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座》 第一章回国 飞机落地因城国际机场,岳央刚开机,一堆封楚涵的手机短信涌来,使得手机叮咚作响,惹旁座人好奇瞄了两眼… “起飞了?平安。” “去接你,国际到达十号门,不见不散。” “晚上想吃什么?记得你爱吃川菜,还是法餐?” “梧桐路上的那家法餐,也还开着,记得落地回我。” “路程快一半了吧?好期待见到小央姐。” “记起来你说法餐吃腻了,那我们吃还是川菜?” “一早赶完公事,就等你了。” “飞机能不能开快点啊?你到哪了呢?” “两年了,好想你。” … 岳央一脸黑竖线地划掉那些前仆后继涌进屏幕的小信封,她不是不耐烦或者不高兴,却是觉得这些年过去了,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还是那个湮在时光里固执等待的少年,可实际上都是晨星的第一把手了,名至实归,无可辩驳的集团高层第一人。 能把晨星股份集团那样的庞然大物,不声不响拿下,牢牢把控,且运作风生水起的,不会是,也不可能会是她记忆中落下的,那个能将所有负面情绪深深掩埋,笑着讨她欢心的卑微少年。 因此… 她摇摇头,无奈笑叹了口气,熄灭了屏幕,同时熄灭了自己不合时宜的… 同情心。 * 她刚出海关,就有人上前帮她推行李车,殷勤嘘寒问暖,开路的、垫后的、一旁帮着挡路人的…让她瞬间有种公众人物的星视感。 自然,心知都是他安排好的。 岳央面对这样热情的阵仗,虽和普通人一样会有些拘谨和不好意思,但却迅速适应了,她只背了自己身上一个小香包,压了压头上的白羊绒软贝雷帽,在靠近出口大门时又紧了紧颈上的同色围巾,还来不及向围着她忙前忙后的工作人员道谢,一台颇为气派的黑宾利在她眼前停住,隐私黑玻璃降下,许久不见的好颜色如同启明星,真真切切挂在看似咫尺的天涯,忽闪忽闪,真心实意亮着,本应凉漠的唇型勾得弧度嫣然,她记忆中周身的坚甲硬刺尽数褪去,仍是对她万分独有的柔情… 那颗星星开了口,外表是暖黄,内里冰蓝依旧:“央央!” 熟悉的叫法,本不属于他,她愣了愣,又将双手放到唇边深深呵了一口凉气,才努力绽放出一缕笑颜,快步向那人走去。 * 作者碎碎念 这是个黏人的唐僧(只对女主,对别人,那可是冷面霸总) 头痛! 第二章男朋友 车里很暖,空调开得十足,脚垫是软软长长的白绒,她刚坐上位置,就小心翼翼踮起脚尖,心知这脚垫每寸,绝对比她戴在身上的羊绒材料,贵不知多少,又那样纤尘不染,还是他的旧习惯啊!她不要坏了才好。 谁知那人的手掌已经移了过来,轻轻按下她的双膝,些微冰凉,些微暖意,缓缓地,又是坚定地,直到她黑色的长靴,鞋面深深陷入白软的包围里才罢。 “降温了,小心冷到。”他的掌心有意无意在她圆润的玻璃盖上打了个圈,才慢慢挪开,极慢,仿佛不舍般凝在车厢温暖的空间里,直到她有些坐立难安,下意识挪开了些,才惊醒般抽回。 又听低沉笑声响起,似掩盖了刚才的尴尬,而那笑声不是记忆中的,本也不属于他,听起是成熟男性的陌生,昭示着,她身边的,绝对不可能再是曾经依赖她而生的脆弱少年,他,长大了呀! 她抬头,也不知是不是冷热差太大导致眼前蒙了层水雾,却不妨碍接收他传递的温柔信息,她也笑着,对眼前笑容生疏的他,惯常的语气,熟稔得不得了:“还是去梧桐路吃法餐吧!方便。” 边说,边自若地一手按住他掀自己膝上盖毯的动作,另一手又将那张毯子细细掖实了:“你的,更要小心冷到。” 被她按住的那张骨架支楞的男人手掌突然翻了个面,将娇小的压下,压得很紧,任她抽,却怎么都抽不出来,定力满满,气力颇大。 他本就赖着上肢活动,复健做了一年又一年,其它地方姑且不论,对这双手臂,他是绝对有信心的。 于是,虎口收紧,又将软弱无骨的,静悄悄攒入手心… 他不敢看她,也不敢去想为什么再没有挣扎传来,只依着执念,越收越紧,直到柔软的一声娇嗔传来:“痛…” 立刻松开了,但瞬间又后悔,急急寻了,五指并拢,极小心捧着,捧到唇心,虔诚触碰着:“吹吹,就不痛了。” 她正歪着脑袋打量他的一举一动,此时被这幼稚的话逗笑了:“多大了?封总?” 男人面孔有棱有角,眉宇坚毅,可偏偏有一对蝴蝶般卷翘的眉睫,此时那对小蝴蝶扇子羞答答遮着他的眸光,那人再启口,声音却已然炽热如恒星:“嗯,大到足够做央央男朋友了。” 她红了脸,伸出另一支空闲的手,狠狠给了身边的一个脑瓜崩… 这人,不但长大了,还越来越皮厚了啊?! “央央快点答应吧!”小扇子抬了起来,星河璀璨,均只落她一人眼里。 “再不想和央央,分开了。”他如是说,声音很低,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羞涩,却坚定万分。 * 作者碎碎念:封总,你好嗲(扶额头)。 第三章双面人 梧桐路,落梧桐,此时深冬,光秃秃的白丫树干上全是冰花根根。 车刚停稳,岳央伸手开车门,听到身旁一声:“不用,外面冷,你在车里就好。” 她下意识收回开门的动作,抬眼也确实看到副驾位原先那名人高马大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接着封楚涵那侧的车门被轻声打开,男人魁梧的身躯弯下,双臂伸出,很谨慎很小声唤了声… “封先生。” 封楚涵点了点头,将腿上的毯子递给一旁的她,手臂撑起自己,向外挪了几分,顺势靠上那男人的双臂,让他方便使力,一口气抱起身材也是高大的自己,往外送到路边摆好的轮椅上。 此时岳央已经下车,小跑几步,绕过他那侧,男人刚将他放在轮椅上,她已经来到跟前,半蹲着,手中毯子,轻柔放下… 她没敢看他的腿,眼前的轮椅仍是特殊护理型的,比多年前,右扶手处多了一个多功能互动屏幕,可能为了适应他如今的身材和需要,只感觉更复杂厚重了。 她帮他掖好毯子,又伸手为他捋平白色羽绒服的翻领,手指此时靠近他的喉结,看到那高高的凸起,急速往复滑了几下… 噗簌簌… 有雪落下,惊醒了沉思中的她,抬眸,只见白茫茫天地间,那样近的一对亮闪闪的星眸,与小时记忆不同的是,是暖色调的,仿佛真有几点恒星的红闪,那样张扬炽烈,不顾一切,正落她眼中。 她想避开的,又硬生生忍住了,既然人都在这里了,何苦再躲闪?试试,就试试吧! 她起身推他,一条长长轮印,消失于风雪之中。 * 店内是另一番景象,紫藤茉莉,绕着钢梁开了一室,清香扑鼻,是真花,养在温室中,24小时人工控温光照,簇锦繁华。 布置是内敛的,水杉桌椅,琉璃灯,明暗恰到好处。 周五,位置订得很满,加之也是临时决定,过来的时候,里面的小厅早已满座,外面大堂还是经理好说歹说,从其他客人处匀出的僻静位置。 他们刚进来,经理带着店员前后小心伺候着,知道来人并不是个好说话的爷,这次委屈他坐大堂,怕是会刁难。 却没曾料到寻常眉宇紧蹙,冷漠肃杀的大爷,此时全身上下都是一股子诡异的暖和劲,包括他那从未见穿过的浅色系休闲装束,还有那一直梳得整齐的发,此时竟柔柔顺顺垂在额前,让这位爷整个人不但变得温柔,还倒退青涩了一般。 他全程笑意盎然,面对经理的千百般解释,万般陪笑,照单全收,要不是经理之前吃过几次他的亏,知道这爷有多阴阳脸,就肯定放松警惕,以为是人傻钱多的大户来了,可惜现在,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这样想!之前得罪过这位爷的,无论是店员还是顾客,都挺惨… 也许,本就是他们运气不济吧?丢工作,出车祸,生意失败… 和这位,没啥关系? 总之,到如今,可没人敢惹他!全店上下,就怕他来,可他偏又出手大方,是个财神,他们不欢迎,老板那边可不答应! 这边经理继续加大马力拍他马屁,那边两人已经桌边落坐,只听那人一声清咳,经理人精似地闭嘴了,麻溜地开了两人桌上的红酒,倒得不多不少,一声:“慢用”,战战兢兢退出了舞台。 “你是常客呀?”岳央看得出那经理对封楚涵说是敬,不如说是怕,很是好奇。 那人不置可否说了句:“生意不好做吧?” 岳央望了望周围满坐但却依旧高雅寂静的环境,抿了抿嘴,笑了。 想来经理肯定后悔两年前第一次接待过她和他… 们。 想到这里,笑容没了,伸手晃了两下桌边的美酒,红艳艳的,布满了记忆… 可那些,多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 作者碎碎念:昨日还是阴阳怪气难伺候的主,今天化身如沐春风的小狼狗! 这就是我们阿涵在央央面前的努力! 第四章爱她 她轻叹了声,撑着头,问:“身体这两年还好吗?” 那人开了餐布,认真将一角别进餐盘里,安安静静回:“老样子。” “每天的复健,还在坚持吗?”她瞅了瞅,觉得他虽穿得有些多,还是能看出上身保养得体,甚至比上次见到时更加宽肩窄腰了,要是能像正常人那样立着,身高体型,一定是很养眼的。 “坚持。”他回,仿佛听到了她心中所想,将外边的羽绒服褪下,露出下面米白色的长袖T。 那双手臂,依旧强壮的有些突兀,更明显的是男人成熟的痕迹,即便宽松的衣着掩了,还是有侵略性和压迫感,很难想象,这些是一个下肢瘫痪十余年男人所拥有的。 看来复健不但坚持,还加码了吧? 自律这方面,她从不担心他,倒是另一个… 又要陷入负面情绪不可自拔,谁想听到身侧飘来的闲言碎语:“长相挺般配,可惜了,男人是个残的…” 这样不加遮掩的路人闲谈,多年来,似魔咒,只要他俩出行,总如影随形,她下意识去望他,谁想那人没事人一样,放下手中刀叉,按动了轮椅控制键,退后,调转方向,向着声音飘来那侧而去… 岳央赶紧起身,快走几步,伸手急急向下去够他的衣服,却没想轮椅停下,她便一个趔趄向前扑去,而也就在刹那,被强壮的臂拢住了前倾的身体,劲风一带,便带到自己跟前。 她傻傻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总算够到了他的衣物,紧紧抓着,身体有些不自然的颤抖,喘气也不稳,却着急贴近他的耳朵:“别和她们计较,咱们走吧?” 答复是低沉的笑声,心情很是不错。 他伸手将她绷直的腰轻轻一折,收入怀间,再用臂锁上,下巴磕在她的肩头,低声答复: “我只是想告诉她们,别的男人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而且,只会多,不会少!” 半晌,见她没有答复,他的唇沿着修长的颈子缓缓上移,大胆又小心,若有似无触碰着嫩脂雪肤,直到她红成血滴子的耳珠,用唇隙抿住了,吹出的,是热热的蒸汽,还仿佛带了低哑的喘息… 这么宽敞的大厅,她却仿佛觉得空间缩得只剩轮椅的方寸之地,他俩那样近,那样近,不是不曾有过,但这样暧昧的姿势,却是第一次。 琉璃光影中她侧过红粉如醉的小脸,杏仁色的瞳眸中半是水雾半是迷茫,她只抿着那淡粉色的樱桃唇不语,唇珠闪亮,不是口红,事实上,她鲜少化妆,即便知这是两年的第一次见面,即便心中明白,答应他回来意味着什么,却仍是清淡似水。 有人说,那是美人儿的特权,蓬头垢面,那也是浓淡相宜。 可她知,那是无意于此的懒怠。 女,为己悦者容。 两人距离为零,也有那样的氛围,可她能清楚听到那人澎湃的心跳,却不能强迫心脏同样回应。 又怕伤了那人,实际上,这段时间她感觉到,他的性子似乎随着年岁增长柔和、成熟了许多,但骨子里可能还是那个极度自傲又自卑的少年。 今天,他能这样克制,又能这样勇敢面对别人的蜚短流长,她心知已经不易,不想扫他的兴,于是,终是圈起了他的颈子,蹭过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那里留着剃须后淡淡的微青,此时此刻是蛰伏的,并不扎人,反而,带来了微微刚硬的奇特触感。 “长大了啊!”她在内心叹。 “长得这样好看!”她闭上眼睛,男人轮廓却依旧清晰可见,是背影,是夕阳下渐行渐远的背影,冷硬绝情。 她的唇已经触到他的侧脸,轻轻印下,悄悄离开:“要不,回去吧?。” 那人低低应了声,轮椅还没按动,就听到身侧拘谨的女音:“打扰一下…” 两人同时抬头去看,来者是个时髦靓丽的陌生姑娘,正咬着下唇,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封楚涵浓眉轻挑,不置一词,岳央则是一头雾水。 陌生来人微微弯腰,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刚说了过分的话,想和你们说声对不起!其实你俩很般配,他一定很爱你,一眼就知道!” 岳央脸上的粉顿时加深了,变成了鸽子血的红,半晌才点点头,接受了对方的歉意。 * 作者碎碎念:其实他也自卑,是极度自负的自卑,所以央央不可以不爱他,哪怕爬着拽着央央的衣裙,也要仰视她。 故事,会慢慢展开。 第五章双胞胎 轮椅静悄悄滚动着,带着两人来到前厅,那里一边连着VIP小厅,另一边连着大堂。 远处气势汹汹走来一位盛装晚礼服的红衣女郎,她似乎和他们一样要在前厅等车来接,望得见美人儿一脸愠色,心不甘情不愿的恼怒模样,同时天寒地冻,她穿得又太单薄,禁不住冻得直抖手跺脚,但身形依然优美,大片露出的背很是曲线曼妙,引得设计行当的岳央多看了几眼… 这件露背鱼尾亮片裙,材料做工,绝对一流。可惜了呀!似乎有人并不欣赏它。 岳央打量美人儿背的当口,小厅拱廊那侧传来皮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回响。 她偏过头,透过抱她人的侧颜,看到那青黄灯下,白玉大理石光鉴可人地照出一副黑漆漆又高大的身影,影子在一步步沉沉靠近,终于在来到厅前时彻底脱离了昏黄的光,清晰起来… 是和此刻抱着她的人一模一样的面孔,仿佛在她眼前摆了两面折射镜,镜外是她,镜内… 是他们。 声音静止了,时间也仿佛停滞了,她愣愣地,看到对面镜里的人蹙起了眉,不真实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闻言,侧面镜子里的男人嘴角搐了搐,仿佛录音机般播放着相同的声音,却传出不一样的语句:“这么狼狈?对面女人干的?”说完,抬头懒懒打量了一眼。 封楚熠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身上藏青西装上残留的酒液便顺着他的动作滚下,不过,这样狼狈的他眼中似乎根本没有姿态亲密的二人,只越过了,继续沉沉往大堂那边走,边走,边留了句十分不友善的话:“你不该回来的。” 岳央放到小香包想要掏手绢的手滞了一下,嘴里是“咔哒”一声,牙齿错位的声响。 封楚涵淡淡扫了她一眼,见她一副强做镇定的模样,但实际上却在悄悄挪动臀部,想从他腿上站起来… 第一时间,他就制止了这讨厌的小动作,用臂收紧柳腰,不舍又霸道。 “别…”憋了一个晚上,她终于开了口。 只这样简单的一个字,封楚涵的脸色瞬时垮了下来,如同冷空气刮过,春色被刮了个干干净净不说,连腿上的她,一并都冻住了。 “回家。”良久,他动了动僵硬的下颌,冷冰冰地说。 对面全程观摩过来的红衣女郎,眼神惊讶中,又仿佛明白了什么,只闪过一丝狡黠。 * 作者碎碎念:阿熠出场了,这是个可怜的娃。 我要是他,肯定打阿涵屁股!! 第六章游离 她被安置回了封楚涵在市内的公寓,她记得,自己是答应过他的… “回来准备住哪?” “朗园还在吗?” “在,但空置很久了。” “没事,那我回旁边我爸那栋就好。” “那里也荒了很久了。” “…”她便知道他的意思,她的阿涵,在一些问题上,习惯于给她看似丰富的选择,但实际上都是否定,并不需要她这个参与者真的参与。 果然,那人提议了:“要不,住到我那吧?在市北,离因市时尚创意园近,方便你去逛。” 她想了想,没吱声。 “小央…”电话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岳央知道,那是因为熟悉的称呼,一时难以改口。 “阿涵?”她主动唤。 “嗯?” “可以,就住你那吧!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 “回去后,我会重新整理爸爸那栋屋子,整理好后,就搬走。”坚定的语气。 “…可以。”默了默,那人才答。 岳央知道自己有些矫情了,其实没有这个必要不是?别说他俩从小住在一起到大,这次她回去,也不就是因为答应了他? 两年了,直到近一个月,他才破天荒主动电话联系她,但她在国外学习的这几年,每逢节日、生日,他都惦记着,不轻不重应景的礼物总是托人按时送到,祝福词也是写得十分陈恳,通常都是… “祝小央姐,快乐每一天。” 可是一个月前的那通电话改变了两人的关系,岳央那时才知道,有些人,好似已经离你远去,可当记起时,一切关于他的都是那样鲜活,只要一声,就又能回到现实里,似乎从不曾忘记。 封楚涵对她而言,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 * 那套公寓开间宽敞,一楼却只有两个房间,客房被准备成了她喜欢的模样,米色,原木,温馨简约。 客厅是一大通间,连着厨房,天花板做了按生活动线设计的滑轨拉环,无任何台阶沟坎,方便他自己照顾自己。 她洗了澡,出门接水喝,客厅冷蓝光线尽头,那人换了室内专用的液压护理轮椅,对着180°的全景落地玻璃窗外的五彩霓虹发呆。 她走到他身侧,蹲了下来,侧头依上,微湿的长发像一匹锦缎,散了他满腿。 “时差,睡不着?”封楚涵开口,特地提前清了清嗓子,声音却仍是又低又哑。 “嗯。” 她知道今晚在封楚熠面前的不自然,全被他看去,记在心里了。 三人之间是一本理不清的账,从六岁到如今,每个数字都记得清,但却夹杂在一起,混乱无序,像无解的题,非常烧脑。 反正直到如今,她这个z也没解开,别说等式左边的X,Y了。 可也正因为此,她变成了这世界上,唯一个敢如此大胆游离在兄弟二人之间的女人,不过这个时间要短一些,截止到四年前?还是两年前? 唯一确定的是,两年前,封楚熠,明确表示退出了。 她花了两年时间接受封楚熠的退出,又花了一个月,接受封楚涵的表白。 什么表白啊?她一直知道的不是吗?知道玻璃珠脆弱的残疾少年,自男孩到男人对她不懈怠的喜爱,就如同他在电话里说的那样— “从不曾停息,一年比一年强。” 他还说:“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成弟弟,可小央姐,如今我已经不是那个事事需要你照拂的小男孩了,请让我,守护你一生。让我将世界一切最美好的,都送给你。” 记得自己哂笑了一下,是啊!如今他已是如此强大,强大到可以让人忽略他的残缺,强大到可以随心所欲摆弄别人的命运… 可其实她更喜欢的,是那个喜爱躺在她双腿上发呆,弱小无助,自卑又倔强的他。 如今,允许他反过来照顾她,还真有些让她不知所措呢! “央央…”他唤。 “嗯?” “坐上来。”声音炽热却又冷静,像央求,又像命令。 * 作者碎碎念:啧啧啧,岳央啊,我就不拆穿你了! 第七章契合(微H) “坐上来。”声音炽热却又冷静,像央求,又像命令。 她撩起缎断发,打量了一眼他的双腿… 这么多年,那双腿保养的,或者说锻炼得真不错,她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反正晚间也已经坐过了,他不但承受得住,还似很满足,不是吗? 对他的需求,从小到大,她都是有求必应的。 少年时,封楚涵对她的喜爱压抑得很深,因此也从未有过逾矩的请求,否则,如同现在,她拒绝不了他。 这次,窗外是纷纷扬扬下大的雪,屋内则是暖烘烘,幽幽静静的气氛,岳央顺从了,那么多年漂泊,她认命了。 认命自己终需要那么一个温暖的去处停泊,而能接纳满足的,始终只有… 她侧坐在他的腿上,这轮椅很窄,她的姿势有些不自然。 “咔哒”一声,轮椅的两侧扶手就被他放倒,强健的手臂摆弄着她的双腿岔开,在他的两侧… “别…”难堪害羞的声音。 “央央,央央…”他只唤,声音愈发低沉执迷,又陷入到自己创出的修罗炼狱中。 单薄的一层底裤,与男人结实的腹部贴紧,中间隔着一条结结实实,满满当当的硬物,再明显不过。 她被他吓到了,扭着小屁股向后退,而那人臂力惊人,纹丝不动地挡住她的去路,并将她的肉臀,不断向前驱赶。 “不要…不要…”她趴在他肩头困难喘息,下体与他的夹出了一个小小的锐角。 “抱抱,就抱抱…可以吗?”嘴上这样说,其实这位阿修罗可不会轻易放弃,他等了四年,就为了这一刻,那种澎湃,那种战栗,太美妙!美妙到可以逼疯他自己! 男人的唇在她的发间游弋着,再深深扎进去,像一只孤独的鲸,大海是它的唯一,怎么可能放弃? “唔…央央!好想你!”他这样慨叹着,将脆弱的自己,渴望的自己全部摆在她面前,等她裁定。 岳央终于不再挣扎,她一直被一股香气吸引,类似麝香,幽幽淡淡的,好闻、熟悉…怎么会?连味道,都一模一样呢?! “你喷香水了?”她问。 那人忙着探索她,浑浑噩噩摇头。 她想起来,曾经看过一则报道,如果闻到异性身上的体香让你感到愉悦,那就是MHC基因互补,说明对方是你契合的人… 契合吗?可同样的味道,却为不同性格的两个男人所有,究竟哪个,是对的呢? 亦或者… 都是?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一把推开他,分开时才发现,两人都在喘气,而眼前的男人满眼都是雾蒙蒙的,脸红得一塌糊涂,似乎没有多少理智留存。 她可以制止的,如小时候一样,是唯一可以喝止他的人。 可如今,她并不想制止… 捧起那人的脑袋,光看脸,是一模一样的,只是那人的表情要更淡漠些… 基因本都是一样的啊! 分清楚那么多干嘛呢? 捧了他的,拉近,再拉近… 一个吻,点燃了所有… * 作者碎碎念:小变态年少截瘫时臀部下是没有反应的,一直在做康复治疗,岳央不知道小变态如今下体是有感知的(比如,可以勃起,甚至可以拐杖走几步)。 小变态为什么不告诉她?因为,怕呀! 慢慢看! 第八章自卑(亲亲,微H) 室温在升高,体温也在升高,他胡乱卷了她的脑袋,深深吮起她的唇,碾压着,咬合着,最终探了舌头进去,勾动她的,与自己一起舞蹈… 怎么可以这么满足?怎么可以如此舒服?还想要更多,更多她的爱来填充。 “阿涵…”她被他吻得娇娇直唤,气息已乱。 “我在…”一如少时,他在她身边最近的地方,伸伸手,就能够到。 她将他的脑袋往下压,压到胸前那两团峰软上,声音小到不能再小,怯怯诺诺,又是极度渴求地说:“亲亲,这里…” 男人背部明显紧绷,雾霾色瞳孔中又透露出一丝血腥,大掌几乎是粗暴地将胸前几颗睡衣纽扣撕开,只露出其下深深月牙形弯沟的曲线,他的脑袋就已经埋了进去。 一点点吮着,捻弄着,那两坨舔起来好似嫩嫩的牛乳布丁,弹性极好,一点点刺激都会惹得弹动不已,好敏感的两团宝藏,他边舔,边用双指扣住那两颗果粒,脑袋严严实实埋进去,再埋进去,要这可爱的两颗团子,全部为他所有。 “嗯…嗯…啊…”被他弄得舒服了,岳央双手插入他的发中,胡乱揉着,一会让他往东,一会让他往西,两边,都要照顾好才行。 床笫间,娇气的小姐姐指着自己的左乳,又发话了:“这里…这里…” 他抬起头,暗欲沉沉的琥珀眸锁紧她的,对面的杏仁眼此时却闭着,但是表情,已然靡乱。 他的心有那么一刻抽痛,很微弱,但确实造访过。 她知道眼前的是谁吗?还是就这样,不要去分清,已经足够? 太快了!今天,更多的是惊喜。 “别想那么多,你配得起!”他这样安慰自己。 那意乱情迷的女人没得到抚慰,不满意地蹬了蹬小腿,玉臂缠紧了他脑袋几分,腻得出了水的声音,脱口而出:“抱我上床!” 他整个人顿时愣住了,继而另一支手也无力滑下,身子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愤怒、伤心、怀疑、嫉妒…更重要的是再不可掩饰的自卑,全部一拥而上,表情也有片刻扭曲。 岳央也静了下来,半晌,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她睁开眼眸,都说她的眼睛很美,很灵动,可那里也可以是空洞冷漠的,现在就是。 男人眼神中最后的一抹光也消失不见了,他为她拢好了胸前散乱的衣物,干巴巴地,又是无助地:“是这样吗?”换了个姿势,将她侧抱在怀里,可这样的动作,让他没有办法去推轮椅,两个人,只能头挨着头,静静坐在窗边。 “阿涵?” “在。” “为什么?这对你不公平!”她缩在他的衣襟里,有些哽咽地问。 “…”他不语,可两侧的手掌,却控制不住收缩成拳… 她在问他最恨承认的事情。 是啊!他可以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搜罗起来,捧到她面前,可他,终究给不了她一个完全健康的自己!可他,毕竟也只是受她同情之恩的弟弟… 可恶?不公平?嫉妒?自卑?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 如她在,这世界就鲜花绽放。 如她不在,这世界就应该灭亡。 自己怎么想,如何感受,是不是公平,都不重要! 重要的,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人而已。 * 作者碎碎念:啧啧啧,花心小姐姐露馅了,不过小变态是只正宗舔狗,在她这里。 要她的爱,卑微低贱到毫无尊严。 他的所有感情,其实都在岳央手里! 第九章生意 封楚熠在专用盥洗室里洗了澡,换了一套下属新买的衣服,原来那套被他随手一扔,暗红的酒渍浸到水中,将清水湮成一片淡红。 他在镜前打领带,高高梳起的额发下一对淡漠寒凉的眼睛。 敲门声响起。 “进。” 红衣女郎,插着双臂,含着惬意的笑,慢慢走近。 封楚熠眉头越蹙越紧,在女人离自己一米时,他终于开口:“出去!” 女人也不恼也不怒,悠哉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拿着的信封,弯下腰,远远地将信封推到盥洗台上,启口:“楚熠,别生气了,刚才拿酒泼你是我不好,原因吗…”她瞄了眼男人手边静静躺着的信封。 “你看,我们交往了那么久,我现在能理解你今天和我说的了!”女人笑着,语气却很有底气。 封楚熠透过镜子,凉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语。 “我们是正儿八经相亲认识的,虽然家庭条件比不上你,但外貌是合适。” “你想说什么?”封楚熠此时已经十分不耐烦,眸里的寒凉已被肃杀取代。 “我想说,你需要我的,不是吗?”女人撩了撩肩头的长发,有自信地说。 “感谢你今天送我的,但是,我更想要的…”她又大胆向前几步,几乎贴着站在他身后。 “是你呀!”说完,自作主张环上了对方的腰。 男人从她的怀抱里粗暴挣脱,不耐的表情,阴冷的声音:“想好了没?” 对面的女郎摆出了个媚极的笑:“各玩各的?可以!但我也有条件!” 此时他已经平静下来,了然般挑了挑眉,不用对方说,主动接上,声音,也变回谈生意时的气定神闲:“想做我老婆?” 