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怀了白月光的孩子》 卖身的对象 元礼六年,禄和帝驾崩。膝下四子,叁皇子与四皇子为怡贤皇后所诞。 民间传闻,叁皇子文采绝世,治国之能更是在四皇子之上,可先帝却偏偏传位了四皇子——他的嫡亲弟弟,是因为叁皇子身患隐疾,不能留下子嗣,所以才让年仅十岁的四皇子当了皇帝。改元景乐。 而这位叁皇子,就是辅佐弟弟的摄政王林鹤。 江棠坐在榻旁等着男人进来,指甲已经被抠出了棱角。正当思绪飘忽时,墨色衣装银色发丝的男人便越过了房门槛。 “你父亲把你献给孤,你倒是看起来心甘情愿?”林鹤挑眉,坐在香案旁倒了一杯茗茶。撩起的白汽氤氲在白发周围,倒也算得上是仙气飘飘。 “哼。”江棠似是无意识的发出了声音,面对嘲讽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 “怎么,跟着孤,你是乐意的?” “喜欢你。”江棠瘪了瘪嘴,两臂交握,眼神看向别处。 林鹤明显一惊,却又马上恢复如常,“素未谋面,何来喜欢?”虽说是问句,倒不如说林鹤认定了江棠是在扯谎。 “王爷怎能不记得了?”江棠正想说些什么,林鹤却站起身来打断了她的话。 “今天晚上孤会过来。你可以适当准备一下。”说完便迈步走开了。 江棠的心理其实更是跌宕起伏。 江家本是京城里最大的瓷器商,富庶的时候整个京城的瓷器约莫有六分是江家售卖的。可这天灾难免,城里的百姓闹饥荒,连粮食都买不起,更何况是买供人观赏的瓷器。江家大量的存货积压在货仓,资金不能周转,府里上上下下几十号人撑了几个月,现在粮食都快买不起了。 江棠本是江府的独女,从小受爹娘疼爱,经商也是将来继承江家产业的有力竞争对手。现在江父把她献给摄政王,不是要舍弃她,跟着林鹤会有一口饱饭吃,不用担心生活。 所有的这些江棠都清楚。虽说舍了身子,但却不用担心饿肚子,也能理解父亲的苦心。只不过说有些难受罢了。 可谁知道父亲托付的对象,当今权臣摄政王,竟是江棠多年来的白月光?林鹤看出江棠神色的变化,才有了刚刚的一段对话。 “星碧,估计这一年半载我们都要住在这里。”能住进摄政王府,本来的闷闷不乐也因为林鹤消散而去。 星碧自小跟着江棠,当然也知道自家小姐心里的人儿,本就打算在这摄政王府混口饭吃,这意外之喜着实让很喜悦。 “小姐,可是这王爷刚刚看起来好像是忘记救过你的事情了。”星碧接着说,“您还给了王爷一枚玉佩呢?王爷竟然把这件事情忘了。” “他是王爷,日理万机,怎可能事事都记得?”江棠嘴上这样说,心里当然是希望林鹤能记起来的,虽然第一天见面的时候,自己还像个毛头小子。 那天的江府格外热闹,嫡出的大儿子江松到了适婚的年纪,刚好属意的女郎家又对江松格外满意。两家一拍即合,立刻定下了这门婚事。这不,订婚都摆下了一整府宴席。 “江棠,快来!”江棠是江松嫡亲的妹妹,喊话的正是江松。 “小棠,这是你嫂嫂。赵尚书的...” 江棠扬着一张笑脸,“知道了哥哥,早就认识赵嫂嫂了。” “小棠真可爱,”赵思思捏捏江棠的小脸,“之后肯定嫁个好郎君。” “我才不要嫁什么郎君呢!” 江棠虽然年纪小,但是祖传的经商技能江家这一辈就她天赋最高。不嫁郎君虽然于礼不和,但是养活自己还是轻轻松松的。 前厅里都是来祝贺的人群,江棠实在不想应付这些客套,就在后亭的花园里去看看自己养的小狗。 小狗是前段时间江棠的二哥江柏从扬州带回来的,虽然在京都不是什么稀奇,但是却让江棠不甚欢喜。 “叮当~”江棠伸出手,将小狗唤过来,叮当是狗的名字。 “星碧,我之前给叮当备下的粮呢?” 星碧知道自家小姐要喂狗,早就把粮带在身上了。谁知刚刚把粮倒出来,叮当就冲上来扑倒了江棠。 “啊!”江棠看到一张狗脸骤然放大,弄出了不小的动静。手上已经被叮当抓开了一个口子。 “唔~卒卒卒~”一声唤狗声突然响起,叮当像是被吊了魂,朝着声音走过去。 声音的源头是一位白发男子,静静的站在池塘旁边,左手拿着一把扇子,右手抓住叮当的肚子远远地望着跌坐在地上的江棠。 旁边的星碧慌慌张张的把江棠从地上扶起来,抓着江棠被叮当抓伤的右手,急的眼泪都要留出来了。 白衣男子这才走过来,将叮当递到星碧手上,自然地抓起江棠的右手,仔细的端详了一下。 “这位小娘子,可能要包扎一下。贵府有处理伤口的工具吗?”冷冷的语调倒是看不出来一丝情绪。 “有的,有的!”星碧说着,立马去找工具去了。 “小娘子可是今天抹了什么东西?”白衣男子放下江棠的手,开始询问起来。 “嗯...抹了香油。”江棠揉了揉鼻子。 白衣男子好像想了一下,嘴角噙着笑,冷清的墨色眸子竟显得温柔起来,“这江府嫡子的订婚宴,小娘子为何抹香油?难怪刚刚的小犬扑上来。” 江棠正想顶嘴,星碧就拿着包扎的工具忙跑了过来,”可以劳烦这位公子为我家小姐包扎一下吗?“ “乐意效劳。”说着就牵着江棠受伤的右手到湖畔的凉亭里去包扎了。 “最好叁天不要遇水,旁的侍女每天都要像我今天这样换药。不要染了毒气就好。” 林鹤神色认真,倒也是十分英气。那天的一字一句,一个神态都记在了江棠脑子里。现在想来如果深入思考一分,便也应该知晓他便是摄政王了。 王爷睡吗?(微H) 简单的晚膳和沐浴过后,江棠便回到了王府分配给自己的院子里。虽然江棠住在王府侍奉王爷,但毕竟是无名无分,不可能住到正苑,只能在偏苑住下。偏苑的环境虽然不及正苑,但好的是装潢也一应俱全。 “小姐,王爷说今天晚上会来。”星碧在旁为江棠梳头,一边提醒。 江棠捏了捏衣角,“但是他好像...不太喜欢我。”江棠说的他自然是林鹤。 星碧心里虽然也有这样的感觉,还是不愿意自家小姐就这般弃自己如敝履。 “王爷毕竟是王爷,怎么可能事事都表现出自己的喜好?王爷应当还是喜欢小姐的,不然也不会同意小姐入府。” 江棠点了点头,又重新有了信心。不管林鹤现在喜不喜欢她,现在住到了王府里,她也有信心让林鹤喜欢上自己。 “江小姐?”当是门外有人在喊自己,忙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的是一小厮,“江小姐,我是王爷的侍卫小景,王爷托我带话说他今天有公务处理,就不过来了。” 江棠眼神好像黯淡了一分,“好的,那请王爷注意身体,早些歇息。” “是。”小景双手抱拳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星碧,你先去睡吧,我把之前府里的账算一下。”江棠本来为了今天晚上的梳妆打扮了,可林鹤却没来,难免有些失落。 “是,小姐。” 如今是寄人篱下,虽然这个人是自己从小喜欢的,却也难免落寞。 “之前的鹅颈花瓶卖出了300个,那仓库里应当还有400...”江棠小声的计算的仓库里剩余的瓷器,却未发觉已经叁更天了。 林鹤从吏部办完工回来,却发现偏苑的灯还亮着,便推门进去看看究竟。 “王爷。”江棠恍惚间看到林鹤进了门,就立刻站起身来。嘴边好像还有睡着的痕迹。 “嗯。你这是在作甚?”看到桌上摆的账目,林鹤随手翻了起来。 江棠看到账目的字迹越来越不堪入目,慌忙的遮上,“一些平日里的账目罢了。” “嗯。”林鹤也没有再纠结,氛围一度有些尴尬。 “王爷睡吗?”江棠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氛围,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两人都是一愣。 “不是不是,就是王爷您睡觉吗?”江棠还慌乱中想解释一句,结果发现越描越黑。 “嗯,你先睡罢。等会孤就过来。”林鹤面无表情,只是点点头。 江棠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脸羞得通红,就直接跃上了榻,蒙上了被子。 半晌,江棠已经快睡着了,林鹤才上榻。半梦半醒中江棠翻了个身,刚好对上林鹤墨色的眸子,瞬间清醒过来。 “王爷,不睡吗?”在床上折腾了半天,江棠的寝衣半遮半散,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如今又这样一问,林鹤自是喉头一紧。 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已经搭上了江棠的腰身,然后长臂一收,将躺在身侧的女郎揽到怀里来。 “江棠,你今天说喜欢孤?”林鹤语气轻佻,一副风流浪子的模样。 江棠仍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平日里大大咧咧,到底还是未经人事,只能嘤咛道,“嗯。” “为何?”林鹤食指和中指弯曲,用关节摩挲着江棠腰上的软肉。 “自是应为...“江棠正准备将叮当的事情讲出来,林鹤已经欺身上来堵住了她的唇。许是才从外面进来,林鹤的嘴唇有些凉,却意外的软,像小冰糕。想起林鹤平日里嘴里吐出来的平淡话语,江棠突然觉得他嘴唇这么凉是有原因的。 林鹤见江棠接吻的时候还如此思绪飘飘,心生不满,一边用牙齿磕了一下她的下唇,一边灵巧的手指钻进江棠的寝衣里堪堪握住了右边软弹的奶子。 “嗯...”江棠不禁嘤咛出声,却又发现自己的声音太过淫邪,忙将嘴闭上,又不小心磕到了林鹤的舌头。 “真笨。”林鹤挪开嘴出声,手上却不停,两只手里的奶团不大,刚堪男人的一握,却也十分可爱。两只樱红的奶尖尖冒了出来,随着林鹤的动作时不时颤动一下。 林鹤身居高位理应不缺女人,但是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女人身子,难免有些鲁莽,手头的白玉软香,怎么也捏不腻,下手便重了些。 “王爷,您轻点。我,我难受。” 江棠睁开眼就能看见自己的心上人正在玩弄自己的奶子,这场景未免有些骇人,索性闭上眼承受着林鹤的行为。刚刚闭上眼睛,却又感受到乳上一暖,接着是一阵细细的吸嗦。 林鹤伏在江棠身上,一只手禁锢住江棠的双手,另一只手顺着江棠的肩颈往下滑,口中叼着右边的奶尖尖细细的摩挲着,好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江棠感觉身子在发颤一边觉得身体有些止不住的痒,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一边觉得有些热,全身都热,后背香汗淋漓,一边甚至觉得有些舒爽,还在忍耐自己想要发出的声音。 直到林鹤将手指伸到了静谧的一处,她再也忍不住发出声音,一声轻吟还是从口中溢了出来。林鹤将手从江棠穴口拿出来,伸到微弱的灯光下,看到的是一手滑腻的水液。就这么一下的功夫,未经人事的女孩已经湿透了。 “嗯...嗯...”江棠脸上飘着两团绯红,水润的唇瓣微张,原本有神的大眼睛现在散着飘忽迷离的光,水汪汪的,一副等待着滋润的模样。下身几根稀疏的耻毛已经湿透,弱弱的伏在雪白的皮肤上,隐蔽的小洞口紧闭着,往外吐出一口浊白的水液。 林鹤看着江棠的小脸,恍若是无声的勾引,松了松自己寝衣的腰带,“江棠,放松点,孤进去了。” 初次(H) 江棠听到林鹤的话,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看到林鹤解了寝衣的腰带,又脱了内里的亵裤,现在全身上下只披了一件外衣。 最惊人的还是脐下叁寸骇人的性器。早在林鹤揉捏江棠软滑奶子的时候,巨兽就已经苏醒了。 江棠突然想起小时候和星碧偷偷溜到茶馆,听说书先生讲这天家的事情: “话说这摄政王和当今官家不是一母所生,但却胜似同胞兄弟。每次官家有危险,刺客总是看到摄政王殿下白发素衣站在不远处,一双桃花眼静静地望着这边,这威压,刺客都不寒而栗...” 台上说书的讲着,江棠在底下翘着二郎腿嗑瓜子。 “可这摄政王真是有隐疾,若不是不能留下子嗣,这先帝把皇位传给谁还真说不好。若传给没有子嗣的摄政王,到时候皇室还不为了争这个皇位杀个血流成河?这才决定传给当今圣上。“ 这说书先生是京城有名的喜欢讲天家事,若不是摄政王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先生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翠碧,你说这摄政王真有这么邪乎?”说着押了一口茶,“我看他说的,他走路是靠两只脚还是能飘啊。” “小姐,不能议论...“星碧在旁边诚惶诚恐。 “知道啦,都是些大道理。这摄政王有不能留子嗣的隐疾,是不是那里有问题~”说着还咯咯的笑了两声。 再看这眼前的勃然大物,这玩意等会要肏到自己身体里面去,瞬间旖旎的情趣就散了一半。这东西插到自己身体里,肚子怕不是都要被捅破了。 江棠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说,“王爷,您不是有隐疾吗?” 林鹤先是一愣,却又立刻明白,然后嘴角挂着桀骜的笑容,“孤有没有隐疾,你试试就知道了。” 说做就做,林鹤双手伸到江棠的腋下,稍稍用力将女郎托起来,放到较软的枕头一边。 “江棠,腿张开一些,孤轻点罢。”林鹤缓了语气轻声哄着。 江棠像是被蛊惑了,颤颤巍巍的张开腿,露出腿心粉嫩的小口。林鹤俯身下去,食指和中指配合,轻轻地掰开两瓣丰满的花瓣,隐藏在花瓣之间的是水漉漉的穴口,还在一口一口向外吐着晶莹的水液。另一只手的中指缓缓地在穴口摩挲一阵之后,就伸进了细窄的甬道。 “呜...”头顶传来了女郎的呜咽声。甬道里面柔软潮湿,中指伸进去就被紧紧地含住,好像刚刚出生的孩童唇舌般柔软。 “乖,放松些,孤的手指都动不了了。”说着曲了曲指尖,想告诉江棠自己的艰难处境。 江棠却没忍住唤了出来,“王爷,王爷,您...呜别弄那里...” 林鹤听到江棠的娇吟,后知后觉自己弄到了她的敏感点,便又把手指曲了曲。这次江棠干脆没忍住,嘤咛一声之后小口喷出一股细小的水柱,聚集在陷落的床榻上顿时被棉被吸收了。 “王爷恕罪,江棠并非想弄脏棉被,只是太过...我忍不住了。”江棠红了眼睛,跪坐在床榻上,本就娇俏的女郎更显得楚楚可弃。 “棉被而已,你不用为此自责。”林鹤再也不能忍受,说着有将她推着躺下,扶着自己已经涨的发痛了的肉柱抵在女郎窄小的穴口上下摩挲,想要蘸上些她的水液。 肉柱顶端也溢出了一些半透明的水液,江棠甚至都能感受到它的跳动。未经人事的女郎羞得慌,听人说女郎初次都会疼些,才弱弱的扶着林鹤的肩膀娇啼道,“王爷,您轻些罢,我是初次。” 林鹤没有回话,按住自己向上翘起的肉柱,龟头慢慢挤进水润的穴口。 “唔...”林鹤竟然发出了声音,这小洞比他想象的还要更紧,堪堪肏进去一个头就勒得他要缴械投降。可这时若是射了,岂不是真让身下的女郎觉得自己有隐疾了? 江棠咬紧了牙关,林鹤太大,她又太小,两人交媾本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恰好两人都是初次。这欢愉没体会到多少,汗到时流了不少。 “啊!”江棠忽的没忍住,发出的声音当是有些痛苦,身子也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林鹤抬起头来看看江棠的状况,却发现江棠嘴角竟然还噙着笑。 “王爷,我是您的女人了,您之后一定要好好待我。” 听到这句话,林鹤才低下头看到穴口丝丝混着水液的血迹流出来。这应当就是女郎的处子血罢。 一起用午膳 两人磨合到了后半夜,终于体会到了一丝愉悦。摄政王刚刚开荤,初次体验到女郎的美好,到后来也是越来越食髓知味,把江棠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翻来覆去的摆弄,惹得女郎嘤嘤乱叫了整晚。房门外等着收拾的丫鬟们大多都羞红了脸,说摄政王有隐疾是假的,以后再也不能相信流言了。 第二天江棠也是睡到日上叁竿。因为昨夜运动过猛,今日醒来浑身酸痛,自己住在王府也是无名无分,更不用像新妇一样起大早给岳父岳母敬茶,想了想起来了也无事可做,便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儿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到了用午膳的时间,江棠被星碧叫起来更衣洗漱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两腿之间的黏腻,江棠瞬时羞红了脸,然后让丫鬟们放了浴池的水,先去清洗了一番。 星碧站在浴池旁边,与自家小姐找找话题,“小姐,昨晚...?” 江棠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自顾自的洗着身体,是不是扣弄一下林鹤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密密麻麻的淤青印子。 “小姐,我们昨天都听到了。”星碧看江棠并没有想回应她的意思,便低头,小声嘀咕。 “听到什么了?”果然这样一说江棠立马警觉起来。 “听到您叫了...您喊王爷轻些,您越喊,我就越睡不着。”星碧指尖捻弄着衣角,“索性听了一整夜。” “我洗好了,用膳去吧。”江棠仍是低头,却掩盖不住脸上的尴尬。 门外的侍女们已经开始把菜一道一道的往桌上摆了,江棠数着菜的数量,忍不住小声嘀咕: “这摄政王府真是浪费粮食,明明吃饭的人不多,却要做如此多的菜。” “那是因为孤要回来用膳。”门外走进来一素衣男子,正是这宅子的主人。 “王爷吉祥。”江棠看到旁边的侍女都跪了下去,倒是也不起来,只是在餐桌旁微微的福了福身。 林鹤并未纠结这些礼仪,喊了都起来便可出去之后,只留了几个在旁服侍的丫鬟。 “小景,你去通知一下膳房,孤今后会时常回来用午膳。”林鹤拿起筷子,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小景。 “是,王爷。”就立刻出了房门,奔向膳房了。 “王爷,我很不满意。”江棠看着小景走了,立刻开了口,“您昨天晚上弄了很久,我晚上都没有睡好,搞得我今天没有精神。” 此话一出,旁的丫鬟都是一惊,连林鹤拿筷子的手都顿了顿。还没等他开口,江棠又开始说: “而且昨天您太用力了,像从未见过女人一样。我受不了所以喊得太大声了,结果星碧今天跟我说她听我喊了一夜。我觉得这都怪您。” 星碧突然出现在自家小姐的口中有些猝不及防,更何况是这么隐蔽的事情,小姐竟然就拿到饭桌上来这样对着王爷说了出来。心下自是一凉。 “食不言,寝不语。”林鹤立刻调整了脸色,带些教训的口吻让江棠不要再说出些骇人听闻的话了。 在林鹤的“威胁”之下,这顿饭倒是吃得安静了些,可摄政王自己却被坐在旁边大口干饭的小妮子弄得有些窘迫。 自己是堂堂摄政王,天家子弟,当朝官家亲哥哥,竟然被一商贾之女色诱,一夜之间失去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身。不仅如此,这小女娃还嫌弃自己弄得不舒服,在一些下人面前埋怨自己。更甚的是,自己还无从反驳,只能叫她不要再说了,吃饭都吃的战战兢兢,怕她一个不注意又说出什么话来。 自己长这么大,从未有一顿午膳吃的如此不舒爽的。 一餐结束,江棠拍了拍自己滚圆的小肚皮,准备上榻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刚刚转身,林鹤就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孤有些话要说,坐。” 江棠自是听话的坐下,眼前的人虽然昨夜有些失控,弄得她有些难受,她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埋怨他,但毕竟是从小就喜欢的人,她打心底里自然是欢喜的。 “孤要说的是一些王府的规矩,和给你的要求。”林鹤松开手,看着眼前的女郎,好像曾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平日里孤会回来用午膳,待孤回来的时候你不能还在榻上。午后你可以出门逛逛,但必须带上星碧保护你,之后孤会让账房给你些银两,你可以去买些你喜欢的东西,但是日落之前必须回府。“ 江棠点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林鹤却咳嗽了两声,“昨夜确实是我失控了,今后不会了。” 林鹤捏起拳头放在嘴边,想缓解一下当下的尴尬,却听见江棠说:“不是不是,王爷知道的,我是喜欢你的,自然也是...不会嫌弃你的。” “好了,此事今后不必再说了。孤还有公务要处理,你自己休息罢。”林鹤好像一直未相信江棠说的喜欢他的话,只是匆匆离开了房间骑马去吏部了。 江棠独自坐在香案旁边,突然觉得自己搞砸了和王爷的午膳。“星碧,我是不是让王爷难堪了。” “应该是吧...”星碧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小姐。 “我就是...我就是太喜欢他了,所以我每次和他说话的时候我就紧张。”江棠好像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一个劲的用手揉着眼睛。 