搜集你所有的消息,所有关于你的一切都让我疯狂……你结婚的消息让我觉得非常非常的难过…难过的想死!…” 韩森抬起左手,坚定地握住了查尔斯拽着自己的那只手,然后毫不犹豫的从自己的身上扯开,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 “奥,我大概是忘了告诉你,我真的对男人一丁点兴趣都没有。” 只要是和韩森熟悉的人都知道,韩森是正儿八经的异性恋,真的是笔直笔直的直男。 韩森推开查尔斯之后,似乎是为了平复自己的不太愉快的情绪,远远地站在一边,神色森冷的看着查尔斯, “请你离开我的视线。” “在我妻子还没有发现你之前,不然,你将会亲自感受到他的蛇蝎心肠。” “而且,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再看见你。” “我想你的父亲母亲在维持自己婚姻的同时,却并没有教会你,社会缔结的道德契约,需要最基本的家庭契约来维持。 我始终只想与尼采.路德蓝一人缔结一生相守的契约,这既是为我自己和尼采负责任,也是为整个社会负责任, 如果社会上少了一些你们这种总是为了一己私欲妄想破坏家庭契约的人,将会有很多人最终能够终生幸福。” 对企图做小三的查尔斯一番犹如长辈一般的严肃的说教之后,韩森转过身,看着窗外的风景,表情立刻变得平静,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也让人无法看穿他在想些什么。 法律契约还并没有生效,但是,既然身体已经被尼采一人占有成为了事实,尼采在家中的地位得到所有人的认可,那么,无论发生什么,韩森都不会在任何时刻破坏这种契约。 而法律契约,将更是重于神谕一般的存在。 说白了,韩森永远 分卷阅读66 会再和其他人谈感情,而且直到死也不会离婚,就算是尼采反悔,也阻止不了他们将从这次婚礼之后白头偕老的既定事实。 查尔斯突然发现,也许自己想象中的事情和现实完全是截然相反的。 面前的男人就像是被人上了锁的房子,自己就算是站在门前喊破了嗓子,也无法推开这扇门。 查尔斯站在韩森不远的地方,但是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站在一堵厚实的墙前面一样,无能为力,之前幻想的浪漫和感动瞬间成为泡影,似乎还想再挽回些什么,但是却又觉得毫无希望,哪怕是在韩森的心里产生一丁点的影响也好。 但是,所有努力,都是石沉大海。 韩森就是那片海,深不见底。 查尔斯突然之间双目溢满泪水,但是他强忍着什么都没说,总以为告白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就算是不能成功,在幻想中,总归是能够得到韩森体贴的安慰,就算是一个吻吧,或者是最最简单的一个拥抱吧,那也是赚到了,但是…… 查尔斯快步的走到韩森所在的更衣室前面,拉开更衣室的门,迅速的走了出去,然后低着头在酒店的走廊上快步疾走,他现在根本就不想留在这里,他真的不愿意看见韩森和尼采结婚的场面, 毕竟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喜欢一个人。 还是回家吧,回到家里面睡一觉就好了,也许以后还是有接触的机会的,韩先生总是能感受到自己对他的迷恋。 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多年来,除了尼采以外,第一个明确的向韩森告白的人,只可惜韩森对谈感情这种事情――尤其是和除了尼采之外的人谈感情这种事情,那真的是一丁点的兴趣都没有。 “唔……!” 埋着头疾走的查尔斯猛地撞到了什么人身上,他哼了一声抬起头来,突然就感觉自己浑身的呼吸都被掠夺了,心脏似乎是停止跳动一般。 穿着白色西装的尼采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的站在查尔斯的面前,红艳艳的发丝被人用发圈扎起来放在了脑后,露出了尼采那张美得惊人的脸孔。 其实查尔斯从来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尼采这个男人,但是查尔斯直到尼采的岁数不小了,因为查尔斯上初中的时候,尼采在意大利这边已经很出名了,尤其是路德蓝家族,那真是如日中天。 以往查尔斯看见尼采,都是看见尼采优雅傲慢的站在韩森的身边,远远看过去,无数人在私底下惊叹尼采是如此的美貌和实力,但是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个男人,还是第一次。 这个男人完全是自己的长辈,他甚至有可能比韩森还要大上一轮,除了一张妖冶的脸蛋,积威深重,光是一个眼神,都压得查尔斯说不出话来。 “尼、尼采……唔……!” 查尔斯下意识的叫出尼采的名字,还没说话,就被人狠狠地一巴掌抽在了脸上,打断了他的话。 丽丽狠狠地抽了查尔斯一巴掌,然后伸出手捏着查尔斯的下巴,手腕上用力,捏的查尔斯的下巴很疼, “小子,给我好好说话,我家主人的名讳也是你能直接叫的?” 丽丽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查尔斯的脸孔,粉嫩的舌头舔了舔自己鲜红的嘴唇,妩媚的笑着说: “小脸长得不错,不愧是娇生惯养出来的男孩子,姐姐可不想伤了你的脸。” 说完,丽丽抬起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查尔斯已经有红扑扑的脸蛋。 查尔斯似乎是被吓到了,吓得不敢说话,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两个大汉,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严严实实的把他挡在了人墙里面。 尼采把他拦在了酒店的转角处,这里走廊昏暗,但是有明亮的光线从尼采背面的背景墙和头顶上的灯光直直的打过来,这些淡金色的光线直接落在尼采的脸孔上,所有人都隐没在阴暗中,查尔斯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尼采的表情。 尼采直直的查尔斯大约半分钟的时间,突然抬起手指摸了摸查尔斯的脸蛋, “好年轻的一张脸,相比之下,我可真是个老妖怪了。” 尼采长得 比查尔斯高一点,他微微的低下头,视线近距离的对上查尔斯的视线,查尔斯被吓得浑身冷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的背后都是冷汗,心跳加速,快的吓人。 那张有着诡异美感的男人的脸近在眼前,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一字一句的说: “乖孩子,告诉叔叔,和我的小宝贝韩森说了什么。” 听着尼采喊那么强大的韩森叫做小宝贝,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袭上心头,但是牙齿像是被黏住了一样,查尔斯什么话都不出来,牙齿都在打颤。 尼采抬起手指,剥开查尔斯柔软的嘴唇,指尖微微的向上蜷曲,用力把查尔斯的嘴唇和上下齿撬开, “连话 都不敢说,怎么,还想和我路德蓝抢男人?” 尼采倏儿裂开嘴唇,诡异的笑了笑,把自己的手指从查尔斯的嘴巴里拿了出来,捏着查尔斯的下巴,强迫青年直直的看着自己,对上自己的视线, “别害怕嘛,告诉叔叔,你是不是喜欢韩森。” 查尔斯意识到自己简直都要被吓蒙了,于是他倔强的点点头, “是,是的!” 尼采直直的看着查尔斯,放开捏着查尔斯下巴的手指,摇了摇头, “是不是第一次告白?” 查尔斯点点头,眼睛里面的泪水突然溢了出来,尼采让他觉得惧怕,从心底里惧怕。 这男人远远地看过去的时候,看着真的是相当的优雅,但是在近距离接触的时候,那种诡异的扭曲感让人心惊肉跳。 查尔斯强忍着泪水,视线最终还是在尼采的逼视下,认错一般的垂了下来。 紧接尼采用自己那双保养得相当白皙的手把查尔斯的右手托了起来,拿在自己的手里,轻声细语的说: “丽丽,就是这只手碰了韩森,是不是。” 丽丽点点头, “是的,主人。” 查尔斯瞬间瞳孔收缩起来,那简直就是要死人的前兆,尼采看着自己的那只手的眼神,就像是利刃一般! “真没想到有人敢背着我碰韩森。” 尼采低声的笑了笑,神色却狠戾起来,那种在韩森身边隐藏许久的血腥气翻滚而出。 尼采本来就是没有道德观和正确的价值观,他原本最爱的,就是这种感觉。 丽丽转身趴在尼采耳边, “主人,今天是您结婚的日子,见血是很不吉利的。” 丽丽侧脸看了尼采一眼,紧接着又靠过去在尼采的耳边说了一句: “这是东方人的说法,韩先生就是东方人,据说他们对这个很忌讳。” 尼采不悦的蹙了蹙眉头,猛地甩开被自己捏着的查尔斯的手腕,少少朝后退了一步,看着查尔斯说: “今天是我和韩森喜结连理的日子,见血不吉利,这只手,就先放在你身上。” 尼采浓绿色的眸子在查尔斯的脸上来来回回的逡巡,继而笑了笑,转身朝着自己的更衣室走去,对着丽丽挥挥手: “把他带着。” “不……!” 查尔斯挣扎了一下,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身后的壮汉架着跟在了尼采的身后。 查尔斯眼看着自己的被尼采的人扛到了一个房间里。 丽丽推开门,大家陆续走了进来: “尼采先生,这个小子怎么安排?” 丽丽转头瞟了查尔斯一眼。 尼采扫视了一圈自己的更衣室,最后把视线定格在房间里的大床上,下巴扬了扬, “把他扔在床上。” “好的,尼采先生!” 那两个壮汉猛地把查尔斯扔在了床上,查尔斯被摔得浑身生疼,坐起来的时候,环视四周,发现床铺的四周都沾满了人,尼采悠闲的坐在床铺对面的沙发上。 这一刻,查尔斯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将要别人轮流施暴的少女一样,无助且迷惘。 尼采直直的看着的查尔斯, “你叫什么名字。” 查尔斯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说话!” 站在查尔斯身侧的男人推搡了查尔斯一下。 查尔斯赶忙说: “查尔斯!” “我叫查尔斯……!” “哼,” 尼采冷笑了一声, “查尔斯?你以为你取了这个名字,自己就是王子了么。” 尼采站起身来,走到查尔斯的面前,伸手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仰视着,看着自己的,冷冰冰地说: “我知道你的家族是做什么的,无论是你,还是你的父亲,在我尼采的眼里,在韩森的眼里,你都只不过是童话故事里的仙度瑞拉(灰姑娘),你觉得,以你的地位,配得上韩森么。” 查尔斯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尼采的身份地位他是知道的,想弄死自己,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呵,自己大概是被迷恋冲昏了头脑。 尼采手上用力,狠狠地捏着查尔斯的下巴: “不过是只小麻雀罢了,竟然敢肖想我路德蓝的男人。” “孩子,要不要我告诉你这样一个道理,仙度瑞拉的故事就只存在安徒生的童话故事和高中生看的罗曼史里面,那都是骗小孩子和幼稚的女孩的。你觉得,你这样低下的身份,凭什么配的上韩森。” “能的配得上韩森的,就只有我高贵的路德蓝而已。” 查尔斯的下巴被尼采的手指捏的生疼,眼底浮现泪光,但是强忍着,在尼采的眼里,这就是柔弱的小东西。 尼采残忍的笑了笑,这样的感觉让他无端的愉悦起来,蹂躏那些爱慕肖想韩森的宵小,真是一种快乐的事情。 喜欢欺辱别人,喜欢欺辱所有让自己看着不舒服的人,就算是在韩森身边极力压抑的性格,但是,最终还是会回到尼采的身上。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我只是喜欢韩先生而已……这是我第一次……”。 查尔斯开始低声的呜咽,在家里面都是被全家人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还从未被人这样欺辱过,可是明知道自己被欺负了也不可能报复,就算是报复了也不可能成功,查尔斯终于开始难过的落泪。 尼采皱了皱眉头,厉声的训斥他: “没用的东西,哭什么!” 尼采转身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把查尔斯脸上的泪水轻轻地擦干净,脸上却没有怜悯的神情: “果然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孩长大都会变成废物。” 在那一瞬间,尼采想到了韩修,他觉得,韩修长大以后一定会变得和父亲韩森一样的强大,而不是和面前查尔斯一样。 查尔斯被尼采一声训斥,顿时把呜咽声和眼泪狠狠地憋了回去,红着眼睛看着尼采,然后乖觉的坐在床边,尼采强大的气势压迫下,他根本就不敢反抗。 尼采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只手搭在下巴下面,另一只手在沙发的扶手上很有节奏的敲了敲。 “我觉得,其实你的心智还没有完全的成熟,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 “就像是当年的韩森一样,你们这个岁数,需要长辈去引导,不然,青春期的少年的迷惘还在迷惑着你们,你们都是需要帮助的孩子。” 就像是韩森在自己的□下,终于认定离不开自己这个事实一样,哎,面对这些弄不清楚未来的孩子,尼采总是觉得很无奈。 “既然你的父辈没有对你的性向加以正确的引导,那就让叔叔我来教教你。” 查尔斯疑惑的看着尼采,不知道尼采到底在说什么,这个男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三观里面,并不会理会别人的辩解和想法,他在用自己的世界观和价值观衡量所有人的思想。 尼采直直的看着查尔斯,脸上露出宽容的神态, “乖孩子,其实,男人本来就应该喜欢女人。” “你对于韩森的迷恋不过是被突如其来的感觉蒙住了眼睛,等到你成熟的时候,你也许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幼】齿。按照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来说,男人本来就是该喜欢女人的。” 倏儿,尼采轻声的笑了笑。 查尔斯不甘心的质问尼采, “那为什么韩先生会和你结婚!难道你不是男人么?” 尼采耸耸肩, “不错,我是男人,可是韩森什么时候说过喜欢我了?我们所有人都知道,韩森一向喜欢的,都是女人。韩森从来都不喜欢男人,我们只不过是结婚罢了。” 尼采转头看向丽丽, “是不是,丽丽?” 丽丽笑着点点头, “是的,主人。” 查尔斯屏住呼吸, “你……你要干什么?” 尼采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没碰过女人,也许你感受不到女性的身躯能给男性带来的极乐,我觉得,作为长辈,我有必要让你感受一下。” 尼采转头对着丽丽招招手, “过来。” 丽丽走到尼采面前,尼采低声在丽丽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查尔斯清楚地看着叫做丽丽的那个妩媚女人,斜着眼珠子,神态暧昧的看了自己的一眼,然后对着尼采点点头,扯唇笑了笑。 尼采拍了拍丽丽的手背,低声说: “宝贝儿,他会感激你的。我也会感激你的。” “好的,主人。” 丽丽笑了笑,转身进了更衣室里面专门更换内衣的地方,站在查尔斯旁边的男人突然开始动手扒下查尔斯的衣服。 “别……别,你们要干什么?!滚开!” 查尔斯尖叫起来,尼采竟然要把自己的衣服剥下来,难道……?难道…… 查尔斯看着围在自己的四周的男人,查尔斯被吓坏了,浑身颤抖起来,莫非自己真的要被轮流施暴? 查尔斯挣扎也没用,最后身上的衣服还是被人剥的一点都得不剩,然后双手双脚被人绑在了床上,浑身什么都没穿的躺在床上。 看着四周的男人,查尔斯憋红了脸,忘了恐惧,剩下的都是羞耻。 “阴【户,男人取乐的地方,那里充满了花朵般的芬芳。” 尼采讨厌花朵。 尼采背着光坐在窗户前面,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查尔斯只能听见男人低沉阴鹜的声音,还有男人身体的轮廓。 “也许你从没尝试过,但是,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四周的壮汉在尼采的吩咐下全部走了出去,安安静静的守在了门外。 尼采刚说完,丽丽穿着内衣从更衣间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换上的内衣,就是之前尼采吩咐她去买的样式。 全部是黑色的蕾丝,屈曲盘旋,那些优美的蕾丝,像是诡异的花纹,贴在了丽丽白皙的身体上。 丽丽毫不掩饰的站在尼采的面前,摊开手掌,转了一圈, “主人,好看么。” 尼采认真地看了看丽丽,然后点点头, “唔,不错。” 丽丽捂着嘴笑了笑,走到床边,爬上床,撑着双臂,趴在查尔斯的身上,低下头,在查尔斯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千娇百媚的说: “弟弟,今天,姐姐就好好爱爱你。” “我用的是玫瑰色的唇膏,这个香味,你喜欢么?” 查尔斯被突如其来的丽丽弄得面红耳赤,头脑眩晕,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和女人接近,尤其是穿的这么……性感暴露的女人。 查尔斯直直的看着丽丽在再自己面前放大的漂亮脸孔,意识到自己今天将会被面前的女人强□】淫。 查尔斯感受到丽丽唇膏的芳香还在自己的鼻息里徘徊。 查尔斯屏住呼吸,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丽丽低下头,婉转和查尔斯亲吻,丽丽身经百战的柔软的舌头伸进了查尔斯的嘴里,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手指向下,猛地握住查尔斯那里。 查尔斯一愣,浑身颤抖起来,头皮发麻。 丽丽岔开腿,趴在查尔斯的身上,用自己的下面摩挲查尔斯最脆弱的地方,湿漉漉的水渍,让查尔斯感受到冰凉凉的感觉。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丽丽伸手摸了摸查尔斯那里,上下动了动。 “不是说喜欢男人么。姐姐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哦~” 丽丽挑眉看着查尔斯,低下头,用力的亲吻查尔斯的胸脯,查尔斯扭动着身体,但是无奈被结结实实的绑在了床上,根本就没有办法躲开。 “姐姐要拿走你的第一次了哦~” 丽丽撩开查尔斯额头的发丝,弯下腰在查尔斯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沉腰坐了下去。 “唔……” 查尔斯难以置信的看着用身躯把自己的吞噬的女人,热乎乎的把自己整个人包裹了,查尔斯完全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138喜结连理 “唔……” 查尔斯双手紧紧地拽着身下的床单,额头上漾起了薄汗。 丽丽弯下腰双手捧着查尔斯的脑袋,嘴唇印在查尔斯的额头上和嘴唇上, 丽丽颜色鲜艳唇膏弄红了查尔斯的嘴唇,也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唇印。 丽丽直视着查尔斯的眼睛,笑着说: “怎么,这样就不行了?是不是觉得姐姐这里很性感……” 丽丽摆动着腰身,依旧保持着动作,双手摁着查尔斯的肩膀,开始逐渐逐渐的加快。 “姐、姐姐……啊……” 查尔斯低低的喘息了一声,红着脸颊,腰身震颤了比较短暂的一段时间,很快就结束了。 这就是青年的第一次,被捆绑在床上,强迫的欢愉,有一位可憎又可怕的长辈坐在房间里愉悦的观望着,连攀上顶峰的时刻,都感觉有一道视线不轻不重的落在自己的身躯上。 “咔……” 尼采交叠双腿坐在沙发上,手里面拿着一个指甲剪,正微微的垂着眼睑,优哉游哉的在剪指甲,等到一切都停顿下来的时候,剪指甲的声音突然之间显得那么的清晰。 查尔斯喘息着转过头看着尼采,突然发现自己的刚才的脑海中一片眩晕,眼前光怪陆离,什么都没有机会思考,只有身体上的感觉,除了快快乐,还是快乐。 “感觉怎么样。” 尼采放下手上的指甲剪,吹了吹自己刚被仔细打磨过的指尖,不带表情的看着查尔斯。 查尔斯转过脸看了看还坐在自己身上的丽丽,更加清晰的看见丽丽身上那一身盘旋的诡异的花纹,像是性感的水蛇一样,查尔斯脖子都红了,甚至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血管在有力的跳动。 他们的身体还连在一起,而自己现在必须要对尼采说,自己的感觉到底怎么样。 “挺……挺好的……” 听到查尔斯这么说,丽丽轻声的笑了笑,伸出指尖捏了捏查尔斯的前胸,像是粘小樱桃一样,不轻不重的捏着,然后在查尔斯的脸颊和脖颈处来来回回的抚摸, 渐渐地,查尔斯觉得自己的胸膛似乎也变红了。 好奇怪的感觉哦。 完全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查尔斯依旧是急促的呼吸着。 “丽丽,去洗个澡。” 尼采看了丽丽一眼,丽丽自娱自乐的还在和查尔斯调情,丽丽挺喜欢处【男的,他们总是这么害羞。 “好的,主人。” 丽丽迅速的从查尔斯身上站了起来,毫不遮掩的朝着隔间的浴室走去。 尼采扫视了查尔斯一眼,站起身来,走到查尔斯的床边坐了下来,伸出手指拨开查尔斯因为流汗的缘故而濡湿的刘海,然后拿起纸巾在查尔斯的额头上擦拭汗水,看起来就像是安慰经历过粗暴初】夜的女孩子一般。 经历过这奇葩的一切之后,查尔斯惊恐的看着尼采,屏息而乖巧,不敢出声,尽量表现的低眉顺眼,其实他本来就算是个温和无害的人。 “其实你的身体和脸蛋都挺漂亮的。” 尼采轻声的笑了笑, “年轻嘛,总是好的,不像我,已经老了。” 尼采嘴角扯起笑意,像是想到了什么。 查尔斯浑身颤抖着,因为尼采的手指在他的大腿上来来回回的摩挲,他知道的,尼采喜欢男人,是真的光明正大的喜欢男人,以前被他玩过的男孩子不少,简直就是宏大而不堪的艳【情史。 尼采……他想干什么。 查尔斯不敢再往下想,女人、男人;男人,女人;……混乱的让他头疼,这个社会,这都是怎么了? 韩森到底是怎么受得了这个男人的? 又是什么样的力量,驱使了那么优秀的韩森向堕落且罪恶的路德蓝求婚? “可是,再漂亮也没用。” 尼采俯视着被自己玩弄的小家伙, “我承认我邪恶,堕落,我心理还有问题。可是,韩森喜欢的是我的脸,韩森想要的,是我的身体,不管你怎么努力,都不会有任何意义。知道了么。” 尼采捏着查尔斯的下巴, “知道了……!” 查尔斯赶忙说,背着尼采对韩森表白,甚至之后有可能会不择手段的勾引韩森,这种想法已经被彻彻底底的扼杀在摇篮里。 以路德蓝的占有欲,想和韩森发生任何带有感□彩的关系,都像是在天方夜谭。 识时务者为俊杰。 “乖孩子。” 尼采愉悦的笑了笑,抬起手拍了拍查尔斯的脸蛋, “好了,叔叔刚才只是和你玩游戏罢了,” 尼采亲手把查尔斯身上的束缚解开,然后语重心长的说: “我觉得,你这样年纪的孩子,在性向上的迷惘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需要我们长辈加以正确的引导,我认识意大利最好的心理咨询师,史密斯博士,我和他本人接触过,他非常的专业,人也非常的友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聘请他帮你做心理辅导,矫正你错误的性取向。时间也不是很长,八个月到一年左右的时间,你看怎么样。” 尼采瞥了查尔斯一眼,意思就是说:如果你需要,叔叔随时可以帮你搞定这件事情,像其他正常的男人一样拥有正常的性向将会指日可待。 查尔斯低着头,抖着手把自己的底裤套上,然后不停地摇头说: “不、不,尼采先生,之前错的是我,我想,我喜欢的一定是女人。” 尼采挑挑眉, “是么,我也这么觉得。你真是个有觉悟的好孩子,婚后,我一定会和我老公一起抽时间去你府上拜访的。” “不……不、不需要了,尼采先生……对不起!” 查尔斯急得都快哭了,只能不停地对着尼采道歉。 尼采突然觉得无趣的挥挥手,看着那张泫然欲泣的脸孔,他突然想起以往的韩森,那时候,韩森的岁数也不是很大, 但是无论自己怎么对他,韩森都是“甘之如饴”,从未抱怨过什么,为什么现在年轻人都没有韩森那样的好品格呢? 想到这里,突然发现,除了韩森之外,其他任何男人的脸都看起来很讨厌。 那么那么的令人厌恶。 尼采挥挥手,突然冷着脸,厉声的说: “那还不给我滚!以后别他】妈出现了!” 查尔斯像是接到了死神的免死令牌一样,赶忙拿起还未穿上的衬衫朝着门口跑过去。 “等等。” 就在查尔斯已经跑到门口的时候,尼采突然沉声叫住了查尔斯,查尔斯立刻定在了门前,僵硬的转过身,逼着自己直视着尼采冰冷如毒蛇的视线, “请问还有什么事情么,尼采先生?” 尼采点点头,抬起手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我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尼采面无表情的问:“你丽丽姐穿的那身内衣怎么样。” 这是尼采最主要的目的。 查尔斯突然之间又红了脸,点点头说:“挺好的。” “到底怎么好。说清楚点!” 尼采不悦的看着他。 查尔斯神色紧张的想了半天,最后终于斩钉截铁的说: “简直让我血脉喷张。” 尼采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你可以走了。” 查尔斯迅速像是兔子一样消失了,走廊上再也看不见他的影子。 尼采神态愉悦的走到穿衣镜前面,对着镜子左右的看了看自己的脸蛋。 不一会儿,着装已经整齐的丽丽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站在尼采的身侧。 尼采看了丽丽一眼, “丽丽,你的眼光的确不错。” 丽丽点点头,笑着说: “谢谢主人夸奖。” 尼采嗯了一声, “刚才的内衣,再去买一身,按照我的尺寸买。” 丽丽脸上绽开美丽的笑容, “没问题~” 刚才玩弄了查尔斯之后,尼采就没有打算去看韩森,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无声的翻看放在旁边书架上的婚纱杂志。 翻着翻着,尼采有些不耐烦的抬起头,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窗外庄园里熙熙攘攘的人群。 丽丽知道尼采肯定是等得不耐烦了,或者是烟瘾上来了,每次尼采想抽烟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显得有些烦躁。 丽丽走到尼采的身边,轻声说: “主人,要不我去给您买包香烟?” 丽丽刚才看了一圈,尼采好像现在没有随身携带香烟的习惯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改掉的,以前他总是随身带着香烟的,就算是自己的不带,也会叮嘱身边的人带着。 尼采似乎是想点头,然后摇摇头说: “不行,我已经戒烟了,现在不能再抽烟了。” 尼采觉得韩森说的很有道理,家里面还有小孩子,现在抽烟影响的确是不太好的。 丽丽眨了眨眼睛,天真的问: “主人,抽烟又没有什么,您都抽了这么多年的香烟了,不需要为了韩先生改变的。” 尼采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不犹豫的说: “不行,韩森现在不让我抽烟,既然决定戒烟就彻底戒掉算了,反正也不是个好习惯,我的确想多活几年。” 尼采是真的想要健康的生活一段时间,自己的岁数本来就比韩森大了一截,要是自己死的比韩森早,说不准会不会有人继续肖想韩森,企图取代自己的位置,那真是让人不能忍受的事情。 尼采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沉声说: “很快就要和韩森正式结婚了,以后他就是一家之主,许多事情,就是由他做主了。” 丽丽一惊,轻声说: “主人,我知道您离不开韩先生,但是也不至于……” 丽丽很惊诧尼采现在决定让韩森做“一家之主”这个位置,只要尼采愿意,这个位置,韩森必须让出来,虽然一家之主只是个表面上的称呼,但是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其实很多很多,关键时刻,甚至伤筋动骨。 尼采挥挥手,视线落在那些努力攀爬在墙壁上的藤萝,枝枝叶叶紧紧地攀附在墙壁的缝隙之间 ,缠缠绵绵不肯离开: “丽丽,你要知道,” “韩森,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他再也不能接受别人。” “被我路德蓝看上的人,已经没有能力和别人重新开始,就算是正常生活,也无能为力。” 尼采微微的眯着眼睛,殷红的嘴角翘起来,无声的笑了笑。 韩森,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像所有普通的夫妻一样,执手上神坛。――尼采.路德蓝 “尼采先生,婚礼的时间到了!” 就在尼采和丽丽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时刻,婚礼的服务人员有些急切的敲了敲门, 大概是因为受到婚礼的氛围影响太过开心的缘故,那人站在门外就喊了一声,然后想也没想就 推开了门。 大喜之日的尼采心胸很宽广的原谅了服务人员的失误和莽撞,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丽丽乖巧的跟在了尼采的身后。 请来的伴娘都是罗马市顶级的美女,她们盛装在酒店大厅的外面等着尼采出现,并且安静乖巧,一点都不会叽叽喳喳的让人讨厌。 “ 分卷阅读67 妈!” 尼采一出现,穿着得体小西装的韩修就激动地从管家的身边跑了过来,冲向了尼采。 之前韩修一直问管家为什么爸爸妈妈还没结婚,自己就生下来了,别人家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结婚之后,才生下来的。 为了防止自家的小公子在尼采的婚礼上问这种愚蠢的问题,管家和全天下所有的长辈一样,编了一个非常非常扯淡的理由,扯淡到他自己都不愿意想起来。 尼采微笑着看向乐滋滋的朝着自己跑过来的小儿子,韩修今天穿了一身特别定制的黑色的小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衫,和父亲韩森一样打着领带,和尼采一样的红色的发丝被整齐的梳在脑后,看起来像是个帅气的小阔佬一样。 自从韩修开始上课拜访老师之后,尼采就没有抱着韩修的习惯了,而是平等的和自己的小儿子对话。 那个时候,和全天下所有的小孩子一样,韩修是如此的纯洁而又脆弱。 “儿子,在等妈妈么?” 尼采直视着韩修的眼睛。 韩修点点头,然后问了尼采那个之前他问过管家的问题: “妈妈,为什么您和爸爸还没有结婚,我就已经生下来了?” 管家紧张的看着尼采,就怕他生气,其他站在尼采身边的人也都不敢吱声。 尼采弯下腰,用手指把韩修衬衫的衣领子又整理了一下,一边整理一边说: “儿子,有一天晚上,上帝在梦里面告诉妈妈,他要赐一个孩子给我们,那天晚上,我和你爸爸睡在一起,然后,你就被上帝送到了我们身边。” 韩修惊讶的睁大眼睛, “妈妈,那么说,我真的是您生下来的吗?可是其他小朋友的妈妈都是女孩子……” 尼采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 “是啊,你是我生下来的,除了妈妈以外,没有人能生下你这么美丽的小天使。” 韩修不相信的继续问: “妈妈,您说的是真的吗?” 尼采突然笑了笑,低头在韩修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真的,乖儿子。” “啊!妈妈~” 韩修激动地抱着尼采的大腿,开心的笑着,他之前还一直担心,为什么自己的妈妈是男孩子,而别人的妈妈们都是女孩。 在这里,我们必须要再次强调一下,那时候的韩修,是如此的纯洁脆弱。 管家直视着尼采一脸我从未说谎话的表情,嘴角默默地抽了抽,站在了一边。 他突然觉得,在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韩修小公子的性向会因此而扭曲的。 如此看来,早起的性教育――尤其是在遇到尼采这种家长的情况下――是如此这般的至关重要。 大厅里的音乐悠扬的飘荡起来,管家上前一步, “尼采先生,韩先生在等您呢。” 看来,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尼采觉得,这大概就是韩森之前对他说过的,所谓的“良辰吉时”。 尼采看了看恢弘大气的大厅,虽然是白天,但是里面的窗帘都拉了起来,灯光亮起,恢弘灿烂,宛如夜晚的苍穹一般,无边无际。 此时此刻,注定与他相伴一生的青年,正站在漫长华贵的红地毯的底端,耐心的等候他。 在尼采的眼里,此时的韩森没有任何的身份,贫富贵贱这种阶级观念不复存在,也没有所谓的低劣人种的隔阂,这一刻,韩森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是尼采亲生孩子的父亲,是愿意忍受他并且陪伴他的忠实的好伴侣。 尼采挺起脊背,站直了身姿,表情变得一如既往的傲慢,抬起脚用脚尖拨了拨还抱着自己的大腿的小小的韩修, “儿子,妈妈要和爸爸结婚了,现在,由你,把妈妈送到爸爸身边,直到我握着你爸爸的手为止。” 韩修松了手,似乎是被委以重任一般,按照之前工作人员交代安排的那样,器宇轩昂的站在那群漂亮姐姐的中间。 “尼采先生,可以入场了。” 管家低声的提醒。 尼采点点头,四位美貌如花的伴娘迈着优雅而整齐的步伐昂首朝着神坛走去,韩修站在中间,尼采跟在最后,面无表情的踏上红毯。 在尼采出现在大厅内的一瞬间,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踏上红毯的尼采,似乎在屏息等待某个重要时刻的出现。 尼采路德蓝,路德蓝家族的长子,路德蓝家族的骄傲,在下面的某个时刻,在罗马秋天的今日,将要下嫁给韩氏家族的族长韩森。 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出现。 伴娘走到神坛下面,分开站在两边,和英俊的伴郎并列站在两排。 韩修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而是乖乖的站在韩森的身侧,和那些高大的伴郎站在一起,仰头看着尼采走来。 头顶是千万灯光汇聚而成的宛如苍穹一般的璀璨星河,尼采迈着优雅的步伐,坚定地走到韩森的面前。 “韩森。” 尼采走到韩森的面前,直视着韩森的面孔,按照婚礼的规矩,韩森从伴郎的队伍里走了出来。 “路德蓝,你今天真迷人。” 韩森看着尼采身上穿着得体的白色西装,真正是世界上最迷人的美男子。 对于尼采,韩森总是在关键的时刻,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这样可以很有效的取悦尼采。 “很高兴你能欣赏我外在的美。” 尼采神态傲慢的伸出自己的手掌,手背向上,递到韩森的面前,中指上的指环在闪烁着富有之感的光彩, “韩森,能与我路德蓝共结连理,将是你这一生都无法企及的荣誉。” 韩森淡淡的笑了笑,弯下腰,绅士的在尼采的手背上印上亲吻, “是的,路德蓝。” 尼采坚定不移的抽开被韩森握住的手掌,反手握着韩森的右手,带着他,上了神坛。 尼采路德蓝,你就是这样,把下半生交付到我的手里,骄傲的,并且义无反顾。――韩森。 139宛如初次(1) 正式的婚礼终于结束之后,外面的天色以及变得昏沉黑暗了,站在宴会大厅门外的时候,根本就看不见攀爬在墙上的刺杜鹃和藤萝。 远远地看过去,只能看见辉煌灿烂的灯光从宴会大厅里面传出来,那些光辉伴随着音乐悠悠扬扬的洒落在草坪上,恍惚给宴会大厅前面的草坪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圈。 按照习俗,在婚礼之后的宴会上,新人需要接受宾客的祝福和敬酒。 尼采站在韩森的身侧,看着韩森游刃有余的应酬前来道喜攀谈的客人,也就随着韩森一起跟着喝了几杯酒,心情挺不错的,但是没说几句话,因为一直都是韩森在和过来的人交谈。 其实和韩森相比,尼采非常的喜欢这种豪华的集会,他喜欢被雍容华贵包围的感觉,不一定要说多少的话,做多少的事情,但是只要端着酒杯被上流社会的众人包围称赞,站在最显眼的中心处,尼采就觉得如此的舒适,这才是自己的世界; 而韩森跟喜欢独处的生活,安安静静的,恬静自然,自己一个人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不需要敷衍和伪装,那才是韩森比较喜欢的。 尼采看着韩森应酬朝着自己的走过来的人,看起来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反而时时刻刻给人一种温柔慈悲、谦逊智慧的感觉,不由心想着:这孩子真的是长大了,在人前的时候,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模样,冷酷的内心,温柔的假面。 据说肮脏的血液浇灌出来的恶之花,总是极致美丽惑人的。 尼采扯唇无声的笑了笑,脑海里闪现一幅幅的画面,那些在别人看来肮脏猥亵的画面、对年少的韩森犯下的罪恶、对青年韩森无穷无尽的索取……不知不觉陶醉至极,心中泛起涟漪和冲动,却又毫无悔意。 不过是扭曲一个男人的人生罢了,如果不是它日种下的恶果,怎么会有今日如此美妙而完美的结局?――谁说坏的开始,一定没有好的结局;谁说腐烂邪恶的种子不会开出妖冶的花朵? 自己现在不就是有很好的归宿了么。 尼采的视线沉沉的粘着在韩森的脸颊上,韩森不可能没有感觉到。 他在空闲时转过头,就看见站在自己的身侧的尼采,用那种熟悉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是许多年前自己在罗马监狱的操场上转头的一瞬间,猛然间撞见的,这个陌生的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好熟悉,熟悉的让现在的韩森依旧觉得可怖。 韩森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害怕的感觉了,并不是说他害怕尼采,大概是青春期在心底遗留的对于尼采的恐慌。 此刻,这种恐慌再一次浮上了心头。 “怎么了。” 韩森不动声色的问。 “韩森,我在你的眼底看到了恐惧,” 尼采轻声的笑了笑,一只手拿起韩森的手指,他戴在中指上的戒指已经在婚礼上被换在了无名指上,无声的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已经是有妻儿的男人了,怎么还怕我,难不成都和我结婚了还怕我?” 韩森摇摇头,手掌安稳的放在尼采的手掌心, “不是,我就是突然间想起来第一次你看见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 尼采突然间阴郁的皱了皱眉头,但是随即扬起嘴角浅笑着说: “其实,回想起来,那个时候,你也挺舒服的是不是,多少年轻的男孩子受到情【欲的困扰,挣扎难耐的渡过每一个孤单的夜晚,但是你从来都没有这种困扰,不应该感激我才对么。” 韩森想了想,自己从性意识觉醒之后,就的确没有受到欲】望那种东西的困扰,只觉得沉浸在里面,深陷泥淖,像是被巨大的粘腻的花朵缠上的小树苗一样,昏昏沉沉,满脑子就算是不愿意想,也会不自觉的回忆起来那些不堪的片段。 韩森不说话,没有生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现在他在尼采面前时没有脾气的,反而显得有些木讷,表达能力欠缺。 尼采抬起头摸了摸韩森的脑袋,笑着捏住韩森的下巴, “小宝贝,低下头,让叔叔和你亲热一下。” 韩森乖觉的低下头,把自己的嘴唇朝着尼采的嘴唇凑过去,尼采抬起手臂,搂着韩森的脖颈,用力的吻住韩森。 这些彻底的震惊了四周的人,大家都转头看着尼采缠着韩森亲吻,第一次见到冷冰冰的尼采这样和韩森亲热,不自觉的想入非非,却又觉得如此这般的诡异。 亲吻了好一会儿,简直像是宣布占有权一样,尼采才舍得放开韩森的嘴唇,抬起头,直视韩森的眼睛, “韩森,有什么话就问我,不要不喜欢表达。” 韩森面无表情的看着尼采, “叔叔,那时候,那样盯着我,是什么意思?” 尼采挑挑眉, “能有什么意思呢,你知道的,我是个思想龌龊,但是内心肤浅的人,除了想着怎么艹你,我还能想些什么呢。” “其实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了,其他的,都是借口罢了。” 尼采无谓的耸耸肩,韩森进监狱的时候,同时期过来的中国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挑上韩森,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么? 韩森默默地点点头,沉默了一下,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转头看着尼采, “叔叔,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这边宴会结束可能还要有一段时间。” 尼采点头,放下手上的酒杯, “没问题,” 趁着别人不注意,尼采把手掌伸进韩森的西装里,不轻不重的抚摸了一下韩森的背部,嘴唇贴过去,在韩森的耳边说: “森,我要的,是你的全部。” 说完,尼采在韩森的嘴角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转身朝着宴会大厅的门口走去。 丽丽看见尼采朝着门口走去,立刻跟着上去了。 “韩先生……?” 管家不知道尼采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不敢问尼采,只好到韩森的身边,韩森正在直视着尼采的背影。 韩森挥挥手: “送尼采先生回家。” 管家点点头,循着尼采的背影立刻跟了过去。 “尼采先生!” 管家走出宴会大厅的时候,尼采的轿车已经被尼采的专用司机开了出来,穿着黑色皮衣走华丽哥特风格的丽丽规规矩矩的站在尼采的身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尼采的表情也是冷冰冰的,主仆两人说不出来的冷酷。 轿车开到尼采的旁边的时候,管家也走到了尼采的身边。 “嗨~” 刚才还面无表情的丽丽在看见管家的一瞬间,顿时带上了妩媚的笑意,娇笑着看向管家。 尼采也瞥了管家一眼,表情冷冰冰的未变: “你过来干什么,韩森还在大厅里呢。” 管家解释说: “尼采先生,韩先生让我送您回家。” 尼采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 “丽丽在这什么事都不会有。” 意思就是尼采不管遇到什么问题,只要丽丽在这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丽丽剽悍的程度,只要是见过的人都只能觉得叹为观止,丽丽虽然看起来是个性感妩媚的女孩子,但是遇到事情的时候,向来都是可以秒杀尼采身边的所有的男人,这也是她能从韩森手下活下来,一直在尼采身边呆到迄今为止的原因。 所以,保护尼采路德蓝的安全,其实真的只要丽丽一个人就够了,弱不禁风并且心理承受能力比较脆弱的管家在这边,不算是保护尼采,最多只能算是个累赘。 