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痕(1v1,h)》 丁循车祸需要急救 四月开春,三室一厅的小房子在早上八点就被打骚得一尘不染。 许容音换上了一条漂亮的连衣裙,开门接过花店阿满送来的一束百合。 ——这是她和丁循结婚七年的纪念日。 “丁哥好久没回来了吧?看你春风满面的,今晚岂不是……”阿满送花时调皮地眨眼。 许容音作势弹她额头,“小孩子不学好,我告诉你姐姐去!”脸颊上染的红是说不出的娇羞。 阿满年纪才十七,家里有个大姐,和她年纪相仿。 按照约定,丁循上午十点就会到家,阿满可不想被骂。 传闻中丁循非常冷酷,在商场上那可是杀伐果断的大魔王。这几年生意做大,更显商人的冷酷绝情。 脾气?那更是不好相与的。 所以没等许容音打她,阿满就吐着舌头,一溜烟地赶紧坐电梯跑了。 小兔崽子跑得那么快,像是后面有大尾巴狼追她似的。 许容音无奈地摇头,想到一会儿丁循回来,又红了脸。 他们是大学校友,一毕业就结婚了。毕业就结婚的人很少,能做到的人更少,但是放在丁循身上就格外正常。 大一那年他都还不算认识许容音。 班里几十个人,上了大学后时间更自由松散,上课座位也随机,许容音要不是当了班g,班里的同学也认不全。 是校运会那时,班里缺人手,男女比例失衡,订了几箱的矿泉水找不到男生拿。 许容音作为副班长,也不好让其他女生去搬,干脆自己去一箱一箱地扛回来。而那时的丁循,恰好路过撞见,帮了她一把而已。 “谢谢。” “不客气。” 清冽干净的嗓音。在阳光底下,他穿着一件纯黑的T恤衫,胸前挂着一枚蓝绳串的志愿者吊牌。 应该是大二的学长。 许容音还想再道一声谢,可他顺手做透擅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正式见面是在社团的纳新会上。 那时许容音才发现,他和自己是同级。2016级,广告设计3班,丁循。 第一次正式见面,他站在台上简洁地自我介绍。第一次表白,也非常“丁式”。 “我喜欢你,和我交往试试看吗?” 求婚结婚,更是如此。一切都水到渠成。 许容音是个保守腼腆的女孩,结婚后也没什么变化。丁循爱一个人就想给她保障,所以一路走来也非常循规蹈矩,恋爱——见家长——订婚——结婚。 就连婚前同居都没有,第一次还是在他们的婚床上。 …… 许容音把百合剪枝插到花瓶里,想起他们的恋爱过往,白皙的脸颊上又是红了又红。直到一个电话打断了她的回忆。 “喂,请问是丁循的家属吗?丁循车祸需要急救,你——” 救护车的响声明明很远,从听筒中传出来却格外刺耳。医生护士的脚步声掺杂着一些呼喊,一同凌乱不堪地涌过来,击碎她看到丁循来点提示时的喜悦和期盼。 “你说什么…”连同这一声呢喃都像咽了血。 许容音都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从家里跑到医院的,等她赶到医院时,抢救室的手术灯已经亮了。 时间漫长得一点都不像握在手中的流沙。 签各种她看不懂的单子和等待手术时间结束的时候,许容音都感觉自己像是溺在深海里。张口呼吸却被呛得更难受,索性梗塞着喉咙,一言不发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 走廊灯光照在她的裙摆上,肩膀越看越单薄。早上七点时丁循还给她打电话,说“宝宝,该起床了”。 这几年他们聚少离多。 旁人都说丁循生意做大了不回家,外面肯定是有女人了,他在外面的行事作风又时常令人闻风丧胆。 他们在现在的小区住了近七年,邻居都相熟。闲言碎语很多,许容音没信过,有“好心”的老太太在她面前,教她提防男人出轨,许容音同样一笑置之。 可是夜深人静摸不到枕边的温度时,许容音也忍不住怀疑过,他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爱自己了? 可是早上的那一声温柔的“宝宝”,又让许容音觉得,婚后七年,她爱的丁循是要回来和她重温旧梦的。而不是像现在,躺在手术台上不知生死。 …… ———— 狗血的味道扑面而来。(但是别管,我就是土狗) 啾咪~老婆们!我!来!了!哈哈哈哈! -- 他记得2016年所有的事情 ρò⑱sìτè.ⅽòм 红谷大桥发生极为严重的交通事故,追尾了十多辆车。 丁循伤势很重,和他一起的还有随行的助理和司机,车撞到防护栏,险些掉进大江。 手术进行了近七八个小时,许容音坐在长椅上,眼眶没有泪,像是已经哭干了。一双原本圆润漂亮的杏眼里,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 手术灯灭,医生带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丁循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已经成功抢救,坏消息是他脑部受损严重,可能昏迷不醒。 严重一点说,他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许容音当下又哽住了喉咙,但丁父丁母他们还没从外地赶过来,她是家里的唯一支撑。 许容音强撑着没哭,说:“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医生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同情。 治疗的费用高昂不说,这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一回事。看她模样年轻,如果丁循醒不了,她可能会守一辈子活寡,还要耗尽钱财。 许容音调整好情绪后倒也镇定了许多。 这些年夫妻两人的积蓄都在她手里,许容音对钱没什么概念,但丁循还是把工资卡给她,说是保障。她自己在家也赚了不少,不愁没钱交费。fǔsんǔτайɡ.cǒм(fushutang.com) 丁循从手术室出来后就转到了一间的病房。 之前和他视频,许容音经常看到的就是他穿着西装的样子,即便是夜里十点十一点,他依然在忙。 现在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黑色的碎发乖顺地垂下来,闭紧的双眼和唇片都增添了几分脆弱感。 明明是高大挺拔,坚实有力的男人,此时却像一张g而脆的薄纸,仿佛轻轻一戳就碎了。 许容音站在门口望了一眼,都没敢进去。 据她所知,丁循回常泞有一半的原因是和启光传媒谈合作。现在他出了事,有不少记者堵在医院门口,许容音一个都没有见,也没有回应。 …… 就这样躺了一个多月。 丁循感觉头疼欲裂。他意识昏睡,身体的感知却还在,每一天都能听到有人在和他说话,给他擦洗身子。 有时是女人在耳边哭,啜泣着念他们曾经一起读过的书,说看过的同一部电影,以及他们相处过的点点滴滴… 是许容音。 那个穿着米白色运动服,扎着高马尾,在田径场外围扛矿泉水箱的女孩。 她看着很瘦,细胳膊细腿的,一箱矿泉水几十瓶,她找不到人搬,就自己咬牙扛去大本营。小脸憋得通红,薄汗都打湿颈间的碎发。 丁循其实认得她,他们一个高中,文理不同班。但考上大学后,证件照都贴在同一栏的光荣榜上。 许容音,当年一中的文科状元。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文静漂亮,很腼腆乖巧。 有几次丁循绕了大弯去他们班走廊接直饮水,想借此认识一下,却都没成功。 不为别的,就是她好像每次看到陌生的异性似乎都会害怕,眼神不敢直视,他还没开口她就低头跑了。 再次见面,竟然报的是同一所大学。 丁循低头抿唇笑了笑,想去帮她一把。最后一顿,还是借了别人的志愿者吊牌才走过去。 “容音…” 容音…… 他听到了她一直在说话,在呼唤他,想伸手去抓,替她擦一擦从额发里流出来的汗,可是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五脏六腑连带脑袋,都疼极了。 …… 许容音在医院守了两个月。 医生检查他的身体说没什么大问题了。四肢健全,外伤也都好得差不多,只是脑袋瘀血似乎还没清干净,所以还在昏迷中。 许容音都不抱有他苏醒的希望了,只想着他这么躺一辈子,她就照顾一辈子。然而她早上刚醒来,就察觉到他的手指在动,嘴里似乎还在喊她的名字。 “容音…”很沙哑,几乎都听不清这两个字,但许容音听到了。 她激动地按铃叫来医生护士,忍不住潸然泪下。 可是当丁循彻底醒过来那一秒,许容音却呆住了。 因为他……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一次苏醒,他意识还不太清醒,维持的时间也不长。医生看过后,把许容音叫到走廊说了下情况。 晦涩难懂的术语她听不明白,只隐约听懂了“部分X失忆”五个字。 “目前情况还算乐观,只是之前车祸的后遗症,让他忘记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记忆还停留在他十八岁的时候。不过不用担心,这是暂时X失忆,有家人在身边帮他恢复,还可以记起来的。” 刚才问过话。丁循头脑还算清醒,没有成植物人也没有变傻子,他记得2016年发生的所有事情。 2016年6月,他从常泞一中毕业。同年9月,考上了常大。 高中班主任是黎秀梅,他是班长。父母在滨州的研究所工作,独生子。连他高中时期最要好的朋友,哪一年参加什么比赛拿了什么奖,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唯独不记得现在是2027年了。 漫长的十一年过后,他和她已经结婚七年了。 -- 外面真有小三了? ρò⑱sìτè.ⅽòм 刚醒来的丁循还很虚弱。 五官算不上惊艳,但他骨相好,皮相薄,偏蛇系颜,加上色泽饱满的墨眉红唇,给人感觉冷淡的同时又格外地艳。 那双黑亮有神的眼睛望着她时,还总不自觉地含着笑。 此时丁循双眼睁着却显得无神,唇片紧抿,像是被人抽去了大半的生命力。 许容音看得心疼不已,但熬过了两个月,想到他又能很快地好起来,即便他什么都不记得,她也开心得几欲落泪。 医生说现在的丁循,因为记忆停留在十八岁,所以在心智上可能也只有这么大。 这让许容音有点犯愁。 倒不是怕他变傻,十八岁的丁循能考上常大,说明他智力过人。她只是有点担心他现在的那个公司,已经两个月缺失主心骨了。 加上启光传媒的那个大单子也丢了,现在他又要以十八岁的心智回去,还能不能顶起大梁? ……fǔsんǔτайɡ.cǒм(fushutang.com) 丁父丁母虽是常泞本地人,但工作调动,一直生活在滨州。丁循和爷爷奶奶长大,他们婚后的第三年,两位老人就病逝了。 刚出事那会儿丁父丁母来看过,之后又因为工作离开。只有许妈妈时不时来医院陪女儿和女婿。 这些年许妈妈见丁家的那两位亲家也不过几面。知道是文化人,T面,有学识有教养。两家门当户对,即便丁循不是他们带大的,许妈妈对他们印象也不错。 可现在唯一的亲儿子出了事,他们也鲜少关心。这让许妈妈总有些怨言。 许容音整日整夜地守在病房,起居都在这。因为手里还有未完成的工作,她甚至把数位板都带过来了。 许容音一边赶稿子一边头也不抬地答:“我觉得公公婆婆这样也挺好的。他们不管儿子,自然也不会g涉我们的生活,成年人了一点没什么。” 她说着,有一缕头发落下来,抬手随意地别到耳后,顺势抬头冲她笑,“再说我还有妈妈啊,也不是一个人在撑着。” “你啊。”许妈妈恨铁不成钢,戳戳她脑袋,“你就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二十的人还像个小姑娘一样。” “二十怎么了?在妈妈眼里是小姑娘就是小姑娘。” 她嘴甜,会撒娇,但再苦再累也能假装没事。这两个月她都瘦了好几斤,下巴尖尖的看着都让人心疼。 许妈妈熬了不少鸡汤给她补身体,顺势打探道:“话说小丁车祸没伤着根骨吧?” 许容音还没听懂她的意思,接着就听她继续说:“妈妈知道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好,但你们俩也老大不小了,奔三的人,结婚这么多年,是时候怀个宝宝了。他这次醒了还好……”她压低声音,“要是以后又有个好歹怎么办?妈妈也就只有你这么个宝贝女儿……” 当妈的心情大抵都是如此。 这两个月许容音衣不解带地在病床前伺候,眼神看着有几分“他是死是活她都认了”的倔强。他们现在身体还算健康,能多帮帮她,可哪天他们老了年纪大了,病了死了呢?她要照顾丁循,谁又来照顾她? 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许容音嘴里发苦,让许妈妈别说这事了。 许妈妈去他们小区时,也听见了几句闲言碎语,不高兴地问:“怎么了?难不成小丁外面真有小三了?” “妈,外人瞎说就算了,你怎么也信这个。” 丁循的为人有多好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家教、人品、能力,哪一样不行? 许爸爸眼光又那么毒,他都点头说好的女婿怎么可能差。只是许妈妈作为女人不能理解,他们结婚多年迟迟不生孩子到底是因为什么。 过了三十岁再要小孩,对她的身体恢复可就没那么好了。 正说着,病床上躺着的人忽然颤动眼皮,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许容音起身过去看他,“想喝水吗?渴不渴。” 这几天丁循偶尔也会醒。但时间不长,反应也比较慢。许容音会陪他说说话,但也基本上只是她在说,他在听。 丁循点点头,喉咙沙哑地嗯了一声。 许妈妈见他醒了,不好再留着在,叮嘱了几句就离开。许容音刚好去盛她刚才带来的鸡汤。 “这是妈在家煨的汤。”许容音把碗先放旁边的桌上,替他拿枕头垫背后坐着。 丁循看她凑过来,距离猛然拉近,长发跟着下垂,有几缕落进他摊开的掌心,柔软中带着洗过的暗香。 他配合着许容音扶他坐起来的动作,手心却痒得发麻,指尖忍不住蜷缩收拢。可许容音并没有察觉,放好枕头后就去端鸡汤。 乌黑的长发绕指柔,掠过他修长的指节,拢住的指尖却没能留住那缕幽香。 许容音整理好一切,转身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怎么了?”她问。 丁循抬眸,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撞上,许容音发现他眼底蛰伏的情绪,竟然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缱绻。 ——— 我直接笑死。你们的谣言越传越离谱了。 不过谢谢老婆们的珠珠!今天的第二章来啦~ -- 自己洗澡会摔倒 丁循顿了顿,压住情绪,“没什么。” 许是医生说丁循记忆停留在十八岁的缘故,许容音看他那双眼睛都要比之前更清澈,少了些冰冷的锋芒。 但一个人沉淀下来的气质是没有那么容易改变的。 即便丁循失忆了,他在商场上那种杀伐果决的威慑力仍有残存。 此时许容音看向他,被他那直接锐利的目光望得心头一颤。 她索性移开视线。 “这个高度坐着舒服吗?”因为要喝汤,不好让他一直躺着,许容音刚调了病床的高度。 丁循没回答,只目光灼灼地看她,许容音被看得有些脸热。 喂汤的姿势太近,她能闻到男人身上的气息,清冽中带着医院里独有的气味。 许容音的皮肤一直很好,刚开始那会儿她怕丁循伤情不稳定,没日没夜地照顾,熬得满脸憔悴。这段时间她照顾丁循的同时,也把自己调理得很好,皮肤恢复了细腻光滑、白里透红的状态。 