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斗》 分卷阅读1 《缠斗》作者:dooto1987 鲜网vip2013414完结 强强文,无良警官攻x军火贩子受 属性分类:现代/警探黑道/强攻强受/正剧 关键字:ken alex 军火贩子alex第一次见到ken时, 以为这名外表英俊的小警察是一只温良无害的绵羊。 此后,为了追寻传说中能开启某宝藏的“沙漠之匙”, 二人于边陲惠镇再次相遇。 当狡猾好色的“八脚蜘蛛”alex被看似阳光正直的ken推倒在茫茫沙漠。 他才发现对方并非柔弱的羊羔,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 在无关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中,在狼与蜘蛛的终极对决里。 他们的命运,早已被一把钥匙开启。 缠斗 1(修订版) 望远镜里锁定的是一名身穿嫩黄t恤的年轻人。 炎炎烈日之下,不够宽松的t恤将他高挑而结实的身材描摹得恰到好处,光是那样一副比肩模特的身材,就已足够引起人的无尽肖想。更重要的是,他有着十分英俊的外貌,以及在阳光下灿烂夺目的的金发。 这边拿着望远镜的男人舔了舔嘴唇,他光是想着那副身子脱光後被自己按在怀里变得淫荡不堪,放浪大叫的样子,就觉得要流鼻血了。 而戴着墨镜显得颇有些酷的年轻人,此刻正有些狼狈。 追着商店的盗窃分子进了沙漠,对方却突然凭空消失般的不见了踪影,这时候他的车也十分该死地爆了胎,备用轮胎更不知道什麽时候被人做了手脚。 别说在这屁都没有的沙漠里找人,光是徒步返回最近的城镇都得耗费小半天时间,至於高达40°的气温…… “谢特。” 真是要人老命。年轻人环顾四周,他的脸色和眼前这片一无所有的沙漠一样有点茫然可怜。 他站在车边思忖半天,最後呼了口气,认命地钻回车里取了两瓶水,分别插在牛仔裤左右两边的屁股兜里。 最後他把一顶棒球帽盖上头顶,点了支烟,开始往来的方向走。 所以他当然不知道,在离他有一些距离的一座沙丘下,隐藏着两辆吉普。 其中一辆车,以及车上的人正是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老板,人又走了,不去追吗?” 等青年的身影逐渐消失,又等了一支烟的工夫,刚才偷窥得兴致勃勃的黑色卷发男人才将望远镜扔给问他话的大个子。 “追。” 男人扔掉手里半截烟头,独自跳上身边的空车。 他发动了车,又想起什麽:“你们先别回圣地亚哥,不要惊动我姐姐。” 说完开着车绝尘而去。 “老板干嘛要把人引到沙漠里来又放他走?直接在街上捆了、扛走不就好了?” “你懂个屁。”大个子拍那人一掌,招呼人全都坐稳了,发动车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温带沙漠的下午,风沙撩拨着空气里晃动的燥热,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热得要命。 年轻人掏出屁股後面的水,咕噜噜地灌了几口,有一些水从他的嘴角顺流下脖子,消失於锁骨之下的衣内。 他望着仿佛没有边界的沙漠,庆幸自己天生方向感超强,天黑前回到镇上应该不是问题。 正在此时,身後突然传来汽车的声音。他惊讶地回过头,远处有一辆吉普正朝自己的方向而来,扬了一屁股的尘土。 ken,也就是倒霉的青年在热浪中停下了脚步。 吉普“噶”地停在他身前,车上的男人摘下墨镜,向立在车外的年轻人打招呼:“嗨,警官,真巧啊。” 半晌,盯着他不放的英俊年轻人才侧了侧头,饶有兴味地问道:“alex chen,你这是下午三点的沙漠漫步?” “哈,我以为警官你才在悠闲地漫步呢。我正在寻找我走丢的小野马。” alex耸耸肩,趴在车门上,盯着眼皮子上方的人:“不知道警官有没有见到,一匹金黄色毛发的强健的年轻公马。” 年轻人就贴车门站着,他摸了摸鼻尖,无害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没看到呢。” 离他的脸一尺之内的黑发男人漫不经心地卷着耳边的短发,alex有一副属於东方人的嚣张眉眼,但黑发碧眼,身材结实高挑,显然是杂交种类。 听到他的回答,男人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是吗,看来今天是不用找了。”说完他重新戴上墨镜,准备离开。 在他启动车时,後座的门突然被拉开。 於是alex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对方“碰”地关了车门,坐上了座位,才取了墨镜,凑上前客气地征询车主的意见:“如果没打扰您找马的雅兴的话,顺便捎我一程怎麽样?” ken说话间的热气覆上alex的耳朵,alex只觉得那股热气迅速地变成一股热流,毫无阻拦地直逼他蠢蠢欲动的下身。 那蠢蠢欲动的势头让他想立刻就把这年轻白净的小警察压在後座狂干一番。 噢,但还不到时候。他按耐住内心和身体的骚动,朝ken笑起来:“我的荣幸,警官,你要去哪里?” “回镇上,可以吗?”年轻人回送一张灿烂俊脸。 “警官要去哪自然就去哪。”ken的笑近在眼前,就连他卷翘微乱的睫毛,都根根分明地落入alex的眼里。盯着对方那双只要他或他稍微一动就能碰到的红润嘴唇,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流鼻血了。 “警官怎麽会在惠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不是该在智利?” “托您的福,搜捕你走私军火的证据失败,於是被上面不留情面地踢到这种边陲小镇上了。”年轻人失落地别了别嘴:“那你呢,mrchen?” “如你所见,我在找马啊,警官。” “是吗?”ken退回去,张腿坐在後座,不置可否地问。 “当然。” 车朝着小镇的方向开去,不紧不缓的速度。 下午最热的时段,沙漠上一辆敞篷的吉普里放着调子轻快的歌曲,开车的男人跟着哼了一阵,连声音里都透着愉悦。 若不是顶着一头要燃烧起来似的空气,车上的两个人简直就像是在人烟稀少的旷野度假。 “alex chen,我终於知道魔音贯耳是什麽了。”倒在後座盖着帽子闭目养神的人却一点好心情都没有,他痛苦地揉了揉脑袋。“天啊,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alex坏笑着回过头,“警官,你不如直接叫我alex,或许这样我就会闭上嘴了。” 年轻人盯着他看了看,突然问道:“包括在逮捕你的时候?” 说完他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不过我一点都不介意呢,alex。” “希望真有那麽一天。”alex却不恼不怒地跟他笑起来。 不可否认,高大的男人邪笑的样子其实很有吸引力,虽然他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但并不影响这个人外貌和外型的可观性。 戴着棒球帽的年轻人抱着手,抿了抿嘴,“为了以示公平,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我不介意。” 有趣的小警察。 前座的男人有点意外,但更欢喜。他无声勾嘴,等到了床上,被操得神志不清时,希望这只阳光的小羊羔还能说出不介意的话。 军火贩子和追捕过他的警察在炎热如火的时间里,开着车,聊天,大笑,外人看起来就像一对交情深厚的好朋友。只有他和他才懂在这短暂的时刻里,他们可以视而不见的对峙。 缠斗 2 半个小时後,回到惠镇。 “在前面停车。” alex顺着ken指的方向望去,外表漆得花花绿绿的旅馆上方悬挂着一块大大的“honey”的招牌。 “情侣旅馆?”男人在街对面刹了车,挑挑眉:“你该不会来度假的吧?” ken跳下车,无视男人的问话:“谢谢你带我回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沙尘,往旅馆门口走去,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又转回身。alex还在原地,ken远远地朝男人扔了一瓶水过来,说道:“谢礼。” 说完钻进了旅馆。 谢礼? alex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着手里这瓶商标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矿泉水,半晌,他才趴到方向盘上嫌恶地使劲笑起来:“警官,你可真是有够吝啬啊。” 他恶毒地想着,他的确有想要的谢礼,就是不知道那小警察肯不肯给。 honey旅馆里,203房间的门被静静推开。 一名男子走进房内,朝里边的人问道:“ken,怎麽样?” 此时ken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电视,他连鞋都没有脱,把脚挂在床外,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捧着一袋薯片吃得到处都是。 “人没逮到,追到沙漠就不见了。喂,jack,你挡着我了。” 对方翻了一个挫败的白眼。 “白痴,谁问你商店的事情,不过是被偷了几百块钱和一架望远镜,轮得到我们多管闲事?我是问你钥匙的事情,你这边有头绪没?” ken用脚将对方从电视机前拂开,看完最後一点搞笑的细节,才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缓缓地说道。 “告诉你一条算得上好的消息,八脚蜘蛛也在惠镇。” jack顿时怔忪地:“什麽,他……” “啊,说不定八脚蜘蛛就是沙漠之匙的下家。” 见对方还愣着,ken放下薯片,低头点了一支烟,“不用担心,我让他跑了一次,不会有第二次。” 他和alex的第一次相见离现在并不久。 甚至那晚那场短暂的快节奏的交锋他都还历历在目。 他记得alex在圣地亚哥的夜色里於他耳边低语“我们很快又会见面”,以及在山一样的集装箱的过道里,那个突入而来的,被对方叫做“再会之吻”的深吻。 ken望了望窗外高阔的天空,抬手拂过有些干燥的嘴唇。 他的确在那个夜晚被对方吸引了,那个高大的,全身上下充满兽性的男人。 加速的心跳和紧绷的下身就是最好的证据。包括今天再次见到alex的时候,和那晚一模一样的让他口干舌燥感的冲动。 ken垂着眼睑,他一定会,抓到他的。 虽然是边陲小镇,惠镇却并不荒凉。不知什麽时候起,这片土地上的各种黑市交易已和现在一样繁荣昌盛。 但表面上它还是l国的旅游胜地。 夜晚的绿洲酒吧。 alex的眼神穿过狂热的人群,很容易,他就在不够明亮的空间里逮到了那一头毫无杂色的金发。 光是那流光一样的金色,就足够让他怦然心动。 年轻人正坐在角落里独自饮酒,长得英俊又很有亲和力的样子,就很容易被人搭讪,但来者无论男女都被他笑着拒绝了。 谁猜得到这人畜无害的青年其实是一名警察呢?alex不禁有些恶毒地想,如果在这种场合下揭发小警察的身份,他今晚还有命走出这间酒吧吗? 但他当然不会这麽做。 “等人?”一道低沈性感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金发的年轻人闻声回过头,说话者站在他面前。高大的男人纵使在这样龙蛇混杂的场合也尤其的有气场。 他一站过来,围绕在ken身边的人就自觉地四散开去。 “是啊。”ken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端着酒杯,朝alex扬扬杯子:“来一杯?” 他正要招呼酒保,手里的杯子却已经被一只手取走。 男人端酒轻轻抿了一口,有些意外地,“看不出来,原来你喜欢烈酒?” “啊,越辣越够味,不是吗?”ken的眼睛月牙般地弯起来,左脸上浮现出浅浅的酒窝,这样子看上去像极了阳光又懂事的高中生。 只是阳光可爱的高中生没胆量独自一人闯入惠镇的这种地方,更不会随身携带两把甚至以上的手枪。 alex贴着他坐了下来,将酒杯塞回ken的手里,凑近他低低叹道,“警官,你抢了我的台词呢。” 两张脸近在咫尺,alex嘴里温热的酒气拂上ken的脸颊,男人的眼神在橘黄的光线下深邃得像无底黑洞,直直勾住ken的视线。 在那样直勾勾的眼神里,ken些微地发愣,或许他的脸已经发红了,不过酒吧光线够暗,并不用担心被男人发现。 然而在他还没回应时,男人被酒温润过的唇已经贴上了他的耳廓,他整个身子都倾覆上来,危险地,充满调笑地在他耳内吹拂上热气:“怎麽,警官,是我太英俊,让你移不开视线了?” 继而,一只手霸道地揽上青年的腰身。 “圣地亚哥一别後,我一直都……想着你呢。”说完,男人的吻轻落在ken金色的发丝上。 被陡然搂紧的青年却并没有挣扎,他只是别过头,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在他眨眼的这一瞬间,并没有人看到他瞳孔猛然一收缩,更无人知他在想什麽。 像狩猎一样盯着ken的alex有些意外,原本还以为这人会如烈马反抗他呢。 他的食指拂上了对方越见发热的脸颊:“喂,警官,你也喜欢男人吧。” 虽然是问话,但他几乎能断定这小警察的性取向。 年轻人抬起头,眼睛注视着闹腾的人群。“这没什麽好掩饰的,上次的滋味其实不错。” 他笑道。 搂着他的男人终於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为这个人的大胆坦诚,为他的放肆,为他竟然是一名警察而他是他追捕的猎物。 他还记得在那个码头的夜晚,被他按在集装箱上一番狠吻的男人最後看他的眼神,就像一只受伤的、随时准备着复仇的豹子。 那时候他还以为再遇到他的时候对方一定恨不得杀了他呢,看来是他会错意了? “看来你有点受虐潜质。”男人邪笑一声,手上突然用力,ken无防备地被他扯得更近,几乎要坐上alex的大腿。 青年疑惑地看了alex一眼,喝掉了他杯中剩下的酒:“受虐?不,完全没有。” alex并不在意他的回答,他的手已经钻进了ken牛仔裤的腰隙,手指贴上了青年柔韧细腻的肌肤,并越发将他按进怀里。 “喂……”两人摩擦间,ken感受到alex腿间隆起的那一团抵上了自己的大腿,他皱了皱眉头,抓住那只往自己欲望中心移动的爪子:“我可没兴趣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你乱搞。” 他的意思非常明显。 只要不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人今晚或许会有一次难忘的回忆。 至於美不美好……ken的脸上浮现出非常浅的笑容。 “唔。”已经舔上他的耳朵的alex深吸了一口气。 包裹在ken紧身内裤中的那根东西涨得厉害,若不是被衣物束缚,他敢打包票那东西已经一柱擎天了。 还以为警察很难搞定,原来真的换了口味,才知道有些事情其实比想象中简单了太多。 缠斗 4上 慎 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ken就有了欲望。那时他刚从seal退役进入警局,在一次监视行动中见到alex。 对方高大、野性、英俊,正是青年好的那一口。 後来他被调到智利配合圣地亚哥警方调查国际大型走私军火案,案子宣告失败的那个夜晚,对方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面前,竟还强吻了他。 那个粗野的吻让ken记忆犹新,两人唇舌剥离时,他腿间的小兄弟早已经兴致昂扬。 但那晚他不得不放他走。 人和人之间真的存在着某一些牵系,ken想,否则他不会这麽快又遇到这个男人。 他很高兴。 所以今晚终於如愿以偿,经过对方一点都不配合的开拓後,将快要爆炸了的肉刃缓缓推进那紧致高热的後穴时,ken的心情愉悦到了顶峰。 打架一样的前戏里两人都出了不少汗,男人虽然不太配合,但无所谓,甚至他就是喜欢这样的斗殴一样的做爱。 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一身都是细细的薄沙,第一次做承受方的alex粗重地喘着气,後穴的压迫感让他有点想翻白眼。 “不要紧张,”ken在alex耳边轻声低语。 完全进入後,他的两手环着男人的腰,将自己紧紧地附在他身上,不留一丝空隙地、还想更深入地耸动着腰身往里钻,但他没有立刻开动。 大多数时候,他在床上都是称职的好情人,不管对方在中途是否合作,譬如今晚,虽然算是半强暴,但他喜欢对方也得到快感。 他的为人向来就和他的外表一样温柔体贴。 “呵,”被钉子一样钉住的男人粗重地一笑,额头的汗水沿着他的太阳穴滑下,“今天算我栽了,所以我们不会这麽就完了。” “我想我也是这个意思。至少在取到沙漠之匙之前,我们想还有很多次机会。” 背上的人仿佛没听出任何威胁,他的一只手覆上了alex的左乳,中指和食指开始在柔软的乳尖上揉弄按压。 男人身子一抖,下身突然咬紧,ken舒服地喘了一口气。“哈……alex,没有早点上你真是个遗憾。” 谁都不会相信,看起来这麽正直阳光的年轻警察其实和alex这种黑道分子一样下流,而且厚脸皮。 身下的人几欲喷出火来,但终於怒极反笑。 把狼崽子错认成兔子是他的失误,怨不得别人,所以alex咬牙笑道:“那今晚,你可要伺候好了。” “当然会的。”ken最擅长的就是干各种体力活,他的舌舔了舔alex的下巴,顺带在那上面使劲咬上一口。 舔了一舌头沙子,不过他也不是那麽爱干净的人。 “唔,你咬得真紧……”说这话的时候,埋在男人体内的长枪开始动起来。 “我希望能咬死你,警官……哈,你他妈能不能稍微慢点……”男人难受地皱起眉头。 “哼……”他倒挺想试试被alex的这个洞咬死的滋味,那些死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其实算遇上了最幸运的死法吧。 这样想着,在男人身体里出入的下身涨得愈发厉害。 男人的後穴有些干涩,但枪头在兴奋的抽插中泌出大量体液,很快湿润了紧致的隧道。 ken紧环着alex,整个身体叠在男人身上,只有下身猛烈地耸动着。 无光的夜晚,他们如同身在最原始的时空,人和人之间打发时间的最好游戏,就是在这样幕天席地里狂野地疯狂地做爱,一直做到天地从混沌中剥离。 缠斗 3 慎 ken被男人从长椅上一把扯了起来,alex拉着他的手就大步往外走,“不如去你住的地方。” “你想被我同事捉到我今晚和一个前不久还在被调查的罪犯滚床单吗?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ken几步上前,便和男人肩并肩。 alex一米九几的个子,青年却几乎要赶上他。 他的手还被男人死死地握在手中,生怕他反悔似的。“既然如此,不知道警官你介不介意在车上将就将就?” ken偏过头,对方的眼神已经变得和口气一样又狠烈又炙热,恨不得立刻将他撕碎一样地盯着他。 年轻人叹了一口气:“你太性急了。我怕我能将就,车却不能。” alex朝他不置可否的一笑。 两人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在一辆吉普前停了下来。alex看了ken一眼,“你怕它不够结实耐用?” 青年撇了撇嘴没说什麽,alex已跳进车里,打开副座的车门。他在路灯下笑吟吟地勾了勾指头:“上来吧,美人。” ken坐上去,男人仍旧直勾勾地看着他,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他不禁莞尔:“怎麽,你想在路边来一次?” alex摆出一副无赖的尊荣:“如果警官你不介意的话,我怎麽会介意。” 但他的确还没有那麽惊世骇俗,虽然他不介意做爱的对象是什麽身份,但至少,他还不想表演做爱现场。 青年挠了挠有些长的额发,露出浅浅的酒窝:“开车吧。” 本来以为alex会把车随意停到哪个没人的角落,但男人竟耐着性子开了十几分锺,两人进了沙漠。 车缓缓停下来,远处一片忽隐忽现的小镇灯火,在无声的渐冷的夜色里变得更寂静而迷幻。 熄火的瞬间,ken的头顶上立刻笼上了一片宽厚的热。 他还没反应过来,alex湿热的唇已经毫无偏差地咬上了他的嘴唇,并破门而入。 alex跨过来压在ken身上,急不可耐地吻着他,并推开了车门。 冰凉的大漠夜晚,没有月亮,没有生气,只有夜空里几点并不显眼的星光和他们听不见的远处惠镇的喧嚣。 ken也伸出双手,情动地搂住男人温热的背。 两人唇舌交缠,嘴里都是彼此粗重湿濡的气息,alex压着他,一手按住他的头,一只手揉捏着青年挺翘的臀部,将他按向自己。两人腿间都已肿胀不堪,难耐地互相磨蹭。 纵使是宽敞的吉普,单人的座位也经不起两个高大的男人越演越烈的折腾。 alex一边吻着身下的人,一边从他嘴里退出。 他托着ken的屁股,突然向外一使力,紧紧纠缠的两句身体便翻出了车外,“碰”地掉在沙地上滚了两圈。 翻滚停止,ken被压在下面喘了口气。头顶上男人的表情纵然看不清楚,他猜都能猜到,比发情的禽兽好不了多少,或者更甚。 他被alex按着,感到落地时触碰到地面的背部有点痛,alex的唇又压了下来。男人这次开始一边接吻一边脱衣服,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两人的上半身,手覆上ken腿间隆起的一团,并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ken的呼吸陡然粗重,下身自觉地往对方手心里挺了挺。唇边的男人发出一声坏笑,“警官,要我为你服务吗?” 一边这样问着,一边已拉开对方裤子的拉链,手从侧面贴着他的大腿钻进了内裤。 “哈……” 要害被突然捉住,ken深深喘了一口气。他全身的感觉都涌向腿间。 alex的手仿佛确认一般地,从ken肉柱的顶端慢慢地、一边揉捏着一边往下滑,一直到底部,握住他的两颗充盈的肉球,捏面粉一样地加重了力道,引来对方粗重的喘息。 “啊……” “真没看出来,这里发育得不错嘛。”男人在年轻人耳边低笑着,吻住他发烫的耳朵。 他的喘息就在他耳边,在寂静的纯黑的夜晚显得尤其清楚的急色。 ken睁开眼睛,在喘息间笑了笑:“你不是第一个这麽说的。” 说完侧过头,吻住alex的唇角,并张腿缠上对方的身体,手抓住了男人空闲的那只手。突然手上一使力,两人翻了一圈,换了方向。 alex的手还逮着ken的要害,突然被青年贴身地压住,身子更加毫无间隙地贴合在一起,手上那一根的触感似乎也更加鲜明。 男人坏心眼地一使力,ken果不其然地“唔……”了一声。然而他突然拉出alex的爪子,“腾”地站起来,脱掉了自己的裤子。 把内裤随手一扔,他跪下去,摸到alex的裤子,把它拔了下来。 两具修长而有力的身体终於裸程相对。ken俯下身子,手撑在男人头的两侧,眼前仅有黑暗,男人的轮廓模糊不清,耳边是两道逐渐相融的喘息。 “警官,你真美。”下面的男人音色里都是调笑。 “你在床上都是这麽哄人的?”青年也是笑,明明什麽都看不到,这个人还是能这麽理所当然地说出骗人的话。 他的身体俯了下去,光溜溜地贴合上同样光溜溜的男人。 alex的手抚上ken的背,在光滑的皮肤上色情地摩挲。 “我向来不哄人,我只说实话。”他如此回答。 夜风里温度越来越低,但两人滚烫的身体贴在一起,或许因为逐渐燃烧的激情,都微微出了汗。 很久都没有遇到这样的sex对象,通常alex床上的那些年轻人都够英俊,却都少了身上这个人的英气,和一种只属於男人的韧性。还带着些野性,像磁铁一样吸着他不由自主地靠近。 “只说实话?”ken挑了挑眉,贴在他耳边:“那你就说说实话,你为什麽会在惠镇?” 男人仿佛真的思考了一番,才漫不经心地回答,“美人,这种问题可不在我说实话的范围内。” 他的手顺着ken的背慢慢滑下去,沿着对方结实的腰身,滑向紧实的臀双,一下一下地捏着他的屁股。 头顶上的ken低低地喘着气,带着沈重的压抑感。 ken能够感觉得到,放在他屁股上的是一双长期握枪的手。满是硬茧的大手在他光溜溜的臀上来回地摩挲时,他们下腹中间的那只充血的“腿”也互相交缠着摩擦。 “也许今晚我们不该讨论这个。” 高大的男人的手指开始戳向年轻人的股缝,试图将中指伸向他肖像了很久的秘境。 但在他成功之前,那只手的手腕被非常有力地抓住了。 “嘿!” 年轻的警察从屁股上拉下男人的爪子,在暗色里微笑。 “我可没被人干过。”说着半跪起来,并将男人的手压在身旁的沙地上,“今晚,也不准备被人干。” alex从来没有想过有谁能这麽轻易地,像煎牛排一样地抓着他的一只胳膊就将他翻过面去。 他可是身高近两米,体重近两百磅,身手也绝对不差。 但这年轻人大出他的意料──是个神速的行动派。 所以被翻过去背对着天空,“扑”地啃了一嘴沙子,两百磅的男人甚至还发愣了两秒,才意识到对方tmd行动得太快太狠。 简直像闪电一样。 顾不得一脸一嘴沙,两百磅像野兽一样地挺身窜起,但他刚和地面拉开距离,ken的一只膝盖狠狠压在了他的腰际,并用一只手按在他的肩头,将他重新按回地上。 “别动。” 轻柔的鼻息落在alex的後脑勺,青年右手的几根指头点上了男人脖颈处的动脉,并像弹琴一样地在上面轻轻起落。 alex立刻不敢动弹。 “这是你的第一次?”ken在男人耳边关心地问道,语气里都是诚恳。 如果不是被这个人牢牢地按在地上,alex都要被他温水一样的语气感动了。 扮猪吃老虎的人alex见过,但敢这麽打他主意的,今天才是第一个。 “放开我,我们公平较量?”好汉不吃眼前亏,男人按压火气,扭过头问道。 “我以为这就是公平较量。而且你打不过我,alex。” 青年朝嘴边人喷出温热的鼻息,并愉悦地咬了咬alex满是细沙的耳朵,他的手离开了对方的命脉,换成圈住男人结实的腰身。 ken两腿间滚烫如铁的硬挺直直地对准alex紧闭的门户,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挺动着腰,那根粗长的小东西在入口处逗趣一样地戳弄。 alex抽一口气,下意识把屁股夹紧,并放软语气,“嗨,美人,打个商量……” “嗯哼?”青年空余的手摸上了男人的大腿内侧。 事实上没有什麽可商量的,因为那只手骨节分明的中指暂时替代了他粗长的小兄弟,从alex股缝间滑了下去,毫不犹豫地往男人紧闭干涩的洞口用力一戳。 “谢──特──” 夜晚的大漠某处,发出男人狼一样的嚎叫,又悲壮又狠厉。 缠斗 4下 慎 ken一只手蹂躏着男人的乳头,一只手沿着胸膛缓慢滑进对方的两腿中间,逮住那根尺寸傲人的小东西,有节奏地抚弄起来。 “啊……”男人舒服地昂起头,ken在夜空里准确无误地吻上了他的唇,干燥。 他在对方的唇上轻轻噬咬,却被男人反逮了嘴唇,狠狠吸着他的两片柔软的唇瓣,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 “呼……”粗暴而放肆地唇舌纠缠,连同紧紧相连的下身和无间地叠在一处的身体,都愈发激动。两人蛇一样地绞在一起,难分难离。 连路过的夜风都变得放荡不堪。 松开彼此的嘴唇,大量的津液流下两人的唇角。 ken仍旧在男人身上肆略驰骋,这样充满了原始味道的夜,让他恍惚回到seal的日子,只是那时他还是为了杀人而活。 而现在。 高大强健的男人的滋味非常非常好,对方被干得像野兽一样的低吼咆哮的声音更是如同催情的音乐,让ken忍不住加快了动作。 “啪啪”的肉体 分卷阅读2 动的响声在无人的世界里明亮地响荡,肿胀的囊袋挤压在肉体之间,每次都恨不得和生在一起的长枪一同钻进alex湿热的洞窟。 他们没有再说话,只有野兽一样的喘息和吼叫声彼此交融,和仿佛永不停止的做爱。 ken的小兄弟一直保持着高昂的斗志,身下的人也一样,他早就想过这个男人平时在床上的样子,或许他曾把人从入夜操弄到第二天早晨,甚至更久。 想到这里,年轻人的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他把男人拉了起来,半跪在沙地上抽插,两人交合的部位早已经一片湿濡,现在进出也更顺畅。 他骑在他的背上,触碰着他最隐秘的私地,他们像两头强健的豹子,在冰冷夜晚,风吹干身体的汗液,但身体在寒风中发热,结合的部位更是滚烫得如同要爆炸要融化。 半跪着出入了一阵,ken就着连接的姿势将alex翻了过来。 将男人按在身下,他俯身下去,额头的汗水滴落在男人额头。面对面的话,很容易被男人偷袭。 “你应该不会想干点别的事情吧?”ken一边挺动着下身,一边在alex唇边轻问道。 毕竟世上最窝囊的死法也是死在女人身上,做爱还没做到高潮,已经被对方葬送了性命。 他可不想要这麽差劲地“牺牲”。 男人没有回答他,只粗暴地抓住他的头发,往自己面前一按,用嘴封住了ken还带着笑询问的嘴。 alex的腿盘上ken的腰,这样的姿势让两人如藤蔓纠结得更紧,他们四肢混乱地绞作一体,身下的人双腿大张着,更方便ken的进攻。 ken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性致高涨过,他对自己的持久力向来满意,但从来不知道下面的尺寸还能涨成这样。就算看不到,更不会真去测量,但那涨得要爆炸般的硬度几欲让他发狂。 ken的手抓在alex的臀上,尽力将对方挤压向自己,他觉得他真的要疯了,男人矫健的放荡的身体让他疯狂。 alex的後穴像饥饿的孩子咬着奶嘴一样地咬着那根滚烫的肉刃,每次进出都带给两人全身的颤栗。 他们在柔软冰冷的沙地上毫无规律地四下翻滚,对野兽般做爱的人来说,没有任何一张床能与这宽阔的天然大床相比。 更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更没有遇到过比彼此更契合的身体。 alex身体的敏感处很快被ken掌握,不管是体内体外,每次进退时ken都会刻意戳中男人的那一点,他喜欢听男人呻吟一般的吼声,嘶哑、低沈,或是高昂的,都让年轻人心神荡漾,动作得更快更狠。 “啊……啊……” alex在ken耳边吟叫着。 ken睁开眼,突然想看到男人此刻的样子。这个刁滑狡诈的军火贩子也会这麽轻易就落到他的手上,而总有一天他还会亲自给他戴上银光的手铐。 这时他突然有点舍不得真把他扔进监狱。 ken把alex拉起来,男人坐到他的身上,这下不用ken用力,他就能整根埋在对方身体里,肆掠、扫荡。 这个坏蛋真的有点重,ken在心里笑了笑。这还是做爱时,他第一次和别人用这样的姿势。 紧密地交合,无间地拥抱,还有火热的彼此逗弄的吻,他的一夜情的对象们从来没有谁得到过这样亲密的待遇。 但身上的男人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乎。 在昏天暗地的野战里,他被干得有点丢了理智。 反正他是享乐派的,输了就当是一次教训,况且,他们绝对还会有下一次。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缠斗 5 慎 这场持久战的战线确实有点长,长到ken都为此惊叹。 最後他终於爆发在alex体内时,身上的人也低吼着射了两人一身,有一些还喷到了年轻人脸上。 “呼……” 两人精疲力竭地倒在沙漠里,还如同刚才一样肢体纠缠着。 好一阵子他们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ken被压在下面,天空里若隐若现的星光隐秘而遥远,让他失神。 被男人整个覆在怀里,年轻人感觉到莫名的暖意。 又过了一会儿,ken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他将温热的手放在alex冰凉的背上,轻轻地四处抚弄。 耳边,男人嘴里发出短促的嘲弄:“如果你还想再来一次的话,我们该公平地用武力决定上下。” 年轻人用了一秒才回过味来,他停下手里无意识的动作,星光在黑夜里突然隐匿,他心中那一股莫名的暖意荡然无踪。 咧嘴一笑,ken用手拭去自己脸上属於男人的东西,突然在对方屁股上使劲拍了一下,发出“啪”的脆响。 “谢特!” 男人立即受到羞辱地跳起来,不顾从後穴滑出去的那根东西抽出体内时莫名的空虚感,他站起来就结实地给了ken一脚,但落了空。 ken翻腾起来,他的动作矫捷、利落而狠绝,比起alex这种强健型的大个子,他才像真正的闪电的豹子。 他在黑暗握住了alex的胳膊,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拉着它往後一掰,男人肩头立时发出一阵剧痛,在他痛得冒出一头汗水时,整个人已被年轻人控制在手里。 “这就是公平对决的结果。”他按着他,如此说道。 alex总是能屈能伸,他才不会在这种时候还死鸭子嘴硬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赶紧放低声音:“wo~wo~轻点警官,今晚吃亏的可是我,你想吃干抹净杀人灭口吗?我说,你真的只是个警察吗?” 但他总会找机会收拾这个小警察。 年轻人全身赤裸地贴在他背上笑。 “我当然是警察。” “你知道我问的可不是这个。”alex说道:“难道现在的警察都这麽坏了。” 胳膊上的力道松了,但疼痛感还未消失,alex趁机拂开ken的手,甩了甩自己被蹂躏过的可怜胳膊。 “回去了。车在哪里?” ken不打算回答男人,他打了个冷战,环顾了一下四周。天确实太黑,而且他不知道在他们疯狂地翻来覆去之间究竟滚得离车有多远,只能从遥远的惠镇的灯火里大致判定了方向,便往那边走过去。 走了几步男人没跟上来,ken回过头,想起什麽,於是笑问道:“还走得动吗?” 这真是对安大少的超级羞辱,alex咬着牙骂了一声“操”,遂搓了搓冰凉的胳膊,几步跟上去。 不可思议,对方那头金发纵使在这样无尽的夜色里他也能隐隐看出几分。 走近ken旁边,alex突然伸出手,报复地往年轻人屁股上狠狠一拍。 这回ken没有完全躲开,他的小半边屁股被alex的大掌擦到,还发出了被拍打的声音。 “……你找死……”嘴巴总是很温和的年轻人终於骂了人。 但做完运动後的高潮过去,身上越来越冷,他仍旧致力找车。很快车被找到,alex熟练地钻进去,打开了所有车灯。他们的世界於是有了光亮。 两人开始在车上、地上翻找衣服,alex在车灯前把衬衣套在身上,打了个喷嚏,突然发现另一个人似乎没了动静。 他回过头,发现ken正看着他,不,准确地说,是在灯光下盯着他的双腿间。 ken不是没见过他的东西从别人身体流出来,但在今晚,对着身材修长的男人腿间还在往下流的热液,他竟有要流鼻血的错觉。 以至於他有点发愣,脸不自觉地微红了,他歪着头,想冲上去把对方按在车上再干一炮。 “你自己的东西有什麽好看的!”男人皱了皱眉,走过来把ken的裤子往他手里一塞:“你他妈纯情小处男啊?” 下一次等他上他的时候,alex想,他也应该拒绝套子。他的东西从青年身体里流出来的样子肯定比他此刻淫荡多了。 他们快速地将衣服穿上,alex从车里翻出两件厚外套,一件扔给ken。 裹紧衣服,他朝ken招招手,正准备发动车,对方却绕过车头,拉开了左边的车门:“我来开吧。” “呃?”alex不解地望着车外站着的年轻人。 “我想,现在我开车会比较方便吧。” 英俊的笑得像王子一样的年轻人眯眼望着alex的下身。明明穿起衣服以後他看起来就正直得耀眼,仿佛这一晚像禽兽在幕天席地里做爱的人根本与他毫无关系。但他盯着的地方可不显得那麽正直。 alex顿时意会,正好他的屁股还在痛着,於是哼了一声,也不和对方客气,就自觉地移到副座。 虽然男人想直接忽视股间的异样感,但说实话,确实很不舒服。 夜晚的沙漠里响起车奔跑的声音,在这十几分锺里,车上的两人都有着同一个方向,奔向同样的目的地,惠镇从远处看起来像是飘渺的幻象。 alex点燃嘴里的烟,有些疲惫地倒在靠背上,像干了一场架似的,全身都要散架。 他侧着头看开车的人,对方的侧脸在不甚明亮的光线里依旧是英俊年轻得让alex心动。 “怎麽,我脸上有什麽?”收到alex视线的人回头笑问,“还是经过这一晚你已经离不开我了?” 男人的脸已经凑了过来。 在ken还掌着方向盘的时候,alex托住了他的下巴,并覆盖了他眼前的景致,在扑面的温热气息里渡了他一嘴的烟味。 在这个简单的吻里,ken没有察觉自己的心跳十分快,只有属於成熟男人的气息环绕着他的整个身体和意识。 他松开方向盘,车在茫茫的沙漠里失去方向,但很快又被他掌控回来。 一吻完毕,alex退出ken的嘴退回座位,抬起麽指擦掉自己嘴角的湿润,盯着ken,他们却不再说话。 惠镇的灯光越来越清晰,ken踩下油门,车速加快,飞一样地开进小镇。 把车停到他们相遇的酒吧门外,ken在夜风里跳下了车,他转身走了两步被alex叫住,“喂。” 金发王子回头在惠镇多彩的夜色里看着他。 两人相隔不过咫尺,但灯光下alex的那张张狂惯了的脸竟有些柔和。 “不来个晚安之吻吗?”说话的人露出一脸正经的期待,仿佛得不到这个晚安吻,便会失望而委屈地归去。 ken想了想,走回去。 “一个吻交换一条信息怎麽样?”年轻人明朗的眼神落在alex脸上,对方立即瞠目结舌,半晌,才似笑非笑地:“警官,你真认为,你的吻这麽有价值吗?” “要不要随便你。”ken手插裤兜,也不尴尬,他站在车外老神在在地眨了眨眼睛,又闲散又有些酷的样子向来就颇得alex的喜爱。 安大少跟他对视了半天,最後按着自己的额头,头痛地妥协了。 “谁叫我比起江山更爱美人呢……不过,先得预支才行。” 不过一个吻罢了。 alex其实也并不是那麽渴望。况且来日方长。 但ken的脸已经随着他的回答压了下来,轻柔地贴上车里男人的唇,舌尖敲开男人的唇齿,轻车熟路地钻了进去。 两人嘴里都是香烟的味道,alex伸手揽住了ken的脖子,将他扯向自己,吸着他的嘴唇,偷取浓烈而绵长的亲吻。 这样一个晚安吻就已经够了,而这只是预支,用不着他付出代价。 缠斗 6 ken在不远处响起口哨声时结束了这个吻。 他推开alex的脑袋,直起身,朝街边吹口哨的那群人举起右手,做了个开枪的姿势,张嘴发出“碰”的小小一声。 “呵──”对方嘲笑着,一群人嘻嘻哈哈地离开了。 “首先,沙漠之匙是不是你的人偷的?”ken收回手,回过身问alex。 “你也太单刀直入了,”alex本来还以为有好戏可看,听到问话,他收回视线,无辜地摊了摊手:“虽然我很想要那东西,但有人比我快了一步。” “你在这里是不是为了等‘沙漠之匙’?” “这可是第二个问题了。” alex扬眉说完,ken已经抱住了他的後脑勺。 在深入的吻里alex突然想到,这家夥在酒吧的时候不是还怕被同事发现和他有什麽?怎麽这会儿突然这麽大方? 这个人明明比他想象的要开放得多。哪有警察和嫌疑分子明目张胆光天化日地在大街上搞暧昧,还是搞基? 他突然有一点上当受骗的感觉。 於是拉住年轻人的头发,他恶狠狠地把舌头伸进对方的嘴里,牙齿更是咬住他的嘴唇,在上面发泄地啃噬。 ken喘着气推开alex,两人唇间拉出一道银丝。他不高兴地盯着alex好几秒,才开口道:“说吧。” “警官,你记不记得下午我遇到你的时候,我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男人眯起眼睛,摸了摸自己湿润的唇角,“我来这里是为了找马。” 但他没有如愿看到对方的恼羞成怒。 街灯下的年轻人只是意外地哼了一声,而後他朝alex昂头道:“不承认没关系,我不急。何况今天我也没吃亏。” 而後俯下身,在男人唇上一啾,复又笑道:“免费附赠。希望今晚我的服务你还满意。” 说完淡定自若地转身离开了。 丢下车里的男人反而有点吃不透地伤脑筋。 “沙漠之匙。呵呵。”alex发动他的车,脸上都是嘲讽。“不管谁拿到,最後还不是得回到我手上。” ken回到旅馆,他的搭档jack正在桌前摆弄手里的跟踪器。 “怎麽样?”ken坐到床沿,柔软的床深陷下去。他一边把外套和靴子脱掉,一边抖了抖自己一头的沙子。 “数据完全正常,应该没有被发现。”jack转过头说道:“ken,今晚辛苦你了,洗个澡休息吧。” ken摆了摆手,直接脱得光溜溜的钻进被子:“运动了一晚,我先睡了。” “运动?你还干了些什麽啊?”jack好奇地问他,只是给八脚蜘蛛的车装个追踪器,用得着那麽大的运动量吗? 但被窝里很快传来低低的呼噜声。没得到回答,他叹了一口气,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关灯睡觉。 已经做了好几个月的拍档,但jack却始终摸不透ken这个人。对方虽然脾气不错,但行事作风又颇为我行我素,和人总是保持着距离。明明他看起来不应该是这样。 ken被jack叫醒的时候天已大亮,jack把ken的衣服卷成一团扔给他:“八脚蜘蛛往外郊外去了,我下楼去取车,你赶快下来。” ken从床上跳下利落地穿戴好,捞起手边的外套,才发现这是alex的衣服。 两人小心翼翼地跟着追踪器屏幕上的光点,车穿过惠镇外的公路,直往邻近的小镇而去。 那是一座之前荒废多年的城镇,也是近年来作为旅行之地而重新开发的,被旅客称为“鬼镇”的地方。 和灯红酒绿的惠镇不同,鬼镇其实就是一个大型游乐场,这里白天开放时热闹无比,夜晚关门後便是一片死地。 带着孩子旅行的家长比起惠镇往往更青睐此地。 追踪着alex的车进入鬼镇後,对方停了下来。ken把车开到附近隐蔽的地方,两人耐心等了小半天,看到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从旁边的商店走了出来,身後跟着两名七八岁的孩子。 直到他们打开昨晚那辆车的车门上了车,ken顿时有了不好的念头。 和jack对视一眼,ken跳下车往那边走去。 “嗨,这车挺不错的,是你的吗?”ken戴着棒球帽,在阳光下露出一个讨喜的笑容,在车外向男人递了一支烟:“我和弟弟来这边旅行,没想到运气不好,我们的车太不中用……” “噢,这辆车是今天早上从惠镇租来的,这边也有租车行,在沙漠里这种车比较实用。你们要到哪里去?顺路的话可以捎你们一程。”男人接过烟,对ken十分热心,谁能无视一身朝气的年轻人无奈的笑脸呢? 车上的两个孩子一人手里抓着一根巧克力棒,好奇地打量着ken,ken朝他们做了个鬼脸,把两人都逗笑了。 “不用了,我们准备在鬼镇逗留一天呢,既然可以租车我就能安心玩了。我们下午再想办法,谢谢你。” 说完他礼貌和对方告别,转头往回走。 被那个男人耍了。 呵呵。 他本来就不该小看那个人。 ken回到车上,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车上的人不是八脚蜘蛛。”“砰”地关上车门,ken发动车往回走。 “你那恶心的笑收敛一下。” jack把暂时失去用处的追踪器甩到後座。“去哪里?” “你猜呢。”ken朝他卖关子地挑眉。 回程路上,年轻人一言不发地开着车一路狂飙。直到回到惠镇,车还不减速地七弯八拐地绕过各条街道,绕得jack头晕想吐。 最後“吱──”的一声,他们猛刹在一个院落外。 这里是alex住的地方,头一个晚上ken和alex在沙漠里滚来滚去时,jack托当地人调查的。 jack连滚带爬地冲下车,趴在院墙上干呕,那种恶心的头晕感让他已经没力气骂人:“拜托你下次别这麽玩……呕……” ken整了整帽子,看着狼狈不堪的同伴,勾起了嘴角:“jack,你需要反省一下,身为警察居然会晕车。” 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 晕车你个头啊,要不是你这混蛋找死一样乱开我怎麽会晕!jcak在心底咆哮。 ken径直走到院门前,推开了没有被锁上的木头门。 带独立院落的居民房在惠镇并不罕见,但是这院子不仅大,更充满了纵使在沙漠绿洲中都不可多见的浓烈生机。 ken走在铺着鹅卵石的小径上,身边都是罕见的树木和花草,院子被一些充满东方韵味的廊桥、古亭装饰着,可见主人的喜好。 独层的黑瓦房半隐藏在绿意之中,雕梁画栋,同样是中式的格调。ken的鼻子发出小声的“哼哼”,他目不斜视地推开了最中间的那一间看起来最精致的房门。 里面没有人。他环视一圈,房间布置得足够低调,但正中那张宽得令人咋舌的柔软大床显示了主人对生活质量的要求。 奇怪的是一种安静。 ken本以为“安静”这个词与惠镇是绝缘的,他也不认为这个词与alex有什麽共通的联系,那个男人身上总是充斥着一种狂热,会点燃所有沈寂的气氛的狂热。与这里格格不入。 这里真的是alex的地方?ken更愿意相信,这片娴静仅仅是他临时落脚之处。 他的视线搜寻了房间一圈,最後在床头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张纸。 上面写着。 “到老地方来。一个人来。”字迹还很新。 这时背後凑上来一个人,jack穿过他的肩头,也低头看到了纸上的留言,於是皱了皱眉:“这是……” “也许是八脚蜘蛛留下的。” “什麽?”jack原本起色就不好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疑惑,让那张本来还算有些英俊的脸看起来十分欠虐:“他留给谁的?” ken笑笑,把纸揉成一团塞到屁股兜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留给我的。” 缠斗 7 jack更是瞠目结舌:“他、他给你留言……你们什麽时候这麽熟,不对,这难道不是个陷阱?” “谁知道。不过就算是陷阱我也不得不去,”ken摸了摸腰上的枪和对讲机:“你留在这里继续调查,如果沙漠之匙不是他偷的,那镇上肯定还有其他线索。” 接到任务的时候,他们得到唯一明确的提示就是“惠镇”,他知道上头必然隐瞒了许多不能告诉他们的消息,很可能牵涉重大机密。 alex牵涉其中也不知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ken并不讨厌这个男人,不管他到底有多坏。反正他们俩都不是什麽好鸟。 把jack送回旅馆,对方锁着眉露出担忧的神色:“还是先汇报上面,你再决定行动吧。” “太浪费时间了。”ken送了他一个飞吻,而後驱车狂奔出惠镇。 他对这个任务的兴趣并不大,虽然在上司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这次一定会满载而归,但他更宁愿去暗杀某个对政府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傻蛋之类,而不是参与调查。 总之,会大量死脑细胞的事情越野车上的年轻人一点都不喜欢。他骨子里流着的是原始而兽性的血液。 ken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放在窗沿上撑着脸颊,车里放着旅行音乐,他像度假一样地让车随性地奔在温带沙漠的炎炎下午。 在毒辣的光晕下,年轻人的记忆里突然浮现出一种香味。 它虚无缥缈一般地漂浮过他的嗅觉,而後他想起,这种似有似无的让他回味的味道来自alex。 但他奇怪那种男人怎麽会用那麽低调的,低调得几乎无处可寻的香水? 不对,那个在码头的晚上他所闻到的或许并不是香水味,而是花香。 花香。 想到这里,在这片空无一物的沙海之中,ken眯着眼睛,俯下头低笑起来。 他在揣测究竟是什麽花的同时,开始很荒诞地想象alex留着长发穿着中国唐装,站在如今日他所闯进的园林一样的青葱古园中。 他眼前浮现出一片落英缤纷的东方景致。 在那春光满园的地方,浑身都是嚣张气焰的男人双手抱在胸前,在圆形的院门内,於参天的树下望向这一边。过於茂密的花树将他的身形遮了个七七八八,仅有棱角分明的脸在晴空下清晰可见。 ken本来以为这景象应该十分可笑。 可是在它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中时,ken感到自己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 而後他看到远处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於是驱车向那边开去,逐渐地,车和车里的男人都有了清晰的轮廓。 ken停了车,和旁边车里的alex开窗对望。 年轻人下意识地扫视了对面的男人一圈,短发,墨镜,紫色衬衣。那个遥远的飘满花瓣的晴空下的alex在如此现代的闷骚的气息里,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夹着烟,笑眯眯地冲着年轻的警察吹了朵漂亮的烟圈,并用夹烟的手指挠了挠有些凌乱的头发,笑得很是得意和殷勤:“警官,我从上午就在这里等你了。” “哦,那我是不是该说声‘抱歉’?” 对alex的得意视而不见,ken轻轻地敲打着方向盘,脸上带着温和的神情:“alex,你找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麽,总不会是约会吧?” “哇哦,你猜得太准了,我正是为了能和你单独相处,所以才在这快烤死人的沙漠里苦等了一个上午加中午。所以如果警官你感动了的话,和我一起私奔吧。” “啊,我被你感动了。” 在alex示意换车的神情里,ken淡淡地说道。不管男人在打什麽鬼主意,他已经决定奉陪。 他取下车钥匙戴上帽子下了车,“如果是要约会,我希望能有好的结果。” “约会最好的结果不就是两个人身体相通?运气好的话,还会有意外收获。” 已经拉开alex车门的ken没有明白对方的意思,他站在车下的眼神顿时亮了亮:“意外收获?” 车里的男人挑了挑眉,慢慢才咧嘴说道:“可惜,男人不能生孩子。” 小警察肯定以为他指的“收获”是与沙漠之匙有关的事情,对方那双本身就明亮的眼神闪烁起来可真可爱。 男人的嘴勾得更加厉害。 车外明白自己会错意的人顿时盯了alex一眼,走到他的眼前,居高临下望着他,一字一顿地:“alex,我可以一直干你,干到你以为自己怀了孕。” “让你怀着孕进监狱。”说完绕过车头坐上副座。 “……哈,你可真下流。” alex被他直白不堪的下流话给逗笑。明明ken几秒锺前还向他露出小狗神情,期待听到一点什麽“收获”,但转头就说出这麽大胆放肆的话来。纵使是大坏蛋如他,都有点不适应这人如此之快的变化。 “不过我挺喜欢的。”男人耸了耸肩,发动车。 “去哪里?”ken取下帽子,问道。 “不是说了私奔吗。” “究竟去哪里?” ken按住alex的手,不管他喜不喜欢手里的工作,至少在这事上,他和alex不是同盟。 他还不想真的被他莫名其妙就被拉去卖掉。 “离开惠镇,我是为了你好。”男人说。 ken的手心覆在对方手背,在静止的热空气里,肌肤相贴的地方发烧一样的灼热。 他不解地望着alex:“为什麽?你知道离开惠镇意味什麽,你让我当逃兵?” “和丢掉性命比起来,这可算不了什麽。”alex转头盯着他。 ken的眉头蹙了起来,他知道,alex这会儿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怎麽回事?” “你被盯上了,傻瓜。” 男人叹了一口气,用低低的嗓音吐出後面一个单词,他的喉咙里含着沙哑的亲昵,仿佛他们原本就该如此亲近无间,如同情侣一样地这样对视和说话。 狭小的空间里,ken注意到他和alex还是首次在白日里离得这麽近。他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着他,他的手还放在对方骨感有力的手背,他的蓝色眸子里是alex绿色的眼眸,里面有男人眸里的黑色纹路。 他突然觉得男人的眼睛绿得像猫一样,虽然他不确定猫的眼睛究竟是什麽颜色,但他的眼睛勾引了他。 於是这一秒他放弃去思索男人究竟说了什麽,年轻人微微地垂下眼睑,朝alex凑了过去,飞快地在男人唇上落下一吻。 缠斗 8 慎 柔软的温热覆上来时,alex指缝间的烟差点在瞬间的错愕里掉下去,幸而他又狠狠地将它夹住。 那个滚烫的吻点爆了滚烫的空气,地狱烈火一般地,“轰”得将alex的理智烧得渣都不剩。 ken短暂一吻後稍微离开了一下,贴着男人的额头,在近距离的深深绿色漩涡的吸引下,他又吻了上去。 立刻,他的後脑勺被按住,alex的舌头窜了进来,长驱直入。 年轻人柔顺的头发落在男人的掌心,任由男人托着他,在他嘴里大肆地翻搅。紧密贴合的双唇里,唾液吞咽不及,挤出唇缝,在男人唇角延绵出一道逶迤。 热吻半天,额头都是汗水,alex从ken嘴里退出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 “生津止渴。”ken轻轻地喘着气靠在alex肩上笑,“如果在沙漠上断了水,何不接吻呢。” “可是我更口渴了。”耳边的人咬了咬他肉肉的耳垂。 ken的臀部被alex托着,男人的手在他臀缝的位置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而贴在一起的下身隔着裤子抵在一起,几乎能感觉到彼此的脉动。 听到男人已经变得嘶哑的嗓音,年轻人按着他的头发,盯着alex深邃的眼睛,喷出一声笑来。 他喉咙里发出的低低的气息像柔软的波浪拂在了alex的心尖。 於是强健的男人抬起眼皮,目中全然是ken碧蓝的如同宝石一般的眸子,和从下方看上去像刷子一样的浓密睫毛。 “来一发?”男人顶了顶他,勾引十足地问道。 “嗯哼。”这是年轻人喘着粗气的回答,ken身体中的火已燃起来。 他翘着的唇角张开,紊乱了呼吸。他还坐在alex的腿上, 在火热的空气里,他迅速拉开了alex的裤链,连同那条骚包的内裤一同抓住,男人配合着让身体离开座位,身上的裤子便被对方从屁股上急切地拉了下来。 alex内裤中隆起的那一团在离开遮羞布的瞬间狰狞地弹出来,挺直了柱身,在ken的眼皮下嚣张地晃达。 “你真急色。” ken盯着alex粗长的小兄弟,从他身上退下来。他拉住男人已经退到大腿的裤子,迅猛地,连同对方的鞋子都被他一起扯了下来。 “急色?警官,我哪有你急。” 男人嘲笑道。 明明已经急不可耐地要扒光别人的人就是他,可是这个人却偏偏能够无耻地说出这样平静无谓的话来。 可alex觉得,如果不是这样,或许他就不会对他这麽有兴趣,更不会在明明不关己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想拉他一把──结果是,他已经不用猜测就能肯定,他已经因此得罪了某些本不该去招惹的人。 可眼前这看起来根本没心肝的人,却连一声“究竟是谁为什麽盯上了我,你又为什麽会帮我”之类的,该问的话居然 分卷阅读3 没有问。 他帮他,难道就是那麽理所当然的事情? 还是对方根本就不在乎谁想要他的小命? 或者,先干上一炮才是最要紧的正经事? alex微微地回过神来,他的下身已经光溜溜的。 而拔了他的裤子的年轻人正以有些别扭的姿势俯在他的头顶上方,在不够宽敞的空间里对着他似笑非笑。 这个人真的有一张干净得无法让人揣度猜忌的脸。alex想象不出来是什麽让这张脸皮下的灵魂变成了现在这个ken。 他抬起手,手指覆上ken通红的汗湿的脸颊,他的手心里染上金发年轻人的汗水,让他有彼此交融的错觉。 手沿着俊朗的脸往下,大麽指挨上ken微张的唇。 对方那张如同王子一样的面容,在微启的唇缝里染上了一丝情色的勾引,勾引着alex的眼神和心智,他的手指撬开了年轻人玫瑰一样的唇瓣,撬开他的齿缝,入侵了湿润的口腔。 他重新捞过他,将对方按到自己身上,一只手握住了ken修长有力的腰身,另一只手在ken的口腔里翻搅半天。 他的手指被对方蛇一样的舌舔弄,被他的牙齿咬出几道印迹。 最後他从他的嘴里抽离,换上自己的唇,贴上ken殷红的唇瓣,“啾”地一触碰上,便像磁铁一样彼此逮住。 两个人换着各种角度深深地吮吸着,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与唾液。 alex的手渐渐地钻进ken的裤腰,沿着臀缝寻了下去。 他听到ken在深吻之中从喉咙里“哼”了一声,他们的唇还被缝合了一般地彼此胶着着,但年轻人抬起了身子,配合着男人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在脱下来之前,他将臀隙间那只手扔到了一旁。 脱完之後他维持着接吻的姿势喘着气重新坐回了男人的腿上,光溜溜的下半身密切地贴合在一起,如同他们纠缠不清的唇舌。 两根滚烫的小东西在接吻之间的挺动中摩擦,夹在两人的身体之间要爆炸一样地对垒。 ken分别抓着alex的手,将他们按在他的头两侧,两人的吻就这样持续着。 明明下半身都早已经蓄势待发,那吻却仿佛可以就这样绵长到永久。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已经吻得通体汗湿,alex终於抽出自己的手,他抱着ken的头,将对方拉离了自己。 “哈、哈……” 一时之间车厢里都是粗重的喘息。 急不可耐之中,alex小心翼翼又情色十足地抚摸着ken的腰线。 对方被汗水浸湿的脸看起来更加性感,虽然吃过亏,但肥肉近在眼前,哪有不吃的道理? 当他的手掌移到ken的禁地时,对方抬眼看了他一眼,继而抿着嘴笑了。 alex心里一跳,生出不好的预感。 那只不老实的爪子被ken抓住了,并且他在短促的笑了过後,再一次低头咬住了alex。 他的腰身如同蛇一样地紧贴着alex的腹部来回扭动,弄得男人在被反复摩擦之间,涨得粗长不堪的性器上满是双方溢出的体液。 上次是他大意了,这次这体位,怎麽看都是对自己比较有利吧。 alex在与ken交换着吻的同时,已经没法再忍耐,他要吃的可不是ken上面的嘴巴,而是他下面的小嘴。 趁着年轻人吻得深入,男人猛地从他手里抽出了自己,并握住了他的胳膊,在对方反击之前,将他的手臂扭到了背後。 “上次让你捡了便宜,这回该轮到我了。” 男人得意又阴狠地朝着ken笑起来,对方皱着眉头盯着他的表情真是可爱死了。这样恼怒又无可奈何的神情,明明才更符合出现在这张脸上。 但他仍旧太小看了这个年轻人,在他吃过一次亏以後,却竟然没有得到教训。 当alex被掀倒在副座,别扭地半侧躺在副座与驾驶座上时,之前还得意洋洋的男人张大嘴,一脸的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神情把ken逗得笑了。 “谁说捡便宜还要轮流来的?” 年轻人露出一口白牙,手上也不闲着,他毫不客气地将右手的中指插进了男人的後穴。 “──我操──” 男人也不知道是真痛还是因为愤恨屈辱,顿时叫出声来。 “不对,是我操在你呢。”年轻人压着alex,并哼着鼻音咬住男人的耳朵。 空间太小,他半跪在座位上,抬起对方的腰身,迫使他扭曲地趴着。而他自己则贴着alex趴着。 他敢打赌,谁都没见过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这麽狼狈的样子。或许因为意识到这一点,他下面那根原本就硬挺如铁的小东西潜伏在男人的穴口外,蹭着男人的臀缝,硬得更加厉害。 缠斗 9 慎 “你到底怎麽办到的?!” 直到被掀倒的好一会儿後,男人都对年轻人那短暂的、一瞬即发的逆袭震惊得不可思议。 “怎麽,你不是派人查过我了吗?对於我来说,要对付你──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ken放过alex被舔舐得滚烫的耳朵,他迅速地搞定了前戏,在抽出手指的时候,忍耐了许久的长枪毫不客气地挤了进去。 “嗯……” 他闭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像开始享用美味的大餐之前,那急切而愉悦的一瞬。 他更顾不了alex在他身下抗争,把自己慢慢埋入了男人的体内,和对方紧密地成为一体後,ken完全俯下身抱住了alex。 为了找一个好一点的姿势和位置,他在男人体内耸动着,努力调整着自己。 男人被磨得颇有点懊恼,恨不得换自己在上面,现在肯定已经把ken干得哭爹喊娘了。 “你他妈能不能快点!” ken顿时瞪了瞪alex:“上次你不是要我慢一点?” 他长翘的睫毛上还挂着细细的汗液,大眼睛一瞪,立刻显得格外的无辜又性感。 alex扭头望着他,突然很是失力,他搞不懂为什麽纯直和情色竟然会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还是这麽的让人口干舌燥。 他重新转回头,认命地趴在副座:“别扭扭捏捏的,快!” 话音刚落下,顿时被两只手掌握住了腰身,同时“滋”的一声,他被猛地贯穿到底。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攻击撞得男人白眼一翻,一声叫声卡在了喉咙。 “……啊……” 没等他适应,骑在背上的人已经飞快地动起来,并且十分愉悦地享受着小空间里野兽行径所带来的感官刺激。 “好棒,唔……” 车里开了空调,但凉意里仍旧带着一丝从皮肤里渗透出来的热。 滚烫的,无法通过任何方式降低的灼热。 随着ken凶猛的撞击,大量的体液在抽插中被带出穴`口,又被推耸回去,反反复复,两人的下身都一片湿润。 在封闭的车厢里,除了两人粗重的呼吸,伴随着他们的交媾节奏的,是“滋滋”交合的声音,和ken的囊袋拍打在alex臀隙的“啪啪”声。 两人就着狭小的空间,姿势别扭地纠缠着。 为了方便进出,ken搂紧alex的腰,另一只手抬起了对方半悬在座外的大腿,让他的屁股更亲密无间地贴近自己快要被烫化的腿根。 “哈、哈……啊……” 做得狠了,大量的体液被带出男人体外,座外上都弄得湿濡一片。 “噗滋”的声音愈发的大起来,混杂在两人交互的低吼声里,震得整个车窗内都淫荡不堪。 在激烈的交媾里,紧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完全丢掉了理智。 ken骑在alex身上,愈发激烈地干着身下的人,越是口干舌燥。 终於他发现了眼下那一段早已经被汗湿的後颈,於是低下头,舔上那段细腻的肌肤上为了解渴的甘露。 他伸出舌头,舔舐alex蜜色的脖颈,狠狠吮吸那一片湿润之地,他从他的後颈一路吻到他通红的耳垂,最终兽性大发地在那块娇嫩的肉上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感受到怀里的人轻微一抖,赶在对方骂出口之前,他逮住了他的下巴。 他把自己染着对方血丝的嘴唇送上了alex殷红的唇瓣,吞噬了他即将发出的一切声音,吸吮着他口中的津液,恨不得将两人从头到尾地揉成一体。 他抱着alex的腰身,和他互吻,并更要命地撞击着他,重重地顶着直到两人的头都撞上了车窗。 “碰”的一声,两个男人都被撞得有些眩晕。 但本身就已经天翻地覆地在爱着,谁还顾得上到底有没有真的撞痛了脑子。 一车都是原始的冲动的燥热,和做爱时演奏的淫荡无比的交响乐。 副座的靠背不知何时被放了下去,两人也不知何时改变了体位,当ken察觉alex斜躺在椅背上,和自己面对面时,空间陡然有一种变得广阔的错觉。 alex的双腿盘在ken的後背,随着对方的动作而不断甩动自己的头。 ken看着他俊美的让人无法直视的脸,还有那段笔直的脖颈,以及修长有力的身躯,一时之间头脑空白。他忘记了对方是谁,自己是谁,他们究竟为何在这里做着什麽。 他只是本能地操弄着这个人,他俯下身子,含住对方胸前殷红饱胀的一颗小东西。 他立刻感受到这个人全身战栗,下面的嘴更是要命地咬紧了他,让他狠不得永远都将自己埋在他的体内,没有止境地干得这个混蛋除了在自己怀里吟叫之外,什麽都干不了。 他狂躁地顶弄着alex,把座椅弄得狼狈不堪,整个车都和他一样狂躁地抖动。 耳朵里男人野兽一样的不可抑制的吼叫,催动着ken最後的冲刺。 最後他们互相抱紧着对方,他在alex体内杀人一样地撞了几下,射进了他身体的某个深处。 在他缴械投降的时候,夹在两人腹部摩擦的粗烫的小东西也喷射出来,弄得两人胸膛都是浊白。 一切声音陡然消失,只剩下粗重的喘息氤氲在车里。 ken趴在alex身上,感受着对方和自己一样仍旧狂乱的心跳,半软的性器滑了一些出来,他往前耸了耸,又送进男人体内。 立刻,他的额发被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抓住了,alex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扯离了他的脸:“你他妈欠揍是不是,还不给我出去!” 他就是喜欢这种凶狠霸道的模样,他喜欢纵使是在落了下风的时候,也能这麽凌厉嚣张的对象。 alex无疑是最对号入座的一个。 缠斗 10 ken的头发被扯得格外的痛,可见男人毫无怜香惜玉的想法。 他在疼痛里仍旧笑了出来,“真是无情啊,用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面对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蛋,alex冷笑一声,“如果你不想我把你扔回惠镇,送你去死,我让你逞逞口舌有什麽损失?” 听到这话,金发的人立刻老实地愣了一瞬。他的脸又换上无辜可怜的神色,沈默着,过了两秒,他选择了要命不要色。 於是他喘了口气退出alex身体,从男人身上爬下来,用一双蓝眼瞪着对方:“那麽请安大少告诉我,是谁想要我命?” alex别扭地坐起来,他先从车里扯了一卷卫生纸,胡乱地清理了一下满身的精液。 他的屁股被ken折腾得肿了,那个部位挥之不去的异物感让他有点冒火,“你仔细想想自己到底得罪过谁吧。” ken接过他手里的纸把自己擦了一遍,看到alex还在清理擦自己的下身,不禁又感到口干舌燥。 “我得罪的人?啊,有点多呢。”他苦笑着:“希望我消失的人也挺多吧。” 卧槽,这个人真的是警察吗,哪有警察混成这样的。 alex扔掉手里的纸,穿好自己的衣服,燃起一支烟,“能有本事追杀你到惠镇的人,你他妈用脑子想想。” “呃,”年轻人皱了皱眉头,想了半晌,看了alex一眼。 “这种人也太多了。” alex终於不淡定地被烟呛了一口,“操,你他妈被人弄死都是活该!” 这个人披着一张老实正直的皮,到底做了些什麽他还没查到的惊天动地的破事?!他突然有点後悔自己就这麽他妈的把他救了出来。 “我他妈就该扔你在那屁地方等死。” 他把烟掐灭了,烟头扔出窗外,在车里翻了一张废纸和一支笔出来,画了一个简易地图扔给ken。 他指着地图上一个交叉点,“先朝东南方向开四个小时,这里有个湖。” ken接过地图,套上自己的衣服,望着他又笑了:“alex。” 男人盯他一眼,一脸“有屁就放”的不耐烦。 “看不出来,原来你是刀子嘴豆腐心。” 被英俊的笑容照射着的男人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哽住了。 这时ken想起什麽,突然凑过去,大型犬一样地抓着男人的衣服,在他身上嗅了一阵,可惜再也没有闻到那低调诱人的花香,男人身上除了刚刚交媾过的味道和淡淡烟味,什麽都没有。 “发什麽神经。”男人把他的脸推开:“给我认真开车。” ken开着车,按照alex指示的方向而去。 一路大漠不知尽头地蔓延,有一瞬间他有点怀疑alex是不是准备将他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谋杀抛尸。 但男人坐在他的右边,一路都是沈默,带着点ken所未见过的深沈。 这种安静的相处模式於他和alex来说颇有些诡异。 在年轻人决定开口的时候,发现男人抱着手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他看了他一眼,转回头戴起墨镜,收起了惯常的笑容。 但他想象中漫无边际的大漠却渐渐出现了生机,四个小时候之後,沙漠已经远在天边。 ken把车缓缓停在湖边的树林里,alex还没醒。ken坐在位置上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突然有点烦躁。 alex和他想象中的某些地方完全不能叠合,他甚至没想到因为男人会“救他”,并因此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为什麽他会在一个警察的身边睡得这麽熟。 他才不相信这个嚣张的军火贩子神经有这麽大条。但ken讨厌开动脑筋,所以他不想去猜测任何有关於alex救他、以及此刻车里微妙的气息让他烦躁的理由。 他在车里猫着身站起来,突然捞住alex的腰身,在男人被惊醒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吻了上去。 日光渐渐西斜,也许他曾在电视里见过,浪漫温馨的早安之吻。 但亲自吻着这麽一个刚醒来的睡美人,他从来没有想过。 他没有从谁的怀里醒来过,也没有怀抱着某个人一起睁眼迎接新的一日。时机不对的王子之吻先是得到了对方瞬间的错愕,而後男人回吻了他。 当缠绵的一吻结束,ken脑袋晕乎地从alex的嘴里退出来,靠在男人肩头轻轻喘息,他突然有点搞不懂自己。 无关於性的,毫无意义的一个吻,是因为什麽。 “下去。”男人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对他命令道。 ken从他身上退开,看着alex打开了车门,开始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 他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後面,对方边走边扔了一路的衣物。 最後alex甩掉手里白色的内裤,露出结实挺翘的屁股,ken鼻子一热,就看到他鱼一样地跃进了水里。 ken在湖边站了几秒,当他看着alex游得欢乐无比,顿时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湿感越发的浓烈,於是他也三下五除二地脱得光溜溜的,“扑通”跳进了湖里。 男人在水里游了一圈过来,湖边水里的金发青年正在欢畅地甩着水淋淋的头发。 “哈,你是狗啊。”他朝他嘲笑道。 ken转过头,突然对他露齿一笑。阳光下水波里露出上半身的年轻人尤为的俊朗性感,男人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他快速地游过去揽住ken修长的腰身,狠狠地在他嘴上啃了一口,揉了一把他的屁股。而後在对方还半愣着时放开他游走了。 半个小时之後,ken爬上岸,alex还在水里挺尸。 余晖下的树林宁静祥和,他把衣服放进水里随便揉了两把拧干了穿上。而後朝十几米外水里的人喊道:“alex。” 男人朝他挥挥手:“你先上去吧,我再游一圈。” ken转身出了树林,alex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才重新利索地钻回水里,朝湖的另一边游过去。 最後他停在一棵树倒影的位置,在水里摸索一阵,摸出一支钢笔大小的圆筒。 他拧开圆筒的盖子,里面豁然是一张卷起来的纸,被裹在防水的胶袋里。 男人嘴边慢慢露出狐狸一般阴险的笑来。 “我说过的,不管那东西在哪里,最後还是得回到我手上。” 不管谁得到了门钥匙,知道门在哪里、以及能够打开那扇门的人却只有他一个。 alex回到车上,把衣服甩到後座,ken正百无聊赖地抽着烟。 天已经快黑尽,ken发动汽车,男人身上还是湿淋淋的,就那麽光着上身也不嫌冷似的。 缠斗 11上 alex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刷刷地画了一个简易的地图递给ken。 “照着地图开。” ken掐了烟头,认真看了一下地图,抬头看到男人在日暮时分把衣服穿上。 他把车缓缓地转向树林外的道路方向。 “那是哪里?”他问的是地图上标识着终点的地方。 alex并不急着回答他,却玩味地看着他半晌後,问道:“你自己有什麽打算?” “什麽?”ken不明所以。 “既然对方想要你死,就不会让你活着回到美国继续当警察,你不会没想过吧?” “噢,”ken望着他,轻轻一笑,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然後呢?” “从立场上来说,我是匪你是警,而且我救你意欲不明,你难道不曾怀疑我?