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数【古言nph 】》 被太子哥哥吸乳操穴 更深露重。 沉韫还在书房一个人下棋。 丫鬟进去收拾,出来的时候端着凉却的、一口未动的饭菜。 “公主还在宫里?”她压低了声音问门外的?小厮。 “怕是和半月前一样歇在宫里了。” 俩人话头就此止住,服侍贵人,最忌讳乱嚼舌根,只是都知道接下来几日又不好伺候了 。 东宫。 太子寝殿。 宁饴一个月前才产子,此时一对奶子被乳水胀满,被一双漂亮的手揉搓把玩着。 “你要怎么才能放过阿韫?”她紧紧闭着眼,不想看到那张和自己有五分肖似的脸。 “妹妹已经这样嫌恶我了?”男人答非所问,话音未落已经俯下身去吮那对奶子,啧啧有声,极为淫糜。 “他死了我自然就放过他了。” 宁饴被这句话骇得猛然睁开眼。 入目的是那张她最熟悉不过的清俊的脸,他鼻尖、脸颊上蹭上了一些奶水,语气平缓地说出这句话。 宁饴不是爱哭的性子,她第一次被他侵犯之后哭得差点昏死过去,后来她就不会哭了,眼泪不能改变什么。 她看着宁尧,眼神空洞凉薄,“哥哥,母后说我们是一胎所生,要一世互为庇佑,没有想到,哥哥正是我此生最大的劫数。” 男人未多言,修长的手指扯开女子的小裤,从小穴里拈来一些淫水,抹在自己的男根上。双手微一使力摁住女子双腿,龟头在她穴口蹭了蹭,微微一送,龟头塞了进去,劲腰一挺,尽根送入她穴里。 约莫是屋子里燃的香已起效用,她身子渐渐软下去,脸也愈发染上一层仿佛醉酒的绯色。 宁尧任自己那巨物在她穴里深处埋了一会儿,待她适应了,慢慢地抽送起来。 宁饴身子被撞得一晃一晃,胸前那对巨乳颤颤悠悠,奶子胀得难受,用手去揉了揉,乳汁顺着指尖流下来,一路淌到小腹。 “不舒服,嗯?”男人嗓音低哑,“喂给我?” 她不说话。于是宁尧俯下身去,吻住一只乳的乳尖,腾出手来揉搓另一只乳。她本来就肌肤娇嫩,产后奶子又丰满,他简直爱不释手,意乱情迷间控不住力道,白皙的奶子上落了几道红痕,倒越发勾起他腹下的欲火。 良久他总算放过了一对娇乳,闷声操干起来。 宁饴被那香熏得神志不清,身子撞得要散架一样,但穴儿被巨根胀满抽插的感觉又实在蚀骨销魂,一时间不知道是疼还是爽,终于难以自抑地呻吟起来。 夜半。 书房内,沉韫对着半盏残灯,一局死棋。借着烛光,能看见眼里细细密密的血丝。 门外忽然有婆子急急的说话声,紧接着就是守门的小厮慌慌张张奔进来,“老爷,小公子不好了!” 孩子才出生未足一月,最是经不起折腾的时候。 沉韫一颗心直直地坠下去,霍地起身,因为久坐的缘故脚下有些踉跄,匆匆往那边屋子去了。 -- 晨起被摁着吸乳 沉韫到的时候,孩子正嚎啕地哭着,他从乳母手里接过孩子,抬眸扫了一眼屋里的丫鬟仆妇,“怎么回事?” 沉韫性格沉静,喜怒不常形于色,叫人瞧不出他现下是否动怒。 一个年轻丫鬟跪下来,觑着男子的神色,哭哭啼啼地交代了出来。 原是她入夜后疏忽,忘了给小公子屋里关窗,这才让小公子着凉发起了高热。语毕跪着挪到沉韫脚边,牵了牵他衣袍的下摆。 这丫鬟原本仗着略有几分姿色,故作泫然欲泣之态,欲得沉韫垂怜几分,哪曾想那俊美的男子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管安抚和爱妻生的幼子。 沉韫又在屋里守了许久,天将明的时候孩子的高烧终于退下去。 沉韫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自己卧房,路上吩咐总管,“那个丫鬟明日发卖出去,日后府里挑人仔细些。” 宁饴醒转的时候,宁尧半软的男根还埋在她下面,堵着让她腹中蓄了一夜的精水泄不出来。她坐起身来,他的茎身和从她的小穴抽离时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与此同时她身下淅淅沥沥淌出一大摊白浊的精液。 宁尧还和小时候一样,总是睡得很沉,天光照亮了半边床榻也没有醒。睡梦里他翻了个身,不知做的什么梦,竟然刚好握住了她的手。 宁饴看着他,男子安静的睡颜赏心悦目、人畜无害,极具欺骗性。 她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她可以求助于谁呢? 父皇、母后、皇祖母都疼宠她,但宁尧是唯一的嫡子,更是正位东宫的太子,东宫不稳则社稷将乱,此事宫里只会压下去。 至于阿韫,她何忍以这等龌龊之事污他耳目。 而此时这罪魁祸首就躺在她身畔,扪心自问,她真的下得去手吗? 宁尧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看到的就是美人侧身而坐,一对很是丰满的奶子垂在胸前。 宁尧使了个坏心眼,扯住宁饴的手腕往后一拽,宁饴就往后倒下来,他翻身就把她摁住,抵在靠枕上,吻住她一只乳的乳尖,狠狠吮起来。 宁饴就看着那张俊颜埋在自己胸前,将自己的一只乳含在嘴里,胸前湿湿的热热的,奶汁从乳孔里流到他口中。 他唇形好看,吮着她奶子上红艳艳的乳头,像是在亲吻雪峰上的一瓣红梅。 -- 被哥哥内射后又被夫君插穴 “殿下,快到朝会的时辰了,快些起吧。”老太监在门外提醒道。 这老太监刘喜原是皇后手下得力的亲信,宁尧入主东宫后,他就被遣来服侍在宁尧身边。 要说太子和公主这对小主子,也算是他这个老奴看着长大的,哪里想到这一双龙凤,有朝一日竟真的做这颠鸾倒凤之事,实在是冤孽。 宁饴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没有推动,“宁尧,你还想误了朝会不成?” “可是妹妹这身子操得实在舒服,我还不想射呢,不若妹妹叫两声夫君来听听?”宁尧胯下深顶了她一下,而后不疾不徐地吐出这一句来。 宁饴千金之躯,自小千娇万宠地长大,不曾听过什么荤话,当下又羞又愤,想要甩他一耳光,又怕一会儿他上朝被瞧出了端倪,终究忍住了。 “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外人操弄你哪有哥哥操得舒服,你说是不是?”宁尧说这些话时,面上带着温和的笑,一如平日人前端方君子的模样,只是身下那粗陋的巨物却发狠地往亲妹花心里撞,直把一个刚生产的少妇操得香汗淋漓,花穴汁水涟涟。一时榻上只有阴囊拍打腿根的撞击声和肉棒抽插穴儿带起的靡靡水声。 大约又插了百下,宁尧有了射意,大手狠揉了一把宁饴的奶子,狂风骤雨似的大力抽送起来。 宁饴穴儿被兄长的巨物塞满,每一下都刮过敏感点,次次都深顶到宫口,产后的女子本来性欲就强,一时间脑子里竟一片空白,只觉每一寸皮肉都沉溺在这男女欢爱之中。 到了宁尧挺着腰把浓精射进来的时候,宁饴只觉甬道里猛地被滚滚热流烫了一下,身子都忍不住轻微地发颤。 肉棒“啵唧”一声从穴儿里拔出来,宁饴还没从那一阵猛烈的冲击中缓过来,整个人脱了力地仰躺在榻上,双腿保持着被掰开的姿势,肥嫩的花穴就这么敞露着,肚子微微地胀起来,里面蓄了满满的阳精。她的甬道兜不住那么多的量,片刻后,白浊的浓精从阴唇间被撑开的缝里渗出来,从大腿根一直淌到锦被上,潺潺地流成一条小溪。 宁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眨了几下眼睛想要逼回泪水,却最终没有忍住,她恨宁尧作践她,更恨自己堕落。 圣上如珠如玉似的捧在手掌心的嫡长公主,此刻未着片缕地躺在这里,身下穴口吐着男人的精水,奶子上布满红痕,像是被歹人奸淫过一般。 那边宁尧已经自己穿戴整齐,离宫赴朝会去了。 宁饴在后殿的温泉里泡了一会儿,两个时辰后登上公主府的马车回府了。 回府的时候,府里下人道老爷正在书房待客,又提及小公子昨夜那场来势汹汹的高热,宁饴急忙小跑着往孩子屋里去了。 小阿衍一被娘亲抱到怀里就笑了,这一笑真叫人心都化了几分。 见过孩子的长辈都说小公子生得极像他爹爹,人人见了都忍不住赞一声。 话说沉韫大人是当朝丞相嫡幼子,自小就生得模样俊俏、眉目灵动,京城中的高门大家、官宦世族中再挑不出一个更标志的少年,于是沉韫小小年纪就被许多家中有女儿的世家甚或王府巴巴地留意着,哪曾想这沉韫竟有这样的福泽和造化,十八岁那年做了皇帝的东床快婿。 宁饴陪着孩子玩了好一会儿,但昨夜连着今晨被操弄折腾那许久,终究乏力得很,于是等天色渐暗便回了床,沾榻不久就睡过去。 宁饴再醒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她发觉自己睡在沉韫怀里,他的下颌抵着她的额头,他身上寝衣的淡淡皂香萦绕在这一方床幔下,很好闻。 沉韫睡得浅,她微微一动,他就醒了。 他在被子下牵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下带。 她摸到那又热又硬的东西。 她怀着身子的时候两个人都谨慎,他们已经有许久没做了。 宁饴没有挣扎,就是默许了。 沉韫一只手探进她的肚兜,抓住一只肥腻滑软的乳揉弄起来,“又大了许多。” 沉韫是书香世家教出的嫡幼子,生性又比旁人隐忍克制,即使在床第间也鲜少说太粗的话。 俊颜在眼前放大,宁饴看着他浅笑着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下一刻沉韫用另一只手褪下了她的亵裤,手指时轻时重地揉搓起她的花核,过一会儿将一根手指塞进软肉里,顿时被小穴紧紧地裹住吸住了。沉韫加快了手指抽动的速度,穴儿里顿时响起噗嗤嗤的水声。 宁饴被他撩拨起了快感,渐渐承不住地微微扭动身子。 “夫人也想要了?”沉韫手指被淫水淋湿。 “嗯…” 沉韫把她抱起来,调转了个姿势,让她坐在他大腿上,于是那根粗长的大肉棍子猛地弹到她肥厚的阴户上。 然后沉韫托住她的腰让她的穴儿慢慢往下吃他的肉棒,直到整根肉棍子严丝合缝地戳进她的甬道,几乎顶到她宫腔。 完全进去的那一刻,两个人都舒服得喟叹了一声。 然后他就着这个观音坐莲的姿势用力的顶弄起来,这个姿势戳得她极深,没有几下她便高潮了,一大摊阴精哗地淋在他龟头上,使肉棒的插送又润滑了几分。 又换了几个姿势,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宁饴说她乏了,于是沉韫便将妻子搂在怀里,像之前那样安安静静入眠了。 -- 不速之客 次日,宁饴醒时,沉韫已经上朝有一会儿了。 宁饴下了榻,突然感觉什么液体从自己花户间流出来,黏腻腻的,回想起原来是昨夜沉韫射进去许多,昨夜她多半时候躺着,不曾让那些东西漏出来,现在下了床才渗出花户。 沉韫在床第间没有什么奇怪癖好,但是似乎很喜欢内射。 宁饴怀着身子时,曾用手帮沉韫疏解,瞧得出他不够尽兴,最后还是扶着他的男根插进了身下的花丘。沉韫怕控不住力道,只插了一半进去,宁饴挺着孕肚被撞得一巅一巅的,射精持续了好一会儿,等沉韫拔出来后,她身下湿的一塌糊涂,像一片泥沼,又像被暴雨摧残过的花瓣,花瓣一缩一缩的,断断续续将刚刚被灌进去的精吐出来。 过一会儿宁饴由贴身婢女伺候梳洗,又用了膳,便去那边屋子看小公子。 宁饴把阿衍抱在怀里,一边打量了一眼屋里,总觉得有个面孔瞧着眼生。 贴身伺候宁饴的婢女熙云是跟着她从宫里出来的,最会察言观色,马上跟宁饴禀告了前几日一个丫鬟照料小公子不周到被老爷发落出去的事。 宁饴心里稀奇,难得见阿韫插手后宅之事。 阿衍喜欢粘着宁饴,宁饴也想和孩子多待一会儿,索性把孩子抱到自己的雅间逗弄。 刚到雅间还未坐定一会儿,外面禀报说江家小姐江琦来府上拜访。 这江琦的亡父原是御林军中一名品级不甚高的武将,在战场上中箭身死,撇下一大家子孤儿寡母,皇帝怜悯,特许当时年幼的江琦随其他一些高门子女入宫作皇子和公主的伴读。 宁饴约莫猜得出她的来意,原本想吩咐总管推说自己不在府上,又觉得左右无聊,不如会她一会,便着人请了进来。 江琦向宁饴行了礼,便看见旁边婢女抱着的小公子,心里就一阵酸涌上来。 是了,沉大人风姿卓绝,当年不知是多少高门贵女的春闺梦里人,这江琦也曾是沉韫的仰慕者,偏偏沉大人娶的妻不是旁人,是宫里最受宠的嫡长公主,这可不是招惹得起的。 宁饴就喜欢看那些官家小姐们嫉妒得不行但还不敢忤逆她的样子。 不过这江琦倒也不是专程来公主府自讨没趣的。前些日子宫里放了风声出来,皇后意欲为东宫选一位太子妃,于是好几位幼时曾在宫里伴读过的官家小姐可不就上赶着来巴结宁饴,求她在皇后面前美言几句,江琦也是其中一个。 江琦七拐八弯地说了一会子话,终于把来意讲出来。 宁饴啜着茶,心道虽说宁尧里子是个禽兽,毕竟是太子之尊,江琦这样的小门小户竟也敢肖想太子妃之位。 最后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把她打发走了。 过了一会儿,宁饴让乳母若干人等抱着小公子回屋去了,自己靠在檀木扶手椅上看些诗词,不觉睡意上涌,竟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之后,宁饴在震动中被晃醒,发觉自己眼前蒙了一层白布,双手被缚在身后,身后一个陌生男人正顶弄着她。 宁饴心下大骇。 -- 被陌生人插到高潮(高h可能引起不适) 怎么会有陌生男人在这里?下人都去哪里了? 虽被蒙住眼睛,凭着感官,宁饴感觉到那男人未脱她上身的衣物,只是将她下身的亵裤褪到膝盖处。 那男人双手抓住她的臀肉,从后面入进去,将她顶得身子往前一窜一窜的。 她感觉自己身下还不是很湿,应是那男人插进去还没多久她就醒了。 宁饴惊极惧极,但是也没忘记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喊的,一旦招来了家仆,撞见主母身下含着陌生人的男根,什么都完了。 那男人仿佛也知晓她不敢喊叫,越发胆大。他把她放在雅间的案几上,摆弄成跪趴的姿势,而后向两边掰她的臀瓣,把龟头挤进她肥厚饱满的阴户,然后摁住她的臀,一挺腰便将一根狰狞巨物尽根塞入她的甬道。 仿佛嫌她夹得太紧似的,他在她屁股上啪啪拍了两下,手又绕到她身前,探进她里衣在柔软的奶子上乱摸了一把。 没想到这些羞辱的动作竟刺激得宁饴的身下分泌出不少淫水来,男人的抽插顿时顺利了不少。他用老汉推车的姿势一下一下操着她,阳物两侧的子孙袋也随着一下一下拍击在宁饴白白嫩嫩的臀上,这种视觉冲击,更让男人血脉偾张,操得愈发卖力。 “你…拔出去…本宫…啊…允你…一个…心愿”宁饴被男人发狠地插着,一句话被撞得断断续续。 男人未理睬,将她翻了一面过来抱在臂弯里,顺手扯掉原本挂在她小腿上的亵裤,这样一来她下身彻底一丝不挂。男人将两条玉腿盘在自己腰上,胯下硬挺挺的阳物又从正面咕唧一下戳进宁饴湿滑的穴儿里去。男人的手臂粗壮有力,就这样托住宁饴的臀操也仿佛并不辛苦。反而是宁饴,全身的支点一小部分在臀下的大手,大部分都在那根粗壮男根上,因此被入得极深,连宫口都被顶弄开。 男人应是十分精壮的年轻男子,就着这个姿势一边缓缓走动一边巅着她的屁股狠狠抽插。到这一刻,宁饴终于彻底为快感所支配了,身子痉挛,大股的淫水从身下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仿佛尿了一般。她就这样被一个甚至不知道长什么样的陌生男人在自己府上操到高潮了。 男人还在操,她舒服得几乎没有意识的小声呻吟起来。 男人插穴的频率加快起来,她知道他快要射了,理智告诉她这时候拼死也应该把男人挣开,断不能让野汉子的精水射进身子里,按理说或许可以办到,因为男人这时候精力集中在胯下,手上对她的桎梏就松了,可是她的身体太爽了,高潮之后穴儿里更痒,此时只想让这根鸡巴操烂了自己、永远不要拔出去。 终于男人也到了,大股热而烫的浓精扑簌簌从马眼里碰射进女子的宫腔。 宁饴感觉到男子那巨物在自己穴里剧烈地抖动,将自己的小腹都撑起一块,滚滚的精水射得她心头一烫,爽得头皮都有些发麻,抑制不住低叫了一声。 宁饴也不知这男人射了多久,只是中间她也被带得又高潮了一次,她也不明白自己身子里哪来那么多水,等男人终于把半软的东西从她穴儿里拔出去时,刚射进去的精水混着她穴里的阴水哗哗地往下淌,像是发了大水一样。 宁饴这时候全身已经燥热起来,下半身赤条条的清凉,上半身却还穿着已经皱巴巴的繁复衣装。 那男人这时候倒体贴,把她放倒在冰凉的案上,又把她上衣扣子尽数解开,等把层艳色肚兜扒开,宁饴那对肥嫩嫩白晃晃的奶子就弹了出来,两个乳尖因为她身子兴奋的缘故已经变成了两个硬邦邦的乳粒。 男人见了这样极品的奶子,胯下立时又硬了几分。 下一刻,宁饴就感觉到一根热烫的东西放在了她的乳沟上,马上两边奶子也被男人抓住往中间挤。男人的阳物便在她乳缝中又抽送起来。 最后男人射在了她乳上。 这一次男人已经压抑不住喉间的低吼。 这声音是这样熟悉,宁饴顷刻间如坠寒窖。 -- 小狼崽子 “宁尧”,男人的阴茎还贴在她热热胀胀的小腹上,她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你还知道什么叫廉耻吗?” 到了这一刻,宁尧也尽兴了,便把宁饴眼前的白布取下来。 不同于她这样遍身狼藉,宁尧穿戴却还算齐整,若是不看他下半身掏出来的阳物,单看这竖得齐整的发冠和一身华贵的月白色衣衫,不像是偷偷潜入别人府邸奸淫主母的淫贼,倒像是刚刚从哪里饮茶对弈回来的贵公子。 “我只知道,妹妹刚才很舒服呢,在我身下泄了好几次身。” 宁尧顶着张气质高华的脸,嘴里却神态自若地说着下流话。 他像是回味到了那滋味,不自觉地笑了一下,这笑有几分雅痞,配上那样上佳的皮相,叫人心神一荡。 宁饴看来,现在他哪里还有半分储君的样子,分明连京城中官夫人们养的小倌儿都不如他这东宫太子会操弄女人,不过只怕那些妇人们光是见了宁尧的容色和身段,就恨不能马上脱光了身子张开大腿摇着屁股求他插一插,更不消说若是见了他身下那庞然的阳物,身子都要软成一滩春水。 不过近几年宫内倒没有几个狐媚子敢把主意打到太子头上,几年前那桩秘辛虽然被皇后明令不许再提,私下宫女们谈及时仍然胆寒。 那时宁尧十四岁,别宫里的皇子到了这个年纪已经和小宫女厮混起来,就宁尧仿佛还不知男女情事似的,成日里除了读书骑射,就是粘着宁饴一个。但宁尧身份尊贵,相貌又好,他不正眼看别的女人,不妨碍她们惦记着他。 他宫里当时有一个十六岁的宫女,仗着从前伺候过皇后,格外高看自己,野心不小,又想到太子平日瞧着是个脾气好、不易怒的,更是蠢蠢欲动。 于是有一日夜里宁尧从书房温习功课回来,就见他床榻上那床宁饴躺过的被子上,一个宫女浑身赤条条地坐着,一只手抠着自己身下的小逼,弄得淫水噗嗤作响,另一只手揉着白馒头似的大奶,淫水把身下的被子沾湿了一大片。 还没有等那宫女爬过来叫一声“太子殿下”,宁尧已经以他最快的速度踹开卧房的门出去了。 宁尧差小厮把刘喜喊来。 刘喜睡到一半云里雾里地赶过来,就听到他家小主子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的卧房吩咐道:“快过年了,给宗人府死刑犯的牢里赏点东西。” 刘喜立即醒了瞌睡。 当夜刘喜领着东宫几个侍卫拿一席破席子把那女人卷了,押到宗人府,挑了一间关着十数个又丑又老的死刑犯的地牢,把那女人扔了进去。 当晚,那间地牢外隔了老远都能听到狞笑声和凄厉的惨叫声。 第二日,宁尧下学回来,刘喜来回禀,恐污了小主子的耳朵,故而略过了那女子死时下身被操烂、嘴里还灌满了阳精的惨状,只说:“咽气了。” 宁尧站在书桌前习字,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等到刘喜福了身要退下去的时候,听他主子说:“晚上公主要过来用膳,吩咐厨房仔细准备公主喜欢的吃食,鲈鱼要做得清淡些,酒酿圆子里少放些糖。” 这公主说得自然是嫡长公主宁饴了,终究是双胞胎妹妹,情分自然与别人不同。每次公主过来,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宁尧高兴,主子高兴他这做奴才的也欢喜,当下心里记下了吩咐,笑眯眯地退了出去。 当时那桩事原本已经过去,数月后是那晚押送宫女的侍卫不慎在与相好的宫女云雨时说漏了嘴,此事才悄悄地在宫女间传扬开来。最后宁饴寝宫里扫洒的小宫女嚼舌根时被她听了去,宁饴逼那两个小宫女道出实情,这才知道了这秘闻,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宁饴虽然仍十分爱重兄长,但也难免生了几分疏远的心思。 ———————————————————— 看完知道标题说的谁了吧 -- 一路货色 “你回去好好歇息,这里会有人来收拾,不必担心。”宁尧交代完准备从屋子里出去。 却听得身后宁饴又说了一句话,“我们会遭报应的吧。” 宁尧回过头,天光照亮了他半边侧脸,另半边隐在阴影里。就像他这个人,皮子下半颗心都是黑的。 “妹妹与其信鬼神,不如信我。”他笑了一下,仿佛是听了什么拙劣的笑话。留下这句话便出去了。 宁饴只觉心里寒恻恻的,皇兄自从承了太子位,人前愈发滴水不漏、行事挑不出一点错处,其实骨子里还像小时候一样狂妄。 屋外望风的熙云已经尽量站得离门远一些,先前还是被屋内的云雨之声羞得脸红如要滴血。太子平日行止有礼、稳重自持,不想在床第间攻城略地的阵仗倒像一个莽夫。熙云本来是不愿意任主子就这样被亲兄长凌辱了去,无奈太子狠辣,以她家十几口人的性命相胁,熙云这才无奈地被逼上贼船。 这会儿太子爷终于出来,她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熙云不知道暗处有数个暗卫随时待命,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太子爷这可是在别人的府上强压着主母行那龌龊之事,怎么动作也不利索些,竟在屋里耽搁了好些时辰,她真是生怕他一时脑热直接宿在里头了。 熙云进屋子里伺候,放了热水,又把备好的干净衣裳放下,公主直到洗浴完换好衣裳,一句话都没说。 熙云以为主子只是身子被太子爷折腾得乏力,懒怠说话。 直到伺候主子梳妆完毕,冷冷的两个字打破了屋子里的静默。 “跪下。” 主子宽待下人,跟在宁饴身边六年,这是头一遭主子命她下跪。 “本宫待你不薄吧?” 熙云这才知道怕起来,身子抖得似筛糠,忙把太子拿她家十几口性命相要挟的事合盘托出。 “此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奴婢,再没有旁人了。” “好,你还有没有什么未完的心愿?”宁饴语气平静地问。 “公主…你……你”熙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下一秒重重地磕起头来。 “太子爷找得到你一家老小?本宫就找不到吗?你这样叛主的东西,谁又能保证不把今日的事说出去?今夜就自行了断吧,你的家人我会照拂,否则——你知道的。” 看着熙云彻底瘫坐在地上,宁饴心道,哥哥,你不是从小教我不要妇人之仁吗,今儿我算是没有辜负你的教诲。 当夜熙云在后屋投井死了。跳下去的前一刻还在想,怎么会忘记公主和太子是双生子,骨子里都是一样冷血狠辣。 府里死了人,又是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张管家自然是要遣小厮通报。大半夜了,老爷卧房里灯还未熄,那小厮不想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情状,于是轻叩了下门,便赶紧站远了禀报。 宁饴在榻上衣衫半解,穴儿里含着夫君的阳物,模模糊糊听见小厮说公主身边的大丫鬟投井死了。 沉韫让小厮退下去,挺腰往妻子身下又插深了些,复又耕耘起来。 双手却握住了宁饴的手,十指相扣,他说,“不要怕。” 沉韫顶弄得那样卖力,若不是那床的质地极好,恐怕都要被撞得嘎吱作响。 宁饴虽已经生产,但是毕竟才刚刚十七岁,身子恢复得也快,甬道像从前一样紧致,身上更有一股诱人的乳香。沉韫若不是不愿意在夫人面前轻易败了威风,好几次生生忍住射意,神女一样的妙人在他身下这样妖精似的扭着,他怕是早就要被她那样会吸的小穴绞得交代出来。 宁饴当晚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黄土飞扬中,她看见宁尧身中数箭,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直直从马背上坠下。头部生生磕在沙地上,血污沾湿了那张原本十分清俊好看的脸。 宁饴醒来时,惊魂未定,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沉韫已经醒了,正轻拍着她的背,“夫人做噩梦了?是我不是,我拿出去就好了。” 原来沉韫的男根方才一直埋在宁饴身下,见宁饴这样哭着醒过来,以为是自己害得她做了什么被歹人奸污的噩梦。 沉韫一拔出去,宁饴的花户又像以往那样汩汩地流出浊白的精液来,弄得身下床单顷刻湿漉漉的。 兄长坠马身死的场景还在宁饴脑海中闪回,宁饴只能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宁尧上战场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梦中事断断不可能发生的。 沉韫摸了摸妻子身下,发觉她阴户和大腿内侧都被流出来的精液弄得黏腻腻的,“要不要抱你去洗浴一下?” 宁饴看着夫君关切的神色,只觉愧疚,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用了,睡吧。” -- 他或许喜欢奶子大的 次日,皇后传旨让宁饴入宫去。 进宫路上,坐在马车里,宁饴心中暗暗祈祷一会儿千万别遇上宁尧那家伙。昨天白日里被他强压着泄欲,夜里又做了那样怪异的梦,今天若是又碰面了,怎么想都尴尬得很。 等宁饴踏进皇后殿中,确认了母后只召了她一人过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皇后对自己的宝贝女儿,是越看越爱,宁饴从小就是个乖巧可心的,嫁的夫婿也叫她不能再满意,更别提她的小外孙,又生得那样招人疼。 对比起来,宁尧这个做哥哥的,在婚姻大事这一项上,真不叫她这个母亲省心。不要说子嗣了,东宫里连一个暖床的姬妾都没有。 太子身边伺候的刘喜是皇后亲自派去东宫服侍的,皇后自然也曾悄悄地把刘喜召来,探问宁尧到底喜欢怎样的女子,是丰腴些的、纤瘦些的、又或是妩媚些的…… 刘喜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敢告诉皇后娘娘,太子爷喜欢的是他嫡亲妹妹那一款的,只好说太子殿下平日里勤于读书骑射,不怎么在男女情事上上心。 皇后似乎也料到了刘喜会这么答,听完很是为自己亲儿子怅然的样子,“他也十七岁了,身子到了年龄,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本宫是担心他抒解不出来,迟早憋坏了身子。” 太子爷哪里会委屈自己,他可是次次在公主身上舒爽到了极致,刘喜一边脑子里想到每回去收拾两位主子云雨过后的床榻的场景,一边听着皇后娘娘还在嘘长叹短,感觉自个儿脑门上汗涔涔的。 最后皇后叹气也叹完了,觉得刘喜不中用,思来想去万万不能任由宁尧胡闹,宁尧可是唯一的嫡子,就是把他绑了给女人借种,也不能让列祖列宗的香火断送在他这里。 皇后雷厉风行,没几天就放出了消息,这一下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没过几天就收集到了好些朝中大臣家适龄未婚小姐们的画册。 这些画册少说有百幅,莺莺燕燕的一大堆,看得皇后头疼,但挑选儿媳妇这样的大事,还是得谨慎,于是便召了亲女儿来帮忙相看。 宁饴这会人来都来了,只得承了这个苦差。 其实这滋味委实古怪,当然也说不上难受。宁尧强迫了她是真的,十七年一起长大的情分也是真的。总之让她坐在这里装出一副真心想为兄长觅得佳妇的好妹妹模样,是真让她心里有些疙瘩。 翻了一会儿画卷,还真看到江琦的那一份在里面,过一会儿又翻到些曾经得罪过她的贵女,宁饴使了个小性儿,把那些画卷都揉皱了丢到一边去。 这些人也配让她叫一声“嫂嫂”? 都做的什么春秋大梦呢。 皇后翻了好一会儿,也没瞧着个特别合意的,毕竟宁尧哪哪都那么出挑,可不得给他选个气质容貌相配的做正妻吗,结果翻了这一会儿,大失所望,越想越觉得丞相家娶到自己生的这仙姿玉貌的女儿做儿媳妇真真是祖坟都要冒青烟。 皇后自个儿愁眉苦脸,没注意到她那宝贝女儿这会儿正红着脸。 原来刚刚宁饴想着自己还是马马虎虎挑出几幅画像交差为好,于是确实在认真回忆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想来想去,掏空了十几年的记忆,除了宁尧压在她身上逞凶时说些下流话的淫艳画面,感觉宁尧从小到大还真不曾在她面前提过哪个旁的女子。 这一回忆不得了,宁尧那个变态在她乳上又吸又咬的画面也呼之欲出,弄得她渐渐脸热起来。 突然宁饴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他不会是喜欢奶子大的吧? 皇后那边没选出个所以然来,宁饴最后择了几幅胸前丰满的,皇后想着宁饴和她哥哥是双生子,说不定真可以猜中他的口味也未可知,于是最后留下来送去东宫的画像便是宁饴择的那几幅了。 皇祖母疼爱宁饴,所以每次进宫,若不急着回府,宁饴总要去太后宫里与祖母说说话的。 于是宁饴这边从母后宫里出来,就上了软轿往太后宫里的方向去了。 那边宁饴走后半刻钟,皇后身边的孙嬷嬷忽然猛地变了神色,扑通跪下,“哎呀,奴婢该死,方才怎么忘记告诉公主,宣祁侯今日刚回京、现下正在老祖宗宫里请安呢!” “小侯爷在老祖宗宫里?” “正是呀!现在公主的轿子恐怕已经到了!” 当年的事情闹得那样难堪,宫里哪个伺候得久的会不知道,肖铎这个名字是宁饴心上一块旧疾。 -- 故人重逢 宁饴的轿子到了太后宫外。 太后宫里伺候的丫鬟、嬷嬷们,都是在宫里待了很有些年头的,也都算是看着宁饴公主长大。 往常见了公主来,哪次不是立时向她行过礼就欢欢喜喜向里头通报。今儿守门的嬷嬷倒是奇怪,见了宁饴,行过礼后也不赶紧将宁饴迎进去,脸上一副为难的样子。 宁饴聪明,一眼瞧出不对劲,“今儿老祖宗宫里来了什么人?” 嬷嬷还没有答话,那边正殿已经走出来一个人。 目光猝不及防地撞上。 从正殿到宫门,隔着十数丈远,隔着四年的物是人非。 这个场景,宁饴在脑子里预设过千百遍。大多是设想在宫宴上重逢,他携了妻儿在身侧,她或许会心口发闷,或许会失态流泪,又或许直接莽撞地上前给他一耳光。 但没有想到真正重逢的画面并不像戏本里那样精彩。 这只是一个平常的晌午,他从宫殿门口出来,身边没有妻儿,也没有旁人,日光穿过庭院中古树的枝叶,斑驳地落在他身上。 “回府。”看到那个人向自己走来时,宁饴匆匆坐回了轿上,几乎是落荒而逃。 等轿子出了皇宫,耳边渐渐响起街市上小贩的叫卖声,她才觉得又可以喘息了。 说真的,再多看那个人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其实宁饴和肖铎的那段往事,说来也简单。 无非是曾经肖铎很喜欢她,待她很好很好。 无非是后来她也变得很喜欢他时,他被她宫里的小宫女勾引上了床。 她坚信他不会做这等事、在父皇殿前跪了一整夜为他求情。 而他后来把那个宫女接进了侯府、请旨退掉了和她的婚约,再之后听说那个宫女的肚子已经大了起来。 他无非是为了一个贱婢背弃了她,让她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暗地里了沦为六宫乃至京圈的笑柄。 而她也无非是错看了人,一颗真心捧出去被人踩在脚下狠狠践踏,大病了一场,病得最重时险些要去了,等终于病愈之后,整个人性情都变化了。 东宫。 趁着天气晴好,宁尧率了些门客一齐去围场狩猎,收获颇丰。 等宁尧回了宫里,沐浴后换上常服,刘喜就拿了那几幅皇后娘娘那边送来的画像给他过目。 宁尧指了指书桌底下的废纸篓子。 太子爷这是看都不准备看了,刘喜想起皇后娘娘殷殷期盼的眼神,大着胆子补充了一句:“皇后娘娘是邀了公主殿下一起挑的。” 果然太子爷就吃这套,终于正眼看了一下刘喜手里那堆画,“拿来瞧瞧。” 宁尧看小人书似的扒拉开那几幅画像略略扫了一下。 刘喜是守规矩的老奴,不敢看高门贵女们的画像,毕恭毕敬地低着头。 接着就看见太子爷脚边的纸篓里,画像一幅一幅地往里掉。 等最后一幅也稳稳当当地落进纸篓子里,听得太子爷淡淡地叹了一句,“她眼光怎么差。” 刘喜早习惯了,太子爷是个毒舌的主,一损就损好几个。 又听得太子爷问:“今日宫里可有什么事?” “公主被皇后娘娘召进宫”,刘喜咬了咬牙又支吾出下半句,“碰见了…宣祁侯。” -- 一起看活春宫 宁饴是九岁的时候才突然知道自己有个婚约的。 那日,她又像往常那样在皇祖母宫里逗猫儿玩。 皇祖母小憩醒了,喊她去吃小点心。 她坐在榻上,手里拈着糕,吃得正专注的时候,不知道皇祖母什么时候拿了张画在手里,“你瞧瞧这个哥哥生得怎么样?” 宁饴手上还沾着糕屑,就从皇祖母手里把画接过来。 这画师的技艺比之宫廷画师逊色了不少,宁饴只觉画得有些许潦草,约莫是画中人长得也有些潦草。 宁饴再细瞧,也只能看出画的是个少年,应该比她大几岁。 宁饴把画还给皇祖母,“好像不如尧哥哥。” “画上的呀,是你日后的驸马爷。” 宁饴猝不及防听了这话,差点被口中的糕噎死。 好不容易把糕咽下去了,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祖母问,“他是不是生得很难看?” 太后她老人家闻言作回忆状,“上次见侯府家那小子,他才四岁,那时候生得很讨人喜欢,想来现在也不至于长歪吧?” 虽然皇祖母不像是在诓她,傍晚宁饴从太后宫里出来的时候,还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 正赶上黄昏时巡逻侍卫交班,若是从平日常走的宫道回宫,路上势必又要遇到大批的侍卫下跪行礼,麻烦得很,于是宁饴突然想起上回哥哥告诉她的一条小道,便领了伺候的丫鬟侍卫一干人等往小道走。 日暮黄昏,天色渐暗,前边要经过一个从前出过事、现下无人居住的宫室,这条小道一路上又见不到别的人影,跟在宁饴身边的宫女怕起来,“主子,咱们还是往大道上走吧。” 谁知这时候宁饴把手指放在唇上作了噤声的手势,自己下了轿子,示意众人不要跟。 宫女和一众侍卫此时也听到了那间废弃宫室里传出的声音,心道:不是吧…… 宁饴在那间宫室门口站定,那生得几乎有一人高的杂草成了天然的掩护。 宁饴听得里面的女人越叫越大声,心下不由愈加好奇,便轻轻扒开一小丛杂草一探究竟。 这一看了不得。 庭院中铺了几块布在地上,统共叁个人,全都脱得赤条条的。 女子的衣裳扔在旁边地上,再看她的发髻样式,估摸着是宫里品级低的小宫女。 那宫女仰躺在布上,一条腿被抬起来架在男人的肩上,那男人挺着腰发狠地插穴。 无怪乎那女子叫得那么大声,看神情是被操爽了,“啊啊…夫君的肉棒好厉害,我受不住了啊嗯…” 旁边还有一个男人,一只手在宫女的奶子上又抓又摸,一只手撸动着自己硬挺的阳物,催促着正骑在宫女身上的男子,“你快点,该老子爽了。” 压在宫女身上的男子于是箍住那女人的腰,将她两条大腿往两侧掰,加快了频率抽送起来。男人用了要把宫女操烂的力气,直撞得那宫女媚声连连,乳波荡漾。 最后男人狠插了几下,身子定在那里一会儿,身下的女子身子也一阵痉挛,少顷那男人将软了的肉棒从女子身下拔出,那女人身下一股一股地吐出许多白色的浊物。 还没等那些浊物全都从女子穴里流出,旁边等候已久的男人就着女人这个双腿大张的姿势插了进去。身子里又塞进一根陌生的肉棒,形状大小都跟刚才那根不同,宫女身下被刺激得流出许多淫水,浇在这刚刚塞进来的龟头上。 这宫女刚被射精,甬道湿滑,这男人那阳物尺寸又短,好几次插得太急太快时滑了出去。这宫女一边淫声浪语地呻吟,一边用手揉自己身下花核,不一会儿又仰着脖子高潮了。 宁饴看得有些乏,但又觉得这事十分新奇,不曾在书上读到过,也从未听周围任何人讲过天下有这等事。没错,怕是连宁尧也闻所未闻! 一想到宁尧都不知道的事情就先被自己瞧见了,宁饴有一股莫名的兴奋。 同年同月同日生,宁尧这厮做什么都是拔尖的,先不说他的骑射工夫是同龄人里一等一的出挑,就连最是让人瞌睡连连的史学课,宁尧都学得极好,每每被夫子提问时那对答如流、如数家珍的模样,让人怀疑那些史书上的兵变、战役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最为可气的是宁饴原本以为自己能占些上风的国画课,竟然还是比宁尧逊色几分。她一度怀疑,宁尧若是愿意学女红针线,一定也是让她望尘莫及的个中高手。 于是脑中主意一定,宁饴精神满面地从宫室门口走回去。 众丫鬟侍卫:……… 宁饴:”今儿的事一个都不许说出去,也不许进去打搅。” 众丫鬟侍卫:……… 本来他们也不敢说出去的,若是让上头知道他们伺候公主不周,让公主见了那些腌臜,他们也没几天好活了。 次日在黄昏侍卫交班的时候,宁饴又带了昨天的一小拨人去“勘探”,果然见到又是昨天那叁人,在废旧宫室的庭院里干得火热。 于是第叁日,宁饴寻了个请教功课的由头,让宁尧黄昏前来她宫里。 等太子殿下到了她寝殿,看见他妹妹正在看小人书。 太子爷:“……功课呢?” 宁饴很是欢脱地从座上弹起来。 下一刻,宁尧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小小的、温软的手牵住了。 宁饴一边拉着他跑,一边回头明媚地一笑,“带你去见世面!” 宁尧于是也就被她牵着跑起来,左右她开心就很好,谁还管劳什子功课呢。 于是当天好几个宫女、太监看见他们平日处事不惊、少年老成的太子爷被宁饴公主拉着在宫道上狂奔… 等经过小道、即将靠近那间宫室时,宁饴神秘兮兮地让他一起放轻脚步。 宁尧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家要像个做贼的一样蹑手蹑脚,但他这个人在遇到宁饴的事上多数时候很没有原则。 于是等他听之任之地被宁饴拉到那间宫室门口,看宁饴驾轻就熟地拨开一小丛杂草时,就看到了一女二男在庭院里交合的一幕。 一个宫女母狗一样趴着,身下含着一根男人的阳物,嘴里还含着一根。 宁饴还没细看,眼睛就被捂住了,下一刻整个身子被凌空抱起来,等离开那间宫室很远,宁尧把她放下来,脸色铁青,“胡闹!” -- 亲上加亲 看活春宫这样的好事,况且还是一女二男这样不可多得的活春宫,宁尧竟然这样不领情,非但不领情,次日宫里就有小道消息说有两个侍卫并一个宫女因秽乱宫闱被逐出去了。 宁饴觉得很没有意思。 这桩事过去之后?,宁饴又想起另外一桩更紧要、更值得操心的事来。 于是某一日在母后宫里用晚膳时,她便提起前几日在皇祖母宫里看见的一幅少年画像。 皇后见老祖宗都已经戳破此事,也就不再遮瞒,原原本本地说起这桩婚约。 其实宁饴和肖铎这婚约算是太后她老人家定下来的。 肖家祖上是开国的肱股之臣,?世代出武将,虽然京中也有先皇封赏的官邸,但肖氏一族常年驻守西北一域。 除却这层,肖家这一代家主,也就是宣祁侯,娶的发妻是太后母家的女子。 因此这赐婚,有?两层打算,一是以防肖家拥兵自重、赐婚以示恩宠,二就是太后的私心了,将公主赐婚肖氏嫡子,亲上加亲。 这婚约是宣祁侯夫人诞下嫡子肖铎的第四年春天,宣祁侯一家入京面圣时定下来的。当时皇帝膝下虽然有两个女儿,却都是品级低的嫔妃所生。所以那时的意思是,若之后高位妃子诞育公主,待其及笄后赐婚于肖铎。 巧的是那时已有身孕的皇后半年后诞下龙凤胎,皇后嫡出的公主再合适不过,因此宁饴其实是一出生就有一个年长她四岁多的、未曾谋面的未婚夫君了。 皇后说完这一大串原委,看她女儿有什么话要说。 宁饴艰难地消化了巨大的信息量,憋出一句,“…他大我好多?。” 皇后:“长你四岁多而已,哪里就很多了,再说大你几岁,成熟稳重些,更会疼人,不是很好吗?” 用完晚膳,宁饴脑子里都是“肖铎”、“大四岁多”、“宣祁侯”这些东西,晕晕乎乎回了自己寝宫。 -- 调教处子 一晃到了宁饴十叁岁多的时候,太后和皇后挑出一个得力的嬷嬷来宁饴身边服侍。