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用情人(1v1h,训诫调教)》 第一章“你的B都湿透了。” 陈溪接到肖辞寒的电话时,正在更衣室里换衣服。 天鹅绒做成的细绳从x前一路系到脖颈之后,裹x上红金交错的宝石熠熠生辉,如果舞台的光线照在其上,连剧院最后一排的观众也能感受到其华丽。 “刚刚怎么不接我电话?“电话那头的语气有些不好,“我昨晚发了消息给你。” “在彩排呢。“ “剧场的人都不在,你一个B角自己在排练什么?“肖辞寒嗤笑一声。 今日的确没有安排排练,原本今晚是庆功宴。银河剧场的《变身怪医》首演大获成功,一向清冷的剧院难得把票全都卖光了。 作为B角的陈溪在后台,她看不到那些令人炫目、又惹人向往的舞台灯光,只是跟着音乐、台词,默默地背着剧本,在心中哼唱着曲调。银河剧场没有固定的A角,但今天的演员发挥得很不错。 陈溪也想多练习练习。她已经做了银河剧院五年的B角了,再不努力,难道真的一辈子在后台看吗? 当然,这种话她自然是不会说给肖辞寒听的。她只说:“你等几分钟,我这就出来了。“ 但这话说迟了,她一扭头,肖辞寒已经站在了更衣室的门口。他望她一眼,眼光直白地停在了她露在外面的大片洁白细腻的背脊上。 “你这么进来,会不会影响不好?“ 肖辞寒微微笑了,“自家开的剧场,我还不能来了?” 准确说——是自家开的剧场之一。他出生于一个音乐世家。他的父亲是国家音乐学院的院长,母亲则是殿堂级的钢琴家,开办了一所钢琴学校,他的哥哥更是享誉国际的大提琴独奏表演家。 肖辞寒在充满艺术气息的环境中长大,却是其中最格格不入的人。先不说他一家人都温文尔雅,一派清贵的模样,他除了眼睛与家人有些相似,身型高大、T格强壮的仿如莽夫,眼尾一垂,轮廓y朗,是凶相。因着这,虽说英俊,但威严太过,并不那么招人喜欢。 用坊间的话说,他是大牌的制作人,把音乐剧这种小众文化在国内推广至流行,但一些业内人士看,他骨子里无疑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 陈溪的话不是那个意思,她原本是想说,他们毕竟是地下的关系,被人看见了不好。 可肖辞寒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他已经贴到了她的后背,一只大手也搭在了她的腰线上。陈溪不敢推他,低着脑袋小声道:“我们回去吧。” “现在倒是急着回去了。”肖辞寒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半抬起头来,原本搭着的手不露痕迹地解开了脖颈后的天鹅绒绳子。这条洋裙失去了这最大的支撑点,毫无意外地缀到陈溪的脚面上。 “肖……肖总,这是在外面。”陈溪起了一层寒战,脸颊到x口都r0U眼可见地染上一层淡粉。 肖辞寒的回应是用后脚跟把门踹上了。 他知道她不会拒绝,相处五年,他认为已经m0清了陈溪的X子:好nV儿、好学生、好员工,一路都是乖乖nV,是一团和气温柔的白sE面团。有时候简直乖得可怜了,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把衣物一件不剩的脱了,肖辞寒咬着她的nEnGr0U,一手掐着她的腰,命令道:“这里扭起来,嗯?” 陈溪有一点儿半路出家的舞蹈底子,闻言当真蹭着肖辞寒,一上一下的扭动着腰和PGU。 简直又乖又SaO。 她察觉到今天肖辞寒b往日热情了一些,即没有刻意地吊着她,也没有无限地延长时间,平日里他一向在床事上霸道,简直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管她怎样求都没有用。 皮带扣打开,肖辞寒咬着陈溪的耳朵说:“刺激吗?每次在剧场做,你的b都Sh透了。” 他平日里来都不算文雅,更别提这时候。陈溪的脚趾蜷在一起,喘着气:“嗯……“ “要说什么?“肖辞寒抵在她的x口上,那里可怜兮兮地微微张着,是要接纳的姿态。 “爸爸……”陈溪埋在他的x膛里,声音有些发抖,“爸爸C进来……唔——慢、慢点……” 今日肖辞寒很爽快,很快就把陈溪的声音撞得支离破碎。 “你领导要是……看到你这样,不知道对你全剧院最老实的印象会不会改观。” 陈溪没太听清,她今日练了一天功,原本就累,眼下根本就没什么T力了,连腿也要夹不住了。但肖辞寒没说停,她也不敢说不要——他是不许她在床上说不要的,她为此吃过几次苦头。 没有办法,她只得放低声线,凑到他耳边jia0chuAN,什么“最喜欢爸爸了“、”爸爸C得我好爽“、“Ai爸爸”……等一系列y词浪语统统说了个遍。 过了一会儿,肖辞寒终于S了。陈溪感觉下腹酸酸涨涨的,她有时被弄多了就会这样。好在肖辞寒也满足了,她腿软得不行,下来时差点摔跤。 她将汗Sh了的一缕发丝别到脑后,用掉落的衣服勉强遮着身T,浅浅笑了笑,“您先去停车场吧,我换个衣服就来。” 这时的肖辞寒懒洋洋的,他会好说话些。于是他只是随口抱怨一句,“做多少次了,怎么在我旁边换衣服还害羞?”便走了。 其实陈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自己是有点怪。哪怕刚刚那样亲密完,等事情一结束,她又觉得不能太不得T了,人家是大领导,又大自己七岁,该是要尊重些的。 她慢吞吞地把自己的衣服换好,内K脏了便放进包里,又检查了一番演出的服装,好在没有沾染上什么不该沾染的东西。最后她简单打扫了一下更衣室,将窗户打开通风,又关上灯,锁好门下楼。 肖辞寒正靠在车边上cH0U烟,见她来了便把烟灭了。 “不好意思啊,久等了。”陈溪上了车。 “待会先送你回去,我晚上还有个饭局。” “谢谢。” 肖辞寒瞥她一眼,“明天你休息?” “不休息的。陈叔说这次nV主角演得好,我正好可以跟着人家学学。”陈溪T1aN了T1aN嘴唇,好在刚刚没有被咬破。 她提起这件事挺高兴的,不由自主哼起里面的歌来,肖辞寒虽然拿艺术当生意看,也算对这门生意了如指掌,因此安静地听着。 她的声音很好听,在车里像是细雨滴答在车窗上一般,温润地流淌。 唱完了陈溪又腼腆地笑,“职业病,走到哪,有时候想唱就唱了。有一次,别人还觉得我是疯婆子。” “《变身怪医》里的《someonelikeyou》?”肖辞寒打了半圈方向盘。 “嗯。” 肖辞寒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陈溪下车后目送他的车离开后才回家,一到家拿出手机,上面同事群的消息简直是炸开了锅。 “溪溪!你知道吗!蒋维琴要回国了!而且据说要来我们剧院!” “真的吗?天啊,她可以算是我的nV神了——” 蒋维琴,音乐天才,nV高音,被称为“被上帝亲吻过的喉咙”,出道即巅峰的音乐剧nV演员。 陈溪恍然大悟,怪不得肖辞寒今天这么激动呢,原来是他喜欢的人终于回国了,饭局也应该是剧院为她接风吧。 这时剧院经理陈叔在大群里添加了一位群成员,头像是一个极其漂亮的nV人的照片,陈溪点开头像一看:右眼角下面有一颗小泪痣,笑起来有虎牙,一头自然卷的棕sE长发。旁边写着她的名字:蒋维琴。 自己跟她确实有一些像,不过眼睛不是很像,蒋维琴是混血,眼窝深眼皮宽,陈溪则是东方人常见的柳叶般的双眼皮,看起来较为温婉,没有那么张扬。 大群里很热闹,陈溪见其他人都发了“欢迎欢迎”的表情图片,赶紧也跟着发了一张同样的图片,又补了两个“撒花”的小表情。 -- 第二章“不仅要喜欢它的光 clχωχ.còм 蒋维琴回国,在音乐剧圈里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理所当然的她成了银河剧场的固定A角,银河剧场一直缺能镇得住场子的台柱,如今总算有了。不过难免引起原本自认为是未来台柱的白飘飘的不满。 白飘飘是陈溪同事,在业内也有十多年的经验了。但她看完蒋维琴一次彩排后,立刻成为了蒋维琴后援团的忠实成员,每天不停地在陈溪面前念叨。 “她可真是老天呀追着喂她这口饭吃啊,而且这性格就是妥妥的艺术家,事业上升期,说结婚就直接跑去结婚了,不开心了直接离婚,回来照样还是A角,哎,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 陈溪在剧本上标注着笔记,一边附和着点头。 “诶,你别看剧本了。多去跟人家打打招呼,你呀……”白飘飘点这老实人的脑袋,“高艺术的,不能像你这样死死板板,跟做功课一样,怎么行呢?” “我又没有人家那种天赋,再不努力陈叔就得把我扫地出门了。”陈溪笑笑。她知道自己不过普通家庭出生,没有什么人脉,天赋也一般般,因此格外努力,以免让陈叔难做。每日她都基本是最早来剧院的人,大多数情况都没有比角的表演机会,因此她也会帮忙做很多杂事。 比如——帮大家做手擀面。 排练到后半夜,大家都饿了。陈溪早早搬了桌子椅子,给大家切面煮面,还做了爽口清甜的浇头。演员们边吃边聊,白飘飘则在角落不说话。 陈溪端了一碗拿去给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白飘飘快三十五岁了,可看上去还是与年轻人无异,脸上也罕有岁月蹉跎的感受。她完全不像个中年人,说话做事一如赤子,“溪溪,我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忽然看到你在台下肉面,我突然就觉得心里难受,眼泪都要掉了。” “没什么啊。” “我一直觉得你只差一个机会,一个适合你的好角色……” 陈溪捏了捏她的手,“你不用安慰我啦。虽然做演员我是比角,不过这个面可是很专业很好吃的。” “知道啦,不过没我手艺好,”白飘飘夹面,“哎,矫情了矫情了。不过我跟你说,我们老师跟我说过一句话,她说,‘当一个好演员,选择了这种命运,不仅要喜欢它的光鲜与成就,也要喜欢它的痛苦和困厄。’” 吃到一半,蒋维琴来了。短短几天,她已经和众人打成了一片,她提议去吃烧烤。“我真的想死国内的烧烤了,纽约的中国馆子永远就是那几样!”她这一说,大家就一起去了。 陈溪有点惊讶,毕竟做他们这行的,忌烟忌酒忌辣是常态,不过转念一想,这大概就是天赋异禀。 她没跟着一起去,毕竟都凌晨三点多了。 回去时意外发现肖辞寒来了,在她卧室睡觉。陈溪轻手轻脚的,在他旁边刚拉起一点被子,肖辞寒迷糊地开口:“回来了?” “嗯,你睡吧。” 肖辞寒半梦半醒间翻过身抱住陈溪,后者穿了条淡紫色的吊带睡裙,勾勒住她姣好的身形。“这么晚……” “剧院还好吗?” 怎么好端端问起剧院了。陈溪想他大概是想知道蒋维琴的情况,轻声说道:“剧院很好,蒋维琴来了之后,整T水准又有上升,大家都很喜欢她。“ “那你呢?“ 陈溪赶忙说:“我要多向她学习。“ 她也不知道这么回答会不会惹得这人不高兴。肖辞寒脸上倒没什么表情,依然闭着眼睛,“你跟她好好相处。” “知道的。”太困,应付完他后倒头便睡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放大假——剧院许多人昨夜喝了个通宵。陈溪还在睡,肖辞寒醒了,他醒了便要闹人,手从裙摆下进去肉她的乳肉。陈溪无意识皱着眉,似乎要缩成个虾米。 她醒来时都快到下午了。陈溪赶忙煮了点面吃,换衣服时发现穴口一大片都被捏的红红的,木着脸换上一条遮得严严实实的裙子。 下午她赶去学生家里。除了剧院的工作,她还有一份兼职,就是做音乐老师。平日里都是周末上课,今天临时大家都有空,于是也来上。 这个学生家是个中产家庭,有个很爱调皮捣蛋的男孩,他的家人想用艺术陶冶一下他的性情,起码不要总是流着鼻涕在泥地里打滚。 因为学生还有别的课,陈溪就坐在沙发上等了会儿。学生家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对她很客气:“陈老师来了。“ “今天单位休假。“ “哎,我家这个皮小子就麻烦老师了,换了几个老师了,也就你讲课,他还能坐着听听。对了,你的课时费还是三百六一节课吗?“ “对。“ 男人坐在她旁边,“这样吧,以后六百一节课,你跑来跑去的也很辛苦。“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将手搭在她的大腿上。 陈溪侧身避了避,“没什么的,我很开心教他。“ “陈老师这么年轻,又漂亮,有对象吗?“ “我有男朋友。“她撒了个小小的慌。 “哦,看不出来。“男人依然有些露骨地看着她。陈溪慌忙地站起来,”好了……不聊了,到时间了,我去上课了。“ 上了大半节课她才缓过神来。转而想,六百块钱一节课,这价格在市场上已经不算低了,再说她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况且之前几次来上课,雇主的一家人都在,并没有发生像今天的事。 以后只要来上课的时候,尽可能挑这家夫妻都在,或者只有妻子在的时候。再说了,小孩在家,是不敢真拿她怎么样的。 陈溪定了心神,决定起码要把剩下的课时上完。 回到家后,她狠狠洗了两遍澡,把衣服也洗得干干净净,那种黏腻又恶心的触感才终于消失了。 -- 第三章“在这跪着 clχωχ.còм 陈溪的经济状况是比较吃紧的。无他,高艺术烧钱。 今年她又开始上瑞典语老师的课,每周四和周六的晚上,七点到九点。这是一个她很想争取的剧目机会,但台词都是瑞典语,她得从零开始学。 瑞典老师是个英俊的北欧人,一头纯天然的浅金色短发,鼻梁上总架着一副眼镜。他的中文与陈溪的瑞典语水准相当,“晚上好,陈学生,你好。” “安德森老师,我们上次上到第三段了,这是我的书写作业。” 陈溪把作业交给他看。安德森很负责任地检查了一遍,圈出了几个错字。随后是口语课,陈溪的口语目前还说得很差,她有一些说英语的固有发音。 “不着急。你的进度快,你脑袋、很厉害。比一些人。你认真。” 陈溪摇头失笑,“毕竟是速成,先把剧本上的词背下来就好。” 安德森老师人很好,有时到了课时,只要陈溪还想学,他也不再收费,一直教下去。这种小课很不便宜(对陈溪来说),所以她都会尽可能多学半小时到一小时。 这次上到九点半,陈溪的电话就响了。一接起来,肖辞寒凶得要吃人:“去哪了?家里也不在,剧院也不在。” “我在上课。” “地址发来。” 陈溪只好把地址发给他,一边想,这么凶活该追不到蒋维琴。 为了纠正发音,安德森有许多一次性的压舌板,可以用它来矫正学生们的发音。陈溪也被他纠过几次,到了后半段台词,几乎是一个词一个词地帮她纠正。 这时门外门铃响了。 安德森一开门,眼前站着一个黑发男人,虽然语言不通,但此人眼神不善却是全世界人类都能立刻看出的。 “啊,你怎么上来了……”陈溪简单介绍,“这是肖总,我们剧院的领导,这是安德森老师,我的瑞典语老师。” 肖辞寒说:“哦。” 接下来的课在尴尬之中进行,不知怎么的,肖辞寒好像很生气,并且频频发出不耐与嘲笑声。 “你就一个比角演员,学这个有什么用?” 安德森听不懂,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他将陈溪护在身后,磕绊但清晰地说:“陈女士、你需要、帮助吗?” “没事的,”看来这节课无论如何也没法接着上了,陈溪与安德森告别,“我下次再带作业来,谢谢老师。