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发疯病娇脑洞合集》 富江男主x未被蛊惑的你(微恐)1 自从那个男人出现后,大家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那个叫凡渝的男人,身上仿佛有着什么魔力,只要他在得地方就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全部人都会向他的聚拢,为他的关注争得面红耳赤,其中就包括你的哥哥。 不论男男女女,因为凡渝的出现,原本关系要好的朋友大打出手,兄妹反目,甚至有一次差点引发了恐怖的事。 你无法理解周围人追寻凡渝的狂热,仿佛中了毒一般,只要凡渝出现的地方必定会引起一番轰动。 你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凡渝的个人魅力,但最近你逐渐发现,才不是什么个人魅力,只是那些人都中毒了,中了一种名叫“凡渝”的毒,那种见一次他就疯狂迷恋上他的毒。 你远离了那些狂热追寻凡渝的人,整日缩在家中闭门不出,希望能逃离这魔幻又恐怖的现实,远离那个一颦一笑都能牵引众人心神的凡渝。 但最近,你的数次缺席聚会好像引起了那个男人的注意。 “你最近怎么都没来参加聚会,凡渝他今天还在聚会上提起你……能不能不要让凡渝担心。”哥哥带着深深嫉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让你的心陡然一紧,整个人绷紧,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 “我、我……最近、生病了……最近就没有去、聚会。”你装出虚弱的模样,一字一字地小心回复着,声音很小,担心被电话那边的其他人听到。 那头声音嘈杂,哥哥不耐的声音在电话中格外清晰,“就算你生病了不来参加聚会,也应该说一声,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得,凡渝居然会注意到你……” “……”你提了一口气,心中发木一般,仿佛能看到电话那头哥哥那张带有不耐厌烦的脸。 自从凡渝出现后,你和哥哥屡次争吵,只因你察觉不对后一直劝阻哥哥要远离凡渝,而哥哥则认为你这是嫉妒凡渝对他的亲近,和你的关系越发疏离。 电话中你一直没有说话,犹豫着是否要再劝劝哥哥,可那头原本嘈杂的声音在一瞬安静了下来,几秒后,电话那边传来一道低沉温柔的声音,手机被转手,有人重新接起了电话。 “阿梨,听说你生病了,现在身体好些了吗?你最近没来参加聚会,我很担心你。”是凡渝的声音!你张张口,大脑当场伫机,你急于掩饰,可嗓子只压出难受怪异的哼声,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 不待你说话,那边的声音又重新响起,带着笑意仿佛十分愉悦,“阿梨,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下一次的聚会你应该可以参加吧。” 不待你回答,电话就被挂断,你维持着拿手机的姿势僵坐在沙发上,恐惧像是扭曲的蠕虫爬满你的全身,这种被毒蛇盯上了一般的感觉,让你头皮发麻,尾椎发冷。 这每周一次的聚会是由凡渝发起得,没人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来,但他的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只要勾勾手就会有人前仆后继的上前,你的哥哥就是其中一个。 你认识凡渝是个意外,在发现哥哥陷入一种不对劲的痴狂状态后,你偷偷跟踪着参加了几次聚会,因此你也认识了那个被众心捧月着围在其中的完美男人。 颀长的身姿,如月般完美的美丽,只是看上一眼也让身为女子的你自愧不如,尤其是凡渝右眼眼下的那一点淡淡的红痣,美得让人心尖一颤,有着魔力般看上一眼就让人全身燥热想要离得更近一些,让你总觉得,很快你也会和那些陷入疯狂的人一样。 等你察觉到不对劲,想要逃离时,不知危险已经将你包围,凡渝的邀请就是其中之一。 被盯上的你当然不会傻傻得等着未知的危险找上你,在那通电话的第二天,你便乘上飞机飞去了另一座城市。到了聚会的日子,你已经辗转多个城市躲离。 在意识到你逃跑后,你手机上多了很多来自哥哥的谩骂信息,内容不堪入耳,每句话都在诅咒你的失约,恶毒的言语仿佛一把刀子插得你心里发疼。 哥哥已经没救了,你心中清楚这一切都是凡渝造成得。 你亲眼见过两个原本是好兄弟的人为了凡渝的目光打得头破血流,刀子一次又一次被举起插入人体,将人体被插个破烂,而罪魁祸首却被众人簇拥着悠闲地坐在暗红色的沙发上,微笑地看着这一切,眼角的红痣因他的笑意不停散发着恶意的魔力。 这是一场闹剧,两头野兽互相撕咬、伤口血肉模糊,驯兽人手持长鞭端坐在高位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在他的身边成群贪婪的野兽环绕,你一时分不清究竟是驯兽人主导着一切,还是凶残的野兽伺机将其吞噬。 这场闹剧中你是唯一的观众,这也是凡渝盯上你的原因,你的胆怯清醒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屋外是闹市热闹的氛围,隔着一道墙,你缩在酒店床上,这些天的躲逃早已让你精疲力尽,备受煎熬的同时让你状态越发差,但你不敢马虎,内心祈祷着自己不要被找到。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你整日躲在酒店房间中不敢出门,哥哥那边也没再发来消息,就在你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许久没有信息的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笑得温柔的凡渝和你的哥哥,照片背景很熟悉,正是你家客厅。 照片中的凡渝看着镜头微笑,面容一如既往美丽的不似凡人,哥哥目则不转睛地扭头看着凡渝,而在照片的一角还站着一道熟悉的背影,她站在厨房门口,往日慈祥的目光迷恋地注视着沙发上坐着的人,而镜头的另一边还有照相人的一截手指露了出来,糙黑的手指上带着古朴的银戒,正是你父亲的手,照片中出现的正是你的家人。 你捂住嘴,险些哭出声,母亲目光里的东西你再熟悉不过,因为它曾经也同样出现过在哥哥身上,同样的迷恋,同样的痴狂。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又发来了一条新消息。 “礼物已经给你送来了,希望你能在下次的聚会穿上。”消息后附着一张照片,是一条美丽的红色裙子。 你在发抖,恐惧密密麻麻透过头皮弥漫全身,无处不在的阴冷让你胆战,凡渝这个迷一般的男人更像是一种诅咒,诅咒着所有被其蛊惑的人。 几秒后,房门被敲响,你小心翼翼地看向猫眼,猫眼里是酒店的前台小姐。 门被打开,前台小姐微笑着将手中的礼物盒递了过来,“小姐你好,这是一位自称是你朋友的男士拜托转交给你的,他说他已经和你联系过了。” 在接过礼物盒时,你手指发软,礼物盒失手掉在了地上,盒子打开柔软的红裙落在地上,红得仿佛地上铺着血液,红得你脑袋发晕。 下一次聚会是在星期三,你磨磨蹭蹭了几天才坐上飞机,你打过几通电话回家,但家中父母已经中了一种“凡渝”的诅咒,他们语气怪异地在电话中屡次叮嘱你,一定不要爽约。 富江男主x未被蛊惑的你(微恐)2 今晚是第6次聚会,绿化带的花草随着夜风摇晃,你白着一张脸站在路边等待着那个人来接你,风吹起你的裙摆,红色裙边在昏暗夜晚格外显眼。 这次的聚会地点有些偏僻,路上也没有多少行人,你在路边站了没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稳稳停在你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完美不似凡人的面孔,面孔的主人望着你微笑,眼下那颗淡淡的红痣随着他的微笑仿佛活过来带着魔力一般,让你不敢多看一眼,害怕多看一眼便也成为那些狂热中的一员。 车上,凡渝递给你一张黑色面具,上面堆满了繁复的线条却不显得凌乱,而是有一种特殊的美感。 “今晚的聚会题目是角斗,每个人都要佩戴面具,这是今晚聚会的要求。” 你僵硬地接过面具,戴在脸上,这还是你与凡渝第一次如此接近。往常你只是众人中的一员。 面具材质特殊,柔软而有弹性,与你的面部轮廓无比贴合,就好像你长了第二张脸一般。 凡渝笑着开口,“很合适。” 你点点头,看向窗外,让自己的视线放空。 聚会地点是在荒郊一处破败已久的别墅,你们到时里面已经坐满了各种带着面具的人,身着华服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气氛诡异地安静,若不是环境破旧,空气中满是腐朽的灰尘味,这里就好像正在举办一场化妆舞会。 凡渝带着你上了别墅二楼,站在二楼你才发现,大厅中一部分人身上带着号码牌。 “那些是今晚要表演的人。”凡渝在你耳边解释道。 湿热的气息让你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身边人的危险让你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凡渝并未在意,他站在围栏前,饶有兴趣地看着大厅中的众人,细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带着魔力的红痣因他的愉悦越发妖异。 他是今晚唯一没有带着面具的人,也是唯一得主角,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聚在他身上。 你站在凡渝身边,那些疯狂痴迷的目光有几道也落在你身上,目光中的欲望仿佛要将人生吞。 凡渝兴奋述说着今晚规则,只有最后的胜者才能获得奖励,而奖励呢?自然是—— 你!! 凡渝拉着你的手举起,将你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嫉妒、怨恨地看着你,这一切只因为你站在了凡逸身边。 疯子!一群疯子! 你在心中咒骂,这些人都被凡渝蛊惑了,凡渝是魔鬼!是疯子!自他出现后,所有人都疯了,他们迷恋他,追随他,甚至不顾生命。 你想大声喊醒所有人,但你知道这些人根本无药可救,因为你已经尝试过了,甚至险些被暴怒的哥哥掐死。 凡渝是主导者,而你是唯一的观众,这注定了你无法逃离。 没人说开始,带着号码的人自觉向中间靠拢,有男有女,其余人站在周围围成一个圈,仿佛古时角斗场的看客。 “啪、啪、啪——” “今晚的聚会正式开始,胜者将获得我亲手捉回来的奖励。”凡逸拍着手,宣布着聚会正式开始,兴奋让他美丽的面庞越发妖艳。 随着话音落下,原本安静沉默的众人顿时缠打在一起,有人赤手空拳一拳就把一名瘦小的女子打趴在地,有人长长的指甲只往眼睛上抓,有人死死咬着另一人生生撕咬下一块带皮的肉…… 疯狂,冷漠,真得像是古时角斗场,只有蛮力,只余兽性。 空气中的血腥味飘进鼻腔,你看着身边满脸笑容的凡渝,胃中翻涌,终究捂住嘴跑进了卫生间。 待你出来时,角斗已经落下帷幕,胜者是一开始被打倒的瘦弱女孩,不知何时她从裙子里拿出一把折迭长刀直接砍向那个将他打倒的人,随后又砍向了那些还站着的人。 大厅血气弥漫,地上躺满了人,周围带着面具的看客还是一如既往得冷漠,女孩站在满是血液的地板上喘着粗气缓缓举起了那柄带血的折迭长刀,脸上的白色面具边沿还滴着血。 “看来胜者已经产生了,那今晚的聚会正式结束。”凡渝打了个响指,微笑地宣布着聚会结束,“现在获胜者可以来拿取奖励了,下一次聚会在下周五,聚会题目是木偶戏,大家不要忘了早早做准备。” 流血的人体,空气中浓稠的血腥味,你心揪在一起,不敢想象自己作为奖励的下场。 而少女已穿过人群走向楼梯准备上楼,这一刻你心生恐惧想要逃跑,但早被凡渝抓住手臂。 微凉的手心不像人类,让你打了个寒颤,凡渝扬起下巴朝走廊边上的一处房间点了点。 “去那间房间等一会儿,你应该不想知道再次逃跑的下场。” 你自然知道逃跑下场,第一次是作为礼物,那第二次逃跑呢? 你僵硬如木偶,一步一步向房间移动,等到了门前,那个女孩也提着染血的刀出现在楼梯口,楼下传来肉体拖行地面的声音,应该是在清理场地。 没了方才的犹豫,你慌不择路地进了房间,在关上门时的一瞬间,仿佛还听见了凡渝的笑声。 与别墅其他地方的破败不同,房间宽敞整洁,繁复精美摆设仿佛里面还住着人一般,房间里的时间好像被暂停在了别墅被废弃之时,任时间腐朽了别墅的华美,唯有这房间躲过了时间。 窗台雕花玻璃被人打开一角,晚风卷起窗前的白色纱帘,有高脚凳子立在窗前,你走进,上面放着一本还未读完的书。 书本夹着绿叶做的书签,你打开看了一眼,是些你看不懂的文字,和你印象中的外语也有一定的差别。 你手指飞快的翻看书本,试图先到一些东西,但很快房门就被敲响了——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受到惊吓的你,手中的书本也掉在地上,你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深怕少女手中的长刀也会像对待楼下的那些人一般将你捅个对穿,那狠厉又决绝的动作足让你恐惧地只想逃离,从被凡渝抓回来的那一瞬间你就散失了对抗的勇气。 下意识地,逃生的本能趋向你跑向房间中唯一可以躲藏的卫生间。 “叩、叩、叩。”房门再一次被叩响。 与此同时,你也握上了卫生间的门把手用力将门推开,下一秒,尖叫传来。 “啊——”你后退一步,捂住嘴,颤抖地看向鲜红浴缸中的背影。 满浴缸的血红中有一个人坐在其中,上半身瘫软靠在边沿,黑发披散看不清面容,水液浑浊水面漂满了黑色头发。 你尖叫着往后退,还未从惊惧中回神,后背便撞上了一人结实的胸前。 “看看,我的奖励都发现了什么?”低磁嗓音发出轻笑,那人一手环住你拢在胸前。 你手脚发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便被人抱着丢在了房间正中央的那张大床上。 凡渝站在床前,身上是简单的白衬衫西装裤,修身的剪裁将他的腰线勾得极细,冷瓷的肌肤在昏暗的房间中更显阴森。 你倒在床上,一连串的恐怖画面让你大脑甚至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待那冰凉的手指碰上你胸前的肌肤,摩挲你的锁骨时,你才牙齿打颤地反应过来,为什么凡渝会在这里。 明明进来的不该是那个女孩吗? 凡渝双腿分开跪在你的身侧,整个人压在你的上方盖下一片压抑的阴影,他上挑的眼眸盛着笑意,右手捻起你胸前的一缕黑发在手中把玩。 “你真是特别,你是我这么长时间遇到得,唯一一个—— 没有被诅咒影响的人。” 富江男主x未被蛊惑的你(微恐)h3 “你真是特别,你是我这么长时间遇到得,唯一一个—— 没有被诅咒影响的人。” 男人发出轻笑,轻薄的红唇弯起好看的角度。 你恐惧的牙根打颤,微侧着头不敢迎上凡渝的视线,发软的手脚让你使不出一点推开人的力气。 想起方才那血腥恐怖的场景,你更是怕得浑身发抖。 凡渝根本就不是人,他就是一个恶魔,他迷惑了一个个人让他们全部变成了疯子。 心脏在胸腔疯狂跳动,此时此刻,你眼眶满是泪意,忍着惧意问出了一个近乎天真的问题。 “凡先生…对、不起,请问……你、能让、我离开吗……” “我的小可怜,怎么哭了呢?”察觉你的泣音,凡渝可以算做轻柔地捧起你的脸颊,温柔地抚去你眼角的泪水,目光中是你从未见过的温柔,“当然可以,但——” “不是现在……”他话音一顿。 你见过凡渝坐在高座上嬉笑的眼神,那种漫不经心看着由他主演闹剧的戏谑眼神,残忍而美丽,但现在如此温柔的眼神你还是第一次见,带着比月色更惊心动魄的美丽,熟不知这美丽的皮囊下是多么丑陋的内心和恶意。 听了他的话,你心中一喜,如果凡渝肯放你离开,就说明你还有活着的机会。 还不待你斟酌着小心翼翼的发问,凡渝俯下身,带着清冽的冷香靠近,然后吻上了你的唇。 你睁大眼睛,近在咫尺的漂亮面容带来的冲击力让你忘记反应,只能任由嘴唇被轻轻舔舐啃咬。 凡渝不像人,身上是凉得,连嘴唇也是凉得。 那细细的舔舐好像在品尝着什么美味,舌尖在你失神时透过你微张得的唇一一舔过你的贝齿,舔上牙根,缠绕你的舌尖,勾缠吸吮。 凡渝闭着眼睛吻得认真,眼下红痣因情动越发妖娆,你不敢再看,全部心神都放在如何抵御凡渝入侵。 凡渝动作并不粗鲁,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却无孔不入地纠缠到让你毫无招架之力。 “呜…!呜…” 你被吻得舌根发麻,呼吸急促,双手抵在胸前想将人推开,可身上的人纹丝不动,只有你呼吸不畅快时才会暂时退出给你一些呼吸的时间,可等你刚把气呼畅,身上那人又再次迎了上来勾着你的舌尖纠缠。 黏腻的水声清晰回荡在耳边,你眼角泛红,嘴唇被吻得发木的疼,两人的每一次分开都勾出几缕纠缠不清的银丝,那人每次都会吻上你泛红的眼角,吻去了你眼角流出的泪。 月色皎洁,照亮了床上两具交迭的身躯,浑身冷白的身躯压在了另一具身躯之上,将身下的人遮得严严实实,只隐约露出一小抹奶白。 你带着哭腔,抬手遮住眼睛,可身上的手却没因你的哭泣而停止动作。 微凉的指腹从裙底探入,抚摸着娇嫩的腿跟,指尖时不时擦过被薄薄面料包住的花穴,那不轻不重的触碰让你不自觉地想要夹紧双腿,却被凡渝用掌心轻轻将娇嫩的腿根分开,膝盖强势且霸道地抵进你两腿之间,令你再也无法合上。 你打了哆嗦,难耐的扭扭身子,眼角红意更甚。 这一扭却仿佛将自己送到对方手中,凡渝轻笑着用膝盖威胁般顶了顶柔软的花穴,仿佛要直接肏进去。 “呜……”你嘴里溢出一丝呻吟,手指死死抓住地下的床单,整个人被吓得发抖。 看着你在他身下战栗、发出细微的抽噎,凡渝嘴角带着笑意,面色柔和的解开你身上红裙的系带。 那轻轻的布料从你身上滑落,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肤,可你只觉得羞耻,放下遮住眼的手臂挡在胸前,想要遮挡一二,绵软的胸部只勉强遮住一半,仍露出半边浑圆、白嫩的乳边。 “阿梨……”凡渝声音暗哑,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眼眸中是你不懂的复杂情感。 指尖毫不费力地挑开包裹住花穴的轻薄布料落在湿热的穴肉上,沿着肉缝上下滑动,时不时捻过冒出尖的肉蒂。 你颤栗着,眼尾发红,喉间发出难耐的呜咽。 “湿了,阿梨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凡渝的低笑声在耳边响起,像及了蛊惑人心的精怪,“真可爱……像一只小猫。” 这人说话时,手下动作仍不停,时不时用指尖捏着半硬的肉蒂慢慢收紧力道,将你刺激地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臀部也不自觉在那人身下晃动起来。 “是在发出邀请吗?比想象中的还要主动……” “不~呜……啊——”你想要否认,但身下指尖的深入让你尖叫出声。 在足够的湿润后,凡渝轻松地插入了一根指节,湿红的肉穴紧紧包裹住瓷白的手指,察觉异物入侵后紧致的肉穴更是越发收紧,将指节死死箍在湿热的肉穴中,如此视觉冲击的画面让凡渝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求、求你……不要。”你哭出声,双腿想要合拢却被凡渝压住腿根,整个人被迫高无保留地暴露在他人面前。 “不要?可是明明是卿卿含住我的手指,不让我出来。”凡渝状似委屈地说道。 说着,插入肉穴的手指做似要往外拔,却被小穴紧紧含住,还真像他说得一般,不让他的手指出来。 你额头冒出细汗,头脑混乱一片,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初次被进入的小穴只会下意识地去夹紧闯入的异物。 “真得是好紧……”凡渝感受着你涌道中的收缩,发出了一声喟叹,指节借着花液的润滑再次深入。 一声长长的哭吟从你喉间泄出,痛楚中带着酥麻的感觉让你陌生,你腰一挺竟泄出一股花液。 凡渝没有再继续深入,而是将注意力移到了你硬得不成样子的花核上,花核随着用手指地摩挲轻揉颤抖,在花唇中颤巍巍冒出小头,仿佛被蹂躏的厉害。 花核受到的刺激快感遍布全身,你被刺激得尾椎都升起一股陌生快感,下身再次涌出一股花液,流了凡渝满手心,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在你还未从这样的刺激中回过神来,凡渝又加了一根手指插进你流水的花穴中,直接抵上你穴内的敏感点。 你浑身一哆嗦,双腿打开,耳边仿佛响起了“噗嗤噗嗤”的水声,护在胸前的手抬起揪住那人额前的短发想要将他推开。 微弯的黑发被揪下几根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凡渝哑着声音叫你放手,但你报复心作祟,忍耐着身下的刺激,暗暗加重了力气。 疼痛刺激着凡渝,他俯下身发狠地在你暴露的乳肉上咬上一口,在你吃痛放手时还叼着你的乳尖问你敢不敢的。 乳肉被疯狂舔弄,红红的乳尖高高翘起,凡渝有时会吸住你乳尖发出嗫吸的声音,有时会用牙尖咬住你的乳尖细细咬磨,你被刺激着发出混乱的呻吟,眼神疯狂且迷乱。 凡渝用指盖摁住你凸起的花核往下压,插在穴中被花液完全浸透的手指按住一块稍硬的穴肉摩擦,在察觉你身体不自觉的颤动后,更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终于,小穴喷洒出一股黏腻的花液,而你喘着气,眼神迷离地看着天花板还没从刚才的高潮快感中缓过神来。 手指抽出小穴带出一股股黏腻的花液,在你还没缓过神时,一根肿胀粗大的性器抵上了你的花穴。 “不——要”你哭泣出声,胡乱蹬着腿挣扎。 凡渝压着你的腿根,在你挣扎的厉害时,重重插了进去。 瞬间—— 酸疼的饱胀感遍布全身,窄小的肉穴被尺寸不符的性器撑得又酸又涨,刺激着小腹一抽一抽。 紧缩的花穴连吞吃都费力,凡渝挺着腰就着动作肉棒开始在你窄小的肉穴嘶磨起来,而这才是让你刚刚疯狂的开始。 鼓起的龟头发狠地截在你的敏感处,粗硬的性器摩擦着穴内的褶皱,两人的交合处被肏白色沫子,你摇摇欲坠,被刺激着发出青涩呻吟,就在你花穴收缩,即将高潮时,凡渝用指甲掐住你圆鼓鼓的花核,延长你的高潮。 高潮的花液被粗长的性器堵在花穴中,随着每一次抽插挤压你的肉壁,发出让人害羞的水声,你软了身子被禁锢他怀抱间,被动接受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撞击。 白嫩的腿间被撞得发红,你整个人仿佛要被撞散,酥麻的快感让你脚趾蜷缩头皮发麻,花穴中的性器却还不知足,在一个失神时发狠地撞进大半,顶上娇嫩的花心,在肚子上直接顶出了他的形状。 你哆嗦着抽着肚子,被凡渝牵起手掌放在柔软的小腹上感受着他一下一下的顶弄。 “看,我在小影的肚子里。” 你哭泣着再次到达顶峰,在失去意识前,只看到凡渝那张因欲望沾染越发璀璨夺目的妖艳面孔。 …… 富江男主x未被蛊惑的你(微恐)4 你再次醒来已经是在自己熟悉的卧室中,酸胀的下体似乎还残留着被人贯穿的感觉,提醒着你这一切都不是梦。 客厅有交谈声传来,你强忍酸痛的身躯穿上拖鞋打开了房门。 好似凡渝生来就是焦点,他坐在沙发上,身边围绕你的家人,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扭过头微笑地看着你。 “阿梨醒了吗?昨晚你有点低烧,给你喂了药,你就一直睡到了现在。”凡渝向你招手,示意你过去。 你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却引来了父母的不满。 “你这孩子,凡渝叫你,你傻站着干嘛?”母亲扭曲的视线看着你,目光阴冷。 “难道你不听你妈的话了吗?还不快过来!”父亲咬着牙,眼里是满满威胁。 诅咒在漫延,你的父母像哥哥那样已经被诅咒被影响了。 你双拳握紧,指甲陷入掌心,僵硬着身体向他们靠近,走到沙发前就被凡渝抬手一拉直接跌进他的怀中。 你坐在他的大腿上,额头抵着精廋的胸膛。 “我看看还有没有在发烧。”凡渝抬手探了探你的额头的温度。 面对着陌生的父母,你逃避一般将头埋入凡渝胸前,逃避那两道扭曲、嫉妒的目光。 没过一会儿,父母就起身去厨房做饭了,而凡渝扯下你的睡裙,埋头在你胸前细细舔弄、吸咬,你被刺激得乳尖挺立,却顾忌在厨房做饭的父母,紧绷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乳肉被舔弄得一片发红,直到厨房传出“吃饭了”的声音,凡渝才停下动作,不慌不忙地替你拉好衣服。 凡渝就这样住进家中,而你的父母自然是十分高兴。 类似的事情后面几天内还发生了很多次,父母在客厅看电视,一墙之隔的卧室中,凡渝将你压在身下,发狠地肏弄你的肉穴,撞得身下的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你因刺激而流出眼泪,嘴中死死咬住被子不让自己泄出一点哭吟声,而凡渝也看穿了你这一点,每每在你快放松神经时又大力肏弄进来,顶着你花液四溅,穴道收缩,终于控制不住泄出声来,凡渝则在你高潮时,持续不断再次疯狂地肏弄你的肉穴,有时还会不停顶磨着你的宫口,似乎是要肏进你的胞宫,直到肏着你小腹抽搐、宫口酸软,才会在你的尖叫声中射出浓浓的精液,就连你睡着也会用性器堵在你穴内,不让浓精泄出一分一毫。 中午凡渝肏得你疯狂,甚至肏进你宫门,再醒来时已是黄昏,凡渝不知所踪,反而是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夕阳的暖光为他沾染上金色的光辉。 “哥哥……”你哑着声音开口,被子下的身躯不着寸缕,就连凡渝留下的东西也还在你体内,随着你的动作在体内流动,自小一起长大的家人面前,这让你有着尴尬的羞意。 站在床边的男子转过身,露出一张俊俏的面孔,与凡渝的削瘦不同江柏身材高大、眉眼凌厉,只是站在那都给人足够的压迫感,更别说自从上次那件事后,你对江柏的恐惧有时比凡渝更甚。 若说凡渝只是古怪,却没有真正的要你命,那江柏就是真切的想要杀死你,上次你劝阻哥哥要远离凡渝,却被暴怒的哥哥直接掐住脖颈。 “你这样的人也配得到他的注视,居然还想着逃离!真是个婊子!你究竟是怎么勾引他得!”亲人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插得心脏钝钝得疼,好像烂了一般。 强烈的窒息感让你绝望,痛苦随着脖颈上手掌的收紧而加深,你疯狂地捶打着江柏,却激怒他越发收紧力道,等到你脸色快要发紫时,江柏才松开手,冷眼看着你趴在地上咳得涕泗横流。 那一瞬间,你就知道哥哥已经没救了,凡渝就像是一朵开得美丽的厌花,吸引所有动物靠近,再将它们吞噬,最后只剩下躯壳挂在叶片上,你的哥哥或者说已经不是你的哥哥了,他现在只是一具被凡渝蛊惑的傀儡,一具盛满了妒忌与扭曲的傀儡。 这样的情况也同样发生在你的家人身上,最近几日你都躲在房间中,除非必要你是不会出房间的,每一次凡渝对你的亲密都会导致父母眼中嫉妒更甚,有时他们甚至会恐吓威胁你不能独占凡渝。 凡渝是大家得,他属于大家。 而你只能整日惴惴不安地躲在房中,甚至怀疑总有一天他们会因嫉妒将你杀死。 面对出现在房间中的江柏,你警惕地抓紧身上的被子,即羞涩于被子下掩盖的裸露身体,也害怕他会趁凡渝不在时对你动手,你曾不止一次在江柏眼中看到过杀意。 “真不知道凡渝到底看中了你什么?”江柏面容扭曲,眼神轻蔑地看着缩在柔软被子下的你。 你没说话,整个人除了脑袋都躲在了被子下。 江柏上前几步,来到床边,身上的压迫感更足,“你到底是怎么勾引他的?婊子!” “我没有!”江柏的话触及你的底线,明明怕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但你仍然大声反驳。 江柏因你的反驳面色阴沉,陡然发难直接一把抓住你的头发,将你上半身从床上提起。 发根被扯地火辣辣的疼,那日频死的窒息感仿佛又卷土重来,你抓住江柏的手大声哭喊地叫他放开,江柏甚至慢慢收紧手中的力道,几乎将你整个人从床上提起。 “你就是靠这些来勾引凡渝的吗?”江柏面色阴沉地将视线移到你因被子滑落露出的锁骨肌肤上,只见从脖颈漫延到被子裹住的胸前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就算江柏已经不是你那个熟悉的哥哥,但你依旧羞于在自小一起长大的亲人面前暴露身体,放下拍打江柏的双手,你只来得及抱住胸前即将掉下的被子。 “婊子!”江柏双眼死死地盯着你,狠狠咒骂了一句。 你没在反驳,咬住发白的唇肉,忍受着头皮被拉扯的疼痛,颤抖地抱住身上的被子,可那被人羞辱得感觉并不好受,刺激得你头晕脑胀。 “当初我就该直接掐死你!婊子就该下地狱!”江柏眸色阴沉地看着你,突然上手就要掐住你的脖颈。 那日的痛苦仿佛重现,你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尖叫着“不要!” 被子在拉扯间被拽落,江柏也被人一脚踢倒在地上。 你重新将自己蜷缩在被子下默默哭泣,突然出现的凡渝一脚踩上江柏的胸口狠狠踢了一脚, “我让你做得事你做了吗?你在这干什么。”凡渝面色阴沉,眸光冰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江柏。“我准许你伤害她了吗?” 江柏被踩住胸口,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凡渝,你交代的事我都做好了,我只是想见见你。” 凡渝皱着眉,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我说过,没事别来找我。” “后天就是聚会了,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凡渝!”江柏不死心地说了一句,见凡渝还是面色冰冷,不甘心地指着床上的你道:“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明明我比她更爱你!” 凡渝愣了愣,忽然笑出声,“你也配和她比,你不过是诅咒影响的产物罢了,说这是爱可真恶心。” 江柏讷讷地再次唤他,“凡渝……”,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踢在了下巴上止住了话。 “别喊我的名字,可真恶心。” 凡渝将江柏拖垃圾一般拖出门外,整个房间只剩下你一人在床上默默抽泣,无力回想刚才的一切…… 你眼神失焦地看着天花板,忽然想到—— 如果凡渝死去得话,是不是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 富江男主x未被蛊惑的你(微恐)完 之后的日子里你再也没见到过江柏,至于凡渝他大多时间陪在你身边,偶尔会拥着你看书,有时会用清浅的嗓音念一个又一个曲折、诡异的故事给你听。 某一个瞬间,你甚至错觉时间已经暂停在你的卧室中了。 凡渝不经常出去,但每次回来身上都会带着风尘仆仆的血腥味,这让你偶尔从平静的日子中清醒,凡渝是怎样可怕的存在。 你尝试过在凡渝不在时逃跑,但你的父母每次都会守在你的房门,用日益扭曲的目光看着你,仿佛你只要踏出房门一脚就会被他们撕成碎片。 不知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凡渝的聚会也举办到了第九场,正是后天。 夜晚,凡渝将你拥在怀中,缠绵地叹了一口气,“这是最后一次了,结束后我和阿梨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他们爱我又都想吃掉我,只有阿梨不一样,阿梨的胆怯、害怕让我很喜欢。” 你缩在他的怀中,脊背发凉,“永远”—— 多么可怕的誓言。 夜晚从睡梦中惊醒的你觉得口渴,便起身来到厨房喝水,刚咽下口中的水便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不!”你惊呼出声,那人直接将你抱起放在冰凉的厨台上,昳丽精致的面容就算在黑暗中也能让人一眼分辨。 你双腿夹紧,想将他推开,却被禁锢住纤细的腰肢。 “嘘。”凡渝手指竖在唇前,示意你安静。 你不安的动了动,臀肉接触冰凉厨台的感觉并不好受,还不等你出声,凡渝直接钻进你的睡裙底下,你只看见双腿间一颗黑黑的脑袋。 这具身体早已适应凡渝的触碰,湿热的舌尖刚舔上紧闭的花穴,身体里就升起一股难言的燥热,你烦躁地踢踢小腿想要制止他的动作,但凡渝的舌尖早已挑开你的花穴,吸上小小的肉核,用舌尖挤压着逐渐变硬的肉粒,时不时大力吸上一口。 你被刺激地双腿用力夹住他的脑袋,眉眼湿漉,肉穴湿成一片。 “湿得好快。”耳边是凡渝的调笑,他用牙齿轻咬肉核刮蹭,又痛又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下面的花穴更是泛滥成一片。 凡渝埋头在你的睡裙中,只余一颗黑黑的脑袋在腿间微动,你双臂撑在厨台上,咬着唇肉忍耐着呻吟,忽然有些出神起看着凡渝的后脑勺的卷发。 凡渝舌勾着花唇,在贝肉上来回舔弄,将花液一分不剩地吞咽回自己口中,待你身体发软,身下的舌又模仿着性器插入的动作,直接肏入你的花穴中舔舐,缓慢地沿着穴壁打转,好像要舔开花穴中的层层褶皱。 强烈的快感让敏感的身体只能哆哆嗦嗦地喷洒出花液,你喘着气、腿根发软,眼神迷茫地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犹豫了很久右手慢慢移到刀架中的菜刀上。 被压在身下压迫玩弄的无助感,周围人宛如野兽般的疯狂以及眼中满是妒忌的家人,疯狂、扭曲这一切都在刺激着你,或许这些早已将你压垮,只是在等待只你做出决定。 是不是凡渝如果死去得话,一切就能恢复正常…… 漆黑的环境中,咕叽的舌尖搅动声清晰可闻,在凡渝不停刺激着你敏感点,身体再一次攀到顶峰时,你眼神狠厉不再犹豫地举起手中菜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铮——”你双目通红,举着满是鲜红血液的菜刀再次朝那颗黑色头颅刺下。 漆黑的环境中,什么声音都清晰异常,因此刀刃刺进肉体的声音也在你耳边炸开,血腥味弥漫着不大的厨房。 一刀又一刀,你眼眶发红,发狠地刺下…… 直到凡渝软到在地上,你才丢了菜刀,失去力气地倒在厨台上捂住眼睛流泪。 只要凡渝死了,一切就都能恢复正常…… 就像你幻想的那样,一切都结束了…… 你昏了过去,不知何时又醒了过来…… 睁眼,只看到一道身影匍匐在凡渝血肉模糊的尸体上,你轻唤出声,那道身影转过头,露出一张你熟悉的面孔,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 是江柏。 凡渝的尸体彻底暴露在你的面前,如月般完美的面容被人啃咬得血肉模糊,让人作呕,额角还布满了你砍下的刀痕。 你再次失去意识…… …… 醒来已经是在医院了。 你沉默地坐在病床上,发呆地看着钟表上的时间。 今天是第九次聚会的日子,聚会主题是——生祭。这些都是江柏告诉你得。 有人给你发了一段视频,是用之前凡渝给你发照片的手机号发来得,破旧的别墅大厅中立着一座十字架,十字架上捆绑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具尸体,尸体被啃咬的血肉模糊的面容一如那晚你最后看到的画面。 随着时间流逝,所以人缓慢向尸体靠拢,直到有一个人试探地开始撕咬尸体的指尖,其他人才一拥而上,仿若野兽一般啃咬着尸体,啃噬持续了很长时间,你胃中翻涌,直接将视频拉倒了最后,就看到直到尸体被啃咬到只剩一副带着些许碎肉的骨架。 你松了一口气,凡渝终于死了。 手持长鞭驯兽的人,终于被兽噬。 你响起了第一次见凡渝那日,他坐在人群中央笑看一场场因他而起的闹剧,而围绕他的人眼中有疯狂、有痴迷、也有贪婪,而野兽只会对食物贪婪。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死了,诅咒被终止了。 一个星期后,你在恢复正常的父母陪同下出了院,那些关于凡渝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而凡渝带来的影响也逐渐褪去。 那些仿佛野兽般的人在吞下凡渝的血肉后也逐渐恢复正常,只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忘记了那些曾发生过的事。 好像这一场闹剧中,唯有你是唯一的观众。 你跟随着父母回家,过去纷扰的一切都被你抛到了脑后。 只是—— 你看着客厅中有些熟悉的身影,莫名得有些紧张,你不知道过去疯魔的哥哥是否也恢复正常,只能小心疑惑地开口唤了声,“哥哥?” 站在客厅中的那人转过头面色温柔,身材比之前显瘦了了许多,鼻梁上还架着副框架眼镜,“阿梨?”声音是记忆中的轻柔。 高悬的心终于放下,你松了口气,回笑道:“我还以为哥哥又要变成我不认识的模样了呢。” “怎么会呢?”哥哥抬手脱下鼻梁上的眼镜,上挑的眼角下有一颗淡淡的红痣,“我可是说过—— 要和阿梨永远在一起……” …… 薄凉恶趣味女主x高岭之花堕落成小狗男主1 黑夜漫漫,肆虐的狂风席卷了这座城市,让这座以夜生活闻名的都市彻底沦落在漫天的大雨中,街边招牌闪烁的霓虹灯光正象征着夜生活才拉开帷幕。 长身玉立,清隽出尘的男子站在路边灯牌下,一个相当显眼的位置,纤尘不染的气场与周围酒吧林立的环境格格不入。 就算大雨将他周身打湿,衣服布料紧紧粘在身上,额前的发尖不停滴着水珠,他也没有任何躲雨的打算,只是固执地站在这那里。 街对面,装修豪华气氛热闹的酒吧中,自然有人注意到了街对面气质出众的男子,一道略带兴奋的声音在你身边响起。 “阿瓷,你的狗一直在外面等着你唉。” 这时,你放下手中的酒杯,顺着视线施舍般地看向那个在雨夜中固执等待你注视的男子。 “你玩厌了吗?玩厌的话借我玩两天呗。”面容娇俏的短发女子抱住你的胳膊,亲热地撒着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仍是兴致盎然地看向窗外的那道身影。 纪屿是你的狗,这是整个圈子都知道的事,只是现在这只狗你有些玩厌了。 你放着手中的酒杯,勾唇笑笑,“怎么?我玩剩下得你也要?” 你记得你这位朋友出身不俗,玩得东西向来也是独一份,这样直接讨要的行为还是第一次见。 短发女子苦恼地闭上眼,叹了口气,“可这是纪屿啊,况且他长得这么好看……” 纪屿长得好看,清风霁月,朗润星尘,站在发言台上欢迎新生致词时,嗓音清润如玉石碰撞,寒松般挺直的腰板好像永远也不会弯下。 所以当纪屿以玩物的身份出现在你身边时,很多人都惊讶异常。 “你不想借就直说。”短发女子佯装堵气地哼了一声。 你站起身理了理皱起的裙摆,“我的确没有和别人分享东西的习惯,狗狗也一样。” 说完,拎起包径自离开了酒吧。 就算如今你已经厌恶这条狗了,但你还不是不喜欢别人觊觎你的东西。 你刚从卡座上站起身,一直注意这边的纪屿便穿过马路来到酒吧门口等待。 每次你出门玩乐,不管玩到几点,纪屿都会等在外面,说实话真得挺像条狗得。 现在雨下得比刚才小了一些,你漫步朝地下停车场走去,李明川就不远不近地跟在你身后。 浸湿的白色衬衫贴在身上,显出精壮的胸膛和胸前有些明显的红色两点,加上那张清俊出尘的脸,导致总有人眼神往他身上瞟。 你皱着眉感到不爽,你讨厌别人觊觎你的东西。 打开车门前,你看着身上还滴着水得纪屿,神情冷漠,“你会把座位弄脏得。” 纪屿乖顺地低下了头,“主人,可以把我放在后备箱。” 后备箱车门缓缓打开,手长脚长的纪屿蜷缩在后备箱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染上一小片阴影,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后备箱中的纪屿安静的过分,你有时都怀疑车子里只有你一个人。 到达地点后,你站在缓缓打开的后备箱前,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其中的纪屿,薄唇起启,神情嘲弄。 “纪屿,你可真贱。” 纪屿发尖还在滴着水,听了你的话后整个人都颤了颤,灰蒙蒙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主人求你不要抛下我……”他缩在车厢中低声哽咽,像是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 薄凉恶趣味女主x高岭之花堕落成小狗男主2 两年前纪屿还不是你的狗。 那时纪屿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物理系的天才,开学作为新生代表致辞时便引发了一阵轰动。 夺目出众的外表,优秀得无可挑剔的学业,以及出身书香门第的孤冷,少年的冷傲矜贵总是别具吸引力,你与他同一届,每次在学校偶遇他,都能看到他身边簇拥着一大群人。 可惜没多久便听到纪屿父母出事的消息,原来风光无限的家庭早已被沉重的债务压垮,车上的一次争吵导致车祸惨剧的发生,纪屿父母在车祸中丧生,后座的妹妹虽捡回一条性命,但后续昂贵的医药依旧是一笔沉重的负担。 纪屿休学了。 你再次见到他是在一家高级私人会所。 少年穿梭在人群中,清俊的面庞上是一个让人舒服又不显谄媚的笑容,就算面对顾客的骚扰时挺直的腰背也不曾松懈。 “看……是纪屿唉。”身边的同伴挤眉弄眼地暗示你看那边。 你闻声抬头,一眼便看到了那气质卓然的少年。 纪屿站在一处角落,面前围着两三个喝了酒的男子,少年容貌气质皆是十分出众,在这种地方被骚扰也实属正常,只是这次带头骚扰纪屿的是一名高大的男子。 同伴在你身边咬着耳朵补充道,“是陈家的那位,之前把一个小男生玩得跳楼的事还上了新闻。” 你点点头,圈子里破烂事并不少,说出来大家也大多是一笑了之。 纪屿这样的长相,收到的橄榄枝只会更多,只要他愿意,多得是人愿意包养他。 可惜纪屿沉默的拒绝引来了陈二少不满, “呯——”的一声,高脚酒杯应声碎裂。 周围人纷纷侧目,高脚酒杯掉了满地的碎渣,红色的血液顺着纪屿的额角蜿蜒而下,鲜红的血痕仿佛将那张清俊的面孔分割成了两半,面对周围人讥讽看好戏的眼神,纪屿脊背依旧挺直。 “不好意思,手滑了。”陈二少甩了甩手上残余的酒液,讥笑地看着纪屿那张依旧冷然的脸,“就算是哑巴也知道点头摇头吧,你愿不愿意说句话啊,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 陈二少不会吃人,但周围人都知道,若纪屿接受以后便是他人身下的玩物,不接受就会在这座城市难以混下去。 况且陈二少能把一个人逼得跳楼,就能把第二个也逼着自杀,他从来不是那种轻易就善罢甘休的人。 陈二少面上轻松,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将面前的人上下打量了透,“若你床上服侍得好了,别说你妹妹的医药费了,你身上那一大笔债了我都能给你解决。” 被这样羞辱纪屿面上不显,垂在身侧的拳头却悄然捏紧了。 站在外侧的你看着少年因染上鲜血更具特殊美感的面孔,嘴角漾出一抹微笑。 你与纪屿是同届同学,不过点头之交,你见过众心捧月、天之骄子的纪屿,却觉得如今陷入泥塘,染上污泥却依旧挺直脊背,如雪中寒松一般屹立的纪屿比之前更加好看。 那挺直的腰背看得你想一寸一寸将其敲碎。 你知道,这是自己的恶趣味,你喜欢看坠入黑暗中的人能堕落到哪种程度,有时甚至会伸出手推一把,将人推进更深处的黑暗。 你喜欢高洁之人被世事玷污,喜脊背挺直的人被自己一寸寸打碎傲骨,喜高傲之人低下头颅跪在身前…… 你对现在的纪屿很感兴趣,所以在一众看客中你出声了。 “陈二少爷。” 不大的声音穿过人群。 陈二少听见有人喊后,原先是不烦躁,等抬头看到是你后,立马露出了个微笑,“池瓷小姐,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 “最近刚好有时间,所以会在这边玩两天。”你走到两人身边,微笑地将视线移到一旁的纪屿身上,“我是来向陈二少借个人得。“ 陈二少笑容僵硬起来,他反应过来你是来抢人得。 “纪屿是我的同学,在学校时曾跟过我舅舅一段时间,最近听说他家里出事,所以舅舅有些担心。”微笑着说完,你转头对便上了纪屿晦涩难懂的视线。 你舅舅是你们学校的教授,但带没带过纪屿谁又在乎呢,起码周围人都知道纪屿从今往后是你的人了。 到嘴的鸭子飞了,正是意识到这点,陈二少笑容勉强了起来,但顾虑到你身后的池家,只能咬着牙看着纪屿跟在你身后离开。 此后,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你身边养了个玩物…… ps:谢谢大家阅读,下篇上肉。 薄凉女主你x堕落成卑微小狗男主3 屋外乌云将天空勾成透不过气的黑色,暴雨连绵笼罩着整个城中心,矗立在黑夜之中的一座高楼中,暖白色的灯光照亮整个房间,将一切风雨隔离在外。 你不喜欢下雨,准确来说是不喜欢下雨后身上湿漉漉的潮湿笨重感。 在纪屿进门后,你便蹙着眉指挥人马上去浴室洗澡。 你讨厌湿漉漉的纪屿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潮湿的脚印,像一只脏兮兮的小狗。 这处房子是你给纪屿准备得,在你想要将他抛弃后,你曾想把这套房子过到纪屿名下,就像是给遣散费一般结束两人的关系,但纪屿没答应,这算是他少有的用沉默拒绝了你。 直到现在这套房子也还在你的名下。 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找来个舒服的位子躺下,你看着窗外被狂风暴雨席卷的城市,心中异常的安静,慢慢品尝着杯中深红的就业。 不知过了多久,清冽干净的沐浴露香味将你包围。 “主人……” 轻轻的呢喃从身后传来。 你没回头,脚步声渐渐靠近。 纪屿穿着浴袍的颀长身影站在你的面前,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半跪在你面前。 柔顺的黑发垂在脸颊旁,现在的纪屿已学会如何低下头颅讨好你。 修长干净的手指挑开你的裙摆,一寸一寸抚上你白皙光滑的小腿。 “主人……”他又轻轻呢喃,清澈的灰色眼眸中是你一眼便能看到的深切爱意。 想极了一只眼中只剩下你的小狗。 这就是你的小狗。 纪屿俯下身,温热的唇熟稔地吻上你的小腿。 膝盖、大腿、腿侧…… 你视线落在他柔软的黑发,看着他伏在你身下眼睫颤动、目光沉迷的模样。 湿热的吻细细密密沿着膝盖内侧一路上前,温热的吐息喷在腿根,他双手扶着你的膝盖,轻轻将双腿分开。 裙子被卷到小腹,你软了身子,脸蛋泛起红晕地窝在躺椅中,每次小狗的亲近都足以让你情动。 湿热的舌尖隔着薄薄的布料舔上了腿心,被濡湿的布料在舌头地进攻下陷进肉缝中,磨蹭你的花唇,每一次纪屿的舔舐顶弄都引起你的酥麻颤动。 舌尖顶着布料不断舔弄,那被舔舐的湿透布料摩擦你娇嫩的唇肉,藏在唇肉中的花核颤巍巍地冒出了头,刚冒出头就被舌头抵着布料蛮横挤压。 你被刺激地挺了挺腰,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合拢。 察觉你的意图,纪屿用牙尖滑过那微微变硬的花蒂,与柔软韧劲的舌尖不同,尖锐的牙齿给花蒂带来截然不同的刺激,仿佛是要用牙尖咬住花蒂狠狠吮吸,却因布料的遮拦那尖锐的牙齿只能花核上狠狠刮过。 又疼又酥麻的快感刺激着你,快感蔓延全身,你双腿绷直小肚一抽下身泄出一股花液。 纪屿还不知足,红唇覆上你湿淋淋的穴肉,隔着内裤布料开始大力嘬吸你发硬的花蒂,将花蒂吸得肿胀酸麻,而身下的汁水泄得越发厉害。 你难耐着,即害怕快感刺激全身的失控感,又沉侵在这继续给你带来的欢愉中。 向来掌控他人的人,也害怕着被他人所控制。 最后终,究是理智战胜了欲望,你伸手揪住纪屿额角的短发,喘着气喊停。 “停下、纪、纪屿……停下、啊——” 纪屿埋并未停下。 你一声短促的尖叫,眼圈泛红,小穴收缩又可怜兮兮地抽着往外吐水,原来是纪屿隔着布料咬住你变硬的肉蒂,用齿尖叼着大力地拉扯。 那一块湿淋淋的穴肉都被连带着扯得发紧,肉蒂更不用说被齿尖叼住还要被大力的吮吸,可怜兮兮的花核被蹂躏着变形,直到你微张的穴口又颤淋淋地喷出一股花液后才被放过。 纪屿指尖挑开布料,埋头在微张的花穴上重重吸了一口,舌尖勾着穴口的汁水疯狂吞咽,嘴唇被花液浇得湿淋淋,汁水顺着完美的下颚线滑落过性感的喉结。 喉结一上一下,他还在吞咽。 “主人的水好多,小狗舔都舔不完,好多都浪费了。”纪屿双眸迷离,痴迷地看着视线下被花液浇得水亮的粉色肉穴。 “主人,今天小狗可以用舌头服侍你吗?” 没有主人的同意,狗狗是不能进入主人身体得。 你没回答,只是喘着气看着眼尾泛红、小心翼翼地抬头望着你的纪屿。 你讨厌纪屿不听你的命令。 抬手毫不客气地扇了纪屿一巴掌,将他脑袋扇着歪倒一边,又抬起腿一脚重重踢在他的左肩。 作为刚才他没有听你命令停下的惩罚。 毫无防备的纪屿被踢得身子往后一倒,手臂支着身体坐在地上,白色浴袍微微敞开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肌,配上他那张清俊完美的面孔可真是一幕活色生香的景象。 你眉毛微挑,在脑中思索该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小狗呢。 “小狗自慰给我看吧,” 你恶趣味地下着命令。 纪屿身上的浴袍松散系着腰间,听了你的话他眼睫微颤,白玉般的面上染上了并不明显的红晕。 “主人是想看小狗自慰吗?” 你笑了笑,在他面前伸手抚上了腿心翕和的穴口,那里原先包裹的布料被拉恺,露出还在流着花液的娇艳花穴,淫水染湿了身下的躺椅。 “这是惩罚,是小狗刚才不听话的惩罚。”你倨傲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纪屿。 纪屿双眼迷茫,薄唇吐出热气,脸上有些困惑。 “小狗只是想让主人更舒服。” “小狗会一直听主人话得……” 说着,他伸手撩开白色浴袍,露出腿间已经勃起的干净性器。 五指覆上,轻轻撸动。 薄凉女主你x堕落成卑微小狗男主4 纪屿跪坐在干净的瓷砖地板上,敞开的浴袍露出健壮有力的大腿,其中是昂扬的紫红性器。 那性器高扬着指向你,矗立在一片黑色卷曲的毛发中,粗大的前端筋脉凸起,铃口冒出粘稠的液体挂在马眼上,仿佛轻轻拨弄就能射出更多的前精。 他低垂着脑袋,俊美面孔带着些迷茫,瘦削的下巴还沾染着你方才流出的花液,在听从你的命令之后,他干净的五指轻握住自己的挺立的性器。 早已渴望的肉棒只是刚刚被握住就变得越发粗大发红,在白皙的手心中格外显眼。 你没有催促纪屿动作,而是在他的面前分开双腿,手指按在娇嫩的花唇上将唇肉缓缓拨开,露出其中微张的娇红花穴,花穴口处还挂着丝丝水液,不知是你之前泄出的花液,还是纪屿留下的涎水。 原先安静的纪屿在抬头看着这一幕后,刺激得呼吸急促眼睛发红,精壮的胸膛上下起伏,被握在手中的性器越发昂扬。 湿淋一片的粉色娇穴彻底暴露在纪屿眼前,你喜欢看纪屿陷入缠绵情欲中的沉沦样子。 “好想乖狗狗的手指插进来。” 你唇角微翘,微往后扬着头,双眸湿润地发出一声喟叹,抚在穴口的手指在说话间入了一节指节。 “呜~~~啊~~”你被自己含在穴内的手指刺激地发出一声娇软呻吟,全身在挑起的欲望下变得粉红。 纪屿更是被刺激得发出粗重的喘息,原先乖顺的小狗像是变成了一只疯狂的野兽,正红着眼疯狂地死死盯住你插在穴中的白皙指节,粗长肉棒的马眼更是喷出一小股前液,滴落在地板上,浓稠的液体被拉成一条丝线还挂在铃口,十分淫荡。 “小狗好想被主人疼惜……” 纪屿喃喃出声,指甲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还在溢出浓稠液体的马眼上掐上一把,肉棒被掐得抖了抖又溢出一股浓稠。 “小狗的肉棒能让主人更舒服。”纪屿乞求地看着你,淡灰双眸璀璨闪耀仿佛有波光湖水流转。 你不理会纪屿,只是慵懒地靠在躺椅上低声呻吟,并在纪屿的注视下又往湿透的小穴中加了一根手指。 你的敏感点就在穴口不远处,就算是自己的手指也能按到,你总算明白纪屿每次在你身体里都这么疯狂了,又湿又软,就像是无数张小口吮吸,指尖不小心刮过敏感点,都能引起身子的一阵战栗,穴内收缩得越发紧致。 你被自己含在穴内的手指弄得身子发软,汁水淅淅泄了一手。 水可真够多得呀…… 纪屿性器粗长,棒身筋脉凸起,他双眸一直注视着你,一只手握住棒身不停撸动,一手摸着自己沉甸甸的囊袋。 “主人……”他低声喘息,像是大提琴在交响乐厅的共鸣,磁性且性感。 你不禁响起了一位好友曾调笑地问你,“纪屿床上是什么样子,他声音这么好听,床上叫起来一定很好听得。” 那时纪屿刚跟了你,床上的表现大多是沉默得,心中还有未被训话的孤傲,只有被快感刺激得高潮时才会吐出一两声压抑不住的呻吟。 你当时是怎么回答得,不顾坐在不远处的纪屿,放下手中的酒杯,冷笑道。 “非常无趣,像是被强迫的贞洁烈男。” 自那以后,纪屿在床上的呻吟声便多了起来,有时呻吟得比你还大声,叫得还好听,像是被肏得人是他一般。 现在,男人跪坐在光滑的地板上,精壮的大腿分开露出越发硬挺的性器,粗大的前端溢出浓稠的前精,丝丝缕缕地落在地上,右手虎口握住棒身正在上下撸动摩挲。 “主人,求主人可怜我……”小狗抬头看你,泛红的眼尾隐约冒出水汽。 他看着你,仿佛你就是他的一切。 “不行。”你冷声拒绝,“我想要看着小狗自慰。” 粗硬的性器憋得发红,却因刺激不够得不到疏解,纪屿不时用指尖抠挖着马眼,不时紧捏囊袋增添刺激,却一直没有射出来。 随着时间流逝,本就天赋异禀的性器越发粗硬得骇人,你看着也觉得恐怖,要是就这样插入身体里面怕是会被直接肏烂得。 纪屿的时间相当持久,就在你等得有些不耐烦时。 纪屿面上潮红更甚,光洁的额头汗珠一片,他手中动作加快,抠挖马眼的动作也越来越狠,口中的呻吟声越发大了起来。 他一边疯狂地撸动棒身,一边不断呢喃着, “主人,主人……” 终于,肉棒前端射出积压已久的精液。 白色黏稠的精液弄脏了地板,纪屿失神地望着你,干净的指间满是浓稠精液,像是被玩坏了一般。 看着还未从高潮余韵中回过神的纪屿,你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温柔而蛊惑的微。 “小狗可真乖……” 你都有些舍不得将他抛弃了。 薄凉女主你x堕落成卑微小狗男主(完) 那天过后,你再也没有去找过纪屿,两人的关系该划上一个句号了。 两年的时间,纪屿被驯养成了一只乖顺的小狗,而你再也无法从他身上获取调教的快感,平淡的日子让你懒于应付。 大学毕业之后你进入自家公司学习,管理着家族下属的珠宝公司,强硬的工作实力让你逐渐在家中有了话语权,而忙碌的工作让你逐渐陷入对事业高峰的追求中,你对权利的渴望愈发强烈,与同母异父的弟弟斗争得越发激烈。 那日离开后,你便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连续一个月你再也没有和纪屿联系过,,只让助理去和纪屿谈了分开条件。 当天下午,助理和你说纪屿已经同意了,但他什么都不要,只是想和你再见一面。 纪屿爽快地答应让你有些惊讶,你不是没见过纪屿眼中对你的渴望与爱意,因此他提出想和你见最后一面时,你答应了下来。 见面时间约在第二天下午,你想把见面地点约在附近的咖啡厅,但纪屿拒绝了,他在电话中强调要到公司找你。 第二天下午3点,裹着一身风衣的纪屿被秘书带到了办公室。 秘书离开时带上了门,整间办公室只剩你们两人,你没主动开口说话,只是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等着纪屿说明来意,你相信纪屿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想来公司找你。 纪屿身上穿了间深灰色风衣,无暇俊美的面孔少了年少的稚嫩多了些成熟男人的深邃。 纪屿抬头打量着整间办公室,眼中是你看不懂得晦涩,随后漫步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窗外的高楼大厦,发出了一声感叹,“这里就是阿瓷的办公室吗?外面的风景真好看。” 阿瓷? 面对纪屿称呼的改变你有些不适应,但又很快释然。 纪屿环着你的办公室走了一圈,就像是参观般将每个地方都细细打量了一番,而随着纪屿的走动,你也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一些不属于这个办公室的银铃声。 你蹙着眉看向纪屿,听着那银铃声随着纪屿的走动而响起,停下而消失。 看着你皱眉,而纪屿意味不明地勾着唇地笑了下,“被阿瓷发现了吗?” 他走到你面前,修长的手指搭在身上那件风衣扣子上,两指捏着纽扣轻轻一解。 一具被红绳束缚的精壮男体便呈现在你面前,白皙的肉体被红色绳索紧紧捆住,红绳缠绕在纪屿赤裸的身体上,将壮硕的肌肉勒得越发膨大。 红绳从脖颈起头,绕过壮硕的胸肌边沿,继续缠绕肩膀,从手臂下摆绕过在宽阔的背部留下道道红痕,又从胸肌下沿经过前胸,狠狠碾过胸前红色的两点,再次从脖颈绕过直直向下经过诱人的腹肌,最后在耻骨上打结。 纪屿半扬的性器根部同样系着一条红色细绳,上面坠着两只银铃,随着他的一走一动发出邪恶的银铃声。 这下你终于明白之前的听到的银铃声从哪里来得了。 纪屿眉骨深邃,褪去年少的稚嫩,自有冷然的风情,可他就这样赤裸着身子站在你面前,束缚在身上的红绳仿佛等待拆开的蝴蝶结,而纪屿就是这件礼物。 他侧跪在你面前,洁白如玉的手指拨弄自己腿间的肉棒,引起一阵铃声轻响。 你坐在椅子上,手指挑起纪屿的下巴,注视着他轻颤的乌睫,紧抿的唇瓣。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纪屿点点头,“知道……” “阿瓷不需要小狗了……但,小狗不想被抛弃。” 你视线向纪屿身上扫去,话音一顿,“所以……你就穿成这样来找我?” “主人是小狗的全部……离开主人小狗会死得。”纪屿目光缱绻如雨中山雾,声音低沉而坚定。 手指下的身体在颤抖,你感觉到了纪屿的紧张与忐忑,不禁有些后悔当初对纪屿调教得太过彻底。 被抛弃的小狗,总是会坚持不懈地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寻找回家的路。 所以被小狗缠上很麻烦,当小狗的主人也很麻烦。 “况且……我有阿瓷想要的东西。”纪屿捏住你的指尖在上面留下一个炙热的吻。 你皱着眉,冷冷地望他,“你什么意思?” “权力……阿瓷想要的权力。”纪屿温热的脸颊贴着你的手背,轻轻的话语中带着让你心尖一跳的蛊惑。 “你……”你深吸了一口气。 “我有那位……”纪屿停顿了一下,忽然笑出了声,“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 你们都知道指得是谁——你同母异父的弟弟。 自从两年前回家就想法设法地从你手上争权,实在惹人心烦。 你笑了,一把掐住了纪屿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一双深灰的的眼珠倒映着你的身影,“所以呢……你想要什么?” “我是阿瓷的小狗,小狗是不能离开主人身边得……”纪屿喉间微动,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拥有足够权利的阿瓷就不需要用商业联姻来增加自己的筹码,而我也能一直陪着阿瓷身边,做阿瓷最忠诚的,永不背叛的小狗。” 纪屿抬眼看你,眸光流溢,清俊的面容让你恍惚地以为看到了以前高傲的少年。 你松开了钳住他下颌的手,歪倒在靠椅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纪屿,我真是小看你了。” 纪屿轻搭起你的手,在手背留下温热的一吻,“小狗只是想向阿瓷证明自己的能力。” …… 你躺在办公桌上,下身完全架空,双腿虚虚搭在纪屿腰上,随着他的每一次凶狠撞击,耳边都想起连绵不断的银铃声。 银铃挂在性器根部,随着每一次撞击发出轻灵的声响,冰凉的铃身贴着你的花唇,粗硬的毛发刮刺着红嫩穴口,整个人仿佛软成了一滩水。 圆钝的龟头轻松顶入花穴最深处,直直撞击小小的宫颈口,酸胀感漫延全身,一股一股的花液随着硬挺肉棒的抽插带出体外,发出黏滑的水声。 纪屿双手掐着你的腰肢,将你固定在桌上,性器一次又一次地破开娇嫩的花穴,摩擦你的肉壁,将敏感点磨得又酸又酥麻。 身上缠绕的红绳随着他撞击的动作不断收紧,将凸起的肌肉上勒出一道道红痕。 “好胀……”你被撞得有些失神,腿心已是娇红一片。 绷着花穴口被撑到极致,随着肉棒的快速肏入冒出白色的沫子,发硬的花蒂被玩弄得微微发肿,每一次纪屿的手指上面刮过都能引起你身体一阵发颤。 现在的纪屿就像是一条疯狗,没命得肏着你,将紧致的花穴填满到只能容下他一个人。 “阿瓷是我的得……” 纪屿边喘息,边按着你的腰狠狠肏开你的花心,顶上你的宫颈口,在享受到被你容纳的极致快感后更是在你耳边大声的呻吟。 “好爽!阿瓷的小穴夹得我好爽……我的肉棒在阿瓷的花穴里。” 纪屿叫得并不放荡,反而十分温柔,在耳边仿佛最亲密无间的呢喃。 而你在一阵银铃声中被刺激得花心发酸,脖颈仰起,小穴抽着再一次到达高潮。 眼见你到达高潮,纪屿反而停下动作,一双灰色的双眸认真得看着你被情绪推上高峰嫣红漂亮的脸蛋。 “好漂亮。”纪屿手指抚上你绯红的脸颊,声音微哑,说完,伸出舌头舔了舔你满是红晕的脸颊。 高潮之后,被填满的小穴还在哆哆嗦嗦地喷水,你腿软得直发抖,每次双腿无力地从纪屿腰上滑落,都被他及时架住,粗粝的厚舌舔上颊肉时,更是给你带来别样的刺激。 肩膀漫延到娇软的胸乳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数次的高潮早让你沉迷在情欲当中,失神地望着办公室的天花板。 而在这时,感受着你身体渐渐松软,纪屿红着眼开始摆动腰板,在你花心狠狠肏干起来。 还沉侵在高潮余韵中的你被突然地猛烈撞击,整个人都失了力气,软绵得任由纪屿架着你肏弄你的花心最深处。 “呜……轻点,哈……好、好胀。” 每次顶到宫颈口他都会加大力度,仿佛要直接顶撞进去一般,又狠又快,酸胀的快感让你无力承受,只能瞳孔涣散,微张着口小声呻吟。 “……小狗是要和主人永远在一起得。” 纪屿满足地紧紧抱住你,终于射出了今天的第一股精液,滚烫的白稠冲刷着宫壁,混着花液堵在甬道中,将你肚子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而你早已在纪屿怀中失神,只余身下被肏得湿透的花穴在下意识地抽搐,视线最后只剩那张俊美非凡的面孔。 …… 主人可以没有小狗,但小狗不能没有主人。 ps:明天开新篇~~然后会写个凡渝篇的番外,主要介绍一下凡渝的由来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主动勾引你的男 ps:我的性癖自由且变态,这篇是伪百合,男主会用女体贴贴,不喜欢这种调调的注意避雷……富江男主番外可能写完了才会发出来,因为不太确定自己会不会坑(主要因为番外篇没男女主,写不了肉,感觉没激情写) 夜色迷离,月落乌啼。 郊外一座错落有致的大宅,你正坐在厢房中手执一块芍药花手帕抹泪,哭红的眼睛望着不远处还亮着烛光的书房,心中哀怨,又是几滴泪水落下。 一旁的婢女玉织气不过,厉声骂道。 “真不知道那狐媚子从哪里来得,勾得姑爷整日与之厮混,连功名都不考了,青天白日就在书房宣淫。”说完,险恶地看着书房方向,还不忘呸了一声。 你闻言又是一串眼泪,生生哭的帕子都湿了半边。“相夫君既看不起我这富户女,当初为何又要将我娶进门,娶亲至今不曾圆房,视我为无物,如今还带来一名不知底细的女子整日在书房厮混,竟如此折辱我。” 越想越气,你搅着手中的帕子,轻柔语气中满是怨恨,一时恨意还比怨气更甚。 玉织自小与你一起长大,最是心疼你,闻言也不仅轻泣起来,“当初若不是有大老爷帮衬,这王家早成破落户了,哪像今日还能住着这宽宅大院,读着圣贤书……” 你目光幽幽地看着夜色下烛火明明灭灭的书房,耳边仿佛还能听见那纤细轻柔的女子呻吟。 想起那日在院中窥伺到得,窗中女子细腻冷白的侧脸,你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读书多是负心人……” 王明若真喜欢那女子,又怎会不给那女子名分,便夺了人家清白。 书房的烛火足足亮了大半夜,你哭完后也不愿继续坐在那自怨自艾,早早熄了烛火睡下。 …… 梦中,你又梦到了以前的事。 你本长于商人之家,父亲虽是岭城有名的大户,但平朝商人地位底下,父亲平生最大的梦想便是家里能出个读书人。 可惜你弟弟性子泼闹如猴,一天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你父亲管教几年也有心无力地认清自己儿子不是读书那块料,很是消沉了一阵子。 你这一辈只有你一个姑娘家,在家中也是受尽宠爱,眼见你在那泼猴弟弟的对比下越显得聪慧伶俐,父亲便把心里不曾放弃的读书心思放在了你身上。 自小其他家的女孩都是学女戒、学绣活,只有你被父亲请来女夫子亲自教导,教导诗歌礼乐、学四书五经。 父亲年轻时出门走商曾因大字不识,被一傲慢书生引经据典的羞辱过,自此他只希望自己的一双儿女能读书识字,以后出门也不会因是商户女被人瞧不起,嫁人后也不会被夫家所轻视。 可惜在你父亲眼中顶好的王明,在新婚之夜连基本的体面都不曾留给你,留你一人枯坐新房直至天亮,第二日冷眼看你奉茶时被婆母刁难。 只因你是商户女,眼中的嫌厌都不曾掩饰,你幻想中与王明研磨描眉、谈乐作诗的日子仿佛镜花水月,被王明冷冷暼上一眼就散了个干净。 可能你父亲都没想到王明会如此冷待你,每次你回门探亲都笑着问你。 为何王明没同你一起回来。 你心中苦涩,却只能借口心疼夫君看书劳累,便自己一人回来了。 说得多了便容易惹人生疑,母亲将你拉入房中,问王明待你是否不好。 你以商户女嫁入王家在外人看来已是高攀,实在不忍父母操心,只能说谎王明待你十分好,并且逐渐减少探亲的次数。 你的梦断断续续,又梦见了半月前王明带回来的那名女子。 梦得多了,眼角又有眼泪流下。 ………… 第二日你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玉织端来热水给你擦脸,你洗漱完后并不着急穿衣梳发,而是靠在床塌上出神地望着青绿的床帘。 “小姐,可要用膳了。”玉织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件月白色的衣裙,脸上满是担忧,不忍看你日渐消沉。 自你嫁入王家,你便越来越沉默了。 三月前,王明为专心看书特地搬来这郊外的宅子中,他原先是不想带你来得,但无法反驳婆母以照顾为由将你打发过来。 这里的日子安静无趣,但少了在王家本宅时婆母的刁难责骂,让你渐渐得以喘息,面色也日渐好了起来。 只是—— 半月前王明带回了名女子。 一位纤尘不染、气质不凡的女子,那日你单单瞥了眼背影,便觉得那女子不似普通人。 想到此处,你顿觉苦恼,挥手招了招玉织,吩咐道,“先传膳,待会夫君出门后记得告诉我一声。” 每周王明都会回主宅亲自报个平安,往往傍晚才回,你想趁此机会去见见那名女子。 那女子一直被王明藏在书房,不曾来拜见你,王明亦不给你留半分面子也不主动提起,也不知那女子在心底如何轻视你。 你心中苦涩,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去见见那女子,你无意与她为难,只是想问问那女子的想法,那女子不似平凡人家,也不知底细如何。 你坐在铜镜前,从妆奁中挑了支梨花簪子随意将一头乌云般的发丝拢起,铜镜中的女子秀目黛眉,双眸似水,肌肤如玉般光亮剔透,一双朱唇饱满水润,虽然面色不佳但也清丽如出水芙蓉,是位不可多得的倾色美人。 不想被那女子压了下去,你又从胭脂盒里沾了些胭脂抹在两颊,气色总算好上了一些。 “也只有姑爷是个眼瞎得。”织云又绞着手帕,骂了一句。 你未出阁时便以姿色出名,不然王家也不会迎你入门,可惜再美的容貌,因着商户女的身份也还是要被人嫌厌。 “红颜枯骨,长得再美又能如何。”这一辈子大概都会锁在这深宅内院中,你看向窗外的院子,抿着唇问了句。“夫君走了多长时间了。” “回夫人,走了快半个时辰了,听阿大说今晚姑爷可能会留在主宅,不回这里了。”织云回道。 阿大是王明身边的小厮,这话由他说来便是十有八九了。 你敛目轻轻点头,站起身拢了拢绣有黛青文竹的衣袖。 “走吧。” 去看看那被王明日日夜夜藏起来的女子。 …… 郊外宅院占地不大但胜在雅致,院中池水回廊、枝木垂柳,王明看书的书房便建在假山旁,独享一片美景。 你步子不快,一路穿过雅致的后院,刚走到书房门口就被一小厮拦住去路。 “夫人……少爷说、说书房,不能进……”那小厮长得高大,伸手挡在你面前,结结巴巴得,也不会拐弯就把王明交代的事说了出来。 织云一听这话,叉腰瞪着那小厮,厉声呵斥,“放肆!你一个奴才居然敢拦着夫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饶命啊!夫人!奴不是想要冒犯你,只是少爷交代得事,奴不敢不做!” 那小厮怕得直发抖,嘴里直呼饶命,但还是拦在书房门口不肯退半步,明显是个不会拐弯的死脑筋,怪不得王明会让他守在门前。 织云气不过,刚想叫人把这奴才捆起来,就被你喊住了。 “够了。”你捻着帕子挡在眼下,冰冷的视线看向一脸畏色的小厮,“看来这院子里只有一个主子了,一个小厮也敢以下犯上,看来我得回主宅一趟,好好和母亲说一说这书房中的事了,莫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母亲便是现如今王宅的王太太,王明的母亲,一生严厉肃然、墨守成规,在主宅中调教下人自有一套方法,最是看重规矩,你刚嫁入王家时也被她立了不少规矩,如今这小厮敢以下犯上拦着你,只要你明儿回主宅说上两句,就算王太太再不待见你,也不会容许一个下人折辱王家的脸面。 更重要得是,若你回主宅向王夫人告状王明在书房中藏了一位女子,还整日与那女子在书房中整日厮混,这样的混账事,若要被王夫人知道了,也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到时怕是王明回来便第一个杀死这小厮,怪小厮为何没拦住你。 现在的读书人两袖清风性子高傲,不管心里如何想,面上都要装做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王明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藏在书房中厮混,若这件事被传出去可是要被人截着脊梁骨鄙夷上一阵子,更别说注重脸面的王老夫人会如何了,王老太太不舍得对自己的亲儿动手,对小厮可绝不手软,怕是到时王明身边的小厮都会被发卖出去。 这小厮是从主宅过来得,一听你这话,直接双膝一弯“噗通”跪在地上,身体贴着地面,嘴里直接大声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若这件事被老夫人知道了,奴才可就死定了,求夫人发发慈悲绕过奴才吧!!” “刚才还拦着,现在倒是会求饶了,这幅样子给谁看呢!好像我家夫人是要直接杀了你不成!”织云情绪激动地骂了道,脸气得发红。 你不想恶意为难谁,但小厮虽跪在地上却还阻在书房门口的行为让你分外烦躁,心中郁气更甚,当下冷着眼怒道:“那你还不快滚开!” 那小厮装傻一般嘴里一直喊着求饶的话,高大的身影却将书房门口挡得严严实实。 你嘴里发出一声冷笑,刚想让织云去叫人将他绑起来时。 原本紧闭的书房被人打开了。 一道慵懒娇软的声音传来。 “玉郎刚走不久便如此喧闹,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玉郎—— 听清那女子唤得什么后,手中的帕子险些被你搅烂。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你x画皮男主2 布局清雅大气的书房中,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带有茉莉花的墨香味,书桌上的画卷被摊开,上面描绘着一副美人望月图,美人裙角的笔墨还未干透,显然作画那人才刚刚放下笔。 你端坐在软椅上,手中捧着茶盏,待雾气氤氲了对面女子妍丽的眉眼,你才轻吹一口气,抿了口杯中的热茶。 “姐姐……”女子绝色娇美,如玉的肌肤透着绯红,只是咬着红嫣的唇瓣吐出含糊的两字,便让人心生波澜。 的确是极美,怪不得王明连脸面都不要,也要将人藏在房中,不让人窥伺半分,想到这,你心里生出几分悲哀,为王明的无情,也为自己往后艰难的日子。 而女子目光澄澈,看着性子单纯,让你实在生不出刁难的心思。 你们坐在这半柱香的时间,那女子已将自己的身世交代的清清楚楚。 女子唤宋棠,父亲是科考落第的秀才,在一间私塾里教书,本朝重文臣,只要家中有点本事得都会将孩子送到私塾读书,宋棠的父亲虽只是一教习先生,但家中也算富裕,宋棠也算是被娇养长大。 宋棠幼时母亲早忙,为照顾幼儿,父亲便另娶了一女子为妻,那女子是家中庶女,嫁入宋家后,对宋棠说不上多热切,但也没有苛待过宋棠。 可惜宋棠刚过十二岁的生辰,父亲就一病不起,躺在床上半年还是撒手人寰。 宋父一走,原先态度冷淡的继母就瞧宋棠鼻子不是眼得,时常让宋棠干些下人活计还经常打骂。 如果只是这些宋棠都能忍了,可偏偏她及笄不过三月继母就私自给她订下了一门亲事,想将她嫁入员外家做第六房小妾。 宋棠反抗过,却被继母关在柴房一天一夜,眼看马上就是被抬进员外府的日子,她只能乘人不备翻窗出逃…… 你敛目听着宋棠的话,未执一言。 见你一直未答应,宋棠紧张地缩缩身子,双眼湿漉漉地又将后面遇到王明的事说给你听。 “我不识什么路,也不知该逃去哪里,那时怕及了会被人抓回去,只好向着人烟稀少的小道跑,我自小身子不好,不知何时便晕在了路边……再醒来已经被玉郎所救。” 玉郎…… 再一次从宋棠口中听到这个称呼,你双眸发冷,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玉晟是王明的小名,一般只有亲近之人才可如此唤他,就连你这个妻子不能这样唤王明。 宋棠眸光微动,紧张地咬住嫣红的唇瓣,“棠儿原想早些拜见姐姐得……可身子一直未好……玉、玉郎便让棠儿休息好,再向姐姐拜见……” “你乱认什么亲,我家夫人怎是你姐姐了。”一旁的织云最是看不得这柔弱作派,冷笑一声道。 “姐、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被这么一说宋棠急得眼眶湿润,泪珠就这么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看你眼神冷漠,她竟直接站起身走到你身前,娇软的身躯盈盈跪了下来,“求姐姐垂怜,棠儿无依无靠所幸被玉郎搭救……求姐姐不要将棠儿送回家,棠儿宁愿在姐姐身边做牛做马报答姐姐……” 宋棠跪在你面前小声低泣,那柔软可怜的哭声简直酥掉了人一颗心,连原本气势汹汹打算刁难一番的织云再说不出一句重话。 看着眼前这副场景,你顿感头疼。 你无意去刁难宋棠,被王明所救也非她本意,说到底让你难堪的至始至终只有王明一人。 你扶住额角,任由宋棠拉住你的裙角哀怜。 “你可是对王明有意?” 宋棠拉住你裙角的手一僵,似乎是没想到你会这么问,整个人又吓得匍匐在地上,“棠儿被救已是万幸,又岂敢肖像那般玉洁松贞之人。” 你忍着心中的不顺,轻笑道:“那便是有意得。” 宋棠没再说话,你视线扫过去只能看到她微微泛红的耳珠,女子的羞涩尽在不言中。 你知王明看不上你,虽心中算不上多失望,但还是有些怨气,在得知宋棠的想法后,你便拉起她的双手强硬地叫人搬离书房。 “妹妹身子还未好全,书房又不是养身体的好地方,我派人另备了一间厢房,可给妹妹好好休息养身体。”你微笑着说道,白皙的颊边如玉一般无暇。 “可……”宋棠双眉微微蹙起,有些迟疑。 “那厢房就在我隔壁,风景再好不过……况且等夫君回来,我也好和夫君一同商量妹妹的事……” 宋棠这才为难地点点头。 这次你拉着宋棠离开书房,一直跪在书房门口的小厮再也不敢起身阻拦。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x画皮男主 将宋棠安排在隔壁厢房住下后,你带着织云回了屋子。 织云将房门仔细锁好,便忍不住哭出声来,“姑爷狼心狗肺,小姐真要替姑爷纳那女子为妾?” 你坐在榻上,神情沉默,良久才道:“就算我想替他纳妾,他也没那个福气享。” 一直哭泣的织云抽了一口气,哭声也停了,“……小姐是什么意思?” “母亲不会同意的王明纳妾得。”你眼尾向下,鸦羽般的睫毛在下眼睑染上一小片阴影。 王老太太最是重视脸面,又怎会给王明纳一个还未成婚便与他纠缠不清的女子。 你无意刁难宋棠,但心中对王明实在是有些愤怨,既然王明如此喜爱宋棠,你自然会“成全”他。 想到着,你眸光闪闪忍不住讥笑出声,“也不知王明这功名还能不能考上,这般美人还有没有福气享。” …… 竖日,等王明风尘仆仆地从主宅赶回时。刚一下马,便听守在门口的小厮说,棠儿姑娘被夫人带走了。 王明顿时大惊失色,都不待回书房梳洗一番,直接大步朝你院里走来。 你院里下人不多,这还是王明三月来第一次来你院里,下人一个个傻了般,竟忘了汇报,让王明直接闯进你屋里。 王明刚进屋便想大声质问,可看清眼前的景象他愣住了。 你睡眼朦胧地倚靠窗榻前,手拿团扇,露出一截皓月般的细腕,颊边未被挽起的碎发随着吹进的风微微起伏,整个人说不出的慵懒。 另一边,长相娇媚的女子站在书桌前,手执画笔正在一场铺开的画纸上仔细描绘,画纸上赫然一幅还未完成的美人小憩图。 “棠儿……”王明低声唤道,看着眼前的场景神色有些怪异。 作画女子整个人都沉侵在书桌上还未完成画中,连手袖沾染了朱砂也没发觉,直到王明走到她身边又唤了一声,她才惊呼一声反应过来。 “玉郎?” “棠儿。”王明上前一步,将还执画笔的宋棠拉入怀中。 将怀中的人仔仔细细查看了以一遍,王明才担忧地问出声,“可发生什么事了。” 宋棠有些奇怪地看他,一双水润的眸子澄澈无暇,倒影着眼前人的身影,“玉郎问得可真怪,棠儿在姐姐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吗?” 王明最是受不了宋棠这副懵懂无知的天真模样,心里一软还想再关心一番却被一旁的你直接打断了。 “夫君说得是什么话,我不过是让棠儿搬出书房好好养身体,难道会吃了她不成?” 从王明闯进来时,睡眼惺忪的你便醒得差不多了,伸手理了理散乱的裙边,你持着团扇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冷看着王明丝毫不顾虑你这个名义上的妻子,直接将宋棠搂入怀中安慰。 刚才宋棠央着你,要给你画幅画,还没画完,王明便回来了,倒是比你想象中的要快一些。 “难道是书房对养伤有什么奇效,夫君竟将棠儿妹妹藏了如此之久。” 私自将女子藏在书房中厮混这件事本就荒唐,若被传出去,怕是王家都会跟着丢脸,也只有王明身边没什么人敢制止,任由他胡来。 “你!”王明自小便是家中骄子,王太太更是把他看得比眼睛珠还重要,长到这般年岁甚少会被人出言讽刺,更何况这人还是他一直瞧不上眼的妻子。 看着王明脸皮涨得猪肝一般红,你忽然笑出了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妾身乏了,夫君请回吧。” 王明还想再说什么,但被身边的宋棠扯了扯衣角,见你神情是淡淡的不耐,只好黑着脸拉着宋棠甩袖离去。 两人走后,织云站在门口向外瞅了瞅,见那两人身影走远才将房门关了起来。 “亏小姐还对宋棠这般好,姑爷一回来,那狐媚子都快沾到人家身上了,满身骚味。”织云走到你身边,脸上满是不岔。 你摇摇头让织云不要再说了。 就算你心中宋棠有些膈应,但刚才你见宋棠的眼中对王明毫无情谊,动作也说不上多热切,更何况宋棠的父亲是教书先生,如今的读书人个个都严于律己、家风高洁,谁会像王明那般行事荒唐。 碍眼的人已经,现在房中安静,你本就睡意朦胧,现在越发困倦,挥挥手示意织云下去,自己则回床榻中眠了一会儿。 沉沉睡意中,你做了个光怪离奇的梦…… 热气迷蒙的温泉水池中,灯火暗淡,只着里衣的你泡在温暖的泉水中,飘渺的热气使周围看得并不真切,你却觉得分外的安心,整个人慵懒得如猫一般不想再动弹半分。 温泉水波推着你,身体得失重感让你分外沉醉,好像陷入柔软的云中。 耳边有入水声响起,你却懒得不愿抬头看上一眼,舒适的环境只让你感到安全。 直到一具成熟的身体接近你、依偎着你,滚烫的肌肤,柔软的女体,过分的亲近让你半梦半醒着睁开了眼。 入眼便是一张看不清面容的脸,但你却觉得分外熟悉。 “唔!” 如此的亲近,让你叫出了声。 那人揽住你的腰肢,一张嫣红的唇低头吻上了你唇角,伸出舌尖轻轻描绘你的唇瓣,似乎是想撬开你紧闭的双唇。 第一次被人如此亲近,昏昏沉沉的你红了脸,伸手要将那人推开,却被人反握住你的手腕,放在了柔软的胸部。 入手是豆腐般娇嫩的肌肤,仿佛轻轻一掐就要化作水一般,你才发现这人竟然没穿衣服。 她握住你的手,引着你在她胸间揉弄,挺立的乳尖蹭着你的掌心,仿佛在渴望更多的爱抚。 “呀……松开……”这一次你的脸彻底红透了,挣扎得越发厉害。 这人好不知羞,你羞恼极了,却不敢再伸手去推她,触碰她的乳儿,只是想将自己被握住的手收回。 那人没再阻止你,由着你的手掌从胸上抽离,转而在你耳边呵出了一声轻笑,“夫人好生奇怪,明明是一女子,居然闯入青楼将我今夜买下,让我伺候你夫君那般好好伺候夫人,怎么现在反倒害羞起来了。” 女人荒唐奇怪的话让你尖叫出声,“你在说什么!!我明明不知你是谁!” 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更何况你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夫人骗我!!”女人仿佛被你不认人的态度激怒,伸手在你乳上狠狠捏了一把,咬牙切除道,“夫人昨夜还来寻我,求着我将你花穴中的淫液舔出来,现在花穴干净了,夫人便翻脸不认人了。” 你扭着身子挣扎,却被那人死死抱住,一边在你唇上舔咬,一边含糊道,“我这就将夫人的花液弄出来,但这次我可不会给夫人舔干净了,夫人只能夹着淫水回家,如果淫水太多了还会将裙子也染湿,别人就会知道夫人的身子到底有多淫荡了。” 如此粗俗的话震惊得你瞪大双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唇齿间也失守,任由着那人的舌勾着你的舌尖搅动,发出滑腻的水声。 粗舌顶着你的颊肉,不时扫过你的齿根,不断向更里面进攻,仿佛在寻求更柔软温暖的地方,顶得你舌尖发麻,不断有丝丝缕缕的涎液流出。 毫无经验的你关是应付那人唇间进攻便有些吃力,更别提那人手中动作也没闲着,一只手禁锢住你,一只手则顺着你的脸侧抚摸向下。 脸侧、耳垂、脖颈、锁骨…… 最后掀开你的衣领,一只手就这样直直摸了进去。 那人在你呼吸的间隙,还掐着嗓音柔媚道,“奴可不能让夫人的银子白花,夫人的小穴里夹着得淫水也一定要像花出去的银子那般满满当当得。” 乳尖夹在两指间被搓磨、揉捻,不一会便娇艳艳地挺立在女人手中,红得像是沾了露水的红果。 酥麻的快感夹杂的痛意刺激着你,这陌生的感觉让你不适,想要缩起身子,乳尖却被狠狠揪了一把。 痛感在敏感的地方来得格外猛烈,“走开……不要!”你似哭似怒,面上泛起薄薄红晕。 女人在你耳边低笑,声音迷离又缠绵,“夫人是在玩强要的把戏吗?明明都不是第一次,昨夜还一直让我快点,现在怎变得如此羞涩,倒像是个还没嫁人的闺秀。” 你扭头不再说话,脑中混乱无比。 “是我惹夫人生气了吗?夫人怎么不理我了。”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委屈极了,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像是在讨好。 你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得女子,嫁人前夕,母亲身边的嬷嬷就拿着几本书来你房中,教导你何为鱼水之欢、翻山覆雨,可如今才觉得纸上谈兵,那女人的话语动作可比书上猛浪多了,简直不像个女子,轻轻触碰轻揉便让你身子颤动不已,未知的快感漫延全身,而你居然在一女子的触碰下有了反应。 你闭着眼,努力忽视着身上的动作。 可那女子不依不饶,见你不理她,竟冷哼一声,“夫人不理我,那我待会定让夫人哭着求我!” 说完,手弯一翻便掀开了你身上湿透的衣物。 那薄薄的里衣轻轻一扯便从你身上褪下,你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被温泉泡得温热的手已经探入了你腿间,指尖摩挲着你阴唇间的缝隙。 你咬紧唇肉身子轻颤,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却反而将那人温热的手又夹紧了几分,紧贴着娇嫩濡湿的花穴。 那人发现了你身体的反应,娇娇笑道:“夫人的水好多,奴家还未吸,花液便流出来了……奴没有吃到,真是好可惜呢……” 你又不是尼姑庵断情绝爱的尼姑,女人刚才的一番动作自然身体会有反应。 可听了女人那意味不明感叹的话,你不由得面红耳赤,心中骂她不知廉耻。 你身子早没了力气,只能软绵绵地靠在女子怀中,任由女子吞吃你的乳肉,手中还捏着你的花蒂轻捏。 你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又觉得一切像是在做梦一般,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沉沉浮浮只余享受。 炙热的口腔包裹着又软又滑的胸肉,奶尖在上下两齿间不轻不重的磨,有时牙齿不小心把你磨得发出痛呼,又马上讨好地用柔韧的舌裹起吸吮,用舌尖一点一点地挤压,直到乳头又红又肿,裹满了亮晶晶的涎水。 她并没有过分玩弄你敏感娇弱的花蒂,但未经人事的身子早已情动,在一波一波的快感下,肉穴翕合着流出更多的花液。 她将意识迷茫的你抱到温泉池边,双手缓慢地分开你的双腿,在你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时,一炙热物体贴上了你还在流着花液的小穴。 “今晚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用这物来满足夫人……”温柔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 “…什么?” 有些茫然的你微微向下望去,便看见一粗壮粉紫的男子性器整抵在你柔软的穴口。 而这样的性器居然长在一女子身上。 你错愕抬头便对上了女子那张始终看不清脸。 这时你才发现哪是什么看不清面容,分明是这女子脸上只有一张面皮,没有五官! “啊——” 这一次你彻底被吓醒了。 你从床上惊醒,身子害怕的发抖,整个人又惊又怕,眼圈红红得有泪水流出。 “姐姐,这是怎么了!怎哭了…”温柔着急的声音响起,有人拿着帕子过来想替你擦拭流出得泪水,“哭得这般厉害,是不是梦魇了……” 处于惊恐中的你自然分不清现在是梦中还是现实,那温柔的女声只让你想起刚才那看不清面容的女子,下意识抬起双臂狠狠将那人推开。 “别碰我!”你尖叫着。 耳边想起女子低呼声,紧接着是桌子被撞倒,杯子碎裂的声音。 