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杜若1v1h》 01.S城 轿车驶过S城初秋的街道。 杜若脸贴车窗,左看右看。 初来S城没几天的她,对一切都充满好奇,觉得什么都新鲜,怎么也看不够这座小城蓝得醉人的天空、毫无杂质的白云。 起初父亲让她转学,到S城来调养身体,她本是不乐意的。 不过吧,她现在改变主意了。 她摁下车窗,闭上眼深吸一口空气,霎时间神清气爽。 A城是一线城市,经济发大,可是气候并不宜居。 杜若回想起过去十几年在A城的生活。 冬季Y雨连绵,天空Y霾。 夏季呢,阳光暴晒,温度高得吓人,走出去呆半个小时人要烫熟了。 在A城生活的她不爱出门,学校家里两点一线,从未在八月末的大街上,感受过如此纯粹舒服的新鲜气味。 她忽然理解了父亲的用意。 对于唯一的女儿,杜雄虽万分不舍,踌躇再三,还是安排人将她送过来生活。 S城的气候与A城截然不同,四季如春,风景宜人,虽然不算大城市,却是一个让人觉得呼吸很舒服的城市。 工业不发大,旅游业全国名列前茅,出了名的宜居。 她享受地再深呼吸几次,格外舒畅。 临近十中校门,不远的小吃街,摊位林立,身穿十中校服的学生来来往往。 开学日,车多人挤,行进艰难,杜若耐着性子,百无聊赖地观察窗外的摊位。 也就是在这会儿,她第一次看见顾康。 临街摊位密密麻麻,卖麻辣烫的,卖饼的,卖豆花的,人头攒动,生意惊人的火爆。 那么多家摊位,数不清了,她唯独注意到了顾康。 他的摊位位置挑得不赖,定在一颗杨梅树下。 锅炉和火,几样酱料瓶,红色的广告牌上写着正儿八经的高山小土豆。 摊位与别人家的相比,并无什么特色。 摊主却鹤立J群,格外引人瞩目。 杜若忍不住多打量几眼。 男生个很高,面容帅气充满少年感,深沉冷静的眉眼,碎发墨黑。 初眼看去,并不使人亲近。 他的摊位面前凑了个穿着十中校服的女学生,娇羞地朝他笑,扫码付了款还舍不得走,慢慢悠悠,与他在搭话。 隔着点儿距离,杜若听不太清。 柳叔,杜若背起书包,推开车门,朝前方的司机说,您回吧,我自己去报道。 她踩着车踏板作缓冲,轻盈地跳到地面上,朝顾康走去。 学长,你你……周末我们有出去玩的活动,邀请你去,可以一起么?那女生鼓起勇气,一句话结结巴巴。 顾康垂着眼帘,握着铲子懒洋洋给土豆翻面儿,淡淡道:抱歉,没空。 那那……下周呢,下周也可以的!女生激动得声音都在颤动。 要g活,去不了。男生不卑不亢,拒绝得干净利落。 女生眼眶霎时红了,有点委屈,买的土豆也不要了,往摊位上一放,转身跑掉。 杜若心里为她不值。 嗳,姑娘,拿上再走啊! -- 02.顾康 ρo⑱xyz.ⅵρ 乖乖排在后边的杜若遗憾地轻叹口气,朝前移了一步补上去:老板,来碗高山小土豆。 男生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大碗小碗? 杜若盯着广告牌的大碗7元,小碗5元字样,改了注意:“可以试试味不?好吃我再买。” 顾康漫不经心瞧了她一眼。 暖黄色吊带碎花裙,衬得鹅蛋脸水水嫩嫩,两只水亮大眼睛扑闪着,脑袋上随意地扎着一个蓬松的丸子,愈发娇俏可人。 “可以。”男生动作娴熟,装盒,加各样调料,很快便给她弄了一碗巾金灿灿的土豆,“签子自己拿。” 杜若有些懵:“老板,说了我先试试的……” “你尝了再付款,没事。”顾康将上一个女孩留在摊位上的满盒土豆放进一旁的袋子里,心想着可以带回去喂J。 杜若“呃”了声。 这人也太会做生意了,试了就算不好吃,也不好意思不买了啊! 她脸上不大高兴,也不试味了,打开小猪外壳的手机,朝着二维码问:“几元?” “七元。”×syǔzнaīwǔ.⒞om(xsyuzhaiwu.com) 啊哈?杜若怔愣住,她也没说买大盒啊? 算了算了,懒得理论了,她回头再看了眼那男孩,摇摇头,腹诽:年纪轻轻,长得一副好皮囊,就这样精打细算,真是。 往嘴里喂了一个,品了品,杜若顿时食欲大开。 好好吃呀!外脆里糯一口一个超满足。 她边吃边往前走,东瞧西瞧,逛了半个小时,才进学校里头。 下午三点报道,还有一个小时,百无聊赖的杜若又将整个学校溜大了一圈,在高二教学楼前的宣传厅中站了一会,见长长的荣誉红榜上,榜首写着:高二(一)班,顾康。 名字后边是分数,一个足以被称之为学霸,坐稳榜首的分数。 视线往下移。 竟然和第二名拉开四十几分。 学霸学霸,果真是霸道啊。 杜若感叹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再去看竞赛栏的荣誉照片。 特等奖,又是那个顾康! 奇怪的是,照片区域空空如也。 双面胶的痕迹还在,拿奖杯的照片像是被人为撕掉了。 靠,这也有人偷啊? 后边的一等奖,二等奖,都还健在。 她想不通,歪着脑袋迷惑地找上高二(一)班的教室。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不少人,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激情演讲,杜若打了个报告。 你是新来的同学?班主任看向门口的她,神情温和,朝最后一排指了指,进来,你就坐顾康旁边吧。 听到这个名字,杜若耳朵敏感地竖起来,朝里走了几步,看向后排。 接着,她的下巴惊得快掉下来。 后排只有一位男生的同桌座位是空着的,而那位男生,穿着白色校服,脸上写着生人勿近的字样。 此人正是不久前,在地摊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土豆摊老板。 她在众人好奇惊艳的目光中走向顾康,落座。 班主任继续之前的话题,关于新学期的美好展望什么的。 杜若悄咪咪地扯了扯旁边的杜康,自来熟的打招呼:“嘿,还记得我不?” 杜康正在翻新领的教材,传神地做着笔记,抬眸扫了她一眼,表情寡淡:“嗯。” “学霸,”杜若凑过去闻了闻,好奇地问,“你身上怎么没有土豆味?” 透着干净的清香,好好闻。 杜康翻到数学教材的第三章,已经在做课后习题,听她的话,眉头皱了下,烦躁地抿着唇,不再搭理她。 杜若撅了噘嘴。 哼。好高冷哦。 -- 03.妙人 ρo⑱xyz.ⅵρ 报到日,不会正式上课,班主任吐沫横飞地在台上指点江山,口若悬河,杜若没什么兴趣,听得昏昏沉沉。 放学后,班主任安排学习委员带她去领教材和校服。 学习委员云轻轻是个长像活泼的女孩,杜若性子也外向,两人一起下楼去教材室,很快聊得火热。 云轻轻挽着杜若的胳膊,直盯着她瞧:若若,你真的好漂亮喔,你刚来不知道,咱们私下的班级群里都在讨论你,男生说咱们年级级花估计要换人了。 谢谢呀,轻轻。杜若被从小夸到大,对这样的夸赞已经见怪不怪,当然,她心里还是有些虚荣心作祟,只是很快被她压制了下去,谦虚地说,哎呀,考试又不考好不好看,学生嘛,还得靠成绩说话,你看你,学习委员,这就是实力,我成绩很烂的,金鱼脑袋,记忆力也差,以前在班上都垫底。 杜若母亲是个美人坯子,生前的职业是专职模特,肤白貌美长得像郭碧婷。她爸杜雄作为服装企业的甲方金主,当年对母亲一见钟情,一顿猛追,将母亲娶回金屋藏娇。两人婚后恩爱有加,哪怕母亲因病去世多年,父亲始终痴情地念念不忘,发誓不再娶妻。 容貌这方面,杜若遗产了母亲的优质基因,可父亲的聪明睿智和生意头脑是一点都没继承给她。 杜雄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早年丧妻,除了事业,所有的爱都浇灌在女儿身上。他心想着女儿不喜欢做生意也无伤大雅,反正家里的钱够她大方阔绰地花几辈子。×syǔzнaīwǔ.⒞om(xsyuzhaiwu.com) 经济富裕,杜雄对女儿就愈发地宠爱和包容,有段时间在杜雄的放纵之下,杜若一身反骨无法无天,在国外定居的杜月急匆匆回来把弟弟训斥了一顿,接杜若去国外养在身边,见她乱花钱一身陋习,恨铁不成钢地放到家边的学校读了几个月的书,杜若在姑姑的耳提命面下,改变不少。 父亲杜雄和姑姑杜月两兄妹并非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小时候在农村生活,家徒四壁非常穷,本来家里还有个弟弟,是活生生被饿死的。 后来两兄妹在外打拼,任劳任怨,不知走了多少弯路,受多少讥讽,才各自打出一片天地来。 杜雄是舍不得让女儿受一丁点委屈,打她小时候起,就想给她最好的一切,杜月与杜雄纯粹的富养理念不一样,她认为,给孩子更好的教育会比直接给物质会重要得多。 杜月是除了父亲以外,至亲的亲人。 杜若是早产儿,很小就没了妈妈,所以和杜月格外亲近。杜月教她许多东西,是父亲从不曾提过的,比如要节俭,不能大手大脚花钱,要,要谦虚,这些理念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云轻轻笑得眼睛眯起来,摆摆手:哪有,我成绩也一般的,其实这个学习委员本来是由入学考试成绩最好的人来当的,但是吧…… 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匆匆扫了她们一眼,长腿直直朝校门走去。 云轻轻顿了顿,有点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感觉,她脸微微一红,确定对方走远,才低声说,但是他不想当,放弃了。 杜若跟随云轻轻的目光瞧过去,对方像是有急事,本就个子高,走得还快,没几秒已经下了坡,不见踪影。 你不会说的顾康吧?杜若挑挑眉,若有所思。 是啊是啊,就是他!云轻轻语气激动,“你怎么知道? 其实杜若也是猜的:我报到前看了荣誉榜,他是第一名啊,如果成绩好才可以当学习委员,那应该就是他吧……对了,他为啥不当呢? 咳咳。云轻轻有点难以启齿,他不仅是成绩第一,也是公开投票选举第一,可他上台时,只说了一句''抱歉,我做不好,换人吧'',就下来了。 当时全班哗然,被他拽到了,场面一度尴尬,班主任打了圆场,换第二名上,好不容易稳住了局面。 从此往后,班上活动的组织和管理工作,都没有顾康的份了。 虽然他成绩好,每个学期都拿全额奖学金,并且学费生活费全免,是出类拔萃永远年级第一得神话,但是他班级奉献度极低,一放学就走人,从不逗留,也几乎不参加任何需要出钱的班级集T活动,加之性格冷冷淡淡,大家渐渐对他敬而远之,因而他存在感并不强。 杜若第一回听说这样类型的人,毕竟班上成绩优异的同学向来做事也积极,三好学生全面发展嘛,这几乎是铁律,在顾康那儿却彻底打破。 神奇。眼下对她对同桌似乎又有了新的认识,总结道:真是个妙人。 —— 嘿,新书求关注,求留言,求猪猪~ -- 04.租房 到十中报道前,杜若住在市郊的别墅区。 离十中有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随同来到S城的司机柳叔和保姆高姨与她同住,他俩是夫妻,在杜家工作的时间比杜若岁数还长。 无论在A城还是S城,杜若都住在大得吓人的别墅里。 偌大的房子,只有她和佣人,佣人再亲切,也有代沟,聊不起来。 所以房子越大,她就越发的孤独、无聊。 她喜欢热闹。 以前有父亲管束着,杜雄总担心她身体出故障,这也不让那也不让,哪怕他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她也得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现在换了一个城市,她想换一种活法。 天高皇帝远,父亲那么忙,也管不到了。 十中是寄宿制学校,她骗杜雄说她要寄宿,周末才回柳叔高姨那边,杜雄一听当然不答应,杜若做了计划,撒娇卖萌循环闹他,使出王牌,在视频电话里嘤嘤的哭。 杜雄心都被女儿哭碎了,他向来拿宝贝女儿没辙,临阵倒戈,勉勉强强答应了。 杜若兴奋得一晚都没睡着。 她领了教材和校服,放回教室,开始到附近四处找房源。 十中是S城首屈一指的重点高中,周边房地产火热,买房租房已经趋于饱和。 杜若懒,平日去哪儿都有司机,现在靠腿走,可不想住太远,只考虑临近一千米以内的房子。 后街公告栏上贴了不少租房的广告,她打了几个,基本上都已经租出去了,剩下的几套,杜若去看了,不是第一眼就相中的类型,因而挑剔来挑剔去,一套也没选上。 正当她精疲力尽,灰心地想要给柳叔打电话来接她回去时,恰巧看到一根路边的电线杆上贴着张白色泛h的A4纸,上边写着民宅,两室两厅一卫,合租,800一月,不知怎么,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次能成。 她有点紧张地拨通了电话。 老板,您那边两室两厅的房子租出去没,800一月的那套。 没有。对方言简意赅。 是个男生的声音。 声音莫名低沉,微磁,很好听,有些耳熟。 是合租。”对方似乎怕她反悔,强调,“你介意吗?” 杜若有点儿犹豫,可她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合租对象是谁,我可以先看看吗? 想了想,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她又补充道:那个……在看合租对象前,我还是先看看房子吧。 可以。对方说,房子没问题,坐北朝南,一楼,有庭院,空气新鲜。 行,你带我去看看好不,这地址在哪里呀?广告上没写。 你在哪儿?对方问。 十中后街这个铁门。 好,等我二十分钟,就过来。 杜若看了会手表,天快黑了,如果合适,她本来想今天就搬过来的,为什么还要二十分钟? 在摆摊,十几个顾客排队呢。 杜若:…… 又是摆摊? 这边的人好爱摆摊哦。 杜若蹲在校门口,找了根树枝戳蚂蚁窝,因出众的容貌,来来往往一堆人盯着她瞧。 她大大方方的,任人家看,偶逢养眼的帅哥美女,她也微微笑一笑。 也不知戳了几个蚂蚁窝,眼角余光见一双长腿立在自己面前,杜若蹲久了,眩晕地抬头。 温煦昏黄的日光下落,洒在来人身上,给那张清隽英俊的脸蒙上一层金边。 走吧。他说。 杜若看了好会儿,视线清晰起来,她眼睛一亮:是你啊,同桌! 顾康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浑身上下一股不搭理人的帅劲儿,这要是别人肯定退避三舍,杜若则不然,她脸皮厚,皱着小脸,自然地伸出白皙的小手:我腿麻了,你扶我起来好不好? 顾康要拒绝,杜若先下手为强,你不扶我,我就不租了! 杜若隐约有种预感,他很缺钱,他会同意她的要求。 果然,顾康犹豫了会儿,向她伸出了手:快点。 急什么嘛。杜若握住他的手掌,被拉着缓缓站起来。 微暖的热度和粗糙的触感摩挲在手心,一股痒意袭来。 两人心里皆是一麻。 顾康像被烫到一样,抿着唇飞快松开了手。 我还有事,跟上。”他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转身走在前头。 杜若看着他的背影,这才发现他已经换下校服。 简简单单没有花纹字母的黑色T恤穿在他身上,衬得他身型挺拔如松。 这家伙。 虽说性格差点,但长相却戳在了自己审美上呢。 杜若理了理吊带裙上的褶皱,步伐轻快地跟了上去。 —— 200珍珠加更~冲鸭~ -- 05.两室两厅一卫? 后街四通八大,往右通往商业街,往左到城中村。 左拐又拐,小巷纵横,越往左走,环境越安静。 房子清一色自建房,好些家门口的板凳上坐了孤寡老人,手里摇着蒲扇,苍老的脸庞,木木地注视着路人。 杜若一路紧跟着少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直到弯弯曲曲绕过几条街道,穿进一条小巷,走到底,顾康停在一间房子的双木门前。 顾康掏出钥匙,不紧不慢地开锁进屋。 杜若气喘吁吁地跨过门槛。 她抬起头,怔住了。 里边的格局有点像简化版的四合院,尽管没她见过的那种四合院那么洋气精致。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住宅,给人闹市隐居的错觉。 一间屋子敞开,两间关着门,一间卫生间,一个厨房,中间一大庭院,庭院里长着一颗叫不出名的树,树叶茂密,有鸟儿从窝里露出头来鸣唱。 就这嘛?杜若后知后觉,隐隐发觉自己被欺骗了,两室两厅一卫? 杜康额上冒着热汗,汗顺着脸颊往下滑,滑到脖颈处隐没。 他从晾衣服的绳子上取下一块白色毛巾,缓缓擦了擦脸,镇定自若地指了指杜若后边的另一间紧闭的房间:三室两厅,有一间我爷爷住,给他留的。 “啊?”杜若又俏又美的脸蛋拉得老长,语气不可思议:合租里……还有你爷爷呢? 他不住这儿。顾康垂下眼眸,语气微凉,可能以后也不住。 黄昏将坠入黑暗,朦胧的光线笼罩着眼前的少年,或许是杜若看花了,某个瞬间,竟感觉他挺直的脊背佝偻下去。 捕捉到他目光里一闪而过的哀伤,杜若心里没由来的难过,忙转移话题:你写的两厅在哪儿? 这儿。顾康一本正经地指了指他们两人所站的位置,扬了扬下巴,院子大,拆成两厅完全没问题。 呃。 杜若噤声,被这种说法弄得梗住了。 竟然是露天的两厅! 妥妥的标题党啊…… 也太有生意头脑了吧! 所以,合租室友是你?杜若恍然大悟。 是。 顾康推开旁边一间房,里边收拾得干干净净,两扇窗户,都开着,一扇观赏院内,一扇隔着纱窗可眺望远方,远方有山野和池塘,绿油油的,衬得一室自然清新。 他说:这间出租。 杜若站在那窗户前遥遥远望,视野开阔,往外波波的生机,盎然的风景扑面而来,她似乎闻到泥土的清香。 她忍不住闭上眼,这一刻,只觉放松与惬意,柳暗花明的舒适感使她心里充盈一片。 顾康开了房内和房子里的灯,观察着她的表情,猜测她的意向,租的话800元一月,包水电和无线,厨房可共用。 杜若还有点小纠结,钱什么的不是问题,主要是跟陌生的男孩同住一个屋檐下,她再大大咧咧,毕竟是个女孩,多少有些犹豫。 750。顾康一双淡漠的眸子眼盯着她,不能再低了。 其实杜若在看到这间房子时就已经心动,不过她有她的考量,没有立刻定下来。 她问:十中几点上早自习? 6点30。 你怎么去学校?刚刚一路过来,累死她了,压根不止一千米。 自行车。顾康说。 “载我,”杜若机灵地笑了笑:载我就跟你签合同。 顾康一愣,颇为不解:你看上去不像是精打细算的人。 嘿,杜若狡黠地眨眨眼,你看上去也不像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啊。 行吧,顾康挑眉,把备份钥匙给她,成交。 —— 求一波猪猪~啵唧~ -- 06.狗 两人互相加了微信,杜若将三个月的房租钱一次性转给他,学霸,我先转你一个季度的哦。 可以。顾康收了钱,对她说,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问我,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现在。杜若看着他,语气像是在撒娇,东西在学校北门传大室,陪我去拿下好不好? 顾康沉默。 好不好嘛学霸?杜若皱着小脸,又问了一遍。 心想如果他不同意,那是不是要用钱解决问题,可是直接提钱会不会有点物化了,很尴尬的吧。 走吧。 没想到顾康同意了,进厨房喝了口水,往外走。 杜若笑逐颜开,步伐轻盈地跟上。 天已经彻底黑了,小星星大星星都闪烁在淡黑的夜空中,小路两边亮起灯来,每一只暖黄色的灯都像黑夜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路上走过的行人。 杜若听着蛙鸣,迎着路面上扑来的微风,心里的快乐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就是她要找的地方,这就是爸爸问她想去哪个城市时,她脑袋里闪过的画面。 虚无缥缈成了真。 来对了来对了,她真的很喜欢这里。 一到学校传大室,瞪着三个3个33寸的行李箱,顾康的脸都黑了。 这都是你的? 杜若很快点点头:对啊,这都是我心肝宝贝,还有两个行李箱在另外一个家里,家里人说如果我需要再给我送过来。 不用送,房里装不下。顾康忍无可忍,你这五个行李箱都放进去,屋里都满了。 杜若看他一脸严肃,撅撅嘴:哦,好吧,那两个可以不送,但是这三个是不能少的。 顾康没好气地问:哪个最轻? 杜若凑过去看了看行李箱上,高姨贴的标签,有一个全是衣服,有一个是装的鞋子,还有一个是日用品和药。 她点了点那个装着衣服的行李箱:这个最轻吧。 顾康将最轻的留给她,自己一手提了一个,走在了前边。 杜若拉着另外一个行李箱,小跑跟上去,细声细气地喊:学霸,你慢点嘛,我追不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杜若生怕跟丢了他,毕竟城中村里的路太复杂,对于她这种路痴来说,简直就是个迷宫。 正走着,前方不知哪里窜出一条大黑狗,汪汪兴奋地大叫着,张着血盆大口撒足冲自己这边飞速狂奔! 杜若全身寒毛在瞬间全竖起来,她从小就最怕长毛的动物,尤其是大狗,她吓得高声尖叫,甩开行李箱。 顾康皱着眉头回过头,迎面扑来一个暖黄色的身影。 啊啊啊啊啊有狗!有狗—— 杜若疯了一样地跳到顾康身上,像是树懒紧紧搂抱着树桩。 她心跳如雷,鼻尖冒着一层薄汗,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盯着那只越来越近的大狼狗,她脑袋里一片浆糊,吓得心脏一阵剧烈收缩。 大狼狗已经近在咫尺,张着大嘴,湿淋淋的口水从嘴里滴滴答答溅下来,舌头往下伸着,直蹭顾康的K腿。 啊!杜若闻着那股狗的味道,尖叫一声,差点没吓晕过去。 -- 07.我不 两条细细白白的手臂牢牢地扣着顾康的脖颈,使出吃奶的力气,杜若攀着他只想再往上爬,她心砰砰直跳,汗涔涔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崩溃地大喊:让它走!快让它走!求求你! 你先下来。顾康也被她吓得不轻,深吸一口气,下来我再弄走它。 不要不要!杜若泪眼朦胧,手揪着他脖子,像揪着救命稻草一样,声音都在发抖,它不走我就不下来! 顾康无奈,抬眸看向不远处,一个穿着十中校服的女孩面色不虞地盯着这边。 周漾,把小黑带走。他开口。 那叫周漾的女孩走近,朝狼狗喊道:小黑,过来。 黑狗听到指令,瞬间掉头,跑回了主人身边。 周漾低下头,摸了摸黑狗的脑袋,小黑温顺地趴在她旁边,嚼她喂的骨头。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少女的曲线抵着胸膛剧烈起伏,顾康全身都紧绷着,满身的汗,他喉咙发涩,g咳了一声。 可以下来了。 杜若没缓过来,腿都是软的,她喘着气,死死拽着顾康衣服不放,声音发虚:那狗还在,你……你抱我回去。 顾康就着这个姿势,艰难地将她送进屋里,放在院子树下的竹床上。 杜若气喘吁吁,脸色不正常的发白,手乏力地指了指外边:你帮我把行李箱拿过来……红色的那个……快点儿。 你怎么了?顾康发觉她不对劲,皱眉。 药,你把药……拿过来……杜若呼吸越来越急促,手压在胸脯上,快要喘不过气来。 顾康忙出门,提起红色行李箱快步进来,拉开拉链,见里边一半都是药。 他额上的汗大滴大滴地往下坠,哪一瓶? 呼吸阻塞,杜若冷汗淋漓,x闷得不行:红色的……喷雾剂……” 红色的好几瓶喷雾,格外显眼的放在行李箱内袋里,顾康取出一瓶,摘掉壳,递到呼吸快要衰竭的杜若嘴巴边,扶着她后背起身,杜若含着吸了几下。 杜若渐渐平静下来,躺下去,呼吸道和肺部还残留着灼热的疼痛感。 顾康见她好转,瘫坐在一旁,好会儿才缓过来。 哮喘,天生的。杜若安抚他般地笑笑,声音沙沙的,软软的:我死不了的啦,抱歉,让你担心了。 顾康凝眉,绷着脸,没有说话。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经历了什么。 一场海啸,一次地震,天崩地裂。 他的母亲,是哮喘去世的。 当着他的面,就在这个院子里。 杜若见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里有点怵,摇了摇他的手臂,逗他开心:哎呀,学霸,刚刚那只狗为什么叫小黑啊,明明一点都不小。 你明天搬走吧。顾康没心思同她嘻哈,他起身,掏出手机将钱转给杜若,冷冷看着她,你不适合住在这里。 杜若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她缓缓坐起来,麻利地退回转账,牛皮糖一样赖上了,堂而皇之吐出两个字:我——不—— -- 08.劳碌命 Рo⑱xyz.ⅵР 杜若彻底缓过来了,躺在竹床上,死皮赖脸不走:反正钱你已经收了,学霸,地方我就住下了,你也不用怕,得这种病的国内几千万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对不对嘛? 顾康嘴抿成一条线,冷冷地看着她,似乎在无声地赶她走。 杜若迎着他的目光,瑟缩了一下,嘴上却不饶人:你你别这么看我,哼哼,本姑娘喜欢这里,不会走的,你要是赶我走,我就去班上说,说你做生意不实诚,欺负我这初来乍到的新同学。 顾康没有说话,出门去拿行李。 周漾还在原来的地方,见他过来,一旁还在啃骨头的小黑乖巧地摇起尾巴。 顾康一声不吭,拉起行李朝自己家方向走。 周漾见状,生气地喊住他:小康哥! 顾康停住脚步,周漾冲上去,拦在他面前,她是谁? 顾康言简意赅:房客。 你为什么抱着她不推开?周漾想不明白,理解不了。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学到高中,她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自己的爱?×syǔzнaīwǔ.čoм(xsyuzhaiwu.com) 她表白那么多次,都被他干脆地拒绝了。 他向来对谁都冷冷清清、不苟言笑,谁也不曾得到过他的优待。 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得不到,这样至少有所慰藉,心里好受些。 然而刚才,他对那个女孩的态度,跟对所有其他女孩的态度,截然不同。 哪里不同,一时半会她说不清,她能辨别清楚的是,那女孩对他来说,就是与众不同。 这种直觉之于她而言,简直糟透了。 杜若那张赏心悦目的脸和出挑的身材令人自卑,周漾崩不住了,她捏紧拳头,气急败坏:小康哥,你为什么把房子租给她?她长得那么漂亮,你还抱她,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顾康脸色僵了僵,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冷冷盯着她,不怒自威。 在他的注视下,周漾心猛地一沉,顿时心虚了,咬了咬嫣红的嘴唇,欲言又止地垂下头。 顾康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寒凉的北极:这是我的事情,至于你,管好小黑,出来扣遛狗绳,对人和狗都好。 说完,顾康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徒留周漾在原地,穴口钝钝的,她蹲下身,失魂落魄地哭出声来。 他从来不给自己一点期待,一点也不给,却可以抱着别人,那么体贴,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顾康进屋,关门,合上门闩。 杜若好了伤疤忘了疼,已经生龙活虎,没事人一样,戴着可爱的兔子口罩,哼着自编的歌,在擦拭房间灰尘。 她听见声响,从窗户那儿探出头来,口罩上露出的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学霸,我忘记拿床上用品了,让家里人送到传大室里,晚点儿你可以帮我去拿下不? 她生怕顾康不同意,又说:我愿意付劳工费! 顾康不解:你怎么不让你家人直接把东西送这来? 我没跟我家人说住外边嘛。杜若目光殷切,双手在下巴前交握:拜托拜托。 钱就算了。顾康放下行李箱,我正巧去学校那边有事,晚点给你带回来。 你去做什么呀? 摊子托人看着,得去拿。 杜若问:拿哪儿去? 这都夜里八点半了,他不会丧心病狂地还要去摆摊吧? 学校地下车库。顾康回。 本来杜若还想问,为什么放地下停车库,不直接推回来,顾康已经跨过门槛,“嘎吱”一声从门外合上了门。 哎。 静谧的夜晚,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蟋蟀在角落里懒洋洋地弹琴。 杜若将行李箱中的衣服,一件一件挂进衣柜,腹诽:这家伙真是操心的劳碌命,和她爸爸一样。 -- 09.菩提树 杜若从小T弱多病,被杜雄娇生惯养,捧在掌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都爱不够。 姑姑杜月的教育理念与杜雄却大相径庭,她觉得能来到世界上,就已经是优胜略汰物竞天择的结果,不应该让孩子当温室里的花朵。 好几个寒暑假,杜若都被在澳大利亚做生意的姑姑抓过去,丢在夏令营冬令营里适应生活。 杜若不是那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富家女,不过她天X娇气,只要身边有人借力,她能躺着绝对不会站着。 麻烦了顾康大半天,她也有点不好意思,收拾好房子后,洗完澡,坐在院子竹床上,饥肠辘辘地点外卖。 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夜里十点了,顾康还没回来。 她给顾康发信息:学霸,你家地址是什么,我叫外卖。 手机咚的清脆一声,收到回复:星洲老街178号。 杜若将地址填上去,点了一堆吃的喝的,又回到聊天界面:学霸,你什么时候回来嘛。 咻的两声,从收藏的表情包里选中一个卖萌的小兔子发了过去。 顾康的微信头像是一片黑黢黢的夜空,深邃如深渊,一点光亮也没有,看得人心里压抑。 对方一时半会没回复,杜若点进他头像,想看朋友圈,这才发觉这原始人居然连朋友圈都没开。 杜若百无聊赖地趴在竹床上,撩了撩半湿的长卷发,进网购app买了个蒙古包蚊帐,和一些目前房里还缺的东西。 再抬头,仰望着一望无际的星空,拍了几张美照,心情舒畅。 手机收到微信的声音响起。 她抬起手机一看。 在路上了。 十分钟后,顾康回来了,肩上扛着一个大收纳袋,手里还提了一个,杜若迎上去,见他一身都是汗,T恤已经完全被汗浸得湿透。 杜若乖巧的把挂绳上的毛巾取下来,主动递给他,又从厨房里倒了杯水恭恭敬敬呈上去,拿蒲扇讨好地给他扇风:辛苦啦,大恩人,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顾康接过擦脸,喝了口水,见眼前女孩穿着白色吊带和休闲短裤,黑长的卷发垂落至腰间,两条细长藕白的腿白晃晃一片。 笑脸盈盈的,那双眼睛会说话一样,注视着他,星星般亮晶晶的。 顾康没来由地燥热,将水一饮而尽,淡淡回了句:不客气。 说罢,回卧室取了衣服进浴室冲凉。 虽然认识没多久,杜若心里已经给这位同桌和房东贴上了不少标签。 勤劳、缺钱、学霸、外冷内热。 总的来说,是个好人。 浴室里亮起灯,水声响起,杜若听见敲门声,这才猛然发觉自己盯着人家所在的浴室在发呆,她飞快地别开眼,手心搓搓发热的脸,跑去开门。 她买了三家外卖,都是一个外卖小哥送来的,她提过一大袋夜宵,找来桌子和椅子,将买的烤鸭、小龙虾、寿司、饮料一一摆好。 几分钟后,顾康洗好出来,就见杜若坐在院子的桌前朝他招手:快来,恩人,一起用餐! 顾康盯着桌上摆的满满的食物,嘴角抽搐了一下。 杜若以为他不好意思,迎上来,把他请过去,摁着他坐下,殷勤地递碗和筷子。 要不要先吃烤鸭?这是我们那边的特产,不过现在也不特了,五湖四海都能吃到。 盛情难却,在杜若炯炯有神的目光里,顾康各样都尝了些。 不是在家里,不需要讲礼仪,不需要斯文,杜若大快朵颐,叽叽喳喳同他说话,学霸,这棵树是什么名啊? 夜空又高又远,星星如同灯笼点缀夜空,空气清新,几只萤火虫无声无息地飞舞在树梢,眼前的一切,如诗如画,不似在人间。 顾康放下筷子,忆起很多年前,也是在这个院子里,年幼的自己问爷爷:爷爷,你种的这棵是什么树? 