管家摇摇头, “可是……可是韩先生……” “好了,上车吧。” 尼采看着管家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脑袋,心想着管家这样的斯斯文文的弱鸡也就在韩森那种绅士身边还是比较适合的,打狗也得看主人,毕竟是韩森的人,尼采也不为难他了,老欺负人家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直接打断他的话,挥挥手,示意他上车。 “主人,请上车。” 丽丽拉开车门,尼采点点头抬腿上了车,坐在了后座上。 丽丽站在门边,看见管家还站在轿车的边上不知所以,于是她猛地伸手推了管家一下: “发什么呆?上车啊。” “啊?!” 管家一愣,以为在尼采身边坐车是有什么特别的讲究的,于是他红着脸说: “可是,我坐在尼采先生身边……是不是,不太好……?” 丽丽抬起手拍了拍管家的肩膀,邪邪的说: “要是有人刺杀我家主人,我正好可以把你推过去挡子弹么。” 说完,丽丽就被管家推上了车,动作有些粗鲁,一向比较文雅的管家先生含泪坐在了尼采的身边,看起来简直就是真的做好了马上为挡子弹的准备。 唔,真是个忠心的好管家,优秀且专业的家政人员。 尼采无声的笑了笑。 丽丽从另一边打开车门上了车,坐在了尼采的另一侧。 “好了,司机,开车吧。” 丽丽对司机说, “开车回别墅。” “好的,先生。” 司机点点头,习惯性的从后视镜里面看了看尼采,然后开始专心致志的开车。 轿车后面的灯光被熄灭,管家感觉自己的眼前不可自拔的陷入了一片昏沉沉黑暗中,大厅里面的繁华景象和此刻形成鲜明的对比,简直就是光明与黑暗之间的两个世界,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落进来,宽敞的轿车里面的光线顿时之间变得氤氲且晦暗不明。 在轿车开始缓缓朝着庄园的外面行驶的时候,管家转过头,看见一片惨白的月光洒落在尼采的下半边脸蛋上,一转头就看得见尼采那两片薄薄的、殷红的嘴唇,那么鲜明且妖冶,而那男人的上半边脸孔陷入黑暗中。 管家不自觉的呆呆的看着尼采,恍若直到此刻才明白他家主母大人的无声的带着震慑的魅力。 “发什么呆。” 那两片薄唇轻轻地动了几下,管家一愣,抬起头,仔仔细细的看着,才发现尼采正直直的看着自己,那双浓绿的眸子似乎没有什么神情,但是看得出他此刻很不愉悦。 管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忙低头说: “对不起,尼采先生,刚才是我逾矩了。” 尼采抬起手指,指尖在自己的脖颈处的项链的裸链上来来回回的摩挲了几下,然后扯起嘴角,若有所思的说: “回想起来,我和你家主子,好久没有做了。” 尼采转过脸,看着管家, “你知道的对吧。” 管家顿时红了脸,局促不安的点点头,然后害怕光线太暗尼采没看到,低低的回应了一声: “是的,尼采先生。” 丽丽也很有兴趣的凑了过来,趴在尼采的肩膀上看着管家,一双画着妖冶妆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管家,大概是听惯了尼采的重口味话题,司机淡定的开着车,装聋作哑。 黑暗中,尼采低声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处于某种变态的原因还是心情愉快怎么的,听得一向都三观正常,斯斯文文的管家毛骨悚然。 尼采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搁在胸前的长发,紧接着又问: “还记得我曾经离开韩森的那两年时间么。” “记得。” “那时候你在韩森身边么。” 管家点点头, “这些年我一直在韩先生身边。” 尼采似乎是来了兴致,脑袋朝着管家这边凑了凑: “你说,你家韩先生那两年有没有找女人?” 管家立刻挥挥手,像是要哭了一样的解释: “没有!没有!您千万别误会尼采先生!我家先生从来都没有沾花惹草!” 对于韩森的事情,管家比谁都清楚,真的是,一丁点的差池都不能有!不然尼采能把这个家活生生给拆了。眼前这男人,前一秒是正常人,后一秒就是疯子,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触怒他,他能变成什么样,都是说不准的。 之前我们提到过,在尼采离开的两年里,起初的一段时间韩森看起来沉寂又痛苦,呆在家里面基本上是不出门的。 那个时候,围绕在他身边的除了家里面的佣人就是那个日本的医生,还是个老头子,之后有了小公子韩修,韩森简直像是找到了精神寄托,全身心投入到养育幼子的这件事情上。 就算是偶尔出门也是公事公办之后立刻回家,甚至不会在外面多一刻钟的逗留。 “哈哈……主人,您看他,真有趣……” 看见管家那张急得要死的脸,丽丽夸张的笑了出来,韩森本来就长了一张禁欲脸,怎么可能出去乱搞,最多也就在家里面搞搞他自己。 尼采轻声的笑着,抬起手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劝慰一般的说: “别紧张么,我只是问问,具体情况我都清楚。 “韩森是好孩子,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丽丽嗤嗤的笑了笑,也跟着打趣说: “是啊,别紧张嘛~” 尼采直直的看着管家, “那么,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有没有自【慰啊。” “啊……!” 管家被问的害羞的要死,世界上怎么会有尼采这种男人?! “尼采先生,这种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反正他没有察觉到过,韩森的房间里从来都没有男人自我猥亵之后大量的废弃卫生纸,也没有在洗床单的时候发现奇怪的斑点,韩森永远是那张严谨的脸,一板一眼,兢兢业业,从未显得更疲劳或者是神采奕奕。 被尼采提出这种问题,管家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在发热,血管迅速的在身体里面来回蹿动,害羞的要死。 尼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想象着什么,这一次真的是很愉悦的笑了笑。 丽丽凑了过去,胸口贴着尼采的肩膀,娇俏的说: “主人,今夜您会很累的,怎么不闭上眼睛先休息一下。” 尼采舔了舔嘴唇, “不行,我兴奋的没办法休息。” “好像是人生第一次一样。” 丽丽眨了眨眼睛, “主人,那您第一次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尼采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干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似乎没什么感觉,那时候岁数不大,只觉得蹂躏别人很有趣。 后面的第一次交给了韩森,还是没什么感觉,因为还是在蹂躏别人,不过,有点疼是真的,因为那时候的韩森,就像一块木头一样,谁让他是处】男呢,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后来就舒服多了,万事开头难嘛,尼采愉悦的想。 管家缩了缩脖子,为还在庄园里的韩森默默祈祷了一下。。 140宛如初次(2) 韩森回家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十点多的光景。 韩森在回家之前,特地事先给尼采打了电话,尼采接到电话之后,转头就吩咐管家直接站在山坡下面等着韩森回家。 司机开车到山下停下来的时候,管家一看是韩森的轿车,立刻迎了上来,轿车在管家的身边停了下来,韩森习惯性的抬头一看,别墅里面依旧是灯火通明,家里面有人在等他。 韩森喜欢地势险峻的建筑物,所以,之前才选了这座选址宏伟奇葩的郊区别墅。 还有一点就是,尼采真的是个很懒散的男人,他做人的准则向来都是对身边的人要求很高,对自己要求很低。 所以,韩森知道,只要自己把尼采关在这种地方,他是绝对不会没事儿就往外面跑的,因为上下山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果然,不出韩森所料,只要韩森不主动带着尼采出去,尼采可以呆在这栋别墅里面半年不出门,只要把他伺候好了,真的一点问题都不会有,而且他就算是发脾气了也不会想到跑下山,而是认认真真的对着家里面的人发脾气。 “韩先生,到了。” 司机提醒了一声,停下车,然后立刻下车为韩森拉开车门。 韩森点点头,抬腿下了车,挺直脊背站在山坡脚下。 抬起头看着半山坡上灯光明朗的别墅,视线穿过夜晚时分郁郁葱葱的山林,天空也缓缓地变成了美丽深蓝的天鹅绒的颜色。 管家凑到韩森的身边,说话的时候压低了声线,似乎是不想破坏这一刻的宁静: “韩先生,我们还是抓紧回家吧,尼采先生在家里面等着您呢。” 管家有些滑稽的握着自己的手掌挥了挥, “您再让尼采先生等着,他可就要发脾气啦!” 韩森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转过头看着管家: “那他现在生气了么。” 管家摇摇头, “快了。” 韩森突然无声的笑了笑,似乎是想起了尼采生气抓狂的模样,抬腿上了阶梯。 那阶梯修得很长很长,似乎是年代久远了,台阶的上面长满了绿色的湿漉漉的青苔,但是韩森并没有遣人刻意去打扫他们,韩森喜欢带着天长地久这种感觉的东西。 也许很久以前就有人住在这座山坡上了,但是那个时候的山坡上并不是一座别墅,而是一座古老的大宅子什么的,就像是日式的,或者是中式的大宅院,里面也居住着一个完整的家族,他们在这边长相厮守。 韩森一级一级的阶梯往上走去,夜晚山林里面徐徐的清风吹过来,带着钢铁和水泥和(huo读第四声)成的城市无法比拟的灵动和清爽,相对于偏好纸醉金迷的尼采,韩森还是比较享受这种亲近自然的感觉。 管家站在韩森的身侧,不疾不徐的跟着韩森朝着山腰处走着,快要走到别墅前面的时候,管家低声说: “韩先生,您知道今晚要干什么的,对吧?” 韩森转过头看了看管家,顿了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 “献身。” 除了献身,此刻韩森还能做什么。 韩森清楚地知道有些事情是避不开的,尤其是在尼采这种目的性那么强的男人身边,韩森虽然对肉【欲之类的东西其实是几乎没有追求的,向路德蓝献身这种事情,命中注定是躲也躲不掉的。 以前对尼采夹杂着恨意的时候,其实那种事情,也是给了韩森说不出来的快】感的。 而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就显得单纯的很多――把自己的完整的交到尼采路德蓝手上,从此以后,任他予取予求。 反正,在遇到那男人的第一天,韩森就觉得这幅好看的躯体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从那时候开始,韩森就觉得,自己甚至在一段时间内(尤其是厌恶男【体的那段时间),自己的灵魂和身躯甚至是严格分开的――禁欲者一般纯白如雪的灵魂,然后是被反复玷污的年轻身体。] 尼采就是他肉】体的占有者。 它认可的占有者需要它,那肯定是要乖乖的献出去的。 管家没想到韩森会这么直白的说,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至少在现在看来,尼采和韩森之间,还是韩森强势一些。 管家觉得,现在的尼采不同以往了,现在的尼采在韩森的身边总是乖乖的,韩森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一点都不会和韩森闹脾气。 当然,这只是管家自己认为罢了。 至于献身不献身这种事情,当然是尼采献身啦,怎么可能是自己的主家韩森献身?! 想起之前尼采为了韩森要死要活的样子,管家就越发觉得尼采这种人果然是变态。 两人沿着阶梯一直走到别墅的前面,家里面站在门前守着的佣人从门后面的电子显示屏看见韩森和管家一道回来了,赶忙就拉开大门,迎接家主回家。 韩森和管家双双入内,眼前就是家里面开阔且熟悉的场景,正对着大门是此刻安安静静的喷泉,这是韩森命人改造的,因为尼采极其的厌恶家里面的那个巨大的花园,所以,之前在庭院里面的那个华丽的过分的大花园已经被彻底的连根拔起了。 现在家里面连一棵草都没有,尼采真的是非常享受被活生生的钢筋水泥城堡从四周包裹住的感觉。 白天的时候喷泉会打开,让整座别墅里面变得很热闹有生气,而此刻,它只是安安静静,偶尔传来少许的水流流动的声响,浅浅的,低声的吟唱,很好听。 管家咳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尼采所在的那间主卧, “韩先生,您现在是直接去陪尼采先生,还是先去看看小公子?” “去尼采那里。” 韩修现在估计已经睡下了,什么时候都是看得到的,要是让尼采知道自己回家了不先去他那里,尤其是在这样的日子里,那么,大家最后都别想好过。 其实,韩森还是很识趣的,尼采现在想艹他想的浑身发热,摩拳擦掌,看着他的眼神都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淫【邪气,其实韩森看在眼里,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心里可是清清楚楚。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韩森每次看向尼采的眼睛的时候,尼采那眼神,就像是要把韩森吃掉一样。 回忆那男人的眼神,真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饿狼。 管家回想起之前尼采在接到韩森电话的时候对自己所说的话: “韩先生回家哪里都不准去,立刻马上到我的房间里来,他是我的。” 今晚,从此以后,他都是我的。。 尼采挑起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那双总是透露凶光的眼睛里不知道在闪烁着何种意味的光芒。 想到这里,管家顿时觉得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要说,转过身赶忙催促韩森: “那韩先生,既然您已经回家了,还是抓紧到主卧去吧,尼采先生就在那边等着您呢。” 韩森点点头, “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韩森把管家打发了,然后径直朝着尼采所在的主卧走了过去。 站在尼采的门外,韩森抬起手敲了敲门,不知道尼采睡着了没有。 “咔……”一声,突然门把从里面动了一下,韩森愣愣的看着转动的门把。 韩森还没有反应过来,尼采的面容已经呈现在了韩森的面前,但是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尼 分卷阅读68 把卧室的门拉开一条缝隙,没有完全打开,韩森只能从走廊上传来的灯光看着尼采,看着尼采那浸润在灯光里的面孔。 “怎么现在才回来。” 尼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显得很不愉悦,看见韩森站在门口,也没有说把门敞开让韩森进门的意思,只是隔着门缝,冷冰冰的看着韩森。 尼采那双眼睛像是狼一样,死死地盯着韩森的眼睛和嘴唇,浓绿色的瞳孔在光线氤氲的此刻散发着别样的光彩――总之,黑暗中的蠢蠢欲动。 韩森倒是淡然的解释说: “叔叔,实在是客人太多了,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韩森还没说完,尼采猛地伸出手,一把抓着韩森的领结把韩森狠狠的拽进了房间里,然后在韩森的身后猛地关上门,反手把韩森压在了门后面。 “阿门。” 听见楼上卧室剧烈关门声音的管家默默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韩森宛如跳入火坑的圣徒,干脆且决绝的献身。 “宝贝。” 尼采伸出一只手捏着韩森的下巴,站在韩森面前直直的看着韩森,韩森乖觉的让尼采压在门上,总之是要失身的,什么方式都好。 尼采软软的嘴唇用力的贴在韩森的嘴唇上,一只手撑着韩森身后的门,有些冰凉凉的长发散落在韩森的侧脸上,韩森一动不动的依靠在门上,被圈在尼采的手臂里面,张着嘴巴迎合尼采熟练地亲吻。 简单的一吻结束,尼采直起了身子,抬起一只手到韩森的面前,韩森看见一支长颈的白玫瑰放在自己的眼前。 “叔叔,你这是要再杀我一次?” 韩森轻声的笑了笑,上次尼采就是在白玫瑰出现的时候差点干掉他。 “哼,当然不是。” “这是送给你的。” 尼采说这朵玫瑰花是送给韩森的,韩森抬起手接过玫瑰花,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轻轻地嗅了嗅,鼻息里立刻传来玫瑰花的芳香气息,然后抬起头对着尼采说: “谢谢叔叔。” 尼采依旧保持着一只手撑在韩森身后门上的位置,然后面无表情的问: “这是我刚才回家经过花店的时候特地给你买的,” 尼采低头在韩森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轻声问: “你打算送我什么。” “一辈子都给你了,你还要什么。” 尼采冷笑一声, “不够,这些都不够!” 说完,尼采猛地伸出手,把韩森脖子上的领结粗鲁的扯了下来,扔在了脚边上的地毯上,捏着韩森的下巴,嘴唇又贴在了韩森的嘴唇上,粗鲁的亲吻韩森的嘴唇,吮吸韩森的舌头。 韩森视线瞥了一眼自己还在拿在手上的白玫瑰,那白玫瑰被尼采让人吩咐修饰的很细心,就连枝干上的尖尖的玫瑰的刺都被去除掉了,看起来温和无害。 偶然间睁开眼睛看见韩森的视线落在那多白玫瑰上面,尼采突然之间伸出手,用力的捏着那多白玫瑰,才韩森的手掌心把那朵白色的玫瑰花扯了出来, “韩森,以后,可以在你掌心的花朵,就只有我路德蓝,那些该死的庸脂俗粉,只会不得好死。”。 说完,尼采笑意阴冷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心,残忍的把白玫瑰的花瓣全部扯了下来,然后摊开手掌,白玫瑰的花瓣飘落在地板上,绿色的枝叶只能孤单单的躺在地上。 韩森垂下眸子,默默地看着奄奄一息的白玫瑰,对着尼采点了点头。 “是的,叔叔。” 韩森表示赞同的说。 尼采瞬间愉悦起来,整个胸膛压在了韩森的胸口上,贴上去亲吻韩森的嘴唇和脖颈,韩森的身体上散发着说不出来的清爽味道,特别的好闻,那是尼采熟悉的,韩森的味道。 韩森摊开手掌,伸到尼采大衣里面,然后不轻不重的习惯性的抚摸尼采的后背。 “你穿了什么。” 韩森低声说,手掌下面的触感很奇怪,不是尼采惯常穿的质感优异的定制衬衫,而是软软的,蕾丝的手感,掌心触摸上去的时候,很温和。 尼采挑眉冲着韩森笑了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沉声说: “你帮我脱啊……” 韩森点点头,伸出手指放在尼采的肩膀上,想把尼采身上薄薄的长针织衫外套剥了下来,韩森直视着尼采的肩膀。 等到外套的肩膀处被剥落下来的时候,韩森的手停顿了下来,他看见尼采肩膀上的黑色的蕾丝肩带,下面似乎就是那种很妩媚的女人的内衣,韩森只是盯着尼采白皙的肩膀,在月光下,似乎变得更漂亮了。 “宝贝,别害羞,帮帮叔叔。” 尼采更加紧密的贴到韩森的身上,拉着韩森的手腕,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露出了上面的女式蕾丝内衣,甚至还有特地的胸衣遮住了尼采平坦的胸前,尤其是那两个点。 尼采的下面似乎也穿着同样的东西――小小精致的蕾丝底裤和吊带袜,从后面看,那些精致的蕾丝花纹,屈曲盘旋的缠绕在尼采精瘦修长的身体上,竟然像是个身材火爆的高挑美人。 韩森抬起手,似乎是不敢触摸尼采,尼采强势的拉着韩森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你揉一下试试,” 尼采按着韩森的手掌心,在自己的胸口处用力的抚摸,嘴唇则亲吻着韩森的嘴唇,轻轻了咬了咬韩森的下巴, “害羞什么,我们可是夫妻,” 尼采抬起一条腿缠着韩森的腿,把两人的下面靠在一起, “你现在是我的人,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感受到韩森的手掌还在自己的胸前,尼采径自喘息了一声,抬起头拿起韩森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头发上, “森,我烫头发了,你发现了么。” 韩森摸了摸尼采的头发,之前那头长直发变得有些卷卷的,但是只是下面变得卷了,上面还是直的 “叔叔,你怎么会舍得,我记得你可是不准人碰你头发的。” 尼采爱护自己的头发爱护的要死,平时韩森要是扯一下,尼采都能发大半天的脾气。 “当然是为了让你更喜欢我。” 尼采轻声的笑了笑, “造型师说我卷发更好看。” 韩森低头看着尼采, “你什么样都好看。” 而且韩森并不是太在乎外表的那类人,他并不会因为尼采变得难看而做出任何改变。 “以后长皱纹也会好看么?” 尼采用小腿缓缓地摩挲韩森的身体。 韩森用手指勾了勾尼采卷卷的发端, “是的,因为你会优雅的变老。” “那我变成尸体也会好看么。” 尼采追问,这种是他会很感兴趣的问题,潜在的刺激让他止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韩森表情顿时变得不悦,弯腰猛地把尼采抱了起来,然后走向主卧的大床,在床边坐了下来,似乎没有要对尼采做什么的打算,一脸宗教人士般禁欲的表情。 尼采抬起头,狠狠的瞪着韩森,屈起双腿直视着韩森,双手用力的扯着韩森的衣襟,表情凶残的说: “你这个性冷感。” 韩森似乎并不因为尼采这个说法而生气,只是无声的笑了笑, “哦,这个秘密被你发现了,你怎么知道我是性冷感。” 