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堂(古言女尊NP)》 第一章:穿越 “本市23日下午4点,蔚蓝航空A市飞往加拿大的航班因右翼失火,继而发生爆炸,致AZ70623号飞机失事坠入大海,国际搜救队正进行打捞...” 宋怀玉猛然惊醒,她心有余悸地剧烈喘息着。 她,她不是遇到飞机爆炸,然后机体坠进大海了?现在她怎么还在活着?而且... 宋怀玉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完全变了样子,松松垮垮的料子,摸起来也很扎手,袖子和裤腿上都是缝缝补补的痕迹,这一块儿补丁,那一块儿补丁的,真是肉眼可见的...贫穷。 更过分的还是她现在居住的环境...可谓是家徒四壁,空空如也,除了屁股底下垫着干草和一层薄被的床,剩下的那张歪歪扭扭,眼看再过不久就要散架的‘桌子’外,什么也没有了。 这到底是哪儿?她又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不行,她还是得出去看看,看看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宋怀玉费力地爬下用土块堆砌而成的...勉强能称得上是‘床’的地方,看了一圈发现自己的鞋也和身上的衣服一样,缝缝补补的痕迹很多,她想,如果自己真的是穿越了的话,眼下这种情况,她还不如... 算了...总比死无全尸来得好吧。 她踩着仅剩薄薄一层鞋底的‘鞋’走到门后,刚伸手推开门,头顶便投下一片阴影,她下意识抬头,心中感叹真是好大一块东西,然后,这好大一块东西就稳准狠地砸中了她的...脑袋,再然后,她眼睛一翻,直挺挺向后倒去,不省人事。 真是...造了孽了... 宋怀玉晕过去前,心中暗啐了一句。 ‘快,快带她离开皇宫,不要让那群人发现她的存在,不然整个长宁会因她掀起腥风血雨!’ ‘可是陛下,公主年龄尚小,若是离了母亲,怕是会...’ ‘快走!不然真的就来不及了!’ 冲天的火光; 震耳欲聋的轰鸣; 梦中的宋怀玉被人抱在怀里,仅有七岁的她张大着眼睛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她长发凌乱,满脸脏污却仍遮不住她的绝色容颜,在身后蔓延的火舌中,女人身上那件明黄的龙袍被热浪掀起翻舞着。 她伸手抚摸呆愣的宋怀玉,眼眸里堆着泪水,满是不舍。 ‘若有一日你重回长宁,切记,远离姓宋的所有人...阿羡,娘亲无法伴你长大,你可莫要怪我...’ 温热的眼泪落在她伸出的小手上,随后,女人转身拾起地上长剑,冲进火海,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坍塌的塔楼中。 “她...死没死啊?” “她...八字硬。” “那怎么还没醒?” “病得这么重,方才又被你乱丢的东西砸中脑袋,估计一时半会儿应是醒不过来了。” 耳边俩男人的对话与窸窸窣窣的忙音早就把宋怀玉吵醒,她倒要听听,他们接下来会说点什么。 “要是她能一直昏迷下去就好了,我们俩也能...” “嘘,莫要多言。” “可是...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不知道...” 这俩在耳边说话的,难道就是原身的...额...面首? 在她昏迷期间,她不仅仅梦见了关于原身还是孩子的记忆,还梦见了抱着她逃离皇宫后,被人贩子拐卖,卖进一家多年没有诞下一女的穷苦人家里,按理说被人收养不是坏事,但...这该死的百分之一的概率还是落在了她头上。 收养她的是一对年龄稍长的夫妻,两人多年来诞下的都是男婴,因此夫妻就动了歪脑筋,打算从人贩子手里买个丫头过来养着。 某日,人贩子歪打正着遇见嬷嬷抱着她晕倒在一处破败的庙宇里,于是动了邪念,将嬷嬷残忍杀害,转手又将刚七岁的她卖给了现在的‘爹娘’。 这对夫妻可不是什么好人,在村子里可以算是村霸,平日里横行霸道,欺负弱小就算了,还常常盗窃抢夺他人银两,所以原身在这种家庭中长大,性子必定会走歪。 随着原身长大,原身忘记了那段记忆,并且在这对夫妻家中的耳濡目染下,行为也变得如出一辙,好事一件没做过,坏事倒是两只手两只脚都数不过来。 再后来,村子里爆发了疫病,夫妻俩和原身不幸中招,前者不久就死在了这场疫病中,而原身,也被村民赶出了村子,从此以后开始流浪的生活。 至于原身是怎么纳了这么多男人的,呵,当然是强迫的啊,手段算得上是很脏,什么玷污清白啦,威胁人生安全啦,坏人会做的事她是一件没落下,也难怪原身会死在感染风寒后,这种人生了病,谁稀得照顾她? 于是,原身便被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宋怀玉所取代。 “唉,以后只能这般浪费自己的大好年华了吗?” 少年叹了口气,摸上自己颇为自豪的俊脸,转而想到自己的将来只能被困在这用土砖砌起的‘家’里,就恨得牙痒痒,漂亮的眼睛里蕴藏着强烈的怨怼与恨意,用力瞪着床上还处在昏迷的宋怀玉。 二十一世纪的宋怀玉莫名被瞪觉得十分憋屈,女子为尊好是好,但是她就这么倒霉,身边的面首一个个都不待见她,而且还穷,穷到连双好穿的鞋都没有,这样,哪里像个公主啊?如此一想,她下意识地就叹了口气。 “唉...” “妻主醒了!” “嘘,小声点,别乱说话知道吗?” 宋怀玉见露馅,索性不再装睡,直挺挺坐起来,盯着面前年龄看起来仅有十八九岁的少年。 少年长相的确很好,乌发用木簪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的五官轮廓还带着少年的青涩,浓眉杏眼花瓣唇,不过也不难看出在不久的将来,他也将会成为一个俊美无双的成熟男子。 “妻...妻主,您,您为何这般看着思行?” 他就是段思行啊? 段思行,某个还算有点小钱的农户家的叁儿子,模样最为出众,还未十八九岁的时候,就已经有许多女子踏进他家门槛提亲,不过他都看不上,因为他‘志向远大’,小小年纪就只想嫁给有钱有势又有颜的女人,可结果... 某个大雨滂沱的夜晚,色胆包天的‘宋怀玉’直接在段思行十七的夜晚,强行狎玩人家幼嫩的...额...二兄弟,人家拒绝,她却威胁他如果他不嫁,就把他已经没了清白这件事公之于众。 迫于淫威,段思行只好向他的爹娘说此生非‘宋怀玉’不嫁,众人惊讶不已,毕竟他们都知道原身是个什么货色,段思行怎么会看上她? 段思行多想解释,但在原身的胁迫下,他却不得不收拾行囊,带着嫁妆‘嫁’进原身家里。 原身真的是...挺野的哈... 宋怀玉无奈扶额,段思行以为她不舒服,虽然不想去关心,但要是她死了,麻烦还是挺多的。 “妻主,您脑袋还疼吗?” 段思行一凑近,宋怀玉就闻见他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清香,比起自己身上若有若无的汗臭,他身上散发的气味可真好闻,有点像现代肥皂的味道。 “妻主?” 段思行发觉宋怀玉一直盯着自己的衣领处看,低头一瞧,松垮的衣领下,露出了大片的白净肌肤。 好啊!她!她伤都没好就已经想着那些事了吗!? 他羞愤难当,紧紧抓着衣领做出防备的模样。 宋怀玉眨巴眨巴眼睛,看他耳朵泛红,瞪着双大眼瞪着自己,一时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小哥...莫不是脑壳有毛病?她又...原来他是以为自己在用眼神吃他豆腐啊~ “我,没那个意思...” 因原身对段思行的所作所为,再加上他并不知道原身早已死去,被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取代,所以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清楚段思行肯定不信。 唉,想她五好青年宋怀玉到了这个鬼地方,清誉尽毁就觉得头疼,如果原身还活着的话,她都想当面骂她了,尽留些烂摊子给她。 “好多了,不必这般担心。” 宋怀玉摇摇头。 唉,学古人说话真累。 段思行见她如此苍白虚弱,也就没打算继续打扰,反正他也不想和她在同一片空气中待太久,索性起身,理了理衣服,说。 “妻主,您好生歇着,我去给您备些吃的来。” 宋怀玉大病初愈,外加不久前还被石头砸中脑袋流了不少血,脸上是丁点血色都无。 段思行瞧她脸色苍白的好像夜里游荡的女鬼,深知若是她没了,接下来的日子会更难过,两者之间稍加衡量,他还是择其前者,看她这么瘦,便想着用私藏的银钱去买只老母鸡回来给她补补身子。 “不用,我...咳咳咳...” 宋怀玉咳嗽两声感觉自己的肺都要咳出来了,身上水洗发白的衣衫套在她单薄的身板儿上,显得格外空荡。 “妻主,眼下天又冷了不少,思行和...盛远会想办法给家里添些家用,您的身子弱,该是好好歇着才对。” 想来段思行这样厌恶自己,他还是如此尽职尽责,嘱托完这些话后,便离了她的房间。 第二章:思量 盛远... 根据原身的记忆,盛远是个白切黑的角色,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但只要你做了什么惹他不开心的事,他就会变成笑面虎,背地里给你使小绊子,鬼心思多的很。 至于原身是怎么把他给弄到手的,和拿下段思行的手法大差不差,唯一不同的是,盛远是被原身给下药强迫了的,没办法,男子的贞洁在这个女子为尊的朝代尤为重要。 另外,盛远在原身手里失了清白,就算再怎么讨厌,也只好硬着头皮嫁给原身,所以盛远对原身简直是深恶痛绝,甚至比段思行还要厌恶原身。 看来,她还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比较好... 宋怀玉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她这人最怕盛远这种笑面虎,忒吓人。 “妻主,您醒了吗?” 好家伙,说曹操曹操到,宋怀玉的心咯噔一下,她紧张地望向门上映着的男子轮廓,清瘦修长,眼下段思行不在,剩下她一人要应付腹黑的盛远,说真的,她有点怕。 要不...装睡算了!能躲一天是一天不是?所以有时候做个胆小鬼也挺好的,至少可以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妻主?” 门外的盛远得不到屋里头人的回应,小声说了句阿远进来了,随后便推门而入。 年久失修的门被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宋怀玉屏住了呼吸,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靠墙装睡,身后,一道男子的身影被屋外头的夕阳拉长,映在坑坑洼洼的墙壁上。 来了来了! 宋怀玉分外紧张地咽了咽唾液。 盛远推门进来,一眼瞧见的就是宋怀玉蜷缩成一团靠着墙熟睡,长期营养不良与大病初愈后的她瘦得惹人心疼,枯黄的长发铺在脑后,露出半截的纤细后颈。 她真的太瘦了,裸露在外的肌肤泛着营养缺失的黄,薄薄的皮肤下,高低起伏的骨头清晰可见,盛远见状,大步上前,坐在床边,伸手就要去摸那片骨头凸起的后颈。 宋怀玉警惕地察觉有人在靠近,包括身后这人伸手的举动,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吓得立马坐起来,捂紧了胸口的衣服,背紧紧靠着墙。 “你,你干嘛?” 宋怀玉浑然不知自己这样的行为与原身是大有径庭,畏畏缩缩的样子有哪一点像那个‘恶贯满盈’的‘宋怀玉’? 盛远伸出的手凝滞在半空,他拧眉打量面前的少女,分明还是那张惹人厌的脸,怎么大病康复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难不成是脑子被思行砸坏了? “妻主,请让阿远看看您的伤势。” 语气温柔,动作却是不容置喙的霸道与强硬,他的手紧紧扼住宋怀玉细若柳枝的手腕,将她往跟前拉。 宋怀玉与他肌肤相触的瞬间,脑海里竟浮现一张躺在床上,乌发铺展,脸颊雨耳廓泛着桃粉的俊秀脸庞,这张脸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眼前正死死扣住她手腕的盛远。 不同于段思行的精致漂亮,盛远的模样较为俊秀,长眉长眼,鼻子生得挺拔秀气,嘴巴比起段思行较薄一些,轮廓流畅柔和,从外表看起来,像是个满腹才华的书生才子。 然而,盛远的真实一面只有宋怀玉知道,反正一句话就能总结,那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盛远的指腹隔着宋怀玉额头上缠着的麻布摩挲,传递的温度让宋怀玉有点些贪恋,她太虚弱了,体温比起正常人要低很多,要是这天再冷点,她估计得死第二回。 盛远摸了会儿并未发现异常,他缩回手,满腹怀疑地从上至下扫了眼面前瘦弱不堪的少女。 奇怪...样貌同从前一样,但是这性子...怎的突然变得怯懦起来了?难不成脑子真被思行砸坏了? “妻主,您...” “阿远,你...” “你先说。” “您先说。” “...” 两人齐刷刷地开口又闭嘴,一种名为尴尬与别扭的情绪在两人之间迅速蔓延。 “妻主,您先说吧。” 盛远笑笑,让出这次机会。 “我就想知道我这病大概什么时候痊愈?总是躺在屋子里,感觉骨头都要躺懒了。” 说着,她还抬手捶了捶腰,其实,宋怀玉这话不假,根据原身的旧忆来看,她起码在这张破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 宋怀玉向来不喜欢宅在家里,因为她觉得这样太虚度光阴,所以格外喜欢四处旅游,出门散步,晒晒太阳看看书什么的,假如一个月不出门,她感觉自己会疯。 盛远的眼底流露一丝古怪神色,不过他将情绪掩藏的很好,笑着眯起眼睛,说。 “快了,不过两日便会痊愈了。” “呼...那就好,对了阿远,你是要说什么吗?” 她松了口气,绷紧的背也放松下来,问道。 “再过几日便是我姐姐迎娶正夫之日,那日...我想请妻主您陪阿远一同前去。” 他说。 原来是这个事啊... 宋怀玉思量一会儿,点头应允下来。 “那阿远便不打扰妻主您休息了。” 该说的说完,盛远推门离去。 宋怀玉目送盛远的身影走远,如释重负般地瘫软在‘床’上,她静望结满蛛网的房顶,思考起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走下去。 古人赚钱的方法无非那几种,种田,开酒馆或是客栈,可眼下自己附身的原身,想必兜里也没存几个钱,开酒馆,饭馆和客栈的想法还是算了吧,等自己手里存了钱了,也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所以,现下唯一能够赚钱的法子也就只剩种田了...也不知道这个架空的女尊朝代,有没有机会能让她大展身手... 思绪正在发散之际,门上又映上了某个人的身影轮廓,根据段思行与盛远的对比,她却坚信在外面等待的人是前者。 “妻主,我...本想为您熬煮鸡汤来着,可是我...我不会杀鸡,盛远他也因有事刚走。” 段思行在她的记忆里,是个被原身保护的还算的,平常洗衣做饭,要么是她来做,要么是盛远来做,现在盛远不在,那就只好她自己动手咯。 宋怀玉拖着分外疲惫的身躯下了床,推开门,瞧见段思行立候在余晖之下的身影。 在二十一世纪见过不少各类型的帅哥的宋怀玉,在看到段思行那张半隐半现在光影中的脸的时候难免有些怔愣。 他和现代的那些帅哥想必其实没差多少,二者唯一的区别是,现代帅哥没有属于这个朝代帅哥的气质,这种气质将段思行衬托得格外清逸,眉眼柔和,一看就很好欺负,也难怪原身会不顾廉耻给人上了节生理课。 “怎,怎么了?思行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段思行被她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干巴巴地扯了下嘴角,问道。 “没什么,鸡给我吧。” 宋怀玉耳朵一热,知道自己盯着他看会引得他反感,于是连忙收起在段思行看来颇为猥琐的眼神,接过他手里拔了毛的鸡,循着记忆走到厨房。 第三章:鸡汤 走出房间的宋怀玉在屋檐下停留了一会儿,她环视四周的风景,眼下更是确信自己穿越的事实。 她的家所在的地方有些偏,这么一眼看过去仅有几户人家,而她家,建立在一处湖泊前,有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头种着些时令蔬菜。 院子四周用竹棍围了起来,大概是害怕附近会有什么野生动物来糟蹋粮食蔬菜。 而院子最左侧的地方,种着棵桃树,这桃树枝干粗壮,看着估计有点年岁了。 宋怀玉好奇地上前,发现繁茂的绿叶中挂满硕果,有的还有些泛青,有的已经熟透,尖尖儿透着让人垂涎欲滴的粉色。 一阵微风吹过来,果香四溢,顺着风钻进她的鼻腔,她深深吸了口气,唇齿间生出津液,惹得本就饥肠辘辘的她更加饥饿了。 身后的段思行瞧她站在熟透的桃果面前,虽然厌恶她,但还是上前去,将细白的手伸进碧绿的枝叶间。 宋怀玉一开始看着的是桃子,直到段思行出现,用他那只漂亮的手轻轻握住果身,分明的骨节,白皙的皮肤之下交错的青色筋脉...令她有种他的手比果子还要好吃的错觉。 他轻转细腕,就听咔嚓一声,他手握饱满的桃果递给了她。 “也不知甜不甜,妻主您尝尝,若是清甜,思行便摘些下放着。” 他丝毫不知眼前的宋怀玉脑子里正在想什么,若是知晓了,定要在心里啐句是个放浪的,好在他并不会什么读心术,仅当她是饿急了,所以才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桃果不愿挪开视线。 “谢谢。” 宋怀玉想到自己脑子里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脸皮一红,急忙拿过桃子钻进旁边的灶房里。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说完那句‘谢谢’时,段思行的表情有多惊讶。 她...这是被...夺舍了? 在段思行不愿意回想的记忆里,宋怀玉一直是个粗鄙不堪的人,丝毫不知礼数为何物,要想从她嘴里听到句‘谢谢’之类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就在刚刚,他...听见她说了句谢谢? 真是活见鬼了...怎的一觉醒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行,等盛远回来了,他得好好和盛远说道说道方才发生的事。 灶房里的宋怀玉随便扫了眼里面的东西,不多,就一个灶台。 灶台上整齐摆放着一把被磨得锃亮的刀、一个用于切菜的木墩、角落里堆放着已经劈好的柴火、一些晒干的菌类、墙壁上挂着些红彤彤的辣椒和蒜头、除了这些,也没别的了。 嗯,厨房还算干净,毕竟是吃饭的地方,要是脏不拉几的,谁还愿意吃饭? 宋怀玉把鸡放在木墩上,拿起一旁的刀具轻轻在鸡胸位置一划,鸡的内脏与血瞬间溢了出来,她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尽管嫌弃,但为了自己的肚子,她不得不忍着生肉散发出的腥味,将里头的内脏收拾干净。 一番功夫后,整只鸡被收拾得很是干净,鸡毛,还有藏于骨缝间类似血块的东西也被她仔仔细细地挖干洗净。 鸡弄干净了,她将木墩认真地洗干净,随后准备起配料,等这些也也弄好了,她才想起来灶膛里还没生火。 宋怀玉一拍脑袋,蹲下身在灶膛旁发现了已经用掉半截的火折子。 有了火折子就好办了。 她想。 生完了火,剩下要做的就是等,在这空隙间,宋怀玉将手与桃子洗净,然后靠在灶台上啃咬着脆生生,格外清甜的桃子。 灶房外,段思行远远看见盛远的身影越靠越近,他带着满腹的疑惑走过去,与盛远碰面后,拽着盛远往别处走了几步。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盛远见段思行神色怪异,以为他不在的时候,宋怀玉又欺负了他,长眉一拧,迈开腿作势要找罪魁祸首。 “诶,等等,不是这个事。” 段思行慌忙地拦住盛远,解释道。 “那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问。 “我觉着妻主有些不太对劲,你知道吗?就在方才,妻主她竟然对我说了声谢谢!” 段思行胆子小,他忆起某个雷雨夜,烛火摇曳的宋怀玉房间传来她痛苦难忍的呻吟,犹如厉鬼般吓人,思及此,他不由得乱想,原来的宋怀玉早已死在风寒最重的那晚,而现在活着的,是她的鬼魂! 相比起段思行的胆小,盛远的眼里快速地掠过一抹异样,他遥遥望向从烟囱里升起炊烟的灶房,嘴角的笑意愈发寒冽。 “别多想。” 盛远仅仅给他回了个叁个字,而后与段思行大步迈向落日之下的破旧小屋。 在灶房忙碌的宋怀玉并不知道盛远和段思行的对话有关自己,她被灶房里的温度蒸得脸颊发烫,细细密密的汗珠在不停地往下滴答。 真想念二十一世纪的厨房啊... 她边擦汗边搅动大锅里浓白的鸡汤,眼看锅里的汤在咕嘟咕嘟冒泡,肚子是又禁不住满室的鸡汤香味发出咕噜声。 OK! 汤滚起大泡,她将切碎的葱花扔进鸡汤里,几乎瞬间,鸡汤的香味是更上一层楼。 果然,葱花是完美的,完美的去除了鸡汤的腥味,还增添了葱特有的香味。 宋怀玉忍不住用汤勺盛了一点点送进嘴里,肉香与葱香在口腔迸发,她满足地眯起眼睛。 屋外的段思行与盛远自然也闻到了香味,他们四目相视,都不自主地吞了吞口腔里生出的津液。 “妻主的厨艺什么时候这样好了?难不成妻主她真的...” “别乱想。” 盛远打断他发散的思绪,又重复了那句话。 段思行舔了舔薄唇,原本不怎么饿的他都被这鸡汤的香味勾起了食欲,包括盛远也是,自打宋怀玉染了风寒,他和段思行也很久没有吃过一顿好的了。 “要不咱们今天问问妻主?” 段思行提议道。 “不可以。” 盛远果断拒绝。 “可是...” “诶,你们两个,鸡汤熬煮好了,过来吃吧!” 宋怀玉从灶房里走出来,抬眼瞥见正往这儿走来的两个男人,喊道。 段思行本就被那鸡汤勾起了食欲,自然没有拒绝,倒是盛远,他没答应也没拒绝,给段思行搞得都有些摇摆不定了。 “一起吧。” 盛远知道段思行在想什么,当初有一次,宋怀玉趁他出门,给段思行做了顿饭,段思行想着一顿饭而已,也不会出什么意外,于是就吃了,结果饭菜里头被宋怀玉下了药,想趁段思行迷迷糊糊时霸王硬上弓。 好在宋怀玉下的药量不多,段思行很快恢复过来,跑到集市上不敢回家,要不是他当时也在集市上,段思行怕是会在集市上呆一夜。 也是自那以后,段思行就不敢和宋怀玉单独吃饭,大多数时候的一日叁餐都是由他来做,很少再让她动手。 待两人来到灶房,看见灶台上摆放着叁碗奶白的鸡汤,上面漂浮着翠绿的葱花,香气扑鼻,惹得人食欲打开。 “快吃吧,我做得多。” 宋怀玉快饿惨了,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一个月没吃饭那么饿,拿起筷子也不顾个人形象了,端起碗就往嘴里送。 鸡肉熬煮前被她焯过水,去掉了大半的腥味,后面她又用猪油煎过,余下的血腥味就彻底没有了,只剩下肉香。 用这方法熬出来的鸡汤很香不油,原因是这个朝代的鸡吃得并不好,本身带的鸡油也就不多,所以就算添了猪油,这汤喝起来也不腻人。 最最重要的是,在鸡汤熬到一半的时候,她在那对菌类里,发现了可以让鸡汤更加鲜美的牛肝菌,她二话不说,将那些牛肝菌切成细条洗净一同放进鸡汤里熬煮,结果便是,果然如她所想,汤格外鲜美。 段思行和盛远看她吃得那么香,也纷纷动起筷子,端起碗,浅饮了一口鸡汤。 “好喝!” 段思行瞪大眼睛,原本斯斯文文的样子也摒弃了,拿起筷子大口享用起来。 盛远则不同,他虽然也很惊讶于鸡汤的鲜美,但更多的是好奇她是怎么去除鸡汤里的腥味地,以前他试过很多办法,但都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首先呢,鸡一定要里里外外清洗干净,尤其那些没有被拔干净的鸡毛,如果不拔干净,鸡汤煮出来就会格外腥;二呢,用鸡熬汤前,一定要汆一次水,里面放上葱段与姜蒜去腥;叁呢,就是我用猪油煎了一遍鸡块,将汆水后,鸡块里的余腥彻底弄没,这也是鸡汤浓白的关键。” “四呢,就是我在那对菌...蘑菇里找到了一种可以给鸡汤提鲜的蘑菇,你们尝尝看,很好吃的。” 说完,她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夹起里头的牛肝菌咀嚼。 熟悉的鲜香让她想起自己去云南旅游的时候,在一家民宿里吃过的菌子火锅,又鲜又香,让她回味无穷。 “原来是这样...” “可是妻主...” “阿远记得,您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做饭...” 第四章:夜浴 糟糕!忘记自己是穿越过来的!都怪这鸡汤太好喝,搞得她都忘记伪装成原来的宋怀玉了! “呃...这是我从偶然捡到的一本食谱上看到的!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宋怀玉喝下最后一口鸡汤,她为了避免再次在盛远面前露出马脚,放下碗筷紧忙地离开灶房。 “食谱?我怎么没见过妻主拿出来过什么食谱?盛远,你记得吗?” 段思行问。 “...思行,这些日子切记莫要与她走得太近知道吗?” 盛远没回答,反而叮嘱他远离宋怀玉。 “这个我知道的。” 段思行点点头,他除非不想要命了才会主动靠近宋怀玉,以前她强迫自己嫁给她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呢,他是打死也不会主动靠近她! “那就好。” 盛远望着锅里的鸡汤,渐渐攒起眉心。 还好这不是什么系统穿越,不然被系统察觉ooc,那就完蛋了。 回到房间的宋怀玉劫后余生般地抹去额前的汗珠,这不抹还好,一抹,某种长条状的东西在她的注视下掉在了地上。 “......” 宋怀玉哆嗦着嘴唇把手拿到眼前,之前她没注意到,眼下一看,差点被自己膈应到呕出来。 啊!!!救命啊!!! 也不知道原身到底是个怎样的奇葩,浑身的皴都把原来的肤色给盖住了,刚刚不过是多流了点汗,她随手用手背在额头上一擦,长短粗细不一的皴正整齐的躺在手背上。 难怪...难怪段思行和盛远不愿意接近她,除了她禀性糟糕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原身不爱干净。 宋怀玉拎起衣领往里嗅了嗅,一股让人难以形容的酸味直闯鼻腔,这个味道强烈地就像有谁往她鼻子里灌了馊掉的汤水。 “哕!” 分外响亮的干呕让准备路过的盛远给吓一跳,他循声扭头去看发出怪声的房间,脚尖欲转,继而像是想到什么,眼帘半垂,头也不回走向自己的房间。 被自己体味熏得怀疑人生的宋怀玉默不作声地坐在床沿半晌,呆愣愣地抚向自己的脸,暗自感叹自己可真是穿越大流中,最倒霉的那个。 脾性差,身无分文不说,还不爱干净... 每天晚上盛远辛辛苦苦给她烧水劈柴,结果原身压根不领情,澡也不洗,就那么睡到第二天中午,也不知道除了不爱洗澡之外,原身是不是还不爱刷牙... 虽说古代没有现代的那种牙刷,但至少还有一种叫做洁齿木的东西来保证口腔清洁,就是不知道原身有没有刷过。 咦~ 宋怀玉起身,想着盛远给自己准备的水估计不够搓澡的,索性趁那俩都睡了,偷偷摸摸来到湖边一棵柳树旁,瞪大眼警惕地注意四周动静,发现所有人,包括附近散落的叁叁两两的农家都熄了灯,这才慢慢脱下身上洗到发白的粗布衣裳。 好在穿越过来的季节不算那么冷,宋怀玉脱光了衣服也感觉不到丁点儿的寒意,她双臂抱着胸,小心翼翼踩着树边的石头迈入湖水里。 宋怀玉之所以不怕这湖水很脏,原因是这汪湖水是由不远处那座山上的泉水汇聚而成。 不久前太阳刚刚落山之时,她随意扫了眼,发现这湖水清澈见底,湖水里的游鱼与水草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当宋怀玉完全没入湖水中时,她满足地在水里游了会儿,如绸缎般的水包裹全身,这让她觉着自己也是湖水中的一尾鱼,自由自在地在广袤星河下游弋。 约摸着在湖水里泡了十来分钟,宋怀玉游到岸边,从换下的衣服里翻出皂荚,将它们放在手心搓揉,很快,绵密的泡沫就从指缝间溢出来。 皂荚这个玩意儿虽然比不上现代的肥皂和沐浴露,但,至少可以清洁她快要打结的头发和满身的皴泥。 皂荚发出的泡沫被宋怀玉抹在发梢,她几番搓揉自己这头堪比枯草的长发,郁闷地叹了口气。 在现代,她的那头头发可比现在好太多了,又顺又黑,哪像现在...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给这头长发养得又黑又顺... 算了,原身的年纪还小,有的是时间给自己养好这头头发与干瘪的身材。 宋怀玉看着自己在不停滴落污水的长发,眼一闭,将整个人没入水中,将满头污水洗净。 “看来只洗一遍还不行...” 她又拿出两颗皂荚打发泡沫,几次下来,头发洗出的泡沫总算干净了。 接下来,宋怀玉用皂荚在身上仔仔细细地,每一处都没放过地摩擦生沫,半天下来,她搓下来的皴泥都把周围干净的湖水给弄得污水四处漫开。 看着虽然膈应了点,但至少自己变干净了,有种蜕皮新生的畅快感。 洗完了澡的宋怀玉并未着急离开,反而在正面朝天飘在湖面上。 也不知道自己在遇到空难后,救援队有没有找到自己的尸体,但愿能留个全尸吧。 宋怀玉思绪万千时,她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往湖泊这儿走来,她心中一惊,赶忙游到岸边,小心翼翼地穿起堆放在石头上的干净衣裳。 宋怀玉手忙脚乱,腰间的腰带正要打成结,她低头瞧见某人青色的衣袍一角。 “妻主,您这是在...” “什么!?我!” 宋怀玉猛地抬头,发现面前盛远的表情是从未见过的严肃陌生,她吓得半死,腰带间的结都打乱了,导致衣裳松垮垮的要摇摇欲坠。 盛远注视着宋怀玉洗净后的小脸,说实话,她并不丑,反而有着张似不该出现在这种贫穷乡下的俏丽明媚,盈盈秋水的眼眸显得明艳机灵、纤巧漂亮的鼻子微微泛红、一张花瓣唇饱满还附着着层盈盈水光。 她的长发湿哒哒地搭在肩膀,不断滴落的水珠从发梢一路落进祛皴后,显露出她本来肤色的胸乳里。 宋怀玉察觉他的视线落在哪里,脚忙手乱地将腰带重新系好。 盛远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收进眼里,尤其她提防着将衣领拉紧的举动,让他却信,眼前的宋怀玉,并非真正的宋怀玉。 第五章:试探(微H) 不过... 盛远的神情骤变,他的手十分亲昵地揽上宋怀玉的腰,下一秒忽然逼近,弯腰在她的颈间暧昧地摩挲轻嗅。 “妻主...我们有好些日子没有亲近了...” 他呼出的气息太热了,湿湿热热的尽数喷洒在她耳畔,引得她一阵激灵,浑身的鸡皮疙瘩与寒毛都立了起来。 “等,等一下阿远,我...” 然而,盛远不等她说完,她眼前的景色一阵翻转,待她回过神,自己已经被他扣着腰,抵在身后的树干上。 她的呼吸瞬间乱了,满眼都是盛远月光下那张清俊的脸庞,长眸中浮泛着浅浅笑意与她慌乱的样子。 盛远果真是个腹黑的,他欺身而去,张嘴便咬在宋怀玉宽大衣领下,露出的那片雪颈,齿关微微使力,淡淡的血腥味便在他的唇齿间蔓延。 “嘶!疼!” 宋怀玉猛地推开他,侧目看去,自己的脖颈上赫然被他留下了个殷红的牙印。 “你属狗的吗?” 宋怀玉捂着他咬破的地方,狠狠瞪他一眼就要走。 可是盛远是下定了决心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宋怀玉,哪里肯让她走,长臂一伸,从她身后探了过去,臂膀收力,娇小的宋怀玉再次被他圈在怀中。 “妻主,难道您不想要阿远了吗?” 他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干燥温暖的手掌从她的衣领钻了进去,指腹游弋,宋怀玉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就像着火了般的发烫。 当他的手快要碰到宋怀玉肚兜下馒头似的乳包时,她抬脚踩上他的脚,听见身后适时响起他吃痛的抽气声,她转身,做了个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举动。 “妻主,您...嗯~” 盛远惊讶的神情在宋怀玉握上他胯间沉睡的性器时顷刻凝固,在她的手微微使力,他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呻吟。 他浑身一软,靠着身后的树干,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好似变了个人的宋怀玉。 “怎么,不是你提出要做的吗?” “可是为什么...” “你这儿还是软的呢?” “难不成,你...硬不起来?还是说,你在装?” 宋怀玉轻笑声,手上动作更加大胆起来。 她学着方才盛远对她所做的,逼近他,单膝顶开他的双腿,撩开他胯间挡着的袍子,隔着袍子下单薄的亵衣,握住他的命根缓慢撸动。 “妻,妻主,您,您快停下...” 此时此刻盛远才知道什么叫做挖坑给自己跳,原本他也只是想确定一下宋怀玉是不是真的宋怀玉,并不想和她做这样亲密的事,即便他是她的侧夫,他也... “原来你也可以硬得起来。” 宋怀玉垂眼,扫过胯间袍子被他的命根子顶出一个小帐篷的地方,笑着用指尖在他的冠状沟处轻轻一刮。 “嗯啊~妻主...” 盛远被刺激得浑身轻颤,他抬起那双满是情欲的双眸与宋怀玉清明的眼眸流露出的情平静视线相撞,那眼神,好像透过他的肉体看见了他的灵魂,看清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思及此,他抬起宽大的衣袖,挡住情欲催使后,泛红的脸。 宋怀玉本来想着逗逗他而已,反正他讨厌自己,应该是硬不起来的,可结果... 盛远的家伙事儿尺寸尤为可观,单薄的亵衣下清楚地映出阴茎的轮廓,又粗又长,龟头圆润很大,柱身上盘亘的青筋凸起,她手握着也能清晰感受到,充血后的柱身在微微跳动,可见盛远他现在有多兴奋。 完蛋,好像玩过头了... 宋怀玉暗地里急得抓耳挠腮,她握着他的二兄弟左右为难,一番思忖,她咬咬牙还是松开了它。 就在她松开手的刹那,盛远放下了宽大的衣袖,用那双眼尾泛红,显得格外媚态的长眸,不解地望向她。 那表情好像在问她,为什么松手了?为什么不继续了? “逗逗你而已,今夜太晚了。” 留下这么句话后,宋怀玉就一溜烟儿地跑走了,快得盛远来不及反应抓住她,她就躲进了房间。 盛远愣住,半晌回过神来,盯着自己胯间直挺挺立着的性器,重重闭上眼,吐出几口浊气,硬到发疼的肉刃逐渐有了疲软的迹象。 他扶着身后的树干,一滴滴热汗从他的额角滴落。 宋怀玉,你究竟...是真是假? ... 一路奔逃回房子的宋怀玉心跳得极快,她红着脸靠在门上,满室的寂静只剩她扑通扑通乱了节奏的心跳声。 其实,这算是她第一次碰男人的东西,就算是现代的自己也因为忙碌的工作无法抽出时间来进行一场恋爱。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怎么给男人撸,也是因为她会抽出难得的时间去看点成人向的小电影... 每次当她看小电影里的女主被男人弄得尖叫连连,下身分泌的液体像是尿了一样多,她就会很好奇,可惜,她疏解欲望的方法只有自慰,从来没有做过。 宋怀玉将摸过盛远阳物的手,背在身后紧紧握在了一起。 原来... 男人的那玩意儿可以那样硬啊...比人的体温稍稍热一些,很长很粗...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睡不着了。” 宋怀玉拍拍脸,睡前将脏脏的被子迭好放在一边,随后选了个干净的地方睡去。 盛远那边的情况要比宋怀玉好上一些,他的欲望被强制压抑下来,他低头去瞧被自己阳物渗出的液体泅湿一小片的胯部,抬手看了看方才抚过宋怀玉浴后滑嫩的肌肤的手。 难道,她重病那晚早已死去,现在活着的...是被孤魂野鬼附身的宋怀玉吗? 长宁向来盛传那些鬼鬼神神的流言,虽说他不太相信,但如今发生在身边的事,却不得不相信这些神鬼传言... 他拧眉收起手,远远望向刚刚才熄了灯的宋怀玉的房间。 无论真实与否,至少现在的宋怀玉,肯做出改变了... 第六章:霍铮(上) ‘喂,阴沉脸。’ 是谁?是谁在说话? 入梦的宋怀玉以上帝视角窥见了一幕画面,画面里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娃娃坐在探出墙围的茂密树叶里,她长得粉雕玉琢,煞是可爱。 被她唤为阴沉脸的,是墙围之下,身着黑衣的小小少年。 上帝视角的宋怀玉并看不清少年的模样,仅能看清这少年有两处都长了颗朱砂痣,一颗在脸颊上,一颗在颈侧上方的位置,很是特别。 ‘阴沉脸,你叫什么名字?’ 女娃娃拨开那些遮挡视线的树叶枝干,定睛一瞧这阴沉脸长得很是好看,小小年纪便语出惊人。 ‘你长得可真好看,长大了本公主要娶你做正夫!’ 话音在风中消散,那些树叶被吹得簌簌作响,同时还吹起了女娃娃粉色的裙摆与小小少年的黑色衣摆。 ‘霍,我姓霍。’ “妻主?妻主?” 鸡鸣初响,段思行推门走进宋怀玉的睡房,他借着屋外渗进的薄暮,惊讶地发现她洗净了身上的皴泥,乱糟糟的头发也洗干净了,被她放在身上乖顺的垂着。 “嗯?” 宋怀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揉揉眼睛,看清来人,哑着嗓子问他:“怎么了?” “咱们要出发去市集了,不然去晚了,就抢不到好位置了。” 他离宋怀玉并不远,如此一来,他能清晰闻见源自宋怀玉身上那股子若有若无的木香。 她擦了香粉了吗? 段思行很是好奇,可转念想想她怎么可能是那种爱干净的人,于是散了脑海里可笑的想法。 宋怀玉一拍脑袋,暗道睡忘了。 原身与盛远,段思行平日的银两都是早早去集市上卖自家院子里种出来的新鲜蔬菜得来的,前段时间她重病不起,日常的开销都是盛远每日挖菜,洗菜,然后背着竹篓去集市卖菜换来的辛苦钱。 “我马上就起,等我会儿。” 宋怀玉匆匆起身,她按照原身的记忆,熟练地打水洗漱,从灶房里翻出保存干净的洁齿木,将顶端磨得细软成丝才塞进嘴里清洁起牙齿来。 这个朝代可没有什么牙医,可得好好刷牙,别说,这洁齿木的味道还挺好闻的,带着林木特有的清香。 洁齿木自然也是比不上现代的牙膏,细软的木丝遇水发出细密的泡沫,宋怀玉刷了会儿,又用它刮了刮舌苔,最后多漱了几次口才结束。 “今天挖点什么菜?” 宋怀玉挽起衣袖站在院子里种着的蔬菜前。 “都可以,我觉得还可以摘点桃子去卖,估计还能多卖点银两回来。” 段思行提议道。 “行,那你去摘桃子,我去挖菜。” 宋怀玉蹲在田里,伸手将一棵棵翠绿的清白从土里挖出来放在一旁,如此重复不知多少遍,她猛地起身,脑袋发晕,眼看要往旁边摔去,好在忽然出现的盛远及时扶住了她,这才避免了一场意外的发生。 她低头,视野里闯进盛远那双白净的手,早晨的空气里头还带着点晨露的湿冷,这双手的骨节与指尖在凉风里润上桃尖的粉,简直是秀色可餐。 “阿远在灶房里用昨日未吃完的鸡汤下了些面,妻主吃些早膳再做活比较好。” 盛远的声音温润,比起昨晚发生那件事时,他刻意抑制的沙哑来说,她更喜欢后者... 宋怀玉现在一看到盛远就不免想到昨晚她头脑一热做的‘荒唐’事,这事儿要是放在现代,她肯定会被当做流氓抓进警察局关几天。 “行,麻烦你了阿远。” 沾满泥土的手,宋怀玉压根不敢碰上盛远的衣服,她艰难地从他怀中离开,抬着脏兮兮的双手钻进灶房。 逃似的反应让盛远和将两人一切举动看进眼里的段思行感到奇怪与怀疑,尤其段思行,昨晚盛远回房后,坐在烛火边上呆坐好久,耳朵红红的,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就那么坐着。 “盛远,你觉得...妻主会不会是因为那晚风寒高热给脑子热坏了?” 段思行抱着还挂着晨露的桃子靠近盛远,用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问他。 盛远摇头,说。 “我...也不知道。” 后面,宋怀玉享用完了早餐就与盛远出发去了集市,至于为什么不把段思行带上,盛远给的理由她无法反驳。 盛远说。 ‘思行跟我们一起的话,可能赚的钱都不够别人骗的。’ 宋怀玉想想也是,段思行的爹娘虽然嫌弃他是个男娃娃,但他小时候想要什么他爹娘就给了,从不亏待,所以啊,他对钱财的概念并不理解,要是跟他们一起出去,估计被骗了还得给别人数钱。 市集离他们所住的路程大概有半个时辰,这一路上宋怀玉和盛远基本上没怎么说话,偶尔说上两句,话题也是很快石沉大海。 想来可能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两人之间还尴尬着,所以两人一路沉默着抵达了目的地。 古时候的人很勤劳辛苦,宋怀玉明明觉得自己已经来得很早了,结果一到集市上发现,别人比他们来得更早。 “卖包子!又大又软乎的包子咯!” “诶!我这可是我家正夫亲手做的檀木簪子,你瞧瞧这花纹,刻得多好啊!” “蔬菜!新鲜的蔬菜只需叁文钱!” 宋怀玉站在拥挤的人潮里,黢黑的眼瞳里倒映着眼前的画面,心里默默感叹道:啊...原来她真的死在了那场空难里,还穿越到了真正的古代了... 一旁的盛远发觉她的走神,轻轻拉了把她的衣袖,说:“妻主,再不占个位置,咱们手里的东西就卖不出去了。” “啊,抱歉,那我们就快点找个有利位置吧。” 宋怀玉回过神,连忙拉着盛远在一处坐了下来,然后将麻布铺在地上,将新鲜采摘的蔬菜桃子整齐摆放在上面,最后耐心等待着上门客。 果然是女尊男卑,在现代的古装剧里,她看到的大多数都是男子为外,女子为内,现在却完全反过来,女子在摊位上大声吆喝,反而那些来采买的,却都是男子,或是陪着自家妻主出来采买的。 宋怀玉撑着下巴注视着从面前经过的每个人,再次感叹起身处陌生环境的恐慌与无力感。 “妻主,您怎么不吆喝了?” 盛远说道。 “我?吆...吆喝?” 像她们那样吆喝? 宋怀玉虽然不是什么社恐,但是吧...这种情况下,她有点喊不出来。 “不吆喝,我们的东西估计会很难卖出去。” 他说。 “那...” “那我...试试吧...” “咳咳...新鲜的蔬菜...快来...买...哟...” 刚刚张了嘴的宋怀玉就打起了退堂鼓,脱嘴的声音越喊越小,在陌生人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背后一阵发烫。 “妻主...” “诶,盛公子,这几日都未曾见你出摊了,今日可算见到了。” “是啊盛公子,咦?这是你院儿里摘的桃子吗?看着好新鲜。” “是的。” 在宋怀玉以为自己今早卖不出去一分钱的时候,接连不断的有女子往他们这儿走过来,当然,她们过来并非为了买东西,而是为了...她身边这位外貌出众的盛远。 这样偏僻的地儿其实长得好看的人并不多,更别提盛远这种的就更稀少了,这些女子平日里看惯了那些普通人,如今眼前忽然出现一位,模样俊秀,气质出众的男子,必定会眼前一亮,继而争先恐后地想多和他说说话什么的。 很快,他们的摊位前就围满了人,盛远负责售卖,而她,则被那些女人忽视挤到一边,默默地接过她们递过来的篮子,给她们装好桃子和蔬菜。 第七章:霍铮(下) “咦?旁边这位小帅哥是...” 似乎有人注意到了她,提了一嘴,宋怀玉登时感觉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到了自己身上。 小帅哥?她看起来那么像男的吗? 宋怀玉怀疑地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着装打扮,是中性了点儿,胸前的一对小是小了点儿,但...看脸的话应该还是能看得出是女的吧... “她啊,她是...” “她是在下的妻...” 哒哒哒哒哒— 急促逼近的马蹄声从远处由远而近,所有人被吸引注意力纷纷侧目望去,包括宋怀玉也是,原身视力很好,能够看清远处浩浩荡荡一行人驭马而来。 当他们靠近,尘土飞扬,卷起的风将尘土吹得四处散去,宋怀玉呛得连连咳嗽,用衣袖捂住口鼻也难以挡住尘土见缝插针地钻进鼻腔。 “所有人听着!若你们看见此人!一定要前往长宁司告知霍将军!如有发现!必有重赏!” 出声的男人以及周围几个人将手中纸轴撑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跃然纸上。 长宁司?霍将军?通缉犯? 宋怀玉待空气中的灰尘落定,掸掸衣袖定睛望去。 画中人模样雌雄莫辨,长发卷曲,眼眸狭长,薄唇殷红,脑袋上还戴着个红色额饰,不得不说,这个人估计是犯了什么大罪,不然长宁司的人也不会画得这么仔细... 嗯?等等? 宋怀玉察觉来到这儿的一群人中,那个戴着半边银制面具的男人在盯着自己,露出的薄唇嘴角下沉,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可真吓人。 她抬头望去,觉着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流露出的眼神可真骇人,直勾勾的,那样儿看她,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犯了事儿呢... 干嘛那样看着我?我又没犯事儿... 她暗地里嘟囔,很快地收起视线。 “驾!” 那男人也很快收敛目光,‘驾’的一声,带领兵队沿着这条路扬长而去。 旁边的盛远心细如发,自然发现兵队里那位戴着面具的男人在看到宋怀玉的时候一怔,仿佛看到了暌违已久的熟人般,瞳仁微缩。 至于宋怀玉,她好像没看到... “菜都买完了,咱们回去吧。” 宋怀玉说。 盛远低头,瞧着麻布上摆满的蔬菜已经被一抢而空,点头同意。 好耶! 宋怀玉心中欢呼,开开心心地将大早收到的银钱收进钱袋里,十分满意地拍了拍,听里头发出钱币相撞发出的脆响,她踮起脚尖拍拍盛远的肩,说。 “辛苦你了阿远。” 盛远的反应和他这个人一样,平平淡淡的回了句不辛苦就没了。 最后,两人沿着原路返回家中,至于刚才长宁司的那群人,在当地县衙准备的宅子中稍作休息。 “霍将军,根据线人提供,那人确实在此地出现过。” 军装男子走到那位戴着面具的霍将军身后,如实相告线人得到的消息。 “再去多派点影卫暗中搜查此人,看他躲去了哪里。” 那人轻启薄唇,用他那低缓的嗓音说道。 “是。” 男子离去,唤为霍将军的人取下腰间佩剑,坐在前厅椅子上陷入某种出神的状态。 他有些出神地抚摸腰间挂着的洗到早已褪色,针脚粗糙的香囊。 羡娘本应早就死在当年的那场大火中,方才在人群中看见的女子,为何同她如此相像?尤其那双眼睛,何其相似。 他摩挲腰间香囊的动作愈发起急,眨眼的功夫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蹭地起身,重新绑好腰间的佩剑往外走去。 宋怀玉那边,侯在家中的段思行远远看见走来的两人便匆匆迎了上去,发现这两人之间的隔阂仿佛消失,有说有笑的与他碰了面。 “今天卖的不错,你看!” 宋怀玉把钱袋拿到段思行面前颠了颠,声音响亮,听着就不少。 段思行有些开心也有些烦忧,毕竟宋怀玉之前只要手里有了点钱就会去附近镇子上的赌坊玩儿骰子,她手气向来很差,以至于平时盛远辛苦挣来的钱很快就被她挥霍一空。 宋怀玉发现他异样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想也没想就把钱袋给了身边的盛远。 “我兜里揣着钱总觉着不安,所以以后这赚来的钱就归阿远来管。” 盛远接过沉甸甸的钱袋,困惑地眨巴眨巴眼睛。 奇怪,真奇怪... 段思行暗暗道。 “阿远会好好存着的。” 盛远眼里多了几分笑意,他将钱袋塞进衣袖,与宋怀玉,段思行往家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家,宋怀玉坐在自己房间门口许久,等盛远看到她站着发呆,开口问道:“妻主,怎么了?” “阿远,家里可有竹筐与砍刀啊?” 她问。 盛远被她问得一愣,半天反应过来回她:“这两样东西都在灶房里放着,妻主,您问这个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去砍些木柴回来把这房门修整修整,不然哪日大雨下下来,这岌岌可危的房门可挡不住倾盆大雨。” 宋怀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又与原身不同,连忙抬头解释:“我...” “妻主...” 盛远轻叹一声握上她的手,他手掌的温度很暖,不断传递的体温令她想要贪婪地索取更多,然而,她并不敢那么做,傻呆呆地凝睇着他。 “妻主大病痊愈后性子变了...” 他说完,她的心就咯噔一下。 “不过这也许上天的安排,说不准以后我们的日子会因为妻主而慢慢好起来。” 就这样吧,无论她是谁,只要不是从前那个跋扈好色的宋怀玉,只要她开始想好好过日子,那么他就不会去追究... “哈...哈哈...一定会的,不说了,我去忙了。” 宋怀玉把手从他手里抽离,慌张地去灶房拿了砍刀与竹筐往附近的矮山中而去。 在她离开没多久,段思行从房里出来,绕着盛远打量。 盛远被他的举动弄得很是无奈,他抓住段思行的胳膊,问:“做什么?” “你...也被夺舍了吗?” 方才他可是在房里看得一清二楚,盛远他分明十分亲昵地抓住了那个人的手,眼里流露的情绪和从前相比很是不同,尤其看着宋怀玉的时候,竟然...竟然笑了! 盛远无奈解释:“无论妻主她是否被孤魂野鬼夺了舍,只要她肯好好过日子,不赌钱,不...沉迷男色,那我们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她好好过日子。” “可是...” “难不成...你怀念当初那个妻主?” 盛远出言打断他的话,神情严肃地望着他。 段思行一想到从前那个宋怀玉就浑身打哆嗦,猛地摇头。 “那不就成了?” “好了,我去准备午膳了,妻主她去了林子里砍柴,估计要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别乱走。” 盛远临走前叮嘱一大堆,段思行每天都听,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赶快忙去。 待盛远走后,段思行背靠身后的墙,眺望面前的山清水秀,眼前浮现宋怀玉的身影。 大病痊愈后的妻主...确实比以前好太多了... 第八章:美男 宋怀玉背着竹筐沿着村民踩出的小路走进了矮山,矮山中的林木生长得很好,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来时头顶的太阳在走进矮山后瞬间就没了。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想给自己住的地方弄好一点,她才懒得进山砍柴,而且原身身子骨又弱,这还没走几步路就已经喘得不行了。 宋怀玉依靠其中一棵树放缓呼吸,小脸儿上浮着层粉,额头上也渗出细细密密的薄汗。 还是快点把身子养好才是最重要的,就她这副身子,干点活就喘得不行。 休整半天,宋怀玉背着竹筐更往里走了些,矮山往里头点的地方有个天然形成的小池塘,旁边有个天然形成的山洞,潮乎乎的,爬满了青苔。 宋怀玉在此处稍作停留,打眼一看,山洞附近竟有几棵果树,上头挂满了通红的硕果。 嘿,有口福了。 她走进看,发现这果子外似苹果,摘下一颗抠破表皮,熟透的果香侵入鼻腔,惹人口舌生津。 要不摘些回去给盛远看看这果子能不能吃? 对于陌生的果子她可不敢乱吃,万一有毒,她吃了中毒倒在这儿没人发现,那不是死定了?万一死了不能像这次一样重生那不完蛋了? 宋怀玉摘下些扔进背后的竹筐,正采得高兴呢,背后被人抵上了硬物。 是谁!? 宋怀玉吓得脸色发白,手里摘的果子一松手全都滚落到了地上。 “你是谁!?是不是那家伙手下乔装易容的影卫!?” 身后响起陌生男子虚弱的声音,宋怀玉闻言猛烈摇头,颤颤巍巍地解释:“我...我只是附近...附近的...村...村妇,不是那什么...” 男子看出她的害怕并非刻意装出来的,手腕卸了力,抵在她背上的匕首也重新收到了腰间。 “这果子有毒,最好别碰。” 他说。 “啊!?好险好险!” 宋怀玉立马将碰过这些果子的手往身上使劲儿地蹭,还有那些扔进竹筐里的,她背对着男子取下竹筐,将有毒的果子扔了个干净。 “你为什么不转过身?” 男子问。 “因为我怕看到了你的脸会被灭口。” 宋怀玉言辞恳切,不带丝毫虚假。 那男子听见宋怀玉所说,轻笑出声,一双狐狸似的眼睛扫过她单薄的身子,想她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脑子还算聪明,也就没继续吓她。 “我不杀普通人。” 他说。 “真的吗?” “真的。” 宋怀玉这才放心的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她想着自己只要不看他的脸应该就不会出事,于是,她低着头往旁边慢慢挪。 男子瞧她举动像个横着走的螃蟹,忍不住想笑,不过,当男子目见她碎发下的侧脸,神色突变,上前死死攒住她纤细的手腕。 宋怀玉在他这样的行径下,本能地抬头。 美...美男... 头顶阳光穿透树叶间隙落下的光束中,男子卷曲的长发随风轻轻飘动,雪白的额间,红色的额饰衬得他肤色皓白,长眉凤眼,琥珀色的瞳孔在光下清透的毫无杂质,鼻梁挺直,鼻尖精致,一张薄唇似血殷红。 他模样妖冶,一身红色劲装衬得他尤为冶艳,那模样像极了说书人口中的狐妖化身。 “宋清风?” “你是那个...” 宋清风?宋清风是谁? 宋怀玉心中疑惑。 男子也是,他不明白为何眼前的村妇与长宁女皇为何如此相似,除了这村妇比宋清风矮些,瘦些,眉眼处比那厮多了几分人性的柔和外,其它地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认出我了?” 他抓着她的手腕,笑得勾人。 宋怀玉被美色迷惑了心智,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又摇头。 “没错,我就是那个通缉犯...怎么办,被你发现了...” 男子收敛嘴边虚假的笑意,抽出腰间匕首慢慢逼近宋怀玉衣领里头纤细的脖颈。 匕首冰凉锋利,触到皮肤的瞬间宋怀玉就想给他跪下,她又不是故意要看他的脸的,要不是他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她怎么会发现他就是那个长宁司追缉的通缉犯呢? 男子瞧她那双桃花眼里头有泪花在闪烁,瞧她又与那该死的宋清风长得极像,恶劣地掐住她的脸,拿刀尖儿在她的脸上比划,嘴里还念叨着让宋怀玉觉得此番死定了的话。 “这张脸...可真让本公子觉得晦气讨厌...” “什...什么???我...我这长相也是...爹娘给的...公子您觉着晦气...大可...大可...” “妻主?妻主?” 忽然,盛远的声音由远及近,宋怀玉宛若看到救星般张嘴应和。 “阿远!我在这儿!” 宋怀玉扯着嗓子喊道。 “好的,阿远这就过来!” 得到盛远的回应,宋怀玉扭头与男子四目相对:“公...公子,我只是普通的一名村妇,胆小怕事,定不会把看到您这件事告知长宁司的人...” 男子认真打量起她来,掐着她的脸左右摆弄,左看右看许久,道:“果真和那宋清风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世间...竟有如此相似的人?” “宋...宋清风是谁?” 宋怀玉问。 男子挑眉,指腹在她脸颊摩挲半天才收了手。 “长宁的女皇。” 她和长宁的女皇长得像???真假的??? 见她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男子也没打算继续说下去,他余光瞥见陌生男子的身影越来越近,若有所思地松开她,霎眼间,他身形一闪,人便没了踪影。 宋怀玉心有余悸地跌坐在地上,等盛远走到跟前,她才紧紧抓着他的袍角,失神地嗫嚅着嘴唇。 “嗯?妻主您在说什么?” 盛远蹲下身,问。 宋怀玉花费许久才从先前发生的事情中,让受惊脱离躯体的灵魂归位,视线恢复焦距,她抬头凝眸盛远的脸,想起身,浑身的力气却像是被抽尽,整个人倒进他怀里。 “妻主,您怎么了?” 盛远本想推开她,可转念看她不像装出来的虚弱,而且他还看到了地上散落的那些毒果子,下意识以为她吃了毒果子导致的这样,思虑片刻,还是选择将她拦腰抱起,一同离了这座矮山。 在两人走后没多久,红衣男子从山洞中走出来,远望两人走远的方向,眼里流露出兴味。 有趣,真有趣... 第九章:夜访 盛远抱着宋怀玉回家时,段思行就在院子里温书,他看见盛远怀里脸色发白的宋怀玉,心想这是在矮山里发生了什么,宋怀玉怎会如此虚弱苍白,连忙上前询问。 “这是...发生何事了?” “妻主大抵是误食了林中的毒果子,你先去备些温水来,我替妻主把把脉看看脉象如何。” 盛远神色严冷,抱着宋怀玉进了她的睡房。 等安置好了她,盛远搭腕听脉,他拧眉听了半天,移开了手。 “妻主,您可是在林子里遇见了谁?为何脉象如此紊乱?” 宋怀玉的脉象告诉他,她并非因为误食了毒果子而如此虚弱,反倒像是收到了惊吓才导致这样的情况,可那矮山里的林子他去过那么多次,也从未遇见过什么人,怎的宋怀玉就去了这么一趟就被吓成这样? 宋怀玉闭眼缓解原身带来的恐惧情绪,半晌过后,她说:“没,没有,就是方才爬上山洞摘果子的时候差点摔了才这样。” 盛远疑信参半,心想她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那妻主您好生休息,安安神。” 他说。 “嗯,那你也去好好休息吧。” 宋怀玉遣走了盛远后,她拉过身旁晒好的被子盖在身上。 从小到大,她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一来到这架空的朝代就遇到各种事,倒霉死了! 还有那个妖男提到的宋清风,说她和长宁女皇长得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她就很好奇她和宋清风长得到底有多像。 宋怀玉摸摸脸,心想来到这个朝代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就是原身这张脸长得很美,如今年纪虽小,但她相信,再过几年,这张脸绝对长得倾城绝艳。 上辈子没做过美女的宋怀玉愈发期待这具身体长大后的样子,重来一世,但愿她能够安然度过一生,无病无灾最好,就这么和盛远,段思行走到时间尽头就行了。 村子入了夜,宋怀玉在灶房里头沐浴,她泡在浴桶里,正欢喜地搓着澡,窗棂那儿突然发出声异响,咔哒一声,好像是有谁在开窗。 宋怀玉警惕地望去,轻喝一声:“谁!?” 她等待半天不见人回应,心中隐隐不安,欲要离水,颈后忽而感到一阵温热的气息,她惊惧不安,转身抬手要打下去,耳边却在此时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 “这么怕我?” 宋怀玉颤悠悠地抬眼,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妖男还能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快出去!” 她发现这登徒子的眼神在不怀好意地上下巡视,恼羞成怒地抱紧胸脯坐进水里。 男人脸色不好,行为却依旧吊儿郎当的,双手撑在桶沿面露笑意。 眼前少女赤身裸体地泡在浴桶里,他也不觉着冒犯,反而十分大方地打量,少女清瘦,营养不良导致一头长发的发尾干枯发黄,一张小脸更是小得仅有他巴掌那么大,这样便显得她的五官更大了,柳叶弯眉,桃花眼,活脱脱就像另一个宋清风。 “看够了没有!?” 宋怀玉说这话的时候能明显听出咬牙切齿的意味,然而眼前这家伙像是压根儿没听出来一样,眉梢一挑,掐着她的脸往右边一转。 男子的眼神落在她颈后,当他瞧见宋怀玉颈后有一小块红色胎记,眼底凝聚起复杂神色。 “你到底是谁?” 男子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深深望进宋怀玉的眼里,生怕她装出什么也不明白的村妇模样。 宋怀玉被他掐脸掐得疼了,皱起那对秀气的眉,说:“什么我是谁?我真的只是个普通村妇,你如若不信,大可去查查看。” 见他还是一副‘你说什么我也不信’的表情,她无奈地沉眉,一字一句向他说明自己本该是个孤儿,却被一对乡野夫妇收养的事,假如他还不信,那她也没办法了,要杀要剐,随他便。 水渐渐冷了,宋怀玉抱着胸小幅度地颤抖起来,牙齿也在打颤。 就在宋怀玉以为今晚死定了的时候,男人的手松了,环抱着胸,挺直了腰背,从上而下看着她。 “我要住在这里。” 他的话如平地一声雷炸得宋怀玉忘记反应,等她反应过来,严词拒绝:“不!不行!我这儿又破又旧,不适合...” “我可以适应适应,你我有缘,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屁的有缘! 宋怀玉暗自啐骂这人可真厚脸皮,什么叫有缘?鬼的有缘!家里有段思行和盛远就已经让她一个头两个大,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个通缉犯! 包庇通缉犯可是重罪,他倒好,像个客人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倒是给她推入火坑! “不行,家中已有两位夫婿,你来...” “我不管,你记着,明日我会登门拜访,记得届时找个好由头让我住进你家。” 男人弯腰拍拍她的小脸,脸上挂着的笑可真让宋怀玉气得牙根痒痒。 “你若是来,我就报官!” “你不会的。” 他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宋怀玉气得胸脯起伏剧烈,要不是她身弱,她早就把他摁在地上暴揍一顿了。 “因为...” “妻主?您沐浴好了吗?” 灶房外,段思行的声音在寂静深夜响起,宋怀玉被吓了一跳,她狠狠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小声说:“你还不快走!?” 男人耸耸肩,身姿轻盈地跃上房梁,攀上被他扒开的瓦片,离开时,不忘低头告诉气得头晕脑胀的宋怀玉他的名字。 “我叫仲彦景,记住我的名字。” 谁要记得他的名字!? 宋怀玉愤愤道。 “妻主?” 段思行又唤了一声。 “怎,怎么了?” 宋怀玉从水里走了出来,等她将身上水珠擦净,穿上干净的亵衣,段思行的声音这才悠悠再响。 “就是...” “我想同妻主...” “借点银钱...” 宋怀玉推开门,瞧见段思行神色不自然地站在门口。 “借钱?” “嗯...早些时候娘家写了书信过来,说是娘家最近做生意赔了点钱,家中小妹又染了顽疾,所以我想借些银钱给小妹看病...” 段思行见她久久没有开口,以为她不愿借钱,于是他焦急开口接着道:“我...我借了银钱后会想办法还的,妻主,您可不可以...” “需要多少就向盛远那儿拿吧,就说我同意的,再说了一家人说什么借不借的,而且钱没了还可以再赚,要是家人因病出了什么状况,那可是多少银钱也换不回来的。” 宋怀玉本就不是个小气的人,更何况出事的是段思行的亲人,作为他的妻主,怎么说也得出点力不是? 她边擦拭着头发边说,完了以后发现段思行红了眼眶,从未遇过这种情况的她也不会安慰,手忙脚乱地抓住他的袖子,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让他收起眼泪。 “哭什么,别哭了...你...你再哭我就...” “我就亲你了!” 第十章:仲彦景 段思行的眼泪在她说完这句话就收了回去,他紧紧捂住嘴巴,后面想来这样的行为不太尊重人,他又犹豫着将手放了下来。 宋怀玉没那么小心眼,她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逗你玩儿的,时候太晚了,快去睡吧。” “那...您也早点歇下。” 悬在段思行心口的巨石总算稳稳落下,现时他觉着妻主如若真被孤魂野鬼换了魂也没那么可怕,至少他同她借钱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哪像当初的她,同从前的她要点什么她都要取些利息,至于利息是什么,他都不愿回想,也不愿提及。 “还站着做什么?回房吧。” 宋怀玉摸着枯黄的发尾,心中决定明日早起就把发黄的头发给剪了,免得让她看起来太过瘦弱营养不良。 “嗯,这就回。” 段思行跟在宋怀玉身后默默注视她瘦弱的背影,不知为何,和她待在一起时,好像没那么糟糕了,与她相处慢慢变得轻松起来,往日那样压抑的气氛也消无了。 或许像盛远说的那样,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了。 宋怀玉哪里知道盛远和段思行对她的态度日渐转好,一心都放在了自己这头枯黄的长发上,想一剪刀全给剪了,留个短发,但又怕这样的发型在这样的朝代里显得太过异类,只好收起这样的心思,打算慢慢来改变现状。 “不知道那个混蛋明天什么时候过来,走的时候好歹给我个准信儿,让我做做准备...” 躺在床上的宋怀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脑子都在想明日该如何应对仲彦景这件事,而且这个家伙还在通缉令上画着,他总不可能就顶着那张脸大大咧咧住进她家,万一盛远和段思行也看过那张画像,那她不得被骂死。 “唉...男人真麻烦。” 翌日晌午— 盛远与段思行与院子里的青衣男人互相打量,叁个男人站在院子里虽然养眼,但对刚醒来就看到这幅场景的宋怀玉来说,是个修罗场。 “妻主,他是谁?” 盛远表情冷冽,侧身让开些位置让宋怀玉站过来。 “呃...他,他是...” 宋怀玉瞅着戴上青色面纱的仲彦景,磕磕巴巴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搪塞腹黑聪颖的盛远。 仲彦景笑眯着眼睛,在盛远和段思行跟前,一把抱住宋怀玉的腰,还把脸埋进她的颈窝,说:“宋娘子救过我一命,从那之后,我就发誓这辈子唯宋娘子一人。” “哈...哈哈...是的,我,我救过他一命。” 宋怀玉哪里被人这样抱过,加上仲彦景这人生得修长高大,一抱住她,旁人就几乎看不到她了。 “而且我与宋娘子早已有夫妻之实,所以...” 仲彦景抬眸,朝一脸生无可恋的宋怀玉眨了眨眼睛,可见他性子有多可怕,若是被缠上,那是怎么也甩不掉。 “妻主,您什么时候...” 段思行险些惊掉下巴,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为什么一点也不知道!? “我...前日出远门的时候遇见他的,我没告诉你们,所以你们不知道...也正常。” 完了,好不容易给盛远,段思行的印象在慢慢好起来,结果被仲彦景这厮一招打回原来的状态,现在她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盛远抿唇不语,眼神淡淡地扫过宋怀玉强作欢笑的脸,这一眼看得她心里一慌,打着哈哈道:“那什么,家里多个人多点欢笑嘛...” “那妻主可曾想过我们手里的银钱并不能够支撑起家中的四张嘴?” 他说。 这句话无疑是戳中她痛点的一把剑刃,戳得她心窝子哗哗流血,是的,他们家穷,但耐不住仲彦景这家伙脸皮厚,威逼她要来她家,她也没办法啊... “可是我会想办法努力赚钱的。” “是吧,仲...彦景?” 她笑眯眯地低头与他相视,面上两人看起来无比和谐,但,只有仲彦景知道,在旁人瞧不见的暗处,她掐他腰腹皮肉的手有多用力,疼得他脸上假笑都快挂不住了。 “我自然相信...妻主的。” 仲彦景心眼儿和盛远相比也只多不少,明面上笑嘻嘻,暗地里手也是不老实,在她背后不停游弋,弄得宋怀玉奇痒无比,在快忍不住时,撒了手。 “...可是,咱们家已经没有空房了,他住哪儿?” 沉默许久的段思行开了口,望着仲彦景的眼神里有什么转瞬即逝。 宋怀玉想想也是,盛远和段思行挤在一间房,那间房不大,挤下两个成年男性后就已经没有了多余的空间,灶房是做饭的地方,总不能让他住那儿吧... 几番思量,宋怀玉准备让仲彦景睡她房间,至于她自己,就委屈自己睡在灶房吧,等明日她想个办法再安排个住处给狐狸睡。 哦,狐狸是她给仲彦景临时起的称号,他这人狡猾心思多,狐狸这个称谓不要太适合他。 “狐...彦景就睡我房吧,我凑合下在灶房打个地铺。” 她说。 “那怎么行,灶房那地儿根本不适合睡人,妻主您...” “妻主何必这般生分,你我之间做尽了亲密之事,相拥入眠有何不可?” 仲彦景眯起他那双狭长的眼睛,与琥珀同色的眼眸流露着居心不良。 “你...” 宋怀玉讶然,她没想到仲彦景这家伙脸皮这么厚,他和她最多才相识不到半天,他就提出睡在同一处的提议,真是... 段思行惊讶地瞪大眼睛,他就从没见过这样不知礼数,不知羞的男人,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房中密语。 “这...” “我与思行的睡房还能再容得下一人,妻主,就让他与我们同睡吧。” 彼时,沉默已久的盛远说道。 “那样不会太挤吗?” 宋怀玉问。 “不会,我们那儿床大。” 盛远说。 “那行吧,改日我再想办法再造个房间出来。” 宋怀玉松了口气,和陌生男人同塌而眠她没有办法接受,就算是盛远,段思行与她同塌而眠都做不到,更何况这个叁番两次威胁她的家伙。 “妻主~” 仲彦景掐着嗓子喊出‘妻主’俩字差点把她恶心的够呛,面上又不能做出厌恶的表情,只好应声道:“这样你也好和他们熟悉熟悉,过段时间给你单独安排间房。” 徒手造房子她是绝对不行的,买新房倒是可以,只是这赚钱... 不行,她必须购置套新房给几个人住,一直住在偏僻的山脚边,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第十一章:再遇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彦景你就同他们睡吧。” 了却了一件事后,宋怀玉的心情好了很多,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出趟远门,看看有什么法子来钱快,最好能在入冬前解决住房这件事。 “可是妻主...” 仲彦景本来还要说些什么,却看宋怀玉早就走远了,生怕他会继续缠下去,以至于她脚底抹油似的赶紧溜了。 他的魅力难道对她不管作用?他自诩自己长得并不丑,甚至要比整个长宁大半的男子都要俊美,怎的到了她这儿,他的脸就不管用了? 仲彦景远望宋怀玉走远的背影,隔着面纱摸摸自己的脸。 “仲彦景是吗?” 盛远走到他面前,挡住他直勾勾,似乎不舍宋怀玉离家的眼神,仲彦景转移目光,上下打量着盛远。 难道...她喜欢这种的? 仲彦景不知道的是,宋怀玉的确更喜欢盛远这款的,清俊儒雅,模样不需要他这样太冶艳的,瞧着太美,没什么安全感。 “对,是我。” 仲彦景戴上微笑的假面,回应道。 “盛远,段思行。” 盛远指了指身边的段思行,说。 “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 叁人站在院子里六目相对,话题结束后便没再继续,一时间,叁人所在的地方弥漫起诡异的别扭气氛。 这边叁人之间暗流涌动,那边宋怀玉已早早来到集市上,相比早晨,此时的街市上已经没什么人,叁叁两两的不是很拥挤。 这是宋怀玉距魂穿这个朝代第一次好好观察这儿的所有,古风古色的建筑高矮不一的错落,各种脂粉铺子、糕点铺子、成衣铺子、酒楼、茶楼应有尽有,多得都有点让她看不过来。 再看看其它,脚下铺着的青砖缝隙间在常年的雨水滋润下生出青苔;街市上白墙青瓦的小楼也在多年的风吹雨打中有了岁月的痕迹。 