爷爷那时候还没有中风住院,身子骨y朗,他慈祥地笑着:小康,这是菩提树,等菩提子长出来,爷爷给你做个手串,戴着健健康康,有福气的。 学霸,你怎么不理我嘛。杜若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菩提树。顾康看向眼前天真烂漫的少女,别人对他都是退避三舍或者另有企图,唯独她,热热闹闹,看他的眼神亮晶晶的,带着善意的亲近。 少女白嫩的小脸如同剥了壳的J蛋,她好奇地问:“菩提树是什么树?” 向来寂寥的院子因为她的出现多了不少热闹,他勾唇浅浅笑了笑,有福气的树。 -- 10.不可以欺负你 杜若就这样住下了,过得无比悠闲自得。 顾康在后院养了一窝J,临窗可以看见的池塘也是他家的,里边喂了一塘鱼。 放学后,她闲来无事,戴着口罩绕到后院观察J,顾康忙,她也会帮他喂喂J。 对于这些新鲜事物,她都格外的有兴致。 白天上课,顾康很专心,思路早跑到老师后边老远的地方去了,而杜若一觉醒来,书本往往还在目录页。 时间跑得很快,很快滑过去半个月。 周日下午,柳叔将她送到学校西门,她穿过大半个学校,再从北门溜去后街。 后街依旧热闹非凡,她溜大在小吃街上,按照记忆中的地点,寻找顾康的身影。 穿过人潮,顾康的高山小土豆摊位果真还在那颗杨梅树下,只是他身边围了一圈人。 头发染得花花绿绿,明目张胆地抽着烟,姿态耀武扬威,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唯恐别人不清楚他们是不良少年。 旁白的摊位和顾客一脸惧怕,离得远远的,生怕被殃及。 杜若朝那边走过去,听见那个头头在对着顾康叫嚣:哎,姓顾的,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喊你不应,耳朵聋了么? 旁边的小弟狗腿地捧哏:老大,你知道的,他爸就是个聋哑人嘛,他不聋才不正常呢! 顾康隐忍着,沉寂的双眸中熊熊烈火在燃烧,额头上青筋隐隐凸起,两个拳头攥得绷紧,蓄势待发。 也是呵,天生的聋子。唯一染没头发的寸头,也就是站在前头痞里痞气的高个叫陈流,他狭长的眼睛眯了眯,见顾康终于被激怒,他心里一乐,脸上却满是鄙夷,他嗤笑,我表妹周漾怎么就看上你这个聋哑人呢,给你脸还不要脸,居然好意思拒绝人家,拒绝一次有第二次,我靠,美的你啊! 今天陈流就是冲着高垮顾康来的,只要顾康先动了手,学校肯定就没理由护着他,到时候学校一处分,让他停学退学,呵呵,这口恶气就算是出了。 另一个小弟卑躬地跟着附和,对着顾康“呸”了一口,讥讽道:老大,这下子他妈也是个病秧子,哮喘病死的,他爷爷中风,现在在医院半死不活躺着呢,一家的病秧子,倒霉玩意儿,这家伙就是个孤儿,竟然给脸不要脸,拒绝咱表妹! 一旁的杜若又难过又愤怒,已经忍得天灵盖都要炸了,她火冒三丈,怒火攻心地扒开人群,脱掉自己的小高跟就往陈流脸上扔:你死不死啊?大傻比,以多欺少的恶棍,你们这群垃圾! 丢完两个鞋子,她又在地上捡了石头朝着对方人马一顿乱砸,对面那伙人明显被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给吓懵了,抱头鼠窜,往后躲远,定睛一看,居然是个妞! 还是个美得惊人的妞! 顾康扯住挡在前边护他的杜若,将她护在身后,担心地怒斥:来这干什么,你回去! 我不!杜若气呼呼地,撅着嘴,小脸被怒火烧得绯红:怎么可以让这群孙子这么欺负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 11.吻 ρo⑱xyz.ⅵρ 一旁的陈流额头被砸出青一块紫一块,他气得龇牙咧嘴:我C! 你C什么C!杜若双手叉腰,气势简直一米八。 她也不要形象了,专挑狠话讲,声音虽娇气软糯却又口齿伶俐,充满气势:你这个满口喷屎、仗势欺人的废物,我就打你,你要是再敢欺负顾康,我跟你没完! 姑姑从她小时候就教育她,男孩不怕事,女孩也不该怕事,真出事了,不该躲在男人背后哭哭啼啼,要有豁出去的勇气,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站在重要的人前边,保护他们。 陈流简直被气的口吐白沫,大掌一挥,气急败坏地跳脚,大家给我上! 已经有人报了警,杜若先发制人,就是在等对方先崩不住。 在那伙人冲上来之前,她极有技巧地倒在地面上,蜷缩着身体,脸色苍白如纸,断断续续地喘,哮鸣音急促地一阵一阵,比真得把周围人都给吓傻了。 你动的手? 我……我没动她啊…… 人群推推搡搡,一个一个面如死灰。 陈流带来的人只不过是来闹闹场面,装模作样,现在法治社会,谁还敢真在公开场合无法无天呢,可是真没人动那妞啊,她怎么突然倒下来,就呼吸不上来了? 顾康冲上来,把杜若抱起,抱着她的手一直在抖,他心急如焚:药在哪儿?×syǔzнaīwǔ.⒞om(xsyuzhaiwu.com) 药……杜若继续演,呼吸艰难得像是肺里堵着东西,上气不接下气,在……在家里…… 顾康急疯了,背着她推开人群,一路狂奔。 乘着风一样,十分钟的路程,两三分钟奔回了家里。 顾康推开大门,将她小心翼翼放到竹床上,一脚踢开她房门,手忙脚乱地从行李箱里翻找出那瓶药,奔回来抱着她要喂她吸。 豆大的汗珠坠落在冰凉的竹床上,顾康肝胆俱裂:“快……你快吸……” 杜若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顾康的心一瞬间被塞满泥浆,沉甸甸地碾碎,砸进悬崖下的深潭里。 她怎么了? 汗湿的手揉了揉杜若白得透明的脸,他呆怔地开口:杜若……” 杜若保持着原样,似乎已经失去生命的迹象。 顾康抖着手去探她的鼻息。 “嘿!”杜若却在此刻忽然睁开半只眼睛,调皮地眨了眨,对眼前大汗淋漓的少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学霸,我演得像不像? 顾康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演戏,他心里一沉,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杜若意识到他生气了,忙爬起来,拉住他手臂撒娇:你别生气嘛,我不是故意的,他们那样,我不装一装也不好解围嘛。 顾康下颌线紧绷,瞪着她:为什么到家里还装? 觉得好玩嘛。杜若朝他笑,傻乎乎的,两只眼睛眯起来如弯月挂在树梢。 不好玩。顾康扯开她拽着自己衣摆的手,放开。 不放。杜若直勾勾凝视着他的脸,心里一阵荡漾。 刚才他有多么为她紧张,多么担心她,她全部已经接收到了。 杜若没心没肺的笑:“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帅?宣传栏的照片都被人偷了呢。” 顾康看她嬉皮笑脸的样子,哼了声:“好看有什么用,不能当饭吃。” “能啊,怎么不能?”杜若踮起脚尖,嘟起嘴唇,大胆地在他紧抿的薄唇上亲了一口。 世界一瞬间安静了,所有的声音霎时消失,顾康楞住。 杜若脸上微红,眉眼还是笑嘻嘻的,趁着他发呆,再次踮起脚尖,鬼迷心窍凑上去。 这次,挑逗的吻落在他喉结上,她顽皮地伸出软软的舌头,来回地舔了舔。 来十中报道那天,坐在车里,初次在小吃街遇见杨梅树下的他,她就想这么做了。 如今,终于如愿以偿。 杜若心情大好,得意忘形,玩他玩得很开心,下一秒天旋地转,人已经被压下去,她短促地啊了声,倒在竹床上。 后脑勺被扣住,少年淡色的薄唇贴在她嘴唇上。 她眨了眨眼睛,一个生涩而炽热的吻,湿湿软软,绽放在她唇间。 -- 12.梦遗(微) 隧道漆黑,尽头在哪里呢? 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顾康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他出生贫寒,父亲是聋哑人,母亲T弱多病,家里是城中村唯一的低保户。 父母相继去世,那年,他还年幼,不到五岁。 其他家小孩调皮捣蛋,他格外早熟懂事,起早贪黑,不喜玩闹,乖巧稳重地在家中帮爷爷做家务,晚上跟着去街上摆摊,洗土豆,回来养J、喂鱼。 少年的脊背早早被生活压弯。 从小学到高中,他的学习成绩一直都是城中村所有同龄孩子中的第一名。 可无论他付出多少,总有人瞧不起他,侮辱他。 他没有朋友。 他不爱笑。从小不爱说话。 他在嘲笑和讥讽声中逆流而上,从蒙昧到开化,艰难地长大。 爷爷中风那年,他刚上初中,这个噩耗传来,世界瞬间崩塌。 他的人生再一次被困厄和苦难凿坏,一塌糊涂。 命运似乎不曾对他良善,总把最坏的塞给他。 比得他不甘心,比得他一次一次,去挑战命运。 这十六年的日子太苦,像嚼黄连。 如果不是救爷爷的念头支撑着他,他撑不到现在。 他活在冰冷的黑暗里,走在暗无天日的隧洞中,心如一片g涸的沙漠。 他不知道隧洞的尽头是哪里,不知道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直到那天,她从天昏地暗中骤然出现,热热闹闹增添一抹耀眼的暖色调。 《圣经》旧约·创世纪篇中写,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杜若是那道光。 或许,是因为从没有人愿意那么坦然地走近他,大大方方坐在他旁边的空座上,扯他的衣袖,同他打招呼,主动示好。 或许,是因为她叽叽喳喳,热热闹闹,毫无成见,明媚的笑容在悄无声息融化他心中的冰川。 或许,是那个傍晚,小巷中的她被狼狗吓得魂飞魄散,将他当救命稻草,全身心依赖地往他身上扑爬,死死拽住他的衣服,牛皮糖一样不愿意撒手。 或许,是她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一刻因为打瞌睡被老师点名批评,下一刻老师回过头去写板书,她垂下眼眸用书遮住脸,可可爱爱地朝他扮鬼脸。 她那么肆意,自由,无拘无束,像天上的鸟儿。 哪怕他习惯性的面无表情,她依旧如打不死的小强,死皮赖脸地找他聊天,找他玩。 她笑点很低,随便说几句能逗得她哈哈大笑,笑起来时很感染周围的人。 如此纯粹的快乐,如同艳艳。 她嫌S城太热,爱穿吊带裙,夜里,沐浴后,她霸占着院子里的竹床,湿漉漉的长卷发衬得她像个雪白的精灵。 她美不自知。 她是他的X启蒙,也是美的启蒙。 沐浴时,她姣好凹凸的身材曲线映照于透明磨砂门上。 他收摊回来,被她随意哼唱的歌声吸引,抬眸只看一眼,口干舌燥,耳朵微红,忘记呼吸。 人生第一次,他对异性的身体产生好奇和欲望。 每天太疲惫,他很少做梦。 可那天夜里,他不仅做了梦,还意犹未尽,舍不得醒来。 他梦见她了。 梦见将她压在身下,将她内衣推上去,弹出两只软白的奶子。 梦见脱光她的衣服,他眼红地握住她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 急切地摸遍了她全身。 梦见身体往下沉,朝里插,肆意做爱。 梦见她两只俏生生的大眼睛里波光流转,水气迷蒙,委委屈屈抱怨,说他弄疼了她。 可怎么办,他还想再弄疼一点。 那一夜,混乱而满足。 第二天醒来,宽松的裤裆处被肉棒撑出鼓胀一块,内裤湿漉漉,阴精始终是勃起的状态。 这是他第一次梦遗。 他倚靠在床尾,手不由自主握住黑色毛发中挺立的性器,撸了很长时间,总是到不了。 他迷恋梦里那种快感。 被包裹,被咬住,被吮吸。 C。 直到一向懒散的杜若睡过头,急慌慌跑来门口,破天荒先叫他起床,“顾康!学霸!迟到了迟到了!你今天怎么不叫我起床嘛!” 听着她软娇娇的嗓音,他眸如深潭,望着她的影子,粗粝的五指攥紧那物,抖动着,加快动作,唇角溢出一声性感的闷哼。 回味昨夜梦中,她被压在身下,抽抽搭搭哭着鼻子,木床嘎吱嘎吱,交合处浪沫横溢。 他射在手中。 -- 13.缺男朋友么? 杜若一战成名。 翌日,她去上学,班上同学观赏新奇物件一样,纷纷回头盯着她打量。 下课后,云轻轻第一个跑她位置边,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拉着她手担心地问:“他们说你当时晕倒了,吓死我了,现在还好吗?” 顾康在一旁做题,杜若凑云轻轻耳边小声说:“我装的,好着呢!” “那就好。”云轻轻“噗嗤”一声跟着笑出来,戳了戳杜若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真有你的!” 杜若摆摆手,本来想按捺住虚荣心,谦虚一些,最后发现那股自夸的劲儿直往上冒,她干脆不为难自己,懒得再掩饰:“一般般啦,我以前那学校,没人敢惹我的,四大天王都是我的好朋友。” 云轻轻眼睛睁得老大,好奇死了,一屁股坐下来,热情吃瓜:“你也太厉害了!真看不出来!” 杜若喝口水润润嗓子,正要回顾以前的光辉事迹,激扬文字,身旁看似一直安静做题的学霸抬手敲了敲她桌面,目光沉沉。 杜若就畏惧他这股劲劲儿,上嘴唇抿住下嘴唇,乖乖闭嘴。 “若若,你怎么不说了?”云轻轻听得正上头呢,杜若却忽然戛然而止。 “咳咳。”杜若脸微微发红,含糊道:“反正我和他们现在关系都挺好的,不打不相识,我转学以后他们还想来找我玩呢,下次有机会再跟你说哦。” 杜若把云轻轻打发走,倾身过去,下巴抵在桌上,“怎么了嘛学霸?” 两人隔得很近,近到能闻到新试卷上油墨的味道,以及他校服上肥皂的清香。 娇嫩的嘴唇一张一合,呼吸软柔柔地洒在少年握笔的修长手指上,顾康喉结微微滚动,顷刻间心浮气躁。 扫了她一眼,他正了正心,沉着脸训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语气并不伤人,之于他来说,甚至算得上罕见的宠溺。 杜若咧嘴笑,贝齿雪白:“我是差生嘛,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熟悉的人基本是吊车尾的学生,我们那学校每次考试都是按照分数划分考场,四大天王就坐我周围,一来二去自然就混熟了,他们成绩不好,看上去吊儿郎当,其实人不坏的啦,平时很照顾我的。” 杜若长像优质,生性大大咧咧,并非那种“高冷挂”,性格向来讨喜。 顾康听到“照顾”这个词,眉头蹙了蹙,淡淡嗯了声。 为什么唯独对她照顾? 身为男性,他当然清楚杜若的魅力所在。 他语气泛酸:“那些人,你还来往吗?”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吃醋。 这种感觉,沉甸甸,不好受。 她那么独特耀眼,如星辰,光芒四S,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好的异性朋友呢? 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放下笔,回过头,定定地看着杜若。 顾康的眼睫毛长而密,但五官轮廓并非秀气类型,偏冷峻风格。 杜若直直对上眼前这张脸,心里感慨:真的太绝了,造物主对他太过于宠爱,为什么每天在街上摆摊,他的皮肤还是晒不黑呢? 杜若咽了咽口水,压根没听清他的问题,叫他脸色不好,才回过神:“什么?哪些人?” “你刚说的,”顾康语气微凉,黑沉的目光看得人惊心,“四大天王?” “啊!他们啊!”杜若忙摇头,“不来往不来往,隔太远了,他们要读书的,只是信口开河,不会真来找我。” 顾康沉默,嘴角收紧,垂眼,“嗯,安心读书。” “哦!”杜若点头。 心里想的却是:我压根不是读书的料,早就有自知之明了。 正要再说些什么,云轻轻跑过来,惶恐地指了指门外,慌慌张张说,“若若,高三那个校霸……陈流,就昨天找你们麻烦那个,他在外边,指名道姓说要找你……” 顾康见状,神色冷凝地站起来,往门外走,杜若忙跟上去。 陈流额头上还挂着彩,旁边跟着两个痞里痞气的小弟,因他们臭名远昭,走廊上的学生已经躲得远远的。 见杜若出来,陈流眼前一亮,抱着玫瑰花正要贴上来。 顾康身高腿长,他腰杆挺拔,伸手挡在陈流面前。 “去,我不找你麻烦。”陈流往旁边挪了挪,直勾勾盯着身后的杜若,笑得龇牙咧嘴:“杜若美女,缺男朋友么,你觉得我怎么样?” -- 14.我有喜欢的女孩 顾康离杜若很近,近在咫尺,仰头能看见他的侧脸。 听着陈流的浪语,顾康轮廓紧绷,表情有一瞬间的阴沉。 杜若心思压根不在陈流身上,她浮想联翩,回忆起竹床上那个吻。 心跳顿时漏了好几拍。 顾康平日总是冷着脸,看似不近女色、冷静自持,相处以来,她从未见过他眼睛里那么多暗涌的热潮。 他堵住她的嘴,青涩又炽热,舌头抵进,迫使她唇齿微张,他迅速趁机而入,吻得格外凶狠。 杜若被吻得七荤八素,少年粗喘着,双手如一把燎原的火,往下急切地摸索她的身体。 杜若似要被他的狂野力道肉碎了一般,气喘吁吁,手脚发软。 她懵懂的回应,笨拙地搂住他的脖子。 她感受到他下体的反应,好粗,好烫。 杜若脸颊发烫,深处被掀起一股陌生的痒意。 他的目光似要吃人,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会直接要了她。 顾康压抑着,火热的掌停驻在她裙子下的大腿上沿。 他撑住竹床起身,额头抵上她的,在她鬓边缱绻地吻了吻。 杜若心脏砰砰直跳,简直要跳出来般的不受控。 汗珠从顾康额上渗出往下掉,坠在杜若绯红的小脸上。 顾康掩住燥热的欲望,退开,嗓音暗哑:你好好休息。 可她要怎么好好休息嘛? 昨天一晚上她都没睡好。 老是梦见那个吻,梦见他将自己压在院子里的竹床上,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早晨醒来,内裤已经湿透了。 见杜若眼神涣散,面红耳赤,陈流喜上眉梢,再往前凑:你也喜欢我,是吗? 乱腾腾的脑袋中,绚丽的肥皂泡泡瞬间被戳破,杜若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拒绝: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讨厌表演型人格。 陈流脸皮厚,只沮丧了几秒,舔着脸问:你喜欢哪种类型,跟我说说,我可以改。 你改不了。杜若难掩嫌弃,我喜欢智商高,勤劳,性格内敛的男孩,你是吗? 陈流灰溜溜地离开。 下一节课是体育课,铃声响起来,班上学生排队去田径场进行训练。 杜若有哮喘的医院证明,所有的体育活动都可以不参加,她找了棵大树,躺在下边看小说。 隔壁班也在上课,前排有个女生很眼熟,杜若想了想,好像上次在巷子里见过。 体育课快要结束时,杜若上完厕所出来,在拐角处撞见那女孩和顾康,她眼皮一跳,躲在暗处,不知怎么听起墙角来。 女孩抽抽嗒嗒:小康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陈流去找你的麻烦,我只是随口跟他说了两句,没想到他会那么冲动…… 男生抿着唇,沉默不语。 女孩难掩低落,哭红了双眼,声音又g又哑:我们一起长大,你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的,你可不可以认真考虑我的感受,不要再拿你要学习你要工作为借口来敷衍我? 风吹过校园浓密的树荫,枝叶沙沙作响。 墙角的杜若屏住呼吸,心脏无声地被揪紧。 好。少年的掷地有声,直视眼前哭得狼狈的周漾,认真地说:“我有喜欢的人,不是你。 -- 15.吸 周漾没料想到他会这样直接,她颜面尽失,红肿着双眼,踉踉跄跄地跑远。 不久前,清洁阿姨刚拖过地面,走廊的瓷板砖湿亮,氛围清凉,拐角处是个废弃的隔间,堆放着杂物,门半开半合。 顾康走过去,见杜若倚靠着墙,正仰头看着他。 杜若目光亮晶晶的,像两颗黑琥珀:“嘿。” 心被他高冷禁欲的模样挠得痒痒,杜若脸上带笑:学霸,你喜欢的女孩是谁呀? 顾康盯着她,答案昭然若揭:“你觉得呢?” 杜若被他盯得耳朵发热,鬼使神差地靠过去,手攀着他胸膛,踮起脚尖,在他眼睛上落下一个吻。 虽然先主动,心里却紧张得要命,她有些害羞,小声说:别这样看着我。 杜若爱美,穿的夏款校裙,两条纤细的腿白嫩修长,贴着他的秋款长裤。 又是那副吃人的样子,杜若被他瞧得腿软,目光下垂,这才发觉,他下边明显起了反应。 顾康表情还是淡淡的,但粗重的呼吸已经出卖了他。 杜若心跳加速,第一次直面男生这个模样。 裆出撑起很大一块,抬得高高翘翘。 杜若喉咙干得厉害,伸出颤颤巍巍的小手,好奇地戳了一下,仰着脸问,会胀得疼吗? 顾康目光沉沉,捉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握在掌中,嗓音被欲望灼烧得沙哑:“别乱摸。” 他越这样讳莫如深,杜若便越起坏心思,她又试探地伸出另一只手,缓缓置于那物上,隔着K料,轻轻地裹住。 顾康薄唇间溢出一声喘息,难抑地“嘶”了一声,黑眸眯起。 “学霸,你做过春梦吗?”杜若避开他的视线,咬住下唇,吐气如兰,指腹摩挲着硬挺的棒身。 她壮着胆子将手伸了进去,握住头部,那物活生生一样,弹跳着色气地顶弄她敏感的掌心。 杜若吓红着脸将手抽出来,浑身过电般,酥酥麻麻到心里。 “我有……”舌头舔舔上嘴唇,杜若眼睫毛眨了眨,声音低不可闻,“我梦见你了……唔……” 顾康狠狠吻住她,隔着校服上衣肉她挺立的x。 “你们有没发现,新同学来了后,冷面帝变了很多?” 远远的,走过来一群女同学,正兴致波波地讨论着班上的新闻。 “是啊,今天陈流来找杜若麻烦,顾康还主动挡在人家面前了。” “啧啧,谁让杜若长得好看呢,冷面帝遇到美女一样不淡定。”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近,顾康脚踢开隔间门,拉着被吻得双眼迷离的杜若进到里边,将她压在门背上。 杜若有点儿委屈,待外边的人走远,她郁闷地问:“你喜欢我只是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顾康手从她校衣下摆伸进去,绕到后面解开内衣扣,捏着她两团鼓胀的胸脯,哑着嗓子回:“身材也好。” “……” 两团雪白的r暴露在空气之中,奶头颜色粉粉嫩嫩,顾康俯下身,埋首叼住一颗,含在口中吸食。 另一只r被他包在手中,拿指甲盖搓肉着乳头,莹润透亮的乳肉溢出,隐隐一股清新的N味儿,沁人的馨香。 杜若咬唇,敏感得不行,小腹一缩一挺,体内溢出一波汁水来。 顾康空出手来,摸一把她腿心内裤,轻轻咬了咬她乳尖,迎来她“呀”的一声呻吟,顾康被她干得又胀大几分,扒掉她内裤,褪到膝盖处。 他眼神黯了几分,蹲下身去,盯着她腿心的细缝,目光赤裸。 “你湿了。”他哑声说。 “你别看!”杜若羞得要命,伸手急忙去挡他眼睛,顾康任她遮住,脸贴上去,张嘴含住她稚嫩的花苞,伸出舌头诱惑十足地舔了舔,牙齿含住阴蒂周围的软肉轻咬。 杜若一个小雏儿,虽然也听过不少黄色笑话,多多少少也看过些s8精的视频,可真刀实枪还是头一回,她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抖动抽搐着,手指死死攥在少年肩膀上,呜咽着到大了高潮。 —— 嘿,在看么 -- 16.“唔…别……” Рo⑱xyz.ⅵР 湿漉漉的汁水从花贝抽搐着泄出,顾康探出舌头,一处不留,悉数舔尽。 身下传来的“吸溜”和呑咽声,在静悄悄的杂物间里衬得格外响亮,杜若羞耻得快昏过去了,“别……你……” 这……这怎么能吃呢? “没关系。”顾康目光幽邃,他安抚地揉了揉她充血的圆润阴蒂,“我喜欢。” 杜若脸瞬间红得要滴血。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清楚他做事情向来格外认真、一丝不苟。 在学习上如此,在照顾他医院的爷爷是如此,g活的时候如此,可她哪想到,他在性事上也是这般事无巨细? 杜若脑袋里乱糟糟的,沉浸在海水般的快感中,忘记了时间与空间。 私处一阵暖意,少年的舌头缓慢地钻入仍在战栗的小花穴中。 “唔……啊……”×syǔzнaīwǔ.čoм(xsyuzhaiwu.com) 她绷着背脊,两条光滑纤细的腿被他粗粝的双手分别箍住、轻抚,他手因为常年g劳活起了好几层茧子,如细针刺一样,不痛,却又麻又痒,她难耐地拱着身体,下体不由自主地送向他侵略X十足的火热唇舌。 处女紧致的软肉一层层包裹上来,顾康一层一层的,不放过一个角落的,柔情蜜意地舔嘬。 肉真嫩啊,粗糙的舌苔穿梭于褶皱之中,撩拨地研磨,吮吸,啃咬,掀起无数爱欲的狂潮。 杜若乏力地抱着顾康的脑袋,浑身发虚,某个瞬间,她觉得自己要被他弄死了。 弄得爽死了…… 顾康的动作渐渐又柔转刚,舌尖绷紧,垂直地往穴口里面戳弄,模拟性器的抽插,飞快地进出。 “啊……慢……慢一点……” 杜若一身的汗,水里捞出来一样,快感太多太密,她被冲得浑身打颤,啊呀呀地求他慢一点,嗓音却娇气得不像话,似乎在讨要更多。 顾康力道更大地插进,杜若被送上一个极致的顶点,她下意识要尖叫,又生怕引来学校的师生,她咬着手背哼叫,汁水如潮猛地喷出来。 顾康没有闪躲,透明的爱液淋在他脸上、下巴和脖颈上,湿漉漉朝下滴,溅在蒙尘的地面上,留下无数暧昧的湿渍。 杜若腿大张着,死过一次一样地喘息。 她羞得话都不会讲了,有点想哭:“叫你别……你……” 私处全部暴露在顾康眼中,她不敢俯视,羞怯于他所做的一切,顾康却始终未闭眼,大喇喇地注视着她在自己口中变得如此淫靡的模样。 这是一种双向的刺激。 阴唇湿哒哒的,透明的黏液从小缝里流出,顾康顺滑的插入一指。 狭小的缝儿呑咽下半截略显粗糙的指头,顾康眼热地抽插着被甬道容纳的中指,想象着自己真身嵌入时被吸附的那种致命快感,燥热感直往下腹涌,鸡8棒y得被裤子勒得疼。 杜若已经高潮过两次,身体敏感得像块白豆腐,私处泥泞不堪,麻热难耐,根本再经不起他手指的挺入律动,顾康再加入一指,两指夹紧不过挺刺了十几下,她瘫软地抽搐呜咽,再次抵大高潮。 顾康起身,稳稳扶住她东倒西歪的身子,单手释放出青筋横跳的肉棒,炽热地抵在她肚子上。 杜若被烫得肚子抖了一下,湿蒙蒙的媚眼微睁,忽然有点害怕。 她怕疼,听说第一次很疼,她手无力地揪住他臂膀,声音沙哑:“学霸……” “叫我名字。”顾康抵着她额头低喘,一手固定住粗大的肉棒,上下拍打湿腻的花唇。 “嗯啊……”怎么可以这么舒服,杜若紧张得差点咬到舌头,“顾康……” 顾康注视着她表情,另一只手拨开她脸颊旁汗湿的长卷发,越发觉得她像是水里幻化出来的精灵。 他怜惜地吻了吻她咬得发肿的嘴唇,挺动腰杆,肉棒柱身贴着比口磨蹭,嘴唇吸着她红透的耳垂粗噶道:“让我射了,今天不插你。” —— 嘿,想让他们的下一次在哪里高? -- 17.磨 不容忽视的热度杵在两腿之间娇嫩处,来来回回地磨,本就滑滑腻腻的腿间又溢出不少汁水,浇湿粗硬的肉棒,淋得水光一片。 好y。 杜若被他贴蹭得发慌,咽了咽口水,仰着绯红滚烫的小脸,不知所措地问:“怎么、怎么弄?” 顾康眼热地抚上她嘴唇,满脑子都是真刀实枪地插她,可这个场景这个地点,怎么也不算合适的选择,他不想给她不好的体验。 “我……”杜若脑袋宕机了,隐隐约约生出个念头,想着是不是要依葫芦画瓢,“我也给你舔好不好?” 硬挺的龟头戳着比口外的薄肉,她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令顾康蠢蠢欲动。 她的提议他当然心动,可他忍了忍,手掌捧住她臀部,将她整个压向自己,压抑道:“这里灰尘多,先欠着。” “嗯……”杜若伏在顾康胸膛上,不住地喘息。 顾康勾起她下巴,有点担心:“你还好吗?” 杜若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是担心她会发病?那确实扫兴…… 她脸红地嗫嚅:“我有吃药的……” “嗯。”顾康在她嘴唇上啄了一口,“不舒服跟我说。” 杜若乖乖地点头。 顾康低头,并拢她双腿。 在她挺翘的乳肉上轻咬一口,旋转揉搓着她胸脯,他将y得发疼的整根肉棒挤进她腿根处的缝隙。 大鸡8磨着的小花穴表层,来来回回,速度渐渐加快。 这种隔靴搔痒的触感是一管兴奋剂,将两个初尝情事的人激得愈发爽快,也愈发空虚。 杜若鼻端全是顾康和自己身上的味道,淫靡的气息色气十足,身体像被塞满又掏空,她敏感得能感受到他阴精上勃发的褶皱和筋络,少年阴囊随着挺动拍拍作响,卷曲的黑色毛发搔在细嫩的腿间,又迅速地退开,再贴上,高得她欲生欲死。 流了太多汗,喷了好多水,她快要脱水而死,被压在门背上,两面夹击,软唧唧的她揪着顾康上衣,后背的门因为他的抽插而被摇晃得嘎吱作响。 顾康使劲顶了几十下,杜若私处随着他的冲刺不断地收缩,两腿根被磨得发红,也不知他第多少次挤撞进去,硕大的顶端钻至尽头几次三番地插,杜若被弄得有点疼,感觉是脱了皮,火辣辣的疼,可更多刺激的快感将那疼痛遮过去,她的感官知觉变得模糊,直到顾康紧黏着她身体,粗喘着飚射进腿心。 乳白的精液,一股一股,腾空飞溅在门背上,浓稠得泛着热气,还有一部分,顺着瘫软的两条腿内侧,缓慢地往下流落。 两人抱着缓了一阵,隐约听见下课铃声响了。 也不知道在这房里呆了多久。 顾康收拾好自己,蹲下身去半跪着,检查她的下面。 小穴可怜兮兮地外翻肿着,娇嫩的腿根蹭得一片泛红,精液星星点点蹭得到处都是。 顾康刚S完,这一看,又硬了。 他闭了闭眼,从K袋里取出一包卫生纸,拧开杂物间水槽中的水龙头,放了一阵水,浸湿卫生纸,一点点细细地为她擦拭。 杜若咬着嘴唇,半眯着眼,任他为自己收拾。 等到两人整理好衣物上的印子,擦干净门背上的痕迹,并肩上楼进教室打报告时,已经是第四节课上课了。 数学老师放下粉笔,抬手提了提眼镜,苍老的眼睛看向门口站着的顾康,和他身后矮半个头的女孩。 杜若举了举手,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老师,我体育课不舒服,他送我去医务室了。” “进来吧。”数学老师招了招手,继续上课。 杜若腿脚还是发软的状态,姿势别扭地回到座位上。 顾康跟在她身后,挡住别人回头看的目光。 他坐下,递给她一瓶矿泉水,杜若心里小鹿乱撞,装作若无其事,口干舌燥地喝了几口。 终于解了渴,她瘫在桌上,没会儿,吃了安眠药一样,累得很快睡着。 —— -- 18.你们那个了? 杜若是饿醒的。 不,准确的说,她是被一股浓郁的香味给g醒的。 她饥肠辘辘地揉了揉肚子,迷蒙恍惚地睁开惺忪的眼睛。 旁边桌面上摆了个青瓷菜碗,盛装着十几个馄饨,薄薄的皮,满满的馅,热气腾腾地在向她的胃招手,看着嘴就好馋! “吃吧。”教室外太阳正盛,顾康额头、脖颈上还冒着汗,他从一旁的袋子里取出干净的筷子,递给她。 杜若垂涎欲滴,眼巴巴地问:“有勺子吗?” 顾康弯腰,从桌腿旁的纸袋中取出保鲜袋中的白勺,放进碗里。 “好香啊……闻着就好好吃的样子!” 杜若大快朵颐,先用小勺盛起一个馄饨,放到嘴边吹一吹,再轻轻咬下一半。 哇!嫩且有嚼劲,馅居然是鲜虾! 杜若美滋滋地感叹:“学霸,你在哪儿买的呀?” “好吃吗?”顾康问。 “嗯嗯嗯!好吃好吃!”杜若猛点头。 馅的美味与馄饨皮的滑溜感合在一起,嚼得满口余香,真是妙不可言,她再舀一勺淡淡的J丝汤喝,觉得爽呆了! 顾康笑笑,眼睛黑亮:“我做的。” “啊?”杜若讶然:“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下课回的。” 杜若看了眼手表,离第五节课还有十多分钟,平日他都是踩点来的,今天……怎么? 她有点不好意思:“你今天中午是不是没去摆摊?” 周一到周五,他每天早上、中午、晚上会抽空出门摆摊,周末几乎全天都在外边,卖的东西随时间定,什么好卖卖什么,他手艺好,早餐、小吃、夜宵都会做,长得帅又年轻,光顾的人多,生意一直都不错。 “嗯。”顾康抽了张湿巾纸给她,“擦擦嘴。” 杜若接过,将桌上的化妆镜打开,擦拭嘴时猛然发现细白的脖子上赫然有个吸出的草莓印。 她脸红地“啪”地合上镜子,脑袋里闪过无数上午发生的s8精画面,啊啊啊啊,女主角是自己,而男主角……正在看着她。 羞死了羞死了。 杜若捂着脸,趴在桌上。 顾康见她这样,像是把头扎在沙堆里的鸵鸟,他忍俊不禁。 馄饨都吃完了了,只剩汤,顾康去洗碗。 午休结束的预备铃响起,教室里陆陆续续进来学生,云轻轻坐到杜若旁边,拍了拍肩膀,跟她聊天。 “若若,你是不是和顾康那个了?”云轻轻在宿舍听了一中午的八卦,现在好奇心简直爆棚。 