星碧看到自家小姐都快哭了,自是心疼得很,“小姐您不哭,王爷不是说你可以出去买些喜欢的东西吗?您可以去买些给王爷买些小礼物啊!” 江棠抽抽鼻子,想起之前在江府的时候,自己从来都没哭过,在江家这一代的孩童里面,最近总是把别人弄哭的那一个。 “我怎么哭了啊...”江棠眨巴眨巴眼睛,一滴眼泪滚了下来。“都怪我喜欢他...欺负我...” “小姐,等王爷也喜欢您了,你也可以欺负他!”星碧在旁边打气,“我们去给王爷买些小玩意儿,没准他会喜欢的呢?”说着就拉着江棠去账房要了银两,两人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东市遇故知 听了星碧的话,江棠似乎燃起了信心,抹了抹鼻涕又是一条好汉。上了王府的马车之后,两人一路讨论等王爷喜欢上了江棠,便要他天天给小姐买之前最喜欢吃的馄饨。 “馄饨,星碧你说起馄饨我就又想到东市李哥之前那家馄饨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在营业。”江棠一听馄饨便起了兴致。馄饨这东西是从南方来的,在京城根本没有多少人喜好此物,也就没有多少店做馄饨营生,做的好吃的就更少了。所以开在东市的李哥馄饨店,才吸引了住在西市江府的江棠。 “去看看呗,我想吃李哥馄饨好久了。”江棠挽着星碧的胳膊,星碧自是拗不过他,便唤了车夫去东市。 “小棠妹妹!”刚下马车,后面便有人喊了江棠的名字。还未转身就知道是自己幼年时的玩伴秦一川。 秦一川本不是京城人,是南方人,江棠小时候在南方长大,也在那里上过私塾,就是在秦一川家里秦夫人请的私塾老师。俩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后来江父接江棠回了京城,两人的联系就少了许多,书信也来的越来越少了。 “一川哥!你怎么到京城来了,也不和我书信。”江棠语气多有怪罪,仔细一听却是女娃娃的嗔怒。 秦一川今天着的是红外袍,妥妥的鲜衣怒马少年郎,“自然是给小棠妹妹一个惊喜,正准备去李哥那里买了馄饨送去江府,就碰到你自己来了。” “我现在不住在江府了...对了,伯父伯母的身体可还安康?客栈也开到京城来了吗?”江棠紧接着问。 秦一川挑了挑眉,嘴角还噙着笑,亮堂堂的双眼让江棠看了都很是羡慕,这就是老天爷赏的饭,“我爹妈身体还好,客栈就开在东市,喏,就在前面。”秦一川向前一指,还没想起来自己手上提的馄饨,汤连同几颗馄饨都洒了出来。江棠还没来得及反应多开,就看到秦一川伸了手,横了外袍,提江棠挡下了滚烫的汤汁。 “嘶...”秦一川皱眉,眉宇间却没有一丝痛苦,“小棠,你烫着没?” 江棠吓了一跳,“没有!一川哥你怎么样了?”说着拿起秦一川的手臂细细查看,发现一会的功夫,就已经起水泡了。 “你怎么办?我扶你回家休息休息吧。”江棠知是秦一川为自己挡了汤汁,心里有些愧疚又有些心疼。 “好,那就谢谢小棠了。”说完秦一川又低头看着江棠嘴角微微上扬。 江棠倒是不介意,一路上还和秦一川话家常,“客栈最近生意怎么样?“ “你知道的,最近生意不好做。”秦一川摆了摆手。 “也是,我们家生意更难做了。太平盛世才消费得起的东西现在实在卖不出去。”江棠在江府的时候也经常在总店里帮着掌柜的照顾生意,对这些情况自然是了解得很。 “小棠,我前面就到了,你先回去吧。”秦一川建议。从王府到东市耽搁了好久,来了之后又和秦一川聊了半天,天也快黑了。 “小姐,王爷说日落之前要回去的。”星碧在旁边提醒,江棠这才想起来出来时准备给林鹤带个礼物的。 “好,”江棠转向秦一川,“那一川哥,我们就先回去了。下次再一起出来!” “等等,王爷...是谁?”秦一川听到星碧说王爷,自然惊奇。 “我们小姐,现在住在王府,出门自然要经过王爷的允许。”星碧解释道,“就是摄政王府。” 车夫刚好将马车拉过来了,连声催促道这边不可久停。虽是摄政王府的车,也没人敢说叁道四,但是王府车夫比街区的车夫还更守规矩。 “好了,那我先走了!”说完,便上了马车。 到家的时候,林鹤已经办完工回到了府里,在书房等着江棠回来便开始用晚膳。今天公务不多,便回来得早些。 “王爷...”江棠一进门便看到林鹤坐在书桌旁边,小声的喊了一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嗯,进来用膳吧。”林鹤也不看江棠,只是放下书,淡淡的说。江棠却有些难过,今天中午搞砸了和林鹤的第一顿午膳。本来想出去之后给林鹤买个礼物,又碰到了秦一川就没买到礼物。一回来他就这样毫无感情波澜的对待自己,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林鹤看到了江棠低着头抹眼泪,想起今天下午江棠才埋怨完自己,就去外面招呼了不知道哪里认识的男人,本来想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就说不出来了,只是自顾自的去正厅用膳去了。 江棠过了许久才擦干眼泪走到正厅准备用膳。可林鹤已经吃完了,有侍女正在收拾已经香案,撤下了桌上的食物,留给她的甚至连残羹冷饭都没有。江棠再也绷不住,拔腿就跑到自己的偏苑去了。 旁的老侍女收拾着饭菜才想起来府里还住着另外一位小主子没用膳,吓得看了看大主子。大主子脸色不太好,明明是在看公文,却又不像是全心全意在看公文。虽然脸色不太好,却也没让侍女重新给小主子上膳,便祈求老天不要让大主子怪罪下来。 小侍女心中所想却不同。小主子到底在这府里无名无分,虽说住在偏苑,侍奉过大主子睡觉,但没有名分,本质上和自己这样的婢女别无二致。如今看着大主子知道小主子没用膳却也没有怪罪,打心底也是明了这大主子根本不在意小主子,今后照顾起小主子的饮食起居也怠慢了起来。 江棠也考虑了许多,她把自己关在房门里,连星碧都不让进去。星碧担心她的安危,便在外面时时刻刻守着,怕江棠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来。虽说是生气,但江棠惜命的很,自然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只不过会有些委屈,自己明明如此喜欢林鹤,一颗心都给了他,身子也给了他,连出去都在想中午和他闹别扭了他会不会难过,去买个礼物来安慰安慰他。 他倒是毫不在意自己,现在连饭都不想给她吃。江棠想着,就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和秦一川一起上私塾的时候,先生说的一句话:一段感情里面,先喜欢的那个人总是先把自己放得低到了尘埃里。 哭着哭着啜泣了起来,然后又拿着房里的手指擤鼻涕,声音大的连在主苑看书的林鹤都听得到。后来哭得累了,就说如果林鹤今天晚上来找自己了,就原谅他继续喜欢他,如果他没来找自己就再也不喜欢他了。 作者的话:咳咳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看到其他作者在章末求珠珠,其实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还是想来试试qaq求珠珠50珠珠加更哇 和谁去花球会? 林鹤当晚都没有再去找江棠,自己却失眠了。看书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心不在焉,却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时常听到偏苑传来的擤鼻涕的声音,知道是江棠一个人在发着脾气,想去安慰一下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没有去。 躺下之后又想起来昨夜江棠躺在自己身下娇吟的画面,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林鹤躺在床上越来越燥热,起身下床打算去找江棠,又估摸着她已经睡了。身下还硬着,脑门上也急出了汗需要纾解。晚膳打着坏脑筋的侍女在门外问候,“王爷,需要掌灯吗?” 林鹤估摸着看了看时间,自己一个人闹了大半夜,应该也睡不着了,便打算起来看看书,“进来吧。” 侍女款款地走了进来,看到林鹤胯下耸起的巨物,不禁红了脸,又暗暗觉得是个好机会,便将胸前的胸衬向下拉了拉,清了清嗓子娇娇的说,“王爷,这么晚了还不睡吗?”点灯的时候又故意把腰弯的低了些,好露出胸前饱满的双乳。见林鹤根本没有向自己这边看,便继续问道,“王爷,今天晚上的饭菜可还合胃口?” 说起饭菜,林鹤又不免想起来住在偏苑的小主子,难得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回了一句,“不错。” 侍女便顺着杆子向上爬,“是奴婢准备的,王爷喜欢就好。” 林鹤这才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献媚的侍女,确实胸大腰细。眼睛觉得不错,脑海里却一直是偏苑小主子的脸和娇吟,再看侍女的时候就再难提起兴趣,想爬王爷床的侍女多的去了,便挥了挥手让这侍女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鹤就到正厅去等着江棠起床用早膳。可直到他准备去吏部处理事务了,江棠还没有起床。林鹤轻笑,便自顾自的先吃完,准备等会亲自去偏苑把这懒虫喊醒。可还没等自己吃完,外面就有人求见。 按理说,摄政王府是很少有人登门拜访的,朝臣都是在皇宫里与他议事,平民更不敢等他摄政王府。更何况这么早,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请进来罢。”林鹤挥了挥手,侍女们便撤下了早膳。 江棠刚刚起来准备到正厅吃饭,就发现秦一川走了进来,便唤他,“川哥!”说着朝秦一川招了招手。 秦一川也看到了江棠,发现江棠是从偏苑走了出来,随着朝江棠也招了招手。 江棠跑过来,挽住秦一川的手臂,“一川哥怎么今天还到府上来找我了?”两人一起往正厅走着,默契十足。 “这不是今天晚上的花球会,想带你一起去看看?”秦一川笑着刮了刮江棠的小鼻子。 林鹤看到两人挽着手臂走进来的时候身子瞬时一僵,却又马上恢复如常。“你来我摄政王府所谓何事?” “王爷,”秦一川还是行了跪拜大礼,“昨日听闻江棠住在这摄政王府,所以今天便来看看王府气派,顺便接她去参加晚上的花球会。” 花球会是先帝时期就立下来的传统,传说花球会上的情侣只要能拿到唯一一枚花球,便可以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林鹤当然知道花球会是什么意义,心中虽有些不忿,但是也不能表现出来,便把眼光转向站在旁边的江棠。一晚不见,这擤了一晚上鼻子的小东西倒是睡得挺好,皮肤也嫩的出奇,只有自己昨天晚上顶着个滚烫的肉柱坐了一晚上。林鹤越想越生气,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江棠在旁边还沉浸在去花球会的快乐之中,丝毫没有看到林鹤的脸色,“好啊好啊,我也想去好久....”说着说着看到了林鹤脸上的颜色,声音也慢慢小了下来。 林鹤马上缓和了自己的脸色,转向秦一川,“好,那我下午让她出去。” 秦一川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林鹤的脸色好像能用皮笑肉不笑来形容,便也是就这台阶直接离开了摄政王府。 “王爷,我还没用早膳。”江棠站在旁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家长教训。“昨天晚膳也没吃...” “那也要等着孤先吃完!”林鹤说着站起来,两臂向前伸进江棠的腋下,向上直接把女郎提的离了地抱在怀里就进了正苑的林鹤的房间。 江棠两只小手搭在林鹤的肩上,没察觉到林鹤的意图,还在柔声问他:“王爷,您要带我去哪儿啊?“第一次来林鹤的房间,江棠明显吃了一惊。屋内的陈设很是简单,多是一排排的书籍。书桌旁的椅子背后还放着一把宝剑。 没等江棠看仔细,林鹤就把她放倒在了床上。江棠好像明白了林鹤的说等他先吃完是什么意思,想着还是一大早起床就做这样的事情,两只小脚便乱蹬了起来。林鹤敏捷的抓住江棠乱蹬的小脚,直接向怀里一拖,江棠就自然的躺到了他身下。 “王爷,这天才刚亮呢。”嘴上虽然这样说,可身子却依旧软了大半。小小的一团躺在身下,林鹤摸着女郎软软的身子,身体又燥热起来。想着她昨天晚上自顾自的睡得如此之香,而自己却难耐的馋着女郎的身子一整夜都没睡,就忍不住要好好收拾收拾江棠。 “想和谁去花球会?”说着解了衣带。 “是谁说喜欢孤?”顺便扒了江棠的小衣服。 “是谁说是孤的女人?”林鹤眼睛绿了,脱了自己的亵裤,映入眼帘的是张牙舞爪的肉棒正蠢蠢欲动。嘴上连问了几个问题,手已经摸上了江棠软滑的奶子。 作者的话:emm因为是第一次写po18,所以对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好不好看没有概念。烦请读者大大们可以留个言,提点建议啦!如果觉得还不戳的话,收藏一下投个珠珠mua!50珠加更一章qaq 被肏出汁儿了(HH) 江棠还没来得及说话,林鹤已经欺身上前吻住了女郎。女郎的唇又温又软,仔细尝尝还有些甜甜的味道,像宫里常备的软糕。林鹤伸出舌头试探,却发现身下的女郎已经闭上了眼,等待着他的采撷。 再也无法忍耐的他直起身子,两手快速脱掉了束缚在身上的里衣,然后俯下身,右手握住了硬的发胀难受的肉棒抵在女郎泛滥成灾的花唇上下摩擦着,蘸上些许水液。 江棠本就敏感,被喜欢了整个少女时期的人摸来摸去身下早已潮得不行,感受到了林鹤炙热的身体不禁打了个颤。一想到全身上下最娇嫩的地方就这样暴露在林鹤的视线下,还被这样蹂躏着,江棠身子就又软了一分。 林鹤还在逗弄樱红的奶尖尖,每次捏住江棠的奶尖尖稍稍用力一捏,女郎整个人都嘤嘤乱叫。下面穴口向外又吐了一泡水液,彻底润湿了抵在入口处的肉棒。阻力的瞬间减小,让林鹤意识到是个插进去的好时机,便对着穴口慢慢滑了进去。 “王爷,您慢些,好涨好难受。”前天才失了第一次的江棠仍是过分紧致,突如其来的异物入侵,虽然有着女郎分泌的水液充分润滑,还是逼人的麻爽。 “江棠,你放松,孤只进去了一半。”林鹤进到一半就陷入了两难,往里进不去,往外舍不得出来,硬的热的像铁一样的东西就被江棠撑得透明的穴口紧紧锢住,惹得林鹤脑内一阵痒。 江棠嘤咛两声,动了动小屁股,确实放松了一些。这才让林鹤被夹疼了的性器重新开始活动。看着女郎脸上泛起的红晕便知她已情动,林鹤一个咬牙,整根便都挤了进去。 “啊啊啊啊!”江棠还没准备好,刚刚放松了的小穴又缩紧了起来,内里的媚肉又软又弹,紧紧地吸着微微向上翘的肉棒。这一下插得太深,龟头都顶到了女郎内里最深处无人造访的花心,几下耸动,江棠就乱叫着颤抖几下迎来了第一次高潮,一小股阴精喷洒在林鹤的龟头上,顺着肉棒流出来,打湿了几根稀疏的耻毛。 江棠微微仰起头看到自己流出来微稠的东西,顿生羞耻,光天化日竟然就被拉着做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还被叁下两下插得出了汁儿,索性闭起眼睛装鸵鸟来。 林鹤看到江棠这样的反应更觉好笑,便俯下身来含住女郎的耳垂调戏到:“可是说过喜欢孤的。怎么能和其他男人去花球会?” 江棠这才明白林鹤大早上把她按在床上肏弄的原因,微微睁开眼睛对上林鹤墨色的眸子,小声的开口道,“我自是想和你一起去的。可是...”没说完,又没声了。 “可是什么?”林鹤吮着女郎肩颈,竟闻到一股甘甜的奶香。 “你不喜欢我,自然不会陪我去花球会。就算你喜欢我,你公务又忙,肯定不得空和我一起。”女郎光着身子,两臂环在奶前遮遮掩掩,娇娇的说。 林鹤听罢,这小女娃倒是聪明得很,分析的头头是道,若是再追究竟是他的不对了。心里一股恼有没有发泄出来,便抓着江棠的腰,粗硕的肉棒向内顶了几下又顶到了花心,惹得女郎又嘤嘤叫起来。 肉棒的棒身盘曲着根根血管,刮得女郎的嫩肉乱颤。吸住铃口的媚肉像是有意识似的,紧紧地把住小口不放,真是要从里吸出些什么来,爽的林鹤脑仁一阵麻。 “孤今日会早些回来,带你去花球会的。”林鹤凑到江棠耳边,一边耸动着下半身,一边说道。 江棠像是惊讶极了,“王爷,啊... 你说... 的... 啊,可是真的?”一边被顶弄着,一边还不忘露出笑容找林鹤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林鹤看到江棠这幅被顶得说不好话出来还硬要说的样子,竟觉得异常可爱,身下又猛了些。女郎的汁水是天然的润滑剂,肉棒在甬道里来回摩擦,每次插进去都会有几滴女郎的淫液溅出来落在林鹤的床榻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江棠知道是自己被林鹤肏弄的羞人的水声,闭上眼睛两只小手捂住耳朵,想逃离羞耻的追击。可胸前两只玉兔般的奶儿又上下跳动不停,扯得生疼,受不住了才松开耳朵护住两只乱动的奶儿。 看了女郎顾及不来的样子,林鹤更是生了逗弄的心思。上半身欺身下去,把江棠两只手抓在手里束缚在她头顶,又衔住右边被护住的奶子细细舔弄着带着奶香的奶尖尖,右手像是和面似的揉搓着左边的白玉兔。 太过刺激了。江棠又哭又闹,妄想掀开压在身上热铁似的郎君。可是林鹤昨晚都忍了一晚上了怎么能停的下来呢?力气用的越来越大。江棠的哭闹声整个院子都听到了,终于两眼眼白突然一翻,甬道缩紧得和肉棒紧紧地吸附在一起。郎君咬紧牙关努力克服着射精带来的快感,本以为这就结束了打算继续动作,女郎身子一软,又泄了,一泡暖暖的阴精淅淅沥沥的撒在郎君的肉棒上。 林鹤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就先将热烫的精液滋滋的射进了女郎娇嫩的宫腔。 作者的话:嘻嘻~自我感觉良好!自己看都有点不好意思咯,觉得不戳的话求珠珠和收藏奥! 和母狗一样被肏(H) 女郎软下的身子侧躺在床的里端,背对着外侧的林鹤。半软的肉柱缓缓地从湿滑的小穴里面拔出来,被撑开的洞口还未来得及紧紧地闭上,内里的精液和淫水就顺着细缝滑了出来,洒落在林鹤的被褥上。 江棠刚刚被肏得厉害,现在累的直不起身子,索性将两条白皙的细腿蜷缩起来。这样一动,小穴里立刻又是一阵热流想要缓缓流出。旁边的林鹤又恢复了力气,也趴在江棠后边,轻轻地在她耳边吹着气。 手也没有闲着,一只伸到前面去揉江棠嫩滑的软奶,一只伸到下面去抠两片刚刚合上的贝肉之间夹住的精液。 “你别弄了,累死。”江棠累个半死,感觉到林鹤还蠢蠢欲动,无奈的动了动胳膊想把他的手从身上拍下去。 “你不动,孤来动就好。”林鹤嘴角微微上扬。 上面的手大力的揉着奶团,堪堪一握的软奶在他手里变换形状,还时不时拨弄一下顶端的红缨,粉粉的一团,让人忍不住像舔舔。身下的女郎原本都累的昏昏欲睡,此时却慢慢有了反应。奶尖尖又变得挺立起来,在林鹤炽热的呼吸下微微发颤。 下面的手也不停着,女郎才高潮过的身子软烂不堪,穴口还不断的往外吐着一口又一口两人的淫水和精液,裹在林鹤的手上让他更加兴奋。 缓缓地在穴口打转了一会儿,中指就着满手的水液滑进了江棠紧致的阴道。无助的女郎没啥力气,无力的嘤了一声,以为林鹤就伸进去清理一下,就没管他。 可是郎君才开荤没几天,没和江棠一起睡的几天,林鹤就像服了合欢散一般,通常粗大的性器一硬就是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醒来下腹疼得厉害,倒是学乖了,和江棠好好相处,晚上又女郎可以肏。 这好不容易碰到的机会,自己有了理由,哪能轻易放过? “来,你趴着。”林鹤摆弄着江棠软腻的身子,让她跪在床榻上。小小的屁股撅得老高,让人清晰的瞧见腿心之间泥泞不堪的小穴。刚刚一次肏得太狠太快,内里的肉都被肏翻了出来,穴口微微的吐出嫩红的肉。 林鹤以为女郎会调笑自己刚刚射的太快,谁知女郎早已没了气力,更没精力来调笑他了。 林鹤倒是为自己找好了理由,都是因为江棠娇软的小穴肏起来太过舒服,才不是因为他有什么隐疾。 “我不要!”江棠被摆弄成这个姿势突然明白了什么,“我不要这样,像个母狗一样。” “你不想做孤的母狗吗?”林鹤这人在床上心地坏得很,开荤的时候没经验的事情,现在倒是荤话手到擒来。 “来,你不用动,孤来动就好了。”郎君似是在这方面有先天的天赋,每次诱哄都能让女郎最后乖乖听话。 江棠虽然满不情愿,林鹤又亲了亲她的脸蛋,伏在她奶上狠狠地嗦了两口。想着林鹤今天早上是不把自己肏到不罢休的坚决,最后还是痴痴地又张开了腿。 不得不说,像母狗一样的姿势倒是方便了郎君把自己的性器更好的插入女郎的身体。江棠感受着林鹤慢慢把又变得粗硬的肉棒插进来的感觉,勃起的血管碾过每一个凸起硬硬的肉粒,光是慢慢插进去,她就要快忍不住喷水了。 “你慢点啊,好大我要被撑破了...”江棠带着哭腔嚷嚷着。 林鹤手扶着自己热铁一般肿的发痛的肉棒,慢慢的从穴口插进去,“啊...好紧。”随着一声餍足的喘息,整根性器都插了进去。 