丁循虽然只是坐着不动,但他的目光扫过她娇憨的脸蛋,连额前的小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嗯。”他轻声。 某个地方连同心脏又开始发痒,丁循不动声色地将指尖蜷在手心里,用力地碾了碾。 喂汤时许容音发觉丁循眸光深邃,虽然没有一直在看她,但她总感觉有道视线黏在她身上。 这几天他醒来的时间都不算长,为配合治疗,都是在和医生说话。许容音也会和他说说话,但没怎么提两人结婚这件事。 她自己也是个慢热的人,假设她的记忆也回到了十八岁,不认识丁循、更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一睁眼就被告知和人结婚了,还结婚七年,估计也是吓坏的程度。 她干脆不急着说那么多,慢慢和他相处,一点点回忆。直到他能接受、习惯,以及完全恢复为止。 目前来看,丁循对她是不排斥的。这是一件好事。 许容音看他今天精神状态还不错,以为他今天会有什么话想问她,结果却没有,只默不作声地喝了两碗汤。 “今天下午要交稿,我先把编辑要的画画完。你躺着休息会儿,困了就睡觉,不舒服就叫我,好吗?” 下午的阳光正好,灿烂却不刺眼。许容音把纱帘放下来,柔和的光线镀在她周身,迷离得像开了层滤镜。 床上的人没有异议,点头,“好。” 许容音放心地坐在不远处的窗前,又拿出了她的数位板。 他刚醒睡很容易累,这些天好了许多,但因为记忆的缺失和信息的混乱,他脑袋还有点疼。不说话是在慢慢地消化目前接收的信息。 他不知道怎么一觉醒来,许容音就已经是她的妻子了。明明他的记忆里,自己是要去高考的。 这是他高中时期最后一次尝试接近许容音。 想给她写一封信,祝她高考顺利、金榜题名。但是单车骑到拐角处,一辆摩托车就把他撞到了护栏上。 他记得自己伤势不重,没到昏迷两个月的程度。 丁循原本想闭上眼睛继续休息一会儿,可这时看到许容音恬静的侧颜,身上仿佛带有让人平静放松的力量,又忍不住拿眼角的余光偷偷看她。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曾经无数次想要靠近又止步的许容音,现在已经是他的了。 …… 第七天时丁循开始下床。 医生说他在床上躺得太久,需要再做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才能正常行走。 休息时丁循会问她一些问题,但大都是关于他工作上的事,不说话时他就用电脑上网。 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他好像很轻易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许容音知道他大学时就在创业,现在的广告公司是他一手办起来的。在常泞创业艰难,支撑到现在他已经很厉害。 这两个月公司的秘书经常联系她,询问丁循的状况。之前一起车祸的司机和助理伤势都没他重,半个月前就出院了。 前两天助理和秘书还一同来看过他。 丁循的表现和以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心思依然深沉得让人捉摸不透,专业本能也仿佛刻在了骨子里,处理事务时得心应手,下决策也十分果断。 许容音没见他皱过眉头,秘书也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他们离开时似乎被吓得不轻,夹着尾巴就跑了。 丁循觉得奇怪,“他们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许容音:“额……”这要怎么说呢? 许容音虽然毕业后就在家做自由职业者,但丁循的公司也是她看着办起来的,身边亲近的职员都认识她、叫她一声丁总太太。 他在公司的形象,许容音也是“略有耳闻”。就…妥妥的冷酷大魔王。 现在大魔王失忆仿佛重生,和颜悦色、语气温和,走时还对他们笑了一下,可不就受宠若惊得想逃吗? 许容音没撒谎,实话实说:“你以前谈工作时,很少对他们笑的。” 工作得越久,他越是冷酷无情,只有在她这还算温柔。 其实许容音也很久没见到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以前的丁循性格虽然也拽拽的,偶尔喜欢装酷,话少得很,但不会像现在这样,他话少是真的少,工作起来非常不近人情。 有一次他很晚没回家,许容音担心他经常不吃晚饭会把胃饿坏,送了夜宵过去。刚靠近办公室就看到四五个人夹着尾巴出来,灰头土脸的,估计被骂得不轻。 时间越久,就连生活也有些被影响。 对身边的家人还好,对那些老同学、亲戚,他一概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楼下开花店的阿满两姐弟也很怕他。 “是吗。”丁循不记得这些事了,“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许容音半开玩笑地说:“嗯…我也不清楚,传闻中你是大魔王来着。” 丁循突然沉默,不再说话。许容音只当他是累了。 他现在一好转,公司的人就盯着他。 之前那启光传媒的大单子丢了,公司又压了很多事情,都等着他回来处理,否则再过几个月,音循估计就撑不下去了。 只是他失忆的事情不能外传。 许容音压住心中所想,床上的丁循也在垂眼思考一些事情。 每天晚上八点,都是许容音陪他一起看电视的时间,十点过后就要洗漱睡觉。 丁循昏迷的时候都是她在亲力亲为,此刻他醒了,又失去了记忆,许容音再对着他的裸体难免有点难为情。 丁循看她脸红,也就没说什么,夫妻两人心照不宣地请了护工来帮忙。 但今晚不一样。 听说护工的儿子今年要高考,他请了假陪同两天,7号8号都不会来。 许容音关了电视,站在浴室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丁循现在已经勉强能自己走路不用人扶。 他把拐杖立在一旁,想说我自己来就好,但许容音见他似乎打算自己洗,表情瞬间一松。 这让丁循略微有点不爽。 于是当许容音找了换洗的衣物给他时,丁循都不抬手去接。 “我有点腿软。”他目光从她脖颈往上移,看着她的眼睛面不改色,抿抿唇说道,“自己洗可能会摔倒。” -- 闭着眼用手撸动棒身 高中时许容音有轻微社恐,上了大学后为了练胆当副班长,又参加了社团,但没多少长进。毕业后一直在家画漫画更是如此。 在性事上,许容音也很容易害羞,丁循不做她就不要。仿佛也是为了照顾她,丁循一周只要三回,只是一旦做上了,就没那么容易结束。 …… VIP病房没家里的条件好,花洒下只有一张椅子方便他坐着冲洗。 许容音想起上次和丁循一起待在浴室,还是一年前。 他当时应酬回来,喝了点酒,在客厅他就抱着她做。酒后微醺的男人最难讲理,许容音推他去浴室洗澡,他还握着她手腕不松,压在磨砂玻璃门后又来了好几次。 想起往事,许容音脸颊开始不受控制地泛红,“那你自己脱衣服。”她声音小小的,轻如蚊蝇。 要不是看他们两人的无名指上还戴着同款婚戒,丁循险些以为他们还在高中。 许容音好半晌没听见他说话,转头才看见他已经默不作声地把衣服都脱光了。他身材不差,一米八七的个子,肌肉很结实。 只是出车祸躺了两个月,整个人看着瘦了些,腹肌也没那么明显了,但身上成熟男人的气息仍旧很浓。 “可以洗了。”他出声提醒。 浴室的白炽灯很亮,照在丁循脸上有一种破碎苍白的美感。 他注意到许容音在看他,压住心里那股羞赧,抿紧唇瓣,眼睫毛颤抖了下,看起来真的很虚弱无力。 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晕倒在这里。 许容音:“……” 调试好水温后,许容音打湿了毛巾,一边开花洒一边擦。 以前他们做爱的时候很少开灯,就算开灯丁循也会蒙住她的眼睛,一边进入一边亲吻着安抚她颤栗的身子,在耳边说别害怕,“我想看看你,宝宝。” 昏迷的那两个月看了很多次,但醒着的状态,这应该是为数不多的一次。 许容音的目光一落到他身上就开始脸红。 精瘦的胸膛线条流畅,顺着往下是一片茂密的丛林,胯下那根东西看得出来很粗,但状态软趴趴的,看着毫无威慑力。 许容音给他洗脸时察觉到丁循呼吸好像有点不畅,白皙的脸颊泛起一层薄红。 “水很热吗?” 常泞的六月已经很热了,室内空调没有吹到浴室,门窗又都关着,热水散发的雾气弥漫了整个空间。 许容音有点担心他。 “没有。”丁循稳住呼吸,强装镇定。 他被告知他们的夫妻关系时,心里总有种不真实感,想确认一下。 现在的许容音身上除了多了几分为人妻的韵味,脸蛋上的小神态其实和高中那会儿没太大区别。安静话少,眉眼中总有种含羞带怯的灵动。 可没想到,最后遭罪的却是自己。 许容音的手跟没长骨头似的在他脸上摸,鼻尖嗅到的全是她身上的香味,丁循像个十岁的毛头小子一样心神荡漾,心跳快得几欲从穴口破开。 许容音哦了一声,动作继续。 手抚过他的脖颈、胸膛和手臂,站在身后给他擦背时,丁循忽然腰身一紧,发出一声难以忍耐的闷哼。 不像是难受,但又感觉他并不好受。 “我刚刚没用力。”许容音解释的声音中有些无措,她甚至拿的都不是搓澡巾。 丁循双眉紧蹙,眼睛闭了闭。胯下的某物再也压不住,已经抬头,杵在两腿间分外惹眼。紫红色的龟头怒涨,青筋盘绕在肉柱上,兴奋地隐隐凸起。 “没有怪你。”他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声音正常一点,“是我不太习惯,我自己来吧。” 许容音担心他会在浴室里摔倒,有些犹豫不决。可他说不习惯,最后心底一沉,空落落地出去了。 丁循光是看着她窈窕的背影都忍不住心动,想到她刚才柔软的指腹拂过肉身时,性器又涨硬了几分。 掩在胯部的手松开,粗长的阴精便直挺挺地拍在了小腹上,龟头上的那条小缝还泌出了不少津液。 “草…”丁循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用右手握住棒身快速地撸动。 许容音是等丁循洗透审才去洗的,以往也是这样。但今晚进去时,总感觉浴室里多了股特别的味道,她没多想,洗完澡后就出去了。 只是她忘了丁循每晚睡前都要喝水,进来时忘记给他倒了,出去后发现丁循自己去拿水壶,一个没拿稳,水洒了一地。 “没伤着腿吧?”她看见杯子也打碎了。 丁循摇摇头,表情无措地站在旁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许容音都不忍心责怪他乱动,只担心他有没有受伤。 “下次你喝水叫我就好,你先去床上休息。” “好。” 许容音扶他回自己的病床上。脚没被玻璃碎片划到,只是K脚湿了。 病房备用的病号服就两套,一套洗了没g,一套刚换下来。 许容音想让他先将就,可看他皱起的眉头,也知道丁循向来是个不会将就的脾气,只能说:“要不把裤子脱下来?等明天干了再穿。” 许容音还以为他很难说话,但没想到他闻言只是点头,“好。” ——— 每天都是下午更新,老婆们还有珠留给我吗?(撒泼打滚.jpg) ∠(?」∠)_ -- 你的床湿了 现在丁循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嗯”、“好”、“可以”,许容音刚认识他那会儿他也是这样。 结婚后她才知道其实这人就是在装酷,喝醉了把形象包袱一丢,能抱着她叫一宿的宝宝。 所以现在看他话少,许容音也不觉得他很酷,而是听话得有点可爱。 一时没忍住抬手摸摸他脑袋,“那你快睡觉,我去收拾一下地面。” 头顶传来的触感让他喉咙又开始发g,丁循压住变暗的眸色,担忧道:“你的床也湿了。” 这倒是。 那水壶放她小床旁边的桌上,刚才水洒得厉害,床上有很深的湿痕,枕头和床垫估计湿透了,就算换了干净的枕套和床单也没用。 这么晚了,也不好再叫人送新的过来。 许容音不想让他自责,只叫他别担心,自己先去拿扫把把碎片扫干净,又把地上的水吸g,才开始思考今晚要怎么睡。 那张小床面积不大,湿的地方就占了三分之一。 她站在那假装还有事要g,其实是在纠结睡那三分之二到底可不可行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丁循就突然关了灯。 眼前突然一黑,只剩病房里独有的紫蓝色暗光。 丁循在昏暗的光线中叫了她一声。 许容音回头,“啊?” 丁循掀开薄被,抬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睡吧。” 那晶亮的黑眸坦荡,神色再自然不过。 她的眼角其实有点红,不知道是刚才被他赶出浴室哭过了,还是洗澡时被热气染的。 “你不是说…我们结婚了吗?”丁循心口揪得有点难受,知道她胆小,面上依旧不显山露水,只是很自然地说,“那就一起睡吧。” 许容音倒也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他伤才刚刚好。可丁循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而且那张小床确实没法睡了,许容音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病床并不算小,只是躺了个手长脚长的丁循,许容音再躺上去就显得空间比仄。 为了不影响丁循休息,许容音尽量不碰到他。 “许容音。” “啊?” 丁循突然叫她,许容音抬眸,看到他平躺着转头过来,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但是没有一直看她,只虚虚地往她身后瞥了眼。 “你要掉下去了。”他好心提醒。 接着,丁循就转了个身,侧躺着看她。 许容音左手往后摸,抓了抓,好像的确是空的。 她都睡到床沿了…… “没事,你好好休息,我不会掉下去的。”话音刚落,丁循就伸手,长臂一捞,直接把她带进了怀里,“那个,丁循……” 许容音的脸颊埋在他胸膛,有些惊魂未定。咚咚咚的心跳声紊乱,纠缠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哪个是谁的。 “我和你…结婚了?”头顶传来他不太确定的声音。 这个问题他自己刚才才强调过,好久之前,她也说过。此时再问起,好像多了些别的什么东西。 许容音讷讷地啊了声。 这好像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主动问起。 丁循觉得还是不太真实,即便他已经把她抱了满怀,可好像还是要再听一听她的声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他的心跳并没有撒谎。 丁循的喉咙滚了滚,“怎么证明?”他不好糊弄,哪能听她说是就是。 “这要怎么证明?”性格再好的许容音闻言都有点生气,“我在你床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你两个月,难不成还是在骗你?” 这些天她对他有多上心,他又不是不知道。再说,结婚证、户口本、医保什么的,他自己也看过。 就连手术单的名字都是她亲手签的。 眼看着她就要被气哭了,眼眶红红的,丁循抱她的动作收紧,“嗯。”他掀唇,“我这么有钱,又帅,刚好也脑子坏了。你看我是个有钱的笨蛋帅哥,骗财又骗色……” “我可没有!”许容音大惊失色,“我不会理财的…” 等他好了,她还想把银行卡还给他呢。这段时间交这个费交那个费,她都弄得有点晕头转向了。 许容音把下巴压在他胸膛上,小声地吐槽着办那些手续有多麻烦。 深夜里和他说着悄悄话的样子,竟然让丁循在那段空白的记忆里,真的找到了一丝熟悉感。 “还有呢?”