杜若正喝水缓解自己的情绪,听了她的话心惊肉跳,呛得猛烈咳嗽两声,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强作镇定,装傻:“什么……哪个?” “交往啊!”云轻轻小声说,“你别骗我了,你们两个看上去氛围真的暧昧,坦白承认吧,谁追的谁?” 杜若暗暗松了口气,刚才以为上午色色的事情被谁撞见了,吓死,还好虚惊一场。 “……不存在谁追谁。”杜若想了想,“嗯……算互相吸引吧。” 云轻轻不可思议:“顾康可是十中出了名的冷面帝,不近女色禁欲系,每天不是在求学刷题就是在摆摊,大忙人一个,据我所知,跟他表白的姑娘清一色被拒绝了,你居然把他拿下了?” 杜若再打开化妆镜,观察自己的五官,转头朝云轻轻抛了个可爱的媚眼,问她:“轻轻,我呢,你觉得我怎么样?” 云轻轻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怔地看着她。 “我拒绝过的男孩也不少的,宁缺毋lAn。”天气有点热,教室里还没开空调,杜若在桌上摸了支笔,随手将长发簪成一个发髻,精致的鹅蛋脸皮肤透亮,五官不施粉黛美得惊人。 杜若挺了挺x,有那么点心虚地低咳一声,“再说,不是我把他拿下的啦,是相互吸引,相互吸引,轻轻,你懂吧?” -- 19.吃 ρo⑱xyz.ⅵρ 顾康和杜若在交往,这个消息在班上便不再是个秘密。 放学时,顾康骑自行车载杜若回家,杜若沿途见一家装潢还挺时尚的发廊,停了下来,进去洗头发。 顾康三餐都是自己做,学校的生活费折合成了现金,爷爷需要长期住院,费用巨大,他很缺钱。 他走进菜市场去买菜。 十分钟后出来,拉开玻璃门,进发廊,见杜若躺在洗头床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洗发小弟正在给她头部按摩,热情地同她聊天。 顾康手里提着几袋菜,面无表情地皱了皱眉,转身,出了门,在外边等。 三十分钟后,杜若吹干头发,那洗发小弟一路送她到门口,热情得过了头,她有点招架不住,本要回头办张高级会员卡,顾康冷冷止住她:“不准办。” 洗头小弟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杜若便不办,乖乖地跟着顾康走了。 杜若要帮顾康提菜,顾康没让,将几个装满的塑料袋分别挂在两边车头上。×syǔzнaīwǔ.⒞om(xsyuzhaiwu.com) “你一直在等我吗?” “嗯。” 自行车在林间小道上慢慢行驶,落日的余晖照在两人身上,照映下唯美浪漫的光影。 杜若单边而坐,修长的腿并拢微抬,双手环住顾康的腰,脸贴在他校衣背部,她刚刚洗完的长卷发浓密而黑亮,发尾随风飘扬。 杜若从小学六年级开始留长发,她的发质极好,只是每次洗起来不方便,她在A城都是办的发廊的卡,三天去洗一次。 这边她还不太熟悉,看到一家就去洗,每次洗头小弟都热情得过火,问她一堆私人问题,又劝她办卡,一句接着一句,高得她有点烦,体验感实在说不上好。 顾康骑车很稳,转进小巷,石板路上,拐角穿来穿去,也不会有太强的颠簸感。 杜若舒心地观赏沿途店铺,仰面静静看彩霞满天,忽而听他在说:“以后别去理发店了,我给你洗。” 杜若有点儿心动,转念压下去那心思,“不行啦,你那么忙。” “没关系,晚上给你洗。”他说。 杜若抱紧他的腰,笑嘻嘻问:“那我可不可以办高级会员卡,年卡那种?” 顾康浅浅地笑,语气里难得的宠溺:“可以。” 杜若偏头想了想,又问:“学霸,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总是他在照顾自己,帮助自己,那自己可以为他做些什么? “不用,你注意自己的身体,养得健健康康的。”顾康说。 杜若在门口下车,帮忙提菜,顾康开门,将自行车提进门槛,放在角落里。 顾康问她:“吃J吗?” 杜若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让他高兴,上午在杂物间里,他说欠着的那个,她什么时候还呢? 那样,会不会让他比较舒服? 顾康将菜放在厨房,出来时她还在发呆,顾康又问了一次。 “啊?”杜若脸瞬间绯红,心怦怦直跳,不知道想到哪里去,手足无措:“吃……吃……现在么?” “我说的后院的J。”顾康有双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此刻两道浓浓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想的吃哪个J?” 杜若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这才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面红耳热地跺了跺脚,“顾康,你坏!” 顾康咧嘴笑,把她拉进怀里,揉了揉她发顶:“先吃饭,洗完澡我们再玩?” 杜若将脸埋进他胸膛里,瓮声瓮气地“嗯”了声。 ———— 顾康杀J给杜若补身体。 后院的老母J:??那我走??杀了我给你们助兴?? -- 20.停电后 白天天气异常闷热,夜里哗啦啦下起暴雨。 平日都是杜若先洗澡,顾康后洗,这天杜雄和杜月相继给杜若打来电话,关心她转学后的适应状况,她在房里接听,乖乖女状回复半天,结束后才进的浴室。 天公不作美,洗到一半,停电了。 黑黢黢的浴室,屋外电闪雷鸣,杜若刚刚冲完澡,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她吓得惊慌失措地尖叫。 顾康的房间临近浴室,他正在做习题册,灯光一灭,听到隔壁的声响,他忙找出手电筒,出门,光着膀子站在屋檐下的浴室门前。 杜若从小到大第一次经历停电,反应过来后吓得瑟瑟发抖:“顾康,我害怕……” 顾康隔着浴室门安抚她:“你先穿上衣服,开门。” 杜若把睡裙胡乱往身上套,整个过程都在自己吓自己,想着之前白天看过的密室恐怖片,心理作用,简直眼睛望到哪儿哪儿就有鬼。 杜若心慌意乱地打开扭动锁,顾康握着手电筒进来,浴室地面的泡沫没冲干净,院子上的夜空响过一道惊雷,声音噼里啪啦,杜若满心惶恐,没注意,脚下一滑,她“呀”的叫一声,稀里糊涂地拽住顾康的手臂,两人双双往后倒。 慌乱之中,顾康半途按住墙壁做了缓冲,托住杜若后脑勺挡着,避免她磕在瓷砖上。 再回神,两具火热的身体亲密贴在一块儿,唇贴唇,额碰额。 手电筒不知何时“哐当”一声滚进院子里,雨声不断,光亮消失,黑暗中,两人粗重的呼吸声暧昧地纠缠在一起。 杜若没来得及穿内衣内裤,胸前一片绵软光滑,隔着条薄薄的睡裙,密不透风地被少年棒y健壮的胸膛压在下边。 顾康对她没什么抵抗力,少年心性,几乎是一瞬间就起了反应。 大腿上很明显地顶了根粗淫物,杜若被戳得脸颊绯红,心跳倏地加速,不习惯地扭了扭下肢。 顾康挪开唇,掐了掐她的T,闷声道:“别动。” 杜若不敢动了。 如雨滴般的吻,一个接着一个,热烫地落在她侧脖颈上。 他的呼吸声好重,鼻息喷在她锁骨上,麻麻痒痒,杜若咬唇,双眼水气迷蒙,给他亲得头昏脑涨。 少年带薄茧的手掌温热熨帖,攀上她娇气的右乳,爱不释手地抚弄。 过几天要来姨妈了,发育的胸部敏感酸胀,被他这样一拨弄,挺翘的r粒不住战栗。 “唔……” 顾康扣住她的下颌,蛮横地与她接吻,舌头席卷她柔嫩的口腔,不放过一处,讨要甜美的津液。 杜若被他吻得后背发软,双手无力地置于他后腰,沉闷的浴室里,静得只剩下两人接吻和心跳的声音。 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个是芳心暗许的少女,干柴烈火,这一切,似乎发生得自然而然。 杜若身上本就凌乱而无章法的睡裙被随手脱掉,铺开在她身下。 “知道六九么?”顾康肉着她胸乳,低哑地问,“我们试试?” 才刚洗完澡,身上温度忽然拔高,不停地冒汗,杜若心脏咚咚地狂跳,似懂非懂地“嗯”了声。 顾康说g就g,转了个身,扒开她的双腿,脸贴上去,亲她下面。 杜若脸上忽然弹跳拍打着一根巨物,过了会儿,才意识过来那是什么。 她第一次这么直白地面对这副场景,尽管有黑暗掩饰,脸依旧憋得通红。 她手发麻地想要握住,却发觉一只手根本无法掌控,她颤巍巍再伸出一只手,才堪堪圈在手心。 “唔……啊……” 一回生二回熟,顾康的舌头很快钻进花穴里,火热而肆意地搅弄,他吮吸得卖力,仿佛要将里边的花的汁液吞个干净,杜若小腹敏感得不听使唤,酥软的快感刺激得她头皮发麻。 她微微张开嘴,呻吟着,坚挺的龟头一挺,忽然钻进她嘴里,她不知所措地舔了舔,一股独特的腥味扑面而来。 杜若羞耻极了,含着他的东西,小声地喘气。 她慢慢地舔前方一小部分,像吸棒棒糖一样,一点点地吮。 顾康则没她那么婉约,大汗淋漓地含着湿软的阴唇上下咬嘬,大口大口地吸。 “别……顾康……痒……”杜若敏感地闪躲,他偏不让,上瘾似的追着用嘴唇蹭让她战栗的那几处软肉,用舌头挑,吃果冻一样,吸溜吸溜。 杜若被他舔得酸酸胀胀,身体的某扇闸门坏了一样,浑身的热潮全往他含住吸附的那处涌。 腿脚下意识绷直,快感烟花般一波又一波将她推上天际,阵阵刺激直击灵魂深处,没会儿她便呜咽着泄了出来。 -- 21. 顾康抱起下身黏腻的杜若去床上。 隐约一点光亮,朦胧中她瞥见他眸中似粹了层火,能将她烧成灰烬的滔天的火。 她被灼得满心悸动,快融化在他怀里。 顾康床上铺着凉席,杜若躺下去,高潮未平,双腿还不住地在抖,被背下一凉,蜷缩着身子嘤咛,下意识坐起直往顾康怀里钻。 少年倚躺在床头,杜若跪在他双腿间,顾康吮咬着她的唇舌,手探下去,摸到她湿漉漉的阴唇,用指尖抚弄,打着旋按压。 “唔……”杜若细碎的哼着,声音大部分封在他的吻间。 顾康喉结滑动,揽住她轻颤的腰,捉住她一只手放自己跨间y得发疼的勃起上,难耐地蹭着她掌心,意图已经昭然若揭。 给他舔。 她答应过的。 杜若脸红得发烫,气喘吁吁地俯下脸,张开小嘴,试探地伸出舌头,碰了碰。 肉柱在夜色中兴奋得又胀大几分。 顾康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喘着要求她:“张嘴全含进去。” 杜若心脏突突跳得毫无章法,舌头是火热的,浑身没有一处不燃起来,脑袋倏地被烧得一片空白。 她听话地将滑嫩的龟头含进口中,像是裹着一个散热的乒乓球,大得令她心惊。 口水满溢出来,她虽含着,却呆呆地不敢动,人有些迷糊,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顾康快要憋死,摸着她头发轻轻往下按了按。 这一按,杜若生涩地再往下含住一截,蘑菇头被吸着赶到脆弱的喉咙口。 小嘴紧裹着顾康的肉棒,收缩吸附着铃口,顾康被她吸得浑身一颤,头皮爽得几乎快要瞬间炸开。 “C。”顾康双眼猩红地骂了一句,一股暴虐的冲动感喷发出来,那瞬间爽得直想按住她,横冲直撞,怎么粗鲁怎么来。 他生生忍了下去,抬手摩挲她光裸的后背,哑声道:“若若,你吸一吸。” 杜若跪在少年身前,轻吟一声,肉棒在口腔里躁动地弹跳,她羞怯地抚摸着两颗卵蛋,哪怕是夜里也不敢睁眼,不得其法地舔吸,吐出纳进。 隐隐的,她能察觉出来,顾康是舒服的,这也给了她鼓励,舔哪里他呼吸最急,她便多舔那里。 渐渐的,顾康不再满足于她小打小闹的舔吸,自己挺腰在她嘴里耸动起来。 嘴巴被戳得又酸又麻,那根肉棍一开始还只是浅尝辄止的缓缓律动,隔了会儿,已经控制不住速度和力度,失控地抽插,杜若被他顶得摇摇晃晃,鼻端充斥着它的气息,她有些受不住,揪着他的膝盖,呜呜哼哼地无助迎合。 顾康呼吸粗重地捧住她脑袋,臀部往上狂送,凸起的青筋擦过湿滑的内壁,某一瞬间龟头刺进她狭小的喉咙口,杜若眼泪被那入侵的异物感比得挤出来,她难受得想呕,抵触地蹙眉,牙齿轻轻一咬。 猝不及防,顾康嘶了一声,眯着眼睛浑身一震,强烈的射意袭来,他抖动着要抽身,可已经来不及了,一股股黏糊糊的精液喷射进她口中,还有部分飞溅到她脸颊上、眼睛上、胸前…… “咳咳咳……”头发上也沾了不少,杜若捂着嘴,嗓子火辣辣的,咸腥味太重,刺得她直咳嗽。 “吐出来。”顾康愧疚地拥住她,急忙忙端了床边的水给她漱口。 杜若压根没听清,她整个傻掉了,好难受,生理性眼泪不停地掉,她条件反射地含住水,咕咚咕咚将嘴里的东西都咽了下去。 —— 嘿! -- 22.秋游 杜若回味过来到自己先前囫囵喝下的是什么之后的反应:…… 她怔了好会儿,羞答答地将脸深深埋进他怀里。 “躲什么?礼尚往来。 顾康失笑,抬起她下巴,手指抿过她嘴唇,眸色深深地亲一口。 杜若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脸热热的,他可喝了不少自己那里流出的东西…… 杜若更羞了。 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她是脸皮越来越薄,毕竟他带她探索的,是浑然未知的自己。 夜更深,雨渐停,云开雾散,漫天的繁星在夜空闪烁,卧室里疲倦的恋人相拥而眠。 月底,学校组织秋游,两天两夜,到邻市龙门山去露营。 十中算是所贵族学校,有钱子弟多,经不得闷。 杜若必然是去的,可如果只她去,那就很没意思,心里自然是希望顾康也同去。 顾康依旧很帽频,忙学习,忙摆摊,忙着往医院跑,照顾瘫痪的爷爷。 他肩负的担子那样重,承受的经济压力远远超出同龄人,杜若无数次想要帮忙,顾康果断拒绝,不让她插手。 人都有自尊心,顾康不愿让女朋友瞧不起自己,杜若明白,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龙门山旅行的合同,她悄悄签了放弃,做了和他一起留校的打算。 没想到他却主动提了这件事,他说:去吧,我们一起去。 那你爷爷……” 有护工在。他安抚她,爷爷的状态稳定,出去两天没太大问题。 这样集T的旅行之于杜若来说,或者之于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来说,是新鲜的,充满期待的。 学校在龙门山中租了十几套半山别墅,容量大,能K歌、烧烤、玩棋牌、游泳等,供他们尽情放松。 顾康嫌太吵,用完餐以后去山上找适合露营的平地,杜若跟着他,散步和消食。 晚上的月光如水澄澈,半轮明月挂在天际,在婆娑树影中显得朦胧梦幻。 顾康提着行李,在离别墅几百米远的地方找了个树丛,拨开枝叶,里头有块草丛,另一面透风,天然的露营好场所,顾康停下,决定把帐篷搭在里头。 杜若在帮忙,视频电话忽然响起来,一看,是A市的朋友打来的。 杜若跪坐在垫子上,将视频电话转成了语音通话,接得晚了,那边男生的声音已经急不可耐:若若,你真心要在那鬼地方定居么,啥时候回A市啊你? 杜若有点头疼,汪泽易,你大老爷们儿,怎么跟祥林嫂似的老念叨我回不回来的事? 你当初口口声声说的去玩一个月就回,这国庆都过去了,还不回?你乐不思蜀了? 蹲在帐篷外打地钉的顾康动作微顿,脸色沉了沉。 汪泽易是姑姑杜月闺蜜的儿子,杜若的邻居,也是她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吵吵闹闹长大,两人关系要好。 自从杜若转学来S城,汪泽易隔三差五就要给她发信息打电话,或委婉或直接的表大让她回去的念头。 杜若看着天上的月亮,叹口气:微信上不跟你说了么,我爸不让我回嘛,他要我在S城读完高二,再去我姑姑那里上学。 月姨不是在澳洲么? 恩诺。 “我爸让我去法国,咱们这是难见着面了。”汪泽易语气低落,郁闷道:S城好玩么,你朋友圈怎么不多发点你的美照,想死哥哥我了! 灰头灰脸有什么好看的?” 灰头灰脸的拍才真实! 杜若嘟囔着:切,又骗我丑照,才不要。 她从小到大的丑照,都在汪泽易的手机里。 这家伙还如数家珍舍不得删,做成表情包时不时发出来吓她,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恶趣味。 两人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一阵,等挂断电话,杜若才发觉帐篷已经搭好,顾康不知去向。 她出来找,见顾康抱着被子枕头倚靠在附近的一颗松树下,皎洁的月光像纱幔一样铺满丛林,他正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眸光含带探究的深意。 他紧抿着嘴唇,表情肃穆,如夜般的静默。 她听见“咯噔”一声,忽然有些心慌。 -- 23.惩罚的吻 “读完高二就走,去国外?”顾康冷笑,又觉得笑不出来,心被塞满说不出的滋味,那味道不好受。 他缓缓走向杜若,质问:“我算什么,你拿来玩的小把戏?” 万千心绪在脑海里交汇,杜若后悔不迭,刚才在帐篷里和汪泽易话赶话没注意分寸,聊的东西也不合时宜,不知道他听了多少去。 “你听我解释,顾康。” 他绷着脸,眼睛瞳色深不见底,杜若最畏惧他这样。 她心虚不已,怵得有点想哭:“爸爸是这样说的,可是我不同意,我不想出国……” 顾康盯着她,一言不发。 积年累月、渗入骨髓的孤独,让顾康时常陷入混沌初开的迷茫中。 他似乎一直都是一个人,不合群、孤僻、没有安全感。 人是群居动物,有社交需求,需要朋友,然而他是一个例外,他孑然一身,渐渐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 爷爷倒下后,他唯一的监护人成了需要他照顾的弱者,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东奔西走讨生活,行色匆匆,无心其他。 你若问他,他渴望爱吗?他需要爱吗? 他怎么会不想要呢? 杜若的存在,就像银河,将星星洒满他毫无光点的黑暗生活,他尝到了从所未有的甜,尝到一点,就贪婪地想要更多。 接触越久,他发现自己的独占欲便越强,越发偏执,有男生向她示好,有男生给她打电话,哪怕是当着他的面,她一副没心没肺不在意的样子,他还是会在意,会吃醋。 他憎恶这样小肚J肠的自己,可他自己也深受反噬和折磨。 他克制不住对她的迷恋,抵挡不了对她的索求,所以就更压抑不住对那些亲近她的异性的极度排斥。 “可你还是要走,是吗?”顾康已经逼近,将粉色的被子和枕头放进帐篷里。 那是杜若在别墅挑选的,她一眼就看中了这套。 “不是……我不走的……”杜若看向他,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她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怜惜,她知道的,顾康不擅长表大感情,但如果走进他的心,自然就会看清他的情意,那么赤诚,爱与恨都明明白白。 夜色中,顾康低眸注视着杜若,像是在辨别真假,过了一会儿,他手腕微微用力,将她扯过来,两人一高一低,杜若整个被笼罩在他怀里,下巴被迫抬起,他的吻如暴雨,夹杂惩罚的意味落下,彼此呼吸交缠,脸上带了潮意。 杜若仰着脸承受他近乎暴烈的吻,嘴唇被啃咬得红肿,她面色绯红,微微皱了下眉头,渐渐呼吸不过来,快要窒息地拍打着他的胸膛。 顾康揽着她不堪一握的腰后退几步,将她压在身后的树干上,他的手急切地伸进短袖下摆,将她的胸罩推上去。 挪开印在她嘴上的唇,他呼吸热热地洒上她脖颈,再朝下,气息不紊地落在她起伏的胸脯上,含住了白玉顶端一颗粉嫩的r粒。 两人贴得很近,粗硬的肉棒抵在私处,刻意顶了她两下,热度惊人。 被他触碰的地方麻痒难耐,杜若私处随着他的动作抖了抖,脸颊刹那间烧起来。 -- 24.差点后入(2更) Рo⑱xyz.ⅵР 夜晚的丛林,青草的淡香味隐隐扑入鼻端,耳边秋虫在低低呢喃,阵阵柔风吹拂而过,树梢沙沙作响。 风吹不消恋人间刺激起的燥热。 顾康捏住另一颗乳头,又湿又热的舌尖绕着右边那颗胀大的舔吸,舌头将她裹进口腔里,叼着嘬咬、挑拨。 少女的胸脯还处于发育期,非常敏感,洗澡时她自己摸摸都觉得酸酸麻麻,如今被他这样指尖捻磨,口舌拉扯,一会儿便腻腻黏黏地挺起来。 顾康轻轻吐出右边那颗,将另一颗翘r吸进湿热的口腔里,啵唧啵唧地吮。 右手也不闲着,布满薄茧的手指故意剐蹭她周围颜色嫩嫩的乳晕,打着圈儿。 杜若神思迷蒙,背脊无助地压在粗老的树干上,娇嫩的皮肤被粗糙的树皮硌得有些刺,然而胸前的反应更加磨人难耐。 杜若咬唇,面颊绯红,低低地哼着。 整个胸脯酥麻不已,饱满圆润地高高耸立着,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syǔzнaīwǔ.čoм(xsyuzhaiwu.com) 很淡的粉色被他逗弄得兴奋泛红,裹着光泽,十分诱人。 他似乎比她更清楚她的身体,三下两下撩拨,便把她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今晚,动作显然要比从前都急切得多。 他来回切换,舔着她的乳尖,手也不停歇,摸索朝下。 杜若穿着条超短裙,里边还有条安全K和内裤,顾康手指隔着布料摩挲着她腿心,熟稔地抚弄她的阴蒂,脸埋进穴里深吸一口气,抬脸深深看着她:“你湿了。” 杜若咬了咬嘴唇,羞耻极了,自欺欺人地嗫嚅道:“没有……才没有……” 她面若粉霞,皮肤吹弹可破,夜色下显得还要比实际年龄小几分。 什么叫童颜巨乳? 这就是。 顾康看得眼热,总觉得自己像是在犯罪,欺负未成年小妹妹。 尽管她确实未成年。 杜若腿间濡湿一片,本就粘着裤子不舒服,如今被他摸那几下,空虚得厉害,她也不知怎么,还想被他摸,可他却撤了手,忽然将她翻了个面,扯掉她的裙子和安全K,紧贴了上来。 烙铁似的滚烫热度,凸起的阴精形状,隔着长裤压在她臀部上。 “疼……”她的x压在树干上了,杜若叫了声,手慌忙地找地方支撑。 顾康将她上衣拉下来,双手挡在她两r前,手心朝里,隔开了gy有裂缝的老树皮。 这个姿势…… 背对他还是第一次…… 粗硬的肉棒戳上来,一下一下磨着她脆弱的T缝,杜若被他磨得下肢瘫软,麻到心坎去,呻吟着,水越流越多。 顾康咬在她侧脖颈上,双手分别捻住奶头揉捏:“给你打电话的谁?” “谁?”杜若乳头战栗,口中溢出声难耐的呻吟,脑袋一片空白,想了会儿才清醒点儿:“一个朋友……” “他喜欢你?”顾康咬着她耳朵,腾出一只手,解下自己长裤。 杜若骨头都酥了,腰忽然被他固定住,扶着往后一送。 她不习惯地扭了扭腰,T挺翘起,快贴上他胯部,被摆成个迎接的姿势,非常暧昧的弧度。 两道紧合的细缝若隐若现。 接着肉棒就顺着T缝蹭进来,前端龟头滑过湿哒哒的穴口,差点钻进去。 “说。”他粗喘,抬掌在她臀部上轻拍了下,凉意习习,带着惩罚的意味。 杜若瑟缩一下,有点想哭。 血脉偾张的筋络研磨着小穴,紧贴着褶皱,有节奏地磨蹭那鼓鼓囔囔的一团中的细缝。 很快被磨蹭得鲜艳欲滴。 杜若呼吸彻底乱了,脸颊发烫,心砰砰砰地狂跳着,快得要破腔而出,“我当他是兄弟的……没有喜欢……” 至于他喜不喜欢自己,杜若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啊…… —— 嘿!在吗? -- 25.S了(3更) 这个答案,并不让人满意,顾康希望她承诺,以后不和对方来往了,可这样太过狭隘苛刻,他说不出口,憋在心里又实在不爽,这不爽通通化作熊熊燃烧的欲火。 他双手撅着她臀部,带着怨气狠狠肉了几下。 白皙的臀肉哪遭受得住那样的粗鲁,霎时绯红一片。 “唔……”杜若不知所措地往后仰起小脸。 紧致的处女性暴露在月光之下,又很快隐去,顾康细致地一寸寸舔过,自然清楚,她那里白白净净,肉嘟嘟的,和自己的截然不同,一根毛发也没有。 他眼热地磨蹭顶弄着,肉棒y得发疼。 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好想操她。 他喉结滚动,用龟头上的小孔顺着T缝朝里,一下一下地去戳那娇滴滴的阴蒂。 “嗯……”杜若腰软腿酸,有些站不住。 她垂眸偷偷看了眼,见那根棍状的活物仿佛从自己身体里长出来一样,贴着阴唇露出个小头。 阿呀,她羞死了! 小穴被他戳磨得不停流水,杜若手心无力地撑在树干上,哼哼唧唧。 坡下忽然传来一个女孩娇气的声音:“哎,向哥,上边已经搭一个帐篷了。” “管他呢,又不是他家的,”男生粗声道:“咱们搭旁边,好不容易找块好地,不折腾了,累死老子了。” 有人来了! “顾、顾康……”杜若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回身。 或许是因为她动作幅度太大,顾康压根来不及刹车,本是在外摩擦解渴的阴精就着惯性朝前一挺,顺着润滑的汁液撑开小比,倏地挤进了那道小缝中。 杜若瞪大眼,差点叫出声。 顾康忙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唇,胸膛紧贴着她后背,下巴抵在她光滑的肩膀上,嗓音发沉地嘶了声。 嫩肉如小嘴吸附上来,紧咬着他堪堪进入一个龟头的性器,顾康爽到全身过电,追求欲望的本能驱使着他,那一刻,他只想深入,顶到最深处,插入,再抽出,再插入…… 下边那两人刚才大概是摔了一大跤,嘴里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 还好顾康本就藏在不易发现的隐蔽处,他忍着没动,杜若却害怕得浑身紧绷,这要被发现肯定得社死了,她扭了扭腰,小脸通红地转过头,可怜巴巴地求顾康回帐篷里去。 顾康正在兴头上,水汪汪的肉穴紧致得惊人,温热又窄小,箍得他头皮发麻,她扭过头那样旋转着一绞,小穴剧烈收缩,一切在瞬间失控了。 一股暖流飚射进浅Y处,把小口填满,却兜不住,又顺着腿根往下滑落。 杜若整个懵了。 她低头看了眼,后知后觉那是什么,脸红得要滴血。 那对情侣正在搭帐篷,肆无忌惮地聊着天,离他们的位置大概50米。 “C。”顾康低骂了声,打横抱起她,三两步奔回到帐篷里,他郁闷将她压在身下,啃着她脖颈哑声道:“刚才那次不算。” 男人射得太快是不是不大好? 杜若声音小得仿佛听不见:“天好黑的……我……我没看见……” ———— 顾康黑脸:我可不是秒射男 ———— 顾康现在是个温油的少年,不过隐隐可以察觉他的暴戾属性,多母审他就……咳咳咳……是另外一个属性的男银了…… —— 大家热情点呀! -- 26.活春宫(4更) 杜若双腿被扒开,顾康刚泄过性器,就这样抵着她还在流精的穴口。 随着他的左右挺动,转着圈圈地碾压着她那里发麻的软肉。 少年鼓胀结实的胸肌压在她胸脯上,上下夹击,杜若身体和脑袋都是麻麻的,她咬着唇娇喘着,帐篷外忽然传来更夸张的呻吟声。 “向哥,你轻点儿~”女孩暧昧地叫声令人脸红心跳。 那个被叫作“向哥”的男孩不满:“叶子,我都忍了一路,还让我轻点儿,你那么骚,勾引我一路,鸡8都快要憋炸了,我怎么轻?你这不是要我命么?” “向哥~你坏——啊呀!好冰,你塞什么进去了?!”女孩尖叫。 “西瓜肉……别躲,夹紧点,让老子吸。” 如此色情高调,杜若听得心痒难耐,加之顾康的性器一整根又粗又直,毫无隔阂地抵在她那里。 他呼吸那么粗重,一次次地将热气喷洒在她脸上身上,杜若不敢乱动,似乎连他吞咽口水的声响都能听得到。 她心跳如鼓,简直快要疯掉。 那向行好像是隔壁班吊车尾的刺头,女的是隔壁班的班花,叫夏叶,两人性格张扬,长得也很养眼,他们平时从不穿校服,吊儿郎当的,酷酷的,看上去就很社会。 有次杜若去上厕所,还看见向行把夏叶压在墙壁上猛亲,手都伸人裙子里去了。 “向哥……啊嗯……西瓜有没有籽啊……哈……” “有籽,小骚货,老公给你舔掉,怕什么?”向行砸吧砸吧嘴,“西瓜味的比肉好甜,好好吃……” 女孩娇嗔:“向哥……唔嗯……你小声点,上边、上边还有人……” “让他们听去,免费的活春宫,我没让他们收费就很大度了。”向行舔吸地啧啧作响,过了会儿,猴急道:“叶子,我要插进来了。” “别……唔啊……西瓜还没弄干净……” “卧槽,比好紧!”向行压根没管她的欲拒还迎,骂了句脏话,粗声粗气咕哝:“才几天没挨操,怎么跟处女一样?” 说完便是一阵粗暴地猛烈进攻,“浪货,腰扭得这么快,是不是小骚比痒?鸡8喂饱你没?” “行哥你好厉害……”那女孩娇喘不断,声音软腻得像蜜,“叶子要被你高坏了……” 隔着点距离,啪啪声和不堪入耳的下流浪话不绝入耳,女孩被干得一直在叫,嗓子都哑了。 顾康的性器瞬间又涨大几分,直挺挺地抵在那里,熨帖着不容忽视,狰狞又嚣张。 杜若被烫得小穴一抽一抽地收缩着,她咬唇抱住他腰,鼓起勇气小声问:“你……要不要?” 顾康忽地捉住她的手,往下放在自己肉柱上,握着她的攥住,上下撸动包皮。 “你……”杜若茫然地喘息,箭在弦上,如果他要做,她不会拒绝的。 “没带套。”顾康撑在她身上,汗如雨下,声音有些沙哑,忍耐道,“对你不好。” 杜若心里一阵暖意,耳朵红红的,脱口而出:“……我不在意。” 肉棒磨着她嫩嫩的手心,热流在两人身上四处流窜,顾康动作越来越快,几分钟后射在她掌心。 顾康倒在她身上,凑到她胸脯前,先是用鼻尖蹭了蹭奶头,然后张嘴含住一颗,舔了舔。 他哑声道:“我在意,若若,我不想伤害你。” —— 4更,珠珠冲鸭! -- 27.你别去 ρo⑱xyz.ⅵρ 那对情侣花样百出,尽情放纵,忘我地吟哦。 顾康用湿纸巾擦拭干净她的手心,揽住杜若睡下。 晚上用餐前,烧烤洗菜的身影里他最帽频,默默无闻地做事,不让她帮忙,当心她弄脏裙子。 提着帐篷上来装,又回去拿被子,出发前他还早起在外边摆摊卖早点,一天下来,他已经疲乏,可胯下那泄过的物什却依旧生龙活虎,滚烫地抵在杜若肚子上,羞得她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没事,不动你,放松。”顾康感受到她的紧张,手指来到她后背上,指腹轻柔地摩挲,嘴唇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嗯。”杜若放松下来,闭着眼默念九九乘法表,数小绵羊。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依偎着进入梦乡。 第二天大家约了爬山,顾康清晨唤醒杜若,收拾帐篷、整理被子,带她回别墅。 顾康把重的行李提在自己手上,只给了杜若一个枕头和一袋帐篷的零部件。 下坡时那对情侣仍在睡大觉,杜若经过那个橙黄色的帐篷,眼角余光瞥见被丢在土堆上的异物,定睛一看,原来是几个扎起来的、饱鼓鼓的安全套。 女孩的白色蕾丝内裤挂在矮树枝上,大概是男孩猴急脱下来随手抛上去的,正于晨风中飘扬。 太开放了,真会玩。 顾康视而不见,杜若心一颤,垂眸匆匆路过。 刚回到别墅不久,杜若在房里沐浴,换上干净衣服出来,才发现屋外下起了大雨。×syǔzнaīwǔ.⒞om(xsyuzhaiwu.com) “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大晴天么,啊不是吧,天气预报骗人!”云轻轻坐在阳台秋千椅上不知多少次叹气。 狂风卷着阵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杜若站在阳台上往后山看去,雨水四溅,整个天地都晕开在浓浓雨雾之中。 杜若盯着后山,陷入沉思。 云轻轻见状,戳了戳杜若粉白的脸庞:“想什么呢?” “这么大的雨,山上露营的人怎么办?”杜若问。 “应该没人逗留在山里了吧,昨晚出去露营的人本就不多,你在屋里洗澡那会儿,各班清点了人数,没见少人的啊……”云轻轻打开手机,“我瞧瞧,不对不对,还有两个人没回来,隔壁班的,向行和夏叶!” 转眼间,雨声连成一片,噼里啪啦,天空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来势凶猛,汇成瀑布,朝大地倾泻下来。 云轻轻看向阳台外,过了会儿,诧异地回头:“若若,这么大的雨,你家顾康出去干什么去?” 杜若跟着往下看去,只见那道熟悉挺拔的身影披了件红色雨衣正往后山走。 杜若心急如焚,双手合在嘴前,大喊:“顾康,你去哪儿?!” 雨太大太急,冰雹一样,顾康根本听不见,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杜若转身就要下楼去追,云轻轻截住她,急道:“若若,你别冲动啊,你先打个电话给他,问一下情况。” 杜若从房里找出手机给他过拨过去,好在他接了,杜若正要问,咆哮的山雨中,顾康先开口:“你睡一觉,我去把那两个人找回来。” 