难道你也不曾有过别的想法?比如──趁和我同行的时机搜罗我的‘犯罪’证据,外加沙漠之匙的线索,再悄悄与你同事联系,最後一举两得。或者直接干掉我,自己跑路?” ken没想到alex竟问得这麽直接,他们互相盯着对方,仿佛暗自较量的野兽。片刻後,他才缓缓地扬起唇角。 “你说得对,我是想要知道和你有关的所有信息。不过如果我没猜错,要杀我的人,是我那个美国黑手党太子出身的seal前教官,milo nikos?” “呵!”alex立刻露出一个十分夸张的惊讶表情,“啪啪”拍了两下手:“警官,原来你早就已经猜到了啊,你真是聪明得要让我另眼相看了。” 而後他又学着ken的语气朝他反问:“然後呢?” “既然是他要我的命,我当然──不想再乖乖地回去了。” ken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没想到我退出seal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alex哼笑一声。虽然面前的人做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但通过简单几次接触,他对ken的德行已然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这事的罪魁祸首,恐怕就是眼前这个最会装无辜的祸害。 “能让milo太子追杀天涯海角的人,恐怕你还是第一个吧。ken,你到底──对他做了什麽?” 他凑到他眼前,压低了声音,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 “做了什麽?” ken踩住刹车,他在男人近在眼前的深邃双眼里看到自己的样子,视线再稍微往上,就是alex卷翘得有些凌乱的眼睫。 对方湿漉漉的卷发上还滴着水,如同刚上岸的雄性美人鱼,就算是无意,也在不断散发着费洛蒙,年轻人的脸顿时有些脸热地,在男人强势的气压里开口道:“去年一次庆功宴上,我和他上床了。” “哈?”就这麽简单?鬼才tm相信。 於是alex一把扯住ken的额发,跨过去压在他身体上方。 ken吃痛地皱了皱眉头,抓住他的手,alex却不为所动地阴狠地看着他,并对他格外的咬牙切齿。 缠斗 11下 这人外表虽然不错,身手也绝对没有话说,但alex调查过他,知道他孤身一人毫无背景可言,可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却能大胆放肆地到处得罪人。 alex不禁怀疑ken到底哪来的运气潇洒自如地活到了现在的? “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麽?”男人在他头上方,一字一顿地问道。 ken抓住他禁锢着自己的手,吃痛地对对方笑道:“你想知道吗?” alex顿时更为光火,依照他所知道的ken的个性,在事关下半身的事情上,恐怕真没有什麽是他不敢做的。 立即,一个可能性唰地闪过他的脑海。 “我操……你该不会是,强暴了他吧?!” ken的手指终於插进了alex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指当中,他使用巧劲,把自己的头皮从alex的手里解放出来。 “别说的那麽难听啊,他那晚喝醉了而已,我绝对没有强迫他。更何况那晚他绝对享受到了。” 你他妈懂不懂什麽叫迷奸啊?! 基本上算是知道了真相的男人顿时被身下的人给逗笑了:“你可真行啊,我真是太小看了你ackles警官。怪不得太子爷连夜派人到惠镇准备干掉你,你是自找死路!” 他连ken姓氏都直接叫上,可见真的是上了怒气。 但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如此光火的原因。 ken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皮,耸了耸肩:“事已至此,反正我是没兴趣再回去最做警察了。但我对你仍然有兴趣。” 你还真是什麽都说得出来。露骨、直接,附赠胆大包天。 “可是我怕被你迷奸啊,警官。”男人压近ken耳边,牙齿几乎咬上了他红润单薄的耳缘。 和外表截然不符的,色胆包天到这种程度的人,他生平第一次得见,而未来也许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 他已经彻底明白,眼前的这个人──这个有着天使外貌的狼崽子,“装”就是他的拿手好戏。 alex知道,或许在哪一天他也会突然被ken狠狠地咬上一口,像他曾经蓄谋或者借机诱奸他的前任上司那样,或者更甚──毕竟他和他一开始就站在不同的立场。 “我还是喜欢在清醒的时候干你。” ken睁着他明亮的眸子,侧头在alex耳边拂上一道热气:“何况我们你情我愿,我根本用不着迷奸你啊。” 是啊,他们彼此熟悉对方的身体,清醒地做爱,哪里用得着使用迷奸这样半强迫的手段。 alex想着自己输在他手上几次,这个人周身都用纯直掩饰着狡猾,说不上是坏人但大胆放肆绝不良善。 这样的人跟在身边,就像是绑着一颗炸弹旅行,充满了危险但又刺激。 alex虽然算不上有猎奇喜好,但对ken,却偏偏舍不得放手。 至少在这个时候,alex还不想,也不能让他消失在身边。 何况他现在已经为了他得罪了黑白两道的太子爷。 他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在踏出那一步,决定带ken离开充满危险的惠镇的时候,自己的内心中就已经有所抉择了。 他俯在ken肩上,大声地“哈哈”地笑起来:“ackles警官,哦不对,从这一刻起你就不再是警察了。ken,欢迎你来到灰色世界。” 他捏着他的下巴,向他露出狂妄狠烈的笑来。 他们的较量现在才刚刚开始。 有一天他或许真的会被他害死,但如果那天到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14、末日前的情侣们 如果2012年12月20日的晚上,将是末日前的最後一晚…… “笨蛋,你怎麽会相信这个?”陆城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忍俊不禁地朝电脑前的人笑道。 “只是随口问问而已,”那人转动椅子,朝他这边看过来:“……唉,我说,说不定世界末日真的会发生呢。” “噗,你想太多了。”他把一堆衣服放下,朝对方走过去,看了一眼他的电脑屏幕:“文件弄完了?” “还差一点。”张玉文耸耸肩:“今晚大概能处理完。” “唔,”陆城站在张玉文的身边,看了他一眼,突然思索了两秒,而後说道:“我想了一下,说不定你说得对。” “嗯?” “说不定明天真的就是世界末日,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太多,而且这个世上没有任何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在没发生之前谁都不知道它究竟将会怎样。” “喂,你刚还一脸嘲笑地说我想太多。”张大少从椅子上站起来,凝视着身前俊美的男人,而他也正微笑地看着他。 於是张玉文便朝他刚洗过澡还有些湿润的唇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不过如果非死不可,何不做爱到死?”并揽住了对方纤长的腰身。 “白痴啊你。” 男人坐在电脑旁一边敲着字一边毫不嘴软地骂人:“闻进,你哪根神经又搭错了,这种荒谬的屁事也相信。” “哈?卧槽──”对方瞪大狗眼,愤怒委屈地说道:“我只是说可能、或许、aybe,死俞嫉妒,世界末日来了都不对我温柔点,我离家出走给你看!” 说完他便果断转身朝外走去。 但他还没来得及跨出俞瑾的房间大门,已被一只手毫不温柔客气地捞了回去,并在“碰”的一声之後发现自己被扔到了床上。 “离家出走?”头顶上的那人一边脱衣服,一边恶狠狠地盯着他:“世界末日?我让你看看什麽是世界末日!” 说完,已经迅速地光了身子,并把手按到了身下人的身上。 “哎?!昨晚不是才做过吗,哇──救命啊强奸呜呜呜唔──” “管他什麽世界末日,啊……慢点,啊太快了混账!” “哼,”身上的人一边冲撞,一边看了一眼墙上的闹锺:“现在才九点过,到明天十二点……呃,你咬得太紧了,放松点。”他拍了他一掌屁股,把自己又往更深处送了送:“还早呢。” “啊……”身下的人被戳中要害,不能自控地尖叫一声,又随着顶撞喘息了好一阵之後,才突然反应过来身上的人的意思。 “什麽?!季佐纯你这个禽兽,你他妈要干到十二点、啊……” “让你放松点。”他把人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一边封了他抗议的嘴,一边更用力地“劳作”。 但秦淮显然是被“干到第二天十二点”的言论吓坏了,纵使被大力地“疼爱”着,他也瞪大了眼睛,不断用眼神反抗。 他不过是随口要和季佐纯玩玩“末日趴”,谁知道这个混账居然当了真。 谁他妈能一次性干二十多个小时啊! 不过操弄着他的男人才懒得管他。自作孽不可活,反正要是干到双双精尽人亡,就自然不必理会那屁的末日了。 “哦,世界末日?没关系啊。”夏庭抱着裹在浴巾里刚冲完澡的夏点点,把她塞进暖和的被窝里,一边对门外的男人说道:“反正你和点点都在我身边,就算死也不遗憾。” “哥哥我们会死吗?”夏点点有点害怕地伸出手,拉住夏庭的衣服。 “当然不会了。”他摸了摸对方细软的头发,回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宁晋西:“我和小西开玩笑的。” “嗯,我不要哥哥死,也不要小西死。” “傻瓜,”年轻人吻了吻妹妹的额头:“我们要很多很多年以後才会死呢,现在要一直快乐地活着。” 於是他和他一个坐在床沿,一个坐在凳子上,静静地守着他们家软绵绵的小公主睡着之後,才静悄悄地关了门走出去。 “你真的不怕世界末日?”那人望着他,目光里是少有的深沈。 “当然。”他拉起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放在唇边温柔地吻了吻:“有你和点点在,我什麽都不怕。” “夏庭,”对方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认真地对他说:“我也不会害怕。” 他把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对方心脏的位置:“我错过了你十年,但不会再错过任何一点一滴的时间,如果真的能够和你死在一起,我也不遗憾。” 於是他们把额头抵在一起,望着近在眼前的对方的双眼,呼吸着彼此渐渐乱了的呼吸。 也许人生还有许多事情没能实现,假如真的有世界末日,能彼此温暖着等这一天的到来,也许已是最好的结局。 “哈?世界末日?”男人仿佛看稀有动 分卷阅读4 似的盯着ken。“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哪天?” 年轻人抬头看着他,露出疑惑的目光:“不是12月20日吗?”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是逗死我了,现在是12月22日。我们在地底下已经呆了一周了!” 男人简直要笑疯:“不知天日的白痴。” 顿时,年轻人的步伐停了下来。 “alex。” “怎麽?”走在他前面的男人回过头。 “今天真的是22号?” “废话。”男人掏出电话给他:“自己看。” 确认之後的年轻人盯着alex:“很好……”并拉住了还想继续朝前走的男人。 “既然没死,那麽我们不该庆祝一下?” “这有什麽好庆祝的,本来就是不可信的传言,难不成你还当真?” ken皱了皱眉,有点不满地:“当真有问题?” “……喂,”alex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该不会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他被压在地上,身上坐着的是那名才被他嘲笑过的英俊年轻人:“alex,也许你收敛一点我们还可以早点继续上路,但我想我们要在这里多留一会儿了。” 说完,在男人来得及动手之前,他以更快更暴力的动作镇压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末日前的情侣们,哦,除了在地底下浑然不知天日的某两位,在12月20日的这天晚上,他们的度过方式,看来都是一样的呢。 作家的话: 这里的情节不牵涉文里的故事情节。 里边有两对也许大家不熟。季佐纯和秦淮那对请见《二世祖番外 别人的故事》,夏庭与宁晋西就是即将登场的《包养关系》的主角。 姑娘们冬至快乐。 缠斗二世祖冬至番外 未修订 这是南半球的夏天,这个晚上,他们在某一个旮旯的小城与旧识意外相遇。 张玉文认识ken有一点时间了。他还在美国留学的某个从聚会回家的晚上,就只差那麽一点点,便和那个英俊阳光的男人滚到了旅馆的床上。 幸好。在最後的关头,他还能在七八分的醉意里,感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个男人,并且将他推开。 对前seal的成员ken来说,张玉文算不上他的菜。ken喜欢更高大、脸更美的男人,张玉文虽然英俊,却还达不到一定要的程度。 所以被这个中国来的纨!子弟抓住了腰上的伤口并踢下床以後,他很干脆地躺在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的地上将就了一夜。 当清晨来临,分别从床上和地上醒来的两个人在短暂的沈默过後,竟毫不尴尬地、意外地相谈甚欢。 之後两人还见过两次,直到ken完成任务回到seal。後来虽然还保持着联系,张玉文再也没有见过他。 “说起来,今天是冬至吧。”在午後的庭院里看书的男人突然这样说道。 於是傍晚,陆城和张玉文开着车来到当地的一家餐馆,和厨师沟通过後,两人坐等着具有浓烈南美风味的中式羊肉汤上桌。 张玉文天生有做大事的命,南美的工程发展得意外顺利,他的那张脸无数次登上国内国外业内杂志封面,是商界都颇为看好的年轻的未来大企业家。 连带张家都挣了不少脸面。 也因此,他才时常有闲和陆城在美洲大地上各处跑。 因为地方偏僻的原因,餐馆里客人寥寥,陆城迷上了手机游戏,被俊美的男人冷落的张玉文百无聊赖地等着菜上桌。 这时,餐馆门口原本已昏暗的光线突然被挡住,两道身影连接着两双修长的腿,迈了进来。 面向门口的张玉文稍一抬眼,便已认出了两名充满莫名气场的餐馆新客。 “ken!”在短暂的异地相逢的惊讶过後,张大少对着金发的男人喊了一声。 一直埋着头玩着游戏的陆城在这一声带着惊喜的呼喊里,皱了皱眉。 他抬起头,视线擦过张玉文弯起的唇角,看到了朝他们的桌子走来的两个高大的男人。 alex?他怎麽会在这里? 但显然,张玉文那麽高兴地喊的那个名字,属於alex旁边那名看起来十分年轻无害的金发男人。 陆城一时没有想到那个人是谁,但看到身边的人兴致勃勃的神情,男人轻蹙着眉,沈默地抿紧了嘴唇。张玉文可不是对每个人都会主动而热情。 这时张玉文站起来,给了走近的ken一个大大的久违的拥抱。 他转身向陆城介绍ken,仍旧坐在位置上的男人慢慢站了起来,他伸出手,和ken相握,并给了对方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ken不知道张玉文和男人在一起了,在他认识他的时候,他知道这个男人喜欢的是一名中国少女。 所以当张玉文一脸幸福地说着“这是我男人”的时候,ken惊艳的眼神里夹带了一丝惋惜。 陆城可是相当合他的胃口,虽然高度差了一些,但那张脸已足以让他的下`身蠢蠢欲动。 但笑着的男人握着他的手说着”很高兴认识你“的时候,他分明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另一些东西。 他也惯常地笑着收回手,并且明白过来。显然对方并不像嘴巴上说的那样高兴认识他。 alex站在ken的身边,看着对方握着陆城的手舍不得放开的样子,将近两米的男人嘴一撇,毫不掩饰地露出不爽的神情。 至於这两人为什麽会一起出现,张玉文不用猜都明白。alex十有八九是得手了。 他暗暗笑了一声。 ken放开陆城的手时,瞟到张玉文唇角一丝笑容。 於是在与张玉文短暂得不见踪迹的对视中,金发的年轻人也勾起唇角,他捞过一旁的凳子,在张玉文身边坐了下来,并用脚勾过另一条凳子,放在alex身下。 四个男人一坐下来,冷清的小餐馆顿时显得拥挤。 许久不见的张大少和ken气场格外相近,一直到吃完晚餐,埋单走出了餐馆,喝了些酒张玉文靠在陆城身上,还颇为依依不舍地看着ken:“我们住的地方有多的房间,不如今晚──” “我们还有别的事情。”打断他的话的是alex。 之前对张玉文动过心的男人,此刻巴不得对方赶紧从自己视线里消失。 同时他捞过了ken的腰身,将对方死死地禁锢在自己身侧,简直像个幼稚的宣誓所有权的小学生。 ken耸了耸肩,并未推开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走了。”alex在对方耳边轻轻念道,像任何一对情人,动作自然亲昵。 直到他们取了车,向张玉文与陆城道别,alex一踩油门一屁股开远了,张大少突然被一股力道拉得後退了两步,跌进熟悉的美人的胸膛。 “这麽舍不得?”耳边的人在有些凉的空气里吐着热气。 不堪酒量的张大少呵呵一笑,靠在那人的怀里抬起头,看着对方温和又不咸不淡的笑容。 “当然是舍不得的,”张玉文转过身,将男人推到车窗上,靠得近了,眼里只剩下男人漆黑如墨的双眼。 昏黄的路灯下,他听到自己刻意的、分明已带了勾引的声音,就在陆城柔软的唇边:“如果那时他没回部队,说不定我们早就已经搞上了。” “唔……啊,陆、陆城,啊……” “我靠、靠你慢、啊……” 这一晚,无论张玉文怎麽喊叫,把他压在身下翻来覆去地蹂躏的男人都惜字如金,只干不说。 最开始是在车里,听到张玉文那一句话的男人一把扯开车门,把张玉文拖进去,动作流利粗暴地将他的裤子拔了,狠狠地把人压在後座,匆匆地做了些润滑便提枪攻入。 在车上把张玉文折腾了一番,回到住所,两人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门都来不及关,已经被酒精和性爱弄得腿软的张玉文又被按在墙上,被男人紧紧地搂在怀里进入了。 他从来不知道陆城真的吃起醋来会是这个样子。 简直跟吃了火药一样。 本来只是逗逗他,故意和ken显得亲密暧昧,故意说一句那样露骨的话,都只是出於浓重的好奇。 谁知道好奇心杀死猫,真是一点都不假。 但尽管如此,被弄得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的张玉文,在迷醉之间,却塞满了整个身心的好心情。 已经到了床上,陆城粗长的肉刃在张玉文腿间连续不断地进出,月光照进来,两个人相连的部位在那样明亮却又不甚清楚的光线里,似天长地久地结合在一起。 进出间带出的水渍声和着肉体拍打的声音,以及粗重紊乱的呼吸声,打破宁静的南美的夜。 神智不清的时候,被按在陆城身上的人,还本能地寻找着一双嘴唇,柔软的带着他最熟悉的气息的男人的唇。 他找准了他,贴上去,卖力干着他的男人毫不迟疑地将这双该死的唇咬住,连带附赠了湿润狡猾的长舌。 张玉文知道,他就是爱死陆城这样不留余力的爱,无论是从心里,还是在床上。 那样分明而直接,不必猜忌不用拐弯抹角。 陆城逮住了张玉文该死的唇,就是这张嘴巴,在这个晚上故意说出让他醋意大发的话来。 他明明是知道的,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却还是忍不住真的憋了一肚子的醋劲,忍不住把这个混蛋翻来覆去地干得只能沙哑着嗓音叫自己的名字。 ken跳下车,开车的男人熄了火,却还坐在车上。 於是ken回过身,对车上很不爽地盯着自己却不做声的人笑了笑:”怎麽了?“说完还顺着对方视线,很可爱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脸。 ”前两天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高大的男人在院落明亮的灯光下蹙起眉头:”我想你也没忘记吧。“ ”嗯?……“年轻人蹬着那双明亮而英俊的绿色眼睛,脸上了露出短暂的疑惑,而後眼睛一眯,豁然开朗地抿嘴笑了:“你说你打野食的事情?当然记得啊。” “打野食?”男人“哈”地笑了出来,他狠狠地抽了车钥匙,跳下车,长腿往ken的面前一迈,表情都有些狰狞:“警官,你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ken似乎并未感受到来自alex的那道无形压迫感,他松了耸肩,朝男人说道:“你要知道,我可没打野食。” alex气得继续笑:”那只是因为警官你最近都没有遇到你对得上眼的对象,这话可是警官您的原话。“ 是的。 那是两天前,撞到alex全身赤`裸地压在一名陌生的、同样全身赤`裸的男人身上,而且很明显,两人已经上了本垒之後,ken一脚将男人踹到床下,两人经过一场肉搏之後,胜利的年轻人无视第三者在场,直接将男人按在地上给办了的时候的原话。 那是第一次alex见识到ken真正的气急败坏,虽然那时候的年轻人脸上还挂着笑,但凑到男人耳边的那句:”你别以为只有你会干这种事情,我只是没遇到对上眼的人罢了。“ 从内容到语气,都完全是吃醋的小女生。 当然那天alex所付出的代价也很惨重就是了。 虽然事实上,因为ken那样的反应,男人心里其实爽得要命。 但那所谓的打野食,能怪得着他安大少? 他alex和ken是什麽关系?情人?还是仅仅有着肉体关系的警与匪? 一直被人压在身下,久了他也想要发泄,一直面对一张脸,他会想要新鲜。 他可没打算在这种情形里为谁守身如玉。 所以在朋友的夜店遇到各方面都还不错的419对象时,他把对方带了回去。 那天一早ken出门了。 可悲的是,运动到一半时,他就被回来的人踢下了床。 那时,做到中途被打断,本该生气的男人在听到那句孩子气一样的话时,心里却偏偏泛起了高兴的情绪。 但今天晚上,ken看着陆城时那种赤裸裸的眼神,aelx再熟悉不过──如果对方不是跟着张玉文的,他敢保证ken早就不择手段地把陆城弄倒床上去折腾了。 这个看似清白无辜的人,可是有过强上了自己前上司的前科! 此刻,在他们暂住的地方,alex气得笑出了声。 他根本就是会错了意。 那天晚上ken的那句话,或许根本不是在吃醋,对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他alex因为那句话而暗爽的心情究竟值他妈的几毛钱呢! “你该不会是……因为今晚的事情吃醋了吧?”年轻人露出一口白牙,本来就很明亮的眼神更是闪烁得厉害:“哈,alex,你这表情让我真想立刻和你来一发。” 在他说完的同时,面前高大的男人表情一暗,“砰”的一声,他已被推撞到了车门上。 alex盯着他一笑,两手抓了ken的衬衣,粗暴地往两边一拉,几颗扣子飞了出去。 瞪着自己报废的衣服,年轻人也毫不示弱地抓了男人的衣服,却故意皱了眉头囔囔:“这麽猴急……新衣服的钱我先记上了。” 随之“撕”的一声,alex的衣服宣告报废。 男人也不计较,“哼”的一声一把扯下ken的衬衣,鼻息喷在ken的脖颈间,抓了对方柔软的金发便凑了上去。 唇贴唇密不透风吻了半天,直到两人都快窒息alex才放开ken。 他的双腿插进对方的腿间不断难耐地磨蹭,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口水,嘲笑:“一股羊骚味。”说完又朝还在喘着气的人吻了下去。 两人在接吻间脱掉了对方和自己的裤子,光溜溜地互相揉捏着,腿间都被两挺凶器所冒出的汁液弄得发黏。 男人微微地睁开眼睛,眼下是他格外喜欢的那张年轻而淫荡的脸。 在彼此交换着嘴里的津液的时候,缠斗的舌在进出间湿润殷红,怀里的青年已被吻得失了神,alex眼中精光一闪,右手急速移近对方的臀间,他伸出中指,碰到了对方紧闭的菊穴。 但仅此而已。 明明已经在接吻弄得一副恍然的神情,但抓住alex的那只手的速度之快力道之狠。 沈浸在热烈湿吻中的年轻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他眼中的,正是男人从得逞变成错愕的精彩一瞬。 他笑了起来,对於男人每次的进攻未遂,ken心里都会产生那麽一些不可名状的坏心眼的快乐。 不知从哪一次开始,每次他都会刻意露出那麽一点落於下风的疏忽,再在男人得逞之前“反败为胜”,便如愿地看到对方难得一次挫败的神情。 至今为止,这几乎是他能胜过这个叫做alex chen的男人的唯一一件事了。 纵使是赤条条的,纵使是在这样淫靡的夜晚,笑得露出酒窝的ken竟也显得那麽美好而纯直。 两人嘴唇剥离,他握着那只修长而有力的手,将它带离自己的臀部。 他们就站在在院中空阔的地面,两米开外的地方,是正在缓缓地流着水的水池,中间立着一座两人高的假山,环形的水池里养着一些金色的小锦鲤。 ken瞅了一眼,在男人反抗的时候,两人一边扯斗,一边靠近了水池边缘。 alex的所有搏击技术,在ken的手底下都是无力的。 金发的男人不仅有着难以想象的力道,更是将各种巧劲运用自如。当男人很快被按到光滑的水池边缘上,被青年贴着後背进入时,alex确实非常无语了。 ken仍旧很急却完整地做足了前戏,男人的头朝下被按着,手指在後`穴急切但并不算粗暴地抽`插的感觉说不上有多好。 晃着水波的池里,模糊不清的人影重叠在一起,仿佛本就是一体。 灼热的体温相交,身後的人急促地喘息着,滚烫的呼吸落在男人的後颈,仿佛要将那个烧起来一般。 这个晚上他们并没有喝多少酒,但在月朗星稀的宁静的夜空下,alex被两个人交错的喘息弄得有了醉意的错觉。 手指从他身体中退了出来。 “我进来了。”只是那一把年轻低哑的嗓音,就听得男人差点射了出来。 金发从脸的一侧低垂下来,伴随着那一头金色的,是ken殷红湿润的唇,alex微微地偏过自己的脸。四目在ken进入alex体内的亲吻间交接黏合。 ken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与男人紧紧相连的那一瞬间,他觉得整个人都被吸进了那滚烫紧致的桎梏。 还不够湿润的後`穴紧紧地咬着那根铁棒一样的坚`挺,在男人的意识能够掌控之外不断收缩蠕动着,不知究竟是想将入侵的那根东西挤出去,还是要将它吸得更深更深。 但俯在男人身上的人显然是已经爽得不行,在还正式开动前,ken打了一个颤,从头到脚都有了微微发麻的感觉。 身下的人在偏头与他亲吻的时候,两人的脸几乎已经要贴近水面。 ken试着动了一下,已经进入alex体内的硬`挺又在耸动间往里进了几分,他稍稍退出,又继而进入,进得比刚才更深更重,於是得到男人呼吸一沈的吮`吸。 “呼……” 被男人缠着舌头狠狠咬了一口,嘴里都有了血腥味,而这就像一个开始的暗示,ken眼神迤一厉,突然大肆地贴着男人动起来。 “呼、呼。”ken又急又狠地按着男人抽`插,他的一只手插进了alex近来长得有些长的头发。 男人被他压着,额前几缕微卷的黑发在强烈的律动里触碰到了水面。 在亮灯的明亮庭院里,水波随着发丝的抖动一圈圈地荡漾着,如同池边就要掉进水里的人,一脸荡漾,叠交淫乱。 男人一只手撑着水池的边缘,以支撑自己和身上的人。 他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被背上的人抓紧了,两个人的手一同握住了alex流着泪的分身。 在粗重的呼吸声里,理智被撞得一片散乱,但ken还能记得要照顾男人无辜又狰狞地翘起来的那一根。 他的手覆在alex的手背,带着男人从顶端到囊袋,随着律动的节奏揉`捏着那根东西。 “哈、哈……” 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叠加在一起,靠alex一只手支撑,那只手在强烈的快感里,终於微微地颤抖,力道在狂乱的撞击力逐渐丢失,他的额头终於浸入了池水。 单薄的池缘,凉风四起,ken骑在alex的身上,看着男人性`感得让人口干舌燥,怎麽做`爱都仿佛无法得到满足的背影。 他突然想起他刚遇到他的那个时候,热烈的季节,静夜的码头,他们一个是兵,一个是匪,那时候他怎麽会知道,自己会在某个时候,和这个男人这样纠缠不断。 他不知道他们能在一起多久,但如果可能。 他在南半球的凉风里。 突然希望将是一辈子。 性`器狠狠地插到底,再抽出,没等穴`口闭合,又被整根没入,一插到底。 交`合的部位滚烫得像要把人融化,在疯狂的冲撞中,男人的手终於撤去了力气。 “咚”的一声,水花四起,惊散了池中鱼群。 他掉入了水中,和他一起掉落下去的,是和他仅仅相连的英俊的年轻人。 他们掉了下去,在那一瞬间,alex感到自己被更紧地缠住了。 没入水里的时候仍旧一刻不停地在他背後耸动的ken,用脚缠住了alex的双腿,以避免水的浮力让他们有所分离。 他们并没有急着浮上去,两个高大的男人像鱼一样地在水里摆动着,他们有着一样的律动,或者说,其中一个迫不得已地和对方有着相同的律动。 全身都在水里变得冰冷,只有那一个地方,在水的刺激下反而感官更加鲜明。 在不停地往下沈时,ken仍旧不忘首要大事,在男人的後`穴进进出出,双手逮住男人的要害,逼着他和自己一同沈沦。 水里alex的样子都变得扭曲,但ken心情突然大好,他凑上去,在男人偏头抗议的时候,用双唇印上了他的嘴唇。 他从来没有和人在水底做过爱,在他吻上男人的那瞬间,ken突然想到童话里那些水中居民,在交合的时候是否也像他们这样,不断沈浮而缠绵,冰凉又火热。 这样想着,全身的感官都聚集到他不断耸动着抽插的地方,性器在男人滚烫的体内和冰凉的水中不断地交替着感受,忽冷忽烫的刺激让年轻人忍不住在水里阻力里动得更加厉害。 在没有空气的水中,两个人咬紧彼此的唇,一边缠绵地吻着,一边在越感窒息中交换着那一道仅有的空气。 alex被ken死死地缠着不放,在年轻人在水中仍旧凶狠的进进出出里,水不可避免地进入来不及闭合的穴口,刺激得男人几欲作死。 ken睁着眼睛,看着男人被水波扭曲过的俊美得脸,他在alex的胸腔爆炸之前紧紧地禁锢着他,深深地吻着他,让挣扎里的男人有了一种被殉情的错觉。 再不出水第二天就要上头条新闻了。妈的,他的心里大骂了一声,劳资还没活够呢! 终於,alex用力拉开了圈着他腰身的俩爪子。 他像炮弹一样地冲出水面,凶猛地呼吸着仿佛被隔绝了一个世纪的空气。 “咳、咳──” 耳边传来ken狼狈的咳嗽声,他几乎和alex同时回到水面,两人的下半身还在水里紧紧相交。 alex想到几乎被谋杀在水中,就忍不住要揍人。 “你他妈──”来不及骂完,又被扭着胳膊扑倒了在水池边缘。 身後传来一声低低的轻哼,情急难耐的人压着男人就开干。 他一边抵着alex抽动,一边大狗一样地舔着对方脸上的水,“下次我们换个地方试试?海里?还是离这里最近的波波湖?” 男人恼怒地趴在池边,一边被操弄,一边怒吼。 “你他妈干上瘾了啊?!” “你夹得太紧了,啊……” ken在背後纵情地驰骋着,他嗅着alex背上水的味道,男人背部线条流畅而修长。是他最喜欢的那一种。 他们还能在一起多久呢? 他突然抬头望着这个地方晴朗的夜空。 他向来是从不为未来烦恼的人,可是这个时候,ken终於忍不住这样想,并隐隐地害怕起来。 当这个男人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将计就计地利用他的那一天。 他是否还能够在这样的夜空下,和他毫无顾忌地欢爱? 因此。他决定。至少在两人彻底决裂之前,要把未来不能做的那些部分全部弥补在现在。 於是。alex被他折腾了整整个一个晚上,直到快要天亮,男人光荣地被做晕了过去。 【完】 作家的话: 意外发现这个番外竟然是冬至的故事,来不及修了先丢上来,没看过的姑娘可以看看。 缠斗 12 在远离国家公路的地方,草原上唯一通往外面的车道一路延绵,最後消失在天底下交汇处的干燥日光下。 一群年轻人正满头大汗地在天然的足球场上抢着球。 他们的背後不远处有一片不算茂密的树林,一些建筑坐落林间,那里是一片小小的基地。 这时,从道路的远处隐隐传来汽车的声音。踢着球的一个人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一番,而後往那边的尽头处望了一眼。 那里出现了一个小黑点,以普通人的视力,根本无法判别自己眼里看到的究竟是什麽。 但年轻人立即蹙起了眉头:“不认识的车。”他毫不犹豫地从扔在旁边草地上的衣服里摸出一把枪来。 於是另外几人也跟着他停下了追逐,利索地从一堆衣服里掏出自己的武器,全部隐匿到附近的树下或者卧倒在草地。 只有另外两个人还在继续争夺着脚下的球,“操,劳资的球!” 其中一个年轻人因为瞬间的疏忽大意,脚下的球被一直紧缠着自己的高大青年抢走了。他懊恼地跟在他屁股後面喊:“ford,你敢射试试!” 叫ford的人带着球回身望了紧跟着自己的人一眼,突然对他露出一个炫目的笑容。 对方一愣神,就在这时,球擦过了他的视线,直直地飞进了他们自己捣鼓的球网。 “我敢。”射完球之後,ford才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捞起地球的一件衣服擦了一把自己大汗淋漓的脸。 “我杀了你啊啊!”对方难以置信地愤怒跳脚。 “jo宝贝,今晚你在床上杀我吧。” 成功射球的年轻人心情大好,他朝气急败坏的对方“嘻嘻”一笑,色情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并在那时候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来。 对方终於朝他扑了过来,将他按到在地。“我他妈现在就杀了你!” 有人气急败坏地扔出一颗石头:“你们俩他妈的给我趴下或者滚开!” “靠,是alex──”这时最先注意到汽车的年轻人突然松了一口气,他从树背後走了出来:“夥计们,老大回来了。” “alex?!” jo眼前一亮,顿时揍人都顾不得了,他立刻从地上跃了起来。 他刚一站起来,突然被地上的人抓住脚腕,再他被他用力一扯,他便重新摔下去。他在倒地之前,被仍旧躺在地上的人趁机抱住了。 “你干嘛?!”jo气急败坏地挣扎。 “哼,不准你这麽高兴。”长得高大又风骚的年轻人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眯着狭长的眼睛盯着他:“老大不是你能喜欢的。” 说完他低下头,伸舌在那人嘴上舔舐一番,而後放开了他。“你只准喜欢我,jo宝贝。” 身下的人气得满脸通红地推开他:“ford我草你妈!” “随便你,反正她都死了很多年了。”对方笑嘻嘻地站起来。 吉普渐渐近了,可以看到车上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果然是他们熟悉的alex,而alex身边开车的人则顶着一头金黄的头发。 在越来越近的距离里,jo终於把开车人的脸看了个清清楚楚。 “哇靠,这是老大的新欢吗?”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幸灾乐祸地响起。 他立刻毫不客气地给了那张骚包的脸一拳。 车缓缓停在一大帮长得高大有型的年轻人中间。“臭小子们,好久不见。”alex朝他们挥了挥手,跳下车走到他们中间,立刻受到了热情无比的接待。 他们把他簇拥在中心,像欢迎凯旋的英雄,那股热情是在别的地方绝对不会为alex存在的。 “老大,你终於回来了!” “嗨,alex,我的枪法又更厉害了,今晚和我决斗吧~” “jeby你踩着我了,你他妈懂不懂决斗的意思?嗨,老大,车上这位是?”有人关注到了ken的存在,於是众人的视线便都从他们老大的身上转移到了另一方。 被他们提到的人,仍旧坐着车上戴着墨镜。 在ken的眼里,他所看到的是有关於alex和他的一群後宫。无疑那一帮围人都是长得不错的,特别是每一个的身材都高挑、强健、辣得冒烟,而且他们都年轻,充满了火一样的活力。 此刻他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他很久没有一次性遇到这麽多合眼缘的人,脑海里甚至浮现出和这群人脱光光乱来的场面,光是这样就已经满脸通红。 真是太色了。 他甚至因为这样幻想着而鼻子里发痒。 alex回过头,看到ken低头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操,这个混账东西。 对方在想什麽他简直再清楚不过,他得让ken明白,这里可不是随他乱来的地方。 於是alex拂开人群,回到车下把车门拉开,将ken从座位上拉了下来。 “他们是我的人。”他对他说道。 果然啊。 年轻人这样想着,虽然十分艳羡,心里却又有点不爽。虽然知道alex一贯风流放浪,但挡他看到了眼前这群人,亲眼目睹了对方丰厚的“艳福”,他难免有点吃味。 至於吃味的对象是alex还是这群人,他并没有认真去考虑。 紧接着,他的头被alex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你想到哪去了,你这白痴。” 男人亲昵地取下他鼻子上的墨镜,露出他宝石一样晶亮的眼珠子。他十分不习惯这样温柔的alex,於是盯着alex,挑了挑眉头表示了自己的疑问。 男人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心腹,我自己的人。” 他特意强调了最後几个字,ken突然反应过来。 “你是说,在智利的人并 分卷阅读5 是你的人?” “当然了,那里是我姐夫的地盘,在那里我充其量就是为我姐夫跑腿的角色。我手下的那帮其实都是我姐夫和我姐姐的人。所以你们真的追错了人。” 男人微微地俯身在ken的脸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耳语说道。 “大坏蛋可不止一个人,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推诿掉你所有的犯罪事实?” “嗨,你现在可不算是警察了,不要再用那种口气和我说话。如果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你会没命活着走出这里,我敢保证。” 他在他耳边低吹一口热气。这可不算威胁,顶多算是忠告。 ken终於明白了过来,男人为什麽突然对他那麽亲昵,并做出如同情人一样的小动作,原来都为了不让他被发现警察身份,进而被碎尸万段。 对男人保护外加威胁的行为,ken从鼻子里哼笑。 最後他耸了耸肩,反正他又不是那麽要面子的人,更不是什麽血性警察。在明显弱势的情况下让让alex又有何妨? 再说,这个男人再一次的刀子嘴豆腐心总是让他有点感动的吧,大约。 “现在你是地头蛇,你说了算。”他张嘴朝他露出一口白牙。 alex得意地在心里笑了几声,他离开对方的耳旁,对身边的人群说道:“ken是我重要的客人,你们要好好招待他。” 他本来想说“你们不要欺负他”,但又觉得这些人反被欺负说不定更有可能。 最後,他甚至想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缠斗 13 於是男人在人群里扫射了一番,突然揽住ken的腰身,把英俊的年轻人扯到自己身边,对他的手下们改口说道。 “我想我说明白更好,如果ken是女人,那麽你们应该叫他‘嫂子’。你们谁都不准打他主意,明白了吗?” 事实上,谁他妈怕这些小混蛋打他的主意啊。 他怕的是ken在这里呆个几天,就把这里边长得不错的全都给拐上了床。 他知道他绝对绝对做得出来! 所以以上那句话看似是对其他人说的,实际上很明显,针对的对象是ken。 ken很容易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他扯动了一下嘴角,暗暗地嘲讽了一下alex这个大坏蛋的天真。 他真要做什麽,他的一句警告真能够阻止吗? 而alex的话音一落下,人群又哄闹了起来。 “哇,老大,你这是定性了吗?!” 对於身材高挑但脸蛋儿和气场格外阳光纯洁的ken,有人发出色迷迷的疑问:“这小、呃,我们‘大嫂’虽然长得还不错,但经得起老大你折腾吗?” 喂,你们也太高估了自己老大的实力。谁折腾谁,你们还没见识过。 alex和ken突然默契地对望一眼,年轻人挑了挑眉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酒窝,他眼睛里的笑意直接送入男人的意识里。 男人毫不示弱地回送他一个猖狂的笑。 他一点都没有为ken未揭穿两人相处的真相而觉得尴尬,反正来日方长,他翻身的时机多着呢。 alex皇帝一样地被拥护着回到他自己建立的帝国。 人群的最後走着两名年轻人,“听到了吗,老大已经名花有主了,你就乖乖放弃他跟了我吧。” “你肯乖乖躺着让我上吗?”对方一脸的阴鹜。 “呃,老大也不会乖乖躺着让你上嘛jo宝贝。” jo瞪了他一样,不再说话,大步地跟上了人群。 他一点都不觉得ken有什麽特别的,值得alex那麽喜欢他,喜欢到把他带回这个向来只属於他们这群人的地方。他是第一个alex从外面带回来的人。 而且那个人看起来干干净净,他却莫名对他起了警戒心。 他们曾经清理过叛徒,那个人也曾经像ken一样看起来温和可靠毫无疑点。 alex把ken带进了一栋小房子。 房子的院落像惠镇那个院子一样,经过精心的打点,看起来勃勃生机。 他们穿过石板小路,最後推开一间房门。一张格外大的床占据了房间至少三分之一的面积,除此之外,房里还有一副十分普通的桌椅和一道简单的木门,并没有格外布置。 男人把两人的行李随手往地板上一扔,脱掉了自己汗湿的衣物。 “嗨,美人,要一起洗澡吗?”他拉开木门,手撑在门框上朝站在房间中央的ken盛情邀请。 但对方已经脱掉衣服呈大字状倒在了床上:“现在没力气和你搞,我先睡会儿,晚饭不用叫我。” “恩哼。”alex遗憾地耸耸肩。 他们沿路奔波了一周,穿越了好几个国家的边境,每天吃住在车里,累得像狗一样,连带禁欲了一周。 男人本想在浴室里来一发,但遗憾的是,看来今晚都不行。 等他洗完澡出来,床上的人已经呈现睡死状态。 alex慢慢地踱过去,一步一步地无声接近熟睡中的人。他坐在床沿,看着ken在睡梦中年轻而纯情的脸,细碎的额发贴在他的眼角,脸上还没来得及留下岁月的痕迹,笔挺的鼻梁下,有些干的嘴唇微微地嘟着,像可爱俏皮的少女。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无法让人相信他竟然会是一名散漫、无责任感、懒惰、狂妄又好色的警察。 这个人的一切都让人太好奇。包括他是怎麽进入seal,又为何退出,成为警察,最後还被发配出国。 这些alex都查过,结果显示都是些普通的调动。 但他怎麽会真的信呢。这麽一个奇特的、让人无法不注意到并想去接近他的年轻人,他敢肯定他的经历绝对不会那麽普通。 男人的大手拂过睡美人的脸庞,他的身体里升起了燥热,但最後alex俯下身在ken额头上烙下一吻。 “除了我自己,你可是第一个躺在这张床上的人。” 他虽然花心好色,但也一向讲求你情我愿。他不想惊动这一副沈睡的美好画面──被惊醒的睡美人,他猜,一定会化身狂暴的野兽。 他还不想ken把他这里拆了。 在这几日的奔波里,对方显然已经累坏,他那样深沈地睡着,直到alex悄悄地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alex下了楼,从院子後门出去,经过一条干燥的水泥路进了另一个院子。 院门口坐着一名年轻人,他正握着刀,垂着头在地上无聊地划着。 “jo,其他人都到了?” jo抬起头,毫不掩饰地露出自己看到alex的欢喜,“老大你来了。今晚你通知的人除了ford其他人都在。” 他站起来,跟在alex後面,两人一前一後地进入了楼里。 在进门之前,jo突然叫住了身前高大的男人:“老大,ken他──” “嗯?” “他看起来不像是──唔──和我们一样的人。老大你了解他,查过他的来历吗?” alex回身看着他:“你觉得呢?” jo吞了吞口水,红着脸说到:“我是怕,如果他知道了我们这里的秘密……” alex笑了,他拍了拍jo的头,缓缓说道:“不管他究竟是什麽来历,现在他是我的人,所以我要他安然无恙,懂了吗jo?你们不能动他。” 不管ken身手再好,在这个没有弱者的陌生之地,他一个人永远不可能应付这一群人。 alex要保住他,因为他确实需要他。 他手下的年轻人红着脸,对alex的话他只是听得半懂地,失望并有些倔强点了点头。 他们推开门,宽敞的房间里已经坐着一帮百无聊赖的青年。有人正在无聊地玩着手里的刀,有人把腿放在面前的会议桌上睡大觉,有人在摆弄电脑,或者聚在一起聊天。 这些人大多都从少年时代就跟着alex,他们的来历不尽相同,唯一共通的,他们都是alex从各处捡来的孤儿,得到男人的照顾,并成为他忠实的拥护者。 “老大来了。”jo喊了一声,於是一众人该醒的人醒来,该安静的安静下来。 在场的人围着可以坐十几人的会议桌坐了下来,最远的人直接跳上桌,在桌上盘腿坐下。 “ti,你他妈给我下来。” “wow~jo,不要这麽严肃嘛,你看alex都没说什麽。”ti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 “你──” “好了,你们俩安静点,不要浪费时间。”坐在笔记本电脑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阻止了争执的两人。 “ford怎麽还没来?” 被一群人同时盯着的jo立即恼羞成怒:“看着我干嘛,我他妈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不用等他了。”alex抄着手:“我要你们盯着犹镇那边,现在的情况怎麽样?” “老大你猜得没错,钥匙已经被bart的人马拿到,不过bart之前没料到这东西其实是个烫手山芋,现在正忙着在找下家呢。” “很好,”alex捏了捏下巴:“我早就说过不用和那群傻瓜抢,那东西到谁的手里都会让他不得安稳。” 半个月前各方人马还为了沙漠之匙抢得你死我活,现在除了政府依旧热衷於那玩意儿,其他人都突然认清情况──他们发现对自己来说这东西根本屁用没有。 他们不知道它究竟用来干嘛,不知道所谓的宝藏是真是假,甚至根本不知有关它的任何一点秘密。 最苦逼的是,还会被各方政府搞得不得安宁,无论将钥匙交哪一方都不是上策。 这个时候巴不得快点把这东西送走,谁还会花尽心思去抢? 一把能开启宝藏之门的钥匙。呵呵,宝藏在哪里呢?alex得意地笑了起来。 只有他,知道钥匙真正的秘密,知道怎麽找寻这座传说的宝藏,更只有他alex,才能够开启那一道大门。 (12鲜币)缠斗 14 “bill你联系bart,过两天我去犹镇和他交易。”alex心情十分爽快,从一开始放出沙漠之匙的烟雾弹到现在,一切都在他的算计和掌握之中,这让他感觉大好。 “ok,老大。”敲着电脑的眼镜青年抬起头来:“需要哪些人陪你去?” “老大,我跟你一起!”jo“唰”地站起来,自告奋勇地望向alex,整个眼神里都是期盼。在所有能跟着alex的对外行动中,jo都是最积极的人,而且一般也没有人和他抢这样的机会。 alex看了他一眼。 众所周知,jo对alex的崇拜,甚至是痴迷程度有多深。男人又怎麽会察觉不到他那点毫无遮掩的心思。 但alex从不对手下人出手。 那种关系也许会在日後给他带来麻烦,任何一点险他都不想冒。 而且像alex这样无节操、更不专情的人,一旦现在给了jo机会,以後必然会让对方受到伤害。这不是他所乐见的结果。 况且这一次他的确不方便带着jo。 “不用了,bart那个人很谨慎,他不会欢迎带着一帮子手下的访客。”alex毫无商量余地地拒绝了jo的提议。 “可是,你一个人──” 男人靠在椅子上,拨开额头几缕微卷的头发朝jo笑道,“谁说我一个人了?” jo一顿,立刻想出了答案:“你要带ken一起?” 当他得出这个结论时,他的胸中冒起一股无名的大火。 不管alex带着现场的谁他都不会有异议,但对方却表示不会带任何一位手下。似乎那个来历不明的小白脸在他们不知道地时候已经抢走了alex身边的位置──最靠近他的、最亲密而全心信赖的那个位置。 alex却不再理会jo,他转动椅子,回头问bill:“然後,最重要的事情你们办得怎麽样了?” bill点了几下鼠标,将手里的电脑转向了他。 “这是通往那里的地下通道地图,我和ti已经绘制出来,现在ed他们几个正在负责装备和後期准备。” “很好。alex看了一眼电脑屏幕,突然说道。“干完这一单你们就自由了。”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猛然愣住,他们傻了几秒後,齐齐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 “alex,你在说什麽?”终於有人问出了所有人都想搞明白的问题。至少每个人都听到了,就表示他们不是幻听。 “我说,或许到时候你们每个人都可以分到一辈子花不完的钱。ti,你可以去太平洋买个小岛,如果你高兴,你可以妻妾成群,生一大群儿子,组两支足球队,其余的钱爱怎麽花就怎麽花。当然,其他人也一样。” “……去你的妻妾成群!”ti大叫一声,从桌子上站起来:“我他妈才不要,alex你疯了吗,你竟然要解散我们?!” 男人站在地上,从下方的角度,他像鹰一样深邃的眼神直视着桌上愤怒的高大青年:“你们在这里待着多久了?jo八岁跟着我,现在二十岁,ti你也快跟着我十年了,其他人呢,就连最後加入的ford也在这里五年了。你们不想走,难道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养老吗?” “我说,alex,你不必这样。”男人旁边的bill打断了凝重的氛围,“你看,jo都快哭了。你这事太突然,说真的我们都接受不了……还是回头再提吧。” 他把jo推到alex面前。 对方红着的眼眶几乎快包不住滚动的泪水,却一言不发地望着alex,眼神里充满了被抛弃和背叛的委屈、疑问和愤怒。 alex叹口气,他从衣服里掏出手帕:“jo,你可以跟ford一起,如果你不喜欢他,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我不能绑你一辈子。” jo仍旧沈默地,任他温和耐心地拭掉自己的泪水。只是他光g那样盯着alex,就让男人有些挫败。 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幸好还剩了一些良心给这帮忠心不二的手下。 可是似乎连在他们面前他最终都变成了坏人。 “好了你们先出去,我还有话和bill说,今天剩下的事情我们明天再继续。” 他有些头痛地把一帮子不甘不愿甚至焦躁愤怒的人赶出去,alex转头看了看窗外渐渐深沈的天空。 bill关上门,走回alex旁边,拉了椅子坐下去。 “你惹上麻烦了?之前你故意放出沙漠之匙的消息,想要假他人之手盗出它,再想办法拿到钥匙,最後完成你的宝藏计划──虽然目前看起来事情很顺利,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吧?” alex朝他笑笑:“虽然你说的也不算全错,但你不如说我遇到真爱了。” bill惊讶地扬了扬眉头,笑起来:“真爱?谁?你带回来的那小子吗?我才不信。” “哦?”他面前的男人挑挑眉:“为什麽你这麽认为?” “在你们之间感受不到‘爱’的流动吧,”bill耸耸肩:“他看起来可不像能和你共度终身的人。” “所以,这就是我们这次成败的关键啊。”alex伸出手揉揉额头,终於露出了苦恼的神情。 bill完全没有弄懂地瞪着眼睛:“什麽?” “你知道为什麽没有人再打开过特诺奇提特兰?那座人们以为早已经消失在地底的城市,和那些无人知道的宝藏。” “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个秘密?或者有个就算别人听说过,却不知道如何打开的方法?” alex摇摇头:“这几百年来我们家族的人虽然早就散落各方,但它不可能一直是秘密,不过也一直到我的父辈才被发现。bill,你相信童话吗?” “童话──?”bill睁大了眼睛。 天色越来越浓,alex看着窗外静止不动的黑色树影,缓缓开口道:“在很多童话里,‘真爱’才是获得最终胜利的关键。” 呆愣了片刻,bill“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眼镜上反射着房间里柔和的灯光,还有alex认真的样子,他简直要笑破肚子了:“你该不会是指需要王子的深情一吻才能打开宝藏的大门吧!” alex却说道:“也差不多了。” bill停止了笑声,他抬起头看着他们的领军人物,对方确实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alex凝重的侧脸难得的一本正经。 “这是不科学的。”bill眨了眨眼睛。开什麽玩笑,靠真爱打动上天获得宝藏?真是闻所未闻。 alex耸耸肩。“所以我需要找个人,让我可以爱上他。” 他确实没有真正为谁如此动心过,唯一算得上喜欢过的那个叫做张玉文的中国男人,他却也没能得到他。 而正是那个时候,他遇到了ken,并在那之後,因为各种有意无意和他搞到了一起。 无意间发现ken正被人追杀,不惜代价救了他後,alex突然想,自己是不是开始喜欢上这个空有一张值得他喜欢的脸皮的──当然,身手也是很不错的人。 更巧的是,此时的alex的确需要这麽一个人的存在。 (14鲜币)缠斗 15 “但是,你都不能确定ken就是你的‘真命天子’,又怎能保证他能帮你找到宝藏?更何况感情这种东西……呃,可不是想有就有的,老大,你真的对他有所动心了?你才认识他多久?” 多久呢?从第一次被那个人追捕到现在,也不过三个月而已。 他们一起经历的事情也不算多,就是滚了几次床单──不对,其实在床上干的次数反而很少,仅!从惠镇一路奔驰到这个遥远的草原而已。 “所以,这也许将会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赌博。”alex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和一张卡,扔给bill。他并不敢肯定自己已经动了真情。 “如果这次失败了,你联系我姐姐,她会告诉你怎麽用钥匙和卡。” “什麽?”bill皱眉道:“我越来越不懂了,失败了大不了重新来过,我们可以不要这些宝藏,还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不是吗?” 他把alex对jo说的话直接还给了这个人。 “笨蛋,我他妈只是以防万一,谁知道地底下有什麽东西在等着。” alex站起来,夜晚骤降的温度让人发冷,玻璃上映着男人挺拔的黑色的轮廓。他并没有对bill说实话,因为如果他说了,他和其他人说不定会全力阻止他。 “也许我们该延缓这个计划。”bill在他身旁建议。“如果这麽冒险的话。” “我可以等,但老头子等不了了。我只能赌一把。” 他要赶在那个老家夥死之前,为他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传说中那早已经不该存在的宝藏。 只不过孝顺儿子可不是那麽好当的,他即将要走的这一趟旅程并不轻松。 “所以你说要解散,其实是怕──” bill的“出事”二字还没说出来,alex压住自己的嘴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嘘──bill,卡和钥匙你就先好好保管着,等我回来了自然会向你要。这里面可是我所有的资产。” bill沈默了一下,才说道:“那你一定要安全回来,什麽都没有比命重要。” alex点点头:“放心,我很惜命的。”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嘴角勾起了笑容:“走吧,狂欢的时间到了。” alex这次在外久久才归来,基地里是做足了欢迎他回来的准备。 虽然经过了突然而来的“或许即将解散”的波折,但仍然觉得有希望力挽狂澜的年轻人们依旧精力充沛地准备好度过这个狂欢夜。 包括今晚开会的,以及不在基地的人,alex手里上上下下不到三十号人,绝对算不上多,但胜在都能以一敌数,而且感情深厚。这也是他总是能放心地四处游荡的筹码。 alex和bill来到宽敞的活动室时,这里已经被各色美食、美酒“霸占”。 “wow~你们这帮奢侈的小子。”男人随手拿起手边的一瓶酒,瞧了一瞧之後挑起了眉头:“这瓶酒不是我让jo藏好的吗,哪个混蛋给我偷出来的?” “冤枉啊大人,这是jo主动奉献出来的,作为您今天惹他梨花带雨的代价。” 一名年轻人嘻嘻哈哈地附上来,一边回答一边灵巧地夺走了他们老大手里的爱酒,并跑得远远的,才招呼了身边的人开酒。 “操,混小子们要反了。”嘴里骂着人,但alex唇边却挂着一抹张狂的邪笑。他一面看着年轻人们胡闹,一边和bill走到前方,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他扫了一圈场内,却发现少了一些人。“ford还没来?” 身边有人回答道:“ford那小子……哦,说人人到。嗨ford,一晚上你死到哪去了?” 听到有人叫他,ford一边裹了裹外套,朝这边挥了挥手,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怎麽,才一会儿不见小jeby就想我了吗?” “去你的!是alex在问你。” ford挨着alex坐下来,十分爽利地为他倒了一杯酒:“老大,恭喜你找到了真爱。” alex没有接他的话头,只盯了他一眼:“你去哪里了,开会也不见人。” “在我房间睡觉,竟然没人叫我。”年轻人打了个哈欠,按了按头上几根竖起来的呆毛:“今晚有说什麽要事吗?” “这阵子你给我看好jo。”男人喝了一口酒,脸上升起一丝凝重的神色:“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不希望jo成为一个意外。” ford那张惯来骚包的脸立刻换上了一副沈静的表情,他看着右手食指上淡淡的、几乎看不出的齿痕,朝alex点点头:“我知道了。” alex瞟了一眼他露在外面的一截脖子,上面一道刚种上的新鲜痕迹,不用说也知道那是什麽。於是alex意味深长地问道:“这麽快就搞上手了?” ford一愣,他眼中的愕然一闪而过,方才抬头顺着alex看着自己的目光,明白过来。“老大──” “不用这麽紧张,我没说过不准手下搞到一起,”灯光下气势十足的男人轻轻摇晃杯子,“如果你是真的喜欢jo就对他好点。” 他面前的青年顿时松了很大一口气。 “还没吃到口呢。”ford耸了耸肩,而後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幸好我终於不用再把你当情敌,这些日子我的压力可是超大的。” alex“呵”地一笑,还没答话,场内光线突然一暗,仅在四周留了几盏不慎明亮的彩灯。宽敞的空间里传来话筒里的声音:“兄弟们,为了庆祝我们亲爱的老大回家,今晚照旧有节目,快欢呼吧!” 於是大厅里立即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吆喝声。 “什麽节目,少卖关子快点上!” “求美人求福利!” “……” alex见识过他们各种胡搞瞎搞,此时也怀了几分好奇地坐在原地等着。 拿着话筒的人窜到人群中间的过道,高声说道:“别吵!美人自然是有的,喽罗们,给我看向门口──” alex便放下杯子,随着那声音朝门口看去。 虽然他实在不觉得这群家夥能在这地方玩出什麽特别的花样,但在他的目光之内,打在门口的灯光中,却出现了一名身材高挑、穿着繁复宫廷礼服的女子! “怎麽回事?”坐在他右边的bill也吃了一惊。他们这里平常可是从不出现女人,更不用说如此妖冶惑众的女人。 “噢,天哪!” 坐在男人另一边的ford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在愈加鼎沸的人声里他不知是痛苦还是难以自持地叫道:“jo。我的老天。这是在考验我吗?” 说完他“嗖”地站起来,朝门口走了过去。 alex和bill在他的提示之下,仔细地打量了他们视线里那个艳丽夺目的“女人”,竟然真是他们认识的jo。 “呵,这是谁想出来的?”bill不禁在alex耳边笑道:“是故意让这群饿狼更加饥饿难忍吗?” “我说怎麽没看到这些家夥,居然偷偷摸摸给我搞花样。” alex饮了一杯酒,也伴随着这阵喧闹。 虽然男扮女装不是什麽新奇有趣的把戏,但在这个鸟不拉屎终年不见女人的地方这个创意还是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在一干人的热闹笑声里,那位脸色十分不快的冷艳“美人”愤怒地拨开围在身边的人群,朝前走了几步,立刻就被从人群中伸出的一只手给拉走。 在门口,又出现了第二个妆浓得快认不出真面目的“美女”。 那人踏进灯光,像扛枪似的在肩头扛着一把伞,另一只手大咧咧地提着裙子。 他操着沙哑的嗓音朝在场的人抛了个大大的眉眼:“哟,各位男士晚上好,我是来自印度的莎拉莎莎~请大家多多指教哟~” “──哈哈哈哈!不行了我操,ed你这个变态快给我滚开!” “讨厌,人家不认识什麽ed啦~” 但“她”马上就被人踹了一脚屁股给赶走了。 接二连三地,alex目睹了他基地里那些爷们得不能再爷们的年轻人,如何化身为乱七八糟的或者“娇弱”,或者“妩媚”,或者强健硬气的“女子”,并被他们各种搞怪的行为逗得笑岔了气。 在他思索着还有谁未出现时,话筒声再次响起,“最後,即将上场的是我们的公主殿下,我们的绝顶美人儿,喽罗们,快用你们的欢呼声迎接这位世间绝色!” 最後一个笨蛋终於要现身了。 alex正在猜最後压轴的到底是哪个白痴,那人已经一脚踏进了灯光之中。 (11鲜币)缠斗 16(女装攻 慎) 只不过淡淡的一瞥,他已认出对方是谁。 纵然那张脸在那一刹那、如同电影画面般的灯光之下,美丽得根本不像个男人。 但就是那瞬间,男人即愣在了当场。 ken是个外表非常干净清朗的青年,alex也从未想过哪天这个人会扮成女人,更不会去想象他装扮成女人时会是什麽样子。 在这一天晚上,见过前面那些各种恶趣味的手下之後,猛然之间出现这麽一个轻柔利落得颇有些真正的王族气质的人,霎时间冲击了男人的双眼和内心某处。 那人站在门口,穿着对他来说并不够长的裙子。他拖着一头金黄的假发,在头顶戴了一顶王冠,还被人化了并不浓烈的妆,整个人看起来便是个惊艳四座又带着淡淡青涩气息的公主。 alex的瞳孔在昏暗之中猛地一收缩,与此同时,他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连bill都情不自禁地“哇~”了一声。“他长得真的不错。” alex不答话,他只在高潮到来的尖叫与口哨声中,像锁定猎物一样地盯着璀璨光芒之中的那人。 他正盯着他,对方也朝他这边望了过来,在对上alex深沈的眼神时,“公主殿下”似乎有些羞涩地眨了眨眼睛,并慢慢地,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也许其他人并不懂这个笑容的意义,但alex懂。 在他们共同相处的这段时间里,那个人任何一个动作、神态,他都已经快速地了解了个遍。不得不说,他们之间契合的不光只有身体。他可以明白ken的一个小动作代表着什麽,对方也已快摸透他的惯常习性。 比如现在,那个看似亲近而羞涩的微笑,事实上恰恰相反,里面有着赤裸裸的引诱和挑衅。 有句话是怎麽说的?最了解你的那个人往往是你的敌人。这句话用来形容他们是再适合不过。 於是alex眯起眼睛,也朝ken回敬似地勾起唇角。 中途还被安排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环节,等到一场欢宴结束,已是後半夜。 还清醒的人,把那些已经醉得不分东西南北的同伴扶着、扛着、拖着,三三两两回到各自的住所。 最後一个人走出去之前,回过头,对他们的老大笑得格外淫荡。alex朝他挥挥手把人赶了出去。 最後,终於只剩下长发公主吐着一嘴的酒气,张腿坐在alex的大腿上,微醺地倒在男人的肩头。 一旦人群散尽,便仿佛灌进了一室冰冷。就像他们在沙漠的那个夜晚,空气里都是凉意,而那一刻,身体里却在燃烧。 “你这里挺不错的。”年轻人侧着脸,鼻子蹭着alex的脖子说道。 男人托着他的腰,他一只手抚着他长长的假发,丝毫不懂得谦虚:“我的地方当然是最好的。” “今晚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是吗,你不是在睡觉?怎麽和他们搞到一起了?” “hey,公主殿下的表现还好吗。”ken却从他肩头抬起头来。 那双总是明亮的眼睛染上了几分酒意,加上从头到脚的女性装扮,更是让偏着头,微翘着唇的动作里掺杂了几丝妩媚动人。 抱着他的男人笑了笑,抬起手,慢慢地,仔细地摘掉了他的头冠,取下他已有些歪了的假 分卷阅读6 。 “我还是更喜欢你男人的样子。” 他如是说,盯着ken在灯光的阴影中变成深蓝的眼睛。那双眼在微醺的醉意里露出了疑惑:“因为你不喜欢女人?” “我男女通吃。”男人懒洋洋地背靠椅子,朝ken露出一排整洁雪白的牙齿。 取了假发之後,ken终於回复了些平常的样子,连酒後那种疑惑的神色,也更像是个懵懂的学生。 他的女装不能说不好,反而出乎意料的合适。晚上在场的人除了jo,没有哪一个比他的装扮更像女人。 只是,在短短的惊艳过後,alex内心的冲击却逐渐平缓。他只是觉得,高贵温文的公主ken对他来说缺少了些什麽。 很久之後,alex才想起来,原来在他墨西哥基地的一场快活派对中,拥有了一位美丽的公主,却也同时失落了一轮明朗的朝阳。 纠缠不清的命运使得他和ken一辈子都在敌人、朋友、情人的身份里不断地博弈。 但此刻,他还不知道如何去确认自己对ken究竟有几分心意,而对方显然也还未对他产生爱情。 alex在冷清空旷的夜里,用麽指拭掉ken唇上残留的口红。 对方有些呆地看着他,而後慢慢地、慢慢地俯头靠近身下男人的脸。 “喂,你硬了。”青年在他唇边笑道,恶意地把自己的屁股移动到alex的双腿之间,并且顺便吻住了他。 “呵。”身下的男人被他狠狠地蹭,在唇缝里呼出一丝酒意,而後大方地张开嘴,接纳了身上之人的渴望。 ken恶意的动作点燃了两个人的邪火,alex按捺着把他就地正法的冲动,只是抱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掌在从裙子里钻进去,抚上ken光溜溜的大腿。 他一路往上,还没摸到重点部位,手已经被捉住。ken从他嘴里退出来,在两人唇间拉出一道银丝:“回你房间去,这里冷死了。” 男人笑着,在年轻人湿润的唇瓣上“啾”了一下,而便後放开了他站起来。 “来吧,美人。”他在迷醉的灯光下朝对方伸出手。 也许是真的醉了,对方竟真的乖乖把手放进了他的手中。他扯过他,像带着他私奔一样大步地走出这栋楼,拐过宁静的夜色,很快回到他住的地方。 推开门,两个高大的身子便急不可待地纠缠在一起。 alex把ken按在墙上,揭开他後方的裙子,一边啃着他的嘴巴,一边揉着他的臀部按向自己。 ken的硬挺隔着几层裙纱,在alex的腹部用力地磨蹭,他跟随着alex的动作节奏,比对方更急不可耐地顶着他的下腹。 衣物成为情欲爆发的阻隔。明明已经等不及了,却偏偏因为酒醉的原因,ken解了几下都没解开男人裤上的扣子。 於是他不耐烦地用力一扯,扣子“咯”地飞走,alex那条价值不菲的裤子毁於贼手。 但他们哪里还理会得了那麽多,ken弄开了男人的裤子,便被对方扯住了手腕。 两个人一边纠缠着一边走向alex的大床。禁欲了好几日,两人显然都处於饥渴边缘。 ken後脚一绊,被“彭”地推倒在床上。 alex很快甩掉了自己的衣服,迈上他离别多日的床褥,跪在ken身子的两侧。 “准备好了吗公主,我们的狂欢之夜。现在正式开始。” 男人彷佛黑夜仅有光明中的一只魔鬼,他咧开嘴,朝身下那醉眼朦朦的年轻人露出了张狂的笑。 (13鲜币)缠斗 17(女装攻 慎) ken迷醉地半睁着眼睛。他半坐起身来,朝着男人伸出手去,拉下alex已经褪到大腿的裤子,连同他的内裤一起扒了下来。 等他扒光了alex,呼吸变得更为急促,他捏了一把alex的臀肉,自言自语般地:“你的屁股真翘。” 眼前的人有一副修长健硕的身材,光是看着就让年轻人醉得更加厉害,他连吞咽唾液的速度都变得更快。 alex跪在他头顶,双腿中间早就一柱擎天的性器就在ken眼前。 年轻人盯着那根正在晃荡的,和他主人一样嚣张的小东西,慢慢地让自己离它更近。 他不是没见过别人那玩意儿,但还是第一次这麽近距离地接触,男人的这根东西膨胀过後有着让许多人叹为观止的粗长度。 ken面对着男人布满青筋的器官愣了愣神,这时他几乎已经无法思考。但那东西就在他眼前轻轻地晃动,像邀请着他。最後鬼使神差的,眼皮下狰狞的玩意儿被他含进了嘴里。 “呼……” 男人没想到ken竟然会吞进自己的性器,他那根胀得直流淫液的小东西突然进入一腔湿热所在,让他舒服地、深深呼了一口气。 但alex还来不及爽到,性器就被牙齿碰到,并被不轻不重地、试探性地咬了一下。 就这一下已足够他痛得要杀人了。 “卧槽!”他一把扯住ken的头发,捏着他的下颌,从他嘴里退出来。 “用舌头,不是牙齿!” ken跪坐在床上无辜地望着他,是真的非常无辜地,露出了卖力讨好大人却反而被骂的可怜神情:“我第一次做这个。” 在对方狗狗一样的目光的注目下,alex单方面的怒气根本无处消遣,很快便失踪到九霄云外。 “ok,”看在他的“第一次”献给了他的份上,为了自己下半辈子还能风流快活,他朝腿间的那颗头强调道:“好好用舌头吸,嘴张大一点,别再咬到我,不然让你好看。” 熏熏然的年轻人望着他,乖乖地点了点头。 alex之前就觉得有什麽不对,这时候他猛然顿悟。 ── 一旦明天的太阳升起,他们从这一场春梦中醒来,这只听话的大型犬就将彻底消失。 ken半醉之中会这麽乖觉听话是他没有想到的。或许他应该趁着这个时候把各种想搞的花样全部搞了才划算。 於是他双腿打开,倒到床上,朝年轻人勾了勾手指。对方果然朝他移了过来,跪坐在他身上。 他捏住ken的下巴,吻了一下他湿润的带着腥味与酒味的唇:“好好给我吸,知道吗。” 说完让对方趴在自己大腿上,把硬得更厉害的肉棒凑到ken的嘴角。 ken伸出舌头,试探般地舔了舔流泪的马眼,而後抬起眼睛,一边望着alex一边把那根凶器含进了嘴里。 年轻人无师自通,很快就上手。 他学着从头到根部地舔弄小alex,并用舌头卷吸着它,并且像吸奶一样的,每次舔到顶部,便含着龟头使劲地吸允,弄得嘴和结合的部位“啧啧”作响,简直要把男人的魂魄都一并吸出去。 “哈,你这家夥,真的没干过吗。”alex全身绷直地喘着粗气。 ken上上下下地把小alex照顾得无比周到,连最根部下的两颗沈甸甸的肉球也不放过,最後爽得alex抱着他的头,不断地把自己往他的嘴里抽送。 要论外表,没有几个警察比ken更正直,但本质上,alex真是想不出有多少警察比他更放荡。 放荡就算了,还大胆地敢和自己的疑犯上床,光是这一点恐怕就没几人能赶超他。 alex操着ken的嘴,一边加快了挺动的速度,最後,他坏心眼地狠狠冲刺了几下,把自己塞进对方的口腔深处,按着他想要抽离的头,尽数朝他喉咙射了进去。 “咳咳……” ken终於推开射完的alex,难受地趴在床沿咳了半天,他显然是被呛到,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男人从高潮中回过劲来,看着对方可怜兮兮的样子,想到自己是罪魁祸首,只好好笑地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我说你,要是每次都这麽老实……” 年轻人擦着嘴回头看他,alex对上他的眼睛和还他挂着自己一滴白浊的脸,突然有些怔地停下抚摸他的动作。 每次都这麽老实又会怎样呢?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去到底想说什麽。 但在他发愣的这瞬间,ken已经擦掉唇角和脸上的白浊,握住了他的胳膊。 “你好了吗?”年轻人盯着他吐出浊液後半翘的性器,朝他说道。 “该我了。” ken就是这样一个人。 或许是天生的,或许是在seal的那些年里磨练出来的。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就算头脑不清,已经落了下风,他也一定会用身体去坚持某一些底线,或者他的身体,时刻明白当下所必须干的事情。 所以他不客气地把男人掀翻在了床上,在对方骂了他一句什麽,并力求抗争之前制服了他。 他坐在alex的屁股上,手在对方的肩膀到腰侧流连一番,最後总结道:“alex,你真辣。” 被他按倒後原本十分懊恼的alex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 “白痴,我哪里有你辣。”男人枕在枕头上说道。 但ken在准备脱掉自己的衣服时发现,裙子的拉链在背後。 他努力了一下之後,干脆地放弃去折腾这条麻烦的裙子。他撑在男人背上,捞起裙子,直接拉下了内裤。 藏在蓬蓬裙下的性器从三角裤中解放出来,弹到alex的大腿间,身下的男人被它下意识地戳了一下,於是菊花一紧,想起重要的事情:“润滑剂在我外套里。” 背上的人已经在他臀部间难耐地磨蹭起来,ken呼着酒气,圈着alex的腰,把自己的性器卖力地埋进alex的臀缝之间,他只想立刻就干了他,根本无暇再去取什麽润滑剂。 很快alex就察觉自己的屁股上湿了,而且对方还完全没有要用润滑剂的意思。 “你他妈动一下手会死吗!” “哼……唔……”他还夹在他臀瓣间抽插,好几次磨擦得太厉害,都直接碰到了男人後穴的入口或者他的囊带。 “……” 这个已经醉了的人决定不再那麽善良好心地做前戏。alex额头青筋一冒,反手“啪”地给了ken屁股一巴掌:“你他妈给我松手!” 他口气变得严厉,虽然不甘愿,但这次ken听话地松开了些。 alex甩开他的手,跳到地上从外套里找出润滑剂,回身就被抱住了。“快点。”那人把他搁他肩上,在他耳边吐出难耐的潮热的气息,并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东西。 “急个屁。” 他刚骂完,就被ken按在室内浴室的木门上含住了嘴唇。 很快沾着润滑液的手指就找到了男人後穴的入口,他们的性器紧贴着摩擦着,正事也不闲着。 ken醉醺醺之间仍旧顺利地做完了开拓工作,而後抬起alex的一条腿就准备进去。却立刻又被男人嫌弃地推开:“这个体位你不累我都累。” 再说这样面对面地被一个穿着裙子的男人……让alex非常有被女人操干的错觉。 简直太他妈不能接受。 於是男人干脆地转过身子趴在木门,後背位方便ken的进入,同时alex自己也没那麽麻烦,更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正在被女人上。 年轻人立刻就贴了上来,他掀高前方的裙子,露出光溜溜的大腿,alex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副光景比直接脱光更显得情色淫荡。 ken握着自己的性器找准对方已经湿软的小穴,“滋”地便冲了进去。 “呃……” 和那张灿烂英俊的脸完全不成比例的肉柱猛地顶得男人翻了个白眼。 丝毫不知轻重的人一入到底,又粗又硬的性器楔子一样地钉在alex身体中,还没等他适应,就“噗滋、噗滋”地抽插开。 (14鲜币)缠斗 18(女装攻 慎) ken贴在alex背上,两手紧紧地箍着他的腰身,画着圈耸动自己的腰臀。 “啊,alex你太棒了……” “棒你丫的……”那根东西在後穴里横冲直闯,被一下又一下地顶得一点都不爽的男人火冒三丈。 背後的人使劲地摆着臀,把硬得像烙铁一样的凶器不断往alex 身体里送:“真想一直干你alex,一直干,一直干到你死。” “……怎麽不干到你死。”稍微缓过气地男人手抠在门沿上,被他的话逗得又笑了起来。 他被他不断地往门上顶,两个男人的重量和力道撞得门“碰碰”作响,若不是这栋小楼只有alex一个人住着,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正在干什麽事,才会弄得这麽激烈。 因为ken喝醉的原因,两个人花了一点时间才配合好节奏,慢慢地,男人开始在猛烈的抽插里有了快感。 “嗯,哈……” “啊,你夹得好紧,嗯……” 站着在浴室门外抽插了许久,ken的动作越来越快。他舒服得恨不能把怀里的alex直接操翻,再快的节奏也无法让他得到满足,只好更凶猛地撞着男人,他们依靠着的门窗都要被震了下来。 最後两个人做得太凶,alex手下一不留神,按住了门把手。“u”的一道轻响,门猝不及防被推开,连在一起的两人一起撞进了浴室。 幸而alex在那瞬间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右边的流理台,才没让两人一同摔个狗吃屎。 前面的裙子碍事地滑下来,一层薄纱被卷在两人结合的地方,在ken往里送的时候一下子被推进了男人体内。 尽管是柔滑的布料仍旧让人感到不舒服,alex皱了皱眉头:“你在搞什麽?!” “裙子进去了。” ken不耐烦地退了一点出来,把已经被两人的体液浸湿的裙纱拉出来,把裙子重新捞起来之後,又按着男人的肩,在流理台上“滋噗、滋噗”地继续猛攻。 男人在被操弄中抬起下巴,昂着头,绷直了脖子,发出低哑性感而不可自控的呻吟,听得身後的人头脑酥麻,更是神智全丢。 两个人忘情地做着最原始的活塞运动。 ken按着alex抽插了一阵,只觉得自己都融化在了对方紧致湿软的幽穴之中。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中,ken忘情地抬起头,才豁然发现,原来二人皆在流理台前的镜中。 这一刻的ken明明已经沈醉在酒醉中,却在对上镜中的自己和闭眼喘息的alex时,仿佛又突然清醒了般。 男人的样子性感得不像话,他黑色的卷发汗湿地贴在额头,下面是俊美深邃的五官。 他闭着眼睛昂着头,像野兽一样发出性感的低吼。滚动的喉头下面是精干的锁骨,再下面是强健的胸肌,鲜红的乳首挺立在平滑的胸膛上,尤为显眼。 ken吞了吞口水,两手缓慢地沿着男人的腰腹往上滑动,最後停顿在alex的乳头上。他的两只食指轻轻地按住了那两颗暴露在空气中乳头,画着圈地揉着它们。 “啊──” 敏感的乳首被玩弄,男人一个激灵,在激情中猛地睁开了眼睛,盯着镜中的ken吼道:“你他妈的找不到玩的啊!” 他这麽一吼,连带後面也突然咬紧。 “oh──”年轻人哪还顾得理睬他的怒气,只听到ken被男人绞得舒服地低吟一声,低头便难耐地咬住了男人的脖子。 他连啃带舔地亲着alex蜜色的脖颈,手上和下身的动作也不停顿。 在男人阻止他捏着自己的乳头玩弄时,他却又拉着对方的手,送进自己的嘴里,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亲下去。 到最後,alex的手指全部被他舔湿。 “唔、你是狗啊。”男人的手被放开,却又继续被捏着乳头,简直都要被他弄得没了脾气。 ken在镜子里突然朝他一笑,“也许是呢。不过如果我是狗的话,你不也是吗?发情的公狗alex。” 他的性器还在“啪啪”地拍打着男人的屁股,同时放过了那两颗被玩弄得饱胀挺翘的乳头,改用手去掰开alex的臀瓣,更用力把自己往他体内深处送去。 “你这是要把我撕成两半吗卧槽,啊,你给我轻点唔……” 这个人真的醉了吗。alex在晃动的节奏中想。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切开ken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究竟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糊涂。 明明刚才在床上时还是只听话的大狗,现在却是超级不要脸的癞皮狗了。 “哈,哈……” “唔──” 两个人四肢纠缠着在洗漱台上进出了许久,ken终於情难自禁地压在alex背上,紧紧地搂着alex的大腿,低吼着把一管热液一滴不剩地注入了男人身体深处。 ken在alex背上趴了一会儿,直到还没有射出的男人搓弄性器的动静让他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他伸出手,手指插进了alex的指缝中,两个男人十指交缠着握着alex的性器,上上下下撸动了数十下,男人终於绷紧了身子,嘶吼着射了出来。 射完之後,alex趴在冰凉的流理台上喘息着,他背上的ken还握着他疲软下来的性器,坏心眼地刮着敏感的顶端,直到他最後一滴液体在带着痛楚的快感中挤了出来,ken才放过了手里沈甸甸的小东西。 男人歇了一会儿恢复了力气,他在镜子里看着已经眼皮半阖的青年:“还不出去?” “唔?”背上的人睡眼朦胧地望着他。 “你要留在里面过夜啊白痴。”alex不耐烦地推了ken一把。 对方退後一步,半挺的性器“啵”地从他後穴抽离,裙子重新落下来,遮住ken赤裸的身体,那一身的淫荡气息竟也随之从他身上散去。 “唔──” alex简直不知该说什麽好。 这时一股热液从体内溢出,顺着他的腿根流了下来。他在後穴和大腿上的不适感中决定下次要多准备点套子,他和ken搞的这几次,每次都直接射到里面,清理太过麻烦。 长时间在这些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奔波,和在城市里相比显然各种的不方便,甚至连保险套都要事先多备份才行。 虽然洗过了澡,但运动过後又是一身的不舒服,alex打开热水,把准备朝外走去的ken拉到花洒下。 “给我刷干净点。” 做完爱的人又变得老实起来,任alex拔了他的裙子,把他冲了个遍。两个人洗完澡倒到床里已经是後半夜。alex豁然想起他想要多玩些花样的愿望并没有实现,而罪魁祸首已经“呼呼”地睡得深沈。 他把ken揽进身边,对方湿漉漉的头枕在他的肩上,嘟着嘴睡着的样子像孩子一般。 alex狠狠掐了一把他的屁股,听到他呼痛後,才解恨地关了灯睡过去。 好几天没这麽舒服地睡上一觉,alex一觉醒来,时间已近午。 ken不在床上。 男人摸了摸身旁的被窝,是凉的。他坐起来听了听动静,确定对方也不在房间里。於是挠了挠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起身,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晴朗的天空,“那小子总不敢在这里乱跑吧。” 洗漱好後,alex慢慢地走下楼,通过熟悉的庭院,出了门没走多远,就看到远处大汗淋漓地往这边走的ed。 “ed。” 对方看到他,便加紧步子跑过来,一副刚运动完的样子,篮球服都湿透地贴在身上。“哎,嗨,老大,刚起来?” “嗯,你有没有看到ken?” “噢,老大!”对方听到他提起ken的名字,立刻兴奋起来:“那小子太厉害了,三对三斗牛,他几乎是一个人把我们击败!我们还约好下午玩cs,射击他总没那麽在行吧。” 说完他便想起什麽,色迷迷地凑到alex耳边道:“昨晚你们玩得开心吗?今天他的体力还能这麽好真是不容易,嘿嘿,老大你有眼光。” “行了,看你一副丢脸的样子,他现在在哪里?” “和jo正1on1呢,我不行了热死了,我先回去洗个澡。” “嗯,”alex正要和ed告别,突然重新叫住他。 “昨晚你们怎麽和ken碰到一起的?”他问道。 (11鲜币)缠斗 19 “哦,ford把ken带过来的,说他迷了路,然後我们就邀请ken加入了我们的游戏。” “ford?他不是一直在房间睡觉?” “是的,”ed耸耸肩,回忆了一下:“他把ken带来的时候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过ford丢下人就走了,否则昨晚他也跑不掉当一回女人啦。” alex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吧。” “嗯,回头见老大。” 男人沈思着。ed所说的时间和昨晚ford出现的时间应该能对上,但如果是这样,ford脖子上的吻痕,又是什麽时候被谁弄上去的alex却不能确定了。 虽然有可能是下午什麽时候被jo弄的,但也一样有可能是在晚上被另外一个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昨晚ford的吻痕被他发现时的紧张神情就完全不是他猜的那麽一回事。 “谢特。” alex朝篮球场走去。他应该好好地、再次和ken强调一下某件事情。如果他敢搞他的人,他一定会把他弄得几天都下不得床出不了门,外加想起这件事来就後悔! 那边的比赛已经到了尾声,alex站在观众群里抄手看着场上的战况,jo输得有些厉害,已经在场上显出气急败坏来。 而另外一个人虽然也累得汗流浃背,但和对手相比就绰绰有余得多。 比赛结束,jo输了三十多分,他扔了球走出场外,才发现自己喜欢的人竟然也在。但看到alex,他脸上的兴奋只是一闪而过,过来淡淡地叫了一声:“老大。” 显然昨天alex说要解散的话他还记在心里,加上今天找ken一对一又落败。面对alex都是一副记仇的孩子心性。 “输了就输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输不起还是怎麽?”alex不咸不淡地问道。 jo立刻红了脸:“不是,老大!” “那下次记得给我赢回来。” 听到alex这麽说,jo顿时又觉得自己还是比ken更像alex的人。他原本气头上的脾气顿时消了不少,立刻红着脸站直身体大声回道:“下次我一定会赢!” 说完回过头,朝和其他人勾肩搭背的ken竖了一个中指。而後拍拍屁股走了。 ken和其他人聊完天,朝这边走过来,到alex面前,他有点得意地朝他微笑:“怎麽,睡得好吗?” 年轻人满身是汗水,运动过後软软的金发都贴在了额头,“托你的福。”男人答道,并伸手拂开他的额发。 alex用手巾一边擦着ken还在出汗的额头,一边对他说道:“我有话给你说,你先回去冲个澡。” 两人往alex的住所走去。 ken从alex手里取过手巾,自己往脖子上擦了起来,并朝男人抿嘴笑了笑:“ok。话说回来,最近我发现你并没有我想象中那麽粗鲁野蛮,有时候你给我另外一种感觉。” “哦?”男人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怎麽说呢,”ken仔细地想了想,组织了一下的语言:“像是我接触过的一些人,他们出生名门望族──你知道,有些人身上的某些气质是无法刻意打造出来的,或者说,并非靠後天培养,而是骨子里带来的。” “呵──你是在说我和你见过那些所谓名门的公子小姐们一样?”听完他这番话,alex简直要对他的洞察力鼓起掌来。“如果你是这个意思,我这个被你们追到天南海北的大坏蛋可是超级受宠若惊。”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有时候你的确给我那种感觉──不止是作为一名邪恶组织的头目,更是一种天生即是领导者的感觉。” 他并不是很会表达,但言简意赅地说,他就是觉得alex应当出生显赫,他本来应该在上流社会里如鱼得水,却偏偏不知为何是一名大坏蛋。 alex哈哈地大笑起来,身边这个年轻人虽然算不上多聪明,但他的洞察力很强。如果ken不是出身於政府,他想他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适合与自己过一辈子的人了。 “你说的没错,你应该只知道我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美国人吧。”到了这时候,男人也没什麽好避讳的,於是他对ken说道:“事实上我还有墨西哥血统,更准备地说,是阿兹特克皇族的血统。” “?!”虽然有许多揣测,但ken却怎麽都没有想到男人竟然是真正的皇族後裔,他大吃了一惊,侧过脸望着alex问道:“阿兹特克不是灭亡快五百年了吗,你怎麽会──” “事实就是如此,一直到我外曾祖父之前我们家都很好地保持了王族血脉。我外曾祖父是美国与墨西哥混血。不过这些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到我父母结婚生下我和我姐姐,我们就成了三国混血。” “经过几百年的开枝散叶,除了你和你姐姐之外,你们家族应该还有其他人吧。” “呵,最神奇的事情就是,到我母亲这一代之前,家族的每一代最後都只存活下来一个人。所以我是不是该高兴,我至少还有个表哥。”男人挑挑眉。 两人说着话,已经回到了alex的房间,於是两人打住了话题。 ken洗了澡赤条条地出来,alex正坐在床上打开电脑查着什麽。 “昨天我怎麽没发现你这里有电脑。”年轻男人凑过来跪在alex背後,把下巴放在他肩头盯着屏幕:“这是工程图?” “嗯,我们将要从这里进入地下。” 男人轻轻转过脸,对方湿漉漉的头正滴着水,缓慢地顺着脸颊流下来,湿透了alex的肩。他长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水滴,盯着电脑的样子是那麽专注,让男人情不自禁地朝那排刷子上的水珠吮了上去。 眼睫上传来的轻痒让ken愣了愣,在那短暂的几秒内,他陡然觉得心跳加速,定在当场,甚至眼睛都没敢眨一下。 当那一排水珠消失在alex的嘴里,他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年轻人仍旧湿润的睫毛。 最後,alex的唇离开ken。他那张东西糅合的脸仍旧停留在ken视线的咫尺之内。ken盯着他的绿眼,最後轻轻地笑了起来。 眼前的男人还是那麽一副不羁霸道的眉眼,但他给予他的这样一个未触碰到肌肤的吻,却比以往更让ken砰然心动,甚至头晕目眩。 他不知道怎麽去理解这种感觉,他只是知道,除了以上床那种事为前提,以往在自己身上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此刻,尽管他一丝不挂,上床的绝佳对象就在眼前,他却一点色欲也没有产生。仅仅是,面红心跳,如此而已。 最後男人亲了一下ken近在嘴边的嘴唇,站起来给他找了一条乾毛巾和一套衣服。 “愣着做什麽?”他把毛巾扔到他头上:“把衣服穿上。” ken穿好衣服,男人合上电脑,转过来坐在他对面。 “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昨晚的事情?” (12鲜币)缠斗 20 alex话锋陡然一转。 ken皱了皱眉头,不解地瞪大了眼:“什麽?昨晚女装的事?” alex不知他是否在装疯卖傻,也不想和他绕弯子,直接开口问道:“昨晚你不是在睡觉吗,怎麽会和ford遇上?” 说着他掏出一支烟,悠悠地打燃打火机,穿过一缕跳动的火焰盯ken蓝色的眼睛。他不准备放过ken的任何一丝情绪波动。 alex含着烟、不带表情的脸有点疏离,让ken觉得在这个寂静的世界里,一切的虚假仿佛无处遁形。 “我没有睡着,所以干脆起床了。”他顿了一下,抿了抿嘴:“但我发现联系不上你,电话一点信号都没有。然後我下了楼,晃了一圈之後遇到了frod。” “真是巧啊,”alex玩味地说道:“你们在同时间睡觉、起床,甚至还这麽巧合地碰到一起。” “这很奇怪?”ken好笑地:“你到底想说什麽?” “ford脖子上的吻痕,是不是你弄上去的?” ken的笑容消失在脸上,沈默了两秒後他承认了。 “……嗯。” “谢特!” 在他发声的那一刹那,男人一脚碾灭了烟,扑上去把这个罪人暴力地按倒在床上:“ken,我提醒过你不准对我的人动手──你以为我在说笑?!” 他的眼里燃起了火,脑子里灌满怒气,然而语气却愈加冰冷:“如果你扰乱了我这里的秩序,我绝不会手软──我会杀了你。” 他是认真的。身下的ken也知道。alex阴鸷冰冷的眼神和那双几乎要捏碎他肩膀的手不会说谎。 这个地方以及这些人对alex的重要性,ken很容易就能感受到,他只是没想到男人这麽容易就发现了那件事情,而且竟然这麽生气──毕竟就算是他第一次把他给上了的时後,也不见这人愤怒至此。 “你们还做了什麽?” “没了。”身下的人望着alex,老实地并没有反抗 分卷阅读7 “我只是逗他玩玩,我连吻都没有吻到他──被他抗拒了。你这里的人身手不错。” 男人冷笑道:“怎麽, ford没有顺从你你还觉得很遗憾?” ken被alex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双深邃而迷人的眼仿佛具有魔力,差点引诱青年说出真话。幸好他及时吞了吞口水,撇撇嘴回道:“嗨,别吃醋,我还是对你更有兴趣。” “……总有一天我要撕烂你这张一点都不可爱的嘴。” 半晌,alex在他耳边轻声地吐出这句话,而後放开了ken的肩站起身来。 “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如果你再敢去招惹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懂了吗?” ken坐起来,揉了揉痛得要命的双肩:“知道了,我不过是开下玩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算盘,把你的下半身给我管好。等这次的事完了,你要到外面怎麽乱来我都不管,但在这里,我说了算。” “罗嗦。”年轻人努着嘴,随後打了个哈欠,“什麽时候吃午饭?” “……” 男人终於朝他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到点吃饭,ken随着alex来到基地的小餐厅。 一进餐厅他就受到了热情的邀请。 “嘿,ken,来这边~” ken转头看了看alex。 男人瞟了一眼那边的几个年轻人,都是上午和ken一起打球的。“你和他们关系挺好的嘛,人缘不错?才半天时间就和我的人混得这麽熟。” “托你的福,我是他们‘大嫂’嘛。”ken对他灿烂地一笑:“他们都是不错的家夥,不过不用担心,我说了我还是更喜欢你,的屁股。” 说到最後几个字,他已经要咬到了男人的耳朵,在外人看来,两人相处得多麽暧昧亲热。 “少给我得意。”alex拍了一巴掌他牛仔裤中挺翘的屁股:“你这里也是我的。” “走着瞧。”年轻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朝他眨了一下右眼:“我过去和他们一起。” “去吧,小混蛋。”男人目送他过去,而後找到bill的位置,坐到那边去了。 “没信号?是啊,基地和附近很大一片区域都被屏蔽了信号,只有在bill那里能够和外面通电话,电脑的话,基地专用的电脑才能连接网络。” “……你们平时的生活,是不是有点无聊。” “还行,”小圆桌对面的ed说道:“事实上我们平时也有很多事情做,而且南边三小时车程之外有个镇子,平时没事可以去那边玩。”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麽会屏蔽信号,这里不都是你们自己人吗?”ken颇有些疑问。 “以防万一,特别是最近,基地里有些机要不能泄露出去,所以bill那边管理得很严格。而且我们这里虽然偏僻,但也并不是你想象中的与世隔绝。有时候会有外人过来,比如你,哦,也许你也算不上外人。” ed说完,桌边的几个人都哄然大笑,餐厅里其他人也都望向了他们这边,还有人扔了一根啃过的鸡骨头,刚好落到一个人的碗里。 “原来如此。” ken也随他们露出了笑容,他非常有亲和力的笑脸,在这群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中间取得了更多的好感。 “事实上除了你之外,我们老大从来没亲自带人进来,来我们这里的都是些有利益往来的人。 ken听到後立刻露出洁白的牙齿,开心地眼一弯:“是吗?” 他不会对他们说他和其他来这里的人一样,都是为了某种目的。而他和alex也不是情侣关系,仅仅是床伴、以及也许是短时间的合作夥伴罢了。 他知道自己对alex来说必定是有利用价值,所以男人才会在惠镇救他,并且这麽妄为地把他带进自己的地盘。 ──而且现在他知道为什麽alex这麽放心地把他带回来了,任何人在这里,都根本没办法和外面取得联系。 甚至就算在身上放上追踪器,也早在进到这里前就会失灵。在数十甚至上百公里的范围内定位一个精确的坐标并不是那麽轻易的事情。 “对了,你以前是做什麽的,体能竟然这麽好。”ed对他与外表非常不相符、矫捷利落的身手相当好奇。 “当过几年雇佣兵,你们呢,一直都在这里?”ken随便撒了个谎。 “虽然不是一直,但也待得够久了。对了,听说老大有解散基地的想法,你知道这事吗?” ken诧异地愣了:“alex亲口说的?” 他完全不敢相信alex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男人得意地对他说起这个地方的神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除了骄傲,他的神色中还有着归属感──归属感这种东西放在alex身上虽然看起来特别可笑。 但在头一个下午,阳光下的男人露出了就像回到家的柔和表情,这是没见过的人所无法理解和想象的。人人都以为那个凶狠霸道的军火商漂浮不羁,游戏人间。 事实上包括ken,全部的人都错了。 所以他吃了一惊。 (13鲜币)缠斗 21 午饭後alex有事情要做,他让ed带着ken在基地晃了一圈。 到了约好玩cs的时间,一帮人换好装备,带着ken来到他们的cs场地。 场地非常大,除了有树林区域,还模拟了一个高度仿真的商业社区位在树林的西北方向。 十几栋房子坐落在一条t字街区,有的房子外的墙上和路灯上还贴着各种广告,废旧的自行车、汽车停在街道,各式各样的塑料模特儿正在各个角落里“干着自己的事情”。 “wow~”ken大开眼界,吹了一声口哨。 alex这个大坏蛋真是??舍得。 射击确实不是ken的强项,他更擅长近身肉搏。 好在玩的是对抗赛,队里正好有基地的神枪手,最後他们那队勉强赢了,但那时候的某人早已“挺尸”在大街上。 傍晚alex走到餐厅的时候,就看到一帮穿着迷彩的年轻人热闹地围在中间的圆桌。 他提了一个条凳子,插到他们中间坐下。 “玩得高兴吗?”他向桌对面的青年问道,顺便拿了片土司放进嘴里。 那人挽着袖子,嘴边沾着一点肉酱,对alex的问话他只是笑着努了努嘴。 早晨打完球时得意飞扬的神采这会儿没有出现在他脸上,於是alex心领神会地笑了一声,并顺带警告起他来。 “不要小看我的人,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确实如此。”ken认同地说完,低头吃了几口面之後复又抬起头,朝alex非常可怜地眨了一下眼睛:“所以你要好好保护我呢。” 立即,他这只体型高大的“小白兔”让全桌人哄笑成一团。 虽然下午ken的表现欠佳,但基地的人都已知道他身手了得,光是单打独斗基地里恐怕少有人干得过他。 alex对ken的装弱卖乖视若无睹,不过他倒没想到这个人这麽容易就打入“内部”――毕竟对方不久前还算是一名堂堂正正的警察。但和外面的世界比起来,此人的气场却似乎莫名更适合这个地方。 “我会保护好你的,”男人撑着下巴呲牙一笑,而後示威性地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 他的确要保护好他,他得“保护”这只小饿狼的黄瓜不会因为在基地乱插而被他砍掉。 晚饭後,ken参加了有关获取沙漠之匙的一个小会。他这才知道原来alex早已有了那把钥匙的消息。 犹镇的地头蛇bart是一个疑心重、心狠手辣的角色,此人只认利益不认交情,早在所有人还在对沙漠之匙虎视眈眈之时,他就用了些惨无人道的手段得到它。 “明天见面,我们一定会被要求拿掉武器,到时候只能随机应变。” 此时两人已经回到alex的房内,男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用得着的东西,倚在窗台上耐心地擦拭手里的微型手枪。 “不是不能带武器?” 已经脱了上衣准备洗澡的人好奇地朝他走过来,看着他手里的枪,挑了挑眉:“黄金手枪?” “是啊。”男人擦完,慢条斯理地把枪举起来,冰冷的枪口抵住ken的眉心:“不管他怎麽要求,我们总要带点什麽防身,傻瓜。” 对方被他戳着眉心,眼睛仍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顷刻後,他把枪放了下来,在手里转了一圈,最後拉起ken的右手,将枪放到ken的手心:“看在你长得老实又可爱的份上,现在它属於你了。记得把它藏好。” “嗯。”年轻人盯着手里金灿灿的武器回道。 “对了。”在ken拿着衣服欢喜地准备洗澡之前,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是我的生日。” “是吗?”坐在床上,刚打开电脑的男人没想到撞上了这样的时刻,有点意外。而後他突然有点兴趣地问ken:“你多大了?” “二十七。” 如果ken不说,完全看不出来他不如外表那麽青葱。 alex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麽地看了他几秒,渐渐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知道了,你先去洗澡吧。”他说。 ken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告诉alex这事,但他就是说了。 他慢吞吞地洗了澡出来,alex并不在房间。电脑就放在床上,而且竟然毫无防备地开着机。 在很短的几秒钟之内,ken在大脑里做了强烈的思想斗争。他知道alex的电脑是有网络的,自己向外传送一条信息只用不到半分钟时间,只是消除使用痕迹也需要花时间。 而且他不知道alex去干嘛了,男人随时可能回来。现在还不值得冒这样的风险。 最後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而就在他决定放弃这个机会的那一秒,门被推开了。 alex手里托着一只盘子,那盘子里放着一个很是中国味的青花瓷碗,和一双筷子。 在ken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而长出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疑惑地盯着男人和他手里的东西。 “这是什麽?” alex走过来将盘子放到木桌上。 “长寿面。在中国谁过生日的时候他的家人就会为他煮一碗长寿面,人们希望寿星吃了面能够长命百岁,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美好的愿望。不过我没找到什麽合适的材料,将就吃吧。” 说着,他揭开碗上的盖子。 那不过是一碗加了些青菜和鸡丝的汤面。 碗里升腾着浓厚热气,粗得有点不太好看的面条静卧於汤中,在桌边坐下的青年的脸被水汽蒸得发了红。 他很少过生日。自他有记忆以来,最开心的那一次生日已经是近十年前。 但尽管那一年那一天的情景他依旧没忘,却也很少再想起来。直到如今,ken竟再也感受不到那时候那种幸福得让他以为得到了全世界的心情。 他只是记得??,当那个人为他准备了那场惊喜的生日宴会,许多人专程为了他欢庆长醉,他以为他的人生那样就已圆满。 只是人的某些欲望总会无限制地膨胀。 直到有一天ken再也控制不住想将那个人永远禁锢在自己怀中的渴望,不顾後果地犯下了他人生里最大的一场反叛,并且丝毫没有悔意―― 後来的他自然别想奢望对方还能记得他的生日。 “愣着干什麽。”男人把筷子塞到发傻的人手里。 “难不成你在酝酿怎麽感动流涕?” 在alex的嘲笑里ken慢慢地拉回思绪,他看着碗里手指一般粗的面莞尔而笑:“alex,这是你做的?” 这麽难看的面条,动动脚趾头就知道不是厨师的杰作。 男人抄着手坐在他侧面,“不然呢?这麽晚难道还把厨师叫出来?还好找到了烙饼剩下的面团。” 於是年轻人脸上的酒窝陷得更深,眼神在灯光下也愈发明亮,“说真的,我都要被你感动了。而且alex,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下厨。” 这麽一碗毫无特色、也不怎麽让人有食欲的面条,实在不像是alex的手笔。 他的风格,应该和ken记忆里的那人一样,搞出高调奢华的排场、人尽皆知的铺张。 小气的一碗面,实在算不得什麽。 但ken清楚,也就是这一碗亲自下厨做的面,对alex这样的人来说,远比一场浮华的盛宴来得罕见。 男人点起一支烟,对他说道:“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得很,快吃吧。” ken抓着筷子,有点别扭地把它握在手中,他试了好一会儿也没能麻利顺畅地使用它。 而男人就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抽着烟,兴味盎然地看着ken和筷子搏斗了许久,他才坏笑着开口问道:“要我教你吗?” 年轻人蹙着眉:“还不动手?” 刚说完,他的手背就覆上了向来霸道的男人的干燥温热。 (11鲜币)缠斗 22 ( 6/9 预备) “大拇指这样放。”不会用筷子,但又不肯放弃而奋力斗争的ken看起来有些孩子气,男人的捉弄心大起,同时也乐得对他进行“调教”。 “食指不要放上来,其他几只手指曲起来,放这里……”alex说话间的气息就吐在ken的脸颊,他的身子俯在他的背後,看上去就像半抱着身前的人。 他彷佛认真地教着他,交缠十指,细心地告诉ken正确使用筷子的每个细节。 他们隔着几层衣物相贴在一起,体温渐渐在凉夜里融合。 男人的指腹不断地在ken的手指上游移摩挲,年轻人觉得他的半个身子都开始发烫。 很快他就呼吸渐急,注意力已经不在如何驾驭筷子上。 “长寿面只有一根,吃的时候尽量不要弄断――又给我走神?” “alex,”ken垂着眼眸,他的视线从筷子上挪开,盯着男人骨感的手指:“我知道怎麽做了,放开我让我试试。” 男人再不离他远点他就不想吃面而直接改为吃人了。这个混蛋居然敢装得一本正经地质问他,明明已经做出如此明显的动作暗示,难不成以为他是吃素的羊羔? “是吗?”alex停下手上的动作,露出得意的笑容,在ken脸颊“啵”了一口:“那你试给我看。” 说完後他将他的手从ken手背上移开,却并未远离他。他扔掉烟,用脚将凳子勾到ken的後侧方,方便自己的两只贼手能环住年轻人颀长有力的腰身。 “hey,给我老实点。” 这下ken已经整个人被圈在了高大男人的怀里。面还没送往嘴里就突然被捏了一把大腿,他可不习惯被人这麽挑逗还无动於衷。 alex的嘴唇和鼻子撩拨地在ken後颈窝蹭动,刚洗过澡的年轻人比那碗面还要让人食指大动。 “吃你的面,我可是难得下一回厨,不要浪费了。还有记得不要把面弄断。” 正因为对方难得下厨,ken才决定要吃掉那碗、或者说那看起来根本不美味的面。 可是alex这个混蛋蠢蠢欲动的架势和放肆的骚扰是在探测他的耐心底限吗? “混蛋,你这样我怎麽吃?”他深呼一口气,抓住男人在他腿间摩挲的一只爪子,试图将它拉开。原本??游动在他心头的几缕感动,都在alex不要脸的行动和话语里变成了浮云。 “啧,seal的精英总不会就这点定力吧。”alex任他拉着手,在他後颈吹了一口热气:“这种时候你难道不该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他现在又不在seal也不在警局,为什麽要有定力去忍耐? 是啊,他为什麽要忍耐alex这个大烂人。 想到这里,ken突然埋下头,飞速地抓着筷子捻起了面条。 虽然动作笨拙,但总算alex的教导还是有点用,他不算熟练地把面送进嘴里,“呼哧呼哧”地很快将它整根吸进了自己的嘴里,把脸撑得像花栗鼠似的。 而後他扔下筷子,把那根他吃过的最长最丑的面条用力地嚼烂了吞下肚。 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 “嗬,不愧是seal精英,连吃面也这麽有效率。” “那麽现在,面吃完了,”ken推开alex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还在坏笑的男人:“该来点饭後甜点?” “不、不,”男人摇摇指头:“你吃完了,轮到我吃了。” 说着,他突然从凳子窜了起来,并如闪电一般迅猛地把人扑倒在了床上。 “alex,你真是不知教训。”年轻人被压制在床褥之中,两条小腿悬在床外。他稍微挣了挣,被对方压制得纹丝不动,於是皱着眉与alex两两相望。 alex禁锢着ken的双手,膝盖顶在对方的双腿之间,他是大意过、轻敌过、身手也比ken稍微逊色。但不代表他一次都不能赢他。不是吗? “你想被怎麽吃?嗯?”身下的人年轻英俊,活力四射,时时引人遐想。但最终还是会落到他的手里,比如,此刻。 “哦对了,我记得我曾经从一位中国帅哥的嘴里听说过’龙阳十八式’,招招让你欲仙欲死,不如我们今晚都试上一试。” 他俯下头,咬了一下ken发热的耳朵,并送上自己邪魅而颇有些恶毒的笑容:“算是我送你的第二份生日礼物。” “十八式?你确定?” 被他牢牢地钉在床上的年轻人不再挣扎,只是满脸不信地问道:“你以为你的持久力够遍那麽多动作?” “至少可以多试试。”alex亲了一下ken笔挺的鼻尖。 ken“呵”地一冷笑,瞥了alex一眼:“alex,你是不想在明天拿到沙漠之匙了?” 才说完,男人却突然伏在他耳边低低地笑起来,笑得整个人都抽动着,半天,才突然放开了他,趴在他身上:“宝贝儿,你可真是扫兴。” alex原本就没想要在这天晚上真枪实弹地上了ken,第二天的事情对他来说比眼下所有都重要。 他只是想要逗弄这人而已,他以为以ken色欲熏心的个性一定会被弄得难以自持,谁知道他居然没有猜对。 他坐起来,伸手把ken也拉了起来:“放心,今晚我不会让你屁股开花的。” 而後看了看对方腿间已经不老实地撑起的帐篷:“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吧,宝贝儿。” “alex。”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的年轻人终於怒了,“你他妈点了火就想跑?!” 男人耸耸肩,坏笑着:“我以为以你的定力,这算不了什麽。” 但ken从床上站了起来,“唰唰”地脱了自己的衣裤,暴露在空气中的性器可怜兮兮地半挺着。 “既然我吃了你的面,那你也来我的’面’好了。别拒绝,否则我会在这里找到其他人’吃’的。” ken在此刻更加确定了alex是个死一万次都不足惜的混蛋,幸好他也不比他好多少。 果然男人一听,脸上的笑容保持不住了。 “你要敢去我断了你的腿。” “那我们赌一把我敢不敢好了。”ken完全不惧怕男人的威胁,“哼”笑一声:“反正我不会吃亏。” 两个人对峙数秒後,最後是alex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 “你真是我祖宗。” 於是男人也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亮出了渐渐勃起的肉刃:“有一个方法,谁都不吃亏。” 他跨上床,吩咐道:“躺下。” ken看了一眼他腿间的小东西,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依言张开腿躺到了床上。 alex用69的姿势趴到ken的身上。调整了一下自己,对方已全然勃起的那根就在他鼻子底下。 “挺有精神的啊。”他笑着伸出手在顶端弹了弹,立即收到年轻人不满的轻呼。 alex 笑了几声,在小小ken深红的菇头嫩肉上亲了亲:“小东西,今晚看我不弄死你。” 说完张开了自己的嘴。 (7鲜币)缠斗 23上 ( 6/9 ) alex把ken膨胀过後的硬挺慢慢含进嘴里,同时他沉下身子,将自己吊在腿间晃动的那根东西凑到对方嘴角。 ken杵在那里没反应,alex晃了晃腰,用肉柱的顶端顶了顶他还未开启的唇缝,示意身下的青年赶紧伺候自己。 对方嫌弃地“啧”了一声,但很快,alex就感到自己的根部被一只并不光滑细腻的手指握住,前端同时落入了湿热的口腔。 “唔──” 男人爽得叹息一声,只是他的嘴里已经被小小ken填满,於是舒爽的声音只能从鼻子里呢哝而出。 这时候,含着他的年轻人在他青筋狰狞的柱身上舔了几下,又突然回到顶部。敏感的马眼被突如其来的舌尖戳了一戳,而後被猛然一吸。 “啾……”的一吸如一剂猛药,让alex魂都被吸走了一半。 艹,这小子难不成是想他早泄? 男人又爽又怒,差点没叫出来。 他眼神一沉,望着眼下年轻人充盈的肉球、肉球下一道直通秘境的沟壑,以及桃子似的又红又嫩的翘臀,恨不得弄死身下之人,动作也就不再那麽循序渐进而有情调。 他用两手扳住年轻人修长的大腿,将它们大大地分开,同时吐掉已经开始向外冒着汁液的性器,张口咬住了连在肉柱底部的一颗肉球,并用比ken刚才更大的吸允的力道猛地一吸一扯。 “嗯……” 正含着alex的凶器玩得上道的年轻人立刻抖动了一下,嘴里的东西差点滑了出去。 和他玩花样?这混蛋还嫩了点。 男人得意地阴笑,一面放开了嘴里那颗小东西。鲜艳的舌头带着唾液伸出来,沿着两球中间的沟壑从上而下舔了一遍,才又重新卷住了又硬又烫的柱身,他的嘴唇和舌头从底端开始,一路“啾啾”地往上,最後终於攀至高峰,吻住了颤动着流泪的马眼。 他重新张嘴吞进了ken的欲望,小东西一进他的嘴里,立刻欲求不满地自动在他嘴里戳刺起来。 在ken之前,床上的alex一直都是绝对主导的一方,但他不喜欢单方面被伺候。偶尔在床上和对方玩玩花样,甚至是69,他也能毫无顾忌地搞上一搞。 所以以现在的姿势而言,ken的技巧比alex要差上太多,很快,年轻人就只顾得闭着眼睛爽得直喘气,完全忘记了自己该干的事情。 被ken握在手中的那根小东西硬得发烫,不断溢泪。年轻人无暇再顾及它,它从他口腔滑出,只有鲜嫩的顶端还挂在他张启的唇角。 马眼里淌出的透明腺液流进ken的嘴里,和不断分泌的唾液混合成一腔的淫靡。 年轻人当然没想过alex的嘴上技术有多好,谁知道这个男人竟然也会取悦他人的技巧。 当ken被激情逼得眼角湿润,满腹意识都归於九霄之外,腿间仿佛已融化在alex嘴里的性器终於到达了爆发的临界点。 “啊……” 他大喘着喷了alex一脸,而最开始的那一股精液因为男人来不及退出而射入了他的喉咙深处。 “卧槽,小兔崽子,要射你不知道先说?!” 男人跪坐起来,非常不满地转过身。抹了一把脸,他把满手的白浊擦到ken大腿间,泄恨似的掐了一把对方腿间的嫩肉。 被掐的人立刻睁开眼睛对着男人抬腿就是一脚,幸而被对方险险避开。 这下被迫吞了精液又差点被大力踢了一脚的男人被彻底点燃了。 “你他妈还敢踢我!” 他窜上去坐到ken胸膛上,扯住他微乱的头发:“你他妈爽了我还没爽。” 於是又前倾一些,把自己还吊着一行泪的凶器戳到他嘴角。“张嘴。” ken瞪了他一眼,“alex──”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强行塞进了那根粗长的挺直。 “屁话少说,舌头给我动。”男人扣住他的下颌,往里又挺了挺:“用舌头回忆一下该怎麽做。” 说完,他的柱身碰到ken微微蠕动了一下的舌头,顿时舒爽地呼了一口气。 (6鲜币)缠斗 23 下 最後alex操着年轻人的嘴,报复意味十足地射了对方满嘴白浊。 ken被按着头、毫无预料地吞了一管腥浓的液体。 除了喝醉的晚上,他还是第一次给别人口交,更不用说竟然被强迫吞下其他人的那玩意儿,又浓又腥,绝对是他尝过最难吃的东西。 年轻人心中升起无名业火,他一掌推开还在自己嘴里享受高潮的alex,带着劲风的一拳也怫然不悦地揍在了男人的肚子上:“alex,你找死!” alex防不胜防,根本没想到对方会出手,被ken揍得弯下腰咳了两下後,他骂了一声,便猛地起身把ken扑回床上。 “小混蛋,没听过以牙还牙?啊!” “……我不是故意射到你嘴里的,”下面的人咬了一下牙,对方的技术太好让他根本来不及喊停这种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但你是。” 说完,他抬起了腿,但这一脚飞踢被另一个人接住了。ken立刻就翻身起来,借着男人拉着他的脚的姿势,用双腿钳住他的胳膊,利用膝盖狠狠顶了alex的脖子一记。 几秒锺的时间过後,两个男人已经在床上扭打起来,并难看地从床上打到了床下。 当这场莫名而起的架结束後,两人谁都没讨到便宜。 他们倒在地上,全身赤裸,鼻青脸肿,一个人压着另一个人,不清楚情况的人,还以为两具交叠的身子正在缠绵。 ken被一副雄性味十足的健壮身子压着,男人在他耳边喘气,两个人都累得不想再动弹。 说不上为什麽,ken就是想狠狠地揍alex一顿。 他从不喜欢用嘴伺候人。 但他更不喜欢这个男人如此得意而熟练地给他口交。 真是奇怪得要命,他明明向来享乐至上。 最後他被赶出了alex的房间大门。 “狼心狗肺的小混蛋,自己滚去隔壁睡。”他站在门外,看着男人杀气腾腾地骂他。 他突然想到,他遇到alex时,这个男人总是一副嚣张凌厉横行霸道的姿态,而这几天生气的时候却明显增多。 “看毛啊,还不快滚。” alex穿好了裤子,看到他还站在门口,两三步走上去,伸手便关门。 ken抬手把门挡住,叫道:“alex。” “还想打一架?”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望他一眼。 每个人生命里都会有一个克星。 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克星,究竟会是谁。想到这里,ken的心脏加速地跳动了两下。 他不想告诉自己,他会期待自己就是alex唯一的克星,那个念头只是从他脑海的边缘擦过,他还来不及捕捉。 他对上alex的眼睛,这个坏蛋的眼睛总是那麽深邃迷人,一开始他就是被这麽一双狂野的双眸给深深地迷惑。 几分锺前他还一肚子莫名其妙的烦躁。 但现在,面对着被他弄得一团糟、也把他弄得一团糟的alex,他突然抿了抿嘴,在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个酒窝来。 “今天晚上谢谢招待。” “哈,谢我喂你吃了一肚子精液?”alex没想到他转变得如此之快,明明十几分锺前两个人还扭打作一团,而起因正是ken的突然动手。 这个小警察的脑子有点毛病吧,男人皱着眉想。 “谢谢你的面,还有你的枪。” “如果你要谢我,那你明天给我好好表现。” 说这句话的人怎麽也没想到,对方在第二天何止是“好好表现”。 ken在犹镇开的六枪,一直是未来alex记忆里不曾磨灭的重要往事。 而让自己认知到爱上一个人,往往只需要那麽一刹那──对叫alex的男人来说,这段刹那的刻度,正是连开六枪的时间。 (7鲜币)缠斗 24上 alex是个坏人。 政府知道他走私军火,但不知道他私底下还干了多少坏事。 但他却偏偏会被长相正直的人吸引。以前喜欢过的张玉文也好,後来出现的ken也好,他们都看起来英挺而阳光十足。 从吸引到喜欢,没人说得上究竟需要多长时间,也没人知道喜欢的原因为何。譬如这麽一个徒有其表、色胆熏心、满肚子坏心眼的前警察,在这一天的事情发生之前,alex实在找不到自己会喜欢上他的理由。 南半球依旧阳光明媚的一天,热风里游浮着干燥的气息。 一群年轻人从他们南美基地的一栋房子里走出来,其间有人说笑着,有人在打闹,有人检查了身上的枪械,他们充满了如此年轻的活力,最後一同走到外面宽阔的平地上,跳上了停在路面的两列吉普。 alex和ken也在人群里,他们前後脚上了单独为他们准备的一辆车。 虽然alex不带人去犹镇,但他也是惜命 分卷阅读8 。为了以防万一,便安排了人在bart势力范围之外的地方接应。 ken在副座上坐定,翘着腿,神色不动地挠了挠有点乱的金发,一副轻裘缓带的样子。 虽然他对即将面临的对手有所耳闻,但这些年这种人他见得太多了。 alex发动车,另外两辆车上的年轻人正在挥着手,欢腾地和车外的同伴告别。而後他们小小的车队慢慢地开出这片熟悉的地方,进入茫茫四野。 车在路上奔驰,四处了无人烟,此时已开始进入南半球最好的天气,晴朗温热闲适有度。 看起来离开上大路还有一定的距离,“听说你想解散你的人?”戴着墨镜的年轻人惬意地靠在椅背上,问开车的人。 alex已经预料到有人把这事告诉了他。 所以诚实地回答道:“我是有这打算。” ken十分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他透过眼镜看着alex的侧脸:“为什麽要解散?这个地方成为现在这样,费了你不少心血吧。” “我很小的时候,就梦想有一天会有一个只属於我自己的地方。我的愿望实现的那年我还不到二十岁。” alex顿了顿:“他们都跟了我很多年,每一个人都比我姐姐更像是我的亲兄弟。” “你和你姐姐关系不好?” “她可是一个霸道强势的母夜叉。”alex挑挑眉:“在她眼里,我永远都只能是她的小跟班和跑腿。” ken笑起来。 他想象着眼前这个男人去当一个形象无赖的跑腿,乖乖地臣服在傲慢女王的石榴裙下,就觉得有点滑稽。 但他知道,alex应该就是这麽一个能屈能伸的人。 光是从这个男人被他压在身下操了一次又一次就能感受到。alex不是没本事对付ken,但他没有这麽做。 他仅只是认同了他们之间那种男人和男人的较量,他在外面可以横行霸道,他在床上也可以坦然面对自己作为承受方的现实。 纵使alex本事强大,但他也会在姐姐的手下做事。他为她一次次冒险走私军火,也许仅仅是不想拒绝她而已,绝非是怕她。 “那你为什麽要解散?”ken再次回到他们的话题。 “因为等待着我的将是一场未知。据我父母所说,地底下可能危险重重,有一种非常大的可能是──我一旦下去就没命活着回来。不过这些我没有对他们说,如果我说了这些家夥会极力阻止我,或者绝对有人会偷偷跟着我去,这可不行。” ken摘下眼镜。 对於alex其人,他已经有了一定的、深刻的认识。所以他朝alex稍稍地侧过身,不紧不慢地问道。 “那麽,alex,你现在告诉了我你这个秘密,是因为你要拉着我一起下去?陪你去这趟也许回不来的旅行?” “你真聪明。”男人偏头看着他,在日光之下对他露出一个坏笑:“那麽你敢跟着我进入即将死未卜的未知吗,美人儿?” (7鲜币)缠斗 24下 ken盯着那人的脸,良久,才用一把年轻干净的嗓音回答。 “这是我的荣幸。” ken不知道alex为什麽会选择他。 这个军火贩子手底下有几十号人,每个人都算得上精英中的精英。而在其他地方,比如圣地亚哥,他的姐夫是当地最大的毒枭,在那里,更有庞大的黑帮势力支持着他。 他要去地下,要寻找宝藏,大可找一群专业的、对他衷心耿耿的人,这样的成功机率,难道不是最大? 反观自己,他们一开始立场就不同。ken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什麽特别之处能得到alex的青睐。 但要深究原因太费脑子了,对ken这样的懒人来说,要不断去揣测一个人的心思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所以他选择了顺其自然,alex迟早会告诉他,就算不告诉他也没关系,反正他的目的不就是紧盯着alex吗。 他们的车开在中间,前後两辆车里一共坐着十来人,也许是要开上大半天的漫长路途太无聊,便有人开始唱起歌。 那人唱的是墨西哥语,ken闭着眼睛听着,在不明意思的歌声里昏昏欲睡。 慢慢地,在颠簸的路上,与alex同车的年轻人脑袋开始往一边的肩头沈了下去,他兀自进入了一场遥远的梦境。 那似乎是ken还年幼的时候。那一年他才过了十岁,他的父亲遭人陷害,还未上庭便已死於看守所。 一夕失去父亲的少年连自己母亲是谁都不知道,他也没有别的亲戚,突然之间,从幸福的云端跌落,变成不知何去何从的孤儿。 父亲下葬的那天,milo nikos第一次进了入小小ken的视线。 ken一直记得介於青年与少年之间的nikos的样子,纵然在十多年以後,他们早已为时光所改变,谁都不是当初的模样。 nikos穿着黑色礼服,站在新立的墓碑前,微笑着朝他伸出手,对他说:“以後你就跟着我了。”,将他从孤单绝望的泥沼中拉回来,他从没忘记过其中的任何细节。 milo nikos是少年时代的ken的救命草,ken一直紧紧跟随着他的脚步,生怕一点懈怠,自己就会远远地被弃之於身後。 也因为在这个人身边成长,ken见过美国黑手党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见过所谓上流的上层生活,更经历过在seal里无数次与死亡的擦肩。 他在梦里恍然回望,那人少年得志、亦正亦邪,那人永远高傲严酷地面对着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那人长相俊美,像一轮夺目的太阳。 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ken的心里都有一个深埋的秘密。 对他来说,生命里有一个人对他好,就已经够了。 但就连那唯一的温柔来源,也已止於一场酩酊醉後。 可是奇怪的是,他竟从未後悔过。在他把milo nikos带上了床,诱奸了他之後。 一时的肉欲换来的代价是ken被赶出了seal,并被他的milo太子私底下要求接近alex chen。在这一桩秘密任务完成之前,他恐怕得一直游荡在外。 所以,ken并不是真的脱离了美国政府的队伍。 他是一名卧底,虽然当得似乎并不太好。他甚至根本不在乎自己究竟是什麽身份──在这一点上,他并没有欺骗alex。 他只是等待着整件事的完成,把alex这个人渣扔进监狱,而他自己再次回归到milo nikos的身边。 那段往事是真的有点久远了,十岁到二十六岁,十六年,如此漫长的跨度,却又仿若弹指一瞬。 而在ken二十七岁的这一年,那个人并不在他的身边,也没有觥箸交错的浮华晚宴,在他生日的那天,只有一个为他煮面的性感男人,和最终他被那人赶出房门的结局。 alex开着车,他身旁的人不知何时睡着了。 对方不知梦到了什麽,竟在梦里露出了浅淡的笑容。脸上的酒窝让睡梦中的ken如此孩子气,他看起来是那麽的纯洁、无辜,仿佛和alex这样的大烂人根本不该在一个世界。 (9鲜币)缠斗 25 “你是谁?”ken埋着头,突然小声地问。 “哈?”alex吃惊地扭过头,他听到了什麽? 他看着突然向他说话的ken。但对方发出这样的问句後,就没有再动弹,没有再说话。 几秒之後alex知道,ken还在做梦。 是啊,这个小白痴明明知道他是谁,怎麽还可能问他。不过他是梦到了什麽?好事或是坏事,过去或者将来?而他又梦到了谁? 男人好奇地想,并收回了视线,他抬头看了看突然变得阴霾的天空。 谢特,不会下雨吧,天气预告可没说这事。 前後两辆车里,那些活力四射的手下们还在玩着自己的游戏。 他们互相傻乎乎地对唱了一阵子,玩了一会儿纸牌,这时候准备开始比赛射击,沿途有时候会有成群结队的野生动物经过,是再好不过的天然练手场所。 “射那只鹿怎麽样?输了的人今晚光着屁股给我们守夜。”有人端着枪,瞄着百米开外的草丛里。有几只短角鹿正在那边悠闲地散步吃草。 “卧槽,好下流的提议,多麽有建设性,就这麽决定吧。”另一辆车上的人透过枪往那边望了一下,而後附议道。 “好了,给我闭嘴,休息一会儿。” 在他们付之於行动之前,中间的车上,叼着烟的黑发男人朝他们喊了一声。 他的声音并不大,不过足够让大部分人听见。 若在平时,alex不会管这些人怎麽玩乐。 但现在他的车上睡着一名金发美人,那人睡得是那麽安静香甜,他想,也许他不该让枪声扰了这片刻的宁静。 天色又变暗了些,日光完全隐退於厚厚的云层之中。 “哎,卧槽,这天气是怎麽回事?”有人不满地喊起来:“谁带了伞?” “带屁,淋你个屁滚尿流才好。” ford站在後面车子的副座上大笑道。他头上绑着条鲜艳的头巾,把长发绑在头巾里,身上穿了件花衬衫,衬衫下摆扎在野战裤内,说话间神色邪气,整个人看起来坏坏的。 “ford你这死孔雀,回头弄死你。” “我的命可是我家宝贝jo的,你有种来弄我试试,我让你有命来没命回去。”後车的人朝天举起枪回道。 这时候他们的车已经开上了大路,草原渐渐地被公路两旁的树林掩盖,城际公路的一头通向墨西哥城,另一头可以带着他们前往犹镇。 天气明显还在继续变坏,开始刮起了风,在风声和两车人的骂骂咧咧里,alex皱着眉头关上了车的顶棚。 副座上的ken从一场漫长的梦里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摘下了自己的墨镜慢慢地坐起身,并活动了下脖子。 “还没有到?” 他问alex,在他侧头的时候,他看到了车窗外的天气。 外面的烈风让四周的草树不断摇曳,那些高高的热带树木彷佛要被推倒似的一个劲倒向一边。 “这是进入另一个时空了?”黑压压的云层彷佛就在头顶上,他小小地吃了一惊。明明在他睡着之前还艳阳高照。 “如果运气好,今晚恐怕要在bart那过夜了。” alex见他醒来??,对他调侃道。他当然说的是反话,ken自然也听得懂。 “他那里的床舒服吗?”ken却抓了一把头发,问道:“你的客房床太硬了,我绝对不会再去睡那里。” alex 最不喜欢他装疯卖傻,这个人搞错重点和关注点,分明就是故意的。 以往谁敢对alex装疯卖傻他早就把他大切几块喂狮子了,至於眼前这人,总有一天他会用别的方式让他好看。 “敢嫌弃床硬?你当特种兵的时候荒郊野岭睡得不少吧?有床给你睡就该感恩道德了。” 末了,他突然想起什麽,对ken笑起来:“bart可是犹镇的国王,甚至在整个墨西哥他都是最有钱、最嚣张狂妄的人之一。在他那里,得到他青睐的人绝对活得像在天堂。要不这样吧,你们要是看对眼了,不如我把你送给他,你以後的日子自然过得滋润享受,而我卖了他人情,也许钥匙也可以更顺利地到手。” ken明知alex是在说笑,但就是对他这麽“大方”地把他当成交易工具分外不爽。 “我倒觉得有个更好的办法。”ken说:“你们俩一个走私军火,一个贩毒,简直是天生一对人渣,你们要是凑到一起还用做什麽交易?我想bart一定很乐意把钥匙送给你,你就可以和他一同踏上寻宝之旅了。” “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男人勾起唇角:“我会向bart传达这条建议。” 如果对方肯让他干的话,他也不是那麽在乎那个人究竟是谁。毕竟bart虽然太坏,但也算长得不错。 当然,这个建议仅限於上床。 alex这个大烂人竟然真的在考虑? ! ken看着alex挠了挠自己的下巴,似乎男人没有在说笑。 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是警察的时候──当然他现在其实也算是警察,alex就对他这个对手明目张胆地性骚扰,而且,他们还很快就搞上了。 ──这个男人真的毫无节操可言。但是在他的基地,他却义正言辞地告诉ken不准在他那里乱来。 ken在震惊、想骂人之馀,根本没想到他和alex完全是半斤八两。诱奸自己boss的人有什麽资格指责其他人的节操。 上了城际公路後,很快,他们就要和其他人分开。 再往前几公里就是bart的地盘,alex让手下留守在了犹镇外。 (16鲜币)缠斗 26 眼看着两辆车开进了路边树林里,渐渐隐藏了身影,alex把绑在椅座下的枪又检查了一遍,准备重新发动车子。 “怎麽样,怕吗?我们只有两个人,但bart有几千人,他可是被称为‘墨西哥的esbar’的恶魔。在他的地盘上他可以对我们为所欲为,比如随时反悔,把我们的交易变成单方面的掠夺。也许这场交易比你想象中要凶险得多。” alex一边拧动钥匙,一边向端坐在椅子上独自沈思的ken问到。 他们即将要面对的人,曾经因为受到政府的威胁,连续杀了好几个政府要员,并在之後统统抛尸街头。 比起当年哥伦比亚最有名的毒枭esbar,bart狠毒得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比esbar更加的喜怒无常,以及谨慎、变态。 若非必要,说老实话,alex是不想和此人打交道的。 听到alex这样问,ken的脑袋里闪过一点点回忆。 确实,在ken对bart不多的印象里,此人是残忍而变态的。他不仅贩毒,贩卖人体器官,还以杀人为乐。 ken所在的海豹第四中队里,曾有同伴在执行任务时死於bart手下──当他们收到bart寄来的尸体时,那名年轻人的眼睛、内脏都已经不见了。 但说起来,他这些年面对的坏人本身就比好人要多得多。 对军队来说,ken和其他人的存在意义就是不断地为国家铲除敌人,那些敌人中没有弱者,具有不同的危险性。譬如bart,譬如alex。 只是某个人和他曾经接触的那些大坏蛋不太一样。在这段时间的相处後,ken有时会产生一点犹豫,虽然那点关於“该不该放过alex”的犹豫是非常非常短暂的。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 他转过头,alex的右手已经握到了方向盘上。 ken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在男人瞄向他的疑惑神色之中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将alex的手拉过来,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别担心我,alex,我见过的变态就算不加上你,也不止一两个。” alex把视线从自己的手上移到了ken的脸上,他任他握着,不说话,也没有抽回手。 他的手掌之下是休闲西装软顺的手感,这套衣服是他亲自为对方挑选的──在自己那一堆做工精良的定制服中,他就知道这个人可以将它穿得得体而好看。 在布料的手感下,更有一股强劲、平稳的心跳,隔着衣服,传达给他某种信息。 “esbar的手里虽然有几万人,但那几万人也许没有bart的几千人精良。bart虽然有几千人,但那几千人未必能拦得住我和你。如何,我这麽说让你满意点了吗,alex?” ken的脸上挂着一点意味不明的浅笑,又格外的傲慢,像是在嘲笑alex那句信心不足的问话。 在他跟随nikos的那些年中,他闯过多少龙潭虎穴,每一次,他都告诉自己也许这是最後一次。 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男人在等着他的回归。那个人的等待,成为ken尽力让自己四肢健全地回去的最大意义。 只不过现在ken有点不太确定了。这一次他要为了什麽拼死拼活全身而退。 那个人依旧在那个地方等他回去,但他已知道,对方等的从来就不是他──并非“ken”或者特定某个人。 这麽多年来,milo nikos不过是在等待他一次次地为他解决掉某个麻烦,或完成某件事情。他只是他手里一件再好用不过的工具。──这是ken无意中听到的对话,说话人正是nikos本人。 这句话成了那天晚上ken冲动地上了nikos的导火索,以及他和alex现在坐在同一辆车里的直接原因。 ken从短暂的失神里将自己拉回现实。 艹,他到底在懊丧什麽,至少他可以为了自己期待的地下旅程加把劲。 alex在ken带着挑衅的笑里,接收到对方的信息。 他真是问错话了,他想。毋庸置疑,面前的青年就是他最有力的搭档。对方是他亲自挑选的。除了ken,他alex的身边还能坐着谁? 於是alex咧开了嘴,笑道。 “啧啧,我怎麽忘了,我们seal的精英可是经历了无数次出生入死的人。宝贝儿,今天你也别太让我失望啊。” ken放开alex的手腕,朝他弯起眉眼:“希望不会,但我可不打包票。” alex松开离合器,哈哈地笑出声来:“你还是打个包票让我比较安心,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 车慢慢地朝前滑行的时候,他拉着手掌下的衣服,将ken带到自己眼前,亲了一下他薄翘的嘴唇。“准备好了吗?宝贝儿。” 穿着休闲西装与白衬衣的年轻人显得正派而英俊,在alex眼里,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一点邪气与暴力都不存在。 多麽具有欺骗性啊,当初他就是被那双长腿、翘屁股和正直的眼睛给骗了的。 这只小骗子也该去骗骗bart那个神经病。 “准备好我们就出发了。” 话一说完,alex轰下了油门,他们的车在狂风暗云中离弦而去。 犹镇是个相当现代化的小镇,和电视剧中藏在深山老林里的毒枭小村寨显然是两个世界。 不过它仍旧和普通城镇有着明显不同,alex的车还没开进镇里就被拦了下来。而前方不远处的犹镇镇口,还有一层重兵把守。 一切外来人口和车辆都需经过盘查才能进入。 放眼过去,小镇的居民,无论老少,却都行动自若地在镇内外穿行着。 这里自有一套和外面不同的生活体系。 ken盯着那边的哨岗,嘴里哼着几句乱糟糟的曲子,慢慢地解开自己衬衣最上面的三颗扣子,他扯开领口,稍稍把笔挺的衣服弄乱了些,露出自己光洁的脖子和若隐若现的性感锁骨。 alex正伸出头,用西班牙语对这边看守的人交谈着,那人离开之後很快大门就为他们打开了。 车子开到镇口,有个端着枪的男人走过来,示意他们把车开进镇,停到他指示的位置。 “下车。” 那个男人用英语说了一句,并用枪对着alex的头,吩咐车上的人把手抱在头上。 车上的两人乖乖地走下去,立刻就有人把他们带到一边去搜身。 ken老实地举着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搜他身的人在他脸上来回瞟了好几次,而且对方在他身上摸索的速度明显比alex那边慢得多。 虽然他知道自己人见人爱,也不是很在意那些目光,不过被那麽猥琐的男人那麽仔细地摸遍全身还是头一次。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所,他绝对会把对方的手折断,菊花捅爆。 “喂──” 在对方即将摸到他的腿间时,他迅速地往後退了一步,避开了那两只不老实的手:“你们是什麽意思?” 他叫起来,愤怒地红了脸,拔高了声音朝alex喊道:“alex,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你不是说带我出来见识吗,为什麽还要搜身?!而且他、他居然想摸我那里!” 长得十分英俊好看的年轻人受到侮辱、格外羞愤,别说脸,这会儿就连眼睛都红了一圈,格外惹人怜爱。 “alex,我们回去吧,见鬼!” 他向alex靠过去。 alex那边即将搜到小腿。但因为自己的人受到了格外不尊重的待遇,他立刻愤怒地骂了一声“我干!”,便丢下搜身的人,往ken那边大步走去。 男人长臂一伸,把自己委屈得即将哭出来的小情人揽进了怀里。 同时,他怒发冲冠地给了为ken搜身的人狠狠一巴掌:“你他妈敢对我的人不老实,你嫌命长了?!” 这时,为他们开门的男人立即走了过来,他盯着被alex一巴掌打得萎缩在旁的人,询问道:“你们在干什麽?” 那人诺诺缩缩地张了一下嘴,想辩驳,却什麽也没说出来。 他本来只是觉得被自己搜身的年轻人长得很好看,在他无意间瞟到对方锁骨上的性爱痕迹之前,也只是有色心没色胆──那痕迹是早上出发之前alex留下的。 但後来经过他的观察,他发现年轻人那副性感慵懒又佯装傲慢的装扮与神色,和他见过的那些高级男妓非常像,於是就想趁机揩一把油。 谁知这个小男妓竟然在他摸到他那里之前就闹了起来。 被眼神阴鸷的男人打了一巴掌後,他才陡然冒了一额头冷汗。 他终於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和平常那些来买卖毒品的人很不一样,他的周身散发着暴戾之气,尽管是只身前来这里,却是一副悠然自若的神色──这里可是让买家们都诚惶诚恐的犹镇。 他终於发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在被上头问话时,已经彻底懵了。 问话的人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向alex看过来:“mrchen,你在这里动手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们这里搜身是不是还要兼顾到老子的鸟?!他妈的老子是来做交易,不是来受侮辱的,还是bart压根不想交易了?” 那人回味了一下才明白alex 的意思,於是黑了脸转过身去。 ken把脸埋在alex的肩头,听到那个人聊天一样地对谁说道:“他哪只手得罪了mrchen和他的朋友,就把哪只手砍了。” (13鲜币)缠斗 27 真他妈心狠手辣。 年轻人暗暗盯着地面,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就连一个手下的行事作风都如此狠毒,更别说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大毒枭本人。 说不怕死是假的,谁面对一只魔鬼会一点畏惧都没有呢?他充其量就是个伪孤胆英雄,又不是神通广大的驱魔人。谁让他总有事情必须得干,才要面对这麽一个变态。 很快,那个哀嚎着“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乱来了!”的男人就被人拖远。 “这样处置他mrchen满意吗?”下达命令的人并不怎麽热络地问alex。 对方的处理结果让alex不再那麽怒火中烧,他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盯了那人一眼,就去哄自己怀里的人。 “别怕,没事了。”他揽着青年的腰,在他耳边格外温柔地讲话。 但他的小情人明显是被吓着了,红着眼从他肩上起来,有些颤抖又有些恼怒地拉着他的衣服:“我们什麽时候回去?” “我听说mrchen做生意从来不带情人在场,看来这位深得您喜爱啊。” 端着枪的男人看着他们眉来眼去,不禁问道。 “咦?什麽时候竟有这样的传言?”alex惊奇地露出头一次听到此事的表情,而??且他确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 “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有这样的习惯。看来真是旁观者清,你这麽一说,我倒是发现了。” 说着,他把一只手抬起来,曲起手指,指背在怀里人光洁的脸庞上轻轻滑过。 他的目光慢慢地从ken脸上离开,对向了那个说话之人,朝他露出了一个非常得意的笑。 “每个人,总有一天会遇到自己的真爱。??没想到,原来我已经遇到了。” 这句话的影响力显然对那个人并不强大,alex的真爱是谁并不关他事。 alex怀里的人却在那一刹那顿了一顿,不过他并未注意。 他还顺势把自己的爪子放到了ken的屁股上――反正这个时候他的小饿狼是绝对不会忤逆他的。 当着所有人的面,alex在ken被紧身裤勾勒得很是性感的翘臀上揉了两把。 他听到了对方的磨牙声。 “钱带来了吗?我叫x,现在我带你们去见老板,他已经在等您了。” alex点了点头。 “哦对了,搜身还没完呢,要不要继续???”他一边抓着情人的小翘臀,一边大方地提醒对方他们的例行公事。 “不用了。” x瞪了旁边搜身的人一眼,随即让alex和ken带着他们的箱子,上了旁边的一辆车。 alex牵着ken坐在後座,在封闭的车窗里,他凑上去,在ken脸蛋上亲了一下。 他们的目光交接於前方人无法看到的角落,他的“小情人”眼里全是“alex你欠死”的冷笑。 “干得太好了,宝贝儿。” 男人却毫不在意地送对方一个大大赞赏的眼光。 阴沉的天空底下,碧波荡漾的露??天泳池里,有一尾浪里白条正在水中穿梭。 两名高个子的异地来客站在泳池前,看着那尾白条最终悠闲地游到了对岸,而後如美人鱼一般窜出水面,他用手拂了一把脸上的水,“哗啦”一声上了岸。 等那个赤条条的人远远地转过身来,在两名佣人的伺候下擦着身子,这边的某个人才发现那传说中的毒贩子竟比自己想像的要年轻太多。 立刻,他的屁股就被掐了一把。 “别动歪脑子。”有人在他耳边说道。 “……” 他转过头,说话人正用警告的眼神盯着他。 “我怎麽敢?”他不作声色地细挑眉毛:“亲爱的alex chen,我的真爱可是你啊。” 这两名来客正是alex和ken。 他们到达bart的住宅时对方正独自在凉风冷水里游得欢快。 他妈的。 alex在心里骂道,这混账东西可真是逍遥,是谁之前还急着要把沙漠之匙脱手来着? 明明面对不同国家政府、各路黑道势力的轮番攻势,就算是气焰嚣张透顶的bart也顶不住了,他才潇潇洒洒地来接手属於自己的东西。 谁知道见到人时,对方倒是一派淡定,还敢让他在一旁吹着冷风等他。 等bart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伺候着擦乾了身子、穿戴整齐了,才朝alex这边走过来。 “嗨alex,好久不见。”对方的神情也比ken想像的要热情,bart招呼了alex,又转过头,认真地打量了一下ken。 “这位就是你的新情人?” alex挑选的这个人只是长得还不错而已,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 bart完全不知道男人看中了这个长得太高的小白脸哪里。 “这麽快就知道了?”alex挑挑眉,他拉住ken的手腕,轻轻把他拉离bart,揽到自己身侧:“是啊,非要跟来,结果被吓着了。 ” bart复又看了ken一眼,ken还没从那目光里看出什麽,对方已经从他身上离开,对alex 说道:“我已经听说了,你放心,既然吓到你的人,我一定让他得到教训。我们的事到里边去说。” “放了他吧。” 这时,alex身边的ken突然开口道。 谁都没想到他这时候会说话,他们都看向他。 alex 捏了他的屁股一把:“别人的家事你就别管了。” “被砍掉手对一个人来说已经是非常重的惩罚了,”年轻人却并没有理会男人的暗示,他也没沿着他的台阶下,而是继续说道:“他今天干的事情还不至於遭受更残酷的对待。” 虽然他也想弄死那个胆敢轻薄他的人,但真让他砍掉对方的手,对那麽一个还不算穷凶极恶的人来说,却有点太残忍。更何况其他更多手段。 他都有点後悔自己搞得太高调了。 “哈――?” 头发还湿漉漉地披在肩上的bart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张嘴看着alex狂笑起来。 “alex啊alex,世上有那麽多和你登对的人你不要,你到底去哪里找了这麽一个正直善良的小东西啊,哈哈哈!” bart夸张地笑了好一阵,完了,一脸的灿烂顿时不见了踪迹,他的表情里抹上一股阴郁。 他走到ken的眼前,拂开要挡住他的alex,鹰睃狼顾地盯着比他还高一些的人:“放了他?我可爱的王子,你知不知道在我这里,让我改变任何一个主意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啊?” “我不知道。”对方天真无畏地回道:“我只是说出我自己的看法,放不放人决定权当然在你。” 在bart露出下一个神情之前,alex已经按住了ken的肩,他站到了两人中间,把他们隔 分卷阅读9 离开去,并用两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朝他的“小情人”训斥道: “好了ken,别人的家事你理个毛,给我安静点,回去我再在床上收拾你。” 要是为这点小事耽误了正事,他一定要把ken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麽牌子的屎。 而且他发现bart和ken之间流动着某种奇怪的对峙氛围,明明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难道这就是警与匪之间的天性敌对? 可他自己和ken不是磨合得很好? alex不想这两个人再起任何冲突,否则对他非常的不利。 “我们进去吧,”他回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色,风呼啸着路过bart宽大的後院。 alex只希望能在雨下下来之前搞定心头的一桩大事。 bart阴着脸对alex点了点头,带点嘲讽地,“看来你的小情人没他们说的那麽胆小嘛。” 而後他不再计较,带着他们走进了他的豪华住宅。 (16鲜币)缠斗 28 bart把两人领进安静而高阔的客厅,弧形的宽大落地窗外,正朝着一片花园式的小丛林。 ken刚踏进去就看到一只生物从那里一跃而过。从它的速度和身形来看,他知道那东西绝非猫兔之类的小宠物。 bart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瞟了ken一眼,露出一个莫测的笑容,随後,他招呼两位来客坐下。 alex和ken在bart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定,男人把手里的箱子放到身前的地上。 “事先说好的价格,钱归你,钥匙呢?” “急什麽。”bart坐到他们对面,便有人过来为他擦拭头发。 bart盯着alex笑了一声,扔过去一支雪茄。 他揉了揉自己披肩的长发,撩起一缕发丝在手里把玩,“我们这麽久不见,好不容易见个面,何不先叙叙旧?” “我跟你叙旧?” alex好笑地摇摇头。 但他也不客气,招手让人为他点了雪茄,靠在沙发柔软的椅背上翘着二郎腿道:“当年你一把火烧了我叔叔的别墅,你还记得是谁给你背了那麽大一个黑锅?是我。这事不是我们唯一能够叙的旧吗?” ken坐在alex旁边听着。他怎麽都没想到,依alex的意思,这两人竟相识已久。 不过很明显alex对bart的印象并不好,不止不好,看着身旁的男人抽着烟笑得那麽阴测测的,他就知道alex对bart的所作所为算得上是深恶痛绝。 不过,当事人却一点都不感到愧疚。 bart并不是非常英俊的类型,不算出众的五官凑起来,在那麽一张嚣张阴郁的脸上,却偏偏显得尤为邪魅。 他的脸在浓烈的雪茄青烟里,仿佛和阴霾的天气融做了一体:“这种破事难为你还记得。不过如果不是这件事,想必你也早忘了我了吧。毕竟我们已经十几年没见面。” 我他妈的为什麽要记住你这个神经病。alex在心里骂。 和ken开开玩笑还行,他还没猎奇到真对bart这变态有兴趣,相比之下,他那只前小警察可是要好多了。 alex不欲废话,他说道:“bart,今天我还赶着回去,你要叙旧下次我们约时间慢慢聊,聊得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你看如何?” “啧,人家不是说择期不如撞日?你要是怕天晚赶不回去,我这里房间多得是,我总不会亏待你这个远道而来的老朋友。当然,还有你的小情人。”bart说完朝他们笑了一下。 屁话。 alex傻了才会相信bart是多麽热情重义的角色。 bart在很多年前故意让alex背了个大黑锅,这事让受害者一辈子都忘不了。而後许多年,他所听到的有关bart的事情,都在不断升级,那些事情可以总结为变态和骇人听闻。 所以以他对bart的了解,他不认为此人能安什麽好心。 但他还来不及拒绝,突然从外面急匆匆进来一个人。 那人走到bart身侧,弯下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麽,bart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把人带进来。” bart吩咐完,慢慢抬起了头,他的眼神如蛇一样地咬住了alex。刚才对後者的热情统统都转为戾气。 alex事觉不好,但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他转过头,ken也正在看他,他们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甚至,金发的年轻人已经进入了全神戒备的状态。 很快他们就得到了答案。 一名被反剪着双手的年轻人被bart的一群手下推攘着带了进来。 alex和ken都认识这个人。他们对他出现在这里的惊讶溢於言表。 此时对方的脸上有些狼狈甚至是惨烈,留着挨打过的新鲜痕迹,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在他被推进房间的时候,抬眼就看到了坐在中央的alex。 他的脸上立刻条件反射地露出一抹惊喜的神色,随即,又因为想到了什麽,他刚开启了的嘴又紧紧地闭上,只是站在那里倔强又愧疚地皱着眉头,任人用枪抵着後肩,一句话也不说。 “这小子偷偷摸摸想潜进镇里,所以我们把他抓住了。”bart的手下报告。 bart阴着脸点了点头,他目观整个过程,已经从入侵者和沙发上两个人的脸色里确认了自己的猜想──这只被抓的小老鼠是alex的人。 “alex,你是了解我的。” 房子的主人依旧坐在他柔软的沙发上,他闭上了眼,下人正为他按摩肩部。 只是他对alex的热络已经不见了,此时整个大厅的氛围都冷却下来。 被抓的青年正是jo。 他不过是放心不过ken,所以偷偷地跟着他们到了犹镇,却没想到自己竟失手被抓。 被bart的手下左右钳制了胳膊,jo不能挣脱,他明白对方已了然自己和alex的关系,焦急地叫道:“不关老大的事,我是偷偷跟着他们来的!他根本不知道我──” “闭嘴。” alex给了jo一眼刀,站了起来。 jo立刻带着悔恨和懊丧闭上了嘴。 alex清楚,jo偷偷摸摸地在bart的地盘晃荡,而且还蠢得被抓住,这次对方一定不会轻易地放他们离开。 这个人的疑心病格外地重,jo的擅自行动让他们三个都撞上了枪口。 但现在不是责怪谁的时候,想办法拿到钥匙,让三个人全身而退才是当务之急。 “bart,”alex对沙发上的人说:“是我的人犯了错,你想要怎麽做?” bart这才睁开眼:“怎麽办?以今天的情况,虽然我应该先把你们三个关起来,再慢慢地处理你们。但好歹我和你相交一场,不如这样,我放你们三个中的其中一人安全离开,至於另外两个人嘛……” 他慢慢眯起蛇一般的眼睛,吐出了蛇的信子:“另外两个人,则得玩一个游戏。当然,我们的交易还是生效的,我拿钱,你的人拿钥匙。现在你可以选一个人,我会直接放他走。你要选谁呢,嗯?alex。” “放了jo。” 男人毫不犹豫地说。 “什麽?” “老大?!” 包括bart在内,很多人都以为alex会选择自己。 bart挑了挑眉,对alex的选择表示了明显的兴趣。 还有少部分人,比如jo,以为alex会放了ken。 但他们全都错了,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吃了一惊。 除了一个人。 ken站在alex的身边,他正仔细地观察房里的每一道动静,对於男人的表态,他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仿佛早就知道这个人的决定。 不过,其实他对alex选择安全释放jo的原因也很感兴趣,他觉得自己已能很容易地剖析男人的某些想法,但在向对方确认之前,他也说不准他的猜测是否正确。 所以他想,回去的路上如果他还记得这事,他会问一问alex──如果他们都能全身而退的话。 房里的气氛依旧凝重,alex继续说道:“bart,希望你说话算话保证jo的平安。现在,你要我们玩什麽游戏?” “你总是这麽急?” bart瞟了alex一眼站起来,他向身边的人说了句什麽,那人立刻传了话下去。 半分锺後,一把左轮手枪被送到了bart手里。 “这个游戏很简单,”bart把枪握在手上,打开枪膛看了看,又阖上去。 他缓慢地踱到alex身边,望着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道:“alex,看在你不得已为我背过一次黑锅的份上,我再给你和你的人一个机会,至於你们能否全部安全离开,就得看自己的运气了。” alex低头看着bart手中的枪,大概知道了他的意图。 “枪里只有一颗子弹。我们不玩俄罗斯轮盘注,你们不用轮流对自己开枪,也没有规定每人必须开几枪,我只需要你们一共开五枪……”顿了顿,bart继续道,“开完五枪,无论谁生谁死,或者你们两个人运气好都还活着,我会遵守约定放你们走。” 这个游戏确实简单。 从这个“简单”的游戏里,alex再一次确定bart就是个变态。 不用对自己开枪、不用分配每个人开枪的枪数,即是说,现在他只要从他手里夺过枪,朝着ken的脑袋来个五连发,他就可以带着梦寐以求的沙漠之匙离开了。 运气好的话,ken也不用死。 可是无论结局如何,他和ken之间都只能宣告完蛋。 就算他和ken轮番开枪,总有一个人只用开两枪,另一人得开三枪。 这样的情况下,谁不会动摇呢?多开一枪就等於多了一次死亡的机会,如果四枪後他们都没死,也没人愿意把最後一枪往自己脑袋上送。 无论他和ken如何选择,结果都对bart没有损失,反而让他喜闻乐见。 他妈的这个神经病真是闲得发慌没事干。 alex恨透了别人把他玩弄於股掌,他狠狠地瞪了bart一眼,不过对方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云开日出晴朗灿烂,完全不把这带着杀气的瞪视放在心上。 alex在犹豫,就算他想表现得英勇,总是要把活命放在首位的。 但他也不能把枪口往ken头上送。他一定要三个人都活着出去。 就在他犹豫的时刻,从他侧後方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轻巧地将bart手上的枪抽走。 “开五枪就行了吧?” 抽走枪的人把上好膛的左轮手枪稳稳握在手上看着bart。 alex讶异地转过头去。 他没想到ken的动作这麽快,或者说,没想到ken已经在两人完全没商量的情况下,独自下了某个决定。 而这个决定也许将带着他们走向alex不想看到的结果。 而後,他的太阳穴被一轮冰冷的枪管抵住了。 (14鲜币)缠斗 29 alex的心一刹那沈到了深渊。 在那瞬间,他甚至忘记了思考、恐惧和发怒。 比起alex的愕然,另一个人在非常短暂、不思议的惊讶过後,已经拊掌大笑起来。 “ho,看看我们害羞的小王子干了什麽!你真是太棒了,没错,抢得先机才能活命,所以不要犹豫,快点开枪吧!快开啊!” bart站到两人之间,他兴奋的戏谑和鼓动无疑又给了alex无形的一巴掌。 ken的枪抵着alex,他的食指扣在扳机,但并没有按下去。 也许他还在犹豫。 几秒之後,枪声依旧未响,alex慢慢地转过头,主动将自己的额心对准了枪口。 当他走出了惊愕之後,脑子也清醒了过来。清醒的男人不相信ken这时会真的会朝他开枪。 他的眼睛里是ken举着枪的样子,对方动作镇定,眼神冷静,根本不像在做任何的内心挣扎。 几米开外的地方,被捆绑着手的jo在不顾一切地挣扎:“ken我操你妈!你敢开枪我一定杀了你!我绝对会杀了你!!” 和bart一样,他的一堆手下都兴奋地期待着ken扣下扳机。他们闹着要ken赶紧行动,不断煽动他。只要ken朝alex射出一枪,无论结局如何,显而易见,bart的目的就达到了。 屋外狂风四起,屋内气氛热烈,兴奋的、疑惑的、愤怒的,种种交汇成混乱的乐章。 在气氛愈见高涨、有人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吼着“你不敢开枪我来帮你”的情况下。 作为被关注对象的ken突然笑了一下。 只见他轻轻歪了下头,左脸上的酒窝深陷下去,小动作让这个人显得如此的纯情可爱。 alex刚在猜测他又在动什麽歪脑子,就看到他动了一下嘴。 “怎麽样,吓到了吗?”他听到他如是问。 而後,ken从alex眉心撤了枪,改为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喀──” “喀、喀、喀、喀、喀。” 枪连续响了六声。带给所有人的,是再一次的、更强烈的震惊。 开完枪的人放下手,他仍旧好好地站在那里,笔挺地,他看着所有人,眼神沈着如水。 枪里并没有子弹。 但这已不是众人关注的重点。 没人看明白这一出戏剧般的转折,在他们始料不及,根本来不及回味的时候,ken所演奏的音乐章节已经结束。 整个过程,冰冷的枪口贴在他的太阳穴上,一直未曾移开。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得许久没有反应。包括alex。 他在ken扔下了枪,站在原地对着他得意地一笑之後,才合上自己不知何时惊得张大的嘴。 这臭小子是他妈怎麽回事啊?!!男人在心里咆哮。 他的身体前跨了两步,手臂一捞,ken被他拉住,便“碰”地撞进他的怀里。 “你他妈活腻了。” alex在ken耳旁咬牙切齿地骂道,同时他紧紧地箍着对方的腰背,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勒住。 他被ken的自杀式行为吓坏了。这个人看似莽撞的举动,差点让alex的心脏停止跳动。 在枪声完结的那一刻,曲终局定,他把他抱得那麽紧。他现在还心惊肉跳,却无法去怪责这个不要命的白痴。 还是第一次,alex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第一次对一件事情如此惧怕,怕得他差点後悔此行。 很久,他才松开了ken,但不忘捏着对方的下巴教训:“你再敢干这种事情我他妈杀了你。” ken被alex拉开了一点,男人的担忧已经从他颤抖的身体上传给了他。在被alex勒得险些出不了气的这一刻,他明白,这六枪他开得值得。 alex盯了他两秒,突然偏头,啄了一下他带笑的嘴,在他唇边说道。 “还好你也会害怕。” “嗯?”好心情的ken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 alex抬起手,手心擦过他的额头,这时ken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何时竟出了一头冷汗。 他确实害怕,他怎麽可能不怕? 他不能肯定bart的枪里真的没有子弹,所以他是在拿自己的命赌博。只是他正好好运当头,在开完六枪之後,赢了这一场博弈。 “游戏完了。钥匙呢?” alex转过身对bart说道,这个一直观察着他们的变态正带着几分惊喜和几分遗憾地站在他们旁边。 “这样就结束太没趣了。”bart蹙起眉道。 一开始让他非常看不顺眼的ken,经过六枪後已让他叹为观止,甚至,他开始对对方有所赏识。这样有胆色的人可不多见。 “我改变主意了alex。”bart走至沙发坐下来,拿起茶几上果盘里一块仙人掌果送进嘴里,在alex骂了一声“我艹你妈”後,说出了他的新提议。 “最近美国那边逼得紧,一周之内我损失了好几批货,不过这麽人要吃饭呢,我不能乾等着眼看手下的人被饿死。” “你知道我不碰毒品。” “那是以前。” bart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手里灵活地把玩。alex现在在他的地盘,对方想顺利脱身,得看他们合作得好不好。“以前不碰不等於现在不碰,我手里有一批货,放心,不是很多,你姐夫在哥伦比亚那边似乎没受到多大影响,我想你会很乐意通过他的渠道帮我这个忙吧?” “我要是不干呢?”男人恶狠狠地回答。 他就知道,bart这个性格无常、爱耍花招的东西绝不会那麽轻易地放过他们。 “不干也行,我看上了你的一个人,你把他留下,我让你带着钥匙走。”占了上风的bart根本不担心自己捞不到一点好处。 “不行。”alex斩钉截铁地说。他知道bart说的是谁,开玩笑,他怎麽可能把ken丢在这里。 这两只可都不是什麽老实的东西,凑到一起还不搞出世界大战。 “全天下那麽多男人,你再找一个看得顺眼的不难吧?”bart看了ken一眼,对方也微微皱起眉头盯着他。 “全天下那麽多男人,你自己去找看得顺眼、对方也看你顺眼的吧。”alex毫无商量余地地还击道。 bart不慌不忙地用刀又挑了一片水果,说道:“好,那你考虑清楚,帮我出货还是留下人。二选一,否则今天我只好留你们下来过夜,直到你想好为止。” “──算你狠。”几秒之後,被逼不得不做出选择的alex磨牙道:“货在哪?!” alex联系了bill,bill通过网路将钱打到bart账上後,alex不仅拿到了他想拿的东西,还另外得到了几箱子海洛因。 他们在走出大门之前bart叫住了ken。 “你为什麽要开六枪?我说过两个人一共开五枪就可以了。” 对方转过身,慢慢地说道:“因为我要确定,你不会真的让alex死。沙漠之匙在你手中是烫手山芋,但随便丢掉或送人又太可惜,你需要alex帮你把它带走,当然,还有帮你出货。而且我要你知道,我和alex不会受到你的挑拨,你不必再花心思去想另一个花样。” “呵,万一枪里真的有子弹呢?” 对方答道:“如果真的有子弹,结局我们也都知道了。不过既然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用再去做无用的假设。” 得到回答,bart这时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对ken有了兴趣。他见过许多无知无畏,或是有勇无谋的人,胆小怕死的见得更多,但没人能让他这样的惊讶和另眼相看。 虽然他早就猜到ken不可能单纯只是“alex的情人”,但他突然很想知道,这样一名看似普通的青年到底是什麽身份,於是他问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吗,我是alex的男人。”ken朝他笑了起来,定定地说道:“我是可以和他比肩的男人。” 他确实很英俊,和总是阴鸷沈笃的bart相反,这个人身上有着可以拂开一切阴霾的灿烂。纵使bart一开始非常讨厌他,但这时他也发现自己很难去打压对方在自己面前的所作所为。 bart站在院门口,他看着alex带着他的人头也不回地上车离开。 直到那车再也不见了踪迹,他才慢慢收回自己的视线和思绪。 今天的alex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嫌恶他、却又不忍心甩掉他的少年,而他也不再是当时的bart。有一些事,错过了总是让人遗憾,但也不可回头与後悔。 bart慢慢走回自己的院子,这时候天空中掉下了第一滴雨,“啪”地打在他的面前。 (15鲜币)缠斗 30 取回了自己的车,三人把几箱毒品放进车後箱。ken在放箱子时看了alex好几眼,欲言又止。 放好东西alex坐进驾驶位,ken拉开车门坐到他的旁边,惹了事的jo老老实实地钻到後面的座位上。 犹镇的大门在眼前打开,站岗的人依旧尽职尽责地端着枪,站在那里目送来客。 吉普慢慢地开了出去,回去的路带着他们离开这座有惊无险的小镇。这时候一颗雨“啪”地在前方玻璃窗上溅开。 犹镇很快在後视镜里消失,掌着方向盘的男人呼了一口气。 “alex,你要怎麽处理这些海洛因?”ken思索半天後终於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这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他一边问alex,一边把右手从他自己的裤腰里伸进去,仿佛摸到到了腿间的那个部位──被他问话的alex一转过头来,便看到大跌眼镜的一幕。 但好在ken立刻就从那里取了一把袖珍的枪出来,否则男人还以为他,咳……──毕竟後座还坐着一个注视着他们的jo呢。 那把枪正是alex送给他的定制swissmigun。 “没有派上用途。”ken有点可惜地把它捏在手指间,而後瞟了alex一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还用说吗,直接把货送到我姐夫那里。” 虽然他从不涉猎此道,但这回花了那麽多钱,让他觉得相当肉痛。他是个商人,利益摆在面前时他得权衡轻重,他总不能把这几箱东西给扔了吧。 “你听我说,把它们销毁吧。”年轻人忧心忡忡地锁着眉头:“你从来没沾过毒品,这次一旦开始,说不定日後就脱不了身。” “哟,”男人盯了他一眼,调戏地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会把它们销毁掉?” “不会。”alex看着前方的路,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 白丢掉那麽多钱他实在舍不得。而且他也并不算真的沾了毒品这行道──顶多是一个中间人罢了。 雨开始大起来,刮雨器在玻璃上不断地摆动,车厢里突然没人说话,气氛变得有点压抑。 ken一沈默起来,alex就猜他开始动什麽歪脑筋。 在他决定不能再让这小子碰到那几箱东西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什麽,让他“吱──”地踩下了刹车。 车在雨中猛的来了一个急刹,车里两个没栓安全带的乘客都朝前一个直扑,前面的人差点没撞上玻璃。 “你他妈──” ken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看着alex推开车门,奋不顾身地跳进了雨里。 “老大这是怎麽了?” 一路上都安静无声的jo也满脑子莫名其妙,他从後面跳下去,看到alex打开了尾箱。 男人一脸凝重地打开一个箱子,撕开了一包白粉。 他用手指轻轻地沾了表面的一点粉末,而後将那只手送进了嘴里。 “艹──!”他大骂了一声,紧接着又打开另外一只箱子,仍旧取了一些粉用舌尖尝过。 果然……bart那个混账东西最後还是摆了他一道。 他咬牙切齿地关上箱子,慢慢地转过头,对围观他的两个人说道。“我们被骗了。” ken一下子变意识到什麽,而後他面前的男人在初来的暴雨中,舔了一下打在唇上的水滴,眼中射出了凶光:“箱子里是面粉。” ken顿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本来是准备偷偷销毁这一车货的,但很好,现在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动手了。 alex关了尾箱门,招呼jo回车里,而後转身看着幸灾乐祸的ken:“如你所愿,没有毒品,也没有毒贩子alex,我不会沾上毒品这东西。你高兴了?” ken当然高兴,当他发现车里放着的竟是几箱面粉时,他觉得这是bart唯一干得最棒的事情。 无视alex的不快,他的眼里情不自禁地露出欣喜的光芒,“这也许就是天意,你和毒品没缘分。回车里吧,都淋湿了。” alex心痛得要命,但这时候再回去找bart算账,那人肯定是不会认账的。他只好在心里把那个狡猾又阴郁的混蛋杀了一遍又一遍,决定一定要找机会报复。 再说回来,眼前的ken这麽得瑟,更让他忍不住想使劲揍他一把。 危险往往来自一瞬。 正当alex非常不高兴地伸出手,正要碰到ken时,对方带着笑意的脸瞬时“唰”地突变成了惊愕。 “趴下!” 喊话的同时,年轻人扑倒了还没搞明白怎麽回事的alex。 一颗子弹从alex适才站的地方飞过去,射进了旁边的土堆。 被偷袭了?! alex这才回味过来,两人来不及多想,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便翻身躲在了车侧方。 “上车上车,快!!”车里的jo也注意到了情况,他大喊着,而後打开了後座车窗。一把枪从那里伸出来,射向子弹来的方向。 两人在jo的掩护下窜上车,在“啪、啪”的枪声里,alex轰开油门便飙了出去。离ken最近的武器就是他挂在腰间的钥匙套里的微型手枪,他把枪掏出来,朝从岔路追上来的车射了几枪,但这种枪根本无法射穿车身。 “枪在座位底下。”alex提醒他,於是ken把打空子弹的微型枪扔到裤袋里,他刚从座位下抽出两把手枪,豁然发现前面的路口竟然又冲过来一辆车。 他们被前後夹击了! “jo回来坐好!” alex大叫道。 一直在还击追击者的jo应了一句,抽回枪坐回座位上。 他们的旁边是一个斜坡,在路并不宽的情况下要想避开前後两辆车,必须冲下去。 但下面是一片没有道路的树林,下去之後,恐怕暂时不能与等在外面的自己人会合。 不过危急之下的司机根本来不及多想,他骂了一声:“bart我跟你没完!”眼看着前面的车要撞上来,猛地朝外打了方向盘。 虽然这并非alex第一次生死逃亡,但这一次遇袭来得太过突然,太出意外。 他从没想到bart会置他於死地,他和他无冤无仇,最多就是在少年时期,他们曾经有过一点小过节──但那一次的受害者明明是他而不是对方。 他想不通bart为什麽要这麽做,但现在根本不是计较那些的时候。 车子在猛烈的颠簸下下了坡,幸而土坡虽然在雨中格外湿滑,坡度却并不算陡峭,等他们落到树林边缘,车“蹦蹦蹦”地抖了好几下,才终归停止了像要散架的颠簸。 alex尽量保持着车的平稳,在暴雨和枪声里沿着树林的边缘一路狂奔。迅猛的雨声削弱了枪声,也不知道几公里外的人是否有察觉到这边出了事。 追击者并未放过他们,一辆车跟着他们冲了下来,另外一辆车沿着大路紧跟着他们的方向。 他们不能等ed那群人过来救援,现在每一秒都生死攸关。 没有路的树林太过於错综复杂,很快吉普就被追上了。枪声近在耳边,最糟糕的是竟然不知从哪里又窜出了一辆车。 “我干!” 重新被夹击,男人开车的技术再好,在进了七弯八拐的树林後也显得力不从心。“啪”的一声,侧面的挡风玻璃被射穿,这已经是它身上的第三个洞。 子弹擦着alex的後脑勺射进椅背,差点被爆头的男人又惊又怒,直後悔怎麽没带一箱手榴弹出来轰他个痛快。 两辆车一个在屁股後头,一个在侧後方,对他们紧追不舍,摆出一定要把车里人置於死地的架势。 单凭ken和jo要抵挡全副武装的敌人,显得格外的吃力。 不知不觉,他们在树林与敌人的夹缝间,很快就慢了下来。再这样下去他们或许无法活着走出这片林子。 “下车!”在又一颗子弹射穿玻璃,差点打掉jo的鼻梁後,alex当机立断踩下了刹车。 三人各自带了武器往树林里跑,边跑边躲。 只听後面的枪声仍在,幸好树林里到处都有树木作为掩体,另一方面,大雨也给敌人的追击造成了不便。 三人不时回头开上几枪,互相掩护。 “继续往前跑,朝我们来的方向。”alex躲在一颗树後喊。 喊完,当他再次举着枪回头的时候,在他的左手边,一个拿枪的男人映入他的眼里。那人就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枪口对准的正是在雨中往另一个方向开枪的ken。 年轻人暴露在枪口之下,而他无知无觉。那一秒,alex甚至看到了子弹从黑洞洞的枪口射出的动作,缓慢又充满了极致的危险。 他瞪大了眼,什麽都没想,也来不及想,他的身体已经在那刻脱离了大脑的掌控。 他一跃而起,朝ken扑了过去。 子弹射入身体的刹那,并没有让男人觉得痛。 他只是感觉腰部被打进了什麽,并在意识到自己干了什麽蠢事时,骂了一句“卧槽”。而後,剧烈的痛感才昏天暗地地袭击了他。 他在一声不知是谁的惊呼里,像失去了牵引的木偶,轰地倒了下去。 (9鲜币)缠斗 31上 alex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会那麽简单就画上句点,人家都说祸害遗千年,对此话他深表认同。 他总觉得自己是那种可以一直活到终老的男人。他常常忘记,他过的并不是能够轻易地平淡至老 分卷阅读10 生活。 也许正因如此,才活该命运给他这样一个警醒。不过,在触地的瞬间他懊恼地想,这警醒会不会来得过晚? 到底是谁让他扑过去救ken那混蛋的! 但这些愤怒和委屈,alex都已经无法表达了。有人冲了过来,那人大叫着他的名字,跪下来,在漏着大雨的林里捞起了他。 “alex──!” 对方疯了一样的喊叫就像电影中後期处理过的特效,传入alex耳朵里时显得有点遥远而缓慢。 在对方的手捂在他腰上的时候,alex觉得自己清醒了一些,他咳了一下,腥热的液体从喉头涌入嘴里。 他费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困难地睁开眼睛。 那人抬起他的肩,见他睁开了眼,顿时从惊怕愤怒里露出了欣喜,而後又抬手朝外面开了几枪。 男人突然有点哀伤地想,他妈的他活了才三十年,难道竟要命丧於此。 而他眼里,是ken表情生动的脸。alex还是第一次见到ken露出如此惊恐的表情,原来这只敢对着自己脑袋开枪的小禽兽也会害怕。 活该你他妈也有这麽慌乱的时候,男人又有点不合时宜地幸灾乐祸。 那麽,他愚蠢地为他挡下的那一枪是不是也勉强值得了? 只是现在没时间让他们慢慢地别。现在他受了伤,带着他,他们三个或许都没法逃出去。 於是alex非常不甘心地抓着ken的衣服。他一说话,嘴里便溢出腥浓的血来:“别管我了,你和jo快走,走!” 正在这时,林间的枪声突然密集起来,抱着alex的ken来不及回复男人的话,他疑惑地抬头扫了一圈,顿时眼睛一亮:“bart的人?” ken在突然出现的援兵里看到了一张他们不久前才见过的脸。於是他终於松了一口气地低下头,惊喜地对男人说道:“是bart的人,援兵来了。” alex有点惊讶,原来他竟错怪了bart那个变态。 得知追杀他们的人并不是bart的人马,多多少少让alex复杂的心情平缓了一些。 而且对方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自己在他的地盘遇袭,还派人来援助。他大度地决定不再跟bart计较那几箱面粉的事情。 ken确定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因为有了支援,让措手不及的敌人都转而应付後来者,他才有时间掏出刀把外套撕成布条,并把它们绑在alex腰间,尽量为他止血。 而後他望着alex,“你等下,我把车开过来,我需要车上的工具给你取子弹。” ken在回车上的途中不断地躲着流弹,当他跑了一段路,旁边的树後突然蹿出一个男人,一把将他拉到了树後。 “是我!”那人在ken的手勒上自己的脖子之前喊道:“x。boss让我来救你们,我们镇上也被偷袭了,只能派出这麽多人。不说废话,你们有人受伤?” 有帮手出现已是天降好事,ken松了一口气:“是alex,现在我要给他保命,你们掩护我们。” 对方点点头,ken和他互看一眼,便在大雨和流弹之中狂奔,他回到车上,在x的掩护下把车开到alex身边,jo已经焦急地等在那里。 两人把alex抬上车,让他躺在後方的座椅上。 “先找安全的地方给alex取子弹,现在对方火力太猛,我们还没办法出去。”ken开着车,尽量让他们远离战场。 jo赞同地点点头,“先救老大,其他再说。” 最後车载着车上的人止步在乱林之中。 吉普已经被射得千疮百孔,ken试着在车里给alex取子弹,但车里的空间让他完全无法行动。 於是他朝四周打量了一下,而後打开车门跳下来,他架着alex,把被洗礼成一片血红的男人撑在自己身上,在jo的帮忙下把他扶了下来。 他和jo找了最近的一棵大树,把男人放下来,让他躺在树底。茂密的枝叶为他们遮挡了部分的暴雨。但狂猛的雨势仍旧让人不断地被淋湿。 “我去找点遮雨的东西,你照顾一下老大。”jo担心又万分愧疚地地看了alex一眼,而後对ken说道。 ken点点头,他没有回头。 远远近近枪声密布,看来双方的火力都很猛,不知哪边现在占了上风。 但现在ken更担心的不是那些。他蹲在地上给alex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他以为这个疾风劲草的男人是永远不会倒下的,更和“死亡”没有一丁点关系。 但当他把alex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解开,看到他受伤的地方俨然成了一个血窟窿,还在不断地渗着血。 他的心悬了起来:“见鬼,alex,你流了太多血了。” 然而和年轻人的忧心相反,尚能动弹的alex费力地抬起手,摸向ken少有的、狼狈不堪的脸。 雨落在他们身上,整个世界里除了枪声,就只剩下隔绝了一切的大雨滂沱。受伤的男人惨白着脸,明明就要死不活,却还有闲暇调侃对方。他在雨声里朝ken露出一个坏笑:“hey,宝贝儿,你今天的表现真的很可爱。” “你他妈现在还在说什麽鬼话。”年轻人咬牙骂道,这时候还能可爱个屁!但他却仍旧主动把自己的脸凑到alex冰冷的手心。 “我去车上找工具。” (10鲜币)缠斗 31下 “别担心,我死不了。”男人拉着他的衣服,艰难地咳了两声,腰上渗着血,别说衣服,他身下的地上都已经被血雨染红了大片,“不过,如果我不小心真死了,咳咳……把钥匙给我姐姐。我和她其中一个人必须去那里。” “我不会让你死的,妈的!”k突然暴躁地用拳头锤了眼前的大树一拳,震得他的手都狠狠作痛。 他心里乱得要命,从来没这麽乱过,哪怕是命悬一线的时候。 失控感在他全身蔓延。他拂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盯着血人一样的alex,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放在一旁:“先取了子弹再说。” 经过一场暴雨和枪战的洗礼,他那总是英俊温和的脸竟变得有些冷酷。 不过男人在他抽身之前拉住了他的手。 alex的眼前开始发黑,他使劲地喘了一口气,因为失血过多,他觉得全身内外都开始被冰冷包裹:“ken,你听我说,除了我姐姐,咳、钥匙、一定不能给别人,不论是谁……” “你别说话了。”ken拉下alex的手,从对方衣服里掏出钥匙,把它放进衬衣的口袋里扣好,而後站起来:“我不会给别人,包括你姐姐,如果你死了我会把它丢到海里,丢到谁都捞不到的地方。我一定会那麽做。” “……小、小混蛋。” 男人仰头望着ken,雨水正从他下巴流泻如注,在这种时候,他仍旧觉得对方真的是又野又辣,外加酷得要命。 他又想起ken冷静地举着枪的样子,对着他自己的那毫不犹疑的六枪,坚决得像一颗炸弹,轰开男人的内心。 终究,能有这麽一个人如此深得他心。 alex玩了半辈子,以为自己再不会遇到一个能让他称得上爱的人。他以为他这辈子就游戏人间,或者某一天,和他的父母他的姐姐一样来一场利益联姻,陪伴他一辈子的那个人,根本无关爱恨。 但这一天,他很高兴又十分懊恼地发现自己错了。 如果这次他没有死成,他发誓,ken这头小狼崽子这辈子都别想从他身边跑开。 alex想要笑,但又猛咳了两声,咳嗽阻挡了他发出任何动作。他开始连说话都格外吃力,所以闭上了嘴,慢慢阖上眼睛。为了活下去,他不能再耗费一点体力。 ken从车里翻到了药箱、打火机。 他把一堆能用的东西都提回到男人身边。 把它们放到身旁的地上,ken开始在枪林弹雨和暴雨下准备简陋的小手术。 枪声远远地从各个方向传来,但似乎不再像方才那麽激烈。 他不能等这场战斗结束才把alex送回去处理伤情。谁知道男人能撑到什麽时候。 但他一打燃打火机,火很快就被雨水浇熄。alex闭目躺在那里动也不动,ken半跪在那里看着他,觉得时间凝固,甚至有一瞬间,他以为浑身湿透的男人死了。 从男人中枪开始,他的心里一直有着怎麽都不能忽视的害怕。 而後他终於想起,应该给这个为了他受伤的男人做一些保暖措施,只是现在他们什麽都没有,连生火都不能。 他把自己身上仅剩的衬衣脱下来,尽量拧干了水,小心地盖到男人头顶,以防雨水继续淋湿他惨白的脸。 “你还没死吧。”ken在雨中把自己的唇放在alex脸庞,他想和平时一样镇定、无畏,但他听到的,是自己发抖的声音,不知究竟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什麽。 如果得不到男人的回应,他该怎样呢?他不敢去想。 欣慰的是,ken看到alex的嘴拉出了一个小小的幅度,男人像是要笑,不过没能笑出来。一向强得像只狮子的混账此刻说的话像一丝细弱微风,那丝风从他唇缝里滑出来。 “说了死不了。” 尽管很小声,但足够让年轻人听到。 ken也只需要这麽一个讯息,不管是微弱还是强劲的。 他甚至告诉自己,他不想抓alex进监狱了,只要对方会活下来,在这一刻,对他来说没有比alex活着更重要的事情。 得到了男人回应,他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那颗悬空的心一下落於平地,他安心了很多。 ken吐了口气,准备继续方才的事情。在他继续和打火机斗争的时候,jo拖着几片香蕉叶子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jo扔下叶子,跪下来看了alex一眼,而後问ken“老大他没事吧?” “死不了。”ken回答他,而後jo转身去车上找了些绳子,最後他把几片叶子横横竖竖叠在一起,用绳子把叶子两头绑在了最近的两颗树上。 alex的头顶上终於干燥了些。 ken蹲下身,掏出匕首,用火做简单的消毒。 他盯着火焰,旁边是无声无息躺着的男人,男人的手下正帮忙准备手术用具。 他手上的动作依旧平稳沉着,但心跳得有点快,脑子有点乱。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但慢慢地见得多了後,就再也没有多年前父亲去世时的那些心情。 那时候还年幼的ken觉得悲痛、茫然、愤怒、无措,世界对他来说,变成了一片没有出口的空洞。而现在,如果眼下这个男人死了,他或许又将再次经历那种心情的碾压。 他知道,他会的。 这个男人真的没什麽好。对方毫无争议的是个大坏蛋,是他的对手、敌人,他们之间经历了一段并不久的纠缠、斗争。 只是,人和人之间的某些际遇,与以上那些都没有关系。和对方究竟是好人坏人无关,和他们彼此认识多久无关,甚至与立场无关。 在alex推开他,并中了枪的那一瞬间,他就已明白。 他欠他的不止一句道谢,他欠了他一条命。 这是唯一,ken无法偿还给alex的。 (12鲜币)缠斗 32 alex醒来的时候,用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神智集中。头顶高阔的天花板上,镶满水晶的墙线在他眼里熠熠生辉。 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你醒了。” 此时,旁边传来一道略微乾涩的声音。 在那道疲惫的声线里,alex慢慢地转动脖子,而後看到床前站着的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年轻而白净的脸平常嚣张扬厉惯了,这会儿满面倦容,像是许久未曾休息过,竟让alex看得有点不习惯。 “你睡了两天,”那人走到门口,让人叫了医护人员後,便回到床前,拉过椅子坐在alex边上。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alex撑手想要坐起来,却扯动了腰上的伤,立刻痛得他眼前发黑。在剧烈的疼痛中,他把两天前发生过的事情都想了起来。 他们在拿到沙漠之匙後,回基地的路上遭到了伏击,一开始他以为是bart的人干的,但他这次确实错怪了对方。 既然bart派人支援了他们,而他又获救了,那麽现在,他想必是在他的地盘。 “是我的仇家干的。犹镇也遇袭了。” 对方说着,嘴唇有些乾燥,脸上也没什麽神采。alex知道他向来是注重保养的人,但显然这两天都没心思去搞那些门面上的讲究。 alex只猜到一种可能,就是bart这两天还面临着非常棘手的问题,以至於他整个人都疲於应付此事,抽不出精神去干别的。 “……这麽说来,我是被你连累的?” 想到这里,alex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几度。 “别这麽说,虽然他主要是冲着我来,但沙漠之匙也是他这次的目标,谁让你来的正是时候?更何况我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救你们,我这辈子只会杀人,救人还是破例第一次,alex,你现在还活着就该跪下来感谢我了。” “少他妈给你自己戴高帽子,我从你这里花高价买的那几箱面粉还没来得及吃呢!”男人怒道。 这时候医生匆匆进来了,跟在医生後面的是另一道身影。 “老大,你醒了!”jo惊喜地跑进来:“谢天谢地,要是你出事了,我、我真不知道该怎麽办……” “好了,我还没死。”alex觉得嗓子乾得冒烟:“给我倒点水来。” 还没等jo动作,bart的人已经端上了一杯温水。jo把alex小心翼翼地扶起来,靠在软软的床头半坐着,而後喂他喝了些水。 bart站起来,在走出去之前对男人说道:“你好好养着,我还有事要忙。alex,面粉的钱我还在你的命里了,别再跟我斤斤计较。” 我屮艹u!!!!!!!!!! alex此时要是没有受伤,一定跳起来把还有脸说出这话的人给揍死。 分明是bart这个王八蛋害他受伤,竟然还自诩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被bart的仇家所伤,难道他救他不是应该的!? bart离开後,医生给alex检查了伤情,为他换了纱布和药,又吩咐不能乱动等等,才出了房间。 房内终於安静下来,jo仍旧是一脸愧疚地坐在床前,“对不起老大,我擅自行动……” “知错吗?”男人问他。 “……嗯。”jo红着脸垂着头。 “既然知道错了,不要再有下次。” “那、那我的惩罚呢?” “你还挺自觉的嘛,”男人不禁笑道,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ken呢?” “两小时前他才去睡觉,”jo有点别扭地,“这次是我太小肚鸡肠,我觉得ken不可靠,怕他背地里做小动作。但其实,也许他真的配得上老大你。” 在年轻高大的男人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便开了枪的时候,jo的震惊比之其他人更甚。 他绝对没想过ken会做出那样不可思议的选择,毕竟换做是jo自己,他至少也会犹豫,才敢朝自己开上五枪。 ken说的没错,他才是那个能够与alex并肩而立的人,而非其他人……比如他,jo。 那一天那一刻,jo就知道自己输给了ken,但他输得明白坦荡,心服口服。 alex轻轻拍了一下jo的头:“jo,你是我最优秀的手下之一,只是你并不适合我,并不是你不好,知道吗。多看看别的地方、 别的人,你的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对了,其他人联系上没?” “嗯,”jo这回不再别扭,这一次的历险让他解开了长久以来的一个心结。 他对alex说道:“那天下午我们还在应战他们就赶过来了,jeby受了点小伤,其他人都完好无缺。现在他们被bart挡在镇外不让进来,bart只允许了我和ken在这里照顾你。” “这个混蛋东西,还是这麽小心谨慎,”alex微微蹙眉,知道bart这次的事情没那麽简单,他反覆思索:“bart究竟是得罪谁了。” “敢闯进犹镇闹事,应该是和bart一样的另一个变态吧。”jo随口答道:“这两天犹镇到处加强了防御,看起来那天的事不止没完,也许还只是一场恶战的开端呢。” 他虽然是随口一说,但alex却从他的话里一下捕捉到了重点。男人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瞟了jo一眼,咧嘴笑道:“这不是商机来了吗,bart从我这里吃的钱,我何不让他乖乖还回来。” jo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老大你的意思是?” “我手里有批现成的货,你去问问bart有兴趣没。” jo立马茅塞顿开,从椅子上跳起来大笑道:“老大你真是太聪明了!既然要打恶仗,bart想必需要大量武器,这时候我们的生意就来了!” 下午alex让人把被打成筛子的吉普上的天价面粉拖回了基地。 晚上有人过来回话,每一包都经过仔细检查後,全都确认为普通面粉。於是那些面粉正式成了基地里的储备粮。 暮色降临,下了两天的雨终於停歇。 骤雨初歇的犹镇之夜,空气里漂浮着无法忽视的紧张氛围。虽然即将到来的纷争看起来与alex并无关系。但他现在正躺在病床上呢。 就算他不计较身上的那一枪,他手底下那帮小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和bart不是一路人,但他不吝於提供一点先进、具有强大杀伤力的新武器,更乐意把子弹喂进对方头目的小嘴里,让他像他的车一样满身是洞。 用过了晚饭後,他以高价向bart兜售了那批新货,不过还是很大方地送了对方几挺大毒蛇acr。 等bart不甚快活地离开後,alex被jo伺候着吃了药,就把忙了一天的小青年赶到隔壁休息去了。 bart的地方非常不错,就连alex躺的顶楼客房,也有着非常宽敞的空间。高高的玻璃墙外是犹镇星光点点的夜色。 这一座实则被私人掌握的镇子,比人们想象中要有生活气息得多。 男人独自看了一会儿电视。枪伤仍不时作痛,但是在这一小段时间里他就只是什麽都没想地看着他平时从来不看的无聊电视剧。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麽安静地、像普通人一样地做着一件悠闲散漫的事情。 不知什麽时候,房间的门被静静地推开。 没有关上窗帘的落地窗上,映出一名年轻人手揣裤兜,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样子。 alex不经意地看到他,在那扇窗的单薄世界里,窗上的人也正看着他。 (13鲜币)缠斗 33 定终身(伪) 有那麽不算长的一刻,他们都知道对方察觉了自己,但彼此沈默,都未讲话。 直到片刻之後,病床上的男人并不是很利索地回过头去,像呼唤他的猎犬一样朝ken说道:“还不进来,你是来守门的吗?” 门口的人才耸了耸肩,抿着嘴走了进来。 看来alex恢复得很好,不枉他不眠不休地死守了他两个夜晚。直到医生告诉他们男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他心头终於有什麽落了地,轻飘飘又昏沈沈地去睡觉的时候,他已经困倦得觉得自己会比alex要先上天堂了。 而後,当ken沉沉一觉醒来,外面已是夜色深深。 雨後冰凉的空气侵袭了南半球之夜,一切喧嚣隔绝在一方玻璃墙之外,看到alex已经清醒,ken的心情高兴了不少。 他无声地踱到男人身旁,并坐到alex的床前,看着他斜靠在床头,等着他开口地盯着他。 对方明明才刚受了重伤,这会儿看起来精神却不错。 “吃饭了吗?”坐在那里好几秒後,ken才对床上的人开口。 alex作为ken的救命恩人,他本来是等着对方进来给他一个感激涕零。但他没想到,问候他吃饭竟然是ken的第一句话! 於是他眉头一收,骂道:“你能不能说点有出息的话,比如问我的伤有没有好一点,为什麽这麽伟大救了你的小命之类。” 好吧,ken做了个鬼脸,他接收到了alex对他异常的不满。他有点无辜地眨了下眼睛,并顺着男人的意思说道:“我以为你看起来好多了。以及,alex,你为什麽会奋不顾身地救我?” “……我不说你他妈就不知道问吗?!嗷……” 男人真怒了,这个小畜生!他那刻就不该扑上去的,谁他妈让他一瞬间脑子进水,才会那麽奋不顾身。但用力说话又扯动了腰上的伤口,那地方痛得alex大吸一口气,他紧绞着眉头,立刻没了脾气。 “hey hey,”青年看着alex痛得扭曲的脸,赶紧站起来扶着他的肩膀:“你不要紧吧?” “你他妈在肚子上穿个洞试试。”男人再也不敢大声说话,他紧闭眼斜躺在柔软的靠枕上,小心地调整呼吸,并任青年揭开被子查看他的患处。 “没有出血,”年轻人松了一口气,他抬头看着alex说。并为alex盖上被子,而後用纸巾给他擦了擦额头痛出的薄汗。 “alex,”他站在他身前,顿了顿,才说道:“我只是不知道怎麽开口。我想你需要的并不是一句问候和道谢。” “那你觉得我需要什麽?”男人问。 “我不知道。”ken老实地答道。 於是alex慢慢地睁开眼,他并不确定经过这件事他和ken之间会有什麽不同。但至少他已经很清楚自己对这个勇敢英俊的小坏蛋的感情。 这让alex非常庆幸,毕竟对於即将进行的地下旅程,他与同行者的感情是最後成功的最重要因素之一。 虽然看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宁可信其有。 而後,他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并且或许有帮助的事情,那是他刚从一个电视节目里长的新见识。 他对ken勾勾手指,说道:“坐过来,看着我的眼睛。” “恩?” ken露出不甚明了的神色,但还是依照alex的要求,坐到床沿,面对着alex,把自己的眼神移往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上。 他们视线交接,那中间没有交换任何的暗示。仿佛就只是毫无意义地相互凝望而已。 但alex眼中那双深不见底的深潭仿佛立刻吸走了他的意识,让ken定定地、一动不动地呆着。 一抹热度爬上了他的脸颊──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除了他和alex刚在惠镇重遇之时,充满了狂野气息的男人的挑逗撩拨让他脸红心跳,让他情难自禁,後来他们之间公开、大胆、露骨地滚到一起,他再也没有那种心跳紊乱得情窦初开的错觉。 但这会儿ken有点愣愣地,在男人仿佛施了魔法的视线的牵引下,他无法启动自己的思维。 一个扭头本来是那麽简单的事情,但他居然完全不想实施那个动作。 在无声的对视中,ken事觉过了许久,他不知在alex的东方国度里,有一个足以形容他此刻状态的、带着几分矫情的词,叫做一眼万年。 而内心的深处,有声音在告诉金发的王子,他应该立即结束这毫无意义并让他觉得不太对劲的行为。 但他掉在一双绿色漩涡中,那人不动,他便也未动。 清冷的南半球晚上,一切都被暗夜禁锢。时间恍惚之间不知溜走多远後,ken在那禁锢里依旧恍惚,而他的对手却如傲慢勇者的逆行,只是似笑非笑地在嘴上一动,便瞬间打破了凝固的气息。 alex笑了,他的眼里泛着戏弄的光芒。 眼前这个并未小他几岁的人有着很棒的身手,连带床上功夫也堪称一流。但在某些方面,又不可思议的让他觉得纯白可爱。 一个会因为和人目光交织而脸红的情场老手──如果ken在这方面需要一个定义的话,alex准备送这句话给他。 他最後盯了ken一眼,不疾不徐地收回了视线。後者也慢慢缓过神来,红着脸不明原因地看着他。“你这是在干嘛,alex?” “你知道吗,”一派从容的男人轻轻地抬着眼睑。慢慢地,他朝ken露出了一个邪笑:“有一组人体生理研究告诉我们,一对男女如果能对视5秒,他们可以考虑结婚。” “……”ken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不是有关“结婚”。他的第一反应是alex脑袋也中枪了? 不过,五秒……?他们对视了多久?或许有半分锺? 如果alex说的真是他听到的──对方是在说他们该手牵手去领结婚证?反正该做的事情他们都已经做过好多次了。 ken愣愣的,被搞得糊涂,却觉得自己要笑了。 alex很快证实了ken所猜想的问题。 他好整以暇地半躺在靠枕上,撩开前额的头发,说道。 “宝贝儿,我们这样深情地凝视了十秒,是可以结婚的两倍时间。加上两天前你勇敢地朝自己开了枪,我也为你挡过了子弹──我们互相保护,谁敢说这不是真爱呢。那麽也许,你是不是可以考虑嫁给我了?” 他居然没听错。 ken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因为如此这般,所以……艹,alex这个混蛋在说什麽鬼话? “为什麽是我嫁给你,”年轻人非常不高兴地反驳道:“别忘了谁才是被我艹的那个。” 等等,这不该是你关心的重点,警官同志。 男人被他的话逗得又是一笑。“想娶我可是要付出高昂代价的,你付得起吗?” “我只能以我自己作为代价,够换你吗?” 几秒後,ken俯身在alex耳边,如此问道。 够换吗? 当然够了。 在alex不知自己是否能活着出来的时候,他就发过誓,他一定会把这个人的下半辈子都变成自己的,如果他敢从他身边跑掉,他就算断了对方的腿也要把人拖回自己面前、永远禁锢在身边。 只是耍着嘴皮子的ken还根本不知道alex内心所下的决定。他以为这不过是alex的一个玩笑,是他捡回一条命後的一场无聊消遣。 他的脖子落入男人温热的臂弯,alex的手掌放到了他的头顶,把他的耳朵带向自己的嘴唇。 “那麽就这麽说定了。” 男人的语气轻而稳地,在这个夜里定下了他们的终身大事。 (11鲜币)缠斗 34 (慎) 并没把alex的话当真,ken和他聊了几句那天之後的事情,就出去弄了点吃的。 他回来的时候正看到alex艰难地伸着手,想要取柜子上的外套。 “你在做什麽,这样容易弄到伤口。”年轻人大步走过去,帮alex把外套捞过来放到他手中。 alex在衣服里掏了一阵,皱起眉头:“我的烟呢?” 这种时候也离不开烟……ken看了他一眼,无奈地从自己身上抽出烟,服务周到地给alex点上:“……你觉得你的香烟能在那麽大的雨里面存活吗?” 对方嘴里叼着烟,享受地抽了一口,而後伸出一只手点点床沿,示意ken坐下:“宝贝儿,既然我不要命地救了你,那你记得感恩。你得随时在我衣服里准备好烟。” ken坐在他面前一笑:“原来你离了烟活不了。” 年轻人笑得格外好看,在灯光下,他的笑容让alex想起那场瓢泼大雨里,在模糊视线中仿若另一人的ken。 那天的他神色冷酷又暴躁,同时又无比的伤心,仿佛如果alex死了,他会拖着全世界下地狱。 那天的ken是如此真性情,虽然alex那时已经觉得自己要归西了,但他还是注意到,对方比他知道的任何一个时刻都更像个活生生(alex你真的没有用错词吗)的人。 alex记忆里的那一副光景,明明是在那麽残酷激烈的背景上,却让他念念不忘。 白色的贴在身上的衬衣、黑色修身的裤子,被雨水浇透修长有力的性感身段,拿着枪冷厉的神色……那个人是那麽的鲜活,至今仍旧在他眼前浮动。 光是想想,就让人鼻头发热。 而後他回过神来,对ken轻轻一挑眉,此刻他已经捡回了命,可以大肆捉弄他了:“你知不知道,那天你以为我即将完蛋的时候,可是差点就哭了出来。” “有吗?”ken不置可否地一笑,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根本不在意男人的话,却从alex嘴里取走了正在燃烧的香烟:“抽两口差不多了,现在的你还不宜抽烟。” “小混蛋,多抽两口会死吗。” 对方这麽明显的报复行为却让alex心情舒畅。 小混蛋把烟放进自己嘴里,他挽起袖子,站了起来,并朝瞪视着他的伤员露出了不容抗拒的笑:“很晚了alex,你差不多该好好睡一觉了。我先给你擦擦身子。” 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到门外,让守在外面的人给他们送热水 分卷阅读11 进来。 很快水就送来,ken浸湿了柔软的毛巾,拧乾後认真地为alex擦脸,而後他揭开被子,给精壮的男人擦拭其他地方。 “快点好起来。” ken丢了烟头,弯下腰,在alex的耳边低声说。 然後,他将毛巾铺上了alex的肩膀。 从肩头到脖子,到锁骨、而後是男人性感的胸肌、再继续往下…… 年轻人手上的毛巾一路抚过男人精实的身子,他埋着头拂出的气息,也慢慢地路过水汽中的那片充满光泽的肌肤。 alex在他的伺候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认为在他受重伤的情况下这个人还敢跑来挑逗他。 这时毛巾已经跳过绑着纱布的腰腹。 “这里也要吗,嗯?”年轻人突然问道,同时,他空闲的那只手将alex下身的被子揭开,露出男人只穿着一条内裤的身子。 而後,他抬起头,看着alex,他的眼神里带着询问地笑意。 他们四目以对。男人虚着眼睛不说话,眼里射出不明寓意的光,眼神加深。他的小王子殿下真连伤员都不放过? 没得到回应的ken在顿了一秒後,左脸的酒窝更深了。 “看来我不能厚此薄彼。” 说完,他的手指挑开了alex的内裤。 慢慢地,他将它拉了下去,顺着男人的大腿,将它褪到膝盖。男人沈睡的凶器躺在茂密的草丛中,还未从夜色中苏醒。 年轻人倾着身子,在粗长的肉柱上吹了一口热气,那口热气里的骚动终於将沈甸甸的小东西唤醒。 ken目睹它轻轻地动弹、膨胀的苏醒过程,唇角的笑意更浓,便把拿着毛巾的手放在了那上面。 隔着毛巾,他握住了它。 感到男人呼吸一窒,他笑着说:“如果你觉得害羞,我就停手。” alex的内心挣扎了几秒。 一旦让ken为他手淫,他最後会不会以爽得伤口血崩收场?这样的大出血可不是件划算的事。 但是他的那根已经在毛巾之下舒爽了起来,ken这个小狼崽子……真是该死,他还没回答,对方竟已开始慢慢在他性器上摩挲,唔,他妈的爽死了,他已经全部硬了,现在还怎麽叫停…… “怎麽样,要停下来吗?” 看着ken得瑟欠揍的笑脸,alex想揍他又想亲他,他狼一样地盯着ken,说道:“停个屁,等我伤好了收拾你,小混蛋。” 於是毛巾便裹着他已经挺立起来的肉刃,有节奏地上下摩擦起来。 alex浑身血液直冲往那一处,他真想跟着ken的节奏挺动自己的臀部,但只要一动腰就让他阵阵发痛,他的快感完全被掌握在ken的手中。 “哈……小心点,注意我的伤口。” “知道,”年轻人站在床前,眯着眼睛对alex笑得特别开心:“对救命恩人我当然会体贴地照顾。” ken确实把alex照顾得十分周道。 毛巾的摩擦让alex开始痛了起来,於是ken扔了毛巾,用手握着小alex,把小东西伺候得如一杆炮似的地垂直在空气中。 “哈、哈……” 柱身上不停地冒着淫液,下面的两颗充盈的肉球被ken握着,像揉面粉一样地不断来回推揉。 “嗨,你还好吗?”罪魁祸首一只手按在alex胸膛上,防止他突然动弹,口气里都是调笑。 alex觉得下面快要爆了,但他又不敢乱动,只能又爽又难受地大口喘着气,额头上都是汗水。 在他爽得要爆发之前,只恨不得把ken逮了揍一顿。 就在他即将达到顶峰之时,突然,那只手从他的腿间消失了。 alex不满地喘了口气,正想问ken搞什麽,刚睁开眼,就看到对方开始解腰上的皮带…… “卧槽,我现在是伤员!” alex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要跟我玩强暴?” “放心,我又不是非进去不可。”对方对他甜甜一笑,而後挎下了自己的牛仔裤,露出结实又修长的腿:“一个人爽不如一起爽,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 不介意才怪,看ken的架势,是想搞得他这个伤员精尽人亡? 年轻人跨上床,坐到alex腿上。他弓下腰,把手撑到alex头的两侧,说:“别担心,我会很小心的。” 而後亲了一下男人的唇,便把自己已经半挺的性器贴上了烙铁一样硬直的小alex。 (8鲜币)缠斗 35 (微慎) “唔,你这里好热。” ken沉下臀部,性器从根部到顶端地紧贴着alex的性器,他开始前前後後地耸动起自己身子。 他的手肘依旧放在alex头侧的枕头上,撑着整个上半身,以和男人腹部以上的地方隔开一小段距离。 两人呼吸都不稳,他们唇贴着唇,微微张嘴,大口地喘息,而腹部以下则已无法分开地黏在了一起。 ken动着自己已经开始滴着淫水的凶器,在男人已到崩溃边缘的肉刃上狠狠地摩擦,而在他下面不敢乱动的alex则比他恼火得多。 “别光是动那里,”男人动怒地咬住嘴边的唇瓣,“动你的手,或者你的小嘴。” “好,听你的。”被放开唇後,ken乖乖地把右手伸了下去,捞过alex的小钢炮,和自己的握在一起动了起来。 没撸多久,身下的alex就呼吸凌乱,大喘着气射了出来。 但ken没放过他。 他依旧握着alex半软的性器,和自己的那根亲密无间地依??偎摩擦。 直到他也爽得射了出来,才滚下床,用毛巾把两人的身子又擦了一遍,连男人的屁股也没放过,最後才扔了毛巾,在alex吃人的眼神里给他盖上被子。 “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年轻人轻吻着男人的唇,眼睫毛与男人的睫毛轻轻地交织,他在他唇缝边呢喃着:“等你好了我们再真枪实弹来一、哦、我觉得得多来几炮。” 时间已颇晚,ken关上了电视,给男人道了晚安,alex以为他要离开,然而却看着他关了灯,在窗外的光亮中,径直躺进了房间里并不是很长的沙发上。 “怎麽不去隔壁床上睡?” “我要照顾你啊,亲爱的救命恩人。”沙发上的年轻人回道。 “ok。”男人不再管他,他愿意蜷成一团也不舒舒服服地睡床那是他自己选择的,反正是他自找。 然而很快,alex就知道自己错了。原以为一觉过去,晚上根本不会有任何需要被人照顾的地方,但当尿意冲击了他的睡眠,他就发现ken的存在是多麽的合理了。 “嗨,美人儿。”静谧的夜里,alex试着不轻不重地叫了一声。 他立刻得到了回应:“怎麽了?”沙发上的人翻过身来,在黑夜里望向alex这边,看来他这段时间里并未睡着。 在ken的帮助下,alex虽然不太习惯但还算顺利地解决了生理问题。 但当年轻人在他自己动手之前就主动地给他套上了内裤後,男人的睡意已经去了大半。 “怎麽了?”ken站在他的床前,轻轻地帮他调整了一下睡姿,见他还未闭眼,便朝他露出一点笑意。 “睡你的。”男人淡淡扫过ken的脸:“要保持年轻和充沛的精力,你得保持充足的睡眠,宝贝儿。” “我的精力充沛不充沛你不是很清楚吗,alex。”年轻人回答道。 “你在想什麽?你的宝藏?bart?还是那个在你身上开了洞的人?如果是後者,他的尸体说不定bart还留着。” “我在想,拿到宝藏之後我们该如何庆祝。” “噗。”ken莞尔:“也许到时候你不必再买卖军火,不必干坏事,那时你富可敌国,卸甲归田,正经地做生意,变成一个好人?” “是吗,如果是这样,想必也不会再有警察跟在我屁股後面跑,总是想着把我扔到监狱里?” “谁知道呢。”ken耸耸肩:“未来的事情谁说的清楚?” 在踏出seal大门的时候,他曾经对自己发誓,一定会把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大坏蛋扔进监狱,不管用多久。 但现在,他已经不确定自己曾经不动如山的坚持了。 “睡觉吧,”男人不再和他深入那话题。 ken并不知道alex究竟在想些什麽,但这样的夜让人觉得宁静,他们的纠缠,他自己的任务和各种各样的心情,都沉淀在这空间里。 於是ken点点头,对男人说了声晚安,而後他关了灯。 “到床上来。” 黑暗里,alex的声音有些低沉。 而有人在他的话里无声地勾起了唇角。 ken轻轻地上了床,躺倒alex旁边,尽可能地不碰到为他而受伤的男人。 在凉意似水的南美洲夜晚里,身边的人周身却散发着炙热的气息。年轻人觉得心里轻轻地跳动着什麽,他探出了手去,在狭小的空间里碰了碰alex滚烫的手。 他在被子里握住了对方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插进alex的指缝间,没有遭到任何拒绝。他们手心贴着手心,十指交结,静静地,在犹镇朦胧的灯光里沉睡过去。 (14鲜币)缠斗 36 alex心安理得地在犹镇养着伤,又过了两三天,缠了一腰腹绷带的男人已经能在镇子上自在地闲逛。 因为alex受伤的缘故,他原定的行程又被拖了些时日。 但基地里的其他人并不闲,ken在犹镇无所事事地呆了几天,不时有消息从基地传到alex这里。 而他整日没事地陪着alex在犹镇闲逛,怎麽都生出了许多无聊。 这天清晨,当ken从梦里醒来,他突然被alex告知有事情干,ed将带他去一个地方。 “嗯?是去哪做什麽?”磨皮擦痒了几日的ken听闻有事做後眼神都亮了起来。 “总之你会有兴趣的。” 男人看对方如同一只殷切盼望出门溜达的大狗,不禁坏笑着故意卖了个关子。 他如同皇帝一般地被ken鞍前马後伺候着穿衣、洗漱,而jo也正忙着收拾他们简单的行装――alex的伤口逐渐愈合,他不想再继续拖了,於是决定在这一天班师回朝。 他们坐上回去的车,头顶碧空如洗,晴朗得尤其适合旅行。 alex真心地祈祷这一次走後就真的不用再回来,莫名其妙差点丢了命的行程一次就够了。 bart站在车外送他们。 “如果中途有什麽事……” “给我闭嘴!”男人道:“再说割了你的乌鸦嘴。” 犹镇这片是非之地上的战争已告一段落。 虽然他不知道bart到底是和谁干得那麽惊天动地,但纵使是每天在病床上排遣时光的病号,也察觉到这场战火并非简单的利益之争。 不过,个人管个人家的事,bart和alex不算什麽朋友,他没那个闲情逸致涉入对方的纷争。 他被bart坑了钱,又间接地因为他而受了伤,所以在犹镇养伤的日子也没觉得打扰了对方。只是走的时候他还是礼貌地表示了感谢,bart这次倒是派人把他们护送到犹镇的势力范围之外。 到了上次和其他人分手的岔路,远远的,前方有一辆车停在那里。 车下有几个人等在那儿,或站着、蹲着,望着他们来的方向。 车开了过去,ken缓缓地踩下刹车。 “老大。” “alex……” 在车停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几名年轻人都围了过来。 ken跳下车,看到几个人把alex团团围住,他走过去不动声色地挤到他们之间,挡在alex伤口之前,并用微笑和问话转移了视线:“现在是要分开行动了吗?” 不过他的小动作并未逃过alex的眼睛。 被他小心地护在身後的男人望着他的侧脸,在心中一笑。最近alex觉得ken越来越像贴心小棉袄了――噢,这麽说好像哪里不太对? 自从发生枪战事件以来,alex和ken之间确实有些微妙的不同,虽然他们的相处和平时并没有多大区别。 但一些气氛、小动作之类,稍微一想就会发现不似平常。 alex盯着和其他人打招呼的ken,他的小狼这几天喜欢和他牵牵手亲亲嘴,对他照顾得事无钜细,真的只是出於对他的救命之恩吗? ――他绝不是自大自恋,爱上他alex的人能从眼下一路排到墨西哥城,ken抵挡不住他的魅力为他所征服,也不是什麽稀奇事。 “ed、ford、ken,你们三个照计划去墨西哥城,其他人回基地。”alex吩咐道。 墨西哥城? ken有点小小的意外。 “为什麽这麽神秘,早上我问你的时候为什麽不告诉我?在墨西哥城有什麽?” alex伸手圈住ken的腰,贴在他耳边,低低说道:“你跟着去了不就知道?” ken的耳朵顿时被男人口中的热气弄得一阵酥痒,他刚抬手擦了擦,屁股上又立刻被暧昧地掐了一下。 这欠艹的混蛋,给他洗乾净屁股等着。 ken嘴角抽搐地决定,等alex的伤口好了他非干得他几天下不了床不可。 他们各自上了车,这边启动车之後,坐在後座的ed突然从车窗里探出头。 他朝另一个方向的那一辆车喊道:“老大,为了庆祝你伤愈,今晚我们仨不回去了!” ed刚喊完,他们车的司机彷佛顺应他一般,“轰”地踩下了油门。载着三人的车飞一般地朝通向墨西哥城的路飙了出去。 至於另一辆车里的alex听到这话之後是生气还是什麽,这边已经决定带着ken厮混一晚的两个罪魁祸首就管不着了。 ken坐在副驾不明所以地望??着得意地开着车飞奔的ford:“现在是什麽情况?” 