这嬷嬷从前是专司教导初入宫的秀女这一职的。 其实宁饴身为圣上唯一一个嫡公主,从小有皇后、太后等主子教养,她的规矩和仪态是挑不出什么错处的,也轮不到这教仪嬷嬷来指导,因此这嬷嬷明面上是公主的教仪嬷嬷,其实就是太后和皇后见宁饴婚期只剩一年有余、特别授意这嬷嬷来教公主侍奉丈夫。 于是宁饴每日下了学之后,也没有闲暇再去玩乐了,只能回自己寝宫受嬷嬷训导。 宁饴回宫的时候,宫里早已按吩咐用暖炉将宫室烘热。 宁饴依着嬷嬷的指示,先将上衣褪下来,褪到只剩一件淡粉色肚兜时,宁饴的脸有些红,“嬷嬷,还要脱吗?” “公主就脱吧,等成婚后也总要在小侯爷面前脱的,不如早早适应。” 肖铎这年十七岁,已经从他父亲那里承袭了宣祁侯的位置,又因为到底公主尚未嫁入侯府,嬷嬷和宁饴说起她未来夫君时,就称小侯爷,不称驸马爷。 宁饴一边红着脸继续脱,一边心里在想,她还不知道这肖铎什么相貌、什么脾性,现在却要为他在这里受罪学这床第上的事。 宁饴虽然只有十叁岁,身子未发育全,一双奶子生得还不是很大,但已经形状娇美。 嬷嬷阅人无数,见公主这双乳饱满挺翘,乳晕也生得漂亮,等一两年后养得更丰腴些,一定是男人爱不释手的尤物,不由赞赏地点了点头。 “公主,你自己用手摸一摸。” 宁饴依言做了,将白皙的乳在自己指间捏来揉去,但是感觉没甚么意思。 嬷嬷依着规矩,没有近身,站在一丈远外指导。 “公主把眼睛闭上,想象是小侯爷的手在摸。” 宁饴不知道肖铎的手摸自己的奶子会是什么感觉,她连见都没见过他的手,但是他在边城长大、家族世代习武,估计他的手应该是握惯了缰绳和弓箭,略有些粗糙。 于是宁饴加重了些手上的力道,想象是一双生了薄茧的大手在揉自己的奶子,才揉了两下,乳尖竟然已经从柔软的状态变成了硬邦邦的小粒。 嬷嬷赞赏地一笑,“公主有天赋。” 换平时,若有夫子夸她有天赋,宁饴非逮着宁尧跟他炫耀叁遍不可,现在嬷嬷这种夸赞让她却简直不知如何应对。 接下来,按照嬷嬷指示,宁饴又将下身的衣物都脱了个干净。 嬷嬷让宁饴坐在床沿,将双腿打开。 嬷嬷看到此处,心里暗道小侯爷好福气。公主虽然身材纤瘦,下面花户却生得丰满肥厚,就好似蒸过的馒头,男人将阳物插进去,必然滋味销魂。 宁饴将双腿张得开了些,于是原本两瓣阴唇间露出一道窄缝。 “公主下面流水没有?” 宁饴忍着脸红,声若蚊蝇,“没有…” 嬷嬷把旁边备好的柜子取来打开,里面备了五根玉势,全都是通体墨色的玉雕琢成男人阳物的形状,从左至右,一根比一根粗大。 嬷嬷念及公主未经人事、身子娇贵,想让公主用左数第二根,但是转念一想,小侯爷是将门之后、马背上长大的男子,又岂非常人可比,不若让公主开头艰难些,以后也可少些辛苦,于是让宁饴取了中间的一根。 “公主把那玉势喂进身下,只喂进一个头再多一点即可。” 宁饴于是扶住墨色的玉势,撑开颤颤巍巍的花瓣,塞入一小截进去。 宁饴是亲眼看着那一小截酷似男子龟头的前端没入自己身下,墨色的粗陋之物和白嫩的阴户形成一种色差,越发让宁饴感觉浑身都燥热起来。 “公主闭上眼睛,握着那玉势慢慢转几圈。” 宁饴听话地握着那玉势碾转起来,那玉势做得那样精巧逼真,每一下都刮弄着她甬道的内壁,仿佛身下真咬着一个龟头一样,刺激着她浑身的感官。宁饴再转了一下那玉势时,已经可以听到花穴里淫水被搅动的声音了。 “公主别睁开眼睛,再把那玉势扶着往里塞入一寸,然后夹住不动,想象着……” 嬷嬷没有往下说,宁饴知道,嬷嬷是想说,想象着她穴儿里含着小侯爷的阳物。 宁饴见都没见过肖铎,还得想象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十七岁少年将男根插进她身下的滋味,这无异于想象被陌生人插穴。 宁饴毕竟是未经情事,这一想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烧了起来,但是穴儿又愈发地痒。 嬷嬷是被皇后和太后指派过来的,严格得很,足足让宁饴身子含着那玉势满了一刻钟才让她拔出来。 那玉势拔出的时候,带出啵唧一声轻响,前端沾满了淫水,湿淋淋的。 宁饴虽然夹着这玉势时难受,但这会儿把它拔出去后身下空虚,却好像是一种更难忍的难受。 所幸当日的课程就到这里了,嬷嬷放了她去洗浴。 夜里。 宁饴睡得昏昏沉沉,突然感觉身子一晃一晃的,一睁眼,竟然看见一个男子伏在她身上,下身已然插进她花户,用了蛮力插她,仿佛是在骑马一样,撞得她乳波乱颤。她不知道已经被插了多久,身下一片泥泞。宁饴心里怕得说不出话,用力推那男子,却如同蜉蝣撼树,身子逐渐被快感征服了,终于在挣扎无果后堕入欲海,呻吟起来。待宁饴要去看那狂徒的脸时,却看不清,只隐隐约约听见那男人说,“叫夫君。” 宁饴醒了,身上的衣服还似入睡前一样整齐,身下的被单却湿了一小片。 梦点什么不好,竟然梦到这个素不相识的肖铎在床上强她,偏偏这个梦又做得那样真,连男人喘息时呼出的热气都好像就落在她颈间。 宁饴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复又躺下睡着了。 -- 兄妹置气 宁饴已经被嬷嬷调教十日了,身子愈发敏感起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夜间常常睡不安生。 夜间睡不安生,白日夫子的课上就忍不住打瞌睡。 这日下了学,宁尧原本要和骠骑将军家的公子周衡一起去京郊赛马,却见宁饴还坐在原处,正对着一篇文章愁眉不展。 太子爷略一思索,回头对还在等他同行的?周衡很是薄情地说,“今日我就不去了。” 周衡见公主还在学堂,心下便了然了,“得,改日再约。”很识相地当即就滚。 周衡长了宁尧两岁,今年十五,是从八岁起就入宫作太子伴读的,算是和宁尧相识多年,因此私下里两人也不分什么君臣。 宁饴还在对付那篇她琢磨不透的文章,浑然没注意旁边的小插曲。 直到宁尧俯下身来握住她执笔的手,她才发觉宁尧已经在身后站了一小会儿了。 即使宁尧也才十叁岁有余,手掌已经比她大许多,完完全全可以将她的手包住,他这样俯身下来,就好像将她整个人圈揽在怀里,还携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龙涎香。 他握着她的手执笔圈出几处紧要的地方,在她耳边说,“你看,现在是不是就看懂了?” 适龄的少年里,也就宁尧一个这样握过她的手。从前和宁尧有肢体接触时宁饴并没有觉得什么,可是经过嬷嬷数日的调教,她的身子对男人极为敏感。 昨日嬷嬷让她夹着玉势半个时辰,夜里她睡觉时竟忘不掉身下那种滋味,最后拿了一块软枕夹在腿心蹭了好久才舒缓过来。 夏日的衣衫轻薄,像兄长现在这样圈着她,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肤上的温热。 宁尧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你在发抖吗?” 宁饴猛地一下挣开他,“我自己会写的,你别教了!” 好心帮忙却平白无故受了气,宁尧也觉得很没有意思,到底也是年仅十叁岁的太子爷,有些脾气,当下就拂袖而去。 宁饴其实当时心里就后悔了,自己怎么不好好说话呢,但后悔也没用,只能收拾收拾书本,回寝宫去上嬷嬷的课了。 宁尧也没带小厮在身边,骑马直接出了宫门,直奔骠骑将军府而去。 到了府外,宁尧不想费事,照例从将军府西北角一个偏僻的墙根翻进去。 虽说太子爷这样突然造访也不是第一次了,周衡身边的小厮还是吓得马上就要跪下行大礼。 宁尧心里记挂着赛马的事,“别跪了,你家公子呢?” 那小厮低了头,一脸不知如何启齿的模样,“回太子爷的话…这…我家公子…” 宁尧心下便了然了,好家伙,下学才一炷香的功夫,又在女人床上了。 “让他快点,说我在这等着。” 小厮便急慌慌地跑去打搅他家公子的好事了。 小厮到周衡屋外的时候,周衡手里正抓着一个十六岁丫鬟的奶子,身下还有个十五岁的丫鬟张着樱口正含着他的肉棒。 他揉了一把那十六岁丫鬟的奶子,她便识相地跪趴在地上,抬高了屁股,周衡于是站起身来把那丫鬟身下又摆弄了几个软垫,让她身子垫高了些,昂然的阳物便一下子对准丫鬟的身下入了进去。 才插了几下,那丫鬟受不住周衡的粗大,颤着身子讨饶。 就是在这时,小厮气喘吁吁地跑到屋外,通报了太子爷造访之事。 -- 澜庭妓子 “少爷少爷!太子殿下邀您去京郊赛马,这会儿子在咱府上花园等您呢!” 小厮在屋外通报。 周衡正挺着身下的粗大在丫鬟的小逼里抽插,听到这声通报,心下纳闷,太子爷不是才下学又黏着宁饴公主去了,竟还有心思来邀他赛马。 周衡的心思于是又飘到宁饴身上。宁饴公主才十叁岁,相貌已出落得格外娇美,身段也渐渐显出来,即使是隔着繁复的宫装,也能隐约瞧出胸前美好的形状。近日每每下学回来,周衡便觉身下燥热难当,手上揉着丫鬟的奶子,实则脑子里幻想着公主殿下褪尽衣裳、双乳颤颤的模样。当然,这种大不敬的心思,周衡是断断不敢向旁人泄露半分的。 宁尧等人的这会儿子功夫,又想起适才宁饴不对劲的模样。始终觉得宁饴有事瞒着他,决定赛马回去后就去她宫中走一遭瞧瞧。 神思飘忽之间,见周衡已经换了一身轻装来了。 待周衡牵了他的爱骑出来,君臣二人便纵马前往京郊皇家赛马场。 纵马跑了约莫一圈,或许因为二人各怀心事,都觉得没甚意思。 “怎么,打搅周公子好事,今日赛马都不能尽兴了?” 宁尧打趣道。 周衡也不避讳,便笑答:“可不是,刚刚殿下来得匆忙,臣还未来得及疏解出来不如殿下随臣去个好地方?” 其实周衡这厮也不是头一回想教唆太子爷一起去风月场所快活,只不过宁尧次次都一脸正色地回绝了。大概是今遭把周衡从温香软玉里强拉出来陪自己赛马,坏了他的美事,让宁尧心下有些过意不去,总之他便答允了。 这下周衡兴致立时高涨起来,趁着宁尧还没反悔,领着他往那所谓的“好地方”疾驰而去。 周衡要去的这家青楼,名唤澜庭,与寻常青楼不同之处就在于,将客人的隐私保护得极好,上至老鸨下至姑娘,嘴上都把得严实,再加之要价不低,久而久之就成为专供京城达官贵人消遣的高级会所。 周衡是常客,因此他刚和宁尧踏进澜庭不久,老鸨早已堆着笑脸迎上来,目光却是暗暗地粘在宁尧身上,心道不知谁家的贵公子生得这样俊俏。 宁尧和周衡被老鸨亲自引到一间幽静的厢房,老鸨交代了房中女子几句话,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太子爷的声誉不是小事,因此周衡特地嘱咐老鸨提前让那女子用纱布蒙住了眼睛。 宁尧和周衡来的时候,房内已经被炉子烘暖。屋内正中央就是一张低矮的大床,那女子浑身赤裸,跪坐在床上,白馒头似的一对大奶子垂在胸前,楚楚可怜。 周衡上前揉了揉女子的一只奶子,那乳头顿时就挺立起来。 周衡另一只手分开女子的双腿,往女子身下的穴儿那摸,摸得一手湿淋淋。 “小东西,挺能流水,今年几岁了?” 那女子柔柔媚媚地道:“回公子的话,奴家今年十七。” “噢?已经十七了,难怪奶子这么大了。”周衡说罢将阳物从裤裆那掏出来,置于那妓子双乳的沟壑之间。 显然那妓子给不少客人乳交过,立即驯顺地用双手托住自己的一对巨乳,将周衡的阳物紧紧夹住。 周衡单手扶住那妓子的肩,阴茎在她双乳间缓缓地抽动起来。 妓子的奶子绵软滑腻,将周衡伺候得极是舒爽,那阳物在抽插间愈发兴奋起来。 周衡于是分开妓子的双腿,将阳物放在她早已湿透的穴儿那来回磨蹭了几下,就着体液的湿滑,腰上发力,粗长的阳物尽根没入花心。 那妓子下身早就瘙痒难耐,一时间被阳物塞满,舒服地嘤咛了一声。 周衡才发觉这女子的声音,好巧不巧,竟和嫡长公主宁饴有几分相似,下意识地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对那妓子说道,“叫哥哥。” 这间厢房极为宽敞,在床上的一对男女纠缠得火热之时,太子爷懒懒散散地靠在离床好几丈远的一张软椅上,漫不经心地翻看从桌上拿起的一本春宫图,对床榻那边的动静充耳不闻。 那妓子蒙着眼睛,声音又与宁饴有几分肖似,意乱情迷间,周衡只觉是宁饴脱光了衣裳、含羞露怯地用少女稚嫩的花穴含住自己的大肉棒。 周衡耸动着腰臀,越插越凶悍,直把那妓子插得两乳颤颤、淫水泛滥,那女子浑身软作一滩春水,唇齿间断断续续溢出支离破碎的句子,“嗯、啊哥哥” 或许是对某个称谓太过敏感,宁尧终于把春宫图合上,第一次抬起头。 床榻上那酣畅淋漓的活春宫跃入眼帘。 免|费|首★发:po18yu.v ip | Woo1 8 . V i p -- 变质 周衡似是要射了,腰臀快速地耸动起来,大肉棍子在妓子身下快速地进进出出,力道凶悍,直把那妓子操得阴唇外翻,舒爽得下意识用双腿紧紧夹住了周衡的腰,把自己的花穴往周衡阳物上送。 “小骚东西,是不是想让哥哥操死你,嗯?” 那妓子本来就没什么羞耻之心,再加上又被这年轻公子操得高潮迭起,便也放荡地说起骚话来,“哥哥都射在我穴儿里,好不好?” 这句话果然让周衡受用得很。周衡便愈发狠劲操那妓子的穴,不多时,大量白浊的精液从马眼里涌出来,喂满了妓子的花穴。 周衡把半软了的阴茎拔出来的时候,那女子的下身还溢出些许阳精。 周衡抒解了身子,这才顾得上被他带到这烟花巷的太子殿下,见太子殿下似乎是在看床榻这边,又似乎是在望着虚空想着什么别的东西。 周衡是大大咧咧的武夫性子,被宁尧看了活春宫也浑然不害臊,还指着那妓子还在淌着精液的花穴,嘴角带丝坏笑,“公子来都来了,不如也插进去销魂一番?” 宁尧确实是正想着别的东西。 刚才听到的那几句“让哥哥操死你”、“哥哥射在穴儿里”,足够掀起他心里的波澜了,隐隐绰绰间,他好像明白了自己心里数年来藏着的是怎样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突然非常非常想要即刻见到她。 “不用了,我忽然想起有些事要做,先走一步。” 周衡早料到太子爷惯会做扫他兴的事,倒也不甚在意,笑道:“公子眼界高,看不上这些个庸脂俗粉也不稀奇。” 那妓子自始至终眼前蒙着黑纱,不过也能从周衡对宁尧说话的态度中猜测出,另一位未曾与她云雨的公子身份尊崇,再加之宁尧说话的声音清冷冷的,虽未见其人,也让她觉得这位公子应是生得面如冠玉。 妓子暗想,若是被这么一位郎君的肉棒插穴,该是怎样的销魂滋味,只可惜这位公子似乎并无怜香惜玉之心。 宁尧回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不巧又被皇帝召去问了功课,等好不容易到了宁饴宫外,夜色已深。 到了宫门里面,宁饴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迎上来给宁尧请安,说公主已经睡下了。 “这么早就睡下了?” 宁尧素来清楚宁饴的贪玩性子,得知她早早睡下,有些诧异。 “回殿下,公主许是今日上完课有些乏了。” 皇后早早地就和公主身边的宫女交代过,教习嬷嬷给公主授课的事不得外传,就算是太子爷问起,也只能含糊过去。 “不妨事,我进去看看她,你们不必跟进来伺候。” 宁尧从好几个时辰前就想见宁饴了,这会子既然已经到了宫里,怎么着也要进去看一眼她。 太子爷是公主的亲兄长,宫女们自然不疑有他。于是宁尧大摇大摆地进了宁饴的寝殿,宫人们还恭恭敬敬地关上了门。 宫女说的也算是实话,今日教习嬷嬷上的课确实又把宁饴累着了。嬷嬷倒也没教什么新东西,照常让她身下含一根玉势,只不过今日让她多含了一会儿。 大概是玉势撑得身下涨涨的,惹得她穴儿痒,她便不时地并拢双腿磨蹭着,说不出到底是怎么个难受法,但就是憋得慌。千娇万宠养大的嫡长公主,哪里做过这样耗费体力的事,因此宁饴上完嬷嬷的课便乏累极了,早早便上床睡下。 宁尧走近床榻,见宁饴已经睡着了,借着透进窗的月光和床榻边昏暗的宫灯,能看到少女有些娇憨的睡颜。 宁饴睡觉不太老实,翻了个身,被子就往下滑了一大截,露出了她修长的脖颈和玲珑的锁骨线条,还有肚兜的一角。 近日逐渐入夏,天气渐热,再加上宁饴本就因近日学习男女情事而心下燥热,便常常在伺候的宫女走后,偷偷脱了中衣,上身只穿一件肚兜睡觉。 露出的肚兜一角是白色的。 宁尧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走上前,想要帮宁饴掖一掖被子,手却最终鬼使神差地把那一方被子掀开了些。 便看见一件白色的、绸缎布料的肚兜松松垮垮地罩在少女身上,下面是两团鼓鼓囊囊的软肉。 看上去好摸得很。 宁尧脑子里忽然空了,他感觉自己暂时思考不了别的,只知道床榻上的女孩子生得很美,她肚兜下的奶子看起来软软的,惹得人忍不住想去欺负她。 于是他真的去欺负她了。宁尧小心翼翼地把一只手放在她肚兜上,隔着肚兜轻轻地揉了一下她的乳,这一揉,宁尧才知晓女子的奶儿可以这样柔软。 宁饴白日是真的累着了,嬷嬷又嘱咐她服用了夜间安神助眠的汤药,因此宁饴这晚睡得极沉,乳儿被人把玩着也没有弄醒她。 宁尧愈发大胆,索性两只手都放了上去,一手握着一个,隔着布料感受着女孩的奶子在掌心下变化着形状。 就这样揉了一会儿,宁尧实在抑制不住那股子兽性,终于将手绕到宁饴背后,把肚兜的系带给解开了,宁饴胸前的两团奶儿被释放出来,因为被揉弄得久的缘故而白里透粉,仿佛两颗待人吸吮的水蜜桃。 这样一个娇娇的美人,在他眼前袒胸露乳,宁尧哪里还忍得住,于是把头埋下去,嘴唇含住宁饴的乳头,吃起她的奶儿来。不一会儿,这边的乳头舔硬了,他又去吃她的另一只乳。 宁饴醒转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下湿湿的,仿佛流了很多水,奶子上也湿湿的。睁开迷蒙的睡眼,便看见自己的一只乳被一个男子含在嘴里。 宁饴尚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待仔细去看那男子的脸时,发觉那埋在她乳间的清隽面容眼熟得让人不敢相信。 是宁尧。 宁尧在吃她的奶子,吃得她乳头上湿湿的。 不是在做梦。 -- 初吻 寻常女子被这样轻薄,第一反应当然是被吓得放声尖叫。宁饴当然也想叫,不过皇家颜面大过天,这一叫,宫里的太监丫鬟就会被招来,届时他们兄妹俩的声名都再难保住了。 宁饴的脸因为又羞又恼,憋得泛红,脑子里正思索着用来教训宁尧的措辞。但一向都是宁尧以兄长之尊管束着她,她哪曾有机会教训过宁尧?因此宁饴属实需要酝酿一番、打个腹稿。 脑中一片混乱的时候,宁尧忽然欺身压了上来。 宁饴急忙要挣开,宁尧却眼疾手快地解下腰带,将她的双臂缚住,举过头顶。 “宁尧你...” 平时宁饴再没大没小,还是念着长幼有序,会叫宁尧一声哥哥,今日宁尧这般兽行,属实让宁饴又惊又气。但是话还没说完,宁尧已经倾身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这是宁饴第一次这样近的看兄长。年轻的太子殿下压在她身上,左手指尖轻抚着她的脸颊,嘴唇在她唇上辗转,温柔但不失力道。宁饴只觉唇间和鼻息间,都充溢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宁尧吻完,把头埋在她颈窝间,安安静静地不说话。 宁饴偷偷低下头去瞧,见宁尧闭着眼睛、唇角微弯。这副样子像...像只从主人那里尝到了甜头的大型犬。 突然间气就消了一些。 不过还把人绑着就说不过去了吧。 “喂,宁尧,你倒是把我手臂解开呀?” 太子殿下这才坐起身,把宁饴手臂上的束缚解开,顺便麻利地把自个儿身上外衫除去,缩进被窝抱住宁饴的腰。 “我今夜歇在这里”,他凑过去啄了一下宁饴的脸颊。 宁饴没有躲闪,也没有迎合,僵着身子任宁尧抱着。 太子爷进去了半晌,也不见出来,大宫女虽然担心,但断断不敢进去打搅。再思及太子爷是公主殿下嫡亲的兄长,不可能对公主不利,下人们也就安安心心地继续守夜。 耳边已经传来宁尧均匀的呼吸声,宁饴却怎么也睡不着。 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宁尧的睡颜。 这个禽兽他...真好看呀。 平日里总记着宁尧这厮是父皇母后眼里堪担大任的东宫太子,是诸臣眼中进退得宜的少年储君,是最得太傅称许的得意门生,倒忘了抛却这诸多身份,宁尧是个模样也一等一出挑的少年郎。 总之宁饴在这宫中长到十叁岁,还未见过容貌胜过宁尧的男子,倒是也曾听过传闻,说丞相家的小儿子貌比潘安、名动京城,不过宁饴认为传闻总有夸大的成分,因此心下还是认为自家兄长要更胜一筹,但也对这丞相家的小儿子到底是何许相貌暗暗生出了几分好奇。 不过宁饴最关心的还是与她有婚约的那一位的相貌。从上次皇祖母那儿瞧到的画像看来,那个小侯爷肖铎属实生得不算好看。记得皇祖母说下月宣祁侯一家要入京面圣,她已计划着到时候若是肖铎的样貌不合她心意,无论如何也要将婚约退了。 此时远在数千万里外的西北宣祁侯府,十七岁的侯爷正坐在案边看一本兵书,哪里会料到他那身份尊贵的、未过门的小妻子正担心他貌丑而盘算着退婚。 “侯爷,喝点汤再看书吧。” 一双芊芊素手打开食盒,将一碗参汤放在案上。 来人是伺候肖铎的婢女,老夫人拨来照顾肖铎的,模样上乘,名唤云筝。 因着她来肖铎身边伺候两年半了,并未像从前那些婢女一般有任何越轨的举动,这才被留了下来,免于因勾引主子而被发配到军营充当军妓的下场。 “不用,拿下去。” 肖铎微皱了眉吩咐道。 他最讨厌旁人在他钻研兵书时打搅他。 云筝于是把汤碗收起,恭恭敬敬地提上食盒退出去。虽然有几分灰心,但作为在侯爷身边伺候最久的婢女,她觉得自己在他心中,总会是有几分不同的。 -- 一晌贪欢 丞相府。 “人已经安排进宫了?” “是,都安排妥帖了,但老爷...此事当真要瞒着韫儿吗...毕竟事关他的终身大事...” “以韫儿的性子,势必要阻拦此事,所以断断不能让他知晓,只让他坐享其成便可...” 次日宁饴没有来学堂听学,公主宫里的人来学堂为宁饴告假,称公主昨夜染了风寒。 宁尧细细回想了一下,觉得昨夜并没有冻着她,但还是不免担心宁饴是真的病了。于是下了学才一刻,太子爷便到了宁饴宫门外。 原来是因为宣祁侯下月就要入京,太后那边下了旨意,督促嬷嬷给公主加快授课进度,嬷嬷便探问宁饴是否能向学堂那边称病告假几日,左右宁饴这几日也正想躲懒,便同意了。 自然,皇后太后都吩咐过伺候宁饴的下人,嬷嬷给公主授课之事断断不得走露风声。因此大宫女只得硬着头皮对太子爷扯谎:“主子刚刚喝了药,现下已经睡熟了,殿下晚些再来探视吧。” 宁尧打量了跪着的一群太监宫女,有几人将头埋得很低,有几人身子绷得紧紧的。 都是奉命行事,瞧着怪可怜的,倒有些不忍心为难他们了,于是太子爷轻飘飘地说了句“那好吧”,便片刻不耽误地转身走了。 今日是嬷嬷第一次给宁饴寝宫里燃了熏香,此香于人体无害,且兼有催情之效,可以使人短时间神智迷离、沉溺于云雨之欢。宁饴怕羞,平日练习时常常放不开,嬷嬷的用意是让宁饴借用玉势和这熏香,对男欢女爱的乐趣有更多体会,从而让授课的效果事半功倍。 “一晌贪欢”这香,催情之效极强,因此嬷嬷也退到寝宫外,避免受香气影响而失态。 宁尧轻车熟路地摸到临华宫后殿西北角,刚翻上墙头,远远便瞧见有个小宫女在后殿偏门守着。 宁尧跃回墙外,对贴身侍卫招了招手。侍卫会意,翻过墙去。 片刻,侍卫回来复命:“主子,人已经敲昏过去绑在杂物间,点了迷魂香,六个时辰内都不会醒了。” 宁尧便畅通无阻地从临华宫后殿入了宁饴的寝殿,远远地便听到女子娇喘吁吁。 越走近宁饴的床榻,越是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待看清床榻上的情状,宁尧怔住了。 宁饴未着片缕,乌发散开,她脸上的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身体因为快感而止不住微微地战栗,连带着雪白的双峰也在颤抖。 她身下肥嫩丰满的花户,赫然插着一根粗硕的墨色玉势,她单手握住玉势的另一端,任那根雕琢得酷似男人阳物的东西在身下抽插驰骋。 糜逞娇颜的少女和酣畅淋漓的性爱,这样富有冲击性的画面,分明就是一场赤裸裸的桃色勾引。 宁饴显然已经被那熏香弄得神志不清了,因为宁尧俯下身去探她额头的时候,她竟然抓住他的手,往她胸前那两团软肉上放。 他本来心中就藏了对她的欲念,这一下柔软的触碰几乎让他身下的庞然巨物立时硬了起来。 他把那根玉势从她身下抽离的刹那,她的穴儿那传来一阵短促而淫靡的水声,同时她立即难耐地磨蹭起腿心来。 明明是青楼花魁也望尘莫及的姿色和身段,此时却如同最低贱骚浪的末等妓女一样,将双腿打开到最大,微抬着屁股,渴求男人的肉棒插进去止痒。 宁尧解开腰带,将唇附到她耳边:“我忍不住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肉棒从亵裤里释放出来时,已胀得十分粗大。宁尧下身衣裤只褪到膝盖处,便摁住宁饴的双腿,将龟头对准湿漉漉的花穴。 宁饴的花穴里又沁出一汪淫水,将兄长的龟头也沾湿了,宁尧便借着这股湿滑往前一挺腰,将自己的肉棒稍插进去了一截。 便是在这般蚀骨销魂的关口,宁尧心中也还尚存几分清明,一是尚未弄清宁饴这般行事的原委所以不宜久留,二是不愿趁宁饴神智不清时破了她处子之身,因此他强忍欲念,没有尽根插入她穴儿里。但初尝云雨滋味,也已经足够让宁尧舒服到喟叹,宁饴身下的九曲回廊是那样紧而严实地裹住他的阳物,里面是那样温暖,舒爽到他要死死忍住才能憋住射意。 -- 先发制人 宁饴睡了一觉,醒转时感觉四肢乏力得很,隐约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春梦,梦里被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插弄了好一会儿,最后那人把精液射在她小腹上。 但还插在身下的玉势提醒她这春梦再怎么真,确实也只是一场梦。 看来嬷嬷给她用的“一晌贪欢”,确是药性极强。 宁尧那日回去,立即便让刘喜去查宁饴宫中近日有何秘闻,刘喜是在宫中侍奉了数十年的老奴,有的是撬开下人嘴巴的法子。 果不其然,两天后刘喜便为宁尧探来了消息。 虽说公公刘喜当初是皇后娘娘派来侍奉太子的,且宁饴公主这桩事又是皇后明令不许对任何旁人透露,但权衡一番,刘喜决定将消息原原本本地告诉宁尧。 于情,刘喜在宁尧身边侍奉已有十年,真真正正是看着太子爷长大的,而太子爷这些年对他和他家人的照拂之恩,刘喜也是铭感五内、片刻不敢忘记;于利,皇后母家近年的权势已经不比往日,这未来执掌天下的终究是太子殿下,若想要在这诡谲的深宫中安稳度过余生,来日还要靠宁尧庇护。因此刘喜是早已将宁尧认作了自己真正的主子。 当夜,太子的寝殿灯火彻夜未熄。 宁尧当然是睡不着的,他最珍重的人早就被指婚给那劳什子宣祁侯,他竟然毫不知情。还有不到一月,那蛮夷之地来的小子就要入京了。 无论如何,也要阻了这桩婚事。 又过了约十日,嬷嬷给宁饴授的课终于停了。说来嬷嬷自己也奇怪,那“一晌贪欢”的功效竟然如此强,公主仅用过一次,从此身下吞吐玉势的本事便大有长进了,仿佛真的与男子交欢过一般。 嬷嬷向太后复命,说公主的身子已经调教得很好,太后很是满意,心下计量着,若是两个孩子都愿意,便让宁饴明年满了十四岁便嫁于肖铎。毕竟肖铎现在也十七了,若是与宁饴成婚晚了,日后诞下侯府长子的恐怕就是旁的女子,对宁饴来说到底是个隐患。 宁饴总觉得,近几日宁尧不怎么关心她了,他总是行色匆匆的样子,下了学便片刻不耽误地回东宫去。 宁饴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但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心中思量,是不是长大了,亲生兄妹也会生分呢? 宁饴思索了一会儿,又觉得多思无益,不如直接去东宫瞧瞧他。在小厨房捣鼓了一会儿,做了一盒糕点,便带了五六个仆从往东宫去了。 宁饴到了东宫外,刘喜与一众仆从恭恭敬敬将她迎进来。 宁饴免了他们的礼,让刘喜不必通报。刘喜说主子刚刚用了午膳,现下大概是在书房。 宁饴便让仆从都在外边候着,自己往书房去寻兄长。 书房外侍候的小厮是认得公主的,见了公主只身过来,急忙要行礼,宁饴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噤声。 午后微风习习,书房四周安静得很,只偶尔会响起一两声鸟雀的鸣叫。宁饴绕到书房后门进入,踮起脚尖,欲意吓一吓宁尧。 走近了,却发现宁尧伏在桌案上睡着了。他好像是做了不好的梦,眉头微微皱着。长睫下笼着一圈淡淡的暗色,想来是近日睡得不大好。 午后若有若无的微风吹得宁饴心里也柔软起来,她不自禁地伸手去轻戳了一下兄长的脸颊。还没来得及收回,手腕便被宁尧反手狠狠扼住了。待睁开眼看见手腕的主人,宁尧忙松了手上的劲,把她的手腕拉过来查看,虽然还没从被“偷袭”的惊讶中缓过劲来,眼底已经悄悄漾开了欢喜,“疼不疼?” “有一点。” 没想到宁尧睡得这么浅,刚刚戳他脸被当场捉住了,真是糗得很,“最近很忙么?” “嗯,在处理一些很紧要的事。”宁尧边回答边轻轻揉她的手腕,“过几天就好了。” “嗯,兄长那么厉害,过几天就能处理完的。”,罕见地拍一下太子爷的马屁,“喏,给你带了糕点,可惜公公说你刚用过午膳了。” “不妨事的,刚刚午膳用得也不多。” 当晚,太子爷没有传晚膳。太子身边的小厮回复厨房的话,大意是说太子爷午间吃得很饱了,因此暂无口腹之欲。 半月后,宣祁侯一家便启程面圣了。又几日,宣祁侯遇刺的消息传入京中,所幸侯爷武艺高强,又有护卫及时赶来救主,最后侯爷虽腿上负伤,但性命无虞。 ———————————————————————— 首✛发:χfαdiaп。cоm(ω𝕆ο↿8.νiρ) -- 初见肖铎 因为腿上负伤,行动不便,圣上便传了旨,让肖铎在京中的官邸好生安养几日,暂时就不必进宫觐见。 虽然从小在西北长大,只在幼年时在京中的官邸短暂居住过,不过府上常年有人打扫,肖铎住得倒也很舒服。 中午用了膳后,下起了小雨,肖铎在自己屋外的长廊上赏雨。因为是在自己家,又还在养伤,肖铎便穿得轻便散漫些。 肖铎正赏着雨,家里的小厮急匆匆地赶过来报消息,说是宫中来了贵客,老侯爷和夫人让他来正厅接待。 肖铎身上只穿着寝衣,闻言便提步往屋里走,准备去换正装。 哪曾想他刚回屋,长廊尽头便传来环佩叮当和簇簇人群的脚步之声,正是老侯爷和夫人已经引着贵客来了。 这被簇拥而来的贵客,正是肖铎有婚约的未婚妻,宁饴公主。 宁饴来探望在府上养病的肖铎,是太后的意思。太后她老人家为了两个孙辈的婚事,也是煞费苦心,心想着两个孩子是奉旨成婚,没有旁人什么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情分,此番让宁饴来探病,兴许能培养培养二人的感情。 宁饴倒也不抗拒皇祖母的安排,毕竟她也想亲眼看看这位小侯爷本尊是何许相貌,若是貌丑无盐,就赶紧退了婚约、撇清关系。 宁饴是风风火火就来了,也没个旨意提前递到宣祁侯府上,弄得府上措手不及。 老侯爷和夫人本想留公主在前厅喝茶,也好让肖铎有个整理仪容、更换衣装的时间,没想到公主说不必麻烦宣祁侯起身、自己此番就是带了宫中的老太医来看看肖铎的伤势的。 于是宁饴就一路风风火火直接杀到了肖铎的闺房,哦不房间。 更衣是来不及了,肖铎只得往床榻上一躺,锦被往身上一盖,伪装出腿伤不便下床的样子。 心里又无奈又好笑,这时响起门外伺候的小厮下跪行礼的声音,而后一个女声让众人起身,声音听着年岁尚小,还是个闺阁少女。 然后,父母亲恭恭敬敬地引着一个十叁四岁的华服少女绕过屏风来。女孩子相貌生得精致,而行止间有上位者独一份的气度。肖铎几乎立刻就知道这位贵客是谁了。 肖铎预备起身行礼,宁饴赶忙免了他的礼,这时她已经到他床榻前,离得很近,连他脸上有没有小痣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宁饴嘴角绽了浅浅笑意,不错,皇祖母没有诓她。 宁饴又吩咐了薛太医来替肖铎查看腿伤。查看腿伤自然是要把腿裸露出来的,肖铎是个常年行军打仗的男子,当然不在意这些小节,不过余光注意到宁饴毫无避讳的意思、甚至就大剌剌地盯着他的小腿看,肖铎多多少少有点窘迫感。 肖铎平时是不让婢女伺候自己更换近身衣物的,所以还是头一回在母亲外的女眷前裸露肢体。 宁饴公主的目光,也过于肆无忌惮了。 当然,肖铎还不知道宁饴在宫里素来是被宠上了天,若是他知道宁饴九岁就看过活春宫了,大概就见怪不怪了。 -- 吃她的奶 宁饴属实是身子娇弱,因为来时路上突然下了雨,穿得又单薄,便受了寒。 在宣祁侯府用过晚膳后,宁饴身子渐渐发起热来。 雨势渐大,又有雷电交加,不便出行,宁饴不得已只能留在侯府下榻一晚。 所幸此行带了太医来,给公主看了诊、开了驱寒的药,才让老侯爷和夫人稍稍宽心了一些。毕竟,公主在府上若是有什么闪失,侯府上下可是担待不起的。 宁饴服了药后,早早地便在房间内安置了。随身伺候的奴婢见公主入睡,不一会儿也去隔间睡觉了。 偏生宁饴有些认床,睡到夜半又醒了过来。听到窗外雨声渐弱,便想去屋外透透气。她也不想吵醒下人,便披上外袍轻手轻脚地出去。 夜色浓重,无星无月,只有长廊间的灯笼映出一点微光。寒意浸人,宁饴略走了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住,于是往回走。 推开屋门,隔间还如前一样暗着,看来仆从没有被她吵醒,又继续往内间走。内间昏暗得很,但宁饴也懒得去点灯烛,于是掀开被子直接往里一躺。 宁饴僵住了。 她的胳膊分明是撞到了温热的躯体上,与此同时对方还发出了一声闷哼。 屋外隔间的小厮显然是被动静吵醒,问了声:“侯爷,出什么事了吗?” 肖铎刚被吵醒,还没适应屋里的昏暗,不过已经察觉到身边是躺了一个女人,不知道是侯府里哪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婢子。 若是平日里,让小厮进来把这荡妇绑了出去,闹出点动静也没什么,偏生今夜宁饴公主宿在府上,若是出了这种事,倒是平白要被她看了侯府的笑话。 因此肖铎只对小厮应了句“无事”,准备自己处理了这婢女。 正准备把女子丢下床盘问。那女子先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你是肖铎?” 虽然只是白天匆匆数面,但也足够让他记得宁饴的声音了。 “...你是公主?” 此时两人都渐渐能看清四周。 四目相对,空气有片刻的凝滞。 这个未婚妻,看起来真是...不太省心呢。 想来是因为她的屋子和自己外观、内设都太相似、离得又近的缘故,才误打误撞到他床上来了。 此时两个人都穿着单薄的寝衣。尤其是她,肚兜堪堪兜住一对乳球,乳球之间又被挤出一条深深的诱人沟壑。 “公主迷路了?” “嗯嗯。” 真是丢人。 “我从屋子后门送公主回去?” “麻烦侯爷了。” “不麻烦,”肖铎温润地笑了一下,同时快速地把她摁倒在榻上吻下去,一只手伸进肚兜捉住一只乳球玩弄起来,“夫人见外了。” 等肖铎的唇离开她的,宁饴又羞又恼:“你、你好大的胆子!” 肖铎的手还在她肚兜里作乱,不急不躁地答:“夫人的胆子比我还大,这可是我的房间。” 确实是宁饴她自己半夜上了他肖铎的床,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夫人别怕,给我吃一吃奶,我便送你回去好不好?” 他用着商量的语气,手上却是已经一点不客气地撩起她的肚兜,两只饱满浑圆的奶子便裸露出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玩女人的奶子,只是觉着把两团乳球挤在一起,又或者是让它们任意在手掌下变化形状,很是一幅淫靡勾人的图景。 粉粉的乳头在他看来很是娇俏可爱,他用嘴唇含住、用津液濡湿乳头,又或者是用手指挑逗它时,宁饴都会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渐渐地他嘴下加了些力道,把乳头周围的乳肉也含进嘴里,又舔又吸,弄得宁饴一对奶儿上湿漉漉的。 他像是故意吃得啧啧有声,这种下流的声音勾得宁饴身上酥酥麻麻的,穴儿也湿了些。 左右他们二人迟早要行夫妻之事,早些受用一番床第之欢倒也没什么,宁饴思及此,便也不再顾忌,将手臂环在他颈后。 肖铎并没有得寸进尺,尝到了甜头见好就收。 为宁饴将衣物穿好,他便将人打横抱起,悄没生息地从后门走出去,再从后门将她送回了她自己的屋子,倒也没费多大周折。 -- 前尘往事 肖铎回自己寝屋后,已然没有什么睡意。 说来今日虽是他第一回真正见到宁饴这个人,但早在他能记事起,父母亲便已经把那桩婚约连同宁饴这个名字告知他了。 在这未曾谋面的十一二年间,他当然曾经预想过未来妻子是什么样的性情和品貌。 他曾以为这个妻子必然是娇蛮恶劣的性格,毕竟,母亲也提及过,宁饴公主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嫡出公主,连后宫的高位妃子都要敬她叁分。不想今日一见,发现宁饴倒也不是咄咄逼人的性子,抛开她金枝玉叶的身份,她也只是一个娇憨漂亮、软软糯糯的小姑娘罢了。 其实在肖铎十四五岁的年纪,也曾经非常抵触过这桩婚约,一度到了连带宁饴这个名字也有些许厌恶的程度。 肖铎是下一代肖家家主、身份尊贵,又是自幼随父上阵杀敌的少年将军,再兼之生得剑眉星目,自然有无数少女倾心于他。 肖铎也是动过一次心的。 那是他父亲部下林副将的女儿,温婉可人,他曾经真的对她一片情深,想要娶她做正妻。 他长跪在父亲寝屋前,求父亲退去与皇家的婚约,老侯爷却说不可触怒龙颜、最多也只能等公主过门后给那林姌一个侧室的名分。 但仅仅是半月后,肖铎便亲眼目睹了背叛。 那是他庶弟的房间,母亲遣了老嬷嬷带他过去。他们破门而入时,林姌正赤裸着身子伏在他庶弟的身上。 原来这林姌早早地便与宣祁侯府的庶公子勾搭在了一起,她其实也知道肖铎有一桩婚约,对方还是嫡长公主,她也心知以自己的出身,终究难以坐上未来宣祁侯爷正夫人的位置,但又不甘心做一个妾室,便两边讨好、作两手准备。 现在林姌见嫁作肖铎正妻无望,便立即爬上他庶弟的床榻。 曾经视作珍宝的人,轻易就可以委身他人胯下。肖铎只觉得自己一时间像个被人戏耍的丑角儿,可悲、可笑。 被背叛的滋味是痛苦的,起初是锥心之痛,后来是如鲠在喉。再后来,他已经不怎么想起那个人了,是因为逐渐想通,觉得不值得再想起了。 不过毕竟就在一个侯府内生活,总还是能听到她的消息。听说她后来过得也不如意。虽然一开始庶弟真的为她休弃了原配妻子,让她作了一段时日的正夫人,但后来庶弟又偏宠其他更为年轻美貌的女子,逼迫林姌把正室的位置让了出来。也算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被命运折腾了一番,最后与他有姻缘羁绊的女子仍是这未曾谋面的宁饴公主。 大概宁饴真的与他有命定的缘分,他们的姻缘轻易是拆散不掉的。 经了林姌那桩事情后,母亲对他说,身份低些的女子钦慕于他,往往是为了攀附侯府的富贵,不一定是真真就爱重他这个人,而宁饴公主这样身份尊贵的女子则不同,她一出生就在权势的顶端,不需要攀附权贵,纵然对他或许没有什么爱慕之心,也不至于有太多杂的心思。 肖铎也觉得母亲的话是有些道理的。纵然宁饴与他之间来日也未必能生出多少情分,为了皇室的颜面、为了两族的利益,终究会给对方一些脸面,不会做出不得体的事来。 刚刚被他打包去隔壁房间的那位的面容在他脑海中闪回了一下。虽然还远远谈不上喜欢,但难以否认的是,她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性格似乎也有点意思。 推开轩窗,寒风扑在脸上,吹得人格外清醒。前尘往事,早该随风而去。 虽然不知道宁饴对他是何看法,他已经暗暗决定重新打开心扉去接纳一个人了。 ———————————————————————— 首-发:pо18h。com(ωo𝕆1⒏ νip) -- 沈氏兄弟 相府。 七八个丫鬟在花园内侍弄花草,叁叁两两,各作一处。 其中一个丫鬟四下张望了一下,而后轻轻扯了扯旁边女子的衣角,压低了声音:“玲儿,你听说没有,昨天夜里,徐都尉家的小姐投湖了。” “徐小姐?”,玲儿闻言很是惊讶,“那个爱慕我们二少爷的徐小姐?” 京中倾慕沉韫的名门贵女甚多,这位徐小姐便是其中一位。