女人愣了一下,红霞瞬间染上美艳的脸颊,刚刚的笃定全然不见,反而有种小儿女的害羞。 封楚熠心知肚明,原来… 可他现时却是缺人,不是不可以考虑,冷淡收了起来,不咸不淡的笑挂上嘴角,主动靠近了对方,一支手掌轻松控住柳腰,让对方完全陷入自己的控制中方启口:“可以!我们试试!为其三个月,我会对外宣称你是我的女友,如果三个月到了,真的合适…我是说,配合得好。那就答应你。” 女人一副失而复得的满足表情,虽然有一点点震惊,一点点怀疑,但是三个月… 她给得起! “所谓配合得好,就是我让你说的,你才说,我让你做的,你才做,明白?”他补充了一句。 听闻这一句,女人不耐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点了点头。 “那上床呢?”她转念脱口而出。 男人愣了愣,舔了舔不知为何有些干涸的嘴角,阴沉沉开口:“知道我的过去,还想和我上床?” 女人表面一派和气点点头,内里却鄙夷不已,不过既然要做夫妻,为了后代,她决定牺牲一下自己,更何况,两人做过一次,器大活好,是对他的评价。 海王,她其实也不喜,即便上床就戴套,她都嫌脏。 突然就想到晚上那娇娇弱弱坐在他弟弟腿上的女人… 一看这三人就是有故事的,原先没注意到封楚涵也在,实话说,今晚的封二少爷和平时判若两人,低存在感就算了,那全身洋溢的兴奋期许,只让人感觉怪异不搭,说是天真,不如说…愚蠢! 备胎吧?毕竟,那样美丽动人的小女人,在他腿上开得如一朵荷花般纯净,她有识人深浅的能力,知道那姑娘应该是被养得很好,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去做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残废的另一半? 可她望了望转身离去的男人背影… 显然这位外表健全内里残缺的,同样,不适合那朵白荷吧? * 作者碎碎念:呜呜呜,我的阿熠,被小变态逼着弄脏了! 小变态:就是要他配不上央央!就是要他尝尝疾病滋味! 第十章发病 封楚熠自己开车回了家,进门,室内冷白炽光亮起,全景窗帘自动拉开,一片城市灯火,热热闹闹出现在眼前。 室内有自动播放的背景钢琴乐,淙淙流水般寂静作响,可在他听起来却愈发刺耳,不但不能平复情绪,反而刺激了自己,更加烦躁不安起来。 他走到吧台,翻出了玻璃镜柜里的药,就着矿泉水吃了,整个人虚脱般倒在皮沙发上,一边缓缓扯自己的领带,一边揉着眉心,只觉得越揉,越痛,痛得他一脸生无可恋起来。 他就那样衣衫不整地半躺在沙发上,新买的西服被他弄得皱巴巴的,却根本不介意。 一手仍在上下搓按眉心,却不能减分毫疼痛。其实他知道如何止痛,但他不想再做,那样作践自己,折磨自己,得到的,无非是扩大的黑洞,无尽的空虚。 总算坚持到药效上来,刚想起身淋浴,手机响了… 接通,杨麓爽朗的声音传来:“周末去打高尔夫怎样?苍岚山那边开了新的半山果岭,听说打起来特别得劲!” “…”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又回到了眉心…怎么会?痛得更厉害了… 不对! 不是生理病痛!是… 心? 还夹杂了澎湃袭来的情欲… 药失效了吗? 不对! 不是药的问题,是那人… “喂喂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杨麓在电话那头急急唤他。 他却失了神般站起身,走到窗边摆放的望远镜前,低头看了看,身子立刻石化般动弹不得,手中电话,脆响落地。 “喂喂?出了什么事了?”杨麓还在电话那头叫他,可他却什么也听不进去,身体是僵直的,脸孔是暗淡的,一身狼狈,狼狈到自己都没办法面对自己。 还要再来一次吗? 他痛苦闭上眼睛,好半天才有勇气睁开,困难弯下腰,捡起地上掉落的手机,回拨过去… “是我。” “你吓死我了!”杨麓嚷,他已经准备冲出门去救他了。 “她回来了。”封楚熠有气无力地说。 “谁?”杨麓愣了一下,不过作为他的主治心理医生兼同窗好友,他的一切,自然熟知,立刻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她自己回来的?还是你弟?”杨麓只觉得意外,没想她会回来。 “今晚遇到他们了。”答案只需要这一句。 “这会子麻烦了啊!想当初你那么拼,也要把她赶回法国,被你弟弟这一搅和,不都白费了!哎?不对!你不是说,他答应过你的吗?” 封楚熠此时已经快被不属于自己的混乱感受搅得精疲力尽了,他一手加大了揉搓眉心的力度,一边断断续续困难说:“我不知道!杨麓,止痛药和安眠药…可以一起吃吗?” “晚上的药你吃过了吗?”声音焦急。 “嗯…” “不可以再吃其它的!会出人命的!你等着,我现在过来,也就十分钟!” “不…用!”他咬紧牙拒绝,但是身体却虚虚软倒下来。 他又倒回了沙发上,头痛欲裂,胸膛更是如火似焚,看来那人今晚又要折腾自己了,是被拒绝了吗? 想到这里,嘴边咧出一抹模棱两可的笑,可以说是苦涩,也可以说是庆幸,终于,停止了对外界情绪入侵的抵抗,渐渐闭上了眼睛。 最好,能够睡过去。 可似乎从未如愿以偿过,不是吗? 他要折磨自己,折磨他的时候,就从来不会让他有机会逃离! 可他真的累了啊!太累了!什么时候才能让过去就真的是过去? 他都成了如今这样了,那人的恨,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平息? * 作者碎碎念:阿熠对小变态,太忍让迁就了啊! 小变态的恨,说穿了,是一种嫉妒扭曲的亲情吧,这两兄弟的事,慢慢看! 只能说阿熠挺惨的,本来多好多光明一孩子啊! 第十一章窒息 封楚涵此时正在自家公寓二楼的工作室里,面前是满满当当的显示器,以及连着它们的各类型计算机。 他操作着这一切,不断跳动的数字和画面从眼前闪过,被筛选到旁侧的辅助屏幕上。莹白苍蓝色的光印在银框眼镜的镜片上,反射出一片透亮的冷白。 如他的面色一般。 突然,屏幕里的监控摄像头画面中有一对熟悉的身影闪现,他立刻将程序暂停,深吸了一口气,才敢将画面单独调出来,放大… 沿海栈道公路旁,一男一女相继自车内走出,男的手中夹着根烟,一脸恹恹地向女人说了些什么,女人哭了,低头,伤心地将脸埋入手掌。 她可能没看到,但封楚涵却看得分明… 男人手中的烟终是掉落了,不耐的表情瞬间切换成了痛苦和无所适从。 他迟疑地向女人伸出了一掌,似想去触碰她的,谁知最后竟变成用力一拽,女人便被他拉入怀中… 女人一开始又踢又打又冲着男人叫唤着什么,可男人只是掰起她的下颚,不管不顾她的挣扎,用力亲上去… 两人最终由推搡变成了深深拥吻,吻得铺天盖地,如痴如狂,吻得连他这个屏幕前的看客都能嗅到那不可抵抗的荷尔蒙爱欲,一浪接一浪。 可他的心却跳动迟缓下来,仿佛被冰冷的毒蛇缠上,一点点丧失动力,一点点麻木。 看着监控画面中的一男一女入了车,车子很快微微上下颠簸起来,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屏幕前的他,轻呵了一声,怪异的笑,浮上冰冷的面庞。 他一反手索性将所有电源切断,漆黑的屋子里,只有窗那边倒印夜深后路灯的昏黄。 推动轮椅转身,他最后冷冷望了眼纯黑的显示屏。 所有的猜测得到印证,有人毁约在先,那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 岳央睡得不是很好,梦里全是儿时的情景。 他梦见六七岁那年,父亲带她去疗养康复所,第一次见到封楚涵时的情景,他也才五六岁的样子,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比病号服还苍白,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静静摆放在病床上。 小岳央蹑手蹑脚轻轻靠近,还没挨到床,床上的雕塑突然睁开了眼睛… 瞳孔是杏仁色的,周边一圈灰线,木木地睁着,眨都不眨,像一只木偶,虽然精雕细琢,却一丝生气都没有。 小岳央被他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病床上的木偶似对她也没有兴趣,她静止,他便闭上了眼睛。 可多年后,他们也曾朝夕相处,夜夜共眠,那只木偶的眼睛活了,黑夜里,闪亮亮的,像她记忆里,农村夜空中最亮的星。 “小央姐…” “嗯?” “可以…”只两个字,便没了声音。 “阿涵是要翻身吗?”静夜中,睡在护理床边的她先翻了个身,面对面向着那颗可怜孤独的小星星,那时悲剧刚刚发生,他捡回了条命,代价是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能力。 那颗星星亮了亮,又迅速暗沉了下去… 岳央记得自己主动抓住了他的手,放到自己心口,朦朦胧胧的痛自稚嫩的那里产生,好像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窒息。 她轻轻爬上了他的床,头枕上他的肩,一支手耷拉上他的腰,在他耳边低语:“睡吧,姐姐在阿涵身边。” 少年的喉咙空空滑动了几下,再无其它声音。 * 作者碎碎念:小变态智商超群,不但敏锐,还是个计算机高手,一直在找证据(虽然他本人也极度痛恨这证据)! 少时,他根本不敢将喜爱出口,最后走错了路,也是挺可怜的… 冤孽啊! 第十二章回忆1 封楚涵也曾梦到过同样的过去,那是事情发生后不久,也是她最密集陪护他的一段日子。 那是,天堂与地狱共存的一段日子。 是他最害怕,最惶恐,最失落,也最绝望的日子。 他将自己关起来,除了她,谁都不允许靠近。 可他是摔成了残疾,却没有摔坏脑子,他知道连最重视,最亲密的,终有一天,会离他而去。 让他这样绝望孤独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义? 自卑如他,不敢向岳央开口要任何留守的承诺,他知道自己已经欠少女良多,一辈子都可能还不起。 可他真的太渴望了呀!那是生或死的渴望! 于是,治疗,也被他有意无意向后拖,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但如果能换来她的停驻久一点,做一个残废,他也愿意。 * 周六,清晨,封楚涵一夜无眠。 后半夜基本都在健身房里度过的,身体疲惫,脑子却亢奋依旧。 她回来了,可也背叛过他,即便这个背叛,她本人不知情,可在他看来,那就是背叛!一个女人对爱自己男人的背叛!最可恶的是… 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是自己的孪生兄长,是曾经立下誓言,与她井水不犯河水之人! 两年前他们就在一起了啊?那他算什么?一个影子?一个连存在都不配的影子吗? 而如今她是答应了自己,却无非,是那人的替代品而已! 想到这里,胸口就是一阵闷痛,他恨不得用这痛让自己死心,也让那人死心,可他们,都做不到,不是吗? “阿涵…” 听到呼唤,他些微侧过了头,脸色阴沉凝重,但心知自己不能让她发现,只能敛起了,改为面无表情,一语不发。 * 岳央也是睡得很不好,一大早就醒了,找了他一圈,才发现原来这套公寓是两层,电梯位置有些隐蔽,上来后,面对电梯的墙上就是一副她的巨型油画像,不知是出自谁手,画的却是现在她的模样,安安静静睡在向日葵花海里,画风浪漫而唯美。 她被那画像震得有几秒钟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厌,亦或者是…尴尬。 是一种淡淡的惆怅,觉得沉重,又觉得幸运。 她上前仔细看了看,画没有落款,画中的自己真是与世无争的美好形象。 她猜,也只有阿涵,会这样理解她。 可她… 咬了咬下唇,她下意识说服自己:“不是答应他了吗?像小时候一样陪伴他吧!尘世多少夫妻,既没有我们的情分,也没有我们的物质基础,更没有我们的心灵契合。” 可心底有一个暗戳戳的声音提醒自己:“赌上一辈子,究竟为了什么?要知道,要能爱,早就爱了啊!” 她摇摇头,不想再去想那么多,无论如何,她都已经在这里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二楼只有两间房,她先推开的,是一间很大的工作间,0和1的世界,黑暗而冰冷。 还是他小时候的爱好,有极高的天分,五六岁,躺在病床上时就开始接触编程,那时汉字都认得不多,不过对于一个天天卧床静养的孩子,电子产品也确实是比较合适的消遣工具。 “阿涵,天天对着这些,眼睛会坏的。”记得她陪在病床边,对视而不见的,好言劝。 那人很久都不理她,直到她硬塞了一块苹果进他嘴里,才一边不情愿咀嚼着,边觑了她一眼,他回的什么?是不是… 他不喜欢真人,因为医生说他可能活不到大,真人只会疏远他,同情他,如他的父母,他们害怕付出感情,害怕终究留不住他!又如她,只不过是受命所托,觉得他可怜,才陪伴他。 可她记得自己听了这样一段振振有词、人小鬼大的声明,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涵怎么这么聪明呀?!我都想不到这么复杂的呢!”她那时确实懵懵懂懂,根本不太清楚他在说啥。 其实他只对了一半,一开始,也许是陪父亲去履职。可后面,待等两人真说上了话,却是她闹着父亲去看他。 * 作者碎碎念:所以啊,感情世界就人一多就麻烦! 第十三章软肋 她也从没告诉过他,第一眼,就能区分他与阿熠的区别,他们是那样相似,却又完全不同,对着阿熠她会心慌局促,可对着他,一开始,就是合和的美满。 也许开始就太圆满了,此后那么多年,对他的感情,都未曾再变过。 直到昨晚… 想到昨晚发生过的,岳央又绯红了双颊,此时她已经拧开了另一间房门把手,却看到封楚涵,正“站”在一整面落地镜前,听到她的呼唤,只微微侧了侧头,全身,似有不可言说的黑暗气场笼罩着,让她本能地,有些怯步。 * 封楚涵握紧了双拳,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以及质问她的冲动。 他知道其实自己是没有权利那样做的,因为她什么也不知道!而一旦被她知晓自己曾做过什么,估计她只会给他一巴掌,然后摔门而去,再不回还。 那是比失去生命都更可怕的结局,他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承担。 这世界如果只能剩下一个人,那他也会确保,是她。 是不是很不正常?他知道,深深知道感情上,他是不正常!可他不以为异。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这就像大众菜肴,在他品尝看来,不一定有多好吃,可他钟情的,往往小众而持久。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又有什么错? 因此,有什么过不去的呢?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还要继续走下去,不是吗? 于是他“走”到一侧的机器工作站中,按下按钮后,机械手臂自动帮他将腿上和腰间穿戴上的机械外骨骼拆除,再将他的身体,妥帖放到运动轮椅内,一切,恢复如常。 岳央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过程,外骨骼辅助行走装置?还是行走机器人?科技发展的真快呀!短短十年不到,竟然进化到这样智能了。而且,刚才不是她仔细看,却没留意他原来穿着这样特殊的一身,因那骨骼与他纯黑的紧身运动外套融合得特别好。 有一刹那,她惊喜于看到他站立,以为是在做梦。 可当他走入那台机器后,她才恍然大悟—梦始终是梦,脊椎损伤,永远,不可能恢复如初! 看着他漠然、熟练地摆弄着自己残缺的身体,似乎坦然自若,已然习惯。 可她只走近数步,就听那人冰冷又压抑声音:“别过来。” 顿时,愣在原地。 而且不知为何,望着那人故意别过的脸,她的眼睛,有一刹那的湿润。 他始终是残疾的啊!每件事,都要比常人付出太多!可如今对外,他却样样出色,似春风如意。 她也只接触过那么一小段他的进阶高光时间,接着,便是长达六年的分离。 很长的一段光阴,不知他具体的经历,可能从封老太爷手上,以外孙的身份接过这一切,已是想象不到的不容易。 “阿涵…”此刻,眼睛变得又痛又痒,她狠命揉了揉,全是泪水。 “怎么了?”听出来她声音的异样,忘了心中的不快,推着轮椅,急急过来。 “阿涵…眼睛痛。”她声音柔柔弱弱的,像是在撒娇。 封楚涵知道她轻易又触碰到了自己的软肋,每每如此,只有这女人,随意表现,都是一击即中。 似乎有人说过,你爱一个人,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若你不爱一个人,她即便什么也不做,都是错的。 他就属于前者,而且是最无可救药的那款。 喜爱自鸿蒙初始期开始,她是他第一个玩伴、朋友、亲人…爱人。 不像普通人,是那种扎进血脉深处,很深很深,拔出来,就会摧毁所有血管的感情,不可能忘。 他太清楚了。 于是,他选择暂时抛却那些不快,只专心对她,换了好声好气让她蹲下,自己用一支手捧着下颚,另一支翻开她的眼皮,小小心地吹。 “怎么都红了?”心疼地问。 她不置可否“嗯”了一声。 “没睡好吗?”又问。 默了默,点头。 “我也是”他叹气。 “要不,补个觉?”他问。 很快,点了点头。 * 作者碎碎念:一个人,孤独更着,保佑收藏和珠珠涨的快些吧! 第十四章默契 不是她推他下的楼,而是她侧坐在轮椅上被他“抱”下了楼。 运动轮椅比较宽,而且,没有扶手遮挡,轮圈也更大,底盘也低,方便移动。 “这会子满意了?”他若有所指地问。 岳央绷着白皙的小腿,白嫩的小脚趾轻轻翘起,蹬了蹬,意思是不满意。 他便沉沉笑了起来。 他心想,那背叛,不能算她的过错,因为她被蒙在鼓里。 所有的,他只向一个人讨还! * 封楚涵带她进了自己的卧室,因他身体特殊,看似普通的双人床其实暗含玄机。 比如,这床是全液压控制的,床骨与床垫一体,可以按他的要求,倾斜到任何角度,以及任意升高降低。 而床侧连接有折迭小桌和可移动抽屉,是为了物品拿取的便利。 床中部一侧向内凹进,是为了方便停放轮椅。 而为了便于他“起床”,天花上有圆形滑轨,借力用的双吊环自那里垂下,落在床中心。 他将岳央放置在自己床上,刮了一下她的小翘鼻,问:“陪睡,没问题?” 岳央点点头,同床共枕,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又问:“要我给你洗吗?” 他愣住了,不好意思垂下脑袋,双手玩着敞开的运动衣的拉链,扭捏了一会,还是说:“眼睛都红成什么样了?还是改天吧!好好睡。” 打量着眼前羞怯模样的封楚涵,真的仿佛与少年时无异,她在心里无力叹了一声,继而闭上眼,须臾,睡着了。 而他只在她眉间一吻,转身去浴室冲凉了。 * 这天两人破天荒从早睡到了晚。 有默契般,手机关机。 有默契般,窗帘遮盖的暗黑空间中熟悉找到彼此的身体,互相依靠着睡去。 有默契地,无梦酣畅。 长期养成的半夜清醒,为自己翻身后再睡的习惯奇迹般没来打扰他,他只是静静平躺着,任小女人将头和身体,缩进自己臂弯以下的空间里。 终于轮到了他,为她遮风避雨。 梦里,都能笑出声音。 “阿涵,几点了?”岳央醒来,发现床头灯幽幽暗暗亮着,枕边人胸肌半敞,正偏着头,一脸宠溺注视着自己。 他空出的一支手沿着她漂亮的下颌线轻轻描绘着,渐渐向下,去抚摸她的锁骨,眼里,全是柔亮的星。 她揉了揉他的脑袋,故意将额发打散,昨晚见到封楚熠时发现,他俩还是适合这种发型,才二十来岁,何苦把自己搞成一副难以接近的冷酷霸总样?这样看过去可亲可近多了,才是她喜欢的样子呀! “阿涵这样才好看。”她笑着说,又用手指尖撩了撩他的发梢,习惯性地,撑起自己,送入他的怀内几分。 不过是童年残留下的记忆,如今却不合时宜。 男童长成了少年,又长成了青年,即便残缺,也一样有正常男人的需求。 只是他已经习惯去压抑,没有她,如何都不可以。 可如今有了她,他只觉得自己快憋屈坏了,只不过醒来短短几分钟而已,脑子里一半是眼前她半熟的身体,另一半,则是曾经… 曾经,有他亲身经历的,还有他看到的。 很想好好爱她,将最近的那段抹去。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吧? 他想着,撩开了她耳边几缕碍眼的碎发,看!果然白白净净的,才好看。 轻声唤她:“央央…” 她却笑着用被单捂住了嘴:“笨蛋!没刷牙!” 他又红了脸,平日里能言善辩,字字珠玑的封总,此时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任小女人缠了上来,在他耳边念:“刷完牙,可以。” 第十五章让亲(微H) 岳央半坐起身,想像小时那样拉他坐起来,可男人不再是少年形容,此时正氤着一对琥珀色棕眸,打量身上跨坐着的女人。 即便知道大概率是她从他十岁瘫痪时养成的习惯,可他多希望,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有意无意泄露出的妩媚风情,是正儿八经在勾引自己。 任她拉了几下,封楚涵就是赖着不起,眼神,更是幽深只在她晃荡的睡衣处逛悠。 可以看到漂亮的锁骨下面有两团包裹在黑色蕾丝里的半圆,随着她的动作,上下颤动着,像两团上好的奶酪乳膏,那样白皙诱人,深深的乳沟隆起,让人不禁遐想松开这对奶乳,将它们肆意蹂躏成团,会是怎样一副诱人犯罪的情形。 他终于还是闭上了眼,任她拉起自己。可当两人面对面坐着时,岳央才发现,这样他都高了自己一个头不止,而且最羞人的是,他们薄薄的睡衣根本阻挡不住敏感部位的接触,她能清楚感觉他那里又有反应了。 这次要淡定很多,小时候,大概也就十二三岁时,他就会晨勃,以前以为那是不自觉的,对于瘫痪病人,医生说,那是神经未彻底损伤的好事情。可如今她总算明白了,那也有可能是他真实的欲。 “阿涵!”她羞红了脸,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拉了拉天花吊着的借力环,示意。 可对面的男人按下了大床的按钮,床背在向上升,床尾在向下降,他一手撑着自己,一手取下了女人覆在腰间的手腕,又慢悠悠举起,挂到辅助吊环上… 她来不及反应,封楚涵已将那环锁上,她猛地拽了拽发现不能挣脱,着急嚷:“阿涵!你搞什么?我的意思是让你自己坐轮椅!” 她急着用另一支手去掰,那人却比她还快几分-换了支手,将她原本放在吊环上的,也及时锁上了。 此时床的位置已经调整到位,他可以舒服地半躺着,欣赏跪坐在臀部上的她的窘迫与急切。 “阿涵,放开我!”她又羞又怒地挣扎着,努力去抻自己弯曲的小腿想踢他,脚趾还没触到他的腰,又记着他的伤,不敢继续。 而那时她的动作十怪异,有些像做坐姿腿后侧拉伸,臀部正正好悬于他完全升起的那一大团上。 那人伸手去摸她的腰窝,轻轻打着圈揉按着,带着一丝丝得逞的坏笑,开口:“央央也试试我的复健按摩,原来还觉得这环的功能有些鸡肋,现在发现,还真是非常有必要!”说完,又摆出一本正经的脸色来,只是绷不住,嘴角微微上翘。 岳央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两支手胡乱挣了挣,不过不挣还好,一挣更完蛋— 她的那两团丰满,顶开了她轻薄的睡衣的纽扣,不偏不倚,正好露出两边圆团间深深的沟壑,而那里的皮肤,已经因为室内暖气太足,挣扎太厉害,而覆了一层薄汗… 反而浸的那两只团子,愈发桃色诱人。 她的羞怯与美态,完全落于他的眼中,他又将床靠往上调了调,离她的丰软,也不过咫尺,可却只是艰难咽了咽口水,不敢继续… 热热的呼吸,打到岳央同样灼热的皮肤上,仿佛唤起了什么似曾相识的记忆,她只狠狠甩开了,不想让自己的身体起那种反应… 带着夹子音求:“阿涵,放开我!” 可她不知,即便对面的是有残缺,却也可以是一只禽兽,对着禽兽哀求,结果可能是更加激起他的兽欲… “央央出汗了呀…”封楚涵此时离变身禽兽也只有一步之遥了,他也在努力控制自己,可是却显得很无力。 身体对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是那样渴求,只想让她,属于自己。 可那女人似乎并不是这样想的,她只红着脸,继续做着表面平息,实际点火的哀求,显得很天真,很稚嫩。 “放开我,放开我!我让你亲还不好吗?”她嚷,声音是不自觉的柔媚,身体却仍在做着无用的挣扎。 有点像变了调的,小时用来哄他配合的那一套。 如今,变成了不是挑逗的挑逗,只让封楚涵忍得满眼猩红。 他早就想扑上去了,她又给了他机会这样做… “哦?让亲?那亲这里,可以吗?”边问,边用指尖轻轻探入诱人的沟壑里。 第十六章磨(边缘,H) 这次岳央真的急得要哭出来了… 让他亲那里?她又不是没有经验,许了,十有八九会一发不可收拾,就她现在这无力反抗的模样,不被他吃干抹净吗? 她其实在性方面很晚熟,这几年身边没人,也没有任何想法,可现在只是被他指尖触碰到了那两团的中心,都觉得腰眼酸麻,下身也不自觉地有了些反应,她也担心自己,稀里糊涂…睡了他。 “不要!”这两个字,拒绝得又委屈又勉强,还带着些意志不坚定的哭音。 此时对着的,在她看来,已经渐渐模糊,分不清了。 封楚涵闻言却忍不住笑起来了,整个人笑得眉目染色,春暖花开。 要知道他本人在晨星,被很多员工敬称为“冷总”,意思就是鲜少看他笑,不板着脸,就算心情好。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不哭了!”他边说,边缓缓为她扣上了崩开的纽扣,又为她拭了拭泪,动作很慢。 终究还是舍不得松开她,璀璨星眸打量着,不想错过她表情的一丝一毫变化,伸长脖子,吻住了她… 远处看,女人柔美的身段被吊环拉长,雪白的藕臂被高高束缚着,有强迫的味道。 男人强壮的手臂肱二头肌偾张隆起,紧紧拥握着纤细的腰身,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是掌控的一方。 女人终是有些受不住强悍的入侵,口齿不清喊着停。 男人却渐渐失了自制力,此时,已经是一头兽,还是一头受伤的兽,怎么可能放走送上门的猎物? 他松开她的唇,又将她的双腿并紧,控制着,半坐在他的胯上… 那里,有一只真正的凶兽等着她。 岳央快要没有挣扎的力气了,也不知他为什么又换了个方法折磨她,连求都不求了,刚刚收回去的泪水又顺下颚流下,滴在他的手背。 “央央乖,不进去的,蹭蹭,就蹭蹭。”已是按压不住的急切,声音哑得一塌糊涂。 