丁循问,“我和你…是怎么在一起的?” 他记得高中时的许容音并不是很好接近。 倒不是说她高冷,而是每次丁循想要正式认识她时,再见到她之后,又默默地收回了这个心思。 有时不是看到她在认真地看书做题,他不忍心打扰,就是看到过有人很热情地和她说话,她吓了一跳,从此离那个男生远远的……丁循看到她低着头腼腆跑开的样子,那句“你好,我叫丁循”,就回回都封在了嘴巴里。 他不能吓跑她。 可是他也想象不到,许容音怎么会嫁给他。 -- 她觉得丁循好可怜 说起来,这事也比较离谱,许容音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荒唐。 大一时,许容音和他进了同一个社团,社会实践部。 许容音想借此克服一下她的社恐,没想到一去校外做活动,陌生人一多,她更社恐了。 许容音只敢和社团内的人说说话,却不想遇到一个话更少的人,少到像个自闭症患者。 问他一句,他嗯一声。说什么事,他要么回答“不”,要么点头说“好”。 简直惜字如金。 平时又喜欢穿黑色系的衣裤,看着冷冰冰的,话一少,吊着眉梢,感觉像个长得很帅但是也很拽的黑帮老大。没有耐心,不等你开口就能一拳把人打死。 许容音一开始有点怕他,但想到那次他帮忙扛矿泉水,又感觉不像坏人。 有时做活动需要发传单,他也会把最薄最少的那一份给她,自己抱着厚厚的一叠,在路边一张一张地发。需要给路人介绍什么东西时,也是他来张嘴。 和这样的人相处,她好像没什么压力,像是遇见了比她要强大一点的同类人。只是大三退社团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就变少了。 那年许容音开始在校外实习,结果被公司的主管纠缠,扣着她的实习证明不给不说,还经常来学校堵她。 许容音天天躲在宿舍不敢出门。 直到突然有一天,舍友给她打包饭回来说:“音音,楼下好像有人找你。” 许容音第一反应是那个讨厌的主管。 他很喜欢说一些暧昧的话,吃饭或聊工作时,总喜欢有意无意地触碰她身体。这种事情没法报警,许容音已经有半个月没出门了。 可舍友说:“不对啊,来找你的那个男生好像是我们学校的。以前不是跟你一个社团吗?高高的,长得贼酷。”她看他在楼下好像等了很久,于是又说,“你快下去看看吧,他早上就在那了。” 当时许容音手机关机,不知道他打了很多个电话。 下楼后,许容音看他那一眼,心想的是:确实很酷。 男生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纯色的黑T,衬得人高马大,是干净利落的帅。他踩在绿化带边上的台阶,板鞋磨着地板,一只手在漫不经心地转手机,表情也懒懒的。 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谁都没说话。 后面丁循扬扬下巴,“去喝点东西吗?”一张冷酷脸,却长了双会蛊惑人的眼。 许容音点点头。 他那时,问她,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 许容音:“啊?” 丁循:“假的。” 许容音:“啊???” 他好像有点不耐烦,但看着更像是挂不住脸,最后放低声音,难为情地解释:“假扮的那种,可以吗?就当帮我一个忙。” 许容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找她假扮他女朋友,还跟一个女生吃了顿饭,许容音对那个女生有点印象,之前好像追过丁循。 许容音以为吃完这顿饭就算结束,却不想丁循说:“不行。要是她以后还缠着我怎么办,你得装久一点。”他绷着脸,眼神很脆弱害怕却还在坚强着的样子。 她开始理解了。 她觉得丁循好可怜。 他竟然已经自闭到没有任何一个朋友可以帮他,只能来求助她这个社恐来挡桃花了。 好歹也是前社友,是有过革命情的。 出于对同类人的同情,许容音很配合。 之后丁循也很敬业地假扮好男朋友这个角色,偶尔和她一起去吃饭、帮她占自习室的位置、接她上下班。 只是,从来不会主动牵手和拥抱。 他很好地守住了那道安全距离的防线。 除了那次他去接她下班时,一辆车辆侧飞速而过,他手疾眼快地把她拉进了怀里。 穴口撞击时她听见了剧烈的心跳,许容音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坏。 那卑劣的心思,竟然开始让她想这段关系可以假扮得久一点,再久一点,直到她实习结束、拿到实习证明。 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时,她请丁循吃了一顿饭,明明很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 两个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磨到了毕业那一天。 校园里随处可见的学士服,许容音帽子带歪了,整理好后一抬头,看见丁循捧了一小束姬金鱼草。 “毕业快乐。”他过来,好像只是为了说这句话。 她愣了愣,也点头对他说:“毕业快乐。” 许容音知道前程似锦是告别的话。 她不想和他告别。 她当时想鼓起勇气,问那个合约还要不要继续,如果不继续,可不可以变成真的。 可话到嘴边,都不知道毕业后他要去哪里,又咽了回去。 丁循却问:“许容音,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可不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 许容音至今都还记得,他那紧张期盼的眼神里,似乎还有一种她没看透的情绪。 像是不舍。 明明从来没有失去过,却给人一种,他再也不想放开她的错觉。 …… 时过境迁,丁循眼底的情绪已经和那时不同,但还是同一个人。 望着她时,好像总有呼之欲出的爱意。 许容音对上他等待的目光,张张嘴,有点不好意思,“是你跟我说要结婚的呀。” 她看到他当时好像要是她拒绝的话,他就要哭了的样子,心很软。 许容音从小到大没谈过恋爱,没有早恋,就连少女怀春时期的暗恋也没有。 她被家人和朋友保护得太好,懵懵懂懂到大四,像一张干净的白纸。 看到他那双情绪饱满的眼睛时,许容音才体会到了心跳加速的快感。 他说要谈个假恋爱,她就谈了;说真结婚,也结了。 许容音小声地说:“说起来,我才是看着很好骗的那个。” 哪有人正经恋爱都没谈就结婚的? 当时许爸许妈都吓坏了,好在他们对丁循都很满意,婚后也没怎么让他们C过心。 除了这次车祸…… 问了许多问题,丁循的一颗心并没有放下来。他想到那天许妈妈问她的话,箍在她腰上的手不知道是该收紧,还是要放松。 “那我对你好吗?”丁循问她。谨慎小心的态度,像是只有这一个问题才是他想问的。 许容音说的那些细节,其实丁循都能接受,并且相信那是真的。 如果是新婚,这个问题他不会问。可他们如今已经结婚七年了,聚少离多、没有孩子。 据他这几天处理公司那些事务时,自己盘下来的信息来看,他似乎已经快一年没回过家了。工作的压力和繁忙都让他变了一个人,冷酷、无情、严肃,所有下属都怕他。 这次回来,说是要和她过七周年的结婚纪念日,实际上还是因为有工作在常泞。两件事并在一起,他才“顺路”回来的。 丁循醒来时知道自己已经和她结婚,就很想问她过得好不好,但看到她眼睛底下的两片青黑,又哭得红肿的眼睛,不敢问。 许容音虽然一直都很低调安静,长相也不是非常出挑的大美人,可是在丁循十八岁的记忆里,她饱满明亮如珍珠,熠熠生辉。 此时珍珠在他怀里,无需被岁月磨平棱角。圆润干净的眼睛望着他,不会撒谎。 “很好啊。”许容音抱抱他的腰,“丁循,我知道你很爱我。” ——— 今天双更。 快把你们的猪交出来(#`n′) ps:剧情有比ug,关于两人为什么结婚这个,我改了下第一章。 -- 晨B后用X器把她顶湿 wǒǒ⑭.℃ǒ㎡ 许容音两个月都没有睡好觉,这一晚在丁循身边却睡得格外香甜。 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腰,很痒,但脖子更痒。似吻非吻,倒像是趴在上面闻她,最后轻轻叹息,说了声:“那就好。” 许容音睡得安安稳稳,丁循却没那么好受。 一整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意识又还醒着。体温攀升,他下面y得难受。 虽说已经有了夫妻关系,可丁循没了记忆,还是不太敢冒犯她,只能亲亲她头发、肉肉腰解馋。 后来又抑制不住地亲她的唇,沿着唇线轻碾g舔,最后用舌尖划开,含着唇瓣吮吸,手也从腰肉到了胸前的丰软…… 许容音睡得沉,没有醒来,却在睡梦里凭借本能回应他,张唇含住他的唇舌。 这让丁循更加兴奋,翻身完全压在她身上,手指在她x上用力地抓揉,喘息声都在变得滚烫。 “容音…”丁循埋在她颈肩喘息,阴精硬邦邦地抵在她大腿根磨,内裤顶端已经晕开了一片湿痕。 ……℉ǔsんǔτайɡ.Ⓒǒм(fushutang.com) 次日,许容音就是被这样磨醒的。 她整个人趴在丁循身上,睁开眼,看见丁循还闭着眼睛,额前的碎发凌乱,眉头微微蹙着,似乎睡得并不好。 刚想轻轻地挪开,横在腰上的手臂就条件反射般地收紧。 床上的人动了下,抱着她,用那根又粗又硬的东西磨着她腿心,抬胯顶了顶。 “嗯……”许容音没忍住溢出声,想起自己刚才好像就是被什么东西顶了好几下才醒的,“丁循。” 她小声地叫他,眼里泛起了湿润的雾气。 躺在身下的人终于睁开眼,墨色的瞳孔没聚焦只茫然地看着她。 丁循还没睡醒。 那些动作,仿佛都是他无意识中做出来的。 昨晚他K脚湿了,下身只穿着一条内裤,许容音穿的睡裙,睡觉容易往上卷,此时早就卷到了穴口。 她浑圆的胸部甚至露了半个弧度压在他身上,性器隔着薄薄的内裤盯着,龟头划过肉缝后压在她小腹上。如果不是她叫他,刚才那些动作,似乎还要再来几遍。 “别顶了,我……”许容音柔弱可怜的眼神看着他说,“湿了。” 丁循的眼底还是没什么情绪,像是没听见。许容音只是看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渐渐地多了几分深情。 他两只手都贴在她的臀瓣上,互相注视彼此时,丁循又抬起她的屁股,粗涨的淫物擦过她穴口,到后面时抵着T缝,抬胯蹭了蹭。 丁循低喘着用手拨了下,阴精就翘得不再贴着他自己的小腹,而是支出了一个大帐篷。 他用顶端又沿着那条路线往回蹭,停在她湿润的凹陷处往里戳。 “嗯……”丁循舒服得溢出声,眼神还很朦胧。 许容音也被爽到,但也险些以为他就要这么插进去,紧张又害怕地攥紧了他身上的衣服。 “丁循,嗯……你先醒一醒。”她这一声差点让丁循笑出来。 丁循放下她的臀部,坐在他粗硬的棒身上。 “我醒了。”他说,喉咙异常沙哑。 一夜没睡好的他看起来有几分疲惫,于是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但是没睡。 “我这是…晨勃。”他解释,“正常的生理反应,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许容音愣住。 这倒也不算吓到。 要是他恢复记忆后,想起之前在床上他都是怎么弄她的,估计也就不会这么道歉了。 许容音在心里暗戳戳地想。 “没事。”她没放在心上,只是有点紧张地看着他,“那你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想起一些什么?” 许容音记得自己昨晚跟他说了很多回忆。 医生之前对她说,时常在丁循面前提过去那些比较特殊、有纪念意义的事情,说不定能刺激他到大脑,有助于记忆的恢复。 刚刚那一瞬间,许容音看到他那眼底流露出的深情,以及裹夹的一丝不容置喙的强硬态度,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失忆前的丁循。 在床上那样霸道蛮横,一边说爱她疼她,身下又一直狠狠弄她,哪怕哭着求饶,也没半点放过她的意思。 丁循神色莫辨,沉默一瞬后答:“没有。” 没有睡好,也没有想起什么。 得到这个答案后,丁循看到许容音的表情有点失落难过,但又好像在暗暗……庆幸? 她在庆幸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很值得庆幸吗? “那你再睡会儿,我先起来洗漱,一会儿给你准备早餐。”想不起来也没什么。 许容音作势要从他身上爬起来,两条光溜溜的腿挪了挪,蹭到床边正凭空摸索着找拖鞋。脚还没沾地,丁循突然又大手一伸,把人捞了回去。 这猝不及防的动作给她吓了一跳。 “时间还早。”外面天都没完全亮,现在也就五六点的样子。 丁循的手按在她后脖颈,鼻梁蹭着她耳垂,嗓音又低又哑,“你再帮我回忆回忆。” “回、回忆什么?” “不是说我们结婚了吗?”丁循突然有点不想放过她了,原本就低的嗓音渐哑,“我想进去,找找感觉……” 他拨开内裤,憋了一晚上的性器终于得到释放,怒张的模样分外狰狞,贴在她的腿根蹭了几下。 许容音的呼吸都乱了,他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丁循问:“可以吗?” 许容音睡衣肩带下滑,她这时低头才发现,雪白的乳肉上落满了深浅不一的红梅。这应该是昨晚有人用手指肉出来的,乳尖上还有一枚很浅的牙印。 现在丁循将手重新覆上去,五指抓着双乳肉,指腹一扫,擦到她硬起来的乳头。 许容音颤巍巍地哼了声,丁循顺势吻上她的下巴,许容音舒服地扬长了脖颈,他随着线条往下吮,湿漉漉的痕迹留了一串。 她屁股底下压着的,是他挺翘的性器。 丁循察觉到她的动作,眸色瞬间一暗,把肉茎又往她T缝间压深几分。 这时的许容音早已意乱情迷,趴在他胸膛柔若无骨,丁循的胯部都被她流出来的水打湿。 一条内裤湿漉漉地贴在她阴道上,明显地勾勒出了她阴唇的形状,两瓣唇厚厚的,很肥嫩。 丁循抬起她的臀瓣,龟头在上面来回蹭,她小腹已经抽搐着抖,敏感得不像话。 “求你……”许容音眼角湿湿的,颤着睫毛看他,“别这么弄了好不好?” 他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条纹的衣服好像也特别衬他,干净利落中又带些不沾人情味的冷淡。 眼底的野心波波在这种表象下蠢蠢欲动,仿佛势必要把她吞进肚子里,容不得谁求情,也不许任何人拒绝。 许容音是在担心他刚恢复的身体经不起这么折腾,丁循却扣住她后脑勺,掀开被子直接把她压到了身下。 又欲又粗的某物三番两次地隔着内裤顶她,龟头往那湿软的凹陷处碾磨。一顶一蹭的,把她的魂都g酥了。 许容音在那沙哑的喘息中,听到他低声回应了两个字,“不好。” ——— 求猪猪。(???????) -- 好多水 ρò⑱sìτè.ⅽòм 接着,许容音就察觉到腿心压来一股重力,丁循作势要抵着那条湿漉漉的底裤,把龟头插进去。 “别、别这样。”她吓得不轻,把他衣服都抓皱了。 “容音,我想进去…”丁循忍了一晚上,喘出的热气灼人,烫红了她的耳垂,他脸色跟着憋得通红。 许容音被他攀升的体温缠得浑身燥热,丁循顺势把她另外的一条肩带咬了下来,饱满莹白的胸脯袒露在眼前,被他托在掌心肉。 丁循探出舌尖轻轻一扫,快感便从乳尖麻到了全身,许容音感觉身下的水已经流到了T缝中,湿得非常厉害。 “那你、进来…”许容音小小声地应着,非常主动配合地抬胯。 丁循勾着内裤的边缘,把她身下唯一遮羞的东西扯了下来。 粗硬的阴精顺着大腿内侧,重新抵在了穴口,可这回的触感却完全不一样,湿淋淋的穴肉又滑又嫩,软得像块布丁。 刚才被他顶得厉害,x缝已经打开,肥嫩的阴唇含着他硕大的龟头,似乎在求着他插进来。 丁循屈膝跪在她身下,两只手撑在腰侧,低眼看到这一幕时眼角都是红的。