两月前徐小姐还曾随父造访过相府,因此玲儿对她依稀有个印象。 “正是她正是她。” 玲儿愈发好奇:“这徐小姐好端端地怎么去跳湖了呢?” 巧儿张望了四下,见其余丫鬟并没有注意到她们的谈话,又说下去:“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徐都尉做主将徐小姐许给了长史的儿子,叁月后就要成婚。” “嫁给长史之子,也是桩好婚事,不算辱没了徐小姐,她何至于想不开要去跳湖啊?” “哎呀你个榆木脑袋”,巧儿飞了一记眼白,“这徐小姐一颗心都在我们二少爷身上,现在她父亲把她许给别人,不就是要了她的命吗?” “我瞧着二少爷他呀,对哪位心悦他的小姐都是冷冰冰的,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美人能入他的青眼。这徐小姐也是自讨没趣,都两年了,还瞧不出二少爷无意于她吗?” 正在二人替徐小姐感到失意时,李嬷嬷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身后窜出来:“你们是什么身份,也敢妄议主子?再有下次,逐出府去!” ———————————————————————— 沉柯从母亲屋内请安出来,边走边想着刚刚的谈话,总觉得母亲似乎瞒着他什么事情。 沉柯是相府嫡长子,是沉韫兄长,今年弱冠,两兄弟相差四岁。 母亲平日最疼爱弟弟,也最看重弟弟的婚事,一直暗暗为他留意着京中名门的女子。但是母亲眼光甚高,一直没有物色到合她心意的女子,要么是女方家世不俗但相貌差了几分,要么是相貌尚佳但家世又稍逊一些。 不过近两叁月,母亲却似乎突然失了兴味一样,不再替二弟暗中相看女子了。 明晚圣上为宣祁侯一家接风洗尘,在宫中设宴,并邀请数位卿家携亲眷前来赴宴,丞相府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往常这种重要的筵席,母亲一定会让二弟同去,今次却让他在家中读书,属实稀奇。 罢了,也不是什么紧要之事。思及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沉柯又加快了脚下步伐。 ———————————————————————— 老夫人偏爱小儿子,但是沉韫不是妈宝男(°ー°〃)大家不要担心。 知道这章比较短小,会尽快更下一章的,谢谢~ -- 暗流涌动 圣上给足了宣祁侯一家面子,接风的筵席从偌大的明德宫内这首延伸到那首,赴宴之人也有百人之多。 帝后还未到来,众人在席间走动倒也随意。 宁尧是同宁饴一道过来的,因此倒难得地来早了一次。 刚刚在上首落了座,好友周衡便寻了过来,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好消息,澜庭近日又买了几个美人,太子爷要不要赏个脸和臣一道去瞧瞧?” 宁尧一口酒还未咽下,闻言险些呛到,略咳了两声,随后默默给了周衡一个鄙薄的眼神。 知交多年,周衡很识趣地读懂了太子殿下这个眼神的蕴意——“再敢提澜庭的事就把你扔去皇家猎场喂狼”。 周衡又起了别的话头,无非是近日朝中的一些轶闻,说着说着却发现宁尧的注意力早就不在他这里了。 循着他眼神望去,目光所见之处是宁饴公主和一位陌生公子,两人正在说话,姿态亲密。 还是头一次见宁饴公主和除宁尧外别的男子这样说笑,周衡心下渐渐吃味起来:“殿下,那人是谁啊?” “宣祁侯。” 宁尧最后又看了那个方向一眼,眸底有一闪而过的狠戾。没想到这肖铎身手确实不凡,看来要尽快用别的法子除掉他了。 宁饴正在和肖铎说明日去京郊皇家猎场围猎的事。 宁饴生性活泼好动,一提到围猎就两眼放光、神采奕奕起来,肖铎见公主这样神往,便主动提出明日陪她去猎场狩猎。左右他是将门之子,马背上握着刀剑和弓弩长大的,围场狩猎于他便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若是能借此博佳人一笑,何乐而不为? 宁饴便立即对肖铎这个人生出了几分好感,虽然宁尧也很喜欢围猎,却极少带上她一起,总说猎场危险,女孩子还是少去为妙。哼,在她看来这分明是宁尧嫌她麻烦的说辞。 不过宁饴与肖铎毕竟还未成婚,不宜在这种场合相谈过久,约定完围猎之事,二人便各自回自己的坐席了。 此次赴宴,不少朝臣带了女儿来。频频有官家小姐偷偷往丞相下首的位置瞧去,却只瞧见了丞相夫人和大公子沉柯,大概是未曾料到二公子沉韫会缺席,难掩失望之色。 沉柯那里并不冷清,就只刚才一会儿,便有好几位与父亲交好的大人走过来,与父亲和他攀谈。 外人眼里,未来接管沉氏一族偌大家业的自然是他这个嫡长子。沉柯自幼便随父亲周旋于这些势力盘根错节的权臣之间,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凡事从容应对的本事。外人都道大公子颇有沉相年轻时的风范,未来必能在朝中做出一番政绩来。 沉相每每听人这样夸赞长子,便也满意地低调附和一两句。 沉柯早慧,很多事情,他心知肚明。比如,父母亲都对他很满意,但对他也几乎仅仅是满意了。至于疼爱,几乎全在二弟身上。 沉柯出生时,正是父亲官场失意、被贬江南的第二年。而沉韫出生后的一年内,父亲的官运渐渐亨达起来,接下来的十数年内,更是屡屡升迁,最后位极人臣。父母亲心里,弟弟是沉氏一族的福星。又何况,沉韫那样一幅神仙托生般的相貌,也很难让人不偏爱他。 沉柯与诸位大人交谈间,余光却瞥见母亲起身往宁饴公主的席间去了。 宁饴与丞相夫人并不相熟,不过丞相夫人曾以正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入宫觐见过母后,宁饴曾在母后宫中与她打过几次照面,还认得出她。 宁饴在长辈面前,尤其是外人跟前,一贯是很会伪装出极有涵养和礼数的样子。因此丞相夫人看宁饴,是越看越喜欢。 所幸很快帝后便驾到了,晚宴正式开始,各人需坐回自己的位置,成功将宁饴从丞相夫人对她莫名其妙的慈爱目光中解救出来。 歌舞奏乐后,席间气氛渐渐不再拘束,一时间殿中都是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声。圣上便在这时,将公主宁饴与宣祁侯肖铎这桩婚约公之于众。 -- 襄王有意,神女无梦 帝后最宠爱的嫡长公主的婚讯自然是一桩天大的喜事,一时间殿中溜须拍马的道贺之声不绝于耳。 自然,也有很多人心口不一,譬如一些世家老臣,虽然嘴上说着奉承的喜庆话,心里却在为家里的小辈错过宁饴这样一个极好的高枝而扼腕不已了。 沉柯的坐席在母亲旁边,无意瞥见母亲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丝毫不因这个突然公布的婚讯惊讶。 因着好奇,他把目光投向了婚讯的女主角——宁饴公主。 沉氏兄弟自小都是在自家府邸上读书,不曾入宫作伴读,又因为宁饴近几年不轻易在宫宴上露面,因此今次是沉柯第一回见她。 少女托着腮,遮住一小半娇俏的脸,虽然稚气未脱,却也难掩殊色。一时间倒叫人有些移不开眼睛。 宁饴在坐席上有些发困,她今日没有睡午觉,因此吃了一会儿小菜便已经有些乏。神思飘忽间,目光跟一个陌生公子对上。 对方看起来是一个成年男子,约莫弱冠年纪,长相儒雅周正。 看他坐在沉相下首,再从年龄推断,他应该就是沉府的大公子。关于沉柯,她所知甚少,入宫伴读的官家小姐们课间时并不喜欢聊朝中政事,唯一一则她听说的与他相关的八卦,是少女们曾说“沉府两位公子都还未婚配”。 或许是意识到这样盯着她有失妥当,视线仅相交了一瞬,沉柯便匆匆将目光移向别处了。 这小小的插曲,并未勾起宁饴心上什么涟漪,因为自从父皇公布了她的婚讯,她身侧上首的气压真是低得可怕呢。 要说别人看不出宁尧此刻的喜怒也就罢了,因为这位主子确实是静水流深的性子,宁饴毕竟是他的双胞胎妹妹,还是能从他不断用指腹摩擦酒杯的动作中察觉到宁尧心绪很是不佳。 虽然她把这么大的事情瞒着他是不太对,但是反正他早晚也会知道的,就因为此事生气,宁尧真是太小气啦。 ———————————————————————— 回东宫的路上,仆从隔开几步,远远跟在后面,只刘喜陪在宁尧身侧。 宁尧忽而停下来,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在胸腔里窒闷了很久,终于压抑不住。 刘喜忍不住关切主子:“太子爷不必忧心,公主的婚事已然提上日程,主子的喜事也必然不远了,太子爷身侧自然不会缺佳人相伴的。” 宁尧微微仰头,似是瞧着深不可测的夜色,“你懂什么?” 何况,她都不懂。 -- 情潮 次日天气晴好。 因着圣上恩准了肖铎出入宫门的权利,肖铎便亲自来宁饴的临华宫外接她。 待两人出到皇宫外,便分别骑上下人提前备好的马。 宁饴的骑术在女流中其实还挺拿得出手,翻身上马的动作一气呵成,十分飒爽,小小地惊艳了肖铎一番。 行至京郊围场时,主管的武官早已率武士候在入口相迎。 主子们狩猎前,闲杂人等按规矩都要撤出场地,除非主子遇险放烟雾弹求救,不得有人擅入。 所以待肖铎和宁饴入围场后疾驰了一小会儿,视野中已经再没有旁人了。 肖铎忽然往宁饴的方向凑近,长臂一捞,将宁饴整个人凌空抱起,再迅速圈揽到身前。整个过程快到宁饴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 肖铎故意让马跑得飞快,不多时就将她的坐骑彻底甩掉了。 宁饴在肖铎怀中挣扎:“你快停下!” 宣祁侯低头看了眼花容失色的佳人,嘴角带了丝痞气的笑,“好呀,你亲我一下。” “你你怎么不讲道理?!” 天啊,父皇怎么会把她许给这种轻浮孟浪的下流痞子? 闻言,肖铎故意将原本紧紧箍住宁饴的手臂松开些,又将胯下的骏马驭得更快,嘴里说的话也毫无人性,“这样才有意思。” 虽则肖铎将手臂与她身子的间隙控制在自己可控范围内,但以宁饴的视角,却有一种摇摇欲坠、随时要坠马殒命的错觉。 “你亲不亲呀?” 肖铎玩味地又看了她一眼。 长到这么大,宁饴还是头一次这样被人威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宁饴忍辱负重,勾住肖铎的脖子,快速地凑近他的侧脸啃了一下。 肖铎对这种敷衍很不满足,“既然公主耍赖在先,就不要怪肖某不客气了。” 肖铎娴熟地快速停马,抱住宁饴,眼疾手快地将她摁倒在草地上,同时不忘将手掌垫在她脑后。 宁饴整个人完全被他禁锢住,少年俊朗的脸在眼前放大,他的呼吸拂在她脸上,他的唇攻城略地般撬开她的贝齿,与她唇舌相缠。脸飞速地热起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意外地不排斥这种被压制的感觉。 肖铎说的“不客气”是真的毫不客气,吻着吻着,他的手已经放到她柔软的胸前,从领口处摸进去,从玲珑的锁骨滑到高高耸起的丘峦,然后放纵地揉抓起来。 以天为枕,以地为席,四野又没有旁人,他索性将她的衣襟半敞,露出半边嫩生生的奶儿。 他将唇舌覆上去,舔吻这块凝脂美玉。 宁饴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未来的驸马伏在她身上亵玩她的身子,她身下渐渐沁出淫液来,高贵与堕落、天真和野性、粗暴和欢愉,种种纷乱糅杂在一起,让她骤然陷入情潮欲海里。 首-发:xyuzhaiwu.one (woo18.com) -- 初拟婚期 肖铎将宁饴送回临华宫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临华宫门外,有个人远远的隐匿在墙根处。本来那人借着夜色,很难被发现,但肖铎夜视能力极强。 肖铎不动声色地和宁饴道了别,回过身来,那个藏在角落的人却已经溜走了。 次日,宁饴一觉睡到晌午。刚起床,嬷嬷就告诉她,母后传旨让她晚间去凤梧宫共进晚膳。 宁饴去到母后寝宫,才发觉这顿晚膳好大的阵仗,不仅母后,父皇、宁尧都在。 一家人吃饭自然不必拘束,才用了几口,皇帝就对宁饴开门见山:“卿儿,你皇祖母的意思是,明年开春,你满了十四,就与肖铎成婚,你愿不愿意?” 下意识地,宁饴看了一眼兄长的神色。 太子殿下面无波澜,小口啜着杯中酒,仿佛双胞胎妹妹的终身大事与自己并没有多大干系。 皇帝见女儿不吭声,以为她是羞怯,便转而看向宁尧:“你这个做的兄长的,觉得这么安排可妥当?” 宁尧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皇祖母的安排,自然是不错的。” 宁饴想到肖铎,便想到他在围场时褪去了她衣衫,抱着她半裸的身子在野地里行那淫荡之事。 这个宣祁侯,长得是一幅凌然正气、气宇轩昂的少年将军模样,私下对着她却又是另一幅面孔,活脱脱一个玩世不恭、下流痞气的浪荡子。 但好死不死,越是肖铎这种有些不正经的调调,越合宁饴的胃口。反倒是那些钟鸣鼎食之家的公子,如颇有盛名的相府沉二公子,宁饴虽未见其人,却也认为不过是有些文采的书呆子之流。若是嫁给后者,想必婚后的日子会是百般无趣,毫无情调可言。 ———————————————————————— 女主真香预定~ -- 珍珠兔 近日宫中盛传,宁饴公主有了一位新宠,这新宠不是旁的,而是一只玲珑小巧的珍珠兔。 原是半月前,宁饴和肖铎在御花园闲逛时,她无意提了一嘴,说伴读的官家小姐中有人新近得了一只珍珠兔,甚是玉雪可爱。 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肖铎记在了心上。倒难为他一个自幼在西域长大的人,用叁四天时间将京城售卖奇珍异兽的摊贩都了解了个仔细,又花了一天时间,千挑万选出一只顶顶漂亮的小珍珠兔。 宁饴公主喜欢它喜欢得不行,近日下了学哪里也不爱去,就在殿内殿外逗兔子玩。 甚至有时候,宁饴索性让下人都退出寝殿,好让她单独和兔子说小话。 “元宵,你觉得,肖铎喜不喜欢我呀?”, 少女蹲在地上,托着腮,轻轻给面前的兔子顺毛,“要是你觉得...他喜欢我,你就抬头看我一眼好不好?” 元宵很不给面子,继续奋力咀嚼着兔粮,只留给宁饴一个圆鼓鼓毛茸茸的侧脸。 少女脸上现出惆怅的神色,轻轻戳了戳胖胖的元宵,没好气地说:“你这个胖兔子,真是讨厌死了,跟肖铎这个木头一样讨厌...这几日我没有召他进宫,他怎么不懂自己来找我呀...” ———————————————— 宣祁侯府。 “侯爷,有消息了。” 近身侍从在门外禀报。 肖铎原本正挥毫写字的手顿了顿,“进来说。” 侍从闻言旋身进门,又将门合上,“侯爷,探子来报,林氏在我们的车队离开之前就已经失踪了...” 肖铎微微抬了抬眸:“哦?怎么之前没有人同我说起?” “老夫人吩咐过,后宅琐碎之事,不要拿来烦扰侯爷...”侍从忆起从前林氏在闺阁中似乎与侯爷相好过那么一阵,因而越说越有些心虚。 “不妨事”,肖铎神色如前,继续写他的字,“现在人找到了没?” 侍从暗自舒了口气,回禀道:“林氏现下应该也在京城...但是京中暗线错综复杂,我们暂时还不知道她的具体下落。” “不要声张,加大力度去查。” -- 白日宣淫 宁饴在宫里等了几天,也不见肖铎来,索性直接去宣祁侯府上瞧他。 晌午刚过,侯府门外的几个看门小厮正昏昏欲睡,就冷不丁瞧见一辆气派的马车在一阵尘嚣中驶来,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府前。随即叁个相貌不俗的侍女从马车上走下来,而后一个瞧着年岁尚小但容颜绮丽的美人儿搭着其中一个侍女的手款款从车上下来。 然后美人便径直向他们走过来:“你们侯爷在府上吗?” 小厮们个个都处于被美貌震慑的恍惚中,因而尚呆怔在那里。 “肖某在呢,夫人随我来吧。” 肖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了门后几丈远处,正微倚在门廊上笑吟吟地看着她。 看肖铎身上的衣装,应该是原本正要出门办事。 宁饴耳根子旋即就红了,嘴里嘟囔道:“谁是你夫人。”人却很诚实地向肖铎走过去了。 待到肖铎和宁饴的人影消失在廊道尽头,小厮们才如梦方醒,真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料到,方才那个妙龄少女便是他们府上未来掌事的主母。 宁饴随肖铎进了他的寝居,侍女放下带来的食盒,便掩上门躬身退了出去。 “我给你做了汤,尝尝看?” “不急。”肖铎轻轻按住宁饴欲去揭食盒的手。 宁饴露出疑惑的眼神。 下一秒就被坏笑着的肖铎抱到自己腿上。 他的一只手直接抵在她的臀上,细细地隔着布料抚摸。 同时倾身吻上她的唇。 他的手又隔着布料从她臀上游移到大腿中间,越来越往上,然后突然狠狠地对着腿心那处揉了两下。 才摸了两下,宁饴便觉得自己那处的软肉间颤巍巍地吐出一小股蜜水,打湿了亵裤。她感觉腿间痒痒的,有些难受,而且她感觉臀下有一大包硬物抵着她。她推了推肖铎,想从他腿上下来。 她的微弱挣扎,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将军来说,就好似蜉蝣撼树。 肖铎将她凌空抱起,再放到床榻上,叁两下便扒下她下身繁复的衣裙,唯留了一条薄薄的亵裤,堪堪褪到脚踝处。 她身量苗条,那处的两瓣粉肉却十分肥厚,肖铎痴迷地看着那里,眼中欲色渐浓。 宁饴把脸埋进枕头里,耳朵红得仿佛要滴出血。突然感觉身下进了异物,原来是肖铎插入了一根手指。 他缓缓抽弄了两下,便带出一手的湿淋淋。拔出手指时,有淫液从花谷中淌了出来,如潺潺的小溪流。 肖铎的另一只手从宁饴领口摸进去,挤进肚兜,捉住一只鼓鼓的肉球亵玩。 宁饴已经羞到索性用手捂住眼睛,肖铎却故意将唇贴到她耳边低低地说:“夫人原来是个小淫妇,好会流水。” 宁饴捂着眼睛也不忘声如蚊蚋地小声支吾了一句:“那你就是大流氓...” 肖铎倒正中下怀似的:“夫人说得不假,肖某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说着就一股脑地把宁饴的上衣整个扒开了,再略施小计,肚兜带子也解开了,一对嫩生生的大白兔就弹出来,随着宁饴不安分的振动而晃晃悠悠,直晃得他心痒。 肖铎一刻也再忍受不了,摁住她的身子,含住了那樱色的乳头吮吸起来。 一瞬间宁饴身上如过了电般酥酥麻麻的,再加上肖铎一只手箍住了她的腰,根本挣脱不得,她便老实了。 肖铎舔咬得情色又下流,时不时还有口涎的啧啧声。她感觉他和野禽一样粗鲁,但身子又确确实实被侍弄得很舒服。起初宁饴还只紧咬着嘴唇,最后肖铎边吃她的奶、边把手指塞进她身下插弄,直插得汁水涟涟,她终于是抑制不住地呻吟起来:“嗯...啊...” 肖铎看着床上的美人赤条条地一丝不挂,下身泛滥成灾,上身一对浑圆的奶子上也沾满了亮晶晶的涎水。 肖铎便在这时把自己那肉龙从裤裆中放了出来。 “想不想要流氓的肉棒?” 宁饴只看了一眼那庞然巨物,吓得赶忙把眼光挪开:“不行...我们还没有...” 她总归是想把那一刻留到洞房花烛夜的。 “我就放一些进去。”肖铎辛苦忍耐了那么久,这刻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握住宁饴的两边大腿,将她的下身拖近了些,顺势将她的腿摁在自己肩上,然后空出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鸡巴与她的阴户厮磨。 宁饴感觉自己头皮都有些发麻。 肖铎就着她穴口的湿润,一挺腰,插进了一小截肉棒。 两人都舒爽得喟叹出声。 宁饴同时又觉得这般下身含着肉棒的感觉似曾相识。难道是在梦中? 肖铎感觉那儿被紧紧箍住,寸步难行,额上沁出汗来。抱着她的身子温存了片刻,她终于放松些。于是又小心地往前送了一点,才缓缓抽动起来。 屋内正是一室旖旎,外头却突然传来笃笃的叩门声。 肖铎尽力平静了自己的声线:“谁?” “侯爷,奴婢来给屋角的盆栽浇水。”原来是侯府里的婢女云筝。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一向最为倾慕、颇有威仪的主子,此刻就在一门之隔的屋内,将肉棒埋在女人的花穴里。 “这里没你什么事,退下吧。” 宁饴那儿夹得他很紧,忍得肖铎十分辛苦。 主子的声音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但云筝怕恼了他,不敢再在门前逗留。 门外的脚步声一远,肖铎便立即在销魂窟里加快耸动起来,加上美人在身下蹙着眉软软地呻吟,肖铎差点没有忍住射在里面。曾于千军万马间取敌将首级,却差点败在一个娇娇女身上,索性死死忍住了射意,最后噗嗤嗤射在她小腹上。 —————————————— “公子,您的酒来了。” 女子把酒杯放好,忍不住偷偷又瞧了瞧二楼雅间这位贵公子。 家里在街市经营酒楼多年,她也没少见过当地的豪绅,但是像这样俊逸卓绝的公子,真是生平仅见。而他又周身气质疏冷,想来是世家大族的公子,让人想要多贪恋几眼,却又因自惭形秽而不敢直视。 女子满脸通红地拿着托盘跑开了。 小厮看着女子仓皇逃开的背影,见怪不怪的样子。 沉韫品了一口酒,愣了愣:“不是我要的酒。” 王尹在边上挤眉弄眼:“公子这就不解风情了,人姑娘特意给你拿来的。” 因沉韫在家中喝腻的那酒正是这酒楼里顶级的佳酿,他便要了旁的酒,只为尝个趣儿,不曾想那送酒的那姑娘倒大方,仍是将楼里最好的酒送了来。 王尹跟在沉韫身边多年,可没少见过姑娘们类似的小伎俩。 想起正事,王尹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老爷夫人的安排,公子当真不插手了吗?” 好像事关终身,公子也毫不在乎似的。况且,对方是圣上最宠爱的嫡女宁饴公主。公子若是娶其为妻,来日再想和离,恐怕极为不易。 “急什么?等我见过也不迟。” 沉韫随意喝了两口酒,望着川流不息的街景,目无波澜。 —————————————————————— 帅哥,咳咳,等你见过她,你就躲不过了~ -- 背叛 一晃沉韫在江南已游玩了半月。虽说江南风景宜人,但日日身处其间,沉韫渐渐也感到乏味。 这日沉韫正在亭中赏雨,见王尹脚步匆匆地从廊下走来。 “怎么,家中有事?” “回公子,相府无事,是宫里出了些事。” “接着说。” “肖铎与宫里一个小宫女...通奸,被当场捉住。” 沉韫诧异,又问道:“哪个宫的宫女?” “就是宁饴公主宫里的。”王尹也是刚得到这消息,属实也是十分惊异,一个卑微的小小宫女竟敢勾引主子的驸马,真是闻所未闻,十个脑袋都不够她掉的。 “皇上怎么处置这事?” “皇上的旨意还没下来,不过听说...宁饴公主倒是重情重义,坚信肖铎是冤枉的,在圣上殿前跪了一整夜为他求情。” —————————————— 宁饴跪了一整夜,双膝几乎失去知觉,天将蒙蒙亮的时候,终于撑不住昏倒过去。 意识彻底溃散之前,她感觉自己跌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那个人风尘仆仆而来,胸膛剧烈起伏着,似是忍着巨大的怒气。 宁尧原本被皇帝派往河西一带考察民情,惊闻宫中的消息,连夜驾快马奔回京城,昼夜不歇,跑坏了两匹马。 太医诊脉后说公主只是太累了,又受了寒气,没有大碍,宁尧这才松了口气。 太医前脚刚走,宁尧便召刘喜过来问话。 刘喜说圣上这回是动了盛怒,婚约肯定是要废去了,至于肖铎,轻则被剥去侯位,重则要掉层皮,圣上还未拿定主意。 “肖铎现在人在哪儿?” “暂时软禁在侯府上。” “软禁在侯府是吗...”宁尧轻声道,冷意在眼底积聚。 “主子的意思是...” 刘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宁尧摇摇头:“不必轻举妄动,免得入了别人的局。” 宁饴是在一阵融融暖意中醒转的,一睁眼,她惊觉自己是泡在东宫内的温泉池里,寸缕未着。 更令她讶异的是,同样泡在温泉池里的还有她的兄长。 他靠在光滑的池壁上,闭着眼睛小憩,脸上的表情放松而惬意,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温泉池的水雾间沾上了湿意。 “我怎么在这里...还有肖铎,他怎么样了?” 太子爷不太满意在自己的地盘听见某个扫兴的名字,不紧不慢地睁开漂亮的眼睛,“死了。” “死了?!”宁饴一个重心不稳,从池边滑下去。 宁尧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腰肢,“逗你呢,他没死。” 此时宁饴的腰就紧紧贴在宁尧身前,她能感觉到一个滚烫的硬物抵在她腰窝上。 “不过呢,父皇马上也要下旨赐死他了,眼下要救他只有一个法子...”宁尧故意不往下说了。 “什么法子?”尽管一丝不挂、与宁尧赤身相对,但宁饴暂时忘了羞耻,一门心思扑在肖铎的事上。 宁尧朝她招了招手,她把脸凑近过去,下一秒唇舌之间都是对方的气息。 宁尧略有些粗暴地吻着她,一手箍住她的腰肢,一手揉弄她丰满的雪峰。 他的手流连在她的双乳之间,又游移到她的花谷、臀部。 尽管手上在推拒,可是她却感觉身下沁出湿意,即使是站立在温泉池中,仍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流出了淫液。 与肖铎在床第间缠绵过后,她这身子虽未破戒,但已经是半个妇人,禁不起情欲的诱惑。 但是她的内心还在撕扯。理智告诉她,她已经有未婚的丈夫,不该与另一个男人颠鸾倒凤。更何况,这个男人是她的亲生兄长,就算他生得再如何俊逸、就算他再如何能给予她肉体的欢愉,她也不应该丢弃人伦。 但现实是,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享受他的爱抚。 宁尧把人吻了一会儿,然后抱起来,放在温泉池边的薄毯上。 不容她反应,他已经分开她的双腿,用舌头直捣花心。 一瞬间,她仅存的理智便在肉欲面前溃不成军。 她细长白皙的腿紧紧夹住他的脸,双手瘫放在身体两侧,仿佛一个任君采撷的荡妇。 -- 金屋藏娇 侯府那边,老侯爷同样气得不轻。 肖铎少有将才,十几岁就战功显赫,亦是肖家最年轻的一代家主。族中尊长都认为此子堪当大任,是能成大事之人。没想到他此番竟这样混账! 他命肖铎跪在祖宗祠堂前,又唤下人取了条马鞭来。 “你个混账东西!你犯下这样的大过,置皇家的颜面于何地?置肖氏全族于何地?!” 边说边狠狠地挥鞭向肖铎背上打去。 老侯爷虽人已过中年,但毕竟戎马半生,手上力气非常人可比。这一下下扎扎实实地打下去,肖铎背上皮开肉绽、血肉淋漓,空气中都漂浮着丝丝血腥气。 十七岁的少年直挺挺跪着,生生受着每一下鞭打,死死攥住拳头,疼得手心被抠出血印子,却愣是一声不吭。 肖铎的眼下有深深的暗青色,眼中除了细细密密的血丝,便是掩藏在平静下的麻木。 老侯爷最后吩咐他跪在祠堂反省,然后便甩袖而去了。 肖铎从傍晚跪到当日深夜,像一个失去生命的雕塑,毫无生气地跪着。直到次日清晨,老侯爷那边经不住老夫人哭闹,才松了态度,允了肖铎身边的小厮送饭送汤进去。 闫池急忙提了食盒奔到肖铎身边,“侯爷侯爷,您还受得住吗,赶紧进点热汤热饭吧。” 肖铎却从袖中缓缓取出一枚小巧的玉坠,那玉坠款式罕见,且看起来是个旧物。 闫池在肖铎身边伺候多年了,从未见过他戴这玉坠。 肖铎嘱他将这枚玉坠带给圣上跟前伺候的黄公公,就说是宣祁侯肖铎呈给圣上。 这黄公公受过侯府许多好处,不愁事情办不成。 闫池珍而重之地收下玉坠,当下便领命去了。 当日午后,宫中的旨意便到了宣祁侯府上,急命肖铎速速进宫。 肖铎传医官来简单包扎了伤口,又换了身干净衣衫,便立刻进宫了。 圣上与宣祁侯似乎聊了许久,一直到月上树梢,侯爷才从殿中出来。 而圣上久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也不叫人在身边伺候,一直到了深夜,才传下人进去熏上安神香。 黄德启躬身进屋时,隐约瞥见圣上手上似是握着一枚小巧的物什,正轻轻地用指腹摩擦着。 次日便有一道圣旨送到了宣祁侯府上。 首先是废去了嫡长公主与宣祁侯爷之婚约,其次是命宣祁侯一家即日启程返回封地,此后无诏不得入京,并罚俸叁年。随圣旨一起送去的还有那个引诱了肖铎的宫女。 准驸马与宫女通奸,简直是把天家的颜面踩在脚下,最后得的竟是这样一个轻描淡写的处置,甚至那个背主求荣的奴婢没有被诛九族、没有被杀头,而是如愿以偿攀了高枝,历朝历代哪有这样的事情? 一时间,京中满城风雨、议论纷纷。百姓只是将此事当作饭后谈资,毕竟天家之事本就与他们八竿子也打不着,谈笑过后,不几日便忘却了。京中世家贵女听闻此事,惊讶之后,有人唏嘘,有人困惑,毕竟其中不少人亲睹过宁饴公主的风姿和尊荣。公主是圣上唯一的女儿,又是嫡长女,被帝后爱如珍宝,据说连后宫宠妃都要看公主颜色行事,而此番宣祁侯这样折辱公主,竟然就这样轻易脱身?再说公主风姿天成,容貌惊艳,连她们这些世家小姐都在公主面前自惭形秽,怎么这宣祁侯倒为一个贱婢舍了美人?百官则小心揣摩圣意,怀疑圣上此举或许有疏远皇后母家一派之意,但圣上又分明十分倚重太子殿下,所以这种推测又显然解释不通。 “他奶奶的!老子非把肖铎这厮卸成八块不可!”这厢周衡刚知道这消息,便气得立刻备马去东宫寻太子商议。 他料想以宁尧那种你犯我一尺、我必还你一丈的狠性子,此刻必然在筹谋如何折辱那肖铎,这种快意事可不能少了他周大公子一份。 周衡是东宫的常客,小厮将他恭恭敬敬迎了进来,他便命人家不必跟随。 他轻车熟路走到寝殿,却并没见下人在门口伺候。 又往里走,绕过屏风仍是空无一人。东宫寝殿深阔,周衡越往里走越是能闻到一股淡而清雅的熏香。穿过珠帘,他终于隔着帐幔看见床榻上似乎侧躺着个人,隐隐绰绰地,能看见曼妙的身体曲线,倒像是个女人。 他与太子爷相熟数年,可没见过清心寡欲的太子拜倒在哪个女人裙下,今日可叫他开了眼,越性激得他想要掀开帐幔,一睹这被太子爷金屋藏娇的美人芳容。 那股子香气勾得人心里痒痒,鬼使神差间他的手指已经按在薄薄的帐幔上。 下一秒却被人捂住了嘴,他这么高大的个子被人一下扛在了肩上。及至出了殿门,那人一股子把他往地上狠狠一摔,痛得他叁魂六魄出窍。抬头一看,太子爷黑着一张脸,杀气森森。 “敢觊觎我的女人?” 君是君,臣是臣,交情再深,仍是主子和奴才的关系,对主子的女人动妄念,是大不敬。 周衡在地上痛得直不起腰,“哪敢啊我的爷,刚刚是臣一时鬼迷心窍,忍不住想看看是哪家小姐得了殿下青眼。” “看看也不行。” 宁尧是知道这周衡好色成性,若是他周衡刚刚胆敢掀开了帘帐,恐怕就不能完整地离开这东宫了。 随宁尧到书房坐定,周衡终于得以讲出此行原本的来意。谁料宁尧却说他自有打算,还命周衡不要插手此事。 周衡回府的路上,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寻思太子爷是不是被那金屋藏娇的小蹄子灌了迷魂汤,连亲妹妹受委屈都不管了。他哪里知道,风暴中心的主人公浑然不知,仍然深陷在酣梦中呢。 自温泉那日,宁尧就在寝殿里熏了令人四肢绵软、昏昏欲睡的香料,宁饴每日闻着那香,日日思睡昏昏,而他自己服了解药,不受药性影响。 在这东宫里,宁尧就是最大的主子,底下人谁敢在宁饴面前嚼舌根。因而肖铎一家已离京叁日,宁饴却仍然对圣旨一事浑然不知。 入夜了,宁尧吹熄了灯,躺到榻上去。那么大的床榻,他非要挤到她身边去睡。 “我这头昏的症状,还有几日能好?”宁饴这几日实在是躺得烦了,再加上她心里记挂着肖铎,若不是头晕又兼四肢无力,她早就在东宫待不下去。 “太医说,你那日寒气里跪了太久,少则也要再歇五六日,好好调理才是。父皇他们知晓你在我这休养,你不用担忧。”他边胡诌着,一只手从她宽大的寝衣里伸进去,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捉住她的一只奶子揉搓着。 “不要这样...我有夫君的。”她努力地去推他,但哪里推得动。仓促间一大半寝衣从她圆润的肩头滑落,反将胸前的无垠春色裸露出来。 袒胸露乳,简直是一种邀请。太子将头埋进皇妹的双乳之间,而后吮住一颗奶头细细品尝,“你尚未大婚,何来夫君一说。再说,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 宁饴心里很清楚,她很喜欢这样,她喜欢兄长覆在她身上啃弄她的脖颈,舔咬她的耳垂,她喜欢他舔弄吸咬她的两只奶子,她也喜欢他用发烫的阳物研磨她的花穴,深深浅浅地插入抽出。 但是她又很矛盾地喜欢着肖铎,喜欢那个马背上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喜欢那个大费周章只为找到一只能讨她欢心的珍珠兔的未婚夫君。 于是她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看着自己深陷在这背德的放纵中。 宁尧的眼神湿漉漉的,温柔得简直可以沁出一汪春水,他将软枕垫在她的臀下,然后缓缓地将自己下体的巨物嵌进去。 花穴一点点被涨满,快感如潮水般覆过了四肢百骸,她终于忍不住抱住他微微呻吟出声。 -- 戳破 皇后娘娘这几日憋了好大一股子火。除却已经继承大统的太子宁尧,她膝下就只宁饴这一个女儿,万分娇宠着养大,哪曾让她受过这么大委屈。结果没等她亲手整治那一对奸夫淫妇,人竟然毫发无损地叫圣上给放走了。想向圣上讨个说法,总有种种理由挡了回来,要么是军务繁杂,要么是早早歇下,反正总不得见。太后那边呢,照样指望不上,宁饴与肖铎的婚约本是她老人家牵的线,现在闹成这样,太后面子上尴尬,索性闭门礼佛,权当不知道这事一样。 思来想去,皇后娘娘把希望寄托到了宁尧身上。 于是午后,凤仪宫里递了话到东宫,传太子入宫议事。 刘喜在旁边候着,等太子爷的示下。心里嘀咕,明明是宣祁侯干的好事,一个两个怎么都找来东宫。 宁尧略一思索,吩咐道:“让底下人准备车马,一会儿公主与我一同入宫。” 刘喜刚退下,门外便有探子来报。呈上来的是一个薄薄的信封,上书“笙笙亲启”几个字。笙笙是宁饴的乳名,只有至亲的几个家人偶尔这么唤她。 太子爷抬眸,“怎么回事?” “回爷的话,信是宣祁侯吩咐公主身边亲信的婢女熙云当面交给公主的。” 熙云是公主最信任的婢女,因此肖铎把这封信托付给她,可他不知,熙云也是东宫一手培养起来的眼线。因此这封本该由宁饴公主启封的信便躺在了太子爷眼前。 宁尧读罢了信,沉默良久。待他将信在屋中烧成灰烬,那边宁饴恰好梳妆已毕。 宁饴搭着兄长的手上了马车,身子仍然懒懒的,索性歪在他怀中小憩。 宁尧今日也格外地静默。一路上兄妹无话。 到了凤仪宫,宁尧和宁饴少不得与皇后闲话了几句家常。 宁饴心里仍挂念未婚夫君,“母后,肖铎他...” 皇后不知道女儿被瞒得严严实实,听到肖铎的名字,眉间浮上愠怒之色,“肖铎的事委屈了你。孩儿别担心,母后给你做主,就算一时动不了肖铎,至少也先把那淫妇捉回来给你解气。” 宁饴整个人怔住,满面错愕,待神智稍稍回笼,喃喃地问:“淫妇...什么淫妇?” 皇后这才惊觉宁饴这个前未婚妻子竟是最后一个知道这桩丑事的,宁饴不可置信到有些呆愣的神色叫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疼不已。她将女儿揽进怀里,然后把肖铎与宫女通奸及圣上废去婚约等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宁饴身子一软,仿佛是所有力气骤然从她身体被抽空。 皇后握住女儿的手,“笙笙,母后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哭出来,别憋在心里。” 宁饴倒没有哭,她只是觉得荒唐,觉得不可思议。她霍地站起来,嘴角扯出个惨淡的笑容,“我去找他问个清楚...” 刚迈出两步,她喉间猝然涌上一股腥甜,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皇后大惊失色,“传太医!快传太医!” 宁饴公主足足昏迷了叁日。叁日间,太医们在凤仪宫进进出出,鞍前马后,圣上和太后也来探望过数次。 太子这几日一直歇在偏殿,若不是皇后赶他去睡觉,恐怕恨不得一直守在宁饴床前。 刘喜瞧着主子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不少,“爷,您是一国储君,万望您保全自己的身子。” 他这些肺腑之言,宁尧哪里听得进去。说句僭越的话,往前帝后病了,太子爷都没有这么上心过。 刘喜恭顺地退下去,暗叹病了的人哪里只是公主一个。 宁饴醒来的第一刻,入目便是兄长欣喜且如释重负的神色。他的手向她的脸颊探过去,她却往后一缩,皱了眉头,“你出去。” “你好好休息。”他知宁饴是恼他前几日瞒着她肖铎的事情,倒也识趣,吩咐边上的婢子好生照顾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宁饴此番是真的病了。虽然人是醒了过来,但精气神却大不如前。从前她嘴角常带着叁分笑意,如今却神色黯黯。 一直到了次年春天,她仍是有些病恹恹的模样。服了许多补药,总不见大好,太医悄悄告诉皇后,这是心病难医。 帝后一番商议,决定趁着春光正好,以赏花的由头邀京中世家的公子小姐入宫,一来让公主散散心,二来让她自个儿瞧瞧是否有合眼缘的青年。 -- 二公子 御花园里,许久没有这般热闹。 周衡打量四周,颇有些鄙夷,“一个个爷们儿,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 这话倒不假,放眼园中,世家公子们个个华服美冠,腰佩玉环,恨不能抖擞起十二分精神,甚至有几人还扑了粉。他们都是出身钟鸣鼎食之家,这样庄而重之地为取悦一个女子而收拾齐整,大概是生平第一遭。 “周兄这话说的”,旁边一位识得周衡的公子接过话茬,“天家富贵,有几人不想攀附。” 那人又环视左右,压低了声音,“那肖铎也是个傻的,就算是公主貌丑无盐,又何妨娶回家里供着,左右不耽误在外头偷偷地逍遥快活。好好的圣上女婿不做,巴巴地把这福气让给别人了。” 貌丑无盐,这大概会是宁饴这辈子遭受的最大污蔑。周衡这人虽然自己没个正形,却听不得别人这样指摘宁饴,面上待要发作,又想起此人是两年前才因其父在地方上政绩不错而举家迁入京城的,没什么见识倒也寻常。 周衡皮笑肉不笑地,“这样的话兄台还是少说为妙,仔细令尊的乌纱帽。” 主角尚未到场,园里众人攀谈说笑,十分随意。 碍于男女大防,小姐们大都站在长廊边上。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大多羞于往公子们那边张望,可是园内东南角那边立着的一个人,却让她们忍不住频频含羞带怯地偷偷去瞧。 那公子一袭月白色衣衫,生着双难得的英气而漂亮的瑞凤眼,风姿天成,眉目间浑然一股清冽气质。如此龙章凤姿之质,衬得旁的公子“庸脂俗粉”一般。 一个爷们儿,生这么好看做什么。这又是周衡在腹诽了。 少顷,主角慢悠悠来了。有皇上身边的掌事公公黄德启在公主仪仗前头开路,众人都一下子肃静下来。黄德启虾着腰走到轿辇边上说了什么,然后一个冷着脸的美人虚搭着他的手腕从轿辇上慢慢走下来。 众人这才算看清贵人容貌。 眉蹙春山,眼颦秋水,唇绽樱颗,画儿里走出的人一般,看得人呼吸一滞。怪道说帝后还有太后她老人家都宠着惯着这位,这样个粉雕玉琢的妙人,有几个人见了不放在心尖尖上疼着? 周衡再看方才在他身旁口放厥词的那人,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宁饴,一脸傻相。 宁饴漫不经心扫了园内一眼,吩咐众人不必拘束,便在园内凉亭里坐着躲懒了。 宁饴是被皇后娘娘哄来的,虽然人是来了,她脸上却委实看不出对自己的姻缘有半分上心的样子。她观这园子里,一眼瞧去大多是生面孔,就是一不小心与谁对视了一下,也令她感觉实在是尴尬。 略坐了一小会儿,又与几个相识的小姐说了几句话,她便实在待不住了。走出亭子时,隐隐感觉远远地有人与她目光相接了一瞬,可是日头太大,一晃眼便瞧不清楚了。 黄德启去皇后那边复了命,皇后揉着额角让他退下。宁饴谁也没看上,令她顿时感觉头疼了。 黄德启才走,凤仪宫的掌事嬷嬷走过来:“娘娘,前月您邀了丞相夫人今儿进宫吃茶,这会儿人已经到外头了。” —————————————————— 近日丞相夫人秦氏是凤仪宫的常客。