这两个人是准备要违背alex的安排,自己再另行安插行程? 他们未免也太大胆,不,是alex对手下的人也太没约束。和犹镇总是严整以待一比,这边的人简直自由地像身处天堂里。 ford按开车的顶棚,打开车里的音乐,在温朗的阳光和凉意十足的风里回答道:“放心,我们不会带你去干那种事情,而且我会代老大看好你这只色狼的。” “……唔,不用这麽直接吧。”――上次他调戏ford的事情还被对方记怀着。 “什麽?”ed从後面探过脑袋,好奇地问:“你们发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没事。”前面的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喂,你们也太没意思了,”ed扔了两支烟到前面:“好歹我也不算外人。” “真没什麽,”ken转头一笑:“只是上次和ford开了一个玩笑。” “对了,我听jo讲了你们那天发生的事情,你知道我听完後的第一感觉是什麽吗?” ed站起来把手撑到前面的椅背上,问完之後,没等ken回答他又说道。 “以前我有想过alex将来会和什麽样的人在一起。他不喜欢女人,也似乎没有娶妻的打算,但我一直以为,他至少会选择和他地位相似、游走在黑白两道间、能够呼风唤雨的那种人。所以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很吃惊,我知道你绝对不是我想像的那种人――当然,我发誓我对你没有任何不满,谁让你长着一张逗人喜欢的脸呢,ale??x会看上你的脸蛋也很正常。” “哈哈哈。”前面听着ed讲话的ford笑起来:“你怎麽会那麽认为?各方面互补的人不是更合适在一起吗?以咱们老大的性格,不管对像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不需要走寻常的政治联姻路线。” “我还没说完,别打断我。”ed不满地跺了一下脚:“我第一次发现ken的身手盖过我的时候,觉得有点惊喜――那天我的脑海里冒出’其实我们老大没那麽肤浅’的念头,我才发现自己在那之前还是有点小失望的。嗨,ken,你不会生气吧?” 前面的金发年轻人耸耸肩:“不会,你不是第一个觉得我可爱又纤细的人。” “吱――”车身陡然一歪,车轮在无人的公路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弧形。 後面站着的人差点摔倒:“ford你怎麽开车的?” “可爱纤细……噗……” “吱――”又是一歪。 “喂――!你丫笑点太低了吧!”後面扒着椅背的人吼道,恨不得把烟头摁到眼皮下那颗骚包的头顶上。 好一会儿,车终於摆正继续上路。 “然後呢?继续。”司机和副驾上的乘客都饶有兴趣地等待下文。 “混账东西,我得再重新酝酿情绪。”ed扔了烟屁股说道。 “要屁的情绪啊,快点,直白点。”司机催促起来。 “後面就该说到闻名我们基地的’豪迈六枪’和’舍生取义’。” “……取义个屁啊。” “信不信我把屁放你脸上。”ed抬高声调:“你他娘的死孔雀。” 此时天高风清,alex心心念念的钥匙已经到手,距离地下的旅行已经不远。 ken悠然自在地在风一般轻快的时间里听着alex的手下发表对自己的看法。他们贩卖军火、做过许多站在政府立场上不可被原谅的事情,但也性情爽直、豪放大度,立场的不同并不妨碍ken和这些人亲密无间地打成一片。 以前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麽不对,这毕竟也是作为一名卧底混入敌人中间的本事。 但在这段日子里,其实他常常忘了自己身带任务,忘了他并非alex这个黑道分子的情人,而是对手。 他和这些人一起过着鲜活、刺激、快意的生活。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能理解那些最终叛变的卧底者的心情。 在这麽晴朗的时间里,ken和ed、ford一起放肆地吵闹和大笑,突然希望进入地下的那天永远不要到来。 (16鲜币)缠斗 37 另一个卧底 车子在一路的阳光之中,载着年轻的人们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墨西哥城。 一进入城里,鳞次栉比的建筑与如梭的人群如同带着ken来到另一个世界,金碧辉煌的城市令他感觉恍若隔世――原谅这可怜的人吧,他已经脱离了城市好几个月。 “我们先去干正事。” ford在凉爽的风里吹着口哨,他驱车带着乘客在满是火辣美人的城市里穿街走巷。半个多小时以後,他们来到一片正在拆建的楼群前。 三个人跳下车,也许是因为拆建的原因,ken发现这周围已经没有什麽民居了,在闹市之中,此地却显得如此荒凉。 当他们进入工地之後,此时也只有寥寥几个工人在干着活。 ed走到一个人身前,用西班牙语与对方交流了几句,对方一边数着一边指了指某个方向。而後ed便朝这边动了动下巴,示意ken和ford跟过去。 ken跟在另外两人屁股後面,三人穿过几栋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房屋,来到一栋临时搭建的小楼。 三个高大的年轻人沿着窄小的楼梯上了二楼,ed敲响了其中一个房门。 “进来。”里面有人回应。 ed拧开门,ken在他的身後,看到正对着门口的办公桌後方坐着一名头上绑满了小辫子的中年男人,正在埋头翻着一本厚厚的书。 三人一走进去,立刻将门口的光遮个严严实实,被一片阴影笼罩的男人这才抬起头来,看到了他认识的ed和ford。 “噢,小伙子们,你们的动作可真快,我凌晨才通知的消息,没想到你们这麽快就到了。” “当然不敢让lk大叔久等,现在可以请你带我们去’验货’吗?” “当然,”lk从椅子里站起来,拿了桌面的黄色电筒别在腰间:“来吧小伙子们,带好你们的眼睛,让我们去看一看地下的奇迹。” 而後他把三人带到了另外一间房里,每人发了顶安全帽给他们。 几个人前後下了楼,lk转身对他们说道:“稍微等我一下,我们现在下去来回最少得一个小时,我得去嘱咐一下我的人。对了,你们吃过午饭没?” “还没呢,赶了半天的路,现在正饿得头晕。”ed立即朝他笑道:“麻烦lk大叔帮我们准备点吃的啦。” “那你们等几分钟,我很快就过来。”对方说完就朝外面走去。 看着他钻进了废墟背後,一直满脑子疑惑的ken才问道:“我们现在就要进入地下?” ed解释道:“是的,不过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现在要去的地下只是雇人打通的地底通道,这条通道连接的地方,正是你和老大将去的’地下’。现在已经找到了地底之门,到时候你和老大会通过那道大门开始你们的旅程。” “嗨伙计,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找的’宝藏’在墨西哥市中心?!” “用不着那麽吃惊吧,”ed和ford都笑起来。 “我们脚下踩着的可是阿兹特克时代故城的遗址啊。” “这个我知道,可是谁会把宝藏埋在宫城里?否则不早就被新政府搜刮光了吗?” ed摇摇头,把手搭上ken的肩头,在他耳边扬扬眉:“亲爱的,这个问题我们也无法回答你,你得用你的眼睛亲眼去证实它的真假,古人的智慧可不是我们三言两语就能够揣测衡量的。” “ok,你说的对。但是这麽明目张胆地在市中心搞破坏,政府和其他人难道没有察觉?” 要走半个多小时的地下通道不是几天就能搞定的,他们到底是怎麽在政府的眼皮子底下顺利挖好这条路的? 而且动工挖通道的人也并不是alex自己人,以lk的口气,他也许多少也知道自己干了什麽。 alex要如何处理这些知情的外人?他会最後杀人灭口吗? ken心中的疑惑和忧虑没有解除,反而变得更多。 “别担心,你看看我们周围是什麽,在建工地,你知道承包商是谁吗?正是alex。我这麽说你懂了吗?有工地掩人耳目,再加紧人员的防范,被发现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ken顿时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他看向ed:“我明白了。” 政府工程就是他们光明正大地实施自己计划的掩护。 但ken不仅明白了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件――算起来,沙漠之匙的消息是在一个多月之前出现的。但这条地下通道的工程,至少也在那时候就开始了,甚至还早很多。 这一次事情,alex早就经过了周密的部署,每一个环节需要的时间、牵涉的人物,也许他都预想到了。 拿取沙漠之匙只是ken所知道的一环。 在所有的准备完善之前,alex安排了沙漠之匙从博物馆失窃,并将它存放在最安全的人手中――这个人就是bart。 无论是政府、bart,或者其他人,都间接的为这狡猾八脚蜘蛛的旅行推波助澜。 现在时机成熟,alex便从bart那里取回沙漠之匙。 政府得知钥匙落到alex手里,转而将矛头对准他的时候,他却已经带着它一头钻入了地下。 怪不得当初milo太子再三嘱咐他对alex要谨慎防??范。这人真的够狡猾无耻。 “你在想什麽?”ed见ken失神,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看你的小表情,是在腹诽什麽吗?” “lk回来了。” 在ed好奇地询问ken时,ford打断了他们。 “小伙子们,午饭来了。”lk走过来,一人发了一袋面包、一块熏肉和一瓶水:“现成的只有这些,先填下肚子,回来再请你们吃饭。我们走吧。” “ok。”ed放过了ken,撕开面包的包装,跟着lk走在了前头。 ford盯了ken一眼,在擦过他的肩时突然对他笑了一下:“跟上来吧好奇宝宝。别把什麽都写在脸上。” ken看着他的背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在脸上换上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三个年轻人人跟在中年人屁股後面,很快到了一栋正在建筑的小楼里。 “把帽子戴上。”lk吩咐道:“下面很黑,你们跟紧了。” ken戴上帽子,他们从一间地下室的楼梯进入了幽深的隧道。 当最後一丝自然光消失於眼内时,墙壁上微弱的灯光让通道显得更加幽冷,而当地上的声音也完全消失时,寒意和昏暗的压迫让人如同置身於惊悚电影中的场景。 会不会突然从幽深的黑暗深处窜出来几只地底怪兽?如果是这样,他的人生就直接从警匪片摇身成为灵怪片了。 在ken胡思乱想地啃完面包和熏肉时,他发现,墙壁上那一点昏暗的灯都消失在了前面的隧道中。 “前面的电路出了点问题,暂时不能用,怕看不到可以打开帽子上的灯。”走在最前面的人打开了手电筒。 ed回应了一下,但三个人都没有开灯。 “这地方太适合做点什麽了,真想带jo来这下面。”黑暗中传来ford春情十足的臆想。 但他立刻就被ed嘲笑了:“得了,老大早就想到你淫荡的想法,所以才没派jo来吧。” “……ed,该不会是你给alex说了我什麽坏话吧?” “放屁,你这混蛋的事情管我一毛钱相干!” “谁知道是不是你对我有非分之想,想藉机分开我和jo……唉糟了,尿急,ed留下来陪我撒尿。” ed愤怒地骂道:“……你怎麽不去死啊死孔雀。” “那ken陪我一下,你们先走,人家怕黑。”ford打开头上的灯,转身一把拉住身後的ken:“反正不准丢下我一个人。” ken默默叹了口气:“我是无所谓。” “就你屁人屁事多,快点尿完跟上来。”ed说完无奈地望着ken:“如果他不老实你就大喊。” “喂明明是他……唔唔…………”ford没说完的“不老实”都被ken的手捂回了嘴里??。 ken一边制止ford发音,一边笑着对ed说道:“知道了,你们先走吧,我们马上跟上来。” 很快,前面的灯光和脚步声完全消失在无人之境。 ford拉开裤链,但面前的人却好整以暇地站在他旁边,似乎并不准备避开。 这让被ken调戏过的人有点尴尬:“你怎麽不转过去?我下面只给我们家jo看的,你别想又非礼我一次,这次我可是有防备的。” “ok。”ken不满地耸耸肩,转过了身,在空荡荡的黑暗里小声说道:“我以为你是有什麽话要对我说。” 他身後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在ken以为自己会错意时,那声音停止了,换成了ford的话声:“我是有东西给你。” 於是,ken打开了头上的灯,在空寂的空间里,他慢慢地转过了头。 灯光中,ford难得一本正经地站在他前方,看起来笔挺而正直。 “你要给我什麽?”金发的人目光闪动。 ford看了眼彷佛无止尽的黑暗,在确定了黑暗的那一端没人之後,对ken说道:“我要给你的自然是你想要的。” ken的心微微一跳,他彷佛明白了,并确认了,但在那之前,他要做的仍旧是确认和防范。 “你是说伊丽莎白的戒指?” “是的。在她毁掉婚约之前,她一直戴了它十二年。好奇宝宝,我说的对吗?”ford朝他露出了亲切和调侃的笑容。 这段时间以来,ken一直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人。他一直觉得在alex基地里,他要找的人是和他一见如故的ed,或者看他十分不顺眼的jo。 但今天在地面上,ford突然对他说话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搞错了。他所要的结果,在这一刻终於揭晓。 “原来nikos安排的卧底是你。” “是我。”对方看着他定定答道。 (25鲜币)缠斗 38 ford和ken对上了暗号。而且这个人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并且一直在暗中观望。 这也是当初nikos对ken说好的,为避免露馅,不到关键时刻另外一个人不会和他有所接触。 “你现在拿的是备份,我会在你和alex进入地下後想办法把我手里那一份交出去。我们平时不能一个人单独行动,我只能趁着那个时候找机会。”ford说着,从衣服贴身处掏出了一枚小小的u盘,将它放进了ken的手心:“我给你这个是为了以防万一。收集alex的这些犯罪证据非常不容易,也许用不了多久bill就会发现他的电脑被人动过。如果我失败了……” 後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但ken明白。 “你不会後悔吗?”ken捏紧手里的东西,紧紧地盯着ford。 “你在这里待了这麽久,比在警队的时候还久。” “也许将来会。”ford回答道,“从感情上来说,我绝不想把alex还有其他人推入牢狱。但目前,我的感情还没能操控我的行为。” ford刻意压低的声音细微而坚定,ken在对方正直的神色中收回自己的目光,他知道,在ford将u盘交给他的时 分卷阅读12 ,对方就已经做出了抉择。 “我明白了。我会把alex抓住的。”ken收好手里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的东西,他现在要做的是找到宝藏并在那之後抓到alex。 在这之前,他已经有所动摇,在短暂的几个月里,他和alex却似乎经历了不少事情,甚至有时候他会觉得他们原本就是在一起的。 更加矛盾的是,在他作为卧底的短短时间里,他却不合时宜地发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 但他面前的这名同伴比他经历过一段更长、长得多的让人动摇、倒戈的时光,却依然坚持着自己立场。 他又为什麽不行? ford的选择让ken如醍醐灌顶,却又内心沉重。 此刻,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他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他终究是军队的人,无论他怎样挣扎,那里是他的魂魄根植之处。 “走吧,” 完成了一桩心事,ford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内心复杂。 “嗯。” 他们一前一後往前赶去,各怀心事的两人一路都闷闷的不再讲话。 在赶上前面的人後,ford被ed嘲笑“尿淹地道”,他立刻又变成了ken熟悉的那个ford,对对方进行了反击。 两人拌了一会儿嘴,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很快,他们又看到了蒙蒙的灯光。 “快到了,小伙子们,加紧步伐。”lk往後招了招手,便加快了脚下速度。 几分钟之後,ken站在地道最高阔的一段空间里,他的面前是一扇门。 这扇被钢筋铁骨的城市所踩在脚下的大门,曾经一度通往最辉煌的某个时光。在ken、alex、nikos……他们每一个人,都还是漂泊无归的游魂的数百年里,只有千万年前的风见证了它的奇迹。 ken很想知道,这扇门的背後到底藏着什麽,让alex、nikos都如此着迷。 真的只是宝藏那麽简单吗? “太棒了。”他的耳边有人赞叹:“这真的是时代的奇迹。” 说话的人伸出了双手,缓慢陶醉地抚摸着那道至少三米高的金属门。他的手指拂过各种繁复华美的雕花,每个凹凸不平的图案上,都填塞着潮湿的腥味的泥土。 “我现在正触摸着阿兹特克帝国。” “行了。”ford的兀自陶醉却被ed无情打断:“快收好你的猪手,你再怎麽摸都不能穿越到过去。” “混蛋,你懂不懂什麽是浪漫?”被一下拉回现实的ford非常生气。 “我只懂现在我是来办事的,死孔雀。”面对对方的怒象横生,ed狠狠瞪了他一下。 “喂,你到底哪里看我不满啊?!我忍你很久了!” “……” 竟为这点小事吵起来,ken头痛地揉了揉眉心,看到lk也无奈地站在一旁,似乎并不想插手两人的争执。 於是他只好插到了他们中间:“我说,你们不觉得这里并非合适的吵架场所吗?而且你们大老远来这里就是为了吵架?” 幸好他说的话还是奏效了。虽然不情不愿,那两人互瞪了对方一眼後,都收了声。 见到了他们需要的东西,回到地面之後,ed便把酬劳付给了lk:“我们老大的意思lk大叔你应当也清楚。这件事只有我们自己以及你的人知道,我相信你这边会守口如瓶吧?” lk提着钱笑道:“我和alex不是第一次合作,你让他放心。走吧,我带你们去吃饭。” “不了,我们还有别的事,先告辞了。” 说完後,ed和对方握手道别。 打着“顺利收货”的名义, ed和ford带着ken去墨西哥最好的酒楼大吃了一顿。 吃完之後,ken又被拖着去游乐场嗨了一下午。三名英俊的年轻人在人满为患的游乐场里也颇受瞩目,不时收到女孩子的合影邀请或者别的暗示。 只是三个人里有两个都喜欢男人,被不时当做挡箭牌的ed就显得格外苦逼,最後他的手臂上都写满了电话号码,再加上被“偷香”数次,离开的时候他的脸都有些臭了。 “现在去哪里?”回停车场的时候ken问道。 “来到墨西哥,怎麽能不去一个地方?”ford突然和ed对视了一眼,而後他向ken淫荡地笑道:“一个有数不尽的比基尼美女和帅哥的地方。” “海边?” “宾果,在城市的另一头,有一座你去了就不想走的海滨浴场,顺便说,那是我们自己的场子。” ken挑了挑眉。 “alex的业务可真丰富。” “那是,我们的产业处处开花。” 说着ford笑了,ken抿了抿嘴,也朝他笑起来。 回车里的时候ken躺到了後座:“我先睡会儿,到了叫我。” 不到一分钟後,後座响起了他轻轻打呼的声音。 ed回头看了安然入睡的人一眼,莞尔。 “他可真是猪。” ford将车顶棚升起来,认同道:“我也觉得。” 他停顿了一下,又问道:“ed,你是不是真的看我不顺眼?” “有吗?”副驾上的人看着他笑道:“我对谁都这样。” “我怎麽觉得你的嘴对我才这麽毒辣。” “那只是你的错觉。” 车从白日慢慢地开往夜色阑珊,华灯初上的城市,是那般繁华迷离。 ken在後座无声无息地睡着,人生岔路,华夜缭乱,在这一时,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只有前座的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声音,若有若无地钻进他的耳内,再後来,ken听到不知哪里的一声:“起床了。” 他才在这声音里,慢慢睁开了眼睛。 另外两个人都已下了车,ken坐起来,ford站在车外催他:“快下车,我们到了。” 他甩了甩头让自己更清醒些,而後打开车门跨了下去。 这里是靠近巴亚尔塔港的一处浴场。 虽已进入南半球的秋季,但夜里灯火通明的天然浴场依旧热闹。 酒足饭饱後,没休息一会儿,在套房里看着电视昏昏欲睡的ken就被另外两人拉了起来。 三个人走在走廊上,ford看着ken打了个哈欠,便十分鄙视::“真是没出息,不是才睡过吗,我们去游几圈。” “ok。”ken耸耸肩,“你们安排。” 但他们并不是往大浴场方向去,ken透过酒店全透明的玻璃墙,疑惑地问道:“不是下水吗?” ford答道:“当然不是去那里了,我们这里有一个vip专用浴场,带你去见识见识。” “说起来,ken也算是’老板娘’吧。”ed突然插嘴道。 说完他和ford相视大笑。 “老板娘,简直太好……judy?――”几米之外,突然出现在ed视线中的一名女子让他的笑意戛然而止,而那个“笑”字,他也没有再说出口。 “嗯?”笑弯腰的ford在ed意外的声线里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那边的女人和她身後的一群保镖。 於是,ford 也不笑了,他站直身子,警惕地看着对方朝他们这边走来:“judy?她为什麽会在这里?” ken的大脑更是丝毫不在两个人的步调之内,他只是发现他们都严肃地崩起了脸,并且ed还移动了一步,把他挡在身後。 ken突然意识到什麽,这种情况,是不是有点像情敌相见的情形? 不过这也太扯了点,对方是个女人,他要是真被女人当成情敌……这让他的心情异常微妙。 但话再说回来,全世界都知道alex喜欢男人,而且白天ed才告诉他,alex对政治联姻没有兴趣…… ed的掩护并没有什麽作用,已经大步走过来的浓妆艳抹的女人直接看着他身後问道:“他就是ken?” “你在说什麽?”ed问道:“而且judy你为什麽在这里?” “我为什麽不能在这里?难道这个地方不是对外开放营业?还是alex下令禁止我入内?” “噢,看来咱们rose小姐是来消费的,”ford接过她的话头:“如果你有任何需要,你可以联系这里的负责人。我们现在有点事,恕不奉陪了。” ford说完,三个人摆出了开溜的架势。 “你们以为溜得掉?如果你们敢走,明天我就让这里关门。” 在擦过肩头的时候,对方的威胁钻进ken的耳朵里。他们停了下来。 “你别太过分了!”ford吼道,“看你是女人才对你客气,小心我把你扔到楼下去。” 刚说完他就“啪”地挨了一巴掌,这巴掌猝不及防地把ford打得眼冒金星。 “臭女人,我杀了你!”ford愤怒地跳起来,但他刚要蹦出去就被ed制止了,後者伸手捞住他的腰防止他挣脱,并冷下了脸:“judy,你到底要做什麽?” “你。” judy的手指的人,是站在ed身边的ken:“你就是ken?alex的新欢。” “不是。” “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ed的否认没有盖过ken的点头,他气恼地骂:“你这个――” ken伸手示意ed不要说话,而後,他和他最不擅长应付的颐指气使的女人面对面。 “你是谁?”他问。 “哈,alex没告诉你他有个未婚妻吗?” “确实没有。” ken答道。 听到“未婚妻”三个字时,他有点没来由的冒火,白天ed说的都是屁话吗。 但接下去ed便说:“别听她胡说,老大从没承认过她,那是两家父母擅自决定的。而且不久之前老大已经正式把她甩了。” “那又怎样?”judy大声说道:“因为不能喝酒所以不能和他在一起,这是什麽理由?!alex这个大烂人,我为他付出那麽多,最後我得到了什麽?!被他无情踢开的结局!既然他这麽绝情,很好,喝酒是吗,我倒要看看他的小贱人酒量有多好!!” ford被ed两手勒腰,却更是气得要命:“臭女人,嘴巴放乾净点,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给我搞清楚!” 保安一直都没有出现,也许都被judy安排人控制住了。 这让他们处於被动的状态。 “全墨西哥城都是我的地盘,你才不要搞错。”对方不屑一顾地看他一眼,而後对手下的人说道:“去拿酒来。” ken望着身前傲慢的、长得还算不错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娇宠扬厉惯了,从来被人视如珍宝捧在手心,不曾碰过一丁点委屈,一旦有不顺心的事,就恨不得让全世界都不好过。 更别提,她被alex这个祸害如此对待过。 ken知道今晚无论如何是不能善了。 “我酒量确实不好。”他说:“但就算今晚我喝死了又如何,在我之後alex身边还会出现其他人,而他们和你最大的不同也是你无法改变的――他们都是男人。你应该知道,alex甩掉了你而不是利用你,这对你而言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吧?” “我不在乎,我说过我不在乎他喜欢男人!我都这样让步了!” “可他在乎你是女人……”ken无奈地看着她恼羞成怒地跳脚。 “不用给我说那麽多废话。今晚我只要你喝酒,你若喝了明天就什麽事都没有,你要是拒绝,我会让alex从此在墨西哥混不下去。” “我喝。” 在ed和ford拒绝之前,ken朝judy灿烂一笑:“希望你说话算话。而且你也说了alex是个烂人,他的确如此。不要再执意於这个烂人,明天就去追求你真正的幸福吧。” “你……”judy愣了,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ken:“别以为你这麽说我就会放过你。” “我知道你不会。”年轻的男人说道:“我只是认为你应该得到更好的。” “那你为什麽要选他?”judy的脸有些烫,虽然只是这麽简单的话??,却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 明明是alex的新欢,明明应该是她嫉妒的对象,但当她真正面对ken的时候,却没想到对方和她想像中截然不同。 这个人长得温和好看,和judy想像中妖媚无耻的男狐狸形象毫不沾边。 而且他竟对她说并非她配不上alex。这让她焦躁愤怒的内心好受了不少。 “因为我也不好,我这种人就该和alex一起腐烂。而你应该是迎着阳光盛开的玫瑰,越生长越灿烂。” 旁边的两个人目睹了这个过程,他们在心里都感叹地张大了嘴,恨不得为ken这麽诚挚的话语和温柔的神色鼓掌。 长得阳光正直果然就是有好处,骗起人来都看不出丝毫虚情假意。 面对judy这样泼辣的女人能温柔得起来,真是辛苦你了,兄弟。 “ken,你不能再喝了。” ed担心地夺过ken的杯子:“你真的会喝死的。” ken迷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呼”地朝他一笑,侧到在他的肩头:“还……没喝完。” 一面还伸手到空气中,彷佛是要捞杯子,却什麽都没有捞到。 “你疯了啊混蛋!”ed把杯子扔进垃圾桶,把ken扛起来:“不要管她了,我们走吧。” 桌上被喝光的人头马空瓶横七竖八地倒着,在昏黄的房间里,有一只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只纤纤玉手的主人不满地盯着ed:“没喝完就想走?” “……” 他是摊上了什麽屁事,才会答应ford带着ken出来?结果呢,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况? 而且肯定早就有人给alex通风报信了,他们这回回去肯定是凶多吉少,不,眼前的麻烦还没解决呢。 “judy,ken不能再喝了,你真的想让他死吗。”ed冷冷地拂开judy的手。 “呜呜呜你们都是坏人,说了要陪我喝到天亮――”同样醉了的judy抓着ed的手撒泼。 这时“碰――”的一声,始料不及的,房间的门猛然被推开。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昏暗的灯光也未能挡住他周身的暴戾之气。 扶着摇摇欲坠的ken的ed浑身一战,“老大?!” 为什么,枪伤未愈的alex会出现在这里? (8鲜币)缠斗 39上 在房间不停游走的光影之中,男人迈开长腿走了进来。 他停在吃惊不已的ed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还知道我是老大?如果今天我没来,你们还会干出什麽好事?” 说完,alex又瞟了同样震惊的judy一眼,握住她的胳膊把她从ed身上扯下来。 他把挣扎着想要喊人的judy拉到沙发上坐着:“我已经通知了你家里人,很快就有人来接你回去,你乖乖地等着。” 但立刻他就遭到了反抗,judy一沾上沙发??就往後倒去,但还是奋力地伸出尖利的指甲对抗alex的掌控:“alex你、你这个大烂人,凭什麽管我的事! ” alex不冷不热地说道:“你在我这里闹事,为难我的人,我凭什麽不管?” “……”judy被他抓住了手,又挣扎着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但很快,她就放弃了徒劳无功的博弈,趴在沙发上“呜呜”地哭起来,很是伤心地埋着头:“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我再也不喜欢你……” alex头痛地捏了捏眉头。 这个哭泣的女人是他这辈子里,第一个全心全意、不顾一切地爱上他的人。 无论alex再不喜欢她,但人的这一生能有那麽一个人肯给予他爱情,他对她的爱再无动於衷,也无法冷漠地对待她。何况她还是市长千金。 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後半夜,jduy闹了一整晚,早就该累了。於是他坐进沙发,低着头,像抚摸孩子一样地摸了一下judy的头,轻声地对她说道:“你先睡一会儿。” 没想到被这样说着的人,居然真的很快的就抽泣着睡了过去。 ed扶着烂醉如泥的ken,直到judy无声地睡着,他才对alex说了一声:“老大,对不起。” alex转过身来,看着ed和伏在他肩上的ken。 晚上他一从bill那里得到消息,就心急如焚地坐着直升机赶来墨西哥城。他知道judy的脾气,娇惯嚣张的大小姐不知从哪知道了这几个混小子来了浴场,专门跑来这里堵人。 alex怕出乱子,怕在这节骨眼上有任何一丝差错,怕ken真的被judy大小姐怎麽了,还怕judy的这一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过後更给他增添无尽的麻烦。 但他有点吃惊的发现,不知道後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看起来他们和jduy竟然相处得还不算太糟。 但这并不意味着没事。 顷刻後,alex才示意ed把ken放到沙发的另一边,让他和早已醉成一滩烂泥的ford躺成一堆。 ed回来後有点局促地站到alex面前,感受着对方阴郁的气场,他心里一边打着鼓。 他真的没想到alex会在半夜专程赶过来,毕竟路途实在有些远。 男人仍旧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敞着他黑色的外套。他的脸在灯光之外的阴影之中,虽然看不清表情,但全身上下散发的低气压就让人喘不过气来。 “ed, jo之前闹出那麽大的事,你知道为什麽我轻易就原谅了他?因为jo平日就像个孩子,而他得到了那次教训後一定会改。你不一样,你向来是我的左右手,做事谨慎小心,所以我放心把重要的事情,还有ken交给你。但是今天,你们明知道现在是关键时期,却还是擅作主张跑了出来……如果judy真的为难你们,或者运气更差,遇上了其他麻烦,你们要怎麽收场?” “今天的事情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和ford没有关系,ken他之前更是不知情。”ed立刻毫不推卸地认错,“老大,你要怎麽处置我我都没意见。” alex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你认错倒是和jo一样快。” ed自知理亏地抿着嘴,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倒是把alex逗笑了。 男人慢慢地转过头,往倒着两个醉鬼的沙发望了一眼。而後他在流水一样的昏暗之中,从衣兜里抽出一支烟来徐徐点上:“平时怎麽不见你这麽乖顺。我今天是要罚你,现在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这件事除了bill,你和我,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ed追随着alex的视线,而後看着男人站了起来,他疑窦顿生地蹙起了眉:“老大,是什麽事情?” alex凑到ed的耳边。 虽然男人的声音极为微小,但足够对方听清楚,他对他说的是。 “给我严密监视ford。” ed眼神一紧,身子不由自主地一个颤抖,他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任务:“?!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我也希望如此。” 浑身霸气的男人轻声回道,语气里充满了矛盾的叹息:“ed,接下去所有事情你都知道该怎麽做,不要让我来教你。” 彷佛过了许久,alex才得到他要的回答。 “……我知道了。” ed的声音在丝微颤动,那里边有着alex没有想到的痛楚。 (12鲜币)缠斗 39下 alex的出轨 男人继续在ed耳旁问道:“他今天有没有和你们以外的人接触过?或者出现过你认为不寻常的举动。” ed想了想,而後,他朝alex摇了摇头。 ken被扔到了床上。估计是第一次喝这麽多酒,ed帮着alex把ken带到房间的一路上,後者都只是伏在ed的肩上,醉得不省人事。 把ken送到房内後,ed告别了alex,心事重重地去了别的房间。 ken被放下後,就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 alex忍着伤口的疼痛,并不算很轻松地翻过他,拔了他的外套。 穿着白色衬衣的年轻人老实地躺在柔软的被子里,虽然房内并未开灯,但借着城市霓虹和月光,alex仍觉得他看起来像极了安睡的睡美人。 alex还挺喜欢喝过酒的ken,当他喝醉了,会比清醒的时候要乖顺得多。 他的一截腰身露在下摆之外,平坦结实的小腹再往下,低腰牛仔裤遮住了更多美丽的风景。 对alex来说,这真是一次绝好的机会。 一个微笑淡淡地挂上男人的唇角。 男人的手按在ken的肚脐上,立刻,光滑柔韧的触感就让他心神荡漾。 他的五指连着掌心,沿着那一截柔韧有力的腰腹往上,在ken的衬衣底下游走,掌控着他肖想已久的欲念。 最後,他的中指碰到了ken胸前的那点,他便笑着,恶意地在上面按了按,如愿地听到他烂醉的睡美人呻吟了一声,眉头也似乎皱了起来。 alex笑出了声。 但与此同时他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笑过之後,alex将手从年轻人的衣服里抽了出来。 他盯着他的金发王子,无辜的睡美人此刻除了任人摆弄什麽也做不了,活该落到他的手里。 只是,alex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得意,他心里起伏着他也说不清的各种情绪。 ken固然是醉了,但仅仅是在他人事不知的情况下上了他一次,alex不知自己究竟又得到了什麽。 纯粹肉欲的满足吗。 虽然alex并不是讲求在床上一定要两情相悦的人,他对想要的东西也向来不求手段,但这个时候,明明可以如愿以偿时,他和ken之间,他绝地反攻的心思却很快降到了底部。 他伸出手,微微地弓下腰摸着ken的眉头,那里果然隆成了一团。他轻柔地将它抚平。 一窗之外,墨西哥灯火辉煌的夜景映在宁静海湾,黑色的波涛轻轻地荡漾在椰风之中。一切看起来美丽而平静。 但alex的心却平静不下来,暗涌的波涛在不断地冲击,不知何时便会如火山般爆发。 当bill告诉他电脑中加密的资料被人动过手脚後,alex第一个想到的人是ken,可是那段时间他和ken都在犹镇,而且要破解bill的密码程式,ken未必有那本事。 alex和bill用了一晚的时间逐步排除嫌疑对象,最後他们锁定了三个目标。 ford是其中之一,甚至,是嫌疑最大的一个。 他来基地最晚,精通电脑,时常我行我素,在基地会突然不见人影。综合这些因素,ford都是最可疑的。 但这并不代表ken就毫无嫌疑。那麽轻易地就遗弃自己的身份,跟着自己的调查目标跑了的小警察,实在是太容易引起alex的怀疑。 但也正因如此,alex反而不相信对方会犯这麽明显的错误。 “我可以相信你吗,嗯?” 男人抚摸着睡美人的额头,没有人能读懂他此时的神色,只有alex自己知道,他已进入的这场赌局,是骑虎难下。 但他却不知道, 此刻只要他认真地搜一遍ken的衣物,他要的答案就能揭晓。 他什麽都没做,他没有猜到ken在这天日头过午的时候从ford那里得到了他的犯罪证据。 他只是把被子展开,将它搭在了ken的身上,夜色浓烈而透着秋的凉意,ken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很快蜷进被窝。 而男人站在床前,好一会儿後,他从月色满屋的房间里走了出去。 ken在头痛欲裂中醒来,他差点被尿憋死。 “谢特。” 他一边摇摇欲坠地撒尿,一边难受地骂人。 尿了个淋漓尽致後,他立刻又倒回床上,但再也没法睡着。 在躺了十几分锺後,他终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准备出门找水喝。 对面的门在这时也从里面打开,一名看起来十分年轻、也许刚成年的男生从里边走出来,还一边慵懒地扣着衣服的扣子,看起来也刚刚起床。 他看到ken,立刻眼前一亮地“wow”了一声,冲着ken吹了一声口哨:“早安,帅哥。” ken冲他笑了笑,而後环视了一下四周,把正待要走的人叫住:“请问,这里是哪里?” 那人立刻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而後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他,最後冲ken了然地“哦”了一声:“你第一次来这里?对方没有付你车钱或者派车送你吗?” “什麽?不,我只是想问──” “嗨夥计,现在才早上,你这麽早就醒了?”身後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正想问这里是否是alex经营的那家浴场的ken立刻转过身去,果然看到ed站在另一个房间门口。 ken挑了挑眉,对陌生的青年说了声谢谢,便走到ed那边去。 两人走进ed的房间後,ken才朝他笑道:“你不也醒了吗,你的脸色真差ed,你昨晚干什麽坏事去了?” “噢,我可什麽也没敢干,老大呢,还在睡?” “什麽?”ken顿时疑惑又好笑地瞪大了眼睛:“你睡晕了吗,什麽老大?” 这下轮到ed迷惑了:“……alex……他没和你一起睡吗ken?昨晚alex来墨西哥城了,噢,你昨晚喝得太多难怪什麽都不知道,不过一大早他到哪里去了?” ed突然想到了什麽,紧紧地锁起了眉头:“你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ford现在还在睡。” “alex来墨西哥?”ken的眉头也微微一蹙:“他来做什麽?” 难道他和ford的事情已经被发现?! “还不是因为我们把你拐带出来结果被judy困住的事。” ken立时松了一口气,“可是那边过来也太远了点吧。” “嗨,为了英雄救美,当然是坐直升机比较快,昨晚老大把我骂死了,他可是担心你这个心肝宝贝担心得要命,哪怕你只是掉一根汗毛。” “噗,够了吧你。”ken靠在墙上,这时才觉得十分口渴外加饥饿难忍:“我们去弄点水喝顺便吃早饭?” “走吧,你这吃货。” 两人都精神不振地打着哈欠,他们肩搭肩地出了门,朝往电梯的方向而去。 他们路过ken的房间,对面的房门这时再一次缓缓打开。 ken本来并没有在意,但眼角馀光里的一道高大身影让他忍不住偏过了头。 一个穿着浴袍的男人站在门内,那人正要从里面出来,也似乎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另外两个人。 他们在四目相对的刹那都停下了动作。 ed这时候也和ken一样,看到了房中的男人。 “──老大?!”ed未能及时地刹住自己的吃惊。 (7鲜币)缠斗 40上 ed的一声喊叫就像打破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这之後,ken惊讶的、凝固的神色顿时如散开的千层波浪,化成了无边的愤怒。 用头发丝想,ken都知道面前的alex和刚才那个走出房间的人干了什麽好事。男人大敞的浴袍里面,印在胸膛的新鲜的吻痕在提醒着旁观者那场性爱是多麽激烈。 虽然ken知道,他根本没立场责怪alex的“偷腥”。 他们不过是假装的情人。 但这时候他什麽都没去想,就只是感到了难以言语的愤怒,怒火已暂时烧坏了他的理智和思考能力。 在他和alex逢场作戏的这段时间里,他甚至都老老实实地(有吗)扮演着这个人的情人和合作者的角色,就算他有想过偶尔要换换口味,但事实上他什麽都没做。 ──不管是因为还没来得急或者别的原因。至少这段时间他守身如玉了──噢,这个说法很奇怪,但他不知道还有什麽说法比这更贴切。就算是他还在seal,待在milo nikos身边时,他都没这麽老实过。 然而alex这个混蛋却在昨天晚上做了什麽! ──他在他喝醉的时候,和别的人,在两道门的距离之外搞了一晚?! ken的牙根莫名其妙地气得微微颤抖,他觉得自己很久没这麽恼怒过了,这个男人现在不应该是他的情人吗,就算是假的但他妈是不是也该演得更好一些?! 还是alex这个混蛋以为只有他才干得出这种事?! 而三步开外的alex也几乎猜到ken和ed知道了什麽,这两个人的脸色太明显。 前者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而後者一副不敢置信又恨铁不成钢又担忧味十足地在他和ken脸上扫了好几圈後,终於觉得这时候应该要走人,把烂摊子留给另外两位。 於是ed飞快地说道:“我先下去了,你们慢慢聊,千万不要动手,老大的伤还没好。” 但他一步都还没跨出,就被人钳住了胳膊。 而後一股猛力扯着他走往对面的房间。 “喂,你干嘛──” ed被搞得措手不及地喊道,但他正好看到ken的眼神从alex身上收了回来,那张一向阳光灿烂的脸,此刻冷得如同万年不化的冰山,又冷酷又可怜。 ed一个寒噤,他竟觉得再开不了口去斥责ken莫名其妙的行为。 “第一天我就觉得你很合我胃口。” 拽着他的人头也不回地说着。 ed知道ken是在说他,於是他的额头上立即冒出一层冷汗。 放过我吧,我只是无辜的路人。他痛苦地苦着脸向alex大喊:“老大!!” alex站在门里是石化了吗! 分卷阅读13 !他的小情人和他的手下要搞上了如果他还不出手的话! 幸好,在ed被拖进房间之前,还没完全石化的alex开了口。 “ken。” alex很少直接叫ken的名字,他以前叫他“警官”,後来喜欢叫他“宝贝儿”、“甜心”、“小混蛋”,仿佛他们一直都是那麽的亲昵。虽然这些称呼实则时刻在提醒着两个人,他们之间存在的只是一场不知何时会完结的游戏。 “放开ed。” 他终於正经地叫住他,在对方把ed拉进房间关上房门施暴之前,然而,ken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着幼稚的、自己都没搞明白的报复行为。 ed死死用手抠着门框,坚决i卫自己的贞操:“你们不要把无辜群众拉下水,救命,我喜欢的是女人!” 还好ed终於被跟过来的alex救了下来。 “别闹了。”跟着走过来的alex拉着ed又拉着ken,想把他们分开。 ed夹在他们中间,三个人经过了一番肢体碰撞,在alex的伤口被ken的手打到,痛得他弯下了腰之後,ken才松开了手。 ed终於得以自由。他已经顾不得alex的伤,他知道男人不会那麽容易挂掉,现在还是赶快消失为上策。 於是他半个字没说赶紧跑出了门,同时好心地帮里面的人将门关住。 让暴风雨就止於门内吧。 当然,如果止於床上最好,有句话怎麽说的,床头打架床尾和,不管是不是用在这样的情境下,因为上床而引起的争端能结束於床上,那大概才是最好的收尾? 总之,那道门里的风雨再厉害,都和他ed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12鲜币)缠斗 40下 alex躺在地上,蜷着腰,他的额头上都痛出了汗水。 头一晚上他躺在床上,被身上的人主动扭着腰伺候了一晚,简直把他爽上了天。他不仅爽到了,也没怎麽动到腰腹。 但就在刚才,在撕扯中ken的一记疾风劲掌,简直就是有点故意地,把他打得半天缓不过气来。 “别装死。”一只脚毫不怜香惜玉地踏在alex肩背处。脚的主人正在气头上,他一点都没法怜悯脚下的伤患,虽然对方是为了他才受的伤。 装你个头啊小混蛋,alex努力地缓和那阵疼痛,这个没良心的小狼崽子,他没趁着他酒醉动了他已经是对他天大的恩赐,结果他的一时心软换来了什麽?被对方一掌打得差点痛死。 “卧槽……”男人骂道。 立刻他又被不留情地踩了一脚。 在整个南美、甚至美国黑道,都没人敢这样对待他,男人终於怒了:“混账东西,信不信我弄死你,唔,妈的,伤口裂开了!” alex刚才就觉得腰腹潮湿,这会儿他终於在雪白的纱布上看到染开了一团新鲜的殷红。他顿时更气恼,连自己偷吃的事情都抛之脑後,甚至连痛都顾不得,对ken大骂道:“妈的,你想谋杀亲夫是不是?!” 发现alex不是在装死的ken皱起了眉头,他盯着那一片被鲜血浸透的纱布,看着男人行动不便地扶着墙站起来,终於还是良心发现地,把手放到了alex胳膊上。 alex盯了ken一眼,ken也不畏惧地和他对视,还说了一声“你自己找的”,把男人气得想要咬死他。 但尽管两个人之间气氛冷凝,ken还是小心地把alex扶到床上躺着。 alex觉得ken真是他的克星。 别人都是看他脸色行事,每个在他身边的人都对他唯唯诺诺,除了ken以外。 伤口裂开毕竟很麻烦,ken转身就找了人给alex带医生过来。 他回到房间,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互相看对方都很烦,像孩子闹情绪似的陷入僵局。 真是没救。 “现在你有什麽要说?”几秒後,ken跪上床,手撑在alex头两侧,瞪着alex。 他真的很愤怒,他也不喜欢隐藏他的脸色。 但对於他身下的男人来说,“偷腥”不是他的错。 他是喜欢这个小混蛋。 但那又怎样,他们现在不过是假装的情侣。而他也是男人,他也有自己的需求,他会忍让ken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并不代表他从此只会用後面爽。 比起他和ken之间野兽一般纠缠的做爱,昨晚那场许久都没有过的性爱同样让他回味无穷。 所以,其实他不觉得自己有什麽需要解释的。 “你这麽生气做什麽?”alex故意笑道:“你是爱上我了吗宝贝儿?” “你在做梦吗alex。”ken毫不犹疑地讽刺他。他们之间嘴上的针锋相对早就成了一种惯性,说话的年轻人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但是男人的笑垮了下来。ken的一口否决让他心里像抵上一块什麽东西,令他非常的不爽,甚至是动怒。 慢慢的,他的脸色变成了冰冷。 这麽久以来,他知道自己对ken太过纵容,太过客气,以致对方忘记了他究竟是什麽人,究竟该是什麽样子。 他突然觉得有点累,在这场开始於互相利用的纠缠里,他已经飞快地沦陷下去,但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呢? 总有一天他要给他一些教训,让他记住自己不是那麽好惹的。 alex不再犹豫,冷笑地反击道:“那就是你太入戏,忘记自己和我究竟是什麽关系。你既不爱我,也不是我的谁,我为什麽需要给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和谁玩什麽都是我的自由,你好好问问你自己你凭什麽──你不过是一个落跑的警察,有什麽权利质问我的私生活?” 男人的话说完,ken的表情顿时变成了怔愣。 “什麽……” 他愣愣地看着alex的脸,身下的人则正用嘲讽的表情盯着他,这时候ken甚至有点不确定alex的话是在对他说。 好一会儿後,他才感觉到心脏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揪痛。 让他难受得想要把alex往死里揍一顿,但他更想立刻转身冲出门。 他确实不爱他,他怎麽可能喜欢alex这样的人。他们在一起时放肆快乐无所顾忌,但这些对他而言并不意味着爱情。 ken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麽感觉,因为他一直以来,心里都埋藏着一段爱恋。 而那个对象并不是alex。 在他们眼神交锋,alex正得意地处於上风时,医生已经十万火急地跑了进来。 在医生诧异的目光里,ken蹙了一下眉头,从床上乖乖地退了下去。 alex也不再理会被他讽刺得说不上话的年轻人,因为成功让ken吃了瘪,他又重新精神大振,并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任医生给他重新换了药和纱布。 “伤口只是裂开了一些,并没有什麽大碍。” 年轻的医生认真地处理好了男人的伤,之後他的脸上突然浮起一点奇怪的红晕。内心挣扎了一下,他才鼓起勇气对alex嘱咐道:“那个,您现在尽量不要做激烈运动,那种事情一定会动到腰部肌肉,会影响伤口的复原。希望您稍微忍耐一下,这周之内最好、咳,不要做那件事。” 虽然避开了关键词语,但alex立刻就明白过来,他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这麽纯情的医生存在,真是让他不可自已。 他大笑起来,“你是指跑步?还是打篮球?还是什麽运动?恩?哈哈哈……” 被男人戏弄的医生立刻脸红得更厉害,手忙脚乱地按着他:“你这样动不行,你的伤,嗯……?” 医生放在赤裸的男人身上的手被来自後方的一只手抓住了。他疑惑地转过头,看到比他高了一个头的英俊年轻人站在他的身後。对方盯了他一秒,对他露出了一个十分亲切的笑容:“不要他做剧烈运动就行了吧?谢谢医生,我会看好他的。” 虽然明明知道,医生叮嘱“不可剧烈运动”是因为撞到了他和alex刚才那看起来十分暧昧的姿势,然而ken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 因为男人的确刚做完剧烈运动。 但对象不是他。 所以alex真是活该动到了伤口。 ken小心眼地想。全然忘记谁才是“凶手”。 虽然遭到了alex的讽刺,但看着别人的手在alex身上乱摸,ken心里的那一阵独占欲还是立刻涌了上来。 这个混蛋天生就长了一副勾引人的脸,身材,气场,甚至连一个医生都不放过,难道不可耻吗。 “呃,这是我外祖父自己调配的伤药,涂在患处有很好的疗效,每次换药的时候都可以先涂一点这个。” 医生好心地从自己的医疗箱里拿出一盒药膏给ken,他觉得对方似乎对他刚才按着伤员的行为吃醋了,看来他们俩确实是不同寻常的关系吧? ken握着那个小小的盒子,说了声“谢谢”,而後客气地把医生送了出去。 (11鲜币)缠斗 41 ken回到房里,alex正枕着双臂,不发一语地看着他。 年轻人轻轻地发出“哼”的鼻音,蹙着眉走到床前。 男人的胸膛还裸露在空气里,他缠着绷带的结实的身体,散发着张狂不羁的气息。 ken认为,眼皮下这副胸膛是他的,还有那对长腿,以及alex性感俊美的脸,至少在他们决裂之前,除了他以外不该有别的人来碰。 是的,难道现在他们不就是他妈的“情侣”吗? 就算是假装的,不也该装得真实一点? 他浑然不觉自己的逻辑十分牵强,只是他已经想过了,觉得应该和alex说清楚这件事情。 “alex,我们谈一谈。” 男人面带讥嘲地问道:“谈什麽,如果是刚才的事情,我想我们已经谈过了。” “不,还没谈完。”ken说:“我不管你以前和以後会和谁在一起,或者你们谁在上面谁在下面,但是现在,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到处乱搞。” alex觉得自己真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是幼稚园学生吗?”男人讽刺道:“你到底搞明白你在说什麽没有?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没有资格管我的私事。还有,关於上面和下面的事情,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每次都让你在旁边观摩。” 他说完之後,ken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真敢当着我乱来,你以为会有什麽结果?” alex被ken逗笑了,好一会儿,他才懒洋洋地对ken道:“宝贝儿,看来真的是我太娇惯你。” 他不知道ken对他的态度究竟是否只是独占欲,但无论独占欲也好,动了感情也好,对方自己都搞不清楚的状况下,他在这边乾着急也是没用的。 不过到了这样的时候,alex已经不急了。最多就是到时葬身地底时,有这个他刚喜欢上不久,自私又英俊的人陪葬,就算死也一点都不冤。 “alex,你别忘了在基地的时候你命令我不准乱来。” 男人瞪他:“你搞我的人,你觉得我会袖手旁观?” ken抿着嘴,不满地说道:“少来了,我也没搞其他人。” 这是很光荣的事吗,值得他拿出来一提? alex又是一笑:“ken,你喜欢过人吗?” ken看着alex,轻轻开启了一丝唇缝。但最终他没有作答。 许久,男人才从ken脸上收回自己的视线,他有点累地闭上眼睛:“我休息一会儿,你出去找ed吧。” 他只是很失望,他们经历了一段对峙,也同生共死过,那个人不愿意看到他抱着别人上床,却也不肯承认喜欢着自己。 他也不能直接钻进ken的脑子里去找是与否的答案。 但尽管alex已经不想说话,ken却没有立刻出去。 男人耳朵里oo的声音响了几秒,正在想ken又要搞什麽的时候,他的身上被搭上了轻柔的被子。 他没有睁眼,一直到他听到房间的门被关上,房间里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仅剩下alex自己的呼吸。 他静静地躺着,因为一夜未睡,加上伤口造成的困倦,他最终昏昏地睡了过去。 墨西哥是玩乐的天堂,而有着各种娱乐场所的浴场,是天堂中的小天堂。 第二天,因为alex伤口裂开的关系,他们仍旧没有回去。 但在小天堂里,ed和ford也不能放松身心全情地投入享乐。 因为他们面前的两个人气氛不是很对。 老大心情不好,做小的怎麽敢玩得太高兴? ford因为起床晚,他不知他喝醉後发生了什麽事情,只觉得莫名其妙的那两个人就不对劲。於是把ed拉到洗手间里,他才从ed嘴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也因此,他更搞不清状况。 ken和alex的关系,只有他知道是假的,但alex和别人滚一滚床单,又怎麽至於让他们闹翻? 该不会ken这家伙真的对alex动了心? ford觉得事情有点棘手,他喜欢jo,但他立场坚定。但若换成ken,他和他并不熟,所以他不知道ken是否会因为感情原因叛变。 ford觉得有必要随时提醒ken保持警醒。 ed和ford去了洗手间,alex独自玩着手里的纸牌也不理会身边椅子上的ken。 他并不是烦了他,他可以把这个人捧在手心里、认真地去喜欢他,但在对方认清对他的态度之前,alex觉得有必要适当的冷落一下ken。 他想,自己是黑道王国的霸主,他要怎样对谁,还不是他说了算? 他不想让自己的爱那麽廉价,他更不会和那些单恋的痴汉一样让自己输得惨不忍睹。 在alex不停翻着手中那一叠牌时,他的耳边传来ken温润的嗓音。 “伤口,现在还痛不痛?” alex 瞟了ken一眼:“你那一拳打过来的时候你怎麽不问?” “我不是故意的。”ken不高兴地回答。 “下次你也来一下你就知道痛不痛。” 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年轻人不想再给自己找不痛快,於是乖乖地闭了嘴,喝起果汁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ford点了一大堆菜,还不断殷勤地给alex夹菜:“老大多吃点,伤口好得快。” 但他夹到alex碗里的那堆东西男人全都还来不及动,就被ken端过了他的碗。 年轻人一样一样地在alex的碗里挑着,最後捡去了那里边大半的东西。 ford看着一堆鲜嫩的海鲜落进了ken的碗里,立刻不满地叫起来:“嗨我说伙计,你要吃自己夹去,我不伺候你。” “alex伤口在愈合,他不能吃这些,这是常识。”ken回答,说完他心安理得地把最肥美多汁的那些肉送进了自己嘴里。 alex的碗里最後还是剩了一些菜。男人端起碗看了看,而後瞄了ken一眼。对方这时也在看他,朝他露出淡淡的一笑。 他知道,他是在关心他,但他关心他的同时把能吃的东西也挑走了不少,只给他留一些十分清淡的青菜之类,难道这不是报复? 吃完了晚餐,因为alex不能喝酒也不能参加许多娱乐活动,两个小心眼的男人都被ed和ford合计着送回了房间。 他们被推进了同一间房。 在ed和ford离开的时候,他们俩还怕里面的谁偷跑似的,“嗒”地从外边落了锁。 “真是两个小混蛋。”alex看着门口骂道。他们就不怕这里面杀得血流成河。 他躺进床里,抬手看了看表。才刚过了九点,他白天睡了大半天,现在这麽早怎麽可能睡得着。 (7鲜币)缠斗 42上 alex舒服地靠在床上打开了电视,朝ken看了一眼。 年轻人这时正背对着床上的人脱了外套,他把衣服挂起来,刚转身就瞧见白天一直对他不太理睬的男人正盯着他。 他被alex冷落了一天,心里总有几丝挥之不去的失落感。这会儿alex无声无息地望了他一眼,仿佛有点重新理会他的意思,於是他有点欣喜地觉得那阵失落轻了一些。 年轻人并没意识到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有多奇怪,只是抢在alex收回视线之前,ken下意识对他笑了一下。 “小混蛋。”alex别了一下嘴,并不回应ken的微笑。他扭过头,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调着电视频道。 男人这回是下了决心要好好整治ken一下。他不是纯情小处男,对方别以为给个微笑就可以让他心花怒放前嫌尽释。 这个人想要独自占有他,却又不肯付出感情,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当他alex是圣母不成。 在alex回过头後,笔挺地站在那边的年轻人刚绽开了一点笑容的脸上,瞬间又充满了挫败感。 但他并不气馁,seal没有教给他“放弃”这个词。加上ken的脸皮本来就厚,他压下心里的不爽快和失落,走到离床很近的椅子,在上面坐了下来。 “alex。” alex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有屁就放。” “原来,”ken瞟了一下电视,然後对alex小声问道:“你喜欢这种节目吗?” alex朝屏幕定睛一看。顿时黑了脸。 “……” 原来此时播放的频道是一个母婴频道,里面正在讲述一些育婴知识,包括备孕的种种注意问题之类。 他这会儿本来就没有真的在看电视,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冷处理ken,於是就让遥控随便停在了一个节目上。谁管它正在播放什麽。 “我他妈喜欢看什麽你管得着?”alex老神在在地盯着电视,一副看得认真仔细的表情:“没事就别来妨碍我。” 年轻人顿时抿着嘴,露出他的半边酒窝又笑了。“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麽有爱。” ken这样的笑容常常让人无可抵抗,他也深知这是他的一道杀手!然而这一回当他使出杀必死武器後,alex却依然专注於电视根本不打算理他。 於是ken感觉小心脏被刺了刺,他带着椅子,朝男人那边移了移。当他的椅子贴在了床沿,他便轻轻戳戳自己的鼻子,对眼前的男人说道:“alex,我们也许可以交换一件事情?” alex这才转过头,好心地把注意力分了一部分给ken。“?” 男人稍有回暖的态度就像一道许可证,ken趁热打铁地把自己的话讲出来:“alex,你觉得,唔,他们的技术有我好吗?” “哈?”alex靠着床背,故意没有听懂地挑挑眉。 “在床上,他们有我那麽棒吗?” alex觉得没什麽可比较。 有资格钻到他怀中的青年或者少年,没有床上功夫不好的。他总是能把他们操到欲仙欲死,当然,他们也能想出各种花招,把他夹得欲仙欲死。 ken自然不同,他带给alex的是充满了冲撞的性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alex总是很容易意识到和自己缠做一体的是什麽人,是谁。 他能准确地记住他们纠结时的感觉,从肌肤到身体深处。闭着眼睛alex也能感受到,对方是一个纯粹的、和他一样有着勇猛果敢的力气和精神的男人。 他甚至能记住他们做爱时,对方潮湿的呼吸。 当他这样意识到时,仿佛那呼吸此刻就在他的耳边。 是的,两种感觉他觉得都很棒。 除非ken也被他艹上一回,alex觉得那样才能比较得出结果来。 於是他回道:“不如你躺下让我‘伺候’你一次,我再给你答案?” ken立刻警惕地望着他,“等哪天你能压得住我的时候吧。” “……你到底要说什麽,你就专程来挑衅我的?”alex有点不爽了,这个小混蛋,就这麽欠死吗。 ken“咳”了一下,突然带了些扭捏地低头看着alex。他对他讲道:“不是,alex,我认为……也许我比他们更能让你爽到。所以至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有需求可以找我,至於我,我也不会不去找别人。” (7鲜币)缠斗 42下 (微) 这就是ken的交换条件──在有需要的时候,只找对方互相解决生理需求。 “哈……”alex听完觉得十分好玩地笑了一声。 他不觉得这个条件对他有多划算,但ken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一大进步。不得不说,这个人良善温润的外表下掩饰着的不仅是自私慵懒,还有很傻很天真。 alex沉默了几秒後,对此表示了同意。 “也许可以实行,”男人说道:“不过既然是你提出来的,希望你给我好好守规矩,如果我发现你做出什麽不该做的,我会让你以後都只能靠屁股爽。” “嗯。”ken说,然後,他露齿一笑,毫不掩饰他郁闷了一日後开心的心情,朝着男人躺着的床中央爬了上去。 alex狐疑地盯他一眼。 “我很久没看过电视了,现在也没事情做,正好和你一起。”ken脱掉裤子钻进被子里,而後这样给alex解释。 他像假期里无所事事的高中生跑进好朋友卧室那样,靠在床头舒服地和alex并排坐着,并抱着一大袋不知从哪搜刮来的乾果仁开始剥壳、进食。 不过一会儿以後ken怀里那包东西就被alex提起来扔到了一旁。 “吵死了,要看就给我安静的看。” “ok,”ken耸了耸肩:“你说了算。” 他们看了一部战争片,看着看着alex的手就被一只爪子握住了。 他没理他。很快,他的手心就被ken开始搔弄起来,酥痒感从alex的手心一直流窜到头皮,他终於不耐烦地下狠劲捏住了那只不老实的爪子。 “我说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alex”,不畏男人的气势汹汹,贴着alex肩膀的ken半垂着眼睑,朝他的脸颊倾了上去:“我们不如来做点别的事情。” 难道白天的时候没有医生告诉他,中了枪的某人现在不宜剧烈运动吗?! “让我来就好,不会碰到你伤口的。”ken仿佛知道alex在想什麽,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跪坐在男人腰的两侧。 而後在alex紧紧盯着他,呼吸逐渐加重的时候,他扶着alex的腰,让他慢慢躺了下去。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充斥着满室的春情荡漾。 因为怕alex伤口再次裂开,ken并没有进去。 脱得光溜溜的两个人激情地接着吻,alex受伤而处於被动的缘故,ken不免生出一些逗弄的心思,他一边勾弄着男人的舌,“滋滋”地含着它吮吸,将它勾出唇外,又从他的嘴里退出。 看着alex鲜艳的舌沾着唾液逗留在唇边,ken不禁又俯下头,伸出舌舔弄它和湿濡的唇角。受伤的男人别有一番风味,缠着纱布做爱的样子,让ken觉得他更有一种野性粗犷的妖冶俊美。 电视里枪林弹雨战得正酣,外面的两人完全丢弃了关注它的心思。 在被子中看不到的地方,两根溢满淫液的肉枪之间的战役丝毫不输电视里的气势,它们正抵着彼此疯狂地摩擦。 汩汩冒出的液体、沾湿彼此的柱体和ken握着它们的那只手。上下纠缠不清的身体就算不插入,也一样可以获得快感。 不过那个不敢用力呼吸、甚至不敢怎麽动的男人比起随心所欲操控着他的ken,就辛苦得多。 到最後他们射出来的时候,alex已经满头大汗。 喘着粗气歇了好一会儿,躺在alex身边的ken才小心地抱着男人的腰,两眼亮晶晶地问alex:“继续看电视?” alex决定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完整地看完一个节目,或者一部电影什麽的,所以他“嗯”了一下。 ken这下很乖地搀扶着男人重新半躺起来,进行他们的看电视计划。 最後alex终於如愿以偿,看完了当晚的探索频道的一档节目。因为看得津津有味,他身边的青年是何时从他背後伸出左手握住了他的手时,他也没有发现。 午夜来临,海湾灯火璀璨而宁静,墨西哥城繁华的永夜如同凝刻的一段时空,从不落幕。 这是在alex被ken投入监狱之前,他们之间最後一个如此宁静温柔的夜晚。 半个月後,alex带着沙漠之匙和ken一起进入了地下,去寻找早已经消失在人们眼底的传说之域,和他的父亲,以及更多人孜孜以求的未知宝藏。 (15鲜币)缠斗 43 南半球晴朗的天气总是多得要命,雨季到来之前,天空云白风吹大海的一日,墨西哥城依旧散发着狂放火辣的魅力。 这一天恰巧是圣周(复活节)的第一日,街上处处都是狂欢游行的人群,这边的两列吉普在喧闹之中并不显眼。 ford开着车,慢慢地跟着alex的车穿过一支庞大的游行队伍。 拥挤的人群中,有背负十字架的受难耶稣,他走在一队人群前方,目不斜视地引领着他的信徒游走在大路上。 再後面一点有一名长着白色翅膀的天使,他做着祈祷的动作,嘴里念念有词地跟在人群中。 还有纯洁的圣母、骁勇善战的士兵等等,装扮的人物遍布在街道上,俨然便是一场基督教徒的化妆盛宴。 jo坐在ford的副驾座,对於把他们挤得快水泄不通的游行队伍显得有点不耐烦。“这速度真够急人的,现在不是还很早吗,他们都不带睡觉的?” 开车的ford安慰道:“别着急,应该很快就能出去。” “怎麽不急,老大的车都快没影了。”jo很是烦躁地把头靠在车窗上,突然,他的视线和车斜後方一名游行者的视线在後视镜里撞了个正着。对方的盯视看起来不像是偶然的一瞥。 不对劲! 沉默了一瞬,jo再看了一眼那人,但对方的头已经转向了别处。 “ford,我觉得有人在监视我们。” “什麽?”ford立刻转过头:“哪里?谁?” jo摸出了腰间的对讲机:“我这边车後十米的地方,有一个穿着盔甲,手里拿着旗的男人,还有车子正後方五六米外那个穿着蓝色袍子的,他们刚才在盯着我们的车。” “哦,再注意观察一下,也有可能是你想多了,别紧张jo宝贝,人多的时候难免会不小心视线交汇。”ford瞟了一眼jo,对方看起来在犹豫要不要和前车的人通话,於是他说道:“确定之前不要汇报老大,不要给他增添额外的麻烦。” jo犹豫了一下,才“嗯”了一声,收回了对讲机,他并没有发现他旁边开车的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开始专注地注意着身边所有人的动静,虽然基地在对外联络方面的规矩非常严格,但谁都不能保证这天的行动不会被外泄。 坐在後面的ed听完前面的人的对话後透过椅背看着ford。但他什麽都没有说也没有做。 虽然知道alex让他盯着ford是有原因的,但他始终无法相信ford是内奸。 此刻,前面车里的气氛就比後边严肃许多。 在安全问题上,bill和alex存在着分歧。并且不可调和。 “随便你了,如果你觉得你的性命还没一个根本就不知道存在与否的宝藏重要,我怎麽样也管不着你。”bill有点生气。他认为一旦出现危险,alex就该退回来,因为地下的未知太多,根本用不着以生命去换。 不过alex始终坚持既然下去,就一定要走到底。 顿了一下,bill又不死心地说道:“你不为你自己,也该为ken的安全着想,你不想拉他陪葬吧。” ken坐在一边,一直没插入两人的对话。 这会儿听bill这麽一说,他好奇地转过头,用想要知道答案的表情和bill一起盯着alex看。 “有个人陪葬正好,免得我葬身地底孤单一人。至少我死了还有人作伴。”alex慢慢地转动着方向盘,这样答道。 答完还看着ken笑了一声。 他把bill气得吐血。 “而且这件事我们已经定下来了,我会尽量活着回来的,别担心。” 不担心才怪。 前一晚又因为alex提出了解散的事情而让大家闹得不高兴,虽然说只是一个“假若不能回来便解散”的假命题,但依旧让人心里不爽快。 这些人跟着alex出生入死,谁能接受说散就散的。 “我不想跟着alex一起死。” 正在bill郁闷的时候,ken说道。“所以我会把他活着带出来。” 他还没活够呢,alex想拉他一起死没那麽容易。何况祸害遗千年,alex怎麽看都不像是短命的人,他一定会让他活着,把他完完整整地送进监狱。 说完ken朝alex挑衅地勾起了唇角。 “小混蛋,遇到危险你别先溜就行了。”男人对他信誓旦旦的话表示了疑问。 车开了大半天终於穿出人海重获自由。 此後的速度快了许多,不出半小时,小队人马终於到达目的地。 什麽地下传说、冒险之类的alex只在电影电视中见过。 那些刺激惊险、不可思议的旅程当然都 分卷阅读14 是虚构的,不过现在要亲自去尝试一下地下宫殿的探索,电影情节就变得不是那麽虚假可疑了。 甚至,刚到那扇古老的金属门前,alex心里就升起了和电影主角们一般的强烈感受。 “你们回去吧。”在昏黄的地道尽头,男人对几名手下挥挥手:“如果顺利,在两三天内我们应该就能出来。如果十天我们还没出来就不要等了,bill,到时候你记得通知我姐姐。” 他的话多少让人感到了一丝沉重。站在前面的jo握紧拳头,问道:“老大,为什麽不让我们和你一起?!” “因为这道门只能两个人进去。”