这一声倒让你思绪微微回过神来,抬眸望去,就见宋棠白着一张脸坐在地上,身侧是一地的杯子碎片。 这时你才反应过来,你推倒得是宋棠。 “姐姐……”宋棠坐在地上茫然抬头,双眼含泪可怜兮兮地看你。 若是平常你应当会连忙下床将人扶起,再细声安慰道歉,可是现在你还没从那可怕的梦境中回过神,只是愣愣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宋棠,神色格外苍白。 “姐姐……”宋棠又低声唤你,泪水涟涟。 你不答,看到了宋棠一片小鲜红的右手,应该是摔倒时手掌不小心按到了碎片上。 宋棠从地上站起身,慢吞吞地来到床边,看着目光无神的你,她又唤了一句,带着试探。 “姐姐?” 你长睫微颤,只是出神地看着被撞到的桌子给满地的瓷片。 宋棠坐在你得床边,做了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伸手绕过你的肩膀,轻轻抱住了你,手掌在背上轻拍,像是诱哄,像是安慰。 “姐姐莫怕,只是梦罢了。” 清新好闻的梨花香包围着你,却无比让人安心。 你阖上眼,全身卸了力气,安静地靠着宋棠,这下梨花香更浓了。 莫名的心安让你忘了去询问宋棠为何会在你房中,不是跟着王明离开了吗? 而宋棠抱着你,似水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红光。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你x画皮男主4 那日过后,你对宋棠不再那么的抗拒,有时面对她过分亲近,你也不好说出拒绝的话,只能任由她时时刻刻黏在你身边。 美人榻上,绫罗做的裙边随意垂在地上,榻上的人支着皓白的臂腕歪歪斜坐着,乌羽般的顺滑长发未用发簪箍器,而是披散着落在了榻上。 宋棠五指穿过你的乌发,轻按在你的头顶,轻重有力的按摩让一直阖眼享受的你也忍不住发出一丝喟叹。 自上次梦魇后,你一入眠便睡不安生,半夜睡到一半时常惊醒,还总是梦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连带着整个人都憔悴了几分。 宋棠见你睡不安好便自告奋勇替你按摩,你不好拒绝她的好意便由着她给你按了几次,结果还真神奇,宋棠每次给你按完后,你都能安稳地眠上一会儿。 “姐姐,这力道可舒服?”宋棠见你舒服地眉眼舒展,勾着嘴角低声问道。 “嗯。”你模糊应了一声,整个人被按得昏昏欲睡。 支开的窗柩可见院中梨花盛开,一场夜雨下完,落了满地的白色。 你极喜欢下雨后天气,枝叶带着清新的空气连带着你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心情舒畅了许多。 宋棠挽发坐在你身后,身着清凉的夏裳紧贴着你,见你气息绵长陷入梦乡后,才小心翼翼地将你放倒在榻上盖上薄毯,起身出了房门。 织云一直守在门口,见宋棠出来连忙问了好,“宋小姐好。” 宋棠点点头,莹白的脸颊在阳光下有些晃眼,她压低声音嘱咐了织云几句后,便向院子另一边的书房走去。 另一边书房中,王明烦躁地来回踱步,书桌上的书本摆放的齐整,显然久久未被人翻开。 因你私自将宋棠带走,王明这几日颇有些怒火攻心,连书都看不进去几页,仿佛自己的重要宝贝被夺走了一半,心神也跟着安定不下来。 宋棠生得娇美可人,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将人藏在书房中,日日净享齐人之福。 可惜这美好日子还没过几日,他那原本沉默寡言的妻子就来插上一脚,不仅带着宋棠搬出了书房,还不知同院里的奴才说了什么,他日日去寻人,次次都吃闭门羹,连棠儿躲在房中让他回去,肯定是受到了胁迫。 王明性格本就傲气,原本对娶个商户女这事本就颇为不满,想着这妻子安分还好,若不安分三年一过,便以无所出为由将人休了,可才过了半年之久,这低贱的妻子便直直往他心窝子插刀,将他的娇娇美人直接给带走了。 自他沉心考功名后,王夫人便将他身边的两个通房丫头调走了,他又不愿碰这商户出身的妻子,年轻气盛的身子更是压抑着一团火气,好不容易遇到棠儿,王明更是疼到心肝里,恨不得整日与其厮混,你径自将宋棠带走这件事,比捅了王明一刀还让他难受。 想到这,王明手袖一挥将书桌上的书本都扫落在地,神色说不出得癫狂恐怖。 宋棠推门而入时便见王明满脸怒气地将书中的书本砸在地上,满脸的愤意,一双眼凶狠地像是要杀人。 “我不过几日未来见玉郎,玉郎便这么大得怒气吗?”宋棠将房门关上,背对着王明有些委屈的话语传来。 王明看着棠儿进屋,面上的怒气转瞬即逝,先前的急躁一扫而空,急不可待地站起身想将宋棠揽入怀中。 “棠儿怎会错,我又怎会怪棠儿。” 宋棠面上有些幽怨,微微错身躲过了王明,嘴角微勾语气嗔怪,“连书都扔了,玉郎还说不怪我,我让玉郎回去,玉郎又怎知我的苦心。” 听到宋棠这么说,王明忙心肝宝贝地哄道,“棠儿的心意我自然明白,还不是那无知妇人,怪不得我母亲看不上她,我亲自去寻棠儿,竟被个奴才给拦住,真是反了天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主人是谁了!” 王明被家人宠溺长大,自小要什么有什么,还从未有人能从他身边夺走东西,之前宋棠被带走心中本就不爽,但碍于这事本就是他做得不光彩,也不好得直接质问,只好亲自去寻人,可没想到这几日一次都没见着想见的人,甚至还被木讷的下人拦住了院外,而宋棠也躲在房中不敢出来,想来想去也知道是遭到了胁迫。 想到这王明便气得胸闷气短,双目通红地放下狠话,“原想她若主动识趣,向母亲禀报将你纳在我房中,我还能看在你的面子上给她两分薄面,可没想到她这般无知不识礼趣,害得棠儿白白与我分隔了这么多天。” 宋棠用帕子掩住唇角的冷笑,身上的梨花香越发浓郁,勾得王明鼻间耸动,整个人不自知地又往宋棠方向走了几步。 “玉郎处境艰难,棠儿怎忍心与玉郎做一对苦命鸳鸯,玉郎本有夫人那般好得人儿,怎能为棠儿与夫人生了间隙。” 似怜似哀的低泣声传来,王明怒火上心,眼周也染上了诡异的血色,“她又怎能和棠儿比,棠儿放心,待我考取功名,我便向母亲禀明纳你为妾。” 就算再怎么美色当前,王明私心中宋棠也只配与他做妾。 宋棠冷哼了一声,甩手将手帕扔到了王明身上,“玉郎说得什么都好听,凭白占了我的身子,如今还连一个名分都不曾给我,当我是外面暗巷的妓子吗?” 宋棠娇美,生起气来也别样得诱人,王明眼睛看得一呆,心也跟着那砸到身上后飘飘落下的帕子一般牵动得心神荡漾。 “宝贝棠儿,快给我亲亲。”王明舍了读书人的清高,朝着宋棠扑来。 宋棠身子一侧,让王明扑了个空。 “玉郎可得先答应棠儿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精虫上脑的王明不耐道。 宋棠笑得蛊惑,视线紧紧盯着王明那张俊秀的面孔。 “我想要玉郎的皮,当初可不就是这张俊郎的书生皮将我勾得早早将清白给了玉郎。” 王明微有些讶然,随即大笑出声,“只要棠儿想要,莫说这张皮了,我连我的心都给你。” 宋棠舔舔莹润的唇角,转身走向书房榻上,泛粉的指尖抚过衣袖,藏起了骤然变长的指甲。 “玉郎可真会说笑,我要玉郎的心做什么,我又不是那专吃人的妖怪,有玉郎的皮便够了呀……”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你x画皮男主5 你从榻上醒来时,已是日落将息。 宋棠不知去了何处,房间中只有织云的身影,过度的沉睡让你整个人都有些恹恹,身子软绵的毫无力气。 织云见你醒了上前几步将你扶起,又倒了杯凉茶递给你。 清凉的茶水下肚,你整个人都舒畅不少,意识也渐渐清醒。 “宋棠呢?”你问织云。 往常宋棠黏你黏得紧,几乎寸步不离,每次你醒来都能看到宋棠坐在小桌前绣花。 你不太喜与人亲近,但偏偏宋棠有种让人拒绝不了的魔力,作可怜作委屈状,常常让你推拒的话到嘴边便说不出口了。 如今一醒来没看见宋棠,反而让你有些惊讶。 一旁织云听了你得话,面上染上几分不岔,“姑爷这几日来寻宋小姐都被人拦了回去,今日姑爷派人来向宋小姐传话,说得什么也不知,只是晌午一过,宋小姐便往书房去了。” “也不知姑爷找宋小姐做什么?”织云有些担忧地望向窗外。 短短几日的相处,让织云对宋棠不如之前那么敌视,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设身处地想想,宋棠的每一步都是被人、被世道推着走得,这样的境地换成了另一个人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正因为同为女子才能更加感同身受。 织云对宋棠放下设防,也有宋棠与你亲近得原因。 宋棠无名无分,在府中本就靠着王明的宠爱,若是再惹得王明不快,又该如何活下去。 这几日你心里为了泄怒让人将王明赶了回去,却没阻止宋棠去见王明,却不知怎么得,任王明在外面如何呼唤,宋棠也不出去。 可她无名无分,若王明厌弃了她,她又该如何…… 说来可笑,你一个正妻居然为一个即将成为你夫君妾室的女子担忧了起来。 不过宋棠的确有让人喜爱的本事,连织云现在看宋棠也比王明顺眼,平时也会恭敬地唤她宋小姐。 至于宋棠,你现在还是能护住得。 看织云满脸的愤愤不平,你状似忧愁的打趣,“宋棠可真惹人喜爱,连我们织云都为她整日担心,我这做小姐得……” “小姐!织云绝无二心!我不过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织云面上的不岔一收,连忙摆手,忙着表忠心。 任织云在后面如何吵闹,你走到书桌前,桌面是一副摊开的画作,笔迹还未干透,所以还摆放在桌上,只等笔迹干透后好收起来。 简单勾勒,画中女子的神态就活灵活现,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姿色绝丽,气质清雅,黑发雪肤,仿若幽夜中的寒潭水仙,是人在黑暗中唯一想接近的纯白。 简直太像了,就像是自己就在画中一般。 宋棠画艺一绝,有时总缠着你要为你作画,但画了许多幅,宋棠却从不画你的面孔。 画人却不画脸?可真奇怪。 有时你疑惑问她,她便执着画笔温柔地看着你道,“我担心画上姐姐的脸后,姐姐便从画中跑出来了。” 宋棠画艺出众,你只觉得是宋棠讨巧的话,并未在意,不过画得太像了,有时真会觉得,若宋棠真将你的脸画上去,可能“你”真得会从画中跑出来。 …… 宋棠是天色将黑时才回来得。 腰肌细软,面色红润,尤其是一双眼眸真真是水润含情媚意横生,若不是身旁有书房丫鬟扶着,怕是连路都走不稳,明眼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 你刚刚沐浴完,正靠在榻上看书,见宋棠这副样子,面色变得平淡而冰冷,只觉得自己方才的担忧像个笑话。 织云替你擦着头尖的水珠,宋棠则小心地站在屋外,也不进屋,神情可怜而柔弱,连声音都细弱无闻。 “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你抿着唇不说话,宋棠却向来是个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人,见你一直不应,便红着眼角直接走了进来。 你还未开口,便听见宋棠那柔弱委屈的声音,“姐姐可是生棠儿的气了。” 你抬眼便见宋棠两颊通红眼眶湿润地看你,仿佛你便是那个伤害她得人。 最近身子常感疲懒,你不想去搭理她,也没有心思去细想刚才已经古怪的心境,明明知道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但见到宋棠这副样子你还是会生气,也不知道是生谁得气。 宋棠小心地上前接过织云手中的帕子替你擦起发尖的水珠来,莫名得你仿佛又闻见了那黏糊糊的梨花香。 因宋棠这几日的粘人纠缠,你身边的人都见怪不怪,就连你有时都习惯了她的亲近。 因你自小身子多病,尤其是天冷时总要在睡前饮一碗羊乳才能安然入睡,有宋棠在,织云便去给你端羊乳,走时还不忘关上了门。 你不说话,宋棠也没说话,垂着眼认真地替你擦着发,等发丝干得差不多了你起身向床榻走,宋棠亦步步跟着你,湿透的衣物紧贴着身子,显出几分柔弱来。 幔帘环绕的床前,你转身伸出白玉般的指尖抵住了正愈靠近的宋棠,面色冷淡。 “去洗澡。” 宋棠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但还是乖乖去了旁边浴房洗澡。 你躺在床上,心里总有说不清的烦躁,不知道这烦躁从何而来,但闻到宋棠回来,身上带着那溺死人的梨花香,你便觉得心烦。 这香味好像是宋棠的体香,出汗时会越发香味浓郁,书房中发生什么,你心里清楚。 宋棠回来时,你刚刚饮完羊乳漱了口正在床上闭着眼假寐。 洗过澡后她身上的梨花香淡了很多,但还是能闻见。 因你那日被梦魇困扰,每日睡前宋棠都会给你按摩头部,好早点入睡。 刚刚沐浴完的宋棠,身上还带着水汽,两颊被蒸得发红,指尖也是粉白的颜色。 “姐姐……”宋棠小声唤你。 你侧靠在床上,闭着眼不想应她。 宋棠也不气恼,小声上了你的床榻,紧贴着坐在你身后。 你不是个活泼亲人的性子,自小不喜欢与人贴得太紧,可偏偏宋棠是个意外,她做得任何事都让人拒绝不了,若是开口拒绝,便会抬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你,像是山野中的幼鹿,让人不忍伤害。 而宋棠最妙得是,她惯会揣摩心意,很难让人不喜。 温热的指腹按上你的头部,在你发根打圈按摩,力度舒适得让你发出几声喟叹。 宋棠喜欢极了你舒服到完全放松沉醉的模样,在一步步的按摩中,身体紧紧贴住你,梨花香也越发浓郁。 柔软的身体让人不能忽视,尤其是那抵住你背部的两处柔软。 你红了脸,整个人往前缩了缩。 “姐姐,是我按得不太舒服吗?”宋棠依旧紧紧贴着你,温柔的话语萦绕在耳边。 你摇摇头,身体僵硬得不再动弹,再挪一下怕是要从床上掉下来了。 温暖的烛光照得帘帐人影浮动,夜风吹起一角,有梨花香穿过被吹起得那一角床帘飘出,逐渐环绕整个房间。 许久之后,宋棠才依依不舍地将陷入沉睡中的你放倒在床上,盖上薄被,只是这次她紧紧依偎着你,没有像往日那般离开。 也不知你今晚会不会做梦呢? 他可是很期待呀…… (前段时间比较忙,这篇文拖太久了,这段时间就会写完得)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6 你又做梦了。 玲珑精致的楼阁,覆青色琉璃瓦,阁角垂下淡黄绡纱,随夜风淡淡摇晃,镂空雕花窗桕印出点点暖光,照得人眼光晃动。 圆月高悬,却不及眼前这座楼得半点光辉。 你站在热闹的大街上,抬眼看着面前人声鼎沸的高楼,有穿着月白衣裳的人站在上面笑着望你,你抬头看去却遥遥看不清那人是谁,正欲出声询问,那人绣着水仙的手袖一挥,一条帕子便朝你轻轻落下,那帕子带着熟悉的香味,轻飘飘地刚好落在你的面前,你抬手扯下那帕子,茫然地向楼上看去,但楼上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 而你好似被操纵的傀儡,在这高挂的圆月中,在这热闹的街景中,身上的傀儡线一动,无需多想,脚下步子迈开便踏进这座高楼。 楼中丝竹声声悦耳,烛火点亮的光芒照得整座楼中璀璨非凡,歌台舞榭上有人作月下舞,衣带蹁跹,裾尾飘风,引得观看的众人眼露惊艳。 你自栏中走过,连身侧女子眼中诱惑羞涩,男子的垂涎贪婪你也看得一清二楚。 妓子与恩客,你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王夫人又来了……” “她一个女子怎么老往这寻欢作乐处跑,莫不是家中夫君满足不了她,来这里寻快活,那本公子倒不介意帮帮她?”有人大笑道。 旁边有人拉住大笑那人的衣袖,窃窃私语,“陈公子小声些,这话可不能乱说,这王夫人如今可是状元夫人了,可不是我们一介书生寒门能得罪的。” “好好的状元夫人不当,老爱往这种地方来……” “还不是因为楼上的那位,换做是我,我也愿意……” 有窃窃私语声传来,你茫然回头,却看不清那几人的面容,仿佛隔了很远的距离。 王夫人是谁?状元夫人又是谁?你有意去探知,却被眼前的大雾迷了眼,失去了那几人的身影,一切仿佛离你远去。 身上的傀儡丝又扯了扯,你脚下步子一转,朝着楼上走去。 有一小侍早已等在转角,你们好像早已熟识,一见面他便引着你进了一间最深处的房间。 你紧跟着小侍进了房间,而小侍在引你进去后便消失了。 屋内香味扑鼻,纹金香炉焚着花香,清甜却不腻人,檀木茶几木纹清晰,其上摆着一只青釉瓷瓶,一枝雪白的梨花正插在其中枝叶上还染着水珠,一架蟾宫桂月屏风将房间一份为二,有一道窈窕身影正端坐在屏风后面,像是等待了许久。 “如今你已是状元夫人了,还来寻我做什么?”有些幽怨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你目露茫然,残存的意思告诉你不能过去,可身子还是下意识绕过屏风,向那女子靠近。 今晚是十五,月亮圆如玉盘,发出莹白的光亮,天地都笼上一层薄纱,一女子跪坐在窗边,正遥遥看着天上的圆月,身上渡着月光,仿佛正要架云登月的仙子。 “若是状元郎知晓夫人又到我这里来了,怕是明早会把我这春芳楼给烧了。”女子声音很好听,慵懒又悠长,微微侧过脸更是好看,仿若画出来的一般,说话时眼角上挑,仿佛随时带着笑,“夫人可要护着我,若是我们那位状元郎来了,皮都会给我扒了,我这张皮这么美,若是坏了,只有夫人会心疼……” 你坐在女子身边,任由女子依靠着你,清白如玉的指尖抚着你的耳尖,留下温热的触碰。 “夫人,若是状元真得来了……夫人会护着我吗?” 女子将头靠在你颈间,仿若耳鬓厮磨,滚烫的吐息热烈而不可忽视,还带着自身独特的梨花香,整个人仿佛一朵菟丝花攀附着你。 她缠着你,眉眼挑动皆是风情。 梨花香,梨花香…… 鼻间闻到的梨花香清甜而熟悉,熟悉的香味裹挟着你,让你混沌的大脑得到了片刻的清醒。 ……状元夫人是谁? ……状元夫人是你。 可……你怎么又会是状元夫人呢。 “啊——”一声尖叫,女子被你推倒在地。 你茫然无措地看着被你推倒在地的女子,月白袖子铺在地面,上面绣得水仙图案莫名刺得你眼睛一疼。 女子柔弱地趴在地上,艰难地撑起身子,伸出玉白的手指想来拉你的裙角,却被你直接躲开了。 “夫人……”女子脸色唰地白下去。 你捏紧拳头,颤抖地发声,“……别碰我,你到底是谁?” 头脑暂时的清明让你想通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状元郎夫人,先不说王明能不能考上状元,若是真有那一天,王明如此嫌厌你,怕是你早就被休弃了。 “我根本就不是状元夫人,你在骗我!” 你目含冷意,厉声喝道。 “夫人这话说得真奇怪?”女子抬起眼奇怪地看向你,可你总觉的她眼里带着戏谑,像是在看笼子中逃窜老鼠的那种掌控这一切的模样,笑着道:“……你不是状元夫人的话,还能是谁呢?” 你后退两步,思绪在清醒与混乱中沉沉浮浮,根本无法接受这一切,喃喃自语道:“疯了……真是疯了……不是你们疯了,就是我疯了。” 这玲珑繁华的楼阁中,华贵虚假的身份,仿佛有人设下得一场梦幻闹剧,正看着你一点一点踏入深渊之中。 女子轻咬唇角,眉眼还带着些许埋怨,见你呆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只能自己支着手臂缓缓站起身来。 “夫人是疯了。” “夫人若不疯,又岂会将我这个怪物藏在这抚香阁中。” 女子轻笑着像你靠近,刚才坐着不显,这时你才发现女子身高要比你高上许多,你挺直腰板只堪堪到那人的肩膀。 细白的指尖挑起你的下巴,温热的指腹摩挲你因病气而苍白的唇角,而你因身上傀儡丝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那人吻上你的双唇,轻轻舔弄,舌尖不断探索着你的齿间,看着呆呆接受的你,最后只留下一句, “这样的夫人好乖呀。” 你的确很乖,被她牵着坐在床榻上,摆出她想要的姿势,甚至褪下衣物双腿打开跨坐在其身上,双手撑在身后,竭力将胸前的丰盈挺到她的面前,这是一个让你十分难堪的姿势。 你面上的羞涩愤怒也引来一阵女子银铃般的轻笑,指尖忍不住在你粉嫩的乳珠上重重一刮,看着你倒吸一口凉气,女子更是埋头含住你的娇乳,舌尖挑逗着含在嘴中的红嫩奶珠,将奶珠里里外外舔了一遍,舔的如珍珠般立起,才舍得放开并问出了让你面红耳赤的一句话。 “状元大人可会像我这般服侍夫人?” 你早已红透了脸,连眼角都含着泪花,可那人依旧不罢休,不依不饶地追问你。 “状元郎那样的书呆子又怎会比得上我会伺候夫人,让夫人更开心……是不是夫人?” “那些读书人自认清高,又怎会将夫人伺候好,真该让他们多学学……” “夫人看……我将夫人伺候得多好,夫人裙下都湿透了。” 花穴早已泄出花液,染湿了身下人的衣裙。 你哑着嗓子含,“不要……求你……” 那人却得寸进尺地吻上你白嫩的耳珠,仿若对待珍宝般舔弄吸吮,“我只是想让夫人舒服一些而已……不这样做,像夫人这般狠心的人早晚会忘了我。” 双手掌心揉搓着两边乳肉,大拇指指腹从乳尖擦过,陌生的触感很快让两边的乳珠高高挺立,而你被控制着,只能挺着身子任由对方玩弄,哪怕又肿又烫,乳尖被玩得看不出原来大小,也只能维持着高高挺立的动作,仿佛主动将自己交给对方亵玩。 身体被毫无遮拦地打开,暴露在另一个人的视线下,你身上只披一件外袍,不管是肿立的乳尖还是湿润泄出花液的花穴都赤裸地暴露在另一个人的视线下,哪怕那个人是个女子。 你无力地闭上眼,像是对此时此刻的认命。 看着你这副双眼紧闭的样子,女子忍不住靠近你,吻了吻你薄薄的眼皮。 “夫人这么可爱,我又怎么会忍心让夫人害怕呢。” 两唇的触碰让你诧异,温热的唇贴了上来,舌尖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动作,不断地、试探地探索你的唇齿间,温柔地攻破你的一道道防线,只为你完全的接纳。 你还未尝人事,所以还不太明白情事之间的美妙之处,可如今面对一个陌生之人的亲近,甚至是个女子,却让你生了反应,忍不住一步一步沉沦在那人纺织地道道丝网中,直到你被牢牢困住。 唇齿的交缠足以让两人沉沦,她惊喜于你的回应,所以纠缠地越发猛烈,舌尖舔过每一颗牙尖,疯狂地勾缠着你,迫使你只能张着嘴巴,晕晕乎乎地甚至是忘了换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放开了脑袋早已混乱的你,将你轻轻推倒在床上,手掌盖在你的腿心,看着你整个人难受的哼唧,身子被欲火焚烧得难耐扭动。 “夫人总是比我想象中得还要热情。” 女子整个人挤在你双腿间,眼中满是你湿乎乎不断泄出花液的娇嫩穴口,“好小,也不知道能不能吃进去。” 吃什么?你含泪的眼看向挤在你双腿间的某人。 只见葱白般的手指正握住一个不属于女子身上的器物,硬挺着散发着热气仿若一头正叫嚣的猛禽,在白皙手指的包裹下更显得骇人。 男人才有的性器! 一个女子身上怎么会长出那物! ——简直就是个怪物! 你嘴唇颤抖,被吓得一个翻身就想往床下跑,却忘了挤在你腿间的女子,正死死锢住你的腿根,让你动弹不得。 看着你面上可怕的样子,女子不免发出一声冷笑,“夫人这是跑什么,这物夫人当初可爱得紧,不然也不会将奴家藏到这阁中,做个只接待夫人的妓子。” 刚才满室的旖旎已然散光,你害怕得面色惨白牙齿打颤,整个人却只能无助地禁在女子身下,任由女子用那粗大的性器不停顶撞着你的穴口,花液染湿了性器顶端,在烛光下莹莹发亮。 一个女子身上居然长着男子才有的那物,不人不鬼,你心中无比恐惧,五指抓着身下的被褥,心中尽然有逃跑的想法,却被那人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夫人的反应可真让人伤心,明明之前狠不得死在奴家身上呢。” 女子玉白的手指包裹着昂扬的器物,坐在你身上不停地扭动腰肢,淫乱又邪性。 柔软的花核被肉棒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截上变得充血变硬,可那肉棒不依不饶将其顶入柔软的花唇中停顿一会才放开,成倍的快感夹杂着些许的痛意在你脑海中炸开,刺激得你头皮发麻,肚子发酸。 腿缝间的花液越来越多,娇嫩的花唇被肉棒一下一下拍得微微发红,花核更是可怜,被截得又肿又硬,轻轻吹上一口气都要抖上一抖。 干净的指节覆上你早已湿透的花穴口,却不深入,只是在穴口抠挖着,骨节分明的指节不停挖出一股一股的花液,多得让你也觉得羞愧。 “我早便说过,夫人水多?” 你闭着眼,脑袋如浆糊一般搅都搅不开,自然不想说话。 见你僵硬着身体沉默接受的模样,女子也不恼,凑近你的耳边,贝齿咬着你的耳烛珠低声道:“就算夫人不说话,我也知道夫人定是喜欢极了这样,不然水也不会流这么多。” 因她嘴里的话,你恼红了一张脸,忍不住睁眼瞪她,“怪不得是阁中妓子,也只会些在床上伺候人的手段,真是……真是、不知廉耻!” “夫人这是在夸我妈?奴家的这些手段能让夫人在床榻间尽兴,我便心满意足了。”女子笑声郎郎,倒像是听不出你话中的挖苦。 你怒极还想出声,脑海中却传来一阵阵响铃声。 “……叮……盯……” 那声音身上的女子也听到了,顿时变了脸色,双眸中划过暗红的凶光。 四周的房间随着那叮当声生了巨大的裂缝,正渐渐崩溃,这一幕惊得你说不出话,自然没发现身上女子的诡异之处。 仿佛画卷被人撕破,渐渐只剩两人床榻周围还算完好,女子目光狠厉地看着周围,见这梦境坚持不了多久了,才低头不舍地咬了咬你的唇角,轻笑出声。 “这次是有人搅局,下次夫人可没有这么好运了,真是可惜了……” 你躺着在床上,还未弄清发生了什么便晕了过去。 冥冥中听见有人喊你。 “醒来……醒来……” 7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7 “那道士穿得破破烂烂,一直守在大门前,手里摇着铃,嘴里尽是些听不懂的话,劝也劝不走,守门的小厮想将人拉走,没想那疯疯癫癫的道士便一屁股坐在门前,大声嚷嚷着我们仗势欺人……” 初阳的隙光稍稍透过窗前的枝叶照进房中,你揉着额角坐在妆台前,闭目听织云说着方才宅门前发生的事。 “后来呢?” “后来……”织云替你挽发的手一顿,语气变得有些奇怪起来,“那、道士坐在原地,小厮去拉也拉不起人,反而道士越嚷越大声,手中的三清铃响个不停,就连我站在院中也听得那铃铛声……再后来,小姐你便醒了,那铃铛声也停了,只是那道士还一直坐在门前不肯离开也不起来。” 道士?铃声? 说起来,你的确是被一阵铃铛声吵醒得,昨夜做得什么梦已经记不太清了,但将醒之时的铃铛声又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吵得你头疼欲裂,险些尖叫出声,可等脑袋逐渐清醒时那铃铛声又不见了,只留脑海中还残留着铃铛声所带来得仿若将你心神打碎的碎裂感,如今听织云说起今早宅门前发生的事,你觉得梦中听到的铃铛声应当与那道士有关,心下烦躁更甚。 你贯不喜欢这些道士,要么仙风道骨、要么疯癫装傻,皮下也不知害了多少人的命。 你幼时有一年家中粮食铺子接连出事,买粮食的好几家人因买了店中的粮食食用而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甚至还险些出了人命,可若说粮食有问题,昏迷得也只是一部分人,好几家同样吃了粮食的人家也没事呀。那时父亲焦头烂额,便有一道士主动上门声称可以解这一难,你父亲本不信这些,但病急乱投医还是将那道士好好招待起来,结果如那道士所说还真将那几户人家给救醒了,父亲自然是真金白银的奉上,只希望那道士也能将粮食店的祸事也一并解了,可是那道士好吃好在了半月之久,吃吃拿乔不肯出手,父亲心急小心询问,还要被道士一通道家法典糊弄上一番。 渐渐得你父亲也察觉到了不对,派人偷偷跟踪才拆穿了那道士的把戏,而那也根本不是什么道士,而是一个骗吃骗喝的骗子,靠在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干了不少坑蒙拐骗之事,那骗子连同粮食店的伙计在部分卖出的粮食中下了一种草药粉,那药粉无害但能让吃下它的人昏睡上几日,喝了特质的药后便能醒来。 知道真相的父亲将两人扭送到官府,这才真相大白,而至此那些所谓的道士便成了你父亲除书生外还要厌恶的人,受父亲影响你对这些道士也是不喜得。 更别说那一大早便扰人清梦的铃声了。 “王明呢?他怎么不派人去看看?”你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望向面前铜镜中面色寡白的女子,女子眼下青黑,神色中还带着被惊醒的郁色,看起来分外憔悴。 你不爱管这宅中琐事,平常都是王明身边的管事在处理,自己倒是落个清闲,如今听宅门前的事一直未解决,你也有些奇怪。 王家众人贯爱脸面虚名,便是对待门前叫讨的乞讨者也会笑着丢下几枚铜板,私底下却会派小厮换了衣服前去赶人,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人出现在府前乞讨事会损坏王家脸面的。 如今听织云的意思那疯疯癫癫的道士已经坐在宅门前闹上许久了,现在还未解决实在是有些意想不到。 织云听了你的问话手中动作一停,神情霎时变了,连说话都迟钝起来,“姑爷、姑爷、一早、便回主宅了。” 见你脸色未变,织云眼圈都红了,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姑、姑爷还带着、宋小姐……” 宋棠、回主宅—— 你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叹了口气,心中经过昨晚宋棠主动去书房寻王明一事,心中倒没有多奇怪,王明喜爱宋棠,自然不愿苛待。 怪不得一早便没看到宋棠,原是被王明带回主宅了,看来王明是铁心要给宋棠一个名分了,也不知王老太太会不会松口。 见你面色平淡,像是早有预料,织云忍不住哭出声,“小姐!这王明实在是欺人太甚,你不过才嫁进王家半年,以后其他人如何看待小姐……” 就算织云心中对宋棠早没了之前的恶意,但还是因你忍不住生了埋怨,她咬着唇,怨道,“小姐对宋棠这么好,宋棠怕是根本没考虑过小姐的处境。” “织云莫要说了。”你扶额叹了口气,“我与王明本就没有缘分,换谁都一样,你接着说那道士的事,莫要再提他俩了,我听了头疼。” “小姐……”织云心中还是愤怨。 你赶紧岔开话题,“但那王管事呢?闹了这么久他也不去看看?” 王管事是完王老太太专门从主宅派来伺候王明的心腹,一般这宅院里的大小事务都是他在处理,王明也信任他,因此这王管事做事也张扬了起来,平日里基本不把你院里的人放在眼里。 织云心思单纯,心神很快转移到了她最讨厌的王管事伸上。 “那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平日恨不得把管事派拴在脖子上到处耀武扬威,现在还不是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了,正在外面乖乖等着呢。”织云轻哼一声,心中痛快极了,她平时去找王管事支东西,虽然东西是给了,但可没少受白眼,现在王管事老老实实在院里等着,织云心中的郁气都散了不少。 你皱眉询问,“他在外边等着干嘛?莫不是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 织云一边继续替你簪发,一边解释,“小姐还不知道,王管事之前便去看了,可那道士实在古怪,王管事叫小厮去将人扶起,可那道士却像磐石一般牢牢坐在地上,要知道那两小厮不是力大如牛,但也能轻轻松松将两三个王管事扛在身上,身上也有武功底子,但就是奇怪,两个人都拉不起一个老道士。” 你不免失笑,“那的确是有些古怪。” 织云歪着头想了想,“这还不是最奇怪得,奇怪得是那道士一直嚷嚷着要见小姐。” “见我?”你讶然。 “是呀,是要见这宅子的主人家,可姑爷不在,可不就是见小姐吗?”织云努力回忆着王管家之前让她传的话,犹豫道:“……那道士还说,这宅子中藏了妖物,尤其是西北位置妖气更浓,若是再不解决恐会闹出人命,” 宅中的西北位置便是王明的书房,也怪不得王管家方寸大乱会来寻你,他如今的一切都仰仗着王明,若是王明有个三长两短,他怕是吃不了好果子。 至于道士说得话,王管事居然也会信。 “……妖物?可真是个稀奇词。”你扑哧笑出了声,“一直以来道士只会借着祈福清心的名头来讨些食物钱财,但这以妖物为名头得我还是头一次见……就是之前家中发生的那次,那骗子道士也不敢借除妖之名来骗吃骗喝。” 这太平盛世,百姓虽敬鬼神,但真正的妖物可是闻所未闻。 “小姐可要见一见那道士。” 你抿唇轻笑,“见,自然是要见得。” 你倒要看看那道士是在装神弄鬼,还是这宅院中真有鬼。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8 你走出房门时,王管事正躬腰低头地候在小院中,那恭敬的态度比你每一次见到的都要规矩,若是外人看到了,都得赞一句王府规矩严明,管理有方。 织云从后方匆匆拿着披风替你披上,最近天气转凉小雨连绵,此时虽是阳光正好,但风一吹还是带着刀子般的冷意。 你自小身子便不好,时常小病不断,若是在这入秋的天气生了病,怕是又要难受好几天。 王管家早在你踏出房门时便迎了上来,但不主动出声,等织云将披风的褶皱都整理好了,才小心又恭敬地低声道,“烦请少夫人了,只是那道士实在诡异,少夫人一切小心。” 你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低声咳了一句,“王管事带路吧。” 王管事躬着的身子又往下低了低,恭敬地转身在前方带路。 织云跟在身旁扶着你,倒是有些担忧,悄悄在你耳边念道:“我看那道士的确有些玄乎,小姐待会可要离远些,站在奴婢身后……” 你点点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织云这才放心。 王家的这处宅院并不大,从院子穿过经过前厅便是大门了,就算是你脚步慢,也没走上多长时间,一路上王管事又将今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大致与织云说得相同,只是更详细了一些,说到最后一向沉稳的王管事神色也变得奇怪起来。 “那人看着不像个道士,但张口闭口却能说出些少爷身边的事来,甚至连少爷的生辰八字也说得出来……” 你挑挑眉,但没多大反应,若是那道士搭上了王家的奴仆要知道这些并不奇怪,若是有心人留意,要知道王明的生辰八字也不是什么难事。 王管事见你不应,忽然停在原地,侧身弯腰跪在地上向你行了一礼,面色惶恐道,“……少夫人,那道士不仅知道少爷将那女子带了回来,还,还说,少爷之前带回来的宋棠姑娘便是,是,那——妖物。” 宋棠—— 是妖物?! “怎么可能?”这一次你没了之前的平静,站在原地吃惊地看着跪在一旁的王管事,“宋棠怎么可能是妖物呢?” 一旁的织云也是惊得说不出话。 王管事将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带着克制地颤抖,“可是,夫人……宋姑娘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呀!” 你薄唇紧抿,倒是冷静了下来。 你明白王管事的意思,王明带宋棠回来这件事就连主宅那边都不知道,可见瞒得有多紧,而王管事一行人以王明马首是瞻,更不会出去宣扬,那道士又是如何得知?除非着宅院中有人勾结了那道士。 小时家中被道士诓骗的记忆太过深刻,你对那些所谓的道士自然也是没甚好感,而且你是不信宋棠是什么妖物之说得,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说是妖物也太荒谬了。 王管事面色凝重,看不出心中在想什么事。 你皱皱眉,刚想继续往前走却被织云一把拉住了,“…小姐,要不还是不要去了……” 织云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王管事,有些欲哭无泪站在原地跺了跺脚,但又不说话。 你心知她是害怕了,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若是害怕,你便留在这里等我,王管家在这,不会有事得。” “那怎么行!不管小姐去哪我都会跟着小姐得!便是前方真有什么,织云也是不会和小姐分开得!”织云紧紧依偎在你身边,态度比任何一次都要坚决。 似是怕你反悔,原本沉默想事的王管事站起身恭敬地行礼,“奴才这就带夫人过去。” 你们三人漫步走到大门前,入目便看见一衣衫褴褛的人正四仰八叉地睡在大门前的地上,姿势豪放不说,与周围严阵以待、精神紧绷的小厮相比反而多了些随性,尤其是这道士还嘴里哼着一首乡音小曲,看着倒有几分惬意。 你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门口打量着那四肢伸展大喇喇躺在门口的道士。 与一向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道士不同,这道士身上破破烂烂,看着年岁已大,满脸沟壑,头发满是打结的淤泥,身上披着早已看不出颜色的道袍,唯有腰间挂着的铃铛被擦得发亮,脚上的鞋子更是破了洞,让人怀疑这道士是从哪个泥水塘里爬出来,还来不及换身衣服就过来这宅院门口躺着得。 你垂眸暗暗思索,一旁的王管事倒是等不及了,三步并两部急匆匆地跑到那道士面前,弯着腰殷勤地给那道士说话,“道长,我家夫人来了,道长可否先从这地上起来,我已叫人备好了茶水吃食,也可让道长好好休整休整。” 那道士停了嘴里哼着的小曲,慢悠悠地睁开眼,一双眼睛浑浊发黄,视线扫视了周围一圈,便如鹰一般准确地聚到了你身上。 你纹丝未动,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周围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许久,那道士一骨碌从地上坐起身子,叹了一口气,“夫人如此心性,怎也被那妖物迷惑了双眼。” “道长此话怎讲。”你上前两步来到道士面前行了一礼。 道士哈哈笑了两声,用满是淤泥的手指指着你道:“夫人昨夜睡得可好?” 昨夜睡得可好? 你愣了两秒,答,“自然是极好。” 昨夜你睡得沉,只依稀记得梦到了一些光怪离奇的的画面,可醒过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梦中的事谁又记得,醒来脑海里只余那恼人的银铃声,现在回想已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道士收回手,笑着摸着自己的下巴,脸上褶子仿佛都皱在了一起,“那就奇怪了,那妖物真有这般大的能耐?一个还不够,莫是连夫人也不放过?” “……我太不明白道长的意思。”你皱眉看着面前衣裳破破烂烂的道长,心里有些烦躁,这些道长仙人总是喜欢在话里打哑谜。 一旁的王管事忍不住出声,殷勤备至,“道长,要不先进宅中喝杯热茶,好去去风尘,我家少爷午时便能回来,也能好好招待道长。” 王管事一句话倒是透露了谁才是这宅院真正主人,你兴致缺缺本不想管这事,刚想顺着王管事的话先把人邀进去,其余等王明回来再说,那道士就手脚并用灵活地从地上爬起身了,站直身子后还挥手在看不出颜色的破烂衣裳拍了拍,拍出一道土黄的灰尘。 “不了、不了……老道我在地上躺这么久,可不是为了这杯茶得。” 道士走路并不利索,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能倒下,一旁王管事想上前扶他,却被一挥手推到了一边。 “夫人就没有发觉这宅子中又什么异常吗?”道士围着你绕了两圈,眼睛眯笑着打量你,但却没有什么笑意。 你不喜他人近身,一下身子崩得僵硬,冷声道,“并无,道长有话不妨直说。” “若是说出来,便让那妖物给跑了。”道士解下腰间挂着的三清铃,似笑非笑地放在手中摇了摇。 叮—— “啊——”你尖叫出声。 清脆的铃铛声在耳边炸开,却不悦耳反而尖利得仿佛在耳边有利器刺入,你身形摇晃疼痛地扶住脑袋,脸色愈发惨白,整个人如同纸人一般。 周围人并无异样,织云不知你为何突然这样,慌忙扶住你。 那道士见你这副模样,将银铃重新系回了腰间,砸砸嘴道,“原是这样,那妖物竟有这般大的能耐,一个还不够。” 王管事摸不着头脑,还想上前询问,却被道士制止。 “我与夫人是命定的缘分,这事我自然会管,但现下缘分还未到,缘分到时夫人到城东郊外的破庙找我便可。” 你扶着额角,靠在织云身上,因疼痛并不听得清那道士说了什么,只看到王管事正点头哈腰的跟在道士身边不知道还在说些什么,而道士已经转身看起来正准备离开。 临走前,道长忽然回头说了一句,笑容莫名,“若是夫人不信,不妨派人去探查一下那人的来历。” 一旁王管事自然是满口应下,道士不理会他,反而一直看着你,直到你皱着眉点点头。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9 天边晚霞映红天际,将整座宅院都笼上了一层朦胧的烟红色,院中树影摇晃,摩挲出沙沙的响声,雨势才停,清灰色墙边下的青苔还沾染着湿润的水汽,透着冷冷的翠绿。 你坐在廊下的躺椅上,正一晃一晃地看着远边的红霞,晚风清凉让你这几日混沌的脑子也逐渐清醒,你看着天边,直到晚霞散去,最后一点红意也被夜色吞噬。 织云站在你身边,怀中抱着暖壶,眼神飘忽地看四下没人之后,才小声苦恼道,“小姐,那道士一走,王管事就派人悄悄出门了,约莫是去打探宋棠的事了。” 你点点头,王管事心系王明生怕出事,都不用你说什么,他便会把宋棠调查得清清楚楚,倒是让你省了作面子的力气, 织云见你面色淡淡,思索一会儿又道:“只是……小姐,这样严重的事,姑爷回来后,王管事怎么没将这事告诉姑爷,若那道士真有本事说得是真得,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我还从来没见过妖物,书中的那些妖物可是会吃人心得……” 说着说着织云都快哭出来了,看来是真怕了。 你没有理会织云的哭泣,目光穿过院子看向那早早亮起烛光的书房,虽看不清其中就发生了什么,但耳边仿佛能听到女子那清甜的娇笑,一如之前对你的那般。 “……有什么可怕得,若真是了,第一个有事的也不会是我们。” 织云睁大双眼,不太明白你话中的意思。张张口,“什么……” 你从摇椅上站起身,表情淡淡,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与其担心王明,不如担心我们自己,他身边还有王管事还有王老太太替他谋划,我们可没有其他人了。 ” 此时天色已暗下,仿佛往外走一步都会被吞入无尽的黑暗中,你站直身子,月白的裙边恰好停在了黑暗与灯光的交界处,淡漠的目光遥遥看向远方,薄唇轻张勾出一抹轻讽的笑意,“……更何况现在宋棠可是王明的心尖宠,连王管事都不敢贸然得罪,我们又能做什么,现在只能不要打草惊蛇,一切等王管事那边的消息……” 断断续续的雨下了差不多半月之久,下了长时间总该要停了,就是不知后边是漫天红霞,还是更大的风雨。 回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事情,就算你早已对王明失望,但心中还是感到悲凉。 那道士刚走不久,王明的马车便回来了,意气风发的王明亲自将宋棠抱下马车,男的清朗俊美,女的甜美娇俏,怎看都是一对璧人,只是一个是你名义上的夫君,一个更是亲昵你一月之久,如今两人未看你一眼便说笑着离开,俨然把你当成了一个透明人,直到午后才派小厮来传话,宋棠明早会过来敬茶,行纳妾礼。 没有问过你这个正室,俨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如今给你敬茶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你不想去细想王老太太如何同意这件事。 当日宋棠亲昵你时,便有院中的下人窃窃私语,说她这是为了迷惑你,好日后进王家的门,当时你并不在意,却不曾想到今日一切发生时心中还是生起了涟漪。 哪怕早知道王明会纳宋棠为妾,你也没想到会是如今的局面,王家可真是将你的面子的往上踩,而所谓的敬茶也只是为了那所谓王家的脸面。 你站在廊下,目光十足的冰凉,心中却突然松了口气,好在…… 你已决定合离。 将宋棠接出王明院子时,你便有此打算,王家是书香世家注重脸面,可你是商户出身自然不太把所谓清名当饭吃,更何况王明本就无情无义。 之前你便写信问过家中,原是想先试探母亲的口风,没想到这信却被父亲截了。 即便是商户女,你也是被父母千宠万宠的长大,在得知你与王明成婚半年还未行房,你父亲气得差点亲自上门。 王家祖辈也不过是个穷乡僻野出来的书生,一双破了的布鞋藏在发白的袍子下走了多少山路靠着你家接济才有如今这繁荣,因祖辈有恩的缘故,你与王明才会订下这门亲事,可如今王家哪里还记得当初的恩情,王明嫌你商户女的身份不说,王家上下睁只眼闭只眼,全然当你不存在,更可怕得是王明竟有将你以无所出休弃的想法,这件事还是你身边的人外出办事时,刚好遇到王明身边伺候的小厮,那小厮喝醉吹牛听到得。 如今这世道,若是夫妻合离还好,躲不过女方青灯古佛长伴余生不再出门见人,可若是被休弃,不止是你会被世人截脊梁骨怕是你家中也会受影响。 王家书香门第,你家一届商户自然是斗不过,所以你只能尽快为自己想退路,而合离自是你能想到最后的退路,而近几日与父亲通信,家中早已清楚你在王家的处境,只待族老来岭城带着当初订下娃娃亲的信物上门,好与王家商讨合离之事。 你心知合离这件事不会如此简单,可你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如今王老太太居然同意了王明纳妾之事,甚至不知还从哪里冒出了疯疯癫癫的和尚,张嘴便说宋棠是妖物,想到这些,你心中总是惴惴不安,仿佛接下来的日子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 织云将暖壶放在你手里,站在冷风中的你才精觉自己的手心竟凉得麻木。 “小姐,回屋吧……夜里风大。”织云见你面色沉沉,又顾忌你的身体,只好小声劝道。 你由着织云扶着你回屋,行至房门前忽然转身望向书房方向,缓慢问道。 “织云,你说世上真有妖物吗?” 织云缩了缩身子,看起来有些茫然害怕,“织云不知道……” 夜色之中你勾了勾嘴角,“我是不信得,世上装神弄鬼的人这么多,便是有鬼也是他们心里有鬼……” 今晚的夜色无比漫长,成片的乌云掩盖了月光,让人寻不到一点月亮的踪迹。 预想中的事出了偏差,总让人难免觉得不安,道士那番话太过匪夷所思了,假得让人忍不住发笑。 不过这宅中的种种都与书房中的那一对交颈鸳鸯无关。 长燃着烛火的书房在屏退了所有小厮只剩宋棠与王明,原本王管事不放心还想留下几个心腹,却被王明通通赶了出去。 香炉里的香料还在燃着,宋棠一身青衣坐在书桌前,漆黑如夜的长发垂落在地,她正面容恬静地执着画笔细心描绘着面前的画纸, 画纸摊开在桌面上,赫然可见画上有一人,已经栩栩如生,只剩眼睛还未勾勒。 与认真的作画的宋棠相比,书房另一边则是截然不同的画面,温暖的烛光照得一旁落下的床帐中人影晃动,断断续续有淫秽的声音传来,发出让人脸红的响声,账中喘息粗气的男声不停高呼。 “棠儿!棠儿!快给我……” “我的心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 宋棠肤白胜雪,一颦一笑皆是说不出的风情,那身青衣穿在她身上又添了些清冷,说不出的矛盾又十分融洽,好像她本来便长这样,该穿这身青衣。 “玉郎可别急,棠儿马上就来,只是玉郎的画只剩一双眼睛还未画上……便只差这一双眼了……”宋棠轻笑着,目光却未移开面前的画作一分。 便只差这一双眼睛了…… 床帐内再次传来粗犷的喘息声,一次比一次大声,与其说是喘息倒更像是垂死之人的挣扎。 兴许是被吵烦了,宋棠轻张檀口呵出了一口烟雾,帐中的声音果然消停了。 房内烛光摇晃,惹得人影不住晃动,若是有人在此便会发现,宋棠脚下根本就没有影子。 可惜这里没人,原本该在这里的人都被王明赶走了。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0 (继续走剧情……) 天还灰蒙蒙亮,初阳的余晖还未照亮这片天空,正是睡意朦胧时,你便被慌乱的织云从床上叫醒。 织云将你从床上扶起身,由你靠在她的身上,一边焦急地指挥着下人将水盆端进来。 “好小姐,可不能再睡了,宋姑娘已经在外边等了一会儿了!” 你还陷在梦中,闻言只是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她来便来了,让她等着便是,天还没亮,诚心让人睡不成觉不是。” 昨夜心绪烦乱,一直想事的你直到后半夜了才浅眠了一会儿,可惜还没睡多久就被织云叫醒了,即便已经有些清醒,眼睛也依旧睁不开。 “好小姐,可快醒醒了,宋棠自己一人在也就算了,可宋棠等了一会儿,姑爷也来了,现在他们在外边等了快半炷香了,小姐还没起,姑爷的脸色黑得都能染布料了。”之前宋棠来时,织云带着点出恶气的心思也没来叫醒你只让人送了茶过去便让宋棠等在前厅,现在王明来了就不一样了,再怎么说王明也是这宅子的主人。 织云唤来人将你扶到妆台前,又匆匆跑到衣柜前,替你找要穿的衣裙,看那架势好像要把衣柜给翻出个洞来,整个人几乎埋在衣柜中。 一听王明也在,你仅剩的睡意瞬间没了,睁开眼睛惊讶地看向正在找裙子的织云。 “王明怎么也来了?” 织云从满怀的衣裙中回头,反而有些茫然地望你,“小姐糊涂,行纳妾礼,本就该向姑爷小姐敬茶得。” 你叹了口气,扶了扶额角,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有多可笑。 从搬到这宅子后,王明便没来过你这院子,如今竟为了宋棠来了。 织云又投身到满柜的衣裙中,一边找,一边不断自语,“夫人之前送来的裙子怎么找不到了,那两人实在可恶,我家小姐这般好看,可不能让那人给比下去了……” 你坐在妆台前透过铜镜失笑地望着斗志满满的织云,“有什么可争得,早在王明将宋棠领进府时我便知道有今日。” “不一样得!小姐是正室,即便她进了府也是要给小姐敬茶得。”说话间,几乎要被裙子淹没的织云终于翻出她心目中最美得那条衣裙后,小心地将裙子捧在怀中,她才松了口气道,“还是这件衣裙好看,听说京城的达官贵人都穿这样的衣裙,若是小姐穿上必然要美上天了……” 可原本带着笑意的你在看清织云手中捧得衣裙时,脸上的笑意却淡了些,这条裙子你只穿过一次,那一次过后便被放进衣柜的最底下。 织云手中捧着的裙子是现下最盛行的样式,是前段时间你母亲请了岭城最好的绣娘裁得,裙身雪白,袖口用淡紫银线绣满繁花,繁复却不累赘,裙摆层迭犹如盛开的莲花,可谓步步生莲,裙子用了上好的琉璃纱,琉璃纱产自远南,布料轻盈顺滑暗含光泽,你父亲走商时也才得了两匹,全被你母亲用在了这条裙子上,可惜你只穿过一次。 这条裙子则是你成婚一月时母亲送来得,那时你刚嫁入王家便惹来王明的不喜,你不知王明为何如此对你,只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心中难受又无法,而王老太太只会怪你不得王明心意,一有时间便将你带去她院子中又是立规矩又是抄家规。 王府发生的事到底还是传到了家中,惹得父母担心,但碍于你已嫁入王府,家中父母不好说什么,母亲便裁了衣裳给你送来,还细细叮嘱着,“世人哪有不爱美人得,我的乖女自小冰雪聪明,谁见了不喜欢,王明一心读书是好事,但乖女主动些也不是坏事……” 那时你心中还有憧憬,母亲走后,你换上那琉璃纱裁得衣裙,细细打扮等在了王明必经的小路上,结果等来了王明和他的一众同窗。 王明见到等在树下的你当下黑了脸,“你在这做什么?” 本朝男女有大妨,即使你已成婚也不好见这么多外男,你也没想到王明身边会跟着这么多人,他那些同窗虽是将头偏朝一边不去望你,但你还是一下慌得说不出话。 “回你院子去。”王明冷冷望你,字字咬牙,话里满是胁迫。 你急得想哭,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在王明阴沉的目光中被一旁的织云搀扶着离开。 当时你大脑一片空白,与织云两人还没走到小道的一半,便听见王明嫌厌的声音传来。 “果然是商户出身,得点好东西便往身上穿,巴不得让所有人看到,穿得这般花哨……” 那时的王明长身玉立,端得是读书人的气派,那睥睨厌恶的眼神每次看你,都让你的心揪在一起,生怕哪里惹他不快,可后来你才明白王明厌得是你商户女的出身,即便你只是坐在那他眼神扫到你也是不喜的,可当时你只以为王明是不喜你穿这条裙子,从此这条裙子便压箱底了。 织云捧着裙子走到你面前,琉璃纱的布料即便在室内也暗藏流光,那细密的针脚不愧是母亲费了心神寻到得岭城最好的绣娘,即便是压在箱底这么长时间,琉璃纱的料子依旧顺滑光泽,款式依旧不过时。 今时不同往日,你望着织云捧着的裙子微微点头,“便这条吧。” 衣群已然夺目,但你还是不太喜过于繁重的装扮,制止了织云打算给你挽流仙鬓的想法,乌黑的长发简单挽起簪上一只流苏步摇便可。 织云望着你过于简单的发饰仍是不死心,小姐,织云给你戴上夫人上次送来的那副红翠织金头面吧。” 你摇摇头,透粉的指尖从胭脂盒里沾了点胭脂抹在两颊,缓缓道,“简单些便可,去柜中将我那只青玉镯子取来。” 你如今还是王明的正室,宋棠入了王府,她来敬茶你该是给她礼得。 织云不情不愿地去柜子中取了镯子,直到你站起身,还小声念了句,“真是便宜那狐媚子了。” 因王明屡次派人来催促,你心中不快刻意地放慢的动作,等到前厅时已经天明了,初阳暖光照在你身上,带来舒服的暖意,心中的阴霾仿佛也一扫而光。 “姐姐!”宋棠见到你的身影出现在前厅前,眼睛亮了亮飞快的迎了上去,神情中丝毫没有等待时间过长的不悦,有得只是满腔的欣喜。 她身着粉衣,衬得人格外娇俏,像是一只飞入花裙的蝴蝶,神色红润顾盼生辉,脸上带着少女才有的明媚,微微下垂眼尾湿润妩媚,轻易便让人想到昨晚书房发生了什么。 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是妖物呢? 织云一改之前想将宋棠比下去的好胜心,整个人怕得发抖还是闪身直接挡在你面前,双眼目视前方,语气僵硬道:“宋姑娘,我家小姐不喜不熟之人近身。” 宋棠停下脚步,眼里满是无措,伸出双手想要拉你的裙角,被织云抬着手臂挡了回去,“姐姐、我……我。” 若是以前你必定会温声安慰她,主动挽起她的手,可如今宋棠是不是妖物也好,真心与否也罢,你实在是懒得去与她虚与委蛇。 面对欲哭不哭的宋棠,你淡淡点头,面无表情地越过她,坐在了右边的主位上,平静道:“先入座吧。” 王明早已身子歪斜地坐在左边主位上,眼下青黑一片看起来昨晚没少操劳,奇怪得是等了这么久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你进来时直勾勾地盯着你看,眼神无光漆黑一片看得人心里怵惿。 你皱皱眉,手心抓紧袖口,心里总觉得不安。 整个敬茶流程进行得十分安静,一旁站着的下人也是低着脑袋连呼吸都放慢到闻所未闻。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如青葱一般的五指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热茶俸到你的面前,宋棠温顺地抬起下巴望你,浓密的睫毛如蝴蝶振翅,仿佛轻轻一碰便要飞走。 “姐姐,请喝茶。” 你微微皱眉,姐姐? 宋棠不该叫你姐姐得,该改口叫夫人,她以前便叫你姐姐,此时还叫姐姐便有些奇怪,但如此不合规矩的称呼,一旁的管事没说话,连王明也是闭口不提。 你压下心中的奇怪,还是伸手接过了宋棠俸得热茶。 茶香清幽,温度适宜,轻抿一口已是满口的茶香。 你放下茶杯,点点头,算是认了宋棠这个人,挥手示意织云上前将事先准备好的盒子递给宋棠。 盒子被打开,里面摆着一枚质地上乘的青玉镯子,颜色清润毫无瑕疵,那翠色的绿意明眼人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宋棠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抬起自己的右臂,粉色的袖子顺滑落下,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臂。 “那姐姐替我戴上吧。”宋棠跪在你面前,笑着的眉眼温婉明媚,明明是极为恭顺的姿势,但她言笑晏晏说着的话却带着让人抗拒不了的强势。 好像理所应当,你该替她戴上这镯子是得。 你嘴抿成一条直线不悦地看她,迎着你视线的宋棠反而笑得越发妩媚,细白的手臂甚至还故意望你面前凑了凑。 “姐姐可要快点,棠儿手臂抬得好酸。” 事实证明僵持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在这方面宋棠比你又耐心多了。 将镯子套进宋棠腕间,你便飞快地收回手,宋棠满意地抚摸着手腕上牢牢戴着的镯子,笑得十分开心,“谢谢姐姐,棠儿定会好好爱护。” 你移开眼,已是懒得再看她。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1 “我还没见过哪家夫人与妾室关系这般好得,寻常人家不说将妾室发卖了,打骂妾室也是时常的事,我还是第一次见妾室过得这般享福得。” 郊外一处精美宅子后院的墙角下站着成大和徐乙,他们原是城中一粮店的伙计,平时在店中干些送货搬货的苦力活计,今日恰好被店中派来这郊外宅子送些米粮食材。 两人合力将东西搬到厨房卸下,离开途中带路的小厮因内急去了茅房,临走前特意交代两人在此等着,成大和徐乙也不敢乱跑怕冲撞了这家主人,只好默默站在后院角落等待去茅房的小厮。 这一等久不见那内急的小厮,反而便等来了一群人,人群前走着两名女子,前面那名女子清冷绝尘,像是画中的月上仙子,落后一步的另一名穿淡黄衣裳的女子则妩媚动人,一颦一笑都带着说出的韵味。 清冷女子面无表情只顾往前走,娇俏的黄衣女子则轻笑着跟在清冷女子身边,不停说着什么,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仿佛银铃迎风吹响,悦耳动听。 两人身后跟着一群小厮丫鬟,被人群环绕其中还真像九天上的神女。 成大望着朝这边走来的一群人,尤其是前面的两名女子,一时之间都看痴了,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忘了避让。 好在一旁的徐乙回过神来,拉着袖子将人拉到树旁,见人还没有回神,抬手在成大腰间狠狠掐了一把,见他回神后才收回手,双手作礼弯下身去,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成大吃痛回神,望着越来越靠近的一群人,来不及怪徐乙刚才下手狠,也慌忙学着他的动作弯腰作礼。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成大低着头,仗着没人发现毫不避讳地看着视线所及的青砖小道。 终于,月白色与淡黄色的裙角从面前掠过,轻快得像是水滴落湖面泛起一阵涟漪,随之是女子娇俏的笑声,成大不免有些痴了,鼻间仿佛都能闻到那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 直到人群走远,成大都还维持着刚才动作。 “你是疯了不成!”眼见人都走了好远了,成大依旧低着头傻笑,徐乙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在这里犯痴,若是被这府中的人看见了,我们定是吃不兜着走。” 两人皆做苦力,身上力气也大,除乙用了些力道将成大推得往后倒,要看就要睡在地上,成大还算灵活地借着力朝地上一滚又扶着膝盖站起来了。 “这家的小姐可真好看,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就像是天上才有的仙子。”成大站稳后也不怪徐乙推他,目光紧紧追随着方才离开的方向,傻傻笑道。 “我得姑爷爷呀!可别再说话了,这哪是什么大小姐呀,这是这家的正妻和妾室。”不理成大震惊的目光,徐乙一把捂住他因震惊张大的嘴巴,满脸担忧,“若是被人听到了,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直到成大瞪着一双小小的眼睛点点头,徐乙才松了口气放开他。 徐乙发小是王府中的小厮,因此知道的消息也比成大多些,前些日子除乙午时出门做工时曾恰好遇见王家大少爷王明与一女子同乘马车,那日虽没看得太清,但也依稀能辨别出马车上的女子便是今日遇到的黄衣女子,那时的徐乙还以为那马车上的女子是前几月嫁进王家的许氏女,问了发小之后才知道那是王家少爷新纳得妾室。 徐乙发小为人机灵,甚得王府管事喜欢,知道得也比别人多,他在和徐乙说起这件事时也是一脸的困惑纠结。 发小说,那日王少爷带着那名女子回王府后,便直言要纳那女子为妾室,若爹娘不同意,他便烧了圣贤书绞了头发到庙里做和尚去,而被他一起带来的女子蛾眉曼睩,躲在王明身后哭得可怜可爱还一口一个玉郎不要,直将王老夫人气得差点双眼一闭晕翻过去。 那时王老爷还未归家,王明护着身后的女子态度又异常坚持,一副王老夫人若真不同意他便立刻去庙里做和尚去的样子,自己的亲儿王老夫人自然清楚王明是什么性子,因是独子自小被宠得无法无天,长大些还好起码知礼明义了,但骨子里还是执拗,若是有人不如他意,他有得是法子报复人。 王老夫人原想拖一拖,等王老爷回来再一起商量,但王明好像知道了王老夫人所想,不知从拿摸出一把剪子,眼睛直勾勾看着王老夫人抬手便往自己头发上剪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王明这一动作将王老夫人吓得心胆俱裂,忙唤人制止住王明的动作,嘴里只得连呼同意。 而直到王明满意地带着身后女子离去,被吓了一遭的王老夫人才渐渐回神,开始回想起刚才忽略的问题,亲儿才去了郊外宅子住了三月便吵着闹着要纳妾,直到今日将人带回来了她竟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要知道那宅子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她亲自派过去得,平时一有点动静都会派人回王府汇报,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可见是有人故意替她儿掩着,王老夫人掌管王府后院多年多少弯弯道道没见过,心中稍一思索便明白是哪些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王老夫心疼王明,可不代表她会轻饶那些替他遮掩的下人,随即派人套了马车正准备亲自去宅子一趟,却被下人的一声通报给打断了计划。 下人神色怪异地称,屋外来了位道士。 道士身穿破烂衣,手执拂尘,不像道士更像乞丐,见了王老太太便称王家公子命中有一难。 王老太太恭敬地将道士迎入王府后两人闭门而谈,再出来时王老太太已是只口不提王明纳妾之事,还外厉内荏地敲打满府不准将今日发生之事说出去。 那日徐乙偶然撞见王家少爷与一女子同乘马车离开,还以为那是王家新娶的夫人,好奇之下问了发小,没想到却问出了这件事。 发小离开时还神神秘秘地叮嘱徐乙,让他平日送货也避着王家在郊外那处宅子。 可没想到越怕什么便来什么,今日他刚到店中便被掌柜派了出来。 妾室与正室这般好得,说真得徐乙还未见过。 成大好一会儿才接受了这两名女子是这家正妻和妾室,还摸着脸傻笑道,“妾室这么美便算了,连正妻都美成这个样子,这家大人还真享齐人之福嘞……不过但这正妻和妾室关系这般好得,我还是头一次见,便是妾室那身上穿的料子也是不俗,这做妾室还真是享福,” “快别想了!”眼见带路的小厮的身影出现在小道尽头,徐乙赶紧伸出手肘拐了成大一下。 成大连忙收回脸上那副痴态,神色才看上去正常不少。 带路的小厮倒没问他离开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匆匆将两人带出府后便脸色奇怪得离开了,看着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一般,徐乙也不敢多待忙拉着成大离开。 而在这后院的另一边却是岁月静好,在这个染上凉意的初秋,你手执团扇坐在凉亭一侧,手臂懒散地支在栏上,凭栏看着池中水面上飘着几片已泛黄树叶。 宋棠黏在你身边娇娇笑着,一身嫩黄衣裙更衬得人尽态极研,她伸出手指轻轻指向你看着得那几片黄叶,笑着道,“姐姐,是我美还是那几片树叶美?” “自然是你美。”你微微侧过头避开了宋棠的亲昵淡淡道,可视线未移一分。 宋棠对你敷衍的回答极不满意,娇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你,对着你的泛红的耳尖微微吐息,似水的双眸宛如秋水,一字一语皆是风情,“姐姐又骗人,说是我美,但眼里又没有我。” 宋棠整个人几乎缠在你身上,好似一朵紧紧裹住猎物的食人花,你阖目吐息了几次,才忍住了将她推开的动作。 你们如此亲密,甚至亲密得有些过分,可身边这么多小厮却纷纷将头低下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自那日宋棠正式入了王府成了王明的妾室,你原想就此避开她,但没想到宋棠反而疯了般缠着你,哪怕是有人在场,也是紧紧攥着你的手,整个人几乎赖在你身上扒也扒不开。 白日你一睁眼便能看到她坐在窗边等你醒来,浅色裙边卷在榻沿,支着手臂看向窗外,莹白的面容泛着冷意,神色没有平常的故作动人,反而冷漠而平静,周身萦绕着疏离感,仿佛她看得不是院中的景色而是天下最苍白的一角。 这是她从来没有在你面前展露的一面,而你觉得这才是最真实的她,可她意识到你醒后,又会换上平日那副娇俏面容,周身疏离感退却,又重新变得讨喜得很。 你曾抚着她的面容,摁下她下意识勾起的嘴角,道:“若不想笑便不笑,在这里没人逼你笑。” 宋棠有一瞬间的怔愣,反应过后又是下意识地勾起嘴角,但你指腹摁着她红润的唇角,导致这个笑扯了几次都扯不出。 “我说过,不想笑便不笑,王明的妾也好,宋棠也好,你不想笑便不笑。”你不解她的反应,皱眉松开自己的手。 “姐姐真奇怪,旁人都爱我笑,只有姐姐一人让我不要笑。”宋棠微凉的掌心止住你离开的动作,捧着你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脸颊,她俯身坐在你面前整个人乖顺而脆弱,一双眼眸澄澈动人其中倒映着你纤细的身影,某种情感直白又强烈,让你忍不住生了退缩的心思。 你别扭得侧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得,姐姐。”宋棠眉眼低垂,笑意清浅,“但我在姐姐身边是开心得。” 此时的宋棠温顺无比,有时你会想她在王明身边时是否也是如此,而到了晚上宋棠又要回到书房去,她背影单薄行走在夜色中,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被黑夜吞噬,你凭栏看着她,又觉得此时的他是一个人。 夜晚宿在书房,白日又到你这里,正室与妾室如此亲密,府中的下人都觉奇怪但无一人敢出声,就连王明也是整日闭门不出,若不是房中偶有他的声音,众人还以为出了事。 府中暗流涌动,没人敢做出头鸟,偏偏这样的局面,王管事派出的人还没探回什么消息。 宋棠双手环住你的腰肢,脑袋支在你的肩头,即便你一再避让,她也还是紧紧粘着你,你们两人不像是正妻与妾室,更像是交枝而长的花枝。 夜幕降临,浓稠的夜色掩盖了白日的一切,在天色彻底黑尽之后,宋棠又如往常一般去了书院。 宋棠走时还道明日自己一早便会过来,你坐在烛前点点头,算是应下。 宋棠刚走不久,紧闭的房门被人敲响了,有人站在门外小声地唤你夫人。 这个时间点除了王管事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织云去开门,果然见王管事缩着身子神情慌张地站在门外。 “王管事?”你惊疑出声。 织云将人放进来,王管事躬着身子站在你身侧几步远的位置,听你唤他,伸出袖子擦擦头上的汗水,恭敬回道,“夫人。” “王管事可是有什么消息了?”算算日子,王管事那边也该探到消息了,王管事来见你,你能想到得只有那件事。 “是,夫人。”王管事压低声音,面色凝重无比,“当初派出的确探到了些消息,但实在匪夷所思。” “那时道长刚离开,我便派了人去探查宋棠的底细,可算算日子这都好几日了,出门的那几人一直没有消息,直到今日午时才有一人回来了……”回想起今日那人回来时说得那些话,王管事便止不住发抖。 “那人说,宋家村的确有户人家女子唤宋棠,可那宋棠早在一月前边被人发现死在了丛林里,一月前不就是宋棠被带回宅子的日子吗!” 一月前王明将宋棠带回来时,王管事也在场,所以他才分外惊恐,王管事说完这些话几乎瘫软在地,他睁大眼睛望你,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求求夫人,救救少爷吧!” 你揪紧手中的帕子,心里说不出的慌乱。 王管事见你不说话,突然跪在地上不停地向你磕头,“求求夫人去庙中将那道长请来吧!若是再拖上些时间,少爷恐有不测!求求夫人了!” 你被吓得站起身,织云忙去将跪在地上的王管事扶起,却被一把推开。 王管事维持着磕头的动作,匍匐在地上,只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传来,“……宋家村里的人还说,宋棠被发现时全身的皮都被扒了去,还是凭着落在草丛中的一支珠花才认出身份得。” “夫人可还记得,那日道长说得话,那妖物盯上不止少爷一人……唯有请那道长出手,才能保住性命……”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2 要找那道长并不好找,城东郊外的大些破庙少说有三座,更别提还有些破了不知多少年的小庙。 为了不被宋棠发现,你还没亮便带着织云出发,王管事还特意找了个上了年纪的家仆跟着你去。 家仆自小长于岭城,对于城东郊野也大概熟悉,以前岭城信教混杂,因此建起的庙宇不少,直到平朝开始推行佛教,其他教派逐渐无人,那地也荒凉了起来。 这一次去城东郊外的马车上,问起城郊共有多少庙宇,家仆竖起手指算了算朝你比了个数字。 “五座!?”看到这个数字,一旁的织云忍不住惊呼出声。 连你也忍不住皱眉,城东本就渺无人烟,许多道路都长满野草行走困难不说,这么多庙找得找不到也是个问题,那道士只说在城东郊野破庙,又没明说是哪座庙中,若真一个个找过去反而是个难题。 面对织云的惊呼,年近花甲之年的家仆摇摇头,笑道:“不止,若说大一些的庙宇便有五座,小一些的更是数不清,更有一些藏在深山中让人寻也寻不到,我小时那片还有人烟,到了现在都不知道那片是什么样子了。” “难道真要一个个找过去吗?。”你皱眉思索。 唤陈叔的家仆笑了笑,“时间过去太久,在丛林中找一座破庙的确不好找,若是找人倒容易许多,小路都被杂草掩盖,那人穿过丛林去哪座破庙必会留下痕迹,到时便寻着踪迹找过去,起码也能寻到些消息。” 你松了口气,向陈叔行了一礼,“是我没想到这些,那便有劳陈叔了。” “夫人,不必客气。”陈叔回向你行了一礼,顾忌着身份又坐回马车小台上去。 织云缩在你身边,看起来非常不安,你知织云性子胆小,本不想带着她来得,但织云却一再坚持要跟着你找那道长。 织云不解你为何如此平静,哆嗦着声音问你,“小、小姐……那、那宋小姐、可、可真是、妖物?” 你默声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的确不知道,昨晚王管事的话让你彻夜未眠,直到今日你浑浑噩噩地坐上马车。 你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话本中被妖物蛊惑得人类,明明所有事都快明了了,却依旧忍不住地去靠近她。 织云早看出你的不对劲,从许久之前宋棠亲近你时她便格外沉默,此时她紧紧抱着你,闷声道,“希望事情赶快过去。”小姐快快好起来。 马车晃荡地往成东驶去,你阖目靠在马车厢壁上,久违地感觉一丝放松。 为了安全,王管事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跟着你,但刚往城郊的村庄驶出一小段距离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几十年无人踏足,这片地方早已变成了一片密林,抬眼便是茂密遮天的枝叶,满目所及皆是树干枝叶,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生气。 再往里走马车便进不去了,陈叔指挥着人将马车拴在一树干上,嘱咐你们留在原地等待消息,便带着三四个人往前方探路。 通往破庙的小路都长满杂草,走起来并不容易,你和织云留在马车上约莫等了一个时辰,陈叔他们才回来了。 此时几人都是满头大汗,衣服下摆也被杂草树干划破,手中用来开路的刀具也满是缺口。 你问陈叔是否发现那道长的踪迹,陈叔点点头,抬手指向一个大致方向,“我们一共找了三处庙宇,还好几座庙离得近,也没费上多少功夫,到第三座庙时,在门前我们发现了一些火堆,我们没有进去,但应该就是那处了。” 你顺着陈叔指得方向看了看,但只能看见一些枝叶繁茂,古怪又阴森。 “夫人可要现在过去。”陈叔问道。 “不急,陈叔一番路途也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再过去也不迟。”你制住陈叔行礼的动作,让织云从马车上取了吃食糕点分给大家。 陈叔席地而坐,边吃着糕点,边给你讲了一些岭城这么多庙宇的由来,“以前每家供奉一仙,供奉狐仙得也有,供奉夜叉得也有,总得来说千奇百怪,信奉佛教少之又少,还是朝廷开始推行佛教后,信佛教的才多了起来。” “我小时曾听大人说城东郊外的庙宇灵验,也曾跟着母亲来拜过几次,后来这边荒废后,便没再来过,之后再听说便是传言这边有精怪出没,叫人别再往这去了。” “精怪?”你望着前方茂密的丛林,有些惊讶。 “是啊,大人说,因为庙里的仙怪信徒少了,便跑出来作怪,进去打猎的人经常能看到一闪而过的身影,有时还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寻着哭声寻找,反而将自己绕进林子里。”咽下最后一口糕点,陈叔拍拍手站起身,“夫人可有信教。” 你笑着摇摇头,“我不信教。” 家中父亲不信教,只信手中的算盘,母亲倒是信一些,但也只是有所求的时候才会往寺庙里去,幼弟更不用说,要信也只会信蝈蝈教,你自然也不用说,说起来,你们这一家人都不信教。 “那可真是巧了,我也不信教。”陈叔哈哈一笑。 简单修整后,留下两人看守马车,你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在前往破庙的小道上,因小路被人踩过一遍的原因,你们这次走来没花费多少力气便到了那破庙前。 刚到那破庙门口,便听见里面那道士轻唱的小调传来,这小调你也听过,便是道士之前在宅门前躺着哼过得那首,带着浓浓的乡音。 有下人上前想去敲门,却被陈叔拦了下来,众人疑惑地看向陈叔,陈叔摇摇头指了指一旁坏了一半的窗棂。 岁月摧残,往日精美木雕的窗棂也被腐朽得不成样子,唯剩一半还未掉落,掉落得那一半窗棂后则露出一张漆黑的人脸。 “啊——”最先尖叫得是在你身边的织云,她尖叫出声,拉着你便想向往外跑。 织云这一声尖叫惹来人群的慌乱,众人乱做一团,看见人脸得便想跑,没看见得则茫然地站在原地。 “哈哈哈哈哈!”看见混乱的人群,窗棂后面的人脸顿时笑作一团,露出两排大黄牙。 陈叔还算镇静,稳了稳心神走上前向窗棂后面的人作了一辑,“道长,我家公子有难,昨日已确定了府中女子便是妖物,恳请道长出手铲除那妖物。” 陈叔一声道长唤回了众人的心神,你拉住织云的手,忙跟她说无事,织云害怕得抱住你,险些哭出声。 眼见人群骚动停止,道士渐渐收敛的笑意,视线从每个人身上都扫了一遍,扫到你身上时才停下,哈哈笑道:“我早便说过,我与夫人有缘,你看夫人这不就来了吗。” 你上前一步,像站在窗户内的道长行礼,“王家之事烦请道长,到时若事情解决,王家自有厚礼奉上。” “夫人客气,只是我如今仍有三问想请教夫人。”道士摸摸自己黑到看不出颜色的脸面,嘿嘿笑道。 道士将破庙门打开,示意你一人进去,织云想跟着你进庙,被你摇头制止。 庙内光线昏暗,一落脚便是满地的灰尘,供台上神仙像早被时间腐朽得面目全非,庙里一旁的地上放着一堆黑色杂物,用黑布盖着,最上边是道士那日拿在手中的三清铃和佛尘。 在你进来后,庙门缓缓合上,你抬眼淡淡地看着对面坐在供台上道士,他身上仍穿得破烂,左手放在腿上念决,看起来不伦不类。 道士呵呵笑了两声,问了第一问,“夫人,可信鬼神?” 你思索了一会儿道,“以前不信,现在不知道。” 道士点点头,“夫人可信你夫君带回去的那姑娘是妖物?” 一个和织云在马车问得一样的问题,所以你的回答也是一样得。 “我不知道。” 道士笑容敛了去,冷笑道:“夫人可真奇怪明明不信鬼神,也不信那宋棠是妖物,那请我去做什么。” 你不说话,沉默地看着对面的道士。 道长抬起念诀的手,直直看向你,“那第三问,夫人可想知道那姑娘到底是不是妖物?” 你默默低下头,眼角看见自己的裙边被染了一圈黑色的污尘。 道士冷笑一声,抱着手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来夫人还是不信,那不妨午夜子时去看一看吧,每到这个时每只画皮都要褪下身上穿得人皮,一身皮若穿久了,到时便脱不下来了……若不是我与夫人是天注定的缘分,如此执迷不悟老道我还不爱管呢。” 出破庙时,面对陈叔的欲言又止,你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 回宅子时已是黄昏将近,日影西斜,天色复杂难明,你站在宅门前向西方望去,太阳西沉,光线慢慢变淡,带走了最后一点余光。 好不容易将王管事打发,你身子本就弱,一天劳累后,回院子的路上差点连脚下的路都走不稳,得亏织云扶着你,才不至于狼狈地摔在地上。 还未进屋,便见一道倩影被烛火勾勒着映在窗纸上,曼妙身姿若隐若现映在窗纸中仿佛画作中的妙人,无端牵动众人心神。 院子中静极了,最近宅中风雨暗涌,不少下人一天黑就躲到房里去不再出来。 可偏偏屋中的人像是感觉不到屋外的惶惶不安,依旧笑容恬静地坐于书桌前,执着画笔,沾了朱砂,点下画中人发间的石榴发钗。 可以是不知道,也可以是不在意,她不在意满院的人如何看她,她的满腔心神都在画中人身上,任谁也分不走她的一点在意。 “今日我寻不到姐姐,姐姐是去做了什么?”宋棠身穿青衣坐在书桌前,抬起头笑意吟吟地望你。 你怔怔地站在屋前,迟钝地张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姐姐?”见你不说话,宋棠用笔端抵住下颌,红润的唇角轻轻勾起,“莫不是被外面什么精灵古怪勾了魂,姐姐不过才出了一趟门,便整个人心神都不在了。” “若姐姐不想说话,不防来看看我新作的画,姐姐之前不是问我作画时为何不将画作全?今日我已将眼睛画上了,姐姐快来看看。”宋棠绕过书桌去拉你,触及你柔嫩的手心更是紧紧握住,倒有几分纠缠之势。 你任由宋棠拉着你坐到书桌前,看着她指着画中人的裙角对你道,“那日姐姐在院中小憩时,我便想将姐姐画下来,可姐姐这么美,视线移开一分都觉得可惜,我就只能将姐姐记下来,今日得空再画在纸上,姐姐你看,裙角的花纹我是不是都记得清清楚楚。” 画上的你面容放松,阖目躺在躺椅上浅眠,身穿月色素缎衣裙,露出领口一小片白皙肌肤,绣着兰花的裙角散散落在地上,你虽阖着眼但手中还捏着一卷话本,整个人看上去轻松又惬意。 “我有画过姐姐的眼睛,可姐姐的眼睛太美,画了无数遍还是画不出半点神韵,唯有姐姐阖眼入眠的样子,才能勉强将姐姐神韵画出一两分。”宋棠执起画笔,黑色的笔杆更衬的她纤纤玉指。 “你的画艺极好,不必自谦。”你微微歪过头,避开了宋棠的视线。 “便只有姐姐才会夸我了。”宋棠浅浅笑着,散落的发丝垂在耳后旖旎又多情,她一手拢起衣袖,一手执笔用笔尖在朱砂中沾了沾,沾了朱砂的笔尖点在画中人的颈间,那里便有一颗小小红痣。 宋棠站在你身前,偏过头目光幽深地看着你颈间的那颗红痣,声音带着些苦恼,“只是这副画作还有一些细节未完成。” “什么细节?”你茫然抬头,顺着她的话语道。 宋棠笑了,笑得妩媚又勾人,手中沾了朱砂的画笔轻轻点在你耳珠上,透粉的耳珠被朱砂染红,像是戴了红玉的耳环。 “我记得姐姐锁骨处也有一颗红痣,但又记不住大概位置……” “那……姐姐能否褪下衣物给我看看?” 她双目如星复作月,略有妖异,手中笔尖点在你领口处,红唇微勾带着蛊惑。 “好看看那……红痣到底在什么地方……”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3 暧昧如笔尖一般轻柔地流转于你的身体。 你背靠椅背坐在书桌前,身上只披月色衣袍,露出凌乱的里衣,扯落的腰带被宋棠缠在腕臂,当做腕带。 宋棠指若葱白,拿着画笔在你身上轻点。 每一次笔尖的落下,都惹来你一阵扭动嬉笑。 “我竟不知,姐姐竟然如此怕痒。”宋棠站在你身前,歪歪头看着你笑得眼角泪水都溢了出来,白色里衣敞开了领口,露出白瓷般的肌肤,隐约可见锁骨上的那粒红痣。 而你就像入了魔一般,视线皆由她牵引,如同木偶般乖乖在她眼中解了里衣,露出雪白无暇的肌肤。 里衣被解开,却仍穿在你身上,胸前的浑圆若隐若现,粉色乳尖隐在敞开的里衣下,你手臂撑在椅子扶手上,表情还是如往常那般淡漠又茫然。 宋棠居高临下地看着你,眼中满是难以分辨的情绪,小小的你被映在她的瞳孔中,仿佛一座囚牢,将你死死关在其中。 “我真是讨厌死姐姐这副样子了,明明是自己脱了衣服勾引人,但还是一副清冷神色。” 你神思混沌,俨然中了蛊惑,但听到宋棠的话还是下意识的挣扎着辩解,“不——我没有。” “哼!那姐姐的身体怎么会有反应?”宋棠用笔杆挑开你松散穿在身上的里衣,露出高高翘起的奶尖。 身子在微凉的夜风中赤裸着,冰凉的笔杆点上了你娇嫩的乳尖,坚硬的触感带来陌生的刺激,宋棠手下用力,敏感脆弱的奶尖便被笔杆截得深陷在入乳肉中,浅淡的颜色变成极艳深红,像是朱砂点在上面。 你发出呜咽,身子在宋棠的禁锢下难耐的扭动,仿若踩入陷阱的小兽绝望的嚎叫挣扎。 “不、要~~” “我还没做什么呢,姐姐便叫得这般大声,若我真做什么了,姐姐岂不是会被吓得直接晕过去。”宋棠站在你身前,目光下敛,长睫毛微微扫下,手中握着的笔杆仍是不轻不重地点着你充血挺立的奶尖。 明明你们身高相等,但这一刻你却觉得宋棠像变了一个人,青隽身影卓然而立,压迫感十足,不再像之前在你面前乖顺言笑的女子。 她五指修长,执着画笔眉眼含笑,沾了朱砂的笔尖落在了你锁骨的那粒红痣上,细麻酥痒。 “瞧,姐姐……我找到了……姐姐这里果然有颗红痣。” 你轻喘着,高高挺起的奶尖随着呼吸在空气中一点点的颤动,仿若冬夜白雪中初绽的梅花,诱人轻嗅。 笔尖在你身上滑动,像在勾勒着什么,酥痒的麻意让你不在冷静,你陷入了迷梦中,只余下一具被人随意玩弄的身体。 “姐姐若怕,便当这是一场梦吧……” 宋棠手指轻抖便将脏了裙角的裙子从你身上扯落,你朦胧着一双眼抬头望他,只看到仿若点了朱砂般的薄唇,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几分惬意风流。 你赤裸着、洁白着的身子毫无遮拦地被压在身下,而他随意将画笔丢在书桌上,拢起修长的指缓慢且准确地找到你藏在肉缝中的阴蒂。 “瞧,姐姐,我又找到了……” 宋棠勾着嘴角轻笑,说话间还用指尖捏着花蒂故意揉捻,直至你喘息着让他放过。 “别,别……宋棠,不要……” 温软的肉唇将两指也夹在其中,你说着话,被夹着的指尖便随着你的话压住肉芽,力道由轻到重,花蒂也被狠狠碾了个遍。 “宋、宋棠——快、放开,我!”那是痛意夹杂着爽意流过全身的陌生快感,你眼角溢出泪水,声音在宋棠手下直接变了个调。 被掐在指尖的的肉蒂又酸又疼颤颤从肉唇中冒头,你不自觉的弓起腰,下一瞬,宋棠指缝又掐着冒头的肉蒂狠狠揪上一把。 “啊!”麻涨的痛意席卷全身,你喉间发出尖叫,双腿下意识合拢,却被宋棠支起的膝盖无情挡住。 “原来姐姐还知道我是宋棠,我还以为姐姐把我当成王明了。”宋棠指尖捏着你红艳艳的肉芽,脸上虽是笑着得,威胁的意思一分没少,“那如今,我同姐姐做了只有夫妻间才能做得事,王明可会怪我欺辱了姐姐,将我赶出府去任人欺凌,还是会将我卖进巷子中最深的暗娼院中供众人玩弄。” “姐姐可是他的妻,而我不过是一个妾室,就算明明是姐姐勾引我的,王明也只会护住姐姐,护住他明媒正娶的妻。” 夜色昏暗,点亮的烛火将两人交迭的身影投在窗纸上,褪去了衣裙的宋棠劲瘦结实的身躯压在你身上,他发丝凌乱,头上还簪着一支你当初送给他的梨木簪,此时正媚眼如丝地勾着眼角望你。 你来不及惊讶于宋棠的身子,就被胸前的刺激喊出了声。 薄唇流连于你柔软的胸乳,大口含着你的粉晕用粗糙厚重的舌面不停压着舔弄,湿热的口腔让你有一种被幼儿吸奶的错觉,被舌头卷起的奶头肿胀得轻轻吹一口气都会颤动。 任你仰着漂亮的脖颈发出无助地呜咽,宋棠仍旧不忘媚着声音问你。 “姐姐如此主动,是不是夫君从来不会像我这般让姐姐高兴,不然姐姐也不会趁着夫君不在将我寻到房中伺候姐姐。” “棠儿可真累,晚上不止要伺候夫君,还要伺候姐姐……” “唔——你住口!”你抬起手指想将埋在你胸前含弄的脑袋推开,手指刚触及那人的发丝,就被宋棠转头咬住你的指尖。 锋利的牙尖在你指腹斯磨,又麻又痒,叼着就是不放,像是咬人的小狗。 “是不是棠儿伺候的不好,让姐姐不开心了,姐姐竟想将我推开。”宋棠委屈地望你,一手不停在你光滑的股间来回抚弄,那里早已湿腻腻一片,晶莹的水光染得宋棠修长的手指都是水液。 你软倒在椅子上,泪水流进发丝,被亲得红润的嘴角溢出欲色的呻吟。 你想让他停下,可每一次发出得都是叫你脸红羞涩的轻吟。 “姐姐水好多,棠儿还没进去,手指上便都是姐姐得花液。” 宋棠的话大胆又放肆,还把手指举到你面前晃了晃。 你别过脑袋,小穴内又泄出一股花液。 肉穴已经足够湿润,手指刚进入就被柔软湿热的小穴紧紧裹住,花液在肉穴中被修成手长的手指搅得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听在人耳中只觉得羞耻。 你想将身体内裹着的手指挤出,却吸得更紧了。 “姐姐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棠儿是位男子。”宋棠裸着身子,只留手臂上缠着得腰带,一览无遗的男子身体让你羞于抬眼。 他含笑观察你的反应,手中却作乱地勾着穴内的褶皱,故意在里面撑开、刮蹭,勾着花液不停地找寻你的敏感点。 “想来是那道士让姐姐想起了点什么?那道士没什么本事,却实在可恶,上次若不是他,姐姐早就是我的人了。” 手指撑开每一寸褶皱,一点一点地往里进,指尖从褶皱中刮过,带起身子的颤动。 越往里便窄小,湿腻的花液从指尖泡到指根,每一处都被宋棠细细寻了遍,待指腹摸到一小块硬肉时,你浑身抖了抖。 宋棠眉眼舒展,含笑道,“姐姐,我伺候得可舒服。” “呜呜——别!放手……” 两指夹着那块硬肉,用指尖抵着搓磨、滑弄,指腹碾着不停打圈,玩得花液不停从穴口滴落,淋湿了臀下的椅子。 疯狂的情欲如暴雨一般席卷着你,情欲的潮红遍布全身,你下身打颤,想要抬起臀部离开宋棠桎梏,穴内的手指一弯曲勾着那块硬肉刮了刮,你又卸了力软倒在宋棠身下。 一股又一股的花液流出,宋棠的腰腹与腿间也沾染了花液的晶莹,在烛火下晃人得很。 你只觉这是一场梦,可宋棠近在咫尺得脸庞又让你产生一种割裂感,让你害怕得想要逃离。 粗壮的性器抵在柔嫩的穴口,一点一点陷进去又抽出,花穴一片泥泞,肉棒每进去一点都会被挤出来的花液浇得越发粗大。 