岳央又能怎样?只能弱弱抗议。 那人却又吻了上来,这会子倒是温温和和不急不慢的,但却将她的私处直往那条粗长的怒蟒上蹭,又轻松扯着她的臀,随吊环前后晃荡,破开了柔软的肉缝,微微咬合住蟒的表皮,来回套弄着,渐急,渐喘。 他边磨,边寻着去看她,只怕她恼极,后面哄不了。 她则是咬着牙,绯红脸颊故意撇过去,小声抗议着:“拿开!拿开!” 再磨得狠了,封楚涵眼见那绯红爬上了她的眼角,也不哭了,眼眸里全是靡乱晃动的春水,整个人虽然绷着,却格外娇弱,咬紧的下唇,时不时露出一声嘤咛… “你…你…好了没有啊?!”语句也是柔柔弱弱的,封楚涵只觉得一股子舒爽酸麻自下体直冲睛明穴,冲得他一时失控,手臂更加狠厉地拽着磋磨,仿佛感觉接触部位洇出了水,也管不了是谁的,但这时岳央却忍不住嘟囔了声:“不…要!” 接着便是整幅身体的震颤,似挣扎,又似无力,他立刻搂住了,再不客气下压,那只蟒的头,很争气地钻入了凹陷的缝隙,对着里面的肉珠就是几下狠狠的戳弄,只听岳央发出夸张尖细的长音,压抑着叹了声:“呀…” 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仿佛明白了什么,封楚涵不要命地强迫自己僵硬麻木的下身上挺,胡乱戳戮顶送着,几次连同衣物一起陷入了柔软的核心,他的身体毕竟特殊,不可能像正常男人那样腰部用力,只能撤了双手下来,用手撑住自己上攻,快感,比之性器官带来的,大脑内反复播报的,明显占了上风。 其实他并不能很好控制自己,可这次,身体和精神达到了异常高的契合度,在他头脑里无限回放着岳央刚才被自己磨到高潮的媚态时,身体也异常亢奋地献出了浓精,一股股,弄湿了彼此的衣裤,留下粘稠焦灼的粘性,将二人的下体,依旧黏连在一起。 “央央…”他先反应过来,唤着怀里低头不语的女人。 好半天,才听到她鼻音浓重的一声轻哼。 他的心又因着她的回应轻轻颤抖了一下,雨后天晴的声音:“下次,阿涵会做的更好!” * 作者碎碎念:收藏不涨眼看要罢更了!我咋这么惨! 第十七章鬼魅(自渎,微H) 封楚熠从梦中惊醒,缓缓睁开眼睛,客厅里黑漆漆空荡荡一片,只有几瓶红酒瓶,四散而落,昨夜赶过来陪他的杨麓,不见踪影。 “喝!喝死吧!你就这点出息!高中时的那个阿熠我就当他死了!妈的,花了老子多少精力,还以为多少治好了些,那女人一回来,你就又固态萌发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吃药加喝酒,和吃砒霜效果差不多,再来几次,封总你就等着陈尸家中吧!” 封楚熠回忆到这里,手臂上举遮头,苦涩地笑了笑,毕竟昨夜那种情况,不找人狠干一场,那就只有喝酒才能逃得掉。 侧身向沙发内侧睡去,可没想意外触到了一片冰冷的腻滑,低头一看,自己的西裤上,湿润一片,点点白浊。 宿醉迟缓的头脑一片白茫茫,时间从断片的凌晨一直到睁眼的现在… 迷迷糊糊,是有来由不明的性愉悦光顾过自己,有冲动,也有压抑:有渴望,也有不甘:和自己发病时的感受很像,但问题是… 并不空洞,也不无聊,更没有懊悔或者自责! 是很圆满,很喜悦的,是… 水乳交融的。 他总算把自己碎掉了的魂魄聚了个七七八八,心头涌上深深的恐惧和气恼。 那个人!得偿所愿? 撑着狼狈不堪的自己,踉跄走到窗边,透过那架高倍望远镜,他看到了噩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娇小的女人缩在餐椅里,像只小仓鼠一样双手捧着食物吃得津津有味,紧挨着的是封楚涵,两人边吃边笑,似乎她的嘴角粘上了什么东西,封楚涵用手指替她拭了,又向前探了探身子,用唇,代替… 他便明白了自己这一身的脏东西从何而来! 他们做过了吧?这么快! 暗夜下的他俊眉紧皱,略显薄情的唇弯出一抹惊悚的笑… 女人啊!果然是这世间最善变的生物! 可是… 他又不死心地靠近望远镜,此时可以看到对面两人已经分开,封楚涵不见了踪影,只有那娇小的女人,临着落地窗,一副沉思的模样。 她在想什么?想他们三人怎么会走到如今这样的田地?还是在回味究竟是哥哥厉害?还是弟弟更好? 亦或者都不是! 封楚熠转身,心里又苦又涩,细碎的痛蔓延到毛细血管的细枝末梢,淡淡的,不合时宜的情欲再次升起,他褪去了衣物,进了淋浴房,温热的水帘洒下,他一手撑着墙,一手覆上自己的硬挺… 干瘪无力地磋磨着,其实只不过是屈从内心的软弱而已。 杨麓骂得对!曾经的那个自己,早就死得透透的了!现在的…无非是强撑下来,为了早已破碎不堪的某些牵绊而留存的鬼魅罢了!人前光鲜人后腐烂,曾经最不屑的,却变成了如今自己的骨架,撑着这具人间的身体不太快烂光… 可是真的好难啊! 他将头狠狠向墙上磕了两下,双手同时扒上墙砖,用力击打了两下,深深的呜咽,弱不可闻,可宽阔的肩,却在水帘下颤抖不止。 不知道,如今,他还有什么可以再失去? * 作者碎碎念:可怜的阿熠! 这两兄弟,藏着不少变态的事,比如,他俩都可以清楚看到对方的家里啥情况… 因为这两兄弟表面不熟,其实内里因为同卵连体共生,非常的,也是没办法抗拒的亲近。 甚至共享一个女人,不过目前那女人还不知道… 第十八章裁决 封楚熠打算不再挣扎,他早就不是曾经的自己了,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又何苦压抑?没必要再这样无望地去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刚准备出门,手机响了,来电的,是她的小姨封雪。 “阿熠,下周六你阿爷的七十寿辰,给你发了微信,一直没见你回,才给你打电话。你知道的,老爷子很重视你和阿涵的意见。” 他默了默,一会儿才说:“小姨做主就好,我会叫陈秘联系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那边电话的封雪也有一阵静默,犹豫了许久,才接口:“其它的,不用你管,只是想讨你一个来不来的决定。” 封楚熠愣住了,眉头微不可见蹙了蹙。 阿爷的七十寿辰,作为他最骄傲的孙辈,他当然该去,还应该多陪老爷子喝两杯。 可一想到那时候会发生的情况便又踯躅了,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是昨晚女人坐在男人腿上的情景… 薄唇抿了抿,他说:“下周我大概率出差英国那边,可能回不来,会派陈秘把礼物送过去,也会视讯向阿爷祝寿。” “停!去英国?什么事这么紧急?这样,我去一趟朗晴,帮你把事情和陈秘对一对,能提前的就提前,能推后就推后,老爷子前两天还在念叨,你想过自己不出现,老爷子的感受吗?!”封雪说得又快又干脆,是她原来的,首席掌控的犀利。 封楚熠攥紧了拳头,明知自己的借口不高明,再编,其实无意义,看来对方也是心知肚明,说是等他决定,其实不如说老爷子要在那天见到他。 “好吧!就不劳小姨了,我让陈秘调整行程。”他阴沉沉答。 “别这样…老爷子的生日,一家团聚,开开心心才好。”封雪劝。 “嗯。”封楚熠闷了一声。 静了静,只听那边封雪叹了口气:“阿熠,你是不是知道阿涵把央央叫回来了?” 封楚熠手掌握紧,反复拽着自己的西装搭扣,直到一个纽扣应声落地,他才开口:“嗯。” “小姨知道你不痛快,不过都过去那么久了,她愿意回来,老爷子…”顿了顿,她才继续:“很高兴。” 封楚熠震了震,一句话不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是最后的裁决了吗?可笑啊,可笑! 也必须承认他的这个弟弟,真是一年厉害过一年,再下去… 他沉沉走到窗边,手指对着熟悉亮灯的那片幕墙点了点… 就是要朗晴,再要他的命了吧? 其实,已经夺走了他赖以呼吸的东西了,不是吗? * 小变态:对央央,对夏家,我势在必得!手下败将,速速滚开! 熠(长叹一声):… 第十九章高中 岳央的时差不但没倒过来,还有些愈发严重。 周六后半夜她和封楚涵一同窝在客厅看了一场老电影,回味了一下两人高中时最喜欢做的事。 其实,应该说,是她和封楚熠一起的高中时代,因为封楚涵一直在一所十分非常特殊的私立学校,他的班级,只有一个人。 只是少年早慧,很多时候并不去上学,也没有问题。他有自己的家庭老师,在计算机编程方面更是天赋惊人,很奇怪的是,封楚熠却不擅长他所擅长的。 那个时候,封楚涵是孤索离群的,孤独到只有她一个朋友,而封楚熠则是光芒万丈的,功课、交际、运动,样样精通。 不是从小与封楚熠一起长大,岳央是绝对没有勇气靠近那样耀眼的他的,至今想到那段时光,她记忆中还是清晰的少年爽朗阳光的形象。 他的牙齿又白又整齐,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温暖,随和,又带着些少年的俏皮。 每每篮球赛结束,她总在外场梧桐林的第十棵树下等他,而他总会向她奔跑而来,汗水浸润健美修长的身体,却每每在梦望见她后,才放缓步伐,拍着球,不紧不慢向她走来。 经常说的一句话:“又在等我呀?” 时光荏苒,她再不是当初那个懵懂害羞的少女,死死掩藏自己真心的同时,还担心对方看不上自己,毕竟身份悬殊。 她在法国时,每一场夜梦惊醒,都能将那些记忆梳理清楚一分,是的,当初她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少年从未缺席出现,其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记得他俩一起走过无数次的那条“天街”,古老的石板路,两边是满满当当的旧民居,一楼层次不齐开着各类小店,做的是他们这些学生的生意。 有长长的铁栏杆把手自路边穿过,沿着落差极大的街道消失在绿荫的尽头,夕阳的光线总是最好,每每他都坐在那家冰淇淋店门口的栏杆上,旋着手里的篮球,嚼着口香糖,一脸无赖惬意,等她买草莓圣代归来,再一起回家。 “这么好吃吗?每天一杯,小心变成大胖子!”他调笑说。 记得自己绯红了脸,低下头,一勺一勺无意识吃着,不答。 他抢了她的,勺了一大勺,放入口中,完了,还舔了舔嘴,方说:“味道吗,也就一般般!” 留给她一计顽皮促狭的笑。 那算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吧? 所有的牵手、接吻、互相抚摸和慰藉,似乎,都与那条街道有关。 不过,那是后来的事情了。 后来… 岳央回忆到此,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发颤,眼眸立刻氲出雾气,身侧传来封楚涵关切的声音:“央央,怎么了?” 她惊醒,一抬头,一模一样的面孔正落眼底。 不知从何而来的自我厌恶感袭来,不公平,确实不公平! 她推开了他,默不作声,走到盥洗室梳洗。 第二十章可能性(H,指奸) 岳央磨磨蹭蹭在盥洗室里弄了好久,再出来时,那人像只关心主人的小狗,蹲守在门口。 见她出来,立刻迎上去:“央央,没事吧?” 那时她已经调节好情绪,半蹲,扶着他的双膝,眼眸暗暗沉沉打量了半晌,想说的,终于还是未能出口。 其实,出口无意义。 他和阿熠,本应为一体。 就像一枚金币的正反面,没有人说只爱正面,不爱反面。 她的脑海里第一次闪过一种可能性,仿佛见到被双面包围的自己。 前面是阿涵的温柔,后面… 是阿熠的粗暴。 她赶紧摇头,想将这样荒唐的想法摇出去。 “央央,央央,看着我!怎么了?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封楚涵此时已经是急疯了,边问边打手机。 被岳央抢了下来… 她说:“没事的,可能是时差,休息一下就好。” “央央…”封楚涵双手打着颤,将她扶起,又侧抱到自己的轮椅上,抱得死紧。 瘫软在怀里的女人默不作声,可那人的星眸中,却开始寒意聚集。 * 岳央的时差综合症有些难熬,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身边的封楚涵自然跟着受罪,不过他仍是极有耐心,见她辗转反侧,只将她搂入怀中,手,又不自觉探了下去… 岳央咬着牙,空洞注视天花板,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却一丝光都无。 他的指尖温柔拨开花瓣皮,在那掩藏的蕊心处打着圈,手法轻柔,极尽讨好之能事,弄得她也确实爽利。 岳央自觉褪了裤子,一脚搭上他的侧腰,收紧,借力使力,开始轻摆柳腰。 可那确实舒服,但又没有舒服到足够高潮。 直到,那可怕的想法又一次袭击了她… 脑海里是赶也赶不走的旖旎,身上仿佛多了一个黑影,他拨开了隐秘的洞口,也不管她是否足够湿润,就放那只可怕的蟒兽进来,充斥,填满了空旷已久的秘境。 “啊啊啊!”岳央身体上仰,像濒死的鱼般弹跳了两下,双手握紧封楚涵的,让他继续用力压握住阴蒂,虚晃而出的男人,此时仿佛已经压了下来,抄起她的双腿,跨在自己双肩,硕大的阳物进进出出毫无阻碍,只引出片片淫液飞溅,散落纷纷。 她爽得直哀声叫唤,却又被身边的男人封了嘴唇。 “央央,央央…舒服吗?”身侧的问。 她用力点头,虚软无力应着:“唔…继续,不要停!” 身侧的受了鼓励,这会子是真真切切插入了她的甬道,指甲滑过,终于让她清醒… “痛!”这是真实的感受,毕竟,两年多了,那处都没有再承过入侵。 封楚涵微微瑟缩了一下,确实,那里太小太紧了,像是第一次一样。 可进都进来了,他可不想认怂。 于是两指轻轻扩开些嫩肉,又探了中指进去,摸摸索索,找到洞里上方的凸起,用指腹,狠狠摩挲起来… 渐渐的,好似松开了一些,身侧的女人脸孔也终于有了颜色,渐渐靡乱。 第二十一章陷(H,指奸,意淫) 她不用教,自己打开了双腿,曲折上挺,用双手箍住,充分露出底下的一整片水光润泽。 封楚涵的手指进出更加得力了,速度渐渐加快,力度越来越强… 掏弄的是最深处的那团软肉,用力向上钩,在过程中去磨蹭上面的凸出,很快,穴肉彻底散开,变得软乎乎,黏糊糊的,吮吸力极强,是一刻也不能放松的贪吃,也听得女人闷闷的呓语,哼哼唧唧,甜腻得要人命… “快点,快!快到了,快到了!” 他却故意慢下来,咬着耳朵逼问:“快什么?到哪了?” 女人“啧”了一声,开了美眸,觑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主动按了他的头过来,深深吮住他的唇,边吃,边叹,小小声,细若蚊蝇,只说给她最爱的小阿涵听… “快点插姐姐,姐姐…要被…嗯嗯…好爽!被阿涵…呀呀呀…到了!到了呀!” 她的每句淫言浪语,对封楚涵都是海啸一般的冲击! 疯了般在她穴内兴风作浪,迎接一波波肉穴深处喷出的热浪,心也因此暖开,她知道自己是谁!知道现在指奸她的,是谁! 太开心了啊! 又开心又满足! 开心到,不用刺激,他都快射了。 可封楚涵不知道的是,岳央的头脑里,此时插入她下体,把她弄到七零八落,淫荡不堪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那黑影,在她的构思中,已经射了精,将她的小穴射得满满的,缓缓流出的白浊,被他勾了一缕,塞回自己的口中。 他冷酷责问:“爽吗?” 她诚实点点头。 “可央央知道吗,我…”他边说,边持了她的手,握住自己依然坚硬的硕大。 “早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了!” 闻言,她惊得开了双目,手中握着一根坚硬巨硕到无法全部抓握的浑圆,她的阿涵脑袋缩在她的颈窝里,弱不可闻的呻吟,随着他带动自己的手搓弄而不时透出。 她是在干嘛呀! 真是,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了吗? * 一夜折腾,两人相互依偎着睡去,直到周日中午。 封楚涵醒来时岳央已经不在侧,他立刻撑起自己,熟悉挪移着累赘的下半身,急急坐上一侧的轮椅。 推开卧室门时,心里竟是一丝害怕,他怕门后,没有她。 冬日正午,慵懒的阳光照着空旷沉寂的大厅,长长的乌木餐桌上送来的精致餐食静静点缀着,一丝烟火气都没有,仿佛美好的标本。 封楚涵双手握紧了碳钢轮面,期待的神色瞬间就要支持不住垮塌,却听到临屋传来女人清脆的呼唤… “阿涵,醒了?过来帮我!” 第二十二章求婚(微H,边缘) 他这才松了口气,脸色瞬间由阴转晴,暗自庆幸刚才自己的反应没有被她看去,他不想让她知道寻常世界里的封楚涵,是怎样的颜色。 推着自己进了她的屋,这间的光线更加清亮,也更加温暖,也许,和有了她有关吧? 换了分体衣裙的女人正在手忙脚乱往衣柜的高层塞着什么衣物,听到轮椅的声音,侧过了巴掌大的一小片脸来,金色的绒毛是被光线所染,含烟点翠的眸向着他似嗔非嗔,洁白修葺的颈子下锁骨若隐若现,其下两团随着脚尖踮起微微晃动,还露出了一截小蛮腰… 于是封楚涵由衷感谢自己当年的果断,她真的太美好了,从里到外,从外到里,是卑微阴暗的生物,能够想象到光明的极致。 “阿涵你愣着干嘛?快!把那张脚踏带给我!衣服要掉了!”岳央冲着愣在门边,偷偷欣赏她的男人嚷。 封楚涵照做,提拎了脚踏放到膝上,推着轮椅靠近她。 蓝风铃的香味,中性幽雅,随着她手臂的舞动缓缓飘洒鼻间。 他忘了告诉她,也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而且,知道那不是香水。 是与自己契合的雌性散发出的招惹的味道。 他将脚踏紧挨着她细白的小腿放置,不舍般,眼神又在那乳酪色的皮肤上留恋,多么光滑细腻啊!只想让人捧在手间。 永远,不要下地怎么样?他情不自禁这样想。 “让我一辈子拥抱你,所有你想要的,都会聚集在你的周围,不需要去找寻,交给我,就可以!” 可他盯了盯自己平放在轮椅脚蹬上的双腿… 又如何呢?只要能如此刻,匍匐在她的脚边,就足够了! 岳央站到脚踏上开始整理二层自己带来的衣物,封楚涵却在此时控制不住自己,双手贴上了她小腿的皮肤,一点点游弋着,触碰着,像只调皮的小蛇,向上,再向上,一直消失于白绒短裙的下摆里… “唔…”女人压抑哼了一声,因为那手,已经在轻轻触碰她腿心的软肉。 “不要管…我叫人…打理…”他口齿不清嘟囔着,深情往复,注视着,吮吸着那笔直的每寸皮肤。 岳央双手胡乱抓上衣柜的隔板,双腿无意识打开,方便了他的入侵。 隔着一层布料,女人最敏感的私处被他轻轻勾动。 继而头向上,推高裙子,卷在细细的腰间,舌和指一同合作,轻轻舔弄取悦着… 正正好的高度呀! 岳央的脸已经红成一坨了,她双臂交叉撑着隔板,蜜桃臀微微后坐,顶上男人高挺的鼻梁。 一阵淫靡的窸窣水声响起,是啜饮蜜汁的声音。 岳央这盘急了,小腿赶紧侧踢,想要踢开他,谁知男人的手掌发力,将她拉得重心不稳… 她像一只白蝶落下,随着一起的,还有漫天的衣物。 只是她落到了那人怀里,衣物,则飘零到了地上… 惊魂未定,只听男人咬着她的耳垂,边咬,边舔,边气息不稳地低吟着:“央央…嫁给我吧!” 第二十三章逛街 岳央撑着下巴,一脸红晕盯着对面不声不响吃着饭的男人的发顶。 她在想这次回来怎么会变成这样?太快了吧?明明以前还是纯友谊加亲情,短短两个晚上,现在她对眼前的,真的解释不清了。 “大到足够做央央的男朋友了!” “央央…嫁给我吧!” 边想,她边紧紧捂住自己红到发烫的皮肤… 其它的先不论,自己为何如此欢心雀跃? 这难道真是她想要的? 也是她一直没看清的吗? 心脏突然停了两秒,才开始迅速跳动,越跳越快,她终于忍不住伸了根手指出去,还没触到,被那人一把抓住了,他抬头,不苟言笑,认真望着她,看她为自己羞怯,内心偷愉悦到能飞起来。 可表面上却一本正经说:“央央一直不说话,还偷袭我,那我…” 说着,突然伸了脑袋过来,迅速亲了她一口,才缩回去,喜笑颜开地说:“就当答应了!” “我…”岳央眼角泛红,欲言又止。 封楚涵放下了刀叉,了然于心般:“央央,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宠你呢?” “可…封家…” “阿爷?”他懂。 岳央用指尖划着桌面,不语,心里一面希望他能被难住,一面,又不希望这突如其来的愉悦被打断。 封楚涵的脸色平静下来,带了一丝惯常处理事物的游刃有余,淡淡说:“一切都不用操心,我会办好。” 岳央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抬眼去望他的,不明的意味充斥了她的脸孔。 可他,都懂。 除了她,没有什么更重要的,哪怕是封家、晨星,都不过是用来合理拥有她的工具罢了。 他小小饮了口黑咖啡,放下,垂眸,不情愿地说:“央央,这世上如果有人疯狂迷恋另一个人,那是因为,他配不上她!” 岳央心里一痛,被他狠狠戳到了软肋,竟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 “所以,你担心什么呢?阿爷会很高兴的!毕竟像我这样的…”他说着,自嘲般笑了笑,又抬眸,眼神缠着一动不能动的她,方说:“已经是分外的好了吧?” * 岳央浑浑噩噩坐在餐厅很久,有人来过,收拾了餐桌上大部分纹丝未动的佳肴,有人来过,请示性问她习惯如何摆放衣物。 还有人来过,推了大大小小昂贵的衣物、珠宝礼盒,半跪在她面前,掀开,求她将那些璀璨都留下。 封楚涵全程没有打扰,又上二楼去了,给她空间考虑。 她记得自己对那些奢侈品店的负责人很是冰冷说了句:“走吧!不需要!” 她还记得自己说:“我习惯自己来。” 于是当夜幕降临时,那人才又一次推着轮椅走近。 没有问她答案,却温柔提议:“我陪你逛百货怎么样?” 她有些吃惊地注视着他,但那人神色淡然,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但岳央知道,这对从前的封楚涵来说,那可是一点都不理所应当。 这人,最恨公众场合露面,百货再加上周日,那可是人来人往,饶是他当了小几年晨星的掌舵人,吃饭应酬也就罢了,去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地方逛荡,她却担心会出意外。 “怎么?我这个准夫婿,帮未来老婆做个采购参谋的资格都没有吗?”这句话,听起来像玩笑,那人却一字一句,说得分外认真。 岳央的心又跳快了起来,仿佛什么秘密被揭穿般,越来越紧张。 “这话…”她在心里暗暗希望,这话,真的只是玩笑。 因为,小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封楚涵,是不该知道自己和封楚熠的那段过往的。 可她头脑里还是情不自禁联想起少时和阿熠逛街的情景… 第二十四章骄子 可她头脑里还是情不自禁联想起少时和阿熠逛街的情景… 实话说,她家只能算小康,真的无法与封家这样的old money相比,甚至她的父亲,不过是因为跟了双胞胎的母亲封家大小姐,赚了个管家的头衔,否则,是怎么也不可能与封家挂上钩的。 她自小长在父母家乡,中南部的一个不知明小村,与妈妈长期相依为命,即便后来被父亲接到了城里,也是始终节衣缩食,懂得节俭为上的。 与双胞胎的成长环境,其实格格不入。 可双胞胎有一点相似,那就是小事上向来由她性子。 比如,少时,她喜欢拉封楚熠逛因城最大的步行街,买各类服装配饰,封楚熠倒也不以为异。 他可以很好地融入市井,甚至还挺享受。 他喜欢玩电子游戏,虚拟塞车,跳舞机,每每玩得不亦乐乎。 尤其是游戏场里的投篮机,记得最高战绩是一小时为她赚了六个大娃娃。把那家老板气得脸色铁青,最后是央求他俩走的。 那时的阿熠,天之骄子般明亮,有他的地方,一定就是亮堂有生机的。 那街,也是被他俩玩了个遍,什么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都买过。只是,这是他俩的秘密,战利品,她只放在父亲受赠的那栋别墅里,不敢拿到朗园。下意识的,她不愿封楚涵知道自己正和他哥哥恋爱,不愿意… 刺激到他。 一直,她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戳破那层纸。 阿涵,孤僻、脆弱、自卑,却又极度自傲。 她不想伤他,还天真地想以朋友的身份陪伴他。 虽然那时,阿熠已经意识到了问题,并且建议过让她离开朗园,离开胞弟。 这世上最了解封楚涵的,除了岳央,就只有他的胞兄。 但岳央不知道的是,她认识的只是光明的封楚涵,而阴暗面,全倾泻到了封楚熠身上。 她其实应该听从阿熠的意见的,可至今并不知,那时的阿涵,已经因爱疯魔。 “央央?” 岳央被从回忆里唤醒,有些疲惫望着他。 “阿涵不是最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吗?”她小声嘟囔。 “那是以前了,忘了吗?我已经是晨星的CEO,现在工作里需要抛头露面的,真的不少…”他边说,边苦笑。 岳央点点头,知道这看似寻常的情侣逛街,在封楚涵这边,不知为何变成了极具仪式感,极重要的活动,又是那种实际不需要她抉择的“大事”,从了,也就从了吧。 只是心里打鼓… 难道,他都知道? * 作者碎碎念:咳咳,不但知道,所有的,都在小变态的… 我也不知这两兄弟,谁更活该一点。 第二十五章童言 封楚涵选的百货名叫“黛汐”,是以封家大小姐,双胞胎的母亲命名的,如今,大头股份仍为封家持有,准确来说,是双胞胎各一半,算是他们母亲留下的遗产之一,岳央只知黛汐为封家有所有,却不知实际控制人为兄弟二人。 那也是因市首屈一指的高端购物场,周日晚上,人不多不少正正好。他们坐车直达二楼停车场,车还未停稳,车前等着的管理层们已经迎了上来。 封楚涵静静由高大健壮的男人抱出,坐上轮椅的瞬间,人的感觉也随之改变- 暗棕色的眸缓缓抬起,里面却盛满了锐利的光,他双手交叉放至扶手,微侧头恹恹问了句:“谁让他们来的?!” 场面顿时如秋风扫落叶,鸦雀无声。 “还愣着干嘛?”他身后推着轮椅的高大男人一声呵斥,顿时一堆人作鸟兽散。 岳央那时才下车,没看见封楚涵发飙时不好惹的模样,只好奇问了句:“刚才那些人呢?” 封楚涵向后摆了摆手,高大男人立刻恭敬一鞠,转身离开。 他垂了头掩了戾色,调动了柔和的嗓音:“我可不想陪他们这帮老古董开什么经营讨论会,只想陪我的夫人,好好逛街!” 说完,再抬起望她时,已是一派平和。 “哦…”岳央不置可否耸耸肩,自然走到他身后,推起轮椅。 “不必!”那人制止了她,又伸到背后持起她的,握在掌心,将她牵引到自己旁侧。 “我想拉着央央的手。”他半垂眸,极力遮掩里面的星辰大海。 岳央看到了,心底无奈笑笑,持起他的,攥紧。 * 二楼全是女装,而且是一线品牌女装。 他二人牵着手,封楚涵熟练操作着电动轮椅,紧紧傍她一侧,随她闲逛。 岳央只觉得这层的顾客似乎比楼上和楼下的少了不少,而且几家店门口的咨客,似乎笑容都多少有些怪异—是那种想笑不敢笑,想热情又不敢太热情的别扭。 