“ 在电梯里,肖辞寒和陈溪两个人就很尴尬地僵着。 最后还是陈溪主动打破僵局,她小心地开口:“我是学着玩玩的,没打算一定要演。“ “你总让我等你。”肖辞寒冷冷道。 他们两个因为各自的工作,平日里聚少离多,有时一个月见个一次也是有的。大多数时候,都是肖辞寒来找她。 “你要是台柱也就算了,忙点儿还说得过去。杂工也让我天天找不到,这么有本事?”甩上车门,肖辞寒就真的要吃人了,“这个课你也别去上了,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 陈溪微弱地反驳,“安德森老师很负责。” 肖辞寒把她推到后座,不由分说就将她的长裙往下扯,“负责?下次是不是要嘴对嘴教?他们这种人,都是自己国内混不下去了,就来这骗钱……“陈溪被他狠狠拧了一下腰,顿时眼圈就红了。 “你再这么不乖,我就让陈叔把你赶走。“ 陈溪不顶嘴了,她原本嘴巴就不厉害,也不会吵架。 肖辞寒将她的内裤扒了下来,用手指捏了两下闭紧的花穴,哼了一声。“我还以为见到男人,你下面就会流水呢。” 显然他今天不打算让她舒服,又将两根手指塞到陈溪嘴里,粗鲁地玩着她的舌头。 陈溪说不了话,刚刚还端庄的模样立刻被高的一团糟。肖辞寒依然说着:“你不都知道了么,你没什么天赋,不然也不至于二十五了还演不出来。再说了,音乐剧有什么好的,又挣不到钱,不如演影视剧了,投入回报比你懂不懂?” “在这跪着,好好反省。” 这车内部颇为宽敞,内饰奢华但陈溪无缘欣赏,跪在星空顶下等那人消气。 “我让司机去接你,司机在剧院那等了三个小时,进去看才发现你早从后门走了,招呼也不用跟我打一个了,是不是?” “你要真想演A角,想成名,你该在谁身上花心思,嗯?优秀全勤职工陈溪同志?你爬上我床,不就为了这个?” 陈溪一言不发,她安分过了头,也不愿去解释给并不想听的人,她默认了肖辞寒可以在自己身上撒气,毕竟成年人嘛,工作生活压力都是很大的。 过了会儿,肖辞寒气消了些。陈溪膝行到他两腿之间,乖巧地蹭了蹭他。见他没反对的意思,才凑过去,用牙齿艰难地咬他的裤链。 肖辞寒不帮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以后别再出现这种事情,m爱比也得敬业,知道吗?” “……嗯。” 陈溪心里绞着难受,钝刀子割肉似地发疼,但她竭力没有表现出来,她不想扫他的兴,再把人惹生气了。她费力地为肖辞寒做深喉,他那根东西很长很粗,上端还有些弯,全压着时都要喘不过气了。 她努力吞咽着,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纯粹的容器,一切都以让其舒适为优先。 直到陈溪下巴都酸了,肖辞寒才高潮。 回家的路上更安静了,陈溪想,以后的课如果不能排在晚上,也可以排到中午的时间段。 平日里也要更加用心,最近确实有些怠慢了肖辞寒。无论如何,不管在剧院还在家里,他都是她的上级,她的心情和职业规划自然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 他需要好的员工、好的泄欲工具,这些东西就像一出戏中的“功能X角色”一样,是为了某一特定的(戏剧)功能而存在的。 她有些懈怠了,也难怪人发这么大的火。 陈溪决定,以后只要他在家睡觉,早上都要为他做口交。平日里哪怕见得不多,每周也得提前问问他有没有需要才是。 到家后,陈溪殷勤地跑前跑后,又被人压在落地窗前操了一次,肖辞寒才算是气消了。 -- 第四章“你笑,漂亮。” 这次肖辞寒发这么大的火,她学乖了,无师自通学会了发“早安”、“晚安”。一般情况他都不会回复,除非来找她才会回,这样好有时间提前做准备。 上课自然是还要去上的。 课间的时候安德森与她聊起自己,陈溪才知道他原来是斯坦福念的数学系,毕业后没有去研究院,反而开始周游世界。 安德森的眼珠是像琉璃一样的浅蓝色,他拿出他的相册给陈溪看,陈溪含笑看完,心想这就是发大国家的白人男性的一生——顺遂、富裕,近乎天真,他诉说的人生最大挫折是周游世界时ID卡被偷了,商店因此不卖酒给他。 “有机会、带你去基律纳,我的、故乡。有‘半夜太阳’,驯鹿在雪地上跑。” 陈溪听他的描述,也有些向往。“真好,我只去过泰国。” 这还是有一次剧团团建,大家一起出去玩的,陈溪什么也没看到,她总是不停地帮大家跑腿和看包。如果有机会去瑞典,能到处玩玩倒也不错。 “你笑,漂亮。” “谢谢。”陈溪礼貌地回,“不过在中国,我们不这样说,要说‘你笑起来真漂亮‘。而且,在中国,不能这样随便夸女士,你只能说给你喜欢的女士,不然别人会以为你很唐突、失礼。” 安德森咧起嘴角,像只金毛大狮子,“我明白了。” 他们上了近两小时的课,简直要把陈溪的嘴说干了。不过她的进步颇大,已经将台词背得有模有样了。 由于各自用母语沟通太不方便,因而两人开始使用国际通用语言——英语。 安德森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最近好像要做一台关于音乐剧的综艺,叫作《音你心动》……声势挺大的,还找我去给那些小明星指导场词发音呢。你不是正好学了,你可以去参加吗?“ 音乐剧在国内的商业化进度还不错,早年间出过好几档综艺,将这个小众文化传播了起来,不过国名度依然是较低的。 “我都不知道有这个事呢。“ “反正跟我说,你们国内很多音乐剧的大咖都会参加……还会请许多明星。节目组的期望是让音乐剧触大更多人群即可,而不像之前的音乐剧综艺那样,创作作品,介绍音乐剧多么多么高雅。所以他们的形式上还会有选秀环节,不过这样的话,应该比较冒犯原本的音乐剧爱好者吧。“安德森苦笑,”所以我拒绝了。“ 陈溪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但她想到某个人——一个极有可能勾出这种做音乐剧选秀节目的人,“业内有标杆综艺在前,万一没办好,就是不l不类……“ “是啊。毕竟小众的东西走入大众视野,不是那么简单的。“ 有多少人会花几百块钱去买一张票?因此,音乐剧这种现场表演艺术,多是在大城市演出。 “不过好像这档节目,是银河剧场主办,你听说过吗?“ 陈溪愣了愣。 没人跟她提过这件事。 过了几天,陈溪才从白飘飘嘴里听到了一嘴八卦,“那节目是肖总一手C盘的,应该就是为了力捧蒋维琴吧,听说只叫了她一个人去试镜。“ “她火了,咱们的票就更好卖了。“ “是啊,“白飘飘说,”对了,你认不认识肖总?下次我帮你去介绍介绍,推荐一下你。其实肖总人挺好的,虽说都说他铜臭吧,但要不是他一直拉回各种项目挣钱,我们这种民营的剧场早就关张了。“ 银河剧院一开始比较小,观众席才三百个椅子。去年搬进了新剧场,三层楼,气派得很。装修很高级,据说已经成了来本市必逛必看的打卡点之一。 陈溪摇头,心虚地撒谎,“我哪里认识他,你知道我的,我又不会应酬。” “还好,我跟他有过几次交际,他没什么架子的。等下次我带着你就行。” 陈溪想,原来他在外面很平易近人啊。 在她眼里可不是这样,肖辞寒架子大得很。下班回家,陈溪做了晚饭,一条清蒸鲈鱼、一碟炒嫩菜心,还有她妈之前放冰箱里的酸萝卜丁。肖辞寒一进门就挑三拣四,先是说她的屋子乱,到幢埔丢剧本和谱子,又说她做的饭是猫饭,没点滋味,太过清淡。 陈溪说:“那我去给你再炒个菜吧,还有昨天剩的辣椒。” 肖辞寒说不用,两人吃了会,他抱怨:“份量这么点,每次吃两口就没了。” 那你刚刚还嫌不好吃,回你自己家吃厨师做的菜去。陈溪心里嘀咕,这人就是专门回来欺负她。 大概是她表露出了一丁点的不满,立刻被肖辞寒察觉到。他伸手捏了一把陈溪的脸,“在想什么?说来听听。” “下次我多做点。”陈溪垂下眼,睫毛便投出一小片淡淡的阴影。 “嗯。”肖辞寒满意,“收拾好了就过来。” 从头到尾,两个人谁也没提《音你心动》的事。 -- 第五章“我属于我自己。” 被肖辞寒压在身下的时候,陈溪浑浑沌沌地回想,他们是怎样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那时她才二十岁,在一所很好的大学念建筑专业。这个专业是家人帮她选的,她并不喜欢。 可一如往常,她沉默地接受了。 哪怕她不喜欢的事,她也会做得不错。很早以前她认为,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如果只是想做到七十分,那就不需要什么天赋,认真用心即可。 大多数人连六十分都大不到,却埋怨自己没有天赋。 书念到大二,她却越来越苦闷,明明生活十分顺利——她出身良好、学业优异、家人健康,学校的表白墙上隔三差五就有人“寻人”,配图常常是各种角度的她的照片。 陈溪当然知道自己是好看的,虽然不到大美女的级别,但从小学到大学,年年都会冒出那么一两个追求者。 白飘飘有云:“你得小心点,你有温婉的气质,坏男人最容易被此吸引。” 大学的生活并没有带给陈溪多少自由,如同一张从外向内、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绞在其中。她的家教严,不允许她谈恋爱,将她教得善良又闭塞。 下学期时,她被室友拉去剧场玩,陈溪永远记得那个下午,她对音乐剧根本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剧目是经典的德语音乐剧《伊丽莎白》。 舞台被灯光染成红色,星星点点的白光照下,女主角茜茜公主与死神亲密相处与较量的一生被尽情地展现。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因为我只属于我自己, 若能乘着秋千飞翔, 若能在冰上漫步, 随心所欲地想象着这样的冒险, 是多么的奇妙与梦幻。 但请理解我, 如果我不真正去冒险, 我就不再是真正的我……” 陈溪后来看过无数遍这出剧目的录像,每次看时都会哭。那天也是,散场后她没走,身旁突然有人递了纸巾给她。 “《伊丽莎白》的主题曲《我属于我自己》,我也无论听多少次,都会很震撼。” 陈溪回过头,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穿着一身西装礼服,瘦高、优雅,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我都不知道,”陈溪腼腆地笑了笑,“真好听。” “我是肖至诚。” “陈溪。” 之后的事,就像一颗小小的火星点燃了库。陈溪开始逃课,频繁地上音乐课,不顾所有人劝说“音乐都是从小就要开始学的,二十岁才开始学,也就是业余水平”。 她勉强维持着不挂科,更多的时间,她与肖至诚在音乐教室见面。 他总是夸她: “你的感情很好,你好像天生就知道怎么处理歌词。” “这句的重音处理,你一下就把态度唱出来了。” “你缺的只是训练和一点点的技巧。” “你是我见过声线最棒的女声……” 那是陈溪一生也无法忘却的美好画面,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将肖至诚与他的大提琴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 在悠长的音乐声中,她默默地脸红了。 然后,他平静地告诉她,他是胃癌晚期,打算保守治疗,他的家人们也都支持他。 “我也想过为什么是我,但我想,上天给了我这么好的礼物,当然也要付出高昂的代价。”他抚摸着大提琴,那温柔的笑容仿佛一碰就碎,“后来我想,我没有什么遗憾,我这一生,想要的都得偿所愿。陈溪,要为自己的心而活。” 他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陈溪走到他面前,仰起脸亲上他。 肖至诚绅士地虚扶着她的腰,任由她小狗似地咬了几口自己——她根本就不会亲吻。 “你喜欢我吗?” 肖至诚望着她的眼睛,无奈地微笑,“我比你大十岁,还半只脚踏进了坟墓。” “我喜欢你。” “嗯,”肖至诚将她一缕碎发别在她的耳后,“谢谢,这让我更觉得好受了一点……就好像我的一小部分,能永远活着。” 大三那年,他就去世了。葬礼的前一个月,他寄来很多明信片,他带着他的大提琴在剧场、街头、酒吧、贫民窟、足球场……上演出,一首接一首。 他们从没在一起过,陈溪却总回忆起那个吻,又懊恼自己没有发挥好。 毕业后,她的同学们都去了相关行业与国企,而她毅然决然地转行,饿着肚子做音乐剧。 她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理想,她只是想……以自己想要的方式度过这一生。 而见到肖辞寒,则是一个意外。她一直知道肖至诚有个弟弟,但没想到他弟弟竟然是与他完全相反的一个人。 那天她作为一位小演员,被白飘飘拉着去参加一个“大咖”的婚礼。 那正是蒋维琴的婚礼。 肖辞寒那天喝了太多太多酒,他的醉相太好,以至于没人察觉到他醉了。他抢到了捧花,出于某种自尊,他不愿意表露出颓败和失魂落魄。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他随意拉了一个卷发女孩,把捧花塞到了她的怀里。 而看到他的眼睛时,陈溪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 她被他牵着,一路走到了六楼的酒店房间。 当时并没有做什么——因为肖辞寒一直在洗手间吐,然后睡在浴室的瓷砖上。 陈溪无奈地处理了秽物,费力地脱了他一身酒气的衣服,喂了他一些蜂蜜水后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搬到沙发上,床上她实在是扛不动。 唯一的收获是看到他钱包里有一张全家福照片,第一排站着两个小男孩,一个优雅地靠在放着大提琴的椅子旁,陈溪用手指摸了摸相片上这男孩的脸,莫名就心情愉悦,忍不住微笑。 至于另一个,拿着两把玩具枪,耀武扬威地指着镜头,好像下一秒就要发S子弹,把摄影师打飞。 陈溪瞥都没瞥一眼另一个男孩,而是用手机偷偷把肖至诚小时候的照片拍了下来。 在她心里,她总觉得肖至诚还在全世界的各处演奏着。 后半夜,陈溪也困了,就在房间唯一的一张大床上睡了。 -- 第六章“说吧,想要什么?”(初夜) 陈溪是被耳边的疼痛刺醒的。有人在咬她的耳朵,她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翻过身想继续睡觉。 “谁送你来的?” 低沉的男声响起,一只很大的手从她的腰上往上,在她的穴口狠狠肉了一把,“这么大,真他妈骚。”这一下陈溪完全醒了。 她意识到一定是那人酒醒了,来床上睡觉时,发现被子里还躺着个女人。 陈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后颈上,她浑身僵硬了起来。 平日里,她总是穿着长裙,内衣也从来不会买带钢圈聚拢的类型,而是以舒服得体为主要标准。 她所受的教育时刻提醒着她,女性不该卖弄自己的姿色,应该限制不洁的欲望。 陈溪此前从未留意此事,更没有被人这样点评过。 “等、等等……”陈溪翻过身,艰难地与那男人面对面,“我不是、呃……你听我解释……” 肖辞寒漫不经心地笑了,“每个爬我床的小演员都这么说。” 陈溪慌乱地摇头,但没有用处。 男人三两下就解开她的上衣纽扣,她一抬头正好撞上他那双眼睛,与窗旁微笑的男人的画面重合。 如果不是他正在做些下流事,一定会被旁人认为他很深情。 “肖?”陈溪喃喃道。 肖辞寒汹涌地吻她,力道仿佛要把她肉碎。陈溪感受到了这其中有“泄愤”的情绪在,下意识地想要逃掉,但被更狠地压着,肖辞寒Y冷冷地说:“要跑哪里去?” 他宿醉一般晃了晃脑袋,那只大手离开了她的身体:“事到临头又后悔了?我从来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滚吧,让你老板以后少打歪主意。” 陈溪衣衫半褪,整个人还回不过神,她想对他说,我很想你。你让我为自己而活,我有努力去做。 她一生仅有两次惊天动地的叛逆,一次是与家里大吵,毫无积蓄转行做音乐剧;一次是对着肖辞寒张开了腿。 肖辞寒似笑非笑看着,一双眼里黑黑沉沉。 忍耐着浑身仿佛要烧开一般的滚烫温度,她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x上,声音也抖得不成样子,“肖,你……你摸摸我。” “在床上不要这么喊,”肖辞寒反客为主,毫不客气地咬她的脖颈,“知道该叫什么吗?” 陈溪上过生理健康课,课上并没有教过这种事情。 肖辞寒在她耳边教她。 好一会儿,陈溪几乎都要哭了,可仍然乖乖开口,“……嗯……爸爸……” 大约是她耳朵红得太明显,肖辞寒低头含住她的耳垂。不得不说,他很满意这幅身体,软、有弹X、不抗拒。 他一向讨厌欲拒还迎那一套。 “腿再打开一些,你这样我要怎么看?” 就这样在白天,陈溪将腿屈起,尽可能地往两边分,方便让男人看到最隐秘的地方。 “以前被多少人C过?”简直就像拷问一样。 陈溪不敢撒谎,“……没、没有过。” 这种回答在肖辞寒这里并不会得到多少怜惜,他平淡地“嗯”了一声,“一个处女就主动给男人送比了,这么欠操?”手指肉着她的阴蒂,不耐烦地抱怨,“什么都不会,还要我教。” 陈溪羞地连脚趾也蜷缩在了一起,就好像还是处女是天大的错一样。 “自己弄湿点,你不会自慰都不会吧?”他用了一点力,但她那处不比其他地方,又娇又嫩,这一下好疼,她脱口而出,“不要!好疼……” 肖辞寒冷笑一声,甩了她一耳光,“忍着。” 这一下很突然,她完全懵了,下意识噤了声,下面却更湿了。 肖辞寒胯下已经完全勃起,将内裤撑了起来。他粗鲁地按住陈溪的后脑勺,“来,打个招呼。”说着便将陈溪按在那处,顿时她面前一片黑暗,某种男性特有的荷尔蒙、混合着木质淡香、刺鼻的酒味和腥味包裹着她。 她想躲开,但完全摆脱不了控制她脑袋的那只大手。 肖辞寒简直幼稚地可怕,又或者男人这种生物很难完全进化,他们就像在自己地盘上撒尿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用这种方式标志自己的所有物,宣告着占领。 在感觉完全喘不上气的时候,她才被放过,肖辞寒擦她眼角的眼泪,一边慢慢地进入她。 陈溪一边哭一边被他操,又委屈又可怜,肖辞寒自认他是有人性之人,于是说:“放松点,不然疼得是你自己。” 虽然他知道,其实快一些,快刀斩乱麻,反而没那么难受,但他不知怎么,偏要慢慢的,看她浑身流着汗,背和腿都傻兮兮地想要蜷成一团,越是欺负她,他就越是兴奋。 陈溪只觉得放在她身体里的东西越涨越大,“太、太大了……会弄坏的,真的要弄坏了……啊……” 她胡乱地对着肖辞寒的背部抓着。 直到那根全部进去,陈溪仿佛死过一回似的,肖辞寒亲她汗津津的额头,“好乖,做得好。”没等她适应,他动了起来。 肖辞寒打定了主意要让她记忆犹新,直到床单上出现了一流小小的血迹。陈溪被折腾得毫无力气,她的第一次确实让她无法忘记。 她甚至没有勇气去看那张惨不忍睹的床单,肖辞寒只做了两次,但当她想下床时,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毯上。 “……” 这人是畜生吗?一向礼貌的陈溪忍不住冒出这种念头。 “这么不经C,你老板真是不会选人。”肖辞寒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衬衫懒散地敞开着,“说吧,想要什么?” -- 第七章“我想演音乐剧。”(亲亲) 陈溪听明白了他的潜台词,自然也不会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鄙夷。她觉得莫名其妙,如果他们是肉体金钱关系,买的就比卖的要高贵吗? 如果是肖至诚,他绝对不会这样。陈溪认为,他充其量只能算最低配版的肖至诚——自大、傲慢又粗俗。 “我想演音乐剧。” “没了?” “嗯。”她像听到大人买糖果的小孩一样高兴地点头,而丝毫没有心计去问:什么时候买?买哪种糖?可以买几次? “好,那你去银河剧场吧。” 对那时的她来说,觉得能进银河剧场已经很好了。她不是相关专业的,此前正规大型的演出经验也不多,哪怕能当一个比角也很好。 就这样,也过了五年。 她与肖辞寒与其说是情人关系,不如说是上下级关系。平心而论,肖辞寒御下有术,常常是恩威并施,把她像掌心里的面团似的搓圆捏扁,把陈溪微弱的反抗扼杀在摇篮里。 虽然她没主动要过其他什么,但像世间大多数男男女女一样,肖辞寒也送过她礼物,出手称得上大方。 频率大概是一年一回,她私下里认为是年终奖。眼下,她就在找那条宝格丽的四叶草项链。 “明明放在首饰盒里的呀。”陈溪着急了,她不是一个很迷奢侈品的女人,但作为一名音乐剧小演员,极偶尔还是会有些正式活动参加:如业内的颁奖礼上做观众、参加试镜或是拍摄宣传照。 她信奉“在什么场合穿什么衣”的规则,做不出在红毯上穿牛仔裤这种事。有些艺术家或大牌艺人不在乎世人眼光,放浪形骸,但她却不行。 说到底,她生活中绝不是个特立独行的人。 最近这个礼拜,《音你心动》的节目组会来银河剧场拍摄,主要是拍蒋维琴,但其他人也可能拍到。 “节目是为了宣传我们的剧院,所以大家这个星期好好表现,毕竟你们都代表着剧院的形象。平日里穿背心和凉拖鞋来上班的都多注意点……”陈叔特意嘱咐了一下员工们。 陈溪平常就没有那样不修边幅过,最多也就是背帆布包上下班。 她总将人的话默默放在心上,一大早就打开她的“装备库”。 “找什么呢?”肖辞寒见她在房间里团团转,看到桌上打开着的首饰盒。 他是对这傻团子撑场面的“装备”了如指掌的:第二年送了她一条三万多的宝格丽项链,浅绿色很衬她的肤色,一般参加活动或者高兴的时候戴;一条她自己买的蒂芙尼的微笑项链,两千多,日常戴。 第三年给了支梵克雅宝基础款的表,18k白金,十多万,基本没见她戴过。 名牌包也有几个,不过都是她自己添的,她从不开口找他要,肖辞寒也赌气不再送了。 以他的眼光看,陈溪这场面也是撑得有些寒酸。 可架不住她锁骨那一块是真精巧好看,任何项链坠在那里,连着一小块白扑扑的胸部,总让他觉得是种含蓄的勾引。 “那条绿项链不见了……”陈溪好难过,弯腰仔细又找了找,心里一面埋怨自己没把东西放好,一面又担心要给剧场丢人了。 肖辞寒喉头滚动一下,移开眼睛开口道:“一条链子而已,找不见了再给你买条就是了。” “没事,我再找找吧。” “嗯,”肖辞寒站在门口,声音有些哑,“待会儿要去上班吗?” “是啊……”陈溪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抬起头看着他——不会吧?!她什么都没做啊?今天他比她起得早,还以为他要出门办事呢。 “今天别去了。”肖辞寒搂住她的腰,低头亲她的锁骨,鸢尾花轻轻淡淡的香,很合适她。 陈溪为难地两手勾着他的背。 “谁叫你一大清早就穿得这么骚。” 肖辞寒睁眼说瞎话,她明明就穿了条高级法式风格的小黑裙,哪都没露,衣领优雅但不夸张的v字领设计,下摆则略略在膝盖上一寸分叉。 她越是端庄内敛,他y得越厉害。 “可是、可是……唔、今天节目组要来的。”她欲哭无泪,很想让他不要咬脖子,这大夏天的,她总不能上班围条围巾去吧?! “哦,”肖辞寒把她的裙子拉到腰上,“那幸好了,不然拍到我在更衣室草你要怎么办?” 他拉开一半这条裙子的拉链,也不全脱,只把她的内衣解了,胸部露出来,雪白的胸部与纯黑的礼裙便显出一种禁忌一般强烈的刺激。 陈溪难堪地闭上眼睛,太…… 在肖辞寒含住她乳头的时候,她还不得不给剧院经理陈叔打电话请假。 “不好意思……我今天、不太舒服,想请个假。” “没事,你在家好好休息,前段时间排练太忙了,你休息好再来上班。”因为平常她表现好,那边答应得很爽快, “谢……谢谢陈叔。”她强忍着把一声惊呼吞进喉咙里,挂了电话。 后来陈溪精心准备的行头全便宜了肖辞寒。 尤其这条裙子,完全不能要了。 不仅如此,之后她两天也都没有去上班。实在是脖子上斑斑点点,根本见不了人。 《音你心动》开幕的拍摄她全部都错过了。她心里有猜测,肖辞寒是不是故意这样不让自己去参加。可后来想,肯定也不至于,她就是个小演员。 他就是兴之所起罢了,这才更像他的性格。 陈溪安慰自己,本来也拍不到的,这次把他喂饱了,肯定有十天半个月的不会来打扰自己。人去外地出差,给她送了一套孔雀石和一套红玉髓的首饰——项链耳环x针一应俱全。 她不知道这是补第四母赏第五年的年终奖,还是表示这次他很满意。她总是高不懂他的脑回路。 送她,她就收了。 中午午饭时陈溪从白飘飘嘴里才知道拍摄那几天的情况,“规格挺高的,音乐老师请的是x教授……我们跟人家合影了,可惜你没来……还有这个是小礼物,我给你也留了一份。” -- 第八章勾着他细细软软地叫出声 陈溪也想合影,但她勉强笑了笑,在白飘飘追询问“你怎么这么生病生的这么严重”时含糊了过去。 她想,应该再忍一段时间就好,等肖辞寒与蒋维琴在一起了,自然会快快把她甩掉。 她之所以这样也是无奈之举,无论如何他都是她的大老板,而眼下她又没法跳到别的剧院去,陈溪不想得罪他。 毕竟以肖辞寒的性格,那怕他不喜欢、瞧不上的人,主动与他提出分手,他一定会因此更加恼怒。 况且,人都会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念念不忘,一如她对他,他对她。陈溪一点儿也不想这烦人的自大狂会因此惦记自己。 所以她没事就往蒋维琴的身边转,观察她的动向,这位新任台柱一春风得意,就是她的解脱之日。 为了加快这一进程,有一次她故意与白飘飘在化妆室里用一种所有人其实都能听到的声音讲“悄悄话”。 “那天你在走廊看到肖总了?” “对啊,”陈溪绘声绘色,“那天我最晚走嘛,一出去就远远看到他在走廊里,一直看着那张新挂上的蒋姐大海报!” 白飘飘也很激动,直接扭头问,“蒋啊,你跟肖总什么关系?他是不是暗恋你?” 蒋维琴拨弄了一下卷发,脸中有掩饰不住的骄傲,嘴上说着:“怎么会呢,他也就是在看他生意的门面罢了。我们认识十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他?” 陈溪睁着眼睛说瞎话,以真诚的心继续表演:“他看到我后,还吓了一跳呢!又让我千万不要说出去……啊!蒋姐,你可别把我说出去啊!” “嗯,我知道的。”蒋维琴忍不住得意地翘起嘴角。 这下谁都知道,台柱的后台就是大老板,因此对待蒋维琴更加的殷勤与周到。 而对陈溪来说,简直想要放鞭炮了,肖辞寒有半个月都没来搭理她了。 另一边的肖辞寒全然不知,他正脚不沾地地忙着四处拉投资,筹备开一个新的影视公司。 他与蒋维琴吃了几顿饭,一次饭后,蒋维琴默默将手覆在了他的手上。 不知怎么,他想到陈溪,她在外面从不敢有这种逾矩的行为,只有在家里才会这样,勾着他细细软软地叫出声。 她应该是爱惨了自己吧。 不然一个女人,不图钱不图名的与他有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是为了什么?不光如此,他一有什么需要,她都会第一时间注意到,贴心地帮助自己解决,从没听过她有什么抱怨。 甚至有一次洗完澡出来,见她捧着他的钱包,傻乎乎地看了半天他小时候。 这么喜欢他,嘴上却不说,要不是他自己发现她的心意,恐怕她一辈子也不敢跟他说吧。 “你走神啦?”西餐厅里优雅的钢琴声缓缓流淌着,蒋维琴俏皮地做了个wink给他,“想什么好事呢?这么高兴。” 肖辞寒赶紧把上翘的嘴角往下压了压,“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被人一直深爱的感觉还不错,你觉得呢?” “是啊,”蒋维琴以为他在暗示他自己,“当年我以为我的婚结得太匆忙,以为遇到一生挚爱……却忽略了身边的这种感觉。” “都是过去的事了。”肖辞寒漫不经心地开口。 叮当。两人轻轻碰了碰杯,各自的内心都因着不同的理由雀跃着。 -- 第九章“内裤都不穿了 clχωχ.còм “晚上我过去。” 时隔近一个月,肖辞寒又发来消息。陈溪郁闷地用手不停地戳包子抱枕——此抱枕是这可恶的人说像她,于是买回来的。 到底谁才是“包子”?这么久了,追个白月光都追不到。 以她的观察来看,蒋维琴也是对他有点意思的,那么问题一定出在肖辞寒身上。 她拿了个本子,坐在书桌前一笔一画地认真列出肖辞寒感情不顺的可能原因: 一、太自大,不主动,想等着白月光找自己; 二、不会说甜言蜜语,不会说好听的话; 三、急色…… 写到这点,陈溪的笔一顿,又匆匆划掉。他应该是不敢轻薄蒋维琴的,毕竟人与人的身份不同。 四、对待女神,有一定的胆怯心理。 写完四点,陈溪满意地点点头,今晚得想办法吹吹枕边风了。 晚上七点多,肖辞寒就来了,这次很久没见,他忽然发现陈溪有点儿变化。 “你怎么在家还化妆?”肖辞寒眼瞳发暗,“还穿成这样?”陈溪穿了条白色的睡袍,但布料极其清凉,许多地方只是薄薄的一层纱,若隐若现的能看到曼妙的曲线。 “没有,你要回来嘛。”陈溪赶紧撒了个娇,努力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你眼睛怎么了?……怎么还贴了双眼皮贴?怪模怪样的。” 这是陈溪十五分钟的努力,她在原本自己的双眼皮上贴了一层,将其加宽加大,以做到与蒋维琴的眼睛相似。结果听他这样说,不由得心中呕出一口老血。 “……”好在她还有其他招数,她上前轻轻拉住他的手。 肖辞寒瞥她一眼,心中思酌:难道是这次自己太久没回来,她感到不安了? 又觉得她这样紧张兮兮的模样很可爱,不由得将人膝盖分开,抱着跨坐在自己腿上。他伸手一摸,陈溪居然没穿内裤。 “骚货,内裤都不穿了,就这么想我?” 呸! 忍辱负重忍辱负重忍辱负重…… 陈溪埋在他的穴口,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跟小猫踩N似的,肖辞寒亲她的脸,觉得这小杂工是可怜了,还不知道背地里偷偷想了他多少次呢。平日里她乖巧得很,一个电话也不敢给他打的,现在可不是要憋坏了吗? “以后想我可以给我打电话。” 陈溪心想这二百五,还等着别人给他打电话。 “嗯……肖总,您要是喜欢谁,得主动打给她……” “你是怪我没给你打电话?” 陈溪“啊?”了一声,拨浪鼓似的摇头,“不是不是,我是说、咳,就是咱们遇到喜欢的人的时候,要积极主动。” 