fǔsんǔτайɡ.cǒм(fushutang.com) 薄薄的睡裙凌乱地卷在腰上,肩带下滑,在迷离的紫蓝色光线下,她这副动情的模样比全裸时还勾人。 许容音不安地伸手护了下乳肉,“你快点儿好不好?”她受不了被他这么看,像是放在火架上被人烤。 羞怯地、主动地,小幅度地摆臀蹭了蹭他,穴口抵着龟头摩擦,让他陷进去了一点。 浑圆的肉菇在戳进来那一瞬间,许容音爽到发麻,尾骨都是酥的。 她娇滴滴地喊了一声丁循。 身上的男人很重,俯身重新抱住她,唇瓣扫过她软乎乎的耳垂,“好紧。” 许容音听到他呼吸都开始加重。 丁循拱起背沉腰,没什么顾及地往里插,粗长的一根破开层层肉褶深埋进去,两人都发出一声舒爽的哼声。 许容音很久没有被他填满,双腿挂在他腰上,敏感又满足地抬胯蹭了两下,又把他吃得更深。 “别动了…”察觉到穴肉把他绞得越来越紧,丁循大手按在她腰后。 “可是我好痒。” 许容音抱着他肩膀,她的唇擦在他脖颈上,酥软的触感和毛绒绒的呼吸都让丁循有点招架不住。 他难耐地低头在她颈肩拱,许容音甚至感觉他咬她颈肉时,牙齿都在颤抖。 “容音,别动了。”语气听起来是前所未有的求饶。 许容音很委屈,“我没动。” 丁循沉默。 她被压在下面,的确没动。 可是他一插进去,她里面的媚肉就像长了嘴的妖精,天生就会吸人,吮得他肉棒舒服得发麻,也爽得让人崩溃。 丁循感觉自己的阴精被她缠得紧紧的,轻微的蠕动都能让他的身心如同被沸水煮过一样烫。 “是你太紧了。”丁循轻呼一口气,身体紧绷如一张易折的弓,柔软的唇片开始贴在她耳后磨蹭,“你现在别夹我。”听起来像是低低的求饶。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就射了。 两人肉体相连,许容音清晰地感觉到肉棒插在体内时,龟头激动地抵着穴肉抖,顶得她浑身酥麻,现在插得又酸又胀。 好想被他抱着快速抽插,缓解这要命的酸麻。 “可是我不舒服……”许容音泪眼蒙蒙地哀求他,“丁循,你动一动。” 娇软的嗓音被蜜泡过一样甜。 丁循粗长的肉茎y得像根棍子,在缓过射精的冲动后,被她夹得又胀大了一圈,“别这样叫我。” 他抚摸她白腻的肩线,捧起她脸颊深吻,“让人…想操死你。” 几乎是说完这句话后,丁循开始用力地捣勾起她软烂的小穴。 硬挺的肉棍被她的淫液涂满,从她体内抽出来时,上面凸起的经脉都亮晶晶的,刮过她敏感的肉唇仿佛带着电,许容音呜咽声都被他吃进肚子里。 “呜……你轻点……”唇齿间传来她的娇哼,软糯黏腻。 底下啪啪地捣出了许多水,丁循掐着她的细腰又肉又捏,感觉她浑身上下都软得不像话。 “宝宝,你是水做的吗?”他咬着她红得滴血的耳垂问,“你好软,我在你身体里好舒服。” 丁循平时很少说情话,床上的这一句夸赞让她溃不成军,扬长的脖颈抵在他的锁骨上,在两人交颈缠绵时终于忍不住拔高了点声音,“呜……丁循,别插这里。” 她快受不了了。 喉咙已经压不住她快意的娇喘,细软的嗯啊声在他的驰骋下逐渐放浪。 阴精三番五次地碾在同一个地方插,丁循感觉她绞得越来越紧,速度加快。 他顾不上许容音的哀求,仍动情地边C边说:“你腰也好软,宝宝,我想舔你的N。” 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让他着迷。 丁循感觉自己快C疯了,许容音很容易高潮,哆哆嗦嗦着说不要,可丁循已经扣住她挣扎的手腕,低头含住了她胸前的嫩乳。 “哈啊…嗯…啊…”她后脑勺抵着柔软的枕头,情不自禁地挺起x,饱满的乳肉贴松到他脸上,丁循伸出舌头一卷便吸进了嘴里。 温热湿润的口腔产生性1力,许容音头皮炸开,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如浪潮拍打过来,她完全深陷在他带来的情欲中,连叫声都逐渐酥软沉迷。 清晨,光线朦胧的病房内可见交叠的两道人影,下身性器相连。 男人耸动的同时,捉住她的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许容音不知道他现在的体力还能这么好,连拒绝的声音都很软。 丁循跪在床上,把她的两腿并在一起,从侧面抵着进入一次,左手握住她白腻的乳肉,右手沿着她背脊那条线缓慢地抚摸下来。 “这样的你真的好美。”这些曲线,以及她柔腻多汁的娇躯,都让他爱不释手。 “嗯…嗯…啊…”许容音在他的抚摸下轻轻颤抖,细喘着叫他,“丁循、丁循…” 他哑笑着回应,有点恶劣地抓着她臀肉一拍。 “我C快点,别急。”低醇性感的嗓音贴在耳边。 前两次他一直碾在里面的那张小口上又戳又钻,都没舍得真用力,这回肉棒在穴内剐蹭够了之后,次次都在往深处顶。 许容音承受不住这样激烈的动作,发丝散乱地黏在脖颈上,面色潮红地叫他,“呜…太快了…好深…” 枕头已经被顶得掉在了地上,许容音抓着他结实的胳膊,“丁循,嗯…快点…” 丁循吻住她的唇,又移到耳后,“我想射在里面,可以吗?” 他紧紧地抱着她,宛若两条藤蔓互相纠缠,汁液都被榨成了汁,源源不断地从身下流出来。 床单上早已一片湿痕。 许容音的两条腿敞开,早已大大方方地纳入他。在顶动时,她凭借自己最后一丝理智说好,“射给我,丁循,我想要…” 闻言,丁循再也控制不住地快速捣g,直插她子宫口,攻陷成功后,龟头边上的肉棱在那来回摩擦了数十次。 剧烈的喘息声在室内犹为清晰,许容音触电似地抖动过后,瞬间陷入失声状态。丁循闷哼着,龟头抵在一处柔软上,浓稠的精液便瞬间倾泄而出,尽数射在了体内。 “丁循…”高潮的余韵很久,许容音睁开迷蒙的眼看他。 窗外已经天光大亮,男人清晰的俊容在眼前,黑发红唇,白皙的脸颊全是泛红的情潮。 丁循低头下来吻她的眼睛和唇,“我在这。” 她下面被一股黏腻的体液灌得满满当当,穴口含着他的肉棒颤抖,泌出一点白。丁循继续抽插了两下,把精液堵回去。 她像是漂浮在海洋上的浮木,终于抓到岸边的稻草,丁循也一直抱着她没有松开,胸膛贴在她x上,感受着身下的颤抖,一遍又一遍满足她的确认,“我一直在这。” ———— ∠(?」∠)_ 加更这不就来了吗?下次加更等100珠。啾咪~ -- 用手帮她抠里的 早上八点半,许妈妈带了海鲜粥和鲜肉丸子过来,抬头看了眼丁循:“今天小丁精神很好啊。” 他补了一个小时的觉,气色好到完全看不出昨晚一夜没睡。红唇鲜润,眼睛也有神,状态十分饱满。 丁循嗯一声,看了眼正在拆盖子的许容音,正欲开口,后者就欲盖弥彰地扯开话题,“刚医生来看过也说很好,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小丁现在能下床走动了吧?”许妈妈高兴极了,他身上没多少外伤,唯一担心的就是下床走路不便和记忆缺失的问题。 丁循一直话少,所以这一句也是许容音帮他答的,“差不多了。” 想到刚才早上他还下地站着床边,扛着她的双腿顶撞,结束时满床的狼藉。 许容音脸一红,感觉今天都可以戒拐杖了。 病床上床单被罩已经换了下来,连带着昨晚她那张小床上的扔在脏衣篓,只是她的那张小床还没铺好。 许妈妈见了就要动手帮忙,正在给丁循喂粥的许容音作势要放下碗,“欸,妈,你别动,我一会儿自己来就好了。” “来什么来,小丁还要吃早饭呢。”许妈妈见他们俩现在感情好,还记着催他们要小孩这件事。 “他自己可以喝…”又不一定要人喂。 可是她刚站起来就被许妈妈摁了回去。 丁循也正拿眼看她,闻言垂了下睫毛,单手握住她的腰,把她按回病床上坐着,“就听妈的吧。” 许妈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笑得合不拢嘴,“还是小丁听话,妈给你铺个床怎么了?” 想着不用几天,等丁循出院后回家,两人也不用分床睡了。 许妈妈背对着他们扯床单,唠唠叨叨地说些家常话,无非就是羡慕小姐妹章姨抱孙子了,邻居范婶又当外婆了。 以前许妈从来不管他们这两口子,估计是出了这件事,现在明里暗里都在催生,又担心丁循身体刚好,压力大,话也不敢说得太直接。 夫妻俩听了这些话心思各异,喝粥的喂粥的都有些心不在焉,但又不约而同地在想着同一件事。 早上做了三次,男人攒了很久的存货次次都射在里面,灌得满满当当。 事后许容音有些后悔,而且怎么抠都抠不干净,现在腿心黏糊,总感觉有东西从小穴里流出来。 丁循察觉到她的沉默,放在腰上的手突然向下移,不动声色地钻进了她裙摆,摸到大腿根。 因为精液没流干净,她没穿内裤,空荡荡的,伸手一摸就是满手的湿滑黏腻。 “嗯…”许容音敏感地一颤,喂到他唇边的汤匙刚想缩回来,丁循就张嘴含住。 “怎么了?” 许妈妈听到声音回头,只见丁循含着那枚白色的汤匙把粥喝到嘴里,略带歉意地回,“刚才我动了一下,容音不小心把粥洒到自己手上了。” 原来是这样。 许妈妈说小丁现在是病人,让容音多小心照顾些。 “你这孩子从小就被娇惯着,粥弄到手上擦干净就好了,多大人了还一惊一乍像什么样子。” 许容音红着脸没顶嘴,丁循顺势把她往自己这边抱了抱,T抬高,手更好地压在底下。 “没事,我帮你弄干净。”他语气温和,另外一只手还作势抽了张纸巾过来,实则她手上干干净净。 需要用纸巾擦的地方,是下面。 率先剥开两瓣阴唇的是他的中指,丁循面上淡定地喝着她喂的粥,指腹却沿着肉缝上下扫动,凸起的阴蒂被他过来的指尖沾上了花蜜,丁循就这么当着丈母娘的面,按在上面慢条斯理地揉捏。 许容音吓了一跳,猛然夹紧他的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丁循伸手扶住她手中的碗。 “小心点。”男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句话,让她继续喂,“洒了我吃什么?” 张嘴含住汤匙时,清亮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真正想吃的不仅仅是这碗粥。 “你别闹。”她面色泛红,喉咙拼命地压住即将变调的嗓音。 只有他能听见她呼吸中的急促。 丁循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还没弄干净吗?” 他隐约感觉到许容音有些不安,但想到她刚才在床上的主动,这种不安的情绪又像是他的错觉。 丁循摸索着,手指剐蹭肉唇的内壁,指节上都沾了滑腻的液体,不知道是他刚才射进去的精液还是她流的水。 或者两者都有。 许容音咬着唇,看许妈还在铺床,轻轻摇头,“太多了。”断断续续的,一直没流完,而且她小穴紧,精液又会附在阴道的肉褶中,不抠很难流出来。 丁循亲了亲她耳朵,“没事,我帮你。” 手指在外面挑逗够了,黏液作为润滑,很轻易地滑到穴口抵着就插了进去。这回丁循有先见之明,率先捧住她手中的碗,另外一只手探进去,指尖在穴内来回地g弄。 “嗯…你别…”许容音真是吓疯了,心跳得厉害。 这光天化日的,病房里还有第三个人。 许妈妈铺好床后又去洗水果,在洗漱间那边断断续续地说些话,许容音不敢张嘴答,全靠丁循有一声没一声应。 他话本来就少,许妈妈说起话来也不需要人回多少句,沉浸在自己的唠叨中,没注意到他们隐秘的动作。 丁循在她耳边回了句:“谁W染谁治理,你别乱动,我抠出来了。” 一根手指不够,他又加了一根进去,撑开小穴刮着内壁g弄,肉褶被来回地剐蹭,淫水潺潺,还真带出了不少乳白色的精液。 丁循的掌心都湿漉漉的,但他并没有马上停止动作,而是继续更加卖力地抠她的小穴。 “嗯啊,丁循…”许容音放弃了。 手中的碗被他拿走放在一边,她伸手攀上他的肩膀,想拼命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叫出声,却还是忍不住埋在他脖颈处,发出了急促的喘息。 那绵软的热气贴在他耳后,像野火燎原,让丁循的呼吸也跟着变乱。 硬邦邦的性器勃起,顶在薄被上。 他把许容音的手捉进被窝,按住那灼热的淫物,唇片贴在她耳边同样吹了口气,“你也帮帮我。” ———— 晚上八点再发200收的加更,要是今天有100珠,就加两更。 谢谢包被们~?(?′3`?)? -- 想现在又C进去做一次(100珠加更) 这还是许容音第一次这么大胆。 以前丁循虽然也霸道蛮横,但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弄过她,要不是许妈在开水龙头洗水果,估计都能听到丁循在她小穴内用手指玩水。 现在,黏腻的水声只在他们两人的耳边清晰地响起。 丁循把性器掏了出来,许容音握着他那粗硬的肉棒上下撸动,指腹时不时压在马眼上g弄。 丁循被这只绵软的小手弄得既难受又舒服,他插在她体内的手指也在很尽职地帮她“清理”精液,许容音被干得魂都酥了。 “再快点儿。”她难受地蹭他肩膀,闻着丁循身上淡淡的木香,甚至张嘴用牙齿轻轻地磨他的颈肉,“丁循,你再快点儿。” 他慢条斯理地用手指刮着,把她干得不上不下,许容音也不再计较这是在干什么了,只想他再送自己上一次高峰。 丁循另外一只手隔着衣服摸她的腰,舌头在她耳廓一舔,“要多快?” “啊嗯…” 手指抵在穴内突然开始大幅度高频率地抖动,快感像条活泼乱跳的鱼在下面横冲直撞,最后冲上头顶。 许容音高潮时竟然没忍住趴在他肩上哭了出来,眼泪大滴大地往下掉,喘息和哭声都极为急促,娇躯止不住地痉挛。 许妈妈听到声音,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床上的丁循抱着她,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没事了。”用唇亲了亲她的发顶,又拨开她脸上的发丝,亲吻她哭得潮红的眼角,“乖,没事。” “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哭了。”许妈妈满眼担忧,并不知道此时丁循的手指还没从她穴里拔出来。 许容音的小穴收缩,一直在夹他的手指,那致命的紧致感让他喉咙阵阵发紧,加上阴精y得不行,真想现在就插进去再做一次。 可是许妈还在。 他只能压住眼底的暗色,波澜不惊地回答:“可能是想吃榆市的海鲜了,去年我答应了要带她去,但一直没兑现承诺。”语气柔软,不难听出其中的疼惜。 许妈妈了然,但知道许容音不是那种娇惯坏了的脾气,猜想应该是很久没见丁循,再见又是出车祸,差点命悬一线。今天她带的海鲜粥又是许容音也爱吃的,一时难过,就把这两个月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 许容音还在哭,埋在丁循肩上不肯抬头。 许妈妈也不好管这俩小夫妻的事,叮嘱了两句就先走了。 几乎是门刚刚一关,丁循就把她抱到了床上,翻身跪趴在她吻了好一阵。 许容音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了。 “哭什么。”他心疼坏了,穴口说不出的难受。 明知她是因为什么才哭的,可眼泪多到肩膀都被打湿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生出一些暴躁的郁气。 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口。 许容音捧着他脸颊,泪汪汪地看他,“你想起来了吗?” 丁循眉毛一皱,眼神茫然,“什么?” “你刚刚不是说去年答应了带我去吃海鲜?”也就是听到他说出这一句,许容音才哭得更厉害的。 丁循有些了然,可又疑惑,“我真的说过这句话吗?”刚才那不过是搪塞许妈的借口。 许容音重重点头,“你说过的。”说好忙完这一阵,他就带她去。 可是时间渐渐久了,这句承诺就像被风扬过的沙,轻轻一吹就没了。 