她狐疑望了身侧男人一眼,旦见那人背挺得僵直,表情接近少时那种无谓的冷漠,眉头微微蹙着,眼神有些不耐,昭示他应该并不享受这个“逛”的过程。 可在意识到她的打量时,那人轻咳一声,立刻切换到少时经常见到的,封楚涵式的傲娇,通常就是硬挺着,内心不屑,表面却做得滴水不漏,严严实实,仿佛,带上了一张假笑的面具。 岳央熟悉他的表情肢体变化,甚至比他更甚,只是她从不揭穿他,甚至有些纵容,以至于这人,都这样大了,装腔作势的功夫,竟然没什么进步。 她暗自摇头偷笑,想提议走,又怕没有遂他的心意,因此索性也不逛店了,饶了那些可怜的,左右为难的店员,她心里猜测今晚的闲逛可能动机不纯,可却也没有什么证据,直到楼下有个小孩,指着回廊上信步的他俩,大声说:“妈妈,你看!二楼可以逛呀!” 有个工作人员模样的女人,伴着另一个休闲装打扮的,立刻将那孩子抱起,却听那孩子大嗓门地趴在大人肩头嚷:“咦?那个叔叔坐的什么车呀?我也要!那个姐姐,好漂亮呀!” 岳央只隐约听抱着孩子的女人,气急败坏半句话:“叔叔…残疾…” 握着她的手,突然松开了些,却又立刻收紧,死紧死紧… 岳央连忙拍了拍他的手,想出口的:“童言无忌,应该不是恶意…”还是吞了回去。 她望着男人微晗的下颚,和冷凝的琥珀眸,周身已然是冰天雪地,唯有那笔直的背仍挺得一丝不苟,像冰川中的孤漠山峰。 她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发顶,心里慨叹,为什么世人就不能饶过他?还是因为他身边有了自己,进而更连累了他… 未来,他们每次出行,即便可以像今天这样,被刻意安排,却似乎,很难避开世人或好奇,或同情,或恶毒的眼光。 她其实不在意,而他,能挺得住吗? 第二十六章黛 封楚涵沉默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一间十分宽敞的档口。白色亚克力玻璃镜面有棱有角,十分简洁具有设计感,上面只有黑色的一个汉仪黛玉体的“黛”字,婀娜多姿。 透明的玻璃幕墙上流水瀑布飞落,里面黑黢黢的,看不清具体卖的什么。 可做这行的岳央却很是明白,手心紧张地出了汗,挣了挣,却被拿捏得更紧了。 “欢迎!封先生,岳小姐!”一位白衣女子自水帘洞口婀娜而出,素雅出尘,仙气飘飘。 岳央有些吃惊地捂住了嘴,眼前站着的是刚刚获得国际wish婚纱大赛金奖的江天雨,她的设计非常轻灵智雅,可谓是婚纱设计界殿堂级别的人物,也是“黛”的首席,是她望其项背的前辈。 岳央经不住上前几步,上下打量对方,声音有些颤抖:“真的是你啊!” 江天雨见她一副碰到心仪偶像的激动模样,不禁掩嘴而笑,又指了指她身后,半开玩笑说:“如假包换!毕竟东家少主要臣子出力,莫敢不从!” “什么?黛竟然是?”岳央此时后知后觉,回头望了望身后仍端着的封楚涵,后者注意到她的回望,嘴角终于扯出一缕勉强的笑来。 “里面说话吧!”江天雨做了个请的动作,岳央顺势就想跟上,却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轻咳。 她转头,终于那人已经恢复了放松的状态,此刻淡棕色眸懒懒向上飞挑着,竟是一副奸计得逞的开心模样。 她抿嘴一笑,转身绕到他身后,主动推了他,进了店里。 * 店内目测有个叁四百平米,挑空层高很是开阔,雪白如洞天,期间缀满绿意盎然的真竹青松,倒是一副魏晋名士风,不太像婚纱店。 可那一件件精心设计的改良中西结合婚纱,便掩映在瀑布后,翠林中,缀着丝光闪亮,珍珠宝石,给人一种绿野仙踪的神秘感,好像进到了传说中的精灵界。 岳央一件件欣赏过来,时不时向江天雨询问请教两声,又时不时赞叹两下,不知不觉,叁人并行来到了店内深处。 那里有一面巨大的水晶反射墙,印着店内装饰的沉静雅媚,每一件展品,都以很奇妙的角度被收入水晶墙中,环绕着“黛”字店名,闪闪发光。 岳央好奇走近,在那镜前晃了晃,谁知里面反射的婚纱,竟可以合身贴附在镜中自己的影像上,随着她的位移,镜中的自己在不同的婚纱款式中切换着,如梦如幻,烨烨起舞。 她不自觉被镜中身着不同婚纱的自己吸引,这件好美,那件也好看!这件适合自己,那件更加梦幻… 哪个女生没有婚纱梦呢?这家店,就是能让你美梦成真的魔幻森林。 * 婚纱play来了。 小剧场: 作者:采访一下小疯总,为啥选择这家婚纱?不是你母亲一手打造的品牌吗?而你… 疯总:谁让它的设计,入我的眼?所以,即便是那疯女人留下的,我也就忍忍吧! 作者:啧啧啧,疯女人,你家,是有遗传的啊! 第二十七章嫁给我 岳央在镜前忘形的这会子,江天雨正在手上迅速操作着什么,她弯下腰,将手机上的设计稿纸递给一侧正出神的封楚涵,提醒:“岳小姐的尺码很准,不用改了,现在开始吗?” 封楚涵静坐在轮椅里,眼神定定落在不远处舞动着的岳央身上,瞳眸中星云缱绻,柔醉得仿佛能滴出水,竟没有一点回应。 江天雨了然笑笑,屈膝弯腰,在老板耳旁谨慎又唤了声:“封先生,可以开始了吗?” 封楚涵这才仿佛惊醒般竖起了一侧的手肘,拇指食指无意识搓了搓,掩饰了失神的尴尬,开口:“好吧!” 江天雨转身离开,那面水晶镜墙,也暗了下来。 岳央发现眼前的墨绿色的水晶墙暗了下去,取代的夜色晨星亮了又熄灭了,光带由近及远逐步照亮,打开了其后掩藏的幽深空间,最后被点亮的,是一套纯白拖尾曳地的蛋糕裙双肩婚纱,层层迭迭,轻纱弥漫,笼得烟笼寒水月笼沙,一片迷离梦幻。 仿佛入了一场软缎和细纱织就的梦境,岳央不能自己地向那不真切的美好走去,一步步压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是欢喜,是惊异,更是无法抗拒。 没有一个女人,会对这样的美好说不的吧? 当她走进那片雪白翠绿时,身后的门悄然关闭,静谧的幽暗空间里只余她和他,脚下玻璃面板机构声轻响,一道道花影闪过,白的,粉的,红的,浅黄的,嫩绿的,堆满脚底。 那人弯腰,自脚下拾取最美艳夸张的那束,放在腿间,轮椅轻动,片刻来到她的面前。 少年时常见的神态,板着脸,有些倔强,又有些脆弱,想上前,却被害怕拖着后退的矛盾统一跃然面上… 清淡好颜色的唇翕合空吮了几下,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低下头,双手紧紧握着花束,深吸了几口气,抬头,幽深的眸星云翻涌,总算不再压抑,只沸腾炽热燃烧着… “央央,嫁给我!” 肯定句,坚定,决绝,带了不由分说的自信。 岳央先是惊讶,不过很快明白过来,低下头,撩起那人的下颌,唇碰着了唇,脸贴得很近,方答:“好的!” 红色的星云包裹了他们,她坐在战栗的那人的双腿上,任他一次,两次,叁次… 直到第四次,才抖抖索索为她戴上了那枚尺寸正好的花戒,继而她起身,背对他,一件又一件褪去身上繁琐的衣物,只留干净又妖娆的背影给他… “阿涵,帮我!”她说着,走入那件婚纱,拥抱了那片属于她的梦幻,叁棱镜的反射中,可以看到中间是她,两侧是一模一样男人的倒影,在向她靠近。 终于闭上了眼睛,伸开双臂,享受热热的指,沿着脊柱一点点上滑,触电般麻麻的,向五感四肢散发着。 他拉拉链的速度很慢,是在故意拖延,终于还是忍不住,唇捻上她的皮肤,虔诚膜拜着,又携了她的手,将她转身面对自己,白纱波浪中,她的小美人鱼羞怯又魅惑伫立着,他将她的指含入口中,吮吸向下,去触碰那枚新进入的戒指。 那是属于他的标志。 一切,尘埃落定。 做了那么久的梦,终有这一天,还是成真了啊! “央央…”他唤,抬头望她,眼眸激动到有薄雾泛起。 “嗯?”她轻答,婚纱落下,如白雪将二人覆盖。 又用双臂箍着他的颈,两人先是都不发一语,继而,突然心有灵犀般动作,深深吻在一处。 勾动着,纠缠着,甚至有津液顺嘴角流下。 他想将她裹食入腹! 让她变为自己的一部分,再也分不开。 第二十八章死路 岳央是知道的,只将他的头拉近,逼着倒压过去,边吻,边透出女性柔媚的呻吟,有意无意,让他放心。 她当然知道今天的是谁!没有问题,嫁给他,是可以的! 虽然,还是有那么一丝丝遗憾。 可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还是,贪心了啊! * 周日晚,封楚熠找回了杨麓,他按了门铃,杨麓开的门,门厅里传来热热闹闹打牌的声音。 他一脸倾颓靠墙杵着,脸上是化不开的浓愁。 杨麓只望了他一眼,心又软了,将门打开,示意他进去。 客厅里果然是几个玩得好的在斗地主,有站的有坐的,看封楚熠脸阴得滴水也不以为异,知他这几年都是这样。 他也不和别人说,别人只道他家族生意越做越大,越来越有钱有权,肯定是有些富人烦恼的,自不可能如高中时那样无忧无虑,陪他们哥几个厮混。因此,多多少少包容还是有的,更何况,有生意来往,事业职场有求于他,也毕竟他们,都长大了。 最喜欢就是杨麓组的牌局,哥几个牌局上荤素搭配,东南西北,扯得真真假假,却都是尽兴而归。 封楚熠被他们推着上了桌,只是水准尽失,做地主散财,做农民连带破财,不一会儿便又被几人笑着请了下去,只是他也不急也不气,输了牌,脸色却比开始放晴了些,面对别人“臭手”的打趣,只不咸不淡微笑着。 杨麓却看出他的异样,对他努了努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他书房。 “药都在按时吃?”杨麓问。 封楚熠点点头。 “今晚的呢?”又问,是操心的命。 摇头。 “昨晚醉成那样,不吃也罢!没来由天天折磨自己!唉!你打算怎么办?”又问。 封楚熠刚准备开口,手机响了。 他接了一通电话,全程只“嗯”了几个字,上位者的冷淡。 挂断,嗤笑一声,暗沉沉的眸半闭,整个人愈发消沉起来。 他半坐在杨麓对面的皮沙发上,将头埋入撑起的手腕内,倒吸了口凉气:“黛汐那边,我的人说,封楚涵晚上在那向岳央求婚了。” “什么?这么快?!”杨麓惊得快从椅子上跳起来,更是意识到刚才封楚熠打牌时那痛苦的“笑容”从何而来。 他小心翼翼问:“不会是…成了吧?!” 封楚熠把自己的头更埋入几分,终究还是无力点了点。 “妈的!你这没人性的弟弟!摆明了要折磨你一辈子啊?!”杨麓气得直接一掌拍到书桌上,上面的文件都被连带掉落了几分。 “本来,我还想问你,有没有一种方法,手术或者什么的,能让我和他,彻底做个了断,如今看来…”封楚熠哑着声音,用双掌摩挲了自己的脸颊半会,移开时,已是绝望的表情… “行不通的!是条死路!” “双胞胎互相感知的先例比比皆是,但是像你们这样明显的,还真是不多!我发去老师和各大心理疾病研究所的求助信回复还没全部收到!你可得挺住!想办法阻止他们在一起!哦!对了!你不是说岳央不知情吗?现在,对!现在你就告诉她,不能和封楚涵在一起,因为你俩兄弟…” 风楚熠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明明内心痛苦得要死,表现出来却是诡异的平静,平静里还夹杂了绝望,错乱极了。 他在地狱里煎熬,可那人,却应该在天堂里遨游吧? “杨麓,我真的累了,累到不想再掺和进他们任何一个的生活。我在想和阿爷坦白自己的身体情况,让他接手吧!这样他也满意了!”封楚熠面部维持着那不搭调的诡笑,声音却是寒冷无波。 “然后呢?你一无所有,就能逃过去了吗?”杨麓听得直摇头,并不认同。 * 作者碎碎念:两兄弟心意相连,无法挣脱… 第二十九章共妻 “然后呢?你一无所有,就能逃过去了吗?”杨麓听得直摇头,并不认同。 封楚熠低头,难熬地搓弄着双手,掩饰自己内心不合时宜的激动与狂喜,这些,都不属于他,只如地狱阴火,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离得远远的,去西伯利亚或者阿拉斯加,也许,可以活下去!”他这样说,嘴角的笑,终于苦涩了些,真实了些。 “凭什么?!你从来就不欠他啊!做哥哥的,退让到这一步,还不够吗?你给我振作起来!如果必须是岳央,他可以,为什么,你不可以?!”杨麓气得直嚷。 封楚熠闻言,俊眉锁紧。 他不欠阿涵的吗? 恐怕,已经没办法扭转了啊! 桩桩件件,特别是他目睹的那件惨案… 躺在浓稠血泊中的女人又一次睁开了双目,厉声唤他:“阿熠!阿熠!我要的是你啊!” 头痛欲裂,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杨麓是他的挚友加心理医生,可他并不知悉双胞胎最阴暗的那段往事。 恐怕,这罪,他是得受下去的。 “还有一种可能性…”这回杨麓的声音放缓了下来。 他欲言又止了几次,直到封楚熠克服了混杂的情绪,疑惑抬起头来。 杨麓脸上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异色。 “你说,不怪你!”封楚熠知老友的脾气性格,他对待自己的事,一向上心,如今这样,肯定是拿不准了,因此出声鼓励。 “共妻。”杨麓憋红了脸,蹦了两个字出来。 再看封楚熠,从一脸的不可置信迅速切换到了缄默的姿态,他又将自己的脸孔埋入双掌中,不敢让杨麓发现更多端倪。 可杨麓却仍然在一心一意为他筹谋着:“你的病,因那场错乱的性爱而起,岳央是关键一环,其实我一直想以医生角度建议你,告诉她真相,才能真的放手,好起来!” 他见封楚熠一动不动,沉默不语,以为他是觉得太过荒唐一时反应不过来,却不知他的字字句句,都说到了封楚熠的心头上。 他自己,何尝没有那么想过?可那是不可能的!他太了解胞弟,那个男人,不会允许自己哪怕有一步再接近岳央! “你弟在感情上,看来也病得不轻。是非得要那女人不可了吧?如果这样,那就只能让岳央…”杨麓顿了顿,方艰难继续… “入局了!” 第三十章一心(晨爱,H) 周一早上,当岳央自封楚涵怀里醒来时,一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迅速拢获了她。 马上,就要成为封太太了啊!太快了,快到自己都不相信,竟然那样毫不犹豫答应了他。 她对阿涵,是有自己都不曾看清的心思的啊! 转头,就是封楚涵安然静默的睡颜,像个无辜的孩子一般,她心疼的只敢用目光描摹那光与影的线条,内心却在暗暗挣扎。 她的阿涵啊!为什么不能对她淡一些?这样,好歹让她的愧意少一点。 是逼着她一心一意对他啊! 做得到吗? 她有些迷糊,胸口又开始发紧,刚想翻身,却被强壮的手臂拢住了,男人深吸了口气,慵懒又沙哑地唤她:“央央,早安!” 手臂再次收紧,带她到自己怀中,埋入她的墨发间,去嗅熟悉的沐浴香波的味道。 上身也开始欺过来,很明显晨勃着的那根被他故意送至她手边,蹭了蹭,口齿不清无赖地说:“央央,摸摸…” 岳央的手,立刻从高热硬挺的东西边移开,惹得他一声不满意轻哼。 “还上班吗?封总?”揶揄的声音。 男人心不甘情不愿伸了个懒腰,手臂向下抱紧她的腰,缠绵抵对着他的胯。下巴蹭了蹭她的,恋恋不舍说:“央央,陪我一起去。” 岳央“啧”了一声,无奈将他的脑袋剥离了些,小手握住他的,用力摇了摇,笑叹:“疯了吗?我去干什么?” “陪我就行了!”他又将自己的坚硬,挤进她的柔砑阜郑娣税。〕坎哪懈镉新囊禾宄涑庾牛叽偎业椒⑿沟那馈� 岳央手忙脚乱开始推搡他,边推边想借口:“记得你答应过的,我要回去整理我爸那栋小房子!” 封楚涵的臂力惊人,哪是岳央能逃得掉的,他只将自己的脑袋耷拉在她肩头,微微躬身,再将她背对自己,强行掰开腿,挤入自己的硕大。 “不用…你去!”哆哆嗦嗦,开始箍着她的双腿往复夹紧他。 “封楚涵…你…停!停!”意识道他想干嘛,吓得她拼命往外挣。 “央央!别走!”他用力箍住她,双手趁虚而入,一边一个,握住了她的浑圆。 边捏,边挑,边刮蹭,无师自通开始取悦她,同时在她耳边呻吟:“不要去管那些!我会派人做好!央央…老婆…宝宝…给我!阿涵想要!” “给什么啊!滚去上班!”岳央被他气笑了,边用力掰缠上乳房的手,边悄悄挪臀远离那片炽热。 他只用力一扯,小身子又被扯了回来。 “央央…央央…下身…动不了!”他急急在她耳边唤。 岳央心头一紧,转身过来,一手探上他的腰窝,轻轻揉着,责备道:“都说节制些了!痛吗?” 却没看见头顶那人邪恶的魅笑,低垂的眸里一片暗红色的情欲。 “这里…也要!”他抓了她的手,握着,直接覆上自己的坚挺,同时低头埋入她的双峰间,不耐地扯掉她的衣物,将BRA粗暴堆至那两团之上,压得两只愈发饱满收拢,才吮住一只,先是深深吃入,一口白酪一口樱红,渐渐又开始色情地啜饮,窸窸窣窣,发出令人崩溃的淫靡水声。 第三十一章露怯(自慰+指奸,H) 岳央是救过场的,奈何双手此刻被他牢牢控制在乳房之下,那人又变态地硬拉了她的一根指,刮上另一团的顶端,这会子变成了他吸一只,她自己玩另一只,岳央快感渐盛,抵抗也显得没有力气起来。 “听说…这里…也可以…高潮!”那人满嘴塞满,边舔弄,边含混着说。 岳央将下嘴唇咬得死紧,不理,其实是她不能开口,一开口,就肯定崩溃。 那人知她动情已深,抽空剥了她的睡裤,持了她的另一只手,下探进去,还贴心帮她剥开嫩肉,找到已经发硬的圆珠子,按着她的指,要她自渎。 “央央,央央,宝贝儿,做给老公看!”声音低沉又磁性,更有种属于他独有的粘稠与魅惑,声声都能挑情,岳央只被他唤得下体一波接一波地湿。 淫水缠缠绵绵流了满床单,些微冰凉,提醒她自己的身体是经过人事的,被男人挑起了情欲,得不到满足,恐怕不会罢休,只会愈发贪婪不堪。 于是从了,与他的指相贴,一下一上,调戏玩弄起那颗淫珠子来。 身侧紧挨的那人见她自得其乐,也放心撤开手指,继而伸到那贪吃蠕动着的桃源水境里,两指曲起,向上,很快找到敏感点,开始有节奏地摩擦进攻,比上次技术可谓又是突飞猛进。 他还知道找到她的唇,随着她下体蓄力与放松,进程攀顶的节奏与之纠缠,该温柔时温柔,该粗暴时粗暴,更是把岳央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呜呜咽咽跟着求饶。 自己玩的速度其实不快,她没有自慰的习惯,只是觉得舒服而已,可阴道被人有节奏又有技巧地侵犯,不高不低很快就能到一次小高潮。 她终于懂得叉开腿,臀部微微上翘,再爽得狠的时候,干脆也不玩自己了,双手圈住腿根,不害臊地将下盘翘起来,方便迎接他手指的入侵,嘴里更是模模糊糊一连串呻吟与娇喘,又淫荡又娇气地嗔怪:“阿涵,慢点!慢点…呜呜呜…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臀部颤颤巍巍上下哆嗦几下,一股清水自他插入的两指间飞出,抛着弧度掉落床上,娇气的小姐姐总算没了气力,双手一摊,白嫩的细腿儿掉落,整个人好似抽筋剥皮一样瘫软下来,竟是一动也不能动。 脑子里混乱闪过以前的几段性爱,有人喜欢在她这样露怯的时候,让她崩溃到底… “是不是很空?想要鸡巴填满?求我!” “碰碰就出水,操两下就高潮!真是荡妇!” “是不是只有这根鸡巴,才能让你爽?是不是?!” 她胡乱摇头,想把这些不合时宜的羞辱声音甩掉!可它们偏偏如影随形,一声声,更是如同在耳边活过来一样… 第三十二章初夜(H,回忆) “宝贝射的好美!这里…是不是很空很难受?阿涵进去,让央央更舒服,好吗?”浓密到化不开的声音,如蛛网紧紧缠绕着她。 那人将她拾起,放到身上,上身紧贴着自己,去轻咬她的耳,一点点舔舐着,同时说着不堪入耳的话:“央央知道吗?阿涵十一二岁的时候,就想用鸡巴入你了!唔…你摸摸它呀!一点也不小!是不是?它…” 顿了顿方说:“很大的一根,只用来填满宝宝的骚洞洞!想怎么爽都可以!” 岳央俯卧在他肩头,一句话说不出来,瞳孔散开,嘴角下意识流出黏涎,状似失控。 那人微侧头,见她如此,反而痴痴笑出声来,用手缠绵为她捋平散乱的额发,包裹住她的头贴紧自己,半晌,又想通般叹了声:“罢了!央央是我的人了!什么时候操,都一样!” 说完,体贴放过了她,用被褥紧紧裹住,一吻印在眉间。 她,真的早就是他的人了啊! 那处子洞的紧致柔滑,脆弱贪婪,全是他一个人探索出来的呀! * 岳央又睡了过去,梦里,是她的初夜。 电闪雷鸣下的朗园,漆黑的橡木地板上有节奏的咔哒脚步声作响,时不时的白色闪电,将蹁跹起舞的白纱帘卷入,整个甬道昏暗又明亮,有种香甜的雨后泥土气息充斥着,很是陌生。 明明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却在那夜,显得如此不一样。 她应该是生病了,全身火热,意识不清,只知道拥住来人,挂着他的脖颈,随他沉沉地一步一向前。 “去…哪?”她记得自己问。 男人低头凉漠望了她一眼,不答。 “熠…不要…”她呓语着,明明知道自己病了,受不住,却仍这样对她,很是像后来的封楚熠。 不成体统,狠心绝情。 她挣扎,像只被关押的小兽,可男人的手臂异常强壮发达,竟是能控得她纹丝不动,只是徒劳战栗。 “哒…哒…哒…”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回荡,愈发显得沉重诡异。 可那时的她却没注意这个细节。 封楚熠的步伐,应该是轻快利落的,常年打球,奔跑得心应手,不应是那夜的沉重… 还有,当他们结合在白纱帐里时,他笼起她的腰,舔入她的脐眼,从那里向下,耻丘,阴阜,阴唇,阴道…再就是她的两处排泄孔。 每一点私密处都被他翻出来无情占有,反复玩弄,甚至再向下,一直,舔到脚心。 没有说话,动作又温柔又野蛮,既克制,又放浪。 进入她前,也是那样喜爱用手指先玩个够,逼得处子身的她泄了几次后,才缓缓纵深进入。 不痛,一点都不痛!虽然因他过分的尺寸,弄得她血流颇多,却是印象中最曲意逢迎的一次,舒爽得她灵魂都飞出去了。 男人律动的速度不快,喜欢缓慢填充,过程中伴着低哑的哝喘,以为是忍得很幸苦,其实,可能别有原因。 他喜欢将她的手高举过头,十指交扣,眼睛却雾蒙蒙锁着她。 如果不是他的动作如常人无异,当时的岳央,只觉得脸前晃动的,应该是阿涵,那个依赖轮椅而生,没有行动能力,不能控制生理反应,甚至连上厕所,都需要特殊关照的少年。 可梦里在她身上徐徐律动的男人这次仿佛开了口,他的声音低沉又好听,是绽开的月夜昙花,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央央,舒服吗?阿涵插得你,舒服吗?” 岳央惊恐尖叫一声,推开了男人,同时,也推开了梦境。 她一个人,躺在封楚涵冰冷宽大的卧室里。 全身湿透,下体,还在执着抽搐扭紧。 半是惶恐,半是激情,她伸手下去,潦草地狠狠逗弄了那淫珠子几下,直到高潮彻底来临,方放开自己,身体向上躬起,边任情潮吞没,边呼唤着疯狂想念的名字… “熠,熠…” 第三十三章诅咒 周一下午,开了半天会的封楚熠正在办公室里闭目养神,却被没来由的冷颤打醒了。 睁眼,镜面反照般的封楚涵冷冷坐在对面。 他望着他,一言不发,双手交叉在腿上,快速轮着圈,这是他故意压抑情绪的一个标志性动作,封楚熠立刻站起来,眉头蹙紧。 那人看了反而低低笑起来,一支手放到鼻子下方来回搓了搓,方慢悠悠开口:“夏家,是我的,都到这步了,不劳你出手!” 听起来平平静静,但封楚熠却敏感嗅到了对方的警告之意。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思虑再三下,也压低了声音回堵:“适可为止,不要赶尽杀绝!” 对面那人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快活模样,轻声笑了笑,好颜色瞅着他,眸色却寒光点点:“这话你现在说,自己听着,不觉得很好笑吗?” 又换了一脸讥讽地嘲笑:“这是叫兔死狐悲?还是良心发现?” 封楚熠俊眉深锁,坚毅偏冷感的瘦削脸颊绷得僵硬,一步步向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自己”走近,边走,边吐露着低哑的威胁之音:“夏家,到此为止!夏晴母子,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夏志海已经是废人一个,赶尽杀绝自己的半手足,有什么乐趣?!” 一直暗坐不语的封楚涵双手用力,一对黑色特殊材质金属杆出现在他手腕之下,他吃力依靠那对拐杖撑起自己的下半身,面上却端得气定神闲,与走到面前的封楚熠针尖对麦芒,竟是谁也不让谁。 “手足?呵呵…”封楚涵低沉笑起,他坏脾气的时候完全是另一幅模样,与呈现给岳央的相反,是极其偏执狠戾的,俊秀的脸孔全是棱角分明的冰渣,显得十分不近人情,比封楚熠,更甚。 “够了没?闹出人命,你,我,都不能承担!”封楚熠在离对方约一米处停了下来,也是阴寒遍布的脸孔,风雨欲来,却又苦苦压抑的模样。 封楚涵倒是依着双拐向前了一步,凑到兄长跟前,漠然凝视着他,一模一样的面孔,甚至高矮,都未曾因他瘫痪而差分毫,也许这就是同卵加连体的奇迹吧!而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 他靠近他,再靠近一点,紧挨着他的肩头,低声说:“封楚熠,你为什么不去死啊?!你死了,就不用再为这些烂人,烂事操心了,对吧?” 第三十四章动手 封楚熠的瞳孔瞬间因为同胞这句恶毒到无以复加的诅咒而迅速缩起,双掌紧握,指甲深深嵌入皮肤里。 牙齿咯嘣咯嘣地响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封楚涵等到这里,似乎失望般耸了耸肩,一脸鄙夷对着胞兄,蔑笑一声,继续:“我们都希望对方死,可又不能让对方死,不是吗?阿熠,我劝你,离夏家远些,因为我想要的,向来,都会到手!” 封楚熠心中只“咯噔”一声,这话,是一语双关。 他在警告自己,不要接近刚刚回国的岳央! 又能如何呢?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算他想回去,岳央也不可能再接受这样的他。 封楚熠只被胞弟气得发抖,竟是被扼住七寸般不能言说! 究竟,还要忍让他多久?! 封楚涵此时已没了继续和他对阵的兴致,转身,亦步亦趋缓缓挪向门口,边挪边扔了句:“这周五晚,老样子?” 封楚熠是在听到这句时彻底崩溃的,他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胞弟的衣领,用力拽到自己跟前,又狠狠推了他一把,但却立刻反应过来,及时扶住他的腰,两人在跌落过程中换了个位置,他在下,封楚涵在上,直到跌落地面,封楚熠一记重拳,贴面而过… “我说够了!听到没有?!”他扯了封楚涵的领带到自己跟前,压抑怒吼。 这回,换成封楚涵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只见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额角落下,明明是疼得要命,却一点都不肯在胞兄面前示弱,是小时候的模样,极度的倔强与自负,掩饰着其下更为极端的自卑与扭曲。 “你…”封楚熠也意识到了他的异样,一支手撑住他的腰,明显感觉到底下外骨骼辅助器械的支撑变了形。 连忙将他翻了个个,待要伸手去帮他,却被他狠命推开… “不要碰我!”那人用尽全力一推,竟把封楚熠一个趔趄,推倒在地。 他自己抖抖索索褪下衣服,又胡乱扯了西装扣,从下至上,露出已经变了形,卡入皮肉的金属支撑杆来。 一记极狠眼风扫过,封楚熠就格外知趣地扭头不去看他,起身,自己走到屋外替他守着,直到他的人闻讯赶来,为他善后料理,又用轮椅推了人出去。 他拉住封楚涵身侧如影随形的健壮男子,问:“他怎样?” 男子一弯腰,恭敬答:“没事,没伤到要害。” “装置呢?”又问。 “可能要麻烦您…”对方怯怯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我会送去修,修好了通知你来拿。”释然又消沉的声音。 “谢谢封总!”男人毕恭毕敬又鞠了个躬,声音里却有掩饰不住的高兴。 他点点头,示意对方可以走了。 险些今天就要酿成大祸!那人是如此倔强难缠,又是格外脆弱可怜,一直也是因为后者,他才再三忍让。 千万不能冲动啊!冲动,搭上去的,可是两条命呢! * 作者碎碎念:小变态挑衅的过分了哈,哥哥受不了。 第三十五章对峙 “阿熠!阿熠!”封楚涵模模糊糊昏迷中只听到熟悉的嗓音在对着他唤。 “母亲…”他呓语了一声,紧接着… “母亲,母亲…我不是他!不是!不要!!不要啊!!!”他厉声尖叫起来,双手向空中虚探着,仿佛想捉住什么救命稻草般绝望困顿。 “阿涵?阿涵!”另一双女人的手紧紧握住了他,继而放到自己柔嫩的脸颊上磨蹭着,温热的吻,夹杂着冰冷的泪,流淌在他干涸的手掌上。 温暖滋养了他。 “央央…”他唤。 “是我!”女人挨着他的头,低声回复着,又用唇,轻轻碰了碰他的。 “阿涵,不怕!”她如是安慰,如小时候一模一样。 “央央…”终于安静下来,沉睡在她的臂弯。 * 岳央拭了拭满脸的泪,收拾了心疼与愤怒,只冷冷打量着一语不发的随护,说了声:“让开!” “岳小姐,封先生昏迷前特地嘱咐让您不要生气,哪都别去啊!”为首的苦劝。 岳央此时决心已定,只一把推开这些没用的闷油瓶子,不告诉她就以为她猜不到?这世上谁敢对封楚涵动手却不被算账?那还用猜吗?! * 岳央刚出特护病房,就见要找的迎面而来。 她只快几步上前,拦住了那人转身躲避的身影。 “你没有资格那样对他!”出口就是重话。 对峙的男人一脸阴霾,唇角勾出抹似笑非笑的讥讽来。 “你可以看不起我,嘲笑我!但是,他是你的孪生兄弟,最亲的人,不可以再那样对他!”岳央对着男人,有些牵强地指责着,却也不知自己混乱的,想要见到他的思绪从何而来,只是在真的见面时,又变成了一种很小儿女的拉扯情态。 封楚熠注意到了,她的指责说愤怒,不如说是不甘心,难道,还没对他死心? 于是换了惯常混账的手法,一句话想要结束和她的纠缠:“你不该回来的!回来了,就不该再主动找我!无论目的如何!” 女人听了,眼中立刻雾气迷蒙,又死死咬牙撑住,撇过头,一语不答。 封楚熠绕过了她,继续向前走,皮鞋拍打在寂静的病房走廊上,一声声脆响。 岳央终于有勇气正过头,双手环抱起自己,却止不住瑟瑟发抖的身体反应,但嘴上还是很清晰回击了一句:“他比你,好太多了!答应嫁给他,是我做的最对的决定!” 男人步伐只迟了半步,一声模糊的叹息传来,不甚真切,听起来却有些悲凉。 “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吧!”最后竟是这样一句话。 岳央只听得瘫靠在白墙上,迟来的泪水,终于滚滚落下。 可她不知的是,有些人的伤在表面,一看便知。 有些人,则溃烂在心底。 再无法愈合。 究竟哪种更惨呢? 第三十六章兰屋 封楚涵这趟医院只住了半天,其实问题不大,主要是皮外伤,晕过去可能是急火攻心,医生晚间就释放了他。 岳央和他一起坐在车里回家,两人一路沉默无语。 只是双掌,紧紧扣在一起。 “这条路…阿涵,我们…”岳央看着窗外越来越熟悉的风景,不禁开了口。 封楚涵默认般“嗯”了一声。 岳央有些心惊,一天而已,他就把那边派人收拾出来了? 那人闭目养神,只轻轻拍了拍握着的手,说了两个字:“放心。” 当二人到达岳央父亲岳岐山的小别墅前时,那两层小楼,确实被收拾的焕然一新。 “有些仓促,只是打扫干净,派人添了些必要生活物品,后面的,随你规制。”封楚涵握着她的手,静静说。 她推他进了内院,雪落无痕的青石板两侧,腊梅临寒孤独地绽放着,周遭很静,闻落雪噗噗簌簌的声音。 岳央推着他,从新铺就的残道入了客厅,客厅里暖光一片,却也空空荡荡,只有厨房有些基础用具,而中岛台那侧,有微在电炉上的饭菜等着他们。 “这里…你可能不方便吧?”岳央踯躅问。 “陪你过来看看,喜欢,等布置好了,再住过来。”封楚涵退了手套,自己按动轮椅,到了中岛台一侧,又招手唤她:“央央,吃饭!” 岳央来回打量了这间熟悉又陌生的屋子,其实她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不多,如今搬空了再看,竟是陌生多过于熟悉。 叹了口气,转身坐到封楚涵身旁,又担心他轮椅太低够不到,自己挑了几样小菜,盛在饭碗里,递到他手边。 “央央,喂我?”贼嘻嘻的笑,一副无赖样。 岳央理都不理,自己捧了碗,静静吃起来。 那人也不生气,两人吃得差不多了,封楚涵方开口:“朗园我也派人打理了,明天央央可以看看想装成什么样的,这两边,都交给你了!” 岳央心里一暖,继而想到他这意思是要建新婚爱巢了,又害臊起来。 她遮着半张脸平复其上的红晕,那人却勾了勾她的小手,见她不理,索性一把拿下,硬拉到自己轮椅上侧坐着,寻着故意去看她的羞怯,弄得岳央,脸色越发不自然。 见状封楚涵只觉得自己今天所受的一切都值得了!心里暖流涌动,表面乐开了花… “央央脸红了呀?还有更脸红的事呢,该怎么办呢?”他追着问。 “有完没完?”岳央故意板起脸,妄图吓退他。 那人当然知道她是害羞,心里愈发喜欢得不得了。 从口袋掏了一张卡,硬塞到她手中:“既然答应做朗园的女主人,老公就肯定要给零花钱,拿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只要央央开心,好吗?” 岳央只觉得那卡,又沉又烫,想丢给他,却被掌心硬顶着,他的脑袋无赖地连同持卡的手一同撞进她的乳间,安心嗅着,像只期待主人疼爱的小狗,低吟道:“收下!人都是你的了,还有什么身外之物,不能属于你?” 岳央哑然,手里的卡,微微攥紧了些。 “央央记得岳叔叔的花房吗?”俯在她双乳间小憩的男人很小声开了口。 “记得…”岳央答,那是父亲最宝贝的地方,里面种满了珍奇兰花,很多是花了重金求来的,父亲,似乎对那个花房有种变态的痴迷与守护。 小时候,是不许他们进去祸害的。 因此岳央就愈发好奇,不止一次对两兄弟说过,长大也想要一座一模一样的。 没想到,如今父亲已故去,花房,却仍在。 为爱她成魔的男人所建。 “去看看,好吗?”他小心问。 “嗯,阿涵…”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正带着她,向后院进发,却被她的呼唤分了心。 “谢谢你。”终于还是出口。 男人脸色变了变,弱不可闻说了句:“我们之间,还需要用谢字吗?” 岳央听到了,只将头埋入他的肩,心里,又酸,又涩,又甜蜜,又揪心。 “用一辈子,还我吧!”那才是他内心真正的声音。 第三十七章情人(H,肉肉) 花房是透明的,连着内房的后门,里面是一片暧昧的红色,封楚涵解释说,这种光,有利于植物生长。 温暖,暗色调,香,特别香。 他顺手关了花房门,找到了开关,点亮了期间一簇簇,腐草为萤的shylight,小范围点亮了他们所处的空间。 “养了什么花,这么香?”岳央皱起小鼻子用力闻了闻,这味道仿佛丁香松油味里带了檀香,是那种能让人醉过去的幽香。 “依兰,就是那边,黄色的,大朵的花…” 岳央随他的手指望去,果然见到朦胧间一片黄绿色怒放的花瓣,生机勃勃炫耀着。 封楚涵见她对花名没有特殊反应,饶有兴趣加了句:“还有,蛇床子,暖香玉,又叫…夜来香。” “哦…”岳央又揉了揉鼻尖,只觉得香味很撩人,身体似乎被暖热起来,也有可能是这温室温度太高所致。 她不明就里,边褪外套,边向暖房深处走,花草掩盖的尽头,是一汪清泉,冒着淡淡轻烟,如染了灯色的霓虹彩霞,迟缓又暧昧地飘荡着。 不知怎的,岳央有种脱光了自己,下去洗洗的冲动。 转头,封楚涵仍在原地温柔笑着,一手支在轮椅扶手上,指尖则在自己脸颊上轻轻划拉着,那双星眸璀璨的眼不时挑动着,隔着氤氲的光和柔和的蒸汽,染上了缕丛林猎食者的斑驳伪装。 “阿涵,这里有泉水…”岳央的脑袋有些发懵,她不知自己这样说是告知?还是疑问?还是提醒?总之稀里糊涂地,又褪去了自己的一件毛衣… 热,还是好热,不但热,身体最隐秘的私处,莫名其妙流出了情液来… 那人不知道何时接近的,他手里变魔法似地拿了本书,就着有限的光,岳央看清了书名…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还是法文版的。 那人将她放到自己腿上,煞有介事翻了几页书:“装修这温室的工头发现的,之前请示过我,我说放回这里。是法文,什么书?” 岳央撇了撇嘴,用法文读了一遍书名,不以为异问他:“有没有觉得这里…好热?” 那人是真忍不住了,低低笑出声来。 “笑什么?”她推了他一把,鼻尖此时除了花房里的香,还飘入了他身上那股特殊的麝香味,让人更难耐了。 “穿这么多,不热吗?”她用手指尖划拉他的外衫polo领,有一搭没一搭问着,双脚不自觉蹬开了鞋,挪了个方向,半悬于他的双腿之上。 “央央,念段给我听?”棕色的眸此时洇得黝深,古井般照不出光面。 “念什么?”她赖倒在他怀里,转头无聊打量起他手里的翻页来… 打量了一半,脸红了… 她将书抢过,一手扔了好远,整个人定定盯着眼前瞳色幽深的男人,舔了舔干渴的嘴角,妩媚贴近他的耳朵… “读,哪有做,来的爽?” 封楚涵嘴角微翘,得逞般将她翻了个面,背对着,到那泉边,一掌不耐地撕开了她羊绒裙下的黑丝,一掌牵了她一条腿向上,挂到扶手一侧,又换手,如法炮制了另一条腿,户门大开的岳央,可以看到泉水中印出的腿心软肉,在波光粼粼中荡漾着白晃晃的光,那被毁灭的,仿佛就是为了什么仪式所生,接着便看到水纹里出现了一黑黝黝的影,蟒一样匍匐入了那大敞的门户,她深吸了一口凉气,只听身后那人低声命:“乖,掰开!” 她便真的伸了手下去,窸窸窣窣一阵,总算在一片破碎的布料中找到了隐秘的洞口,两手一边一片,轻轻翻开两片肥厚的花瓣,顺从地,将那处充分暴露出来。 那人咬着她的耳垂,舌头舔进耳蜗,模模糊糊诱着:“一开始会有点痛,但只要进去,后面会很爽的!” 岳央被他舔得又湿了一大片,大朵大朵的淫水花儿浇在他逼着的硕大浑圆上,耷拉着脑袋任他把自己搞软,最后体面的衬衫也被揉得七零八落,半敞不开,里面的胸罩被推到锁骨下方,此时两团奶乳被他握在掌心打着圈儿逗弄着,乳头早已动情地向上翘起,又被男人的指腹轻轻刮蹭着,偶尔拉扯向外,惹得她忍不住地娇吟出声。 “宝宝,老公要进来喽?”封楚涵压着耐性,温柔提醒。 岳央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此时水中自己倒影,而男人却睁大了眼睛,越过她的肩,望见那片沉清中跌宕的淫靡… * 作者碎碎念:极其凶险的花房,种的全是催情的花草…还没完,更凶险的还在后面。 小变态毕竟身体不如常人,是要寻点情趣助力的,这回央央要完。 第三十八章敏感(HH) 他身上最雄性最硬挺的地方,并没有因那场悲剧消弭下去,反而在她不自知的挑逗和指引下,越发坚强,比普通男性长得更好,更雄壮,更有生殖的活力与热望,此时,头部被他自己持着,抵住女子最柔弱的地方。 洞口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微微一戳,都好像陷入了粉嫩的豆腐一般,流淌出汩汩情液,将头部淋得润湿。 他在洞口周边盘了几圈,碰到任何一处,都能引身上女人夸张呻吟出声,仿佛已经爽到,敏感得不得了。 他竟不知她能如此配合,如果说只经历过那一次,显然不可能食髓知味,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 封楚涵将那个可能性狠狠甩出脑袋,现在人在他手里,她的身体反应,自然随他的心情雕刻。 真的吃到了,他反而不急了,早早晚晚都是他的,便能在这样靡乱的当口坐怀不乱,只用头儿拿出又探进,主要还是在洞口边溜达,着重刺激小石子一般坚硬的豆豆。 那头部光滑又沾满了两人的情液,是最好的研磨工具,不等须臾,横跨腿上的女人被磨得臀部开始猛烈抽搐,来回不自觉扭动着,几次主动用穴口去吞吃龟头,都被他硬生生拽了回来,最终,他只在那颗豆丁上折磨她,眼睁睁看她如何崩溃… “啊啊啊…”女人口中吐出一连串热热的蒸汽,身子侧翻就要摔下去,却被男人强壮的臂一捞,又笼回怀中。 “第一次…还没真进去呢!”他在她耳边念。 “不要…”女人依着他的肩,弱弱抗议。 “我以为央央会说还要!”他促狭笑着说。 女人眼波流转,向后勾了男人一眼,全是未曾餍足的嗔怪。 她说不出来,还好他也没有追问,自己的身体记得喜欢的方式,而那些,他可能无法给她。 可岳央想错了,过程也许不同,结果在他这里,都会是一样! 毕竟,那是出生就心脏相连的孪生兄弟,对女人的喜好,情趣,殊途同归。 封楚涵用双手收拢她的胸腔,两指继续一边一个逗着圈儿刮蹭乳珠,另一边仍边咬边亲折腾她的耳朵,催情的下流话,更是一套套无师自通涌来:“不要?不要这么湿?底下都淹水了!老公闻到宝宝发情的骚味了!是在邀请老公干进去呢!” 说着,持了鸡蛋大小的龟头,推开泥泞狭窄的甬道,微微嵌进,立刻被贪婪的红粉嫩肉们一拥而上,吞吃殆尽… “啧!吃得好急!真是淫荡的小东西!”封楚涵开始微微将怀中的身体小幅度抛上又扔下,龟头如钝形刃,帮其后好长一段肉茎破开前路。 “呜呜呜…你…你…坏!坏死了!”岳央只被他逗得不上不下,想要自己坐下去,他的手臂不允许,想要彻底离开,她未疏解的情欲不允许,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大开的私处,浅显吞吃那一小段肉茎,淫水不要命地顺着肉红色的粗壮茎身流淌,将那东西染的愈发狰狞粗壮,真像一条赤蟒,淫邪而凶狠。 那东西的冠状沟紧紧卡着她浅表的肉,如蛇的獠牙,狠狠咬住了她,似往里面注射什么不知名的神经毒素。 她也快毒发身亡了啊!于是整个人贴到他胸口不满地磨蹭,终于脱口而出:“进来!进来呀!操我!狠狠操我!把我操坏了吧!” 封楚涵闻言竟开怀笑出声来,两指继续抠弄女人的乳头,速度越来越快,口齿并用在女人耳边继续吹着气:“快了!宝宝!再高潮一次,老公就给你整根鸡巴!” * 作者碎碎念:小变态之所以称谓变态,就因为他从里到外都不正常! 岳央小姐姐,床上喜欢的不是温柔,而是粗暴…哥哥引出的(虽然他的目的不是让她享受,而是让她痛苦,却没料想把她真实的一面勾出来了,小姐姐就好这口啊)。 只虐男的哈!小姐姐各种放肆享受,两个都要! 第三十九章极致(窒息性高潮,H) 怀里的女人下体浅浅套住那根粗壮的蛇根扭动着,双手覆于男人箍着的前臂上,闭着眼,表情痛苦而挣扎,胸腹也在不停波浪起伏着,头更是不自觉地往男人头上靠,紧紧挨着,仿佛要将自己嵌入男人身体一般,听他指令,受他折磨… “快去了,对吧?去呀!是不是还差一点点?”他用力控着激颤的肉体,一支手从乳间撤下,微向上,圈上了她脆弱的颈… “去吧!小可怜!”男人湿滑性感的声音隔着耳膜惑着,可岳央的脖颈却传来巨大的压力,也就是这要命的压力,让一直试图攀顶未果的身体得到了最后的释放… “他怎么会知道?!”只一个念头闪过,身体却在窒息的浪潮中风崩离析,根本留不住意识,整个脑回路一刹那被彻底切断,完全是反射性地睁大了眼,却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白茫茫一片,还有伴随着的,海啸吞噬般的快感,和呜咽的挣扎… “快要死了啊!爽死了!!”不是头脑的想法,是灵魂诚实的反应。 也就在至高停留的那一刻,洪水般涌来的意识,还有灵魂的复位,统统向脆弱的肉体袭来,她听到自己喉管发出“咔嚓,咯噔”的碎裂声,却在快感迅速下降时,被一股强大得多的力量硬拽出水面,“呼啦”一声,眼前红色的雾团彻底散开,热热的蒸汽,伴随着牙齿的碰撞,送入她的喉管里… 快感并没有消失,而是越变越强,意识醒过来的时候,身体也彻底恢复,该痛的地方一点不痛,因为那人一手一边,都在仔细照顾着,吻着,揉着,呼吸渐渐畅顺,心跳越来越快,阴蒂轻易聚集起四散的快感,而空虚的肉穴此时已经被入得七七八八,她能很清楚感受自己被撑大,那根狰狞还在不知足地继续向里进发,撑得窄小的穴全然变了形,就好似刚才得到的窒息性高潮一样,淫穴,也被压榨到了极点。 封楚涵喂了她几波新鲜空气,见她瞳孔聚合,才放心离开,哑着好听的男性嗓音说了句:“第二次,还是没完全进去!” 缺氧,极致的性高潮,让她变得反应迟钝,动作变成了树懒,被他牵引着,一点点吃进去… “嘶…顶到宫口了!”他笑叹,不急不缓,将她向上提了提,拔了一小段出来。 “瞧央央这模样,今天就不进太深了!先熟悉熟悉老公的大鸡巴,下次,再整根干进去,好不?”蹭了蹭女人的下巴,他笑得温柔耐心,难以想象,刚才卡着她的脖子,粗暴送她窒息高潮的,是同一人,还是个下身截瘫的残疾。 岳央渐渐明白过来,却又觉得更糊涂了,为什么?连性事,都可以这样像? 使不上力,她困难动了动嘴皮,那人很听话地俯下头来,听她说:“轻…点!” “轻点?”那人弯了个好看的唇形给她。 “这样,算轻吗?”他边问,边箍了她的腰,绕着身体中饱满的柱,打了个圈。 “啊啊啊…不…要!”岳被他顶住宫口研磨,穴肉疯狂收缩却又碍于阻力必须张开,那种又痛又爽的感觉弄得自己快要疯了! 她转过头,找到他的嘴堵上,讨厌的阿涵,你怎么一点也不“小”啊! * 作者碎碎念:小变态厉害呀!和他哥学的。 第四十章卡住(宫交,HH) 封楚涵边和岳央接吻,边耐性地继续撩拨她的阴蒂,另一手则在她撑在扶手上的大腿内心缓缓抚摸,缓解细嫩皮肤在金属扶杆上反复摩擦的不适。 他虽然入了她,却不像正常男人那样猴急,只顾自己爽,不顾伴侣,而是有超乎常人的耐性。 只有他自己知道,少时也曾经动欲,可那时他的身体多半不听自己的指挥,总是很突兀,或者很迟钝,这些年治疗后已经好了许多,可他已经习惯了用另外一种方式去获取快感… 比如,看她完全靡乱的表情;比如,享受她身体每一寸带来的灼烧感;再比如,感受自己硬着,严严实实卡在她稚嫩窄小的腔体里… 她越是淫媚,他就越开心。 也没告诉她其实自己出了很多汗,细细密密在这特殊的催情空间里蒸发着,对他来说,单纯射精,不一定有出汗,更让他觉得心旷神怡。 当然,正常的性爱总是要尝试的,他也想知道,这么久过去了,射在爱人的身体里,是不是依然爽不可言。 终于,他把着她的双腿,像哄孩子尿尿般轻微抖着,用肉穴一下下去包裹自己坚硬的分身,过程中听女人唇齿间露出的似痛悔,又似娇爽的呻吟,启明星闪耀的眸锁着她凌乱的表情。 她蹙眉,又给了他一记嗔怪的表情。 封楚涵便了然笑起来… “央央确定是要轻吗?”吮了吮娇娇的唇,温柔问。 岳央终于诚实摇了摇头。 “那好,我们,正式开始喽?”语毕,双臂迸发出骇人的力量,肱二头肌高高鼓起,青筋有力地浮现出手臂,一下下,带着她在自己身上打桩,举起,抛下,刺入,又剥离… 岳央越收越紧,双手虚晃着向前伸出,本能地想去抓住什么稳住自己,只是那人不许,又将她翻了过来,面对面,边操,边吻,舌尖在空气里相遇,像两条小蛇纠缠在了一起,他很安静,而岳央被他弄得喘息声都是沙哑的,间杂几声梗咽的抽吸,生理性的眼泪不断下落,瞳孔早已放大散乱,唯一知道的就是配合他的摆弄不断扭动自己的肉臀,遵循动物交配最原始的本能去满足自己。 封楚涵渐渐将她按到自己的鸡巴上前后摩擦,正好配合了她臀部的动作,一来一回,渐急渐深,最后听到的是男人先低声骂了句“操!”,接着便是女人全身战栗,双手推着男人的胸,上半身后仰,整个头更夸张地后折,一声脆弱的娇吟自她喉间传出,带着些沙哑,而下半身却仍在不自觉地微微扭动着,榨取男人给予的最后一丝欢愉。 大量的白浆自破损的黑丝裤裆里涌出,将两人隐秘结合的私处标记得一清二楚,他的仍有一部分露在外面,而她的则是可怜得缩成一团,紧紧含住已经吃进去的。 “宝宝,转个圈,我慢慢拔出来,这样,不太方便…”封楚涵的声音仍然是清明的,只是比寻常更低磁而雄性。 岳央完全没有反应,她的眼睛涣散睁着,泪水倒流满额,一滴滴掉落在近处的水潭里。 静静的温泉被水珠散出了波纹,再稳定时,男人已经将女人小心翼翼翻转了回来,他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直到现在,因为宫颈口高潮后会缩回,如果他硬拔,只会让她异常痛苦。 于是又想着用其它方式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可却听到身上女人断断续续哀吟… “痛吗?央央?”他问,吻着她的脸颊,用手,轻轻覆上耻丘至小腹的隆起。 “不是故意的…”有些艰难地解释着,本以为自己会软,然后就能自不小心入闯入的子宫里顺利滑出,却没想自己那根实在是太争气了,搞了个无缝接驳,似乎,膨胀的比上次还要厉害。 “你…你…是…狗…吗?!”岳央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不行,断断续续的说,还时不时呻吟。 “我…”封楚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耍赖:“既然拔不出来,就再做一场吧?” * 小剧场: 作者:小疯总,你这咋还能卡进去? 疯疯:可能太大了吧? 作者(掩口而笑):痴儿! 第四十一章遗憾(H) 这一场,做着做着变成了两场,又做着做着,变成了第三场… 最后一场战况着实惨烈,岳央只在失去意识的最后当口想到了句要紧的话:“再也不和阿涵做了!简直是禽兽!不!是禽兽不如!” 她一边哼唧唧骂着“禽兽”,边呜咽咽可怜兮兮咬着自己的手掌去了,只听得一声塞子脱离瓶口的“啵啪”声,身体被他强行自肉根上撤离,紧接着便是小雨溅起水花的声音。 “宝宝,看看…”那人推了推她已然不中用的腰背,迫着她去看前方… 那潭温泉水面此时波光涌动,水声正淅… “小瀑布潭子呀!”他笑叹。 又伸了指,进入那边挖了挖,带出黏连的情液,放到自己嘴边,吮了吸入:“尝尝宝宝潮吹的,是不是很骚…” 岳央可以透过泉水反射看他一指指舔过自己分泌物的表情,原来男人也可以这样色情,又淫荡,又色情,还非常的性感。矛盾,统一。 “真好吃!”那人舔完了,由衷赞叹,又放开了她,眼见她像根柔软的白面条一样溜着下了地,只压着星辰湖海般璀璨的眸,带着海妖诱人的声音道:“宝宝,自己洗洗!” * 封楚涵其实也有很多时候,会由衷痛恨自己的残疾,不是自卑,而是单纯的痛恨,还有觉得可惜,可惜因为残疾,错过了人生中很多美好的事。 而那90%以上不来自于商场,实际上,他接手封家的帝国后,生意做得不可谓不好,连封老这种骨灰级的老鸟,都不得不感慨“青出于蓝”,也许前四分之一人生将所有的苦难都经历了,这后半生,才会过得顺风顺水。 可仍会有遗憾,那些,多来自于脚下虚瘫无力的女人。 比如现在,他其实很想抱紧她,一同入了温泉沐浴,可能会在池水里再来一次,也可能会抱着她潮红娇柔的身子好好温存,而不是现在这般无能为力。 其实洗不洗也不重要,但内心里仍是想看她芙蓉出水的,顺道,还能空出时间修整一下… 上半身还好,上衣下摆以下已经是不能见人的凌乱,水渍片片,淫丝黏连。 如果勉强起身,会不会吓着她?会不会,在她面前出丑?更会不会,让她想起不该想起的事情? 他不敢赌,只好编了短信,命人帮忙安排,自己只定定盯着脚边女体,似一只破茧而出的蝶,脆弱张开了潮湿稚嫩的翅膀,缓缓抖动着,绽放着,飘落诱人的银粉,洒落一地。 他看着她背爬着一点点被水浸润,那雪白的两团摇摆着,清晰露出一字型的粉色阴户,被他刚刚入侵过的地方,此时又恢复成铅笔杆一般大小,最要命的是,那处正无辜地含着一颗浓白色的淫珠子,像是茧,随着肥美胯部的摇摆,忽隐,忽现。 封楚涵眯起眼,竖起一支手,指尖不自觉在唇边摩擦起来… 有些渴啊! 幻想中,他拽住了女人的双脚,将它们往回拉,直至拉到自己挺立着等待的地方,再用力一推,要那滴茧浊,都被她吞进去! 一滴,也不许露出来! 那是他赐予的,是能够让她受孕,乖乖留在他身边的解药! “阿涵?”女人身子沉在水里,只露个脑袋,怯怯唤他。 封楚涵终于从意淫中撤离,淡淡应了声:“嗯。” “你…”岳央有很多话想问他,比如,他怎么会如此熟练,像个老司机?他是不是曾有过别人?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特殊性癖好?最后…刚刚他在想什么?为什么神色那样可怕? 可她终究没有开口,走到这步,你情我愿,还需要解释那么多吗? 即便他有过谁,即便他和封楚熠真的存在什么神奇的心灵感应,又即便,他也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像处子一样生涩… 都是过去了,不是吗? 作者碎碎念: 他是只有你,你却不止有他,这对他来说,是最痛的了。 第四十二章主动(H) 激烈的性爱,几乎耗尽岳央所有的力气,她静静趴在浅水温泉池里睡着了。 睡梦里,又是过去,十六七岁时的模样,她静静站在一片朦胧的光线下,浇灌着温室里的铃兰。 有人自身后走近,轻轻握住了她的腰,唇瓣擦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发顶。 她听到沉重的叹息。 而自己却笑了,嘴角勾起:“阿熠…” 再睁眼时,皎洁如月的身体被人掌在怀里,耳边传来的是清晰的,类似兽类的焦喘,她抬头,白月光透过玻璃顶洒下,落在她被束着起伏的肉体上。 身侧密密麻麻环绕着不知名的圆柱形植物,一株株红棕褐色的,上密下疏开着小朵小朵的黄花,无花处便被肉质鳞片所覆,有些像变异的竹笋,将她与那人紧紧环绕其中。 两人光溜溜地迭在一处,不知道他是怎么移动他们的,但如今半躺的这张造型奇特的宽大沙发,如卷尾的蝎,将二人妥帖包裹其中。 “醒了?” 岳央闷哼了一声,挪了挪清晰可见被他入着的下体,有些不适。 那根太大了呀!这样斜依着,还扯了好多部分出来,就那样油光滑亮,又青筋毕露地蠕动着,随他的双手的控制方向直往身体里钻,慢慢消失于眼前。 “不…要!”她只怕又被他顶入宫颈,吓得直嚷。 “那央央自己动,好吗?”身后的好脾气商量着。 