肖辞寒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哦?你示范一下。” “就是……比如女生嘛,肯定喜欢听好听的,得多跟她说。举个例子,”陈溪满头大汗,硬着头皮演戏,“比如咱们剧院的蒋维琴,那追求者都从后台排到剧院门口了,如果你想追她,你得怎么说?” 肖辞寒搂着她的腰,边吻她的肩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就说,剧院进来需要门票,通通买票。” “什么呀,”陈溪身上渐渐染了层潮红,“如果是我,我就会说‘这个剧院……是我专门为你开的,一直在等你上台表演,如今总算等到了’。” “噗。” “?” 肖辞寒笑了,“你的好听话里怎么还带撒谎的?这剧院我看中它潜力才买的,管她什么事?” 又说,“醋劲这么大,做饭都不用放醋了。” 这人怎么就不懂呢?!“没有……我、我只是举个例子嘛。” 接连失败,陈溪只能使用杀手锏了。 -- 第十章“你不准。”( clχωχ.còм 此时肖辞寒还穿得好好的,衬衣西K,称得上正襟危坐,反倒是陈溪被脱了那件从网上买的廉价的情趣衣服,耳根发红地坐着。 肖辞寒摸了摸裙摆上白纱的料子,不悦道:“买的什么,这么粗糙,把腿都蹭红了。” 又用大手到处丈量检查,好一会儿肖辞寒训她,“怎么感觉瘦了,腰上的肉呢?我不在家有没有好好吃饭?” 才不要你管。陈溪愤愤扭头,“有好好吃。” 其实她为了一个角色在减肥。 肖辞寒看她一眼,蛮横地托着她的屁股去体重秤上,看到数字冷冷道:“解释一下,怎么会轻了六斤呢?” 陈溪无法解释,低着脑袋装死。 肖辞寒脸色更沉,他知道以她的敬业精神,从来都是把自己的外形和体重管理得很好的,这样避而不答,更显出刚刚在撒谎。“你长本事了,敢对我撒谎了?” “我……我是说我有好好吃饭,但是……下个剧目要选角了,有要求……” 肖辞寒气得要命。在他看来,音乐剧有那么重要吗?他讨厌陈溪把演出作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事,人可以有理想,但理想不该是全部人生。 又或者——他在心里也隐隐想过,如果那时那张床上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陈溪也会乖乖敞开身体吗? “去换件衣服,”肖辞寒皱眉道,“以后不许穿了。去换那套你做瑜伽的衣服。” 陈溪对他生气了这件事实在是满头雾水,这件情趣裙子他不喜欢?她只好躲进房间,偷看一眼客厅的人,似乎正在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 她咬牙拿出那套淡青色的紧身瑜伽服换上,镜子里她的卷发垂到腰间,紧身的瑜伽服从饱满的胸部到屁股都全部包裹了起来——可这种衣服有时候穿着比不穿还要羞耻。 穿了这衣服,自然是要罚她的意思。 陈溪在落地窗前铺好瑜伽垫,虽然做的都是往常练习的姿势,但在此刻,被肖辞寒注视着做,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每个动作她都一丝不苟的完成,无论是“下犬式”还是“青蛙式”,不带任何情欲色彩,一板一眼地与瑜伽教室里所学差不多。但她没穿内裤,瑜伽K便被慢慢缩进她的臀部里,甚至勾勒出了一个极羞人的曲线。 不知什么时候肖辞寒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每次陈溪起身,正好便用屁股蹭到他的胯下。 她感觉到那一处勃起的地方,花穴有意无意地被蹭地流水,不一会儿就濡湿了一块。 “唔……” 她难受死了,又没法把人赶走,闷头鹅一样越是蹭便越是难受。 “上面背心脱了。” 只穿裤子不穿上衣,稍有动作,陈溪觉得x的边缘晃得有一些疼,又羞又疼导致她眼眶发红。 肖辞寒问:“我不在自慰过吗?” “……没有。”陈溪老实回答。 “嗯,”他点点头,“这周你要继续禁欲。” “……是。” 这也是肖辞寒很满意的一点,陈溪只要答应了的事,确实就会规规矩矩做到。眼下她那么难受了,手还是老实放着,一丁点也不敢往下伸。 肖辞寒想着差不多了,“自己把奶子捧着。” 陈溪知道他意思,捧着两边的乳房膝行到他胯下,温顺地塌腰,坐在后脚跟上。 啪嗒。 皮带扣解开了,肖辞寒瞥她一眼,“你不准高潮。” 陈溪小声“嗯”了一声。 她在x上擦好精油,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弥漫着,“爸爸……好了……” 后者便扇了奶子两巴掌,点头肯了。陈溪自觉地伸出舌头,跪着将那根粗大的动作夹在两穴之间,“啊……” “说什么?” “谢谢爸爸……”她无地自容,这样显得男人都没摸她几下,是她自己发情,瑜伽K已经勾勒住她阴唇的形状,她偷偷蹭了几下男人的脚背。 “痒了?” “嗯……” 肖辞寒抽出皮带,“越来越骚了,在外面也这样怎么办?见到男人鸡8就摇屁股,在台上湿了是不是要掰着比蹭观众鞋子?”说着便往她屁股上狠狠抽了一记,“跪好了,屁股抬起来!一点规矩都不懂了。” “是……”她屁股上立刻出现一道红痕,却丝毫不发出任何委屈声,相反还得翘得更高,以让人打得更顺手。 “有让你停吗?”又是一下皮带。 直到结束,陈溪的屁股被抽得红通通的,微微肿了起来。自始至终肖辞寒都没用手碰过这处,不过惩罚就到此为止。 陈溪趁着他去洗澡,第一次打开了他的手机,赶忙给蒋维琴发了个约过两日吃饭的邀请——根据她之前查的资料来看,他们曾经是中学同学,因而定在了那个中学附近的餐厅。 ——追忆过去,就是现在情感升温的最好钥匙。 发透审她把聊天记录删了,在肖辞寒洗完澡出来后的贤者时间,不经意地提到某个导演约她吃饭,她不熟悉,不如让肖辞寒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肖辞寒一直自诩是她经纪人(陈溪并不承认),“那你把时间地址发给我。” 陈溪暗暗揉了揉发烫的屁股,这种苦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蒋维琴,我替你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 -- 第十一章“但你不爱她,是吗?怜悯可留不住 在网上关于肖辞寒和蒋维琴的八卦很少,只有有心人仔细翻几十页后,才能找到一个蒋维琴许多年前的采访。 那时刚刚出道的她对着镜头笑得开怀,“我在学校的每次演出,都会有一个学弟来看哦,每次还会送花来……他应该可以算我的第一个粉丝吧。” 如果将这一幕截图下来,使用八倍放大镜,则可以看到她手上捧着的一束花里,有一张浅蓝色的卡片,上面隐约能看到“辞寒”两字。 谁磕到了,原来是我。 陈溪铤而走险安排他们约会之前,在网上查了许多资料,幸好两人都有半公众人物X质,因而很多事并不难查。 她把网铺好,接下来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就可以了。 肖辞寒在餐厅意外撞见蒋维琴时,非常的惊讶——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作为剧院的员工,哪怕再大牌,理论上也是要遵守剧院的规章制度的。 但考虑到她刚刚回国,以及确实是剧院不可或缺的人才,他并未将这种功利商人的嘴脸表现出来,亲切地说:“好巧啊维琴,最近节目录得还顺利吗?” “还不错,他们团队确实很专业。”蒋维琴理所当然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肖辞寒感觉有些奇怪,但也与蒋维琴寒暄了起来。 他们是故人,说起曾经许多事都有共鸣,肖辞寒少年时常常在文艺汇演上看到她,第一眼确实是惊艳的。又或者说,当时的全校男生百分之九十九都喜欢她:一个容貌美丽、嗓音优美,又天真浪漫的女神。 肖辞寒自认比全校百分之九十九的男生强,因而其他人都在观望的时候,他第一个出击,送花送礼物,一场不落地看每场她的演出。 时隔多年,她变得更加的艳丽,多了岁月留下的韵味。可他望过去,总能看到十六岁的他们。 蒋维琴看到却是一个与当时截然不同的人,那时的他是多么的幼稚、自大,简直让人提不起任何兴趣;可如今,他沉稳、绅士,是多么的可靠啊。 “我记得那时候,你总在这附近陪我吃饭。” “嗯。” 蒋维琴发现,他并不像从前那样热情了。虽然在消息上说得很暧昧,但举止上一如往常,并未有什么出格的。 她原本还以为他今天会表白呢。 “对了,一直没问你,”蒋维琴抽出一根细细的女式电子烟,“这几年感情生活怎么样?有弟妹了吗?” 她抽烟了?肖辞寒又是有点诧异,倒不是女生不能抽烟,而是一在他印象里她不是这样,二是陈溪因为工作关系,从不碰这些东西,而她却看上去烟龄不短了。 虽然他隐隐也猜到,这些年她的第一段婚姻并不快乐。 “没有,”肖辞寒说,“没太考虑这些事,平常太忙。” 他不省心的事太多了,也就某个小杂工让他省点心,因而才留在他身边这么久。顿了顿,他又忍不住说:“不过,有很爱我的人。” 蒋维琴笑着吐出眼圈,缭绕中她的面容模糊了起来,“但你不爱她,是吗?怜悯可留不住一个男人。” -- 第十二章”像你这样不要脸,还没红的,不多 《音你心动》的首期在一个月后播出。 剧场的台柱的风头更足,甚至每天都有粉丝围在剧场打卡各路艺人上下班。或许是春风得意,蒋维琴对剧院排练越来越不上心,连彩排也只演个几分钟便走了。 “蒋姐,你终于来了,说好的十点……老师们也一直在等……”场务小声说道。 蒋维琴不说话,她的经纪人小鱼在旁边陪着笑脸道歉,“不好意思哈不好意思哈,蒋老师现在档期排得太满了。“ 连白飘飘也有些怨言,拉着陈溪小声吐槽:“什么呀,她真拿自己当明星了?最近连彩排都不来了吗?“ “……没事,我们演自己的吧。“陈溪忽然觉得有些不妙,万一她真成剧院老板娘了,这剧院风气不就坏了?不过到那时,她大概也不再演了。 自从陈溪安排了饭局,明显感觉到那两人的关系不一样了,肖辞寒比往常对她更加冷淡。她很识相地停了原本的“早安晚安“短信,一边着手准备搬家的事。 现在所住的地方是肖辞寒安排的,原本也是为了他的方便,虽说是高档小区,倒不如说是某些人的“后花园“,十分招人非议。她在网上看了几个还不错的房子,决定周末约房东看房。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唯一的变故是陈溪有次下班回家时,在停车场撞到了蒋维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了一巴掌。 蒋维琴戴着墨镜趾高气昂地站在陈溪面前,“我知道你和肖辞寒的关系,你最好快点跟他断了。你配不上他。“ 陈溪心想你要这样一个个查,恐怕得查到明年。她光速拿出手机,“蒋女士,你刚刚打我一巴掌,你把刚刚对我要说的话再说一遍——“ 蒋维琴身边的助理立刻便要扑上来抢手机,陈溪虽说没打过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碰瓷,还没碰到,她就自己往地上一摔,大呼小叫地引来了停车场的其他路人。 ”姑娘,你没事吧?“有阿姨溜大着过来问。 蒋维琴也没料到这一出,在她心里,陈溪一直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员工,连对人说话都不敢大声,因此她才放松了警惕,想警告她一番。 “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这行业里潜规则多,但像你这样不要脸,还没红的,不多。”蒋维琴丢下一句话,愤愤走了。 阿姨的眼神顿时变得很复杂。 陈溪苦笑几下,觉得这事实在是太戏剧了,此人简直就是活在电视剧里的人物一样。她的胳膊擦破了皮,脸有些肿了,其他倒没什么事,光脚的不怕穿鞋,如果蒋维琴再敢欺负她,兔子比急了也会咬人的。 她没打算告诉肖辞寒,被人打了已经够丢脸了。然而过了三个小时,肖辞寒就知道了,电话打来时声音冷得出奇,“你是不是傻,还站着给人打?不会躲?每次让司机接送你,你都不要,闹成这样。明天开始不要自己去上班!” “凭什么?”陈溪也气得不轻,“你能不能考虑下我的名声,我一个小员工,住这种地方还坐你那些车,别人要怎么看我?!” 肖辞寒压着火气说:“别人都能好好的,你怎么不行?“ “那你就去找别人!“陈溪把电话挂了。她觉得他好不讲道理,明明又不是她的错,肯定是他自己到处沾花惹草,才惹恼了蒋维琴。 没一会儿又有人按门铃,陈溪一看是肖辞寒的秘书,拿着药箱和花——感情是替老板赔礼道歉来了。 同是下属,陈溪不想为难那人,隔着门说:“东西我都收到了,你回去吧。” 那秘书是个约莫三十岁的男人,自称姓刘,长着一张对任何事都会表示淡定的脸,陈溪想他一定帮老板处理过不少情人。两人接触不多,只两三年前肖辞寒带她出差,刘秘书给他们一起买的票。 刘秘书说:“肖总在外地实在赶不回来,托我来看看您的情况。” “我没事。”陈溪连门都不开。 刘秘书又在门口等了十分钟,跟老板打了通电话才走。他边走边想,不就跟老板久了点,真把自己当什么人物了。聪明的女人会巴结他,才能方便知道老板的动向,摸清情况,不像她这么蠢,谈了这么久连老板的喜好都不知道。 过了一个礼拜,《音你心动》的首周收视率出来,跌至冰点,称得上毫无水花。 ==================================================== ooorz拖着老脸来卖下惨……求猪猪求收藏求留言,很想上一下新书榜单……不过实在不行就算了,因为可能后面有蛮多剧情章的…… -- 第十三章“长进了,现在越来越会装睡了。“ 这档节目花了大价格造势,品牌商对这样的成绩也很不满意。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虽然大老板没有责怪,但每个人都内心都不免不安。肖辞寒在外也有过“儒商”之类的好听名号,据说从未有人见过他发火。 在员工面前,他一向温和有礼,哪怕遇到再棘手的问题,他也很少表露出激烈的负面情绪。这是他的责任,作为实际经营者,大忌是显露颓势,军心一乱则大厦倾倒,更别提影响公司估值了。 许多人仰仗他生活、他依靠许多人走到今天,每时每刻都需要处理最现实的问题。 不过很少有人糊弄他,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温和和镇定是对外的宣传名片,内里他极度理性,几乎不会被任何情感因素扰乱决策判断。 不熟悉他的人,会误以为他是个感情用事的人。 眼下,蒋维琴神态轻松地推开会议室的门,会议刚刚结束了,开完会肖辞寒就走了,剩下的员工正面面相觑。 “蒋姐请客,点了奶茶,大家自己去拿吧~“助理小鱼说道。 但会议室里的氛围沉重,她的声音因此越来越小。 “蒋姐,”节目组导演深深看她一眼,“我们单独聊会。” *** 深夜,陈溪遇到了特殊袭击。袭击者身型高大,有一颗很尖的虎牙,咬着她的脖子不让她动。陈溪装作睡得迷迷糊糊,飞起一脚往袭击者腿上踹,翻过身抱住被子继续睡觉。 那袭击者显然没料到这一遭,动作停了半晌,饿虎扑食一样压住她的四肢,“长进了,现在越来越会装睡了。