皇后娘娘与这位贵夫人聊得十分投契,这月已经是第叁次召她入宫。 这一次,更是攀谈了好几个时辰,日暮时分,秦夫人才从凤仪宫出来。 当日,皇后娘娘传了宁饴过去同进晚膳。 想来是皇后要和女儿说些体己话,便把她们这些宫女都支到帘外去了。熙云在帘外候了一会儿,忽然听见筷子掉在地上的声音,然后便听见她主子很是不可思议的声音。 “您是说,沉二公子喜欢我?” -- 八卦 上元节的夜里,京城的街市上灯火辉煌,人头攒动。 宁饴戴着面纱,兴味盎然地在各类售卖精致小玩意儿的摊位之间流连,几乎全然忘记身后的人,不过偶尔也会骤然想起身后还有个跟班,于是把买到的东西一股脑塞给他。 宁饴转过身正要逛下一家去,却听到身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公子,这个送给你。” 这话当然不是对宁饴说的,而是对着刚刚在她身后拿东西的沉二公子。 宁饴回过身,只见她方才光顾过的卖配饰的小摊上,摊主姑娘对着沉韫笑得一脸娇羞,手里捧着欲送给他的是一个模样别致、十分精巧的香囊。 宁饴十分咋舌,且不说这姑娘方才对着她可没有笑得那么甜,那香囊该送也是送给她呀?银子可是她自己付的。 她一边腹诽,一边想起前些日子她宫里的小绾打听来的小道消息了。 那日听闻沉韫喜欢她,她便深感匪夷所思。她与他之间,分明连一句对话都不曾有过 ,他的喜欢未免来得唐突。再说,这位沉二公子,也算是盛名在外,就只算入宫伴读的小姐里,就有好几位对其芳心暗许。他自是不缺桃花的,何必来招惹她? 小绾年纪与公主相仿,性格活泼,脑子灵光,一向是很能为主子排忧解难的。她思忖公主应是经过前驸马那一桩事,心有余悸,深恐沉二公子也是薄幸滥情之人。她便自告奋勇,替主子去搜罗沉二公子的八卦。 小绾是皇后宫里掌事嬷嬷的干女儿,在宫里头很是有些人脉,不过叁两天,便得来了不少小道消息。 宁饴没有责怪小绾擅作主张,而且美男子的八卦谁不爱听呢,宁饴兴致勃勃地催她快讲。 果然京城世家小姐中倾慕沉韫者无数,种种传闻更是不计其数,什么太常卿家的二小姐送过沉二公子一幅字啦,什么少府监的妹妹赠过沉二公子一坛梅子酒啦,更骇人听闻的是,还有那种非君不嫁、险些闹出人命的,比如去年跳湖的徐都尉家小姐。 宁饴边听边微微蹙了眉头,心道此人果然是仗着有几分色相,四处沾花惹草,绝非良人。 “但是呢”,小绾话锋一转,“听说沉大人至今未曾有过妻妾。” 小绾这意思是说,沉二公子也算是十分洁身自好,而且他取次花丛懒回顾,偏偏就喜欢主子您,就看在这独一份的心意上,您也该给人一个机会。 结果那厢宁饴的眉皱得更深。 “殿下在担忧什么?” “我在想”,宁饴托着腮,有些迟疑,“沉韫莫不是...有什么隐疾吧?” ... ... 小绾想着,如果沉大人能亲耳听到公主这番高见,面上表情必然十分精彩。 -- 受辱 周遭的人声鼎沸将宁饴的思绪拉回眼前。 借着圆月昭昭,彩灯万盏,宁饴第一次细看沉韫的脸——光影交错间,摄人心魂的眉眼惹人意动。 这样好的皮相确实给足了他沾花惹草的资本。 宁饴想,若是沉大人乐意的话,纳上叁四十房妻妾是不成问题的,而且是姑娘们主动倒贴的那种。 沉韫微笑着谢绝了那摊主姑娘的好意。 那姑娘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沉韫疏离的态度令她终于放弃。 处理完这段小插曲,沉韫与宁饴又在熙熙攘攘的长街上走了会儿。 “怎么不收下呢?” 宁饴忍不住问。 “无功不受禄”,沉韫笑了笑,“况且我也不爱那些东西。” 那你收的太常卿家二小姐送的一幅字,还有少府监家小妹赠的一坛梅子酒,又是怎么回事? 宁饴差点要脱口问出,幸而最终忍住,不然让沉二公子知道堂堂嫡长公主在背后探听他一个臣子的八卦,委实是太丢脸了。 “哦...”,宁饴突然看见街边有一家糖炒栗子铺,生意十分兴隆,店前排了五六人。 就那一瞬间,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我想吃那个。” 虽然才相处不过一两个时辰,但宁饴毕竟是在宫内连太子都使唤得动的人,出了宫使唤起人来依然是毫不含糊。 沉韫自然是很识时务地排队去了。 同时,几乎就一眨眼的功夫,宁饴就消失在拥挤的人潮中。 今宵宁饴与沉二公子相见,是皇后与丞相夫人的意思。自从生了病,帝后轻易不肯放她出宫门,因此当皇后告诉宁饴上元节有这个出宫的机会,她当然满口应承了下来。 现在她人已经到了宫外,没道理一直跟一个根本不熟悉的人绑在一块儿,自然是要找个机会溜走,一个人自由自在地逛街。 人身安全是不用愁的,自有宫里的暗卫跟随她,护她周全。 宁饴没心没肺地又逛了半个时辰。不知是人太多,还是沉二公子压根也没想找她,总之宁饴确实是暂时甩开了他。 走着走着,她忽然看见一家店铺门前摊上卖的花灯里,有个极为精美的蝴蝶灯笼。 宁饴一下子就相中了它,兴高采烈地走过去问价。 却不想,摊主摆了摆手,“姑娘,我们店有规矩,上元节的花灯一律只卖给成双成对的有情人。你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宁饴迎头被浇了盆冷水。敢情这花灯不卖给她这个孤家寡人! 但宁饴很有些舍不得这花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样吧,我出叁倍价。” “姑娘,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摊主脸上隐隐现出不耐来,若不是看宁饴一身衣装价格很是不斐,猜到她是大户人家小姐,恐怕就要拉下脸来。 这时宁饴身后来了一对男女。 “姑娘,大过节的,你就不要杵在这儿碍我生意了”,摊主对宁饴说道,而后满面热情地向她身后两人招呼,“客官相中了哪个灯笼?” 宁饴身后那男子穿得颇为阔绰,他问了问身旁女子的意见,向摊上指了一指。 好巧不巧,指的就是宁饴想要的那个蝴蝶灯笼。 摊主马上笑着去取凳子。原来因为那个灯笼挂在最高处,需要踩着个凳子才能够着。 在等待的空当里,宁饴听见身后两人的对话。 女子声音里有些揶揄的意思,“不知道前面那姑娘,杵在那儿做什么呢。” 男子也有些轻蔑似的,“大约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身上没钱,想向老板白讨一个吧。” 宁饴的左手一下子攥成了拳,身子因为气愤而微微地发颤。 正欲转过身与身后二人对峙,下一秒,右手却落入一个温暖干燥的掌心。 “夫人受委屈了。” 宁饴觉得,大抵很多年后她仍会记得那天他从人潮中向她走来的画面。从容俊雅,朗然照人。 身后二人早已在看清来人面容时大惊失色。 “二公子?!” 那男子原是孙长史之子孙元。他父亲做到这个职位,全赖相府的荫庇,他哪里能想到,刚刚自己随口调侃的竟是沉二公子的夫人。看公子面如寒霜,就知道刚刚的话必然是被他听到了,因此他虽尽力挤出谄媚的笑脸,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公子何时...何时竟有了心仪之人...” 说这话的却是那女子,她说着说着眼角竟噙了泪花。 原来她正是之前那为了沉韫寻死觅活的徐小姐,她也是屡屡被家中催促,今日才第一次答应与孙元外出。怎料出门没走几步,就撞见魂牵梦绕的心上人竟已然有佳人在侧。 沉韫没有看她,他往前一步,一脚将孙元踹倒在地,“明日来相府赔罪。” -- 邀约 “哎,你紧张什么”,宁饴举着弓对准孙元头上的苹果,“旁边不是有医官嘛,死不了的。” 孙元被缚在靶子上,头顶一个苹果,怕得全身发抖。 他哪里会想到,今日来赔罪是这个情形。这蛇蝎美人儿哪里是要他赔罪,分明是要索他的命嘛! 沉韫在后面坐着喝茶,等着看宁饴的箭法。 “咻”地一声,离弦之箭将苹果射中,钉在靶子上。 腿软瘫在地上的孙元被小厮扶出去,沉韫带着赞许的笑意给宁饴鼓掌,“公主好箭法。” 宁饴听着很受用,心里暗道是宁尧这个便宜师父教得好。 临要走,宁饴对沉韫很真诚地一笑,“这个人情,我记下了,多谢沉二公子。” 多谢你昨日护着我,多谢你今日帮我出这口气。 某人摇着狐狸尾巴就等着她这句话。 “本来也是我应做的,但是既然公主这样说,沉某便不客气了。下月初五是臣的生辰,届时殿下可否赏个光?” ———————————————— 宁饴刚回了宫,熙云就迎上来,“主子,惠州来的信。” 近日惠州水患严重,皇帝派太子前去探查水患情况,顺道赈济灾民。 宁尧已经出发半月了,这是寄来的第二封家书。 宁饴回到寝宫,拆开信封细细读起来。 宁尧信上说他刚到惠州两日,四处走了走,水患比想象中还要严重,情况不容乐观。其余就是嘱咐她好好完成课业,不要成日就想着吃喝玩乐云云。 算起来从去岁冬末到今年春初,宁饴统共也没见过宁尧几面。一方面是她有意躲着他,另一方面是父皇委派给宁尧的国事愈发多了起来,她这个储君兄长愈发忙得见不到人影了。 平时在一处时,巴不得永远别在宫里碰上宁尧,现下他真的到了千里之外的地方,却又隐隐替他担心起来。 不过再想想,宁尧人精一样,只有他给别人下套的份,他能吃亏,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 下章会出现新男主哟 -- 表亲 相府今夜很是热闹。 二公子本是喜静之人,因此往年的生辰宴并不怎么大肆操办,但难得今年他本人上心起来,相府上下自然是格外重视,在菜品、舞乐、请帖等各项上,无一不是颇为用心。 宁饴到之前,相府已经迎进许多贵客。 宁饴本人,更是由寿星亲自一路从相府大门接引到厅堂内。刚入正厅,满室便静了下来,众人都向公主行礼。 宁饴免了众人的礼,厅内才又恢复了热闹。 外头还有别的客人尚未入席,宁饴便让沉韫先忙去。沉韫才走,丞相夫人便亲自过去陪宁饴说话,而后领着宁饴来主桌入座,满脸亲昵慈爱。 平日,丞相夫人倒不是那样热络的人,就算相府世交家里的小姐来府上拜访,也不过不咸不淡地与人家姑娘寒暄几句。这会儿拉着宁饴的手说话的样子,却像是拉着自己的亲姑娘似的。 这下,席间众宾客都品出了点什么。 宴席过半,宾客们都被请到园子里看台子戏。 宁饴不爱听那些咿咿呀呀,从前排绕出来,躲到后头长廊下透气。 远远地走过来几个人,似乎是一男二女。 他们又往宁饴这个方向走近了些,右边那个女子却脚下趔趄了一下,于是那位公子便扶她在旁边长椅上坐下。左边那个女子没等他们,自顾自往前走。 那女子十七岁上下的模样,长相秀气,气质温婉端庄,及至她又往前走了叁四步,宁饴忽然认出了她,“表姐!” 宁饴还是很喜欢陆棠这个表姐的,或者说,舅舅一家她都很喜欢,除了某个人。 陆棠行过礼之后,笑盈盈地看向宁饴,“殿下上次来国公府都是四年前的事了,娘亲总念叨着殿下,一直盼着殿下再来呢。” 陆棠说的是实话。舅舅一家很疼她这个外甥女,写给皇后的家书里时不时就邀宁饴去国公府上小住,奈何舅舅家有个人不喜欢她,宁饴便总是推脱过去,免得去了之后平白讨人嫌。两年前舅舅病逝,某人承袭了爵位,宁饴就更不想踏足国公府了。 宁饴正思索要怎么回答,后边那一男一女走了过来。隔着数丈远,依稀能看出那公子容貌俊朗,等他再往前几步,完全走到光下,宁饴便认出来了。 她道是谁,原来是她那不似亲人更似仇人的表弟陆泽予。 陆泽予走过来,面色冷淡,“见过殿下。” 他身旁那弱柳扶风般的女子,宁饴瞧着却是眼生,但见她低着头,微微往陆泽予身后一侧躲。陆泽予则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 宁饴从小就是个人见人爱的漂亮小姑娘,偏生跟这个陆泽予哪哪不对付。宁饴想着自己也没得罪过这个表弟,唯一相处的经历不过就是四年前她去国公府小住了半月。 好好的日子遇见陆泽予,真是毁人心情。 幸而沉韫此时从前头寻过来,才将宁饴解救出来。 ———————————————— 宁饴and陆泽予be like: 相看两相厌 -- 愿不愿意,嫁给臣呢 又隔了半月,惠州来的第叁封家书送到了宁饴手里。 宁尧信上简略描述了一下惠州现下的状况。百年难遇的水患,冲决了堤坝,也暴露出当地官员懒政怠政、私吞官饷等一堆大大小小的积弊。 抢修堤坝、疏浚积涝、救济灾民,处处都需要人手,宁尧带来的人已经不够用,他一面向京城上奏,一面急调了邻州的官兵来惠州支援。 信末他询问宁饴的近况。 宁饴提笔回信,下笔前想了想,除却沉韫在他生辰那晚问她的话,最近的日子可以说是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宁饴回想了一下当日的情形。 沉二公子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 她说没有。 沉韫于是说起自己来,他说自己有一个喜欢的人,虽然对方身份尊贵,他还是想尽力争取一下。 然后宁饴便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 “公主愿不愿意,嫁给臣呢?” 终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沉韫脸上惯常的云淡风轻终于皲裂了一些。借着月色和廊下灯笼的光亮,宁饴能看见那双漂亮清澈的眸子里浅浅跃动着忐忑和期待。 旁的男子向女子说这种话时,少不得会在前面铺垫许许多多的许诺,无外乎是财富、地位、真心这叁样东西。 但宁饴是嫡长公主,若向她许诺财富和地位,多少是有些滑稽。若向她许诺真心,却也不妥当,她刚刚遭遇过肖铎这种人渣,未必稀罕口头许诺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 沉二公子在脑子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宁饴瞧着月光下他的脸。 那张本来就出尘的脸,在月光下更加蛊惑人心,更何况他正在以那样期许的目光看着她。 她不可能在皇宫里待一辈子,既然横竖要嫁,为什么不嫁给眼前这个赏心悦目的人呢?就算他身边有许多桃花,但别的相貌平平的男人,就一定没有吗?既然这样,嫁给沉韫,似乎很划得来。 宁饴差点就要答应他。 但是最终她还是没有彻底地色令智昏。终身大事,不应该如此草率决定。 “我要考虑一下。” 既然还没有答应,宁饴便没有把这件事写到回信里。 她说宫里一切都好,父皇母后和太后都很挂念他,她也很挂念他,让他在外万事小心。又说太后她老人家预备等他此行回来,给他选一个太子妃。 不过她仿佛能预见宁尧看到这句话时面上不虞的脸色,于是最终又把最后一句话涂掉了。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 安分一点吧姐姐 宁饴没想到,自相府一别才数日,她又要和陆泽予见面了。 舅母写信邀宁饴与他们一家同去城郊禅恩寺礼佛。念及舅舅舅母从前待她的好,宁饴自然不好意思再推脱。再说,这禅恩寺是六年前才敕造的,宁饴还不曾去过,此行权当郊游了。 宁饴的马车到山门外时,舅母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一小会儿。 眼见舅母过来给自己行礼,宁饴赶忙上前搀住了她。 陆棠也与宁饴见了礼。 陆泽予依旧面上淡淡地,“殿下安好。” 宁饴见舅母瞪了他一眼,“跟自家的姐姐,怎么也这样生分。” 舅母这样说,其实是有些巴结宁饴的意思了。皇家嫡庶亲疏关系分明,真要细究起来,只有宫里两位年幼的皇子有资格叫宁饴这声姐姐。 皇帝近些年待陆家不似从前那样亲厚,再加上两年前舅舅去世,便有许多趋炎附势之人背弃国公府,转投他人麾下。但是舅舅从前在时,毕竟待她这个外甥女是很好的,因此宁饴愿意卖舅母一个面子。 当然呢,她也存了看陆泽予吃瘪的意思。 于是她微微歪了头,笑靥明媚,一双妙目盯住陆泽予,做出期待的神色。 但是陆泽予这边却瞧得分明,眼前少女那双漂亮的眼睛,状似温情脉脉,实则满眼都是幸灾乐祸。 但是都到了这个境地,陆泽予无法,只得抑制住自己的不情不愿,“姐姐。” “嗯。”宁饴愉悦地点头受了礼,顺便轻轻拍了拍陆泽予比她高出许多的肩膀,倒是很像长姐那么回事。 礼佛重在心诚。禅恩寺依山而建,香客需从山脚下拾级而上,穿过叁重山门,方能抵达。 出门时还天气晴朗,不料他们走了一会儿,渐渐地下起小雨。 幸而丫环小厮们都带了伞来。 走至最后一重山门时,禅恩寺住持座下的大弟子慧观来迎他们。 这和尚行了礼之后与他们解释一番,说这最后一重山门后的九百九十九阶,需由贵人们独自走上去,不能携带闲杂人等。 陆棠便从丫鬟手里接过了伞,遮在自己和母亲头上。 宁饴千金之躯,不可能让她自己撑伞,如此一来,只能陆大人亲自服侍了。 陆泽予还算识趣,没等宁饴使唤,就认命地走过来,接过了小绾手中的伞。 蒙蒙雨幕中,前面一对母女挽着手挨得亲密,后面一对彼此之间隔开一人多的距离。 细雨沾湿了石阶,宁饴脚下微微滑了一下。 “唉,有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当弟弟的,这么滑的路也不知道扶一扶。”宁饴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叫陆泽予清晰地听到。 话音没落,宁饴就感觉到一只大手牢牢扣住她纤细的腰肢,突然靠近的温热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上,“姐姐满意了?” “喂,陆泽予,你给我撒手”,宁饴压低了声音,深恐舅母和表姐突然转过身来。 她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挣脱出来,陆泽予的手像焊在她腰上似的。 “安分一点吧姐姐”,陆泽予声音里带了几分戏谑,“我们很快就到了。” —————————————————— 下章很快就更,必有肉555 -- 禅恩寺 果然又走了没一会儿,禅恩寺就出现在了视线内。 走到屋宇内,宁饴才发觉陆泽予右边的肩膀都被雨水打湿了。 陆泽予于是被僧人带去提前为贵客备好的厢房更换衣裳。 宁饴与舅母表姐等人稍稍休整了一下,便去参拜各殿神佛。那和尚慧观说,他师父延真大师前些日子被请去讲道,尚未回来,今日只得由他接待各位贵人。 走走停停了一会儿,舅母说有些口干,叁人便去偏殿歇息。 慧观亲自为叁人斟了茶。 两叁杯茶水下肚,又吃了几块点心,叁人再说了一会儿话,舅母杜氏便道今日身子乏,天气又不好,不如早早回各自厢房歇息。 宁饴身份最尊贵,自然由慧观亲自送到厢房。 路上宁饴就感觉身子渐渐热起来,又看天空阴云密布,空气里都有些闷闷的,便也没觉出什么不对劲来。 踏入厢房内,宁饴见屋里灯光昏暗,只点着两叁支蜡烛。宁饴皱了眉,才要回头问话,门却砰地一声从身后合上了。 她心下一惊,忙用手去推,那门却已经被从外面上了锁。 宁饴的身子越来越热,身上力气越来越小。室内昏暗,她只能看清床榻的位置,等她终于走到榻边,腿也软了,脑子也转不动了,只有一股原始的欲念,如烈火燎原,烧遍她的四肢百骸。 她昏昏然瘫软在床榻上,却压到一个同样发烫的躯体。她在昏暗中四处摸索,感觉到身下躺着的似乎是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 她摸着摸着,却隔着衣物摸到那人腿间鼓鼓囊囊的一大包硬物。 那男人闷哼了一下,而后凭着本能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他隔着衣裳大力抚弄她胸前的两团,力道之大,没两下就使女子的半边衣裳从肩头滑落,一边奶子露了出来。 宁饴感觉到一只手蛮横地作弄着她的奶子,那五指大力揉抓着整只乳,再用指尖反复捻弄发硬的乳尖。她很希望那男人吸咬她的奶子,但他偏偏没有吃。 她身下的淫水不断地流出来,浸透了薄薄的亵裤。她从来没有流过这么多水,她觉得自己身下的花心处仿佛有一条空虚的潺潺溪流,急需一艘船来填补那无边的空缺。 所幸船儿很快入了港。 男人把她的两边大腿抬起来,阳物在她花穴外的两瓣软肉那儿蹭了些淫液,便咕唧一下挤进去一颗龟头。 宁饴舒服得呻吟了出来。只是她心里想要人家整根阳物尽根没入,自己的身子却绷得极紧,绞得男人那阳物寸步难行。 倏地一股滚烫的东西射进她下面。 ———————————————————— 这个城,多了一个被嘲笑的人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 你是什么身份 宁饴在浑身酸疼中醒来,见自己遍身赤裸,两团酥乳上尽是青青紫紫的掐痕。 再看几步远外站着的陆泽予,她便大致明白了。 陆某人原本背对床榻,听到身后的动静,下意识回首,却见宁饴一对奶儿晃晃悠悠,上面青紫掐痕分外扎眼。他忙又转回去。 “陆泽予,你过来。” 陆泽予迟疑了一下,眼一闭,心一横,心道最多也不过是把命赔给她罢了,于是转身走向她,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昨晚是你碰的我吧?”宁饴环着胸问道。 “嗯”,年轻的陆国公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表姐希望我负责的话,我回去就上书请圣上赐婚。” 闻言,宁饴的目光轻飘飘地在他身上扫了一下。 “陆泽予,我说你什么好。你是什么身份,自己不会忘记了吧?” 怎么会忘记呢,姨娘生的庶子,天生低人一等,不受重视,如果不是嫡兄叁年前殁了,陆国公这个位置,哪里轮得到他。 陆泽予冷笑了一下,是他一时昏了头,表姐毕竟是真正金枝玉叶的贵人,哪里看得上他这样的出身。 她从来瞧不上他们这样的人,小时候如此,现在也是分毫未改。 “不管殿下信不信,我也同你一样,是被人下了药。昨晚的事,并非我本意”,陆泽予拿出公事公办的语气,“但是这件事情,毕竟是殿下吃了亏,要杀要剐,陆某悉听尊便。” “你是舅舅唯一的儿子,在你没有子嗣之前,我不会动你性命”,宁饴一边说话,一边开始穿衣,“眼下我只要你想办法不叫我们昨晚的事败露出去,回去之后,你要着手把幕后主使和罪证一一查清。旁的,我来日再找你清算。” 陆泽予略略思索了一下,告诉宁饴稍后如何如何行事。 两人主意一定,他往后门边的窗棂上重重踹去,窗上裂开很大一个口子。 这一下动静不小,厢房的正门忽然打开,门口站着却是宁饴的舅母杜氏和那慧观和尚。 不等他们说话,陆泽予抢先说道:“方才我原想过来请表姐用早膳,却见前门不知因何从外面上了锁。我生怕表姐屋里出了事,便绕到后门打破窗户进来了,所幸表姐无虞。是我莽撞了。” “你也是好心,我不怪你”,宁饴衣裳完整,坐在榻上,转头却看向正门门口二人,“不知舅母和小师父怎么在我门外,难道是被方才破窗的声音引来?” 杜氏忙顺着她的话说,“是啊是啊,今晨我与慧观师父也是想来请殿下用早膳,却突然听到了方才那一声巨响。” 慧观在后忙不迭地点头附和。 宁饴的手在被子下攥成了拳。 这禅恩寺,一刻都不能多呆了。 用完早膳,宁饴便说自己想早些回去。如此,一行人又踏上归途。 九百九十九级阶梯,一行人心思各异。宁饴与表姐一起走在前面,一次都没有回头。 ———————————————————— 今日要素提取: 陆大人: 我可以负责 宁饴: 你是什么东西 -- 年轻住持 “熙云,熙云”,小绾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大白天你发什么愣呢。” “噢,没什么”,熙云回过神来,“想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 “我瞧你心神不宁也不是一两日了”,小绾关切道,“不成的话,今晚上你就早点歇着吧,公主跟前有我呢。” “没事,我能行,你忙去吧。” 眼瞧着小绾走开去给元宵喂兔粮了,熙云暗暗松了口气,忧色却再度浮上眉头。 太子爷出事已经五六日了,目前看来,消息是被圣上封锁了,别的主子都不知情。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转危为安。她在心中暗祷。 宁饴收到了陆泽予的密函。如他们所料,那日下药的确是杜氏和禅恩寺僧人慧观。 看不出来,她这表弟确实是个有手段的主,他派人绑架了杜氏,蒙住她双眼绑在郊外一间废弃的庙里,又找人在杜氏耳边说,慧观和尚已经出卖了她,将她与慧观合谋下药的事招出来了。 杜氏一听慧观想把脏水泼到她一人身上,忙说她只不过想让公主下嫁到国公府而已,至于下药这种下作手段是慧观想出来的,她不过顺水推舟。话一出口,杜氏便悔得肠子都青了。 陆泽予黑着脸把她拍晕,又命人趁夜偷偷地把她送回国公府了。 至于那慧观,却是十分狡猾。陆泽予的人去禅恩寺捉拿慧观时,发现那和尚早已逃之夭夭。 宁饴回了信,让陆泽予暂时按兵不动。 宁饴自己,却借口应邀与陆棠赏花,求了皇后的旨意,出了宫。及至马车快到国公府,却调转方向去了禅恩寺。 “你们住持好大的架子,竟然派个徒弟糊弄我!” 宁饴看着眼前的年轻和尚,恼火不已。 “阿弥陀佛”,那和尚双手合十,不疾不徐地行了个佛门礼,“殿下,贫僧就是禅恩寺住持,法号延真。” 宁饴遣人到殿外问了一圈,结果她眼前这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的青年和尚还真是禅恩寺住持,属实叫她惊讶。 倒不是眼前这和尚没有住持气度,你观他模样,正是——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更难得是眼神中的慈悲气质,正如雨后空山,纤尘不染。 只是,他实在是过于年轻了吧,做住持的不应该都是须发皆白、垂垂老矣的老和尚吗?! 宁饴在心里纳罕了一番,而后屏退左右。待殿宇大门关上,宁饴把提前编好的说辞道出:“延真大师,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此番来,是来捉拿你们寺里的慧观和尚,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我便不治你们禅恩寺的罪。” 延真闻言一愣,“敢问殿下,慧观所犯何事?” “你只管告诉我他在哪,旁的不是你该问的。” 延真目光平静:“既然如此,贫僧不能告诉殿下慧观的去向。” “和尚,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说,我可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和颜悦色了。”宁饴眼底浮上一丝不耐。 -- 清誉遭毁 延真双手合十,又向眼前贵人行了一礼,却是默默无言。大有一副不畏强权的清高姿态。 “好呀”,宁饴此行本来就是带了怒气而来,又在延真这里碰了壁,怒极反笑,“我看你死活不肯说出慧观下落,怕不是拿了什么人的好处,所以不肯供出他吧?” 她拍了拍掌:“来人,给我好好搜一搜这延真的禅房!” 顷刻间,宁饴带来的人就直奔住持禅房而去,破门而入,在里面翻箱倒柜起来。 等宁饴带着被左右架住的延真慢悠悠走到禅房外时,禅房内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大门洞开,一眼望进去,满目狼藉,只见禅房内的地板上散落着一卷又一卷佛经,堆得如小山一样。 侍卫出来向宁饴复命:“殿下,除了地上这些经文,房内就只有两件袈裟,一个钵盂。” 不是吧,堂堂一寺住持,两袖清风,一身清贫,就这么点家当? 宁饴看了眼身侧被架住的延真,那眼神分明在说: 你个住持也太穷了吧。 宁饴轻咳了咳,试图给自己找回一点脸面,“虽然延真师父没有和慧观同流合污,但你若不供出他的下落,仍然犯了包庇罪。我现下给你机会再想一想,你若仍然不说,后果自负!” 延真根本没有搭理她,他只是宝贝似的看着满地的经文,难掩眸中痛惜之色。 下山路上,宁饴气鼓鼓地,她没想到这延真的嘴巴这么难撬开。 “怎么办,我刚刚已经放出狠话了,可得好好教训他一下。” “主子别气”,小绾轻拍着宁饴的背,像给炸毛的小猫顺毛似的,“主子想让他得个什么教训?” 宁饴让小绾把耳朵凑过来,小声耳语了一下。 小绾思索了一下,“主子,这事不难,您只要买通附近的一个村妇,然后” —————————— 京城五里地外的半汾村。 天上正下大雨,道路泥泞。一个背着箱子的年轻和尚躲到墙根下避雨。 他模样清秀好看,但因为淋了雨,显得有些狼狈。 边上的小乞丐见这和尚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查看。小乞丐以为里边有什么值钱物件,踮着脚尖去望,却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的书卷。 那和尚查看之后,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然后将书箱合上。 他从怀里取出半块饼,正要递到嘴边,却瞟见了旁边的乞儿正看着他。 “小施主”,那和尚气度沉稳,眉目温和,“贫僧这里还有半块饼,你若不嫌弃,就拿去吧。” 不一会儿,雨势渐小。 小乞丐嚼着饼,见那年轻和尚背着他的书箱在细雨中渐行渐远。 天色渐暗。 和尚轻轻敲了一户人家的门。 主人家开了门,见门外是一个年轻面善的僧人。 “施主”,那僧人向他行了佛家礼,“贫僧是行路的僧人。路过贵府,意欲叨扰一晚,明日天亮,贫僧便启程。施主可否行个方便?” “这有什么”,主人家瞧这和尚面善且知礼,便把他往屋里请。 正这时,这村民的媳妇闻声走过来,打量了那和尚一眼,惊了一跳,“哎呀!这不就是那个想强奸隔壁村老刘家媳妇的色和尚嘛!” 她这一嗓子,惊动了挨着住的左邻右舍。看着延真的脸,村民们一下子都认出来了。 几日前,隔壁村发生了一件大事。村头老刘家的媳妇去禅恩寺上香,竟然被寺里住持按住身子,欲行不轨之事。因为最后色魔并没得逞,无法将他送官,不过老刘家咽不下这口气,找人画了住持的画像,在附近几个村贴得到处都是。现在禅恩寺住持的丑事都传开了,禅恩寺的名声也臭了,再没有香客。 人多势众,村民们一窝蜂拥上去,将年轻和尚摁在地上,拳打脚踢。 本就饥肠辘辘,又寡不敌众,根本无力反抗。延真只得死死护住自己的书箱,蜷缩在泥泞的地上。 延真在疼痛中昏了过去。 血从他白净的额头上淌下来,同溅落的泥点一起,脏污了原本温润干净的眉眼。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 春风吹渡 前面说说笑笑的,好热闹的一家人往这边走过来。 是一男一女,还有两个小孩。 待宁饴看清是谁,下意识就要转头走掉,无奈对面已经看见了她。 “殿下,别来无恙。” 一别经年。宣祁侯如今二十有叁模样,年轻有为,儿女成双,真是美满。 只是啊肖铎,看见你真叫人恶心。 他身旁的女子向两个孩子说:“愣着做什么,快给殿下行礼。” 两个小孩却突然哇哇地大哭起来。 宁饴终于受够了,转过身快步离开,身后却有脚步声追过来。 她越跑越快,但是身后的人似乎也越追越近,两侧朱红色的宫墙仿佛没有边际... 宁饴喘着气惊醒过来,发觉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这噩梦,实在忒吓人了。 望着床帏发呆,直到又过了一个时辰,才又重新睡去。 一觉睡到次日中午。 午膳后她在侧殿看些闲书,时不时逗逗元宵。 “你们都下去”,宁饴看向殿里几个宫女,“小绾留下来。” “行了,现在没有旁人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说吧,什么事。” 小绾绞着手,支支吾吾地把听来的消息交代了。 原来是与肖铎苟合的那个宫女,半月前产下一女。 怪道肖铎忽然在她梦里“诈尸”。宁饴暗想。 “这和本宫有什么干系,以后这种消息不必告诉我了。” 小绾点头如捣蒜,并且在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都怪她,什么都写在脸上。 不过看见主子已经对过去的事释怀,她打心眼里高兴。 —————————————— 相府。 兄弟俩各自忙碌,许久没有一起下棋。 一局已罢。 沉柯啜了口茶:“听闻你与公主...” 话说到一半,便不往下说了,因为沉韫与宁饴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有当事人知道。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京中传言渐起。 说皇后娘娘已经有意将公主许给沉家二公子。 说丞相夫人相中了宫里头那位,就盼着这个儿媳妇。 说曾有人见过沉二公子与一位戴面纱的小姐上元夜同游京城。 说沉二公子今年破例大办生辰宴,只是为了邀请宫里头那位贵人。 京城第一美男和嫡长公主,这样万千瞩目的两个人,谁能不关注他们的八卦? 连素来不关心八卦传闻的沉柯,都后知后觉知道了沉韫与公主有交集,只因被友人打趣相府是否好事将近。 闻言,沉韫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画面,轻勾唇角,“是,我在追求她。” 听到当事人这样说,沉柯微微有些惊讶。 清心寡情、零落多少芳心的人,也有被春风吹渡的时候。属实稀奇了。 提起宁饴,沉柯记忆如昨。 去年宫宴上,视线相接,惊鸿一瞥。少年帝女,容貌昳丽,气质天成。 若是栽在她身上,却也难怪了。 沉柯离开不久,小厮送来一封信。 信封上,簪花小楷写着“二公子亲启”。 拆信的手顿了顿,似乎隐隐听见命运的轮齿转动。 沉韫缓缓拆开。 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却足抵万金。 “我答应了。” 落款是她的名字。宁饴。 千重欢喜如潮水般涌向心扉。 —————————————— 下一章大婚! 驸马主场来了,太子可能没那么快 -- 大婚(一) 钦天监算过,下月初叁是成婚的好日子。 初一那日,帝后携女赴天坛行祭天大礼。 本来按着规矩,除却帝后,只有太子大婚前可向天地行祝祷之礼。但因宁饴是圣上膝下唯一一个女儿,又是皇后所出,格外尊贵,圣上便破例赐了这份尊荣。郢朝叁百多年来,宁饴是第一位享这份尊崇的公主。 这等荣宠,自是引得京中各世家私下里议论纷纷——沉相近年已是十分得陛下倚重,如今又得陛下独女下嫁沉府,可见深蒙圣恩——自是有贵重贺礼如流水般一箱箱送进相府上赶着巴结不提。 各高门中的闺阁小姐,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沉二公子,皎如玉树,淡如冰雪,是多少闺阁女儿心中痴想、多少次入姑娘们闺梦中来——或是梦见与其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又或是梦见与其鸳鸯交颈、被翻红浪。哪曾想,梦中郎君不日便要娶他人为妻,直教她们这些女儿家春梦碎尽。 偏又是,沉二公子将娶之妻是嫡长公主。大郢律法,驸马不可纳妾。因此便是她们这些高门贵女甘愿以侧室身份嫁与二公子,也是不能了。一朝春梦破灭,一丝念想也无。 此时,风光无两且又不知招多少人嫉恨的嫡长公主,正被她母亲拉着手絮絮地说话。 “沉韫是个好孩子,你嫁给他,我和你皇祖母都是极看好的。” “从前你要远...现在好了,相府就在京城东大街上,你嫁得近,婚后想回宫了,也方便。” “初叁是难得的喜日子,可惜你哥哥在惠州走不开,不过他回来之后给你道喜也是一样的...” 宁尧这一趟,去得这样久,久到他回来时,她大概已经成了婚。等他回来知道了,一定很惊讶吧。她暗想。 终究,她和宁尧过去那种不清不白的关系是该斩断的,再任他荒唐下去,便是上愧天地,下愧父母。 初叁。 宁饴早早被请起来梳妆。繁复精致的新娘妆面,再加上要穿上一层层衣衫,每一步都极为考究,一群人围着宁饴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 当伺候的几位嬷嬷终于将那身以金丝、玉石镶嵌的华美嫁衣妥帖地穿在公主身上,并且一丝不苟地最后一次查看了公主发髻上的钗饰、珠翠是否位置合宜,宁饴已经欲睡昏昏。 时辰到了,公主便起驾,前往景文宫拜别帝后与皇祖母。 少不得又被皇祖母挽着手,殷殷嘱托几句。 出了景文宫,便由丫鬟嬷嬷等搀着上了喜轿。 浩浩荡荡又秩序井然的送亲队伍,从南定门一直延伸到东直门。 天家嫁娶与寻常人家不同,需得庄重为上,嬉笑喧哗皆是禁忌。宫门外直到相府所在的街道,早已由锦衣卫提前清道开路。 早前圣上便择了京中一块风水好、风景佳的宝地,为宁饴建了一座很是宏伟阔气的公主府。 此番婚事是在相府办还是公主府办,全凭宁饴自己的意思。 念及婚后次日需向公婆敬茶,宁饴便索性同意将婚事放在相府办,一来免得次日奔波,二来也是全了相府的一份脸面。 直到轿子在相府外落了地,宁饴才觉耳边热闹些。 视线被喜帕遮住,宁饴由嬷嬷搀着走,跨过正门门口,一步步稳稳当当往前。 依着规矩,新娘揭开喜帕之前与夫家之人是不可接触或交谈的。 宁饴由身后一队随行的嬷嬷丫鬟簇拥着,又有相府的人在前头恭敬引路,一直将宁饴送进了喜房。 -- 大婚(二) 虽然是在全然陌生的地方,视线又被喜帕遮住,宁饴也不生怯,左右这喜房里的六个丫鬟嬷嬷都是她从宫里带出来的,都听她的示下。 约半个时辰后,喜房外脚步声和说话声渐近,原来是相府的婆子等一行人迎着新郎过来了。 宁饴盯着地面,双手不自觉地绞着帕子。 一双云纹靴迈入她的视线,在她身前停下了。 宁饴忽然就生出一股将为人妇的紧张了。其实她与沉韫只见过寥寥几面,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的。 十四岁之前,于她而言,沉韫这个人仅存在于伴读小姐们课间的只言片语间。从未想过,十四岁这年春天,她会嫁给沉韫。可见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玄而又玄的。 新娘正神思飘忽的时候,眼前的喜帕被新郎慢慢地挑开了。 屋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粘在盛装的新娘身上了。 尤其是相府的婆子妈妈等,初次见得帝姬容颜,皆屏息敛气、心下赞叹不已。 娘哟,在相府伺候几十年,她们老婆子见的各色美人也不少,可是,淡了,在这位仙女儿似的二少奶奶面前,都寡淡了。可见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难怪嘞,连她们这些底下人都瞧出二少爷对这位上心了。往前那许多年,二少爷搭理过哪家姑娘?只有对这位是真真上心了,连喜房里的布置,诸如摆放的花卉、床帐的样式、被褥的材质,种种琐碎,都是少爷亲自过目的。 待新郎新娘喝过交杯酒,嬷嬷丫鬟们将床榻上的桂圆、莲子、红枣、花生清扫了,领着赏赐,喜滋滋地说着吉祥话退了出去。 热热闹闹的喜房里静了下来。 宁饴的心跳得一下比一下快。 沉韫缓缓将她的手握住了。他的掌心温暖干燥,让人很舒服。 她的驸马,出身诗礼名门,恪守礼节,颇具涵养,婚前虽与她见过几面,即便是在两人独处时,也未有半分轻佻孟浪之态。 “夫人。”他温柔地看着她,笑容舒朗。 记忆里沉韫的笑总是含蓄而儒雅。这是宁饴第一次见他笑得这样开怀,清隽的眉眼在笑,好看的唇角也在笑。 “怎么了?” 她眼底也不自觉染了笑意。 “谢谢你。” 沉韫将娇小的妻子揽入怀里,把头埋进她的乌发里,轻嗅发香。 宁饴忽然感觉耳畔一热。 原来是沉韫轻轻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拂过她的脖颈、脸颊,尔后辗转到她的唇上。 他身上有股雨后木叶的淡香,很好闻,宁饴被吻得晕晕乎乎之际,只觉满床满帐都充盈着这股香。 待她得了说话的机会,宁饴便脱口而出,“夫君身上好似有木叶的清香。” 沉韫将她抱起,轻轻放到床榻内侧,“我闲时喜欢捣鼓些草药,长年如此,身上便沾染了些。夫人若不喜欢,我明日便想办法将这气味除去。” 宁饴摇头,轻声道:“不是,我很喜欢。” 倏忽间,他的手抚上了她柔软的胸脯。 