岳央点点头,吃力撑起身体,小心翼翼含着那根粗壮到有些夸张的阳具,又怕被戳太深,小屁股挣扎着只往上抬。 “啪!”的一声,屁股被那人自后给了一巴掌。 岳央顿时羞红了脸,下意识臀部却将那巨根夹得更紧了。 “啪!”又是一声,这次换了一边打。 “唔…”岳央赶紧捂住脱口而出的尖叫,两条细腿儿打着哆嗦兀然并拢,身体直直向前倾倒,臀部却顺势翘得老高,穴口虚虚含住龟头,上下微微起伏。 “这就爽到了?宝宝也太敏感了吧?!”身后传来那人促狭的取笑声,那人虽笑,眸却是猩红凶狠的,只因岳央看不到,自己下身此时是一片淫靡… 两片巴掌大的肉臀里一条细细的缝,插入的粗壮男根实在与之不成比例,含入的时候整个外阴都呈现出明显的肿胀,特别是经了几次性事,虽然说算不上粗暴,花唇却也已经外翻,可怜兮兮红肿着,穴口被撕扯出的软肉,颜色更是一片殷红,还含着男人射入的精液,拔丝一般随着起伏而布满了茎身上部,如同蜗牛吐出的粘液,平白粘连出欲求不满的感觉来。 封楚涵就那样红着眼,强制镇定地看岳央笨拙却又努力地操他。她的力气着实不够,又特别娇气,不愿坐得太深,浅浅肏着,着实不给力。 眼见她力气越来越小,越来越频繁地回望他,嘴里更是哼哼唧唧不满呻吟,就差直接开口求救了。 第四十三章超纲(HH) 封楚涵倒不急,岳央越是难受,他就越是开心,反而闲情逸致地掌了两团雪臀,故意掰开,仔仔细细看她的小穴,如何吃进自己的巨大阳根,边看,边伸了只手指,轻轻触碰两人粘稠的交合点,低低叹了句:“好喜欢和央央做爱,央央的逼真的好小,又小又紧,只能吃进一点点老公的鸡巴…” 没说完,岳央已经回头,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心里满是“这人是禽兽”的念,下身却被脏话刺激,愈发快速地去套弄男根。 “呀呀呀…真的…真的…”岳央一手撑着上身,另一手终于忍不住下探,想要打开随着快感上升而越缩越紧的穴口,却被那人一手止住了,反而被拉着向上,送入口中… “真的…什么呢?”那人颇有耐性舔舐着她的根根手指,色情模糊地叹。 岳央只能狠心自己用力沉下去几分,那根东西不但粗大,还非常坚硬,她突然用力,只觉得根部如钝器入体,擦过内腔每一处嫩肉,竟是火辣辣的疼,可那疼痛中隐隐夹杂着被撑满的快感,可以明显感知肉根上偾张开的每一根经络,刮着她的内壁,既解渴,又调情。 她渐渐适应了,抽回手,双手抱紧前方一簇笋状植株,终于舍得开始用力,小屁股一下下,正儿八经吞吃住阳具,渐渐得趣,动作随着快感攀升而愈发狂野起来… “嗯…嗯…啊…啊…就是…就是这样!好…好舒服呀!”贪心的小姐姐终于自得其乐了。 身后的男人却已经是眸似血滴… 放任她拿自己自慰的结果就是没有哪个男人能忍的折磨… 他的男根在亚洲人里尺寸绝对算超纲,甚至可以放去黑人种族里比一比,只是女人偏偏不懂得享用,胡来乱搞,每次含的那样浅,她是爽到了,自己却只觉得下部愈发空虚,特别是两团沉甸甸的囊袋,只被她肏得快要爆了。 “宝宝…”他唤。 回答的是她咿咿呀呀的淫声浪叫,胡乱戳戮,越来越快,不得章法,却眼看也快要到顶。 “宝宝…老公的鸡巴…要被你…折断了!”忍无可忍说完这句,封楚涵二话不说直接将女人拉回到自己怀里,双臂用力箍住对方的,两支手向下捧住了肉臀,硬压着向下,去感受一寸寸入进去的温暖与紧实。 岳央胡乱踢着小腿,扭着腰身,在被深入的过程中,顶到了敏感点,再被他反复磋磨两下,很快小腿直直抻着,一声悠长又绵密的呻吟脱口而出,最终变成了无力的抽吸:“呀呀…撑坏了…真的…太大了呀!” 身后的封楚涵只牢牢拽住她的双臂,强迫她套住自己,在忍受完高潮的疯狂吮吸后,才开始发力,只将她两腿与手臂迭放在一处,露出大大开敞的阴户,去狠狠吞吃自己硕大的鸡巴,一下下,肏得她主动求饶… “慢点!慢点!不要那么深!顶到…呀呀呀呀!!”没几下就又绷着身子去了一次。 封楚涵这才稍微释放了些,将她拔出,让里面的淫水尽情喷溅,喷干净了,才又塞上,开始快速的打桩动作,也不管什么温柔不温柔了,只是依着雄性的本能将雌性牢牢制住,啃咬她的颈,肏弄她的穴,享受她一波一波,仿佛连绵无穷尽的高潮惊颤… 女人的呻吟已经被男人的快速抛弄打磨得破碎不堪,听起来有些像濒临死亡的哀嚎,完全不成句,全是“啊”字断续缀成的急喘。 “爽吧?央央被老公的鸡巴操得有多爽!?”他边干,边咬牙切齿追问。 回答他的只有一连串破碎的呻吟。 “爽成这样了还咬得这么紧!说!央央是不是个小浪货?只喜欢老公的鸡巴?!”他又继续逼问,手上动作越发暴力。 “啊啊啊…不…要!”喊着不要,岳央又结结实实高潮了一遍,小穴夹得更紧了。 “还夹?还夹!让你夹!操!老公操死宝宝,好吗?!”也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声音,颤抖着,不知道是命令,还是请求。 岳央被他操得摇头晃脑,如磕了药一般,完全不知道反应了。 封楚涵咬上了她的耳垂,在最后的爆发时灌进去了一句:“给你,都给你!老公的精子,只射给央央一人!央央宝,乖老婆,只许有我!知道吗?!” 岳央的脑袋在他疯狂的最后一刻,无力地耷拉了下来,整个人像团软面似的,随着他高潮的来临,化成一滩热水,自他指尖流走。 徒留精斑与淫液,散落一地。 第四十四章瘾欲(H,哥哥X第三人,不喜勿入) 岳央和封楚涵激战正酣的同时,封楚熠在岚。 一身黑西服正装,手上挽着个美娇娘正在舞池里翩翩起舞。 两人,都戴着面具。 美娇娘身材火辣,凹凸有致,合着高雅的华尔兹舞曲,与他渐渐贴近。 半首黑纹兽头面具下的唇微微翘起,下身似不经意地掠过她的裙摆,女人抬眸,一双惊喜的眸锁住他的。 今晚是岚的派对之夜,主座上的CP挽着手,正举杯向台下示意。 他俩也停了舞,静静碰了一杯。 “你是岚盛的庄主之一,Vulcan?”女人小小声问,还是意外能被他选中。 “嗯。”低沉如大提琴的嗓音,好听。 看不见的火红狐狸面具下,女人的脸更红。 “愿意吗?你是第一次?” 女人很郑重点头。 “好,跟我来。”男人拉着她离开了大厅。 侍者推开厚重的欧式门,里面呈现的是未能想象的酒池肉林,不知多少对野鸳鸯,像未开化的原始人,在这精雕细琢的奢侈肉丛林中互相追逐嬉戏着。 没有性别,也没有规矩,只凭欲望结合。 “肉体盛,玩吗?” 女人点头,默认。 男人自后笼住女人的腰,微微撩开她的裙裾,摸了进去… 湿了。 他拉着她入了专属屋,屋内漆黑一片,唯有对着大厅一面的单向透光玻璃,将整个盛宴反射得一览无余,却没人能窥见屋内的淫乱。 属于他的专座上,封楚熠拉下裤链,取出分身,撸了几下,阴茎抬头,他便自己利索套上了黑色的避孕套,迅速插了进去… “唔…”女人压抑吟了一声。 “不用压抑,在我这里,最重要的就是随心所欲。”男人边说,边开始浅浅抽送。 “啊…啊…嗯…你…好大…插得…好舒服!”女人一边吟着,一边臀部向后锉,配合身下男性的操干。 闻言,封楚熠面具下的唇,苦涩笑了一下。 如果可以根除欲望,他倒愿斩断孽根,可惜,人生里的这个选项,已经被残忍抹去。 原始的抽插,任何多余的身体交流都是浪费,只有性器官绵密地纠缠在一起… 他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粗暴,身上的女子很快撑不住萎靡滑脱,于是两人又改成狗爬式,他将女人按在自己身下,徒留个想象空间颇足的背影,疯了一般操干。 忍了,太久了啊! 头脑里不知怎的出现了那人的身影,阳光下,回眸对着他笑,暖暖的,纯纯的… 可一晃神,又突然变成了今天相见时的剑拔弩张,为了另一个他,对他口不择言… “他比你,好太多了!答应嫁给他,是我做的最对的决定!” 停!不要再想下去了! 万般怨念与愤闷,只化作癫狂错乱的瘾欲,无望而空虚地发泄着。 他回了什么来着?究竟回答了什么?! 记不得了!也别记得! 下身干得更加猛烈了,女人破碎的音像被撕破的五线谱,散了一地。 那些碎片,又如同找不回来的自己。 他猛地压低女人的头,使其蜷缩,大掌如蛇,缠上了对方的颈,很快,感觉到穴肉贪婪地绞紧吞吃着,反应,让他满意。 最后的几下,女人已然被干到虚脱,像只离水的鱼瘫软在地,他的高潮也即将到来,脑袋里灰蒙蒙一团浓雾,又有电光火石的闪现,不知谁带动了谁,但即便隔了一座城,他都能嗅到那人浓浓的恶意。 耀武扬威,得意洋洋的恶意,像是要和他比拼。 欲望相连,心念相抵,这真他妈是上天对人类能开的最恶毒的玩笑! 而他们明明在出生不久就做了分离术,却为何永远不可能挣脱相连的命运? 高潮来的异常凶猛和剧烈,他牢牢压制住身下的猎物,如同一只苍鹰,孤独地盘旋在寒冷的高处,即便舒爽,却冻得血脉麻木。 第一波,是缺氧的感觉,让他作呕,第二波,又是空虚,还有熟悉的厌弃,这,才属于自己。 撑着女人翘高的臀,最后搐动了几下,一滴不剩,便立刻拔出自己,踉踉跄跄站了起来… 屋内黑暗的深处,走来一面具女郎,高挑的身材笔直的长腿,平坦小腹下方一根突兀的阳具,他摆着胯接近封楚熠,手臂刚想伸出,却被男人侧身躲了过去… “Vulcan?”有些意外的语气,女子一般尖细的声音。 封楚熠转身背对她俩,开始收拾自己。 “不玩了吗?”女郎有些困惑,低头看无力软趴在地的女人,明明操得很好呀!最好玩的时候,怎么就收手了? 封楚熠没有回答,转身,融入屋内深处的黑暗里。 第四十五章肉苁蓉(H) 翌日,岳央自花房内醒来,还是躺在昨夜的那张人工学沙发上,身侧的封楚涵,不见踪影。 温室里异常温暖,身侧的奇特笋状植物丛散发出一种微甜,微苦,如风沙烈日般的香调。 岳央摸摸索索取了枕旁的手机,点开智能识物,给其中一株拍了张照,立刻跳出来相关名词解释… “管花肉苁蓉” 一种草药,很名贵,生长于汗地,而且还有一种羞人的功能… 《五杂组物部三》记载:“肉苁蓉柔润如肉,塞上无夫之妇时就地淫之。” 岳央望着眼前二十多厘米高,鳞片遍布的高大植物,默默,拉上了羽绒被。 脑海里却是赶不走的声音… “央央,坐上去试试?。”那人诱哄神智不清的她去做羞人到死的事。 “这些是特殊培育的,长得大,而且还很干净,听说,会很舒服,而且…”顿了顿,又诱:“有滋阴的功效。” 自己是怎么反应来着的?岳央死命摇脑袋,想将那些羞耻的片段摇出去,但大脑对快乐的记忆总是最深,须臾就将一段段极乐,又极荒唐的片段展示出来… “不要!不要!”说着不要,却还是被他架着腋下放到其中一株之上,微微吞进,黄花碎了一地… “封楚涵!你…我…我…生…气…呀呀呀!”变了调的娇嗔,根本就是忍不住情欲的放纵。 “央央吃得真好看啊!鳞片刮起来,是不是比老公的鸡巴还舒服?”听起来一本正经的浑话,只有变态才说得出口。 可她那时却是已经快不行了,双腿无力跪地,双手抱紧前方另一株更高的植物,臀部翘起正对那人,将所有的隐私,暴露在他眼里。 “鳞片,都被央央的逼水浇透了,央央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公不给力呢!”那人笑着说,语气中却有浓浓醋意。 其实封楚涵心里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不解,可他也有贤者时间,并且,他也确实很享受看她被别的… “操!”意识到自己不对劲,他狠狠骂了一声,而这些变得碍眼的植物,明天,就叫人全部毁掉! 又将快要攀顶的岳央拉回自己怀中,他已经硬了,要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还是亲力亲为,最好。 “抓牢,老公,要进来喽…” 更深露重,花房内的情事,仍是如火如荼。 * 翌日,岳央整整在父亲留下的别墅躺了半天。 还好,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有,衣物,封楚涵也很贴心地派人送来了。 同时送过来的,还有厨娘和一个生活阿姨。 阿姨通达人情,见她躺了半上午,私下问她:“夫人需要按摩吗?我擅长肩颈spa。” 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岳央,微微侧头,用发帘遮挡自己羞红了的脸,小声嗫喏:“你会…按腿吗?” “会的。” “扶我…”小姐姐是真娇气。 阿姨扶她起身,两人一步一缓,入了卧房。 果然,阿姨是个老手,按摩确实很好地缓解了肌肉酸痛,还十分贴心为她脖颈上浅浅的一圈红印做了淡化处理,等结束后,她觉得自己仿佛又满血复活了。 第四十六章领证 果然,阿姨是个老手,按摩确实很好地缓解了肌肉酸痛,还十分贴心为她脖颈上浅浅的一圈红印做了淡化处理,等结束后,她觉得自己仿佛又满血复活了。 不过仍赖在床上,直到厨娘恭敬敲门,请示她是否开饭,还说: “先生回来了。” “让他自己吃吧!我不饿!”说完,又拉了被单侧睡过去,心跳却不知为何渐渐加快,耳朵,更是捕捉紧屋内的每丝动静… 门开了,轮椅滑动的声音,一圈圈宕起波澜。 她的心其实已经随之跳出胸腔,又狠狠按住,想要忽略已然飘然入鼻间的麝香… “央央…不饿吗?”说着,那人的手就十分不自觉地伸入被褥中,挑开了睡衣扣,冰冰凉凉的,在乳沟里来回刮蹭,意图险恶。 岳央装睡不成,只能抬头怼了句:“有完没完了,你?!” 那人一身深蓝色西装,神清气爽的,完全不像经历过昨夜颠鸾倒凤的事一般。 “唔…老公基本没睡,六点就开始工作,一直忙到现在,才能赶回来陪老婆吃饭。老婆,你赏点面子吧!”这男人撒娇起来,绝对没女人啥事。 也必须承认,会撒娇的娃,有糖吃… 岳央别别扭扭起了身,虽然一脸娇嗔,却掩不住雨露盛放的娇媚和开心。 那是女人最美的时刻,承恩,盛放,娇弱,又媚然,看得封楚涵几乎又忍不住自己。 愿意为这样的好颜色买单,付出一切,在所不惜。 她又被封楚涵揽坐在大腿上,侧抱出了门,只套了外服,鞋都没穿。 前院,雪过天晴,日光暖洋洋,万里无云。 白色天幕下早已摆好了花束和餐食,还贴心放了大功率暖炉,烤得周围空气都是热的。 岳央想要下地,那人不许,又命人取了暖袜,掌一只小脚在手里,疼爱玩了玩,方套了进去。 两只穿完,不舍地说了句:“央央,不要下地多好,做阿涵的…” 他撩着她的发丝,神情却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凝重,垂了头,掩了真实的情绪,不咸不淡说了句:“这样,就很好,我很知足。” 不知为何,岳央的心又有一刹那微微的疼…扭曲,错位般的疼。她赶紧拢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入那处,也淡淡回:“阿涵好像好了许多,昨夜…你是不是…” 没说完,脸又红得火烧霞一般,她是想说感觉他身体比少时强健许多,而且几次亲密下来,明显感到他的腰部是有力气的,更不要说生理反应,那样强烈而持久…是不是意味着,他的身体感知回来不少?那是不是又意味着… 可以,自主行走? 可她不敢问,少时,对自己的残疾,他很是避讳,甚至是讳疾忌医,她不是没劝过,可每次劝,那人就是一副:“你嫌弃我了?是不是要离开我?”一般的表情。 这么好的时光,她不愿打破,不提,也就不提吧!感觉着好了,那就是最好。 不过封楚涵这回的反应却非常平静,他温柔笑着,手尽情抚摸岳央的发丝,声音比天空还要晴朗:“央央很满意,对吧?” 岳央锤了他几小拳,打在宽阔的背脊上,如一块钢板,沉闷作响。 “真的…很强壮啊!”岳央心里直打鼓,如果仍是截瘫,再锻炼,也做不到这么好的吧? 他是不是,故意瞒着她? 这样想,却又觉得很荒谬… 瞒着她身体恢复许多?没理由吧? 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封楚涵的声音唤回了她:“央央,货,已经验了,也满意了,对吧?” 岳央无意识“嗯?”了一声。 那人接下去的话吓了她一大跳:“那就,领证吧!” 她没来得及反驳,一勺燕窝鱼翅,顺着吃惊张大的嘴,被喂了进来。 “哦,还有…”那人喂了一勺,又仔细帮她擦了擦嘴,方说:“我让江阿姨炖了补品,咱们,加油,三年抱两!” “封楚涵!!”岳央嚷。 “在!”他又勺了一勺,硬塞进她嘴里。 岳央气得没辙,又怕呛到气管,只好先吞了,才开始双手蹂躏那人的俊脸,边揉,边嚷嚷… “什么时候说要领证了?!谁要和你生孩子?!” 那人完全配合,困难张开被揉得翘嘟嘟的嘴,面对她,口齿不清说:“说不定,已经有了呢?毕竟昨晚…” 第四十七章婚讯 岳央吓得赶紧去捂他的嘴,他们所处的这块前院草坪其实正对这个别墅群小区的车道,还来不及做围栏,所有的动静,有人车经过,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而这个社区… 认识的旧人,那可不是一般多!被听墙角了,她怎么有脸混下去?! 封楚涵笑意更深,俊俏的眉眼已经弯成了一对月牙,他持了她的手,放上自己脸颊,轻到不能再轻地在她耳边念:“昨晚,央央的子宫,可是被射满了的,老公花了很长时间,抠出来了一些,边抠,央央还边勾引老公又射进去…” 岳央这会子更是听得耳朵根都红了,身子软软的不听使唤向他怀内滑去,柔若无骨地嘟囔:“别说了…别说了…求你!” 封楚涵一手探进她的侧腰,滑到腹部,使了些力,下压… 果不其然,岳央夹着嗓子哼了一声,甜腻得要命。 “流出来了?是吗?”那人低头,含着红红的耳垂问。 岳央摇头,又点头,总之又一次成功被他搞错乱了。 “射进去的太多,慢慢消化,就好了!”他拎起瘫软在怀的一些,又勺了勺燕窝鱼翅,喂了进去。 这回怀中的,乖乖顺顺吃了。 一碗喂干净,他俯下头,亲住了咸鲜的唇珠,一手仍在她衣内兴风作浪捻着,一手,勾起她的下颌,痴痴念:“宝宝,我们去领证。” * * 就在岳央被封楚涵连哄带骗,诱拐去领证的同时,各大主流新闻媒体也滚动播报了这一特大喜讯,放消息的,就是消息主体之一。 他为这一刻,准备了不知多少年。 媒体报道自然清一色祝福看好,各种溢美之词,不惜得地跃然纸上,而岳央本是封家管家的女儿,家世也就普普通通,却被故意模糊了背景,说成了留法归国的潮流名设计师,强调她本身无可挑剔的高知背景。 更不要说财经杂志被主动送去的大爆料… 岳央本人,是晨星大股东之一永安集团的最大私人股份持有者,持股比例高达15%。 晨星内部自然也是被这消息震得抖了叁抖,封楚涵曾经被内部股东们认定为不合适结婚,闪婚也就罢了,未婚妻,竟然还是手握重砝码的一个,令人咋舌不已。 而他作为晨星的CEO兼最大私人股东,其实叁四个月前,就已经开始着手联络,召开股东大会。 他和岳央领证的当天,刚刚自这重大集团会议脱逃,因为该做的,该说的,早就是铁板钉钉,没有人有什么异议,众股东不但服气,还有些暗自庆幸。 暗自庆幸自己没招惹这位大神,否则自家的产业,可能就会如永安一样,神不知鬼不觉改了姓。 当然,永安的老板,晨星的大股东之一,也是一直乐于和封楚涵斗的老王总,会议上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不知道究竟该恭喜,还是该唾骂这位比老友阴险狠辣不知几倍的后生仔了! 没有人知道,曾经救过永安的神秘投资人,竟是封楚涵的枕边人,不过,以这小子一贯的诡谲风格来推测,所谓的妻子,更合适的身份是代持人,或者说… 傀儡。 没有人相信以他的做事为人,除了利益,会动真心。 这几年晨星在他的管辖下发展迅猛,股东们虽满意,却也认定过这一届的封式顶层,无常人之心。 这样也好,目标明确地奔着规模以及收益而去,才是掌舵人该有的情怀,而如果是扶老爱幼抹不开面子的软性子,只会被人拿捏,将集团带入死路。 因此,婚结了,也好啊!反正不太可能是真情实意,这小子手中筹码越多,生意,才能越稳,不是吗? 大部分顺着他来的股东,老奸巨猾关心的,才不是他的终身大事,而是晨星因此股价可以涨多少?今年分红,又可以多多少? 虽然,多多少少有点儿可惜,可惜自家的女儿,没能结个亲啥的,可转念一想,谁愿意自己的亲骨肉,嫁给一个截瘫残废?即便这个残废,重权在握,只手遮天,也是子非良人。 这也是为何晨星的股东们原先认定封楚涵不适合结婚的原因。 他娶,娶得要有价值,可这价值,没有人愿意给出去。 还好,他为自己找到了,那自然是得好好恭喜。 因此,整场会议气氛颇为热络,除了永安的王总神色一直尴尬,就还有另一位… 那是仅次于晨星规模,由双胞胎父亲一手缔造的商业集群朗晴的继承人,同时也是晨星大股东之一的另一个封家人… 封楚熠。 他周身气场十分冰冷压抑,更是在会议中途不告而别,惹得很多股东交头接耳… 难道封家对这婚姻,不满意? 第四十八章.财富 岳央小姐姐自然是不知道两本小红本,可以带来这么多的商场腥风血雨,对她来说,只是这几年陆续帮了封楚涵一个忙,出出自己的资料,配合律师签字罢了。 封楚涵告诉她,这是帮他握紧晨星的秘密。 她自然相信,能帮她的阿涵,很荣幸。 可她不知道的是,封楚涵在默默安排出仓,找下家,在婚讯公布后,红利攀顶前,套现离场。 目的已经达到,除了必要的辖制,套出来的,早以个人名义辗转存进她的信托户头。 岳央不知,自己手里握着的财富是多么巨大,而封楚涵还嫌不够,昨夜给她的,是他所能动用的所有现金。 金额,是个天文数字。 他的一切,都是她的,毫无疑问,只有她首肯,分享了,那些,才有意义。 无人能知,面冷心更冷的小封总,有这样疯狂和偏执的一面。 可以指天,灭地。 彼时两人领了证,亲亲热热回家吃饭。 封楚涵还故意放了消息出去,这会子可好,本来寂静无人的别墅区,时不时有车和人打院门口经过,都是八卦好奇的富太太们,想知道封家的残疾继承人,是不是真的找到媳妇了? 这一看,大部分人都恍然大悟,原来是曾经那位封家大小姐管家的女儿啊!也算青梅竹马吧! 再馋封楚涵的外貌身份,钱财地位,也没有人会忽略他严重的残疾。 她们更是听传言说,截瘫的男人没有性功能,无法生育。 因此,他娶了从小照顾身侧的女人,那也算登对了! * 此后几天,两人如胶似漆。 岳央自然也看到了媒体报道,后知后觉想起来两人证都领了,竟然没回过封家老宅,该见的一个都没见,可能会被嫌弃。 她也问过封楚涵,对方答得轻描淡写:“不用急!周末是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再回去也不迟!” “天啊!阿爷的七十大寿吗?完了完了,今年可是把这事给忘了!”岳央愈发惶恐。 那人搂了她入怀,先是大大亲了口,方说:“不用担心!阿爷那边,我一早打过招呼的。” 岳央有些紧张地抓着他的睡衣领,心跳如雷,好似上考场的学生般忐忑:“那阿爷怎么回你?” 封楚涵取了鼻梁上的银丝框眼镜,双眸有些雾沉沉地盯着岳央,似笑非笑出口:“央央在担心什么?该说的,不早就说过了吗?央央是担心封家?还是担心…” 他顿了顿,才板着脸说出:“封家的某些人?” 岳央赫然。 她并不是那个意思!可封楚涵显然不那样想。 他知道自己与阿熠曾经交往的事,不是吗?而且,依然很在意。 想起来他们发生关系至今,封楚涵绝口不问她一些敏感的个人问题,也可能是一早心知肚明。 他拥有的,同胞兄长,早于自己拥有过。 换哪个男人,都很难释怀的吧? 这也是他会曲解她担心两人婚姻不被封老祝福的原因? 其实,走到现在,已经很明确了,不是吗? 岳央没有回话,她只拉了封楚涵的脖颈下来,两人面贴面,柔情似水的眸眨了眨,接着,便轻轻吻了上去… 她唤:“阿涵,阿涵…” 那人越亲越用力,越亲越像只斗败了的兽,只在她怀里疗伤。 伤,也是拜她所赐。 可他愿意。 * 小变态对央央,是真的好到掏心掏肺啊! 这样的男主,却没人爱,好可惜! 第四十九章.恐惧 “央央…”他回,粗喘着,饱含欲望。 “嗯?” “宝宝,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他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仍然开不了口。 岳央点点头,一边啜他的唇,一边模糊叹:“我晓得,都晓得。” 然后又加了句:“阿涵,知道吗?如果你难受,我会很心疼,你是我的丈夫,亦是我的亲人,我会陪着你,只陪着你。” 闻言,封楚涵几乎是脱口而出:“央央,那你…” 他望着她简单纯粹的眸,突然想追问的爱吗?还是不敢出口。 那些曾经做的龌龊事冲上脑海,第一次有种深度的恐惧涌上心头。 他们已经这么近了,好似最终极的感情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可他,怯步了。 知道他曾经做过的事的人,只有一个! 如果不是连体同心,他会毫不犹豫除掉对方! 可偏偏,他们是共存体。 这几天他与岳央夜夜欢爱,对方的感受,已经非常清晰传了回来。 就像镜面反射,伤害,最终会折返到自己身上。 对此,封楚涵也非常痛恨以及无能为力。 如果能彻底分开,让他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 恨透了所谓的同卵双生,恨透了一出生就被不公平对待,更恨透了把他们带到这个世上来的两个人,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错误,悲剧! 唯一的慰藉,就是能碰见她。 岳央是光,他就是渴求光照的暗生植物,凭着自己不懈的努力,还有一点点的运气,从石头缝里艰难迸发成长,长到如今能为她遮风挡雨,已经太不容易。 封楚涵拥紧怀里的,努力去忽略不属于自己的伤心与没落,痛悔与自责,或许,还包含了嫉妒与渴望… 是那人的痛苦了! 到此为止,幸福,已经降临。 * 封楚熠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屋内,对面熟悉的那几扇落地窗,破天荒降了隐私帘下来。 他手中一瓶酒,喝得身上的西装歪歪扭扭,领带七零八落,而自己也已经东倒西歪,醉意沉沉。 但他还是努力撑起自己,酒瓶滑落,碎了一地。 不死心向落地窗那侧走,伸出手触到望远镜的目镜,醉狠了,抖抖索索的手竟然对焦都做不到,眼前是一片模糊,他暗自骂了一句,一甩手,将整架望远镜推倒在地。 他又上前用脚踹那可怜的玩意,边踹边低声骂:“让你看!让你看!!看有什么用?你这个没出息的男人!!” 脚下咕噜噜滚来望远镜的一片圆玻璃,静静停在他的脚边。 没有注意到,封楚熠一脚踏落,玻璃带着他滑了老远,人也仰面狠狠摔落在地。 他狼狈用手撑起自己,却没想地上全是玻璃渣,双手有细碎痛感传来,举起一看,鲜血淋漓。 他也不在意,一手帮另一手直接拔出玻璃碎渣,有些深的,他便取了药箱,几次三番戳入血肉中去夹,镊子扩大了伤口,更是血肉模糊。 清理完,又用清创碘伏去冲,包扎完,血仍然斑驳浮现在纱布上,点点如红梅。 拜痛感所赐,他的酒终于醒了些,望着幽暗客厅里满地的玻璃碎片,突然,想起了曾经… 第五十章诱 这望远镜是封楚涵送的。 快递到的那夜,封楚涵很罕见地主动打了他手机… “收到了吧!” 