林鹤不禁稍稍停顿了十秒钟,来适应这紧致的包裹感,是软的人心里直痒痒的肉,是红艳艳的,是热热的温暖的包裹。郎君的心里一阵满足,摸了摸身下女郎圆润的小屁股,缓缓地开始抽插。 作者的话:qaq 有没有读者大大提建议的呀~想和大家交流hhh 堵在里面很舒服(H) 林鹤缓缓地俯下身来,两手向前伸握住了女郎的两只奶子,开始放肆的揉捏。炙热的呼吸喷到女郎的肩颈上,烫的她不禁发了个颤,小穴内里的肉无意识的缩紧,和郎君的器官紧紧地附着在一起。 江棠感受到身体内肉棒的活跃,有时林鹤没有动,但是体内的那根好像还在跳动。不可忽视的填充感让她全身发热起来,小屁股无意识的去蹭林鹤的小腹。 郎君当然感觉到了女郎的小动作,全身的血液又一次向下身涌着,埋在女郎体内的性器肿的比之前更大了。 林鹤大力的耸动腰身,一次又一次的在身下女郎的哼哼声中进出那百转千回的销魂窟。 江棠看不到身后林鹤的表情,却也把全身都交给郎君。感受到他的呼吸在耳边呼出,竟然发现郎君沉浸在肏弄中的喘息是如此性感,下身的小穴一热,一口暖暖的,黏黏的水液浇灌在林鹤的龟头上。 林鹤上次就被这一泡阴精给浇射了,这次更不可能了。 这一泡热热的阴精就被他死死地堵在了江棠的小穴口,让他克服在女郎过于窄小的甬道里抽插的阻力,来回进进出出得更加畅快。 “王爷,肚子好涨,啊啊我肚子好涨。”江棠感受到下身更猛烈的填充感,带着哭腔嚷嚷。 林鹤安抚的亲了亲江棠的蝴蝶骨,”堵在里面很舒服。“ “不是,啊啊不舒服。”江棠还在哼哼唧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林鹤安抚着嗷嗷乱叫的女郎,身下还在一下一下的向前撞着。 缓过高潮的余韵之后,两人皆是一惊。江棠四仰八叉的躺在林鹤的床榻上,一副牛来了都拖不动我我累死了的样子,心里却开心到可以起飞。林鹤好像也是喜欢她的,竟然愿意放下公务晚上陪自己去花球会。 可这早膳都还没用,才梳洗好的身子,如今又变得乱糟糟的,下面的穴口还一直向外冒着两人混在一起的体液,黏糊糊的,擦也擦不完。爽的时候是真爽,事后是真麻烦。 江棠喘过气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林鹤床上,立马拉了旁边的被褥盖到身上。两只乌啾啾的大眼睛看着坐在床沿的林鹤。 “王爷,我们今天去花球会吗?”江棠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还哑哑的。 林鹤回过头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滋润的女郎,“自是要去,孤既然答应了便不会食言。” 江棠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满意的点点头,准备起床洗浴之后用早膳。 “为什么要多问一句?”林鹤也起身,拿起刚刚拔下江棠的外衣套在她身上,“孤说的话如此不可信吗?” “不是”江棠听了,又有些犹豫,“我只是怕您是做那事的时候为了哄我听话才答应的。” 本来大大咧咧性格的江棠,好像到了摄政王府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谨小慎微起来。 林鹤难得的将大掌放上江棠的额头,然后俯下身去落了一个轻轻的吻。等江棠反应过来看向林鹤时,却发现他已经走出了房门去吏部了。 作者的话:首-发:po18bb.com (ωoо1⒏υip) 玉珠兔步摇 就这浅浅的亲了一口,江棠感觉今天的天气都格外的好,前几日和林鹤置气的小心思也一扫而空,连今日早膳都多用了些。 心思深的小侍女听到今天早上江棠叫的如此放浪形骸,便知林鹤大早起来就和江棠两人做了那事。想到昨天晚上他忍得那么辛苦,自己还百般诱惑,都没有得逞。心下正是不满,大主子走了,服侍起来也怠慢了。 江棠也看出来小侍女好像心中有些不满,却不知道为何。只不过她也并不在意侍女们服侍的是否怠慢,星碧虽说是她的丫鬟,但两人亲同姐妹,在平时根本没有贵贱之分。况且这是摄政王府的侍女,她也就没有多问。 平日里的一天总是过得格外的快,江棠总是觉得白日里自己还未做什么天就黑了。可是今日竟觉得时间走的比往日都要慢些。明明是午觉的时间,却又忙着打扮,上妆,挑选首饰。 林鹤今日确实比往日回来的要早许多,想到今天晚上要和府上的女娃去花球会逛逛,就到南市去打算买些个新奇玩意儿送给江棠。 南市多是买的昂贵东西,一些金器,贵价首饰,还有江府的瓷器都在南市售卖。林鹤虽贵为摄政王,平日里也节俭得很,不曾经常出入南市。若是要购置礼物,也是交给府里的管事的,亲自到这里来挑选,还是初次。 “小景,可有什么东西想送给心仪的娘子?”林鹤早上肏到了女郎,一整天心情都十分不错。 小景自是不懂这些,虽也是出身于书香门第,可男儿自是不能明白首饰的奥秘,便只能摇摇头露出腼腆的笑。 “这位爷,可是要买些首饰送给自家娘子?”掌柜的从首饰店门口迎出来。林鹤虽已经换了着装,可骨子里的气魄遮盖不住。 “并非娘子...”说起娘子,林鹤还是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两声。 掌柜的立马接过话,“那定是心仪的女子了。不用担心,您请进店,小的为您挑选。“ 看着林鹤像是不懂门道的样子,但毕竟是皇宫长大,眼光毒辣得很,一般的饰物还入不了他的眼。掌柜的介绍了半天,还是没有看中的,只是蹙着眉连连摇头。 “王爷,我看这些首饰都看得不错,质地也不错,您是为何觉得不好?”小景不禁凑到林鹤耳边发问。 林鹤舒展了下眉毛,“不像她。”又忽地看到柜中央有根步摇,却和其他的步摇不一样,其他的步摇挂的是金片,而这个挂的是几只小玉兔。玉的质地温润,是上上等的。兔子就更像她了,急了还会咬人,抚平了毛却也乖顺得很。 “那支步摇拿出来罢。”林鹤手一指,掌柜顺着看过去,就知道今天来了个懂行的。 “好嘞,这位爷眼光是真的毒辣。这玉珠兔步摇传闻是前朝公主所有,后...”掌柜的还在滔滔不绝,林鹤一听到前朝便觉得有些敏感,赶紧叫他包了起来。 “王爷,这步摇看似平平无奇,竟是如此昂贵!”小景和林鹤出了首饰店的门,才敢表达出自己的惊讶。 “呆子。没听说前朝公主的东西。”林鹤买到了心仪的物件,心情大好,嘴上也未留情面,“前朝的东西都神秘得很,如何便宜?” 小景有些不习惯如此毒舌的王爷,似是江小姐上次当着大家伙的面怼了王爷之后,王爷就变得如此这般刁钻说话了。不过,倒显得还挺有人情味儿的,总比冷冰冰的时候好。 等林鹤回府上的时候,江棠还是在梳妆的桌子前睡着了。哈喇子从嘴巴里面流了出来,更是流到了妆台上。林鹤进偏苑门是,还以为江棠会小碎步的迎出来,没成想偏苑静悄悄一片,是有只小猪睡着了。 林鹤也放轻了脚步走到江棠后面,从袖中拿出刚买的步摇正准备插到女郎的发髻上,江棠就突然醒了。 “啊!!”迷迷糊糊中看到有个白发男子站在自己身后,还真有些恐怖。 门外的侍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匆匆忙忙的向里赶,怕大主子小主子有什么事情,她们怕是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跑到门口发现小景正从门口出来,便上前询问情况。 小景一脸无奈的样子,“江小姐刚刚睡醒,王爷站在身后吓到她了。”才遣散了围过来的侍女们。 作者的话:看到大家投喂的珠珠啦~你们就是俺的天使?(?gt;?lt;?)? 短暂的温情 “王爷,您吓到我了!”江棠看清是林鹤,便放下心来,又觉得自己受了惊吓,嚷嚷了起来。 林鹤倒是不在意,摇了摇手上的步摇来吸引女郎的注意。不得不说七只兔子珠圆玉润,用极细的金丝缠绕成的金线串起来,一看就知道做工精良价格不菲。 江棠看得入了迷,懵懵懂懂的抬头问林鹤,“这么好看的步摇,可是送给我的?” “自是给你的。今日花球会就带上它罢。”林鹤看到江棠如此欢喜这玉珠兔步摇,心里愉悦,说话也就更有人情味儿了。 “不过,我记得,这好像是前朝公主的。”江棠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林鹤心生惊奇,不知江棠也知道此事。“为何如此说?” “我之前在江府的时候,喜欢到处玩乐。到书局子里时,最里面那一排的首饰样群,里面就有这步摇。“江棠一边想一边说,倒还全想起来了,”好像叫玉珠兔步摇。“ 林鹤不免对江棠产生一丝欣赏。女郎里研习商贾的少之又少,江棠能管理江府瓷器全部的账目,本就令人刮目相看。如今竟有过目不忘之能,贵为摄政王的林鹤也难以企及。 可这么一个聪明的女郎,到了王府却时时犯傻,着实令人想不明白。 “走吧,再不出门花球会就开始了。”说着林鹤便转头打算走出门。 江棠一个小碎步冲上去,双腿向前一伸,稳稳地扣在林鹤的腰上。林鹤下意识的把手向后揽住江棠的小屁股。女郎两只小手掰过林鹤的脑袋,伸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香了一口。然后迅速地又跳下来,一溜烟的小跑到马车,瞬时人影就不见了。 两人第一次同乘一辆马车,都显得稍微有些拘谨。尤其是江棠,明明刚刚壮着胆子亲了林鹤一口,现在同处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又被打回了原形。花球会在西市举行,离着江府不远。之前每年花球会,江棠都是和家里人一起来,如今却能和自己喜欢了很久的人一起参加花球会,这是江棠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都恍若在梦中。 想着想着,心里的话便脱口而出,“王爷,之后您还能和我一起来花球会吗?” 江棠说的一直想说的话,原本低着的头慢慢抬起来,眼光与林鹤对上。四目相对间,林鹤好像从女郎眼里看出了一些期待,甚至还有一些祈求——祈求她能长久的留在他身边。林鹤一瞬间好像觉得江棠的眼睛有那么一丝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思绪回颅,他还是少有的展现出温柔的一面,慢慢将身边的女郎揽入怀中,“会的。”一句话轻飘飘的从嘴里冒出,让江棠刹那间觉得有些不真实。 经过几番确认发现不是自己的幻觉之后,江棠还是低下头依偎在林鹤怀里,享受着平静的时刻。 “可是,一川哥,怎么办?”突然想起些什么的江棠蓦然从林鹤怀中挣脱出来,睁着乌啾啾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像是在想办法。 “和孤一起来,还要想着他?”林鹤语气又变得冷冰冰的,似是有些不满。 “我都答应了一川哥了,王爷您也答应了。我这般把他抛下了,那岂不是也损了王爷您的面子?”江棠说话一板一眼,次次都能让林鹤说不出话来。 “你想怎么办?”林鹤不再计较,毕竟他确实答应过。 “要不,让他和我们一起去?”江棠睁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旁边的林鹤。 林鹤脸上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墨色的眸子和江棠对视之后,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江棠没想到林鹤会这么轻易的同意带上一川哥一起,过了好几秒反应时间之后在慢慢绽开笑容。 小景被派过去接上秦一川到花球会和江棠林鹤汇合。秦一川住在东市,离花球会的西市还有些远,所以等到秦一川上了王府的马车之后,江棠和林鹤已经到了花球会现场了。 “王爷,您是第一次来花球会吗?”江棠抬起头,看着旁边漫步走着的林鹤。 “是,之前没来过。”林鹤还是那般面无表情。 “哦。”江棠低下头,看着新鞋鞋尖上一个毛茸茸的球球,随着步子一摇一摇的。 “王爷,”江棠抬起脚,小脚丫摇动着脚尖的毛球,“你看它好可爱。” “嗯。”林鹤也没看,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江棠撅撅嘴,真是无情,明明现在都为了她来了没有从没有来过的花球会,还表现得这么冷漠。 “你先去会场吧,孤先有点事情。”林鹤估计会场的活动快开始了,便先让江棠前去。 “好,那王爷”您早点来。话还没说完,林鹤就先往别处走了。 [首-发:po18bb.com (ωoо1⒏υip)] 看到了他和其他女人 江棠一个人向前面走着,刚刚走到会场门口时,就碰到了刚刚到达的秦一川。 “小棠妹妹!”隔着老远秦一川就向江棠招手。江棠听到有人叫她,立马踮起脚尖,看到了前面的秦一川。 “一川哥!”江棠一个人走本就十分孤单,能找到秦一川和她一起走过去,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听说今天花球会的郎君,会通过比试求得有且仅有的一枚花球,来送给心仪的女郎。”秦一川听旁边的路人说的,含笑眯着眼睛看着江棠。 “不知道是哪个幸运的女郎可以收到花球!“江棠眉眼都带着笑,望着旁边的秦一川。 旁边也有成群结队的女郎一起来花球会一览风采,更是有数不胜数的情侣一同前来,都对唯一一枚的花球期待不已。 “小棠,你想要花球吗?”秦一川不经意地问道,眼睛还看向别处。 “自是想要的,”江棠嘟着嘴思考,“不过人数太多,花球必不可能落在我这等普通女子身上。” 秦一川微微一笑,“小棠想要的东西,我自是要试一试的。” 江棠眼睛亮了亮,”一川哥,虽是大家一起比赛,但是花球珍贵,估计还是最后会落入贵人的手中,我们这样的商贾人家,只怕不是竞争对手。“ “若是一起比赛,大家必会在台下观赛。这谁更厉害,大家都看得出来。即使有人有心要将花球献给贵人,也难逃天下人悠悠之口不是?”秦一川思路清晰,慢慢的说与江棠听着。 “不愧是一川哥!”江棠笑起来的时候向天上看,天已经慢慢黑下来了。 “我们先到附近的馆子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你出来的时候吃完饭了吗?”秦一川指着前面的酒楼提议。江棠刚好也有些饿了,也是马上同意。 走进酒楼点完菜之后,秦一川就提议到门口的小摊买些江棠喜欢吃的果干。之前小时候在江南的时候,江棠最爱吃的就是味道酸甜的果干,这么多年了秦一川既然还记得。 秦一川刚走,江棠就看到林鹤走了进来。江棠本想唤林鹤一起来吃饭,结果后面又钻出来一个女子,蹦蹦跳跳的挽住林鹤的胳膊。 挽住了林鹤的胳膊... 江棠闭上了眼睛,想想是自己的幻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应该就不是这样的了。结果睁开眼睛,却看到林鹤摸了摸女郎的头,然后笑了一下。 笑了一下... 林鹤好像从来没有对江棠这么温柔的笑过,出了在床上哄她张开腿的时候,几时看得到林鹤如此温柔过。 旁边的女郎,一手挽着林鹤的胳膊,一手指着酒楼墙上悬挂的菜品,好像再说等会要吃哪些菜。林鹤还是一脸温柔,平日里的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见了。 女郎也是如江棠一般乌啾啾的眼睛,圆圆的一对紧紧地看着旁边的林鹤,一张小嘴一开一合,挺翘的小鼻子更是画龙点睛。 容貌和江棠十分类似,可穿着却大相径庭。女郎的衣着明明十分幼嫩,可华贵之气却扑鼻而来,明明是清晨的淡粉,给人的感觉却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一时间,江棠有些说不出话来。也许是没见过林鹤宠溺的笑脸,也许是意识到了可怖的差距。 她就这样目送两人依偎着上了楼上的包间,林鹤却丝毫没有关注到四周还有个被人丢弃了的小女娃。 “小棠!“秦一川回来了,”我让他挑的最新鲜的果干,你尝尝,和江南的味道有区别吗?“ 秦一川倒是兴致勃勃,为了不扫他的兴,本来已经吃不下东西的江棠还是捻起一块,放到嘴里慢慢的嚼着。 “好吃吗?”秦一川满眼都是期待问道。 “好吃。”江棠勉强的挤出一个笑,点了点头。 “听说粮荒要结束了,京城的难民都全部撤离了。”秦一川刚刚在外面听到卖果干的人说的。 “嗯。”江棠兴致缺缺,将筷子放入嘴里无聊的轻咬着。 两人快速的吃完了饭,发现外面的活动已经开始了,就立马结了账去了活动现场。花球争夺是每年的重头戏,所以总是放在最后。之前的都是一些排练好了的节目,有些是皇家请的西域的班子,老远到京城来,演这一次花球会。可见规格之高。 “好了,各位看完了这些优秀的表演,接下来就是每年花球会的重头戏了。” “花球争夺赛一共有叁个项目,最后留下来的人将会获得珍贵的花球一枚。” “现在请各位想要参赛的郎君到舞台后区等候。” 秦一川牵起江棠的小手,“那我去比赛了?” “一川哥,要不你别去吧。”江棠本就难受得很,能有个人在旁边陪着那是更好的。 秦一川握住江棠的手,“小棠,你想要的东西,我定是要拿来给你的。你在台下为我加油就好。”说罢,便向后区走去了。 妙手点银 “第一关卡,妙手点银。” 第一关的名字一出来,场外场内都是一阵唏嘘。 妙手点银其实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计算出银两的多少,可以借助所有身边携带的东西和比赛提供的东西。 当然这个关卡的难度就在于,虽说一个银元有指定的重量,可在市面上流通了很久之后难免会因为磕磕碰碰,实际重量比制作时的规定重量要小一些。 最后是将每份银子称出来,误差最小的郎君获胜。如果误差相同,则用时最短的郎君获胜。 大家唏嘘的原因,无非是因为之前每一届花球会,都没有比过点银这个项目。 比赛开始之前,民间就有些传闻,说是今年的比赛项目若是不同,是因为宫里坐着的那位年纪小,喜欢新鲜的,所以礼部的官员们才投其所好,索性改了今年花球会的比赛项目。 如是说计算银子的多少,可能大多数生意人都是一把好手。但是若是没带称,这些生意人谁还能通过一双手来算出这些银子到底有多少呢? 江棠知道这第一关就不好过,但是对秦一川是十分的信任的。秦一川小时候和江棠一起帮着家里点银子的时候,就已经练出了经验。 这是童子功,一块银子放到手上,瞬间就能估计出来的大概有多重。而且客栈做的是流动生意,人来人往的客人来历不明,秦一川更是能把银子放在手中就能知道是不是真银子。这本事是从小他们一起练出来的,自然是信任非常。 江棠向台上的秦一川望去,他正好也在望着自己。两人十分默契的相视一笑就知道这一关几乎是稳了。 转眼却突然看到台上的林鹤,两人眼神交汇的一刻,江棠就下意识地把头扭向别处了。 他也在台上。他也要争夺花球吗?他的身份还需要这小小花球吗?要是他夺了这花球,会抛给谁呢? 江棠心下这些问题鱼贯如她的脑海,瞬间有些乱乱的,等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 我是喜欢他的,他是我从小就喜欢的人。虽然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但是他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时夜里兴趣来了旁边刚好有个女郎,又喜欢自己,随便来个郎君估计都 江棠摇摇头,却越想越难受,不知不觉视线就模糊了起来。 林鹤,他也许一点都不喜欢我。 台上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的时候,台下的江棠心思早就不知道去了那里。 人群中已经有人在吆喝加油,台上大多数人都对这个关卡焦头烂额。之前西市卖杂货的,东市卖胭脂的,还有李哥馄饨家的小公子,都在这个关卡上卡了壳。 秦一川果然不负江棠的信任,在众多郎君中在这第一关拔得了头筹。 “小棠!”秦一川在台上,不能出声,“我过了第一关!”气音说话,显得有些滑稽,逗笑了本来心不在焉的江棠。 江棠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李哥馄饨的小公子。“他还没弄完!”江棠也是说的气音。 秦一川虽然没有听到江棠说话,可是看到了她手指着的旁边的小公子,瞬间懂了什么意思。 “李公子,需要帮忙吗?“秦一川走到李家馄饨小公子身边。 作者的话:首-发:po18bb.com (ωoо1⒏υip) 你也是陪夫君一起来的? 别看李家是卖馄饨的,可他家的公子可是正经的在京城有名的私塾上过学的,自然不是那些粗鲁的小生意人。 花球会没有规定不能相互帮助,如果愿意,大家自然是可以互相帮助的。 “秦公子?“秦一川来了京城之后想念江南的小馄饨,经常到李哥店里买馄饨,两人自然就熟了起来。 “看你好像不是很容易的样子,我看能不能帮帮你。”秦一川挑挑眉,指了指堆在李公子身前的银子。 “太好了,我正不知道怎么称。”李家公子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有些细,说话声音听起来倒像个女郎。 “对了,在下李有才,你叫什么?” “秦一川。”说着秦一川已经开始动手计算李公子的银子了。 