尼采哼了一声, “看着你那张禁欲脸全世界都知道。” 视线缓缓地逼近韩森,尼采一字一句的说: “该死,如果我是你,能和路德蓝这么性感的尤物一起生活,我一定会选择死在床上。” 说完,尼采猛地伸手把韩森推在了床上,抬腿骑在了韩森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韩森,韩森轻轻地执起尼采的手掌,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沉: “要是我死了,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我是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的。” 尼采伸手狠狠的掐了韩森一下, “不要以为说这些话我就会放过你。” 韩森还想说什么,尼采突然拿起什么东西,盖在了韩森的脸上,房间里没有开灯,本来能见度就不高,现在能见度更低了,尼采低头隔着盖在韩森脸上的绢布,亲吻在韩森的嘴唇上,手掌在韩森的身上上下逡巡, “好了,森,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说话了,我饿了,我现在要喂饱自己。” 青年的身体就是最好的盛宴。 尼采亲手把韩森高贵的西装脱下,然后是衬衫,直到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韩森永远都不会穿那些样式奇怪的衣服,眼光高贵亲切而又正统,就是这种主流的审美观感每次都让有些歪门邪道的尼采激动地不行。 默默地无声的站在某个偏僻的角落看着韩森,在心底幻想着那些简约而高雅的西装从韩森的身上慢慢的脱下来,简直就是致命的吸引人。 直到露出韩森宽阔结实的胸膛,尼采低下头,舔吻韩森修长的脖颈和胸口处,然后慢慢的向下。 “路德蓝。” 韩森突然伸手捏着尼采的手臂,尼采还没反应过来,韩森已经把尼采压在了身下。 尼采一愣,有些愤怒的说: “不行,我说了今晚你是我的食物!” 韩森很干脆捏着尼采的腰身,把那条很女气的蕾丝底裤从尼采的身上扯下来,手指毫不犹豫的开阔那许久没有使用的地方。 “韩森……” 尼采挣扎了一下,韩森握着自己那里就沉腰压了进去。 “森……唔……” 韩森刚动了一下,尼采就浑身瘫软的趴在了床上,长发散落在腰身的四周,韩森给他的感觉,彻底把他击垮了。 “给你想要的。” 韩森压在了尼采的身上,侧脸在尼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开始慢慢的动作。 韩森这人,平时虽然一副斯斯文文不动声色的样子,但是每次在床上,都会把尼采折腾的半死,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好像魂魄都被撞出了身躯。 紧紧地抿着嘴唇,承受韩森毫不怜惜的抨击,尼采耳边听见了床铺响动的声音,自己的下面已经湿乎乎的不行了,小腹上站着黏糊糊的东西,尼采能够感觉到。 “韩森,我不行了!” 被韩森压制住,承受剧烈的动作,尼采终于忍不住挣扎起来,韩森猛地伸出手捂着尼采的嘴巴,让他说不出话来,改成跪姿,为了防止尼采伸手触碰自己,韩森另一只手控制着尼采的双手,直到把尼采眼角的眼泪都逼了出来,额头铺陈着一层湿乎乎的汗水,那汗水顺着尼采的鼻梁朝着流淌到鼻尖,然后滴落在床上。。 此刻,尼采的脸颊红润动人。 韩森感觉到尼采的身躯似乎要颤抖起来,大概是要结束了,韩森骤然间停下来动作,抽身离开尼采的身体,然后松开手,尼采顿时像是一滩春水一样,软着腰身趴在了床上。 刚才被韩森折腾的尼采趴在床上狠狠的吸了几口气,然后转过头,恨恨的看着韩森, “为什么?” 几乎就要得到巨大愉悦的尼采非常讨厌突如其来的中断。 韩森愉悦的笑了笑, “什么为什么。” 尼采似乎是真的生气了,瞪着韩森说: “韩森,要不是我岁数大体力跟不上从前,我一定找机会艹死你!” 韩森低头看了看自己,坐在了床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想要就自己来。” 尼采甩都不甩他, “我不做了。” 说完,尼采爬起来就打算下床,这下是真的被韩森弄生气了。 韩森面无表情的一把拽着尼采的脚腕,把他扯上床, “怎么,想跑。” 韩森冷哼一声, “叔叔,再冷感,我也是个男人。” 说完,韩森很干脆的握着尼采的两个脚踝,扯掉底裤,扔在了地上,把尼采朝着自己拉近,然后捏着他的腰身,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滚……唔……” 尼采刚要挥手给韩森一巴掌,韩森就扯着尼采的头发把尼采的脸蛋拉近,嘴唇贴在了尼采的嘴唇上,然后掐着尼采的腰身,对准了压了进去。 “呼……” 尼采顿时瘫软的趴在韩森的肩膀上,韩森视线淡淡的扫过尼采那被黑色蕾丝包裹的双腿,还有女气的肩带,手掌拍了拍尼采的后背, “叔叔,我看你锻炼的少,我们以后就用这个姿势,就当是给你做身体锻炼。” 尼采平时养尊处优的很,在家里面什么都不做,韩森干脆把尼采放在了床上锻炼。 尼采瞥了韩森一眼,韩森撩开尼采的头发,在尼采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乖,快点动起来。” 尼采感觉韩森就那样清晰的占据着自己空虚的位置,理性的恼怒被身躯的愉悦冲散,尼采抬起手开始熟练的上下动作,整个人攀附在韩森的身躯上,汲取韩森的一切 尼采是纯种欧美人,下面发育的相当好,绝对是真正的欧美大尺寸。 以前被他艹过的人其实都不太能受得了,几乎每个人都觉得和尼采来一次像是被虐待一样,尤其是在和尼采接触之前都没有什么经验的,那真是相当的痛苦。。 所以,当它完全伸展开的时候,那尺寸更加的蔚为壮观。 倒是韩森,就是很正常的亚洲人的尺寸,没有大得离谱,总之是属于全球通用的那一款。 所以,此刻,韩森清晰的看见,尼采把完全伸展开来的下面抵在自己的小腹上,长得吓人,不过它的直径没有很吓人,就是很长,狰狞且嚣张的贴在自己的身躯上,韩森可以感受到血管里面的血液正在一跳一跳的极速流动,而且它开口的地方也开始吐出黏糊糊的东西,粘在了韩森的小腹上。 其实不是所有人都能这样,主要是尼采每次都全身心的投入,而且他体质也比较敏感,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韩森伸出手,像是抚慰自己的孩子一般,贴着它的下面,慢慢的抚慰了两下,尼采终于忍不住了颤抖了一下,它也就欣喜的把子子孙孙都送了出来。 尼采忍不住哼了几声,无力的趴在了韩森的肩膀上,感觉韩森也跟着结束了。 “舒服么。” 韩森也不管尼采身上湿漉漉的,伸出手臂紧紧地抱着他。 尼采点点头,双腿圈着韩森的腰身, “我要淋浴。” “我帮你。” 韩森抱着尼采下了床,朝着浴室走去。 洗完澡之后,床单已经被很管家进来亲自换上了新的床单,尼采坐在床边,韩森用发圈把尼采的头发扎起来,造型师交代尼采最近几天都不能洗头发,尼采现在觉得挺难受的,韩森就干脆把头发扎了起来。 “我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尼采伸手搂着韩森的腰身,脸蛋贴在韩森的胸口上,自言自语的说: “如果父亲还活着,一定不敢相信。” 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敢相信。 韩森把尼采的头发随意的扎了起来,搭在肩膀上,伸手拍了拍尼采的脑袋, “早点休息,我去看看韩修。” 尼采点点头,餍足之后,不再纠缠着韩森,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房顶。 “爸爸,我竟然结婚了。” 韩森去看看儿子,不知道又干了其他什么,尼采等了一会儿韩森还是没回来。 没有韩森尼采觉得很难睡着,他有些焦躁且不悦的躺在床上。 “怎么还没睡。” 韩森进门的时候,虽然房间里面还是没有开灯,但是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躺在床上的尼采并没有睡着,而是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尼采掀开被子示意韩森躺进来,韩森抬腿上了床,尼采扯着韩森的手臂把脑袋枕在韩森的手臂上,一只手紧紧地搂着韩森的腰身,身体紧紧地贴着韩森, “你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久。” 韩森反手把尼采圈在自己的怀里,大大的满足了尼采想要和自己贴在一起的感受, “我在看儿子,看他虽然现在小小的,但是那张脸和你长得很像,但是平时一言一行却和你截然相反。” 尼采嗯了一声。 他不想说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没办法感受到韩森那种为人父母对自己的孩子越看越爱的心情。 尼采喜欢韩修,但是喜欢的原因是韩修是自己的儿子,就这么简单,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尼采大概是根本就不会理睬哪个小孩的。 因为他从来都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长辈,他眼里始终只有韩森。他从来都不是属于可以好好养孩子的那类人。 “好了,休息吧。” 韩森说话的时候,气息从尼采的耳边划过。 尼采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半个身子压在韩森的身上,一条腿搭在韩森的腿上,手指习惯性的向下,伸到了韩森的底裤里,随意的把玩韩森的身体,但是绵长的气息传出来,似乎已经睡着了,却还下意识的把韩森攥在自己的掌心。 温柔浓郁的暗夜里,韩森无声的笑了笑。 141陪你到尽头(1)。 韩森在家里面陪伴了尼采整整两天的时间,之后就恢复了正常的工作习惯,开始拿起之前移交到沈醉手上的工作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早上好,尼采先生。” 管家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钟的位置了,韩森出门的时候吩咐无论如何要在八点钟之前让尼采起床,因为如果韩森不嘱咐的话,尼采能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的位置。 所以,无论如何,管家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推开门,按照韩森的吩咐去喊尼采起床。 推开门的时候,窗帘还没有被拉开来,尼采侧着身子睡在床上,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平角底裤,看起来睡的很沉。 大概是之前又抱着韩森睡了一夜,现在韩森都出门了,尼采还保持着侧睡的姿势。 管家先是默默地走到落地窗旁边,然后把落地窗拉开,让窗外晨光洒落到卧室里面。 尼采终于有了一些动静,他睡觉的时候很不喜欢四周有响动的声音。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韩森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尼采低低的咳了一声,看见管家一脸微笑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尼采先生,您该起床啦。” 站在尼采面前,一向是比较沉稳的管家莫名开始装可爱,他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大概是潜意识里希望借由这一点把面前男人的伤害值降到最低点。 尼采的视线渐渐地变得清醒起来,他撑着手臂坐起来,侧过脸冷冰冰的看着对自己笑得很可爱的管家,神色不悦的说: “谁让你这么早喊我起床的。” 尼采看了看时间,明明刚过了八点钟,时间还很早,尼采之前已经打算好了睡到下午一点钟左右的。 到时候起床随便的吃点东西,然后坐在书房里看看书,很快一个下午的时间就会过去,韩森会回家和自己吃晚餐 论起享受生活和消磨时间,尼采可是个中高手,他一点都不会觉得自己虚度生命、荒废时间什么的,他觉得现在一切都很完美。 就算是整个下半生都这样度过,尼采都不会觉得无聊。 他最喜欢看着别人忙忙碌碌,而自己静静的坐在某一处安静享受了。 假如生活让你注定享受,偏要选择忙碌的人那就是作死嘛。 管家默默地朝着身后退了一步, “尼采先生,韩先生临走之前特地交代我说,要让您在早上的时候起床吃早餐,不然这样下去对 您的胃不太好,您晚上还会失眠的。” 韩森觉得,对于尼采来说,睡觉什么的,还是少一点比较好,适量就行了,因为觉其实是越睡越多的,尤其是尼采这种嗜睡的男人,再睡下去,身体机能很有可能会开始退化。 “嗯,我知道了。” 听到是韩森这么说得,尼采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掀开被子打算起床。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看见管家站在自己床边没有走开的意思,尼采坐在床边,直视着他。 管家垂下眼睑,双手规矩的放在自己的身边, “尼采先生,还有一件事情,虽然这件事情不是韩先生交代的,但是我觉得,也很重要……” “那就快说。” 尼采不耐烦的撩了撩自己的头发,韩森就已经够墨迹了,结果家里面的佣人也是一个比一个的墨迹,对于尼采这种习惯干脆利落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尼采先生,小公子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您了!” 看着尼采面无表情的那张脸,管家最终憋不住了,还是把想要说的话说出口。 之前尼采一直都和韩森腻在一起,难得能有大块大块的时间和韩森腻在同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尼采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种绝佳的机会?他可是恨不得死在韩森身上的男人。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尼采大概是忘记了,自己除了韩森之外,还是有个亲生的小儿子的! 那小男孩每天眼巴巴的就等着看见尼采,偏偏尼采每次出现的时间都和韩修相冲,只要是韩修在家的时间,尼采都是在房间里和韩森墨墨迹迹的腻歪,有时候就算是尼采出来了,也不一定能看见韩修。 而尼采难得出来一次,韩修却已经上学,或者去学画画拉小提琴了。 前一段时间,韩森特地挑时间带着韩修去看了看除了画画之外的兴趣班,韩修指着小提琴的兴趣班说自己要去学小提琴,韩森和当地比较优异的小提琴教师简单的交流一下,就把钱交了,现在韩修的小提琴已经作为正式的安排去了不断时间,不过这些事情尼采都不知道罢了。 也不是韩森逼着韩修去学习什么东西,这些都是韩修自己选择的,只不过韩森摆了一个标准在那,韩修在父亲设立的标准范围之内,进行自由的浮动。 但是韩修清楚地就是,只要自己选择了,那就必须坚持到最后,不然韩森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所以 ,心理面都清楚地韩修也就兢兢业业的把小提琴正儿八经的提上了他自己的日程。 与此同时,他和尼采相处的时间,也就更比以前少了很多,简直就是从小缺少母爱的可怜小孩。 难得今天是星期六,韩修正好有一天休息的时间,眼看着明天又是新的一周开始了,各种事情纷至沓来,很有可能又是一周的时间见不到亲妈――所以说,老式家庭教育的小孩子真的很辛苦。 于是,今天早上一起床,韩修就拽着管家的手腕,无声的抿着嘴唇,墨墨迹迹的憋了半天终于问了一句:妈妈今天有没有时间? 管家心里顿时也觉得沉痛起来,他经历过的家庭不少,但是还是对韩森的感情最深,以后大概也是会一直留在韩家这边。 说实话,对于小孩子这一方面,能做到这么淡薄和不在乎的,也就只有尼采这个家长了。 这个意大利男人,真是薄情的可以,一点都没有传统的意大利人那种对自己的家庭和家庭成员无比重视的价值观念。 要知道,意大利,在私底下可是被称为欧洲的中国。 管家估计尼采已经忘记还有个小儿子这件事情了。 他的世界里大概只有自己的男人。 好可恶啊…… 尼采默默地下了床,在床边的梳妆台上坐了下来,对着镜子撩了撩头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先生……?” 微微的弯曲自己身体,恭恭敬敬站在尼采身边的管家抬起眼睑偷偷地看了尼采一眼,看着那人冷冰冰的侧脸,不知道这个男人现在都在想些什么。 “嗯,” 尼采嗯了一声,对着镜子里面的管家说: “原来我还有一个儿子。” 管家:==!啊!竟然会是这样……! 因为心思从来都没有用在孩子身上,加上韩修很小的时候,尼采也没有说亲自照顾过那孩子,所以,尼采时常会想不起来韩修是自己亲生儿子这件事情,偶尔还会忘记自己有个孩子。 他对和韩森有关的事情其实更感兴趣,韩修基本上是撩不起尼采那种想要突然尽为人父母责任的兴趣的。 不过尼采还是很喜欢韩修的,因为韩修很乖很孝顺,还很听话,那感觉就像是小小的韩森一样。 “先生,小公子今天正好休息,您看看是不是抽点时间出来去看看他。” 管家小心翼翼的提议,他觉得尼采还是很喜欢韩修的,只不过是不把他放在心上罢了,不像自己的主家韩森那么在乎小孩。 尼采点点头, “好的,没问题,早上我可以和韩修一起吃早餐。” “哎,好的!” 管家笑眯眯的点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尼采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韩修正端正的坐在长长的餐桌边上,等着尼采下楼。 听见尼采的脚步声,韩修猛地站了起来,满心喜悦的朝着尼采走了过去。 “妈妈!” 韩修快步的走到尼采的面前,尼采弯腰把韩修抱在了怀里,说起来,尼采已经好久没有抱着韩修了。 “乖儿子,你在等我?” 被尼采抱住 的韩修伸着手臂紧紧地抱着尼采,把自己的脑袋搭在尼采的肩膀上,感受着妈妈怀抱的温度,还有优雅的身体。 “是的,妈妈。” 韩修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尼采。 尼采认真地看着韩修那张和自己极其相似的年幼的面孔,嘴唇凑了过去,在韩修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韩修开心的抱着尼采的脑袋 ,在尼采额头上也亲了一下,管家站在边上,也跟着开心的笑了起来。 小孩子啊,就像小猫小狗似的,就是这样容易满足。 虽然尼采的心思很少用在小孩的身上,但是每次和韩修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让韩修觉得自己真的真的很幸福。 “妈妈,我们一起吃早餐好么?” 韩修睁着眼睛,单纯的视线落在尼采的脸孔上。 “好啊。” 尼采陪着韩修吃了早餐,然后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韩修抱着小提琴,有模有样的向自己介绍最近从老师那里学到的东西,整个早上的时间都陪在韩修的身边。 尼采自己本身也是从小就精通音律,他的父亲一直都找意大利最好的钢琴老师指导他学习弹钢琴,所以和韩修还是有很多话题可以交流。 可以这样腻在尼采的身边,韩修从头到尾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心理面受宠若惊,恨不得抱着尼采不撒手。 “你家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尼采转过脸,低声的询问一直都默默存在的管家。 韩修趴在尼采的大腿上,大概是玩闹累了,已经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尼采温和的 把手掌放在 韩修的后背上,来来回回的安抚休憩中的小儿子。 “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管家实话实说。 尼采嗯了一声, “韩森最近似乎很忙呢。” 尼采无端端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抱着睡着的小孩站起身来,朝着韩修的卧室走去。 “午安。” 尼采把韩修放在他的大床上,轻轻地盖上被子,弯腰在韩修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管家隔了一会儿跟进去的时候,尼采正站在韩修房间的穿衣镜前面整理自己的衣服,手上拿着木梳慢吞吞的梳理自己的头发, “先生……?” 管家不明所以的看着尼采。 尼采挥挥手,示意管家不要说话打搅到韩修休息,对着镜子把自己的长发梳理整齐之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从镜子里瞥了管家一眼,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把韩修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管家转头看了韩修一眼,不放心又走到韩修的床边看了一眼,然后跟着尼采走了出去,站在房门外面轻手轻脚的关上了卧室的门。 和尼采独处了半天,韩修看起来好开心的模样,睡觉的时候,嘴角都是网上翘着的。 “我要去韩森的公司那边去看看他。” 