宋怀玉就这样走走停停地来到一座河中小桥上,她停下脚步,看着临靠蜿蜒长河建造的住宅;看着那些在河边浣衣的男子,恍惚有种身处梦境的感觉。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要还活着就好...” 她感叹了一句,转身沿着来时的方向回去,然就在转身的刹那,也不知是谁家的孩童在桥上奔跑,极快地从她身侧撞了过去。 宋怀玉想这孩童真没素质,撞了她都不知道声抱歉,溜得跟兔子一样快。 “别让我再...嗯!?我的钱袋!” 宋怀玉的手落在腰间,掌心一摸,似乎少了什么,低头一瞧,好家伙,早些时候盛远给她的几枚钱币都在那个钱袋里,虽然不多,但怎么说也可以买点东西回去,哪曾想竟被那个撞了她的男孩儿给偷了去。 宋怀玉越想越气,迈开腿蹭蹭蹭追了上去。 孩童跑得快,好在宋怀玉的速度也不慢,紧赶紧追了几条弯弯绕绕的巷子终于把扒手给追到了,不过有人比她快了一步把他给抓着了。 “大侠饶命!我不是故意要偷钱的!我这是迫不得已才偷的!” 宋怀玉气喘吁吁地扶着巷口的墙,借着头顶洒进巷子的光,她看见那个男孩儿正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拽着领子,轻松地像拎着个小鸡崽子。 宋怀玉待在原处缓了好久才让脸上的红晕给消了下去。 “多...多谢...” 她气喘吁吁靠近那个半张脸隐在阴影中无法被照亮的男人,男孩儿被他拎着领子不停挣扎,嘴里还在不停念叨。 “大哥哥大姐姐,我真是迫不得已的,我打小就有人生无人养,长这么大一直在以乞讨为生,近两日我实在是讨不到饭吃,就只好靠小偷小摸来生活了!” “大哥哥,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啊?” 男孩儿嘴皮子功夫厉害,说得宋怀玉差点就心软了。 “有手有脚的,怎的不去某份差事做做?这不比偷鸡摸狗来得钱干净?” 宋怀玉扫了眼男孩儿,他穿着满是补丁的衣裳,脚上那双布鞋也破了几个洞,和刚醒来时,她发现的自己基本没差,但是她还是比他好上一些,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不用风餐露宿,手脚也能做活,还有俩...啊不对,还有叁个男人陪她。 “我太瘦小了,那些铺子老板不愿用我,嫌我干不动。” 男孩儿解释道。 “......” 宋怀玉沉默了会儿,她打开钱袋,从里头拿出四枚铜钱给了男孩儿,她说:“看你也是个聪颖的,做不了体力活可以做些用脑子的活计。” “这钱虽然不多,但至少可以让你换双好点的鞋子衣服。” 男孩儿愣住,接过带着宋怀玉体温的铜钱,干净的黑眸里有泪花在闪烁。 “谢...谢谢大姐姐!” “以后不准再做这样小偷小摸的事了知道吗?要是遇上别人,可能早就把你送去官府了。” “我不会再犯了!真的!” 宋怀玉见隐在暗处的男人将男孩儿放下,打眼一瞧他脸上银气森森的面具,背后忽然一凉。 这人...这人不是长宁司的...吗? 男人放走男孩儿,待男孩儿走远,他终是开了口:“他偷了你的银钱,你就这样放了他?当真不怕他再犯吗?” 沉郁的声线让宋怀玉听着浑身一颤,耳朵不自觉地发烫。 这人...这人的声音也太...成熟性感了吧? “同情心泛滥...如若他再犯,别人也会给他送进官府好好教育教育的...” 宋怀玉也不是没想过这件事,如果那个小屁孩死性不改,那她就当做了件善事,至于小屁孩,那么下一个被他抢了钱财的人大概是不会轻易饶了他,届时给他长长记性,别再想着偷人钱财保证一食叁餐。 “......” 男人没答话,宋怀玉总觉得站在他跟前压力很大,尤其他生得又那么高大,穿着身玄色骑装,放在旁人身上宽松的衣裳都被他撑得鼓鼓囊囊的,可见藏在这身衣服底下的肌肉有多厉害。 “那多谢公子替我寻回钱袋,如若没什么要说的了,我就走了。” “...谢谢你。” 宋怀玉转身走远,待她走到桥上,听见身后再度传来男人低缓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他站在阳光底下,金色的光打在他身上,将他衣领,袖口与衣摆上绣着的暗金祥云纹投射上一层闪烁着的金光。 他的手搭在腰间配剑上,面具底下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宋怀玉被他的视线盯得后颈发痒,伸手抓了抓,说。 “宋怀玉,我叫宋怀玉。” 说完宋怀玉就要走,待她身影逐渐隐在石桥后,男人说。 “我叫霍铮。” 霍铮? 宋怀玉停下步伐,一回头,隔着桥下波光粼粼的长河,瞧见霍铮转身离去时,风中轻翻的玄色衣摆。 作者的话: 原书名《渣女准则》,现改为《金玉满堂》 第十二章:夜 “妻主,您去了哪儿?怎的这个时候才回来?” 宋怀玉一到家,仲彦景像是现代的金毛犬似的,顶着那张冶艳的脸朝她小跑而来。 仲彦景十分亲昵地环上她的腰,钩子似的眼睛朝她眨了眨。 “我说你能不能别装了?” 宋怀玉忍无可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 “妻主您说什么呢?我可没装,我是打心底心悦与你。” 仲彦景大概是没有羞耻心这个概念,且十分大胆地在宋怀玉想事情想得出神的时候,‘嘬’地一声,在她嘴边留下个香吻。 “你!” 宋怀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捂着被他亲过的地方,温温热热的,还存有属于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花香。 “瞧,所以说啊妻主,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他眯眯眼,笑道。 宋怀玉在他的笑容中恢复理智,好家伙,差点就被他的美色给唬住了,他要是喜欢她,她倒立吃饭!哪有人才认识不到两天就喜欢上的?真是满嘴跑火车,不可信,不可信。 “看来妻主很喜欢他。” 段思行靠着桃树,远远看到方才发生在宋怀玉与仲彦景之间的事,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难道不好吗?” “这样一来,妻主她不就不会来烦扰我们了吗?” “而且,这不是我们一直以来期望发生的吗?” 盛远摩挲衣袖,说。 段思行沉默,确实,自打被宋怀玉强娶,他和盛远就一直期望着有一天她能对他们失去兴趣,这样一来她便不会每日每夜的来骚扰他们,如今期许之事已经发生,他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什么... “别的事也别想太多,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和妻主好好过日子。” 盛远松了被他摩挲许久的衣袖,将视线从远处走近的两人身上收回。 “嗯...” 宋怀玉被仲彦景缠着走到院子附近,定眼看见桃树下等待的盛远与段思行,下意识要推开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仲彦景。 刚才...他们应该没看到吧? 仲彦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脑袋埋进她颈窝蹭蹭,说:“妻主在担心什么?担心方才我亲了你被他们瞧见了?” “妻主放心好了,他们两个...可没有彦景这般喜欢你。” 仲彦景的呼吸湿热,悉数喷洒在她的颈间耳畔,这两处地方恰恰又是她最为敏感的地方,温热湿濡,激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劝你适可而止。” 宋怀玉咬紧牙关,伸手又掐了把他的腰侧。 “啊~妻主讨厌~” 仲彦景娇羞一声逃离了宋怀玉身边,留下的那娇滴滴的两声险些给她恶心得发抖,她强作平静,拉开院子的围栏,蹲下身采摘还挂着水珠的青菜。 “妻主您去了哪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段思行努力让自己无视刚才宋怀玉与仲彦景之间亲昵的举动,好奇她独自去了哪儿,这个时候才回来。 宋怀玉抬头,与盛远平静的目光相对,她愣了下,转移目标,同段思行解释:“就是去了街市逛了一圈,看看有没有可做的小本生意。” “妻主您要做开铺子吗?” 段思行问。 “嗯...开铺子的话对于现在来说还太早,我就是想做点小本生意,存点钱搬个家。” 之前在街市上闲逛,她在某处发现了个较为偏僻,且空置的房子,她进去看了看,房子不大不小,刚好能住得下四个人,然后她就去寻人问了下,要买下那个房子需要叁两银子,现在她与盛远手里的铜钱顶多才七十枚铜钱,要想买下,还得要点时日。 “搬家?” “妻主不想住在这儿了吗?” 段思行问。 “嗯,住在这儿总归不方便,走着去集市上还要半个时辰,长期以往下去,万一哪日天气骤变,下大雨,下大雪的更是不方便,所以还是搬走比较好。” 她说。 盛远默默注视她挖菜的动作,熟练又迅速,嫩白的指尖也很快染上了污泥,等挖好了菜,她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压根没有注意到指尖上的污泥将额头都弄脏了。 “可是...” 段思行本要说话,却是发现盛远抽出帕子,拉住从院子出来的宋怀玉的手腕,低头小心翼翼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泥渍。 “染上了泥。” 等他为宋怀玉擦干净额头上的泥渍,一旁的段思行眼神奇怪地扫视起盛远。 盛远收起帕子,宋怀玉发现他的神情还是与平时那样,也没多想,拿着摘好的青菜钻进灶房。 作为旁观者,许久没有出声的仲彦景定睛直视盛远的一举一动,待盛远察觉他的注目太直白,拧眉扭头问他:“如此看着我做什么?” 仲彦景笑着摇头,说:“没什么~” 随后什么也没说,钻进灶房继续烦扰宋怀玉去了。 盛远觉得莫名其妙,再一回头,又发现段思行也是仲彦景那般,眼神奇怪。 “怎么了?” 他问。 “没...没什么。” 段思行摇头。 晌午时分,四人坐在灶房的桌边享用着宋怀玉做的饭菜结束用膳,午膳结束后,突感虚弱的宋怀玉向叁人提了嘴不太舒服就回了房。 宋怀玉感觉自己浑身发冷,躺在床上也无法疏解。 她想,自己应是吹了风导致的,毕竟以原身这虚弱的体格,稍微冷点的风就能让她感到不适,阵阵冷意传来,她拉过身旁的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可这样也无法驱散寒意。 宋怀玉在梦境中如海上一叶孤舟在随着海浪颠簸,沉沉浮浮间脑袋晕乎乎的,而这时,有谁从身后抱住了她,呼出的气息落在她的颈后,湿湿热热的,让她好受了些。 “冷...” 她迷迷糊糊道。 抱着她的人低笑一声,将她搂得更紧。 这人温热的身躯紧贴阵阵发冷的宋怀玉,不知过去多久,宋怀玉的体温也慢慢升了起来,她转了个身,往散发着暖意的源头钻了钻。 月升树梢,安静的四人之家中的某间房蓦地传来轻微响动,穿过岌岌可危的房门,能看见青衫男子将瘦弱的女子压在身下,彼此的长发相缠,一呼一吸间,身下女子红着脸推搡着身上青衫男子。 “仲彦景!你个登徒子!” 宋怀玉咬牙切齿啐他。 “只是抱着你睡就是登徒子了?” “妻主若是和我做了那样的事,那才叫...登徒子...” 说着,仲彦景拉过她的手放进他宽大的衣领中轻抚。 作者的话: 下章让怀玉吃点肉沫沫,嘿嘿 第十三章:触碰(微H·上) 仲彦景皮肉上等,犹如上好的羊脂玉滑嫩白皙,青色的衣衫衬得他肤色极好,宋怀玉被迫抚摸他衣衫下的胸膛,触碰的瞬间,她便红了脸。 “妻主害羞什么?” 仲彦景拉着她的手抚摸过每一寸肌肤,她的指腹带着些劳作的薄茧,无意触及他的乳尖,他低头轻哼,溢出勾人的呻吟。 宋怀玉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推搡着他要走。 “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 “而,而且,你我并未进行娶亲仪式,何来的妻主一说?” “那...这样呢?” 仲彦景哪里那么容易就放过她?拉着她的手摘下束着自己这头茂密卷发的发簪,顷刻间,乌发倾泻,卷曲的弧度让他本身带有的异域风情变得更甚,狭长的眸子半眯,贝齿轻咬殷红如血的薄唇。 他拉过她的手一路下移,而她手中的发簪停留在他束腰之上,仲彦景的手控制着她的细腕发力,稍稍用力,青色的腰封顺势被解,就这么在她面前落下来。 青衫半解,露出里面单薄亵衣,仲彦景拿下她手中发簪,以手解开亵衣,亵衣落下,宋怀玉眼里是仲彦景精壮的身躯。 他不似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那样强壮,他的肌肉线条柔和流畅,是漂亮的,他的腰最好看,宽肩窄腰,腰侧两道深深的沟一路延伸进亵裤中,引人遐想。 “好看吗?” 他将她的手贴在小腹,伴随他的逐渐粗重的呼吸,她的手也随之起起伏伏。 宋怀玉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烧起来了,晕乎乎的不知是风寒未好还是怎的,想把手拿开都没了力气。 仲彦景双膝分开跪在她的腰侧,他微微塌下腰,抓着她不断挣扎使力的手摁在他的胯间。 “你!你不是才与我相识不过两日吗?你这样...你这样...就不怕日后嫁不出去吗!?” 宋怀玉怕了,挪动屁股想从他身下钻走,不过可惜,仲彦景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大手握着她的腿根架在腰间,彼此最为私密的地方便因此紧紧贴合在一起。 男人粗硬的阳物不可忽视,顶端上翘着贴上她的小腹,宋怀玉瞪大眼睛,双手握成拳头捶打他的肩膀。 “别碰我!” 仲彦景笑吟吟地摁住她胡乱飞舞的双手,钳制着她的双腕压在他挺立的命根子上,嘴角上扬,嗓音低沉,暗哑:“有了真正的夫妻之实,那么你不娶我也不行了。” 宋怀玉无比惊诧,什么人啊这是?才认识不到几日就要行夫妻之实?要说他没带着目的她才不信! 思及此,宋怀玉逐渐冷静下来,质问他:“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最好告诉我,不然明日我就把你压去长宁司!” 仲彦景眉眼沉下来,他松开了她,说:“没什么目的,对你一见钟情你信吗?” 一见钟情? 宋怀玉觉得这个借口并不可信,要知道她和他第一次见,他给她的感觉可不是一见钟情,反而是在看到她的脸后,震惊且想杀了她。 “你觉得我信吗?” 宋怀玉直瞪瞪看着他,当她叁岁小孩儿吗?这么显而易见的谎话她会信? 仲彦景无奈耸肩,正欲起身,盛远忽然推开门,两人皆是一愣,齐齐望向门口的来者,宋怀玉被盛远眼里流露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有种妻子出轨被抓包的慌张感。 她急忙起身,却被仲彦景紧紧扣住了腰。 “你打扰到我与妻主了。” 卷曲的长发下,仲彦景的神色不明,唯有一双隐隐露在外面的眼睛在与盛远相对,两者之间,宋怀玉敏感地发觉有暗潮在涌动。 “他强迫你了吗?妻主?” 盛远走近,宋怀玉怕他发现仲彦景就是通缉令上的人,慌忙将他藏在身后,并努力忽视后面这家伙,抵在她后腰上的,硬邦邦的阴茎。 “没,没有,我俩在打闹而已,阿远,我没事。” 宋怀玉紧张极了,生怕盛远发现她和仲彦景之间的秘密。 至于她身后的仲彦景,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脸并不能被旁人发现,所以低头亲吻宋怀玉藏在长发下的细颈,嗅着源于她身上的木香,神色愈发放松。 盛远谛视两人分外亲密的行为,又看了看两人乱糟糟的亵衣与隐隐裸露在外的肌肤,垂眼转身,离开前还不忘叮嘱:“夜深了,动静轻些,免得吵醒了思行。” 宋怀玉尴尬的脚趾蜷缩,待到盛远的身影在视野中消失,她猛地推开在她身后闻来闻去的仲彦景,伸手抓紧衣领,一副警惕模样生怕他又动手动脚。 “都怨你!” “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亲近而已,有何不可?” 仲彦景大大咧咧地敞腿而坐,晃动的烛火中,宋怀玉不免被他胯间尺寸吓人的阳根攫住视线,亵裤单薄,清楚映出龟头的形状与青筋虬绕交错的棒身。 咕咚— 一声清楚的吞咽声在寂静的睡房响起,宋怀玉听见仲彦景暗笑一声朝她爬过来,那模样,不像狐狸,却像勾人的美男蛇,雪肤黑发,眼尾带着钩子似的看进她心里,他啊,当真是哪哪儿都是吸引人的地方。 “帮帮我?好吗?” “我这儿...” “硬得难受...” 男色在前,宋怀玉怔愣间被他抓住了手,又一次,她的手又一次被他摁在他粗长的性器上。 “怀玉...你动动手好不好?我难受的紧。” 仲彦景的声音像一剂迷幻药扎进她的身体,被声音迷惑的她机械地点头,脑子晕乎乎,脸颊也热得吓人。 宋怀玉双颊绯红,本就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更是好看,望着一个人的时候有着万种风情,仲彦景从未觉着她这双与宋清风如此相似的眼睛竟是如此好看,好看到他忍不住伸手捧住她的小脸吻了下去。 唇肉相贴,一呼一吸,满腔都是仲彦景身上的花香,熏得人更加晕乎。 “张嘴,让我吻吻你。” 他说。 “好...” 她张开嘴,他那灵活湿滑的舌头便迅速钻了进去,缠着她的小丁香舌吮吸,他吮吸得急切,发出黏腻的‘啧啧’声,他吻技高超,舌尖相缠,唇齿啃咬地难分难舍。 第十四章:触碰(H·下) 沉醉于他高超吻技的宋怀玉在迷糊中被他剥去衣裳,他的指尖翻转,勾开她腰间束紧的系带,松垮垮的旧衣落下,她脩然睁眼,急喘着推开他。 半裸的胸乳在跳跃的火光中惹他欢喜,仲彦景探出鲜红的舌尖舔去唇畔她留下的晶莹津液,清透的眸子被蒙上浓郁的情色,他再次靠近她,身体散发的灼人温度让她想躲。 不该这样的啊? 在她看过的所有女尊文与电视剧,里面的男性从不会忤逆他的妻主,怎的到她这儿却变得不一样了? “怀玉,你在想什么?” 仲彦景本体大概是个勾引人的狐狸精,就算不做什么,浑身都流露着让她快些要了他的气息,宋怀玉摇头表示拒绝,伸手捡起地上掉落的衣裳,还未穿上,就被他从背后压在床上。 他的双手如若无骨,沿着她窄细的腰侧一点点钻进她的亵衣中。 宋怀玉挣扎着,春桃儿似的屁股在仲彦景本就敏感的胯间来回磨蹭,蹭地他邪火直冒,干脆一咬牙摁住她的肩不让她乱动弹。 “别碰我!不然我杀了你!” 她压低声音,小声威胁。 仲彦景哪里会被她的威胁吓到,轻笑一声拉下她的亵裤,露出她那两瓣雪白的臀肉。 他看着,吞了几口唾液。 少女臀瓣雪白颇有肉感,腰后有两处浅浅的美人窝,而那美人窝底下,就是她雪嫩的臀瓣了,他想这样看着压根不解渴,索性上手一握,如脂膏般的臀肉便从他的指缝间泻出,满满的肉欲。 “仲彦景!你要是碰了我!明日我就告诉盛远,让他把你送去长宁司!” 背身被压的宋怀玉没有一点安全感,她现下唯一的感觉就是屁股蛋那儿凉嗖嗖的,而他的手还正掐着她的臀肉,色情地揉捏。 “去吧去吧。” “反正今夜你必须让小爷泄出来。” 仲彦景已好久好久没有泄过身了,往年他年少时欲念强烈,曾偷偷在深夜握着自己的阳物自泄,后来父亲为了让他嫁给未来的长宁女皇,为了让他嫁给宋清风后,不会过早地射不出来精水,所以每夜都会将门扉上糊着的纸掏出个洞,借此来监视他有没有自我抚慰。 最后他也如父亲所愿嫁给了宋清风,可谁知道那宋清风却是个性冷淡的,从不碰后宫中的任何人,包括他也是。 一直到现在他也没再自泄过,可眼下身下就有个令他情难自控的少女,他怎能坐怀不动? 仲彦景精虫上脑,哪还记得父亲曾经教过的礼数,双手托起她的雪臀,借着摇曳的烛光细细打量少女白净无毛的小穴。 她的花穴又粉又嫩,没有长出一根毛发,干净紧致,他在想,如果他的阳具强塞进去,她会不会痛?会不会流血? 转念想象着她白净的馒头穴中溢出属于他的精水与殷红的处子血,他腿间的玩意儿便激动地轻颤起来,铃口缓慢溢出了黏腻的液体。 “我要杀了你...仲彦景!如果你敢碰我的话!” 宋怀玉怒目切齿道。 “你在怕什么?再说了,怀玉你不是有了两位侧夫了吗?你同他们做过,怎会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 仲彦景并不知宋怀玉非彼宋怀玉,此时这具身体里的宋怀玉从未有过性经验,就算原身与盛远,段思行做过,也只是代表原身而已,她不是原身,所以才会惧怕性交。 “再者说了,我今夜不会完全入进去,就在外头蹭蹭而已。” 仲彦景思量半天,还是怕自己的阳具太大,容易伤着她,转变思路,仅用她的外穴蹭蹭,疏解疏解欲望。 “你...真的吗?” 在宋怀玉还在狐疑之际,身后的仲彦景已然握着他深粉的命根在她的穴缝间来回碾磨,硕大的龟头顶开她紧闭的穴,马眼溢出的液体作为润滑,让他粗长的棒身也能够顺利的滑进去。 宋怀玉蹙紧眉心,双手抓紧了身下的被子,腿心被温热的异物入侵让她感到深深的不安与异样,这股异样源自他粗硕的阴茎碾过穴肉时带来的隐秘快感与酥麻。 她的小腹抽搐着,穴口溢出温热的黏腻。 黏腻的蜜液沾满他的柱身,仲彦景塌下窄腰,双手撑在她的身边两侧,劲腰前后地律动,从彼此贴合的秘处阵阵传来的快意令他尾椎酥麻,尤其感受到少女紧致的小穴翕动时,紧密吸附他棒身上凸起的青筋,灭顶的快感让他不由得加快碾磨的速度。 他附身趴在宋怀玉背上,满室的旖旎催得温度渐升,很快时,他的额间便爬满了细汗。 宋怀玉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腿心不断侵入的硬物上,那玩意儿热热的,有些硬,光滑圆润的龟首时不时撞上她充血肿胀的阴蒂,引得她浑身轻颤,嘴角溢出难忍的呻吟。 “很舒服不是吗?” 他喘息着慢道,侧目去看少女深陷情欲中的小脸,她听见他的声音,微掀那双水汪汪的眸子望着他,满含春色的这一眼深深望进他心里,他却浑然不知,只当那一声失控的心跳是因他们正在欢好。 宋怀玉咬牙不愿回答,低头无意瞥见腿心中不断进出的硬物,小脸爆红,紧忙望向别处。 仲彦景撑起身体,掐着她的细腰用力地挺入,沉甸甸的藏精囊也因他太过用力,啪啪啪地拍打在她的臀上。 她皮肉细嫩,囊袋沉甸甸的,很快将她的雪臀拍打的变红。 仲彦景望着,低吼着将龟首抵在她的阴蒂上,颤抖着激射出大股大股的浓白精水。 这些年没有疏解过欲望的他,精水又多又浓,宋怀玉的脸上,肚子上,床上都是他的精液,黏答答的,散发着腥膻味,挂在她嘴角缓缓滴落。 至于宋怀玉,在仲彦景最后拿一下里,她咬唇颤抖,穴里喷出大股黏腻的蜜液,迎来了属于她的第一回性高潮。 “哈啊...” 仲彦景射完,瘫软在她背上,胯间的阳具也在射完后疲软地垂在他的腿间,他喘息着平复高潮带来的余韵。 宋怀玉也瘫在床上,腿心黏腻的液体湿乎乎的,很难受,她本想起身洗漱,却被仲彦景缠着要在缓一会儿。 “你起开...热死了。” 宋怀玉推他,他不动。 “再缓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背上,宋怀玉难受的紧,用力一推给他推开,下床穿鞋刚走两步,就觉得穴口火辣辣的疼。 这家伙,弄得疼死她了。 宋怀玉扶着桌子推开门,余光看到谁的衣袍一角躲进了盛远他们的房间。 被...被看到了吗? 是盛远...还是段思行? 第十五章:共浴(H) 仲彦景瞧她站在门口没有动作,理了理身上皱巴巴的衣衫,靠近她身后。 宋怀玉拧眉推开他要往自个儿颈窝处靠近的家伙,他热乎乎的,身上的那股子花香被热气烘得更浓郁了些,熏得她有些头疼。 “走开,我要去沐浴。” “妻主,您这是用完了彦景就想厌弃了吗?” 他嘴巴湿湿的,贴上她的耳垂轻轻含住。 宋怀玉被他亲得浑身轻颤,腿心还湿濡着,高潮的余韵也还未散去,兀地被他这样含住敏感的耳垂,双膝一软,竟是直接倒在怀里。 “妻主您这是又想了?” “想你个头!” 仲彦景笑得暧昧,大掌还没碰到她的乳,就被她媚眼一瞪,紧紧抱着松垮的衣裳钻进灶房里。 浴桶里还留着盛远给她烧好的热水,宋怀玉四处仔细检查一番,见门窗的锁栓都还是完好的,为了防住那个随时都能发情的狐狸,她泡在水里都不能安心。 宋怀玉掬了把热水洗去脸上仲彦景射上的精水,黏糊糊的,她嫌弃死了,拿着被热水泡软的丝瓜络在脸上狠擦,等那块儿的皮肤被搓得发烫,她才收手。 宋怀玉用丝瓜络搓拭身上,洗到下半身时,她咬唇用指腹轻轻揉洗被仲彦景碾肿了的花瓣,她碰到阴蒂,‘嘶’得一声,忍不住啐骂。 “这家伙是打桩机吗?那么用力!?” “怀玉是在怪我太用力了吗?” 头顶传来仲彦景慵懒的声音,宋怀玉讶异地抬头,越过他瞧见门上随手一搭的门栓,好奇他是怎么开门的。 “你...” “就那样的门还不容易开?” “怀玉未免太小看了我。” 仲彦景自上而下地打量水中泡得白里透粉的少女,长发湿哒哒的贴在香腮,眼睛潋滟着水光的望过来,看得他喉间一紧,有些食髓知味。 “你...你不是已经...” 在宋怀玉的认知里,男人一旦射过一次后基本上不会再硬,可眼前仲彦景的...那处又被他的‘二弟’顶出了个小山丘。 仲彦景媚眼一挑,脱下青衫,冲她大喇喇地展示自己颇为骄傲的资本,也就是他的阳物,记得当年初入皇宫前的验身,管事的撩开他的袍子一瞧,眼里的惊讶毫不遮掩。 ‘我验过这么多男子的身,公子的家伙事儿是我见过最大的,瞧瞧这沉甸甸的阴囊,定是藏了许多阳精。’ 那管事的上手颠了颠他的阴囊,忍不住夸赞,走前都还在夸他阳精充足,待入了宫,与女皇行了房事,定会在不久之内让女皇怀上孩子,从此一步登上青云天。 那时他自豪极了,想着自己定可以光耀门楣,可谁曾想,那女皇虽后宫侧夫三千,但却一个没碰过,他入了皇宫后也是,从未与女皇行过房事。 眼看着自己年华虚度,他不愿待在深宫中无所事事,整日都在找各种乐子来充实空虚的日子。 结果有一日,女皇身边的一臣子忽然对他起了歪心思,那人模样粗犷,性子暴躁,又满脑子都是腌臜事,他前期总在躲着她,避着她,谁能想到某日她竟大胆到偷摸进他的寝殿,试图强占他。 他那晚怒从心起,抽刀杀了她,他本以为自己在宋清风眼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结果那宋清风为了那个整日无所事事,就知道强占民男的狗东西要杀他。 要不是他会易容,会点武功,不然早就死在宫里了,但是,宋清风那厮竟派出霍铮那个冷心的老冰块追捕他,害得他不得不躲进乡下的林子里,每日靠喝泉水,吃野果果腹。 不过,倒是因为宋清风,他遇见了眼前这与宋清风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宋怀玉。 既然和宋清风没什么结果,那他还不如从此隐姓埋名,换个身份同这个宋怀玉过一辈子,虽然她穷是穷了点,但至少不是个性冷淡的。 宋怀玉见他想事情想得出神,从水里钻出来准备溜走,仲彦景将她偷偷摸摸的行为看进眼里,失笑着又将她摁回温暖的浴桶里。 “怀玉,我还没洗呢。” 他脱光衣衫坐在她身后,两人泡在一起,将刚好能容下两人的浴桶挤得满满当当。 宋怀玉绷直了身体不敢乱动,身后的仲彦景就像是个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做出异样举动,为了自己的下半身安全,她必须小心翼翼的。 仲彦景在她背后用指尖划过她的蝴蝶骨,轻轻地游弋,像羽毛似的。 宋怀玉怕痒,动动胳膊将手肘抵在他的胸口,低声说:“要洗就快洗,别磨磨蹭蹭的。” “好...我尽量快点。” 他眼神定定落在她侧身时隐约露出的小小乳包,乳粒小巧,乳晕如桃花那样粉嫩,娇嫩欲滴的颜色令他忍不住动了动喉结,下一秒便遵循了内心的欲望伸手握上去。 她的雪乳并不算大,他的手刚好能够一手掌握,宋怀玉被他握住乳房难以挣扎,只好红着脸看他将自己娇嫩的乳粒夹在指间拉扯揉捏。 宋怀玉的呼吸渐重,张开樱桃檀口小口喘着粗气,她本不想做出反应,奈何这具身体太过敏感,仅仅是把玩胸乳而已,腿心就已流出能够拉扯出银丝的淫水。 她的背紧紧贴上仲彦景的胸膛,在他怀中不自觉挺起娇嫩的乳首送进他的手中供他把玩。 仲彦景耐心揉捏,待少女的乳粒充血发硬抵着他的手心他才松手。 就在宋怀玉以为他不会再做什么,仲彦景他竟伸手往她腿心而去,修长的指尖在穴口轻轻打着圈儿,断断续续的酥痒从下身不断传来,宋怀玉宋怀玉低喘一声弓起身子,抬起小屁股想躲开他的手。 “怀玉难道不想做吗?” “彦景可是学过好多画本里的姿势...” 他眉眼含春,腾出的那只手环住她的腰不让她走,顺势又将她的身子往下一压,这一下,他腿间挺立的巨大阳物狠狠地从她嫩白的花穴穿过。 “啊~” 宋怀玉发出短促的娇吟,男人的龟首重重顶过她的肉珠,带来难以言表的强烈快意,她的双手撑在桶沿,颤栗着瞧见水里他的肉棒从她腿心贯穿,深粉的龟首在吐露着腺液,荡在水里如透明的丝线。 “好看吗?” 他拉过她的手轻轻摁在吐露液体的龟首上。 宋怀玉紧咬下唇,死活不愿看。 仲彦景知晓她脸皮子薄,索性控制着她的手在他的冠状沟处轻轻一刮,他几乎是立刻重喘出声,从马眼里又溢出来一股浓稠的液体。 “就是这样,你再摸摸这儿...” 他咬着她的耳朵,急喘道。 宋怀玉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想他若是不射出来定不会放过她,出于无奈,伸手握上他的柱身,借着桶里的温水缓慢撸动。 少女的手带着劳作后生出的薄茧,微硬的茧子蹭过敏感的棒身带给仲彦景灭顶的欢悦,他双臂撑在桶壁,注意力都在宋怀玉握着自己命根在上下滑动。 不知过去多久,宋怀玉的手都酸了他还没泻出来,她着急开口:“怎的还不泻出来?我的手都酸了。” 听见宋怀玉语调里带着自己都毫无察觉的娇嗔,他干脆起身,让她趴在桶沿夹紧了双腿,而后扶着肿胀的鸡巴狠插进她娇嫩的腿心。 如之前房中那般,仲彦景的虎口卡着她的腰,窄腰挺动,粗长的肉刃狠入碾磨她的花口,她的蜜穴湿淋淋的,每次当他的棒身挤进那湿润温暖的穴肉里所发出的咕叽咕叽水声令他痴迷。 宋怀玉被撞得娇喘连连,附身垂下的一对娇乳被他撞得来回晃悠,桶里的水也都溅了出去,打湿了大片的地面。 “轻,轻点儿...” 宋怀玉觉着自己的穴被他的囊袋与阴茎拍打的红肿了,伸手向后推搡,但被他箍住手腕反剪在腰后。 “就快了...” 他皱着眉,臂膀上的肌肉绷紧,青筋暴起,这样的入她还是有些难以射出来,于是,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在手弯,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些,好让她的嫩穴吃得更多些他的大肉棒。 囊袋重重拍打在她的花穴,滑腻的液体让肉体拍打声变得更清晰,宋怀玉听着红透了耳朵。 仲彦景当真是爱极了她这副娇娇的模样,大手掐紧她的腿根狠操数百下后,龟首滑进穴里,重射出温凉且多的浓浊。 也是他泄身的瞬间,宋怀玉的小穴也吐出大股阴精浇注在他的鸡巴上。 仲彦景的阴囊里藏着的精水太多,眼下宋怀玉已经高潮,他却还在射精龟头埋进她身体里不断激射,一股又一股,多到她的甬道都快装不下,淅淅沥沥地落进身下的浴桶里。 “王八...蛋...” 宋怀玉骂他一句就累得昏了过去,仲彦景双手卡着她的腋下稳稳扶住,见她满脸潮红,小穴翕动,纵然不舍,还是拔出了还未射完的龟头。 没了龟头堵塞,射进她穴里的浓精像排泄似的沿着她的腿根流进水里。 “真可惜。” 他啧了一声,抱着她先回房休息,自己则动手再烧了些热水给她清洗今后都属于他的软嫩花穴。 —————— 狐狸这次的肉吃得真爽(呲溜) 第十六章:自泄(微H) 翌日— 宋怀玉醒来觉着自己的骨头好像被谁拆掉重装过一样,又酸又涨,尤其腿心那儿,现在都还有点疼。 他是属狼的吗!? 回忆起昨晚与仲彦景的欢好,宋怀玉不忍吐槽自己虚弱的身板儿,要是她再强壮些,那仲彦景怕是怎么也不会那样压着她做了一次又一次。 好在他还算信守承诺,从未真正进入她的身体,除了她晕过去前,他将鹅蛋那样大的龟头抵进穴口,射出浓稠的精液之外,他还算讲信用。 原来,做爱是那种感觉吗? 在宋怀玉想事情想得出神,段思行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将碗放在那张桌上。 “妻主,这是给您准备的粥。” 段思行从进门的那刻就一直低着头,宋怀玉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下床走近,刚想伸手撩开他额前没有束进簪子里的碎发,他却红着脸向后退了两步。 嗯?他脸怎么这么红? 宋怀玉纳闷儿,这天也不算热啊,他的脸怎么这么红?而且还避她如蛇蝎似的?想来她也没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啊? “妻主,若是没其它事了,思行...就先走了。” 段思行逃似的走出了她的房间,宋怀玉满腹疑虑,思考他为何这般。 难道... 咕噜— 算了,还是先填饱肚子比较好。 宋怀玉没再去想段思行奇怪的行为,她一屁股坐在硬邦邦的凳子上,脸色骤然一变。 嘶...不能再放任仲彦景对她做那样的事了,不然,以她这副虚弱的身子骨,估计没两天就会被他玩儿坏。 这边的宋怀玉在想该怎么躲开仲彦景的求欢,那边的段思行呆坐在房里在想些什么。 段思行静坐在那儿,脑子里慢慢浮现出昨晚意外窥见的旖旎春光。 昨晚的时候,他起夜喝水,经过烛火还在摇曳的宋怀玉的睡房时,里面传来细微的响动,他以为宋怀玉又出了什么事,便小心推开一条门缝。 透过门缝,他窥见皮肉白嫩的宋怀玉被那个妖异的仲彦景压在身下,两人浑身未着一物,身后那人还掐着她的腰,用他腿间的玩意儿操得身下人娇喘连连。 身下人他熟识,正是改了性子的宋怀玉,此时的她浑身赤裸地趴在床上,满头长发凌乱地堆在身侧,还有些碎发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脸颊上。 她似乎很难受,似乎又很欢愉。 她的眉眼染上情欲,明亮的眸子里堆满水光,贝齿紧咬着下唇,双手紧抓着身下的被子,他看不懂,看不懂她究竟是痛苦还是欢愉。 后面他才彻底知道,那是她在纠结,纠结自己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就快了。’ 那妖异的仲彦景掐着她的腰低声与她说道,窄腰挺动间,他看见仲彦景附身握住她的一双嫩豆腐似的娇乳,连续猛操百下,一些他再熟悉不过的浓浊液体射到了她的嘴边。 摇曳的烛火,少女白净脸庞在经历情事后透着娇嫩的桃粉,一双翦水秋瞳半垂,隐隐藏起眸子里蕴含着的媚意。 她的樱桃口微张,嘴角挂着的不止那人射上去的精水,还有她被操干时,从无法闭合的嘴里流出的口涎。 这便是他看见的第一幕,第二次则是在灶房里,他灵敏地听见灶房里传来宋怀玉难受的呻吟,他怕是她出了事,轻手轻脚走到那儿,借着灶房里的火光,透过门扉上破开一角的纸,他瞧见了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宋怀玉的一条腿被他架在手弯,分开的双腿将她红肿的花穴彻底暴露在视野里,身后,那人的阳物与她的花穴紧密相连,每每当那人的龟首顶到她的肉珠,他都能听见她娇媚的呻吟。 仲彦景从身后扶着她,大掌紧握她的嫩乳不停转换着方式揉捏拉扯那枚脆弱可怜的乳粒。 他在外头看着,浑身变得燥热难耐,胯间的阴茎也慢慢立了起来,给他的袍子顶起个鼓包,他明白自己再这样下去将会发生不可控的事,他想走,双眼却像是黏在了那具雪白的身子上。 眼看着她的穴被灌满另一个男人的精水;眼看着她在那个男人怀中喘息;眼看着她的花穴渗出大股大股的淫水顺着腿根与那人射进她身体里的精液一同落进水里。 不知过去多久,灶房的情事终结,他却像个色情狂躲到房子后的角落,褪下亵裤,握上硬到快要炸开的鸡巴,回忆着宋怀玉动情的表情、她的娇乳、她的花穴撸起来。 他闭眼幻想她的花穴里夹着的阳具是他的,想象着她腿心的那张小嘴儿紧紧吸附他硕大的肉茎不放;想象着射进她花户里的是自己的阳精。 幻想着这些,从马眼里爆射出与仲彦景不相上下的浓精,浓稠的精液射得到处都是,他瞧着这些抽丝的白浊,难堪地捶墙。 自己明明是很讨厌她的... 回忆草草结束,段思行发现腿间的阳具因再次幻想起宋怀玉赤裸的身躯而变硬,他撩过衣衫将它挡住,可...欲望哪是这么容易就能疏解的? 过去半天,腿间挺立的肉棒仍没有要疲软的迹象。 “思行?你在里面吗?” 屋外,宋怀玉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段思行猛地一惊,感觉到裤裆一凉,低头一瞧,他射了,只是因为听见了她的声音就射了。 “在...我在,妻主您有什么事吗?” 段思行慌忙地拉过被子挡住裆部被精水泅湿的地方。 “就是想问问岳父岳母的身体状况如何了?可好些了?” 她问。 “好,好多了,多谢妻主挂念。” 段思行听宋怀玉的声音再度硬了起来,他不知这是怎么了,都已经射过一次了为何还会硬起来? “客气什么,我待会儿要出一趟门,如果你有什么事,就同...彦景说,他懂得东西多,问他的话会好一些。” 提起仲彦景,段思行不免想到昨晚他和宋怀玉做得那样激烈,激烈到他感觉仲彦景想把囊袋也一同塞进她的娇穴里头。 “嗯...我知道了。” 他一一应下。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宋怀玉走远,段思行掀开被子与衣袍,着手握住硬挺的阳物快速撸动,他咬紧牙关,皱紧眉头,幻想宋怀玉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很快便射出阳精来。 第十七章:意外 段思行的异样宋怀玉并未怎么放在心上,在她继承的原身记忆里,段思行偶尔会出现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状态,一般这个时候,宋怀玉就不会去烦他,而是留他一人在那儿好好待着。 “睡得好吗?妻主?” 往灶房方向迈开步子的宋怀玉一扭脸瞥见仲彦景换了身破旧的衣裳倚着门框看她。 宋怀玉上下打量,感叹他长得还真是绝色,即便穿着满是补丁的旧衣也无法让他的美失去几分颜色,不过脸上戴着的面纱倒是有点和这身衣服不太搭了,柔软的轻纱与水洗变旧的衣服搭在一起倒是有些奇怪。 “怎么不穿你自己的衣服了?” 宋怀玉压下昨晚与他欢好的记忆,问他。 “我那衣服源自皇宫,太招摇,如若那霍铮查到这儿来,一看那衣服的料子就知晓我在这儿躲着,换身衣服避个风头。” 仲彦景随口解释,他盯着宋怀玉,自然想到她这身旧衣底下的皮肉有多细嫩,一对乳儿虽小,摸起来却是软的很,那白虎穴也是,想来以后若是真的完全入了进去,定是一番销魂滋味。 宋怀玉被他瞧得背后一凉,再瞧瞧他目光不怀好意,小手拢紧领子把隐约露出的小片雪白藏了起来。 无法窥见少女雪肌的仲彦景暗道一声可惜。 “我有事要同阿远出趟门,你同思行好生在家待着,如果你说的那霍铮派人查到了这儿,灶房里有个水缸,你可以躲那里头。” 宋怀玉可不想被长宁司的人查到她包庇罪犯,万一被判了个死罪,那谁知道她还能不能再次重生?以防万一,还是叮嘱他几句比较好。 “行,路上注意安全,妻主。” 仲彦景爱极了她这张小嘴儿,满嘴都是洁齿木特殊的清香,没有半点儿异味,低头就在她唇上猛嘬一口,本想再深入些,宋怀玉却因视见不远处站着的盛远,她脸皮子薄,小手一推给他推开了。 “登徒子。” 她捂着被他嘬红的嘴儿,瞪他一眼,红着小脸往盛远身边走去。 仲彦景被骂也不生气,反而觉着她那一眼满是风情,如昨晚她被他压在身下操干得满眼堆泪的模样,看得人浑身燥热。 不远处的盛远接到走近的宋怀玉,打眼一扫,扫过她绯红的耳朵与红润的樱桃小嘴儿。 “走吧。” “嗯。” 两人一路走到集市上,宋怀玉敏觉发现在那些告示栏上贴满了仲彦景的画像,她真的很想知道,那狐狸到底做了什么事,能让长宁司的人追查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 “听说这画像里头的人杀了长宁女帝身边的红人,所以长宁司的人才会这般大张旗鼓地寻人。” “瞧他模样出众,想来应是个温柔性子,可听说他杀了人,果真印证了那句人不可貌相,此等心狠手辣的,养在身边也不安心。” “是啊,真是蛇蝎心肠。” 听闻人群中的议论,宋怀玉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杀杀人?仲彦景杀了女皇身边的红人!? “妻主,您身子不舒服吗?” 盛远见她神色异样,像是被什么吓到,小脸的血色霎时褪去大半。 “没,没事。” 这次和盛远出门主要是为了看看在这个小地方能做点什么小本生意,结果这还没看出点什么,倒是让她发现了仲彦景出现在乡下的缘由。 好家伙,他真是个‘好人’啊,杀了人躲到她那儿,还强迫她疏解欲念,要是被那长宁司的头头发现他就躲在自己家里,那么 宋怀玉瘦削的肩一颤,想到自己,盛远和段思行被压进长宁司受尽折磨的惨烈画面就不由得害怕的直打哆嗦。 “妻主,您若是身子不适,我们可先行回去。” 盛远不知她为何瞧着那张告示栏上的画像如此害怕,于是也打眼儿瞧过去,画中人长发卷曲,戴着红色额饰,那双眼睛勾人的像是话本中的男妖精,不过 他再细看两眼,总觉着这张脸熟悉得很。 “阿远!今日我们就先回去吧!” 宋怀玉怕盛远发现出现在自己家里的仲彦景就是画中人,连忙拉起他的手转移他的注意力,两人挤开那些站在告示栏前的人往回走去。 “第一次看到这么高的赏金,说是看到此人踪迹就赏二十两银子。” 二二十两银子? 宋怀玉的脚步慢下来,竖起耳朵继续听。 “有了这二十两银子,那不是就可以迁居新房了?” “对啊!” 新房 要不 诶,不行不行,她不是那种为了钱出卖人的人,况且如果她把仲彦景的行踪告诉了长宁司的人,那他们后继一查,不就查到她与他有了肉体接触了? 如此一来不就是自认招供了私藏罪犯的罪了吗? 可是二十两银子对她真的诱惑很大 “妻主可是曾经见过画像上的人?” 盛远兀自开口。 宋怀玉立马摇头,说:“没啊,我只是觉着那画中人真是人不可貌相,连女皇身边的人都杀,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 宋怀玉毫无意识地松了他的手往前走,盛远驻足在原处半晌,握紧了方才被她牵过的手,远远看着她娇小的身影,耳畔竟隐约传来昨晚她与仲彦景欢好时,难忍的娇喘呻吟。 记得当年雷雨夜,她闯进他家给他下药,在暴雨声中夺了他的清白,如今他都不会忘记那晚她的小穴是如何吃下他的阳物的 盛远紧紧闭上眼睛,终究是无法对原来的宋怀玉夺了他清白之事无法介怀,纵然她如今改了性子,他也没有办法忘记那晚从前的宋怀玉带给他的折磨与恶心感。 天下男女之事,对他来说是折磨,而不是欢愉。 嗯?盛远他没跟上来? 宋怀玉许久不见盛远跟上来,正打算去寻他,身后突然传来吵嚷声与此起彼伏的尖叫。 她回头望去,发现街市上的行人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推攘着四处散开,待人群将街市空出大半空余,她终于看见了造成这番景象的罪魁祸首。 不知是谁家的男人发了疯,持刀在慌乱的行人中挥刀乱砍,有些人避让不及,被那人手里的刀生生划出深深的口子。 鲜血喷洒,宋怀玉嗅觉灵敏,闻见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她愣住,等那人快要冲到跟前了,才意识到要跑。 然而,持刀那人似乎就盯上了她,无论她怎么躲,那人都如影随形,很快,她的背就被他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 皮肉开绽,鲜血登时浸透了她的背,宋怀玉紧紧咬住嘴巴忍住强烈痛意,可人群慌乱,有人害怕自己备受牵连,就伸手将她推倒来吸引凶犯的注意,好让自己远离危险。 他们远离了危险,但宋怀玉没有,她倒在地上,回首看持刀人越来越近,她心中恐惧之余,便是无尽的可惜与悲伤。 她才重生多久啊难道就要这样惨死在旁人刀下了吗? 宋怀玉本就虚弱,如今又被凶犯背后来了一刀,血流不止,眼前的事物愈发模糊起来。 “我杀了你们这群该死的女人!” 男人嘶吼着挥下刀,远远赶来的盛远发现躺在血泊中的女人,心中一惊,挤开人群想去救她,奈何人多,他费了好些功夫才挤开这些看热闹的人。 然而,他还是离她太远,眼睁睁看着凶犯落下染血的刀 真倒霉啊 宋怀玉晕过去前,她听见耳边有马匹的嘶鸣与谁拉开弓绳的铮鸣,她虚弱地睁开些眼睛,瞧见有人驭马而来,他逆着光拉开弓绳,下一秒,一支箭矢离弦,直直射中向她走来的持刀男人。 箭矢没入男人身体,穿透他的心脏,宋怀玉的脸上都被溅上了他温热腥锈的血迹,她颤抖着眼睫,最后看了眼向她走来的高大身影,彻底晕了过去。 第十八章:宋清风 皇城— “陛下,霍将军来信。” “呈上来。” 暖香阁内暗香浮动,侍女带着一封书信走进去,小心撩开从房梁上垂下的红色帷幔,走到珠帘前,将书信传给珠帘后,伺候着长宁女帝宋清风的贴身侍婢手里。 珠帘后那抹躺在贵妃榻上的女子接过书信,静谧的阁内响起细弱的,掀动书信的簌簌声。 “这个仲彦景果真是个聪明的,仗着自己会易容,会点功夫,就让霍铮手下的影卫都寻不到他的半点踪迹。” “传令下去,再给霍铮多派些人手,必定给朕寻到那人。” 长宁女帝宋清风的声音如她这人一样,慵懒性感的很,倒是一点儿也不像寻常女子那般温柔,听着反而有些似男子的低沉。 “是。” 贴身侍婢退了下去,宋清风发出一声颇为慵懒的呼吸声重新躺回贵妃榻。 “来人,替朕更衣。” 她声音落下,两名侍女便捧着华美的常服走进来。 珠帘后的宋清风伸手撩开眼前的珠帘,珠帘磕碰便会发出脆生生的响儿。 “改日让人把这珠帘换了,每次碰到发出的声儿惹人心烦。” 宋清风站在屏风前张开双臂,让侍女将单薄的睡裙换下,侍女们低头不敢看她赤裸的上身,她自个儿倒是借由铜镜,细细打量镜中的自己。 长发如瀑,一对浓眉一双桃花眼,眼睫纤长,无论是一抬眼一垂眸,都带着浓浓的风情,只是,她眉眼娇媚,与其它五官放在一起看起来却隐约有些男相,不过这几分英气倒不使得她的模样少了几分绝色,反倒多添了几分独特的美。 她肌肤赛雪,身量修长,比普通女子要高出许多,显得更为高挑。 “这对乳儿愈发大了,春喜,明儿让制衣局的人再赶制些新的常服来。” 她对镜颠了颠胸前一对丰满的雪乳,这对丰乳的乳尖粉嫩,乳房饱满,形似水滴,好看的很。 再往下,她的小腹平坦不见一丝一毫的赘肉,腰线细窄,流畅的衔接着蜜桃似的翘臀,她伸手又摸了摸肚子,说。 “近日胃口不是太好,瞧着腰又是瘦了些。” “陛下心细万民,自是无法好好用膳,长宁有您这位明君,是我们的福气。” 帷幔后响起男人温和的声音,侍女们听见这人声音连忙退下,端来的常服也都放在了一边,等那人来为她穿上。 “承霖,你的嘴倒是越发甜了。” 宋清风眼尾余光迎上帷幔之后的修长身影,那人秀白修长的手掀开帷幔,瞧到宋清风裸着上身,一对豪乳就如此大咧咧地敞在外头,他笑着走近,拿过常服为她穿上。 “承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方才霍铮来了书信,信中说仲彦景不知藏去了哪儿,朕就想,这个滑头狐狸究竟躲去了哪里,连霍铮都不曾寻到。” 宋清风享受着孟承霖伺候自己,嘴里还在念叨仲彦景那家伙,当年他初次入宫就得她疼爱,虽不曾与他有过鱼水之欢,但也给了他足够的宠溺,可谁知他在自己的宠爱下愈发大胆妄为,出手杀了她的文官。 宋清风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与铜镜里孟承霖温和的眸光撞在一起,她拍拍孟承霖搭在自个儿肩上的手,说道。 “再给朕些时日,待时机成熟,朕定会还你娘亲清白。” “承霖相信会有这么一日的。” 孟承霖作势要吻上宋清风长发下纤细的后颈,唇还未贴上她柔软的皮肉,就被她伸手推开。 “承霖,你逾越了。” 宋清风眼中浮现不悦,孟承霖的笑僵在唇畔,近日来有关长宁女帝不喜男子的流言甚嚣尘上,本来他不愿相信,可叁番几次的求欢得来的都是她的冷漠拒绝,再这样下去,他将不得不信宫中盛传的,长宁女帝喜好女色的流言。 “陛下,您可知最近宫中盛传...” “朕爱男人还是爱女人都不是你们该揣测的,来人,去寻到那乱传朕喜好女色的人找来,朕倒要看看,是谁长了张嘴四处嚼舌根。” “是!” 宋清风神色不悦,一甩衣袖,不再理会孟承霖,顾自离去。 留在原处的孟承霖神色复杂,秀气的面庞染着茫然。 孟家将他送进皇宫为的是用他来讨好宋清风,故此以宋清风对他的宠爱来重新彻查当年孟家家主私铸铜币一事,以此洗脱孟家的罪名。 可是,宋清风从未来过后宫,更从未宠幸任何一个人,包括那个对他有着威胁的仲彦景,如今仲彦景私自出逃,本以为没了人同他争夺宋清风的宠爱,谁知宋清风她仍旧不愿碰他。 孟承霖摸摸腕间的守精砂,眺望皇城远处飘来的阴云,长叹一口气。 但愿终有一日他能让孟家重获清白。 皇城内暗流涌动,宋怀玉那处也没好到哪儿去,自街市受伤后,她就被那个用箭射穿心脏的人带去了他所在的歇脚处。 宋怀玉趴在柔软的床榻上,上身的衣裳都被剥了个干净,长发撩到颈侧静放,露出刚刚被人砍出一道刀伤的背。 “姑娘你忍着点儿,上药可能会有点儿痛。” 女人拿过托盘上棕色的小瓶子,将白色的粉末倒在伤口上,宋怀玉疼得冷汗涔涔,抓紧身下的软被,险些把一嘴银牙生生咬碎。 “这药有奇效,无论多深的伤用了这药都不会留下疤痕,所以姑娘请放心,您这背后的伤是不会留疤的。” 女人收起药瓶,又拿过柔软的布将她的伤口包扎好。 “多谢。” 宋怀玉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背后伤口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她趴在床榻上,朝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女人微微一笑,以表感谢。 “姑娘不该谢我,要谢应该谢霍将军。” 女人收起带来的东西,准备开门离开,她刚开门,口中的霍将军正逆光站在门口,显得他尤为高大伟岸。 “霍将军。” “嗯,你退下吧。” 霍铮待女医走远,隔着稍远的距离望向趴在床榻上的虚弱少女,她趴在那儿,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好似一张白纸,眉眼耸拉,看着可怜的紧。 宋怀玉浑身疲惫,余光中忽然出现的高大身影吓得她一抖,这一抖,身上搭着的衣服便顺势落在床边。 感受到凉风瑟瑟地吹过赤裸的身躯,她想捡起来却无意扯开背上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慌忙间,一只大手捡起地上跌落的衣服替她重新搭好,宋怀玉抬起尖细的下巴望过去,目光所及他脸上那副银光森森的面具。 “别乱动。” 他说。 宋怀玉的眼睛扫过他说话时上下而动的喉结,她点点头,不敢再乱动。 “那人已被箭杀,你无需再担心。” 霍铮坐在床榻前的椅子上,高大的身躯几乎要将门外透进的光给遮住,宋怀玉不知为何自己会这样惧怕他,是因为他脸上的面具,还是因为他过于高大的身形? 或许都有。 “多谢霍将军相救,无以为报,只能日后摘些院子里种的菜以表感谢。” 说出这些话的她其实挺不好意思的,人家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却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他作为谢礼,家里唯一能送出去的,也就只有院子里种着的蔬菜和桃子。 “无需感谢,都是我该做的。” 他出言拒绝。 “霍将军,我还有一事想知道。” 宋怀玉在他的视野里有些不自在,想动动身子往里藏藏,但因背后伤口动弹不得。 “何事?” 他问。 “我这伤大概何时能好?” 家里还有叁个男人等她回去,要是自己不能及时回去,她怕仲彦景会和盛远,段思行他们打起来。 “你伤的深,恐需半月才能完全恢复。” 霍铮直勾勾地看着她,越发怀疑眼前女子和宋清风有关系,不然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第十九章:面具之下 他...他怎么这样看着她? 宋怀玉被他深沉的注视盯得背脊发麻,打算将注意力放在他身后那扇被萧瑟秋风吹得敞开的窗棂,临近秋始,天气变幻莫测,前几日还日头高照的天说变就变,翻腾的灰云从远处飘来。 院儿里的树在风中摇曳,脆弱不堪地落下许多落叶,铺满小院儿。 霍铮随着她的目光看去,起身将那被风吹得劈啪作响的窗棂小心合上,免得再让吹落的树叶吹进房内,卷得到处都是。 “霍将军此番可有那通缉犯的消息了?” 宋怀玉与他待在一处觉着甚是难熬,心中急躁,随口找了个话题打破这份沉寂,顺便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了解到点儿什么。 霍铮坐下,腰封下劲瘦的窄腰间,那只轻晃的,针脚格外粗糙的香囊引得了宋怀玉的注意。 这霍将军...是已经有了心悦的人了吗?看那针脚...缝得怪粗糙难看... “不曾。” 霍铮发觉她的双眼视线落在自己腰间,低头想到什么似的,指尖在桌上敲了敲。 宋怀玉被这声音吸引,循声望去,瞧见了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啊这...他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那只香囊垂下的位置位于他的腰与裆部之间,很是暧昧,她看过去的眼神在那儿不停巡视,自然会让人认为她在盯他的裆,也难怪他会笑得那么... 宋怀玉颇是尴尬,黑色的眼珠嘀溜四转,愣是不敢再看不说话时阎王爷似的霍铮。 “那我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晚餐时会有人送饭过来,姑娘好生休息。” 霍铮起身,宋怀玉有些疲惫地抬眼,小声送走高大的他。 “多谢霍将军,无以为报,待伤好了,我...我... ” 宋怀玉困意来得太突然,话还没说完,便趴在柔软的被子上沉沉睡去,小脸埋进软枕里,清浅缓慢的呼吸声传进他耳朵里。 霍铮走前深深望了眼床榻上的宋怀玉后才迈开长腿离去。 雨声淅沥,风声萧萧,宋怀玉在这风雨飘摇的午后睡得格外沉,这一觉,竟是直接睡到深夜,期间霍铮的侍子端着饭菜走进房内她都不曾醒来。 “她状况如何?” “尚可。” “那为何长睡不醒?” “她身子骨本就虚弱,加之不久前刚受了伤,失血过多,这才长睡不醒。” “...你下去吧。” “是。” 宋怀玉有些迷糊,她眼皮沉重,听觉却异常灵敏,几次试着睁眼,可身体带来的疲惫让她压根没有剩余的力气睁眼。 耳边有人的脚步声走远又靠近,还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宋怀玉迷迷糊糊的想,到底是谁在自己身边,到底是谁轻叹一声,随后又在床沿处坐下。 霍铮在床沿处小心坐下,换下骑装的他换了身青灰色的常服,玄色发冠摘下,用根简易低调的木簪挽起个发髻,泼墨的长发就这般随意地散在背后。 霍铮眼里没有其它,仅有昏睡的宋怀玉,她长发散在身侧,露出蚕丝被下小截雪白的肩,纤细的后颈。 这枚胎记... 一枚红色胎记赫然入目,霍铮兀地想起宋清风颈后也有枚一模一样的胎记。 ‘当年瑄帝诞下一对龙凤胎,男为宋青浔,女为宋惊羡,可后来,那男胎夭折,两年后瑄帝再诞下一名女婴,名为宋清风。’ ‘后来有人听信谗言,说是得羡宁公主者得天下,遂心生歹念,想夺走羡宁公主,结果却不小心点燃了顺宁宫,让羡宁公主葬身于那场大火中。’ 娘亲曾说过的话兀然在脑海中回响,霍铮抚向她颈后那枚红色胎记,一个令他震惊的想法浮上心尖。 “会是我想的那样吗?” 这名为宋怀玉的女子便是当年本应死在那场大火中的羡宁公主...宋惊羡... 那... 霍铮又一次摸向腰间的香囊,耳畔传来令他无比怀念的女孩儿脆亮稚嫩的声音。 ‘霍铮!待本公主长大了,定要娶你为本公主的正夫!’ 或许宋清风并非是因为不记得小时候与他的约定,而是当年那个约定娶他为正夫的人不是她,是宋惊羡,是这个村妇宋怀玉... 霍铮心中虽有这个会颠覆整个长宁的念头,但也无法确信这个村妇是昔年得所有人宠爱的羡宁公主,他没有证据,仅凭这个胎记也算不得什么有力证据。 况且,若是昔日那帮人知晓宋惊羡并未在那场大火中丧身,那么他们定会卷土重来,将整个长宁搅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 得此女者得天下,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江山社稷岂会如此容易被更改?真是一群没有脑子的蠢货。 霍铮失神地想着,浑然未知宋怀玉已经醒来,她趴在那儿面色尴尬。 他,他摸她的胎记做什么?而且这么久了也不松手... 宋怀玉咬唇,正思考着该如何让他察觉自己已经醒来,谁曾想,自己的肚子倒是争气,咕噜一声,在这安谧的环境之下尤其明晰。 “...来人,替姑娘再做些饭菜来。” “是。” 宋怀玉第一次感觉这样尴尬,恨不得拿脑袋底下的枕头给自己闷晕过去,这样一来,她也不会听见适才霍铮发出的轻笑。 霍铮凝视她发丝底下红透的耳朵,心情从未如此放松过。 “下了雨,天气转凉,我会让人准备些厚实的衣裙送过来,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 宋怀玉还处在尴尬中,她的耳朵动了动,确定霍铮的脚步声已经走远,稍稍回头,瞥眼间,转角处霍铮青灰色的袍角被她看了去。 她长舒一口气,将手枕在脑袋底下,目光追随着长廊下点着的烛火,将他高大的身影拉得老长的映在门窗上。 他为什么总是戴着面具呢?难道是因为他是将军,在战场上脸上受了伤才戴的吗? 宋怀玉想象不出那副面具下霍铮的脸是什么样的,自打与他相识以来,他露出的仅有一小截下巴与漂亮的薄唇,以及他颈间一粒朱砂痣。 朱砂痣... 朱砂痣... 啊!她梦里出现过的小男孩颈间也有一颗这样的朱砂痣!难不成他和小时候的原身有关系!? 宋怀玉忍不住在心中掰着手指细数自己穿越过来后遇到的男人们,盛远、段思行、仲彦景、霍铮,整整四个!各个还容貌俊朗,这是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多帅哥!其中还有叁个!叁个是她的侧夫! 虽然仲彦景还没与她成亲,但以仲彦景耍滑的性子,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进门了,到时候... 宋怀玉后怕地打哆嗦,那晚虽没和仲彦景发生实质性的性爱,但他那玩意儿也是真真切切,险些入进了她的小穴。 仲彦景外表美艳妖冶,却不想在那一身青衫下,他有着看一眼就觉得下体疼的巨物,要知道,那晚他不过是在外面蹭了蹭,第二天她的腿心就红了,疼了好久才恢复原先的嫩白。 要是真成了亲,那洞房那晚她不得疼死!? 宋怀玉心中恐惧极了那天的到来,顺便又不忍吐槽女尊朝代的男子是不是都像仲彦景那样器大活好,要真是这样,那么那些女的不会疼吗? “姑娘,饭菜来了。” 侍子端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适时地打断了宋怀玉不断发散的思绪,她在侍子的搀扶下甚是艰难地下了床。 宋怀玉当真是饿惨了,屁股刚挨上凳子,就忍不住握着筷子风卷残云起来。 半晌过后,宋怀玉满足地打了个嗝,侍子刚把她搀扶到床上,几名侍女手捧几件崭新的裙衫鱼贯而入。 “宋姑娘,这是将军为您准备的新衣,另外,将军还命我们为您梳洗更衣,请宋姑娘莫要着急趴下。” 为首的粉衣女子说。 哇塞,服务这么好的吗? 宋怀玉惊讶极了,穿越过来后的那些天里什么事都是她自己做,除了较为辛苦的烧水劈柴是盛远做之外,像这样被伺候还是第一回。 “那,那就麻烦你们了。” 宋怀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 “宋姑娘不必这样说,这是我们该做的。” 后面,宋怀玉在侍女们温柔的伺候下,仔仔细细地被擦拭了身子,换上了柔软的新衣,最后趴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睡去。 这一觉,无梦。 第二十一章:归家 宋怀玉在见到霍铮面具下的脸登时觉着自己是个花心的,初始时喜欢盛远那款,眼下却在瞧见霍铮的脸后变得更欣赏喜欢。 他眉眼有着不同于仲彦景那般昳丽妖艳的精致,剑眉星目,如朗月清风,看着尤为的舒服,挺鼻薄唇,轮廓流畅且分明。 “霍...霍将军...” 宋怀玉被他脸颊上那颗朱砂痣与颈间那颗相相呼应,感叹着他的痣长得格外合适漂亮。 “都是老房子了,所以会有老鼠攀爬。” 他微微低头,肩上落下的发丝落在她的亵衣里,落在她的眼睛上,痒痒的,却不难受。 “多,多谢霍将军。” 宋怀玉从他怀间离去,想起方才自己看到老鼠后狼狈的尖叫蹦跳,再看看跟前一身便服的霍铮,长身如玉,气质出尘,哪里像驰骋沙场多年,威名赫赫的将军? 她颇为不自在地理了理皱巴巴的亵衣,拍拍心口,仍心有余悸。 “时候不早了,若是宋姑娘担心房内仍会有老鼠出现,不如换去我那房间睡吧。” 霍铮眉目如画,那双黑眸里清楚映射出宋怀玉矗立在烛火中的侧影,她身着单薄亵衣,及腰的长发稍显凌乱地搭在肩侧,低头时,颊边碎发落下隐隐遮起她那张在跳跃的火光中,显得分外柔和的侧脸。 这几日在他这儿的悉心照料,她往日浅浅凹陷的脸颊有了肉感,微抿的檀口也如秋季熟透的石榴果,泛着诱人的红。 微翘的鼻头显得她有些娇憨可爱,尤其在那浅浅一圈的绒毛底下更是如此。 “没事,经过刚才那样一闹,老鼠估计也不敢出来了。” 宋怀玉摆摆手拒绝他的好意。 “那如若后半夜还有老鼠出没,那么就唤屋外侯着的侍子,他一直都在。” 昏暗的光影底下,霍铮的眉眼处也染上几分疲倦,多日的繁忙让他根本没有太多时间去休息,久而久之,眼下便生了青黑,就连下巴上也生出了短短的青色胡茬。 “霍将军,您因要务缠身多日没有好好入睡,所以您也早些歇下吧,要是再遇到老鼠,我会叫他的。” 宋怀玉看出他的疲乏,温声道。 “嗯。” 霍铮倒也没有多做久留,像宋怀玉说的那样,他这些日子太累了,算起来合眼加起来的时间都没有三天,他伸手捏捏发酸的眉心,轻声嗯了句便走了。 挺拔的身影映照在门窗上,宋怀玉走到门口探出双眼睛目送他远去的背影,青灰色的袂角很快消失在转角。 “呼...” 宋怀玉挪开视线,无意瞥看地上那滩老鼠身体里流出的血,身子一抖,连忙关上门扉,让跳跃不停的烛火镇静下来。 经过那一闹,宋怀玉也是不敢把烛火给灭了,战战兢兢地躺在床榻上。 他,应该就是那个梦里出现的小小少年吧...那么,那个藏在树叶里头的小小少女,应该就是他心悦的人了,至于那个小小少女是谁...她猜不准。 或许是她自己,又或许是长宁的女帝宋清风。 “诶呦,管他的,家里还有三个男人呢...睡了睡了。” 宋怀玉翻了个身,双腿夹着被子深睡过去,这回的梦里,她梦见重回了孩童年代,在那个还未发生疫病的村子里做坏。 偷别人家的鸡蛋鸭蛋、在河里抓鱼、偷窃他人家里的腊肉和腊鸡、欺负比自己弱小的男孩儿女孩儿等等一双手都数不过来的坏事,以至于第二天她醒来,甚是厌恶原身曾经的所作所为。 “宋姑娘在想什么?” 霍铮的声音打断宋怀玉越飘越远的思绪,她正了正身子,撩起马车的垂帘一角,注视马车外的人流攒动。 “在想些家务事。” 宋怀玉落下垂帘,余光里是霍铮静坐的身影。 霍铮他今日总算得了闲,又恰逢她以家里没有主事人,担心家里的夫郎们闹起来的理由打算归家,本来她是打算走回去的,但霍铮提了嘴这儿离她家足足有好几里远,她一想自己这虚弱的身板儿,估计走到一半得折在那儿,于是,霍铮又好意地提出送她回去。 宋怀玉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坐上马车赶回家中。 “宋姑娘家中有三位夫郎?” 霍铮掀起小憩时轻合的眼皮,望向她。 “嗯。” 宋怀玉心中暗暗叹口气,一提起家里还有三个男人要养她就一个头三个大,要是她手里有点钱还可以养得起,但问题是她虚弱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养他们三个有点难。 “宋姑娘的家乡是哪里?” 嗯?他的话题怎么那么跳脱? “宋家村,不过宋家村估计已经荒废了,当年疫病爆发,村里的大半人都没活下来。” “那为何宋姑娘会来到这儿生活?” “因为宋家村爆发了疫病,于是我就离开了宋家村,一路来到了这儿。” 好吧,她稍微润色了下自己的过往,半真半假,真的是当年宋家村的的确确爆发疫病导致村里大半的人死去,后来她打听到宋家村那些存活下来的人也因害怕疫病卷土重来,都搬离了宋家村,导致宋家村从此荒废。 假的是她不是自己要离开宋家村的,而是她所谓的‘爹娘’染上疫病后,连她一起被宋家村存活下来的村民赶出了村子,一路流浪到这儿。 “这样吗?” 霍铮重新闭上眼,宋怀玉松了口气的同时祈祷待会儿到了家以后,仲彦景能有点眼力见别出来,以免被霍铮发现。 不然,他们一家重聚可能就是在地府了。 “吁!!!” 突然间,马车夫紧拉缰绳,马匹受惊发出刺耳嘶鸣,宋怀玉没有坐稳,单薄的身子直直往前摔去。 坚硬的木板愈来愈近,宋怀玉闭上眼睛等待撞地袭来的剧痛,然而瞬刻间,霍铮有力的臂膀环上她的腰,巧力一收,她稳稳落进身后温暖的臂弯里。 霍铮的体温很热,从衣袍底下源源不断地传递而来,即便隔着衣服,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与强劲的心跳。 “发生何事了?” 霍铮低沉的声线在耳际传来,宋怀玉敏感的后颈被他说话时轻震的胸膛震得发麻,她几乎不用多想,就知道自己的耳朵和脸肯定红透了。 “有个小男孩儿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将军,需要救他吗?” 车夫询问。 “待我看看。” 宋怀玉急忙从他怀里离开,由于动作太急,她的手也不知摁到了哪儿,只觉着软软一团,有些温热,有些奇怪。 反观霍铮,他的身形一僵,低头看去被宋怀玉摁到的地方,而后再看看扭过头去的宋怀玉,她耳垂如红玉那般,滴血似的红。 大概是无意的吧... 霍铮想想,将脑海里转瞬即逝的念想藏在心底,他掀开车帘,定眼瞧见地上果真躺着个浑身是血的孩童。 —————— 马上上肉(呲溜) 第二十二章:男孩儿 霍铮下了马车,帛靴停在浑身血迹的男孩儿跟前,男孩儿睁开被血糊满的眼睛,隐约看见他高大的轮廓,以为又是那个人,惊惧地颤抖起来,翻身就想往前爬。 霍铮记忆力极好,一眼看出他就是那日宋怀玉给了几枚铜钱的男孩儿。 “竟然跑到这儿了!” 有人挤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霍铮侧目看去,是个身肥体壮的女人,面容狰狞地拿着鞭子走近男孩儿。 那女人当着霍铮的面儿蹲下来,一把扯住男孩儿的长发往后用力拽,他疼得剧烈颤抖,张嘴就是求饶的话。 “别打我了!别打我了!我不逃了,我真的不逃了。” 男孩儿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深浅不一的鞭痕遍布全身,看一眼就知道在他身上曾发生过非人的折磨。 “妈的!老娘好心收养你!让你去伺候人有钱拿也不愿意!还想着逃!看我这次打不打死你!” 女人抬手要落下鞭子,周围的人面面相对,小声嘀咕说这男孩儿肯定是活不了了,面对这样的事,他们虽然心疼那个男孩儿,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相助。 男孩儿以为此次死定了,认命地闭上眼睛,然而... “如此年幼的少年都能下得了手,想来你也不是第一次。” 霍铮冷冷出声,男孩儿好奇看去,发现那女人的手腕被他紧紧攥着,他神色如常,女人却疼得满脸横肉都在颤,很快,手里的鞭子也从手里掉落。 “疼!疼死了!你谁啊!?快放手!不然我连你一块儿打!” 女人疼得冷汗涔涔,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滑进肥肉横堆的颈间不见。 霍铮面具下的眉心一皱,腕间用力,将女人甩到一边。 “诶呦!疼死我了!你敢这么对我!我去报官把你抓起来!” 女人摔得很重,一屁股倒在地上很久也没爬起来。 马车里的宋怀玉听见女人要报官,忍不住好奇也走下了马车。 男孩儿恢复了些清醒,他瞧见那日给了自己几枚铜钱的宋怀玉,眼眶一热,顾不得伤口疼爬到她脚边,紧紧抓住她的裙摆,啜泣道:“大姐姐,您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宋怀玉听见男孩儿声音这才发现他是谁,秀眉轻拢,扶起男孩儿将他护在身后,她看了眼霍铮,又看了眼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喊叫的女人,蹲下身用衣袖擦净他脸上的血污。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男孩儿平复好情绪,小声说:“那天过后我就像大姐姐说的那样去找了份活计做,刚好登仙阁在找后厨刷碗的,我就去了,可没做两天,那...那登仙阁的主事人就让我去伺候...伺候...” “!!??” 宋怀玉讶然地瞪大眼睛,这,这也太丧心病狂了,这小男孩儿才十岁啊!! 男孩儿也不愿回忆那几天被迫伺候那些可以做他奶奶的女人的画面,太恶心了,真的太恶心了。 “霍将军...” 宋怀玉以为原身已经足够那什么了,可没想到还有比原身更加... 她满含期望地望向霍铮,希望他能够好好治理这番景象。 霍铮与她四目相对,与马车后的侍卫说:“将这女人收监,再去派人好好查查登仙阁的所有账目与主事人经常有交易来往的人。” “是。” 侍卫领命,一把拽起地上无理取闹的女人要走。 “你以为你们是谁啊!我背后可是有人撑腰的!你们要是动了我!小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女人的嚎叫声让宋怀玉深感她真是个智障,她难道不知道眼前人是长宁司的主事人吗?就算不认得他这个人,也认得他的腰牌吧? 还有人撑腰,人长宁司可不怕,长宁司与长月司同为女帝的左膀右臂,有谁敢动? 她倒好,大言不惭地威胁,也是不知道霍铮反而会因此彻查到底,把她背后撑腰的人给揪出来压进长宁司。 霍铮懒得搭理女人,见宋怀玉鹅黄的罗衫被男孩儿弄得都是血迹,主动将男孩儿抱进马车里。 “先带宋姑娘去换身衣服吧,到时候再...” “没事,等到了家再换也不迟,说起来,这个小男孩儿该怎么...安顿?” 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多养一个人了,光是盛远他们三个人她都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照顾了,那就更别提这个男孩儿了。 霍铮瞟了眼昏迷的男孩儿,说。 “我那儿有女医。” 短短六个字让宋怀玉更是觉着霍铮这个人真好,真善良。 “那就麻烦霍将军了。” ... 约摸着半柱香不到的功夫,霍铮就已将宋怀玉家附近的小路上,本来他打算将她送到家门口,奈何她连连拒绝,仅好送她到离家还有些距离的小路上。 “这几日多谢霍将军的照拂,改日定会送些薄礼到府上。” 宋怀玉心系家里那三个,担心仲彦景挑刺儿,然后三个人大打出手。 “不客气。” 霍铮看她下了马车,站在日光下朝他挥手告别。 垂帘落下,阻隔了两人的目光。 车夫驾马离去,车轮在小路上卷起阵阵尘灰,宋怀玉目送霍铮远离,拎起裙摆往山脚下的小屋跑去。 在屋檐底下的仲彦景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墨丝倾泻,耳朵谛听远处的脚步声,睁眼望去,只瞧一抹鹅黄远远奔来。 宋...怀玉? 待他看定,宋怀玉已然气喘吁吁地停在面前,挽好的发髻乱了,霍铮送她的一根玉簪也歪歪斜斜地插在发间。 多日不见的宋怀玉脸上有了肉,脸色红润,身上这件鹅黄的罗衫衬得她更为娇嫩,看来,霍铮将她照顾得很好。 “仲...仲彦景,你...” “妻主,你可知我这几日有多想你!” 