时间有限,尽管秦一川有着把银子放在手上就估算出八九不离十的本事,但是李公子这一堆的银子实在是太多,而且都很细小,着实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完成的。 “李公子,你的这一堆银子不是很容易啊。我不是很确定能不能帮你完成这一关。”秦一川手上不停,嘴上说着。 “秦公子能在比赛的过程中出手相助,李某已经感激不尽,更不论可否完成了。”李公子也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江棠在台下看着比赛,眼神还是不自觉地向林鹤那边瞟,时而还与他对视一眼。江棠正在疑惑为什么会有这么频繁的对视。难不成林鹤也时常看自己? 可下一秒马上就有了答案:和林鹤一起来的小丫头就站在江棠旁边。 小丫头朝林鹤挥舞着双手,然后也像江棠和秦一川说话一样的气音对林鹤说:你做完了吗? 江棠抬起头,看看林鹤是什么表现。结果林鹤抛去了平日里的严肃,也学着小丫头的气音说着:孤做完了!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她把嘴型看得很清楚。 江棠低下头,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好像一把利刃深深插进了江棠的心窝。她曾经以为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林鹤会送她一些东西,就代表着他也喜欢她。但是事到如今他才知道,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就像江棠是喜欢林鹤的,她会变得在感情中十分胆怯,会为了和他说错的一句话而难受一整天,会为了明天出现在他面前时的样子做很多推测,会彻夜难眠的想他会不会也喜欢自己。 而不是毫无顾忌的任由侍女在自己还没用膳的情况下撤下饭菜让她饿一整夜,然后随便花钱给她买个好看的东西来讨她欢喜。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你好呀,我叫许瑶,你叫什么名字?”旁边的小丫头竟然和江棠搭话了。 江棠一刹那间有些迷茫,但是看到小丫头眼睛里纯良的目光,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和她讲起话来。 “我叫江棠。” “你真好看!你也是陪自己夫君来参加花球会吗?” 夫君夫君 这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般划过江棠的脑海。传闻说摄政王不近女色至今未娶,如今又毫不避讳天下人的目光带了一个女郎参加花球会原因竟是这样的。 未娶的原因竟是这小丫头还未长大他在等她长大 是这样吗?摄政王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全给了眼前这个叫许瑶的小姑娘。 “不是,和友人一起来罢。”江棠还未缓过神来,只能是单薄的摇摇头。脑海内还会想起和林鹤在一起时的过往,好像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小棠!我得了第一名!”秦一川突然出现在江棠身边,原来是第一关已经结束了,而且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秦一川还帮助李公子也获得了第二关的资格。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看似容易的第二关 面对秦一川兴致勃勃的样子,江棠虽然心里已经很难受了,但是不夸夸他,却又觉得过意不去。 “一川哥果然厉害!” “怎么样还是小时候的底子好,和你一起练的我啥都不会忘。”秦一川眉飞色舞,大大咧咧的根本没有发现江棠眼里的情绪。 “第二关是什么?不知道这官家会让礼部出什么难题。”江棠自言自语着。 “我听刚刚办事的讲说是算术,不知道消息可不可靠。”秦一川凑到江棠耳边,小声对她说。 可旁边的小丫头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到秦一川在说什么。 “是算术。”小丫头把头凑过来,“我爹爹说是,但不知道有多复杂。” 其实她还是挺热心的,若不是有着这样的关系,江棠觉得自己应该会很愿意和她做朋友吧。但是现在她似乎没有这样宽阔的胸怀,面对自己从小喜欢的人的...娘子。 “多谢这位姑娘。”秦一川首先颔首,表达自己的感谢。 “刚刚这位小娘子说是同友人一起来的,友人就是你吗?”许瑶脸上带着狡黠的笑,眼神在秦一川和江棠之间来回飘动。 江棠首先点头,“一川哥是我幼时的好友。” “是这样的。”秦一川感受到了许瑶眼神的意味,脸稍许红了起来,也附和着江棠的话。 “你仅仅只是小娘子的玩伴?”许瑶逼问道,两只大眼睛盯着秦一川,像是要将他看穿。 “我...自然是喜欢的。”秦一川丢下一句话,就回台上了。 江棠似是听到似是没听到,好像又在想其他的事情,却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回过神时,已经忘记秦一川鼓起勇气的表白了。 “第二关,浮躁计算。” 这个关卡的名字倒是有点意思,浮躁计算。现如今有点墨水在肚子里的都知道,计算最重要的就是切忌浮躁。 若是计算浮躁,在自家把账算错了顶多是一顿毒打,或者是银子少了,若是在户部把账算错了,言官一人参一本,官家不治你的罪,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怎么能叫浮躁计算呢? 等台上的人拿到题目一看,才知道这次的算术是有多么的容易。 官家是想让大家心平气和参加花球会的项目,而不要把最后的结果看得如此之重,才让礼部设立了浮躁计算这一关卡。江棠心里明白,突然对宫里这位年纪轻轻的圣上有了一点了解。 事实证明,确实有很多人在面对一些简单的计算的时候,就会算错。就像秦一川,这样聪明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算简单到六岁小儿都会算的算术时,都会由于紧张等各种原因没有得到正确答案。 当然有了李公子的帮助,两人在规定时间解完答案之后互相检查一番,便知道那些题目自己算错了。李公子到底还是比秦一川细心些,检查下来,发现了秦一川的几个小错误。 而靠旁边的林鹤却早早地做完了题目,四处张望着。江棠知道林鹤在这一关一定没有问题,平日里林鹤总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看书。这种简单算术考心态的关卡对于林鹤来说,简直是太小儿科了。 生在帝王之家,若是这点场面都见不了,沉不下气来,如何可以活到现在? 果然,秦一川和李公子两人互帮互助通过了这第二关。而林鹤自己一人轻轻松松地通过了这个关卡。 作者的话:这几章都是在过剧情啦!为了让大家看得不那么枯燥乏味,我已经尽量写的很生动啦!应大家的要求,快速到火葬场,所以这几章会一起发出来~ 求珠珠QAQ求收藏,爱你们哦~ 她后悔了 对于秦一川在最后一关败给林鹤,江棠一点也不意外。 皇室血脉,无论是太子还是普通皇子,六岁时就会被送到太学学习。太学是什么地方?全天下最有文化的读书人都被招揽到这里,来教导管家的儿子。 太学的学习氛围和文化熏陶,是任何一个私塾都无法比拟的。 虽说学习赋诗,文采这是天赋来决定。但是俗话说得好,“熟读唐诗叁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况且林鹤也不是愚笨之人,胜过秦一川倒也是没有压力。 在人群的欢呼声中,林鹤从旁的侍女手中结果了今年花球会的花球。 往届花球都是由宫里制作好了之后,待到最后的获胜者脱颖而出,宫里才派人将花球送到现场。而今年的不同,花球是民间的手工匠人制作,款式和大小都与往年宫里制作的不同。 今年的花球,颜色更鲜艳一些,是调了叁十年染料的布行师傅亲自送的染料。而款式更是明间赫赫有名的设计师傅,亲自绘制的图册。制作也请的是已经谢绝接单的老师傅金剪子,制作的人生最后一单作品。 就这么一个当朝最豪华的阵容制作出来的花球,现在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林鹤手上,等待着他抛向他喜欢的女郎。 江棠的眼神和林鹤有一瞬间的交汇,林鹤却马上就看向了旁边的许瑶,好像根本没有看过江棠。 是幻觉吗?他根本不想看我一眼。江棠想到,但是还是有些期待,若是林鹤会将花球抛给她,那她应该怎么控制住脸上的表情。 “接下来,请今年花球会的状元向心爱的娘子抛出花球!” 台下彻底疯狂起来,这是花球会的高潮,每个人今天都在期待自己喜欢的人可以将花球赢来抛给自己。若是不能赢得花球,她们也会毫不在意,因为全京城的人都在期盼着这一颗花球。 江棠也不例外。 但是她期待她可以得到花球,因为她喜欢的人赢得了花球。 紧张的心随着花球抛出到最高点提到最高。花球在天上划过的时候,江棠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球是朝着她飞来了,可是当江棠刚刚伸出手准备去接的时候,球已经稳稳地落到了许瑶的怀里。 经历过期待,又马上跌落到低谷的人,她呆滞的目光旁人是看不到的。所有人的注意都在这个叫许瑶的可爱小姑娘身上。 时间像是暂停了几秒之后,人群爆发出了响亮的欢呼声。 “恭喜这位小娘子,获得了这位郎君抛出的花球。” “有什么想对郎君说的吗?” 许瑶的大眼睛咕噜一转,“我自是喜欢二郎的。” 人群中又是一阵热闹的鼓掌。 江棠只感觉脑内像炸了一样,砰的裂开了。 肚子好痛,一阵来的匆忙的绞痛袭来。不管其他的事情,江棠马上就转头想要挤出旁边簇拥着的人群。 好闷,要晕倒了。 “小棠,小棠。”台上的秦一川看到了江棠向后退的身影。她削瘦的肩膀在人群中被挤得来回晃动,好像站不稳的样子。 秦一川立马跳下台,扒开人群就找着江棠的身影去了。 江棠捂着肚子拼了命的向外挤,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但是她知道她只是在逃避,逃避后面的两人当着自己的面调情。 这个男人是谁,值得这样为他难过吗?江棠在心里问自己。 是她年少时就喜欢的人啊。和她有了第一次之后,又抛弃了她的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她不该的,不该喜欢上他的。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我是不要钱的花妓吗?(H)【po1⒏υip】 没人知道江棠是怎么回到王府的。 是走回来的?坐马车回来的?这都不重要了。江棠根本不在意回家的方式,她肚子里翻腾的厉害,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到角落里干呕两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还有刚刚许瑶拿到林鹤扔过来的花球时的表情,深深地刻在了江棠的脑海里。他们两个是双向奔赴的,不像自己,始终是一个自娱自乐的小丑。 花球飞过来的那一刻,江棠甚至觉得林鹤是朝着她扔的花球,可是稳稳地接到花球的是旁边的许瑶。 她真不应该抱有这种幻想,为自己感到羞愧。 “小棠,小棠!”远处听到有人喊叫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是秦一川,“你在哪里?” 秦一川还没看见江棠,急的大声的喊她的名字。江棠脸色有些苍白,觉得自己现在难以应付想见她却有没实现她的愿望的秦一川。她一点都不埋怨秦一川,因为她根本没有想到会从他那里拿到花球。 倒是林鹤拿到花球的时候,会给她一丝希望。 江棠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之后,慢慢的一步一步离开了花球会的场地。 不知道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几更天了,林鹤还坐在正苑书房里看书。江棠装作没看到的样子,但是她回偏苑要经过正苑,不得不被林鹤发现。 “你去哪里了?”林鹤没有抬头也没有让她进来,只是在她经过门口的时候问了一句。 声音很平和,看不出来情绪。江棠咬咬牙,拒绝在脑海里分析起林鹤的心理。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没有必要在如此在乎他的感受了。 “回来的时候买了些东西。” “东西呢?” 江棠并没有买东西,也没有坐马车回府。她难受得厉害,身体的,心里的。 “不见了。”这样不经大脑的谎话不攻自破。 “你以为你可以骗得了孤吗?”林鹤把书摔在桌上,站起身来。 然后顿了一下,大跨步的走到房门口,右手捏住江棠削瘦的手腕,把她往正苑里脱。 “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江棠立即警觉起来,奋力的抵抗,想挣脱林鹤的禁锢。 “孤要干什么?”林鹤一双美目里面满是怒气,高挺的鼻梁显得更加严肃,两片薄唇紧闭。 “孤要干你。”说着把江棠往床榻上一丢,俯身压了上去。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天赋异禀。林鹤双手并用撕开江棠的裙衫,露出素色的肚兜,衬得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雪里透红。 江棠难受的蹬腿乱叫。作为女郎的羞耻愤懑,不堪折辱的心思一刻间都用上了心口。 她难受得要命,她不知道林鹤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她肚子还疼着,猛烈的冲撞让她经受不住。 林鹤灵巧的手游离到江棠的身下,逗弄两片紧闭丰满的贝肉和顶端露头的小肉珠,想让小穴松开口流出些水液做润滑。 女郎咬死牙关,不想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不想取悦到在她身上施暴的林鹤。 “爽吗?孤弄得你爽吗?”林鹤像是红了眼睛,紧紧盯着身下咬紧牙关的女郎。 江棠羞耻的疯狂摇头,来抵御要破口而出的呻吟。两腿乱蹬,却被林鹤牢牢地钳制住。 终于,江棠再也不能忍受,身下的穴口都湿润起来,流出了一股又一股黏黏的水液。林鹤像绿了眼睛的狼,快速的脱下自己的亵裤,一根早已肿胀发红的肉棒跳了出来。顶端还流出些许前精的它像是张牙舞爪般的抖了抖,然后竟然变得更大了,比女郎的拳头只小一圈。 江棠看到了林鹤疯了一般的肉棒,害怕的摇起头来。 “你受着。”林鹤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说罢便右手握住了自己的肉棒简单的蘸取江棠的水液之后撸动了几下,开始摩擦江棠的花瓣。几根零乱的耻毛被擦得生疼,硬挺着的硕大的前端把柔弱的贝肉顶的扭曲,然后在穴口摩擦了一会后嗤的一声,整根就都挺了进去。 江棠的泪水几乎是一瞬间就落了下来。曾经她觉得能和喜欢的人做这样亲密的事情是一种享受,现在却很后悔,觉得自己很愚笨。现在的林鹤,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到对待许瑶的半分温柔,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一样,没有爱的在她身上泄欲。 她疼,钻心的疼。肚子里翻涌着钝痛,腰被林鹤紧紧地掐住,女郎最娇柔的地方被疯狂的侵犯。当然最痛的,还是一颗心。 “我不要。”江棠使出最大的声音喊着,但却也变成了绵软的娇嗔。 短暂的停顿之后猛烈的冲撞就开始了。林鹤好像不知疲倦的重复着一样的动作,若不是江棠的啜泣声短暂的停下时,听到的短促满足的喟叹,江棠甚至会觉得在自己身上耸动着的男人,会是个没有生命的东西。 泪水早已经流了一脸,在林鹤凶猛的攻势之下,口水甚至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张脸本来干干净净,少女般的无暇,现在却满是污垢。 “江棠,你怎么了?”抬眼看到女郎已是满脸泪痕的林鹤终于开始担心起来,大掌松开江棠的纤腰抚上江棠的脸颊,却摸到了满脸的眼泪。 “怎么了?”他急了,赶忙不顾自己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带出来一股水液。 可是江棠却没有说话,两只乌啾啾的大眼睛就这样如死灰一般定定的看着手忙脚乱的林鹤。 “你说话啊?”林鹤脑门上的汗珠顺着鼻梁嘴角流下来,啪的一声滴到了江棠的软奶上。 “王爷,您究竟把我当什么,不要钱的花妓吗?还是您泄欲的工具?” 说罢,江棠便疼痛难忍,晕了过去。 作者的话: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离开王府 江棠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一睁开眼睛感觉阳光有些刺眼,便把手从被褥里面伸出来遮住眼睛。 等到缓过来之后才慢慢的坐起来,环顾了一下房间。是林鹤的房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星碧也没有在旁边服侍。 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还在眼前,先是林鹤把花球抛给了许瑶,然后自己一个人回来之后被林鹤拖到房间里做了那样的事情,然后自己就昏过去了。 下了床榻穿好鞋推帘出去,外面竟密密麻麻跪了一院子的人。 “江小姐到底是怎么了?”说话的人是小景。一副鞭子被他拿在手上,看起来凶神恶煞。“今天你们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就让你们跪死在王府。” 本来想看看热闹的江棠一看到跪在前面的是星碧,忙着跑出去,也跪在林鹤面前。 “王爷,我没事,无关他们的事情。”江棠安静的跪着,话语里没有一丝情绪。 “你跪在地上干什么?快起来,地上凉。”林鹤起身想扶起江棠。 江棠却直直的磕了个头。“请王爷恕罪。” “我等刚刚得出,江小姐是吃坏了东西,现在看来,江小姐的脸色已经好了大半了。” 说话的是宫里来的太医。昨天晚上林鹤就连夜把宫里太医院所有的夜值太医请到了摄政王府,太医都以为是林鹤夜里发了急病,匆匆赶来之后发现是府上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娃。 太医们面对一个没有地位的女娃,都满不情愿的上前把脉。可一群人一起诊断之后,却不能说个所以然出来。这可激怒了林鹤,洋洋洒洒的侍女和太医跪了正苑的一整个院子。 江棠一看情形不对,才匆忙的赶了出来。 “王爷,小女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江棠还是跪着,不把话说完一副不起来的样子。 “快说。”林鹤又恢复了一副冷冷的样子,眼神越过江棠看向了刚刚说话的老太医。老太医对上这年轻的摄政王的眼神,竟然打了个寒噤,立马闭口不说话了。 “小女想回江南游历一段时间。” 林鹤挑了挑眉,好像一副预知到了的样子。 星碧却张大了嘴巴,她从小和江棠一起长大,这是让她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让她想回小时候住的地方去。 “可以。”林鹤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江棠得到了同意,自顾自的站起来,然后就目中无人的走出了林鹤的正苑,到偏苑去收拾东西去了。 林鹤看着女郎毫无留恋的走出去,也让跪在后面的太医和侍女们站了起来去干各自的事情了。 小景看了看自家的主子沉默的坐在正厅的椅子上,看不出表情的样子显得有些骇人。 “王爷,您就让江小姐这样走了?”小景虽然没听到林鹤亲口承认,但是看他昨天晚上抱着江小姐紧张的样子,还是觉得林鹤心里还是有江棠的。 “孤有什么必要拦着她?”林鹤站了起来,好像是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说完便大步离开了正厅。 江棠是很的有些累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于一个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的姑娘来说确实打击很大。但是摧毁江棠的并不是打击,而是有了希望之后又立马跌入了绝望。 她先是寄居在了王府,王爷竟是自己从小喜欢的人。