宁饴红了脸,声如蚊讷,“蜡烛...” —————————— 下章高能 -- 大婚(三) 沉韫起身吹熄了烛火。 一室幽暗。 沉韫的手隔着几层衣衫,揉着她丰满的乳。一对奶子,在他指间变化着形状。 黑暗中,他剥开她一层又一层衣衫,最后剩一件系带肚兜,堪堪裹住她胸前两团。 他的一只手挤进了肚兜,忽然加大力气揉捏起来。就算看不到,他也能感觉出,这两只奶子是多么滑而软。 忽然,宁饴感觉胸前一片温热,原来是沉韫隔着薄薄的丝质肚兜,含住了她的一颗乳果。他的舌头隔着肚兜裹住乳果,舔弄研磨,手指又伸进她肚兜抓揉。 一瞬间,她便感觉花穴里沁出一片湿润。自从上年学了那些房中事,她轻易便会情动。 待肚兜被摧折得不成样子,沉韫终于将那碍事的布料扯开,顷刻间一对招摇的大白兔便弹了出来,正是——隐约兰胸,菽发初匀,玉脂暗香。似罗罗翠叶,新垂桐子;盈盈紫药,乍擘莲房。① “夫人...奶子好漂亮。” 沉韫的手在一对酥胸上抚摸了几下,喉结滚动,随即俯身含住一颗嫣红乳果,时轻时重地吮吸起来。 温存多时,沉韫褪下妻子下身的胫衣,露出一双嫩生生腿儿,又去脱亵裤,才发觉她亵裤已被花露浸湿。他也不点破,只是窸窸窣窣解开自己身上腰带,褪下裤装,释出肉龙。 视线渐渐适应了昏暗,倒也能在黑暗中视物。沉韫分开宁饴的腿,其间春色便一览无余——花翻露蒂,窦小含泉。 他已是欲望高涨,龟头昂健,用龟首沾了些她花蕊上的淫液,往来濡研。 宁饴脸色潮红,十分难捱,喉间溢出两声嘤咛。 沉韫俯身亲了亲她,声音比平时低哑许多,“一会儿可能会有些疼。” 宁饴便感觉身下肉龙顶入,他才送了小半进来,她已觉身下辛苦。 沉韫初尝人事,才只男女交合是这般销魂滋味。肉龙才插入牝口,便被花穴里的软肉吸咬,舒爽得险些让他缴了械。 宁饴蹙眉隐忍之际,身下肉龙尽根没入花穴,抵至深处,她感到身下一阵钝痛,似有撕扯般的痛楚。这便是,成人了吧。 沉韫抱着她,肉龙埋在她深深处不动,又舔吃她的乳肉半晌,她方才觉得身下渐渐快美。 沉韫架住她的大腿,开始浅插深送。 宁饴杏眼朦胧,只觉夫君在腿间抽插个不停。她丢了两次,春水潺潺不歇,浇在夫君肉龙上,又顺着她光裸的大腿淌到床上。 又插了百余下,沉韫觉精来,扶住妻子柳腰,将白浊精液射入牝内深处。 宁饴承受其精。夫妻相拥依偎良久,沉韫方才拔出。白浊液体混着丝丝腥红色从牝户蜿蜒流出。 沉韫将妻子和自己身下拭净,方与妻子入眠。 —————————————— ①: 清代词人朱彝尊 大婚肉非常有诚意地写完了? 其实本来没想把这篇文写长,但是呢但是,还有一个人设非常带感的男主还没出场!! -- 恩人 夜色已深,隔壁却仍十分吵闹,薄薄的墙板又根本隔不开声音。 宁尧索性便起身了。 他的腿伤还没好,行动有些困难。 走到院子里,见老人正借着月光编竹箩筐。 见他走过来,老人亲切招呼:“公子是被吵醒了吧?隔壁王武家今天娶媳妇,这会儿他们年轻人还在喝酒划拳呢。” 宁尧循着老人的目光看过去,视线越过低矮的砖墙,果然看见隔壁家的院子里挂了好几个大红灯笼。 老人一边忙活手上的箩筐,一边和他讲话,“今天呀,是个喜日子,村里好几户人家娶媳妇儿。” 老人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又低头默默忙手上的活。 宁尧知道,陈老伯大概是想他那早死的孙子了。 陈老伯是个苦命人,儿子早死,儿媳改嫁。人到中年时,他在山里捡到一个男婴,当成亲孙子养大,不料孙子娶妻才半年,便在山里被老虎咬死了。剩下一个孙媳妇儿杨氏,却是个孝顺又重情重义的人,任他老头子怎么赶也赶不走,只是要替她夫君给老人家养老送终。 宁尧实在也不知道怎样安慰他。麻神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有些人,仅仅是活着就已经很辛苦了。 这时杨氏从她屋里走了出来,先礼貌地看了眼客人,然后走到老伯身边,按住他的竹筐子,手指着老伯的屋子,示意他回去睡觉。 杨氏是个哑巴,平时跟老伯交流都靠打手势。老爷子平时苦于没人跟他说话,这也是为什么自打宁尧醒过来,他就喜欢找这后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好好好,我明天再弄。你也去睡吧。”,陈老伯对孙媳妇笑了笑,又看向年轻男人,“公子也早点休息吧,你的病还没好全呢。” “嗯,您老也好好休息。”宁尧和煦地笑着回应。 回到屋里,他脸上笑容敛去。最近和老伯交谈之后,他得知了这半月来自己的境况。 现在他所在的地方,是惠州与云州交界处的一个小村子。刚来老伯家那几日,他情况很不好,失血过量,面色惨白,昏迷不醒,大有随时要去了的样子。后来老伯按土方熬了些药,给他灌下去,不知是他意志坚定还是土方歪打正着,总之终于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隔壁依然喧闹。太子的心也静不下来。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擦着腰带上的玉佩。 这玉佩,是宁饴五年前送他的生辰礼。 今晚明明空气不算闷,他却觉得心里有些窒闷。 大概是隔壁真的太闹了吧。 -- 新婚夫妇 新婚次日,小两口起得略晚了些。 相府的婢子进来收拾床榻。 熙云和小绾两个也进来伺候宁饴梳妆。 小绾有些功夫在手上,给宁饴梳了个随云鬓,又簪上一支皇后娘娘赐的红翡瓒凤钗,风流灵转,衬得她浑如一枝冉冉香莲带露开。 眼瞅着驸马爷就在屏风后坐着,小绾还是没忍住压低了声音,笑眯眯地朝帝姬凑过去,“主子昨晚睡得还好吧?” 宁饴眼前闪过昨夜的绯色画面,脸颊上飞了一抹粉红,嗔了小绾一眼,“就你有嘴!” 梳妆既毕,宁饴便遣她们出去了。 沉韫这时也走过来。 “别动”,宁饴见他衣领有些不太齐整,便亲自上手去打理。 沉韫乖乖地站着,垂眸,视线粘在宁饴脸上,目不转睛。 宁饴感觉到这炙热目光的巡礼,心跳错了一拍,下意识欲后退一步,却被对方眼疾手快地箍住了腰肢。 他离她的唇还有两寸的时候,宁饴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唇,语重心长,“刚涂好的口脂,别闹。” “太浓了。” 驸马微眯了他那双蛊人的瑞凤眼,神色诚恳。 “真的?”宁饴半信半疑地。 愣神间就被人抵在桌案边欺身吻住。 等夫妻二人到了正厅的时候,其他人都到齐了。 沉府人口简单,上一辈里除了丞相夫妇俩,还有两个不常露脸的姨娘,到下一辈,除了沉柯沉韫兄弟二人,就只有两个庶小姐,今年都刚许了人家,尚未出嫁。 宁饴与夫君先给丞相夫妇俩敬茶。 沉相和秦夫人哪里敢真的受帝姬的礼。宁饴才略屈膝,秦夫人便忙亲手扶起她,又拉着她的手挨自己身边坐下,方才喝了茶。 秦夫人本来就喜爱宁饴,这会儿子终于盼得她嫁进相府,也是了却她一桩夙愿。她亲亲热热地挽着儿媳妇的手,倒像挽着亲闺女似的。 又一一给宁饴引见了家里人。 秦夫人指了大公子沉柯,“这是韫儿的胞兄。日后若是有殿下用得上他的时候,尽管差遣他便是。都是一家人了,不要生分才好。” 沉柯便上前向他这位弟妹行了一礼。 宁饴微福身,还了半礼。 接着府上的姨娘和庶小姐也上前,依次见过宁饴。 宁饴又吩咐熙云和小绾上前来,将宫里带出的礼物依次序赠给公婆、大公子和姨娘等诸人,少不得又收下公婆提前给她备的礼。 一番下来,颇费了些工夫,终于延捱到午膳开席。 —————————————— 西北敕州。 闫池敲了书房的门。 “进。” 闫池推门而入,呈上一封信,“侯爷,京城来的消息。” 肖铎眸光微动,“知道了。” 当日午后,方策收到好友邀约。 肖铎邀他,多半是喝酒。侯府府库中美酒甚多,每每都饮得十分尽兴。 当夜,方策欣然应邀而往。 酒过数巡,连以好酒量闻名的方大公子都不胜酒力,他扶着桌案,“不是,侯爷,你是想让兄弟陪你往死里喝啊?” “哪来那么多废话。”肖铎也喝得有几分醉,说话间又猛灌了一大口。 突然间胃里一股翻滚,他扶着桌案险些呕出来。 “你看你都这样了,还逞什么能。”方策看肖铎这样喝,心里也稀奇,他这兄弟平素最是正襟危坐的那副无趣做派,鲜少在旁人面前露丑的。 “我去外边吹吹风。”肖铎忽而说了这句话,便抱着坛酒推门出去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见肖铎还没回来。 方策不免心生担忧。不会是醉倒在外头了吧。 便起身出去寻他。走走停停一会儿,终于在花坛边一棵树下找到人。 方策走近前,看肖铎是不是还醒着。 方策一看,唬了一大跳,连酒都醒了七八分。 肖铎竟然哭了。 -- 弟妹 东宫。 小顺子给他干爹捶着腿,“干爹,您说长公主的婚事怎么办得这么急呀,好歹也等...” 好歹也等太子殿下回京之后再办吧。 “好歹个头”,刘喜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教你多少次了,主子的事是奴才能议论的?” “我在外边嘴巴可严实了,这不是当着干爹您才...”小顺子嗫嚅着还要辩解。 他干爹瞪了他一眼,小顺子不敢再说了。 刘喜把小顺子赶走,自个儿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太子寝殿了。 殿内朝阳的位置,养着一盆兔耳兰。 这盆兔耳兰是两年前公主送来的。兔耳兰在皇宫里本不算什么稀罕玩意,但因是公主的心意,太子爷亲自养着它,浇水施肥,一概亲力亲为,爱惜得很。 刘喜望着那盆兔耳兰,长长叹了口气。 他是宁尧的心腹之一,自然知道主子在惠州出事了。虽则圣上已派了数千精锐暗中寻找,但目前为止,太子爷仍是音信全无。 太子爷对宁饴这个嫡亲妹妹...是极好的。这些年,他这个做奴才的看在眼里。 就算是寻常百姓家,也很少有做兄长的这样宠爱小妹。 一想到太子爷仍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公主那边却是洞房花烛、燕尔新婚,也有些唏嘘了。 —————————————— “主子,我去喊小厮上去拿吧。”小绾望了眼挂到树梢上的风筝,面露惆怅。 “不用,你看我的。”宁饴一脸势在必得。 这树也不算高。小时候她跟宁尧偷偷爬过比这高得多的。 “别呀主子”,小绾急得不行,“万一给下人看见了...” 这里是姑爷家,不比宫里。公主才嫁过来两叁天,要是被府里下人看见主母爬到树上,可不好呀。 宁饴哪管她呢。一转眼就蹭蹭蹭上去了。 “呐”,宁饴把枝头上挂着的风筝取下来,对着小绾扬了扬,“接着。” 小绾接到了风筝,嘴里不忘拍马屁,“主子身手还跟小时候一样敏捷。” 结果马上就打脸了。 宁饴抱住树杈往下看,刚刚在下面没觉得高,这会儿从上往下看,怎么感觉自己离地面这么远啊... 且这时天空中层云散开,太阳探了出来,明晃晃的阳光更是晃得人眼晕。 小绾看着紧紧抱着树杈不动的宁饴,“主子,你...你不会不敢下来吧?” “是啊,快点搬个梯子来救我...”宁饴感觉自己简直丢死人。 小绾赶紧从院子里冲出去找梯子,刚出院门就撞到一个人身上。 沉柯微皱了眉,但见她是宁饴的婢女,也不好斥责,“何事这样慌张?” “大公子,您来的正好!救救我家主子!” 沉柯吓了一跳,以为长公主怎么了,忙随小绾进了院子。 结果就看见前两天瞧着还很端庄大方的弟妹——这会儿抱着树杈可怜又滑稽的模样。 宁饴是千金之躯,总不能找个家丁接住她。 沉柯认命地扶了下额头,然后对树上的可怜虫说,“殿下跳下来吧,我会接着你。” 宁饴看树下的男子伸出了双臂,他身材高大,看起来挺可靠的样子。 “好。”眼一闭,心一横,纵身跳下去了。 跌落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女子身上的发香、体香与男人宽阔的臂弯、炙热的胸膛撞了个满怀。 “嘶...”沉柯感觉到手臂上伤口裂开,痛得忍不住轻哼了一下。 宁饴心里暗道,不会吧,我那么重? 沉柯看宁饴那复杂的眼神,就知道她听见了,无奈地解释道,“是我手臂昨日受了伤。殿下...身量很轻。” 他将宁饴放下来。 人家手上有伤,还来解救她,又因为救她弄得伤口裂开,宁饴很过意不去,“小绾,你去我匣子里取一瓶新的金疮药。” 小时候宁饴调皮,难免磕磕碰碰的,皇祖母就命太医院用最好的药材调制了药效很灵的金疮药给她,属于寻常金疮药的加强版,能让伤口愈合得快些。 “那个效果很好的,我试...”,宁饴笑着说,说到一半感觉不妥,改了口,“我见别人用着都很不错。” 看来长公主在宫里没少上房揭瓦。 沉柯是官场上过来的人,也算半个人精,阅读理解满分。 啧,都是老手了,还这么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谁教的。沉大公子心里腹诽了一下。 ———————————————— 太子: 人在外地,突然被狠狠内涵 -- 书房(驸马微h) 春闱将至,近日里,沉韫常在西苑书房温书。 宁饴自然是有些困惑。凭着长公主驸马和丞相嫡子的身份,沉韫又何必去参加那烦人的春闱呢? 不过瞧她夫君倒是乐在其中的样子,似乎并不觉得辛苦。 夫君勤于正务,做妻子的一整日游手好闲似乎不太妥帖。 于是这日,宁饴吩咐宫里带出来的嬷嬷煮了一碗汤羹,亲自送到夫君书房去了。 “好喝吗?”宁饴期待地问。 “嗯,很好喝。”沉韫笑着说,并且伸手在他夫人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 “你喜欢就好。” 宁饴转身去看沉韫背后的书架。 今遭是她第一回认真打量驸马书架上的典籍。红木书架上,书目之多令人咋舌,且还多是一些光是书名就艰涩难懂的药学巨典。 “可让我逮住了吧!”宁饴忽然惊呼一声,声音里还多少掺点幸灾乐祸,“夫君竟然看这种淫浪的书...” “我何时...”沉韫闻声转过身来,耳根都泛了红,却见宁饴手上哪有什么淫书,分明是攥着一本《辞海》。 这才知道是宁饴逗他呢。 沉韫从座椅上起身,近前两步,将妻子抵在自己和书架之间。他漂亮的眼睛向她凑近,温热的呼吸也轻轻落在她脸颊上,笑容玩味,“夫人刚才说的是什么淫浪?” 宁饴忙告饶,“哎呀,我逗你玩的,我错啦我错啦。” 沉韫好像没听到她说的话,一只手隔着春衫放在她胸前形状姣好的两团浑圆上,还揉了两下,“是这样淫浪?” 宁饴不敢吭声。 “还是这样淫浪?”他的手越发放肆,直接撩起她的裙装,再把她的亵裤也扯了下来。 宁饴见他要来真的,忙轻推他的身子,“一会儿我还要去见母亲呢。” 宁饴确实答应了秦夫人一会儿同她喝茶谈天,可不敢与沉韫在书房这里旖旎。 “不妨事,就弄一会儿。” “不是昨晚才...” ,说话间,宁饴便感到一根热而烫的东西顶开身下牝口,入了进来。 沉韫将她抵在书架上,浅插深送。宁饴被入得星眼朦胧,花穴汁水涟涟。正是花嫩不禁揉,春风卒未休。 却说沉柯原是有事情要寻他弟弟商议。走到西苑书房外,正欲敲门,却听到书房里莺声宛转,这声音娇娇怯怯,不是他弟妹又是谁呢? 不难想象,一门之隔内是怎样颠鸾倒凤的淫艳画面了。 不知道她挨弄的时候,是不是也娇气得不行,被插得狠了,会不会哭呢... 沉柯打住自己奇怪的想法,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转身离开了。 ———————————————— 太子下章出现 -- 回宫 “姑娘若还需要什么,只管吩咐便是。” 婢女放下饭菜,向着桌边的女子说。 “辛苦你了。” 杨舒儿笑着说。 那婢女浅笑着,静静推门出去。才关上了门,她脸上的笑便消失了。 正巧东宫另一位大宫女雯珍从对面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问她,“太子爷真让姐姐去伺候里面那个了?” “是呢”,那巧岚闻言翻了好大一记白眼,皱着眉,“爷还没给名分,那位就已经把自己当主子了。” “呸,凭她也配!”,雯珍咬着牙,语气忿忿地,“不过是惠州地界山里的一个普通农妇,相貌身材皆是乏善可陈,也不知使了什么技俩,腆着脸让爷把她带回来。” “怕不是用了什么下叁滥的路子...” 也无怪巧岚往这方面想,毕竟这似乎是唯一一个能勉强解释主子把这么个乡野农妇带回京城的理由。 “我看倒不是,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雯珍越发压低了声音说道。 按照宁尧的性子,胆敢用那种不入流的法子算计他的人,必是死状惨烈,哪还有命能活着来到东宫呢。 两人正嚼着舌根时,听到外头一片唱喏之声,似乎是有贵人来访。 上午刚得了哥哥回宫的消息,宁饴才用了午膳便进宫来了。从小到大,这还是头一次她与宁尧分别这么久,不免有些思念。 东宫的太监奴婢乌泱泱地跪了一地,主子爷却不见踪影。 “都起吧”,宁饴向着众人吩咐,又看向掌事太监刘喜,“尧哥哥去哪里了?不是才回了宫?” 刘喜恭着腰,老老实实地答,“回公主的话,太子爷一早就出去了,并未说去哪里。” 正这时,宁饴瞧见一个女子站在南边柱子侧后边,“谁站在那里?” 刘喜也往那个方向看去,待看清是谁,忙喊道,“舒儿姑娘,快来见过公主殿下。” 那女子只好从藏身的柱子后边走过来,及至走到宁饴跟前,始终怯怯地低着头,小小声地说,“殿下万福。” “抬头看看。” 宁饴带着探寻的眼光看她。 那女人抬起了头。十八九岁模样,相貌平平,甚至比东宫里粗使的小宫女还要差了远。 宁饴把目光又看向刘喜。 刘喜会意,略迟疑了一瞬然后答话,“回殿下,舒儿姑娘是爷此行从惠州带回来的。” 宁饴脸上闪过一丝讶然。此事...实在不像是兄长的作风啊。而眼前这女子,又断然看不出有什么出挑之处。宁尧的眼光之高——连太傅之女那种颇具江南风韵的美人都不能得其青眼,可谓是一等一的挑剔。 怎么会看上这个舒儿呢? * 当晚,明德殿的接风洗尘之宴十分盛大。 宴上除了后宫妃嫔、皇室宗亲,还有正叁品及以上大臣等人,热闹非凡。 太子此行治理水患有功,圣心大悦,赏良田、黄金无数,又赐美人五十名。 太子谢过恩,又请旨将所赐黄金及美人赏给部下及门客。圣上知太子素来爱才惜才,欣然允之。 席间众臣少不得对太子又是盛赞一番。 宁尧的坐席离她远,宁饴不方便找他说话。等到好不容易宴席散了,却见宁尧头也不回地往与她相背的方向走了。 宁饴顾不得他周围还跟着许多人,向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喊出了声,“哥!” 那个人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过身来。 起先隔着远看不清,现在站得近了,才看见宁尧果然是清减了许多。 宁尧目光淡淡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说话。 好多日子不见了,宁饴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憋出一句,“哥哥瘦了。” “嗯”,宁尧目光沉静,如一汪深潭,然后对着宁饴身后伺候的人,“夜里风大,早些送公主回去休息。” 宁饴身后的太监宫女恭恭敬敬地福身向着太子应诺,徒留宁饴有些愣怔地看着兄长渐远的背影。 风吹得她脸也疼,耳朵也疼,鬓边的碎发也乱了。 以前这样风大的日子里,宁尧每每都会走到她身前,将她鬓边被吹乱的头发拢好的。 ———————————————— 太子的肉很快就吃上啦 -- 东宫(高h) 皇后思女心切,召了宁饴入宫。 母女共用午膳,絮絮话了一会儿家常。 过了会儿,母后要午睡,宁饴便走了。 从皇后宫里出来,时辰尚早。宁饴略一思忖,心想这回宁尧总不能又不在,便起驾去了东宫。 刘喜外出办事,他徒弟小顺子领着一群仆婢来迎的她。 小顺子一厢吩咐一众婢子将宁饴迎至正殿坐下,另一厢跑去纸苑请太子殿下。 不多时,小顺子又自个儿吭哧吭哧跑回来。 宁饴往他身后望了一眼,“怎么就你一个?” 小顺子怕恼了宁饴,拿捏着语气,“主子爷很快便过来,殿下稍等一等,喝点茶润润喉。” 说罢去给宁饴沏茶。 啜了一口茶,宁饴忽然想起什么,语气勉强算是和善,“他跟谁在一起?” 小顺子面露难色,但终于还是支支吾吾回了话:“回殿下,主子与...与舒儿姑娘在一处。” 噢,所以宁尧与别的女子在一起,让亲生妹妹在这里干等着他。 少顷,宁尧来到正殿,看了眼桌案上新沏的茶,尔后看向小顺子,“公主什么时候走的?” “回爷的话,公主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 宁尧没再说什么,将桌上的茶杯拿起,饮了剩下的半杯残茶。 * 白日里入宫一趟,多走了几步路,有些困乏,当晚宁饴便比平日歇得早了许多。 沉韫还未过来,想来是在书房看书。 一片迷蒙之中,宁饴见自己经过一道道长廊和门扉,再看周围景物十分熟悉,原来是在东宫。 逐渐地,纸苑映入眼帘。但奇怪的是门外没有婢女和小厮伺候,门也开着,一切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终于走到门外,从未料想过的一幕便突然撞入她的视线。 那两人姿态极为亲昵——宁尧的手抚着杨舒儿的侧脸,女子面露羞怯,男子则倾身过来,他的唇慢慢向她挨近... 宁饴蓦地感到难以呼吸,像不会凫水的人突然坠入海里,窒息感猝然包裹了她,而且即将淹没她。 惊醒时,宁饴感觉脸上有些凉凉的,伸手一摸,发现脸颊上竟然淌着一滴泪。沉韫睡在她身侧,所幸没有被她吵醒。 * 宁饴打定了主意,今年都不要再踏足东宫。 不知道是不是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让太子爷知道了他妹妹生出的这份决心。 总之,十日后,宁尧亲自写信去请宁饴。 宁饴没搭理他,直到太子殿下又锲而不舍地去了第叁封信。 宁尧邀她在东宫内花园西南侧的云水亭见面。神神秘秘地,也不说做什么。 走到花园外,刘喜说太子有话要与长公主单独说,于是宁饴便把小绾一干人等留在了外面,只身进去。 云水亭在花园内里深处,宁饴独自走了一小会儿才到。宁尧却并未在亭子里等她,宁饴便先在石凳上坐下。好在这里惠风和畅,花木繁茂,倒是个赏景的好去处。 忽然,宁饴感觉自己裙间一阵窸窸窣窣,就在她低头看的一瞬间,一条白色小蛇已经在她小腿上咬了一口。 蛇飞也似地窜走了,徒留宁饴对着她小腿上的两个小洞惊魂未定。 脚步声渐近,抬头见是兄长来了,宁饴忙要把卷起的裙子放下。 宁尧已经按住了她的手,“我都看见了,不想蛇毒扩散,就别乱动。” 宁饴只得任兄长按住了膝盖,乖乖坐在原地不动。高大的少年在她身前蹲下,瘦长的手指握住她馥白的小腿,仔细地审视被蛇咬出的小口。 在这沉默的空当,宁饴看着蹲在她身前的兄长,她难得有这样俯视他的机会。她看见他的睫毛轻颤,春日午后的阳光落在他眼里,让他的瞳仁呈现出漂亮的琥珀色。 “要尽快把蛇毒吸出来,不然会扩散。” 宁尧看了一会儿,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宁饴内心短暂地挣扎了一下,但还是被兄长严肃的神色震住了。“好...哥哥现在就开始吧。” 宁尧把外袍脱了,让宁饴垫在身下。 宁饴才坐好,便感觉一片柔软贴了上来。原本裸露在空气中的小腿,忽然被温热的唇贴住。 宁饴又羞又舒服,索性闭上了眼。 忽然,宁饴感觉大腿一阵凉,一双温热的唇又覆了上来。低头一看,发现裙子竟已经被卷到大腿根,兄长正吮着她大腿内侧莹润的肌肤。 “哥哥...你怎么...怎么...” 宁饴耳根通红,小小声地说。 宁尧自她双腿间抬头,语气沉稳平静,“这样是为了防止蛇毒扩散到别处。” 宁饴的身子已经软了半边,感觉晕晕乎乎的。罢了罢了,堂堂一国储君,诓她一个小女子做什么,况且他的语气又是那样不容置疑。 一再放任的结果就是——她腿心最后一块遮蔽物忽然被扯下,一双大手牢牢地钳制住她的双腿。 完了,都被他看见了。 宁饴不敢睁眼,但她知道,兄长现在一定看见了她腿心流出了许多的蜜水。刚刚他的舌头埋在她大腿间的时候,她就已经湿透了。 更要命的是,这时,宁尧往她的腿心呵了一口热气,“哥哥帮你吸出来好不好?” 太子爷没有真的在和她商量,因为他话音刚落就含住了她的花蒂。她兜不住的花蜜尽数落入兄长的唇舌之间。 “哥...嗯...别...”,她软掉的手臂无力地去推他,“会被人看见...” “不会的”,他抬起头,薄薄的唇瓣上湿漉漉的,尽是她花穴中流出的蜜水。 不会被人看见的,所有下人一早都被他调开了,怎么可能有人来打扰呢。 好容易他把她身下舔弄够了,便把手从她小衣里伸进去,再挤进肚兜里,肆意地抓捏两团浑圆饱满的软肉。 隔着两层布料,都能看出她的奶子被如何放纵地亵玩。 少顷,宁尧终于忍不住解开宁饴上身的衣衫,衣衫滑落半边肩头,露出一边白花花嫩生生的奶子。宁尧牢牢箍住皇妹纤细的腰肢,宁饴动弹不得,只能任兄长摁着自己的身子吃奶。 吃完一边奶子,宁尧抽身调整了姿势。宁饴正以为皇兄要吃另一边奶子,身前的少年却将腰一沉,将一颗硕大昂健的龟头挤进她牝口。 她已经成婚,怎么可以让别的男子将肉棒插进去。宁饴这才心惊,奋力想将塞入花穴的龟头挤出去。 结果当然是徒劳。 储君的手温柔地抚弄她小巧的耳垂,脸上却浮现出讥笑的神色,“怎么,沉韫插得,我就插不得?” ———————————————— 太子殿下是有些小坏在身上的 下章还有肉 -- 东宫野合(骨科h) 宁饴身下已是湿答答的,被兄长那热烫的硬物抵着,百般难捱。 她面色潮红,蹙着眉努力推身上的男人,“宁尧,你别弄我”,腿心的淫水却如溪水潺潺。 宁尧捉住她两条白生生嫩腿儿架在腰边,向花心里用力一挺,粗大的肉棒便尽根插将进去。 终于是得到她了。朝思暮念、积年觊觎的人,终于得到了。这种精神上的满足甚至超过了他的肉棒被九曲回廊的花穴内壁包裹住的快感。 当然,插入她多汁的蜜穴的爽也是极致的,说是飘飘欲仙也不为过。 宁饴的脑子已经晕晕乎乎了。她不太明白,只是来东宫一趟,怎么就在御花园脱了亵裤被亲兄长肏了。 令她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搂住她柔软的身子,发烫的肉棒埋在她下体,然后他凑近她耳畔,“你听好了——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他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像在安抚小猫儿,“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然后狰狞昂健的肉棒便在她身下凶狠地横冲直撞起来。他用了几分蛮力,二人下体相接之处啪啪作响,肉棒在多汁的花心里顶弄,直捣得水声靡靡。 正是情致高昂之时,忽然手臂上一痛,低头见小姑娘恶狠狠地红着眼瞪他,眼中含着一包泪,将落未落。 红色的眼尾,衬着本来清丽的容颜,更媚了,也更色了。 太子殿下身下暂且停了下来,但仍然抵于她的极深处。他轻柔托起她的下巴,安静地端详皇妹那双与自己有八九分相像的眼睛。 在这短暂的静默里,宁饴的心跳因为害怕而一下比一下更快。宁尧他太疯、太变态了。她甚至害怕他下一刻要掐她的脖子。 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眶里流出来。 宁尧轻轻地揩去她的眼泪,然后说出一句令她错愕的话。 “还是下面的水流得厉害。” 他更加暴戾地在她花穴里抽插捣弄起来,间或轻扇她的臀肉,又或是低首品咂她的奶头,直弄得一个原本粉雕玉琢的人儿遍身红痕。良久,怡然感之,浓精于她花穴内一泄如注。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 被太子哥哥肏后又被夫君内射 宁饴是没想到,花园假山里藏着那样一条直通太子寝宫东暖阁的密道。 但转念一想,狡兔还有叁窟呢,宁尧这老狐狸一般的性子,修些密道也不奇怪。 “走得动吗?” 伪善的老狐狸看着哭得眼睛红红的她问。 当然走不动,双腿被强行握住,又是第一次在石凳子上挨肏,哪里是帝姬能吃的苦。 看宁饴没准备搭理他,太子殿下于是俯身利落地把人横抱在怀里,阔步往密道里走去了。 不知道是密道不长,还是宁尧实在走得快,总之也就一晃神的工夫,宁饴就被扒了鞋袜放到柔软的床榻上了。 因为刚挨过肏的缘故,宁饴的腿都发软。而太子这个人实在可恶,他看着皇妹艰难地从偌大的床榻上站起来,又看着她磕磕绊绊跑了两步,然后才慢条斯理地上床把人逮住,用后入的姿势将肉棒顶开她的牝口。 因为刚被内射过的缘故,她的甬道十分湿滑,兄长的肉棒几乎一下子就顶到了甬道深处。 宁尧推开她的衣衫,解开樱色肚兜,一对雪白乳球就彻底弹出来。 他肏得用力,直顶得她身子往前一窜一窜的,一对乳球也晃得厉害。如此许久,他才又在她穴儿里射了。 随着肉棒拔出,兜不住的白浆从幽谷中流淌出来。这般淫靡的画面,终于让太子回宫连日来心中的烦懑有所消解。 她一定是以为自己嫁人后,他就不会肏她了。实在是过分天真。 欢爱既毕,宁尧抱起她去寝殿后面的温泉池洗浴。俯身去抱人的时候,脸上挨了一巴掌。 虽然大脑反应过来了,身体却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 把人肏了两回,挨一巴掌而已,有什么的。太子殿下很大方且无耻地把另一边脸也凑过去,“要不这边也打一下,一会儿若是脸肿了还对称些。” 短短几个时辰,宁饴被人吃干抹净,导致她离宫回府一路上都神思恍惚。 她心里乱纷纷的,没怎么注意看路,步子打滑了一下。刚巧遇见了正要出府去的沉柯。 人多眼杂,沉柯没上前扶她。“殿下没事吧?” “不打紧。”宁饴勉力一笑。 沉柯瞧她精神头不太好,但终究也不方便说旁的关切的话。 “府中地上有些积年的暗苔,殿下要当心脚下。”温声交代了这一句,便出门去了。 回到卧房里,丫鬟拿了个小匣子给宁饴过目。宁饴打开匣子,见是一对十分精美的金镶紫瑛坠子。 丫鬟说是大公子沉柯前几日偶然得了几样坠子,便给弟妹和两位庶妹处各送了一份。 宁饴听了,这才安心收下。 那耳坠属实精巧,竟是丝毫不输宫里官制的坠子,也不知沉柯从哪里得了这好东西。宁饴拿在手里赏玩了一会儿,这才收起来。 晚间,沉韫推开卧房门时,见小妻子已经躺在床上了。美人侧卧,乌发散开,玉脯高耸。 蓦地呼吸就重了几分。 熄了灯,沉韫掀开一角被子,躺进去,轻轻将宁饴揽在怀里。 他的手慢慢地滑向她胸前的两团柔软,才要去解她衣扣,却被她按住了手。 宁饴知道自己身上青紫未消,自是不能让夫君瞧见的。 沉韫从善如流地任她拿开了手,但却轻轻把人扳过身子,让她对着自己。 昏暗中,宁饴对上他分外优越好看的眉眼。他便吻了上来。 起初是缓慢而温柔,渐渐急促而激烈。他的五指隔着她的衣衫揉捏那一对鼓鼓囊囊的奶子。 不知不觉,她便感觉身下又流了许多水出来。夫君褪下她的亵裤,热而发烫的硬物缓慢地喂进她的穴里。 很快频率便加快了起来。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和情色。 在婉转的低声娇吟中,沉韫射在了妻子里面。 云雨过后,两人暂时都无甚睡意。沉韫一手揽住宁饴的腰肢,一手玩着她的半缕青丝,忽然说:“笙笙,春闱过后,我大概要离京半载。”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 遇喜 前几日,表姐陆棠来沉府拜访宁饴。饭后,陆棠随宁饴到她卧房外间说话。聊了几句,陆棠提起她弟弟陆泽予,说他近日过得不太舒心。 宁饴拈起一颗去了壳的荔枝喂到嘴里,长睫忽闪着,有些好奇,“陆国公么,他怎么了?” 陆棠的眉间浮上一丝怅然,唉了一声,“殿下可能还不知道,我母亲有意给弟弟纳两个偏房。” 通常贵族公子到了十二叁岁,家里长辈便会为其安排两叁个通房,更何况陆泽予已经承袭舅舅的爵位,其实早该安排此事了。 宁饴原以为有什么八卦秘辛,听陆棠说是因为偏房这等小事,便立即兴致缺缺,“是好事啊,他怎么不舒心了呢?” “是啊,原是一件小事而已,哪知泽予却犟得很,怎么也不同意,惹得母亲心下不快,这两日家里气氛僵得很。”陆棠脸上愁云密布。 “少年人嘛,脾气倔点也寻常,多劝劝就好了。”宁饴漫不经心地又拈起一颗荔枝,语气略略敷衍地说。 陆棠像是就等着宁饴这句话,“殿下不知道,他哪里听得去我和母亲的劝,倒是...”,眼睛便往宁饴身上滴溜溜地转,“倒是殿下的话,还能劝得动他些。” 宁饴险些噎住。 开什么玩笑?整个国公府最不待见她宁饴的好像就是陆泽予本尊吧,还指望他能听她的劝? 看着宁饴明显怀疑的眼神,陆棠忙说,“殿下不记得了?泽予小时候最喜欢在国公府内的碧湖玩耍嬉闹,父亲母亲教训了好些回,他都不听劝,后来殿下来国公府小住,让他不许再下湖,他从此便再也没犯过了。” 宁饴思忖了一下,依然持怀疑态度。有这等事?她怎么只记得陆泽予这厮与她打小不太对付,这么多年他们表姐弟俩之间就没互相给过几个笑脸。 奈何宁饴耳根子软,陆棠又哄了她几回,她便应下了这差事。 次日宁饴便随意寻了个由头,派了帖子邀陆棠姐弟到公主府用午饭。 宁饴夫妇俩是主,陆棠、陆泽予是客,四人同桌用饭,心思各异,暗流涌动。 陆泽予和沉韫仅仅打过几个照面,互相并不熟络,因而席间大多时是陆棠和宁饴表姐妹俩说话。 “今日怎么那位姑娘没来?”宁饴想起平日陆泽予身边常有个姑娘在身侧,今日却不见,不免好奇。 “哪位姑娘?”,陆棠闻言有些困惑,片刻又反应过来,“殿下说的是郑泠吧,她本是郑姨娘的堂侄女,因着一点情分才住在我们府上。”,紧接着话锋一转,似乎意有所指,“各人在这世上,需守着自己的本分,她又哪里是能轻易踏足公主府的呢。” 话是对着宁饴说的,她余光却看向弟弟。果然见陆泽予皱了下眉。 陆棠话里意在敲打弟弟,他现在已然承袭了父亲的爵位,不要总由着郑泠那蹄子跟在身边,没地贬低自个儿的身份。 宁饴也瞥见陆泽予皱眉了,心里暗道果然自己没猜错。她方才忽然提起素日常跟在陆泽予身边的女子,正是要试一试他的心思。 看他的反应,不愿纳偏房大抵是因为喜欢他那堂妹郑泠。 只可惜郑泠是郑姨娘那边的亲戚,身份低微,自然是不可能嫁给陆泽予作正妻。但让她做姨娘,她却也未必肯的。真是好一对苦命鸳鸯。 宁饴沉浸在自己的纷纷思绪里,直到沉韫夹了一小块鱼肉放进她碗里,方才让她回了神。 又吃了一会儿,想起陆棠托付她的事还没办,宁饴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泽予明年就十四了吧?” 陆棠会意,忙应和着说正是如此。 宁饴又接着往下说,“男儿到这个年纪,也该收两叁个人进房里了。” 陆棠又应和着说,“可不是嘛,早该安排了。” 陆泽予冷笑了一下,“驸马十叁四岁的时候,不也没往屋里纳人吗?” 一句话便把宁饴和陆棠给堵住了。 沉韫闻言浅笑了一下,倒没说什么,只是觉得陆国公此人倒是有趣。 饭毕,众人准备起身,宁饴忽然胃里泛起一阵酸水,难忍恶心。 沉韫见妻子脸色发白,忙将人抱起,快步往卧房去,一边喊小厮飞奔去传太医。 公主府上的几位太医忙不迭地赶来。 陆棠和陆泽予姐弟二人跟随众人其后,来到卧房外间等待时,刚好看见几位太医翻飞的衣角消失在屏风之后。 等了片刻,陆棠正要打发一个丫鬟进去问问,就听见里间传来下人齐整的道贺声。 “恭喜公主!恭喜驸马!” —————————————— 推一推剧情 -- 试一试夫君的定力(沈韫h) 宁饴见夫君笑容开怀,眉眼弯弯,竟比往日容色沉静时还要俊美,不觉生了逗弄他的心思,便也学着丫鬟仆妇们的模样,向他拱手弯腰道:“恭喜驸马!” “你呀你呀”,沉韫忍俊不禁,挨着床坐下,将宁饴揽在怀里,捏了捏她漂亮的脸蛋。 下人们见这画面,心中自是赞叹好一对赏心悦目的神仙眷侣,更难得的是小夫妻俩感情还好,也难怪公主嫁过来才两个月就有了身子。 不多时,秦夫人闻讯带着沉府的一干女眷过来了,屋子里一时乌泱泱的都是人。秦夫人喜得跟什么是的,翘起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平日里她去别家官夫人府上吃茶,见别人家的孙辈伶俐可爱,虽则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极羡慕的。这下好了,自家的乖孙也要来了。再则自己这对儿子儿媳是这样品貌风流的人物,不管生男生女,必然都是个顶漂亮可爱的娃娃。秦夫人想着自己还未谋面的乖孙孙或是乖孙女,已然心都化了。 秦夫人拉开沉韫,揣着宁饴的手嘘寒问暖,一会儿问她头还晕不晕,一会儿又问她是否还犯恶心。 秦夫人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儿子说:“你不是最爱看那些劳什子医书吗,近日多看些伺候孕妇的医理,好好照顾殿下才是。” 紧接着又吩咐了沉韫许多,要他一切以宁饴为重,就差让他一个诗礼簪缨之家的公子给宁饴下庖厨做饭了。 过了会儿,秦夫人把他儿子叫到隔壁间,又单独交代了会儿。 等他回来时,宁饴房里已经只有小绾等人。 宁饴见沉韫耳根子红红的,问秦夫人同他说什么了。 沉韫让小绾等人也出去,然后轻咳了一下,神色有点不自然,“母亲说你现在胎还不稳,近几月要节制些…” 宁饴闻言笑了笑,朝她夫君招手。 沉韫不知有诈,俯身凑近过去。 宁饴的手掀开他衣衫下摆,伸进袴里,摸到一根热烫的东西。 她仰头笑着看命根子被她握在手里的俊俏公子,“那我来试一试夫君的定力…” 说罢手指轻轻地在那根粗壮的东西上来回抚弄。 被摸了这几下,俊俏公子的耳根愈发红,阳物愈发硬。 原来宁饴在闺中,经由嬷嬷点拨,也是用玉势练过手的,再则她聪敏剔透,只练过几次,手法竟是十分灵活娴熟了。 沉韫又不是久经风月之辈,哪里受得了被妻子这样抚弄,欲火辄炽,呼吸也重了起来。 沉韫把手伸进宁饴的里衣,狠狠揉了几下奶子,又扯开肚兜,吃了几下乳头。 这时宁饴娇娇地小声叫了几句夫君,沉韫便射在了她手上。 —————————— 正宫沉二公子很快要离京了嘿嘿嘿 太子登基应该也不远了 -- 春睡阑 宁饴有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里。 果不其然,次日宁饴就接到了母后传她入宫的懿旨。 一路上,坐在走得格外小心平稳的轿子上,她心情复杂,既盼着与母亲诉说初为人母的喜悦,又担忧遇到某个不好招惹的人。 “明逸公主到!” 随着外头一声唱喏,宁饴的轿子在皇后宫殿外落了地。早有绿缀姑姑领了丫鬟太监上来迎她。 待给公主行过礼,绿缀姑姑小心地虚扶着宁饴往里面走。 宁饴笑着问绿缀姑姑好,绿缀忙道,托主子们的洪福,她身子硬朗。宁饴又问母后身体如何,绿缀说皇后娘娘一切都好,昨日知道了公主的喜事,极是欢喜,饭都多用了一点。 说话间就已步入内殿。见某位爷不在殿中,宁饴暗自松了一口气。 宁饴正要行礼,已经被一脸喜色的母后亲自走上前搀住了手。 待母女二人坐定,皇后先是问了一遍女儿的饮食起居,又说近日常梦见她和她哥哥小时候在她膝下玩闹的样子,甚是牵挂思念,让她在宫里住上个五六日再回府也不迟。 宁饴虽舍不得夫君,但也不忍拂了母亲的意,只有笑盈盈应承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到了午膳的时辰,母女二人共用了饭。 皇后忽而说起近日皇帝身体微恙,精神头竟是大不如前了。宁饴听了面露惊骇之色,皇后怕她胡思乱想,又忙安慰道:“大抵是近日朝事繁忙,难免损耗身体,过段时日就好了。” 午膳已毕,宁饴便由绿缀姑姑迎到春睡阑小憩,这是皇后宫内一间小阑,就在母后寝殿后边,宁饴打小时候就常在这里午睡。 宁饴并不怎么困,再加上心中思绪纷繁,竟睡不着,只是躺着闭目休息。 朦胧间,却听得有脚步声渐近。 宁饴不明所以,正要掀开床帷看看,裸露在锦被外的白嫩脚踝却先一步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掌握住了。 “睡也没个睡相。”温醇悦耳的低音,宠溺调侃的语气,不是太子爷又是谁呢。 宁饴惊魂未定,望着突然冒出来的兄长敛眉道,“你怎么进来的?” 仿佛听到了个极傻气的问题,宁尧眉角轻轻一跳,旋即十分敷衍地指了指正门的方向,“走进来的。” 他是东宫太子,皇后既是他的嫡母,也是他的生母。皇后的宫殿,他要来,宫人岂有阻拦他的道理? 再者,就算母后不愿他来,他养在宫里的诸多眼线又不是吃白饭的,自有种种法子让他进来。 宁饴平白被搅扰了午睡,面色不耐,语气颇有些烦躁,“你来做什么?” 