许容音本来也没多放在心上,可一旦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就拼命地想记起所有关于他们的一切。 哪怕是小到一句“我要带你去榆市吃海鲜”,她都想告诉他,这些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丁循心上压着的那块石头像是被人敲碎了一块,“我没有。”他亲亲她眼角,“但是我会想起来的,榆市我也会带你去。” 许容音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丁循叹气,“我下面y得发疼都没哭,你先把眼泪收一收好不好?” 许容音总算是破涕为笑。 他跪趴在身上,她两条腿都岔开挂在他腰间,他露出来的性器刚好抵在她腿根,灼热得让人难以忽视。 许容音都不敢低头看,“谁叫…谁叫大白天还这样…”她小声骂,“活该。” 丁循拨动肉根,在那肥嫩的肉唇上拍了拍,狰狞的棒身压在花核上顶磨,“你不喜欢吗?” 他记得她今早,很享受。 许容音说喜欢是喜欢,就是……有点承受不住。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许容音语气软软地说。以前的丁循,才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g她。 “那是什么样的?” 丁循不知道他们以前是怎么做爱的,只知道以前的丁循,似乎为了不吓跑她,一直在温水煮青蛙。 那个耐X,放在此刻的他身上,估计再也不可能做到。 许容音没听懂,“什么呀。” “做爱。”丁循想让她更喜欢,也想让自己恢复记忆,“告诉我,我们以前是怎么做爱的,我是怎么做的。” 她眼睛睁大,咬着唇想说又不好意思说。 丁循视线黏在她身上,往下扫,看到她袒露在空气中的两瓣阴唇。 没有毛发,白白嫩嫩的像块馒头,中间是粉色,但因为他刚才弄狠了,现在又红又肿,沾着亮晶晶的液体和一丝残留的精液。 丁循撑在她身体上方,眼神锐利地扫回来,盯着她问:“会给你口吗?” 许容音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无处遁形,只能轻轻点头,“会…” 不仅会,还口得很厉害。 她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丁循就是把她压在大红色的婚床上,口得她喷了好几次才进去的。 想到这,许容音刚刚高潮过一次的小穴又开始缠得流口水,粉嫩的穴肉翕动,无声地想要被人疼爱。 “那我舔你下面。”丁循用手握住涨硬的肉棒,摩擦几下龟头先以示安抚,压住想直接操她的冲动,极为忍耐地在她脸颊上轻轻触碰,问:“我给你口,你别哭,好吗?” -- 宝宝下面好甜,把我T硬了(200收加更) 许容音被放平在病床上,她不习惯在这样白亮的光线下做这些事情,便抓了薄被挡住脸。 视线受阻,她什么都看不到,只听见耳边窸窣,压在身上的人下了床。 没几秒,丁循握住她脚踝把人拽到床沿,许容音的大腿放在了他肩膀上。 长久的时间里,他都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动作。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穴口,里面的穴肉都在瑟瑟发抖,又开合着流出了更多的水。 “丁循…?”她试探X地叫他名字。 她能想象到他此时有多么专注地看她,但是时间越久,她会害羞,忍不住用大腿蹭蹭他耳朵,“你快点儿…” 丁循偏头,在她大腿内侧上印下一个吻,“好。” 他准备开始了,却不是直攻城门,而是用唇片吮着她的大腿内侧,舌头在大腿根那片范围打转。 这湿热的触感比直接插进去还要命,许容音没几下就开始用腿夹他,丁循却蛮横地按住,掰开她双腿,继续用舌头在根部画圈。 直到许容音招架不住,嘴里开始断断续续地呻吟地叫他,丁循才用舌头勾着阴唇缝横扫。 “你好漂亮。”他舔过穴口的位置,来到花核挺立的小肉粒上,吮了几口,“还很甜,宝宝,我舔得更硬了。” “呜…你、你别说话了。”许容音羞得不行。 她都不知道,失忆后的丁循怎么这么喜欢夸她。 十八岁的丁循不应该是个自闭型选手吗?做爱的时候怎么像个话唠。 丁循捉住她来推他脑袋的手,在手心上一吻,“我是真心的。”他压了很久的爱意,此时只想毫无保留地吐露,告诉她,“我很爱你,许容音。” 不管他忘记了什么,这十一年里他们经历了什么,丁循只想告诉她,他唯一记得的,是丁循真的很喜欢许容音。 这一声不像是情话,反而是深情的告白。 许容音情动得很厉害,连蒙在脸上的薄被都不要了,抚摸他脑袋,低眼看着他说:“我也很爱你,丁循。” 虽然脸颊还是很红,但她和他对视时,眼神并没有逃避。 这让丁循忍不住想要吻她。 他压下去吻她唇的冲动,笑得满眼开心,随后用柔软的唇片贴合她下面的唇,如同接吻般,用舌头勾勒着阴唇的肉缝,含着吮吸、舔吻。 “啊…嗯…不要…嗯啊…” 她想要躲开这样缠绵温柔到让人难以抵御的攻势,却反倒被他吻得更深,舌尖探出来抵在肉缝里扫动,又在穴口徘徊。 她难受又舒服得要命,他那双黑眸如同深潭充满诱人的吸力,仿佛要把她拽进去。 许容音不敢再看他,丁循在外面舔够了,舌头开始往穴口钻,灵活地插进去搅。 这快感来势汹汹,许容音直接被送上了高潮。 他脸上都是湿漉漉的水痕,就连眼睫毛都被溅湿了,红唇也因为沾了她的水光显得更艳。 丁循这副像样像极了吃人的吸血鬼。 …… 如果不是帮他做康复训练的护工来敲门,许容音喷了他一脸水,丁循估计没这么容易放过她。 下面的硬挺没有得到纾解,他一脸欲求不满,气压极低。 许容音看着他那张阴沉的脸,终于想象到了他下属形容的大魔王是什么样的了。 “别生气。”许容音乖巧找补,“我下次给你舔。” 丁循这时才脸色稍缓,但他也不是生气,只是憋太久了,好不容易开荤,吃到一半又不让吃了,觉得憋屈。 “真的?”他问。 许容音点头,“真的。”口多久都行。 说好了这件事,丁循心里的郁气也散开了,一个上午都在积极地配合治疗。但许容音答应他的给他口,并不是在医院。 尽管是VIP病房,可走廊也总有人走动,除了医生护士,许妈也会时不时过来,不安全。 许容音还想坚持分床睡。 这一点丁循没说什么,只是和她商量,“晚上呢?”他抿唇,“晚上没人,你可以给我口。” 他嘴上说只要口,但谁知道口完了又会不会要做。 丁循做起来就是个没完没了的,她一下子吃不消,现在没恢复记忆还好,她还能骗一骗说他们一周只做三回,挺克制的。 ——当然这个也不是假话。 一周三回,一回七八次。 许容音拒绝,“不行,病房不隔音。”她脸很红,“那天、那天下午我去护士站,都有小护士提醒我小声点。” 丁循沉默了,脸色不太好看。 “回家再说好不好?”许容音软声道,戳戳他生气的脸颊,“我喜欢在家里。” 她在外面没什么安全感,这里的环境待了两个月虽然并不陌生,可医院并不是个让人有归属感的地方。 丁循态度软了下来,只是想到回家还要再等一周,又有点郁闷,“这儿的VIP病房条件这么差,当时我是怎么选这家医院的?” 许容音觉得他可能是有点气糊涂了,“你是不是忘了?你当时昏迷不醒,是被救护车急送过来的。” 哦不对,他昏迷了,他的确不知道,但是也没得选。 协商无果,加之许容音单方面睁眼说瞎话,说他体力没恢复不宜天天剧烈运动,丁循只能先忍下来。 “好吧,回家再说。”丁循伸手抱住她,温软的触感让他觉得很安心,“我也想看看,我们的家是什么样的。” 听到他这句话,许容音的心跟着软得一塌糊涂。 接下来这几天丁循表现得很好,没有再提那方面的事,只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公司的规模虽然不是很大,但他带出来的团队一直很强,几乎占据了常泞十分之一的市场。 这段时间他处理完之前累积下来的工作后,又开始谈新的业务,清心寡欲得像个工作狂。 许容音一边好奇他怎么适应得这么快,简直和失忆前的丁循没什么区别,又一边思考,他吸奶欲这么强的一个人,在分隔两地的时间里,他又是怎么忍下来的。 不过发呆时思考的问题并不一定需要答案。 许容音痴痴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继续低头赶稿。 她的漫画在连载,她没有助手,所以画透审还得请编辑给她改分镜、贴网点。为了不拖稿影响连载,她都得在交稿日来临前画完。 然而许容音不知道的是,她一低头,男人的视线就移到了她身上。 ———— (???????) 是你们叫我肉的,我现在刹不住车了,我一肉起来就想大肉特肉,你们得负责。 最后,求个猪猪,mua~ -- 坐在腿上用舌头把她T到 目光像蛇一样无声地吐着信子从脚缠到脖颈,却又饱含柔情,和窗外的阳光一同温柔地把她裹住。 许容音画得手指酸麻,抬起来甩甩,偏头就看见他坐在病床上看她。 仿佛已经看了上万年那么久。 这种错觉冒出来时,许容音的心脏像是被火烫了一下。 “怎么了?”她摸摸自己的脸颊,“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上面除了浅浅的绯红,其实什么都没有。 丁循不做声,只拍拍床沿,叫她,“过来。” 这些天丁循在工作上遇到过的什么人、做过的哪些事,其实已经有信得过的秘书跟他说过。但生活中的事情他问得少,许容音也没怎么跟他说。 现在快要出院了,许容音心想他应该有话要问。 所以没想那么多,径直走过去坐到他床边,“要问什么吗?” “不问什么。” 丁循顺势把她捞到自己腿上,许容音轻呼一声,“你的腿!” “都好了。”看她还紧张的,丁循蹭蹭她脖颈,微吸一口气,“要证明一下吗?” 放在腰上的手只轻轻摩挲,她就软得不行,丁循用牙齿咬了下她耳朵,“你什么时候开始帮我恢复记忆?” 这几天两人不提床上做的那些事,是因为丁循每次都会找借口,帮他恢复记忆就是重温做爱的感觉。 许容音觉得很羞耻,但这又似乎很合理。 她跟他说过去的那些事情,再深刻再特别的,他都没有半点印象。但是那一天,不论是做的时候,还是他帮她口时,他都情不自禁地叫了她宝宝。 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些情绪也那么地真实。 他很爱她,失忆前失忆后都一样。 这个认知让许容音格外心软,“等回家好不好?”后天就能出院了,许容音亲亲他,“再等一天。” “那是不是要先给点补偿?”丁循没有生气,也没有拒绝,“我憋很久了。” 丝丝缕缕的热气伴随他低哑的嗓音钻入耳蜗,下面条件反射地发胀,许容音感觉小穴在一张一合地收缩,她很没出息地湿了。 她垂着眼,不敢看他,“那你、想要什么补偿?”总不能,现在就给他口吧? 许容音心惊胆颤地想着,环在腰上的手就动了动,丁循嗅着她的发香,在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样可以吗?” 这种极为纯情的挑逗反倒让她更害羞。 丁循弯唇,看了她一会儿,眸色一寸寸暗下来,又把她抱紧了些,“还有这样…” 许容音被他腾空一抱,双腿岔开直接面对面坐他腿上,彼此都看不清脸。丁循埋在她肩窝,手钻进她衣摆。 “我想摸摸你的x,”他呼吸已经开始不畅,“只是摸一下,不做,好不好?” 女人坐在窗边时,光线把她的剪影勾勒出来。她身材好,夏季穿着简单的衬衣短裙,都能看得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在光影中,她温柔恬静的模样非常惹人心动。 现在丁循如愿摸到了她那柔软的身线,许容音被他手中的动作肉得浑身发软,“嗯……” 吻先在她耳后落下,慢慢地往下移,许容音仰起下巴轻哼时,丁循吮住了她喉咙的位置,一路舔到锁骨。 衣服纽扣被解开,他将女人的内衣肩带拨到手臂,胸衣拽下来,托住她雪白挺翘的双乳。 “好香。”丁循闻了一下,掌心压在乳头上揉搓,满手的绵软嫩滑,软得像是要从指缝中流出来。 他觉得爱不释手这个词,可以重新定义。 许容音被他肉得动情,搂着他脑袋娇哼,底裤渐渐地溢出湿痕,“你、你别说话…” 她本来就是容易出水的敏感体质,被他一说,湿得更厉害。 “我想舔。”丁循说,“宝宝,我可以吃你的N吗?” 高挺的鼻梁擦过她锁骨,下巴往下压,唇已经贴在了幽深的乳沟上。 许容音还没开始推拒,他就滑出了舌尖,在沟缝上轻轻一扫。 “啊…好舒服…”她已经被肉得满脸享受,另外一只还孤零零着,开始想要他的安抚。 许容音垂眸看着他,鼓起勇气,把香乳送到他唇边,“丁循…” 她想让他舔。 乳头蹭到他红艳艳的唇瓣上,丁循抬眸,她又看见他黑亮的眼眸。 这样一副香艳的画面,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耳朵已经红得滴血,心跳狂烈,许容音还是没有退缩,直到她看见丁循张唇,把那颗红彤彤的樱桃果含进嘴里。 “嗯哼…嗯…”她叫得短促,却又密集。 乳尖传来的吸力蚀骨销魂,被紧紧地裹在温热的口腔中缠绵悱恻,舌头时不时在乳尖上横扫、顶弄。 她被舔吃得底下全是水。 许容音被吸的魂都要没了,伸手去推他肩膀,却被反扣在身后,丁循按着她的薄背,把乳肉更加大口地卷进去吃,下颌线条拉得非常清晰。 许容音甚至听到了他吞咽的响声,喉结滚动,他吃得非常满足。 结束时,丁循摸到她底下一摊的水,“高潮了?” 她羞得说不出话,眼睛红得像兔子,泪眼汪汪。 丁循擦了她眼角,“画画完了吗?” 许容音点点头,“嗯。”她从不拖稿,一投入就画得很快,已经打包发给责编了。 “你饿了吗?我去叫晚饭。” 许容音想起来,丁循却拍拍她屁股,把她按回去,“还不饿,坐好,陪我工作一会儿。” 他其实已经y得很厉害了,形状明显,硌在她腿心y得得像块石头。但也守着他们说好的承诺,没有现在要她,而是选择了用工作转移注意力。 许容音不明白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让她直接离开。 丁循仿佛看穿了她心意,侧过头贴在她耳朵下方一吻,“比起晚饭,我更想吃你。” 他没让许容音穿回衣服,她就这样衬衣凌乱、袒xLuO乳地坐在他腿上,丁循叼起她的一颗乳头,一边吃r一边单手敲开了放在右侧的笔记本电脑。 许容音听到键盘声,猛然想起一件事:今天下午四点,丁循要开视频会议。 -- 那场车祸可能是人为的 wǒǒ⑭.℃ǒ㎡ 视频打开的那一瞬间,许容音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丁循…”她小声地叫,衬衣往下滑得更厉害,细嫩的胳膊露出一片白腻。 “别动。”丁循含着胸前的左r,单手按住她的背,并没有打算撤开。 舌头还在上面打转,刺激又舒爽得要命。 “一会儿别让他们听见你声音。”丁循摸了摸她的肩呷骨,指甲划过皮肤上引起一阵颤栗。 许容音咬着下唇,脸颊潮红,“你别让人看到。” “看不到。” 许容音跪坐在他腿上,丁循弓着背仰头舔她,屏幕中只见他的一截侧腰和背,连她的膝盖都看不到。 负责这次会议的秘书叫了几声丁总,丁循才把麦克风打开,应了声:“开始吧。” 许容音全程都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脸颊和脖子都红透了。℉ǔsんǔτайɡ.Ⓒǒм(fushutang.com) 秘书看不见他的脸,还提醒了一下,“丁总,您镜头没调好。” 丁循只说:“受伤了,就这样开吧。” 秘书还疑惑,他当时出车祸也没伤到脸,身上的伤也早就好了,怎么不露脸。但想到这次只是内部会议,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而且,他是老大,他们也不敢顶嘴。 会议持续了近半个小时,基本上都是他们在汇报,丁循听着,偶尔给出一点意见。 结束时,许容音出了不少汗,浑身湿黏黏的。