“ “啊,肖总,“陈溪装模作样地肉眼睛,”怎么是您,我还以为是只蚊子。“ 肖辞寒从喉咙里挤出低低的笑声,“哦,这样啊。”原本要剥她的睡裙,见她又好像真的困得睁不开眼,气得又狠狠咬了她几口。 “今天做什么去了?” 陈溪小声说:“今天排舞……排了九个多小时……” 音乐剧是个很综合的表演形式,不仅要背剧本、会唱歌,还得有舞蹈功底,比其他舞台类的艺术的学习时间有时要多出两倍有余。 肖辞寒内心第一千次想不准她g这个了,不是主角都累成这样,要真把她捧火了,她的心到时候全散到外面去了。他在床边坐了会儿,没好气凑到她呼呼睡的脸边上亲了几下。 也不知道是在气什么。 醒来时袭击者已经不在了,陈溪伸了个懒腰,脱了睡衣一看,脖子上、胸前、腰上许多吻痕。 那一脚踹轻了,她闷闷不乐地想。 换好衣服赶去剧院,发现陈叔早早来了,等大家都到时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音你心动》的情况大家也看到了,包括网络反馈,现在基本上都是一些负面的评价。再这样下去,这档节目就得腰斩了,所以节目组决定再加入一个音乐剧演员进去,当然,表演能力要强,能经得起摄像机的考验……“ 陈溪左右看了看,蒋维琴不在。原本剧院的台柱才能上台做主咖,现在这意思是? “所以,这两天陆续大家要试下镜,听从导演组的安排。“ 白飘飘抱着胳膊,一反常态地严肃,“陈叔,是不是蒋姐不想参加了?” “不会,”陈叔的话听起来十分官方,“大家都签了合同的。” 然而白飘飘私下里跟陈溪说:“我也是别人跟我说的啊,蒋维琴不想上这个节目了,但是有违约金所以不得不继续上。” “啊?为什么?这才第一期呢。“ “你不知道,导演组觉得她没什么节目效果,把她安排带那些没人气的演员。这个节目现在都是那些小明星的粉丝在看,路人观众十个看完了九个人骂,说请乱七八糟的明星,把音乐剧这圈子高得乌烟瘴气。原本这些预料到的,可前期就是想走黑红路线,结果呢,只剩黑了。“ “是啊,这样两边不讨好,又得罪了粉丝又得罪了音乐剧原本的爱好者……” 白飘飘戳她脑袋,“你也得珍惜羽毛,你看到没,咱们这剧院没几个人去试镜,免得到时候在业内再也接不到戏了。“蒋维琴是有合同在身,走不了。 这样一说,陈溪迟疑了。白飘飘是自己的好朋友,又是前辈,安德森也劝她不要去。想了一天,她还是决定去试试,她一个比角演员,损失也损失不了什么,反正原本就没戏演。 她没告诉肖辞寒,填好了报名表,当天下去就试镜。 陈溪准备了一段《小美人鱼》中的《partofyourworld》,这一段没有舞蹈,歌曲倒称得上耳熟能详,主要是需要表现出小美人鱼对人类世界的幻想和憧憬。她波浪般的长发散下时,摄影机立刻捕捉到了这一瞬间。 镜头后的导演感慨,她做出了一个非常聪明的选曲。 于是,当肖辞寒看到桌上放着的陈溪报名表的时候,她已经进入了摄影棚。 -- 第十四章“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陈溪第一次录制节目,为此她提前做了功课,先把国内外的音乐剧综艺全看了一遍,又把网上的评价们大致了解了一番。 这样她再去看《音你心动》的时候,就立刻感觉到了某种差距——音乐剧的摄像机镜头下的拍摄是很讲究的,她平常也看过很多音乐剧舞台的官方拍摄,而《音你心动》采用的是电影技法的拍摄。 用这种方式展示舞台,无疑削弱了这门舞台艺术的展示。 陈溪猜想,导演组一定是在两者之间挑选,最终认为当下的观众更喜欢电影感的剪切,才选用了这种方式。 好在舞台是标准的,整个场地气派,不难想象在上面表演会有多么的令人兴奋。 进了组要没收手机,陈溪觉得也没什么需要特意去打声招呼的人,便愉快地交了手机。她在观众席找了个角落看剧本,不知道分配给她的跟随导演已经开始悄悄记录。 “蒋姐来了没?马上就要开始前采了?!” “在路上了……她去拍广告了,马上就到。” 陈溪想到在节目中,不可避免地要碰到蒋维琴就一阵头疼。这事她之后也没跟肖辞寒再提过,倒不是她多大度,而是她不想阻碍到这对狗男女的姻缘。 不管是蒋维琴、白月光,还是哪只猪,随便什么都好,赶紧把这幼稚狂带走吧。 此时,肖辞寒正在给一个备注叫做“蒋2.0”的号码打电话。 连打三次,无人接听。 肖辞寒立刻转而打《音你心动》节目总导演的电话,客气地问,“节目这次封闭拍摄大概要多久?“ “两个礼拜。之前拍摄计划都发到您工作邮箱了。“ “嗯,没事……我就问问。”他与导演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 倒是节目导演纳闷,怎么肖总会这么冒失。再说了,他不是一向不插手节目的具T制作细节的吗? 另一边的陈溪则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似的,对拍摄音乐剧的一切都感到有趣,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东看看,西看看。 节目组以X别为划分,安排了两套复式别墅供嘉宾们居住,一楼是公共的拍摄区,楼上的各个房间则是单独居住的地方。 分宿舍时,陈溪分到的是阁楼,空间比较小。虽然其他嘉宾都不喜欢,但陈溪却很爱这个可以打开窗户的小阁楼,一边打扫一边摇头晃脑地唱着《屋顶上的提琴手》中的《ToLife》: “敬我们和我们的好运,要幸福,要健康和长寿!如果我们的好运总是不来,那就敬将来的一切!“(此为翻译歌词) “……哎呦!“擦着窗户差点掉出栏杆,陈溪不好意思地转过脑袋。 跟随导演默默唾弃自己的良心,刚刚在镜头下小小的灰尘在阳光下闪烁,唱歌的女孩与歌曲中那种劳动人民劳作时乐观、坦然的情绪融在一起,实在让她的心也跟着小小的雀跃了起来,而忘了提醒。 “DrinkeI’插i-im,tolife!(干了这杯,敬生活!)” 除了陈溪,其余嘉宾基本上都是音乐学院或者相关专业出生,整个就是一个师兄师弟师妹师姐大汇聚。 她没什么人脉,感觉他们说的热络,自己一时半会也挤不进去,于是扭头与那些选秀的小明星们聊天。而在这些人群中,她赫然发现一个熟面孔—— “安德森老师!” 安德森哭笑不得地给了她一个拥抱,用蹩脚的中文说道:“他们还是把我抓来做台词老师了,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 第十五章“不想被整个摄影 clχωχ.còм 陈溪咖位太小,镜头也是很有限的。不过她并不太在意,她的目标是通过上电视,给自己的简历攒好看一些,有线下能登台的机会就好。 因此没有她的环节时,她就看看书、听听歌。 中午吃饭时安德森吃不习惯盒饭,会拉着她找随行导演点快餐外卖,两人就在陈溪临时的小阁楼里吃午餐。 安德森有一次问她,那天他见到的男人是她什么人。 “……”陈溪不吃炸J,咬着蛋挞想了会儿说,“我老板。” “他喜欢你?”安德森很困惑。 “不,当然不。他有喜欢的人。”陈溪努力解释着他们的关系,“他不喜欢我,但我对他有用,就像这张桌子、这双鞋、这幅手套一样,因为我很好用的。他拎得清的。” 她一直是个敬业的员工。 安德森沉默地注视了她几秒,揉了揉她的脑袋。 过了两天,传消息说下周赞助商和大老板都要来探班。 大家都挺激动,陈溪却总觉得这次探班有点儿奇怪。这实在不像是肖辞寒会勾出来的事。 不过她很快明白了,此人是专门为了捧蒋维琴的场而来,人前风度翩翩,郎才女貌,在两侧入棚处堆满了鲜花。 “我的妈,肖总也太浪漫了吧!这谁家男友,也太幸福了……”节目的音响老师和工作人员在休息时间叽叽喳喳着。 “人也帅啊,而且跟N油小生那种完全不一样!l大家都想去跟他合影呢!” “他女朋友应该就是蒋姐吧,拉着他手臂靠那么近的……” 众人八卦一番,纷纷哀叹名草有主。 陈溪也看到了,蒋维琴几乎靠在他身上,不知是肖辞寒低声说着什么,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看着极其暧昧。 她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整个人轻快了不少。下午的拍摄很顺利,晚上陈溪拒绝了安德森约她偷偷喝啤酒的提议,回到小阁楼。一进门,一股大力从后搂住她的腰,陈溪还没来得及叫,耳朵就被轻咬了一口。 “别出声,隔音一般。” “你……你……”陈溪发着抖,“这是女生宿舍。” “哪又怎么样?”肖辞寒似笑非笑,“哦,现在知道害怕了。” “我害怕什么?我正常上班工作。” “学会先斩后奏了?在外面看到我,连招呼都不打一下了,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他每说一个问句,就攻占陈溪身体的某处。很快把她礼裙后背的蝴蝶结解开一个,大手沿着她的背脊一路滑到屁股上。 “肖总……我们、我们当时约好,如果您有女朋友、或是结婚了的话,我们的关系就结束的。”陈溪竭力挡掉他作怪的手。 这还是五年前,他们的地下关系刚开始不久后约定的。 “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你!——你都有伴了,对伴侣忠诚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这样、你再这样,我成什么了?” 她的力气远没有他大,但她急得快哭了,拼命地推他的手,“而且这里有摄像头,你走开呀!走开……” “我们当时有纸质合同?那不就得了。有女朋友了就不能草你了?”肖辞寒怒极反笑,为她的抗拒而冷笑连连,“不想被整个摄影棚议论你发骚勾引我,就给我乖乖的。” 他收回手,抱臂站着,说的话却残忍至极。他一字一顿地说,“自己把衣服脱光。” -- 第十六章“刚刚这样 člχωχ.čòм 陈溪气得牙痒痒,她不会说什么骂人的话,吵起架来嘴巴笨得要命。肖辞寒这种不讲理的人,白的也能给说成黑的。 “我们说好了的!”她执拗地说,艰难地拿起桌上放着的手机,点开之前的录像,“你、你的新女朋友,是来找我算账了吧?对吧,你可别说朋友会做这种事。”她扬手打了肖辞寒一巴掌。 后者似乎这才意识到她是认真的,眯了眯眼睛,“她做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现在她还有用,你要我怎么办?” 阁楼里陈溪竭力拉开与他的距离,一边慌乱地扣裙子的扣子,一边脱口而出,“我不管,你不要再来找我!”说完她忽然有些后怕,自始至终她没有想要激怒他或者得罪他的意思——她认为,他们之间并不会产生多么强烈的爱恨,仅仅是一段时间的工作关系罢了。 于是她缓和了口气,“你在这里被拍到了,损失比我要大很多。况且今天也很晚了……“ “我与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别吃醋了。” 陈溪:? 平心而论,她完全没高懂他每天在想什么。但从世人的眼光来看,肖辞寒和蒋伟琴是很登对的,就连陈溪也不得不承认,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如同天合之作。眼下他们是破镜重圆,肖辞寒不该愚蠢地再高砸这一切。 “嗯……不会的,”她绞尽脑汁小心地说,“只是我觉得,错过了一次的人,不该错过第二次,您觉得呢?” 肖辞寒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一向乖得像兔子的人,也会打人了。 是谁把她教坏的? 肖辞寒莫名觉得她有些陌生,似乎与平常不太一样。不过现在又有些熟悉……但他原本就厌恶被人拒绝,见她眼眶红通通的,还坚持着不在他面前掉眼泪,强挤出谄媚的笑的样子,他就在原本找她算账的内心账本上再次狠狠添了两笔。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他捏住她的下班,比她看着自己。 “我是说,我……我也不想耽误您。您也看到了,我就是一个比角演员,家境也是普普通通的,也就是恰巧和蒋小姐有点相似。当然了,我不是拿我自己与她比较,只是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珍重的人……”陈溪一边拍马P一边委婉地提分手,“您应该也能明白吧?” 肖辞寒皱眉想着什么。 “您也该定下来了……总不能在外面一直玩吧?” “哦。”肖辞寒心不在焉地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刚刚陈溪说的他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光注意她嘴唇开开合合,好像干他去亲一样,憨憨的可爱。 “您……要尊重、尊重她,别像咱们似的,随随便便的,人家肯定不乐意……况且我看也不是对您没有意思的。今天您本来表现很好,弄那么多花,女孩都喜欢花,但是就不该跑我这来,被发现您不就被淘汰出局了吗?” “嗯?”他低低的喘息。 “不过,您刚刚说那些,是跟我开玩笑的对吗?把我吓一跳……” 肖辞寒亲她眼角,“刚刚这样不就没事了?瞧你吓得。” 某个小演员发现不知怎么又到他怀里去了,“咦?” ==================================================== 大家好,我是奥特曼,我正在外星和敌人战斗!没有能量了!听说里有很多好心人,我现在需要有人给我带2个白白圆圆的大珠珠补充能量。恢复后我请你来外星做客。 外星地址:@小猪变成烤r猪 -- 第十七章“知道,睡吧。” 羊入虎口,陈小羊还在认真地掰着手指试图算清这笔糊涂帐,“您当初说,只想找个临时的伴侣,您也不喜欢我,您真正喜欢的是蒋、哈……蒋小姐……而且等过完年我就二十六岁,其实也不是很年轻了……” 肖辞寒早就把当时骗她说的鬼话忘光了,慢条斯理地亲她锁骨那一块,隐隐约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他抬眼一看,陈溪鼻尖上渗出点点汗水,睫毛捶着,上面还有些濡湿的水痕。她是江南水乡长大的姑娘,眉眼都像水一般柔和,与蒋维琴完全是两种风格的长相。 J商大言不惭地张口就来,“先不说别的,总得把你欠我的帐还完再说,当时的经济约合同可没到期。” “还有四个月就到期了啊,”陈溪的反抗顿时变弱了许多,“是到期了就放我走吗?” 肖辞寒突然有些气恼,转念一想,她或许是还在吃自己与蒋维琴的醋,才赌气说什么要走这样的话。 他确实喜欢过蒋维琴,就像勇士渴望勋章一般,佩戴在胸前得以熠熠生辉。但如果陈溪恳求他的话,他也没有那么想再去找别人,如今他已经过了需要勋章证明自己的年纪了。 再说这小羊跑到外面多危险啊,权当自己做点善事了。 可他不回答,陈溪就用一种困惑且专注的眼神看着他,这一眼又把肖辞寒看得口干舌燥,含糊地应了一声。 以肖辞寒对她的了解,她的气X可没那么大,到时候将与蒋维琴的对赌和保密协议告诉她,她又喜欢自己,肯定不会再气了。 另一面陈溪也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不过她心中还有疑虑:“您……与蒋小姐,是有还不能公开的事情,对吗?