尼采走到茶几边上把手上的梳子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分卷阅读69 看了看之前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想拿起来,又放下了,很干脆的扔在了茶几上。 尼采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用手机,现在过着很舒服的居家的生活,更是没有用手机的习惯,他和韩森基本上是不会用手机联系的。 见面就是见面,对于自己的在乎的人自然是见到面才是最好的,手机什么的,又有什么作用? 管家看了看被尼采很随意的扔在茶几上的手机,然后看了看尼采, “先生,小公子和您今天都是难得有时间,难道您不打算抽出时间来陪一下小公子么?” 尼采面无表情的瞥了管家一眼, “韩修会理解我的 。” “男孩子和家长腻在一起时间太多了,会变得软弱无能而且还会缺乏男子气概。” 尼采冲着管家挑挑眉,露出一脸“你懂得”这个表情。 管家默默地看着尼采,心想面前这个男人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家长。 尼采拍了拍管家的肩膀, “韩森才是我最心爱的孩子。” 说完,尼采抬手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外套,转身朝着大门外面走去。 尼采打算去市中心的公司那边去看望韩森。 这是尼采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地走出这栋别墅 142陪你到尽头(2) 韩森的公司是在两年前在罗马市中心这边买下的。 那是一栋比较保守的写字楼,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和韩森本人的性格一样,一点都不爱好张扬,很保守,而且很实用。 里面的工作人员很少,没有几个,因为这边主要不是什么重要的办公地点,多半是生意很忙碌的时候,韩森会在这边等着需要找他的人过来找他。 这是个很好地会客地点,给人安全感,而且安静雅致,很适合用来静下心谈判周旋。 每一个秋天的时候,写字楼窗户边上的刺杜鹃会一丛丛的绽开,花朵没有什么香味,但是颜色浓烈的刺目,花朵会在罗马璀璨的日光里面闪闪烁烁。 只要不是忙碌的时候,韩森多半都是不在的,但是常年在这边的财会人员会坐在窗户边上的电脑前,安安静静的看报纸、做账,或者是喝点茶,前台的接待小姐坐姿端正的浏览网页或者时尚杂志,等到有人上门的时候,她会立刻精神抖擞、笑容满面的接待客人。 要是韩森在的时候,公司的高层多半都会在这边,他们聚集在韩森的专属书房里,或者在会议室等待韩森。 开完会之后,韩森会在这边静下心来看看书。 韩森一直都很喜欢看书,虽然他身上几乎没有什么书卷气,但是丰富的知识还是让在某些需要的时刻显得很儒雅。 尼采走进公司玻璃门的时候,门卫毕恭毕敬的对尼采鞠躬,所有在大厅里面交谈的嘈杂的人声立刻停滞下来,看着穿着黑色风衣的尼采面无表情的朝着韩森的书房走去,身后还跟着几个黑人保镖。 “梅乐瑞!那是尼采先生对吗?!” 前台的两位接待小姐呆呆的看着尼采从自己的面前径直走过,带着长辈的深重积威,压得她们一时间都不敢随便发出声音。 尼采以及他保镖的背影刚刚消失在转角处,其中一个女孩子就猛地回过神来,撞了正在发呆的梅乐瑞一下。 这个叫做梅乐瑞的年轻女孩子呆呆的点点头,赶忙拿起手边上的座机拨通了内线电话, “韩先生,尼采先生来了!现在正朝着您的书房方向走去。” 正在书房准备开会材料的韩森挑了挑眉, “谁告诉他我在书房。” “没人说,但是尼采先生现在就是朝着书房的方向去了。” 韩森抿抿唇,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韩森挂了电话,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文件,轻声的笑了笑。 尼采走到了韩森的书房面前,刚才经过了会议室,看见里面坐了一圈的人,沈醉和几个表熟悉的面孔都在里面,最左边第一位的位置坐了一个女人,身上穿着粉色的蓬蓬裙,尼采一眼就认出了那坐姿不雅、笑的很贱的就是封白。 “咳咳……” 虽然穿着裙子,但是还是翘着二郎腿很不优雅的抽烟的封白猛地被香烟呛了一口。 “小白,你怎么了?” 沈醉疑惑的看着封白,虽然每次看见封白都觉得这个男人愈发的不能直视,但是沈醉奇异的发现,只要是时间长了,真的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他迄今为止都不能理解,洪健那种优质的男人为什么会看上封白这种渣人。 封白趴在桌子上一脸惊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我好像看到尼采路德蓝刚才从会议室门口过去了! 沈醉笑了笑, “怎么可能,小白你真的是想多了。” 封白摇摇头, “不可能,只要是路德蓝存在的时候,我的心脏就会控制不住的乱跳。” “小白,他是韩哥的爱人……” 沈醉难以置信的看着封白,没想到封白竟然对尼采…… “去死啊!!” 封白狠狠地捶了沈醉一拳, “喜欢他?哼!怎么可能?天呐,那感觉就像是温柔美丽可爱的白雪公主看到了恶毒的王后的那种感觉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封白可以确定,尼采一定是来了,一定是。 站在韩森的书房前面,尼采刚要敲门,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人也从走廊的另一头低着头快步的走到了韩森的书房前面,手上保着厚厚一沓的文件,看见尼采的时候,猛地站在了尼采的面前,然后恭敬的问候: “中午好,尼采先生。” 尼采点点头,看着年轻人手上抱着的厚厚的文件, “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韩先生开会需要的文件。” 尼采点点头, “韩森是挺喜欢开会的。” 然后挥了挥手, “一个小时之后再过来,开会什么的,不需要着急。” “好的,尼采先生。” 尼采发话了,青年赶忙点点头,转身抱着东西就退了下去,径直先走到了会议室里面等候。 那青年一走,尼采握着门把,看了看跟在自己的身后的四个保镖, “你们守在门外,别让任何人进来,我要和你们韩先生亲热一下。” 尼采愉悦的笑了笑,直接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尼采一进门就看见韩森一只手搭着自己的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尼采的手背在身后,默默地把门反锁了起来。 “中午好 ,叔叔。” 韩森对着尼采浅浅的笑了笑。 房间里有点冷,但是窗外洒落进来的一大片的日光还有脚底下的厚厚地毯,都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韩森都不太喜欢开空调。 “不觉得房间里有点冷么。” 尼采不带表情的看着韩森,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空调遥控器,然后把空调打开 ,温度调高。 “叔叔你打算干什么呢。” 韩森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尼采站在韩森的面前,指尖按在了自己第一个纽扣上,慢条斯理的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扔在了沙发上,直到只剩下脚上的袜子为止。 韩森直视着尼采,看着那人抬起脚把脚上的黑色 短袜扯了下来,赤着脚踏在地毯上,绕过书桌走到自己的面前。 “张开腿。” 尼采视线在韩森修长的双腿上扫视了一圈,迷人的长发垂落在胸前,看起来柔软而明亮。 “叔叔你是打算在我的办公场所搞【我么。” 尼采摊开手臂, “你说呢,我衣服已经脱了,”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尼采的手掌在韩森的大腿上来来回回的抚摸了一下 ,轻声细语的说: “可是,明明是你艹我才对嘛。” 韩森听话的叉开腿,尼采顺势在韩森的身前跪了下来,身体低了下去 ,跪在地毯上,整个人被韩森面前巨大的书桌彻底的挡住了,在韩森的视线底下露出光洁的脊背。 “叔叔,会不会觉得冷。” 韩森看着尼采拉开自己的裤子,埋下了脑袋,那里突然好温暖。 那里使用频率太高,不是在这男人的身体里,就是被他这样玩弄,这会给韩森一种,这样事物其实不是属于自己的,这种感觉。 尼采摇摇头,双臂却穿过韩森板正的西装,圈住 了韩森的腰身,手臂和整个胸口顿时就会觉得非常的温暖。 房间里也渐渐变得暖和起来。 韩森把手掌放在尼采的脑袋上,手指缓慢的抚摸着尼采的长发,然后拨通了内线,沉声说: “会议延迟到一个小时之后。” “好的,韩先生。尼采先生之前已经交代过了。” 韩森点点头,挂了电话。 “韩森,” 尼采坐在韩森的大腿上,手臂抱着韩森的脑袋,无声地亲吻韩森的嘴唇和额头。 韩森乖觉的闭着眼睛,感受那人熟悉的亲热方式,光线在韩森英挺的面颊和睫毛上跳跃,沉默而又动人。 “我要你,就是现在,就在这里。” 尼采的手掌开始游弋向下,在韩森办公的地方做出亲热猥亵的行为,真是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刺激和成就感。 韩森背靠在可以旋转的座椅上,手掌体贴的贴在尼采的后背,来回抚慰了两下,表示韩森同意了。 这是尼采喜欢的游戏,韩森自然是非常配合的。 拿起韩森的手掌,把韩森的食指和中指同时含在自己的嘴巴里,舌头裹着韩森的指尖,把它弄得湿乎乎的,尼采拉着韩森的手掌: “韩森,帮帮我。” 韩森看了尼采一眼,嘴唇凑了过去贴在尼采的嘴唇上,手指顺着尼采瘦削的脊背慢慢向下探了进去。。 “森……” 尼采低声的喘息,腰肢扭动着把胸口贴到韩森的胸口处,白皙的手臂缠着韩森的脖子想要更多。 韩森的手指富有技巧的动了动,然后一只手圈住尼采的腰身把尼采扶了起来,另一只手先下握住自己那里,尼采在韩森的身上慢慢沉下腰。 “好舒服。” 尼采更加用力的搂着韩森的脖颈,下巴抵在韩森宽阔的肩膀上,开始扭动自己的身体。 “这么喜欢?” 韩森右手的手掌始终都放在尼采的后背上,带着安慰性质的爱抚。 尼采点点头,坐直了身子,解开韩森西装外套的纽扣,上身躲在里面,嘴唇贴着韩森的脖子亲吻。 “叔叔,我感觉我的身体是你的,只有思想属于自己。” 韩森身体向后微微的倾斜,左手抚弄尼采光滑柔软的发丝,那发丝长得很长,披散在尼采的肩膀两侧,遮住了男人的胸口。 尼采没有作声,投入的用韩森的身躯取悦自己,猥亵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响起,慢慢地变的激烈。金灿灿的阳光从落地窗散落进来,铺陈在地毯上,温暖且沉默。 我想,韩森一定会对我很好。―― 路德蓝 “那么,叔叔,我现在可以去开会了么。” 韩森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尼采,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嘴角带着笑意。 这个男人紧紧地抱着自己,已经在办公室里面站了足有五分钟的时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抱着韩森不愿意松开自己手臂,刚才的欢愉让他多少觉得有些疲劳,一副需要抱着韩森才能养精蓄锐的样子。 尼采睁开闭着的眼睛,抬起眼睑,握着韩森的手腕拿到自己的眼面前看了看时间,松开搂着韩森的手臂, “当然可以。” 说完,他亲手把韩森的领带整理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拍了拍韩森俊俏的脸蛋, “叔叔今天和你一起开会,看看我的孩子是不是真的长大了。” 韩森点头,“没问题。” 韩森从书桌上简单的拿了一些重要的文件,尼采站在门边等着韩森,然后跟在韩森的身侧,两人并排朝着会议室走过去。 143陪你到尽头(3) “早上好,各位。” 走到会议室门前,韩氏的高层今天基本上都到齐了,韩森扫视了一圈。 “早上好,韩先生。” 看见韩森进门,坐下来的高层纷纷站立,礼貌的对韩森回礼。 韩森对自己员工的私生活以及私底下的德行从来是不会无辜干涉的,但是有他本人在场的正式场合,韩森的作风一贯的都是优雅老式的沉稳作风,他要求自己身边的人也必须做到这样。 嘈杂、无礼、无缘无故的争吵,毫无意义的斗争,这些,都是被韩森所厌恶的,并且是坚决禁止的行为。 封白笑容满面的看着韩森,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裙子边缘。 韩森侧过身,让刚才站在自己的身后的尼采走了进来, “各位,今天尼采路德蓝先生,将会参与我们的会议,希望我们在会议过程中遇到的任何问题,路德蓝先生都能给予慷慨的指正。” 大家纷纷开始鼓掌,尼采挥挥手,示意掌声停止,然后冲着众人点点头, “都坐下吧。” 尼采看了韩森一眼,韩森坐在了主席台的位置,尼采本人则转身坐在了坐左边最后面一个位置。 沈醉用手臂轻轻地撞了撞封白 ,但是封白没反应,也没有理睬他。 沈醉转过头,看见封白一脸正经的坐在座位上,道貌岸然,沈醉笑了笑,低声说: “阿白?你怎么了?” 封白放下手,在会议桌下面掐了沈醉大腿一下,咬牙切齿的说: “不要和我说话!没看见路德蓝在看着我们么!开会的时候不知道要专心点啊?” 沈醉一愣,转过头向着尼采的方向看了看,那男人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端正的坐在最后一个座位,抬起头,视线一直落在韩森的身上,偶尔会随着韩森说到的文件上的内容翻看面前的文件。 尼采手上拿着一只黑色的签字笔,面容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冷冰冰的模样,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贵族子弟做派。 沈醉低声对封白说: “没有啦,你想多了阿白,那人眼里只有韩哥,看你紧张的,真不知道你都在想什么。” 想想也是,尼采最在乎的人还不就是韩森,现在韩森在场,说不定尼采已经忘记自己的存在了。 再说了,自己的存在感本来就很低嘛。 封白这才放心开自己的眼前的文件。 结果尼采整个下午的时间都呆在韩森的公司这边,看了韩森开会之后,也的确发现了韩森这边的一些问题,就很难得的有兴致帮着韩森处理了一些琐事。 虽然他自己完全没有动手做什么,都是站在一边对着做事的韩森很挑剔的指指点点,但是心情变得非常的愉悦,尤其是他说什么韩森都在听的时候。 两人就这样一直在办公室里呆到了晚上八点钟光景,因为深秋时节昼短夜长,尼采和韩森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晚了。 “冷不冷。” 尼采只穿了一件比较休闲的风衣,是那种不了轻薄的款式,并不是很厚,厚外套尼采觉得厚外套带着实在是太麻烦了,但是实际上,尼采是个非常非常怕冷的,同时又是个懒散的男人。 刚走出空气温暖的公司,公司外面的走廊上就有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过来,尼采皱了皱没有,然后朝着身后的韩森身上靠了靠,脑袋靠在韩森的肩膀上,侧过脸把脸蛋贴在韩森的脖颈处,点了点头: “冻死我了。” “老公,把你的衣服脱给我穿。” 尼采搂着韩森的腰身,整个人靠在韩森的身上。 韩森笑了笑,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尼采的身上,抬起手臂把尼采搂在怀里,两人朝着已经停在门边的轿车走过去。 “叔叔,累不累?” 尼采已经陪了他一个下午的时间了,那人已经很少这么勤快的用脑子了,估计累得不行。 尼采嗯了一声,脑袋搭在韩森的肩膀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先生,您终于回家啦。” 管家站在门口,看着韩森抱着尼采走了上来,尼采似乎睡得很沉,韩森走路很稳妥,所以尼采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手臂紧紧地拥着韩森的身体,也不知道会不会觉得疲劳。 “我先把路德蓝送上去睡觉。” 管家点点头, “韩先生,不让尼采先生先吃点东西吗?不吃晚饭他肯定会很难受的。” 韩森低头看了看尼采,摇头说: “不了,他饿了自己就会醒了,现在他很累,还是让他先休息。” “好的,韩先生。” 韩森抱着尼采进了门,管家侧过身子跟着韩森朝着楼上的卧室走去。 韩森弯腰把尼采放在卧室的床上,低头看着尼采,手指撩开他遮住了美丽眼睛的刘海。 “韩修睡下了么?” 韩森低声的问管家。 管家点点头: “小公子已经睡着了,晚饭吃的不多。” “晚饭少吃点没关系,要是他没胃口吃晚餐以后也别逼着他吃。” “好的,先生,家里面给您留了晚餐,听说您在公司那边一直忙碌到现在,肯定还没吃晚餐吧?要不要先去吃一点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尼采先生这边我会留在这里照顾的,只要他醒了,就能看到我在这。” 韩森轻声的笑了笑,挥挥手, “你把晚餐端进来,我就在这边书桌吃一点,要是尼采睡醒了看见你在这,他可是会生气的。” 韩森指了指窗边的那张桌子,示意管家现在可以下去拿晚餐了。 “那我先去给你送晚餐上来。” “去吧。” 管家一走出去,韩森就松开自己的领带,把领带从脖子上面扯了下来扔在沙发上,脱掉西装,卷起袖子,把尼采身上的外套衬衫、长裤和鞋袜都脱了下来,只留了一条底裤,然后又到洗手间里面端了一盆温水、拿了一条绢布出来。 韩森把温水放在床边,绢布放在温水里面浸湿,执起尼采的手掌开始仔细的擦拭,尼采的手很白,皮肤很细腻,指节长长的,一看就是那种养尊处优的人。  擦拭手掌然后就是脸蛋。 “晚安,路德蓝。” 韩森弯腰在尼采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抬起头的时候,佣人已经把晚餐都端了过来。 “先生,现在就用餐?” 那佣人问。 韩森点点头,指了指窗边的书桌, “就放在那里,我简单的吃一点,你在这边等一下,一会儿叫人把路德蓝的衣服都拿出去洗了。” “好的,先生。” 佣人把晚餐放在桌子边上,然后规矩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安心等候,一切都有条不紊,而且透着淡淡的温馨。 韩森慢条斯理的把面前的东西吃完,就是很简单的白粥还有一些配菜。 “先生,晚安。” 韩森点点头,起身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去书房取了一本最近正在阅读的书籍,然后上了床靠在尼采的身边,打开夹了书签的那一页。 本来睡在旁边的尼采循着韩森的味道凑了过来,侧着身子贴在韩森的身上,呼吸绵长。 韩森看了一个多小时的书,低头看了看,尼采似乎还是闭着眼睛在睡觉,没有要转醒的迹象,于是他转身把书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把床边的灯光调的更暗淡一点,然后低头直视尼采的睡颜。 “韩森。” 就在韩森看着尼采的时候,尼采突然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韩森用指腹摩挲尼采细长的眼角,这样沉寂的深夜,韩森的声音好听的就想花在花园里独奏的大提琴声, “怎么了,路德蓝,是不是饿了?” 尼采点点头,扶着韩森的手臂坐了起来,趴在韩森的身上, “肚子饿。” “你想吃什么?” 尼采想了半天,因为是个五谷不分的男人,每天别人做什么他就吃什么,所以尼采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要吃点什么,于是他侧过脸看着韩森,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我还想喝水。” 韩森点点头, “我去倒杯水给你喝。” 韩森下了床,走到床边的茶几上倒了一杯凉茶递给尼采,尼采坐在床上喝了一口,觉得舒服了,又慵懒的靠在那里, “韩森,你去煮饭给我吃。” “我这就去。路德蓝,你别下来,外面很冷。” 韩森从来都不会在家里面开空调,只有尼采所在的主卧才开空调和暖气,韩修的卧室在这种交叉季节都是不允许开空调的,除非是酷暑和隆冬。 现在晚上开始下露水了,湿气很重,又是在山林里,近几年尼采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山风一吹,估计这人就感冒发烧了,之后就是不停地发脾气,不给身边人好脸色看,动辄得咎,对于家里面的人来说,那时候的尼采,真是各种可怕。 “好的,你快点。” 韩森点点头,穿上睡衣下了楼,睡在大厅里守夜的佣人听见脚步声,抬头就看见韩森下了楼,赶忙打开大厅的灯光,快步朝着韩森走了过去,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韩先生?” 韩森摇摇头, “没什么事情,路德蓝饿了,我给他做点吃的。” 那人赶忙说: “韩先生,要不您还是先上楼吧休息吧,我给尼采先生做夜宵就行了,先生他想要吃点什么。” 韩森自顾自的摆摆手,走到冰箱边上,拉开冰箱,拿了一个番茄、一个鸡蛋和一小卷面条出来, “路德蓝要吃我做的,别人做的他不吃。” “奥,我知道了韩先生。” 韩森点点头,示意那人可以下去了,自己拿着东西进了厨房,打开厨房间的灯光,煮热水准备煮面条。 尼采饭量并不是很大,晚上吃的最好清淡一点,所以韩森打算给他煮一小碗面条,吃饭这种事情,对于尼采来说,只要饿不死差不多吃一点就行了。 