仲彦景紧紧抱住她,那么用力,用力到给她背后已经结痂的伤口都给勒疼了。 “嘶...疼,你勒疼我了。” 宋怀玉推搡他,小脸儿疼得都皱在了一起。 “你的伤还没好吗?” 仲彦景自打知道她受了重伤被霍铮带走以后,其实也没多大的反应,如今看她完好的出现在跟前,心中却生出异样情绪。 “已经结痂了,你...” “妻主!” 段思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宋怀玉望去,段思行惊喜地走来,身边还跟着也同样露出副惊讶神情的盛远。 宋怀玉以为他也会像仲彦景那样给她个熊抱,不过好在他只是走近,小心地询问:“妻主,您的伤还好吗?” “好多了!” 宋怀玉借段思行看向盛远,不禁想到自己被砍到背时,周围并未出现他的身影,内心失落,想来他估计是恨不得自己赶紧死,毕竟,当初原身那样对待过他。 她摸摸鼻子说:“我去换身衣服。” 这时三人才注意她身上有血迹,心中一惊,齐齐出声:“妻主,您身上的血迹是...” “啊,这个啊,来时的路上救了个小男孩儿,这个血是他的,不是我的。” 宋怀玉简单解释,迫不及待要钻进房内想把满是血腥味的罗衫脱下,顶着满是血腥味的罗衫,她忍了很久了。 三人注视她慢慢藏进门扉后的背影,心中各有心思。 第二十三章:烛泪(上) 入了夜,宋怀玉本要入榻睡觉,后听门被推开,她以为是仲彦景,却没想到是盛远。 面对盛远,她总觉得尴尬不自在,明明是原身强占了他,而不是自己这个是来自另一个时空游魂,取代的曾经无恶不作的原身。 关于当初原身是如何强占他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仅隐约记得那是个雨夜,中了药的他满身潮红,虽抗拒,却挣扎不得。 至于细节,忘了也比记起来好。 “阿远,你...” “妻主,明日便是家姐迎娶正夫的日子,我想...” “这件事啊,我知道了,明日我会去的。” 正好那套罗衫洗了,明日大概就能干透,到时候也不怕没有新衣穿,让盛远没了面子。 “嗯,那妻主好好休息。” 盛远抬眼,瞧宋怀玉在低头用剪刀剪去发尾枯黄的头发,不曾像往日那样眉目含情地送他走远。 ‘若是想不让妻主对你上心,那就对她冷漠点,日子一久,她就不会对你那样喜欢了。’ 好友的话历历在耳,盛远也在他的提议下发现宋怀玉对他也没那么上心了,分明已经得到想要的,怎么心里... “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宋怀玉剪完枯黄的发尾才发现盛远还呆站在门口,问他。 “没了。” 盛远离开,宋怀玉放下剪刀,长长地叹口气。 要不...把盛远休了?让他重得自由? 但...这个朝代男子要是被休,肯定也会落人口舌,从此在人前抬不起头。 可...他这么讨厌自己,把他留在身边互相折磨也不是件好事... “啊!!!烦死了烦死了!!!” 宋怀玉倒在床上抓狂,揉乱了满头长发。 “妻主这是怎么了?” 不知何时仲彦景立在床边,默不作声将她抓狂的模样看在眼里,宋怀玉听声儿立马乖坐,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捋顺乱糟糟的长发。 “没,你这么晚来干什么?” 宋怀玉有多害怕仲彦景肉眼可见,一双雪白的小脚藏在宽大的亵裤里头,仅仅露出十只蜷缩在一起,宛如珍珠的脚指头。 她拢紧亵衣领子,警惕跟前的男人别一个兽性大发扑上来。 “多日不见妻主,自然是...” 他又像那晚似的朝她爬过来,宋怀玉害怕的事还是来了,虽说做那事的过程很舒服快乐,但是吧,她真的怕仲彦景那过大的物什,万一干柴烈火太激烈,没注意入了进去... “不行,我背上的伤还没好,身子太弱,不能...” 宋怀玉拿脚抵在他胸膛上,脸上写满抗拒。 仲彦景从来没觉得女子的脚也可以这样可爱,珠圆玉润,如颗颗饱满的珍珠,漂亮的紧。 “妻主只管躺着就好,其它的我来就行。” 仲彦景握住她纤弱的脚踝,一路从她的踝骨吻上她的小腿、膝盖、以及堆高的亵裤底下羊脂玉似的大腿。 “痒死了!你松开我!” 宋怀玉怕痒,被他这么亲痒得不行,身子软得瘫在身后迭起的被子上,忍不住痒意咯咯笑着。 仲彦景借势欺身而上,双臂撑在她的身侧,细腰抵进她的腿间轻轻磨蹭,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里似有火花碰撞。 彼此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喘息间,宋怀玉嗅到一丝情欲的味道,她恍然清醒,用手挡住他要亲过来的薄唇。 “我真的不行,仲彦景,我重伤刚愈,霍铮那儿的女医也叮嘱过切忌剧烈运动,不然伤口会裂开。” 宋怀玉也是真的不想再体会药粉撒在伤口上的刺痛,那感觉就像是有谁在用一根根针扎进她的骨头,她的灵魂上,那真的太疼了。 仲彦景的手摸向她的背,确实还缠着止血布,他喟然一声,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在怀里,长臂又拉过被子盖在彼此身上。 “那就睡吧。” “嗯。” 宋怀玉如获大赦般地在他怀里不敢乱动,乖乖地被他抱着,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让自己的体温升上来。 “不过,待妻主伤好了,定要记得还欠我一次。” 他说完,没等到宋怀玉的答复,他抻长脖子一看,她已经睡着了,呼吸声清浅均匀。 仲彦景无奈笑笑,将体温稍凉的她抱得更紧。 没听到也无妨,往后还有那么多年,够了。 ... “你会绾发?” 宋怀玉不会绾发,坐在铜镜前摸索着呢,仲彦景从屋外走进来,主动拿过桃木梳为她梳发绾发。 “我可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当然会绾发。” 仲彦景很熟练,细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很快给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手艺不错。” 宋怀玉正愁待会儿和盛远去参加他姐姐的大婚没绾发显得不尊重别人,刚好仲彦景又会,她简直不要太开心。 “就是素了点儿。” 他说。 “别人大婚,我穿得比别人华丽那多不像话。” 说来也是幸运,昨个儿洗的那套鹅黄罗衫还没干,她发愁没有新衣穿,就想着在衣柜里头翻一翻,说不准有新衣呢? 结果一翻,嘿,果然有套被原身压在箱底的素色新衣,新衣保存得很新,也没什么异味,于是她将它翻出来穿上,配上仲彦景给她绾的发髻倒也合适,显得人素净。 “也是,喧宾夺主总归不太好。” 仲彦景双手搭在她肩,两人齐齐望向铜镜里的彼此,倒是真像一对夫妻。 “妻主,你看我们...” “妻主,马车到了。” 盛远打断两人谈话,宋怀玉应了声起身,拍拍仲彦景的手背,说:“此番需要三天才能回来,你和思行别打起来了,不然我这房子可禁不住你俩折腾。” 昨天回来她就发现段思行和仲彦景极为不对付,视线无意对上感觉要立马打起来。 “我知道的妻主。” 仲彦景暗想又要三日不能和她相拥而眠就觉着失望,他喜欢抱着她睡,又香又软,睡相也乖,更重要的是只要抱着她,他都会一夜酣睡至天明。 “嗯,那我们就出发了,记得我说得话。” 宋怀玉与段思行,仲彦景做了道别后,同盛远上了马车。 留下的两人目送他们远去,段思行鼻腔里不禁发出声轻哼,阴阳怪气道:“真是不知羞,妻主刚回来就迫不及待爬床。” 仲彦景斜睨他一眼,毫不在意,留下一句话钻进宋怀玉房内。 “你也可以,但我想你没那个本事。” 话音落下,段思行气得直跺脚,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只能生生咽下那口气,闷得自己心口痛。 马车上,宋怀玉端坐在角落不敢和盛远靠太近,避免引起他的厌恶。 盛远静坐在旁,心思敏锐的他自然发现了宋怀玉正刻意避着自己,余光里,宋怀玉在看马车外的风景,头基本上没怎么动过。 “妻主这样端坐着不累吗?” 他忍不住问。 “不累不累,这样坐着其实挺...” 马车经过的小路真的太陡了,几次差点给她弄摔咯,要不是她灵敏,及时抓住马车上的垂帘稳住自己,不然她得挂着伤去参加他姐姐的大婚。 然而这次她没有及时抓住帘子,单薄的身子直溜溜地往后摔。 不行!他不喜欢你碰他! 心中的声音让她警铃大作,宋怀玉怕他被自己的触碰膈应到,手撑在坐榻上及时稳住了身子。 呼!完美! 宋怀玉为自己的反应感到高兴,重新坐回原处,手也紧紧抓住垂帘,避免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盛远伸出的手来不及收回,那样僵在半空,许久后缓慢收紧他的五指,将手藏进衣袖。 后面呢,宋怀玉又靠在角落睡了,自从受了伤,她总是贪睡,贪睡到她怕自己是不是出了问题,好在霍铮那儿的女医说她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加上身体虚弱,所以才会这么贪睡。 听女医那么说,她也就放宽了心,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盛远听耳际传来她睡着的呼吸声,眼神投递过去,见她脑袋磕在马车壁上发出咚咚响声,眉眼处染上温和。 “哼嗯...” 盛远小心捧着她的脑袋置在自个儿腿上,听她发出舒适的哼哼声,嘴角微微上翘,心情看起来分外不错。 第二十四章:烛泪(中) 宋怀玉美美一觉醒来觉得脑袋底下热热乎乎的,还软软的,睁眼看,目光所及之处是盛远漂亮的下巴,光是一眼,她仅剩的困意全无,立马坐直了身子。 原本小憩的盛远被她弄出的动静缓慢睁眼,身边人在理弄她的发髻,给歪斜的簪子重新插好。 “吁~” 马车停下,宋怀玉满耳都是敲锣打鼓与人潮的喧闹声,她掀开垂帘小小一角,看见一处宅子前挂满了红绸红灯笼,各处也贴上了红双喜的贴字。 “恭喜啊恭喜!” “客气客气。” 来参与婚宴的人向人群中与盛远有几分相似的男子道贺,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走吧,妻主。” 盛远拉过她的细腕走下马车。 下马车前,宋怀玉做了个心里准备,其一是她有点抗拒在这么多人面前交流,况且原身对盛家儿子做过那样的事,那盛家铁定什么都知道。 宋怀玉已经能够想到自己下了马车会有多少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社恐,她真的不大喜欢与人相处。 “妻主在紧张?” 盛远的手心试到她徒然升高的体温,出声询问。 “是...是有点。” 宋怀玉心中在打退堂鼓,外面那些吵闹的声音和若隐若现的人潮,她紧张得小腿都在抖。 “我们只在这儿待上一夜而已,不必紧张。” 盛远闻言将她的手腕握得更紧,两人齐齐下了马车,原先哄闹的人潮顷刻安静下来,宋怀玉被旁人投来的无数道视线看得头皮,背后发麻,抬眼与他们相视,嘴边的肉都在抖。 “这不是盛远吗?稀客啊稀客啊。” “是啊,自盛远嫁人后也是许久不曾回来过了。” 旁人七嘴八舌提起的人都是盛远,好像没有人注意到他身边的宋怀玉,故此她暗暗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总算得以放松。 “是的,家务繁忙,所以抽不开身。” 盛远忙着与他人交流,放任宋怀玉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也不知过去多久,与盛远攀谈的众人在盛家大姐正夫的婚轿停下时转移了目标。 “妻主,走吧。” 盛远一路拉着她站在旁边,找了个好位置能把盛家大姐意气风发地将婚轿里头的夫婿背下,满脸笑容地跨过火盆。 宋怀玉好奇地张大眼睛,她也是不曾猜到这长宁的女子力气这么大,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背起男子,连大气都不曾多喘。 盛远倒是对眼前的热闹没什么感觉,反倒被一脸新奇的宋怀玉攫住目光,她张大了眼睛,黑眸轻闪着水光;小巧的檀口也在微微张着,满眼都是好奇。 如此喜欢吗? 他敛下眼睫,忆起曾经过门时,简陋的婚轿、大笑的她、那时他当真觉着自己坠进了十八层地狱那样痛苦,可纵使万般痛苦,他也不得不嫁给夺了他身子的她。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往后悲剧的每一天,每日每日带着苦楚与她相处,可就在某一天,她染了风寒一病不起,就在他和段思行以为此生可以自由了,结果她却醒了... 他想着痛苦的日子还将继续,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但...这个想法还没实行,他们的妻主似乎在那场风寒中改了性子。 变得爱干净,变得不再那么渴望与他们欢好,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好的方向走。 “阿远?” “阿远?” 宋怀玉扯了扯正发呆的盛远衣袖,待他回神,她赶忙拉着他跟上来迎她去正厅的侍子。 “再发呆就跟不上了。” 盛远藏好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凝视自己腕上的嫩白小手,心道从前的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眼下要做的,是与妻主一同好好经营着这个家。 随着唢呐声消失,热闹非凡的盛家迎来难得宁静。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宋怀玉从未切身体会过古人结婚时的场景,如今古人大婚就在自己面前发生,她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幕。 宋怀玉的眼睛四处打量,发现盛家的人长得都还不错,尤其身边的盛远,是他们所有人中最好看的。 盛远注意到来自宋怀玉的打量,他忍不住回头看她,问:“怎么了?” “没什么啊,就是感觉阿远长得真好看,是所有人当中最好看的。” 宋怀玉甚为直接的夸赞让对何事都云淡风轻的盛远第一次感受何为羞意,他不自在地用指腹碰碰鼻尖,说。 “妻主,专心点。” 宋怀玉笑嘻嘻地转移目标,又去盯着正厅里头的新人,等听见那句‘送入洞房’,她也像别人那样拍起手掌,目送羞赧的男子被盛家大姐牵入新房。 “咱们走吗?” 宾客们落座,宋怀玉满眼都是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嘴上说着想走,心里却不这么想。 盛远一如既往地心细,看出她的想法,说:“用完了晚膳再走也不迟。” 宋怀玉难掩喜悦,面上依旧是那副冷静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盛远暗暗失笑,领着她落座在主宾的位置上。 盛家的厨子做的饭菜很合她的胃口,这一敞开了肚子,外头的天色就暗了。 “要走了吗?” 刚新婚的盛家大姐盛岚拦住他们去路,问道。 “是的,天色太晚了。” 宋怀玉点点头。 “既然天色都晚了,想来路上也不怎么安全,不如明日再走吧,整好再陪我喝几口酒。” 盛岚走近宋怀玉,端着酒杯贴上她,还把她从盛远身边拉走,神神秘秘地说:“这酒可是阿远当年制的,今日我大婚才从土里挖出来,可香了,也不醉人。” 宋怀玉其实不怎么爱喝酒,但面对盛岚的盛情邀请,她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成了,阿远,你家妻主还要陪我喝几杯,你也别愣着,一起喝去啊。” 盛岚熟络地揽上宋怀玉的肩,不顾身后盛远的出言拒绝,毅然决然的拉着宋怀玉钻进酒席。 本来滴酒不沾的宋怀玉也在酒精的促使下越喝越上头,和盛岚两个人在饭桌上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盛远在一旁看着,多次想拦都拦不住微醺的宋怀玉。 盛岚见状,晕乎乎地走到他身边,一把把手搭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说。 “嗝...” “都这么久了,你家妻主肚子也没个动静,想来是你不...主动,而且...我...我听说你家妻主...身边又有了个夫郎...你要是再不...努力点...” “你家妻主都要...厌弃你了...” “所以啊...我在...在她喝的...那壶酒里...加...加了点东西...” 盛远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从自家大姐嘴里听到的话。 “阿姐,你...” “嘿嘿,你...我这是...这是为你好,今晚...今晚努力点...趁这个机会...牢牢抓住她的心...和身。” 盛岚傻笑着回到酒桌上,不停往宋怀玉酒杯里添酒,宋怀玉呢,也没有任何怀疑直接饮尽大姐添满的酒水,边喝边傻乐。 盛远不知该怎么做,袖子下的手紧了又紧,站在那儿满眼都是宋怀玉绯红的双颊与晃悠的身体。 —————— 看来吃到‘第一口’肉的还是盛远,嘎嘎嘎嘎 第二十五章:烛泪 注:此篇含有强迫性爱,雷者慎入 酒过不知多少巡,一轮弯月也已悄悄藏进云层里头,隐隐投下几束朦胧的银辉落进盛家宾客散去后的院落里。 宋怀玉在盛远的搀扶下仍晃悠得厉害,好在她酒后与平时无异,甚至比平日还要乖,无论盛远怎么搀她,她都安安分分的不挣扎乱动。 “好好照顾你家妻主哦。” 盛岚靠在梁柱上,满脸计谋得逞的笑意。 盛远对自家亲姐的所作所为感到无奈,他低头,怀里的宋怀玉软软的,还暖乎乎的,很像在抱着个猫咪。 盛岚安排的房间在偏院,院子不大,里头一隅种着翠绿的青竹,脚下的石子儿小路也一路延伸至尽头的屋子前头。 “阿远我,我不舒服。” 不知是不是盛岚下得药起效了,宋怀玉她的小脸红得似要滴血,浑身的温度灼人至极,她微微睁眼,眼里泛着盈盈水光,如秋日被风吹动的水面,闪烁着粼粼波光。 她紧紧抓着盛远的衣襟,白里透粉的指关节都因用力而隐隐泛白。 “别急妻主,阿远去替你打些冷水来。” 盛远踹开房门,急慌慌地将她置在床榻上,不理会宋怀玉拽着他的袍角不让他走,毅然拿开她的手,走去院子里的井边打了桶井水。 他拎着水桶重回房内,借用身后落进屋内的月光,被眼前的香艳一幕惊得手中水桶摔在地上。 中了春药的宋怀玉失了理智,身上青灰的新衣凌乱地罩在她单薄的身上,松垮垮的衣襟落在臂弯,露出大片裙衫下雪白的皮肉。 细长的颈、漂亮的肩、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脯、裙摆下大敞的双腿、以及腿心处那只正揉着花唇的手无一不在刺激着他的感官。 “哈啊” 宋怀玉对门敞开双腿,膝盖弓起,将花穴暴露在空气里,她的手指入进湿淋淋的蜜穴里搅弄,发出的‘咕叽’水声让人口干舌燥。 她难忍药效带来的虚空,即使手在搅弄酸胀的阴穴,也无法抑制欲望带来的影响。 在盛远眼里,宋怀玉是美的,而且还是美得惊人,黑发被细汗浸湿,贴在双颊与眼睛上,她微微侧过头去,咬着那张如染了唇脂的小嘴。 浑身雪白的皮肉也在情欲的摧使下泛起动人的红,她此刻如山野林间化成人形的妖精,在林中月光下戏玩着自己的蜜穴,吸引过路的樵夫与她共栖天地间,做尽快活事。 宋怀玉发现门口呆立的盛远,抽出花穴中的手指,踉踉跄跄地走下床榻,顶着这副姿态走到他跟前,抬起那双春色潋滟的水眸,轻启如血红艳的唇,说出击溃他仅剩的理智的话。 “阿远我想要你” “要你的这儿狠狠入进我的这儿” 说罢,她牵过他的手钻进肚兜里,娇小的手掌覆在他宽大的手背上,使他的手能够轻轻握上自己这对儿娇乳。 盛远心神恍惚,只觉手心温软,慢慢的,还有一枚小小乳粒充血发硬,顶上掌心在缓慢磨蹭。 “阿远我真的” “好难受” 宋怀玉的理智早已溃不成军,小腹处源源不断传来的空虚在叫嚣,此刻,她多想有什么又硬又粗的东西能够填满那份不停叫嚷着的空虚难耐。 盛远怎会不知春药带来的后果,他望着怀中扭动娇躯的少女,感受着她挺立的娇乳在自己手心磨蹭的感觉,他吞了吞唾液,衣袍下的阳物早已挺立,龟首轻颤,吐露出黏腻的液体。 宋怀玉敏锐察觉有根硬邦邦的东西在抵着自己的小腹,她低头看去,眼睛一亮,小手钻进他的衣袍,稳准狠地握住他粗长的阳根。 “啊” 盛远向后退了两步,要不是他及时扶住门框,他怕是会同宋怀玉一起在地上。 “我想要阿远” 宋怀玉踮起脚尖,抬起一条腿缠上他的腰,用湿哒哒的小穴在他那物什上蹭, “哈啊” 一声声娇喘使盛远小腹紧缩,缠人的欲念如她娇小的手轻抚过他的耳畔、他的颈子、他的胸膛、以及衣袍底下昂扬的阳具。 “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啊?” 宋怀玉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酒后的欲念来得又急又猛,迫不及待想让男子的阳物狠狠入了自己,奈何方才面前根本没有男人,她就不得不用手来疏解难捱的欲望。 她双臂攀上盛远的脖颈,蒙上水雾的魅眸自上而下扫过他的唇、他上下滑动的喉结,情欲催动下,她抛弃羞意,主动含住他的唇。 唇齿相依,她温热的唇毫无章法地啃咬他的薄唇,笨拙地亲吻使她的贝齿无意磕破了他的嘴唇,熟悉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唇间蔓开。 盛远被嘴里的血腥味与唇畔的刺痛惊醒,他试着推开身上挂着的人,说道:“妻主,我去给你找大夫。” 他的声音让宋怀玉恢复些清醒,眼前水雾化开,模糊窥见盛远清冷的目光,她强撑理智,明知道他的拒绝再正常不过,可心中仍有些刺痛与故意想要气他的念想。 “不必了,我去登仙阁。” 宋怀玉理好裙衫,趔趔趄趄地走出房屋,既然他不愿意,那她就去登仙阁找别人,至于要花钱,也无所谓了,她现在快要死了,浑身烫得吓人,要是再不找人泄欲,她怕自己会爆体而亡。 盛远矗立在原处,脑子里有两种声音在博弈,一个让他放弃自我与她共赴巫山,一个让他拒绝她的欢好。 可是 他重重闭上眼睛,衣袖下的手缓缓松开,垂在身侧。 宋怀玉举步维艰地走到院落紧闭的门前,她刚要伸手拉开门上的栓锁,身后忽然逼近一股热源,她晕乎乎地回眸,紧接着,她整个人都被他抱在了怀里。 “就这样吧,怀玉。”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用他温润的声线念出她的名字的时候,她腿心流出的蜜液变得更多,顺着腿根一路打湿了裙摆。 盛远抱着她回到房间,关好门窗,将她压在床榻上,小心剥去她身上的衣裳。 不过短短数秒,宋怀玉就被剥了个干净,娇小的身躯雪白细嫩,满头长发铺在身后,与她胜雪的皮子形成刺眼的对比。 盛远跨坐在她腰间,在她灼热的注视下解开衣衫,很快,他也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露出平日藏在旧衣下漂亮的身躯。 他没有霍铮那样饱满的肌肉,他的肌肉线条流畅柔和,宽肩细腰,倒是与他外在的形象颇为相符。 宋怀玉感觉自己快忍不住了,伸手想去解开他的亵裤,但,他没给他这个机会。 “阿远快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很难受。” 她的眼尾挤出两滴晶莹的泪珠,配着她泛红的眼尾与鼻尖,给人一种楚楚可怜,想狠狠欺负她一番的冲动。 盛远垂眸,细长的手指抚过她细软的腰肢,一路往下,最后停留在她白净的阴阜上。 “嗯~” 宋怀玉难抑地抬起腿,将他的腰夹紧,借此用他的手指来稍稍缓解欲火。 盛远满指都是她动情后花穴里渗出的蜜液,他动了动指腹,寻到那粒充血发硬的肉珠轻轻揉捏,每一下都会令她止不住娇喘呻吟,乃至无意识地用自己的双手捧起娇乳揉捏。 她太白了,白到娇乳上那对乳粒如雪地里绽放的红梅,盛远仅仅望了一眼,便觉着口干舌燥,至此心里就有个声音开始迷惑他,告诉他只要含住其中一粒,就能解渴。 他拧眉,指腹无意用力一捏那粒肉珠,身下的人发出一声猫儿叫似的呻吟,浑身轻颤,细腰弓起,泻出大股水液。 宋怀玉得到一次高潮,身体的药效便减退一分,她喘息着恢复些清明,意识到自己正和盛远欢好,心中惊诧,以为自己又做了傻事,忙得坐起身子,拉过旁边的衣裳挡在胸前。 “我我不是故意要” 在盛远眼里,宋怀玉俨然一副用完后不想负责的态度,他黑眸微沉,长臂一伸,抓住她的脚腕将她重新禁锢在身下。 “药效还未清完,难不成妻主想去登仙阁找那些被人玩弄过无数次的男人?” 他的语气听来不悦至极,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微微俯身,四目相对。 “没有,我我只不过是因为” 不等她解释,盛远直接拉开她的双腿,手掌压着她的双膝将腿分得极开。 “别!你不起讨厌我吗?既然讨厌我为什么啊~痛” 一声痛苦又欢愉的叫声在寂静的夜响彻,宋怀玉咬着唇不让自己再发出那样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哪里错了,他明明讨厌自己,却还 就在方才,盛远听她说自己厌恶她,一股不知名的怒火涌上心头,直接提枪上阵,用胯间那根硬到发疼的阳具堵住她所有的话。 他沉腰深入,硕大的龟头直接顶开她娇嫩的花口,尺寸不匹配的后果就是,他粗长的棒身刚进去小半截,就给她的花唇撑得发白。 宋怀玉疼得浑身发抖,情欲带来的昏沉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强入后的痛感。 “疼,好疼,你出去!” 她怕疼,疼得她不想再做下去,边推他,边挪动屁股想让花穴吐出被吞了小半截的硬物。 不过盛远哪给他这个机会,大掌掐着她的腰,往花心深处用力一撞,硕长的阳具就被她完完全全地吞下。 第二十六章:云雨(H) 身体仿佛被利刃劈开,宋怀玉疼得小脸都褪了几分血色,她的小手贴上盛远平坦劲瘦的腰腹,用力推了几下,他反而借此抽出小截棒身,在她天真的以为他不会继续下去之际,又挺腰猛撞。 “啊!” 宋怀玉哪儿经历过如此刺激的性爱,猛地被他这么一入了深处,激颤着撑起上边儿半个身子,张口狠狠咬在他肩头。 “嘶...” 盛远毫无防备被她这么一咬,不疼,反而刺激得他腰眼儿一酸,在花蕊深处激射出囊袋里头藏了许久的阳精。 温凉的精水大股大股地射出,宋怀玉还没回过神,就觉着穴里头流出来许多东西。 盛远与她相视,空气里浮现莫名的尴尬。 宋怀玉对于盛远早泄这事儿其实没什么感觉,毕竟他素了这么久没碰过她,一时之间太刺激,导致射得过早也正常,但盛远并不这么想了。 他很是尴尬,已经疲软的阳物从她湿软的窄穴里滑出来,他真不知该怎么进行下一步,就这么干瞪眼还是... 宋怀玉眼神多尖,一眼瞧出他的尴尬,慢腾腾从他身子底下钻出去。 盛远动了动薄唇,想说的话又不知该从哪儿开始。 “我去沐浴了。” 宋怀玉打破这份僵硬的尴尬,她走下床榻,藕臂横在胸前挡住两抹嫣红,她垂眼掠过地上乱糟糟堆成团的裙衫,弯腰拾起时,胳膊兀地一热。 她好奇望去,半垂的窗幔后,盛远坐在里头,一手搭在弓起的膝上,一手抓着她的胳膊,而腿间本该疲软的,硕大一团的阳具直挺挺的立着,顶端的马眼溢出晶亮的液体,棒身青筋盘虬,凸起的青筋充血并微微跳动。 “它又硬了。” 光影明暗间,盛远那张温润的脸庞染上情欲,微微蹙起的眉头、深幽的黑眸、艳红的薄唇在他凌乱的青丝间显得那样惹眼。 “我...我还是要去...” 沐浴两字还未脱口,她整个人就被重新拉回帐里。 男人对于云雨之欢向来一点就通,盛远也没有例外,他的拇指与食指钳住她小巧的下巴,温柔地用舌尖抵开她的齿关,他温柔吮啄她的软唇,转而用力地啃咬。 宋怀玉吃疼,小手握成拳头砸在他肩头,可盛远哪里理会,双手变了位置,温柔地利用巧劲儿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宋怀玉喜欢温柔的亲吻,这样霸道又粗暴的亲吻她不太喜欢,几番挣扎,他总算放过了她被品种的檀口。 在宋怀玉以为一吻结束可以给她喘息的机会,然并没有,盛远扣着她的肩头一同倒在床上,薄唇滚烫,被他一路向下吻过的脖颈与乳首都留下了那灼人的温度。 他张嘴含住那夜风中可怜的乳粒,软滑的舌头紧紧缠上,如幼时的婴孩那般急切地吮吸母亲的乳房,而另一只被忽略的乳首也被他握在手心,五指收力,嫩豆腐似的乳肉便从他的指缝泻出。 他揉捏乳房的动作还是有些生涩,好在不疼,不然,宋怀玉早就抬腿踢他了。 宋怀玉的娇乳被他含在嘴里,湿热的口腔与舌头轻易地挑起她的欲念,她的双眼再次恢复方才那般蒙上了层水雾微眯着,檀口微张,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用力到关节都泛了白。 “哈啊...阿远...” 盛远听见她的呼唤,吐出那只被吸得红肿的乳粒,还牵扯出色情至极的银丝。 他托起她的雪臀架在腰间,空出的手扶着柱身轻碾过花般绽放的阴唇,黏腻的水声在几次碾磨中响起,宋怀玉忍不住这潮水般不断涌来的快意看去。 昏暗中,那几次顶过她阴蒂的龟首上还缀着亮晶晶的水液,咕叽咕叽的水声让她不自觉羞红了脸,下意识用手挡住自己动情后的模样。 盛远当真是喜欢极了她涩然的表情,觉得可爱娇媚的紧,眼下她却伸手挡住,他掐住她的腰胯,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举挺入。 “啊~” 一声急促的娇喘从偏院的屋子里传出去,半夜起夜的盛岚听见这声娇吟,‘嗬’了一声感叹她弟弟真是长大了,还挺有本事的,给他妻主干得叫得这么大声。 随后盛岚意识到听别人床笫之间的事不大好,于是匆匆去了别处,不再多做停留。 宋怀玉被他撞得小腹一酸,花径深处登时流淌出大股淫水。 盛远借着这淫水润滑,窄腰九浅一深地用自己的阳根狠凿她那如有万张小嘴儿在吮吸包裹着他的嫩穴。 原来行鱼水之欢如此爽快... 性器被她的花穴包裹,内里的肉褶如活过来似的紧紧吸附不放,爽得他头皮发麻,脊背发麻,冲天的快感直冲天灵盖。 盛远在性事上像变了个人,他紧抿薄唇,双手放在她的腿弯出向上一曲,让她的双膝压在胸乳上,将整个花穴暴露无遗。 如此一来,他更是发了狠地操弄起来,不再是九浅一深地缓慢操干,而是每一下都极其用力,狠捣猛凿,那咬紧牙关的神情那还有平日里温润书生的模样? “啊!别...慢...慢一点...阿远,太...太快了。” 宋怀玉娇小的身子都被他撞得连连往上顶,脑袋都快要磕上床头。 盛远哪里还听得进去,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如何操得身下女子再次泻出淫水,阳根底下的那对卵蛋也在他的每一次操干下拍向她的白虎穴。 啪啪啪的声响,足以见得他有多用力,恨不得把自己的藏精囊也塞进那温暖湿润处,一辈子也不拿出来。 宋怀玉咬唇,艰难地用双臂撑起身子,她低头望去自己的腿心,满眼都是盛远那粗长的物什在她腿心用力地进出。 原先粉嫩的被他那玩意儿撑得穴口发白,从她身体里头流出的淫水与他的精水混合在一起也被他操得成了白沫,白沫飞溅,落在他腹胯上稀疏的阴毛上。 “嗯~啊~” 宋怀玉被干得四肢发软,双臂哪儿还有力气撑住身子,她重新倒在床上,一对绵乳也随着他的律动晃出雪白的乳浪。 盛远爱惨了她这副情动的模样,忽地用力一顶,身下的她便尖叫着泻出更多的蜜水。 是这儿吗? 他曾在画本里看过,说是如果男子的阳物顶上女子穴中某处,那女子就会变得更加敏感多水。 宋怀玉的种种反应告诉他,他找到了她的敏感处,于是,他接连多次往那处撞去,宋怀玉她哆嗦着身子,娇滴滴地抖着声儿说。 “别...快停下!快停下!” 盛远视线一沉,吻上她的樱桃小嘴,一个猛撞她穴中软凸处。 宋怀玉美眸圆睁,双手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肩膀肉里,一滴眼泪也从眼角滑落,身下更是射出大量淫水浇注在盛远深埋腿心里的棒身上。 盛远感觉到她的小肉穴在轻颤,他的阴茎被浇注上大量的淫水后,他也再次往她的宫口射出浓浊的温凉阳精。 宋怀玉的高潮与盛远射精后的快感余韵漫长,前者虚弱地瘫在床上,搭在他肩上的手也卸了力,软哒哒地放在身侧。 至于后者,他满头汗水,喘息地趴在她软绵绵的乳儿上,埋在她腿心的肉棍也渐渐疲软,与他射出的精水与淫水一同滑出来。 他射得东西太多,她流得淫水也多,两者混杂在一起,几乎将两人身下的被子浸透。 情欲过后,满室都是浓郁的腥膻味,宋怀玉在他身下逐渐恢复体力,她浑身香汗淋漓,试着抬了抬腿,一股温热的液体又顺着腿根流了下来。 他,他射了多少啊... 宋怀玉也没那么害羞了,拿手推推身上皮肤滚烫的盛远,说:“我好热。” 盛远闻声起来,目光落在她腿间还在流淌浓白精水的穴洞,心脏鼓动直跳。 “阿远带您去沐浴。” 他随意披上外衫,又从地上拾起件干净的衣裳给她裹紧了,然后抱着她走到屏风后。 偌大的木桶里的水还是热的,盛远将她放进水里后也坐了进去。 宋怀玉双臂抱着胸乳,泛红的眼尾时不时扫过他白皙的胸膛,上头不仅有咬痕,还有她的抓痕。 盛远循着她望去的方向摸过去,她留下的咬痕并不深,浅浅的,隐隐显出两排整齐的牙印,很可爱,他很喜欢。 “我来伺候您吧。” 盛远见她拿起布巾要擦拭身子,主动接过来,然再将她背靠自己环起来。 宋怀玉背对着他,长发被他拢到一侧,露出雪白的颈子与背上那道结痂脱落,长出的新肉还在泛粉的伤口。 盛远抚上去,愈发后悔那日为何不及时替她挡下这一刀,心中无比酸涩痛楚。 宋怀玉的半边脸埋进水里,她知道盛远在摸那道伤口,心中复杂,现在她是真的不知道盛远对自己究竟是怎样的。 是厌恶? 还是...欢喜? 她不知道,也猜不出来。 “疼吗?” 他问。 宋怀玉眨巴眨巴眼睛,说。 “还行吧,现在是不疼了的。” 盛远继续说下去了,而是虔诚温柔的吻上她背上的伤口。 第二十七章:送礼 沐浴后,宋怀玉早已因那场鱼水之欢变得精疲力尽,被盛远抱着回到房里刚挨着枕头,眼皮子眨了没两下彻底闭上。 盛远也顺势在她身侧睡下,相拥而眠,这是他第一次觉着温香软玉在怀也不错。 翌日大早,宋怀玉是被盛远搀扶着下了床榻的,她身娇体弱,昨晚盛远又那么用力,她的双腿和腰都快废了,又酸又疼。 “下次阿远会轻点。” 盛远扶着她坐在铜镜前,拿过木梳一下又一下梳透她日渐黑亮的青丝,他梳着梳着,忆起前日仲彦景为她绾发的一幕,思考了几秒钟说:“阿远为您绾发吧。” “你会吗?” 宋怀玉对着铜镜打了个哈欠,她现在又累又困又饿,压根儿抬不起胳膊来给自己绾发,既然盛远提起来,那她就顺水推舟应下来呗。 “自然是会的。” 盛远放下木梳,改用手指穿进她浓密的青丝里头,她改了性子后,浑身不再是那股子难闻的气味,而是非常清新淡雅的花香。 在他记忆里头,宋怀玉从未买过香膏,怎的身上会有如此戳他心房的花香? “妻主每日都用什么沐浴洗发?” 他忍不住好奇询问。 “皂角同林子里头摘的野花,这个味道好不好闻?” 有两日她去了林子里拾柴火,无意间遇到许多长在石头缝里的野花,她摘下几朵闻了闻,花的气味很好闻,有些像栀子花,但花骨朵并不像栀子,小小几多并蒂生长,通体透着紫白渐变,好看又好闻。 “嗯,好闻。” 好闻到他忍不住撩起她的几缕青丝放在鼻尖闻嗅。 “叩叩—” 短暂的敲门声打断清晨十分两人间的亲昵氛围,盛远不悦地望去,沉声问:“何事?” “主厅备了早膳,夫人和老爷让我来唤...” “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盛远心灵手巧,取出几束长发在她头上挽了个精巧的发髻,此番出行,宋怀玉带的首饰仅有那根木簪子,木簪青衣,倒真不像长宁的女子那般英气,反倒有种江南水乡女子的温丽。 峨眉臻首,仙姿玉色,当真美得他心惊。 昨晚床笫间的快活令盛远食髓知味,曾经阿姐无数次提起男女之欢有多爽快,可他那时被大病前的宋怀玉强占了身子,自那以后便厌极了男女之事。 现在... 他主动与她软嫩的小手相扣,双双离了偏院。 前院里,大婚后的盛岚与她的正夫亲昵地坐在一处,脸上都写满了幸福,待盛岚瞧见满面红光的宋怀玉,明眼一瞧就知昨晚盛远伺候她伺候得很好。 “快坐下用膳吧。” 盛岚朝宋怀玉招招手,说。 宋怀玉正巧肚子也饿了,她在盛远的安排下坐在盛岚右侧。 “快吃吧,瞧你瘦的,太瘦的话在床榻上可没力气与阿远欢好。” 毫不遮掩的闺中密语让宋怀玉险些被喉咙里的米粥呛到,她掩唇轻咳,还没缓过劲儿,盛岚又无视了盛远射出冷箭似的眼神,凑到她耳边又说。 “昨个儿阿远伺候的可好?” “别看阿远面上是个高岭之花,可骨子里到底是个闷骚的。” 宋怀玉哪里和别人说过这样的闺中密语,小脸唰得通红,纵然羞涩,脑子里还是不自主浮现昨晚盛远的模样。 也确实如盛岚所说的那样,盛远的的确确是个闷骚的,光从他闷声不语地操干看来,他也确确实实符合,无论她如何求饶让他慢些操弄,他都充耳不闻,一个劲儿地往她那儿深处干。 现在她那处还隐隐作痛,想必是破了皮。 “这有啥好害臊的,你与阿远还年轻,多做几回,说不准很快就能怀上孩子。” 提到孩子这件事,宋怀玉倒是从来没想过自己怀孕,对于孩子,她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况且现在她穷得叮当响,家里又还有三个男人要照顾,生孩子这事儿估计得等她手里有点钱再考虑。 “阿姐,你的粥要凉了。” 盛远神色不虞,蕴着怒意的眼神频频向口无遮拦的盛岚扫过去。 “好好好,吃饭吃饭。” 盛岚脖子一缩,拿起勺子用起早膳,这回,她倒是没有机会再和宋怀玉说起闺中秘事。 得空的宋怀玉也安静地用起早膳,一碗清粥,两个比她拳头还大的包子入肚,腹中饥饿便不复存在。 之后,盛岚与她新婚夫婿送走了宋怀玉和盛远,回程的路上,宋怀玉想起了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赶紧备些东西送去霍铮那儿以示那小半个月的悉心照料。 “阿远,你说送人谢礼应当送些什么?” 宋怀玉浑身疲倦,她靠在盛远肩上,向他讨要些经验。 “是送给霍将军的吗?” 盛远牵紧她的手,十分亲昵地用将一把抵在她发旋上。 “嗯,毕竟他照顾了我那么久,总归要送点东西过去,可咱们家太穷了,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东西过去。” 宋怀玉愁得叹气,要是她手里有点小钱的话,那送的东西就多了,买下来直接送给他就是。 “霍将军为人清廉,我们送些力所能及的东西就好。” 他说。 力所能及...那她就做点二十一世纪的点心送过去?然后再送点院儿里的时令蔬菜吧,就这么决定了,等以后她有了钱再送点好东西过去就成了。 “妻主是想好了送什么了吗?” 盛远察觉她放松下来,便问道。 “嗯,希望他不要嫌弃。” ... 霍铮房内散开浓郁的药味,不多会儿,女医端着盆血水从里头走出来,如此反复多回进出,盆里的水也渐渐清明。 屋子里头药味浓郁,霍铮裸着上身坐在床榻上,长发没了发冠束着,尽数落满了他的肩。 “可知是谁动的手吗?” 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个白衫男子,他乌发以玉簪束起,面戴一副连下巴也不会露出来的纯白面具,他即便戴着面具也遮掩不去不凡的气质,如雪中冷松冷冽,让人难以靠近。 “暂且不知。” 霍铮摇头。 前日他出门公办,途中天色诡变,一场暴雨将他与手下困在林中荒废的寺庙,那晚暴雨如注,如戏台上的幕布将林中的一切遮掩看不清任何东西,也因如此,让暗中刺袭的人有机可乘。 两拨人刀剑乱舞,死伤大半,尤其他的手下,被那些突袭之人手中淬了毒的刀剑夺了性命,对方人数众多,即便是他,也无意间被那些人中的某一人用剑砍伤了肩。 剧毒入体,他不得不在大雨中的林间寻找可以压制体内毒性的草药,快马加鞭带着未牺牲的手下赶回落脚处。 “可曾在那些刺杀者身上寻到可以知晓他们身份的物件?” 白衫男子语调清冷,如雪山顶上融化汇成的涓涓流水般,与他外形尤为相配。 “他们身上除了那把佩剑外别无他物,想来他们的背后之人料定他们会惨败,所以不曾让他们带上可以证明其身份的物件。” 霍铮抚向肩上止血布,伤处因毒药难以愈合,两日过去了也不见长出新肉与结痂。 “...你好生修养,待...” “将军,宋姑娘来了。” 屋外,侍子的声音打断两人谈话,霍铮闻言披上衣衫,刚跨下床榻,听白衣男子满是兴味的语气提问:“宋姑娘是谁?” 霍铮理了理衣裳,说:“前些日子救下的女子。” “哦?” 白衣男子万分好奇,究竟哪家女子能让眼前这个榆木疙瘩开了窍? 霍铮踏出房门,沿着屋檐下的青砖小道来到正院儿里,宋怀玉正站在满院落叶里,金灿灿的秋叶在她周身盘旋坠落。 女子青衫素发融进这满院秋色,如此美景倒让他看呆了,指关节紧了紧肩上随手一搭的外衫,嗫嚅着干涩的薄唇,唤道她名。 “宋姑娘。” 宋怀玉臂弯里挂着竹篮,她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儿,回身望去,却是看见不过两日不曾相见便已消瘦明显的霍铮。 “霍将军这是受了伤?” 她踩着脚下落叶走近,霍铮脸色很差,干燥发白的嘴唇、眼白上布满的红血丝与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无一不再透露他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受了点小伤而已。” 霍铮对她语气温柔,疲惫的眼神扫过她衣襟底下隐隐露出的吻痕,神色忽而变得有些异常,不过这份异常他很快就将其敛下,恢复如初。 “前些日子多亏了霍将军的悉心照顾,今日特来送些家里的时令蔬菜与我亲自做的些点心,也不知霍将军吃不吃得惯。” 宋怀玉掀开盖在竹篮上头的巾布,里面整齐摆放着格外新鲜的蔬菜蜜桃,还有些用油纸包裹起来的点心,巾布一开,篮子里头飘出的点心香味让他有了口腹之欲。 “宋姑娘有心了,其实宋姑娘不必...” “诶~那怎么可以呢?毕竟打扰了您这么久,霍将军就收下吧,反正也不是些什么值钱玩意儿,对了,之前我问过贴身伺候您的侍子,说您喜爱酸甜口的点心,所以我就做了些桂花酸枣糕,可好吃了,霍将军您一定要吃。” 宋怀玉将篮子递出去,霍铮身边侍子本想替他接过,结果霍铮他先伸了手去,将篮子握在手里。 “辛苦宋姑娘了。” 他早早注意到宋怀玉手伸来时衣袖下细白的腕子,她的手很漂亮,就算她常干农活,十指也依然纤细,如脆嫩的葱白。 还有那腕子上微微凸起的腕骨,显得她人更是纤细。 这么漂亮的腕子不该空荡荡的,如若戴上个翠玉镯子,那更是漂亮。 —————— 又一男主出现! 第二十八章:醋 “不辛苦不辛苦,倒是霍将军每日要务缠身才辛苦。” 宋怀玉的腕子重新藏回衣袖下,霍铮心道有些可惜,收起目光,说:“临近午膳,宋姑娘此番来回到了家估计赶不上午膳,不如” “多谢您的好意霍将军,家中夫郎已为怀玉留了饭菜,所以不便再叨扰下去,那就此道别了,霍将军多注意些身体,好生休息。” 宋怀玉出言拒绝他的好意挽留,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宋怀玉走后,白衣男子从屋里走出来,他双手背在身后,凝视宋怀玉走远的身影,旁人无法窥到的面具下,他皱紧了眉头。 显然对宋怀玉的模样也生了疑惑。 “你是不是也觉着她同陛下长得一样?” 霍铮握紧竹篮,说。 “” 男子并未答话,只是紧锁的眉头让霍铮觉着奇怪。 “时候不早了,国师也早些回去吧,不然陛下就要派人来接你了。” 霍铮身为长宁司的主事人,而白衣男子便是长月司的主事人,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庄宴明。 庄宴明收回追随宋怀玉远去方向的视线,玉白面具下也不知是何表情,瞧他衣袖底下的拇指不停摩挲食指上的玉戒,霍铮以为他心情不大好,便差人从他房里拿来一包极为珍贵的茶包递给他。 “送你了。” 庄宴明喜茶,尤其喜欢霍铮府里头旁人送他的珍贵茶饼,每每他去霍铮府上,总要从霍铮那儿顺走几包才行。 庄宴明这回并未接下。 “不必了,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宫了。” 他匆匆坐上马车离去,动作快到霍铮还想同他聊上几句都没机会了。 “将军,这茶饼” 侍子拿着茶饼不知如何是好。 “再去拿几包送去他那儿。” “是。” 霍铮其实不知庄宴明之所以要快马加鞭回宫的原因是宋怀玉,当他初见宋怀玉时,脑海忽然显现极为香艳一幕。 女子身穿明黄龙袍,香肩半露,一双玉腿挂在男子腰间,幻境中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他的大掌掌控女子细腰,一根阳物在她腿心鞭挞占取。 若是女子是女帝他也不会如此失态,可问题是幻境中的女子不是女帝,而是在霍铮院中的女子。 如果你问他如何确信幻境中的女子不是女帝,那他可以告诉你,幻境中女子身形娇小柔软,不似女帝那般修长高挑。 这是其一,其二令他如此匆忙回宫的原因是,幻境中,女帝宋清风,霍铮,仲彦景,还有两名不知是谁的男子也在他射出阳精后,皆衣衫不整地缠上那女子。 那女子究竟是何身份?为何会出现在他的预知境中? 庄宴明身为国师,拥有着一种特殊能力,这种能力能使他遇见未来将会发生的事,且次次都能预料到。 如今他预见那名村妇同六人在床榻之上纠缠欢好,其中竟然还有宋清风! 难道 庄宴明心中困惑,急需回到宫中同宋清风说明幻境中的一切。 赶回家中的宋怀玉浑然不知在她走后霍铮院儿里发生的事,她一回到家就被盛远和仲彦景脸上的伤惊到。 “你,你俩怎么回事?” 宋怀玉凑到两人跟前,抬手戳戳仲彦景眼角的伤。 “嘶” 仲彦景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那对漂亮的狐狸眼一瞪身旁安安分分的盛远,瞧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想到他先同宋怀玉行了房,气得从鼻腔里发出声轻嗤。 “你俩怎么打架了?” 宋怀玉打算去看看盛远的伤,奈何仲彦景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袖,一脸委屈地说:“妻主,彦景这儿疼死了,您给我揉揉好不好?” 说着就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胸口处揉。 宋怀玉几次试着把手缩回去都没用,万分好奇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将从房里走出来的段思行叫了过来。 “思行,我不在的时候,他俩因何打起来了?” 宋怀玉本以为能在段思行嘴里知道她出门后发生的事,谁想他也是缄口不言,还满是怨念的朝她投来了个眼神。 “???” 宋怀玉纳了闷儿,怎么出趟门的功夫这仨就变成这幅状态了? 盛远轻叹,上前将她拉到自个儿怀里,迎上仲彦景冷嗖嗖的眼神,神色自若地理了理她风中稍显凌乱的长发。 “送的东西霍将军可还喜欢?” 他问。 “我也不知道,希望他会喜欢吧。” 她真的花了好多心思找来能做出二十一世纪糕点的材料,做出来的东西又香又甜,她路上都险些忍不住吃上几个。 “辛苦了。” 盛远捏捏她的手指,如此亲昵的举动惹得仲彦景眸色更冷,他握紧袖子底下的手,心里酸哒哒的又不能表现出来。 仲彦景如此,段思行其实也没好哪儿去,他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也是莫名酸得牙疼。 自几日前宋怀玉与盛远回娘家参加他家姐迎娶正夫的婚礼后,两人的关系突然就变得亲密起来,还有那晚他看见盛远脱去外衫,换上干净的亵衣时,肩背上都是女子留下的抓痕与咬痕。 他怎会不知什么样的状态下身上会留有这样的痕迹,结合盛远同宋怀玉单独离家后忽然亲密的举措,他想那些痕迹就是宋怀玉留下的。 可盛远他不是比他还要厌恶宋怀玉的吗?那怎么会 打知晓盛远和宋怀玉有了欢好之实,段思行他处处觉着不舒坦,尤其心口那儿,好似有什么东西堵着,难受的紧。 “不辛苦不辛苦,对了,我之前不是说想办法挣钱吗?我想的是再做点送给霍将军的糕点试着卖卖看,如果卖得好那就按照这个路子来,如果卖得不行,那就再想别的办法,你们觉得怎么样?” 虽然那些材料不好搞,但眼下也就只有这种办法了,先做点出来看看行情咋样,行的话就按照这个路子走下去,如果不行就再说,反正按照那句古话来,船到桥头自然直。 “妻主决定就好。” 盛远满目温柔,无论宋怀玉做什么,他都会支持。 仲彦景眼看宋怀玉的注意力都在盛远身上,内心升起躁意,愈发着急天色怎得还不暗下来,等天暗了,他必须彻底要了宋怀玉,好让她知道知道自己这身帐中本领有多厉害。 宋怀玉背后一凉,迎上仲彦景毫无异常的眼神。 奇怪,怎么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既然妻主想要做点小本生意,那么妻主可有本金?” 盛远倒是提到了重要的事,她兜里的铜钱不多,要买那些制作糕点的材料可能不够。 “有,但是不多。” 宋怀玉愁啊,都说万事开头难,这还真没说错。 “我那儿还有些,妻主您等着,我这便去给您拿过来。” 盛远前脚刚走没多远,仲彦景后脚就贴了上来,湿润的薄唇贴上她的耳廓,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怀玉,今晚去院儿后头的竹林等我,我有个礼物给你。” “礼物?” 宋怀玉反问。 “嗯,待树影斜梢,彦景在那儿等着你。” 说完这些,仲彦景笑着站回原处,彼时盛远也拿着沉甸甸的钱袋走过来,他拉过宋怀玉的手,将钱袋放在她的手心。 “这是所有的了,妻主您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吧。” 他说。 “谢谢你阿远,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宋怀玉抱住他的窄腰连声道谢,喜上心头的她全然不曾注意到仲彦景的神情,至于段思行,他此刻心境复杂极了。 第二十九章:月下(微H·上) 入夜,宋怀玉沐浴后本要钻进被窝里睡觉来着,一只脚刚爬上床,后知后觉早些时候仲彦景说过要给她个什么惊喜,说是差不多在这个点儿去房后的那片竹林里头。 “大半夜的能准备什么惊喜?” 宋怀玉嘟囔着还是顺手拿了件外衫披上,蹑手蹑脚走出房间,沿着房屋后头的砖路走进竹林里头。 入夜微凉又刮风,竹叶之间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宋怀玉向来胆子小,听着这窸窸窣窣声,那是没想到一点好的,倒是满脑子曾经看过的恐怖老电影,主角或是配角也是走到这种林子里,然后就遇到了鬼。 头顶满月挥洒下细纱似的月光,月光被竹子分割成一束束的落进竹林里,宋怀玉有了月光陪伴,心中那份恐惧也消减了几分。 “这仲彦景搁哪儿呢?” 宋怀玉走到竹林中心,四周打量一圈,除了满地的枯败竹叶与堆在各处的巨大石块外,还有的就是一张摆在中央的矮桌。 “这仲彦景是在恶搞我吗?” 宋怀玉走到那矮桌前,上头落了不少竹叶,她伸手给弄了干净,随后见久久不见仲彦景这厮的踪迹,气得转身要走。 “怀玉这就走了?” 仲彦景的声音从暗处响起,宋怀玉扭头看过去,瞧他浑身上下只穿着件薄薄的红衫就这么赤脚走了过来。 “这么晚叫我过来做什么?” 宋怀玉在困头上,连打了好几个呵欠问他要搞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觉着今夜月色极美,想着可不能浪费了此番美景,所以便带了些美酒来与怀玉共同赏月。” 他从将手从宽大的衣袖里探出,左手里拎着瓶酒,右手里拿着两盏酒杯。 “要是想欣赏美景那大可在院落里欣赏就是,怎么选了个这么僻静的地儿?” 宋怀玉注视着仲彦景在矮桌前席地而坐,自顾自将那酒杯摆好又倒上酒,那架势看起来是打算不让她走了。 “怀玉,坐。” 他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唤了声她的名字。 宋怀玉瞧他充耳不闻自己抛出的问题,索性不再过问,反正就是和他喝两杯而已,也不会发生什么,于是大大方方的坐下。 “怀玉,喝吧,这酒可是我亲手酿的。” 仲彦景也没撒谎,这酒确实是他亲手酿的,先前在宫里整日无所事事,他觉着无聊开始琢磨着如何酿出美酒,如此一天天地琢磨,他酿的酒甚至比宫里那些酒还要香醇可口。 “真假的?” 说实在的,宋怀玉有些不敢喝酒了,前几日她就是在盛远家姐那儿多喝了几杯酒,然后就把人盛远给吃干抹净了,现在她看到酒都有点发怵,生怕喝完酒把自己色色的一面给唤出来了。 “当真。” 仲彦景自是不知宋怀玉同盛远是如何睡到一起去的,他那双满含春情与勾引意味的长眸扫过她长发下的小脸,又扫过她那张小嘴儿,自然而然回忆起那晚的事。 娇软的身子、娇媚婉转的呻吟、白净的小穴,光是这么想着他胯间的阳具便硬得发疼。 “可是我不会饮酒。” 她将面前酒杯推过去,说。 “放心好了,我没在里头放什么春药,这酒不醉人,你尝尝。” 仲彦景说完,又将她那杯推了回去。 “我真不行,仲彦景,你就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不就好了?” 不是她不解风情,而是她现在真的很困,白天东奔西走,晚上又是做饭,她现在累得沾床就能睡着,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应付仲彦景。 仲彦景被她的不解风情气得眉心一皱,仅仅是一瞬,他眉心舒展,举杯饮尽面前的酒水,吞下后,他又将属于宋怀玉的那杯酒含进嘴里,遂单手撑在矮桌上,又用另只手扣在她的细颈后,倾身吻上她的樱桃小嘴。 有些辛辣的酒水尽数渡进宋怀玉嘴里,她哪里喝过这样带些辛辣的酒,眉心皱起,想把嘴里的酒吐了,可仲彦景用他的嘴把她的嘴给堵了,还把舌头伸进来,她含着的这口酒吐不得,只好给吞了下去。 酒液入喉,初始的辛辣逐渐被浓郁的醇香代替,后调还带着些水果的甘甜,回味悠长。 宋怀玉半刻的怔愣后恢复清醒,她垂下的眼睫微掀,眼神一寸寸地掠过他半垂的眉眼与红衫大敞的衣领。 红衫轻薄,风一吹,松垮垮的衣领便顺着他的肩滑落,露出大片细嫩雪白的肌肤。 他是在勾引她吧?是吧? 在她走神的间隙,仲彦景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十分灵活地缠上她的小舌吮吸,酒液的醇香还未散去,他吮吸得啧啧作响,一听便知他真是爱极了她过分柔软的唇与气息。 宋怀玉仍未习惯被人深吻的感觉,她抬手推搡,仲彦景他倒也识趣,很快松开了她。 在宋怀玉大口喘息之时,仲彦景他竟又含了口酒吻上来,一如方才那般全数渡进她的嘴里,用唇堵住她的喘息。 “唔唔” 宋怀玉又被那辛辣的酒刺激得眼尾与鼻尖泛红,她握拳捶打仲彦景的肩,他顺势握住她的一只手,如此一来,他便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倾倒在她身上。 “咳咳!” 一声声咳嗽在这竹林里响彻,宋怀玉侧头轻咳,满身白嫩的皮子都被咳得泛粉。 仲彦景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满头浓密的卷发倾泻,隐隐遮起他那狭魅的眉眼。 “怀玉早些时候说的惊喜你可知是什么吗?” 仲彦景他牵过宋怀玉的手落在赤裸的胸膛上,在她疑惑的眼神底下慢慢地,暧昧地往下,期间停在腰腹间,控制着她的手曲起食指,将那虚虚系起的腰带一勾。 红衫落下,宋怀玉视野里只剩仲彦景那具雪白的身躯,他不如霍铮健硕,浑身的肌肉紧实修长,块垒分明的腹肌两侧还有两道清晰的人鱼线,这两道线沿着大腿根部落进胯间,流露着满满的雄性荷尔蒙。 “怀玉,你摸摸我” 他握住她的手腕摸过身上的每一处,他浑身滚烫,灼人的温度好似要灼伤她的手心,宋怀玉羞涩极了,尤其在他拉着自己的手在他下腹,靠近挺立的阳物处来回摩挲。 仲彦景他享受此下状态,仰起优美的脖颈,嘴里还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 宋怀玉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仅仅是这么看着仲彦景牵着自己的手抚摸自己,腿心处就慢慢变得湿濡,有许多液体在流出来。 难不成是那晚后,盛远给她这具身子开发的敏感了? 走神的宋怀玉让仲彦景有些气恼,拉过她的手直接握上自己那根翘挺挺的肉刃上。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温度,宋怀玉脑海里的盛远被那晚与仲彦景第一次的肌肤接触所取缔,她瞪大眼睛望向手里粗长一根,像烫手山芋一样急于脱手。 “怀玉,帮帮我,我这儿硬得好疼。” 他这话可没掺一点假话进去,方才开始就硬到现在,要是再不射出来,他都怕自己的好宝贝都要憋坏。 宋怀玉看他那神情不像假的,单纯地开口:“当当真?” “千真万确。” 仲彦景觉着自己的精囊也胀得疼,距那次射精也过去了好些天,这些天里囊袋里存着的阳精更多了些,估计待会儿能射出好多。 宋怀玉终究是个心软的,再加上她也不知男子那处硬得发疼到底是个怎样的疼法,稍加思索后,红着小脸缓慢撸动起来。 “嗯啊~” 仲彦景果真是个妖精,他双手撑在身后矮桌上,窄腰往前挺了挺,将自己的阴茎完全送到坐起身子的宋怀玉面前。 宋怀玉眼前的景象无比色情,手里深粉色的龟首前前后后的探出又缩回,铃口处溢出的液体打湿了她的手与他的棒身。 有了液体润滑,她给他撸的时候都会发出滑腻的水声。 “嗯~怀玉,那只手再摸摸这儿好不好?” 他低下头,以上位者的姿态俯视宋怀玉的发顶与泛红的香腮,他眼神落在她那只空闲的手上,示意她再摸摸被忽略的卵蛋。 宋怀玉咬唇,殊不知,她这个小动作对于仲彦景来说更是无言的诱惑,贝齿陷进柔软的唇肉,显出浅浅的痕迹,他在想这张小嘴是否能够像下面那张小嘴能够完全含入他的阳物。 若是能够含住,那么 仲彦景脑海中慢慢浮现一幅景象,娇软纤细的女子跪在他腿间,大张的樱桃口困难地含住他的性器吞吐着,每随着一次深喉,女子的眼睛就会溢出眼泪堆在红红的眼眶里,显得无比楚楚可怜。 光是这么想着,仲彦景觉着自己的宝贝又硬了几分。 宋怀玉本不想给他摸摸囊袋来着,因她怕摸了以后他会射得更慢,可现在她感到手中的肉棍又胀大几圈,左思右想下,最终妥协下来。 她伸手轻轻握住他的阴囊,轻揉抚摸;另只手,湿黏黏地上下撸动,动作加快,指甲无意碰到龟头下那圈浅浅的沟时,仲彦景爽得腹背一激灵,马眼处又是吐出一汩黏滑,带着浓郁麝香的清透液体。 “好棒~妻主,再那样刮刮那处。” 仲彦景的胸膛剧烈起伏,浑身的绯色向宋怀玉透露着他眼下有多爽。 像刚刚那般吗? 宋怀玉瞧他这样爽,认真起来,回忆方才的无意举动,又用指甲刮了刮龟头下的冠状沟,果不其然,仲彦景他爽得大声呻吟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身后的矮桌边缘,用力到关节都隐隐泛起白色。 “好爽~好舒服~哈啊~妻主,您在用力点~” “你,你小声点!” 宋怀玉生怕仲彦景的呻吟引来盛远或是段思行,指甲一用力,划过龟头,划过敏感的铃口,然后,她听见仲彦景‘啊~’的一声,再然后脸上被射上温凉的液体,她回神一瞧,满头满身都是仲彦景射出的浓浊精水。 第三十章:整夜(H·中) 得以释放的仲彦景是舒服的连连喘息,宋怀玉倒是惨了,他射出的阳精有些落到了她的头发上,要是不及时清理,怕是过了会儿就凝固了。 “你,你先起开,我去洗洗头发。” 满腔的腥臊味熏得她头晕,宋怀玉推推趴在身上的仲彦景,他浑身热乎乎的,这么与她紧贴,给她都弄热了。 “待会儿再去,以免过会儿又给弄脏了。” 积攒了二十多年的阳精没射个痛快,仲彦景哪里满足,既然那女皇不愿碰他,那他也没有必要继续为她守身如玉下去。 宋怀玉眼睁睁瞧着他胯间的玩意儿又抬起了头,吐出几股子前精跃跃欲试。 宋怀玉无奈望天,瞧那明月隐隐藏在云朵里,好似因窥见这场情事而害羞地藏起来,她檀口微张,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给吞了回去。 算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做一次也是做,干脆爽快点,反正都和盛远做过了,怕什么! 在仲彦景上下其手时,宋怀玉一把抓住他不老实的手,香腮潮红着说:“我要在上头。” 仲彦景愣住没做反应,宋怀玉以为他不愿做下面那个,磕磕巴巴地补充道:“你...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 可下一秒,风中竹叶翻飞,眼前的明月换作了仲彦景那张能够祸及殃民的脸庞,他躺在下面,卷曲的长发铺了满地,雪白的躯体在那件薄薄的红色薄衫的映衬下尤为惹眼。 他胸膛起伏剧烈,宋怀玉的手撑在他左胸腔上,强劲有力的心在失控地急跳。 “什么姿势我都愿意。” 他说。 宋怀玉被他嘴边的笑迷得脸红心跳,脑子里有根筋似乎断了,断裂的瞬间,她附身下去,学他那样从额头一路吻到他的锁骨。 她的吻又轻又暖,被她吻过的每一处如火烧似的在发烫,同时胯间的硬物也因她的亲吻变得又胀大一圈,硬得发疼。 宋怀玉对性的认知还处于菜鸟的阶段,她吻着身下的人,吻着吻着忽然就忘了下一步该怎么做,她与仲彦景泛红的双眼相对,尴尬的气氛弥漫。 嗤— 一声轻笑让宋怀玉尴尬的想遁地,可面上又不想落下风,于是手握成拳捶了下他的肩:“你,你笑什么!?” 仲彦景笑得眯起眼睛,他越瞧着宋怀玉越觉着喜欢,像她这样可爱的女子在长宁是不多见的。 “没,若是怀玉不会,彦景可以教您如何做。” 仲彦景敛起笑意,若是再不释放欲望,他都怕自己的‘小兄弟’都要憋坏了。 “该...该怎么做?” 宋怀玉又紧张起来,雪白的双腿在他腰间微微用力夹起,仲彦景那物什硬邦邦地戳在她屁股上,那强烈的存在感令她不敢忽视。 “不急,先把亵裤脱下来。” 他说。 宋怀玉乖巧地照做,解开亵裤脱下扔到一边。 “对,然后用手把你的穴儿撑开。” 他的视线定定落在宋怀玉腿间那处白净,天生白虎可不多见,如今却被他遇上,前些日子与她浅尝欢好时带来的爽快他可是至今没忘,眼下他即将完全入进去,他都无法想象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极乐。 宋怀玉从未如此直白的听见男人称呼她那处,脸颊一热,在他的注视下伸手下去,将紧闭的花唇撑开些许。 “坐上来,扶着我的阳具先不要入进去,像那晚那样,用你的小穴含住它慢慢地磨。” 仲彦景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缓慢,也从未觉得说出这番话时喉咙有多干涩。 宋怀玉是个听话的学子,她按着仲彦景的话缓慢沉下屁股,腾出的那只手握上他的阳物,当她的花穴贴上那根温热的棍子,彼此皆是腰腹一紧。 “压下它,前后地蹭...” 他的手卡在宋怀玉胯上,狭长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娇穴含住他的棒身前后地蹭,喉结滑动,他胸腔的热意无法疏解,只得将胸腔的热意聚在一处,至于那处是哪儿,宋怀玉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他,他的那玩意儿怎么又大了一圈儿? 宋怀玉双手撑在他身上,细腰被他扣着,腿心紧紧含住他的棒身前后地碾磨。 仲彦景的那物什又硬又大,尤其那硕大的龟头,每每蹭过那处,那硬硬的龟棱总会顶得她浑身轻颤,身体不自主地泻出大股淫水。 有了蜜液的润滑,两人贴合之处发出的黏腻声无疑是最有效的春药,仲彦景不自主地挺腰,好几次险些将半个阴茎捣入那湿暖的穴腔。 宋怀玉咬唇轻哼,欲火被点燃,这样浅尝辄止地蹭显然无法完全浇灭熊熊燃烧的欲火,她想要更多,想要仲彦景能够用力地要她。 “怀玉,最后把屁股抬起来,试着把它吞下去。” 仲彦景也难受得紧,看她湿得差不多了,便接着教下去。 “好... ” 宋怀玉抬起屁股,扶住仲彦景那根粗硕的阴茎缓缓坐下去。 龟头刚贴上,宋怀玉的蜜穴就像有了自我意识那般主动将其吞了进去,龟首完全入了进去,仲彦景爽得险些精门失守,还好他定力足够好,不然还没完全操进去就缴了械。 前几日被盛远凿开的穴又恢复当初的紧致窄小,仲彦景的性器刚被吞进半截就无法再进入更深些了,宋怀玉不上不下地被卡在那儿,焦急得额头都渗出了好些汗水。 “太大了,吃不下去了...” 她保持这样的姿势腿都有些酸了,仲彦景眼看她要打退堂鼓,忙出声道:“若是怀玉不怕疼,要不我来?” 听仲彦景的话,宋怀玉心中再三思量,心想女上男下的姿势属实难得,不如趁这个机会体会一把是何感觉,她并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不,我可以。” 宋怀玉咬咬牙,扭动着柳腰一点一点地将他的棒子吞下去,当两人完全结合,仲彦景一声尾音勾起的呻吟在这风中荡开。 “嗯~” 宋怀玉自是也爽得头皮一麻,小穴一抽一抽地吞吐着男人青筋盘亘的阴茎。 “动一动,怀玉,动一动。” 仲彦景见她就这么吃下自己的阳物不再动,埋在她穴里的硬物硬得快要爆炸。 宋怀玉深呼吸几次,拖出藏在脑海深处的,AV里女上时,女主角是如何做的画面。 她双手依旧撑在他的胸膛上,小屁股一上一下地吞吐着仲彦景的肉棒,因是女上的姿势,每次坐下,龟头都能捣入深处。 “啊~好爽~怀玉,好爽怀玉~” 仲彦景美目眯起,被快感冲昏头脑的他只知道尽情地呻吟喘息,太爽了,真的太爽了,原来这便是女子的穴吗?又软又暖,里头好像还有无数张小嘴儿在吮吸他的棒身不放,尤其铃口处,溢出的前精好像都被里面的小嘴儿吃了个干净。 “你,你别叫~” 宋怀玉慌忙地去捂住他的嘴,动作停下,仲彦景不悦地睁眼,嘴巴被她捂着也说不出话,他只好点头应允下来。 宋怀玉本以为他就此不会再乱叫,谁曾想他长眸一眯,眼神中带着不怀好意地挺腰用力一撞,宋怀玉娇小的身子竟被撞得拋起又重重落下,她吟哦一声,被他这一下顶得泻出大泡蜜液。 “仲彦景,你再这样的话,我就不做了。” 宋怀玉满脸通红,小穴紧紧绞着他的棒身不动。 “好怀玉,好妻主,彦景知错了,真的知错了,你快动动好不好?” 仲彦景本就临近射精关头,宋怀玉停下不动无疑是折磨,他动了动窄腰,想要撑起半个身子去吻她,谁知宋怀玉她直接双手压下他的肩,跨坐在他腰间用力吞吐着肉刃。 穴里泻出的蜜液在数百次的抽插中被搅出白沫,每每坐下去,龟头顶入深处戳中她那处控制着高潮的软肉,激得她赤裸的双足蜷缩。 咕叽水声与仲彦景那藏了二十多年阳精的阴囊拍打在她臀上的啪啪声不绝于耳,飞溅的白沫溅上他下腹腔上的阴毛上。 仲彦景忍住想叫出声的冲动,双手抓紧了地上的枯叶,白嫩的身躯显出诱人的绯色。 宋怀玉的穴口被仲彦景那物什撑得发白,棒身抽离带出艳红的媚肉,她又上下吞吐了数十下后,眼前掠过一道刺眼的白光,强烈的快感在这一刻彻底喷发,她身子一软,趴在仲彦景胸膛上迎来了高潮。 仲彦景也于她后一步迎来高潮,精门失守,积攒了多年的阳精如水柱般尽数迎着被操开的宫腔射去,棒身颤抖,一股接着一股,好像射不尽似的。 宋怀玉趴在他身上接受精液的洗礼,许久过去感觉他的肉棒还硬邦邦的杵在她穴里,便问道:“你射完了吗?我好累。” 仲彦景大掌托着她的小屁股,埋在她穴里的肉棒还在射精,量足得很,很快射得她的花穴都装不下了,大部分都流了出来,沿着她的腿根打湿他的裆部。 “怀玉,夜还长...” 素了这么多年的仲彦景怎会放过这次机会,才一次而已,不足以疏解他这么多年以来被迫深藏的欲望。 宋怀玉惊恐地瞪大眼睛,一次还不够??? 瞧她一副震惊的表情,仲彦景方才结束射精疲软的性器又硬了,滑出花穴,硬邦邦地顶着她被操开还未紧闭的嫩穴。 “一次自然不够,怀玉,今夜你可要好好吃下我这积攒了二十多年的阳精,可不能浪费了...” 仲彦景将她反身压在矮桌上,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娇小的身子,大手滑向她的腿间,手指撑开花唇,借着穴里的蜜液与精水又将肉棒送了进去。 第三十一章:窥见(H·下) 有着精水与蜜液的润滑,仲彦景十分容易地就入进了深处,圆润光滑的龟头将穴中媚肉抻了个平整,抽出时,又带出些许艳红的软肉,如此色情一幕,真真是刺激着他的感官。 “太太深了,彦景” 宋怀玉哪曾被人入得这样深?柱身上虬结的青筋磨着她敏感的穴肉,湿润硕大的龟头又次次用力捣入深处的花蕊,引来阵阵难以言说的极乐酥麻。 “太深了?” “可彦景还没入进深处呢。” 仲彦景果真是素了太多年,眼下满脑子都是狠狠操弄身下娇软的女子,连他作为长宁男子的内室礼数都忘了个干净,大掌压在她的后肩上,一手还向后拉着她的胳膊,劲瘦的腰万分用力,使得他那骇人的巨物深深楔进女子柔软的肉穴。 仲彦景的话吓得宋怀玉想跑,这叫还没入进深处?她感觉自己的宫口都要被他给撞烂了,那按他的说法,难不成是要 不等她想到那个词汇,仲彦景已然又是一个用力深撞,龟棱刮过穴中微微凸起的一处,她便觉着小穴一阵酸软,一大股蜜液尽数浇注在仲彦景的阳根上。 “彦景,你,你慢点这样太,太快了” 宋怀玉香腮绯红,乌黑的发丝被沁出的香汗浸透贴在颊上,她美目里潋滟着动人水光,檀口微启,冷夜里呼出的气息都是暖的。 “慢不了怎么办?” 仲彦景开了荤,自然会依着自己的本性来做,窄臀收紧,长又粗的肉根在她身体里鞭挞讨伐着,沉甸甸的囊袋拍在她的臀上啪啪作响,不多会儿,那两瓣雪臀便被拍打的浮现出一层动人的桃色。 他目光沉沉,视线寸寸掠过宋怀玉雪白的身子,乌发湿透贴在背上,细腻光滑的背上那道可怖的伤疤破坏了美感。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子的背可以这样好看,薄薄的皮囊下,那对纤弱的肩胛骨如同蝶翼般漂亮;背脊间那道浅浅的沟也是最勾人的地方,汗水滑过落进去,一路沿过柳叶细腰,最后再滑进她挺翘的臀缝里不见踪影。 仲彦景被蛊惑了似的停下动作,附身吻去在她背上四处滚落的汗珠,有些咸,还夹杂着属于宋怀玉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清香。 宋怀玉见他停下,找到机会小口小口地喘着。 竹林间风声渐起,风吹着翠绿的竹叶簌簌作响,身后那人又开始了一场新的讨伐,他将她翻了个身面向自己,未曾抽离的阳物在她穴中转动,柱身上盘虬的青筋陷进穴中的肉褶里,轻微的扯动令宋怀玉在他怀中忍不住颤抖,一双殷红的乳珠也是如此。 仲彦景温热的大掌撑在她身侧,骨节微曲扣在矮桌上,每回用力时,骨节处的皮肤都被撑得发白。 他就以这样的姿势操弄着,偶尔低头时瞧见宋怀玉花唇间像珍珠一样钻出的肉珠,想起宫中画本所画的男女欢好时,男子都会揉弄着这粒肉珠,如此的话,女子便可泻出更多的蜜水,也会更快乐。 仲彦景眸色一沉,视线短暂扫过身下宋怀玉掩面羞涩的模样,他沉声说。 “怀玉可想变得更快乐些?” 宋怀玉不解地抬眸,春色潋滟的双眸映着仲彦景的模样。 仲彦景附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随后又在她耳畔轻声说:“彦景可是在宫里看了许多取乐女子的画本,定会让怀玉你日日登上极乐。” 说完,他伸手去玩弄从她花唇间探出的肉珠,指腹轻转揉捏,宋怀玉的反应也像画本中的女子那般激烈,瞪大了水眸,喘得更加剧烈,身下的馒头穴也将他的阴茎绞得更紧了。 “嘶怀玉果真喜欢这样。” 他抽离湿哒哒的阳物,双手压在她的膝上往矮桌上一压,将她那红艳艳的美穴完全展露在眼前。 “你,你做什么!?” 小穴暴露在空气里令宋怀玉不安,她扭着细腰想将双腿闭拢,可这样一来,穴没遮上,反倒将仲彦景探下的头颅给夹紧了。 “怀玉莫要急,也莫要害怕彦景的口活极好,不会伤了你这娇嫩的花穴。” 从他嘴里听见‘花穴’两字让宋怀玉羞得大脑空白,她随着他的话下意识打开双膝,空出的双手推搡着他的头颅。 “别,彦景,我不喜欢啊~” 话未说完,仲彦景埋首便含住那糊满了蜜液与他的精水的穴,粗糙的舌头舔过阴唇,舌面上粗粝的触感让她浑身激颤,大股淫水都喷在了他挺直的鼻梁与眼睫上。 “别舔了,彦景,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宋怀玉其实是爽的,但是当他的开始用舌头玩弄着她的阴蒂时,想要小解的感觉来得迅猛,她十分抗拒这种想要小解的感觉,再度挣扎起来。 仲彦景并未理她,反而更加卖力地吮吸啃咬着那粒敏感的肉珠,软滑湿润的舌尖弹弄着肉粒,坚硬的牙齿轻轻啃咬着它,宋怀玉觉得自己要死了,眼前的事物都被蒙上了一层水雾,头顶那轮明月与星夜仿若都在旋转。 “彦景,停下,快停下,我想要小解,快停下。” 她更加用力推搡着吃穴的仲彦景,奈何他充耳不闻她的抗拒,吃得那样认真,耳边吃穴发出的水声不止,宋怀玉的胸乳起伏剧烈,她不自主地弓起腰肢将穴送进他嘴里,眼神也慢慢失去了聚焦。 仲彦景埋首吃着她的馒头穴,觉着差不多了,松了她,趁她灵魂出走,将硬到充血发紫的肉棒一鼓作气凿进深处。 “啊~~” 小穴被粗硕的棒子撑得满满当当,仲彦景猛撞的那两下让宋怀玉迎来第二回高潮,她小腹收紧,被操开的穴急促收缩着射出一道晶莹水液。 喷出的水带着浅浅的颜色全都溅到了仲彦景的腰腹上,他停下操干的动作,眼里满是新奇与不可置信。 至于宋怀玉,她像那脱水的鱼儿一样瘫倒在矮桌上大口喘气儿,雪白的双颊红透了,秀巧的鼻头上都是泌出的细密香汗。 方才架在他腰间的细腿也卸了力,要不是有仲彦景托着,怕是这么一下,他还硬着的阳具就从她温暖的穴里滑出来了。 仲彦景眼神落在她紧缩不止的穴上,艳红的肉粒附着着一层晶莹的水光,被他操开的穴里还在不停流出微腥的淫水。 “原来那就是女子抵达极乐巅峰时会发生的事吗?” 仲彦景托着她的臀,手抚过她敏感的地儿,眼神如狼似虎。 “原来怀玉喜欢被人吃穴,那彦景以后就多吃一吃怀玉的小穴好不好?” 他伸出舌头舔去嘴边宋怀玉蹭到他脸上的蜜水,魅惑十足的长眸里闪烁着毫无遮掩的欲念,他第一次伺候女子就让她喷了这么多水,心中骄傲极了,想着那盛远输定了,心情更是愉悦。 宋怀玉现在可谓是连害羞的力气都没了,腿心湿哒哒,黏糊糊的十分难受,高潮的余韵也慢慢消失,她扭了扭腰,发觉仲彦景的阴茎还在穴里埋着,于是哑着嗓子说。 “你怎得还不结束?” 仲彦景笑着答:“彦景说了,夜还长,这囊袋里存积的阳精还没射够,所以” 啪啪啪— 仲彦景手掌压着她的小腹重新开始凿穴,硕大饱满的囊袋十分有重量,肉刃次次深入穴腔时,它都会用力地拍打在穴上。 “啊~嗯~够~了啊~” 宋怀玉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撞得脱离躯壳,嘴上说着不想再做了,可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却让她不得不继续下去。 “怀玉,你摸摸它,摸摸它说不准我会快些将阳精射给你。” 仲彦景拉过她的小手摁上露在外面半截的肉柱上,虎口卡着柱身,上面薄薄的一层茧子磨着棒身,不疼,反而带来一种更为新鲜的快乐。 宋怀玉咬唇,感受到手心令人不可忽视的粗长与跳动的青筋,她心跳加快,闭上眼也无法阻止仲彦景从嘴里溢出的粗喘与呻吟。 “嗯~怀玉,干死我,用你的小穴夹死我吧~嗯啊~” 他如此放浪形骸的声音引来本该熟睡的段思行,他循着声音来到竹林,踩着脚下的砖块来到仲彦景与宋怀玉欢好的竹林空地入口。 他半个身子隐在黑暗,明亮的眸子里倒映着林子里正在欢好的两人。 两具雪白的肉体在纠缠,仲彦景他跪在宋怀玉腿间,劲腰挺动,宋怀玉都会仰起脖颈溢出猫儿叫春般的呻吟。 她那双雪白的腿架在他的腰间,随着仲彦景的深入而摆动,雪白圆润的脚趾蜷缩;雪白的娇乳上挺立的乳珠像雪地中绽放的红梅; 他不知道仲彦景用了多大的力气在操她,他只知道她看起来欢愉极了,柔软的乳儿翻起雪浪,刺眼又诱人。 “太深了彦景,太深了~” 她的呻吟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悦,埋在仲彦景颈窝的小脸上浮现的表情是他第一次见,眉眼染上春色,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彦景,你射给我吧,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她的语气娇嗔软糯,雪色的双臂攀在仲彦景的肩上,娇小的身子也被仲彦景操得拋起又落下。 “好,彦景这就射给你。” 两人就像交颈的鸳鸯在交换着欢喜,段思行瞧着,听着仲彦景爽快地低吼一声,浓白的精水顺着她的腿心一滴滴落在地上。 “哈啊” 宋怀玉被射得小腹颤抖,缓冲高潮带来的余韵时,察觉有谁在往这边瞧,她猛地抬头望去,除了茂密的竹林外,并未出现别人的踪迹。 “怎么了?” 仲彦景随她看过去的方向扭头,入目可及之处都是竹林,并未有异样之处。 “没什么,大抵是我看错了。” 宋怀玉摇头,她抬头望了望天,估计快要天明了,她望向仲彦景,拿手戳戳他的胸口,说:“咱们回去可好?这都快天明了” 谁想仲彦景是铁了心要把精液全都射给她,一把抓住她的手,笑得腹黑:“不急,夜还长啊,怀玉。” 在宋怀玉震惊的目光中,仲彦景吻上她微张的樱桃口,将她咒骂的话语给堵了回去。 这边红浪翻滚,那边段思行躲在房中的被子里凝视胯间支起的大包,神情复杂。 第三十二章:竹筒饭 第二日大早,宋怀玉扶着腰从屋里走出来,她立在屋檐底下,深吸一口晨间凉冰冰的雾气,昏沉的脑子顷刻清醒。 “妻主您醒了?” 隔壁灶房的门被人推开,宋怀玉的懒腰刚伸到一半,就与挽袖做早上吃食的盛远看了个满眼。 盛远眸色清朗温和,宋怀玉与他对视莫名觉着心虚,她放下胳膊摸摸鼻尖,点了点头。 他应该没有发现昨晚和仲彦景做了那档子事吧 “山里晨间湿冷,妻主多穿些较为妥当。” 盛远语气没什么变化,和之前一样,平平淡淡的,宋怀玉听着也就放了心,把心里那股子乱窜的,莫名的心虚死死压下。 她很听话,回房又添了件里衣,待换好了衣裳,她见炕上的仲彦景还在熟睡,那头卷曲柔软的长发从枕上倾泻着落下,一张妖媚至极的脸埋在被子里,别说,还有点可爱。 宋怀玉拍拍脸,心道这仲彦景大概是真的憋了太久了,昨儿晚上愣是压着她做了整晚,各种姿势基本上都来了一回,她期间多次软声软语地让他结束,可他偏不听,还把憋了二十多年的阳精都射进了她的宫腔里,射得可满了,结束的时候肚子大的像怀胎三月了一样。 这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他射完了也不肯把他那玩意儿拔出来,非要塞在里头把精水堵着,后面她实在被憋得难受,给他吸了会儿奶他才罢休。 后来他拔出来的时候,大半的精水没了阳具的堵塞都顺着腿根流了出来,像极了小解,淅淅沥沥的,流了半天也没流干净,最后还是仲彦景伸手进去给抠挖了个干净。 虽然做了一整晚她的腰又疼又酸,但她还是要早起去砍点竹子,前些日子她出门溜达,发现镇里吃的东西是真少,除了包子就是馒头,连小孩儿吃的零食也只有从土里挖出来的某种甜茎。 所以!她打算做一种东西,叫竹筒饭,简单还好吃,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竹筒饭的材料在这个朝代也能集齐,大米,猪油,晒干的菌子与野葱,这几样东西放在米里,再塞进竹筒里,想想都觉着香。 “妻主是要去砍柴吗?” 盛远发现屋檐底下的宋怀玉正挽起袖子,顺手拿起搁在旁边的竹筐与柴刀,抖了抖手里菜根上的土,问道。 “嗯,打算做点东西拿去镇子上卖。” 宋怀玉应道,她绕过墙角,想到什么扭头说:“不用给我留饭了,你们吃就好。” 说完,她纤细的身影便消失在墙角。 盛远倒是没说什么,他低头摘去菜根上蔫黄的叶子,脑子里却浮现昨晚宋怀玉独自一人走进竹林里头,过了许久都不曾回来的画面。 “再发呆下去,叶子都要被你摘完了。” 仲彦景戏谑慵懒的声音从前头响起,盛远回神,像仲彦景说的那样,原先手里满满一把的菜都要被自己摘的只剩菜心儿了。 “不再多睡会儿?” 盛远弯腰捡起地上的菜叶子,垂眸时的余光扫过仲彦景脚腕上那根若隐若现的,嵌满蓝宝石的链子,愈发怀疑他就是最近寻人榜上的人。 他不明白,假如仲彦景真的是女皇的人,为何宋怀玉要顶着被杀头的危险将他藏在这里,难道她就不怕宫里的人发现了,从而牵连所有人吗? “一个人睡不着。” 一夜红浪翻滚,仲彦景觉得整个人都通透轻松了不少,好像积压了多年的压力都一扫而空,他伸伸懒腰,也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地,露出松垮衣襟下被宋怀玉抓出的甲痕。 盛远怎会不知他刻意露出胸膛所谓何意,雪白的胸膛上都是纵横交错的抓痕,暧昧骤现。 仲彦景瞧他神色平静,自知自个儿这点小心思对他没什么用,无趣地撇撇嘴,顾自撸起袖子在腕间的皮肤上摩挲。 那颗代表着贞洁的守贞砂没有了,不知道女帝她知晓了会不会气疯。 算了,还在乎她作甚,眼下这日子虽然穷了点,但胜在自由。 仲彦景摸摸脸上挂着的面纱,忍不住回味昨晚发生的一切。 原来,女子的身躯如此柔软馨香,可以变化多种姿势与他共赴巫山,如今想想自己忍了那么多年,可得好好发泄发泄。 开了荤的仲彦景回味着昨晚泻出阳精的刹那涌进脑海与四肢的快感,大清早的,裆里的大家伙就给袍子顶出圆滑的弧度。 仲彦景摸摸鼻子,转身回了房,他坐在床榻上,拿过沾满宋怀玉馨香的枕头抱进怀里猛嗅,熟悉的香味涌进鼻腔,他无法控制住身体中乱窜的欲念,解开腰带,褪下裤子握上勃发的阳物撸动。 “怀玉我的怀玉” 手握着深粉的肉柱上下滑动,圆润光滑的龟头溢出前精,他借着这股液体撸得愈来愈快,咕叽咕叽的声音不禁让他想起与宋怀玉肉体交缠时,自己的物什埋进她腿心里抽插的声音。 ‘彦彦景,慢些太快太深了’ 泛粉的身体、摇晃的玉白乳浪、被掐出红痕的细腰、被操开的花唇里是他的玉柱,堵住了他射进去的浊液,被撞得四处飞溅 “怀玉” 他压低声线呼唤着宋怀玉的名字,半晌过去,他才弓起腰低吼射出一道白浊的液体。 仲彦景粗喘着倒在床上,空气里漂浮着的腥臊味让他红了耳朵。 难怪那些男人这么喜欢与自家妻主整日宣淫,毕竟这种事做了以后,当真是食髓知味 仲彦景缓了会儿才重新系好腰带,他瞧着地上那道白色液体,抬脚将那些浊液碾进尘土里。 这边仲彦景刚疏解了一发,那边的宋怀玉还在挥刀砍伐翠绿的竹子,柴刀在竹子根部不断落下,锋利的刀刃没几下就让十几米高的竹子倒下。 宋怀玉一屁股坐在地上,柴刀在竹身上比划着,因为要把米塞进去,所以底部的竹节要留着,上面的竹节要砍掉,这样一节一节地砍,十几米高的竹子很快就被砍得只剩顶端那些分枝。 “农活做起来真的很辛苦啊” 宋怀玉捶捶腰,一个个地把竹筒扔进筐里,原本空荡的竹筐很快挤满了翠绿的竹筒。 “收工!” 她背起筐子没直接离去,而是在竹林里头逛起来,或许是这个季节的白天较为湿润温暖,竹林里还有许多冒尖儿的竹笋。 宋怀玉瞅着那些冒尖儿嫩笋仿佛是一串串银钱,这些竹笋可是好东西,切块儿与鸡炖汤又鲜又香,吃不完的还可以切片晒干,等干透了再与腊肉一起闷,还可以与辣椒一起放进坛子里腌着,想吃的时候拿点出来下白粥,又酸又咸又辣,那味道简直了。 她光是想着就要流口水了,可惜她出门的时候没有带方便挖笋的工具,柴刀砍的话容易砍断鲜嫩的笋子,留下大半还在土里埋着,那样就太可惜了。 “还是待会儿再来挖吧。” 宋怀玉背起筐往回走,等她背着满满一筐竹筒回家,家里三个男人都在屋檐底下站着等她回来。 “妻主怎么砍了这么多竹筒回来?” 仲彦景见她背后的筐里都是竹筒,好奇得很。 “秘密。” “对了阿远,之前晒干的菌子还有吗?” 宋怀玉留了个悬念给仲彦景,顺口询问那日炖鸡的菌子是否还有,如果没有的话她还得去山里头再挖点回来。 “剩得不多了,妻主要那些菌子是要炖汤吗。” 别的不说,那炖的鸡汤是真的鲜美好喝,盛远和段思行如今还在回味。 “不啊,我要做个很特别的东西,等晌午的时候你们就能知道了。” 宋怀玉依旧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砍了这么多竹筒到底要做什么,她在三人的注视下做着自己的事。 要做竹筒饭就要先把这些竹筒洗干净,她打了点井水里里外外的给竹筒洗了个透彻,等洗完了晾在一边。 随后,她淘洗了些够四人的米放在木盆里蒸至半熟备用,然后拿出些晒干的菌子洗净切碎了放进米里,当然还有那些盛远挖来的野葱也一同切碎了揉进米里。 这个朝代菜油可贵,所以大多数平民百姓会去猪肉贩子那儿买来些猪板油拿回家熬点猪油存着,平日里买不起肉,但有了猪油就成,好歹还能吃出点肉味儿。 于是宋怀玉挖了两勺猪油隔水融化倒进准备好的材料里,最后再简单的调个味儿再塞进竹筒里封好口就完事儿了 一切弄好后,盛远那儿了碳火也升好了,宋怀玉拿着塞得满满当当的竹筒走到院儿里,弯腰将竹筒稳稳架在碳火上炙烤就成,剩下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这会儿妻主可以同我们说说您这是在做什么了吧?” 仲彦景着实好奇宋怀玉这番忙碌做的是什么,奇奇怪怪的。 “咳咳,我做的是一种叫做竹筒饭的东西,就是给米里掺进去些菌子,野葱与猪油塞进竹筒里用碳火烤,等里头的米饭熟了,你们一吃就知道了。” 宋怀玉眼下饿得很,双眼冒光地紧盯碳火上劈啪作响的竹筒。 “竹筒饭?” 仲彦景挑眉,从小被娇养的他吃过无数山珍海味,竹筒饭这个东西倒是第一次听,这么听她一说,方才半饱的胃口又饿了。 “对,你们放心好了,绝对好吃。” 宋怀玉饿得口舌生津,尤其还闻见竹筒饭慢慢溢出的香味,更是馋得胃口大开,恨不得现在就把竹筒给劈开吃掉里面的美食。 那三人中的仲彦景与盛远面露好奇,唯有段思行一脸的凝重,好像还在为昨晚窥见的情事与对宋怀玉骤然改变的感情感到困惑与难解。 段思行注视着碳火前露出期待神色的宋怀玉,不知不觉间看得入迷,直到她一声‘好了’,才将他的思绪拉回。 宋怀玉将通体黢黑的竹筒放进竹篮里回到灶房,拿掉堵在口子上的东西,再用菜刀横着劈出两道口子,最后再忍着烫,借用劈开的口子往后一掰,散发着浓郁香味的竹筒饭赫然入目。 “你们也快来吃吧!” 宋怀玉朝外喊了一嗓子,很快,灶房外的三个男人走进来将本就狭小的灶房挤得满满当当。 “快尝尝。” 宋怀玉将打开竹筒递给他们,随即迫不及待地拿着筷子夹了一口塞进嘴里。 “唔!好吃!” 粒粒饱满的米裹满了猪油的香味,这是第一味,紧接而来的第二味,第三味就是野葱特有的香味与熟悉的菌子的鲜香,细细品尝的话,还有一味竹香,令竹筒饭多了分独特的清香。 “嗯!好吃!” 仲彦景食欲大开,撩开面纱背对着盛远与段思行,几筷子就把竹筒饭给吃了个干净,最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的确非常好吃。” 就连不轻易开口夸人的盛远都忍不住大动筷子将其吃完,包括段思行也是,吃进去的第一口眼神一亮,显然被这简单的竹筒饭勾出了馋虫。 宋怀玉见他们的反应分外满意,趁势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卖竹筒饭来补贴家用,你们觉得我该如何定价?” 第三十三章:尝试 “我想的是在这儿居住的百姓大都清贫,所以我们要卖竹筒饭的话,定价一定要合理便宜,这样的话,价位合理,卖的东西好吃,那么就可以在短时间内累积些熟客。” 宋怀玉舔舔嘴,意犹未尽地回味菌子带来的香味。 “我觉得可行,这儿的人清贫久了,常年吃着些寡淡无味的馒头白饭,嘴里能淡出鸟,妻主做的这个竹筒饭鲜香,细细回味还能品出淡淡的竹子香,只要定价在他们能接受的范围,便可大卖。” 仲彦景适时搭腔,勾人意味十足的眼尾扫过宋怀玉日渐美丽的小脸儿,愈发对她好奇起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 盛远放下竹筒,点头。 “那就这样说定了,赶明儿先少卖些看看行情如何,行的话就多做些。” 宋怀玉这时心里已定下了合适的价位,比白馒头贵个两倍就成,绝对不能定得太高,容易坏了人缘。 “那家里的菌子还够吗?” 盛远问。 “应该足够了,不过我想还是再去挖些回来吧,不然到时候我怕不够用。” 宋怀玉舔舔唇,万分期待进山挖菌子,前世没事刷刷视频经常能刷到博主挖菌子,隔着屏幕看她们挖起饱满可爱的菌菇扔进竹篮里头,引得她都想钻进屏幕里和她们一起挖过过手瘾。 “家里晒干的菌子应能再撑些时日,若是不急,妻主可等雨过天晴后再进山挖菌子,那时会有更多的菌子破土而出。” 盛远对于挖菌子这件事是老手,背趺磺氖焙颍际强孔沤酵诰幽萌ヂ衾床固矣茫运匀恢问钡木幼疃唷� “也行。” 宋怀玉搓手期望雨后的群山能里冒出许多菌菇,现在嘛,先做些竹筒饭出来去卖卖看,若是卖的好就多做些,若是卖得不好,就权当人生中的一次尝试,失败也好,成功也罢,至少踏出了这一步。 “你们还想吃吗?木盆里头还有些米。” 她一拍脑门儿,忽然想到搁在灶台上的木盆里头还有些拌好的米,她是吃饱了,至于这三个男人肯定是没吃饱的,毕竟他们的个儿在那儿摆着。 “好。” 盛远与仲彦景应了声,反观段思行,他这两日也不知是怎的了,总出神地望着某地儿,像是被魂儿似的。 “思行,你要吃吗?” 宋怀玉的目光略过盛远与仲彦景,直直望向段思行,听见她的声音,段思行一副恍然从梦中惊醒的状态张大眼睛。 他的目光与宋怀玉交融,眼前不禁浮现那一幕幕令人欲血沸腾的画面,交缠的身躯、婉转的娇吟喘息、绷紧的雪白脚背,他用了各种办法都无法将这一幕幕驱逐,反而愈加深刻,闭上眼出现的人皆是宋怀玉纤细的娇躯。 “思行?思行?” 宋怀玉以为他生了病,连忙上前关切地询问。 段思行还在与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交战,宋怀玉的逼近让他小腹绷紧,一股股热意从丹田处向四肢涌去,包括腿间的玩意儿。 “没,没什么,我只是困了,你们吃吧,我去休息了。” 他逃似地钻进房内,背紧紧贴上门扉,寂静的氛围下,他的心跳变得那样快,好似要跳出嗓子眼儿。 段思行伸手死死摁住心口,试图让乱跳的心平静下来,可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背后已是汗涔涔一片,腿间的硕物也将洗到泛白的袍子顶出清晰的弧度,他仰起脖颈呼出热气,企图用这种办法压下潮水般涌来的情潮。 “思行,你还好吗?” 屋外出现宋怀玉的身影,她与他仅仅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如此距离,她的声音仿若就在耳畔。 温和的语调,担忧的话语,段思行的欲念彻底被点燃,他咬紧下唇,耳边的声音一会儿是宋怀玉娇滴滴的呻吟,一会儿是她温柔的询问,使他以为身处那晚的竹林,望着竹林中心交媾的两人,龟首溢出的液体很快便浸透了那块儿的料子。 袍子下的阳具在轻颤,极力忍耐下的柱身暴起血管,龟首也因长时间的憋着胀得泛出深红的颜色。 “我,我没事。” 他咬牙忍耐,可那难耐颤抖的声线还是暴露了他的异样,宋怀玉隔着门看不见他的情况,虽说段思行是这三人里最厌恶她的那个,但他若是生了病,还是不能不管。 “你开开门,让我看看你。” 段思行脑海里那根绷直的弦刹那间崩断,他打开房门,一把将她拉进房内,高大的身躯将她抵在门上,拉过她的手摁在那块儿被腺液泅湿的地方。 “难受,求求您帮帮我。” 掌心触及的温度热得她下意识要缩回手,段思行哪儿会给她这个机会,死死扼住她的细腕不放。 “你你不是” 宋怀玉的脸红透了,虽说她同盛远与仲彦景做过,但面对性事,依旧会觉得羞涩。 “妻主,思行这儿憋得格外难受,您帮帮我好吗?帮帮我” 他的脑袋埋进颈窝,呼出的热气都扑在了她的颈侧,宋怀玉本想拒绝,奈何这人扣着她的腰不放,一副要是她不帮他就死活不会放手的意思。 “那那你小点儿声” 灶房就在隔壁,她害怕那两人会听见。 “嗯” 他紧紧闭着眼睛,灵敏的听觉捕捉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她在解他的裤子,本就紧绷的神经好似要断开。 宋怀玉半蹲他身前,解下亵裤,段思行那物什便直挺挺弹出来,她紧张地吞口唾液,小脸绯红地握上他那前端上翘,颜色粉嫩的阳物。 他的物什干净,这么个距离也闻不到半点腥臊味,反倒有股细微的皂角木的味道,并不难闻。 龟首处的马眼正收缩着吐出黏糊糊的液体,宋怀玉抹了把黏腻,顺着顶处往下缓缓撸动,段思行小腹绷紧,窄臀发力,挺着腰在她手心里发泄欲望。 “呃嗯” 他紧抿薄唇,澄澈的黑眸被情欲催得隐隐泛红。 宋怀玉不知他到底喜不喜欢,悄悄抬眼去看,他大概是喜欢的,清瘦的身子在轻颤,喉咙里还发出压抑的喘息。 晓他喜欢,她便更加努力替他疏解欲望,覆着薄茧的手心轻轻剐蹭棒身上暴起的青筋,有些疼,但这种程度的疼带给他的却是无尽的快乐。 “怀玉怀玉” 段思行垂眸凝视着她认真的模样,淬满情欲的视线落进她衣领里隐约可见的白嫩皮肉,下意识回忆起那晚窥到的情欲盛宴。 柔软雪白的身子被仲彦景折成不可思议的姿势,他伏在她的身上,抓着她的娇乳玩弄,偶尔还会像婴孩吮吸奶水那样含住她的红果。 身下,仲彦景的阳具也是毫不怜惜地深深凿进深处,她看似痛苦,实则用力地用双腿夹住他的腰。 愈想他愈发迅猛地挺动窄腰,宋怀玉觉得自个儿的手心都要被他磨得发热着火了,于是便开口道:“你,你慢点儿。” “慢不了的,怀玉。” 他咬牙,最后冲刺数十下泄了阳精。 浓浊的精水噗噗噗地射到宋怀玉头发上、脸上,甚至还有些许射到了她的唇上,温温热热的,下意识伸出舌头把它卷进嘴里。 段思行见此,喉结滑动,仍在射精的肉刃又吐出几缕浊精。 宋怀玉起身,抬起宽大的袖子擦拭脸上,头发上的浊液,说:“可,好些了?” 段思行提起亵裤将疲软下去的阳具塞回里头,情欲得以疏解,他后知后觉地想自己不该这样做,这不符合礼数,俊秀的面庞浮现出浅浅的粉晕。 “抱歉,妻主,我不该” “没事儿。” 主动为男子撸这种事无论做几次都觉得害羞,她站在那儿与段思行相顾无言,直到房门外出现一道高大的人影,打破房里短暂的尴尬。 “可好了?” 仲彦景戏谑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宋怀玉小脸儿爆红,用力甩甩衣袖企图散去身上的气味。 “好,好了。” 宋怀玉深深看了眼段思行,转身推开房门,看到仲彦景眼里吃味的情绪,她赶忙从他旁边钻过去,说。 “我,我去竹林里挖点笋子。” 这种时候,她还是找个理由遁走吧,仲彦景那眼神有够可怕的,估计今晚避免不了要和他做上整晚。 宋怀玉走后,仲彦景从鼻腔里发出冷哼,狭媚的长眼扫过段思行平静的模样,语气阴阳怪气地说:“怎么我一来,你们挨个儿就开了窍了?” 段思行初次见到仲彦景就觉着不喜欢,很排斥他,眼下他又这般阴阳怪气,生气却又不想和他纠缠不休,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理理发皱的衣袂,说。 “和你无关。” 短短四个字就把仲彦景哽得说不出话。 段思行心情瞬间轻松不少,从他身旁走过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下他的肩膀,四目相对,空气里弥漫着强烈的敌意。 仲彦景又是冷哼一声,回到与宋怀玉的房里等待夜晚降临。 避开修罗场的宋怀玉从灶房里找到小锄头重新回到竹林里,趁时间还早把土里那些冒尖儿的新鲜竹笋连根刨出扔进竹篓里。 这一挖就挖了整整一下午,期间盛远还贴心地送来温水,给她打打下手。 “妻主弄这些笋子有何用处吗?” 盛远兴味十足地将嫩笋拿在手里观察,这玩意儿基本上没什么人吃,有股怪味不说,口感也不是很好,所以竹林里的笋子大都被忽略,日渐长成参天青竹。 “这可是个好东西,拿来炖汤很鲜的,假如吃不完还可以切成薄片搁太阳底下晒成干,日后有了钱再买些肥瘦相间的猪五花回来与其干闷,味道极好,还有第三种吃法就是给它切成小段放坛子里泡起来,一定时日后会变的酸咸,拿来下粥极为美味。” 宋怀玉抹去额头的汗,直起腰做个短暂的休憩,站在阴影里头,任由头顶洒下的斑驳叶影落在身上。 “妻主您是如何知道这么多吃法的?” 盛远眸色一沉,心中那颗怀疑的种子正生根发芽。 “呃之前我不是一直在外面夜不归宿嘛,人认识得多了,就知晓了许多菜谱做法,盛远,假如咱们把摊子做起来了,日后说不准可以在这儿开家小饭馆儿,你觉着如何?” 宋怀玉开始幻想那日的到来,自己成为饭馆儿的老板,看着账本儿日渐变厚,还能搬离这摇摇欲毁的家宅,就别提有多开心了。 “做任何事总是不能一蹴而就,妻主,我们慢慢来吧。” 盛远瞧着她身于幻想中的模样,还是压下了心中怀疑的种子。 罢了,是她也好,不是也罢,只要她能让他们摆脱眼下这种穷困的日子,那他们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白发苍苍。 “也是。” 宋怀玉点头。 “妻主,您也挖了这么久了,我来吧。” 盛远主动接过她手中的小锄头,根据她的指示挥起锄头,砍进土里。 第三十四章:再遇(上) 待宋怀玉同盛远回去时,竹篓里已堆满沾满泥土的笋子,仲彦景从房里听到湖边宋怀玉的声儿,重新戴上面纱踏出房门。 树下,宋怀玉翻出个笋子在盛远面前做示范,先把外面那几层竹衣扒了个干净,彻底露出里面嫩黄色的笋肉。 “盛远知晓了,妻主您去歇着吧,剩下的我来。” 盛远主动把竹筐里那些笋子剥干净放进里头,宋怀玉瞧着也是闲不下来,把整干净的竹笋拿到灶房里切成滚刀块或是薄片,仲彦景那日后格外喜欢黏着她,走哪儿跟哪儿,眼下她在灶房里忙,也非要贴着。 “怀玉这是在做什么?” 仲彦景好奇地拿起一块儿竹笋放到鼻尖嗅嗅,觉得不大好闻,于是放回去,问道。 “这些可是好东西。” 宋怀玉瞅他一眼,心想这架空朝代的古人真是不懂吃,要是她做好了,仲彦景这厮绝对会赞不绝口,但是,也不知道这个朝代有没有辣椒这种玩意儿,如果有的话最好,切碎几颗放进笋干焖肉和酸笋里,又酸又辣,很是开胃。 “有些古怪的味道,真的会好吃吗?” 仲彦景在宫里生活久了,什么没吃过,倒是来了这儿以后,时常被宋怀玉做的新奇饭菜勾出馋虫。 “真的很好吃,不过可惜,我兜儿里仅剩几枚铜板,买不了整只鸡。” 说来说去,还是太穷啊。 仲彦景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弯腰取下脚腕上蓝色宝石脚链,放到宋怀玉面前晃晃。 “这可是薪钡南∮斜κ羰悄萌ケ渎簦苈舾龊眉矍!� “还是算了吧,你都说这是宫中进贡的稀有宝石了,万一那些抓你的人发现稀有宝石出现在这儿,他们稍一打问就能知晓你在我这儿躲着。” 宋怀玉打断他,要是因为这个东西被霍铮发现仲彦景在她这儿,那她长了四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也是。” 仲彦景当即收起那条蓝光闪烁的脚链,亲昵地贴上她单薄的背脊,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完全全地罩进怀里,低头亲吻她的长发。 “别闹了仲彦景,我还在忙。” 宋怀玉被他的举动弄得浑身不适,下意识扭扭腰想把他推开,奈何啊,她扭得这几下可把他的欲火给蹭了出来。 衣袍下的巨物顶出圆润弧度,仲彦景低头瞧两眼,作弄般地挺腰去撞她的桃臀。 宋怀玉的身子被操熟了不少,仲彦景的这两下给她弄得浑身发软,手里的刀都没拿稳我,险些砍到自个儿的手背。 “今夜我想这般入了妻主,您看可好?” 他弯腰咬住她的耳垂,呼出的湿热气息引得宋怀玉身子一颤,花苞里吐出大泡蜜液,浸湿了亵裤。 “别,别弄了。” 宋怀玉娇嗲嗲地声音让忙完正打算进来的盛远脚步顿在原处,他悄悄放下竹篓,听闻灶房里男女调笑的声音,眸色看似平静地拧了拧湿透的衣袖。 “我答应你就是了。” 被仲彦景百般耍赖地缠在身后,宋怀玉的好脾气都快被磨没了,皱起秀丽的眉毛,娇嗔似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仲彦景朝她露出欠打的表情,退到旁处用宽大的袍子掩住胯间支棱起的欲望。 门外的盛远在外面侯了会儿,等听见灶房里没了两人调笑的声音,只剩宋怀玉切菜时的哒哒声,这才重新拎起竹篓走进去。 “辛苦你了阿远,剩下的交给我吧。” 宋怀玉接过沉重的竹篓,拿出里面被洗干净的竹笋放在木桩上分别将它们切成滚刀块、薄片与小段,最后在分开放进容器里头用盐水泡着去去涩味。 “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盛远余光瞥了眼旁侧的仲彦景,眼神如一潭静水,并未掀起什么波澜。 于段思行,仲彦景觉得盛远对他更俱威胁性。 “没什么了,接下来要做的我来就成。” 宋怀玉其实是这般打算的,先做些半成品出来,等明儿天一亮占个好位置,把碳炉带过去再烤,这样带过去的竹筒饭也不会那么快冷掉。 “我可以打打下手。” 盛远撸起袖子走到宋怀玉身旁,仲彦景看两人亲亲密密的姿态,也想过去打打下手,但是想想自己过去也是平添麻烦,就做罢了,仅好在侧眼巴巴儿地瞧着两人如恩爱夫妻般忙碌。 酸,可真酸啊,这都酸到牙根儿了。 忙碌半晌,宋怀玉才发现灶房外的天已是黄昏,周围能看得见的林子山头都被染上橙黄的颜色,煞是好看。 “怀玉可是累了?” 彼时,一双修长若无骨的手攀上她酸疼的肩,宋怀玉都不用多猜就知道身后人是谁,她疲惫地耷拉着眼,轻嗯一声。 “那彦景给您捏捏,走吧。” 仲彦景在宫闱里学了不少伺候女帝的按摩手法,眼下见自己学的一身‘本领’有了用处,怎么说也要好好的在宋怀玉身上施展施展。 “那就麻烦你了。” 原主的身子弱,加之今日干的活着实有点多,她感觉自己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全凭皮肉在支撑着,既然仲彦景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不是? “你我之间客气什么。” 仲彦景拉着她进了房间,盛远一脚刚踏出灶房,就看到不远处而来的段思行手里拎着只拔了毛的鸡走过来,与他齐齐看到仲彦景把宋怀玉拉到房里,随即便关上了门。 段思行拎着鸡一脸不悦,薄唇嗫嚅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在心里暗自不悦仲彦景整日整日黏着宋怀玉不放,明明宋怀玉是他们三人的,他倒好,一人独占。 盛远理了理水洗发旧的衣衫,对于仲彦景那番独占的心思好像并未放在心上,主动接过段思行手里还未整理干净的鸡,说:“今日妻主忙碌了整天,我们也不好再去打扰她。” 言外之意是仲彦景一人就成了,他俩就各自忙活吧。 “他可真是个狐狸精变的。” 段思行终究还是没能忍下心里的醋劲儿,小声嘟囔。 “妻主喜欢就好,其余的,我们也不能置喙过多。” 盛远正欲转身走进灶房,身后的段思行便问道:“难道你就不在意吗?” 盛远的脚步停滞不前,半天也没给段思行一个正面答复,于是段思行继续说道:“其实你也是在乎的不是?只是你装得太真了。” “真也好,假也罢,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这番话,成功堵上了段思行的嘴。 段思行闷哼一声,心道此人真是闷骚,明明心里是在乎的,可面上却装得那样平静。 至于话题中心的宋怀玉,她正趴在床上好好享受仲彦景的按摩,隔着单薄的亵衣,仲彦景那双手看着无力,可等摁到她的酸痛处,却是无比爽利。 “你的手劲儿可真舒服。” 宋怀玉舒服地直眯眼,疲惫处被他摁得又酸又爽。 “那我可得好好给您按按。” 仲彦景跨坐在她的腰上,双手泛着暖意,使着巧劲儿慢慢摁到她的腰,拇指微微使力摁住尾椎骨那儿打着圈儿揉摁。 “嘶呼” 她的腰是全身上下最疼的,仲彦景一按就酸疼的不行。 “是我劲儿使大了吗?” 仲彦景趴到她耳侧问道。 “不是,就是这几日用腰过度了些,所以有点疼。” “那我再轻点儿。” 仲彦景起身,大掌卡住她的两侧细腰,更为柔和地替她舒缓腰间酸痛。 “这个劲儿可以。” “那我给您多按按。” 约摸着按了有半柱香的功夫,宋怀玉迷迷瞪瞪之际听见隔壁灶房传来剁骨头的声音,她猛地惊醒,示意身上的人下来。 “怎么了?” 仲彦景问。 “该做晚饭了。” 宋怀玉穿好衣裳,匆忙钻进灶房,看见盛远在忙,走过去扭扭不再那么僵硬的脖颈,接过他手里的刀。 “我来吧,你今天也忙了好些功夫了,我来吧。” 盛远瞧了眼她红润的面颊,垂眸用力剁开最后一块儿坚硬的骨头,说:“我不累。” 宋怀玉被那剁骨头的声儿吓了大跳,拍拍胸口好奇地问道:“这鸡是谁买来的?” 盛远的眼神无意扫过她凌乱的衣裳,薄唇抿了抿,说:“思行买来的。” “这样啊~刚好上午的笋子都弄好了,今晚我就让你们尝尝用嫩笋炖出来的鸡汤。” “不必了妻主,您” “把刀给我。” “不给。” “真的不给吗?” “不妻主?您别,别挠我了,好痒。” 一番‘争夺’战下来,宋怀玉成功把刀握进自己手里,也成功地在深夜来临之前将鸡汤炖好。 切成滚刀块的笋子与鸡块放在一块儿炖之前,她先把把鸡块用油煎了煎,等煎至金黄再放入野葱头与冷水大火熬炖,待汤水变得浓白,放入笋块熬出鲜味。 文火慢炖,鸡汤散发出鲜味,出锅前再将野葱切碎的葱花放进去,香味彻底被激发出来。 汤炖好了后,宋怀玉又炒了两个素菜才叫那三个男人进灶房享用晚饭。 “好白的鸡汤,妻主您这是放了什么才这么白的?” 仲彦景凑上来问。 “鸡皮上的油脂熬出来的,你们快尝尝笋子,看看还有没有那股子怪味。” 在宋怀玉无比期待你的目光下,三人咬了口笋块,入口时皆是笋子的鲜美。 “好神奇,这玩意儿的怪味没了。” 仲彦景说。 “味道可还行?” “好极了。” 盛远胃口大开,又咬上一口慢慢咀嚼吞进胃里。 “那就好,快吃吧快吃吧,待会儿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四人围着桌子用起晚饭,自打宋怀玉改了性子,做得饭越来越好吃,灶房里的那袋米很快就没了小半袋,不过好在这个朝代的米便宜,吃完了也不必担心买不起。 待几人用完晚饭已是深夜,宋怀玉瞅着锅底还剩点儿鸡汤,想着明儿起早点做个鸡汤疙瘩吃,饱腹还能解馋,一举两得。 “对了思行,这只鸡你是哪儿来的钱买的?” 她还记得前些日子段思行可是都把钱借出去了,是怎得有钱买只鸡回来的? 段思行瞧着她,恍惚间想到些缠绵之事,俊秀的面庞一热,说:“借出去的钱他们还回来不少,然后我听妻子想吃鸡了,于是就去买了只回来。” “这样啊,你有心了。” 蛮好的这样,段思行和盛远看起来没那么讨厌自己了。 “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妻主操劳了这么多天。” 他说。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 宋怀玉的确累的不行,尤其在晚饭过后,身体沉重得好似千斤重,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因此未曾注意到段思行欲要挽留的眼神。 第三十五章:再遇(下) 后半夜时,宋怀玉累得不行,让仲彦景替自己梳洗更衣后,他本想再做些亲密之事,奈何宋怀玉的脑袋刚挨到枕头,疲惫的鼾声让仲彦景无奈地压下欲念,拥她而眠。 这边几人熟睡,皇宫那儿依然灯火通明。 “观星出现异像?国师可看出什么没有?” 宋清风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榻上,雪白丰满的躯体上只穿着件单薄的红色绸缎寝衣,鸦青色的长发湿漉漉地落在榻后,任双膝跪地的清秀侍子用绢帕擦拭。 身披白衣的国师庄宴明毕恭毕敬地站在一盏烛火旁,摇曳的火光在他雪白的面具上不停跃动。 “臣...暂未看出什么。” 庄宴明顿了下,说。 “...若是哪日看出了什么,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朕。” 宋清风美目半眯,起身走到庄宴明身前,饶有兴趣地抚摸他的纯白面具,说:“朕真是好奇国师面具之下的脸究竟是怎样的。” 庄宴明退后作揖,清瘦单薄的身姿使他更添几分仙人之姿,清风霁月。 “时日未到,待时机成熟时,陛下终能窥见。” 庄宴明从霍铮那儿赶到宫里的途中思索良久,在幻境中窥到的那一幕,他终究无法做到不在意,当年紫薇星现世,师父告知他未来的某一日,他将成为女帝的身边人,如今在自己的预知境里,他将现身之人却不是眼前朝堂上不怒自威的宋清风,而是那个乡野村妇。 他不明白,难道那名乡野村妇是当年... 当年那件事的知情人并不多,唯有庄氏知晓其中真相,就连霍氏与当今女帝也不知情曾经那场大火中的交替人生。 而他自己,也知道的并不多,仅知悉真正的女帝并非宋清风...至于那位真正的女帝,并未在那场大火中丧身,现如今正流离在外... “那朕便等那日到来。” “对了,过两日朕要去趟凤鸣寺替百姓祈福,届时你同霍铮陪朕一同前去。” 宋清风撩了把湿漉漉的青丝,敞开的衣襟里是若隐若现的雪乳弧度,庄宴明面具下的眼睛短暂掠过便敛下目光。 “是。” 他回道。 “好了,你退下吧。” 宋清风朝他摆手示意退下,庄宴明作揖后退,待退到寝殿外,他才挺直背脊,抬头望向南方那颗极为明亮的星光。 如若流离在外的女帝重回帝位,那皇城中必定会掀起一场风雨,尤其那帮正试图推翻女尊男卑帝制的人,必会蠢蠢欲动... 他再度遥瞻那颗明亮的星,在他的眼里,那颗星星周围正发散着愈发清晰的金光。 南方...正是那名村妇生活的地方... 脑海中的思绪混乱不堪,聪慧如他都一改往日的冷静,扶额轻叹。 “一切都是注定的啊...” 他低声嘟囔,素白的身影慢慢融入黑暗。 庄宴明离开后,宋清风遣散了寝殿内所有的侍子,婢子,独身站在铜镜前抚摸自己的躯体。 ‘陛下自登基以来就从未宠幸过任何人,陛下您要知道,宫城内早已谣言四起。’ “哼,朕的事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老东西来置喙?” 宋清风美艳的面庞掠过讥讽的神色,她冷声啐骂那些在朝堂上不断催她宠幸宫中面首,好诞下皇女来继承皇位的官员。 狭长的美眸凝视镜中的自己,葇荑似的双手探进寝衣里握住这对沉甸甸的豪乳,指腹掐着乳尖把玩半天,神情依旧冷淡,毫无变化。 “真是无趣。” 她放下双手,吹灭摇曳的烛火,放下纱幔躺在后面那张贵妃榻上沉沉睡去。 ... ... 翌日大早,宋怀玉同盛远坐上牛车提前赶到集市,占据了个好位置把提前做好的半成品竹筒饭与碳炉摆放好,接下来就等着乡民们来赶早集。 早晨晨雾湿重,宋怀玉身子骨弱,坐在碳炉旁还是忍不住冷得发抖,盛远看到,从布袋里翻出件外衫给她披着。 “谢谢,你真是有心了。” 不得不说,盛远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纪,那他肯定非常抢手,人帅又细心,要不是她现在满心都是赚钱,那她肯定会好好和他相处过日子。 “不必那么客气。” 盛远笑道。 “人开始多起来了,加油!” 宋怀玉眼看街道上的行人愈来愈多,紧忙把竹筒饭放到燃烧的碳炉上烤,边烤边叫卖,不一会儿便引来许多人驻足停留。 “这是什么啊?” 有人问道。 “这个叫竹筒饭,可好吃了,你们若是不赶时间,可以尝尝,不用给钱。” 宋怀玉学超市里那些售卖自家产品的商家那样,把一支烤好的竹筒饭扒出来放在洗净的竹笋叶上,分出许多小块儿供人品尝,诱人的菌子香味与猪油香很快引来更多的人停留。 “真的不要钱?” 那人问。 “我用我的人命担保,绝对不要钱!” 宋怀玉举起三根手指以表诚意,做人嘛,真诚待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我试试吧。” 那人也是一早来买菜,没来得及吃上早饭,如今正饿着,他看宋怀玉如此真诚的模样,用筷子夹住小块儿塞进嘴里。 菌子与野葱的独特香味、香喷喷的油香与回味时嘴里的竹香迸发,轻而易举地勾起他肚里的馋虫,砸吧砸吧嘴还想吃,便问道。 “这多少钱?” “这个数。” 宋怀玉举起四根手指。 “比包子贵点,但比包子鲜香很多,料也多,我买两根回去给妻主孩子尝尝。” 那人说着就从钱袋里翻出几枚铜钱递给盛远,盛远接下,宋怀玉见状笑弯了眉眼,又把其余的试吃品发给他人。 无一例外的是,他们也像那人一样买上几根带回家给家里人当做早饭填填肚子,很快,原本满满两筐的竹筒饭就被卖了个干净。 “明儿你们还来卖吗?” 没买到的人问道。 “当然。” 宋怀玉点点头。 “那就好,那我明日再来。” “好嘞!” 宋怀玉兴奋地应下,等人群逐渐散去,她激动地拿过沉甸甸的钱袋颠上颠下,铜钱碰撞的声音对她来说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声音,没有之一。 “看来妻主这个提议是正确的。” 盛远也没想到宋怀玉做的竹筒饭那么受欢迎,才这么会儿就卖完了,一早赚到的钱抵得上往日十来天的总和。 “这也侧面证明了这儿的新鲜吃食并不多不是?好了,竹筒饭卖完了,菜也卖完了,咱们收拾收拾就...” “谁准许你们走了啊?” “在我这儿卖东西不给保护费就想走?” 粗犷的女声在两人跟前停下,宋怀玉抬眼望去,嗬~险些被她们这阵仗吓得把钱袋掉在地上,她闻言,立马把钱袋抓紧藏到身后。 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她一分都不会给!死都不会! 来人是这镇子上臭名远扬的侉子,为首的几个女人高大强壮,手里还拿着粗长的棍棒,凶神恶煞的样子把街上不少人给吓得不敢靠近。 “今儿收了不少吧?” “要知道在我这儿摆摊子可是要给保护费的。” 那绿衣女人伸出手朝宋怀玉讨要保护费,宋怀玉铁了心不打算给,即便害怕得不行,也要把钱袋和盛远挡在身后。 “你,你们想都别想!” 宋怀玉梗着脖子,第一次如此硬气。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大不了待会儿被打个半残... 宋怀玉见为首的女人听完她的话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紧张地吞了口唾液。 “你说什么!?” 女人撸起袖子靠近,盛远见状,拉住宋怀玉的手腕,主动挡在两人之间。 “你若要动粗,待会儿大可一同去官府那儿,让那儿的人评判评判此事是否合理。” 盛远冷脸看起来还是很吓人的,宋怀玉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袖,小声说:“我来吧,女人之间的事,还是...” “有我在。” 当她主动挡在自己身前时,他立马想到那天,她被人砍到背,鲜红的血溅了满地,单薄消瘦的身子倒在地上的画面,他眼下不敢想,也不敢再让她受到那样的伤害。 这回,他会好好护着她。 女人瞧见盛远,眼神一亮,这等俊秀的美男比起她家的那几位好太多了,若是能把他弄去自家,那岂不是能夜夜笙歌? “不给钱也行,但是你得跟我走。” 女人露出色眯眯的眼神上下丈量盛远,宋怀玉皱眉,挺直腰板儿站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说:“他是我的男人,你还想当街强抢民男!?” 她讨厌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的感觉,非常讨厌! 女人闻言横眉怒瞪,撸起袖子要抓住宋怀玉的领子,宋怀玉眼看她那双手朝自己伸来,推开盛远想独自承担。 盛远瞪大眼睛,伸手去阻挡女人,不过他还是晚了一步,那女人的手被人截了胡,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 “青天白日之下还能做出如此恶劣之事,看来这儿的官府需要好好整治整治了。” 熟悉的声音传进宋怀玉耳朵里,她小心翼翼睁眼,看到霍铮,脸上的恐惧霎时消散,眉眼挂上笑意:“霍将军。” “霍将军?” 女人本来还想去揍抓住自个儿手腕的人,结果一听‘霍将军’这三个字,脸都吓得有点泛白了,哆哆嗦嗦地想把手抽走。 霍铮一身素衣出现在人群里也尤为显眼,那日受伤后,他清减些许,硬朗的轮廓更显清晰锋利。 “多日不见,背上的伤可好些了?” 霍铮把女人丢给身后的手下们,吩咐道:“把她们押去官府,待会儿由我亲自审。” “是。” 引起慌乱的人被押走,宋怀玉泄了力气,双膝一软险些摔倒,好在盛远眼疾手快,先霍铮半步扶住她。 霍铮深深地望了眼盛远缩回已经伸出的手,两个大男人四目相视,似有暗流涌动。 ———— 文中涉及售卖的东西的价格随便定的,没有基于历史,写出来便宜那就是便宜(主要是因为我历史没学好,忘了历史上卖东西的价格定位是多少) 第三十六章:初识(上) “好多了,多谢霍将军出手解围。” 宋怀玉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心想那个女人的巴掌要是落到自己脑袋上,估计能直接去阎王那儿投转生道了。 “不必客气。” 霍铮正说着,手在腰封里头翻出个玉制令牌,不是很大,看起来只有她半个手掌那么大。 “这是长宁司的玉牌,你拿着,日后遇到难缠之人,用它即可解围。” 宋怀玉接过细细打量,黑玉制成的牌子上刻着‘长宁司’三个字,周围还刻着两把长剑与长宁司三字相配,在玉牌下面,悬挂的黑色穗子还在轻轻晃动。 “这太贵重了吧?我已欠下霍将军三两人情了,不能再” 宋怀玉不敢欠人太多人情,不是怕麻烦,是怕不知道用什么来还他的人情。 “收着就好,送你的。” 霍铮笑笑,并未收回。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宋怀玉喜滋滋地收下,和他又聊了几句才收拾东西打算回家,盛远拎着竹筐走在前头,身后宋怀玉还和霍铮在道别。 “这次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答谢霍将军了。” 她已把玉牌别在腰间,霍铮的视线跟着玉牌落在她纤细的腰上,说:“不必如此客气了,这些事都是我该做的。” “不如过两日我做些竹筒饭给您送过去?” 宋怀玉想到竹筒饭,这才有了思绪,只是家中晒干的菌子已经没剩多少了,赶明儿还要再做些拿来卖,肯定不够,所以她待会儿到家了还要去山里和盛远再挖点回去,用新鲜的菌子和竹笋给他做个别的口味送给他。 “竹筒饭?” 霍铮好奇地挑眉。 “是的,今早卖了这么多钱可多亏了我做的那些竹筒饭,可好吃了,霍将军可别拒绝我,您必须得尝尝。” 宋怀玉摩拳擦掌期待霍铮吃下自己做的竹筒饭后的反应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好拒绝了。” “那便麻烦宋姑娘了。” 霍铮笑着应下。 “不麻烦不麻烦,霍将” “妻主,牛车到了。” 不远处的盛远站在牛车旁呼唤宋怀玉,宋怀玉闻声匆忙与霍铮道别,小手握住沉甸甸的钱袋小跑奔向盛远。 “日后再见吧,霍将军!” 霍铮停下来,远望宋怀玉被她的侧夫牵上牛车的身影,嘴唇抿了抿。 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他摸摸自己腰间挂着的玉牌,与送给宋怀玉的那块儿一模一样,要说不同的地方,可能是送她的那块儿要小上些许。 ‘儿啊,你可要好好在陛下跟前表现表现,日后霍家的荣光能否长远下去,就靠你了,最好能让陛下怀上女胎将霍家发扬光大。’ 霍铮的耳边响起娘亲的叮嘱,他松开腰间玉牌,长叹一声。 幼时对陛下的感情,似乎在年长之后变了味道,对曾经钟情的心悦之人,如今只剩满腔的尊重,并未存有男女之间那样的感情。 但,她不一样他莫名地想靠近她,触碰她,甚至偶有几夜会梦到她骑在自己腰上,用娇嫩的花心用力地吞吐着他的物什。 呼 霍铮吐出浊气,压下体内乱窜的淫欲,垂眼看衣衫被顶出弧度的地方,沉眼立在原处等待勃发的欲望疲软下去。 宋怀玉 宋怀玉 一早就赚了这么多钱,宋怀玉整个人靠在盛远肩头,满心欢喜地把钱袋放在手心,这沉甸甸的重量,想来过些时日就能存够买房的钱了,到那时他们四个人也就不必住在四处漏风漏雨的砖土房了。 “阿远,这些钱就交给你保管吧,放我这儿我总觉着会丢。” 宋怀玉把钱袋递给盛远,他微微扬起嘴角,推拒:“我相信妻主。” “你就这样相信我吗?” 她笑笑,强硬地把钱袋塞进他的衣袖里,完了以后还拍拍他的手背,说:“我相信日后不久,我们的生活会变得更好的。” “我相信妻主。” 盛远将她拢进怀中,伴随颠簸的牛车,两人很快回到山林中的破旧小屋。 “妻主,您回来了?” 仲彦景远远瞧着逆光而来的两人,半天未见宋怀玉,他无聊得快要发疯了,虽然家里还有那个叫段思行的,但他并不喜欢和段思行有太多交集,俗称:讨厌。 “嗯。” 宋怀玉现在脑子里都是答应下霍铮的吃食,随口应付一句便钻进灶房拿了个竹筐,说:“阿远,你也跟我忙了一上午了,你就好好歇息歇息,我去林子里头挖些新鲜的菌子,很快就回来。” “我陪您一块儿去吧。” 他拒绝。 “不必,你就听我的。” 宋怀玉态度强硬,不准盛远跟上来,自己一人拿上竹筐朝着林子入口而去。 被留下的盛远和仲彦景相视一眼,下一秒又移开目光,空气里弥漫着僵硬的气氛。 仲彦景远远望向宋怀玉离开的方向,眼前尽是她腰间轻晃的黑色玉牌,那玉牌是长宁司主事人,也就是霍铮独有的令牌,见其如见人,任谁见了都得给几分面子。 他的怀玉何时同霍铮这般熟络了? 仲彦景眯眯眼睛,他总觉着霍铮对怀玉的关心有点太过了 难不成那家伙对怀玉也 不应该啊,据说霍铮当年与女帝是青梅竹马,并且还许下霍铮为皇夫的约定,霍铮那人的性子他太了解了,专情的很,是不可能会违背与女帝的誓约的。 至于对怀玉的过度关照大抵是因为怀玉的那张脸吧,与女帝有有几分相似,所以才会那样关心她吧? 不行,他得去探探才行 宋怀玉背着竹筐在林间寻找新鲜的菌菇,可能是因为这几日没下过雨的缘故,林子里无毒的菌菇很少,大都是些不能吃的有毒菌类。 “要不等两天看看会不会下雨?” 她一屁股坐在枯枝败叶上,手边的竹筐里仅躺着几颗‘瘦小’的菌子,伸手进去翻翻,叹口气:“就才这么点,估计都不够送霍将军的。” 在林子里呆坐了会儿,她干脆躺在地上欣赏头顶树冠羞避的自然景象,来到这儿也有些日子了,从一开始的无法适应,到现在的坦然接受,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还是会怀念二十一世纪的电子产品和美食。 “真想拿着手机追剧啊” 正感叹着呢,她的余光瞥到枯败的树叶底下钻出一条千足虫,这类无脊椎的生物她最怕了,惊叫一声跳起来拍拍身上挂着的败叶,拿起竹筐失败而归。 “长宁多雨,这些日子都没怎么下过雨,我想过两日就会下雨了,届时林子里就会钻出更多的菌子。” 盛远瞧宋怀玉一脸失望地回来,上前解释道。 “但愿吧。” 宋怀玉放下竹筐,把那些刚摘的菌子洗净放在灶台上。 “妻主您也去休息会儿吧,午饭我来做吧。” 盛远心忧这几日宋怀玉的忙碌会弄坏身子,加之她身子骨本就虚弱,要是不好好休息,估计又会缠绵病榻。 “也成,那我去休息会儿。” 这几日她也的确没好好休息过了,捶捶酸痛的肩颈,回房见到仲彦景,瞧他眼神带欲,心头一惊,忙地摇头。 “彦景,我这几日太累了,实在没心思做那档子事了。” 除非他想看自己累死在床上,不然她绝对不会纵容仲彦景做那种事。 仲彦景见她满脸疲倦,人生头回觉得自己该为这个小家出分力,免得宋怀玉这么累,操持着整个家,还要照顾他们三个大男人。 “那您躺这儿,我再给您按摩按摩。” 他拍拍身侧的位置,示意她躺下来。 “行。” 宋怀玉也确实累了,解下外衫,身穿亵衣躺在床上,让仲彦景像昨日那般为自己按摩,放松疲惫紧绷的身子。 仲彦景的视线落在那堆外衫上的黑色玉牌上,忍不住好奇:“怀玉和霍铮很熟络吗?” 提到霍铮,宋怀玉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应声道:“不算特别熟络,但霍将军帮过我几次,我欠他几个人情。” 尤其那次自己被发疯的男人砍到背,若不是霍铮,自己怕是老早就归西了。 “这样吗?” “那您觉得霍铮这人如何?” 他又问。 “嗯人生得俊美高大,性子嘛,这些时日接触下来是挺不错的,为人仗义体贴,像大哥哥一样。” 总体来说,给她一种邻家大哥哥的感觉,相处起来很舒服轻松。 宋怀玉这话让仲彦景放了心,原来怀玉她把霍铮当做了哥哥,那便放心了,只要怀玉没存那个心思,他就不怕霍铮这人的存在。 “你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霍将军?” 宋怀玉舒服地眯起眼睛。 “只是好奇怀玉你为何同他这样熟络罢了,没别的意思。” 他压积在心里的醋劲儿总算消散了,眼下感觉浑身都舒畅了不少。 “你不必担心我会同霍将军告知你的存在的。” 她说。 “我知道怀玉不会的。” 他低头吻上她的青丝,满眼柔情。 第三十七章:初识(中·H) 像盛远说的那样,长宁是个多雨的地方,宋怀玉在仲彦景的悉心按摩下小睡了会儿,醒来时艳阳高照的天变得阴沉沉,淅淅沥沥的小雨降临在这栋小屋附近。 “妻主您醒了?” 盛远见她精神头好了不少,方才午饭做好,他本想去叫她,结果透过门扉的缝隙,窥到仲彦景为她揉肩捏腿,她看起来十分放松,睡着后发出的鼾声均匀缓慢。 “这觉睡得很舒服。” 宋怀玉伸伸懒腰,这几日的忙碌导致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我留了午饭,妻主若是饿了,我帮您去热热饭菜。” 他说。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宋怀玉不喜欢麻烦他人,自个儿钻进灶房随便地热了热中午盛远留的饭菜,基本上是素菜,见不得丁点儿荤腥,不过吧,菜里的猪油应该勉强算得上‘荤腥’吧? 唉,真怀念现代的麻辣香锅和炸鸡啊~ 她随口扒了两口饭就没再吃,不是说盛远厨艺不好,可这满盘的绿油油真的是让人没什么食欲,也难怪原身这么清瘦。 “怀玉!” 仲彦景一惊一乍地走进灶房,宋怀玉猝不及防被吓了大跳,发现来者是仲彦景,心有余悸地拍拍扑通乱跳的心脏。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您瞧。” 仲彦景悄悄摸摸地从衣袖里拿出个钱袋,搁她面前掂量几下,叮铃当啷的钱币响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下显得尤其清晰。 “你哪儿来的钱?” 宋怀玉十分好奇。 “我把我身上的银饰融了,换了不少钱,这回咱们可以好好换换伙食了。” 整天都吃那些没营养的菜叶子,害他近些日子肤色都变得没那么雪白了,嘴里更是能淡出鸟来,好在他离宫时身上戴了不少金银首饰,既然怀玉说那宝石不能当,那他就把银饰都给融了换钱补贴家用。 “你出去了???” 宋怀玉惊得筷子险些都拿不稳了,万一他被霍铮发现了咋整?那不全完犊子了? “放心吧怀玉,我是让段思行出门典当的,我没出去。” 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全是霍铮眼线的地方出现啊,除非他活腻歪了。 “...那就好,吓死我了。” “不过这钱你自己收着吧,毕竟是用你的东西典当的。” 她闻言拒绝。 “不用,我总是待在家里也去不了什么地方,你就收着吧。” 仲彦景哪管这些,把钱袋硬塞进她手里。 宋怀玉推脱不了,只好接下:“谢谢你,留在这儿跟我们一起吃苦。” “这有什么,要我说宫里的日子还没这儿好过呢,自由,最重要的是,这儿有你。” “所以今晚...” 仲彦景欺身贴上来,指腹暧昧地扫过她的面颊与长发,宋怀玉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得出来他这是何意,面上一红,轻轻颔首。 “怀玉...” 仲彦景低头亲吻她的额角,连着寡了几日,今夜他可得好好独享一番与她的寂夜。 ... ... 夜晚如期而至,宋怀玉坐在床沿擦拭着长发,将要燃烬的火烛在从门扉中钻进的夜风隐隐跳跃,昏暗的房内,仲彦景跪在她身后亲吻她的后颈。 “痒死了。” 她紧张地扭扭腰,下一秒,仲彦景直接将她的亵衣亵裤褪尽。 “啊!” 她小声地惊呼声,捂起胸前雪白的娇乳,娇嗔地瞪了眼身后的人。 “今夜,我想让妻主在上面。” 说罢,他躺了下来,解开松垮的亵裤,让素了多日的小兄弟跳出啦,宋怀玉羞得小脸发热,做了会儿心理准备,转身爬过去。 女上什么的,会不会太刺激? 她这么想着,软绵的臀坐在他的腰间,腰后仲彦景的阳物正死死抵着她的腰窝,从马眼吐出的黏滑液体也沾到了她的臀上。 仲彦景的双手轻轻掐住她的腰,紧张地吞咽着唾液,胯间的阳具硬邦邦地抵上她柔软的臀肉,几次差点没有忍住要托起她的臀,狠狠地把自己的物什捅进穴中深处。 “你动动吧,怀玉,我硬得好难受。” 宋怀玉坐在那儿动也不动,仲彦景的肉棒硬得快要爆掉,绷紧下颚让她动动腰,好让他疏解几分欲望。 “你,你别急,我在想,在想怎么做。” 根据在现代看的那些小黄片,宋怀玉微微抬臀,扶着他粗硕的物什将湿黏黏的小穴贴上去,殷红的花唇将它压下,宋怀玉的双手贴上他的胸膛,扭动细腰前后地碾磨。 肉棍上的青筋暴起,与黏腻湿软的花唇完美嵌合,她摆着腰,泻出的淫水打湿了他的阳具,每每蹭过去,耳边皆是黏糊糊的水声。 “呃啊~好舒服~怀玉~” 仲彦景爽得额角青筋暴起,薄唇轻启,勾人的呻吟声愈渐拔高,宋怀玉一惊,害怕旁屋里头熟睡的盛远与段思行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捂住他的嘴巴。 “嘘,你,你小点儿声。” 宋怀玉整个人压过去,手上的力度有些大,捂着他的嘴没一会儿,身下的仲彦景憋得脖颈泛红,眼眶都泛起水光来。 许是宋怀玉这下给他带来了新奇的体验,仲彦景小腹一紧,噗噗噗地射出不少阳精来。 宋怀玉小小地讶然,连忙松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抬起臀就要离开。 “别...” 仲彦景哑着嗓子抓住她的胳膊,宋怀玉望过去,他整个人还处在射精中的余韵里,雪白的身子泛着粉,俊美妖异的面庞上挂着两道水痕。 这是...他难道喜欢...S...M? 仲彦景头回在快要窒息中射精,这种濒死之际抵达情欲的巅峰实在是太爽,爽得他都溢出眼泪来。 至于他小腹下还立着的小兄弟,马眼里还在吐着黏腻的白浊液体,仲彦景撑起身体,扫了眼射了满腹的阳精,用略带可惜的口吻道。 “憋了这些天的阳精本应射进怀玉的胞宫里头的,可惜了。” 宋怀玉闻言脸热,目光接触到他小腹上那大片粘稠的精液,赧然地错开视线。 “虽然射出不少,但我这儿还有好多,怀玉,再给我一回可好?” 仲彦景抚摸她的小腹,指尖在她的阴阜上方一两寸的地方打着圈儿,宋怀玉的两瓣花唇在他的指尖下不断翕动,在他的注视下滴下几滴晶莹的淫水,仲彦景见状,用手指撑开她的小穴,寻到那颗肉珠把玩。 宋怀玉颤栗着泻出更多淫水,咬着唇溢出猫儿叫春似的呻吟。 仲彦景的手指一寸一寸地向下而去,最后猛地捅入她的花穴深处,指尖翻转,抠挖着穴中的嫩肉。 “够,够了,彦景~” 宋怀玉的娇乳也在轻颤,仲彦景置若罔闻,伸手握住其中一只乳首拉扯揉捏。 两重刺激下,她的呻吟愈发娇媚,哼哼唧唧地被他抠得泄了身,大股大股的蜜液顺着她的大腿流到仲彦景的大腿腰腹上。 宋怀玉瘫倒在他的身上,殷红的蚌肉翕动着不愿放开他的手。 “怀玉,你放轻松,让我换个更粗的进去好不好?” 仲彦景凑到她耳边,像个勾人精魄的男狐狸精那样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宋怀玉哼哼两声,敞开双腿好让他把手抽离。 仲彦景缩回手,在烛火中瞧见指尖上覆着的晶莹蜜水,狐媚地眼神扫过身上的女人,趁她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举起她的右腿架在肩上,猴急地扶住硬到充血的阳物一举捅入她温暖的湿穴。 宋怀玉还未缓过劲儿就被插得吟哦不断,娇小的身子被他撞得如海面上颠簸的船只,没有半点安全感,无奈只好抓紧身下的被子。 这一夜,红浪翻滚,仲彦景吃到了肉,至于旁屋里并未熟睡的盛远与段思行,他们听到宋怀玉那屋传来的细微呻吟与肉体拍打的声音,根本无法安然入眠,皆在忍着勃发的欲望,任亵裤里的肉棍孤零零地立着。 后半夜,仲彦景满足地在宋怀玉穴里射了五六回,待要睡时,他可惜自己的阳精流出来,翻身下床将自己的面纱团成团塞进她的穴里,美名其曰:不想白白浪费。 宋怀玉被他干得又累又困,压根没有力气反驳,也没有力气把塞在自己穴里的面纱弄出来,最后只好任他抱着自己共同入睡。 翌日大早,仲彦景帮熟睡的宋怀玉把面纱从穴里拿出来,经历了一夜,面纱上的精水与蜜液都已干涸斑驳,他射进去的阳精也都被她乖乖地吃尽。 “说不准这儿很快就能怀上我与怀玉的孩子了。” 仲彦景抚摸她柔软的小腹,摸着摸着,他开始幻想日后宋怀玉顶着个大肚子的模样,如此一来,他又硬了,趁她还在熟睡,悄悄摸摸地从身后抬起她的腿,然后入了进去。 又是一番鞭挞占取,宋怀玉过了没一会儿就被他生生操醒,无论怎样挣扎推搡,仲彦景他精虫上脑似的怎么也推不动,没办法,她也只能任他去了,等他射完了再跟他算账也不迟。 ———— 霍将军的肉肉快来了,大家请期待吧 ??????? 第三十八章:初识(下) 小半柱香过后,仲彦景总算得以满足,一脸的神清气爽,反观累趴床上的宋怀玉,她那两条雪藕似的胳膊耷拉在床沿,小脸绯红,双眸含水,一看就知方才做过什么。 “我去给您备水。” 仲彦景理理衣襟,端起木架上的水盆出了房门。 他走了后,宋怀玉翻身敲敲打打酸疼的腰和大腿,难怪有些人说多和男朋友做做就能减肥,她和仲彦景做得这么勤快,她想长长肉都难。 “这家伙都不会觉得累吗?” 宋怀玉暗自呢喃,心想这长宁的女帝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宫佳男叁千,怎么一个都不碰?难不成她不喜欢男的,喜欢女的??? 忽然冒头的想法惊得她瞪大眼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长宁不得乱了套了?女帝不爱男子,偏爱女子,也难怪听闻仲彦景说前朝流言四起,而仲彦景他也受不了独守空房多年,逃出宫闱。 说起来,她还挺好奇长宁女帝长啥样的,自己毕竟是当年瑄帝的女儿,宋清风和自己多少有点血缘关系,估计会长得有点相似吧... ... ... 宋清风坐在铜镜前,身边的侍子给柔软的帕子用温水浸透,拧到微干,小心翼翼地为她拭面,柔软的绢帕擦过她狭长漂亮的眉眼,愈看下去,侍子清秀的面庞就越红。 宋清风注意到侍子的变化,红唇微勾,道:“让孟承霖进来伺候朕梳妆。” 侍子愣了下,眼神里的失落转瞬即逝。 “是。” 不久后,一道清瘦修长的身影从寝宫外慢慢走进来,他掀开纱幔,走到宋清风身侧,用他那双漂亮的双手绞干盆子里漂浮的绢帕,极为细致地为她擦过面上的每一寸肌肤。 “不开心了?” 宋清风自然察觉到孟承霖整个人流露出的不悦,喉咙里发出声轻笑,明知故问道。 “不曾。” 孟承霖摇头。 “那你为何今日耷拉着眉眼?” “朕不是已经将你的父亲母亲从大狱中放了出来吗?” 宋清风不提起还好,一提起这个孟承霖便无意地将指尖的力度加重几分,宋清风‘嘶’了一声,眼里流露着不悦。 孟承霖见状赶忙跪下,他双臂撑在地上,腰后绸缎似的黑发从肩上滑落,还有几缕落在脸侧,隐隐遮掩他俊秀的模样。 “承霖该死,请陛下责罚。” 他低着头,紧凝地上宋清风那双雪白的双脚。 “朕可舍不得责罚你,承霖啊,你要知道,朕为了让那帮人相信朕有公无私,只能让你的父亲娘亲受些皮肉伤来堵住那帮人的嘴。” 宋清风声音柔柔的,抬脚托起孟承霖的下巴,狭长的桃花眼半眯着,虽是带着笑,但却未曾深入眼底。 孟承霖的黑眸闪烁几下,而后垂下眼帘,说:“承霖知道陛下的难处,所以万分感激陛下将承霖的父母拯救于危难之中。” “那便好,起来吧,替朕更衣。” “是。” ... 长宁连着下了叁天的雨,到第四日晴日当空之际,歇了叁天未曾出摊的宋怀玉已迫不及待背上竹筐与盛远钻进林子里寻找冒土而出的新鲜菌子。 “还是你有经验啊阿远,那日我来的时候可没见过这么多的菌子。” 宋怀玉站在一处空旷地,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这叁天雨水浸润后破土而出的各类新鲜菌类。 “经验罢了。” 盛远笑笑,跟在她身后负责拿着竹筐。 宋怀玉曾经去过云南一趟,在那儿吃了好几天的菌菇火锅,而且偶尔还会和民宿的老板一起去林子里挖菌子,所以对于大部分能吃的菌子她还是能认得清的。 没一会儿,身后盛远的框里很快堆满圆润饱满的菌子,新鲜到上头还挂着水珠。 “妻主认得出这些菌子能吃还是不能吃吗?” 盛远好奇极了,当年也不是没人尝试摘些新鲜菌子拿回家里做菜,结果那家人吃完没多久,各个像是丢了魂儿似的躺在地上胡言乱语,以至于那之后,林子里那些新鲜菌子就再也没人吃了。 “认得清,颜色鲜艳的菌子不能吃,吃了会...呃...胡言乱语。” 差点就脱口而出说吃了以后会看到小人儿了,好险好险。 宋怀玉专心地蹲在地上把能吃的菌子挖出来,掸去根上的枯叶和泥巴才扔进竹筐里。 “原来如此...” 盛远注视着她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一场大病痊愈后,真的能让人变化这般大吗?长相和身子分明没有变化,但本性真的会变吗? 宋怀玉不知盛远正想什么,如今她心里都是待会儿做点竹筒饭给霍铮送过去,看看他的反应如何,一颗心里是存满了期待。 挖了半天的宋怀玉把整个框子都挖满了,她十分满意今日的收获,拍净手上的泥土同盛远沿着原路返回。 盛远知晓她要做什么,所以没让段思行和仲彦景去打扰她,皆在旁边静静看着她忙,不过偶尔也会给她搭把手。 临近晌午,宋怀玉把调好味道,混着笋丁、菌菇丁、野香葱的米饭塞进竹筒里放在檐下的碳炉上小火慢烤,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她抽空做了个简单的午饭。 虽是粗茶淡饭,但几个人吃得也是津津有味,毕竟宋怀玉的厨艺在那儿,再简单的菜也能做得十分好吃。 “你们在家好好休息,我去霍将军那儿一趟,有什么事儿的话就找阿远,他能好好解决。” 宋怀玉背上为霍铮准备的竹筒饭与新鲜时蔬坐上牛车,临行前叁人齐齐站在小破房子前,各个模样乖顺地送她离开。 牛车迎着日光渐行渐远,叁人见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段思行道:“妻主该不会对霍将军也...” 仲彦景睨他一眼,说:“不会的,怀玉说霍将军如同她的哥哥,并未存有那种心思。” 段思行抿唇,小声道:“世事难预料,你就真的确信妻主对霍将军,或是霍将军未对她存有异心吗?” “你认为呢盛远?” 仲彦景瞥了眼叁人中最理智清醒的盛远,问道。 “妻主喜欢就好。” “那你可真是大度呢。” 听着仲彦景那阴阳怪气的语调,盛远藏在袖中的双指在不停地摩挲。 大度?他真的...大度吗? ... “去往凤鸣寺的路途经过叁天的雨水变得格外泥泞,帛靴与衣裳都染了不少泥土,霍将军已命人去烧了热水,待会儿陛下您可换上霍将军的衣裳。” 随侍的侍子捧着迭青色衣衫站在换上常服的宋清风身后,她今日去了趟凤鸣寺为长宁祈福,原先干净的帛靴与衣衫都沾染上不少泥土。 “知道了,你把他的衣裳放那儿就退下吧。” 宋清风摆摆手,道。 “是。” 侍子走后过了半晌,霍铮命人准备的热水尽数倒进他房里的木桶,没人在旁伺候的宋清风亲自解下月白的衣衫,裸身踏进木桶里洗尽身上沾染的檀香。 半柱香后,宋清风穿上霍铮的衣裳走到庭院里,觉得无聊,便赏起院里那棵枫树,秋叶泛黄,微风吹过就将脆弱的枝叶吹落。 她的目光也随着那几片落叶而动,这时,背后一道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随声扭头望去,整个人怔在原地。 “霍将军,前两日答应送您的竹筒饭已经...” 宋怀玉瞧见霍铮曾穿过的那件青色长衫,以为院里背负着她在赏秋叶的人是霍铮,向前走去,一句话还未说完,身前人扭头,显出的那张戴着半边面具的脸也让她愣在原处。 这人...似乎不是霍将军啊,这幅面具霍将军可不曾戴过。 “呃...对不起,我认错了人。” 这两人身形从背后看有些相似,但此刻他一转身,隆起的胸脯让她确信这人并不是霍铮,而是别人。 “......” 宋清风眼见跟前的人与自己模样十分相似,尤其眉眼,完完全全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样。 “那个...霍将军可在?” 眼见四下无人,宋怀玉也不知霍铮人在哪儿,唯有硬着头皮询问跟前的人,奈何眼前的女子盯着她不放,半天也没动静,无奈,她拎着竹筐要走。 “明日再来算了。” 在她转身的刹那,宋清风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十分用力,本就不受疼的宋怀玉被她这么一抓,疼得小脸都皱成一团。 “放开我!你捏疼我了!” 她试图挣扎,可惜长宁的女子大概是有怪力傍身,同为女人,她却撼动不得半分。 “你是谁?为何...” “宋姑娘。” 霍铮从门外走进来,瞧见宋怀玉正被宋清风抓住手腕,面色一凝,出声扰乱宋清风,这才让宋怀玉得以挣脱,小步跑到他的身边。 “霍将军...” 宋怀玉活动手腕的间隙,庄宴明又从门外走进来,她看他一眼,莫名觉着这人看自己的眼神有够怪异。 她脸上有东西吗?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庄宴明第二回碰到她,预知境里再度出现一幕幕香艳至极的画面,六男一女,皆赤身裸体地围在她的身边,其中除了他相识的几人外,还有叁人他并不认识,另最让他疑惑的是,那当中还有个面容模糊不清的男子... 要知道在他的预知境里,出现过的面容都是极为清晰的,可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 本文没有男男cp,也没有女女cp,大家放心,本人是绝对的bg爱好者 第三十九章:突变(上) 宋怀玉显然被院儿里的那位面具女子吓得不轻,躲在稍微熟悉些的霍铮身侧活动方才被她捏疼的腕子。 “宋姑娘今日为何突然登门造访?” 霍铮的臂膀将她挡去半边身子,恰恰好也挡去了宋清风直愣愣望来的视线,他微微侧身询问道。 “啊,是这样的,那日不是答应了您要给您送我做的竹筒饭吗?我想着今日大雨停歇了,就过来把这些东西给您送来了。” 宋怀玉把竹筐拎到胸口那儿颠了颠,哐啷几声,从里头飘来勾人食欲的米饭香。 霍铮没想到她记得这样清,伸手接过竹筐:“麻烦宋姑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 宋怀玉笑着摆手,这几日辛勤劳作导致她的手心都是伤口和茧子,霍铮看在眼里,说:“宋姑娘如若不嫌弃,我那儿还余些药膏可助宋姑娘手上伤口愈合。” 宋怀玉摸摸粗糙的手掌,本不想再欠霍铮人情要拒绝,结果旁边许久未出声的庄宴明从衣袖里翻出个瓷白药瓶递到她面前。 “这个药效会更好。” 他说。 宋怀玉并不认识他,警惕地看看霍铮。 “放心接下吧,他的东西很管用。” 既然霍铮都那么说了,宋怀玉也不好拒绝,她小心翼翼地伸过手,接过他的药瓶,过程中无意碰到他的指尖,短暂的触碰让她惊叹这人的皮肤也忒好了点,嫩得像绸缎。 “多,多谢。” 宋怀玉抬眼打量他那么一眼,他身量修长清瘦,白衣加身,气质出尘,虽戴着面具,但估计也是个绝色美男。 “不客气。” 他语气淡淡的,宽大的衣袖在风中摆过柔和的弧度,随后将双手藏在身后。 “霍铮。” 彼时,不远处的宋清风走过来,宋怀玉莫名害怕她,浅浅抓住霍铮的袖子往后躲。 宋清风面具下的双眸凝视着与自己相似的宋怀玉,瞧她胆小地往后躲,心中升起几分兴趣,红唇微扬。 “她是谁?” “回陛...王爷,宋姑娘是我在这儿认识的朋友。” 霍铮道。 “哦?” “没想到霍将军还能认识除我以外的女子,真是有趣。” 宋清风这番话在宋怀玉听来像是她在阴阳怪气,难不成眼前这位王爷喜欢霍铮,还把自己当成了情敌? 思及此,宋怀玉不着痕迹地松开抓着霍铮衣袖的手,心想眼前这位女子可千万别把她当做情敌,她对霍铮真的只存在友谊,没有半点假话。 “你叫什么名字?” 宋清风又问。 “宋、宋怀玉...” 她可真不愧是王爷啊,这散发出来的不怒自威的气度压得自己是大气都不敢喘。 “宋怀玉...倒是个好名字,也与本王是同姓。” 