眼睛包着泪花,显然是被欺负得狠了,手指划过背脊,她都敏感得发颤,底下又泌出一泡花蜜。 底裤兜了很多水,已经湿到有点拉丝,沾在他的裤裆上。 许容音很生气,“下次不许这样了…”她又羞又躁,嗓音也跟被水泡过一样,软软的,没有威慑力。 丁循仰唇亲她的下巴,“很难受?”手臂箍着腰,抬臀顶她,“我也难受。” 勃起的阴精气势汹汹地抵在柔软的穴口,仿佛下一秒就要不顾一切地插进去。 许容音顿时心慌意乱,丁循却抱着她说:“我知道是谁了。” 话题转得太快,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车祸。”丁循亲了亲她耳垂,语气柔软,望向她身后的墙脚的目光却冷如霜,“我知道是谁做的了。” 那时红谷大桥出现了严重的追尾事故,交警最后的判定结果只是因为意外,保险公司赔了不少钱,许容音当时一心扑在丁循身上,看到最终结果也没去想太多。 谁会怀疑官方的通报呢?而且当时的车流量确实比较多,那辆打滑的车又出现了故障。 丁循一说,许容音确实想起当时追尾的那些车辆里,就数丁循的那辆最严重。 回想起这场噩梦,许容音泛红的小脸渐渐发白,“这起事故背后还有人为的因素吗?那你出院了怎么办…” 他现在还什么都没想起来,丁循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这段时间的工作,他直觉有点不对劲。 启光和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合作,而且旁人不知道的是,启光的副总和他还有私交。那个单子之前已经谈妥了,不可能在他车祸后说改就改。 他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应该还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就连负责这个单子的小组组长都没把取消合约的详情告诉他。 “别担心,多半是手底下有人不老实了。”既然是内部的人出了问题,那就用丁循的方式解决。 他并不是很担心,只是那个人想要他的命,他就要揪出来。 丁循抚摸她后背,女人的腰肢纤细柔软,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可压在胸前的软肉,又格外饱满,就连坐在腿上的臀瓣都极富弹X。 他没低头看,但掌心已经感受到了那曲线的曼妙。 轻轻地抽了口气,丁循克制住埋首在她r前的动作,只问:“我有点饿了,可以吃晚饭了吗?”喉结紧到发颤。 许容音看他眼底浓稠的欲色并没有散开,试探X地问:“糖醋排骨和蒜香牛肉可以吗?” 丁循没意见,“可以。” 她说要等回家,他就一直忍着,哪怕底下已经y如石头。 一起身,原本被压在她腿心的淫物瞬间凸显在空气中,上面还有不少湿痕。 看到这一幕,许容音心口发颤,吞了吞口水,有点怕回家了…… 晚上七点,丁循洗完澡和她吃饭。 头发还有点湿,额前的碎发遮到眉峰,柔和了他五官的冷感,许容音看他吃饭时安静的模样,好像能看到他高中时的样子。 说起来,他们俩还是一个高中的,她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他呢? “在想什么?”丁循抬眼,看到她在发呆。 许容音托着下巴看他,手指擦了擦他额前的碎发,“丁循,你高中那时留的也是这样的发型吗?” 男生在每个阶段留的发型好像都不太一样。 许容音记得他大学时剪的是要长不长、要短不短,把他那张脸的颜值拉低了不是一点半点。之后剪了个干净利落的寸发,意外地好看。 后面寸发留长,抹了摩丝稍加打理,配上那双狭长的黑眸,冷酷中又多了分魅惑。 像是亦正亦邪的人物。 高中那时的丁循,应该和很多男生一样,顺毛发型,稚嫩又乖巧。 “嗯。”丁循如她所愿般地点头,“不过考完之后,我好像剪头发了。” “嗯?为什么呀?” “忘了。” 好吧,许容音没有再问,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只记得高考前的事情。 饭后两人又看了会儿电视,但是没有看很久,编辑给她返画稿的修改意见,又加了会儿班,到晚上十一点才睡的。 “晚安。”许容音很困。 之前怕丁循半夜不舒服,她那张小床离得不是很远,两人伸手的话,可以g到对方的手指头。 病房内,夜色浓郁,窗外透进一层如水般的光纱。 许容音的手指缠着他的,明明已经困得掀不开眼皮了,尾指还在他手心轻轻挠,“好好睡觉,丁循。” ——— 求猪猪投喂,亲爱滴老婆们(?????????) -- 你吻我,还是我吻你 ρò⑱sìτè.ⅽòм 软绵绵的手指很快就不再动,只安静地放在他手心。 丁循枕着胳膊,也握着没动,视线无声地落在那只手上。 修长纤细,白的像牛奶,握在掌心都舍不得用力肉。 他以前看她用这只手写过字,字迹娟秀干净,也看她在遇到不熟的人来搭讪时,躲在背后紧紧地攥住过同桌的校服。 但这样安静温柔地放在他手心,好像是第一次。 丁循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 不知道看了很多久,许容音忽然动了动。保持一个睡姿太久,胳膊有些酸麻。 她皱起小脸,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来,白嫩的指尖像鱼一样要从他掌心滑出去。 丁循掀开被子,跟着她的动作来到床边。 几乎同一时间,许容音收到感应挪到他的怀里,头顶蹭着他下巴。 是一个很舒服的睡姿。 “醒了吗?”丁循不太敢用力抱她,却又忍不住摩挲她肩膀。 女人睡得有点迷迷糊糊,“嗯…”很困,但还没醒。 “我有点不舒服,丁循。”她细声细气的低喃,完全不觉得他睡上来有什么不对,只觉得床突然变得好挤。 丁循怕她掉下去,托她的腿放自己腰上挂着,“哪里不舒服?” 他声音低,贴在耳边温声呢喃。 许容音张嘴,却又说不出来。只觉得困,想睡觉,但耳边又有人和她说话。fǔsんǔτайɡ.cǒм(fushutang.com) 好一会儿,她才咕哝着撩开睡衣,“痛…” 刚刚一直被他含着乳头吃,现在还有点痛。 乳头硬硬的,颗粒触感很明显。 丁循呼吸一滞,本不想扰她睡觉的心思,到了这儿又被她磨得浑身燥热。 裤裆顶起一块大包,戳在她柔软的小腹上。 丁循不动声色地按她的后背,不用挑逗也硬起来的乳头触到他坚硬的胸膛,仿佛电流窜过,性器受到感应跟着抬臀往她小腹上一顶。 “嗯……”许容音被顶得酥麻,哼出软乎乎的鼻音。 丁循怕她醒过来,又拍拍她的肩膀哄着人睡觉,好一会儿才敢继续动作,“我给你肉肉,会舒服点。” 许容音没有应,应该是完全睡熟过去了。 丁循贴在她耳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 次日醒来时,许容音感觉浑身酥软,不像是没睡好,也不像是累着了。 但这种感觉很特别,像做过全身的按摩一样。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丁循早就醒了。 “唔?”她肉肉眼睛,看到丁循换了身衣服。 素色条纹的病号服已经换下,衬衣纽扣一粒粒地扣好,穿上外套后,他挑了条蓝黑条纹色的领带系上。 转头,丁循看到她醒了。 “你要出去吗?”许容音这时才如梦初醒。 他这副打扮,看样子是要去公司。 “嗯。”丁循已经提前办好了出院手续。 “临时收到的消息,下午有一个很重要的会。”丁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股东大会,不能拖。” 他躺在床上的这两个月,外面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公司内部也是。 觊觎他这个位置的人不是没有,可音循是他一手办起来的,就算他躺了两年二十年,丁循也不会拱手让人。 可笑的是,秘书居然是今天早上六点才告诉他的。 如果不是他要回到自己的床上,早早地醒了过来,怕是等他知道时,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这么突然?”许容音闻言也赶紧起床,“你等我收拾一下,我一会儿陪你过去。” “不用,我马上就得走。”这个会是上午九点开始,现在只有半个小时时间。 走之前,丁循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最后又迈着步子站在她面前。 许容音以为他落什么东西了,“怎么了?” 丁循说:“想确认一下。” “嗯?” 许容音刚抬头,还没说话,男人就弯腰扣住她的后脑勺,视野拉近。 他和她额头抵着额头。 许容音看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吐出的气息清冽干净,却也像火苗似的把她的脸一寸寸舔红。 “心跳加快,确认完毕。” 薄红的唇瓣弯起来,黑亮的眸子点燃了笑意,丁循很满意地看着她。 许容音感觉自己被他调戏了,作势想推开他,“你赶紧去公司吧。”不再像刚才那样,有点依依不舍音分外担忧地看着他。 丁循没松开,“但还是想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什么?” “我们会接吻吗?”丁循问她,“我以前出门时,你会不会吻我?” 他没有的空白记忆里,有没有他渴求的甜蜜。 丁循在等一个答案,即便这个答案好像对她来说,总有点害羞,可许容音似乎也没那么不好意思说出口。 “会。” “怎么会?”丁循gg她下巴,唇片若有似无地擦过唇角,“是你吻我,还是我吻你?” 他俯身下来,越压越弯,许容音感觉自己要抵不住重力倒回床上。 撑着床上的两只手,忍不住抬起一只去抵他的穴口,“是…唔……” 刚吐出一个话音,他压在唇角试探的薄唇就覆上了她的唇瓣,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齿关,直接深吻。 许容音感觉氧气都在被眼前的人肆意抽g,呜咽了好一会儿,他才退出来舔舔她唇角的银丝。 “看来是我。”丁循笑,“因为我没忍住。” 许容音脸颊酡红,被他吻得气喘吁吁。丁循不再欺负她,“我真走了,我让司机一会儿送你回去。你知道地址,可我不知道回家的路。”右手温柔地抚摸她脸颊,“所以,下班来接我。” -- 听见她在里面被人C得很舒服 丁循走后,许容音收拾东西出院。 留在这儿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因此没费多少时间和精力,而且刚才丁循已经收拾了一下,还留了一个助理帮她。 秘书跟着下楼后,坐上副驾驶,从后视镜看身后的男人。 他西装革履地坐在那,沉默安静,五官线条干净利落,嘴唇很艳,总感觉长得有点妖。 可他身材高大如模特,气质冷峻脱俗,又让人生不出半点不敬的意思。 丁循默不作声地翻动手中的文件,仿佛拿的是一份死亡名单。 那是股东会那边投过来的联名信。 “之前股东会就对您有些不满,说音循的广告质量持续走低,能合作的资源也在流失。” 秘书感觉车内的气压很低,但男人没有说话,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只是点了点西K,像是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希望,您能把CEO这个位置让出来。”说完这句话,秘书的忍不住把脑袋埋进土里。 丁循做这个广告公司做了九年,从大三那年做弄雏形开始到现在,每一个项目都是由他亲手把关的。 说是呕心沥血也不为过。 可蛋糕一旦做大,总有人虎视眈眈。他的威名别人不敢冒犯,但想抓他小辫子的同行和对手多的是。 这两年他很少在常泞,时常在外地跑,内部人员怕他的同时,股东也在怀疑,他是不是志不在此了。 丁循食指压着最后的那张名单,微微仰头闭上眼睛,脖颈拉出清晰流畅的线条。 “g诚?”他嘴里突然蹦出一个名字,“是叫这个吧?” 他手下的副总,丁循住院期间,公司都是他在打理。 “是的。”秘书点头,“股东们点名,说都愿意推举g副总上位。不过,这一切还要等您回来签字同意。” 这些天丁循只处理了一些简单的小事,更大的决策权都握在了g诚手里。眼前这个秘书很陌生,但是他却说已经跟了他七年。 七年,好像g诚也不过来了音循五年。 许容音虽然胆小,不太爱出门,也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但是对他身边的人都很了解。 这个萧秘书是公司里唯一一个知道他失忆的人。 他向丁循介绍过音循里的人各个骨勾人员后,丁循还是会让许容音再给他核对一遍这些关系。 他现在只信任许容音。 “嗯。”丁循敲敲膝盖骨,把那封名单折起来,“先去见见他。” 许容音一回到家听见敲门声,开门发现是阿满。 “音音姐,丁哥还没回来吗?”她圆滚滚的脑袋探进来,笑得龇牙咧嘴,眼神又警惕地往里面瞟。 “还没有,不过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许容音叫她先进屋,但是小姑娘怕死,看到丁循就想跑,现在不在家,她也不敢进来。 阿满把藏在身后的一沓信封掏出来,“你不在家时我姐姐帮你收的,说等你回来了再给你。好多信啊,姐姐,丁哥回来看到会吃醋吗?” 这不是读者寄的,读者寄的信都是编辑在帮她收,之后她再自己去出版社拿。 许容音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从福溪山区那边寄过来的。 “你可别瞎说。” 许容音露出温柔地神色,问她中考准备得怎么样。 阿满立马满脸愁容,挂着小脸说:“音音姐,你怎么跟我姐夫一样!天天一见面就要问这个。” 她明天就要上考场了,现在还有心情来跟她说笑,许容音不问这个问什么? 许容音说:“你姐夫那是关心你。” 不过说起这个,许容音也很久没去她姐姐的花店坐坐了,于是把那沓信放好,下午就去了花店。 榆市的花店普遍都是节日时才热闹,而且都是网上订花的多,来店里亲自挑的少。 平时看着都很安静冷清。 阿欣花店又开在人流量少的街道,对于许容音这种社恐来说,无疑是个休憩的好去处,没有灵感时,也很喜欢来她这坐着画稿。 但今天来得好像不是很巧。 玻璃橱窗那只有一只猫在午睡,许容音推门进去,门口挂的风铃轻声响,里面空无一人。 这个点袁欣应该在店里。 她叫了几声:“阿欣?”没有人应,不知道是不是出去给客户送花了。 正想走到里间的位置坐下,顺便给她看看店,就听见花材房那边传来暧昧的推搡声。 “哎呀你别闹,一会儿有客人来。” “…几天不见我,也不去找我,不知道我想死你了,嗯?摸摸看鸡8硬不硬。” 东西倒在地上的响声异常清晰,袁欣惊呼一声,但嘴唇很快就被人堵住,接着就是布料摩擦的响声。 听着好像有些急不可耐,撕拉声特别明显。 女人渐渐溢出令人脸红耳热的呻吟,忽低忽高,但都比较平缓。 直到一声拍打屁股的清脆肉响,男人说:“抬高点。” 闷哼声很粗,像是爽得头皮发紧。 许容音没有再听到女人呻吟,而是两个人的声音相互缠绕着喘息,越来越急促。啪啪的水声黏腻又响亮,肉体撞击出的欢愉,许容音不用亲眼看见都能猜到里面的战况有多激烈。 她的脸颊都红透了,不好意思听墙角,收拾了刚拿出来的数位板正要走,可又听到里面逐渐激烈的浪叫。 “草,水好多,你别夹这么紧,我要射了。” “嗯…嗯…你S…呜…S我小穴里…” “存心的?我今天非操死你不可。” “啊不要…好舒服…嗯哈…再快点…啊……” 男人应该是换了个姿势,把她顶得更爽更深,一边哭一边浪叫,一些羞耻的话也渐渐往外冒,越来越露骨,都是些许容音闻所未闻的。 