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江棠以为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后来看到了林鹤对许瑶的样子,才发现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一个女郎,一遍一遍的对郎君诉说着自己的喜欢,竟被现实打了脸。 “星碧,你去一川哥家的客栈,跟他说一声我会江南住一段时间。”江棠坐在梳妆台前,清点了自己的首饰衣物等。 打开抽屉突然看到了放在角落的小盒子,里面装着的是林鹤送的玉珠兔步摇。 江棠内心一紧,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盒子已经被盖上了。江棠把它放进了包袱里,喊上了几个下人帮着拿了东西,就出了王府。 才上马车,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小棠,刚刚星碧来跟我说你要去江南一阵子吗?”秦一川跑上前来,双手搭在马车的窗口。 “是,去小时候住的地方,刚好散散心。”江棠嘴角还是礼貌的上扬,温柔的说着。 “那你等等我,我也正要回去看看。一路上我们还能做个伴。”秦一川笑的露出小虎牙,搭在窗子上的手一敲一敲,亮亮的眼睛期待着江棠的回答。 “好,那我们一起走吧。”江棠看着秦一川的眼睛,却觉得有些可爱,便点了点头。 秦一川好像听到了什么令人欣喜的消息,丢下一句“那你等我一下!”便跑回家了。 江棠还没来得及说坐马车一起去,就看着秦一川一溜烟跑没影了。 作者的话:首-发:po18bb.com (ωoо1⒏υip) 有喜了? 江棠仔细回想起来,当是去花球会那天中午,林鹤午间没有回府用膳,只有江棠一位不知算不算主子的在府里用膳,膳房便懈怠了些。 可这毕竟是王府的膳房,再怎么懈怠也不至于吃得坏了肚子。 想到之前的小侍女当着自己的面就老是做些小动作,好像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样子,还不知道在背后会干些什么事情。想到这里,江棠已经了然。 可是这偌大的王府,若是没有王爷的暗中准许和授意,一个小侍女是如何敢对自己下手的呢? 江棠又是一阵心寒。也许在他心里,自己连一个侍女都不如,是暖床的丫头? 这明面上的担心她的身体,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连夜召集到王府里面来。好像有多担心她的身体似的,可这王府的侍女都敢对她下药。 人前一套,背地里一套。 马车缓慢地开到秦一川家的店了之后,接上了秦一川。星碧本来和江棠一起坐在马车里面,可是秦一川上了马车之后,马车里的空间显得拥挤了起来。 秦一川人生的高,坐在马车里显得有些滑稽,星碧看着秦一川缩紧身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姐,您看秦公子。” 江棠本来有些睡意,昨天晚上发了一夜的烧。虽然睡到中午才起来,但是毕竟昨天被林鹤压在床上,累到没力气反抗。但是听到星碧的话,还是睁开眼看了看旁边的秦一川,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秦一川显然有些迷茫,不知所以的问道。 “我们是在笑你蜷缩在马车里的样子好笑。”星碧先一步回答秦一川的问题。 秦一川面露难色,挠了挠头,“我也不想,只不过这马车着实对我来说小了些。” “这辆是专门给女眷坐的,比起正常的马车是会小上许多。”江棠慢慢的给秦一川解释。 “原来是这样,早知道我就骑马了。”秦一川有些窘迫。 “不用的,到了城门口就换马车了。王府的马车只是要开回王府的。”江棠掀开车帘看向窗外,应是还有半个时辰就出城了。 “我有些乏,先休息会。待会换车时记得喊我。”江棠微微眯上眼,扶住自己的额头倚在窗边。 “好,小棠你先睡罢,待会我喊你就是。”秦一川抱紧自己的包袱,点点头。 江棠大概是真的很累了,刚刚闭上眼睛就渐渐进入了梦乡。像小刷子一样长长的睫毛现在安静的搭在下眼睑上,时不时地轻轻颤动一下。 粉红的小嘴此时也是亮着粉晶晶的水光,像是鲜嫩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啃两口。 江棠一直是喳喳呼呼大大咧咧的,如此安静秀气的一面实属难得。这样的反差,竟让秦一川觉得分外可爱。 到了出城的地方了,江棠已经睡熟了。秦一川和星碧看到江棠睡得如此香,俩人根本不舍的将她喊起来。 “秦公子,要不您将我们小姐包上江府的马车吧。”星碧把刚刚秦一川看江棠的目光记在心里。郎才女貌,倒是觉得两人十分相配。 秦一川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两人从未有过任何逾距的行为,从小到大甚至连牵起手都要鼓起很大的勇气。 不过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让江棠安安稳稳的睡觉最重要。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一手伸下江棠的膝盖之下,一手抱住江棠的背,轻轻一抬将江棠抱了起来。 星碧看到这样的场景,越是觉得两人相配得很,在心里不禁替自家小姐好好地计划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夜里的时候,一行人已是到了中途歇脚的客栈。这样的速度,到了后天,应该就可以到江南了。 江南可采莲。此时,江南正是风景正好的时候。江棠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不仅仅是因为心情不好,更是想从趁这个时节回来品尝美食。 秦一川倒不是想回来看看,毕竟江棠去了京城之后,他还留在江南待到不久之前才离开。这次回来,只不过是想和江棠一起。 “呕。”江棠回到江南之后胡吃海喝了好久,这段时间倒是一直有些喜欢反胃了。 “小姐,您要不还是去找个郎中看看吧。”星碧在旁边担忧地说,“您都这个样子好几天了。” “不要紧,我这,呕,就是胡吃海塞了。”江棠挥了挥手,手上的帕子都捏成了一团。 “您要这个样子,我就让秦公子把您架着去医所了。”星碧没办法,只能威胁起来。 江棠当然是不想看郎中,但是更不想麻烦秦一川,勉强答应了星碧。 “这位小娘子,可是有什么不适?”给江棠看病的郎中倒是年轻,一看江棠的脸色就觉得不太妥当。 “我们小姐最近总是干呕,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星碧先回答,“郎中这应是什么缘故?” “其实我觉得没有什么的,就是我最近吃喝没有节制。”江棠自说自话。 “先让小医为您把个脉。”郎中拿出一块纱布,轻轻地附在江棠的腕子上。 郎中把中指和食指按压在江棠的手腕上,静静地感受着女郎脉搏的跳动。感受到了轻微的变化之后,皱起的眉头就缓缓地舒展开了。 “恭喜这位小娘子,当是喜脉。”小郎中双手抱拳,恭喜着江棠。 星碧有些震惊,倒不是因为自家小姐有喜了。这都到江南来了多久了,若是有喜,为什么当是太医院的太医们没有诊断出来? “你这小郎中,诊断是何其不准?太医院的太医都未诊出来,你这乡野村夫如何诊断?”星碧一急,肚子里的话就一呼啦的吐了出来。 江棠一听到太医院都被星碧吐了出来,直呼不好,正准备制止。 这小郎中倒是蛮不在意,“小医王孜孜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和太医院的老头们不是一个水平。我七他们叁吧。” 作者的话: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我不会不要孩子的 “这位姑娘说的太医院没有诊断出来的原因,应该是吃了黑市里坏肚子的药,影响了脉象。这才让太医院的太医没有诊断出来。如今药在身体里几乎是已经全部排出,这才能诊断出小娘子是有喜了。”王孜孜想了想,解释道。 星碧还打算说些什么,就被江棠制止了。 “多谢这位郎中了。星碧,赏。”江棠说着扯了扯星碧的衣袖,让她拿出银子。 江棠开了几副安胎的药后走出医所。星碧看着自家小姐赏了那小郎中整整一包银子,自然是没有理解。 “星碧,你别看这小郎中浮躁的样子,事实上医术已经很精湛了。”江棠知道星碧要问,倒不如自己先说,“太医院里的太医都没有诊断出来,他都知道。” “他不是说是吃了坏肚子的药吗?” “是,他甚至一摸我的脉象就知道我曾经用过这样的药。”江棠点点头。 “可是您何时会服用这样的药,岂不是伤身体?” “自然不是我自己想吃的,”江棠低下头,“王府里的侍女给我下的。” 星碧睁大眼睛,“侍女竟然敢给您下药?您和王爷说了吗?” 江棠垂下眼眸,手不停地捻弄着衣角,“应是王爷指使的。” “王爷?”星碧更是吃惊了,抓住了江棠的手臂。 “是,你别问了我们先回去。”说着,便转头向回府的方向去了。 江府在江南也有一栋宅子,随着全府的人都去了京城,这宅子也空了出来。此次江棠回江南,也就住在江府的老宅子里面。 “星碧,回府之后给爹带个信吧。我这回江南都两个月了,他不知道应该会担心的。” “放心吧,小姐。”星碧点点头,“只是您现在有喜了,要不要和老爷讲?” 江棠听着星碧的话,把手放上自己的肚子上。现在月份小,还不显怀,却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现在是孩子的娘亲了,是林鹤孩子的娘亲了。明明自己也才刚刚满十九岁不久,却要当娘了。 林鹤这男人伤的她现在只想逃离,可是当她听到自己有了他的孩子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想保护这个孩子,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先不要和爹说罢,容我再考虑一段时间。”江棠扶住自己的额头,显得有些疲惫。 “小姐,您要早做打算啊。这孩子留还是不留。若是留下,将来孩子出生之后发觉自己没有爹,是会受欺负的,您该怎么与他解释?若是不留,早点去堕了罢,月份越大时越伤身子啊。” 星碧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虽然有些直白,但是不无道理。 江棠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知道啦知道啦。我不会不要孩子的。” “至于今后孩子怎么养,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江棠呼出一口气,“实在不行,就把孩子带回江南来。这边民风淳朴,应是不会瞧不起孩子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边走着一边回老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正午。秦一川早上起来之后就到江府来找江棠,可下人们都说早上小姐就和星碧一起出了门,现在都没回来。 秦一川在江府等到中午,这才看到江棠和星碧两人的身影远远地出现在门口,马上跑了过去。 “小棠,你们一大早到哪里去了?”秦一川有些焦急,看着江棠略显苍白的脸。 “到街坊去买了些果干,不知道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江棠说的是回府时顺道买回来的果干。 看来小姐还是不想告诉秦公子。星碧想着,从袖口拿出了果干,朝着秦一川摇了摇。 “好,那要不我们就先吃饭吧。你们一大早就出去了应该也饿了。“秦一川没再注意,招呼着江棠吃饭。”好,我还想吃北楼那家的肘子。“江棠正说着,就看到外面的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你这么着急在干什么呢?“星碧有些疑惑,隔着老远就问。”小姐“小厮说话都喘着气,看样子是跑了很久的,”出事了“ 江棠很是疑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连忙让他慢慢说。”老爷,老爷他病危“ 小厮话还未说完,江棠竟两眼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老宅里的人突然慌乱了起来,星碧见江棠晕了过去,赶忙冲过去想抱起自家小姐。奈何星碧从小就瘦弱,尽管江棠细胳膊细腿,但还是难以抱起来。 秦一川一言不发拉开了嚷嚷着的星碧,把江棠轻轻向上一提抱在怀中就去了江棠的闺房。”秦公子,您不能进去。“星碧拦在门口。”我把她放上榻我就走,你难道要她一直睡在地上吗?“秦一川平静的很,却有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场。 星碧想想小姐现在有了身孕,更不能受凉。短暂那的思考权衡之后,还是慢慢让开了挡在放门口的手。 作者的话: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我没地方去了... ”怎么回事?小棠一直身体挺好的,怎么能一听到这消息就晕了过去?“秦一川出了房门,把门关好,就开始盘问起星碧。 看着星碧支支吾吾不肯说的样子,秦一川就知道江棠肯定有事情瞒着他。”我们现在去找郎中,我一定要问清楚。“秦一川说着就打算往外走。 星碧觉得郎中来了也瞒不下去了,连忙跑上前追上秦一川的步子。”秦公子,小姐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但是到了现在怕也是瞒不住了。“星碧顿了顿,吞了口口水,”小姐她怀了。“ 秦一川明显的愣了一下,双唇抿得只剩一条线,握紧了拳头,几根手指嘎达嘎达的响。眼中是不可抑制的怒火。”是摄政王的吗?“秦一川声音不大,却带着无法反驳的威严。”是。“星碧有些害怕,从未见过这样的秦一川。”我去找他!“说完大步地走出江府。 星碧怕秦一川做出什么举动,连忙上前拉住秦一川。”秦公子,您不要冲动。小姐,小姐她是自愿的。“星碧低下头,江棠她确实是自愿的,她喜欢林鹤。 秦一川显然难以置信,从小到大他从未听说过江棠有过喜欢的人。如今听星碧这样一说,江棠还有了身孕,显然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秦公子,您先不要冲动。我们先去找郎中,小姐她还昏迷着呢。等她醒了您可以问问她。“”对,我先去找郎中,你留在这里照顾她。“ 星碧点点头,告诉秦一川早上找的郎中的地址,便回到江棠的房间,看顾自家小姐的情况去了。 王孜孜来的时候,江棠已经好转了一些了。”这不是早上来的小娘子吗?才刚刚诊出有孕不久,怎么就晕了?“王孜孜语气明显有些责怪。 旁边的星碧显然有些难堪,毕竟她才是照顾江棠的贴身丫鬟。”小娘子现在暂时没有什么问题,可能就是受了些惊吓,再加上现在有孕母体年纪尚小,才会突然晕过去。“”那什么时候我家小姐才能醒过来?“”小医给小娘子用上几针针灸,应该就能醒过来了。“王孜孜从包里拿出了几根长的吓人的银针。 江棠本就怕疼,现在这样的银针,她如何受得了? 几针扎下去,过了大概半刻,江棠才醒过来。 王孜孜立马上前查看状况,”小娘子现在感觉如何?“ 江棠刚刚醒来,还迷迷糊糊的就看到了王孜孜,不免怕自己出了什么毛病。”医官,我崽,崽还在吗?“江棠立刻抓住王孜孜的衣袖。 这一举动被秦一川看在眼里,看来她是真的自愿的,她喜欢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小娘子不要着急,孩子很好,只是您刚刚晕过去了。“王孜孜耐心的给江棠解释着。”现在您是有了身孕的人了,看您刚刚的样子也是极其宝贵着这孩子的。所以请您之后情绪不要太容易起伏,这样对您也好,对孩子也好。“ 江棠刚刚又一紧张,怕自己肚子里的崽出了事情,现在缓过神来,脑子又是一晕。”您现在怀胎,年纪还尚小,母体还比较虚弱。若是您想保住这个孩子的话,还需要更加谨慎才行啊!“”谢谢医官,谢谢医官。“江棠拉着星碧又给了王孜孜一些银子。”小娘子,您不用给了,早上给的钱已经够多的了。“”不必推辞。“江棠垂下头,抠弄着自己的手指甲。”医官应得的。“ 然后转过头来,”爹爹竟然病危,那我们就赶快回京城吧!“”这位医官,可否随我去一趟京城与我爹爹看病?“江棠语气里都是祈求,她知道王孜孜医术高明,不比宫里的太医差。”这“王孜孜有些犹豫。”医官医术高明,若能医好我爹爹,必有重赏。“”倒不是银子的问题,只是我从未到过京都,人生地不熟“”这件事情医官不用担心,我家就是开客栈的,可以给医官免费提供住处。“秦一川也说话了。”好,病人重要,那我们就快快启程!“ 一行人快马加鞭从江南赶回京都,一路上苦吃了不少,但也是片刻未停。”爹爹!“一到江府门口,江棠就立刻跑上前去。 可幻想中爹爹迎出来的场景并未成为现实,出来的竟是自己的继母。”小娘,我爹爹他怎么样了?“江棠也并未看清继母脸上的脸色,拉住她的衣袖就问了起来。 继母抬眼看了看满脸脏乱的江棠,反手扇了她一巴掌,”你爹已经去了。“ 江棠被这一巴掌扇得头晕脑转,捂住脸看了看继母恶毒的脸,又看了看江府,里面的装横竟然都已经和去王府时的不一样了。”你们把我爹怎么了?“江棠顿时急火攻心,”我爹待你不薄,你一个续弦的妻子,他何时亏待过你?“”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继母牙尖嘴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住到人家府上去。以后不要说是江家的女郎,这么不检点。“”你!“江棠显然被气得不轻,但是却无从反驳。她现在不仅仅是不检点的女郎,还未结亲怀上了林鹤的崽 但是这个孩子,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忍心一碗落子汤”你这寡婆是如何说话的,江棠怎么说也是江老爷的亲女儿,宝贝得不得了。你一个外人是如何在江府门口骂人家女儿,你这良心是被狗吃了?” 江棠从未见过这样的秦一川,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还骂了自己的继母。 “小棠,我们走!”秦一川牵起江棠的手就走。 刚刚离开了江府,江棠就把手从秦一川手里抽了出来。 “一川哥,我现在不能回江府我没地方去了。”江棠刚刚才听到爹爹去世的消息,早已是满脸泪痕,小声啜泣着。 “不要紧,我们先回我家。我们慢慢说。”秦一川用手指抚着江棠脸上的眼泪。他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薄的茧,把江棠的脸磨得有些疼。 “小棠,你怀了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秦一川在两个人相处时还是捅破了这事。 江棠咬着下唇不肯作声,秦一川以为是林鹤硬上了她,让她受了委屈。”小棠,你不要着急你都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一川哥,你别去找他。我我是自愿的。“江棠怕秦一川意气用事,连忙向他坦白了,”但是,但是我现在不喜欢他了,我不想再跟他说了。“”这怎么行?这孩子你现在是要留下来的,他个当爹的不管不顾是什么道理?“”你容我再想想吧!“江棠拉住秦一川的衣袖,”我会去跟他说的。“ 作者的话: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从此以后,都与你再无瓜葛 尽管江棠已经万般不愿意见林鹤,但是这本就错误的事情总该有一个了结,左想右想,江棠还是在秦一川的陪同下去了摄政王府。 “王爷,江小姐回来了。”小景从门口快步跑进来报告。 林鹤的嘴角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然后头也不抬地说,“让她进来吧。” 江棠走进来的时候心里有些发慌,面对这个几个月前还和自己同床而眠的男人是又陌生又害怕。那天晚上不顾她的感受侵犯她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王爷。”江棠竟是直直的跪了下来,行了叩拜大礼。 “起来吧。” 林鹤虽然有些不解,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让她起来。 “小女民妇这次回来是因为家父突然病逝,更是为了给王爷一个交代。” 江棠吞了口口水,清了清嗓子,“王爷,我要结亲了。” 林鹤显然是没想到,下意识地就一怔,手上的书本也是捏紧了。手指好像是已经有些酸疼,但是他却没有顾及,脑子里突然嗡嗡的响了一下,沉沉的就往下坠。 为何如此突然?有什么变故吗?林鹤心里想道。 正准备抬起头来问个究竟,只见江棠眼里却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含情脉脉,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掉入冰窟的寒冷的眼神。 