彼时他刚拆开那件包装精致的大礼,已经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这是干吗?”封楚熠带着几分戒心问。 “别这样啊,阿熠!今天是你正式接手朗晴的大喜日子!我这不是…恭喜你来了吗?”对面封楚涵怪腔怪调,悠哉哉地说。 封楚熠只回了句:“明天,我派人送回去给你!”说了就想挂断,电话那边不咸不淡提了句… “别过了河就拆桥啊!阿熠!” 封楚熠绷紧了唇,上牙狠狠磨了磨下牙槽:“你究竟要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封楚涵在电话那侧开心笑了起来:“不过是提醒你,我们之间的约定。” 封楚熠又狠狠咬了咬牙:“还有呢?!” “啧啧,望远镜,你收着吧!对了,看看对面,会有惊喜。”说完,主动挂断了电话。 封楚熠自然不会听他话,第二天派人送了东西回去,可当他忙了一天夜深到家,却发现那台望远镜竟然又回来了,而且还被组装好,摆放到了落地窗的位置。 “封楚涵!!”咬碎了牙,碾过这三个让他痛恨,屈辱,却又不得不忍受的名字。 快步走到窗边,待要将之拆除,却被对面高层公寓楼发出的闪光探照灯晃了神。 看了手边的望远镜一眼,他还是俯身,通过镜片去看对面发光的源,却清晰见到了临窗而坐的封楚涵,一支手里握着远程发光器,另一支手,则向他这边轻松摇摆着,开心的笑颜清晰可见,像个孩子般,眨着星河灿烂的眼睛。 他愣住了,怎么会?这人竟然搬到了对面?! 手机响了,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接通,只听封楚涵格外晴朗的声音:“阿熠,怎样?是不是很清晰?可是花了大价钱呢!” “封楚涵,你究竟有多疯?派人闯入我家?还自作主张搬…” “停!阿熠!”封楚涵同声制止了他。 两人之间静默片刻,封楚涵先开口:“闯入?你有证据吗?我不过是送个礼物,哦!还是特别贵重的礼物给我的双胞胎哥哥,有错吗?” 又默了默,这会子声音变得格外低沉,似不怀好意:“不是分不开了吗?你觉得,我住得近,住得远,有区别吗?” “你这个…”封楚熠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打断,后面的三个字,被对方心有灵犀般接了过去… “神经病?哈哈哈!阿熠,我们俩,谁精神问题大一点?不过呢,你要骂,可以!别忘了我有的,你一个也…逃不过!”声音已经变成了低狠,有种狂乱的感觉。 封楚熠毅然决然挂断了电话,可是这时门铃又响了。 间隔的如同节拍器,非常诡异。 这栋公寓地处繁华,价值更是因市首屈一指,门禁森严,门铃,几乎没有被按响过。 他心里警铃大作,可那门铃,仍一声声客气响着。 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小区保安非常恭敬地站在门口,手里掐着个秒表,身侧一个一人多高的正方形礼物盒,包装的十分精美,被放在拖板车上。 “啊!封先生,打扰了!按您的要求,东西运过来了。”他刚开门,保安就很热络地拖着那大礼物盒往房里送。 “你…”封楚涵一头雾水,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叫了这样的服务,更不知这礼物盒是何由来?又装着什么东西? 保安将盒子放在门厅一侧,转身问了句:“需要帮您卸下来吗?” 封楚熠的眉头,越蹙越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为什么望远镜能被安放进屋,为什么,会有保安送这东西来… 因为那人,亲力亲为!外人,根本分不出他们的区别!甚至连面部识别的门禁,也都失效! 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封楚熠目无表情盯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保安。 那保安见他面色凝重,下意识就想开溜:“封先生,您看东西都按您的要求准点送到了,那我…走了哈?”说完,秒表也给放到了盒子上,脚底抹油,在封楚熠没反应前一溜烟跑了。 门被轻轻带上,封楚熠看着眼前夸张的银灰色礼物盒,拧了拧睛明穴,一脸无奈。 他打了电话过去:“你的盒子,拿回去!”斥责不耐的声音。 “阿熠…”那人柔声唤他。 封楚熠只觉自己头更疼了,与此同时的,竟然感受到一股淡淡惆怅。 “我想她了。”那人低声说,似诉着衷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轻易挑起了他掩藏的念想。 “既然我们都不可以,阿熠,与其让我不明不白受着,不如…” 封楚熠耳边的电话滑脱,因为透过窗户的反射,他看到那巨大的礼物盒顶部开了,两具可爱的学生装束,似曾相识的身体,正悄悄跨出了礼物盒,向他走近… “阿熠…”那人在电话里低声唤他。 他没有反应,只是手掌收紧,仿佛想要将手机捏碎。 “想看看,如果我健康,是如何…”那人顿了顿,意图深深压得很是晦涩。 “做的。”那人这样说,封楚熠手中的电话却被狠狠扔到了墙角边。 现实中的他,忽地缓过了神… “封楚涵!”他在黑暗中嘶哑唤。 “你答应过的,我们,都不可以!凭什么毁约?凭什么!你究竟,置我于何地?!”是困兽,被逼到墙角时发出的,绝望至极的声音。 是啊!凭什么让他一个人留在绝境? 有句话,他深深认同… “封楚涵,你有的,一个,我也跑不掉!不是吗?”这样想着,微苦的嘴角,半边隐在清冷的城景倒影里。 第五十一章废墟 封楚涵做了个又黑又长的噩梦,梦像是隧道,两侧黑黝黝的,只有他奔跑时凌乱的脚步声,以及惊恐的粗喘。 每个隧道之间是由大火后漫天的灰烬飘落而成的灰蒙。 他梦见了童年被遗弃在疗养院,一个人躺在孤零零的病床上,无助可怜的模样,还梦到了医生打量着他,仿佛,他已经死了一样。 “连体儿分离后常有一弱一强的情况,从哥哥的状态来看,分离手术是成功的,可从弟弟的角度来看,我们只能说,有待观察。”白大褂向那对夫妻解释着,后者疏离的目光,落在他孱弱的身上,至今,记忆犹新。 再向前奔跑,漫天的灰烬更严重了,他仿佛入了一团雾霾中,浓重的颗粒,呛得他呼吸不过来。 “阿熠,阿熠!”灰暗中,是那个疯女人,边叫喊,边死死抓住了他。 “阿熠,陪陪妈妈,妈妈爱你呀!”那天,她的力气特别大,可能是回光返照吧?即便不发生后来的,她也撑不了多久。 “母亲,母亲…我不是他!不是!不要!!不要啊!!!”他厉声尖叫,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女人枯骨般的桎梏。 “阿熠,和妈妈,一起走吧!”最后是这样一句,身子被强扯而下,他像只折断翅膀的雏鸟,被自己的至亲,拉入了万丈深渊。 从朗园楼顶跌落的短短几秒,他的脑海里却播放了完整的一生,知道临死前见到了什么吗? 光,白晃晃,温暖的光。 光里,全是女童可爱的身影,她说:“阿涵,吃这个,才会长得壮壮的,像…像我一样!”说着,指着自己其实纤细的身体,笑得月牙弯弯,特别惹人喜爱。 她还说:“阿涵,我和爸爸说,多来陪陪你,你快快好起来,好吗?” 可他记得自己这样揶揄她的:“你可真蠢!医生都说了,我不会好的,连我的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了,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救我?” 女童眨巴眨巴两只水汪汪的葡萄眸,咋了咋嘴,凑过他的脸颊,用力亲了一口:“亲亲,就不难过了,阿涵乖,会好起来的!” 他那天生缺损的心脏,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无条件爱的滋养,慢慢健康起来的。 算个奇迹吧? 八岁的时候,终于从疗养院回到了朗园,对他来说,无非是从一个深潭,去到了另一个深渊。 可深渊有她,就足够了。 他还是喜欢逗弄她,虽比她小,却远比她早慧,他只想通过自己的方式,吸引她的关注,长一点,久一点,密切一些… 因为朗园里,不止一个他。 “阿涵,为什么蒙我的眼睛?”那是悲剧发生前不久,朗园的葡萄架下,他用自己的手绢,蒙上了比自己矮一头不止的女孩的眼睛。 那是短短真正行走过的两年,最美好的时光。 他靠近她,直到朗白的阳光穿透两人乌黑的发,形成衍射的七彩光斑。 是阳光的味道,真实的温暖,随着他的唇,停驻在她的额间。 “阿涵?”女孩抬头,有些不解唤了句。 “叶子,吹掉了。”他如是答,笑靥如烟。 定睛再看时,眼前的明亮开始渐渐瓦解,迅速露出废墟下,落着烟灰的末日景象。 他伸出双手,逆风想要抓住什么,嘶喊:“不…”!鲜血喷溅上来,脊柱还有胸腔撕裂般地痛… 最终灰烬还是掩埋了自己,以及自己身下的,那具红白相间的女尸。 * 作者碎碎念:小变态是被亲妈害的,他妈把他当成了自己喜欢的大儿子,拉着一起跳楼。 也太惨了。 所以他有权利恨的呀! 第五十二章不悔 翌日,岳央起了个大早,昨晚,是自他们有亲密关系后,第一个没有性爱的夜晚。 睡得早起得也早。 “男人都善变吗?”她坐在梳妆镜前,认真装扮自己的同时,脑海里飘过一片乌云,不知为何,就想起了过去,她和封楚熠的过去。 明明是郎情妾意,彼此宝贵的初夜,可那夜之后,封楚熠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躲她躲得死远,拒她于千里。最终也是他的狠心绝情,让她远走法国。 想到这里,岳央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梳子,她不是傻瓜,如今明白阿涵很可能一早知道她和阿熠处过,除了暗自心惊,她更担心的是阿熠… 是不是当年他的反常表现,和阿涵,有什么关系? 会不会是… 手中木梳的流苏,被她无意识的用力给拧断了,掉在地上,散了一地。 岳央抬头,空洞的眼神穿过了镜中的自己,思绪,又回到了过去… “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合适。”第一次分手时,封楚熠这样回答她的疑问。 “不合适?封楚熠你要不要脸?明明一个月前,我们…”那时她已经气得语无伦次,忍不住就要脱口而出。 可封楚熠的表情是完全的冷漠,事不关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很抱歉,试过了,才知道…不合适!”他是这样回答的,带着一丝不耐,很是粗暴绝情。 岳央记得自己被气哭了,她不明白,明明初夜时,他们是那样亲密,那样契合,而他又是那般温柔多情,怎么会在短短一个月里,就变了个模样? 再后来,她远走它乡,又在两年前,父亲岳岐山与双胞胎之父宁传桦,车祸过身后回来奔丧。 那时,她稀里糊涂开启了一段与封楚熠斩不断理还乱,如同回光返照的短暂关系。 他表现的十分错乱,以冷漠开头,热情居中,最后,粗暴结尾。 其实,她知道的,远比封楚熠以为的,要多。 说不在乎是假的,因此也没为难他,毕竟父亲走的那段期间,她确实也脆弱,就当做了件荒唐错事吧,如今,真没有必要再念念不忘。 成年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做错了,要有勇气面对结果。 只是她如今和封楚涵的结合,真的就是正确的“果”吗? 仔细想想,反而像不甘心,被执念牵着鼻子走所引发的果。 突然想起她父亲的尊尊嘱托,在她离开封家,去国外继续学业时… “小央,答应爸爸一件事!” “什么事,爸爸?” “关于你的人生规划,也关于你的个人感情。”岳岐山深深叹了口气,答。 岳央脸皮薄,咬唇不语。 岳岐山看她这不打自招的模样,愈发在心里叹气,放心不下:“小央,答应爸爸,尽量在那边定居,不要回来!” 岳央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岳岐山却了如指掌般揉了揉她的发,疼爱地说:“小央,你一直是个乖孩子,学业,生活,都不用爸爸操心,所以,爸爸知道,出了国,你一样能照顾好自己。” 岳央点头,这点,她确实如父亲所说,是同龄人中自律的佼佼者。 “爸爸知道你和阿熠的事,事实上…封老爷,还有你宁叔叔,他们也知道。”岳岐山平静抛出这样一句。 岳央不安地垂首搓弄衣衫,半晌才答:“嗯,分手了。” 岳岐山却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说:“当初你黛阿姨的事,还有印象的吧?” 岳央吸了口凉气,点点头,那样的惨案,即便那时她才十一岁,都足以铭记一生。 “小央…”岳岐山语气格外沉重严肃,先是郑重唤了她一声,方说:“看着爸爸。” 岳央照做,却显得有些紧张局促。 岳岐山分外认真说了一句:“越是豪门,越是人心叵测,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永远都不可能真正融进去,明白吗?” 岳央先是迷茫,继而懵懂点头,她知道父亲在告诫她,不要与封家的人,准确说是男人,那对双胞胎,走得,太近。 果然,岳岐山最后一句便是:“其实爸爸有些后悔,应该晚些让你过来,或者…压根就不该让你来朗园,认识他俩。” 岳央心猛地一痛,摇头否认的同时,整个人也清醒过来。 镜中的自己已经泪眼迷蒙,却仍然痴痴不悔念了一句:“爸爸,我从不后悔遇见他俩,事实上,遇见他们,是我人生中遇到的,最好的事。” * 岳央小姐姐也是个很现实的女人! 还是没人看,桑心! 第五十三章属于你 岳央爱美,梳妆打扮,花去了她半上午时间,剩下的一半,花在细嚼慢咽的早午茶上,当一切就绪后,她才懒洋洋走出封楚涵的公寓,早有专车等在地库,送她去附近的时尚产业园区象征性转了一圈。 雪后初晴的正午阳光暖洋洋的,不少园区的小职员三三两两自食堂里结伴走出,又有不少快递员,穿着黄色的工装,提领着手里的外卖,快步穿梭于人群中。 国内到处都是人气颇旺,也意味着不小的竞争。 她虽爱设计,却不爱朝九晚五,更不喜欢被人搓成个盒子,去装不合适的东西。 岳央透过车窗玻璃,感受到不少经过她这辆座驾的艳羡之情。 不禁感慨,豪门不坏啊!至少多给了她一个人生选择。 * 转头,又命司机送她去了五里。 五里,是因城鲜有人知的,专供政商名流的私人俱乐部。 打得是封楚涵的名义,为的是老爷子七十大寿的贺礼。 阿涵很贴心,不但准备了自己的,还替她一并准备了。 “放心,阿爷看出不来,不是你的手艺。”电话那边的封楚涵笑着说。 岳央只惊叹手中一套纯手工山蓝色中山装的细腻针脚,实话说,她的手艺,那确实远远到不了。 取了衣服,又替他验了红珊瑚观音大摆件,实话说,她只知道这玩意死贵,但具体好在哪处,也只是个外行。 不过五里的尹老板不介意,白白胖胖的他,拉着岳央问长问短,又狠狠夸了红珊瑚宝贝一番,最后才略带酸味地说:“不是看你的面子,我才舍不得让给那小子呢!” 岳央只好赶紧道谢,她因着封家关系,与尹洛是旧识,而且对方从小就对她颇有好感,没想这次回国,他已继承了五里的掌门之位,愈发显得财大气粗,富态起来。 “把电话给他。”封楚涵在电话里指示。 岳央递了电话过去。 不知两人嘀咕了啥,只知道尹洛放下电话时,一脸悻悻。 “那我走了?”岳央起身向他道别。 对方眼里全是舍不得却要强行割舍的痛意。 月央抿嘴笑了笑,亦步亦趋领着小心翼翼捧东西的侍从们下了楼。 楼下是连着高尔夫果岭的宽敞出发大厅,布置得十分雅静,围着精美的食台长桌,零星站了几名娇媚女子。 她们身份各异,构成不同的小圈子,却都在看见她下楼时,如石入水,激起了涟漪。 “就是她呀?” “好手段呢!麻雀变凤凰!” “那算什么啊?给你,你要吗?” “要啊!那么有钱,长得也超帅!” “可听说是性无能!” “那怕什么?有钱…” 这里面人数最多,也是最嚣张的一个圈,毫不避讳八卦她的婚姻。 岳央示意身后的先走,自己则换了种步伐… 本来她这套自己设计的小香风裙裾就短,在她有意无意的趔趄下,很能让人联想到一些激烈的画面。 而她半依食台,取了杯果汁,状似不经心继续和封楚涵说着电话:“唔…刚下楼…还是好酸!让你节制点,你就不听!” 边说,边呷了口果汁,动作优雅又带着承恩无力的媚态,看得在座的,纷纷惊掉了下巴。 岳央心知这些等待男人打球归来的长舌妇多是什么身份地位,她当然犯不着为情妇、小三们生气。 纤纤玉指划过内衬的高领毛衣,只是刮蹭了一下下,便带出一整片的暧昧红痕来… 更是让那些女人像鼓着眼睛的金鱼,艳羡地直吐泡泡。 她的目的达到了… 长舌妇们可要仔细,再好好将所见所闻传达到位,今后,她可不想再听别人说她的男人不行! 电话那边的封楚涵已然笑得岔了气,边笑边调侃:“节制点?确定?!” 又问:“宝宝,才一个晚上而已,就忍不住了?” 岳央收起了刚刚替他出气的厉害劲,转身离开时脸上就已经是撑不住的红晕一片。 听了封楚涵的调侃,她只恨恨回了句:“狼心狗肺!” 封楚涵立刻息事宁人劝:“你理她们做什么?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怎么配得上我夫人的手段?” 岳央这才撇撇嘴,有些得意。 那人又乘胜追击加了句:“其实,有关我不行的传言,是我自己放出去的。” “你?!”岳央惊呆。 “怎么,不信?”封楚涵仍笑得开心。 “因为,我讨厌那些带目的接近,恨不得她们都离我远远的!”那人近一步解释说。 “啊?”岳央还是慢半拍,没反应过来。 “傻央央!因为阿涵,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呀!”甜腻的声音。 岳央这回反应过来了,脸红心跳,第一次,让她不知怎样才好。 * 识时务者的小姐姐! 第五十四章晨爱(H) 转眼就到了周末,岳央起了个大早,封楚涵却怎么都不肯起,担心老爷子寿辰去太迟了不好,岳央只好亲力亲为连拖带拽将小爷挪上轮椅,结果小爷锁着轮圈就是不让她推,甚至恶劣地将她拉到腿上,拐进了浴室,一通骚操作下来,最终变成了岳央跨坐在轮椅扶手上,羞耻地岔开大腿,对着浴室的落地盥洗镜,被身后的品穴玩屄… “封楚涵!你…你…”想要骂的骂不出来,只能无力瘫坐在他硬挺的鸡巴上,蜜水直流,麻软了身体。 小穴插着的鸡巴透过镜面看得分外分明,干干净净,又粗又长,其上的经络环绕颇密,一根根没入嫩肉里,刮蹭敏感的内壁,每一寸,都被他填满。 “呀呀呀…封楚涵!”岳央咬着牙,身体绷得死紧,身下贪吃的小嘴吮牢巨阳,蜜水如黏涎一样布满茎身上半部,随着插弄,鱼唇般翕合不止,楚楚可怜,又分外淫荡。 封楚涵又压着她深入了几分,顶到宫口时立刻弹开,反复几次刺激,岳央就被顶到酸胀无比,哆哆嗦嗦去了一回,穴口主动挤压吐出阴茎,随之而出的,是大量情液,潮吹得地面上一片狼藉。 男人眼眸幽深,还是不愿放过,待她好些,又开始用手指撩拨阴蒂,让快感再次被挑起,其实他没告诉岳央,每次插她,都是费力不讨好,因为她吞吃不下全部的阴茎,而由手臂发力,做久了,确实吃力。 与她做,乐趣更多来自看她爽,心灵和身体都会满足,身体的,仍多数来自运动出汗后的舒爽,射精对于他,并不像对于普通男人那般重要。 两人在浴室里折腾了半天,到后面,封楚涵的双腿间已满是岳央喷出的淫液,倒是真的足够给他洗洗了。这才满意,压了她的脑袋,俯到自己胯间,半哄半强迫… “帮老公,舔干净啊!全是宝宝的汁水。” 岳央已经爽得东倒西歪,下意识被按着就张开了小嘴,浅浅含着个头,反而像个小婴儿似的,哼哼唧唧不用心吃,吃着吃着,又困了,两眼一闭,竟压着那根巨阳睡着了… 封楚涵只无奈苦笑,提拎她回了自己怀抱,摇了摇,见她没反应,又宠溺着说:“算了!央央的嘴小,估计还没有小逼给力。” 岳央窝在他的怀中,桃花色布满了逐渐丰润的身躯,如同一朵温室里受阳光雨露正好的娇花儿,慵懒绽放。 封楚涵窝在她颈子里直嗅,一边自己伸了支手下去,草草撸了几下,最终咬着她的耳垂,说着下流的情话,也释放了自己。 第五十五章极限 一早健身后的封楚熠也在洗漱,下体支楞了很久,任微凉的水不断冲刷,却怎么都消不下去,即便他唤出了煞风景的记忆,竟都能固执地挺立着,如同自己真的在做爱一般,前列腺清液已出,阳根不断前后弹动着,硬得生疼生疼。 无奈,只好自己握住了,几乎与胞弟同一时间手淫到了高潮,精液一股股抛着弧线射出,射到淋浴房的玻璃上,留下一大片浓稠,嘶哑的低吼声如愤怒的宣泄。 他一手撑着浴室壁,一手不死心又狠狠撸了几下,双重高潮到达顶点的时间很近,如潮水般令他失神。 “封楚涵,你够了!”他吼,拍了拍玻璃门,忍无可忍。 而那边同时高潮的封楚涵,只拥紧了怀里小憩的女人,脑中不但残留巨大的快感,还更添了一丝报复后的的愉悦。 “阿熠,感受到了吧!央央,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 * 岳央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冬日的白毛光照在对侧伏案那人的白毛衣上,染了一层清清亮亮的霜。 下颌线弧度正好,有天然的棱角,微晗着,盯着手中一份资料,似在思索什么。 他并未抬头看她,却了然般问了句:“醒了?” 岳央瞅了瞅身侧的电子钟,十二点整。 赶紧裹了睡袍,跳下床就往盥洗室里冲。 “不急,宴会下午三点才正式开始。”那人略带笑意着说。 岳央又从盥洗室里露了半个头,丢了个嗔怪的眼神给他。 * 他二人到封家主宅时,大概是下午一点半,欧式高大的雕花黑金大门大开,一溜烟正装燕尾服侍从向内排开,两侧保养得当的草坪上分别立了十数米高的仙鹤永昌还有八仙祝寿巨大花篮造型,长长的户外天幕沿大门向内院延伸,隔几米就有点缀素雅的休息点以及导引者服务,宽阔走道上祝寿的宾客也是熙熙攘攘。 岳央拧不过封楚涵,两人如同一般宾客在大门前单独辟出的停车场停了车,而非停进内院的专门车位,又招摇地手牵手沿引道走过,凡到之处,不但有家里的帮佣俯首问好,还有一堆认识不认识的宾客凑过来道喜。 岳央全程低头,含羞带怯听一声声:“封二夫人”传入耳朵,百来米的路程走得异常艰难。 封楚涵则是春风得意,一路带笑,那些肤浅的祝福词语在他听来却分外顺耳,他只拉紧身侧岳央的手,一个个宾客耐心打着招呼,两人所经之处,绝对是焦点中的焦点。 一路入了大厅,正中主位上的寿星封老爷子正襟危坐,正和几个远方亲戚喝茶寒暄。 “阿爷。”封楚涵与岳央颇有默契同时唤了声,完了,相视一笑。 他们的默契,自然落在素来不苟言笑的长辈眼中,封老爷子脸色不晴不暗,只早已了然般点了点头。 岳央转身捧了侍从手中的托盘,恭敬站到老爷子身前,弯腰呈上… “阿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甜甜的嗓音,带着微微的颤抖,谨慎说。 老爷子掌了一眼,看不清对那衣服的喜恶,摆了摆手,身后绕出一姗然袅娜的中年女子来,笑意盈盈,捧出小山高的一盘黄金首饰。 “谢谢阿爷!”岳央与那女子互换手中托盘,老爷子给的首饰,均是花开并蒂,龙凤呈祥的喜庆图案,虽有些敷衍,但态度已然明确。 她便松了口气,老爷子这关,果然如封楚涵事前说的,是搞定了的。 可老爷子也不看她,更是一张分不出喜怒的脸,垂眸淡淡说了句:“进了门,专心和阿涵过好日子吧!” 说到这里,早有人拿了一片软垫放至老爷子跟前,岳央明白这是要她行正礼,转交了托盘刚想下跪,就听那边传来封楚涵的声音:“好礼成双!去!再拿张垫子来。” 他云淡风轻安排着,听事的人却脸色发青,只敢用眼风来回在他和老爷子之间横扫。 开玩笑?!这位小爷的身体谁人不知是极不方便的,大庭广众要他跪,那得结下多大的梁子? 而老太爷那边… 封老爷子干干咳了一声,接过身旁递来的碗盖茶,浅浅吃了一口,放下,不急不缓开口:“这些虚礼就免了罢!阿涵,和我来一下。” 说罢,起身向内堂走去。 封楚涵自己控了轮椅,到岳央身边时压低声音嘱咐了一句:“就在人多的地方待着,我一会回来。” 岳央自是让他放心回了句:“去吧!家里还能有什么事?别担心!” 封楚涵拉了拉她的手,给了她一记促狭的笑,才追了老爷子的背影而去。 * 啊!说好的1v2就这样猝不及防快要到来了…… 第五十六章意外 封楚涵自己控了轮椅,到岳央身边时压低声音嘱咐了一句:“就在人多的地方待着,我一会回来。” 岳央自是让他放心回了句:“去吧!家里还能有什么事?别担心!” 封楚涵拉了拉她的手,给了她一记促狭的笑,才追了老爷子的背影而去。 而岳央这边,很知趣转身寻了刚才捧黄金首饰托盘与她的女子,也是恭恭谨谨行了个礼,大大方方唤了声:“小姨好。” 那女子就是双胞胎名义上的姨,封雪。 封雪是封老爷子收的养女,排位老幺,封老爷子除了已逝的,排位老三的封黛一个亲生女儿,还有另外二子,此时因之前的夺家产丑事,已被老爷子彻底弃用,远远发配海外,掀不起风浪。 说起来,封家虽是古老的世家商贾,子嗣却一直单薄,到了封老夫人那代,竟只得她一个嫡女,于是招了封老爷子入赘,可巧他也姓封,有手段有野心,至今,很多人可能都以为封家是封老爷子的“封”,却不知,他是个正正宗宗外来客。 同样的,还有双胞胎的父亲-宁传桦,也是封家的赘婿。 为何有儿子却要为女儿招婿?其实是因封老爷子只有封黛一个亲女,那两个儿子,是封老夫人大着肚子陪嫁给他的,也是会选择他一介平民的主要原因。 她不过是为肚子里的双胎找个父亲罢了,即便对外宣称二子是封老爷子的血脉,他也对二子极好,却还是隔层血缘,最后难免走上猜忌,反目成仇的道路。 这等夫妻离心,父子反目之事,在封家,可谓是传了一代又一代。 享得起荣华,就要遭得起心罪,是谓公平。 话说岳央和封雪寒暄了些异国见闻,新婚感悟,不过须臾,封雪便被老爷子传唤回了后堂,想来是有事要处理,岳央百无聊赖间,转头又遇见了最不想遇见的人… “央央。”女子唇红齿白,一身白衣飘然,仍是当初纯净可人的模样。 只是…小腹高高隆起,遮掩不住的孕姿,已近产期。 岳央不知怎的,头脑中浮现了一些尺度很大的画面,淫靡得只让她觉得作呕恶心。 她下意识抿了抿唇,冷着张脸就想转身离去,却被对方叫住了… “央央,别走!聊聊,好吗?”女子的声音很脆很好听,像黄鹂。 可岳央听起来却直反胃,不合时宜,又想到了最后那次,封楚熠粗暴到极致的分手词… “别以为上了几次床,就能怎样我了!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你还就当真了?我…怎么可能看上你?!” 他还说:“是啊!我和她做过!而且,不止和她一人做过!女人吗…就你这种的,不过是挥之即去,招之即来,谁让你…乐意呢?” 岳央只觉得自己快恶心死了,又恶心又难受,真的很想好好抽自己几个嘴巴!他这样伤自己,自己却仍有忍不住想念的时候!真是自贱啊! 在另一个女人的面前,被刻意掩埋的痛苦记忆,“唰”地撕开了伤口,鲜血淋漓。 “有什么好说的?想说的,两年前,你不都说了吗?”