眼看着热水就要煮开了,韩森把那一小把面条以及切好的番茄都放了进去,煮了一会儿,估量着差不多了,韩森又把碗里面的鸡蛋倒了进去。] “路德蓝,坐起来吃点东西。” 韩森端着手上的碗拿着一支餐叉、一双筷子进了卧室,推开门一看,尼采似乎又睡着了,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面无表情。 韩森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看了看尼采的脸蛋和睡眠时刻的神情,转手把手上端着的食物和餐具放在了床边的茶几上。 “路德蓝。” 韩森低声的唤了一声尼采的名字,用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尼采的脸蛋,尼采睁开眼睛,抬起头就看见韩森正在专注的看着自己。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我知道我的脸长得好看。” 尼采挑眉看着韩森。 韩森摇摇头轻声的笑了, “就是觉得你睡觉的样子很有趣。” “其实我没睡着,” 尼采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抬起手拢了拢长发斜放在左肩上, “我就是想知道,如果哪一天我死了,躺在一个地方的时候,会想点什么。” 韩森不悦的看了尼采一眼,“死了还能想什么,死了就是死了。” “可是……” “好了,把东西吃光。” 尼采还没说话,韩森就黑着脸把面条递到尼采的面前,把餐叉递给了这莫名其妙的男人。 尼采不会用筷子,所以吃面条的时候,都是用餐叉。 尼采蹙着眉头,看着面前素面,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韩森,这种面条很难吃的。” 尼采实话实说,他对所有这种看起来淡而无味的东西都接受不了,也从来不碰。 韩森冷哼了一声,很干脆的把尼采手上的东西拿下来,自己拿起筷子, “现在,给我乖乖的吃饭。” 白粥不喜欢吃,结果面条也不喜欢,尼采真是挑三拣四的可以。 尼采紧紧地闭着嘴唇,不张嘴,也不说话,视线直勾勾的落在那晚素面上面。 韩森瞥了尼采一眼, “路德蓝,你看看,我这一辈子,就给你一个人做饭。” 甚至韩修都没有享受过父亲韩森亲自下厨这种待遇。 尼采转过脸看了看韩森,因为韩森说的这些话,突然变得愉悦起来。 尼采把脑袋朝着饭碗凑了一下,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 “好了,我们不说话了,我现在要吃饭了,我饿了。” “嗯,全部吃完。” 似乎是无意间漫步到了多年前路德蓝家族的那条花园的小径,空气里雾气弥漫。 少年时期有着红色碎发的尼采穿着黑色西装和母亲并肩走在花园里,四周是红色的刺杜鹃,鲜红鲜红的一大片,尼采的衣角压着花丛,优雅的迈着步伐和年轻的母亲漫步。 “尼尼,” 听到母亲的声音,尼采侧过脸看着母亲,母亲还是自己小时候记得的模样,一头鲜艳的红色长发,浓绿浓绿的眼睛,高贵美丽,那么年轻,年轻的像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年轻的母亲站在尼采的身边,抬起手抚摸他的脸颊,轻声细语的和面前面容冷酷的少年说话。 那时候的尼采已经是独当一面,父亲母亲,已经彻底远去,离开了尼采的生活。 尼采低下头,看见母亲的另一只手正握着自己的手掌,就像是小时候一样,他脸上习惯性的没有表情,但是反手握住了母亲的手掌,手指在母亲的手心缓缓地摩挲了一下,无声的眷恋。 “尼尼,妈妈要走了,妈妈还像以前一样的爱你,可是妈妈不能陪你了。你要相信,以后会有人代替妈妈一直爱你。” 尼采紧紧地拽着母亲的手掌,但是突然在远处瞥见了父亲的身影,似乎在等待着母亲,尼采还是放开手,让母亲离开。 母亲转过身,朝着父亲走了过去,直到牵着父亲的手,一点不留恋的越走越远,身边的世界顿时模糊起来。 尼采想张嘴说话,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孤单的站在花园的小径上,自言自语的说: “妈妈,谁会来陪我。” 他极目远看,想要顺着父亲母亲离开的方向追寻而去,但是刚往前走一步,却感觉有人在身后拽着自己的手掌,那人的手掌心很温暖,尼采觉得心口在颤动。。 “你是谁。” 少年的尼采侧过脸,直直的看着拽着自己的手掌的男人,那年轻男人长得英俊极了,眼睛像是漆黑的深潭。 “我是韩森。” 那男人的声音很好听。 男人强势的把尼采搂在怀里,抬起手摸了摸少年柔软凌乱的碎发,轻声细语的说: “叔叔,我会陪着你。” 少年的尼采冷冰冰的问: “你会陪着我么,哪一天,一天,一年,还是十年。” “直到你死了的那一天。” “真的?” “嗯,真的。” 午夜梦回,韩森感觉怀里面本来睡得很安稳的尼采突然之间挣扎了一下,韩森抬起手试了试尼采的额头,男人的额头铺陈着细细的冷汗,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手掌在自己的身体上来回摸索,似乎在急切而不耐烦的寻找什么。 韩森伸出手,十指交缠握住了尼采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把尼采用力的按在自己的怀抱里,尼采才终于安稳下来,渐渐变得不再焦躁,大腿贴着韩森的大腿,感觉暖和了,才安安稳稳的继续睡觉。 路德蓝,很早我就明白,只要能让你再也不寂寞,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去做。――韩森 作者有话要说: 奥,我是存稿箱子君。下面还有一个番外。=。=不是有妹子说要看封白和小贱的么。其实我挺喜欢那一对的,真的,不骗你们。不过那是又娘又任性的攻,不喜欢的妹子就再次点叉叉吧,想下载的抓紧下载,文章结束我会入v的,好歹给网站创造点收益嘛~汗,其实就有了,不过随便你们在哪下载,都是一样的。 144其他人(1) “阿白,到了,下车吧。” 分卷阅读70 从罗马市区开会回来之后,洪健下了班就去到公司门口把封白接回家。 但是封白偏要到附近的就把去转一圈,洪健拗不过他,就开车带着封白去酒吧里面转一圈。 那家酒吧就在韩森的公司附近,转过一个公司后面的大花圃,然后是一个小小的市民广场,就到了那家小酒吧。 封白不喜欢同志酒吧,觉得里面都是男人实在是没意思,而且一个个都搞得那么肉腻,像是一块块肥猪肉一样,恶心的要死。 封白自己的确是娘炮,但是他最看不顺眼的就是那些整天出来瞎混的腻腻歪歪的死基佬。 所以他一般都是去正常的酒吧,尤其是这一家,要知道想当年,封白还没有和洪健在一起的时候,封白在女人圈子里面还是混的很开的,陪他风流快活过的妹子一大把一大把的。 洪健下了车,推开车门,转身伸手握着封白的手,把穿着漂亮蓬蓬裙的封白从车上带了下来。 “哎呀,地上脏死了,也不知道打扫一下,真不知道我们每年给该死的政【府交这么多个税都用在哪了,那群满脑肥肠的政】治家,一点屁用都没有。” 封白抱怨的看着酒吧门口湿漉漉的地面,也不知道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怎么搞的这么不干净。 他小心翼翼的点着自己的脚尖避开小小的水潭,以免弄脏自己昂贵的高跟鞋和漂亮的丝袜。 “阿白,冷不冷?” 洪健看着封白只在裙子上面披了一件棉质的披件,担心封白会觉得冷,尤其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封白虽然体质不错,但是现在这个季节,每天气温都很不稳定,说不准就感冒发烧了。 封白侧过脸看了洪健一眼,身体软软的贴到洪健的身上, “老公~人家好累啊,你抱着人家进去吧~” 洪健默默地看了封白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弯腰把封白抱在怀里,大步的踏进了酒吧里面。 “小贱,你真好,我真是爱死你了~” 被洪健抱在怀里的封白伸出细细的胳膊圈着洪健的脖子,晃了晃两条细长的美腿,嘴唇凑了过去,在洪健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在洪健分润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小贱~你喜欢我的唇膏么?有没有觉得很香很好吃?” 虽然这边是开放的酒吧,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之间情侣之间亲吻都没有什么人会在意,但是洪健还是觉得脸上有点烫,然后笑着对封白点点头, “什么口味的?” 封白从洪健的身上跳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裙子,“柠檬味~” 洪健舔了舔嘴唇,“挺不错的。” 洪健直视着封白那张女人脸,还有亮晶晶的嘴唇,漂亮极了,当年洪健真的是很喜欢男孩模样清清爽爽的封白,后来封白变成这样,越来越娘,洪健一开始还觉得挺糟心的,后来恶心恶心也就习惯了,现在竟然莫名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美感。 “老公,那我们现在去喝酒~” 封白猛地扑进洪健的怀里,洪健抬起胳膊把封白圈在怀里面,两人朝着吧台走去。 “嗨,你好啊,白少爷。” 突然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已经坐在吧台座椅上的封白转过头,看见一身哥特风格打扮的丽丽正在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双丰润的嘴唇今天用的是复古红色的唇膏,一头黑色的大波浪卷发被盘了起来,就像是个妖艳的中世纪古典大美人。 封白也笑眯眯的看着丽丽,尼采长得美,他贴身的仆人也是真绝色。 酒吧里面异性恋男人十个有九个男人都在暗地里偷偷地瞄着坐在吧台的丽丽。 一片淫【邪的目光。 丽丽虽然现在岁数不是很大,但是也是在风尘里滚过多少遭的熟女了,在众人的觊觎中很淡定的端着酒杯喝酒,偶尔抬起眼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很有侵略性。 因为丽丽是尼采贴身仆人的关系,所以封白不太想搭理丽丽,封白非常的怵尼采,接连着也不太喜欢尼采身边的人。 “晚上好美女。” 封白有气无力地对着丽丽点了点头。 “晚上好,丽丽小姐!” 洪健倒是很有礼貌的对着丽丽打了声招呼,然后从座位上走了下来,伸着脑袋在封白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阿白,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和丽丽小姐聊天吧。” 说完,洪健对丽丽挥了挥手,转身朝着洗手间走了过去。洗手间里面的人比较多,洪健估计排队都还要排一会儿。 “小姐,您的酒。” 酒保把调好的酒推给封白,封白接了过来,打算掏钱包出来,丽丽挡住了封白打算掏钱的手,对着酒保说: “这杯酒我请。” 丽丽既然打算请喝酒,封白也就把手缩了回来。 “哎,白少,我又不是我家主人,难道你觉得我很可怕么?难得在这边遇见,我们好好聊聊么。” 封白转头看着丽丽含笑且妩媚的眉眼,这种浓浓的女人味让封白顿生好感,点了点头说: “你说得对,谢谢你请我喝酒~” 两人碰了碰酒杯,丽丽看着封白的裙子, “白少,你的裙子挺漂亮的。” 封白得意的笑着说: “是么,这是我在街角的那家店买的,很便宜,主要是为了搭脚上的这高跟鞋~你很喜欢,要是喜欢的话,我送你。” 丽丽摇摇头, “不行,我长得有点胖,不像你身材这么好,我适合大红色和黑色,不适合粉色,粉色的显得很纯情,和我的气质不相符合。” 丽丽拿出一包女士香烟,拿了一支咬在嘴里,然后把香烟递到封白的面前说: “来一根。” 封白拿了一根,替丽丽点燃,两人夹着香烟坐在吧台这边吞云吐雾,这种惬意的感觉,只有喜欢抽烟的人才会懂。 封白整理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披件,直勾勾的看着丽丽, “今晚一个人在这边,怎么没找个人陪你?” 丽丽勾着嘴角笑了笑,指了指酒吧吧台对面, “我在等人。” 封白顺着丽丽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一个穿着亚麻色外套的俊美青年人坐在吧台对面,那青年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模样,金发碧眼,看起来清爽单纯,双手有些紧张的抱着酒杯,十指修长,应该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那青年身边做了一个挺风尘的女人,那女人似乎在和他搭讪,那青年却只是低着头不理不睬的让那女人调戏,似乎是感觉到丽丽在盯着他,偶尔抬起头迎着丽丽的视线,白皙的面颊猛地就红了。 这下封白明白为什么丽丽总是看向那边了。 丽丽拿起吧台上的烟灰缸掸了掸烟灰, “就是在等那小子,我已经等了他三个小时了。” 封白笑着说: “等他干什么,他不喜欢女人的,难道你没感觉到吗?” 封白能够很准确的感觉到一个男人的性取向,也许这是天生的,封白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反正就是知道。 丽丽耸耸肩, “我知道啊,可是我上过他还几次了,感觉还不错,” 丽丽转脸笑眯眯的看着封白, “而且,我就是爱好强人所难啊。” 果然和她主子一个德行==,封白默默地想, “那小子是哪边圈子里的?” “中城的,查尔斯家的。” 封白点点头,“查尔斯家的,我好像在路德蓝的婚礼上看见过他家里面的人。” 丽丽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笑了笑,然后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查尔斯, “啊,是的,他家族里面有人受邀请的,不过不是韩先生邀请的,好像是客人带过来的。” “说到婚礼……” 丽丽似乎是来了兴趣,侧过脸看着封白, “你觉得我家主人的婚礼怎么样?” 封白打了个响指, “无懈可击!” 韩森和路德蓝的联姻只能用完美来形容,无法企及。 丽丽轻声的笑了笑,脸上忽然闪现出傲慢的神色, “白少,许多东西美好,是因为内在。我家主人的婚礼让你觉得无懈可击那是因为你家韩先生对我主人死心塌地,婚礼只是形式,这才是婚礼背后完美的地方。你会不会觉得羡慕呢?” 封白看了看洗手间的方向,洪健还没出来,他仔细的想了想, “是挺羡慕的。” “那你们也可以这样结婚啊,会有很多人羡慕嫉妒的,至少我会很羡慕。” “真的?” 封白又点不相信。 丽丽点头,“当然。” “可是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那还有意义么?” 封白竖起自己的无名指,露出上面那颗闪烁昂贵的裸钻。 丽丽捏着封白的下巴,在封白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专属于你们的那一刻,岂不是更美妙?” 封白直直的看着丽丽 ,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你的唇膏是什么味道的?” “啪!”的一声,对面的查尔斯猛地放下自己手上的酒杯,不知道是什么愿意,下了座位就朝着酒吧门口走去。 丽丽面无表情的站在通往门口的过道上,看着查尔斯朝着门口走过去,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丽丽猛地伸出手,拽着查尔斯的手腕, “怎么,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了,你还想跑?” “哎?帅哥?你怎么走了呢,帅哥?” 刚才缠着查尔斯的那个女人走了过来,看见查尔斯一脸愤恨的看着丽丽,眼珠子一转,抱着查尔斯的手臂依靠在查尔斯的肩膀上,娇笑着看着丽丽: “这位姐姐,难道你要打扰我和我男朋友约会么?” 说完还冲着丽丽笑了笑。 丽丽看着查尔斯问: “这是你女人?” 查尔斯不支声。 丽丽猛地伸手掐着那女人的下巴,冷冰冰的说: “小婊【子,我看你是做贱】人做习惯了是吧?竟然连姐姐我的男人你都敢碰,既然你叫我姐姐,姐姐我今就替你爸妈好好教育你一下。” 丽丽不仅长得比较丰满,而且力气也很大,加上多年拿枪的习惯,发起火来的时候更是凶残的不得了。 十几岁就在跟尼采路德蓝身边,耳濡目染,看到的、学到的、被教会的都不是些什么好东西,做什么事情都自然而然的凶狠至极。 “婊【子!……啊!……” 那女人看起来也不是好脾气的,听见丽丽用那样傲慢的表情羞辱自己,伸手想要撕扯丽丽的衣服,就被丽丽用力一脚给踹了出去,而且是高跟鞋的粗跟狠狠地揣在腹部,后脑勺撞在墙上,昏了过去。 她应该庆幸丽丽今天没有穿细藤的高跟鞋,估计她肠子能被戳出来。 酒保看了丽丽一眼,笑了笑,然后招呼门卫几个人把那女人拖了出去扔在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本来看热闹的那些人早就习惯了酒吧里打架生事,看那女人被拖走了,也就一哄而散了,音乐声继续,调情继续,唱歌跳舞呐喊继续,疯狂继续。 查尔斯愣愣的看着丽丽,又瞟了一眼那个一脑袋血被拖出去的女人,一脸害怕的表情。 封白则是交叠双腿坐在吧台前面,一只手臂撑着脑袋,一只手端着酒杯,心情愉悦的看着丽丽和查尔斯两人。 查尔斯家底子虽然说和韩森差远了,但是好歹是娇生惯养出生的,而且平时也是温文尔雅,对人客客气气的,没有说做什么出格粗鲁的事情。 尤其是他母亲,是个非常温柔善良的女人,现在遇到丽丽这样剽悍可怕的,查尔斯正儿八经的被吓到了。 丽丽撩了撩头发,低头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恢复了优雅的模样,笑吟吟的看着查尔斯说: “宝贝,我就是这种人,你现在看到了?” “我要回家了。” 查尔斯冷着脸要回家。 查尔斯向前一步,丽丽也移动了脚步挡在了查尔斯的面前, “会什么家啊,你又不是高中生,你妈妈会给你打电话吗?” 查尔斯脸憋得通红,点了点头, “我妈会打电话找我的,如果我很晚回家,我妈会生气……啊……!” 丽丽猛地抬头亲了查尔斯一口,查尔斯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嘴巴看着丽丽。 丽丽勾着查尔斯的手臂,转身朝着里面的包厢走, “查尔斯,回什么家啊,你都这么大了,应该有自己的夜生活了……是不是还在生气?” 查尔斯被丽丽一边扯着朝里面走,一边结结巴巴的问: “生……生什么气?” “呵,”丽丽眨了眨眼睛, “刚才坐我边上的那人是封白,他是同性恋,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查尔斯懊恼的皱了皱眉头, “那我也是同性恋,你怎么……” “闭嘴!” 丽丽狠狠地瞪了查尔斯一眼,查尔斯立刻闭上了嘴巴,被丽丽追逐折磨了这么久,查尔斯是真的怕她了, “我家主人不是说了,你那只是短暂的性迷惘,再说了,同性恋和同性恋能一样么? 谁规定同性恋就一定要喜欢男人了? 再说了,我喜欢你不代表我就会喜欢封白,好了,别生气了,以后我只和你亲嘴……” 查尔斯脖子也变红了,想要甩开丽丽的手臂,看着旁边人都在看着自己被大美人丽丽拥抱着。 查尔斯挣扎着想要离开,但是丽丽力气实在是大的可以,走到包厢门口一脚蹬开门,然后把查尔斯推了进去。 145其他人(2) “唔……” 查尔斯长得瘦瘦长长的,一下就被丽丽推到了豪华包间里面的大沙发上。 丽丽顺手从里面关死了门,然后一边脱上衣一边朝着查尔斯走过去。 “小崽子,你以为你跑得掉?” 房间里灯光没有开,之后四周的彩色的霓虹灯开了几盏,查尔斯看着丽丽脱掉了上衣摔在了地上,露出丰满的身材,只穿着包臀短裙和高跟鞋走到查尔斯的面前,双腿屈膝跪在查尔斯的身侧,拽着查尔斯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慢慢地向上。 “姐……姐姐……?!” 查尔斯有些惊讶的睁大眼睛,脸蛋发热, “你怎么没有穿……穿那个?” 丽丽笑了笑, “那个?你到底是指哪个啊?没想到你现在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喜欢用初中小女孩用的词汇啊?” 丽丽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查尔斯,恍然大悟的说: “奥,你是说我没有穿底裤么?那个,就是指底裤的意思,对不对?” 丽丽弯下腰,伸手猛地把查尔斯的裤带抽了出来拿在手上, “那样,不是更方便、更刺激么?你觉得呢,查尔斯?……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快活的日子么?” 查尔斯想要逃开,丽丽恶狠狠地握着手上的皮带说: “你敢走信不信我打死你?” 查尔斯眨了眨眼睛,回想起前一段时间丽丽每一次对自己做的事情,顿时瘫倒在沙发上,手掌还贴在丽丽的屁股上,那里的肌肤很滑,感觉很舒服,很舒服。 “自己把裤子脱了。” 丽丽居高临下的看着查尔斯。 查尔斯觉得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溢满全身,于是他乖乖的把长裤脱了下来,下面变得很激动,查尔斯低着头,不去看丽丽的脸。 “宝贝,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享受,和谁做不是做?做人要看开点嘛……” 丽丽一边这么说着,一边骑在了查尔斯的腰上。 两人就坐在沙发上,查尔斯双手紧紧地攥着身下的沙发,没过多久,听到丽丽喘息 的声音和亲吻他耳朵的感觉,查尔斯突然紧紧地抱着丽丽的腰身,开始情不自禁的狠狠地向上用力,脸蛋埋在丽丽的胸口,那里一动一动的,很软很舒服。 “舒服吗?” 