你们都谈好了?” “对。”肖辞寒想她终于明白了,还是很聪明的。 怪不得,陈溪这才想通他怎么今晚来到自己这,大约是为了蒋小姐的名声着想。她又问:“那她不介意吗?” 毕竟,谁也不会想要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 “不会,我这边开的条件很好,她自己也知道。” 贵圈真乱。陈溪忍不住感慨,难道他们与那个什么威尔斯夫妇一样,也是开放式关系? 她在某些方面颇为保守,在陈溪心中,“家”意味着彼此忠诚、信任与责任,像肖辞寒这样的人……她无意诋毁他人的生活方式,但内心忍不住再次唾弃了一下万恶的老板。 因为阁楼小、隔音又差,陈溪不敢发出声音,在自己胳膊上咬出了一圈牙印,某人边吃边挑三拣四,“别夹得那么紧,放松。” 陈溪被压在天窗下,月光照亮了她半边身体,像是披上一层薄纱一般。而在她身上动作的人则处于逆光之下,看不真切。 “慢、慢一点……” 或许是在不熟悉的地方,她特别紧张,比往常要青涩许多,等他反应过来时,她的腰被他捏得青青紫紫,脸上也挂着泪珠,一副凄惨的模样。 只做了一次,陈溪就累得不行了,躲在被子里睡了过去。出于某种亢奋,肖辞寒睡不着,便躺在那人身边,颇有兴致地望着眼前一小块静谧的星空。 “唔……肖。” 肖辞寒听到可怜的小羊在说梦话。 “……呼呼……肖……喜欢……” 肖辞寒轻笑,凑上去吻了吻她的额头,“知道,睡吧。以后少欺负你一点。” -- 第十八章“好笨的小羊” 肖辞寒奇怪,原来怎么会觉得她与蒋维琴相像呢? 尤其她皱着眉头睡觉的样子,脸上还有些没消下去潮红,嘴巴微微抿着,好像很小的宝宝想喝N时才这样做。 “这么大了还想喝N,”肖辞寒不知想到什么,摇头失笑,“好笨的小羊。” 大老板探班的福利是有的,第二日每人发一个礼袋(里面装着精美的广告商产品)、一个红包,还有寿司船和下午茶。 陈溪在蜂拥的人群里被挤得东倒西歪,她是在溪边长大的,一向爱吃鱼、虾、蟹这一类的水产海鲜。 她尤其爱吃三文鱼,新鲜时吃没有丝毫的腥味,鱼腩就好像闪耀着银光一样。 陈溪兴冲冲地也要去挤,被跟镜(随行)导演拽住,这个小导演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头发剪得很短,很会为人处事,“陈老师,你有单独的一份呀,直接去休息间吃就行了。” 她不疑有他,高兴地跑去休息间,果然那里有一盒精美的寿司,陈溪埋头吃完,心满意足地偷偷摸了摸肚子。 “阿水老师,”陈溪笑眯眯问小导演,“是每个剧院的老师都有吗?” “差不多吧,对了,待会儿的拍摄你看……”阿水立刻把话题带到了别处。 阿水边说边偷瞥了一眼陈溪,她果然被下午要排的剧本吸引,认真看了起来。要不是这样,也不知道能糊弄她多久——毕竟她是一点儿也不怀疑,究竟为什么她会被那么刚好的分到阁楼、那么刚好的阁楼上的摄像头全部关闭、那么刚好的有一盒全都是三文鱼寿司的下午茶。 一开始,阿水还奇怪,所有人都要么有经纪人,要么有助理,只有陈溪,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有。 直到大老板打来电话,让她放下其他所有工作,只做这一个人的FollowPD。 “待会儿有剧本围读会吧?得赶紧过去……”陈溪兴冲冲地跑掉了。 这次来得很值,尤其是请到了业内重量级的人物,能被提点两句对她来说简直是做梦一样。 围读会上,蒋维琴也来了。两人自上次停车场事件后,哪怕在公众场合遇见,也一律互相装作看不见对方。 一时之间倒也相安无事。 第二期的拍摄顺利度过,陈溪腰酸背痛地回了剧场。白飘飘恨铁不成钢的戳她脑袋,“让你不去非去。” 过了半天又笑,“算了,我早知道你是这样,认准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你呀,就是看上去好摆弄。” 陈溪捧出两个冰淇淋,推到她面前,“飘飘你对我最好啦!” “少来这套,”白飘飘接过冰淇淋,神神秘秘地说,“不过我还有个好消息,我接到省剧院的邀请了!” “啊?”陈溪愣住。 “哎,其实我也不想走的。但是之前以为熬一熬能当主角,你也看到,蒋维琴来做了台柱后,我就没什么机会了……你看现在,为了拍综艺,剧场里人心浮动,人人戏都不好好演了。” “可是拍几天不就拍完了吗?” 白飘飘左右扫了扫,见没有旁人才说:“你要想想你究竟怎样打算,我看银河剧场是想走‘网红’的路子。咱们老板你也看到了,商人都是逐利的,如今基本都不排古典剧了,他出了多少钱,全是要一分不少地挣回来的。” 其实陈溪也这样觉得,自搬到新剧场,每回排演都匆匆忙忙,不停地安排参加各种戏剧节之类的活动。 加上台柱本人都四处上节目拍广告,水准反而比之前小剧场时还糟糕些。 “所以啊,我志不在此,我先走了。” “那你跟陈叔说了吗?”陈溪赶忙问。 “还没有,快了,”白飘飘捏了捏她的手掌,“就是放心不下你。” -- 第十九章“你所有的一 člχωχ.čòм “我没事的。” 陈溪抽回了手。她知道自己问题在哪,说白了,许多人觉得她“匠气”、“打不开”,后者对一个演员来说更是致命的。 她没能演A角,怪不了任何人,怪她自己。 在这个行当里,熟能生巧是有限的,甚至是不值一提的。人们并不想看到这样的故事,一个庸才,出于一点点的不甘心,渴望登上天梯。 回了家,她将自己关进房间里。 她的手机响了两次,她都没去理。她的专注有时候是恐怖的,就好像生命中只剩下一件事似的。 她在剧场唯一的好朋友也要走了。陈溪茫然地想着,她要怎么办呢?她住在这样一个以包养情妇闻名的小区里,也永远不可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 五年了,她什么也没有得到。回过头去看时,似乎还是在大学的时候,她在雪中跑去拿来自不知道何处的信件,纷纷扬扬的雪落在她的肩头、发间。 那个人在信上说,“这世界上有很多好景色,遗憾我不能一一去看了,那就麻烦你去看一看吧。” 她的手机响了两遍,但她没听到。 肖辞寒推开门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看到一张极其惊慌失措的脸。 “你、你怎么回来了。”陈溪从椅子上转过身,她今天穿了一条淡蓝色的吊带长裙,裙摆长长的能覆盖到她的脚背。 “打你电话没接。” “刚刚……听歌。没听到,我去做点吃的。”她匆匆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一把抓住手臂,那力道像是要把她捏碎一样。 接着,肖辞寒蹲下,从她的脚踝幢讫慢向上摸,将裙摆慢慢拉开,她的腿上出现数道细长、红肿的血痕。 那是一种完全失控的力道,从右侧小腿到大腿内侧都有。肖辞寒往凳子后看了一眼,那里有一根几乎快断裂的数据线。 陈溪侧过身,微妙地挡住他的视线,温柔却又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道放下裙摆。“晚上吃鱼好么?冰箱里还有条多宝鱼。” 肖辞寒挡在她面前,“告诉过你多少遍,你失控的时候直接来找我,不许对自己动手。” 好好的又过了一年,怎么突然又会这样? 第一次发现陈溪这样时,他们才在一起不到三个月。 那时剧场经营遇到很大的困难,面临着要拆除的困顿。银河剧场只是肖辞寒的生意之一,还是不挣钱的那部分,可对陈溪来说,那是毕业后她第一个能上台的地方。 有一天晚上,肖辞寒起夜的时候,看到陈溪在阳台上用衣架砸自己的胳膊。她面无表情,就好像对待着一具别人的身体。 问她怎么回事,她就只会说是她自己的错,她没做好。 又说,挨了罚就会长记性,下次不会再做不好了。那时的陈溪与往日完全不同,一种理智的疯狂让她甚至说:“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而且不会有什么伤疤,不影响你使用的。” “使用”,她用这样的词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眼下陈溪也与那时差不多,因为她对肖辞寒肉眼可见的愤怒,是这样回应的:“这也就是看着有点吓人……您别担心,我那里有白色的长丝袜,肯定不会耽误您和剧院那边的工作。” 她以为解释完了,将一缕散发别在耳后,温柔地笑了笑,“对了,我去给您放好洗澡水,您洗完就出来吃饭吧。” 陈溪猛地发觉时间不早了,待会儿还想背背单词呢,立刻便要往厨房走。 然而,她面前的肖辞寒一动也不动,他俯视着她,长眉长目里聚着不散的戾气,“陈溪,你所有的一切、包括身体,都是我的。你又损坏我的东西。是我最近放松了,让你忘了这一点吗?” ========= 三万字啦……最近……好冷呀……擦亮一根火柴……哇……好多好多的留言……擦亮两根火柴……哇……好多好多的猪猪……擦亮第三根……是读者小天使们的脸……哇…… 第二天,人们在街头巷尾看到了卖故事的小女孩脸上凝结着满足的笑容^_^ -- 第二十章“你就是我的玩具。” 肖辞寒伸出手指碾在她的嘴唇上,“哑巴了?不说话?” 他一路将人牵到书房,这里的窗户对着一小片恒温花园,看过去郁郁葱葱,展现着与季节完全不符的生机。 一根细细的领带将陈溪的眼睛遮了起来,随后是黑暗、温热的吻和从衣领往下的手。 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只能被动地跟随绳索动作。 “跪下吧,在这好好反省。” 一个动作一个指令。 在黑暗中,她陷入了困惑——在一种惩罚与另一种惩罚之间,她总是因此而迷茫。她想自己大约是跪在落地窗。 某种羞耻感从尾椎骨一寸一寸地蹿了上来,她忍不住蜷缩起脚趾。 他在干嘛?在看自己?还是嘲笑自己的可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好像被丢弃在这里,无人问津似的。陈溪渐渐跪不住了,可她认真的精神再次战胜了怠惰,她努力地维持着不倒在地上。 就在此时,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大腿。她忍不住短促地叫了一声。 “别怕,是药油。” 果然,那只手往她的腿上涂了许多滑腻腻的东西,偶尔蹭到她的大腿内侧,激起她的一层J皮疙瘩。肖辞寒凶道:“别乱动,涂个药也发浪?” 陈溪默不作声,轻轻将脸贴在玻璃上降温。 曾经,她也被家长带去看过心理医生,因为老师在她手臂上发现了一些圆规扎过的痕迹。一开始,以为是同学欺负她,追查了很久后发现,竟然是她自己g的。在心理咨询室里,陈溪只说,“不小心扎到自己的。” 她的家人因此松了口气,“我就说了,我们家陈溪一直很乖很优秀的,怎么会有这种事……老师实在是小题大做。” “嗯,”高中时的陈溪露出一个恬静的笑容,“我们回去吧。” 跪了不知多久,肖辞寒把她拉到腿上,将她的裙摆向上拉到背上,“自己数着吧。下次再这样,就别怪我把你锁起来了。” “我……”陈溪咬住嘴唇,“我不想。” “不想就把我的话放进心里。” 肖辞寒要罚她时是说一不二的,将她的内裤拉到脚踝,陈溪羞得满脸通红,她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被像小孩似的趴着打屁股! “……一下。”钝钝的疼痛立刻从左边传来。 “趴好,现在知道躲了,刚刚我看你不是挺狠的吗?” 又是狠狠地一下。 “两下!” 这人完全不是那种情趣的打法,每一下都是真的罚她,陈溪顿时因生理性的疼痛而红了眼眶。 她也不敢讨饶,背着手又数了几下。 “……六下。” 肖辞寒深呼吸几次,他不知为何也冷汗涔涔。 接着……他居然打了那里!陈溪忍不住将腿并紧,带着隐隐的哭腔,“七、七下……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三下,忍着。” 最脆弱的地方被罚,那个可恶的“刑具”粗鲁地拍打了一下粉色的花穴。陈溪把头鸵鸟似的低低埋在软凳里,肖辞寒瞥了她一眼,狠下心又扇了一巴掌,“知道错了没?” 火辣辣的疼让她只能考虑当下,“知道……” 这种时候又这么乖。 肖辞寒揉了揉她的屁股,当她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时,快速地又扇了两下。可怜的花穴猝不及防,竟然流了点水,跟眼泪一般。 “以后再有今天这种情况,就打我电话。哦,别多想,在我这里,”肖辞寒在她耳边仿佛毒蛇吐着信子,“你就是我的玩具。” 陈溪微微发抖,如果说肖至诚向她展示了健康的生活理念,是温暖、包容与爱,那么肖辞寒正好相反: ——他向她展示了,人是可以堕落、贪婪,又沉溺地活着的。 -- 第二十一章“这个力道还可以吗?” 《音你心动》第二期播出后,终于有了水花。倒不是因为节目质量变得有多好,而是蒋维琴和肖辞寒的绯闻通稿漫天乱飞。 具T是哪一方买的,陈溪也不知道,她认真看完了那些“甜炸了”、“嗑到了”的转发消息,照片拍得很模糊,不过依然能看到他那支价值不菲的腕表和他们所处的一个酒吧。 陈溪也有一个社交账号,但关注的人不多。她登陆原本是为了转发节目组的官方通知,没留神手滑给他们的绯闻碰到了一个赞。 她没注意到,关了软件后想起还要去看房子。 陈溪约了一个房产中介,根据她的预算和要求,为其精心筛选出许多郊区的房子。 她去看了三套,最后看中一套小户型公寓,称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难得的是做了全屋隔音,不论使用任何乐器或是练唱,都不会打扰到外界。 陈溪满意,约好下个月中旬就来入住。 搬家这件事颇为繁琐,陈溪也没有车,最终决定以蚂蚁搬家的方式收拾。 她先把一时半会用不上的、反季的衣物都装进行李箱里,又收走两床被子。 想到马上要离开这里,陈溪也不由得心情很好,毕竟没人喜欢一天二十四小时上班,不是在剧场上班,就是在家里上班。 她忍不住翘起嘴角,一边哼着歌一边做晚饭。肖辞寒回来时莫名其妙地看了她几眼,“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没什么,”陈溪笑眯眯地给他夹了一块鱼肉,“您是自己心情好,看什么都高兴呢。” 苍天不负有心人,肖辞寒总算是要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了。 平心而论,陈溪觉得这实在是最完美的结局了。回想起来,这五年过得像一场梦似的。 “对了,桌上我买了个礼物送给您,晚点给您按按吧,平常这么忙,肩膀那里肯定很僵的。” 她信奉好聚好散,不管怎么说人家并没有在钱上亏待她什么。陈溪特意逛了一下商场,肖辞寒不缺什么,况且他的生活用品规格也不低。 又不好送香水、皮带这些太私密的东西。想来想去,她买了一块简约的男表,在超市拿了一瓶茅台,一起装在了礼物盒里。 肖辞寒皱眉,眼里探究,“好好的,怎么突然送我礼物?” “您也送了我很多啊,”陈溪憨憨地回话,“我一直想着送什么好,最后才想买些可能用得上的。” “你已经很好养了。”肖辞寒不以为意,他身边友人的情人,哪个不是一身奢侈品。 陈溪是不一样的,他想,等以后结了婚,都是夫妻共同财产,这可比几个包值钱多了。 