宋清风瞧她哆哆嗦嗦的模样就觉着有趣极了,她可真像养在宫中的兔子,声音大点儿就能给它吓得半死。 “王,王爷谬赞了...” 她该不会想让自己改姓儿吧???可她的姓氏和名字也和二十一世纪的自己一样,总不可能真的让她改姓儿吧? “本王又不会吃了你,出来,让我看看。” 宋清风朝她勾勾手指,面具下露出的眼瞳里流露着满满的兴味。 宋怀玉艰难地踏出两步,一步一回头地看向霍铮,可霍铮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朝她点点头,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站到宋清风跟前,这一站,她就发现这女子的身量可真高,和霍铮相比都没有太大差距。 “长得倒是不错。” 宋清风的手捏住她的面颊左右丈量,虽是村妇,但肤白细嫩,与自己相似的眉眼让她有种在看铜镜的错觉。 “唔唔唔唔...” 宋怀玉的脸颊被她捏着,嘴巴也被她捏得翘起来,从而导致她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宋清风对她的面颊是爱不释手,来回摩挲多遍都未曾想要撒手,宋怀玉此刻无疑是成了她养在宫里的那只兔子任她揉抓还不能反抗挣扎。 “本王对你很有兴趣,不如陪本王...” 她这话刚说完,宋怀玉惊得瞪大眼睛来,这,这不对劲呀,这位王爷该不会也像长宁女帝那般喜欢女子吧?? “唔唔唔!” 宋怀玉的面颊被她捏着,想说的话脱口后变成唔唔唔的声音。 “你不愿?” 宋清风的指腹稍稍使力,宋怀玉白净的面颊深陷进去晕开肉眼可见的红痕,眼眶也红红的,宋清风见状,心头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王爷,时候不早了,我就先送宋姑娘回去了。” 在宋怀玉为难之际,霍铮走过来拉住她的胳膊,娇小的她被夹在两人之间,黢黑的瞳眸来回扫视霍铮与宋清风,觉着这俩人之间怎么存在敌意? 宋清风总算松了手,宋怀玉的脸颊被她捏得又酸又疼,索性躲到霍铮身旁揉揉那两处酸痛。 “宋姑娘,请跟我来。” 霍铮二话不说拉着宋怀玉走远,被留在原处的宋清风双臂环胸,眼里噙着笑意远远盯住宋怀玉远去的方向。 “陛下。” 待宋怀玉走远,庄宴明慢步走到宋清风身边,唤道。 “你说这名村妇为何与朕长得如此相似?难道当年母上在外还生了个私生女?” 宋清风道。 “...臣,也不知。” 庄宴明牢记当年母亲再叁叮嘱过不能让宋清风知晓她并非真正的长宁女帝,至于宋怀玉,他真的无法想象她重归皇位的那日会如何将长宁搅得天翻地覆... 庄氏一族存在的意义便是守护长宁,如今真假女帝已然相见,那么长宁将不负往日安宁...假如他要守护长宁,那就必须要把会结出恶果的苗芽及时扼杀... “多谢霍将军方才出手相助。” 宋怀玉是真怕那个女王爷,人生得高挑又戴着看不到脸的面具,光是站在那儿就给她带来无形的压力。 “王爷她并非坏人,只是...” 霍铮想了半天也没法儿解释宋清风方才的举动,他也是头回遇上宋清风对女子做出这般无礼的行为。 “我知道的。” 但愿以后别再遇到她了,太可怕了。 她想。 “这几日我要回宫办事,如若遇到什么事,宋姑娘亦可来这儿寻那位戴着白色面具的人。” 他说。 “那位是...” 宋怀玉对那位身穿白衣白面的男子十分好奇,想他同霍铮和那位王爷走得如此近,估计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 “他...是长月司的人,也就是...国师。” 他思忖半秒,道。 “国师?那难怪他的气质与旁人格外不同。” 国师啊...在原身的记忆里,她在流浪乞讨的那段日子里曾听过无数回关于国师的事,说他的占星之术极为准确,让整个长宁避开过无数回的战乱与灾害,因此长宁的所有百姓格外尊敬这位国师,将他信奉为生于长宁的神仙。 霍铮听她如此夸赞庄宴明,袖下的大手微微拢紧,他侧目相视宋怀玉细嫩的面颊与娇小的身姿,即使布衣加身也难掩她与旁人不同的风姿。 看着她,霍铮难免会想到那接连几日的春梦,梦里与自己行鱼水之欢的女子也不是别人,正是身侧的她。 她身形娇小且柔软,就算被他折成何种姿势她都能承住,梦里的自己总喜欢掐着她的腰往上顶弄,听她在自己耳边娇喘呼吸,翌日醒来灰色的亵裤总会被精水浸透。 “霍将军?” 霍铮出神的思绪被宋怀玉的声音唤回,他的目光聚拢在她疑惑的面庞上,稍显尴尬地摸摸鼻尖,将左手横在腰间,利用宽大的衣袖挡住顶出弧度的部位。 “咳,怎么了?” 他问。 “没什么,就是我要回去了。” 宋怀玉笑笑。 “好。” 霍铮闻言主动去寻了辆马车,与宋怀玉争执几番后还是替她付了钱,而后主动牵住宋怀玉的手将她送上马车。 “过几日再见咯,霍将军。” 宋怀玉撩开帘子,与霍铮道别。 “嗯,日后再见。” 霍铮微微一笑,俊美硬朗的面庞挂上笑意变得分外迷人,宋怀玉被他唇畔的笑容迷得心脏小鹿乱撞,脸颊一红,落下帘子挡住自己尴尬的模样。 目送载着宋怀玉远去的马车的霍铮暗暗吐口浊气,他撩开挡在身前的衣袖,瞧着自个儿有了反应的‘小兄弟’,轻叹一声在那儿等着它疲软下去。 “怀玉...” ————— 霍将军的大肉要来惹,苍蝇搓手期待·jpg 第四十章:突变(中·盛远H) “我回来了。” 宋怀玉跳下马车,未见那三个大男人在门口迎接自己回来,纳闷儿地推门进去,竟是看到仲彦景那张脸挂了彩。 “怎么了这是?” 她上前一瞧,好家伙,仲彦景的眉骨和嘴角各有不同程度的于伤,其中嘴角那儿的伤势较为严重些,还流了血。 仲彦景见她满面担忧,本来没觉得这点伤没什么,这下可好,她一问,自是委屈地钻进她怀里,整张脸埋进她的胸口,环上她的腰,闷声道。 “彦景好疼。” “你是和谁打起来了?” 盛远?不太可能,盛远他性子淡且理智,不可能轻易动手。 难不成是段思行?怎么想也不太可能,他性子虽有些急躁,但从不会动手打人。 难道是霍铮的人找到这儿了?仲彦景死活不肯认罪所以和他们打起来了??? 眼见宋怀玉在乱想,仲彦景在她胸前抬头,满眼的委屈。 “是盛远” “阿远打的你?” 宋怀玉讶然,她实在是不明白仲彦景究竟和盛远因为什么争执,甚至是动手,虽然仲彦景偶尔是嘴欠了点,但应该不可能把性子最淡泊的盛远给惹毛了吧? “怀玉,你要相信我,我不过是和他说了两句,他就照着我的脸来了一拳” 好吧,其实是他说了些太欠打的话,盛远他一忍再忍没忍住就先打了他,后面他也找补回来了,也给盛远脸上留了几处伤。 “不是,你俩是怎么回事?我不过是出了趟远门而已,你们怎么就” 宋怀玉有些恼火,她不过去了趟霍铮那儿,后院儿怎么就起火了?? “怀玉,我这儿好疼。” 仲彦景打个哈哈把话题错了过去,宋怀玉摸上他的嘴角,听他疼得‘嘶’的一声,无奈地叹气:“你先待会儿,我去阿远那儿看看。” “别,怀玉,我” 宋怀玉不给仲彦景机会,拿开他的手向盛远所在的屋子走去,她在门上敲了敲,半晌过去,门后才传来盛远平缓的声音。 “进来吧。” 宋怀玉推门而入,空荡的房间里只有盛远一人,她并未瞧见段思行。 “思行稍早些的时候回了娘家。” 盛远静静坐在床沿边,见宋怀玉在寻找段思行,娓娓解释道。 “这样啊” 宋怀玉走上前去,捧起盛远瘦削的面庞细瞧他脸上的伤,他的伤势要比仲彦景轻些,除了眉骨上浅浅一道血痕和面颊上的青紫,就基本上没见别的伤了。 盛远被她捧起脸时变得有些不自在,黢黑的瞳孔略带羞意地左右转动,时而垂下眼帘掩起眸中翻涌的情绪。 “痛吗?” 宋怀玉的指腹贴上他眉骨的伤,渗出的细小血珠被她抹到别处,别说,战损版的盛远还挺有味道的,流露着浓郁的雄性荷尔蒙。 “” 盛远迎上她担忧的神情,本来要说的实话脱口成了谎言。 “疼。” “彦景他” “别提他了。” 盛远抱紧她的腰,自两人认识以来,他是头回在她面前展露脆弱的那面,脑袋靠在她的颈窝里轻蹭,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在她听来竟有些委屈的味道。 “好,不提他” 男色在前,她有点把持不住了。 盛远就这般抱着她,薄唇里呼出的热气阵阵喷洒在她的颈窝处,湿热暧昧,嘴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吻上那片敏感的皮肤引她颤栗。 “阿,阿远” 宋怀玉身子敏感,几番推搡盛远的肩他都没有任何反应,仍是紧紧桎梏住她的细腰。 “怀玉” 盛远抬起下巴,散乱的长发落在肩上,此时此刻,他总是一副对任何事提不起兴趣的面庞染上了欲念,隐忍之下泛红的眼尾看起来像极了想要求得主人注意的狗狗。 “阿,阿远,现在天还早,这样是不是” 宋怀玉也早已情动,腿心吐出的花蜜浸湿亵裤,黏糊糊地贴着那两瓣肥嫩的花瓣。 “那就等晚上。” 骄傲如他,第一次向宋怀玉求欢还是羞得耳朵红透,喉间凸起的喉结也在不自然地上下滑动。 “好” 她点头应允,仲彦景、盛远和段思行这三人中,她同仲彦景做得最多,段思行最少,和盛远有记忆的唯一一次还是在他亲姐迎娶正夫那日。 “那妻主可否再陪我一会儿?” 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不愿撒手,生怕她弃他而去。 “好。” 于是,宋怀玉又陪了盛远一会儿,直到她的肚子发出咕噜响声,盛远才不舍地撒手。 “晚饭过后我再来找你。” 语毕,她低头亲了下盛远的嘴角,趁他因这个亲吻愣神的间隙,她推门离开,捂着自己那颗扑通乱跳的小心脏钻进灶房。 盛远回味方才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如梦方醒似的捂着脸轻笑。 因段思行不在,宋怀玉做的饭菜并不多,三菜一汤,之后便吆喝着互殴没多久的仲彦景与盛远,这俩人坐在各自的对面沉默不语,一眼也未曾落在对方身上,表现得格外嫌弃。 宋怀玉坐在盛远旁边,偶尔对上视线,两人皆会心照不宣地一笑再转移视线。 自宋怀玉拒他去了盛远房间,仲彦景的醋坛子是翻了个彻底,吃味地一味在扒饭吃菜,自是不曾注意到流转于宋怀玉与盛远之间的暧昧。 总得来说,这顿晚饭三人各存心思,各自吃完后盛远在收拾残局,至于宋怀玉,为了不让仲彦景继续生气下去,她奉献出自己的唇和双乳,让他压在身下吃了个尽兴。 时间渐晚,仲彦景洗漱后便被宋怀玉哄着睡去,看他正睡得熟,她吹灭火烛,悄摸地钻去盛远的屋子。 嘎吱— 房门刚被她推开条缝隙,里头就伸来只大手将她拽了进去,紧接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某人温热的唇已急切地贴覆上来。 盛远的吻不如仲彦景那般熟稔,仅凭那日的记忆在啃咬吮吸她的唇肉。 宋怀玉的身子被他抵在门上,温热高大的身躯压向她胸前的一对雪乳,盛远的吻终归是过于急切,愣头小子似的不小心咬破她的唇。 “嘶” 她倒吸一口冷气,盛远才稍稍清醒点,薄唇撤远,微弱的火光下,一丝透明的口涎牵扯在两人的唇瓣上。 昏暗的光影里,口涎断裂,宋怀玉与盛远四目相视,呼吸变得愈加急促,下一瞬,她主动攀上他的脖颈送上盈润的嘴唇。 这回是宋怀玉在主导,柔软滑腻的舌头顶开他的唇齿,像条灵活的小蛇缠上他粗粝的大舌吮吸,唇瓣吸吮发出黏黏糊糊的口水声令他眼帘轻颤,胸膛起伏剧烈。 原先微凉的夜变得火热干燥,宋怀玉将他逼到床边,噙满情欲的双眸凝视盛远微红的面颊,‘啵’得一声,她松开了他,并顺势将他推倒。 “怀玉” 盛远撑起半边身体紧张地吞咽唾液,喉结滑动,眸里映上宋怀玉在摇曳的烛火里一件件脱去洗旧的衣衫。 当她慢慢解开亵衣,露出内里雪白纤细的胴体与一手即可掌握的娇乳,他的呼吸好似要停了,屏住呼吸不愿放过眼前美景。 宋怀玉其实也有些紧张的,手指停在亵裤腰上,思量了会儿还是脱了,她低头将乳首与腿心的窄缝遮起,身前两股灼热的视线游走过她的每寸肌肤,被他看过的地方也如着火似的滚烫。 盛远凝视她玲珑有致的身体,顿觉口干舌燥,胯间阳物硬得肿痛。 宋怀玉咬唇抬头,看见他被顶出大包的地方,也是紧张地再不断吞着口水。 “妻主” 他一开口,嗓音变得尤为低沉性感,宋怀玉哪能抵得过此等声音诱惑,心一横,爬上床,跪坐在他的大腿上。 “亲亲它。” 宋怀玉捧起胸前的雪兔,乳尖挺立,奶晕粉嫩,盛远被撩得头晕目眩,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含住它们,用力地吮吸,将它们吸得红肿,裹满自己的口水痕迹。 盛远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低头含住右乳卖力地吮吸,舌尖挑逗乳粒,宋怀玉嘤咛一声抓紧他的长发。 盛远此刻就像贪婪地吮吸母乳的婴孩,牙齿轻咬乳粒试图刺激它流出奶水来,不过可惜的是,拥有这对奶子的人并未生育,无论他吸吮得多么用力都没有半点奶水。 “疼,你咬疼我了阿远。” 宋怀玉被他咬得乳尖疼,试着拽他的长发提醒他注意下,奈何他充耳不闻,仍在舔舐她的乳粒。 “阿远,阿远,你等等,等一下” 右乳被他咬得又热又疼,宋怀玉推他几下结果他立马换了阵地,转而含住被他晾了许久的左乳,一如含住右乳那般用力地吞吐着左乳。 宋怀玉垂首望向被盛远咬得红肿的右乳,乳粒挺立,奶晕艳红,上头还都是他留下的口水印记。 “妻主,阿远这儿硬得好疼。” 盛远吐出左乳,拉着宋怀玉的手摁上胯间昂扬的巨物。 隔着单薄的亵裤,盛远那物热乎乎地贴着掌心,上头盘亘的青筋暴起,十分有活力地在突突直跳。 “那,那我帮帮你。” 宋怀玉再一次推倒他,在他炙热异常的注视下解开亵裤。 亵裤褪下的瞬间,他那深粉色的阳具直挺挺地弹了出来,柱身顶部的龟头已泻出许多粘稠的液体,透莹的液体润满柱身,看着格外‘骇人’。 宋怀玉光是看着就顿感口干舌燥,想着这玩意儿要是插进来,她肯定会爽得高潮迭起。 “怀玉,别看了。” 盛远被她直勾勾盯着自己阳物的样子弄得整张脸都在发烫,心脏乱跳地抓紧身下的被子。 “阿远,我,我要开始咯。” 她说。 “嗯” 话音落下,宋怀玉抬起嫩豆腐似的小翘臀压在他那粗长的肉棒上,两瓣肥嫩柔软的蚌肉夹住坚硬的棒身,盛远闷哼一声,窄臀收紧,马眼处又吐出大量的液体来。 宋怀玉将手贴上他的胸膛,缓慢地挺动细腰,用她湿哒哒又敏感的小穴碾磨青筋凸起的棒身。 咕叽咕叽— 那是盛远的龟头几次钻进窄缝顶撞到她花穴中所发出的声音,偶尔几次龟头撞上她的阴蒂,彼此皆是一震。 “嗯~阿远~” 宋怀玉动情地呻吟着,花穴整个包裹住盛远硬邦邦的性器在磨,沟壑清晰的龟棱嵌入阴唇,硬与柔的相撞,她哆嗦着身子泻出许多淫水。 反观盛远,他小腹绷紧,射意袭来,眸中紧盯身上的宋怀玉,伸手掐住她的胯骨,遵循身体的本意上下顶撞着她的嫩臀,被她压住的硕大卵蛋也在拍打着她的臀,拍得是啪啪作响。 ———— 这两章浅浅吃个盛远的肉,后面再上饕餮大肉! 第四十一章:突变(下·盛远H) 宋怀玉娇小的身子被顶得抛起又落下,娇嫩的乳儿也像块嫩豆腐似的在晃,再瞧瞧那张淬满情欲的眸子、微张的檀口,盛远显然被迷得出了神,指尖卷起她的几缕青丝把玩,卷起又松开,几番几次下来也不觉得无趣。 “要,要到了阿远...” 她几日未曾修剪的指甲深深嵌入盛远的胸膛,入肉的刺痛给他留下抓痕外,还使得他闷哼着射出大股浓稠的阳精。 “啊~” 宋怀玉哆嗦着身子泻出温热的蜜液浇注在他的阳物上,两种液体混杂着从他劲瘦的腰腹上流下来,浇透了他身下刚洗净没多久的被子。 “哈啊...哈啊...” 她伏在盛远怀里在平息高潮带来的余韵,披肩的青丝从两侧肩头落下来,与盛远更为乌黑的长发交缠。 盛远的双手贴上她纤薄的背脊,食指弯曲,轻轻地游走过她皮肉下微微凸起的脊骨与蝶骨。 “痒...” 宋怀玉的脑袋埋在他的颈窝,情潮过后呼出的气息万分滚烫,盛远的耳垂被她的呼吸弄得通红,扭头撩起她颊边被热汗浸透的青丝,与其潋滟着水光的眸子相对。 大胆而炙热的注视让宋怀玉感到几分羞耻,她试着起身,却不想被盛远扣住后腰,险些没有稳住身子。 “怎,怎么了?” 宋怀玉垂眼,明明射过一回的性器又直挺挺地立了起来,正气势汹汹地顶着她的小腹青筋突突直跳。 她紧张地吞着口水,眼神扫过身下乌发披散,眼神炽热的盛远时,她就知道今晚别想好好睡觉了。 “妻主...” 他吞着唾液,性感的喉结不断地上下滑动着。 宋怀玉咬唇,说。 “我,我累了,你来。” 女上爽是爽,但是累也是真的累,她可不想今晚做完以后第二天腰疼得直不起来。 盛远宠溺地笑笑,拭去她快要掉进眼里的汗珠,说:“我来吧。” 他翻身将宋怀玉压在身下,随手扯过身边的衣服擦拭干净腰腹上的浊液,随手团成团将它扔到地上不再管。 急色的盛远在宋怀玉眼里莫名被添上几分与仲彦景不相上下的妖气,他撩起额前的碎发露出温润漂亮的眉眼,清亮的眼眸此时饱含情欲,看着尤其勾人心弦。 “我要开始了。” 话音落下,盛远抓住她的大腿架在肩上,右手的中指与无名指并拢探向她的腿心密处。 “嗯啊~” 他的指腹在穴口有规律地抚摸轻摁,宋怀玉咬唇,害怕隔壁熟睡的仲彦景听到她和盛远在做,硬是忍住呻吟,发出轻轻的一声喘息。 “妻主喜欢这样对吗?” 盛远笑着将她情动的模样看进眼里,她的反应无疑是取悦到他了,指上的动作愈发大胆,小心地轻捻摁压那粒小小的肉珠后又缓缓向下,一点点地把修长的指关节伸进花穴深处。 窄穴被异物填满,宋怀玉下意识地拱起细腰,不曾想却是让他的手更深入几分。 盛远清晰地感受到蜜穴中的媚肉在紧紧吸附他的手指,仿若有无数张小嘴儿在吸吮不放。 “妻主好紧。” 他侧头亲吻她的大腿,胯间那根昂扬的巨物也正兴奋地吐露几缕像米糊似的液体。 “别,别说了~” 宋怀玉在急促地喘息,从盛远嘴里听到不符合他性格的词汇,她是羞得脸红不已。 盛远默不作声地笑着,手下的动作依旧不停,指节曲起,一直朝着她穴中凸起的某块媚肉抠挖,几次下来她就已经爽得溃不成军,小声抽泣着流出更多的淫水。 抠挖的水声不止,宋怀玉身子本就敏感,没几下就要迎来情欲的巅峰,而就是此时,盛远他抽出了手指,换上更为粗长的物什填满她的空虚。 他扶住棒身,用龟头来回磨蹭艳红的花唇里那粒艳色的肉珠,媚肉翕动,宋怀玉扭着腰想让他快些。 盛远怎会不知她此刻有多想要,属于他恶劣的那面性子此刻暴露无遗,她愈是想要,他愈是不给,宋怀玉的性子再好,也受不住他的此般折磨,皱着眉头想要踢他。 盛远见她真的生了气,收起逗弄的心思,扶稳了棒身将龟头抵上那湿润的蜜穴入口,旋即一鼓作气地顶入深处。 “啊~” 被插入的瞬间,宋怀玉蜷紧脚趾,小腹绷紧,于盛远而言他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宋怀玉那处又窄又紧,插进去一半就无法再深入进去,还剩大半露在外头。 “妻主,放松些。” 他拍拍宋怀玉的嫩臀,示意她放松些。 “那,那你轻些...” 宋怀玉吐口气,慢慢放松下身子,结果盛远这人估计也是个‘坏’的,趁她刚放松的间隙,猛地把剩下半截肉棒顶入深处。 “啊~” 她本就快要高潮,眼下被盛远猛插这一下,她是顷刻间就攀上了情欲的顶峰,穴里流出一股热流,沿着臀缝打湿身下的薄被。 盛远笑而不语,大掌覆在她的那对娇乳上揉捏,劲腰挺动,粗长的阴茎与她窄小的小穴完美嵌合,暴起的青筋、圆滑的龟头,媚肉与性器就像彼此的呼吸在紧密交缠。 他天赋异禀,物什生得又粗又长,此刻深埋她的体内,几乎把她那娇嫩的私处撑得透明,且不说这个,每当他九浅一深地拔出,都会牵扯出些许令他眼热的艳红媚肉。 啪啪啪— 他弯腰含住她的乳首,窄腰也在不停地挺动,数百下之后,交合处的淫水都被他捣得变成白沫四溅。 “哈啊~好爽~” “阿远~” 宋怀玉整个人被他干得都要顶到墙,要不是他把她抱起来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怕是脑袋都要被撞出几个大包来。 宋怀玉雪白的手臂环在他的脖颈上,嫩白的翘臀被他托起,双腿也是紧紧缠在他的腰上不放,生怕自己会摔下来。 肉体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盛远脑袋紧埋她的颈窝在埋头猛干,这种姿势下,他能入得极深,几次都撞到她无比娇嫩的宫口。 “啊~嗯啊~” 宋怀玉紧紧抓住他后脑的长发,蜜穴被他插得又红又肿,要不是她水多,不然早就出血了。 奈何盛远这厮开荤后又素了这么多日,今日还被仲彦景挑衅受了伤,醋意上头,他是恨不得把她臀下地卵蛋也深深地操进去。 “妻主...” “妻主...” 庄宴明猛地睁眼,清瘦地身子用手撑起歪向一旁,面上佩戴的面具也不知是何缘故掉了下来,长发散乱,遮住了他从未示人的面庞。 呼... 呼... 偌大的长月司内,庄宴明急促的呼吸声分外清晰。 “司主,您还好吗?” 屋外廊檐下的侍者听闻庄宴明奇怪的呼吸声,担忧地问道。 “我无事。” 庄宴明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等指尖触到冰凉的物体,他指尖弯曲,将它拾起重新戴好。 “司主可是又看到了什么吗?” 屋外那人又问道。 这回庄宴明不再答话,他坐在层层迭迭垂下的白纱帷幔后,慢慢平复方才变得急促的呼吸,若是此刻有人进来掌灯,必然会看到他们所崇敬的长月司司主竟红了耳朵。 “司主?” 那人坚持不懈地询问道。 “没有,没有看到什么...” 他垂下眼帘,窥到自己的胯间支起了小帐篷,瞳孔微缩,握紧衣袖下的双手,他不愿相信自己在灵镜中看到那名村妇与她的侧夫在行鱼水之欢后起了反应。 灵镜中,那名村妇不知究竟是舒服还是难受的在男人怀里咬着粉色的唇瓣,满头青丝之下是她雪白娇小的身子,一对如她人那般娇小的乳儿被男人含在嘴里舔弄啃咬,半晌后吐出来,那粒乳果变得又红又肿,还覆着层晶亮的水液。 还有那臀,被男人掐住显出五道深深的痕迹... 最后是他无意窥见的交合处,男子的阳具撑得她那处隐隐泛白,泻出的蜜水被男子捣成了白沫飞溅,花唇艳红,男子抽出些许性器来时,还会带出些媚肉... 庄宴明闭上眼,奈何这些画面久久挥之不去,他没有办法,只好快步走到长月司的寒窖,用其压下他本不该出现的欲念。 当面,他刚成为长月司的司主就被告知当时机成熟后,他会成为女帝的侧夫,因此在那之前他习了不少床帏中的秘事,其中自是少不了男女之事。 那时他即便看着画本中男女交合的绘画也不曾出现过这种情况,可现在他竟然... 庄宴明抿紧薄唇,在漂浮的寒气中,他握紧拳头,心中杀了宋怀玉的念头在不断滋生蔓延。 此女是绝对留不得了... 第四十二章:刺杀 沉浸于情欲中的宋怀玉莫名觉着后背一麻,在盛远颈间抬眼望向紧闭的房门外,似乎看到有谁的人影一闪而过。 “阿,阿远,有人。” 她怕是仲彦景发现了自己正和盛远颠鸾倒凤,紧张地缩紧小腹,这一缩,倒是给本就在射精关头的盛远夹得射出来,温凉的精水像是股水流从马眼处喷射而出,抵住她张开的宫口噗噗噗地射得她宫腔满满当当。 盛远垂首,满目皆是与宋怀玉交合之处不断溢出的白浊,他闻声回望,夜色寂静,却是不曾看到任何人的身形轮廓。 “许是你看错了。” 他拭去宋怀玉额头的汗,感受到胯间阳物还在射精,脑海里浮现不该有的念想,他伸手贴上她平坦的小腹,想着若是这儿孕育着他的孩子,那该是怎样一副美好的景色? 宋怀玉哪会知晓盛远心中的想法,正要抬臀离去,盛远这人竟死死摁住她的腰胯,挺腰又将阳物往里顶了顶,继而完全将她的宫口堵起,霸道地将射进去的阳精堵在那儿。 被他这么深顶的几下,宋怀玉的身子又酥软几分,小腹抽搐着被干到高潮。 泌出的蜜液浇了满腿,盛远瞧着她绯红的面颊甚是满足地吻上她的眉尾、她的眼尾、她的嘴角。 “再来一回可好?” 没了力气的宋怀玉吓得瞪大眼睛,连连摇头:“不,不行,我好累了,真的好累,若是明日起不来去集市上卖东西,那...” “那明日妻主便在家中歇着,一切有阿远在。” 这话一出,宋怀玉就知无法再拒绝,既然他想做就做吧,大不了她躺着享受。 但,她想得倒好,当盛远从身后托起她的一条腿,把那根折磨得人极为爽快的硕物从后面插进来时,她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地躺着享受,反而被操得汁水飞溅,高潮不断。 盛远这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 隔壁房内,仲彦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无法入睡,尤其在听到盛远房内传来的肉体交缠的声音,他嫉妒的发狂的同时却又硬得难忍。 这该死的盛远,竟敢趁他熟睡之际把怀玉抢了过去,真是个城府极深的双面人! “阿远,你,太深了,你,你慢点儿...” “这般如何?” “嗯~哈啊~这般,这般刚好~” 隔壁房内又断断续续地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仲彦景气急又不敢把宋怀玉夺过来,抉择之下,他选择借着宋怀玉的娇喘声来疏解硬到充血的性器。 “怀玉...怀玉...” 他上下抚慰着自己可怜的小兄弟,幻想着自己和宋怀玉交合时的感觉,加上隔壁宋怀玉时不时传来的细微呻吟,他很快射了出来,把洗旧的被子上射得都是星星点点的痕迹。 仲彦景急促地喘息,撑起身体扫过射在被子上的精液,喃喃道。 “真是可惜了...” 翌日大早,盛远早早地带着昨日宋怀玉准备好的竹筒饭坐上牛车赶去集市,留下的宋怀玉还在他的被窝里熟睡。 等她醒来时已是日上叁竿,宋怀玉昨夜被盛远压着做了好些回,期间歇过,但她半梦半醒的时候,他竟然还能金枪不倒,愣是逮着她又做了几回,以至于晌午醒来,她的腰疼得好像要断了。 “个个如狼似虎啊...” 宋怀玉捶腰穿衣洗漱,弄好了以后回房却不见仲彦景,要知道他不常出门,就算要出门也会知会一声。 “这是都出门了?” 她独自在院子里闲晃,半天不见仲彦景回来,隐隐有点担心是否外出的仲彦景,他若是被驻扎在这儿的霍铮手下发现了,那要掉头的人就不止她和仲彦景了,可能还会把盛远和段思行也牵扯进来。 “他是去哪儿了?也不留个信儿。” 宋怀玉担心他,本不打算出门的,眼下不见仲彦景,她不得不徒步去附近找找,但愿能在霍铮的人发现他之前找到他。 今日天气不算多好,时晴时阴,弄得宋怀玉总是担心会不会突然下起雨来。 “这家伙到底去哪儿了?” 宋怀玉走得额头出汗,半天过去了才走到集市一半的距离。 原身的身体情况还是太虚弱了,她才走了多久就累得不行,放在以前,她就算体测排倒数,也比原身的体能好太多。 “不行了,累死了...” 宋怀玉着实累得不行,敲敲膝盖在一处平地石头上稍作歇息,远望身后的风景逐渐放缓呼吸。 乡下的风景极好,远山密林,长河清澈,这儿若是二十一世纪的乡村,她可能会永远定居在这儿,可惜啊,这儿是架空朝代的乡下,没有电子产品,没有炸鸡薯条... “算了,继续去找仲彦景吧。” 稍作休整的宋怀玉继续往集市那儿赶,总算赶在细雨落下来的时候寻了处镇上的人家躲雨,好在这场雨并没有持续太久,只是稍稍地把地上的青砖打湿。 她待细雨刚歇便在弯弯绕绕的镇子上试图找到仲彦景,走过数条巷子和数个石桥也未曾看到他的踪迹。 “小姑娘,我的女儿和我走丢了,你能陪我找找吗?” 彼时,一个衣衫破旧的妇人走到她跟前,眼里噙着泪花,焦急地抓着她的手腕祈求她和自己寻找走丢的女儿。 “好,我同你一起找找,对了,您的女儿是在哪儿走失的?” 宋怀玉不像在二十一世纪那样对眼前的妇人设防,跟在她身后来到一条昏暗的长巷,越是走到巷子深处,她的心就沉下几分。 不对,这不对劲... “您的女儿是在这儿和您走丢的吗?” 宋怀玉停下,警惕地缓慢后退。 “是的,就在里面。” 妇人继续往里走,头也不回,宋怀玉的第六感告诉她,此人绝对不简单,那么多人在,偏偏相中她来寻找丢失的女儿。 宋怀玉偶尔扭头看自己离巷口还有多远,眼看还剩几步的距离,她屏住呼吸,转身要跑。 也是这时,原本腰背有些佝偻的妇人直起腰来,转身面向她本相毕露,神情阴沉,右手摸向后腰抽出一把银晃晃的匕首来。 宋怀玉惊了,眼见‘妇人’手持锋利的匕首对准她的心脏冲过来,她慌不择路地转身就逃,可是,这‘妇人’不像是普通人,脚尖轻点跃到她跟前挡去出路。 “你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 宋怀玉不断后退,最后被逼到巷尾无路可逃,眼睁睁看‘妇人’眼神森冷地冲上来。 眼前银光掠过,宋怀玉抬起胳膊挡住‘妇人’挥来的匕首,皮肉开绽,熟悉的血腥味钻进鼻腔,她疼得眉头紧皱,倒吸一口冷气斜视靠近肩头的那道长长的伤口。 那一击是朝着她的颈部大动脉来的,说明这人有明确的目的,那就是杀了她,看来是有人想对她动手... 不等宋怀玉细想想要杀了自己的人有谁,‘妇人’再次挥刀下来,短暂的几秒钟里,她想了无数种可以躲开的方式。 冷静,想想前些时间霍铮在他的院里和手下交手训练的画面,其中便有如何躲开正面刺杀的方法... 蹲下、朝着人体最脆弱的肋骨猛击可以致使祂有短暂的失神。 宋怀玉顺势蹲下,在杀手怔愣的间隙,她卯足了劲儿朝着她的肋骨来了一下。 “嘶...” 杀手捂着肋骨向后退了两步,宋怀玉趁机逃出暗巷,她之所以没有趁势夺过杀手的匕首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虚弱,就算夺过了杀手的刀也不可能赢得过‘身经百战’的杀手。 对她这种弱鸡来说,叁十六计走为上计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跑,快跑,霍铮的住处就在不远处! 宋怀玉捂着胳膊在镇子里狂奔,伤口还在往外源源不断地流血,不多会儿的时间就已将她的大半衣衫染得红透。 她的面色也愈来愈白,眼见身后杀手快要逼近,她加紧步伐奔到霍铮紧闭的院门前。 “霍将军!霍将军!” 宋怀玉猛敲院门,敲完几下,她捂着肩头的伤口靠着大门缓缓倒下,在那之前,院门总算开启,整个人摔进前些时日照顾她的女医怀中。 ———— 先走个简单的剧情,后面上霍将军的肉(呲溜) 第四十三章:求救(上) “宋姑娘?” 在女医那声疑惑的询问中,宋怀玉彻底晕死过去。 “别别过来!” 宋怀玉从噩梦中惊醒,蹭地从熟悉的床榻上坐起,无意地扯到肩头的伤口,缠上的白色棉布下因此又渗出猩红的血点来。 “宋姑娘,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女医走进来,放下手中的水盆。 宋怀玉的碰到棉布下的湿意,抬手一看,果然如女医说的那样,星点的血迹慢慢晕开更大的痕迹。 “宋姑娘每回来霍将军这儿都是受着伤,倒是同霍将军像极。” 女医边说边解开棉布,换下的旧棉布被她随手扔进一旁的水盆里,方才还干净透彻的水很快就被她的血染红。 “霍将军可是还在公办?” 宋怀玉笑笑,心里却像吃了苦瓜似的难过,她一介妇人,从未与人交恶,就算原身当年少不知事做了许多坏事,但也不至于有人会派杀手来杀她,除非 “是的。” 女医为她重新擦上药粉,裹上棉布:“宋姑娘的伤虽没有上次深,但也最好不要见水,扯动,以免伤口溃烂。” “嗯,谢谢你。” 宋怀玉朝她笑笑。 “这是我该做的,宋姑娘今日便在这儿好好歇下吧,霍将军这儿有暗卫把守,不会再有人伤到你的。” 女医从宋怀玉那道伤口的切口与方向就知是她遇上了杀手,离开前,她还贴心地告诉宋怀玉此处足够安全,可安心歇下。 “嗯,多谢。” 宋怀玉在女医走后重新躺回床榻,身下的软被软枕还有霍铮身上清爽好闻的气味,她将未受伤的右胳膊枕在脑袋底下,思考到底是谁会花费这种心思派杀手来杀她。 仔细想想,自她穿越过来后,曾经憎恨或是厌恶她的段思行和盛远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人,那么会是仲彦景吗? 也是不可能,他和自己相识并未太久,不可能对她存有杀心。 那么会是霍将军吗? 想想也不太可能,上回她受伤待在他这儿半月有余,若他因为知晓了仲彦景在她那儿而动了杀心,大可派人闯她那儿去抓她下大狱,或是在她受伤修养时痛下杀手,但是他没有这么做,所以也不可能是他。 那还能是谁? 庄宴明关上灵镜,他虽是戴着面具看不清神情,但是从他周身萦绕的冷意不难看出他现在很不开心。 倒是他大意了,以为她不过是名手无寸鸡之力的村妇,便派出了个最弱的杀手去刺杀她,结果反倒被她逃去霍铮的住处。 “倒是小看你了” 庄宴明起身理了理月色长衫,双手负在腰后走出长月司。 那名村妇所在的星位散发出的金光越来越清晰了 顺着庄宴明的方向看去,宋怀玉所在的星位上有只展翅而飞的金凤轮廓日渐清晰 宋怀玉是被雨声吵醒的,她一睁眼,屋内的光线昏暗,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棂与门扉上发出恼人的声音。 “几时了?” 她下了床榻,推开房门,狂风裹挟着骤雨狠狠砸在她的脸上,不一会儿便把她干净的亵衣浇了个透,现出衣衫下小巧可爱的乳儿。 宋怀玉急忙关上房门,脱下亵衣害怕湿了伤口引发感染。 没了亵衣,她只好把被子披在身上来遮住赤裸的上身。 “我这样也不好向女医借衣服,就只好等雨停了,女医来给我换药的时候向她借了。” 她暗自嘟囔,默默回到床榻上等待屋外风雨慢些。 约摸着过去了有半柱香,屋外的风雨总算安静不少,女医也适时端着晚食与药走进来。 “宋姑娘觉得伤口如何了?” 女医将晚食放在桌上,取来棉布与药粉坐在床沿,替她换上新药。 “好多了。” “那个我的亵衣方才被雨水打湿了,我可否” 宋怀玉问。 “我那儿还有套干净的亵衣亵裤,宋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不嫌弃,有的穿就很好了,我不挑。” 宋怀玉连连摆手。 “那我待会儿给你送来。” 女医带走换下的棉布,临走前还不忘嘱托她晚些洗漱更衣是不要让伤口见水,宋怀玉连连应下,送走女医后,她直接裹着被子坐在那儿享用起晚食。 许是屋外狂风骤雨显得屋内格外安静,宋怀玉吃完晚食就觉得困意袭来,想必和脑袋下的枕头有关,有霍铮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气味 “晚点再回去吧阿远他们应该不会担心的” 困意如潮水,宋怀玉在屋外的风雨飘摇之时睡得格外安心 “霍将军,几日不见,你怎得突然不胜酒力了?” 偏殿内,高台上的宋清风饮尽手中酒露,相隔透明的杯壁远远地与撑桌扶额的霍铮相望,霍铮也是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平日里的酒量是千杯不倒,怎得今日就 “许是近日未曾” 霍铮彼时才察觉到异样,若是平常酒醉的话不会像现在这般有股股热意涌向同一处,更不会觉得浑身燥热如同泡在滚滚热水里。 “霍将军若是觉得不舒服,可去朕的寝宫稍作休息。” 宋清风此刻在霍铮眼里变了模样,变得身段娇小纤细,眉眼神态也变得柔和,俨然变成了宋怀玉的模样。 “怀玉” 他撑额呢喃,想到宋怀玉时,游走在身体各处的热意如野火般在吞噬他的理智,好在他耐力足够,足以依靠最后的理智回到乡下小院。 “霍将军?” 偏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全因宋清风集中在霍铮身上,其中对向的文臣透过手中的酒杯朝霍铮的方向露出怪异的笑。 “恕臣不胜酒力,怕是无法再与陛下把酒言欢。” 霍铮起身,高大的身躯在药效的摧使下轻晃,他现在必须要及时赶回那儿,待明日他清醒些再来揪出那个给自己下了药的人。 “那你便退下吧。” 宋清风不做挽留,霍铮得到她的准许后快步离开偏殿,冒着大雨强撑理智远离宫闱,只是不等他踏上马车,身后传来那位易姓文臣的声音。 “霍将军可是觉得难受了?” 文臣撑着伞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雨水砸在伞面上发出的声响让他觉得烦躁。 “易相寻霍某所为何事?” 霍铮并不想和文臣们有太多交流,在他眼里,文臣们的城府极深,稍不注意便会落入她们的文字陷阱里。 文臣笑笑,慢慢靠近霍铮,伸手碰上他滚烫的手背,面上的笑意变得更加肆意。 “霍将军此时怕是正憋得难受,不如同我” 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霍铮确信自己酒中的药是她下的。 霍铮眼下被春药折磨得耐心都要消磨殆尽,尽管如此,他还是维持住了表面礼数,迅速地避开她再度伸来的手,道。 “恕霍某无法奉陪。” 霍铮不想与她有过多纠缠,看向文臣的眼神流露出强烈杀意,转身踏上马车扬长而去。 “呵不过是陛下抛弃的男宠罢了,早晚有一日你也会像其他男宠那般承欢我的身下” 文臣遥遥望向霍铮马车消失的方向,发出不屑的嗤笑。 马车内,霍铮的理智已濒临崩溃,他咬紧牙关扔下面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正不断地滚落陷进他的衣襟里。 不知道那个文臣给他下了多少药,使他胯间的巨物憋得格外胀疼,这种痛感似比在军营中受伤还要难受,无法疏解只能让其在身体里乱窜。 “呃” 霍铮跪在地上,强忍之下,他的额角与脖颈暴起青筋,身上湿透的地方不知是雨还是被汗水浸透的。 “将军,到了。” 马车夫的话音落下,霍铮跌跌撞撞地走下马车,院内侯着的暗卫本欲替他撑伞,却被他拒绝。 “让所有人离开,快” 霍铮的理智即将崩断,他站在大雨里也无法消减半分春药带来的作用,每一滴落在他身上的雨水好像也是滚烫的。 “是。” 暗卫离开,霍铮直往前些日子宋怀玉暂居的偏房,用力地推开门,结果却看见床榻上躺着个人。 是谁? 霍铮警惕地走向前,在地上留下深深的鞋印。 房内宋怀玉睡得正香,呼吸均匀轻缓,压根没有注意到忽然闯入的霍铮,他高大的身影将宋怀玉笼罩其中,他凝望着她熟睡的模样,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幻觉还是现实。 滴答— 他的发梢还在滴水,一滴滴地砸在地上溅开数朵水花。 怀玉 霍铮坐在床沿,伸手去轻轻触碰她巴掌大的小脸。 “唔” 宋怀玉翻个身,毫无设防地露出被子底下未着一物的嫩白身子。 目光触及那大片雪白,霍铮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身体里乱窜的欲念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眼下他已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任凭迸发的情欲操控。 他急切地解开湿透的长衫扔到脚边,赤裸着上身将熟睡的宋怀玉压在身子,滚烫的视线寸寸游移在那对雪白的乳儿上。 咕咚— 霍铮吞咽唾液,常年握着长枪短剑的手竟有些颤抖地伸向视野里引他摘撷的雪乳红果 第四十四章:求救(下·霍铮微H) 霍铮粗糙的双手紧紧握住宋怀玉裸露其外的娇乳上,常年待在军营的缘故,他的虎口与手掌上都是茧子,所以当他的手缓慢收拢,睡得正香的宋怀玉悠悠睁眼,模糊地瞧见身上伏着个男子高大的身躯。 !!! 霍,霍将军!? 宋怀玉惊讶地瞪大眼睛,恐慌的目光落在他那双握住自己乳房的手上。 “霍将军!!!” 宋怀玉不知眼下是个怎样的情况,试着推开身上如坐小山的霍铮,可惜他的力气太大了,怎么推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而且他身上的温度也太高了,指腹刚碰到他的肩就被烫得瑟缩。 霍铮的长发还在滴水,微凉的水滴沿顺着发梢落在她的小腹上,激得她小腹一紧,背脊漫开她熟悉的酥麻。 “怀玉...” 他低声呼唤,眼神迷蒙地抓住她的细腕,随后他的嘴唇便贴上腕间那块细嫩的皮肤,他的嘴唇也很热,吻上去的瞬间,她都感觉血管里的血液都要沸腾。 “霍将军!你是不是中了春药?您先停下来好吗?我去给您找女...” 宋怀玉慌极了,她已经睡了仲彦景,若是再把将要属于女帝的霍铮给睡了,可就不是杀头那么简单了,大概率会被女帝大卸八块! “霍将军,若是您忍得难受,我可以用别的方法来为您...” 于是霍铮觉着梦中的她有些聒噪,铁钳似的手死死箍紧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拽,彼此间的距离仅剩半指的距离。 宋怀玉如此近距离地打量霍铮,他虽不比仲彦景白,但身上的皮肤却很好,没有半点杂质。 鼻尖相近,霍铮灼热的呼吸尽数落在她的脸上,宋怀玉试着将脸躲过去,结果他竟然直接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张口就咬在颈上那块最脆弱的皮肤。 “嘶...” 宋怀玉疼得倒吸冷气,方才被霍铮滚烫的呼吸迷得神志不清的她恢复几分清醒,模仿他的行为咬在他的肩上。 肩上的刺痛让霍铮恢复短暂的清醒,宋怀玉趁他晃神之际,随手拿起女医带来的亵衣套上,慌忙奔向紧闭的房门。 就差一步了! 距离门扉还剩半截手臂的距离,宋怀玉深信此次能够躲过去,然而事实却是霍铮长腿一迈,两三步便追上她,从她颈间伸去结实的臂膀,用力将她刚打开条缝的门重重关上。 砰— 宋怀玉的心咯噔一声,神色紧张地抓住还未系上腰带的亵衣,她的背紧靠身后硬邦邦的门,颤抖着单薄的身子被霍铮圈在怀中。 霍铮此刻当真是理智全无,从发梢滴落的水珠沿着他蜜色的肌肉沟壑滚进亵裤,不多会儿便将他的亵裤浸透。 宋怀玉的视线扫过他湿透的亵裤,目光触及他胯间如婴孩手臂那般粗细的阳具正气势汹汹地隔着单薄的亵裤吐出腺液来。 她羞赧地将目光转移到别处,寻找能够躲开他桎梏的方法,然而霍铮他撑在自己脑袋两侧的双臂太结实,怎么推都推不动。 “怀玉...又梦到你了...” 沉默半晌的霍铮总算开了口,声音沙哑低沉,尾音的粗重喘息不停地钻进宋怀玉的耳朵里,她听着自然而然红了面颊。 “霍将军,这不是梦,你被人下了药,快清醒过来!” 宋怀玉急得背后不断滚落热汗,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又一次睡了女帝的男人得到结果,也无法把家里那三个男人的命也搭进去。 霍铮眨动两下眼睛,似乎还以为自己在梦里与宋怀玉相见相触。 见霍铮不为所动,宋怀玉只好想了个下策。 霍将军,千万别怪我了... 宋怀玉闭上眼睛,抬腿往他胯间踢去。 本以为霍铮会疼得松开她,然而并没有,他直接用双腿夹紧了她的小腿。 宋怀玉惊得瞪大眼睛,试着把腿抽回来,结果过程中她的小腿蹭到了他的硬物,耳边紧接而来的便是他变得更为粗重的呼吸。 “怀玉,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出现...” 霍铮抚摸着她的小脸,眼神专注且温柔。 “霍将军,这不是梦,真的不是梦...” 宋怀玉快哭了,怎么她说什么他都不听???万一真的做到了最后一步,他的守精砂不见,被女帝知道了她的小命会不保的! “怀玉...” 霍铮抓过她的手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抚摸,指尖掠过他块垒分明的胸肌时,那两颗乳豆便会硬得凸起;当掠过他那性感的八块腹肌,她会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小腹一颤,耳畔的呼吸声也加重几分。 他的身材真的极好,比起仲彦景与盛远,霍铮他的肌肉健硕,稍一用力就会颤动。 宋怀玉有那么一瞬被美色迷惑,她吞咽着口水,任他把自己的手慢慢伸进亵裤,直到熟悉的触感传递大脑,她惊呼一声想把手缩回去。 “既然是在梦里,那么怀玉就不要拒绝我。” 说罢,他整个人贴向宋怀玉娇小的身子,健壮的胸膛将她的乳儿挤压得扁平,至于她的手,被他死死扼住贴在胯间勃发的性器上。 “动一动吧怀玉,就像以前那样。” 听霍将军这话,他这是梦到过多少次自己和他... 算了,用手帮他疏解出来也许能解了他中的春药,等春药解了,她就立马回家,让他以为还是梦一场。 想通了的宋怀玉呼出口热气,小手握住那根青筋暴起的肉刃缓慢地撸动。 “嗯...” 霍铮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命根子被她握在手里上下撸动,小手的薄茧磨着肉茎上的细嫩皮肉带给他难以言说的快感与刺激。 宋怀玉也知自己手心有薄茧,生怕弄疼了他,便从龟首上不断吐出的腺液来作为润滑,腺液湿润了茎身,她才敢用指甲轻轻刮弄龟头下的冠状沟,用虎口卡住快要一手不能掌握的棒身撸动。 “哈...” 霍铮不知,为何在梦里与宋怀玉做这般事会比前几回还要舒爽,女子带有薄茧的虎口磨着柱身,有些痛,但却很刺激,令他欲罢不能。 偶尔她的指甲还会刮蹭过龟首上的小眼与冠状沟,更是激得他险些城门失守。 定力十足的霍铮倒让宋怀玉苦了手,撸了这么久也不见他要射,她的腕子都要废了。 宋怀玉侧目望过去他红透的耳垂,为了自己的手腕,她干脆直接含住他的耳朵,学着仲彦景那样啃咬舔舐。 霍铮耳朵极为敏感,被含进热乎乎又湿润的口腔,肉棒又被她握在手里撸动,没多久就在她手里射出许多温凉的精水。 “呼...呼...” 宋怀玉抽出手,上面都是他射出的精液,又浓又多,浓郁的腥臊味也涌进了鼻腔。 女帝的男人都这样吗?射得这么多... 她看着手上浓白的阳精,小声问道。 “霍将军,您觉得如何了?” 说着,她还时不时看向他胯间,不看还好,一看惊到了。 都说男子射完了一回后会有缓冲的时间,怎得霍铮和仲彦景一模一样?刚射完却没有半点疲软的意思?反而好像变得比刚才更粗了些? 难不成这就是女尊男卑世界里男子的特殊技能吗?射完也金枪不倒? “不够,还不够...” 霍铮抬眼,眼中欲念未散。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宋怀玉咕咚一声又吞了口口水。 ... 宋怀玉愕然地望着霍铮亵裤下的巨物,颜色深粉,龟头如鹅蛋大小,圆润光滑,马眼处还有些许未擦净的精液;棒身粗硕,顶端部分还微微上翘,青筋盘亘交错,一对卵蛋更是沉甸甸的十分有重量的样子。 会死的吧?插进来的话,她会死的吧? 霍铮的阳物与他高大的身形极为相配,宽肩劲腰,小麦的肤色令他饱涨的肌肉看起来更加性感,更别提他那双看着就十分有力的大腿肌,如果真的做了,她绝对会死在床上。 “霍将军,您先等等,我...我...” 找什么借口才能脱身?她可不想因为被男人干死在床上而‘声名远扬’。 “怀玉,在梦里就不要拒绝我好吗?” 霍铮欺身而下,大掌掐住她的腿根架在腰间,伸手握住她的一对乳儿,变着花样的揉捏成各种样子,等他玩够了,弯腰含住右乳,粗糙的舌头缠着乳果吮吸挑弄。 宋怀玉的乳儿敏感,被他湿热的口腔含着,不自觉地拱起细腰将左乳也送了过去,充血肿胀的艳果蹭着他的面颊,腿心也慢慢地渗出情动的蜜水。 “嗯啊~” 她扭动细腰,夹紧双腿发出娇媚的呻吟。 药效未散的霍铮以为自己正身处梦中,听到心上人的呻吟,一如前几回在梦中那样,把手伸进她的亵裤,并拢双指慢慢探入她腿心的窄缝。 异物入侵的饱胀感令她浑身一颤,眼眶渗出水花,腿心也渗出更多的淫水来。 “怀玉,你好紧...” 他的手指试着深入几分,奈何身下的她太紧张,穴中媚肉紧紧绞住他的手指不愿放松。 “怀玉,放轻松,这样我才好让你更舒服些...” 霍铮早已松开她乳儿的嘴唇又吻向她的小腹,舌面粗糙的颗粒舔过敏感的小腹,宋怀玉嘤咛一声放松下来,蜜穴一抽一抽地让他的手指更深入几分。 ———— 先吃点肉渣,明天上大肉(呲溜) 第四十五章:掠夺(霍铮H) “嗯啊~” 嫩穴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侵入,宋怀玉的双腿在他腰后相迭,珠玉似的脚趾全都蜷缩了起来,昏黄的烛火下显得粉嫩可爱。 霍铮高大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嘴唇寸寸吻过她的耳朵与细颈,至于深埋她腿心的双指,正抠挖着她敏感的媚肉。 抠穴的声音暧昧极了,宋怀玉的身子如煮熟的虾子透着粉白,柳腰拱起,将身子完完全全地贴上霍铮滚烫的身体。 霍铮的手指抠挖得越来越快,并不那么细腻的指腹寻到穴中那处的软肉用力一摁,身下人止不住地颤抖,一股热流顺着他的手指湿透了薄被。 “哈啊...” 艳红的小穴在吐露着晶莹的蜜液,宋怀玉瘫在他身下喘息,搭在他腰间的腿也没了力气,软哒哒地垂下去。 霍铮将手抽离,牵扯出暧昧的银丝。 他把入过小穴的手指放在鼻尖嗅了下,有股淡淡的腥甜味,并不难闻。 “霍,霍将军...” 泄了回的宋怀玉还得花费些时间恢复体力,她用那双湿漉漉的双眼望向欲望还未发泄的霍铮,丝毫不知她此时的模样对他来说有多诱人。 长发披散,粉面桃腮,湿漉漉的双眸惹人怜惜,微张的檀口上被她的口水湿润,晶亮饱满。 “怀玉...” 霍铮的食指从她的锁骨一路向下滑到她的臀上,五指收拢,丰润的臀肉便从他的指缝溢出来,腕间使力,轻而易举地就托起了她的臀。 宋怀玉眼见霍铮胯间的巨物欲要顶入腿心,挣扎两下仍是无用。 “霍将军!你是女帝的人,如果你碰了我,腕上的守精砂若是没了就真的...” 霍铮他充耳不闻,双手掐住她嫩润的大腿压向她的胸脯,如此一来,腿心的密处便赤裸裸地彻底闯入他的视野。 双腿被掰开,花穴被暴露在空气里,宋怀玉的心跳彻底乱了,撑起身体要推开他。 霍铮不给她挣扎的机会,随手扯下系在床帏上的绳子将她乱动的双腕绑起,失去双手的宋怀玉要疯了,早知如此,她就不来霍铮这儿了,随便找个地方躲开那个杀手就是,也不会落得眼下这种境地。 霍铮身子滚烫,再一次掐住她的大腿压向乳儿,炙热的目光落在绽放的艳红之花上,顿感口干舌燥,如几日未曾进水那样在不断地吞咽唾液。 胯间的阳具尺寸骇人,光是那鹅蛋大小的龟头就让宋怀玉感到害怕,要是插进来,不匹配的尺寸只会让她感受到痛,而非快感。 “霍将军,求你放过我吧,我们真的不可以...” 宋怀玉活动着手腕想把绳子解开,奈何霍铮把它系成了死结,怎样也解不开。 “嘘...” 霍铮的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头空出右手来扶住轻颤的性器,握住龟头抵上她娇嫩的穴。 龟头贴上来的那一刻,宋怀玉的小腹紧缩不停,窄嫩的穴儿像是有自我意识那般紧紧吸附在不断吐出腺液的铃口。 “嗯~” 宋怀玉娇喘一声,引来霍铮愈发炽热的注视。 他慢慢将龟头顶进去,刚进去半个头就觉十分阻涩,身下人就疼得直皱眉。 霍铮见状,停下来回忆少年时看过的画本,里头曾说过若是妻主的穴儿太小,入进去时可用手撑开妻主的嫩穴。 想到这儿,他伸手钻进穴里抠挖两下,食指与中指撑开些许娇嫩的花瓣,旋即试着再进去几分,这回就好了许多,圆润光滑的龟首顺利地顶了进去。 “嗯啊~” 宋怀玉抓紧脑袋底下的软枕,胸脯起伏着。 “好紧,怎么会这么紧?” 霍铮的劲腰往她腿间逼近,身下深色的茎身也埋进去不少,仅剩一小截露在外面。 柱身缓慢插入,穴中层层峦峦的媚肉像是活过来一样将他的肉茎紧裹,无法顺利的深入,每每深入几分,身下的可人儿疼得小脸皱起,霍铮试着将被吸紧的肉茎抽离,宋怀玉也借势轻轻地吐出一口热气,感受着身体里的异物正缓慢抽离,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这倒是让霍铮很是顺利地将粗硕的阳具抽出她的身体。 就在宋怀玉以为等他抽出阳物后可以逃离眼下这种令她头大的境地时,霍铮这人竟趁她放松之际,一鼓作气将性器顶进深处。 “额啊~” 宋怀玉觉得自己的身子要被霍铮的那玩意儿捅穿了,翘起的龟首深深地抵住她窄小的宫口,他摆动窄腰,几次深入就让宋怀玉溃不成军,较软细嫩的身子泛起夏时熟透的桃子颜色,她在颤抖,小穴虽被入得发疼,但还是遵循身体的本能不断地吞纳他的硕物。 霍铮也是爽得背脊发麻,撑在她身侧的臂膀青筋暴起,肌肉偾张,绿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发间与额角滚落,落到她的胸脯上。 身下细嫩的花心被霍铮以蛮力闯入鞭挞,娇小的身子如水上一叶孤舟随着水波摇晃,娇软的乳儿在仲彦景的揉捏下日渐丰盈,雪白的乳肉也如两块儿嫩豆腐似的在轻晃,霍铮瞧着眼热,低头含住一侧娇乳像婴孩儿般用力地吮吸啃咬。 宋怀玉很想沉入霍铮带来的情潮中,奈何她与霍铮非同一路上的人,如今他的物什已入了她的身体,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在他最后要射精时推开他,避免他的精液射进来后,他的守精砂会消失。 其实她很想吐槽长宁女尊男卑中,男子射精的设定,只要男子在女子身体中射了精,那么男子的守精砂便会消失,若是到了最后一步男子并未将精液射进女子宫腔,那么他的守精砂便不会消失。 若是之前她与仲彦景做之前得知了这个设定,那她定不会让仲彦景将精子射进她的身体里,那她也不会日日战战兢兢地担忧长宁女帝发现她的男人将初精给了别人。 霍铮发觉身下女子在走神,牙关稍稍用力一咬,乳尖一疼,宋怀玉总算回神,神志归位。 “与我欢好竟如此吗?” “许是我入得太轻了...” 霍铮自言自语道,宋怀玉闻言惊得瞪大双目,轻?她的小穴被他入得快疼死了!穴口也被他的阳物撑出满满当当。 霍铮闭目,愈发用力地操弄身下的宋怀玉,窄臀收紧,劲腰不知疲惫地深入,两人结合之处的蜜液都被他捣出白沫来,胯间那对沉甸甸的卵蛋疾风骤雨似地拍打在她的雪臀上,不多会儿就将她的臀拍得泛红。 “嗯~啊~” 宋怀玉情欲上头,主动将双臂环上他的脖颈。 “呼...哈啊...” 霍铮与仲彦景一样,身为女帝的男人多年未曾真正的入过女子的穴,时下宋怀玉倒成了两人的初次,他自是也如仲彦景那样如毛头小子只知埋头苦干,圆润的龟首顶到她穴中媚肉,每顶一下,身下的人便会止不住地轻颤呻吟。 “怀玉喜欢我顶这儿对吗?” 霍铮笑着又重重顶了下她那儿敏感的凸起,听见她隐忍的呻吟,他绷紧了下颌猛撞那儿的嫩肉,没几下便将身下可人儿撞得汁水连连,剧烈地颤抖起来。 宋怀玉迎来与霍铮的初次高潮,小手贴上他结实的小腹,在他身下大张着双腿泄出大汩淫液来。 “哈啊哈啊...” 宋怀玉还在高潮余韵中,霍铮的双手掐住她的柳腰又猛操几下,欲要射精,宋怀玉察觉,紧忙推开他。 深埋她身体中的阴茎猛地脱离温暖湿润之地,轻弹两下对着她的小腹接连射出大汩浓稠黏腻的精液,气味浓郁,可见霍铮这些年忍耐了多久,射得又多又久。 两人喘息之际,宋怀玉率先回过神来翻身要走,赤裸的身子刚探出床沿半截,一只有力干燥的大手死死摁住她受伤的地方。 “嘶...” 宋怀玉疼得直皱眉,几次想要挣脱,可惜都是无用功,霍铮他的力气太大了,扣住她的肩膀令她无法动弹。 “在梦中我想与你做尽一切,可惜方才本该射进你胞宫中的精水都被浪费了,所以...怀玉,不要逃。” 宋怀玉从未觉得霍铮如此可怕过,眼尾的余光瞥向他,高大如山的身躯几乎要将她的身影吞噬,浸水的长发已然半干,隐约遮起他昏暗光影中晦涩不明的神情,平日温润的眉眼像是换了个人,眉头压低了双眸,深邃乌黑的双眸此时变得更加沉黯。 完了,真的完了... 宋怀玉抓住床帏的手被霍铮拽回帐中,落下的青色帷帐将最后一丝光亮遮掩,同时也将她最后的希冀吞噬。 昏暗的帐中,霍铮不知为何发了狠地从后深入,大手用了巧劲儿死死压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脑袋埋进脑袋底下的软枕里,双手扶着她的腰将臀托起,他则用那只空出的手再次开拓她仍旧湿润的嫩穴,双指扩开两瓣艳色的花唇,挺腰将吐着黏腻腺液的龟首抵上被操开的软穴,缓慢地前后碾磨。 “哈啊...霍,霍将军...” 太难熬了,硕大的龟首在细磨,几次险要入了进去,但他总会故意地顶撞那粒平日被藏起的肉粒。 ———— 还有肉,就在下一章,求收藏求评论~~~ 第四十六章:长梦(霍铮H) 霍铮不止身躯硬得像块儿铁,胯间的硬物也硬得像块炙铁,棒身上都是盘亘的青筋,每每撞上她的臀都会泛起肉欲的雪浪。 也不知他体内的春药是否还在控制着他的思想,宋怀玉的小脸儿被压在枕上,两瓣臀被霍铮坚硬的胯骨撞得火辣辣的疼。 屁股肯定红了。 她想。 “哈啊...” 帐内的温度攀升,霍铮的额角热出汗水来,他微微张开嘴唇呼出热气,被情欲催红的眼尾竟有了几分形似仲彦景的妖媚。 他仰颈喘息,半湿的墨发垂在肩上,精壮的窄腰仍在不知停歇地碾磨着身下女子娇软的花穴。 宋怀玉未好到哪儿去,被勾起情欲的阴阜湿淋淋的,泌出的情液滴滴落在他的茎身上,淋得晶亮湿润。 霍铮也是,总在用光滑的龟首撞着敏感的肉粒,撩得她春水不断,身子轻颤。 “求你了霍将军,别再折磨我了。” 小穴空虚,急需霍铮的阴茎填满,可他呢?只知道用他的肉棒折磨着她的理智与身体。 “乖一点,别乱动。” 霍铮俯身握住她的一只绵乳揉玩,指腹捻住乳尖的红果揉捏。 “霍,霍将军~” 敏感的乳尖被他把玩着,宋怀玉身下的肉穴翕动,扭着臀想把他的性器吞进穴中。 春药好像勾起了他的另一面,见她贪婪地想要把性器吞进穴里,黑眸半眯,一巴掌落在她的臀上。 “啊~” 宋怀玉抓紧身下的被子,臀上挨了这么一下,很快就红了,又疼又麻,竟还有一丝奇异的快感传递到大脑,引她迎来二次高潮。 “呼...哈啊...” 她趴在那儿喘息,浑身卸了力,细腰也缓缓下沉。 霍铮收起玩弄她的心思,掌控住她的柳腰,抬起她的臀猛地入进花蕊深处。 “啊~” 突然被插得这样深,宋怀玉不自主地想要往前爬,怎奈霍铮他换了个方式,双手死死抓住她的肩膀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 “怀玉,为何今日的你在梦中会如此真实?” 霍铮压抑着本性,窄臀收紧,用力地操干着身下的宋怀玉。 “呃啊...” 宋怀玉被他的性器撞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跪在那儿没多会儿便被他插得溢出生理性泪水。 “真的好开心能在梦里同你共赴巫山...” 他低头,从她的后颈一路吻到她的腰尾,唇瓣滚烫,被吻过的地方也如火烧似的在发烫,烫得她思绪快要烧成一团浆糊。 啪啪啪— 噗叽噗叽— 硕大的卵蛋拍在她的臀上直作响;插入肉穴的肉棍借着她的淫水发出黏黏糊糊的水声,还有宋怀玉与霍铮交织在一起喘息呻吟。 躲在暗处的暗卫听着房内传来的肉体交合声,竟也产生了欲望,裤裆里的东西硬得发疼。 房内,霍铮猛插百下后不顾宋怀玉的挣扎与抗拒,硬是扣住她的臀在穴中深处射出大汩大汩温凉的精液。 激射而出的阳精如一条小水柱浇灌在她的宫口,宋怀玉能感受得到如注的精水全都射进了宫腔,又急又多,很快就将她的子宫射得满满当当。 这回宋怀玉虽没高潮,但霍铮却做了个尽兴,伏在她的背上粗喘,埋在她身体里的肉茎也疲软地滑出被操红操肿的花穴。 没了阳具的堵塞,他射进去的精水与她的淫水像小解了似的从甬道里流出来,流了好些会儿才流干净。 宋怀玉本以为他这样就算好了,正打算推开他,结果霍铮他竟又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在怀里,双腿交迭抵在她的身后,而她的双腿也交迭着挂在他的腰后。 至于两人之间紧密贴合的地方,他方才还疲软的性器又气势汹汹地对她吐出几缕透明的腺液。 他,他都不会累的吗!? 宋怀玉惊得想跑,可霍铮的双腿把她的腰压得死死的,无论怎么动弹都无法撼动他半分。 “霍将军,我好累,你放过我好不好?” 就在刚才,她发现自己的伤口又裂开了,鲜红的血浸透了白色的棉布。 霍铮慵懒地抬眼,浓眉压低的长眸里存了几分勾人的意味,他扬起脖颈吻上她的下巴,哑着声线:“可是我还不够...怎么办?” 宋怀玉哪里见过霍铮露出这样的表情,心尖像被羽毛轻轻扫过似的又痒又热,嗫嚅着唇瓣想说什么却被他以唇封缄。 这次,他的吻极其的温柔,唇瓣轻含她的唇舌吮吸,舌尖也在细细描绘她的唇齿,彼此的呼吸交缠,黏糊糊的口水声长绕不散。 宋怀玉心动极了,面对面的亲吻令她不敢睁眼去看霍铮此时的表情,眼睫轻颤,鼻尖紧张地沁出细密的汗珠。 而霍铮,他身体里的春药彻底清除,睁开清明的双眸,看到面前并非梦中才会出现的宋怀玉,他愣住,亲吻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做了什么? 宋怀玉发觉他停下来,正要睁眼,一只温热的大掌却在半晌后将她的双眸遮起,耳边还响起了衣物被撕裂的声音,‘嘶啦’一声,紧接着眼上的手换成了柔软的布条,重新将她的视线遮掩。 “霍...” 后面两字还未脱口而出,她的唇再次被他含住,动作轻柔中又带有一丝霸道,结实的双臂也将她勒得紧紧的。 唇舌被他含住轻轻啃完舔舐,动作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急切又粗鲁。 难道他的春药已经... “霍...霍将军...你的春...” 宋怀玉几次想躲开他的吻都会被再次深深含住,见此不行,她索性不再开口,打算等他吻够了再问。 霍铮清醒过来后发觉自己的守精砂已经不在,加之空气中弥漫的都是男子精水的腥臊味,那一刻他便知,他所认为的梦中情事是真实的,怀里的宋怀玉也是真实的,并非一场旖旎长梦。 清醒后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松开她,但当他的掌心贴上她细嫩的皮肉、看着她在自己的怀中露出那样动人的表情,他心想,既然错事已铸,不如就这么错下去,就当这场长梦还未结束... 想通后,霍铮将她压在身下,托起她的右腿架在肩上,握住蓄势待发的阳具在她湿润的穴口画着小圈儿。 宋怀玉的视线被剥夺带来的不安令她紧张,看不到任何东西后她的听力变得敏锐,耳畔响起的动静是他在用龟头‘戏弄’她的花穴发出的黏腻水声。 咕咚— 她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很清晰,还有加快的心跳也是。 霍铮的大手掐住她的大腿根,白嫩的皮肉被他掐得隐隐泛红,瞥眼看过去足以令他口干舌燥。 “霍将军...” 霍铮循声望过去,满眼都是宋怀玉与他手掌般大的小脸透着蜜桃的粉色,樱桃似的檀口微张,上面还留有他的口水,亮晶晶的,就像被他印上了专属印记般在邀他摘撷。 他垂眸,视线落在她被操红的小穴上,艳红的穴肉上还挂着他前不久才射进去的精水,小小的阴蒂冒出头来似在告诉他之前做得有多么激烈。 思及此,他没觉得有多开心,反倒觉着心口泛着阵阵酸意,好似之前与宋怀玉欢好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本性善妒,日后去了军营可得好好磨练磨练你的性子。’ 幼时娘亲的话犹言在耳,霍铮垂下眼帘遮起眸中翻涌的情绪,他抿了抿唇,将龟头深入她的花蕊。 清醒状态下的霍铮清晰地感受到龟头被湿软的穴肉吸附,好似活过来的媚肉主动吞纳着他的阳具不放,爽得他头皮发麻,快感深入骨髓。 “哈啊~” 事到如今,宋怀玉挣扎不了只能享受,她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每被他深入一次,指甲就嵌入他的肉里一分。 指甲嵌入肉里这点痛对霍铮来说不算什么,反倒激得他背脊一麻,埋在她肉穴中的阳具又胀大两圈,将她的淫穴填得不留一丝缝隙。 霍铮曲起双膝,将她的双腿一拉,龟头直接撞上她的宫口,宋怀玉痛得眉心紧皱,挥舞着双拳砸到他的眉骨。 “嘶...” 他疼得溢出一声轻微的抽息,宋怀玉听见了,停下动作:“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他下意识回答。 “霍将军,你,你清醒过来了吗?” 宋怀玉一愣,问。 霍铮也愣了下,弯腰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 “嗯。” “那你...那我们...” 然而,回答她的是霍铮变得更加猛烈地顶撞。 “啊~嗯啊~” 娇小的身子被他撞得直往前,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不再是询问,是被撞得断续零散的娇喘呻吟。 “怀玉...怀玉...” 霍铮深深嗅着她发间的香味,嘴唇微张,舔舐啃咬着她的锁骨、她的胸脯、她的娇乳,直至她满身都是他的咬痕才罢休。 ———— 接下来该走走剧情了,下一位吃肉的应该是国师了,敬请期待(呲溜) 第四十七章:初入宫(上·H) 院儿里大雨暂歇,淅淅沥沥的小雨密密匝匝地落在房檐下的青砖小道,紧闭的房门后,垂落的床帏里落下只细白的胳膊。 宋怀玉躺在霍铮温暖的怀里,脑袋正压在他的胳膊上。 霍铮的左臂搭在她的腰间,姿态亲昵的像是妻主与正夫。 “霍将军早就清醒了吧” 宋怀玉现在没有力气从他的怀里离开,他做得太狠了,比仲彦景和盛远做得都要狠,一场情事下来,她的腰像是要折了。 霍铮伸手的动作一顿,半晌后重新落下,指腹沿着她纤细的腕子向下,以侵入的姿态与她放在身侧的手五指紧扣。 没有得到他的答复,宋怀玉将手抽离,试着撑起身体,结果花穴里被霍铮射满的阳精像小解了似的很快浸透了她臀下的软被。 泼墨的青丝从她的肩头滑落,隐隐遮起她瘦削的背。 长宁的女子大多生得比男子高大,鲜少有宋怀玉这般纤细羸弱的身子骨,缕缕青丝落在脊背间浅浅沟壑里,霍铮看得入了迷,指尖不自主地伸向她肩胛两侧如蝶翼般的胛骨,单薄美丽,当真是像极了将要振翅而飞的蝴蝶,若是不及时抓在手里,怕是下一刻就会展翅飞远。 背脊传来阵阵痒意,宋怀玉捞过背后散下的长发散在肩头,微微侧目:“若是有一日你成了女帝的正夫,你的守精砂” 彼时霍铮才翻过手腕,那粒显眼的守精砂早已在他将初精射入她的胞宫时消失,作为长宁女帝将来的正夫,他的贞洁不在,若是被女帝知晓了,她一查便知初精给了谁。 “怀玉” 他撑起身体,有力的臂膀从后环上她布满青紫吻痕的细腰。 宋怀玉怕死,怕长宁女帝知晓自己睡了她两个男人后将她处以极刑,例如五马分尸、水滴之刑等等,她怕,怕极了。 察觉怀中娇躯在轻颤,霍铮抓住她的小手再次霸道地侵入与其十指紧扣。 “别怕,她不会知道的。” 霍铮吻了吻她如玉的耳垂,长眸低垂,头次发现她的耳朵上有两颗小小的黑痣,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很是特别。 宋怀玉用手肘拐了他肚子一下,态度强硬地要挣扎起身。 “怀玉,你可相信命?” 他紧紧箍住她的腰,温声道。 宋怀玉毫无犹豫地摇头。 霍铮轻笑,像是在安抚猫咪似的腾出右手穿进她的发间,慢慢道:“记得那日初遇,我看到你时总觉得万分熟悉,似乎我们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宋怀玉轻声叹息,因挣扎,腿心里又流出许多黏糊糊的精水,她咬唇夹着双腿,害怕流到腿根的液体湿了他的大腿。 湿润的液体透过软被,终是让霍铮感觉到了那股温凉的触感,嘴角微微上扬,粗粝的大掌沿着她的后腰缓缓移向她的腿心。 腿根的肉软腻的不像话,手指稍稍使力,那儿的白嫩便会陷下去且隐隐泛红,指腹传来的触感令他喉间干涩,必须要不断地吞咽唾液才能润了喉咙。 “霍将军!” 宋怀玉浑身无力,熟透的身子禁不住他这般挑逗,花唇翕动,很快又湿了。 “怀玉这儿还有好多精水,不如让我将它们弄干净了” 停留在腿根的大掌贴上毛发稀少的阴阜,掌心燥热的温度令宋怀玉轻颤不止,仅是这般接触她就已经湿得不行,花壶吐出不少透明的水液从他的指缝渗出。 霍铮宽厚的胸膛紧贴她单薄的背脊,探入她腿心的大掌曲起两根手指,阔开还未完全闭合的淫穴,趁势钻入湿暖的穴中。 “哈啊~” 异物入侵的刹那,激得她仰起脖颈靠在他的肩头,胸前那对被霍铮吸吮得又红又肿的乳首高高翘起,两粒茱萸也在颤抖着。 咕叽咕叽— 穴中的手指抠挖着肉壁里的阳精,在他努力的抠挖下,宋怀玉大发淫水,以致耳边那色情的咕叽水声也愈发清晰。 宋怀玉不由自主地抬起臀吞纳着他的手指,水眸半眯,贝齿咬着红艳的唇瓣不让自己的呻吟穿出这间房。 霍铮英俊深邃的眉眼染上了邪气,浓黑的眉把狭长的眸子压得极低,他单臂扣住她滑腻挣扎的身子,一手还在抠挖着她水淋淋的穴。 “别快快停下” 小穴里手指的抠挖速度愈发急快,宋怀玉倏然有了想小解的念头,小手推搡着他硬得跟木桩似的胳膊,奈何他力气太大,怎么推都推不开。 无奈一下,她只好向他倾诉自己想要小解的念头。 “霍霍将军,快停下,我想要小解” 宋怀玉扭着屁股,臀缝里那根无法忽视的肉棍正不停戳着她的腰,她现在真的是分心乏术,只想小解。 “怀玉,你并非是想小解。” 霍铮年少时读过许多闺中话本,里面曾写过说女子在床笫之间提出了要小解的念头,无需理会,因为那是女子被男子伺候得舒服到了极点才会有的反应。 所以霍铮并不理会,反而张嘴咬住她的肩道:“再做最后一回吧,我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软穴中的手指果断被抽离,排山倒海般的空虚感涌来,正当宋怀玉疑惑之际,她再度被霍铮压在身下,双腿被他好高高抬起架在肩上。 “霍将军,你啊~” 他托着她的腿根,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埋下头颅,张嘴便含住了那粒小巧可爱的肉粒。 宋怀玉头皮发麻,阴蒂被他轻轻含住吮吸啃咬,阵阵酥麻从腰眼那儿漫开,她爽得目光涣散,双手却死死抓住他的发根。 挺直的鼻梁嵌入花唇,霍铮探出舌头钻入花穴时,鼻尖总会顶到那粒肉珠,每回顶上,被他用心伺候着的宋怀玉便会颤抖一下,花穴便会紧紧瑟缩一下,死死咬住他的舌头。 霍铮大口大口地吮吸着不断吐出蜜水的淫穴,吃得格外认真用力,没多会儿就让宋怀玉颤抖着身体朝他的脸射出一道小水柱。 “哈啊哈啊” 宋怀玉的身子彻底软了下来,檀口大张着喘息。 霍铮被射了一脸的水液,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她的反应证明了他做得不错,竟让她潮喷了,要知道女子潮喷并不多见,仅在画本里见过,如今他却做到了,亲眼见证宋怀玉因他而喷了淫水。 他欣喜地弯起眼睛,抱起浑身瘫软的宋怀玉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怀玉,怎么办,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宋怀玉闻言,艰难地抬起头:“霍将军,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霍铮微怔,抱着她发出声闷笑:“怎么不可能?若是怀玉怕被女帝发现,这你便不必担心,明面上不行,暗地里我可以日日伺候你。” “!!!” 宋怀玉惊恐地瞪大眼睛,他,他这意思是想搞地下情!? “不,不可!” 她决然拒绝:“若是你这样想,那日后我们便不要再见面了,就当,就当你我从未认识过!” 难不成她身上是绑定了什么快穿系统才导致见过她的男主都非她不可了??? 霍铮嘴唇微抿,黑眸直直地望进她的眼里,似乎想从她的眸中寻到她撒谎的痕迹。 可惜,宋怀玉是认真的,她已经踏错一步了,再踏错一步便会陷入困境。 霍铮的神情凝滞了片刻,而后不久又恢复常态,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面庞:“怀玉,你怎么可以这般无情?对仲彦景你都可以将他当做侧夫般对待,为何我就不能?” “!!??” 宋怀玉惊得张大了嘴,他,他是什么时候知道仲彦景的事的? 霍铮笑笑:“他那样显眼,我怎会不知他就在你的家里?” “那,那你” 宋怀玉磕巴道。 他吻了吻她的额角,道:“放心,我不会让人知道仲彦景的踪迹,至于我为何在知晓了仲彦景藏处后还不离开,是因为你啊怀玉” “我不想那么早离开,不想回到皇城后,只能在梦中与你做尽亲密事” 满是柔情的话语在宋怀玉听来却有另层味道,霍铮眼下莫名给她种病娇预备役的感觉,不过,也许是她的错觉,霍铮应该不是这种性子。 “怀玉,答应我,别装作不认识我。” 风声骤起,房内再度响起女子与男子交织的喘息,细听的话,还能听见桌椅摇晃的‘嘎吱’声 第四十八章:初入宫(中) “去备些热水来。” “是。” 半开的房门吹进冷风,轻飘飘的床帏被这阵风稍稍吹起,帐内的宋怀玉累得抬不起胳膊,仅存的那些力气也只能支撑她睁开眼帘,隔帘望向房门前的青色背影。 霍铮遣走了方才敲门的侍子,回眸与其迷蒙的视线撞上。 “我叫了热水,估计还要些时候才能送过来,你再睡会儿。” 他撩开袍子一角坐在床沿,抚开她颊上贴着的碎发。 宋怀玉眼下是半点力气都无,有气无力地嗯了句,没撑多久就睡了过去。 霍铮眸中盛满柔情,为她盖好干净的蚕丝被子,就坐在这儿静待侍子将热水送来。 “怀玉...” 