宋棠抽出手指在花穴上方的肉蒂轻轻打转,以缓解你紧张排斥的情绪。 你紧绷着身子,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之后忍不住哭出了声。 “姐姐明明这么想要,可为什么要哭?”沾满花液的手指抚上你的脸颊,你嫌弃地抽抽鼻子,忍不住将头扭到一边。 宋棠失笑,将手放在自己唇边,舌尖卷着指尖,将花液含在嘴中。 “姐姐是没尝过不知道,姐姐的淫水可是美味得很,是最上品的佳酿。” “你这个疯子!”你忍不住开口,可两颊满是红晕,诱人得很。 宋棠闭上眼,原本娇俏的面容变了个样,眉眼修长疏朗,清隽动人,眼神轻佻最是风流恣意。 他们面容不同,但身上的气质却是一样。 他低声笑着,一双凤眼像是携了漫天的星光,一手制住你的肩膀,最是居高临下的姿势。 “我看姐姐才是疯了,明明知我是妖物,也去见了那老道,居然还敢靠近我身边……姐姐就不怕我像剥宋棠一样将姐姐的皮剥了去吗?” “嗯?” 话音未落,他一挺身,粗壮的性器直直撞了进去,被湿热温暖的紧紧裹住的极致舒服让他发出一声喟叹。 “啊——”你尖叫着腿根绷直刚想挣扎就被他一手压住胯骨。 小穴被不合尺寸的性器填得满满当当,穴口绷紧连一点花液也溢不出,可就这样了,肉棒也还剩下一截留在外面。 “姐姐可别动,我体谅姐姐是初次才没有完全进去,若姐姐不听话要挣扎得话,我也不介意好好惩罚下姐姐。”他低下头一点点舔去你颈间的汗珠,一手不忘温柔抚弄肿立的肉蒂,安抚着你僵硬的身躯。 身体内陌生的硬物,肉棒钉入身体深处的痛楚让你忍不住打颤,浑身都是湿淋淋的,身子无力地倒在椅子上,双腿被分开架在两边扶手上,光滑的腿间感受着那人沉甸甸的肉囊拍打着你的肉唇,分开的肉唇间是赤色粗长的肉棒,正缓慢地没入你的花心。 “姐姐还没回我话呢。”在给你适应的时间时,他还不忘质问你,若你不回便在你的尖叫声挺着肉棒继续深入。 “停下,停下!不、不要在进去了。”你无助地摇头,神智被痛意中夹杂的爽意刺激得混乱无比,只会一个劲地摇头。 “姐姐是在说不知道吗?”那人含笑望你。 你已被快意刺激地快疯了,初尝情欲身子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此时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一个劲地喊不要。 硕大的龟头还在研磨你穴内的每一处褶皱,棒身上的青筋擦着每一处穴肉,在感受你的身子颤抖后,他便会停下朝着那处敏感点狠狠撞上几下,直到花穴深处吐出淫水。 他爱极了你这失神乖顺的模样,动作也变温柔极了,一点点地开拓你身体深处,肉棒抵着花心,直到你彻底将他容纳进身体深处。 你缩紧小腹,久久不能适应被填满的酸胀感,黏腻的花液被堵在小穴内不停地挤压着穴肉。 他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撞上你的花心,撞得大量的花液四处乱跑,却泄不出一分,仿佛要将你彻底肏坏。 一下又一下,耳边只能听见“啪啪”的声音 ,花穴被肏得湿润,疯狂的快感将你挟持到顶峰,湿腻腻的淫水一遍一遍浇在那人棒身。 “姐姐可舒服?” 你迷茫地点点头,在那人的又一次狠狠撞击下登上高潮,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汁液。 …… 昏睡前,你只听那人说,“我来告诉姐姐吧………其实姐姐是被我蛊惑了……” “那便被一辈子被我蛊惑吧。”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4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进屋内,在屋中点亮了一束光线,支开的窗柩正对着院子里栽种的梨树,此时秋意已浓,枯叶落了满院,风一吹便卷得满地都是,满地落叶到了现在还无人打扫,也不知是哪位下人躲了懒,现在还没见到人影。 你穿着单裙坐在铜镜前,身上的酸涩还未褪去,连坐着腰肢都觉得吃力,更别提一走动下身传来得撕裂感,就算上了药也是疼得你难受,身上毫无力气。 而昨夜缠绵之人不知去了何处,醒来看到安静的房间,心中竟也觉得空落落得。 房中只剩织云一人在,她面色如常像是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见你在床帘后坐起身,便端着热水进屋准备给你净面。 窗外的风吹得床帘不住晃动,像是海里的鲛纱顺着波浪荡开,隔着朦胧的床帘你看到织云缓慢接近的身影。 你呼吸顿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那满颈的痕迹,忙抬起葱白的手指拉紧里衣领口。 密密麻麻的吻痕提醒着你昨晚发生的事,你不知该怎么和织云说起昨晚的一切。 毕竟话本中的妖物都是些蛊惑人心得存在…… 而昨晚的你也被她蛊惑了去,才会和一个妖物做下那样的事…… 你思绪混乱着,盲目地将一切都归咎于宋棠身上,好似这样才能解释自己的不对劲。 某个瞬间,你仿佛回到了以前做得那些梦中,置身梦境被梦中人狠狠纠缠,直到拖入梦渊。 屋外冷风吹得枝叶摇晃,簌簌声响扰乱内心,织云绞了帕子递给你,打断了你的出神。 你沉默地接过帕子,将脸埋入帕子中,一声也没吭。 一旁织云察觉你心情不佳,刚想上前安慰你,视线在触及那些你脖颈那些遮不住地深色印迹时又很快缩回手,又羞涩地别过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姑爷怎么这样呀……” 你闷在湿热的帕子中,没有听见织云后面的那句话。 “……每次都这样,老夫人又该怪小姐了……” …… 你坐在窗前,眼圈的红晕还未褪去,心里憋着一口气,身上又酸又疼,而罪魁祸首又不知跑到哪去了,身边连个可以发脾气的人都没有。 你也旁敲侧击地问过织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又去了哪里? 而织云满脸茫然,像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全然不记得昨晚的事,只说自己得了吩咐后便回屋睡下了,其他得什么都不知道。 你问是谁吩咐得她? 织云揪着手中的帕子,奇怪地望你,“是小姐你呀。” 你颤抖地别过头,没有再问下去。 妖术,是妖术…… 你昨夜进了屋织云便不见了踪迹,怎么可能是你自己吩咐织云下去得,定是宋棠使了妖术! 你想起了话本中那些妖物精怪,便是常勾引书生与之行床帏之事,得了精气后好增进修为。 如今宋棠得了王明的精气了还不知足,竟还要连你的精气也一并吸走。 你又气又怕,到现在才真正对宋棠起了害怕之心。 是该说自己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中了宋棠的媚术。 别人都怕着宋棠是个妖物,只有你一个人傻得跟二缺子一样只信自己看到得。 昨夜宋棠女身变做男身,还做了那样的事,不就是为了吸你的精气吗?怪不得今早会浑身这么难受,原来是精气被吸走了。 满院的落叶显得格外萧条,宅中自从王明一直未出书房后便气氛越发诡异,就连宅中的下人都少了许多,直到今日,负责洒扫的下人依旧未见人影,不知是出了事还是在哪里躲懒。 织云不知你心中的苦闷,坐在一旁绣帕子还时不时偷偷抬起头看你,随后又红着脸低下头,不知心中想着什么。 帕子上的海棠绣了半天也没绣上几针,反倒一张脸红得像是染了胭脂。 发现宋棠的身份后,你便不想坐以待毙,那道士一直说时机未到,装神弄鬼的模样在你看来根本不靠谱,就算他真有本事就是从郊外破庙赶到这宅子那时怕是黄花菜都凉了,昨晚那一遭你便腰酸身体乏力,若是再来上一回怕是小命都保不住,你可不像王明,王明跟宋棠混在一起都快两月,看着还是一副精神样,怪不得话本中的妖物都爱找书生原来是有这层原因。 你想带着织云回家躲一躲,到时再让父亲请个靠谱的道士来看上一看,可派织云去叫小厮备辆马车,织云在后院中绕了一圈也没看见什么人影。 今日宅中实在安静,你心中烦闷,心跳也一直跳个不停,只觉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这种预感来得莫名,你总觉得不安,仿佛耳边又听到了那日的叁清铃声,响得你头疼不已,心思杂乱,连带着看什么东西都觉得心闷。 “嗒嗒嗒——” 像是验证你的猜想,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一旁低头绣花的织云也听到了响动,茫然地放下手中还未绣完的手帕朝着门口跑去,好看看是什么情况。 你坐在窗边看得清楚,一群人正气喘嘘嘘地小跑着往你这小院中来,带头那人是王管事手下的一名仆从,在王府中也算是名小管事。 早上宅子中还一人没有,现下突然冒出了这么多人朝你这处赶来,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那群人跑得慌乱,脚下步子丝毫不敢停下,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他们,直到见到了拦在门口的织云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快、快让、夫人去、书房……老夫人、已经、在那了。”带头的人拍着胸口顺了好几次气才把话给说完,若不是身边有人扶着他怕是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织云还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但一听到老夫人也在,顿时张着嘴惊得说不出话,“老!老,夫人!!” 旁边的人见织云呆住,忍不住上前推了她一把,“在这发什么呆,老夫人还在书房等着呢。” 众人口中的老夫人自然就是王府的王老夫人,也是织云在王府中最怕得人,王老夫人教导你规矩时,织云也没少跟着受罪,王老夫人对外待人和善,对内治家手段甚严,平时不管谁犯下一点点小错都会被狠狠责戒,平日中织云最怕老夫人了,可老夫人一向住在王府,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织云被推得一个踉跄,好歹是回过神来了,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道:“老、老夫人、怎么会到这、这里来了……” 带头之人根本不想过多解释,皱皱眉眼神瞟向敞开一角的屋门,便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身边那人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挤开织云,故意一般将声音提高了不少,扯着嗓子大声道:“来得可不止老夫人还,有上次那位道长,你猜道长是为什么而来?自然是为了——” 周围人纷纷噤声,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织云,脸上的神情是复杂的惊恐,汗珠顺着凸起的额角流下,滑过不平的脸部,滑过苍白颤抖的唇角。 “除妖!”那人声音铿锵有力,手中还做了个斩杀的动作。 “啊!!”织云吓得往后退,脚下踩在门槛,险些摔倒时,被忽然出现在身后的你一把托住手臂。 “吱——”屋门推开的声音。 你披着披风站在门口,扶着织云站好身形,神色淡淡朝带头那人开口,“出了何事?” “夫人。”方才领头那人见你现身,作礼朝你躬了躬身,恭敬说道,“宅中妖物作祟,幸而道长出手相助,如今妖物已擒住,道长现等着夫人过去好除妖呢。” 今日宅中安静,早前未见任何人影,如今却冒出一堆人来说妖物已经捉住,此事实在诡异,就像是只有自己被蒙在鼓中。 你皱着眉还想询问,那人却没有给你反应的时间,一行人转身迈着步子往书房走去。 院中与书房距离不远,隔着花丛树荫依稀可见便是白日书房也还亮着的窗柩。 (ps:不好意思更晚了,前段时间生活中的事情比较多加上二阳状态不好就没有更新,后面会补回来得~~~真是不好意思,辜负了一直等着更新的小天使们~~~) 不被夫君喜爱的商户女x画皮男主15 今日乌云蔽日,狂风乱做,好似随时有雨落下,明明是白日,整座宅院却像黑夜一般阴黑,你与织云走在人群后方,隔着老远便能看见书房中亮着的烛光,因王老太太爱子心切怕王明念书会伤眼,便吩咐人白日也要将书房的烛火点上。 因着吩咐,便是白日书房也常点两盏烛火。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书房常有王明与宋棠伴着亮着的烛火嬉闹的笑声,今日却沉寂一片,只偶有铃声传来,反常地让人心慌,不知现下书房中是何种景象。 书房传来的铃音时不时响着,每响一次,你的头都要疼上一分,你强忍的疼痛往书房走去,到了书房时整个人已是面目惨白,若不是身边有织云扶着你,怕是早已跌坐在地。 织云缩着身子,怕得差点哭出声,进到书房后便低着头不敢四处乱看,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不大的书房此时站满了人,你才发现宅院中的人几乎都站在此处,身穿华服的王老太太站在人群中央,神情阴冷严肃,见你过来只是暼了你一眼,便将目光转到一旁的道士身上。 宋棠浑身凌乱地被人用布条捆住丢在了地上,嘴里塞着布条,垂下的发丝遮不住她满脸的泪痕,她身体扭动着往后爬去,眼中的惊恐看得人心疼,不像妖物,更像是可怜的无辜女子。 你愣在原地,心中像是被人揪紧般的疼,忍不住上前一步朝着宋棠靠近,正想伸手却被身边的织云制止住。 “小姐……那、那是妖物……”织云紧紧拉着你,颤着牙齿道,生怕你再往前靠近一步。 地上的宋棠缩着身体不断发抖,祈求的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停留,但众人皆是恐惧避讳,仿佛她看着谁,谁就要倒霉一般。 宋棠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泛红的眼角有眼泪无声的滑落,那可怜的目光移到道长、老夫人,直到落到你身上,无声哭泣让眼睛亮得惊人,瞳孔深处倒映着你单薄的身影。 你垂下眼帘,鸦羽长睫掩住眼中的复杂,想起身上留下的痕迹,脚下轻微摇晃又彻底没了动作。 你想,或许昨晚你就是被她蛊惑,今日才会对她生出怜惜之心。 一旁的床榻垂下床帘,模糊可见躺在其中的人影,应当便是王明,床榻旁站在王老夫人身边照顾的老嬷嬷,正挺身挡着床榻侧方遮住了一众好奇的视线。 道士还是那副老样子,身着破烂衣站在人群中间,笑着摇着手中的叁清铃,见到你来更是意味深长地道:“夫人可终于来了。” 因着这句话,不少人都将视线转到你身上,眼神带着避讳与审视,像是害怕一般纷纷挪动的脚步朝边上靠去,将你无声地推向人群中央。 人群中的骚动惹来一旁王老夫人的冷笑,她眼睛阴冷地盯着地上被布条牢牢捆住的宋棠,声音因压制着怒气而变得有些怪异,“老身好好的一个孩子成婚了不过半载便出了这样的事,偏偏发生了这等怪事我现在才得知,我竟不知宅院是谁藏了私心,竟将这事满到现在。” 老夫人声音不大,但在王府中积威已久,话中的冷意让不少人听到这话都害怕地低下头。 这时你才注意到一旁王管事更是直接被人早早按住身子跪在一旁,身前的地板上都是血污,额头上一片血痕,不知是自己磕得还是被人按着磕得。 王管事是由老夫人身边亲自选出派来这宅子中照顾王明得,可惜王管事来了这里得了更大的权利便以王明马首是瞻,全然忘了王老太太的存在,王明每次做事都有他跟在身后善后,便是宋棠的事王老太太还是上次王明将人带回去后才知晓,如今得知宋棠是妖物,自己的亲儿被害得生死不明,心中杀人的心都有了。 王管事面如死灰,一副生死随命的模样,他在王府做事已久,自然知道这事过去之后,王老夫人会如何整治他,最坏便是被打断两条腿丢出府去,以后都只能以乞讨为生。 王老夫人在一众下人面前话中虽未说你什么,但也还是提起你与王明成婚的时间,显然有嫌你不详得意思。 你面色淡淡,因着身子不适整个人都靠在织云身上,你毕竟也是王府的主子,王老夫人在乎脸面不会在一众下多为难你,所以也没太在乎她话中隐射的意思。 那老道士笑眯眯地看着这场闹剧,直到老夫人上前朝他行礼,恳求道;“求道长出手除了这妖物,救救我的孩儿!!” 被人扶着的王老夫人颤颤巍巍向道长行礼,因挂念着昏迷不起的王明,面上的担心让人为之动容。 跟在王老夫人身后的一众仆人也是纷纷跪在地上,不停地哭着喊着让道士出手救救自家少爷,人声嘈杂,烛光晃在每一个人脸上映出或虚伪或恐惧的神情,你站在匍匐跪着的人群中,只觉得这一幕荒谬极了。 自诩除妖的道士,被人捆住看似无辜的宋棠,昏迷不起的王明,救儿心切的王老夫人,以及一众因胆怯跟着跪地的下人,唯有你眼神清明,神色无变化。 道长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混浊不明的眼神从每一个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你的身上。 在场之人只有你是直直站着得,便是身边的织云也是微弯着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站在跪地或弯腰的人群中,像是冷眼旁观的外人。 那道士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不明,“夫人与我想得不一样。”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在场之人皆大声求着那道士出手,好将妖物除之后快,唯有身为王明妻子的你,平静地站在人群中没有任何情绪,好像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得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道士的一句话惹得老夫人回头狠狠剐了你一眼,狠厉的目光落在你身上,让人心中一紧。 你与王明夫妻不和,王老夫人也是知道得,可是她永远只觉得是你的原因。 明面上她是慈爱的婆母,是端庄的王府老夫人,但关了院门讽刺轻蔑之意便不再掩饰。 “被夫家不喜,就该找找自己的原因。” “王家愿娶她,可是给足他家脸面……” “商户女果然便是商户女,便是读了些书也掩不住身上的臭铜味,上不得台面。” 面上亲热拉着你,叮嘱你们要快快圆房,好为王家传宗接代,私底下又嘲弄你不得王明心意,连青楼女子也比不上。 所以…… 你为何要求那道士? 他王明,也配? 任王老夫人如何给你眼刀子,你上前几步迎着众人的视线缓缓朝那手执叁清铃的道士笑道: “道长,我如今还有一事不明,望道长能我为解惑。” 道士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黑乎乎的脸颊,眼睛直勾勾的看你,语气夸张道:“哦?那夫人快快说来心中的困惑,如今妖物已捉,夫人心中还有什么不明之事快快说出来,好让老道我给夫人解释清楚。” 全部人都等着道士除妖,结果你却来了这么一出。 王老夫人的眼刀恨不得在你身上剜出血肉,内心咒恨你的多事,生怕因你而误了除妖的时间让王明出了什么好歹。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密麻嘈杂的雨点响得每个人心惊胆战,冷风吹灭了书桌上长亮的蜡烛,光线熄灭黑暗一下将屋里的众人笼罩,有人跪在地上不断颤抖,有人悄悄抬头好奇看你,你站在昏暗 你伸出手指,在众人注视中指着地上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宋棠,问那道士: “既是妖物,那为何区区布条就能将其捆住。”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6 “既是妖物,为何区区几根布条就能困住她。”细白的指尖指向地上蜷缩一团不断扭动挣扎的人影,从门外透进的灰蒙蒙光线如同阴霾一般盖在每个人心头。 书房中气氛一下凝固,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目光更不敢顺你指向的方向望去,纷纷低下头连呼吸声都安静了几分。 因着这句话,地上痛苦扭动的人停止了挣扎,错愕地抬起头,满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你,被塞满布条的嘴中发出难懂的嘶呵声,她眼泪几乎快要流干了,在几息的惊愕后仿佛抓住了最后救命稻草一般,又扭动着身子擦着地面朝你爬过来。 你的一句话吓得身旁的织云直哆嗦,手中下意识地拉紧你的衣袖,恳求地望着你,小幅度地摇头。 她求你别再说了。 你明白她的意思,但你心里难受地像是喘不过气,仿佛不阻止那道士,你便会悔得心脏揪在一起地疼,悔得你每夜连入梦都是这般的心痛。 而你的这句话像是疯了般的妄言,所有人都觉得你是疯了,王老夫人更是红了眼,被人搀扶着转过身,身子气得只发颤,指着你怒道。 “我原以为你是个清醒得!如今看来你也不比我那不成气的孩儿清醒到哪去!你们一个两个皆被这妖物蛊惑,你明知道宋棠一月前便被人发现死在宋家村外的树林中,如今竟还为她辩解,那你说说看现在这女子不是妖物还能是谁!!” 老夫人吼出这些话,像是失了力气般瘫倒在身边人身上,满是沟纹的眼角有眼泪流出,让人尊敬了半辈子的王老夫人仿佛在此刻失了完全的体面,她脊背微佝着,目光看向床帘中躺着的王明,嘴中满是后悔让他到这别院来念书的喃喃自语。 宋棠一月前便被人发现死在了宋家村,死时全身皮都被扒了,只留一具失了人皮的尸体,还是靠着散落在四周的首饰才分辨出这具尸体的身份。 这事你是知道得,当初王管事将这事告诉你时只觉得匪夷所思,可后面发生的种种与宋棠相处的过往都像是一张织得密密麻麻的罗网,将你缠得意识昏昏辨不清方向。 书房中的众人都觉得你是被妖物蛊惑,才会昏了头替宋棠说话。 “我看夫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站在一旁的道士冷哼一声,甩甩手中拂尘,从破烂透风的袖子中掏出一小瓶黑漆漆的小瓶子,小瓶子不过手指大小,瓶口还塞着红色的布缎,古朴又普通。 老夫人抹去眼角的泪,由人搀扶着走到道士面前直直跪了下去,“求道长出手将那妖物除去,救救我的孩儿!救救我的孩儿……” “呜呜呜……”嘴里塞满布条的宋棠看着王夫人声泪俱下的哀求,整个人都疯狂地挣扎起来,含泪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不停哀求道长的老夫人,喉间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嚎叫。 因着宋棠的暴动挣扎,身旁的人皆是面露惊恐地退后,本就不大的书房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 任人潮惊恐地退去,你面色惨白地站在原地,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一旁的织云胆怯地死死抓住你的手臂,指尖掐出疼意,生怕你再像刚才一般出声替宋棠说话。 不顾四处慌乱的人群,道士手中拿着小瓶子,慢悠悠地越过跪在地上的王老夫人,走到你的身前。 “夫人还是执迷不悟。”道士边摇头便叹息,一副无奈至极的模样,“夫人可仔细看过,捆在这妖物身上的究竟是何物。” 地上的宋棠听到这话,顿时呜咽着朝边上爬去,像是害怕极了待会发生的事,她被布条捆住手脚再怎么扭动身躯爬行也根本没有什么用,几步的距离足以让你看清她身上捆住的布条。 灰色的布条是用最粗糙的布料裁成,看着像是从哪随意扯来的,要说唯一的不同便是布条上被人用朱砂龙飞凤舞地画上了复杂的符号。 朱砂是驱邪之物,被人凌乱地抹在布条上也不怪你看不出这是什么。 “现在夫人可知这布条有什么用了?” “画皮擅扮成美人模样,蛊惑人心,吸食其精气,再食其心脏。”道长眼神不停在你与宋棠身上瞟动,有些意味深长,“可惜……这画皮妖有一弱点,每个月圆之日都得重新画皮,不然这从活人身上扒下的皮便会腐坏,而换皮后的第二日便是画皮妖最衰弱的时候。” “前几日老道我途径本地路过贵府便知王公子有这一难,老道与夫人命中有缘自会出手相助,但万万没想到夫人居然也被那妖物蛊惑,这可与老道之前推算的不一样。” 道士似笑非笑,却不再看你,转身站到面露绝望哀求的宋棠面前,接着拔开了瓶子的塞口。 你心中突然盛满了陌生的痛楚,有些茫然地想要伸手阻止,却被一旁的织云扯着身子退后了几步。 透明仿若清水一般的水液从瓶口倾泄而出,淅淅浇在宋棠身上,霎时炸开白色烟雾。 宋棠喉间发出撕裂的哭嚎,整个人疼得不停在地上打滚,那水液淋到的地方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冒出一阵阵气味古怪的烟雾。 烟雾闻着像腥臭的腐肉,恶心得让人作呕,人群中有人反应过来大叫着朝门口跑去。 宋棠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嚎叫,老夫人被人搀扶着离远了些,没人管束的下人则慌乱地跑出书房,混乱中有人在尖叫,有人被推搡着踩在了众人脚下,而你仿佛被钉在原地,只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道士仿佛极为享受这一刻,又抬起手慢慢地将瓶中仅剩的液体倒在了宋棠那张娇美的脸上。 顿时—— 精致的皮囊变得松弛发皱,绝美的面孔失了往日的风情,被画笔勾画出得精美五官像是映在了一张凹凸不平的画纸上。 有怪物在皮下痛苦嚎叫,不断顶着一张人皮扭曲的挣扎,画出的五官在不断地扭动下怪异而恐怖,像是被人拉扯的人脸。 逃不走的人群中有人尖叫晕倒,有人发出可怖的叫声,有人疯了一般推着前面的人想要挤出去。 哀嚎一直持续在耳边,直到妖物身上的皮被烧得只剩一半,露出皮下鲜血淋漓的身体。 老夫人早已被吓得晕了过去,空气中还弥漫着腐肉被烧焦的味道,久久不曾散开。 这一幕冲击感十足,一旁的织云已经晕了过去,而你瘫坐在地,满脸茫然仿若失了神识。 不管混乱的四周,道士俯着身子停在宋棠面前,似乎在确认这妖物死没死透,过了半晌才伸出手在那已无生息的妖物脸上掀起一片人皮,露出低下鲜红可怖的脸。 “啧啧,真是可惜了这张美人皮。” 这下,你也晕了过去。 (ps:不好意思来晚了~~挂了梯子还是登不上来,这篇大概还有一章就完了。)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7 你本是岭城的一商户之女,因家中长辈早年订下的娃娃亲,桃李之年便以商户女的身份嫁入书香世家的王家,人人都道你得了门好亲事,王家非但没介怀你商户女的身份,王家公子王明还温柔俊雅性子温和,与你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可是成婚不过半载,就有一画皮妖冒充漂亮女子利用王家公子善心住进王家郊外别院,还使了妖法将王家公子迷惑想害人性命,搞得整个王家鸡犬不宁、苦不堪言。 所幸得一道长出手相助,才将那画皮妖除去,道长不求身外之物,将妖除去后便挥挥手潇洒离去,只让王老夫人将那妖物的尸体裹上白布找个绿水青山处烧了。 经此一事,慢慢转醒的王老夫人恨不得将书房也给烧了,心中忌惮着那妖物还没死透,又使了银钱找了两个亡命徒在那妖物尸体上又补上了几刀,确认真没了什么反应后,才找了地方将那妖物烧得连灰都不剩。 将妖物抬出书房那日,为了让众人引以为戒,老夫人特让别院里的所有下人都去观看,那日织云也在,她躲在人群中只好奇地看上两眼,便又被吓得缩起了脑袋。 被白布紧紧裹住得尸体不断渗出黑红的血液,浓稠地落了一路,每一滴都臭得众人掩鼻避让,有人想跑,刚一动作就被边上守着的人喝退回去。 白布裹住得尸体比女子身体大上不少,抬尸体的两人也是颇为费力,抬到大门便随意往地上一扔,找了水洗手去。 门前有台阶,被随手丢在地上的尸体不稳地晃了晃,便朝台阶上滚了下去,腥臭的血液沾了一地,这下臭味更甚。 抬尸的两人正是特意找来的两名亡命徒,平日什么场面没见过,可如今也是被满手的黑血臭得差点呕出来。 尸体的重量是沉重得,每滚下一阶台阶都会发出沉闷得响声,每一声都敲在众人心头,散发着恐惧。 白布包裹的尸体滚得缓慢,每滚在一步台阶上都落下拉出丝丝缕缕的发黑、粘稠的血液。 众人心中恐惧,又碍于老夫人派来的人手持鞭子,只能一个个屏息凝神,奢望少吸入一些恶臭的气体。 也不知是哪吹来一阵风,吹开一角因搬弄而散落的白布,露出底下皱巴巴的人皮。 人皮上画着弯弯的柳叶眉,圆圆的眼睛,殷红的朱唇,巧笑嫣兮。 美人脸歪曲地盖在黑红的躯体上,像是浮在血水中的面具,仔细看还能看出她在对你笑。 人群中爆发一声尖叫,终是四散跑开了。 ………… 初冬的暖阳格外得惹人心喜,一大早你从老夫人房中请安回来后,便让人在院中摆了扶椅,懒散地坐在院中晒太阳。 新养的狸奴最近亲人了些,正喵喵叫着围在你身边讨食,你揪着手中的肉干时不时给它喂上一点,惹来它的一阵亲昵。 自一月前的那件事后,你与王明便随着王老夫人搬回了王家老宅,王明一直卧床不起,喝了那道士留下的药方后近日才慢慢好转,而经此一遭的王老夫人身子也不太硬朗,整日在房中吃斋念佛,连带着你去请安都没再为难你,只让你好好照顾王明。 一月前的那件事太过惊悚,老夫人下了令,王宅里的人都不敢讨论,但众人都记忆犹新,私底下也没少议论。 妖物尸体被处理那日织云也在,回来后便被吓得梦魇了好几天,人也跟着瘦了一圈,她曾小声地向你提起。 “那东西裹在白布里实在奇怪,比女子身量大上一圈,看着更像个男子……” 王府谁不知宋棠身体娇小,体态柔美,那时你抱着怀中的狸奴不甚在意,“毕竟是妖物,自有千万般变化。” 说来奇怪,你自那日昏迷醒来后,便记不清许多事了,包括宋棠的样子,也只记得一个大概的模样。 织云说,你曾经与宋棠关系亲昵。 你不可置信道:“她不是夫君的妾室吗?夫君因她冷落了我,我怎会同她交好,更别提她还是妖物。” 一旁的织云脸上满是疑惑,“小姐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你逗弄怀中狸奴,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的小院,“不记得便不记得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你不记得了好多人、好多事,很多都是织云提起你才有了大概的印象,你只依稀记得郊外院中的那棵梨树,以及那清甜的梨花香。 他们都说你与王明琴瑟和鸣,王明也待你极好,可王明在床上躺了半月之久,你中满是痛快不说,甚至未去看过一眼。 可真是奇怪,你心中觉得,你与王明应当不是众人所说那般夫妻和睦。 脚边的狸奴不停喵喵叫着,似乎在抱怨你的心不在焉。 你把手里的肉干全部撕给狸奴吃下后,正打算拍拍手起身回房,就见织云提着食盒气喘吁吁地走进了院门。 你看着她手中的药盒便直皱眉:“今日怎么这么早?” 织云将药盒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微喘着气道:“管事说,姑爷已经能下床了,从今日起便要重新换副药方子,药方子一换,喝药的时间也要跟着换。” 从王明清醒后,王老夫人察觉出你们夫妻间似乎过于冷淡,猜想是不是因为那妖物的事生了嫌隙,便让你每日去给王明送药,好有什么误会也能冰释前嫌,可惜你每次去都只放下药盒便带着织云匆匆离开,王明又隔着床帘卧床不起,导致你送药都快有半月之久了,还连王明的面都没见到。 “那便走吧,不然待会药凉了还得重新送一回。”你拍拍袖口利落起身。 你不懂王老夫人的良苦用心,对于送药这件事也是捏鼻子认下得,上次你磨蹭了一会儿,导致汤药凉了失了药效,又累得自己重新送了一回儿,如今你可不想再耽搁徒费力气了。 王明院子就在你院子不远处,但这一月以来除了送药你从来没去过。 你与织云走在府中小道上,绕过一处假山小景便是王明的院子。 王老夫人心疼孩子,这处院子原本是王明的书房,后来他常住这里后,又让人添了不少家具在房中,生怕王明哪里住得不舒服。 你刚走入王明院中,便见房门敞开着,有人守在门口随时注意房中动向。 你心下了然,王明这是差不多快好了,之前那道士走时曾叮嘱过,王明未能下床前不能吹风,不然身上刚凝聚的那点生气又都被吹散了,之前你来送药时都是房屋紧闭,房中透不进一点风声,就是床帘也是足足围上了三层,如今门窗大开,可见王明好了很多。 但不管王明好没好,你都不想去瞧上一眼。 府中人都说你们琴瑟和鸣,只有你觉得奇怪极了,若是真是夫妻情深,你和王明为何会分睡两院,这个问题你问过织云,可织云支支吾吾看起来也是没想明白,在你看来这府中实在是诡异极了。 之前王明房中不好开门,你都是将药盒交给门口的小厮就离开了,可今日你刚把药盒递过去,那小厮立马慌乱地行了礼,没有去接你手中的药盒,压低声音道:“夫人,少爷刚才吩咐了,若夫人到了,让夫人自己将汤药送进去。” 你双眉蹙起,有些不明白王明到底在干什么,手中递过去的药盒固执地没有收回。 小厮又将头埋低了几分,手中依旧维持行礼的动作。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织云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最后还是你主动收回药盒,满脸不快地转身走进房中。 织云紧跟在你身后刚想进房却被一旁的小厮伸手拦住了。 “少爷吩咐了,是让夫人一个人进去。”小厮垂着眼,语气僵硬。 …… 光线透亮的书房中,有一人立身站在书桌前,身上只披了一件长衫,白色光线勾勒他颀长的身子,身姿单薄仿佛整个人要溶进光里一般,看起来分外的脆弱。 似是听见响声,那人手执画笔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清隽面孔。 下垂的眼尾在看人时有些上挑,白色的唇角在见到你时才绽开一个微笑,那人温润笑着,声音清润好听。 “夫人,我已等了许久,夫人终于来了……” (PS:有些哭笑不得,昨天发现这篇文出现在了盗文网站上,心中顿时感觉好奇怪,我写得这么垃圾???居然也会被盗吗???)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你x画皮男主18 微风轻拂,吹得院中树叶沙沙作响,男子背光而立,身着月色底衣,外披素色长衫,风姿卓然,他低垂着眉眼望你,眉眼专注而温柔,双眸带着病中的水润,苍白的唇角自见到你后便一直翘起,带着几分满足的笑意,像是等了你许久。 你率先移开目光,像是躲闪般将视线放在手中的药盒上,你没忘记你是来送药得。 书房里摆设简单,但仔细看不难看出每处布置都是下了心思得,清雅大气,乌木边花梨书桌上只是砚台便摆了数十方,雕工精美的笔筒插得满满当当,各种名家书法被堆迭桌上,画缸中满是昔日画下的画卷,一侧的紫檀书架上摆满了书本,从伟人所着到地方风俗小记,甚至还有些民俗话本。 这不是你第一次来书房,但在你记忆中还是你第一次进屋,就像府中上下都说你们夫妻和睦,但你和王明却是分院而睡,就连书房你也是未进过一次,这实在很不符合众人的传言,府中居然也没人觉得奇怪,而你一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时,只要一用力脑袋便会如针刺一般疼痛起来。 你不记得了以前的大多事,可每次来书房心中都下意识地抗拒烦躁,仿佛曾经在这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将药盒放在一小几上,你取出温度正好的汤药,捧到了那人面前。 “夫君,该喝药了。”你语气平淡,姿势缓慢,看得出态度并不热切。 王明只笑不语,目光一直看着你纤长玉指中捧着得那碗散发苦味的汤药,笑得有些捉摸不透。 “夫人不喂我喝药?” 你错愕抬头,心中暗骂王明是疯了不成,竟想让你喂药。 你心中自是不愿,眉间也带上几分躁意,心中正思索着想个借口把喂药这事推了,王明却好像知道你在想什么,轻笑出声,随后又因气息急促捂住喉间轻咳了几声。 “咳、咳……我不欲麻烦夫人得,可因病体垂弱,我手失了力气,连毛笔都握不住,如今只能麻烦夫人了。” 骑虎难下,好像找不到拒绝的借口,你还未动作,王明就坐在了椅子上,外衫落在椅边,姿态慵懒极了,若不是脸色泛着病气的白,你都觉得他是故意得。 见你久久没有动作,王明眉眼含笑开口催促,“若是等药凉了,又要重新熬一次了。” 一句话,戳中你的软肋,你可不愿再麻烦到送上一次药。 你眉间紧蹙,不情不愿地靠近他,用小瓷勺盛了慢慢一勺汤药送到王明面前。 “夫人不吹一吹吗?这药还有些烫。” 你咬牙切除,“夫君可以自己吹。” 王明无奈地看了你一眼,“夫人,我脖颈可没有这么长。” 你举着的瓷勺只送到王明面前,若是要喝得他自己将脖子伸长了凑过来喝,你认命般将勺子往前抬,凑到了王明白色的唇边。 白色唇边沾染了褐色药渍,嘴角弯起的弧度让你觉得有几分熟悉。 喝起药来,王明倒是安静了许多,你每一勺他都乖乖喝下,将最后一勺汤药咽下后,你抬着药碗放进药盒准备转身离开。 “夫人。”王明叫住了你。 你回头,看见那人依旧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手中正拿着帕子擦拭嘴边残留的药渍。 “我明日还等着夫人送药。”仿佛下了命令般的语气。 你冷哼一声,没有停留,转身离开。 织云一直等在屋外,见你出来,一直紧绷的神情才放松下来。 回去的路上,你问她紧张什么。 织云悄声说:“自姑爷醒来后,府中的人都说姑爷变得同以前有些不同了,我担心姑爷因之前的事迁怒小姐。” 你哼了一声,“要怪他也该怪自己,那人可是他自己领回来得。” …… 一旦日子回归平静,时间便流逝的飞快,此时已是入冬,空中开始飘起了细碎的雪粒,薄薄地铺满的屋顶围墙,落在地上便化作了水,水在地上又结了冰,让人担心下脚会不会滑倒。 府中管事让下人加紧去把每条道上的结冰敲碎铲走,昨夜才下的雪,中午的路上的结冰便被铲得干净,让你走起来才不担心会摔倒。 王明院中,你坐在榻边的凳子上,正抬着药碗给躺在榻上的王明喂药, 给王明喂药这件事可比给他送药难多了,王明姿势慵懒,漫不经心地看着送到嘴边的药勺,待你举得手酸面露不耐后才慢吞吞咽下。 像是在逗猫,等猫烦躁地快要离开时,又丢出铃铛吸引猫的注意,来来回回一步步试探出底线。 喂完药便有小厮利落上前将药碗撤下,其他下人则有序地将一道道菜摆满圆桌。 自你给王明喂完药后,便会被他留下用午膳,一开始你还是抗拒得,但喂药的日子久了便渐渐习惯了,府中的众人见你常呆在王明院子中,都觉得你们本就该如此夫妻和睦。 王府有着食不语的规矩,桌上除了碗筷的碰撞,你和王明也是沉默地各自用膳,除了王明会偶尔给你夹上一筷最嫩的鱼肉,或是盛上一碗汤。 用完膳,你会扶着王明在院中转上几圈,好利于他身子恢复,王明经此一病,不止身子单薄了许多,连性子也变得琢磨不透,有时就算是笑着,但也让人觉得冷冰冰得,一双眼眸笑意不及眼底,总是说出让你拒绝不了的理由,让你一步步落入他的陷阱,便如同你今日扶着他散步一般,让你一步步为他改变。 空中还下着雪,王明大病初愈,站在雪中脸色看起来比雪还要苍白几分,让人担心他随时会倒下,跟在一旁的下人也是个个紧张,生怕王明又病上一场,王老夫人罚他们看护不力。 在这雪中,你也不好受,一步步走来鞋袜都被地上的水浸湿了,冰凉又沉重,脚被冻得快没知觉了,偏偏王明还走走停停不知道得还以为他是在哪处看风景呢。 你在心中早将他骂得狗血喷头,只觉得这在雪中观景的是个傻子。 心里还在骂人,下一秒,你尖叫一声。 “啊!”身子腾空便被王明抱在怀中。 “都怪为夫,竟没发现夫人鞋袜都湿透了。”王明将你抱在怀中,你缩成一团看起来分外娇小。 他抱着你大步朝房中走去,声音里是满满的自责。 你靠在他怀中,内心瑟缩了一下,温热的体温捂热了你的脸颊,难得生出了几分羞涩。 房中燃了碳火,比外面要温暖上一些,王明遣了其他人出去,将你放在床榻上,伸手便想脱你的鞋袜,你心一紧下意识躲了过去。 王明闷笑出声,“夫人是在害羞吗?” 你坐在床上两颊布满红晕,但还是伸着脖子道,“谁害羞了,可不是我。” “是是是,夫人若不害羞,便让为夫为夫人褪下鞋袜,不然该冻坏了。” 你抿着嘴,强压下心中的那点不适,还想出声拒绝,王明却直起身子双臂撑在你身侧,十分压迫的姿势,清甜的梨花香将你包围,让你有瞬间的失神。 “夫人可不要拒绝我,不然我会忍不住惩罚不听话的夫人得。”他抬手将你耳边发丝上残留的雪粒抹去。 王明重新半蹲在你身前,动作温柔地替你脱了鞋袜,指腹在你脚腕摩挲了几下。 “这般冷,莫不是冻坏了,为夫这就替夫人暖暖。” 你瞪大眼睛,看着王明自说自话般挤上床榻,还将你的双足抱在怀中,一副真心为你好的模样。 如此的亲密,着实让你有些不适应,你想抽出双腿,那人却死死抱住,病白的脸上也染上几分红晕。 “夫人莫不是想换个姿势不成?” 说完,王明就抱着你躺在的床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递给你,他将你抱得紧,还将你的双足夹在腿间,在你挣扎得厉害时,留下嘶哑的一句话。 “夫人睡吧,莫要再动了,再动为夫便有反应了,夫人若想要,也要等为夫病愈才行。” 你身子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挣扎时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整个人被搂在怀中不敢再动了。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19 十二月十八。 不过半月,鹅毛般的大雪便将整座岭城披上银色素装,厚厚的积雪堆在沿路两侧,几个人忙碌下才好不容易清出一条小路,王府栽种的红梅在这白茫茫的天地间是少见的艳色,每日王明都会亲自到后院折上一枝插在你摆在窗边的柚青瓷瓶中。 花枝上残落的雪在温暖的室内化作滴滴水珠,沿着花枝滑落,落到瓶底,红艳的花瓣氤氲着潮湿的水汽,更显得娇艳。 你支着下颌靠在美人榻上看着话本,皓白的细腕戴着翠青的玉石镯子,镯子资质剔透更显细腕白皙若雪如玉石般美丽易碎。 王明是踏着风雪而来得,等屋外的小厮脱下他身上的大氅,他才小心的开门进屋,不带进一点风雪。 屋里烧着碳火,很是温暖,你缩成一团窝在榻上看话本看得入迷,连王明进来也只是抬起眼懒懒地朝他瞥上一眼。 你自小便十分怕冷,每年冬日都是缩在房中,连动动身子都觉得困倦,像是冬眠的小动物。 知你怕冷,你和王明关系又有所缓和,王老夫人特意免了你每日的请安,还让你不必再每日去王明院中送药。 一下免了两件累事,你乐得自在,日日读着织云给你带得话本,觉得这寒冷的冬日也不算难熬。 你不往王明院子里去,王明倒主动往你这处来了。 他也不做什么,来时总是给你带来一枝红梅插在瓶中,或是说着话与你逗趣,或是作画看书,或是拥着你在床上入眠,到了晚间再踏着月色回他自己的院中。 习惯真是可怕,渐渐得你也不再反对他的触碰,有时晚间风雪大,他还会留在你房中与你同床共枕。 你们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相拥共眠仿若这世间最平凡的一对夫妻。 好似你们真如府中众人所说的那般如胶似漆,而你记忆中的那些疏远嫌恶不过是水中倒影,有时连你都不太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温暖的屋内,王明站在一旁等身上的寒气散去,才走到榻前将你搂入怀中。 有力的双臂将你禁锢在怀中,你动了动身子,耳边便传来王明沉闷的声音。 “别动。” 屋外的雪还在落着,一墙相隔的室内,你难得安静得窝在王明怀中,听着他给你讲故事。 “夫人若是想听故事,不若为夫讲给夫人听吧。” 磁性温柔的嗓音就在耳边,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十分给面子地低低“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王明指节缠绕着你鸦青的发尾,眼神虚虚看着某处,开口道: “在许久以前,因朝廷重文轻武全国读书之风盛行,那时日子再贫困的贫苦人家也会鼓足了劲地想将孩子送到书院里念书,若真成器考上了秀才也算是光耀门楣的一件大喜事。” 你眯着眼听着,想起王家以前便是科考做官后发家得,如今才有了这书香世家得清名。 “可一个贫苦人家又怎会有钱财送孩子到书院读书,那时若是收成不好,可能一年都吃不饱饭。” “所以那些家人便想出了一个法子,将家中的女娃送到青楼妓院中做丫鬟,小时做丫鬟,长大做烟花女,每月得的银钱便送回家供男娃读书,男娃若读书成器,考上了秀才就可将她们赎回家中,照顾她们一生,如运气好还能遇到不嫌弃她们身份的人家,将她们嫁过去。” “若考不上呢?”你睁开眼,看向王明。 王明停顿了一下,眼眸微转,声音莫名道:“若考不上,就继续待着青楼妓院中侍奉恩客,每月还将银钱送回家中,直到家中有人考上。可科考之难,又岂是人人都能考上得,那些被家中送进妓院的女子,当容颜逝去之时,运气好些得还能被接回家,运气不好得世人不接纳家里也将她们驱赶,只能成群窝在荒野破庙中等死。” “真是可笑,哪有什么运气好不好不过都是看家里人狠不狠心!”你冷了声,厌恶道,“将人利用个遍,还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在破庙中死去,这样的家人畜生不如。” “不过是个故事,夫人倒还气上了。”王明捏了捏你粉色的耳垂,在你耳畔接着道:“今日我要说得这个故事,夫人可不必当真。” “……从前有户贫寒人家,为了能将家中男童送去书院,他们也同其他人家一般将家中的女童送进青楼做丫鬟。” “那女童唤莲荷,小时容貌便显眼,渐渐长大后出落得越发娇美可人,成了那青楼中最炙手可热的花女。在青楼中待得久了,看多了那些容貌不在的女子被青楼驱赶,被家中厌弃,落了个在破庙中孤独寂寞等死的下场,莲荷逐渐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她不在月月将银钱全部送往家中,而是自己偷偷攒下一部分,边攒银钱边从自己的恩客中物色一位得以托付终身的人出来。” “莲荷还在楼里当丫鬟时曾见过有富绅大老爷拿着一盒盒银两要替楼里的花魁娘子赎身,纳花魁娘子为妾,可惜那花魁娘子太傻,月月都将自己得的赏钱往家中送,妄想着家里兄长榜上有名,总有一日将她接回家中,这样女子莲荷在楼里见过许多,可怜又可悲,最后大多的下场都是慢慢绝望再咽气。” “莲荷不想做那样的傻子,她得为自己留条后路,但她也不想去做某位老爷的妾室,被正室拿捏打骂。 “青楼常有年轻夫家男子寻欢作乐附庸风雅,莲荷便相看中了其中一位何姓公子。” 你懒懒打了个哈欠,“这样的话本我看过三本了。” 烟花女子与翩翩公子的风流韵事,王明只说了个开头,你便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一样得,不一样得,我今日要说得这个故事可与那些话本不同。”王明埋在你的后颈,滚热的呼吸喷在你颈椎肌肤上,密密麻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何公子穿着不俗,举止得体,看着便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更别提容貌俊美温柔体贴,他一来青楼,多得是女子往他身边凑,妄想得到他的垂怜,莲荷便是其中一人,不过她比其他人聪明了许多,许多人围在何公子身边时,她便抱着琵琶坐在一旁,美人甚美,轻拨琵琶的模样总能引人注目,这其中自然就有何公子。” “两人在青楼中私定终身,何公子承诺会娶莲荷为正室,只等他回家取了银钱就来替莲荷赎身,何公子本家不在此处一来一去起码要一个半月,可莲荷等不了,下月便是她的花绽日,楼里将会将她的初夜拍出,老鸨不会让她守着身子到那时,莲荷容颜娇艳,老鸨绝不可能放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 “莲荷深知要成为何公子的正妻必须是完璧之身,所以她让何公子带着她私奔,两人一起逃到何公子本家再成婚。可惜……莲荷始终算错了一点。” 王明按住怀中不停扭动的你,在你耳垂边轻声道,“等她逃到约定的地点时,等待她的是一群脸带面具、手拿长刀的人。” “那何公子不是好人,只是个蒙吃拐骗的骗子,因长相俊美常年流连于花楼,向那些青楼女子承诺会迎娶她们进门,骗得她们全部的银钱后又销声匿迹换个地方重新风流快活,也有女子想与何公子私奔,那就更中了何公子下怀,何公子转手就将人拐骗更荒凉地方,还能卖个几两银子。” “买莲荷的人是要用她来做祭品得,那些人将莲荷绑在架子上,在她身边燃起火堆,他们跳着舞嘴里念着听不懂的祝词,火堆照亮了四周,这是一座还未被彻底荒废的古庙,而这处地方她曾来过……” “莲荷来过这里,可能是意识到快要死了在,脑海里中是会回想起许多原先忘记了得回忆,原来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曾带她来过这座古庙,他们曾一同跪下虔诚的许下愿望,然后第二日她便被卖进了青楼,从王荷成了莲荷,那时的她被人按在地上,睁大眼看着父亲接过老鸨手中递过去的二两银子,白花花的银子是哥哥要买笔墨的钱。” “被火堆团团围住之时,她又回到了这里,在这处庙宇中,又有人向高台上的妖仙许下了愿望。” “她认得其中戴着面具的一人,是他的父亲,他们的眼睛长得一模一样,戴着面具也能看出,何公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庙中,抬手接过了她父亲递过去得二两银子。” 二两…… “二两,二两……她忽然想起上月她往家里送得银钱是二两,当初被卖进青楼的钱也是二两……” 以前的女孩一个能卖二两,进了青楼后每月能往家中送二两,现在买她也是二两,她的命不过二两而已。 “二两是卖她的钱,二两也是买她的钱,二两也是哥哥买笔墨的钱……” “不过——莲荷很快就想不起这么多了,长刀从她后脑落下一直划到尾骨……有人顺着划开的口子伸进了手,用锋利的刀一点点将肉与皮分割开。” “因为这样剥下人皮是最完美得。” “啊——”你呼吸急促,身子绷紧,显然被吓住了。 “夫人莫怕,我说了不过是个故事。”王明环住你的腰肢,稳住你发颤的身子。“夫人怕,我便不讲了。” 你莫名心慌,脸色惨白地坐起身,推了推身侧的王明,出声赶人,“我不听了,你回去吧。” 王明也没说话,笑着站起身离开了。 好像他真得只是来讲个故事。 …… 戴着面具人虔诚疯狂地跪在庙中,向高台上手执画笔的精怪雕塑说出了愿望。 “您说一皮可保我王家一辈荣华,可这次的祭品可是我亲女,她的皮姿貌甚美,不知可保几辈。” ——三辈。 面前的空地上出现人血印记。 戴着面具的人疯狂磕头道谢,一旁是被剥了皮血淋淋的尸身,和堆在一起的人皮,落下的黏稠血液沾在地上,红黑相交。 那人走后,幽暗的古庙中,原本堆在一起的人皮颤颤巍巍直起了身。 淋着血的皮刚飘到了雕塑面前,就被不知名的力量钉在了地上。 “大人,我不甘心。”人皮扭曲着,发出窣窣的声音,“我要王家人全部死去!绝后!我想报仇!” 地上的人血痕迹变了,汇成了新的一句话。 ——我已收了他的祭品,应了他的愿。 人皮疯狂的扭动,发出不甘的尖叫。 “那便三辈之后!我要他后辈痛苦死去,让王家绝后!” ——你的祭品。 人皮咯咯笑出了声,声音娇娇,“何公子的皮,还有王家后辈的皮,我都会送给大人得……完整得,送给大人” ——可。 许下的愿成了真,莲荷的同胞兄长多年苦读之后有幸得了贵人帮助榜上有名做了官。 自此两家交换帖子,好日后定下姻亲。 月下寂静之时的王府,穿着官服的男子问床上躺着得行将就木的老人,“父亲,该何时与那富家订下姻亲。” “咳咳……第四辈吧,毕竟那位大人只给了三辈的荣华。”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完) 在粗长的肉刃捅开你娇嫩的花穴时,你弓着身子,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王明挺起腰身故意顶了顶你最敏感的那处,引来你一阵哆嗦,“夫人可要放松些,不然夫人这般养尊处优的人该受苦了。” 王明在罚你,因为你私自去书房,还看了他的画作。 …… 王明善作画,画缸中摆满了他的画,一个画缸摆不下后干脆又在书房中重新置了个专门摆放画卷的木架,一幅幅卷起来的画作堆在木架上,密麻的画作带给人视觉的冲击,让人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王明在这短短两月画下得。 毕竟他以前是不喜欢作画得,而两个月画下这么多幅画又实在不可思议,虽然府中无一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作好得画堆满了书房,王明却不给人看,甚至还命人在他不在时将书房锁着,连你也不能进,像是防贼一般,害怕有人惦记着书房里的宝贝。 而你必须要去书房一趟,只因半月前你做了个梦。 梦中,昏黄的夕阳下,你寻着一道声音穿梭在王府,王府毫无一人,那道声音则不停地蛊惑你随他去一处地方。 最后你寻着声音站在一处寂静的房屋前,才惊觉自己到了祠堂。 是王家的祠堂!祠堂! 里面摆放着王家祖辈的排位,但只摆了两辈,实在奇怪。 你第一次来祭拜时便觉得奇怪,但那时王老夫人一直冷冷盯着你,你只好忍下了心中的疑问,不敢将疑问说出口。 临走时你曾匆匆地回头看了一眼,惊诧发现供桌的绸布下还放着一块无名牌位。 无名牌位被拇指粗的钉子死死钉在王家祖辈的牌位之下,你并非不懂这些弯弯道道,当下只觉得后背发凉,究竟是谁得牌位才会被如此狠厉钉在地上,连死去都要一直供着王家祖辈的香火。 你心中发凉,王老夫人倒是面色一变温和唤你先回去休息,后来再也没让你来过祠堂,好像只是为了给你个警告。 昏黄的祠堂中少了平日长点的香火烛灯,如今站在王家祠堂前,只觉黑漆漆一片压抑得厉害,那道诡异的声音已经钻了进去,正不停地诱惑你快进去。 你停下脚步,心中强烈的不安让你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你知大宅之中总有些阴损之事,但之前无名牌位给你感觉十分不好,你不知王家祖辈上的恩怨,但那样狠毒的手段摆明了是想让人不得超生,光是想想都觉得心头发冷。 那声音见你久不进来,又晃晃荡荡地飘了出来,将你引到祠堂的侧窗边上。 它在窗内,你在窗边,漆黑祠堂中竖立摆放的牌位散发着盈盈的幽光,有风吹进祠堂,吹得空中吊着驱邪用的道卦飘荡卷起,像是坟地里的白幡子,你只看了一眼便害怕地低下了头。 那声音带着点催促,断断虚虚道:“你、你……一切、都在书房、中……你…去了,就能明白……” “带血、的……画,我……在里面……救我……夫人……救我……” “我、才是……真正的……王明……” “救我……救、我……” …… 我才是真正的王明! 你猛然从梦中惊醒,抬手一抹发现满头的冷汗。 此时天将黑未黑,府中如梦中一般安静,一旁守着的织云见你满头冷汗,忙举着帕子给你擦汗,你阖目靠在榻上,显然还没从刚才得梦中回过神来。 一旁的织云欲言又止,你却无暇顾及,冷汗被擦去,你仍觉得身体燥热,像是身体里燃着一团火,总想咽点冷冰冰的东西下去。 你穿着绣鞋下榻,不顾织云的阻拦径自打开了屋门,冷冽的风雪袭来,吹得你脸颊发木得疼,院中渐渐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猫叫。 像是深潭滴入几滴水,扩散成更大的涟漪,凄厉的猫叫一下打破府中的寂静,此时你才发现小院中除了你和织云,没有其他人在。 织云来拉你,将房门关上后,喵叫声才小了许多,但隔着房门仍叫得你心颤不已,心中只觉不祥。 织云倒了杯热茶给你,见你面色缓和后才小声将王明白日的吩咐说给你听:“今日不知为何府中多了许多只野猫,总是四处乱跑乱叫,姑爷吩咐下人没什么事便回房待着省得到时被抓伤,老夫人已经派人去请捉猫的能人了,只说这段时间没事不要出房门。” 说这话时,织云眼神飘忽,说完停顿了一会才又小声接着道:“但奴婢听说,老夫人请得不是什么能人,而是去请能驱邪的道士……小时奴婢便听家里的人说猫能招魂,今日府中多了这么多猫,小姐,是不是……那…东西…回来报仇了。” 你沉默了一会儿,合上眼摇摇头。 之前救了王明一命的道士在拿了王府送上得一壶上好佳酿后便离开了,也不知道这次请来的道士还有没有那般能耐。 …… 这几日府中十分安静,王明不来找你,你心里藏着事也安静待在房中。 直到府中猫叫声消失,织云带来了王明要随着那道士去道观驱除身上残留妖气,明日才会回来的消息。 今夜的雪下得格外大,你披着大氅在雪地中艰难前行,织云早被你胡乱找了个理由打发回屋了。 而你照着之前梦中那道特别的声音所说,专门寻了个王明出门的日子,偷偷溜进了书房去找那副带血的画作。 大雪掩去众人的踪迹,一路走来没遇到一人,就连平日锁着书房也是虚虚关着,房内还烧着炭火,守门的小厮不知去了何处。 这一切看起来像是场专门为你而设的陷阱,而你却又不得不进去的理由…… 站在木架前,抬头看着满是画作的房间,书房的画作很多,就连书桌上也有一副还未完成的画作,你沉默地将那些堆在架子上的画纸一幅幅打开,惊讶地发现每一幅画纸上都画着一个人,有老人、有小孩、有男子、有女子…… 诡异得是,这些人衣服细节无不精美细致,但每一个人的五官都是空白得,不是没有画,更像是被人抹去了一般,凹凸不平的轮廓却独独少了五官,只留一层薄薄的面皮在上面。 仔细看去仿佛能看到那人的脸皮在蠕动扭曲,想要挣脱出来!! 你忍住心中的战栗,手中的速度慢慢加快,试图找到梦中所说得那幅带血的画作。 屋外的大雪不知何时停了,空气中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自己慌乱的喘息。 一幅幅画作被打开,摆满了地上,你站在无数摊开的无脸画像中,脸上的表情是画笔画不出的生动有趣。 在你颤栗地打开被压在最下面那幅画卷,看着画中人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以及他身后汇聚成一小片的血红,你触手摸了上去,摸到了一鼻子的血腥味。 你仿佛拨开了迷雾就要见到真相,可大脑却迟钝地想不起画中人在哪见过。 这一看,一想,王明就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挺拔的身姿投下一大片阴影。 你慌住了手脚,颤抖得转过身。 织云不是说王明要明早才会回来吗?为何他现在就在。 王明一点点地靠近,高深大的身影压迫地俯视你,他指节分明的手指扯下被你紧捏在手中的画卷,画纸被撕出几条裂缝,被直接甩开皱成一团被扔在地上。 画纸撕开时,耳边仿佛响起了几声急促的男子尖叫,但你看着面前面色不善的王明,一下失去了思考的力气。 你是害怕他得,尤其在他将你推到在书桌上是,恐惧直接达到了顶峰。 脊背压在坚硬的桌面硌得难受,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要挣扎般伸手推着他精瘦有力的胸膛,却撼动不了半分,动作显得无力又徒然。 王明指尖勾起脸庞的一丝乱发,轻轻替你挽到耳后,在你惊恐的眼神中,温柔低声唤你。 “瞧瞧我的好姐姐、好夫人都发现了什么。” 没、没有…… 你摇摇头想出声否认,却被王明一把捂住嘴巴。 他凑近你,双眸中满是你看不懂的厉色,“我原先是想对夫人温柔些得,可是夫人总是在做错事,之前也是,现在也是。” 你摇头想要解释,王明却好像看懂了你想说什么,抬手抚去你眼角泌出的泪珠。 “最近这府中混进了些脏东西,我忙着处理,倒是没想到那脏东西居然从夫人身上下手,引得夫人想要与我离心。” 你脸色惨白,被桎梏的感觉十分难受,像是等待摆弄木偶,毫无反抗的力气。 “其实还是多亏了王明,夫人之前不是一直怀疑我不是真正的王明吗?我原还苦恼着该怎么和夫人解释,如今夫人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面对你霎时苍白的脸色,王明笑出了声,“我知道这不是夫人的错。可是我还是要惩罚夫人。” “毕竟比起夫人,我还是更喜欢唤姐姐……” 腰带刚被解开就掉落在地,裸露的肌肤随着你急促的呼吸染上了烫色,看着你眼尾染上的春意,王明蛊惑地在你耳边道。 “既然姐姐都知道了,那我想问问姐姐,姐姐是更喜欢宋棠?还是更喜欢身为王明的我呢?” 你颤抖着身体只知道摇头,眼角泌出的眼泪被王明附身吻去。 温热的口腔含着你的乳肉,像是幼儿吸乳般,王明用宽厚的粗舌卷着娇嫩的乳尖大力吸吮,吮得小小的乳尖又红又肿,高高翘立在白皙的雪乳上,好不可怜。 你红着脸被快感刺激得全身发红,只是单单胸乳被舔弄便腿根发颤地泄出一小股花液来,敏感又淫乱。 王明恶意满满地笑了笑,解了身上的衣服,将你的腿拉开到极致压在双肩上,光滑柔软的花穴暴露在他眼下,又被刺激着颤巍巍地吐出一些晶莹的花液来弄湿了身下的画纸。 “我早便说过,夫人这班淫乱的身体只有我能满足。”王明伸出指尖在细缝中冒头的花蒂上狠狠碾了一下,花蒂又红又肿,像是红果一般。 “啊!”你发出小声而急促的尖叫,但叫声很快被王明的堵住。 他带着一股梨花香凑到你的面前,厚舌伸进嘴中不停勾着你的小舌,迫使你高高仰起头承受他纠缠,猩红的舌尖从你嘴中每一处地方掠过,像是胜利的王者巡视着自己的领土,直到你毫无保留的奉献。 微张的穴口紧紧贴着那人劲瘦平坦的小腹,在上面浇上了一层蜜一般的汁水,而王明还模仿着插入的动作,不断挺腰用腹部撞击你娇软的贝肉。 “哈!不……”强烈快感带给你一时的沉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忘却那些恐惧的存在。 带着薄茧的指腹一小节插入你湿红的肉穴中,就被紧致的小穴咬住,王明作势往外拔都察觉到一些阻力。 “不过才几日,姐姐的小穴又变得和之前一样紧了,若不是棠儿温柔懂得体谅姐姐,姐姐怕是要被直接操坏了。”含娇带媚的语调是前所未有的熟悉,可偏偏这样的话是压在你身上的男人说出来得。 发现你身子紧绷,小穴又夹紧了几分,男人挑着眼尾,将肉刃抵上了你湿润的穴口。 滚烫的粗长不容忽视,你哭着声音不断哭求,“别……宋棠,别……” 王明在你身上笑出了声,“宋棠?姐姐还是想起来了吗?我原想着还能瞒上一段时间得。” 你哭着点头又摇头,硬挺的花蒂还被王明捏在指间,不停用两指夹着拉扯摩擦,带来的酥麻与疼痒刺激得你只会一个劲地挺腰挣扎,可柔软的腹部却被人死死按住。 王明还觉得不够,拉着你得手按在肚子上,笑意吟吟道。 “姐姐的手得放在这,不按着些怕是待会姐姐这般娇弱的人肚子都会被肏坏得吧。” 肉穴被性器狠狠肏开,穴口一下绷紧艰难地包裹着过于粗硬的肉棒。 看着你脸色发白地按着肚子,王明忍不住低声叹了一声,“好乖,让人都不忍惩罚姐姐了……” 王明再说着这话时,却狠狠地肏干了起来,粗大的肉刃捅到最深处,疯狂地挤压着甬道中的花液发出“扑哧”的声音。 骗子、骗子…… 你手指扣进王明的脊背,在上面留下道道抓痕,身子无力地随着他的撞击摇晃。 粗长的性器撞开穴肉,在你的尖叫声中抵上了宫口,在肚子上顶出了凸起。 敏感处被不停研磨撞击,肚子被肏得酸胀发麻,他不理你得哭吟,一次又一次的极重肏干。 花蒂被黑色粗硬的毛发刺得又痒又疼,可你被肏软了身子,只能躺在书桌上,下半身他架在腰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刺激的快感让你沉沦,在一次次的猛烈撞击下身体登上了顶峰,你尖叫着颤着身子喷出一大股花液。 “啊——啊哈!” “这便高潮了?姐姐的身子可真是敏感,可怎么还未泄过一次呢。” 没有给你享受高潮的喘息时间,深红的性器再次撞开层层迭迭的穴肉,撞在你发麻的小小宫口上,正试图撞开一个可以容纳他的口子。 “别……宋、棠!王…明……不能进去……太深了……” 还没从高潮中回神的你捂住肚子,只知道哭着让王明不要进这么深。 可陷入情欲之人哪会听你在说什么,在你哭着不知道喷了多少次之后,那人中午将你紧闭的宫口撞开了一个小口。 粗圆的龟头顶进宫腔,进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此时的你只知道失神的捂住肚子,任由滚烫的精液冲刷着宫腔,烫得你整个人都在发抖。 王明拔出半硬的性器,餍足地看着黏稠的白色液体缓缓流出,在你唇上留下了缠绵一吻。 “这样姐姐便是我得了……” …… 满是情欲的房间中,王明身披外衫抬着烛台慢悠悠走到那团被揉皱得画纸前,下垂的眼尾带着情欲方休的餍足。 画纸中的人见了王明,便恶狠狠地往外扑来,可惜任他怎么折腾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也扑不出这薄薄的画纸。 见画中的人折腾得背后被缝起的线都被挣开了,王明面露轻蔑。 “原想将你这身人皮炼化,没曾想你还居然还有点本事会了那入梦的能力,不过有又什么用呢,你不会还妄想靠着这身皮活过来吧?” 听了这些话,画中的人越发癫狂,不管不顾地撞击着画纸,身上的皮因承受不住不停崩裂。 王明厌恶的皱眉,手中的烛台点燃了画纸一角。 “你的祖辈可比你聪明多了,可惜你蠢得就算借了他们的力也只会入梦这种手段。” 看着火舌越来越大,烧上了自己的皮,画中人张大嘴忍不住发出了尖利痛苦的叫声,可惜隔着一层画纸什么都听不到。 在那幅画彻底被烧灭之前,王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温柔地看向床帘中熟睡的身影。 “现在我才是王明……夫人可是很喜欢我这幅皮囊呢。” 不被夫君喜欢的商户女你x画皮男主(解释) 画皮篇的一些解释: 1、男主是画皮哦,但不是妖怪更类似于妖仙。之前某章有提到岭城很久以前信教混杂,郊外有许多荒废的破庙,男主就是其中被供奉的某位妖仙。 2、男主身上穿得不是人皮,是他自己画出来得,所以他后来的容貌与真正的王明是不一样得。 3、莲荷和王明都是祭品,人皮祭品都被男主放在了画中,慢慢就会变成一张空白人皮就像是空白的画纸一样,但王明当时还没有被炼化,还因为变成画皮所以会了某些入梦的能力。 4、王老夫人那辈是王家的第三辈,莲荷当时的愿会应验在王家的第四辈也就是王明身上。 5、王明的皮是莲荷剥走得,然后又在他身上套上了“宋棠”的皮(男主画出来得)。 6、宋棠也是祭品,遭遇和莲荷一样。 7、道长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他来王家只是因为和女主有缘,想要救女主。(原着画皮中,王生被挖心,妻子恳求道长、和尚去救王生得,对应了故事有因果在。) 8、道长发现他杀得是真正的王明了,但女主没事,所以第二天他就跑了。 9、道长打不过男主,也知道男主是借他的手杀王明。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1 (这篇男主会怀孕产乳,有喝奶情节,不能接受的宝宝注意避下雷~~) 天色逐渐昏暗,道路两旁的路灯在准确的时间亮起,昏黄朦胧的灯光照亮了驾驶位上你的半边侧颜。 你看着亮起的路灯慌乱地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将手中还剩一半的香烟熄灭,又用湿巾包好打算待会下车丢进垃圾桶。 怀孕的人是不能闻烟味得,所以临下车时你又从包包中找出口气喷雾,匆匆喷了两下,直到闻不出什么奇怪的味道。 7点3分,你锁好车门,走进了面前的高楼。 7点10分,你站在家门前,用系着动物玩偶的钥匙准时打开家门。 进门的同时,厨房中也传来一道温润好听的男声,“阿瓷回来了,冰箱里有果汁,阿瓷先坐着休息会儿,菜马上就好。” 你含糊应了一声,也不管厨房里的人有没有听到,慢吞吞脱下鞋子换上席沉早准备好的拖鞋。 可能是见客厅里没动静,系着围裙的席沉不放心地从厨房探出半道身影,见你正在换鞋子又弯着眉眼温柔地关心道:“阿瓷上班辛苦了,今天我和宝宝在家里一直都很想你。” 简约的围裙下是微微拢起的孕肚,饶是男人眉眼再如何温柔,充满了父亲慈爱的光辉,这样一个孕肚放在男人身上也是怪异得、突兀得。 听了这话的你动作僵住了,心里还不太能接受席沉肚子里才几个月的孩子就会想你这件事,可面对怀孕的他,你嘴里说不出什么重话,只能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这才几个月呢……” 一个男人会怀孕,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人类身上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但你的丈夫是个兽人,在这个世界雄性兽人怀孕并不是个例,那些身体特殊的雄性兽人如果足够体谅自己妻子的话,是会主动承担孕育哺乳的责任得。 你的丈夫席沉便是这样得人,他在你们还在恋爱时,你无聊感叹想要一个孩子时,主动承担起这份孕育的责任。 面对爱人的体贴辛苦,你却并不感到开心,看着席沉一天天大了起来,看着他会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肚子,看着他胸前布料上印出的奶渍,你心中那种非人的怪异感与不适感每天都在增加。 这是一个兽人与人类共存的世界,几千年的发展交流已经让两族和谐相处,但人类与兽类是不同得,一些种族的特性并没有随着他们的进化而消失,这也是部分人类仍固执地拒绝与兽人接处的原因。 你来自一个传统而保守的人类家庭,哪怕这个世界中兽人与人类的结合已经十分常见,但你身边的朋友中仍大多数都是人类。 你们大多来自相似的家庭,交友圈也是固定的人类好友,甚至以后也是会和某位男性人类结婚生活,原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按部就班下去,直到某次相亲你遇到了席沉。 席沉是你某位学姐的好友,知道你最近在相亲后便介绍了你们认识。 席沉很好,衣着不俗容貌俊美,良好的家教让他待人处物彬彬有礼,是一个十分完美的人,你们初次见面就互有好感加了联系方式,几次约会后便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但你忘记了一件事,这个世界的兽人与人类不同,就算兽人进化到与人类相似的外表,但身上一般都会带着动物才有的特征,比如耳朵、毛发、尾巴……而席沉与正常人类外表一般,导致你先入为主地以为席沉也是人类。 直到席沉发情期来临,你被脑后长出两条耷拉耳朵红着眼睛的他压在房中做得晕了过去。 那疯狂的性事持续了足足一个星期,除了吃饭喝水你几乎都被他按在家中的任何地方疯狂做爱,在你每次以为可以喘息时他又压了上来,带着你共同沉沦在情欲中。 错了,一切都搞错了…… 直到发情期快要结束时,你才找到机会带着满身的吻痕匆忙地逃离席沉身边。 你单方面删除了席沉的所有联系方式,痛苦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席沉兽人的身份以及那一星期的疯狂情事让你并不能接受。 席沉在你离开后疯狂地找了你一段时间,但发现你铁了心不想见他后,他便沉寂了下去,好像要放弃了般。 就在你以为你们会就此断干净时,席沉拿着早孕检查报告找上了你。 他怀孕了……那一星期的疯狂性事让他怀了你的孩子。 …… 将菜一道道摆上餐桌,你和席沉面对面坐着沉默地重复夹菜吃饭的动作,与你的不自在相比,席沉则沉侵在照顾你的喜悦中。 吃完饭后,席沉又忙着收拾起杂乱的厨房,你坐在沙发上吃着面前切好的水果,看着一直忙碌的席沉,你想开口让他歇一会你来收拾时,视线触及他鼓起来的腹部,你又沉默了下去。 你还是不能接受曾经朝夕相处的丈夫是个兽人,并且还怀了你孩子的事实。 席沉一直没发现你情绪的反常,怀孕后的他变得更加依赖你,只是单纯照顾你这件事都让他觉得无比的幸福,若不是你白天还要上班,他可能一整天都要和你腻在一起。 心情烦躁的你又跑到了阳台去点燃了一根烟,亮起的烟头在浓暗的夜色下交叉亮灭,你将香烟夹在细长的指间,只是静静看着。 不知何时,有力的双臂环住你的腰,席沉高大清瘦的身子紧紧贴着你的脊背,换下围裙穿着家居服的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温暖的味道。 “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烦事了?”席沉闭眼贴着你的耳垂,滚烫而关心的话语灼热了那一小片肌肤。 你没有烟瘾,一般只有心情烦躁时才会抽烟,而席沉自然不会把你心情烦躁的原因归到自己身上,他能想到得让你烦躁的人就是你那个更年期的秃头烦人上司。 你微张着嘴顿了一会儿,才缓慢地摇了摇头,“……是遇到一些烦心事,不过已经解决了。” 席沉没有太纠结这件事,薄白的唇贴着你的耳后磨了一会儿,轻笑开口,“如果太烦得话,阿瓷就把工作辞了吧,这样还可以待在家里一直陪我和宝宝。” 你面色顿时僵住了,伸手将他靠在你身上的身体轻轻推开,结束了这个话题。 “开什么玩笑,没工作怎么养家……我先去洗澡了。” 你摁灭烟头,将其随意丢进一旁的垃圾桶中,眼神没再去看席沉一眼。 席沉站在你身后,看着你离去的背影,如玉的指尖摸上薄唇似乎那里还沾染着你的体温,深灰双眸中有压抑的晦色。 席沉并没有开玩笑,在你们刚结婚时他就想让你辞去工作,每日专心在家陪着他,但是遭到了你坚定的拒绝,那是你第一次朝席沉发火,往日压抑的情绪在席沉提出让你辞职时全面爆发,哪怕你的薪水再微薄,你的上司如何刁难你,但谁也没有替你决定任何事的权利,包括席沉。 你以为你们的婚姻不过是对肚子里的宝宝负责,但席沉对你的爱却像缠住你身躯的薄纱。 一点一点,一圈一圈,直到将你死死缠住…… 将衣服脱下丢进脏衣篓中,你裹上浴巾走进浴室,在热气环绕的浴室中,你躺进浴缸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没有同席沉共处一室,你紧绷烦躁的心神才渐渐放松下来。 在不时穿来水声的浴室门外,席沉站在你脏衣篓前,双眸沉沉地看着漂亮的手指中你刚刚换下的衣服。 几声粗喘过后,他捧着衣服小心翼翼地靠近鼻尖,随后猛地将脸死死埋进带着你味道的衣服中,大口喘息贪婪地闻着独属于你的特殊味道,如同上瘾了一般。 席沉在心中想,阿瓷对他的爱果然太少了…… 你在浴缸里足足泡一个小时,泡得指腹发皱发白才从浴缸中站起身。 出浴室时,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小灯,昏黄的灯光映在墙上,安静又温暖。 席沉不在客厅,卧室的门敞开了一角,照出一束灯光,你知道他已经在房间里等你。 平常这个时间他该涨奶了……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2 席沉坐在床边,鼻梁高挺,额发自然下垂,半遮住那双深灰冷感的双眸,微白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他双臂撑在身侧,即使是坐着也能看出身材高大修长,漂亮纤长的指尖正轻轻地有规律地点着床沿,蹙起的眉在你进屋后才微放松些。 你知道他在烦什么。 暖色灯光下,席沉身上穿着一套轻薄白色的睡衣,布料轻薄,所以印出的白色奶渍也格外显眼。 他又涨奶了。 自他怀孕后,他的身体就某种奇怪的变化,看似合理,但因为他男子的身份,所以又觉得有些怪异。 还记得那一天,你和席沉正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忽然他就坐起身,捂着胸口满脸隐忍的痛色。 你问他怎么了。 席沉摇摇头,只说涨得疼。 那时你两性知识匮乏,还不太明白他是怎么了,正想带他去医院时,就见他解开衬衫,红色的乳头上冒着白色的奶珠。 怀孕的人的确是会涨奶,第一次面对这样局面的你们很是手足无措。 你用手尝试过那些奶水挤出,但毫无用处,不得章法的手法不止将席沉弄得满头大汗地发出痛呼,坚实的胸部也被你捏出道道青紫。 “阿瓷可以帮我把奶水吸出来吗?”再被你又一次弄出青紫痕迹之后,席沉忍着疼意轻声问你。 你听出了他话中的小心翼翼,好像现在的确也没有什么办法了,默了半晌,才僵硬地点了点头。 而在被席沉用奶珠堵住嘴巴,只能被迫张着嘴大口大口吞咽他仿佛流也流不完的奶水时,你无数次后悔当初的确定,可每次短暂的反抗后只能被他按在结实的胸前,重复着吞咽的动作。 此时此刻,席沉高大的身子坐在床边,在昏黄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平日视人冷淡的深灰眸子微微上挑。 “阿瓷……”他低声呢喃。 你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奶渍已经将胸前的布料浸湿,湿透后紧紧贴着结实的胸肌,而因涨奶凸起的褐珠又格外明显。 随着怀孕天数的增加,席沉涨奶的次数也逐渐频繁,之前只是几天一次,后面就变成了天天都会。 你们尝试过去买各种类型吸奶器,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席沉是男子的原因,那些吸奶器在他身上毫无用处,办法试尽,你们还是回归了最原始的办法—— 由你每天将席沉的奶水吸出来。 如玉修长的手指慢慢搭上领口,在你的注视下,温柔平静的席沉向你招手,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阿瓷……过来。” 你依声走过去,就被席沉一把拉入怀中。 带着薄茧的指腹暧昧地摩挲着你腰间,你坐在他的怀中被紧紧搂住,男人有力宽阔的双肩将你桎梏。 你顾忌着席沉的肚子没有挣扎,只是不耐地扭扭身子。 席沉埋在你的脖颈,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独属于你的味道,兽人本就对味道敏感,尤其是怀孕的兽人,若是可以他多想把你一直困在家中,白日你不在家时他只能可怜地靠着你穿过的衣物上那残留的味道度过这敏感的孕期。 男人抱得紧,勒得你肩膀都开始发疼,等你发出小声痛呼,他才突然清醒般慌忙松开你。 “我、我,只是、太想阿瓷了。”男人低语喃喃,却还是忍不住抱着,你鼻尖在你发丝间不停嗅动,渴望得仿佛荒漠中失水的旅人。 你坐在他的膝上,有些无奈地皱眉,“我明早还要上班,如果你还要浪费时间,待会就自己吸奶器解决。” 席沉抱着你的手一僵,最后还是妥协了般将你放开。 他换了个姿势,如往常无数个夜晚一般懒懒地靠在床头,等着你主动向他靠近。 你脱了拖鞋,穿着与席沉配套的白色睡裙,披散的柔顺黑发顺着脸颊垂落,白皙的脸上还带着洗澡后热气蒸出的红晕。 你支着手臂撑在席沉上方,动作小心得没有压到他的肚子,在你靠近过来时,席沉就伸出手小心地扶住你的腰身,帮你稳住身形。 情绪不明的深灰眸子氤氲着你不懂的重色,他看着你的一举一动,透粉的指尖搭上衣服领口随意向下一拉,大片胸膛裸露出来,被你吸吮得又大又红的奶珠立在胸前,红色顶端还坠着一颗溢出来的乳白奶珠。 哪怕怀孕,席沉也没忘记健身保持身形,奶珠在你眼下滴落,便顺着漂亮的肌肉线条隐入肌理。 暖黄灯光下的你美得惊人,用手轻轻弹了弹那挺立的奶尖,一股股的奶水便争先恐后的流出来,染湿了指尖。 “怎么这么多?”你烦恼地皱眉。 席沉强忍着奶尖被弹动的刺激,眼尾都憋红了,漂亮的身躯在你手下微微颤栗,声音沙哑道:“孕期越靠后,奶水就越多……这几天都是这样……” 这对于自小不爱喝任何奶类产品的你是个不幸的消息,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医生有没有说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由于席沉是兽人,你又是人类的关系,所以每次去医院医生只能通过大概观察肚子里宝宝的发育情况来推测预产期,随着席沉肚子越来越大,你的心情也跟随着日渐紧张起来。 扶在你腰间的温热指腹不住摩挲,似在催促,席沉声音低哑,“大概在一个月后,具体时间还要再去医院看一次。” 想到一个月后你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这种新奇又期待的心情让你柔下眉眼,掌心轻轻覆在席沉拢起的孕肚上,声音是席沉很少能听到得温柔与关心。 “宝宝会踢你了吗?” 席沉喉间微动,闭了闭双眼,“会了,阿瓷要听听吗?” 你闻声缓缓俯下身,将耳朵贴着席沉的肚子,仔细听着任何的细微动静。 你那柔和专注的神情是结婚后很少出现在席沉面前得,席沉不是傻子,他不难看出平日里你对他的忍耐,但他从不会后悔当初用怀孕逼迫你结婚,如果他没有怀孕,你在知道他兽人身份时就会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开,就像当初一般,好在他怀孕了,哪怕你不是心甘情愿,但你们终究是在一起了,也不浪费他当初吞了这么多药,在你发现端倪时将发情期提前了。 哪怕很轻微,但肚子中的那一点点响动还是被你捕捉到了。 你惊喜地的瞪大眼睛,嘴中发出小声的惊呼,“宝宝真得在动!” “因为宝宝很想妈妈。”席沉眸光温柔地望着你,脸庞是宛如雕刻般的俊美,满含爱意的话语在房间流淌,“如果每天能多陪陪宝宝就好了……” 你没在说话,席沉也只是歪着头,神情慵懒地玩着你散在腰间的发丝。 在过了好一会儿后,席沉的耐心似乎用尽,他双手放在你腰间,抱在你的身子换了个姿势坐在他的跨上。 “别顾着小宝宝了,大宝宝也正难受着呢。”说着,拉起你的手放在了他那满是白色奶渍的胸膛。 肿大的红色奶头颤了颤又滴出一小股奶液。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3 深蓝夜色,满天繁星像是绽放后定格在空中的烟花。 寂静室内,席沉眸光低沉,唯有你指尖触上奶珠后才发出一声难抑的低喘。 随着低喘而来得是多到喷射出的奶水,就算你早有准备,也还是被射了满脸,脸上挂着还未流下的奶液,带着腥甜的奶味瞬间充满鼻腔。 “还真是够多得。”你拨了拨那肿大的奶头,奶孔毫无疑问又射出一股奶水。 “呼……这段时间,身体总是很敏感……”席沉靠在靠枕上,眸光细碎,嘴里是压抑不住的喘息。 席沉看着冷淡,可认识后才知道这人有多温柔,尤其是在床上,喘得性感又温柔,给人一种妄图掌控他的感觉,一如他的本体,可惜这些都是表象,只有你知道席沉在床上究竟有多强势。 现在他任由你摆弄他,不过是在他的准许之下。 你坐在他的胯骨上,娇小的身体与他高大的身材相比像是一个娃娃,有时他会曲起膝盖颠你,颠得你身子不稳快要晃下去时,又伸出大掌死死桎住你的腰肢。 像是在对待一个娃娃,你可不喜欢这样。 在席沉又一次曲起膝盖妄图使坏时,你按住他的胸膛狠狠在乳尖上揪了一把。 奶水在空中喷出,沾湿了你的睡裙,席沉忍不住皱眉发出一声痛呼,膝盖也自然慢慢放下,双手仍是紧紧控住你的腰肢,不容你有任何挣脱的想法。 你捏着席沉红艳的奶尖,看着一股接一股的奶水喷涌而出,几乎将他身上的衣服沾湿,而你也好不到哪去,除了身上,脸上也还挂着席沉刚才喷出的奶水。 “太多了……”你有些困扰。 只是随意捏着就这么多奶水,待会怎么喝得下。 “我不喜欢被捏。”席沉轻声抗议。 你没理他,指尖揉捏着敏感的红尖,这没有多少技巧,也不带任何的情欲色彩,只是单纯地将那些涨满胸部的奶水挤出,但这简单的动作还是刺激着席沉不断发出好听的喘声。 直到凭手再也挤不出任何奶水,在席沉动情的轻喘中你慢慢把头凑了上去。 吸吮是人类本能的动作,从幼儿到成年。 你用嘴裹住席沉敏感的奶尖,只是才一吸吮,那竭力喷出的奶水就充斥着你的口腔,多到你连吞咽都觉得困难,下意识地想要抽身。 随时关注你的席沉怎么可能让你得逞,他抬起手死死按住你的脑袋,强硬地让你只能叼着他肿大的奶头继续吸吮,任你怎么挣扎都没用,只能被迫吞咽着这些让你讨厌的奶水。 而涨满的奶水多到你连咽下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任由奶水从嘴边流出,淌过你们全身。 而这般刺激下,席沉红了眼,脑袋上也长出了显眼的兔子耳朵。 他知道你不喜欢他兽人的身份,一般情况下都会以人类的身躯出现在你面前,可现在的情况最能刺激情欲与兽性,兽类的特征也自然显现。 “哇——”被迫吞咽动作的你嘴巴都开始发酸,皱着眉想要挣开他的束缚,可巨大的力量下比较下,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只是想到你像一个孩子一般窝在他的怀中,用嘴包住奶尖,将他的奶水喝下。 他正在用自己的奶水哺乳你这件事,席沉就被刺激得全身颤栗,而这种刺激让奶水流出得越发凶猛,你已经喝不下了。 “阿瓷,阿瓷……” 席沉情动地呢喃,怀孕中他总是格外的敏感脆弱,可惜他的爱人是总是不愿意给他多余爱抚。 不过没关系,他主动点就行了。 席沉一手将你死死按在怀中,一手就顺着你光滑的大腿缓慢地向上摸去。 他庆幸他给你准备的向来是轻薄的睡裙。 手掌轻轻一掀,睡裙顺着手掌落在腰上,露出你被棉质内裤包裹的花穴。 因跨坐而分开的大腿让你的下身在席沉面前一览无遗,温热的大掌包住你最私密的地方,手指一挑就让手指钻了进去,紧紧贴着你的柔嫩花穴。 “呜……”你发出急促的叫声,想要挣开脑袋,下一秒又被他重重按了回去,继续着未完成的吞咽动作。 不容忽视的灼热手指陷进肉缝,在内裤的包裹中上下滑动,寻找着藏起来的柔嫩花珠。 软嫩的肉唇被分开,粗糙指腹夹在其中磨上了你最敏感的肉珠,故意压着碾过,肉珠可怜得颤颤巍巍立起来,被玩得发红肿痛,猛烈地刺激传递全身,你下意识地想合拢双腿,却被席沉故意支起的双膝分得更开了。 腿根被扯到近乎笔直的角度,又小又薄内裤根本包不住花户,因为双腿大开的动作更是缩成一条线勒进你的肉缝,死死卡在其中,磨蹭着硬起肿胀裸露在肉缝外的花蒂,棉质的布料勒在娇嫩的软肉中也是难受得你不住扭动。 席沉收回了手,指尖早已一片晶莹。 “医生说,孕期经常纾解情欲的话,对宝宝有好处。”席沉拉下裤子露出昂扬的深红性器,边一本正经地胡诌。 骗、骗人! 你红着一张脸埋在席沉胸膛,心中还在怒斥他骗人。 分开到极致的腿根因长久承受这个动作而微微发抖,被花液侵湿的内裤勒进柔软的花唇中,触碰更内里的嫩穴,因为主人紧绷的情绪,那勒成一根绳子的布料每挣扎一分,就更陷进去一分,粗糙地不停磨蹭着微张的穴口。 坠在上方的花珠勒得充血发红,止不住的发颤,连带着花穴喷出一小股淫水。 “自从我怀孕后,阿瓷都不喜欢干我了。” 你闷哼一声,修剪得圆润的指尖“扑哧”一声直直插入紧致的甬道,席沉边说着话享受着奶水被吸出的快感,手指却毫不留情地肏了进去,挤出的花液染了他一手。 你撑在席沉身上,绷直发酸的腿根止不住的发抖,在席沉的注视下,晶莹花液一滴一滴落下,正好滴落在深红粗大的性器头部。 性器头部溢出粘稠液体,正好接住你滴落的花液,性器头部带着水泽的透亮,柱身蜿蜒着一道道流下的淫水印记,淫荡又迷乱。 你缩紧小腹,紧致拥挤的小穴疯狂挤压,意图将那作乱在肉穴不停到处扣弄的手指挤出,可随着你的动作甬道中那些无处的花液更是稀稀拉拉地流出滴落在席沉的性器上。 席沉眸光暗了暗,粗大的性器越发涨大,被穴肉紧紧绞住的手指更是坏心眼的在肉壁中扣弄弯曲。 “是不是因为我肚子大了,身材没有以前好了,所以阿瓷才不喜欢干我得。”席沉压低嗓音在你耳边酸溜溜地问。 你想要张口否认,但满口的腥甜奶液又咽不下,所以只能抬起发亮的眼睛含糊摇头。 “阿瓷在说谎。”席沉压低声音。 紧致的肉穴中又插入了一根手指,修长的手指几乎近根没入,不断抠挖着穴道中的淫水,指盖刮蹭着肉壁,最后在一块稍硬的穴肉停下。 你全身发红,猛烈情欲冲刷着你的全身,每一处的触碰都是陌生的刺激,肚子更是抽搐的缩紧,从尾椎到头顶的猛烈快感让你大脑一片空白。 “……找到了。”席沉拖住你近乎瘫软的身子,将你轻轻放在他的身上,紧紧贴着他鼓起来的肚子上。 “阿瓷可别乱动,不然会压到宝宝得。” 你发丝凌乱,双眼迷茫,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情欲中缓过神,撩起的睡裙搭在纤细无力的腰间,湿透的内裤被扒朝一边,露出红肿的花蒂和含着手指湿淋淋的穴口。 指腹按着那块敏感穴肉,感受着你的身体随着他的指腹按压在那穴肉上微微颤栗,席沉用指尖试图夹起那块穴肉,可惜满是花液的甬道太过滑腻,但指尖刮蹭过的刺激足以让敏感的你达到一个小高潮。 四溅的花液滴滴落下,被席沉高昂的性器稳稳接住,清亮的花液弄湿了性器,而肿胀恐怖的性器挺立着似乎在叫嚣着狠狠肏入你娇嫩的肉穴中。 见扩张的差不多,席沉收回手,退出时还不忘在你暴露在花唇外的阴蒂上揪了一把。 你颤着腿,穴肉哆嗦着又泄出一股花液。 温热大掌扶着你的腰,将花穴对准性器狠狠坐下时,席沉还不忘在你耳边低声道。 “医生说,孕期后期要经常疏解情欲,恋人的爱抚更有利于宝宝的发育……” “阿瓷这几天辛苦了……” ……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4 兽人性欲异常强烈,席沉怀孕后更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平时你只会用手帮他疏解,但没想到今日真做到了最后。 高昂的性器直直撞进你身体深处,花液被挤出花穴,溅得席沉鼓起的肚子都染了些,你们两人皆是发出一声爽极了得呻吟。 “呜~啊~~” 相比于你小声的呻吟,席沉的叫声就要热情许多,低沉带着情欲的喘息很是色气,可他偏偏就是要大声呻吟出声,一边叫着,一边动着腿颠着你在他的肉棒上左右晃动。 潮湿温热的软穴被撑开到紧致,而被紧致包裹肉棒却还不老实地在穴内私处乱撞,截着每一处敏感点。 你腿根发酸发麻,穴口下意识收缩,又是尖叫着喷出一股花液来。 这一次温热的花液直接迎面浇在深埋在你穴中肉棒上,席沉被刺激得尾椎都升起酥麻的快感。 他红了眼尾,奶液顺着又肿又红的奶头喷出,流了两人满身,淫荡又迷乱。 “阿瓷不替我吸奶,自己倒是喷出这么多花液来……” 有力的手掌掐上你的腰,席沉看着坐在他身上眼神早已迷离的你,突然哼笑出声。 乳白的奶液混着花液布满你们全身,整个房间都是那股猩甜的奶味。 席沉的躺在床上,就算怀孕后肚子上依旧有明显的肌肉线条,那本就夸张的大奶在怀孕后变得越发涨大,随时随地都有奶液流出。 “是不是喝了我的奶水,阿瓷的花液才变得这样多得。” 席沉欲色的视线落在你绷紧得穴口,那里紧紧裹着粗大的性器,泄不出一点花液,可之前喷出的花液早把那里弄得湿淋淋,像是裹上一层晶莹透亮的蜂露。 席沉掐着你的腰,眼中浓重欲色翻滚,双臂肌肉绷紧便扶着你在他肉棒上套弄起来。 “呜~~别……慢点…” 你身上还套着那轻薄的睡裙,撩起的裙子堆积在腰间,露出艳红的穴口,和不停退出又顶撞进去的深红肉棒。 到底顾忌着肚子里的宝宝,与上次发情期持续了一个星期的性事相比,这次席沉明显克制了许多。 他顶撞得并不用力,湿淋淋的交合处还有一小截性器露在外面,但这种缓慢的速度越发磨人。 肉棒将穴壁每一处褶皱都磨开,勾着穴内的淫水在从敏感点碾过,直听着你一声接一声的呻吟。 席沉有时会停下,那双深灰的眼眸中倒映着你绯红的两颊,湿透的乱发。 待你因他停下的动作而气息微稳后,他又手扶着你的腰肢调整好位置,让你狠狠坐在他肉棒上,仿佛要全部吃进去。 “啊——” 酸软的腿根毫无力气分开跪在席沉身旁两侧,滚烫粗大的头部狠狠撞在稍硬的敏感穴肉上,你身子不可控制的痉挛,眼神无声地看着前方。 嘴里发出尖叫,温热的花液极速冲刷着还被含在肉穴中的性器,又被堵在甬道中泄不出一声,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你就这样达到了高潮,身子发烫敏感地不像话,如果不是席沉还扶着你的腰,怕是要含着肉棒无力倒下。 “呜~~啊~~” 席沉眼神灼热,看着你无神地只知道呻吟,埋在紧致穴肉中的性器越发涨大,大掌掐着你的腰,便扶着你的身子继续在肉棒上套弄起来。 还未从高潮的余味中回神的你便被掐着腰在那肉棒上无力地起起落落,若不是紧锢在你腰间的双手,看来起来真像是你在主动肏干席沉一般。 …… 气氛放松的咖啡店内,被店主精心打理过的绿植恰好摆放在桌子侧边,将你的身影遮去了大半,你坐在店里一处隐私极好的角落,心里的复杂如同刚抿下得那口加浓美式一般苦涩。 一身干练职业装的学姐坐在你对面,见你眉间一直紧皱,颇为愧疚地将面前那杯刚点的拿铁往你面前推了推,“是不是太苦了,喝点这个。” 被推过来的复古蓝色骨瓷咖啡杯身上有着复杂精美的花纹,但你的视线在触及杯面上那细腻的奶泡时,嘴里仿佛又腻起了熟悉的腥甜奶味,直逼你的喉间,满腹的饱胀感让嘴中还残留的苦涩都变得有些腻味。 你难言的摇摇头,在学姐的注视下又抬起面前的加浓美式抿了一口。 平日让你碰都不愿碰的苦涩味道最终将嘴里仿佛存在的奶味冲散了不少,你紧蹙的眉眼才微微有些放松。 学姐有些讶异,“你什么时候变口味了?” 你们两人口味相似,都喜欢偏甜的口感,对苦涩的美式敬而远之,如今看你灌下一大半杯加浓美式后还神色平静,她是最惊讶的人。 “席沉怀孕后……”你神色有些倦怠。 席沉自怀孕后奶水便很是充足,如今生下有有后充足的奶水比之前更甚,身上穿得家居服随时都被溢出的奶水濡湿。 你每次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被席沉强硬地压在沙发上吸他那多溢出来得奶水,若喝不下便吸一口吐在席沉拿着的杯中,直到杯中的奶液多得装不下,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你,去卫生间把奶水倒了,随后又抬着洗干净的瓷杯重新把你压在身下,重复着吸奶的动作。 这也导致着你现在看到奶类的东西便觉得肚子有一种饱胀感。 学姐隐约猜到了什么,面上的愧疚更甚,眼神复杂地看你,“你们…还好吗……之前我也不太清楚他的身份……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与学姐皆来自同样传统的人类家庭,两人同属一个圈子,关系自然是亲密无间,而席沉就是学姐介绍给你认识得,如你一般学姐她到底也没想到外表性格和人类无异的席沉会是一位兽人。 当时你和身为兽人的席沉结婚的事,在圈子里也是让众人议论了好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学姐恰好被公司外派到其他城市,过了差不多一年她才重新被调了回来。 “……之前,他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我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和他认识得……当时碰巧知道他也在相亲,我就想着……介绍你们认识。” 看着面前满脸踌躇后悔的学姐,你有些哭笑不得,“我知道得,姐姐对我一直很好。” 因家中长辈间的走动,你们两人自小就认识,可以说学姐一直都是将你当作亲妹妹照顾。 当初你和席沉结婚时,她便自责不已,你们这样家庭的人,有时来自家中的压力都能压死人,更别说你和席沉还是未婚先孕的例子。 学姐脸上的担忧不曾散去,情绪仍是紧绷,“那……他对你还好吗?” 这个他,指得自然是席沉。 想起在家中带着孩子的席沉,你有些失神,“他……很好,对我很好……” 只是这样密不透风的好常让你觉得喘不过气。 你躲开了学姐关心的注视,为了不让学姐担心,到底没把席沉那叫人窒息的控制欲告诉他。 听了你的话,学姐果然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些,“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那有有……” 如今有有刚好满月,当时你和席沉的婚姻已经被众人议论了很久,所以席沉生下有有时,不想孩子再被议论,你只告诉了家里人和几个关系密切的朋友。 提起有有,你目光温柔,语气软了不少,“有有很乖,很少哭,他刚出生时,我都不敢抱他,就怕他会哭……” “……果然是当妈妈了,阿瓷都比以前温柔多了。”学姐看着你面上自然流出的柔意,忍不住调笑。 你没反驳,勾起的嘴角算是应了学姐的话。 “叮——” 学姐还想开口问问你的近况,就被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打断,亮起的屏幕,突然响起的铃声一下吸引了你们两人的注意。 你的手机响了,来电没有备注,但你的视线在接触到那串熟悉的号码时,嘴角挂起的笑慢慢僵硬了下去。 你垂下眼,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一划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不打算接吗?”学姐看着你一下子冷凝的面孔,说话声也小了许多。 你摇摇头,没有过多解释。 你不想告诉许久未见的学姐,电话是席沉是打来得,不过才出门1小时,他就已经在催着你回家。 手机屏幕又亮了亮,是席沉发来的消息。 一张照片。 是躺在婴儿床中的有有,圆圆的小脸非常可爱,随了席沉的长睫毛又浓又密,安静睡着的样子像是精致的娃娃。 席沉跟着又发来了一句话—— 阿瓷,有有快醒了。 你握着手机的手顿时僵住,最近有有总是睡不安分,一睁开眼便哭着闹着要你抱,有次你出门时间久了点,有有便哭嚎了差不多快1个小时,哭得嗓子都哑了,直到你赶回家将有有抱在怀中,有有才一抽一抽地打着哭隔慢慢停了哭声。 你们的育儿经验大部分来源于书上,有时孩子的一点小变化常让你们胆战心惊,那次事件你和席沉都吓得够呛,你干脆在15天的陪产假上又请了1个月的假期,只为专心在家照顾有有。 回了席沉消息后,你只能歉意地和学姐说自己要先回去了。 学姐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遗憾中又有些纠结地目送你离开。 在你起身时,学姐才像下定决心了一般,伸手扯住你的衣角。 “阿瓷,你知道席沉是——” 话还没说完,来电铃声又仿佛催促般响起了。 你歉意地朝学姐笑笑,接起了电话。 接起便是一阵急促的婴儿哭泣声,席沉低沉的声音在一旁轻哄着,但婴儿反而哭得越发大声,这下你彻底失了平静,不待学姐神色复杂地欲言又止,便挥挥手同她告别。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5 你赶回家时,有有已经哭累了,被席沉抱在怀中轻晃哄着,哭得涨红的脸蛋看得人心疼,明明困极了,却还是紧紧揪着席沉胸前的衣料,时不时还会发出一声声不舒服的轻哼。 轻轻放下手中的包,你走了过去从席沉手中接过有有。 一月的时间,已然让你能姿势熟练地抱起有有哄睡起来,有有已经会认人,见是你还呵呵笑了几声才进入梦乡。 “把有有放去婴儿床上吧。”在一旁默默看着你们的席沉在有有睡着后才轻声开口道。 你姿势不变,低头温柔看着怀中的有有,“我再抱一会儿。” 席沉浅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深灰瞳孔中满是晦色。 “阿瓷,我疼……”低沉的嗓音很轻很轻,尾音还带着隐忍痛苦的颤意,长而密的睫毛垂下,落下一片深色阴影。 你下意识地皱了下眉,但见席沉胸前湿透的家居服,还是抱着有有去了卧室。 席沉半边身子斜斜靠在门上,姿势懒倦地看着你动作轻柔地把有有放在婴儿床上,哪怕他已经激动得衣服下的奶尖不停向外溢奶,面上仍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高大的身子将房门挡得严实,席沉垂下的长睫掩去了眼底深意,紧绷的面容带着些欲盖弥彰的虚伪欲色。 一如一开始他接近你时那副冷静温柔的模样。 好像每一次都是他是受不了涨奶的疼痛,才会向你寻求帮助,如果忽略那十几个被无情丢进垃圾桶的吸奶器,他那副样子才不会这么虚伪。 席沉人高腿长,双臂一揽就将走过来的你抱在怀中,娇嫩的脸颊贴着他胸前湿透满是奶味的衣物,你难受地在他怀中扭动。 而这点可怜地挣扎在他眼中相当不够看,他紧紧搂着你,鼻间埋在发丝,贪婪地呼吸着独属于你的味道。 你被搂在他的怀中,闷着声推他,“别在这,去隔壁。” 可能来自自己的内心深处的一点羞耻,哪怕有有还小,你也不想在孩子面前和席沉做这样的事。 席沉默声没说话,双手却突然移到你的身后探进你的腿间,强制分开后抱起你的腿根,将你整个人轻松离地抱起后,大掌箍着腿根将细长的双腿牢牢架在自己腰上。 双脚瞬间离地的失重感让你险些尖叫出声,双手紧紧抓住席沉才勉强稳住身形,而身子娇小的你挂在他身上像是个攀附主人的玩偶。 席沉是故意得! 猛然将你抱起,却不帮你稳住身形,只等你下意识地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攀附在他身上。 你怒极,稳住身子后就使劲在他胸上狠狠捏了一把。 席沉果然皱眉发出隐忍的痛哼声。 深灰色的暗沉眸子看着怀中仍瞪着他的你,喉间是压抑的喘息,胸前的奶珠被掐得又喷出一小股奶液。 你总是清楚该怎样让他痛苦。 两人的气息在狭窄空间中交融,你还是不习惯与他的亲近,脚尖在他身上踢了踢,催促他不要在这里站着不动。 而这次席沉压低声音,在你耳边道:“你现在就吸着,我再抱你去隔壁。” 末了,他又说了一句。 “边含边走……” 你不甘心地瞪着他,但这次席沉却难得坚决。 最终,你妥协了。 一手搂着他的脖颈,一手探进他的家居服摸上他结实的腹部。 这里曾孕育着你们的孩子,而现在那种曾让你心生不适的鼓胀感不在了,取而代之得是手心触摸到得肌理分明的肌肉,烫手而性感。 席沉对自己的身材有种近乎苛刻的追求,在身子恢复后,他就趁着有有睡觉的时间开始在家健身。 席沉脱去上衣,身上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身上的肌肉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变得紧绷、夸张,充斥着澎湃的力量,男性侵略感十足的荷尔蒙气息朝你倾斜而来。 席沉奶水很多,尤其还在哺乳期,有时一个随便的健身动作,挺立肿大的奶珠就开始流出白色的奶液,顺着他漂亮的胸肌滑落至结实的腹部。 家里有专门的健身房间,但他惯爱在你面前出现,因为这样容易在他涨奶的时候捉住你。 任由奶水溢出会让他觉得浪费,如果是被你吸出得那就不一样了。 你从一开始的抗拒躲逃,到后面的慢慢接受现实,总归他不再像以前那般逼迫你将他全部的奶液喝下去,有时吸出就吐出来,他会把奶液抹遍你的全身,就像是动物为自己的雌性作记号一般。 如今你为席沉吸奶已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毫不费力地将被奶液浸透的家居服卷到他的胸上,露出两颗肿涨正在溢奶的乳尖,长时间的吸吮让乳头又大又肿,再恢复不到从前的大小,席沉对此却很满意,每次都在你专心吸奶时,都让你再用力些。 “奶头是被阿瓷吸大得……”席沉舔了舔干燥的唇角,话中的情色很是明显。 你没搭理他,双腿缠着他的腰越发使劲,低下头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肿红的奶头。 席沉爽得抓住你腿根的大掌都使了力气,你揽着他的脖颈,在那因刺激又喷出奶液的奶头上又亲了一口,随后勾住他的脖颈低声道。 “别在这,我能让你更舒服……” 如你所想,话音刚落席沉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你平时只会麻木地做着吸奶的动作,哪会像今天这般又舔又亲。 你臀部紧贴着席沉,自然清楚他身体的变化,见他还是一动不动,便动着身子在那处蹭了蹭。 “……你不愿意吗?” 席沉眸光欲色加重,他自然是愿意得…… ………… 被迫结婚的你x怀孕的丈夫(男妈妈)完 暧昧翻涌的房间,温暖日光透过落地的窗子,洒在大床中央纠缠的两人身上。 你被席沉压在身下,体型差距下,男人高大的身子完全将你覆盖在他的阴影中,分开的双腿被他用大掌箍着架在腰间,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你在他每一次的猛撞下被迫移动身子。 身上满是浓稠的奶味,而随着席沉的肏弄,更多的奶液甚至不用你抬头去吸,就猛烈地在空中喷涌而出,射在你绯红的脸颊、乌黑的发间。 “慢~点……” 你被肏干得语调不稳,柔软的花穴被肏出肉棒的形状,穴壁被粗大性器撑开碾压过每一处的敏感点,因快感而泄出的花液被死死堵在穴内,由着肉棒撞弄挤压着穴内四处,发出淫靡的水声。 席沉压在你身上发出粗重的喘息,结实有力的腰部不断挺送撞击着你的胯骨,粗重的阴囊撞得你紧绷的穴口一片艳红。 没被抚慰的花珠悄悄地立在花唇外,像是渴望着谁的爱抚,上面还粘着席沉溢出的奶液。 “阿瓷,也有奶水了……” 你被肏得双眼湿润,粉色奶尖上还坠着白色奶珠,那些都是席沉的因刺激而多到喷出来的奶液。 他将奶液涂满你全身,更多得便挤出全抹在你的双乳上,粉粉的奶尖坠着白色奶珠,这么一看你也像是在溢奶般。 “阿瓷,我也想喝奶。”席沉目光沉沉,这么说着他也如愿低下头,凑上你粉嫩立起的奶尖。 舔弄、吸吮…… 舌尖裹着变得硬挤的奶尖疯狂挤压、吮吸,好似这般真能吸出奶水来。 “……不,别吸……没、没有得……” 你呜咽出声,如玉瓷的手指插进他埋在胸前的发间,无力地抓紧、拉扯。 乳尖被吸得又红又肿,被席沉用牙尖裹住根部疯狂厮磨,厚舌则不停舔弄着肿大的乳珠,感受着在他舌下因刺激而发颤抖动。 “我喝到了……好甜……” 席沉将你抱在怀中,喟叹地发出一声性感的呻吟,嘴边还有白色的奶液。 你被换了姿势,被席沉抱着坐到了他劲瘦的腰上,平坦的腹部随着每一次深入的挺动而鼓出明显的弧度。 “这次该阿瓷喝我的奶了……” 席沉大手抬着你的后脑,将你强制地按在他的宽阔健壮的胸前。 艳红深色的乳头被你含入口中,甚至不用你用舌尖裹着吸吮,一股一股得奶液便迫不及待地涌出。 长久的习惯下,你下意识地便含着满口的奶液开始吞咽,喝不下得顺着唇边流出,留下奶白的痕迹,打湿你们交缠的身体。 你连呻吟都发不出,即使再努力吞咽嘴中也依旧堵满猩甜的奶液。 直到结束,席沉仍留在你湿热黏潮的身体中,将你抱在怀中吞咽着那些喝也喝不完的奶水。 …… 缠绵的温存中,席沉捏着你皓白的手腕握在掌心轻揉,深灰眸子中是餍足的爱意。 “好想阿瓷永远留在家里陪我和宝宝,可惜阿瓷的假期要结束了……” 你还没从刚才那场酣畅的性事中回神,闻言只是倦怠地抬抬眼皮。 “真烦……”你喃喃出声。 只是想起马上要回公司面对上司那张烦人的面孔你就觉得心烦,自从你结婚后,那上司一直都在私底下针对你,比其他同事要多得工作,经常性的加班,以及日常工作中的冷嘲热讽…… 导致你现在困极了,但一想起马上要回公司上班,就觉得心烦。 席沉搂着你,眸光沉溺。 “……这样的话,那阿瓷就不要回去上班了。” 你摇头,“不行。” “为什么?” “要养家。” 席沉失笑。 有一份工作养家糊口这件事在你脑海里可谓是根深蒂固,你有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累死累活去做这份工资低还烦人的工作,可是家里的长辈一直觉得你该有份工作。 你也曾想过离职,可是后来席沉怀孕在家,你就更不敢离职了,长辈的话一直萦绕在你心头,不管工资高低起码是有份稳定的工作了。 “阿瓷不要辛苦工作了……我名下有些股份,每年分红都能拿到一笔钱……我把股份转到阿瓷名下,这样阿瓷就不用辛苦工作了。” “嗯……”你有些犹豫,总觉得哪里奇怪。 你知道席沉很有钱,哪怕他没有表明过自己到底多有钱,但这位于市中心位置最好的复式顶楼却是有钱也买不到得,你那传统保守的父母之所以能同意席沉与你结婚,某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将这处房产上直接填上了你的名字。 席沉搂着你的双臂紧了紧,“况且现在有有还小,阿瓷工作后不能及时回家,有有一直哭……” 欲言又止。 你的心也跟着漏了一拍。 许久后,你点点头,缓缓阖上双眼。 那就离职吧,等有有长大一点,你再出去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 …… 学姐再见到你已是半年后。 她被公司派到国外开展业务,这一走可能很久都不会见面了,所以才在临走前约你见上一面。 依旧是熟悉的咖啡厅,熟悉的位置。 你穿着一身长裙,好看的眉眼较之上次见面更添了几分温柔。 你们各自说着自身的近况,以及各自的烦恼。 学姐得知你最近正在烦恼外出工作的事后,向你推荐了朋友公司中的一处岗位。 你接过名片后,只说自己会认真考虑。 学姐看出你的犹豫,轻声问你怎么了。 你垂下眼,声音复杂而低落,“……席沉又怀孕了。” 在有有三个月的时候,席沉的发情期又来了。 兽人的发情期很复杂,如果没有及时服用医生根据体质配置好的药,那发情期结束也就意味着怀孕。 “发情期来得太快了,我们都没有准备……”你揉着额角苦笑道。 学姐没再说话,哪怕她内心深处堆积了许多话,但是到后来她好像泄气了般一句话也没说。 最后分别时,学姐像是鼓足了勇气,才颤着声音问你,“阿瓷,你幸福吗?” 你一下子僵住,脑袋空白一片,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般点点头。 “大概……” 你大概是幸福得,可爱的孩子以及对你很好的席沉。 你如家中长辈期望的那样,组建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所以…… 你应该是幸福得。 、 分别时,学姐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你走远。 路边的黑色轿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像是等待了许久,学姐看着你走到男人身边,亲密地拥抱一下对方,才一起上车离开。 上车前男子朝这边看了一眼。 而学姐自然也看到了男子那微微鼓起的肚子…… 替兄入宫的你(女尊NP)1 冷冽的寒风吹得脸颊仿佛被人拿刀子刮开皮肉般疼,寒冷的偏殿中就算门窗紧闭也并不比外边暖和多少。 你自小便畏冷,就算平适走时将尚宫局送来的棉被都拿出来替你盖上,你也还是冷得缩在床榻上发颤,可明明在府中时你也不曾冷成这个样子。 深宫的日子本就难捱了,而这深宫的冬日越发难熬,半月前尚宫局按例派人送来了每月过冬的十斤黑炭,那斤数是平适亲自点过得,可没想到用时将上面的黑炭扒开,木篓底下只是一些以次充好的灶炭。 这灶炭根本用不了,湿气大,好不容易点燃,冒出的浓烟直接将人熏得掉眼泪,更别说取暖了。 你们位分低,家世也不出挑,不敢和尚宫局讨说法,只能吃下了这闷亏。 平适挑挑拣拣出了一小筐黑炭,想着省着点用还能挨到下个月,下个月尚宫局再送黑炭来时,他盯紧点便不会再让那些人得逞,可是突然起来的一场大雪打破了原本的计划。 这场雪来得盛大,让宫里热闹了一阵子,君后免了每日的请安,每日都有后妃到御花园中游玩堆雪,就连你身处偏僻也能听到宫外的欢笑声。 你躲在偏殿中,散着发躺在榻上,手边还有一本书页被翻烂卷边了的杂记。 床榻前炭炉中的黑炭已经快燃完了,黑炭上的火星时明时灭,散发着微弱的热意,可去尚宫局支黑炭的平适却久久没有回来。 你们再如何节省,那一筐黑炭不过半月便快见底了,如今又是大雪深冬,若没有炭火,怕是何时冻死在殿中也无人知晓。 思来想去,平适今早还是从妆匣挑了根银钗出了常宁殿,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你不要随意外出,切记要在殿中等他回来。 而两个时辰过去了,平适还没回来,你曾披着披风满心担忧地起身查看过,一打开门便被迎面吹来的风雪扫了满面,而目视所及,没有平适的身影,你记得平适的话,不敢出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后,才缓慢地关上殿门。 抬手摸到脸上的皮肉,上面覆着一层薄雪,冻得脸颊发木得疼。 这个冬天格外的冷,也格外得难熬,你终日躲在床榻上宛如一具行将木就的尸体,恍惚间会想起你那突染恶疾的嫡兄,躺在床上的最后时日是不是如现在的你一般在苟延残喘…… 一年前女皇病重,特命尚宫局召开选秀,勒令朝中官员将家中适龄男子生辰八字报上,不得有抗。 那时的你还是池家的庶三女池瓷,如今却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女扮男装进了宫成了深宫中默默无闻的池小侍。 许多次午夜梦回中你都会惊醒,仿佛又回到了池家那小小的院子中,耳边是小父替你扇凉的声音,他常轻声叮嘱你—— 阿瓷,用心读书,莫再惹你母亲生气了…… 梦醒,颊边已是湿凉的泪痕。 女皇常年卧榻,看似选妃,其实不过是选一批八字相合的大家闺秀进宫冲喜。 你母亲池飞柔在朝中只是小小的七品官员,按道理这样的家世连进入初选都得塞大把的银子,而你嫡兄池长宴的八字却被钦天监批为吉。 看似是天家的荣宠,但皇令下的重压最是让人胆寒,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舍一个人保一家人,这是池家上下都讳莫如深的事。 那段时间你到主君房中请安,常看到他哭红一双眼,失了平日的端庄,只知道一个劲地抱着嫡兄哭。 府中来了专门教习男德、宫规的男官,主君君只有在每日请安时才能看到嫡兄,还不能误了男官教习的时辰。 那时你还不太懂,进宫不是大好事吗?从前隔壁陈侍郎家的大公子进了宫,陈侍郎高兴得笑纹都多了几道。 你不懂,你小父却是懂得。 “因为朝中局势变了。” 你还想在问,却被小父捂住了嘴,“好阿瓷,这些话莫再问了,小心被你母亲听到又要打掌心。” 你想起上次掌心被打后火辣辣得疼,到底忍住了满肚的疑问。 你母亲常说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空有一张好面容,却读不进书,以后如何成家立业。 那时你怕极了你母亲,小父说等你背会了《平章三篇》,母亲便会对你改观,可还没等你背好书,威严的母亲却跪在你面前,恳求你替嫡兄入宫。 你嫡兄死了,教习男官回宫禀报的第三天,一场恶疾迅速让他倒下,池家秘密请了医师来看,但还是没留住嫡兄的性命。 小时会抱着你吃糖的嫡兄就这样睡在榻上,如院中得那颗老梧桐一般枯败死去。 嫡兄刚咽气,遗体还来不及殓容的第二日,你母亲就带着主父跪在你面前求你入宫,嫡兄的名字已经勾在进宫的名单上,若到时没有一个池长宴入宫,池家便是违抗皇命,只能落个抄家流放的下场。 抄家流放,女子流放边地,男子刻字进教坊司,比死也轻松不到哪去。 小父跪在地上,哭求母亲再想想其他办法,你是女儿身怎么可能入宫做妃。 母亲摇头哽咽,“来不及了,后日便是入宫的吉时,长宴的画像已经报上去,来不及了……” 小父失神落魄地瘫软在地上。 池家共有四女一子,正夫所出得二女一子,剩下得便是你和还是孩童的四女。 大姐早已娶夫,二姐远在外地书院念书,四妹还年幼,剩下得便是你了。 你与嫡兄皆有貌美之名,若加上妆面手段起码也能凑到七分相似。 这七分,已足够。 如之前般,舍一人保全家,这是池家上下都讳莫如深的事。 进宫前,母亲将平适交给了你,说平适是忠仆,会弄妆,他能在宫中帮你。 你点头,带着平适进了宫,一并带走得还有七根金钗,六根是主父之前给嫡兄备得嫁妆,一根是小父偷偷塞给你得。 你和平适一同进宫,自此平适是宫中唯一知道你女子身份的人。 因家世低微你入宫也只做了一名小小的八品小侍,一开始你与平适还担心会被女皇召见,身份会败露,后面发现全是多余的担心。 女皇身子病弱,就算选秀后身体好上了一些,也不常来后宫,最多会去几位位分高的贵人宫内,像你这般不知凡凡的小侍,深宫中多不胜数,本来就是冲喜进宫得,可能女皇都不记得有你这号人。 进宫后,家世低位份低的人都不约而同住进了后宫中最偏僻的宫殿,与你一同搬来常宁宫的还有另外几人,但他们都不想在此磋磨岁月过着惨淡的一生。 深宫中自有活得好的路子,或给尚宫局塞银子,或得了哪位贵人青眼搬了出去,与你一起住进来的人就这样慢慢都搬走了。 你因着身份低微不用去君后宫中请安,又住在最偏僻的宫殿少有人来往,担惊受怕了一段日子后倒也在深宫中寻了一条生路。 入宫三月,因没有恩宠,殿中又没有油水可捞,连尚宫局派发到身边的奴才都跑得差不多了,他们不想跟你这个注定老死深宫的主子,便攀到了其他妃子身边,被那些贵人要了过去,这其中也有你的放任,怕被人发现池家以女换男送进宫的事情败露,身边伺候的人总归是少一些较好,如今该走的人都走了,这常宁偏殿就只剩下你和平适。 你和平适较之一般的主仆多了一份说不清羁绊,你们的关系并不亲密,羁绊也由秘密产生,将你们紧紧缠绕紧绑在一起,便是死也是被人连根拔起共死,只有这样才不会产生背叛。 平适是你在这深宫中唯一的依靠,是与你交缠的藤蔓,他一直未归,你心里便越着急,宫中贵人众多,前几日你才听平适说起隔壁宫殿中一名常侍身边的宫人因冲撞了温贵君,被温贵君身边的侍从打了二十大板后丢去了尚衣局,连那常侍都被温贵君斥责管教不力,不仅被罚了俸禄还被禁足两月,惹来你的唏嘘。 平适常会和你说些宫中发生的事来叮嘱你不要随意外出,若你的身份被发现便是灭九族的大罪,平日你因身份低微不引人注意倒也安安全全在这深宫中过了半年, 可如今平适已有两个时辰未归,你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担忧、害怕复杂的情绪让脑袋越发昏胀。 你害怕平适出事,一枝藤蔓上的人,他若出事你不可能独活。 你在殿中踌躇着,焦躁的内心在这一刻驱散了寒冷。 下定了决心,当即从衣柜中翻出一件披风披在身上,拿了块丝帕遮住口鼻,便打开殿门往风雪中奔去。 苍天大雪,冷冽厚雪积压在脚下,每踩一步便留下一个深坑,行走得越发艰难。 你低头前行,雪落在身上又沉又冷,脚陷进厚雪中,拔出时动作笨重又吃力,喘着气抬头望天,入目是迅疾又密集的雪白,好像要把你永远埋在深冬一般。 大雪中的宫道上有人踩着雪面行走,步子拖得有些长,步伐嘈杂,能听出来是一行人。 你站在常宁殿前,一眼便看到白色大雪中走来的深色宫服。 是尚宫局的人。 你抬手挡雪,因风雪过大眯起的眼睛这下把前面那行人看清了。 身穿深色宫服的尚宫局宫人埋头行走,前面身披黑色披风,冷冽风雪压不住他锋利的眉眼,好看得眉眼更显几分狠厉阴冷。 那一行人向常明殿走来,除了前面那一人,其他人都是安静前行。离得近了,你便看见后面被他们在雪地中拖行,不省人事的平适。 ……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 你抿着唇站在常宁殿前,冷冷看着向你走来的一众宫人。 入目皆是纷飞的大雪,不省人事的平适被人随意提着脚在雪地中拖行,一路过来身上盖了层厚雪,看不清脸,拖在地上的身体不时抽搐一下,仍昭示着他还有一口气在。 你垂下眼,拢在袖中的掌心捏紧,心已冷了半截。 这一次来人来势汹汹,你定是凶多吉少。 宫人穿着尚宫局特有的深色宫服,带头的男子明显品级比其他人高,衣摆绣着黑色暗纹,深色绫缎袍子比起一般宫妃穿得还要矜贵许多,一身冷冽气质倒不像个奴才,而是高高在上的贵人。 “池小侍。” 带头的男子走到离你三步远的位置微弯腰向你行礼,语气冰冷,长长的睫羽凝着冰霜,更显五官冰冷寒冽。 无需你开口,男子自己起身,抬起手在空中一挥,后边拖着平适的两人就走上前,将不醒人事的人丢在你面前,为了使你看清,还伸手拍走了平适脸上盖着得那层薄雪。 一张平平无奇泛着青紫的脸清晰地呈现在你眼前。 就算有心里准备,你还是震住了。 平适还穿着早上走时得那身青色宫服,深红的血晕了半身,血液凝在衣摆,滴在雪中,点出了冬日的一点红意,那一点红意在雪中格外清晰,像是画纸上陡然晕开的朱砂,突兀又显眼,但很快又被大雪盖住,什么都不剩。 掌心传来刺痛,不知觉中指尖陷进掌心留下一道道血印,你冷下面容警惕地盯着那带头的男子。 带头男人抚了抚袖边的褶皱的衣角,慢慢开口。 “今早尚宫局来了个宫人,站在门口也不说话,见了尚宫局的宫人,便拿着支银钗往人怀里塞——” 他语气平淡,拉长的话音中无形带着压力,狭长的瑞凤眼斜睨着望你,透着种高高在上的矜傲感。 这种矜傲感你很熟悉,小时跟随主父去赴世家贵族举办的宴会时,那些出身世族名门的小姐公子,身上便带着一种天生的高傲感。 她们自成一派,只有家世相同才能融入她们的圈子,其他人她们根本不屑于与之为伍。 你小时因身子弱,只跟主父去过几次那样得宴会,后来偶然一次在宴会上落了水,足足卧床了半年才养好身子,母亲怕再出事便把你拘在家中,只让你专心念书,是以,这京城中大多的贵人你只听过名讳,却不知其人长什么样子。 但那些人身上特有的高傲感你却分得清楚,眼前人便是如此,穿着一身宫服但满身的贵气却是掩不住得,冰冷的眸光落在你身上,哪怕你是这宫中名义上的主子,他也赤裸裸地不带掩饰地审视着你。 或者说,他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 你竭力保持平静,心脏却在胸腔疯狂跳动,你看着躺在大雪中昏死过去的平适,大脑一片空白,耳朵中仿佛只剩下沉闷的心跳声,如铁锤一般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四肢发冷的你。 常双尘眸色很浅,看人时总带着几分冷意,见你久久没有反应,寡淡的反应没有他预想的那般有趣,便失了几分兴致,转而从袖口中掏出了支银钗放在手中把玩。 “池小侍可识得此物?”他话音平淡,那双浅色眸子依旧盯着你,似乎不死心地还想从你脸上看出点其它情绪。 你看清被常双尘拿在手中的东西,瞳孔急剧地收缩了一下。 白皙修长的手中把玩着支银钗,那钗子样式古朴,但胜在做工量足,拿在手中也有一定的重量。 而这只银钗也正是平适今早带走得那支,宫中换物不在乎样式精不精美,只在乎拿到宫外能不能流通,你们原指望着这只银钗能换一小筐黑炭回来。 你身体仿佛被冰冻住了一般,僵硬得甚至忘了呼吸,只有目光在触到那钗子时,本能地想要掩饰地慌乱地移开视线看向自己陷阱雪地里的双脚。 这细微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常双尘的眼睛,他骨节用力慢慢收紧手中的银钗,薄唇亲启。 “看来是识得。” 你揪紧袖口,正想找个由头解释,却听常双尘语气一转,带上了几分狠厉接着道。 “那池小侍可知,在这宫中贿赂他人可是重罪。” 常双尘眉眼锋利,失了一般男子该有得温雅,皱起眉看人时周身的气势压迫十足。 ——完了。 冰冷的话语缓慢地敲在你的心头,敲得你牙齿一紧,脑袋中也生了一种轻飘飘的晕眩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你和平适都要完了。 常双尘声音寡冷,像寒冬的冰刀子,刮得人身上发木的疼,偏偏那双盛满冷意的眸子正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 后宫中收受贿赂本就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刚入宫时物件短缺,匣中的七支金钗有三支都被平适换了东西,毕竟谁都想让这难熬的日子舒坦些。 可这人来着不善,一句话便将你定个罪,偏偏平适还被人用刑晕了过去,没了对症之人,看来这次是要拿你开刀,抓了个现行。 这半年你被平适保护得太好,第一次遇上这阵仗便慌乱得毫无主见,饶是记得平适平日里对你的叮嘱,此刻也犹如过眼云烟通通想不起来了。 大雪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停下,反而下得越发大了,平适生死不明地躺在雪地中,你站在雪地里,许久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舔舔干燥的唇角,你听到了自己那微哑干涩的声音。 “……这钗子本是我宫中之物,但几日前却不见了,原以为是戴着去花桃林游玩时不小心落下,却不想原来是在这贱奴身上。” 收受贿赂是后宫中重罪,若是真定了罪怕是池家也会受影响,而你最怕得便是身份败露,所以在宫中一直是谨小慎微,生怕惹事,可如今对方来势汹汹。 在家中时母亲便常说你愚笨,如今真到了这时日,你也只想到了这个笨法子。 若是平适以你的名义贿赂他人,犯了宫规的就是你们两人,若要保全你们两人,便只能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平适身上,替上其他罪,如今平适都被他们用了死刑昏了过去,便是笃定你不敢伸张问责他们,而平适的伤可不能白受。 常双沉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在为你那漏洞百出的谎言。 平适昏厥,不能对症,既然罚都受了,你只能一口咬死是自己管教不力。 管教不力这事可大可小,关起门来,也只是你宫中的私事。 你硬着头皮继续把剩下话说完,“…多谢大人今日替我管教了这贱奴,以后我定当好好管教。” 说完,你上前一步站在平适身边,作出维护之势,又出声向常双尘道。 “多谢大人了。” 常双尘不说话,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望你,手中还握着你得那支银钗。 良久,在你站得身形都快不稳时,他一拢袖子向你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能为宫里主子分忧,是内官的福分。” 这一次常双尘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似在等着你将他扶起。 你愣了一瞬,只好上前两步扶着人的双臂将人扶起。 常双尘顺着你的力道起身,陡然拔高的身子给你不小的压迫,相近的距离也给了他更好观察你的机会。 耳边,你听到他淡淡的一句,“池小侍倒与以前不太一样了……” 一瞬间,你全身僵硬,害怕是被他发现了什么。 嫡兄早年也曾参加过几次其他府办的宴会,但性子安静并不引人注意,后来快及笄后便被主父拘在房中绣花,除了几个早已嫁人的手帕交,其他人对嫡兄都不太了解,所以这也是母亲能胆大到让你顶替入宫的原因。 这宫中按道理是不应该有认识你嫡兄的人。 那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呐呐地想要出声说些什么。 常双尘依旧睨着你,姿势还似那般矜贵,一挥手,便带着宫人退下。 独留你还站在这满天大雪中,内心颤栗着,恐惧着,害怕着自己身份败露。 …… 大雪中,你将平适背回房间时,他四肢已经发冷发僵了。 你拍拍他的脸颊试图唤醒他,可都是徒劳,除了还残留着微弱的呼吸,他整个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可不行。 你眉眼垂下,视线停留在平适染血的身上,坐在床边的身子僵硬了许久,你才忍着一丝不自在将平适身上被雪冻住衣服的衣服扒开。 温热的血液早已被冻得凝结在衣服上成了冰霜,一拉扯衣服耳边还能听到冰霜撕裂的声音。 这一刻你也顾不了什么男女大妨,只小心翼翼地替平适将衣服脱下来。 一具青涩、平凡,被风雪冻得僵硬发白的身体便呈现在你面前。 这是你第一次见到男子的身体,没有二姐挑眉说得那般旖旎、惹人遐想,枯瘦的身体鲜血淋漓,臀部以下的位置被打皮开肉绽,让你汗毛直立,忍不住移开视线。 你深呼了几口气,才压下心中的害怕,小心地用帕子沾了水擦去平适身上的血渍,好在床边炭盆中还有些没燃尽的黑炭,倒使平适身体回暖了许多,脸上也晕出了两团红晕。 你探上他的额头,暗道一声不好。 平适发热了…… 滚烫的温度灼着你的手心,在这寒冬大雪中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不断吞噬着你和平适的生命。 你收回手,退后几步,有些沉默地看着床上的平适。 时间在死寂的房中流淌着,许久之后你才动动僵硬的手指,靠近床边将早上平适拿出的冬被尽数替他盖上。 …… 你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常宁宫得,大雪中你只身着简单冬衣,步履艰难地行走在巍峨的宫道中。 雪堆积在你的肩头,压得你步伐越发沉重,冻得发颤的双手缩在袖中,指尖早没了知觉,只有不小心碰到时才会发出一阵一阵的疼意。 直到走到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前,你才拍去额前、肩头堆积的冰雪,露出一张被动得发白的清丽脸庞,僵硬的身子在这一瞬间放松又绷紧。 宫殿前有宫人扫雪,见到你皆是露出惊诧之意,趁着众人愣神,有机灵的宫人早早丢下洒扫工具转身禀报殿里的令侍去了。 而你就静静站在宫殿前,像是认命了一般全身失了所有力气。 一身素色宫衣的灵成出现时,面上还带着来不及收回的惊讶,见真是你站在宫门前,脸上的震惊更甚,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些朝你走来。 可还不待他走到你面前行礼,你便脚下一歪,跌坐在雪地中。 灵成要来扶你,你却伸出手紧紧抓住他的双臂,抓得很紧,仿佛最后的救命稻草。 “救我!灵成令侍救我!” 你眼眸中含着泪,被寒风吹得破碎的声音带着哽咽,抬头看人时姿态脆弱又易碎。 灵成愕然,手臂被你抓得发疼,可他从未见宫中有任何一个主子像你这般…… 竟然向一个宫人求助。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3 便是白日也长点宫灯的飞羽殿中,似不被冬日的寒风侵扰,殿内温暖如春,萦绕着舒适的木质熏香,来往宫人各自忙碌着,有人抬着热水供在一旁,有人不停往炭盆中加着红罗炭,有人则半跪在你面前执着热帕替你拭手。 灵成擦得很仔细,连指缝间隙都认真得反复擦拭,那细致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一件精美的珍品。 方才他也是这般替你拭去颊边沾染的冰雪,你不喜他人的接近,但灵成的动作太过自然,好像伺候你本就是他该做得事。 在灵成轻轻捧着你的手心还准备拭上一遍时,你五指合拢将那轻如薄翼的丝帕抓在手中,一起抓住得还有裹在丝帕中的指尖,制止住了灵成继续擦拭的动作。 “灵成令侍,已经很干净了,你快起来吧。”你目光垂着,声音很轻,说完话后,才松开抓着丝帕的手。 掌心摊开,灵成裹着丝帕的指尖轻轻搭在你的掌心并没有马上离开,你低着头也不敢去看灵成是什么样的表情,只好保持着一个姿势。 几瞬后,灵成轻笑一声,将手中的帕子收回。 “池小侍不必紧张,我家主子吩咐了,若是池小侍还来这飞羽殿——” 灵成边说着话,搭在掌心的指尖临放开时,还若有若无地在你掌心刮了刮,勾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一、定、好、好、招、待。” 你全身僵硬,还来不及细想灵成那逾矩的动作,就被他话中提到的主子搞得心绪不宁。 飞羽殿只有一位主子,便是这后宫中的贵人文贵卿,文国公府的小公子文子洛。 文子洛这个名字,你还未入宫时就有所耳闻。 文国公府最小的嫡幼子,一出生便是众星捧月得存在,而他最出名的便是他的美貌和性子。 一张脸如美玉无瑕,生得艳丽夺人,狭长的凤眼眼角微勾,便是滋生的媚感惑人,可偏偏他自小便受尽宠爱,因此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娇纵孤傲性子。 那时你常被母亲拘在房中看书,偶尔一次出门也常能听到有人议论起文子洛。 不是上月同户部侍郎家的小公子掐架,便是几天前同哪家公子看上了同一副头面,争得差点动手,就连两家的长辈都被惊动了,或是男扮女装冲进了锦色楼闹得一地鸡飞狗跳,还导致文国公第二日上朝时被言官掺了管教不严的本子…… 在这上京中,文子洛就像一副炮仗,随意往哪一丢总能炸出一片人仰马翻,许多人觉得他太过惹眼,性子又过于顽劣,失了世家公子该有得端庄温雅,可偏偏他背后是宁国公府,是他任性娇纵的资本。 按道理来说,你与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可半年前的选秀,他也如嫡兄那般被选进宫中。 但总归与你这些人不同,文子洛一进宫便封了贵卿,成了一宫主位,进出皆有奴仆前呼后拥,风光无限…… 果然,宫外的贵人进了宫也还是贵人。 …… 你想着事,思绪便开始散漫起来,等到双手重新被人捧起,清甜的茉莉花香在鼻尖流动,你才缓缓回过神来。 灵成依旧半跪在你身前维持着温顺的姿势,手中还拿着一盒精致的茉莉香膏,低眉轻声说,“奴婢伺候小侍抹香膏。” 因着女帝喜爱,宫里的妃子都有摸香膏的习惯,每次拭完手都要敷上一层厚厚的香膏,等半个时辰后才把多余的香膏拭去,一双手也会白皙如玉,柔弱无骨,散发各类花香。 你不太在乎这些,低声摇头,“不用了灵成令侍,本就是我叨扰文贵卿,不必如此麻烦。” 灵成没有说话,仍是柔顺地将香膏均匀地抹在你的手上,一边抹一边道。 “主子还在君后那,共同商议除夕宴事宜,池小侍还要等上一会儿了……况且照顾池小侍本就是主子的吩咐,又怎会麻烦。” 听到文子洛还在君后那,你心中咯噔一下,面上也染上几分焦急,挣扎着便要从凳子上坐起身来。 “那文贵卿还有多少时辰才会回来。”你一把抓住灵成还在不停给你抹香膏的手,焦急发问。 你走时平适身上有伤还发着烧,若是再耽误一小会儿也不知会出什么事来,你不敢赌。 而你来这飞羽殿,本就是走投无路之下想求文子洛出手相助,只要他肯出手派人到太医院请位太医救治平适,那平适便能相安无事。 你来这飞羽殿本就是抱着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想法,可没想到,文子洛要午膳过后才回来,平适那情况又如何等得,思到平适处境,你眼中盛满了慌张无措,还有些冲动懊恼。 平适怎么拖得…… 一直默默看着你的灵成忽然轻笑一声,扶着你的身子安稳坐回椅子上,“池小侍不必担忧平适,我已让人拿着飞羽殿的令牌请了医官去常宁殿了,待主子回来再去请位太医好好去看一看。” 刚才你将平适的情况说给了灵成听时,灵成便记在心头,遣人拿了牌子去太医院请人去了,那唤平适的奴人,他之前也见过几次,长得普通不说,看着也平平无奇,但见你心中一直牵挂他,甚至还到飞羽殿来求人,灵成还是觉得胸闷。 听到平适有人医治,你全身都松了一口气,一双清润眼眸水莹莹地望着身前人,手中不由地用力抓紧灵成的手感激道。 “多谢灵成令侍!” 灵成任由你握住他的手,目光回望着你,淡淡笑道:“为小侍解忧,是灵成之幸。” ……… 文子洛一直未回,灵成怕你等累了,便劝你先用膳,你忙活了一早也早就饿极了,推辞几下便顺着灵成的意思在飞羽殿用了膳。 灵成指挥众人退下,只留他一人在殿中伺候你用食,你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文子洛回来时,没有人通报。 因此他回来时便见你坐在一桌子的珍馐前正小口用食,而灵成则一脸柔意地替你剔着鱼骨,你们靠得很近,似乎一个不经意的转身,袖子都能擦过。 早上在君后那受得火气噔一下又冒了出来,文子洛站在门前望着两人冷笑开口。 “池小侍真是好大的本事竟让本君身边的人贴身伺候。” 有随侍上前替文子洛脱下大氅,露出身上穿得古翠色宫装,他腰间系着枚白玉雕花佩,那玉佩剔透晶莹,一看便是不凡之物,衬得他整个人越发贵气逼人,高不可攀。 你没发现文子洛什么时候回来得,突然听见他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浑身吓得一个激灵,抬头便见文子洛站在门前看着你,那难看的脸色一看便知这人又生气了。 你忙站起身向文子洛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宫礼。 “文,贵卿,安好。”因着紧张,声音还有些发抖。 文子洛不答,抿着唇看了你良久。 半晌,他倨傲地抬起下巴朝一旁早早跪匍在地上的灵成骂道:“怎得?还要我请你下去?” 灵成没了方才在你面前的温柔得体,匆匆朝文子洛磕了个重头后便退出殿外,临走时不忘关上殿门。 沉默的飞羽殿只余你们二人,没有文子洛的吩咐你仍维持的行礼姿势,哪怕膝盖曲得发酸也不敢起身。 文子洛冷冷地看着你,灼灼桃花眼盛意如当年。 早在他回宫得路上,早有宫人向他报了你的事。 良久,他轻蔑地哼了一声,道:“池瓷,你如今才明白,在这深宫中你该求得,唯一能求得。” “——只有我。” 冷冽的话,一字一句,如冰刀割裂着你发颤的内心。 你仍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厚重宫装下的手臂已在发抖。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4 若说深宫中你还有什么瞒着平适的事,便是未入宫时你就与文子洛相识这事了 京城少有人知,尊贵如文国公府的小公子与小小七品官员家的庶叁女曾有段溜猫逗狗共同吵闹的过往。 那时你因年纪小还未完全知事,做事也恣意大胆,仗着家中母亲主君无暇管你,便常偷溜出府去找文子洛玩闹。 那时文子洛的名声还没有后面这般跋扈出名,他常穿女子式服,牵着一匹白马自京城最热闹的几条长街慢慢走过,那满身贵气,终究与常人不同。 你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与他熟稔得,但现在忆起,记忆中的你们便常聚在一起玩闹。 文子洛比你大上几岁,身子也比你高上许多,虽然他整天脸色很臭,但面对你的诸多要求时他也基本都是应得,你不知他的身份,因他常穿女子制服,你一直以为他是哪家的千金女郎。 每当日落将息,你玩得犯困昏昏欲睡时,他便将你放在马背上,手里握着缰绳慢悠悠地牵着马送你回家,夕阳将你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走上一步,影子就拉长一分,仿佛这条路要走上一辈子那般。 那时的你们打打闹闹凑在一起鬼混了很长一段时间,原以为会做一辈子的朋友。 直到花朝节那一天,文子洛换上紫色男裳,头上簪了支白玉簪子,站在湖心的亭子中,拉着你的手要你许下娶他的誓言。 他身姿挺拔,如清色雪竹,眼底有克制不流出的紧张,还有下意识用力抓紧你的手。 你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白玉面孔,还未从他是男子身份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了他的话只觉得他疯了。 不说你与他互不知家世身份,只说你们年纪的差距,你还未及笄,又怎么可能去娶比你大上几岁的他呢。 文子洛的紧张与激动在你的沉默中一点一点冷淡下去。 少年人面色紧绷着,苍白唇上留下深深的齿印,他仍不甘心紧紧盯着你,等着你的回答。 因着今日是花朝节,湖面飘满了寄托愿景的河灯,星星点点,像是倒映在天空中的明星,微亮的灯火晕染着你们的眉眼,带上了一丝久久未有得暖意。 许是河灯渲染,你们彼此的面容也带上几分柔和。 你不忍对他说重话,挣开他的手,扭过头去,僵硬地开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我并不能做主。” 文子洛一咬牙,还想上前来拉你的手,却被你退了一步,连衣袖都没碰到。 “若阿瓷只是担心此事,明个儿我会派人到府上拜访,我自有法子让伯母同意。”少年声音坚定,好像真有法子能让你的母亲松口这件事。 而他目光慢慢灼热,眼中的感情却让你不断退缩。 你抿着嘴不说话,拒绝的意思却十分明显,直接对他道:“我还未及笄,我母亲是不会同意得。” 少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热情的态度再度退却,一双桃花眼中像是盛满破碎地流光。 他站在你面前,挺拔的身姿这一刻却瑟缩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难堪又可怜,与平时张扬娇纵的模样截然不同。 你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身欲走,却被他拉住了袖子,细长的手指拉着你绯色袖口。 “我可以等,一直等……等到阿瓷及笄,再与我成婚。”少年在你身后弱弱地开口,像是做出保证一般,“若阿瓷信我,我们两家可先将亲事订下,待阿瓷及笄我们便成婚。” 你身子停住,只觉刚才的话都白说了,全身顿时都生了股烦闷之气,声音中难免带上烦躁。 “你不用等我及笄!”你转过身,眉眼冷漠,缓慢道,“我不会娶你,你也不必嫁我,我一直只当你是我的朋友,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你不知文一洛为何一定要嫁给你,而你对他绝非男女之情。 “我、我……不信!”文子洛还想来拉你,却被你转身一推,推得身子一歪险些跌坐在地,整个人十分难堪。 “若我早知道你是男儿身份,我定不会去接近你!”你不去看文子洛的脸色,也不理会文子洛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叫唤,转身漠然离去。 那次事件后,文子洛曾派人送信给你,但那些信件都被你一封不动地烧了,久见你没有回应,文子洛像是沉寂了般,再也没有来找过你。 原以为此生你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却没有想到进宫第一次拜见君后,刚出椒房殿门,眼尖的文子洛在人群中一把抓住了竭力躲藏的你。 他不顾宫侍的惊呼,你强撑冷静的求饶,一路拖拽将你强硬拖进了飞羽殿中。 那一日发生的事,你不愿再回想…… 激动的眼圈发红的文子洛将你困在贵妃榻上,迤逦的衣摆垂在地毯上,他像疯了一般撕扯着你的衣服,不顾你环抱保护自己的双手,扯不下便直接将那内务府新制的宫装撕开。 一边撕一边怒骂:“你骗得我好苦!怪不得不愿娶我!你到底是男是女!!又怎会进了宫来!!阿瓷到底是不是你真名!!!” 最后,你哭红的眼尾,环抱的藕白双臂再也遮不住胸前还在发育的少女酥乳,文子洛才边哭边笑地停了手。 那天中,他都紧紧抱着你,不住喃喃,“阿瓷,你说这是不是我们命定的缘分……我们注定便要在一起的。” 而你胆颤地缩在他的怀中,极力遮掩着赤裸的上身。 那日的事惊动了君后,顾忌着文国公府,君后只将文子洛禁足了一月,而你因此事被牵连,也被禁上了一个月的足,还被罚抄了宫规 明明错得不是你,但因你家世低也被连累着受罚。 这一禁,满宫都在看笑话,像你这般家世得宫中不知多少,刚进宫就被禁足,相当于彻底断了承宠的机会。 女皇身子羸弱,入后宫的机会都少,除了仗着刚进宫的身份能乞得一点怜爱,时间一长谁还会记得你是谁。 你被禁足,也宣示着你接下来一段时间除非攀上哪位贵人,不然在这深宫中将彻底无宠。 宫中人人都嘲弄你的遭遇,这却给了你不小的喘息时间,禁足结束后,你又以生病为借口在殿中躲了一月,彻底在宫中泯然众人。 却不想,见你一直称病,君后派了身边宫侍到你这常宁偏殿中来了。 带着君后令牌的宫侍面带微笑,虽是宫人但举手投足间也不必真正的主子差上多少,他笑不及眼底,但面上姿势却做足了。 待平适扶着你梳洗打扮好,他才上前几步向你行了宫礼,语气平缓带着恭敬。 “池小侍这些日子受苦了,君后记挂小主,特命奴才送些补品来。” 一挥手,身后立刻走上前两个恭恭敬敬的宫人,手中各捧着一些名贵的药材。 罚你的是君后,如今来做好人的也是君后,打一棒给个甜枣,法子简单却好用,你们这些深宫的蝼蚁,便是贵人手中泄出的一点米粒,也足够你们分食许久了。 你身子瑟缩着,一副紧张模样,见到那些名贵的药材后便忙不迭地谢起君后来,仓促挽起的发鬓还有些凌乱,苍白的面容配上诚恳的言辞,看着便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那宫侍神色不变,笑着打量了你许久,许是瞧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随后才借着要回去侍奉君后的理由退出殿门。 宫侍一走,你顿时虚脱地跌坐在地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渗出。平适想来拉你,却被你一把挥开。 入宫两月中你一直担惊受怕,至今还未与平适交心,如今见他一副沉默无用的模样,就只觉得往后日子无望了。 平适站在一旁看了你半晌,直到你哭累了,哭得脑袋昏昏,才小心地将你抱回榻上。 层层床帐中,许是你真得哭昏了头,竟不住朝着平适呢喃,“我只是想活着,我想活着,我想活着……” 平适纤细的身板笔直跪在你的床榻前,尚且清秀的脸上慢慢有了情绪的波动,他低下头望着不断喃喃低语的你,像是做出了一个保证般,缓慢而坚定。 “小姐,我们定会活下去得……” 我们会在这深宫中彼此交缠着活下去。 …… 你不敢告诉平适你与文子洛的关系,这宫中多一人知道你的身份便是多一分危险。 在这惊惧的日子中,你也会害怕平适是否会离你而去。 飞羽殿中,文子洛细长手指挑起你的下巴,声音低沉且带着气不易察觉的怒气。 “所以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何呢?” 之前禁足过后,文子洛便来找过你,那时你挥退平适,躲在床帘后颤着声音逼问文子洛。 模糊的床幔应出你削瘦的身形,仿佛被风一吹就要倒下。 文子洛心中着急想向你解释,却被你厉声喝住。 “你想让我死在这宫中吗?” “不——”文子洛慌张地大声否认。 “那日我已被你连累,许多人都看着常宁殿,你是想让我的身份暴露吗?”你声音发冷,仔细听还能听到其中的颤抖。 床帘后传来哭腔,其中的身影已是摇摇欲坠。 “我知道我曾对不住你,但——文子洛,我求你大慈大悲放过我吧……” 文子洛向你靠近的身子蓦然停住,心中的激动与喜悦逐渐被极大的悲伤淹没,他自知那日拖累了你,因此你一解禁,他便迫不及待地来寻你,可刚一见到你,便听到你那锥心刺骨的话。 文子君在你床榻前站了许久,半晌才声音苦涩地道,“好,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素手挑起床幔,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过往已是云烟,不要来寻我……我只想活着……”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一点流逝,直到你脸颊有新得泪痕划过,那道站僵了的身影才缓慢地应答。 “好……” 你含泪松了一口气,在这深宫中,过多的关注对于你来说就如同催命符一般,时时刻刻摧残着你的生命,你只求平安度过余生。 文子洛走了,临走前却一反常态得侧过身望你,眼神幽幽道:“阿瓷,我会等着,等着你来求我得那一天……” 如今,温暖如春的殿内,美人榻边,你下颌微微抬起,蒙蒙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无暇面孔。 文子洛站在你面前,姿态睥睨。 “你看,我说过得,深宫中你能求得只有我。” “可是,你又有什么筹码来求我呢……” (因为私事需要停更一个月,不好意思啦~~)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5 宫外的人都说宫里面的日子好过,但没家世地位到哪里都一样,宫里地位低的主子还不如某些得势的奴才,有些时候甚至还要看眼色才能拿到自己的那一份月俸,你与平适在这宫中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等到平适生死不明地躺在你面前,你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那日文子洛留下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初一入宫,你除了被文子洛牵连禁足那次,其余时间都被平适保护的太好,甚至忘记了深宫中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无权无势连活下去都艰难,而如今连存活都困难之下,你才惊觉,你现在能求得只有文子洛。 所以飞羽殿中,当文子洛在你面前居高临下地问你。 他为何要帮你时—— 你姿态柔顺地依着他的指尖抬起一张莹白的脸蛋,朱唇微张,露出糯白的牙齿。 “臣侍自知身无一物,若能求得文贵卿庇护,臣侍愿为文贵卿赴汤蹈火。” 早在你决心进入飞羽殿时,你就明白,你所求得不仅仅是医治平适的医官,还要求文子洛往后对你和平适的庇护。 若文子洛答应,起码你与平适也不必再日日担心受怕,在这宫中也能求得一片安稳。 文子洛双眸沉沉,低垂眼睫望着姿态恭顺的你,似乎要找出你是否真是那般心甘情愿。 而你朦朦双目泛着水汽,抬眼看人的姿势恭顺且坚定,毫不避讳地同他对视,直到他耳尖微红地率先移开视线。 文子洛冷哼一声,腰间玉佩叮吟作响,转身走到床榻前,一并带走得还有他身上的那道冷香。 较之以前身量又长了些许的少年,倚着身子斜靠在床榻上,动作散漫而慵懒,视线落在你身上时还带着佯装的怒气。 “看来池小侍还真是谨记宫规,真把自己当成女皇的侍臣了,也不知女皇还记不记得你池小侍。” 文子洛话中带着讽意,你神色不变,站起身缓步来到他身边,伸出纤细的指尖拉住他绣有银丝竹的古翠色衣袖,轻柔的嗓音含糊又带着小心翼翼。 “在这宫中到处有人盯着,我总是怕得,只有在子洛身边,我才能得到片刻心安。” 文子洛以前在宫外时就常爱生气,你顺毛都顺习惯了,如今听你这么说,还唤他的名字,脸上神色果然好上不少,因你对灵成亲近而起的怒气也散得一干二净。 “如此害怕,早该来寻我了。” 他立刻接道,神色也是一副本该如此的骄傲模样,骨节分明的大手还悄悄伸出搭在你拉着他袖口的柔嫩手背上。 “既然在我身边才能得心安,不若明日便搬来这飞羽殿与我同住。” 你被覆住的手顿时僵住,面上表情险些破功。 文子洛挑眉看你,语气不爽,“怎地,你不愿意?” “我不是……”你面上讪讪,艰难道。 “还说不是!”瞧出你的迟疑,文子洛才缓和的脸色立刻冷了下去,高声道:“你果然在骗我!之前还说不在我身边都不心安如今让你搬来飞羽殿,你倒不愿意了!”说着,还将你拉着衣袖的手甩开。 驴一样的臭脾气。你在心中狠狠骂道。 “子洛信我,我真不是这个意思。”面上你装出神色慌乱,忙伸出双手去拉他,语气中也带上一丝哭腔,“这后宫中眼线众多,若是我冒然搬来飞羽殿,定会招致其他人注意。” “那有如何?有我护着你,宫中还有谁敢动你。”对于你的担忧,文子洛难得软下声音来安慰你,他出身文国公府,一进宫便是贵卿,稳坐一宫主位,宫中还少有不长眼之人来他面前讨不是,背靠文国公府的他自是有底气说出这话。 “便连君后也要给文国公府几分薄面,若你搬来这飞羽殿,你看谁还敢欺负你。”文子洛说着,手臂一伸便抱着你的腰将你搂上榻来。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你僵着身子,面对忽然靠近的他,莫名有些心慌。 “我知道你会护我,但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你扭过头去,对于两人如此亲密,颇有些无措。 “哼!我看你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方才说得那些话也只是为了哄我开心。”文子洛嘴里说着气话,搂在你腰间的手却不松开,说到气头上还手上使劲在你痒痒肉上掐了一把。 “嘶——”你倒吸一口凉气,忙捂住他在腰间做乱的手,“你做什么呢!” “你说我做什么?”文子洛坐在榻上也要比你高上许多,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他眉眼格外姿情浓艳,“我气之前的你!也气现在的你!你说我做什么。” 原是还记恨着之前宫外的那些事 床榻上空间狭窄,那冷香让你退无可退,只能绷着一张脸,紧张地为自己解释,“我之前不知道你是男儿身,可能是有些冒犯——” “是?有?些?冒?犯?”文子洛冷着一张脸,打断了你的话,“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会好好闭上自己的嘴。” 你不再说话,有些无辜地睁眼看他。 两人都不说话,飞羽殿中就有些过于安静了,文子洛的掌心还紧紧锢在你的腰后,灼热不可忽视,冷香也充斥你的周围,只让人觉得被裹挟得透不过气。 良久,文子洛视线落在你的一双清眸上,顿了顿,叹了口气,“罢了,飞羽殿的确是有太多人盯着了。” 你原来还知道啊。你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在心中念道。 文子洛身世不俗,明面上无人敢对他怎样,但宫中势力众多,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遭了他人算计,若你和文子洛走得近了,盯在你身上的视线必定要变多,文子洛再怎么严防死守,也不能保证你就能安稳无事,你的身份就是道催命符,若被人看出一点端倪,便就是你的死期了。 文子洛眸色深沉,视线在你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你有些磨毛的袖口上,眉毛一挑。 “怎过得这般磕碜,你身边的宫人怎么做事的?” 说着这话,还想来抓你的手。 你连忙避开,神情有些低落,并不说话。 文子洛皱眉道,“那就是尚宫局的人不做事了?” 你抬眼看他,眼中含着水雾,想起今日尚宫局来人倨傲的态度和半身是血情况危险的平适,再如何装得冷静这一刻也有些绷不住了。 “哪里是不做事,是直接不给人活路!”你嘴巴一抿,强忍着呜咽出声。 你被保护得太好了,在家时与小父受母亲主君厚待,进宫被平适保护,哪怕之前被尚宫局克扣过些物件,平适也没让你受一点罪,如今是深冬,不禁煤炭被扣,平适还被打个半死,说句狠得,便是不打算让你活命。 像你这般在宫中苟延残喘的人,就算死去也不会掀起多大波浪,顶多便是上头的贵人感叹一句,可怜的池小侍呀。 便是因何而死也不会有人去探究! 见你哭,文子洛刚才思虑得东西全都抛开了,只急着手忙脚乱地抱住你不停安慰。 “好阿瓷,莫在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尚宫局那群贱人,等我拿日亲自去尚宫局走一趟,看看是谁欺负我的阿瓷……” 你哽咽着,难得乖顺地依附在文子洛宽阔的怀中。 来飞羽殿找文子洛已是走投无路了,抛去后面发生得那些事,你与文子洛也无忧无虑过一段时间,那段时期你也是真把文子洛当姐姐依赖,因此现在说到自己委屈的事,便觉得找到发泄口,心底堆积的恐惧无助全部有了地方宣泄。 “可不要再哭了,我的阿瓷受委屈了……” 文子洛慌忙抱住你不停安慰,而你越想越委屈,只小声的低泣,更惹得文子洛心疼,抱你的手臂越发收紧。 对于宫中的门道,文子洛也是清楚得,他太过清楚一个无权无势没有靠山的小侍在宫中活下去太过艰难,而他可以说是这深宫中你最后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一个知道你身份,还会护住你的人。 之前也是笃定你总有一日会来找他,所以他耐着性子等了半年,而如今终于等到了你,看着你难受的模样,文子洛又责怪起自己竟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上次不欢而散后,他也曾派人盯着你住得常宁殿,但怕宫中其他人发觉,也不敢盯得太过明显。 他只知你深居简出,身边除了一个叫平适的宫人再无其他人,竟不知尚宫局竟克扣给你的东西,那点东西可能在其他人眼里不够看,但却是许多低位君侍赖以生存的东西。 而君后性子清朗公正,把持后宫多年井井有条并无纰漏,想来应当是手底下有人藏污纳垢了。 已想到这层,文子洛嘴里狠狠骂道,“那些不知死活的狗奴才!” 屋外大雪已经停了许多,温暖的室内却让你坐立难安,你慢慢止住了呜咽,神情一时有些落寂。 文子洛最怕你不说话还满眼难过的样子,指定心中还在委屈着。 可看你这幅样子,他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好像安慰的话都有些多余。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你抹抹眼角还挂着的泪水,推了文子洛一把。 “我要回去了。” 这次文子洛没拦你,而是派了身边另一个令侍送你回去,一并带走得还有他之前最喜欢的那件黑狐大氅。 …… 出了飞羽殿,你走在雪地中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泪痕,一旁的令侍低眉垂目只恭敬地为你举着伞,他虽是令侍但身上穿得宫服也比你身上这件冬衣料子好上不少,这样一看更显得你可怜了。 也不枉费你费了一番心神从柜中翻出这件冬衣来。 冬衣还是进宫前小父给你备得,是他自己得旧衣,你那时进宫突然,只充充赶制出几件男裳,小父一辈子担惊受怕惯了,怕宫中有变故,便将自己的许多件衣裳也往你进宫的箱子里塞,这些衣服有新有旧,没想到这一日也派上用场。 而文子洛还是同以前那般心软,你哭上一哭,他便慌得自乱阵脚,什么事都抛在脑后了。 干了泪痕在脸上紧绷得难受,你睫毛微垂,掩住了眸中的深思。 你知道他要得是什么,但是这件事绝不可能,你的身份已是一道催命符,倘若你再和文子洛真发生点什么,那岂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地上厚雪堆积,每一步都要走得格外小心才不至于摔倒,你心中想着事,思绪便不集中,因此下一步步子落地不稳,身子险些往前面雪地中栽去。 幸而身边撑伞的令侍扶了你一把。 “池小侍小心!” 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抓住你的手臂,助你稳住身形,素色衣袖下是雪色一般的手腕。 你余光没有瞥漏,没有错过那手腕上的一点红痣。 ——是未破身男子才有的守宫砂。 一时恍然大悟,你竟忘了这层东西。 守宫砂只有良家和大户人家的公子或者自小贴身伺候的家生子才会点上,一般奴籍的男子都不会点,你初入宫中不懂男子的这些东西,平适未有更是不懂,因此你手腕上一直是光滑白皙得。 你突然愣在原地。 身旁的令侍有些不明地看你,但也未说一句,只撑伞默默站在你身边。 今日文子洛来抱你时,你才瞥见他手腕上得那点红痣,之前还未确定,现在看到身边令侍手腕上也有时,你才敢确定。 那岂不是说明文子洛未被女皇召幸过,可你明明记得曾听平适说过,女皇是召幸过文子洛得,还在尚宫局中记了档。 文子洛身份尊贵,女皇五次来后宫必有一次去他那里,召幸也是必然的事,若你是女皇自然要多加宠爱,好拉拢他身后的文国公府。 那他手上的红痣又是怎么一回事,文子洛未被幸过?那女皇呢?若是身体病弱不能幸人,那为何要记档? 你有些想不明白,思绪一下子到这里就断了。 不过你倒是想明白了另一件事—— 今日尚宫局来人离开时,含糊不清的那句话。 “池小侍倒与以前不大一样了。” 还有,那人行礼时为何坚持要你去扶他,以及你仍未被拿回的金钗。 朱色巍峨的宫道上,被飞雪侵袭的身子越发僵硬,你紧张地捏紧袖口,惊恐地发现或许那人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平适,而是你。 而你现在才慌乱的回忆,查想自己是不是哪里漏了什么纰漏。 金钗,以及扶人时你手腕向上,露出得,没有守宫砂的手腕。 你呆在原地,大脑被莫大的恐慌占据,连身子都忍不住轻轻发颤。 是了。 那人应该是知道了点什么,故意来试探你的身份。 而你因为平适的事自乱了阵脚,不曾察觉有什么,现在才想通这些,是有些晚了。 大雪纷飞的天地中,你站在雪地中身子都冻僵了,也没想明白到底是谁发觉了你身份的端倪,而派人故意来试探你。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6 文子洛果然如答应得那般,请了太医过来。 先前有医官看着,现在又有太医医治,平适的情况也基本稳定了,除了身上的伤需要躺在床上养一段日子,其他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那太医屏息凝神,进了常宁偏殿首先朝你行了一礼,便俯身坐到榻前专心替平适处理身上的伤来。 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虽被医官处理过一次了,但你还是看一次便胆颤一次,一旁的灵则不着痕迹地挡在你面前,替你遮住了那血腥的画面,面上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视线移到榻上不省人事的人身上时,还是忍不住蹙了一下眉。 高傲如主子,怎也不会想到,你是为了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奴才才会主动去飞羽殿寻他得。 他们从君后宫中出来时,听了灵成派人传得话便马不停蹄地往飞羽殿赶,主子只知道你出了事,还唤了医官,却不想刚赶回殿就见灵成贴在你身边。 那样得柔弱可人,满肚子的觊觎心思都在脸上了,那时灵则站在文子洛身边,最能感受到身边人压抑的火气。 那可是主子藏在心里,忍着满腔悸动都舍不得碰得人,如今自己还没碰着,便被偷腥的老鼠先贴上了,悄悄得趁他不在竟敢沾惹,也不嫌自己命不够长。 那时灵则便明白,同他自小长大的灵成,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如今看着躺在床上的平适,灵则心中也生出些许得难言。 竟是为了一个奴才,才去求主子……也不知自己将常宁殿的事禀报后主子又要摔上多少杯盏了。 平适无知无觉,太医走时细细叮嘱了灵则一些用药的事宜,多得也不敢问,接过灵则递来的荷包后便提着药箱一头扎进了风雪中。 你只顾着平适,倒没注意身侧灵则越发晦色的眼眸。 常宁殿早烧起了文子洛派人烧起的红罗炭,温暖得让你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还好,在这伤人的深冬,你与平适总算是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今日做得事已经够多了,灵则怕引人耳目也不敢多待,将你这里缺得东西记下后,便行礼告退离开了常宁偏殿。 你注意力一直都在平适身上,察觉灵则离开后也只是抬眼淡淡地看了一眼,随后又低下头替还在昏睡的平适捏紧了被角。 这冬季的雪仿佛下也下不完,灵则低头走在宫道上,手脚早被冻得冰凉,冰霜凝结在乌睫上,连眨眼都觉得费力。 他刚进飞羽殿的大门,便毫不意外地见到灵成单薄的被人脱去外衣摁着跪在雪地中的身影。 那张俊俏的脸面早被冻得发青,若不是眼睛还微睁着透出一点隙光,还以为人都冻僵过去了。 哪怕他已无了力气,压着他的人仍是死死将他摁跪在雪地中,像是垂死的蚂蚁,被人随意用指腹一压,只剩触手还在挣扎。 灵则目不斜视,行至檐下,将收起的伞递给等候在一旁宫人。 那宫人神色恭敬,接过伞后便附到灵则耳边将方才宫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在你与灵则离开后,文子洛便派人将灵成押了上来。 灵成与灵则都是自小跟在文子络身边伺候的人,因此面上一有什么小心思,文子洛也大概能猜到这两人在想些什么。 方才他满怀激动地赶回飞羽殿,只盼着能见到你,只是刚进院中便觉得不对劲,平日侍在殿中伺候的宫人全部守在门前,也不进去伺候,而他也不见灵成的身影。 文子洛还觉得奇怪,生怕是你出了什么事不能让人近身,所以才没人贴身伺候,有了这个猜测,心里便止不住慌张,他止住想进殿通报的宫人,直接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这一动作直接惊住了里面的两人,灵成紧紧贴在你的身侧,面带春色,眼神勾人,虽说是在伺候你用膳,可那柔柔弱弱紧贴着你的身子,怕是一个不小心就要跌在你身上了,那副勾人作派,文子洛在母亲后院中见过不知多少,连同灵成那点小心色,他也是一清二楚。 而你却仿佛木头一般,虽对身侧之人虽没半点怜惜之意,但也没拒绝灵成的刻意亲近。 你在时,文子洛勉强能压住火气不摔东西发火,但你一走,便立马派人压着灵成跪在殿中。 文子洛坐在高位,手边是刚奉上的热茶,过分惹眼的容貌因怒气而越发张扬,“看来是我管教不力,竟不知身边何时出了个没脸没皮的贱人!” 说完,文子洛抬手一挥,一盏热茶便砸到了灵成身上,滚烫的茶水哪怕有衣物阻挡,灵成也还是被烫得面色扭曲,恨不得缩在地上,但压着他的人岂会让他挣扎,一双双手几乎将他摁地碾碎在地里,任由身子因痛意而不住的颤抖。 文子洛望着卑微如蝼蚁的灵成,发出不屑的冷笑,“你也配在她身边?以前不配,现在不配,以后也是不配得。” “既然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便将衣服脱了,跪在雪地中好好清醒……” 灵则回飞羽殿见到灵成跪在雪中时毫不意外,那时他伺候在文子洛身边,看见灵成紧贴在你身边,自然注意到男子因压抑怒气而不停发抖的拳头,他便知灵成以后在飞羽殿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如今灵则刚从常宁殿回来,还不待散去身上的寒气便直接进了殿中,殿中尊贵的人显然等了许久,斜靠屏风后的榻上慵懒地等着灵则回话。 灵则低眉敛目,弯身恭敬地跪在屏风前,仔细将常宁殿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文子洛本是阖目听着,直到灵则说到你大概是因为平适受伤才会到飞羽殿找他时,新奉上得茶盏又被他一挥袖扫落在地。 四裂的瓷片飞溅在地毯上,被屏风挡了大半,灵则神色不变,仍是恭敬地跪在屏风前。 “为了?!一个、奴才?来找我!” 屏风后的人显然气急了,一下子从榻上坐起身,夹杂着扭曲怒意的话像是崩裂的粗布,坏得不能再坏了。 满殿的寂静,灵则没有立刻回话,待屏风后的人气息稍微平复一些,才犹豫着开口。 “那奴才伤的极重,若没有医官及时诊治,也是凶多吉少。” 文子洛气息刚刚平复,听了灵则的话便是一声冷哼,“我宁愿她是受了他人的算计,出事了才来寻我,也不想她竟是为了一个区区的奴才。” 你身边那沉默寡言的奴才文子洛也曾见过几次,看着不过平平毫不起眼,也不知会有那么大的能力让你能主动到求到飞羽殿。 灵则斟酌地开口:“仆派人到尚宫局打听过,说是那叫平适的奴才私自偷拿了主子的钗子想贿赂尚宫局的宫人,恰巧被尚宫局的常大人撞见,那奴才上的伤便是被常大人惩戒得。” “常双尘?!”听见熟悉的人名,文子洛惊声音都变了个调,“他怎么也掺和进来了,没发现什么事吧!?” “回主子,常大人将那奴才送回常宁殿后便没什么消息了,应当只是碰巧撞上了。” 文子洛松了口气,这宫中谁人不是人精,你的身份不同,就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 “罢了,总归是以后多派人盯紧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灵则应是,将所有事禀告得差不多了,便打算行礼退下。 刚退到殿门,又被文子洛唤住。 “你兄长是个不安份得,本君身边也留不下这样的人,你同你兄长长相有七分相似,性子却是不同,你兄长自小伺候我,我虽不会打杀他,但我不会留他在身边,日后他不必在殿内伺候,我只希望你不要同你兄长那般忘记自己的身份,生了不该有的妄想。” 屏风后的声音幽幽,灵则高声谢过主子恩惠,再次跪在殿中磕了个极重的响头,才跪在地上匍匐着退出殿中。 屋外大雪已经见缓了许多,见灵则出殿门,等候在殿外的宫人立马讨好的上前将方才灵成跪晕过去的事告诉了灵则。 灵成晕得时间恰好是在灵则进殿不过半刻就晕了,那些压着他的宫人不好在这时去禀告文贵卿,又因着他是文贵卿身边贴身令侍的身份便只好先将人给送回屋子里。 “真够巧得。”灵则神色淡淡,站在殿外了好一会儿,才脚步一转往下人住得屋舍走去。 到灵成房中时,早有医官在替床上闭目躺着的灵成诊治,灵则也不急,随意从书架上抽了本书,便坐到一旁自顾翻看着。 医官是文国公府的人,平时常来飞羽殿,也识得文贵卿身边的两位令侍,因此态度也比对待其他宫人要恭敬不少。见灵则一直坐在这似是有事,匆匆把了脉后便借口写药方退出了房间。 医官一走,榻上本该昏迷的灵则直接睁开眼,除了面色依旧惨白,哪里有昏倒之人该有的样子。 屋内安静,灵则不动声色地合上书,对着床上那人道:“你胆子太大了,忘了她可是公子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你这样的亲近只会害了自己。” “哪怕被责罚,我也不悔。”灵成苍白的嘴角抿出一抹冷笑,“如果不是公子进宫,我也该是留她身边做侍夫得。” 志学之年的公子喜上七品官员家的庶女,身为公子身边贴身男侍的灵则灵成两人对这件事最是清楚不过。 那女子虽只是七品官员之女,却长了张连女子见了都惊艳的好面容,年纪尚小便见天人之姿,若是长大了不知要祸害多少人。 文子洛爱恨分明,性子蛮纵,喜欢什么必然是要弄到手得,那时灵成便将目光放在了那走了大运被文国公府嫡公子喜上的女子身上。 世家中贯有公子嫁人,身边贴身男侍先给女君陪床的传统,若是哪位贴身男侍被选中将女君伺候得欢喜了,日后也能留在女君身边做个侍夫。 灵成自认容颜娇美,虽比不上公子姿容盛极灼人,但他的温柔小意,还能舍下面子学些新法子在床上伺候好女君,自是有把握能得女君欢喜,再者若是肚子争气替女君生下一女半男,那可谓是脱胎换骨,一跃成为主子了。 “如今公子都已进宫了,你不该还留有这样的幻想。”灵则微微蹙眉,不太赞同地看他,“况且她也阴差阳错地进了宫,往后更是不可能了,你还是趁早认命,免得公子因此恼怒你。” 灵成双目阖上,声音中透着冷戾,“若不是那件事,我何须如此为自己谋算前程,灵则…我…只是不想,一辈子被人踩到脚下……” 灵则缓步走到床榻边,眼中满是暗色阴霾,俯下身手掌暗暗用力,一把按住了灵成的肩膀,将人按得眼中染上疼意后才松开手。 “阿父只希望你我都能健康,母亲她们在永州最近才得了些喘息的时间,你莫要再惹出事让她们担心。” 灵成吃痛地皱起眉,目光紧盯着一脸平静的灵则,声音带着些讽意,“我真是讨厌极了你这幅成天替她们着想的样子,她们那时避祸离开京城时只带走了那蠢笨如猪的嫡女,可不见得带上你我二人——” 未说完的话被高声打断。 “永州来了信,待那边的事一了解,她们便会立刻动身回京城,所以——” 灵成站在床前弯起嘴角,平静的面容因这一笑变得绮艳起来,但是眼中仍是狠厉。 “——在此之前,你最好将你的那些妄念收起,莫要误了母亲的大事。” 素色衣袖轻摆,那人转过身,声音又逐渐变得平淡。 “这几日,我会同贵卿说你生了病不得见人,而你也该趁此时机,好好想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言罢,灵则转身欲走,却被灵成突然伸出的手拉住了袖角。 灵则没有回头,身后却传来灵成的笑声,很轻,像是一阵风一吹就散,每个字却都藏着自己极深的欲望。 “难道你就对她没有半分妄想吗?灵则,饶是你装得如何平静,我也不信你对她没有半分妄念。” 站在床榻前的人不再卑躬屈膝时,身子也如松竹般挺立,灵则回头眸光落在依旧笑着的灵成身上,淡淡道: “可我不会如你一般,还等不到她的目光落下,便被罚跪在雪地中……” 我站在她身边时,一定会以一个更尊贵的身份。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7 不管多盛大的冬雪,终有消融得那一天。 温暖的飞羽殿内宫人早已退下,你身上搭着薄毯,支着额角侧身靠在美人榻上浅眠,烟熏自镶金紫顶香炉中飘出,木质熏香散于空中萦绕在宫殿内,暖和舒适的环境使你睡得越发沉沉。 这一睡便睡到了申时,冬日薄阳已被厚云遮盖,飞羽殿内四下寂静更显得空旷寒冷。 文子洛便是这时从君后殿中回来得,他身上穿着庄重的宫服,面上着淡妆,因着一路往飞羽殿的疾赶,身上簪得钗子都歪了,可他顾不得这些,进了院门听到宫人禀报后,便匆匆脱下身上狐裘,直接推门跨步进了飞羽殿。 一旁的灵则在他进门后,便紧紧关上殿门,眼神示意四周宫人退下,一时之间飞羽殿又重回平静。 因着开门的声响,眠在榻上的你半梦半醒地睁开眼,两颊染着红晕,面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迷忙,这副不设防的懵懂样子,让刚进门原先还气恼烦躁的文子洛一下噤了声,下意识地放慢脚步。 你从美人榻上爬起身,身上的薄毯顺着动作滑到腰间露出青色衣襟,因睡得太久,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只依稀看到前面站了个人。 文子洛还是第一次见你刚睡醒的娇软这副样子,一下呆在原地忘了反应,还是你揉起眼睛,他才反应过来般快步走到你身边。 “是不是我吵到阿瓷了。”文子洛软了声,小心地坐在你身边。 你打了个哈欠,缓慢地摇了摇头,“睡得太久了,头晕……” 话还没说完,文子洛便抬起手替你揉着额角,因不舍得吵你,含糊得声音又气恼又委屈。 “还不是怪晏清那个老男人,成天将我留在他宫里,派了一大堆宫务给我,还不许他人插手,今天更是将我留到这时才放人。” “若是知道你今日舍得来看我,我早知便告病不去给那老男人请安了!” 晏清便是君后的名字,一月前女皇亲自指派文子洛协助君后料理除夕宴事宜,算是在明面上给了他协理后宫的权限,不管君后如何作想,后宫中的众多君侍可谓是一下红了眼,但碍于文子洛身后的文国公府只能恨恨咬牙忍下,也只有温贵君仗着女皇宠爱,敢直接在众后宫君侍前讽刺文子洛只是个绣花枕头。 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这话在后宫中还有另一层意思,便是直接讽刺这男子床上不行、技术不好,也是提了文子洛前几次被女皇召寝,不过半个时辰便被女皇派人送回飞羽殿的事。 对于后宫中的挖苦,文子洛并不在意,这协理后宫的权利对于文子洛来说本来就是是个烫手山芋,一面是他只是个贵卿,却越过温贵君和其余四君得了协理后宫之权平白当了后宫靶子,还惹得君后心有隔阂,一面他性子散漫本就不喜管理诸多事宜,更别提一个月后重中之重的除夕宴,若没出事便是风光无限,若是出了事便是文国公府都要背上不善教养的名声。 半月前大雪方停,后宫中便恢复了请安,这也导致着文子洛每次请安都会被君后留下共同商议除夕宴的事宜,外人看来这是文子洛得君后欢喜,可只他自己清楚,这老男人每次都指给他一大堆鸡毛蒜皮的小事,将他留在偏殿中处理完才会放人离开,如今随着除夕宴将近,这老男人留不住女皇,更爱将他留在偏殿磋磨了,偏偏面上总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让人找不到错处,因此文子洛提起晏青总是恨得牙痒痒。 你乍然听到文子洛居然敢直呼君后老男人,吓得瞌睡都跑光了,忙转过身捂住文子洛的嘴,瞪着一双眼睛看他。 “你不要命了!居然这样唤君后,若是被人知道了去,你这是要受宫罚得。” 文子洛睁着一双凤眼,同样无辜地回望你。 “着哩之友拟合窝,不悔有时得”(这里只有你和我,不会有事得。) 对上那澄澈的目光,你率先移开眼,捂住文子洛的手也随之放下。 只是还不待你彻底松手,手心便被温热的手掌包住。 文子洛牵着你的手覆在颊边,一双凤眼笑得弯弯,眼中满是璀璨的暖光。 “我知道阿瓷是在关心我,但阿瓷放心我不会有事得。” 