alex转过去,摸着门上潮湿的泥土:“而且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去。” 当他看到这道门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家族的传言不止是传言。那门上每一道纹理,每一丝潮腥的气息,仿佛都在向他传达着穿越了百年的信息,alex觉得自己的灵思仿佛都被引进了门里,那门後面藏着的秘密在他亲眼看到它时将深深地诱惑着他。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麽,但他此刻已经跃跃欲试。 “回去吧小夥子们。” 身前的人都沉默不语,於是男人拍了拍他们的肩,又说道:“别哭丧着脸,我会回来的。走吧!” 慢慢的,所有人都离开了地道。 空荡荡的地下,只剩下了alex和ken。 “怕吗?”男人问ken。 对方摇摇头看着他:“不知道。” “别怕。”alex挑挑眉,拉起ken的右手。 他将他的手慢慢拉到门的位置,放到门上一个雕满图形的地方。在繁复的雕花之中,不注意看还不易发现那是一处凹槽。最後,alex握着年轻人的手,露出了对方的中指:“宝藏永远为勇敢者敞开。” 说完,他从不知哪里变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尖飞速划过ken的指头。 随着ken眉头一蹙,一滴鲜血滴滚落进了凹陷处。 alex放开他,而後给自己也放了血。 他们两人的血融在一起,最後慢慢地消失在小小的槽缝中。 “现在该用到你了。”alex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正是前段时间引起不小风波的沙漠之匙。 ken这才发现,在先前的凹槽处,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锁眼。怪不得上一次他在门上什麽都没有发现,原来竟是要用血作为找到锁眼的楔子。 男人慢慢地把钥匙从锁眼放了进去。 ken在旁看着,不自觉住呼吸,心跳也不知不觉加快。他在期待着。这把钥匙真的是开启地下宫殿的神秘之匙吗…… “u”。 带着一点沉闷的开锁声给了两个男人答案。 他们从门锁中抬起头,看着对方惊喜的脸相视而笑。 尤其是alex,他的笑脸里不知为何多了一丝狡黠,他盯着ken得意地笑得像偷腥得逞的狐狸一样。 不过ken此时也满是惊喜的探究着,所以没理睬男人莫名其妙的得意洋洋。 “来吧,让我进入新的旅程。”说着,男人取出钥匙,缓缓推开了尘封数百年的那道神秘大门。 门後有什麽? 很快,各自背着一个背包的两人就能知道。他们站在门口,满怀着期待与忐忑地看着,原本黑洞洞的地方因为空气的灌入点亮了悬挂於两壁的灯火。 一条不足两米宽的通道跃然於眼前,四四方方,充满了人工痕迹。 两旁是石壁,脚下的过道平整乾净,仿佛常有人打扫一般。蜿蜒向未知的路面像无声的邀请,虽不知即将面对着什麽,alex还是朝门里跨出了第一步。 “这就是消失了四百年的奇迹。”男人望着四周叹道。沉睡数百年後再次呈现於世人面前的地道散发着古老气息,两旁燃烧的油灯照耀着男人沉默的影子。 他转身朝ken招招手,坏笑着道:“跟上来,让我的祖先看看他们的後人,还有他的爱人。” ken一下就被alex逗乐了,他走进来,跟在alex身旁:“你就不怕你的祖先惩罚你爱上男人大逆不道?” alex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四周的布置和动静,一边坏笑道:“我这麽开明,我的祖先想必也不会差太多。” (15鲜币)缠斗 44 告白 闻言,ken“哈哈”地笑起来:“我总算知道为什麽你们家族会差点绝种了。alex,你的祖先们和你差不多,他们都是断背吧。” alex见身後的人笑得不可自己,心想这个小混蛋是在诅咒他们家迟早灭亡吗。便骂了ken一句。 而後他又示意ken小心:“最好不要随便去碰周围的东西,不要以为电视里的东西都是编出来的。一个不小心也许我们俩的命就会葬在这里。” 往前走了一个多小时,蜿蜒的地道仿佛没有尽头地往深处延伸。别说遇到什麽宝藏,就连一条岔路都没有看见,甚至两旁的石壁都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变化。 “你的祖先没有留一张藏宝图给你吗alex,他们既然为後人留了宝藏,就应该同时给你们留下找到宝藏的简洁方法吧。” ken有点无聊地打量着四周。 被火把照亮的空间里,墙壁上刻着一些简单的图形,而且整个通道也就只是简单的通道而已,不像电视里那些充满了各种机关的复杂地道,看起来毫无危险可言。 “我有地图,”alex指指自己的大脑:“但这里就这一条路,要地图来做什麽?倒是需要注意机关,因为地图上并没有标明机关的位置。” “不是吧,”年轻人手插着裤兜不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望着走在前面的男人:“你那些祖先是故意放你们前来送死吗?” “谁知道,也许这就是他们留下的考验。”话音刚止,alex突然伸出左手制止了ken的前行,他感到了一种轻微的动静。 “别动。”男人说着,举起了手里的电筒,朝通道幽深处火所不能照亮的地方照去。 “有没有听到什麽声音?” ken侧耳倾听,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於是他跪下来趴在地上,耳朵紧贴着地面听了几秒。而後他跳了起来:“有东西过来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迅速掏出了腰间的枪,并“u”地上好膛。 “如果是僵尸,枪管用吗?”ken在严整以待的时刻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alex抽他一眼:“你试试就知道。” 两人半蹲着身子做好射击的动静,他们严肃地并排站立着,枪口对准那黑洞洞未知的地域,四只手心里不自觉地冒出了汗。 不出几秒,目所能见的最远处的火苗动了。 “来了。” alex刚说完,突然从那边“扑唰唰”地飞出来一群黑色生物,而它们的後面紧跟着窜出了更多同样黑漆漆的小东西,沉沉一片,从不知尽头的黑暗中冲向两人这边。 “──吸血蝙蝠?” 从来没有见过这麽多的蝙蝠,它们的到来仿佛堵住了整个空间,如海潮一样冲过来,ken看得呆了。 而正在他自言自语的时候,旁边的男人已经一边拉起他的衣领骂道:“白痴!” alex把ken扑倒在地的瞬间,成千上万只夜之精灵翅膀扇动的“轰轰”声擦过他们,如火车压过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变小、消失。 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alex才抬起了头。 他刚才把年轻人死死地圈在身下,不留一丝缝隙的。 在虚惊一场过後,他身下被压得快出不过气来的ken才咳了一声,戳了戳他示意起身。 alex爬起来,望了一眼他们来时的路,那里和他们即将前去的地方一样,黑暗空寂仿佛永无尽头。 这时候他才感觉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和ken两个人。 “什麽玩意儿,”年轻人捂着嘴又咳了两声,而後从地上起来:“这些东西在这里边是怎麽活下来的?” “管别人那麽多干嘛,”这会儿没了危险,男人想起刚才ken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等死,便立刻大骂道:“你脑子进水是不是?!如果刚才真是什麽吸血蝙蝠,你是不是准备站在那里迎接它们来吸乾你?!” alex骂得ken直蹙眉头,“alex,我没事,我知道掩护,只是你比我快了一步而已。” “别想有下一次了。”男人瞪了ken一眼,调整了一下行装就要继续朝前迈进。 “hey,alex。”ken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如果刚才真是吸血蝙蝠的话,你现在说不定已经成乾尸了。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奋不顾身救我,为什麽?” ken想,如果不抓紧现在问alex,也许他永远都无法知道答案。 当他们从这里走出去时,将只有一位胜利者。 而关於他和alex的一切,他时常觉得已经脱离了他的设想,这看似漫无边际的地方总有尽头,而且对即将交恶的警匪二人来说,这一段路是异常的短暂。 至少对ken而言是如此,不管是一两天也好,还是一两周也好,从他知道即将分道扬镳时开始,时间就在变快,而路程在缩短。 有时候ken甚至期待时间可以过得更慢一些。 alex是他的目标。 但他知道自己并不讨厌他。 在临行前的那几天里,一向最讨厌思考的ken却反复想了很多事情。他希望在他们警匪交恶之前搞明白那些他所不知道的答案。 “你想知道答案吗?”alex定定地站在那里,又傲又冷地看着ken说道:“如果你有心,你应该知道。” 他这辈子对谁这麽好过?除了家里人,他绝对做不出用自己的身体去为谁挡子弹的事情。 明明是这麽明显的事情,面前的这个人却偏偏不懂,或者自欺欺人地装作不懂。 不懂就算了,竟然还敢来问他。 不是找骂是什麽。 说完alex拉开了ken的手,背着背包便往前行。 “我不知道。” ken紧跟在他身後,抬高了说话的声调:“我不能肯定,如果说我被一个全美洲的警察都痛恨,全美洲的黑道除了想铲除就是想巴结他的黑道大佬给爱上,我敢相信吗。” “碰。” 刚说完话的人刹车不及,立刻就撞上了前面猛然停下的人的背包。 “小兔崽子。” alex猛地转过身,抓着ken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眼前,恶狠狠地问:“你刚说了什麽?”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爱上我了,alex chen。否则你为什麽两次不惜性命的救我。” 年轻人如是回答,一字一顿地,吐词清晰的把他要说的话呈现给他面前这个英俊的坏蛋。 alex不回答,他只是看着ken,盯着这个他一直以为非常傻非常蠢的人的眼睛。 男人的呼吸落在ken的脸颊,在距离地面数十米的极度安静的地下,他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仿佛能清楚地被听到。 alex以为他自己不说,就不会有人来戳穿答案。他以为他舍命相救,这个人依然能视而不见。但幸好ken还残留了一点人类应有的智商,还能察觉到他并不是一个乐於救人於危险的大好人。 但alex却偏偏不给答案,反而不屑地反问ken。“依你之见呢?你觉得我为什麽会那麽英勇的救你小命?你以为有几个人在我面前放肆却还能活蹦乱跳到今天?” 他是黑道大佬,他就是大爷,不管在地上还是地下,不管面前的人对他们之间的感情究竟意识到了几分。 谁说先爱上的就一定是输家?这种无知的结论在他alex面前能成立吗? “不想回答就算了。”ken想了想,做了个嘟嘴的鬼脸:“那就走吧。” 谁知听他这样说的男人竟真的转身就走。 这和ken想得有点不太一样,都到这份上了,alex就不能稍微沉不住气一点吗? “喂!”他叫住前面的人。 “怎麽?” 男人回过头来,他的脸上挂着如狐狸一般的深邃得意的笑。 “alex,你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面对青年已经敢於肯定自己是爱上他的问话,男人慢慢张开嘴,最终笑出了声。 “谁知道。” 他这样说着,就像世界上最伟大的国王,征服过高山峻岭,击败了所有的敌军,笑得那麽得意灿烂而英俊。 在凉意入肤的地下,ken的脸才刚刚烧起来的时候,已经被得意的国王伸出手臂一把揽住。 男人侧头吻住了他,许久,在他们呼吸停止之前,他们的唇才剥离开。 “我的确是爱上你了,所以你最好给我乖一点。如果哪一天你背叛了我,我死也会拉你陪葬──这就是我爱人的方式。” ken的心脏“通”地一跳。 alex不知道他是卧底,可是却偏偏爱上了他。 这是ken当初接过任务的时候,怎麽都没想到的局面。他设想过再多的可能,也不可能想到他要追捕的这个男人会对他动了真情。 而且不用对方说,他自己用眼睛去看,用身体去触碰,用心去感受就能知道。 他知道alex是真心的。 越是这样,等对方知道了真相,他们之间会走向什麽境地,他又该如何面对这个救了他一命的男人? 他只是不善於探究与表达,但并不是无心。 在好奇心得到了回应之後,ken才觉得,得到了答案後,反而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复杂了。 (10鲜币)缠斗 45 迷烟 地下的时光漫长而无趣,走了两个多小时以後,在ken深深怀疑他们是否遇到了鬼打墙而在原地打转的时候,他终於眼前一亮,惊喜地发现他们来到了一条岔路。 年轻人终於有了点兴致,他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问alex:“现在呢,该怎麽走?” alex往两边各看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左边可以通到一间墓室,右边继续往前。” “墓室?那岂不是会有收获?” “谁知道呢,不过可以先去看看,顺便休息一下。” “嗯,”ken看了看时间,不到上午十一点,但他早就觉得现在处於半夜。 於是二人便沿着左边的小路往前进。alex说从这边过去不到半小时。 ken觉得真是好玩,这里明明是通往地下的宫殿,却真的像古墓一样,竟然有着墓室。 那麽在数百年前,这间保存在宫殿附近的墓室,又是谁为了思念谁,才会舍不得让她/他回归大地? 沿途的路比刚才走的道路还要修得更为平整华丽,挂在两旁墙壁上的金属灯座,也都有着鹰或者阿兹特克人信奉的羽蛇的造型。 ken对阿兹特克文明并没有过多的了解,但他知道阿兹特克人是会食人的,所以走在这些人所建的宫殿,一路上多少也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古老文化与现代文明的接轨,自然会伴随着许多轰轰烈烈的牺牲。 但这种与发展息息相关的牺牲,并不包括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变成一堆路边的皑皑白骨。 在到达墓室之间,两个男人见到了几具只剩骨架的尸骨。 “现在你知道它们(指刚才的蝙蝠)存活下来的其中一种方式了。”alex望着那些骨头对ken歪嘴一笑。 ken“哼”了一下,耸耸肩道:“只要我不成为它们的食物就行。” 很显然,死在这种地方的不用说都是盗墓者,而这几具歪歪扭扭倒在地上的人骨架引起了alex和ken的警惕。 alex停下来,蹲在其中一具尸骨旁边。 他发现它的手里握着一把样式古旧的枪,於是男人戴上手套小心地将枪捡起来。他打开枪膛,发现里面还剩有几颗子弹。 他抬起头,和ken对视了一眼。 “子弹没有打完,”他说,而後他开始检查尸骨,在它的头顶上发现了子弹孔,而其他部位都是完整的,也没有中毒迹象。 “中弹死的。” 而後alex又检查了另外几具尸体,竟然无一例外是大脑中枪而亡,并且诡异的是,弹孔都中在同一部位。 “就算是互相残杀也不可能这麽巧全部打在一个地方。”男人站起来,拍了拍沾了灰尘的手:“而且这里有五具尸骨,其中两具手里只握着刀,怎麽都不可能是五个人同时朝他人开枪死亡的。” “只找到一颗子弹。”他把捡起来的那把枪别在腰间,而後举起从尸骨堆中找到的子弹:“小心一点,马上要到墓室了,那里面很可能有问题。” “知道了,你在前面也小心点。” ken说完之後,alex立刻意外的朝他笑道:“看不出来你也会关心人?” “我当然会。”ken耸耸肩:“不管怎麽说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蚱蜢。” “说真的,如果待会儿真发生了什麽事,你不会像他们一样,举枪对着我吧?” ken顿了一下才故意不怀好意地回道:“……这个嘛,得看情况。” 男人骂道:“真是只白眼狼,枉我为了你命都不要,你连句哄人的话都不会说?” 年轻人不甘示弱,轻轻踢了男人一脚:“快走吧。你是女人吗?何况甜言蜜语对你又没效。” 的确甜言蜜语对这个男人没效,ken并不排斥说点动听话哄哄人,但那种方式怎麽想都不适用於他和alex之间。 他们直接用身体说话就已足够。 alex和ken终於站在了墓室之外。 这是在经过了两三个小时之後,他们看到的第一扇门,这扇门甚至给两人带来了一点新鲜感。 但同时仍旧摆脱不了紧张。 “怎麽开门?” ken看了alex一眼。 男人从怀里掏出钥匙,ken嘲笑道:“这是万能钥匙吗?” “退後一点。” alex说完便将钥匙对准了锁孔。 不出两秒,站在旁边的ken瞪大眼睛看着门缓缓开了。 “……” 正当他讶异这把钥匙竟然真的这麽厉害的时候,alex已经靠到了门外的另一侧,并对他说:“别误会,门没有上锁。” 他们屏息等了几秒,什麽动静都没有。 於是alex才轻轻地移到门前,慢慢将门推得更开。 “wow,这间房间可不小。”ken跟着alex走进去,望着差不多有一个篮球场那麽大的房间,他不禁挑起了眉头。 房内没有灯火,但并不是完全黑暗。 房间的四个角都分别竖着雕像,正中央放着一个半透明仿佛水晶制品一样,光芒四射的长方体,不用说,是一口棺材。 但ken的关注点并不在那里。 房间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像多棱镜一样的镜子,每一面镜子都反射着一道光线,而光线的来源是那几尊雕像嘴里发出的光芒,以及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最远的角落里,似乎还立着一座雕像。 这五道光被反射过後,分别折射到角落里另外五道镜子上,最後再被折射到最中央那口棺材中。 而alex和ken之所以能视物,也是借由这些光线。 “它们的嘴里有什麽?”ken十分好奇是什麽在发光,在四百年前电灯还没有被发明出来。 他走到最近的一座雕像前,打开手电筒,蹲下去想要看清楚它嘴里有什麽。 那道来自雕像嘴里的光一下子被ken的额头挡住了。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这一瞬,房间里布置完整的光线路径已经被破坏。霎然之间,来自各处的光线通通消失在了他眼前。 黑暗里传来alex骂着“白痴”的急吼,ken只觉得有一阵像烟一样的东西钻进他的鼻孔,而後,他什麽都来不及抓住,便身子一软,神识全失。 他跌入真正的黑暗之中,什麽都不知道了。 (13鲜币)缠斗 46 ken变身真.绵羊 alex觉得总有一天他会被ken气死。 在ken倒下去的那一瞬间,alex觉得自己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混蛋!” 他疯了一样的冲过去把人捞住,心急如焚的看着对方不省人事,抱着他冲出了房间。刚奔出去,alx就听到背後“轰”的一声巨响。 他回过头去,才发现在他们推开的那扇铁门里面竟然还有着一道沉重的石门。 但现在不是alex松气的时候。他把ken放到地上後,害怕的俯身探了探对方的心跳。 幸好,ken的心跳强健得像一头牛。他的脸色也一如平常,不像中了毒,只是昏过去而已。 但这一昏就不知要多久才会醒,头几分锺里alex已经慌了手脚,他不知道他的睡美人王子到底是中了什麽,更怕他从此不再醒来,直到在梦中睡死。 等他冷静下来之後这个人依然继续睡着。於是alex皱着眉头,靠着墙坐下开始思考。 把ken放在这里,他先去探路,但万一对方遇到什麽危险,或者中途醒来,也许他们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一直在这里等更不是办法,谁知道这个人什麽时候才会醒。 所以alex最後决定背着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大家夥继续前行。 “就知道找麻烦。” alex拉起ken的手,自己半跪着,准备把人扛到自己的背上。 就在ken的头刚刚触碰到alex後颈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呻吟。 “!” alex心头一喜,对方醒得还真是时候。 於是他把人重新放下,转回身正准备痛斥对方一顿,却猛地对上一双大狗似的、可怜巴巴的眼睛。 “你──” “alex!” 男人的狐疑还没来得急出口,ken已经飞扑上来,一下子抱住了男人的大腿:“我、我好害怕。” alex一下就怔了,害怕?从ken嘴里说出来的词,他没听错吧?! “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再继续往前走,这里太可怕了,谁知道前面还有什麽,呜。”抱着他大腿的ken发出了十分害怕的颤栗,还整个人往alex身上缩去,生怕被抛弃了似的。 於是alex愣愣的,彻底搞不懂了。 “你他妈在演什麽戏?总不会被一个棺材吓成这样吧?”他甩了甩自己的腿,没甩动。 而後,他突然想到什麽。不会吧,玩什麽不好玩借尸还魂?! 虽然觉得很可笑,但alex还是浓眉一蹙,大声问道:“你他妈不是ken?你到底是谁?” “我、我就是ken啊。”ken抬起头,咬着下唇望着alex。 这会儿年轻人已经眼泪汪汪,alex从来没见过对方这样柔弱可怜的表情,竟看得心脏一跳。 待会儿再来个梨花带雨,alex恐怕更无法招架了。 但他想搞明白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如果腿上黏糊糊的东西真的是ken,他怎麽可能在突然之间产生那麽大的转变?! 从一只小色狼变为一只小绵羊──对,alex一开始的时候就是这麽觉得的,他觉得那可口的小警察是一只羊羔。 现在他终於如愿以偿地看到ken变成他期待中的样子了──如果对方没有在演戏的话。似乎他的反应该是欢欣雀跃才对。 但他完全高兴不起来啊! 不继续前进就无法达到目的,那他来这里干嘛?!来找一个柔软听话的小情人回去?代价也太大了点 “不行,你必须跟着我继续往下走。否则我把你扔在这里陪死人。” alex指了指来路上的那几具尸骨:“你愿意和它们一起还是和我一起?” “我、我想回去,我不要死在这里!” “死屁啊妈的,”alex有点不耐烦地推了推ken的脑袋,但他没使大力,所以没有推动,“我说你到底怎麽回事,你真的是ken?ken胆子有小成这样?你在耍我是不是?” 但ken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没有耍你,千真万确。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明明我昏过去之前胆子还是很大的,甚至比你还要大胆。但现在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怕死了,我心跳得好快,怕得都站不起来了。” alex狐疑地瞅着跪坐在地上的人:“难不成是刚才的雕像造成的?你是怎麽昏过去的?” “当时从雕像的嘴里喷出来一阵烟,我想应该是吸进了那些烟雾。” alex顿时懊恼道:“谢特,现在门也关上了,除非引爆,但爆炸也会让我们处於危险中。你说怎麽办吧。” “回” “回个屁。”alex一把把ken拎起来:“跟着我,也许一会儿就会变回来了。” ken挣扎了一下,但他的手马上就被男人逮住了:“老实点,不然你自己回去,说不定回去的路上有什麽怪物之类的,你就等着被抓去当它们的食物吧。” “啊──”ken立刻尖叫着缩进了恐吓他的男人的怀里:“不、不,我不要!我跟你一起,alex,呜,你要保护好我。” 高大的青年小鸟依人的样子倒没有什麽违和感,他本来就长得好看,就是装可怜也不让人讨厌。 alex无奈地牵着这麽大只的巨婴往回走,路过几具骸骨的时候,ken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男人身上。 “好可怕。”他畏缩成一团,尽量不让自己碰到它们。 可怕个毛啊,作为一个不知暗杀过多少人的特种兵,会觉得几具毫无威胁的骨头可怕,若半个小时之前如此对alex说他恐怕会笑掉大牙。 可是现状就是如此。 现在他身边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只懦弱的、只差不会咩咩叫的绵羊。 ken把alex的手握得死紧,一点都不敢放松地跟在男人身边。幸好他的性格突然变成了另一个极端,体能却和之前一样,没有给alex拖後腿。 不一会儿alex就觉得被ken握着的那只手手心开始冒汗。 但他没有甩开ken。 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他舍不得丢开他。一直以来他们并肩而行,无论是生活还是生死的拼搏里,都是彼此可靠的臂膀。 alex从没试过被ken如此依赖着,仿佛他就是对方的整个世界,仿佛离开他这个人就会湮灭於黑暗之中。 被人单方面地需要着的感觉是如此新奇,特别是对方在不久之前还是勇猛无畏的强者,以及,他是alex从内心喜欢的人。 他们背着背包回到岔路口,朝着右边的走道继续行走。 ken一直紧偎着alex,抓着他不肯松手。 一直到一个多小时以後到了下一个岔路口,两人都走出了一身汗水。“休息一下?” ken连忙点点头。 他变得幼齿胆小了,但也比平时乖顺了太多,简直就是幼稚园里最听话的那种乖宝宝。 岔路口有一小块空地,两个人坐在那里也不挤。 alex放下背包,ken也紧跟着他的动作放了背包贴着他坐下来。 面对这样的ken,alex平日的颐指气使竟然也都不见了,他甚至带着些宠溺地笑他:“真是胆小鬼。” ken没有反驳,他只是有些累地坐在地上,望着那两条去路:“如果我们死在这里了怎麽办?” “不会死的。” 男人说。 “但我就是怕──” 年轻人後面的话都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封在了口中。 alex绵密地吻着他,很快ken就响应地张大嘴,两手并用地抱着男人的头,将自己的舌头与对方缠做了一体。 因为alex受伤的原因他们很久都没有做了。一个吻很快点爆了沉睡的冲动。 他们很快脱光了对方的衣服,裤子,衣物被撒在路上,反正也不会有人从这里路过。 此时,alex心里自有他的小算盘,现在他们都醒着,算是旗鼓相当,但这个ken这麽胆小如鼠,难道不正是他反击的好机会。 男人在心里淫荡地奸笑着,看他今天怎麽把这小色狼吞进肚子里! (11鲜币)缠斗 47 (慎) “呼,哈、哈……” “唔……” 两具充满了成熟与力量的身体缠做一体,下面互相摩擦着,很快开始流出透明的粘液。 地下的空气潮湿阴冷,但两个人都浑身发热。 ken躺在下面,挺着腰,双手死死地抱着alex的背。他看起来似乎想极力忍耐,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冲撞摩擦间的快感,闭着眼睛难耐地在男人耳边呻吟起来:“alex,啊,好舒服。” 艹,这小混蛋,就算变得胆小如兔了居然还这麽淫荡。 怪不得电视里的人都喜欢叫某些女人“小妖精”,alex觉得身下的ken此刻活脱脱就是一只妖精!竟然一边呻吟一边舔嘴唇,舔得唇上都是亮晶晶的水渍,跟诱人的果冻似的。 这分明就是在对他做 “快点吃掉我吧”! 於是男人也不客气,他托了ken的臀,把ken的两只腿分开了以後架在自己腰的两侧。 “别害怕宝贝儿,你的第一次我会温柔点的。”alex 分卷阅读15 弯下腰,在ken的耳边说道。 至於兴致上来了之後他是否还能温柔得起来,这他就管不着了。但情话总是不嫌多。 “……嗯?” ken被分开了腿以後,迷蒙地睁着眼睛看着alex,对於陌生的体位他还有点没搞清楚状态:“我习惯在上面。” “嘿,”alex拍拍他的大腿,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他:“在下面也一样爽。” 大白兔ken顿时露出半信半疑的疑惑:“是吗?” “废话,骗你做什麽。”男人说着就抓着ken一柱擎天的肉柱撸了几把,立刻又把对方舒服地使劲呼吸。 “哈、哈,再快点……” “你这小骚货。”男人一笑,加快了手中速度。 直到把ken弄得欲仙欲死,腿间的那根小东西就算不用人握着也硬得垂直时,alex松开了手。 此刻他手里满是ken溢出的爱液。 一下子失去爱抚的人扭动了一下腰,疑惑地望着alex:“怎麽了?” alex坏笑着举起自己湿滑的手掌,并慢慢将手放下去,最後落到了ken臀间紧紧闭合的那一块隐秘之地。 “别担心,我会把前戏做好的,保证让你爽到。”说完便将食指戳到了入口处,并试着用力往里面送。 “唔──” 对於异物入侵完全不习惯,ken发出短促的一声之後,立刻一把抓住了alex的手,攀着男人的手臂翻身坐起:“太奇怪了。”他说。 说完之後他熟练而麻利地扭过alex的手,将慢了他半拍的男人反转过去压倒在地上。 “我还是不行,”ken咬着下唇,有些抱歉地望着脸贴着地面的alex:“既然你觉得在下面那麽爽,也许我们还是换过来更适合。” 他动作迅猛、手下使力,眼神却无辜得很,被他用狗狗般的眼望着的alex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破口大骂他一顿了。 谢特,都已经莫名其妙变得那麽胆小了,为什麽不干脆把近身搏斗这些技巧一起忘掉?! 还有,既然都他妈用暴力解决了问题,就别用一副被人上了之後,希望对方负责的眼神盯着即将被上的人了啊! 想吃肉却每每不得手的alex已经出离了愤怒。 他知道,在处於下风的此时,要争取主动权又将是一场麻烦的博弈。他也不想那麽麻烦去勇夺上位了,反正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 这时候ken已经摸上了alex结实的腹肌:“你的身材真好。” 年轻人叹息。 “废话,啊……” 男人的欲望中心被一把捉住,年轻人粗糙的手指流连过滑嫩的顶端,并在上面捏了捏,立刻收到一声呻吟。 而alex的後庭已经被顶住,在他穴口蠕动着戳来戳去的东西很快弄湿了外围,在这个没有阳光更没有被褥的阴凉之地,他感到那里凉飕飕的,不禁开始随着肉刃的滑动微微收缩起来。 但滚烫的东西在那里戳弄了半天也没有别的动作,不知道ken到底要干什麽,alex一边调整自己的姿势一边皱眉道:“动来动去的烦不烦,你要不会换我来。” alex敢打包票,以他的技巧一定会把这只暴力小羊羔艹得咩咩叫,可惜就是不得机会。 “我想让你先出来嘛。” ken委屈地回答。明明是想先伺候好了对方自己才正式开动,既然alex责怪起他来,他还是跳过这个步骤好了。 何乐而不为。 於是照常地做完前戏,因为没有带润滑和套子,前戏感觉粗暴了许多。等到男人适应的时候,两人已经满头大汗。 ken的肉刃终於慢慢地挤进了蜜穴之中,只是进了一个头,他就开始缓慢而有力地摇摆着自己的腰。 “啊,好紧。” “紧个屁,给我伺候好了。” 因为面对面,贴得又近的关系,就算所处的地方不是特别明亮,alex额头上滑下的汗水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换了人格以後的青年,依然无时不刻地被身下之人所散发的气息吸引着,alex总是有本事让他不知不觉靠得更近。 很快的,地下的古老通道里满是春情荡漾。 alex被压着大腿,门户大开地被ken插弄。 “啊,啊……”“呼、好棒……”响得最大声的是两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呻吟。 其次是沈甸甸的囊带击打在後臀“啪、啪”的声音。 以及在快速冲撞中,越来越明显的“滋滋”声,伴随着每一次进出,剑身摩擦着剑鞘,带进带出大量的爱液。 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涤荡在漫无终点的空间中,还有这两具身体交媾的场景,仿佛早就存在在这里的画面,久久不散。 不久之後,ken又抬起alex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他跪在男人身体中间,从侧後位紧贴着对方的入口使劲地晃动着。 年轻人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粗长的性器是如何贯穿男人的身体,他们是怎样毫无间隙地结合在一起。 他正盯着结合的地方专注地打着桩,突然收到alex不满的抱怨:“……不要老是撞、撞那里我屮艹u……” “什麽,唔,你明明喜欢却说不要。” “我屮艹u!” 被说中的男人虽然立刻闭了嘴,但後面那张紧致的小嘴依然吞吐着身上人的欲望。 进进出出,就像这个地方一样,让人有永无止境的错觉。 但没什麽是没有尽头的,ken最後一个挺进,将自己送入alex身体深处。他最终没舍得从男人体内抽出来,将一整管的爱液尽数射进了密道之内。 虽然上一次alex已经警告过他,但这样的时刻,ken巴不得永远都不要离开这销魂的秘境,要他拿出来根本就不可能。 ken射完之後,alex才夹着他,後方一边收缩着,一边也射了出来。 (23鲜币)缠斗 48 ken圈着alex的腰倒在地上,他把头放在男人的肩胛,对方强劲并有些紊乱的心跳清楚地传达出来。 两只手爱不释手地在alex的背後流连,被alex嫌烦地打开後,他就无辜地蹭蹭对方的肩头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还真是属狗的。”对於这麽黏人的ken,男人表示了嘲笑。 “我不是属狗的。”年轻人瞪着alex正经地辩驳,把男人逗笑了。 歇了一会儿ken从alex身体里抽出来,两人清理了一下身体穿好衣服,而後吃了一餐简便的午饭。 “你老是盯着我干嘛。” 进食的时候ken还不时地抬头望着alex,被对方发现,他就朝他露齿一笑。 如此三五回之後,alex实在是忍不住,终於对他莫名其妙的行为进行了质问。 “没有啊。” ken回答道。但他笑着的,像花儿一样灿烂的脸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眼下这个ken实在是让人讨厌不起来,alex虽然在脑袋里肖想过温顺得像小动物一样的ken是什麽样子,但对方一旦真的变成了他所想的样子,却又跟想象中还是有所差别。 他没有alex想的那麽听话,没有任他为所欲为,但又比平时爱和alex对着干的ken要可爱很多。 他现在的行为看起来分明就是陷入了恋爱之中──这种反应可比正常的时候要老实的多。 於是alex心下一动,他抬起眉,朝ken勾勾手指,对方立刻凑到了他面前。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嗯?”大白兔亲热地瞪着大眼睛瞅着alex。 alex勾起他的下巴,望着他碧绿如洗的眼睛:“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 对方突然便陷入了沉默。 alex对他突变的神色表示非常的不满:“怎麽?喜欢不喜欢就摇头点头的事,你自己难道还不知道吗?” 和男人对视的那双眼珠动了动,开始看着别的地方,分明是想要逃开。男人立刻扳过他的脸:“看着我回答!” 他不知道这个人在逃避什麽,爱与不爱只是那麽简单的事情。 他和ken之间目前看起来并没有什麽障碍,而ken平日也算是爽直的人,除非对方有什麽秘密或不可道人的东西,才会犹豫,以及对他逃避。 ken还想要转移自己的视线,但男人那锋利的视线直指着他,牵引着他,他的下巴也被钳住,他避无可避。 “我不知道。” 片刻後年轻人回道。 “你不知道?在犹镇的时候你为什麽会朝自己开枪?那时候你有把握枪里一定没有子弹吗?如果朝我开枪你一样能验证你的猜想,而你自己一点风险都没有。” “我只是” “只是什麽?快说。” alex加重了手中的力道,ken觉得下巴骨都快要被霸道的男人捏碎。 “只是不想你有危险。” “因为你不想我有危险,所以才拿自己的性命冒险。”alex松开了手,却依然盯着ken:“这都不算是爱上了一个人的表现的话,什麽才算?” “alex,我” ken想说,他喜欢的人是milo nikos,但他不能说。而且他甚至自己也开始糊涂,他对milo的爱,在这一段外出的时间中,真的还如从前那样坚定不移吗? 他遇到了他注定的对手,一个狂傲不羁的军火贩子,这个男人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深深地在吸引着他靠近。像磁铁的南北两极,他们不由自主地纠缠。 “你到底在逃避什麽?”男人怒了:“还是你隐瞒了我什麽?” 他们明明相爱,alex甚至已经做好了要和这个人厮守终身的准备,可是对方明明离得那麽近,却总是不肯承认对他的感情。 他也并不认为自己会错了意。 “是,我是喜欢你。” ken突然大声地说道,说完,他又面色犹疑,并且不敢太肯定地加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也许吧。” 无论如何,ken知道自己是不该喜欢alex的。 他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变回来,虽然他很想像平日那样遇到任何事情都勇敢坚定,但他内心里就是胆小得要命。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该怎麽办?等他们到达了目的地,他还能捉得住alex,或者他能下得了手捉拿对方吗? 毕竟他是真的对alex动了心,这是ken无法欺骗自己的事情。 现在的自己,没有那麽果敢,没有那麽坚决,缺少太多的勇气。甚至连否认这一段不应发生的情感都做不到。 现在的他真是太无能了。 对於ken的回答,男人的反应也算不上多好或者多坏。ken的态度已让他心中有所怀疑。但他还是奖赏了年轻人一个香吻:“老实承认不就对了。” 解决掉手里最後一块肉乾,alex擦乾净了手等着ken吃完东西。 变成另外一个人,ken连吃东西都变得斯文许多,alex也不催他,只是盯着他进食的动作。反过来被男人看着的ken终於被看得脸红起来:“你还要吃吗?” 他举了举手里的食物。 “从这里出去之後你有什麽打算没有?如果你有想做还没有做的事情,我可以陪你。” 出去之後吗。 ken垂下眼睑,出去之後就是他和alex决裂之时,他突然意识到,怪不得他希望这段路程越慢越好。因为他们之间便只剩这段时光。 现在地上是什麽情形呢? 也许ford已经按计划完成了他的任务,alex那片充满了火热的年轻气息的基地或者已经被警察围剿,那些和ken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年轻人不知道是否都被带走。 也许地面上已经炸开了锅,而alex在这地下却一无所知。 “我没什麽特别要做的。” 无论他要做什麽,alex都没办法再陪他继续。不管他能否能顺利捉住alex,他们的旅程都将终止於地下。 alex看了看他,而後点点头:“如果有什麽需要我的记得告诉我。” “嗯,我知道。” ken快速吃完剩下的东西,拍拍屁股提着背包站起来:“我们走吧。” 因为之前已经中过一次招的原因,这次两个人格外小心。 所幸这一次岔路上并没有再遇到谁的尸骨,到达尽头之前也没有碰到什麽机关之类。 最後两个人站在一道二人高的门前,alex还是先试了试沙漠之匙,没有派上用场。 但开锁这事在男人看来是非常在行,他收好钥匙,而後花了一些功夫,最终ken只听锁眼处传来“嗒”的一声闷响,他知道门开了。 alex转过头,得意的朝ken一笑。 此时,“嗒嗒嗒”的声音开始在门内响起,像是粗重的铁链在不断回转。大门便随着这阵声音缓缓地打开,一束白光随之洒向门外。 两人一起闪到旁边,直到门完全打开,他们凝神听了听,里面没有什麽动静,alex往房间里扔了一个东西,里面还是安静如初。 他这才走到门口,发现门里竟亮如白昼,对在昏黄的过道里穿行了几小时的人来说,顿时产生一种重见光明的错觉。 这里像是一处小殿堂。头顶的天花板上,竟然悬挂着无数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这些夜明珠正是这里亮堂堂的原因。 在宽敞的空间里,从门口到後方的阶梯,在中间并列着两排像是用来喷水的柱子,正中央是一个圆形水池,但早已经乾涸,池子中央原有的雕塑也已经不知坍塌於何时。 柱子的两旁是两条小径,再往外是花坛,当然里面没有花树。 两个人慢慢地走进去,他们顺着中央的路上了水池後方的台阶,台阶上矗立着一座很大的浮雕。 “上面刻的是什麽?”ken一直跟在alex背後,这时候确认没事,才探出头,好奇地望着上面的图像。 这是他所见过的最像宫殿的墓地,最奇怪的是,这个地方俨然已成一个庞大的体系,但在此之前却没有人知道它存在於何方。 ken突然意识到,那麽多人之前一直对沙漠之匙虎视眈眈,又怎麽可能轻易放过这次机会。 现在除了milo,想必很多人也已通过不同手段得知了alex进入地下的消息。或许都在等着alex从这里出去,而後趁火打劫。 现在的alex就是被群狼守着出窝的兔子,如果真的有宝藏,他要怎麽守稳它? 而ken能想到这一点,alex又怎麽可能想不到。这个男人究竟是怎麽打算的?ken转过头去,alex不知道他在腹诽什麽,正凝神看着浮雕的图形。 浮雕上是一堆抽象的图形,看来是分成了好几幅图,几幅图最後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大白兔ken依旧没有改变他懒散的惰性,他懒於去研究那些画面讲了什麽,因为他知道alex总会研究出答案。 不过他也不敢离alex太远,就百无聊赖地守在男人身边。 半晌後alex还在认真地研究浮雕,ken开始研究男人挺翘的屁股。 再半晌,alex不研究浮雕了,他在研究ken欠揍的的双手。 ken被alex扳着手指,一般喊痛一边附赠给後者一个可怜巴巴的神情。 “给我看清楚发情的场合,小兔崽子。” “我看清楚了唔,痛──” “真的看清楚了吗?” “嗯嗯。”ken小鸡啄米似的点几下头,眼眶里都开始含着水汽。 男人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神情叹了一口气把他放开:“不想死在这里就给我安分点,还有,你最好快点给我变回来。走吧。” ken抚弄着两只手,委屈地跟上去,他们走完台阶,绕过石雕,他跟在alex身後嘟着嘴怨道:“我也希望快点变回来,但我也没办法。刚才的图上讲的是什麽,你看懂了吗?” “图并不难,难的是他想告诉我们什麽。” 正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一道门前。不同於之前的两道门,这道门上并没有锁孔。门的前方有几块石墩。ken正想上去看,被alex扬手拦住。 “别踩上去,这是机关。” ken立刻退了一步缩到男人後面:“那怎麽办?” alex睨了他一眼,而後蹲下去研究地面石墩上刻的图案。 “第一张图是献祭。阿兹特克人的宗教习俗里有一项最重要的,就是每年一度的活人献祭。你看到这一张,是他被送到祭坛上,等着被作为祭品献给主神。” ken俯身看了一下图:“太残忍了。” “一点也不残忍,在当时,武士都以作为祭品为荣。这个人是自愿的。” ken好奇地问:“你怎麽知道他是自愿的?” “因为这个人就是刚才那几张图上的主角之一。中间这幅图,两个人骑在一只动物身上,他们在奔跑,也许代表的是逃跑。” “既然他是自愿的为什麽还会逃跑?” “因为有人不想他死,於是把他打包拐走。如果你是那名武士,你会在荣誉和爱人之间选择哪一个?” “我……会选择前者。” alex深深地望了ken一眼:“真是看不出来,你的荣誉感会这麽强。” ken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指着最後倒数第二张图:“那上边是两个人一起作为了祭祀品?” alex点点头:“用现代话来说就是殉情,说是陪葬也可以。最後一张图上,那些堆在一起的,应该是人的尸体,为什麽会出现尸山呢?这就和另一个主人公的身份有关系。你知道武士的爱人是谁吗?” ken想了想:“难道是某个神明?” “……你觉得这个世上真的有神吗?白痴。他的爱人就是当时的国王。” “等等,你是说,武士的爱人是男人?” “这是很值得讶异的事情吗?”alex翻了个白眼:“既然是国王那麽他就有无上的权力,武士被选为祭品,那代表的则是上天的旨意,当国王的权力和神谕相冲突时,就有可能产生一种结局。” ken不可置信地盯着最後一座石头,密密麻麻的尸体堆成了山峰,就古代的人口而言,这甚至都算上一次屠城了,“这些人都是国王杀的?他对抗上天旨意杀了这麽多人,就只为了一个人的性命?” “这就是他的选择。他既要守住自己的权力,又要保住自己的爱人,所以最後杀了所有针锋相对的人。事实上当时阿兹特克内部本身就存在许多矛盾,这张图上所记载的屠杀应该也算是一次间接肃清政治敌人。” “如果真的发生过这麽大的事情历史会有记载吧,既然如此,我们可以排除最後一个答案。” “笨蛋,你要记住,现在是由我们选择。做这个机关的人为何会把问题抛给後来人?那是因为他自己在当时没有做出他想做的选择。门後面的也许是历史的真相,但历史的真相未必是他发自内心的抉择。你觉得这几个结局,哪一个是他最想要的?” ken闻言,和alex对视一眼:“第四个?” “哈,你怎麽突然这麽聪明?” “因为如果是你,你肯定会第四个,既然是你的祖先,他跟你肯定很像。” alex刚夸完ken,一听原因立刻想揍他一顿。 “我不该高估你的智商。”男人说道,而後说出自己的推测:“我想是因为他的爱人最後还是被献祭了,所以他才做了这麽一道机关,否则他抱得美人归又干嘛多此一举?既然他痛失爱人,当然就对所有信奉神明的人百般憎恨,甚至包括他自己。” “所以,他的脑海里无时无刻不是在想着要杀光这些人,包括他自己?” “宾果,那麽我们要不要来猜猜这道门的後面是什麽?” “也许又是一座棺材?” alex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也许不止那麽简单。第一个房间那口棺材里装的是谁也因为你的莽撞而没看到,你给我把手脚管好点。” (12鲜币)缠斗 49 ken站起来,老实地“嗯”了一声。其实就算alex不嘱咐他也不敢再乱动周围的东西。 两个人已经商讨出结果,所以alex深呼了一口气之後便毫不犹豫地把脚踏上了第四块石墩。 石墩带着人沉了下去,在男人心里想着“如果错了最多也不过一死”的时候,随着石墩的下沉,厚重的石门缓缓地往上升起。 “开了。”ken眼里露出一丝惊喜。 随後他和alex对望一眼,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站在石门的前面,猜测着即将呈现在眼前的会是什麽,慢慢的,门越升越高,最後遮蔽两人视线的石门终於消失在他们眼前。 他们面对着一个小房间。 房间里仍旧挂满了夜明珠。 除此之外,只有两支一米多高的石架,上面分别放着一只像是箱子的水晶容器。 “wow~”两个男人眼前一亮。“里面会是什麽宝贝吗?” “不知道。”alex答道。 两人小心地朝前方走去,最後alex停在其中一个石架跟前,他低头看下去,水晶容器里放着一只木头箱子,上面的锁完好地锁着。 “这边是一只木头箱子,那边呢?”站在另一边的ken问道。 “这边也是。”男人一边回答,一边借着夜明珠的光芒观察房间内部结构。平整的天花板和墙壁,以及地面上看起来并没有裂缝和洞口。 他知道随便动哪一只箱子,他们都有可能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乱箭射成马蜂窝,或者掉进什麽插满暗器的坑里,再或者……总之,危险也许正埋伏在他不知道的某一处。 但两只箱子几乎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来有什麽不同,最後男人干脆豁了出去,他直接揭开了左边容器的盖子。 没有出现乱箭、烈火、地道或别的危险,什麽都没有发生。 “吓死我了。”ken差点没被alex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尿:“你、你怎麽知道开那边?” “我随便开的。”alex也松了一口气。而後他开始认真地研究箱子上的锁。不一会儿功夫,ken听到箱子上传来“咯”的一声。他知道打开了。 男人慢慢地揭开箱盖,两人朝里一看,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凹槽里躺着一把钥匙。 ken好奇地看着alex把它从箱子里拿了出来。但之後,alex又从箱底翻出来一张类似羊皮纸的东西。 “难道是宝藏图和钥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露出欣喜。 alex把图摊开,两人研究了一下,发现果然是一张错综复杂的地图。 “先出去再研究。看看另外一边是什麽。”alex把两样东西收好,便去开另一边的箱子。 待他打开箱,里面不再是地图和钥匙,而是一支麽指大的玻璃瓶,瓶子里装着透明的液体。 “这是……?难道是解药?!”ken脑子里灵光一闪:“说不定它就是让我变回来的──” 就在这时候,“碰──!!!”的一声沉重的巨响打断了他後面的话,把他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非常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两人身後的石门已经在之前的一瞬间完全关闭,并扬起了打量的灰尘。 “糟了!”alex看着刚拿到手的瓶子:“不能动这东西?谢特。” 他立刻皱着眉头把手里的瓶子放了回去。幸好,在他原封不动地将瓶子归位後,门竟又升了上去。 “什麽鬼东西。”男人没好气地骂道。“既然不能拿为什麽会放在这里?” 而後他看了一眼遗憾地望着那只瓶子的ken:“不要看了,先出去。” “alex,这个也许就是解药。为什麽你祖先会把解药放在这里却不让人拿?我觉得他不会做这麽无聊的事情。” “不然你要怎样?”alex说:“说不定里面装的是毒药,就算拿到了你敢喝吗?” “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性是对的,我们应该想办法把它取出来。” alex做了一个“我服了你”的表情:“那你说我们该怎麽把它拿到手吧?” “我不知道,”ken无辜又可怜地望着alex:“但也不能这麽轻易放弃啊。我不想再这麽胆小,我在这个地方每迈一步都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什麽机关,或者遇到吃人的怪物之类的,这感觉太糟心。” alex吐了一口气,他何尝不想把两边的东西都齐齐拿到手,但这里不是他布置的,他也没办法。 等等,两边的东西不能一起拿?如果是这个意思,那麽也就是只能取其一。如果他把地图和钥匙放回去呢?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发现门竟然又以缓慢的速度在下降:“糟了,看来这道门的开启时间是有限的。” 这时他不再犹豫,将地图和钥匙放回左边的箱子里,而後试着去取右边的瓶子。 门没有如刚才一样突然落下,但仍旧在不断地下落。 “我们走吧。”ken也注意到了门的情况,见alex拿到了瓶子,赶紧催促他:“待会儿说不定就出不去了!” “等下,你先出去!” “alex你要干嘛?!”ken急得跺脚。 男人已经不再理他,而是将瓶子放了回去。 “你他妈疯了啊!”ken说着就要去抢。 “我会把药给你带出去毒死你的,你先出去。”alex按着箱子,坚定地看了ken一眼,而後他取下自己的背包扔给ken,把他朝外推了一把。 ken知道现在不是和alex争执的时机,而且男人给他的这麽一个眼神便让他慌乱的心镇定了下来。 在来不及多想的此刻,他只能选择相信alex。 既然如此,只能赌一把。“你快点出来。”ken对已经在看地图的男人喊道,而後跑了出去。 “我不会让你守寡的。” 在ken迈出门外的那一刻,他仿佛听到里面的男人如此说。 但他不敢肯定,他想也许是自己听错了,因为当他回过身去看跪在地上研究地图的alex时,对方的侧影是如此凝重而专注,根本不像会分心对他说话的样子。 石门慢慢地落下,ken已经需要稍微弯下腰才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快啊混蛋。”门外的人不安地跺着脚,不受控制地碎碎念着。他多希望自己不是现在这个自己,那麽他也就有胆量有勇气和alex一起分担。 但里面的男人还是跪在那里没有动。 在ken的眼里,任何宝藏或是别的什麽,都没有人重要。他今天站在这里,是因为milo nikos需要他站在这里。milo对他来说是一直以来最重要的人,对方是他生活的中心,他的一切都围绕着milo nikos的一言一行中。 而在这争分夺秒的时间里,alex还在即将关闭的石室中,ken眼看着门越降越低,已经只有半人身高,他没发现自己急得出了一身汗水。他只是很想对alex说解药不要了,他可以立刻带着地图出来。 但男人终於在此刻跳了起来,ken捏紧拳头跪在地上,看着里面的男人飞速地将图放了回去,而後取出了另一边的玻璃瓶子。 门已经到ken的膝盖以下。 这时候alex终於跑了过来,门外的年轻人看着高大的男人一个俯冲,就像是电影中最惊险的那一幕,在石门关闭到容不下任何人的前一瞬。 alex擦着地面滑了出来。 这一刹那,ken只觉得alex像极了电影中的那些英雄,而不是一名臭名昭彰的黑道分子。 (15鲜币)缠斗 50 “碰!” alex的最後一缕发丝与石门底部“擦身”而过,门贴着他的头侧完全闭合。震荡的声音像锺声一样回旋在他的脑子里,有一片刻alex都有点眩晕。 “alex!” alex站起来的时候,离他不足两米外的ken正站在那里。对方两眼水润地,像刚历经了生离死别一样的望着他。 “这不是出来了吗。” 他安慰道。 虽然很难想象ken竟然有一天会因为他而红了眼眶,这让alex还有点不习惯,但被人忧心挂念的滋味还是让他很受用。 他拍拍屁股迈过石墩,立刻怀里就撞上来一只大型犬。 “担心死我了,你这个混蛋!”大狗抓着他的背使劲蹭:“我真的好担心,担心你来不及出来,这道门再也打不开,你再也出不来怎麽办!” “放心,我福大命大,怎麽可能在这种鬼地方玩完。” alex即刻反手抱住了年轻人。 他拍拍ken的肩,心里想着,要是原来的ken怎麽可能这麽老实坦诚,至多是臭骂他两句,而後两个人各自背上包继续前行──真正的ken才不会这麽可爱地往他怀里钻。 狼狗和金毛,果真还是後者可爱呢。 男人任年轻人拱着他,抬着头想。但为何他心里却有一种空荡荡的的感觉? 才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已经开 分卷阅读16 想念那张阳光俊朗又嚣张的脸,想着他把他推倒在茫茫大漠的那个晚上,他们第一次那麽热烈而深入地摄入对方的呼吸。 如果从此他所认识的那个ken再也不会出现,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并肩行走的那一天,他再也看不到青年在他面前嚣张英挺的气焰…… 如果他彻底失去了他,他真的会,一直爱着现在在怀里的这个人吗? “对了,瓶子呢?” 在alex怀里蹭够了,ken才想起那支瓶子,侧头问alex。 男人回过神,答道:“急什麽,先带回去检验过没问题了再说,万一真的是毒药呢。” “好吧,不过把东西给我,我自己来保管。” ken伸出手。 男人使劲揉了一把他的头,而後把瓶子放到年轻人手心里:“拿好了,就这一瓶子,别弄坏弄丢了。” ken点点头,把东西小心地收好。 随後alex开始在自己的背包里翻找,ken不知道他要干嘛,蹲下去问:“你在找什麽?” 男人掏出了纸笔。 “趁着我还记得,我要把大致的地图描绘出来。” ken惊讶地张大眼:“在这麽短的时间里你全部记下来了?” “只记了一个大概,不过没钥匙,也许就算找到地方也没用吧。” 於是ken非常不理解,alex刚才可是险些就被关在里面,他在外面等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你还冒这麽大的险做什麽?” 男人轻描淡写地答道:“聊胜於无。”他跪在地上打开了记事本,准备开始画图。 他不想解释,如果是ken──以前那个疯狂胆大什麽都敢干的ken,一定能理解他为何要这麽做。 现在对方不懂,他也没法解释。他只是竭尽全力去做一件他想要做的事情而已,并非真的需要特定的目的和意义。 这时候ken紧绷的神经已经放松下来,脑子也重新开始转动,突然他想到了什麽,於是对alex讲道:“我们可以试试重新开门,刚才门可以从外面开,也许现在也可以。” alex并不是很抱希望,也不是很有兴趣地开始描起图来:“你去试吧,我先画图。” 过了不到半分锺年轻人就灰溜溜地回来了,他蹲在alex面前沮丧地表示:“不行。” alex当然知道不行,如果这麽容易让人进出,他的先人还设置这道机关干嘛,吃饱了撑着吗。 也许门能开的条件就是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现在缺了一样,也许以後都再也没办法打开。 他把自己能够记下来的部分大致地画了下来,“行了,回去再仔细研究。” “那我们走吧。” “等下。” 男人把记事本放回去,又掏出随身携带的军刀来。 年轻人生怕他又要做什麽害他心惊肉跳的事情,朝他叫道:“你又要干嘛?” alex朝头顶努努嘴,而後笑道:“这麽多好东西,不带两颗走吗?” 他们头顶上的夜明珠正熠熠生辉,就像漫天闪耀的星星。ken平生也没有见过如此大的夜明珠,更不消说满眼皆是。 他不知道这麽多珠子究竟值多少钱,但若把它们都搬出去卖掉,绝对够他花几辈子了吧。 虽然二人都颇为垂涎,但挖珠子的执行难度颇大。 没有梯子,也没有可以攀爬的工具,最後alex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在ken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爬上了那块刻着画的浮雕。 男人摇摇晃晃地踩在浮雕上,任他做尽了努力,看起来很近的珠子却始终在他刀尖的咫尺之外。最後他终於放弃。 “谢特,早知道背一把人字梯来。” 他咬着刀,从浮雕上爬下来。 还用找什麽宝藏,这一屋子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藏。 只是看得见摸不着,分外让人肉痛。 於是两个人离开这里,往岔路走回去。 ken紧跟在alex身後,眼看着快要走到路口了,他犹豫再三,才在alex背後问道:“alex,其实你更想要地图和钥匙吧。” alex回头:“怎麽这麽问?” “因为你看起来,就很想要……” 男人停下了脚步,“我是很想要。” ken也跟着停下来,因为男人这麽肯定地回答,他立刻垂下了着头,用脚尖在地上无规律地划着:“其实我能不能变回来对你都不会有什麽影响吧。” 对於对方一脸的不自信和自我否定,男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手放在ken肩上,对他说道:“但你不变回来我会很伤脑筋。比起地图当然你比较重要。” 但这回答让年轻人更加自我埋怨起来,“……因为我拖你後腿吗?” “别想太多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你。”是的,这根本不是ken,但却又是他。alex是真的在伤脑筋。 “呜……”对方还是一副不自信的沮丧的样子。 “……我说,你再这样我要揍人了啊。”男人开始不耐烦,但年轻人无辜的样子又让他没法对他冒火:“把头给我抬起来,看着我。你是拖我後腿……喂,再垂下头我真揍人了!给我听着,不管你有没有拖我後腿,我并没有觉得反感和讨厌。以及我会让你变回来的,别担心。” 他把年轻人揽在怀里,揉了一把对方的头,但对方埋在他的肩上,却十分难受一般地对他说:“alex!你不要对我这麽好!” alex有点错愕地笑道:“难道你想我对你坏?” “也不是,只是……”只是男人越是这样,他将越无法面对他们之间对峙的结局。而且alex真的对他是不同的,他再迟钝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经过刚才一番折腾,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溜走。ken从来没想到这下面是如此千回百转,这里的空间会是如此的大。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怎麽敢相信。 走到後面地形明显的复杂起来,比起一开始的一条路直通前方,岔路和机关频现。alex带着个拖油瓶吃了不少苦头,终於到了时针指着晚上六点四十的时候,两人都有些精疲力竭。 两人来到一间石室,确定没有危险後,alex把包往地上一扔,“咯咯”地动了一圈脖子:“今天在这里过夜吧,虽然也分不清白天晚上。” “嗯。” ken也把包放下,而後挨着男人坐下来。 一旦停下来,地下湿冷的空气很快席卷了他们。草草地吃了些东西,两个人都赶紧钻进了睡袋。 ken紧紧地挨着alex躺着,在昏暗的火光里,男人看着眼前盯着自己不放的人,不解地问他:“干嘛老这样看着我?” “看着你我才安心。”ken不想说那是因为他不想闭上眼睛,纵使折腾了一天他已经很困了。但在仅剩的时间里,他想要好好的把alex的样子印在自己的脑袋中。 “怕个屁啊。”虽然这样骂着,但alex笑了起来,并努力倾过身去在ken的薄唇上啄了一口:“快睡吧,走了一天。” “嗯,晚安。” 年轻人在男人的笑意里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到在昏黄的火光下,很长的时间里,alex一直未阖眼地看着他。 半夜ken是被尿憋醒的,虽然他在半睡半梦之间忍了又忍,但终於还是憋不住醒了过来。 石室内连一丝风的声音都听不到,四周是死一样的寂静,唯一的动静是四壁的火光和影子,在这种时刻却仿佛跳跃的鬼影。 ken咬着唇从睡袋里钻出来,他本来想叫醒alex,但又立刻唾弃自己这麽没用。 於是他爬起来套上外套,往对面的角落走去,准备在那里放水。 那边离火把最远,昏暗的地方让ken少了一点在光天化日之下随地小便的羞耻感。 他走过去拉开裤子,正准备赶紧尿完跑回去,却在这时,突然对上黑暗中的两点诡异闪动的光芒。 “alex──” (7鲜币)缠斗 51上 在反应过来那两点亮闪闪的东西究竟是什麽之前,ken就条件反射地叫了出来。 拜他变成一个不仅胆小、还迟钝的笨蛋所赐,ken根本没意识到这种时候自己是不是该闭嘴。 而後,他理所当然的被袭击了──盘亘在他眼前的,是一条手腕粗细的眼镜蛇。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夜晚,无论是对ken,还是alex而言。 因为男人睡得正香,也不知是在如何美妙的梦境中畅游时,他突然被一声大叫惊醒过来。 “alex──” 这叫声立刻将alex从梦中拉回现实,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还未完全清醒,一声更惨烈的叫喊传至耳朵内。 出事了?!alex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朝声源处寻去。 他看到ken已经倒在地上,在年轻人不断挣扎的右腿上,一条挂在上面扭动的东西正不是蛇是什麽! 男人根本不及思索,捞起放在睡袋旁的刀便冲了过去。 “别动!”他大叫一声,ken顿时停止挣扎,在这一瞬间,alex握着刀,朝甩动的蛇身狠狠地扎了下去。 一刀命中。 “呼……”男人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好痛啊。”ken痛得闭上眼睛,他抱着自己的右腿坐在地上,几滴马尿从他眼角溢出。 男人抓起气绝的死蛇扔得远远的,摸了一下ken的头,便二话不说地逮着年轻人的小腿,朝被咬的两个伤口吸了下去。 alex一口一口地吐掉从年轻人伤口里吸出的毒血,直到血液变得鲜红。他吩咐ken不要乱动,而後回到他们睡的地方,从背包里找到随身带来的眼镜蛇血清。 “你这个白痴,幸好是眼镜蛇,如果是其它东西也许就没这麽好运了。”一边为年轻人注射血清,alex还有些後怕。 ken并没有解释和反驳,他只觉得此刻脑袋里一阵天旋地转:“我头晕……” 他双眼迷糊地看着alex,不到几秒的时间,便倒在了男人怀里。 alex接住倒下的ken,让对方的脑袋搁在自己肩头。按理说,立刻对伤口进行了处理,不至於晕倒这麽夸张。 怀里的人此刻像睡美人一样安静,但呼吸平稳,身体并没有不对劲。alex有点纳闷,他该不会是被吓晕的吧? 想到这里男人面上就生出了几条黑线。 “真是没用的东西。”早知道会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人格转换的事情,以至於现在变成他单兵作战不说,还带着个拖油瓶,打死他都不会带着ken去那个房间。 alex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五十。他不知道ken会睡多久,但拖着这麽一个伤员是没法再钻回睡袋了。 他把ken抱到休息的地方,他靠墙坐着,仍旧把人揽在自己怀里,只是给ken搭了件衣服,让他不会那麽冷。 在四壁轻轻跳跃的火光里,alex撩拨着ken金色的发丝,此刻他没什麽睡意,慢慢想起他和ken从相遇到现在的一些画面。 奇怪的是他的思绪突然回到了他们在沙漠重逢的那个下午。 alex记得自己开着车,年轻人大大方方地坐在车子的後座,对於在惠镇见到ken,他心中的惊喜绝对是大过了疑虑。 於是他把他引到了沙漠之中,後来,後来小警察在他的车上,他因为得逞而兴致高涨地唱起了歌,并被对方批判“魔音灌耳”。 这一切仿佛只是昨日。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按耐不住的兴奋和激动究竟是什麽,把一切都归之於情欲。 但现在回想起来,事实上真的只是如此吗? 那天下午他唱的是什麽? 《you’re beautiful》?不是,《every ’s 》?似乎也不是,那一天他似乎并没有唱这些欢快明丽的歌曲。 突然之间alex陷入对於一个细节的挣扎,想不起那一日的真实,让他烦躁不安。他不知道ken还会不会重新变回真正的ken,他不想他们之间仅剩如此短暂的回忆。 然而就连记忆,也都不再那麽清楚真切,并且他知道,越往後,很多东西将越模糊,直至完全忘却。 (13鲜币)缠斗 51下 不知何时alex睡着了,在这段时间里他做了一个色彩鲜艳的梦。 在梦中他仿佛是一只蝴蝶,畅快地飞舞在一个古老明丽的园林之中。但似乎,那又是一处没有尽头的地方,他一直盘旋着,直到最後终於寻找到自己的方向并翩翩停下。 在烂漫的花海之中,他的脚下是一具年轻的肉体,面对着初升的柔和日光,那一具沈睡的身体有着神祗一样姣好的身材。 他以为自己是披荆斩棘的国王,来到这灿烂无尽的天底下只为吻醒眼下沈睡的王子。 但当太阳渐渐地越升越高,他所不能拥吻的这一具身体竟渐渐地支离破碎,最後化作日光下烟消的灰烬。 “不──” alex大叫一声,随之,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用了好一会儿,男人才平复了强烈的心跳,将自己扯离出那一出荒诞而哀伤的梦境。 alex从来没觉得自己软弱过,直至现在。只是那个梦明明没有看起来那麽悲伤,却让他喘不过气来。 想要拥有的东西就那麽简单地消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麽遥远。 但幸好,那也只是个梦而已。 alex终於完全平静下来,他转过脸想看看ken的情况,而後对上了对方的眼睛。 ken仍旧在他怀里,正在很近的距离静静地看着alex。 或许是被alex的叫声惊醒的,他不知已经这样一动不动地盯了alex多久。 “你怎麽了alex?”见alex平静下来,ken看起来有些担心他。 alex摸着他的脸回答道:“没事,做了个怪梦而已。” ken的脸色看起来比刚被咬到的时候好多了,而且面色平静,看来是没什麽问题。 但alex还是撩开他的裤腿,检查了一下伤口,及时处理起到了作用,伤口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他抬头问ken:“你现在感觉怎麽样?” ken靠在墙上低头看着他,给他一个微笑:“嗯,没事。” “没事就好,你刚才哭爹喊娘的,居然还被吓晕。” 年轻人不肯承认地一笑:“有吗?我不记得了。” “臭小子。”alex直起身,给了ken一记爆栗:“那你後边表现好点,别太丢脸。” ken马上勾住男人的腰,把嘴贴到他的耳边道:“啊,这样的话你更要保护好我,我好怕哦。” alex觉得这个胆小鬼一觉醒来突然说不出哪里不太一样,但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ken打量了一番,对方见他在看自己,就用无辜的眼神狐疑地望着他。 似乎,没什麽不同的。 “你能走吗?”alex望着ken卷翘的睫毛,对方的蓝眼睛像宝石一样透彻。 “我试试。” ken回道,而後alex牵着他站起来,他放开男人的手,迈开腿慢慢地往前走了几步。 “嗯,ok。”他回过神,抬起眼睛看着alex,朝男人一笑。 “那吃了早饭就走吧。”alex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五点,他们现在大概才走了一半的路,而可以预见的是後面的路会比前半段要更难走。 ken正对着他,也不知道到底在傻笑什麽,alex蹲下去拿食物,他也挨着他坐下去,亲热地贴着他,看起来完全不是因为害怕才离男人这麽近。 alex便有些纳闷地蹙起了眉头:“你是不仅变成胆小鬼,还变傻了吗?” “嗯?没有啊。” “那你傻笑个什麽劲?” “不知道,只是觉得很好而已。”年轻人摸摸自己的鼻子答道。 “不知所云,白痴,快吃吧。”alex扔了一块肉乾到ken手上,ken麻利地接住就开动起来。 alex记性再好,在反复出现的岔路面前也不够用了。当他们再次站在一条十字路口的时候,他观察了一下,而後发现自己确实不记得到这里该怎麽走。 於是他从衣兜里翻出一卷纸条。 ken好奇地凑上去:“这就是这里的地图?” “嗯。” alex犹豫了很短的一刹那,但最终还是承认了。年轻人看着他认真研究地图的样子,站在他旁边若有所思。 “往右是一间墓室,左边是正确的路,中间的路在这里消失。”alex皱着眉头盯着画了一段就消失的路线,“我终於想起这个地方了,当时我就很好奇,为什麽整个地图只有这一处地方没有记载下来。” 他抬起头看着ken:“我准备过去看一下,你如果害怕的话就在这里等我,我会尽快赶回来和你会合。” “不要去!”年轻人拉着男人的衣服:“什麽都不知道的话,过去太危险。” alex拉下ken的手:“如果不弄明白我一辈子都会惦记着,你也不想以後再和我下来一次吧?” ken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最後下了十分不容易的决心:“那我和你一起。” alex点点头收好地图,拍了一下ken的屁股:“那就走吧,大不了一起死在这里。” alex很少看历险小说、盗墓电影之类的,但对於闯入未知的领域他还是和那些角色一样充满了探险的精神。