宁尧修长劲瘦的手指温柔地摩擦着她脚踝处莹白的肌肤,他的目光也瞧着那处。 闻言,他缓慢抬眸,深邃却清亮的眸中光华流转,如月沉海雾,其间跃动的是期待、喜悦,竟然还有些许的忐忑。 他的声音里蓄着温柔,伸手将她一缕发丝缓缓地别至耳后 ,“来看看你和我们的孩子。” -- 母后寝宫又如何?(太子h) 宁饴见兄长说这话时的神色端的是笃定,笃定得仿佛他才是自己的驸马似的。 宁饴蹙眉道,“你休要胡说了!这孩子怎么可能” 心里却也开始打鼓,这孩子可千万不要是宁尧的才好。她只想诞下与夫君的骨血。 “怎么不可能,我射进去不少吧”,他薄唇中吐出不知廉耻的话,手指很轻地摩擦她的下巴。明明只是最稀松平常的语气,却有种令人不敢忤逆的气势。 岂止是射入不少,他眼前已回闪过白浊的阳精从她微微开合的花穴处汩汩淌至大腿根的淫浪画面。思及此,身下那处竟是渐渐发胀了。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襟。 宁饴按住他的手,惊慌道:“你疯了吗?这里可是母后的寝宫!” 他的手掌已经隔着缎质的肚兜笼在她饱满高耸的酥乳上,剑眉轻挑,眸中情欲氤氲,“母后寝宫又如何?” 少年储君语气轻妄,哪里还是平日那副克己复礼的模样。 他的手探入肚兜,宁饴看见薄薄的衣料下,修长的五指轮廓清晰可见,正抓捏着自己的一对浑圆,动作也算不得温柔。真真是浪荡至极。 呸,什么“太子贤德”、“太子温良”,通通都是假的,不过是宁尧在人前做的戏,骗过了父皇母后,骗过了朝中众臣,甚至骗过了黎民百姓,然而知礼行孝那些素来被安在宁尧身上的美名,全是他担不起的虚名而已。宁饴心里忿忿道。 宁尧眼瞧美人一脸愠色,心里便知她必定正搜肠刮肚地骂他。这大概也是双胞胎的一点心有灵犀了。 他并不管这些,将她的肚兜往上推去,一对柔软白嫩的娇乳便露出来半边。半遮半露,更是春情无限,他起先还是用手指亵玩,现下见了,更是忍不住俯身下去舔吮那两团。 宁尧眉眼精致又有些凌厉,端得是王孙公子、翩翩少年,偏偏行如此下流龌龊之事。 堂堂一国储君,轻易便能坐拥如花美眷无数,可他偏是要将阳物插入已出阁的皇妹身下,罔顾伦常。 宁饴心里骂他糟蹋了一副人模人样的好皮相。与此同时,她却也恨自己的身子经不起搓弄,奶子才被他的唇舌爱抚了一会儿,身下的亵裤便似已被小穴中流出的淫水打湿了。 “妹妹也想要了,是不是?” 宁尧这厮像是修行得道的老狐狸,轻易便看出她身体的情动。 宁饴还未及否认,下身衣物连带亵裤已被扯下,男人的龟头顶弄研濡着她湿得一塌糊涂的牝口。 她的身体显然已在兄长的挑逗下情动不已,但当宁尧覆过来的时候,她闻到了他衣袍上淡淡的龙涎香,这时却想起了沉韫。阿韫身上有股木叶的清香,是常年与药草打交道之人才会有的。她又想起了腹中的孩子,于是便想往后挣动。 但她来不及再想,因为下一瞬她的身下便被身上的男人一挺而入。她的身子与男人结合在一起,严丝合缝。 她没入满床的龙涎香中。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 请安(太子h) 约莫是午饭后喝了半盏子茶的缘故,皇后也无甚睡意,只是躺着略略养了养神。因心中计较着要嘱咐宁饴如何保养身子,一会儿便坐起身,传了绿缀进来。 “绿缀,你去瞧瞧笙笙起身没有。若是起了,让她来我这里说会儿子话。” 绿缀应了一声,又说:“娘娘,方才太子爷来请安,见您已在午睡,吩咐老奴不必通报您,便去偏殿候着了。” 皇后闻言欣然,“尧儿向来孝顺,近日他父皇成日里召他在书房议事,倒难为他还记挂着来我这里请安。既如此,就把他们兄妹俩一并请过来吧,我正巧跟孩子们说些体己话。” 绿缀笑盈盈地领了命,移步去后边的春睡阑请宁饴公主,同时遣掌事宫女秋茗去偏殿请太子殿下。 宁饴的身子陷进柔软的锦被里,面色潮红,一对莹白的乳球颤颤巍巍地摇晃,勉力承受着兄长时缓时急的冲撞。她黛色的细眉微微蹙起,身下却难分难舍地将兄长硕壮的炙热紧紧吸咬着,以至于她紧咬的双唇中时不时因为蚀骨的快感溢出一声难忍的嘤咛。 宁尧抽送着肉棒,直将那炙热抵至她九曲回廊的深深处。年轻的太子微俯下身,双臂支在她身体两侧,他低低的喘息随着身体的律动一下下喷在她娇小的耳垂上,烫得她几乎要融化了。 “殿下可睡醒了?”,蓦地绿缀的声音响起在门外,不大不小的声量,刚好让宁饴听得清楚,也霎时惊得她心跳一滞,“皇后娘娘请您过去呢。” 宁饴强自镇定,正要说话,却清晰地感觉到兄长昂硕的肉棒一寸寸地顶开她身下幽深紧窄的甬道,身下一阵痉挛,一阵难抑的酥麻感便直冲上脑门。 “姑姑先...去吧,我...片刻便来。” 绿缀听得门内飘出一个有些低哑的声音,只当是宁饴刚刚醒转,哪里能猜到皮娇肉贵的公主殿下正被干得语不成句呢。 听得门外的脚步声渐远,宁饴再也压抑不住那股快意,双腿夹紧兄长劲瘦的腰,穴儿死死吸着兄长喂进的肉棒,随即颤抖着身子高潮了,蜜水一汪一汪地浇在埋在她穴里的龟头上。 宁尧本念着她刚有了身子,插弄得尽量缓慢了些,此刻也再难抗拒这如潮的快感,动作愈渐激烈起来。 宁饴仰着玉颈,哼哼唧唧地受着兄长的每一下操弄,直至宁尧环住她,将一股股浓稠的阳精射入她穴里。 绿缀正要再打发宫女去春睡阑问时,见熙云和小绾已经拥着宁饴公主来了,只是公主脚步似乎有点虚浮,仿佛有些腿软,颇有几分弱柳扶风之态。 这时,太子也从偏殿方向过来。只见他身着一身雪色缎质便服长衫,腰佩玉环,墨发高束,姿态闲雅,形容悦然。 绿缀见成日忙于政务的太子爷反倒比公主精神奕奕许多,心下暗道女子怀孕果然是十分辛苦的。 -- 太子妃 宁尧与宁饴给皇后行了礼,便分别落座于她左右下首。 皇后原想和女儿说些孕中保养之事,不巧赶上宁尧来请安,只得作罢了,便改口问宁饴些起居琐事,诸如近日胃口如何,夜间歇息得如何云云。 宁饴说沉府的饭菜挺合她口味,只是近来常常思念小时候在宫里吃过的一道汤,好像叫霜雪催。 皇后愣了一愣,她在宫中生活了这许多年月,倒没听说过叫这个名字的羹汤。连绿缀这种宫中老人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笙笙说的是老祖宗宫里文嬷嬷从前做的汤吧。” 方才一直不作声的太子忽然道。 “诶?哥哥记得?”宁饴面露惊喜之色。 自然记得。说起来,这天雷滚滚的汤名还是他宁尧亲赐的。 这汤本是太后宫里的文嬷嬷自创的一道甜汤,取鸽子肉、荔枝肉、莲藕为主食材,小火慢炖而成。因宁饴公主喜食这汤,太子便给它瞎诌了“霜雪催”这个名字,取白茫茫一片之意。 宁尧颔首,又道:“只是文嬷嬷前几年就已经放出宫去了,眼下宫里会做这汤的,大概只有一个人了。” 宁饴半信半疑,再要问,宁尧却说此事他会派人办妥。 到底是在母后跟前,不好为着一道甜汤刨根问底的,这汤的事便暂且揭过不提。 言谈间,襦裙之下,宁饴愈发感觉腿心一片黏腻,大抵是刚被灌入牝口的精液淌了出来。 可恶至极。宁饴下意识绞着手帕,忍着不去瞪始作俑者。 “驸马近日在做什么呢?”这时宁饴听见母后问她。 “阿韫他在准备今年的秋闱。”提起夫君,宁饴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 皇后闻言悦然:“他有这份志气倒是难得。可见是个上进的好孩子。” 如今的世家子弟多倚仗祖上恩荫封官拜相,有志于以科考谋出身者,凤毛麟角。出身沉氏这样豪族的嫡子,能有此想,更是难得。 只不过,圣上因着爱屋及乌的心思,已属意将太府少卿一职授予沉韫,虽只是正四品官,却是个美差。 到底也只是仰赖皇恩罢了,面上淡漠的某人心中轻嗤了一下。看笙笙方才的语气,大概还不知道父皇的打算。 更何况沉韫又是沉相夫妇的老来子,自有沉家倾家族之力为他的仕途布置筹谋,倘若沉韫自个儿再争气些,他日官拜一品正卿也不是不可能。 “说起来,还有一桩事,再不能推迟了。” 正思量着,太子却察觉母后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笙笙这个做妹妹的都要当母亲了,东宫可不能再没有太子妃了。” 宁饴闻言,也向兄长看去。 少年着一身雪色,眉目冷然。 但见他神色倏然郑重,目光若静水深流,向皇后拱手道:“回母后,儿臣心中已有属意之人了。” -- 痴妄 “噢?是哪家的女孩儿呢?”听见宁尧的回答,皇后似乎并不讶异,只是语气淡淡地问。 宁饴将母后的神色看在眼里,暗自思量: 莫非母后已经听到什么风声了? “她是布衣之女,是儿臣此次在惠州地界偶然遇见的。”太子答道。他神色恭谨,语气却从容不迫。 此时就显出皇后统领六宫数十载练就的那种波澜不惊的气度了。这个雍容优雅的女人缓缓执起身侧的茶盏子,凑到唇边轻轻吹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小口。 “尧儿若是真喜欢,赶明儿本宫遣几个嬷嬷去东宫瞧瞧人,回头便抬为奉仪倒也不是难事。”皇后笑着说。 奉仪是太子妃嫔里最末的一等,但即便是如此,得封奉仪对于布衣之女也是天大的抬举了。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眼见太子要说点什么,皇后抢先道:“尧儿以为,国公府嫡女陆棠如何?” 国公府。 近日杜夫人病了,再加上小国公尚未娶妻,操持料理家事的担子便落在了陆棠这个未出嫁的嫡姐身上。 长公主宁饴有孕,为着准备送到公主府的贺礼,陆棠已忙了两日。这厢刚忙完,府上丫鬟慌慌张张来报,说国公爷在南苑湖边落水了。 若是白天还好,但夜里的湖水冰冷刺骨,掉进去怕是要出事的。陆棠领着仆从,急匆匆往南苑那边走。 到了南苑那边,才知道原来底下奴才们一着急传错消息了——国公爷不是落水,是自个儿跳进水里去捞什么东西了。 不过也不怪奴才们想错,有什么东西掉进湖里,能值得堂堂国公爷夜里跳进去捞的。自然便以为他失足落水了。 至于陆泽予,他早便从湖里出来,回居室泡热汤去了。 陆国公向来不让丫鬟小厮贴身伺候,因此无人知晓他有一块贴身放着的玉。这块玉,被他看得比命根子还命根子。方才去捞的就是这东西。 到底是受了寒,手里还攥着那玉,少年便昏昏沉沉睡去了。朦胧间,仿佛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 他记得那几日国公府特别热闹,阖府上下十分忙碌,据说是为迎接宫里来的贵人。 小孩子好奇心重,他自然亦十分期待见到贵客。 及至贵客临门的前夕,他却因偷偷下湖嬉水受了风寒。父亲怕他把病气过给贵人,责令他老老实实在东苑房间里待着,还特意遣了府上最凶神恶煞的几个老嬷嬷看着他。 午后服了药,他便沉沉睡去。睡了不知几个时辰后,他逐渐醒转,却感觉自己额头上有什么凉凉的软软的东西。 他被吓得登时叫了一声,仿佛受惊的小犬崽。 睁开眼后,陆泽予糗得恨不得缩进枕头缝里。原来刚刚覆在他额上的是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那手的主人生得一张娇娇美人的漂亮脸蛋,但显然被他刚刚那一嗓子吓得有些花容失色。 平复了片刻,美人开始自我介绍:“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噢对了,我是你的表姐。” 说罢她低头,从宽大的衣袖中解下一块玉。 “初次见面,没带什么礼物。这玉在国恩禅寺开过光,可祛除疾病邪祟,就送给你吧。”美人将玉递过来。 那裸露出的一截皓腕令他有片刻的失神。 他其实从来都没有不喜欢表姐。 因为早在初次见面时,他便动了妄念。 -- 书房内 宁饴又在宫里住了五日,其间与父皇共用了两顿饭,也与来母后宫里请安的众妃子打了几个照面,顺带还见了见两个年幼的皇弟。 等到宁饴离宫回府那日,宁尧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给她找来了个老嬷嬷,说这嬷嬷会做宁饴爱喝的那道汤。宁饴半信半疑把人收下,带上来时跟着伺候的一众人等,又将帝后赐的滋补药材等礼物装了车,便打道回府。 宁饴甫一回府,衣裳都没换,便径直往夫君书房的方向去了。 书房外的小厮忙给女主人行礼。宁饴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噤声,又压低声音问:“驸马可在里面?” 小厮点头。 宁饴透过门缝往里觑了一眼。那人坐在书案边,背对她,背影端雅修长,正是几日未见的驸马。 宁饴便轻手轻脚进去,愈是靠近,心跳愈急。等终于站到他身后,宁饴便十分迅疾地捂住他的眼睛。感受着指尖的温度,还没有说话,宁饴自己倒先脸热了。 镇静了片刻,宁饴故意粗着嗓子:“公子猜我是何人?” 沉韫忍着没笑:“厨房的刘妈?或者张妈?” 宁饴满头黑线,有种调戏人不成被反调戏的感觉。 宁饴又粗着嗓子继续问:“公子在做甚?” “在义诊。”沉韫答。 宁饴把脖子往前凑,才看见夫君两手间有一只珍珠兔,病恹恹的,是元宵。 宁饴爱宠心切,也顾不得再装,撒了手,走到夫君身边凑近看元宵,忧心忡忡:“元宵怎么了?” “腿上受伤了。我已经给它敷过草药,没有大碍了。” 宁饴松了口气:“那就好。” 沉韫把元宵在兔笼里安置好,回身环住宁饴纤细的腰。他一双瑞凤眼凝着她明媚的笑靥,漂亮明澈的眸子里多少带点委屈:“夫人都不关心我。” 乖乖,人都道冠绝京城的沉二公子性情淡漠、矜贵冷情,怎么、怎么还跟她撒起娇了呢?! 宁饴哪里招架得住这个。但她自幼是被娇宠长大的,又不晓得怎么哄人,只好手忙脚乱地抱住夫君的腰,语气坚定地反驳:“我哪有!” 初夏的衣裳偏薄,两人这样抱着,彼此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肌肤的温度。 宁饴正默默数着自己心跳的拍子,忽然被夫君凌空抱起来。 “我们去里间。”沉韫低声说。 宁饴的耳根一下子红了。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搂紧了沉韫的脖子。 绕过屏风,里间有一张软榻。 沉韫把她在榻上放下,她仰躺下来。 沉韫俯身解开她的外裳、中衣,最后剩一件缎制的肚兜,堪堪裹住一对丰腴饱满的乳。沉韫凑近闻了一下乳香,然后五指隔着肚兜抓揉起来。 宁饴感觉酥酥痒痒,欢爱之欲已被撩动,一双玉腿愈渐夹紧。 待沉韫将肚兜扯开,两团凝霜赛雪的酥乳便一览无余。正是拥雪成峰,脂凝暗香,两两巫峰最断肠。 宁饴感到夫君的唇舌在她双乳间和乳头上舔吮,他的手指探入她身下肥厚的花心。她有些难为情,但每一寸肌肤都很受用夫君的爱抚,她想叫出声音,却害怕被书房外的小厮听到。与此同时,她身下的淫水越流越欢。 最后沉韫肏她的时候,思及她的胎还不稳,抽插得很慢。 宁饴在性事上其实偏爱那种近乎要被玩坏的凌虐般的快感,所以尽管夫君的阳物昂硕,次次也顶到了深处,宁饴仍感觉这次欢爱离酣畅淋漓还是差了点意思。 -- 要不要进来尝一尝? 晚间,宁饴让兄长给她寻来的崔嬷嬷做那道霜雪催。 宁尧办事果然妥帖,这嬷嬷做的甜汤,和宁饴小时候尝过的一般无二。 宁饴十分欢喜,直接赏了崔嬷嬷两月的月钱。 月上柳梢,驸马还没过来,想来是科考将至,正在书房温书。 “小绾,你送一碗汤到驸马那里。”宁饴嘱咐。 小绾应了,手脚麻利地将食盒装好,便出了屋子。 宁饴推开一扇窗子,见圆月悬空,院子里落了一地清辉。 远远地还能看见小绾渐远的背影。她已经行至苑外,却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是福了福身给谁行礼。 宁饴好奇,披衣而出。那人见她过来,并不往院内走,只是站在门外静静等她。 走到近前,才发现那人是大公子沉柯。 “兄伯怎么在这里?”宁饴眸子扑闪,目露疑惑,但不等沉柯回话,她似乎已反应过来,“噢...兄伯是来找夫君议事吧,他还未回来呢。” “嗯。”沉柯似乎犹豫了一瞬,但旋即点头。 “夫君大约过一会儿便回来了”,宁饴垂眸思索了一下,便很认真地建议道,“正好我这里做了汤羹,兄伯要不要进来尝一尝?估计喝完汤,夫君也就来了。” 少女薄施粉黛,双瞳剪水,一身水芙色襦裙难掩其下窈窕纤细的身段。 “既是殿下相邀,鹤卿却之不恭。” 沉柯随在少女身后往里走,中间隔开约两步的距离。 世家子弟自幼受诗礼教化,注重食不言、寝不语。 沉柯虽然在喝汤,但是动作极轻,连汤匙碰撞碗壁的声音都几不可闻。宁饴因和他没有什么话讲,在桌底下偷偷掰手指玩。屋子里安静得诡异。 “很好喝。”少顷,男人放下碗。 宁饴闻声抬眸。这时有夜风推窗而入,吹得桌上的烛台灯火明灭,映着她眸中光华流转,波光潋滟,竟有几分摄人心魄的妩媚。 “兄伯喜欢就好了。” 宁饴有些乏了,但是客人还没有告辞的意思,她也不好赶人。 “兄伯手臂上的伤已经好了吧?”做主人的,得说两句话缓和气氛不是? “早已经好了,本来也只是小伤。况且殿下给的金疮药,确实很好。” 这对话不知怎的越说越似有几分暧昧。宁饴没再说话,只回了个客气的微笑。 好在沉柯还不至于那么不识趣,“天色不早了,既是季延还未回来,那我便先告辞了。” 宁饴身后,崔嬷嬷心里暗舒了一口气,心道这位爷可算肯走了。按理说沉大公子为官数载,且闻得他在朝中进退得宜,处事圆滑,也是个心有七窍的主儿,不知怎的今晚这样没有眼力见。公主邀他进来坐,也不过是客套一下,他竟巴巴地跟进来,也不顾着些男女大防。若是他日后再得寸进尺,是不是得让主子爷知道,给他点颜色瞧瞧... 宁饴将人送到院外,回身看见崔嬷嬷怔怔的、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宁饴再看了眼夜色中那身着玄色衣裳的青年渐远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么。 宁饴一边往屋内走,一边心中称奇:嬷嬷都五十多了,竟然还会对少年人生出怀春之意..君生我已老,人生一大憾事呐... ———————————————— 崔嬷嬷:真的会谢,我只是太子爷找来的工具人 -- 孕中(h) 宁饴的肚子一日一日地大了,今年的秋闱也愈发近了。与往年不同的是,除了国子监祭酒谢大人、太傅袁大人等,太子也在今年的阅卷官名册之列。 尽管太子未及弱冠之年,但太子的才学和聪敏,是连他的老师袁太傅也颇为认可的。而太傅此人向来以治学严谨、性情严苛闻名,是一位圣上都很敬重的老臣。既然袁太傅都对太子担任阅卷官一事并无异议,朝中其他的老臣们自然也未有微词了。 虽然宁饴还有好几个月才生产,但老祖宗早早地送了叁位太医到沉府上。这叁位尽职尽责的太医几乎每日都要给宁饴诊脉,并且同其他嬷嬷丫鬟一起,不厌其烦地恳求公主要如何如何小心地走动,生怕她有任何的闪失。 这样一来,自有孕后开始嗜睡的宁饴,更加懒怠了。白日里,读戏文、话本子成了宁饴主要的消遣。 近两日有一本书籍更是很得宁饴的喜爱。有一两回,小绾甚至看见公主捧着那书卷泫然欲泣的模样。没有人见了那场景能不呆住的——那样一个神仙妃子般的美人斜倚在榻上,孕肚微隆,宽大的丝质衣袖从持书的手臂上滑下一大截,露出凝脂般的皓腕,她的眉似蹙非蹙,眼眶红红——连小绾一个女孩儿见了都发痴,若是男人见了,恐怕身子都要酥软掉半边。 小绾心里很为驸马爷感觉到可惜,驸马爷白日常常不在这里,错过太多这样的眼福了。 不过很快,小绾就发现她的可惜未免多余——她在帮公主洗浴的时候,很难不注意到公主自孕后越发鼓胀的奶子上几乎总有新添的暧昧红痕——看来驸马爷白日错过的艳福,都在夜间非常勤勉地向他的孕妻尽数索回了。 甚至有那么两叁次,在公主午间小憩的时候,小绾偶然经过卧房,似乎隐隐约约听见了公主隐忍的娇吟。驸马爷午间并不会回来歇息,所以小绾猜公主可能是在帐中自渎——这倒也没什么,因为小绾也听生育过的妇人说过,女子孕中往往性欲更盛。不过那娇喘声仅仅是一闪即逝,而且声音十分微弱,小绾也疑心是自己听岔了,遂不再去想。 倒是公主那卷戏本子更让小绾感兴趣些。有一次小绾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书里讲的大概是一位俊美仙君的故事,似乎还有点悲情,也难怪公主看得那样动容了。 离秋闱只剩约半月的某天,小绾把她听说的一些京中趣闻讲给宁饴解闷。她说起近日京中有许多妇人或小姐去寺里为家中即将赴考的夫君、儿子或兄弟祈福许愿,然后便问她主子要不要也去为驸马爷许个愿,讨个吉利。 宁饴那时懒懒地从她的书卷里抬起头,气定神闲地说:“夫君那样敏而好学的人,不用神佛相助也自然能蟾宫折桂的。” 宁饴这样说,一方面是她确实对驸马的才学信心十足;另一方面,她的身子近日确实被折腾得乏累,懒得出门了。倒不是腹中的孩子折腾她,而是自她的胎渐渐稳了之后,夫君每夜都要抱着她的身子弄几回。 自她有孕后,奶子越发大了,连着乳晕也大了些,下面红艳艳的花核更是一碰就潺潺地出水。再清冷自持的人,也无法抵抗这样极致魅惑的身子。更何况,沉韫他也完全不想抵抗。 不过这二人之间,很难说是谁蛊惑了谁——毕竟每每她夫君顶着他那张气质高华、俊美无俦的脸蛋舔吻她的锁骨时,她身下就已经泥泞一片了。 除了与夫君夜夜被翻红浪,隔叁差五地还有个不好惹的家伙肆无忌惮地造访她的床帏——宁饴实在是不明白,她的嫡亲兄长,也就是太子殿下,是怎么做到百忙之中还能分出精力在她的身上作威作福的。 有一次,宁饴故意要激怒他:“兄长这样频频地自荐枕席,仿佛是本宫养在后宅的面首似的。” 面首小倌,是下叁流的营生,正经人家出身的男儿鲜有去做这勾当的。若将普通世家公子与面首相提并论,已经是天大的折辱,更何况宁尧是正位东宫的太子,真真正正的一国储君。宁饴自己说完便有些后悔。 宁尧不怒反笑,他慢悠悠地把手落在宁饴的腰上,“好啊,那便让我这个面首,好好地伺候长公主吧。” 他简直是发狠地肏她,狰狞的阳物在她的甬道中横冲直撞,两颗囊袋高频度地拍击在她的腿心上。宁饴感觉自己仿佛暴风雨中飘摇在海面上的一叶小舟,随时有被湮没的风险。 奇怪的是,她感觉自己的身子竟然并没有强烈地想要挣脱他的愿望,相反,身下的淫水流淌得十分欢畅。 他将她的身子摆弄成各种耻辱的姿势。他甚至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目视他与她肉体交媾的部位。他将她那对淫荡的奶子捉住,将昂扬的欲龙置于深深的乳沟之间,反复地凶悍地抽插,直到浓浊的阳精喷射在她的奶子甚至脸蛋上,仿佛浪荡公子在妓馆玩弄最下贱的娼妓一样。 他终于云收雨歇时,宁饴已经将将处在晕厥的边缘了。 —————————————— 七夕快乐!迟来的七夕超长章! 顺便庆祝珠珠破800啦,超感动!谢谢家人们! 本书还有最后一个男主没出场哟(本章有提示 -- 投食 按照当朝律法,参加秋闱的考生需在考试前一天入住贡院。 宁饴那天早晨睡得沉,但还是挣扎着从被褥中坐起来,揉着惺忪睡眼,“夫君定能如愿以偿、登科及第...” 沉韫在床榻边坐下,一手扶住宁饴的肩膀,目光凝着她的脸庞,不觉眸中涌动起一片温柔的潮汐,“夫人安心睡吧,在家静候佳音便可。” 宁饴勉力睁开睡眼,见驸马穿着一身靛蓝色绫锻直裰,腰系玉白色浅云纹宫绦,已经收拾齐整了。 沉韫将她的身子揽住,宁饴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猫儿般将脸埋在他怀中,没入那股她日渐熟悉的木叶草药的香气中。 从沉韫的视角,能看见怀中的人儿微微低垂着头,她长长卷卷的睫毛轻轻颤了几下,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挠得他的心微微地发痒。虽然只是小别几日,却也忽然生出了几分难舍的情绪。 怀中的人长久地不做声,沉韫凑近去看,不禁失笑——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已经睡着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宁饴饿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就准备喊小绾进来。 “不用叫了。”熟悉的清冽声音带了几分揶揄。 宁尧瞥了眼桌案的方向,“给你带了好吃的。” 兄长已经这样“微服暗访”过她的卧房数次了,宁饴几乎到了见怪不怪的程度,便不再问“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这种傻气问题。 宁饴坐起身,心里有另外的疑问,“你怎么不在贡院?” 既然宁尧是本次科考的考官之一,按章程,为了保证科考结果的公正,宁尧今日应当也入贡院才是。 宁尧坐在窗下的螭纹圈椅上,身子微后仰,神态闲适,天然一副比主人还主人的架势,“急什么?我再晚两个时辰去也不迟。现在,你先过来吃饭。” 宁饴的肚子向美食投降了,她掀开被子下床。因为睡得太久,踏在地上仿佛踏在棉花上一样,登时踉跄了一下。幸而宁尧几个箭步过去,手疾眼快地捞住了她。 宁饴站稳了,便要挣开他,他的胳膊却牢牢地钳住了她的腰。她再挣扎了一下,某人便顽劣地把手探进她薄薄的亵衣,捉住一只浑圆的乳,揉了一把,嘴里还不咸不淡地威胁她,“老实点,先吃饭。” 是谁动手动脚?是谁不老实? 宁饴心里的小人儿翻了二十个白眼。 揭开桌上几样食盒,都是宁饴在宫里爱吃的菜,馋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宁饴见了酱汁鲫鱼、樱桃肉、熘蟹黄等菜,不觉食指大动,“你怎知道我饿了?” 宁尧似回忆到什么滑稽画面,唇角忍不住上扬,“方才某人睡觉的时候,涎水都从嘴角流出来了。” 宁饴这下不再说话,只顾吃饭吃菜了。 待她用完饭,宁尧像是终于记挂起他在贡院的正事,利落地起身,临行前不忘吩咐,“你按时吃饭睡觉,偶尔也当出去走走,别成日只在屋子里看戏本子。” 他走了,宁饴才想起今日要同她婆婆秦氏会客,便喊小绾等人进来伺候梳洗。 前几日,秦夫人同她说,骠骑将军府夫人预备几日后携女登门拜访,问宁饴是否方便与她一同会客,宁饴应下来了。 宁饴到了堂屋,先与婆婆聊了几句。原来她公公沉相与骠骑将军周大人有些交情,素日两家时不时来往。如今两家都有尚未成婚的儿女,周将军便生了与相府结亲的意思。沉相夫妇也乐意结这门亲事,毕竟如今周将军握有东南四州的兵权,是朝廷大员,若沉周两家结亲,正是珠联璧合的好事。 因为周将军嫡子周衡作过兄长伴读的缘故,宁饴对周家人口有些了解。周衡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公子,另有一个嫡亲的妹妹唤作周情,旁的还有两个庶兄弟和一个庶妹。如今周衡和周情都到了适婚的年纪,尚未成婚。 秦夫人下首坐着相府两个庶出的小姐,一个是良妾生的叁小姐沉蕊,一个是侍妾生的四小姐沉菡。方才两个姑娘都已给宁饴这个嫂嫂行过了礼。 大概是因为今日的会客事关终身大事的缘故,可以瞧出两位姑娘都颇用心地打扮过了。仔细看,还能发现四小姐的装扮要比叁小姐略素淡些。即使同是庶出,因着生母位分不同,四小姐的地位也是矮叁小姐一截的,自然不敢抢了她的风头。宁饴长于皇宫,深谙嫡庶尊卑这一套礼制,轻易便看出其中的关节。 随意地又瞧了几眼,宁饴忽然瞥见两个姑娘戴的都是琉璃簪花坠子,款式相像,只是花色略略不同。忽然她便想起前阵子沉柯送她的金镶紫瑛坠子,当时丫鬟说,大公子得了几样精致的坠子,给她和两个庶妹各送了一份。宁饴当时没太放心上,只当他给各处送的坠子都是一样的,今日一瞧,怎么给两个妹妹送的是一个式样的,给她却是单独的一个式样。 难道是因着她身份更贵重,沉柯特意把最好的那个赠给她?再或者,难道他对自己...宁饴却不敢再往下想了。 ———————————— 本人致力于兢兢业业铺好每一个男主的线~ -- 结亲 说话间,前头来报,说骠骑将军府的贵人们已经到了。秦夫人听了,忙派人去请她们进来。 周情今年十七岁,她走在母亲身侧后方,步态端庄,仪态大方。 秦夫人远远瞧见了,眼底浮现赞许之色。本来周情是她为沉韫物色的嫡妻人选,不过终究是他二人缘分不足,如今来看,若她与沉柯成婚,倒也很相宜。 客人们到了堂屋,自然先向公主行礼。宁饴免了她们的礼,又请她二人入座。 将军夫人郑氏是诰命夫人,曾入宫面见皇后,因而也与长公主有过一面之缘。 比之从前在闺中的娇俏少女模样,长公主如今出落得更加妩媚动人了,又加上有了身孕,更添几分柔美温婉的气韵,一看便知是婚后与驸马夫妻和睦,琴瑟和鸣。 “殿下最近歇息得可安稳?腹中的胎儿闹不闹人?”见宁饴的肚子已有些显怀,郑夫人关切道。 “休息得挺好。孩子很安静,不怎么闹人。” 孩子是不怎么闹人的,至于闹人的那两位——一个是考官,一个是考生,近日都在贡院。宁饴得了清净,自然睡得安稳。 谈着天,喝着茶,宁饴觉着,一道目光在有意无意地细细打量着她。 原来是周家大小姐。 噢,想起来了,小绾前几日同她说过,沉周两家相交多年,周情打小就与沉韫相识,勉强可算是青梅竹马,之前坊间还传过,周大小姐会与沉二公子成婚。 周情确实是在暗暗打量着宁饴。她不相信以沉二哥哥那样淡如冰雪、霁月清风的性子,会主动生出尚公主的心思。听闻长公主在宫中颇得帝后宠爱,定是她恃宠生娇,使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法子胁迫二哥哥娶她。 郑夫人同沉家两个姑娘都闲谈了几句,态度都是一般亲和,叫人看不出她更中意哪一位。不过沉蕊倒比沉菡更殷勤些。 在相府用过晚饭后,郑夫人便带着女儿告辞回府了。 马车辚辚声中,轿子里,郑夫人拉过了周情的手,压低声音:“娘知道你自小就喜欢沉家二公子,但是长公主你也见到了...如今沉韫已为人夫,即将为人父。你啊,该死心了吧。” 周情的眼里氤氲着雾气,语气中满是不甘:“我还是要嫁过去。” “嫁过去做妾?”郑夫人又惊又怒。 “不,我嫁鹤卿哥哥。” 两天之后,沉周两家的婚事定了下来 ——周家大公子周衡迎娶沉家叁小姐沉蕊,婚期定在半年之后。 又过了十日,宁饴午睡睡醒的时候,便见一位朗然照人的公子坐在她床榻边,手里轻握着她的一只手。 见她醒了,那公子粲然一笑, 动作熟稔地揉了一下她午睡后泛粉的脸颊:“夫人睡着的样子很是可爱。” 宁饴惊喜地小声叫嚷了一下,随即眉眼弯弯地扑进沉韫的臂弯里。 叁日后,科考还没放榜。宁饴有些耐不住性子,便悄悄往东宫去了一封信,询问夫君的科考结果。 半日后,小绾为宁饴拿来了回信。 信纸展开,仅有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尚可。”仿佛可以想象出某人落笔时敷衍的神色了。 -- 驸马离京 宁尧这人吝于赞誉之词,“尚可”在他那里算是挺高的评价了。 果不其然,次日科考放榜,沉韫的名字赫然列在榜上第七。相府上下自然是不胜欢喜,又是摆酒庆贺,又是告慰先祖,连着忙了几日。 才消停下来,一道圣旨就送到了相府。沉韫被封为诏州知州,半月后就须启程赴任。 知州是正五品官,倒也体面。但诏州是什么地方?离京城千万里远的西南边陲之地,可不是什么富庶地方。 宣旨的太监心里也揣摩不清圣意。圣上就明逸公主这么一个女儿,这么些年也是百般宠爱,如今公主刚有了叁个月的身子,圣上竟忍心遣驸马远赴诏州任职,使这一对新婚夫妻分离? 宁饴自然是不满意的。接下来几日,她遣人往宫中递了好几封信,却总得不到帝后召见的旨意。 沉韫本人倒挺淡然。 是夜,帐中,他将妻子揽进怀里,轻抚她微蹙的眉,“夫人别怕,一年后我便回来了。” 宁饴环紧了他。听闻诏州生活清苦,此行又山水迢迢,她实在担心夫君这一去生了变故。 但若她想跟着夫君一起去,莫说父皇母后不会答应,夫君也不会答允的。 宁饴的手指在沉韫手臂上画着圈,心下渐渐有了自己的盘算。 “大人,前头就是城门了。”王尹在轿外恭敬道。 “嗯。”轿中的主人淡淡地应了一句。 今日是驸马爷启程赴任诏州知州的日子,守城的校尉郭泯早早便领着城门兵在前头候着贵人的车队了。 郭泯惯会溜须拍马,叽里呱啦对着贵人扯了一通吉祥话。 沉韫抑着心中不耐,略一颔首,算是回应。 郭泯自是不敢查验贵人的车驾,沉韫的马车遂先出了城门,后头跟随的车队却要一一经过检验。随从人等排着队挨个出城。 这时,一位微驼了背的老者从守城兵后头走出来。 郭泯对这位老人很恭谨,态度近乎谄媚,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道:“刘公公,您这是要亲自” 刘喜没看他,目光只顾瞧着等待查验的随从队伍,像是在找什么人。 眼见着队伍快走完了,却仍没寻着人,刘喜皱了眉。 郭泯瞧着刘喜的神色,试探着问:“公公,太子爷那边若是用得上小的…” 事关重大,哪能轻易走漏消息,刘喜摆了摆手,没答复。 ———————— “我只问一个问题”, 年轻的国公打量着突然造访的客人,“表姐为何执意要去京郊的亭溪村?” 宁饴挑眉:“当初在禅恩寺,你说欠我一个心愿,那时可没说还有条件的。” 提起禅恩寺,那夜的荒唐画面仿佛在眼前飞速回闪了一遍,她的肌肤温软的触感、她在他身下低声的嘤咛…陆国公的耳根悄悄地红了,面上却摆出一副不容商量的神色,“你告诉我,我就陪你去。” 宁饴见他正襟危坐,心中嗤笑,脑子里开始冒坏水,“当真?” “当真。” “行,你把耳朵凑过来点”,宁饴朝陆泽予招招手,后者有些迟疑地倾身靠近她。 她那张漂亮脸蛋的嘴角缀着一点狡黠的笑意,显得整个人明媚而又恣意,恍惚间跟儿时那个总爱欺负他的小女孩重合了。 “我啊,有个情郎在那里。” -- 我又不是情夫 每日清晨之后都有商旅车队往来进出于京城。 这日有一支车马众多的队伍早早地出了城。 出了城门约五里,车队便分了三路,各自往不同方向行进。 怀孕之人本就贪睡,再加之宁饴属实也是许久不曾这样早起过,早就在轿中困得人都坐不正了。身子渐渐往一边厢壁歪去,不巧这时马车颠簸了一下,宁饴的脑袋便生生在厢壁上磕了一下。 “嘶...”宁饴痛得轻呼了一下,瞌睡都跑了几分。 宁饴揉着自己撞痛的地方,心下便想着若是夫君此刻在身边,必定会好好给她揉一揉的。 再不济,若是宁尧在身边,也会关切一二。 总不会是某人这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一点礼数都没有。 对面陆某人原是阖着眼闭目养神,被瞪了一眼后,若有所察,睁眼果然见她面露薄怒。 “瞪我作什么?”他挑了下眉,似笑似嘲,“我又不是殿下的情夫。” “你...” 罢了罢了,这陆泽予年纪比她还小,跟他计较什么呢。再想到不日便可跟夫君相聚,宁饴的那点子不高兴便尽皆散去了。 困意涌上来,宁饴竟倚着厢壁渐渐睡着了。接下来,不知是路途平坦还是瞌睡虫作祟的缘故,宁饴竟睡得格外安稳舒服。 亭溪村有家老字号客栈,常年接待行路的商旅之人。这日天光才微亮,便有一伙客人来客栈落脚。 他们一行十五六人,都作寻常商旅打扮。其中有个身形高大的少年,入店时臂弯中横抱着个人。被抱着的那位几乎整张脸都埋在了少年怀中,只露出半边馥白盈润的耳垂来。 常有行路商人从勾栏馆舍找女人来客栈快活逍遥,店里伙计早见怪不怪。只是刚刚那位却像是个难得的美人,也不知是这小子哪里找来的宝贝。 宁饴睡醒时已是日中。环顾四周,见自己正和衣躺在一间客房的床上。 陆泽予在窗边坐着,朝她望来,不咸不淡地打趣道,“可算是醒了。” “咦?你还没走?”宁饴歪了下头,“不是说将我送到之后就要赶回京城吗?” “我改主意了”,少年站起身,往她这边走了两步,懒散地往床幔边一靠,“左右府里有长姐操持,我便是晚几日回去也是不打紧的。” 榻上美人一愣,风神秀异的小脸上露出些许错愕,“可是你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乖乖,她可是要赶着去与夫君会合的,这小子赖着不走岂不坏她的事? 少年抱着臂,眸光微动,顿了一下才开口,“我就是想看看,什么人值得表姐这样大费周章来见。” 宁饴抬头的时候,陆泽予已恢复那副略带调侃而探究的神色。 她感觉刚刚听到的问题可以理解为: 你那奸夫有几分姿色?把沉韫也比下去么? ———————————— 是谁醋得不行了 -- 骤雨 午后忽然下起大雨,一直到了晚间也不见停。宁饴便做了主,在此间客栈住一晚,次日再行。 陆泽予和宁饴共住一间。 宁饴也不是矫情之人,她晓得现下人在宫外,易生事端。陆泽予和她住一间,若真有歹人出没,也好护着她。 窗外的雨急急地落着,宁饴望着雨幕愣愣地出神。 “喏,这个给你。”陆泽予不知从哪儿变出来几本话本子。 “没成想你也爱看这个!”宁饴满脸喜色地接过,边说边翻开其中一本的扉页。 “我一个男子汉哪里会爱看这些”,陆泽予撇过头轻咳了一下,“不过是怕你路上闷得发慌,便备上一些罢了。” “噢?”宁饴抬头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复又低头瞧她手中那书,“我记着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读这些吗?” 彼时她十岁生辰才过不久,离宫到国公府小住。 入住第二日,晚间,宁饴正独自在厢房里看话本子,忽听有人在窗棂上叩了两下。 宁饴一惊:“谁?” “别怕,是我。”是清凌的少年音色,似在哪里听过。 宁饴犹犹疑疑地开了窗,见那少年竟是昨日自己初来国公府后刚去探望过的表弟。 “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了?”,宁饴关心地瞧着他的面色,“病好了吗?” 被女孩儿这么一瞧,陆泽予的耳根便倏地红了,所幸被掩在夜色中,不容易被发现。 “托殿下的福,病已大好了”,才与她对视了数秒,已然心跳如鼓,少年慌乱地将目光错开,“昨日得了殿下的玉,很是喜欢,匆忙之间竟忘记礼数,今日特来谢过殿下。” “这也值得你专门跑一趟?”宁饴噗嗤一笑,向他招招手,“别在外头傻站着了,仔细吹了风又着凉了。” “这...”虽则他的私心是期望与她共处,但男女大防毕竟事关她的闺誉,他便犹豫了。 宁饴又是一笑,“这有什么?你是舅舅的儿子,便是我表弟。再说,你才几岁?” 她这样说完,陆泽予便从善如流地翻窗进来了,“那便谢过殿下。” 宁饴倚床坐下,顺手从瑶盘上拈了一块糕吃,“都是一家人,叫得那么生分做什么?以后唤我姐姐就好”,此时她目光从榻上摊开的书页上滑过,心念一动,“若你真要谢我,不若替我读话本子?” 她看了半日的书,看得眼睛都有些疼,但这卷书又实在精彩,她今日不看完是舍不下的,正巧她这便宜表弟声音挺好听,捉来为她读书正合适。 陆泽予微愕,但并未推辞,接过书卷便读了起来。 陆泽予初时还有些放不开,读了两三页,渐入佳境,竟显出一些说书的天赋来,语气时缓时急,声量时起时落,听得宁饴入了迷,一整颗心都沉进去。 往后数日,每每入夜之后,陆泽予便来为她读书。 初时宁饴也觉此事不妥,但架不住少年目光灼灼、唇角弯弯地叫她姐姐,再加上他又明仪知礼、并无逾矩之处,便由着他日日这样了。 若说真有什么确实不妥的时候,便是有一夜他二人正读书的时候,房门外忽传来嬷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殿下,国公夫人那边刚遣人送了宵夜过来,奴才给您送进来罢。” 一时间宁饴乱了神,既忘了出声制止那嬷嬷,也忘了叫陆泽予翻窗出去,反倒是伸了手将他往自己被褥里拽。 少年这辈子没进过这样香暖的被褥,满床满榻都氤氲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像是春风一瞬吹开了漫山的玉茗花。 嬷嬷推门进了屋,见床帐已经拢上,诧异道:“殿下今日如何睡得这样早?” 宁饴攥住了被褥的一角,低声道:“本宫现下困得很,嬷嬷先出去罢。” 被褥中空间不大,他和她的身子隔着三两层衣衫相贴,彼此能感受对方肌肤的温热。一时房内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二人皆屏着息,不知谁的心跳更急。 嬷嬷诺了一声,放下食盒出去了。 宁饴松了一口气,僵着的腰肢软了下来,才觉少年的一只手臂竟环在自己腰上,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她已经走啦。” 又推了一下,那手掌却仍扣在她腰侧,宁饴扭头去看,发现陆泽予竟已睡着了。 少年面目舒朗,睡颜恬淡,宁饴一时不忍心把他吵醒,便就着这个姿势躺回去了。过了会儿,她竟自个儿睡着了。 