又训道:“好好吃饭比送我什么都强,一天到晚吃的还没猫多!”肖辞寒看她就吃了两口鱼腩,简直挑食得厉害。 光吃鱼、光吃青菜,上辈子不是猫就是兔子。 盯着她吃了半碗蒸蛋,肖辞寒去客厅拆礼物。 另一边陈溪垫着脚,小心翼翼地用大拇指碰了一下体重秤。 然后——眼一闭,心一横,站了上去。 指针晃到左上方,不增不减。陈溪摇了摇头,这个月没大到目标体重,最后五斤一直掉不下去。 没一会儿,肖辞寒就去洗澡了,中途又喊她拿浴巾。 陈溪深呼吸了几次,拿了浴巾、精油、香薰和小音响。 推开门,浴室内充斥着烟雾缥缈,肖辞寒眯着眼睛快速扫视了一眼面前的人。她浑身牛奶似的白,上下不着寸缕,头发随意地在脑后扎起,露出那极其端庄恬静的脸庞。 他喉头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竟然一时发不出声。 陈溪将托盘架好,打开音响播着老板的歌曲列表,又问他要不要现在就按摩一下。 “……好。” 她进了浴缸,坐在他的身后。他的背部宽、结实,是锻炼过的痕迹。陈溪不敢拿乔,卖力地为他按摩起肩膀,中途胸膛起起伏伏,穴口便一下一下地贴着他的背。 “这个力道还可以吗?”陈溪问道。 “……”肖辞寒觉得有些别扭,又说不上来的奇怪。要说平日里相敬如宾也就算了,这时怎么比往常还要妥帖了? 没得到回答,陈溪又加了点力气,做一行g一行,很快她额头上就沁出了汗。她一直觉得,肖辞寒看不起自己也没关系,她认认真真做事就好,只求问心无愧。 按了肩背,她手腕酸得不行,正要起身,却听“哗啦”一声,水花四溅。肖辞寒扭头,一把捏住她的腰,将她拽到了身前。 立刻,陈溪就感觉到一个有着可怖热度的东西蛮横地顶在自己的大腿软肉上。 “洗浴小妹,”肖辞寒用湿漉漉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近得能看到她那像小扇子一般的长睫毛,“我还有别的地方,也需要按摩。” ====== 今天还有一更加更,下章加更的大肉肉免费看w -- 第二十二章“不要 člχωχ.čòм “嗯……”陈溪低低地发出一声,浑身发软地想在温水中找寻一个支点。 肖辞寒肉上她的胸部,手上轻轻重重,是赏玩的意思。她的x型很漂亮,又大又挺,水滴似的坠着。 “给多少男人按过?”肖辞寒捏了一把,“按得奶头都挺起来了。” 陈溪脸上一阵发烧,“就……给您按过。” 肖辞寒怎么会不知道,陈溪被他破处时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如今上上下下都被他玩得熟透了,他一个眼神,她就要光着身子来。 没名没份的,连个古代的妾室都不如。这样可怜,他动了心思,过几日还是要把人领回去见见长辈的。 他尤其爱欺负她,破坏掉她往日端庄、甚至有些圣洁的模样,那感觉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无法激起他如此强烈的欲望。 “会用奶子给客人按吗?” “……会。”陈溪在他的注视下,往胸部上打上沐浴露,捧着沉甸甸的奶子按在他的胸膛上,一边喘息着:“这样……这样舒服么?啊……” 一条腿粗鲁地插在了她两腿之间,陈溪小声的叫了一下,又酥又麻的感受让她更加发软,可垮下来便只能坐在他的腿上。 她一时进退两难,眼圈也红了起来。 肖辞寒欺负完她后,又觉得她实在可怜,“乖了,自己坐进去。” 陈溪难受得又蹭了蹭他的小腿,深吸一口气慢慢抬起臀部,她简直想咬死他。 但只能哆嗦着一边抱着他的上半身,在水里一边艰难地往下吞。刚碰到便有水涌入,“啊……”陈溪受不了似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求饶道:“磨得难受……快点……好不好……” 肖辞寒说:“这一下就受不了了?” “嗯……”陈溪怕栽在水里呛水,又抱着他,睫毛都抖,下一秒又叫出声来,“好涨、唔……停、停下……” “一会儿要快,一会儿要停。”肖辞寒在她脸侧咬了一口,“现在可停不了。” 那东西像刑具似地往她身体里钻,又像是突然长了一根小尾巴,让她动弹不得。 “不怕,放松。”肖辞寒见她怕呛水,坏心眼地要松手,陈溪果然上当,一下好用力地紧紧搂住他的腰。 动了几下,陈溪腿根都发麻,又被转了过去,抵在浴缸的边缘上,这样更方便被进得更深。陈溪两条白胳膊耷拉在浴缸外,声音里满是哭腔,“唔……啊……太深了……要弄坏了……” 肖辞寒也不说话,在她肩膀上留下一个圆圆的牙印,她吃力地想往外逃,却被抓着脚踝扯了回来,险些滑进水里。 “唔……好了呀……”陈溪哭得厉害,“一次就好了……求你了……” 她怀疑简直要被他一口吞了去! 肖辞寒就像个贪嘴的孩子,吃到了糖就吃个没够。到了某个时刻,陈溪忽然又绷紧了身体,慌张极了地推他,“你、你没戴套子……你——不要!” 肖辞寒沉着脸将她禁锢在浴缸边缘,两只手限制着她的活动,陈溪拼命地摇头,“不要S里面好不好……” “乖了,别怕。”肖辞寒亲住她的嘴唇,一下比一下用力。 陈溪短促地尖叫了一声,感觉小腿简直要抽筋似的,又晕又难受地被他抓着。直到她绷紧了身体,随后骤然放松,肖辞寒同样呼吸急促,缓了许久,擦她脸上的泪珠。 从前他们做,有时是陈溪是吃短效的避孕药,但是大多数时候是他戴套子,可从来没有这样子过。 肖辞寒把被肉成一团的可怜团子抱到胸前,又是极难得地低声哄道:“溪溪不哭啊,没事的。” 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陈溪本来就喜欢他,可他不知怎么,最近总是有些不安。 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这样急X地抓着她做,简直想在她身上打下标记。 陈溪没有说话,勉强地笑了笑。 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 第二十三章“不用处理,我会负责的。” 从浴室里出来后,陈溪有点站不直,裹着浴巾逃掉时还感觉有液体滑到大腿的软肉上。 但她不想在肖辞寒面前再哭了。于是她匆匆躲到了书房,用胳膊用力地擦眼睛。 她知道她不该抱怨太多,还说什么“不要”。好在肖辞寒没计较。 毕竟,她又不是他的恋人或是妻子,是不能指望他会有多么珍惜自己的。大约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不怎么在蒋维琴那里过夜吧,只有真的喜欢一个人,才会为她考虑那样多。 不像她。 陈溪用力吸了吸鼻子,她打算去附近的药店买点紧急避孕药,她知道这药是很伤身体的,但总比怀孕了再打掉好些。 “怎么不上来?”那人在楼上问道。 “我去买点饮料,您要带些什么吗?” “这么晚?”肖辞寒走下来,打量着她的脸,“怎么了?” 陈溪用力挤出一个笑脸,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得去买点药……不然、到时候不好处理。” 肖辞寒一下就沉下脸,眼神冷冷地盯着她,“不用处理,我会负责的。” 陈溪赶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想比您负责的意思!您放心,这事我会办好的!” 他一定把她当作想依靠肚皮上位、嫁进豪门的女人了。 “你不想有个我们的孩子吗?”肖辞寒俯视着她。 这简直就是送命题。 她根本不想,但又不好就直接地伤害老板的面子,艰难地拍着马P,“怎么会呢,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喜欢您。不过毕竟不是小事,得好好考虑……”接着硬着头皮又吹捧了他半天。 肖辞寒不耐烦地三两步走下来,直接一把将她打横着抱起,“别胡思乱想。” 又斟酌着说:“过几日准备一下,要带你出去。” 哪怕不向外界公开,家宴总该是吃一顿的。他的父母原本在国外巡演,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们尽快回来见儿媳。 陈溪一愣,抓住他的袖口问道,“……带我出去干嘛?”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说话时,他看起来总是很严肃。 睡觉前他戴着一副眼镜,靠在床枕上看着一个剧本,一旁的电脑则放着剧目。 作为音乐剧制作人,这一行的收益对他来说是很少的,甚至没有最烂的影视剧挣得多。他有其他考量,名声和声量也很重要。 要说这方面,他的工作简单概括就是定剧目、找钱(拉投资)、找观众(宣传)。 朦胧的黄色灯光下,肖辞寒合上手上的剧本——与陈溪的思考角度完全不同,他看一个剧本从不看所谓的艺术价值、经典程度,他要考虑的是本土化后国内观众的接受程度、推广方向等,全是涉及剧院能否存活下去的事。 银河剧院到今年,才勉强维持收支平衡。 不过今晚他迟迟看不进去,他为着陈溪说要去买药的事耿耿于怀,恨不得抓着人再揍一顿屁股。 因为他的禁锢,陈溪只能可怜巴巴地缩在他的左胳膊里睡觉。 睡梦中,陈溪梦到一只很凶猛的狮子,对着她的耳边不停地发出咆哮的声音。她没命地往前跑,可那狮子却一直穷追不舍。 她跑得精疲力尽,终于还是被狮子抓住,两只厚厚的肉垫爪子拍在她的肩膀上,下一秒就要一口咬掉她的鼻子! 陈溪吓得跌倒在地,从梦中惊醒。她猛地睁眼,正看到肖辞寒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做噩梦了?” “……没有。”陈溪将脑袋缩到被子里,坏心眼地想:肖辞寒一定就是狮子老虎变的,专门来世间吃人欺负人的。 -- 第二十四章“便宜东西。” 一连几日都是车接车送,陈溪连偷偷跑药店的机会也没有。 好在没过几天,她正常来了例假,才松了口气。 “对,我得赶紧搬家了,”陈溪在训练间隙与白飘飘聊天,汗珠滑过她的鬓角,“最近‘房东’跟要发疯似的,再不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帮你一起搬吧,你又没车,多不方便……” 陈溪摇头,“弄得差不多了,我打算再放一个小冰箱就好。” 白飘飘犹豫了片刻说道:“你是不是谈男朋友了?” “啊?” “剧院里有人说,每天见你坐一辆帕加尼来上班。是哪个小富二代在追你?” 陈溪顿时头大,支支吾吾半天来一句“没有,顺路而已”。 “这都不能告诉我?” 正所谓一个谎言说出来后,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填补,眼下她睁着眼胡编乱造,“是一个花花公子,你知道这种人的,越是抵抗,他越是来劲。等他兴趣过了,也就没事了。” 白飘飘不屑地“哼哼”两声,“你别被人占了便宜,有的人啊,兴趣永远过不去。”她眼角看一眼陈溪,后者穿着一条淡雅的长裙,温润清爽。 “我知道的……不会。” 下班后,等到同事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鬼鬼祟祟往车上钻。一开车门就愣住了,肖辞寒也在。 “怎么做贼一样。” 她抬眼一看,他穿得颇为正式,深灰色衬衣的领口系着一条领带,每个扣子都扣得一丝不苟。陈溪心里暗骂:人模狗样。 “……哪有做贼。”她反驳。 肖辞寒不乐意见她坐那么远,直接把人抱在自己腿上,“用什么香水了?这么香。” 陈溪手足无措,她介意有司机还在。 肖辞寒将挡板升了起来,“脸皮这么薄。” “不是香水,”陈溪抬起手腕,上面戴着一串栀子花的花苞,“我在剧院后面那个老奶奶那里买的。” 她觉得肖辞寒看不上这种东西,更何况今天大概是要去赴宴,便又不好意思地要把花朵们取下来,歉意地笑了笑,“便宜东西。” 肖辞寒握住她的手腕漫不经心地亲了几下,嘴上说:“戴着吧,傻花正好配傻人。” 陈傻子恼火地扭过脸,一点也不想理这人了。 车一路行驶,不是往常的方向。 行驶了约莫近一个小时,陈溪看到玫瑰园时惊呆了。 玫瑰园并非种满玫瑰的花园,而是有名的独栋别墅区,住户称得上非富即贵。陈溪之所以知道,还是看综艺节目时,听到某个着名影星说住在“玫瑰园”,图安保好,一直困扰着的私生粉丝的事才总算解决了。 “没分家前,我一直住这边,他们有空才回来住。我爸妈也是高艺术的,你们应该谈得来。” ?! “啊?!”陈溪傻了。 ——论老板成天想一出是一出的惊吓手下员工是什么体验?!她牢牢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带我来干嘛?!” “吃饭。” 这是重点吗?!陈溪立刻感觉到他的不靠谱,转而死死抓住安全带,“我怎么要见他们?太奇怪了,我不想……” “早晚要见的。”肖辞寒伏下身,忍着笑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在她额头上又忍不住亲了亲,“胆子比芝麻还小。” “我真的……” 叩叩。 车窗玻璃传来两声。陈溪僵硬地松了手,她不喜欢白天拉拉扯扯的,不T面。 但车窗几乎是立刻降了下来,蒋维琴对两人的亲密熟视无睹一般,笑着对肖辞寒说道:“辞寒,伯母听到车声就说是你回来了呢,快下车吧。” 陈溪的视线在他们两人脸上流转了几次。 等等。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心念电转,跟着肖辞寒下了车。仰头看去,这栋别墅通T是白色,在阳光下显出优雅而高贵的气派。 该不会是叫她来做挡箭牌的吧? 蒋维琴曾经离婚过,或许肖家父母会因为这点不同意。于是他们一起想了个主意,用她来吸引炮火? 就好比鲁迅先生曾说过:为了开一扇窗,有时不得不主张拆掉屋顶。 陈溪暗自打定主意,那她就送佛送到西,今天她必做助攻王。 如此一来,老板开心、老板娘开心、员工开心。 一举三得。 -- 第二十五章“山有木兮木有枝 člχωχ.čòм 从入户门走进时,陈溪愣住了一瞬。 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一把欧洲制的大提琴。它就那样静静地放在那里,就好像他的主人随时会回来,坐在一旁深蓝色的布艺沙发上演奏。 她立刻便明白,肖家父母为什么不愿意常住在这栋房子里。 这里不仅曾是肖辞寒的家,也是肖至诚的家。 整栋别墅共有四层,陈溪还高不清楚里面布局,蒋维琴就已经拉着肖辞寒聊起天来,“伯母跟我说要回来住两天,我想着好久没见,正好最近有空……” 到了二楼,陈溪见到肖家父母,肖父是个笑眯眯的胖老头,热情地招呼着他们。而肖母则是个保养得很好的女人,虽然眼角有些细纹,但姿态优雅,举手投足之间落落大方。 她不多话,眉间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忧愁。 旧时旧景,容易让人想起旧事。 “伯母,这个送给您和伯父,一点小心意。” 说是“小心意”,蒋维琴出手不菲,礼袋上赫然是一匹马拉着马车,骑士仰头看着马首。 而陈溪原本就是临时通知,空手前来的。因此她故作惊讶状,“爱马仕?天啊,这得值不少钱吧?!” 又长叹一口气,“还是你想的周全,不像我,两手空空,厚着脸皮来蹭饭呢。” 陈溪这一招名为“借力打力”,希望传大两层信息: 一,蒋维琴家世好,而相比之下她的家境普通,眼光也浅,连爱马仕都没怎么见过; 二,蒋维琴懂礼数,家教好,而她相形见绌。 