她脸热热的发红,心跳快得都不想是自己的了,而且下面…也听得有了反应。 内裤沾了许多水,湿湿黏黏的贴在阴道上。 许容音看着橱窗边上的那只猫,算了,还是在这帮忙看着吧。万一真有人进来,这事传开还真不好。 过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里面才传来穿衣服的声音。 袁欣捡了条裙子随便穿上,抱着一束新到的花材准备拿出去剪,抬头就看到许容音坐在那。 -- 床上的花样太少,换点别的 “容音,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她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一条红裙被饱满的胸部撑得异常性感热辣,皮肤雪白,但因为刚做了些事儿,上面还泛着一层诱人的粉。 每次见到袁欣,许容音都觉得她像一颗诱人的苹果。 刚才听了人墙角,许容音有点不好意思,“我……” “宝贝,外面谁来了?” 正想开口解释,男人就跟着从里面出来,见到许容音时表情一愣。 男人长得人高马大,和丁循那种清透妖冶的感觉不同,他很阳刚,一身腱子肉,五官板正,浓眉大眼。 许容音之前也见过他几次,并不是阿满口中说的姐夫,而是花卉培育基地的老板,龙彬。他有时也会做做搬运工的活,给花店送花材。 袁欣的花材大半都是从他们基地进的。 龙彬只愣了一瞬就恢复自如,黏腻的眼神重新回到袁欣身上,搂着她的腰暧昧地捏一把,“晚上等我。” 那垂涎的模样,仿佛还没有C够。 袁欣只是娇嗔着用手推他,“你赶紧走吧,晚上我才不等你。” 龙彬没说什么,显然不信她不会等,走之前还拍了拍她屁股。 许容音瞬间感觉自己在这更尴尬了,脚趾抠地。 “阿欣,他怎么又过来了?”许容音上次见他,他也是这样对袁欣动手动脚的。 袁欣和老公结婚五六年,过得并不是很幸福。 结婚前两人就互不喜欢,结婚后更是如此,可说要离婚,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两个人貌合神离地过了这么多年,许容音看着都累,可现在多了个龙彬,感觉这关系更奇怪了。 “这有什么?难道你要让我天天在他们家守活寡?再说了,他能在外面玩女人,对着他的白月光当舔狗,我怎么就不能跟龙彬好?”袁欣比她开放得多,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再说,龙彬对我的真心比他不知道好多少倍。” 看许容音还在那脸红,袁欣挑了一只香槟色的玫瑰逗她鼻子,“刚才听到了吧?器大活好,就算是玩玩,我也不吃亏。” 她这心态好得,倒像是她在杞人忧天了。 许容音还怕附近的街坊邻居和路人听见,现在看来,袁欣根本就不在乎这事会不会传开。 “要画画吗?不画的话,来帮我挑一下花材。” 许容音画的是儿童漫画,和市面上的少年漫少女漫都不一样,更别说那些夹带一点颜色的。 “你已经玷污我纯洁的心灵了,我可不想再画一些不纯洁的东西给小朋友看。”她坐过去,看到今天到的花材还都挺漂亮的。 袁欣托着腮帮子看她,目不转睛的,好一会儿,许容音有点受不了了,问她干嘛。 “你和丁循也结婚这么多年了,还真不打算要孩子啊?”袁欣眨眼问,“七年的二人世界,还没过够?” “他才刚出院,你能不能别这么着急问这个。” “哟哟哟,还害羞了。”袁欣拿花戳她的腰,“你的大胸、大屁股,还有这腰,身上哪个地方他没碰过摸过,说不定还亲过,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许容音已经羞得想捂住她的嘴,“你别说了!” “真亲过啊?总不能没有吧,说说看,是亲的还是舔的。” “你别说!” “我刚刚被龙彬舔过哦,真的很爽,流了好多水。” “袁!欣!” “下次叫丁循和你试试,老夫老妻了,得换点花样才刺激。” 许容音已经站起来要打她,袁欣抱着一堆刚拆的满天星,边躲边说,“你看你都为人妻了,还这么害羞,一定是床上花样太少了。趁丁循禁欲了这么久,等会儿回家大高特高一晚。” “对了,要不要点香薰啊?我上个月用花蜜做的氛围香薰还剩几瓶,粗I情的,保准你大战三天三夜都不会腻。” 最后她被比得抱着数位板要跑时,袁欣还在身后幸灾乐祸地喊。 上午股东大会,下午丁循就被架空了。 空旷敞亮的办公室并没有多少东西,丁循的手放在办公桌上的职位牌上。 水晶质感,做得很不错,看造型应该是内部自己设计的。 他拎起来,看上面那苍劲有力的「执行总裁/丁循」六个大字,陷入了沉思。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丁循叫了声“进”。 莫闻谦进来便看见他站在落地窗前,手里还拿着那块职位牌。 男人转身回头,抿了下唇然后把东西放回原位,“有事?” 莫闻谦是他大学同学,两人在创新创业部时是小组同事,音循的创立,也有他一份功劳。 今天股东大会上,看他被g诚排挤下位,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尽管现在股东们对他还有所忌惮,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显,只拐弯抹角地说—— “既然丁总身体不舒服,那以后还是多多休息吧,等身体好了再说。” 莫闻谦看到他眼神中的淡漠和疏离,问:“外面传你出车祸失忆了,是真的?” 这事儿原本是保密的,丁循在线上和他们开会时,也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能来医院看他的都是心腹,不可能出卖他。 但,有些事也说不准。不然股东们怎么会知道他失忆? “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丁循并不是很想继续谈这个。 “他好歹是你手把手带的,也是你让他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他现在反咬一口,不是白眼狼是什么!C他妈!” 莫闻谦大骂了g诚一场,转而问他,“那你现在怎么办?医生说这有可能恢复吗?这音循可是咱们的心血,总不能就这样拱手让人吧!” 丁循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这个点在这,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面对莫闻谦的愤怒,丁循只是过去拍拍他肩膀,“我不在,你看着就好。” 既然是一路走过来的兄弟和战友,音循确实也有他的一部分心血。 丁循说:“先走了,我得叫我老婆接我回家。” 他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样,让莫闻谦有些心梗,“不是?你就打算这么算了?” 丁循捡起沙发椅上的西装外套,“不然呢?” 他上午见过g诚,对方志得意满,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还能稳住心态,脸不红心不跳,毕恭毕敬地叫他一声“丁总”。 仿佛觊觎那个位置、野心波波的人,仿佛不是他。 对这种虚伪小人,莫闻谦却忍不住骂,“可g诚那小子他凭什么?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简直就是猴子称霸王。” 他还想继续说些更难听的话,但丁循已经有些疲惫了。 “闻谦,我知道你在为我鸣不平。”丁循眉心皱了皱,提醒他,“但这是股东会上的决定。” -- 想跟你牵个手 丁循真就在公司楼下等她,穿的黑西装板正,鞋子也擦得锃亮。 他没有玩手机,也没有看报纸,只安静地坐在那,路过的人都喊他一声丁总。 许容音到的时候就看见他这样一副乖巧的样子。 “事情都忙完了吗?”许容音去到他面前。 正常来说六点才下班,以往丁循经常加班,晚上九点、十点都还在办公室。 像今天这样,还是头一回。 丁循抿抿唇,“嗯。”他没说股东会上的事情,只简单地用了两三句话,说现在不忙。 “他们让我先好好休息。”丁循跟她站起来,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口,上车时丁循说,“我失忆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这么快?” 不是说好保密的吗?许容音有些生气,但又很心疼地看着他。 难怪今早匆匆忙忙地要出院,原来是因为这个,许容音都不敢想他这样去开会,会有多少人为难他。 丁循问:“这么替我难过?” 许容音点头,“嗯。” 他以前那样的作风,应该挺招人恨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落井下石。 “丁循,你放心,你会慢慢好起来的。什么都不记得没关系,工作不做也没关系,我们还攒了一笔钱,我可以养你。” 她说得很认真,丁循听了有点想笑,但一整天的坏心情此刻就像被人用手熨平了一样。服服帖帖的,贴在心脏最柔软的位置。 他视线下垂,落到她放在膝盖的那双小手上,“许容音。” “嗯?” “许容音。”他又叫了一遍。 许容音问:“怎么了?” 很多话在齿关徘徊,但想叫出来的,却只有这一个名字。千千万万遍,只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他鼓起勇气就能有回音。 虽然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这样真好。 “可以牵手吗?”丁循问她,“想跟你牵个手。” 许容音没想过他会提这个要求,但这种小事,她又怎么会不宠着他。 许容音说之前她出去实习时,丁循也会经常去接她回学校。现在他很想重温一下那种感觉,于是让司机停车,两人下车走在路边。 现在这个点,太阳光已经没有那么强烈,树荫遮头,从叶缝中漏出的光纱都像一团细碎的星星。 “我包里还带了公交卡,一会儿走累了可以坐车回去。”许容音挽着他胳膊。 男人条件反射地皱眉,“不能打车吗?” “打车很贵!”许容音惊呼,“你是不是忘了,现在你得靠我养着。” 之前还说她不会理财,丁循看她倒是很会精打细算。虽说现在被公司架空,但也只是决策权不在他手里而已,工资还是照发,分红照旧。 走了几步,丁循抿唇笑着冒出一句,“小气。” “你再说一遍?”许容音威胁他。 看她生气的样子,丁循低头下来用手捏她脸,“我说,谢谢老婆。” 许容音的脸又红了,“在外面呢。” “我以前不会这么叫你吗?”丁循心想,他们以前的婚姻生活,是不是有点过于无趣了? “好像…没有?” 许容音记得,丁循以前也很爱叫她的名字,许容音许容音,但那时是因为不熟。 在社团时,总是叫“许容音,帮我拿下水杯”、“许容音,借我一支笔”、“许容音,过来这边”。她不太会做事,遇到陌生人总是唯唯诺诺,丁循这样命令她,反而像护崽一样,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结婚后也会叫,有一次出去聚餐,熟人听到他怎么叫自己老婆还一口一个名字,问过丁循。丁循当时没解释,只一笑而过。 后来回到家,喝了点酒,开始大着胆子叫她宝宝。 许容音以前对这种黏黏腻腻的称呼不是很喜欢,但听到他这么叫,又很容易心动。 只是在床上做得狠了,丁循还是会叫她全名。像是爱一个人,就是要连名字都刻进骨子里。 …… 说起这个,许容音猛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丁循,你当时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刚醒来那会儿,关于这十一年来的事情他什么都不记得。 在上大学前,许容音也没和他有过什么交集,要不是后来结婚,许容音看到他以前的高中毕业照,她都不知道他们俩是同个高中的。 所以那会儿,他们应该互不认识。 “不是你跟我说的,你和我结婚了吗?”丁循神色正常,“你说你叫许容音,是我的妻子。” 许容音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他睁眼的那会儿,问的第一句话明明就是:“许容音?” 昏迷了两个月,开口时声音很轻,嘶哑,但她听见了。现在丁循否认,许容音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 两人走了一会儿路,也不觉得累。 路上车流不息,落日温柔安静,丁循的眼角余光都在看她。直到发觉她的脚步慢了下来,丁循才开口说:“到那边坐会儿吧,等下我们坐公交回去。” 附近正好有商业街,五点多还没到上下班的高峰期。 许容音问他:“要不要吃了饭再回去?” “以前我们也在外面吃吗?” “很少。”许容音摇头。她不太喜欢到人多的地方,所以每次出去吃饭,丁循订的也都是单独的包间。 但她觉得太费钱了,而且没必要,她更希望的是两个人自己在家做,简简单单就好。 “那我们回家吃。”丁循说,“去超市看看有没有需要买的。” 已经很久没回家里了,确实该采购一些新的生活用品回去,冰箱里的东西也要换一换。 许容音点头说好,丁循怕她走累了,于是问:“需要我背你吗?” “啊?” 丁循很认真地问:“我以前没有背过你吗?” 这倒不是。 许容音看到超市附近那人来人往的,有点不好意思,“……有,但——” “那我背你。”丁循走直她面前,弯腰半蹲,“上来吧。” ———— 一把年纪的夫妻了还玩这种。(比u湿i) -- 可以现在就做吗 ρò⑱sìτè.ⅽòм 许容音全程都捂着脸,丁循问她:“有这么害羞吗?” 到了超市门口他就把她放下了,可这一百米的距离,却让她连脖子都红透了。 “好多人看!” “没有人看。” 路人虽然多,但大家都在顾着自己的事,根本不会专门盯着别人去看。觉得不自在,好像身上背后黏了许多目光,不过是心理作用。 许容音半信半疑,“真的吗?” “嗯。”丁循牵她到生活区采购,“你自然一点,就不怕别人看。” “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 大街上哪有人背着走路的,需要背的都是小朋友。可是丁循非要拿找记忆当借口,她又不得不听。 许容音在心里庆幸,走到超市只是一百米的距离而已,他腿长,几步路就走完了。 家里常用的生活物品都还有,就是纸巾这种消耗快的东西还需要再备一些,想着下周就是生理期,许容音又去拿了些卫生巾。 丁循很少逛超市,也不知道家里缺什么,只乖乖地推着购物车跟在身后。 今天出门许容音穿的仍是长裙,很平常简单的款式,长发挽起来用珍珠鲨鱼夹固定住,脖颈那一片细腻白皙,宛若上好的羊脂玉。 “…咦?”许容音把手搭在货架上,一排排地找,但是她常用的那款卫生巾怎么找都找不到。fǔsんǔτайɡ.cǒм(fushutang.com) 弯腰时目光专注又认真,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柔软地呈现在眼前。 丁循走上前,在她头顶抬手,拿下一包蓝白色包装的东西。 “是这个吗?” 许容音闻声抬头,刚起身就贴上了他温热的身躯,很坚硬结实,丁循怕她摔倒,用手搂住了那截细腰。 “…是这个。”放的位置太高了,她没注意。 丁循嗯了声,松手让她站好,又拿了两包下来,“够了吗?” 许容音指了指,“换包夜用的。” 丁循又拿了包下来,四包都扔进购物车,和那些纸巾放在一块儿。他抬起下巴,示意她在往前看看有没有需要买的。 刚才那一搂的时间并不长,几乎是一瞬就松开,但那掌心留下的温度却让人难以忽视。 很奇怪。 明明以前她都没有这么害羞的,现在却像刚谈恋爱的小情侣一样。 