你有些别扭地移开眼,心中却不太信文子洛的话,毕竟在以前,便是文子洛做事不计后果地只知道点火怼人,你负责在后向人家道歉,如今在宫中,饶是身份尊贵,总有防不住人的时候,更别提文子洛那臭脾气了,若被抓住痛脚,一激一个准。 你难得态度柔和,惹得文子洛心下激动将你一把抱在怀中,鼻尖止不住地在你耳尖厮磨。 你没挣扎,身子歪斜着靠在文子洛怀中,刚睡醒的脑子也日渐清醒。 两人依偎着,屋内一下子安静极了,但偏偏没过一会儿,有人就开始不安份起来,抱着抱着手便往你腰上探去,绕着你的肚子轻轻揉按。 你刚想挣扎就被抱得越发紧,脖颈有闷闷的声音传来。 “阿瓷,你许久都不来飞羽殿,我只想抱着你……” 滚热的温度透过衣裳不断温暖着你,只是这一句话你便沉默住了。 自上次去过飞羽殿后,文子洛因着身份原因不便亲自来常宁殿怕引起他人注意,所以每日只能派人偷偷寻你去飞羽殿,但你十次有八次不如他愿,推拒的理由也是敷衍极了,若非他发了火派人传话说若是再拒,下次便是他亲自来常宁殿寻你,你才会不情不愿地跟着宫人亲自去飞羽殿。 因此今日文子洛出了君后殿后,听到亲信传话你早在飞羽殿中等他时,便直接舍了轿辇,不顾宫规在宫道上疾步跑了起来,就怕他回来得晚了,你待不住先回了常宁殿。 如今好不容易抱到你,文子洛忍不住发出声轻叹,“好想日日都和阿瓷呆在一起。” “天天在一起,岂不腻歪死了。”你勉强地动了动嘴角,倒是没在挣扎。 “和你在一起便不会。” 文子洛在你颈间埋得越发深了,大口呼吸着你身上的清香,手一边抚摸你柔软的小肚子,另一只手则在腰间摩挲寻找着腰带的系口。 可惜文子洛惯是个被照顾的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反而把你惹烦了。 你只感觉那人的手在腰间四处乱摸,便疑惑地抬眼望他,“你在做什么?” 文子洛抚在腰间的手僵硬停住,眉眼微垂沉默地没有说话,身体颤了颤双臂反而把你抱得越发紧了。 很快,你便察觉了异常,因为顶上臀部的炙热。 愣了几瞬,你很快反应出那是什么,还不待你动作,文子洛就抱着你倒在榻上。 男上女下的姿势,你有些狼狈地爬在榻上,文子洛紧贴你的脊背,炙热如棍状的东西在压上来时便一直往你臀间顶弄,逐渐加深的粗喘近在耳边。 你自然知道他在做什么,恼怒的情绪气得你眼尾发红,你一手撑在榻上,支起身子想要转身,刚动作又被一只大手按住肩膀死死按回榻上。 “好阿瓷,我不对你做什么,但那东西实在不听话,自己就变大了。”文子洛慌乱又带着哄骗的声音传来,将你气得够呛。 随着男子持续撞击的动作,空气中也仿佛染上几分难言燥热。 你被死死压在榻间,动弹不得,气得狠了,面上也是通红一片,可惜男人此时毫不顾忌你的情绪,大掌更是放在你的肚子上,将你整个人提起在床上摆成了跪趴的姿势,更加方便自己的动作,那炙热的物件哪怕是隔着厚厚的冬衣也将你私处压得不适发疼。 这场单方面的发泄,直你跪得双膝发酸才结束,此时你早已怒意上头,等到身后男子发出一声舒爽的长叹后,你便直接转身狠狠推了人一把。 还在高潮中的男子没了防备,翘起的粗壮头部还在持续射出粘稠的白色液体,人就被一把推倒在榻下。 你坐在榻上,气恼地看着摔在地上的文子洛,才发现这人不知何时解了自己的腰带和亵裤,粗红的性器从衣服前摆探出在空中抖了抖,前端还挂着淫色的白浆。 被狠摔坐在地上的文子洛愣了愣,他是个被宠坏的主,哪里吃过什么亏,也只有在你身上接二连三的吃亏了,所以回过神时看你的眼神都带上可怖怒意。 方才还有些暧昧的气氛一下就变了。 你以前便见过他这样害怕的眼神,顿时后悔刚才的动作。 文子洛性子是有些疯得,心情好时愿意捧着你,心情不好时只知道凭自己心意做事,那次你被君后罚了禁足便是如此,完全不顾及后果。 如今看到他露出和之前一般的神情,你便慌乱地只知道道歉。 “不!不!!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子洛!” 文子洛却不管这些,他从地上站起身一把抓住你的手腕将你从榻上提起,高大的身子给你绝望的压迫感,更别提他眼中盛满着恐怖怒意。 “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你上飞羽殿时不清楚我要得是什么?!” “这一个月以来,我忧心你年纪尚小害怕床榻之事,都只是抱着你缓解相思之苦,但每次邀你来飞羽殿你有八次拒绝!!” “如今我不过是隔着衣裳弄弄你,你倒是嫌弃起我了?!你莫不是忘了,若没有我,你和你那个低贱的奴才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你被桎梏着手臂,眼睛惊恐地睁大,面上满是泪珠,只知道一个劲得喊不。 “不!不!不要再说了!!” 文子洛的话犹如利刃并冷地撕开了,你因他的喜欢而得寸进尺短暂拾起的脸面与自尊。 看着你崩溃的模样,文子洛最后吐出了冰冷的一句。 “还有你那胆大包天居然敢欺君的母亲,以及……池家满府上下……” “若不是我,以为你能安稳地活在宫中吗” 文子洛轻轻松开握住你的手,眼神冰冷,任由你如落叶归土一般呆呆跪坐回在榻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推你……”你只是低头喃喃。 文子洛俯下身,呼吸与你交错,眼中的冷意也是那么清晰。 “好阿瓷,你还是想不明白,你最大的错不是推开我,而是你仗着我的喜欢得寸进尺还厌恶我碰你。” “早在你来飞羽殿时,你不是就明白了吗?你该做什么?该如何做……” 文子洛拉起你的手,放在你青色的衣襟处,那里用暗线绣着大片的山茶,看似平凡实则低调奢靡,是世家才有的底蕴。 “你看,我送你的东西,你不是一样用得欢喜吗?” “所以接下来该做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8 烛光中,分不清是什么的晶莹液体从白皙的腿根缓慢滑下,留下湿漉漉的的体液。 骨节分明的大掌覆在微微凹陷的私处,感受着那里散发的热气,因着身下人的轻喘,湿软的花唇不时滑过温热的掌心,明明还未动却又引得身下人的一阵颤栗。 你以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躺在文子洛身下,腿根被分开到最大程度,光滑湿哒哒的花户就这样暴露在他人眼下。 “女子果然重欲,我还未做什么,自己便湿了。” 说着,文子洛曲起的指节在那因姿势而翕张的花缝上下磨蹭,像是证实他所说,花穴娇颤着又泄出一股花液来。 手指不小滑进花缝,就仿佛被柔嫩的穴肉含住,贪婪地吮吸,甚至身下人的腰肢也不知觉抬起,想将那截手指吃进身体最深处。 文子洛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吃进了一个指节,花穴又湿又热,泡在绵绵不断的花液中,身下人的娇喘也越发娇媚起来。 “水这般多,怎比花楼的花郎还要勾人。”文子洛咬牙拔出手指,还扯出粘连着叫人脸红的水丝。 你捂着眼,脸别朝一边,哪怕身为女子被人压在身下玩弄,你也还是带着仅剩的自尊回避着一切,唯有抑制不住的呻吟从嘴中泄出。 文子洛强硬的拿开你遮眼的手,将沾染着淫水的指尖举到了你面前,笑道: “阿瓷可看清自己的淫水了,流了许多,将我的手都弄湿了,阿瓷可要收着点,待会若是榻上都被打湿了,我可不好向宫里人解释。” “别、别再…说了……”你强忍着自腹部升起的火热欲望,头仍然是固执的歪朝一边,试图逃避这一切。“让我别再说了?下面的水倒是没少流。” 文子洛轻哼一声,指腹在刚冒头得花蒂上捏了一下,惹得你又是一声尖叫,身下的花液将榻上布料濡湿了一大块。 “阿瓷还是省些力气吧,我可不想还没肏进去,你便没了力气。” 文子洛的话让你越发难堪,这样的你仿佛卖身的花娘,失了女子该有的尊严,只能躺在他人身下任人玩弄。 可被快感欲望裹挟的身子热得不像话,湿热的穴口被两指按着唇肉分开,露出些许粉嫩的穴肉,曲起的指节还在其中不停抠挖,勾出一道道黏腻的花液。 你腰带早被解开,白皙的身子就这样被文子洛压在身下,为了伪装成男子而绑起的裹胸布早被撕烂丢到榻下,露出被裹得通红、可怜翘起的奶尖。 因着整日束缚,你娇俏的乳被勒得格外通红,乳尖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便红艳艳的俏立着,惹得文子洛下意识地喉咙滚动,想要埋首用舌尖裹着诱人的茱萸含弄。 文子洛低声骂了一句,便俯身压在你身上,用牙碾着翘起的奶尖狠狠舔咬了几下。 “别!轻点!轻点…好疼!” 奶尖留下的痛意让你忍不住发出轻喘的泣音,尖利的刺痛和酥麻的痒意让你声音都变了一个调,手指扯着他如墨般的长发,想要将人推开。 文子洛被你抓得头皮发麻,刚想发火就见你疼得眼角冒出泪珠,又只能放缓力道,用舌尖含着吸吮,发出持续不断嘬吸声。 奶肉被吃得越发红艳,较之之前看上去更可怜几分,可文子洛还不满足,在你思绪都变得越发绵乱时,他抱起你的腰身,将你面对面抱在身上。 身子刚坐到文子洛身上,你便发出一声甜腻的娇吟,粉色粗长的性器撞进你的腿间,撞上你悄立在花唇外的敏感花蒂,你刺激的身子一软,几乎瘫在文子洛怀中。 文子洛要你看着他怎么肏你得。 他的性器不同于你在春宫图上见过得那般紫黑粗壮,反而是稚嫩的粉色。 你曾偷偷看见过二姐私藏得春宫图,图上男子腿间无一例外都是发黑发红的粗壮物件,让你看得羞怯。 而你的二姐则是一脸揶揄坏笑的搂过你道:“阿瓷,日后娶的男子可千万不要是那些没练过床技的单纯男子,那样的男子物件虽是粉得,却不会伺候人。” 面对你的不解,二姐执起折扇在你头上敲了一下,“以后你便知道了。” 硕大的龟头抵住你的稚嫩的穴口,你刚想挣扎就被文子洛牢牢按住。 分开的双腿缠于男人劲瘦的腰间,最私密的花户就这样顶上男子粗长的性器。 文子洛一挺腰,硕大的龟头就这样撞进翕张的穴口,足够湿润的花穴在顶入粗硕性器的头部后就将其紧紧裹住,夹得文子洛腰一弯,倒吸一口凉气,险些直接泄身交代出来。 你面色潮红双手无力的搭在男子身上,来自下身陌生的入侵撕裂感感,让你只知道夹紧腿根,拼命挤动花穴夹住身体中的性器,哪怕足够湿润,但你是没有做好接纳的准备, 这样的感觉对于文子洛来说又爽又疼,一方面被湿热的小穴裹住刺激得他头皮发麻,一方面则是狭窄的花穴夹得龟头太疼了,偏偏他还没动作层层肉穴就吮吸着贴着他的肉棒蠕动,这灭顶的快感与痛感仿佛将他钉在原地,湿红小穴不过只吃进了一个头部就让他不敢再动作。 未出阁时,文子洛的的父亲曾请过一名颇有资历的叔子教过他床驭之术,据说这位叔子曾教养过前朝颇为有名的宠君,那位宠君凭着一把柔韧的细腰生生以平民之身当上四君之一,连带着这位叔子一时也成了京城备受追捧的名人。 父亲花了重金才将那位叔子请去文国公府,只希望他能懂个一招半式,但对于那些在床上讨好人的手段,那时的文子洛颇为不屑,只觉得世上还没有需要他费心讨好之人,直接不顾父亲劝阻将人轰出了府,可如今真到了榻上,他就后悔起自己当初为什么没多学一些床上的驭妻之术了,不然何需像此时一般为了守住精关暗自咬牙努力。 文子洛心思百转千回,可你却不知道这些,女子身子本就重欲,在逐渐适应身子的快感后,你便不满足地在文子洛怀中扭动起来,又娇又软地哼着。 这一扭穴内的软肉越发朝着顶入的龟头上挤动,贪吃地想要更多,文子洛忍得额上青筋暴起,抓住你腿根的双手也下意识的用力。 你红唇微张,吐出丝缠的欲声,双腿将对方缠得越发紧,更多的春水一波一波涌出迎面冲刷着紧绞在穴内的粗硕。 “呼!” 一声闷声,下一息,你从文子洛怀中跌落无力地倒在了床上,翘起的头部自花穴中滑落,空气中满是暧昧的味道,小腹到花穴的位置也无一幸免落下点点滚烫的白灼。 你失神地软在榻上,刚想抬眼就被一双大掌遮住了双眼。 “别…看…” 你听见文子洛颇有些羞耻得的声音,总是是有些明白当初二姐说得话了。 未经人事得男子总是难以把持自己。 ……… 天色早已暗淡,你回常宁殿时仍旧是灵则送你,你们二人走了条的小道,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行至常宁殿前,灵则便行礼告退离去,动作规矩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笑意,如果忽略他身上的宫人衣裳,更像是个随母亲进宫参宴的翩翩世家公子。 你朝灵则点头,嘴角牵动勉强地笑了一笑,“今日晚归多谢令侍。” 灵则面色不变,动作依旧规矩,声音温和,“奴才也不过是听贵卿吩咐。” 直到灵则远去,你才收回的视线,感受着腿根干涸的痕迹,深呼了几次后才跨步进了常宁殿。 此时天色早已昏暗,房内点起了烛台,摇曳昏黄的烛光映在窗户上,染上几分触手可得的温暖,月色笼罩在你身上,倒显得你越发落寞。 往常殿中的烛火都是省着用得,直到文子洛常派人送宫中所需用品来后,你便吩咐平适只要天一暗便将烛火点上,不知命数还有多久,你断没有亏待自己和平适的理由。 你走至屋檐下,还未出声,殿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道缝隙。 烛光透出一角,照亮你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 “小侍。”平适站在门后依旧是那副寡言的模样。 你舔舔有些发肿的嘴角,侧身进了殿中。 殿中因常烧着炭,温度十分暖和,你看到桌上还摆放着碗筷和几盘吃食,尽管吃食早已冰冷油水也腻住,但摆放它的人还是固执地没有将其撤下。 “替我备热水,我要沐浴。”你回首看了平适一眼道。 “是。” 平适低声应答,自从他醒过来养好身子后性子比之前更加沉默呆愣了,但你无心去关注他的情况,只是应付文子洛这件事便让你觉得身心疲惫,现在的你只想泡在热水中洗去自己一声的泥泞。 水声淅沥。 热气缭绕的殿内,平适站在角落呆呆看着你映射在屏风上有些曼妙的曲线,手中拿着得是你刚换下的衣裳。 你的每一件衣裳乃至贴身衣物都是他收拾替你准备好得,只是你今天衣物中却少了一件织缎。 那是他从最舒服的料子中裁下,专门给你裹胸用得。 可如今那织缎却不在了……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9 京城在连下半月的大雪后,终是迎来了除夕,青黑宫檐上还剩了一点残存的冬雪未散尽,早早便有宫人架上木梯将雪扫了去,又在房檐下挂上喜庆的宫灯,装点着本就巍峨的宫殿,就连你所在偏僻无人的常宁殿也得了几盏宫灯,只是这喜庆的宫灯在破败的院中也孤单的可怜。 因着除夕宴,整座宫廷都热闹了起来,便是地处偏僻少有人过路的常宁殿外也响起了洒扫宫人的声音,到是添了几分热闹。 低位份的后宫君侍不允许出现在除夕宴上,文子洛今日忙着料理除夕宴的大小事宜也顾不上来寻你,你乐得清闲,早早命平适锁了殿门,自个便靠在榻上看起话本来。 看话本时,眼睛的余光微微扫过殿内,就注意到一旁木讷站在角落的平适。 他神情沉默,身子瘦弱带着病态,失神地望着殿中一角,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平适在医官得诊治下身子已经大好,只是自他能下榻走路后,性子便越发沉默了。 可能是在大病初愈时,看到屋子里烧得红罗炭以及小心替他诊治的医官后,他便隐约猜到了什么,只是他性子沉默木讷,便是猜到了什么也不会多问,而你也没有同他解释的想法,毕竟你无法向他坦言你是如何在他昏迷不醒时求上文子洛得。 你疲于解释自己为何常去飞羽殿这件事,平适兴许已经猜到原因,所以才会一日日在你的晚归中愈发沉默,甚至后来时常看着某处发呆。 就如现在,平适习惯性地将自己藏在一个你随时能使唤见到的角落,清秀的面庞有着超乎年龄的木讷与呆板。 哪怕你与他搭话,他也只是短暂的怔愣之后就毕恭毕敬回答你的问题,随后又低着头快速地沉默下去。 这时你总会觉得无趣地将头扭朝一旁。 暮色苍茫,灰暗色的天空渐渐被夜色笼罩,宫灯点缀在威严的宫檐,透出灯火照耀着金碧辉煌的大殿,皇城中最繁荣的宫殿早已是歌声一片,最尊贵的人坐在凰位上享受着百官的跪拜,威严庄重的神情在女侍的唱礼祝词声中慢慢柔和,最后才携着君后赦殿中的百官君侍平身。 话音落,有舞伎踏着乐声入殿,一时之间殿中恭贺声与劝酒声四起,热闹非凡。 文子洛因着这次筹备除夕宴有功,特被女皇安排在温贵君的下位就座,对面就是四君之首的书君,忽略其余三君嫉妒到有些扭曲的面容,一时之间风头无二,就连身边恭维声都多了起来,只是坐在高位上的文子洛颇有些心不在焉,他望着满堂喧闹,心中只记挂着常宁殿中的你。 今夜热闹,也不知你一人可会觉得无趣。 女皇还未病愈,坐了一会后身子乏累,带着贵君先行离开,留着君后主持宴会。 文子洛心思不在殿中,等到女皇一走,也找了个理由向君后先行告退。 他一走倒是忽略了殿中君侍们各异目光,有人忍不住幸灾乐祸,有人低笑出声,高座上的君后端庄温雅,挥手招来宫人,在那人耳边低语几句后,便目送着宫人从文子洛的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 即使是冬日也百花齐放的御花园比往常还要静谧,高位君侍皆在大殿中,位低的则早早锁了殿门缩在自己殿中,微恐今日冒然出来圣宠没求到,还冲撞了哪位宗亲大人,因此除了来往巡逻的禁卫,不再见其他人, 今日宫中戒备森严,你穿了件宫人衣服,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御花园的假山群中,有着夜色遮掩,你的身形并不易让人察觉。 所幸禁卫巡逻只走几条固定宫道巡逻,你在暗处借着夜色遮掩寻到两班禁卫交接的间隙快速奔向了灵则所说的位置。 按道理,你现下应该舒服得躺在殿中看累了话本睡去,可半刻钟前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引得你与平适警惕,这个时候你们想不通还会有谁会来寻你。 平适小心地打开门,便见一身狼狈满脸慌乱的灵则喘着粗气站在门外。 平适还在养病得那几日,你便常去飞羽殿,那时因除夕将近宫里的事务烦多,大多数时候文子洛都不在飞羽殿中,你便只能在殿中等他,可能是因为吩咐,飞羽殿的宫人都不会在你身前伺候,每次你一来大多宫人都会被故意支开,只留下几位文子洛信得过的宫人守在殿外,几日下来你接触最多得还是灵则。 灵则行事沉稳,是文子洛身边最信得过的人,如今他匆忙来寻你,你猜想应该是文子洛出事了。 还不待您说什么,灵则就“噗通”一声跪在你面前,拉着你色素色裙摆便开始哀求。 “小侍!救救我家贵卿!” 灵则几句话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原来是文子洛在宴上中了暗算,被人下了药此时正躲在御花园的假山群中。 “若是中了暗算,也该请太医去,若我掺和进这摊浑水,到时若是被人发现……”你言辞闪烁,侧身躲过了灵则还想攀住你的手。 灵则见你犹豫,直接从地上站起身,陡然升高的压迫感让你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你还想再退就被人一把抱住,灵则压低声音在你耳边道:“若是太医有用,公子也不想将小侍搅进这摊浑水中,下药那人显然是做好准备,恐怕现在飞羽殿已经乱了,若是冒然回殿便是自投罗网,如今能救公子得只有阿瓷了。” 这一抱来得突然,你只觉得木香袭来便被人温柔抱在怀中,等到回神时耳边都是平适的尖叫。 平适红了一双眼,尖叫着朝灵则狠狠一推将人推倒在地后,忙拉着你退后。 灵则跌倒在地上,有献血从被地面石子划伤的掌心渗出,刚才为了不带倒你,他摔得十分狼狈。 你不管平适在一旁有些激动的神情,沉默几息后朝着灵则点头,“我会去得……” 而等你东躲西藏来了灵则所说的地点,仔细寻找才在假山侧边发现一处不起眼的可供人弯腰通过的洞口,冷风贯进洞口发出“呼呼”的声音,你还没进去,就听到一道细微压抑的呻吟声。 你回想当初灵则说得话,足足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才弯腰在禁卫巡逻到此处前从洞口钻了进去。 洞穴内一片漆黑,你弯腰摸索着墙壁走了快五、六步才感觉周围空间变大,头上没有了岩壁压迫,像是走到了洞穴深处,而那被刻意压制的呻吟声就在你面前,你还没适应黑暗的环境,眼前只是一片漆黑。 “文子洛……”你摸索着岩壁直起身子,试探地唤人。 呻吟声一直未断,只是在你出声后喊得越发欢快。 你皱皱眉,还想在唤人,面前一股热气就朝你扑涌而来。 人的感官是灵敏得,在意识到有危险,你下意识地就想往回跑,可洞穴不过只能容纳四、五人,又有哪里可以去。 “唔!”你痛呼出声,被扑倒背部压上凹凸不平岩壁的痛楚让你生生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有衣服隔着,怕是要破皮见血了。 “阿瓷!疼我……快把、亵裤脱了,疼疼我!” “阿瓷……疼我。” 那人浑身滚烫语无伦次,一双大手就往你的身下摸去。 你被疼得呼出了痛音,全身毫无招架之力,就只能被这样被抵在岩壁上,任由身上压着的人将你的亵裤一点点撕烂。 颊边落下湿热的吻痕,柔软发丝缠绕着蹭在赤裸的胸前。 软肉被撞进得痛处让两人都忍不住发出难受得吸气声。 这场毫无前戏的性事,哪怕是重欲敏感的女子身体都有些吃不消,可身上的人早已被药物控制,匮乏的性事经验让他喜欢知道一个劲往里面肏弄。 你咬唇忍住哭出的痛音,抬起双手温柔抱住身上的人。 “轻点,子洛,轻点……” “子洛,好疼……” 兴许是你的安慰凑效,那人的动作缓了缓,随后动着腰身,将进入一半的炙热重新拔了出来。 你听见文子洛埋在你耳边有些委屈的哭音。 “他们、他们给我下了药……若是没有人,解决……那身子、就算是彻底废了……” “若是有人解了药,便是、便是……” 剩下的话无需再说,却早让你后背发凉,你从未见过深宫的手段,如今却在文子洛颤抖的话音中见识到了。 若是有人替文子洛解了药,不管那人是谁,都代表着有人要治他淫乱宫闱的罪。 没人解药,但文子洛的身子也是废了,以后恐怕是再也不能求得圣宠。 如今两条路对于文子洛来说都是死路。 “可我、只想要……阿瓷。”文子洛边说着,性器动着在你花唇边冲撞起来,用力地蹭着敏感硬立的肉蒂,像是用手掌磨穴一般,用肉棒磨着你稚嫩的穴口,时不时地深入,又顶着肉棒恰准花蒂的位置,直直撞上去。 肉具顶端微凹陷的尿道口撞上从缝隙中冒头的花蒂,大小合适地将其含在尿口中。 拉扯,仿佛被包裹住的吸吮…… 敏感的花核被欺负的惨烈,硬肿得不小心碰到都能哆嗦的地步。 你颤着双腿哭出声,花穴的水泄得两人身下湿淋淋一片,滑腻的不可思议。 文子洛带着最后一丝清明,将手指肏进肉穴,指尖揉按着肉壁上的敏感点,觉得扩充得差不多了之后,便任由本能掌控身子,低吼一声重重肏了进去。 你背抵着石壁,只能捂着嘴,低声呜咽,忍受着那人极深极重的肏干,哪怕小穴红肿,肚子里满是精液也要忍受着,只有这样才能不引来巡逻禁卫的注意。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0 “看来这宫中不知何时混进了只小鼠,不止偷了灯油,扰了清净,还染指了后宫君侍。” 寂寥宫殿中,高坐上的人意有所指,清浅的眸光落在殿中面色得人身上,淡淡得并看不出情绪。 闻言,你冷汗直冒,身子一软便跪在那人身前。 “将一女子送进后宫,池家可是在欺君罔上,祸乱朝廷呀。” 座上的人笑了,笑意吟吟,却透着肃杀之意。 “池家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句话,你天旋地转抖似筛糠,心里怕到极致时只剩绝望无力,脑子一片空白,甚至连辩解解释的力气都没有。 池家怕是真要完了—— 你双眼无神,视线落在那人深蓝色的衣摆上,久久没有回神。 似是觉得你的反应无趣,那人唤了你一声。 “池小侍,你可还有什么话想说?” 寂静的殿中,你低垂着脑袋,身子僵硬得仿佛经年未动过的木傀,只有用手推一推时才会发动“嘎吱嘎吱”得声音。 许久之后,你深呼了一口气,仿佛全身都轻松了一些,僵硬的指尖也仿佛有了力气。 再抬眼时,带着情事余韵的微红眼角含着落泪,落下的泪珠衬得惨白的肌肤越发可怜、弱气,竟比男子还要柔弱上几分。 殿中香炉烟雾袅袅,你僵硬而缓慢地站起身,来到他的面前,不等那人说话,纤细的身子便弱弱跌坐在面前,微乱绿色衣襟露出得一小摸腻白的肌肤。 素白双手从深蓝色的尚宫局宫服下摆探进,摸着那人紧实有力的小腿慢慢向上,动作轻柔带着再明显不过得讨好,微顿的指尖每过一处皆是似火烧似人挠的酥麻感。 常双尘看着你无瑕莹白的肌肤,居高临下望你时更显眉眼清绝,他没有阻止你的讨好,一张本就笑吟吟的脸越发笑意加深。 微凉的指尖顺着你鬓角的发丝划到你的下颌处,指节一勾,便将你的脑袋顺着弧度微抬起,露出无瑕莹白的清丽面容。 对上那人浅淡到有些冷漠的眸光时,你的手恰好停在散发热气的腿根。 “池小侍……” “便也是如此引得文贵卿怜惜得吗?” 声音缓缓锋利如针,仿佛钉碎你身为女子却屈于男子身下的尊严,可你自入宫后便玩没了脸面与尊严,如今不过是认命了。 你姿态恭顺,身子纤软,依赖般地将头轻轻放在那人膝上,带着泣音的低泣,还未说话便足够惹人怜惜。 “求、求大人……怜、怜惜……” 湿润的睫毛轻颤,声音也因恐慌而发抖,不过也足够惹人怜爱了…… 常双尘望着你,心里这般想着。 …… 半个时辰前你还与文子洛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在御花园假山石中厮混,湿润的穴内含着汩汩白浊,情事方休的暧昧味道弥6漫在空气中,你们两人皆是气喘吁吁地靠在假山石壁上,一时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此时文子洛药效散了大半,虽然下身还是尴尬地半硬,起码眼中是没了刚才被药物控制的疯狂模样。 听着他在身侧有些凌乱的喘息,你摸索着想用什么东西拭干净下身的凌乱,可身子还没动,就被文子洛一把抱住。 他压低声音,气息不稳带着凝重。 “待会我先走,等外面没人时你再出去。” 你没说话,只是默默拉上自己散落的衣服。 许是觉得你态度太过冷淡,文子洛拉过你的手覆在颊边,强撑冷静的叮嘱你。 “……今晚过后,不管出了什么事,若不是我主动来寻你,你都不要来飞羽殿……” 掌心是柔滑的肌肤,你有些恍神,洞中一片黝暗,看不清文子洛的神情,但手下颤抖的肌肤却发烫的厉害。 “你不会有事得……他们的目标是我,现在飞羽殿肯定被围得水泄不通,到时大半的禁卫都会守在那边。” “我出去后,等外面没声了你再走……相信我,不会有事得。”文子洛以为你是害怕,又低着声音安慰你。 良久,你干涩的喉咙沉闷地嗯了一声,文子洛才放下心来。 他替你穿好身上的衣裳,抚平衣角的褶皱才带着那一身的檀香离去。 独剩你一人的狭窄洞中忽然安静得有些可怕,而如文子洛所说,御花园的禁卫的确大半都聚在飞羽殿,此时假山洞外再听不到一点声响,你谨记着文子洛得话,足足在假山洞中又待了半刻,确认外面没动静之后才捏着裙角小心走了出去。 回常宁殿的路上,遇到的巡逻禁卫也比来时少了许多,未来得及清理的湿腻液体因为走动流出身体,挂在大腿上凉凉得叫人不适,你只能装作宫人的模样低头走着,小心地避开那些巡逻的禁卫。 你因思虑文子洛中情药之事,神情也染上几分焦躁,等进了常宁殿,月华落满院中时,你才迟顿地反应过来常宁殿此时寂静的不像话。 之前平适便极为反对你去救文子洛,若不是灵则在一旁拦抱住他,你还不能轻易脱身。 此时的常宁殿太过寂静,不止殿中漆黑一片,甚至平适也不见了踪影,照平适的性子,哪怕再生气也是会自个坐在一角点着烛火等你回来,而现在殿中却漆黑一片,安静得有些奇怪。 你心中生出不祥,站在院中迟迟没有进殿。 “哒哒、哒哒……” 许是叫你久久没有动作,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黑暗中走出了一人,身穿尚宫局深蓝侍服的男子走至身侧后,伸出一臂向你做出请的动作。 “小侍,请吧——” 低哑拖长的声音催生人的恐惧,你步伐僵硬,被宫人引进了漆黑一片的殿中。 “嘎吱——” 身后的殿门被关上,遮住了那一点泄进殿中的月光。 仅瞬的月光中,你望到有人坐在高位笑着望你,手中把玩着得正是你昨日换下得裹胸。 …… “再深些,再深些……” 如果忽略座上那人下身凌乱的衣摆,偶尔急促的吐息,面上仍是副正襟危坐,正人君子的世家公子模样。 可再往下看,解开的腰带,撩开的衣摆,以及跪坐在跨间费力吞吐的你,是截然不同的淫乱模样。 你跪坐在他的跨间,双手扶着他结实的大腿,吞吐的颇为费力,炙热的性器在嘴中胡乱戳着,弄得酸涨无比,而你为了讨好常双尘,只能尽力忍耐着不适感费力地去吞吐迎合。 “呜呜…唔…” 湿红的眼角溢出泪珠,明明已经难受得脸都发白了,却只能用力捏紧手心,不停地用舌尖去迎合被含在口中的肉器。 常双尘眉间蹙着高仰着头部,大掌扶着你的后脑,没有用力压迫你来迎合他,只是温柔稳住你的后脑,放任身子在你的吞吐中攀上顶峰,喉间更是控制不住地发出难抑的喘息。 你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舌尖抵上龟头上的小孔不断舔舐,将常双尘刺激得倒吸一口凉气,身子僵住忍住了快感才没早早泄出来。 而你依旧埋首在他跨间,嘴中含不住得稠液顺着嘴角流出,流过粗硕的棒身,染湿跨部粗硬得毛发。 “嘶!” 饶是常双尘被学过驭床之术,懂得持久之力这种时候也被弄得全身紧绷,靠着自己的忍耐才勉强没有在你舌尖裹上龟头得那一刻泄身。 “呜……” 与他相比,你却不太好受,含在嘴中的性器比文子洛都要长,顶得你嗓子都开始疼了也还是没有泄精,偏偏膨大的龟头吐出的粘液和分泌的涎水越来越多,直到含不住顺着嘴角流出,将胸襟领口全部打湿。 眼角的泪花控制不住地流出,你慢慢失了力气,无力地趴在常双尘腿间,眼泪流个不停,双颊也被硬挺得性器顶得发酸。 “难~~受…” 艰难发出的气音可怜极了,娇弱的美人格外惹人怜惜,可偏偏座上那人却依旧不为所动。 常双尘大掌捏住你鼓起的双颊,像是逗弄掌心的玩物般朝你一笑。 “既是这样,那便换一张嘴吧。”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1 层层帐幔落下,影影绰绰遮住其中暧昧相贴的身影,唯有几声急促高吟的吐息传出,娇柔婉转带着似哭不哭的泣音。 你被暴力地压在被褥间,常双尘身上那侵略十足的冷香险些将你溺毙,殿中没有烧炭,裸露的肌肤刚接触空气就冷得颤栗。 常双尘较于一般男子身材高大,五官冷厉带着锋芒,结实的胸膛是不受当下女子喜爱的壮硕,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撑在腰侧的手臂鼓着青筋,那迫人的身影刚笼罩下来时,你便抖着身子打了个哆嗦。 身上凌乱的衣裳再一次被撕开,被肏得红肿的花唇,肿胀得还没被花缝完全裹住得花珠,还有腿根娇嫩发红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干涸的白渍,你在常双尘阴冷的注视微微发颤。 微冷的指腹按在微肿的阴唇上,常双尘压低眉眼,阴冷的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怒意。 “文子洛?” 你本就紧张,听了他的话小腹抽动,艳红娇嫩的红肿肉穴中又挤出一些黏稠温热的白渍。 你还未来得及细想常双尘是不是察觉到文子洛与你厮混得事,本就做鬼心虚,为什么常双尘会在此时唤起文子洛得名字,印象中这两人本就不识,冰凉的指甲就狠狠掐上颤巍巍露在花唇外花蒂,又痛又痒的快感刺激你全身,声音都尖利起来带上几分哭腔,身子更是想要缩成一团,却被常双尘桎梏住。 “看来他还真是有几分运气在得,那种情况下居然是你替他解了毒,可真是命不该绝……烦人得很……” 常双尘声音透着阴狠,眉眼中阴霾让你恐惧得只想逃离,可他的手掌压在你柔软的肚子上,像是一把将要落下的斧子,锋利的斧尖对准你的肚子,只要你动一下,斧尖便落下一分。 不顾你的挣扎,常双尘指尖按在脐下一处,轻轻打了几个圈确定了位置之后,柔软的肚子便被带着薄茧的指腹重重按得凹陷了下去。 “啊——呜——” 你难受得哭出声,双手无力地拉住常双尘粗壮的手臂,却只惹来更用力的按压。 “文子洛今夜都还不知能不能度过这劫……”常双尘轻哧一声,另一只手执起你一缕散落的长发吻于苍白唇间,“若我是你,此时便会忍着……” “毕竟他能给你得,我亦能给你。” 一直堆在身体里的汩汩白浊在常双尘的按压下逐渐排出体内,你泪眼朦胧,就这样被压着动弹不得。 “……怎么这么多?”常双尘皱起眉,有些烦躁道。 长指抵着微肿得肉缝上下滑动,那里早因为之前肏弄包不住其中的湿红穴口,滑腻极了,似乎一个不小心都能插入一截指节。 那处本就敏感,哪怕是轻轻得抚摸都能引起你的一阵颤动,令人颤抖的快感遍布全身,你在这种刺激下,早就小腹抽动泄出一些淫水来。 见身子深处的精液出来得差不多了,常双尘的神色才稍稍缓和,还不待你从他压抑的气氛中松口气,就见他扭头朝门外唤道。 “取些湿帕来。” 你一下子全身绷住,哪怕隔着层层账幔,那朦胧身躯根本掩饰不住,有人将看到你被男子压在床榻上的羞耻感足以让你难堪地咬紧嘴唇,全身僵住。 “紧张了?”酥麻带着低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指尖却不轻不重地揉上你羞哒哒的花蒂,硬挺的花蒂被按进花唇中,一松手又反弹地冒出头,疯狂地刺激搅得你肚子酸涩,花唇很快湿漉漉地翕张着,像是被雨水打湿得娇红花朵。 女子身子本就容易情动,平日文子洛肏进肉穴顶着敏感处狠肏几下,身下便湿个不停,哪会像今日常双尘这般寻着一处玩弄,你没什么经验,都快便被弄得身子发软,身子更是攀上了一次小高潮。 你双眼失神地躺着床上时,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更不知何时有人早进了殿捧着湿帕正俸于帐幔之前。 常双尘手指仍滑动在你湿红的穴口处,指尖不时探入一点,感受到穴肉的挤压后又飞快退出,还勾出一些甜蜜的花液。 在你失神时,骨节分明的指早已勾起精致帐幔的一角,隐约漏出床榻间的一抹春色,恭敬俸着湿帕的宫人低着头,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得。 直到手中的湿帕被拿过,宫人才埋首后退离开。 “你身边那奴才还真是只打不死的狗。”常双尘将帕子贴在你娇红的穴口,一边缓缓说道。 听到他的话,你呆愣了几秒,然后就疯狂挣扎了起来,口中溢出痛苦的哭音。 常双尘紧紧盯着你,一手便轻易制止住你挣扎的动作,“看不出,你还挺在乎他的。” “那让我猜猜……”嘴角勾起,带着点不怀好意。 湿帕软软覆盖住花穴,上面还带着热水打湿过得温热,盖在被玩弄得红肿得穴口时,刺痛中又带着点点淫靡得快感。 常双尘手下毫不留情地隔着丝帕挤压你的花穴,照着花蒂顶出得凸点狠心掐了上去,掐得你身子猛然发颤,靠近穴口的丝帕很快印出一片很明显得水渍,湿漉漉得仿佛要滴下水一般,透出淫靡肉色。 “他应该是知道你身份得,那他……有没有爬上过你的榻呢……”常双尘声音轻轻,带着恶趣,手下的指尖却一刻没停的朝你穴口干去,将丝帕带着手指都肏进去一节后,又隔着丝帕在穴肉中摸索着,用丝帕剐蹭着穴肉,缓慢地摩擦肉壁,手指抽出时,丝帕被穴肉挤得出不来,只能可怜地留在穴内,下一次手指肏进时又挤着丝帕肏进更深的地方,麻痒至极,你忍不住哭哼出声央求着他停下来。 “嘘。”他朝你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狭长的睫毛垂下,眸色带着情欲的味道,“你那小奴才正守在殿门外呢,若是被他听到自己的主子正在被下官欺负,一个护主心切冲了进来,撞见了小侍勾着下官在殿中厮混,那可怎么是好?” 似是想不到他会说这样得话,你眼睛瞪大,挣扎得越发厉害了,不过那些即将溢出口得破碎呻吟也被你死死咬唇忍住。 常双尘臂弯架着你的腿,腰身挤你的腿间,那硕大的性器头端不过是刚撞上含着丝帕得娇嫩穴口,便让你忘了挣扎,全身僵住双腿想要下意识地合拢,却只能挤在常双尘腰间。 “不愿意?”常双尘轻哼了一声,勾着你膝盖的手臂顺着柔滑的大腿肌肤往前一些,便托住你的腿根大大扯开。 花穴又湿又软,泄出花液将花穴含着得那方丝帕都打湿了,独留一角还未被完全吃进去,常双尘性器抵住花心,在那小小微肿的花穴上磨蹭几下,便抵着那丝帕重重肏干了进去。 “啊——” 一下就捅进了最深处,连着丝帕都被搅进花穴深处,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磨开你最为娇嫩的花心。 “呜……”你泣哭出声,粗大的棒身挤开肉壁,碾着每一处地方死死摩擦,性器的顶端在察觉你的敏感点后,便使了力劲在那块稍硬的穴肉上狠撞几下,撞得你浑身娇颤不已,花心中更是喷出一缕缕淫水。 常双尘不顾你在高潮,仍喘着粗气在你穴内又一下比一下重的挺动狠肏,被花液打湿的丝帕颇有分量,又软又滑,被肉棒挤得在穴内深处乱跑。 你被肏得身子不住耸动,身上更是漾出蜜桃一般的粉色,激烈的快感裹挟着你的大脑,很快你便双眼失焦,微张着口无助呻吟。 “怎么这么好肏,怪不得他们都对你恋恋不忘……” “是不是你还未入宫时,便露着身子勾引他们……不然怎么一个两个得都喜欢往你身边凑。” 你意识早已模糊,也听不懂常双尘在说些什么,只剩白皙的腿还在他的臂弯中随着动作微微摇晃。 直到滚烫的东西被射进肚子深处,他才凑近耳边,声音带着热气。 “我真是烦极了你身边的那些人……” “像是狗一样,赶也赶不走……若是当初你来寻得是我便好了……那我也能在算计文子洛上省些力气。” “还不必同其他人共享你们……” 你被炙热的精液烫得哆嗦,娇嫩的穴口更是被撞得红肿可怜,娇滴滴地紧紧含着粗硕的肉根,被挤压得不成形状。 哪怕射了精,常双尘也舍不得退出你湿软的热穴,抱着你转了个身子,将你按在自己怀中,挺着腰就将滑落出一截的肉器又撞进你的湿穴内。 “不要、不要——” 被抱着坐进肚子里的肉棒甚至在肚子上顶出一个明显的弧度,肏得太深甚至有了肚子都要肏烂的感觉。 “呜呜呜,太深了了!!我不要了!!!” 你尖叫出声,哪里顾得殿外还有人在,可身子一直被常双尘死死抱住,粗硕性器一个劲得在身子里蛮狠冲撞,挤压着穴道里的精液和淫水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飞溅出得粘液更是染湿你们相连的下身。 “说说看,哪家女郎像你身子这般差,不过才插了一次就喊不要了。” “简直比男子还要娇气!就应该多操操!操得多了自然懂这滋味得美妙了……” 常双尘抱着你不停在自己性器上重重肏弄,嘴里淫语一大堆,说到兴起时,还埋头用牙尖磨着你的耳尖,直到磨出红色得印记,他才又温柔地含在口中,用舌头不断舔舐。 而你像被肏傻了般,乖乖坐在他的怀中,任由粗硕的性器猛撞着娇嫩的花心,哪怕狭小的穴道会被撞坏,他也不会停下来。 (再次避个雷,因为这篇是np,所以后面女主会被欺负的有些惨~~)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2 常双尘天色微亮时才离开,走时身上的深色衣服皱成一片不说还带着不知名的液体痕迹,但他整个人可谓是踔厉风发,仿佛餍足的凶兽,那双一贯凌厉的眉眼都柔和不少。 昨夜常宁偏殿的声音响了一宿,从一开始的高声哭吟到后面低音哀泣,只是热水都送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殿中声音都没了只偶尔响起几声可怜的呜咽时常双尘才唤人上了浴桶。 平适整夜都被人压着跪在殿外,里面的声音响了多久,他就跪了多久心也跟着疼了多久,他也曾反抗过,但最后的结果都是反制住双臂压住身子跪伏在地面,直到粗糙的地面将脸磨破了皮磨出了血,反抗的力气也用尽,那些人才松开他,任由他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早时常双尘走时才正眼瞧上地上趴着得平适一眼,哪怕没人压着他了,平适也还是一动不动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如同失了心的木人只剩一具躯壳,压抑极了。 “近日宫里都盯着飞羽殿,文子洛也不敢再往这边来了,如果你家主子缺什么,便拿着这令牌来尚宫局寻我。” 通体黝黑的令牌被随意一丢,砸到平适过于瘦削的脊背后又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平适依旧一动不动低埋着头,但仔细看便能看见他颤抖捏紧的拳头,常双尘不屑地笑了笑又道。 “照顾好你家主子,可别守着那不值钱的脸面活着了,在这宫中有了靠山多好,省得每日担惊受怕……看着怪让人心疼。” 常双尘说得漫不经心,临走前还特意往紧闭的殿门瞧上一眼,也不知这话是说给平适听还是说给你听得。 燃着栀子熏香的殿内,是掩不住的淫靡味道,你躺在榻上早已哭红了眼,全身酸痛不说,下身更是涨得可怕。 今早常双尘离开时,又在你身子里弄了一次,事后他也不将那些东西弄出,还将昨晚那条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丝帕又塞了进去,就像是为了故意堵住那些东西,而你早无了力气,只能低低哭着,任由自己的肚子如昨晚般再次涨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平适抬着热水进来时,便见你埋在被褥间低泣。 自小被娇养长大的人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娇嫩的肌肤轻松便能留下印子,若是力道再重些更是要发红发青地疼上几日,偏偏少有人能在你面前保持自制力,不过弄得时间长一些便开始哭,这样的你活该就是要被困在床榻间被欺负得。 平适低垂着眉眼,跪了一晚上的膝盖青紫发肿,每走上一步都是如针刺骨的痛,他未入宫前就经常遭受责罚,所以这样的疼痛对于他来说尚能忍受。 干净的帕子在热水中打湿搅干,平适小心地将一边的帐幔挂在帐勾上,侧身坐在榻边时,清秀的眉眼有着不同于年龄的沉闷。 淡色云绸被褥间,你的情况比平适想象中得还要惨上一些,只是露出的肌肤上被人留下了密集而可怖的吻痕,更别提那些被掩在被褥下得了,怕是没有一块好皮。 “出…去…”嘶哑得话从喉间吐出,你伸臂遮住双眼,想要呵斥的话因哑涩的喉咙而干涩,在平适面前,你还妄想想守着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 平适没说话,他平日里一直是沉默得,只有在你吩咐时才会应上一声,但今日他没有说话也没任何动作,只是坐在榻边静静看着你。 你不喜欢这样的沉默,尤其是在平适面前,哪怕被褥下的身子身无寸缕,也不想在平适面前展露自己可怜的那一面。 “出……去!”你压着嗓子再次喊出声,粗涩的声音很是难听,像是堵塞许久才勉强挤出一点声音的陶埙。 平适垂下眼,温热的帕子盖上了你露在被被褥外的脚踝,那里有道明显的牙印,看着便知看得出来下嘴的人用了多少力气,才在你身上留下这么明显的印子,估计要养个好几天那印子才会消下去。 “呜……出…去…” 你不喜平适忤逆你,说了几次平适不听后,身上的酸痛让声音中都带了些委屈。 闻言,平适手下动作一顿,眼中晦色加深。 果真是被娇养长大得,一点疼就受不了了。 “我知小侍疼……待我替小侍上过药后,便不疼了。”平适难得放轻声音安慰你。 但话是这么说得,隔着湿帕放脚踝的指腹却一直不动,说话间还摩挲了两下,不疼,却让人觉得逃不脱。 你还是将头埋在被褥间,听完又忍不住又急又气的叫道。 “平——适!” 你哪里是疼,身上再疼你尚且可以忍受,但是你羞于在平适面前露出自己难堪得那一面。 更何况被褥下的身子不着寸缕,其中还留着被恶意放进去得丝帕,撑在小穴中涨得难受,可那时你实在没有力气去支着身子把那东西取出,只想先躺一会儿,可这时平适却进来得。 昨夜殿中的动静是个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不信平适不清楚。 如今望着他那副平静得模样,你越发觉得难堪,哪怕你早已接受被男子困在身下把玩,你也还是想再平适面前保留着最后一丝体面。 这样的难堪让你身子都在战栗发抖,偏偏本人还没有察觉。 听见你叫他的名字,平适手中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奴知小侍难受,待上过药后,便不疼了。”话中没有半分要停下的意思,摩挲在脚踝的手掌慢慢上移,将堆起的被褥一点点掀开,露出满是红印的肌肤。 殿中燃着炭火,但你还是忍不住在平适眼下瑟缩了一下,紧张之感十分明显。 染上体温的湿帕在每一处有印记的地方停留、擦拭,就算那处早被擦得干净,平适仍固执地继续拭上几次,直到印迹加深,盖过之前的红印才罢休。 平适那双还算出采的眼睛中,出神地望着你一点点露出来的肌肤,让你这种漫长的擦拭中备受煎熬。 直到盖在身上的被子被卷到膝盖,你忍不住发出细细地哭咽,羞愤地让平适停下,那人的动作才稍有停顿,但他不是因为你的话才停下得,而是换上了块新的湿帕,一手放在膝盖上时再次卷着被褥朝上了几分,露出白皙的肌肤。 帐幔轻晃,不知是谁得呼吸加重了。 你埋在床衾中,感受着身上或轻或重的按压而轻轻发着颤,仿佛又回到了昨晚疯狂情事中,也是像这般裸露着肌肤被人按在榻上欺凌。 而隔着湿帕的手已经到了你的腿根,轻轻盖在胯部的被褥似乎什么都遮盖不了,与脚踝相比腿根的痕迹就越发恐怖了。 无力的身子没用及了,连挣扎都做不到,你只能下意识的夹紧腿,乞求着他能将手移开。 “呜……”你忍不住发出一丝嘤咛。 平适的手不轻不重地按在你的腿缝中,还不待你挣扎,便听见他平静的声音传来。 “小侍夹得这般紧,那处是擦不干净得。” “啊——” 下一瞬,你就被平适抱起身,全身赤裸地坐在他的怀中。 这样的姿势,让你难堪得闭上眼,可平适却觉得还不够。 手臂从膝弯绕过,抱着你的膝盖将双腿大大地拉开,让你露出昨夜被欺负得惨烈的地方。 你闭上眼,竭力地想要逃离这一切,但放在花穴上的湿帕还是将你激得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真惨……”平适将你抱在怀中,一手搂住你,一手放在湿帕上,隔着薄薄的软帕轻揉你最娇嫩的腿心 “都肿了……” 他轻声呢喃着,不顾你微弱的挣扎,双眼出神地看着被湿帕刺激着而冒头的肿大花蒂。 “走开!别碰那里!呜……呜……”你哑着声音叫道,酸胀而熟悉的刺激感再次涌遍全身,可平适却捏着帕子不停地往你早被蹂躏可怜得肿胀花蒂上狠狠擦去。 看似是在擦拭,可每一下力道都是在往花珠上狠碾,没过一会比之前又红肿了几分的花珠就露在外面,可怜兮兮地被湿帕不停按住狠擦,破了皮般火辣辣地疼。 饶是你哭得厉害,平适也不收力,直到你腿根绷紧泄出一小股花液后,他才停了手,眉眼微蹙地望你。 “小侍这样,是永远也擦不干净得。” 又酸又痛的感觉中生出了熟悉的恐怖快感,你四肢无力软软地坐在平适怀中,一张口就是小声哭咽。 平适手中又换了块干净的帕子,手掌按在你的小腹喃喃道:“这样是不行得,要先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才能擦干净。” 你被换了个姿势,双臂撑在榻边,腰部被高高抬起,但被欺负狠了得身子早没了力气,手臂刚被平适握住摆出他想要的姿势,下一秒身子就瘫倒在榻上。 “是奴才思虑不周……小侍这般金贵的人,本就被伺候惯了,怎能自己用力。”平适睫毛垂下,眼中没有一丝光亮,大掌撑在你的腹部,将你摆成了跪趴的姿势,四肢无力,只靠平适撑着你的身子。 “如此……便让我来伺候小侍吧。” 天边暖光照亮宫殿一角,这个冬日早已用不完的红罗炭仍旧在炭盆中燃着,帐幔之中人影绰绰,偶有几声无助低吟伴随着男子声音传来。 “腿要打开些……” “小侍莫要再动了,不然那丝帕是拿不出来得,若是一直含着,小穴会被弄坏得。” “腿在再分开些……就是这般……再分开些……不要夹着……” “……还有一半在里面,小侍若没有力气就先歇一会,奴才把刚才弄脏地方擦干净……”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3 除夕宴过后,宫里很是热闹了一段日子,君后不止免了每日请安还派宫人往各个君侍宫中送了年礼和汤圆,因着除夕带来的喜庆,一直深居简出的太后也在每位妃子的月例上又添了一笔,一时之间宫中热闹非凡,哪怕天气还冷着,御花园相约玩乐的君侍也多了不少。 你自除夕夜那日后便一直病着,意识昏昏人也整日病恹恹得卧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不说身形也是肉眼可见的削瘦下去,让人看着便觉得心惊。 近日宫中染了风寒得人众多,也不知常双尘哪里来得本事,居然请得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日日都这来常宁殿替你诊脉。 每次把脉时那太医身边的小童子都会抬起脑袋好奇地悄悄望你,恰巧一次常双尘也在,眼尖地把那小童子揪了出来,逗趣说直视后宫君侍犯了宫规,作势要罚她,小童子才委屈地抱着脑袋求饶,嘴里没大没小地直呼饶命,是池小侍太好看像是天上的人一般,才会一直偷偷看。 说到最后,小童子又害羞地望你。 一番童言稚语将常双尘和老太医都逗得笑出了声,你半靠在榻上脸色病白,虽然整个人都病恹恹得,但是说句西子捧心都不为过,好看得越发叫人心疼。 一旁的常双尘看着你,见你神色淡淡后,收了笑意抬手将滑落得被裘重新给你拉上,将你包得严实。 老太医把完脉,换了药方子又仔细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太医人一走,常双尘便派人拿着新换得方子去太医院抓药,自己则掀开被褥爬上了榻。 榻上,他小心将你搂入怀中,察觉你手脚冰凉后又替你暖起手脚来,你病了几日全身也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搂抱着安抚你。 “……待再养上几日,便可大好了。”常双尘抚着你的后背,声音也下意识得放轻。 你之所以病上这些时日还不是因为那日在床上的荒唐之事,可偏偏有人厚着脸皮装得无辜,还美其名曰要替你想些法子锻炼身子,也不知心中在捣鼓什么法子折磨你。 你本窝他怀中神情淡淡,听了这话身子僵硬了一瞬,脑袋也忍不住扭朝一旁。 常双尘自然没错过你的反应,勾了勾嘴角念道:“瞧瞧哪家女子像你,不止身子差,胆子也小,这就被吓到了。” 你阖上双眼不同他争辩。 常双尘直勾勾地看了你好一会儿,以为你小憩后才放弃继续逗你的心思,顺手拿起了枕边一本没看完的杂记继续看了起来。 病弱的人本就多眠,你这一闭眼就睡到了未时,醒过来时身侧已没有常双尘的身影。 平适就守在床榻边上,见你醒过来,拿来软垫扶你坐起身子放在你的腰后。 你睡得迷糊,直到盛着汤药的小勺凑在嘴边,混沌得脑子才慢慢清醒过来。 张嘴,慢慢咽下口中异常苦涩的汤药,你们两人就这般沉默着重复着喂药、喝药的动作。 黑褐的药汁很快在瓷碗中见了底,平适垂眉拿了碗出去,还不待你松口气,他就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殿中,仍旧是低眉顺眼得沉默模样,语气平淡得仿佛无波的水面。 “奴才给小侍擦身。” 声音很轻,不待你回答,平适双手搭在你的领口上,微凉指节勾着衣襟的缝隙慢慢将里衣朝肩头褪去,白皙的肌肤就这般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你倒吸了一口气,哪怕这样的事在这几日经常发生,也还是忍不住颤栗。 玉瓷般的肌肤本该白皙无暇,如今却因他人的染指沾染点点红印,哪怕养了些日子,那些印记也还在,除非再盖上新得印记。 平适察觉你的战栗,目光直直注视着湿帕下颤抖的肌肤,“明明奴才已经伺候小侍许些日子了,可是小侍还是不习惯奴才近身。” 湿帕盖在娇娇翘起的乳尖,并没有急于动作,只在你提了一口气将要呼出时,指尖隔着湿帕掐着那可怜兮兮的红珠上。 “呜!”你吃痛地皱起眉头,撑在身体两侧的手臂有些发软,偏偏有人捏着那翘起发痛的乳尖,只能被怕挺着身子仍人把玩,“别…” “啊——” 刚脱口的声音被打断,捏住乳尖的手又使了力,让你只来得及发出连声的痛呼。 “便是再疼,小侍只能忍着。”平适泠泠开口,声音不带起伏。 你皱着眉将头扭朝一边,却只能强撑着身子让平适微凉的手指在身上抚弄。 素色帐慢轻晃,里边的人影也绰绰飘晃起来,那本就凑近的动作因此越发暧昧不清。 亵裤早被褪下,娇嫩的腿根紧闭着,隐约可见其中春色,饶是这几日每日都要来上这一回,你也紧咬唇瓣难掩羞耻。 “小侍,腿要分开些,不然药是抹不进去的。” 唇瓣上齿印被你咬得越发明显,微颤的双腿在平适眼下缓慢的分开。 苍白的指尖落在微红的花唇上,惹来你腰肢不停晃动,紧咬的双唇也泄出几声难受的呻吟。 “怎么上了这么久得药,还是肿得……”微凉的指节放在那微肿的花唇上,只觉得烫得灼人,但勾起手指往花缝中一滑,便是湿泠泠的晶莹蜜液。 听了平适的话,你顿时瞪大眼睛怒看着一脸平静的他,尖声道:“还不是因为你……” 前几日你病得不醒人事,只能卧在榻上任由平适摆弄,可不知他是真不懂还装不懂,每次擦身都要拿着湿帕在你本就红肿的花穴来回擦弄。 那里本就疼痒难忍,只是摩擦着柔软的丝绸都火辣辣难受,每次都将你弄得又痛又痒只能俯在床榻上低低哭泣,自己还一个劲地让你坚持。 后来还是常双尘来时偶然撞见平适在给你擦身,但这人也不说话只隔着帐幔听你的哭音,等到平适察觉不对警惕地看向帐幔外时,他才一脸兴味地撩开床帐伏身在你身侧缓声道。 “瞧瞧我们可怜的小侍,被低贱的奴才按在榻上欺辱了,也反抗不了……”说到最后,不顾平适阴狠的注视,还颇为叹息得叹了声真可怜。 你埋在被褥间,这下连哭声都没了。 后来常双尘丢了几本书给平适,你不知那些书里写了什么,只看到平适没事时也不发呆了,只知道一个劲地抬着书看,也在不知在看什么,到是后来不管是给你抹药还是擦身都让你少受了好些罪,但在双乳还有腿间擦拭的时间也变得越发长了。 有一次你忍住羞耻问他,为何要这般做。 平适神色不变,唯有话语中有了片刻的停顿,“……我不过是为了小侍好……那里本就紧致还肿着……若不湿,药怎么能抹进去……” 你闻言羞恼红了一张脸又重重埋进了被褥间,纤细腰肢仍被带着薄茧的手掌握着被迫高高抬起,只为方便湿帕一遍一遍地在那微肿湿腻的细缝中擦拭。 因此到了现在,那里还发着肿也不奇怪,只有常双尘来看你时,嘴里常念着:“这一身的娇嫩肌肤,不去伺若是去了船舫可就惨了……” …… 凸立的花蒂被含在口中,舌尖裹着那发硬的花珠不停挤压、吸吮,引得腰肢不停绞立起伏想要逃脱这磨人的快感,可按在腰腹的手每次用力,你就只能被重新压在床榻间,陷进这一波波的情欲中。 床榻之上你泪眼朦胧,眼角泪珠欲落不落,漾着红意的脸颊格外诱人,这样的你若是流落船舫也不知要受多少罪,那里来往得多是被妻主冷落已久的后院之人,那些人可不会怜惜你的娇弱的哭泣,若是见到了你怕是死也只想死在你身上…… 好在你是进了宫,虽也是受了罪,但总比去那些地方好…… 常双尘来得很不凑巧,你已在平适的含弄中泄了一次,此时早是泪眼婆娑,眉眼中满是情欲,见床帐被挑开只是呆呆的抬头看向来人,又乖巧又可怜,显然陷在了情欲中。 常双尘坐在榻边,俯身吻你眼角的泪珠,惹来你的一声哭吟,“看来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平适抬起头,扯了被裘勉强遮住你的身子后就冷冷看他,“现下的确不是时候,所以常大人还是早些离开吧。” “说这话时,先把自个下巴擦干净。”常双尘一挑眉,面上笑容慢慢消失。 平适仍是一副冷淡的模样,除了下巴上满是晶莹的花液,苍白的嘴角因润泽而红润了些,还是一副平常的死样子,大有要把人盯走的打算。 半晌,常双尘摆摆手,“我不是来抢你活得,只是翎羽宫那位盯得紧,若是阿瓷身子好了,总要把人带去给那位看看得。” 见平适皱了眉,眼中带了狠绝,常双尘低沉又道:“你可别想着将我杀了,好带着你的主子远走高飞……若我出事,你莫说皇城了,连着常宁殿都出不去。” “答应你的,我自会应你,但那位在她还未进宫时便一直念着,之前一直没动作是顾虑着文子洛发疯将事情捅出去,之前她被直接带去飞羽殿,还是那位在君后面前掩着,虽说是受了罚不然那时的池家早就难逃一死。” “……如今朝堂不稳,宫中也要随之动荡,若要在后宫护着她,没有那位可不行……我们已合作过一次,若你要永远留在她身边,只做个不起眼的奴才可不行……” 常双尘声音带着蛊惑,像是花纹艳丽的蛇,一点点蚕食那些被引诱得猎物。 平适却不吃这套,声音中的狠厉又加深了几分,“上次你可不是像说得那般做得,明明答应了不动她——” “别说你不想你不怨,难道你就不生气她冒着危险去救文子洛?”常双尘直接将话打断,“上次我的确失控动了她,但这几日在她身边的可是你,若没有我打破僵局,你还想在她身边继续做个可有可无的奴才?只怕到时你就算上了她的榻,如我一般强要了她,她最恨得也是你。” “她待你不一样,她愿为你去求飞羽殿……你也别守着自己的倔脾气,看着她在宫中吃尽苦头。” “……”平适捏紧掌心,沉默了片刻道:“上次小侍去飞羽殿还不是因为你故意挑事。” 常双尘叹道:“你们主仆还真是一样,是真看不懂宫中局势,上次那事伤你是假,试探才是真,那位贵人眼巴巴地等着你家主子去翎羽宫,结果这位却去了飞羽殿,将那位气得病上了好几日。” 平适没再说话,只低头拿起身侧的瓷瓶。 还不等常双尘松了一口气,平适平淡开口。 “奴才答应常大人的合作,只望大人莫要食言—— 如此大人就请回吧。” 胸口的气一下梗住,常双尘险些失态,说了半天还是要将他赶走。 平适冷淡看他一眼,“大人又帮不上什么忙,在这里会惹得小侍不适。” “我就看着也不行吗?”常双尘憋着气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打开瓷瓶,里面的药膏透着幽幽的暖香,平适将药膏抹在了两指上。 “小侍脸皮薄,若是有外人在场,那里也绞得格外紧……” “那我不就更不能走了——” “呜……呜呜…” 被褥下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放轻了声音…… 帐幔晃动,将三人的光影层迭缠在了一起,此夜还很漫长。 替兄入宫的你14 朴素的屋内,灵则刚推开屋门,就被迎面来得巴掌扇得脸歪朝一边,这一掌很是用力,面上顿时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他眯着眼还没来得及抬头,耳边就想起灵成的怒骂声。 “灵则啊灵则,当狗当得还不够吗?如今还要把她推向贵卿,我竟不知你如此忠心护主,可惜了,贵卿也不过当你我是条狗罢了。” 灵成近日瘦了许多,脸颊也有了些凹陷,可那一掌却用了十足的力气,扇完后身子在不停发抖,看着像是气得。 “你唤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灵则扭过头,这才正眼看向满脸怒容的灵成。 灵成怒不可遏,张嘴骂道:“我不管你如何忠心贵卿!但你不能将她推向——” 话没说完,一掌便落在了他瘦削的脸上,身子被扇得在原地晃了晃险些摔倒。 “你——”灵成捂着脸,又震又怒。 “啪——” 抬手又是一掌落下,直接将人扇得坐在地上。 灵则掌心在袖中捏紧,看着他冷笑道:“连命都快没了,还成天想着这些,若贵卿出事,你以为你我谁能撑到母亲回京。” 灵成捂着脸,因脸上的疼痛又片刻失神,随机回神后又尖声怒骂道:“便是如此,你也不能——” 话音未落,被灵则打断。 “不能什么,若没有她,谁来都是死局,难道还能去求女皇救救贵卿,或是求其他人,或是你来?” “那日我回来时,飞羽殿早被团团围住,你在其中难道不知这是别人设下的死局?灵成你还真是空有一张脸,蠢得看不清当前局势了,宫中无人知道她身份,且她与贵卿的关系,哪里轮到你来决定该做什么,我这几日让你在房中休息,是让你将养身子,不是让你一个劲地只凭意气用事。” “可你这样是将她拖入泥塘!”灵则白了一张脸,愣了几秒后,又怒道:“若她身份被发现,你这样是在害她!” “害她?与其担心旁人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如今贵卿厌你至极,母亲又尚未回京,你竟还妄想着其他事,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苟延在此处装清高。”灵则冷眼看他,哼笑一声“没了母族,你以为你我是谁。” “……可我,我不、甘心。”灵成泛白的指尖拉着他的衣角,声音在发抖。 “明明在宫外时,是我最先喜欢上她得,若未进宫我尚可有一丝机会留在她身边,但如今进了宫我甚至得不到她的一次垂眸…灵则,你知道吗…我不甘心…” “灵成……”灵则低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人,眼中带着审视,“所以我们才要争,不管是为她……还是为自己……” 觊觎她的人如此之多,若再不争就彻底没了机会。 …… 暖和日光照亮森严宫殿的一角,这是冬日以来为数不多的暖阳天,你不顾平适的劝阻,下了床将窗柩支开了一个角,暖和的光线便照进了宫殿中,洋洋洒洒蔓延至素色床帐前。 抬了药碗进来的平适刚想放下瓷碗去将窗柩关起时,便见你坐在小榻前,玉白的手腕支下颌,脸上带着不自觉微笑,是难得的惬意模样。 放下瓷碗的动作顿了顿,平适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几秒,才去柜子中拿了件小毯出来走到小榻前披在了你身上。 “窗前风大,小侍还病着,莫要又着了风寒。” 暖色日光照得你肌肤苍白得有些透明,额角的碎发也被吹得凌乱,但面上笑容倒是一点没变。 平适看着,语气也不由得放缓,落下的手指轻搭在你的肩上,只想与你更亲近一分。 你没有应承他的话,也没有抗拒他的靠近。 哪怕是暖阳天,身披小毯的你也难抵凛冽的寒风,在小榻前坐了没一会,便吹得脑袋有些发昏,双眉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在一旁紧紧看着你的平适连忙探身去把窗户拉严关上,又拉着毯子将你裹得更严实了一些,附在你耳边低声安慰。 “待日头再暖和些,我就在院中架上秋千,小侍若喜欢,我们还能在院中摆上躺椅……” 平适的话说到最后没了声,你下意识疑惑地想要扭头看他,便听见他厉声朝门前喊道。 “谁在那!” 窗前人影晃动,深蓝色宫服显出一角。 是尚宫局的人,平适皱起眉,面色霎时阴沉下去。 这几日常双尘常派尚宫局的人过来给你送些解闷的小玩意,有京城卖得最火的话本,有女子都爱的玉簪或是正流行的脂粉,还有玉芳斋有名的糕点…… 一样一样的小物件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也让你喜笑颜开,算是枯燥宫中你为数不多的期盼。 因此见那显眼的宫服,你便知谁来了。 听见平适的骂声,门前的人重重抖了一下才紧张地进了殿门,还未走到你面前那提着木盒的宫人便提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是个眼生的宫人,他紧张地抬头比划着,嘴里啊啊了几声,看看平适又指了指地上的木盒。 看来不会说话。 不待你说话,平适就望着地上跪着得人冷哼了一声。 那人感受到平适的恶意,身子又抖了抖,双手交迭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这一声响,连你都不禁皱起眉。 磕完,宫人战战兢兢地起身,不待你们反应就自顾退出了常宁殿中,行动匆匆,一副怕极了的模样。 “什么时候尚宫局来了这样的宫人。”平适拿过木盒,放在你手边的小几上,“鬼鬼祟祟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如此胆小,常双尘居然会派这样的人过来。” 刚才的宫人看着面生,若不是腰间挂着常双尘亲制的尚宫局令牌,还以为是哪宫来得宫人,宫中最忌讳胆小怕事得人,往常常双尘遣过来得大多都是他信得过的稳重之人。 “兴许是被吓到了。”你低声说着话,并没有将平适的话放在心上,抬手将小几上的木盒打开。 盒子被打开,入眼便是玉芳斋那独特的糕点盒子,玉芳斋的糕点能在京城备受达官贵人的追捧,便是因它独特的风味还有昂贵的价格,连装糕点用得木盒都是手艺娴熟的匠人打造,这样的样样细致,自然备受京城的达官贵人追捧,价格自然也是不菲。 你没有多喜欢玉芳斋的糕点,只是在常双尘问你喜欢吃哪家的糕点时,你还是下意识地说了玉芳斋的名字。 自此,常双尘每次给你送东西时,都会备上一盒玉芳斋的糕点。 纤白的指尖搭在棕黑的木盒上,更显得细白,盒面上还刻着桂花,乍一眼看起来像是桂花开在了手中。 你眼皮微垂,却没有急于将盒子打开,视线落在盒子上木刻桂花上久久没有回神。 “小侍?”平适见你迟迟没有将盒子打开,轻声唤你。 落在木盒上的手重重颤了一下,冰冷得触感寒凉刺骨。 你迟缓地抬头看着平适,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不喜欢桂花糕,你应该是知道得?” 玉芳斋向来会有糕点对应的木盒上刻上相应的花式,这也是铺子的特色之一。之前常双尘就向平适打听过你的喜好,买糕点时向来是照着你的喜好来。 玉芳斋有两样糕点最闻名,桂花糕和栗子酥,但这两样糕点你都不喜欢,常双尘遣人去买时也是特意交代过,送来的东西都是挑着你的喜好精挑细选得。 平适眸色微沉,懂了你的忧虑,在这宫中万事皆要小心,况且刚才来得是个眼生的宫人。 你指尖一点点描写木盒上桂花木刻,心中难免回忆起往事。 你哪里是不喜桂花糕,分明是怕极了小时常递桂花糕给你的人。 哪怕早已记不清那人的样子,但那人带来的胆颤与恐惧也足以让现在的你恍惚地仿佛回到了过去。 “……要不奴才先把木盒拿去烧了,待常双尘来再向他问清楚。”平适觉你面色不对,小心地开口。 你不说话,细眉渺渺像是隔了层雾气。 平适一下拿不定你的心意。 “……兴许是我多想了。”你低下头,指尖仍虚虚搭在木盒上。 话是这么说得,木盒被打开,露出其中被油纸细致包裹的糕点,只是略微嗅到空中泄出的熟悉的桂花香,反胃感便一下涌到胸间,甜腻的气息仿佛将你裹挟。 刚才被压下的不安感一下卷土重来。 一挥臂—— 装点精致的木盒就被你扫到了地上,糯白的糕点挣脱油纸,细碎地撒在地上脏成一片。 “…呼……呼…” 你手扶小几,微弓着身子急促地喘息,发红的眼中不知觉流出眼泪,直勾勾地盯着摔倒的木盒。 木盒的隔板被摔开,藏在隔板之下繁复的女子衣裙就这样在你们眼前铺开红色裙摆,像是盛开的木芙蓉般,勾出回忆中那人的身影。 后宫中哪有送女子衣裙得,这指得是什么再明显不过,想到刚才那看着眼神的陌生宫人,也没有听说尚宫局的什么时候多了个哑巴。想到此处,平适脸色骤变,五指被捏得咔咔作响,眉眼是浓重的戾气,胸腔中震动一声响过一声,不待他思虑更多,耳边便响起你尖厉的尖叫。 “啊!!啊——” 你仿若垂死挣扎之人奔身向前,身体猛地往前倾倒重重倒在榻下,甚至来不及起身,双手撑在地上便支着身子跪坐在那件衣裙前。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等平适惊慌望向你时。 你已抱着那件裙子哭出了声。 用力到青筋突起的双手疯狂将那件衣裙拢在怀中后,你目光呆滞泛着泪花,许久后嘴中的尖叫声才渐渐平息。 待平适回神后来拉你,你也执拗地只知道抱着怀中的衣裙,状若痴态,泪水早便打湿了怀中的衣裙。 “……是长兄” “是……长兄……” 是……长兄……给我……做得衣裙。 你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重复这几个字。 像是分不清现实的人,一点点地在证明自己的梦境。 但…… 长兄没有进宫,他死在了进宫的夜中,进了宫的明明是你…… ……可这件裙子分明被长兄拿走了,又怎么会出现在宫中……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5 (走下剧情,明晚有事,今晚提前跟了~~) 苟延喘息之人活着的每一秒都是煎熬,进了宫更觉得日子漫长,一但在这样的日子中活得久了,便连记忆都会变得模糊,人也变得麻木苦涩。 如今再捧着年少时弄丢的衣裙,你竟恍惚地想起书中曾学过。 何为物是人非。 长兄曾说过,你最适合穿红衣,为此耗费心神亲绣一针一线为你做了除夕的新衣裙。 那是用云州盛产的织锦所制,如同凌霄花般艳红的袄裙让你爱不释手,整个除夕你都将它穿在身上。 可在一次游湖,你贪杯多喝了宴上的果酒酿,因此醉倒在席间,恰是寒冬冷月,再醒来虽然已经安全在房中,但还是昏沉地病上了一段日子。 后面病愈,你才惊慌地发现那日穿出去袄裙不见了,身边小厮都说那日你回来时穿得不是那件袄裙,而是一身蓝色衣裙,再继续问下去,小厮都只是支吾不语。 你只好问是谁将你送回池府得,几个小厮互相对视,才磨蹭说了是大公子。 那日你是跟着二姐偷摸出去游湖得,又怎么会被长兄送了回来,之前没问也只是觉得是也是二姐将你送回来得,如今听到是兄长将你送回家中,你忙提起裙角,慌张地往兄长房中跑去。 雅致清静的房内,地上铺着绒毯,青瓷釉瓶中插了几枝斜斜的白海棠,温雅的兄长正站在梨木高几前,手中正拿着一把小剪,脚边还落着几朵略有败意的海棠。 你冲上前,手中揪着兄长那素青色的衣袖,话音中有着急促的呜咽声。 “兄长、兄长!!是不是……恼我了!” 这细喘的声音含得委屈,后面跟着你进来的侍从也忍不住微红了脸偷偷瞄你。 哪家女子会喊得这般柔弱委屈…… 那原本守在门口的侍从红着一张脸还想抬头再看上一眼,便对上了一双带着警告的眼睛,如同被一头恶兽盯上,霎时间侍从全身冷汗直冒,哪怕匍匐下身去不敢再动作,那逼人的视线也依旧时不时停在他的身上。 “这般急匆匆,也不让下人备件披风,到时若又着了风寒,岂不是又要喝上几日苦药。”兄长接过下人取来得披风仔细替你系上,末了指尖还刮过你微凉的脸颊,将凌乱发丝别在你小巧的耳后。 下人轻声退出,走时还不完关上门,彻底隔绝了院外的视线。 你眼尾微红,声音依旧委屈,“兄长是不是恼我了?” 兄长牵着你坐在一旁小榻上,闻言不禁笑出了声,“阿瓷伶俐乖巧,我本就喜爱又怎会恼阿瓷。” 话音一顿,兄长压下眼,大手执起你因在寒风中小跑而微凉的手心,“……阿瓷是不是在怪为兄前几日不来看阿瓷。” 你没说话,长睫还坠着泪,一如小时候遇到什么委屈就容易哭的样子,哭得叫人心疼。 兄长将你的心思猜对了大半,但你却不是因为兄长不来看你才委屈,反而是心虚自己将裙子弄丢的事,那日你贪杯醉在了宴上,后面的事早已记不清,小厮只说是兄长将你送回来得,回来时穿得也不是出门的那身,你那时就猜测是不是兄长送你回来时叫人给你换了身衣裙,再想到你卧床这几日,一向疼爱你的兄长也不曾来看你,顿时心中便慌乱起来,猜想兄长是不是因为你不珍视他送你的衣裙而恼怒了你,如今见兄长反过来安慰你,你微微松了口气,应当不是因为裙子的事。 见你沉默不语,兄长叹了口气,将你的手紧紧握着,“前几日你二姐在弥因寺礼佛时受了风寒,父亲派我给她送东西,一来一去耽搁了几日所以才没来看望你。” “二姐?”你抬头,话音讶异,“去……礼佛??” 不怪你惊讶,只是二姐自诩风流性子跳脱,向来对烧香拜佛这类事敬而远之,要她来说便是心不诚恐惹来祸事,倒不如一开始便不做,如今二姐却到弥因寺礼佛去了,可真是少见。 兄长笑着揉了揉你的脑袋,“她心思不静,明年就是科考,正好让她去弥因寺静静心,省得又闹出什么祸端来。”末了,又补上一句,“这是母亲的意思。” 你若有所思,若是母亲的安排,那就不奇怪了,母亲向来在二姐的课业上没少操心,让二姐礼佛静心这事以前便提起过,但每次都让二姐打哈哈混过去了。 可兄长为什么说“又”呢? “可是……二姐姐犯了什么错惹得母亲不快?”你踌躇开口。 “……不是什么大事,是她做事荒唐得罪了陈家,被人家找上门来了。”兄长嘴角笑意淡下,语气依旧温柔,“阿瓷可莫要学你二姐,若平日里见到陈家的人要记得绕道,免得他家因二姐的事来寻你麻烦。” 你点点头,又小心道:“那……晏礼哥哥呢?” 陈晏礼是陈侍郎家的大公子,陈府与池府比邻而居,就算母亲与陈侍郎政见不合关系僵持,两家的小辈因自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往日走动也算密切。 池长宴与陈晏礼两人关系便极好,你因着兄长的关系,也识得这位哥哥。 池长宴虽然依旧在笑,眼底冰冷却一闪而逝,手中力道慢慢收紧,直到耳边传来你的痛呼,才惊觉般松开手。 “……他已入了大选名单,这几日陈府上下都在备着他的进宫事宜……这段日子你应当是见不到他了……” 女皇守孝三年期满,因后宫空虚膝下无子,所以这场选秀办得自然盛大,以陈晏礼闻名京城的才学,被选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闻言你有些泄气地低下头。 你之前就听晏礼哥哥的名已早已在入选名单上,但那时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听到连见都见不到了还是有些难过,仿佛记忆中那个会温柔给你喂桂花糕的哥哥已经离你远去。 兄长看出你的失落,手指温柔地揉了揉你的手背,这他惯常安慰你的动作,“此次大选非比寻常,宫中来得教习男官也是太后身边的人。” 言下之意,宫中的人很看重陈晏礼。 “马上就是进宫之日,此时最忌讳什么风声草动,阿瓷莫要任性……”兄长双眸微动,指尖带着微动的风落在你的眉间,抚平你皱起的眉心。 你默了半晌,双手合拢,像那些行礼的大人一般朝池长宴拜了拜。 “阿瓷都听兄长的。” 顿时,兄长还未离开的指尖在你眉间重重一戳,失笑道:“怪里怪气。” 你作势捂着眉间向后倒在榻上,裙摆铺在榻上,朝兄长怪道:“兄长弄疼我了!” 兄长不理睬你自顾站起身行至窗前,满头鸦发被一支造型朴素的白玉簪束着,只是简单的背影都好看得像是画中的人,只听他淡淡的声音传来。 “阿瓷今日过来,我瞧着不像是来兴师问罪得,但说了半天又不说自己是为何事而来,所以只能由兄长来开这个口了。” 你闻言慌乱从榻上爬起身,“!兄长为何这般说!” 兄长转过身,熠熠黑眸像是揉碎了夜空的星光,“以阿瓷的性子,若生了气只会一个人待在房中,等着那人上门道歉——” “所以,阿瓷这般急匆匆地来找我,绝不是因为你卧床时我没来看望你……况且阿瓷也不是那般无理取闹的性子” 你瞪大双眼,还是没想通兄长为何能猜到你心中所想。 “阿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兄长倒了茶水放在你手侧的小几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因着心虚,你视线忍不住四处乱晃,踌躇半天还是没有开口,反而望着墙壁上的一幅画,下意识开口夸道:“兄长这诗作得真好啊!” 兄长顺着你的视线望去,墙上横挂一幅他在去年浇红之宴上亲自题写的惜香诗。 赋诗不是兄长的长项,这诗虽然没在浇红之宴上拿下魁首,但也引得大部分人的称赞,池母虽是个京官,可在京城中到底家底薄弱,因此家中书房里挂得最多得还是山水墨画而非大家之作。 因着这次兄长这次在浇红宴上出了风头,那诗特意被主父吩咐挂在兄长房中。 池长宴曲起指节在你额上敲了一下,笑骂道:“马屁精!有什么话快说。” 你揉揉额角,小心地开口,“那兄长答应可不能怪我。” 兄长温柔视线落在你身上,缓慢地点了点头,算是应承。 得到兄长的保证,你小心地将衣裙丢失的说了出来,说话时手指紧紧扣住掌心,也不敢抬头去看兄长,十足的小孩子模样。 正因低着头,你只听到兄长话中有片刻的僵滞,随后又恢复正常,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那时的你什么都不懂。 “那日……衣裳被换下后,我见裙边被绣落了一处……” 兄长喉间话语干涩至极。 “待我补好,再给阿瓷……” 一听兄长没有生气,你欣喜抬起头就对上那双墨黑浓重的双眸,毫无笑意。 你呐呐开口。 “兄长……” 兴许是意识到吓着你了,池长宴敛目,淡淡声音传来。 “若是旁人问起,你只说在我这里……” 你懵懂地察觉兄长在生气,但很快他又揉揉你的脑袋,笑道: “阿瓷……莫要多想……” 莫要多想…… 莫要多想…… 可到兄长出事前,他也没有将那衣裳给你。 …… 常宁殿中,你跪坐在殿中死死抱住怀中的衣裙,又怎能不多想。 一瞬间,甚至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这衣裙怎会出现在宫中……是兄长吗……” “不!不是!不是……是他!是他!” 像是寻找答案般你的目光最后落在碎了一地的桂花糕上。 那碎得不成型的糕点就像是你那段破碎的记忆,那种咽不下哽在喉间般窒息感的痛苦。 那段腌臜、恶心的往事连带着那个人一并重现在你面前! 平适靠近你时,只听见你瞪大双眼,一个名字从你紧咬的齿间迸出,带着厌恶至极的恨意。 “陈——” “晏——” “礼——”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6 民间话本中惯爱写些皇宫之中的香艳风流之事,有时还会给后宫中的妃子排个名,而后宫中最有盛名之人要数当年世家大族竞相追捧的君后,还有以容颜冠绝天下的贵君,而四君中又以书君的才学而闻名天下。 书君名陈晏礼,是陈侍郎家的大公子,未入宫前便以才学闻名京城,每年浇红之宴有他时必是魁首,入宫后更是三年内从贵侍升至四君之首,风头之盛时连向来盛宠的温贵妃都要退让几分,如今女皇虽是病弱少入后宫,但书君仍是后宫中众人巴结的对象。 …… 夜色将褪,暗淡天际逐渐被苍茫天幕拢盖。 常宁殿的烛火点了一夜,常双尘踏着清晨第一缕霞光而来时,便见你呆呆坐在木桌前,绰绰烛光凌乱了你满是泪痕的面颊。 “一直未睡?”常双尘皱眉发问:“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答。 一旁守着你的平适也是低头不语,眉间的凝重让气氛越发压抑。 常双尘走到你面前,绷直的嘴角对上你发红发肿的眼圈后陡然放松下来。 他大掌扶着你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递给你,仿佛给你依靠一般,往常僵冷的语调也温柔了下来。 “可是发生了什么?” 你罔若未闻,只是痴痴看着不断跳动的烛火。 常双尘性子阴沉不喜他人接近,也不善长哄人,但见你不想开口,便同平适般在一旁默默陪着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烛台中的芯子“啪”的一声,烛油燃尽熄灭,你才梦醒般转过身看向身侧的人。 “是陈晏礼——” 你紧抓常双尘的衣角,一双通红的眼睛大大睁着。 面对你突然的惊动,常双尘却明白你的意思, “是他。”他紧紧包着你冰冷异常的手,确认了你的猜想。 哪怕沐浴熏香过了,常双尘周身也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昨夜不管是常宁殿还是尚宫局都不太平。 “昨日常宁殿来了个哑巴宫人。”一旁站在角落的平适出了声,“腰间挂着尚宫局亲制的令牌,但送来得东西中带着一件小侍未入宫时的私物。” 常双尘沉吟道:“是翎羽宫的人,进宫之人必然会经审查,有缺陷之人一律不得进宫,但翎羽宫有位宫人是个例外。书君刚入宫时曾遭人陷害,他身边一忠心宫人为救他饮下了一碗毒药,后面虽然被救回了一条命,但却被毒哑了嗓子,书君怜他忠心,便特让他在宫中继续伺候。” “来常宁殿得应当就是翎羽宫得那个宫人。” 翎羽宫正是书君陈晏礼所居的宫殿。 “那他身上带着得令牌?”平适皱眉道。 常双尘扭头朝平适所在的方向冷冷瞥上了一眼,“……书君曾帮过我,那令牌是我答应给他得,有那令牌也不过是在后宫出入自由了些,也无甚作用。” “我也没想到他会派宫人过来。”后一句话说得无力,任谁看都不会觉得他们之间毫无关系。 一旁的平适冷哼了一声,嘲讽意味明显,显然不信。 这事常双尘心中本就有鬼,只能强压火气不做应答。 便是再傻,常双尘此时此刻也察觉出你与陈晏礼之间的关系复杂,往简单里说更像是仇人,常双尘不禁暗暗后悔之前上错了陈晏礼这条贼船。 之前后宫中势力焦灼,他顾虑着你的身份不敢正大光明地将你从文子洛手中掳走,这时是陈晏礼主动结盟,两人才在除夕宴上暂时联手设局扳倒文子洛,虽然机缘巧合下文子洛只被禁足宫中,但也给了他们靠近你的机会。 而他之前与平适所说得贵人便是书君陈晏礼,文子洛被禁后飞羽殿曾派人数次往常宁殿递消息,但都被常双尘与陈晏礼截住。 但让常双尘没想到得是,他不过独占你的日子多了些,那头便忍不住了,不禁派人带了尚宫局的令牌招摇往常宁殿来,明显想拉他下水,而昨夜尚宫局中也发生了件事,让他忙活了一夜才勉强应付过去,还死了几个手下,可谓打蛇打七寸,让他如鲠在喉般难受。 思来想去,敢在这时出手对付他得便是陈晏礼了。 这是警告。 发生在尚宫局的事是警告,送到常宁殿的桂花糕和裙子也是警告。 他已经不想再掩着身份了,陈晏礼在等着你主动去寻他。 常双尘能想到得,平适自然也能想到,他是你在进宫时才陪在你身边,但也听过一些内情。 三年前池家大公子池长宴在陈家大公子进宫前几日,手持长剑硬闯了陈府,据说那日两人大打出手,若是众人再晚来一步池长宴手中的剑就要砍在陈家大公子身上了。 这事知道得人甚少,后面不知是何原因陈家也未再追究,平适随你进宫前还被池母特意交代过,若是进了宫见到书君都要绕道走,只怕被人惦记着寻仇。 可如今看来不只是寻仇,也不知如今陈晏礼究竟要做什么。 旁人不清楚,你自己却是清楚得。 因此你拉住常双尘的衣袖,一双哭红的眼紧盯着他。 “我要见他。” 常双尘与平适皆是沉默,他们皆知你口中的他是谁。 “我要见他。”你再次重复。 “不行——” “你可要想好。” 两人一齐开口,具是一愣。 平适上前,伸臂将常双尘推开后,紧紧将你护在身后。 “那人心思歹毒,去了也是凶多吉少。” 常双尘被推得退后几步,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骂道。 “咳——蠢货!” 平适被骂也不气,仍是皱眉警惕地将你挡在身后。 “你去了的确是凶多吉少…咳…因为人家要得是你家主子…咳。”常双尘冷笑道。 “你——” 两人正僵持时,你疲惫的声音传来,“你们若要吵便到外面吵完了再进来……反正我是一定要去见他得……” 攥紧手心将怀中的裙子抱得越发紧,你埋在其中哭得无声。 你想不明白,也不愿再想为何这件衣裙会在宫里,为何会在他那里? 他好像知道一切你想知道的事,就等着你去见他。 …… 夜深沉,深宫里的人早已醉倒在一方孤云之下。 “我便知你会来见我。” 幽幽声音从八锦如意屏风后传来,其后隐约透出一个人的身影,斜倒的酒杯洒出一片酒液,乱了一室的寂静。 半柱香前,你在夜色笼罩下跟着常双尘一齐行走在宫道上,因身穿尚宫局宫服还有常双尘在侧,一路上也没引起什么怀疑,行至翎羽宫门前早早便有一个宫人等候在那。 那宫人正是昨日给你送东西来得哑巴宫人。 他见到你眼睛亮了亮,但动作依旧胆怯地朝你拜了拜,便带着你进了翎羽宫。 进去时,你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常双尘,却见他拦在了宫门外。 沉默的宫人安静地扶住你的手臂,如同伺候宫里的贵人一般,扶着你进了翎羽宫。 进了殿中,门就被关上,有人在屏风后朝你招手,唤道。 “阿瓷,过来。” 病弱无力的声音因见你染上点点雀跃,似与回忆碰撞,回响在你脑海中。 你慢慢靠近,每走一步,心便提起一分。 直到走到那人面前,停在与他咫尺的距离。 你不说话,只静静看他。 男人满头鸦发披散,身着月色单衣,容艳灼灼,眼角带着醉意的晕红。 “我…还以为…阿瓷…今晚…不会来了” 陈晏礼话中带着醉意,眼神却是清明,笑着时眼尾满是撩人的情意。 晚风将院中疏枝吹得簌簌作响,殿中烛光在屏风上映出两人交融的模糊身影。 你被压在那人身下,任由他俯在你的颈窝不停嗅闻。 像是不断确定自己标记味道是否消失的兽类。 真是恶心。 你躺在床上眼睫微垂,只是在他快弄乱你的衣襟时,将手中的银剪抵上他的脖颈。 “滚开——”嫌恶出声。 殿中气氛一下僵住。 半晌,埋在你锁骨处的陈晏礼轻笑出声。 “我的好阿瓷,许久未见,如今见我便要杀了我吗?” 话音落,带着奇怪的上扬,像是极力压抑着某种的激动。 你不动声色,银剪刺进皮肉,鲜红如作画用的朱砂般滴落在你深蓝色的宫服上。 许久,你骂道: “疯子……”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7 y edu 9.co m 翎羽宫夜里秘密宣了太医,此事瞒得住后宫众人,却瞒不住做主凤宫的君后。 巍峨庄严的宫殿中,君后坐在书桌后认真看着手中的奏折,素白的手不小心沾染的点点墨迹在寂静的宫殿中更显得幽白。 听了贴身侍从的禀报,君后才倦怠地看向脚边跪着得人。 “书君这是又发病了。” 青珏双手小心地替君后捏着腿,沉默片刻低声回话。 “书君已有半月……未曾服药了…” 君后拿着奏折的手一顿,清凌凌的话中听不出喜怒。 “他是不要命了?” 青珏双手不敢有丝毫停歇,“今日是十五,奴才可还需去翎羽宫送药?” 书君的药每五日便要吃上一回,之前凤宫还未有动静,翎羽宫便主动派人来讨药,只怕晚上一会儿书君又病得魔怔了。 但这半月以来,青珏按时间去翎羽宫送药,书君都一反常态反应平淡,只让人将药放在一旁便遣人离开,看那样子不像想喝药的意思,如今都半月了,翎羽宫表面上风平浪静却在今夜请了太医,着实有些奇怪。夲伩首髮站:y ed u 8 .co m 月色透过窗纸轮廓照在殿中白茫一片,夜凉如水,更显殿中寂静。 正因安静,上位者多年来被权柄熏染的贵气才越发压迫。 哪怕在君后身边伺候了多年,侍从背后冷汗也是泠泠而下。 “啪——” 君后手指一松,还未写上批复的奏折便掉在了桌子上,染了墨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陛下就寝了吗?” 青珏小心地回话,“陛下喝了安神汤后便睡下了,夏姑姑来说,正是多亏了主君特意寻来的天芝,近日陛下身子才已大好。” 须臾,手指落下,停在了铺开的奏折上。 “既如此,你便到翎羽宫去,看看我们的书君真是病了不成。” 青珏双膝跪着退后几步,恭敬回话。 “奴才这就去。” …… 宫中的夜晚总是有些寒凉,也静得可怕。 卫太医刚从翎羽宫出来,还没来得及将赏下的东西收进袖中,就被面前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 鼓鼓囊囊的荷包失手掉在地上,浅色布料上染了灰尘,滚了几圈后才停在那人脚边。 卫太医后退几步,才堪堪看清面前的是何人。 “卫太医。”青珏提着灯笼站在翎羽宫门外,身后还跟着几个宫人。 卫太医由一开始的惊措慢慢镇定了下来,忙抬起头朝着面前君后宫中的人讪讪一笑。 “青尚侍,臣刚替书君诊完脉,正要回太医院复命呢……正巧……臣、臣刚出翎羽宫便遇上青尚侍了。” 贵人身边的宫人也算是宫中的半个主子了,行动间也带着几分主子才有的傲气,青珏静静看着卫太医好一会儿,直盯着面前的人开始额上冒汗,才低声开口。 “君后听闻书君夜中宣了太医,为此担忧不已,特命奴才前来看望。” 话音落,青珏身后的一名宫人上前来捡起掉落的荷包递还给了卫太医。 卫太医接过荷包,内心挣扎了会儿,还是将荷包塞进袖中。 书君受伤的事尚且不说,君后还派了人来,不巧还被他撞上了,这宫中最忌讳碰上点什么事,到时怕连累自己的命也没了。 见青珏没有为难的意思,卫太医抹了抹额上发得冷汗,朝着青珏小心道。 “那臣就不耽搁青尚侍,臣要先回太医院复命了。” 青珏目光不留痕迹地朝旁看了一眼,随后笑道。 “卫太医慢走。” 得了回话,卫太医松了一口气,抓紧袖子便匆匆朝着翎羽宫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动间因抓着袖子动作颇有些不自然。 青珏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卫太医的的身影在宫道转角消失,他才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 方才青珏在来时的路上遇上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那人虽躲得快,却还是被眼尖的青珏看了个正着,但他一时还想不通那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到了翎羽宫外又恰好遇上了卫太医,联想之前遇上的人,青珏脑中一下闪过灵光却没抓住什么,有些东西看似没有任何联系,但出现时间着实凑巧的奇怪。 