耳边传来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少年睁开眼睛,神色清明,没有半分刚睡醒的模样。他缓缓坐起,鼓足了勇气,终于斗胆凑近,在她唇角上落了一个很轻的吻。夜色中,少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轻手轻脚地掀开床帷出去了。 不能再得寸进尺了。明月高悬于空,本是他不配去沾染的。 思及往事,宁饴才发觉他们姐弟二人竟曾有过一段很亲近的日子,缘何后来情分那般淡了? 大概是窗外风急雨骤,忽叫宁饴心中生出一股冲动,“陆泽予,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我吗,怎么后来却讨厌我?” 闻言,国公爷显见地眉头一颤。 —————————————— 表弟疏远女主还有别的原因,后文很快就会解释~ -- 涨奶(微微h) 陆泽予扶了扶额,“殿下多心了,我对殿下不曾生厌。” 好一个不曾生厌。 是谁这三年来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又是谁为了护着心上人将她推倒在地。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谁稀罕呐。越想以前的事越气,宁饴索性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自己看话本子去了。 半夜的时候,宁饴口渴,起身倒水喝。忽然见靠窗的那张床榻上,某人背靠着枕头,坐着发呆。 “陆泽予,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是想吓死谁?”宁饴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我睡不着,殿下先睡吧。” 可能是睡迷糊了,宁饴竟然感觉他说这话的语气还有点温柔。 屋外雨势未减,雨点砸在窗棂上,噼里啪啦地,有点吵。 宁饴若有所思地,“棠姐姐说,自从延礼哥哥走了,你夜里时常失眠,原来是真的。” 陆延礼是国公府嫡长子,三年前被歹人害了,不然也轮不到陆泽予来当这个国公爷。 “好了,别说了,睡吧。” 陆泽予语气中有些许疲惫。 宁饴也察觉自己失言,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 陆延礼是个合格的兄长,他为人正派,脾气谦和,对待府中嫡庶弟弟妹妹都很关照。就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却在大好的双十年华遇了害。宁饴都难免唏嘘,更何况陆泽予这个素来敬爱兄长的弟弟呢? 关于陆延礼,宁饴的记忆也不多。小时候在宫里,舅母带着这位表哥入宫见母后时约莫和她打过照面,不过那时候她还是个咿呀学语的奶娃娃呢。 再后来就是三年前那晚,舅舅的寿宴,她的坐席就在表哥旁边,因此和他说了几句话,没想到竟是最后一面。 宁饴又躺下了,但是这回她也有些睡不着。 不知道驸马的车队现在到哪里了,不知是不是也被大雨耽搁了行程。 她的胎已经五个月了,经不起颠簸。 可是今天已经耽搁了大半日,若是接下来不赶一赶,怕是追不上夫君他们。 最要紧的是,这两日她时常感觉双乳涨涨的。她初次怀孕,没有什么经验,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开始产奶了。 她在被子里窸窣动作了一会儿,把小衣解开,把肚兜带子松开。 手探进肚兜,在浑圆滑嫩的奶子上揉了一下,忽然感觉奶子上湿湿热热的。手指一摸,竟然是有汁液从奶头流出来了。 宁饴简直欲哭无泪。夫君不在身边,丫鬟嬷嬷也没带着,这可怎么是好。 奶子还是涨得慌。 不得已,宁饴只好双手各托住一只乳球,动作生涩地揉了几下。 结果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不仅乳头又淌出好些奶水,身下的花穴也开始流水。 原来宁饴婚后与夫君日日缱绻,又与兄长媾合数次,身下那处竟是没有几日空置的。像这样连着几日没有肉棒入进去,倒是纳罕之事。 且那两位在床第上又各显本事,早已将她这身皮肉滋养得娇纵淫荡。 身子越是想着阿韫,往日床榻间那种种艳情画面便越是清晰地在脑海中闪回。 记得她第一次见他那东西的时候,还是不免被冲击了一下。 毕竟,将那张剑眉凤目、清冷出尘的脸蛋跟他身下那条粗硕狰狞的玩意联系在一起,属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宁饴不自觉地交迭着双腿,秀气的眉因为隐忍得难受而蹙了起来。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以至于陆泽予探身过来的时候吓了她一跳,后者微凉的手掌落在她出了薄汗的额头上,“怎么,身子不舒服?” —————————————— 好耶,可以开始写产乳play了!【摩拳擦掌 无奖竞猜,下一个吃肉的是? -- 就喜欢大着肚子被男人肏? 宁饴怕被他看出端倪,赶紧往被褥里缩了缩,“我没…” 话未及说完,客房的门忽被砰地踹开。 陆泽予尚未转身,大腿已中了一箭。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样貌,已从身后被劈晕过去。 那人边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擦手,边扫了她周遭一眼,见她被褥旁露出了一角缎子,似乎是脱下来的肚兜。 只一瞬,那眸色便更暗了些。 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人携着很重的威势而来,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已经让她心颤了。 她的身子才往里挪了一寸,便被那人抵在床角。 他捏住她的下颚,神色忽然变得温柔,“哥哥不是——让你好好养胎吗?” 宁饴的身子微微地发抖。 就在这时,她身上蔽体的被褥被一把扯开。 一瞬间,两只颤巍巍的白嫩乳球便裸露出来。 两团香肉都被还没来得及擦拭的奶水打湿,乳白色的液体还在不住地从粉色的乳头中淌出来。 盛怒之下,男人的目光反而异常平静,像望不见底的深潭。 宁饴被捏着下颚,不得不微仰着头,承受他略带讥诮的审视。 他的另一手掌轻柔地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约莫是因为外面下着大雨,他的掌心也带了微微的湿意。 “笙笙就喜欢这样,大着肚子跑出来被男人肏,是不是?” 宁饴连摇头都做不到。她的下颚已经被捏得生疼。 宁尧终于松开她。 他冷冷地扫了倒在地上的人一眼,又看了眼她脱下的藕粉色肚兜。 “他刚刚在这里肏你了?” 宁饴一边急剧地喘着气,一边用力地摇头。 她是真害怕宁尧发起疯来,直接就把陆泽予给剁了。 偏宁尧最能看懂她的心思。 “就这么怕我动他?”他面上浮现一丝嘲讽。 把床幔放下来,遮住她身上的春色。 他拍了两下掌。 随即便有候在外头的随侍躬身快步进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他主子冷冷地:“把人拖出去。” 太子爷脸色瞧着不好,那侍从不敢耽误,忙照着吩咐做了。出去的时候不忘利索地把门关上。 宁尧一边脱了外袍,一边掀了床幔进去。 宁饴惊恐道:“你把他怎么了?” 宁尧把她摁在榻上,手掌抚上一只饱胀的乳球,声音低低地,“怎么,笙笙想让他留下,看着你的小穴吃我的肉棒?” 宁饴怀疑他给她下了蛊。因为他刚说了这话,她的小穴里便流水了。 饱满圆润的奶子在他修长的指间变化着形状,越来越多的奶水从乳头流出来。他的手指逐渐被打湿了。 「奶子被人揉着,好舒服。 要是…要是他用舌头舔一舔就更好了。」 “陆国公私自将长公主带离京城,此乃重罪”,他一边说着,将她的亵裤扯下来,手指探进嫩生生的花缝里,找到那粒小小的花核,重重地揉了一下。 宁饴爽得浑身都麻了一下,身子抖了一下,一股淫水浇在兄长的手指上。 那始作俑者却继续不紧不慢地,“但若笙笙听话,我兴许会从轻发落。” 宁饴其实已经不大听得明白他在说什么了。她身子难受得很。 「笙笙会听话的,哥哥快把肉棒插进来。 小穴好想被大肉棒塞得满满的。」 这是她此刻心底最真实的呼唤。 -- 奶水喷到哥哥脸上(微h) 宁尧修长的指掰开她的屄缝,见饱满肥厚的贝肉之间,确实唯有清液流出,可见她方才未曾与陆泽予媾合。 宁饴感觉胸前一热,低头看去,原是兄长衔住了她左乳的乳肉。 绵软雪白的一只肥奶被男人含进嘴里重重地吮着。 粉色乳头被舔着弄着,便有大股带着乳香的奶水喷出来,尽数喂进男人口腔中,随着他喉结的滚动,深深地咽下去。 右边那只乳球虽然也被他亵玩于指间,究竟没有唇舌抚慰,于是奶水一小股一小股地喷涌而出,打湿了男人英隽的侧脸。 宁饴初次产乳,竟是被兄长吃了去,心中一时有些许复杂。 趁兄长专注吃乳,宁饴偷眼看去,见他垂着眸,薄唇紧紧地吸附在那一团奶白软肉上,唇角还沾了些乳白色的奶水。 从前在闺中,宁饴喜欢看兄长作丹青。 他以为她是有心求教,每每认真落笔,尽心讲授,哪里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眉深眸长,低头作画时,鸦羽似的长睫垂下,暂时敛住储君的威仪,只让人觉得从容俊雅,温柔可亲,如寻常人家的兄长一般。 她奶量充沛,左乳被他这样用力地吮了许久,奶水尚未被吸空。 而他揉搓着她右边那只乳球的手正是他惯常作丹青的那只手。 彼时他那只漂亮的手执着笔垂眸作画,风采卓然。 现在也是那只手,抓揉捻弄着她饱胀的乳球,动作粗狂。 宁饴本就因被兄长吸奶而情欲涌动,又有闺中旧事在眼前浮现,一时意动,伸出藕臂,环住了他裸着的肩膀。 感受到她的柔夷覆在自己的肩膀,宁尧的动作显见地顿了一下。 她还是第一次在床榻上有这样乖顺的时候。 但是啊,储君哪里是那么好哄的。 宁尧抬起头,盯着她,眸色晦暗,“偷偷跑出京城,是为了追上沉二是不是?” 宁饴自知瞒他不过,只得嗫嚅着低声说是。 宁尧的面色更加阴翳,逼近了她,语气寒凉,“笙笙啊,告诉哥哥,究竟谁给你的胆子?” 宁饴身子瑟缩了一下,眼尾也有些发红。 宁尧却仍然逼视着她,“前几日,也是在京郊,一户人家有孕的妇人遭贼人掳去,被一窝强盗奸了个遍。” 他抚了抚宁饴的头发,“找到时,那妇人已经被折磨得痴傻,腿心还淌着贼人的浊精。” “你怎么敢带着这点人马私自跑出来?” 宁饴自幼被呵护得很好,人生中除了倒了运遇见肖铎之外,皆是顺风顺水,不曾见识过世道险恶。 到底年岁尚小,一时听了兄长所言,心中惧怕之极,坠下泪来。 宁尧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把人揽进怀里。 东宫那边,见徒弟小顺子急步走进来,刘喜忙问:“可有消息?” 小顺子气喘吁吁,“干爹,太子爷那边找着人了。” 刘喜原本绷着的身子顿时软下来,“找着了就好,找着了就好…” 主子才在惠州出过事,身子并未大好,平日里还要强打精神斡旋于朝堂之间。 医官早就嘱咐说不可受寒,不然恐怕以后要落下病根。 今日的事,太子爷大可以托付给周衡将军或是其他亲信之人去做。 主子身上系着千秋万代的基业,本该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却浑然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点了人马便冒着大雨策马出城。 究竟那位是主子从小疼大的。 —————————— 赶着推剧情(早日让太子登基),肉可能会适当地少一些了【顶锅盖逃走 -- 夫君的肉棒打在她的牝户上(h) 陆国公私带长公主出城一事,宁尧最终也没有捅到圣上面前。倒不是念着那点表兄弟的情面,纯粹是为着宁饴的声名考虑。 但宁尧自然要让这个表弟长点记性,遂将其在东宫暗室囚了五日,冷汤冷饭地招待。 这五日,宁饴也被囚着,受的并非口腹之灾,而是皮肉之苦。 五日之后,东宫书房的暗格内多出几幅新作的丹青工笔画。画的皆是一女子被淫亵捣弄的情态,或是一柄紫萧插入牝中,或是牝户大张,麝兰吐露,又或是手捧一对胸乳夹弄玉茎。 却说画师本人正赏着画,书房外忽通报周衡将军来访。 将画卷收起,宁尧遂让小厮请人进来。 周衡不日便要迎沉家三小姐沉蕊过门,此番是特来东宫送请帖的。 但见这个准新郎倌面上面色颓丧,脸上全无什么喜色,反倒是宁尧这孤家寡人春风拂面,神采奕奕。 真到了好友成婚那日,太子却因圣上忽然卧病而抽不开身,无暇前去观礼。 好在太子另遣了心腹之臣前来道贺,一并携了东宫的贺礼,也给将军府增光不少。 更不必说,当日太子嫡亲的胞妹明逸长公主也同沉家其他亲眷一道去了将军府,一众宾客更是明白了周小将军颇受东宫器重,一时更加谄媚艳羡。 却说新郎倌的妹妹周情整晚都陪在长公主身侧,因长公主的胎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周情更是亲自夹菜盛汤,好不殷勤。 明明滴酒未沾,在席间坐久了,宁饴却觉得头越来越沉。 恍惚间宁饴感觉身边人扶着她起身,渐渐远离了熙攘人群。 她的眼皮沉重地垂下去,只能靠其他感官感知周遭的环境。 扶着她的人不知怎么快步走开了。 宁饴摸到旁边的墙壁,勉力支撑了一小会儿,腿一软,身子正要沿着墙滑下去。 “殿下!”,有人疾步而来,及时揽住了她。 那人打横抱起了她,不知怎的,这个怀抱感觉有些许熟悉。 她被放到一张床榻上。 身边又安静了,那人该是走了。 胸口湿湿的,应该是奶水流出来,把胸前的衣襟打湿了。 「不行的,奶子太胀了,好难受。」 “夫君,夫君” 她无意识地呢喃着。 “嗯。” 有一只手掌轻轻地贴上她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很温柔。 她捉住夫君的手掌,往自己胸前带,“揉一揉,帮我揉一揉。” 夫君的掌贴在她高耸的胸乳上,却许久没有动作。 宁饴有些委屈,“夫君不愿意吗?” 「是你招我的。是你这样招我的。」 男人扒开了她的衣襟。 “愿意…”男人低低喘息着,大口地将她的乳含进嘴里。 甘甜的乳汁从奶头源源不绝地流进他嘴里。 怎么会不愿意,让他死在这宝贝身上都可以。 他动作激狂,不一会儿就把她的两个乳头都吃得湿漉漉亮晶晶的。 模糊间,夫君将她的亵裤褪到了小腿上。 夫君的手指探进她牝口摸了摸。 饱满肥厚的牝户那里湿答答的。 夫君的肉棒打在她的牝户上,昂硕的龟头蹭了蹭她牝口的淫水。 龟头挤进去了,撑开牝内层层褶皱。 宁饴的眉微蹙,感觉有些痛,但还是想吃下夫君的肉棒,“嗯…呃…” 夫君将她两条嫩生生腿儿夹在腰间,将那驴样的物事往那花心用力一顶,尽根肏了进去。 -- 边被吸奶边被肏(高h) 夫君的肉棒在她体内,一下又一下地有力地往里撞。 宁饴被撞得两只奶子晃晃悠悠,隆起的雪白的孕肚也在床上微微地颤。 双腿又被夫君架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他趁势往里耸了一下腰。 好深… 他的两颗囊袋啪啪地打在她大腿根处。 她感觉夫君的肉龙几乎要肏进她的胞宫了。 夫君俯下身,两只大掌一左一右地抓住两只乱晃的奶子。 初时只是乱摸乱揉几下,后来奶水喷了出来,夫君便用唇舌去接。 宁饴下面的屄被大肉棒捣得水声靡靡,上面的两团乳也被吃得啧啧有声。 她下身早已被剥得一丝不挂,饱满馥白的大屁股完全暴露在夫君眼前。 上身的衣服被扒开,虽裸出两颗乳球和柔软的孕肚,衣服还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薄薄的香肩上。 又抽插了数百下,肉棒渐渐停止冲刺。 夫君探身过来吃她的唇,掌下仍不住地玩她的奶子,肉龙暂时温顺地伏在她花穴深处。 夫君的舌头探进她的唇里,有力的臂膀紧紧搂着她。他光裸精壮的胸膛严丝合缝地贴着她雪白的胸乳。 这时候,噗嗤嗤地一阵热流撞进她屄里。夫君全都射进去了。 浓精堵得她里头满满当当。 夫君的肉棒却没拔出去。他埋头在她胸前咕咚咕咚地喝奶,手掌揉着她的臀瓣。 就这样被吸着奶插着屄,宁饴睡着了。 后来又隐约有点意识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是在马车上,因为似乎听见了轱辘辘的车轮声。 她坐在夫君腿上,夫君把她的衣衫解开,低下头舔她的乳头。 马车颠了一下,她感觉被臀下那戳着她的东西狠狠地顶了一下。 夫君解开裤带,把那又昂了头的肉龙释放出来。 她身下没穿亵裤,因此底下刚被射了精的湿漉漉的贝肉便与他昂硕的龟头直接贴在了一起。 马车又颠了几下。 夫君的大龟头往她那媚肉上撞去,狠狠厮磨着她敏感的花蒂,但没有插入。 宁饴的牝口吐出一大股淫水,混着白浊阳精流出来。 夫君却只是不为所动地舔弄她的乳头。 她只好抛却了羞耻心,娇嗔道,“夫君插进去呀” 没有回应。 她只好说得更露骨,“夫君把肉棒插进笙笙的屄里,好不好?” 他还是不动。 她的手抚上他热烫的肉棒,“笙笙的屄只给夫君肏,好不好?” 夫君身形一滞,扶住她的腰肢,同时肉棒对准她的牝口猛地往里一送。 她婉转的娇吟尽皆被男人的唇封上。 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 夫君给她身上披了件斗篷,抱着她下了马车。斗篷之下,夫君的肉棒仍插在她穴里。 就这样边走边插了一会儿,夫君在一个僻静之处停下了。 模糊间,宁饴感觉自己吃下了一粒什么东西。 涣散的意识渐渐恢复,宁饴缓缓睁开眼睛,视线从模糊到逐渐清晰。 宁饴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她在一片树林里,身上罩着一件庇体的斗篷,那处被粗大的肉龙插着。 那肉龙的主人有着一张她熟悉又在此刻不那么熟悉的脸。 是做春梦了吧。 她的春梦未免过于淫邪。 竟与夫君的兄长通奸。 “笙笙”,这时,沉柯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指间还残留着她奶水的味道,“夫君肏得你舒不舒服?” ———————————————— 一些道德低下男主: 有解药但把人肏透了再喂 -- 副使大人被猫儿挠伤了脸 酒过数巡,天色已晚,便有宾客笑着催新郎倌入洞房。 更有新郎倌从小厮混的那些好友,都是些玩世不恭的王公子弟,口没遮拦,说了两句起哄的荤话。 新郎倌也未恼,脸上仍挂着笑,由着小厮们簇拥着往喜房那边走。 转过回廊那边,新郎倌敛了笑意,吩咐身后小厮们不许跟着,旋即独自往东南苑那边去。 流云居的屋门是被一脚踹开的。 周情见了面带愠色的兄长,愣了愣,忙吩咐屋里的婢子出去。 “哥哥怎么不去…” 话没说完,一掌狠狠地扇到她脸上。 周情捂住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兄长。 兄长虽是个没正经的浪荡子,一向待她这个妹妹却是很好的。 周衡狠狠地揪住她的衣领,“方才若非我派人拦住你,你要对她做什么?” 周情却笑了笑,“自然是把她…送到哥哥的床榻上啊。” “混账东西,你在说些什么…” 周情却更加笃定,“哥哥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前阵子你买回府的那个娼妓,我初听她说话便觉跟那位有几分像。” 周衡的掌心出了汗。 周情面带讥笑地更凑近了些,“后来,果然在哥哥的书房找到了几幅有意思的画。” “你…” 周情附在兄长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哥哥早就想与长公主云雨一番了吧,妹妹是在成全你呀…” 下了朝,百官散去。 其中有些关系交好的,便并肩而行。 “李兄,这几日朝会总不见沉大人,可是有什么内情?” “贤弟说的是通政司副使沉柯大人?”,被唤李兄的那位捋了把胡须,眯着眼想了想,“听闻副使他前几日受了伤,不便面圣,遂向圣上告假几日。” “噢…副使大人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可别是受了什么重伤?” 李大人摆了摆手,“贤弟多虑了,只是轻伤,听说是被家养的猫儿挠伤了脸,休养几日也就好了…” 近日凤仪宫很是热闹。 公主回宫小住,娘娘的胃口都变好了些。绿缀给两位主子布着菜,眼里瞧着很欢喜。 入睡前,宁饴把前日驸马寄来的家书又打开细细读了一遍。 夫君信中说,诏州虽不及京城繁华,但民风淳朴,山川甚美,更有些中原罕有的奇珍异草隐于山林之间。 “纸短意长,吾妻珍重。” 夫君素来喜欢捣弄些药草,诏州盛产这些,倒是遂了他的意。宁饴唇角弯了弯。 只是他信中只说这些宽慰她的话,倒叫她更加担忧他在异乡吃不好住不惯了。 —————————————— 笙笙为了躲开家里的坏人回宫小住,但是宫里也有坏人~ -- 【番外:沈行衍 行衍的模样随了父亲。 他刚落地就白白嫩嫩,生了一双大而漂亮的瑞凤眼。 但他又比父亲小时候胖些,这是因为他贪嘴,祖母又颇为溺爱。 有一回,他爹得空教他写字的时候,握住行衍肉肉的手,疑心孩子吃得是不是多了点,遂吩咐厨房以后不许给小公子做宵夜。 行衍写完字,蔫了吧唧地走出爹的书房。 祖母从外头回来,经过花园,大惊失色地看见孙孙耷拉着脑袋坐在秋千上。 小家伙垂着头,缩成小小的一团,也不说话。秦夫人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痛死了。 行衍本来不想做背后告状的宵小,但是架不住祖母痛心疾首地一再哄劝。 “爹说我该少吃点。”行衍掰着胖胖的手指,情绪低落地说。 “休听你爹胡诌”,祖母理了理孩子柔软的额发,牵过肉肉的小手,“阿衍想吃多少都成,奶奶给你做主。” 自此,行衍继续无忧无虑地吃吃喝喝。 然而好景不长,五岁半的时候,祖父为他请了一位夫子。 这夫子德才兼备,声名在外,早年在齐王府讲学,几年前告老还乡。 此番约莫是欠了沉相什么人情,这才答应出山。 爹娘早在五日前陪着祖母去了京外一处庄园养病,外祖母又在宫里。 情势所逼,行衍只得向他伯父求救。 听罢侄儿的遭遇,沉柯面上浮现出一丝同情。 在侄儿满含希冀的目光中,沉柯轻描淡写地拍了拍他小小的肩膀,“别怕,我和你爹都是这么过来的。” 戴夫子长了一张严师的脸,具体而言,就是瞧着像是会用戒尺打学生的手板心。 他为人严肃,不苟言笑。 不仅如此,他还不畏权贵——从前在王府做先生时,几位世子都没少挨他的骂。 行衍正是贪玩的年纪,对读书委实提不起太大热情,但是他究竟天资聪颖,又从小在书香世家耳濡目染,课业完成得还算出色。 日子便这样过了一旬。 某日中午,行衍在房间小憩的时候,忽而听见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女声。 “阿衍。” 行衍心里闹着脾气,索性紧闭双眼装睡。 宁饴瞧见漂亮的小崽子臭屁地撇着嘴角,心中知道是怎么回事,忍了笑,拉住崽子肉乎乎的小手,真诚而懊悔地,“娘知道错了,娘以后不会出门这么久的,阿衍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行衍睁开眼,一双凤眸凝着母亲美丽的脸,犹犹豫豫地把脑袋埋进人怀里,瓮声瓮气地,“好吧。” 实则嘴角已经偷偷上扬。 谁让这是他最爱的母亲呢。 当日午后,小厮到书房禀报,说是小公子称身子不大舒服,不能去听下午的课了。 “不用叫医官了”,年轻的父亲吩咐道,“我亲自看看他去。” 沉大人到的时候,孩子正偎在母亲身边,白嫩的脸颊上呈现出两团健康的红润。 “听说你病了?” 孩子心虚地伸出手。 父亲的手搭上孩子的手腕。 果然,脉搏平缓,不浮不沉。 这时沉大人感觉妻子的手在他腰侧悄悄掐了一下。 “好罢”,于是沉韫沉稳地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孩子健康红润的脸颊,“下午便好好休息。” 另一只手从容地握住妻子的手。 行衍疑惑地瞧着自己的手腕时,父亲已经牵着母亲利落地走掉了。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怀着孕被刚下朝的兄长肏了(h) 不知不觉,除夕将至。 宁饴想到一年前的自己还未与夫君相识。 那时,她从入宫伴读的官家小姐间那些含羞的笑语里,第一次听到沉韫的名字。 都说沉二公子是世家第一俊美的少年,丰神秀逸,世无其二。 她当时未见其人,听到这种说法,心里还不太认可。 而今,她不仅已经与美男子睡了大半年,甚至不久后就要生下人家的孩子。 仅仅过去一载,世事变化却如此之大。 宁饴披衣而起,借着月光在房中踱步,回顾过去这一载,感慨良多。 很不幸,次日早晨就发现自己染了风寒。 这两日,她宿在老祖宗的静安宫。静安宫离太医院近,倒方便了太医过来给她看诊。 皇祖母坐在她房中,亲自监督她喝药,一如她年幼时一般。 宁饴皱着眉捏着鼻子喝药时,孙嬷嬷恭谨地进来禀报,说太子爷来了。那时约莫正是朝会刚散的时辰。 宁饴听了险些呛着。 皇祖母一厢轻拍着她的背,一厢对着孙嬷嬷吩咐道:“你让尧哥儿直接过来这里吧。” 太子进来时,身着朱色朝服,腰佩云凤四色锦绶,黑色皮履上还沾着未化的雪,显然是下了朝径直过来的。 太子屈了膝,“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老祖宗赐了座,又命孙嬷嬷给太子拿了个手炉来。 “近日朝堂上可有要闻?” “回祖母,承宣使何远收受贿赂,人赃俱获,今早父皇发了旨,将其革职流放了。” 祖孙几个又说了一会儿话,孙嬷嬷进来给几位主子打了个千儿,说娴妃娘娘来了。 娴妃入宫很多年了。她端庄识礼,又是太后母家那边的女子,很得太后她老人家的喜欢。 老祖宗拍了拍孙儿和孙女的手,说她出去陪娴丫头坐一坐。 老祖宗搭着孙嬷嬷的手出去了,房门阖上。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闻得熏炉中偶尔的一阵炉火噼啪之声。 “好端端地,怎么病了?”太子爷好声好气地。 宁饴皱着眉咽了最后一口汤药,“我哪儿知道呢。” 太子放了手炉,在床榻边坐下,一只大手探进锦被,先在高高隆起的孕肚上流连了一阵,然后隔着柔软的寝衣捉住一团浑圆肥嫩的乳。 “你又乱摸什么?”宁饴慌乱地往房门处扫了一眼,低声责备道。 双手去推他的手臂,反而被兄长擒住了手腕。 “摸摸你身上烫不烫。” 身上烫不烫,宁饴不知道,但她感觉耳根子已经烧得不行了。 她想好了,如若一会儿老祖宗进门撞见,她便给宁尧一耳光,还要告诉老祖宗是兄长强迫于她,并非她蓄意勾引。 “笙笙作出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太子手上落了些力,手掌上立时粘了些湿润,原来是他指间搓弄的乳头沁了一股奶水出来,把衣料打湿了。 这时药效上来,宁饴身上没了力气,被兄长连人带着被子搂到怀里。 兄长的手探进被子里,褪下她的襦裙。 大手在一双光洁的玉腿上摩挲抚弄了一会儿,渐渐往上,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裤挤进肥厚饱满的牝缝,轻轻地一捻。 娇弱的孕妇身子一抖,喉间溢出一声情难自制的低吟。 宁尧揽住孕妇的肩头,舔弄她的耳垂,手指摸到她背后,解开肚兜的系带。 肚兜早被他揉皱了。两只白晃晃的大奶挣脱布料的束缚,紧紧贴在朱色朝服上。 兄长将她裹在被子里,抱在腿上,舒手向她身上摸她香乳,揣摩良久,方才搂紧她的腰舔起奶头来。 太子边吮着奶,边腾出一只手扯下腰带,袴也褪至膝盖,露出修长健壮的大腿。 嘴唇吸咬着孕妇香软的乳头,一股热血向他身下涌去。 紫巍巍沉甸甸的肉龙早昂了头,隔着一层柔软布料奸她腿心。 这样厮磨了一会儿,孕妇身下淫水直流,将柔软的布料完全打湿。 少顷,那摧折得不成样子的亵裤被除去。 太子摁住两瓣玉臀,一柄紫箫徐徐插入宁饴湿答答的牝中。 一时,宁饴伏在兄长身上,双乳被顶得乱甩,身子被兄长锁在怀里,兄妹二人媾合在一处。 我帮你出了气 诏州,洺安城。 夜色浓重,无星无月。 “公子,前日逮到的刺客…”王尹望向自家主人。 沉韫的家书正写到最后一个字。 他不紧不慢地停了笔,将信收起来。 “先关进水牢里。”薄唇轻启,温醇悦耳的声音吐出淡漠的字句。 王尹诺了一声,心想着公子养在水牢中的银鸩蛇这几日不用喂了。 沉韫起身,将封好的信笺交给王尹,“明早便寄出去。” 王尹跟在公子身边多年,公子的信笺通常都是由他寄出。 公子从前虽然也常离京外出游历,却是个吝惜笔墨的主,一年半载也难得往家中去信几封。 不料公子成婚后竟一改那闲云野鹤的性子,成了顾家之人。眼下这封已经是他到诏州后写的第三封家书了。 交代完,沉韫推开书房的门,往卧房方向去了。 仆婢们都晓得新上任的知州大人不喜旁人近身伺候,见大人来了,行过礼后便纷纷退下。 吹熄了烛火,沉韫躺下安置。 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一种若有似无的淡香。 又过了一刻钟,一柄泛着寒光的剑探入床幔。 几乎是同时,数枚银针飞了出去。 只听帐外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沉韫自帐中走出,赶在刺客咬舌自尽之前,及时封住了他的穴位。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元宵卧在女主人腿上,懒洋洋地晒太阳。 “诸事顺遂。”宁饴将这句反复看了几遍。每看一遍,她心中便安稳一些。 将信纸凑近鼻尖,她嘴角弯了起来。 信纸上有夫君身上木叶草药的香气,很好闻。 思及一会儿还要同婆婆喝茶,宁饴把信收好,在镜前坐下,吩咐小绾她们过来伺候梳妆。 宁饴披着身荼白色狐裘到秦夫人那儿时,秦夫人正与四小姐沉菡说话。 宁饴只听到她婆婆对沉菡嘱咐什么“你可要谨言慎行,断不能和她一样。” “母亲和四妹妹说什么说得那样热闹?” 秦夫人本来不想在她矜贵的儿媳面前说那些腌臜的事,奈何儿媳已经露出好奇的神色,并且撒娇地轻轻摇晃她的手臂。 哪儿禁得起这么个乖巧的玉人这样撒娇呢。 秦夫人于是无奈地拍了拍儿媳的手笑了,“原来也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只是我们沉家和他家是世交,我偶然知道出了这样的事,便有些唏嘘罢了。” 原来是周衡那个妹妹,不知怎么醉倒在昭武校尉陈大人房里。 本来凭着周家的官阶和声望,周情在世家女中可称得上是炙手可热,能谋一门好亲事。到了如今,名节已失,也只能下嫁陈府。 回去的路上,宁饴心情愉悦,只觉得花园池子里的鱼儿也比往日更可爱。 忽然一个小厮气喘吁吁地跑来,说二少奶奶落了东西在老夫人那里。 宁饴懒得折回去,便打发小绾去取。 小绾走远了。 宁饴靠在亭子边上,正踟蹰着要不要坐下歇一会儿,忽然被捂了眼凌空抱起。 再睁眼时,人已经被抱进园子里的一处假山中。 她的腰被身后高大的人抱着。那人弯下身子,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摩蹭。 这动作很亲昵,像是情人之间的调情。 “我帮你出了气,高不高兴?”沉柯搂着她的腰晃了晃,哄小孩似的。 “你装什么好人”,宁饴试图挣开男人的手臂,却发现那健壮的长臂箍得比铁还要牢,“你也不是好东西。”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沉柯轻笑了一下,把她的襦裙卷起来。 —————————————————— 沉柯: 好耶老婆骂我 大家可能以为我要写的沉氏兄弟: 书香世家的两位公子 实际上我要写的沉氏兄弟: 书香世家的两个优雅坏胚 她秉性荒淫(h) 她的襦裙被卷到腰际,亵裤被脱到膝盖,露出两瓣白而丰满的臀。 右手忽然被沉柯强行捉住,往他下腹带。 她立刻意识到他要用她的手做什么,奋力挣扎,“沉鹤卿,你…” 却被他捂了嘴。 她的手被他桎梏着牵引着。 直到她的手心终于贴在了那粗硕而狰狞的东西上。 如果不是五指都被沉柯控制着,宁饴肯定得让他感受一下世间险恶。 但眼下,她只能任沉柯捉着她的手,在发烫的肉茎上缓而慢地抚弄。 宁饴不喜欢这样。沉柯分明是在强迫她用手伺候他。 虽然她也用手给驸马弄过,但那是她自己乐意。看着阿韫在她的抚弄下泄出来,她还挺有成就感。 但是同沉柯做这事就不一样了。她又不喜欢他,凭什么要她摸他的东西。 而且他那阳物委实淫贱得很,才被她的手碰了两下,便坚硬无比地昂起了头。 他扶住她的臀,紫胀的肉棒挤入雪白的臀缝,来回地磨蹭着。 他搂紧了她,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 “笙笙是喜欢做那事的吧。”沉柯忽然道,且是笃定的语气。 宁饴的身子僵了一下。 她只被沉柯弄过一回,他竟看出来了。 难道是上次在他身下流太多水的缘故? 其实宁饴一直羡慕着一个人。 那人是她早逝的小姑姑,她父皇年纪最小的妹妹。 她这位小姑姑生前艳福不浅,光是养在公主府的面首就有不下百人。 但彼时几位皇子也都颇为浪荡多情,各自蓄养姬妾无数。先皇索性一视同仁,不加管束。 到了宁饴这里,情况却大有不同。她上头只有一个兄长,且还兢兢业业心系朝堂。 嫡兄太子做了这样一个修身养性的表率,她这长公主哪里好意思效仿小姑姑享齐人之福。只好怀着对宁尧的怨怼舍了养面首的心思。 幸而嫁得沉二。夫君俊美,略填补了她心中遗憾。 但潜意识里,她总觉着自己的人生被偷走了莫大的乐趣。 此生不能如小姑姑一样被许多不同的面首伺候过,总归是不完满。 而今她这淫荡的本性竟被沉柯轻飘飘地戳穿了。 她的耳垂红得仿佛能滴血。 沉柯搂着她软绵绵的身子,肉棒在她臀缝间继续蹭,声音低沉,“巧了,臣也喜欢做那事。”热烫的呼吸喷在她小巧的耳垂上。 昏昏然间,宁饴的耳垂被身后的人用唇含住,隐约听得那人在她耳畔说了一句放肆的下流话。 宁饴正犹豫是装死还是随便回敬一句什么,双臀被抬高,大腿被分开,昂硕的肉龙往湿漉漉的花心一顶,攘进来了。 沉柯抱定玉臀,肆行抽送。 她屈体承受,不得不扶着假山的壁面,维持身体的平衡。 假山深处隐隐地传来清脆而有节奏的肉体拍击声。 ***** 幻海是太虚仙境中最大最深的湖。 碧色的湖面广袤无垠。湖水深有千丈。 此时湖面上浮着一叶云舟,舟上无桨,只有两个开怀畅饮的青年人。 “今年的谪仙榜已出,你猜是哪位神君列居一甲?” “啧,我又不是仙娥,关心这个做甚。” “啰嗦,让你猜,你便猜一个就是。” “若无意外,今年仍是仙弈宫那位太岁吧?” “没意思,怎么一下就让你猜出来了。” “这有何难。那位玉面阎王,哪年不是谪仙榜上的第一?” “说起来,他老人家下界有些时日了吧?近况如何?” “我看看。”此君从袖中取出一面灵镜,又用湖水沾湿镜面。他抬手施术,片刻后,灵镜上浮出隐隐绰绰的图像。 端视稍许,该君终于得出一个大快人心的结论。 “看来此番下界,商越神君很是吃了些苦啊。” —————————————————— 商越是前文出现过的男主之一的真身(仙君的设定主要是为了满足作者的xp嘿嘿,不会过多展开,后续剧情主线仍然是围绕女主的古言设定。 临盆在即(微h) 边关传来急报,西北边地有鞍答部族来犯,宣祁侯肖铎同其父率军御敌。鏖战数日,我军大捷,鞍答溃退。然两军交战之时,老侯爷不慎中一毒箭,三日后不治而亡,其妻追随而去。 帝甚哀之,辍朝一日以志哀悼,又追封老侯爷为忠勇公,其夫人为正一品诰命夫人,赐宣祁侯府丹书铁券、御笔四纸、黄金万镒、良田千亩、白璧百双。 圣旨一经传出,即引起朝中廷臣私下的议论。 肖铎将军,少年有为、军功赫赫,不仅手握重兵,又有世袭的爵位,本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只因他在与长公主的婚约一事上犯了糊涂,触怒龙颜,以至朝中廷臣有所顾忌,不敢与之议亲。 但此次圣上的封赏如此丰厚,足见圣眷之隆,或许圣上的余怒已消。况且如今侯府的老夫人业已仙逝,肖铎又尚未娶妻,若是此时哪家有适龄的女儿嫁过去,即可执掌侯府中馈,又不必受婆母的磋磨,委实是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 御书房。 “淮晔,你看看”,皇帝将刚看完的密报往御案对面一推,“这些老家伙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动作比谁都快。” 太子拿过密文,粗略看了一遍。原来是光禄大夫郑樘与中书侍郎徐文璧今日俱往朔州宣祁侯府修了书信。 “肖铎尚在热孝之中,这些老臣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宁尧面上浮出一丝揶揄的笑。 皇帝摩挲着指腹,少顷才又言语,“还有一桩事,笙笙大约月末就要临盆,她要孤召驸马回来,依你看呢?” 宁尧略微愣了一愣,“依儿臣的拙见,父皇便答允了她吧。只是待孩子生下来,还得让驸马返回诏州,把任期待满才是,否则便要落人口实了。” 皇帝抚掌而笑,“朕便猜到你会替她说话。那就按你说的办。” ***** 宣祁侯府。 “侯爷,小女郎我抱来了。”乳娘抱着襁褓中的女婴,半蹲下身子行礼。 穿着一身素白孝服的男人从座上起身,面色因连日忙于治丧而有些微憔悴,“好,随我来。” 肖铎走在前头,乳娘抱着小女娃跟在后头,后面又跟了几个伺候的丫鬟小厮。主仆几人穿过侯府花园的亭台水榭,来到北苑的琉缨阁。 房内的丫鬟婆子都被赶出去,一时间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虽同在侯府,女子却被禁足在北苑,因此已有数月不曾见过肖铎。此时见他来了,不免有些讶异。 肖铎神色冷淡,开门见山,“林婳,我留你到今日,是看着父亲的面子。” 他背过身去,负手而立,“待你走后,我会将你的女儿过继到弥远名下。” 当日,侯府传出消息,老侯爷生前所认的义女林氏饮毒酒而亡,侯府以嫡女之礼殡殓之,一并停灵于登仙阁。 ***** 公主府。 太子衣衫半褪,将一妇人压在身下肏弄。 妇人受着太子胯下的顶弄,乳波荡漾,隆起的孕肚也随着一晃一晃的。 这妇人正是太子的胞妹、已嫁作臣妻的长公主宁饴。 室内烧着地龙,宁饴光裸着身子也不觉得冷,反而因被捣弄得丢了一次而沁出半身香汗。 宁尧干了半晌,精还未泄,遂脱了衣衫,裸出健壮而修长的躯体。他从背后将宁饴环住,肉龙挤开她身下饱满的贝肉,从后头复又入了进去。 宁饴鬓云拖枕,被入得莺莺声软,任兄长在身上放肆施为。 宁尧将她两只摇颤丰满的胸乳捉在手掌间顽弄,偏过头去吃她的小舌。 驸马回京 “小姐,不如让奴婢去打听一下?”小柳是自小就伺候在小姐身边的,早看出自家小姐的心思。 半月前小姐带了她和另几个仆婢出府,见市井街角一家医馆前排了长队。一打听,原来是有位大夫在此处义诊。 “别看小沉大夫是个年轻后生,那医术可了不得,我看啊,冯老爷府上那位吕大夫,也未必比他高明!”排在队末的大伯谈起这位大夫直竖大拇指,骄傲得仿佛小沉大夫是他亲儿子。 小柳回来,把这话转述给自家小姐,末了颇有些愤愤不平,“这大伯也真夸得出口,咱们府上的吕大夫可是在王府伺候过的,哪儿就能被一个年轻大夫比下去了?” 冯小姐听完此番话,倒越性想看看这小沉大夫有何神通,“小柳,我们去会会他。” 刚好主仆二人都换了男装,排在队里不至于显眼。 好容易捱到前边一位婶子也看完诊出来,药童从里边探头,“下一位”。 穿着男装的冯小姐领了扮作小厮的小柳往里走,药童帮忙掀了竹帘。 冯小姐在坐凳上坐定,抬眸看向对面。 轰。 春风拂面,惊鸿过眼。 诏州何时有这样的神仙人物。 冯小姐尚在回忆初见时那惊鸿一瞥,这厢小柳已经打探回来。但见这丫头一副魂魄出窍、如遭雷击的模样。 “小姐,我问了医馆隔壁卖糕点的大娘,她说、她说…”小柳看着自家小姐,有些不忍说下去。 “说什么了?” 小柳攥紧衣角。深吸气。 “小沉大夫的媳妇要生了,他回家去了!” —————————————————— 黄昏时分,微雨蒙蒙。 