杜若提心吊胆:“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去!会有山洪的!” 顾康安抚她:“我熟悉路,只是带路,几个老师和安保人员一块去,别担心,等我回来。” 杜若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安心地“嗯”了声。 “注意安全”几个字刚涌到嘴边,那头已经挂断了电话。 —— 标题是我替杜若说的(?_?) -- 28.掌上明珠 雨怎么就不停呢。 杜若忧心忡忡,皱眉盯着雨幕,踱来踱去。 “休息会儿吧若若,吃点东西。”云轻轻从餐桌上取了几样早点,出来到阳台上陪她。 客厅一群同学围坐在茶几边的地毯上玩“谁是卧底”,兴致高昂,闹闹哄哄。 杜若唇色很淡,她摇摇头,“谢谢,吃不下。” “别焦虑了,肯定没事的,不要自己吓自己。”云轻轻拉住她的手,舒缓她紧绷的神经,“进去休息一会儿吧。” 不是自己吓自己,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处境,本就可怕。 杜若握着手机,手心捏得发疼。 最后一通电话是一个小时前,他们至今未归。 她没办法沉住气。 “快看,他们回来了!”有人从洗手间出来,拔高音调喊了一句。 杜若转身朝那人走去,透过浴室的窗户,见果真有一群穿着雨衣的人扶持着从山上下来了。 杜若喜极而泣,踩着拖鞋噔噔噔奔下楼梯,学生都凑在那儿,你一句我一句关心地问情况,可向行和夏叶处于迷惘状态,并不回话。 他们身上衣服凌乱,向行的长裤没拉拉链,夏叶的衣服穿反了,她两只手扯着短裙下摆,神情狼狈不堪。 两人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上,腿上遍布泥渍,像是被吓得狠了,皆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杜若目光找寻着顾康的身影。 隔壁班入住在旁边的别墅,那边来人把他们俩接过去,安保人员散了,剩下两个老师叫人拿来医药箱,在给角落的顾康包扎伤口。 顾康浑身湿透,颇为落魄,结实的手臂上不知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割破皮肤,几道口子渗着血,已经被雨水冲浸得发白。 触目惊心。 杜若不知自己怎么变得如此脆弱,心里一阵抽痛,咬着唇,眼泪断了线地往下落。 顾康视线与她相交,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反过来安慰他:“没事,下来的时候碰到断裂的树枝,过几天就愈合了。” 杜若满肚子话要讲,可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终究是忍住,“嗯”了声。 由于这场突发事故,当天的所有户外行程全部取消,下午雨停,所有班级坐相应校车打道回府。 一下车,杜若便看见了柳叔和高姨,两人毕恭毕敬地站在校门口,见到她后,高姨打开准备的太阳伞,端庄地笑着,撑着伞向她迎过来:“若若小姐,先生来了。” 自从搬来S城,杜若闹过几次要回A城度假,杜雄不准,求他来呢,他又推脱工作忙,父女俩一直是视频或电话聊天,杜若都快想死他了。 杜若一扫愁眉,喜笑颜开:“爸爸在哪儿?” “在家里。”高姨也为小姐高兴,“先生让我们来接您过去。” 杜若满心欢喜,回头看了眼顾康。 顾康神色淡淡:“去吧。” 杜若视线落在他绑着纱布的伤口上:“今天别去摆摊了,知道吗?” “好。”顾康应了。 杜若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车,高姨猜出端倪,车开出去一段时间后,温和地开口:“若若小姐,你看那个男孩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杜若眨巴着眼睛问。 “对他是看恋人的眼神。”高姨笑。 “高姨您厉害。”杜若明眸皓齿,和她母亲容貌相近,笑起来格外迷人,“其实他是我男朋友啦。” 高姨笑而不语。 “别和爸爸说哦,拜托。”杜若脑袋一歪,躺在高姨肩膀上,撒娇:“爸爸是老古董,不允许我在读大学前谈恋爱,他要是知道肯定念叨我。” 家里杜雄是主,而杜若则是天,是杜雄宠在掌心的明珠。 杜雄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 高姨允诺:“好,小姐,都听您的。” —— 嗨美眉们,咱也高个加更吧,下章400猪加更~ 投一投~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你们是不是都在等这对情侣分手呢?(坏笑) -- 29.爸爸 杜若爸爸如今五十出头,是一家服装企业的老总,中年日子过得算是富裕风光,不过他并非一直发大,早年家境贫寒,生活窘迫,十五岁辍学背井离乡,从S城辗转去A城打拼,苦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住在桥洞下,风餐露宿,困厄度日。 没有贵人扶持,没有送上门的机遇,在外东奔西走碰一鼻子灰是常有的事,现在的资源和财富,全是靠他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赤手空拳,踏踏实实获得的。 杜雄储蓄的资金在找准合适的风口后,当做本钱投了进去,他有一颗敏锐的商业头脑,有勇有谋有格局,不怕吃苦,逮着机会后,埋头苦g,很快发迹。 发迹后那几年,生意越做越大,身边出现不少对杜雄有好感的女性,杜雄见惯风浪,受遍冷眼,并不容易动心,直到遇见初入职场的白婷婷。 白婷婷比杜雄小十一岁,表演学校艺术系的漂亮女生,A市本地姑娘,遇见杜雄的时候才刚大学毕业,企业校招进来公司。 杜雄见过不少美人,婀娜多姿的,千娇百媚的,风情万种的……乱花渐欲迷人眼,他先后交往过几个,真到谈婚论嫁,始终缺点意思,最终好聚好散。 白婷婷却不同,她自有一股子傲雪凌霜的孤傲劲儿,挠得人心痒痒。 杜雄对她留意,渐渐动了心,萌生爱意。 从追求到订婚,再到办婚礼生小孩,前后五年的时间。 白婷婷也只陪了杜雄五年。 这是杜雄最意气风发的五年。 像一个绚丽的肥皂泡沫,像一个美梦。 在某一天,灰飞烟灭。 白婷婷孕晚期不小心摔了一跤,送进产房时大出血,根本没给匆匆赶到的杜雄考虑保大还是保小的机会,孩子剖腹生出来,没多久白婷婷撒手人寰,甚至来不及看孩子最后一眼。 白婷婷是杜雄穴口的朱砂綦,床前的明月光,而杜若是他们爱的唯一结晶,他的心肝宝贝。 杜雄给女儿取名杜若,因为杜若是白婷婷生前最爱的花,杜若的花语是:信任,信赖。 自白婷婷去世后,杜雄再没有过别的女人,他不愿妻子在天上孤独伤心,期待有天归去,痴心不改,与她团聚。 父亲对母亲深切的爱,是杜若从小对爱的启蒙。 她欣赏爸爸这样的男人。 吃苦耐劳,忠诚,有责任心。 所以,她当初才会被顾康深深吸引。 或许,潜移默化中,爸爸这样类型的男人,某种程度上,成了她的择偶标准。 杜若开门跳下车,飞奔进别墅的时候,杜雄正寄着黑色围裙在厨房给她做晚餐,杜若踮起脚尖轻手轻脚过去,从身后蒙住了父亲的眼睛。 她捏着细细的嗓子,故意装作难以辨别的样子,问:“快猜猜我是谁?猜不出来就要有求必应哦。” 这是杜若小时候爱玩的游戏,三四岁那会儿,杜雄为逗她高兴,偶尔会装傻,故意猜错,把小小的杜若高兴坏了,闹着要吃冰糖葫芦,要去迪士尼玩,杜雄真的有求必应。 这会儿杜雄放下手里的菜,任她蒙着,洗净手回头,捉住她的手心亲了一口,语气满是宠溺:“谁家的小女儿,调皮。” “李家的,张家的,王家的?”杜若装傻,噘着嘴卖萌,语气娇娇的,“都不是。” 杜雄啼笑皆非,喂了她一颗水果拼盘里的红提,“谁家都甭同我抢,你啊,我们杜家的小祖宗。” 杜若甜甜的笑,扑进爸爸怀里腻歪,笑着笑着眼泪掉下来:“爸爸,臭爸爸,你为什么不让我回去,也不常来看我,我难过死了,恨死你了,你太讨厌了。” 杜雄最怕她哭,菜也不做了,揽着她出去哄,又是擦眼泪,又是喂水,“心肝心肝”地哄,沉浸在情绪里的小姑娘这会儿有爹疼,哭得愈发肆无忌惮。 坦白说,虽然从小单亲,但杜若从不会觉得有所缺失,那是因为爸爸真的很疼她,把妈妈那一份也弥补上了。 杜若一直知道,爸爸妈妈都很爱她。 杜雄今年遇到不少事,层出不穷的坏消息,忙得焦头烂额,然而那是大人的事,哪能让小孩跟着愁,正巧杜若一直嫌弃A市的气候,住着不舒服,发病频率也高,杜雄干脆就下了决心,让自己信得过的管家带着杜若住过来,在这边没有顾虑地生活。 等到杜若平静下来,杜雄才去做晚饭。 他难得来一趟,没让高姨下厨,每道菜的食材都是他去菜市场挑的,菜肴都是他自己做,做的也都是杜若喜欢的特色菜。 杜若和她妈妈一样,不爱大鱼大肉,特喜欢吃坛子菜,还有些只有杜雄会做的家乡菜。 有一道,杜雄给它命名为“擂鲜藠头”,用擂钵将新鲜藠头和大蒜捻碎,放小许盐和红辣椒,继续碾,封十分钟,再品尝,开胃不说,味道绝美。 A市很多人吃不惯这道菜,吐槽太重口味,杜若爱得要命,来了S市后下馆子吃S市的特色菜,发现根本不是爸爸做的那个味道,她不禁怅然若失。 深夜做梦常梦见爸爸坐在沙发上,寄着围裙擂那鲜藠头,醒来时忍不住流口水,口水流着流着,不知怎么开始流泪。 今天,真地活生生见到那一幕了。 简直不像是真的。 情绪泛滥,杜若鼻子一酸,又赖进爸爸怀里,呜呜地哭了。 —— 留个言再走呗,小比a比y~ -- 30.她是他的(微) Рo⑱xyz.ⅵР 周日的清晨,杜雄从梦中惊醒,接到一个来自A市的电话,匆匆离开S城。 杜若有些失落,可父亲向来忙,走之前还不忘为她做了顿营养早餐,她释怀不少。 傍晚,柳叔送她回学校。 临校的夜市热闹非凡,她找了一圈,并没见到顾康的身影。 杜若给他拨电话。 喂。那边低低的一声。 似乎带着热度袭来,杜若不知想起什么,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贴着话筒的耳朵无端地红起来。 露营的那个夜晚,忽明忽暗的光线里,他单手撑在自己身上,粗喘着,急不可耐地射在她的手心。 那时候,她的耳朵里,全是他滚烫的鼻息。 也是这样的声音。 低哑而克制,他说,没带套,不想伤害你。 怎么?”那边问。×syǔzнaīwǔ.čoм(xsyuzhaiwu.com) 杜若捏住手机:“我到学校后街了,今晚过来住,你……在家吗? 从医院回来,快到家了。 挂断电话,杜若踌躇再三,转身进了一家便利店,出来时提了个小塑料袋。 她脸红心跳地踏过小巷的青砖,回顾康的住处。 已经快十一月了,S城的气温依旧是25度左右,短款贴身体恤配百褶裙,露着两条大腿,她也不觉得冷。 老旧的木门没有从里闩住,吱呀一声推开,院子边房梁上的白炽灯亮着,晕出的光线迷蒙,周围静悄悄的。 顾康?她叫了声。 在这儿。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杜若回头,见顾康正盯着自己手里的塑料袋瞧。 杜若脸热地将手躲在背后,心虚地往屋内退了两步。 顾康目光紧锁住她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变化,喉结上下滚动。 给我买的? 嗯……就、就顺路……杜若含糊其词,声音越来越小,眼睛东瞄瞄,西瞄瞄,就是不敢往他身上停驻。 顾康笑意愈深,跟着进来,双手往后将门合上,薄唇似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唇瓣,他贪恋地将她拉住拢进怀里。 这两天,其实他很慌,担心她走了,再也不回来。 炙热的怀抱,白色上衣透着洗衣液的清香,修长有力的手指勾起她下巴。 四目相对,顾康含住颜色粉嫩的嘴唇,将她抵在门上,贪恋地重重吻起来。 丁香小舌被他吸着、g缠着,牙齿轻轻地碾咬,越吻越深。 杜若被吻得筋骨酥软,攀着他肩膀呼吸不畅地喘息。 上衣和胸罩不知什么时候被推上去,他的吻一路朝下,又湿又热。 舔她细皮嫩肉的乳沟,他的手掌温热熨贴,略带蛮横地掐着她的乳肉亲吻,舌头绕着她翘起的乳尖,一点一点地吮吸。 两人贴得那么近,身体似乎要融进另一具身体,杜若长睫毛顿了顿,明显地感受到小腹上顶了根粗硬的阳物,戳在她肚脐上。 她紧张地缩了一下,仰着小脸,酥麻的触感漫过脊柱和神经,她揪皱了他肩膀上的衣料,软软糯糯地哼唧。 修长微粗糙的手沿着光滑纤细的腿向上,手指往裙底探去,触碰到被水浸湿的布料,顾康扯下她内裤,没有隔阂地肉抚变硬的阴蒂。 杜若呀地叫出声,眼角涂了胭脂般绯红,被拆掉骨头一样,腿脚发软,手中的塑料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让她成为自己的,谁也夺不走。 她是他的。是他的。 没有她……他将一无所有。 他不敢想。 强有力的占有欲乱窜,撞得他心口疼。 顾康闩上门,平日清明的眸中灼烧欲念。 他拦腰打横抱起她,手捏住塑料袋中那盒杜蕾斯,朝院子里的竹床大步走去。 -- 31.齐根没入 那是一张老式传统手工竹编双人凉床。 有次杜若问过顾康,他说是他爷爷编的。 杜若很喜欢呆在上边,趴着、躺着,网上购物、玩手游、听音乐。 竹条被细致打磨过,没有毛刺,上了清漆,夏夜睡在上边非常凉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由于年代久远,翻身时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有些轻微摇晃。 何况是两个人躺上去的时候。 顾康缓缓分开她的双腿,跪在中间,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盯着她腿间紧合的细缝,覆着一层薄茧的中指缓缓探进窄小的甬道,在层层叠叠的软肉中一寸寸地推进。 赶紧。 杜若神色迷离,她羞耻地嘤咛,唤他的名字:“顾康……” 体内涌出一波润润的汁水来,打湿他的手指。 “嗯,我在。”顾康隐忍得大汗淋漓,前额墨黑的碎发湿透,接着插进第二根手指,跟着挤了进去。 修长的两根指并拢在一块儿,剐蹭她敏感收缩的褶皱,不一会儿,里边被润滑得抽插时发出啾啾唧唧的声响。 杜若咬唇,揪住他撑在竹床上的另外一只手。 顾康抬头看向她:疼吗? 杜若红着脸轻轻摇摇头。 她那模样分明和妖精没两样,顾康看得屏息。 衣不蔽T,胸罩和上衣被推得高高的,两只雪白娇软的r立在空气里。 顾康火辣辣的视线朝下,入目是洁白平坦的肚皮。 再往下,分得大开的长腿间,合不拢嘴的小穴含着他的手指,任他搅拌着淌出晶莹的汁液。 风光无限。 顾康被眼前景象刺激得双目赤红,滔天的情欲往下涌,胯间的性器胀得生疼。 他渐渐失了理智,埋在肉穴里的两指飞快地抠挖,抽插,空着的几个手指则去搓捻她的阴蒂。 顾康……杜若渐渐受不住,在他手下嗯嗯啊啊地叫,欲生欲死的,“慢点……” 也不知他发狠恣意地g戳到哪处,杜若绷直了腰肢和腿脚,小腹一阵抖动。 顾康在她快要高潮之际,手指咕啾咕啾地顶入深处再猛地抽出,捏着她早已充血肿胀的阴蒂轻微拉扯,杜若尖叫一声,巨大的快感从下身涌向四处,她痉挛着,失魂地泄在他手心。 水从凉席的缝隙滴滴答答地流下去,溅在青石板上。 杜若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整个人还停滞在快感的余韵之中,浑身上下泛着淡淡的粉红。 顾康口干舌燥,y得快炸掉,他三两下拆掉避孕套的盒子,随手套了个在阴精上,将她虚软的双腿扛上自己肩膀,腰往下沉,龟头抵着湿滑的穴口,咬牙往下一顶。 性器突破阻碍,齐根没入她体内,深得不能再深。 杜若咬唇,眸中雾气弥漫,脸上薄汗黏住发丝,她细细呜咽一声。 他动作来得太迅猛,杜若甚至忘记了疼。 无数软肉小嘴一样覆盖着缠上来,紧紧箍住硕大的异物。 你终于是我的了。 顾康呼吸一滞,爽得头皮颤栗,他差点失控。 强忍住欲望,他快速脱掉湿透的上衣,手按住扛在肩上的两条腿,挺腰朝前一撞,浅浅抽插起来。 —— 还有一章,求一波(*°?°*)猪猪~么么啾~ -- 32.再C 真紧。 比肉敏感地强烈收缩着,紧紧地咬住他的肉棒,顾康被夹得青筋暴跳,他猛地往后撤出一点,然后更深地送入。 杜若被顶得尖叫一声,含着哭腔,拧起眉心,泪眼盈盈地仰视着他。 交合处溢出几缕处子的血丝。 顾康眯了眯眼,俯身压下去吻她,薄唇吮着她的额心,从眼到鼻,再到红润的嘴唇。 他嗓音暗哑:“若若,抱歉,我没法忍了。” 因这个姿势,性器直挺挺地插得更深,杜若平坦的小腹上甚至能够看见微微凸起的痕迹。 顾康安抚地用舌头舔她的乳头,用牙齿叼住乳头,轻轻磨着,舒缓她的情绪。 杜若渐渐放松下来,难耐地呻吟。 顾康气息粗重,托住她的臀部,朝自己连续顶弄,直把杜若被戳得上下耸动,连带着两颗奶子也在空中颠得上下摇晃摆动。 杜若逐渐意乱情迷,适应后疼痛感被快感取代,小比被插得水灵灵的,脸也变得粉扑扑。 顾康面对面干了会儿,见她腿软得直往下掉,便将她的腿放下来,翻了个面,把她上衣解下垫在竹床上,撅着她屁股,扶着肉棒蹭了蹭湿漉漉的T缝,便急不可耐地再次插入那粉嫩贝肉。 花径凹凸不平,异常紧致,顾康伏在她背上,两人前穴贴后背,少年阵阵热气吹拂在杜若敏感的耳后,她低吟一声,脖颈无助地缩了缩。 咕叽咕叽的插穴声和阴囊撞击臀部的啪啪声不绝于耳,臀肉被耻骨顶得直往前,又被他按着肚子压回来,杜若羞耻地摇摇头:“慢点儿顾康……” “你好香,好紧,慢不了……”岂止慢不了,顾康简直忍无可忍,本能只想横冲直撞,干翻她,射进她子宫最深处。 可她毕竟是初次,需要顾虑的有很多,他忍耐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会。 顾康闭了闭眼,深呼吸,放缓了速度,捏着她下巴凑过去,两人口齿相贴黏糊糊地深吻着,涎水拉着丝坠下去,顾康拇指抚去她嘴角的晶亮,终究是问出口:“若若,你会不会离开我?” 杜若心跳加速地摇头,气喘吁吁:“不会的……除非你赶我走……” 他怎么会舍得赶她走?他疯了吗?只要她愿意,可以在这里住一辈子。 顾康一下一下抽插着,九浅一深,双手摸上她胸乳,原先的确还算克制,越往后劲腰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杜若被他撞得四处地颤,没有色素沉淀的肉棒在她股间撞出残影,粗硬的阴毛一下下刮擦在她T缝间。 杜若又麻又痒,叫声越来越大,撅着雪白的小屁股任他插入抽出,竹床嘎吱嘎吱摇晃散架似的,和做爱的啪啪声此起彼伏,在夜色中静谧的院子里格外响亮,听得羞死人。 热烫的龟头顶住最深处碾了几下,Y处吐出汁水热热地泡着他,吞着他,顾康喘声急促,腰绷紧了,肉着软弹的臀肉,快感来得猛烈,马眼一麻,肉棒抖了抖,飚射出来。 杜若被撑胀得倒在竹床上,顾康往后撤出,单手将湿漉漉的避孕套褪下,满袋的精液像白色的小蛋球,顾康燥热地将它丢在地上。 渐渐闭合的穴口有温热的液体正源源不断地涌出,顾康趴过去,撩开杜若脸上湿黏的长发,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若若,身体还舒服吗?”他贴得很近,两人唇快碰上唇。 毕竟是激烈运动,他难免担心。 杜若欲拒还迎的娇憨模样,垂着眼眸点了点头。 来S城后,她已经很少犯病了,柳叔找家庭医生给她复查时,医生说,她的身体状态在好转…… 做这个,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顾康心痒难耐,等她恢复了平缓的呼吸,才换了个新的避孕套,抱起软绵绵的杜若跨坐在自己身上,对准刚合拢的小比,注意着力道,朝上一挺,再插了进去。 -- 33.撑得太饱 ρo⑱xyz.ⅵρ 已经充血的肉瓣抽搐着,重新接纳他挺翘粗长的硬挺。 小穴被撑得太饱,杜若嘴里呜咽着,条件反射地往后扭了扭腰。 顾康脑子涨得不行,最原始的兽X将他烧红了眼,手掌本能地顺着她身体的曲线去抚摸,压住她背脊不让她跑。 “若若,别动。” 杜若果真乖得跟小猫一样,可她坐不住,没骨头似的趴下去,伏在他身上,偶尔从鼻子里溢出来几声可怜兮兮的声响。 顾康抱着她吻了一会儿,大掌按压在她臀部上,私处衔接着,他朝上连续猛顶了几下,捣出许多水来,解了解馋。 赤裸的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两人交合的地方浓稠得一塌糊涂,抽插的水声也很大,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他在她耳边粗喘,火热的吻细细密密落在她侧脖颈线上,不住地在白皙的嫩肉上忘我的吮吸,留下无数吻痕。 两人急促紊乱的呼吸交融着,顾康似要将她生吞活剥,手掌顺着她的臀部往上,摸捏她柔软的腰肢,低首叼住她一只颤巍巍蹭着他精壮胸膛的奶子。×syǔzнaīwǔ.⒞om(xsyuzhaiwu.com) 舌尖舔着粉嫩的乳尖上打着圈,抿着凝脂般的皮肤,吮那挺俏圆润的乳尖,裹着涎水大口大口地将她奶头吞下去。 他身体灵活,上下协调能力很强,挺着腰,ROu比an勾动作不停,一下一下的插她,要着她。 性器深深嵌在杜若体内,嫩穴被不断地破开,用力插进最幽深处。 他越来越兴奋,粗大的性器拔出,再狠狠插入,搅得天翻地覆。 杜若眼尾泛红,脚趾头蜷缩起来,呻吟声被他撞得细细碎碎。 小腹那里一阵一阵地收缩,高潮海浪冲刷而来,快又迅猛。 杜若全身软麻,又哭又喊,灵魂出窍般难耐地咬着他心口,猛地抖了抖身体,一下瘫软了下来,虚浮地颤抖着。 她失禁了。 杜若发丝凌乱,水汪汪的乌黑眸子些微失神,羞耻得不知如何是好,微张着嘴气喘吁吁。 肉棒被浇透,加之她痉挛的小比收缩着紧得惊人,差点把顾康夹S。 顾康低骂了声C,眸色一黯,呼吸更加沉重,揪着她圆润的屁股就是一顿不管不顾地猛干,把骑在身上的她撞得摇摇晃晃。 他动作大开大合,杜若受不住他的高频率,眼泪婆娑地求饶,手捶他的胸膛。 顾康这才找回些理智,心疼地亲她糊了一脸的眼泪,抱紧她的腰肢,顶进最深处,重重地捣,汁液翻飞,尽情释放。 两人脸上身上都是汗,气喘吁吁地贴在一起,胸脯起伏得厉害,手摸上去,哪里都是滑溜溜的。 杜若有些虚弱地趴在顾康身上,像是小死过一回,抽抽搭搭:“顾康……你出来……不舒服……” 顾康修长的手指抚摸她的背脊,像只初次狩猎还未餍足的兽,缠着她不放手,挺了挺腰,“让我再待会儿。” 杜若害羞地埋进他胸膛,小声道:“不可以再来了……” 刚刚那次,太激烈,肆无忌惮的,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其实她已经到极限了,不想吓到他。 顾康湿热的唇落在她脸颊上,舌尖舔舐过她覆盖着泪珠的眼睫,一点点往下,薄汗被他卷走,流下津液濡湿的痕迹。 “好。”虽这么说,他却并没有立刻放过她,只抱着她从一片狼藉的竹床上起身,就着交合的姿势,将她双腿圈在腰上,下床,小步小步跨进浴室。 他每走一步,便要随着惯性浅浅抽插一次,杜若被操得脸红心跳,浑身泛热,没会儿又气喘吁吁,几步路像是走了半个世纪。 终于到浴室里时,杜若以为他还想要,也有从了的意思,可他却打开热水器,将她放下,撤出了那处,在她头顶轻轻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原来是在逗她。杜若羞红了脸。 顾康的确想要,不过终究是没有乱来,放过了她。 -- 34.打算 年轻时候的恋人,甜蜜起来,缠绵悱恻,空气是迷人心窍的熏香味,蓝天上漂浮的云朵都是爱心的形状。 依偎在一起,不知烦恼是何物,不知孤独是何物,事事妙不可言。 顾康周末摆摊的时候,杜若就坐在旁边的板凳上戴着半只耳机削土豆,还有半只,戴他那儿。 杜若吃惯了顾康做的一日三餐,他的手艺做出来的菜,味道与父亲烹饪的截然不同,却让她同样无比依恋。 他们几乎朝夕相处,感情越来越浓。 偶尔她会陪他去医院照看他的爷爷。 老人家坐在靠窗的轮椅上,骨瘦如柴的身体松垮地套着条纹病服,脸上满是皱纹,头发苍白稀疏。 见顾康进来,老人家向一侧凝视的双眼激动地往他身上挪,却怎么也挪不动,他僵硬的嘴角抽搐着,着急得口水往外流,笨拙地唤他的名字,口齿不清:宵、小……小康……” 顾康放下手里的保温杯,匆匆几步过去,走到老人面前,蹲下身,握住老人家颤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爷爷,小康来看您了。 杜若跟在后边,抱着保温杯过去,从柜子里取出老人专用的饮食围兜,给顾爷爷系上。 她来过几次,已经学会给爷爷喂饭,一小口一小口地哄老人家吃,极有耐心。 不过,顾爷爷并不认得她,他呆滞的双眼中,只有在看到唯一的亲人顾康时,才会闪现一点半点光泽。 用完餐,处理好大小便,顾康和杜若一起,推着爷爷去医院公园里散步透气。 顾爷爷已经住院几年,医药费和护理费全部由顾康支付,他年轻幼嫩的肩膀过早地扛起家庭的重任。 可顾康却从不曾在她面前抱怨过什么。 杜若心疼他。 没你想得那么糟糕,从好的方面来讲,这样的日子充实,没有悲春伤秋的空隙。夕阳前的日光透过梧桐树叶的罅隙,斑驳了路面,顾康微风拂起他脚边的落叶,他捻紧了爷爷身上的毯子,只是……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不确认活着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杜若心被揪紧,手落在他轮椅上的另一只手上,十指紧扣,我也不知道啊,我以前都是傻乐,过一天算一天那种。 你这样很好,我希望你一直能单纯快乐。顾康宠溺地笑了笑,揉了揉她随风飘扬的长卷发。 咦,不好不好,我才不要傻乐。杜若对他的笑完全没抵抗力,心一跳,粉白的脸颊如初开的樱花,我爸说我被他宠傻了,担心以后我找不着和他一样宠我的人,他说要是找不着就干脆不嫁了,他以前一直劝我毕业后就继承家产,在家里打工,想去就去,不去就拉倒。” “你爸是真疼你。”顾康敛了敛笑,有些不是滋味,“读大学你有什么打算?回A城还是去国外? 杜若心里咯噔一声,啊,又来了又来了。 怎么又谈到这个魔鬼话题了呢,欲哭无泪。 也不知吃了多少次亏,她充分吸取以往教训,不动声色道:我爸听我的,我听你的,嘿嘿,你考哪里我就考哪里。 你是独生女,你爸爸肯定希望你回他身边。顾康望着天上的一只远飞的鸟,语气耐人寻味。 哎,才不是呢。说起这个,杜若就沮丧,大吐苦水,我爸也不知怎么了,以前都是巴不得我天天当跟P虫黏着他,离他越近越好,前几年我姑姑过年回来,劝我去国外读书见世面,他还和我姑姑吵了一架,说什么国外有啥好的,吃不惯就算了,还全是不认识的人,没有文化认同感,说来说去,其实是怕我去了不回来……现在呢,居然主动劝我去国外读书!我想回A市都不让,真是奇怪死了。” 杜若叹了口气,郁闷地问顾康: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呢?说着说着就变了,什么海枯石烂都是海市蜃楼。 你爸爸或许有他的苦衷,这不得而知,不能一棍子把其他男人也给打死,”顾康被她那苦大仇深的模样逗笑,我家里还有老人,不适合远走,得留在S城,如果你愿意留在这里,你去哪所学校,我跟你去。” 不不不。杜若没那么自私,我顶多上个三本,我无所谓的,你不一样,你可是连S大都绰绰有余,不准你为我浪费分数,知道么?” 顾康模棱两可地嗯了声,却并没有给她肯定答复。 他心里,早做了打算。 -- 35.小心肝 杜若是个天性爱美的女孩。 她非常注重皮肤管理,热爱打扮,常给自己设计各种漂亮新潮的发型,闲来无事爱刷网上的美妆视频,关注一堆博主,日常嗜好就是买买买。 她那个小房间压根装不下她各个类型的衣服裙子,后来她发现,顾康房间的衣柜里除了校服,其他衣物寥寥无几,杜若两眼放光,经得顾康同意后,把自己堆在床上的衣服塞进去不少。 杜若家是开服装公司的,母亲生前是模特,她小时候常翻母亲的照片来看,被惊艳得一塌糊涂。 如果爸爸培养了她对爱的启蒙,那么已经去世,始终被爸爸念念不忘的妈妈,则培养了她的审美情趣。 七八岁时,她抱着ipad刷了许多美妆视频,因为好奇,她心痒痒地搬来凳子,从柜子里拿出存钱罐中的零花钱和银行卡,放学后一个人去大商场名牌护肤品店购买了价格昂贵的全套彩妆。 由于年纪太小长得过于幼嫩,花钱时又毫不手软,这种鲜明的反差使得化妆品店的店员惊得目瞪口呆,担心是家里娃偷钱出来消费,哄着小杜若,把她带到休息区吃蛋糕,接着根据签字单上的电话号码悄悄联系了杜雄。 杜雄听说这件事后,也是大跌眼镜,从公司匆匆赶来接女儿。 吃饱喝足的傻女儿非常自然地坐在试装区的高脚凳上,抹粉底、画眉毛和涂口红,她自己完成,没让专业人员帮忙,没想到化得有模有样。 当她见到手臂下夹着黑色公文包、额头满是大汗的男人从透明的玻璃门外大步进来,喜笑眉开地大喊了声:“爸爸!” 她跳下高脚凳,张开手臂扑进爸爸怀里。 她基因好,个子在班上不算矮,不过才七八岁,终究是个小不点儿,才长到杜雄大腿那儿。 她仰着小脸,自然卷绑成两个小揪揪,白嫩的鹅蛋脸上完整的化着精致的樱花妆,眼角亮片闪闪,衬得肤色愈发粉嫩粉嫩,囫囵的一个精雕细琢的甜心儿。 这会儿,她露出几颗洁白的小牙齿,臭P地问:“爸爸爸爸,你总说妈妈是个仙女,那若若是不是像个小仙女?” 她可是照着妈妈的妆容仿的呀! 杜若那会儿在退牙,r牙一个个掉,换成恒牙,小门牙缺掉了一颗,说话还透风。 杜雄忍俊不禁,被逗得哈哈大笑,蹲下去把女儿抱起来旋转了个圈:“小仙女小仙女,谁说不是呢?我们家若若还是爸爸的小天使,小心肝,小开心果!” 杜若听了也咯吱咯吱的笑,大眼睛弯成月牙。 儿时的杜若不仅爱鼓捣化妆品,对服装也有浓厚的兴趣。 杜雄发觉女儿的天赋,挖掘了她,爱美的小杜若如愿以偿地成了爸爸服装公司童装的一名模特。 小姑娘有多厉害呢,天生的衣架子,男装女装上身效果都是独树一帜,很快化身为门蹈桑报里的小明星。 很长一段时间,杜若小时候的梦想都是:追随妈妈的脚步,成为一名服装模特。 杜雄对此举双手支持。 -- 36.小辣椒(500珍珠加更) 她来了十中也快半年,由于长得漂亮身材好,衣品出色,性格容易相处,身前身后出现了不少心仪她的暗恋或者明恋者。 比如当初被她砸过脸的陈流。 比如班长。 比如贴吧里推选出来的最新届“校草”。 …… 她一个都不喜欢。 “哎,早跟你说过我有男朋友啦,人家年级第一,你堂妹追求未遂的那个男孩,名字你知道的,他叫顾康。”跟人提起顾康,杜若总是很自豪,那么优秀的人成为她的男朋友,她心里也生发出与有荣焉之感,恨不得把“我是顾康女朋友哦”这个标语打在公屏上,她瞥了陈流一眼,又加了句:“他超有魅力的,我超级喜欢他。” 这句话击退了不少人,脸皮厚的陈流却不以为意,那次捧玫瑰花告白铩羽而归,并未挫败他的积极X,反倒愈挫愈勇。 在他看来,难追的女孩才香,而且“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世界上,就没有撬不走的墙角。 “没关系啊,”陈流表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倚在C场边一颗树下,嘴里咬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地扒了扒头发,“我排队,你甩了他以后重点考虑考虑我呗。” 正是体育课,班上其他同学在C场上训练,杜若按老规矩躺在一旁不远的树林里喝雪碧,陈流也不知是从哪里弄到她的课表,逃课溜出来找她。 杜若双手捧着雪碧吸了一口,摇头,“不要,你不是我的菜,而且我也不会和他分手。” 陈流一屁股坐到她旁边,“这可说不定!梁山伯和祝英台,罗密欧和朱丽叶,不都分开了么?” 这是什么狗P例子,咒她呢,杜若皱了皱眉。 陈流长得人如其名,有几分流气,光天化日之下,杜若并不担心他会有什么逾越之举,但是这人凑近了吧,引起她浑身不适。 陈流不解地问:“顾康有什么好,一副穷酸相,没爹没娘,不就成绩好点么?” 杜若不高兴了,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叉着腰指着他鼻子,炸毛道:“穷怎么了?你家的钱是你赚的啊,不都是你家里的?顾康不一样,他的钱全是他自己赚的!不准你这样诋毁他!” 