林鹤的话到了嘴边,竟又放不下皇室的尊贵,变成了刀子,“那今天最后一次,孤不喜欢有夫之妇。” 江棠没想到林鹤会这样羞辱她,眼泪就是一瞬间就流了下来。 果然,他一直都把自己当的是泄欲的工具的,连个暖床的丫鬟都不如吧。”我怀崽崽了。“ 林鹤又是一惊,离开王府的时候,他就怀疑过江棠是不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可太医们都说是吃了黑市里的药坏了肚子才会晕过去,处于对太医们的信任,他这才相信江棠没有怀上自己的孩子。 在她回江南的这段时间,林鹤一直有在黑市留意这种药,刚刚有些起色,她却来告诉他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还要结亲了。 不用说,定然是秦一川的。林鹤回想起江棠刚刚到王府来的时候活泼灵动的模样,又看看现在眼前的江棠。样子是没有变化,但却唯独少了对自己的爱。 林鹤在心里分析了如此之多,自己都没想到。他堂堂摄政王有一天也会看一个女人的脸色。 人有的时候就撑死了一张脸面,心中再想念,表面上都薄情寡义得很。 “最后一次也来不了了。”林鹤闭上眼睛,头也不抬。 江棠红了眼睛,自己先喜欢林鹤的,怎么敢奢求他喜欢上自己。 “今后,我和宝宝都和王爷再无瓜葛。” 江棠分明听清楚了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但也不想再将就半分。她虽然不是高门贵女,但却也不是任人亵玩的风尘女子,自然是不肯再多留半步。 “悉听尊便。” 两人似乎说狠话较上了劲,一人比一人狠。 江棠听到这话,更是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扶住自己的肚子就往外跑。她怀着崽,却跑得飞快,好像多留一刻林鹤就会将她整个人都撕碎。 “小娘子?你到二郎府上来干嘛?”有人在对她说话。 江棠本能的听出来是许瑶,却连人影都没看清就越过了她身旁。反正是之后都不会再见的人,也不用太在意他们的想法。 秦一川在王府门口等着江棠,看到她满是泪水的跑出来,立马冲过去抱住了她。 “小棠,怎么了?怎么哭了?” 江棠不愿说话,眼泪流的满脸都是,躲在秦一川怀里不愿意把脸露出来。 看他不愿意说,秦一川也没再多问。最坏的结果就是林鹤不想对孩子负责,但是只要江棠愿意把孩子生下来,母子都平平安安的,日子也不是不能过。 两人坐了秦家的马车回了客栈,见到了秦一川的爹娘。 “伯父,伯母。”江棠止住了想哭的欲望,礼貌的问候。 秦父秦母从小就很喜欢江棠,看到今日这番场景,合计着若是两人能结亲那是最好的了。便忙安排着让秦一川送江棠去楼上的房间。 “一川哥,我刚刚跟他说,我要结亲了。”江棠揉揉眼睛。 秦一川明显不知为何,“这是为何?” “我就是想看看他什么反应。”其实江棠还是愿意给林鹤机会的,但是他今天却亲手杀死了江棠对他最后一点爱慕。 “傻姑娘。”秦一川也不好说些什么,“可眼下全京城,有那个优秀的郎君愿意与你结亲?” “不知道。若是找不到,找个鳏夫我也愿意。” “那可不行!那还不知道怎么对你们母子。”秦一川握住江棠的手。 “一川哥,你让我自己一个人想想吧。” 秦一川想说些什么,却又一下子说不出来。半晌,还是点点头,退了出去。 江棠不禁考虑起自己的未来:爹爹走了,走得悄无声息。江府定是回不去了,现在自己怀着孩子,原本有踏破门槛的好亲事。如今是一个带着别人种的女人,有谁还愿意收留?难不成真的要嫁给个老鳏夫,一辈子和崽崽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想着想着,眼睛又湿润了。江棠从小到大聪明伶俐,学什么都顺风顺水惯了,如今发展到这般田地,到底是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千不该万不该没有守住女郎的底线,把身子给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怀上了他的崽崽,又狠不下心来打掉。 作者的话: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你愿意让我做你的夫君吗? 江棠这几日一直都在秦家客栈颓废着,可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崽,她这个娘亲也要好好地生活下去。可眼下,江府回不去,有些留在府里的东西也没能取出来,只是手上还有些去王府时就带着的银票。 江棠拿出所有的银票,清点了一下,这是她所有的可动资产,满打满算不到一千两。如今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这样混下去把银子消耗完肯定不是个办法必须要有进账才行。 “小棠,在想什么呢?”秦一川从外面走进来,带来了中午的饭菜。 “打算用我的这些积蓄租个店,有些收入也好。”江棠这么多天来,勉勉强强挤出一个微笑。 秦一川久违的看到了江棠的笑容,也是笑的露出了两颗虎牙。 “这样多好,笑着才好呢。”把饭菜端上桌子,“你现在有多少银子,开个店还成不?” 江棠点点头,“暂时租个门面,不过开销还是有些大。” “我还存了些零花钱,要不给你救救急?”秦一川挠挠头,这是背着他爹妈存的。 “不用了,一川哥,你将来还要娶娘子的,把钱留着。”江棠笑的更开心了。 秦一川像是想起什么,“小棠,我跟你说件事情,你先听我好好说完可以吗?” 江棠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自是点点头。 “若是你嫁不出去,就跟我过吧,我做你的夫君。”秦一川像是鼓起勇气,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你先不要反驳!我是肯定不愿意你嫁给个鳏夫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可现在没几户好人家能忍受没嫁过人的女郎带个孩子的。” “我也不是将就,你不用担心我的。小棠,我其实从小就喜欢你了。但是,最重要的是还是一切由你的想法来的。” 秦一川低下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江棠听到秦一川说这话,当然是吃了一惊。从小到大,她只是把秦一川当作哥哥,从未起过做夫妻的心思。 “一川哥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好!那你先吃,我先照顾楼下生意。”秦一川像是逃似的跑了。 江棠在房间里想了又想,还是先把租个门面的事情定下来吧。 后面几天,秦一川都陪着江棠一起在南市里找个价格合适,地点也不错的门面。两人家里都是做生意的,江家生意做得大,更是决策果断,看到路口拐弯处的门面不错,就立刻定了下来。 “一川哥,这南市生意都做得大,卖的贵重玩意儿。我对这些东西少有研究,只是对饰物比较感兴趣。要不我就卖些首饰?” “按你心意来就好。”秦一川虽然没有给出建议,但满眼都是鼓励。 “小棠,第一次自己在外面做生意,不要有太大压力。就算赔了,我也可以养着你的。” “一川哥,说实话,我现在不是之前的江府小姐了,不能给你秦家一些帮助。就算你也许不介意,但是伯父伯母肯定会介意我的身份。还有,我的孩子。” “好了,你先不用担心这些,好好开好你的第一家店再说,好吗?”秦一川拍拍江棠的脑袋,似是宽慰的说道。 江棠的店开业的时间,定在了下个月的十六。时间过得飞快,肚子里的崽崽也有叁四个月大了,王孜孜天天都为江棠熬些安胎的药,江棠的身体也不像刚刚怀胎时那么虚弱了。 “小棠,你也不要太劳累了,还是孩子要紧。”秦一川端着一碗雪梨上楼,放到江棠的桌上。 江棠正在计算进货的成本,头也不抬,“我知道啦。明天就开业了,我能不仔细点吗?” 明天江棠的首饰店就要开业了,经过她仔细的演算,已经通过各种折扣的形式,把价格打到最低。这开业日的价格和成本价都相差很小,为的就是建立口碑,打响名声。 果然,这种方式非常成功。现在京都的人都知道,南市有一家江江首饰,成色好还便宜了。江棠的这家店,算是在京都立下脚跟了。 晚上几人在一起喝酒,庆祝着江棠的成功。 “江小娘子,当是第一次看到你时,我就觉得,你,不错。”王孜孜喝的有些醉了,“虽然蒙着面,但是你的脉搏,都给我一种你是一个,好人的感觉。” 星碧在旁边笑着附和。 江棠很高兴,但总是感觉缺了什么。摸了摸肚子里的崽崽,“要不就趁今天,我给孩子取名字,叫江江吧。” 几人又是一阵鼓掌,“多可爱一名字,等孩子生下来,我定要亲自为他把个脉。” 秦一川突然站了起来,两边的脸颊上各是一团红晕,也有些醉了。 “小棠,要不把我们的事情也定下来吧。” “你看,你的店也开起来了,可以正常运转了。不用你操太多心,店里的伙计都帮着看着。” “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我一点都不觉得将就。” “你愿意让我做你的夫君吗?” 秦一川眼睛亮亮的,湿湿的,就这样静静地等着江棠的答复。旁边一起庆祝的几人都鸦雀无声,可能是太过惊讶,也可能是在等着江棠的回答。 秦一川小时候调皮,总是给家里惹上不少的麻烦。有的时候秦父气急了,拿着木棍就追着秦一川打,可他却没在怕的。他一路跑他爹爹一路追,总是赶不上他。长大了,上了学,有的时候课文没背,先生会打手掌,可疼了,他也没在怕的。 可现在,他突然有些怕了。怕江棠不愿意。甚至听得到自己砰砰的心跳。 “好。” 江棠笑了,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嘴角微微上扬,一副乖顺的样子。 秦一川听到江棠的肯定时,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忙坐下来抓住江棠的手。 “好,那就,就月底,我看好了,黄道吉日,咱们,完婚。”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结亲 秦一川得到了江棠同意的答复之后,第二天就开始张罗着婚事了。 在客栈里挂起了红灯笼,给相熟的人家都发了请柬。秦家才来京都不久,交际并不广泛,大多数亲戚和好友都留在了江南。 江棠想请的人也不多,就是江家几个哥哥,还有几个闺中密友。两家加在一起,也请不了多少人,只办一个小型的宴席告诉身边亲近的人就足够了。这也正合了江棠的心意。 两人都是不拖延的性子,决定要做的事情就要立刻开始置办。这下两人都忙了起来,江棠要去店里照看生意,秦一川要到处准备新房,娘子的婚服,还有一些杂事。 一天忙下来,也只有晚上两人才会相见。 “小棠,不,娘子。你今天店里怎么样?”秦一川还没有习惯喊江棠娘子,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江棠也没有习惯,俩人还是先熟悉这段时间再说。 “一川哥,不用着急。这称呼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江棠年纪尚小,也还是个小女娃,“我们还是像之前一样吧。” 秦一川点点头,“也好。东西我都置办的差不多了,后天我们就可以办婚宴了。” 他走到江棠跟前,蹲下来握住江棠的手,两只亮亮的眼睛望着江棠。 “小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陪着你。” 江棠有些感动,更多的是对秦一川的感激。两人虽然自小相识,平时有事情也会互通,但是这一下子变成了夫妻关系,更多的还是有些不自在。 “谢谢你,一川哥。” 那天江棠离开摄政王府之后,林鹤就一直在让小景打听江棠到底要嫁到哪家,可一直没有音讯。林鹤还以为是江棠为了气他而编出来的理由。 可今日,小景从外面通报了之后就忙跑进来报告。 “王爷,我查到了,江小姐要嫁的是秦家。” 林鹤正在写字的笔一顿,“可是开客栈的那家?” “正是。”小景感受到自家主子的低气压,都不免严肃起来。 “孤早就知道。”林鹤放下笔,搁在一边,“去了江南几月,回来就有了身子。” “说起来,也是孤有幻想,以为这丫头会有孤的孩子。” “她竟是如此放荡之人,何必来叁番五次的告诉孤,她喜欢孤?” 小景不敢说话,竟觉得自家主子情绪不太对劲,又不敢抬头,只能跪在地上。 “还有什么消息吗?” “有。江小姐在南市开了一家首饰店,叫江江首饰。” 说起首饰,林鹤又想起了那支玉珠兔步摇。江棠走了之后,这支步摇被星碧送回了王府,说是不会占王府一分一毫,从此之后桥归桥,路归路。 林鹤当是大怒,想摔了这支步摇。却又回想起江棠当时看到它时笑起来的样子,还是忍住了。还有她一板一眼的讲着前朝公主和这支步摇的故事时骄傲的样子,现在都不复存在。 “她确实是倒弄首饰的一把好手。”,林鹤掩面,“有时间你到周围去转转吧。” “是。” 细雨蒙蒙空悲眸,纤纤小玉碧佳音。秦一川迎娶江棠这天,天空竟飘起了小雨。 江棠如今一直都住在秦家客栈,为了让她不那么难受,秦一川还是从家里套了四辆双驾马车,大大方方的把江棠娶进门。 朱红色的罗裙镶嵌银丝边,袖口绣着精致的纹路,这婚服对老百姓来说是顶顶华丽的。天气逐渐转凉,秦一川怕江棠着了凉,还专门买了一件乳白色的拖尾拽地麾衣。 江棠本就生的雪里透红,如此一搭,更是娇艳欲滴。虽说都是要当娘亲的人了,但毕竟没嫁过人的,骨子里还是小女娃的娇羞。风刮进眼睛里噙了泪,冻得小鼻子通红。 秦一川看着心疼,自家的娘子受了寒,比自己还难受。抓起江棠的手就往自己衣服里面一带,江棠以为他要做出什么禽兽举动,连忙摇头,一会才知道他是要帮自己暖手,这才安下心来。 “小东西,在想什么?”秦一川突然明白江棠在想些什么,坏笑道。 “没有。”江棠自知理亏,说话软软糯糯。 “你放心,我知道你还有个坎。我等你就是。” 两人忙着换桌,敬酒就这样热闹了一天。江棠还还有身子,不便过于劳累,一早就被秦一川遣回婚房里休息。 星碧扶着江棠,“小姐,秦公子既然愿意这样,是我没想到的。” “我也是,”江棠今天化了浓妆,原本纯洁无瑕的脸蛋竟也能有几分成熟的味道,“这真的耽误了他了。” “毕竟一大好男儿,自是要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而不是败在我手上了。”江棠自知惭愧,也低下了头。她之前一颗心扑在林鹤身上,都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 “小棠,你在里面吗?”外面是秦一川醉醺醺的声音。 “在的。快进来吧。” 秦一川推门进来,看到自家娘子端坐在椅子上,就露出了痴痴的笑。他喝多了酒,脸上红彤彤的。软哒哒的过去把头靠到江棠的腿上,抱住她的腰。 “娘子,你如今是我的娘子了。” 可摄政王府里的气压却低得很。小景仔细想来,从跟着王爷开始,他就没有这么颓废过。 如今仅为了一个女郎这般伤神。 人算不如天算。 林鹤确实是伤了心。今天秦一川骑马去接江棠的时候,他也站在人群中围观,不经意间瞥见衣着华丽的江棠。她今天是化了妆的,还穿着婚服,若不是他知道江棠只是个商贾之家的女子,这样的气质,他定会以为是哪家的高门贵女。 林鹤分明看到她眼里是带着笑的。现如今嫁给了她最喜欢的人儿,还有了他的崽崽,她定是很幸福的。 可是她当是明明说的是喜欢自己的,这么突然就变了呢?难道是骗人的? 不会啊!她当时说的那么真,不应该是骗他的。 早知道就应该听她解释了。 他当时确实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普通女郎,说喜欢他都是骗他的。 可现在却时时刻刻想着,想着今日洞房花烛,她应当与另一个郎君打得火热。想着她应当在她喜欢的人身下起起伏伏,叫的更欢。 也不会质问是不是把她当作不要钱的花妓。 林鹤每每想起她问出这句话的眼神,就觉得心痛。就是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已经爱上江棠了。他会因为她和别的男人走太近而吃醋,会因为她晕过去了而心急,会因为她吃了黑市上的药而不眠不休查办。 现在,一切都迟了,她都是人家的娘子了。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孩子是孤的? 日子过得很快,算起来还有一个月江棠就要生产了。这段时间王孜孜也是尽职尽责,一刻都没有懈怠。 江棠是个工作狂。自从开店了以来,她没有一天不是在店里等到傍晚关店了才离开的。 王孜孜为了这件事情说了她好几次,嘴上说着下次不会了。结果第二天还是到了晚上才回来。有的时候店里忙,连饭都不是按时吃的,有的时候也是拿几块干粮解决。 江棠毕竟是头胎,不知道多危险。俗话说女子生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她如此不当回事,一心扑在铺子上,秦一川也直摇头。 “东家,这位顾客说镯子里面有杂质。您来看下?”店里的小二习惯了有事情都喊江棠。 “好。我马上”说着,大着肚子的江棠正准备从收银的椅子起来,刚一站起来,就觉得脑子一晕。竟然扶着肚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小姐!”星碧最近一直陪在江棠身边,就怕有什么突发情况。 “小五,小五,小姐晕了,快去找王郎中!”星碧一边让旁边的小二去接王孜孜过来,一边往江棠这边跑过来,把江棠从地上抱起来。 “小姐!小姐!” 秦一川和王孜孜几乎是顾不上坐马车,跑着到了这里。“小棠,小棠!” “快去叫接生的稳婆,小娘子估计是要生了。”王孜孜看到江棠身下一滩水,估计是羊水破了。 星碧忙跑出去,走之前让王孜孜和秦一川看顾好江棠。 “快,准备剪刀和热水,要快!”稳婆来了,看到江棠已经晕过去了,暗道情况不妙,立马让旁边的人准备起来。 幸好店里的空间比较大,还有两层,二楼是一个一个的房间。虽说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但是江棠来了之后经常会让人打扫,环境也还算不错。 “快些,孩子要出来了。”稳婆说道,“在用力些娘子。” 江棠被掐着人中强行唤醒了,若是她一直昏迷,孩子可能就要闷死腹中了。 “头出来了,娘子,再用力些。” 江棠头胎,浑身感觉都要虚脱了,使不上力气。孩子还没完全出来,这时是不能停下来的。 秦一川在外面听到江棠痛苦的叫声,心里也是一阵难受。虽说不是他的孩子,但是是他的娘子这般遭罪。 孩子出来的时候,江棠已经被出的汗全打湿了,整个人就像在水里打了个滚,还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就又晕了过去。 “这孩子啊,是早产胎,根子不稳。你们要是有条件啊,就去找一颗时间久一点的的人参,这样才能健健康康的长大啊。”稳婆抱着孩子出来,递到秦一川手里。 人参这东西王孜孜熟悉,但是时间久一点的人参是千金难寻。百年人参在民间是根本找不到,十年的倒是有,但是也很稀少,一颗也要千两黄金。 “皇室倒是有一颗百年的。”王孜孜的师傅是太医院的上一任院判,对宫里的东西自是熟悉的很。 可谁能拿到皇室的东西呢?都是普通的老百姓罢了。 江棠慢慢醒了过来,一睁眼便唤着要看孩子。星碧赶忙把小婴儿抱到江棠身边,她还躺在床上动不了,看着刚出生的崽崽粉红的小脸,更是喜欢的不行。 “江江,我是娘亲呀。”江棠怕孩子着凉了,给江江盖好被子。 “哎呀,我们江江真可爱。” 自家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喜欢。大大的亮亮的眼睛像江棠,可眉宇间却又有林鹤的影子。 江棠看出来了,眼神缓缓忧郁下来。 “小姐,稳婆说孩子是早产,气血还不稳,要一颗人参调养一番才行。”星碧看出了江棠的所想,连忙转移话题。 “人参我们买得到吗?”江棠知道人参少有,但不知道行情价格。 “应该可以。”星碧嘴上说着可以,心里早已经打好主意准备去找林鹤要皇室的那一颗人参。 这自己的孩子不想养,但是但凡有点良知,也不该看着自己的孩子病死。这便宜爹当的。 “好,那人参这件事情你去办吧星碧。要多少银子去铺子里的账上提就行,不要让一川哥花银子。” 江棠放心的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星碧,从小到大,星碧都没有辜负过她。 可是这次,星碧是铁了心要林鹤把这颗人参拿出来的。 “小姐,这次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星碧在心里暗暗地想,“这也是为了江江好。” 若是让江棠知道她去找林鹤要人参了,江棠肯定不会让她去的。甚至还有可能不让她出门,更别说去找林鹤要人参了。 为了不耽误江江,第二天星碧就登了摄政王府的门。 林鹤不知在干什么,让她等了好久才进去。