京城城关处,守城的军士刚换了岗。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原来是六七人策马疾奔城门而来。 眼见那行人便要到城门前来,当先的军士喝了一声,“来者何人?!” 校尉郭泯歪在藤椅上斜眼向来人看去。 为首的那人扯了扯缰绳,放缓了速度,目光越过军士看过来,“郭大人,许久未见,一向安好?” 郭泯仰头,待看清了那双瑞凤眼,屁滚尿流地扑通跪到地上,“驸马爷折煞小的了,托大人的福,小人在此处苟且偷安。大人远行辛苦,若不嫌弃,不如上楼吃点酒菜再行?” 为着迎贵人大驾,郭泯早吩咐底下人备了上好的酒肉。只是按理说,马车从诏州回京城,路上怎么也要半月上下,万万没料到,驸马爷竟策马奔回京城,足足提前了四五日。 沉韫略一思量,“此处有没有洗浴的地方?” ———————————————— 小绾掀了帘儿进来,见宁饴正歪坐在窗边看话本子。 “天色晚了,主子仔细伤了眼睛。” 宁饴看得入神,头也不抬,“不妨事,快看完了。” 小绾于是不再打搅她,去屋内东北角上的柜里取出个小巧的罐儿,给眼巴巴望着的元宵喂粮。 “诶,怎么还没成功呢?”宁饴把书卷往案上一丢。 “什么成功?”小绾懵懵地抬起头。 宁饴指了指那卷书,“神君的猫修炼成人形,流落人间,神君下界来寻,已经整整四十八世了,还没把猫带回。” “啊?四十八世了都带不回一只猫,这神仙也太没用了吧。” “诶,你懂什么,商越神君执掌天界刑律司,法力高深,威震四方”,宁饴马上坐直了身子争辩,“只是天条规定,神君在人间不得施用法力。商越神君自然不能知法犯法。” 小绾赶紧过来给这位祖宗拍背顺气,“佛法说,七七四十九为一轮回,大概第四十九世就成了。” 主仆二人正说话,只听得外头忽然热闹起来。 云情雨意 原来是驸马从诏州回来,此刻马车已在府外了。 宁饴搭了小绾的手,急忙出门。快走出庭院时,宁饴忽然慢了步子,面露懊丧,“糟了,今日只顾看话本子,未曾梳妆” 帝姬年方二八,未施粉黛,实则更显风姿秀致,纯真剔透。 小绾正要开口宽慰,却见帝姬似已定在原地。 下一瞬,小绾反应过来,忙领着一众小丫鬟给驸马行礼。 “夫人不认得我了?”羞怯的美人被捧住脸,微微仰视她久别的郎君。 他的一双眼睛生得太好,使人目视时不禁沉湎进去。 方才还熙熙攘攘的一群仆婢不知何时已散了个干净。 谁料她微微歪了头,笑靥天真,“不认得。公子如何称呼?” 良夜漫漫,烛火靡靡。 她的手划过他的腰和背,久违的木叶香气侵入她的身体。 昂健粗硕的肉龙抵于她至深处,浅抽深送,直捣得她户内淫液流溢。幽情勃动之际,不觉间将一双玉腿缠紧了沉韫的腰。 宁饴丢了两次,小死一场,滚烫阳精灌入牝内时,只觉脑中闪过白光,皮肉骨头都一阵酥麻。 她尚未从这一番情潮中平复,沉韫侧过她的身子,避开高耸的孕肚,肉茎从后侧方挤开牝口的两瓣,复又肏弄进去。 起初百下,宁饴尚能勉力承受,但其后牝内软肉被他那坚硬炙热之物反复撞去,逐渐难捱。 “夫君,慢些…”她主动凑近亲吻他的嘴角,语气带点撒娇告饶的意味。 “你现在认识我了?”沉韫双手撑在她枕畔两侧,他的炙热埋在她体内。 长夜未央,床帐内溢出男女欢爱的淫靡之声。 约半月之后,宁饴在公主府诞下一子。 名门世家 城西街道上打过了二更。 一辆马车停在了街角。 马车里的男人探出半个身子,从钱袋里抽出几个铜板,“你自去找个地方吃酒,过一个时辰再来此处接我便是。” 车夫接了钱,男人便径自下了车,走到街对面一间屋子前叩门。 敲了两下,门便开了一条缝,男人迫不及待进了门去。 原来这男人正是校尉郭泯,开门的女人姓苏,人唤苏月娘,是他姘头。 门一关,郭泯就搂住苏月娘亲嘴,又往她身上摸去。 原来郭泯早遣了小厮传信,说今夜要来,月娘身上就穿了一件小衫,在这里候他。 “小淫妇,肚兜也不穿,这般会勾引人。”郭泯拨开小衫,捉住两只乳球揉弄品咂。 一会儿便把月娘抱到屋内一张椅儿上,两个就干起来。 待这二人云散雨收,苏月娘偎着郭泯,“好哥哥,奴家初来京城,见识浅短。不知这天子脚下,最得意的是哪几家?” “若说如今最得宠的,谁也越不过沉家。沉相你知道吧?当今陛下还在东宫时,沉大人便已是他的臂膀,地位自然不可撼动。沉相又有两个嫡子,长子沉柯上月刚升了通政使,次子眼下虽只官居五品,却得长公主下嫁。长公主乃陛下独女,数日前长公主诞下麟儿,陛下亲为此子赐名,又破格赐爵江陵县子。沉家如今可谓极盛。” “如此说来,偌大一个京城,竟让他一家风光占尽了?” “自然不是,自古帝王最重制衡之道,岂有任他一家独大的道理。你可听过‘门榜盛于天下,鼎族冠于海内’?说的便是沉、陆、韦、崔这四姓。这四家自高祖开国之时冠冕相袭,历经六朝,树大根深,家族显赫,乃是北方第一等的世家豪族。 其中这陆家是皇后母家。陆家以军功起家,族中多将才,但自老国公故去,族中渐渐人心涣散。前两年国公父子相继早亡,如今庶子袭爵,未来陆家如何,还要看造化。 再说韦家,崇文重教,世代书香。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韦太傅是当今太子的老师,太子颇敬重他。来日太子践位,韦氏一族自然蒙受雨露恩泽。 崔家亦是人才辈出。如今的家主官至大学士,其女在后宫颇得圣眷,为陛下育有一子,封为贵妃。” 原来苏月娘家里有个弟弟,她打听这许多,只为借一借郭泯的门道,央他给弟弟谋个前程。 “既是这样,寻常人家子弟要挣功勋,陆国公门下可是好去处?” “非也,陆国公是庶子出身,又未及弱冠,自己都还没在族中站稳脚跟呢。若是要挣军功,自然是去西北投在宣祁侯肖将军帐下。将军领兵歼敌数万,威名震于西北,又闻他爱才惜才,随他征战,不愁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上战场乃是豁出性命与人厮杀,我只有这一个弟弟,如何舍得。好哥哥,你识人多,路子广,且帮奴家探探,东宫还缺不缺甚么粗使杂役?” —————————————————————————————— 公主府。 宁饴蹙眉看了一眼案上汤药,背过身去,“孩子是我一个人生的也就罢了,怎么药也是我一个人喝。不公平。” 沉韫笑了笑,“阿笙说得极是。夫妻本是一体,为夫理应分担一下的。” 说罢端起桌案上的滋补汤药。 宁饴回身,正好见他已饮了半盏。 “不是,你真喝了”,宁饴微愕,“这东西” 宁饴不甚通医理,但也听闻有些专给妇人喝的汤药,男子是喝不得的。若是不慎饮了,恐怕要伤及雄风。 沉韫见她欲言又止,已料到她心中所想,不禁失笑。 宁饴尚在胡思乱想,她夫君过来揉了揉她面颊,一脸善解人意,“夫人不必忧心,这药方是我开的,我岂会不知道深浅。” “若是夫人实在忧心,”他的眼神滑到她罗衫的系带上,“不妨现在” 宁饴用手覆住沉韫的眼睛,意图阻止他的非分之想。 自她产后,夫君好像越发不要脸皮了。 苍天啊,她身边的厚颜无耻之徒已经够多了,能不能把那个被她调戏一下就红了耳根的俊美少年郎还给她? 晚间,宁饴正在摇篮边逗着阿衍玩的时候,小绾忽然从屋外进来,急匆匆地凑近宁饴耳边说了几句话。 宁饴到了中堂,只见客人蒙着面等在那里。 那客人见没有外人,遂摘下面纱,原来是太子爷身边的刘喜公公。 宁饴还没反应过来,刘喜扑通一声跪下,“殿下,太子爷不好了!” 兄长衔住她乳头 进宫路上,宁饴在马车内心绪纷乱。 她问兄长的病因病症,刘喜却不敢多言,只道他擅自来请公主已是僭越,旁的还请公主自去询问太子殿下。 到了病人床榻前,宁饴心一颤。 兄长的脸色那样苍白,以至于她忍不住用手指去探他的鼻息。 “本宫还没死呢。”鸦羽似的长睫颤动,宁尧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是揶揄之色。 “呸呸呸,少说什么生啊死的”,宁饴瞪了他一眼,用手捂了他那张一贯说不出什么好听话的嘴。 “你一向身体康健,如何病得这样厉害?太医看过没有?怎么说的?”宁饴细细端视床榻上这张熟悉的脸,仿佛要从他脸上瞧出病因来。 素日俊美的面容消瘦了不少,不过倒也无损他的英隽。 宁饴怔愣之间,已被忽然坐起的病人拦腰抱到榻上,锁在他身下。 “笙笙捂着我的嘴,我怎么回答?”宁尧悬在她身上,气定神闲地拨了拨她的额发。 宁饴拍开他的手,强自镇定,“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放松下来,将身子覆在女子柔软的身躯上,嘴唇贴近她耳畔,“有人给我下了毒。” 宁饴闻言大惊,一时也顾不得去推身上的兄长,“是谁?” “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告诉你。” 宁尧在她耳畔低言了一句。 宁饴听罢恼了,“你的事我不想知道了,就让你死了算了。” 太子敛了眉,将一双玉臂缚住,用的还是她裙装的系带。 宁饴晓得刘喜或其他东宫仆婢或许就候在寝殿外,因此并不敢叫喊。 兄长剥去她身上层层衣衫,直到两团莹白饱胀的胸乳裸于床帐内。 大掌抚弄了两下,立刻便有奶水从乳头蜿蜒流出。 兄长衔住了乳头,专注地吮吸起来,同时手指探入裙裾,挤入她湿润的牝口。 产后的女子本是欲望极盛的,她的牝户在他的挑逗下源源不断地淌出淫液。 粗硕的肉龙入港之时,她的肉体沦陷在极致的欢愉中,任兄长在她身上索求无度。 鼻息之间尽是他身上的龙涎香气。 这是元嘉十五年春的夜晚,距离皇帝殡天、新帝登基不足半载了。 书房内驸马吃奶水(h) 宁饴在宫里宿了三日,白日陪母后和皇祖母说话解闷,入夜宿在皇后寝殿暖阁里。 宁尧则每夜都去缠扰她。 第三夜,宁饴摁住在她胸前动作的手,忍不住怀疑道:“你果真生病了?如何还有这样多的精力来折腾人?” 宁尧反手握住她,另一只手探入她衣襟,“病了就更要来折腾你了。” 双乳被他温热的掌心抚过,他的指尖逗留在她的乳果上,宁饴的身子忍不住颤了一下,“你这是什么道理?” “听不出来?”,宁尧低笑,凑近吻她秀美的侧脸和耳垂,又吻她锁骨和饱满高耸的胸脯,不知不觉已将她压倒在身下,含住乳果,又将身下悍物从绔中放出,抵于她双腿间厮磨,“你就是我的良药。” 宁饴被他油嘴滑舌到失语,索性缄口不言。 她腿心淫液顺着大腿内侧流溢,濡湿了昂扬的龟头。那龟首本就在她贝肉边沿描摹,便借着润滑往里挤入两寸。他又捏住她臀,身下肉龙便挤开层层褶皱,埋入那销魂窟、温柔乡。 于宁饴而言,比之她与沉韫间的夫妻房事,她与兄长的情事又别有不同的滋味。 夫君清逸俊秀,人物殊绝,她贪看这样的美男子在床第间被她魅惑失控的样子,于是她总爱伏在他身上,媚态摇曳,引诱得他失了方寸。 而她与宁尧床榻之间,主导者却是后者。他向来在她身上攻城略地索求无度,又将一身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风月手段尽皆用在她身上,直勾馋得她这刚生产过的身子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时节已至深秋,窗外西风萧瑟。 宫室深深,凤帐之内,乱花狂絮、百媚生春。年轻的储君从后贯入帝姬,动作激狂。酣战良久,方才一泄如注,将浓精灌入。 次日,宁饴醒来,身体已沐浴干净,枕畔人则事了拂衣去。她便唤小绾来伺候梳洗,又给母后请了安,便登上回府的马车。 回了府她问驸马在何处,小厮说驸马爷在书房,宁饴便立即往书房去。 她轻轻推开门,见沉韫伏在桌上,似是睡着了,屋内窗子竟大敞着,任风携裹着院中梨树落下的叶子吹进来,簌簌地落了满地,也落了他满身,而他仿佛毫无所觉。他在睡梦中微皱了好看的眉,似乎陷在不好的梦里。 宁饴的心忽而轻轻地绞了一下。 她走到桌案前关窗,动作极轻,却还是吵醒了他。 “夫人。”他自她身后揽过她的腰肢。 她回身,正撞上那双清冷幽深的凤眸。 双十年华,眉目如画。这一句用在男子身上,竟也十分相宜。 宁饴轻抚他脸容,颇为爱怜,“夫君怎么在书房里睡着了?窗户也不关,仔细着凉。” 沉韫失笑,难得与她嘴硬一回,“哪里就那么容易着凉。” 宁饴嗔怪他非要真受了寒才知道厉害,沉韫笑说那正好让夫人与他暖一暖身,说着果真伸手解她衣扣,又问她这几日在皇后宫中可好。 宁饴心虚着说在母后宫中甚好,也时常去老祖宗宫里走动。说话间衣扣已被解开,衣衫滑落小半,露出半只乳来。 沉韫衔住乳果落力吮弄起来,涟涟乳汁尽落入他唇舌间。 “嗯…皇祖母还、还给阿衍…许多好玩意儿”宁饴被吃得站不住,说话也语不成句,身子软倒在夫君怀里。 夫君的手探入她裙底,摸了一手黏腻的爱液,“笙笙真是水做的…” 沉韫将她抱在腿上,她还没有听清他说的话,便被他褪了小裤严严实实入了进去。“真是水做的淫娃娃。”他在她耳畔轻声道,同时扶住她的臀,在麒麟纹交椅上狠狠肏弄起来。 一时间宁饴被肏得淫性大开,将被吃的那只乳更深地往夫君嘴里送,又引着夫君的手揉另一只硕乳。 她的柔夷则不自觉去揉沉韫身下两枚卵蛋。沉韫的身体显然被这个动作极大地取悦,俊容上浮现出难以自抑的极度舒爽的神情。 夫妻二人在书房内纵情恣意,忘却辰光,唯有散乱于地的衣衫鞋袜和一室靡靡气味佐证了这场狂浪情事。 待二人云收雨歇,驸马的目光忽落在她身上一处。 宁饴低头看去,见她右乳和锁骨之间的肌肤上,有一枚不深不浅的吻痕。 异姓王爷 宁饴心中咯噔了一下,强作镇定模样,一双藕臂攀上驸马的肩膀,附在他耳畔小声说夫君下次可要轻些。 宁饴看不见他表情,只听到短暂的静默后沉韫笑了笑说好。 这时书房外有小厮叩门,说是太仆寺卿家的大公子来府上拜访。 宁饴被弄得身子懒怠,便让夫君自去招待客人,只说她出门了便是。 待沉韫一走,宁饴方才松了一口气,掌心尽是冷汗。 略歇息了一会儿,她便吩咐婢女备了热水,在浴桶内洗去腿间精液不提。 洗浴已毕,穿戴齐整,便急匆匆去见还未满月的阿衍。 阿衍的脸颊白嫩中带点微微的红润,那双遗传自他爹的瑞凤眼明澈动人。他在娘亲怀里扭了扭身子,循着奶香味胡乱拨弄她的衣衫。 宁饴便抱着孩子走到内室去,露出奶头来让他含住。 如此在府上陪伴夫君与幼子几日,皇后又来了旨意传她入宫叙话。 产后身子易乏,宁饴半路在马车上睡着了一会儿。 半梦半醒之际,宁饴察觉自己胸口湿漉漉的,迷蒙中自己的乳头似乎正被谁咬着吸着。 一睁眼,发现解了一半的肚兜松松垮垮罩在她左乳上,右边的丰盈软肉被男人揉着吸咬。 自然,胆敢伪造皇后手谕、马车内就淫亵帝姬的大胆狂徒,也只有当朝太子爷了。 见她醒了,这歹人索性将她箍在怀里褪了裙裳和亵裤,露出少妇白馥馥肉乎乎的粉臀和饱满的阴阜,便将忍耐已久的粗硕肉茎缓慢插进去,抱在腿上肏动起来。 宁饴就这样光天化日被掳去东宫,两日后才归家去。 却说皇后有心放出了为宁尧择太子妃的消息,几日间便得了上百幅画像,都是朝臣家中适龄的小姐。 宁饴心不在焉地陪母后拣选了一会儿,又去静安宫给老祖宗请安,不料在宫室外与肖铎打了个照面。 宁饴跟见了鬼似的,急慌慌打道回府,等轿子行到街市上她定了心神,又不禁心生懊丧。她这般落荒而逃,倒像她才是当年寡情薄幸之人。 不过当年父皇一道圣旨将他逐出京城,勒令无诏不得入京,如今怎么这肖小侯爷又大摇大摆出入宫闱?莫非是父皇怜他双亲皆亡,又惜他少年将才,诏他入京当面封赏来了? 又过两日,皇帝降下一道圣旨,满朝震惊。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国威覃布,尚勤鼙鼓之思;武备勤修,允重干城之选。尔西北朔州宣祁侯肖铎,年二十三岁,材勇着闻,韬钤娴习,战功卓着,实为我朝之栋梁。兹以覃恩,授以册印,封尔为江陵王,本支万世,与国休戚。 本朝开国以来,也只有高祖践祚时封过一位异姓王爷。更何况,肖铎又不比京中寻常勋爵子弟,他已然手握西北重兵,又在军中颇有威信,圣上将这样的人封为王爷,难道不怕他拥兵自重?一时间,朝中诸臣揣摩不定。 肖铎封王的大宴,宁饴本来不愿去,但这样的场合,上至帝后下至皇室宗亲都会到场,她不去倒更显得刻意。 大殿上,宁饴又见到肖铎。这位新贵炙手可热,被诸多朝臣簇拥着。 肖铎有没有看见自己,宁饴不得而知,她坐在女眷这边,几位王妃婶婶都围到她身边,看到她怀中阿衍的模样,个个移不开眼,惊羡不已,说从没见过生得这样好的孩子。 那天晚上皇帝显而易见地高兴,他喝得大醉,脸上露出多少年没见过的十分舒心的笑容。就连崔贵妃诞下皇子的时候,他似乎也未必这样开怀。 席间坐了一会儿,一只白嫩的小手开始抓她衣裳。乳母见状忙凑近请示帝姬的意思。 宁饴摇了摇头,抱着阿衍,带了乳母和两三婢女,从侧边悄悄离席。 她初为人母,对幼子格外爱怜,又加之自己乳汁丰沛,总是更喜欢自己给阿衍哺乳。 宁饴熟识宫中地形,出了大殿转过回廊便是配殿。夜间灯宫昏暗,一行人进了配殿,并未察觉有人远远跟在身后。 那人在殿外略一踌躇,正要抬腿迈入,忽然一道颀长身影横在他面前。暗纹蟒袍,是太子服制。 “还没有给王爷道喜,王爷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宁尧漫不经心说道,嘴里说着道喜的话,脸上却分明没有给人道喜的意思。 “出来醒醒神罢了”,肖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臣也还没有给太子殿下道喜,听闻近日皇后娘娘正为殿下挑选太子妃,想来喜事将近吧?” 宁尧唇角微弯,“王爷倒是关心本宫的家事。噢,也对,如今本宫和王爷也算是一家人了。” 他忽而凑近一步,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音量问,“本宫也好奇,该唤你一声皇兄,还是小皇叔?” —————————————————————————— 下一章揭开肖铎身世之谜 【番外——媵妾 玉门关开战已有十余日。 大多数时候,肖娈在祠堂中跟着阿姐祈祷,祈愿父兄和军士的凯旋。其余时间,她喜欢在房间里摆弄她的小匣子。这个匣子里有父亲、母亲、哥哥和阿姐送给她的礼物,既有漠北王庭贵重的钗环金饰,也有朔州城街边的小玩意,她都小心地收存起来。 一直到第十七日,边关终于传来捷报。羌族军队节节败退,被逼至王都,羌国国君写下降书,归附大郢,至此,玉门关一役郢军大胜。 庆功宴后,肖娈就没怎么见过哥哥。阿姐说,他打仗累了,要多休息。肖娈还是放心不下。 她去瞧他时,袁大夫正给他换药。他肩背上刀口很深,触目惊心。 哥哥看见她出现有些诧异,这时想遮掩伤口已经来不及,他只好嬉皮笑脸地问小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肖娈却转头看袁大夫,忧心忡忡地问他,哥哥是不是要死掉了。 袁大夫赶紧说叁小姐不要讲这种不吉利的话,世子的伤只要静养两个月就能好了。 她又问会留疤吗,袁大夫犹豫着说可能会。 哥哥右臂上已经有一道很长的伤疤,是叁年前在围场为救她而留下的。那时野兽闯进围场,哥哥挡在她身前,右臂被撕咬去一大块血肉。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右手都拿不稳弓箭。 看她蹙着眉头,哥哥掐了一下她脸颊笑说他又不是女孩子,留疤也不要紧的,倒是她的脸快要皱成小包子了。 又过了一日,皇帝派来的使者到了侯府,宣读天子的旨意。于是叁日后,收拾齐整,肖娈便跟随父亲、哥哥、阿姐动身前往京城,同行的还有家族中的许多人。 此行山水迢迢,先行陆路,又经水路。 肖娈忍不住问阿姐,我们还会回家吗。阿姐说此行只是随父兄进宫接受天子的封赏,并非要在京中长住,等事情结束了就会回去。 路上也有好玩的事情。比如经过登州时,码头有一个卖药的波斯商人,肖娈花几百两银子从他那里买了几瓶去疤的膏药。 哥哥知道了之后小小地嘲笑了她一番,说小孩子的钱果然好骗。尽管如此,他终于还是屈从于她,允许她每天过来为他涂这一款药膏。 有一次,她在哥哥房间里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他柔软的大床上。 她感觉枕头有些硬,移开枕头,竟发现底下压了一本小册子。 册子里有很多画儿,画里的人都赤身裸体缠抱在一起。 他们抱在一起做什么呢?是在做一种游戏吗? 肖娈带着疑问找到兄长。他在外间的小榻上睡着了,窗子留了一条缝隙,明明暗暗的月光随着江风吹拂在他脸上。 肖娈看了好一会儿,最终也没有吵醒他。 半个月之后,肖家的船队终于到了京城。 父亲、几位叔父、哥哥都受到了天子的封赏——官衔、田地、府邸,肖娈也随阿姐受诏入宫面见皇后。 皇后拉着阿姐的手,问起从前的许多事。阿姐的母亲周夫人本是太仆寺卿家的嫡出女儿,是皇后当年的闺中密友。 周夫人去世第七年,父亲娶了肖娈的母亲作续弦,可惜生下肖娈两年后也离世了。 皇后与阿姐说了许久的话,久到肖娈差点歪在椅子上睡着,最后她只记得离宫时,皇后给她们姐妹俩赏赐了许多礼物,装了满满一辆马车。 肖家在京城的官邸住了一个月。肖娈每天都去书房找父亲,询问返家的时间。朔州家里有她养的小马和小鹦鹉,离家太久了,她放心不下。 父亲总安抚她说很快回去,在初夏之前就回去。 可是暮春的某一天,父亲喊她去书房,面色凝重地告诉她,她要随阿姐一起嫁给当朝太子了。 这是郢朝的旧俗,贵族女子出嫁,需要同族姐妹陪嫁,称为媵妾。 虽是旧俗,但近百年已渐被摒弃。此番天子旨意却是写明了要她陪嫁,父亲也没有办法。 家里的所有人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照顾肖娈长大的奶嬷嬷伤心得几乎昏死过去。 但是没有人料到世子对此事会有那样大的反应。有下人看见世子爷闯进侯爷的书房,之后书房里传出争执的声音,瓷瓶的破裂声混杂着世子爷的质问,他说你怎么能让小娈给人做妾呢。 后来侯爷也动了怒,让军士把世子关起来,打得皮开肉绽。再后来世子的一位叔父带着一批人马,押着世子先回了朔州侯府。 肖娈不知道这些事情,父亲告诉她,朔州营房失窃,哥哥和叔父肖成要赶回去处理军务。 那年秋天,肖娈随阿姐一起嫁进了东宫。虽说是嫁,但肖娈还未及笄,只是走个形式,只有阿姐真正做了新妇。 太子不在的时候,阿姐时常叫她过去说话,就像从前在家里一样。 言谈间阿姐不时提到太子,说到他的喜好、他的脾性,满目都是爱意。阿姐婚前没有见过太子,但太子温柔沉稳,相貌清俊,是一个几乎挑不出错的丈夫。阿姐爱上他也是很寻常的事情。 肖娈并不经常见到太子,他总是很忙碌。偶尔见到他的时候,他会笑着问她在东宫住得惯不惯,喜欢吃什么玩什么,让东宫的小厮给她采买。 肖娈不好意思麻烦他,总是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想要的。她心里总是觉得太子是她的姐夫,不是她的丈夫。她是他养在东宫的闲人,不应该过分麻烦主人家。 但是每一次两人打完照面,过后肖娈总会收到太子遣人送来的礼物,大多数是宫里赏赐下来的精致玩物,偶尔也有些民间铺子的小玩意儿。 奶嬷嬷看了调侃说,太子爷拿良娣当自己闺女养呢。 阿姐在婚后第二年生下了嫡子,再加上太子当她是小孩子,肖娈觉得形势一片大好,计划再过一两年,向太子求了恩典,悄悄放她回家去。 她在东宫的第叁年春天,某一天在花园闲逛的时候,又遇上了下朝回来的太子。 他问上次送的风筝喜欢吗。肖娈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柳絮吹落到她肩上,太子抬手为她拂去,这时他忽然凑近她说,小骗子,明明一次都没放过。 如愿见到她一脸错愕,太子带着下人走了。 尽管事情似乎已经朝着脱轨的方向发展,那年生辰,肖娈还是斗胆向太子提出她的愿望。 太子好脾气地笑一笑,说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肖娈的心凉了半截,连礼仪都顾不上,气急败坏地质问,“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 太子拿糕点把她嘴堵上,“没有的事。” 她十五岁那年,有一次,太子带她和阿姐入宫见太后。 太后年纪大了,那时已有些糊涂,时常认不清人。她见了肖娈,拉着她看了又看,说你怎么到京城来了。 太子哭笑不得跟老人家解释,他说祖母,这是孙儿的良娣。 太后说他胡说,这分明是传闻中那个漠北第一的美人。 肖娈的母亲出身漠北王庭,曾是漠北最美的王姬。她先后委身两位贵族,后来漠北战败,她作为战俘被送给战胜方的主帅,肖娈的父亲。 这位传奇的美人过早地消殒,而今她生前惊人的美貌仿佛复生在了她唯一的女儿身上。肖娈年仅十五岁,京城中已经没有能与她比肩的美人。 肖娈在十五岁那年的夏天来了葵水,这是瞒也瞒不住的事情,很快,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阿姐不时来她院子里,教导她如何侍候丈夫。肖娈心不在焉听着。 肖娈最终还是跑路了。她换了男装,骑上太子送的千里驹。若不是半路遇上大雨,一切本该很顺利。 她带着千里驹进山洞避雨,准备天亮雨停再行,却在泼天的雨幕中,见了鬼似的看见浑身湿透的太子出现在山洞口。他面色铁青、满身寒气向她走来。 那晚太子在山洞里进入了她的身体。 肖娈躺在满地凌乱的衣物中,看到暴雨和狂风将山洞外那株草木摧折得不成样子。 除了那一晚,后来在东宫的日子,太子待她都体贴细致。 他怕她在东宫烦闷,时不时带她去围场骑马狩猎;他见她对七弦琴有兴趣,便亲自教导她。 所有人都能看出,良娣是太子心尖上的人。 有一次,想奉承讨好肖娈的小厮有意对她说漏嘴,他说从前良娣收到的那些民间小玩意,都是太子亲自去买的。 后来连奶嬷嬷都对肖娈说,太子是真心待小姐的,小姐不要总对他冷着脸。 太子经常宿在她那里,但她偷偷服用了避孕的汤药,因此一直没有身孕。 几年后,皇帝驾崩,太子登基,阿姐封了皇后,她封了贵妃。 新帝的后宫里添了些新人,但最受宠的仍然是贵妃娘娘。 一直到有一日,陛下偶然发现了贵妃藏在瓷瓶里的书信。 这些信都是贵妃的笔迹。她写了很多信,但从没有寄出过。 信里用的是妻子对丈夫的口吻。 百般逼供,她也不肯说出心上人的名字。暴怒之下,皇帝将她废为庶人。 贵妃失宠后,新入宫的何采女得了皇帝的青眼。短短叁个月,何采女的位分一升再升,一时风头无两。 后来何玥儿要住贵妃从前的寝宫,皇帝也答允了,她这样得势,连带她的宫人都嚣张起来,说京城第一的美人又如何,最后不也输给我们娘娘。 又到每年狩猎的时令,帝后和一众妃嫔都离开皇城去了骊山的行宫。 肖娈恰在那时候病倒了。 她从前专宠多年,宫里不知多少妃子嫉恨她。此番她落败了,上头几位妃子早暗地里吩咐了永巷的宫人。 因而此番她病倒,永巷诸人竟都瞒而不报,不肯为她请太医。 后来是奶嬷嬷豁出命去求了大皇子。大皇子是皇后的嫡子,论辈分,他还是肖娈的外甥。奶嬷嬷想着,姨母有难,他总不至于见死不救的。 少年带着太医匆忙赶来,进了破败的暗室,便见昔日那风神秀异、恍若神仙妃子的贵妃娘娘歪在病榻上,阖着眼睛仿佛睡着了,她气息奄奄,堪堪还有半条命在。 大皇子命宫人收拾出一间干净宫室来给肖娈居住,命太医院为她续命,又遣人去骊山给父皇送了急信。信中,他请父亲顾及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回来见姨母最后一面。 心急如焚。惊惧交加。 宁璟从不知道,骊山行宫到皇城的路途竟如此漫长,他的手颤得握不住缰绳,几次险些跌下马去。 终于到了昏迷的病人榻前,他将她冰凉的手捧在手里,不觉间滚烫的液体滴落在二人的掌心。 他是多少年不曾哭过了。 太医用了府库里最珍贵的党参,他犹嫌不足,又命巫医以他的血液为媒作阵法——这是一种诡秘的古法,传说中以帝王的血液献祭巫神,可以补偿将死之人的寿辰,只是要折损献祭者的寿命。 最后不知是哪一种法子奏了效,肖娈真的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 大喜之下,皇帝重重赏赐了太医院并巫医及宫人一众人等。贵妃恢复位份自不必说。 皇帝又说这里的蘅芜殿狭小,不合她的身份,试探着问她想在哪里居住,从前的献灵殿,还是他的景阳宫,或者别的宫室,都任她挑选。 肖娈冷笑拿话刺他,说妾身卑贱,当日永巷也住过了,如今的蘅芜殿又怎会不合身份。 宁璟知她心中有怨,遂不敢再提此事,唯恐触了她的逆鳞。如今她还好好活着,已是上天垂怜于他。只要她好好活着,万事还可从长计议。 蘅芜殿离景阳宫很远,他每日傍晚都过来一趟,但十回里倒有八九回见不上面。她要么是装睡,要么躲到殿外梅林里去。自然,他若执意要进内殿见她也能见得上,只是怕更惹了她厌憎,于是他便也只是在正殿里坐一坐,喝一盏宫人奉的茶,再向嬷嬷询问一番她的饮食起居,便又回景阳宫去了。 阿姐偶尔也会来蘅芜殿看她,姐妹情分虽早已生了裂隙,但终究是剪不断撇不开的血肉亲情。 偶尔大皇子也随她母亲一起过来。 有几回,用过午膳后他留在侧殿小憩。众人只道他少年人贪睡,笑一笑便由着他去。无人知道,皇后离开后,少年潜进庶母的宫室,缠住她的腰肢。 肖娈在睡梦中察觉有人亲她摸她,睁眼却见她这外甥伏在她胸乳之间吞吐舔舐。 想象中的巴掌没有落到脸上,连少年本人也着实诧异。 一点一点进入时,他发觉她的目光正认真描摹他的眉眼——那双记忆中向来疏离淡漠的眼睛,竟然在此刻氤氲着绝望而凄凉的爱意。 母亲曾说过,他长得很像死去多年的舅舅。 景和十五年发生了许多事,贵妃生产一尸两命、皇帝崩殂、大皇子仓促继位。 也有另一种说法,说贵妃诞下的并非死胎,因为有人看见贵妃宫里的嬷嬷半夜抱着个包裹出了宫门。 同年,朔州宣祁侯府的嫡子出世。肖成为此子起名肖铎,爱之甚切,悉心教养。肖铎长到四岁,随父母初次进宫面圣,结下与明逸长公主宁饴的婚约,又是后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配殿内的勾引(h) 却说宁饴在配殿给阿衍哺乳,殿外两人话不投机,各自散了。 又稍许,一双鞋履踏入殿内。嬷嬷等见是他,忙跪身行礼,又把内间的丫鬟等也支出来,颇有眼力见。 宁饴坐在美人榻上,将阿衍抱在胸前哺喂,抬眼已见一道清俊身影,笑道,“夫君怎么过来了?” 原来今夜沉韫陪伴宁饴同来赴宴,见宁饴离席甚久未归,不免放心不下,因故寻来这里。 宫灯映照下,初为人母的帝姬衣衫半褪,露出一只雪乳,被怀中幼儿挡住小半。 恰好这时行衍吃饱了,宁饴便将孩子抱到身旁褥子上。 弯腰之际,另一侧衣裳也从肩头滑落,胸前春色一览无余——只见那乳房因涨奶而更比往日肥硕丰满,粉色的乳蒂上尚残留了未舔尽的奶水和幼儿留下的津液。 宁饴正待清理,沉韫已在她身前半跪下来,自袖中掏出一方手帕,在她方才哺乳过的左乳上轻轻地擦拭起来。 启料这一只乳房方要拭净,旁侧另一只乳的乳蒂又淌出乳白汁液。沉韫执帕的手一顿,低垂的长睫轻颤。 未及抬头说话,他脸颊已触上一片温软。竟是宁饴一双藕臂环抱在他肩膀上,将身一倾,拿那正淌奶水的乳蒂往他脸上蹭。顷刻之间,长睫已被奶水打湿。 原来宁饴并不想回去宴席上见到肖铎,又适逢驸马寻来,她便有意勾引他在此处陪她恣意欢情一番。 她抱着驸马,将他的头抵在自己一对乳房上,又小声说她涨奶了,若是这会儿不处理一下,一会儿胸前衣衫湿了恐不能见人。 自然,随行的嬷嬷丫鬟们已带了相应的挤奶器具,以便防止主子陷入难堪的境地。 沉韫当然不会点破妻子拙劣的调情借口。纵然他对于在皇宫内行此亲密之事有些许的顾虑,此刻也只觉得宁饴这对莲房实在饱满得可爱,更何况那粉嫩的乳蒂不住地沁出奶水。 这俊美郎君喉结微动,起身反客为主将妻子抱到腿上,顺势含住她的一粒乳蒂狠狠吸吮起来。 温热的奶水落入他的舌尖,滋味胜过他过去二十一年饮过的一切玉液琼浆。 他又将手探进她裙底,果然触到一大片湿迹。手指借着蜜液挤入她牝户,才插了两下,宁饴已忍不住小声呻吟起来。 她将樱唇贴在驸马耳畔,喉间溢出支离破碎的句子,夫君,夫君嗯,快将肉棒入进来吧。 沉韫闻言,反而存了调戏的心思,手指在她牝间落力抠挖了两下,凤眸轻挑说道,可是门外还有许多人呢。 宁饴的手隔着衣料抚摸他两腿之间勃起的阳物,露出一个最天真烂漫的笑容,说这有什么关系,在家里夫君不也每日都肏她,门外仆妇们岂有不知的。 沉韫亲了亲她面颊,说笙笙哪里学来了这些荤话。 宁饴不敢看他那双漂亮眼睛,只垂首在他腿间那处乱摸,说是书里看到的。 这倒也不假,她前阵子看的那话本子,讲的可不就是商越神君的猫修炼成女体后,渴望被神君肏弄,却又不敢亵渎主人,遂逃下界去遍尝人间风月的故事。 自然,除了话本子,她其余的老师却是不可说了。 闲话到此处,沉韫自己也已到忍耐的极限,便将紫胀勃起的肉棒放了出来。 房顶的瓦片掀开一角时,恰能看见男人耸了腰缓缓挤入女子身体。 玉麒麟 p o18 et. c om 酒过数巡,主宾尽欢,待帝后离席,王公贵人们便也纷纷散去。 回府的马车上,宁饴困得窝在驸马怀中打瞌睡。 沉韫见她蹙着眉,恐她身上不舒服,便握住她手腕欲要诊脉。 宁饴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因困倦而低垂着眸,“下面流了东西出来,黏腻腻的。” 一晚上灌了几回的精液,哪里蓄得住,这会儿都从腿心渗出来了。 沉韫本欲让她在路上好好休息,一时间又被她这句无心话勾馋起来,半哄半骗地又将她抱到腿上,欲根塞入柔嫩多汁的牝里,就这样插弄了一路。 却说那边陆棠姐弟二人已回了国公府。 卧房内,陆棠同贴身婢子说话:“我怎么觉着,泽予方才回来路上像是心情不大好。” “小姐不必忧虑,国公爷平时也不大爱笑的,倒未必是不高兴呢。” “但愿如此。”陆棠揉了揉眉心,“方才席间见他出去了一会儿,夜里风大,不知有没有受了寒气,你让厨房给他送碗热汤去。” “好,奴婢这就去厨房吩咐。过两日就是小姐的生辰了,小姐早些歇息吧。”夲伩首髮站:p o18t d .co m 四月初二是国公府嫡长女的生辰。 初春时节,京中富贵人家多喜乘舟赏景,于是国公府也买下一只画舫,供今年大小姐的生辰宴之用。 那画舫长有十丈,高有九尺,分为两层,足可容纳百人。 到了初二那日,画舫上披红挂彩,又满载贵客,十分喜庆热闹。 却说太子忙于审理梧州巡抚贪污受贿一案,并未亲临道贺,却也遣东宫总管刘喜送来贺礼。又有明逸长公主、数位王爷和文武官员携家眷亲来府上赴宴,场面十分盛大。 宁饴与驸马正靠在画舫阑干边说着小话,忽听身后有人唤了声“二哥哥,嫂嫂”。 夫妇俩回过身,见是三妹妹沉蕊与她夫君周衡过来了。 沉蕊自幼与兄长们不养在一处,沉韫此人又寡言少语,兄妹二人说不上亲近,又因在闺中受过宁饴几次照拂,倒是对这位嫂嫂颇有好感。 姑嫂二人说了两句话,宁饴又介绍沉韫周衡两个认识,“夫君,这位是我兄长的好友,周小将军周衡。” “周小将军,这位是我官人沉韫,也是你夫人的兄长。” “久仰沉大人的美名”,周衡早已打量了沉韫一阵,此时心里暗骂男狐狸精,一边拱了拱手。 沉韫还之以礼貌疏离的一揖,“周将军客气”。 这时寿星陆棠与其母杜氏来与宁饴见礼,宁饴忙将二人扶起。 陆棠喜欢小孩子,尤其喜她那不足半岁、白嫩可爱的表外甥,每回去公主府作客总要去瞧一瞧,因问起今日如何不见他。 宁饴笑言出门时见阿衍睡得正酣,不忍吵醒,索性不带他出来了。 陆棠瞧了眼沉韫,又凑近宁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引得宁饴笑着轻捶了她一下。 沉韫见她表姐妹二人要说私房话,便知情识趣地避开了,恰这时与相府颇有交情的谢林两位大人过来与他攀谈,便与这两位到画舫另一边说话。 与表姐说话稍许,又有几位贵妇人来行礼,宁饴一时脱不开身,只得与她们又漫谈了一会儿。 说话之间,宁饴余光忽觉一道灼灼目光锁在她身上。待她回眸望去,却见画舫那头立着一道劲拔身影,那人正与围绕身侧的几人说话,正是新封的江陵王肖铎。 京城新贵,风头正盛,在此处见到他倒也不稀奇。 又稍许,陆棠去接待旁的宾客,宁饴独自上了画舫二楼。登高眺远,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始觉楼上风景更胜,宁饴不觉看得入神。 一阵风起,湖面漾起层层涟漪,宁饴忽见碧波中浮现一个玉麒麟吊坠,不由大惊失色。 你道她如何认得此物?原来这是五岁那年皇祖母赠与她和兄长的生辰礼。这玉麒麟本是一对,雌兽在她这里,雄兽在兄长那处。 雌麒麟在她身上贴身戴着,那湖中的自然是宁尧那枚了。 再要探身看清那玉,宁饴忽觉身子一倾,天旋地转之际,竟直直从画舫二楼跌了下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宁饴感到身体划破早春冰冷刺骨的湖水,极快地坠落,立即被无尽的幽深和濒死的窒息感包围。 船上众人惊呼,尚未反应过来,已有两人纵身跳入湖中。 意识涣散的前一刻,宁饴见那遥遥一点亮光处,有一道身影破空而来。 他这样的人,竟也会露出这般惊惧害怕的神情。 身体被坚实有力的臂膀抱住,宁饴彻底昏死过去。 —————————————————————————— 接下来女主要昏迷一阵子了~ (回来更新啦!前方高能,敬请期待 神君与狸奴 后来宁饴听表姐陆棠描述,那日的场景实在是忙乱。 宁饴是被肖铎抱上船来的。 众人皆知肖铎自少时征战于西北,却不晓得他也十分娴熟水性,他又常年习武身手敏捷,下水救人自然快人一步。 说到这里陆棠心中未免责怪肖铎不晓事,虽则他下水救人也是好心,但毕竟他与宁饴曾有婚约,如今女方又已婚嫁,当着人家夫君的面,他倒是一点不避嫌,救人还抢了人家一头。 好在沉韫并非狭隘不明事理之人,抱过他夫人便急忙施救诊疗。 事后便有传言不胫而走,有说江陵王对长公主余情未了的,也有说江陵王此事是君子所为并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那时宁饴对外界流言一概不知,她在画舫上醒来过一次,回府后又昏迷过去。 惊闻宁饴落水,太子立时甩开诸务,匆忙移驾公主府。 府上诸人皆来迎驾。太子免去众人跪拜礼仪,径直往宁饴寝殿而去。 待到了病榻前,太子深看了宁饴一眼,转头向府上医官问话。 医官诚惶诚恐,叩首道公主已昏迷十五个时辰了。 趁着宫里带出来的院正给公主看诊的空档,宁尧像是才注意到殿内还有一人,敛眉道,沉大人就是这么照顾长公主么。 沉韫一夜未睡,此时只忧心于为何宁饴服下他开的汤药也毫无反应。他无心自辩,凤眸低垂道,待公主醒转,微臣自会请罪。 待院正给公主诊完脉,又与沉韫探讨了一会儿,方向太子回禀,说驸马开的药方是很合宜的,只是不知缘何病人仍在昏睡。 宁饴那时在做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是一只猫,她有位大名鼎鼎的主人。 她与主人的缘分始于天界每年一度的谪仙榜。 那年主人又登了谪仙榜的第一,而她是第一名的奖品。 然而主人以公务繁忙无暇养猫为由推脱,故而她这奖品也就理所当然地顺延到了榜二的花戎将军手上。 花戎将军本是爱猫之人,欣然受之。 然而一次,将军宫中的小童不慎给猫喂了剧毒之物。这小童害怕将军责罚,遂偷偷将猫遗弃,谎称是她自己贪玩跑出去了。 她遇到主人时正在大荒森林流浪。森林里下了很大的雨,她不会避水之法,又身中剧毒,几乎马上就要死去。幸而主人路过,探查到她的气息,将她带回自己的宫宇,解去她所中之毒,又悉心调养。 大约过了月余,花戎急冲冲找上门来,怒斥堂堂刑律司主君强占他人爱宠。 彼时商越抱着猫懒洋洋地出现在宫门口,语气冷淡,“这是本君的猫。” “你、你厚颜…” 随行的侍卫慌忙捂住自家将军的嘴。 众所周知,在天界招惹谁也不敢招惹仙弈宫这位太岁。 此君主管刑律司,掌仙界生杀大权,不知多少仙魂曾断送在他的斩仙剑下。众仙平日对他敬而远之,又因他颇有容色,私下给起个诨名叫玉面阎王。 花戎将军走后,她从此在仙弈宫认真住下,长伴主人身侧。 主人身上气味好闻,她喜欢趁主人阅看卷宗时枕卧于他膝上,有时也在他床榻上打盹,主人初时很不喜欢,每每将她驱赶到别处,但她契而不舍,主人竟也渐渐听之任之。 再到后来,主人便是脱衣洗浴,在她面前也不躲不避。 主人平日并不怎么理会她,唯有在外处置公务多日后归家时,会破天荒地将她抱起来顺顺毛,那时候他会唤她小狸奴,有时也唤阿奴。 千载岁月倏然而逝,一神一猫岁月静好,直到一日神君归家时见他榻上有一少女玉体横陈。 —————————— 神君是好多章前出现过的男主之一的真身,会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