助攻,她是最专业的了! 然而肖母冷冷淡淡的,道了谢后随手接过,放在了一旁。 肖辞寒暗中捏了一下陈溪的手掌,沉沉开口:“这是溪溪,电话里跟你们说过。临时喊她来的,况且你们又不缺什么。” 肖母看了她一眼,“也是高声乐的?” “嗯。” 没聊几句,肖母就因为有工作离开了。剩下肖父挠着头说:“哎呀,请别介意,她的性格就是这样,不是不欢迎你们……来来来!都来玩吧!我给你们弹琴!” 众人来到间极专业的音乐室,肖父坐在琴登上,摸了摸琴盖。 “我来唱吧。”蒋维琴自告奋勇。 她选了一首歌剧《露易丝》里的《自从那一天》。 蒋维琴把方寸天地当做了竞技场,高音绕梁,可陈溪感受到了一丝异样:从前她唱高音半分也不费力。 不仅如此,后半段时她又忘了原文歌词。 陈溪连忙说:“蒋姐最近是在排银河剧院的新剧,她挑大梁,平时太忙了,要说她的歌声,真是把我们每个人都折服了。当然了,也是肖总慧眼识珠,千里马才和伯乐相遇了。” “哪里的话,”蒋维琴妩媚地拨弄了一下卷发,“辞寒高中时就爱听我唱歌,不惜逃课来听呢。” 她原本是想要挑衅陈溪,没想到陈溪一脸真诚地点头,“怪不得!真是太有缘了!” “一个学校而已。”肖辞寒淡淡道。 陈溪唱歌的时候,她就看到蒋维琴坐到肖辞寒身边,两人挨得很近。肖父g咳了几声,疑惑地看向陈溪,陈溪便朝他眨眨眼,小声道:“叔叔,您也看出来了吧,其实我是挡箭牌啦。” 肖父同样满头雾水,儿子在电话里说想结婚了,明明说是叫陈溪的,怎么又和蒋家姑娘不清不楚? 他们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花心大萝卜? “辞寒,你过来一下,我们去书房谈谈。”肖父没了弹琴的兴致。 蒋维琴自然而然地跟在他们身后。 陈溪估计他们要说开了,很自觉地留在音乐室。 刚刚没仔细观察,这里简直比学校的练声室还好。她四处打量了一番,好奇地打开柜子,里面有一个黑色琴盒。 她不由得屏住呼吸,那琴盒她曾经在照片上见过!陈溪想到那个人卖唱时的可爱样子,不由得微笑起来,一边打开一边哼起了《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没有配乐,没有观众,她越唱越是动人,等她重新把琴盒放进柜子里,已经过去了不知多久。 陈溪一扭头,看到肖母沉默地站在门旁边。 “啊!是您……吓我一跳,”陈溪赶忙起身,“不好意思,擅自动了您家里的东西……” “没什么,”肖母开口,“你唱得很好。不是技巧有多么好,你有其他的诠释……冒昧问一下,你是不是……认识他。” 她不可能问的是肖辞寒,不然这个问题也太奇怪了。 陈溪犹豫片刻,点了点头:“我在剧院认识他,他算是带我走进音乐的引路人。” 肖母又重复道:“你确实唱得很好。这也像是他会做的事。” 大儿子的死,让她至今也没有释怀。 两人皆是默默良久。 肖母说道:“以后有空常来家里坐坐,我可以教你拉琴。” 她也没提肖辞寒,于是陈溪点了点头。 “来吃饭吧。” 到中餐厅后,气氛更加的诡异了。肖辞寒和蒋维琴坐得远远的,陈溪纳闷,刚刚不应该都说开了吗? 她悄悄拉住肖辞寒,“我们换个位置,好吗?” 肖辞寒面色阴沉得可怕,嘴角挂着一抹不知是讥讽还是嘲弄的冷笑:“好啊。” 陈溪把那两人安排地挨在一块儿,自己坐在比较远的、上菜盘的一侧。 这一餐很是丰盛,恰好桌上有她爱吃的鱼、虾和贝壳,陈溪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而另一端的蒋维琴,手指却依旧因为刚刚的争吵而轻微地颤抖着,她回想起刚刚在书房时的一幕: “蒋小姐,今天我是带我未婚妻回来吃饭的,你这样不觉得有些不合适吗?”肖辞寒背对着她,不轻不重地说道。 她恼羞成怒,气得发抖——中学时你不是很喜欢我吗?这次不是又特意请我回来做台柱吗?“未婚妻?!请问你们订婚了吗?不、准确说,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你们是恋人吗?如果你们公开过,我绝不会走进你家一步。” “我们都不喜欢太高调。”肖辞寒拧着眉头。 “高调?这算哪门子高调?”蒋维琴气势上不弱半分,“你当我眼瞎,那女孩跟我挺像的,不过再像也是赝品。你不就是想让我承认我喜欢你,当初拒绝你是我瞎了眼吗?为了让我嫉妒、回来找你,你的目的已经大到了,何必拖一个无辜的女孩下水?” “你想太多了。找你是因为你是同等水平里价格最低的。” 蒋维琴从未受到过这样的侮辱,她扬手把台灯砸到了地上,“肖辞寒,戏演过了。如果不喜欢我,你何必给我发这种短信,约我出来吃饭?” 她把手机拿出来,亮在他面前。 确实号码又是他的。肖辞寒拿出手机,一条记录都没有。 肖辞寒想到什么,脸色微变。 “这些信息不是我发的。” 蒋维琴终于得意地放声大笑,“肖辞寒啊肖辞寒,那女孩自己知道是你的未婚妻吗?还是说根本就是你一厢情愿呢?” “我真蠢……我也是一个女人,怎么会看不明白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眼神?”蒋维琴拿出一支香烟,她感到自己板回了一局。 她将烟圈呼在他的脸侧,话却像跟正中靶心的毒针:“她这么费心地撮合我们,大概是,从来没有爱过你吧。” -- 第二十六章“你跟我 člχωχ.čòм 肖辞寒没有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他与陈溪相处了这么久,如果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挑拨,未免太可笑。 但面前短信的事也很难解释清楚,他觉得该去找人当面问明白。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处处透出一种违和感来。 回想起来,她处处“懂事”的过分,从未问过他的感情经历,也从来没有闹着要公开两人的关系。 肖父在饭桌上客气地给众人布菜,对眼前怪异的氛围充分发挥装死精神。对于这个家里仅剩的孩子,他一向不知道该如何与他沟通。 尤其是他长大了后,表面一派温和,背过人后就是说一不二,连要结婚这样的事,都只是通知一声他们。 “不要只吃贝壳。”肖辞寒皱眉推过去半碗剥好的虾。 “吃不下了。”陈溪奇怪,不知什么时候,他又坐到自己旁边,还极其理所当然地用掌心摸了摸她的小肚子说,“没饱,再吃两口。” 虽说平日里他就爱管东管西,但在其他人眼中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因而不由得面面相觑。 陈溪心中警铃大作,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她心一沉,在桌下一脚狠狠踩在他的拖鞋上,表情笑眯眯的,一字一顿道,“您自己吃吧。” 肖辞寒咬了咬后槽牙,一言不发,依旧强硬地将碗放在她旁边。 午饭后,蒋维琴便匆匆要走了。 “蒋小姐怎么就走了?”陈溪连忙使眼色给肖吃寒,后者视若无睹,她仓促地改口,“你、你不去送送?” 她刚刚被他扫过来的眼刀有些吓到了,那么凶,好像要咬死她似的。但她一眨眼,又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不正好端端地听自己说话吗? “哦,”肖辞寒依然盯着她,“我是该跟她说清楚,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啊?!”陈溪一拍脑门,怪不得她觉得事情不对。这人保密工作做得真好,不知从哪又冒出一个女朋友。 他这一去,过了挺长时间都没有回来。肖父与陈溪吃了会水果,“你就当自己家就好,累了就上去休息下。” 肖家人对她都不错,陈溪笑着点点头。到了三楼,她一时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于是沿着走廊一直往前走。 不远处的展览室吸引了她的目光,陈溪走过去看了看,里面是部分的大赛奖杯,一些肖至诚的比赛照片。 看得出来平常有人打扫,照片上一丝灰尘也没有。她静静看了会儿,发现旁边有一扇半掩的门,她推开一看,发现竟然是一间暗房的。 暗红色的灯光让她一时什么也看不清,沿着两侧挂满照片的细绳走过去,照片是风景与人像都有,偶尔出现一个女孩。 照片上的女孩坐在观众席里,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仰头看着舞台。陈溪拿下自己的照片,发现后面还写着一行小字: “永远幸福。剧场留念。” 她走过那些贴着标签的药剂,走到房间的最深处。那是一副盖着白布的巨大相框,肃穆而庄重,某个瞬间,她想起那道照在他身上的光。 那时她就站在窗旁,相信自己真的有天赋,真的能成为什么人。 陈溪拉开白布,“哗啦”一声,细小的灰尘在红影下翻飞,恍若置身在梦中。她呆呆地看着画像上的人,眼尾因为笑意而微微上扬、挺括的鼻梁与含笑的眼睛,英俊得让她近乎失神。应该曾有很多人爱他。 可多少人能在这光的形状中,以眼睛描摹到他嘴唇的形状? 她想到那个吻,是她将神拉下神坛的时刻。 她甚至能记得他在仓促间,用右手碰到了她的腰。修长的指节弄得她有些痒,她忍不住发笑,又想起是在接吻,会破坏氛围。 他无奈地笑了起来,低头加深了那个吻。 陈溪用手摸着相框,忍不住吐槽道:“你还笑我,那可是我的初吻啊!而且也不能怪我,谁叫你穿得那么好看……哎,前几天我还在你的官网下面留言呢,好多好多乐迷都还记得你。”她絮絮叨叨了一会,贼迷心窍,吧唧一声就亲在那相框上面。 原本,她想印一个完美的、魅惑的口红印在上面,但发力时差点撞到鼻子,因而口红都糊成了一团。“哎,怎么跟之前一样,老在你面前出糗……”她拿出湿纸巾,把印子擦掉,再次小心翼翼地亲了一口。 “好了。”陈溪满意地点点头,扭头却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暗房旁静寂无声地伫立着一个人影,暗红色的光仅照亮了他半边侧脸,深黑色的瞳孔因此而染上了一层火焰。 他一步一步地走进,伸手死死地捏住她下颚与脖颈之间,那力道要捏碎她的骨头,“陈溪,你好得很。” “咳、咳……你,你放开我……” 陈溪用力拍了他两下,“你发什么疯!松手!” 然而肖辞寒无动于衷,他随手将桌上摆着的瓶瓶罐罐与显影剂挥到地上,几近残酷地将她死死抵在桌上。 “你跟我上床,是因为我是他弟弟,是么。” -- 第二十七章“我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在你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肖辞寒低下头,执拗地咬住她的嘴唇。 他的力气大得可怖,陈溪推了几次也推不开,哪怕泥人也有三分性子,她吃力地开口:“早就认识,您不必这样,我们又不是恋人。” “那是什么?” 陈溪转过脸,平静地说,“工作关系,妓女和金主。”她认为肖辞寒早就知道,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好了,您父母还在家呢,我们还是下去……” 她忽然感受到他在极细微的颤抖,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铁锈味道,陈溪不明白他究竟怎么了。 他依然用胳膊将她圈在自己的身下,仿佛一场盛大而无人知晓的雪崩,肖辞寒一动不动,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带你来吗?” “不清楚。”陈溪漠然道。 肖辞寒的脸看起来像漂浮的幽灵,惨白至极。他嘲弄地用手指抚过她的脸侧,“每次你喊‘肖’时,叫的是谁?怎么样,我和他谁的技术更好一点?” “你在胡说什么?他是你哥哥!“陈溪怒火中烧,曲起膝盖往他腿上踹。 肖辞寒执拗地低头吻他,“那又怎么样。” 察觉到他的动作和意图,陈溪背脊上瞬间窜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一手艰难地扞卫着衣服纽扣,一手徒劳地推他,“你要做什么……不要在这里……” “手拿开。” “你!我不干了!你听到没有!我辞职了!” 肖辞寒置若罔闻,“撕拉”一声陈溪身上的裙子从肩膀处微微开裂。他嫌这东西碍事,便将裙摆往上推,她今日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蕾丝文胸,将她的穴口衬得更白,往下用力一扯,他整只手捏住她的乳肉。 陈溪急得满头是汗,相框上那双眼睛依然俯览着他们,将她整个人从头一直烧到尾,“不要在这里、你不要再弄了……” “你害怕什么?还是发现这样看,我们不怎么相像?他是这样吻你的吗?”他一口咬住她的软肉,疼得她缩成虾米状,陈溪反手给了他一耳光,“你、你……”她不怎么会说脏话,憋了半天来一句:“你不要欺人太甚!疯狗!他跟你不一样……” “肖辞寒,我不欠你什么。这几年,我也称得上尽心尽力。况且,你说过,你从来不喜欢在这事上勉强、勉强别人——”陈溪的穴口起起伏伏,“别让我更看不起你。” 那人如坠冰窟一般,僵硬着抬起头,陈溪索性便全说了:“你又不喜欢我,何必如此?你是自尊太强,无法接受挫败罢了。肖总,共事一场,退场要好看。” 肖辞寒望着她,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他甚至更加焦躁,往日一向柔顺的陈溪却半分也不肯再退让,某种窒息般的惶恐感让他根本无法抽身离开。 他死死地抓着她的两只手腕,不顾她怎样的挣扎,进入陈溪身体时,她颤抖得厉害,肖辞寒笨拙地舔去她的眼泪,可她偏要扭过头,一下都不让他看。 “我跟蒋维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签了对赌和保密协议,那些绯闻是工作室……”他忽然开口。 “跟她没关系,”陈溪闭上眼睛,一瞬又睁开,“或许有关系。肖总,我从小认真念书考上大学,工作后整日唱歌排练。我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在你身边,什么人都可以打在我脸上?” “还有,我和银河剧场的合同也要到期,”陈溪趁他晃神,猛地用力了将人推开,“我不会再续签。” 她这一下猝不及防,肖辞寒捂住穴口,他的外套在拉扯中也变了形,从口袋里掉出了一个方正的小盒子。 陈溪狼狈地低头整理衣服,站起身来重新看着那副相框。 在昏暗的室内里,她差点踩到那小盒子摔倒。因此她随便将其连同那亮晶晶的小东西踢到了旁边,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暗房。 ================================================ 哇哇哇,谢谢大家投来了好多猪猪…… 你们逃,我追,猪猪插翅难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