瞧着她熟睡的模样,霍铮脑海里浮现了一张藏在树叶间的小脸,日光将斑驳树影投落在他眼前,模糊了视野,也模糊了树叶缝隙间的白净小脸,虽说看不清脸,但她脆生生的声音却在他耳畔回绕多年不曾消退。 宋清风,她必然不是他年少时在探出宫墙的枝木里遇到的小姑娘,虽然女帝的模样与他记忆里那个小姑娘有些相似,但多年的相处下来,他总觉得她不是她... “痒...阿远,别闹了。” 睡梦中的宋怀玉挥开脸上作乱的手指,以为身处家中,下意识脱口而出的亲昵名讳令霍铮的举动僵了下。 “虽说是晚了些,但,至少拥有了你。”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对宋怀玉的独占欲如此强烈,瞧着他静谧的睡颜,莫名想要将她藏起来。 “难道是老毛病又犯了?” 他扶额叹息,多年前在边疆驻守时见了太多血,夜夜梦魇,以致性情大变,变得独占欲极强且敏感,服药扎针好些日子才恢复些正常,现下遇到宋怀玉,他又想把她藏起来独占了。 “我该拿你如何?” 霍铮勾起她的一缕青丝贴上唇畔,阖眼亲吻。 ... “什么?女,女帝要我进宫?” 宋怀玉猛地抓紧桶沿,震惊地瞪大双眸。 “别怕,女帝并非传闻中那般可怕。” 霍铮正为她擦背,柔软的绢帕拭过瘦薄的背,女帝为何突然邀她入宫,他也不知所谓何意。 宋怀玉惊得小脸儿发白,双手紧紧抓住桶沿,霎时间竟忘了霍铮此时正为她擦拭背脊,姿态亲密。 难不成是女帝知道了她睡了仲彦景跟霍铮了吗? 思及此,她浑身瘫软,若不是身后的霍铮及时扶稳了她的胳膊,她怕是会整个人都没入水里挣扎。 霍铮瞧她胆小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放心,女帝并未知晓你与我与仲彦景之间的秘事。” 其实宋怀玉担心的事不止这一件,当初她刚穿越过来,昏睡时梦中那句让自己远离姓宋的人,如果太靠近了,说不准会威胁到自身安全与长宁的安危。 “我可以不去吗?” 宋怀玉吐口气,整个人弯的像只煮熟的虾子,双臂抱着水里的腿,闷闷道。 “不可,皇命不可违。” 霍铮慢慢道。 “霍将军,其实我并不想与皇家人惹上任何关系,原本我也只是想与家中夫郎安然度过一生...” 言外之意就是她其实并不想和仲彦景与他有任何关联,与皇家人接触,必会染上一身腥骚。 霍铮闻言将帕子绞干,搭在桶沿,换上双手为她按揉僵硬的肩颈,特意绕开了她受伤的一侧:“可命运还是让我们相遇了不是吗?” 宋怀玉抿唇,僵硬的肩颈被霍铮按摩得非常舒服,绷紧的筋得以放松,面上的神情也逐渐放松下来。 “......” 可是我一旦与你们皇家人产生关系,是会死的... 她连连叹息,女帝的身份摆在那儿,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至于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那她就不曾所知了,但愿届时她能安然归家... “放心,届时我也会去,所以不必担心会发生什么。” 霍铮的手逐渐变得不老实,从脊背的浅沟缓慢滑到胸前,指腹摁在两粒绯色的茱萸果上:“怀玉,再陪陪我。” 宋怀玉简直怕极了霍铮的精力,明明平日里他所做的事可以消耗掉一个人整日的体力,但他真的不同,精力旺盛,压着她做了好几回仍能金枪不倒。 “如果霍将军想我死在床榻之上,就请便。” 她是真的快要被霍铮榨干精气神儿了,怎么这个架空朝代的男的这么厉害?难不成是有什么特殊朝代的Buff加成? 霍铮终究还是松了手,转去为她清理有些打结的青丝:“怀玉你还是太瘦了,过两日我差人送些补药过去。” 他的指腹游弋过宋怀玉背后隐隐凸起的骨头上,心疼地蹙起眉头。 “不必费心了霍将军,我...” “霍将军,有人来找。” 门外,侍子叩响紧闭的门扉,霍铮想再同宋怀玉单独相处会儿,便道:“若是无关紧要之人,便让他走吧,眼下谢绝见客。” “可是屋外那人说是宋姑娘的侧夫,名为阿景。” 侍子并未离开,仿佛预料到了霍铮会说出此番话,借此复述来者的话。 霍铮的手掌停顿半晌:“让他进来吧。” 宋怀玉闻听‘阿景’两字,挣扎着要从水里出来:“霍将军,我洗好了,你快...” “不可,方前射进穴中的阳精还未洗净,他来便让他等等也无妨。” 霍铮态度强硬,不管她怎样挣扎,愣是将她重新摁回水中,常年握剑的粗糙大掌探入她的腿心,弯起两根手指深入软穴抠挖。 “嗯~” 宋怀玉咬唇忍下呻吟,腿心里他卖力抠挖的手指总会碰上那块儿凸起的软肉,身躯轻颤,紧握桶沿的双手都握得发白。 “哈啊...” 霍铮的长眸翻涌着化不开的欲念,宽松的青色长袍下,硬到极致的阳物又突突地吐出两股清液来。 屋外,仲彦景戴着帏帽同侍子走到霍铮与宋怀玉所在的房门前。 “霍将军正在房内。” 侍子道。 “嗯,我知道了。” 仲彦景妖冶的面孔藏在帏帽下,遣走了侍子后,撩开白色帽纱,一对妖邪的长眸里翻涌着怒意。 “霍铮!” 他走到门前,正欲推门,怎知里头传来他再熟悉不过的女子呻吟,断断续续地落入他的耳朵里。 “霍铮!你当真是脸皮极厚!旁人的妻主你也敢染指!” 他愤怒极了,猛地推开门,一股浓烈的甜腻味扑面而来,紧接着,霍铮怀中抱着他的妻主宋怀玉走到面前来,他满含怒意的眼神扫过霍铮怀中雪腮绯红,水眸含春的宋怀玉,她那模样,分明是经历过了一场情事! 霍铮淡淡地扫过他愤怒的神情,满不在乎道:“声音小些。” 仲彦景气得衣袖里的双手都在抖,这霍铮当真是好样的,当年在宫中也是如此,他看上的最终总会成为霍铮的东西,就如当年他看中的一副西域使者送来的白玉珠,原本该属于他,结果几个时辰过去,那副白玉珠倒成了霍铮的囊中物。 如今他看上了宋怀玉,本想着她是名村妇,霍铮不会看上她,可现在呢!? “你!你撒开!怀玉是我的妻主!” 他上前一把将浑身软腻的宋怀玉夺到怀中,怒瞪跟前一脸坦然的霍铮。 “小心些,怀玉受了伤。” 霍铮随手束起长发,理了理皱起的青衫道。 “怀玉你怎么又受伤了?” 仲彦景将怒气放一放,小心地打量起怀中软答答的宋怀玉,她面色虽红润,但微敞的衣领下,还是能瞧见裹着伤口的软布。 宋怀玉颊上温度还未消退,任仲彦景将自己抱着,面颊贴上他温暖好闻的胸膛:“嗯,原先我是想出门找你来着,结果遇到了个想杀我灭口的杀手...” 仲彦景与霍铮面面相视,想不通宋怀玉不过是名村妇罢了,为何会有人派遣杀手追杀她。 “是我的错,让妻主深陷危难中。” 仲彦景懊恼,若是他不曾出门散心,宋怀玉也不会遇上杀手,更不会同霍铮有了肉体关系... “不怪你。” 宋怀玉摇头。 “霍铮,你没了清白之身,就不怕陛下她降罪于霍家吗?” 仲彦景不明白,宋清风对霍铮极为宠爱,宫中所有人都在传未来的帝夫之位必属于霍铮,现在他丢了清白之身,难道就不怕与宋清风大婚之日被发现吗? 霍铮的目光落向宋怀玉湿发下的细颈,喉结滑动,不自然地错开视线:“陛下不会碰我的。” 仲彦景眼神奇怪,不会碰他?难不成陛下她真像传闻中那般,不喜男子? “你怎么知道?” 他问。 霍铮没有答话,只是上前要摸摸宋怀玉的细颈,不过他刚伸出手,就被仲彦景毫不客气地拍掉:“不知羞耻。” 宋怀玉趴在仲彦景怀中,没有力气去阻止霍铮与仲彦景之间的涌动暗流。 “那你日后要...” “和你一样。” 仲彦景与宋怀玉齐齐瞪大眼睛,霍铮这话的意思是也想和仲彦景一样加入这个已经分外拥挤的小家吗!? “不行!” 仲彦景出声拒绝。 “这由不得你做决定,怀玉,明日我便会送你进宫。” 他故意忽略仲彦景愤怒的表情,同默不作声的宋怀玉道。 “嗯...” 宋怀玉只觉着好累,趴在仲彦景怀里不愿起来。 ———— 走剧情咯~~~ 第四十九章:初入宫(下) “为何陛下她会突然邀你入宫?” 霍铮的庭院里,仲彦景与宋怀玉隔着帷帽相问。 “我也不知。” 宋怀玉此刻那个心跳得呀,快比得上大学时体能测试的时候了,扑通扑通地快要从喉咙眼里跳出来。 “难不成是她知晓了我与你有了肉体之实?” 仲彦景拧起漂亮的长眉,不应该啊,既然霍铮有意隐瞒他的去处,那么按理说陛下她是不知道的,难不成陛下邀怀玉进入宫闱,是因别的事? “...或许等明日进了宫就知道了。” 宋怀玉叹气,肩膀的伤还没好,要是进宫再被责罚,那她铁定是要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 “阿景。” “嗯?” 仲彦景还在思索女帝此番作为的理由,听见宋怀玉轻唤一声他的名字,尾音拉长。 “若是我明日一去不返,你就同盛远与思行好好活下去,我教给阿远的竹筒饭做法简单易学,要是我真的没了,你们也可以凭借...” 话未说完,仲彦景伸出食指贴上她的唇瓣。 “别说这般丧气话,你会好好的,况且女帝并非那样可怕。” 就是占有欲强了点而已,别的已算是最好的了, 他道。 “呼...届时走一步看一步吧。” 宋怀玉即便这么想还是忍不住叹气,伴君如伴虎,她都怕自己进宫一回就被扒层皮掉。 “没事儿,反正那谁明日不也陪着你入宫吗?” 眼下仲彦景纵使再厌极了半路杀出来的霍铮,看在明日他会进宫陪伴宋怀玉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提了嘴。 “...也是。” 宋怀玉扭头侧目,刚好瞧见满身清爽的霍铮边理衣袖便向两人走来。 鸦青色金纹滚边的常服穿在他身上极为好看,腰间的封带把他的窄腰收得紧紧的,更突显出他那修长的下半身。 墨簪束发,深邃英俊的面庞多了几分柔情,霍铮走近交谈的两人,听闻提起有关明日进宫的话头,他把手悄悄伸到她的背后,食指勾起一缕她的发尾把玩。 亲昵的姿态被藏在身后,宋怀玉能感受到他缠绕发尾时轻轻的牵扯感,乌黑的瞳仁儿滑到眼尾,快速地扫过他隐隐含笑的嘴角。 “霍铮,明日怀玉进宫后的安危就交于你了,若是明日怀玉受伤分毫,我拿你是问!” 纵使心中万般不愿霍铮同自己争抢怀玉,但眼见明日她踏入宫闱,还是不得不强压下心中不悦,咬牙切齿地盯着一面云淡风轻的霍铮。 “这是自然。” 霍铮颔首低眉,身侧的宋怀玉察觉他的凝望,衣袖里的小手轻轻握了下。 “好了,要交代的事也交代了,现下时候不早了,我与怀玉要回家了。” 仲彦景刻意加重‘家’这个字,为的不是别的,就是想告诉霍铮,他和怀玉已经有了个家,故意刺激他。 霍铮并不在意仲彦景幼稚的行为,眼眸中只有宋怀玉红润的面颊。 “明日且放宽心,有我在。” 他说。 “嗯,那我便和阿景不再叨扰了,谢过霍将军。” 宋怀玉牵上仲彦景的手,慢慢走向敞开的木门,外头,霍铮已早早地命人备好了马车。 “他倒是细心。” 临了要走了,仲彦景还不忘拈酸吃醋地说上一句。 宋怀玉掩唇轻笑:“阿景,你也极好的,特地来接我。” 她的话巧妙地安抚了仲彦景冲天的醋意,小手探出衣袖来碰上他的手背:“在生气吗?” 仲彦景试到手背的温度,再强的醋意也在顷刻间消散:“伤口还疼吗?” 宋怀玉摸向肩头,霍铮那儿的药倒是有奇效,药粉洒在伤口上没一会儿就被止住了血,要说疼倒也没一开始那样疼了。 “不疼了。” “怎么觉着怀玉你常常受伤?” 仲彦景初识她没多久就碰上她受伤,如今数数,有两回了吧?且次次都见大血,若不是霉运缠身的话,他也是不信的。 “嘿嘿...” 宋怀玉摸摸脸,心想他还真说中了,大灾小灾不断的,怕不是被霉鬼缠上了。 “要不明日趁你入宫,我同盛远去寺庙里为您求张符来?” 他说。 “会不会太麻烦了些?” 宋怀玉也有些心动,虽然可能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但是能起个心理安慰也是不错的。 “不会,反正那日你也不在。” 提到明日,宋怀玉好不容易落下的心又高高悬起,紧张地绞住膝上的衣裙。 “别怕,霍...铮的功夫极好,没有人能近你的身。” “那么那个要近身的人是陛下呢?” “......” 马车内的氛围倏然凝滞,仲彦景的神情也僵了僵。 “不聊这些了,走前我让盛远做了怀玉你爱吃的笋焖鸡,估计现在还在碳炉上用文火煨着呢。” 提到吃的,宋怀玉沉重如要上刑场的心情总算有了发泄之处,吃的,她最爱了,这两日受伤光躺着了,吃食又清淡,她嘴里真的要淡出鸟来了。 “明日我和盛远会好好等你回家的。” 仲彦景紧握她的手,温声细语。 “嗯。” ... 翌日大早,宋怀玉挑了身还能看得过去眼的素衣,满头青丝挽作漂亮却不打眼的发髻,至于脸上,她的妆匣里仅有一支烧成炭的柳条来当做眉黛。 “唉...就这样吧,顶着张清汤寡水的脸才像村妇不是?” 宋怀玉起身,掸掸微微皱起的衫裙,对着铜镜里的自己扬起牵强的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事的,没事的...” ... “嘶...怎么肚子突然痛起来了?” 当马车的轮子滚动,宋怀玉捂着肚子小声嘟囔。 “还好吗?” 中途上了马车的霍铮一眼发现她异常的举动,问道。 “嗯...就是有些肚子疼。” 这都换了个身体生活了,怎么还会有肠易激综合征呢?一到紧张的时候就想三急。 “要不去大夫那儿瞧瞧?” 霍铮温暖的大掌贴上她胀疼的小腹,逼近的暖香让宋怀玉微怔,隔衣与肚皮相贴的手掌好像真的让她没那么疼了。 “好些了吗?” “嗯。” 宋怀玉小脸发热,脑子不由自主地钻入许多昨日与他水乳交融时的画面。 近在咫尺的宽厚胸膛微微起伏,他高束的马尾从肩上落到她的鼻尖,痒痒的,忍不住掩鼻打了个喷嚏。 “抱歉。” 胸前墨青色的衣襟被她喷上星星点点的水珠,面色一窘。 “无妨。” 他低笑两声,结实的胸膛都在轻颤。 “那个霍将军...我已经好多了。” 宋怀玉被他抱着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他的手掌停留在她的肚子上已经有些时候了,再不松开的话,她可保不准待会儿会发生什么。 “若是再疼了就告诉我。” 霍铮也知攻心之法需要些时日,腹间大手不舍地抽离,静坐在旁。 宋怀玉挺直了腰背,与他独乘车马,总是无法将注意力放在别处。 铁蹄声声不断,方才还有些喧闹的环境在马车渐渐驶远后消无所踪,宋怀玉撩开轿帘,发现马车早已驶上官道,远离了喧闹的人潮。 “眼下离皇宫还有些距离,若是累了,可靠在我的肩上小睡会儿。” 霍铮拍拍肩头,说道。 “没事儿,反正就快到了。” 宋怀玉笑笑,可不曾想当没多久后,她便倒在他的肩头睡去,呼吸清浅绵长。 霍铮眸中的柔情快要溢出来,手掌托着她的脑袋置在更为柔软的腿上,小心地抚摸她日渐丰嫩的面颊。 怀玉... 他垂眸凝住她静谧的睡相,指尖也慢慢滑入她衣领下的细颈反复摩挲,直至指腹的温度慢慢攀升,他的手才移到别处,轻捻垂到她颊边的耳坠子。 宋怀玉身家清贫,浑身上下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儿,除了耳朵上戴着的青玉耳坠,还是她穿越过来前的原身从富人那儿偷来的。 玉质温润,小小的坠子在他的指腹间轻滚,霍铮的呼吸变得重了些,默默呢喃:“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嗯...痒...” 宋怀玉在霍铮腿上睡得沉,感觉脸颊那儿痒痒的,伸手抓了抓。 “睡吧。” 霍铮松了手,让她好好睡会儿。 马车轱辘碾过官道上越发干净漂亮的青砖,霍铮撩开轿帘,远远地就望见了矗立于晴空之下的皇城。 “唔嗯...” 好好睡上一觉的宋怀玉从他腿上撑起身体,迷迷糊糊间觉得手下的触感不大对,目光逐渐清醒,眨巴两下眼睛看手掌下霍铮有力又结实的大腿,小脸霎时通红,猛地起身。 “唔...” “啊...” 宋怀玉捂着脑袋重新倒在他的腿上,表情略显痛苦。 霍铮被她猛地撞到下巴,也是疼得掩鼻皱眉闷哼。 “对,对不起啊霍将军。” 她独手捂着还发疼的脑袋,歉意道。 “无妨...” 霍铮这么个大男人都被撞得眼尾泛红,那就更何况身为女子的宋怀玉,她低头揉着痛处,眼神落到自己那只摁在他裆间的手,猛然瞪大眼睛,急忙缩回手。 “还好吗?” 霍铮揉了两把被撞红的下巴,问道。 宋怀玉红着脸摇头。 幸好啊幸好,霍铮他应该是没注意到她刚才... “快到皇城了。” 霍铮调整了下坐姿,大敞的长腿不自然地收拢些。 “是吗?” 宋怀玉挑帘探出半个脑袋,外面的风景果然与霍铮所言无差,长宁城已近在咫尺,许多外民停留在城门前任士兵检查通关文牒。 霍铮:“待会儿我在城门下,后面你便一人前去皇宫,我后脚便到。” “好。” 宋怀玉点头。 “别害怕,有我在。” 临到城门口,霍铮紧握了下她的手,干燥的温度使她慌乱的心缓慢平静下来,与他四目相对。 “轿中何人?” 士兵的声音传进来。 “是我。” 霍铮松开她的手,弯腰下了马车。 “原来是霍将军,失礼失礼。” “无妨,你们直接让他进城吧,不必检查。” “是!” 停滞的马车在士兵的一声令下再次滚动车轮,宋怀玉把轿帘微微掀开条缝隙,与霍铮若有所感而投来的视线撞上。 ‘我马上就到,且宽心。’ 宋怀玉眼里都是霍铮开开合合的薄唇,他在用唇语告诉自己他马上就到。 她朝他颔首示意后,撂下帘子长舒一口气。 别怕,女帝又不是吃人的怪物!你可以的宋怀玉! ———— 后面开始走主线剧情,其他几个男主也将上线,敬请期待哟~~~ 第五十章:宫闱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宋怀玉下了马车,抬头惊讶地张大了小嘴。 果然还是要亲眼看才能知晓皇城的宏伟壮阔,这,这也太壮观了! 光是跟前的宫门都无比精良,雕梁画栋,崇阁巍峨,青云之下的琉璃瓦顶反射刺眼的光,飞檐翘角之上的铜兽栩栩如生,朝阳吐珠,守卫着这片恢弘宫城。 “怀玉。” 霍铮的声音适时在身后传来,宋怀玉脸上的惊艳之色还未来得及收敛,就见霍铮从高马上跃下,衣袂轻翻,身形轻盈矫捷地落地。 “霍将军。” 宋怀玉微笑相迎。 “走吧,我带你过去。” 霍铮走在前头,宫门后的侍卫听闻他的声音,拉开沉重的铜门。 似窥不到尽头的宫闱长巷吹来秋风,宋怀玉鼻尖翕动,嗅到风中裹挟而来的馥郁金桂之香。 “陛下喜爱四季之花,秋为金桂,所以时下能闻见宫中馥郁香气。” 霍铮在前娓娓道来。 “那么其它的季节呢?” 宋怀玉好奇问道。 “春为梨花、夏为栀子、冬为红梅。” 霍铮至今还记得那年,宋清风一时兴起,命人填了宫中许多的荷花池,继而种上应季的花,尤其那年的盛夏,她那时刚巧极爱清香素雅的栀子,于是命人将宫中各处种满了栀子,每到夏雨刚歇,含苞待放的花苞盛放,芳香阵阵,使她因朝中重臣们而消极的心情变得极好,日日带着笑。 “这样吗?” 金桂的幽香袭人,宋怀玉不禁又吸上几口,沉醉的模样让霍铮心房一软。 “若是你喜欢,我也可命人送几棵金桂过去。” 他道。 宋怀玉忙忙摆手:“不必如此,不必如此的,霍将军。” “那你喜欢什么?我好差人去买赠予你。” 他猛地停下,宋怀玉未设防,鼻子生生撞上他硬邦邦的后背,疼得她眼泪瞬间堆满眼眶。 “唔霍将军真的不必如此费心,我同将军您真的无法” 她揉揉通红的鼻子,纳闷儿他为何停下。 “怀玉,我是真心的,绝无戏言。” 他转身,头顶上那几枝探出宫墙的金桂飘落下无数金色小巧的花骨朵,如此一来,原本幽香袭人的桂花香气就显得有些腻人。 “我” 时下如此对视,宋怀玉心生退意,欲要躲开他伸来的手。 “霍将军。” 清冷的声线将她拯救于尴尬境地,宋怀玉越过霍铮看到熟悉的月色身影正往这儿来。 “国师。” 霍铮侧目,见来者是庄晏明,颔首施礼。 “陛下已等待许久。” 庄晏明还是那样,戴着他那副纯白面具。 “宋姑娘。” 他看过来,向她微点下巴。 “许久不见了,国师。” 宋怀玉对于庄晏明总有些害怕,明明是为人尊敬的国师,她却心生惧意,也许是他总是戴着纯白色的面具,看不到他真实的神情,所以才 “请随我来吧,宋姑娘。” 庄宴明转身的瞬隙,瞧见霍铮想牵宋怀玉的手却被躲开,面具之下的眼里闪过轻蔑意味。 如此不洁身自爱的女子,为何总引得他们趋之若鹜? 霍铮跟在宋怀玉身后,与两人穿过数条弯弯绕绕的长道后,先与庄宴明道别,后与宋怀玉暧昧拜别。 剩下的两人仍沉默不语,宋怀玉跟在他后头,很快就被他甩在远处,相隔得起码有几丈远。 “腿长就是走得快啊” 庄宴明的身量与霍铮差不多,清瘦修长,一身白衣走在风里,当真像极了天上的仙人下凡,冷漠又疏离。 许是觉得宋怀玉走得太慢,庄宴明横在腰间的手微微握紧,停下来道:“宋姑娘的体质不像普通村妇,倒是像闺中千金。”??? 宋怀玉一时间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怎么这话听起来那么别扭?他言外之意是在说她穷命却生了个千金身? “国师,你” 她向来不爱被人阴阳怪气,可奈何身前人是无比尊贵的国师,无数想反驳的话到口又被咽了回去。 “国师说得对,说得对” 他怎么对自己敌意这么大?她又明明没对他做过什么 宋怀玉独自腹诽,默默继续跟在庄宴明身后回味他的那番话,越回味越觉得难受。 他以为自己想吗?要不是她经历了那场空难穿越到这儿,说不准她现在已经飞到夏威夷好好享受沙滩美酒和帅哥了,哪像现在,穷得叮当响不说,还总是受伤,唯一比较欣慰的也就剩家里那三个帅哥了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宋怀玉干脆停下来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 庄宴明自然听到身后她的吐气声,鼻腔里发出声轻嗤来。 扰乱天下之人,留不得 “阿嚏!” 宋怀玉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尖,不懂是因何引起的喷嚏,是浓郁的桂花香导致的,还是有人在背后说她? “真香啊” 她抬头,眼前皆是探出宫墙的金桂枝干,团团簇簇的花骨朵被风一吹,馥郁的浓香直闯鼻腔,熏得人头晕脑胀。 “诶呦” 过于专注头顶金桂的宋怀玉又撞上庄宴明的背,他的背比起霍铮则更硬些,撞上去生疼。 “宋姑娘应该多注意脚下。” 他道。 宋怀玉闻声立即跳开半米远,生怕因为自己又惹得这位国师不快。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她急忙道歉。 都怪她看桂花看得太入迷,这下好了,又惹得他不开心了。 庄宴明不再出声,继续打头往前走。 这次宋怀玉学乖了,离他足足有两丈远,也不敢再走神去看头顶的金桂,跟着他来到一处宫门前。 “宁安宫” 青色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宁安宫’三个大字。 “陛下正忙于公务,宋姑娘就先在宁安宫里歇着,过会儿陛下便来。” 宁安宫里钻出个丫鬟打扮的侍女,宋怀玉看了眼身侧的庄宴明,又看了看跟前的侍女,问道:“陛下大概何时能来?” “这” 侍女被问住了,关于陛下的事,她还真的不能妄议,不然是会被杀头的。 “一炷香后。” 庄宴明道。 “这样啊” 宋怀玉本来还想着快些见到宋清风,好早早离开这座宫城,眼下还需一炷香的功夫才能见到那位长宁女帝。 “宋姑娘便在宁安宫中等候吧,切勿随意走动,毕竟宫中侍卫手中的刀剑不长眼。” 庄晏明转身离去,拂来的风吹来他身上清冽茶香,宋怀玉背脊一凉,总觉着在庄晏明的那番话里听出别的意思。 “宋姑娘请随我来吧。” 侍女收敛面上绯色与眸中于庄晏明离去时的不舍,伸手邀她踏进跟前的宁安宫。 “麻烦了。” 宋怀玉踏进宁安宫中,一眼便被院中那棵开满花朵的金桂攫住视线。 团团簇簇的金橙色花朵将枝干挤得满满当当,延伸的枝干上都快要瞧不见绿叶,满眼尽是散发馥郁芬芳的花。 “哇” 她小声惊呼。 侍女:“这棵金桂乃陛下亲手栽种,每至秋来,这棵金桂开的花是最盛的。” “难怪如此” 宋怀玉走近,脚下落得全是金橙色的桂花,心道自己的鞋底肯定也都是桂花的香气。 “烦请宋姑娘在此稍作休息,我去为宋姑娘备些热茶糕点来。” 侍女将宋怀玉送进宁安宫中后便走了,独留宋怀玉站在廊檐下四处环望。 三面高墙足有三人高,青墙琉璃瓦,与正统历史中的紫禁城完全是两种风格,前者有江南水乡的柔美精致,后者则极其恢弘华美,相较于后者,她反倒更喜欢长宁的皇城,不似紫禁城那样,给人过于压抑的华美。 “要是能捡点带回家做桂花糕就好了。” 她站在桂花树下,嘟囔道。 “宋姑娘,你若是想的话,是可以摘些回去的。” 侍女闻言笑道。 “真的可以吗?” 宋怀玉砸吧砸吧嘴,她的月事快到了,每逢这几日都想吃些甜的。 “是的宋姑娘,宫中金桂种得极多,每到这个时节,膳房里的桂花多得都扔了,所以有时我们也会摘些桂花做些小食。” 侍女将手中的茶水高点放在院中石桌上,弯腰捡了把地上的桂花。 “那我就不客气了。” 宋怀玉嘴馋,踮起脚尖去够头顶枝干上的花骨朵。 侍女把桂花揣进兜里:“那宋姑娘就多摘些,我便先去忙了。” “谢谢你。” 宋怀玉满眼皆是黄橙橙的花朵,指尖勾住枝干,指腹轻捻,小巧的花朵顷刻落了满肩。 “你在做什么?” 庄晏明路过宁安宫时,瞧见院里宋怀玉正在桂花树下踮着脚尖摘花,本欲要走,刚踏出两步,月色帛靴调转方向,走了进去。 “啊!” 宋怀玉猝不及防被瞎了一跳,枝干脱手,抖落无数花朵。 她瞪大眼睛回眸,不知何时起庄晏明就已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看着她。 他走路都没声儿的吗? 宋怀玉心有余悸地拍落身上的桂花,有些还掉进了衣襟里,下意识地扯开些许衣领,隐隐露出旧衫下裹住伤口的棉布。 庄晏明见她毫无礼数地在陌生男子跟前扯开衣领,露出小片雪嫩的肌肤,他虽为国师,但也是个男人,瞧她将指尖深入其中,僵硬地转过头,青丝下的耳朵竟也红了些许。 掏花掏到一半,宋怀玉突然想起来自己身处架空朝代,又是古代背景,她怎么就自然而然地在男人面前拉开衣领掏花呢? 思及此,她赶忙把衣领恢复原样,也不顾落进怀里的桂花弄得她极其难受,向后退了半步,生怕贴近庄晏明惹他不悦。 “我,我听闻侍女说宫中的桂花量多,可随意摘撷,于是就想着” 庄晏明扫过地上那些掉落的花儿,鼻尖的桂香似掺了些极淡的皂豆香,微微翕动,循着这股清香,他的眼神直直落在她松垮的衣领里,雪白纤细的颈子还有几颗落下的桂花。 “怎,怎么了吗?” 宋怀玉被他面具下漆黑的孔洞盯得浑身不自在,抬手摸了摸颈间,顺势而为将颈间的桂子摘下来。 “宋姑娘走时我会命人多摘些赠予你。” 他错开视线,微凉的声音里好像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自在。 “那,那就多谢国师了。” 宋怀玉还以为他不喜欢自己此番作为,但当他说完这些,长长地舒了口气。 “陛下马上便要下朝了。” 他道。 “我,我知道了。” 由于紧张,宋怀玉不自主地形成了自己的一个小习惯,伸手摸摸垂在颊边的耳坠子。 庄晏明神色微动,眼里独独映着她摸完耳坠子后,青绿的玉石牵动白玉似的圆润耳垂,轻轻晃动。 “国师。” 此时,宫墙外传来女子偏向低沉的声音,庄晏明回神,向来者弯腰作揖。 “陛下。” 宋怀玉也匆急作揖,垂首的刹那,瞥见一角深红慢踏而来。 第五十一章:留宿宫中 “陛,陛下...” 身居高位之人的气质当真是与旁人不同,仅是靠近,身上自然流露的气度便压得人格外紧张,喘不过气。 “平身吧。” 宋清风以居高临下之态盯住一身旧衣的宋怀玉,她毕恭毕敬地低着头,清晰地瞧见她在轻颤的肩膀。 “朕又不是吃人的怪物,抬起头来。” 她道。 宋怀玉跟前出现宋清风殷红的袍角与帛靴,衣袂边缘绣上,以金线钩织的金凤尽显奢华精致,她悠悠抬头,瞧见宋清风妖媚的面容,眼神一震。 她,她不是那日在霍铮院儿里见到的女子吗?她竟然是女帝宋清风!?完了,那日她应该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吧?? 宋清风知晓她正想什么,衣袖轻掩殷红唇瓣一笑。 “朕长得可好看?” 她伸手撩起宋怀玉肩头的青丝,眼神媚得快要把宋怀玉勾得挪不开眼。 “陛下。” 庄晏明不着痕迹地将宋怀玉挡在身后,隔开宋清风那双钩子似的眼睛勾得宋怀玉挪不开眼,不然宫中陛下喜好女子的流言蜚语会闹得更沸沸扬扬,届时朝中那些老人更会扰得她心情不悦。 “国师,你可真是无趣。” 宋清风轻轻地叹口气,视线直接越过挡在身前的庄晏明,与缩在他身后的宋怀玉勾勾涂满蔻丹的细长手指,狭长的凤眸逶迤着淡淡霞色,慵懒地半眯:“到朕身边来,且放心,朕不会吃了你。” 宋怀玉在庄晏明身后与他侧目投来的清冷视线相碰,他轻点下巴,她才从身后走到宋清风跟前:“陛下,那一日未曾认出陛下尊容,还请责罚。” 她正要屈膝跪下,宋清风‘诶’得一声,竟亲自扶稳她的胳膊,整个人都贴近她来,勾人心醉的馥郁馨香从宋清风身上各处霸道地钻进她的鼻子,熏得她有些头晕。 “朕又不是前朝那些一不开心就砍人脑袋的暴君,你这般惧朕,倒是让朕怀疑起民间对于朕的描述是否真确了。” 宋清风低声笑笑,勾人心魄的笑声传入宋怀玉的耳朵里,身为女子的她都有些遭不住了,耳垂通红,羞得脸都不敢抬得太高。 “陛,陛下,民女并非...” “好了好了,朕只是逗逗你罢了,来人,备些吃食来。” 宋清风莫名的亲密使宋怀玉惶恐不安,暗暗抬头悄悄打量着她,哪曾想宋清风如此敏锐,抓到她在偷偷看的模样。 “朕可好看?” 她摸向自己如古画拓印出的精致妖冶的面容,春日钩似的眼波流转,要不是宋怀玉被仲彦景那张同样妖冶的脸锻炼过,怕是早就被勾得晕头转向,不知身在何处了。 “陛下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没有其一。” 宋怀玉真切的眼神逗得宋清风忍不住媚笑,美到极致的脸忽然逼近,猫咪似的眼神直直望进她的眼里,道:“朕自那日起便觉得你与朕有几分相似,你会是...朕的母皇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吗?” 柔美的声音在她说出这句话后,使宋怀玉品出几分凉意。 脸上与耳朵的热意消退,宋怀玉被她抓住胳膊动弹不得,这话要让她如何回答?脑子被搅得如一团浆糊,嘴唇嗫嚅半天,唯有向庄晏明投去求救的眼神。 “......” “陛下,世上相似之人甚多,偶然遇上,也是情理之中。” 庄晏明作揖道。 宋清风闻言‘哦~’了声,淡淡地望向他一眼,敛起眸中的试探与凉意,瞧宋怀玉被吓得小脸泛白,眼眶竟有浅浅的水光在闪烁。 竟是这样不禁吓吗? 宋清风送开她的胳膊,来时身上那股子妖异感收敛自如,只是红唇畔仍噙着极淡的笑意:“好了,这回真的不逗你了,做下陪朕品品茶。” “是...是。” 宋怀玉匆匆抹了把眼尾的泪光,经过庄晏明身边时,身子一软,左脚踩到右脚上,为避免在女帝跟前出洋相,她顺手扶住身边人,也没仔细看就这么扶了上去。 指尖触及温热,她抬眸,被身边人吓得当即缩回手。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匆忙将搭在庄晏明手腕间的手缩回,没心思回味指腹遗存的温度与触感。 庄晏明没有说话,淡淡地扫她一眼将她触碰过的右手藏进衣袖里。 宋怀玉眼下是真的想快些回到乡下,离这座宫城远远的,不然她再多待下去,心脏怕是负荷不了这么强的压力直接被吓死过去。 “坐吧。” 她走到桂花树下不敢落座,宋清风瞄她一眼,道。 “民,民女不敢。” 她确实是不敢。 “朕的话不想说第二次。” 宋清风的双手交迭撑在下巴上,美目半眯。 宋怀玉在她话音刚落立马坐上石凳,局促不安地将双手搭在膝上,死死绞紧衣衫。 “吃些吧。” 宋清风将面前堆迭于盘中的精致糕点推到她跟前,她不明白女帝把自己召进宫所为何事,难不成只是想让自己陪她享用茶点? “民,民女有一事想问,不知...” “问吧。” 她执起瓷玉茶杯,浅酌小口温热的茶汤。 “民女只是一介村妇,实在是不知陛下您为何要...” 宋怀玉问。 宋清风放下茶杯,歪头撑着一侧脑袋:“朕在宫中无聊透顶,整日只有公文陪伴身侧,实属无趣,所以在那日朕看到你后,甚觉熟悉,就想着邀你进宫来陪朕打发无趣的时辰。” 就是这么简单的缘由吗?她怎么不信呢... “怀玉只是大字不识几个的草妇,不知如何能够讨得陛下...” “无妨,就在这儿陪朕聊聊天也好,至于你们,都下去吧。” 宋清风朝院里候着的众人挥挥衣袖,示意她们退下,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只字未语的庄晏明:“国师你也退下吧,去你的长月司再观星象。” 庄晏明注视背对着自己的宋怀玉,作揖道:“是,臣领命。” 院中的人逐渐散去。宋怀玉更加不敢抬头,也更别提动手享用面前碟子里的糕点,头垂得快要和石桌贴上。 “你的脑袋都要贴上石桌了,朕不是说了,不会对你做什么吗?你这般惧怕朕作何?难道是被吓着了?” 宋清风的手支着下巴,笑得眼尾上扬。 “不,不是,民女只是...” “那就抬着头。” 她道。 “是...” 后面,宋清风也没再露出方才那副压得她无法呼吸的模样,收敛朝堂上的锐气,与她闲聊。 期间她常常问起的事大都是发生在民间的趣事,许是因她尊贵的身份,以往想要离宫散心都会被朝中重臣以各方理由拒绝,于那些发生在宫墙外的趣事好奇得很却又无法亲自见证。 闲聊间,身旁的金桂又飘落无数花朵,几乎要落满两人的肩头。 “那日初见,朕就觉得你十分熟悉,莫名地想要亲近,怀玉,你当真不是朕的母皇流落在外的孩子吗?” 宋清风起身,亲自取下落到她发髻上的花骨朵。 熟悉的馥郁香气逼近,宋怀玉的心神晃动,道:“就如国师所说,世上相似之人众多,至于民女,也确确实实是个普通村妇,当年时疫爆发,民女是一路流浪乞讨于此的。” 宋清风站在她身侧,垂眼丈量,愈发觉得她的模样像极了母皇书房中那副悬挂的,被大火烧毁了半张脸的画作,画中的女子乃前朝已逝的旧帝,也是她降世前逝去的姨母:宋岚,尤其抬眼又垂下间,像极了... “陛下?陛下?” 宋怀玉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小声唤回她的思绪。 “原来如此,想来是朕多疑了...” 宋清风衣袖一挥,掸落肩上的金桂。 “陛下,时候不早了,民女该...” “急什么,今夜你便留宿宫中吧,再多陪陪朕聊聊天打发时间。” 宋清风的话让宋怀玉傻了眼,留宿宫中? “民女为一介村妇,身份贫贱,恐染了宫闱...” “朕让你留宿你留下来便是,怎的,你是嫌弃朕的宁安宫?” 她的手撑上石桌,艳红的蔻丹甲衬得她手分外雪白。 “民女不敢,民女不敢...” 给她两个胆子她都不敢,既然走不了,那就放平心态留下来算了,反正也不会掉块肉... “好了,朕还有公务要忙,你就在宁安宫歇下来,若是有何事,宫墙外有候着的侍女,另外,宁安宫后面有温泉池,你若是想泡会儿,直接去就好。” 宋清风走前还摸了把她的脸,渐暗的天色,挥洒下的最后一抹余晖将宋清风的倾城之姿染上几分柔和暖色,在她的衣角彻底消失在宫门后,宋怀玉卸下压力趴在石桌上,小脸满是疲倦。 “伴君如伴虎,果真不假,说什么话都要过一遍脑子才能说...” “留宿宫中啊...” 宋怀玉走到庭院中心,抬头望着皇城之上的一轮明月,长叹道。 宋清风她邀自己进宫真的只是为了打发无趣的时间吗? 她想到穿越到这儿时梦中女人的那番话,只想着明日能够赶紧离开皇城,以免这座牢笼一样的皇宫因她被搅动风云... ———— 简单走个流水账剧情 第五十二章:汤池初遇 入了夜后,偌大的宁安宫静得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宋怀玉坐在足足能够容纳三人的床榻上如坐针毡,烛台上的夜烛摇曳间,从悬梁坠下的青色纱幔后隐隐出现两名侍女的身影。 “宋姑娘,陛下差我们来为宋姑娘沐浴更衣。” 其中一人道。 “啊?好,好的,多谢了。” 宋怀玉忙地起身,忽然想到自己被人伺候着沐浴着实奇怪,于是纠结地开口:“那个我一人就好了,被人伺候着沐浴属实是不习惯。” 纱幔后的两抹人影相视一眼,道:“陛下吩咐了,必须要伺候您沐浴更衣。” 宋怀玉:“没事儿的,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 “这” “没关系的对了,可以麻烦你们带我去汤池吗?” 宋怀玉怕自己一个人摸着过去迷了路,万一碰上手持不长眼刀剑的侍卫,那结果便是血洒宫墙了。 “是,宋姑娘。” 撩开纱幔,两名侍女瞧见宋怀玉的脸时一愣,恍惚间以为女帝撩起了纱幔,其中一个侍女见状吓得把手里迭放整齐的轻纱罗裙摔在地上,连忙要下跪。 “是奴婢眼拙,不知” “诶,我不是陛下。” 宋怀玉手忙脚乱地接住罗裙,忙解释道。 侍女这才稳住心神,细细瞧上两眼,确信眼前人并非女帝宋清风,宋怀玉身量娇小可人,模样生得虽与陛下有几分相似,但细看的话,还是能瞧出细微的区别的,比如陛下的眼睛媚而勾人,身量欣长;她则不同,虽也生了双春色潋滟的桃花眸,但眼神是澄旱模佳奂淞髀都阜治氯帷� “还请宋姑娘见谅。” 侍女登时松口气,微微欠身。 “没事,走吧。” 宋怀玉摆摆手,抱着怀里柔软的罗裙,跟在两名侍女身后沿着弯绕的长廊来到位于宁安宫后方的一处汤池。 汤池极大,四圈被开得正盛的红色山茶与宫墙围绕,宋怀玉走近,汤池上面还飘着许多整朵落下的花朵,池水清澈,几阶石台延伸至水中。 “宋姑娘,我们就在门外候着,若需要什么,唤我们便是。” 两名侍女放下手中托盘,欠身退下。 宋怀玉并未着急入水,反在汤池四周转转,盛放的山茶散发出淡淡清香,圈圈堆迭的红色花瓣看起来极其舒适,伸出指尖轻轻一碰,竟整朵滚进汤池里,荡开圈圈浅浅涟漪。 景看够了,她才慢慢解开束在腰间的带子,轻轻一扯,旧衣从肩头滑落,堆到脚边。 她本想着全脱得了,但转念一想觉得还是算了,直接穿着单薄的中衣踩上石台,温热的池水漫过全身,倚靠大理石制成的池沿拆开发髻,青丝满肩,双手穿进发间理顺略有些打结的长发。 “果然宫中的东西就是好。” 温水包裹全身,宋怀玉背靠打磨光滑的池沿舒适地闭上眼。 她今晚没有回家,阿远跟阿景应该不会再打起来吧?思行也尚不在家,但愿明日她回去后家还在 池水温热,泡得人昏昏欲睡,宋怀玉干脆把脑袋靠在池沿上闭眼小憩会儿,心里有个数不能泡太久,不然容易晕。 疲倦的眼帘眨了几下才闭上,呼吸也变得绵长。 月光拉长树影,宋怀玉熟睡时又有几朵山茶滚进池水里,熟睡的她并未察觉,小脸被池水熏得都快同那山茶的颜色一样了。 正做着美梦的宋怀玉忽感一阵怪异,似有谁将她拢入怀中,暖热的大掌沿着腰际缓缓探入中衣里,指尖游走在肤感细嫩的乳周,由水浸透的中衣紧紧贴附在娇躯上,男子修长分明的指节在几近透明的中衣里只手便可掌握的乳儿。 “陛下,多日不见,您的双乳为何小了些?” 陌生男子的声音吓得宋怀玉猛然惊醒,低头瞧见掌握自己一对乳儿的男子手掌,惊呼一声用力挣开身后男子的双臂,惊慌地游到汤池中央,以坠进汤池的山茶花朵挡住胸前被男子挑逗得挺立的乳尖。 湿漉的长发贴上绯色的面颊,宋怀玉惊慌失措地盯住眼前陌生的男子。 乌发披肩,模样清俊温润,长眉星目,微微瞠圆的眼眸里盛满讶然,挺直的鼻峰下薄唇也微微张开,四目相对的两人脸上皆带着‘你是谁,为何会在这儿’的神情。 “宋姑娘,您怎么了?” 宋怀玉还未来得及反应,月光就将侍女的身影逐渐拉长,看样子正往这儿走。 她惶急地游到男子身边,一把将他压入水中,随即扯过边上堆放的旧衣将他遮起,感觉遮得还不够,她下意识地趴在池沿,以身体将他遮挡得严严实实。 “没,我没事。” 宋怀玉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视线下移,确信旁人看不出水里多了个人,长长地舒了口气。 水中的孟承霖憋着口气在宋怀玉身下无法动弹,面前是女子被水荡开的衣领,随意一眼便能瞧见里头挺立的粉色乳尖。 他的脸一热,不知该把视线放在何处。 “方才听见了宋姑娘惊叫,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侍女问。 “没,没啊。就是刚刚不小心把脑袋磕在了池沿上,我没事。” 宋怀玉紧张极了,眼下这种情况真是太奇怪了,这男人是谁?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磕了头?您可还好?要不我去为您唤太医来瞧瞧?” 侍女急忙问。 “我没事,真的没事,你,你回去吧。” 她怕侍女在这儿待得太久,水里这个男人会被憋死,她可不想因为误‘杀’了人被女帝押入地牢。 “这样吗那我便退下了。” “嗯。” 目送侍女离去,宋怀玉赶紧退到一边让水里的男人喘口气。 孟承霖大口喘气钻出池水,湿透的长发、透明的中衣之下,块垒分明的胸肌伴随呼吸而有规律地起伏,两粒乳头也极其显眼,当然,更显眼的还是他亵裤裆中昂扬挺立的阳物,粉色肉柱把裆部那块儿的衣料顶得极高。 宋怀玉抱着胳膊看向别处,脸也早早羞红。 “你是谁?” 孟承霖扯过水中的旧衣挡在身前,沉声质问。 “我我是被陛下邀进宫中的村妇。” 宋怀玉又将身子往水里藏了藏,试图用不断飘远的花朵挡住胸前大泄的春光。 村妇? 孟承霖倒是想起来前两日宋清风偶然提及过会邀个人进宫,想来她应该就是那个人了。 他轻声叹息,随意地把旧衣系在腰间,转身踏上石台整理仪容。 方才没在陛下寝宫瞧见她,以为她又来了这儿泡汤,于是避过汤池外的侍女走了进来,看到泡在池水中的身影信以为她,想也没想踏入其中,想与她行鱼水之欢,哪曾想怀中女子并非陛下,险些就酿成大错。 不过她为何与陛下长得如此相似? 孟承霖微微侧目,瞧见她已背过身去,留了个背影给他。 罢了,今夜之事就当不曾发生过,最好还不能让陛下知晓 听见男人带着水声的脚步声走远,她才肯从水里探出身子,望向他消失的方向重重地吐出口气。 女帝的男人果真都是极品 “头晕,不能再泡了。” 宋怀玉有些站不稳,脸颊也被熏得发烫,为避免自己晕倒在这儿,用宫中添了香料的皂块儿匆匆忙忙地洗了长发与身子,而后擦干身子穿上侍女为她准备的罗裙换上。 “宫中的东西果然好啊。” 换上衣服,宋怀玉抬手摸摸身上粉色罗裙,层层迭迭的轻纱极为柔软,夜风轻拂,飘逸的裙摆好似云朵轻。 “宋姑娘。” 看到宋怀玉走出来的侍女赶忙递上干帕:“宋姑娘,夜里湿气重,可不能长时间顶着湿发。” 宋怀玉接过她手中的干帕把长发包起来顶在头上:“我自己来就好,时候估计不早了,你们就不用再跟着我了,去休息吧。” 说完就沿着来时的路线回到宁安宫,右脚刚踏入宫门,她就从窗棂上瞅见被烛火映在其上的欣长轮廓。 是谁? 她微微一愣,亲眼看着寝殿内的人影慢慢走到门口。 换下常服的宋清风瞥见院中身影,微微怔愣。 院中女子粉色罗裙加身,蛮腰被同色的腰封掐得极细,更显得她身姿娇小纤细。 湿漉漉的青丝搭在肩头,白净的小脸上带着些惊讶,雪腮淡绯,微微睁圆的眼眸里也不知为何氤氲着层水光,瞧着分外惹人怜惜。 “陛下!” 宋怀玉与她对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屈膝行礼。 “平身吧。” 宋清风上前,手指勾起她的一缕湿发凑到鼻尖,言语里有几分笑意:“今晚朕会留宿在宁安宫。” “啊?” 宋怀玉愣住,宁安宫里的床榻虽大,但只有一个,如果宋清风要留宿的话,那她该睡哪儿?睡地上? 宋清风看出她的困惑,松开指尖上的青丝道:“今晚你陪朕一起睡。” 嗯!?这可以吗!?她堂堂一国之君,要同她这个身份低贱的村妇睡在同一张床榻上真的合适吗!?合不合适暂且不说,难道宋清风不怕她会做些什么吗? “陛下,这不合” “朕说什么,你都得听。” 不得她拒绝,宋清风已然握着她的手腕进了寝殿 第五十三章:相拥而眠 被宋清风拉着进了寝殿,彼时寝殿内已燃起她身上那股子馥郁的熏香,三三两两的侍女瞧见她,屈膝行礼后便退了下去。 撩开悬垂的轻纱,宋清风的手从始至终都未曾松开过,宋怀玉面上一热,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与陛下皆是女子,怎么被她握着手腕还会脸热? “坐吧。” 宋清风坐在榻边,松开的手拍拍身侧的位置,昏黄的光影里,她那双眼睛被衬得愈发勾人。 宋怀玉紧张地吞了口唾液,袖中的手微微捏紧,道:“陛下,民女的头发还未擦干,所以陛下您...” 她闻言将视线落在宋怀玉颈边被发梢滴下的水慢慢泅湿大片,隐隐现出女子雪润饱满的弧度,起身接过她手中的干帕道:“坐在梳妆镜前,朕替你绞发。” “!!??” 是宋清风疯了,还是她疯了?身为一国女帝,她竟然会为自己亲手绞干头发!? “陛下,这万万不可,您贵为一国之帝,为民女绞发实属...” 宋怀玉向后退了半步,哪想脚底一滑,踩到垂在地上的轻纱向后直直摔去。 本以为自己会摔得头破血流,结果预料中的痛并未传来,小心地睁眼,面前赫然是宋清风那张妖冶的面庞。 两具温热的身体相贴,宋怀玉的心怦怦直跳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目目相觑之间,宋清风她撑起两条胳膊,如绸缎似的墨发当即从她背后倾泻下来,落到她的耳边。 “陛下...” 宋怀玉不敢乱动,深怕压坏了被自己枕在脑下的,珍贵无比的双手。 “怎的这样不小心?” 宋清风缓慢起身,伸手拉起倒在地上的她。 “陛下,您的手...” 宋怀玉注意到她被压红的手,心里慌得不行,归为一国之帝,她怎能受伤呢?若是被追责起来,自己是有三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无妨,快坐下来,朕替你绞发。” 她站在铜镜前,道。 宋怀玉这回不再敢拒绝,心惊胆战地坐在铜镜前任她的手穿梭在发间,温柔地用帕子一点点绞干湿漉漉的长发。 铜镜里显映出两人的身影,背后的轻纱帷幔有烛影在跃动,宋怀玉低头不敢看她,锦鞋中的双脚都快把袜子抠烂了。 “你的胆子比朕宫里养的狸猫还要小。” 宋清风将湿透的帕子放在一边,弯下腰来,红唇贴近她的细颈,唇间溢出的呼吸湿热温暖,尽数扑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惹得她小小得激灵下,袖中的手臂都爬满了鸡皮疙瘩。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朕也困了,入榻吧。” 她的手从宋怀玉肩上撤走,踩上床榻安睡下来。 宋怀玉站在床边踌躇不决,半天没有在宋清风身旁睡下,她扭头望向宋怀玉,撑起脑袋笑眯眯地望着她:“过来吧,你与朕同为女子,怕什么?” 说完,她又拍拍身侧的位置,示意赶紧过来。 呼...都是女的,而且她也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拒绝,睡就睡吧,赶明儿赶紧离开就是。 做完心理斗争,宋怀玉脱下锦鞋与薄袜在宋清风身边躺下,她的姿势还没调整好,宋清风就像缠人的宠物把胳膊腿都压在了她身上。 宋怀玉不敢乱动弹,僵硬得像块木头。 宋清风把脑袋埋进她的颈间,温热的呼吸断断续续地落进领子里,不多会儿,她就听到宋清风的呼吸变得绵长均匀起来。 睡着了? 她微微侧目,宋清风的确已然入睡,睡颜静谧好看,昳丽的眉眼还能看出四分英气,鸦羽似的睫毛在眼下投落小片阴影,鼻梁挺直精致,微抿的花瓣唇殷红,也难怪民间许多男子都想成为她的面首,位高权重不说,模样身材也是极品。 啊... 想到身材,她难免想到方才两人摔倒时宋清风压在自己身上的一对豪乳,雪白的乳肉快要从衣领里溢出来... 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低头瞧了眼自己馒头大小的胸脯,轻轻叹气。 也难怪之前那个男人握住自己的胸时,会说出那番话了... 胡思乱想半天,宋怀玉忍不住打了几个呵欠,沉重的眼帘眨了几下后彻底合上,脑袋一歪,抵着身旁宋清风的脑袋沉沉睡去。 ... 热...怎么会这么热... 宋怀玉厌热,周身的温度热得像泡在热水里一样,面颊滚烫,额间细汗不断,热得难受的她不得不翻个身,离身边的热源远一些,面上温度瞬间消退不少,蹙紧的眉头也慢慢舒展。 然而得了凉爽没多久,那阵热源又逼近过来,同时她迷迷糊糊还觉得有什么硬邦邦的棍状物抵着自己的臀缝,她睡得迷糊,以为时仲彦景趁她熟睡时对自己动手动脚,手探到腰后,摸索着抓住抵住自己臀上、温热的棍状物,呓语道:“别闹了,阿景...” “嗯...” 一声低沉沙哑的男子喘息涌入耳中,宋怀玉霍地睁眼,眼中映上豪华的帐顶才记起自己正身处宁安宫里,身边熟睡的人是当朝女帝宋清风,那...刚才听到的男人喘息是哪儿来的?她的眼睛四处环看,殿内安静到还能听见风吹进来,掀动帷幔的声音。 难不成是我睡迷糊了? 宋怀玉翻个身,视线里是背对着自己熟睡的宋清风。 应该是我听错了吧,宁安宫里只有自己跟宋清风,哪里来的男人? 想通这些,宋怀玉又枕着胳膊睡去。 然而宋怀玉她并未注意到,在她睡着后,本该熟睡的宋清风幽幽睁眼,凝着床榻里侧的墙平缓着呼吸... 这个小插曲过去后,宋怀玉一夜安眠直至第二日的日上三竿。 “宋姑娘?宋姑娘?” 侍女唤醒还在熟睡的宋怀玉,她伸着懒腰,打着呵欠从榻上醒来,下意识摸向里侧,宋清风早已不在,估计是早早地上朝去了。 “已经晌午了,陛下命人备了午膳。” 侍女道。 宋怀玉鼻尖翕动,空气里确实飘着令人胃口大开的饭菜。 “多谢陛下。” 她下了床榻,下意识地摸向后腰,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宋姑娘?” 侍女见她在不停地摸着后腰,好奇问道。 “总觉着后腰上有什么东西...” 她几次想扭过头去看,可惜她的身子大概是睡不惯太柔软的床榻,一夜过后浑身酸疼,怎么也扭不过去。 “我帮您瞧瞧吧。” 侍女走到她身后,仔细在她的裙摆上寻找那处异样。 “看清是什么了吗?” 宋怀玉问。 侍女:“嗯...宋姑娘您后腰上有块儿白色的污迹,看颜色与硬度,许是从哪儿不小心碰到了融了的烛蜡。” “这样啊,那没事儿了。” 宋怀玉摆摆手道。 “是,那我便伺候您洗漱吧。” “不,不用了,我自个儿就行。” 习惯了二十一世纪的独自生活,宋怀玉很不习惯有人伺候,走到侍女备好的水盆前用洁齿木清洁牙齿与舌面,熟悉的木质清香取代口中异味,喝口水漱干净洁齿木的碎屑。 “宋姑娘的模样生得可真好看。” 侍女在一旁瞧她未施粉黛的脸,细小的水珠挂在脸上显得吹弹可破。 “是吗?” 宋怀玉摸摸脸,望向铜镜里的自己,无论看多少次还是会觉得惊艳,刚穿越过来时的面黄肌瘦已然不见,这些时日的养身使得她面色红润,一张桃花玉面、臻首娥眉,怎么看怎么喜欢。 “是的,宋姑娘是我除了陛下以外,见过的第二位如此绝色的女子。” 她道。 “谬赞了谬赞了。” 宋怀玉擦干脸上的水珠,指腹在侍女递来的小盒子里压了下,取出些护面膏在脸上晕开。 洗漱过后,她坐在院中享用午膳,宫中膳食精致味美,她食指大动,风卷残云般把碟子里的膳食吃的一干二净,没浪费一星半点。 用过午膳,宋怀玉本以为自己可以离开了,左脚还没踏出宁安宫,宋清风的旨意便下了下来。 “陛下说了,今日宫中有宴,宋姑娘不必太早离开。” 宋怀玉闻言身子晃了下,宋清风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她在宫里待多久? “那陛下可说过我何时能离开?” 她问。 带话的侍女摇摇头。 “...我知道了,多谢。” 宋怀玉叹着气回到殿内,越发不明白宋清风邀自己入宫是为了什么。 “唉...” 宁安宫外,孟承霖在宫墙下稍作停留,捕捉到空气里飘来的女子叹息,他不自觉握紧袖中的手。 昨夜过后,女子柔嫩的娇乳与面上娇羞总挥之不去,整整折磨了他一整夜,阳具硬得快要炸开,若不是他还要将初精献给宋清风,他怕是早已... “孟公子。” 庄晏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孟承霖回身望去,弯腰作揖道:“国师。” “陛下在寻孟公子。” 他道。 “...我知道了。” 孟承霖愣了下,再次作揖离开宁安宫前,经过宫门时,他瞧见一抹粉色在那棵金桂树下蹦跳,云朵般的裙摆底下,雪白的小腿时隐时现。 短短一眼,他便收回了目光,青绿色的衣袂极快时消失在宫门前。 ———— 后面再让咱们的霍将军吃个肉,嘿嘿 第五十四章:宫宴 孟承霖走后,庄晏明停在宁安宫的宫墙下闻见墙内宋怀玉蹦跳过后急喘的呼吸,拇指摩挲食指的指腹,面具下的眼神变得复杂。 自她入宫后,这两夜他总能梦见自己和她缠绵床榻,对男女之事并不热忱的自己竟在梦中狠狠地操弄着她,梦中,她的双手被红绳高高悬起,背对着自己,纤薄的背上是他留下的吻痕,青紫不一;两瓣雪臀也被他坚硬的胯骨撞得绯红... ‘国师...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您都做了整整一夜了,我的小穴都被您操肿了...’ 梦中的她娇滴滴地祈求自己不要再做了,可结果呢?得到的却是他将手再度探入她湿淋淋的穴里抠挖挤弄,让她淫水连连,泄出大股蜜液好让自己掐着她的腰,将裹满水液的阳具深深地插入她温暖湿润的穴内... 与她缠绵的梦中,自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操弄身下女子的动作又急又狠,每每入进深处,都恨不得把整根阳具与卵蛋也操入她的穴里。 “国师?” 踏出宫门的宋怀玉看到宫墙下的庄晏明,没想到自己出声吓到了他。 庄晏明挺拔的身影一颤,握紧拳头,也没回应宋怀玉的招呼,大步走远。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走得这么急? 宋怀玉注意到庄晏明离开时的背影有些不自然,尤其是跨步走开的时候... “原本还想问问他我何时能离开来着...” 她嘟囔道。 “唉,希望我在宫里的这两天,仲彦景他别一时冲动来找我...” ... “妻主是不是在宫里遇上什么事了?” 从娘家回来的段思行从仲彦景那儿得知宋怀玉被女四召进宫,本该昨日就回来的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这难免会让人担心她是不是在宫中遇上了什么事。 “不会,霍将军也随妻主进了宫,他保证过妻主不会受人欺负。” 连着两日未曾见到宋怀玉,仲彦景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开始着急担心起来宋怀玉的安危,那儿毕竟是深宫,里头有些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绝色,宋怀玉又没心机,但凡遇上什么事了,霍铮也不可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当真?” 情绪不外显的盛远此时也露出担心的神色,宋怀玉在宫中不知安危,他就是想去亲自看看,也没资格... “但愿吧...” 仲彦景抬头望着天,眉心的川字愈来愈深。 ... 无人陪伴打发时间的宋怀玉就在殿内呆坐到宫宴开始,宫宴开始前,她去汤池沐浴了番,又换了身碧色的抹胸罗裙,走动时,下罩的碧色百裥裙如绽放的花瓣随风摆动,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肘弯间还搭着条同色的织纱披帛。 沐浴过后,宋怀玉裸露在外的皮肤肤若凝脂,巴掌大的小脸略施粉黛,更显一张玉面桃腮,明眸皓齿。 “宋姑娘真的,美极了...” 侍女见到她,惊艳之色难以掩藏。 “会不会太夸张了?” 宋怀玉不太自然地摸摸发髻间的朱钗珠花。 “不会不会,宋姑娘这样打扮更美了。” 侍女连忙摇头。 “谢,谢谢。” 宋怀玉被夸得耳朵一热。 “宋姑娘。” 宫外,霍铮的声音传来。 “霍将军?” 宋怀玉有些惊喜,这两日她未曾见到过霍铮,今日再遇,她又难免想到那日缠绵的画面。 “是,宫宴将始,宋姑娘请随我一同前去吧。” 霍铮又道。 “我这就来。” 宋怀玉摸摸耳垂,小跑着踏出宫门,刚好与霍铮撞了个满怀。 “当心脚下,宋姑娘。” 他有力的手掌贴上细腰,宋怀玉热得腰眼一麻,忙地推开他。 “失礼了,霍将军。” 她退远半米,霍铮也刚好将她今日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黑眸中的惊艳久久不散,盯着她滑动几下喉结。 霍铮过滚烫直白的目光瞧得她手足无措,手也不知该放在何处,一会儿摸摸耳朵,一会儿摸摸脖颈,直到霍铮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一声,收起过于炽热的注视。 “走,走吧,宋姑娘。” 他说。 “嗯。” 两日未见,今夜再见的霍铮穿上了他不常穿的月色长袍,袖口收紧的地方绣着云纹,窄腰收进同色的腰封里,显得袍下那双长腿格外修长笔直,别的不说,霍铮穿这个颜色的长袍也很合适,平添三分儒雅。 今夜的宫宴规模不大,据说是女帝想和后宫中的面首们聚上一聚,但她这个外人怎么也会被邀请呢? 宋怀玉想不明白,于是开口问霍铮:“霍将军,我身为外人,陛下为何...” “我也不知陛下所谓何意。” 霍铮的步调慢下来,贴心地想到宋怀玉身形娇小,跨开的步子不像他那么大。 “唉...” 宋怀玉叹着气。 “没事,待会儿我就在你身边,不必担心。” 霍铮驻足停下,握住她藏在衣袖下的小手,略粗糙温暖的手掌给人无尽的安全感,宋怀玉笑笑,瞧见宫廊拐角有灯笼挥散的光晕慢慢靠近,担心被人发现自己与霍铮之间的亲密,忙乱地撒开对方的手。 掌心的柔软抽离,霍铮的面上有遗憾短暂掠过,不过他掩藏得很好,并未让缓慢靠近的宫人发现。 “霍将军。” 宫人恭敬地行礼,霍铮颔首,领着身后的宋怀玉继续向前走。 宫廊弯绕且多,宋怀玉一路走一路看,终在一处宫院前停下。 偌大的宫院里种着几棵海棠,时下开的正盛,每棵海棠树下还摆着几张矮桌,上面整齐摆放着一只琉璃酒樽、碗碟与酒壶。 “寻个位置坐下吧。” 霍铮道。 “嗯...” 宋怀玉踏进宫院,海棠的淡香袭人,她拎着裙摆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身后这棵海棠树的花开得最盛,夜风一卷,多数海棠花就飘飘然落下,有几朵还落进了酒樽里。 “别担心。” 霍铮在身边的位置顺势盘腿落座,发现宋怀玉坐立难安,从案桌下伸手过去,温暖的手掌贴上她的手背,给予安全感。 “嗯。” 宋怀玉点头。 等待中,有人陆陆续续地从宫院外走进来,首先是国师庄晏明,他还是那身月白的长衫白面,气质依然清冷疏离;后脚进来的是那晚误入汤池的孟承霖,他一身碧色长衫,黑发竹簪挽起,模样清俊,气质温和;还有两三个模样比孟承霖跟霍铮稍差些的面首紧随其后落座。 庄晏明踏过宫院的台阶,一眼就看到霍铮身侧的宋怀玉,眸中闪现过惊艳,不过,他戴着面具,谁也没有瞧见他的异样,反是他自己在瞧见宋怀玉的瞬间,脑子里不断浮现出这两日梦见的帐内情事。 身下女子双眸含水,眼眶逶迤着被他干狠了的绯红,樱唇微张,颤抖着声音喊出他的名讳。 经过宋怀玉,庄晏明再度握紧拳头,不自然地扭过头。 还有孟承霖也是,他看到宋怀玉的刹那,颈间凸显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下,眼中的惊艳暴露无遗。 她与宋清风完全是极与极,前者袅袅聘聘,玉面桃腮;后者艳美绝俗,妩媚勾人,细看的话,眉眼间竟还有四分相似。 “霍将军,我脸上有东西吗?” 宋怀玉被他们盯得拘谨起来,弯腰将手挡在唇边,小声询问身旁的霍铮。 霍铮瞧了眼她绝美的面庞,又瞧了瞧孟承霖投来的视线,浓眉微蹙:“没有,你很好看。” 好看到想把你私藏起来。 当然,这句话他未曾说出口,强压下心中的不悦与醋意,往自己面前的酒樽里倒满清酒。 “那就好。” 宋怀玉长舒一口气,静待主位上的宋清风前来。 “她是谁?” “应该是陛下她前两日说要邀进宫的那位姑娘吧。” “她长得可真美。” “嘘,这话你可别让陛下听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 宋怀玉听到旁人的交谈声,把头垂得更低了。 被人像猴子一样打量可真不舒服啊... 她想。 “头垂得这么低,是想埋进酒里?” 熟悉的女子声音从头顶响起,宋怀玉抬头,与宋清风目光相对。 宋清风今夜就算未施粉黛,眉眼也生得艳丽。 “檀口香腮,确实是个顶级美人。” 她弯腰,带着钩子的眼神来回扫视宋怀玉的脸,指腹还贴上她抹了层口脂的唇,指腹温热,宋怀玉的脸颊当场红了个彻底,眼底的水光闪烁时,她才堪堪收回手:“好了,开始吧。” 她走远后,宋怀玉垂首抚向她触碰过的地方,心跳渐乱。 是,错觉吗? 方才宋清风拿开手后,指腹好像极为暧昧地摩挲了两下... 宋怀玉悄悄望向主位上的宋清风,瞧她被男侍子伺候着吞下水果,摇头甩出脑子里几乎不可能的想法。 陛下她...应该不是真的喜欢女子吧? 身旁的霍铮将方才的一切收入眼中,握住酒樽的大手缓慢收紧。 “你们也别太过拘束,随意些就好。” 宋清风懒洋洋地靠着主位的椅背,长眸扫过台下的众人,最后停留在喝下一口酒时,被辛辣的酒水辣得皱起小脸的宋怀玉身上,瞧她在角落被酒辣得直挥手,从唇间溢出声轻笑。 ———— 快来了快来了,霍铮肉章的小小修罗场~~~ 第五十五章:假山情事(霍铮微H) 从前只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宫廷夜宴,现在却近在咫尺,只不过跳舞的人不再是身姿曼妙的女子,而是男子,他们穿得有些清凉,薄薄的纱衣下,男子灵活的腰肢扭得比女人还要柔媚,看得宋怀玉都忘记喝酒了,直勾勾盯着他们的水蛇腰。 霍铮更是吃味,她看得那样入神,嘴唇微张,显然入迷极了。 他半眯起双眼,心道这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她喜欢这种清瘦的? 伸手摸向自己的腰,月白的腰封里劲腰结实,隔着衣服也能隐约摸到腹肌的形状。 霍铮再抬眼望了望宋怀玉的眼神紧随其中一名男子,郁闷地喝了口酒,哪曾想喝得太急,还不小心把酒水里的海棠花也喝进肚子里,他后知后觉地掩唇吐出海棠花,花蕊的苦涩在舌尖蔓延,眉心渐显川字。 “噗...” 宋怀玉自然看到了霍铮把海棠花吐出来时的样子,轻笑出声。 黄莺似的笑声引来霍铮的注意,他好奇地挑了下眉,迎上她笑弯了的眼睛,眉目如画,挥散着暖色光晕的烛光落进她的眸子里,眸光如皎月,盯住人时,怎会不心动? 怦怦— 霍铮无法掩饰自己的心动,经战沙场多年的将军也会手忙脚乱地为自己斟上一杯酒送进喉咙,无人发现他的脸都红了。 对面矮桌后的庄晏明早已将两人的小表情收进眼中,他身姿笔挺,如一枝青竹傲然清冷,手持酒樽送到微微抬起的面具下,薄唇轻抿,润得唇瓣泛起水光。 哼... 他冷哼一声放下酒樽,溅出几滴酒水。 好无聊。 宋怀玉喝完一杯酒,撑着下巴有些微醺,微眯的双眸氤氲着层水雾,心不在焉地玩弄矮桌上的海棠花。 不行,有些醉了。 她揉揉太阳穴,微微侧身向霍铮低声道:“霍将军,我有些醉了,可否离席去别处喘口气?” 霍铮侧目,她看起来的确是醉了,面颊上飞起两团红晕,上扬的眼尾也醉得微微垂下,多像午后晒着太阳餍足的狸猫。 “可以,但,不要走远了。” 他深沉的眼神扫过她闪烁水光的嘴唇,微颔首。 于是,宋怀玉趁所有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起身,碧色的倩影慢慢隐入团团簇簇的海棠花中。 远离了夜宴,醉人的酒香被风吹散,宋怀玉在附近散心,抬头发现一轮皓月,周围星辰点点甚美,抬头望着望着就不知道走到了哪儿。 “这是...哪儿?” 宋怀玉站在两扇宫门前环望,想起庄晏明说过宫中的侍卫刀剑不长眼,心脏咯噔一下转身要走,可当她经过身边紧闭的宫门,透过缝隙竟看见宫院中,月色下断壁残垣的轮廓。 这里是... 她知道这样做容易被降罪,但她实在是好奇,脚尖调转方向,轻轻推门而入。 嘎吱— 年久失修的宫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宋怀玉没推开太多宫门,一是这两扇宫门实在太重,二是她身子单薄,可以轻易地钻进去。 踏入宫院,宋怀玉彻底窥见月色下被大火焚烧过后的宫殿,歪歪斜斜的断梁有些掉在地上,有些还架在还未烧断的主梁上岌岌可危;地上的青砖也有大火焚烧后的痕迹,可见当年那场大火烧得有多大,导致这么多年风吹雨打也没冲刷干净地上的痕迹。 她走到宫墙边,伸手摸向身前这棵被大火烧断的树,脑海里又钻进过去零碎的记忆... ‘阿铮,你可要接住本公主啊,不然本公主唯你是问。’ 女孩儿扶着树干,冲树下的少年娇声道。 ‘公主放心,我会接住您的。’ 少年张开双臂,下一秒,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翠绿的树叶落下,女孩儿粉色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紧接着,女孩儿稳稳落入少年的怀里,咯咯笑了两声,娇滴滴地唤了声。 ‘阿铮,你会是本公主的未来皇夫吗?’ ‘会。’ “咦?鸾翠宫的门怎么开了?若是被陛下知道了肯定要大发雷霆的。” “那就赶快把门锁上吧。” 锁门? 宋怀玉本想制止她们,结果想到自己不该进来,若是被宋清风知晓了,肯定会被责罚,一时犹豫,门外就响起了锁门的声音。 完了,出不去了。 她站在高墙下,着急地来回踱步,思考着该怎么离开,过了会儿,墙外传来霍铮的声音。 “怀玉?” “我在里面!” 她惊喜地回道。 “宫门被锁了,我也没有带刀,你...” “没事儿,宫墙后面有棵树,我可以爬上去。” 她拍拍树干,费了点劲儿才爬上分开的树杈间。 “那你小心些。” 他道。 宋怀玉颤颤巍巍地站在树干间,小心翼翼地踩上往外延伸的,与自己的脚一般粗细的树干,展开双臂平衡身体,伸出只脚稳稳地踩住宫墙上的琉璃瓦,待稳住身子,颤颤悠悠地站起身来,与宫墙外等候的霍铮眼神相对。 “霍铮。” 她笑道。 霍铮仰脖望着朦胧月色下的宋怀玉,恍惚间记起当年从树上扑进自己怀里的女孩儿,微微拎起裙摆,朝自己笑弯了眼睛。 “我会接住你的。” 他眉目变得柔和,张开双臂稳稳的接住从宫墙上跳下来的宋怀玉。 霍铮高大的身躯被撞得向后趔趄了下,结实的臂膀紧紧抱住怀里的温香软玉。 “接住你了。” 他低头,张嘴咬下她发髻间落下的一朵海棠花。 “谢谢。” 宋怀玉从他怀中稳稳落地,理了理略有些凌乱的裙摆:“对了,霍将军你怎会知晓我在这儿的?” 她有些好奇,难道是他天赋异禀?还是靠第六感? “因为我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他笑道。 “真假的?” 宋怀玉惊讶地张大眼睛,鼻尖凑到衣袖上嗅了嗅,味道和宋清风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那他是如何分辨出来的? “你身上的气味和旁人不同,我一闻便知是你。” 霍铮轻轻拉住她的袖子,本要再说些什么,几滴雨水便从头顶落下。 “下雨了。” 两人抬头,方才的一轮皓月被乌云遮掩,密密不断的雨珠极快地砸下来,砸得两人猝不及防。 “先去别处躲躲雨吧。” 霍铮二话不说拉着她在雨中奔走,宋怀玉不知他要去哪儿,只能同他在雨中奔跑。 “这儿刚好能够容下两个人。” 拐过几处转角,霍铮带着她躲进花园中的假山里,密密匝匝地雨很快形成雨幕将两人困住,假山上还能听到潺潺流水声。 “这雨下得真突然。” 宋怀玉用衣袖蹭去脸上的雨水,没蹭几下就被霍铮制止。 “我帮你吧。” 他走到身前,抽出腰封间迭放整齐的绢帕,轻轻掐住她的下巴,用绢帕擦去她脸上的每滴水迹。 骤然逼近的两具成熟身躯使假山内的温度攀升,氛围暧昧,尤其在霍铮在擦过她嘴上的水珠时,不小心将上头的口脂晕开,艳丽的红色蹭过嘴角,咕咚一声,她听见了霍铮吞咽口水的声音。 宋怀玉的胸脯起伏着,掐在自己下巴上的手也愈发滚烫,连带着他的眼神也变得炙热,欲浪翻涌。 “口脂花了。”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收起绢帕,以指腹擦去她唇上的口脂,唇肉被他的手指压得陷下去,指腹摩挲间,还会碰到她露出的牙齿。 “怀玉...” 他低声呼唤。 宋怀玉怎会不知他想做什么,高大的身躯将她显衬得娇小,忆起也是这样一个雨天,他压着自己做尽亲密事... 唇上的手指还在摩挲,霍铮低头,故意蹭过她的面颊,将滚烫的呼吸落进她的衣襟里。 宋怀玉腰椎一麻,酥酥麻麻的痒意如走蚁怕过全身,腿心的痒意更甚,使她下意识夹紧双腿,也不知霍铮是否发现。 “你也想要我,对不对?” 嘴唇碰上她敏感的耳垂,霍铮清楚地感受到怀中女子轻颤的身子,他像仲彦景附身一样,恶劣地一顶劲腰,衣袍下无法忽视的巨根顶上她吐出蜜液的花穴。 “嗯~” 宋怀玉咬唇,还是没有来得及将呻吟吞回去。 “怀玉,我想要你...” 霍铮想到方才夜宴上,宋怀玉直勾勾盯着那些穿着极为伤风败俗的男子,压下的醋意袭上心头,张嘴就咬上她的耳垂。 滚烫的呼吸尽数扑在颈间,宋怀玉低头,不知何时霍铮的手已从她的裙底钻了进去,略微粗糙的手掌掐着她的腿根慢慢向上游移,打着圈儿地往密处探去。 “别...别,霍...霍将军...” 她柔若无骨的手推搡着他的肩,酥软的身子早已没了多少力气,推他也等于没推。 霍铮充耳不闻,伸出舌头舔舐她颈间的每寸皮肤,与呼吸一样滚烫的唇吻过脖颈、锁骨,但凡被他亲吻的地方像火烧一样在发烫。 “不,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嗯啊~” 呻吟溢出唇畔,宋怀玉的细腰拱起,双手深深掐住霍铮的衣衫。 推高的裙摆底下,男人骨节分明的两指已然深入女子细窄的穴缝,关节微曲,温柔中又带有三分粗暴地抠挖着穴中的媚肉。 喘息渐重,宋怀玉整个人靠在身后的假山壁上,娇小的身子弯得像熟透的虾子,她脑袋靠在霍铮肩头,身下的嫩穴被他抠挖得泻出大股蜜水来,滴滴答答地顺着他的手落到地上。 “嗯~哈啊~” 宋怀玉小脸绯红,小腹一抽一抽地绞紧穴中霍铮的手指,层迭的媚肉贪婪地吸附住他的手指。 咕叽咕叽— 雨幕将色情的咕叽水声掩盖,任谁走过去也不会听见这道声音,更不会窥到高大的男子将娇小的女子困在怀里行男女之事。 修长的手指不断深入,宋怀玉情动的反应也越发明显,霍铮似被鼓励,愈发卖力地抠弄穴中凸起的媚肉。 “别,别抠那儿,我,我快受不了了~” 宋怀玉喘息得厉害,脖颈也在这场情事中泛起绯色。 霍铮抬眸,原先清明的眸子被染上浓重的欲色,看上她一眼,以唇咬开她的衣领,放出她藏在罗裙下的娇乳。 娇嫩的乳儿在寒风中挺立,霍铮婴儿吃奶般含住顶端茱萸,灵活的舌头裹住散发奶香的乳首,吮吸得啧啧作响。 怎会有奶香?难不成是有了? 思及此,他衣袍下的阳物有胀胀大两圈,气势汹汹地从马眼处吐出黏腻的前精,打湿小片袍下的亵裤。 “嗯啊~要到了,我要到了~” 宋怀玉仰起细颈,被他手指撑开的窄穴抽搐着吐出大泡淫水浇注在他的手上。 她高潮了,面色绯红,急喘不断。 温热的淫水浇了满手,霍铮将手从她的穴中抽离,牵扯出两根黏腻的银线。 余韵中的宋怀玉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里,湿淋淋的小穴还在一抽一抽地又滴下几滴淫液。 ———— 吃个前菜,后面上大菜(呲溜) 第五十六章:窥情·上(霍铮H) “哈啊...” 粗沉的喘息与呻吟被雨声掩得严严实实,宋怀玉瘫在霍铮怀里,脸上的飞红仍未褪去。 腿心里的双指在缓慢抽离,牵缠出一缕透明的黏腻,骨节分明的手指被她的水液裹得晶亮,堆迭到腿根的裙摆顺势垂落,掩起自她腿根滴落的蜜水。 来时的发髻散了些许,散落的青丝落到霍铮唇上与鼻尖,有些痒,痒得他连心尖那儿都像有羽毛扫过似的。 “霍将军...” 宋怀玉的酒意散了大半,酒醒后,后知后觉地唾骂自己被男色一勾,傻乎乎地与他在宫中的假山里行鱼水之欢。 霍铮的欲望被她微哑的声线勾得烧得更烈,亵裤里昂扬的阳物抖颤着从马眼里吐出一缕前精来。 小腹被无法忽视的硬物抵着,宋怀玉连忙推两下他的肩,水眸盛着拒绝的意味,眼梢逶迤着红,饶是君子在前,也做不到巍然不动,更何况,他也不是君子。 霍铮的眸色越加深幽,宋怀玉掌下的肌肉都绷紧了不少,可见他因忍耐欲念憋得有多狠。 宋怀玉瞥见他眸中深色,心中警铃大作,水润的樱唇刚启,霍铮迫切的吻便落了下来。 “嗯!” 唇被他的牙齿磕到,宋怀玉吃疼地张开齿关,这一动作反倒让他的舌头趁势而入,灼热的呼吸喷洒,温热的唇舌缠着她不断躲闪的丁香小舌。 宋怀玉秀眉蹙起,双手握成拳头不停捶打他宽厚的肩,奈何他根本不为所动,高大如山的身躯不停逼近,直至将她抵在身后凹凸不平的假山壁上。 窄腰抵入她的双腿,迫使她不得不踮起脚尖来平衡身子,但她体力真的太弱,没一会儿便累得往下坠。 男子柔软的衣袍被粗硕的硬物顶起,宋怀玉的身子顺势下坠时,硬物直接蹭过她的大腿。 宋怀玉单薄的身子轻颤,霍铮的阳具也被她蹭得弹颤几下。 