那一块没有出现在地图上的地方,如果他不亲眼去看看一定会抱憾终身。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地图只画了一半,但他知道他祖先建了那个地方,就一定有所用意,他不会放弃这样难得的机会。 走了大约十几分锺,两壁的火光在身侧骤然消失。alex和ken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它从眼前一直往黑暗里延伸过去。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ken眼神里露出一些胆怯,黑暗仿佛是一个无底洞,电筒的光只能照到眼前不远处,仿佛有什麽东西会突然从幽深的黑暗中扑出来,两个人都心跳得厉害。 在迈脚之前,alex抽出一支救生棒用尽全力地往黑暗深处扔过去,在一闪而过的光亮里,两人看清楚四周的情况,稍许地安心了一些。 至少在救生棒划过的这一段路上,四周仍旧是平地,只是alex注意到墙壁上似乎画了一些东西。 alex从裤腿里摸出一支电筒,把电筒打开後,他把年轻人拉到自己身後:“跟着我,记得看脚下。” 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黑暗进发,ken也打开手电筒,两只电筒的光照着走道和面前不足两米的距离,除此之外,更加深了灯光所不能抵达的空间的黑暗与未知。 “照着这边。” alex示意ken把电筒移到右边的墙壁上,那一大块墙壁上果然画着图案,他刚才并没有看错。 alex把电筒举起来,他手里射出的灯光一路往前照去,图画一直延伸到两米外已经看不到的地方。 “又是画,为什麽不用文字记录?在几百年前的墨西哥文字已经是最便捷的记录方式了吧。”对着满墙的画卷,ken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宝贝儿,你怎麽知道没有文字?在阿兹特克灭亡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废墟,这座地底王宫能好好地存留下来还拜盗墓者们没有顺利从这里盗取过东西所赐。否则废弃的城堡下面还有地宫,那是多麽引诱人的事情?只是那时候文字记录的东西也许都随着王国的消失一起变成了灰烬吧。” 墙壁上的图画至今还完整地保留着,也因为它不像文本,简单地便能被摧毁。 他们照着那一墙的图案,慢慢地朝前方移动。 这堵墙上的画面一直延伸了好几十米,终於划下了句点。 alex又照着这一排由一个个画面组成的故事,从反方向走了一遍。最後,两个人停驻在入口处。 他们背後是来时的一路火光,身前是被无限放大的黑洞。 “看懂了吗?”男人问年轻人。 ken轻轻偏着脑袋:“嗯……大概。” “真高兴我的祖先们离我们的时代不远,免去了许多交流障碍。”alex说着嘘了一口气:“这里的图案和我们经过的第二个房间的故事可以连在一起。真是没有想到实际的故事竟然是这样。幸好,也许我们之前猜错了原因,却没有选错结果。” (15鲜币)缠斗 52 他们眼前的墙面高过两米,而满墙的画中人物、场景也几乎快达到真实的尺寸。 虽然是靠手电筒才缓慢地看完了一路延绵的故事,并了解了它们的意思,不过让alex和ken叹为观止的是,满墙的画色彩饱满、人物栩栩如生,当年不知是动用了多少最优秀的宫廷画匠,才一幅一幅地绘制出其丰满的内容。 而这些画更是无处不在述说着让人神往的当年的奢华宫廷生活。 alex表示他们的猜测有误,但ken的思路还没完全跟上。他沉浸在那故事带来的小小的震撼。 面对活灵活现的壁画,他只好睁圆了眼睛虚心求教:“你觉得我们猜错的那一部分是指的什麽?” “现在我们已经看完了整个故事,你也发现了吧,我的这位祖先,他所一直深爱的人其实是为了王权才接近他。” “嗯。”不管画面多美,数百年前的生活多奢侈糜烂,主人公之间的爱恨纠缠才是重点。 “他们很小就认识,并且是对方先引诱了他,而後他显然越陷越深,这里应该是这样的。这面墙壁上画的都是他们两人从小到大的生活点滴,以及後面记录了对方是如何作为篡位工具一步步诱他步入爱恨的深渊里。” ken点点头。但是後面他就接不上alex的猜测。为什麽alex会根据这些画面觉得之前他们猜错了? 这时alex接着说:“而後他的爱人被选为祭品,之前我们以为他是妥协於神的旨意才眼睁睁地看着所爱之人死掉,但现在我们知道他们两人之间一开始就存在阴谋和背叛,并且还被我的祖先发现。所以,也许他并不是妥协,而是因为失望以及恨意,才放弃了保住自己爱人的机会。可以说,实际上是他亲自毁灭了对方,以及他们之间任何在一起的可能。” “嗯……啊?你是这麽想的?”ken听清楚最後的话之後,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吃惊於alex的推论。 alex看他一副另有想法的样子就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ken手里的电筒往那面画满故事的墙壁挥了挥,而後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没有从这些图里看出他对武士怀恨在心的样子,如果充满了恨,这些画面不可能还这麽,唔、充满了十足享受其中的色欲感吧。毕竟这些画应该是你的祖先在他喜欢的人死了之後命人画上去的,如果他恨对方,我觉得一定会采用更加阴暗的方式来讲述这个故事。” 面对如此春情萌动的画面,ken很难想象回忆着这些画面的人同时还充满了恨意。 “是吗?”alex虽然不认同ken的观点,但他挑挑眉,没有和对方争论:“你这麽说也有你的道理,不过不管怎样,现在总算是知道了故事的真相。这段路到底通往什麽地方,他(alex的祖先)的意图又到底是什麽?” “哈,”年轻人眯着眼睛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alex重新把电筒打开,照着他兴味盎然的脸,哼了哼:“你现在不怕了?” ken立即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歪着脑袋避开电筒的光线:“混蛋,把电筒拿走。我当然还是挺怕的,但是我也有好奇心嘛,你要保护好我。” alex这才放下手电,捏了一把面前的人的脸:“那走吧,跟紧一点。” “嗯。”眼看着alex开始行动,年轻人赶紧跟在男人身後,寸步不离地贴着他。 他们渐渐走入黑暗,在空缈的世界里,连脚步声仿佛都比之前要清楚许多倍。 途中寂静而无聊,太过安静,或许是怕有什麽会突然冲出来,两个人的神经一路紧绷着。直到走了好一段路之後,渐渐适应了情况,也没有洪水猛兽入侵,终於有人启口说话。 “ken,你不会也是政府或者谁派来接近我的吧。”走在前面的alex突然问道。 後面的ken并没有立刻回答,在看过这麽一个关於背叛与毁灭的爱情故事後,他很理解alex为什麽会这样问他。 他们脚步不停地照着原来的速度前行,他一边反问:“怎麽这麽问?因为刚才的故事吗?” “该你回答我。” “不是。”青年平静地答道。 “那就好,否则我一定会和我的祖先做一样的选择。”alex冷冷地说道。 後面的人望着他高耸的背包发笑:“什麽?拿我做活人祭祀吗?” “如果你敢背叛我,或者若你是卧底,我一定会活剥了你。”alex一字一顿地说出最後一句话。 他不会容忍任何人背叛他。 曾经有过一次,那人的骨头早已经消化在加勒比海的某头鲨鱼肚子里。 “……” ken并不善於编造谎言,而且这时候他也不怕alex把他抽筋剥皮,他怕的只是男人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自己该如何面对对方和面对自己。 ken想起ford,ford明确地表示了自己坚定的立场,ken相信这个人的确那麽坚定。 但ken自己,虽然他在ford面前如此信誓旦旦,但当他越走越深,他就越面临着新的选择。在他明白自己在动摇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已经很不好了。 是真的非常不好。 ken没有再接话,他不知道接什麽,他怕alex听出破绽。 男人也应该是相信了他,认真地照着路往前走。因为刚结束的话题的原因,他们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幸而没走几分锺,两个男人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块宽阔的平地。 平地後面不再有路,想来这里便是这条岔道的终点。 这一块平地大概有近平的房间那麽大。 中央的地上面画着一些错综复杂的线条,最显眼的是一个图形的外缘,它由一条血色红的粗线条绘成,直径至少超过了四米。 而另一条同样血红的直线在圆形内部延伸、折射,最後构成了一个五角星的图案。 其次,还有一些粗细不一的线条,它们以古文字或者图案的方式排列在大圆之内。 这一切组合起来就像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驱魔阵之类的。 虽然不知道究竟为何物,但这红色的阵型弥漫着浓浓的神魔或者宗教色彩。 举目望去,两人能把这里的情况都看得清清楚楚。因为此刻空地周围的墙壁上又出现了灯盏。 “这大东西是什麽,驱魔的阵型吗?” “不知道,我又没研究过这种玩意儿。”alex指着五角阵型周围凸起来的几个点:“这几个土包也许是站人的地方?不过他当年在这里做过什麽?难道是进行某种巫术?但是为什麽会选择在这种黑漆漆的鬼地方?你别动,在这里等我。” 发出谁也不会为他解答的疑问,alex开始沿着像是五芒阵的图形绕圈。 火光在昏暗中晃动,无声而静寂。男人一边走,一边藉电筒的光把面前的东西看得更仔细。 真是不可理解,当年他的祖先修了这个地方,却没有把它画入地图。 是为什麽呢? 因为他不想後人进入这里吗?还是他希望未来的谁可以靠自己从这里发现什麽? alex不知道,他完全没有头绪。几分锺後,他完成了自己的初步观察──绕了一圈总算没白费力气,他算是有点收获。 alex现在站在刚进来的地方。ken看见男人眉头舒展,脸色隐隐带着兴奋,就知道他有发现:“你发现了什麽?” “那五个角的土包上都画着图。但其中四个画的是月亮,只有一个画着星星。虽然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我准备从那颗星星的地方进入这个阵。” 他指着这道在几百年以後仍旧鲜艳如血的阵型,对ken说出自己的下一步打算。 “什麽,不,你不能这麽做,这太不保险了alex。” ken才不管月亮如何星星怎样,他在乎的是,他们都不了解这个东西,这和普通的冒险不一样。如果它是什麽邪门的阵法,alex贸然踩上去岂不是送死? 他都没有把他扔进监狱,怎麽能让alex就这麽无缘无故去见上帝──虽然未必真的有危险。 “别怕,相信我。”男人已经下了决心,他开始解背包的扣子。 “我相信你,可我不信你那几百年前就化成了白骨的祖先。” 什麽和什麽,这种时候相信他alex有屁用? 万一他走进去就被哪里的乱箭射死,或者被什麽火烧死水淹死……岂不是还要连累无辜的路人甲? 分卷阅读17 好了,把包给我守着。”alex扔下背包,不顾ken的劝阻,几步走到那一颗红色的星星之处。 他不是很相信那些玄乎的东西,什麽电影小说之流不都是编出来的?真实的世界里哪有那麽多玄幻灵异。 alex站在土包面前,抬头看了看ken,而後深呼了一口气,一脚踏上去。 (10鲜币)缠斗 53 alex把他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这阵怒火已经快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这时候如果可以重新来过的话,他想了一想,他仍旧会做一样的选择──不顾ken的劝阻,走进这个五芒阵或者什麽阵的中心,而後遭遇他此前从来没遇到过、也绝对不敢相信的事。 否则,他怎麽扒开让他如此愤怒的真相的外衣? 就在大约一刻锺之前,alex的面前还是一个空旷的地底空间,四周墙壁上有照明的火焰。那时候他的脚下是一个鲜艳夺目的阵,而ken在一旁守着他们的行李,乖乖等他出去。 但意外也是发生在那一刻。 当alex沿着阵型上五角中的一角走进阵里,并慢慢地走向阵的中心,上帝啊,他妈的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在他一脚踏入阵中心的一瞬间,周遭的一切全都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除了他自己脚下不出一尺之外的区域还有光,除此之外什麽都消失在了眼前。 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alex从来没遇到这样不可思议的事,他伸出手探索四周,什麽也没有摸到。 “ken!在的话回答我!ken──” 他朝四周大叫,但没有谁回答他,连他自己的回音也没有收到。alex的心碰碰直跳,他再大胆,也不可能在这样古怪的情况下还镇定如初。 “谢特,这他妈是中邪了吗!”男人焦急地打转,他发现不管他怎麽动,都在原地!脚下像是绑住了无形的磁场,他一步也走不出去。 “谢特!这太他妈离谱了!”这究竟是在搞毛啊。 alex急出了一头汗水,额头密密的汗珠因为他的焦急而汇聚成溪流,并很快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去,钻进脖子下方的衣服中。 alex捏紧拳头,全身紧绷,这不知何处黑暗是从哪里来的?是ken不在了、火光灭了,还是他自己突然进入了另外一个地方?再或者是怎麽回事? 而最要紧的,他根本行动不了,他该怎麽办?他会在这个除了黑暗还是黑暗的地方待上多久?想到这里,alex就头皮发麻。 就在男人差点变成热锅上的蚂蚁时,突然,他眼前的黑暗就如出现时一样,霎时间如潮水一样退去。 alex眼前开始天翻地覆,从头顶到脚下,许多看不清楚的场景如同倒带的镜头飞过他的身边和眼前。 让他眼花缭乱,头晕眼胀。 没有过一会儿,它们开始变慢,alex开始能够看清楚其中的一些片段,每一个画面里,他发现都有着一个相同的人──ken。 而那些场景有的是他熟悉的,因为他也是其中的主人公之一,那些熟悉的片段他和ken共同经历过;有的画面则全然陌生,这一部分应该是他所未经历,关於ken的过去。 只是,他为何会看到这些东西?他又怎麽可能看得到ken的记忆?! 最终,当这些场景越变越少、速度越来越慢时,alex的心跳没有平复,反而跳得更快。 他有一种预感,他将看到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或许是ken隐藏在内心中未曾告诉过他,而他会想要知道的。 alex手心里都是汗水,当他意识到,记忆的轮盘立刻就要停在揭晓结局的一格时,他甚至全身激动得抽搐。 倒带的胶片戛然而止。 一切都停了下来。 alex的眼前不是无尽的黑暗,也不是燃着昏黄火光的地下,明亮的天空像是久违的一次奖赏,阳光刺眼得让alex差点逼出泪来。 这里是哪里? alex揉了一把眼睛,而後环视四周。 这是一个花园。在这一刻,他对自己突然来到外面,而且还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已经不再感到那麽震惊,因为他一直都处於高度的震惊之中,这时候反而弱化了新的变化带给他的冲击。 alex站在花园里的一条小径上,他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手电筒也好好地别在膝盖旁的裤兜里,看来他本身并没有起任何变化。 他试着迈了一下脚,发现自己仍旧不能真正地移动。 好吧,既然他现在是无能为力,如果他是被困在了ken的记忆里,那麽他就等着即将上场的故事,但看无妨。 这天的天气应该是不错的,但alex可感觉不到任何来自於阳光中的暖意,他在猜测自己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站在这里,花园里传来了少女的笑声。 “lda,今晚就是你们的订婚仪式,你还不赶紧打扮得漂亮一点。” 声音是从右手的後侧方传来的,好吧,alex耸耸肩,反正他想躲也躲不了,而且他觉得对方应该也看不到他才对,也许不需要他向谁解释他为什麽会站在这里。 他回过头去,果然看到两名娇俏的少女亲热地手挽着手,从後面的小路穿过一座凉亭,朝这边走过来。 “我不用化妆也这麽漂亮了,嘻嘻~”右边的少女摆出自恋的姿势,朝同伴眨了一下眼睛。 她的同伴故意别了别嘴:“哟,少臭美,小心你们家的王子殿下不要你。” 两个人朝alex越走越近,如alex所想,她们的眼中根本就没有男人的存在。lda捏了一下同伴的鼻子,假装不高兴地嘟起嘴:“哼,他不要我要谁?你吗?mag!” “他不要你的话,要,诶,ken?”mag突然看到了另外一个人而把脸转向了那边,她不再回答lda,朝着那人挥起手来:“嗨~ken,这边这边~” 顺着她的视线转过身,alex看到了ken。 那是alex熟悉的年轻人,但又说不出的陌生。 这一天的ken穿着军装,看起来朝气又野性,这时候alex就明白了,此刻他看到的,是在ken离开seal之前。 “哎哟,ken过来了啦,你脸红什麽。”mag收回视线,对lda嘲笑道。 lda立刻就低着头小声地反驳:“谁脸红了,你才脸红。” “还说没有……” 等等!她们的对话── 突然间,alex的心里升起巨大的疑问。 一片阴云在他意识到什麽的时候,霎时间笼罩了他的思维。这两个女人所说的订婚,难道竟是指的这个lda,和ken的订婚?! (7鲜币)缠斗 54上 alex眼神一凛,在刺眼的阳光下,他站在原本不可能有他存在的时间和空间里看着ken朝这边走过来。 “你们两个今天怎麽在这里?”还没走近,ken就朝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孩问道,他脸上是俊朗阳光的微笑,在alex眼里,这样的笑容让世间一切美丽的东西都相形见绌。 可惜这时候这个微笑并不是给予他的,甚至让他觉得刺目。 这个人是真的,和别人订婚了?还是他搞错了? alex捏紧拳头,等着答案揭晓。 “诶,你不知道吗?”离alex最近的mag一下就变得十分惊讶,她瞪大眼睛看了一下ken,而後又转过头望着lda:“他竟然不知道今天你和milo订婚!” 顿时,alex心中的疑窦落了地,原来是milo这个混蛋订婚,对了,如果是这个时候,那麽时间大约应该在近一年之前。 那时候alex的父亲刚躺进了医院,并且告诉了他一个秘密,有关於失落四百年的一场文明的秘密。 他的父亲还告诉他,他那个基本不互相走动、甚至关系绝对算不上好的表哥在此之前已经继承了这个家族秘密。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有人欢喜有人愁,听到这样一个消息,ken的脸色霎时变了。 “……订婚……?” “是呀,哎呀你这家夥,”mag带着一丝捉弄地戳了戳ken的手臂:“叫你不知道珍惜吧,哼,我们的小lda就要嫁给别人了,现在你知道後悔也晚啦。” “mag!”lda又羞又急地跳了一下脚,拉了同伴一把:“你别乱说!” 这时候ken已经镇定下来,alex就站在离他不到两米远的地方,他奇怪地看着ken重新笑起来:“lda和nikos订婚,这是喜事啊,我刚才只是太吃惊了,我才不会和长官抢女朋友!” 说完ken弹了弹mag的额头。 “啊,痛!我知道啦,和你开玩笑的,大笨蛋!”mag可怜地捂着自己的额头,不高兴地撅起嘴巴,ken把她的额头弹得真的很疼,简直像是故意的。 lda拉住mag,对ken说道:“听说你们这次任务完成得十分出色,恭喜哦。” ken笑着说了声“谢谢”,三个人就站在原地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只有站在他们之外的alex才觉得刚才发生的这一幕是多麽的不和谐。 alex知道ken是只喜欢男人的,ken也许会和女人订婚不足为奇,毕竟很多此道中人最後仍选择了与女人过完後半辈子。 但最奇怪的是,喜欢男人的ken为何在听到那两人要订婚时,脸色变得那麽不好看!那太明显了,分明是受到意外的打击而猝不及防的表情,绝对不可能是装出来的,也不可能是alex看走眼,他可是把年轻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ken是不可能因为lda要嫁给别人而如此错愕的。 那麽。就只剩下一个答案。 想到这里,alex突然有一种巨大的、不知从何说起的心乱的感觉。 他一直没想过,ken竟然是喜欢milo nikos的,尽管前者诱奸过後者,但因为ken的秉性使然,alex一直以为他不过是色欲熏心。 但他这次大错特错! 正在他开始心乱失常,脑袋里突然乱糟糟的有什麽像是要冲出脑海的时候,突然之间,庭院的阳光,和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 两名年轻的女子也从alex眼前失踪。 alex额头冒着冷汗,自己却浑然不觉。这时候,他不再看得到天空,刺眼的光从日光变成灯的光芒。 在瞬间,他到了另一个地方,面对着在他面前的另外两个人。 这真的太无法想象,他为什麽会穿越到过去,穿越到ken的时间里去? 以alex知道的知识,或者说在绝大多数人的认知中,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会发生的,若以科学作解释,这除非是他在做梦。 但alex不相信有这麽清晰、清醒的梦。 而且这样有逻辑的场景和人物交流,也不可能是梦里的行为。 此时他面对的两个人他都认识。一个是ken,一个,是milo nikos。 alex屏住呼吸,心乱如麻,他似乎开始知道了什麽,但他又不愿相信。 这时候,nikos从他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朝ken走过来──alex就站在ken的背後,而ken就跪在他的身下。 他为什麽会跪着?! (12鲜币)缠斗 54下 真相 alex心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舒服,这会儿意识到自己身前的青年以一种非常谦卑的姿势跪在另外的人面前,他的火气顿时更大。 他妈的,这小子从没在他面前这麽老老实实过,而这会儿呢!竟然跪在别人脚下! 此情此景让alex觉得自己的内心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尽管这是发生在快一年之前的事了,那时候他完全还不认识ken。 但他肚子里就是一肚子酸水。 “臭小子!”明知道ken不可能听到,alex还是把牙齿咬得作响,顺便朝ken的背上踩了一脚,不过他的脚穿过了ken的身子,什麽都没有踩到。 他狠狠地朝安静地垂头跪着的ken骂了起来:“我他妈回头再找你算账。” 此时nikos缓慢地踱到了ken的面前。 alex就站在nikos一米之外的地方。 nikos穿着笔挺的军装,长长的军靴包裹着他的裤子,上乘的布料更显得他的腿匀称修长。尽管已经三十多岁,但过肩的长发和一张冷漠的面孔令他看起来比实际上要年轻许多。 和alex这种混世魔王不同,nikos看起来天生雍冷高贵,只消一看,便知他出生於名门世家。 当然,alex自然是知道的,毕竟他和这个人可是有着摆不脱的关系。 可惜无论在何时何地,他对nikos都喜欢不起来。 nikos的脚此刻就放在ken的额头下,只要他轻轻一抬脚,脚尖就能碰到年轻人的鼻梁。 尽管alex想要把ken拉起来,再大力地教训他一顿,但现在他除了看着之外什麽都做不成。 nikos手里拿着一根才剪开的雪茄,他把雪茄拿到身前,两只手轻轻摩挲着它。 ken仍旧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 alex紧握的手心里都是汗,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即将发生什麽事,但他的心跳在nikos开口说“我只需要你为我办件事”的时候,就“扑通扑通”地飞速跳了起来。 nikos抬起了右脚,这只脚在alex眼里,是如此的刺眼。 因为它在这一秒,踏上了ken的肩头。 “你知道我要做什麽吗?” 在alex越来越不能控制那一股阴沉的怒火的时候,nikos朝脚下的人问道。 年轻人不会知道这个时候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被第三个人洞悉,而一年前的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在乎。 他身子一动不动,只是回答:“不知道,长官。” “只要你办成了这件事,你前一晚的所作所为我便既往不咎。” 盯着ken的nikos说完这句话後抬起了头,他的视线穿过alex看着几米开外的墙壁,又仿佛什麽都没有在看。 “完成这件事,我就当什麽都没发生过,你仍旧可以留在seal,或者你也可以选择离开。” nikos慢慢地收回了脚。 而後ken终於抬起自己的身子,alex看不到年轻人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到对方全身都充斥着惊喜。 “真的吗?” 他听到ken不敢相信地问nikos。 nikos居高临下地看着ken,和他对视着。 这一刹那,alex看到nikos的表情竟有所软化,於是心里嘎!了一下。 他渐渐想了起来,ken做的那件事情,ken诱奸了自己的上司。 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按捺住强烈的心跳,alex强制自己继续看下去。 nikos点了头。“我一向说话算数。只要你完成任务,我不计较你在我订婚的夜晚做了那种事情……但是你记住,我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也绝对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我明白了。”ken的嗓音立刻从兴奋变得有些挫败:“你需要我做什麽?” “我这里有一份资料,你认真的读完。”nikos走回办公桌前,从桌上拿了一个文件袋递给ken:“他最近也知道了这个秘密,我相信不久之後他应该就会有所行动。我要你接近他,想办法到他身边去。” 死死地盯着那个文件袋,在突然之间,alex脑海里的疑窦变得更加清晰而明确。他甚至已经能够确定,那个袋子里装的──就是政府调查到的有关他的一切。 ken打开了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了一叠纸。alex却不再好奇他会看到些什麽。 “alex chen?中国人?”果不其然,他听到年轻人如此陌生地读出他的名字。 “起来吧,”nikos深呼出一口气,让ken站起来说话。“你再往下看。” “嗯。”ken继续看下去,一会儿之後才从那上面抬起头来,惊讶地问道:“他是你的──?” “是的。但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我是警他是匪的事实。而且我和他现在都想做同一件事,只是……这件事我恐怕是办不到,至少目前办不到,所以我要借助他……” “要我把他抓进监狱吗?” “抓他进监狱是其中一个目的,你最重要的任务是把他要找的东西拿回来给我。” ken茫然地问道:“他要找的东西是指?” “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或者那些东西究竟是什麽,而且现在我没法给你透露太多,但只要你顺利的到他身边就自然会知道。我已经在他那里安插了一名卧底,他的主要任务是收集alex的犯罪证据,在那段时间里可以作为你的内应。” alex的脑子里又是一锤重击。 他的人里果然有卧底。当bill告诉他在专用电脑上收集到ford的指纹时,他还宁愿相信那是ford无意弄上去的。 好在在下来之前已经做了以防万一的准备── 但是现在地上情况如何了呢?也许基地已经被警察抄了个底朝天。不知道那些小混蛋是否都安全。 有judy帮忙,他们应该能及时地撤离吧。 但他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背叛。 nikos说的东西,自然就是今天他所要取的。ken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才精心安排了一次又一次的与他的偶遇。 一开始引诱对方跌进自己陷阱的就不是自己而是ken。 多麽讽刺。在此之前alex一直没有怀疑过他和ken的纠缠究竟是偶然还是预谋。 但现在他终於意识到,在那个燥热的夜晚里,英俊正气的骗子就已经对他下了迷幻药。 他螳螂捕蝉,却不知蝉既是黄雀。 他洋洋得意地勾走了没有责任感的小警察,却不愿意去想对方早已决定顺藤摸瓜。 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了真相为何,可是恼到了极点,alex却反而沉静了下来。 “可是我没做过卧底,要怎麽才能取得他的信任?”这时候的年轻人还有点不太肯定能完成这种命令,他嘀咕道:“如果要我一刀取了他的命我保证可以完成。” “我不要他的命,他毕竟是我弟弟。” nikos叹息道:“你只要亲手把他抓到我面前,并把最後拿到的东西交给我,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12鲜币)缠斗 55 “至於你要怎麽获得他的信任──”nikos盯着手里的雪茄,突然在唇边挂起一抹冷笑:“这对你来说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嗯?容易?”ken露出十分疑惑的神色。 “你知道我这个弟弟最喜欢什麽吗?”nikos的冷笑骤然在脸上扩大:“他和你一样,最喜欢男人。” ken顿时怔住了:“你要我、去勾引他?” nikos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反问道:“你认为呢?” 年轻人难得有点急躁地说道:“你明知道我喜──” “没人比你更适合这次的任务,”nikos 打断ken接下去的话。若不是这个人从小就跟着他,换成其他人,他现在根本连赎罪的机会都不会给对方。 为了让年轻人乖乖听话,nikos 耐着性子又说道:“而且除你之外的人我都信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ken。” 他现在还需要ken,所以不会这麽简单就把这个爬上他床的年轻人处理掉。 何况养一只狗久了都会有感情,对这个平时还算听话的手下,要他死,nikos多少也有些不舍。 年轻人顿时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眸,他此刻像少年一样无辜又难过的表情全都落到了这个房间第三个人的眼里。 纵使这一刻alex心里是电闪雷鸣,但看到年轻人霎时间变得这麽难过,他竟然还是觉得心痛。 这些日子以来,alex自己都舍不得让ken吃一点苦头,潜意识里总是希望他会一直保持那阳光洒脱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又怎麽会乐意看到ken因为别人而伤心难过。 不,不单单是因为“别人”,还因为那时候的青年,被喜欢的人逼着去勾引的对象就是他自己! 那时候他们素不相识,alex还男女不忌花天酒地,那时候他哪里想过,原来自己此生的命运即将与一个立场相对的人纠缠在一起。 ken是不愿意的,虽然有点出乎alex的意料。 alex一直以为这个人和“专情”挂不上边,然而此刻当他看到ken难过地低下头,藏住了自己想要拒绝的隐忍的眼神,他才知道,原来他所认知的“ken”,并不是对方真正的全部。 他呼风唤雨,纵横扬厉,但他的心也是肉长的,他喜欢的年轻人难受了,他也会难受。 虽然对方根本就是因为不愿意接近他而难受。 但爱情不就是这样的吗。 alex想,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麽可以要求公平。 他怒恨ken的欺骗、nikos的算计,但也没法骗自己,关於这一秒,从他心中穿越而过的刺痛。 只有真正冷酷无情的人,才舍得把别人对自己的喜欢理所当然地加以利用。 “我知道了,”ken仍旧低着头,他慢慢捏紧拳头,仿佛是在对自己说话:“我会去的,我会把他抓到,并拿到你要的东西。” 可惜有人愿打,有人愿挨,alex在这里气得乾瞪眼又怎样,他以为自己是人生的主角,兜兜转转,到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别人故事里预设的炮灰。 只是,ken还会回去吗?又回去做什麽?alex盯着ken,恨铁不成钢。 回来这个地方,ken也只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幸福而美满地。 nikos的未来蓝图里,不会有ken的一席之地。alex了解他这个在白道势焰熏天的表哥,这个人和他们家族一代又一代的人一样,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利害关系。爱情?那只是个笑话。 “那麽就这样吧,”nikos淡然地放下雪茄,根本看也没有看ken:“你去准备,具体事宜我让人给你安排。” ken抬起头看着nikos背着他坐进了椅子,自从他趁着nikos喝醉和对方上了床,对方就再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只是虽然早知道了这样的结果,ken此刻看着对方背影的眼神仍旧难过得要命。 “那我出去了。” “去吧。” “……” 没有再得到挽留,年轻人的唇边露出一丝自嘲,而後决然地转过了身。 “唰──”的一道白光穿过脑际,alex还在怒不可歇,突然之间那个房间以及周遭的一切都消失在了他眼前。 “alex!!”耳边有人焦急地大叫着他的名字,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又是到了哪里,就只觉得全身都像失重一般漂浮和难受,外加头晕目眩,胸中作呕。 腋下穿过来一只手,那只手牢牢稳住了男人踉跄着往後倒下的身躯。 “好难受……” 好几秒後,还在眩晕的alex突然意识到,幻想都消失了,他已经不再在过去的时间中,现在他在石室里,四面是火光和墙壁。 “你到底怎麽了?”紧贴着alex的ken从後面稳稳地揽住男人,他蹭着他的耳朵,十分焦急地说:“alex,你刚才吓死我了!” 男人并没有回答年轻人的问话,等眩晕感稍微减轻,他推开了扶着他的ken。 alex慢慢转过头去,ken疑惑的望着他,他终於发现,原来他从来没有好好的、认真的看过ken。 他理所当然的把自己看到的那些部分当做是对方完全真实的性格,但ken真的是这样吗?真的好色成性、放荡不羁?真的没有认真地喜欢过一个人?真的和他心有灵犀地面对过枪林弹雨吗? 那个在犹镇对自己脑袋开枪的ken,那个在瓢泼大雨里冷得如冰的ken,那个因为他找了别人上床而不爽的ken……这些ken,有哪一部分是因为任务所需,哪一部分又是真正的他? alex无法确定。 在幻象中时,他是那麽恼怒,怒得发誓只要回到现实他一定不会放过ken和nikos这对狗男男。 但现在他回到了真实中,他却没有想像中的怒发冲冠,alex突然觉得很荒唐。 包括他追着ken的屁股“拐带”了他,包括他答应他老头子一定会把宝藏给带出去,包括许多年以前他父母离婚的时候他第一次嚎啕大哭。 突然许多事情都变得不真实,他也不那麽在乎了。他知道自己是气到了极点才会这样,但除此之外还能怎样? 把ken打得半死,然後再去找nikos报复? 那不是alex现在要做的事情。 他就那麽盯着ken,想了许多,又彷佛什麽都没想。 ken却不知道缘由,alex推开他以後又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让他疑惑,并有点不自在:“你刚才究竟怎麽了?突然就不动了,然後又不知道为什麽开始做一些奇怪的动作,我怎麽叫你你都没有反应,就像中邪一样。” “我是中邪了。”alex说。 “什麽,”年轻人不是很相信,他以为alex在和他开玩笑,於是一下笑了起来:“那你现在好了吗?” “我想,很困难。”不待ken继续发问,alex话锋一转,问道:“从这里出去之後你有什麽打算?” “你之前问过我……” “我忘记你说过什麽了,所以再问一次。” “我说我没什麽特别想做的。” “是吗。那我怎麽说的?” ken顿了一下,答道:“如果我有想做的事情,你可以陪我一起。” “那现在你有回答了吗?”男人突然欺近,他的鼻梁几乎要碰到ken挺直的鼻尖,在他们的呼吸之间,是alex直直地望进ken的眼眸。 逼得对方无处可逃。 “alex……” “回答我。” (13鲜币)缠斗 56 完结倒计时 alex抓住ken胳膊力气之大,让对方只能看着自己而无法转移话题。他继续说道:“告诉我,从这里出去之後,如果你要去做一件事情,和你一起的那个人会不会是我?” ken被alex充满强迫的眼神所震慑,到了这样的时候他也隐隐意识到了什麽。对方不让他逃避,他便也不再逃避。 於是他直视了高大的男人。 “……是,我希望是你。”年轻人对对方说道:“我希望将来能和我一同去做所有事情的人,他叫做alex!” alex终於听到了答案。 於是他明白了。 他在刚才所看到的那些幻象,也许是真的。 因为对方在这个时候用了一个词,希望。 ken说希望和他一起的那个人是alex,因为只是希望,因为在他的行程簿中,他将要把这个大坏蛋抓进监狱里。 无论ken能不能逮到这个黑道分子,这幽深的地下都是他们旅行的终点。 慢慢地,男人看着眼前的人,松开了自己的手。他放开了他金发的王子,轻轻地把对方推离自己的身前。 他第一次见ken穿着迷彩服是在基地的那一次真人cs游戏中。明明都是相似的衣服,但在这一刻的昏黄光影中,alex才发现眼下的年轻人看起来更加的英俊、光芒四射,而正直。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ken天生是不属於黑暗的。 纵然在这样的地方,对方也是那样的光彩照人。 但越g这样,alex越难以忍受。 他转过了身,走到来时的路口捡起了地上的背包。 “走吧。”他说着打开了手电筒。现在多看ken一眼,alex就越恼火与痛苦,他就越怕自己会忍不住爆发。 他走入黑暗之中,很快,身後传来ken紧跟上来的脚步声。 这一次他们不再停顿,一路上alex都没有再主动找ken答话,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沉默地行走在寂寥的地道中。 终於在三个多小时以後,地道变得更加宽敞,不到几分锺,两个地下旅行者站在了一道大门前。 “到了。”男人停下脚步,他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随之,跟上来的ken一下紧张了起来。 马上谜底就会揭晓,埋葬於地下数百年的宝藏也许就要因为他们的这一趟旅程重见天日。但是,也是他和alex…… 他们站在门下观望。身前是一道比之前的门都要高大巍峨的厚重铁门,由左右两扇各自宽至两米多的门构成。两扇实心的门上雕刻着更加繁复的各种印花,抬头望去,到门顶的高度至少有四米以上。 在门的两边,端坐着两座两米多高的雕塑,一座是鹰,一座为蛇。 alex走上前去,在门上摸索了半天但一无所获。“奇怪。”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在最後这道关键的门上应该有开锁的机关,但他什麽都没有找到。 “是不是这里?” 这时,站在鹰的雕塑前的ken朝男人喊道:“这边有一个像是机关的装置。” “哪里?” alex一边问话一边快步走过来,ken让开一点位置,指着鹰身下的一个形状迂回怪异的凹槽。 因为鹰身与底 分卷阅读18 座贴得很近,加上光线并不好,要发现这个拳头大的凹槽并不容易。 换在平日alex早就表扬年轻人聪明伶俐了,但此刻他实在没有办法装得和平常一样。 他打开手电筒,照着呈“!”字形的凹槽,不禁皱了皱眉头。 同时他想起了什麽,在进入这里之前,他们也开了一扇门。於是ken看着男人突然吐了一口气,仿佛心情也变好了许多地对他说道:“把刀拿出来。” ken立刻乖乖地抽出瑞士军刀放到男人手里。 “手伸过来。” “嗯?”难道又要放血? 但ken现在不准备惹alex,还是听话地把左手伸了过去,放到男人身前。 alex捏着ken的中指便是一刀轻划,动作快得让年轻人差点条件反射地收回手。 一滴血溢出之间,对准凹陷处滴了下去。这时候,由於血液的触碰,不知从哪里流出来的水立刻灌满了整个凹槽。 alex放开ken,又在自己指尖放了血。 他看着自己的鲜血滴落进稀释了ken的血的水中,立刻散发开去,很快不见了踪迹。 与此同时,“轰隆隆” 的笨重声音在他们耳侧响起,两个人随着这声音同时侧过头去。 那一道由两扇门组成的最後的大门,在他们眼前缓缓打开。 明亮的光线顿时从慢慢开启的门里漏了出来,和门外昏黄的灯光比起来,是那麽的明亮刺眼。 “天啊。”ken情不自禁地朝门口走去。 如阳光一样明亮灿烂的光芒像引诱着他的脚步,他期望门内会别有洞天,期望他们要寻找的宝藏就在这道门之後。 这门後的一切,都充满了诱惑。 然而,眼前看到的情景却让人大失所望。 一堆废墟。 看得出这里曾经是多麽的热闹繁华,是历代国王诞生、成长、娶妻生子、老去的地方。 多少的人在这无双的宫廷留下过自己过往的影子,国王、他的王后、他们的孩子、漂亮的宫女、辛勤的园丁、来来往往的朝廷臣子…… 那数百年的时光,如今被尘封在什麽都没有的地底。被埋没在厚土之下的,不仅是残垣断壁,更是对漫长的不会再有的时光的叹息。 “宝藏在这里?”好一会儿,ken才面对着偌大的早已经废弃的故宫问道。 “这里就是终点。” 男人回答。 说完,他开始寻找他要找的东西,他们路过每一条废弃的小径,把宫里的每一个房间里都走遍了,但除了废墟之外什麽都没有。 最後,他们绕过像是中庭的地方,来到一个非常宽敞的大厅。 alex踩上走进大厅的石梯,突然,他感觉自己往下沉了一点。 “不对劲!”他立刻大喊一声,阻止了身後正要上前的ken。 “别动。”alex不敢动弹,这时候,两个人都看到alex身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排石墩。 那些石墩原本就在那里,只是因为嵌入地表,颜色和周遭的颜色相同,就像是普通的地表雕刻,所以没有被人察觉。 当alex踩中了机关,这些石墩都因为机关的启动而升了起来。 alex朝四周望了一圈,没有发现明显的暗器布置,但他也不能松气。“把望远镜给我拿出来。”他吩咐道。 ken利落地从alex的背包中找出了望远镜:“你不要紧吧alex?” 他从侧後方看到男人额头上溢出了几颗汗水,两个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接过望远镜的男人说了声“没事”,而後挨个把眼前的十几个直径六十来公分的圆形石墩看了一遍。 “奇怪,每个石头上的图案都一样。他这是要我们怎麽做?” alex纳闷地又重新看了一遍,仍旧没有发现问题所在。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试着走过去把。” “你跟在我後边,脚最好踩在石墩上,不要沾地。”alex收好望远镜,回过身去吩咐道。 “嗯。”年轻人稳重地点点头。“你在前面小心点。” “我知道,”男人收好心神,深呼吸一口,在他准备跨出第一步的时候,背後的人突然拉住了他。 “干什麽?” “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alex。”年轻人突然从背後紧紧地抱住alex。 他的气息就吐在他的耳边,温热厚重,仿佛滚烫的眼泪。“我希望我能够有机会和你一起去做许多的事情,无论是你想做的还是我想做的。我希望我们还能够有许多、许多的时间。” alex沉默了,好一会儿後,他才头也不回地、带着一丝讽刺地问道:“……那麽?” “我很高兴和你相遇。” 仿佛临行的告别一样,年轻人那麽舍不得地用额头蹭着alex的後颈,一种强烈的预感在这时候支配了他的神经。 他身不由己,他只是希望这个男人明白。 有时候,人总是别无选择。 (6鲜币)缠斗 57上 完结倒计时 alex没有回头,此时此刻他也无法回头。因为後面的人那麽用力地紧抱着他,仿佛用尽了这一生所有的力道,不给他回身看一眼的机会。 男人知道,这一刻的ken没有说谎,因为行到此处,他已经没有对他说谎的必要了。 手臂上的温度和力气都是来自於他最喜欢的青年,这个人其实一点都不善於说谎,只要alex用心去怀疑,他就能很容易地看出许多疑点。 但这麽久以来,这个明明也算是聪明的男人却什麽都没有发现。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小警察,从一开始,他就任自己放纵地去信任对方。 他并不是没有机会逮到ken的把柄。 这种机会,是他自己在潜意识中心甘情愿放弃的。 明白到这点,alex才幡然醒悟。 他是没办法再报复这个骗他的小警察了,谁让他是甘心被骗呢? “走吧,别浪费时间。” alex低头,把圈在自己胸前的那双手毫不留情地从身上剥离开。 如果ken执意要抓他,那他们之间还有什麽好说的。 後面的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关於宝藏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结局已经尘埃落定。虽然这是ken自己选择的,但在男人掰开他手的这一刻,巨大的失落笼罩了他。 他失落地,慢慢地放开了alex。 “小心脚下。”男人迈出了第一步,同时说道。 “嗯。” 後面的声音听起来有浓浓的掩饰不住的伤心。 被这道声音弄得心神不宁,男人烦恼地骂道:“谢特!”,便加快了速度。 在跨过十几个石墩的短短的一分锺之内,有好几次,alex都想回过头对ken咆哮。 既然这麽舍不得和他闹翻,那他妈就抛弃卧底的身份和他一起啊! 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傻帽在想什麽,当特种兵或者警察真有那麽好? 或者ken的正义感真的就那麽强? 明明现在的情况就是两情相悦,却非要弄得敌我两散?! 这他妈又不是在拍狗血淋漓的电视剧。 但直到两个人都安全着地,alex却什麽都没有干。 他们从大厅的那头到了这头,一座华美的石雕立在眼前。上面刻着的看起来是什麽神祗,ken并不认识,但alex知道。 这是阿兹特克人的主神──威济洛波特利,威济洛波特利同时是战争与太阳之神,对阿兹特克人而言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除了雕像之外,大厅里并没有别的东西。 根据地图记载这里已经是地底通道的尽头,alex转了一圈,空空如也的大厅内什麽都没有发现。 难道又有机关在雕像上? 於是他又将目光转回雕像,ken正在对雕像上下其手,他在人体上慢慢地细致地摩挲。在alex看起来,对方就像是在猥琐雕像一般。 於是alex咳了一声,不冷不热地问道:“有什麽发现?” “还没有。”年轻人头也不抬地答道。 alex看了他一眼,也加入了猥琐雕像的行列。两个人一个从头往下,一个从脚往上仔细地摸索。 刚才ken还能心无旁骛地检查机关,但自从男人也加了进来,他就有点不在状态。 直到他慢慢往上,在摸到雕塑大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指尖,他的手指顿时触电般的抖了一下。 “……” alex眉头一锁,接触到年轻人猝不及防的视线。 ken看到alex看着自己,立刻重新埋下头去,一副在男人这里受尽了委屈的表情,弄得男人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一巴掌。 他妈的,这小畜生到底是怎麽回事! 分明就是传说中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现在到底是谁要抓谁? 作家的话: 虽然立刻就要结束了,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但反而完全就索然无味了。 好想立刻开新坑,新坑是自己比较擅长的国内背景类型。被误认为第三者的牛郎x被女友甩了的汽修工x花心霸道黑道纨裤子弟x纨裤子弟的左右手……的爱恨纠葛……其实,就是牛郎和他冤家路窄的汽修工的故事。 这次的受终於不是纨裤子弟啦(但纨裤子弟同学仍旧有重要的戏份,我是有多爱纨裤子弟),汪!有姑娘会期待吗。 (5鲜币)缠斗 57下 完结倒计时 alex沿着雕像左腰身摸索上去,最後按到了雕像手臂上,他用了几成力沿着抬起的手臂往前推,“咯”的一声,雕塑动了。 “!”同时感受到雕像的动静,ken立刻抬起眼睛和alex对视了一下。而後他直起身,站到男人身边。 两个人手臂挨着,一起使力,沉重的雕像慢慢地沿着圆形的弧度转动。 最後,他们的耳边再次“咯”地一响,雕像终於推到极致,再也纹丝不动。 “奇怪,并没有什麽变化呢。” ken四顾室内,没有发现什麽东西出现,或者什麽东西消失。 “不,已经出现了。” “……什麽?” 但男人这时已经顾不得看他,而是抬着头望着空中。 在alex的提示下,ken才发现,空气里似乎出现了一些影影绰绰的画面,如同飘动的薄雾一般,还未成形,只在不断地动着。 “这是什麽,我们的幻觉吗?!”ken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因为自己的声音和动作“吓跑”了眼前的幻境。 alex已经经历过“回到ken的记忆”这种不思议奇事,所以对漂浮在空气中逐渐变得清晰的画面没有ken那麽吃惊。 但当画面逐渐清晰,慢慢由飘动变得固定而立体时,他也意识到眼前所见何止是回到记忆那麽简单。这时候,alex连呼吸都差点忘记。 两个男人都察觉到了,他们眼前所见的,是穿越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画面。 有人远远地走来,他赤着脚,肩上扛着像是锄头一样的器具。他沿着乾燥的路径快步地向这边迈进,路两旁是碧绿的青草和点点繁花,不远处有潺潺的溪流穿过碧草如海。 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之下,画面宁静遥远而美丽。慢慢的,那个人在走到alex和ken面前之前消失了,安静无人的碧草蓝天也瞬间换成了另一幅画面。 繁华的城门口有骑着马、驮着两大口袋而过的小商人,有三三两两在城门外不远的小溪里浣洗衣物的妇人,有守在城门口的严肃士兵…… 和刚才的宁静截然不同的热闹依旧吸引着alex和ken的视线,在好一会儿的时间里,他们都无法思考、无法动弹。直到画面又变幻,alex才猛然醒了过来。 他应该把它们都录下来! 他立刻从裤子里摸出手机,因为激动,差点把它掉到地上。 他把摄像头对准环绕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影像,很幸运的是,它们并没有受到磁场之类的干扰,全部顺利地被收录进手机中。 alex激动得拿电话的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他猜测,或许所谓的宝藏其实根本就不曾真正地存在。 因为“宝藏”,就是此刻他眼前所见! 就算没有宝藏他也一点都不觉得遗憾。有什麽宝物,能比这段独一无二的逝去时光的画面更有价值? 没有。 这是再也不可能回到的过去,是曾经璀璨的文明为世人所留下来的最好证明、最贵重的珍宝。 而这段时光能为他alex所亲眼看到,他能身临其境,是何其幸运。 (18鲜币)缠斗 58 倒数二章 这是本该彻底消失的城市特诺奇提特兰的旧时重现。 一段又一段画面看得两个人忘记了时间和空间,在好长的时间里,他们都觉得自己进入了那一段时空。 直到最後一段影像逐渐消失,慢慢地变得漂浮隐约,最终彻底不在。 沉浸其中的两个人好一会儿之後才各自吐了一口气。 “这就是‘宝藏’?” “我猜,也许是的。”alex收好电话,突然觉得周围有什麽不对。 “门关上了!”这时候ken在他耳边喊道,喊完又指着他们过来的那个原本乾涸的水池:“有水漫出来了。” 果然,一滩水出现在池底,虽然很少,但是仍旧在缓慢地变得越来越多。 “糟了,谢特!快过去。”alex说完奔向他们过来的石墩,正当两个男人心急如焚的时候,发生了奇迹── alex踩在石墩上时,远处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关上的的门又“轰轰轰”地打开了来。 他欣喜地回过头看了ken一眼,也在年轻人眼里看到了惊喜。 於是两个男人快步地朝来处奔去。 在跑的过程中,挂在alex腰间的一支荧光棒掉了下去,正好落在水里。 “谢特。” alex朝底下看了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眼让他出了一头冷汗。 荧光棒迅速地消融在了水中,水里有强烈的腐蚀性! “快走。”男人大喊道,快步并小心地朝门口奔去。 两个人原本都没觉得害怕,但看到光荣牺牲的荧光棒的下场後,这时候石墩都仿佛变得不再那麽平稳,踩在上面都有些摇摇欲坠的错觉。 但幸好顺利地通过了最後一个石墩。 “碰!” 在ken一脚迈上平地的瞬间,门落了下来。 一阵阴寒冲进了两个人的肌肤,让他们同时背脊发凉。在短暂的一瞬间,两个人头脑里同时冒出了无数种的可能,最後同样的一个可能定格在了他们脑子里。 於是alex抬起脚就要往回走,但猝不及防地,他被ken擒住了手臂,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一把重重地掀倒在了地上。 “你干什麽?!”男人晕头转向地吼道。 但年轻人无暇回答道,已经快速抽身,一脚踏上了石墩。 慢慢地,门再一次打开了。 alex维持着倒在地上的姿势,楞楞地望着缓缓开启的门。 这下他已经能肯定,门开门关的机由何在。 若有重物压住石墩,门便会开启。一旦重物离开,门即刻被关上。 只是,alex没法想象,当ken当机立断地阻止了他踏上石墩的那一刹那,年轻人是在想什麽。 就和在犹镇的那时候一样。 在这样最关键的时刻,ken的反应和行动力总是迅速得惊人。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你先过来,我们把背包扔在上面试试。” ken犹豫了一下,他看了alex一眼,“把你的背包给我。” alex把背包拿下来递给年轻人。 ken把两个背包栓在一起,而後小心地把它们放稳,自己才离开石墩,但门又重重地落了下来。 ken在门落下的那一刻迅速地抽出刀,把刀锋按在自己脖子上:“alex,去把背包拿回来。” “别做傻事,你他妈是小孩子吗?!”男人急得就要去夺年轻人脖子上的利器。 “别过来!”ken喊道:“我会割下去的。” 同时,一丝浅浅的红线沿着刀锋出现,那是ken被割破的脖子所流出的鲜血。 “妈的──”alex觉得这个小白痴简直脑子装满了shi!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顾着自己的安全,以自己的安危为重吗?! 这个白痴小警察干的完全相反! 但他也注意到ken不是在和他开玩笑,为了不让ken再割得更深,男人只好含着一肚子怒气把包拿回来“碰”地扔到地上。 “行了吧!” ken笑了笑。慢慢地退到石墩前,而後站了上去。 “妈的,你到底在想什麽?!” 这时候,年轻人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像小型对话机的东西,在红色的按钮上按了一下,alex听到“滴”的一声。 “这是什麽?” “通讯器。虽然在地下不能和上面通话,但不妨碍我传送信号。alex,你走吧,现在收到了我的信号,nikos会立刻带着人下来。他们会救下我的。” “他们找得到路吗,还没等他们来,你早就化成一滩水了!” “我没你那麽傻,笨蛋,我在沿路都做了记号,他们很快会赶来的。” alex知道很快是多久,就算全速前进,nikos的人没有个大半天的时间也是不可能到达这里的。 “我不想和你争论,但我不会欠你这条命。”虽然ken看起来心意已决,但男人的决心也很坚定。他虽然恨ken骗他,但到了这样的时刻,他还是希望两个人一起出去。 如果只能一个人活着,他希望那个人是ken。 “你打不过我的,alex。”只是ken的想法和男人一样,他站在石墩上,镇定地对alex说道。 看着对方坚毅的、绝无商量余地的眼神,alex总觉得有什麽不对,他狠狠地瞪着ken好久,才突然意识到,他妈的,这小子不是吸入了那什麽该死的烟,变得胆小如鼠了吗?! “你他妈的……你什麽时候变回来的?!”alex吼道。“你不是变得跟兔子一样懦弱傻逼了吗?!” “……” ken没想到alex在这种时候竟突然改变了关注点,听到男人这样问,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一副被家长抓住逃课的学生的表情,哀怨地努了一下嘴:“你才发现。” 他们这一路虽然不是险象环生,但也时刻面临着严峻的环境,谁有那麽多心思去关注这个小混蛋变来变去?alex知道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但他还是有一种被ken再一次欺骗的感觉:“你该不会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吧!” “我没那麽无聊,”年轻人回道:“我是在被蛇咬了之後不久就清醒了过来。但你没问我,我也就懒得和你说罢了。” “小兔崽子。”alex咬了一下牙齿,望了一眼四周,带有腐蚀性的水还在不断地溢出来,留给他们的时间只会变得越来越少,看这样子,最多在两三个小时之後水一定会涨满池子,湮过石墩。现在该回到主要话题了。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输了的离开,赢了的留下。” “我不赌。”ken知道alex会想歪办法赢他,所以直接拒绝了提议。 alex明白这时候不管软硬ken都不会吃,而且他不可能真的和他打一架,除非他嫌命长,不怕直接掉进池中。 “宝贝儿,你知道吗,”男人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试图向前:“我真的很爱你,我舍不得你死。” 他豁出去了,反正今天一定会死一个人,他不想把遗憾留到他或者ken死了之後。 “……”ken没料到男人竟这样直白,他怔了一下,并有些狐疑地望着对方。 “最开始我不过是想和你玩玩,但你太特别了,人家怎麽说的?天生一对,你知道吗,这个词就是在说我和你,所以我很快就爱上了你。” “但你这小混蛋却竟然一直在骗我,你知道我多生气吗,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你!” “你什麽时候知道的?”ken打断了男人的话,警惕地阻止了alex。“别过来,我不想和你一起掉下去。” “就在不久之前。”alex只好老实地站在那里回答:“别管我怎麽知道的,但真的面临死亡的威胁时,我才发现,我仍旧不想你死,尽管你根本不值得──但我依然宁愿用我自己的命去换你的命。你他妈知道吗?你这忘恩负义的兔崽子。” 说着男人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反正我出去也会被抓,对吧,你们的人现在一定埋伏在洞口等着我自投罗网,而我被抓你也不会觉得有一点心痛,我还不如死在这里算了。至少你这辈子都会因此而忘不了我,至少在你和nikos风流快活的时候,我的灵魂会一直在旁边死不瞑目地憎恨着你们。” “不是。”年轻人听他这样说,微微地别过脸,小声说道:“我和nikos是不可能的……” 但当他这样否认过後,一道惊诧的光线自他的眼前划过,他的瞳孔一缩,猛然转过头来:“你怎麽知道?!我喜欢nikos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你以为你还有什麽可以瞒我?”男人恶意地问道:“暗恋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的滋味好受吗?” “混蛋,”ken生气地皱起眉头:“嘲笑我的感情让你很爽快?” “玩弄我的感情,又让你很爽快吗?”alex反问回去。 “我无意玩弄你。”年轻人神色黯淡地回道。 “放屁!”男人阴狠地骂道,他差点朝ken扑上去:“你在接下任务的时候,nikos让你来勾引我的时候,不就是你玩弄我的开始?你真当我是不会生气、不会吃醋的白痴?!” “一开始是那样的,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ken握紧拳头,他深呼了一口气,望向alex怒气冲冲的脸:“你以为我为什麽站在这里,为什麽宁愿让你安全离开?我是喜欢你的,我不否认!” “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听到他这样说的alex却一点都不吃惊,反而大笑起来,笑得像疯子一样地弯了腰。 “你笑什麽?我承认喜欢你值得你这样?”ken不解地蹙眉问道。 “你终於承认了宝贝儿。你终於舍得承认了,你喜欢我──我当然知道。”男人笑够了,才直起身来,在年轻人惊讶的眼神里换上了得意的神色:“看来不激你一激你永远不会坦率的承认。” ken更是怔愣:“你怎麽又知道?” “我为什麽不能知道?”alex拂了一把额前的头发:“那麽现在有一个问题,既然你知道你自己是喜欢我的,为什麽你还要送我到nikos手里?你的正义感真的这麽强?如果真是这样,你应该知道,nikos和黑道的关系可一点也不浅。那麽就是,你对nikos的忠诚度让你不能背叛他。” “不是这样,因为……” “不要说。”男人站在平地上,他离石墩不过一尺之远,在这一刻,他阻止了心爱的年轻人後面的话:“我要你站在地面上告诉我原因,我不会再阻止你自己送死的行为,但是我会一直在地上等你。告诉我,会不会有那天?” “会的。” 年轻人毫不迟疑地回答。“会有那一天,alex,我向你保证。” (19鲜币)缠斗 59 终章(慎) 在某一段时间里alex一直觉得,互相利用,对他和ken来说都算是最好的相处方式。除了肉体以外点到即止的触碰,也是他们相处最好的程度。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这个专横跋扈的男人开始懂得了温柔,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一天,他没有等到ken的出现。 当直升机和手铐带着他奔向全南美最大的监狱的时候,窗外的天空是如此明亮灿烂,像他们在惠镇相遇的那一天。一切都明朗得没有瑕疵。 之後,alex在那里被关了好几个月。 在正式判决之前的一天,他仍旧被押上了飞机。在飞机上他扔了一个硬币,坐在他旁边的人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在干嘛?” “我在打赌。” “和你自己吗?” “不,和命。”他说。 “你给我老实一点,也许我会帮你找点关系,让你不至於被关上一百年。”那人依旧那麽冷傲地看着他。 “我的表哥大人,你什麽时候对我这麽好了?从小时候开始你不就特别讨厌我吗?对了,我一直想问,为什麽你这麽不喜欢我?” “因为你这个人很烦!”milo nikos回答道。 他不会告诉他这个立场完全对立的表弟,那是因为在很多年前,他手底下最听话乖巧的那个孩子在见了alex一次之後,竟然会对他说对方是个不错的人。 那时候那孩子和alex都还年少,他们两个人後来也再没有见过面,甚至alex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因为那句话,让nikos莫名其妙就开始厌恶起alex来。 加上後来alex和他姐姐开始触碰军火走私,nikos更是与他势不两立。 当然,现在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nikos知道,没有什麽结局会比抓到alex并将他关上个几十年更好。 alex在被告席上百无聊赖地听着自己的罪证被一项项罗列出来,他看到nikos在观众席上冷漠地看着他,於是他突然很想知道,当nikos知道ken爱的人已经不再是自己的时候,他这个表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会怎样。 但对方知道与否,其实都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的小警察现在在哪呢?是重新回到seal当特种兵?还是继续做警察当卧底?或者,他已经…… 这几个月来alex被严密监控,他连见他姐姐的机会都没有过一次,更别说探听别的消息。 现在他什麽都不关心,包括他自己的判决,除了知道ken安全与否之外。 审判结束,alex被判了他一辈子都别想出来的时间。八脚蜘蛛的伏法让南美多国以及美国政府都大为欢欣。 此後,alex再也没有见过ken。 半年後。美国赌城阿拉斯加。 bily终於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自己的住所,这一处坐落在繁华市区里的高级别墅是这个年轻的荷官买不起的。 这是一名正在追他的富婆送的,他收下了房子,但还没有正式接受对方的追求,毕竟对方年纪稍微大了点,而且已经没有任何姿色可言,更重要的是bily只对男人硬得起来。 月色晴朗,bily洗了澡出来,拖着湿淋淋的头发直接倒进了床里。 在他就要入睡之前,突然,他感受到了一点似有似无的动静,这让他意识到房间里除了他以外还有人,或者什麽东西。他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月色下,正对着床的窗栏上此刻正被一个庞然大物所占据。 那是一个人。 bily的手一下伸进枕头,迅速握住了放在那里的枪。 他紧紧地盯着那个无法看清样子的人,空气里蓄势待发的紧张空气像拉满的弓,弦上之箭随时都可能射出。 “我来取走属於我的东西。”突然,那个人静静地开口了。 咚! bily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之後,顿时激烈地无法抑制地跳了起来。 他握枪的手松开,开始微微地颤抖,但他面上依然平静,他看着越狱的男人像猫一样蹲在月色下的窗栏。 “我这里什麽没有,没有你要的东西。” 床上的人不惊不乍回答时,那人已跳进了房间,快步的走过来逼近他眼前。 对方不再说话,只是跨上床跪在bily的身侧看着他。几秒之後,那人俯下身,扯住了bily柔软的额发,狠狠地朝他吻了下去。 bily是ken临时的新名字。 他正式调离了seal成为一名警察。因为有一次成功的经验,他再次被选中踏上了卧底之路。这一次他要抓的,是美国政府的另一枚眼中钉。 很久很久,男人终於放开了身下的人,放开他湿漉漉的头发和湿润滚烫的口腔。 “真的没有?我来带走我的人。”越狱者说道。 “这可不行。”说着,年轻人挑衅地在黑暗里擦了擦唇角湿润的水渍。 “你这个小叛徒,”另一个人骂道:“我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你下班时间可够晚的。” “你越狱了?” “别说的那麽难听,保外就医,只是医生和我正好有些交情,稍微用了一点方法让我溜出来了而已。灯呢,把灯打开。” ken听话地爬起来开了灯,光明顿时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 他还没回过身,已经被人一把抱住:“我想死你了,宝贝儿。”潮热的呼吸从身後人的嘴里吐至年轻人的耳上,他的前面顿时硬了起来。 一只手适时覆在了他腿间:“看来你也很 分卷阅读19 想我。” 男人坏笑着,咬住了年轻人的耳朵。 “我有很多话想问你,以及对你说。”ken的手覆在男人的手背上,在呼吸全然凌乱之前,他说道。 “待会儿再说。” 高大的男人已经等不及地吻住了他的脖子,使劲地舔吮起来:“啾啾──这一年你怎麽解决需要的?嗯?” “你觉得呢,唔……” 一只手钻进了ken的内裤,他昂着头,靠在男人肩上,任男人的双手为他服务。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这麽对待,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敢背着我去找别人我打断你的腿。” “啊──轻点,你想我不举吗?!” “不举正好,我伺候你也一样。”alex坏笑着扒掉了ken的睡衣,而後他们倒进了床里。 关於肉体的交锋,在一年之後alex仍旧败落。 他被年轻人压着,草草地做了前戏,因为很久都没有做,一开始进去的时候弄得alex痛得嚎了一嗓子,但ken几乎是不管不顾地冲刺起来。 後庭开花的男人只好自行调整寻找快感,很快,两个人就如两只交媾的野兽,把床震得直响。 进进出出的肉刃在激情之间膨胀到极致,简直要把alex的肠壁撑破,滚烫的深穴紧紧地含咬着满布青筋的性器,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它的形状。 ken晃动着腰臀,交合的部位早就精水直流,“滋滋”作响。 “唔唔,啊妈的,撞到头了,啊……” “呼、哈……”ken把alex往後拖了拖,便又重新压下去,按着男人重重地插往深处。 大概这一次要做的是一年的份,ken以要把alex的腰做断、屁股插烂的架势,里里外外地折腾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战争”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精疲力竭。 直到快到傍晚,ken才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宝贝儿,你还是这麽生猛。”他才睁开眼睛,耳边立刻传来alex不怀好意地调侃话语。 ken转过头,看着男人近在眼前的碧绿眸子,笑了笑:“不然怎麽能满足你?” alex挑了挑眉,在被子里拍了一把ken的屁股。 “你怎麽知道的?我喜欢nikos,还有我喜欢你,我一直都想问你。” “我是无所不能的超人,可以探知人心。”男人回道。 “少来。”年轻人坏笑着翻过身,压住alex:“告诉我,不然我把你就地正法,让你真的躺进医院。” 身下的人却不怕死地顶了顶他的腿间,用已经抬头的肉刃戳到他光溜溜的半勃的性器:“我告诉你有什麽好处?” “好处就是我可以酌情少干你两次。”ken俯下身,逮住男人的唇狠命地吻了下去。 两个人真枪实弹地来了一次,最後洗了澡,简单地吃了晚餐。 