陈流懵住,没预料到她又发飙,毕竟气质温温柔柔,看上去娇娇软软还蛮可爱的…… 糟糕,他更心动了,小辣椒的样子也好惹人疼啊…… 班上队伍解散,杜若头也不回地出了荫蔽的小树林。 体育老师住在城中村,和顾康家里有点关系,学校停车场里顾康的车位就是他帮忙安排的,平时也很照顾康摊子上生意,顾康主动当了体育委员一职,这会儿正在帮老师送体育器材,两只手都提着东西,臂膀青筋鼓起,杜若跑上去帮忙。 顾康朝她身后的树林看了一眼,见陈流表情不屑,远远地朝他竖了个中指。 顾康脸色微沉,一声不吭,分了几个分量轻的羽毛球拍给杜若,两人一起朝器材室走去。 -- 37.吃醋 器材室射在体育馆二楼。 宽敞明亮,各类体育运动需要的器具分门别类,五花八门。 杜若第一次来,新奇地兜了一圈。 她东瞧瞧,西看看,弯着腰从靠墙柜子上拿起一根粗长麻绳,转过头问顾康:“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呀?” 顾康正在规整架子上的球拍,清点数量,擦拭完额头上的汗,回头看她:“军训时拔河比赛用的绳子。” 杜若恍然大悟,把绳子放下。 她抬头,东面窗户边攀岩而上的几株嫩绿爬山虎生机波波,瞬间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踢掉鞋子,踩在仰卧起坐的黑皮长面板上,低头往外看。 正好瞧见校草光着胳膊从后山跑下来,冬日阳光下,一身经过系统训练出来的肌肉力量感爆棚。 叶昊天是体育特长生,净身高188厘米,听云轻轻提到他爸爸是国家退役运动员,曾经拿过国内体育项目的冠军奖项。 叶昊天文化科也不错,稳居全年级前三十名,极大可能会被全国一流的体育学院录取。 说起来,杜若跟他相识的起点非常狗血。 十中贴吧在新学期开学时竞选校草和校花,叶昊天当之无愧地连任两届,校花的人选却备受争议,后来不知谁把杜若从小卖铺出来舔冰淇淋的照片贴了上去。 那是杜若入学第一天,走出宣传大厅,不久前吃完一碗高山小土豆,她嘴里渴得不行,进商店里买了根雪糕。 她站在花坛边舔得津津有味,打量着这个新学校。 这一幕也不知被谁用手机偷拍下来,画质感人,魔鬼角度,可是,就那么随手一拍,定格的女孩,精致容貌、亭亭玉立的姿态依旧使得身后的花丛黯然失色,令贴吧里其他的女孩退居其后。 美人是经得各个角度随手一拍的。 何况还是个半眯着眼在舔冰激凌的姑娘,就更勾人更有味道了。 叶昊天心血来潮在那帖子下留了言:这妹子真心不错。 于是整个贴吧就沸腾了,吃瓜群众尖叫声一片,磕CP,那条帖子很快被吧主加了精,置顶。 杜若的匿名投票数飙升,在她本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担任新任校花。 这个消息,还是云轻轻告诉她的。 杜若对此小小虚荣了一下,没有放在心上。 而几天后,叶昊天不知从哪儿弄到她的联系方式,发出添加她社交账号的申请。 那会儿她正在后院给顾康养的一群J喂食。 听到手机“咚咚”通知声,她嘴里“咯咯”地唤着在栅栏里玩耍的小J崽们,右手撒出一把米粒,左手摸出手机。 对方的头像是《灌篮高手》中的流川枫,手绘Q版,超萌,杜若觉得很有意思,通过了对方的请求。 通过之后,她就把这事忘记了。 叶昊天很有耐心,早上都要跟她发早安,夜里发晚安,时不时套套近乎,提到他爷爷家也在在A市,问她住在哪儿,寒假要不要一起过去之类。 他偶尔发语音,用的A市那边的方言,夜深人静时,杜若被勾起思乡情绪,无聊的时候会回复一下。 最近,他的信息越来越频繁,开始约她周末去欢乐城看电影,她嫌烦,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要陪男朋友摆摊,没时间。”她很直接。 叶昊天不卑不亢:“没关系,来日方长。” 叶昊天的理念和陈流差不多,杜若和顾康压根不是一类人,富家小姐和穷小子,杜若顶多新鲜一阵,没多久就得分。 他自信他跟杜若才是郎才女貌,真正的匹配。 叶昊天停下脚步,后边从山道跑下来的队友抬头看了杜若一眼,啧啧地调侃他几句,推了推他手臂,“昊哥,你眼光高,这妹子是真漂亮。” 叶昊天笑得灿烂,站在爬山虎的绿墙之下,仰着脸,黑眸熠熠生辉:“若若,你在器材室g吗呢?需不需要帮忙?” 杜若J皮疙瘩都被他叫出来了,直言:“叶昊天,你别叫我小名!” 叶昊天解开裤腰带上拧成绳的运动衣,擦了擦脸上淋漓的汗,咧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那叫你啥,小若若?” 见他那么不要脸,杜若有点无可奈何,刚想往后撤不搭理他,屁股上一凉。 “呀!”像是被蛰了一下,她低呼一声回头。 顾康不知什么时候半跪在她身后,趁她不注意,倏地扒掉她裙子下的蕾丝内裤,大掌揪起她两瓣挺翘Q弹的白T,热辣而带着惩罚意味的吻烙在了白嫩细腻的皮肤上。 这一幕太刺激大胆了,她顿时心跳如雷,脸红到耳根,整个身体都酥软下来。 -- 38.内S “怎么了?”叶昊天见她脸色异常的潮红,察觉出点什么,眯起了眼睛。 杜若哪里还有心情理会叶昊天。 顾康,他、他他竟然…… 男生从后方掰开她的双腿,唇舌从T缝一路厮磨着吻下去。 不,说吻还不够准确,那动作已经算得上是啃,有些粗鲁,但不至于疼。 嘴唇与牙齿舔咬臀肉时咂磨出细碎暧昧的声响。 杜若紧揪着窗户口,手指胡乱地抠了抠,很快意乱情迷。 湿软的舌头磨蹭着她的阴蒂,故意g来g去。 被舔得好舒服,杜若脑子里烟花绚烂,可某个瞬间,舌头猛地插进来了! 杜若差点再叫出声,趁着剩下的几分理智,她捂着嘴制止住,也顾不得楼下人探究的目光,口干舌燥地匆匆拉上窗帘。 亮堂堂的器材室中,光线暗淡下来。 顾康的一只手肉着她的T,捏面团般大力,另一只手绕到前边,两指并拢搓捏她白净的馒头比,嘴唇则由下而上的含着她豆腐片似的阴唇吮吸,舌尖灵活地在花穴内搅荡。 强烈的情欲席卷而来,杜若纤细的两腿虚软地大张,私密的花蕊被他仰着脸玩弄着,她躁动难耐,咬住手指呜咽不止。 顾康戳了会儿,舌头退出,带出一波水来。 他目光深沉,娇艳欲滴的花瓣被浸上一层晶莹,汁水伴着津液流过股沟,沿着双腿里侧往下,泛滥成灾。 他语气不爽:“跟别的男人说话,还被我舔这么湿。” 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杜若听得出来,有点委屈:“是叶昊天找我先说话的……我……” 听着她娇糯的嗓子念出这个名字,带着撒娇的意味,顾康心里不是滋味,顿时发作,埋下头狠狠吞咽着她还在颤抖的娇嫩的贝肉,又舔又啃,凶狠而贪婪。 不准她提别的男人的名字。 不准。 脆弱的小穴被吃得麻痒不堪,杜若喘息不止,两条腿儿被他握在手中,她瑟瑟发抖,也不知被他嘬弄到哪儿,身子倏地往上一挺,一股透明的液体从阴道里泄出来,喷在墙上。 滴答滴答,地面上和仪器上,淋得满是。 又被他弄喷潮了。 杜若羞耻地大声喘息气,小死过一回,顾康甫一往后撤,她便无力支撑地跪坐下去。 顾康搂住她腰将她翻过面来,捉住她无力合拢的两条腿,面对面往自己一扯,单手脱下校K,裸着下身压到她身上。 明知她心里只有他,顾康还是觉得没有安全感,他不善言语,不知如何表大,唯有过火的肉欲才能证明,她完完全全是他的。 他扳过杜若的脸,狂热地与她接吻,一手扶住殷红的肉棒,对准湿漉漉的小比磨蹭几下,接着便撞向入口,毫无隔阂地直往里插。 杜若头昏脑涨地呻吟,嘴里嗯嗯啊啊的,双手无措地抱住他脑袋。 粗硬的黑发扎着她娇嫩的手心,顾康急促地喘息,热烈地亲吻她的脖子,手揪住她的乳头又掐又拧,挺着腰毫无章法地胡搅蛮缠,疯了一样,直将她送入快感的巅峰。 “顾康…慢点、慢点儿…呜呜…”杜若哽咽着,眼角绯红,哭得娇软不迭。 他慢不下来。 顾康堵住她的嘴,与她的舌头绞在一起,杜若的求饶呻吟变得破碎绵长。 顾康双手揪着她臀部,抽插变得越来越猛烈,水嫩嫩的穴儿承受着肉棒粗暴的捣弄,液体翻飞。 这次快感来得汹涌澎湃,杜若泪眼朦胧,再次高潮,可顾康似乎上了瘾,还没有S的意愿,杜若受不住这样的激烈,双腿箍在他腰上,只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了…… 顾康越插越快,越插越快,穴儿被操得红肿发烫,杜若指尖乱挠,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两人全身都是汗,阴精胀得把肉穴撑到最大,顾康平时很少这么g她,迅猛地被推到了顶点,快感如潮水涌来,他额上青筋暴突,粗喘声在静谧的器材室中无数次回荡,射意滚滚,他提着性器正要撤出,身后忽然传来敲门声。 “若若,你在里边吗?” 是叶昊天的声音。 身下的女孩一怔,神经紧绷地睁大眼,硕大的肉棒顿时被紧致的蚌肉团团箍住,顾康躲闪不及,闷哼着低骂一声C,被含得一阵飚S。 他每回S,量都特别多,但是他向来坚持戴套,从没有只顾他自己爽而内射。 这回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两人都傻掉了。 等他气喘吁吁地抽出来,插入手指去抠,也已无济于事。 子宫里、肚子上,还有双腿间,到处都沾满温热黏稠的精液。 杜若肚子酸胀不已,满身狼藉,任他替自己收拾。 她脸颊烧得滚烫,门外叶昊天是不是不厌其烦地在叫唤她的名字? 她恍恍惚惚,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迷蒙地捂住了脸。 —— 珠珠冲呀!!爱你呦!!么么啾!! -- 39.甜蜜 ρo⑱xyz.ⅵρ 几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出来,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 杜若人双眼氤氲着迷蒙的水光,鼻尖还是红通通的,尽管平息了会儿,穴口依旧有些起伏不定。 下课铃响了,后边还剩三节课,两人回到班上。 杜若整个人虚得不行,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 由于家里打点过,对于她上课频繁睡觉的现象,老师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她很安稳地连睡了两节课。 最后一节课前,她被渴醒了,醒来到连廊饮水房接水,没多久,后边也跟了个人进来。 她回头,见是班长。 班长个子不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性格内敛。 平日老师交代他事情,他站在讲台上传大,下边闹哄哄的也没人认真听他说话,他经常憋得满脸通红,急得只能退而求其次,将通知用粉笔写在黑板上。 他有一笔像是雕刻出来的字,比杜若小时候在书法班练的字帖上的字只差那么一点点。 杜若虽然现在是个学渣,其实也不是一直都渣的。 她小时候T弱多病,常常请假,甚至半个学期的休学住院,跟不学校进度。×syǔzнaīwǔ.⒞om(xsyuzhaiwu.com) 杜雄望女成凤的一腔雄心壮志渐渐就没落落,只愿女儿一生健康平安,至于学业,他一再放低要求。 条条大路通罗马,毕竟女儿有长项,也不是个大字不识的文盲,只要她开心,其他就随她去了。 杜若对班长的印象基本都在字迹上,因为她来十中后,被不少男生表白过,唯独班长给她写了份情书,还是古代书信格式,信封信纸都挺古风,语言也文邹邹的,像做阅读理解题,没看几行她就想睡觉。 班长头一回被她这样盯着看,捏紧了手里的东西,语气有些结巴,我、我看你每天上课、上课都没精神,你、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杜若一愣。 接着班长把手里的一盒东西递过来,他推了推眼镜,脸上异常的红:这是我自己磨的咖啡,家里种的咖啡豆你可以泡着喝 杜若忙摇头:谢谢班长,不用不用。” 班长似乎预料到她会拒绝,不管三七二十一,囫囵地把东西塞她怀里,转身就走。 杜若提着东西回到座位上,顾康在全神贯注地刷某市最新出来的密卷。 杜若发现,他买试题比买任何东西都要积极,平时除了上学、摆摊、刷题,也没啥其他业余活动了。 啊,不对。 脑袋里闪过两节课前在体育馆器材室里发生的事情,杜若脸颊一红。 好像,那已经是他唯一的业余“爱好”了。 顾康停下笔,瞥了眼她桌上那盒咖啡,目光回到试卷上,眉眼辨不出喜怒:谁送的? 有了前车之鉴,杜若简直乖如鹌鹑,小心翼翼坦白:班长塞给我的。 顾康翻了一页,一目十行,有条不紊在草稿纸上运算,虽未看她,但从嘴里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对杜若充满威慑力。 现在还回去。 他很不高兴。 杜若如坐针毡,听话地站起来,抓起咖啡盒走到第五组一位桌前,塞进人桌里,再蹬蹬蹬跑回来坐下。 顾康抬起手在她发顶上,很轻地摩挲:晚上想吃什么? 还有奖励的呀?! 杜若喜笑颜开,兴致波波点了一波菜名。 顾康点头,语气温和:好,放学就去买菜。 过了会儿,他又说:“洗手间里你的卫生巾已经用完了,晚上顺路去趟超市买几包,你明后天可能会来月经。” 杜若趴在桌上,侧脸倾听着他叮嘱,甜甜蜜蜜地“嗯”了声。 -- 40.他为什么那么傻( Рo⑱xyz.ⅵР 小情侣幸福的生活,蜜里调油,一直持续到来年高考。 高考前一阵子,S市下了一场大雨,像是为有情人的分别在哗哗流泪。 杜若考完就要搬回柳叔高姨那里,她和顾康只能白天见面。 分别前,精力无限的两人几乎把所有闲暇时间都花在床上,他们痴迷着彼此的身体,痴迷那种腻歪在一起的滋味,几乎不是在做爱就是在做爱的路上。 有时控制不住度,太激烈过火,顾康担心她会哮喘发作,还好她很快缓过来。 然后不知怎么又腻歪到一块儿,干柴烈火地没忍住,贴到一起继续做,简直至死方休。 高考考完最后一门,杜若搬回了别墅区。 六月底填志愿前,她找了个借口,骗家里人说要和朋友出去玩,同顾康一起去临市嗨了两天,回来时两人在车站分别,立下海誓山盟,约定填志愿都填S市的大学。 “我在电话里和爸爸提了填志愿的事情,打算留在S市,他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拒绝哦,所以八成有戏。” 杜若对这个事情信心满满:“爸爸最爱我了,他尊重我的选择,不过他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我等他开心点,再和他提这个。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说服他,顾康,你等我好消息。” 顾康揽着她,在她耳边亲了亲:“好,打电话给我。” 那天杜若背着一个卡通书包,长卷发被随意地扎成一个简单蓬松的丸子头,身上是一条明黄色的清凉吊带裙,她笑着挥手同他告别,远去几步又恋恋不舍地冲回来,踮起脚尖亲了他下巴一口,转身,眉眼弯弯地消失在人海。×syǔzнaīwǔ.čoм(xsyuzhaiwu.com) 很多母审,顾康始终还深深记得这一幕。 记得这个自己深深爱过的女人,在离开自己前是那样耀眼和洒脱,像掉落人间的天使,一颦一笑过于美丽动人。 一如初次见面,梦幻得像泡影。 她真的厉害,有本事瞬间吸引人的目光,再挪不开眼。 车站分别那天,他没有预料到,自己往后几年,都会活在浑浑噩噩之中。 他的幸福戛然而止,在那一霎,全被转身的她带走了。 后来的几天,他都联系不上她。 杜若信息不回,电话不接,她像是人间蒸发,无影无踪。 也就是那兵荒马乱的几天里,他接到医院病危通知书。 祸不单行,爷爷病发被推进急救室。 人民医院的手术室门口,他苦苦蹲了半夜。 第二天一早,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他急切地起身,差点因眩晕和腿麻而晕倒,他手撑在墙面上,医生疲倦地摇摇头,拍了拍少年肩膀以示安抚,“小伙子,我们尽力了,节哀。” 爷爷去世,他一个人处理后事,邻居们来帮忙,其中包括周漾。 见他失魂落魄,面无表情地顶着两个熊猫眼,胡子拉碴,竟然还开始抽烟,周漾也跟着不好受。 杜若从头到尾就没出现过,她猜到两人是分手了,愤愤抱怨道:“是她甩了你对不对?何必呢,世界上女人这么多,你又何必惦记着她一个?她肯定就是心血来潮玩玩而已,摆弄你就像摆弄一个玩具,厌烦就丢了,反正她众星捧月,不缺玩具。” “顾康,你知不知道,在我眼里,你是天上的月亮,独一无二的月亮。”周漾盯着坐在竹床边颓废的顾康,心里觉得不公平,“可在她眼里,你只不过是普通的一个追随者而已,她什么浮华没见过,逗你玩罢了,你把她忘了吧,别因为她耽误了前途。” 顾康班主任今天火急火燎赶过来,劝他去填志愿。 填报志愿明天下午就要截止,可他还是跟个木偶一样,一声不坑地瘫坐在竹床边,烟一根接着一根抽,饭也不吃,任谁来都不说话。 他像是坏掉了,从里到外的坏掉了。 周漾心疼得不行,越心疼顾康就越恨杜若,她回去给顾康煮营养粥,送过来给他喝,他却坐在角落里喝酒,借酒消愁。 他喝醉了,四肢大开,席地而躺,半闭着眼,嘴里一遍遍喊着心里女孩的名字。 “若若……若若……”他神志不清,瞧着天上的星星,想她晶亮的眼睛,世界里只剩她的名字。 周漾气得要吐血。 也就是这时,她听到竹床上顾康的手机铃声响 一看,是杜若。 她眼里的恨意滔天,想也不想地挂断。 接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不省人事的顾康搬回竹床上,窸窸窣窣后,她和顾康依偎在一起,暧昧地拍了张合照。 顾康的手机没有密码,桌面简单,干什么都很方便。 她将那照片发过去,加了行冰冷冷的文字:“杜若,我有了新的生活,别再来打扰我们,谢谢!” 起初她还担心杜若打电话过来,两个小时后,对方还没有回音,她放下心来,将手机上所有的记录删除,起身,从卧室取出被子盖住顾康,过了会儿才离开。 第二天,她一大早过来,顾康还在沉睡,他的手机上没有收到任何信息。 顾康醒来后,去学校填了志愿。 周漾跟他一起去。 她沮丧地发现,顾康填的所有学校,都在一个遥远的城市。 A市。 那是杜若家乡所在的城市。 被虐成这样,他还忘不了她,他要去找她。 他为什么那么傻。 周漾想哭。 -- 41.八年 后来八年里,漫长的时光中,顾康从未停止过去寻找杜若。 可他是什么身份? 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老百姓,他仅有的信息是她的名字,她来自A市,她T弱多病,她有个开公司的爸爸,她家里很富有。 其他呢?一无所知。 茫茫人海,如何去捞起她。 如果后来的一切能够预知,他可以提前感应两人会分开八年之久,那么他一定会提前把她的信息掌握得清清楚楚,不给她失踪的机会。 午夜梦回,尤其是下雨的夜晚,他会无数次复习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被挖空的心脏因那些点滴充盈些许。 醒来时,窗外风声雨声,凄凉萧瑟,枕边却空无一人。 他坐起,摸黑点燃一支烟,倚着床背怅然若失,失眠到天明。 微信上不跟你说了么,我爸不让我回嘛,他要我在S城读完高二,再去我姑姑那里上学。 月姨不是在澳洲么? 恩诺。 顾康在脑袋里翻箱倒柜,回忆起那天露营时,杜若开着免提和朋友的对话,每个字化作小刀,往他穴口上刺。 她为什么离开?她去了国外?她现在...还好吗? 对于杜若的失踪,顾康有过许多的猜测,从一开始的担心、无措,无尽的思念,到后来的怨恨、不解,周漾说的也不无可能,有没有可能这就是一场戏,他被无聊的富家小姐玩弄后抛弃? 顾康有太多疑问,回答他的却只有A市漫天的尘沙。 作为一个在宜居城市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他不喜欢A市这座城,但他适应了这里,在这坐陌生的城市吃、住、工作,一生活就是八年之久。 八年前,他戴着南方城市贫苦家庭出来的省状元光环,一路北上,成了A市里最不缺的外来人口中的一员,也是在这里,他卸掉了在小城市里的所有光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实现了人生质的飞跃。 他所有的志愿都是医科类大学,选的专业全是临床医学,由于高考分数在省内遥遥领先,超过A市最权威医科大学临床医学专业往年录取分数线几十分,破格提前获得了大一这年的全额奖学金。 他告诉自己,来A市,选择这所学校这个专业,跟杜若没有半点关系。 他的母亲,当年是因为哮喘不治而亡,这是他的心病。 有句俗话,叫“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学医贵在专研理论和临床实践,临床医生的成长非常辛苦,而顾康扎扎实实学习,本硕连读,选择研究又脏又苦又累的呼吸内科,毕业后由导师推荐,凭优异的成绩进入了A市着名的呼吸科专科医院工作,通过考试成为一名主治医生。 他是他们科室唯一一个外省人口,也是为数不多的男医生之一。 由于出众的长相,清冷的气质,除了工作几乎深居简出,对女人更是绝缘,在本地人极其排外的A市,他却成了科室中的香饽饽。 同科室且同出一师门的邵致远对此很酸,揶揄他:“我说康康啊,今天这位女医生给你送自制点心,明天那位主任给你介绍亲戚,怎么我这单身贵族就无人问津呢?” 邵致远在医院附近有套两室一厅的房,顾康与他合住,每月付房租。 两人关系不错,出诊排的同一时间,下班可以一起回家。 顾康语气平常:“你对榴莲过敏,有人总塞榴莲给你吃,你要吗?” 顾康将车开进小区停车库,坐在副驾上的邵致远一副吃屎的表情:“兄弟,别,别举这个例子恶心我,我会吐的。” 顾康眼里浮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吐倒不至于,只是我不喜欢别人介绍对象,跟你对榴莲不感冒一个意思。” 邵致远“啧啧”了声,“把女人比作榴莲,不愧是绝缘T,注孤身呐康康。” 两人认识三年,邵致远叫了顾康三年的“康康”,顾康从起初的不满,到现在平淡的接受。 时间啊,真是个神奇的魔法师。 -- 42.婚纱照 每天两点一线,医院、住宅,日子按部就班,昨天与今天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而明天,照旧。 一些人在生命里出现,然后消失,还有一些人,陪伴许久,依旧消失。 遗忘会让他重获自由,可他偏偏将自己困在原点,困在不甘里,画地为牢。 如果没有在高中同学微信群里看到那张照片,顾康的生活或许一如既往,如深潭、如死水,就那样过。 他是读研以后才申请的微信,本科时期除了学业上必要的联系几乎零社交,研一时被高中班上某个同学拉进了群。 群里太热闹,半天就有几百条信息,无非聊谁家的孩子、谁家的工作、谁新找的对象,他一目十行扫过去,眼花缭乱地捏捏眉心,没什么兴趣地设置了消息免打扰。 这天晚上,他沐浴后躺在床上翻国外最新呼吸内科治疗案例的论文,收到一条来自云轻轻的私信。 “康哥,看班群,爆炸新闻。” 他挑眉,放下手里资料,点开折叠的群,最上边那个十中高三(一)班群里,显示有人@他的红色标记。 群里消息热闹得扎堆,一条连着一条接踵而至,“唰”地被推上去,目不暇接。 他一条条扫上去。 “哇哦,新郎的脸像是3D动漫建模脸啊,没有一点瑕疵,太养眼了吧,她这是结婚了吗?” “看到没,右上角是一个公司标志,好像是婚纱的广告宣传照啊,赵总,这照片你在哪儿拍的?” 吃瓜群众纷纷@顶上发出那张婚纱照的赵艳。 那是一张森林里的婚纱照。 女郎身上的婚纱设计感十足,精美的手工刺绣,仙气的公主蓬蓬裙上镶着闪亮水晶的纹路,她依偎在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怀中,被幸福晕红了如苹果般的脸庞。 男人个子很高,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天生的衣服架子,气质卓然,明显的混血裔。 这样一张无懈可击的完美照片,勾起他人是对爱情的期盼、对幸福的憧憬。 “诸位,配一脸是不是?”被@的赵艳发话了,贴了几张的表情包,贱贱地说,“老铁们发红包砸我呗,昨天打麻将输了钱,需要爱的供养。” 云轻轻丢了满屏幕的菜刀,气急败坏:“赵艳,别吊胃口,快说!” 可那边赵艳不吃这一套,吊着死活不说。 顾康盯着那张照片翻来覆去无数遍,手都在抖,他飞快点开赵艳微信头像,加了他微信。 赵艳微信不需要验证,顾康直接转账五百过去,眼眶发红地问:“把完整版照片发我,高清的,要下边的地址。” “兄弟,太客气了太客气了!”赵艳打了个哈哈,他就知道班上一堆人惦记着杜若,尤其是顾康,念念不忘的痴情仔啊! 嘴上说着客气,手却很老实,他秒收了转账金额,发了原图给顾康。 “鸿途国际商场电梯里拍的,是一家新开婚纱分店的主打宣传照,那家店在比栋3楼,5号电梯出门右转,叫什么‘唯爱一生’。”赵艳也在A市,发那张照片本就别有用心,他拿着五百块,合不拢嘴地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信息。 顾康几乎是立马行动,他平静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沉寂蛰伏的心脏迅速地跳动,他手忙脚乱地披上外套,出卧室时一脚踩到邵致远养的阿毛尾巴上,萨摩耶蜷缩着庞大的身体嗷嗷嗷地叫,邵致远正在房里打游戏,隔着耳机都听到狗哀嚎的声音,心疼得要死,拉开门却只看到一个顾康的背影。 顾康抄了车钥匙,已经撞上大门大步匆匆离去。 相识三年,顾康从来是泰山压于顶的镇定自若,邵致远何曾见过他这副急躁的模样。 他挠了挠发顶,弯腰抚着蹭过来求安慰的阿毛,困惑地自言自语,“这家伙,半夜三更到哪儿去,撞鬼了么?” -- 43.重逢 在黑暗中沉沦太久的人,一点光火已足够将其燃烧殆尽。 顾康踩着油门一路奔驰,五十分钟的距离生生压缩成了一半。 商场前是一个大型十字路口,顾康等红灯时抬眸往上看,除了顶楼外围各商家亮光的电子屏,一二楼里侧已经黢黑一片。 附近的钟塔敲响,他这才惊觉,已经夜里十二点。 商场大门上了锁,她不可能在这里,可他还是不死心。 曾经被发疯的邵致远催着一起来看过一场午夜恐怖电影,具体内容是什么忘记了,题材跟连环解剖案有关,邵致远当时看得兴致波波,他却昏昏欲睡,两个小时的电影,他依稀浏览了个开头和结尾。 记得看完已经凌晨两点了,出门时侧门是开着的。 他寻到那个侧门,有个保安坐在旁边椅子上打瞌睡,睡得太死,他这么大个人进去,保安也没被打搅要清醒的意思。 商场的电梯都断了电,顾康花了点时间找到赵艳说的那个方位,走消防通道上楼。 店铺都关门了,有些店子或许是不差钱,外边的装饰灯亮着,顾康循着一路找去,远远的,那家装潢梦幻的婚纱店便映入眼帘。 偌大的牌子上写着店名,视觉冲击感刺痛了他的心脏。 根本不叫什么“唯爱一生”,而是“唯诺一生”。 装饰墙上的壁灯亮着,少女一袭灵动的轻纱,旋转在花园中,在慵懒的夏风中曼舞,男子只是一身简约的白色西装,站在低处,浅笑着仰望着女孩,没有压迫感,恰如其分地衬出了女生的美。 顾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商场的。 原来她抽身以后过得那样风光,如珠似玉依旧闪闪发亮,身边不缺各式各样的男人。 原来只有他愚不可及地守着回忆的坟墓凄风苦雨,带着侥幸心理为她找寻了无数个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顾康,你就是个蠢货! 他在心里冷笑,一路飙车回去,从后备箱里拎出一箱酒,躺在客厅里喝了个天昏地暗。 第二天上午打着哈欠进洗浴间的邵致远睁开惺忪的眼,被睡在无数空酒瓶中大醉一场的顾康惊得大跌眼镜。 这一天,邵致远重新认识了他的室友和同事顾康,原来他这看似五毒不侵的棺材脸,心里也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名字在他嘴里口齿不清、断断续续地徘徊。 她叫——诺诺?若若? 顾康清醒以后,邵致远激动地旁敲侧击,想再问出些故事来,顾康却讳莫如深,对那天夜里失分寸的举动和起因绝口不提。 邵致远垂头丧气地抱怨没意思,纯粹问了个寂寞。 然而一切,又在一周后的某天下午,有了转机。 那天,顾康和邵致远上晚班,电梯上来经过导诊台所在的大厅,系统对应着蓝色屏幕上的名字在叫号,穿着粉嫩的实习女护士戴着口罩害羞地向他俩打招呼,“顾医生,邵医生~” 顾康礼貌地应了声,目光扫过屏幕。 今天专家傅主任坐诊408,408房间后边排队的名字格外的长。 顾康想,挺好,傅主任一忙,就没心思想给他介绍对象的事了。 正想着,屏幕显示408叫号:迟4,杜*。 迟4就是迟到4次的意思,已经叫号4次了。 导诊台的护士喊:病人杜若在吗?病人杜若在吗? 杜、若。 这个名字并非罕见,每一次听见,都要荡起他x中深潭里的万千涟漪。 顾康停下脚步,怔怔地回过头,望向那个满脸不耐烦的护士,接着便见电梯里冲出来一个人影。 “在!我在!” 她捂着穴口气喘吁吁,额头上还冒着薄汗,妆容精致的小脸上颜色红润,及腰长卷发如海藻随意披下,一身简约的水粉色吊带裙,闪闪亮片下两条修长细嫩的腿,白晃晃一片。 这一出场,过人的容貌和模特身材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她脚下踩了双细高跟鞋,冲到导诊台刷了卡,便风一样的朝408直直奔去,与一旁的顾康擦肩而过。 被无视的顾康顿在那里,鼻端拂过熟悉的清香,他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地攥紧了手心。 —— 杜若: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 44.好吓人 Рo⑱xyz.ⅵР 不远万里来到A城,无数个昼夜颠倒的等待,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无论她是否嫁作他人妇,若有重聚之日,他始终想讨要一个合理的说法。 尘归尘,土归土,缘起缘灭有始有终,这才不枉年少时那场燎原燃烧的相爱。 可这些年攒下的气力被她那样轻飘飘擦肩而过的瞬间卸得一无所有。 内心深存潜伏的那一丝浅薄的希冀,被赤裸裸戳破,荡然无存。 门诊里挂的号,他推给了邵致远,承诺改天双倍还回去。 顾康的门诊基本是美女,冲着他远近闻名的脸来的,有这等艳福,邵致远当然乐呵呵答应了。 顾康将车开出来,在医院楼下出口等,负责交通保安见是他的车,打了声招呼后走开。 杜若下来时,手里提了一袋药,从挎包里掏出手机约车,打了一把太阳伞,站在马路边等。 顾康将车停在她面前,杜若有些诧异地仔细看了眼车牌,咦,不是排队3人么,怎么这样快? 比照了下手机上叫的车,原来不是自己叫的车。 她撩了撩耳旁坠落的碎发,往一旁挪了挪,好心地朝司机摇了摇手,示意乘客不是自己。 可车窗门却随后降了下去。 “上车。”被打发的司机沉着脸发话了,语气冷到冰点。 杜若觉得莫名其妙,她有点近视,今天出门太急,没来得及戴隐形眼镜。×syǔzнaīwǔ.čoм(xsyuzhaiwu.com) 她弯着腰,半眯着眼睛道:“师傅,你这车不是……” 话到一半,哽了回去。 她傻乎乎地看着司机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完完全全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揉了揉眼睛,结巴道:“……顾、顾康,怎么是你?” 顾康冷嗤一声:“看来得感谢杜小姐还记得我这号小人物,本来以为你男友多如过江之卿,所以贵人多忘事,早已把我抛到九霄云外了?” 杜小姐? 杜若哑口无言,心里很是难过。 他的语气这么直接,讽刺得不留情面,杜若心虽大,倒也不会傻到听不出来,她揪着手指头,难得的不知如何是好。 “杜小姐还要坚持站在路边,等着看交警来查我的牌吗?”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似乎她再不上车,他就要下来抓了。 杜若惶恐地收好伞,拉开车门,上车。 “杜小姐家在哪里?”顾康板着脸将车开出去。 