许容音指尖摸摸泛红的耳垂说好,丁循则继续跟在身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唇角上扬了一个弧度。 逛了一圈,许容音挑好食材后,正准备去收银台结账。一转头,丁循却不见了,身后只剩一架购物车。 “人呢?” 丁循虽然失忆了,可又不是小孩子,总不能乱跑吧。正推着车要去找人,男人就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来。 许容音都快担心死了,“你去哪儿了?” “买了些夜用品。”丁循说。 许容音问:“不是买了吗?” “那是你用的。”他把刚才拿的东西放进购物车中,还有几袋牛奶,“我买的,是我们一起用的。” 许容音没反应过来,低头看,才发现丁循买的“夜用品”是什么。 花花绿绿的小盒子,不同款式但型号都一致。 许容音立马红了脸,“你买这么多干嘛!快放回去一些。” “我忘记以前都是用哪种了,回去都试试。”丁循没听她的,只是拿了其中一盒出来,问她,“型号对了吗?” 旁边排队买菜的人很多,许容音把他拉到一边,“你别问。” “我不是故意要问。”丁循边走边解释,“我只量过我18岁那时多大,但之后,我不记得了。” 上次掏出来,好像要比印象中要粗要大。他也不想买了一堆避孕套回去,结果没一个合适的。 许容音耳朵爆红,“……” 丁循没听清,“什么?” 许容音说:“…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型号,最大号,他要是再戴不进去,也没有人给他换再大的。 许容音被逗得满脸通红,丁循看着她气呼呼地推着购物车去结账,似乎不打算理他了。丁循拿一样东西出来给她,她不要,非要自己一样一样拿。 丁循也不生气,就站在旁边看她,然后拿了袋子把她扫过码的东西装进去。 直到最后一盒避孕套扫完,结账付款,许容音看到最后的金额,“你给钱。”东西就他买的最多、最贵。 丁循看了她一眼,没有异议,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付款码,乖乖地结完账。 两个购物袋都很大,东西重,丁循一只手拎完,另外一只去牵她。 “别生气。”丁循低声哄,“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她不喜欢要孩子,就得戴套,但不同的套带来的触感都不一样,他总要都试试才能知道她喜欢哪一种。 “我没生气…”许容音小声地说,“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回家后,许容音才知道他做的事有多么让人不好意思。 几乎是刚刚进门,丁循就单手捧着她的脸颊,低头一寸一寸、黏黏糊糊地吻她。从额头到眼睛,从鼻梁到嘴唇,每一寸都不放过。 贴到唇瓣时,许容音已经被亲得呼吸不畅,没有喝酒,却醉醺醺地像泡在酒罐子里,满脸酡红。 “呜…丁循你先别亲。”她用手推他。 丁循却压着身子,另外一只手托住她臀部,把膝盖顶进了她腿间。 许容音被他禁锢在门后的狭窄空间,衣裙在纠缠间变得凌乱,她只能用手紧紧地攥住他的外套。 丁循灼热的鼻息洒在她那白皙温软的长颈,唇片压上去,吮出密密麻麻的红痕。许容音的呼吸都在紧绷,“嗯…丁循,这样,我痒…” 他用牙齿轻轻咬,她瞬间叫得更急促。 “我找找感觉。”丁循难耐地用唇片蹭着她耳廓的线条,舌头在上面来回舔舐,像试探,又在渴求,“可以现在就做吗?” ———— 今天终于可以加更了,还欠两个,明天补。 ??(?∩′﹏`∩?)?? -- 亲硬了 sàиjǐùsんùωù.vǐρ 许容音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先、先吃饭…” 东西都在脚下,丁循几乎把她顶到了门上,放她下来时,许容音都不知道把脚放哪儿,还是丁循单手抱着她腰,另外一只重新提起地上的两大袋东西才进的里屋。 她今天上午回来已经打扫过卫生,室内的摆设干净的一尘不染,空气甚至有淡淡的茉莉花香。 丁循看见这简约而又温馨的客厅,归属感慢慢涌上心头,他下巴搁在她脖颈上,“这就是我们的家吗?” 许容音点点头,“嗯。”她敲了敲他肩膀,“可以放我下来了,我得先去做饭。” 丁循却没松,反而抱得更紧,“我很喜欢。” 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幸福过。 “谢谢你。”丁循亲亲她耳朵,“容音,我很喜欢我们的家。” 他从小就跟爷爷奶奶长大,和老人有代沟,父母又不亲近。真正的家是什么样子的,他没有认真体会过。 可是一觉醒来,他就有了自己的家,失去的那十一年记忆,仿佛让他少熬了几年的寂寞。 轻轻松松,就握住了温暖。 许容音感受到他柔软的情绪,推他的手反过来抱住他,“我也很喜欢,非常喜欢。”℉ǔsんǔτайɡ.Ⓒǒм(fushutang.com) 丁循这才满意地笑,许容音下来后就去了厨房。 食材一样样捡出来放在流理台,丁循不会做饭,许容音又不让他打下手,他只能站在旁边看。 许容音拧开水龙头,先把蔬菜洗干净,一双手就绕到小腹,丁循从身后贴过来,抱紧她。 她洗菜的手都有些不稳,“你先去坐会儿好不好?等做好了我再叫你。” “不好。”男人黏在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刚刚亲硬了。”丁循说,“所以我想抱着你。” 胯部顶起的弧度确实十分明显,把西K都撑了起来,许容音感受到那股压迫感,一时间好气又好笑。 “是你自己要亲的!”她小声说,“这不能怪我…” “我知道。”丁循承认,“是你诱惑力太大,而我自制力太差。” 在这一点上,他倒是非常好说话。她只要稍微进一点点,他就会给她无限让步。 “那你可以亲我一下吗?”丁循问,“你亲我一下,我就先不缠着你。” 男人垂着眼看她,漆黑的瞳仁温柔干净,他那样认真而又虔诚地期盼,让人难以拒绝。 唇线抿得紧紧的,像是有些紧张。 许容音说:“好。” 她攀上他的脖颈,垫脚时丁循配合着弯腰,把自己的脸颊送上去。 很浅,也很轻柔的一个吻。 他紧绷的唇线却开始放松,仿佛融化在这炎炎夏日的午后,化成千丝万缕的风。 “谢谢。”丁循很开心,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回赠了一个贴着唇瓣的吻,“这是回礼。” 许容音面红耳赤地昨晚了一顿晚饭。 她厨艺很好,简单的家常小菜也能做得十分可口,而且丁循很爱喝鲫鱼汤。 浓白的鱼汤闻着就十分鲜美,许容音用汤匙舀了一口尝,的确很鲜。 她扬声叫丁循过来吃饭。 客厅里没人,许容音以为他在卧室,却不想是蹲在阳台那看鱼缸里的小鱼。 “吃饭了。”许容音叫他。 他刚看得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可是刚才丁循扔鱼食进去时,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 “好香。”他闻到饭桌上的香味。 许容音去摆碗筷,“洗完手就可以吃,我先给你舀汤?” “嗯。” 丁循没有意见,也不怎么挑食,失忆前失忆后都一样,最爱鲫鱼汤,其他菜每样都吃点。 不知道是不是在医院的伙食太差了,回家的第一顿,他吃得一点儿都不剩。 饭后主动承包收拾饭桌和洗碗的活儿,许容音想起上午的信还没拆,就先去了书房。 她还拿给丁循看。 “什么东西?” 许容音想了想,“小读者给我写的信。” 她这几年出版了6本漫画,现在儿童市场好,销量都挺不错。但是山区里的条件比较差,她每年都会捐赠很多过去。 几乎每三个月一次,她就会收到这些小朋友的感谢信。 丁循过去看了一眼,小朋友的字都比较稚嫩,但很可爱,歪歪扭扭的字迹中,可以看得出很认真。 他们都亲昵地叫她「音姐姐」。 “他们都很喜欢你。”丁循看完之后,只有这一个想法。 一张自制的贺卡上,签满了小朋友的名字,还有一句—— 「音姐姐,杜鹃花开了,你什么时候来亲眼看看呀。」 漫山遍野的红杜鹃,一定漂亮极了。 丁循问她,“想去吗?” 许容音把信和贺卡都收起来,“这估计都是之前写的,现在早已不是杜鹃花开的季节了。” 知道她不好意思,丁循没有再问。 饭后两人下楼走了一会儿,回去之后许容音就去书房开始修画稿,丁循坐在旁边安静地看书,谁都互不干扰。 只是等她一放下笔,丁循就贴过来问:“可以洗澡了吗?” 语气中裹了丝丝缕缕的暧昧,她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你要先洗吗?”许容音反问他。 “都可以,”丁循并不介意,“一起洗也行。” “不行!”许容音说,“我要先去洗。” 她放下数位板逃似地跑去卧室,找了换洗的睡衣,浴室门猛然关上。 丁循捂着眼睛笑得很开心,许容音在浴室听到后,立马上锁。 只是洗透审回到卧室,她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这样,反而更加像是在乖乖地洗干净等着他来上。 丁循进来拿衣服时,看到她把脸蒙在被子里,还俯身在耳边说:“一会儿记得教我怎么做。” 许容音只露了一个头顶出来,闻言缩得更厉害了,把自己全部埋进了被窝。 真的…好羞耻。 为什么这种事情做了这么多遍了,还要她来教? ———— 我!想!求个珠!(*''▽''*)? -- 释放X器抵在她腿间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不受控制地开始脑补他的裸体,脸颊越想越热。 许容音从被窝里冒了出来,睁眼看了天花板一会儿,手放在穴口出,砰砰地跳。 略微思索一会儿,她还是爬了起来。 丁循洗澡并没有花很长时间,但是刚洗完出来,放在洗漱台那的手机就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莫闻谦打过来的。晚上九点半,估计是有什么急事。 丁循抽了张g毛巾,边擦头边走去客厅那边的方向接电话。 等回卧室时,已经关灯了,室内一片漆黑,连一盏夜灯都不留给他。 丁循用手机光照着才来到床边。 “睡了?”他问床上的人。 房间内很香,和浴室里的味道差不多,但是她躺在身边,这种香味就更浓了一点,让人很想拢在怀里。 许容音原本想装睡,可他贴过来,她又睡不好。 “没有。”她转移话题,“刚刚谁给你打电话,怎么那么久?” “莫闻谦,他跟我聊g诚的事情。” “是因为股东大会的那个决定吗?” “嗯。”丁循说,“也说了一点别的。” 她还以为这件事早就结束了呢,没想到莫闻谦这么晚了还要打电话找他。 不过他们大学那时感情就很好,丁循住院期间,他还来看过几次,现在出了这种事,他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气愤。 丁循看她不说话,问:“你觉得呢?” 许容音嗯了声,“什么?” “这两个人,你觉得我该信谁?”丁循之前说公司应该有内鬼。 今天上午去公司时,他见过g诚一面,知道他是名牌大学毕业,又是海归,业务能力没得挑。 他野心波波,想上位不是没有可能。 恰巧丁循出事,他抓住把柄,股东倒戈转向他那边,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至于莫闻谦,他一开始是半信半疑的,但股东会上的据理力争,以及事后的义愤填膺,感情都非常真挚。 他觉得莫闻谦没问题,而且音循是他们一起创办的,是核心团队的领头人,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何况,莫闻谦现在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丁循没有怀疑他的理由,他只是想听听,许容音的一些看法。 “g副总和莫经理我都见过几次,但了解不是很深。” 丁循侧躺着,把手放在她腰上肉她手心,“嗯。”示意她继续说。 “莫经理是你大学同学,也是同一个创业小组的成员,平时关系应该也挺好的,因为有好几次我都能看见你们一块儿去打球……” 那时她还以为他很自闭,都不会有朋友的,但没想到跟莫闻谦的关系那么铁。 之前她看到他脸上挂彩了,鼻梁上贴了一块创口贴,看起来酷酷痞痞的。 后面一问别人才知道,设计系的一个女生劈腿了另外一个专业的男生,事情闹得还挺大,听说是在男生宿舍捉J在床。而那个被劈腿的人,正是莫闻谦。 丁循这是去帮人打架了。 公司成立后,丁循和他还是称兄道弟,关系好得不像话。 g诚的话…… 许容音如实说:“他跟你有点差不多,不怎么爱说话,但我有几次去找你,都是听见你在跟他吵架。” 有些意见不合,确实很容易吵起来。 “你是怀疑他吗?”车祸那件事,会不会是g诚做的。 出事前,他和g诚的关系就一直不好。 丁循轻轻地嗯了声,闻到空气中的花香,“以前卧室里也有这个味道吗?” 很好闻的花香味,不算淡,但也不浓。分不清是哪种花的味道,但闻着很舒服,怡神安心。 许容音说袁欣送的。 之前认识的朋友,在附近开了家花店,闲着没事时,她喜欢自己做点这种小东西。 袁欣还骗她是粗I情的,许容音都不好意思拿回来,但她刚才闻着觉得味道不错,就摆在床头柜那了。 不过后面这句话,许容音没有跟他说。 两人各自枕在枕头上,说话声音很轻,亲昵又温暖,这种力量让人卸下了一整天的疲惫。 夫妻夜话不过如此。 朦胧的夜色里,许容音能渐渐地看清他身体的轮廓,以及五官的线条。不清晰,但隐约能发现,他清亮的黑眸在无声地注视她。 说了好多话,许容音这时才发觉,被他这样安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速。 在夜色的包裹中,越来越剧烈。 “可以吻你吗?”丁循突然看着她开口。 他那不动声色的视线仿佛洞悉一切,又赤裸得像已经把她剥了个一干二净。 他放在腰上的手,掌心也开始升温。 许容音仿佛被人烫了一下,想往被窝里钻,腰上传来的力道却把她拽入了男人的怀里。 丁循又问了一遍,“我想吻你,或者,你教我。” 手放在后背摩挲,她睡衣轻薄,那一下又一下的来回抚摸中,衣摆已经被推了上去。 他的手钻进去,摸到她的背脊,指尖按在脊骨上,认真得像在数有多少节。 许容音趴在他身上颤栗不止,非常识趣地捧着他的脸颊,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唔……”她刚一碰上,丁循就张唇含住她的,仿佛有巨大的吸力,勾着她的唇瓣舔不成,还要长驱直入地索取更多。 许容音招架不住这么激烈的吻,舌头被他撬开齿关卷出去,汁液交互,他的舌尖勾着她的舌底舔,那颤栗感仿佛电流窜过全身。 许容音麻得像是被他按在床上,用舌头从脚踝舔到了后颈。 她挣扎得有些许厉害,喘息越来越重。 “丁循……” 她呼吸急促,脸颊被憋红,丁循的唇舌彻底离开时,她才得以大口地喘息。 “我有点忍不住,”他一只手伸到胯下,率先释放出勃起的性器,硬邦邦地抵在她腿间,让她感受那股灼热滚烫的压迫力。 丁循的唇贴在她下颌线轻轻摩挲,一副讨巧的乖模样,“如果你不喜欢这样,那你教教我,应该怎么样。” “嗯……丁循……我……” 许容音被他弄得闷哼着仰头,他的唇移到了脖颈。 他还用舌头舔她的耳后,湿热的触感抚摸到她敏感的神经,许容音近乎是一下子就绷紧了后背,底裤湿得一塌糊涂。 “你没意见的话,我就直接这样草你了。”男人摸到她底裤的湿润,直接把下面的裤子扯掉。 ———— 下章吃肉。 我!就是!这样的!前戏怪啦! 呜呜呜,我喜欢老男人想慢慢吃掉可口的点心又忍不住诱惑,最后一口吞下去。(?虽然也不是很会写,别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