因着刚才的耽搁,翎羽宫的人早就闻了风声将凤宫来人的消息禀报给了书君。 青珏进了翎羽宫,便见陈君正端坐在高座上,见到他来也只是淡淡地抬眸,神情很是冷淡。 视线停在陈晏礼被纱布包裹的颈间,青珏才弯腰向高座上的人行礼。 “青珏见过书君。” 陈晏礼点点头,示意青珏平身。 “君后近日忧心书君身子,特命奴才送药来了。”青珏低眉敛目,微微侧头,身后便走出一个抬着药罐的宫人 陈晏礼身边的哑巴宫人走上前接过了药罐,并抱在手中端详了许久。 如此明显的防备,众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 直到那哑巴宫人微微点头,陈晏礼才浅笑开口。 “臣侍多谢君后。” 药已送到,青珏本想开口告退,就听陈晏礼的话幽幽传来。 “……不过……我已经找到……更有效的药了……” 苍白到透明的指尖落在被包裹的纱布,话音幽幽并不真切,陈晏礼的目光下意识地瞥向一旁屏风相隔的内室,嘴角的笑意更是加深了几分。 只是很细微的动作,但青珏仿佛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微弱的响动。 对于刚才陈晏礼没头没尾的话,青珏只当没听见,微微一笑朝着高座上的人拜别。 “书君无事,君后得知也会安心。” “奴才告退。” 陈晏礼点头,目光淡淡地看着人离开。 而就在青珏刚要退出翎羽宫时,耳边适时地响起了声似哭一般的泣音。 那声音极轻,哀婉凄柔。 青珏脚下步子顿住。 这时,陈晏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不出其他。 “这宫里的野猫总是捉不完,晚上叫个不停扰得人也睡不安稳。” 顿住的步子重新迈出,青珏面色未变地退出了翎羽宫。 哪怕是野猫叫春……哪有叫得这般……娇弱……可怜得…… ……… 月色凄凄,被问完话的卫太医刚刚被凤宫的人送了出来,转头遇上青珏一行人,她苍白面色又寡白了几分,浑身更是抖如筛糠,一副虚脱地快要站不稳的模样。 今夜还有谁比他更倒霉。 卫太医方才回太医院复命的半道就被凤宫来得人截住请走了,一通问话下来虽没受多大的罪,但耐不住她年纪大了不禁吓,如今撑到走出凤宫又瞧见青珏一行人,差点腿一软坐在地上。 想来便是出翎羽宫时遇上青珏一行人,她才会被凤君带去问话,此时看着今晚让她受罪的始作俑者,卫太医险些瘫倒在地。 “今晚劳烦卫太医了。”青珏伸出手虚扶了一把快要跌倒的卫太医,脸上满是笑意却让人觉得猜不透。 君后身边的人主动搭话,便是心里再苦,卫太医也强撑着身子脸也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臣能为主子分忧,是主子看重臣,是臣看的荣幸。” 青珏笑笑,视线在人身上转了一圈后,才放人离开。 “奴才还要回凤宫给君后复命,卫太医慢走。” “是、是,青尚侍慢走。” 等到青珏的身影彻底消失,卫太医才大吐一口浊气,扶着宫墙蹒跚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碎碎地含糊念着。 “这宫里人真是越来越可怕了……真是可怕……” 凤宫中燃着青珏走时还未燃上的沉榆香,细细烟气从中升起,直至散在空中。 君后洗净墨渍的手中正拿着一封信笺,饶是殿中无人,他也端正坐着,带着天生的清贵。 青珏将去翎羽宫的事说了一遍,其中还提起了某个人的名字。 “常双尘?”君后一成不变的表情上也带上几丝讶异。 是个不该出现在棋局上的名字。 “常大人独自一人躲在翎羽宫不远处,若不是奴才眼尖看个正着,便叫人躲了过去。”青珏低声答话。 “他不好好待在尚宫局,今日倒是凑去翎羽宫了。”君后闭目,眉间不知觉蹙起。 青珏默了默,小心道:“莫不是……太后?” “不会。”君后重新睁开眼,直接否定青珏的猜想,“太后和常双尘虽然都出身于常家,但常双尘早因之前的事早脱离了常家,入尚宫局也不为太后所用,太后与常家如今忙于女皇的事,常双尘应当不会掺和进来。” “那为何……”青珏深深皱着眉,想不通常双尘会与翎羽宫有何关联。 “方才卫太医说,陈君颈间受了伤才宣了太医,翎羽宫的人都说那伤口是被野猫抓伤得,可是卫太医瞧陈君身上那伤口却不像野猫会抓出来得,更像是利器所伤。”君后勾起嘴角,带着浅浅笑意,“青珏……你说,这翎羽宫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伤我们陈君,而陈君居然还要替那人掩着谎称是被野猫所伤。” “便连常大人都主动往翎羽宫去了,本君可不信他是偶然出现……”上位者的声音中向来带着从容不破地戏谑,君后抬眸似乎看向远处的翎羽宫。 “这翎羽宫究竟藏了什么宝贝……还要难为陈君相反设法地送到本君面前来。” “受了伤不去请陈家安排在太医院的陆太医,反而请了墙头草的卫太医,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本君他翎羽宫藏着个宝贝吗?” 夜风清凉,素手轻抚手中被打开过的信笺,君后话音一转,笑出了声。 “不过,本宫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至于那宝贝,便等陈君亲自送到我面前来吧……”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18 翎羽宫中,夜风吹得床榻四周的帐幔不住摇晃。 陈晏礼躺在榻上,手中执酒,满头乌发散落至榻下,迷蒙双眸间泛着红润的水晕。 似被酒液呛到,他克制不住低咳几声,刚被包扎后的颈处便印出几点极红的血晕,哑巴宫人看着他被挣开的伤口担忧地想要上前,却被他一把挥开。 与此同时,床榻边一旁的紫檀八宝纹立柜中,传来一阵痛苦的低泣。 陈晏礼拎着酒壶,赤足走在金丝锦织毯上,一步一步,越走柜中的哭声便越清晰。 宫人适时地退下,独留惨淡月色渲染殿中,拖出一道颀长扭曲的身影。 “叩叩——” 行至柜前,陈晏礼曲起指节一下又一下地敲在柜门上。 “呜!呜——” “唔!呜!” 每敲一下,里面的声音就较之前大上一声,似挣扎羊羔的呼救,带着隐痛的呼喊。 “嘎吱——” 柜门被打开,男子垂眸望向柜中的——你。 你赤裸如羔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被捆住的洁白身子在柜中战栗、发抖。 随着柜门被打开,你瞪大双目漆黑的瞳孔蒙着泪光,全身抖得越发厉害。 “这便哭了吗?”冰凉指尖点上你滚烫的脸颊,犹如冰滴入热水,蒸腾出股股水汽。 “呜~~呜~~”你口中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含糊,满脸的泪痕叫人触目惊心。 “真是娇气,这就受不住了?”话中带着痛惜,指腹却狠狠碾上你红润的软唇。 “阿瓷,还真是如幼时那般爱哭……” 你瞳孔涣散,身上滚烫异常,身上每一次被触碰都让你双腿难受地夹紧厮磨,发出难耐的呜咽声。 偏偏每一次夹腿,那里都越发的湿黏黏。 水润的乌黑双眸湿漉漉地不停掉眼泪,宛若受了委屈的孩童般一个劲地只知道哭。 “不愧是宫中的禁药,以前专门用来治那些不知情趣的君侍。”带着薄茧的指腹顺着白皙肌肤不停向下,最后停在了那娇颤颤得乳尖,惹得你哭声越发凄婉起来,“原来……作用在女子身上也有这么大的效果,可真是……” 叫人期待。 一柱香前,你被陈晏礼按榻上强灌进一碗苦药。 那药苦涩至极,呛在喉间也没咽下去多少,可只是那一点点的量,便让身子立刻升腾起难言的炙热。 起初,你还能强撑那身体忍耐那叫人羞恼的药效,但陈晏礼却直接扒光你的衣裳将你捆住手脚塞进了立柜中。 黑暗中的一切感受都在放大,尤其是那让人羞于言说的药效,你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慢慢挣扎地身上没力气了后,嘴里只能发出一声声可怜的低咽。 等到柜门重新被打开,你已经脱力地歪在角落,洇红的眼尾带着娇弱媚意,白玉般交迭的双腿不停地厮磨,偶尔能看见其中一点晶莹的水液。 比船舫的女子还有勾人。 若是卖进船舫,那些人怕不是要将阿池吃得骨头都不剩。 陈晏礼低声笑着,手指仍慢悠悠地在你身上打转,后来又觉得不够,便整只手都在你身上揉捏,揉得皮肉斑驳泛红才堪堪满意。 香炉中点上了香,燃起的烟雾刚刚升起就被夜风吹得散在空中。 你被陈晏礼抱在怀中坐到了桌前,一如小时候被他抱在怀中逗乐的样子。 带着病白的指尖轻捏起一块桂花糕,甚至等不到桂花糕送到你的嘴边,你便仰身张嘴将糕点咬进口中。 迫不及待的模样惹得陈晏礼忍不住笑出声,小时你也是这般,生了气便要人抱在怀中拿糕点哄,偏偏嘴馋极了,糕点还没送到嘴边就张口去吃。 想到小时候的事,陈晏礼面色也柔和许多,但指腹仍重重按在你带有糕点碎屑的唇边,直到将那处揉红。 “阿瓷还是如幼时那般爱吃玉芳斋的桂花糕。”等到你艰难地将那噎人的点心咽下,陈晏礼说着,又不紧不慢地拾起一块递到你的唇边。 腿间泄出的股股花液早把身下的衣料打湿,湿淋淋地磨着花核,递到唇边的糕点也是囫囵吞下,陈晏礼就这样又喂了你几块桂花糕,直到你实在吃不下,伸出软红的舌尖急促的喘息,面上潮红一片。 陈晏礼解开束住你的布条,将你双腿分开放在身上,一手顺着膝弯摸向你滑腻腿间。 你伸着玉瓷般的双臂攀住他的脖颈,主动凑着身子想将娇嫩可怜乳尖凑到他的唇边。 “摸摸……摸、摸,好痒……” 陈晏礼却不如你愿,他还是笑着,若不是坐在身上的你,仿佛还是那个端庄文雅的世家公子。 面上自持,曲起的指间却捏住了你露在花唇外的花珠。 只是那不轻不重的一捏,你便哭叫着泄了身子,花液将陈晏礼的宫服湿得不能再湿。 “阿瓷想要什么?”陈晏礼玩味地问你。 酸胀的腹部还在不停颤抖,你还沉侵在刚才的高潮中久久没有回神,耳边自然是听不到其他声音的。 陈晏礼也不气恼,而是抱着你瑟缩的身子放在桌案上。 “我幼时得了块冷玉,父亲知我性子乖张凉薄,只念我带着这冷玉,尚能保持一丝清明。” “可叫他失望了……我早便疯魔,哪怕曾在寺庙中吃斋年佛上两载,如今也不过是披上了身圣人皮。” 那湿透翕和的花唇粉红娇软,陈晏礼仅用两指夹住那滑腻的花唇,露出其中湿红带蜜的穴口。 “呜啊——” 水透的冷玉就这样挤进你的身子,冰冷的刺激让你忍不住瑟缩,腹部的酸涨越发明显,尽管如此你却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被药物折磨的身子终于得了点满足。 陈晏礼俯身虚虚压在你身上,夹着冷玉的手指不停在穴内扩张,不过刚入了个头便被紧紧含住,紧得指节都仿若被咬住了般。 “阿瓷可知这叫什么,这叫 ——养玉” “若阿瓷将玉养好了,使我开心,我便将阿瓷想知道的事都告诉阿瓷。” 冷玉的玉结还挂在陈晏礼窄紧得腰封间,身上的宫装早就皱得不成样子,他就这样蛮横地顶进你的腿间。 “啊——” 露在花唇外得花珠被腰封上绣金丝线狠狠搓过,搓得红肿挺立,你腿根无力地挣扎,花液泄出将陈晏礼得腰封染上淫靡水液。 陈晏礼狠狠撞上,腰封在腿间狠狠磨了好一会儿,磨得两办软肉可怜兮兮得歪朝一边,你腰间不断起伏颤抖,肉穴一张一缩喷出汩汩蜜液。 你含得紧,冷玉还埋在软穴肉,陈晏礼又岂会放过你,他按住你的腿制止住你任何挣扎的动作,腰身一紧便离开你的腰间,而含在穴中的冷玉被挂在腰封上的玉结拖拽着滑出了穴肉,只留一半被翻红的媚肉勉强裹住。 艳红中含弄着一截雪白,无端勾人。 “阿瓷可别顾着自己享受,现在该想想办法如何将那冷玉重新吃进去。” 陈晏礼在一旁笑着,若不是声音低沉了许多,还是那个翩翩世家公子。 你无力地倒在桌案上,脑海中却恢复了些清明。 那药虽猛烈,但泄过身后反而没有强烈的药效,这也正是陈晏礼要的效果。 “~晏礼、哥哥~~”你双腿勉力勾上那人的腰身,泛红眼尾带着勾人湿意。 你仰着脑袋,伸出双臂笨拙地想要抱住面前的人。 陈晏礼弯下身,如同照顾妹妹的兄长般低声劝道。 “阿瓷在讨好我吗?这可行不通……” “我最是冷心无情了,可与你的那些情郎不同——” 戛然而止的话淹没在落在脖颈的一吻中。 鲜红的血早在纱布上晕染开,那吻不偏不倚,恰好落在其间。 替兄入宫的你19 “你向来有法子惹得我心软。” 说这话时,陈晏礼正坐在美人榻上伸指捏住你白嫩的面颊,直到你皱眉娇声喊痛,他才面色淡淡地收回手。 你歪倒在他身上,伸指勾住他的腰封,动作放肆极了。 后宫君侍的腰封向来是身份的一种象征,只有高位的君侍才能在腰封上用金线织绣花鸟虫兽,品位越高,用得丝线也越好,绣上的东西便越发繁美复杂。 陈晏礼的腰封昨晚可把你折腾惨了,今日你见陈晏礼束上腰封穿了宫装打算出翎羽宫,便存了作坏的心思,腰封上的金线虽精美却不牢固,勾着腰封的指尖慢慢用力,一下又一下地刮扯着金线绣的文兰,若是扯坏就更好了,省得后头又来折腾你。 陈晏礼阖目纵容着你的动作,衣冠楚楚坐在那,淡然模样实在让你看着不爽。 你越发贴紧他的身子,手指却从腰封向下,摸进了他的宫装下摆。 “唔——”陈晏礼一声闷哼,幽幽睁开了眼。 得逞后,你挑衅看他,脸上笑容越发开心。 “高高在上的书君是如此不经逗弄得吗?” 不等他发难,你歪身睡倒在了榻上,身上长衫过于宽大,露出胸前起伏的腻白。 你望着翎羽宫那精美的彩绘平棋天花,讥笑出声。 “你这样子可还真是如以前一般……” 恶心。 细白的手腕被钳住,陈晏礼倾身覆在你的上方,一双淡色眸子望着你,将你看得心中发毛。 直到你眼中有了躲闪之意,他才轻笑开口。 “你向来懂得讨我欢心,也最是得意进尺。” “阿瓷,你可知你现在这幅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昨晚对你做得那些还不够。” 冰凉指尖挑开你的衣领,露出毫无遮挡的胸前,艳红的乳尖昨晚被欺负得格外凄惨,到了今日一摩擦到身上的衣衫又麻又疼,上面还留着昨夜留下的齿痕。 你缩着身子,一双黑眸警惕地看着他。 “不吃点苦头,怎么才能长记性,你不止冷玉含不好,这张嘴也该早日缝上。” 陈晏礼从榻上起身,面色无澜地抚了抚被你压皱的衣袍,腰间挂着得冷玉晶莹剔透。 “既然一日含不好,便多含几日,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总是要付出些代价不是。” 陈晏礼去凤君宫中请安了,走时又像昨日那般如法炮制,给你灌进了一碗苦药后绑了起来,不过这次他只把你绑在床榻上,双手被绸带绕了几圈后,还缠上你的双眼。 陈晏礼明知你心中厌恶他,偏偏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恶心你。 “书君平日里也是如此伺候女皇得,怪不得能荣宠后宫。”你被捆坐在榻上,满头乌发只用一根玉簪束起,宽大的素色衣衫自肩头滑落,露出一抹雪白。 面对你的讥讽陈晏礼并不生气,指尖落在你黛眉上,慢慢抚平你紧皱的眉头。 “荣宠后宫得是温贵君,你不必说这样的话来激我。” 素手挑起你的衣衫,露出被蹂躏得肿胀媚红的腿间,隐约可见湿哒哒的花珠。 陈晏礼伸手随意揉了两下便揉开了花穴,指间也沾染了花液。 你被缚住双目,身子在药效之下越发敏感,陈晏礼指尖看似无意地掐上花珠时,你便一声呻吟泄了身子。 陈晏礼解了腰间的冷玉,在你羞恼得低骂声中直接塞了进去,独留玉结晃在腿间,你被体内冰冷激了个寒颤,花穴哆哆嗦嗦喷出越发多得花液,腿根都被打湿了。 “这药名春潮,是宫闱中的禁药,作用在女子身上,若没人纾解那情欲便会慢慢增加,直到有人纾解为止。”陈晏礼不紧不慢地解释,两指埋在湿热的穴中在你惊叫声中将冷玉推得越发深了,“但——这药毕竟是作用在男子身上得,若男子一直未纾解,只会被药效熬坏身子,再无在宫中立足的可能,或是随意找个侍卫苟活便落个抄家灭门的下场……” “记起我上次用这药,还是在你那情郎文子洛的身上。” —— 陈晏礼到凤宫时,殿中早坐满了人,君后端坐高位,嘴角如往常一般含着抹很浅、很淡的笑意,以示平易近人。 见陈晏礼进来,殿中众人一下噤了声,待君后浅笑着示意陈晏礼平身后,殿中才重新恢复热闹。 陈晏礼如往常一般坐在君后下位,不引人注意也不让人忽视,面色平静地仿佛刚才迟到半柱香的人不是他一般,不过君后不在意,其他人也会主动提这事,可坐在陈晏礼对面的温贵君却不同了。 他视线在陈晏礼身上环视了一圈,才笑着勾了勾腰间的配饰,“书君,你这身上的玉佩怎么不见了。” 后宫中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所耳闻,书君随身有一块玉佩珍爱异常向来带在身上,如今那玉佩却不见了,面对温贵君的问话,书君也是面色淡淡。 “兴许是忘在翎羽宫里了。” 温贵君面上笑意越发深了,“是吗?还以为书君是因玉佩丢了才误了给君后请安的时辰,毕竟书君与那玉佩形影不离。” 兜兜转转还是将话引到了陈晏礼请安迟了这件事上,哪怕君后再护着陈晏礼,但碍于后宫众人在场,起码都会小做惩戒,这才是温贵君的目的, 面对后宫众人的视线,陈晏礼抬起眼皮往对面座位上的温贵君身上瞟了一眼,“不过是枚玉佩,温贵君到是比我还要上心,温贵君整日为陛下侍疾,难得还有闲心关心起本君的事来了。” 陈晏礼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就差指着温贵君说多管闲事了。 殿中众人都在看戏,这种事也算是后宫为数不多的乐趣所在,况且宫中大部分人都看不上出身乡野却独得女皇宠爱的温贵君,如今看到温贵君吃瘪有好几人都幸灾乐祸起来。 温贵君气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刚要拍案起身,就被君后一声不咸不淡的“够了。”按在原地。 “如此吵闹,成何体统。”君后视线在殿中众人身上扫了一圈,众人面上神情顿时收敛不少,“如今陛下身体未愈,若有心便多抄几卷佛经替陛下祈福也好,何须闹得后宫乌烟瘴气。” 不咸不淡的训斥,惩罚的话却一句未说,饶是温贵君再不甘,君后发话也只能低头应是。 待殿中人都散了后,君后敛去笑意,目光思索地看着众人离去的方向。 “温贵君越发恃宠而骄了,主君准备了这么多美人,也不知陛下为何偏偏看上了温贵君。”身旁的青珏见惯了后宫众人,如今见温贵君张扬的模样也不禁皱了眉。 “如今世家掌权,世家的人她不敢碰,便是平日遇到什么美人都要担心是不是世家派来的人,自然只敢宠个能拿捏在手的玩物。”君后平静地押了口茶,“因着毫无根基可言,就是成了贵君也不会造成威胁,世家才会任由女皇胡闹,也不看看,这宫中有几个看清局势的人将温贵君放在眼里,书君连表面样子都懒得做,这温贵君竟还傻乎乎地一心在他身上找不痛快。” 青珏轻声上前替君后捏起腿来,“这样的人,到时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也得亏有了他,女皇才会放心喝下母亲费心找来的补药。”君后嘴角微勾,笑意多了分真实感,“女皇如此防备世家不肯喝凤宫送去得安神汤,却不想温贵君的补药中也有东西,她最后若真死在最宠爱的玩物手中,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温贵君如此爱慕女皇,到时必然会跟着女皇一同离去。”青珏笑着道。 “不说女皇,最近的趣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不算书君宫中,就连文贵卿宫中都发生了件趣事。”君后抚掌拍了两声,赞道:“谁又能想到文国公府当初下了这么一盘大棋呢。” “飞羽殿的那对双生子竟是郁家的人,此次郁家进京投诚,背后也是代表文国公府的态度,筹谋了这么久,现下都还觉得恍惚。” “现如今只差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了……” 一个改朝换代的机会…… (这两天家里猫咪生病做手术,这篇更得有些晚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会连续不停的加班,下一次更就是要过年初二了,过年放假期间会努力把女尊篇完结得)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0 近日京中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常年在佛光寺礼佛的太后回宫,二是十年前的贪墨案真相大白,当年被牵连的皇商郁家洗刷冤屈重新回了京城。 一时之间,京城世家又是蠢蠢欲动,皆想拉拢这位昔日的京城首富,只是拜帖一张张地送去郁府,郁府都以各样理由推拒了。 除此之外,郁家以千金做赏,寻找十年前赴永州路途中被山匪冲散分离的两位郁家小公子,若提供有用线索得,郁家也以百两白银相赠。 就在世人皆是感叹郁家流离转徙,致使族人失散时,太后回宫路途中遇上乱匪的事传遍京城。 与郁家高调回京相比,太后回宫就显得低调很多,不过皇宫里的人再低调也低调不到哪去,这也让一批乱匪盯上了太后回宫的仪仗。 太后出身显赫,虽不是女皇亲父,但与常家一手扶持女皇登位,在女皇年幼时垂帘听政,于朝中也有一定威名,后身子不适才深居简出在佛光寺礼佛避世,如今忽然回宫八成与朝廷动荡有关。 如今女皇终日卧床,虽说这几日精神气好了,但明眼人一看那样子便知生气耗尽,京中几大家族面上一派的风平浪静,私下的来往走动却多了许多。 却不想太后路途中遇上乱匪,虽有官兵及时援助有惊无险,但太后旧病发作危难之际,幸而遇到两位懂医术的公子相助才转危为安。 太后念及两位公子相助之恩,特封两位公子为身边尚宫,又听闻两人自小与亲人因祸事失散自此颠沛流离,来到京城也是为了寻找失散的亲人,太后感动其悲惨身世,特悬赏告示为身边的两位尚宫寻找亲人。 种种阴差阳错之下,待两位尚宫替太后出宫办事恰好遇上曾照顾过两位小公子的郁家乳父,乳父望着两位尚宫挂在腰间的玉佩痛哭出声,世人才恍然太后身边的两位尚宫竟是郁家的失散的两位小公子。 郁家可谓是苦尽甘来,不仅找回了两位公子,两位公子还是太后身边的尚宫,一下子连带着郁家也是水涨船高。 后宫众人忙着太后回宫的事宜,自然无人在意飞羽殿消失了两位宫人,也无人去探究太后遇乱匪的真假。 你整日被困于方寸榻间,辗转情欲中连思索得时间都没有,好像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陈晏礼爱你沉溺情欲的模样,他会每日亲自渡你喝下春潮,看你欲火焚身湿淋淋地主动讨媚。 你不耻他的荒唐做法,但每次都是反抗无效,若是反抗得激烈了还会被捆住身子挣扎不得,只得在情欲即将烧垮神志之时主动哭着张开玉瓷般的双腿,露出不停吐出花液的粉红娇穴。 陈晏礼喜爱你在床榻间主动献媚讨好的模样,你却觉得这是一种羞辱,同船舫花楼里的女子般一样以色侍人,一样辗转于男子身下。 凉风吹得院子中的疏枝不住摇晃,因陈晏礼喜好翎羽宫中藏书众多,殿中不点熏香时便满是淡淡墨香味,你眠于贵妃榻上,身上随意搭着一袭薄毯,因着翻身露出圆润白皙的双肩,微红的耳尖仿若光滑的粉珠,轻轻一拨便是玉润之色。 有宫人小心地跪坐在书桌前伺候,手中捧着一碟桂花糕,几乎将头埋进胸口也不敢抬头多看。 陈晏礼手执画笔坐在桌前,坐得挺直,身如青松,面上满是认真之色,他在宫中时并不爱过多摆弄发饰,琐碎的宫装也换成轻快的便装,配上那副认真神情,倒让你有了片刻的恍惚。 陈家主君出自书香大家,自小对陈晏礼教规甚严,从前你同兄长去陈府,陈晏礼也是如此常坐在桌前作诗练画,练得多了,便渐渐以作诗闻名京城,每年浇红宴的魁首十有八九都是陈晏礼。 主君尝叹陈晏礼之才,感慨兄长聪慧有余还是不如陈晏礼,而陈晏礼不只有才名,还有一手好画技,只是京中少有人知。 你在榻上幽幽转醒,饱觉后的呓语在安静的殿中格外明显。 陈晏礼放下画笔,见你已经转醒,才接过呈起的桂花糕,将宫人挥退下去。 他向你招手,示意你过来。 你裹紧身上的薄毯,赤足踩在柔软地地毯上向他缓缓靠近。 “可睡醒了?”陈晏礼将你拉入怀中,小小的一团似乎没什么重量。 你伸出藕臂圈住他的脖颈,身上的薄毯自然滑落,漏出一大片白皙肌肤还有深浅不一的红色印子。 陈晏礼神色未变,将你揽得越发紧了。 你刚睡醒,意识还模糊着,窝在陈晏礼怀中很快又闭上眼浅眠了一会儿。 陈晏礼也不再问你话,只是安静的抱着你。 殿中一时安静极了,画上墨迹还晕着干涸的深灰,越发衬得他眼眸幽黑极了,黑色腰封上坠得冷玉佩剔透晶莹,勾指拨弄便是透出的水润色泽。 这些时日,你已将玉养得足够好了,好到哪怕没喝春潮,透粉的穴肉也依旧会哆哆嗦嗦留着花液盼着再含那冷玉,手指轻轻探入都能勾出糜乱的银丝。 “嘎——吱”殿门被推响的声音惊扰了殿中的安静。 一道有些瘦小的身影小心地进了殿中,是惯常在陈晏礼身边伺候的哑巴宫人。 陈晏礼面色沉了沉,不动声色地将滑落的薄毯重新给你裹紧,直到只能看到你散落的黑发。 哑巴宫人没有走近,就站在殿门前侧着身子对着书桌这边,手在空中朝着这边飞快地比划了几下,指了指陈晏礼怀中的你,又指了指殿外。 陈晏礼看懂了他的意思,发出一声极轻的嘲讽。 “呵。” “常双尘胃口不小,他独占了这么久,我不过才将人拘在翎羽宫几日他便受不住了。” 陈晏礼平日不爱笑,大多数笑时也是浅浅勾唇,眸子没有半分笑意,他的笑更像一种冷讽,冷心冷情嘲笑着人的不自量力,甚至懒于遮掩。 “以前他厌极后宫纷争一副出世清高的模样,不惜叛逃常家在道观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如今却一头扎进他向来厌恶的纷争中来,不惜同个奴才争风吃醋,可真是——” “自甘堕落。” 言毕,陈晏礼低头看向怀中的你,两指捏住你颊边软肉,成功惹来你的一声嘤咛,你本就眠得浅,早在陈晏礼说话时便醒了,但听见陈晏礼在说话还聊到了常双尘,你就继续装睡试图听到点有用的消息,可惜这一切都瞒不过他。 宫人适时退下,随着殿门再一次嘎吱,殿中又恢复的平静。 “若是再装睡,可就听不到你想知道得了。”陈晏礼见你还闭着眼,手中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哪怕被他看破你也装作一副刚刚醒来的娇憨模样,睁开一双雾蒙蒙地眼,揪着他的衣裳就往他怀里蹭,借此挣开还捏着你面颊的手指。 待把陈晏礼得衣裳蹭得乱糟糟,你才从他怀中抬头,不复刚才耍赖模样,面上满是探究冷静之色。 “常双尘是常家得人?”你迟疑开口,像是还没从这件事中反应过来,要再确认一次般。 “脸变得倒快。”陈晏礼视线落在你蹙起的眉心,嘴角含着抹笑,“他都爬上你榻上几次了,莫不是你还不知他底细?” 常家主君乃两朝太傅,在朝中本就享有清名为清流之首,后又出了位垂帘听政的太后,一时权势之甚让风雨中的黄权越发飘渺,这样的常家饶是你再不知世,也依稀记得常家只有一位公子,便是如今的君后。 至于常双尘的名字,你听都没听过。 你也不是没想过常双尘身份不简单,身为男子之身又如此年轻就稳坐了尚宫之位,身后若没有哪方势力你是不信得,包括他一开始的试探,后又到常宁殿点名你的身份,那时你只顾勉强自保,倒是忽略了许多线索。 但如今跟在陈晏礼的几日中,你倒是回过味来,摸清了这两人本就是一伙得,一开始的试探,还有文子洛中春潮被禁足之事便是出自两人的手笔,而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为了让你主动屈服,回想起你刚入宫就被盯上试探,如同猫捉耗子一般戏弄,你蹙起的眉再一次加深,面上也带上几分厌极。 “他是谁与我何干!你们如今不都如愿以偿了吗!!” 气急败坏的话刚一出口,你就暗暗后悔,眸光瞬间紧张,身子也忍不住缩了缩,陈晏礼爱你乖巧,但平日只要你朝他发脾气,他自由办法惩戒你。 见你脸色瞬变,陈晏礼抚在你腰间的大掌也如同回应般抱得更紧了,将你勒得生了惧意。 你不怕陈晏礼,却怕陈晏礼用在你身上的下作手段。 夕阳将沉,天边霞云被渡上一层金边,云与天边的交接那般明显。 陈晏礼将你放在桌上,身上毛毯松散露出玉白肌肤,身下还垫着那张未完成的画纸,可惜画纸上的墨迹已被弄花。 “瞧瞧我的阿瓷,我入宫这几年什么都没学到,真是可怜……” 清冷声线带着缱绻之意,却让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陈晏礼欺身而上,周遭墨香味越发浓郁,温热指腹落在你的眉心,抚平你紧蹙的眉头。 “若要从一个女人嘴里知道什么,唯有情欲中最能使人放下设防。” 你错愕抬眼,恰好望进陈晏礼幽沉的眼眸中。 平日用来题诗作画的长指探上你的红唇,一颗颗抚摸着那小巧贝齿。 “如今我来告诉阿瓷——” “这话对男子也同样适用。”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1 p o18.a sia 你生来就有一副好皮囊,因着自小长相出众漂亮,如观音娘娘座下金童,小时便极受大人宠爱,同龄人也对你多有谦让保护之意。 唯有陈晏礼,他性子沉闷见谁都是一副冷冰冰不爱搭理的模样,平日多是抱着书躲在房中不肯出来,偏主君常叮嘱你与兄长千万要同陈晏礼搞好关系,所以你们只能常往陈府跑主动与他搭话。 可陈晏礼就像路边的一块硬石,搬不走,踩上去又嫌硌脚,每次你们费劲心思地去缠着他搭话嬉闹,得到都是他淡淡地一瞥,让人倍感受挫。 大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里叹息说着你们听不懂的话。 “冷心冷情至极,也不知是福是祸。” …… 如今,陈晏礼将你压倒在书桌上,面上倒没有往常那副冷漠样子。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 8 zy. com 他用指腹压住你乱动的舌尖,嫣红朱唇被迫微张着含住一截指节,露出其中如珍珠般的点点贝齿。 因常年练字作画,陈晏礼手指覆着一层薄茧,你竭力仰着头,湿软舌尖讨好地裹上那人指尖,笨拙地舔舐吸吮。 你的乖巧惹来上方的一声轻笑,陈晏礼一只大掌扶着你的脑袋,被你含住的指节开始模仿着性器在你嘴中抽插。 对他的顺从,倒不是你真得屈服在陈晏礼的淫威之下,而是你长了教训,上次陈晏礼也是这般用手指探入你的口间,压住你的舌尖戏弄,不过你心中厌他至极,怎么可能任他玩弄,面对含在口中的手指你自然是狠狠咬下,若不是陈晏礼后来大掌将你下巴掐开,你甚至能将他的手指咬到见骨,若是再能给你一次机会咬断也不是不可能。 面对你得意轻讽的目光,陈晏礼自有百种手段从你身上讨要回来。 上次你用钗子伤他,后被连日灌下春药,直到身子日渐敏感虚软,轻轻一碰便湿得难以启齿。 那日你又在他常用来题诗作画的指上留下一道再难愈合齿痕,血顺着手心蜿蜒到手腕,陈晏礼眼中暗涌翻滚,眸中冷厉让你不自觉后退,生了后怕之意。 那日你被掐住下巴,刚挣扎就听见他阴冷声音传来,“我不想将那样的法子用在你身上。” 什么样的法子?你生了惧意,脊背却坐直,仇恨地看着他。 咔—— 冰冷指腹按上你脸颊边沿,如毒蛇爬过留下阴冷痕迹,他轻轻一按便将你下巴卸下,痛感一下刺激得你浑身颤抖,疼得眼泪麻木流下。 泪眼模糊中你听见他说。 “我恨你这样看我。” 直到今日,你仍对那日记忆犹新,粗长的性器蛮横地在你口中抽插,分不清是什么液体顺着张开的口角流下一塌糊涂,陈晏礼抓着你脑后长发,快速挺腰在你口中耸动发泄着自己满腔怒火。 硕大的冠头刮着你的喉间,陌生痛感与男子铃口冒出的清液味道,让你控制不住的连连反胃,喉部下意识地痉挛,刺激得陈晏礼动作越发用力。 你闻见了口腔中的血腥味,但连下意识地吞咽动作都做不到,直到滚烫的白浊被灌下喉间,你才得了机会喘息起来。 陈晏礼冷冷睨你,眸底带着疯狂的血色。 “总是要吞下得不是。” 那一次后,你就学乖了。 就算后面他按着你的颌骨替你接上下巴,将你抱在浴桶中清洗,你也控制不住地在他怀中不停发抖。 那是身体深处最直白的恐惧。 如今,当陈晏礼将指探入你口中,你已经学会如何乖顺地去迎合他,用舌尖裹住他的指节,去触碰你那日咬下的伤痕,一边抬起头,用朦胧无知的眼神望他。 青色毯子自身上滑落,露出柔软的少女身体,而独属于少女的馨香萦绕在鼻间,饶是向来冷静自持的陈晏礼呼吸也加重了几分。 你吞吐得有些费劲,渐渐地舌尖就跟不上手指的动作,只能被迫张嘴任由陈晏礼戏弄一般,或用两指夹住你的的舌尖,或抚摸每一颗贝齿。 带着薄茧的长指不停在嘴中搅动,发出滑腻的水声,渐渐得你脸颊晕红,身子也慢慢有了反应,娇粉的奶尖颤颤巍巍翘起,却因没人抚弄只能可怜地冷落在一旁,而敏感的腿间早已湿淋一片,你只能将双腿紧紧夹住试图藏起这一切。 哪怕全身赤裸地暴露在陈晏礼眼下,你也不想承认身体早有了反应。 陈晏礼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直到你的舌根都开始发酸,双腿都快夹不住了,他才慢慢将手指抽出。 僵硬的嘴终于合上,你松了口气将头扭朝一边,脸颊红云浮现,嘴角挂着透明涎水,垂落的发丝遮住了脸上的恼怒。 反观陈晏礼除了胸前衣裳被你刚才蹭乱外,整个人还是一副端方自持的公子模样。 “把腿打开。” 是命令的语气,但你又无法反抗。 忍着羞恼,你身子往后倾,双手抱住膝弯,将湿润的少女私处暴露在他面前。 饱满腿间含着水光,嫩粉的花穴正随着你腹部呼吸的起伏一翕一张,隐约可见深处红艳穴肉,娇巧花珠浅浅冒了个头,娇弱得像是被人吹一口就要重新藏回去,可爱极了。 与往日被灌下春潮不同,这种清醒状态下的欲望更让你觉得羞怯与恼火,尤其是在陈晏礼眼下,偏偏随着你呼吸急促,胸前一双鸽乳上的粉色奶尖又颤动个不停,荡出粉色的淫糜。 陈晏礼视线紧盯你的蜜处,在这般近距离的注视下,你肚子一酸,轻哼着身下又泄出一股蜜液,分开的双腿又不自知得合拢夹着腿心轻磨,带着茫然无知的天真欲态。 陈晏礼的呼吸又加重了几分,腿间隐约可见顶起布料的鼓胀,不过他向来能忍,眼睛虽一直注视着,身子却坐在书桌前,手持画笔,像个书生。 臀下垫得毯子将那副未画完的画纸掩住了七八分,纸上未干的墨迹早被弄花,你不知道陈晏礼现在拿着画笔又要干嘛。 夹着腿心难耐得磨了磨,你手臂撑在身后又缓缓将双腿打开,足尖点在桌沿处,脚趾害羞的卷起。 你看到了。 刚才吐出的蜜液把私处弄得越发乱七八糟,因姿势微微分开的花唇将红艳穴口暴露在空中,你腰一僵又开始紧张起来。 陈晏礼拢起袖子,画笔在一旁的砚台上蘸了点鲜红的朱砂,“我今日本想画副芍药图,可落笔几次总觉得差了什么,想来应该是画纸的原因。” 冰凉笔尖落在你锁骨处,柔顺得沿着胸前开始描绘。 你咬住唇,只觉得陈晏礼分外会折磨人,又痒又凉的笔尖刺激着蓓蕾娇娇凸起,却只能被冷落在一旁。 可观陈晏礼认真得神色,你只能害怕地咬牙忍下。 你到底还是怕他。 可到底是身子娇弱没受过苦,你手臂才撑了一会儿便撑不住了,手臂发酸连带着身子都开始发抖。 一直在你身上游走得笔尖停下,陈晏礼抬眼便见你眼角带泪开始唤他。 “晏礼哥哥……” “晏礼哥哥……阿瓷撑不住了……” 看吧,你向来有法子让他心软。 陈晏礼放下画笔将你抱在了美人榻上,被抱着时,你双腿自然地勾着他的腰身,下意思地用腿心在他身上轻磨,这动作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还是他松开你时,腿心在他腰身勾出一道水丝。 你倒在榻上,玉瓷般的身子一览无余,胸前还有朵未来得及画完的芍药,勾眼看他时,带着自己都不知道得蛊惑与风情。 陈晏礼喉咙微动,眼底一直压住的欲火喷薄而发。 你就像他在纸上画出来的妖,专门来害他性命得。 这次不需你自己将腿打开,陈晏礼已经欺身挤进你的腿间。 手指轻按冒头的肉珠,还没用力就陷进花唇中,松手时肉珠又弹了回来,十分有趣。 “有人吃过你这里吗?”陈晏礼视线向下,落在了你花唇微张的穴口,透明的花液将腿间抹上层蜜一般的光泽,看得他喉间微动。 瘫倒在榻上的你不清楚陈晏礼为什么要问这个,说实话,你一向不太记得那些床笫之事,那些伴随欲望流下的汗与泪,你是不太愿意回想得,这更像是一种逃避。 不过陈晏礼这样问得话,你还是皱起眉回想了一下。 “……常、双!!” “啊!!呜~~” 嘴里的话还没吐完,花唇覆上的湿热就激得你弓起腰,忍不住向后缩去。 陈晏礼舌尖顺着你的花穴不停嘬吸,勾吃着你的花液不断吞下,发出清晰的吞咽声,甚至还分神抬头,眉眼沉沉地轻讽了句。 “他不仅自甘堕落,还下贱。” 说完,陈晏礼又重新含着你湿热的花穴用力吞吃起来,不停得刺入、吸吮、嘬吻,你忍不住发出似哭一般的轻泣,尾椎酥麻的刺激惹你肚子发热发酸。 “呜——别!” 那如暴风过境的快感一遍遍冲刷你的全身,你甚至大着胆子抓住了陈晏礼脑后束起的发髻,想要结束这疯魔的刺激。 “慢、点~~慢点~~” 陈晏礼吃得越发卖力。 “啊啊啊——” 直到你嘴中发出高亢的呻吟,腰身弓到了极致又软软倒回榻上,陈晏礼才顶着满面花液起身。 手指勾着脸颊沾染的淫水含在口中,陈晏礼嘴角抿起,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还剩了点没吃进去,好可惜。” 你浑身打起哆嗦,双眸茫茫,身子因高潮而泛着粉,衬得胸前的半朵芍药越发蛊惑,陈晏礼手指搭在腰间,轻轻一解,腰封就落了地。 他一手顺着膝盖抬起你的膝弯,上翘冒着热气的性具抵着穴口,青筋凸起似乎下一瞬间就要将这恐怖的性具全部撞进去。 “常双尘下贱,那你呢?”许是陈晏礼刚才的纵容给了你反抗的勇气,你身子软在榻上回了神,轻讽的话中带着满满恶意。 “我?”陈晏礼动作一顿,停了会儿,忽然幽幽笑着看你。 “——我一直都挺下贱得。”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2 “我一直都挺下贱的。” 你还没从陈晏礼的这句话中回过神,就被他肿胀的性器顶得身子都在发抖。 顶的太深了,感觉几乎整个人都被撑开,绷得死死得。 陈晏礼撑在你身上,居高临下地望你,有力的腰缓慢得、一下又一下地挺动,将又粗又热的性器重重地撞进你的花心。 你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因你的话生气了。 一瞬间,你似乎生了窒息感,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甚至能感受到那物在你身子中的律动。 粗长的性器轻而易举地顶到你敏感处,将你顶得小腹僵硬发酸,花心的花水倒是喷了不少,随着性器抽动被带出,染湿了两人相连的下身,场面十分淫靡。 “唔……啊!” “轻、轻点……” 你尖叫出声,娇弱的身子如同被暴雨打谢的花,哪里受得住这般猛烈的刺激。 陈晏礼不接你话,双手捏着你的脚腕压在身体两侧,身子猛烈地撞击,一次比一次快,还暗暗加快了速度。 你被撞得身子都仿佛要撞散了一般,眼尾氤氲着水汽,已经被猛烈的快感一波一波冲击着失了神。 穴口被绷得发白,粗硕的性器不断进出,抽出飞溅的花液,腿间被撞得通红一片,一时殿内只能听见你若有若无的哭吟和陈晏礼胯部拍打你腿间的声音。 见你哭个不停,陈晏礼肏了好一会儿后才将你换了个姿势,背抵着他的胸膛坐在了他的怀中,而他一双手也终于得空,抚上你娇悄的奶尖。 “哼……哼”你还没回神,只知道舒服地轻哼。 指甲掐着奶尖不停地揉弄,明明是毫无技巧的动作,你却还是冒出一阵阵舒服的轻吟。 “文子洛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常双尘是个背信的小人,到头来你身边还是连个靠得住的人都没有。”陈晏礼除了呼吸急促了些还是冷声冷气,话中带着一如既往的讽意。 “我之前看常双尘一副出世淡然不入红尘的模样,才答应与他合谋,没想到却是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这不过是看着出尘,心里脏得跟泥坑里的浑水一样。”陈晏礼性子冷漠,少有说话这般刻薄的时候。 “不过见了你一次便走不动道了,我都不知该恨他是个恶心的小人,还是要恨你随意勾勾手都有一大群男子前仆后继。” 指尖掐住你被捏红的奶尖,陈晏礼不顾你的扭动,将奶尖狠狠拉起,附在你的耳边,一字一句阴冷道。 “阿瓷你可要记好了,他们两人都挺下贱得,但我同他们可不一样。” “我只对你下贱。” …… 饶是寒冬已过,春日的夜风也依旧寒凉,吹得院子里的枝叶簌簌作响,徒添一抹寂寥。 十五坐在翎羽宫檐下,呆呆地看着天上银白的月亮,好像一个大元宵,看着看着肚子就饿了起来。 自半年前他被药毒哑了嗓子,这样的饥饿他早就习以为常,倒不是翎羽宫克扣他吃食,只是每次咽食都疼得像是在吞针一般,每日只能吞咽些熬得糜烂稀糊的粥水,慢慢地他就习惯饥饿,原本还算圆润的脸蛋瘦得颧骨突起。 周围的宫人都在小声议论他活不久了,十五其实不太在乎其他人的话,但每次听到还是有些难过。 哪怕再苦,谁又不想活着呢? 有关系亲密的宫人曾问过十五,可曾后悔当初替书君喝下那碗藏毒得药,十五摇摇头,龇牙咧嘴手脚并用地朝人比划,宫人不明所以,只感叹十五脑子也被毒傻了,比以前更傻了。 其实十五很喜欢书君,相比起其他脾气不太好的君侍,能在翎羽宫做事也算是份好差事了,书君性子冷,平日不爱搭理人,却也不会为难他们这些下人,这里的日子比十五进宫前还要舒服。 所以无论重来多少次,十五都会挡在书君身前喝下那碗下了毒的药。 圆月高挂,今日恰好是十五。 自从上次被自小跟在身边的宫侍下毒暗害后,陈晏礼身边就只有十五一人贴身伺候,守夜原本是几个宫人轮流来,但这几日都是十五一人守夜,其他人都在翎羽宫宫门前守着,一是若有其他宫里来人能及时察觉,二是信报得也快。 但今夜却出了个变数,当浩浩荡荡一群宫人走进翎羽宫前院,本在殿门前发呆的十五一下坐起身,未弄清发生了什么本欲将人伸手拦下,却看清为首两人手中持有得令牌。 是太后宫中的令牌。 十五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伏在那群人面前。 为首两人穿着花青宫服,腰间皆挂着尚宫令牌,衣袖边缘绣着男官特有的云雁银纹,面容有六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 一人面色沉静,一人眉眼张扬。 如此显眼特征,轻易就让人想起最近在京城中大出风头的两位郁家公子。 十五诚惶诚恐,本想行礼又说不了话,只能在地上磕了个头,当做行礼。 “太后近日新得一批南珠,念及书君为女皇侍疾辛苦,特派下官往翎羽宫送了些过来。”面色沉静那人先声开口,视线在十五身上看了两圈,才转而看向紧闭的殿门中。 只可惜,殿中一片漆黑,透着窗纸什么都看不到。 十五跪在地上,抬起手比划着,指指殿中,又做了个睡觉的姿势。 “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呃呃。” 灵成看得眉头一皱,忍不住道:“你在比划什么?还不快去禀告书君。” 十五瑟缩着肩膀手中又比划着,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但依旧没有起身。 灵成看得额头突突直跳,一旁的灵则也是皱着眉,目光中带着审视又将漆黑的翎羽殿仔细打量上了一遍。 地上跪着的人手里比划个不停,身子却正正挡在殿门前,一分不差。 真是只烦人的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宫人依旧在啊啊个不停,灵成越发烦躁,他们来翎羽宫可不是太后真有什么旨意,不过是借太后的势来找人得。 这几日他们借太后名义几乎把整个后宫翻了个遍,可好端端得人就是不见了,就连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奴才都不见了,就像是被人故意藏起来了一般。 如今找来找去,就只剩下四君、温贵君和君后宫中没有去过,这几人身世不俗,哪怕打着太后给得由头,也是要颠簸一番得。 而今日冒夜往翎羽宫来,也是因为他们听到了件有趣的事。 太后这几年虽在寺庙中礼佛,但在朝中与后宫中也埋了不少眼线,宫中明面上是君后掌管后宫,可太后一双手也在其中搅动着风云,宫中不少秘事都有太后的身影。更何况君后也出身常家,女皇虽有提拔一向中立的文国公府分权的意思,但文国公府早为了自保站到常家身后,文贵卿除夕宴后也被禁足,也不知这其中有多少人的默许和推波助澜。 太后刚一回宫,君后来请安时便拣了几件宫中发生的事说给太后听,其中便说到了发生在书君身上的事。 “书君少年时哀家偶然见过一次,算是个不可多得的有趣之人。”太后懒散坐在高位上,身侧自有可心人替他捏腿揉肩。 君后在一旁陪着,带着笑将那日书君受伤之事说了出来。 书君不是会吃亏的性子,能让他掩着自己受伤之事且毫无追究之意,这件事的确是有些意思。 灵则和灵成当时正跟在太后身边,听到君后的话,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底看到怀疑与激动。 “连药都停了,莫不是藏着什么宝贝,有能医百病的功效。”书君一直喝得药还是太后派人送过去得,他向来喜欢有趣的人,为了陈晏礼少年时给他带来得那一点乐趣,他不介意让书君活得更好受一些。 如今药也停了,人也不疯了,的确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若真有如此宝贝,儿臣定第一个献给父后。”君后朝座上行礼,恭敬至极。 见君后如此恭敬,太后阖上眼,似感叹一般道:“当初让你顶替尘儿而进宫,也算阴差阳错,难为你还如此孝心。” 君后撩袍跪在太后脚边,惹得太后身边的人也跪了一地。 “儿臣孝顺父后是应该得,若没有父后就没有如今得儿臣。” 灵则灵成两人头俯在地上,没人注意的的细节中,两人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翎羽宫前院中,夜风吹得院中几人下袍不断卷起散开,灵成望着跪在面前的人,眼中带上了几分狠厉。 他们这几日找人的动作有些过于招摇,已惹得太后不满,这次也是私自来翎羽宫,若是再耽搁些时间,宫里其他人也会有所察觉,若是被太后知晓…… “不知死活的狗奴才。”灵成低声骂了句,看着那宫人的眼神中多有不善。 他平日最是不理解这些忠心耿耿的下人,有这股忠心劲还不如多替自己谋划,他以前虽在文子洛身边做令侍,但更多是为了自保为自己谋前程,不然也不会计划着要爬你的床榻,做个小侍。 想不到翎羽宫还有如此护住得。 两人之所以冒夜前来,就想来个措手不及,哪怕翎羽宫再大,又能藏到哪去。 他面色阴沉地上前,刚抬起腿欲将人踢开,就被身侧的灵则伸手拉住。 灵则视线一直盯着漆黑的殿中没有移开,侧头附在暴怒的灵成耳边低语几句,灵成错愕一瞬,有些不甘心地朝殿中看去,最后还是甩袖离开了。 “书君既已歇下,下官不便多叨扰,这匣南珠是太后的一片心意。”灵则微微笑道,身后自有人捧上一匣子的南珠。 个个有指头大,在黑夜中也亮得惊人,是不可多得的极品。 十五诚惶诚恐在地上俯身不起。 灵则笑不达眼底,慢慢上前将跪地的十五扶起,替人拍了拍肩上灰尘。 “还望将太后的心意转告书君。” 灵成等在翎羽宫宫门前,边上跪着一排翎羽宫的宫人,之前见他们来这些宫人还想拦着,但亮了太后令牌后便一个个跪得飞快。 见灵则慢悠悠出来,灵成瞪了他一眼,低声道。 “人还没找到,这样走了做甚。” 灵则面不改色,拉着人一边走一边小声道: “找到了……” “什么?”夜间风大,话都被吹散了听都听不清。 灵则眼神瞟向身后跟着的太后宫中人,摇摇头不再说话。 夜间风大,灵则有些庆幸他向来耳朵灵敏,不然险些让那道轻声的女子低吟在风中散了过去。 那声音太熟悉了,好几次他在飞羽殿殿门前守夜,都只能伴着这哭吟熬到天明。 那般梦寐以求…… 又怎么可能听错。 (写不完、根本写不完,写着写着又写多了,后面还会让灵则灵成和君后上桌,还有陈晏礼这个男人很屑……)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3 漆黑殿中,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远,你来不及松口气就被陈晏礼锢住腰身压在窗前的小几上抽插起来。 “嘶——” 白皙如玉的身子在坚硬的木几上被压出道道红痕,你一腿被抬起只剩另一只点地的脚尖勉强撑着身子。 陈晏礼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面色阴沉,失了往常的冷漠,变成了一个叫人恐惧的疯子。 上下牙间碰撞,发出叫人心里发毛的磨牙声。 他贴着你的耳廓一字一句道。 “外面的人可是来找你得。” 你害怕地摇头。 他残忍地将你的腿根几乎拉成一条直线,满涨的卵蛋将腿根激烈撞击出薄薄殷红,肉具剖开肉穴,直接捣进了花心。 “说谎。” 手臂无力攀着木几,身子随着身后的猛烈撞击发出持续不断的轻吟。 “没有…我没有……” “轻点……呜呜……” 硕长的肉棒捣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粗壮的棒身把肉穴中的每一处褶皱都碾开,甚至陈晏礼还箍着你的腰,用肉棒左右厮磨,磨着每一处肉穴的敏感点,磨得你腰一软喷出一股热液时,才会在你最敏感不堪的时候重重捣入你的泥泞湿漉的花心。 肚子又热又涨,你眼角控制不住地流泪,撑地的脚尖无力的软下,身子又湿又软,只知随着撞击一下又一下地压着木几。 “啪——” 大掌啪得一声拍在你浑圆的雪臀上,拍出好看得薄红。 小穴下意识地收缩夹紧,臀部的痛感伴随着激烈的刺激传遍你全身,花心被捣得又酸又涨,只知道噗噗地冒水。 “舒服了就不知道夹紧了?”陈晏礼埋首凑在你的颈窝,暴戾的话中带着压迫。 你下意识地想要摇头,却被肩上刺破皮肉的痛意疼得尖叫出声。 “啊啊——” 坚硬的牙齿咬破你肩上的嫩白皮肉,血丝从破皮的牙印冒出很快就被人舔去,火辣辣得疼。 陈晏礼森冷的话响在你的耳畔。 “让你夹紧,难道我以前教过你的东西你都忘记了吗?” “还是小时的你听话。” 寡冷的声音带着阴寒,犹如冬日的寒冰倒头一泼冷得叫人发抖,快感一瞬间退却,相贴的滚热躯体犹如巨蟒将你一点点窒息地绞紧。 你整个人都在发抖,身子被猛烈肏干,搅得肉穴咕叽咕叽挤出湿腻的水声。 陈晏礼摆动着腰跨发狠地撞着,牙尖再次咬上你肩上牙印。 “啊——” 这一次他用了十足的力气。 血迹顺着玉白脊背蜿蜒而下,你疼得疯狂挣扎,大滴大滴的眼泪砸下,身子却被陈晏礼死死压在木几上。 透粉的穴口被插成一个艳红的洞,性器每一次抽出都带出红艳艳的穴肉,暴露在空气中又可怜兮兮地想要缩回去。 陈晏礼身子重量几乎都压在你身上,发烫的指尖掐住拖出来的穴肉,恶意地捏在手中。 “还好你的身子是我一手调教出来得。” 颤抖间,你听见了身后梦魇般的低语。 “你不是想知道那条袄裙为何会在我这里吗?” “三年前的游湖宴,你我共乘一船,你误饮果酒醉得不省人事,你二姐也不见踪影,我只能将你带回陈府,你身上穿的袄裙自然也是我替你换下得,我知你喜欢蓝色,那件衣裙是我特意为你挑得。” “我本就不想藏着掖着,不然也不会将你穿着那身衣服送回去,可没想到却让你池长宴发现了。” 皮肉相贴,阴冷至极。 “后面你长大了发现我曾经对你做下得那些事,应该觉得很恶心吧,不然后来你也不会如此恨我,便是去求文子洛那个蠢货,也不愿来找我。” 大掌慢慢攀上你的后颈,慢慢收紧,你在这种窒息中哭得无声,唇肉被咬得血肉模糊,就是不肯泄一点声音。 “你们池家的人怎么都是这么倔。” 脖间被勒得一片青紫,你脸色憋得涨红,眼前只看到乌压压的黑色。 “池长宴是,你也是,三年前那柄剑险些刺在我身上,他如此不管不顾也要杀了我替你报仇,连池府都能抛之脑后,应该死也想不到你最终还不是雌伏在我身下。” 血水顺着嘴角流下,你意识模糊消散间,侧过头眼中恨意喷发而出。 “我——一定——会——杀——了——你——” 陈晏礼松开手,缓步后退,望着你身子发软慢慢倒在地上。 良久,汇成一句话。 “好……” “我等你。” …… 小时你很喜欢黏着陈晏礼,就算他性子冷对你大多时候是不理不睬,你也喜欢每日黏着他,看他练字作画、吟诗练曲,最后在他房中闻着墨香味睡觉。 母亲与陈大人政见不合,但她乐于看你们与陈晏礼亲近。 用她的话来说,再愚笨的人与聪明的人整日待在一起,人也会变得聪明。 而你与兄长在她眼中就是愚笨的人。 其实你觉得兄长并不愚笨,起码要比你聪明一点点,他同陈晏礼交好,一是为了陪你,二是主父希望他这样做。 主父出身青州大族,虽是嫡子但因生父早逝在家中也不受重视,连婚事都是一拖再拖,最后才嫁给了七品京官的母亲。 主父这些年心里总憋着一口气,在青州时因无人替他谋划,导致年纪拖大了也没人愿意来说媒,最后还是祖母家托人相看了刚上任的母亲,才匆匆嫁来京城。 他吃过的苦,万万没有再让自己孩子吃一遍的道理。 这个世道男子要嫁得好,不止要有贤名,有才名者才是真正的抢手,这些年主父铆足了劲试图从兄长的琴棋书画上看出点不一样,可兄长样样都会,却不出挑, 主父倍感失望,忧愁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总怕孩子重蹈覆辙,吃了他吃过的苦。 恰巧此时隔壁的陈晏礼因赋诗而闻名京城,主父想了想,便换了个法子。 他与母亲想法一致,不过相比于母亲的乐见其成,主父更加迫切兄长能与陈晏礼交好,陈家在京中也是大族,若能与之交好,对兄长也是助力。 往日你与兄长去陈府,相比于你的热闹,兄长只是安静坐在一旁,唯有和你嬉笑时才会说上两句话,而陈晏礼一般在桌前练字,不时会抬头好奇地打量你们。 这种打量更像一种观察,不过那时你与兄长都没有察觉。 后来许是相处久了,顽石一般的陈晏礼也会拿糕点逗你,学着兄长与你嬉闹的样子与你玩乐,有时还会亲你的脸蛋,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在情事上启蒙甚晚,那时的你什么都不懂…… 不过被陈晏礼拿着桂花糕哄一哄,便搂住他的脖颈乖乖坐在怀中,像个面人般任他捏揉玩捻。 陈晏礼说教你练琴,便把你圈在怀中坐在他身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带着你去挑琴。 身后是急促又粗重的喘气声,你害怕他是不是生了病,他却让你别转身,双手死死抱着你,身子不停地撞着你。 你害怕极了,刚想挣扎就被他死死按住,许久后才听见他满足又有些怪异的语调。 “阿瓷真乖。” 后面你们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他会蒙上你的眼,带你不停地去摸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或是把那个东西夹在你的腿间,让你用力夹住。 夹好了,才有桂花糕吃…… 这样的事一直持续到陈晏礼进宫前夕。 因兄长的话,为了避嫌你最近一直没去陈府,偏偏你不去,陈晏礼还派了人来请你。 你是舍不得这个向来对你好的哥哥得,想到日后再也见不到了就觉得难过,如果是偷偷见一面的话,应当是不碍事。 你跟着那个下人偷偷进了陈府,避着所有人绕了另外一条小路才到陈晏礼房中。 刚见你,陈晏礼就紧紧把你抱在怀中,面上露出笑意,缠紧得手臂将你勒得发疼,你一动他就抱得越发紧。 他哄着你喝下早已备好的茶水。 一喝下,意识就模糊起来,你双眼一闭不省人事。 醒过来时,场面已经剑拔弩张。 你被兄长裹着毯子背在身后,陈晏礼站在一旁与之对峙。 兄长手里的剑毫不犹豫地对着陈晏礼刺去,他站着未动,身边自有忠仆替他挡住那剑。 匆匆赶到的陈家主父派人拦下两人。 见再也伤不了这人,兄长丢了剑,直接背着你离开。 再后来,陈家携重礼登门拜访,却被母亲拒之门外。 经此一事,你慢慢明白了往日不开窍的情之一事,但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在了陈晏礼对你做下之事的梦魇中。 你彷徨着,忐忑不安,自此对情事多有逃避。 你怕再陷入往日的梦魇中。 是哥哥…… 这样痛苦的日子是哥哥一直陪着你。 他让你不必回头看,他会一直在你身后陪着你。 他教你念佛行善,教你忘记苦痛,教你快意人生。 可这般好得哥哥,就这样永远睡在了那个夏末,而你也被困在这宫中,苦苦求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5 今日女皇上朝,朝堂上掺太后的奏折一本接一本,无非是关于太后在自己宫中豢养小宠的事,几个整日男德挂在嘴上的官员就差指着常大人的脸骂教子无方了。 常大人老神在在,只在那几人说累时,不紧不慢地道:“陛下以为如何?” 忽然被点名的女皇脸色一僵,愣了半晌才踌躇开口,“那几人不过是太后身边伺候的宫人,太后处事并未不妥……” 话到最后没了声,也让几个大人哑口无言。 女皇不管朝堂上的安静小心地朝常大人看去,见常大人不动声色,她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向一旁的宫人宣了退朝。 唱退朝的宫人声音一声声传递大殿,凰座之上早没了女皇的身影。 散朝后,常大人一派的官员拥着常大人大声阔谈离开,落在后面的吏部侍郎陈大人望着高位上空空如也的凰座,终是摇摇头离开。 与朝堂上众人的愁云惨淡相比,被官员掺折上奏的太后宫中又是另一片景象,殿中高挂琉璃灯彩,朱门绣窗,颗颗东珠坠成珠帘,灯烛晃耀,照亮华丽气派的内殿,耳中丝竹声悦耳,不时传来女子讨巧献媚声。 自太后回宫后,每日女皇都要到太后宫中问安以表孝心,可每一次的问安对女皇来说都是折磨,只是靠近太后宫中都能激起她莫大的恐惧。 女皇足足在殿门前等了一盏茶的时辰,才被太后身边的尚宫领进内殿,听着耳边女子不断地轻笑女皇不敢抬头看,撩起凰袍下摆乖巧跪在了太后软榻前。 “君晚给父后问安。” “好孩子。”殿中女子笑声不断,伴着太后淡淡的声音,反而不那么清晰。 鼻间酒香扑鼻,却没听见太后让她起来的声音,君晚心中惧意加深,掌心冷汗濡湿了身上的凰袍。 “把衣袍脱了,哀家厌极了你身上这身衣袍。”平静话语如同针扎进君晚的胸腔。 女子仍在笑,刺耳极了。 她是女皇,怎么可以在众人面前脱衣!更何况,她的身子…… “不可!父后不可!” 君晚瞳孔紧缩,面色寡白地抬头望向太后,双手死死抓住榻边垂下的太后衣摆。 一把戒尺打在君晚的手背上,拍出一道红红的印子,崔尚侍站在一旁,眼神冷冷地看他。 “女皇是忘记太后的教诲了吗?” 君晚身子发起抖来,虚脱般跪坐在地上,“不是……不是……君晚没有忘记!君晚一直都听父后的话!” 太后伸手推开身边倚着的女子,女子收敛笑意与一旁的乐师退出内殿。 丝竹声停下,殿中只剩太后、君晚还有崔尚侍三人。 太后低头逼近抖若筛糠的女皇,“你是自己脱?还是崔尚侍给你脱?” 幼时的阴影再次将君晚笼罩,她呼吸一窒,手指颤抖地搭上自己的衣襟。 象征着无上权利的华贵凰袍轻飘飘落在脚边。 君晚脱了件外袍就不肯再脱了,哭出声音哀求地望着面前的太后,“父后……孤一定乖乖喝药……绝不忤逆父后!孤不能再脱了……孤不能再脱了……” “崔尚侍。”太后冷下眼,“替陛下更衣,陛下这身凰袍穿久了,就当自己真成女皇了。” “奴才遵命。”崔尚侍走上前朝君晚福了一礼,“陛下,奴才多有得罪了。” 君晚寒意从尾椎遍布全身,脑袋如被闷锤猛敲,敲得她两眼一黑脑袋一团浆糊再凝不出半点清醒来。 做工繁复的宫衣被层层褪下,君晚全身颤抖,却再生不出半点阻拦的心思。 随着层层衣服落地,露在太后面前得是具扁瘦、苍白的男子身体。 看来那药还是被他躲了过去。 太后笑了,染得艳紫的指甲一把掐上君晚的脸颊,锋利的指尖刮出道道血痕。 “君后送得药不愿意喝,温贵君送得补药看样子你也没喝,连哀家都险些被你摆了一道,真是难为你身边的夏姑姑了,能舍了命地替你遮掩。” 君晚瞬间止了声音,大气也不敢出,悬在脖颈的刀斧正一下一下磨着他的脖颈,仿佛下一秒就是人头落地。 “哀家能将你推上凰位,自然也能把你拉下来。”太后看着指甲上沾得泪滴,有些嫌恶地松了手。 没了桎梏,君晚身体瘫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凰袍上,恐惧地哭着哀求。 “父后!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从未想忤逆父后!” “儿臣只是想活着!” “父后是看着儿臣长大得,儿臣一直将父后看做生父!儿臣只是想活着,继续孝敬父后。” 君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露着地身子在还在发着抖。 待君晚哭得止不住的抽噎,太后才像看够戏般,将一件外裳轻飘飘扔在君晚身上。 “可怜见的,你是哀家看着长大得,哀家又怎么可能让你去死呢?” 君晚止住哭声,欣喜若狂地抬头却正好对上太后戏谑的眼神。 “儿臣愿为父后赴汤……” 嘴里的话说了一半就没声了。 太后勾勾指尖,朝君晚笑道:“君晚是女皇,何须为哀家赴汤蹈火,不过——” 视线别有深意地落在君晚身上。 “陛下虽独宠温贵君,但也别忘了为皇室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君晚面色一僵,唇齿囫囵地说话都有些艰难,“……后宫皆是男子,儿臣如何……” “他们不中用,陛下岂非和他们一样。”太后笑得开心,眼角都染上抹艳色。 “唯有陛下肚子中出来得才是皇室血脉……陛下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吗?” …… 凤宫的檀香木雕花滴水榻上,你昏昏沉沉睡三日。 身上伤痕已经结痂,那日留下的痕迹也渐渐淡去,若是再抹上几日药膏,肌肤便可如往昔般光滑无暇。 “这琼脂膏还是太后赏赐,今日终于是派上用场了。” 你躺在榻上,双织金缕帐半垂,露出垂在榻下的浅色暗花织锦裙摆,带着浅紫痕迹的纤臂伸在帐外,任由坐在榻边的人仔细抹着药膏。 微凉的药膏被均匀抹在手臂上,浅紫的淤痕被抹上一层乳白的膏印。 抹完后,君后拍拍你的手腕示意你起身。 “该肩上了。” 你脸上表情平静而寡淡,慢慢坐起身,在那半垂的帘帐遮掩下褪下自己的外裳。 为了方便上药,外裳之下便是不着寸缕的身子。 随着上身外衣滑落,在君后眼中看到得便是,双肩光滑细腻,肩胛骨下微微凸起,顺着流畅自然的曲线向下是纤细的腰肢,要说美中不足就是肩上那结痂的两道伤口了。 你一手撑在身侧,一臂挡在胸前,将浑圆的胸线压得愈发丰满。 君后脸上的神色平和,但眼底隐藏着一丝翻涌的暗晦。 琼脂膏冰凉的膏体惹来身躯的一瞬轻颤,君后揉着那处,用指腹将膏药一点点揉化在结痂的伤痕上。 “世人皆爱惜皮囊,若是让池小侍身上留下痕迹,便是我的罪过了。”温和的声音带着不过于逾距的关心。 殿中熏香渺渺,哪怕君后早已知道你的女子身份,他也依旧唤你池小侍。 你微微颔首,低眉道:“多谢君后。” “住在凤宫可还习惯?”君后嘴角牵起抹笑,这几日为了不掩人耳目,你们都是共睡在内殿中,不过你睡在床榻,君后睡在一屏风相隔的软榻上。 你含糊点头,不太想多言。 你自醒来后便恹恹欲睡,就连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君后宫中也懒于多问,好像不管对你来说,身在哪里都像是换了地方监禁一般。 面对你的敷衍,君后依旧温和,抹好药后,放下另一半挂起的帘帐便退出了内殿,给你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青言早在殿外候了一会儿,见君后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君后……”青言正欲说话,就被君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君后眼光看向一旁的偏殿,“去偏殿。” 自那日君后意识到自己被陈晏礼摆了一道后,是真得对那个忽然冒出的女子动了杀心,但将人灭口是最下策,若要报仇必是要诛心。 有些事做过之后必然会留下痕迹,要查出你的底细并不难,寻着官里选秀登记知道了你是居于常宁殿得池小侍,抽丝剥茧一层一层地去查,要查到池家半年前死了个不引人注意的庶女也不是什么难事。 进了偏殿,青言将在宫外调查到得消息全部说了出来。 他这几日在宫外连轴蹦波,顺着半年前池家死了个庶女这事开始查,还真得查出点端倪来。 “奴才这番出宫寻了个曾经在池府做护卫的下人,那护卫说自半年前池家三小姐病势后,池府便辞退了一大批下人,那时候护卫经常看到背着药箱的医师进出府中,后来池三小姐病逝,池家也自此深居简出起来。”青言将那护卫说得话与外面打听到的话大致说了遍,才开始细细剖析其中的古怪之处。 “那时池三小姐患病,府中有医师也不奇怪,奴才又问那护卫可记得那时是几月几日,府中又有什么反常之处,那护卫只说具体日子记不清了……但记得清楚池府当时来了个……宫里的男官。” “因大公子要进宫,宫里来了位男官,池家主夫特将府里下人的月银也提了一番,饭食也比平日丰盛,所以那护卫记得特别清楚。” “男官?”君后抿了口茶,眼低别有深意,“半年前选秀,被选中的男子的确会有宫里的男官前去教导宫规礼仪……青言,你接着说……” “是。”青言捏紧手心,斟酌着继续道:“那到池府的教习男官按宫规应在名册上,可名册上的人却与去池府的人对应不上,而名册上的教习男官早已失踪多日。” “而池家死了个庶女,宫里却出现了个女子,奴才怀疑池家的庶三女便是如今的池小侍,为证明此事,奴才犯了忌讳斗胆派人挖出了池家庶三女的棺椁。” “可——”青言声音一顿,从袖中呈上一幅画来,“将棺盖打开,里面竟是一座衣冠冢,且才半年,那棺椁也没有被人动过调换过的痕迹。” 那卷画被摊开,画中男子清隽温雅,看着有几分熟悉。 青言接着道:“这是半年前池家大公子入宫选秀的画像,与如今的池小侍足有五分相像,加之那护卫说,她曾在巡府时见过两人,池家大公子与三小姐长得的确相像,奴才斗胆猜测如今宫中的池小侍正是池家半年前病逝的三小姐。” 以女代男,冒进后宫。 便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君后都要拍掌感叹池家的大胆。 可就是这般巧合吗?池家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以男子身份进宫,是怎么过一道道筛查得,那宫里验身的男官真是瞎了吗?连男子与女子身子差异都分辨不出来? 而这么巧,偏偏就是你进了后宫,那真正得池长宴呢? 君后点点头,鸦睫微垂敛住眸中的暗色,手指轻抚温热的茶杯瓷壁,示意着青言继续说下去。 青言颔首道:“池小侍是池家三小姐,可池家大公子的下落,奴才却怎么也寻不到,好在多番波折下奴才找到了当初到池府上诊治的医师。” 说到这,青言跪在君后身侧,双眉不自觉蹙起,面色随着说出的话越发苍白,“那医师说她那时看诊得的确是……池家大公子。“ “但——那池家大公子却不是因急症离世,而是被人下了……剧毒,所以才在短短几日撒手人寰。” 轻抚杯壁的手讶然顿住,之前不明的事似乎在一瞬间都联系了起来。 池家的确是死了人,但死得却是在进宫名册上的池长宴。 所以池家才会冒着被砍头的风险,以女代男入宫。 便是向来沉稳的青言说到最后也哆嗦了起来,“这事当时医师也告知的池家主君主夫,后面池家辞退府中下人应是与找下毒之人有关。” “奴才还查到半年前池府曾暗中派遣车队将一封死的箱子护送回池家主君的祖籍青州,若、奴才……猜得、不错,那箱中装得……应是……池家大公子的……尸身。” 半年前的池家风雨飘摇,长子被害,一边进宫之日就如勒在脖颈上的白绫,每过一秒那白绫便在池家人的脖颈上勒得更紧一些,全家面临抄家流放的下场,那时的池家如何自救? 无论进不进宫,是谁进宫,池家都难逃死局。 若非万不得已,谁愿冒着杀头的罪过以女替男进宫。 而正如凶手所愿,池长宴离世,池瓷进宫,池家挣扎着一步一步走向了凶手留给他们唯一的死路。 一切都是那礼谋划好,他如愿看到得。 殿内是久久的沉默。 半晌,君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如此布局,便是本宫都觉得背后发凉,这是直接不留一口气地将人往绝路上逼啊。” “但……书君可办了件蠢事,这事被我知晓了……这不就是将命脉亲自送到我手中了吗?” 君后莞尔,遥遥看向座下青言。 “如此锋利的刀,真想看到她刺入陈晏礼胸膛的那一天。” “青言,哪怕用上常家得势力也要将那下毒的男官找出来,那是破局的关键,也是逼死书君的恨意,也不知道当初书君手脚够不够干净,有没有留下活口。”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6 你近日精神不大好昏睡了好几日,白日大多躺在床上浅眠,晚上睡不着时就坐在窗前小榻上望着月华。 君后睡在内殿另一边的软榻上,中间隔着屏风,有时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你从前只在初进宫时见过君后一面,他坐在高位上离得太远看不清是什么样子,但连他身边的宫人都是那般高高在上,那时你就觉得不愧是皇宫中的贵人,好像生来就是要比旁人尊贵得。 如今他离你近了,你心境却变了。 你们就这般维持着平和的局面,哪怕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别有所求。 白日的相处,抹药时得拉扯,是两人间的试探,屏风就是横在中间阻隔,若走过屏风,意味着有一方率先打破相安无事的局面,你们不再维持表面的平和。 而在今晚,你不再孤坐看着清冷的月光。而是穿着月白素衣轻声走过那道屏风。 许是夜中太过寂静,你听到君后的呼吸声变了。 一开始是刻意放慢后平和、绵长的呼吸声,随着你走向那张软榻,呼吸声细微地急促起来。 你站在榻前犹如午夜化形的妖,衣摆随夜风荡起在空中卷出波浪形状,不施粉黛的脸清丽苍白,朝榻上那人幽幽吹了一口气时也带上几分妖气。 “我是该唤你池小侍……还是唤你……”榻上人缓慢睁开眼对上你乌黑明亮的双眸,“……池瓷。” 你伸臂勾在那人胸膛,“君后爱唤什么就唤什么吧。” “反正两个都是我。” 君后失笑,温润的眸子带上点点亮光。 “你想要什么?”他问你。 你阖眸听着耳边怦然的心跳声,声音温柔而缱绻。 “后宫众君侍皆攀附陛下而活,而我……” “只想攀附君后一人……” 若是以前你是说不出这样的话,但你发现在宫中没有依附,人是活不下去得。 这些都是陈晏礼教给你得。 那日在翎羽宫,被掐住脖颈的窒息感让你深陷恐惧的死亡阴影中,当时他看你的眼神让你胆颤恶寒不已,你相信若是再有一次,你怕是真要死在他的手里了。 若要攀附着其他人才能有足够的权利杀了他,那就让你爬得再高点吧,反正你早已没有退路了。 …… 君后的作息很规律,除了日常处理宫务外,平日还要处理一些呈给女皇的奏折。 重要的奏折就扣下,不重要地就呈上去,批完奏折后还要送去给太后过目,等到太后点头才会送到那些大臣手中,这样一来,等忙完这一通,天都快黑了。 你白日躲在殿中,唯有夜晚才会走过那道屏风,与他共拥在榻上纠缠。 内殿不曾点烛,唯有借着月光,才能勉强看清纠缠在榻上的身影。 “我总是怕得。”晚上的君后从不自称本宫,他说这句话时让拥着他身子的你瑟缩了一下。 “怕什么?”你轻声问君后。 君后埋首在你胸前,舌尖裹挟着那点艳粉的奶尖不停吸吮,无暇回你话。 有力的双臂缠绕你的腰肢,吞吃的声音在内殿中格外清晰。 你回抱住他,嘴里发出小声的轻吟。 说来可笑,你就像是船舫中的女子,在这后宫中学会得都是取悦男子不入流的手段。 你抱紧身上的君后,嘴里声音更大了些,带着放纵意味,身子的快感轻易被激发,刺激得你下意识腰肢挺立,贴着男子的身躯。 你们身子纠缠,君后早知你的湿润,他伸手在你腿心抠挖,勾起的手指带出汩汩透明花液。 你双腿分开跨坐在君后身上,交缠的姿势遮住了凌乱的下身。 纤细的腰肢不停随着男人的动作前后移动,用分开的花穴去磨君后腹肌分明的腰腹。 花唇被肌肉沟壑磨开,露出的小巧花珠被身子压到充血发红,又被前后移动的动作在块块分明坚硬肌肉上压着拖拽,不停随着动作被无情地从花唇拖拽出来又藏回去,蹂躏的发肿硬立。 你看不清腿间的风光,君后却看得分明。 修长的手指捏住冒头的肉珠,指腹捏住不停轻捻把玩,或用指尖掐住可怜的肉珠,搞得越发艳熟肿大,再也藏不进花唇中。 “难怪能勾得他们魂牵梦绕。”君后叹了一口气,手中力道却又加重了几分,将肉珠捻得又痛又痒,花穴中的淫水冒得越发欢快。 “如此绝色,难怪每个人都像据为己有。” 随着君后话音落,你眼前白光一闪,清亮的蜜液喷湿君后的腰腹,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高潮刚过的你,面上带着满足的点点红晕,君后看着欣喜,覆身上前吻住了你软唇。 那是让你意想不到的轻柔与缠绵,舌尖勾着舌尖,轻柔的纠缠吮得身子都生了麻意。 双手顺着你的腰间向下,抬起你的双腿,腿间被塞进炙热粗壮的性器。 “唔——” 你们二人皆是发出轻哼声。 性器蛮力撞开花唇,厮磨在黏腻的腿心,肿大的花珠被撞的挤朝一边,擦着滚烫性具上凸起的青筋在分开花唇中挤压变形。 君后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硕大的肉冠缝隙间分泌出粘稠的白液,融和了流出的蜜水勾连在你的腿间。 “呜……呜……” “轻点……” 便是没有肏进去,你也舒爽得全身止不住轻颤,粗壮的性器将花唇挤着分开软软贴在性器棒身上,凸起的棒筋不停摩擦着穴口嫩肉,将每一丝软肉都磨开磨透,磨得花液汩汩浇在棒身上,君后才扶着你的腰肢换了个姿势在腿心来回肏弄起来。 汗液顺着健壮手臂滑落,沾湿了手腕间的守宫砂,那浅红一点更显妖艳。 君后抱着你,用肉棒在你腿心磨着穴口时,还不忘大口吞吃你娇嫩的乳肉。 “哈~呜~~” 你双臂无力攀着他,犹如一朵在风暴中摇曳的厌花。 鎏金香炉暖香渺渺,直到君后身子顿住,口中呻吟越发大声,你的腿间也添了抹滚热的浊液。 边上的木几上早有备好的丝帕,君后用丝帕贴着你的腿心慢慢擦拭,明明是伺候人的活,他却做得十分顺手,眼尾还有餍足的慵懒。 望着他动作间手腕上的那点红色印记,你问了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君后手腕上的是守宫砂吗?” 你这话问得直白,但也有原因,自你进宫遇到的后宫男子手腕上都有一点守宫砂,就连君后也不例外,如此才觉得奇怪。 停在腿心的手适时停下,君后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你。 “明明才与我做了最亲密的事,池小侍是在恼怒本宫不肯将身子交给你吗?” “呃——”你一下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但君后没有说不是,那应该就是守宫砂了。 你藏着满腹的疑问,还想再问,就被君后止住了话。 “我现下还不想去提旁人。” 你去看他,只见君后面上笑意已然淡下。 敛了好奇的心神,你也不敢再问, 寂静殿中,一时之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擦着擦着又不小心探进穴口的指尖。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7 今日天气反复无常,出凤宫时还是晴空万里,走了一半就乌云遮日狂风席卷,豆大的雨滴说下就下,砸在地上湿漉漉一片,硬生生阻了君后一行人的步伐。 “这么大的雨,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停。”青珏看着空中的大雨,犯了难。 这雨下得突然,还是就近找了座无人的宫殿躲雨,才不至于全部人都淋湿,但不知这雨还会下多久,若是再耽误些时辰,待会到太后宫中可是会被责罚。 “这么大的雨,应该下不了多久。”君后被众人拥着站在宫殿檐角下,因他方才乘坐步辇,身上只有下摆沾了雨气,他话虽是这么说得,面上也因这雨也带上点烦躁。 太后在后宫积威深重,自己行事乖张,但最厌不守规矩之人,谁都不想误了时辰。 今日不知出了何事,太后突然派人来凤宫传诏要见君后,君后一行人紧赶慢赶就怕误了时辰,却不想轿撵走到一半天上就下起大雨来,实在是倒霉极了。 雨势浩大,本就四方的宫殿越发渺小压抑。 君后望着大雨好一阵子,等到雨势渐小,才转头吩咐青珏唤人启程,若是要等雨水停了才走,便是身上干净了,太后也会派人往身上倒上几桶凉水,等人冷得打哆嗦了太后才会施舍般坐在高台上看着那人的窘态。 对于太后的恶趣味,君后在常家见识过不少。 随着青珏的一声起轿,步辇稳稳抬起朝着太后宫中而去,很快就在飘着小雨的宫道上成了一个模糊小点。 太后居住的上阳宫位于皇宫西方位,因太后喜好这些年又在原先的基础上修建了两次,本该焚香念佛修身养性的宫殿变得富丽堂皇贵气逼人,自是一处寻欢作乐的逍遥地。 崔尚侍听了吩咐早在宫门前候着多时,见到君后的步辇急忙撑着雨伞迎了上去。 “今日雨多地滑,君后可要小心些。”步辇稳稳落下,崔尚侍忙走上前,小心扶着君后。 “多谢崔尚侍。”君后望着面前的人颔首,眼中添了几分真心的笑意。 崔尚侍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在常府时也是看着君后长大得,自是要比旁人亲近些。 走过宫门时,崔尚侍压低声音在君后耳边低语,“今日太后心情不佳,君后切记小心回话。” 天上还下着小雨,君后微微侧头刚要询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余光就看到院中跪着的一道身影。 脊背挺直,便是跪着也带着一股子傲气倔意,天上还下着雨,冷冷的雨打得深蓝色的宫服狼狈地贴在他身上,也不曾让他低头一分。 还是如从前一般。 君后袖中的手下意识握紧,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临进殿前,崔尚侍不放心地又叮嘱一句:“君后莫要多问,莫要多言。” 内室点着暖香,雨水带来的冷意皆被挡在殿外,太后赤足踩在金丝织锦花鸟地毯上,手中执着半杯酒液,殿内满是四溢的酒香,嗅进一口,人也半醉。 “太后安。”君后没有立刻上前,而是隔着珠帘向里面的人请安。 听到声音,一直望着琉璃八宝宫灯的太后才慢悠悠转过头朝君后招手,“君后来了,快进来。” 东珠碰撞,砸出脆声。 太后面色迟缓,明显是醉了,脚下步子晃着朝榻上走去。 晃晃悠悠,眼看着就要坠倒。 君后连忙几步上前扶住这位快要醉倒的人,将他扶着稳稳坐在软榻上。 太后一手揉额,一手扶住君后伸过来的手臂,眼中带有几分清明。 “今日唤来君后,皆是因为哀家想起了些旧事。”他视线停在君后扶住自己的手臂上,笑意不显,“君后入宫几年了……” “回父后,今年是儿臣入宫的第四个年头了。”君后低眉,恭顺回话。 太后望着眼前这个自小看着长大的侄儿,忽然叹道:“是哀家老了,这样的事都记不住了——” 话音落,染着花汁的指尖紧紧捏住君后的手腕,君后神色一变,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宽大袖袍顺着手臂滑落至手弯处,露出带了一点红意的手腕,鲜红如血滴,是男子最重要的忠贞。 “还是……君后最让哀家宽心。”看见自己想看得,太后幽幽叹了口气。 君后挣开束缚,捂住手腕,面色带了压抑不住怒气。 “父后这是何意!?” 守宫砂对男子来说是最隐私的地方,自少年时点在手腕上,便是族亲也不能随意掀袖查看,如今太后这动作实在是过于失礼。 更何况—— 想到昨日凤宫内殿中的荒唐,君后面色一变,将自己惊忧藏在心中。 太后重新靠回榻间,姿态慵懒,神色间又恢复了那高高在上的戏谑,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自是看看是否真有人胆大包天,在宫中藏进了一个女子。” 女子—— 几息之后,君后掩住心中波澜,面色仍是带着几分强压的愠怒,“父后说笑了,这宫中怎会有女子。” “若没有女子,那……常尚宫与陈君的身子是给了谁?”太后笑得温和,眼神阴厉,声音提高了不少,“难不成是被女鬼吸了阳精,连身子都丢了不成?” 这几日太后宫里的人一直守在翎羽宫,就是为找到书君藏起来的东西,可书君自醒来后就一直浑浑噩噩,问什么话也不答,看着就像是失了生气一般。 太后本没有放在心上,可守在翎羽宫的下人却发现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书君手腕洁白一片,根本没有守宫砂的痕迹! 每位男子入宫都要验身,太后当初还未出宫礼佛,书君可是他一手选进来得,自是不太可能出现纰漏。 可若要探究起来,想到书君藏起来的东西,这宫中难不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真得混进了个女子进来?太后一想到这个可能,心中便越发笃定起来。 书君如此珍重的东西,不太可能是个物件,却极有可能是个女子。 他倒不是多惧怕那女子,只是全是男子的后宫,若真有女子,也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即使大权在握,也厌恶生出是非,这件事他思索片刻,便唤来了常双尘。 常双尘不仅是他的亲侄,还掌尚宫一职,若宫中真有什么奇怪之处,谁又能比常双尘更清楚。 只是…… 想起自己侄儿手上同样干净一片,太后敛下眼皮,神色莫名可怖,连空气都仿佛凝滞起来。 “若真有女子,便是将皇宫翻个底朝天,哀家也要将人个找出来。” “啪——” 一掌拍在木几上,硬生生将自己的指甲都折了两根。 察觉太后动怒,君后连忙跪在地上,双手交迭朝太后行了大礼。 “父后息怒!儿臣愿为父后分忧。” 太后揉着额,紧蹙的眉头在君后身上停留许久才渐渐松开。 “还是君后最让哀家宽心……” “若是尘儿能有君后一半懂事该多好。” 话是这般说得,但一个君后,一个尘儿,明眼人都知道孰轻孰重。 君后跪伏在地上,久久没有动作,直到太后觉得累乏才挥挥手示意君后退下。 走出殿门前,珠帘后又传来太后有些不真切的声音。 “今日雨大,让常尚宫也不必再跪着了,君后宫务繁忙,便让他随着君后一起找人,也算将功补过了。” 说到底,还是疼他自家人。 替兄入宫的你(女尊np)28 这段时日前朝动荡,明眼人都清楚那皇位是越发飘荡了,而与前朝息息相关的后宫也并不安生。 得了太后、君后命令,大批宫侍出入后宫各殿,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来往之处鸡飞狗跳,闹得各殿人心惶惶。 一时之间后宫中流言四起,君侍们各自猜测着太后和君后是在找什么东西,是否与前朝有关,后宫众说纷纭但都阻止不了宫侍搜查的动作。几日寻找下来,除了几位高位君侍处,其他君侍殿中都被搜查个遍,但却一无所获。 天色阴霾,压抑的宫中笼罩上青色的苍晦,宫人行色匆匆地走在宫道上,每一处拐角皆能看到戒备森严的宫侍。 凤宫。 君后在青言的伺候下净了手,才绕过屏风将垂下的床帘挽起挂在嵌花金钩上,露出榻上缠绕拥抱的身影。 常双尘靠在榻上,一手抱着你,一手支着下颌浅眠,察觉面前光线变化,才警觉睁开眼,手中下意识将你抱得更紧。 “今日太后怎么说?”他轻声开口,声音低得几乎没有似怕惊扰你。 昨夜他痴缠了你一宿,天灰色将明时才餍足地抱着疲累不堪的你睡了过去。 “只让人加紧了宫中的巡逻,其他得也没说什么。” 君后边说着,手中将两边的帘子都挂上,视线在你身上停了一瞬便移开了,对于常双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特别惊讶。 那日自他从太后宫中离开,恰巧从跪着的常双尘身边走过,却不想常双尘这狗鼻子这么灵,从他身上嗅到了不属于后宫男子身上的熏香。 后宫男子偏爱木香,偏偏君后身上的除木香外还有另外一道浅淡果香,而那香味常双尘只在一人身上闻到过。 常双尘被太后似笑非笑地说教了一番后,便被赶回了尚宫局,夜晚才寻到机会甩开了太后派来监视他的人,一身黑衣鬼鬼祟祟摸上了凤宫的墙头。 不巧,正遇到君后抱着昏睡不醒的你往一顶小轿里送,看着像是要将你送去什么地方。 常双尘脚下助力,一个飞扑当即从墙头跳下,照面给了君后一拳。 他可不相信,君后这心黑得会护着你。 面对迎面来的一拳,君后险险躲过,抱着你退后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子。 常双尘怒气匆匆地质问君后,是不是要把你送到太后那? 面对质问,君后紧紧抱着你沉默了好一会,才僵硬地点了点头。 君后忌惮太后,从太后宫中走一遭后,心中便生了后怕之意,为了明哲保身自然也生了把你交出去的想法。 他好不容易才堪堪在后宫站稳脚步,若是被太后捏住了把柄,定是会被狠狠摔回泥里,尝到了权利的甜头,谁还想做回那个寄人篱下的伴读,他身下的君后之位,若不是当初常双尘志向不在后宫也轮不到他坐在这个位置上。 你身份迟早会被太后所知,不过是早晚问题,若现在把你交出去,君后也算将功抵过,太后便是再气,也寻不到事由发落自己。 可如今,常双尘来了,看来是送不成,见常双尘压抑着怒火将你接过去,君后心中一时说不出的滋味。 送不成便送不成吧…… 自那日后,常双尘寻了机会都会来凤宫中见你,如今见他抱着你同眠,君后早已习以为常。 常双尘换了个姿势,把你轻轻放在被褥间,自己起身穿好衣裳下了榻。 君后看着熟睡的你,伸手替你捏了捏被角,常双尘拧着眉在一旁看着,到底没有出声打断。 接下来要说的事不能让你听到,大概是放极了心,两人只绕到了屏风的另一边。 床帐微动,你躺在榻上幽幽睁开眼,一边听着屏风后不明的低语声。 “那件事你查探清楚了吗?”声音清朗,是君后的声音。 “自是清楚得,这事连我母亲都不知道,当初太后做得隐蔽,我也是这几年执管尚宫局才在女皇的衣侍上发现端倪,男子天癸后每月皆会遗精,这事你我身为男子应当都清楚,而女皇每月中旬一段时日换下的衣物中都会夹着一块带着前精的布料,这些布料都被女皇身边的夏姑姑收了起来,再一道焚烧毁去,若非夏姑姑身边的徒儿是我安排在女皇身边的眼线,这事轻易发现不了,我一开始也只当是哪位侍寝君侍的物件,但出现得太过规律频繁,加之女皇后宫中多少君侍守宫砂尚在,难免让人生了疑心,几番探查下来,这事我有八分把握。”常双尘沉吟道。 那日,君后与常双尘在偏殿中商谈了半宿,为表诚意常双尘还将这宫中最大的秘密告诉给了君后。 “女皇是男子身……” 你阖上眼,心中掀起翻天巨浪。 “……若真是如此,我可真成笑话了。”君后沉默的半晌才苦涩摇头道。 常家想要谋反的心思昭然若揭,但谋权篡位最忌讳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现今几位亲王还在世,常家若贸然出手恐引起朝廷动弹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是顾忌着这一点,常家哪怕把持朝政多年也迟迟没有动手。 君后入宫四年,原以为女皇是忌惮世家才不愿意临幸世家出身的君侍,那时他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因为不管后宫谁生了孩子,那孩子都要唤他一声父后,然后待孩子立为储君之日便是女皇病逝之时,而他也会效仿太后携年幼的储君垂帘听政,但他筹谋多年却没想到女皇竟可能是个男子。 想到此处,君后胸口一闷,险些憋出一口血来。 他竟是刚入宫门就被太后摆了一道。 “这事现下只有你我还有太后知晓,便是前朝也未曾察觉,而你我所求皆可能在这件事带来的转机中。”常双尘压低声音,眸子暗沉,“我知你心不甘再做回那伴读书侍,也不想被人白白当了棋子,而我只想带着心上人远离尘世,我们所求并不冲突,不是吗?” 殿内安静,两人上的气氛却并无想得那般融洽。 气氛压抑间,君后蓦地笑了一下。 “可我不止有一条路可选——” 对峙间,君后视线下意识地殿内睨上了一眼, 常双尘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怒不可遏。 “你敢——” 君后自讽嗤笑道,“我如何不敢,如今你被太后盯得紧,连她都护不住还要藏在我这,我如何放心将她交给你。” 