丽丽一边喘息一边问。 查尔斯点点头,额头铺陈一层薄汗, “姐姐……很舒服……” “那以后不躲我了?” 查尔斯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丽丽的腰。 看见之前那异装癖和丽丽亲嘴,真的真的很不爽。 封白看着丽丽拽着查尔斯进了酒吧的包厢,转身放下杯子就朝着洗手间走去,现在洗手间基本上已经没有人了,还有几对情侣在里面亲热,真是相当的乱。 这家酒吧不大,但是洗手间倒是弄得非常的清爽干净,透气性很好,24小时抽水,周边还种了一圈小花,空气里散发着清香剂的味道,简直不像是个洗手间。 封白进门的时候,洪健才正准备进一个隔间,前面一对男女从隔间里走了出来,很坦然的从洪健的眼面前走了过去,洪健这才终于可以进去尿尿。 “小贱!” 封白在洪健进入隔间的时候,快步的冲过去,跟着洪健进了洗手间。 洪健看着穿着女孩子衣服的封白跟了进来,皱了皱眉头, “阿白,你怎么跟进来了?” 封白冲上去抱着洪健,脑袋靠在洪健的后背上,嗲嗲的说: “小贱~我要……” 封白伸手朝着洪健的裤子边缘伸进去。 洪健伸手对着封白的手背拍了一下, “滚开,我还要上厕所呢!” 封白不管不顾的把手指朝着洪健的裤子里面伸过去,捏着洪健的下面,表情竟然很是认真的说: “我不管,小贱,今天你要是不和我做,我就把你的蛋蛋捏炸了。” “你疯啦?!” 洪健有点抓狂的看着封白,封白的手上逐渐的开始用力,弄得洪健有点疼, “少做一次你会死啊?!你是不是不作死你心里难受啊封白?” 封白突然表情有点受伤的看着洪健,委屈的说: “老公~你要是不做,我真的会把你废掉的……” 洪健抬手想一巴掌把封白抽死,但是看着他白皙的小脸又下不了手,于是只好认命的说: “好的,我答应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但是现在,让我尿尿好不好?阿白,我真的憋不住了!” 封白娇羞的看了洪健一眼, “老公~我们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你还害羞什么,我帮你拿着,你尿就是了嘛~” 洪健默默地看着封白,黑着脸说: “快点,松手。” “不要嘛~” “阿白,松手,快点。” “不行!” 纠缠了半天,洪健发现封白越来越多的女性特质,不仅异装癖娘炮也就算了,有的时候还他妈的特别的烦人,是真烦人,一点都不讲理,洪健猛地握着封白的手腕,在封白疼在龇牙咧嘴的时候,把封白扔到一边,然后解决了生理问题。 “好了,你现在要怎么做?” 洪健抱着手臂,站在还算是宽敞的洗手间隔间里面,直直的看着封白。 “我不行了,你太性感了……” 封白冲上去抱着洪健的嘴唇就是一阵啃咬,和他外表截然相反,他的亲吻极具侵略性,在亲吻洪健的时候,双手很不老实的把双手伸到洪健衬衫里面,然后来来回回的抚摸洪健结实的腰身。 “阿白……” 洪健喘息了一声,抬起手腕搂着封白的脖子,被封白啃咬过得嘴唇变得红彤彤的,直勾勾的看着封白的眼睛。 封白因为留长发的缘故,剪了齐刘海,是时下很流行的那种盖住眉毛的那种,刘海下面的睫毛很长,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跳跃,宛如在海底闪烁光泽的小银鱼一般,漂亮极了,而且动人心弦。 “小贱,我要艹死你!” 封白恶狠狠地说,张嘴在洪健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像是贪婪好色的小怪兽一样,露出白花花的牙齿。 说完,封白学着在那些不干不净的电影里面看到的动作,想要把洪健的一条腿从正面抱起来,但是努力地尝试一下之后,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于是喘了口气, “小贱,我抱不动你,你能转过身,然后把裤子脱了么?” “好的。” 洪健在封白丰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把长裤褪了下来转身背对着封白,封白按着洪健的腰身,低头在洪健的下面舔了很久,感觉洪健觉得舒服了,才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裙子撩起来,一举攻入洪健的内部。 “你轻点……” 封白的那里长得很大,和他的身体有一种很奇怪的不和谐的感觉,但是据说瘦子那里都比较大,洪健心想着大概这些男人的肉都集中到那里去了。 “小贱……小贱……” 封白一边狠狠地做一边叫着洪健的名字。 “怎么了 ,阿白?” 洪健低下头,看见了站在自己的身后的那条细长的美腿,想起了自己以前山高中的时候那些瘦削的女同学。 于是,洪健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封白的大腿。 封白的腿虽然很细长,但是紧绷起来干“正事儿”的时候,还是很有感觉的,有一种女人绝对没有的力量――那就是强势的追逐和占有。 不管如何,封白也是个男人,而且偶尔,我们强调一下只是偶尔,洪健觉得,封白还是很有男子气概的嘛。 感觉到洪健正在抚摸自己的大腿,封白动情不已,浑身都在轻轻地颤抖,咬着嘴唇,细长的手指紧紧攥着洪健肩膀的衣服,一边动作一边说: “小贱,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说啊。” 封白嗯了一声,然后问: “你觉得丽丽的胸大么?” 洪健:“……”== 洪健默默地转过头看着封白,很淡定的说: “阿白,你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是个男人了你明白吗?我是不会支持你去隆胸的,死也不会,真的。” 封白脑袋趴在洪健的后背上,摇了摇, “怎么可能呢?我就是想问你,你觉得我漂亮还是丽丽漂亮?” “你最漂亮!” 洪健一口咬定的说。 其实这都是没得比的嘛。 封白兴奋的加快了动作,然后再快要结束的那一瞬间,封白一边喘息一边问, “那你愿意为我帮一场豪华婚礼吗?” 洪健被封白压在墙上,听到封白问的问题,斩钉截铁的说: “当然……不可能……!” “呜呜……” 封白一边颤抖着登上高峰一边低声的哭了出来。 洪健听见了封白哼哼唧唧的哭声,笑着说: “怎么,舒服哭了?” 封白没说话,只是吸了吸鼻子。 洪健一转脸就看见封白哄着双眼着自己,闷闷的问: “小贱,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啊?” 洪健懊恼的说: “你竟然问这种问题?你现在还在我身体里呢,我脑子有毛病不爱你还让你艹啊?!” 封白从洪健的体内小心翼翼的抽身而出,扯了洗手间的卫生纸擦了擦自己,然后帮着洪健擦拭了一下,整理好了衣服眼看着要出去的时候,又不甘心的拉着洪健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为我举办婚礼?” 洪健用看脑残的眼神看着他, “过日子就正常过不就行了,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搞得那么浮夸干什么?爱你这件事情是需要经过一辈子考验的,才不是婚礼不婚礼就能验证的问题。” “可是韩哥和路德蓝的婚礼不就很感人么?” 洪健伸手捏了捏封白的脸蛋, “那是韩森和尼采路德蓝,那是不一样的,我们普通人就过普通日子就行了。把现在储蓄的钱花在婚礼上一点都不合理。” “不行啊……” 封白想起丽丽说的话,更加想要举办婚礼了,打算对洪健死缠烂打。 “好了,阿白乖哈,我们回家。” 洪健伸手拽着封白的手腕,出了洗手间,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后朝着酒吧的大门走去。 “老公~老公~老公~……” 封白一边走一边念叨,一边摇晃着洪健的手腕,洪健实在是受不了了,看着封白要哭又没哭的脸,站在酒吧的门口边上,竖起手指指着封白说: “不准哭。要哭也给我回家哭,别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 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洪健也摸透了封白的性子,就是一个字――贱,两个字――欠虐。 虽然封白在外面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私底下跟最最亲密的洪健在一起,真的依赖性重的没话说,而且性格粘腻的不行。 娘死了。 所以对他虽然绝大部分时间是百依百顺的,像是掌上明珠一样的捧着封白,但是关键时刻,洪健是一点面子都不会给封白的。 封白一看现在当家做主的洪健黑了脸,家长真的是不能惹的,于是封白乖乖的把眼泪憋了回去,然后张开手臂闷闷的说: “小贱,你抱着我上车吧,外面冷死了,我冷得快吐了。”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之前让你多穿点衣服你偏要穿裙子,冻死你也活该。” 洪健这么说着,但是还是伸手一把把封白抱了起来,快步走到轿车旁边,拉开车门,把封白放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自己坐在了驾驶座上,准备开车回家。 “呐,系好安全带,准备回家。” 洪健转身给坐在身侧的封白系好安全带,然后自己准备了一下,就驱车朝着家里面开了过去。 一路上封白都没有说话,低着头在玩弄自己的指甲和头发,洪健漫不经心的看了封白一眼,也没有和封白说话。 到家的时候,洪健打开客厅的灯光,拽着封白进了家门,然后把大衣脱了下来挂在了门边的衣架上。 洪健虽然并不是很传统的男人,但是是很家居型的那种男人,不管他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出人意料的就是他的家务打点能力真是一级棒。 封白和洪健现在住的地方就非常的温馨,一进门的时候,那种小家庭的温暖气息就能从家具陈设等等方面扑面而来,让人觉得非常的舒服,而且这都是洪健自己做的,并没有请其他的家政人员来协助帮忙。 封白有的时候还喜欢挑三拣四的,其实完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阿白,现在进卧室把衣服脱下来换了,晚上我们不出门了,你换上睡衣,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了。” 封白皱着眉头不理睬洪健,说白了,封白皱眉头的时候那就是在置气,站在玄关处脱掉高跟鞋换上拖鞋,封白抱着一个抱枕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洪健伸手拽着封白的手腕,把封白从沙发上扯了起来, “起来,快点上楼去把衣服换下来。” “我不去!” 146其他人(3) 封白猛地甩开洪健的手臂,跺着脚和洪健吵闹: “我要结婚,我要结婚!我就是要结婚…唔……” 洪健抬起手很干脆的把封白推到了沙发上,封白摔在了沙发上,顿时眼睛就红了,然后死死地瞪着洪健说: “洪健,你不爱我,你一点都不爱我!” 封白抬起手狠狠地把手边的沙发靠枕朝着洪健扔了过去。 洪健抬起手很轻松的把封白扔过来的靠枕挥过去,皱着眉头看着封白,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爱你了?” “你要是爱我你会连婚礼都舍不得给我么?!” 封白抬腿甩了脚上的高跟鞋,抱着腿坐在沙发上,冲着洪健无理取闹的吼。 洪健有点受不了封白,弯腰把封白仍在自己身上的抱枕从地上捡了起来,走到封白身边,伸手要抱着封白,打算好好的哄他, “阿白,我是真的爱你……” “你不爱!洪健你骗我!” 封白伸手把洪健用力的从自己的身边推开,然后乱扯身上的衣服,一边扯一边说: “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长的再好看,你也不会和我结婚!” 洪健站在一边看着封白发疯,最后哼了一声, “封白,我告诉你,像你这种又娘还有异装癖的,除了我洪健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人这么对你好了,不仅女 分卷阅读71 受不了你,告诉你,没有男人会喜欢你这样的。” 洪健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冷静,封白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洪健,眼眶顿时就红了,然后抬起手开始抹眼泪, “洪健,你这个伪君子,以前还说什么,我穿什么都好看,其实你心里一点都不认可我的审美观……呜呜呜……” 封白一哭,洪健就更受不了了,他点了一支烟,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站在窗户边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白色的雾气从洪健的嘴唇里飘荡出来。 “洪健你这个混蛋……呜呜呜……” 封白开始无理取闹的哭闹,赤着脚从沙发上站起来开始扔东西,把家里面能扔的东西全部都扔了出去,然后披头散发的从客厅哭到卧室,然后又从卧室哭道客厅,最后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哭。 也不知道封白到底哭累了没有。 洪健不理会封白的哭闹,站在窗户边上沉思了好久,抽了好几根烟,其实洪健是在祭奠自己的青春,没想到自己一个大好青年的青春就彻底荒废在这个封白身上。 洪健觉得,封白有的时候真的让他爱的要死,希望把他捧在自己的手心里,好好的爱他。 有的时候封白又真不是个东西,烦人的要死,比如说现在,洪健就想一只手捏死他。 突然之间,封白不哭了,也没有声音了,这下洪健觉得奇怪了,于是他赶忙转过脸,转过脸的时候,看见封白手上拿着一把剪刀,也不知道平时都从来不做家务的封白是在哪里找到的剪刀,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边哼哼唧唧的掉眼泪, 一边手上拿着自己的头发,打算把自己的头发剪掉,在洪健的眼里,封白现在就跟个女鬼似的。 “封白,你特么的脑子有毛病啊!” 洪健扔掉手上的香烟,甩手走到封白的面前,伸手把封白手上的剪刀拿在了自己的手上。 “你给我,我要把头发全剪了,我要做一个丑八怪,长的漂亮有什么用,你还不是对我不好!” 洪健刚才看见封白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本来是觉得很心疼的,就想把他搂在怀里面抱着安慰一下,但是现在,封白这样的话一说,洪健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封白吼了一句: “小杂种,你他妈的哪只眼看见我对你不好的?!白眼狼,我现在就把你眼睛给抠出来!” 说完,洪健伸手就去扯封白的头发,封白看见洪健想要拽自己的头发,以为洪健真的要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于是他尖叫了一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然后赤着脚跑到玄关前面,跳脚指着洪健发狠说: “洪健,混蛋!我们今天就分手!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再也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混蛋!” 洪健也红着眼睛看着封白,声音哽咽的说: “封白我告诉你,你别后悔。” “我特么不后悔!” 说完,封白站在玄关的对方从衣架上随手扯了一件外套,低头胡乱的穿上一双棉质的拖鞋,然后推开门就朝着门外跑。 洪健气死的半死,坐在沙发上低着头闷闷的不说话,不一会,封白自己又跑了回来,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看着洪健,撅着嘴巴。 “知道回来了,封白,今天你要是敢出了这个门,以后就别回来了。” 洪健表情严肃的看着封白,“我是认真的。” 封白顿时有泪汪汪的看着洪健, “混蛋!谁说要回来的,我只是回来拿我的帽子!万一外面的风把我的发型弄乱了怎么办?” 说完,封白从玄关处的鞋柜上,抓了一顶帽子戴在脑袋上就转身就跑了出去,还重重的摔上了门。 洪健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封白朝着某个方向跑了出去,洪健握紧了拳头,抬起手狠狠地踹了一下墙壁。 封白跑到一个花园里,在一个长椅上面坐了下来,一双眼睛因为生气变得通红,加上之前一直在掉眼泪,所以看起来也肿了。 “该死的混蛋……” 封白生气的咒骂洪健,心想着自己当年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不要太自由潇洒,还有各种美女都围绕在自己的身边,每天晚上都过着快活的日子。 但是现在自己每天都强忍着外界的诱惑和洪健一个人在一起也就算了,那人竟然连和他举办一个婚礼都不愿意。 混蛋…… 封白一难过就想掉眼泪,心想着自己这辈子的眼泪全都是因为洪健这个不识相的家伙才会流下来的,为什么自己难得如此认真地对待一个人却回落到这样的下场,太凄惨了。 想着想着,封白再次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悲惨,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过日子就遇人不淑,紧接着封白就开始哭哭啼啼的掉眼泪,一边掉眼泪一边伸手扯手边上的草,也不知道是什么花,还是什么草,一个劲全部都胡乱的扯。 “喂,你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不知道是巡警还是环卫工人什么的人从封白的旁边走了过去,手上拿着手电筒只着封白,严肃的对封白说: “没看见这边的标牌吗?严禁践踏采摘花草!你给我现在就从那里面滚出来!” 封白猛地甩掉了手上的花草,站直了身子对着那个中年男人恶狠狠地说: “特么的不想死就给我滚蛋!老子是你想骂就骂的!?” 那男人看着长着这么漂亮一张脸的青年人一张嘴竟然是个男人的声音,看起来面无表情还满凶悍的。 男人心想着这肯定是什么变态,于是他懒得闹事,更不想招惹到什么变态,于是他迅速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一边走还一边假惺惺的威胁封白,说什么下次再遇到他就揍死他。 封白一腔怒火没有地方发泄,嘴一撇又坐在了公园的长椅子上面,用力的拉扯自己的头发。 慢慢地一个脚步声朝着自己慢慢地走近,封白抬起头看着来人,果然看见洪健站在自己的身侧。 封白哼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洪健在封白的身边坐了下来,抬起手把封白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封白的脑袋上, “你不是每次吵架离家出走都会到这边?” 封白抬起手捶了洪健一下, “你管我干什么,让我一个人死在这边算了。” 说完,封白就要挣脱洪健的怀抱。 洪健紧紧地把封白搂在怀里,不让封白挣脱, “阿白,我同意了。” 封白一愣,抬眼看着洪健, “你同意什么啦?” 洪健笑了笑, “我同意了,我们可以正式结一次婚。” 其实洪健觉得,自己和封白这样已经足够过一辈子了,不是很好么,封白干嘛要追求那种形式。 况且之前因为封白扰乱他婚礼的事情,洪健已经和家里面决裂了,现在他在做金融一类的工作,工资也是很优渥的,不过拿一下从手头上拿出一大笔钱结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封白的工资倒是高的离谱,但是封白花钱向来都是大手大脚的,不是动不动买车就是买各种昂贵的首饰和衣服,家里面现在可以一时间拿出来的积蓄并不能妥善的支撑起一场婚礼。 所以,洪健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专门再结一次婚。 “小贱~你真好!” 封白反手搂着洪健,一头扎进了洪健的怀抱了。 “可是,阿白,婚礼的钱有谁来出?” 洪健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封白理所当然的看着洪健, “当然是你啊。” 洪健:“为什么……”== 封白吸了吸鼻子,脑袋靠在洪健的肩膀上, “按照欧洲的习俗,婚礼的钱都是新娘家里面出的。” “你觉得我是新娘么。” 洪健咬牙切齿的看着封白。 封白点点头。 “是啊,你明明就是新娘啊,我会先向你求婚,然后我们再举办婚礼。” “你的钱呢?” 洪健看着不争气的封白。 封白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知道的,我的钱都被我拿去买车和其他东西了……” 看着洪健黑着一张脸没说话,封白又贱贱的说: “亲爱哒,你可以朝你家里面要钱么……” 洪健瞪了封白一眼,看着封白充满希冀的祈求的眼神,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心想着没办法了,遇到封白这种对象,只能舔着脸和家里面人和好去了。 也不知道家里面会不会理睬自己。 “小贱,我爱你~我爱你~你对我真好……” 封白伸出手臂搂着洪健的脖子,软软的叫着洪健的名字。 147、其他人(4) 封白这一声亲爱的搞得洪健觉得自己的心脏瞬间就融化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就不再和封白计较了,只是弯腰抱着封白,站起身来,然后在封白的额头亲了一下, “好了,乖乖的,我们回家,你要干什么我都答应,回家就算是我爸妈让我给他们跪下我都给跪下。” 