彼此的身高有些差距,宋怀玉不停地踮起脚尖的后果便是她小腿抽筋,呜呜咽咽地用舌头驱赶霍铮不断长驱而入的舌头,眉心皱起川字。 “霍...霍将...哈啊...” 她总算推开了身前的人,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霍铮吻得用力,一张粉嫩的樱唇都被他吻得红肿,泛着层盈盈水光。 “腿,腿抽筋了。” 宋怀玉的衣领都散开了,露出里头大片雪白的春光,霍铮舔过唇角的,她的口中津液,默不作声地托起她的双腿架在腰间。 “诶,霍铮,我不是...嗯~” 不等她说完,霍铮的吻又密密麻麻地落下来,滚烫的嘴唇吻过她的脖颈、她的肩骨、她的胸口,最后张嘴咬下本就已经快要掉下来了衣领。 只手可掌握的乳儿被他含进嘴里,湿润温暖的口腔含住敏感挺立的乳尖,艳红的乳果被他吸吮得啧啧作响。 宋怀玉身子颇为敏感,乳儿被他含在嘴里吸吮,酥酥麻麻的快意从头皮炸开,她不自主地将另一只乳儿送到他的唇边,仰起脖颈像只脱水的鱼儿大口喘息。 “嗯~哈啊~” 眼前事物被糊上层模糊的水雾,宋怀玉双手抓住他的肩,身子轻颤着,穴口里泻出大泡蜜液。 霍铮吃奶吃得认真,偶尔抬眸细细记下宋怀玉被自己含住乳儿时的娇媚模样,吐出嘴里这只被啃咬吮吸得红肿的乳果,转向将那只被晾了许久的乳,舌尖裹绕,耳边吃奶的口水声变得越发清晰。 “霍,霍将军...这是皇宫...你...” 宋怀玉的娇乳红艳,霍铮吐出乳儿,抬头亲了下她的樱唇,‘啵’的一声:“雨夜无人踏足这里,怀玉,时隔两日,我很想你。” 眼眸中的柔情将要漫出,宋怀玉吞了下口水,坚定的意志在男色的勾引下摇摇欲晃,霍铮精准捕捉到她眼中的犹豫,脑袋低垂,张嘴在她的乳果上轻轻一咬。 “你也想要我的,怀玉。” 语罢,霍铮抓住她的手探入衣袍,抓着她的手解开亵裤的系带,亵裤坠下堆到脚边,被束缚许久的性器火热坚硬,他抓着她的手摁上去,指腹触到熟悉的虬结青筋时,她还是惊得想要缩回手。 “摸摸它。” 他的声音低沉极了,落入耳畔后,宋怀玉的后背一麻,竟忘记反抗,任他抓住自己的手握上棒身。 肉棒粗长,充血的青筋盘绕虬结,她堪堪握上就心生退意。 “嗯~” 霍铮整个人都压向了她,脑袋抵在她的胸前发出一声极为性感撩人的低沉呻吟。 宋怀玉不止是颜控,更是声控,霍铮的声线低沉性感,尤其在染上情欲后就更甚了。 她咬唇垂眸,小手轻握手中的硬物缓慢地上下撸动,掌心的柔软滑过肉柱上的青筋,触感奇怪却又引得人性欲大动。 “再摸摸上面和下面。” 他边挺动窄腰,边亲吻面前的雪白馨香。 宋怀玉面颊更热,指腹滑到龟头上抚摸轻压,每当她用指腹轻柔地压住吐出湿滑前精的马眼,霍铮都会闷哼或是一抖,本就粗长的阴茎也会更胀大几分。 小手握成空拳在龟头上撸动,撸累了就会滑到下方,用指甲刮蹭阳具根部,亦或是握住他这对硕大的卵蛋轻揉摁压。 “嗯~哈啊...” 霍铮小腹一紧,窄腰前后摆动数十下,同时马眼也在翕动,没几下他就咬住宋怀玉的锁骨对着她的腿心射出大股大股浓稠的阳精。 狭小的空间里,男子精液的味道很是浓郁,夹杂着雨时湿润的泥土味钻入宋怀玉的鼻腔。 手中的肉棒还在一抽一抽地射出余精,宋怀玉侧过脸望向假山外的雨幕。 霍铮大喘着结束射精,本应疲软的性器仍又硬又热,宋怀玉瞪大眼睛看着他:“霍将军,你...” 他迎上宋怀玉惊讶的眼神,抚摸着她早已被放下的,藏在裙摆之下的双腿,哑声道:“怀玉,还不够。” 宋怀玉自知他若是得不到想要的就无法离开,索性放弃挣扎,主动背身将双手撑在假山壁上,抬起翘臀:“那你快些,不然会被发现。” 霍铮喉间干燥,伸去双手推起她身上繁复的裙摆,露出底下藏着的两瓣雪臀与还在滴着淫水的馒头穴。 咕咚— 大掌覆上两瓣雪白,指尖稍一用力,滑腻的臀肉现出令他更为口干舌燥的肉欲感。 宋怀玉撑着墙,感受到臀瓣被他分开,闭合的穴缝也被打开,冷风灌入腿心,她瑟缩下,阴唇里的艳色媚肉也下意识抽动了下。 ———— 下章上大肉,真的 第五十七章:窥情·下(霍铮H) 身后的霍铮撩开一侧袍角,将充血肿胀的阳具释放出来,深色的肉棒弹了两下拍在身前两瓣雪臀上,与她微凉的体温不同,霍铮的性器温热,落在臀上时热得她小腹轻颤。 在他的注视下,翕动的穴口吐露出晶莹汁水,淅沥沥的,如同假山口上滴落的水珠。 霍铮的手掌在她湿哒哒的小穴上摸了一把,手心满是她泄出的春水,他上前轻嗅,女子的蜜露并不难闻,反之还有些淡淡的馨香。 眸色瞬然变得深邃起来,他将掌心蜜露裹满整根肉刃后,握住棒身在穴口前碾磨打圈,铃口翕动,龟头触及花唇,穴中的媚肉如同活过来似的,主动绞紧硕大如鹅蛋的龟头,像一张贪婪的小嘴儿吸吮马眼里不断溢出的清液。 “嗯~” 宋怀玉难耐地摆动细腰,主动求欢的模样使得他眸色沉黑如墨,手指探入窄穴里撑开不足以容纳他过于粗长的阴茎的蜜洞,待扩开些许花口,他收紧窄臀,一鼓作气将昂扬的阳物插入暖穴深处。 “呃啊...” 霍铮这物什实在太大,插进来的瞬间就将她的穴肉抻平,甬道也被填得满满当当,不剩半点空余。 宋怀玉微微蹙眉,低下头从腿间望去,霍铮那对硕大的囊袋沉甸甸地垂在腿间,令人又爱又恨的肉刃已然尽数埋入她的身体。 深粉色的阳具将她的穴口撑得几乎透明,身后人慢慢地挺动窄腰时,棒身上虬结的青筋还会带出些许瑰色的媚肉,光是看着便让人觉着色情至极。 霍铮的双手掐住她的细腰,遵循身体的本能摆动窄腰,九浅一深地操弄下,女子的肉穴逐渐响起咕叽水声,黏黏糊糊地钻入两人耳中。 “嗯啊~好深~” 有雨声遮掩,宋怀玉才敢放声呻吟,身后人掐着她的腰,随身体摆动的卵蛋不停拍打在她的穴口,酥麻的痒意在四肢百骸蔓延,同那盛夏疯长的枫藤缠绕住她的四肢、她的一对乳儿、乃至腿心都在漫着痒意。 欲海中颠簸的宋怀玉不由自主地握上被撞得晃荡的雪乳,手指夹住两粒朱果揉捏把玩,可即使这样,她也仍未无法止住身体里的痒。 霍铮自是知晓她彻底情动,大手爬上她的手背,十指极为霸道地钻入指缝,同她一起亵玩这对淫荡的乳儿。 他的气息逼近,宋怀玉咬紧唇瓣,想要让他再重些却又羞于开口。 “不喜欢这样?那...这样呢?” 他低笑声猛地抽离湿淋淋的肉棒,将她翻个身正对自己,随即托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肘间,高大的身躯挤进她双腿间,再度将性器深深埋入。 “嗯啊~太,太深了~” 身高的差距使她不得不踮起脚尖,这个姿势对她来说有些难度,但又被入得极深,龟头一顶,便能轻而易举地顶到宫口。 霍铮弓起挺阔的背脊,垂眸凝视胯间阳物被花穴吞纳的画面,穴口红艳,每当他抽插时,从蜜洞里流淌出的淫水便会被捣出细密的沫子飞溅。 “太,太深了,霍将,霍将军~” 宋怀玉娇小的身子骨被他撞得晃动起来,发髻间的朱钗也随之从她发间慢慢滑出来掉在地上。 换了个姿势的霍铮抽插的动作都现出了残影,几乎每下都能捣入最深处。 宋怀玉的声音也都被干得颤抖,她难以承受如此又快又深的操弄,伸手摸向彼此填得严丝合缝之处,指尖在他的棒身上轻抚,示意他慢些。 霍铮深井般的眸光扫过她的桃腮,绷紧的下颌线终于放松下来,连同他狠操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动作是慢了下来,但力道没有,他托起她的另一条腿架在腰间,抽出肉棒来,又发狠地深深操了进去。 “啊~哈啊~” 穴中软肉被龟头顶得深陷进去,前不久刚开了荤的处男怎会压抑天性,他的动作变得猛烈,利器似的肉刃疾风骤雨般地直捣花心。 每回深入皆是整根拔出,又趁她喘息未定之际整根没入,劲腰永不停歇地打着桩,似要将垂在外侧的蛋捣进女子温暖的嫩穴。 被操得泛红的穴越发酸胀,两瓣花唇与阴蒂被他硬硕的孽根磨得殷红,穴口的淫液也被操出绵密的白沫。 假山洞中的水汽中混着雨土、桂香的气味,宋怀玉被干得眼晕脑胀,甬道里被他不停冲刺挺撞的媚肉软得不可思议,缠附着青筋虬结的棒身死活不放。 “呃嗯...” 霍铮猛地冲刺数十下,身下宋怀玉哼哼唧唧地在灭顶的快感中迎来高潮,小穴一抽一抽地吐出大泡淫液,兜头浇注在穴中那根向宫腔射出大股大股阳精的阳具上。 霍铮硬邦邦的胯骨紧贴着她的腿根,深埋腿心之中的肉茎还在射精,噗噗噗地将她的花穴与宫口射得满满当当。 “哈啊...” 宋怀玉那条抬高的腿被轻轻放下,穴中满溢的精水多到像小解了似的,淅淅沥沥地从她腿根流了满地。 霍铮抱着她,明明已经射过两回的阴茎还未疲软,像把利剑直挺挺抵着她的小腹。 宋怀玉的小脸压在他饱满的胸肌上,历经这样隐秘而刺激的性事,她的胸脯起伏得厉害,小手抓着他的衣襟平缓呼吸。 假山外,庄宴明撑着把油纸伞站在不远处,他眼瞧假山洞中隐现宋怀玉碧色的裙衫一角或是她雪白的肩头,耳根处又钻进她与男子交织的喘息呻吟,嘴角被他压得平直。 急骤的大雨砸在青砖上,飞溅的雨水夹杂着泥星溅到庄宴明月色的衣摆,不多会儿就将他白净的素衫染上凡尘的污色。 “霍将军!你!我不能再...嗯啊~” 暂歇的呻吟再度回荡在狭小的山洞里,这回,霍铮并未入穴,只托起她的一条腿架在腰侧,沉腰将肉茎贴上她泥泞一片的穴口缓慢重碾。 他前前后后地摆动劲腰,婴儿臂粗的棒子撑开艳红的花瓣,圆润光滑的顶端时不时顶到被他磨得红肿的蒂果,激得她春水涟涟,蜜洞酥软。 宋怀玉的手搭在霍铮肩头,指甲嵌入他的衣服里,眼仁儿里噙着水光,瞧着可怜又让他想日夜与她缠绵于榻,至死方休。 软嫩的穴儿被嵌入男子可怖的深色肉棒,宋怀玉忍不住好奇低头瞟了两眼,惊叹他那骇人的阳具怎能被她小小的穴洞吞纳的,明明他那物什那样大,是如何能容纳的下的? “呼...” 霍铮快速摆动窄腰,借她穴中的淫水碾磨得十分顺畅,棍身被淫液裹得晶亮,深色的龟头几次险些插了进去,碾过敏感的媚肉直顶阴蒂。 阴蒂高潮来得比阴道高潮快,宋怀玉娇小的身子轻颤不止,又泻出大泡清亮的蜜汁浇注在他的棒身上。 霍铮低头含住她的樱唇,粗糙的舌头缠着她的丁香小舌难舍难分,唇齿交融,她的唇肉被他啃的红肿滚烫,啧啧作响。 身下的肉茎也在不断地摩擦下朝天射出大量白浊的精水,铃口翕动,黏糊糊的阳精射得她胸口都是。 泄了三回的宋怀玉已然累得抬不起胳膊,她乖巧安静地趴在霍铮怀里,想他自有法子避开宫中众人带自己回到住处,索性闭眼在他怀里小寐。 霍铮这回做得浑身爽利,瞧宋怀玉累得睡过去,唇角上扬,扶着她腾出手来将疲软的肉刃塞回亵裤里,待这场雨小些后再送她回去。 第五十八章:过去(一) 假山洞中,霍铮在她腿间射完最后一回后,拦腰抱起已然累得抬不起胳膊的宋怀玉沿着人迹罕至的小路回到殿中,好在彼时的大雨已经暂歇,淅淅沥沥的毛毛雨对他来说毫无威胁。 为避免旁人发现宋怀玉腿心被射满了男子的精水,他还亲力亲为地为她净了身子,粗粝的手掌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游移,摸着摸着,本该乖乖蛰伏在胯间的肉茎又直挺挺地立了起来,他无奈地加快清洗的动作,为她换上挂在木架上的干净裙衫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香炉升起袅袅香烟在殿内缓缓散开,床榻上,宋怀玉酣睡得香甜,丝毫没注意到垂下的纱幔后有道修长的身影在逐渐靠近。 女子毫无设防,翻个身砸吧两下被霍铮吻得红肿的唇瓣,且还在喃喃呓语,似乎是梦到了什么美梦,嘴角都噙着笑。 那道人影掀开了纱幔,月白的腰封上那块儿刻有长月司三字的玉牌随他动作轻晃。 庄宴明悄无声息地靠近毫无防备的宋怀玉,瞧她那张被男子精水灌溉后白里透着粉的眉眼面颊,喉间溢出声极微的轻嗤。 “嗯...阿远...待我将宫中桂花带出宫,就给你做...做桂花米糕...” 她说着梦话,翻身平躺的姿势使得发髻间的珠钗滑了出来,挽起的发髻就这么散了开来,贴着她粉嫩地面颊... 庄宴明垂眼,宋怀玉敞开的衣领里清晰可见霍铮情动时留下的吻痕,朱色的痕迹印在雪白的胸口上,像极了冬日雪地里绽放的红梅,美得刺眼。 “这副身子...被多少男人碰过了...” 他低声呢喃,伸手在她能够孕育出生命的胞宫处停留,面具下的鼻尖翕动,似能闻见霍铮留在她身上的栗子花味。 他明明也出生于女尊男卑的国家,从小便知长宁女子一生中可以拥有无数男子,可如今放在宋怀玉身上,他却觉得她不该如此,应当仅有一名正夫就足够了,但... 庄宴明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拿走放在宋怀玉腹上的手,撑额平缓急促的喘息。 那日透过幻境看到的画面再次涌入脑海,他躺在宋怀玉身下,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臀瓣,幻境中的她又软又娇,十指陷入肉里,雪白的臀肉便从指缝中溢出,看着令人口干舌燥... 而且幻境中的他并不排斥厌恶她,甚至恨不得挺腰将那肿胀充血的孽根与囊袋也埋入她的身体,看她在自己身上摇摆,艳红的淫穴吞吐着他的肉茎,娇小的身子被他撞得被抛起又落下,呻吟也是如此,被他挺腰撞得细碎... “留不得...当真留不得你...” 庄宴明恢复了些理智,他将那支珠钗握进手中,将尖锐锋利的那头直直对上她衣襟里纤细的颈子,只要他稍稍用力,锐利的尖头刺破血管,殷红的血就会溅的四处都是... “嗯...好痒,你别闹了阿景...” 宋怀玉微微一动,庄宴明手里的珠钗瞬间划破她的皮肤,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细小的血珠从伤口里冒出来,他深深地望了眼,终究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离开长宁吧宋怀玉,离开长宁你也许才能有活下去的资格...” 他的语气听似温柔,实则凉薄,身为长月司的司主,他有能力像碾死蚂蚁般杀了宋怀玉,但他没有,临走前深深望了眼熟睡的人后,如一阵云雾不着痕迹地离开。 在庄宴明走后不久,宋怀玉顶着满额的冷汗从榻上惊坐起,颤巍巍地抬手抚向颈间的细小伤口,细微的刺痛令她后怕,想着何时才能离开这座宫城。 其实在庄宴明摸她肚子时她就醒了,后面是她在装睡,本想着庄宴明来这儿为了什么,结果没想到他起了杀心,用珠钗抵着她的颈动脉,当时她被吓得要惊醒过来,好在憋住了,但,他后面又说了那样的话... “离开长宁...” 宋怀玉摸着脖子后怕极了,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等她赚够了钱,就听庄宴明的离开长宁算了,小命最重要,重来一世她可不想再寄了。 ... “什么?陛下让我再多待两日?” 从侍女嘴里得到这番话的宋怀玉险些要背过气去,再多待两日的话,她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想想庄宴明那厮,不行不行,她今日必须要离开这儿。 “宋姑娘是有何顾虑吗?” 侍女瞧她小脸惨白,一副不肯再多待的神情,好奇问道。 “没,没。” 宋怀玉摆摆手。 早前那场大雨后,院儿里那棵金桂的桂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仅剩些绿叶长在枝头,落花铺了满地。 “宋姑娘,您...” “陛下驾到!” 殿外的声音打断侍女的话,两人齐齐望向窗棂外愈发靠近的欣长倩影,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迎向宋清风弯腰作揖。 “陛下日安。” “陛下日安。” “平身吧。” 宋清风仍穿着那身张扬艳丽的红裙,三千青丝挽作精致的发髻,那张脸,即使已经看过多次,也还是会被其惊艳得挪不开眼。 “你退下吧。” 宋清风遣走了侍女,独留下一人与宋怀玉四目相对。 “是。” 侍女退出寝殿后,宋怀玉瞧着宋清风,唇瓣嗫嚅半天,扑通一声突然跪下,她这番举动吓得宋清风愣了下,遂轻笑出声,问道:“你这是作何?” “陛下,民女不能再多做叨扰了,委实担忧家中夫郎,所以...” “所以你想回家?” 宋清风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宋怀玉忍着对于高位者的恐惧,点点头。 “...急什么,朕说了再多待两日就再待上两日,难不成那夜过后,你还怕朕?” 宋清风亲手扶起她,常年执笔的缘故,宋清风的指腹带着层薄茧,轻抚她日渐圆润小巧的下巴,狐尾似的眼尾微微上扬含着笑意,那举动无一不透露着男子与女子之间独有的暧昧。 宋怀玉紧张地舔了下干涩的唇,探出的小半截丁香小舌润了燥涩的唇瓣,被口水润色过后的唇瓣泛着水盈盈的光,像昨日侍女端来的盘中,透明的菓子般水润。 宋清风摩挲她下巴的手指微顿,眸色深沉。 “陛,陛下...” 宋怀玉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扭脸躲开她的触碰。 “明日,明日你再离开吧。” 宋清风将手收回衣袖中,指腹摩挲,似在回味方才指尖的细腻。 “是,多谢陛下。” 宋怀玉总算放了心,见宋清风还在跟前站着,便问:“民女斗胆问一句...” “你问吧。” 她眼帘半垂,说。 “陛下是有什么事要同民女说吗?” 宋怀玉问。 宋清风抬眼,瞳仁儿里噙着淡笑,拉过她的手穿过层层纱幔来到榻前坐下。 “陛下?您这是...” (此段请搭配BGM:半故-0.8伴奏) 宋怀玉站在她跟前,话还未说完,她便一把将她扯到怀中,两具柔软的身躯紧紧相贴向后倒去,突然的失重令宋怀玉下意识扯住勾着床帏的带子,奈何没用,带子生生被扯下,厚重的床帏顺势落下,她也重重砸在宋清风怀里。 “嗯...” 身下的宋清风闷哼一声,像是被她砸得痛了。 宋怀玉怕极了,生怕伤到了女帝尊贵的身体,急忙想要起身,可宋清风却死死锢着她的腰,让两人以极为暧昧的姿势相拥。 肩头的青丝坠下,与宋清风身下散开的青丝紧紧交结,宋怀玉眼帘轻颤,不敢看她。 “睁开眼看看朕,都是女子,你怕什么?” 宋清风言语中也是带着笑意的,伸手将她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一举一动都像极了男子对待女子那般。 咕咚— 宋怀玉吞了口唾液,不知为何,她与宋清风皆为女子,心中却生出异样的感觉,腰后那双手有着令她难以忽视的温热,鼻尖萦绕着她身上那股子幽香,嗅着嗅着,她的大腿轻颤起,腿心竟泌出小股蜜液来,湿黏黏地黏在花口... 自己,自己这是被掰弯了!? 宋怀玉猛然睁开眸子,迎上宋清风那双含笑的眼睛,目光渐渐下移,停留在她那张殷红的唇瓣上,内心竟还生出想要吻上去的念头... 不,不,她是直的! 将旖旎的念头甩出脑子,宋怀玉试着动了动,低声道:“陛下,这,这不合礼数...” 宋清风:“哪儿不合礼数了?” 她呼出的气息有丝丝酒气,其中还掺杂着淡淡的花香,扑在宋怀玉的脸上,使她都有些晕乎乎的,身子也要慢慢软了下去。 “陛下,您贵为一国之主,怎能与民女...” “嘘...” 宋清风伸出的食指挡在她的唇前,嘘的一声,将还未说完的话逼了回去,而后,她抱着她的腰滚进宽敞的榻上,甚至不由她拒绝,扯过蚕丝锦被盖在两人身上。 “朕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乖,陪朕睡会儿。” 她说。 宋怀玉被她抱在怀中不得动弹,单薄的背脊贴着她温暖柔软的胸脯,紧张地抓紧胸口的衣襟。 “怀玉,你身上好香。” 昏暗的帷帐里,宋清风的唇贴上她的细颈,鼻尖翕动轻嗅,肌肤触碰的刹那,宋怀玉只觉得从花穴里流出的蜜水快要将亵裤浸透,酥酥麻麻的痒意从她被碰过的颈子四散蔓延... 她情动了,小穴酸软,难以言说的空虚让她不得不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可,她轻颤的肩头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宋清风张嘴咬下她的衣领,露出的半截香肩正散发着如她人一样柔和的馨香... “陛,陛下...” 宋怀玉害怕地一抖,强压下身体的空虚,声音颤抖地开口。 “怀玉,你可知女子之间是如何欢好的吗?” 她压低了声音,问。 宋怀玉摇头,同时伸手抗拒她的触碰。 宋清风钳住她的一双细腕,翻身压在她的腰间,将她的双手高高地举过头顶,昏暗的光线下,她看见宋清风的眸中正翻涌着强烈的情欲。 “不,陛下,陛下不可!民女,民女不喜...” 宋怀玉快要哭了,扭着腰不愿接受。 宋清风充耳不闻,空闲的那只手钻入她的裙衫里慢慢游走,指腹触及她柔软细嫩的肚子,温声道:“女子之间欢好叫做磨镜,意思便是...” “陛下!” 宋怀玉咬唇张大了眼睛,纵使帷帐里光线微弱,宋清风还是瞧见了她含泪的眼眸,看着好不可怜,于是便收起了逗弄她的念头,将手抽离,松开她的一双细腕。 “逗逗你而已,别哭了,睡吧。” 宋清风重新将她抱进怀里,嗅着她身上那股独有的清香,近日来未曾好好睡上一觉的她,慢慢闭上眼睛。 宋怀玉耳后传来宋清风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她重重地松了口气,想试着离开,奈何她力气太大,抱着她的腰死活不撒手。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同宋清风一同坠入梦境... ———— 本文没有GL,没有GL,没有GL,看过前两章的小伙伴应该看出来了吧,咱们的‘女’帝...咳咳... 第五十九章:过去(二) 幽静的寝殿内,香炉里熏着的香升腾而起缕缕青烟,门扉紧闭,侯在外头的两名侍女连打几个呵欠,都说春困秋乏,她俩站在那儿困得要睁不开眼。 “陛下不去孟公子那儿睡,怎么会同个乡野村妇睡了这么久?” 其中那个侍女频频望向身后紧闭的门,压低了声音道。 “嘘这是陛下的事,咱们可不能置喙。” 另一个紧忙捂住她的嘴,生怕被宋清风听了去。 “可是近日来陛下喜爱女子这件事的传闻甚嚣尘上,眼下陛下还不顾那些流言蜚语,同那位姑娘睡了这么久” 她小声嘟囔。 “可能那传闻不是假的吧” 一阵微风钻进院儿里,吹拂着那棵金桂,发出阵阵簌簌声响。 寝殿内,宋怀玉睡得香甜,还做着个美梦,梦里她躺在青草地上,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落到身上,暖得她眯起眼睛。 耳畔更是传来微风掠过树叶时的簌簌声响,也是这般时候,一双大手钻进了裙底,附着着层薄茧的手沿着腿根反复揉磨,不多会儿便钻入了那处狭小温暖之处。 她撑起身体想去看看究竟是谁在破坏此等好风景,待她刚睁眼望去,被伏在双腿中的人吓得忘记反应。 双腿之中匍匐的人看不清面庞,只能依稀辨别出他是个男子,黑发披肩,朱红色的衣衫凌乱地罩在身上,大敞的衣领中隐隐露出他结实精瘦的胸膛 ‘你是谁!?’ 她出声质问,对方置若罔闻,随手扯下腰间系带将她的双眼遮起,让她的视野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失去光明,她的听力变得异常灵敏,耳尖微动,清晰地捕捉到簌簌声中,衣料摩挲的沙沙声。 裙摆被他推高,光裸的双腿暴露在风里,她甚是敏感地想要蜷起双腿,可那双掐进肉里的大手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骨节分明的十指陷进柔软的肉里,掐出丰腴的肉感。 ‘你究竟是谁!?’ 然,回答她的还是那阵拂过耳畔的风声。 ‘你再不放手,我就啊!’ 她想去推搡,伏于腿间的男人却低头咬在她的腿根上,鼻尖顶着那处,喷薄出的热气与落进腿心的发丝带来阵阵快意与痒意。 身子重新跌回草地上,被布条蒙紧的双眸窥不见任何事物,以至于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同一处。 鼻息温热,他啃咬过后,那张薄唇竟贴上了大开的花户上,极为敏感的花瓣被异物触碰,很快便吐露出小股花蜜来。 而这人也是怕觉得可惜,伸出舌头将花蜜卷进唇齿中,湿滑的舌尖舔过艳粉的花瓣与蜜豆,她猛地攥紧身下的小草,细腰弓起,微张的檀口溢出呻吟。 腿间男子似被鼓励,试探着将双指钻入,异物侵入,刚探进的半指就被穴中媚肉吸附得紧紧的,贪婪地不愿放开。 隐约间,她似乎听见了他那声极轻的笑,努力撑起酥软的身体,可下一瞬,他便将剩余的半截手指猛地刺入。 ‘啊~’ 又再次重重地摔回草地,双腿被他打开,任凭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体里冲刺抠挖。 她身子敏感,刚插两下,穴中淫水多的快要将他的整只手打湿。 ‘不,放,放开我’ 嘴上这么说,下面那张小嘴儿却又将他的手吸得极紧,咕叽咕叽— 耳边的风声被黏腻的水声取代,她躺在草地上被陌生男子指奸,流了好多的水,多到他不得不低头将花汁啜饮了个干净。 ‘停,快停下!’ 堆迭的快意如潮水尽数涌来,她难耐地扭着腰,眸中噙着泪花想上爬,想借此逃离男子在穴中插动的手指与粗粝的舌头。 男人压根不给她逃跑的机会,那只手紧紧抓住她的大腿,加快吃穴饮汁的速度,鼻尖也在不停顶撞着那颗蜜豆,强烈的快感瞬间迸发,一小股透明的液体几乎将他的黑发喷得湿透。 高潮过后,她躺在那儿大口地喘着,男子也撑起身体,伸出舌头舔去唇边的晶莹水液,熟悉的衣物摩挲声中,她感受到温热的圆头抵上了花户。 她大惊,挣扎中,有谁将她从这场春梦中唤醒 “宋姑娘,您这是梦魇了吗?” 熟悉的侍女正站在榻边,瞧她额间满是细汗,便问道。 宋怀玉撑起酸软的身体,摸向空荡的身侧,问:“陛下是何时走的?” 刚一开口,她便被自己娇媚的声音惊得捂紧嘴巴。 她,她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 宋怀玉悄悄望向侍女,见她没有什么反应,登时松了口气,装作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陛下一个时辰前就走了。” 侍女道。 “这样啊” 宋怀玉呆呆地望着身上的蚕丝锦被,回忆梦中那个穿着朱红色衣衫的男人,脸又变得滚烫起来。 侍女:“陛下临走前吩咐了后厨的人为宋姑娘备了些吃食和茶水,说是宋姑娘醒来肯定会觉得口渴。” 口渴? 她吞了口唾液,确实感到有点口渴。 “巧巧,吃食跟茶水送来了。” “好,宋姑娘,请下榻享用吧。” 侍女巧巧蹲身将她的那双锦靴放在正跟前,宋怀玉不好意思地笑笑穿上锦靴,刚刚站起来,忽然觉得双腿一软,腿心里更是流下了不少水液,正顺着腿根往下流。 “怎么了吗宋姑娘?” 巧巧问。 宋怀玉的脸色一窘,连忙摆手:“没,没事,就是睡了太久,有些头晕。” 巧巧:“那您再坐会儿吧。” “嗯。” 宋怀玉一坐下,包在穴里的蜜液瞬间被挤出,亵裤当瞬就湿透了,她咬唇,恨自己这副身子太过敏感,不过是做了个春梦而已,就湿成这样 她缓了会儿,撩开层层纱幔,瞧向桌上摆放着的精致吃食与茶水,心中莫名一热。 “宋姑娘。” 在宋怀玉十指大动时,庄宴明的声音忽然打断她接下来的动作,她走到殿外,一看到他就想到脖子上那道刚结痂没多久的伤口。 “国国师,有什么事吗?” 她掩藏面上恐惧,装作平时那副平静的模样询问。 “嗯,跟我来吧。” 庄宴明走在前头,宋怀玉犹豫了下才跟上去,离他有些距离的地方在想他来找自己是因为什么事,好奇的同时又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对她出手。 走过弯弯绕绕的长巷,庄宴明领着她来到愈发偏僻幽静的地方,宋怀玉走走停停,心中那份不安愈发强烈。 这样偏僻安静的地方不正适合杀人毁尸吗? 瞧着庄宴明那身水蓝色的长衫,她的视线在附近搜寻,试图从地上寻到防身的东西。 “你在想什么?” 走在前方的庄宴明停下,回眸蹙眉。 “没,没什么。” 宋怀玉惴惴不安地跟上,在经过一处鲜花遍地的花园后,一座素雅的寝宫赫然入目。 “云青宫” 她小声道。 庄宴明上前跟守在寝宫外的侍卫说了两句,那两个高大的女子恭敬地收起佩剑,侧身让他踏进宫院。 “还站在那儿作何?跟上来。” 经庄宴明提醒,宋怀玉这才回神,拎着裙摆踏入僻静的宫院,云青宫内也很素雅,各处都种满了花,尤其那片攀在宫墙上的繁茂野蔷薇,风一吹进来,满腔都是极为好闻的花香。 “文昭帝,宋姑娘已到。” 庄宴明毕恭毕敬地朝紧闭的门扉前作揖道。 “让她进来吧。” 殿内传来女人温和的声音,宋怀玉站在那儿,诧异地睁圆了眼睛。 文昭帝?那不是宋清风的娘亲吗?她为什么会突然叫她来云青宫? “进去吧。” 庄宴明发觉她的紧张,破天荒的第一次安慰她:“放心。” 虽然只是短短两个字,但宋怀玉听着还是莫名觉得安心,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踏入寝宫内。 云青宫内也正熏着香,此香中掺杂了檀香,宋怀玉闻着也慢慢安下心来,跟在年老的侍女身后走进去。 “民女参见文昭帝” 宋怀玉垂眼行礼,不敢抬头去看盘腿坐在窗边汉榻上的文昭帝宋言昭。 “平身吧。” 她道。 “谢文昭帝。” 宋怀玉直起身子,依旧不敢抬眼。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宋言昭放下手中拨动的檀珠串,细细丈量宋怀玉的身形儿。 身量矮了些,也瘦了些,看起来如此瘦弱,那臭小子难不成喜欢她这样的? “是。” 宋怀玉慢慢抬头,视线相交的顷刻间,宋言昭的笑凝在唇边,那双与宋清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眸子倏然睁大。 宋言昭这副震惊的模样令宋怀玉困惑:“文昭帝,您” “你再走近些让我瞧瞧。” 宋言昭理了理堆在膝上的衣裙,朝她招招手。 “是。” 她听话地上前,刚靠近些,宋言昭就已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漂亮的眸子里好像有泪光在闪动,眼神似乎正透过她回忆着什么。 “太像了,太像了” 她喃喃道。 “恕民女斗胆,文昭帝您说太像了是” “宋姑娘,告诉我你的娘亲是谁。” 第六十章:过去(三·剧情篇) 宋言昭拉着她的手,态度温和的简直不像曾经位于帝位之上的一国之君,宋怀玉思忖良久,娓娓道:“民女的娘亲是个很普通的村妇,她在早些年的那场疫病中与父亲一同离了人世。” 她还记得刚穿越而来时梦中的那场大火,火光弥漫,四处皆是尖叫声,以及那个抱着自己奔逃的女人... 反正记着那句话总没错,离姓宋的人远些。 长宁宋姓虽是大姓,但已故平朝帝兼她亲娘说的那句话,指的应是皇家宋氏的人。 原主娘亲说出那样的话必定有她的理由,她现在要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除她以外的人知晓自己为已故平朝帝的女儿。 她若是恢复身份,必定会引起长宁动荡,不,她可不想成为那个引起长宁兵荒马乱的罪人,所以她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待离开长宁,与阿远他们躲到别处,微小地活下去。 “...那你如今多大了?” 宋言昭越看她越觉得熟悉,尤其那眉眼跟轮廓,太像了,真的太像她阿姐,上一任长宁女帝:平朝(zhāo)帝了。 “民女今年刚满二五。” “二五啊...” 宋言昭的神情恍惚了下,似在思考什么。 宋怀玉默不作声站在她的跟前,暗暗吐了口气。 她故意将自己的年龄说大了几岁,怕的就是文昭帝根据年龄推算出她是本该死去的平朝帝的女儿。 还有梦中的那场大火以及平朝帝的话,她蹙了蹙眉,总觉得当年应该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她也不会被嬷嬷偷偷送出宫,并被叮嘱不能靠近拥有皇家宋氏血脉的人... “...唉,许是我多想了...只是,你与...她长得真的太像了...” 宋言昭叹着气,缓慢松开了手。 “世上拥有相似容貌的人很多,民女能与文昭帝口中的人有几分相似,是民女的福气。” 宋怀玉微微弯腰作揖,退到一侧将脑袋垂得低低的。 “也是...” 宋言昭瞧着她的脸,恍然陷入某段回忆... (以下为回忆片段) “快些!再快些!” “王爷,这已是最快的速度了,况且现在正下着雨,车轮与马蹄容易打滑,万一出了事...” “闭嘴!” 还身为文昭王的宋言昭厉声喝住车夫的话,她撩开马车垂帘,顶着豆大的雨水,死死凝住远处被火光染成红色的一隅夜空。 不久前她从暗卫那儿收到消息,说是‘那人’携三千人马闯了宫城要篡夺帝位,想以谋权篡位,好实现他要在长宁行男尊女卑制度的想法。 “该死的!” 宋言昭握紧手边的佩剑,见城门越来越近,不想不知何处窜出来的人将马车拦了下来,满身杀肃之气的反叛者手持沾血的长剑,直指马车中的她。 “马车上的人是谁!?” 皇城城门失守,宋言昭眯眼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不等车夫语气颤巍巍地解释,她已然腾空跃下马车,在反叛者还未反应之际,森冷剑光伴随剑刃出鞘的啸声,那个反叛者就已捂着脖子重重倒下。 “妈的!” 剩下那人见同伴死去,反应过来向宋言昭冲去。 宋言昭打小习武,面对反叛者莽撞冲来的行为,微微屈膝避开头顶挥来的长剑,在反叛者准备落下第二击时,她用剑柄狠狠砍在对方持剑的手腕上,他吃疼,下意识松开了手。 当啷— 噗呲— 雨水掺杂血水溅了宋言昭满脸,她冷冷地收回长剑,像看蝼蚁般越过被割了喉的反叛者,在雨中疾跑,来到火光冲天的大殿前,被眼前冲天的火蛇逼得不得不向后退却半步。 火烧得太大,已从大殿烧向鸾翠宫,若是再不灭火,整个皇城怕是都会被烧成灰烬。 火舌滚烫,湿透的裙摆都被蔓延开的火舌烧出几个焦褐色的洞。 “阿姐!” 她在大火中的呼喊寻找,不知喊了多久,寻了多久,终在大殿外的台阶旁寻到已被长剑抹了喉的平朝帝:宋云青。 “阿姐!” 宋言昭踉踉跄跄地跑过去,将宋云青紧紧抱在怀里,手忙脚乱地想要将她不断溢出鲜血的伤口堵起来。 “阿姐!” 在宋言昭声声呼唤中,宋云青缓缓睁眼,瞧见她,一开口吐出大股鲜血。 “咳咳咳!” “阿姐!你别说话,我去找大...” 宋言昭红了眼眶,想要起身,却被她死死抓住衣袖。 “阿...昭...” 宋云青的喉咙受了伤,发出的声音沙哑磕绊,能够发出声音已是用尽所有力气。 “我在!阿姐!” 宋言昭托着宋云青的头,一生中极少落泪的她此刻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串,砸在宋云青脸上。 “阿昭...他逃了...带着宋灵静逃了...我的阿羡也被嬷嬷送出了宫...” 她艰难地说着话,鲜血止不住地从嘴角流出来。 “阿羡还那么小,怎么能离...” “因为只有这样...阿羡才能...咳咳!安然长大...” 宋云青握住她的手,气若游丝,俨然到了气数将尽之时。 “阿昭...长宁就交托于你了...莫要让百姓们...失望...还有...若是将来你能与阿羡相逢...记得告诉她,我很爱她...送她出宫...是我...我...不得已为之...” “我会的!会的!” 宋言昭死死握住她的手,强压下心头的悲怒,应下承诺。 “还有...要是将来你真的寻到阿羡,莫要让他...知晓她还活着,不然...” 宋云青的瞳孔逐渐涣散,耳边的雨声跟宋言昭的哭声也慢慢听不见了,她躺在妹妹的怀里,用最后一丝力气,说。 “他们来了...长宁守住了...” 被宋言昭紧握的手重重落下,宋云青睁着双眼在她怀里咽了气。 “阿姐!!!” 紧随宋言昭仰天怒吼而来的是大批兵将踏步而来的脚步声... “文昭帝?” 宋怀玉瞧到宋言昭的眼眶泛起泪光,也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周身的气息突然就变得悲伤起来。 “我没事。” 宋言昭抹了把眼尾,拭去还未夺眶而出的眼泪,嘴边挂起亲和的笑意:“你也无需这般拘礼了,在这儿坐着吧。” “民女不...” “文昭帝,陛下来了。” 这时,侯在殿外的年老侍女走了进来,朝宋言昭小声道。 “哦?这家...咳咳,她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让她进来吧。” 宋言昭笑眯眯地扫了眼退至一旁的宋怀玉,赶紧让侍女迎宋清风进来。 宋清风踏入云青宫后,一眼就看到了要把自己缩进角落才肯罢休的宋怀玉,她拘谨地低着头,连自己进来了都没有抬头瞧上一眼。 “女儿给母亲请安。” 宋清风行完礼就坐到了母亲对面的汉榻上,旁边刚好是脑袋低的像要埋进土里的宋怀玉。 宋清风来了后,宋怀玉觉着更束手束脚了,尤其前不久她才刚刚对自己做出那样失礼的举动,耳根热得发烫。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陛下来我这儿是想...” 宋言昭撑着下巴,眸中满是笑意。 “女儿只是想念母亲了。” 宋清风慵懒地倚着汉榻扶手,伸出食指似是无聊地卷着一缕乌发。 “哼,你这小...丫头,怀玉,来,你过来些。” 宋言昭轻唤一声,宋怀玉惊得窄肩一颤,睁圆了眼睛,目光猝不及防地与宋清风微掀的眼眸对上,她嘴角微微上扬,那眼神真的算不上清白。 她心尖震颤,急忙转移视线,望向宋言昭:“民女的身份着实不配与陛下与您待在一处,民女不如...” “怕什么,过来吧。” 果然是母女,说的话也是如出一辙的霸道。 宋怀玉没办法,仅好慢慢挪过去。 宋言昭瞧她着实欢喜,亲昵地再次握上她的双手道:“陛下身侧也没个能够交心的好朋友,怀玉啊,你不如就在宫中住下吧,好同陛下打发打发时间。” “???” 宋怀玉惊得瞪大眼睛,文昭帝这话的意思是想让她永远待在宫里!?那可不行!她现在牢记已故娘亲的话,不能靠近皇家宋氏,而且宫里还有个想夺她姓名的国师,她是疯了才想永远呆在这儿! 她扑通一声跪下,脑袋在地上磕了好几下,若是宋言昭没及时制止她,她怕是会把皮肉都磕烂了。 “怀玉一介平民百姓,恐污了您与陛下的眼与宫城,而且民女家中还有三位手不能提重物的夫郎需要照顾,实在不能...” 她顿了顿,察觉殿内的气氛变得冷凝,颤颤抬头,汉榻上宋清风已坐直了身子,看她的眼神变得幽邃,嘴角都被压得平直。 宋怀玉不敢继续看下去,猛地低下头:“望陛下早些准许民女回家,不然我那三位夫郎...” “唉,你...” “母亲,女儿有事,就先带她离开了。” 宋清风开了口,下一刻就已拉起她离开了云青宫。 目送两人离去,宋言昭微微蹙起眉心,喃喃道:“这小子,一听人家有三个夫郎就恼成这样,也不知是随了谁,醋劲儿这么大...” “唉...阿姐,看来阿羡她确实已死在那间破庙了...” 她捶着膝盖,脑中浮现当年她派人去寻宋惊羡的画面,那时她寻了好久,期待能够听到好消息,结果却得到嬷嬷死在破庙的消息,以及她们在破庙寻到的,那身被鲜血浸透的,惊羡的衣裙。 第六十一章:吻(微H) “陛,陛下!” 腕间宋清风的手用了十足的力道,捏得宋怀玉那只腕子生疼。 她步履如风,朱红绣以金线的衣摆都在风中摆荡,不同她那双长腿,宋怀玉的个子足足比她矮上一个脑袋,腿也不及她长,所以这几步跟得是气喘吁吁。 宫院中的侍卫、侍女见此情景,紧忙低头熟视不睹。 走过几道弯弯绕绕的长巷,宋清风总算停了下来,宋怀玉来不及躲闪,直直撞上她略显坚硬的背,措手不及地这么一撞,疼得她生生被逼出眼泪。 长宁女子的身体都这么硬吗? 她揉揉鼻子,眼睫上挂着的泪珠还未坠下,跟前的宋清风悠悠转身,将她逼至一侧被凌霄花藤爬满的假山壁上。 “嘶” 背脊一下撞到假山的凸起上,宋怀玉疼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绿豆大的汗珠当时就从额角滚了下来。 “陛,陛下” 她战战兢兢地抬头,不想被宋清风眸中闪烁的,不明所以的情绪吓得敛了回去。 逼近的幽香与体温瞬生暧昧,宋怀玉咕咚一声咽下口唾液,慌张地想要把她推远些,可她毕竟是九五之尊的女帝,冒然触碰她的身体,怕是会被砍手。 思及此,宋怀玉堪堪地缩回手。 “为何不愿陪在朕身边?” 她良久开口,边说还边用指背挲磨。 挑逗似的动作令宋怀玉心中慌乱,把脸扭向旁侧那朵凌霄花旁,道:“家中夫郎需要民女照顾。” “就这么个理由吗?大不了朕将他们也召入宫来,你觉得如何?” 宋清风黢黑的眼仁儿深沉地在她那张微抿的粉唇上梭巡。 “不可!这万万不可!” 万一让她知道逃出宫的仲彦景就在自己那儿,还被自己夺了清白与初精的话,如若让他们入宫,那自己当真是嫌命长了。 “有何不可?” 宋清风的注意力彻底凝在她微张的粉唇上,贝齿香舌,吐气如兰,眼下,她已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直直盯住一开一合的唇瓣,脑子里仅有一个念头。 “我们身为贫民,怎敢污了宫城的一砖一瓦,所以陛下,我真的” 未说完的话被宋清风的唇尽数堵在喉咙,宋怀玉被这一吻亲得发愣,忘记此时自己正被同样身为女子的女帝强吻。 宋清风的手徐徐滑向她的后腰,腕间稍一使力,彼此的腰肢便紧紧相贴。 宋怀玉瞪大了眼眸,清透的瞳子里清清楚楚地映上了她低垂的长眸,如此近的距离,可以清晰地瞧见她根根分明的睫毛以及毫无瑕疵的肌肤。 呼吸交织间,灵活滑溜的舌头抵开齿关,紧缠而上她的丁香小舌。 “方才我瞧见了那位宋姑娘了。” “她模样如何?” “长得极好,而且还与陛下有几分相像。” 侍女的声音由远及近,也恰恰好唤回宋怀玉的神智,她伸手推搡,怎奈宋清风她如男子似的,无论她怎么推攘,仍巍然不动,反而愈发收紧贴着她后腰的手。 “唔不唔” 宋怀玉来回扭着头,试图躲开宋清风的深吻,然而刚躲开,又掐住她的脸颊再度吻上来。 “咦?那不是陛下吗?” “是啊,陛下这是在” 侍女的对话传过来,宋怀玉闭上眼,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张嘴咬破她的唇。 “嘶” 血腥味在彼此的唇齿蔓延,宋清风吃痛地向后退了半步,指腹压在被她咬破的地方,小小的伤口又涌出几颗血珠。 宋怀玉雪白的面颊飞红,用手背狠狠擦去唇上的血迹与晶莹的口水,怒从心起,也顾不得宋清风的身份,怒瞪而视。 “陛下,民女没有磨镜之好,更不喜欢女子。” 宋清风注视着她,伸出舌头舔去唇上的血珠,那神情妖得不可思议,眉眼间更是染上极为浓烈的欲色与危险。 她长眸半眯,从喉间发出声轻笑。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喜不喜欢?” 宋清风大步跨近,衣襟中的一对豪乳逼近宋怀玉的脸,迷人的幽香似从那道深深的乳沟中飘来,嗅了两下,脑子好像突然变得晕晕乎乎,双膝发软。 上挑的眼尾如钩子,宋怀玉怕自己被迷惑,狠咬一口舌尖,强烈的痛感使她清明,垂头道:“民女只喜欢男子。” 这回,宋清风沉默了半晌,低声道:“罢了,既然你不愿,那朕也不好再说什么,明日一早你便离开吧。” 说罢,她甩袖离去,徒留下风中的幽香缠绕在宋怀玉身侧。 目送宋清风离去的身影,她邃然倒吸一口气,靠着身后的假山瘫坐在地上。 怦怦— 她捂着心口,紧咬唇瓣也无法控制乱跳的心。 太复杂了,这情况太复杂了她跟宋清风不仅都是女子,还是拥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所以怎么可以做那样的事!? 可是可是我的心跳为什么会这么快? 她双手撑地,努力平复极速的心跳与小腹那儿的空虚 必须要快点离开,不然再让宋清风勾引两次,她可能真的会 宋怀玉理了理情绪后就匆匆回到了宁安宫 戌时— 在长宁女帝才能入内的汤泉宫中雾气漫漫,无数悬挂的珠帘红纱后是偌大的奶白汤泉池,此刻正有人在泉池中央沐浴。 此人乌发垂肩,满盈着奶香的雾气中有水声响起,循着水声,可发现这人又掬起一捧水从颈间顺下,水流漫过赤裸结实的胸膛;漫过块垒分明的腹肌;漫过腹下黑色密丛中半软的阳物。 “陛下,您要的东西送来了。” 红纱后,侍女的轮廓模糊的隐现。 “就放那儿吧。” 他压着嗓子,薄唇间竟溢出女子的声线。 “是。” 侍女放下东西后就退了出去,他转身踩着池中的台阶踏上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弯腰拿起地上那个小小的瓷白小罐。 ‘宋清风’打开小罐,挖出些许放在手心一嗅,淡淡的馨香直闯鼻腔,使他立即想到假山旁的那一吻 她的小嘴很软,唇齿里的口水吃起来也如她人般津甜解渴,舌头也是,小又软,吮吸啃咬还会发出啧啧声 满腔的热意汇集到一处,低头看到密丛中半软的肉茎已直挺挺地立了起来,铃口处吐出缕清液,黏糊糊地悬挂在半空。 ‘宋清风’迈开长腿重新泡进池水中,靠着池沿将掌心的香膏以体温融化,粘滑的香膏染了满手,他扬起脖颈握上被池水包裹的阳具,缓慢地上下撸动。 “呃嗯” 卸去女妆的‘宋清风’少了几分女子的柔,多了几分男子的英气俊朗,眉眼依旧精致得如古画拓印,眉弓挺,眼窝深邃,因由情欲摧使,他眉心蹙起,薄薄的眼皮都在轻颤,白皙的皮肤都被染成了粉色。 “哈啊” 他紧咬下唇,还是无法压抑幻想宋怀玉那副惹人想要摧毁的纯情模样时发出的低喘。 平静的池水荡起阵阵涟漪,他轻轻握着孽根,修长的五指暴起了青筋,与肉根上盘虬暴起的青筋毫无差别。 “哈啊再用力点马上就射了~” 他彻底靠在池沿上,空闲的左手抚上唇角还未结痂的伤口,轻轻摁下,刺痛感加深他的快意,加速自泄的动作,幻想出宋怀玉骑跨在自己腰间,抬臀重重地将他的阳具吞下,伞状龟首撞入温暖巢穴,顶入深处,挺腰将她插得淫水连连,听她呻吟服软的声音,恨不得将撞着穴口的藏精囊也塞进去。 “怀玉怀玉” 指尖刮蹭过敏感的冠状沟,他小腹一紧,从水中站起来,扯下一块红纱挡在龟头前,噗噗噗地直射出大股黏稠白浊的阳精。 “哈啊” 他弯着腰,手中红纱被射满了白色的精水,滴滴答答地落进池水里。 “射了好多,真可惜” 他微笑着抬头,哑声说:“朕的阳精,本该喂给你的” ———— ‘宋清风’的形象大家可以浅浅代入下代号鸢刘辩的画风形象,但不要代入刘辩这个角色啊 第六十二章:归家·上(H) 入了夜,宫院内静得连虫鸣声都听不到半点儿,宁安宫内,宋怀玉躺在锦被下被宋清风的那个吻扰得心烦意乱,无论闭眼睁眼,眼前浮现的尽是宋清风她半垂眼帘,动情深吻的模样。 “我还不会真的被...” 她翻个身朝向内墙,凝视帐上在烛火的作用下而摇晃的身影,只觉得眼花。 “不行,赶明儿定要早些离开,不然再待下去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 宋怀玉闭上眼,催眠自己赶快入睡,好在此法有用,不多会儿便合上眼帘沉沉睡去,乌黑的青丝泻了满枕,一小截白净的细颈也在衣领中若隐若现。 寝宫内独留了一支红烛在矜矜业业地挥散着柔和光晕,烛芯燃烧弄出嗞嗞啦啦的细小动静,殿中窗棂虚掩,一阵凉爽的秋风钻进来,香炉升腾的袅袅香烟被吹散,氤氲在殿中各处。 ... 明月高挂,各处宫院已掐了烛芯陷进黑暗,唯有被宋言昭遣走所有侍女侍卫的云青宫还烛火通明。 “明日宋姑娘就要走了,你舍得让她离开?” “不舍得。” “你当真喜欢她这样的?会不会太瘦小了些?” “一眼钟情,无所谓她外貌身姿如何。” “啧,你这臭小子当真是稀罕她...那当初为娘送去你那儿的女子也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其中也不乏她这种的,你却又看不上?” “...还是那句话,一眼钟情,无法自控。” “...听你这话当真是稀罕的紧,她明日要走,为娘不如想个法子将她永远留在这儿给你做个伴?” 百花格的窗棂上映出两人的身影轮廓来,其中一人坐得端正,其中一人则懒洋洋地倚着汉榻扶手,身影慵懒随意。 “...夜深了,该走了。” 宋清风并未回应宋言昭最后那句话,端坐起理了理衣摆,起身离开时,欣长挺拔的影子慢慢消失在窗棂上。 “这臭小子,当真是不知随了谁,性子倔得很...” 宋言昭嘟囔着也下了汉榻,连打两个呵欠熄掐了烛火爬上软榻。 将逢中秋佳节,今夜的明月辉光落在宋清风身上水蓝色的裙衫上煞是好看。 “陛下?” 宋清风停在平日常走的那条长巷上,忽然停下的举动令身后跟着的侍女与侍卫感到困惑,侍女忍不住好奇开口。 她远望明月下的宁安宫,眸中含了几分深意。 “接下来你们不必跟着了。” 她微微侧目,向两人吩咐道。 “可是...” 侍卫为难地开口。 “朕说的话你们听不懂?” 她冷冷的眼神扫过去,侍女侍卫齐齐噤声,目睹她调转方向,径直往宋怀玉所在的宁安宫而去... ... 宁安宫内,宋怀玉睡得正酣甜,还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躺在大片的花海中,身下压着无数散发着幽香的花瓣,阵阵馥郁芬芳钻入鼻腔,熏得她晕晕沉沉,连抬胳膊都有些费劲。 此时,一双手探入了她的寝衣,徐缓地在她的每寸肌肤上游移,而被这双手触碰过的地方,竟如被烫过似的灼热,灼热过后,几处的皮肤还会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不...痒...” 她怕痒,扭着腰想将衣中的手推出去,奈何这双手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一样,无论她怎么动都无法憾不动半分。 一对雪白的乳儿双手轻易掌握变换出各种形状,骨节分明的十指陷进软嫩,嫩豆腐似的乳肉还被挤得从指缝溢出。 “嘶...疼...” 她倒吸口凉气,迷糊睁眼,视野里闯进了个生人轮廓,心中惊诧,试图看清这人是谁,可这人却伸手过来,将她的双眼遮在掌下。 鼻间浓郁的花香迷得她不得已放弃挣扎,四肢重如千斤,她索性放弃抵抗,任凭这人解开自己的寝衣,心道做个春梦而已,也没什么,索性放开了放任他去。 得了她的准许,握住乳儿的双手退了出去,食指微曲,将束在腰侧的系带解开。 衣内的娇嫩乳儿暴露在秋风中,乳尖上的两粒乳果我见犹怜地轻颤,乳周还立起不少鸡皮疙瘩。 “...冷...” 她用鼻尖蹭了蹭遮在自己眼睛上的手,言语间竟听出几分撒娇的意味。 隐约间,她好像听见声熟悉的轻笑,紧接着,挺立在夜风中的茱萸果被他含进了嘴里,略微粗糙的舌面舔舐着乳果,引得她颤栗不止,双腿不自觉地夹紧。 伏在怀中的人如婴孩在母亲怀中吸吮着奶水,舌头灵活地裹住艳红的朱果,坚硬的牙齿轻轻啃咬吮吸,发出的啧啧声当真是暴露了他吃得尤为认真。 “嗯~” 微启的桃唇溢出呻吟,她死死攥紧身下的花瓣,将它们碾成花浆,顺着指缝染红了指尖。 鼻间缭绕的馥郁芳香似乎更浓郁了,她死死咬住下唇,推开横在眼前的手,想要看清究竟是谁入了她的梦... 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她稍稍抬头,与胸口处埋胸吃奶的人目光相汇... “不...你,怎么会是...” 伏在胸口的人微掀狐狸似的长眼,薄薄的嘴唇浅浅上扬... 这张脸分明是卸去浓妆的宋清风!她正趴在自己胸口叼着茱萸果轻咬,另一侧的乳尖则被她握在手中轻揉慢拢。 脑海中那些旖旎的心思在看见宋清风那张脸后彻底消散,推搡着她想要爬得远远的。 谁曾想梦中的宋清风一把钳住她的双腕举过头顶,吐出唇中的乳尖,直起身曲起膝盖,顺势顶开她的双腿,隔着层薄薄的布料,宋清风的支持直顶湿濡的花瓣与蒂果,激起阵阵快意。 “不,不要!” 她眼眶微红,眸中噙着泪花不停地摇头。 宋清风展眉微笑,用膝盖轻碾脆弱的花穴,饶是万般抗拒,她也不得不臣服于情欲带来的快意。 收缩颤动的粉洞流泻出晶透的水液,柔软的亵裤被浸湿,被她用膝盖顶了些许进去,细微的异物感令她不适,几次三番想踹开宋清风,但都被她握住腿弯制止。 “不要!不要!” 身下那张小嘴儿总是比上面那张小嘴儿诚实太多,说着不要,从穴中吐出的花蜜却将彼此的亵裤湿了个彻底。 被女子压着的她心中虽不适,但心中徒升的异样快感摧使她很快迎来高潮,两瓣花唇哆哆嗦嗦地抽动着流出更多淫液。 “哈啊...哈啊...”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顶着双朦胧泪眼,恨恨瞪着宋清风。 宋清风从胸腔中发出一声笑,松开钳制着她细腕的手停留在她的腰侧,指腹暧昧地摩挲起。 “陛,陛下,求你不要...” 她抽噎着拉紧亵裤,愿她莫要在梦中强迫自己行磨镜之好。 可惜,宋清风置若罔闻,直接褪下她的亵裤,大掌托起她的两瓣雪臀压向自己的小腹。 相隔寝衣,哭得头昏的她将抵着穴的硬物错认为宋清风绑了玉势藏在裤中,于是哭得更加凶了,无论怎样挣扎,宋清风她都视若无睹,欺身而下,耳畔响起解开衣物的沙沙声。 “不要!我不要与你做!放开我!” 她奋力挣扎,可仍无济于事,宋清风的双手压在她的膝头,往两侧掰开,将白净粉嫩的阴阜彻底暴露在眼前。 “不要!不要!放开我!” 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看不清宋清风将手探入胯间的动作,手臂快速地摆动几下,发出沉沉的喘息,之后便有熟悉的棍状硬物抵上穴口。 “啊~” 她抓住身侧的锦被,两只馒头似的娇乳乳晕颜色变得更加艳丽。 顶在穴口的圆润伞端不疾不徐地压进湿濡的花穴,顶端小孔流出的清液被这张贪婪的小嘴儿吸尽,灭顶的快感让宋清风忍不住想要狠狠撞进深处。 不,不对,玉势怎会有如此真实的温度? 她重重眨了几下眼睛,挤出眸中噙着的泪,总算看清在梦中欺辱自己的‘宋清风’。 “你,你怎么变成...男子了?”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梦中的宋清风竟成了男子,宽肩窄腰,白色寝衣下露出结实的胸膛而非饱满的乳房,再往下,腹下三寸之处的黑色密丛中那根还剩大半截露在外面的阳具分明不是玉势,是切切实实的男子阳根。 她愣住,想来想去也仅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因宋清风那个吻动了情,无奈宋清风是女子,她在梦中只好将宋清风幻想为男子,从而... “太荒唐了,真的太荒唐了...” 她小脸潮红,无法将注意力从梦中‘宋清风’那张比仲彦景还要好看的脸上挪开。 ‘宋清风’笑笑,握住她的大腿一挺窄腰,怎奈她的穴口过于窄小,粗长的肉茎竟借着穴口沾染的蜜液直直顶上平日匿于花瓣中的蒂果。 “啊~” 幻想着‘宋清风’那张脸与男子硕长的阳具,隐秘的快感层层堆迭,吐露的蜜液多到能接满整个瓷杯。 ‘宋清风’蹙眉,不懂手握的阳根为何会滑走,那困惑的模样叫人心头一软。 她动了动身子,贴着穴的阴茎晃动两下,甩下两滴腺液。 ‘宋清风’陷入思考,重新握住肉茎根部,寻着法子在那小小的粉洞前撞了几下,时不时垂眼去看她的反应,若是蹙眉,那就是错的,若是没有,那便是对的。 毫无章法地戳了四五下后,‘宋清风’总算找到了对处,劲腰徐徐下沉,肉棒慢慢挤入花穴,刚挤进半根,湿软的肉壁便贪婪地吞吃吸吮起青筋盘虬的棒身,与层峦迭嶂的肉穴完美嵌合,舒服得两人皆是一声喟叹喘息。 时隔多日,空虚非常的肉穴被填满,难以言说的满足感与酥麻痒意顺着腰眼儿往上攀升。 梦中幻想出的男子身躯天赋异禀,胯间的物什硬长粗硕,她感觉小穴已被填满,实则还有半截被晾在外边儿,与那同样硕大的囊袋显得格外可怜。 ‘宋清风’长眉紧拧,顶腰又往深处埋,最后总算将剩余半截也埋入温暖。 “哈啊~哈啊~” 源源不断的快感随‘宋清风’的次次深入如泉喷涌,她被穴中这根玩意儿插得汁水横飞,好不容易挤干的泪又被逼了出来,不断地从眼尾滑落。 ‘宋清风’嘴角带笑,俯下身舔去她眼尾的泪珠,如此近的距离,她清楚地听见对方一声声克制压抑的喘息... 第六十三章:归家·下(H) 本是女子的声音在她听来掺了几分男子的低沉,‘宋清风’压着她的肩重重一顶,龟头直捣花心,这一下险些将她的魂都撞出了躯壳,嘴唇微张,无意识地娇吟出声。 柔软至极的内壁软肉裹着龟首,粗长的棒身不费任何吹灰之力将媚肉抻得极平,抽插间,肉茎退得有些困难,不得已又重重捣进去,缠附吮舔的媚肉吸得人头皮发麻,爽到极点,以至于腰间抽插的动作怎么也停不下来。 ‘宋清风’压紧她的双膝,脑袋埋进她的颈间呼出热气,宽厚的背脊发力,咬紧牙关在她的窄穴中进出,九浅一深地拔出些许,又重重地撞进深处。 “嗯啊~好深~啊~” 许是在梦中,她放任自己大声地娇喘吟哦。 ‘宋清风’将双手换了位置,转而掐住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身下。 身下动作未停,如打桩般又快又深,每回都用力撞上深处那小小的凸起。 “太,太深了~” 她不自主地将胳膊环上‘宋清风’的脖颈,呵气如兰时,小腹被撞得直颤。 ‘宋清风’张嘴咬住她的肩,坚硬的胯骨撞得她腿根发红,粉色的肉柱像一把利刃重重撞进深处。 此回‘宋清风’并未抽出性器,极尽所能地将肉棒留在肉穴极深之处迅猛地抽插起来,连续操弄数十下,牙齿深深陷进她锁骨处的皮肉里,将又浓又多的阳精播种进宫腔内。 “啊啊~” 她惊呼着喷出许多淫水,透明的蜜液混杂着白浊的精水从被肉根填满的穴口流淌出来,‘宋清风’松了嘴,就着淫水与精液又往里插了两下,咕叽咕叽的水声黏糊糊地闯进耳朵里,使她整个人如熟透了的虾子,咬唇泻出余下不多的淫液。 ‘宋清风’平息着呼吸趴在她的胸口,等彻底射完阳精,扭头舔舐她的唇角。 “你,你结束了就...就出去吧。” 她扭头不看颈间眼神格外深情的‘宋清风’,动了动腰肢,想把深埋体内的半软阴茎给挤出去。 ‘宋清风’从她身上滚到一边,顺势将她困在怀中,半软的性器抽离,穴中的淫水与精水的混合体液没了东西堵着,顷刻间都流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停。 本应餍足的‘宋清风’忽然起身,抱起她坐着,双手托住她的臀瓣,倾身吻上她的唇,交换彼此的呼吸与唾液。 呼吸间,馥郁的花香在一场情事后被添了丝丝的栗子花味,‘宋清风’的贪婪地吃尽她唇齿间的津甜与喘息,舌尖扫过贝齿,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吮吸啃咬。 耳畔亲吻的啧啧声似乎有唤起‘宋清风’的性欲,半软得性器再度立了起来,直挺挺地贴着她的小腹。 “你,你还要来吗!?” 她极快地扫过紧贴小腹的性器,小穴翕动,大概是知晓待会儿将要发生什么,吐出泡花蜜来。 ‘宋清风’咬了下她小巧可爱的耳垂,臂膀发力,肌肉偾兴,轻轻松松地托起她的臀缓缓坐下。 “嗯啊~慢,慢点~” 身子下沉,充血肿胀的肉棒被慢慢吞吃进温暖的穴中,‘宋清风’眼尾泛红地向下看去,想看清她究竟是如何一点点吃下自己这根肉刃的。 “啊啊~嗯~哈啊~” 窄穴同张贪婪的小嘴儿,很快就吃下了大半截棒身,独剩下一小截后,她摇头轻啜:“太深了,真的太深了,我吃不下了~” ‘宋清风’的长眉压得极低,致使本就上扬的眼尾犹如弯钩,勾住人的魂魄与心。 “不做了,我不要做了!” 观音坐莲的姿势能使男子的阳根入得极深,她的穴又窄又浅,方才那回已是极限,此回这个姿势,真真是能要了她的半条命。 ‘宋清风’靠近舔了下她的唇,掐住她的腰重重往下一压,将阳物整根没入。 “啊!” 顶端龟头用力撞上宫口的瞬间,瞬间被逼落两滴泪豆,乌黑的瞳仁儿向后一翻露出眼白,桃唇半张,嘴角滴落一缕津液。 ‘宋清风’慢慢挺动腰身,在汁水横流的窄穴里重重插干,漫天飞舞的花瓣中,肉体拍打的啪啪声、性器挤压肉壁的咕叽声不绝于耳... 两具极尽缠绵的雪白肉体在花海中做尽亲密事,‘宋清风’肿胀充血的肉柱在穴中抽插数十下,彼此之间的喘息与呻吟甚比乐楼曲师谱写的曲子还要动听。 她抱着‘宋清风’,娇小柔软的身子被他干得抛起又落下,肉根下硕大的囊袋啪啪啪地拍打在她的穴口。 性器在窄穴里进进出出,连绵不绝的淫靡之声是最完美的春药,‘宋清风’张着薄唇在她面前大口喘息,眉头轻蹙,眼眸半阖,额角与修长的脖颈间粘着发丝,看着足以勾人心弦。 她抬眼望着闯进自己梦中的‘宋清风’,一面唾弃自己为身为女子的‘宋清风’幻想出一具男子身躯,一面又无法控制地在欲海中沉沦。 ‘宋清风’不知她在想什么,一边用力地顶撞着她脆弱的花蕊,一边将她压向自己,将她那对乳儿压在胸膛上,细细感受对方的心跳。 粉色的肉柱在长时间的情动中变成深粉色,无数次的深捣下,她紧致窄小的软穴逐渐适应了肉柱的粗长,穴口被撑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连不断溢出的蜜液都被捣成了细密的白沫。 “轻,轻点儿,太深了~哈啊~” 她抱着‘宋清风’的肩,日渐嫩白的身子被情欲染成粉色,被操开的穴吞吃着硕物也毫无费力,臀瓣压着‘宋清风’的大腿,抬起落下的间隙,能窥见那儿的皮肤都被她的淫水染得晶亮。 ‘宋清风’最后猛顶几下突然停下,半天未曾开口的‘她/他’,轻启薄唇。 “怀玉的穴吃得好紧,待会儿你可要把朕的阳精吃得干干净净,否则...” ‘宋清风’用低哑沉郁的声音说出此等荤话倒不觉得粗俗,反倒有种无法言明的性感,她听得耳根直痒,软穴用力瑟缩一下,险些将‘宋清风’夹射。 “嘶...别这么贪嘴,朕待会儿就将浊精全都射给你...” ‘宋清风’用力地拍了下她的臀,跪坐起将她压在榻上,大手掐着她的腰,发了狠地猛插数十下后,龟首铃口抵住宫口,往里射进许多浊精。 “啊~” 在‘宋清风’射精的同时,她也迎来了高潮,小腹哆嗦颤抖,花穴翕动抽搐着承受精水的‘洗礼’,蜜液与大量未射进胞宫的阳精顺着腿根流出来。 ‘宋清风’伏在她的身上,深粉色的玉柱在彻底疲软前又就着混杂的体液插了几下,浓稠的精水瞬间被挤出不少,淅淅沥沥地落在彼此交合之处... 在她缓冲高潮带来的快感之际,‘宋清风’在她耳边留下了几句话... “记住,你吃了朕的初精,与朕有了肌肤之实,日后可不准再与你的夫郎行鱼水之欢,不然朕定要把你锁在身边,日日夜夜的干你...” ... ... “宋姑娘?宋姑娘?” 宋怀玉被侍女唤醒,她睁开疲惫的双眼,被窗外透进的日光晃了眼睛。 “几时了?” 她开口问道,吞咽唾液时,尝到喉间一丝丝的甜味。 昨晚她梦游偷吃了东西了?怎么嘴巴里甜甜的? “回宋姑娘,辰时了。” 侍女将怀中新的裙衫挂在架上,掀开纱幔走了出去,为她准备洗漱用的温水与洁齿木。 宋怀玉摸摸后颈,忆到梦中与拥有男性躯体的‘宋清风’的春梦,脸红了红。 “许是太久没做了,才会梦到那么激烈的...” “梦到了什么吗?宋姑娘?” 侍女重新走了进来,蹲下为她理好了锦鞋,听见她在暗自嘟囔,便好奇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她才不会告诉别人她把当朝女帝当做了性幻想对象,万一让宫中流传的,宋清风喜欢女子的流言蜚语更甚了,那她就是真的要完了。 “那待会儿我便让御厨准备些安神的茶?” 侍女道。 “不,不必麻烦了。” 宋怀玉连忙摆手,坐在榻边阻止侍女为她穿上锦鞋的动作,弯腰亲自穿上。 她下了床榻,只觉得一觉醒来后浑身舒适,但唯有一处怪怪的,就是她老感觉腿根那儿酸酸涨涨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做了整晚的春梦导致的。 啪啪— “赶快忘掉,赶快忘掉。” 她拍拍脸颊,走向侍女时,微风吹起她的衣领,赫然露出隐秘之处那道浅浅的咬痕,而她却浑然不知... ... 辰时已过,宋怀玉带着采集的金桂坐上归家的马车,来时有霍铮陪伴,此番归家,霍铮他因繁忙工务已早早离开宫城。 至于宋清风,她贵为一国之主,自然不能来送她,这倒也好,经历了昨晚那场漫长的春梦,她对宋清风已然存了异样的情,所以日后最好再也不见... 她坐在马车中,撩开一侧的帘子望向阳光下漂亮的宫城,想起这几日在宫中遇到的事,叹口气又放下了垂帘。 这次回去,她得问问仲彦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六十四章:归家(完) 马车驶向熟悉的林间小道,宋怀玉困乏地靠在角落连打了好些个呵欠。 “明明昨晚睡得挺早的,怎么会这么累?” 她在肩上捶捶打打,四肢酸得厉害,尤其大腿根那儿,酸得像她剧烈运动了整晚。 “果然还是没法儿适应宫里的床...” 宋怀玉实在是困得不行,干脆将上半身倒在铺设软垫的长椅上小寐,虽然马车颠簸,但她也确实是困乏至极,不多会儿马车里就响起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 “陛下今日瞧着心情极好。” 孟承霖守在宋清风身侧,发现她从早至今,乃至下了朝后,嘴角总是上扬着,眸中笑意深达眼底,不似平常面对那些朝堂百官时,眼中笑意孰真孰假,一眼便知。 宋清风闻言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稍稍收敛了几分笑意,撑着下巴眺望湖中涟漪:“得了趣事,自是开心。” 她红艳的薄唇弯起愉悦的弧度,孟承霖却垂下眼帘,隐起神色中的落寞。 当年母亲送他进宫,想要靠他讨得陛下欢心,届时他荣得盛宠的话,可以向陛下求得母亲晋升官职,如今几年过去了,期间母亲因卷入私铸铜币一事被下大狱,自己想了许多法子都没有办法将母亲从狱中捞出来,其中便包括了自己最为不齿的下药,企图用一夜春情来讨得她的欢心,好将母亲救出来。 可那日,她即便被下了药,也抵死不碰他,生生泡了整晚的冰水减退药效... 多年以来她未曾碰过自己一回,想来陛下也许真的不爱男子... 孟承霖回忆起前日经过宁安宫时,无意瞥见半开的窗棂里,贵为女帝的她竟满目柔情地为那位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宋姑娘绾发,那神情,是他未曾见过的深情温柔。 “你在想什么?” 宋清风打断他,朝他望了眼。 “没在想什么,陛下。” 孟承霖摇头。 “快到中秋了,想你也许久未与家人见面了,届时朕许你三日归家探亲。” 宋清风落下最后一枚黑子,起身理理裙衫,湖面秋风穿亭而过,孟承霖鼻尖微微翕张,被风中源自她身上的馥郁花香勾动心房。 “多谢陛下。” 之后,宋清风回了书房,遣走了侍卫与贴身侍女后,从腰封里翻出一个小小的包裹凑到鼻尖轻嗅,清雅的馨香从小小的包裹里钻进腔孔,她坐进书桌后的椅凳,神态痴迷地将它贴在颊边轻蹭,时不时还会发出声满足的长长鼻息... ... 漫长的颠簸后,宋怀玉总算被车夫安全地送到家门口,她扶着快要被颠散的腰,深吸一口乡下独有的清爽空气,迈着愉悦的步伐走向太阳底下那座属于她的异世小家。 “放这么多辣子,你是想辣死我好独得妻主欢心是不是?” “不会做饭的人就乖乖闭嘴。” “不行,你少放点儿辣子!” 宋怀玉隔得远远地就听见灶房里段思行跟仲彦景的吵闹声,眉眼间挂上几分柔软,加快脚下的步伐,待靠近院子,瞧见了田里正在拔除杂草的盛远,他还穿着那身洗旧的长衫蹲在田沟里,乌发用木簪高高束起,面向她的半边侧脸依旧温润俊秀。 “阿远。” 她小声唤道,盛远他猛地一僵,见她回来,双眸圆睁。 “妻主,您...” “怀玉!!!” 不等盛远从惊讶中回过神,一抹熟悉的身影朝她扑过来,险些将她扑倒在地。 “阿景。” 宋怀玉站稳身子,笑眼弯弯地抱住仲彦景的腰。 “你不在的这几日我快要担心死了!恨不得闯进宫里把你带回家!” 仲彦景像摇尾的大狗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卷曲的长发都被他蹭得乱糟糟,还差点把挂在脸上的面纱给蹭掉了。 “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宋怀玉拍拍他的背,踮起脚尖,视线越过他的肩头,与站在灶房门口的段思行四目相接。 对上她视线的刹那,他有些不自然地将双手往洗旧的衣衫上蹭了两下,玉白秀气的面庞隐隐流露着重逢时的欣喜。 再瞧瞧盛远,他从田里走了出来,钻进灶房洗净葱白指尖上沾染的泥土。 “陛下可对你做了什么没有?” 仲彦景握着她的肩头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并未发现她有半点伤痕,而且离开的这短短几日里,她的脸色变得极为健康,白里透着粉,脸颊也长了肉,瞧着容光焕发,惊艳无比,看着这张脸,他吞了吞唾液,彻底懂了‘秀色可餐’的意思。 “...没,陛下待我极好。” 好到连嘴巴都亲了,好到还差点在她身下失身。 当然,这些话她并未如实告知,方才下了马车要给马夫车钱的时候,她才发现侍女给她放进马车的包裹里静静躺着几锭金子、一支玉钗、一只羊脂玉镯子,以及几支精致的发钗,也难怪她拎着包裹的时候觉得极重,感情不知是谁往包裹里塞了这么多东西。 她左思右想,脑海里浮现宋清风的模样。 能做出这些的,估计就只有她了。 “那就好。” 仲彦景闻言彻底放下了心。 “对了,晚些时候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宋怀玉道。 “什么事?” 他问。 “届时你就知道了。” 宋怀玉打了个哑谜并未直接回答,她拎着包裹走到灶房前的两人跟前,目光挨个儿扫过两人的脸,温声道:“思行你似乎又长高了些。” “是,是吗?” 段思行果然是三人当中最年轻的那个,宋怀玉一句话就让他手脚慌忙的不知该放在何处,耳根泛红。 “阿远,我不在的这几日辛苦你了。” 宋怀玉张开双臂往他怀里钻,娇嫩的面颊在他衣料粗糙的心口处蹭了几下。 既然有人送了几锭金子给她,那她就用这几锭金子去寻个好住处举家搬走,到时候若是还有余钱,就给他们仨购置些新衣新鞋。 “都是我该做的。” 盛远还是这般温柔细心体贴,知道她这一路颠簸得难受,于是又缓缓道:“妻主,舟车劳顿,您先去歇会儿,阿远为您做些吃的吧。” “我去做吧。” 段思行沉沉地望着盛远怀中的宋怀玉,道。 “好啊,我也想尝尝思行你做的饭菜。” 宋怀玉从盛远怀中抬头,朝他柔柔地笑着。 段思行还是不禁逗,一迎上她的笑颜,手忙脚乱地走进灶房平复胸腔中那颗跳得极快的心。 “阿远,阿景,我们可以住上好房子了。” 宋怀玉打开包裹,将那几锭金灿灿的金子与价值不菲的首饰暴露在他们眼前,盛远微微诧异,仲彦景则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以前他也是个不差钱儿的主,这几锭金子放在从前,他吃顿酒,赏赏人就没了。 “阿远,阿景,你们有没有想过离开这儿,去远些的地方?” 宋怀玉还记得庄晏明在她熟睡时想杀人的念头,光是想想她都能起一身鸡皮疙瘩,而且她还得遵循逝去娘亲的话,离皇家宋氏远些才行,现在她所处的地方位于江南与江北的交界地,要是真的离开,她想去江南定居。 “为何突然想要离开了?” 仲彦景不懂,这儿虽偏僻贫穷了些,但只要有她在身边,他也觉得无所谓了,眼下她想离开此处,那说明她在宫中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我都听妻主的,您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宋怀玉期待极了,若是能在江南买下一套白墙青瓦的宅子,那到时候还能在镇子上开家小食铺子,若是以后这几锭金子用完了,倒也不用怕举家喝西北风了,顺便还能欣赏欣赏烟雨朦胧里的江南风光。 “那等过了中秋,咱们就出发吧。” 算算路程,从长宁城出发到江南大概要日夜兼程三天左右,好在他们几个人的东西也不多,到时候租两个马车刚刚好,而且在宋清风的治理下,整个长宁基本上遇不到山匪,所以她才能放心的移居江南。 “如此着急吗?” 盛远道。 “要不晚两日再走?” 宋怀玉以为盛远是舍不得安居在长宁城的家人,补充道:“若是你担心安居于此的家人,那就...” “不,我的意思是为何妻主您突然想离开长宁城。” 盛远摇头,问出仲彦景也好奇的问题。 “...就是想换个地方生活。” 她随意扯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毕竟她总不可能把国师庄晏明威胁她必须离开这儿的事告诉他们,以免引起他们的恐慌。 模棱两可的回答无非在两人,她突然要离开长宁城,是有原因的,但她不愿意说,那他们也不会强逼她告知缘由,既然她想,那就听她的。 “好,那待我们过完中秋佳节就离开吧。” 仲彦景眉目舒展,耸肩道。 反正他之前因杀了宋清风的一个心腹,仲家为避免降罪,早已跟他断绝关系,如今他无处可去,又心悦她,以后无论她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嗯。” 盛远淡淡应了声。 至于段思行,他年纪尚轻,宋怀玉怕他割不断与家人的感情,同她前往江南,于是在用完晚食后,她找到他,跟他说明了日后的规划。 “所以三天后我们就要离开长宁城?” 段思行端坐在宋怀玉跟前,垂眸轻声。 “嗯...