在ken再次询问之下alex才说道:“你知道为什麽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成功见到‘宝藏’吗?因为要打开特诺奇提特兰宝藏之门,只是靠钥匙和皇族後裔的血这两个条件是不够的。开门不仅需要我自己的血,还需要你的,若非你和我心意相通,门不仅不能打开,那时候我们早就已经葬身地底。你明白了吗?当我和你的血融合在一起,门打开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你那时候爱的人是我。” “如果那时候我不喜欢你,那你岂不是也处於危险里?” “所以那是我人生的最大一场赌博。”男人坐在客厅里抽着烟,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nikos呢?你怎麽知道我从前喜欢他?” “宝贝儿,我说过我是超人,可以洞知人心。” “……艹。” “该你了,告诉我你为什麽非要做警察,一定要把我关进监狱。你这麽爱我,宁愿你自己死也不愿我死,应该舍不得我离开你才对。” “是我父亲的意志,他希望我能做警察。他曾经是seal的老队员,在他退伍之後做了警察,但因为牵扯进过去的一些事情,後来他被人陷害致死。我必须要达成他的遗愿。” alex笑:“你可不算什麽好警察啊。” ken看着男人说道:“我父亲只希望我做警察,没要求我当好警察。” “ho,宝贝儿你赢了。”男人看着这个睁眼乱来的小警察,继续说道:“继续说,你怎麽逃出来的。” “我能逃出来得感谢nikos,他在我发信号之前就已经带着人下来了,所以及时救下了我。” 说到这里,ken始终心有余悸,在他独自在地底的那两个小时里,他想的最多的,是自己和alex之间的一切。从他们相遇,到结束,每一个细节他都不断在回忆。 他最後答应alex会回到地上,但事实上他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幸好nikos提前带着人进来了。否则,他再也不会有机会和alex在这里见面。 “那我回去的路上怎麽没遇到他们?”alex皱了皱眉头。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什麽岔道错过了。” ken含着一支烟朝男人嘴上泯泯灭灭的烟头上凑过去:“接下去你有什麽打算?” “打算?本来是来拐走你的,但看来你不准备和我一起?” “我是惩恶扬善的警察。”年轻人瞟了男人一眼,往他脸上吐了一缕青烟。“岂能与你同流合污。” “那我和别人私奔你也不在意?” “──!alex,你他妈又和谁搞上了?” 早知道他就不托人把那段仅有一份的录像帮这个混蛋寄给他远在中国的老头。 要知道alex在离开地底之前把手机交给他的时候,他可是一万个觉得自己完成不了这使命。 什麽“如果你没出来,我也只能让老头子失望了──作为他让我失去爱人的报复。” 这边被他压在沙发上扒裤子的男人开始挣扎:“警官,我只是说说而已,喂,说归说,谁允许你动手了,艹!” 在狼与蜘蛛的终极较量中,在无关正义与邪恶的对决里,在这两个男人各自算计的预谋背後,命运的红线早已缠绕在他们指尖。 他们无法殊途同归,但他们之间的缠斗将会是一辈子。 作家的话: 终於终於完结了tat 呜呜呜呜大哭tot!!!! 感谢一路支持的姑娘们,过阵子会放送两个番外。 一个是两人的初相识,一个是女装攻第二弹。 鞠躬。 ☆、(13鲜币)番外 初相识 那年ken刚跟了milo不久,当时ken还未考入seal,太子爷还不是他的长官。 十三四岁正是少年最青葱的年纪,那时候ken有著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加上有一段时间他的头发留得有些长,他看起来比好多女孩子还要漂亮得多。 milo经常把ken带在身边,因为对方很听话,从不给他添乱。而且出於和ken父亲的旧交情,前者颇有要栽培後者的想法,就经常带他出入一些重要的场合。 “今晚有一个家族聚会,你和我一起去吧。”这天太子爷把ken叫到面前,对他说道。 “好的。”少年立在milo面前,听话地问道。“需要做什麽准备吗?” “不用了,不是特别重要的活动。”事实上这个家族聚会十年难得有一次,因为是并不交好的亲戚,甚至算得上互相都不怎麽待见。但这次因为有很大一部分利益关系在里面,所以才有了难得一遇的“家族聚会。” “我知道了。”ken乖乖地回道。 “下去吧,穿得正式一点。”说完milo看了看ken,在对方准备离开之前说到:“你的头发……是不是有点长了?” “嗯?这样不行麽?”少年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顿时有点局促,小声地说道:“那我把它剪短。” “不用了,我随口说说。”milo朝他挥挥手:“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嗯。” ken退出了milo的房间,回到自己的住处,他洗了个澡,在他擦头发的时候,浴室的镜子里映出他自己的样子。 薄薄的匀称肌肉覆盖在少年还稍显单薄的身体上,但不像外表看起来那麽文静柔弱,这一层薄薄的肌肉所给予少年的,还有属於普通的中学生所未有的力量。 十三四岁的ken已经能够把大自己一圈的高中生轻松摔个过肩翻,就更不用说和他一般大小的孩子。 他不知道今晚他会面对什麽样的人,但他隐隐有些期待,像正常的孩子一样,在这样的家族聚会里,他会去想,自己会遇到怎样的人,或者有没有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可以成为好友。 但他的主子可是一点都没有期待过要和对方家里交好。 milo确实有一个和ken年纪差不多大的表弟,或许比ken要稍微大一两岁,他对对方已经没什麽印象了,毕竟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好几年前。 不过他也没兴趣知道这个孩子和他的姐姐现在怎麽样了,毕竟这一晚的聚会可不是为了照顾小朋友才举办的。 但ken什麽都不知道,他认真地擦干了自己过肩的长发,他这一头闪亮的金发是源自他的母亲,据他父亲所说,当年他母亲可是整条街上最漂亮的美人。 他从镜子里看著自己,有几分可以想象母亲活著的时候是什麽样子,毕竟他长得不是那麽像父亲,而是更像相片里的母亲。 而後ken认真地挑选了这晚要穿的衣服,等头发全乾了,他把它们高高地束了起来。 晚会开始之前,ken才发现客人比自己想象中多了太多,除了nikos家的亲戚,其实还来了一些别的客人,只不过都带著孩子,看起来是非常热闹的户外聚会。 ken跟著milo招呼了一下客人,然後就被太子爷安排自由活动。 这时候ken有些饿了,他走到游泳池边,在那一排美食里挑了一些自己喜欢的食物,便端到角落的椅子上安静地吃了起来。 聚会上有不少孩子,可惜年纪都太小了,都是七八岁的样子,ken和他们没法玩到一起。 他有些遗憾地想著,这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耳边笑起来:“噢,这是美国的木兰吗?” 他回过头,看到说话的人,是一名看起来比他稍微大一些的少年。 “对不起,你说什麽?” “你没听过中国花木兰的故事吗?” 那少年长著一张w丽的面孔,和清秀型的ken比起来,他看起来更美一些,但颇有些张扬的神采让他一点都不女气,而且隐隐已经长出了喉结,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虽然好看,但完全不会让人误认为他是女生。 不过,他反倒是把ken当成了女孩子。他当然听过花木兰的故事,对方明显是在说他女扮男装,但ken也没生气,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个把他误认为女孩的人。 “对不起,我不是女孩子。”ken认真地回道。 “嗨美人儿,你可一点都不像男生啊。”对方不知进退地继续打趣他,并在他身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可我就是男生。” “真的吗?”对方故作吃惊地挑了挑眉,从头到脚地打量ken一番:“噢,你这样子可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 於是ken把装食物的盘子放到了一旁,他站了起来:“需要我证明吗?” 两名少年气喘吁吁地躺在安静的草地上,远处,聚会的喧嚣热闹如初。 ken已经很久没有在同龄人中棋逢对手,当他吃惊地发现这个比他高了半个头的少年竟然不比他弱多少的时候,他心中竟有些兴奋和快活。 他们刚才认真地比试了一回,ken险胜,对方很吃惊自己竟然输了,但也没有气恼。 他们在草地上歇了一会儿,互相都没有说话。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散落在苍穹之中,时隐时现。 等平复了心跳,那少年才侧过头,看著长发的ken对他说道。 “我叫alex,你呢?” “我──” “alex你在这里呀!父亲到处找你呢。”ken後来的话被一名从远处跑过来的女生打断。 alex听到,马上从草地上弹了起来:“噢该死的,最烦这种场合了。” ken也站了起来,那少年遗憾地冲他眨了一下眼睛:“我先过去一下,待会儿再找你。” “嗯。”ken冲他点点头:“我会一直在。” 而後他看到少年奔到那女孩子身边,两人肩并肩地走了几步,那人突然又停了下来。 alex跑了回来,在ken疑惑的神色里,他停在他面前,“说真的,你长得太可爱了。” 而後,他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可惜你不是女孩子,否则以後我一定取了你。” alex吻了他。 少年俯身的动作那麽优雅而认真,导致ken呆了一秒而来不及出手制止。 真是太糟糕了,在好多年以後ken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是被占了便宜。毕竟在过去很多年里,他喜欢的人都不是alex而是他的主子、後来的长官。 後来,不知出於什麽原因,那晚alex没有再回来找他玩。 再後来,很多很多年,他们也都没有再见面。 某一个夜里,刚当上警察不久的ken在一个戒严的码头撞上了来自南美的军火贩子,他们互相之间都已经把对方忘记。 再後来的後来,ken和alex依旧纠缠著,你追我截,警察与黑道分子的斗争周而复始,他们之间微妙的纠葛也从未停止。 有一次在一家酒店里,他们再次相遇,於是理所当然地在同一个房间里滚了一晚。 完事之後alex无意中透露,他的初恋是在他那个讨厌的表哥milo nikos的聚会上认识的漂亮少年,并把那晚在他记忆里有些模糊的情节告诉了ken。 这个……混蛋。 ken在黑夜里想,原来夺走自己初吻的家夥竟然就是他! 他也终於在这时候把“alex”的名字想了起来,这就是天意吧或许。 也许早在十几二十年前,就注定他们会在一起了。最初的相识,就像那一晚晴朗的夜空,简单纯粹而美好。 感谢上天,让他遇到了他。 番外 月夜野战 上(女装攻慎) 这是一片高级别墅区,整个立於山上的片区放眼望去,只见一片细细闪闪的灯光,被路灯连成了一片辉煌。 其间最热闹的,当属最高处的那一栋房子。今晚来来往往的客人格外的多,各种豪车简直快要占满了平日空旷的车位区。 其中一辆劳斯劳斯缓慢开到了别墅外的接待处,并在接待人员的殷勤服务下缓缓停下。 泊车的青年拉开了门,一名身材火辣的美女出现在座位上,外面的人赶紧用手接住了她戴著白色蕾丝手套的玉手,让她悠悠地从车上下来。 另一边的车门同时也被打开了,里面走出来的是名身材魁梧修长的男人,他的样子狂野而俊美,并隐隐带著一身的随性放浪。 “alex,”刚下车的美女回身望著随行的男子:“今晚你给我老实点,老爹好不容易才把你从监狱里弄出来,你最近给我低调一点。” “是是,我亲爱的姐姐,我绝对低调,今晚除了微笑以及和你说话之外,我一个字都不说,行了吧?” “少给我贫嘴。”美人盯了男人一眼:“多说无用,你能做到就够了。” “好好,我保证,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招惹任何一个人,今晚我绝对是现场最老实的乖学生。” 美人“哼”了一声:“cook今晚的一个目的是为他的宝贝儿女儿庆祝20岁生日,另外就是为了招女婿的,你给我争气点。” “噢,”她那叫做alex的兄弟立刻露出了烦恼的神色:“该死的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男人啊。” “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喜欢女人。” 说完,美人一昂首,不顾她弟弟的低声哀嚎,在五光十色的灯火和热闹的人群中朝别墅的宽敞庭院走了进去。 真是个霸道的女人,alex头痛地想,他的老姐是他这辈子最惹不起人的之一,但这回他可没办法听从她的指示,为她找个好弟媳回来。 毕竟他也算是名草有主了?咳咳。 可惜那个臭小子又有许久不见,不知道最近又跑到哪个旮旯当卧底或者干别的什麽去了,总之他们平时别说经常不见,就是互相联系都很少。 他们这样,真的算得上情人吗? 虽然他和他之间确实并没有明确地谈过两人的关系。 一边想著,alex一边跟在他老姐的身後进了别墅。 这一晚热闹非凡,来这里的几乎都是地位上流的宾客,alex随便一抬头就可以看到许多熟人,但他要低调,所以根本不打算跟他们打招呼。 这可不是他任性。 虽然看起来宾主尽欢,每个人都言笑晏晏,但alex知道这种场合里每个人都戴著面具,也许这时候谈得无比开心的对象正是自己最讨厌的那一位。 他们走进宽阔的後院,今晚的主题将在这里举行,看起来主角大美人还没有正式出场,每个人都谈笑著等待主人家的降临。 “我到那边去说说话,你自己找个地方老实待著,知道吗,我亲爱的老弟。” alex耸耸肩:“你不用强调那麽多次,亲爱的老姐。” “我不多强调几次你记不住!”对方是谁啊,她早就把他给摸得个透彻。 不过今晚的alex确实不准备怎麽样,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昨天看片子看得太晚,今天一早又被这只霸道的母老虎拉起来去试衣服,折腾了一整天,现在alex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睡上他妈的一大觉。 而後他就开始找可以一个人安心休息的地方,目光往四周扫射探寻。 然而,就因为这样的一个探寻,他在几秒之後目光就再也移不动了。 水池对面那个穿著大红色晚礼服,蹬著高跟鞋,比许多男人还高的金发美人,正手挽著她的男伴,和他们身前的人笑著。 他妈的,那是怎麽回事啊! 那个白痴是穿女装穿上瘾了吗!以为再一次扮成女人他就认不出他来了是不是! alex一瞬间差点忘记了对方必然是在执行任务,只觉得那被裙子包裹著的翘臀实在是太过扎眼,加上精心打扮过的脸,简直是w丽四射,旁边不少男人都盯著“她”的金发和翘臀目不转睛呢! alex真想把那些眼睛一一抠出来喂狗,但理智很快回到了他的大脑里,他想起来了对方的身份,於是深呼了一口气,大步迈著长腿朝那边走过去。 对方侧背对著他,还没发现他的存在,所以当alex的手拍在了“她”的肩头,那人回过头来看到是alex的时候,惊讶程度简直不低於拍“她”的男人。 “”ken瞪大了他的眼睛,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alex相遇! 他只知道这个男人被家里从监狱里正式弄了出来,但在alex正式出狱後他们还一次面都没有见过。 在这样的情形突然偶遇,简直撞了ken一个大大的惊喜! 是的,纵使这麽久不见,他却并没有将这个高大嚣张的男人从自己的心中抹去,反而是愈加想念,甚至常常靠想著alex的样子和他劲爆的身材自己打著飞机,而後入睡。 这个男人简直让ken著了魔,可惜他任务一直很紧张,根本没机会去找alex──他越来越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alex在床上大战。 “嗨,美人,好久不见。” alex看著ken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和喜,心情不免也好了起来,顺带将对方搂了腰,礼节性地亲了一下对方的脸庞。 “想死我了,宝贝儿。”在离开ken的脸之前,他在他耳旁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如此说道。 “你待会儿有空吗,我们叙叙旧?” 当著身旁那麽多人的面,alex露出温和的笑容:“这麽久不见,我想我们有许多话可以说。” “嗯,你先等我一会儿。”为了不让别人察觉自己是男人,对方压低了声音说道。 而且alex发现他连衣服的领子都是那种高到了下巴之下的,可以说除了声音之外,这个“女人”ken扮得是完美无缺。 若不是alex对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熟悉无比,说不定都未必能将他认出来。 真是越来越不能小看他这个小情人了,在做警察的日子里,ken比当年单纯地当一名特种兵要成长了许多。 “我在那边等你。”alex指了指庭院最偏僻的角落,那里几乎没什麽人,而後背後就是一片外围被圈起来的私人树林,看起来格外冷清。 在他离开之前,又添上一句:“不见不散。” “嗯。” 他的美人对他会心一笑,顿时让男人的心差点漏了一拍。 这一瞬间alex觉得自己已经勃起了。 他发誓,今晚如果不和他的小情人一直干到明天早上他就不叫alex。 於是alex真的到了那个最僻静的角落,找了个背朝人群的椅子躺了下去,而後就闭起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能在这种地方睡著的人,大概除了他也没第二个人。 “alex” 不知什麽时候,alex恍惚听到有人叫他,他在半睡半醒之间确认了几遍,那声音确实来自於他的耳边。 於是alex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对上了一双明亮的带笑的眼。 “噢,我的美人儿。”他努力清醒,并张嘴说道。 於是对方脸上的笑意更深。 “好久不见。” “是啊,多久了?四、还是五个月?” 对方蹲在他的眼前,看著他眨了一下眼,那刷子一样的睫毛让ken的眼色多了几丝妩媚,而此刻,那张鲜w的红唇立刻就凑了上来,覆盖住了男人温软的嘴唇。 他们交换了一个并不长的吻,各自分开,“任务完成了吗?” 男人问道。 “嗯。” “那就没什麽可担忧的了。”alex坏笑了一声,而後坐了起来。“回去太远了,我憋不住了,你呢?” “那在,这里?”ken扫射了一下四周,热闹的人潮还在狂欢,也不知过了多久。但没有人注意到这僻静之处。 不过做爱的话,也似乎太明目张胆了一点。 alex往他身後的树林深处看去:“来吧宝贝儿,我们可以丛林野战。” “哈,你这色狼。”对方虽然这样说著,却跟著alex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欢腾的人群,没有谁注意到他们,於是两个人飞速地闪进了树林之中。 等喧嚣被树林隔开,两个人的隐忍终於都爆发了出来。 alex把人压在一颗粗大的树上,便使劲地磨著他,“啾啾”地狂吻了起来。 穿著裙子的金发美人被男人托著屁股托了起来,他把自己的长腿盘在alex的後腰,腿中间,两根不知道什麽时候就坚硬如铁的小东西和上面的嘴唇一样毫无距离地抵缠在一起,疯了一样地互相磨蹭。 快半年了,他们没有见过对方,不知道对方过得如何,思念如狂风里的野火,在这一晚烧尽了他们所有的理智。 根本管不上待会儿会不会有人过来这里,嘴里的津液在深吻之中无处包含,终於顺著他们的唇角流了出来。 直到两人都呼吸难过,他们才“啾啾”地难分难舍地分开,直到退出去的那一刻,舌头还互相缠绕著,从嘴里伸出,不愿剥离。 “啊” alex隔著领子咬住了ken的喉结,後者毫不遮掩地大声喘息。“alex,我好想你。” “傻瓜。”男人复又按住了ken的头,重新啾吻上眼前美人的唇,口红早就被弄花,弄得两人满嘴角都是印子。“这段时间有去找别人吗?” “没有,你呢?” “如果再不遇到你,就说不定了。” ken一下笑了:“你如果敢,我先割了前面,再干烂你後面。” “真狠啊。” 男人扯开自己的扣子,把西装脱下来扔到旁边,而後快速地解开了衬衣:“今晚你没别的事情了吧?” “除了干你。”ken朝他咧嘴一笑。 “你的胸部真碍事。”男人捏了一把alex的假胸,而後就笑著拉开裙子侧方的拉链,想把它脱下来。 “不要,这东西很难穿,今天搞了一早上,脱了的话待会儿我不好穿回去。” “什麽───”男人愣了愣,而後轻轻咬牙笑道:“你这样我会觉得我是在被女人干,还是,今晚换我来?” “反正都干过一回了,”年轻人轻笑著答道:“也不在乎多这一回啊。” “臭小子!” 立刻,男人就顺著对方缠著他的动作,把对方的裙子捞上去,里面是一条三角内裤,早就被内裤里那一柱擎天的凶器顶得快要撑爆。 alex把ken的内裤褪了下来,直到膝盖上方,而後笑道:“这样的姿势还是对我比较有利啊宝贝儿。” “我只想快点干死你。”ken满眼春色,欲火已经随著那眼睛冒了出来,他从alex身上跳下来,立刻甩开了自己的内裤,“来吧,我一秒都不能等了。” “等等,没有润滑呢宝贝儿。”alex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子一边朝直搂著他磨蹭的人说道。 “我以为你里面已经湿透了?”那人也朝他看一眼,顺便拔下了他身上最後的遮蔽物──他的子弹内裤。“你穿得太骚了,是准备去干什麽坏事吗?” “可不是吗?”alex给了他的小情人一个吻,而後就伸出手,覆住了ken那根已经弹起来,垂直地贴在腰腹上的小东西。 “硬成这样了,你刚才是怎麽完成任务的?嗯?一边顶著你紧身的裙子,一边想著和我做著爱,然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後面的话没有再说出来,因为他已经被喘息的年轻人吻住。 “呼、呼”两人唇舌纠缠,下面两根如蛇一样滑腻的又粗又长的小东西也各自被他们的一只手包住,贴在一起上下厮磨。 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他们一别好几个月,alex觉得自己简直又变回了处男。 从前他身边随时随地都有人可以伺候著,但自从栽在了这个小混蛋手里,确定了对方是爱自己爱得宁愿不要命之後,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不过这种事情也没什麽好得意的,每次出入什麽场合别人都是成双入对,而他只能和家里那只母老虎一起他妈的─── “啊艹,你的手指”ken的中指趁著两人打得火热,突然想要突围alex的小菊花。可惜那里许久未用,加上没有任何润滑的工具乾燥而艰涩,让他寸步难行,还戳得alex一痛。 於是ken抱歉地看了alex一眼,换了一只手。 这只手刚才还包裹著两人的两挺长枪,上面占满了粘液,ken试著把那些湿滑的液体涂在男人的穴口周围,而後急促但还算保有理智地往里面探。 “你这小混蛋”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并不是那麽好受,男人皱著眉头,尽量配合著ken放松自己的後面,终於他们取得了第一步的胜利。 就这一个小小的行动已经让两个人大汗淋漓,他们同时松了一口气,ken把alex推到一棵树上,而後就这样用自己的身体覆著他,一边蹭著男人,一边开发他的後面。 用了不知多久,终於ken觉得差不多了,才把手指从alex体内退了出来。 他握著自己的性器,简直不用他扶著,那东西就已经硬得可以直接刺穿男人的身体。 湿滑粗大的龟头顶上为了他而不断收缩的穴口,alex的手按在树上,他努力呼吸著,配合著年轻人的入侵。 慢慢的,那最艰难的部分终於完全进去了。 两人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呼,天啊,你这小东西是做了什麽特训吗,怎麽感觉比以前还大。” “你这是在夸奖我吗?”ken听著十分高兴地吻著alex的侧脸,舔走他脸上的汗水:“或许因为它的想念比我想象中还要深。” 後穴很快就被填满,整根肉柱且进且退地往深处钻,最後终於只留下了两颗充盈的肉球在男人体外。 “天啊,”年轻人舒爽地叹了一口气:“alex,你简直太棒了。” 正这样说著,他就感觉被男人狠狠地一夹:“啊你是想今晚我都放在你里边不出来吗?” “是啊宝贝儿,有本事我们干到天亮。”男人留著汗,大口地喘息著,眼神挑衅地望著近在眼前的那双眼睛。 纵使在昏暗的树林里,他仿佛也能看清楚他的样子,是和想象中一样的,英俊,正直,却淫荡。 就在这时候,ken猛地一顶,直戳进男人股穴深处,把alex撞得腰身一挺,“啊”地叫了出来。 “继续,别停下来!”男人命令道。他紧紧地托著ken的後腰, 分卷阅读20 以便对方更深更紧地与自己结合。 於是疯狂的冲撞就这样开始,裸著全身的男人被穿著裙子、胸部高挺的“女人”压在树上干的情形要是被人撞见,那该是怎麽样的惊世骇俗。 有一刻甚至有孩子从树林外追打过,而後停在了先前他躺著的那椅子附近,alex听到其中有人试探著说:“要不要进去?” “才不要,看著好阴暗哦,我怕。” “真是胆小鬼。”那孩子一边说著,一边妥协道:“那我们走吧。” 於是他们又追逐著离开了那里。 “我们要不要再往里面去一点?”ken一边撩著裙子抽插著,一边征询男人。 “哈那、你先出来,我们换个地方。” “不用了啊,”ken按著他,低低一笑,突然将他从树上拖著退後了几步,两个人身体还连接著,因为步伐没有统一,他们几乎因为走不稳而踉跄倒地。 番外 月夜野战 下(女装攻慎) 但他们很快掌握了节奏和配合,一边连体婴一样地进进出出,一边往林间深处移动。 ken倒是无所谓,反正怎样他都爽到了,但被他顶弄著移动的男人简直不知身处天堂还是地狱,每走一步简直都要了他的命,那根粗长硬挺的东西比原地不动地抽插的动作要大得多,简直磨得他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 终於,喧嚣离他们更远,他们觉得这地方差不多了,alex才流著汗水喊“行了。” 再这样继续走几步他他妈的就要软倒在地上了! “好。” 年轻人说完便搂著男人,两个人站著抽插,一边圈著腰臀,一边不停地喘息低吟。 “啊,唔唔……” “还要再快点吗?”ken的利器几乎全部揉进了alex的深穴之中,男人那里紧紧地吞咽著他,让他爽得神魂出窍。 “哈,啊,你、你以为你电动马达啊。” 听到alex这麽笑自己,ken“哼”了一下,便突然抱著alex滚到了地上,alex在下,他在上。 “那我要开始了。”年轻人汗流浃背地说著,便把男人强健的长腿架在了自己肩上。 这是他们最常用的体位之一,但今晚的ken尤其卖力,几乎没把alex操得大声呻吟出来。 敏感的後穴在每一次吞吐抽插间都不受控制地狠狠收缩著,简直成了真正的销魂窟。 “你要把我吸光了,啊……” “小混蛋,呃……” 今晚是一个明亮的月夜,月光透过茂密的树林,点点洒进林间地上。 “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很容易就会让人知道这个地方有人在干什麽,可惜的是此处除了两只野兽一样疯狂做爱的人,便寂静无声。 快速地抽动了许久,ken终於觉得自己那里已经胀到极致,几要爆发。 但他舍不得离开男人销魂的肠道,他只是坏心地重重地用囊袋拍了alex後穴几下,便按著他,猛然射了出来。 “啊,alex──” 毫无准备地被射了一肚子,alex简直不敢相信:“你他妈内射?!在这个地方?!” 待会儿他要怎麽夹著一屁股的精液走出去啊这个白痴! 但ken在他体内射了不短的时间,一边射还一边抽动了几下,好一会儿,当他射得差不多了,才倒在男人身上,还在耸动著自己:“反正你的裤子是黑色的……” 我操你大爷。 ken用手照顾著alex射了出来,两人抱在一起,大汗淋漓地也不嫌热,四肢纠缠著,在月色下热烈地互相亲吻。 没一会儿,还在alex体内的那根小东西便又变得又挺又硬。 “嗯,好舒服,简直要化在你里面了。” “是吗。”男人亲著ken的嘴,轻笑著:“你别干警察了,跟著我,我们经常都可以这样。” 但ken在昏暗的夜里看著男人狼一样的绿眼睛,许久,才说了一声:“你知道不可能的。” alex便没再说什麽,只是和他互相搂著,亲吻,而後,他们很快又开始了第二轮的战火。 这一晚ken把每一次都射在了alex的体内,到了後来男人已经不再责备他。反正已经装了一肚子,也不在乎再多那麽一些。 而且这小混蛋射了这麽多,看来是真的很久没做过了,亏他能忍这麽久。 最後他们用後背侧位“滋滋”地拍击,大量的浊液随著ken的抽插而被带出alex体内,流了他满腿。 纵使男人再好的体力,被连著射了四次,现在已经是第五次,也有点来不起了。 “聚会已经、唔……结束了。”男人深呼吸著,深深的後院早已经人去院空,只剩下这两个偷情的家夥,藏匿在没人发现的树林深处,从初夜做到了後半夜。 “嗯,我知道,呼,腿再张大点。”不断的磨蹭让质地良好的裙子一次次滑下来,ken不得已一次次又把它捞上去,被覆盖在他的大红色下的是刚出狱不久,决定洗黑从白的男人,也是他此生的克星。 “没气力了,你自己、来,唔,啊。” 小警察用自己的方式惩罚著这个曾经做尽坏事的男人,但他要怎麽对对方说,自己真的爱死了他,巴不得永远这样,一分一秒都融合为一体。 他使劲地动著腰身,拜当年在seal的残酷训练所赐,这点体力活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麽。 但alex已经被他干得有点失了神,於是他紧紧地圈著男人的腰,一只手握著alex的要害,“我问你一个问题,alex。” “嗯?什麽?……” ken“啪啪”地连续拍了几下,慢慢地放缓了速度:“最近在秘鲁那边有个案子,上面可能会派我过去。” “然、然後呢?” “你知道,我还是过去做卧底的,但我想南美这一块你本身就比较熟,与其我盲目地去做,不如找一个地头蛇和我一起。” “啊……你、傻、傻瓜,我又不是那边的地头蛇。而且,你要我和美国政府合作?” ken亲了一下他的後颈,把自己不断地耸进男人的最深处:“你这次能顺利出狱,政府也有不少功劳啊。而且就算你不是地头蛇,但你对那一带也比较熟悉,熟人比较多,不会引起怀疑。” alex“呼呼”地喘了好几口气,才说道:“我考虑一下。” “好,”背後的年轻人心情愉快地答道,而後就更卖力地服务他的男人。“做完之前可以考虑好吗?” “……艹你大爷的。”男人骂道。 “重要的是,这段时间里,我们又可以在一起。” alex在欲海的颠簸之中,听到ken如此说道。 当他们结束的时候,alex恨不得现在就在自己家里,这样他就可以直接冲个澡然後呼呼地睡上一天。 天已微亮,ken射完最後一波,终於在歇了一会儿後把自己缓缓抽了出来。 然後他就看到大量的属於自己的白浊从男人尚未闭合的地方大量地淌出来。他脸一红,不过还是笑道:“这次有把你喂饱吧。” “是啊,臭小子,简直饱得想揍你。” “口是心非。”ken笑道,他亲了亲还躺在地上的alex:“现在穿上裤子吗?” 他倒是方便,直接找到自己的内裤就套上,根本用不著花任何精力去掩饰。但alex就有点麻烦了。 alex瞪了他一眼:“你他妈说怎麽著吧。” “咳,你有帕子或者纸巾吗?” “外套口袋里。”男人懒洋洋地说。 於是ken从alex外套里翻出了他的手帕,然後就跪在alex腿间,给他擦拭还在不断溢出的白浊。 似乎,真的有点太多了。 “那个,我觉得要伸进去才行。”他笑著挑了挑眉。 alex大爷一样地张大腿,任ken给自己善後:“你看著办吧。” 於是ken就著帕子戳进了男人的後穴,然後他的手指一下就被夹住了:“你放松一点,你夹这麽紧的话我可没办法给你清理。” “你他妈,又不是我想夹你。”刚用过那麽久,根本就敏感得不好控制好吗!谢特! “好吧,”年轻人微微地红著脸,继续自己的善後工作,直到整条帕子都湿淋淋的了,他才从alex股间抬起头来:“我想应该没什麽问题了,回去再清洗一下吧。” “嗯。” alex这才坐了起来,动了动脖子,只觉得整个腰都开始痛起来,但他当然不会给面前的小混蛋说。 看ken一副神清气爽神采奕奕的样子,明明两人年纪也差不多,为什麽这方面竟然开始有了差距?! alex穿戴好,而後给ken擦了一下满脸的口红,对方也回敬地给他擦拭了一下。然後两人就手牵著手地走出了树林。 当他们走进房子,被守夜的人看到的时候,对方不禁吓了一跳:“两位──” “嘘……不要告诉别人,好吗。”alex一身都是刚做完事的气息,而被他搂著的美人也是一副衣衫不太整齐的害羞样子,对方自然明白他们在後院干了些什麽! 但问题是,现在都几点了,他们到底偷偷地偷情了多久啊! 不过这些尊贵的客人都是得罪不起的,对方只好礼貌地问道:“需要为你们派车吗?” “噢,不用了,我的车已经在路上,我想很快就会过来,我们就先告辞了。” “不用休息一会儿一边等车吗?” “不用了,请你带路吧。”alex回答道。 等他们出了别墅的大门,往回走了一会儿,接alex的车才来。 “上车吧,先去我那里换一下衣服。” “不用了,我的同事也在路上了。”ken看了一下时间:“alex,我刚才给你说的事情……” alex从衣服里摸出一支手机,塞到年轻人手里:“等我联系你。二十四小时开机。” ken握著手里的电话,知道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我会等你的。” 他心中恋恋不舍,看著男人在晨曦里一副淡定却温柔的样子,他终於还是说了声:“你先走吧。” 纵然再舍不得,但终究有别离的时候。而且这一次相遇,已经是老天给他的一份大大的意外之喜,他还敢再奢求多少? “那我走了。”男人站在车门前。 “嗯。” alex朝他笑了笑,轻轻吻了一下ken花掉了妆的眼睛:“傻瓜,你这样舍不得的样子,我都想直接把你绑走了。” 但他从来不强迫这个人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所以在说完这句话後,他便坐进了车里,“碰”地关了车门。 “开车。”alex没有回头,没有说再见,让ken在微风之中陷入了深深的失落之中。 车很快消失在ken的视线里,他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失魂落魄,在他的同伴接他之前,他一个人慢慢地走著,在这条清净无人的公路。 过了一会儿,ken隐隐听到了远处而来的车的声音,他知道,这回应该是来接他回去的车。 就在这时候,他放在兜里的alex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完】 番外 热带雨林 上(水潭py 慎) milo nikos面前坐著的是他特别讨厌的人──他的表弟外加立场、气场都不合的那个叫alex chen的男人。 之前因为两人分属黑白两道,alex的“业务”范围又正好属於milo太子管辖的范围,两个人简直算是仇人,加上为了家族遗传数百年的那笔“宝藏”的原因,milo nikos专门派了自己的得力干将去他的小表弟那里卧底。 谁知道最後那小子竟然和alex真的搅到了一起。 好吧,这些都是之前的事情了,个中许多纠葛不提也罢。 现在alex从监狱被他父母使手段放了出来,也差不多在试著和黑道脱离关系,milo 太子虽然因为他而失去了爱将,但这对表兄弟之间的立场现在却也已经於以前不同,甚至── “我希望这一次你能够考虑清楚,具体情况我想我的前手下,ken已经告诉过你。”说到前手下几个字的时候,milo nikos的台词咬得有点重,看来他真的是恨透了这个把他的爱将拐跑的男人。“这件事办好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但没办法,这次警方和seal合作,ken又暂时成了milo 的临时手下,而作为主要负责人,太子殿下希望ken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而他这次非常需要一个人的帮助。那个人就是混迹南美甚至美国黑道的alex。 “噢,亲爱的表哥大人,办好了当然没有坏处,但要是没办好,我不小心被那群残忍的人贩子干掉了,想来您也不会掉两滴眼泪吧?”那男人很不客气地、大喇喇地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抽著雪茄,一副江湖大佬的派头。 milo nikos 特别不喜欢alex这种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他冷冷地道:“少废话,总之我向你保证,如果办成了此事,我把你所有被抓的手下全部放出来。” “这可不行。”alex想了想,才说道:“既然是公平交易,我总要先收一部分利息才行。否则我一旦失败,我可是什麽好处都捞不到。” “──”milo nikos狠狠地盯著他这个一点都不可爱的吞云吐雾的小表弟:“你有什麽要求直接提出来。” “先放一半人出来。现在,立刻。” “不行,这个我一个人短时间内不可能做得了主,你知道这边的监狱系统──” “那好,”没等太子殿下说完,他的话已经被站起来的人打断,那人一站立起来,旁人才发现他竟然长得十分的高,而且身材修长矫健,加上俊美中带著点粗犷霸气的容貌,简直要让所有见到他的女人尖叫。 他朝前走了两步,微微地俯视著他的表哥大人:“你们什麽时候放人,我就什麽时候和你们合作。不过,”他咬著雪茄笑了笑:“要尽快哦,过了今天就一切免谈。” 这就是alex再一次和ken同行的原因。 算起来,距离上一次他们在沙漠中一起行动,已经过去了一年时间。 这一年来,有半年时间他在蹲大牢,另外的时间,他和他也统总只见过两次三次。 要说是情人,但这样平时别说没在一起,就是联系都很少的情人也太古怪罕见了。但要说只是炮友,除了他们互相以外,这一年里,两个人都没有再去找过别的人。 而且,他们早就已经互相有了感情,二次彼此清楚,只是竟然一直没有挑明过。 他们这样到底算什麽关系呢?想一想,这可真是逗死人了。 milo nikos放了alex一半的人之後,就立刻命令ken和alex开始行动,因为是隐秘行动,两人根本没得到更多的支撑,除了齐全的装备以外,连个额外的人员分配都没有。 alex动用自己被放出来的人马和关系网,外加政府那边提供的一些情报,很快准备就绪,和ken踏上了卖命的旅程。 而现在,眼下,比较糟糕的是,两个人在快要成功之前行迹败露。 幸好他们也差不多收集到了想要的资料,外带把对方头子的脑袋轰了个永远补不上的洞,这会儿,alex和ken正面临著被那帮人贩子追杀的境况。 他们正处於一片山中雨林,在鲜有人迹的山里逃窜两个人都十分有经验,不过对方也不是吃素的,虽然现在看不到人影,但alex知道,只要他们稍微松懈下来,也许就会被对方赶上。 两个人对一队人马的情况他当然不想看到,他可不敢保证凭他们两个人能火拼过那群不要命的东西。 一直到了天黑之前,两个体力好得不得了的男人确定把对方甩得有些远了,眼看著快要天黑,ken才对在前面带路的alex说道:“趁著还看得到找个隐秘一点的地方过夜把。” “ok。”alex环视了一下山野四周,几乎都是一样的景色,连绵不断的不太看得出来的山路,一段又一段的小瀑布,一些小型的水潭。 而後他看了一下脚下,虽然一眼看下去几乎是垂直的峭壁,让人有些头晕目眩,但峭壁之下,也许有满足他们躲过一晚的歇脚之地。 大晚上的那群人是不会冒著危险跑到悬崖下面去找人的。而且他们也一定想不到,自己追的人也许就在自己脚下。 带齐了各种工具,要下去并不难,反正先过了这晚再说,第二天继续走,按照alex的印象和地图的指示,第二天他们应该就能出山。 男人指了指脚下的地方:“敢吗,宝贝儿?” 金发的王子斜眼看了一下脚下的情形,朝男人挑了挑眉:“我好害怕。” alex一下笑了,把人捞过来使劲地啃了一口:“别怕,有我保护你呢。” “那你可要保护好一点。”青年舔了舔两人分离後唇角上的湿濡,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把绳索扣在比较隐秘的一棵树下,顺著绳索,两人很快溜了下去。绳子旁边不远就是一道小瀑布,一边下去还能看到瀑布就在自己的眼前,而在半空中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一道瀑布後方的小小水帘洞。 若不是怕被人听到,alex就要吹一声口哨来对自己的好运气进行赞美了。 很好,在上面看不出来,这里不仅有水潭和瀑布,水潭旁边往悬崖里面的方向凹进去处,有一块不大的干燥平地,水帘洞稍微深一点的地方看起来也算干燥,两个人怎麽都有地方度过今晚。 而且alex好几天没好好洗过澡了,还可以顺便把自己冲洗一下。 两人都下来之後,他们把包放在干燥的土地上,而後靠在树下坐著吃了一些东西。 alex看著ken把收集到的东西从包里翻出来,认真地整理确认了一遍,而後把它们塞回防水袋里,不仅轻轻笑道:“别这麽紧张宝贝儿,东西掉不了的。” “这次任务我不是为我自己。”ken一边把东西塞回包里,一边说道:“是为他们。” “他们?”alex愣道:“谁?” “就是你的那帮人,因为我和ford当初在你那里卧底的关系,他们最後才被抓了进去,其实我一直都想,如果有机会能让他们出来,我愿意付出代价。” “等等,”alex听他这麽说,突然想明白了什麽:“milo当初说的放人交易,难不成是你提出来的?” “是啊。”青年的脸色有些别扭──哦,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景,alex平时可没看过ken这麽一副扭捏的表情。 想到这个交易条件竟然是ken想出来的,男人心里不禁一动,“嗨,宝贝儿,我说,”他朝ken靠过去,跪坐在ken腿上,揪著ken的额头让他抬头和自己对视:“你该不会一直为这事在内疚吧?” “……我不想否认。”ken轻轻地拧眉,回道。 盯著ken半天,听完这句话的alex才俯在年轻人肩膀上抽风一样地无声地笑了好久。 後来他说:“我说亲爱的,那是当时你的职责所在,我不怪你。但我没想到你竟然为这事烦恼了这麽久,该不会,提出来要我合作的人也是你吧?” ken睁大宝石一样的蓝眼睛,看著他眼前的男人,说道:“是的,都是我提出来的。” “噢……”这回alex不知道该说什麽了,他这个没心没肺的小狼崽子其实是这麽的贴心又细心,他以前怎麽就一直没发现呢? 他还以为政府那帮人就真的这麽看得起他。谁知道其实这个机会,是他的小野狼为他争取来的。 幸好最终他的表哥答应了他的要求,他也参与了这次行动,否则,岂不是辜负了某人的一片苦心? “爱死你了,”男人说著轻轻地按著ken的後脑勺,俯身吻了一下他的警察小情人:“你怎麽不早点告诉我,嗯?” “我不想让你知道。” “你是怕我太感动吗?”男人坏坏地笑道。 “不,我是怕你不愿意接受,我怕你因为那件事情还在怪我。我不想你想起那事来。” “你完全想错了,我怎麽会,难道我是那种小气的男人呢?”说著,alex又再一次偏著脸咬住了ken微张的、轻喘著气的嘴唇。 这张唇是干燥却柔软的,充满了年轻的气息,alex把舌头伸进去,对方很配合地缠著他的舌,互相地逗弄起来。 在这一片只听得到瀑布水声的山野里,他们时而纠缠,时而剥离的唇舌,在逗引之间发出“滋滋”的色情的声音。 没一会儿,alex的腿间就被一团隆起的东西顶得死死的。alex不仅在接吻的闲暇间坏笑起来:“宝贝儿,你的反应真迅速。” ken一副表情已经灌满了色气,眼睛里开始泛著隐忍而色情的光,他不回答alex,只一只手捏著alex的臀部,另一只手钻进了alex的衣服,在他背上热络地流连。 他们这段时间都忙於任务,从见面以来已经十几天,其实还没真正地做过,这对早就熟悉了彼此身体的两个人来说真的算是罕见的情况。 但这一天天黑之前,积累了许久的激情终於在这无人的荒野被点爆。 很快他们就拔下了彼此的衣服,只剩下内裤还在身上。 彼此抚摸著对方的身体,ken啃著alex蜜色的脖子和肩膀,把那些地方弄得一片湿润,男人一边发出粗重的鼻音和呢哝,一边配合地用身体磨蹭著ken。 尤其是撑满了内裤的那根,在ken瘦削有力的腰腹间不停地蹭动,弄得ken情难自已,嘴下更加用力,最後他使劲地舔舐著alex的锁骨,往下来到了男人的胸前。 “嗨宝贝儿,这儿可没奶给你吃,唔──” 还没说完话,alex就已经被ken大张著嘴含住了,那地方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特别敏感,alex自然不会例外,虽然想调侃ken,但反而似乎给了对方启发。 年轻人含著他的一边,像小孩吸奶一样,使劲地把那整颗东西,包括乳晕的部分都往嘴巴里吸著。一边吸他还一边用舌头卷著男人的乳首,舌尖不停地往乳尖的小孔里钻,弄得alex又爽又恼。 “哈……你他妈玩、够没有,啊,给我轻点,你再使劲也吸不出东西来……” 但ken今天不准备放过他那里,偏著身子把舔、咬、啃、吸、卷,能用的方式全部都用了一遍,最後弄得alex一直在低低骂人:“再弄这里我弄死你……”,“你他妈想死是不是,给我停下来!” 但他的威胁起不到任何作用,那种爽得已经毫无威慑力的骂人的音调,听在他小情人的耳朵里更像是一种情趣。 到最後停下来的时候,把男人的那边乳头都已经被ken玩肿了。 然後ken抬起头,他笑了一下,看著瞪著他喘息的alex,又突然埋下头去弄另一边。 “我屮艹u!!” 被牙齿咬著玩弄的乳头痒痛酥麻,什麽感觉都来了,这回alex知道阻止不了ken,干脆自己自觉地凑上去,抱著ken的脑袋,把他的嘴唇更深地压著自己,干脆地让他玩个够。 “呼……你这臭小子,回去我再收拾你……” 一边骂著,一边被吸著胸前的红樱,一边抓著那颗金发的头,耸动著自己的身子,alex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随著ken的吮吸被一并吸出去,这时候一只手从背後慢慢伸进了他的内裤中。 “呼呼……” 那只手在他後面左左右右地揉捏,把那两片臀肉都玩弄了个遍後,终於伸向了臀缝之间的那处。 “够了!”alex终於使劲地扯住了ken的头发,年轻人因为痛,才皱著眉头离开了男人的乳首,离开的时候还意犹未尽地最後伸出舌尖戳了一下alex的乳尖,让alex一阵头皮发麻。 “变大了。” ken盯了alex的胸部一眼,而後用空闲的那只手把还抓著自己头发的那只手拉了下来,朝alex露出一个微笑。 他靠著树坐著,而alex坐在他身上,这个体位正好适合男人坐在他身上面对面地抽插。 “艹,你这个小兔崽子。”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真的有点肿得挺起来的胸部,他被调戏了不说,眼前的人明明在干这麽猥琐的事情,却还能笑得这麽正直灿烂。 上帝造ken的时候是把灵魂放错了地方吧。 ken“哼”了一下,便把alex的内裤从屁股上往下扒了一部分,但并未褪完,一直到大腿根部,前面还包裹著男人早就发硬的那根小东西,ken用手抚摸了它两把,隔著布料的触感显然是没有直接接触那麽真实,但他还是感到小东西在自己的抚弄下又变粗了一圈。 “呼,”alex觉得不够,自己跪起来把裤子一把拉掉了,从脚上退下去,扔到一旁。 而後他看著自己垂直地打在胸腹上的凶器,站在ken的头顶上,朝对方笑道:“想念它吗宝贝儿。” “我更想念你後面。”金发王子回笑道。 “待会儿会让你爽的宝贝儿,”alex俯下身,吻了一下ken头顶的金发,在他耳边说道:“我十分想念你上面的小嘴。” 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要ken给他kj。ken不满地瞅著他,alex歪了歪嘴,朝ken邪魅而恶意地笑著。 ken又转移视线,看著就悬挂在自己头顶上方的那已经充盈了无数小生命的囊袋,以及和它连在一起的一柱擎天的那根粗长的肉刃,他有一丝的犹豫。他不喜欢用嘴给别人弄,第一次给alex那样做还是因为自己喝得太多…… 但他该拒绝alex吗? ken在两秒後站了起来:“去那边吧,水里凉快一点。” 确实,虽然就在水潭边,但空气里充满了潮湿的躁闷,两人连逃了一天,身上都是汗渍,不论是干好事还是坏事,水里的确是个好地方。 於是alex一把把ken从地上拉了起来,圈著他的腰,两人连绵地一边“啾啾”地接吻,一边朝水里转移。 很快到了水边,他们不是没在水里干过,但人工水池和天然水潭的情趣完全无可比性,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是在逃亡途中。 这样想著愈加让alex觉得刺激无比。 番外 热带雨林 中(水潭py 慎) alex和ken像连体婴似的搂著、抱著、亲著,最後他们最终转移到了水边,两人的嘴这才分开,而後牵著手慢慢地走入水中。 “wow──”水里简直凉得沁心入脾,alex发出大大的舒爽声。 “过来,”他在渐渐深了的水里倒游著,手拉著ken的一只手让他紧紧跟著自己。 ken乖乖地跟著alex游动。透过清澈的潭水,他低头看著小alex跟它的主人一样畅游在水里,嚣张地立在水中一荡一荡地宣示著自己的存在。 ken看著alex,两个人男人各自笑了笑,ken又低下头,看到男人的那玩意儿随著臀部的故意摆动,在水里顶了顶。 真是有够耀武扬威的。 到最深的地方大概没过了腰的中部,alex回头看了看,他们後面紧贴峭壁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平台,那里差一点没过水面,只入水两三公分。 於是男人笑著牵著青年往那里游去。 到了那边,alex一下跃上了小石台,坐在石台上,捧著还在水里的青年的脸,“来吧,别耽误时间。” 天就要真的黑下来,而且空气也开始转凉,得在变冷之前从水里出去。 ken乖顺地由他抚摸著脸,男人的绿眼睛比这潭水还要深邃得多,他不禁勾著alex的脖子,捞下他的唇,又情热地吻了男人一番,才放开alex。 他面对的人是alex,他们一起经历过生死,经历过最激情的碰撞,经历过最美好的性爱,经历过真心的交付。面对这个男人,或许没有什麽是不可以的,就算是ken不喜欢为别人做的kj,他想,这又有什麽要紧呢? 於是他慢慢地漂游在水中,抱住男人的膝盖舔了舔,而後顺著大腿往上,把男人的腿架在自己肩上,最後,他含住了刚好淹没在水里的alex的小肉球,张大嘴将它整个吞入了口腔。 “啊……”alex抓著石台边缘,昂起头,爽得一叫。 “宝贝儿,再来,用力吸。”他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慢慢把手放到ken的头上,青年伏在他腿间,下半身还淹没在水中,努力地为他kj的侧脸只见一半,那一小半的脸却让alex觉得就算世上真的有人鱼,再美也不外乎到眼前的青年的程度。 ken努力地伺候著他的情人,他的对手,他的夥伴,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开始alex就喜欢叫他“宝贝儿”,本来这种弱气甚至有点像对待女人一样的称呼并不是ken喜欢的,但偏偏这个男人每每这麽叫他,就让他觉得心里格外的柔软,又让他觉得有点好笑。 随後ken放开了男人沈甸甸的肉球,舔舔格外烫热的柱身,最後把嘴放到了被撑得圆润紧绷的那朵蘑菇头上。 他的舌头刚解除到伞一样的边缘,那小东西就在他嘴巴边上弹了弹,有意识一般地戳了戳ken的嘴。 ken抬起头,看了一眼爽得闭上眼睛呻吟的alex,看来alex等这一天真的 分卷阅读21 等了很久了,才刚刚开始就爽成这样,待会儿来真的时候,他还不被爽死。 “alex,”他在他腿间轻轻地呼唤alex。 “嗯?什麽事宝贝儿。”alex睁开眼睛看著他。 ken听到他这样叫他,不免又笑了:“上次的酒会,听说你是和女伴一起来的。” “上次?”alex很快想到,就是眼前的年轻人穿女装那次,那是这次之前的最後一次见面。 “怎麽,”捏了捏青年湿漉漉的脸,男人傲然而有点坏心地:“你在吃醋吗?” “我知道你对女人硬不起来。”ken回答道:“但是,以後你会结婚吗?” “你会吗?”男人毫不迟疑地反问道。 ken摇了摇头:“不。” 他对女人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可能因为利益关系而利用任何一名女子。他不会干这种耽误别人终身的破事。 “那你担心什麽,傻瓜。”alex轻轻地摸著ken的脸,突然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担忧和惶惑不安。 今天连续看到平日从未看到过的表情出现在ken脸上,alex心里惊喜得乐透了。但他此时不知为何没心思捉弄对方,他弯下腰,在ken耳边说道:“我不会和女人结婚的。” 热气轻轻地拂在ken耳旁,明明男人都明确地这样说,但心里却还是梗著一点什麽,让ken觉得不舒服,这是他从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其他人,比如,你觉得比我更好的……” “hey,hey,宝贝儿。”alex捧著ken的脸,“让我们先爽一爽,其他的再说怎麽样?” “alex,”ken拉住自己脸上的一只手,这回并没有急著去照顾男人突然被他冷落的那根,而是一下子变得严肃地说道:“你周遭的诱惑太多,而我又不能时刻看著你,就算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也经常会想,今天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人,就像当初你遇到我的时候一样,毫无顾忌地把他拐走。” “……”男人突然笑了一声:“你身边的诱惑也一样多啊。” “哪有。”年轻人蹙了一下眉头。 “上次你的那个‘男伴’,长得也不错啊。” “jack只是我的搭档,”ken说道:“我对他没兴趣。” alex 沈默了一下,才说道:“那你要什麽?我让你跟我走,你不干,你以为我没担心过?你不是没爱过别人,我也会担心哪一天你突然和别人有了感情,比如你的搭档什麽的,谁知道会不会日久生情?或者你的哪个上司,你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的哪个男人或者女人,你以为,我真的什麽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他太在乎眼前这个人,就如他所说,他也经常在想,如果ken在他所不能掌控的某时某刻爱上了别人怎麽办? 当然,他是一定不会放过ken和那个奸夫的,只是那样的话,他仍旧会难受。 只不过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因为他想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他的小警察,他的小情人,他的这个好色的浑身充满了诱惑力的小狼崽子。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他们之间还能怎麽样。 两个男人突然陷入了莫名的不算好的气氛里。 他们互相对视著,在对方眼里已经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夜幕开始偷偷地靠近,山风仍旧潮湿,却不再闷热。 良久,alex 才叹了一口气:“你是要我一句承诺吗?” “我不知道。”他的金发王子自己都有点茫然。只是这一刻,ken突然抱住了alex的腰,将他拉过来一点,自己贴上了alex的胸膛。“你只是,从来没说过你爱我什麽的。” “噢宝贝儿,我不是经常说吗?” alex简直要笑了,“今天你怎麽这麽婆妈。” “床上说的怎麽能算话。” “是吗,现在如果我说了,不也算是在‘床上’?” “那怎麽办?”年轻人迷茫地亲著昏昏的天色中的男人的胸膛,他的舌尖触碰到alex微湿的皮肤,脸上的表情有点不知所措。 “怎麽办?”男人又笑了笑:“你觉得呢?” “……”ken不知道,他一向只会用行动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但他不可能让alex也来当警察,他们甚至活动在不同的城市和国家。 而且这个男人,现在都还没真正地洗白。当他真的爱上这个人的那时候,才知道立场也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 alex的那根还精神奕奕地立著,ken搞不明白自己想要的,那他怎麽向alex索取? 这个从来不缺人伺候的男人能够忍耐整整一年,已经很不容易了,就像他自己也忍耐了一年一样。 年轻人重新俯下身,尽量张大嘴,含住了那被他晾了半天的小东西。 alex在头顶上看著ken,看著他的小情人抛开茫然,重新开始伺候自己。 他心里比ken清楚对方想要的是什麽,以及他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但这个人自己没有觉悟,只有他alex一个人清楚又能怎样? 这样想著,alex又开始憎恶起ken不时冒出的低智商。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去想那些,因为他整根都被ken细数照顾周道。 ken一只手握著alex一边的肉球揉捏,嘴巴里不断地吞吐alex的硕大,很快alex就大口地喘息起来。 这个小混蛋的技术是在越练越好。 夜色来临,alex久久不射,ken的下巴都开始酸痛起来。 他吐出男人被他舔得整根湿滑的阴茎,啜了啜马眼里不停地冒出的腺液,收到男人变调的喘息,便转移了阵地,从根部开始舔舐。 ken沿著凸出的经络,用舌头描绘著它们的纹理和走向。 头顶上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ken感到alex胸膛的起伏,在夜里尤其的明显。 这晚依旧有月色如练,月光下的水中,是鱼美人与他的国王的世界。 “宝贝儿,你的嘴真不错,噢,舌头再来,呼呼……继续,就那样,卷著,吸,对,快,我要出来了,再快点。” alex抱著ken的头,把自己重新送进年轻人的嘴里,配合著ken的东西自己耸动著,不停往ken嘴里抽送,那湿热的口腔和灵活的舌头是如此的淫荡,alex在大力的挺动中仰著头望著天上的月光,只觉得月色迷人,如他的小情人一样撩人心魄,最後终於到了临界点,但alex已经来不及抽离,才抽出一半,他就低声咆哮著射了出来。 ken毫无防备地被猛地射了一嘴,那一波又多又浓的精液全部被他一个不备吞进了肚子里。他有点不可置信地立刻把alex从自己嘴里退出来,而後便一头扎进了水里。 艹,这个混蛋,竟然全部射了进来!ken一边张嘴用潭水清洗自己的嘴,一边埋怨alex竟然敢干这种事情。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ken在水里有点懊恼地想,今天晚上一定要把alex这个混蛋干到射都射不出来。 而後他重新游回男人在的地上,在水中抓住了alex的腿,一个用力,把刚射了还在怒爽中的男人一下子拉入了水里。 alex落水的时候传来“哗”的一声,他下意识地去听四周的动静,但幸好,除了瀑布声什麽都没有。而且在上面也未必能听到下面的声音,满山的水声遮盖了许多其他的声音。 alex在水里被人圈住了腰,而後那人的唇贴了上来。男人一下想到了他们上次在水中的时候,也是这样,他被整个人按在水里艹了半天,肺都差点爆炸了才被放开。 这次他可不想再那样来一回,於是一边亲著一边引著年轻人浮上了水面。 他们“哗”地钻出水中,弄碎了一池的银白。 “宝贝儿,”alex刚想说“我爱你”,但突然想起刚才他们的对话,後面的词便被他吞回了肚子里,变成了:“来吧。” ken小声地“嗯”了一声,便两手摸到了alex的臀部,在上面大力地揉了几把後,他的右手的中指便借著水的帮助,慢慢地按压著,进入了alex体内。 “别那麽急……”alex只觉得後穴一下子被硬物戳进去,那手指一进去就开始不客气地使劲往里钻,於是alex蹙起眉头,责备道:“你他妈慢点,待会儿会把你喂饱的。” “是我把你喂饱。”青年也有点不满地亲男人的耳朵:“待会儿我会射你一肚子的。” “射得再多也不会怀孕。”男人也捏著ken的屁股,在ken的配合下,一边褪下了年轻人的内裤,把它扔到了岸上。 “你怎麽知道?万一不小心怀上了呢?”ken突然有点心情好地说道,他舔著男人的下巴,轻声地说:“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艹,你他妈给我怀孕试试!”alex在水里拍了ken的屁股一巴掌,立刻,後面就收到年轻人不满的一个戳弄。 很快做好了前戏,在水里,ken扶著自己硬得不行的那根,对准了alex微微抽动的後穴。 “我进来了。”说著,龟头就钻了一小部分进去。 “唔,慢点。”男人紧贴著ken,以方便对方的进入,毕竟是面对著面的体位,而且在水里因为浮力的关系,反而不如在实地上进得那麽顺利。 两个人卖力了好久,直到alex把双腿勾在了ken的腰上,那硬挺的顶端才终於突破了防线,整个都埋入了alex的後庭内。 艰难地进去了一个头,两人都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接下去他们的很快就又急促起来。 ken按著alex的屁股,一边游浮著,一边把自己往上顶。冰凉的水,火热的甬道,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紧致的後穴将年轻人紧紧地箍著,他不停地挺动腰臀,努力地将整根送进那只为他而开的通道。 但一点支撑都没有的水中,他发现要整根没入竟然有点困难。於是他托著alex,两个人慢慢地游到水池边缘,把alex抵在了池壁和ken之间後,终於,ken感到进入一下顺利了许多。 番外 热带雨林 下(水潭py 慎) “wow,宝贝儿,你冷吗……”温度开始下降,还好还不算低。只是这水潭里原本就冰凉无比,这会儿夜风一过,两个人水里水外的皮肤都一片冰凉,真的有点冷了起来。 ken把下巴搁在alex肩膀上,一边把自己深入男人後庭,一边深呼吸著:“不冷,你冷吗?” 男人用手撑著池壁,依著ken的动作张开双腿,把双腿盘在ken腰上,方便他的进入,答道:“也许多动一会儿就不冷了,嗷,慢点──” 但ken不仅没放缓自己的动作,在他几乎整根揉入alex的肠道内後,就大肆地开动起来。 两个人在水潭里放肆地纠缠,弄皱了一池碧波。 外面是冰凉的潭水,里面是紧致滚烫的幽穴和肉刃的搏斗。 在狠狠的挺动里,水声“哗哗”作响,野兽一样纠缠的呼吸在猛烈的做爱之中粗重而急促。 “啊……” 男人在情动中昂起头,天空里仍旧是那一轮月,可是此刻他已然看得模糊不清。 被年轻人大力的鞭挞著的後方紧紧地咬著那无情的肉刃,时而坏心眼地用力一绞,把ken激得动作更为迅猛。 年轻矫健的小野狼一点都没有对他这大坏蛋情人刃下留情,他托著他的臀,让他的身子高高地被抬起,紧密地贴合著自己的身体。 “啪啪”的啪嗒声在水中竟也如此的清晰,男人此刻已经半躺在了池沿上,随著ken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他感到自己快要浮出水面。 夜风如许,吹过无人山野,谁知道这样宁静的处处水声的山中,有一处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呢? 他们在水里缠做一体,两具年轻有力的身体,那画面如此热烈,却又因这宁静而变得如此美好。 ken在alex身体里射了一次,这一次他们竟然差不多一起射出来,同步得男人後来都笑了。而後ken就抱著alex,仍旧呈著紧紧相连的姿势,两人压在池边稍作休息。 “明早还要继续赶路,出去吧。” 过了一会儿,平复了呼吸的alex抚弄著他小情人湿漉漉的头发说道。 但ken啄了一下alex的下巴,却并未从对方身体里抽离:“你就这点精力?”他在他耳边嘲弄道:“名噪一时的黑道大佬alex chen原来……其实只能来一次吗?” “艹,你这臭小子。” 什麽激将法,男人才不会受挑拨,但他体内的那根却又很快地硬了起来,ken又托起了alex的臀部,而後将他带离了水池边缘。 ken一边抽弄,一边带著男人重新往水里游去。 “干嘛?” alex转过头看了看自己身後的水潭,不知道这小子又要干什麽坏事。 ken笑了一下道:“我们去瀑布那里吧,一边做一边洗,挺省事的。” “……” alex一下无语。 “那个,这次结束以後我要回美国。” 上了瀑布下的石台,把alex按在背後圆润干净的石壁上,ken对alex说道。 “哦。”男人淡淡地答道,揽著ken的腰身,主动把让滑出体外,只剩下一个头还嵌在洞里的的小小ken慢慢吞了进去。 “你最近,这件事完了之後忙不忙?”ken咬著alex的锁骨,缓慢地抽动起来。 “还好,怎麽?” alex的口气还是不咸不淡的。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住一段时间,我在那边买了一套房子。” “哈,”alex一下笑起来:“宝贝儿,你是想金屋藏娇吗?” “你说是就是吧。” ken顺著alex的锁骨,在不断淋向他们的水中,最终沿著脖颈、下巴、唇角,咬住了alex的嘴唇,他把舌头伸进alex嘴里,两人的舌头在落下来的水中深深地纠缠著,每一张嘴,便又有水落进他们嘴里,最後也不知是吞进了谁的肚子。 被水淋得模糊不清的视线中,仍旧只有眼前的人是最好的。 他们唇舌剥离,男人被ken一边顶弄著,一边粗重地喘息,过了一会儿,才大口地喘息著问道:“呼,哈,那你、是要养我吗?” “唔,如果你别太挥霍的话。” 小警察把alex使劲地往自己的那根上按,alex紧致销魂的肠道让他觉得自己的那根几乎要化在那里面。 “那你准备,呃,轻点──准备养多久?养我的代价、啊,是很高的,你付得起吗?” “如果你愿意,随时。或许,如果可以的话,”年轻人一边冲刺一边放开了声音:“我觉得一辈子也不错。” 男人当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他们不会像其他情侣一样,天天地依赖在一起,日日做那些爱做的事情,像居家一样安稳地度过一生。 但是,突然之间他仍旧被他的小情人感动了。 这个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不容易的。 他们要当一辈子的情人,便注定分多聚少,注定了不能像牛皮糖一样地粘在一起。除非,他们其中的一个放弃自己的追求和身上的一切事情。 ken也是知道的。 但他肯说出来,就表示他是真的陷入了那样的爱情。和常人一样,只为一个人而快乐,为一个而寂寞,只想要一个人,就算他们立场有差,他们不能常常见面。 alex常常觉得他的小情人还是一个自私的学生一样的混蛋。 但这一年来,慢慢的,他见识著这个人的成长,这个人潜移默化的改变。而这些改变,是因为他。 alex怎麽会不觉得快活? 那他还有什麽可拒绝的理由? “房子有了,那还需要结婚戒指吗?”男人在年轻人耳边笑道。 果不其然,年轻人身体一震,连快得如打桩一样的活塞运动都停了下来。 “什麽──” “或许还可以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男人又挑挑眉。 ken先是震惊,而後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了的又惊又喜的神情,但最後,他神色如霜打的茄子焉了下来:“你知道婚礼是不行的,至少在你完全脱离黑道之前。” “噗,”男人这下大笑了起来,当然,声音是不能太大的。他还记得头顶上也许还有人在满山地找著他们,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我当然和你开玩笑的,婚礼什麽的……不过,戒指我还是可以送你的。你要吗?” alex最後认真地问。 几秒後,他的小警察紧紧地抱住了他。 “我要。” 这是ken的回答。 其实结婚就是这麽大回事。 直到後来的哪一天ken戴上了戒指,他还有点不真切的感觉。 因为他和他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去领结婚证,更没有证婚人没有婚礼。但尽管如此,他和他就真的只属於彼此了,这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此时他们在瀑布下面,任水冲刷著两具胶著的身体,仿佛结婚承诺一样的约定之後,ken把alex按在石壁上干得更狠。 最後男人背都快蹭破皮,骂了起来,年轻人才放缓了力道,但没一会儿他又重新重重地往alex身体里顶去,只是这次他把手放到了alex背後,隔在了alex和石壁之间。 “哈,啊……你他妈,快点给我射了,明天、呃,还要赶路!” “我知道,呼呼。” 可是就算是打满了鸡血,这一次ken也足足用了至少一个小时,最终才压在男人身上重重一顶,最後不动了。 他尽数射进了alex幽深的肠道里,突然想起他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他还挑衅地对男人说过“要干到你怀孕进监狱”。 那时日其实并不久远,仿佛就在昨日,却又仿佛过了一个轮回。 他们紧紧相拥,相濡以沫,他们的未来还那麽长,不怕没时间厮守。 不是吗。 ken射尽之後,从alex身体里退出来,而alex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射了,在瀑布的冲刷下,那一身乳白的淫液早已经不见了了踪迹。 男人那根半软的东西垂在两人身体间,ken伸手去弄了弄它,被alex一巴掌拍掉了手:“够了,回去再说。” “好吧。”小警察遗憾地、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上的水渍:“要我帮你洗吗?嗯?” 现在他的心情好得要命,简直恨不得要全世界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和alex真的,是只属於彼此了。 但alex抬起脚,一脚就把他踹进了水里:“你先上去,我弄好就过来。” “好吧。”ken扶了两下水,而後一个猛子扎进水中,往另一方的实地游去。 一边游他一边想著男人在月色的瀑布下清洗自己的样子,不禁觉得在水中也双颊发烫。 过了一会儿alex也游了回来,他上岸穿上衣服,朝靠在树上看著他的ken说道:“这次完了我有些事情处理,你先回美国吧。” “你刚才不是还说没事。”年轻人顿时有点失望自己竟然被欺骗了。 “处理好这些事,我才能多在美国呆一段时间,白痴。” ken听了之後脸上顿时又露出了笑容。“alex,如果有一天你破产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闭上你的乌鸦嘴!”男人一个巴掌拍到ken的脑勺上:“你他妈不当警察了我都不会破产。” ken看著他坐下,便朝alex靠过去:“嗨,你冷吗?” “冷个屁。” “我挺冷的,来互相取暖吧。”说著,ken便伸出手,一把把面前的人抱住了。 “你──”alex的嘴被捂住,听他的小情人在耳旁小声说道:“只是睡觉而已,我想抱著你。” 说完,他便真的抱住了他。他们躺在地上,任月光挥洒,流水绕山,alex静静地,听著ken很快进入了睡梦中。 他自己也闭上了眼睛,或许,今夜他们还能在梦中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