他气场凌厉,杜若怕得要死,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轻声嗫嚅道:“我……我先不回家,要去一趟鸿途国际……” 鸿途国际,找那个男人吗? 他查过医院系统资料,上边显示杜若未婚。 顾康眯起眼,冷冷瞥她一眼:“去多久?” 杜若讷讷地交代:“不要多久……半个小时的样子,在影楼拍两套样片就可以了。” “行,我在楼下等你。”他说。 “不用不用,天气那么热。”杜若看了下外边温度高得吓死人的太阳,“你……我……” 她想说什么来着?想问问,你女朋友不会在意你私自和前女友见面么? 可是怎么也问不出口。 “车里有空调,杜小姐放心。”她在赶他走,顾康眸中的失望一闪而过,恨得咬牙切齿,“再说,我可以去一楼的咖啡店等。” “哦。”杜若J崽子似的瑟缩一下,垂着小脑袋点点头。 顾康怎么会这么生气呢?她心想,好吓人。 -- 45.滚滚醋意 po⑱xyz.ⅵp 杜若心不在焉地换好衣服,化妆师给她上妆。 她皮肤底子好,头发又长又密,无论是脸妆还是头发,做出来的效果无懈可击。 杜若是店里众化妆师们的团宠,每次她来,大家都“小若若、小若若”地喊,把她当洋娃娃、小公主,欢天喜地地抢着给她化妆。 店里至今没有人会像她一样,把化妆当做spa在享受,任大家如何鼓捣,效果都不会令人失望,拍出来未精修的原图已足够惊艳,让他们很有成就感。 然而她今天进摄影棚拍照时,一反常态的频频走神。 重拍两次,她都不在平日的状态里,言唯森发觉她的不对劲,叫了暂停,对助手说:“今天到这里吧,后续改天再拍。” 言唯森是“唯诺一生”的老板,母亲英国人、父亲中澳混血,基因的缘故,他的五官异常俊美深邃。 新店开业,店里忙不过来时,他也兼职摄影师和模特。 他气定神闲地调了一杯咖啡和橙汁,等杜若从试衣间出来。 杜若匆匆忙忙,在鞋柜里挑了双之前放的运动鞋急着要走,“唯森哥,我有点事情先走了,今天真不好意思,明天我过来补拍好不好?”×syǔzнaīwǔ.⒞om(xsyuzhaiwu.com) “等等。”言唯森叫住往外冲的她,走到她面前,笑着捏捏她的鼻子,蹲下,“你啊,冒冒失失的毛病总是改不掉。” 一旁的化妆师们下巴快要掉下来……老板他、他在给小若若系鞋带…… Watson真的好宠啊! 听说他和小若若在国外就熟识了,这次是一起回国,那小若若成为老板娘或许也是早晚的事吧…… 杜若没发现员工们的星星眼,她此时一心都在倒计时,想着顾康还在楼下等,而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白天商场人多,直升观光梯来得慢,杜若准备乘扶梯小跑下去,结果一抬头,在拐角吸烟区看见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她愣住了,突如其来的钝痛袭上她心头。 顾康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呢? 他以前,不碰烟酒的,甚至闻到烟味就觉得厌恶。 时间能让沧海变成桑田,八年真的可以改变许多事情。 还有多少关于他的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呢? 模糊而又真切存在的隔膜挡在两人之间,不知怎么,她恍惚起来。 顾康发觉她的存在,猛吸一口烟,摁灭了烟蒂。 那双深邃难懂的眸子便直直盯向她,暗含几分克制的压抑,几分难言的愤怒,似乎在谴责她什么,使得她不知所措地垂下眼眸。 周边人来人往,杜若只觉得周遭寂寂,世界上只剩他们两个人。 顾康一言不发,进了电梯,杜若跟了过去,下楼上车。 太阳快要落山,落日余晖映照在顾康脸上,并没使得他面部表情柔和几分,反倒更加严肃。 弥漫在他们之间的空气无比压抑,杜若很拘谨。 “你怎么上来等啦?”杜若胡乱的猜,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晚出来而生气,尝试着解释:“我刚刚在工作,拍的照片效果不大好,唯森哥帮我重拍两次,结果我不争气,所以耽搁了一会儿……你是不是等得比较辛苦?” 唯森哥?! 他刚刚都看见了。 对方给她系鞋带,她似乎也没觉得不妥。 长期以往才能养成的默契,毫无芥蒂的亲密举止,他甚至听见门口的店员在笑着小声讨论,这就是未来的老板娘。 顾康x中闷着一团怒气滚滚,始终不散,天知道,他憋得快要发疯。 顾康紧抿着嘴唇,无论是否承认,汹涌的醋意激得他眸中Y霾深深。 他深吸一口气,冷笑:“怎么会,多等半个小时而已,比起八年,那又算得什么?” ———— 可怜的康,需要老婆疼爱,这都是没有性生活给害的…… -- 46.委屈 杜若听得浑浑噩噩的,脑袋里毛线团打结一般拉扯不清。 顾康他……话里有什么含义呢? 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言语神情中的愤怒是在针对她呢? 可明明……提出分手的是他啊! 提起过去的那几年,心像被针猛地戳痛,酸楚的情绪扑出来,涌得到处都是,涨满杜若的胸腔。 当初她搬回S市的家里,本来爸爸说有假要从A城来陪她几天,她却没有在家里见到爸爸。 柳叔告诉她,爸爸因为公司有急事临时取消了来S市的行程。 虽然难过,她还是乖乖在家等爸爸回来,几天后,在那个静谧的夏夜?? 她躺在家里的公主床上,望着窗外悬挂高空的月亮,觉得幸福无处不在的时刻,姑姑忽然从国外赶回来,坚决要把她接去国外。 为什么呢?她不明白。 在她印象里,那几天,向来坚强的姑姑一直在哭,眼睛都哭得浮肿。 她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她彻底慌了。 她求柳叔很久,柳叔才偷偷告诉她,家里公司破产,爸爸出事了。 爸爸似乎早早就预料到即将发生的一切,一笔一笔地把财产转移到国外,存在她的名下。 爸爸规划着一切,骗她说S市更适合修养身体,派人把她送到S市,并和柳叔高姨签了长期合约照顾她。 爸爸不想拖累她。 在A市的家里,爸爸抱着和妈妈的结婚相册自杀,将她托付给了姑姑。 那么爱她的爸爸,活生生的爸爸,突然地离开,成了一副挂在墙上的灰白画。 她不能接受,她怎么能接受? 她情绪崩溃,哮喘发作,因呼吸衰竭被送进医院急救。 住院后,她状态很不好,反反复复病发,稍微稳定点,姑姑提出爸爸希望带她出国的遗言。 可她心里还有惦念着、放不下的人。 因为发生太多事情,她手机都是关机状态,没有与顾康联络,后来她给顾康打过电话,心想如果他让她留下来,或许她就不会走。 可意料之外的,她的电话被粗鲁挂断,接着收到他和另外一个女孩依偎在竹床上的照片。 这一幕刺痛她的双眼,鲜血淋漓。 他冷漠地提出分手。 她的世界,在那一刻瞬间再次崩塌。 她关机,剪掉电话卡,断了牵挂,伤心欲绝地去了国外。 这几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 家道中落,父亲猝然离世,似乎噩梦醒来,又是另一个噩梦,人已身在几乎完全陌生的遥远国度。 身边只认识一个姑姑。 姑姑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正因如此,对她的教育也格外苛刻严格。 督促她每天早早起来,从早到晚上培训班,恶补外语,学各种她不感兴趣的特长。 被拉着去面试她以前想都没想过的高等学府。 再后来读完大学,姑姑又开始给她安排相亲对象,希望她安心留在国外定居。 她的生活、工作、甚至婚姻,被姑姑筹划得明明白白。 她不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 可在国外,她依靠姑姑生存,虽然有钱,但那是爸爸用命换来的钱,她从没动过。 姑姑强势,奉行强压教育,却是真心实意为她好,她深刻明白这一点,对姑姑几乎是百依百顺,长此以往,性格变得内敛和抑郁。 很多个夜晚,她都会梦见爸爸,梦见爸爸在厨房里做她爱吃的菜,她笑着跳着跑过去,从身后抱住爸爸,可是那个人回过头,长得金发碧眼,根本不是爸爸。 她也会梦见顾康,梦见他和另一个女孩坐在城中村那个熟悉的院子里,甜蜜地接吻、做爱。 她一次一次被吓醒,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哭得喉咙嘶哑,哭得天昏地暗,又迷迷糊糊睡过去,泪眼婆娑地跌进重复的梦境。 她心中的烦恼不知向谁诉说,她注册一个账号,在一个澳洲华人的论坛里诉说自己的苦楚。 后来,她认识了言唯森。 -- 47.前女友 杜若满腹的委屈,车子停在小区门口,她将眼泪憋了回去。 小区的安保做得不错,没有输入系统的车牌一律不允许进入,顾康的车被拦在闸门外。 杜若暗暗理好情绪,推门下车。 她站在路边,语气礼貌,无形间拉开与他的距离:“谢谢你送我回来。” 顾康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不请客人上去坐坐么?” 杜若心跳了跳,刚想要回应,另外一辆车从里边开出来,轻轻摁了下喇叭示意,车窗摇下,驾驶座上的男人探出头来。 “若若,怎么站这儿?一块吃饭去。”男人容貌英俊,笑得一脸灿烂,车里还坐了两个人,看样子他是正要和朋友出去玩。 是邻居汪泽易。 特别巧,两人买在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楼层隔得也不远。 杜若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啦,我……” 话没说完,顾康抿着嘴唇调了车头,飞驰而去。 剩杜若孤零零站在路边,不免失魂落魄。 她正打算邀请他上去呢…… 日子就这样过,少了谁似乎都可以如常活下去,一晃眼一个月溜走了。 那天,杜若本要在公众号里挂呼吸专科医院的专家号去复诊,凑巧的是,在众多的医生号里,她刷到了顾康的照片。 她很震惊。 没想到,顾康会成为一名医生,还是在哮喘治疗这一块儿颇有建树的年轻医生。 她在网上搜了搜,发现患者对他的总T评价都不错。 形象好、专业,回访率高,当然,也有人语气古怪地抱怨他为人性格比较冷淡,沉默寡言,让人觉得难以亲近,甚至对此表示强烈不满,说要投诉。 她心里生起一股无名火,看不过去,一气之下注册了账号,在下边火冒三丈地评论:他是医生、医生,又不是销售!你来看病就看病,人家专业提出建议就好了,凭什么还要他卖笑? 评论完以后,她忐忑地挂了顾康的号。 去复诊那天,排队时她从所未有的紧张,提前到了半个小时,坐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等号。 终于叫到她,推开门,见到的却不是顾康。 邵致远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见她进来,瞥了一眼,目光被吸引住。 C,顾康这小子过真就是艳福不浅,给他代班两次,接诊的对象一个比一个漂亮,尤其这个,化着淡妆,气质出尘,容貌绝佳。 “你好,请把身份证和病历本给我。”邵致远语气温和,文质彬彬。 杜若见不是顾康,犹豫地坐下,心情颇为失落。 邵致远了解她的情况后,开了药,叮嘱她:“杜小姐,注意休养,少焦虑,尤其避免剧烈运动……” 杜若神游天外,听得不是很认真。 “杜小姐,你在听吗?”邵致远耐心地问。 杜若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笑:“请问,顾医生今天怎么没来?我挂的是他的号。” 邵致远不着痕迹地怅惘了几秒,心想,又一个特意为了顾康来的,真是令人沮丧,难道他邵致远的医术和颜值就不值得倾慕么? 他在病历本上写着情况,笑着解释:“顾医生身体抱恙,今天请假。” 杜若一颗心瞬间提起来,她担忧地问:“严重吗?” 邵致远见她一脸情深意切,有些诧异地挑眉,脱口而出:“他啊,重感冒还作死,喝得酩酊大醉,也没个人照看,现在估计发着烧呢。” 邵致远想起今天出门时,顾康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本要送他去医院,这家伙执拗得死活不肯,只吃了退烧药。 “能麻烦你将他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给我吗?”杜若焦急地问。 杜若眼神认真,不像在开玩笑,邵致远显然懵了:“啊?” 杜若绞尽脑汁,怕他不说,干脆直言:“……我是他前女友。” ———— 宝宝们,久等了,久等了! 最近事情比较多,辛苦大家等待了!见谅! 后续所有更新定最低收费标准。 加更珠珠章全部会找时间补上。 -- 48.强势(900珠珠加更) 若若?! 邵致远一激灵,再看向病历本上的名字——杜若。 我靠!!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不就是顾康每次喝醉以后喊的女人名字么? 杜若问:“怎么了,邵医生?” 邵致远脸上风云变幻,心中百转千回,他g咳两声掩饰住自己的失态,顺水推舟:“杜小姐,顾医生是我室友,今晚我恰巧要回一趟城北老家接我的萨摩耶,明天下午才回来,如果你方便的话,辛苦照顾一下他。” 邵致远在打印机里翻出一张单子,龙飞凤舞地在上边写上小区地址和门牌号,大门指纹锁的数字密码,连带着身份证和病历本一起递还杜若。 杜若看了眼他白大褂上的名牌,“邵医生,你这么相信我?” “当然。”邵致远笑笑,“再说,你的所有信息,咱们医院系统里都有备份,我可不担心你一个小姑娘能拐走他一大男人。” “谢谢你。” “不客气。” 邵致远意味深长地目送她出门,心想回头得让顾康做一顿满汉全席犒劳他,他可是费心费力在帮助他促成好姻缘呢。 杜若打小生活在A城,儿时好玩,把A城从上到下逛了不知多少遍,尽管离开A市多年,方向感依旧很强。 不需要开导航,她没多久就找到了邵致远写在纸上的那个位置。 顾康住的小高层,一梯两户,她先尝试着敲门,等了会儿,里边没有动静,她打电话,依旧没人接听。 她输入邵致远给的密码,门“咔哒”一声打开。 室内主色调是经典的黑白灰风格,跟华丽装饰与缤纷色彩绝缘,但并不单调。 设计者把简约和时尚诠释得酣畅淋漓,房主又将家具摆设井井有条,整个空间看上去干净大气。 两个男人的房间,如此整洁舒适,这不免让杜若有些羞赧。 她的房子是大平层,空间不小,却总是被衣服、鞋子、包包等堆得满满的,显得拥挤,时常需要高姨过来帮忙收拾,才像个样子。 偶尔有朋友要去她家玩,她都会找个借口推辞,或者直接请客到外边酒店吃饭,因为她平日在家里真的挺随心所欲,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这一点,从小如此,在国外时稍微收敛,因为姑姑管得严格,念叨她什么“断舍离”“极简主义”的理念,甚至给她报了室内整理的课程,她一度觉得拘束不自由,终于等到回国,迫不及待放飞自我。 屋内安静得可怕,只听到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响。 她站在玄关开始犹豫,忽然意识到自己脑门一热赶来着实冲动,她……能算顾康的什么人呢? 前女友,哎,前女友不就是陌生人么。 怎么就……登堂入室了呢? 可真的挺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要不要去偷偷看他一眼,就一眼,看完就走? 她变得举棋不定,甚至打退堂鼓,卧室门却在这时打开。 “杜若?”顾康站在卧室门口,一身睡衣,黑发凌乱,面色憔悴,“你来做什么?” 他看上去状态欠佳,一手扶在门框上,一手拿着水杯,很是虚弱。 而他的眼神却格外锐利,深黑的眼眸里不知道是藏着什么情绪,杜若被盯得无所遁形。 “我、我……”杜若磕磕巴巴,犯了错误般垂下眼眸,“我今天去复诊,邵医生说你生病了……” 顾康咳嗽几声,眼眶咳得泛红,“还好,死不了。” 他硬扛着走进客厅茶几倒水,水壶里却是空的。 他脚步虚浮地往厨房方向走去,似要烧水,或许是没吃饭的缘故,一阵眼花缭乱,动作也失去章法。 杜若看得心惊胆战,忙去扶他,“你、你别弄了……我来烧水……” 顾康低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放在他腰上的手,杜若像是被烫到一样将手撤开。 顾康烧了水,杜若见他脸色苍白,小声问,“你还没吃饭对不对,我给你叫外卖,喝粥吗?” 顾康深深看着她,目光晦暗,没有说话。 沉默将两颗心拉开,一切似乎遥不可及。 她讪讪道:“……你喝完我就走。” 顾康站在烧水壶前,依旧没有回应,杜若以为他是在拒绝她,心情低落,气馁地打开手机飞快买了病人套餐,苦涩道:“我……那我走啦,你照顾好自己,生病的话就不要喝酒,医生不是都比较注意养生么……” 你那么乱高,真的让人很心疼。 她手摸上门把,决心离开,手腕立刻被人紧紧抓住,攥得她生疼。 她皱眉,一抬头,入目是一双Y霾的眼眸。 顾康紧绷的面部轮廓处处透露着不满和愤怒,“你什么意思?” 说走就走,说回就回,把他当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她究竟什么意思? 杜若不解,为什么?为什么他又在生气? “你……”明明是病人,手上的力道还不小,两人贴得近在咫尺,杜若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他为什么要喝酒呢? 又抽烟又喝酒,他以前不这样的。 那么多为什么堆砌在她脑袋里,她想不明白,手腕上的痛楚越来越让她难以忽视,她试图挣开,“顾康,你放开我……” “休想!”顾康咬牙切齿,“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杜若被他的语气吓到。 不知又是哪里激怒了他,他用力将她拉入怀中,像是要把她肉进身体一样,俯下身狠狠地吻住她嘴唇。 “唔……”杜若试图躲开,却被他抵在厨房柜台上,揪住了下巴,动弹不得。 他的动作近乎蹂躏般又啃又咬,简直想要把她吃了一样。 大掌往下,去扯她裙子下的内裤,动作粗暴而狂野,似乎忍得受够了。 他的手指插了进来。 杜若被狂风骤雨的吻吮得稀里糊涂,在他强势的入侵中无所适从地睁大了眼睛。 -- 49.不要(1000猪加更) 顾康心里不痛快,对她恨得有多厉害,就爱得有多厉害。 他很多年没碰过女人,没尝过她的味道,血气方刚的男人,手指入进去,他下身已经硬挺得厉害,性器将睡K顶起一个大包,蠢蠢欲动。 “顾康,疼……”杜若双手推拒着,撑在他胸膛上,往外拦。 有点疼。 高考后一别八年,她都忘记做爱是什么滋味,除了洗澡时会接触,她从未刻意去触碰过私密处。 现在被异物这么直接地入进去,里头尚且干涩,只觉得酸胀满忍。 而且,心里还是别扭的,毕竟当初是他背叛了她,为什么他还可以做到这样横眉冷对? 她有点生气,往后退,想要将他那手指拔出来,顾康却不允许,将她再次拉入怀里。 “疼?你也知道什么是疼?”顾康冷笑。 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他只想让她更疼! 手指更深入一个指节,囫囵地插入,剐蹭她内里的软肉,里里外外地抽送。 杜若娇喘不止:“……你出来,别弄了。” “就要弄。”男人滚烫而带着惩罚意味的吻一个贴着一个落在她的脖颈上。 天蓝色的吊带扣背心三两下被撕开,粉色的r贴被他烦躁地撕下随手丢在地面上。 杜若“呀”的一声,双手去遮。 欲拒还迎,那满目的春光,如何能遮得住? 顾康目光炽热,血气下涌,顿时血脉偾张。 这几年,她过得很好。 身材更加丰腴,该细的地方细,腰依旧不盈一握。 他张嘴,附上去含住一颗饱胀乳白的N,痴迷地啃着绵软弹X的嫩肉。 右手中指不停歇,有节奏地抽插,撩拨得她干燥的小穴渐渐湿润,流出水来。 这发展太快,杜若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伸手去推他的腰,小声道:“顾康,停下来,你在生病……” 顾康抽出那根湿漉漉的手指,上边沾满了透明的液体,杜若羞耻地别开眼。 顾康抽出卫生纸将手擦拭干净,“我吃了药,普通感冒,不会传染给你。” 杜若哪里是为的这个,她心里有顾虑,一是担心他的身体,二是,他现在究竟有没有女朋友? 她的上身几乎光裸,她脸热道:“可是你看上去很虚弱……” “我退烧了,只是没吃饭。”顾康盯着她两颗发育得很成熟且形状漂亮挺翘的r,嗓音暗哑,扯了她的手往下,放在自己鼓胀的阴精上,“放心,草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杜若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臊得耳垂发红,将手抽回来,企图弯腰去捡自己的x贴和上衣。 “现在当了模特,还容易害羞?”顾康制止她,双手将她抱起,面对着他,强迫她坐在收拾得一尘不染的瓷台上。 水壶里的开水呼啸地在唱着歌,他别有用意地瞧着她,满眼都是欲色。 杜若的脸上升温很快,脸像是被煮沸了,低声道:“模特又不用脱衣服给人看。” “别人碰过这里吗?”顾康一手握住大半只胸脯,嗅着淡淡的乳吸ang味,心痒难耐,唇在粉嫩的乳尖上来回碾磨。 杜若倒吸一口气,双手无力地撑在台面上,神色骤然苍白,有一阵的恍神。 顾康脸色沉下来。 这个意思,是有人碰过了。 谁? 有几个人碰过? 毕竟,分开了八年,而她身边,向来不缺男人。 浓浓的醋意像泼天的雨,酸得他心口生疼,顾康只觉闷得难受,哪哪都不是滋味。 杜若见他脸色可怕,弱弱地问了声,“顾康……你怎么了?” “杜若,你是真的厉害。”他恶狠狠道。 杜若一脸茫然,什么厉害? 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顾康见她一脸无辜,愤愤地俯身,猛地将一只r吸入口中,密集凶猛重重吮吸。 “啊——呀!”杜若短促地尖叫,酥麻感从乳头四处扩散,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埋在她穴口又咬又嘬,另一只手则大力掐肉敏感的乳肉,捏成各种形状。 穴口很快湿淋淋一片,杜若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激情,她简直小死一回,咬唇娇哼着,声音软得滴出水来。 她脑袋乏力地往后仰,眼角染上红晕,下身一抖,吐出一股汁液来。 顾康摸了一把,手指搓捻着那处湿润,点了点那道细缝,抬起头来,目光透着威胁的暗沉,“这里呢,有没有人碰过?” 杜若这回反应得很快,怕被他再折腾,脑袋摇成拨浪鼓,软着声坦白道:“这里没有,没有……” 顾康脸色才好看些,褪下睡K,一手扶住她的侧腰贴向自己,另一手释放出勃起的粗长性器,研磨着她湿哒哒的穴口。 杜若闪躲着,别开眼,不敢看那处。 顾康捏住她一侧挺立的乳头,伏在她肩膀上,暧昧地咬着她耳朵问:“想不想要?” 酥麻的私处被滚烫棒硬的性器顶着,难以忽视地存在,好像就等她同意,便要迫不及待地闯入。 他的呼吸喷在耳边,格外的瘙痒,杜若被他撩拨得浑身火辣辣的,她紧张地缩了缩,心跳如麻地低喘着。 等等! 她不能再被男色诱惑了! 她攥了攥手心,提醒自己要冷静,八年前,他是怎样对待她的? 她绝不能再恋爱脑,重蹈覆辙。 她最难熬的时候,身在地狱的时候,他却冷酷地提出了分手。 那张照片,是埋在她心底的刺,时不时戳痛她。 或许像姑姑所说,太轻易得到的女人,男人不会珍惜的。 她不能再错第二次。 她缓缓冷静下来,激情冷却,目光逐渐清明。 杜若坚定地推开他,顾康皱眉,听她小声拒绝道:“不要。” 顾康的脸一瞬间就黑了。 -- 50.呜呜……你慢点 杜若不再看他脸色,并拢双腿要往下跳,却被顾康打横抱起,往客厅沙发阔步走去,将她丢在黑皮沙发上。 杜若晕头转向,没等她缓过来,男人固定住她两条白花花的腿,扒开她的小阴唇,骤然探了火热的舌头进去,去舔中间那颗粉色的肉粒,啧啧地一阵搅弄。 杜若试图蹬腿,“顾!康!” 两条触感水嫩如豆腐的腿被他固定在大掌中,被锁住般,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可怕的情潮袭来,她面红耳赤,气得声音里带上哭腔,抬着头对着双腿间黑色的头颅骂道,“顾康,你混蛋,我不要!” 顾康松开软软滑滑的花蕊,嫩嫩的小穴被刺激得一缩一缩,他猛然吸食一口,惹得杜若一声尖叫:“啊——” 他冷哼一声,额前黑发凌乱,眸色Y翳,他的语气不容置喙:“是你来招惹我的,不要也得要。” 接着一个用力将舌头送了进去,粗重的鼻息扑在她双腿间。 杜若被他的话噎住,因他的亲密动作,整个人像是触电一样,脸颊顿时攀上羞恼的红:“你、你……” 男人双目赤红地抬起她的臀部,将舌头狠戾往深处插,凶猛的游鱼一样,恶劣地专挑那些藏匿着敏感点的软肉砸弄、捣搅。 “别……”杜若又羞愤又无计可施,双手揪着身下的皮面,闭上眼想要忍过一阵一阵强烈的快意。 可顾康压根不给她缓冲的机会,他嘴唇堵住花穴口,舌头插在里边,吸骨髓一样用力,吧嗒吧嗒地舔,将溢出的汁水小口小口咽了下去。 听着他喉咙里传来的吞咽声,羞耻感弥漫开来,杜若十个脚趾头蜷缩起,被他弄得浑身瘫软,一阵悸动。 顾康观察她的反应,挪开濡湿的嘴唇,插了一指进入,待她适应,再进入一指,两根修长的手指并拢,微曲,抠弄着她先前已被舌头舔嘬得发硬的部位。 “嗯啊……”长发铺散开来,杜若熏得通红的脸上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她失魂地大口大口喘气,挺立的胸乳起起伏伏,看上去像只发情的小母猫。 顾康被这样的她干得憋炸了,本就昏沉的脑袋这会儿更是充血得发疯,渐渐失了耐X,又插入一指,模拟性器的抽插动作滋溜滋溜地直入直出。 “唔啊……慢、慢点……”杜若哪里承受得住这样排山倒海的快感,她抬起手臂伸向顾康,泪眼婆娑地摇晃着脑袋,哀哀地求饶,“顾康……太快了……” 顾康置若罔闻,一手握住自己黑色毛发中蓄势待发的棒身撸动,另一只手的三个指头愈发猛烈操干,插得一次比一次深。 杜若双腿散架般颤颤巍巍抖动着,腿心的小口一张一翕,开合间不断有透明的水液被翻飞的手指带出。 也不知是被碾压顶弄到哪个点,尿意汹涌,她尖叫连连,招架不住,一股水像喷泉飙S而出。 顾康没躲,任她的汁水淋在自己脸上。 杜若连羞耻都顾不上了,迷蒙着湿漉漉的眼眸,快死过去一样,哆嗦着小腹,大喘着咬着手背尽力平息。 顾康见她动情的样子,勾唇笑了笑,拿纸随意擦拭脸庞,“口是心非,还说不要。” 接着按着花穴里前侧那颗肉粒不停肉弄,从穴口刮了点透明的淫液,抹在自己鸡8上。 杜若看着他的动作,羞愧欲死。 顾康微微起身,捉住她的两个脚踝往自己一拉,面对面抱住,转了个身面对电视柜,耸腰就挺了进去。 小穴因为充足的前戏已经彻底湿透,可还是被突如其来的肿胀物塞得装不下。 “呜呜……”杜若难耐地哽咽着,不安分地坐在顾康腿上乱动,拍打着他的胸膛,想要逃离,“好胀……不要了……顾康……” 好不容易操到,顾康爽得浑身都在颤抖,哪会如她的愿,将她楼得更紧。 汗湿的胸肌贴上她的两团绵软,顾康咬紧后槽牙,肌肉偾张,捉住她两条乱动的腿圈外自己腰上,捧着她臀部,啪啪啪地顶胯。 “休想跑,今天乖乖地给我操。” 杜若坐不稳,随着他的抽插,身体前前后后地摇晃,像是骑马一样颠簸。 她怕掉下去,双手紧紧地勾住顾康脖子,咿咿呀呀被动地迎接着他的操干。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一阵接着一阵,不厌其烦。 顾康已然C红了眼,爱不释手地捏着杜若的奶子,挺T上瘾地快速撞击。 杜若在他身上被抛起跌落,跌落抛起,高速冲刺的肉棒每次都像要脱离她的甬道,可下一秒又狠狠撞进她最深处,那速度与力道,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打桩机。 杜若被操得近乎失声了,心脏猛跳,微张着小嘴,眼泪唾液齐流,整个人爽得像随时要昏厥过去一般。 两人皆是大汗淋漓,肉体放肆地交缠。 外卖小哥正敲门,隔着门大声在问:“有人吗?” 顾康不断地扭腰顶胯,花j中的软肉层层叠叠箍着他,他眉眼跳动着,中蛊似的,表情变得狰狞,动作越来越狠厉,顶得一次一次比深。 窒息的快感兜头而下,杜若小腹不停收缩,紧紧地夹着那根贪婪的巨物。 “慢点……呜呜……你慢点……”杜若嘴里小兽般呜咽低泣着,十指胡乱地抠抓着顾康的后背,划出一道道红痕。 顾康平日不近女色,实在有感觉了,也是通过手淫解决问题,这几年都没做过爱,终于如愿以偿,碰到心心念念的女人,他没坚持太久。 几次重重的顶撞后,顾康射意澎湃,杜若又一直咬他,紧得惊人,他皱了皱眉,握着她臀肉再重重抽插几次,饥渴地吻着她嘴唇,与她舌头激烈地纠缠到一起,朝里一顶,精关大开,抖动着汹涌地射进了深处。 ———— 亲们,最近几章更的字数比较多(2000左右),填补之前的亏空。 之前生病了,身体吃不消,所以断更了几天,最近好一点,我尽量多更哈。 -- 51.被欺负1更 po⑱xyz.ⅵp 几乎是顾康内射的那一刻,杜若在四肢百骸剧烈的颤抖中,哆嗦着到了极致的高潮。 杜若两条腿一点力气也没了,松松垮垮缠着顾康的腰,身体软叽叽地瘫在顾康怀里。 她目光迷离地大口大口喘息,心脏在穴口“咚咚咚”地跳动。 顾康见她浑身都是汗,像是溺水水里捞出来一样,往后撤了撤,手指在两边阴唇和阴蒂上面轻柔地着圈圈,安抚着她。 杜若被刺激得抖了抖,伸手去推他,语气带着哭腔:“顾康……不来了……” “不行,再插会儿。”小小的口子吞吐着肉红色的性器,顾康目光幽暗,欲罢不能,舍不得抽出来。 他扶着自己那根,规律地浅浅插着,浓白的精液被插碎成细腻的泡沫。 外卖小哥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屋外静悄悄的。 杜若的手机在玄关那儿响起,可能是外卖小哥打来的,她羞得眼尾都红了,有气无力地抓了抓他的手臂,声音轻飘飘的:“去拿粥……”×syǔzнaīwǔ.⒞om(xsyuzhaiwu.com) 顾康有点烦躁地起身,两手捧着她的T,抱小宝宝一样,肉棒朝里一顶,又整根插进去。 杜若被惊得“啊呀”一声,难耐地绷紧了身子,本就被操弄得敏感万分的身体顿时汁液横流。 “混蛋……你放我下来……”杜若脸涨红得要滴血,她摇着脑袋,扭着腰,体内如潮水的快感让她承受不住。 “别咬。”顾康被她夹得咬牙“嘶”了一声,捏了捏她软腻的臀肉,摸到一滩黏稠的汁液。 他就着那个羞耻的姿势慢慢地走着,每走一步,自然朝前耸动,撞得杜若浑身酥麻,止不住的吟哦。 终于到门边,顾康将她压在门后,黏黏糊糊地吻了好一会,脸埋到她的脖颈里,蹭了蹭。 杜若及腰的长发凌乱不堪,脸上泪水、汗水黏住发丝,皮肤潮红一片,这是被欺负惨了。 顾康爱极了她这副模样,嘴唇凑近她耳边,呼吸的热气一股股地喷在她耳廓中,“若若,再做一次好不好?” 杜若听到他口中那声久违的“若若”,年少时光里温馨缱绻的回忆扑面而来,她耳朵骤红,低着脑袋不知该同意还是拒绝。 身下还密切地连合在一块,两人的体液稀里糊涂地流得到处都是,肚子里胀死了。 门后空气又稀薄,杜若被他压着,有点喘不过气,她脸颊红扑扑的:“你……不累吗……” “累什么。”顾康腾出一只手,轮流捏她两个挺立的粉色奶子,边肉边挺胯,哑声道:“出透晒,更精神了。” “那你……你轻点儿……”手机铃声刚听又在旁边响,杜若心跳如鼓,后腰酸麻,将他夹得更紧。 她推推他:“唔……电话……” 顾康随手摁接听键,开了免提。 身下不停,他抽动着鸡8,时不时旋转搅动,弧度淫靡得不行,私密处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爽得杜若差点晕过去。 “若若,今天怎么没来店里?”是言唯森的声音。 顾康啃咬着她x上的乳头,闻言抬头瞪着杜若,胯下抽插的动作一顿。 -- 52.做晕2更 po⑱xyz.ⅵp 杜若忽然想起来,今天上午还有工作没做,她充满歉意地扯了个谎:“唯森哥哥……我在医院检查……嗯嗯啊……” 说着说着被顾康重重顶了一下,杜若忍耐不住,不正经地呻吟起来。 那个男人!又是他! 顾康生着闷气,她为什么要撒谎? 和自己在一起,有那么不可告人吗? 