但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等多久都是应该的。 “你来所谓何事?”林鹤坐在主位上,头也不抬的看着桌上的折子。 “我们小姐,把孩子,生下来了。”星碧独自面对林鹤,还是有些紧张,说话也结结巴巴。 “是早产。所以想找王爷借那根百年人参。” “为何找孤?” “听医官说,皇室有一根。所以想请王爷” “关孤什么事情。”林鹤拒绝的果断,“自己的孩子让她自己管。” 星碧咬了咬牙,“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尽管您对我们小姐但是孩子总是一条人命啊。” “孤有什么义务要替天下人着想?”林鹤想到那个孩子是秦一川的,就控制不住自己。 星碧听了这话,已然料定林鹤是不会把人参拿出来的,便什么话都向外倒了出来。 “好,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您堂堂摄政王,自己的孩子出生,不闻不问。还是如今已经命悬一线了,您也置之不理。虽然您对我们小姐没有感情,但是那是她头胎!怀了江江的时候她才十九岁!江江是她拼了命生下来了!” “知道您不要她了,她也没舍得把崽崽打掉” “您竟然如此绝情,那只能怪我们小姐看错了人!一颗真心错了付!” 畅快的说完,星碧才站起来无视林鹤,径直离开摄政王府。 林鹤瞪大了眼睛,她刚刚说了什么? 江棠怀的崽崽是自己的? “你站住!”林鹤一声和,门口立马有侍从拦住星碧。 “你说江棠的孩子是孤的?” “不是王爷的还能是谁的?”星碧还是没好气,“我们小姐只喜欢过您一个,若是不喜欢,谁能让她将就!” 林鹤眼睛一闭,一阵天旋地转。 眼前这个小侍女的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千年人参 回想一下,江棠根本没有说清楚崽崽是谁的。 林鹤终于知道江棠为什么那么伤心的跑出去,原来是以为自己抛弃了怀了他孩子的她。 一时间,林鹤竟觉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是因为知道了孩子是自己的的惊讶和惊喜,还是知道江棠早产,生了孩子之后身体状况不好很焦急。 “你等孤半刻钟,孤马上过去。” 林鹤满脑子里的都是江棠那天恨恨地跑出王府的样子,内心一阵绞痛。马上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准备出去。 “王爷,您这是要?”星碧原以为林鹤知道江江是他的孩子。 “自是去宫里。”林鹤唤了几个侍女送来衣物,“皇上有一根去年进贡来的千年人参。” “千年?”星碧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但是林鹤确确实实说的是千年。 “怎么,孤的儿子还不配千年人参?”说着,便大步走了出去。 星碧回到秦家,磨磨蹭蹭的在门口不进去,她知道等会林鹤来了就瞒不住江棠了。 江棠若是知道了她去找了林鹤,会是什么反应?肯定会罚她的。从小到大江棠都没有什么小姐的架子,和星碧两人说是主仆,反而更像是姐妹。若是不是什么涉及原则的问题,江棠也断然不会生气,有时星碧惹了麻烦,还是江棠一意要保她的。 但是这次 小姐已经被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伤透了心,如今自己还要来找他来救江江的命。 可是,这真的是迫不得已 “星碧,站在门口不进来干什么呢?” 秦一川从外面买东西回来,看到在外面晃悠的星碧。 “有点事情,秦公子,我算了,您先进去吧。”星碧欲言又止。 “行,那你也早些进去罢,我怕小棠有事找你。”秦一川倒是没有过于追究,就直接进去了。 星碧还在外面站着,应该过不了多久,林鹤就会来看江棠和江江,那个时候冰雪聪明的江棠就会知道是她去找了林鹤了。 “星碧,江棠在里面吗?”说曹操曹操到,林鹤没过多久就来了,远远地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星碧,像是在等着他似的。 “在,但是”星碧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和林鹤说。 “但是什么?”林鹤有些疑惑。 “小姐,小姐可能不是很想见您。您”星碧半天才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确实,林鹤也知道他当时说了多么伤人的话把江棠气走了,如今江棠给他什么样的脸色,他都有心理准备。 “没事,孤心里有数。”林鹤点点头,手上的盒子里是给江江的千年人参。 刚刚林鹤匆匆的进宫,是找皇上讨来了这进贡的千年人参。都说千年人参难得,连在皇室眼里都是如此,皇上得知自己的皇兄突然来找他讨这根千年人参,也是十分惊讶。 林鹤与他一五一十的说完后,皇上才得知原因。自己清心寡欲的皇兄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有了一个儿子,也是拍案惊奇。 但是林鹤却顾不了皇上一直调笑他,还是跪了半刻钟,说是以一年的俸禄换这一根千年人参。 皇上看自己的皇兄如此认真,便也没有说太多,叫人取过来给林鹤。 “江棠?”林鹤在江棠房门口唤了一声。 江棠生产完之后还没有多久,又是早产,王孜孜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在家里多呆几天,好生休养一番,所以这段时间都没有去店里照顾。 有的时候逗逗江江,有的时候喂喂奶,困了躺下就能睡觉,和自己的崽崽一起,这日子倒也是一下子就过了。 “谁?”江棠在房间里面听到了有人在房门外喊她的名字。 明明已经听出来是林鹤的声音,但还是不敢确定,要再验证一番。 “小姐,是王爷来了。”星碧不得已,只好先出声。 “王爷来干什么?”林鹤听出来了,江棠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孤听说,孩子病了,就去找皇上讨了这千年人参给孩子送来。” 林鹤声音涩涩的,说话也结结巴巴。这算下来,也好久没有听到江棠的声音了。 江棠缓和了语气,但是仍然不愿意见林鹤。 “您先进来吧。”江棠客客气气得有些过分。 门外的林鹤和星碧两人走进来,星碧就马上站到江棠旁边。江棠怀里抱着江江正在睡觉,睡颜可爱得很。 林鹤看到了自己的崽崽也是有些激动,想走进一步仔细看看,谁知道江棠立马把江江放到里林鹤远一些的身侧。 林鹤看到江棠的动作,也是尴尬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民妇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能把江江照顾得好,王爷还是请回吧。”江棠两眼看向窗外,甚至一点视线都没有分给林鹤。 林鹤知道江棠是个有股子倔强的女郎。 “江棠,孤知道你有小脾气,随孤回去罢。“林鹤低下头,似是说出了很难说出的话。 “王爷,民妇已经结亲了。”江棠平静的说出了这个事实,“民妇有一个很爱的夫君,还有一个可爱的崽崽,不愿再思虑更多了。” 林鹤听着她平静说出这句话,又是一阵难过。是的,都是因为他,现在她都已经和别的男人结亲了。 那自己的崽崽岂不是要叫被人爹爹? 林鹤受不了这样,明明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却一句话都不能说。因为,是他同意了之后与江棠毫无瓜葛的。 若是当是自己多多考究一下,相信江棠不是那样的人,不是盲目的相信太医院的话,是不是现在就能有一个完美的家了。 他曾经也想过,若是江棠有了自己的崽崽,要不要让她来当这个王妃。因为江棠出身不高,虽是江家的独女,但是到底是商贾之家,若是许配给他当正妃,可能还缺些分量。 江棠走了之后,他每日每夜想着她,想她甜甜的笑颜,想她为自己做的小食,想她夜里软软的娇吟。 他明明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内心,他是一万个希望江棠能来做他的正妻的。 可是她现在已经是秦一川的娘子了。 “小棠,孤知是孤不好。”林鹤话还未说完,就被江棠打断了。 “王爷无错,错在民妇不该轻易肖像王爷。”江棠像是难受得颤抖,“如今民妇是自作自受,只求江江可以跟着娘亲健康的长大。” “求王爷成全。” 江棠缓缓地跪了下去。林鹤却一丝都感受不到欣喜,这不是皇室的尊严。 而是,一个平凡的女郎拒绝了一个普通的郎君。 首-发:po18x.vip(ωoо1⒏υip) 求情 林鹤看着长跪在地上江棠,一时间竟然愣在原地。心里突突的绞痛,记得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帮皇上挡下毒酒之后生死未卜,才会痛的这般明显。 “小棠,地上凉,你身子不好,先起来。”回过神来,立马弯下腰扶起跪在地上的江棠。 江棠咬着牙关。这是她上次离开王府之后第一次见林鹤,竟觉得他变得有些许沧桑。也许是宫里事情太多了,或是哪个祸国的大臣需要他来解决。但绝不可能是为了她。 江棠不再正眼看林鹤,只是倔强的站在一旁,冷冷的对着他。 “孤带来了千年人参,给江江快些煎药,免得孩子身体不好,之后落下病根。“林鹤急急忙忙的把手里的人参递到江棠面前。 江棠也没有要接过人参,这让林鹤觉得烫手,便放在一旁的矮柜上。 “你也早些休息,不要太劳累了。孤还会来看江江的。”仓促间说着话,竟像是失了神,“那孤先去处理公务了。” 林鹤一走,江棠那一股子劲就泄了出来。 对江棠来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在林鹤面前装作不屑一顾,因为以他的聪明,他一眼就能发现自己是在逞强。 可是她还是不自觉的就想装给他看。想让他看看自己没有他照样过得好,但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是有怨气的,是赌气才这样干的。 她内心里最初的愿望还是和他一起抚养这个孩子的。 想着想着,眼泪又流了下来。星碧看到江棠如今这副难过的模样,也心生愧疚。 “小姐,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去求王爷,您别难过,我,我这就去把人参还回去。” 星碧急的在旁边直跺脚,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把它煨了给江江服下吧。”江棠还是小声的说了出来,抱起在旁边睡得正香的江江,全然不知刚刚他的亲爹来看他,却惹哭了自己的娘亲。 “是娘亲没本事,不能让江江过好日子,可他还要依这人参。”江棠拍着小家伙的背,“是我错了,拿人手短,还要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 “不是的,小姐,王爷他”星碧却还想说什么,但是江棠已经完全没有了想听的欲望。 半个月后。 江江快满月的时候,大哥江松的女儿也满了十周岁了。听大哥说,江棠嫁到了秦家之后,整个江家也算是还和睦。那个到处惹是生非的后娘也安分了许多,大哥管理起来也不算太辛苦。 江棠苦笑,竟还成了自己的原因,惹得爹爹的续弦看不惯。可自己从小到大,都未曾对她有过任何的不尊敬之处,实在是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 不过江蓉儿今天是过十周岁的好日子,江棠实在是不想坏了氛围,便也只能忍下作罢。 江松一进门虽然一直和江棠说话,但是想了半天倒也没说什么重要的,问了问江江的情况,然后东扯西拉的,但就是说个没完。 江棠觉得疑心,便直接问了出来,“大哥可是有话要对妹妹说?“ 江松一刻间的表情有些如释重负,怕不是就等着江棠这句话。 “大哥还真有一事相求。“ “大哥但说无妨,若是妹妹有能力” “有的,有的。就是想让你去见见摄政王。” 江棠有些惊讶,哥哥有何事有求于林鹤。按理说,家里都是正经生意,不会有走私的东西啊? “不是,小棠你不要多想,是你嫂子的爹爹。” 赵思思的爹爹是户部的一个干事,官虽然不大,但是在户部为官多年,说话是顶有威望的。 “嫂嫂的爹爹,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思思前几天去探望过一次,说是西山的账目不对,去查的时候却被人威胁了。但是老人家没有退缩,硬是把账查了个底朝天。” “结果把账目呈上去之后,却是石沉大海,再也没有音讯。过了几日就有言官弹劾老人家,可老人家只是个小小干事,现如今已然下了狱。” “小棠,不是让你去求王爷把老人家放出来,若是有愧于国的事情,他是断然不会做的。只是想让你求求王爷,一定要秉公查案,这里面是有冤情的啊!” 江松话语激动,言语间已然是把嫂嫂的爹爹当成了自己的爹爹。 “哥哥,王爷是个明眼人,定会查明真相的。只是我与王爷并不相熟,没办法为嫂嫂求情。” “何为不相熟?妹妹之前到王府住过一段时间,和王爷定是顶顶相熟的。” 江棠摇摇手还想拒绝,江松却继续说。 “我家蓉儿,如今也十周岁了。正是娘亲教育的好时候。可是老人家这样的处境,思思也没有心思教育。我这做男人的就是个生意人,俗人,也没些人脉。“ “蓉儿我也教不好,老人家我也顾不上。如此想想,哥哥也是挺没用的。” 江棠想想,小时候娘亲走了,除了爹爹之外,哥哥是最照顾自己的。外人来都不把自己当作江家的嫡女,而是以为她是个不知名的丫鬟,处处使唤她。 小时候的江棠性子弱,人家让她干什么她就去干什么,只有哥哥每次都护住她,大声的告诉其他人江棠是他的亲妹妹。 如今哥哥这般低声下气的求自己,也真是没有理由不同意。 可是她实在是不想再见到林鹤。 “是小棠来了?快,来看看蓉儿。蓉儿,快出来。”赵思思推开门,看到江棠,赶紧招呼她进门。 “快进来,早春了,外面凉的很,还是要多穿些衣物。” 是啊,嫂嫂从小也对自己好。那个时候嫂嫂可是她心中顶美的人儿了,可现在虽还是留着美人胚子哦,却也憔悴了很多。 “好,哥哥,我会去同王爷说的。”江棠头脑一热,应了下来。 首-发:po18x.vip(ωoо1⒏υip) 奶孩子 时间不等人,这一答应下来,回家的路上江棠就开始后悔了。 如今她和林鹤这样的关系,怎么去和他求情?都怪自己太感性了,脑子一热就应了下来。 “小姐,您怎么了?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星碧走在江棠旁边,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知道刚刚江松必定是对江棠说了些什么。 “哥哥让我去求情。”江棠抬起头,看着旁边的星碧。 “找谁求情?” “王爷。” 星碧这才知道江棠为何心情低落。 自家的小姐自己最清楚:江棠是个高傲的性子,原先王爷那样对待她,尽管她从小就喜欢林鹤,但是也不会如此卑微。 如今呢?如今江棠还喜欢王爷吗? “对了,过几天我就回首饰店了,你也随我一起,把江江带上。” 嫂嫂的事情被暂时的搁置,工作狂江棠又回到了首饰店。这段时间店里的生意依旧不错,虽然是新店,但也是凭借着良心的经营,现在可以称得上是顾客盈门。 “小姐,江江他一直在哭,要不我来招呼店里?” 江棠正在店里招呼客人,星碧来说江江一直哭闹,怎么也哄不好,便想着喊她这个娘亲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好,客人招呼好了,有事情到楼上来喊我。”江棠说着就交代了星碧一些事情,就上了楼。 “江江,娘亲来了。”江棠伸手抱起江江,让旁边的小二下去,“不哭不哭,怎么了?” 江江吧唧着嘴巴,两只小手先是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一阵,然后两只手搭在江棠的胸乳上。 “小登徒子,娘亲你也敢乱摸。”江棠眉眼带着笑,然后把江江放到旁边的香案上。 “来咯,我们小江江要吃饭咯。”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衣,露出一边的胸乳。 江江果然闻到了娘亲的奶香味儿,不哭也不闹了,双手双脚并用往江棠这边爬着。 “不急不急,这就喂我们小江江吃饭。”说着把奶尖轻轻地塞到江江的嘴巴里面。 江江安静了许多,房间里只剩下江江吮吸的声音,还有江棠身体难耐的变化和粗气。 楼下的生意做得如火如荼,林鹤从大门口走了进来。店里的小二立马迎了过去。 “这位爷,看点什么东西。我们店里步摇,玉镯,所有的首饰款式都一应俱全的。”小二忙着介绍,林鹤这位爷一看身上就带着一股贵气,弄不好今天在自己手上做成了一笔大生意。 “我是来找你们掌柜的,我要见你们东家。”林鹤面不改色,两眼看着比自己略矮一些的小二。 小二以为是来惹事的,想着不能惹怒了这块硬骨头。马上使眼色招呼来了旁边的小二去喊星碧。 “您找我们东家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是货有问题的话来退货也是可以的。我们店里的服务很周到的。”小二在旁边哈腰,询问着林鹤。 “你们东家在哪里,我就要见她。”林鹤还是不松口。 “我们东家在楼上奶孩子。”小二见这位爷不是来找麻烦的,“您和我们东家是什么关系?小的好去说一声。” “她奶的我的孩子!”林鹤有些恼了,“我自己上去!” 小二听到这话,顿时放下心来,“原来是姑爷,您请。” 林鹤冒名顶了这姑爷的名头,一路上楼都没有任何阻碍。还有人问候他姑爷,不禁让林鹤的心情变好了许多。 竟然把他认成姑爷,证明秦一川应该没有来过江棠的店,连伙计都不认识他。 夫妻关系不好?林鹤一边在脑海里猜想着,一边又觉得自己有了机会。 见楼上一处的门虚掩着,侧头听到里面有小孩大口吮吸的声音,便知道自己家的母子在这间房里。伸手推门走了进去。 “星碧!”江棠以为是星碧来了,带着笑转过头,发现竟是林鹤,脸上的笑顿时落了下来。 然后回过头来,让江江松了嘴,整理好了衣服,抱着江江跪了下来。 “民妇拜见王爷。”江棠衣服还宽松着微微露着小半个奶子。 林鹤看了喉咙略微一紧,身下也微微有了反应,马上咽了一口口水下去。一个年轻精力旺盛的男人,在江棠走了之后再也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不免轻易地被撩拨到。 “你快起来。”林鹤缓过神来,连忙上前扶着江棠的胳膊。 江棠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轻飘飘的侧过身子让林鹤扶了个空。 林鹤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却又不能说出来自己的不满,只好吃个哑巴亏转移话题。 “我来看看我儿。”林鹤脸上挂着勉强的笑。 “王爷请回吧,江江在我这里挺好的。”说着还低下头逗了逗怀里昏昏欲睡的江江。 “小棠,江江也是我的儿子。”林鹤语气像是有些生气,但仔细一听更是祈求。没错,当时是他让江棠走的,但是他不知道江棠肚子里是他的孩子。 “王爷说过民妇和江江都与王爷无关,民妇谨记在心。”江棠说话礼貌得很,谁曾想两人曾经在一床被褥里睡过? 林鹤没办法,江棠狠下心来,就像是石头,怎样也捂不热。一点都不像住在王府的时候,给一点甜头都会乐上半天。 虽说不习惯这样的江棠,但林鹤是猜想到了的。江棠从小就聪明,心气又高,对他百依百顺是因为喜欢。如今江棠认为两人恩断义绝,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江棠都不会奉承半句。 林鹤早就想到了这些,但长夜里想到和江棠住在一起时的的点点滴滴,心里就越发的想她了。 作者的话:首-发:po18vip.in(po1⒏υip) 当步摇 现在心里想了好久的人就这样倔强的站在自己面前,说着这些令人寒心的话,甚至连他自己的孩子都不让碰一下。 “小棠,府里可曾请乳娘?”林鹤想多留一会,只能不停地转移话题,“听说请乳娘你可以轻松一些。” “寻常老百姓罢了,银子不像大户人家白花。”江棠还是低着头,一副淡淡的样子。“银子要数着花。” “可以到王府来”林鹤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棠打断了。 “王爷,民妇可以照顾好江江。您请回吧,我这店里还有生意要做。”江棠转过身去,将熟睡的江江放回小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便直起腰来准备整理衣服。 “王爷,请回避一下,民妇要更衣了。” 林鹤看到江棠已经露出了一只肩膀,顿时感觉房间有些透不过气来,然后匆忙的丢下一句,“我在楼下等你。”就推门离开了。 江棠换完衣服,缓缓地下楼,看到了在大厅中间等着的林鹤。 “王爷还有何事?”江棠微微福个身,款款走到林鹤面前。 江棠虽是才生产完,但身材却是比还未生下江江的时候更丰腴了。