如若你不愿意,我也不强逼你一同前去,反正你...” 宋怀玉的眼神扫过他衣袖下的手腕,那粒守精砂还清晰的留在那儿,她停顿了下,继续说:“反正你还是清白之身,我许你自由再寻佳主也不是难...” “我去。” “事...啊?” 宋怀玉惊讶地张大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 段思行轻叹声,望进她清透的眸子里,昏黄的烛火中,白净的面颊浮上淡淡粉色,眼里满含笑意:“我说,我愿意随你们前去江南。” “你...你不是...” 宋怀玉惊了又惊,段思行在她印象中是最厌恶自己的存在,现在她想给他自由,他却不想离开了,匪夷所思,简直太匪夷所思。 “...思行是你的夫郎,妻主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段思行伸手,试探地抓住她置在膝头的手,干燥温暖的手掌贴上来,四目相望,暧昧顿生。 咕咚— 宋怀玉盯着他秀气的面庞,暧昧地氛围烘得她喉间干涩,脑子里钻进许多带着颜色的画面。 段思行的手反复摩挲着她的手背,小小动作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只是今晚她真的无暇顾及它事,如今她迫切的想知道多年前的那场大火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夜,夜深了,我回房了,你好好休息。” 宋怀玉歉意地缩回手,来不及看清段思行脸上的失望落寞,拎起裙摆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去。 段思行捂脸叹息,默默忍下强烈的欲望,缓慢地捏紧袖角。 第六十五章:过去(四) 宋怀玉离开段思行的房间后,拉着仲彦景去了两人初次结合的竹林,那日的小桌还在,她怕待会儿仲彦景说起过去会口渴,还贴心的备了壶茶水。 “怀玉带我来这儿,难不成是想...” 仲彦景坐在她对面,回忆起那日火热的一夜,双手撑着下巴朝她抛去个媚眼。 “正经点,我今晚找你是有些事想了解。” 宋怀玉白他一眼,他还真是没个正经,满脑子都是些黄色废料。 “哦?怀玉想从我这儿了解些什么?” 仲彦景正了正身形,收起脸上的痞气,问。 宋怀玉深吸一口气,握住矮桌上的茶杯:“我想知道关于多年前发生在宫中的那场大火,在那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仲家,仲彦景的娘亲是当年平朝帝还在位时的心腹,身为平朝帝宋云青信任的文臣,她必定知晓在当年那场大火前发生了什么,至于仲彦景知不知道,宋怀玉也无法确信,但身为仲家长子,他兴许能知晓些内幕... 仲彦景嘴边的笑彻底沉了下去,收敛了自身那股子邪里邪气,长眉压着眼,表情甚是严肃:“怀玉难道不知,妄言平朝帝之事,是要被杀头的吗?” 他那双眼眸深得如一汪深潭,宋怀玉握了下茶杯,闭眼倾听秋风吹拂过入秋后枯黄的竹叶发出的沙沙声。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 原身被嬷嬷送出宫时才七岁,即便已经开始记事,但毕竟那之后还经历过了许多事,有些记忆早已变得模糊不清,甚至都忘了自己是尊贵的,未来的长宁女帝,不然她穿过来前,原身也不会活得如此狼狈惹人厌恶。 只因她真的忘了七岁前的记忆... 仲彦景沉默了半晌,宋怀玉以为他不愿告知,正欲起身离开,他悠悠开口:“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若是被第三人知道,咱们的脑袋可不够砍的。” “我知道!” 宋怀玉重重点头。 “...唉,关于平朝帝在位期间发生的事,包括日后那场大火,我娘亲告诉我的也不多,但...” 仲彦景叹息一声,啜饮半口清茶,清朗的声线由风裹挟着钻进她的耳朵。 “一切的开端要从很多年前说起...” (以下剧情皆为回忆,以第三人称叙述) 多年前— “阿姐!阿姐!” 文昭王宋言昭手持长剑在御花园中奔行,绽放在晚春的花被她嫩黄的裙摆打落许多,化作养分继续供养着花株。 “昭昭你慢些,何故如此气喘?” 凉亭里褪去龙袍的平朝帝宋云青着一身竹青色常裙坐在石凳上独自下棋,她听见宋言昭远远传来的呼唤声,颇为无奈地起身张开双臂,任宋言昭重重扑进怀中。 “阿姐,听说明日邻国会派人来参加国宴?” 宋言昭藏不住眼里的兴味,许久之前她从旁人嘴里听到些有关邻国的消息,据说那是个与长宁完全不同的国家,以男子为尊,女子为卑,她很好奇,若是这样的话,那些女子能忍受得了男子高自己一头吗? “对。” 宋云青淡淡道。 “阿姐,你看起来似乎很不欢迎他们来长宁?” 宋言昭放下长剑,瞧了瞧阿姐眼中在她提及邻国之事时流露的厌恶,问。 宋云青拉着她的手坐下,声音温和:“他们好战,为了扩张国土,不惜一切手段与代价侵夺他人国土,丝毫不将百姓安危在眼里,在他们眼里,战争是他们稳固江山的唯一手段...” 当年她无意踏足亓临的一个小村庄,居住在那儿的人各个面黄肌瘦,每日吃的东西都是些毫无营养的野菜... 若是一国之主心系百姓,那么他/她们也不会活得这般穷苦... 一切缘由,皆由亓临帝的一颗狼子野心,想吞并多国疆土,走上权利的巅峰。 “那,要不让他们回去?” 宋言昭犹豫道。 宋云青失笑:“他们想来就让他们来,朕倒要看看,他们此次前来长宁,究竟存何居心...” 她倒是要看看,亓临帝多年来不曾与长宁有过交流,却选择在今年的国宴派人来,想他必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阿姐,我会保护你的。” 宋言昭握紧长剑,与她极为相似的那张脸上的表情极为坚定。 “好。” 她笑着颔首。 翌日— “诸位皇子公主一路长途跋涉当真是辛苦了,今日各位随意些就好,不必拘束。” 主位上的宋云青穿着那身明黄的龙袍,绣于龙袍之上的金龙栩栩如生,一双锐眼仿佛正直勾勾地盯着大殿内所有邻国远道而来的贵客们。 “是!” 随宋云青的一句话,大殿内紧张的氛围悄然发生了改变,所有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间,一道声音突兀地打断了刚缓和下来的气氛。 “亓临晟王殿下到!” 宋云青嘴角的笑凝固在唇畔,眉心紧蹙。 晟王亓烽为亓临帝第八子,生母不详,但据说是当年亓临帝微服出巡时,在勾栏寻欢时与一妓子有了肌肤之实,事后那女子为青云直上,骗他饮了避子汤,十月后瓜熟蒂落,不料那女子竟直接带着孩子进了京,以孩子为筹码,逼他许她为妾。 亓临帝那时为了能够顺利登基,这样的丑闻自是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所以不得不将其母子俩收入府中藏了起来,并向那女子承诺,日后待他荣登帝位,便许她妃位。 不过那女子也是愚蠢至极,竟深信不疑,直到后来她的尸首在某处肮脏的河沟处被人发现,到死前才知晓他的话全都是假的。 至于她诞下的孩子,自然因他生母出生低贱,他也不受亓临帝的重视喜爱,赏了个封号后便将他打发去了离皇城极远的封地。 眼下长宁国宴,亓临帝让他这个最不受宠的晟王来,这不是拐着弯的折辱她吗? “亓烽姗姗来迟,望陛下...” “平身吧,来人,赐座。” 宋云青心中虽不爽快,但面上功夫还是要做做,微笑着摆手,赶忙让人为亓烽安排位置坐下。 “谢陛下隆恩。” 亓烽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落座于宋云青之妹:宋灵静旁侧,他察觉到源自旁人灼热的注视,俊秀的眉眼染上几分不悦,微微侧目,与宋灵静四目相对。 “你长得可真好看。” 宋灵静撑着下巴,痴呆地盯着亓烽的脸。 是了,虽说亓烽出身低微,但他样貌却生的极好,眉眼像极了他那位传闻中的妓子娘亲,浓眉星目,鼻若悬胆,一张薄唇的下方竟还生了颗朱砂痣,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长宁的女子向来是毫不掩藏对心悦之人的夸赞,大大方方的模样倒是让出生在男尊女卑国度的亓烽感到丝丝的羞臊。 俊朗的面容浮现淡淡的粉色,宋灵静瞧着,眸中的兴意便更浓了几分。 对面坐着的宋言昭将亓烽与宋灵静之间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狠狠地骤起眉头,不知为何,她瞧着亓烽这人假得很,那羞臊的样子瞧着让人直倒胃口,也不知宋灵静是瞎了眼还是怎的,偏偏要凑上去... 宋言昭再扭头瞧瞧主位上的宋云青,她正拉着皇夫的手嬉笑交谈,丝毫没有注意到亓烽与宋灵静之间的小动作。 阿姐厌恶亓临的人,宋灵静还这般凑上去,看来她要想办法整整这个叫晟王的男人... 宋言昭眯眯眼睛,心中有了主意。 ... “你要去哪儿?” “有些醉酒了,出去透透气。” “那我陪着你。” “不必了。” 宋言昭站在立柱后,等宋灵静走后,她悄悄跟上亓烽,看他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走到大殿外那片池塘边,拎起裙摆小心翼翼靠近。 “长宁的酒这样烈吗?” 亓烽喃喃自语,高大的身影倒映在池水上。 背后的宋言昭眯起眼,模样狡黠灵动,抬脚踹上亓烽的腿,下一瞬,他整个人便直挺挺坠进池塘里。 宋言昭双臂抱胸站在池塘边上,瞧亓烽在水里扑腾着,展眉笑道:“让我阿姐如此为难,就该让你吃吃苦头。” “救,救...命...” 亓烽的发冠因挣扎散开,乌黑的长发狼狈地贴在脸和身上,这么高大的一个人在水里挣扎不停,想要大张着嘴呼吸,奈何刚开口,带着土腥的水就从喉咙鼻腔呛进肺里。 “别装了,你们亓临的男人不是向来会水的吗?” 宋言昭瞧他挣扎得厉害,深以为他在伪装,好笑地弯起嘴角。 “我,我不,我不会...” 亓烽深深望着宋言昭,脸色愈发苍白,他挣扎不动了,池水浸透长衫后添了重量,直直拽着他往下沉,宋言昭仍无动于衷,直到有人将她推到一边,还未来得及看清推搡她的人是谁,就听扑通一声巨响,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是谁!?” 宋言昭抹去脸上的水珠,正要发作,却看宋灵静紧抿着唇,扛着昏死过去的亓烽爬上了岸。 “阿昭!” 彼时,宋云青的声音传来,宋言昭瞧向亓烽苍白的脸,对上宋灵静愤怒的眼神,总算知道亓烽他真的不会水。 “阿,阿姐...我,我不是...” 宋言昭自知做了错事,低头走到宋云青身边,小声认错。 “来人!快宣太医!” 宋云青即便再厌恶亓临的人,亓烽再怎么不得亓临帝的喜爱,但他毕竟还是王爷,若是在长宁出了差池,那便有了把柄,所以这晟王是如何来的,他就要如何回去。 “晟王!晟王!” 宋灵静此刻蹲在亓烽身边,紧张地拍着他的脸。 宋言昭抿唇退到后面,眼看三人的身影逐渐被赶来的太医挡起,默默道。 “对不起...” 第六十六章:过去(五) “阿昭,这次你可知错了?” “知错了。” 宋言昭乖乖顺顺地站在宋云青跟前,于方才险些害得亓烽淹死那事,自知自己差点闯了大祸,好在亓烽他及时被宋灵静救起来,太医也来得及时,没啥大碍,就是呛了点水,多注意休息几日就行。 “唉...好在他并无大碍,阿昭,他虽然不得亓临帝的喜爱,但人家至少还是个王爷,若是他在长宁丢了性命,你猜亓临帝会不会以此发兵攻打长宁?” 宋云青叹着气,抚摸宋言昭的脑袋,语重心长。 长宁城地处江南与江北的交界地,物产富饶,亓临帝暗地早已盯上长宁国土,若这时他儿子在长宁意外身亡,那亓临帝便有理由攻打长宁,届时血流成河,尸骸遍地的场面,她是万万看不得,也万不能将长宁百姓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会。” 宋言昭的脑袋压得更低了,愧疚至极。 “晟王何时醒了的话,你便去道个歉吧,切记莫要再这般冲动鲁莽了。” 宋云青疲惫地捏捏眉心。 “是,阿昭知道了。” 宋言昭重重点了下头。 “嗯,还有,你这些日子注意些灵静的动静,她要是跟晟王走得太近了,就同我说。” “阿姐也看出来了?” 宋言昭抬眼,方才宫宴上宋灵静那模样,分明是看上了人亓烽,想她一直以来挑男人的眼光不太好,都担心她会不会被亓烽骗。 “嗯,若有什么动静,切记定要告诉我。” 亓烽身为亓临帝的儿子,不可能如此羸弱毫无城府,要知道每个帝王的儿子都存有一颗狼子野心,对于皇位虎视眈眈。 且不说晟王亓烽若是想摆脱眼下处处被人瞧不起,打压的境地,唯有掩藏自我,在暗处看着他的兄弟们为皇位争得头破血流,届时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现下灵静心悦他,保不齐他会利用灵静做些什么,所以她必须防着他点,否则按照灵静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状态,怕是会被骗的团团转。 “我知道了。” 宋言昭默默记下,目送宋云青离去后,她挠挠后脑勺,嘟囔着:“灵静也真是的,怎么就喜欢上一个不受自己父皇喜欢的闲散王爷...” ... “所以当年静王一眼就爱上了亓烽?” 宋怀玉饮了口茶,脑子里莫名浮现当年宫宴,包括文昭帝险些害得亓烽落水身亡的画面,明明那时原身还未出生,她却能想象得出。 “嗯...” 仲彦景仰颈望月,瞳仁里落进月影,闪烁着盈盈光点。 “那然后呢?” 宋怀玉放下茶杯,问。 “然后啊...” 他拉长尾音,将落在月亮上的注意力转移至她的脸上,缓声又道:“然后,亓临帝第八子晟王亓烽因病便在宫里暂歇...” ... “阿姐,灵静这几日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亓烽身侧,瞧着状态,两人似乎都生了情。” 宋言昭趴在宋云青的书桌上,百无聊赖地把玩手边那支狼毫笔。 “还有别的吗?” 宋云青挽袖落笔,只见不多会儿后,她那一手好字赫然入目,笔锋苍劲有力,力透纸背。 宋言昭摇头,撑起下巴想瞧瞧阿姐写了什么。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她念道。 “但愿灵静拥有一双慧眼,莫要被虚假蒙蔽了双眼,轻信了旁人。” 宋云青抚平竹纸,沉声叹气。 “反正过不了两日待晟王病好了,就让他赶紧回亓临吧。” 宋言昭也不喜欢亓烽这人,虽说他长得的确好看,但他身份毕竟摆在那儿,还是不能让宋灵静跟他走得太近。 “我就怕到时候灵静她...” 宋云青落笔,摇头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还是要想个法子让灵静打消与晟王在一起的念头。” “什么法子?” 宋言昭疑惑地眨眼。 “容我再想想。” 宋云青落座,揉着胀疼的太阳穴阖眼道。 “那言昭就不打扰阿姐了。” “嗯...” 之后,宋言昭离开了书房,正打算去宋灵静那儿瞧瞧亓烽如何了,刚踏入寝宫院内,就听亓烽抗拒的声音。 “静,静王,别...” 紧接着,是宋灵静短促的笑声。 宋言昭好奇心被勾起,探头探脑地从虚掩的窗缝望进去,这一眼,惊得她双目圆睁,及时捂上嘴才没让倒吸冷气的声打断殿内正近身亲吻的男女。 宋灵静将亓烽压在茶桌上,半个身子都贴上了他的胸膛,一张红唇更是重重吻上对方略微苍白的薄唇,从这儿看去,能清清楚楚地瞧见宋灵静的舌头钻进了他的唇齿里。 “别...快停下...” 亓烽落水后还未恢复过来,加之长宁女子天生力气大,这么被宋灵静压着,他无论怎么挣扎都没用,眼睁睁看着她的手缓缓钻进衣衫向下游走,准确地握住胯间那根疲软状态下的棍子。 “嘶...” 亓烽歪过头倒吸口凉气,恰是这一眼,与窗棂外无意窥见这幕的宋言昭对上目光,他浑身一震,登时羞得涨红了脸。 “嘴上说着拒绝,可它还是硬了不是?” 宋灵静笑了两声,在勃起的棒身上撸了两把,刚想从铃口处刮些清液抹在手心,亓烽猛地起身,推开她平复急促的呼吸,落水未愈的高大身躯轻晃两下,撑住桌角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窗外不远处的宋言昭也从那一眼中回神,红着耳垂转身离开。 “...抱歉,本王,本王一时...” 宋灵静恢复一丝清明,握紧右手时,掌心那黏腻的清液令她口干舌燥。 “请静王先离开吧。” 亓烽将耳边坠下的一缕黑发重新别到耳后,脸色苍白,薄唇却红得像抹了口脂,颇有种病弱美人的羸弱感,好似阵轻风就能将他吹倒。 “...那你好生休息着,晚些本王再来。” 宋灵静依依不舍地看了眼亓烽,深知自己刚才失了礼数,歉意地推门离去。 奇怪,她也不是那种尤为重欲之人,怎的刚才突然就... 她懊恼地拍拍脑门儿,踏出宫院,转过拐角,与宋言昭碰了个照面。 姊妹俩面面相看,还是宋言昭先开了口。 “二姐,你也知晟王身为亓临国的王爷,不说两国之间的关系甚是复杂,他生于男尊女卑的国家,你与他...” “所以呢?” 宋言昭被打断,那句反问倒是给她问住了,楞楞地眨了两下眼睛,结巴道:“所,所以,你得...” “我心悦他就足够了,而且他并不得他父皇喜爱重视,一个闲散王爷不足为惧,另外你说他生于男尊女卑的国度,定是想他肯定不愿被女子强压一头。” 宋灵静双臂环胸,满不在乎地掠过宋言昭怔怔的模样。 “那又如何?我喜欢他,如果他不喜女尊男卑,那我便随他去亓临。” “什,什么!?” 宋言昭惊得张大嘴巴,显然被宋灵静那番话惊到,放在以前,她也有过十分心爱的男子,但那时她也没喜欢到可以为他改变自小被灌输的思想,如今她与亓烽不过相识不足两日,竟然如此轻易就被改变了吗? 她本还想跟宋灵静再说点什么,对方的背影已消失在长且弯绕的拐角处。 “疯了,真的是疯了。” 宋言昭连连摇头,不可置信地重复着同样一句话。 ... “...所以那日后,静王就与晟王亓烽互诉心意了吗?” 宋怀玉指尖转了转茶杯,问。 “不曾。” 仲彦景摇头:“反而恰恰相反,我娘亲说那时静王费了好些年岁才打动晟王。” “...真是恋爱脑...” 宋怀玉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嘟囔了句。 “嗯?怀玉方才说了什么?” 仲彦景又往自己茶杯里添了些茶,水声潺潺,那双猫儿似的眼睛定定落在她那张被茶水润得晶亮的桃瓣唇。 自然而然地想到些旖旎画面,喉结滑动了两下,饮口清茶压下四肢百骸中蔓延的欲念。 “没。” 宋怀玉摇头。 “对了怀玉。” “嗯?” 宋怀玉垂眼把玩茶杯,并未察觉仲彦景的逼近,听仲彦景话说一半停了下来,好奇地抬眼,这才发现他双手撑着矮桌,撑起半个身子倾身靠近。 “怎,怎么了?” 她迎上仲彦景半眯带笑的眼,紧张地握紧茶杯,上半身往后压了压。 “...一壶清茶,一轮明月,极好的月色下,只听我说过去的事,是否太浪费如此良辰美景?” 他言外之意不就是想与她做些亲密事,可她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那日在假山洞中与霍铮做了几回后,她便没了那些旖旎的心思,许是一下子被喂饱了,这些日子她并不想做。 “...阿景,过几日吧,这几日我...葵水来了。” 宋怀玉展颜歉意地笑笑,算算日子,明日她的葵水就要造访了,除了前几日一下子被霍铮喂太饱这个缘由,也算不上她故意拒绝。 “葵水来了你还穿得这样少?穿上我的外衫吧。” 仲彦景愣了下,很快坐了回去,取下满是他体温与妻气息的外衫为她披上:“今夜太晚了,明日再与你说过去事。”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她还真是觉得有些困了,心尖暖暖的,拢紧他的外衫道:“嗯。” “走吧。” 仲彦景起身,宋怀玉刚欲站起,谁知双腿因盘坐太久,一下子起猛了,险些摔在地上。 “当心。” 他及时揽住她的腰,眉心轻蹙。 “坐太久有些腿麻了。” 腰间那只手的温度令人无法忽视,如此逼近的这张俊脸无论看多少遍,她还是会被迷得挪不开眼。 仲彦景曲起食指在她鼻尖上刮了两下,弯腰将她横抱而起:“怀玉离开的这几日我可是未曾好好睡过一觉了。” 他的胸膛宽厚温暖,初见时身上那股好闻的熏香渐被熟悉的清新木香取代,宋怀玉靠在他心脏的位置,耳畔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很是催眠,没一会儿就合上眼慢慢沉入梦乡,忘记回应他的话。 未曾得到她回应的仲彦景低头一瞧,她已贴着自己熟睡,呼吸绵长轻浅,半边脸颊肉被压得堆起来,挤得嘴唇微微张开,呼出的热气都落到了一处。 “愿你好梦,怀玉。” 他的心尖有如一根羽毛轻轻扫过,痒而酸软,禁不住低头在她嘴角留下一吻... 第六十七章:过去(六·微H) 第二日大早,宋怀玉从仲彦景怀里醒来,瞧着面前他这张俊脸,总算意会到何为秀色可餐,光是盯着他的嘴唇就觉着腹中饥饿,想吃点咸辣重口的东西。 宋怀玉饥肠辘辘,小心拿开仲彦景搭在自己腰间的胳膊,刚挪开几寸距离,他的臂膀骤然收紧,将她重重压回怀中。 “为何醒得这样早?” 顶着刚睡醒时沙哑的声线,宋怀玉被勾得耳根发痒,挣扎两下未果,索性放弃抵抗,脸颊压着他平直的锁骨道:“饿了。” 简单直白的理由使仲彦景微微一怔,旋即嘴边绽放一抹笑,将脑袋抵在她的头顶,闷声笑笑:“我这儿有吃的,怀玉要不要尝尝?” “你有吃的?” 宋怀玉从他怀中抬眼,好奇得很。 仲彦景神神秘秘地拉着她的手钻进自个儿的亵裤里,准确无误地锢着她的腕子握住早已一柱擎天的硕物,语调添了几分克制、色情的沙哑。 “多摸摸它就能吃到。” 荤话入耳,宋怀玉本能地咽了几口唾液,掌心的物什实在无法忽视,潜藏在薄薄一层皮下的青筋凸起,似能感受到其中血液跳动的活力。 “怀玉...” 他唤了声。 两具相贴的身躯如干柴遇上烈火,触碰间就能燃起星火。 宋怀玉虽想,但理智还是告诉她要拒绝,不然要是做了,按她离开的这几天,他又空了这么久,一场情事下来,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吃上口热乎的早饭。 “阿景,晚些再说好不好?” 她缩回手,试着将自己从他怀中剥离。 “怀玉离开的这几天我可从未自泄过,为的就是待怀玉归家后,将这几日的存粮都喂进这儿...” 他说着,大手在她小腹那儿反复摩挲,意图再明显不过。 “阿景,晚上再说行吗?” 有关过去的事她还未听全,这几日他们定是不能再碰她了。 “怀玉~” 仲彦景从后贴上来,温暖的胸膛驱散了初秋晨间的凉意,一双有力的臂膀绕着她的腰不愿撒手,将脑袋靠在她的肩头,像只讨要主人宠爱的长毛波斯猫,时不时用鼻尖蹭她,从鼻腔里发出的鼻息拉得极长。 宋怀玉被他缠得浑身一颤,眼见他不愿撒手,轻叹一声:“仅这一次。” 仲彦景闻言眼神都亮了,勾人的桃花眼噙满晶亮的光,喉间凸起的喉结滑动两下,紧张而期待地吞下几口唾液。 宋怀玉本不想这样做,但若是不顺了他,他估计还能缠着她好久,万般无奈下,她轻而易举地推倒仲彦景,脱下他的亵裤,肉色的硕物瞬间弹了出来。 “怀玉,你...” 仲彦景撑起半个身子望过去,面庞浮上淡淡的桃色,双眸湿湿润润的,看着‘我见犹怜’。 “嘘...” 宋怀玉担心他吵醒隔壁的两人,将食指抵在他的唇上... 仲彦景蓄满水雾的桃花眼定定凝着她,感受到她的手指贴着自己的唇,咕咚一声,他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下昨晚葵水来了的借口真的是不攻自破了... 她不敢去望仲彦景的眼睛,怕自己看了以后会把持不住,所以她这会儿总低着眉,起身跨坐在他的腰间,微微抬臀,半褪下亵裤。 仲彦景抓紧身下的被子,玉茎已经硬得发疼,铃口也接连不断地吐出许多晶亮的液体来,似在为这场情事做着准备。 宋怀玉深吸一口气,雪臀慢慢坐下,将臀下这根比自己体温还要高些的肉棒含进花缝里,缓慢地前后碾磨。 “嗯~啊~” 仲彦景重重地摔下去,薄唇微张,引人遐想的喘息呻吟从喉间溢出,胸膛也在剧烈地起伏。 宋怀玉一手托着上衣,一手贴着他结实的小腹,用湿软的小穴抚慰着身下这根硕物。 “怀玉,我好喜欢你~” 仲彦景掐着手中杨柳细腰,胯间的阳具被湿暖的花户含着,前前后后地缓慢轻磨,软臀压着子孙袋,与她隐秘欢好所带来的快意令他精关失守,宋怀玉还未高潮,他倒是先绷紧了臀,黏稠的精水射得到处都是。 宋怀玉也停了下来,见仲彦景因早早地射精而红着脸不敢看她,动了动唇,“阿景,别在意,许是你太久没做了,所以才...” 话还未说完,仲彦景撑起身体,扯过床尾木架上的软巾,仔细擦去自己身上溅满的浓精。 宋怀玉想他已疏解过一回,应当不会再缠着自己了,于是抬手被淫水糊得满满当当的雪臀要下床。 “怀玉,你还未尽兴,所以让我吃吃你的穴可好?” 他的眼神明亮,紧抓着宋怀玉的手。 “不,不了,我尽兴了。” 宋怀玉怎会不知他为何要这样说,分明是他自个儿还未尽兴,所以才想寻个理由拉着她继续白日宣淫。 “怀玉~” 他又开始了,双手禁锢住她的腰不让她走。 “怀玉,欲望如若无法疏解,是会被憋坏的,而且...你离家的这几日,我着实馋得紧。” 他还是暴露了真实想法,宋怀玉被他缠得没办法了,轻声道,“好吧。” 仲彦景登时喜形于色,朝宋怀玉扑过去,两人摔倒在软被上,后者被他压在身下,双手掐住她的腿弯往两侧压下去,将女子艳红的花户暴露在视野中。 冷风拂过,花户中红艳的蒂果似在轻颤,仲彦景瞧着眼前美景,双眸翻涌着欲念。 “这蒂果瞧着可怜至极,我这就为怀玉暖暖。” 他低下头,粗粝的舌面舔去附着在花唇上那层透明的水液,灵活的舌尖卷住那粒可怜见的小肉珠,含得啧啧作响。 “嗯~哈啊~阿景~” 宋怀玉害怕自己的呻吟吵醒隔壁房的两人,干脆咬住食指,将轻颤的喘息咽回喉咙。 敏感的小穴被仲彦景吃得水声啧啧,柔软的舌头不停挑逗着充血肿胀的艳果。 仲彦景从腿间抬眼,将她情动时的模样深深印在心里,于是舔得愈发起劲,舌头钻入湿濡的甬道,熟悉的迭嶂媚肉瞬间将他的舌吸附得紧紧的。 他勾起舌尖,直往她的敏感点而去。 “哈啊~嗯啊~阿,阿景~” 仲彦景的舌头功夫了得,舌头模仿肉茎抽插的方式动了几下,她的淫水多得就像小解了似的,淅淅沥沥地溢出来。 蜜液流淌,他像渴极的沙漠旅者将她的爱液全都喝了下去,牙齿轻咬肥嫩的花瓣,本要‘干涸’的蜜水又流了不少出来,他依旧尽数饮尽。 “哈啊~” 宋怀玉猛地抓紧身下的被子,身子颤抖起来,从穴中喷出大股淫液来,溅了仲彦景满脸。 ———— 先简单来章肉,后面继续过去的剧情(呲溜) 第六十八章:醋意 大早就白日宣淫,宋怀玉整理好自个儿踏出屋子,刚巧碰上晨雾中挽袖准备从菜园子里摘菜的盛远,面露些许尴尬,不晓得他有没有听见方才同仲彦景欢好时的动静。 “呃...早。” 她有个小习惯,觉着尴尬总会下意识地挠脸,盛远心细,自然早已注意到她的小习惯。 “昨日长路奔波,何不多睡会儿。” 盛远的语调依旧温和,上前替她将贴着额头的碎发拢进发髻里,“待会儿想吃些什么?” 他的温柔引人沉溺,宋怀玉心头一热,主动为他卷起松垮的长袖,“都可以,我不挑嘴。” “...再过两日便是仲秋节了,妻主可有什么想要的?” 盛远低眉俯首,瞧她为自己卷袖的模样,藏在另一只宽袖下的手微动,想要伸手触碰近在咫尺的玉面,可最终他还是压下了这个念头,指腹静静压在衣侧。 “嗯...我是打算在仲秋节那日再做些吃的拿去陀华寺卖的,毕竟那时会有许多人去寺庙祈福上香,我想再多赚点盘缠好让咱们去南方的时候能多存点儿钱。” 她可是老早之前就打算好了,仲秋节,阖家欢乐的日子,届时定有许多人去陀华寺为家人祈福,那么到时候她再做些二十一世纪的简易版点心去卖,兜儿里的盘缠也就不用愁了。 “...辛苦了。” 盛远眸中的柔情更浓了几分,瞧得直教人骨酥身软。 两人正目目相视融不进旁人,仲彦景倚着门框看得眼热牙酸,又忍不住拈酸吃醋,撇嘴打断,“阿玉。” 宋怀玉恍若梦醒,松开盛远的衣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仲彦景讨厌两人在一起时像对恩爱夫妻,醋意大发地把玩垂在肩头的头发。 这就是家里男人多的后果啊... 宋怀玉是个直性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仲彦景的醋意,索性找了个借口钻进林子里,像渣女似的把‘战场’留给男人们,自己躲进林子里去挖菌子去了。 “哼...” 宋怀玉走后,仲彦景也不演了,冲盛远不满地哼了声,像只傲娇的猫咪回到屋子里,为宋怀玉提前整理好行李,待离开那日便能直接拎包走。 盛远于他的敌意压根不会放在眼里,仅当他是个‘年幼’的弟弟,毫不在意地走进菜园子里,打算为宋怀玉做份鸡蛋青菜手擀面。 后面起晚了的段思行不见宋怀玉踪迹,于是向盛远询问她的去向,得知她进了林子,也后脚跟上去。 宋怀玉手里拿着根木棍在地面的落叶堆里寻找能吃的菌子,寻了半天,衣兜里已满是新鲜的菌子。 “走得急,早知道就带个筐子了。” 她蹲身摘下紧挨树根生长的饱满菌子,轻轻握住左右摇晃,听见地底下传来菌丝脱离泥土的声音,向上一拔,一颗饱满得像动画片里的菌子便被她摘下。 “妻,妻主。” 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段思行气喘吁吁的呼吸声,宋怀玉回眸望去,有点惊讶他也会进林子,“你怎么来了?” 段思行拭去额角细密的汗,将筐子递给她,耳朵根隐隐泛红,磕绊道:“我,我也想为妻主分担些家事...” 宋怀玉接过竹筐,“那你当心点,林子里地上生了青苔,容易摔。” “嗯。” 段思行耳根红红,学着她的样子从地上找了根木棍在枯叶堆或是树根旁寻找菌子,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偶尔时,宋怀玉还会跟他聊上两句。 宋怀玉扒开枯叶,正准备蹲下去摘,结果打眼一瞧,菌子圆润的身体后正盘踞着条黑白两色的小蛇,它正吐露着猩红的信子,慢慢撑起小小的脑袋。 “啊!” 她最怕蛇,尤其这种带有剧毒的银环蛇,别看它还小,但仍有毒性,瞧它做出攻击的姿态,‘啊’的一声,猛地站起来倒进段思行怀里。 段思行闻声握紧她的胳膊,“怎么了?” “蛇...毒蛇...” 宋怀玉心有余悸地吞了口唾液,死死抓着他的衣袖。 段思行脸色一变,急忙抓住她的手腕仔细检查,“可被蛇咬到了?” “没有,还好我躲得快...” 要是被银环蛇咬上一口,她肯定得死。 宋怀玉摇头的同时,段思行也重重地松了口气,接过她臂弯处的竹筐,“太危险了,我来吧。” “...行,那我就在旁边告诉你哪些菌子能摘...” 她拍拍心口,压下对蛇的恐惧。 “嗯。” ... “怎么还没回来?” 仲彦景站在灶房门口,遥遥望向林子入口。 盛远早已将早食做好,粗细均匀的手擀面静静躺在碗里,码好的面配着几根油亮翠绿的青菜、一颗煎得金黄的鸡蛋与前些日子存下来的酸笋丁菌菇酱,色香味俱全,就等着人来享用。 “阿玉,你可算回来了。” 仲彦景瞧见林子入口那儿与段思行一同归来的宋怀玉,急忙上前迎接。 宋怀玉见他走来,耳根下的绯红还未消退,用余光与段思行柔情似水的眼相对,眼前不禁浮现方才发生在林中池塘旁的事。 不久前,她同段思行在林子深处发现了一处以泉水汇聚而成的小池塘,池水清透干净,能看清池水里摆尾游动的野鱼。 于是她便想着干脆就在这儿把采摘的菌子洗了,结果洗到一半,她玩心大起,脱下鞋袜在池水摆荡。 一旁的段思行见状也加入进来,在水中与她双脚交缠。 可是渐渐地,他撑在身侧的手徐缓地摸上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试探,最后瞧她并未推开,进一步地与她十指紧扣。 下一瞬,他倾身靠近,在她的唇边留下蜻蜓点水般的浅吻。 呼吸勾缠、眼神交织间他大胆地加深这个吻,而她自己也沉沦在他稍显青涩的吻里,主动送上香吻,教他如何像盛远他们接吻。 再之后,一切就这么水到渠成地发生了,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用手为他疏解欲望,听他在自己耳边发出极力忍耐的喘息,也是第一次体会到掌控他情欲的快乐。 原来看男人在自己身下隐忍着喘息与欲念、强硬地不许他在没有得到自己的准许下射出来可以这么爽。 离开前,他在自己手中射出许多浓浊黏腻的液体,当白浊的精水掉进池水里,化作丝丝缕缕的白色散开,甚至还被水中的野鱼吞进腹中,两人相视隐秘地一笑,各自收拾好自己,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离开林子。 “摘了这么多?” 盛远靠近宋怀玉,鼻尖微微翕动,敏锐地捕捉到萦绕在她身上的栗子花味,不着痕迹地抬眼在段思行与她之间看了眼,发现了段思行正用食指轻轻勾动她的衣角,神情中透露着做过亲密事后的餍足羞赧。 “是之前那场雨的功劳,这下我们可以卖好多钱了。” 宋怀玉一根筋,哪里知道盛远那一眼里从她跟段思行身上看出了什么,满脑子都是银钱将要入袋的兴奋。 “早食已经做好了。” 盛远接过竹筐,发现有不少菌子上挂着水珠,又想到两人回来后衣摆处的深色水迹,心下了然。 他知道在林中深处有处泉池,两人许是在那儿发生了亲密事... 盛远瞧着段思行跟仲彦景总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宋怀玉身后,握着竹筐的手收紧后又迅速松开,紧蹙的眉心在一声静叹后舒展开来。 他不该这样的...思行是妻主的侧夫,是注定要... “阿远?面快坨了。” 宋怀玉一颗脑袋探出灶房,朝他轻轻唤了声。 “我知道了,这就来。” 盛远藏起心中的醋意,将竹筐靠在墙根上,回了灶房食用早食。 ———— 简单走个剧情,肉大概就在下两章了。 第六十九章:被困寺中(一) 用完早食,宋怀玉就一头扎进如何做出这个朝代没有的新奇点心,家里叁个男人瞧自家妻主闷头捣鼓如何赚钱的认真模样,有些心疼,也有点失落。 至于为何失落,仲彦景那连连钻进耳朵的叹息便可知晓,无外乎就是她眼下冷落了他们。 “阿玉~” 仲彦景缠上宋怀玉,带着钩子的尾音钻入她的耳朵,痒得她连忙缩起肩膀,用肩头蹭了蹭耳根。 “彦景,你先自己待会儿好吗?我现在抽不开空。” 宋怀玉轻轻推攘了下男妖似的仲彦景,温声劝慰。 仲彦景本想再抱抱她,可转念想想还是觉得算了,走前在她的香腮处亲了口,心满意足地退出灶房。 比起仲彦景在家的闲散,盛远倒是忙碌许多,乌丝挽起,身着水洗泛白的长衫在菜园子里用锄头除草,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木柄,格外的赏心悦目。 至于段思行,他倒没有缠着宋怀玉,也没像盛远那样在菜地里忙,而是独自在房里用当初小心保存的笔墨纸砚作画。 竹制镇尺压着米白的纸,沾了墨的笔尖游走在珍贵的纸上,目不转睛地跟随笔尖走势画下粗细不一的线条。 不怎么大的小家里所有人‘各司其职’,唯有仲彦景是最闲散的那位,四处走走停停,之后他实在是忍不了这般安静,钻进屋子里抱着存有宋怀玉体香的衣服倒在床上补觉。 不知过去多久,灶房内的宋怀玉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坐在灶膛口,小手撑住下巴连连叹气。 在这个什么也没有的朝代要做出二十一世纪的点心实在是太难了,没有工具、没有所需要的配料,她还不如多做点饭菜拿去卖。 “算了,还是做点饭菜拿过去卖吧。” 前些日子腌的嫩笋应该差不多了,到时候多做些装在竹盒里卖,这样一来便能方便许多。 “就这么干。” 宋怀玉一拍大腿,拟好了计划。 “妻主,忙了这么久,歇息会儿吧。” 段思行走进来,用微湿的帕子为她擦净手上的木灰,他垂首细致地擦净每根手指上的灰烬,如此亲昵的模样,与她刚穿越来时完全两个样子。 记起林中泉池旁的欢好,宋怀玉一阵耳热,觉着指尖也在发痒。 “方才在屋里我绘了幅画。” 他温声道。 “画了什么?” 她问。 段思行也是耳根一烫,用力地握了下她的手,小声道:“是...是妻主的画像。” “我的画像?” 宋怀玉惊讶地朱唇轻启,有些好奇他笔下的自己是怎样的。 “嗯...” 他微微颔首,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 瞧他这副模样,宋怀玉更为好奇他究竟画了幅怎样的画,耳朵和脖子怎会红成这个样子。 “我可以看看吗?” 宋怀玉愈发好奇,歪头笑得眼睛晶亮。 “咳...还,还未画完,所以...” 他握拳掩在唇角,隐饰眸中转瞬即逝的一抹慌乱。 “那好吧,等你哪日完成了画作,记得叫我瞧瞧。” 宋怀玉也不勉强他,笑笑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嗯。” 段思行耳根的红热逐渐消退,安静地站在她身边为她打打下手,短暂的相处中,两人间的关系不再像从前那般存在着些许隔阂。 这日过后,四人平平淡淡地又度过了两日,在这两日里,宋怀玉一心都扑在赚银两的事上,家中叁位夫郎,尤其仲彦景,这两日的深夜本想和她再亲近亲近,结果她倒好,脑袋刚挨上稻壳枕就沉沉睡去。 他心疼不已的同时又憋得难受,于是想着待去了江南换了大屋子,就好好讨回些好处来。 时间转眼即逝,很快就到了仲秋节这日,宋怀玉同盛远一同来到陀华寺的山脚下已是临近晌午,于是赶快摆好摊子吆喝起来。 来到异世这么久了,宋怀玉的脸皮子厚了不少,如今已可独自吆喝。 经她这么一吆喝,加之她所做的小食盒也足够新奇便宜,瞬间引起那些准备攀上高山进入陀华寺的百姓注意。 其中一个香客打开竹盒盖子,一股肉香扑面而来,只瞧巴掌大的竹筒盒里的米饭粒粒分明且饱满,上头铺着切成小块儿的腊肉粒、酸笋丁与油炸过后酥香至极的菌子丝。 香客来前用过早食了,可当她瞧见竹筒盒中引人食欲大开的饭菜,还是忍不住挑起一筷子送进嘴里。 咸香的腊肉粒吃起来并不腻人,在反复的咀嚼中反而品出淡淡的竹香。 “不错。” 香客又夹起两根炸得酥香的菌子摆在米饭上,又往米饭上放了粒酸笋丁,最后用筷子夹起齐齐送进嘴里。 “嗯~” 菌子独特的香味在口腔炸开,香得人忍不住眯眼喟叹。 还有饭中的酸笋丁,浸入了腊肉粒的香味,咸香酸辣,很完美地中和了油炸菌子的油腻。 “好吃,再给我来叁份。” 香客食欲大开,衣袖一挥直接定了叁份。 “好嘞。” 宋怀玉喜滋滋地又递上叁份,并叮嘱购买的香客尽量在气温上升前吃完。 旁侧的盛远负责收钱与赠送她调得桂花梨饮,用它来中和饭后的油腻。 大概没过多久,两人带来的小食盒就卖光了,仅剩的桂花梨饮也都免费送给了没有买到小食盒的香客。 “呼...” 忙碌过后的宋怀玉捶捶肩膀,长长地舒口气。 “我们歇会儿再回家吧。” 盛远收起满满当当的钱袋,走到她身侧为其捏捏肩膀。 “嗯。” 宋怀玉抬头仰望矗立在晴空下的山,从山的入口到尽头有条不算特别长的石阶,而在石阶的尽头,也隐隐约约能够瞧见山顶林间正升腾着香雾的陀华寺。 四周同样不高不矮的山峰林木茂密,绵延起伏。 “我想去陀华寺烧柱香。” 当初的她信奉科学,但是现在她的信念动摇了,要是世界上没有神仙,那她也不可能穿越到异世,所以还是有必要去给她穿越机会的神仙烧柱香。 “我陪妻主一起。” 盛远道。 “不了,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很快就回去了。” 宋怀玉摆摆手,“你也累了,就赶紧回家休息吧,记得坐马车回去,别为了省钱选择走回去。” 盛远本要再同她说些什么,手刚伸出去,她就已经钻进人潮中消失在视野。 他无奈地垂眼,收好来时带的东西,拦了辆马车先行回家去了。 ... 这是宋怀玉头回爬山,这刚爬到一半就累得不行,气喘吁吁地扶着石阶旁的树干稍作休息。 “怎么突然这么闷热?” 她抖抖衣领,抹掉额角的细汗抬眼望天。 嗬...这是要下大雨啊...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顿觉大事不妙。 来时的晴空万里不知何时被飘来的阴云覆盖,她鼻尖翕动,闻到空气中要下雨前的土腥气。 宋怀玉后悔不已,早知要下雨她就不上山了。 “唉...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 她嘟囔着往山下瞧,现在已有不少人察觉突变的天气选择下山,人头攒动,瞧过去都是密密麻麻的人。 “还是去寺庙里躲雨吧。” 宋怀玉没有随人潮选择下山,反正她离山头没有多少距离了,加快点速度去寺庙里兴许能躲过这场雨。 她加快脚下的速度,在快要抵达石阶尽头时,大雨如期而至,黄豆大小的雨珠砸在身上还是有些疼的。 为避免被大雨砸成‘傻子’,宋怀玉敲响寺门,没过多久,一名灰衫和尚冒雨走来。 “这位施主快些进来吧。” 他说。 “多谢小师父。” 宋怀玉踏进寺院,发现还有几个人躲在寺庙里祈祷这场雨快些结束。 她站在屋檐下掸去身上的水珠,余光注意到院中巨大的香炉中还有不少香在燃烧,屡屡白烟升向空中缓慢消散。 过了许久,这场大雨仍未停歇,反而有变大的趋势,寺中住持见状,便让寺中的小和尚安排未来得及离开的香客入住寺中厢房。 宋怀玉就被安排到了西侧的末尾厢房,推门进去,正对门扉的墙上挂着幅‘静’字。 “女施主请安心歇息,待会儿会有人送来热水供女施主洁身。” 小和尚站在门外,手掌合十立于胸前道。 “多谢小师父了。” 宋怀玉道了声谢谢,目送小和尚离开后转眼打量起这间厢房。 厢房被收拾得一尘不染,青色的地砖、青色的墙面,一张方桌、两把长椅,还有一张能够容下一个人的床就没别的了。 “呼...” 宋怀玉将门关紧,用背抵着脱下外层的衣服,留下内里没有湿透的里衣。 “女施主。” 门外出现小和尚的身影,宋怀玉惊了下,又听他继续,“热水已备好,请女施主洁身,以免身染风寒。” “嗯,我知道了,麻烦小师父了。” 听见小和尚走远的声音,她拉开厢房的门将盛满热水的木盆端进房里,浸湿自己口袋里的帕子,擦去身上的水汽。 清理好自己,宋怀玉将水倒进院子里,将木盆放在门口等小和尚收走。 她坐在床上,耳边尽是大雨落下的劈啪声,偶尔还会听见几声闷雷,好在她并不害怕雷声,反倒觉得这种天气格外适合睡觉。 雨声潇潇、风声簌簌,厢房内的檀香亦催人困乏。 “哈啊...” 宋怀玉忍不住打了两个呵欠,想着这场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消停,索性展开迭放在床角的青色被子躺下。 “就睡一会儿,我就睡一会儿...” 屋外风雨凄凄,屋内却响起她均匀平缓的酣睡声。 ———— 走个日常,下章或是下下章上大肉 第七十章:被困寺中(二) 东厢房内— “宋公子,这场雨瞧着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 一身黑色劲装的男人站在门后,向静坐在床上的青衣男人告知这场雨的情况。 “那便等,大雨而已,总会停的。” 青衣男人声线低缓,盘腿静坐在那儿。 “是。” ... 大雨滂沱,深阔的寺中庭院院墙有株艳红的山茶,红艳艳的花朵在枝头被雨砸得摇摇欲坠,花枝掩映在素色的窗棂后轻轻摇晃。 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雨过后吹来的风都裹挟着凉意,寺中的厢房还未来得及换上冬被,宋怀玉哆哆嗦嗦地裹紧薄被,冷得牙关都在打颤,“失策啊失策...” 香没上成,反被这场大雨困在寺庙里... 叩叩— “女施主。” 门外又响起小和尚的声音。 “怎么了吗小师父?” 她问。 “住持为各位施主备了些热水与素斋。” “这样啊,你..就先放那儿吧,多谢小师父与住持了。” 她的外衣还未干,贸然开门让出家人瞧见自己的里衣属实不合礼数,于是便让他放在门口,待走后再端进来。 “好。” 小和尚弯腰放下热水与素斋后,映在门扉上的影子轮廓就慢慢远了,宋怀玉赤足踩着脚下的青砖,开门迅速将东西端进房里。 青色瓷杯中的热水水汽蒸腾,一盏巴掌大的瓷碗里填满了饱满分明的米饭,浅盘里的菜大都是素的,看起来没什么食欲,夹起一小块豆腐送进嘴里,偏淡,仅有淡淡的咸味与大豆本身的味道。 除了一碟豆腐,还有碟白菜,白菜吃起来倒还好,味道虽然淡,但细品还能品出细微的,源自于白菜本身的甜味。 过了半晌,餐盘里的素斋都进了宋怀玉的肚子,一盏热水入腹,暖意驱散些许入秋的寒意。 饱餐过后,她收好碗筷等待小和尚,好在她并未等待多久,小和尚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后,匆匆披好外衣将房门拉开。 “多谢款待。” 宋怀玉递过碗筷,小和尚秉持着非礼勿视的规矩,垂首接过。 目送小和尚离开,宋怀玉才留意到院墙那株艳丽的红山茶。 风雨飘摇,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才会停。 抬了下巴瞧瞧飘在头顶的阴云,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几声闷闷的雷响,看来,这场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 宋怀玉关紧房门,一声喟然。 这场雨有多漫长,宋怀玉无聊得躺在床榻上快把厢房里的青砖数完了。 “这雨什么时候停啊...” 她抱住充斥着檀香的被子蹬了几下腿。 宋怀玉觉着自己无聊到灵魂快要脱离躯壳,盯住头顶的房梁目光逐渐涣散,注意力显然无法在同一处停留太久。 “唉...” 一声声叹息从缝隙中溜走,远在东厢房的宋公子跟他的侍卫敏锐地捕捉到源自她的叹息声。 榻上盘腿而坐的宋公子背脊一震,循着声音望向厢房外,屏气凝神,又一次听见熟悉的叹息声,面具下的眼神一亮,搭在膝上的手缓慢收紧,快要将月白的衣料抓成花。 “公子?” 侍卫犹豫出声,轻喊了句。 唤为宋公子的男人急匆匆地下榻,欲要开门,侍卫已然挡在身前。 “公子,外头风雨交加,不宜出门。” 宋公子睨他一眼,道:“让开。” 侍卫摇头,依然站在门前挡住他的前路。 宋公子衣袖下的手紧了紧又松开,终是妥协。 ... 入夜,宋怀玉正睡得迷糊,隐约间听见厢房外久久不止的雨声,还有...刀剑相撞的刺耳铮鸣。 刀剑... 刀剑... !!?? 有人竟在寺庙打架吗!? 宋怀玉蹭地坐起来,裹上薄被走到门后。 雨中刀剑的铮鸣声愈发清晰,凝神细听,还能听到持剑者挥出长剑时的吐息声。 秉持惜命的人生准则,宋怀玉哪敢继续贴着门偷听,赶紧瞄一眼自己所在的厢房,来来回回地踱步寻找能躲藏的地方,担心殃及池鱼。 可惜啊,这厢房内能躲人的地方少得可怜,除非她能变成只蚂蚁躲进地缝里。 自打她魂穿以来,受伤的次数比上一世多得多,且次次都是差点要了她小命的程度,眼下屋外又发生这样的事,她可不想自己的小命彻底折在这儿。 “啧...” 情急之下,宋怀玉不得已推开厢房另一侧的窗,探出身子往外打眼一瞧。 厢房后头是茂密的林子,堆砌的嶙峋怪石,如果她要躲进去,生的可能性虽大,但,要是在里头迷了路,万一又不小心踩空跌下高山... 咔哒— “还是躲在厢房里吧。” 相比摔下山,她还是躲在这儿吧,万一没人发现这儿有人呢... 宋怀玉关好窗棂,打算安安静静做个鹌鹑。 厢房外,雨水不停地敲击着房顶的黄瓦,持续不断的拍打声,她都怕房顶要被这场雨给打穿咯。 “不知道阿远有没有淋到雨...” 她支着下巴站在窗后,从窗格的一隅之地看去,雨中摇晃的脆弱花枝掉落许多红艳艳的山茶,大朵大朵地漂浮在水里,模糊看去,像极了一滩艳红的血迹。 “这雨大的出奇,不过妻主此时应当在寺里,你我不必担忧。” 盛远立在房檐下,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宽大袖摆里冉冉收紧的手却昭显他此刻的焦心挂虑。 “可是...” 段思行犹犹豫豫地放下手中的伞,眉心微拢。 “你我在这种情况下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安静等待这场雨快些结束,届时我们再前去陀华寺接妻主归家。”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却也不难听出语气里满含的忧心。 “知道了。” 段思行这才真正放下手中的伞,将它立在墙根。 盛远的一番说辞也打消了仲彦景要前往陀华寺的焦急念头,衣袖紧了又紧。 另一边,漫长等待中的宋怀玉已枕着胳膊又缩进浸满檀香气息的薄被里,鼻息平缓,看样子睡得还算安稳,并未被雨声中渐消的刀剑相击声扰乱心境。 几个时辰之后,天色才算真正的暗下来,阴云压顶,窥不见半点平日高高悬于夜色中的一弯明月与星河。 啪嗒— 啪嗒— 睡梦中的宋怀玉迷糊睁眼,揉揉耳朵支起身子在乌漆嘛黑的厢房里寻找那两声异响传来的方向。 滴答— 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有水滴砸落的声音,很轻微,但她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房顶真被雨水砸穿了? 水滴声接连不断地砸进耳朵里,宋怀玉记得厢房窗边有支火折子跟还未燃烬的火烛,于是她摸索着下床,拿过窗台上静放的火折子打开。 “呼!” 鼓起腮帮往火折子吹了几口气,不多会儿黑暗中便亮起一点星火。 刺啦— 火折子对准烛台上的火烛,稍作等待,烛芯燃起,一簇火光点亮昏暗的厢房,宋怀玉护住火烛往传来水声的地方走过去。 滴答— 摇曳的烛火靠近厢房角落,黑暗被驱走,待宋怀玉看清依靠在角落,浑身是血的陌生男子,手中烛台骤然落地,火光熄灭,一声尖叫被覆来的血腥手掌死死逼回咽喉。 “嘘...安静点,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虚弱至极,他缓慢逼近,身上浓郁的血腥味让宋怀玉胃里翻腾。 “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他问。 宋怀玉的嘴被他紧捂着发不出声音,仅能点点头来回应其问题。 “在我衣袖里有止血药,烦请姑娘替我包扎下伤口...” 男人松开在她唇上的手,发出声痛苦的闷哼,身形晃了晃。 宋怀玉本想趁他虚弱逃走,转念一想此时大雨未歇,她就算想走也走不了,脑海一番天人交战下,深吸一口气忽略脸上黏糊糊的血迹,弯腰拾起地上的烛台重新点燃。 微弱的烛光晕开,她才得以看清男人腰腹那儿被刀剑划开的一道口子,此人指骨分明的手正压在伤口上,可这样还是无法阻止鲜血从他指缝汩汩地涌出来,很快就将他的衣裳染得通红。 如此鲜血淋漓的场面,她咕嘟咽下一口唾液,“你...你...” 男人见她你个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面具后的眼闪烁两下,主动将衣袖里的止血药递给她,“在伤口上撒上一些便可。” 白色的瓷瓶被染得血渍呼啦,宋怀玉颤颤巍巍地接过,一手持稳烛台,一手往他皮肉翻卷的伤口撒上止血药粉。 “嘶嗯...” 抖落的药粉刚落到男人伤口处,他便疼得倒吸口冷气,豆大的汗水从颈间滚落,最后与血一同浸入衣襟中。 “不行,你的伤口太深了,需要包扎才能止血。” 宋怀玉蹙眉,安置好烛台,神色颇为认真地与他隔着面具相望。 男人静默半晌,突然起身解开腰封。 “你...” 宋怀玉小脸一红,向后退了半步。 男人沉默地解开身上被血染透的长衫,腰封、外衣齐齐被他丢到一边,在准备脱掉内里白色的亵衣时,搭在斜襟处的指尖顿了下,而后没多久又继续脱衣的举动,将漂亮的身体暴露在她面前。 他的身材也极好,肌肉匀称流畅,蜂腰肩宽,腹上六块腹肌分明性感,不过可惜,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欣赏美男的肉体,一双眼紧紧盯住他压在手下的伤口上。 “你先等一下。” 宋怀玉想到什么,把自己的衣裳伸到窗外任凭雨水浸透,过半晌觉着差不多了,将它拿进来拧到半干,走近男人,“我...我先给你用衣服擦干净伤口附近的血迹。” 男人没说什么,坐在床沿用右手撑着身体,好让她方便些。 厢房内没有热水,也没有净水,她只能用这种办法来给他清理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毕竟雨水也是水,就是没那么干净。 宋怀玉连连吸气吐气,握紧手里的衣裳小心翼翼擦净伤口附近的血迹。 烛火摇摇晃晃,两人的身影被映在青色的墙面与之晃动,宋怀玉屏气凝神,毫无察觉彼此间的距离变得颇有些暧昧。 男人双臂撑在身后,玉冠歪斜,几束乌亮的长发落在心口,随着他的呼吸轻缓地起伏,他凝眸注视身前矮自己许多的宋怀玉,瞧她因认真擦拭血迹而抿起的红润嘴唇,静止不动的喉结细微地滑动两下。 “好了,待会儿我会用东西给你的伤口包扎起来。” 宋怀玉丢掉手里的衣裳,抬眼时,被其面具下明亮的眼眸盯得心扑通一下跳露半个拍子。 “你...我手脚没轻没重...你可别怪我。” 她慌乱地低下头,说。 “没关系。” 他声线温柔,听起来莫名有些熟悉。 “那我开始了。” 她自己受伤这么多次,对如何包扎伤口其实早已熟烂于心,方才那样说,是为了掩盖与他那一眼的慌乱。 ———— 骚里骚里,这么久才更新 第七十一章:被困寺中(完) 刺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打破两人间那份旖旎的气氛,宋怀玉舌尖舔舔方才用牙撕扯布帛导致酸疼的牙根,啧啧两声继续用牙撕下另一条足够在他腰腹缠上两圈的布帛。 “...你,牙疼吗?” 男人不忍问道。 “啊?” 经他这么提醒,牙根的确有点疼,但也没疼到无法忍受的程度。 “还行还行。” 她笑笑垂下脑袋,毛茸茸的发顶在他眼前晃啊晃的,莫名让人觉得可爱。 发觉男人在笑,宋怀玉不明所以,悄咪咪地抬眼,才想起他戴着面具,啥也看不到,她索性不再理会,双手绕过他的腰将上了药的患处小心缠好。 “好了。” 结束前她还用布帛打了个蝴蝶结,如此可爱的元素与他健硕的腹肌倒是有种怪异的和谐。 “多谢姑娘。” 男人扶住伤口站起来,本想把染血的衣服披上,宋怀玉一把阻止。 “你受了伤,而且现在外面的雨还没停,你就在这儿休息吧。” 不然她可不想明天天晴了,走到半山腰发现他躺尸在林子里,那画面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难道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男人语气透着几分愉悦,问她。 “......” 宋怀玉勾起手指挠了下脸,飘忽不定的眼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天也没给他个完整的答复。 “逗你的,多谢姑娘相救,宋某感激不尽。” “不知...姑娘的名讳,改日宋某好登门致谢。” 他说话慢慢的,轻重缓急甚是熟悉,细听的话,倒是与女帝的声音颇为相似,只是女帝的声线更细些,他的声线则更粗,更低沉些。 难不成... 宋怀玉的眼神暗暗从他裸露且平坦的胸膛擦过,立即否认了心中那个荒谬的念头。 “我叫宋怀玉,致谢便不用了。” 她摆摆手,致谢是真的不用,因为不久后她就要携家带口的离开这儿了。 至于脑子里浮现的那个荒谬念头,根本无法成立,女帝那对波涛汹涌的胸看起来可不是假的,怎么可能会是个男人呢,对,他跟女帝的声音相似肯定是凑巧罢了。 男人不知她正胡思乱想些什么,伤口的药正微微发热,他也陡然变得昏沉,视野中纤细的身影变得重三迭四,一阵天旋地转后,竟直挺挺往后倒去。 思绪飞远的宋怀玉惊觉回神,忙地上前感受他的体温。 “完了,开始发热了...” 她焦急地在原地踱步,咬住食指的关节在想如何解决此事。 彼时雨声小了很多,刀剑相击的动静也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会儿出去应该不会再遇到那些刺客吧... 宋怀玉停下来,发现他的胸膛起伏急促,也顾不得那么多,随手捞起湿透的外衣披上推门离开。 陀华寺的规模不大不小,绕过几个回廊,总算寻到个结束沐浴更衣,正打算回房的青年和尚。 “小师父...咳咳...” 宋怀玉掩去眸中的欣喜,当即换了副虚弱的模样走近。 “女施主,您怎么了?” 青年和尚惊了下,反应过来双掌合十作揖。 “咳咳...小师父,我淋了雨,这会儿开始发热了,所以我...咳咳...我可否向...咳咳...小师父寻些药...和...和热水...” 连连几声咳嗽与她双颊上的绯红,青年和尚见状是没有半点怀疑,匆忙留下句‘稍等片刻’消失在眼前。 青年和尚灰色的僧袍一角在廊檐拐角处不见踪迹,宋怀玉直起背脊摸摸发烫的脸,小声喟然,“好疼。” 为了感染风寒的样子真实些,她可谓是下了狠手,在与青年和尚讨药前给自己的脸来了两下,后知后觉心道其实用不着这样,给自己憋会儿气也是可以的,但,事出紧急,她哪儿有时间想那么多,至少这样还是多少有些用的。 “女施主请跟我来。” 青年和尚道。 “那就...咳咳...麻烦小师父了。” 宋怀玉跟在他身后,一来到寺院的后厨,这是她头回看到寺庙的灶房,干干净净的,碗筷蔬菜都整齐摆放在它们该待的位置,一侧堆砌的石台上刚好有个她眼下需要的陶罐。 “女施主,汤药还需要些功夫才能熬出来,您先带些热水回厢房,不久后贫僧再将汤药亲自送过去。” 青年和尚道。 “那就麻烦小师父了。” 大半夜还要麻烦人小师父给那人熬药,有些愧疚地轻蹙眉头,心想待明日离开,往功德箱里多投点钱也是好的,不然她心里也过不去。 宋怀玉带上碗热水小心翼翼地回厢房,途径东厢房时,隐隐嗅到雨后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脚步停顿,本想推门瞧瞧里头惨烈的场面,思忖片刻觉着没那个冒险的必要,万一染上晦气又受伤躺十天半个月的,当即缩回手,乖乖端着热水快步回到房内。 “喂,张嘴喝点水。” 放下陶碗,宋怀玉凑近探探他的鼻息,暗暗松口气。 “...宋姑娘...” 男人一开口便觉得喉咙火烧似的涩疼,扯着喉咙里的肉都在隐隐作痛。 “还能起得来吗?我给你要来了碗热水。” 宋怀玉端起热水,瞧见他几次想撑起身体又因伤口的刺痛难以支撑太久,迟疑半刻,还是不忍他如此困难的样子,爬上床榻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那什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喝点热水。” 她的手当真是不知要放哪儿了,他裸着上身根本没她落手的地儿。 “...不介意。” 男人靠在她怀中虚弱地出声,他都这么说了,宋怀玉也不想耽搁下去,将陶碗凑到他面具前,“那个...我给你的面具抬上去些,你不介意吧?” 以往她看的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被人看到面具后的脸就要把那人给做掉,但愿这位宋公子别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看到脸就杀人灭口。 “...无妨。” 他摇头。 宋怀玉将面具抬上些许,仅仅露出半截下巴,别说,光从这半截下巴看,估计长得不赖,唇色虽然苍白,但唇形漂亮得像是三月的桃花瓣。 来到异世这么久,长宁的帅哥多是真的多,比上一世自己二十三年见过的帅哥加起来都多,且帅得各有千秋。 帅哥的喉结滑动,温热的水流润得喉咙舒服不少,说话也不会扯得喉咙生疼。 “小师父正熬汤药,待会儿便会送过来,届时你切勿出声,以免被小师父发现。” 宋怀玉又给他喂了两口热水,感受他越发滚烫的体温,心中天人交战许久,又道,“宋公子,你的衣物湿透,需得脱下才能避免风寒加重。” 男子晕得听不清她说着什么,隔着面具望向她开开合合的小嘴,只觉得头晕昏沉,迷迷糊糊地点了头。 得到他的应许,宋怀玉这才大着胆子三下五除二地将他湿透的衣物剥了个干净,红着脸极快扫过他精瘦颀长的身躯,急忙拉过薄被给他裹成蝉蛹。 “嗯...” 宋怀玉的手无意触及他赤裸的胸膛,指尖划过敏感的乳粒,低沉的呻吟勾人心弦。 她闻声猛地缩回手,耳根热得发烫。 “冷静点宋怀玉...” 宋怀玉收敛思绪,一番忙碌下来忙得后背发热,而后静下心来靠着床沿好奇地幻想这位宋公子面具下的面孔。 “管他是丑是帅都与我无关。” 她拍拍脸的间隙,厢房门扉映上小和尚清瘦的身影,紧忙起身拉开条缝隙,接过对方手中还升腾着热气的汤药。 “多谢小师父了,明日我会多捐些香火钱以示感激。” 她道。 “女施主好生歇息。” 小和尚笑笑离去,宋怀玉合上门扉,细心地吹凉汤药,苦涩的药味在鼻尖萦绕,她皱着鼻子连扇带吹,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汤药吹到能入口的程度。 “宋公子,醒醒喝药了。” 她见宋公子没有半点反应,小手贴上他的脖颈,竟热得烫手。 敢情他是昏迷过去了,可他晕过去了地话,这药该怎么... 宋怀玉舔了舔干涩的唇,思量半天,下定决心般地深吸一口气,“宋公子,冒犯了。” 她喝下大口苦涩的汤药,俯身吻上对方微张的薄唇,将汤药尽数渡进他的口中,发现他喉结滑动,下意识地吞咽。 见此法行得通,又依样画葫芦地重复多次,直到汤药见了底,才撑起身体舔净唇边苦涩的药汁。 长夜漫漫,厢房内的烛盏将要燃尽,宋怀玉实在抵不住潮水般的困意,睡前试试他的体温,好在已经降下不少,她也就能安心睡下了。 厢房寂静,宋怀玉不得已紧贴着男人取暖,两人相伴而眠直至天明。 屋外天光微亮,男子率先醒来,触及身旁的柔软,微微愣神,捂着伤口俯身,挪开面具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唔...别闹了阿景...” 娇憨的语气听得男子心尖发热,指腹细细描绘她的模样,仿若相识许久,温声呢喃:“真是羡慕你身边的男子...” 昨夜那场大雨早已停歇,晨光熹微,寺庙庭院传来僧人们惊慌的声音,宋怀玉睁开惺忪睡眼,瞧见站在窗棂旁的男子,拢紧上衣拉开厢房的门。 寺庙里的僧人兴许是发现了昨夜死在其它厢房的人,各个面色复杂地等待住持该如何解决此事。 “宋姑娘,在下可否请求一事?” 男子走过来替她关上房门,在她耳边刻意压低声音。 宋怀玉摸摸酥痒的耳廓,向旁侧躲了躲,耳根发烫,“何...何事?” 回家的路上,宋怀玉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男子帏帽下模糊不清的轮廓,深深吸了口气,暗道自己还是太心善,他请求自己带他一同回家,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唉...” 若是被阿景知晓了,他估计又得闹了。 她疲惫地捏捏眉心,一声叹息被男子清清楚楚地听进去,他轻咳一声,声音听着格外疲累虚弱,“姑娘,如若您觉得不妥,我...咳咳...” “没,没关系,我没觉得不妥。” 宋怀玉摆摆手,她苦恼的可不仅仅是仲彦景,还有就是再过两日便要举家迁去江南,带上他的话,未免还是有些不妥。 想了想,她还是同男子说明了过几日便要拖家带口地前去遥远的江南,若是带上他,那意义便不同了。 “江南?” 男子语气一顿,捂着伤口紧盯宋怀玉白净的小脸。 “对,所以...” 她犹犹豫豫地瞥了眼男子,轻轻颔首。 “这样啊...江南的确是个好去处,如若姑娘确实为难,我也不便继续叨扰,多谢宋姑娘昨日出手相救,救命之恩力当...涌泉相报。” 男子既以说明,宋怀玉便与他分别,只是临下山前,他特地塞给她一枚玉佩,无论如何拒绝,还是强硬地将玉佩塞进她手里,不等她再次推拒,他已回到厢房关上了门。 宋怀玉捏着玉佩只觉得烫手,要知道古时候男女定情,男子必会赠予女子贴身玉佩倾诉情意。 “奇怪的人。” 她捏捏玉佩,踩着泥泞的山路小心翼翼地离开陀华寺。 待人离去,原先紧闭的厢房大门被人拉开,男子倚着门框望向宋怀玉离去的方向,拢着外衣朝厢房里的人影道:“事办得如何了?” “人都已下了大狱,就等...主子严刑拷问。” 那人说道。 “...这是就让庄宴明全权负责吧,我...有些事还要做。” 他低声笑着,又呢喃出声。 “江南呐...” ———— 忽然诈尸,私密马赛这么久才更新,后面的文不会再收费,以示歉意 第七十二章:江南之行(一·H) 宋怀玉又一次狼狈不堪地回到湖边小家,盛远、仲彦景、段思行早已在屋檐下等候多时,他们早早将远行的包袱收拾好,就差她这个妻主归家。 “妻主!你可算回来了!” 仲彦景一把挤开段思行率先奔向她身边,段思行被他撞得一趔趄,刚站稳,就被他挑衅的眼神气得七窍生烟。 这头狐狸真是骚得没边儿了! 他咬牙恨恨腹诽。 “妻主,在陀华寺睡得可还习惯?” 盛远倒是冷静,见她冷得肩膀微颤,连忙递上件外衫搭在她肩头。 “还不错,就是那儿的吃食实在是寡淡。” 宋怀玉砸巴砸巴嘴,嘴里寡淡得快要淡出鸟儿来,而且她还是个喜好重口的人,寺庙里的素斋实在不合她胃口。 “不如给妻主做些吃的?昨日大雨小了些到时候,思行去了趟集市给您买了半只鸡。” 盛远道。 “行,我来下厨,等吃完这顿饭咱们就去租两辆马车出发去江南。” 宋怀玉摩拳擦掌准备做顿炒鸡吃,盛远连忙伸手拦住她,温声道:“我来就好,妻主休息会儿吧,不然日后路途遥远,您可能会吃不消。” “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盛远是他们三人里做法算好吃的,她也就放心大胆地将做饭这件麻烦事交给他来做,至于她自己,还得再去趟集市买些路途中所需要的东西,例如防身的武器。 虽然长宁在女帝的治理下国泰民安,但谁又能保证半路上会不会遇到劫匪,所以还是有必要买些防身的东西。 “妻主您要去哪儿?” 段思行见她要出门,刻意压低了声音问。 也不怪他要这么做,谁让仲彦景那只骚狐狸总同他抢与妻主独处的机会。 “对,我要去集市上买些防身的东西备着,要不要一起?” 她问。 “当然!” 段思行连忙答应下来,与她十指相扣快步离开,身后的院子里,仲彦景被段思行的行为气得牙根痒痒,本想跟上去,却被盛远拉住衣角。 “进来帮我打打下手。” 盛远嘴角噙着极淡的弧度,仲彦景想要拒绝,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集市上,段思行与宋怀玉紧扣的手都没松开过,两人在热闹的集市上走走停停,不多会儿便买了许多东西。 “想来你们也许久没添新衣了,思行,你与阿远、阿景的身量都不差多,你能穿的他们也能穿。” 她拉着段思行进了裁缝铺子一番挑选,按照他们三人的性格挑了五六件新衣便打道回家。 用完午膳,宋怀玉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昨晚宿在寺庙厢房,那床比自家的床还要硬,加上她昨夜为了那个受伤的男子忙前忙后,她的身体已经累到极点。 “我要休息会儿,你们随意。” 宋怀玉关上等于没有的木门,身子一软倒下去,脑袋刚挨着枕头,疲惫的呼吸声让门外两人登时就歇了脑子里那些旖旎的小心思。 “别打扰妻主歇息。” 盛远作为正夫自然要为妻主考虑,他暗示性地拍拍段思行和仲彦景的肩膀,转身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水火不相容的两人在这一刻达成共识,妻主为这个小家劳累多日,他们也该为她多多考虑,而不是日日缠着她。 宋怀玉睡得很香,直至天色暗下来,她才伸伸懒腰下了地。 “妻主,睡得可还好?” 盛远推门进来,周身莹润着一圈暖橙色夕阳。 “不错,可惜睡得太久了,只能明日再出发去江南了。” 宋怀玉下了床,这一觉她睡得极为满足。 “灶房里还有晚膳,妻主,可要用完晚膳再沐浴更衣?” 盛远为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温柔一面令她无比心动。 “好。” 夜渐深,灶房里水汽氤氲,宋怀玉抱着双膝整个人埋进水里,身后,盛远卷起宽大的衣袖轻柔擦拭她的背,水声流淌,她的耳朵好像比水还要烫。 自魂穿以来,她与盛远仅有一次欢好,略有些久远的记忆涌入脑海,脸又往水里埋了埋。 盛远的指腹游移在她光洁单薄的背脊,缓缓向下,触及腰后浅浅的小坑,薄薄的背肉眼可见地颤了下。 宋怀玉的心也猛地一颤,脸又往膝盖里埋了埋。 “妻主...” 盛远的声音染上欲色,暗哑低沉。 “阿远...” 娇嫩的乳儿被一双略粗糙的手微微拢紧,奶白的乳肉在他手中变化着形状,硬小的乳珠蹭过虎口处的薄茧,颜色愈加的艳丽。 手在水中摇荡,水面泛起涟漪,她咬唇压抑着呻吟。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宽厚温暖的胸膛贴上她的背,是盛远,他脱尽衣物坐进木桶,将她完全捞进怀中,胯间那根粗大的性器正抵着她的后腰蠢蠢欲动。 盛远低头亲吻她的青丝,明明神情如此虔诚,可手上的动作却无比色情,指腹揉捻着红艳艳的乳珠,贴在她腰后的茎身生气蓬勃地微微跳动,顶端小孔溢出的透明液体浮荡在水里。 “妻主...” 他的呼吸热烫,轻轻咬住她的耳垂慢碾。 宋怀玉浑身剧烈一颤,起身想逃,却被他箍住腰肢捞回怀里,昂扬粗硕的硬物因惯性用力碾过翕张的粉色肉缝,她浑身一软,瘫进他怀里重重喘息。 盛远嘴角勾起计谋得逞的浅笑,托住她的臀起起落落,粗大的性器一次次从她穴缝重重压过,硕大的菇头磨得花穴越发湿软,许是许久未曾这般亲密过,亦或是想到平日里她对仲彦景的纵容,他的心像被泡在酸水里涨涨的,张嘴便咬住她肩,勒紧她的腰故意用力顶戳穴口的小肉珠。 “啊~” 宋怀玉的双手用力抓紧桶沿,下意识想抬身躲开,然而他并不给她逃离的机会,整个手掌贴合着她的阴阜重重往下一压,青筋虬结的棒身又一次碾过吐露着花蜜的粉洞。 木桶里水花四溅,男女交织的粗重喘息从灶房的每处缝隙钻进仲彦景的耳朵里,他坐在床沿恨恨捶床,暗地里啐骂盛远这个伪君子,平日里装得那般不染尘世欲望,可如今却趁着妻主沐浴抢夺先机。 嘴上这样说,但他的身体还是有了反应,用力戳着衣袍下勃起的弧度。 她彻底败下阵来,认命地瘫进他怀里,呜咽着迎合他的每一下戳刺。 湿黏柔软的花瓣贴着肉柱,龟头在她腿间前前后后地抽动,宋怀玉忍不住好奇低头看去,只见盈满水珠的肉刃穿过她的双腿之间,小孔一开一合地翕张,黏腻的水液顺着棒身上的血筋流进水里。 “妻主...” 盛远舔舐着她的后颈,哑声呼唤,挺腰戳弄几下后,积攒多日的浓精激射而出,流进水里慢慢散开。 宋怀玉眸光涣散,连连吞咽着唾液向下望去。 为何我,为何他已经射过一次后肉棒依旧这般坚挺? 腿间肉棒一抽一抽地射出余精,盛远爽得眼目通红,将她翻个身面向自己,抱紧她道:“妻主,还不够...” 高岭之花般的盛远终究还是堕入凡世,湿漉的发丝贴着俊秀的面庞,狭长的眼眸定定注视着她,喉结上下滑动。 宋怀玉哪里受得住他如此深情的眼神,垂下眼眸将手伸进腿间,微微撑开足够湿软的穴缓慢坐下去。 “唔嗯...” 小穴吃进半个龟头,他重重闭上眼睛发出低沉的喘息。 宋怀玉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塌下腰肢,男人粗长的肉茎入了个彻底,将她的小穴填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 木桶里的水剧烈晃动,她搭着盛远的双肩吞吃着他的性器。 这样的姿势入得太深,敏感的肉壁用力绞紧着它,难以抵御的快慰不断堆积,盛远瞳孔微颤,不自主地挺腰深入。 “阿远,你...你怎么...流鼻血了?” 宋怀玉惊诧地瞪大眼,一道鲜红的血迹正缓慢地从他鼻腔里流出。 盛远一愣,指腹一抹,果然如她所说,他流鼻血了。 阴茎还深深埋在她甬道里,抽搐的肉壁包裹吸附着整根肉茎,他面色一尬,把脸埋进她颈窝里闷声道:“妻主,无妨,只是...因为许久没有这般...刺激过了...” 宋怀玉极力忍笑,抚摸他柔软的长发摆动腰肢,娇喘连连,“水快冷了,所以...阿远可否快些将你的...阳精射给我...” 她极少会说这样的荤话,盛远抬头,脸上还糊着血迹,听她说出这样勾人的话,一把托起她的臀从水里站起来。 “啊—” 失重感让她不得不将双腿缠住他的腰,低头扫过两人紧密结合处,还没来得及挪开视线,他竟开始用力鞭笞讨伐起来,窄腰有力地前后耸动,深色的肉棒在穴里蛮横地直进直出,速度快到她的灵魂都要被撞碎了。 “都给你,阿远的阳精都是您的...” 他绷紧腮帮,化身野兽卖力地抽送。 “太,太快了阿远,慢,慢些~” 奶白的皮肉被他撞得发红,宋怀玉用力勾紧他的脖颈承受他疾风暴雨般地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