顾康气急败坏,忽然将她的身体往门后再压了压,坚硬如铁的大鸡8抽到洞口,又狠狠地撞了进去。 杜若被撞得东倒西歪,差点灵魂出窍,尖叫之前惊吓过度地抬起手啃住了手背。 “若若,你怎么了??”向来温文尔雅的言唯森语调突兀地提高,带着疑惑和不解。 顾康却在此时握住她两个赤裸的胸脯,狠狠搓肉,肉得变了形。 好疼…… 杜若难过的皱眉。×syǔzнaīwǔ.⒞oм(xsyuzhaiwu.com) 肉棒快速地频频进出,门被撞得发出“咚咚咚”的闷哼声,交合处晃出肉色的重影来。 阴精惩罚意味十足地摩擦着小比里的嫩肉,磨得红肿,制造出一波又一波极端的快感。 插得太深了。 太深了。 “呜呜……”杜若破罐子破摔地哭出声,她甚至有种错觉,他的阴精好像要直接插进她的子宫里。 太可怕了,他好凶。 顾康承认,他在吃醋,他非常不爽,这不爽导致他的动作愈发恶劣,像是憋着一股暴风雨即将降临的劲,发狠地顶弄。 酥麻的爽感从头皮扑到脚趾,杜若被插得浑身冒汗,她快要疯了,捂着嘴哼哼,惊慌地扭着腰,想逃离这种可怕的高频操干。 可是顾康根本不放过她,忽然抽出暴跳的肉棒。 杜若有些无所适从地看着他。 小穴里蓄满的精水有了出口,汩汩流出,一股股稀糊糊的淌向地面。 他眼热地将她放下来,杜若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又被翻了个面迎面压在门板上。 顾康肉着她弹X十足的屁股,从后方扛起她一条腿在肩上,侧身掰开红肿的花穴,将她的滑腻腻的小比迎着自己鸡8按,扶着硬挺的阳物“噗嗤”一声就猛地插了进去。 “啊啊啊!!别……呜呜呜……” 杜若什么也顾不上了,她忘我地哭嚎着,摇晃着脑袋,嘴唇哆嗦,脑袋里短路一样没了信号。 她的身体……真的要承受不住了! 言唯森听着她的哭腔和奇怪的声响,语气愈发急切:“若若,你在哪儿?你说话!” 顾康抹了一把额前的热汗,咬牙狠狠挂断电话。 “就是这个男的摸了你x是不是?他还挺关心你的嘛。”顾康醋意十足地捏着杜若屁股,曲着腿一顿猛烈的冲刺,疯狂地专顶她G点,大力C透,“这几年你都和他在一起?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杜若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她发不出声音来,眼前一片花白,耳朵里嗡嗡嗡的嘈杂得使她直犯恶心。 “求求你……”她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只能靠着本能微弱的求饶,顾康本就生病,这会儿在兴头上根本听不见。 杜若腰部不停挺动,颤抖着忽然尿失禁,痉挛得不受控制的眼球翻白,没多久侧着身子往旁边柜子重重倒下,晕了过去。 -- 53.噩梦(2000字) 混沌之中,杜若被拽进一场栩栩如生的噩梦里。 她梦见大三的暑假和同学一起去黄金海岸游玩。 黄金海岸是澳洲昆士兰州南部的一座城市,也是澳洲东部沿海的假日游乐胜地,这里终年阳光普照、空气湿润,景色宜人,是全世界着名的旅游天堂。 同学报了跳伞和冲浪的项目,她有先天X遗传疾病,这些都是她不能碰的,所以只能远远的躺在棕榈树下投去艳羡的目光。 那是一片五星级酒店里自带的棕榈林,太阳不久后要落山,不远处的沙滩上像撒满了金粉,在夕阳的余辉中,海浪一浪推着一浪冲洗沙滩,一群群雪白的海鸥急不可待地飞来抢啄人们投放的食物。 她戴着盖住半张脸的墨镜,咬住饮料的吸管,一身天蓝色的比基尼,躺在支起来的布料秋千上,望着应接不暇的美景,昏昏欲睡。 “杜若,真的是你?”半睡半醒间,男人惊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休憩。 她缓缓睁开眼,眼前模糊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赤裸着上身,下方一条休闲的沙滩K,手里抱着个排球,英气俊美的五官正对她笑得灿烂。 杜若取下墨镜,起身,喜道:“嘿,叶昊天?你怎么在这儿?” “我啊,亲戚约我来玩。”叶昊天邪气地扫过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暗光流转于她露出一片嫩白的雪腻胸乳,眸色渐沉,“还想问你呢,高中毕业后就没见过你了,在哪儿潇洒呢?” 澳洲是个开放的城市,杜若穿得还算保守,她难得被人瞧得不自在,取下纱巾披在身上,装作不经意地掩了掩穴口。 “我在这儿读书。”杜若礼貌地回答。 “黄金海岸?” 杜若摇摇头:“不是,墨尔本。” 叶昊天的眼神过于赤裸裸,极具有侵略X和危险X,她顿时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准备离开,“不好意思,我得去和同学会合了,下次聊。” 转身之际,叶昊天却叫住她,“顾康写了封信给你,在我手上,你不想看看吗?” 像是一尾鱼忽然被钩子勾住,杜若鬼使神差地回过头,看向他。 叶昊天一脸真诚,“你和他分手了吧,他好像知道你在澳洲,我现在和他关系不错,他说虽然希望渺茫,如果能见到你,还是让我把东西交给你。” 杜若表情有些犹豫,“可是我约了一个朋友在这边见面,我担心他过来找不到我。” “信就在酒店,”叶昊天循循善诱,“顾康写了整整三大页,来吧,你应该有兴趣看看他的肺腑之言。” 杜若跟着他走了会儿,去酒店要穿过五百米的棕榈林,近黄昏,里边没什么人,身后的海滩越来越远,光线晦暗迷茫,她忽然顿住脚步,不愿意再走了。 “怎么了?”叶昊天回头,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脸上挂着笑催她,“走啊,正巧请你吃个饭。” “不用了。”前方棕榈林越来越深,杜若紧觉起来,缓缓摇头,“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后续你拍个照发给我吧。” 叶昊天抿了抿唇,哼了声:“真是,这么多年老同学都不相信我?” “不是,天晚了,我朋友和同学找不到我会着急的。”杜若解释,握紧了手机。 “行行行,我想起来了,我只有你之前的微信,一直联系不上你,你微信了是吧?来,我扫你。”叶昊天走过来,掏出手机,目光扫过四周,见没有人以后,趁着杜若低头不注意,忽然抱着她捂住她的嘴就往树林里拖。 杜若这才惊觉被骗了。 她慌乱地拳打脚踢,可叶昊天是体育特长生,常年训练,一身的肌肉,她小胳膊小腿哪是他的对手。 没两下就被他制服,拉拽到隐蔽处,色欲熏心地压在一颗树后,试图强奸她。 他死死捂住她的嘴,粗鲁地去扯她的丝巾和比基尼胸罩,粗喘着啃她的脖颈,肉她的x,“妈的,顾康就能干你,我为什么不行?对我那么多防备,我哪里比不上那家伙?” 叶昊天超级不爽,他好歹也是十中校草,那么多女生喜欢他,对他穷追不舍,唯独只有杜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投入顾康那穷小子的怀抱。 越想他越不是滋味,动作就越发没轻没重。 “唔唔唔……”杜若眼里憋出屈辱的泪花,拼命挣扎,整个下半身却被他两条腿用力夹住,动弹不得。 叶昊天像是疯了急需交配的野兽,贪婪地去撕扯她腰上裙摆,嘴一口含住半只露出来的白嫩奶子,肆无忌惮地蹂躏,撑起帐篷的下半身隔着K料胡乱地蹭着杜若的下体,嘟囔道:“臭比婊子,当着我的面在器材室里和别人做,让老子想了好久,看今天不干死你……” 杜若x闷得厉害,大脑缺氧,她颤抖着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暂时停止挣扎,呻吟了一声。 叶昊天见她顺从了不少,便放松了警惕,松开捂住她嘴的手,粗喘着情动地去与她接吻:“你乖点……小宝贝……跟着我,我真心喜欢你……” 杜若假意逢迎,等他彻底松懈,急不可耐地捉住她的手往他裤子里塞的时候,她使劲吃奶的力气踮起脚尖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叶昊天耳朵上,差点把他耳朵撕裂。 等到叶昊天大声痛呼松开,她再重重踹了他腿一脚,捡起丝巾包裹住上半身便往人多的地方跑。 那天,她会去黄金海岸旅行还有一个原因,认识三年的网友言唯森约了和她线下见面。 在国外的每一天都很难熬,如果没有言唯森的开导和鼓励,她时常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 她很期待这一次见面,然而却临时突发了这样一场噩梦。 -- 54.苦涩 杜若这一觉很不安稳,半睡半醒间似乎有一双手在反复轻轻抚摸她紧皱的眉,酸胀的额心,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舒服许多。 那如春风般的按抚,令她想起了爸爸。 小的时候,每当她感冒发烧,爸爸也夜不能寐。 他体贴地陪在床前,给她量体温,讲睡前故事,轻缓地为她按摩头上的穴道。 多么久远的记忆啊。 国外那几年,她身体不好,时常感冒,在被迫学会长大的日子里,她越发清晰的明白,爸爸已经离开,无论她如何眷恋不舍,无论她掉多少眼泪,他再也不能回来了。 这个事实让她心如刀割。 她困难地睁开眼睛,泪眼迷蒙,哭着醒来。 病床前坐了个人,耐心地为她擦拭眼泪,拥她入怀。 言唯森柔声哄她:“若若,做噩梦了?没事,都过去了,我在这儿,别怕。” 熟悉的怀抱,安全的气息,杜若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好久好久,她才平复下来,不好意思地瞧着被自己眼泪鼻涕抹得到处都是的雪白衬衫。 言唯森低头看着自己被湿意浸湿的穴口,忍俊不禁,“你啊,真是长不大的小朋友。” “唯森哥哥……我怎么在医院?”杜若吸了吸鼻子,环顾四周,单人病房里的摆设和手背上正输液的针孔渐渐将她拉回现实。 提起这个,言唯森的好脾气便荡然无存。 他瞧了眼虚弱的杜若,俯身摇起病床,恼火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还不得怪那始作俑者,自己当医生的,居然连最简单的哮喘病不能剧烈运动都能忘,只顾自己爽,也不考虑你的实际情况。” 某些不可言说的回忆一下子涌进脑袋,杜若脸一下子烧得红透,“……你别说这个嘛。” “你啊,我的傻妹妹。”言唯森脸色温和地捏捏她的鼻子,深邃英挺的五官上蓄满宠溺,心里却颇为不是滋味,“不是说恨他背叛你么?这会儿怎么又傻乎乎地投怀送抱?” “我……” 是啊,是恨他。 可是也难以自控地爱他,想要靠近他。 两种极端的感情混杂在一起,抗争纠缠,矛盾极了。 杜若心想自己真是没用,耷拉着脑袋,沮丧地垂下眼眸。 “行了行了,感情就是这样不由分说,哥希望你随心所欲,开心就好。”言唯森不愿见她自责,从果篮里挑了个最红最漂亮的苹果洗了来削,缓缓说道:“话说,那家伙被我揍了一顿,二十分钟前还在这儿守着,现在不知道躲哪哭去了。” “啊……”杜若诧异地张嘴,“你真揍他了?” 唯森哥哥可是学过十几年柔道的呀! “怎么,你舍不得,心疼了?”言唯森挑眉,低沉的声音里蕴藏着几分不满。 “没没没……”她闭嘴了,她不敢舍不得。 言唯森比她大五岁,这些年来,他一直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在她心里,他是除了爸爸和姑姑以外,最最重要的长辈。 对于他的话,她很信服,几乎言听计从。 圆滚滚的苹果在言唯森修长的手指中慢慢旋转着,鲜阳光亮的外壳褪去,清爽的气味沁人心脾。 杜若看得垂涎欲滴,注意力渐渐被转移,摸着肚子,这才意识到已经饥肠辘辘。 “诺,这不好好的来了。”身后传来推门声,言唯森没有回头,将苹果切成一小瓣一小瓣,用牙签叉着喂她吃。 杜若张开嘴咬住一块,慢慢咀嚼,清甜的味道给她带来好心情,她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两束热辣的目光从门口投来落在她脸上,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如坐针毡地抬头,看向走进来的男人,傻眼了。 向来讲究的顾康,这会儿脸上挂着彩,右眼角淤青,嘴角乌紫。 他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保温杯放在病床的另一边,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 诡异的沉默蔓延在三人之间。 言唯森工作室有人打电话来,他揉了揉杜若发顶,在她额心亲了一口,叮嘱她,“店里有事,我回去一趟,有什么需要就Call我,随叫随到。” “嗯,你去吧。”杜若乖巧地点了点头,“我能照顾我自己。” 两人浓情蜜意、你侬我侬,顾康活生生被当成隐形人,没有人搭理他。 脸上没有处理的伤口像是撒了盐,他心中苦涩,“郁闷”两个字几乎写满了他全身。 —— 顾康郁闷:我算什么??? 杜若无辜:前男友啊。 顾康咬牙切齿:我需要哄。 杜若:你不乖,不给哄。 -- 55.吵架 杜若眼观鼻,鼻观心,手指揪着纯白的被单,心虚地不敢看他那张因为淤青而微肿的脸庞。 “抱歉……”杜若先开口,打破沉默,“唯森哥哥他不是故意的……” 顾康拧开保温杯的动作一顿,心烦意乱地冷嘲道,“看得出来,你唯森哥哥是个风度极佳的人。” 杜若被噎住,总觉他话里有话,又不知他在计较些什么。 肉炖香芋的清香味扑鼻而来,几乎就是那瞬间,杜若食欲全部被勾出,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这个独特的味道,如此熟悉又遥远。 隔着漫长时光遥望高中那会儿,朦胧间又见无数次徘徊在梦中的院子,以及眼前男人身处少年时那道修长身影。 冬天早晨天亮得晚,顾康要出去摆摊,总是起大早,杜若怕冷,不愿离开他温暖的怀抱,八爪鱼一般黏在他怀里哼唧着甩赖。 自从两人交往以后,杜若搬到顾康房里住,原本的那个房间当作更衣室。 两人都是青春期,顾康血气方刚,夜里随便被她蹭蹭就要着火,可又顾着她的身体,不敢轻易弄她,尤其是早上,一旦发觉他要起床,舍不得人形抱枕的杜若便成了嘤嘤怪,无意识地撩拨他,没有十足的自制力,顾康根本从温柔乡里起不来床。 顾康无可奈何,气息不稳地撑在她光溜溜的身体上,俯身去吻她皱起的眉心,纵欲后的嗓音沉淀着沙哑:“砂锅里炖了排骨芋头汤,不是闹着要喝么?” 几乎是他一说,杜若就跟着投降,她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半眯着眼睛,不舍地松开箍在他腰上的手。 凌晨她就有说想吃排骨炖芋头,随便提了一嘴,没想到他起身套上衣裤就去了厨房。 那时候的冬天,下着大雪,屋外冷得让人受不了。 他盛了一碗热乎乎地芋头排骨,摆放在她床边,叮嘱她快吃,合上门出去摆摊,到了时间再回来接她去上学。 眼睛渐渐变得湿润。 那时候尝到的芋头汤,就是这个香味,芋头糯而不腻,汤浓而鲜,是她往后再国外再也没有尝过的美味。 可她每次想起那道汤,便避不开地会忆起顾康,还有和顾康依偎在一起的另外一个女孩…… 那么醒目和刺眼,在脑袋里碾过来碾过去,就像恶魔编织的一张网,怎么甩都甩不掉,似乎要把以往温存的回忆折磨殆尽。 眼前的顾康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用瓷勺舀了一颗小小的圆润白芋头,体贴地吹了吹,送到她唇边。 杜若陷入回忆里,情绪复杂地摇了摇头:“顾康,我不喜欢这个样子,我们……” 不明不白的,究竟算怎么回事? 顾康放下勺子,抬眸看着她。 杜若穴口闷闷的,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我们已经分手了。” 突如其来的钝痛袭上他心头,顾康自嘲地笑了笑,放下保温杯,站起身:“所以,你想说什么,让我不要打搅你的生活是吗?可是杜若,明明是你自己跑来我家里!” 他的声音发沉,高大的身躯将窗外的光拦住,杜若被他的语调惊得哆嗦了一下,她战战兢兢抬头,见他居高临下地瞪着她,眼眸黑得噬人,她无所适从地瞥开视线,嗫嚅道:“我……我听说你生病了……” 顾康嘴角抽搐,俊脸上落下一片阴郁,扯出一个苦笑:“杜小姐,你先前不是声明我们分手,在你心里,已经同我划清界限,那么又何必多此一举,特意登门来探望我这个不值一提的陌生人?” 杜若知道他在生气,他只有生气时才会是这样硬邦邦的语气,可是他凭什么这样老是对她发脾气? 她憋红了脸,也有点窝火,“那……我只是去看看你,还说得过去,你呢,你你……” 顾康知她指的什么,心里也内疚,嘴上却没饶人:“既然有男朋友,就不要贸然去陌生男人家里,毕竟杜小姐也有几分姿色,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何况我们以前关系匪浅。” 他这样左一句“杜小姐”,右一句“杜小姐”,说话也不客气,把杜若惹得很不是滋味,她气急败坏地指了指病房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谢谢顾先生的教诲,那就不劳烦你在这里了,请离开吧!” 顾康也气得不轻,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口不择言,之前匆匆赶来的言唯森狠狠揍了他一顿,他没有还手,心里充满对杜若的歉意,可他所有的理智似乎从看到言唯森亲她,而她又似乎习以为常,笑脸相迎的那一刻起,便已溃败。 看着眼眶泛红、气鼓鼓的杜若,他攥了攥拳,恨不得重重砸自己两下。 听到顾康开门离去的声音,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杜若委屈地掀起被子捂住脑袋,越想越郁闷,趴在枕头上开始嚎啕大哭。 -- 56.僵局 杜若住院观察,卧床休养一周,言唯森请了看护,他每天下班过来陪杜若,偶尔会撞见顾康。 顾康每次来都提着保温壶,他自己买的食材,炖的营养品,一般是上班前或者下班后过来,走廊上有认识他的护士同他打招呼,她们一致对病房里的漂亮姑娘很好奇,想要问一两句,可顾康在外人面前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靠近他无异于靠近一团低气压,于是也没人敢去搭话。 言唯森在时,顾康放下东西就走,言唯森不在,他会坐一会儿,检查一下杜若的身体状况,但是大多时候杜若都不理他,也不配合,手里翻着言唯森带来的时尚杂志,别过身子,瞧也不瞧他。 一道鸿沟隔在两人之间,咫尺天涯,若是从前,或许可以抱着她一顿哄,可现在……顾康只能确定她在好转后,便沉默离开。 他已经,不再是她的谁了。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杜若实在憋屈,不愿再胡思乱想自怨自艾,她申请了提前出院,干脆避免再与他相见。 杜若在家休息了两周,她是闲不住的性格,之后主动接了一个服装公司的广告。 广告在临海城市拍,需要一周时间,每天忙到昏天黑地,等拍完返回A市,一下飞机,接到来自海外姑姑的电话。 杜若第一念头就是:“糟糕”! 大学四年,她都没有恋爱倾向,无论姑姑如何旁敲侧击,杜若都是无欲无求的模样,杜月很着急,开始操心她的婚姻大事,常拉她去朋友的party,委婉地介绍过几个熟人的儿子和她认识。 那些男性无论是家世还是学识都是佼佼者,的确优质,可杜若心不在此,便敬谢不敏,每次都要尴尬地找借口h掉相亲,事后还得绞尽脑汁,找天衣无缝的理由搪塞过去。 毕业后工作,因为专职模特的缘故,一来二去接触不少异性,其中不乏追求者,她拒绝得都很直接,大学同学陆续结婚、生小孩,她却始终云淡风轻的,对男人不敏感的模样,使得杜月越发心急如焚。 杜月虽然在国外生活多年,但她的思想偏向传统,总希望杜若能有个好的姻缘,按部就班结婚生子,被人宠着过一生,而不是像自己,一个人风风雨雨过来,习惯了跌跌撞撞,越活越。 她生意上做得很大,风光得很,可生活里却缺个知心人。 然而日子不可能一帆风顺,孤单落寞的时候,也期待身边能有个可以依偎的踏实肩膀。 何况,杜若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身为她唯一的亲人,血浓于水,没有人比杜月更关心侄女的幸福。 杜若对这样的“关心”简直唯恐避之不急,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姑姑的催促已经不再犹抱琵琶半遮面,而是越来越直截了当,频率密集! 果然,杜月开门见山:“若若,我回国处理生意上的事,在A市呆一个月,这个月你不把对象解决了,往后别认我这姑姑。” 一座泰山压下来,杜若苦不堪言,硬着头皮说:“嗯……好的,姑姑。” 杜月下榻酒店离杜若家只有一公里,杜若匆匆打的回了家,放下行李箱便去敲发小汪泽易家的门。 臭美的汪泽易正在敷面膜,见到杜若颇为诧异,“你不是在D市拍广告么,啥时候回来的?” 杜若穿着恨天高,比汪泽易矮不了多少,她伸手小心地掀起水光水亮的面膜丢进垃圾桶,轻轻拍了拍汪泽易的脸,讨好道:“小汪,汪汪,江湖急救,帮我个忙好不好?” 从小到大,只在有求于人时,杜若才会这么称呼他绰号,汪泽易头上警铃大作,大觉不妙,“你想干什么?” 杜若踢掉高跟鞋,往他沙发上一躺,“姑姑回来了。” “然后呢?”汪泽易进浴室洗了把脸。 “她下了最后通牒,让我一个月内脱单。”杜若皱着的小脸上愁云惨淡。 汪泽易右眼皮跳了跳,从冰箱里取饮料的手顿了顿,“所以?” 杜若嘻嘻笑:“你家里不也催么,要不我们凑合着配对一下,帮助彼此共渡难关……嗯,你看,半年行么?” 汪泽易眯着眼睛沉思,很显然被杜若的建议吸引了,但不知想起什么,还是叹着气摇摇头:“可能不太行。” “为什么?”杜若不解。 “我新男友……你上次见过的那位,我们挺合拍。”汪泽易抱歉地瞧了一眼杜若,“可惜他有个缺点,善妒。” “……”杜若梗住,“可他看上去攻气十足,挺阳刚的。” “男人嘛,在外边喜欢装,回来就原形毕露。”汪泽易打了个哈哈,忽然眼神激动地说道:“怎么不找上回小区门口那个送你回来的极品帅哥呢?” 杜若想到顾康,一团乱麻,沮丧地摆摆手,“他啊……他就算了吧……” —— 有人在咩? -- 58.冤家路窄(1200猪加更) 这顿外人看来幸福和睦实则如坐针毡的相亲宴终于宣告结束,相亲宴的女主角杜若恨不得大喊一声“粗t”来表示内心的狂欢。 她起身正欲去一趟洗手间,回头时发觉右方有双眼睛直直打量着她。 杜若脸上如释重负的笑容霎时间冷却。 是周漾。 这张脸,她不会忘。 而周漾对面坐着顾康。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可真是巧上天了! 顾康在切牛排,周漾自然地朝杜若笑了笑,别开脸,抬起的叉子在顾康碟子里戳了块牛排,娇声道:“小康哥,还是你的牛排嫩,口味真好。” 顾康抬眸,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杜若和她背后,神情淡淡道:“嗯。” 杜若咬了咬牙关,挤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若无其事地去上了趟洗手间,对着镜子补了个妆,回来时极其优雅地路过顾康那一桌,装作不曾看见他们一样,目不斜视地挽起姑姑的手腕,握住言唯森温热的手心,灿烂地说:“姑姑,唯森哥哥,我们走吧。” 西餐厅外边在下小雨,杜若只穿了件鹅黄色的薄短裙,言唯森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若若,你陪姑姑在这边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嗯!”杜若点头。 杜月望着蒙蒙细雨中跑过去开车的言唯森,搂住杜若的肩膀轻轻拍了拍,语重心长道:“若若,姑姑刚才不是催婚,是担心你傻乎乎给人欺负,所以帮你验验他,姑姑希望你幸福。” 杜若歪头倒进姑姑怀里:“我知道,姑姑最疼我。” “你这小家伙,可真会见风使舵。”杜月捏了捏杜若小脸,语气疼爱,“以前不是还嫌姑姑管你太严格了么?” 杜若眨眨眼,态度乖巧:“那是因为我出国那会儿很懒散嘛,姑姑不希望我不思进取,希望我能成才。” “哎呦呦,我家小姑娘是真长大了。”杜月很是愉悦,被她逗得开怀大笑,“小姑娘变成大姑娘了。” 说话间,言唯森将车开过来,打伞下来接人,三人先后上车,言唯森绕过车头进驾驶座前,朝餐厅里望了一眼,见顾康也正抬头注视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言唯森抿抿唇,上了车。 杜月第二天还要处理生意场上的事,言唯森将她送回酒店,再送杜若回家。 雨越下越大,到了夜里,已经是倾盆大雨。 杜若无聊,换上瑜伽服在活动室跟着最近一个火遍大江南北的up主跳舞,她不敢动作太大,跳到一半,手机铃铃作响。 杜若抓过毛巾细细擦拭额头上的汗,弯腰喝了一杯柠檬水,捡起手机。 平时骚扰电话不少,见手机屏幕上是个陌生号码,她直接挂断,没想到隔了一会儿,对方又贼心不死地打来。 杜若吁了口气,坐在落地窗前的竹摇椅上,面对着暗黑色的雨幕,接起电话。 “哪位?”杜若语气冷淡。 那边异常的沉默,只能听见粗重的呼吸声。 杜若不耐烦地问:“有什么事,请说话。” “是我。”那边开口,声音沙哑,“你在家么?” 那道声音反复摩挲着杜若的耳朵,暧昧缱绻得令人脸红心跳,她愣住,一瞬间忘记要呼吸:“我……你……你怎么知道我号码?” “你在医院留了号码和地址。”顾康声音微微不稳。 “哦……”杜若应了声,又喝了一口柠檬水,想起白天在餐厅的相遇,她苦笑,“今天看到你女朋友了,她就是当初那个喜欢你喜欢的要死的邻家妹妹吧,越来越漂亮了,你们很登对,恭喜。” “她不是我女朋友。”顾康皱眉。 “那就是未婚妻喽?”杜若语气故作轻松,“你们也谈婚论嫁了吧?” 楼道上站了半天的顾康摁了门铃,“你开门。” 杜若没听明白,愕然:“什么?” “开门。”顾康提起脚边的酒瓶又喝了一口,“我在你家门口。” 事发突然,杜若整个呆掉了。 —— 嘿;-),有人么? -- 59.上门 杜若从猫眼往外看去,楼道的灯昨晚好像坏了,她和汪泽易都犯懒,还没有报物业维修,所以外边模糊一片。 耳畔只余彼此悄悄的呼吸,杜若弱弱地问一句:“你真在呢?” “嗯。”顾康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门,嗓音变得清冷:“不欢迎?” “没……”杜若挂断电话,扭开门,果真见人就在外边。 男人的模样困乏,肤色是冷感的白,唇色微淡,眼睛半眯着。 黑发遮盖他的眉毛,那双平日里如浸染薄冰的眼眸此刻碎成一片星星点点的清湖,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 杜若的心不受控制猛地一跳。 她嗅到酒味,见地面上立着一只喝了一半的酒瓶,她纳闷地问:“你……怎么喝酒了?” 他以前滴酒不沾,也不抽烟,生活习惯方面自律,洁身自好。 室内宽敞,灯光明亮,顾康在暗处站了半天,一时间难以适应光线,阖了阖眼:“我有话对你说。” 屋外黑沉沉的,凄风苦雨一阵一阵,楼道窗户没关,只打开门吹了会儿杜若都觉得冷。 “你进来吧。”她忙请他进来,从玄关鞋柜里取出一双男士拖鞋给他:“进来说。” 顾康一言不发地看着那双鞋,太阳穴突突地发着疼。 杜若去给他倒热水,洗水果,回头见他还没有进门,不解地问:“怎么啦?” 顾康皱眉,语气僵硬:“你一个人住?” “……嗯。”杜若迷惑,他为什么这样问。 顾康没再说什么,换了鞋进来,关上门,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 杜若买的大平层,装修得并不复杂,格局一目了然。 平时除了王泽易,家里很少来人,杜若局促地从冰箱里拿出水果去洗,“那个……我泡点蜂蜜水给你醒酒。” 她也不管顾康什么反应,逃也似的冲进厨房里。 可无论做什么,她都是心不在焉,泡蜂蜜水时把蜂蜜沾在手上,切哈密瓜又不小心割到手指头。 刀具都是新的,没用过几次,刀锋锋利,她用得并不熟练,又在神游天外,不小心划开左手食指,她疼得“啊呀”叫了声。 顾康听到声响,第一时间进来,抓过她的手小心地观察深浅。 他抽了卫生纸按压患处,止血后,低声教训她:“这么多年,你还是没什么长进,切个瓜都能伤到自己。” 她又不是故意的。 杜若脸涨得通红,不好意思地想抽出手指:“我平时都在店里让人切的……” 今天下雨,急着回来,就没切了。 顾康抓紧她的手腕,低斥:“别乱动,医药箱在哪里?” 男人灼热的气息裹着酒味喷在杜若脸上,搅乱她本就不太顺畅的思绪。 她也被染上几分醉意,耳朵发烫,垂眸低声回:“客厅。” 顾康来之前喝了酒,在门口时又喝了半瓶,虽然还没到上头的程度,步伐已经不稳。 他找到医药箱,用棉花签蘸碘伏给杜若消毒,细致地对伤口和伤口周围擦洗一遍,贴上一张创可贴。 “上次,对不起。”顾康忽然说,“我不该不顾你的感受,忽略你的身体状况对你那样。” 提起那次,可足够疯狂,杜若羞耻地咬唇,装作云淡风轻,“那天……我们都忘了吧,没有下次了。” “是么?”顾康语气发凉,“急于撇清和我的关系,因为你已经好事将近吗?” “什么?”杜若像是没听明白,抬头,目光猝不及防地撞上他那双仿佛受伤的眼睛。 杜若被蛊惑般,心揪了一下。 两人对视几秒,顾康忽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怀里扯。 杜若心脏在胸腔里飞快跳动,她呆呆地张了张嘴,忘记要说些什么。 顾康感受着她的心跳,呼吸渐渐乱了,他的心跳也快得不能自抑。 他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压下心中所有不快,凑近她的脸庞,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声音低哑得不可思议:“若若,我们重新开始,行吗?” 杜若手掐住沙发上的海豚抱枕,定了定神,找回一点理智,别开眼:“你喝醉了……” 顾康蹙眉,深黑的眼眸里不知道压抑着什么情绪,语气认真:“我知道自己自己在说什么。” 杜若老半天才消化他的那句话,酸涩道:“那周漾呢,你的意思是让我当小三吗?” -- 60.耍赖皮 顾康不解:“什么意思?” 杜若气得手脚一片冰凉,凄楚笑道:“明知故问。” 顾康长时间地凝视着她,琢磨着她话里的意味,“她从S市过来旅游,联系了我,在此之前,我们只有过年在老家见过几面。” “哦。”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相闻,杜若思绪纠缠,半晌后推开他胸膛,“所以呢,你们旧情复燃了?” 这个问题让顾康怔了一会,“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能误会什么?”杜若耿耿于怀,对他此刻的轻描淡写更是愤愤不平,“八年前犹豫是否出国时,我联系过你,你那会儿不正和她你侬我侬么?” 在国外的每一个做噩梦的夜晚,她都会为此而流泪,气恼自己识人不清,又无奈于自己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一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 顾康哑然,她联系过自己么……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酒气上涌,他糊涂了,伸手去抹她眼角的泪,杜若皱着脸偏向沙发另一侧,一副不愿意再搭理他的模样。 顾康啼笑皆非。 她发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又心疼又觉得可爱。 有回他去夜市摆摊,答应她晚上十点回来,后来因为生意太好的缘故,拖延到凌晨,手机丢在钱包里也没时间看,回来时见她把卧室门反锁,怎么唤她哄她,也不应。 