封白眼睛一亮, “真的?你真的愿意?” 洪健看着封白那张好搞笑的脸,在心底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是的,只要为了能和你结婚,能给你一场浪漫的婚礼,我什么都愿意做。” “那我们回家吧!” 封白晃了晃自己双腿,开心的笑了笑,眼只眼睛都肿了,跟只小兔子一样,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是笑容真是相当贱。 洪健摇了摇头,抱着黏在他身上的封白,朝着公寓走了过去。 回到家,封白洗了脸换了衣服躺在床上,洪健把家里面简单的收拾一下,也躺在了床上,一般都是封白睡在靠墙的那一边,洪健在外面。 因为封白睡觉会乱动,很有可能会掉下去,洪健只好睡在外面挡着点。 有的时候,封白还会觉得外面的床底下会钻出一只鬼怪之类的东西,所以洪健不仅要挡着床里面睡觉滚来滚去的封白,还要挡着床底下封白所说的那只鬼,所以,责任真是相当的重大。 洪健今天大概也是被封白气到了,所以睡觉的时候都没有搂着封白睡觉,而是转过身,侧着身子朝着外面睡觉。 封白看着洪健的背銮,嗫嚅着说: “老公~你怎么都不理人家了……以前你都是搂着人家睡觉的……” 封白站起身来,抬脚走到外面床边的位置,很任性的扯开洪健的手臂,然后蜷缩到了洪健的怀里,脑袋在洪健的怀里面。 洪健睁开眼睛,看着封白。 封白似乎还是觉得很害怕,侧过脸把脑袋转到身后看了看床边,视线似乎想绕过床沿伸到床底下去,看看会不会突然有鬼怪什么的从床底下钻出来。 深健嗤笑了一声, “是不是担心有鬼钻出来?” 封白缩了缩脑袋,手指在洪健的胸口上戳了一下, “坏蛋,你别吓我啦~” 洪健伸手推了封白一下,把封白从自己的怀里面拽了出来, “你不是最害怕睡外面了么,那现在睡外面干什么?” 封白抱着洪健的手臂不放,眨着眼睛说: “可是我不睡外面你都不抱着我,你干嘛背对着我啊……” 说完,封白还坐了起来,趴在了洪健的胸口上,下巴垫在洪健的胸前,直勾勾的看着洪健,“小贱,你现在是不是看着我就烦啊?” 洪健看着封白那张脸,叹了一口气,手臂搂着封白,一把侧过身子,把封白放在了床里面靠墙的那边,小声说: “是的,你猜对了,看你就烦,就想揍你。” 封白一把搂着洪健,在洪健的嘴唇上用力的亲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小贱,全世界只有你对我最好,我爸我妈都没有你对我好。” “白眼狼,叔叔阿姨真是白养你了。” 洪健瞪了封白一眼,伸手把床头壁灯关掉了。 接下来的几天,封白心心念念洪健什么时候能回家去要钱,但是洪健似乎什么动静都没有,封白真是是急了,心想着洪健是不是反悔了还是怎么着? 于是,在半个星期之后的一个傍晚,封白西装革履的站在家里面的玄关处等着洪健回家。 “你是……” 洪健下班回来,手上还拎着公文包,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美男子站在自家的玄关处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半天没敢认, “……阿白?” 洪健很不确定的说。 除了隔壁偶尔会过来到他家蹭饭的那对荷兰夫妻八岁小男孩,家里面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除了洪健以外的男人出现了――洪健一直觉得封白是个娘们儿。 所以,封白突然西装革履的站在自己面前,洪健顿时就觉得闪瞎了眼。 一开始愣是没敢认,但是看着美青年那一头黑色的柔顺的披肩长发,洪健还是肯定那就是封白本人。 “小贱,今天晚上我们出去吃,好不好?” 封白捋直了舌头,像个正儿八经的男子汉一样和洪健说话。 洪健心想着本来已经打算好了回家做晚餐,但是看着封白穿着的这么正式,胸前的口袋里还露出手绢的一角,看起来代是很有感觉。 洪健知道自从和封白出来住之后,就一直都在家里面吃饭,已经很少出去吃饭了,老夫老妻也是需要点情趣的。 于是,洪健点点头,把手上的公文包递给封白, “阿白,把我的公文包放在沙发上,我先上楼换一身衣服。” 封白兴高采烈的从洪健的手上把洪健的公文包拿了下来,还主动去把洪健的风衣脱了下来挂在了门边的衣架上。 洪健疑惑的看了封白一眼,抬手捏了封白一下, “阿白?” “讨厌啦~干嘛调戏人家……” 封白一副谷拒还迎的表情看着洪健,洪健无奈的看了封白一眼,转身朝着楼上走去,走到二楼的时候,又转头看了看楼底的封白,那再也无法抹去的娘娘的气质,洪健才放心的朝着楼上的卧室走去换衣服。 两人开车来到了市里面很是璀璨耀眼的一家餐厅,到这家餐厅来是封白提出来的,说什么之前已经在这边预定好了位置。 “你确定就是这家巴黎野玫瑰?” 洪健坐在轿车驾驶座上,指着轿车正对面的餐厅,疑惑的问封白。 巴黎野玫瑰……这个名字总让洪健觉得是不是什么烟花场所,里面进进出出的那些性感女郎都是失足妇女们。 加上封白在没有和他在一起之前最喜欢出入的就是这种烟花场所,这让洪健很是怀疑,封白是不是又旧病复发了,甚至带着自己到这种烟花场所来消遣。 封白用力的点点头,“当然是这里!难道我会带你来找女人啊?” 洪健嘴角抽了抽,然后停下轿车低头把自己的钱夹子翻出来拿在手上, “怎么不可能,你封白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说完,洪健就下了车,转身伸手和封白牵着手,关上车门进了餐厅。 这家餐厅的门庭弄得金碧辉煌,进门的时候,头顶灯光璀璨,打扮的想当帅气美貌的侍应生们站在门前微笑着接待进门的客人,让洪健觉得自己像是走好莱坞的红地毯一样。 到是封白,笑眯眯的勾着洪健的肩膀,依靠在洪健的肩膀上。 封白这样美貌的男子,加上洪健也挺拔端正,客人们看见进门的一对同性恋人,纷纷侧目笑眯眯封白和洪健,女孩子们露出羡艳的目光。 “两位先生,晚上好!” 侍应生看见封白和洪健进门之后,主动迎了上去,询问封白, “请问是两位今晚在这点餐吗?” 封白点点头, “两天前我已经在这里预定了位置。你可以查一下,看看我们是安排在哪个座位上。” 侍者点点头,礼貌的说: “好的先生,请您先稍等一下,我马上查看一下。先生,请问您的姓名。” 封白用力的用手臂抱着洪健的胳膊,一脸幸福笑眯眯的说: “封白,还有我的老公~我们定了两个人的座位,而且我之前说了,安排比较靠窗一点的位置。” 一个满头白发看起来很富贵的老太太对着洪健笑了笑,表情很慈祥,洪健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想伸手把黏在自己身上的封白给弄过去,让他注意点形象又推不开,只好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侍应生翻看了一下订餐记录,然后点点头, “请随我来,两位。” “好了,我们走吧!” 封白兴冲冲的拖着洪健朝着餐厅里面走去,洪健只顾走路,没有看见封白对着侍应生挤眉弄眼。 坐下来之后,封白拿起摆在桌子上的百合花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手臂抵着面前的桌面,笑眯眯看着洪健,灯光下,封白的表情显得非常的美丽。 洪健被封白看的一愣一愣的, “阿白,你这么看着我是要干什么?” 封白把鲜花放回到花瓶里,摇了摇头,伸出手摸了摸洪健的手背,看着洪健那张熟悉的脸,突然又紧张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闭上了嘴巴。 洪健泰然自若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顺便等晚餐上来。 封白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吓了洪健一跳,连带着桌子上的餐具也响动起来。 “你要干嘛?有什么就说什么!别唧唧歪歪的,” 洪健很冷静的说。 封白深另了一口气,伸着脑袋对洪健说: “小贱,我今天点了一份蛋糕。” 洪健挑了挑眉毛, “阿白我不怎么吃甜点,你知道的。” 和很多男子汉一样,洪健对甜点没什么爱好的。 “先生,您的蛋糕。” 洪健刚说完,侍应生就把小推车推到了餐桌边上,上面摆放着一份精美的蛋糕。 封白点点头,凌乱的挥挥手对侍应生说: “好了我知道了,蛋糕放着吧。” 侍应生鞠躬退了下去。 “两位先生,您的晚餐来了,祝两位用餐愉快。” “阿白,可以吃晚餐了,你不是之前一直喊饿么?” 洪健看了封白一眼,示意他可以开始用餐了。 封白双手放在桌子上,手指紧张的绞在一起,竟然生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哎哟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洪健实在是受不了了,封白今晚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 封白鼓足了勇气,下巴低了低,脑袋往下压了压,低声说: “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么?” 洪健挑了挑眉, “原来你这是要求婚?” 放下手上的餐具,洪健扯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阿白,求婚是要跪下来的,你到底和不知道啊?” 封白似乎觉得在众人面前求婚很丢脸的样子,但是又想求婚,想和洪健结婚,所以看起来要多猥琐就多猥琐。 正在旁边餐桌用餐的男人脑袋伸了过来,提醒封白说: “兄弟,结婚是要跪在地上求婚的。” 封白点了点头,猛地跪在地上,而且双膝跪地,用膝盖走到洪健的身边,一双手扒着洪健的大腿仰着脑袋,跟一只小狗似的,可怜兮兮的说: “小贱,求你和我结婚吧!” 餐厅里面的人捂着嘴笑了,心想着,这家伙是在祷告还是在求婚啊? 洪健低低的咳了一声,虽然看见此时此刻封白双膝着地跪在自己面前让洪健觉得很有趣很感动,但是, “阿白,求婚是要戒指的。” 封白猛地把手指塞在了嘴里,睁着眼睛点头说: “对哦,还有戒指!” 洪健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封白手上的戒指, “呐,就用你手上的那个戒指向我求婚。” 封白猛地捂着手上的戒指, “可是这是我最喜欢的戒指了!” 洪健抬手打了封白一下, “求完婚我就还给你,丢人现眼。” 说完,洪健把手掌摊开伸出去,封白赶忙把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套在洪健的手指上。 因为洪健的手指比封白粗,好几个手指都戴不上,只好把戒指套在了小手指上。 洪健伸手拍了拍封白的脑袋瓜, “好了,我答应你了。” 顿时,餐厅里所有人都纷纷开始鼓掌祝贺。 封白激动地跳了起来, “我们可以结婚了!” 封白虽然看起来平时半毛钱的事儿都不管,整天都游手好闲的,家里面什么事情都不喜好插手,但是实际上他鬼心眼特别多,做什么事情可以说是步步为营。 相比之下,在封白面前,其实洪仍是个很老实的男人,不喜欢特别的耍弄权术,也不太爱好勾心斗角,当年在罗马监狱里面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出端倪了,其实洪健的心眼一点都不多,什么事情都是放在桌面上说的。 所以,再封白面前,洪健可以说,只能甘拜下风,遇到很多事情,都被封白牵着鼻子走。 第二天,封白就跟着洪健往洪健家里面去。 “你觉得好意思么,和我一起回家?” 洪健转头看了看很难得的穿着男装的封白,外表看起来像是个乖巧的高中生,只是表情显得很不屑, “哼,你能找到我这样的对象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我为什么要觉得不好意思?” 洪健无奈地看了封白一眼,“阿白,一会儿回家的时候就给我好好地站在我身后,不要乱说话知道了么?” 封白点点头,抬起腿翘在轿车的前面,身子陷在座椅上面, “我知道啦,还用你说?” 洪健伸手把封白的两条腿从轿车的前面扯了下来,然后替封白系好安全带,“拜托你老实一点行啊?这样很危险的。” 封白伸手搂着洪健的脖子,“呜呜呜,小贱还是你对我最好,我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 “闭嘴啊……” 洪健弄好之前把封白推了过去,然后发动了轿车,封白倚靠在洪健的肩膀上,慢条斯理的摸自己的头发。 洪健垂下眼睑看了封白一眼,低下头在封白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驱车朝着家里面走去。 洪健其实还是很孝顺的,一直都有给家里面打电话,邵明艳每次都是哭哭啼啼的求洪健快点回家,一个男人能有什么好处,不如女人在一起结婚生子,那才是真正地生活,洪健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就会说一直会和封白在一起。 洪健他爸爸洪彦文虽然每次都不接洪健的电话,但是只要是洪健来电话的时候,他虽然生气,但是还都是站在旁边听洪健怎么和邵明艳说话。 洪健态度那么坚决,洪彦文就更生气了。 听说洪健这次要回家,洪彦文打算直接一天都回家,但是邵明艳抱着他并不撒手,洪彦文虽然生气,但是也是想看看自己儿子最近过得怎么样,最后还是气呼呼的呆在家里面,等着洪健回来。 “好了,老公,别生气了,咱家儿子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还板着一张脸吓到孩子就不好了。” 邵明艳和洪彦文是二婚,他是洪彦文的第二个老婆,洪健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了。 洪彦文那个时候伤心欲绝,对什么东西都是兴致缺缺,但是想到小孩不能有母亲照顾,就又娶了邵明艳,虽然说对邵明艳还是不错的,但是也只是不错而已,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喜欢她的样子。 所以,邵明艳和洪彦文说话的时候,也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邵明艳也一直只是把洪彦文当丈夫对待,在一起习惯了,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反正日子都是这样过,邵明艳她妈之前就对邵明艳说过,好多女人都是这样过一辈子的,自己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邵明艳看着洪彦文的脸色,洪彦文没有吱声,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手上端着一杯茶,对邵明艳爱理不理的,邵明艳心想着自己说的话对洪彦文基本上是没什么作用的,索性就坐在旁边,等着自己儿子回家。 因为自己没有生小孩,邵明艳是真心爱洪健的,从小就放在手心里捧着,女人,总需要一个发泄母性的地方。这是所有女人的天性。 其实爱情不是女人的全部,母性才是女人的全部。 “老爷夫人,少爷回家了!” 就是邵明艳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的时候,管家突然冲了进来,激动地喊了一声。 邵彦文猛地拍了一下座椅的手把,站了起来,气冲冲的说: “这个小崽子,终于知道回家了!” 很快,洪健就站在了家门口。 “ricky。你怎么现在才回家啊,你好狠的心……妈妈好想你……!” 洪健刚出现在门前,邵明艳眼泪就掉了下来,要朝着洪健那边走过去,儿子看起来瘦了,邵明艳只想好好的把自家儿子搂在怀里好好地抱一下。 洪健双眼也红了,正想走进门和邵明艳拥抱一下,封白就从洪健的身后走到前面,对着邵明艳和洪彦文笑眯眯的说: “早上好,爸爸,早上好,妈妈~” 邵明艳愣愣的站在那里。 邵彦文这下是彻底的爆发了,站起身来,指着封白说: “给我站着,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子今天打死你!” 说完,拿起手边的一个花瓶就朝着封白追了过去。 “呜呜呜,爸爸你怎么这样啊,好歹我是你家女婿啊……” 封白一边这么说,一边朝着二楼跑了过去。 “爸爸!” 洪健知道洪彦文脾气一向都不好,以为洪彦文真的要揍封白,赶忙叫了洪彦文一声。 洪彦文已经被气红了眼睛,尤其听见那句“我好歹是你家女婿”真是把洪彦文气得半死, 洪彦文很干脆的站起身来,把封白这小贱人打死算了。 “你给我站着,老子今天要揍死你个小杂种!” “爸爸,你怎么能这样呢!?” 封白一边跑一边劝说洪彦文不要这么残忍。 “闭嘴!别喊老子叫爸爸!谁是你爸爸!” 封白不死心的说: “你是我爸爸!” 洪彦文火大的把手上的花瓶对着封白扔了出去,但是封白是在二楼对面,花瓶飞到一半的时候掉了下去,正好砸在了洪健脑袋上。 一辈子已经如此悲剧的洪健同志光荣的躺枪了。 “砰……” 花瓶砸在洪健脑袋上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花瓶砸在脑袋上的闷响声,和花瓶摔落在地上的清脆的碎裂声。 洪健理所当然的应声倒地,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 “ricky!” 邵明艳尖叫了一声,看见洪健额头上血淋淋的一片,顿时就捂着嘴巴尖叫着哭了出来,然后趴在了洪健的身上。 封白愣了一下也尖叫着冲下去, “老公,老公!……呜呜呜……” 封白一把把邵明艳从洪健身上推开,自己趴在洪健身上,要死要活的哭了出来。 洪彦文脸色刷白的给家里面的医生打了电话,医生就住在附近,三分钟之内赶了过来,进门的时候,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长发男子趴在洪健身上一边哭一边指着邵明艳和洪彦文骂脏话, “……你妈的要不是你们这些傻x吊人,我老公能受伤吗!……他妈的你们都去死都去死,要是我老公死了,姓洪的我要你全家陪葬!……还我老公呜呜呜呜……” 邵明艳和洪彦文被骂的一愣一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封白伤心欲绝的样子,此刻,看起来最伤心的就是这个男人。 封白看见洪健手上,头上都是血,腿都吓软了,加上伤心过度,医生进门的时候,好几个高大强壮的医务人员把封白从洪健身上拉起来。 最后把没有被砸死,但是快要被压死的洪健搬上了楼。 一边走一边哭的封白也被人拖上了楼。 洪健其实也没受什么重伤,就是被砸到了脑袋,有点脑震荡,昏迷过去了,只要包扎一下,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洪健上午躺在那里的,封白就从坐在边上哭,一直哭到下午洪健醒了。 之间邵明艳和洪彦文看着封白这么痛苦的样子,像是死了爹一样,突然纷纷觉得家长这么阻止两个人在一起似乎是不对的。 而且封白跟恶狗似的,看见他们就瞪白眼,硬是吓得一向硬气的深彦文没敢出现,就乖乖等着自己儿子醒过来。 其他的事,随他们去吧,想到要是失去这个儿子,洪彦文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这可是深爱的结发妻子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一个种,唯一的一个念想。 “呜呜呜……老公……呜呜呜……” 封白已经不知 分卷阅读72 哭了多久,看见洪健面无表情的躺在那里,就有伤心欲绝的恶趴在床上继续哭。 洪健一睁眼就看见这一幕,看见封白趴在那里,肩膀一抖一抖的,下面一片床单都湿了。 洪健抿了抿嘴唇, “别哭了,你哭丧啊。” 封白听见洪健说话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看着洪健, “老公……!你终于醒了!” 封白伸手紧紧地搂着洪健的脖子,趴在他的胸口上。 洪健抬起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封白的后脑勺。 “你要是死了,我就不活了。” 封白抽抽搭搭的说。 “为什么?” 洪健问。 “除了你肯定没人要我了!那我这辈子就完了!” 封白终于大彻大悟了。 洪健仔仔细细的看着封白,还有那哭的红肿的眼睛,语重心长的说: “阿白,我这下觉得,你是真的在乎我的。” 148 本文配诗 《荆棘王冠》 门上有根钉子,琉璃在荆棘从闪烁; 地板上有条裂缝,电视在大厅里播放; 从你离开以后,我与枪支同眠; 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刀, 我从别人瞳孔里追寻你高贵的脚步; 我在梦境里看见你残忍的嘴角, 笑着把阳光踏碎, 当我孤独,梦境也跟着停滞; 你冰冷的神情早已冻伤我的青春。 ―――――――― 夜晚来临,雨雪口。 风之子对我诅咒,跟着我踏进家门; 灯光熄灭,青春寂寞。 夏之夜低声啜泣,抱着我华丽起舞; ―――――――――― 我渴望太阳。 但是阳光会揉碎你的倒影。 我在黑暗中踌躇,无声啜泣, 我能做什么? 我只是个孩子――在你的眼中。 ―――――――――― 你离我好远,无法拯救我; 黑暗来临的时候,请带我远走; 我的王后。 我会在荆棘丛中拥抱你; 醒来之后的嘴唇。 亲吻你的脸颊; 亲吻你的眼睛; 亲吻你的手指; 手上拿着刀刃, 插进我的心口, 用我青春的鲜血浇灌你美丽的容颜; 你的美貌永不衰老, 你的名字永垂不朽。 我取王冠置于头顶, 沾满血污的双手, 抱紧你纤弱的躯壳。 我像是无助的孩子, 埋头在父亲的胸前; 我将永世陪你在黑暗中沉睡。 我是你的王,我美丽的王后。 我尊贵的――尼采路德兰。 【刹那芳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