胸前的奶团鼓鼓囊囊的,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撑破衣服从里面蹦出来。腰还是和之前一样细,看得林鹤心里直发痒痒。 “我要当个东西。”林鹤从袖口摸出了江棠留在王府的玉珠兔步摇,递到江棠面前,“不知道这件首饰在东家这里可以当多少银子。” 江棠接过步摇放在手上,仔细的端详了一遍,然后报了个数。 “王爷是当这件东西,倒不如卖给小店,得到的银两更多。”江棠抬起头来,把步摇放到柜台上。 曾几何时,这东西就戴在自己头上,但是也随着自己年少时的喜欢不见了。 “我就当,不卖给你们。我有钱了会来赎的。”林鹤听说江棠想买走步摇,急着摇头。这可是两人出了江江之外的联系,怎么可以说断就断。 “那小店就只能五百两先收着,王爷来赎回的时候记得带够钱。”江棠从柜台下方抽出一块白布,将步摇包好放到了柜台里面。 “不过也要尽快,有人出高价小店也会卖出去的。”公事公办的语气,又让林鹤产生了怀疑,他是否还有机会追回江棠? “好,哪东家多帮我留几天,我定回来赎的。”林鹤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郎,好像想得到什么答案。 “小店自当竭尽全力。”江棠客套了一句之后,就喊店门口的小二来送客了。 “姑爷,东家这赶您走是什么意思啊?”刚刚招待林鹤的店小二凑到林鹤身边。他自是不知道站在他身边的这位“姑爷”是如今官家的亲哥哥,若是如此,他是断不敢这样调侃“姑爷”的。 林鹤被小二这句话说的浑身难受,想找个人发发脾气却又不知道找谁。这首饰店里的人大大小小都是江棠罩着的人,现在这种情况林鹤是万万不敢对江棠说个不字的。宝贝着还来不及呢!只能是气冲冲的回王府去了。 到了王府就是自己的地盘,林鹤大踏步的往正苑正厅走,却发现小景在院子里练剑。 “王爷,您回来了?”小景看到自家主子,忙上前去,“见到江小姐了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自是见到了。”林鹤面向前方回答,眼神都不给小景一个,只顾往前走。 “那王爷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小景说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这样飘忽不定的语气和江棠说话如出一辙。 林鹤本来刚刚就在江棠的首饰店吃了哑巴亏,回了王府自是要讨要回来的,小景又这番不经意间激怒了林鹤,自然成了第一个出头鸟。 “孤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需要统统都向你汇报吗?还是你有何德何能能为孤分担那么一点点?”林鹤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在朝堂上,那么多言语刁钻,行事谨慎诡秘的老臣,孤都有办法。唯独江棠这女郎,孤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还处处碰壁,被她怼的说不出话来。” 林鹤扶住自己的脑门,似是痛苦的样子,“孤在她面前可曾还有一点皇室的样子。” “噗。”小景看到自家主子的模样,竟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爷,小的跟了您这么多年,可还没见过您这副模样。”小景掩着嘴像个姑娘一样笑话林鹤。“由此可见江小姐魅力是有多么大。“ 林鹤被梗得说不出话来,也懒得和小景掰扯,快步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作者的话:首-发:po18vip.in(po1⒏υip) 想见你了 江棠闲下来的时候还在为答应了大哥的事情焦虑着。如今自己已然答应了大哥的请求,没有机会拒绝,倒不如早些说,对老人家的案情也有好处。 桌旁的玉珠兔步摇还静静的呆在角落,江棠拿起放在手心,上面仿佛还存有林鹤残留的温度。 每次林鹤来找江棠之后,回家的路似乎又很漫长。 本来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要理这个伤透自己心的男人了。自己已经有了江江,还有一个爱她的夫君。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还开着一家生意红火的首饰店,每个月不愁没银子生活,本就已经够幸福了。 可林鹤这个男人,每次的出现,都让江棠要狠狠的克制住自己想要靠近的冲动。他每次对自己笑,每次靠近自己,每次亲切的喊她小棠,都让她内心里抗拒林鹤的心松下来一分。 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好贱,明明一川哥已经对自己够好了,她也和他结了亲,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有时跳出来林鹤的身影。 也许还是要些时间来抚平自己。江棠每次都如此安慰自己。 “星碧,你去给王爷带个话吧。”江棠还是妥协了。 “就说我有事情有求于他,届时有时间会登门相叙。” 大哥的事情,希望林鹤不要太介意。 “小棠,在想什么呢?”星碧出门的时候,刚刚碰上打算进门的秦一川。 “嫂嫂出了点事情,要我帮忙。”江棠并不打算对秦一川隐瞒,“可能要去见一见王爷。” 秦一川眼神淡了淡,却也神色如常。 “去吧,毕竟是大哥的事情,还是要上心的。”秦一川搂着江棠,“大哥小时候对你那么好,现在能帮一把怎么能拒绝?” “你还记得大哥对我好啊。”江棠像是没想到秦一川还记得这件事,她好像只是在一次书信里和他提起过。 “那当然,”秦一川露出笑容,“你说的,我都记得。” “不过,一川哥,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秦一川像是预感到江棠要说什么,食指封上了江棠的唇。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那我只能说是命了。” 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江棠的肩膀,“你幸福就好。” 话说出来的时候江棠就已经后悔了。秦一川在这种情况之下收留了自己,给了自己一个丝毫不亚于任何人的婚典,给了她们母子俩道德的容身所。 可是现在困难一过,自己就起了想要离开他的心思,还这样扭捏的试探。 这样龌龊的小心思被秦一川看得一清二楚,他却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原谅了江棠,也,打败了江棠。 “一川哥,你不要当真,我这是和你闹着玩呢”江棠匆匆忙忙的想要解释。 可是秦一川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像看江棠一个人表演一样,像一个跳梁的小丑,慌张的掩饰着自己的心思。 “我知道。”但是我不是开玩笑的。秦一川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 因为他在心底里知道江棠还是对林鹤存留着感情的。现在两人还有了一个孩子,这样牢不可破的联系,若是林鹤回心转意发现了江棠的好,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要离开他了。 秦一川想着,也慢慢地退出了江棠的房间。两人结亲之后还是分开住的,他不说,江棠也不提这件事情。 两人名义上是夫妻,但是却没有一次共枕而眠。 星碧回来的很快,摄政王府门口的侍卫这次都没有拦她,直接放她进去。 “一路上的侍女甚至都没有直视我,好像还有些彬彬有礼。”星碧绘声绘色的说着,这对她来说确实很少见。 “说正事。”江棠被星碧逗笑了,笑骂着让她快些说。 “王爷说让您等着,过两天去首饰店找您。”星碧才发觉说了半天没说到正事上,忙着回答了江棠。 江棠点了点头,就拿起了这个月首饰店的账簿算了起来。 星碧不识字,在旁边看着江棠拿着从小就用的小算盘上下拨动起来,那速度简直让星碧看直了眼。 “小姐,您拨算盘不需要思考吗?” “熟悉了就好了,手比脑子的反应还要快。”江棠头也不抬,嘴上说道。 “你把江江抱过来吧,等下我抱着他睡。” 江棠关上账本,这段时间的收益一直不错,首饰店也算是站住脚跟了。江棠工作的时候,江江一般都在隔壁的房间睡着,这样既不打扰到江江睡觉,他哭了江棠也可以立刻去照顾。 星碧出门去抱江江,刚刚关门,就从窗子里进来一个黑影。 “谁!”江棠是背对着窗子的,烛火还没熄灭,就看到了这个黑影。 外面已然是叁更天了,开的最晚的酒家现在都关了门,怎么会有不明黑影。 江棠还未回头看,背脊上已然是一身冷汗,缓缓地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烛台做防身器物。 “干什么?” 后面的黑影竟然说了话,吓得本来就绷紧了神经的江棠立马拿起了烛台转身就向身后声音的方向敲了过去。 “砰。”后面发出一声闷响,烛台好像是被人捏住了。 江棠缓缓地睁开眼睛,手里的烛台已经被躲了过去,安安稳稳的落在黑影手里。 可是这黑影却毫不在意,脱下帽子露出了一个脑袋。 “王爷?”江棠有些奇怪,既是王爷为何不走客栈正门,要翻她这小窗进来。 “还有点力气。”林鹤把烛台重新放在桌子上,“不过还要在用力些才行。” “您来干什么?”江棠本就吓了个半死,本来已经打算喊人了,见是林鹤,才慢慢安分下来。 “想见你了。”林鹤见江棠并没有多惊喜,声音竟然有些委屈。 首-发:po18vip.in(po1⒏υip) 回归啦!! “小棠,你不是江棠让星碧去找我说想见我吗?”林鹤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什么事情?” 江棠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很难说出口的样子。 林鹤看到江棠的样子扭扭捏捏,也没有说话,掰了下自己的手指。 “小姐,江江来了!”星碧在门外问着,要不要把江江抱进来。 “星碧,有客人来了,你先带江江在隔壁睡吧。”江棠有些着急,忙喊星碧把江江抱到隔壁。 “小棠,为何不让我看看江江?” 林鹤在旁边听到江棠这样的反应,竟是不想让他们父子相见。 “江江是民妇的孩子,与王爷并无关系。” 江棠还是低着头,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这次求见王爷,民妇有一事相求,请王爷成全。” 左思右想,既然答应了大哥求求王爷嫂嫂的事情,那就必须要做到才行。 江棠直直的跪了下去,膝盖砰的一声装在地板上。 在林鹤的影响里,就算是江棠第一次见他都未给他行这样大的礼。唯一一次,是她说要回江南的时候。 还没来得及林鹤把江棠扶起来,江棠便开口道, “是大哥,大哥的岳丈去查账的事情。”江棠说话时口中满是苦味。不知为何,又好像是明明与面前的人有了肌肤之亲,甚至有了孩子,却还要像陌生人一样。 其余的细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江棠的头为了自己的哥哥一家还是硬生生的低了下去。 林鹤双手轻轻抓住江棠的衣袖,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入春不久,天气还是寒凉,况且又是这刚生产的妇人,更不能着凉了。 “这事孤知晓,还需查证,但孤会抓紧的。”林鹤慢慢把江棠扶到旁边她常坐的软塌上,“你就算不说孤也不会让忠臣蒙冤的。” “陛下也对这件事情有疑心,自会查清的。” 林鹤本就一身正气,这一点江棠从来不怀疑。 “民妇多谢王爷大恩。”江棠又是一副要跪下去的样子。 林鹤忙站起来按住她,“让孤看看江江。” 说不清是什么语气。是哀求?是命令? “江江已经睡了,”江棠翻开刚刚的账册,低下头像是不打算再说话的样子,“王爷还是请回。” 一用完就要赶人走。 林鹤气的牙痒痒却还是轻声叮嘱让江棠早些休息,没得到回应,还是默默地离开了江棠的房间。 如今,能见她一面,说说话,哪怕是她为了别人的事与他说情,他也感到满足了。 “小景,赵家老爷子的事情,孤亲自去办吧。” 小景自是心领神会。这位王爷啊,最近可要忙活一阵子了。江小娘子的事情,现在他可是半分都不会耽误。 过门不入 其实林鹤对赵老爷子的案子本就很在意,被江棠叮嘱之后也时时刻刻放在心上了。 老爷子的事情很蹊跷,本是为官三十年的老臣,自先帝时便在户部尽心竭力。分管部分地区赋税从来未出现过问题,更别说是贪污了,家里更是连个姨娘都没有。若是旁人坐到这个职位,妻妾成群不必说,家财万贯也是常有的事。毕竟和税有关。 刚用完午膳,日头恰恰从顶上垂下来一些。 “小景,备马,孤要进宫面见圣上。”林鹤放下温热的茶杯,对着门外守着的小景说道。 “皇兄,何事如此着急?” 说话的声音还不算成熟,但已有了帝王之威。此人当是刚过十岁不久的当今陛下。见平日里沉稳的皇兄步伐略显急促,也不禁感到疑惑。 “陛下,前几日交予臣查办的江南税一案应是还有许多疑点。” “皇兄,你知朕心头之刺。” 年轻的皇帝面色变得沉重,沉默了片刻才对座下的皇兄说出一句。 旁边的太监见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适时清了清嗓。 “殿下,奴家前几日听陛下提起,殿下得了小宗子,陛下还说怎地不带进宫瞧瞧。也给陛下解解闷。” “是啊,皇兄。”皇帝也见气氛过于阴沉,旁地还有其他大臣还未离开,不可被有心人听了去。 林鹤眉眼浅浅的舒展了一分,心里浮现了江棠的一抹倩影。 “不是臣不愿带予陛下,实乃臣有难言之隐。”林鹤双手抱拳于前,微微倾了倾身。”陛下恕罪。“ “罢了罢了,皇兄既有难言之隐,朕也不愿强迫。你先下去吧。” 林鹤行了礼之后便退下了。他知道,不久之后他这位皇弟还会传召他进宫的。 江南税事并非小事。江南乃是赋税大部,若是有人从中作梗,其中的数量不是小数目。 罢了,陛下会有他的安排。 林鹤出了宫,唤了小景把他来时的马骑回去,自己则没多想就上了街。 不知不觉又走到南市,江棠的首饰店门口。自己进宫面见陛下的结果,也成了去见江棠的借口之一。 刚准备踏入店门,却发现自己从皇宫一去一来,天已经恰恰黑了几分。江棠现在日日在首饰店忙活,膳都不见得用过。 林鹤向后退了几步,站在店门口,竟开始仔细的想着江棠曾经是否说过自己的喜好。 两个人虽有过共枕而眠,却对对方的喜好似乎没有任何影响。林鹤细细的想着,他甚至知道江棠的那个地方最敏感,什么力度会让她更舒服。但是,他唯独不知道江棠有什么喜好。 可能,喜欢一些靓丽的首饰罢,毕竟现在经营着一家首饰店。 林鹤离开江棠的首饰店门口,想了半天却毫无结果。微微握紧的拳头放在身侧,平时不怒自威的摄政王竟也散发出一种无奈的情绪。 两人连孩子都有了,可还未真正的了解对方就结束了,这是一种怎样不健康的关系。 馄饨 “小姐,刚刚王爷来过了。”夜黑了,店关门后,星碧才磨磨唧唧上楼。 她知道她家小姐现在不想和王爷有任何瓜葛,却见王爷在门口墨迹好久却不进来之后,以为有什么事情,还是告诉小姐一声为好。 “有说什么事吗?” 江棠记得拜托过林鹤的事情,以为是事情有什么新进展了,也问了一句。 “没有,王爷没进来也没带话,站了一会就回去了。” 江棠没抬头,这件事和林鹤说了不久,应该不会这么快。亦或是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没事,你早些歇息吧。”江棠还在核对着今日的流水,准备先让星碧去休息。 “是,小姐。”星碧又转过身来,“小姐,江江帮你抱过来吧。” 江棠终是抬了头,应了声好。 江江已经睡了不知道多久,显然是做了个美梦,还在咯咯的笑。江棠在旁边扒着算盘,江江在旁边的软塌上睡着。桌上的烛光亮着,暖暖的照在这对母子身上,倒也是岁月静好。 店刚刚开业的日子里,除开成本和店里小二的工钱和赏银,也是赚了不少银子。江棠盘算着积蓄,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刚从摄政王府里出来的时候那般无助了。 不管别人如何看待自己,现如今也是找到了安身立命的地方了。 江棠刚刚算完账,灭了灯,抱着江江也安稳的入了眠。 天一亮,店里小二刚刚开店门,就见门口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客人,店里可能过会才能营业。”小二微微低了低头,面露难色,“您要不过会再来?” 来者正是昨天在门口站了好久没进来的林鹤。 林鹤手中端的,是东市李哥家的馄饨。算是瞎猫子碰到了死老鼠,刚好是江棠喜欢吃的。若是现在不知道她的喜好,他就一天买一样,来日方长。 林鹤不说话,小二看着面前俊俏的铁面郎君刺挠得不行,是撵也不是,请也不是。 恰逢楼上的星碧下来,睁眼看到林鹤,一哆嗦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哎哟我的姐姐,您小心点。”小二刚好看见,便要去扶星碧。 星碧也没管小二,径直走向林鹤。 “王爷。” “给江棠带的馄饨,”林鹤脸色缓了下来,把手里的馄饨递给星碧。“让她趁热吃。” 星碧是个脑子灵光的丫鬟,也没思虑多久,就接过林鹤的馄饨,谢了赏。 “以后不用拘于这些礼数。”林鹤本还想在这里磨蹭一会,看能不能见到江棠。可江棠也是半天没下来,林鹤看首饰店的客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也不好意思再久留,便也离开了。 江棠在楼上的窗子边一直在看楼下的林鹤。星碧一开始把馄饨端上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秦一川买来的,听星碧叽叽喳喳才知道是林鹤。 江棠手中端着馄饨,一边吃一边看楼下的林鹤。看他一会儿靠在门框上向楼梯上看,一会儿还在柜台上看里面的首饰。 看着看着楼下人儿百无聊赖的样子,正用着馄饨的江棠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 猫腻 林鹤走之后变匆匆进了宫。 边境最近也不安宁了。旁的部落听说禄和帝驾崩了之后,即位的竟是最小的皇子,便蠢蠢欲动起来。 年轻的皇帝也不是省油的灯,虽是在朝上和一众老臣未得到解决的办法,私底下和林鹤已经有了对策。让林鹤带兵去平乱,倒也不是不行。他们的父皇,也就是先帝,也曾让林鹤带兵平了西北的流民。 可这次不同,新帝将将登基未几,根基未稳,国库也不那么充盈,自是和先帝时期不同。 恰逢中书御史家中老妇人七十大寿,听说排场和菜式都仅次于国宴,邀请了全京城能说得上话的人物。 中书御史自是也邀请了林鹤和小皇帝。小皇帝这种场合不变露面,却也得给这个重臣面子,赏了大礼又让林鹤代为出席。 中书御史为官已近二十年,在朝中威望甚高,连首辅在朝中都要给几分颜面,可见此人羽翼丰满。 如今少帝登基,旁得又无近心良臣,前任首辅,也是帝师,也在少帝登基后不久驾鹤西去。仔细盘算,如今这小皇帝身边也就只有林鹤这个皇兄敞开心扉了。 林鹤和小皇帝只有关系便亲密无间,幼弟登基后二人关系更是从未疏远。林鹤当然明白皇弟如今的危急景况。 从宫中领了小皇帝赐中书御史的赏,林鹤便到了中书御史府中。距开席约莫还有半个时辰,中书御史唐讳府上已是门庭若市,在京城为官的,但凡上了五品,皆是抱拳施礼,在京城从商的,更是点头哈腰,攀附关系。 虽说是唐家老夫人的七十大寿,倒不如说是攀龙附凤的官场聚会。 见林鹤莅临,唐讳也是立刻从府内迎了出来。 “王爷,臣有失远迎,实是惭愧。” “无妨。陛下有赏给唐老夫人明我带来。” 林鹤一如既往的礼貌却又疏离。 完成了皇帝的任命,林鹤便让唐讳去招待客人,他只独自转转就行。 唐府的院子不算很大,但园艺精巧别致。两座灌木中好像有个甬道。 林鹤见里面似有微光,但无人声,便往里走去。 甬道内部空间不大,只摆了几个书架。书架上放着类似于账本的东西,按照时日摆放的十分整齐。 林鹤当是唐府的开支明细,正准备转身走出甬道,转念一想开支账本为何要放在这阴暗之处,见不得人一般。 想到此处,他便伸手随意拿了一本账册,翻开之后连林鹤都随之一惊。 这单单一月的收入数额之巨大,足够私募一支小型军队了。 林鹤脑子转得飞快,这些数字和赵家老爷子查的税赋报上来的数字大差不差,看来江南的税果然有猫腻。 可这般大量的银钱又去了哪里? 林鹤心中存疑,没有就留,藏了两三本账册便匆匆离了唐府,往宫里去了。 江棠这两日也有些忙,暂时还没想到赵家老爷子的事情会这么快有进展。更让她忧心的是,秦一川好像害了什么急疾,半夜总是出一身冷汗,又有梦魇萦绕心头,胡言乱语是常有的事。 医馆里去了,却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症状时轻时重,让整个秦府上上下下都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