他原先只想要大权在握,受万人跪伏,但现在他又贪心了些…… (女帝是男子这事一开始只有太后知道,太后不同于一般的世家公子,他野心要大得多,然后君后目前以为女皇一直喝药马上就要嘎了,但是只有太后查清楚了女皇根本没有喝药,女皇也不会马上嘎……)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29 常双尘和君后的话像是猜谜一般,你听见了也琢磨不透,索性就闭着眼继续装睡。 两人在殿内又争辩了几句,最后以常双尘怒气匆匆的甩袖离去收场。 耳边渐渐没了声响,只剩一室安静。 你等了好一会儿才佯装刚睡醒的模样睁开眼,猝不及防间就望进了一双黑眸中。 不知何时,君后早已绕过屏风坐在你的身侧,也不知看了你多久,能否看出你在装睡。 你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刚想说话,微凉的大掌就抓住你藏在被褥里的手腕,桎梏得紧。 “我现下有件事想麻烦池小侍。”冰凉的指腹摩挲着手腕柔软的内侧,君后从不在你面前自称本宫。 被麻烦,可不是件好事。 你紧张地舔舔下唇,被捏住的手腕下意识地挣了挣,君后手中用力反而被捏得更紧了。 “君后,是有什么事吗?” 精致的衣襟用银丝绣出精巧的花草样式,腰上挂着象征身份的凤佩,月色宽袖下是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他低头望你,身上似乎带着无形的压力。 “池小侍这是答应了?” 你说不出话,牙齿都似乎在打颤。 “这事其实也不需要池小侍费力,若小侍不愿,本宫也可以多出些力气。”君后语气平淡,但你止不住想逃离。 你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却不妨碍你本能地觉得危险。 君后拉着你的手轻轻覆在了腰封处,掌心覆盖之下是男子孕育的地方。 你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错愕抬头,瞳孔颤动,连话都说不稳,“……你!你、疯了!” 君后神色平静,拉着你的手紧贴在腹部。 “方才的话小侍不是听见了吗?哪怕女皇是男子之身,朝廷中谁又知晓,若我有了身孕生下女婴那便是女皇的子嗣,是日后的储君,到时我成了太后掌了权利,小侍才能安全。” 那时你们就应该明白,自他将你藏在凤宫开始,你身份暴露之时便是你们的死期, 君后贴近你,隔着被褥坐在了你的身上,仿若只可仰视高山,视线之上你看不出他究竟是用什么表情说出这般举世荒唐的话。 “况且,女皇那样子定是活不到来年,本朝一直有殉葬之风,若我没有皇子皇女傍身,太后寻个理由也能将你我打杀了抹去,我们本就是一条船上人,水浪过大船翻了谁也不能幸免。” 女皇若是男子身便注定不会有子嗣,到时女皇一死朝廷动荡,后宫中无子君侍皆要殉葬,他在君后位上本就碍了太后的眼,太后又怎么会让他安稳承自己的位置,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提前替自己谋划后路,若真得有孕将此事提前告诉朝中老臣,便是这孩子来路不正,太后与女皇不敢揭露女皇男子身份,就只能认下。 君后的话弯弯绕绕,将你搞得神智不清,但你只明白了两件事,一是你身份暴露会死,二是女皇出事你们也会跟着殉葬。 君后骑在你身上,望你瞪着一双眼,显然还没从他的话中思索回神。 手心下是硬直的肌肉,你的手都在发抖,却被君后死死压在上面。 “本宫不过借个种,孩子又不是小侍来生,小侍怕成这样做什么……” …… 饶是前一日怒气匆匆地甩袖离去,第二日常双尘又照常到凤宫来。 月色寡白冷清,殿中不见人影只能听见一阵娇媚低呤,常双尘沉下脸来,眼色冷厉,绕到榻前果然见帘帐后是两道模糊交缠的身影。 “唰——” 常双尘抬手扯开浅色帘帐,果然见你满脸娇艳地被压在被褥中供人玩弄。 火光映照之下,晶莹如玉的面上带着媚色深红,契合身上人而勉力抬起的腰腹被撞出覆着薄汗的娇红,雪白的软臀被大掌牢牢握住揉出不一样的形状,你眼角含泪,早被撞得失了神,只知微张着樱唇吐出一点殷红舌尖。 常双尘冷哼一声,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这是被肏傻了?” 含羞翘起的奶尖上还留着他昨日舔弄留下的印记,今日你却被其他男子骑在身上肏得奶尖乱晃。 君后斜眼看着旁边这压着满腔怒气的人,似为了炫耀他挺着腰撞的越发卖力起来,便是你可怜的小腹都隐约顶出模糊的凸起。 “呜……呜呜——慢点!” 你哭得无助,似被人揉碎了般,却不知这副样子越发能激起男子的占有欲。 见常双尘呼吸越来越急促,太后挺了腰在你身子里狠狠一撞,最后懒懒抬眼轻声问了句:“要不要一起?” 因女子三夫四侍,世家教导公子们御妻之术时,也会教共侍之术,只为能在榻上好好伺候妻主,恰好君后向来学得不错。 常双尘暗沉的视线在你脸上停留了许久,望着你哭得红肿的眼尾,舌尖燥热地舔过干涩的嘴唇,压低地声音带着明显的欲色。 “会被肏烂得吧?” “会被肏烂的……被肏烂了,我可心疼。” 你这般娇弱,若是两个人上,岂不是真要被肏傻了去,怕是到时候下面淌得精液堵都堵不住。 对于常双尘的话,君后轻讽一笑,说得冠冕堂皇,自己下身衣料被顶起来了都没发现。 常双尘坐在塌边,话是那般说得,手却抚上你娇红的面颊细细摩挲。 浓密的长睫在眼下落出一片暗色的阴影,越发衬得你水眸潋滟,是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娇弱柔美。 “肏坏了多养几日也能好……”到底是不甘心看你伏于男子身下,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舌尖在齿面滚了一圈,干涩的话带着男人自我说服的暗晦,“阿瓷身子敏感,一个人怎么伺候得好——” 脱了长靴,男子双肩在床榻边支起宽阔如山一般的雄岸,就这般爬上了你的榻。 你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偏偏两人像是争宠一般,一人撑着你的腰,一人就大掌抚着你的双乳,带着滚烫热气的吻一下下落在腻白的脖颈,犹如画纸添梅,是冬日最动人的景色。 “呜呜呜~~” “哈~停下——” 两人动作不同以往的直接蛮横,反而温柔讨好,倒真有些争宠的意思。 偏偏你被酥麻轻揉得快感激得越发敏感多水,似哭似叫得呻吟将两个男人刺激的腹部绷直眼睛发红,凸起的青筋蜿蜒在有力的手臂上,却不敢在你的身上多使一分力气。 常双尘早憋得眼眶都发了红,偏偏君后占了你的嫩穴,他只能不甘示弱地从身后勾着你侧头不停与他缠吻,手下还不老实地扳开你的雪臀,将又烫又粗的性器直接塞在其中。 你舒服地轻哼出声,吃下春潮后连身子都敏感了一遭,尤其被轻揉的爱抚下,花心里水越发流得厉害。 君后肉器泡在充盈的穴道,随便动动都是滑腻的水声,将肉器泡得又粗大几分,直直把肚子撑起明显的弧度。 常双尘红了眼,自小养尊处优他向来不是个能忍的性子,见你仅剩的几分心神都被君后牵动,自是不甘心挺着腰动了起来。 等你察觉不对时,已经晚了。 喷着前精的龟头抵在你插着一根性器的松软穴口,开始小幅度的撞了起来,穴口被磨得又痒又软,一时不察粗大的龟头就抵进几分。 “你舒服了这么久,也该让我插插了!”常双尘压抑着不满,闷声开口。 君后挑起眉,带着挑衅,“我可同你不一般,我是在做正事。” 收碗上守宫砂印记正淡淡散去,看来是昨日就破了 君后不说还好,一说常双尘简直暴跳如雷,他哪里不知道君后说得正事就是受孕,一想到你的孩子会在其他男子身子里孕育,他就气得不轻,连带着动作都蛮狠了起来。 “呜——停下!” “别——” 你揪住身后人的衣裳,无助哭出声来。 方才常双尘怒意上头,竟将龟头撞进你的肉穴,穴口被紧绷出可怜的薄白。 君后霎时变了脸色,哪怕他学过双龙入洞,那也是在较为天资异禀的女子身上才有的玩法,你身子娇软哪里撑得住,若是出事可是无端受了罪。 “快出去!”君后失了往日的从容,朝常双尘吼出声。 小穴花心还堵着一根,穴口又被撞进粗硕的龟头,紧绷的穴口撑得发白,你难受的哭出声,手下抓在常双尘身上用劲留下几道抓痕。 常双尘僵住不动,冲动过后身上后怕地冒出冷汗,面对怒吼,他愣了半晌才缓声开口,细弱未闻。 “卡、卡住了……” “……拔不出来……”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30 (不好意思更晚了~~这章走下剧情~~) 四月初八,女皇诞辰。 千秋盛宴,万方来贺。 自去年选秀后女皇身子便渐渐好转起来,为喜上加喜,本次千秋宴也办得盛大,犹如天亮前的狂欢,众人皆独醉在这必会被后世歌颂的盛世中,那些战战兢兢守在封地的亲王皆提前备好马车启程,为女皇千秋宴献上珍奇异宝,恭贺女皇寿与天齐,外域来得技人舞姬带着特有得舞姿为这盛世献贺,众人长长跪伏在殿中齐声共祝王朝的繁盛。 高位之上,女皇坐在凰椅上,玉珠冠冕之下,是僵直勾起的嘴角和难看的哭笑。 而他的身侧是端坐凤椅上一直摆弄怀中狸奴的太后。 太后神情平缓,嘴角漾起浅浅弧度,手中一下没一下地顺着狸奴滑顺的皮毛。 祝词唱了一遍又一遍,高位上的人久久不作声,殿内的王公大臣与后宫君侍只得将头恭敬地贴在地上,做足恭顺之态。 饶是不合规矩,殿中也无一人敢作声。 在皇族享有尊望的成亲王因年岁已大得了特赦不必跪拜行礼,正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的席位上。 成亲王不开口,皇族中没了能成气候之人。 烛火在玉树鎏金烛台上燃得热烈,怀中的狸奴适时叫了一声,太后这才抬眸在殿内众人身上廖廖看了一眼。 “众卿平身。” 殿中众人高呼三遍千岁,声势浩大震得烛火燃得愈发猛烈,君晚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握紧成拳,却只能沉默看着那些人听着父后的旨意纷纷起身落座席位。 这是公然的蔑视,蔑视这王朝,蔑视皇家,蔑视他这个形同虚设的女皇,而他犹如被牵动偶线的木偶随着太后的一举一动露出该露出的表情,这是他唯一的作用。 殿中歌舞升平,锦绣连城,云衫侍者托琼浆玉液入殿,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整场宴上太后兴致缺缺,明显心思不在此处,连带着态度都是敷衍的散漫。 他这段时日心思皆放在那位被后宫藏起来的女子身上,一日又一日的搜寻,偏偏这人就像是在宫中消失了般,一番搜查下来只寻到了些蛛丝马迹,也不知被哪位胆大的君侍藏了起来…… 一想到这,太后心里便被勾得犯起了痒,这看似平静的后宫不知藏了多少秘密,惹得他总想把那女子身上围绕的秘密抽丝剥茧地一样一样找出来。 偏偏他近日忙于千秋宴,君后又称病在凤宫中,不然早就将那女子找到了。 越是一日寻不到人,他心中便趣味更浓一分,像是一直苦寻不到得绝作,未找到一日,那渴望便在心中多囤积一天。 而这探寻的过程也是有趣得紧,犹如猫捉耗子般,耗子总是要小心翼翼不能轻易暴露藏身之所与身形。 若是暴露,等待耗子得必是猫的毙命一击。 如此,太后看着热闹的宫宴自然也兴致乏乏,挥挥手便想唤着崔尚侍先行离席。 偏偏此时—— 宴中出现了变故。 一个品阶不显的君侍突然倒在席中,身旁人发出尖叫声才引得众人注意。 有侍者上前查看,才发现这名君侍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冒出了点点红疹,模样十分恐怖。 甚至有胆小君侍惊呼这是中毒之症,闹得殿中一阵喧嚣人心惶惶,高座上的太后不悦皱起眉,一掌拍在扶手上。 太后抬起手直指那名胆小君侍,“太医尚未诊断,你便出口断言,是何居心?” 这千秋宴是太后一手操办,各项流程皆在他心腹监管之下,根本不可能出现纰漏,再者那君侍倒下时已传唤了太医,高位上的人未开口,前朝百官尚在,哪里轮得到这君侍开口。 一顶大帽盖下,那胆小君侍便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嘴里还高喊:“太后饶命,太后饶命!臣侍知错了。” 那惧怕至极的模样,仿佛他是多么穷凶极恶的恶徒,太后缓缓从位上站起身,黒目蒙上一层寒意。 恰好此时太医拎着药箱匆匆而来,得了太后示意,行完礼后便连忙替那昏倒的君侍诊治起来。 先是把脉,然后几根银针下去,那君侍虽还昏着,但身上的红疹也不再变得扩散发红。 情况稳定后,几名宫人才把那君侍扶到偏殿中休息,留下的太医将桌案上的几样菜肴看得仔细,又低声询问了在那君侍身边伺候的贴身宫人,得了肯定的回复,才一撩下摆跪在殿中禀报起来。 “禀女皇、太后、君后,小侍身上起疹应是误食了生花粉,这生花粉常用在梅糕中作添味之用,据小侍身边宫人所说小侍对生花粉过敏,应当是食用梅糕时不甚误食。” 太医的一番话让众人暗暗松了口气,便是刚才因变故而紧张的女皇都暗暗放松下来,拢在袖中手轻轻抚上小腹,带着点怨气般往下按了按,自上月从太后宫中离开后,如今他总是担惊受怕,哪怕是微小的事也总是担心向他而来。 与众人不同,太医的话一出,太后指尖掐在袖口揉碎织缎云纹,眸底沉黑无波。 这是有人将手伸到他身上来了。 千秋宴之所以是千秋宴,前朝大臣至后宫君侍中,每人忌食喜好不同席座上菜肴糕点小食也在细微处各有不同,是万不可能出现如今误食过敏的情况。 太后幽晦的视线在殿中扫上了一圈,最后默在了一人身上。 君后坐在女皇右手的位置,是除太后与女皇外在场最尊贵的人,但今晚的君后格外的安静,哪怕平日里他一直以大度沉稳示人,今晚也安静的过了头。 “君后可无恙?”太后视线在他身上绕了一圈,状似无意地问道。 一个多月前君后就称病深居简出,太后不是没有怀疑,可派去凤宫探查的人也没探出不对之处,偏偏是这时候生了病,他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如今见君后的样子太后疑心更甚。 别人离得远看不清,但太后可看得清楚,君后脸上虽是苍白了些,那身子看着更壮实了几分,哪有生病还发胖的人。 这一开口,殿中大半人的注意又都集中在一直默言的君后身上,便连君晚都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君后。 无他—— 君后的脸色实在是过于苍白了些,便是极力维持着身形,也能让人轻易察觉出他的不适。 被点了名,君后稍微怔愣了下,手拿起一方帕子下意识地挡在唇下,朝着太后微微浅身。 “多谢父后,儿臣身子无碍。” 太后似笑非笑,默了会儿,竟当着众多人的面唤住了准备离去的太医。 “君后为后宫操劳,若是一直未愈可就是哀家的不是了,如今太医也在,不若也替君后诊治一番。” 君后挺直脊背坐在席座上,闻言用丝帕压了压嘴角,闷出几声咳嗽。 “还不快去为君后诊治,若是出了问题,哀家拿你是问!”太后一个阴冷眼刀过去,那太医连滚带爬地朝着君后而去。 现在情况与刚才不同,一个太医在千秋宴上为君后诊脉实在不合规矩。 君后不肯动作,再次提高声音道:“儿臣多谢父后关心,只是这千秋之宴,莫要因儿臣小事误了吉时。” 太后笑道:“君后此言差矣,君后是国父,国父的事可不算什么小事。” 君后叹了口气,忽而抬眼看向一直沉默的君晚,“陛下也是这般觉得吗?” 君晚自然只能站在太后这一边,僵着笑脸道:“君后是国父,若君后病体一直也未愈,孤也哀伤不已。” “如此——” 君后笑意朗朗,苍白的面上添了些血色,挽起宽袖露出洁白干净的手腕伸到太医面前。 “太医请吧。” 明亮的烛光晃得人眼前都发昏,君晚坐立难安,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而太后一下子从位上坐起身,视线死死盯住那被太医隔着丝帕诊脉而露出的手腕上。 那里干干净净…… 哪里还有守宫砂的痕迹!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31 “恭喜陛下、太后,贺喜陛下、太后!” “恭喜陛下、太后,贺喜陛下、太后!” …… 太医触上君后手腕时先是脸色沉重,后忽然大变了神色,跪在地上向高座上的三人连声高呼贺喜。 这连声的恭喜弄得殿中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就连一直闭目养神仿佛不被外事侵扰的成亲王都睁开眼向君后看去。 全殿视线都聚焦在君后身上,太后似笑非笑地问了句。 “哀家竟不知是有何喜事。?” 太医面露喜色跪伏在地,叩首回道:“少阳动甚,脉如滚珠,君后此脉应当是胎脉,已有月余。” 闻言,满堂皆是哗然,众所周知女皇身子羸弱,现如今后宫连点风吹草动都没有,谁也想不到君后会有孕。 太后面色阴沉得叫人胆寒,指甲硬生生折断在掌心,眸中翻涌暗沉,明显生了杀心。 “不、不——” 一直沉默的君晚被刺激般手攥紧扶手强撑着身子站起身,出口便是尖利刺耳的问话。 “你这太医,竟敢欺君?!他怎可能——” 君后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轻声打断了君晚的话。 “是陛下的庇佑才让臣侍怀上凤种,臣侍身子单薄胎像不稳,隐瞒不报只是唯恐太后、女皇空欢喜一场才不敢声张,如今惟愿臣侍能平安诞下麟儿,为皇室开枝散叶。” 他竟妄想混淆皇室血脉,以野种充当凰女凰子! 君晚面色铁青,单薄的身躯哆嗦如漏洞的瓢具,颤抖着指向君晚。 “你、你!” “啪——” 太后一掌拍在扶手上,慢慢垂下眼看向身侧的君晚,暗含警告:“陛下这是高兴地昏了头,连话都说不清了。” 抬起的手慢慢落下,唯余君晚僵直的身子站在大殿中。 “君后有孕可是喜事,若是来日诞下凰女,才不算愧对先祖。”太后面色不显,话中有了定夺。 如君后预想得那般,只要他有孕之事被宗亲前朝知晓,即便这个孩子来历不明,太后也会认下。 而君后能堂而皇之地将有孕之事暴露在众人眼前,太后也是猜到了君后应是知晓了女皇的真正身份。让太后没想到得是,自己当初能只手遮天地将男子身的君晚推上皇位,今日却被人以此抓住了把柄摆了一道。 太后开口,君晚气得面色青黑,但仍孑然一身站着,凄痛的目光扫视过殿中,身躯在飘摇的烛光中隐隐颤抖。 “朕……” 他想出声,想告诉世人他根本不是女皇,这凰椅他也不想坐了,他想揭露太后与常家的野心,想将妄想混淆皇室血脉的君后打入大牢,他想活着—— 可所有想脱口得话,在触及成亲王在席位中颤颤巍巍站起来的身影,又如之前的无数次一般哽住了。 成亲王是带着一帮宗亲子弟站起来得,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可以说是皇族中最后一根未被常家啃下的脊骨。 “朕——” 君晚几度哽咽,似乎有一团烈火燃烧在胸间,燃得他四肢灼烧剧痛,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想毁了一切。 他期盼着成亲王如同之前那般,站在他的身前,替他挡去一切羞辱与嘲笑,将他护在羽翼之下。 因为成亲王清楚他的身份,成亲王是不会任由君后混淆君家血脉得,常家的人都会不得好死! 君晚激动得,甚至是期盼地看着成亲王,几度犹豫着开口。 “朕……” ——直到 这位素有尊荣的老人领着一众宗亲缓缓躬身朝着高座上的他行礼。 “臣等恭喜陛下!” 恭喜声如闷锤砸向他。 接下来站起得是常大人党羽,随后是那些中立的官员、老臣,还有后宫的君侍。 “臣等(臣侍)恭喜陛下!” 声音响彻大殿。 君晚摇晃着身子后退了两步,最后如被丢弃的木偶般瘫坐在凰椅上。 心灰意冷。 …… 今晚的千秋宴,太后率先离席,随后是浑浑噩噩要人搀扶才能起身的君晚。 太后坐上轿撵,刚要起轿,外面便传来喧闹声。 他挑开轿冕,便见君晚身着凰袍跪在娇前,身边围着一群宫人任谁去扶都不起身。 膝下跪久了,便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站直身子也很快又会软落地上。 太后现下没有同一个废人说话的想法,他该好好想个办法将在君后吃得亏给占回来,才好出一口恶气。 君晚揪住太后垂下的衣摆,跪行着挡在轿前,也许是认清现实了,他轻颤着抬起头,恳求太后不要杀他。 太后嗤笑了一声,笑着他的不自量力,绣着凤羽的衣摆被轻轻一拽就从君晚紧攥的手心脱离,拖出好看得繁华。 天下最尊贵的帝王躬着身子跪在这繁贵的衣摆下,漆黑的眼眸中是痛楚的哀求。 他想活着。 君后若是日后产下小皇女,太后有了更易操控的幼主,那就是他的命丧之日,他不想如他母皇那般,有了子嗣就被一杯毒酒穿喉死得不明不白,他只是想活着…… 君晚不顾周围宫人惊诧的视线,双手撑在地上,额头一下又一下磕在青砖宫道上。 养尊处优的皮肉磕出青黑的印痕,殷红的血顺着颊边淌下,最后一下时,君晚如同丧家之犬般失了所有尊严,头抵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四周都噤了声,唯恐见到什么不该见得,听到不该听得被灭了口。 这宫中最忌讳得便是好奇心。 良久后,轿撵上的太后支着下颌,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想到了个让君后不痛快的好主意。 他视线在俯首跪地的君晚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这位年轻“女皇”头顶垂下的冕珠上。 薄唇轻启,话中带着诱人入深渊的蛊惑。 “君后有孕又如何,毕竟这是君氏的江山,陛下肚中出来得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冒充得。” 君晚撑在地上的手一瞬间僵住,难以置信地抬头就对上太后似笑非笑的眼神。 “况且君后这一胎能不能生下还不一定,能否生下皇女也不一定。” “陛下长大了,应为这君氏江山多尽一份力才是。” 太后坐在轿撵上高高在上地睨着眼看他,眼角勾出浅浅弧度。 “陛下要得答案不都在凤宫吗?” 君晚仍旧跪着,手指不禁抓紧了膝上布料。 君后藏在凤宫的女子吗? …… 凤宫离举办千秋宴的紫宸殿不算很远,因此那燕乐表演的歌音甚至能模糊传到你的耳中。 漆黑殿中,你跪坐在案前,借着月色用白皙纤细的手指随意在古琴上拨弄。 你的心并不静,心不静,弹出来的琴音也带着一些急色,琴弦鸣颤并不悦耳。 今夜是千秋宴,你知道君晚为今晚要发生的事筹划了多久,但无端中,你总觉得惶惶不安。 自半月前,君晚被医师诊出胎脉,他便谋划着要在千秋宴上将此事不露痕迹地告知天下人,称病闭门不出就是他故意给太后的假象,他心知太后早晚会怀疑他,千秋宴便是他的机会。 君侍误食梅糕昏倒,随后太医就诊,太后自然怀疑是卧病半月的君后在宴上动了手脚,但他却是想不到那君侍桌上带着生花粉的梅糕是常双尘派人送上去得。 太后命太医为他诊脉,这也在君后的算计中,也不枉费他称病半月做足了病弱样子。 君后与常双尘两人深知,只要君后有孕之事暴露在众人眼前,不管前朝大臣还是皇室宗亲都会认下这个孩子。 宗亲是为了皇位后继有人,而以常大人为首的官员则觉得一个年轻的女皇变数太多,还是一位幼主更好控制。 两方人紧盯着君后的肚子,那时太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对孩子、对君后动手。 他们有了朝太后抗衡的底气,而你,才能安全的活在他们的庇护之下。 这两人谋划时丝毫不避着你,有时甚至在床榻间专门念给你,感觉你绞得越发紧,常双尘笑得颇有些放浪形骸意味。 君后初诊有孕,不宜行房事,不过他常爱挑起里衣用还未显出仍旧是坚硬肌肉的腹部蹭你。 他会抱着你,用腹部蹭你的湿软穴口,蹭得肚子淋湿了一片蜜水,才会牵着你的手抚在上面,用温柔幸福的声音告诉你—— 里面是你们的孩子。 每当此时,你不可避免得会触动,这感觉很奇妙,在这迫人的深宫中有了和你血脉相连的人。 纤细指尖在君后的带领下在上面一点点描绘,里面孕育着你们的孩子,这一刻的幸福是无可替代得。 可下一秒,你就开始彷徨,宛如梦醒,甚至对将来的产生了深深恐惧。 君后怀了你的孩子,这是混淆皇室血脉,这是大不敬之事,这是要诛九族得! 他们怎敢—— 你知晓他们在千秋宴的计划,为此感到紧张害怕。 如果不成功,等待你们的将是千古罪人,死无葬身之地。 君后深知你的不安,走时交代了青珏一定守在门口护你周全。 可你还是忐忑,连烛台都不敢点燃。 思绪发散间,门口响起一阵喧闹,其中还夹杂着青珏的阻拦声。 君后喜静,回宫时动静必然不会这般大,而常双尘一般不走正门,只会翻窗。 你谨慎站起身躲到了屏风后,现在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你紧张不已。 殿外的吵闹持续了一小会儿便停了。 “嘎——吱” 殿门被推开一角,穿堂而来的夜风吹起你月白的衣摆。 你闻到了一阵晕开的沉木香。 有人自夜色中走来,肩上带着湿漉的水汽。 你警惕地看着越走越近的身影,边观察着边往角落后退。 只是还不等你退开身子,垂落在地的衣摆就被人踩住了。 接着那人轻轻揪住你的袖子,声音自带天生的懦懦与可怜。 借着月色,你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是比一般男子还有苍白的清秀,瘦削的双肩甚至在发抖,明明是他揪住你的衣袖,反而他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苍白的额头上裹着一层纱布,衬得他那寡白的模样愈发可怜,他给你的感觉很奇特,与后宫的那些君侍都不同。 而就是这般的他,在揪住你的衣袖后,说出了让你为之一震的话。 “请、您……给孤……不,给我……一个孩子吧……”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32 “你疯了……” 月色凄美,在听完面前人说得话时,你厌恶地皱起眉直接伸手将人推开。 那人仿若月下摇曳的幼枝,轻轻一推就跌落泥土,散了一地凋零。 未语,泪珠反而先滑落。 “我只是想活着……”那人默默落着泪,呐呐说道。 你原先只以为这人是来折辱你得,却不想这人哭得比你还快。 不过…… 你进宫后见过男人的太多面孔,只是哭一哭就能勾得你同情的话,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吃干抹净多少次。 面前的人虽然在哭,你却看得清明,这人眼里哪有他自己说得那般可怜,更多是掺杂了凄怜假像的算计。 况且守在外面的青珏直到现在都没了声响,能大大方方擅自闯进凤宫的人,这宫中还真没几个,就连常双尘也是避人耳目翻墙翻窗来寻你。 可惜你对宫中不太熟悉,因此也猜不中面前人身份,但想到此人身份肯定不俗,你心中警惕又添了几分,边观察着面前这人,一边默默往后退去。 君后和常双尘都不在,你的处境太过受制于人。 那人歪坐在地上,并没有立刻起身,面上一直是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知道得反而觉得是你将他欺负了去。 “贵人都能怜惜其他人,为何……就不能怜惜下我呢?”拖出的话音哀丽动容,那人一双漆黑眼眸望你,干净透彻好似未经雕琢的美玉,“为何其他人皆可,我就不可?” 你抿着唇,已经退至塌边。 “贵人就不能当今晚是一场梦吗?”那人自顾说着话,缓缓站起身以一种柔弱的姿态向你逼近。 衣摆在随着走动荡出涟漪,几次呼吸间那人已经站在你面前,话音楚楚,但却莫名迫人。 你呼吸一紧,手指已经触到榻沿。 浅色床帐晃动,那人又迫近了一分,眸底佯装的可怜都淡了些,可声音依旧凄怜,如话本中痴男的喃语。 “贵人就真得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你瞳孔瞪大,只因那人身形一动就如歪倒的树枝向你倾倒。 便是这人看着再怎么柔弱,也是一个十足的男子,真要压在你身上恐怕挣脱都挣脱不了。 你膝盖一弯,手里扯着帘帐倒在榻上,后又顺着力道往边上一滚,才堪堪躲过那人扑过来的身子。 那人扑了个空,砸在柔软的被褥中,但还是不甘心地想坐起身来抱你。 刚一动—— 就被抵在脖颈的匕首生生逼停了动作。 “我不知你究竟是何身份,是何目的,但你若在乱动一分怕是要血溅当场。” 锋利的匕首近在咫尺,你目光狠厉,威胁般往下压了压,白皙的脖颈上立刻浮现一道血线。 匕首是之前君后交给你的,早先藏在织枕下只为防身,没想到今日会用上。 冰凉的刀身抵在脖颈,那人定定地看了你一会儿,突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这一笑让你不明所以,手中匕首下意识往下压,如朱砂鲜红的血就蜿蜒而下。 那人轻声开口,语气哀怨。 “便是贵人今日杀了我……君后也难从太后宫中出来。” 你闻言双眼瞪大,全身被冷意包围,手中匕首险些握不住了。 “你什么意思?!” 莫非君后今晚的计划失败了?!被太后反将了一军,等待问罪?! 一瞬间,不敢想象你与君后的下场。 那人捧起你握着匕首的手,重新将匕首压在自己脖颈,苍白的脸色在脖间鲜红的映衬下更加透明。 “如今能救我的只有贵人,而能救君后得也只有……我。” “如此,贵人还要杀了我吗?” …… 月上柳梢,因着君后被诊出有孕之事,今晚千秋宴格外热闹,不管众人心中如何猜想,起码明面上都是其乐融融。 君后瞧着时辰差不多,吩咐了身边宫侍几句,便抚着肚子在笙乐声中慢慢离去。 多亏了阿瓷给他的孩子,今夜的棋子走得如预想那般分毫不差,如此接下来要做得事就简单多了,一想到阿瓷还在殿中等他,君后便控制不住的激动兴奋。 手掌下是还未鼓起的肚子,但其中已经孕育了一个生命,待他坐上更好的位子,那将再无其他人敢挡他的路。 君后心情颇为愉悦地哼着歌谣,行至紫宸殿宫门刚要坐上轿撵,一旁的角落就走出一人挡住了君后的仪仗。 是太后身边的崔尚侍。 这位还在常府时就看着他长大的老人,君后不得不敬重,毕竟他当初能带代替常双尘入宫,也是得于崔尚侍在太后面前为他说话,才让太后注意到他这颗棋子。 君后被青言扶着下了轿撵,手一直小心的挡在腹前。 崔尚侍视线一直在那被遮住的肚子上,默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般朝君后行礼。 君后想伸手扶他一把,却被崔尚侍躲了过去,态度不似以往热切。 “太后早在宫中等候着君后,劳烦君后走一趟吧。” 袖中的手暗暗握紧,君后面色不变,“不知父后是有何事?” “当然是关于君后藏在凤宫里的东西。” 崔尚侍身后跟着两个禁军,明显是不给君后考虑的机会。 太后竟胆大如此,无视宫规让禁卫进了后宫。 君后抿着唇站在原地,他原本预想今日千秋宴前朝大臣与皇室宗亲都在,太后必然不会做得太过过分,但太后显然比他想像中的猖狂许多,连禁卫都用上了,他便是不想去也会被强压着去。 “君后请吧。” 崔尚侍在前面带路,君后被青言扶着跟在后面,之前备好的轿撵早被撤下,好在这里离太后宫中不远,走上半柱香也快到了。 临进殿前,所有人都被遣下,如上次一般是崔尚侍扶着君后进殿。 直到所有人退下,崔尚侍目光冷冷,压低声音。 “若是知道你是这般的狼子野心,当初我就不会让你入宫。” 君后呼吸一窒,扭头看向身旁人,目光中带着怒火,“若非太后一直逼迫,我又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崔尚侍看着我长大,难道还不知道我所求吗?” 崔尚侍冷笑一声,“正是没彻底看透你,才让你今日如此做出这样的事。” “一个两个都说想活着,我瞧着也没有活得差到哪去。” (周五、周六、周天更三天,这篇马上就会完结,没吃到的男人都会放在番外里~~)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33 青言是一个人回来得,瘦削的身子被夜风一吹险些倒在地上,他一见到你眼中就落了泪。 你连忙上前几步,虚扶住他快要跌倒的身子。 不待你出声询问,青言便哽咽着声音开口。 “君后、君后……怕是,凶多吉少……” 曲起的手指紧抓你的袖口,硬生生将指甲折断。 “姑娘可有法子救救君后!” 你忧心地蹙起眉,焦急地想先把人拉起身,身后就传来一阵淡淡的声音。 “想不到君后身边还有这般忠心的宫人,可真叫人好生羡慕。” 那人素手扶着殿门,站在阴影处静静看着你们,说出得话带着自怜的哀感。 青言身形一顿,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人,忽而身子一软双膝“呯”的一声跪在地上。 青言这一跪属实突然,你惊疑不定看着两人,猜想到这男子身份不俗,但却没想到能让青言有这么大的反应。 “陛、陛下——” 颤抖的声线是紧张到极致的崩溃。 陛下? 陛下—— 你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向那人。 那人身上披着件不知道从哪找来得你的外衫,脖颈上还有道已经凝结成血线的伤痕,那是你用匕首压出来得,鲜红的血迹还留在上面。 而这人竟是女皇?! 你知道女皇是男子,但你从未将面前这人与女皇联系起来。 怪不得这人能擅闯凤宫,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你警惕地后退几步,方才你伤了他,也不知他会不会杀了你。 君晚将你的戒备看在眼里,衣摆微动,颇为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贵人应当是不愿看到君后与腹中孩子葬身在太后宫中得吧。” …… 自千秋宴后,君后已有半月未出现在众人眼前,曾有君侍好奇派人打探,后被太后知晓给罚了禁足,后来宫中就传出了君后胎像不稳在宝慈阁礼佛静心的消息。 宝慈阁是历任太后礼佛的地方,位于太后寝宫后方,太后将君后留在那,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变相的监禁。 近日天气不好,闷热得紧,宫里开始供起冰来。 君后在宝慈阁,原本送去凤宫的冰都改道送去了太后那,只是还没进宝慈阁就被崔尚侍拦了下来。 “太后吩咐了,君后辛劳为还未出生的小皇子祈福,此时抄经最讲究诚心,切不可耽于享乐。”崔尚侍面无表情说得一板一眼,几个尚宫局的宫人左右看了看只得把冰又抬回了尚宫局。 常双尘将这事告诉你,惹得你越发焦心不已,整个人慌乱地在殿中来回走动,就是想不出一个好法子出来。 他将你的样子看在眼里,你还什么都没说,常双尘自己就醋得不行。 “平日总是平平淡淡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如今倒是担心起他来了。”常双尘哼了一声,声音提高了不少,“不就是孩子吗?我也能怀。” “什么和什么?”你停下脚步,皱眉看向一旁抱胸的男人,“现下情况这般凶险,你也能扯到其他上面去。” 常双尘冷了脸,“他情况凶险,那是他贪心,当初太后罚我,我可是为了你护着你才受罚,也没看见你心疼我一分!” 你眉眼冷漠,“我不知这与我心疼谁有什么关心,但君后与肚中孩子出事,我也不会独活。” 常双尘一拳砸在了墙壁上,发出沉痛的低吼,声线暗哑,“你——” “你就这般在乎他!” “若是君侍自戕不累及家人,我刚进宫就会一把火将常宁殿烧个干净。”你抬眼回看他,“你与其说我在乎他,不如说我一进宫就存了死志,现下的每一日都是偷活。” 常双尘气得大口喘息,偏偏你语气淡漠不能共情他一分。 若是以前他有千万种法子使你不高兴,但现在他开始怕你用厌恶的眼神看他。 他知道你因之前的事对他有隔阂,但他又何尝不后悔。 “我知我一开始做得事让你痛苦,但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常双尘顿了顿,一双眸子通红,苦涩在嘴中蔓延。 你叹了口气,第一次这般认真地看他,“我入宫时总是担惊受怕,担心哪一天身份暴露祸及池家,因此整日惶恐不安,因为这宫中的大多数人都能将我踩在泥里,你总不能让我在这样的处境中还要喜欢上谁,你不觉得这样太过残忍了吗?” “不……”常双尘急于解释,但对上你平静的双眼后一切又归于无声,只剩嘴里的嗫嚅。 你阖上眼,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说。 殿中气氛仿若凝固,常双尘第一次生出了逃避的心思,他不懂你的担忧,不懂的恐惧,他愧于面对你。 偏偏有人在此时敲响了殿门。 常双尘急于逃避,匆匆丢下一句给你取冰就翻窗离开。 殿门被推开,露出君晚鬼鬼祟祟探出的半张脸。 他攀着门,只伸头往里看,身子却不进来。 “贵人,我进来得可是时候?” 听他的意思,应该是站着听好一会儿了。 你抬袖掩住唇角,朝他懒懒看去。 “正是时候,不然我还没有法子将他打发走。” 君晚眼睛弯了起来,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愉悦。 “那看来,我真是帮了贵人一个大忙。” 尚宫局一早送来的冰被青言放在冰鉴中,丝丝冰气让人在这燥热的天气中也不觉闷热。 君晚走到你面前紧挨着你时,你才发现他额上冒出许多虚汗。 “不这样做,太后恐会生疑,我历来怕他。” 每日君晚都要去太后宫中一趟,每次一去都仿佛遭了罪,本就苍白的面孔只会薄得毫无血色。 你细问太后如何对他,君晚就会用那种湿漉哀怨的眼神望你,然后意有所指地看向自己的肚子。 “我每日可是被逼着灌了不少助孕药。” 你默不作声地移过眼,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君晚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布料。 那布料粗糙,看着像是从什么地方蛮力撕下来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君晚拿着布料在冰鉴上放了一会儿,布料上覆了层薄薄的水雾,就显出几行小字来。 这几日,你们与君后都在靠着这样的方法传递消息。 太后将君后看得紧,若不是每日君晚都要去太后宫中一趟,君后的消息也传递不出来。 待看清上面的字,你稍稍松了口气。 人没事就好。 君晚知道你忧心,小心翼翼地将头轻靠在你肩上,安慰道。 “我未有孕,太后不会拿君后如何。” 你轻轻嗯了一声,视线呆住般看向布料上的小字。 君晚大着胆子伸手环上你的腰,呼出的气息萦绕在耳畔,“你真得不打算告诉他吗?” “他到底是常家人,我不想去赌一个人是否会站在自己身后,那胜算太低了。”你拧眉道。 君晚笑了起来,目光中带着满足。 半月前的夜中,你与君晚谈至天亮,要了三样的东西,池府的安全,自己的自由以及陈晏礼的性命。 也许是进宫久了,你也不蠢得那般让人摇头,从蛛丝马迹中也依稀拼凑出当初的真相,若是可以你愿以命相搏也要将陈晏礼杀死。 一想到他还能好好躺在翎羽宫受人照顾,你心头都险些呕出血来,凭什么他能活得好好得,兄长却只能长眠地下,他这样的人活该千刀万剐。 恨到极致时,你宛如抱住救命稻草般,紧紧缠住君晚。 “我们有多少胜算?”你咬牙强忍着灭骨的恨意问他,双手抖得险些握不住。 “三成。”君晚回抱住你。 你脸色瞬间灰败下去,三成太低了。 “与太后斗有三成胜算已是竭尽全力。”君晚声音有些沉闷。 君后若生下皇子,保不准太后再来个以龙换凤效仿之前做法将那皇子推上皇位,到时不仅是他的死期也是君后的死期。 太后现在就敢监禁君后,若君后生下孩子又有何资本与太后争,怕是孩子都要被抢走,君后正是想通了这点,所以才会答应与他合作。 便是这三成也是毁了所有暗线换来得,已是竭尽他与君后的全力。 现在太后就如此猖狂,若不争,等待他们得只会是死局。 “我不在乎生死……”你凄绝看他,泪珠落得无声。 他知道你所想,默了默,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给你,是个白色瓷瓶。 “这是月醉,饮下之人会梦到人生中最美好的事,但梦醒后生机也会慢慢散去,还伴随着噬骨痛苦。” “梦越美好,梦醒便越痛苦,直到一月后全身血肉被药蚀溃烂而亡。” 你接过那瓷瓶,紧紧握在掌心,眼角弯了弯笑得那般真心。 “如此甚好。” 便是死,你也是要拖着陈晏礼入地狱得。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34 自那日后,常双尘再没来过凤宫,尚宫局的东西倒是一日没落地送来,其中还有些女子喜爱的饰品和玩意,能看出每样都是费尽心思寻来得,若是未进宫的你兴许会喜欢,可如今只觉无甚兴趣。 你躺在榻上,细细摩挲着掌心中的瓷白瓶子。 你整日都在想,该如何将这药给常双尘喂下,没日没夜的想,人生中仿佛只剩下这一件事可以做。 可你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自小腹升腾而起的欲火将你燃得神智全无,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身体里的最后一滴水分也被燃烧得接近干涸。 你身子倒在榻上,整个人沉侵在那难以忍受的欲火中,双腿更是控制不住的夹紧厮磨着,试图缓解那来势汹汹的欲火。 一股股的蜜液打湿亵裤,你强撑身子拉过一旁的薄被掩住自己湿透一片的下身,庆幸现下凤宫没有旁人,总不至于被人看到如此狼狈的一幕。 这段时日以来,每隔上几日身子深处总是升起一股莫名空虚感,一开始尚且能忍受,可次数一多那欲望便越发强烈,敏感的身子只是磨着夹紧的亵裤都能泄出一股股的花液,空气仿佛也弥漫起一股温柔的甜香,勾得你在这恍若无边的欲海中越发沉迷。 你知晓身子的异样与陈晏礼曾给你灌下的春潮有关,但知道又能如何,你一人躺在榻上忍耐着、挣扎着,直到最后慢慢被黑暗吞噬。 殿中偶有轻声的呜咽响起。 君晚素手挑开床帐就看到你眼尾通红地埋在榻上低泣,身上的衣裳被扯得凌乱不堪,衣襟处隐约露出脂白的起伏, 他喉咙滚动,有些干涩地问你。 “贵人,这是怎么了?” 你迷茫地抬眼,水光潋滟。 ——好、好热。 “热?” 他犹豫地伸手,想探探你的额头,刚伸出的手掌却被你一把抓住。 君晚只觉得自己握住了一块暖玉,的确是暖得异常。 你将他的手拉进被褥中,紧贴住自己湿透的腿间,双腿自觉将那凉凉的东西夹住如之前一般开始贴磨起来。 你眯起眼睛,微张的朱唇发出一声似舒服的喟叹。 ——好舒服。 “舒服?”君晚面色变得有些古怪,“那……这样呢?” 被夹住的手指勾起,隔着湿透的亵裤在柔软的泥泞中用指尖抠挖了一下。 不轻不重。 你腰身弓起,嘴里的喟叹变成了似爽似难受的哭吟。 君晚只感觉被夹住的指尖更湿了。 —— 你脑袋稍微恢复一丝清明时,只觉得身处在一片潮湿黏腻的环境中,耳边不时传来吸舔的水声。 身下是濡湿贴着肌肤的布料,那感觉黏腻得紧并不好受,如缠着身上的异物。 “唔~~呜呜~~” 你扭过头,睁眼便是摇晃在头顶的金色帐勾,摇摇晃晃,整个人也如同在水中颠簸。 花穴被又湿又热的闷热气息包裹着,偶有软物从花珠上滑过引起身子的一阵激荡,又鼓足了劲往穴口钻,搅得湿软的穴口湿泞一片。 你犹陷进泥塘的苦难者,被那无处不在的欲火包裹焚烧,直至身体得最后一滴水分燃烧殆尽永沉欲妄才罢休。 白皙纤细的手指积起一点力气,才攥紧身下湿腻的布料,而这是你在沉沦中的唯一支撑。 “呜……别,太深了……” 君晚埋在你的腿间,头上的玉冠有些歪斜,舌尖勾着蜜水不停在湿软的穴肉中探索,流出的蜜液挂在他的下颌,亮晶晶一片。 粗舌在穴道中四处戳弄,将每一处褶皱都细致舔弄磨开,舔到一处有些硬起的软肉时,便牟足劲尽的在那舔磨起来。 舌尖勾着绵绵蜜水,皆被他大口吞下。 你卧在榻间,身下被淋湿了一大片,不自觉弓起的腰身还有发颤着被迫分开的双腿都使他越发亢奋。 “贵人,可舒服……” 君晚喘息着,面上带着红晕凑在你的耳边,轻柔的话语是腻人的讨好。 明明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偏偏有些事他做得极为顺手,便是俯在你身下的模样也是乖巧的讨好。 你伸臂捂住眼,不想再去看他。 君晚头上还戴着女皇制式的玉冠,这一切都让你接受不过来。 等不到你回话,君晚就紧贴着你,犹如一个渴望得到关注的孩童,一只手不停在你身上游移,谨慎又小心地去一点点探索你。 娇嫩的乳被握着把玩,君晚只贴着白腻的乳肉,指尖几次略过娇嫩的蓓蕾,是小心翼翼地试探。 挺立的乳尖是他没有见过的脂粉,随着指尖挑弄而硬起凸立,变得嫣粉透红。 “可以吗?”他难耐地咬住舌尖,视线落在你娇俏的乳尖上。 你还是不太想搭理他,将头扭朝一旁。 没有你的应许,君晚也制止不动了。 他坐直身子,替你将散开的衣襟合拢,虽没有其他动作,但视线飘忽地落在你湿透的腿间。 翕张的穴口早被他卖力舔开,变红变肿的花蒂羞哒哒地露在花唇外边,那处晶莹一片,分不清是你的花液还是他留下的涎水。 他喉咙上下滚动,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开,到了此时他才有些明白为何那些男子对你如此疯狂了,恨不得私藏在最私密的暗室中,只供自己享用。 你泄过几次,身子中的欲火渐渐平息,现下越发觉得下身黏腻地叫人难受。 见你一直不说话,君晚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花液,向你解释道:“春潮是宫中禁药,若女子长期服用身子会变得愈发敏感,若不及时纾解那欲火便会一直积在体内,直到下一次发作纾解出去。” “可有解药?”你放下手臂,眼尾带着还未散去的红润湿意。 “并无。”君晚摇摇头,“前朝有一后宫君侍为了固宠特将这药下在了女皇身上,女皇察觉不对时已经晚了,这药性不及时纾解一直强忍下去只会催发着这药性越发强烈,到了最后人也会散失理智身子只凭欲望行事。” “那就没什么办法了吗?”你望着君晚,比他想象中还要冷静。 “现下唯有纾解一法,那前朝君侍见事情败露便自戕而亡了,无人知晓可有解药。” 你失笑一声。 “陈晏礼真是好狠。” 将你弄成这副样子。 君晚不再多言,嘴唇嗫嚅,最终还是瞒下一些事没告诉你。 那自戕而亡的前朝君侍其实是他的生父,生父死后,他在后宫中摸爬滚打多次险些丧命,直到最后被太后推着坐上了皇位,才勉强保住性命。 他生父出自书香世家,性格温顺,手中为何会有那禁药,又怎会给女皇下毒,他曾想追究,可终究有心无力。 …… 颂香祈佛,满室檀香。 佛像前跪着的人一身素衣,满面虔诚。 灵则捧着吃食进门,便看见那人宁静的眉眼,带着不染俗世的祥和。 倒是沉得住气。 灵则没着急行礼唤人,先把吃食放在一旁后拿起桌上堆迭的经书翻看了会儿。 字迹工整,一笔一划皆能看出抄写人尽了心思,便是送去给太后过目,也是挑不出错来得。 是真心在祈福。 “君后,先用膳吧。”灵则放下手中的经书,朝佛前跪着得人轻声开口。 君后阖目,双手合十朝那庄重慈悲的佛像拜了拜,才护着肚子慢慢起身。 太后将君后看得慎严,若非灵则颇得太后身边的崔尚侍青眼,他还没有办法将那些守在宝慈阁的人引开。 原本守在宝慈阁的宫人被灵则使唤到了别处,四下无人,灵则不再遮掩拿来软垫放在了椅子上,让君后能做得舒坦些。 男子孕子本就不易,更别说如今已经显怀,正是孕期最难受的一段时间,君后穿着素衣人也看着单薄了几分。 太后之前有令,君后为腹中皇子祈福要多食素,因此每日送来的饭食多是清淡素菜,看着就没滋没味。 君后被孕期反应困扰,但为了孩子,还是将大半吃食强咽了下去。 灵则见他难受,忙倒了杯温水给他,随后又从袖中取出了个小木盒,里面是一颗散发清香的保胎丸。 闻见药香,君后顿时好受了不少,这段时日多亏了灵则偷偷带给他的保胎丸,他和肚中孩儿才有惊无险。 “多谢。” 灵则抿着唇道:“我不是为你,我是为她。”也为她的孩子。 君后点点头:“我知道,但还是多谢你。”不只谢这一件事。 宝慈阁常燃檀香,有静心之效。 灵则留意着周围情况,见四周安全,才借着收拾吃食的机会将食盒的狭小夹层打开,取出藏在里面的布料交给君后。 那布料看着如丝帕一般,但材质特殊只消用毛笔沾水留渍,干了后与平常所用的丝帕没什么不同,而这丝帕的材质就特殊在被冰汽一熏就会呈现之前所写得字,用来传递消息再好不过。 听外面响起脚步声,灵则加快手中收拾的动作,在君后耳边留下一句“我明日来取。”后,就提着食盒匆匆离开。 灵则走到门前,恰好遇上了回来的宫人。 那宫人喘着粗气,明显是加快步子赶着回来得。 灵则面色平静,朝那宫人点点头正想借故离开,就被那宫人扯住了手臂。 “灵则尚侍,奴才刚才回来时遇上了崔尚侍,他正到处找你呢。” 崔尚侍的意思一般是太后的意思,灵则面色一顿,只觉不好。 现下太后找他是为何事。 灵则不敢耽搁,忙往太后宫中跑去。 崔尚侍早在殿门前候着,见灵则现下才来,当即冷了脸。 “快些进去,太后正在里边等着呢。” 灵则提着食盒跑得喘气,面上出了一层薄汗。 崔尚侍接过灵则手中的食盒,面色才稍缓,小声提醒了句。 “殿中还有他人在,你切记小心回话。” 灵则感激地欲向崔尚侍行礼道谢,崔尚侍挥挥手催促他快些进去,可别再耽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35 xy uzhaiwu.o ne 奢靡宫殿中,染着花汁的长指正被宫人捧着仔细抹上香膏。 香气浓郁,叫人心醉。 太后歪坐在椅上,慵懒地看着座下人。 “你母亲一直挂念你,但你一直不送家书回文国公府。” 文子洛垂眉坐在下首,闻言轻声回道。 “劳太后挂心,儿臣这段时日一直被小病困扰,倒忘了这回事,让母亲担心了。” 他脸色苍白,加之自禁足后整个人清减了许多,眉眼也不似初入宫时那般张扬恣意,看着的确是病体未愈。 太后本来不爱管这些琐事,但常府与文国公府有姻亲在,若是按辈分文子洛也要如双尘一般唤他声叔父,加之文国公府站位常府,两家关系自然亲上加亲,之前常家的双生子就是文国公府向他投诚,让他白得常家一个助力。 文国公爱子,全京城都有所耳闻,文子洛禁足后一直不送家书回文国公府,文国公担心出事,竟想法设法打听到他这里来了。 可真是爱子心切。 太后忽而嗤笑了一声,惹得那一直抹着香膏的宫人抖了抖,乳白的香膏不甚抹了一道在艳红的指甲上。 那指甲是今日新包得,连水都碰不得就怕花汁掉色,现下长指上沾染了香膏,太后眼尖地发现那乳白的膏体都染上点粉色,明显是被指甲上的花汁染到。 宫人面露恐惧,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上,甚至不敢开口求饶。 “笨手笨脚的东西,还不快滚下去!”碍于文子洛在,太后只是皱起眉,怒喝道。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eiy esh uku.c om 见拣回了命,宫人在地上磕了头忙慌乱退出殿内。 文子洛没有伺候人的习惯,但还是拿着帕子来到太后身边,替他擦去指甲上沾着的香膏。 带粉的香膏被抹去,指甲上果然空了一块颜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一日白忙活了。”太后脸色沉下,包指甲要连续包上几日花汁颜色才会固定,这第一日花汁就有了残缺就是第二日补上边缘也会不匀,这一日可不就是白忙活了吗。 他坐上高位已久,便是未入宫前也少有不顺心的事,坐上太后之位后更是穷极奢靡,享世人跪拜,得世间华贵精美之物,遍寻有趣之事。 宫中无趣平淡,再精致美丽的物件看得多了也让他兴致缺缺,现如今他唯一的乐趣便是用花汁包指甲。 花汁颜色一日日加深浓艳,颜色之胜时犹如苍茫天地中唯一一抹红,红得灼人,这红意让他爱不释手,偏偏这样的美维持不了几日颜色就会一日日淡去,这般转瞬即逝的美才是最引动太后心神的存在。 文子洛神色平静,不因太后的怒火而同其他人般胆战心惊,他出身文国公府,自小养尊处优受尽宠爱,就是面对太后心中也没多少退却之意,反而该有的傲气一样不少。 太后抬起眼,心中不快散了不少,有些别样地朝他笑道。 “这些后辈中还是你最像我。” 恣意乖张,一意孤行,太后未入宫前也曾是京中的一朵奇葩。 文国公府与常家因姻亲关系,家中小辈来往密切,太后也曾带着文子洛玩闹过几年,可以说文子洛后面那无法无天的性子一半是和他学得。 “太后谬赞。”文子洛仍旧神色淡淡,眉眼中没有过多波动。 文子洛答得平静,太后却是知道他根本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高傲如他可不会觉得谁与他相像。 太后接过文子洛手中的丝帕将缺了一块花汁的指甲擦干净,若不完美只得重包。 “你倒安静了许多。”太后话中意有所指。 文子洛被禁足那会儿太后还未回宫,他虽知道文子洛是被人算计了,但又没伤筋动骨只当是小打小闹长个教训,却不想文子洛禁足后反而变了个性子一声不吭,倒劳烦文国公跟着在宫外操心,担心文子洛是因上次受罚失了志气。 “回太后,臣侍身子不适才惫于动弹。”文子洛心不在焉,胡扯了个理由。 “哀家看……”太后敛下笑意,拿着丝帕的手呈握抓状,抓起文子洛垂在一旁的手腕。 “你是担心你那情娘——” 宽大袖沿顺下滑落,如太后猜想那般,白皙手臂上干净一片。 “你——”文子洛甩开他的手,吃惊地后退几步。 太后讽笑出声,“那人究竟是有多绝世,惹得你们一个两个互相争抢,是要大乱这天下不成。” 文子洛捂住手臂,争辩道:“是我一人的错,是我强迫了她,她不是自愿入宫得!” “可笑!”太后将那丝帕砸在文子洛身上,哼哼冷笑:“她如今种都揣在君后肚子里了,难为你还帮她说话,为了一个女子真是越活越胆怯了!” “若是哀家遇上这般朝三暮四的女子,哀家死也要将那人千刀万剐。” 文子洛跪在地上,没有因为君后肚子里的孩子而又任何的讶异明显早就知道,他依然坚持道。 “这不是她的错!是我贪心,是我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太后阖上眼,不欲再说什么。 他今日唤来文子洛,也不过是借机试探,那女子真是给了他一个好大的惊喜。 一个两个都如同中了盅一般。 灵则进殿时,气氛有些凝重,文子洛已经坐回了座位面色比刚才还要白上一些,看着十分颓然。 灵则不敢多看,心中有些明白太后为何唤他来了。 他跪在地上叩首向两人行礼。 太后没有立刻唤他起来,而是指着一旁的文子洛,声音多有试探。 “哀家听说你之前一直在文贵卿身边伺候,那你就来说说究竟是谁蛊惑了文贵卿做下了这等秽乱后宫之事。” 太后不是真想知道那女子的来龙去脉,那女子被君后藏在凤宫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不是任他打杀,他今日传唤两人过来是为了借机敲打文子洛与灵则,也是为了震慑他们身后的文国公府与郁家。 仅凭文国公想要传话给文子洛还要经过太后之手这事,他们就应该明白在这宫中究竟要依附谁才能活下去。 灵则叩首在地,大气也不敢出,他在太后身边多时,的确是站得位置高了,知道的秘密也不少,心中自有思量。 文子洛在一旁默言,灵则心下思索,最终还是将太后想要知道的事和盘托出。 不过其中自然掩下你与文子洛在宫外就相识之事,谈及你为何会进宫,话语中隐隐有祸因引到陈晏礼身上。 ——— 每日午时,君晚惯常来凤宫寻你,有了太后命令他来时也不多做掩藏,惹得后宫中议论纷纷。 有人说是君后为了固宠特将自己身边的宫人献给了女皇,才惹得女皇整日往凤宫跑,有人说是女皇爱重君后,君后在宝慈阁礼佛,女皇为解相思之苦才整日待在凤宫。 众人心中各有猜测却没人敢去打探,毕竟上一个好奇打探风声得还被禁足在宫中。 君晚将这些事说给你听时,还不满地抱着你的手臂轻哼。 “我明明是因为贵人才来凤宫。” 你任由他依靠在你身上,一手拿着本古籍细细研读。 似不满你注意力都在书上,君晚手指开始不老实地在你身上游移,偏偏你仿若木头任他撩拨得指尖发僵,宛若未闻地将刚看完那页压下。 君晚眼神渐渐幽怨,却又不敢打扰你。 修长的手又不甘心地摸上你的腰带。 这次你终于抬起眼,用书本抵住那蠢蠢欲动的手。 “放手。” 君晚乖顺地收回手,重新紧靠着你,似乎一切都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 “贵人不理我。” 你将书本仔细收起放在一旁,蹙着眉认真地看向君晚。 “你究竟想要什么?” 君晚这几日一直缠在你身边,让你越发看不透他想要什么,你们既然已经决定联手共同在太后手中争得一线生机,那他应当无需时时刻刻黏着你。 可君晚的态度太奇怪了,他不强迫你做什么,但就是如同无骨的寄生花一般紧紧缠着你,若你表露出一点不愿意,他又会识趣地远离你,但不一会儿又重新缠回你的身上,你实在看不清这位帝王想要什么。 凤宫门窗紧闭,听不见外边的一点风声,你只觉不安隐隐后悔刚才问出的话, “我?”君晚撑起身子跪坐在你身旁,面色有些古怪,声音不复刚才黏腻,“我想要得,不是第一日就和贵人说了吗?” 他一直想要得,都是一个孩子。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36 奢靡宫殿中,染着花汁的长指正被宫人捧着仔细抹上香膏。 香气浓郁,叫人心醉。 太后歪坐在椅上,慵懒地看着座下人。 “你母亲一直挂念你,但你一直不送家书回文国公府。” 文子洛垂眉坐在下首,闻言轻声回道。 “劳太后挂心,儿臣这段时日一直被小病困扰,倒忘了这回事,让母亲担心了。” 他脸色苍白,加之自禁足后整个人清减了许多,眉眼也不似初入宫时那般张扬恣意,看着的确是病体未愈。 太后本来不爱管这些琐事,但常府与文国公府有姻亲在,若是按辈分文子洛也要如双尘一般唤他声叔父,加之文国公府站位常府,两家关系自然亲上加亲,之前常家的双生子就是文国公府向他投诚,让他白得常家一个助力。 文国公爱子,全京城都有所耳闻,文子洛禁足后一直不送家书回文国公府,文国公担心出事,竟想法设法打听到他这里来了。 可真是爱子心切。 太后忽而嗤笑了一声,惹得那一直抹着香膏的宫人抖了抖,乳白的香膏不甚抹了一道在艳红的指甲上。 那指甲是今日新包得,连水都碰不得就怕花汁掉色,现下长指上沾染了香膏,太后眼尖地发现那乳白的膏体都染上点粉色,明显是被指甲上的花汁染到。 宫人面露恐惧,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上,甚至不敢开口求饶。 “笨手笨脚的东西,还不快滚下去!”碍于文子洛在,太后只是皱起眉,怒喝道。 见拣回了命,宫人在地上磕了头忙慌乱退出殿内。 文子洛没有伺候人的习惯,但还是拿着帕子来到太后身边,替他擦去指甲上沾着的香膏。 带粉的香膏被抹去,指甲上果然空了一块颜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一日白忙活了。”太后脸色沉下,包指甲要连续包上几日花汁颜色才会固定,这第一日花汁就有了残缺就是第二日补上边缘也会不匀,这一日可不就是白忙活了吗。 他坐上高位已久,便是未入宫前也少有不顺心的事,坐上太后之位后更是穷极奢靡,享世人跪拜,得世间华贵精美之物,遍寻有趣之事。 宫中无趣平淡,再精致美丽的物件看得多了也让他兴致缺缺,现如今他唯一的乐趣便是用花汁包指甲。 花汁颜色一日日加深浓艳,颜色之胜时犹如苍茫天地中唯一一抹红,红得灼人,这红意让他爱不释手,偏偏这样的美维持不了几日颜色就会一日日淡去,这般转瞬即逝的美才是最引动太后心神的存在。 文子洛神色平静,不因太后的怒火而同其他人般胆战心惊,他出身文国公府,自小养尊处优受尽宠爱,就是面对太后心中也没多少退却之意,反而该有的傲气一样不少。 太后抬起眼,心中不快散了不少,有些别样地朝他笑道。 “这些后辈中还是你最像我。” 恣意乖张,一意孤行,太后未入宫前也曾是京中的一朵奇葩。 文国公府与常家因姻亲关系,家中小辈来往密切,太后也曾带着文子洛玩闹过几年,可以说文子洛后面那无法无天的性子一半是和他学得。 “太后谬赞。”文子洛仍旧神色淡淡,眉眼中没有过多波动。 文子洛答得平静,太后却是知道他根本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高傲如他可不会觉得谁与他相像。 太后接过文子洛手中的丝帕将缺了一块花汁的指甲擦干净,若不完美只得重包。 “你倒安静了许多。”太后话中意有所指。 文子洛被禁足那会儿太后还未回宫,他虽知道文子洛是被人算计了,但又没伤筋动骨只当是小打小闹长个教训,却不想文子洛禁足后反而变了个性子一声不吭,倒劳烦文国公跟着在宫外操心,担心文子洛是因上次受罚失了志气。 “回太后,臣侍身子不适才惫于动弹。”文子洛心不在焉,胡扯了个理由。 “哀家看……”太后敛下笑意,拿着丝帕的手呈握抓状,抓起文子洛垂在一旁的手腕。 “你是担心你那情娘——” 宽大袖沿顺下滑落,如太后猜想那般,白皙手臂上干净一片。 “你——”文子洛甩开他的手,吃惊地后退几步。 太后讽笑出声,“那人究竟是有多绝世,惹得你们一个两个互相争抢,是要大乱这天下不成。” 文子洛捂住手臂,争辩道:“是我一人的错,是我强迫了她,她不是自愿入宫得!” “可笑!”太后将那丝帕砸在文子洛身上,哼哼冷笑:“她如今种都揣在君后肚子里了,难为你还帮她说话,为了一个女子真是越活越胆怯了!” “若是哀家遇上这般朝三暮四的女子,哀家死也要将那人千刀万剐。” 文子洛跪在地上,没有因为君后肚子里的孩子而又任何的讶异明显早就知道,他依然坚持道。 “这不是她的错!是我贪心,是我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太后阖上眼,不欲再说什么。 他今日唤来文子洛,也不过是借机试探,那女子真是给了他一个好大的惊喜。 一个两个都如同中了盅一般。 灵则进殿时,气氛有些凝重,文子洛已经坐回了座位面色比刚才还要白上一些,看着十分颓然。 灵则不敢多看,心中有些明白太后为何唤他来了。 他跪在地上叩首向两人行礼。 太后没有立刻唤他起来,而是指着一旁的文子洛,声音多有试探。 “哀家听说你之前一直在文贵卿身边伺候,那你就来说说究竟是谁蛊惑了文贵卿做下了这等秽乱后宫之事。” 太后不是真想知道那女子的来龙去脉,那女子被君后藏在凤宫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不是任他打杀,他今日传唤两人过来是为了借机敲打文子洛与灵则,也是为了震慑他们身后的文国公府与郁家。 仅凭文国公想要传话给文子洛还要经过太后之手这事,他们就应该明白在这宫中究竟要依附谁才能活下去。 灵则叩首在地,大气也不敢出,他在太后身边多时,的确是站得位置高了,知道的秘密也不少,心中自有思量。 文子洛在一旁默言,灵则心下思索,最终还是将太后想要知道的事和盘托出。 不过其中自然掩下你与文子洛在宫外就相识之事,谈及你为何会进宫,话语中隐隐有祸因引到陈晏礼身上。 ——— 每日午时,君晚惯常来凤宫寻你,有了太后命令他来时也不多做掩藏,惹得后宫中议论纷纷。 有人说是君后为了固宠特将自己身边的宫人献给了女皇,才惹得女皇整日往凤宫跑,有人说是女皇爱重君后,君后在宝慈阁礼佛,女皇为解相思之苦才整日待在凤宫。 众人心中各有猜测却没人敢去打探,毕竟上一个好奇打探风声得还被禁足在宫中。 君晚将这些事说给你听时,还不满地抱着你的手臂轻哼。 “我明明是因为贵人才来凤宫。” 你任由他依靠在你身上,一手拿着本古籍细细研读。 似不满你注意力都在书上,君晚手指开始不老实地在你身上游移,偏偏你仿若木头任他撩拨得指尖发僵,宛若未闻地将刚看完那页压下。 君晚眼神渐渐幽怨,却又不敢打扰你。 修长的手又不甘心地摸上你的腰带。 这次你终于抬起眼,用书本抵住那蠢蠢欲动的手。 “放手。” 君晚乖顺地收回手,重新紧靠着你,似乎一切都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 “贵人不理我。” 你将书本仔细收起放在一旁,蹙着眉认真地看向君晚。 “你究竟想要什么?” 君晚这几日一直缠在你身边,让你越发看不透他想要什么,你们既然已经决定联手共同在太后手中争得一线生机,那他应当无需时时刻刻黏着你。 可君晚的态度太奇怪了,他不强迫你做什么,但就是如同无骨的寄生花一般紧紧缠着你,若你表露出一点不愿意,他又会识趣地远离你,但不一会儿又重新缠回你的身上,你实在看不清这位帝王想要什么。 凤宫门窗紧闭,听不见外边的一点风声,你只觉不安隐隐后悔刚才问出的话, “我?”君晚撑起身子跪坐在你身旁,面色有些古怪,声音不复刚才黏腻,“我想要得,不是第一日就和贵人说了吗?” 他一直想要得,都是一个孩子。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37 之前君晚求你给他一个孩子时,你只当他在说笑,如今他再次说了一样的话,你才认真地重新看他。 君晚却不给你犹豫的机会,拉过你的手隔着衣物覆在平坦的肚子上。 “这里会孕育贵人的子嗣,他会在我腹中长大。”他眼眸幽深,漆黑望不到边,但语气又是如此肯定。 “我保证,这个孩子会是日后的储君。” 你倒吸了一口气,只觉他疯了! “便是你如此想,太后也不会让你如愿。” 你别开眼,冷冷打断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孩子会是日后的储君,但是—— 君晚又如何有能力承诺这一切,如今的他都还受制于人。 他看出了你的怀疑,压迫着逼近你,一向无害乖顺的双眼露出辛狠戾气,仿若撕开了面具露出底下藏着得可怖面孔。 是赤裸裸的野心与势在必得。 “宫中的禁军以及京城执金吾兵力,这些够了吗?” 够吗? 你还没想明白,就被压在椅子中,后背抵上坚硬的椅背木雕,那人欺身压上不给你一点喘息的时间。 来不及吃惊君晚所说的话,那人贴上你的唇,开始蛮力掠夺着你的每一丝气息。 许是压抑久了,君晚吻得毫无章法且粗鲁,粗舌搅着你的舌尖裹着用力吸吮,将你吻得呼吸不畅满面通红才松开你。 你被吻得反应都变得迟钝,君晚解了自己的腰封,拉过你的手心贴在他滚热的肚子上。 掌心下是线条分明的肌肉。 “孤再告诉贵人一遍,贵人可要记好了。” “孤要得一直是个有你我血脉的孩子,这孩子也会是日后的储君。” 偏偏这个时候,他在你面前自称孤了。 —— 肚子上显出明显的凸起,浑身雪白的你仍旧被挤在狭窄的木椅间,双腿被男人分开架在臂弯中,光滑柔嫩的腿心插着粗硕性器,每一次抽插都带出一片晶莹蜜液。 你被脱个精光,反观君晚只解了腰带,除了面上因快感凌乱了些,谁也想不到他将一个女子压在椅子上使劲肏弄。 从后面看,只能看到架在双臂上不停抖动轻晃的细腿。 到了最后,仿佛藏了私心般,那一点隐约雪色都不给他人觊觎的机会。 君晚将你双膝压在肩侧,绷到极致的腿间让他肏得越发卖力无阻,肉棒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孤是为了尽快有孕,才肏得深了些。” 君晚视线痴迷的落在你满是薄红的脸蛋上。 “贵人身子太弱,还是要孤卖力些才行,不然要肏上多少次才会有孕。” 粗硬的毛发被蜜液打湿成一缕一缕,深红粗长的性器在你腿心不停没入抽出,发出啪啪得怕打声,一声声听着就知他卖力极了。 “呜啊——” 快感如巨浪将你无情拍打进漩涡中,任你被海水吞没陷进无边的欲海中。 你身子在一下下地肏干中发了软,双臂被拉着无力攀在他的脖颈,身子随他的动作而摇晃。 肚子显出明显痕迹,你们肌肤相贴,滚烫汗水顺滑落下。 他说,“贵人不用担心,现下贵人虽是受了罪,但以后这一切都可以从孤身上讨回去,等孤以后大了肚子,贵人也是可以继续肏孤。” ———— 常家权势滔天,但行事多有顾忌,君晚须得把握住机会,在太后未出手前先发制人才能抢占先机。 因此,他对有孕之事格外迫切,除了每日例行去太后宫中喝药把脉,几乎整日与你缠绵在榻上。 君晚平常一贯是那副怯懦模样,等到了榻上就仿佛撕下了伪装,变得直白且疯狂,所有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倾斜出来,压着你肏干得越发用力。 你们享受着暴风雨前的宁静,缠绵中也带着些至死方休的疯狂。 杏花初绽,洁白花瓣迭在枝头,清冷风露中浮花浪蕊。 青言例行每日为君晚诊脉。 君晚坐在椅子上,一手紧张握拳,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满脸认真的青言。 他只要眼神微动,君晚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你不解他为何对孩子执念这么深。 青言未到君后身边伺候时曾跟在开医馆的母亲身边学习过一段时日,医术虽不算高深,但简单的把脉小病还是在行。 见他面色凝重,君晚抿紧唇难掩失落。 因为心中在意,身子上一点变化与不舒适之处他都能联想到有孕之事上,但越期盼,反而越失望。 这几日身子上的不适感增加,君晚心中猜想越发强烈,等到青言今日为他把脉,他整个人更是坐立难安,心中又害怕又期盼,期盼着真是有孕,又害怕是空欢喜一场。 你感受到他的忐忑,伸手按住他捏紧的拳头安抚地拍了拍。 青言面色犹豫,这次把脉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上一些,君晚心也在一寸寸下沉。 终于—— 青言松开手,后退几步跪在了地上。 “陛下脉象指下圆滑确是喜脉无疑,只是……”青言欲言又止, 来不及欣喜,君晚因青言的话面色隐隐发沉,“你说。” 青言叩首在地,战战兢兢道,“阴可在手下,濡养无源,胎像不稳,此胎便是好好调理也……” 不待他说完,君晚眼一黑差点软倒,好在你及时扶住了他。 青言胆怯地继续,“少时身子受损,留了祸根,若是日后好好调理陛下身子定能恢复康健!” 剩下的话青言不敢说完,旁人或许不清楚,但他当时在君后身边最是知道不过,陛下那身子的毛病也少不了君后一日日安神药的功劳,便是陛下察觉了没喝,现下他若提起此事少不了会被迁怒。 君晚情绪有些崩溃,倒在你怀中面无表情地开始默默流泪,你朝一旁挥手示意青言赶快下去。 你不知如何安慰,他面上看着冷静,但眼角落下的泪滚烫灼人。 哭得无声无息,将衣襟都沾湿了一片。 你只好学着幼时小父哄你的模样,将他眼角泪珠一一抹去,亲在他薄薄温热的眼皮上,吻他哭得花猫般脸颊。 “好了,不哭,还会有其他孩子得。” “不哭不哭,再哭待会眼睛该肿了。” 唇上沾了泪水,格外苦涩。 君晚忽然抬起头,吻在你沾了泪珠的唇上,轻轻一触便分开。 不似以往的流连热情,而是干脆利落, 你抿着唇,犹豫了会儿追着他加深了这个吻。 他短暂地僵了一会儿,然后发着抖不安地汲取你的所有气息,你小心回抱着他,动作中带着珍视的温柔。 君晚感觉到了,因此吻得越发投入,带着难舍难分的纠缠。 “你在可怜我吗?”男人颤抖的声线脆弱而易碎。 你抿紧唇,无法回答这复杂的问题。 最后,男人也意识到了你的回答,发狠地在你口中纠缠。 “可怜我也好,怜惜我也好,在这一刻你在乎我就好……” (今晚还有一更~~)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38 君晚回寝宫时面上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傻笑,虽然他竭力控制着,但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翘起。 夏姑姑等了他多时,见他这幅样子面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笑来。 “可是有了?” 君晚动作有些陌生地抚上肚子,点了点头。 得到答复,夏姑姑反而带上几分忧虑。 “陛下可想好了?若是出手就没有回头路了。” 君晚不由地蜷了蜷手指,面上欣喜褪去多了些恍惚的怅然若失。 “夏姑姑,我竟开始有些不舍了。” 夏姑姑叹了口气,她自小照顾君晚长大也是将他真真切切地看做了自己的孩子,不然也不会儿为他做下背叛太后的事。 她知道君晚早没了退路,但她还是不明白。 “主子明明知道太后是在作弄主子,腹中孩子也保不住,为何还要坚持怀上。” 君晚长期服用太后送来的药物,早损坏了身子根基,若不是后来太后出宫暗自调养了许久,怕是子嗣也难以怀上,而就算怀上也根本不能安全生下。 这孩子注定了会儿胎死腹中,而太后每日派人为君晚把脉又岂会不清楚,不过是为了作贱人,所以夏姑姑才不明白君晚为何还要坚持怀上孩子。 “不怀上这个孩子,怎么能让他放心。”君晚抚肚子的动作越来越自然,沙哑的声音听着都觉苦涩,“太后对我说出那样的承诺,不就是为了让我与君后斗,最好斗个你死我活,好让他渔翁得利,若我不怀上这个孩子继续做她手中的傀儡,他如何能对我放心。” “况且,我现下才想明白一件事,若要人帮你,手中就要握着能驱动他人的筹码。” 太后出宫这几年,君晚也不是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他在宫中几处重要位置都安排上了自己的人,还暗中联系上了成亲王向这位德高望重的宗亲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成亲王最是看重皇室血统,那时的君晚过于自信这位老亲王会站在自己身后。 可是呢? 千秋宴上,也是这位老亲王在清楚君后腹中孩子不是君家血脉后,也依然带着一帮宗亲承认了君后腹中的孩子,这无疑是给君晚迎面来了一记耳光。 那时君晚才明白,这位亲王在意得只是皇位上坐着的人是不是姓君,毕竟这天下还是君氏王朝,君家一帮宗亲才能苟延残喘的继续活下去。 君晚低下眼,认真看着自己腹部。 “成亲王应当还是更想要一个留着君氏血脉的孩子作为日后的储君,她是会继续冷眼旁观,还是以身入棋局为君氏再拼一辈荣华。” 说来说去,常家又能放任君氏皇族活上多久。 若有了成亲王,加上母皇暗中留下的千凰军,还有掌宫城门内之兵的姑姑助力,勉强也有四成胜算。 在常家没反应过来时将皇城暂时控制住,君晚要得生机就在其中。 …… 许多事发生前都是无声无息得,枝头杏花被一场细雨打落不少,残留的几朵也在隔天凋零。 君后依旧在宝慈阁礼佛,许是心诚,腹中胎儿不再调皮身体也康健许多,就是你不在身边胸前泌乳让他有些应对无措。 常双尘昨日派人送来得东西堆迭在桌上还未被拆开,他一直不露面,但你缺什么他第二日就会送来什么。 文子洛难得沉住气坐在棋盘前自己和自己对弈,可惜棋艺太臭逐放弃了下棋这个想法,他提着酒壶慢慢晃到常宁殿,借着月色与一直固执守在常宁殿的平适对饮,不过大多时候他们都不搭理对方。 灵则灵成仍在太后宫中当差,郁家原先只想让他们在宫中占个尚宫男官的身份出宫好说亲,可几次郁家派人送信进宫,两人都没什么反应。 所有人都知道会发生大事,可一个人都没想到会发生得这么快。 等到天色将明时,身穿甲胄的千凰军将后宫中的一座座宫殿围了起来,剑之所指首当其冲地便是太后宫殿。 太后手中握着宫中禁军,但事发突然来不及反应大半禁军就被千凰军尽数绞杀,剩下的禁军仍旧负隅顽抗与千凰军对峙。 姑姑乃卫尉统领掌宫城内兵力,她虽先发制人派人守住城门,但还是让提前得知风声的常家人跑了大半。 君晚站在城门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乱作一团的城内,几家以常家为首的乌合党羽已被千凰军捉拿下了大狱只等发落,但现下常大人的身影却诡异消失城中,还有出逃的常家人扰乱视线,这就让情况有些被动。 夏姑姑站在一旁,面上沉重。 常大人能以文臣之身把持朝政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手上握着能调令永州二十万大军的虎符,若是真让常大人逃去永州调到兵力,等她反扑到京城只是早晚问题。 京城人心惶惶,宫中也是乱成一糟,人人为了自保自顾不暇,四处弥漫着血腥气让本就不安的众人更是胆战心惊。 君晚与太后对峙,其他宫殿暂时还未大乱,你等到外面吵闹声渐渐平息时才换上早已备好的宫侍服,故意打乱发髻,装出一副逃命的样子,看上去与陷入宫乱中的其他宫人一般。 青言奉命守在殿门前,见你出来还未来得及惊讶就被你一棍打晕了过去,挥棍的力度与姿势你偷偷练上了许久,保证一下就能将人打晕过去,力道把握的刚好。 揣紧袖中的瓷瓶,你埋着头装着恐惧逃命的宫人模样一路往翎羽宫跑去。 现下千凰军与禁军都在太后宫中,宫道上肃杀之气一过,只剩散不去的血腥气和三两个奔于逃命的宫人,你混在其中一路上也算有惊无险。 翎羽宫离凤宫不算远,你步履匆匆半盏茶时间就到了。 往日繁华精美的宫殿在暗淡的天幕下灰暗沉重,透露着灰败气息,枯叶满地野草丛生,不过一段时日竟荒废至此,走到紧闭的殿门前竟没有看见一个宫人的身影。 “嘎——吱” 殿门被推开,微弱天光驱散殿中一角的黑暗,你站在门前,背影蒙上一层朦胧。 “我就知你会来寻我。”幽暗内室传来一道声音,飘忽得让人听不真切。 又是一声嘎吱,你关上殿门,慢慢向幽暗的最深处靠近,手心攥紧瓷白小瓶,只想取那人性命。 陈晏礼躺在榻上抿起苍白的唇,乌黑的瞳仁一转不转地盯着你。 “你是来杀我的吗?。” 视线昏暗,你只能依稀辨认出他的轮廓和瘦得高高凸起的颧骨。 荒凉内室,连带着这里的人也一并枯萎。 双手放在他温热的脖颈,慢慢收力一点点绞紧。 他难受地轻咳出声,气息随着颈间收紧的力度凌乱、颤抖。 就是陈晏礼再将自己的生死看淡,身体本能地求生欲也让他下意识地挣扎喘息,整张脸憋得发红。 你俯身看他,轻声开口。 “那日你也是这般掐住我。” 指间力度再一次收紧,冷眼看他喘不上气满脸通红,然后再放开,看他大口喘息在榻上发抖,犹如垂死老狗。 陈晏礼大声喘息着,边发出癫狂的笑声,“就是可惜当初没将你掐死。” “是啊。”你轻轻吐出一口气,从袖中取出那瓷白小瓶,“所以今日我是来杀死你得。” “我不惧死。”陈晏礼痴痴笑出声,瘦得可怖的面上唯有一双黑眸透露着几分生气,“我只惧没有死你的手中。” “你是真疯了。”你轻嗤出声。 “早在未进宫前,我便疯了。”他看着你,入了神。 你不再去和一个疯子说什么,打开瓷瓶将那其中药液喂他喝下。 陈晏礼顺从地吞咽,一滴没漏,末了抬眸看你,眼中仍有痴迷。 “我会在地狱中等你,我会用我腐烂的身躯筑起院落,将你拱奉在祭坛之上,白骨做引铃,双手做祭台,点烛奉香。” “我会是你唯一的信徒……” 你直接出声打断他的疯言疯语。 “可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你的尸体会被毒药腐蚀溃烂,直到最后被大火焚烧殆尽挫骨扬灰。” “你会陷入一夜夜的美梦中,在梦醒时承受无边痛苦,你会一人煎熬在此,痛苦在此,直到身躯腐败,浑身上下皆是流脓的血肉,这样才算赎罪。” 你咬牙,强忍眼中泪光,“你不是向谁赎罪,你是向兄长赎罪。” 疼痛渐渐让瘫在榻上的陈晏礼喘不上气,但那双漆黑的瞳孔依旧紧紧盯着你。 “这样你会开心吗?” 开心吗? 杀死一个本就存有死心的人开心吗? 你再说不出话,颤着身子站起身,慢慢向殿外走去。 身后又传来声音。 “你还会来看我吗?” 声音中竟有一丝委屈意味。 你身形顿在原地,半晌才微微侧脸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撒了个谎。 “当然,我自然会来看你。” 这个谎若能让他到死前活在求而不得的期望中该多好。 陈晏礼眼角渗出泪,心中已有了答案。 “我等你。” …… 宫道上的血尚未凝固,黑红相交洒在地上浓稠如淤泥,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子的血腥气。 你从翎羽宫中出来后,漫无目的走在宫道上,虚空感紧紧裹挟着你,让你不知该去哪里?该做什么? 陈晏礼仿佛已死,而你也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有得只是无尽的虚无。 想哭也哭不出,想笑也笑不出。 在一处转角你撞到一个人,额角传来的痛感让你又变得恍惚起来。 你不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顿时有些无助地站在原地,仿若困在漆黑木箱中的无翅鸟,不停在原地寻找出路。 温暖的披风落在肩上,有人替你拭你眼角泪痕,遮挡住风雨。 “阿瓷,我们回家吧……” 你帐然若失地任由那人将你搂如怀中,不安的心稳稳落下。 “兄长?” “嗯。”那人将你圈在怀中,温暖气息将你包围,是记忆中最亲密的味道与眷恋。 “我们回家……” 广阔天地暗灰天色之中,有人紧紧依偎在沾满血的宫墙下,仿若只剩下彼此。 往日残光细数褪去,他还是记忆中的他,温柔地将你护在怀里,而你早被深宫吞噬落进泥潭。 (之前打算把太后放在番外里,想了想还是开两个结局,一个结局是含有太后肉得,另外一个是出宫的结局。还有件好尴尬的事,我把一章重复更了两次……好像之前的顺序也标错了,章节顺序和草稿箱里的对不上……有时间的话会重新整理一次,应该是哪里出错了!!!) 替兄入宫的你剧情梳理章 这篇文前期没有写权谋戏,后面交代得不太清楚,所以做了下剧情线线的时间梳理: 先提及两件事 1、太后将男子身的君晚推上皇位这件事是瞒着所有人得。 2、君晚的真实身份只有太后、成亲王(君晚自己告诉她得)、君后、常双尘(自己发现,后面又告诉了君后)知道。 这篇权谋线写得很拉,也是从太后回宫后开始写,背景线里交代常家把持朝政,太后未去寺庙祈福时就一直给君晚喝药,太后走了君后接手继续给君晚送药,君晚那时身子已经废了,两人都觉得君晚不会活太久,但那时君晚已经策反了夏姑姑,自己也在将养身子。 下面开始剧情大梳理: 1、妹宝被君后带走,两人得知君晚是男子身,君后意识到自己被太后摆了一道。 文中有隐晦提及君后是代替常双尘入宫,之前只是常双尘身边的伴读,君后自己是有野心得,他原本觉得后宫只要生下孩子,他就能效仿太后携幼子登位,后面被常双尘告知君晚是男子身后才发现自己只是太后手中的棋子。而太后早就不满意君后, 若是君晚身死,君后大概会被迫陪葬或者被太后毒杀。 2、君后玩了把大得,直接在千秋宴上强逼众人承认肚子里的孩子。 君晚以男子身登上凰位是太后一手操控,前朝乃至常大人都不知晓,君后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干脆自己来。若是自己怀孕的事被前朝知道,那时太后迫于压力也不会拿君后怎么办,对于把控朝政的常大人来说还是幼主更好操控,而君后生下皇嗣明面上太后也不敢再轻易对付君后。 君后在之前就装出生病的模样让太后故意起疑,千秋宴上发生的事都在君后操控中(包括宫宴中那个过敏君侍)。 3、太后被君后在千秋宴上摆了一道,承认了他肚中的孩子,但咽不下这口气,就暗示君晚他肚中生下来得才是正统。 太后是知道君晚不可能安全生下孩子得(毕竟喝了这么久的药),就是故意作弄人、恶心人,给君后添堵。 而太后将君后拘禁在宝慈阁也是存了去父留子的念头,君后也没想到太后行事会这么张狂,千秋宴还没结束就把他给关了起来,所以才会答应和君晚合作。 4、君晚将计就计有孕。 君晚有孕,一是为了让太后放心,二是为了拉拢成亲王。 太后掌控君晚太久(也可能是演技外瑞古德的原因),君晚在他眼中就是随意拿捏的傀儡,君晚有孕更加证实了太后的猜想,一个蠢得无可救药的蠢货。 成亲王之前承认君后肚子里的孩子,只是觉得不管谁坐上凰位,只要姓君就行,但君晚怀孕就不一样了,凰位上坐着得还是得流着他君家血脉(但她不知道这个孩子可能生不下来)。 5、宫乱。 君晚手中不禁有千凰军,还有成亲王的支持,顺便一提还有驻守城门的姑姑助力(就是父族的势力),也不是毫无胜算。 原打算守住城门,提前抓住常大人的,但是让人给跑了…… 目前剧情就写到这,结局里还会提到一部分宫乱结局,这篇剧情梳理会实时更新。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结局一 (此结局是妹留在后宫的结局,含太后肉,灵则灵成肉~~) “若知道宫中藏了你这么个娇娇,何需你受这诸多苦楚,不若入我帷帐共享这世间繁华。” 染着丹蔻的长指轻揉抚上安睡之人嫩白的面颊,太后侧身坐在榻边看着榻上沉睡人不停赞叹着,眼中满是迷恋。 “怪不得勾得那些人连生死都不顾……这般美得皮囊,怕是让多少男子自愧不如。” 太后神色痴迷,视线贪婪地在那睡颜上游移。 他尤爱浓抹艳盛之色,那般美到夺目的颜色也是他之所爱,他已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哪样东西最美,哪样东西最夺目,一样样本就该是他的。 青丝如瀑,不施脂粉,榻上之人姿容盛极,那般盛极的美得令他心也为之颤动。 “还好还好……若是晚了一步……”太后后怕地叹息出声,若是晚了一步岂不是便宜了其他人。 太后宫殿被千凰军包围,因太后手中持有禁军,君晚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两方剑拔弩张看似对峙其实也在互相试探。 常大人踪迹全无,如果真让她跑到永州调用大军,那时成败已定君晚绝无还手之力,现下千凰军与禁军对峙,君晚不敢轻易攻进太后宫中,便是存了一定的私心。 看似君晚早晚会败,但绝境之中必有转机。 君晚的想法,太后不清楚,但他被君晚打了个措手不及心中一直窝着团火气,执掌后宫多年,他可不是听天由命之人,便是不管成败也是要狠狠咬下君晚身上一块肉得。 他现在拿君晚没办法,但要杀了藏在凤宫中的女子可太轻松了。 他命之前在凤宫安插的宫人去将那女子带过来,那暗线虽早被凤君提防但紧急之下也能派上用场,可等那宫人混进凤宫却扑了个空,只见几个宫人昏倒在地上却丝毫不见那女子的身影,太后心想自己是不是又被君晚摆了一道,又不死心地让那暗线到各宫寻人。 这一找,就碰到了昏倒在宫道边上的人。 修长手指细细描绘中榻上安睡之人的轮廓,太后笑得极为明艳。 “哀家向来运气不错。” 他不仅得了个美人,还有了同君晚谈判的筹码。 你醒过来时天色已黑,繁复精美的床帘在你头顶摇晃,淡淡的烛光将一切都蒙上暖黄光晕,有人躺着身侧正捏着你的手不住把玩。 在指尖摩挲,描绘每一处指节,后又绕着你的掌心画圈或用指尖在你手心不住的轻抠抓挠。 你思绪还未回笼,一睁眼便对上一双饶有兴味看着你的眼睛。 掌心抠挠的力道随着你睁眼又加重不少,像是故意要引起你的注意般。 “醒了?” 长发披散在身后的男人轻声问你。 他垂下眼眸,轻颤的鸦睫落下一片阴影遮住眼底浮起的情绪,说话时狭长的凤眼也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尾轻挑无端勾人。 是没有见过的人。 你阖上眼不太想回话,直觉告诉你面前这人并不简单,还是装睡比较好。 “呵~”那人发出一声轻笑,没再出声。 你松了口气,以为那人就此作罢,一双温热的大掌就探上了你柔软的酥胸。 “你!” 你吃惊坐起身,柔软的锦被从身上滑落,现下才发现身上衣服不知所踪,锦被下的身子是裸着得。 “真软!”那人发出喟叹,手掌还在嫩乳上用力捏了一把。 等你反应过来惊恐抱胸时,那人已经满意地松了手,指尖还暧昧的摩挲着似在回味。 见你羞恼地遮住身子,那人轻哼一声笑得轻佻,“现下遮有什么用,你身上衣裳都是哀家给你换得,还折了哀家两根新染的指甲。” 说着,那人抬起手示意你看,染着丹蔻的五指上的确有两根指甲被折断。 你抿唇看着那人染得艳红的长指,心中却掀起滔天巨浪。 哀家!哀家! 这宫里还有谁会自称哀家! 冷意自尾椎升起,全身仿佛置身寒潭中,你僵硬地动不了一根手指,面上是被吓到的寡白。 太后轻笑,心情愉悦不少,他就是想要见你吓到的样子,那一句哀家也是故意说给你听得。 “这吓到的模样也这般有趣。” 修长手指轻抚上你的脸颊,嫣红带笑的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 太后笑得越开怀,你的心就越往下沉,这宫里最想取你姓名的莫过于面前这人,可自己为何出现在这,一时让你想不出这人究竟要对你做什么。 你面色绷紧,偏偏那双碍眼的手一直在你面上游移,细细描绘着面上的每一处轮廓。 见你呼吸急促而不稳,太后还颇为贴心地将手移到你后背,替你顺着气。 掌下自然是一片柔嫩雪肤,手掌自肩向下顺过细腻光滑的背沟落在性感的腰窝,再往下便是…… 你呼吸越发地急促起来,发颤的身躯如同枝头被雨水吹打的花苞,娇娇怜人,太后总算是有些明白那些男子为何会如此痴迷你了。 “可愿入哀家帘帐,做哀家的入幕之宾。” 长指勾起你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你已然呼吸急促,双眸含着水光,双腿更是下意识地夹紧。 这不经逗弄的身子。 太后露出讶异,倏然低笑出声。 “书君从我这拿去的药原来是用在了此处。” “他做得不错……”长指勾起你的下巴,露出嫣粉的面颊,太后眸底暗光流过,“倒真是给哀家一个好大的惊喜……” —— 从顶上倾泄而下的云珠串联成一束束流光束缚在你身上,珍贵的南珠竟不及那半露的肌肤白皙。 你穿着云珠穿成的衣链跪坐在榻上,手腕被珠子束起高高吊在半空,娇颤的身躯牵动着身上的珠子不住碰撞晃动,晃出一片好看流晕。 