他带回来三斤香喷喷的小龙虾,从窗户那儿爬进去,坐在床头各种低头认错,杜若用被子捂着脑袋躲在床里边,爱答不理装死,他爬上床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承诺再也不晚归,亲她发顶,吻她额心眉毛,挠她痒痒。 杜若终于破功,被他挠得哈哈大笑,顾康趁势将被子丢开,将她搂紧坐在床边,问她饿不饿。 杜若撅着嘴将睡裙掀开,给他看扁扁的肚子:“叫了很久了,你说带了小龙虾回来,就一直在咕噜咕噜叫,好饿,饿死了。” “饿死了你还不理我。”顾康无奈,拆开包装盒,戴上一次性手套,一只一只剥给她吃。 杜若一口一个,嚼得津津有味,喜笑颜开:“哼,我可是女孩子,爸爸说女孩子要傲娇点,可不能让你知道我那么好哄。” “嗯,你爸爸说得对,我现在也不知道你好哄。”顾康失笑,肉肉她长发,喂水给她喝,用湿巾纸擦她嘴边辣油。 再后来,吃着吃着,两人就滚到床上去了,纠缠到晨曦初见。 第二天依旧腻腻乎乎,仿佛什么间隙都不曾有过。 回想起来,仿若隔世。 她头发似乎养得比以前更长了,此时随意绑成一个发髻,顾康忍住想要肉肉她脑袋的冲动,解释:“我和她没有过邻居以外的任何多余关系,从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杜若气急,倏地站起来,皱着眉头大声道:“你骗人!我都看到你们两个躺在床上的照片了,还是你发给我的,你还想甩赖!” 顾康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脸色黑下来:“哪一天?” “真是贵人多忘事,就填志愿那段时间。”杜若脸气鼓鼓的,一副只差叉腰指着他鼻子骂的姿态。 看着她的小动作,顾康嘴角扬起浅浅的笑,“那天我喝醉了。” 杜若面无表情:“所以是酒后乱X?” “没有,就算我喝醉了,也只会对你有反应。”这句话他说得很诚恳。 杜若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捡起沙发上的海豚就要往顾康头顶砸,“你还骗人!” 顾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表情坦然,眼神温和,静静地说:“那时候,爷爷去世,你又突然消失,我找不到你,心情非常糟糕,用喝酒来麻痹自己……” 杜若怔忡良久,不知该不该信他。 “至于照片的事,我会找周漾问清楚。”顾康起身,终究没忍住地抬手,用掌心轻轻地揉了揉她脑袋。 “那是你的事,不关我的事。”杜若摇摇脑袋甩开他的手,便要往卧室走。 顾康伸手环住她的腰,从背后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甩赖道:“外边在下雨。” 杜若扭来扭去,可他的臂膀像是打了死结,怎么也挣不开。 半晌,感到他温热的唇在她颈后游移,杜若微喘:“顾康,你松开!” “不。”脑袋昏昏沉沉,喝的酒在血液里沸腾,顾康有些上头,声音模模糊糊,“……我不走。” “你也不许再走了。”他喃喃,将她箍得更紧。 —— 读者大帝:友谊的床已经给你们铺好,来哦来哦。 -- 61.你……不要脸! po⑱xyz.ⅵp 很少有哪个男人三更半夜喝醉了酒去女人家只是为了纯粹聊天,顾康也不例外,何况他对杜若的非分之想,从来就没有断过。 杜若扭来扭去,瑜伽服将她本就绝妙的身材凸显得愈发前凸后翘,顾康喝了酒,心思本就不单纯,再被她又弹又软的臀部蹭着小腹,很快动情,某处几乎是立竿见影地硬了。 粗长的一根撑起K料顶在薄薄的瑜伽K上,杜若被戳得浑身发烫,没什么气势地骂他:“你……你不要脸!” 这声“不要脸”反而给了顾康勇气,他直接拦腰便将她腾空抱起来,推开一间房往床边走去,没脸没皮地说:“如果不要脸可以不用再和你隔那么远,我无所谓。” “你你你……”杜若脸上燥热,因为害羞,白皙嫩滑的皮肤红嘟嘟的,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顾康将她放在床上,脱掉她的鞋,翻身上床,去脱她的瑜伽K,杜若防备地抬脚踢踢他的手:“不准碰这里。” 顾康喉结滚动,眼神灼热,撑着身子压上去,舔了舔她的下嘴唇,讨饶:“上次把你弄疼了,我看看下边,给你亲亲好么?” 一股情欲的热浪在杜若心头翻腾,她咬了咬嘴唇,不敢看他在扑天欲望中燃烧的眼神,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我……已经不、不疼了……”×syǔzнaīwǔ.⒞oм(xsyuzhaiwu.com) 顾康失笑,撩起她的紧身上衣,单手将运动内衣解开。 两颗白白的乳球弹跳出来,形状近乎完美。 顾康眼神瞬时暗了暗,呼吸不畅地伸手抚摸乳尖,咬了咬她粉嫩嫩的耳垂,暧昧道:“不疼也可以亲亲……以前那会儿,你喜欢我肉你的x,还记不记得?” 顾康虽是撑着身体没有压在她身上,可是两人贴得太近,近得他的小腹几乎贴着她的腿心,那蓬勃处无所遁形地一下一下顶弄她,杜若羞耻得想哭,红着脸否认:“没有!不记得!你血口喷人!” “嗯,你不记得。”顾康含住她一颗淡粉色的乳头吮吸着,舔舐一圈鲜嫩的乳晕,哑声说,“那大概是我记错了。” 被含着的地方湿湿软软又热热的,杜若胸脯很敏感,被他的鼻息扑着,牙齿轻轻一啃,她舒服得头皮发麻,呜咽着咬住嘴唇,“唔……嗯……” 顾康将中指送进她口中,阻止她咬自己,哄她:“乖。” 杜若目光迷离地眨眨眼,小嘴慢慢吐出包裹着的手指,心怦怦直跳地含糊道,“我……没洗澡……身上流了汗……” 顾康爱不释手地肉着她的另一个N球,色气地嗅了嗅,颇有几分沉醉,痴迷道:“怎么都是香味?” 杜若小声道:“你你……乱讲……” “一直很香。”说罢,顾康低下头,嘴唇贴上她的,缱绻地吻。 杜若心跳瞬间加速,眼皮颤了颤,然后慢慢闭上眼。 这起初是一个温情的吻,渐渐的,杜若的小舌头被他卷着缠着吸在一起,杜若娇喘着,吻逐渐加深,变得几分凶狠。 两人舌头不断纠缠舔弄,津液不分你我的渡进彼此嘴里,有些来不及吞咽的,便从嘴角溢出来,黏腻的啧啧声从嘴中传出,激烈得令人脸红心跳。 再往后,事情的发展就由不得人控制。 不知什么时候,杜若的长裤被褪下,两条白花花修长的腿滑溜溜的,顾康一路朝上亲到腿根处,青涩白皙的花蕊便暴露在眼前,一览无遗,诱惑得他心醉神迷。 顾康血气全沸腾般往身下涌,他翻身下床飞快解掉身上束缚。 两人g柴加一把烈火,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 —— 1300珠珠加更来了。 晚点1400加更。 今天一日三餐送上! 求一波珠珠~ -- 62.想尿 po⑱xyz.ⅵp 顾康取下她别在长发里的发簪,一头乌发如水泄般散开。 他将发簪放在床边柜子上,手摸到一个硅胶材质的小玩意儿。 什么东西? 他一手捏着一只r在手中搓肉,微微抬起埋在乳沟里的脸,另只手顺手将那小东西拿过来一看,发现居然是个吮吸阴蒂的亲肤小玩具。 杜若见他停下动作,哼了声,迷蒙得睁开眼,入目就是那个小巧的粉色海豚玩具,和顾康似笑非笑的脸。 “我我……”杜若尴尬极了,脸色爆红,J皮疙瘩都冒出来,“前天才拆开的……” 是汪泽易见她没有男朋友,从国外买了一大堆私密玩具回来送给她玩,还信誓旦旦说:“有了这,还需要什么男朋友呢?” 她一直没用,认为不需要,直到上回在顾康家和他再次发生关系后,回来偶尔会做春梦,醒来时身体短暂的空虚,才有了心思,从杂物那个包裹里挑了一个最小的放在卧室里,想着哪天感觉来了再试试。 前天拿出来消完毒,用两下觉得不好玩,放弃了。 顾康却来了兴致,用消毒棉巾擦拭玩具表面,伏在她下体上,抹了配套的润滑油在小白馒头的娇嫩私处,摁开了电动按钮,吮吸她那颗圆润的小豆豆。×syǔzнaīwǔ.⒞oм(xsyuzhaiwu.com) “顾康……别……”阴蒂又热又涨,杜若扭动着腰,眼角绯红。 好奇怪哦,杜若心想,为什么自己用着很无趣,他却弄得她这样舒服呢…… 顾康调的最低档,可杜若身体本就敏感,被刺激得哼哼唧唧,洁白无瑕的蜜穴渐渐被流出的体液润湿,快速地翕动着,小口小口地吐出透明的汁水,泛着淫靡的光泽。 顾康垂眸盯着那处,视觉冲击得他目光幽暗,简直百爪挠心。 他像只发情的狼,腿间昂扬的性器勃发着跳动,手指左右掰开她的小穴,露出里边红艳艳的软肉和褶皱。 耳边是电动玩具吸舔的嗡嗡声,顾康挺身向前,双管齐下,肉棒蹭着她下边微张的小嘴,用胀大的龟头一点点上下摩擦。 “嗯…啊……”酥麻火热的快感瞬间涌上来,杜若半眯着眼睛,头皮一阵发麻,摇着脑袋呻吟,“慢一点……” 下身不断有电流蹿过,肿胀的阴蒂像是被男人的嘴大力吮吸着,脑袋里烟花绚烂喷放,爽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杜若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比口像是失禁一般,哗哗地连续流出几股水。 好一会儿,杜若才缓过来。 她一下下地喘息着,眼角挤出几滴泪,睫毛像蝴蝶翅膀眨了眨。 那小海豚还在嗡嗡嗡蹭着她,她怕了,快要哭出声来:“顾康……我不要这个……” 顾康捏着滑溜溜的玩具丢开,在她嘴上印了个吻。 他扶住粗大硬挺的阴精,顶了顶湿哒哒的肉穴,哑声问:“想要我吗?” 杜若红着脸,额前已经布满热汗。 她不敢看他,声音像小猫咪般:“不……不知道……” “我看你才是小骗子。”她的身体反应明明很真诚,顾康哑然失笑,捏捏她鼻子,看着她眼睛说,“可我很想要你。” 杜若埋进他胸膛里,羞羞答答道:“……不准说!” “行,那我们用做的。”顾康宠溺地揉捏她的臀部,等她渐渐放松身体后,肉柱慢慢插进比里,挤压着褶皱,将紧致的阴道一寸寸撑开。 这种被填满的感觉袭来,让杜若舒服地呻吟出声:“啊……嗯……” 她的身体和意识已经被欲望所控制。 顾康怕伤了她,将她双腿缠在自己腰间,大掌搓肉她的腿根。 肉棒只进入一大截,浅浅地一抽一抽,而里面的嫩肉则惯性地疯狂收缩,死死地绞紧他。 顾康收着力道,忍得大汗淋漓,动作相对舒缓地等她适应:“若若,放松……” 很久没做爱了,甬道格外紧致,由于阴蒂高潮过,杜若根本扛不住他哪怕是小弧度的进进出出,何况他每一下都刚刚好撞在敏感点上。 杜若手臂无助地圈着顾康的肩膀,被插入的地方饱胀得厉害,她撑得不行,眼角含泪,意识昏沉地推了推顾康,声音里带着哭腔,“顾康……你别弄了……我想尿尿了……” 顾康哪里停得下来,实际上他忍得快要炸掉了。 “尿,我洗床单。”顾康抱紧胸前的杜若,渐渐加快抽插的力度。 结合处发出噗嗤噗嗤的羞人的声响,顾康不断地耸动着他的腰,肉棒全部插进去,又深又重,杜若咿咿呀呀呻吟不止,爽得差点直接尿出来。 ———— 收工了 敲锣打鼓 锣鼓喧天 天震地骇 虫鸣鸟叫 终于还完债了! 一身轻松!! 挺挺胸脯,我又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了!! -- 63.求婚未遂 顾康抬高结实的臀部,垂直着往下坐,狠狠顶进她蓄满汁水的小穴里。 啊!太深了....唔唔.... 顾康前躯往下沉,将她的两条腿掰成M形,鼻尖嗅着她r峰上的奶香,抽出被肉穴夹住的鸡8,再重重地插进去。 杜若死死咬住嘴唇,抖着身子,尿意横飞着求饶,不要....顾康....我我我.... 我不行啦! 被顶撞的地方极致收缩,两个白润润的奶子随着她的身体摇晃,跟着一甩一甩,不断地在顾康脸上摩擦。 顾康这会儿爽得停不下来,满脑袋都是g她,g完还想g,她的哼哼和求饶简直成了粗I情剂。 杜若时不时的尖叫,顾康一边注意着她的呼吸,轻吻她的脖颈和嘴唇,通过抚摸放松她的情绪,另一边则贪婪地挺动腰胯,快速地在她湿漉漉的甬道里极致抽插。 才经历过高潮的杜若根本承受不住高强度的性爱,她手和腿都软得不行。 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天花板上的灯在摇晃,她被顶得说不出话来,直翻白眼。 迅猛的高潮像滔天巨浪将她淹没,她下体剧烈抽搐,在一阵爆炸似的激爽中,顾康猛地往后撤,将糊着一层晶亮的阴精抽了出去。 被堵住的闸口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杜若哆哆嗦嗦着,清亮的汁水飞速飚出比口,四处喷洒,到处都是。 发丝凌乱的杜若脸颊绯红,眉梢浸染春意,雪白的身子染上一层薄薄的樱粉,小腹还在时不时地痉挛。 太美了。 顾康目光深邃地欣赏着,喘着粗气地再次压上那副被狠狠疼爱过的身子,对着微微张开的小口撞进去,搂紧她的腰,马大似的快速冲刺。 剧烈的激情里,杜若像要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气。 顾康舔着她耸动着的胸脯,胯下朝深处连着顶撞几十次,意犹未尽地射了进去。 顾康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翻了个身,两人如同连体婴一样黏在一起。 等杜若缓了几分钟,顾康才坐起身,从一旁柜子上拿了水杯过来,自己先喝下,再小口口喂给她喝。 杜若趴在他怀里,小腹撑得饱饱的,她手指微微动了动,推推他,哼唧道:胀.... 嗯。顾康迷恋着她的温暖,没有撤出来,他抽了湿巾,仔仔细细擦拭她的身体,温声问怀里疲惫的人儿,若若,我们结婚吧。 杜若半天没回应,顾康轻轻捏了捏她下巴,发现她已经沉沉睡过去了。 顾康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枕头上,把依旧硬挺的兄弟不舍地抽了出来。 杜若眯着眼晕乎乎地咕哝一声,头一歪又睡过去。 两腿间红嫩的私密处松了一个小缝,有N色的浓精往外流,顾康只看一眼便呼吸不稳,摩挲着杜若的大腿,起身去了浴室。 回来时,用湿毛巾再将杜若上下擦拭一遍,抱起她换了张床,相拥而眠。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很香,第二天上午,他们被门铃声吵醒。 杜若窝在顾康怀里蹭了蹭,半睡半醒地问:“谁嘛?” 顾康揉了揉她脑袋,问:“我去看看?” “嗯……”杜若抱紧他的腰,“你去吧。” 顾康失笑:“你抱着我,我怎么去?” 杜若恍惚了会儿,“哦”了声,才慢慢松开手。 顾康一起身,她也跟着清醒,再也睡不着。 顾康下床穿衣服,杜若躺着欣赏他的裸体。 肩臂坚实有肌肉感,充满力度的腰部,结实挺翘的T,下肢修长挺直,大腿线条流畅…… 再隐隐约约看到微微勃起的某幢浦廓,她脸蹭地泛红。 顾康扣紧衬衣,拉上长裤拉链,一身修长板正。 他回过身,见杜若正目不转睛看着他,他扬唇,“怎么不睡了?” 被抓包的杜若连忙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躺下去,一动不动了。 顾康被她逗笑,出去开门。 门外站着言唯森,他对顾康的出现似乎非常意外。 他愣了会儿,沉默几秒,眉头紧皱,“你怎么在这儿,若若呢?” “唯森哥哥,你来啦?”杜若换上衣服出来,见杵在门口表情严肃的言唯森,以及冷冰冰的顾康。 一股莫名的、无形的硝烟味蔓延在两人之间。 她心里惊了一惊,在鞋柜里找了一双拖鞋给言唯森换,“唯森哥哥,你进来坐呀。” “不进来了。”言唯森目光落在杜若身上,表情转柔,“若若,姑姑打了几个电话给你,没联系上,你啊,又睡懒觉了?走,我们去吃早餐。” —— 顾康忍无可忍:你家到底有几双男士拖鞋?? 求婚求了个寂寞…… -- 64.会解决的 杜若应道:“好啊,唯森哥哥你先进来坐,我去洗漱。” 她转身便要往浴室方向走,手却被顾康紧紧握住。 她迷惑地回头,只听见顾康青着脸硬邦邦问:“什么时候回来?” 言唯森进来换鞋,替她回答,语气已经有赶人的意思,“行程不定,顾先生请便。” 顾康往沙发上一坐,不看言唯森,话是对杜若说的,“若若,我等你回来。” 杜若惊讶:“你今天不用去医院上班么?” “嗯,提前调休了。” “好吧。”杜若去洗漱,一阵失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言唯森泰然自若地坐在沙发上另一边,对顾康视若无睹,边看杂志边等杜若出来。 顾康神色不佳,通过杜若昨晚的反应,显然这个男人和她并不是亲密关系,那这家伙哪里来的底气?! 杜若洗漱完,出来时,顾康已经自顾自进厨房做早餐了。 汪泽易会做饭,见她总是吃外卖,闲下来时过来关照,偶尔会在这边开伙,所以厨房和冰箱里囤了一定的食物,只是做个简单的饭菜的话,东西还算齐全。 杜若见他熟悉她家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回想自己高中时代在他家当租客的日子,忍不住地露出笑脸,心里暗暗吁出一口气:嗨,好久不见,很高兴又遇见你~ 她合上门出去,见屋外雨过天晴,老天是清水洗刷过的澄碧,心情豁然开朗。 两人下了电梯,开车出小区,前往定好的A市特色早点店。 那是A市的一家百年老店,地址在湖边,从二楼临窗位置看去,可见垂柳随风起舞,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水鸟在湖中休憩闲游。 这家店地址虽僻静,却门庭若市,除了本地的常客,还有许多五湖四海的游客慕名而来。 在杜若小的时候,爸爸带她来过一次,她记得里边有道五彩小笼包是她的最爱,因为小笼包不仅颜色像彩虹,长得也特别迷你,每一个都是不同的动物形状,栩栩如生,她痴痴看了老半天都舍不得吃。 后来,爸爸工作忙,她的餐饮基本在家里或者学校解决,再没机会品尝和重温这里的味道。 杜若站在店门,激动得要跳起来,拉着言唯森的袖子,喜不自胜:“唯森哥哥,你太厉害了!据说这家店的座位很难订的,都得提前好几天!” “你喜欢就好。”言唯森见她笑容灿烂,喜悦地扬唇。 早点店模样是古典客栈设计,有小二热情地吆喝着,引他们二人上楼。 店里古色古香,客人满座,杜若坐好,好奇地朝窗外打量。 言唯森为她清洗碗筷,轻笑,“若若,姑姑发信息给我,说她临时有事,不过来用餐了。” 杜若打开手机,见姑姑只给自己拨了两个电话,她瘪瘪嘴,“姑姑真的很喜欢你,她都不给我发消息。” 言唯森听罢哈哈大笑:“我不也是沾你的光?” 杜若脸撑住下巴,愁眉苦脸,“姑姑看人很挑剔的,她那么喜欢你,我担心后边难以收场。” “那不如,假戏真做怎么样?”言唯森语气认真地说。 杜若见他一脸真诚,眼睛调皮地眨了眨,“噗嗤”一声笑出来,“才不要呢,我可一直在等你找个嫂子,你们一起疼我宠我。” 言唯森也跟着笑,只是笑容里多了几分苦涩的味道,恰巧小二此时上餐,他垂下眼帘,掩去眸中失落的痕迹。 杜若见一桌都是她喜欢吃的美食,色香味俱全,她馋得直流口水,举起筷子大快朵颐,“唯森哥哥,你也吃……” 言唯森无奈地摇摇头,“慢慢吃,别噎着,没人和你抢。” 杜若一脸满足:“对待美食就是要大口大口吃嘛,噎着也爽快。” “又是什么歪理。”言唯森给她倒了杯茶,看着她吃,问,“你和顾康和解了?” 从在澳洲认识起,两人就以兄妹相称,在杜若心里,言唯森就像亲哥哥一样,她非常信任他,所有的小秘密都会和他讲。 和顾康的事,来龙去脉,言唯森一清二楚。 杜若吞下一个爆汁小笼包,嘴嘟着,好会儿才咽下去,点点头,“差不多吧。” “只是差不多,就让他住家里?”言唯森不太认可。 “或许我们以前有误会。”杜若喝口水,用面纸擦拭嘴角,她远远望着窗外湖泊中成双成对的水鸟,眼睛微微迷蒙起来,低声说,“我们……会解决的,一定会。” -- 65.倾诉 гǒuωēn.čluъ 言唯森送杜若到楼下,杜若解下安全带同他告别,正欲下车,言唯森忽然握住她的手,转头看向她:“非得是顾康?” 杜若想了会儿,坚定地点点头:“嗯,只能是他。” 言唯森定定看着她,看到最后,缓缓松开了手,语气转为严肃:“不要再给他第二次伤害你的机会,就算你同意,身为你兄长,我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顾康……他会吗? 杜若有时候也会不确定。 小说里、电视中上演着无数比翼双飞、心心相印的感情戏,可在这世界上,真的会有情比金坚的爱情吗? 哪怕不确定是否会走到最后,哪怕会因为曾经的伤痛犹豫不决,不能否认的是,再次遇见他,她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被牵动,冥冥之中有那么一条无形的线在拉扯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他所在的方位。 杜若抬头,天空湛蓝,树荫碧绿,满眼葱茏。 她定了心神,朝言唯森莞尔一笑:“唯森哥哥,我想任性一点,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一辈子那么长,我没办法预见往后会是什么模样,所以……珍惜当下就好。” 言唯森开车窗,点了支烟,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好,体验一下,不算坏事。”Yuwaйgsнè.mè(yuwangshe.me) “上去吧。”言唯森发动车,“有什么随时可以和我说。” 杜若乖乖应了声。 回到家,楼道静悄悄的,杜若开指纹锁,不知怎么摁错了好几次,最后门锁报警自动锁定,她沮丧地叹了口气。 “咔哒”一声,顾康从里边拉开门,杜若抬头,见他憋着笑看自己:“自家的门都进不了呢?” 杜若气得捶了他一下,不痛不痒的攻击,顾康也不躲,将她揽进怀里。 杜若脸红地觉得过于亲密,可转念一想,再亲密的事情,他们都一起做过了。 “洗手吃饭。” 很耳熟的一句话,恍惚回到几年前,在那个院子里,又或者回到还有爸爸陪伴的年代,远离的亲切感扑面而来。 杜若心脏被软软的一团围住,酸酸胀胀的,客厅餐桌上摆了七八个菜,阳台上挂着昨夜弄脏的床单。 他说他会洗的,他果真洗了,他说等她回来,便真的等她回来了。 顾康在厨房盛饭,杜若放下包进浴室洗手,出来坐在餐桌旁,总觉得恍如隔世,似真似幻的,担心一切都是南柯一梦。 “尝尝,你喜欢的捣藠头。”顾康夹菜到她碗里。 顾康并非是个热情的人,最初认识他,杜若甚至觉得他有些冷漠,可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对她算得上关怀备至,体贴入微。 杜若看着一桌子的菜,再看向一旁目光柔和的顾康,低头吃饭,吃着吃着,泪流满面。 顾康放下筷子,将她抱进怀里,坐在他腿上,问:“怎么了,不好吃?” 杜若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揪着他衣摆啜泣:“我想我爸爸了……好想他……” 顾康轻抚她颤抖的背部,安静地听她诉说。 “爸爸去陪妈妈了……他丢下了我……”杜若脸埋进顾康胸膛里,眼泪成了掉线的珠子,很快淋湿脸下那片衣物,此时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爸爸太狠心了……”她很少哭得如此放肆,如此痛快,“我不喜欢呆在国外,一点都不喜欢……一点也不……” 她说了很多,她的委屈,她的苦闷,她的思念……断断续续的,听得顾康思绪万千。 一切回到八年前,他隐隐明白了她不告而别的缘由,心中埋藏的不甘也释怀许多。 “若若,都过去了。”顾康耐心等待着,等她倾吐完心中憋闷的愁绪,才细细擦拭她的眼泪,“以后,你有我。” —— 完结倒计时 -- 66.破镜重圆(正文完)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杜若在工作室拍一款新进婚纱的宣传照,卸妆间隙有人找她。 “谁呢?”杜若最近精神恹恹,除了工作和约会,做什么都心不在焉,此时犯困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进来的化妆师说:“洗手间碰到的,她说她叫周漾,不知道怎么回事,脸都哭花了,挺狼狈的。” 杜若一下子提起精神,拉住一旁的化妆师,“玛丽,拜托,帮我画个网红素颜妆,就你最拿手那种。” 玛丽低呼:“宝贝,你才刚卸完妆哎!” 杜若摇摇她的手臂,大眼萌哀求状:“拜托嘛。” 玛丽哪里招架得住美人的撒娇,拍拍胸脯:“好啦好啦,小事一桩。” 让她等了十几分钟,杜若才出门,周漾一张脸憔悴又苍白,站在一个角落等她。 杜若见她这副模样,心情很复杂。 杜若落落大方:“走吧,到楼上喝杯咖啡,有事慢慢谈。” “不必了。”周漾苦笑,“我现在也没心情喝咖啡。” 杜若左右环顾,“这里实在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周漾不在意地说:“我说两句就走,很快,不耽误你上班时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工作?”杜若好奇。 “电梯里到处是你婚纱店的宣传照,不看到也很难。”周漾自嘲地笑,“你还是那样闪闪发光,走到哪里都很耀眼。” 杜若没有说话。 周漾咬了咬唇:“今天我去找小康哥,他问了我当年的事。” 杜若看着她,心态比想象中平静:“嗯。” 周漾的眼泪掉下来:“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忘不了你,他为了你来A城,为了你抽烟喝酒,为了你……他连S城的家都不要了。” 杜若被她哭得有些烦躁:“所以,你找我究竟是要做什么呢?指责我当年抛弃他吗?难道我没有受到你的伤害么!” 周漾抹了一把脸,失魂落魄道:“是我做的,但你们会分开,这也不是根本原因,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不够相信彼此,可小康哥他不听我说这些,他说他以后再也不想看见我……” 杜若有点看不透她,要说她讨厌,当年的所作所为的确讨厌,可是现在的她,既愚蠢又可怜,杜若心里平淡无波,甚至有些同情,毕竟自己也曾为了同一个男人而伤心流泪,无法释怀…… 不过,她的那句“不够相信彼此”的确击中了她心里最在意的地方。 她和顾康当年在一起时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纪,懒得去想明天,当下放纵就好了,她像是生活在幸福的乌托邦里,目光被局限被蒙蔽,狭隘得只想要在顺境里汲取幸福。 那时候,她几乎一帆风顺,有爸爸的保护,顾康的疼爱,根本经不起风吹雨打,所以家庭变故和她以为顾康背叛了她的事实相继而来时,她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当时恨透了自己,也恨透了顾康,她原本富丽堂皇的世界瞬间崩塌。 她再也不敢像从前那样随X,那样敢说敢做,她甚至唯唯诺诺,哪怕回国以后,也从没有想过主动联系顾康,放下芥蒂去了解从前的事。 顾康这几年……他又谈何容易呢? 如果说资源是块蛋糕,上天分给他的,他拥有的,本就不多。 而现在的一切,是他赤手空拳拼出来的啊。 来到A市生活,原来是为了她么…… 杜若思绪纠缠成一团乱麻,她递给周漾一张面巾纸,“那个,你别哭了……不见就不见,何必吊死在不爱你的人身上呢?哪怕他不跟我在一起,我也不建议你继续眼巴巴等着他,何必呢?” 你的人生还很长,应该找一个彼此相爱的人,才不辜负岁月漫长。 周漾没想到情敌会和自己说这些,愣住了。 杜若也没想到自己会当情敌的人生导师,有些赧然。 周漾抽抽鼻子,神情黯然,“我下午回S城,过来和你说声,对小康哥好一点,我知道你家里条件比他好,他一路到现在很辛苦的,而且,他真的很爱你,除了他爷爷,我没见过他对哪个人这样在意过。” 爷爷? 杜若忙问:“顾康的爷爷……” “早走了。”周漾说,“你人间蒸发那一阵子走的……你不知道你那么做对小康哥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杜若心情沉重,怔了半晌,吁一口气,“是我误会他了,能请你去楼上喝杯咖啡慢慢谈好吗?” “不用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周漾擦干眼泪,挤出一个笑,“心里舒服多了,你说得对,我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说完周漾转身离去,杜若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她下楼,进了一家药店。 顾康下班来接她,行李也都搬了过来。 “给我做饭,接我下班,嗯……还有做家务,这样就可以免房租了,成交吗?” 这是前天晚上她趴在顾康身上腻歪时吹的耳边风。 顾康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是不餍足的暗哑:“还是付房租吧,押一付三。” “不要不要。”他的脸蹭着自己的x,杜若涨红了脸,“我不缺钱,我就缺个管家。” “你不是有两个管家么?”顾康环住她的腰,挺身而入。 杜若闷哼了声,咿咿呀呀,半晌才找回自己令人脸红心跳的音调:“柳叔和高姨……是爸爸请的管家……你是我请的,那不……嗯嗯……不一样的……” “行,看你表现,我考虑一下。”随着缓慢的律动,男人舔着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她的乳沟…… 动作轻柔细腻,暧昧勾人。 这一夜,小舟摇荡,情人旖旎的梦还很长…… 杜若回忆着,脸色绯红。 如今顾康搬了过来,衣帽间里某一格衣柜空了出来,放他的白衬衣、西装K,还有皮鞋。 夜里,某人如狼似虎,免不了要翻云覆雨。 “等等!”在顾康又准备将她扑倒在床上时,杜若的理智占据上风,及时叫停。 顾康脱掉上衣,呼吸不顺地看着杜若。 “……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杜若跑到床的另一头,组织好措辞,“顾康,在这世上,姑姑是我唯一的亲人,她如果知道这件事,或许会很生气,甚至会打人……所以……得你去和她说,我不想被她骂,她训人真的很凶。” 顾康坐在床边,“什么事?你说。” “两道杠……”杜若鼓起勇气,从身后拿出了验孕棒晃了晃:“我怀孕了……” 时间仿佛定格,顾康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顾康脸上神情瞬息万变,从哑然到狂喜,不过几秒钟。 他要当爸爸了…… 他欣喜若狂地将她抱在怀里,盯着验孕棒,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顾康……你抱得太紧了!”杜若推推他紧箍的双手。 顾康轻轻放下她,抬腕看手表,取了手机便要往外走,“若若,我去开车。” 杜若觉得好笑,拉住喜形于色的他,“哎,去哪儿啊?” “去医院照个比超。” “可是八点了哎!”杜若见他眉飞眼笑的样子,有点无奈。 今天在药店买了验孕棒回去查了以后,她马上就到网上查了,网上说只要不流血,肚子不疼,就是没有异常,她算了一下,这娃娃应该是她和顾康重逢以后那次怀的,已经有一两个月,她至今没有孕吐没有不良反应,说明宝宝很坚强。 “妇科医院我有朋友,可以挂急诊。”顾康将她抱进怀里,吻上她的发丝,为她穿鞋,语气内疚,“检查完才放心……最近,我太不知节制了。” 杜若脸埋进他怀里,点了点头,笑着“嗯”了声:“好吧好吧,那你记得检查完以后回来想好万全之策,攻略我姑姑。” “行。”顾康亲了她嘴唇一口,义正辞严:“反正你是我的,跑不掉了。” 杜若羞红了脸。 轿车驶入茫茫夜色,城市万家灯火,终于有一盏,为他们而亮。 她和他,在这个城市,也要有家了。 这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八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难能可贵的是,还能在茫茫人海中与彼此重逢,再次点燃对方的热情与满腔爱意。 多好。 (正文完) —— 感谢一直陪伴的公主殿下们。 殿下们,想看点啥子番外? 有个崽崽说想看产rplay,吸奶边do,糅的时候喷N…… 咳咳咳咳。 后续灵感来了慢慢发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