岳央捂着胸口,困难地说,原以为,不会有机会见到她,因为据说老爷子已经明令今生不再见她的父亲,却没想,她本人还能站在这里。 “央央,我结婚了,你不祝福我吗?”女子声音沉了下去,似很是失落。 “恭喜。”岳央不想多言一句,只想尽快摆脱对方,摆脱这个曾经的闺中密友,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双胞胎名义上的表妹-封莯 她冷着脸转身往后堂走,想去找封楚涵,却没想撞见了另一位不想见到的人… “哟哟哟!这不是小央央吗?”那人音含轻佻,他带的几个随护,很快将她围在人墙中,让她无路可退。 “镡少爷…”岳央无奈叫了对方一声,继而低头,双手背到身后不停往后退,以躲避对方的步步压制。 “怎么?还是这么怕我呀?”封楚镡笑得一脸猥琐,指示着身边几人,将女人收拢包围。 离着很近的时候,才上下打量起这个曾经的下人之女,如今,高不可攀的晨星一把手的爱妻。 他故意贴紧岳央的身体,她很小,一把就能拢在怀里,香香软软的,确实有几分姿色,难怪,那个废物会动心。 “啧啧啧…小央央嫁人了,就不理我了,真伤心!”说着,手指轻佻地勾起了岳央的下巴。 岳央闭了眼,忍了这恶心的挑逗,只撇开头,尽量离男人的脸远些,心中虽是厌恶,却也知道对方不敢造次,顶多被揩揩油,还是想息事宁人,不要在老爷子的寿辰上闹大,特别考虑到封楚涵的性格,如果让他知道他的这位游手好闲的表哥的所作所为,那肯定是当堂发作。 “镡哥哥,别欺负央央!”岳央听得人墙外传来封莯焦急的声音,心便定了下来。 果然,只听头顶挨着的封楚镡又“啧”了一声,在她耳边道:“你看你,攀不上那个眼高于顶的,可以找我呀!好歹,我也姓封,也健全不是?何苦委屈自己嫁给那个残废?守活寡?”边说,边大胆用已经微硬的下体蹭了蹭她的。 岳央这回彻底忍不住了,她一手捂嘴,一手不管不顾推开了包围圈的一角,直接一口吐到了旁边的花坛中,胃里更是翻江倒海,一阵接一阵的恶心。 她吐了很久,期间也没人来打扰,起身时,白皙的手递了一块干净的白帕子来。 “没事吧?”抬眸,正对上封莯灵动的眼睛。 可岳央却只从这样一对美眸里看到了背叛,还有令人作呕的逆伦,于是又忍不住,俯身下去呕了几声,只是这次,该吐的都已经吐完了,只剩些酸水,灼烧着喉咙,涩涩的疼。 封莯不再言语,又递了一杯清水过来… 岳央漱了漱口,又喝了一些,用帕子擦干净嘴角,方客客气气说了声:“谢谢。” “谢谢,但永远不要再见。”完整的是这样一句,她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大堂而去。 岳央本想叫人开车送自己回去,可转念一想,做为新妇,正式宴会前自己就这样走了,扔下丈夫一人应付宾客,肯定也会招人非议,更是无法向老爷子交代,于是只在主楼连廊处找了个僻静位置,坐了下来。 屋外浓浓暖阳照得她有些热,有些困,很快,竟失去了意识,睡了过去… 第五十七章圈套 封楚熠一个人留在内堂的书房陪客很久,才等来了老爷子和封楚涵。 长桌两侧,一侧是他们封家,另一侧是来拜寿顺道谈出售公司的夏家。 封楚熠期间打量过几眼对坐的女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然是冷艳中带着威压,丝毫没有因为夏式如今的颓势而显露一丝焦急或者谄媚,不得不说,是个旗鼓相当的好对手。 如果不是她那五毒俱全的儿子,夏家,真难落到他们手里。 而她,知道前路是什么等着她们母子吗? 望了一眼面色惨败,不断打着哈欠,骨瘦如柴的夏家继承人夏志海,封楚熠竟在内心长长叹了口气。 这就是被魔鬼盯上的下场吧?灵魂迟早都会被吃干抹净。 * 毕竟是非正式会谈,两边只大体谈了谈收购的主要条件,比如,保留夏晴母子在夏式的职位和股权,比如,换股的比例。 夏晴倒不糊涂,双胞胎里,她更乐意与封楚熠合作。 可未想,封楚涵竟是寸步不让,最后老爷子出面息事宁人方暂时作罢。 可会议后,老爷子拉了兄弟二人进了内书房,道明了自己的立场… “这事,还是继续让阿涵盯着吧!” 面对阿爷的选择,封楚熠据理力争却只换来了老爷子的一句… “你啊!还是心太软了!” 心软吗?封楚熠握紧了拳,狠狠盯着对面幸灾乐祸的胞弟,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给老爷子听,只能一叹,转身离去。 他走在内花园,准备去提车,却被一个陌生女人拦了去路,对方递了一支电话给他… “无聊。”他绕过女人想走,却听到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阿熠…” 封楚熠愣住了,下意识里,他按动了手机上设置的特殊救援键,与对方的对话,会分毫不差地传达到自己的保全团队里,同时发送的,还有他的精准定位。 岳央已与他决裂,不可能主动找他。 这是什么样的圈套,大胆到敢在阿爷的寿诞上实施? 让他来探探吧!又何妨? 于是接过手机,听到里面“岳央”的声音:“阿熠,有空吗?我在菡萏院等你,我们聊聊可以吗?” 封楚熠先是眉头蹙紧,继而嘴角微翘,轻佻回了句:“可以。” 他将手机递给对方,牢牢记住了她的脸,秋后算账,不迟。 为了表演得更像一些,他还仔细地“盘问”了对方一番,比如,她和岳央的关系。 当然,对方回复的全是谎话,他听了内心更凉。 阿爷才允许那人回来拜寿,他就迫不及待表现出自己有多蠢和坏,恐怕这次,是永别无期了。 他继续凉凉想着,踏着微沉的步伐,向封家老宅最深的院落走去。 第五十八章入局 敲了敲门,无人应门,途中他已部好安防,倒是不担心自己,更担心的是岳央。 推开门,一股子强烈的刺鼻酸味,他立刻用袖子遮住口鼻,屏住呼吸,屋内朦胧的烟气飘散而过,可以看清前方中式罗汉榻里,卧着半露香肩的身影。 他回身拉了拉不知何时悄然关闭的门,被从外锁紧了,又拿出了手机,显示无信号。 面对榻上的女体,不用猜,也明白了这是闹的哪出戏。 就是要扯开陈年旧伤,让叁人不堪的关系公之于众,看他们兄弟身败名裂不是? 可惜,他再恨胞弟,也是有个里外轻重的,这账,还得先外后里! 耳听门外已有自己的人赶到,和对方动起了手,房门很快传来松动的声音,门开的一瞬间,封楚熠头也不回命了声:“别进来!” 接过下属带来的口罩,才敢再次开口说话。 “老板,抓了一个没来得及跑的,怎么办?”下属隔门请示。 他思考了片刻,答:“关起来,让他交代清楚,全程录像,不要被反咬一口。” “是!” 他反身又关了门,静静往那榻上身影走去。 这意味着什么,心知肚明。 * 岳央做了个噩梦,准确说,是被她刻意遗忘的耻辱。 有关两年前与封楚熠分手彻底的原因。 她被绿了,而且是被曾经最好的闺蜜绿了。 即便身份悬殊,一个是管家之女,另一个是双胞胎名义上二伯的独生女,封家最新一代里被唤为大小姐的富家千金,却是真真实实曾相处极好的。 封莯爱来朗园,岳央曾经以为,那是为了寻她。 因那时封莯对双胞胎都是敬而远之的,带着些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惧怕”。 封莯曾经对岳央讲过两人在封老爷子处的表现,老爷子对隔代是严厉多于疼爱的,双胞胎自小,非大事不得请假,必须每周雷打不动到老宅与封老爷子处上个把小时,同行的还有封莯与封楚镡,老爷子会考察他们的学业,有的时候,还会询问他们一些超纲的商业问题。 总体来说,封莯与封楚镡的表现中规中矩,他们的父亲知道老爷子的喜恶,有特地聘请专业老师提前为他们授课,因此他俩的回答,大概都是教科书式的标准。 而双胞胎不同,实际上封黛与宁传桦夫妻俩后期的精力根本不在两个儿子身上,一个是半疯半癫,另一个则是貌合神离,家外有家。 朗园,说是夫妻两人的爱巢,不如说是座爱的囚牢,虽说老爷子有亲自插手过两个孙儿的生活起居并学习,甚至想要接他们亲自抚养,但总被双胞胎拒绝。 甚至在封黛跳楼自杀后,两人对外也仍然口径一致--不搬离。 封老爷子也未曾强迫过,因在他眼里,两个孙儿成长得是真好,进退有礼,有问必答。而且答案,总能比封莯他们更深一层。假设封莯与封楚镡能答个九分,双胞胎就能将那剩下一分补齐,甚至再多赠送一分。 也就是这两分,将几个孙辈的资质割出了天壤之别,封莯直叹在双胞胎面前,其他人,诸如她与封楚镡,都显得平庸无奇,失了颜色。 “我总觉得他俩特别装,在爷爷面前千依百顺,转头对着我和镡哥哥,就是一脸寒霜。”那时的封莯,是这样在岳央面前抱怨的,完全看不出她对封楚熠有意。 “而且央央你知道吗?他俩好可怕!是笑面藏刀,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的那种!”封莯还多次向她发出警告,生怕与之共同生活的岳央背地里吃亏。 岳央问过她为何这样看待双胞胎?封莯含混描述过一件她看见过的事… “他们就那样在水池边看镡哥哥挣扎!明明知道他因为小时候的事特别怕水,不会游泳,还敢冷眼旁观!下人晚点到,镡哥哥就没命了!”封莯是这样“作证”自己对双胞胎的判断的。 “而且啊!我本来要过去救镡哥哥的,可你知道我躲在树后面听到了什么?” “封楚涵说镡哥哥不配姓封!大伯也是!还说…”岳央记得清楚,少女说到这里时眼里流露出的真实恐惧… “如果再来招惹他们,就让、就让…”犹犹豫豫之下,她才小小声复述出少年极端恶毒的语句… “我们全都消失!” 岳央闻言,当时也是结结实实打过寒颤的。她敢说自己最了解双胞胎,可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下,是完全看不出两人有那样的手段和狠心的。 而且,还能一语成谶。 她那时自然不信,都知道封家大伯、二伯各起山头,看似父慈子孝,实则离心离德。封莯属于二房独女,对封老爷子一向看重的双胞胎有敌意,正常不过。 可岳央也知,以她对封莯性格的了解,对方不至于完全凭空杜撰,可当她深究这场落水的来龙去脉,以及老爷子的反应时,封莯却是叁缄其口,她只说:“央央,离他们俩远些,太聪明太厉害了,我怕你…” 当年的岳央只笑着捂了她的嘴,回了句:“别说傻话!” 而其实,她与封楚熠,那时已经走到了一起。 后来,岳央也曾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时她对封莯坦白,是不是结局就会不同? 封莯就不会稀里糊涂和封楚熠睡到一起,更不会变了个人似的,将这样明明可以烂于心的乱伦丑事,告知与她。 “央央,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和他…”她是这样对脸色煞白,白到几近晕厥的岳央解释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发生的!也许,还是有一点点喜欢的吧?”犹记得曾经好友描述时,唇边带着的苦涩与羞耻,似乎…言不由衷。 那是她回国奔丧,与封楚熠搞在一起后,又一次面临分手的当口。封莯,掐着点来找她“坦白”自己与封楚熠曾经睡过,但却又显得很是怪异。 她与封楚熠似乎商量好似的,一个坦白,另一个就大方承认,目的,如今想来,就是要逼她彻底放手。 她多希望,那坦白,只是封楚熠与封莯编的一出戏啊!他们不曾,不曾真的在一起过! 可真实的却是… 岳央在噩梦里奋力挣扎着,挣着挣着,总算有力气开了眼,入目的,却是一片陌生的风景… 似乎,梦外,还是梦。 * 中秋快乐! 第五十九章装(微H)ρáρáwц8.𝒸ô𝔪 屋内温暖的炉火发出燃烧时的“噼啪”作响,还能听到室外呼啸的风声,还有重重雪落压断树枝的“咔嚓”声。 又下雪了啊!可她为什么浑身火热?热得口干舌燥,热得身体软趴趴的,抽经断骨般不能动弹,只留一种强烈的躁动在骨血里流转,随着她的清醒,直往全身最敏感的部位里钻。 乳头顶着的衣物应该是薄薄的绸缎,明明是那么柔软轻薄的物料,却随着汗液摩擦着敏感的尖尖,一点点的呼吸轻动,都能惹得自己小声哀鸣。菿璉載渞蕟䒽站閱讀丆迷潞:p𝔬гñp𝓪8.c𝔬𝓂 虽然口内极渴,可下身却开始水流潺潺,隔着柔软的棉料,又湿又热,只想让东西伸进去,搅动满足一番… 全都乱了啊!错乱的感觉,不知来由的情欲,无法动弹的肉身,铺天盖地,让她不知所措哭出声来… “呜呜呜…阿涵…救我!救我!” 心里其实很明白,可却丝毫控制不了,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否则不可能这样不堪地在陌生的风雪木屋中醒过来。 模模糊糊,汗湿的双眸里有熟悉的一张脸浮现,带着鲜红结痂伤口的手,为她撩开了汗湿的额发,又为她调整了身侧的点滴速度,最后,还拿了沾了水的棉签,去抚慰她干涸的唇。 “阿涵?出什么事了?我为什么还是不能动?好难受…阿涵…好难受!你、你抱抱我呀!”见到熟悉的面孔,总算放下悬着的心,他还是来救她了呀!没事了吗?只是手受了轻伤?那就好了… “阿涵、阿涵…”吮着他给的甘露,却忍不住仰起自己,想要更加靠近,用他的,去熄灭身体里旺盛的火焰。 做不到!仰头都做不到!鼻间是越来越清晰可闻的男性麝香,一丝丝钻入皮肤,终于,从里彻底引爆了她… “阿涵!阿涵!给我!给我呀!”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她努力偏过头,用极其哀怨的眼神去求身前男子的理解,她不是要的水啊!她要的是他!是他的身体!好让身体内的躁动,平复一些! “什么?”隔着越来越浓的汗液,仍然能看清男人的眸,如灰沉的琥珀打了背光,一下子清亮起来,一圈圈清晰的瞳丝粘得稠密而温柔,像被温水融化的麦芽糖。 “呀…你!你!你知道的!”岳央梗着脖子,腻着声音,快被甜化了。 “你被下药了,忍一忍,看看这药水,能不能压制下去。”男人声音暗哑,中途还吞咽了一下口水,是对她独有的贪婪,那又为什么忍耐呢? “笨蛋!你就可以了啊!快点呀!忍不住了!身体…好像…火烧!”她边抱怨,边继续放开表情暗示他。 傻子呀!他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做这事,天经地义!还用得着什么药水吗? “央央!央央!”那人伏下头来,终于含住了她。 岳央突然觉得他的动作有些奇怪,这床,有多高?他是坐在地上吗?轮椅呢? 可身体里焚烧着的热浪不允许她多想,她只抓住了机会,舌头探入对方口腔深处,很深,很深,去撩拨,挑逗他。 分开时,两人嘴角还连着银丝,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娇喘道:“之前,不是要我吃吗?拿出来呀!我想吃!” 谁想耳鬓厮磨的男人一下子立起身,背挺得僵直,人也瞬间呆滞。 岳央被他的动作弄得一凛,总算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 “你…你是…”她低吟着,身体此时不止是热了,已经化成了岩浆,一触即发。 “这是…这是…梦!对!对!我在做梦!醒来!岳央!醒来!”她又闭上眼,固执地暗示自己,不愿面对现实。 “央央…”男人暗哑的声音传来,如蛆噬骨,直击她的心脏。 “不要!不要说话!你走!你走啊!!这是梦!噩梦!!”岳阳开始哀叫,一声比一声凄厉,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那人却捉住了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前,强迫她握拳的指一根根松开,又用舌,一根根舔舐过去… “我都没有强迫你口交,他凭什么可以?!”竟是委屈的声音,像个被家长偏心对待的大孩子,蛮横又可恶。 岳央快要气疯了!又气,又急,两种强烈的感情冲撞在一起,让她猛地一阵剧咳,咳着,咳着,又被那人拉起,拢入怀中,轻拍着顺气。 “央央…央央…”如封楚涵一模一样,封楚熠在她耳边肆无忌惮哑着低沉又性感的嗓音,声声唤她,要她的怜爱。 明明前几次相见,表现得那样疏离、粗鲁、和抗拒,此时此刻,又是换了一副模样。 神经病! 岳央根本无力抗拒,最要命的现在已经不是体内快要喷薄而出的情欲,最要命的是眼前被戳穿了的男人,他在刻意扮演另一人!可以如此之像,像到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抗拒! “央央告诉我,为什么说自己在做梦?央央的梦里,经常有我,是吗?”那人热热的唇,已经覆盖了她整只耳朵,故意往已经高压难负荷的耳里尽情吹着气。 是嫌她崩溃的还不够快吧? 岳央张嘴,一口咬上他的肩头,恶狠狠的,用了全力。 男人闷闷哼了一声,没有推开。 咬这个动作,对现在的岳央都是极费体力,她很快垂下头来,无力挂在男人结实的小臂上,急促喘着,眼里只有那人肩头,渗过白色毛衣的一片血迹。 第六十章释(H) “好了些吗?”半晌,那人开口,声音愈发低沉。 岳央索性偏头不理。 “我想解释…很多事给你听…”那人呓语了一句。 良久,自无回应。 他自嘲地笑了声,脸贴了下来,不惧地摩挲了一下,又自言自语:“央央,我也…好想你。” 室内良久沉静,唯闻炉火噼啪作响。 岳央努力又努力,一次次压下自己身体的异常反应,终究知道与他耗时间无异于加速欲望的沦陷,无奈之下,只好开口… “封楚熠,你要今后我们还能和和气气见面,不至于出人命,就现在放开我!” 抱着他的男人又轻笑了一下,不急不慢,将压在她胳膊胶布下的点滴针头拔出,然后将她的身体放回了褥中,自己高大的身躯顺势压了上来。 “央央,知道你有多偏心吗?知道…嫁给我们之中任何一个,意味着什么吗?”语气异常平静,听起来,好像在和她讨论天气,可他的手已经移到了她的情潮泛滥处,轻松剥光了,热乎乎的,带着些凹凸不平的触感,伏贴了上去。 “啊!”岳央整个人都因为他的碰触而紧绷起来,下体更是不争气地吐了一口露水出来,仅仅被他轻轻覆盖住而已。 她意识到自己真是完了,无法抗拒的挫败感逼着又开始落泪,边哭,边没用喊着另外一个混账的名字,他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救她?说被下了药,下药的,不就是眼前晃悠的这个混蛋吗?! 姓封的,没一个好东西! “没想到他下手那么快!更没想到你会答应!我还以为…有时间…安排!知道吗?我给自己找了个女朋友…一如既往,准备骗你!”封楚熠此时表现得和自己的胞弟如出一辙,像个半大不大的孩子,肆意对着自己始终最信最亲的女人诉说着,无论她…想不想听。 “拿开!不要碰我!我要碰我!!脏!脏死了!!”岳央只混乱冲他大嚷,声音是颤抖的,如此时在他手指爱抚下瑟瑟发抖的私处软肉一模一样。 那人很明显地滞了一下,一缕苦涩的笑浮上嘴角,他微微侧了头,半脸阴半脸晴,眼神是雾蒙蒙的,表情渐趋于麻木,但是按压着敏感小核的指,温柔依旧,缓慢无声深侵占着。 “唔…唔…不…要…碰…呀呀呀呀!”岳央终是控制不住狂乱的欲望,开始沦陷。 那人又揉着画了几圈,按压的触感越来越轻,声音也是,带着化不开的怜悯:“央央,好点了吗?” 下体无力抽搐了几下,到了彼岸,她却如一只被切开的鱼,一边挣扎,一边被斩得粉碎… 泪还是不争气落着,身体内的火焰也仍然燃烧,脑袋里更是混乱,一边她知道自己如此,恐怕是再无颜面面对丈夫,另一边… 却是不知从何而来的窃喜与满足。 “呵…从头到尾,果然都是骗我吧?兜兜转转,还是承认了!”脑中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耻笑对方刚刚的坦白,终是,迟了呀! “你做过什么,与我再无瓜葛!”她还是违心补了句。 “现在放我走!不要继续错下去!”她固执偏过头,加了句。 那人闻言,低低笑起来,边笑,边为她掖了掖被子,很温柔地触了触她的额,继而向下,去吻她的眉心,鼻梁,还有…唇瓣。 他说:“对不起,我早该告诉你真相。” 岳央明显抖了抖,却立刻摆出了更加拒绝的架势。 封楚熠不急,他躺倒在她身侧,抱着包成了个茧的她,低低诉着衷肠。 是!是他撑不下去了!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活,不是吗? * “妈妈拉着阿涵跳楼,事后,又何从得知呢?我只是能感觉到他的部分喜怒哀乐罢了!” 岳央只随着他的解释,痛苦闭上了眼睛。 “央央…央央!无论我多不情愿,都必须忍受他!我们是彼此的另一面,共同体!”封楚熠继续诉着,将头埋入了岳央的颈中,又用她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腰,如同… 婴儿依赖母体。 “让我怎么说的出口…我们对你龌龊的觊觎,如出一辙?让我怎么告诉你,和我们纠缠,最终的结果就是…” 他又将自己送入岳央的怀抱几分,不管对方颤抖连连的身体。 “就是…”他边说,边掀了被子一角,将高大的身躯,挤了进去。 紧紧自背后环抱住她,毫不犹豫地,引了自己的阳物,轻车熟路找到了入口,送了进去… 岳央无力抽搐了两下,终于被满足的情欲,拉下了深渊。 胸乳被束着,急得一直在流水的地方,已经被填塞饱满,而她却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哭了出声… “封…楚…熠!我、我会杀了你!!” 那人正在调整角度,只闷闷哼了一声,表示收到了。 紧接着,腰部用力一推,基本全入。 “央央…央央!”他含着她的耳垂,用如出一辙的温柔,恶意地,歹毒地,诱惑她。 终于,他的内心有了一丝平静。 不用再忍了啊!这感觉,真好!! “一模一样的,不是吗?”他舔着她的耳廓,含混不清地问。 岳央狂乱摇头,哀喘连连,如同一只被猎人扒了皮的小兽,鲜血淋漓。 那人了然般笑了一声,继而又深深叹了口气:“你嫌我脏,不知道我的个性?为什么会染上性瘾?为什么会去操根本没有兴趣的人?!” 岳央直摇头:“住嘴!住嘴!!” “宝宝,就和你现在的情况是一样的!只是,如今你的情况不是我造成的!可当年我犯的错,却全是他一手策划的!他还对你下了手,为了不让你分辨出来,为了让你配合!”封楚熠不依不饶说着,边说,边驱动臀部开始顶送,一下下,直捣得淫水一声强过一声,夹杂着皮肉相击的脆响,透过被褥的遮盖,清晰传入两人的耳里。 岳央此时闭着眸,粉唇盖了一层薄霜,泪水满面,与她下身如火如荼的反应,完全背离。 “唔…央央,知道我有多恨吗?我们的约定,却被他硬插了一脚!他一直在利用设备监听!更别说,他本就感受得到我的情欲!为了报复,给我下药,硬塞封莯,让我将她错当成你!他还拿这件事威胁!当年,我就是那么傻!竟然被他拿捏准了,不敢向你坦白,错失了你!” 他边说,边干,鸡巴被嫩肉与暖水包围着,无论它们的主人此时有多恨,他也开心! 大不了,破坏彻底了,就要任性这么一回! 第六十一章陪你(H) 岳央紧咬的唇开始发抖,发出“呜呜”的哀鸣声,而下体却在他粗鲁的碰撞中达到了骇人的高潮,她十指卷曲,头脑竟是一片空白,对封楚熠的话屏蔽,是人类面对苦痛时,用快感冲抵的本能。 封楚熠也感觉到小穴疯狂绞紧,如同柔润又坚硬的玉壁,正用女性特有的方式,让他闭嘴! 于是他几下深攻密捣,破开纠缠鸡巴的肉花直抵宫腔深处,凶狠,又极其缠绵,在她身体最深处,掀起惊涛骇浪,不屈服,不放手,更不逃避。 这次,再不错过了! 他用力抽插着,粗壮的分身已经被肉穴吞吃干净,可能与她中了情药有关,腔体异常韧性,也异常贪婪,可以吞下完整的,算是意外之喜。 他又用力捣了几下,听到岳央断断续续,哆哆嗦嗦控制不住的呻吟,总算满意,一边享受她攀顶后疯狂吸吮的快感,一边抱紧她,在她耳旁送入真心话… “央央…央央…还有我呀!不许…偏心!!” 只听岳央变了调的长长一声吟哦,只唤了一个字:“封…”就断了片,身体抽动了几下,彻底无力软了下去。 封楚熠也开始射精,浓密的,舒爽的。 “央央…央央!全部给你!全部给你…”他唤,埋入她的发顶,深深吻着。 * 小木屋装饰很简单,一烧得炭火正旺的壁炉,一张床,一面整装全身镜,一块地毯,一把靠背椅,中庭一根顶梁柱。 炉火前,地毯上,一对交媾在一起的裸体男女。 “央央,央央,央央…”和封楚涵并没有两样,在她面前,最爱做的,就是声声唤她。 他将岳央紧紧拢在怀里,肌肉线条凸起明晰,虬结缠绕着女人娇小的上身,女人的发又黑又长,散在健壮的手臂的两侧,只露出一双雾气蒙蒙,哭红了的兔子眼睛。 无辜香甜,惹人犯罪。 男人硕大的鸡巴映着通红的炉火,像一根烧热了的铁杵,死死焊在女人红肿了的穴肉里。 女人窄紧的穴根本不能抵抗男人强悍的阳物,被强迫嵌在一起。 女人断断续续哀鸣着,泪水越掉越多,顺着男人的手臂,自己的发丝,一滴滴没入厚重的羊毛地毯里。 男人耐性唤着,但下体却一点都不温柔地攻占着,硕大的肉根入进去时,被窄小的嫩穴狠狠挤压,下部都呈现出肿胀,而女人也好过不到哪里,小穴酸胀,疼痛,更要命的是… 沉沦与无法抗拒。 明明是恨的呀!恨他,也恨另一个!却怎么会… 岳央哭得更伤心了,扯着哽咽的腔调:“我就不该…回来!” 男人闻言,低下头,吮了女人的唇,愈发疯狂,“噗叽噗叽”的水声,随着他的动作,充盈了一屋,黏腻淫荡得不得了。 男人冲撞着,猛兽般占有着,女人梗着脖子哆哆嗦嗦去了一次,两次,三次…,直到高潮的淫叫渐渐不受控制地泄出,雌性独有的催情黏腻,一声声,从抗拒变成了催促,他才悄悄点开了身旁静躺着的手机,边操她,边让手机对面静默的男人听… 封楚熠嘴角终于浮现满意的笑,十秒,准时切断,他知道,再长,那家伙就有办法找到他们,可现在,他还没够!还没报复够,还没放纵够,更还没想到办法让正潮吹不停的女人原谅他! “央央,别生气了,好吗?”他抱紧身上虚软的身体,蹭了蹭,顶了顶。 回答他的,只有女人被强迫高潮后,痛苦的哀鸣。 * 事后,封楚熠脑海里浮现了一段记忆画面,是第一次见到岳央时,他站在朗园二楼阶梯最上层,居高临下打量她时的情景。 女孩小小的,穿着朴素,被她爸爸,牵在手里,从白晃晃的光斑中走入暗沉的客厅。 一只土土的泥娃娃。他心里对她下了定义。 女孩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仰头,迎着打量的目光,不惧怕地笑了一下,大大的眼,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可就是这样一湾寡淡的浅水,他喝了那么多年,竟不曾感觉到腻。 她总是最解渴的,可以医治他不可救药的堕落,可以照亮他实则阴暗晦涩的心。 “央央…”他又唤。 岳央鼻音浓厚,下意识应了一声。 “就算你是他的妻…”他说着,苦笑了一下… “也别推开我!让我,陪着你。” * 哥哥少时其实也不像外表那样阳光,双胞胎,背着小姐姐,还做了很多可怕的事情。 谁都不比谁干净,所以哥哥这脏水泼的,太急了,会溅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