太后乌黑长发披在身后,身上只套了件深色外衫,又艳又厉的眉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你,手臂上还带着一束云珠做成的手串。 冰凉的云珠磨得胸前红珠酥麻肿立,磨出好看的深红,云珠不住摇晃偶尔露出那迷人的艳色,珠子砸在红珠上,两色相撞将那红肿的乳尖碾得压在乳肉上,又凉又痒。 你抬起一张娇红面庞,忍不住哭吟出声。 “唔……呜啊……不要……” “不要什么?” 太后歪坐在榻上一边,坐姿慵懒,随意披着的外衫露出胸前一大片白皙肌肤,妖异诡谲。 “或者说,你想要什么?” 朱唇轻起,带着蛊惑。 你眼角坠着泪珠,除了低吟已是说不出一句话,只知道重复他的话。 “呜……呜……想要、什么?” 太后挑挑眉,手臂微抬深色外衫便从身上落下露出玉色肌肤,那是自小养尊处优才养得出的冷白。 如墨长发垂在冷白的脊背上,平添几分妖异。 月色倾斜,那人撑着身子向你靠近,如洞窟中盘踞的大蛇逐渐朝你蜿蜒而来。 最后你只记得肌肤都覆了一层冷意,那人指尖勾缠着珠子在你身上缠绕,仿佛被蛇身绞紧,只剩垂死的命。 替兄入宫的你结局一—2 太后向来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人。 便是榻上用得锦被都是云州特产的云锦织成,更别说那缠绕在床架上的云珠,虽不及南珠直径大,但一颗颗却又亮又透也是每年后宫争抢的贡品,平常妃子每年也只得一小匣,像太后这般奢靡地制成吊链挂在床架上得可以说是奢靡无度。 大掌隔着云珠制成的衣链揉着你的酥乳,云珠质地坚硬,碾磨着乳尖又红又肿,太后看得眼热,揉搓得越发用力,云珠轻晃不时露出滚红的圆珠。 被大掌搓在指尖,与白色的云珠相衬。 云珠碰撞,砸出脆响,砸在身上又冰又麻。 你跪坐在榻上,双手被珠链高高束着,身子被拉动的不自觉弓起,身上云珠制成的衣链溢出好看的流光。 太后的手掐在你的腰间,喘着气道,“还能自己坐上来吗?” 他紧贴着你的后背,昂扬的性器又粗又长正抵在你的腿心,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身上的刺激与空虚几乎将你击毁,你混沌地摇头,缩着身子想要挣脱,箍在腰间的大掌猛然坠着你的腰往下拽。 啊—— 一瞬间。 被填满了。 你肚子一抽,花液被突然捣进的肉棒挤在窄小的穴道中发出叫人脸红的水声,粗长的肉器在柔软的肉壁中撑开每一个褶皱,碾磨每一处敏感点,最后沿着泌出花液的地方使劲捣入。 太后大掌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嘴里更是发出叫人羞涩的呻吟,他倒吸一口气,被下身包裹的紧致绞得险些射出。 “啊~~呜,别……太深了~~”你爽得抖着身子,云珠坠成的衣链也跟着晃荡,晃出一片诱人的雪色。 太后第一下插得又深又重直接插进了花心,肚子上都隐隐显出形状,你甚至都生出了中肚子被捅破的感觉。 太后微微低头,含住你肉粉的耳垂,“是不是舒爽极了,其他男子可不会这样肏你吧。” 本朝自开国以来,女子就是要比男子尊贵,就是在榻上之事也是男子服侍女子,动作快了慢了都是要听女子指挥得,更多男子是不会像这般肏的又重又深,唯恐惹得女子厌弃。 此时太后咬着你的耳珠问你话,让你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的确是舒服极了。 一开始只觉得太深,反应过来后便慢慢被身子深处的快感冲击得大脑都觉得迟钝。 你睁着迷蒙的双眼,颊边流下的泪珠被尽数舔去。 太后没有急于继续抽插,而是等你适应之后才慢慢动了起来,原本绕在腰间的一只手也揉上你的花核,绕着那处不停打圈揉按,用指尖捏住搓碾,玩得本就硬立的花核越发肿大轻轻一碰都又痒又疼。 从花心泌出的花液悉数浇在埋在穴道的龟头上,太后爽得呻吟出声,那声音又媚又尖,勾得人心里一紧。 太后开始挺着臀抽动起来,肉具上凸起的青筋每一次抽动都能磨到穴道里的敏感点,你那处生得浅,每次都是被龟头顶弄着狠狠擦过去。 剧烈的快感摧毁你的神经,身体已经适应不了这猛烈的快感,腿根僵直着泄出一股有一股的花液。 太后伸手抚上被他插出形状的腹部,久久地怜惜摸着那处凸起又在你攀升至顶峰事重重按压下去。 致命的快感被延长,肉壁紧紧绞住男人的肉具,因高潮痉挛的软肉正嘬吸着粗大的肉棒,可爱极了。 还不待你从高潮中回声,埋在深处的肉具又开始一下一下抽插起来,失去意识前你的耳边只剩太后那高亢的呻吟声以及那凌乱的云珠碰撞声,缠缠绕绕仿佛永远也停不下来。 —— 天上的弦月被屋檐掩住一半,不知何时殿外的喧嚣已经停下,厮杀声早已停下,杀戮却随风声蔓延至宫中的每一个角落。 君晚是孤身一人走进太后宫中得。 临走时,夏姑姑替他系上披风,还欲劝他再等等,却被君晚抬手止住话语。 “若不成早晚会死,如今不过是以命搏命,拼一线生机。” 太后身穿深色袍子坐在殿中,面上还挂着餍足的笑意,面对只身一人而来的君晚,他丝毫不觉意外,甚至饶有兴趣地叹了声。 “这份胆量,倒是往日小瞧你了。” 太后虽手持禁军,但与千凰军对上战败也是早晚的事,但他没有丝毫的慌张,甚至在君晚孤身一人前来时只是稍稍讶异了一下。 “是父后的教导,才让儿臣有了如今的机会。”君晚站在殿中,朝着座上之人弯腰行礼,动作恭敬一如从前,只不过面上少了以前刻意佯装出的怯懦。 太后讽笑出声,“陛下不去唱戏可惜了,若是去了戏班说不定早练成台柱子。” 不理他的挖苦,君晚躬身久久维持着行礼的姿势。 “儿臣今日来,是来同父后商谈。” 太后面上笑意冷下,身子也坐直不少,“商谈什么?” “孤的命还有—— 太后的命。” 太后重新靠回椅背,神色放松了不少。 “陛下想杀了哀家,这可是大不敬。” 君晚摇头,从袖中拿出柄匕首,他拿着匕首在前面的空气中比划了几下,像是为了找到更好的力度和姿势。 宫中还有隐蔽的暗卫在,君晚比划的那几下太后并不放在眼里,他拿捏君晚太久了,久到君晚这个人在太后眼中连敌人都称不上,但君晚接下来的动作让太后直接站起身,厉声喝道: “拦住他!” 暗卫从房梁跳下,动作却慢了一步。 君晚将匕首压在脖子上,锋利的刀锋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若是再用力一点怕是要血溅当场。 “让他们都退下。”君晚冷冷抬眼看向一旁的暗卫。 太后缄默,半晌后抬起手示意一旁的暗卫退下。 这是太后在君晚面前第一次退步,但并不是最后一次。 殿中安静,太后危险地眯起眼,强压着怒火。 “你是威胁哀家?” 锋利的匕首仍压在脖颈,君晚神色冰冷,“若孤死在太后宫中,便是来日常家登上高位,史书上也会记载常家谋权篡位弑君之事。” 常大人只手遮天,却迟迟不肯动手,怕得就是遗臭万年。 可对于君晚的话,太后不屑一顾,“常家担得骂名与哀家何干,不管谁登位,哀家永远都是太后。 常家的臭名与太后何干,太后永远是太后。 “是,太后永远是太后。” 君晚挑眉,缓步向高座上靠近,玉冠之下面容已有天子威严。 “但孤死了,守在太后宫中的千凰军便会抬着孤的尸身踏平太后宫中,父后能撑到常大人回京吗?或者说常大人就等着太后身死,将孤的死推到太后身上,自己得个大义灭亲的美名。” “照你这么说。”太后支着下颌,轻笑出声,“哀家没得选了?” “不——” 君晚站在太后面前,这是他第一次在太后面前挺直脊背。 “孤是来和太后商议得。” 君晚在赌,赌得就是太后与常大人之间早生了龌龊,不然太后也不会瞒着常大人将男子身的君晚推上凰位。 前朝便有传言,当初太后是被常大人迷晕后送进宫得,常家需要一个在后宫执掌权利之人,而出身常家身份尊贵的太后就是最好的人员。 君晚不信太后没有怨过常大人,不然也不会将他以男代女推上凰位,这何尝不是一种反抗。 是对作为笼络政权的工具,是对女子执权的反抗。 殿中是长久的安静,太后望着鲜红如血的指甲久久才回过神来。 “你说得很对。” 若是君晚自戕在太后宫中,不管真实情况如何,外人看来都会是太后动手。 等到千凰军踏平太后宫中,也会给常家留下一个千古骂名。而就算千凰军没有杀他,那时调到大军回京的常大人势必也会打着大义灭亲诛杀太后的名号将他斩杀,如此才能勉强洗去常家身上的污名。 可以说,在君晚只身踏进太后宫中时,太后便没了选择的余地。 不外乎以命搏命,搏出一线生机。 权位高重之人向来薄情寡义,君晚正是算准了常家人这点。 “你想要什么?”太后敛了神色,面上认真。 “虎符。”君晚言简意赅。 那虎符还是常家先祖拼命打下来得,世人只知常大人手中握着虎符,却不知虎符早被一分为二,太后手中持有另外半枚。 这下太后真是气笑了,“你竟知道得这么多。” “世人皆知常昼大人爱子就如现今的文国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君晚进一步逼近,目光灼灼。 寂静室内,一时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许久,太后低下眼,幽幽叹了口气,“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哀家母亲。” 太后当初入宫是被长姐一杯茶迷晕送进去得,待醒来时生米煮成熟饭一切都晚了,那时常昼大人早已缠绵病榻多时,得知长女自作主张将小儿送进宫中竟急得一病呜呼了。 太后困于后宫,又因母亲的死生了怨怼之心,只想拉着那夜强迫他的女帝一起陪葬。 可母亲心腹亲自送到他手中的虎符彻底让他静下心来,也想通了。 太后多年来行事张狂,也是因手中握有虎符的原因。 月色皎皎,君晚放下匕首。 “太后依旧是太后,常家也依然是世家之首,而常大人会突发恶疾,死于去往永州的路上。” “这便是孤想同太后商谈的事。” 以死做局,请君入瓮。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结局1一3 这场宫乱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快,等到永州传来常大人突发恶疾身死的消息时,众人都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不管常大人是被哪方势力杀死,大部分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甚至有些人心中生出了这场宫乱的目的就是为了除去常大人。 宫道凝固的血渍被宫人有序洗去,水一泼那血迹也去了大半,拿上扫帚扫上几下剩下的凝固也碎成细碎血块顺水四散,青砖铺成的宫道又是那般干净。 好像一切都没发生,太后依旧是太后,女皇依旧是女皇,君后依旧是君后,常家依旧是世家之首,除了常大人身死,这宫中一切都没变。 君后在佛前整整跪了一夜,等天色清明,外边的肃杀声停了,风也止了,他虔诚地朝镀着金身的佛像拜了又拜。 终是活下来了。 不少人心中都有这样的感触。 夏日日头正盛,灵则带着青言青珏过来时,君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灵则面色平静,“太后吩咐了,君后的诚心想必上天已知晓,宝慈阁不适调养身子,君后还是回凤宫安心养胎为好,一切以皇嗣为重。” 这是要赶他走? 君后呆了呆,他孕期反应变得迟钝,一下没反应过来灵则话中的意思,一旁的青言青珏倒是担心地扶住他,面上不自觉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欣喜。 在他们看来,这里跟龙潭虎穴没什么差别。 灵则面色复杂看着君后那已经鼓起的肚子,脑海中又想起太后那未说完的话。 奢靡内殿,太后那保养得当的指甲被修剪得圆滑,说话时面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恶趣,“君后肚中怀得可不是君家血脉,也不知君晚可会让君后安全生下皇嗣。” “就让他们斗好了,哀家如今得了新乐趣,也懒得再掺和。” 话音幽幽,哪怕染着丹蔻的指甲已经修剪圆滑也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想到此,灵则看君后的视线又复杂了几分,他也觉得君晚不会让君后安全生下孩子,曾经的君晚受制于人,但现如今可不一样了。 起码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常家势必会暂避锋芒,而君晚有大把时间收回皇权。 目送着君后一行人离开后,灵则指挥着宫人将宝慈阁里用过的物件一一搬走,能容忍君后在这如此之久,已是太后极限。 太后向来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哪怕是再细小的物件都不行。 偏偏在太后不知道的地方,有人生出了这样的野心。 灵则站在栏下,沉默看着宫殿青黑的檐角,心中的贪念在滋生。 —— 灵则推门而入时,将坐在妆台前的灵成吓了一跳。 他正拿着盒黛粉细细描着眉毛,那漆艺雕花木盒灵则一眼就看出是藏金阁十金一盒的青雀头黛,木盒旁琳琅满目摆满了各色匣子瓷瓶,无一不是精巧奢贵。 灵成被吓了一跳,描眉的手一抖,硬生生将眉眼拉出一道黛黑的弯线。 他望着铜镜中自己幽幽叹了口气。 “你不也知道敲门。” “这屋又不是你一个人住。”灵则默默走到一旁,褪下了身上染了血气的外衫,虽说血渍已经洗清,但渗入地砖的污血还需要时间散去,他在外忙了一天身上也染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烦心得很。 按两人如今的身份,自然不用同住一屋,但为了方便照应两人还是住在了一起。 虽说风波平息,但是外边还是兵荒马乱,见灵成仍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坐在妆台前敷粉描眉,灵则不禁讥笑道:“现下都什么时候了,还将心思放在这些东西上。” “便是死也是享受过了,这些东西活着的时候不能享受,死了起码要享受一回。” 灵成不太在意地继续对着铜镜涂涂抹抹,自被郁家认回后,他便将以前肖想过的物件一样样买齐,十金一盒的青雀头黛、二十金一瓷罐的金香玉露……一样样,就如同在补全少年时的自己,他就是死都要将这些东西装身上带去地府得。 灵则神色冷淡,从柜中拿了件新外衫出来。 “郁家又来信了,你要看吗?不看我就烧了。”灵成说这话时头也不抬,手臂旁压着一封还未拆开的信。 这不是郁家第一次来信了,前头郁家几次送信进宫叁方四次催两人回郁家,桌上那些瓶罐就是一齐送进宫来得,任谁看了不说一句郁家爱子心切,可偏偏他们两人不领情,不禁不回家,就连来信都装没看到。 灵则穿衣的动作顿住,面色微凝,久久没有出声。 现下优柔寡断的反而成了灵则,灵成怕他再狠不下心,忍不住反问道:“你不会还想再被她们卖一回儿吧。” 郁家刚刚回京,根基还不稳,为站稳脚跟眼下最方便的捷径就是结亲,而最好的人选不就是在宫中身为尚宫的他们吗? 说来可笑,这尚宫身份还是当初郁家同太后交易落在他们身上得,他们还以为是家中为他们谋份后路,没想到郁家一开始打得是这般主意,不过是让他们更有价值。 如此算计,才是叫人心寒。 “……烧了吧。”灵则低声道,指尖理过腰带,身上的衣衫也换好了。 灵成放下心来,手中又继续描眉的动作。 临出门前,灵则不放心地回头叮嘱了一句,“宫中不许妆容过甚,你莫要被崔尚侍逮到。” 在这宫中能好好打扮得也只有那些君侍,灵成如今便是尚宫也是要求衣着端庄。 灵成叹了口气,描眉的手自然落下。 “放心吧,出门前我自会将脸洗净。” “你有这份闲心,不若多想想我们如何才能到她身边去。” 话中的她,他们都清楚是谁。 灵则回首,黑黢黢的视线落在灵成身上,“我自会想办法……快了……” “ 终于把事情忙完了一部分~~这篇拖得好久~~~下章周五更”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结局1一4 宫中安静了一段时日,看似风平浪静,不过是所有的暗流涌动都藏到了私底下。 你被藏在宫殿深处不理俗世,整个人活得避世淡然,精致眉眼间更添一分淡漠。 你还是如以前那般不爱看长篇大论,偏不务正业地爱看些杂记话本,因此宫殿中堆满了民间有名的话本,都是太后命人收集而来得。 这般刻意的投其所好,太后必然会在你身上讨要回去。 窗外日光清明,你窝在榻上捧着手中的话本看得认真,而太后偏爱在你看得正精彩时来凑过来咬你耳朵,他爱极你冷淡的眉眼,却又不满足你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圆润珠白的耳垂被咬出一圈浅粉,偏偏你眼睛都不曾抬一下,惹得太后又含弄着用齿间厮磨,直至耳垂可怜得发红他才不甘心地松口。 你适时地合上手中的书,抓住身侧男人的手细细看那圆滑指甲上的浅薄淡红,拿过一旁的小几上放着的香膏,自然细致地在男人双手上涂抹着。 太后受用地眯了眯眼,嘴角的弯起的弧度十分惬意。 他几缕乱发别在耳后,冷白的面颊泛着泠泠光泽,无端让你想起了藏匿在洞窟的白蛇,冷腻白皙,寡寒迫人。 你大多时候都不会抬眼去看他,那世间最大的尊荣让你望而却步,仿佛一时不察就会跌落谷底。 偏偏,抹着香膏的长指悠悠抬起你的下颌,你鼻间闻到一阵涌动的花香。 “你为何不愿同我去光佛寺。” 太后似笑非笑,等着你的回答。 太后母亲的祭日就在半月后,因着最近发生的事,太后想起还在常家时的一些往事,念及心伤,所以这次母亲的祭日太后决定亲自去光佛寺斋戒祭拜。 以前太后在光佛寺礼佛祭拜起来也容易,这次去光佛寺一走一回就要耽误许多时间,太后原想把你也带上,但几次问话都是被你淡淡带过,如今宫中都准备妥当了,只等过几日太后出宫,因此他今日又说起这事。 如此注视下,你视线望旁边一移。 “我心中不静,怕扰了老主君。” 哪里是什么心中不静,分明是不想、不愿。 如此明显的拒绝,太后笑意冷下,指尖暗暗用了力,“心思不静?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他想要给你的,却不喜欢你先拒绝,心中无端生起一团火气,他面容寸寸阴下。 “你这般卑微的身份,的确也不配到我母亲前祭拜,只怕扰了寺庙里的清静。” 你不再言语,微微侧头避开他的怒气,心中实在不懂将你当个玩意的太后为何生了这么大的火。 见你油盐不进,太后冷笑一声,拂袖离去。 你惹太后生了气,一连几日都未见到太后身影。 直到几日后,你终于察觉不对,问了那个随身伺候的宫人才得知太后在那日早已出宫,还吩咐了没有太后命令谁也不能进出宫殿,你现下算是被幽禁在殿中一般。 幽禁吗? 你望着窗外栽种的楸树,枝叶上开满了浅粉小花,心下无比平静。 就是没有太后的命令,你也是不敢出去得。 月下清风拂过内室,燃烧的烛光被掠过的夜风吹得闪动。 帘帐微动,有人惊扰你的清静从身后抱住了你。 “你怕是不要命了。”你任由那人抱住,视线不曾从手中的书本上移开。 太后下了那道命令就是为了防住宫里这些蠢蠢欲动的人,迫于太后的威严那些人才不敢轻举妄动,可偏偏有人不惧生死。 “太后要防得人不是我……” “……阿瓷……阿瓷……” 一声声地仿佛是要引起你的怜惜,那人学着主子的样子小心地唤你阿瓷,脱了衣服钻进你的衣下。 “呜~~” 你捂住眼,手中的书失力地掉在榻上。 闻声,身下那人舔弄的越发卖力。 潮腻的水声不断传来,你红了眼尾,娇颤的身子宛若被抛上云端,酥麻的快感遍布全身。 那人还嫌不够,灵巧的舌尖不停往那湿腻红软的穴口钻,勾得花液又泄出许多皆被他吞下。 一时之间,那坠着云珠的榻上晃起一片光影。 事后,灵则绞了帕子替你擦拭腿间的湿腻。 你懒懒靠在榻上,看着床架上倾泄而下的云珠在眼前不住晃动,无力的指尖还留着未散去的酥麻。 “若是被太后知晓,你我怕是都吃不了兜着走。” 灵则原本正低着头专心替你擦拭着腿间的黏腻,闻言颇为无辜地抬头。 “可阿瓷的身子……怎么能撑到太后回宫。” 身边无人,你身子堆积的欲火没地方泄,只能痛苦忍耐被欲望裹挟,太后将你幽禁也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 “奴才也不过是为了主子分忧……” 阿瓷这声称呼还是他从原本的主子文子洛那里学来得,如今却叫得极其顺口。 你阖上眼不欲再理他,如今算是见识过了这些男子究竟有多疯癫,你甚至不想去理会这些男子为何这般做。 灵则瞧出你兴致缺缺,擦拭好后便抬着水盆出去了,门口守着得宫人自然不敢拦他,如今的灵则可是崔尚侍眼前的红人,太后出宫后大半事物都是交在灵则手上,就是知道什么,那宫人现在也不敢说。 太后那道命令原是说给君晚、君后听得,可能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被身边的灵则撬了墙角,灵则光明正大地出入殿中,旁人还会觉得是太后的吩咐,除了那贴身伺候在你身边的宫人,其余没人会知道这事。 到底还是有所顾忌,灵则不能在宫殿中多待,他身上还有崔尚侍安排的其他事情要做。 灵则一走,殿中顿时安静下来,除了身上还未退去欢潮,一切又如方才一般。 确认了殿中无人后,你才躺在榻间默默睁开眼,哪怕帕子已经擦拭干净,那种黏腻的滋味仿佛还残留在腿间。 想到刚才灵则在你腿间埋首舔弄的模样,你皱起眉来。 灵则清楚你身子中了春潮,也知道太后不在你体内的欲火已经难耐到了一个地步,但任由你在他舌下、指下如何绽放娇呤,他就是不愿满足你。 明明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 这样浅尝辄止的动作,欲火只是一时被缓解,无疑让你越发难耐。 想到这,那仿佛要将身子焚烧殆尽的欲火越发猛烈,竟燃得你痛吟出声,方才擦净的腿心又泄出一股花液。 你呼吸逐渐加重,手不知觉地往身下探去。 …… 夜黑风高,有贼人想要暗中偷腥。 灵成提着衣摆刚从窗柩翻进殿中,就被一道从内室传来地低吟惊得僵在原地。 前几日太后一出宫他便想来寻你,却被灵则一再阻拦,具体原因也说不出只让灵成再等等。 等?从宫外到宫中他等了多少年,明明近在眼前伸手就可触碰,为何还要等。 他耐着性子又等了几日,可等到得是什么? 是灵则瞒着他进出殿中的身影,是他身上缠绕的冷香。 一想到灵则早已悄悄爬上你的床榻,睡在你的身侧,灵成便气得胸膛闷出一团火气。 他凭甚要比灵则慢一步。 他在宫中立威不如灵则,所以今日只能出此下策翻窗摸进殿中。 可一落地就听到了那样的声音。 按理来说他刚才可是看见灵则从殿中出来。 灵成身子僵在原地,一时摸不清内室是什么情况,难道还有其他人在?!不然怎么还会有那样的声音。 他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缓步向内室走去。 越靠近那声音的来源,那冷香便越发浮于鼻间。 灵成提着心步步靠近,只见晃动珠帘中是女子无力纤柔的身影。 灵成手指抬起撩开珠帘,下一瞬他双目瞪大愣在原地,脸上不可抑制地浮起红晕。 只见花水淅淅染湿榻上,细长的双腿分开腿心是一片诱人的娇色……有手指正在其中不得章法的戳弄。 灵成面红耳赤倒吸了一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女子自渎。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结局1一5 rou wen w 灵则忙完宫中琐事回屋时已到丑时,屋中安静无人,四下漆黑。 他沉下脸慢慢靠近床榻,伸手去探被褥间,指腹温度果然冷却,烛台上的烛火也早早燃烧殆尽,看起来灵成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灵则抿着唇孤身一人站在寂静的屋中,而与此截然不同的内室中,是渴求的喘息和黏湿的纠缠。 灵成当初撩开珠帘见你红着眼尾卧在榻间,一只手胡乱在腿心揉按,明明是粗鲁而不得章法的动作,你也还是泄出许多蜜液将榻上弄得濡湿。 灵成手指搭上领口解开衣襟时,嘴里还不停说着,他这是为你解忧。 这一解忧便是解在了你身上,双手掐着你的腰肢不停卖力地挺动。 内室一时间只剩飞溅的体液和汗水。 灵成躺在你身下,挺立上翘的性器已经泄过一次正插在你的穴中舍不得拔出,隐隐有重新变硬的意思。 而堵在花心的精液和花液将柔软的腹部撑起不大不小的弧度,让灵成看得越发眼热,刚才的性器肏在穴中时可是将你的肚子都肏出形状来了,如今再看性器半硬都还能撑出显眼的形状,灵成眯了眯眼越发得意起来。 “我这物件可是当初被教习男官夸过得。”灵成与你肉贴着肉,双手不停揉捏着你胸前的娇乳,他早就将整颗心都放在你身上了,如今初得偿所愿你身上每一处地方都叫他爱不释手,“当初教习男官可说了,若是哪家小姐看到了我的物件定当是移不开眼得。” “那些世家公子高高在上,哪怕本钱不小,也不会如我这般会在榻上伺候人。” 说到此处,灵成得意滋味更甚,刚才你可是被他弄得足足高潮了叁次,从前在文子洛身边伺候时,他就对自己的身子有十足的把握,不然当时也不会将主意打在你身上来。 为了利益也好,藏了私心也罢,如今可算让他得手了。 灵成得意神情刚一显露,但又想起灵则比他还早一步爬上你的榻,刚刚升起的得意仿佛被泼了一盆水,他拈酸地一边用硕大的龟头磨着你的敏感处,嘴里越发不遮拦地发问。 “是兄长伺候得好,还是灵成将阿瓷伺候得越发舒服。” 敏感的穴肉被磨得下意识绞紧,你双眼迷茫吐出含糊的呻吟,已然答不上话。 灵成眉眼间流露郁闷之色,龟头蛮横抵在那处肉褶碾开硬磨,磨得花心喷出花液,肉根被激得硬立,牢牢将密液堵在穴道中。 一边还悄悄在你耳边小声道: “……他当初可不愿学这些。” “所以……应当是我更好吧?” …… 云烛香缭,奢靡如妄。 灵则到时,只见你被红纱勉强遮住的身子压在灵成身上,肏弄得艳红一片的穴口死死含紧冒着青筋的肉根,而灵成故作柔软地躺在你身下,明明性器硬挺地快要炸了,还装作无辜的样子在你身下侧头低泣,也不想想自己连滴眼泪都憋不出。 灵则还未出声,唱戏人自个先搭起戏台了。 “兄长,我、我……不是、故意要爬上小侍榻上得……今日我在屋中、等你,久久没见你身影……心中着急便只想来寻你……却、不想——” 剩下的话被灵成故意掩了去,倒真像自己受了胁迫不愿多说的样子。 偏偏你被肏得失了神,白皙的肌肤上漫上一层胭粉,湿漉漉的软穴含着棒身,因灵成只顾着做戏,那性具在身子里不上不下将你弄得难受,你手压着灵成胸膛上慢慢摇着身子又将那性具吞入了几分,乍一看还真像灵成是被你强迫得。 “嘶~~啊~~”更多免费好文尽在:fq hyzj.co m 灵成倒吸一口凉气,自己操进去和被吃进去的滋味有一定差别,那灭顶的快感将他激得后背脊骨都捋直了,嘴里也不禁发出声声呻吟。 不顾灵则还在一旁看着,灵成刚刚做戏放下的双手又不自觉地抚上你的腰肢,帮你撑起身子来好让你含得更深,被你跨坐的的腰板更是暗暗用力,每被你吃进去一点就抬着腰用龟头在你穴道里的敏感处上磨。 “啊!~~兄长、不要怪小侍~~是小侍喜欢灵成的身子,说、说比起、兄长……小侍还是更喜欢灵成的肉根~~!!” 灵成暗自努力还不够,生怕灵则不够气,整个人张开嘴便是一番颠倒黑白的淫词浪句。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小侍好厉害……唔!!小穴好厉害~~~把肉根吃得更深了!!都顶到小侍的花心了~~~还再往里边吃~~~” “~~兄长千万不要生气……小穴把肉根吃得好紧!!怎么也拔不出来~~明明、我都被小侍肏得泄过一次了!~~但小侍还要含着精液来肏我~~!!” 眼见一旁的灵则面色越发铁青,灵成叫得越发大声。 “哥哥不要怪小侍!~~都是、怪我的肉根、太厉害了~~小侍才、这般喜欢!!” “小穴把肉根吃得好深~~好紧~~都是灵成的错……怪灵成的身子比哥哥的还勾人~~肉根又比兄长的粗长……小侍才这般喜欢得。” 戏子在戏台上咿咿呀呀,看戏的人却突兀地笑了一声。 听了最后这一句话,一旁沉默不语的灵则咧开嘴笑出声来。 “灵成你这话自己听着不心虚吗?” 本就是一父同胞的双生,莫说容貌身量如此相似,便是那处也是难分出差别来。 灵则墨色双眸微微一转,视线便落在了被压在身下的灵成身上,容貌与他一致,却是不同于他的柔媚入骨,想当初灵则是真看不上在这床上伺候女子的把戏。 灵成也不再掩饰了,舔着唇角笑得嚣张,“兄长……可是,小侍到底是觉得我得更厉害些呢~~” 灵则也笑了,手指搭上腰封,慢慢褪下宫装。 “不试试……怎么知道?” 滚烫的脊背贴上了另一人带着凉意的胸膛,不知是谁的大手在你身上慢慢游移,丝丝寸寸皆被摸了去。 灵成下手很轻,带起阵阵酥麻的痒意叫你不禁发出声声舒服喟叹,他少年时虽没受过教习男官的指导,但学习的能力可不差,当初守在飞羽殿门外的日日夜夜,也大概知道怎么抚弄你会让你更加舒服。 耳垂,脖颈,双肩,手臂…… 一双大掌自上而下,抚过娇俏的乳尖,在那处停留的格外久,带着薄茧的指腹绕着那两处红尖打转揉按,或用两指夹着高高提起,弄得乳肉变形你嘴中发出痛呼才放手。 “阿瓷喜欢这样吗?”有人在你耳边轻声问。 一来一去,本就凸起变红的奶尖,越发红肿涨大宛如枝头挂着得石榴籽,一抿还能吸出香甜的汁水。 灵成没有得到你的答复后,并没有在那处停留多久,而是顺势向下,在你柔软凸起的小腹打转了几圈后渐渐腰后的软臀上摸去。 一旁的灵成隐约察觉到了他的意图,顿时惊的肉棒在你穴中重重一跳,倒叫你舒服地哼出声。 “唔!……好舒服~~~” 灵成想要起身阻止灵则的动作,但肉根被你压在身下绞得死死得,动弹不得之下只能看他慢慢揉上你的雪臀。 “你疯了不成,阿瓷哪里受得住!??” 大掌越揉越往里,灵则不紧不慢地抬眼冷睨了他一眼。 “当初可是说好得,一人在前,一人在后。” “若一次不知趣味,便多弄几次,别说你不想。” 说话间,大掌已经分开你的软臀,手指慢慢揉上了那闭合的粉孔。 灵成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复,他为了不让你难受挣扎,一只手还揉上你露在花唇外的阴蒂。 将本就充血肿胀的花蒂用指腹捏起来搓弄,像是幼时搓花绳时的样子,捏着那一处便用指尖夹着死劲揉搓。 你身子颤抖着攀登上顶峰,高潮过后是更久失神的慵懒放松,直到身后肏进一截指节时你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真得要做吗?”灵成目光死死盯着你身后的灵则。 灵则嗤笑一声,“你现在来对我说这句话,不觉得虚伪吗?” 粗长的性具抵在身后,之后是缓慢而撕裂的进入。 只堪堪进了一个头,你便难受的挣扎,有些迷茫的神智也渐渐清醒。 肉具被绞得艰难,灵则的滋味也不好受。 好在他早有准备,从一旁脱下的衣物中拿出一罐小瓷瓶,眼尖的灵成立马发现,那不是他屋中金香玉露吗?! 二十金一小瓷罐的东西,灵则用起来毫不心疼,用指尖胡乱挖出一半就全部抹在你连接着龟头的嫩肉上。 有着体温融化,那乳白的液体不一会儿就化开成透明的液体,随着肉具得身躯一点点挤进你的身体,将你彻底剖开。 你清醒过来时,已经晚了,眼上还被蒙上一层纱缎,只能模糊感受整个人被夹在中间,身下被填满地再无余地。 像是在等你醒过来,身后的人抱住你无力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两根肉具在你身子里慢慢磨着,磨得花心不停地吐水,圆鼓鼓的阴蒂被磋磨地有肿又大,怕是未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都不能好好穿上亵裤了。 “不,拔出去……好难受~~” 你无力攀住身后的人,很快察觉到身子中另外一根不该进来的异物,吐露的声息慵懒而委屈。 有声音哄骗你,“多肏几次阿瓷就会喜欢得,别得女子都喜欢这样……” 身子里的两根肉具慢慢动了起来,逐渐加快动作,不停地顶弄让你恍若有了种身子快要被玩坏的感觉。 蒙住双眼的纱缎渐渐被泪水打湿,你哭得无助而委屈。 “可我~~不喜欢这样……” 不过说句话时已经晚了,粗重喘息就在耳边,两人牢牢在你禁锢在中间,闷着声一下又一下得肏弄起来。 被填满得感觉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止,一个人微微退开,另一个又重重捣在娇嫩花心,有时动作频率一致时,将你生出了近乎绝望沉沦的快感。 花心的蜜液泄了一波又一波,你肚子明显可见鼓起的形状。 烛火快要燃尽,就在你以为结束之时,那两人退出肉具,抱在你在他们之间转了个圈。 “唔~~!” 再次被填满了,连带着上一次被射进的精液被顶在了身体的深处。 有人略带委屈地声音传来,“兄长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阿瓷可不能厚此薄彼……” 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结局1一6 临出宫前太后心中便隐隐感到不安,那感觉来得莫名却让他无端紧张起来,强压着这莫名的情绪好一会,坐在马车上快要出宫门时,太后终是抬手叫停了护送的宫人。 崔尚侍坐在后面的另一辆马车上,听见响动忙下车忙往太后这边赶来。 “主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崔尚侍跟在太后身边许久,心里明白若没有要紧事太后不至于在临出宫门前叫停车队,只怕是又出了什么事。 太后不安地朝宫中的位置看上一眼,皱着眉道:“前几日还不觉得,到了这会儿哀家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崔尚侍大概明白他心中担忧,小心问道:“太后可是担心池小姐。” 太后没否认,缓慢点了点头,“原先还有些气,现在她不在身边又觉得不自在。” 身在局中看不清,这不自在的模样分明是在那人身上放了心思,但崔尚侍并不打算点破,将心意放在一个小宠身上显然不是什么值当的事。 瞧出太后像是后悔了一般,莫不是要回去重新将那女子带上,崔尚侍不动声色的思忖着。 若真要带上一个女子同行,也不知会惹出多少事端,毕竟这一次出宫,可不全是为了祭拜常老主君。 宫乱看是结束了,但残留下来的各方势力还要花费心力去解决,更别说常大人死后,手中的半块虎符也下落不明。 常大人死在了去往永州的路途上,但尸体却出现在了永州郊野的一座破庙中,两地相差甚远,现场还有其余人出现的痕迹,加之消失的虎符不得不叫人。太后此次出宫一半原因也是为这件事,那半块虎符若是落在了其他人手中也不知要掀起多少祸端。 而这一次出宫必然不会太平。 太后行事恣意惯了,若是往常不管你愿不愿意必然会下药将你绑了直接带走,这一次将你留在宫中也是考虑到了路上凶险。 崔尚侍也是看清了太后的担忧,不动声色道:“此行路途凶险,多方势力暗中盯梢,池小姐若被那些人发现,恐有性命之忧……” 那些被逼上末路的人做出得事不知有多疯狂,她们动太后会有顾虑,但是动太后身边的小宠轻而易举,毕竟从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 马车内是长久的僵持。 几次沉重呼吸后,太后终是抬手唤车队继续前行,彻底绝了掉头的想法。 却不想这一走会在路途上耽误这么长的时间,还让你身边又多几只偷腥的猫。 —— 你醒来后,已经不在太后宫中,奢靡陈设不再,一切宛如镜花水月。 虽还在皇宫,但在这里雅致宫殿中,你适应得很好,每日闲暇时都会到屋外的池塘中喂鱼,或是觉得日头正好就在凉亭眠上一觉。 这里太安静了,宫门白日被落了锁,除了身边伺候的两个哑巴宫人外,这殿中再无其他人。 不过是换了一处地方幽禁罢了,你觉得没什么不一样。 可到了晚上,落锁的宫门被打开,雅致殿中成了另外一副淫靡的模样。 今日是约定好得属于文子洛的日子。 天色还没黑尽,他就不顾同君晚订下的规矩,派人将白日紧闭的宫门打开。那时你歪歪斜靠在凉亭在享受着傍晚的闲暇,不知那人何时进来得。 文子洛蛮力地将你按在身下,一手压着你,一手捏住你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你惊慌地跪在凉亭围椅上,大半的身子悬空在围栏外,只凭文子洛抓着你手的力量勉强稳住身形。 粉色翘起的双乳暴露在空气中,衣裳被随意褪去丢在一旁,性器捣在你软红的穴口,被欺负得惨了穴边可怜兮兮的两片小花唇被蛮力的动作肏得歪朝一边,任由那肉棒在那冒着花液的地方予取予求。 文子洛一看便是在教习男官教导时没有好好学得,肏弄的技巧全无,只凭着本能一个劲地蛮撞,肉刃毫不费力地撞上花心,撞得那处不停喷水,感受着你身子下意识地颤动和收紧,他方才满意地挺着腰在你股间磨蹭起来。 只是简单的蛮干,你也能泄得身子撑不住地发抖。 偏偏文子洛还会在你被肏弄地哭出声时,不要脸地来上一句,“书上说得果然没错,这样的姿势果然肏得深。” 说完,健壮的身子紧紧贴在你身上,又是用力的挺干。 你生得好看,那处也好看,连身上肌肤都摸上去如丝绸一般,稍不留神就从指尖滑过。 文子洛爱得不行,他最喜欢在高潮后还埋在你的身体里,两人股间相贴就这般慢慢厮磨,直到肉棒在你身体里再次硬起,将你穴内的每一处褶皱慢慢撑开。 而两人心神皆沉醉在这性事带来的愉悦中时,紧闭的宫门又被再一次打开了。 直到月色皎皎,文子洛方才餍足地抱着你不停颤抖的身子,在你快感击毁神智之时,将你抱回怀中侧头含住你微张的红唇,咬进嘴里,长舌毫不费力地敲开牙关,一点一点地贪心地舔过你每一颗牙尖,你下意识地勾唇与他纠缠,文子洛自然是更加热烈的回应你。 两人间的痴缠情态皆被一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尽收眼底。 那人站在角落的黑暗中,不知站了多久,还是夜风吹起那人衣摆,文子洛才有所察觉地拾起衣裳遮住你全身。 你被文子洛紧紧抱在怀中,无知无觉地用舌尖舔了舔嘴角还挂着的银丝,仿佛对身边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出来!”文子洛满脸厉气地朝站在阴影处的人影怒喝道。 你也抬起眼,懒懒看去。 只听那人脚步缓重,仿佛每走一步都极费力气。 阴影在那人身上剥离,月色余晖下,露出君后的一身尊贵华服和明显凸起的肚子。 君后眼皮微耷带着委屈,向你走来时还不忘小心扶着自己的肚子。 又骚又老的男人。 文子洛在心中恨恨骂道。 自将你从太后宫中带出来后,每个月的日子都是几人一开始定下来得,但这才几日君后就开始占着自己肚中怀了孩子明目张胆地往你这处来。 今日可不是君后的日子。 文子洛抿紧唇角,不悦之色尽显面上,偏偏被他抱在怀中的你在见到君后就忙着站起身想要上前扶住那人。 惺惺作态!文子洛是真瞧不上君后占着肚中孩子在你面前刻意露出柔弱的模样,可偏偏你眼神不好,被他那副样子吃得死死的,只要君后在场,那是半分余光也不肯分给他人。 你胡乱拣起衣裳套在身上,被微凉夜风一吹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想起方才同文子洛在凉亭处做出的荒唐事,不禁面色一红,两人做那事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可真是丢了好大一张脸。 披上衣服就忙过去扶住君后,君后如今月份大了行动间颇有不便,平常都是要人扶着得,今日偏一个人就跑过来了。 你这一动作,身上衣服随意系起的衣服越发松垮,走动间不断有白皙肌肤露出。 君后被你小心扶着坐在围椅上,对面的文子洛已经不紧不慢地穿起衣服来,穿好后神色自若地坐在一边,面上仍旧紧紧盯着君后,大有要看他搞出什么幺蛾子的架势。 君后坐下后自然地拉起你的手附在肚子上,还有几月他就会诞下你的孩子。 你神色慢慢放轻放柔,手心不敢用力只是轻轻抚摸着那衣裳上的纹绣,瞧得一旁的文子洛又涩又酸。 他何时被你如此珍重地对待过。 夏日池子里的荷花开得正盛,被夜风一吹便是花杆摇曳荷叶怕打的簌簌声,是难得的夏日清闲。 君后眼底带着晦色,视线久久停留在你脖颈处的咬痕上。 他前日在你脖颈上留下的吻痕上添了一道不知名咬痕,像是要在你身上打上印记般,让人看着就觉得心中不郁。 你扶着君后,小心地问他:“可是身子又不适了。” 随着孕期靠后,各样的症状将君后扰得整日恹恹,唯有在你身侧心中才觉宽慰,偏偏你身边总是环绕着一群烦人的争风吃醋的男人。 听到你关心,君后沉默着点了点头,紧紧拉着你的手慢慢向上,落在了自己胸前的布料上。 ……涨奶了…… 要吸出来才行…… 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面色变得怪异起来。 这样的事并不是你第一次做,但每一次都被君后按在胸膛前强迫惯奶,好几次惯得太猛太快你都险些被呛住,好不容易得了喘气的机会,没来得及咽下的奶水顺着嘴角流下,君后觉得可惜,便用那些喝不下的奶水将你身子都涂满奶渍,每次替君后吸奶,你都仿佛被泡在奶水罐子里,浑身都是散不去的奶味。 “明明昨日才……”你小声道,想起昨日你犹如幼儿呛奶被他强压在怀中顺背的场面,面上也带上点不自然。 仿佛真成了幼儿般。 当着文子洛的面,君后神色自然地解开了衣裳。 文子洛恼怒看着,咬牙开口:“不知羞耻。” 君后淡淡抬头看了他一眼,面色不变,手中解衣服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像是为了较劲般,文子洛一直待在凉亭中没动,而君后也无视他,露出胸膛后,大掌按着你的后脑紧紧贴上他的凸立、红肿的奶头。 “唔!唔……” 你被塞了满嘴的奶味,来不及反应嘴中已经开始开始下意识地吮吸起来。 奶液顺过喉咙不停咽下,君后的动作来得比往日凶狠,不给你任何喘息的时间,那股股温热的奶液将你灌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手指不禁抓住他身上的衣料来维持摇晃不定的身形。 “呵~~”君晚嘴里发出舒服的喟叹,一边不望抬头勾起眼尾挑衅十足地看向文子洛。 昨日本是常双尘的日子,可常双尘心中带着傲气不愿见你与君后亲昵,见君后来便直接甩袖离去,而此举正中君后下怀,所以今日又故技重施,却不想遇上个文子洛。 文子洛自小被宠惯长大,如今与他人共拥你已是他的底线,君后的挑衅只会让他越发恼火,两人在暗中较上了劲。 “还有很多……阿瓷可以慢点喝~~…” 君后眼尾惬意地上扬,一双手不忘在你身上四处揉捏,将本就泛起粉气的皮肉揉捏地越发通红。 你被满口的奶液堵得嘴都张不开,自然也不能反驳,只能认命继续吞咽。 这一场面落在文子洛眼中,就是你恨不得贴在君后胸膛上的急色模样。 唰得一声,文子洛从栏椅上站起身,面容上是压制不住的怒意。 后背抵上另一人的胸膛,你来不及惊呼反应,就被压住后背力道死死束缚在两人的空隙中。 一点也不能挣脱。 甚至大掌压着后脑,嘴唇贴在胸膛含着红肿冒着奶珠的奶尖继续吞咽。 大掌顺着你散乱的衣摆探入,被夜风吹得微凉的指尖熟稔地顺着你膝盖向上直直探入腿心。 “唔!” 你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啧!” 文子洛不满地哼了一声,又加重力气压得你在中间没有一丝缝隙。 不满地声音在你耳侧响起。 “你喝你得,我操我得。” “今日本该是我的日子……我可还没爽够呢……” …… 你不知何时累得睡过去,再醒来时殿内有几人窃窃私语。 有人影坐在殿中,身影透过屏风变得隐约不清,但你还是能轻易分辨出那几人是谁。 “若太后回宫,难道真要把阿瓷交出去不成?” 此声一出,便接连响起众人的反对声。 “不成!” “你舍得将人交出去?!我可舍不得!” “此事定还有其他办法!太后回宫之日少说还有五日,这段时日定能想出其他法子出来。” “……” 众人声音不断,但话中意思大致相同,都不想将你交出去,他们这段日子与你沉迷于这方阁天地间,还不忘使出浑身解数在太后回宫的路上设局,才将原定回宫的半月日子足足拖延至一月之久,可以说这多出来的半月是他们偷来得。 如今太后回宫日子将近,众人心中皆生出恐慌之感,于今日不约而同地聚在一处,便是这段时日一直闭门不出只求保胎的君晚都来了。 “可太后真要找人,谁又能拦得住。” 角落的沉闷声音叫众人皆是一愣。 的确,在宫中藏一个人又能藏上多久,可要将人放出宫外他们又是舍不得,他们注定是要困在宫中,又怎会任由你一个人逃离他们身边。 殿中是久久的沉默,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思量。 几声叹息过后,君晚抚着肚子从座椅上站起身,穿过屏风来到你的榻前。 你懒于参与他们的讨论仍在装睡,却不知你阖目眠于榻间的样子最能激起男子欲望。 纤细身子如白玉一般惹眼,纤瘦腰肢上满是青色交红的印记,再往下就是浑圆挺翘的软臀,其间还带着被狠命撞出来得晕红。 你根本不知自己这副样子有多迷人。 只想叫人占有。 君晚浅色的眸子注视着,气息俨然加重了。 他已有许久未见你,这段时日君晚整日躲于宫中,在以重诺请来的神医医治下,只为倾尽全力保住肚中的孩子,这是你与他的第一个孩子哪怕身子彻底受损,往后再难有子嗣他也绝不后悔。 如今再见到你,君晚已是激动地浑身发颤,手指颤抖着抚上你的脸颊,带着小心翼翼。 “阿瓷……” 君晚声音哽咽,眼眶绪起泪水,只是一见到你,这段时日所受到的委屈便再也憋不住。 哪怕他如今已是拥有了一定实权的帝王,但在你面前眼泪还是说掉就掉。 你最是受不住有人在你面前掉眼泪,等泪滴砸到裸露的肌肤上时,你无奈地睁开眼,伸手环保住覆在你身上的君晚。 “莫哭……” 孕期本就敏感脆弱,只是轻轻的一声安慰,在你胸前颤抖的君晚哭得更欢了,泪珠一滴滴地滚落,砸得你措手不及。 “莫哭……一切都会没事得……” 你轻手抚着他的脊背,耐心地等待他哭声渐弱。 君晚小心翼翼地覆在你胸前,心底渐渐也被满足占据。 “阿瓷……” 他弯着眼尾出声唤你,澄澈的眼眸带着湿润的水汽,笑容中是满足的欣悦之色。 手心被人牵起覆在微凸的小腹处,君晚的话中是压抑不住的激动与爱意。 “阿瓷……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没事得……”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屏风后原本端坐的那些人不约而同向这处围绕过来。 众人心思各异,视线却不约而同落在床榻之上。 君晚不知何时坐在了你身上,正压着面色绯红的你不停交换吐息,而你哪怕被汲取得气息全乱,一只手也不忘扶住君晚的腰侧。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肚中的孩子。 孩子,孩子…… 文子洛站在榻前,脸色猛地冷了下来。 不就是怀个孩子吗?像是谁不能怀一样!怎么一个两个都能得到你珍重的对待和维护,君后便是如此,难道还要加一个君晚吗? 当初君晚的有孕之事少有人知,就算有人知道也心知这个孩子难以生下,是以几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比竟君后一人有孕已然让众人多少吃了暗亏,如今再来一个君晚,他们怕是在你面前机会都要少了很多。 文子洛最近没少偷偷收罗助孕的药物,每次缠绵结束后还会痴缠着你用肉具将精液堵在你身体深处就是为了尽快有孕,可这么久了肚子就是没有动静。 众人神色各异,但视线落在君晚肚子上时,心中想法基本八九不离十。 谁不想得到你独一份的爱护。 榻上的声音越来越大,唇齿间的纠缠勾得众人皆是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你躺在榻间已然情动,身上的薄毯堪堪遮住臀间的幽红,一身玉白的皮肉透着淡淡的粉色,让人忍不住留下重重痕迹。 一旁的常双尘率先忍不住爬上了你的榻,而其他人自然不会甘心居于人后。 君晚为求保胎,只能不甘心地看那些男人将你团团围住。 常双尘抱着你的双腿缠在自己腰间,闷哼一声,青筋缠绕的昂扬凶器不偏不倚地重肏进早已湿红的软穴,你身子娇贵,那处也生得嫩不经肏弄,因此那湿透的穴口被玩得发红微肿,再被杂乱粗硬的毛发一刮又痒又疼,花心的春水也泄得越发厉害。 你睫毛浓密,迷茫地似水双眸中只无神地看着头顶帘帐,微启的朱唇下意思轻哼出好听的呻吟。 常双尘抱着你如同抱着孩童一般,除了那凶相毕露的性具在你身体中一下接一下的重捣,捣得身子发颤,浑身酥麻,花心的淫水一股接着一股浇湿了两人相连的下体。 文子洛贴在你身后,他自是不愿服输,狰狞的性器在你臀间厮磨,不停勾着湿腻的花液往臀间挺动,不一会儿就肏进龟头,将后穴撑出圆润的小口。 君后孕期不能行房事,只能同君晚一般眼睁睁看着他们将你缠绕,宛如交缠至死得树木,奋力争抢生机。 灵则、灵成围在你身侧,双手握着你的娇乳揉捻,舌尖亲吻着你红透的耳尖,一遍遍地舔过耳垂,濡湿的触感直钻进耳蜗,带着叫人酥麻奇异头皮发麻的刺激感。 你沉沦在欲望中,不知摆了多少姿势,身子容纳了多少液体,直到嗓子发哑,才有人在你耳边可怜地叹了一句。 “被肏傻了呢……” 此时的你跪在榻边,不知是谁压着你的腰肢还在卖命狠肏,狰狞恐怖的肉具在你柔嫩的穴口进出,艳红与深紫交映是两种不同的颜色。 你脑袋靠在榻边,轻声喘着气,下颌被人抬起时还无知无觉地吐出一小截红润的舌尖。 “乖,把嘴张开……” 你眼尾哭得通红,依声张开了被吻肿破皮的朱唇。 有人叹了声,“好乖……” “被肏坏了,还这么乖……” 粗硬的性具缓慢挺进你的口间,刚进去就被你下意识地用舌尖裹着硕大的龟头吸了一下,直惹得那捏着你下颌的手又用了些力。 那人颤声道:“阿瓷温柔些,孤肚中还有孩子……” 你轻哼出软得不成调子的声音,算是应承。 小巧的舌尖一点点在龟头出处打转,沿着那处细细的小孔不断往里钻,待意识到钻不进去,才含住不停地吸吮。 舌尖扫过棒身凸起的恐怖青筋,龟头接连棒身的缝隙,你被撑得双颊鼓起,仍不忘奋力含住那棒身,身下亦是。 眼前发晕前,你只记得有人亲吻你的唇间,逼迫你喝下喉间那粘稠的液体。 “阿瓷被肏坏了吗?” “应该还没坏……把我咬得好紧……” “肚子都鼓起来了,阿瓷贪吃也不知节制,不知吃进去了多少……必须时刻堵着才行,不然都浪费了。” “若太后回来见着,小阿瓷怕是又要受罪了。” “肚子这么大,像是男子般有了身孕……若阿瓷会泌乳就好了。” “就算太后回来若我们抵死不从,他又能将我们如何……” “好可怜……” 有人替你勾起湿淋的碎发别于脑后,温声问你: “阿瓷被肏坏了吗?” 你靠在那人怀中闭着眼,眼角濡湿,嘶哑的声音可怜极了。 “阿、阿瓷……被肏坏了,再、再也……吃不下了……” “再也……吃下了……” 自从沉沦情欲,再也抽身不能。 “本章结局完,另外一个结局是出宫结局(较短、肉少),主要是给妹的一个自由结局~~女尊篇写了好久,谢谢大家的喜欢~~” 替兄入宫的你(女尊np)结局二 (这章更新较慢,主要是第二个结局不像再拖了,所以还是一章写完上传,本结局含平适肉,女尊篇还剩下关于陈晏礼得一个番外下星期更完) 你醒过来时是在远离京城的马车上,颠颠晃晃中,有人拿着热帕替你擦身。 你呆呆看着摇晃的马车车顶,久久没有回神。 据平适所说,你已经昏睡半月,若非医师断言你只是心绪忧思才昏睡许久,平适怕是要将整个医馆都掀翻了。 好在如今你终于醒了,平适后怕的松了口气,醒了就好。 如今你们是在前往云州的路上,云州物产丰富、风景绮丽,文墨之风盛行是个不可多得好去处。 你没问平适你们为何会此,既然已经身处去往云州的马车上,那一切的答案都不太重要。 往事如云烟,过眼即散。 你与平适悠悠到了云州,一路上虽遇到些波折,但基本都被平适摆平。 你也是第一次见到平适这一面,不同于在宫中的沉默寡言,宫外的平适行事干练雷厉风行,性格坚韧不拔。 似是察觉你看他的眼神不同以前,平适清秀面上露出几分羞涩的别扭。 “我自幼长在瓦市,吃着百家饭长大,若不强势些要被那些地皮流氓扒下层皮,被卖给人牙子也说不定。” 你点点头,没有出声安慰,素手轻轻挑开车窗上盖着的帘布看着窗外。 “我们还有多久到云州。” 平适别过头,遮住泛红的脸颊,声音闷闷,“约莫还有叁日。” 到了晚上,你们在一处客栈落脚。 月朗星稀,还不待你有睡意,一直守着你的平适就钻进了你的榻上。 他躲在被褥间,将自己脱个精光,红着脸有些僵硬地说,“我给主子暖床。”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没了声。 你解了腰扣,在他控制不住激动的眼神中上了榻。 温热的舌不停吞吃着你腿间蜜液,发出叫人脸红的吞咽声,你跪坐在平适脸上,面上早已绯红一片,强撑着腰身不想压在他脸上,因此把臀尖抬着高了些。 眼见那娇嫩粉红离开,再也吃不到,平适只觉你是嫌厌他。 他明明都只用口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给他。 雪白的臀尖稍稍抬高,他如藤蔓缠在你腿根的大手就用力往下一压,柔嫩的腿心重新压在他的脸上,蜜液淋了他一脸。 “啊——”你身子一歪,嘴里发出惊呼。 高挺的鼻尖好巧不巧戳到发肿的花蒂,猛烈的刺激如潮水吞没全身,你脊背如绷紧的弓拉到极致,这下双腿彻底失力,重重坐在他的脸上。 花蒂被发狠顶进花唇中,平适鼻梁埋在缝隙中,只觉得那甜腻的香水越发撩人浓郁,引导着他想要吞吃更多。 舌尖如蛇一般发疯地往穴口钻,搅得蜜液流个没完,平适吃红了眼,竟用牙齿磨着你嫩红的穴肉,又疼又麻。 肚子酸热,你面上娇红一片,身子也泛起嫣嫣红意。 湿淋淋的蜜液喷了平适满脸,晶莹一片嘀嗒在床上,你闭上眼脸颊更添几抹羞涩。 平适仿佛被激励的摇尾大犬,舔吃得越发卖力,粗长的舌尖不停地往穴口里钻,贪婪地想要吃到更多的蜜液。 下身的肉棒高高翘起,挺起不可忽视地高度,而平适一遍卖命吞吃,一边用手粗鲁地撸着那肉棒当做慰藉,俨然心思都放在眼前的不停吐着花液的软穴中。 “小姐的穴好好吃……好甜……水好多……” “小姐的小穴下一次还要给平适吃……” 你娇吟一声,手臂撑在身侧,花心再也忍受不住喷出晶莹花液。 那兜头来得蜜水喷了平适满脸,平适慌乱地开始吞咽,来不及地咽下地都滴落在榻上让他可惜了许久。 下一次吃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 云州离京都甚远,宫乱的纷扰尚未波及到此处,平适用银钱盘下一处两楼的铺面带着你开了间书斋。 一楼做书斋,二楼做住处,书斋地处较偏,来往的人也不多,平适干脆每日只将书斋开上半日到了未时便关了门专心陪你打发时间。 你为了躲避风波,轻易不露面在外人面前,所以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只当新搬来的夫妻中那妻主是个身子病弱的主,所幸那夫郎是个能干得。 过去的事你现在甚少去想起,一旦在此间安定下来,似乎一直跌宕起伏的心都渐渐安稳了下来。 平适手脚麻利,在宫中时就将你照顾很好,到了外边他依旧把你照料得滴水不漏,还将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 只是每到未时,书斋的门被紧紧关上后,平适就会找到阴凉屋檐下睡在摇椅上贪凉的你。 你身上只穿了件外衫,腰带一解那身嫩白的皮肉将人晃得口渴难耐。 平适每日都要替你含穴,因此那娇嫩的穴口每日都被含得红肿连亵裤都穿不上,一旦穿上便会磨得微肿外翻的花唇蜜水淋淋冒个不停。 平适说含穴就真得每次开始都只用嘴大口含着你的软穴,舌尖也不乱动,还是每次花唇被滚烫温热的双唇紧紧含住,你受不住才弓着腰缩着穴口往平适剐蹭,他才会放开动作用舌尖裹住你凸立的花珠猛吸。 在他看来,他要有你的应允才能做其他事。 其他……更过分得事。 “平适也是为小姐解忧……如此才把那物件肏进去得……” 摇椅晃个不停,你也被颠簸得呻吟不断,一双手无助地抱住身后平适的脖颈。 说这话时,模样狰狞的肉具正在你腿心滑动厮磨,待肉具都抹上一层晶莹的花液,硕大的龟头就碾过外翻的花唇,撞进了湿淋一片的穴口。 湿软的穴口被撑得没有一点空隙,你们两人皆是发出声满足的喟叹。 接下来发生的事都是顺理成章。 你背靠着平适坐在他的怀中,双腿被拉扯分开,湿红的腿心不断隐入深红的肉具,每一次深肏都能带出柔嫩的穴肉。 “嘶~平适不想肏…这般深得,是小姐…吸得太紧……才肏得……这般深…” 肚子每一次肏干都能看见显眼的凸起,肉具上跳动的青筋将穴壁的褶皱一一碾开,花液堆积在穴道中被肉具肏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你洁白的面颊早染起晚霞一般的红晕,平适看得心热,又贴着你的颈侧,用双唇一下一下的轻啄你本就绯红的脸颊,将那处吻出浅浅的印子。 “小姐…每一处地方……都很好吃…” 你轻喘着,吐息温热,累极的身子在平适的怀抱中终是攀上的高峰。 而摇椅还在晃,那不曾变软的肉具越发膨大,将花心抵得花液不断,甚至让你生出了被卡在其中再也拔不出来的错觉。 高潮过后,凸显得身子深处的肉具存在感极强。 太大了,肚子会被撑烂得。 “不要……不要……”迷茫的你声若细纹,模糊不清,只想着逃离。 平适还是听清了你的话。 “小姐在说什么?是在说…不要拔出来吗?” “……不是。”你轻轻摇头想要辩解。 却被平适吻住了唇,封住了话。 “平适会听小姐话……将物件整晚…都插在小姐身子里……就算小姐……想要小解也不会拔出来……” “如此,小姐……可满足了……” — 你们在云州定居了两月,宫乱早已平息,这场只发生在京都的宫乱,并未波及云州。 两月以来,你从未开口询问过是谁将自己送出宫,而平适有心隐瞒也未主动提及,他存了私心想让你将从前的事忘个干净。 每次极致缠绵时,他总勾着你的腰,温柔地吻在你的颈侧,一遍遍地呓语。 “小姐身边只有平适一人可好……可好……” 让他失望得是,你从不应答。 其实你们心中都明白,宫里的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你就仿佛水中浮萍,不知下一次又要漂向何方。 平适对你总是很有耐心,他心想现下小姐不同意,可日子这般长,小姐心肠这般软,日后总有同意的一天。 但你们都没想到,那些人找来得这般快。 一日,平适自外边匆匆归来后,便拉着你收拾了行囊就要走,你欲开口询问,便见他满脸凝重摇头,你顿时心领神会。 好在平适早有准备,收拾起来也不算手慢脚乱,找人叫了辆马车,备好所需物品后便带着你乘着马车离去。 马车一出城门,你便觉得几道视线紧紧盯着你们,而马车外的人群中也有了骚动,似乎是有人极速朝这边蹦跑起来。 骚动声离你很近,平适见你面上苍白,轻声安慰道:“现下宫中那些人只是派人盯着,暂时还不会做什么。” 宫中那些人处在权力制约中还未脱身,只能命令暗卫不管如何都要紧紧跟着你们,甚至不管你们是否会发现。 在他们看来,只要知道你在何处,你就还在他们的掌控中。 你甚少去回想出宫之事,如今想来是不是你的一切都在那些人的掌控中。 视线看向车帘掩住的窗外,你声音艰难。 “那岂不是从出宫起,到云州,我们都是在他们的谋划中,甚至在那时起……身边就有暗卫盯梢。” 可能你在云州安稳生活的两月,也不过是来自于他们的纵容。 平适沉默了一瞬,还是不打算瞒着你。 “只凭平适之力,无法助小姐出宫。”当时阴差阳错,助你出宫的人有不少。 而他的小姐得尽快成长,才能在那些豺狼虎豹的围猎下争得一线机会。 你落寞地垂下头,声音十分干涩。 你早该想到,他们如何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你。 平适紧紧拥着你,一边神色凝重地看着前方。 按道理来说他们在云州生活了两月时间中,身边一直有暗卫盯梢,平适并不急于在这时带你匆忙赶路离开云州。 他原计划还想和你在云州多留一月,但最近宫中的风声止了,这种暴风雨过后的风平浪静让平适觉得不祥。 似为了验证他的猜想,那些原本在暗中盯梢的暗卫渐渐多了起来,甚至明显能分出是两波人,昨日平适还看到两波人起了冲突,刀光剑影将一切平静的表面都打破了。 若非如此,平适何需带你匆满逃离,而他原本的计划还能更完美些。 平适找来的马夫是个老手,马夫架着马车只往丛林树木中钻,丛林中杂草丛生、枝干乱斜,那些暗卫哪怕有轻功在身也难以在杂乱的丛林中跟上疾驰的马车。 马夫在这条道上走了许多年,哪怕杂草占满了小道,马夫也还记得每一条岔路要如何走,这样长满杂草的小道刚好能阻挡暗卫跟上的速度。 天不知不觉暗了下来,在一处岩壁暗角,你与平适借着月色掩盖匆满跳下马车,马夫是平适事先谈好得,待你们站稳后又扯起缰绳架着马车离去。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丛林中草木乱动,风声似乎也停止了一瞬,身穿黑色暗夜服的人穿梭在丛林中仔细沿着马车留下的痕迹追去。 你们在杂草丛生的暗角躲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出,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待耳边风声平静了好一会儿,平适才扶着你朝与马车相反的方向离开。 你到底被娇养多年,不过走了一段山路,脚底就被磨破了皮,倒不是你不能继续忍着,只是你出门时穿得软底鞋早被山间小道上的尖锐石子磨破,罗袜上印出的血迹被平适捕捉到,他先前只顾着查看周围情况,忘了你脚上还穿着他给你缝得软鞋。 软鞋舒适却不适合在这山间行走,在你的惊呼声中,平适将你放在背上,步履稳健地朝前方走去。 夜风勇烈,他单薄的脊背屹立不动。 “小姐先忍忍,等到了村子上,平适再给小姐处理脚上伤口……” — 直到天色将明,你们才落脚至一处荒芜的村落中。 破落的屋子前,早早有人在那等候在那,是个身形瘦弱的姑娘,屋中还住着她年迈的老母。 姑娘与平适似乎早就相识,见到风尘仆仆的平适,忙引着你们进屋休息。 平适将你安置在榻上,打了水替你清理脚底混着血迹的砂砾淤泥,又上好药用纱布包扎好后,他才长舒一口气满脸凝重地端着水盆出去了。 你蜷缩在榻上,整夜的胆战心惊让你只觉得疲惫,本就不好的身子还吹了一夜的夜风,现下脑袋越发的昏眩。 你不知何时睡着了,平适再进屋时,只见你缩成一团蹙着眉乖巧眠在榻上。 他身后跟着刚才那个瘦弱的姑娘,姑娘此时换了身衣衫,头上挽起你常挽的发髻,若你现下醒过来得话就会发现,那姑娘身上穿得是你穿过的一条衣裙。 平适手中拿着一个小匣子,见你还眠着,朝一旁指了指示意女子跟上。 你并没有眠多久,醒过来时平适手中执着得眉笔刚刚落下。 细眉朱唇,如玉瓷一般的肌肤……尤其是那轻轻蹙起眉时的忧愁,隐约与你有叁分相似。 你吃惊地瞪大眼,望着坐在你面前的那名女子,虽心中早知平适会弄妆,却没想会这般神奇。 要知道你今早见那女子时,两人无半点相似,如今被平适描上妆,再加上故意做出的姿态,两人几乎有五分相似。 平适垂下发酸的手臂,累及般叹了口气。 “形似了几分,但神态却不可弥补,一时能骗过那些人,但也骗不了多长时间。” 若是再给他一月的时间,他定能找到更以假乱真之人。 你便是再迟钝,也是知道他心中打算,因此苦涩地问他。 “你是何时计划这些得?”话中指得自然是马夫还有这女子。 平适愣了一下,兀儿轻笑出声,那张原本只是清秀的面上此时迸发出灼眼的光彩。 “小姐不用操心这些,小姐只用知道凡是小姐想要得,平适……都会亲手捧到小姐面前……” 你们在宁静的村庄中分别,平适与那女子一同离开时,珍重地将那随身携带的包裹交到你的手中,叮嘱的话被他说了一遍又一遍,临走时还是不放心地朝你频频回头。 平适走了,你的心仿佛也落了一块,包裹抱在怀中沉甸甸得,你想起平适在你耳边一直反复叮嘱你的话,吐出一口气后双眼竟一时有些湿润。 几次深呼吸后,你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挎上包裹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些暗卫在意识到马车无人后,势必会往回寻你,而平适他们将在途径之处露出踪迹引着暗卫往你相反的地方而去。 而你要去得,是比云州离京都更遥远的清州。 坐上离开村子的牛车,吹着迎面而来的轻风,心中阴霾仿佛也一扫而光,你摸着脸上戴着的面帘,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此去一别经年,不知何时再能相见,若是无缘,那便不相见。 …… 平适辗转一年才甩开身后跟着的暗卫来到清州,那些暗卫在意识到平适身边的女子不是自己主子要找的人后,便撤走了大半独留一小部分人还跟在平适身后继续监视他。 这一年里,平适走过许多地方,有热闹的城镇、僻静的村落、无人的荒野……直到身后再没有暗卫的踪迹,他才隐入人群妆成另一个人的模样辗转来到了清州,来到他心心念念之地…… 而这一年里宫中也发生了许多大事…… 先是宫里的书君暴毙宫中,后是宫里的君后诞下凰凤双胎本事一件幸事,只是大皇女天生身子就弱甚至数次险些夭折在襁褓,还是女皇在天下广贴告示许下重诺寻神医救治,才让皇女安全地过了百岁宴。 熏香袅袅的繁美宫殿中,有一着华服的男子正坐在塌边含泪看着襁褓中的婴儿。 婴儿比一般的婴孩还要瘦弱不少,只是轻咳了几声小脸便涨得通红,君晚看得心疼,微红的眼圈有泪珠落下。 才过百日的婴儿便要日日受针灸之苦,如何让人不揪心。 夏姑姑在一旁看着,心中忍不住对君晚挂着心尖尖上的女子生了怨怼之心,当日君晚早产可谓九死一生,诞下皇女后身子落下病根不说还缠绵病榻许久,就连大皇女都数次险些夭折只凭名贵药材终日温养着一口气,偏偏大皇女那狠心的母亲一走了之,就连君晚在世间发放告示告知大皇女危险的情况,那狠心至极的母亲至今也不肯露面。 君后轻轻抱住怀中婴儿温柔哄着,待怀中婴儿睡去,他才抬眼轻声开口问一旁的夏姑姑。 “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吗?” 派出的暗卫一波接一波,每次一有消息赶过去时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简直让君晚在患得患失中备受煎熬。 就连他拼死诞下皇儿最无助时她也不在身边,君晚心中到底还是怨得,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女子…… 夏姑姑沉默地摇了摇头,室内又是一片寂静。 君晚许久后幽幽叹了口气。 “她当真是好狠得心肠。” …… 平适在与清州相连的一处村镇又辗转了几日,直到确定身后没有暗卫跟踪,他才回到清州。 清州是他自小长大的地方,他知你一定会来这,当初平适交给你的包裹中有着清州一处房屋的地契,那是平适当初答应入宫时池母交给平适得,他曾想着若是以后能出宫也能得个地方养老这买卖也不亏,如今他害怕你吃苦,又将那地契重新塞进包裹中一并交给你。 站在小院门前,平适一时还有些恍惚,他手攥紧肩上的布包,一时有些后悔没找间客栈好好休整一番再来,此时的他风尘仆仆,衣摆处还破了两个大洞,窘迫得厉害。 院中的金桂开得正好,或深或浅的黄色花蕊绽在枝头,馥郁的香气便是从墙角走过都能嗅到一二。 平适局促地站在门前,似乎也生出了近乡情怯的不安,他不知该不该敲响院门,兴许他该换身衣服再来,他的小姐喜洁,他不应该如此脏乱。 他就这般呆呆愣愣地站在木门浅,不安局促的心绪似乎也随着那桂香飘远了。 “嘎——吱。” 紧闭的木门被人从里边打开,平适心中一紧耳朵窘迫得红起,低着头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心中羞意更甚,他不该让小姐看到他这副不洁的模样! “可……”苍老的声音有些犹豫地出声询问。 “可是……平公子?” 平适脚步堪堪站定,有些错愕地抬起头。 只见有一慈眉善目的老人站在门槛处,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平适随老人进屋拿到手中的信件时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他的小姐呢? 为何不等着他回来?她又在何处。 老人似乎看出他的疑虑,低声将四个月前雇佣他看管房屋的那名小姐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池小姐随王家商队去了南易,王家商队素来有名,平公子不必担心池小姐的安危。” 老人只当平适浑浑噩噩的模样是在担心那池小姐,南易是两国交界向来混乱。 平适仍旧愣愣地捏着手中的信件站在原地,讷讷地发问:“她、她……是……何时去得……” 老手抬起手算了算时间,“约莫……是四个月前……” “那……她……可说……”平适声音干涩,“可说……还会、回来……” 清州到南易一来一去大概两月,但现在也不见你的身影,他们的心中其实早有了答案。 老人还是回答了他,“池小姐走时甚是洒脱……” 当日老人站在门前,看着那纤细身影潇洒骑上马时,心中也有些向往。 老人完成了那池小姐的嘱托,将院门钥匙交给平适后便走了。 平适坐在地上,身体紧绷着,拿着手中的信看了许久,才颤抖着打开信纸。 信纸不厚,熟悉的字句一点一点地描绘出你在离开平适时的所有遭遇。 你起初是惊惶不安得,但辗转于各个城镇乡村,见过了不一样的人,吹过了不同的风,那时的你才意识到一直生活在京城的自己有多渺小。 你想去喝清州的梅酒,看平州的千里雪山,去边疆草原驰骋,或是跟随商队在各国周游买卖…… 那时你就明白了,你不该被困在京都,也不该止步于清州。 信上的笔迹渐渐被泪水打湿,平适瘫坐在地上大声哽咽着,心中是说不出难受与高兴。 模模糊糊中又想起他当初带你出宫时,那人的交代。 ——见识过自由的鸟,不会再甘心困于牢笼。 他的小姐这般厉害能躲过暗卫的搜查,可小姐也不要他了。 平适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但他仍感庆幸。 还好,不管未来如何,他的小姐现下是自由得…… 小姐最想要得东西,平适已经亲自捧到小姐面前了。 …… 女尊陈晏礼番外上 “冷心冷情,淡漠至极,我陈家怎会生出你这样的怪物!” “呯——” 随着冰凉的玉佩弹落地上,鲜红的血液顺着陈晏礼颊边流下。 “嘀嗒”,鲜血滴落的声音清晰可闻。 陈母脸色涨红,进而发青,由于忿怒身子不断地发抖,喘着粗气。 面对甚怒的母亲,以及迎面砸来的玉佩,陈晏礼没有任何的退让动作,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整个人淡漠得仿佛事不关己。 屋子里跪了一地的奴仆,屏风后落水昏迷的父亲正被府医施针,直到玉佩落在地上,颊边染上温热,陈晏礼似恍惚般抬眉不解地望着如此愤怒的母亲。 “母亲,你为何如此生气?” 霎时间—— 屋中默了一片。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陈母涨红的脸色和满腔的愤怒宛如笑话,戛然而止。 ———— 陈父醒过来时,陈晏礼已经被关在柴房整整两日。 两日不进食不喝水,就是个大人也受不住,何况半大的孩子,陈父强撑病体唤人打开幽暗的柴房,而陈晏礼早已昏倒在角落。 陈母下朝回府,远远便看见候在陈府门前的陈父。 她清楚他是为了何事,心中想到那个逆子仍然憋着一团火气,当初看到陈父浑身湿透昏迷着被救上岸,那一刻陈母想掐死陈晏礼的心都有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到底顾忌着陈父的身子,陈母收了怒容忙唤下人将主君扶到书房中去。 一进书房,陈母背过身不去看早已泪流满面的陈父。 “你不必劝我,此事我已做决断,五岁刺伤下人,如今就能冷眼看着他的亲父在他面前溺水挣扎!是不是到了将来我这身皮肉都要被他剜了去!!” “将他送去庙中养性静心这事,我已安排妥当,若他两年后还如同现在这般模样—— 我情愿他死在庙中!” 陈父坐在椅上,哭得心疼无奈,他已知陈母心意已决,再多劝说都已无用。 — 陈晏礼出生那年,陈大人刚刚升任了正叁品的礼部侍郎,因此陈晏礼的出生被视为陈家的有福之象,他在陈家长辈那也比其余人多得了一份宠爱。 可小时不显,等到陈晏礼渐渐长大后那异常的性格便显露出来。 安静寡言的呆讷模样不似其他孩童活泼讨喜,但陈晏礼自小展露的聪颖让众人都下意识忽略他性格中的不同之处,他们只当孩子性格各有不同,陈晏礼不过是比他人害羞寡言了些。 等到陈家长辈意识到不妙时,已为时已晚。 陈晏礼房中有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时常占着自小服侍在陈晏礼身边的缘故在他房中小偷小摸。 一开始只是嘴馋时的几块糕点,后面那下人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占着陈晏礼年岁小不知事,将手伸进了陈晏礼放饰品的妆匣。 大户人家贵重物品一般是记录在册得,那人也聪明,不拿用账本记下得贵重饰品,只会拿些大户人家看不上的银饰小物,因此偷拿了快一年也没有人发现那人的所作所为。 直到一声尖叫戳破了陈府的宁静。 等到陈府的人闻讯赶来时,那人手掌心早被陈晏礼扎出了个透空的血窟窿。 淅沥沥的血滴在毛毯上,那人抱着被捅穿的右手痛苦哀嚎,陈晏礼则无甚表情地站在一旁。 等到陈家长辈匆匆赶来时,陈晏礼才把手中还滴着血的银剪丢在地上。 面对众人惊慌颤声的发问,陈晏礼神色平静地指向一旁被打开得妆匣。 “他动了我的木雕。” 木雕是陈晏礼堂兄前个月送他的生辰贺礼,本是个不值钱的玩意,但陈晏礼尤为喜欢,不玩时就将木雕放在妆匣中,今日那人又想趁他眠着从妆匣中偷些东西出来时不巧将那木雕拿了出来。 此时大家大概明白了事情的起因,陈父强忍心中惊恐稳了稳嗓音问他:“晏礼,你是何时发现得?” 陈晏礼看看在地上不断求饶的下人,又看着面前的大人,有些迟疑道:“阿父是在说他刚开始偷吃糕点的时候吗?” 一时房中人皆是惊得说不出话,似是想不通还是孩童的陈晏礼刺了人为何会如此平静。 陈府不想报官弄得人尽皆知坏了陈晏礼名声,便将那人简单医治过后找了个由头发卖了出去。 替那下人医治过的府医过后曾向陈父禀告过。 “以大公子的力气,一次是伤不了这么重得,除非是多次刺下……” 短短一句话,将陈父带到无尽的恐慌中,待他反应过来手心已被掐出道道血痕,到底护子心切,给了府医一大笔赏银后,将此事压了下来,是以了解这件这件事情原委的只有寥寥几人。 此事过后,陈晏礼如往常一般看不出异常,偏偏这样才是最奇怪得。 陈父将陈晏礼房中的人重新换了一批,认真观察下才发现陈晏礼不同于他人之处。 众孩童玩闹时,陈晏礼常常是坐在角落沉默不语,格格不入的样子自是不引人注意,但若有人认真观察就会发现他的视线紧紧盯在那些玩闹的孩童身上。 淡然,像是在观察一般…… 无情无欲,无所述求。 仿佛旁人的喜与悲都与他无关。 陈父心知陈晏礼不同于常人之处,只能心中安慰自己,若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 ——但那年春日还是打破了陈父的期望。 陈父带着陈晏礼在府中池中泛船游行,却不想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叫船只吹得摇摆不定,陈父为护住陈晏礼一时失察跌进湖中。 而陈晏礼就这般坐在船上,冷漠注视着陈父在水中挣扎呼救。 冷心薄情,不似常人。 陈父就在这般冷漠的注视下被湖水吞没所有声音,所幸回房取东西的下人及时赶回将陈父救上岸,不然晚上一步都是凶多吉少。 这一次落水要了陈父的半条命,也让陈母彻底看清陈晏礼那淡漠不似常人的性子。 陈晏礼被陈母拍板送去郊外安宁寺中静心养性,一同而去得还有个照顾他起居的小厮。 不同于有名的光佛寺,安宁寺是一间靠着光佛寺残留香火才勉强维持现状的小寺,处于山中狭角,往日不轻易被人发现。 两寺同处一座山峰,光佛寺又有贵人礼佛,周边戒备森严,陈晏礼在安宁寺的安全也无需让人担心,再不济他身边还有一名小厮照顾其起居。 陈母愤恨他淡薄本性,此次将人送去安宁寺也只希望他能修得一丝人性善心,她自认对陈晏礼仁至义尽,安宁寺虽环境清苦但还是派一名小厮在他身边随身照顾,却不想后来发生的一切与陈母所想大相径庭。 陈母可能千算万算都想不到,陈晏礼身边的下人会叛主。 陈晏礼年纪小,那下人一开始只是怠慢,后来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就人直接暴露本性。 肉眼可见的,陈晏礼在安宁寺的这一年过得很不好,一开始那下人还有所收敛,后来见陈家真得不管不问后心思就渐渐活络了起来。 他扒了陈晏礼华贵的衣服,占了房间将陈晏礼赶去睡灶房,有时还会假借替主君管教之名用柳条往陈晏礼身上抽打。 不过半年,自小养尊处优的陈晏礼便成了个仿佛被人遗弃的乞儿,头发脏乱不说整日裹着单衣呆呆地缩在灶台旁,住不暖食不饱那身子瘦弱异常,身上更是每日都会新添几道伤口。 在这方寸天地间,主子与下人的身份俨然对换,锦衣华服的主子成了被磋磨抽打的下人,而下人摇身一变用着陈府送来的东西成了这方天地的主子。 下人不是不怕这事被陈家发现,但他心中早有成算,若陈晏礼不小心死在山中了,尸身也顺着河流飘走寻不到了,那谁又知道他曾经做过的事。 他自小就是奴才,如今将主子踩到脚下是昔日都不敢想得。 那日陈晏礼缩在墙角,听见了那下人在睡梦中的呢喃,是计划将他杀死在山中的梦语。 一个孩童在山中很容易发生些意外,下人到时再扯个谎表个忠心,一条人命就能轻易被他掩了过去。 下人自觉胜券在握,却不想陈晏礼下手的时机比他早多了。 安宁寺附近有条结冰的小河,在听到下人梦话的第二日陈晏礼便提前去观察过,小河表面结了层薄冰,孩童能勉强站上去,换了大人就不行了。 陈家每月中旬都会派人上山送东西,那些东西一般都是下人去拿,但下人也不会让陈晏礼白白缩在房中躲懒。 天寒地冻,下人拖着陈晏礼走在这满是雪的山间小道上,一边走他嘴里还咒骂不断。 说来说去无非是骂这般大的雪那陈府送东西的下人只愿将东西送到山脚,还劳累他要在这大雪天忍着寒冷去拿东西,且送来的东西一次比一次少,也不知是不是被那人昧了去。 安宁寺地处偏僻,山脚有一条河,若是平常走过桥就能接到东西,但不巧那用木头简易架起的桥榻了,现下若要去拿东西就只能沿着河岸走上半个时辰从另外一座桥过河。 下人脸色铁青,脚趾被冻得几乎没了知觉,他自是不愿意再受这苦,可偏偏这东西必须由他去拿,若是陈晏礼去必然会被那送东西的人发现不对劲,下人还不至于蠢到将自己送上绝路。 他阴狠视线扫过在飞雪中瑟瑟发抖的陈晏礼,忽然伸出手将人的后领提起,一个大人制服住一个小孩轻而易举,下人随手一丢就将陈晏礼狠狠往结冰的河面砸去。 冰面纹丝未动,看来河面下早已结起厚厚的冰层,下人哼了一声,大步走上结冰的河面。 陈晏礼额角被磕破,鲜血将他半张脸染红,就像是母亲用玉佩砸向他的那日一般,他仍旧面色平静默默从冰面上爬起身一瘸一拐地抓住岸边垂下的枯枝借力爬上了岸。 下人回来得很快身上还背了个木箱子,他走在冰面上见陈晏礼站在岸边愣愣看着,嘴里立刻咒骂不断,各种污言碎语将陈晏礼骂了个遍。 陈晏礼瞳孔动了动,扶着瘸了的腿来到河边的斜坡处。 那里比旁边河岸要矮上一截,站在河面上的人只需一跨腿就能轻松踏上去。 陈晏礼站着不动,静静看着那下人一边骂骂咧咧,但又下意识地往他站着的斜坡走了过来。 越来越近,陈晏礼就这般看着。 “扑通——” 斜坡前的冰面上露了一个洞,有人在其中高声挣扎。 但绑在身上的木箱灌了水正带着他不断下沉,河水寒冷刺骨,一个人就这般轻易消失在河中。 那是陈晏礼第一次杀人,冰下结的冰其实已够支撑一个大人安全走过,但斜坡面前的那处冰面被他提前一日用石头砸得碎裂渗出河水。 他利用了下人下意识的行为,为自己谋了一丝生机。 河岸边只有那一处斜坡最好上岸,陈晏礼站在那里时,那下人便下意识地往他这边靠近。 没人知道那一日他砸了多久,就是为了将这人永远留在河底。 — 太后第一次见陈晏礼便是在那一日,也是是他待在光佛寺礼佛的第二个冬日,那时常家在朝中已是呼风唤雨的存在,但常大人却不喜身为男子的太后把持政权,是以联合半数朝臣硬逼着太后去光佛寺“静心礼佛”。 佛寺中时间流逝缓慢,有趣之事有趣之人更是寥寥,所以在光佛寺山脚下的小河边捡到陈晏礼算是太后为数不多的收获。 满身脏污的瘦童裹着破败单薄棉衣静静站在结着一层薄冰的小河边。 冬日飞雪,渐渐掩住河中人残弱的呼救,雪花一点点落下,最后世界归于无声,独留结冰的河面破了一个深色大洞。 陈晏礼就这般静静看着,无喜无怒,仿佛在看一只蚂蚁一般。 主人打杀下人之事常有,但一个孩童设计杀害叛主下人之事却是新鲜,更别提那孩童在见那下人在水中挣扎时眼神无悲无喜,淡漠的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甚是有趣…… 太后将陈晏礼捡回了光佛寺,有暗卫早将陈家发生的事整理后呈给太后。 而那句无心无情之人,最是让人注意。 看完那封信后,太后细细琢磨这个词,世间真有无心之人吗? 抬眸懒懒看向屋檐下呆呆站立在角落的孩童,只见那双沉沉瞳孔中倒映不出一点光亮,死气沉默。 (陈晏礼番外还有一章,明天更~~) 女尊陈晏礼番外下 (啊啊啊!!白天没时间,这章提前更了!!下次会更西幻圣女短篇或者女尊画舫番外!!) 陈晏礼再回常家已是一年后。 陈府大门还是如往常一般气派,陈母被下人搀扶着站在府门前,含泪望着面前长高许多的陈晏礼。 曾经沉默寡言的孩童全然变了个样成了位举止闲雅的小公子。 陈父掩面哽咽,望着这个两年未见的孩子,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身量见长的小公子连忙上前扶住站立不稳的陈父,轻声安慰:“父亲莫哭,是晏礼回来了。” 闻言陈父眼泪流得越发厉害,颤抖的手指抚上陈晏礼稚嫩的面庞,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众人视线都放在陈晏礼身上,却没注意到一旁陈母有些异样的眼神。 陈晏礼一共在山上待了两年,一年待在安宁寺,一年则待在光佛寺。 那时陈母初听闻太后将陈晏礼带走时整个人惊疑不定,生怕陈晏礼是哪里做下错事惹恼了太后,陈母派上山打探的人也皆被暗卫丢了回来,一起被带到陈府的还有太后那句陈晏礼合他眼缘的口谕。 有了这道口谕和常家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权势,陈母不敢再冒犯。 如今陈晏礼回到陈府看着是比之前叫人省心了不少,待人处事也渐渐有了世家公子风范,可陈母心中总是惴惴不安,晏礼是回来了,那跟着他一起去安宁寺的下人呢? 那下人自一年以前就消失得无隐无踪,陈母料想那下人的消失绝不简单,陈母几次挣扎想要开口问清楚,但触及陈父满眼的激动欣喜,又将心中所想压了下去。 哪怕心中觉得怪异,她也不想主动去打破陈府表面上的和睦。 随着陈晏礼回府,如今陈父满心满眼都是陈晏礼,吃穿用度都是费尽心思用到最好,就连早早请好的夫子都是当世有名的大儒。 面对陈父一切的关心,陈晏礼都是弯眼笑着抱住陈父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头,宛若天真孩童像大人撒娇一般。 别人只觉得他是两年未见父亲姿态亲昵了些,却无人发现做这些动作表情时,陈晏礼的眼底淡漠得毫无情绪,像是被设定好动作的傀儡对着不同的人做出不同的动作。 因为这些都是太后教他得…… 那些被藏在光佛寺的小宠抱着太后撒娇时也是这般模样,笑得乖巧听话,双手拉着衣袖摇晃,等那人目光落下时再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献媚讨巧。 那时陈晏礼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然后再回到房中对着铜镜做出一模一样的神态动作,直到分毫不差,让自己看起来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一般。 笑,愤怒,埋怨…… 唯独—— 陈晏礼对着铜镜摆出哭脸,五官扭曲皱在一起,但……没有眼泪落下…… 没有悲伤所以不会流泪。 他也不过是披上了常人的外衣,傀儡是没有眼泪得。 陈晏礼会得表情不多,平日里太后总是似笑非笑,光佛寺里伺候的下人又是一脸严肃,大多的表情都是他自己琢磨学会得,陈府也是如此。 日子就这般不咸不淡地过着,直到一日陈父领着两个比他小上些的小孩来到陈晏礼面前。 两人是隔壁池府的小姐和公子,陈晏礼这两年都在寺庙里,陈父心中觉得晏礼身边还是结识些同龄人为好。 陈父心中是这般打算,而陈晏礼也主动上前牵住两人的手,陈父看着相处融洽的叁人,心中只觉欣慰。 陈父一走,陈晏礼笑容淡了些,当即松开两人的手。 两个小孩一开始还有些拘谨,陈晏礼看书作画时,他们只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后来待得时间长了,两人也会同他说些心中的苦恼。 无非是学堂里的夫子太严厉,想吃得糕点总是很难买到…… 语气娇憨,姿态天真。 对于这些话,陈晏礼总是轻轻颔首,不说话也不放在心上。 有时他们在旁边嬉闹时,他才会放下手中的画笔,悄悄侧头打量他们,看他们玩闹的动作,语气中的熟稔,脸上又做出什么样的表情,然后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僵硬地勾动嘴角的弧度。 知子莫若父,陈晏礼便是学得再像,时间久了与人相处中也还是让陈父发现了端倪,那种与人相处中的冷漠是再自然的表情都掩盖不住得。 陈父不止一次感叹他不希望陈晏礼多有才学,只希望他能如池家的长宴一般,待人温和有礼一生喜乐就行。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陈父担忧的话被陈晏礼听了进去。 他的视线不易察觉地落在池长宴身上,学着他说话时轻笑的模样弯起嘴角,学着他生气时皱起的眉…… 渐渐的,两个不一样的人一颦一笑中皆带上几分熟悉的味道,陈晏礼还是如往常一般沉默,但相处久了也偶尔能与你们两人说上几句话。 可两个神态动作相似的人整日待在一起也容易叫人察觉怪异之处。 再后来,陈晏礼偶然在池父面前提了一句池长宴的绣技绝佳,随后池长宴就被池父压在府中天天练刺绣,池长宴诗词作画皆不出众,池父似顿悟一般将目光放在刺绣上,他总觉得池长宴该有一技之长,才能嫁得更好。 池长宴被拘在房中,你倒如往常一般经常往陈晏礼房中跑,因为陈晏礼的房中都会有一碟早早备下的桂花糕。 桂花糕是池长宴不在时才摆出来得,是你最喜欢的糕点,有时你捏着桂花糕小口小口吃着时,陈晏礼就会僵硬地在房中走动,然后在你不注意时学着池长宴的动作将手轻轻放在你的脑袋上。 触感如预想得那般舒适柔顺。 陈晏礼僵硬地摸了两把,把小丫头的发鬓弄得乱糟糟,后来见小丫头没什么反应,又大着胆子学着池长宴的样子将其抱在怀中。 你很乖,被抱着时总是乖乖不动,陈晏礼有时捏着块糕点喂你也乖乖地张嘴小口小口吃着。 陈晏礼喜欢这样,每日除了练字作画,他还会解开你的发鬓,学着池长宴的模样替她重新梳发。 他越来越像池长宴,不管是柔和的态度还是亲昵的动作,你也会唤他哥哥,这让陈晏礼的心中升起莫名的悸动。 垂下眼睫,陈晏礼晦暗不明的眸光中带着点点冒出的暗念,胸腔的心跳一声重过一声。 大手轻轻捏起面前人雪白的脸颊,陈晏礼微微侧头,弯起嘴角。 他也可以做你的兄长。 甚至比你的兄长做得更加好。 几乎所有陈家人都缓慢得意识到,陈晏礼变了,变得比刚回陈家时更加有了人该有的情绪,平日做事张弛有度待人如沐春风,被人冒犯时也会冷下脸生气指责,看似一切都在慢慢变好,除了池家的小姐比以往来陈府来得更勤了。 陈晏礼以为他可以一直做你的哥哥,但身子的变化来得格外快,陈晏礼坐着床上呆呆看着腿间的濡湿时,身边伺候的下人早就给陈父那边传了消息。 世家大族的公子皆是养尊处优的存在,府中早请好了教习的男官,除此之外陈父还再叁勒令陈晏礼不能再同以往那般同池家小姐亲近,世家公子名声最为重要恐落人口舌。 陈晏礼移开视线淡淡应下,却没有将陈父的话放在心上,他更加在意得是身子上的变化。 光佛寺那晃动的帘帐浮现在眼前,陈晏礼懂得比陈父认为得要多一点,尤其是把你抱在腿上时,他身体深处那令人颤栗不已的变化。 这是兄长会做的事吗? 是心中所动,还是身体本能……陈晏礼分不清,但他知道,他是你的兄长,是你全心全意依赖的兄长。 陈晏礼做下了同当初那下人做下得一样的事,不过那下人想当主子,而他想当你的兄长,相同的是心中一样堆满污泥。 陈晏礼扮得太深了,随着和你的相处他的动作神情越发自然,他把自己套进了画里,给你递了画笔,然后由你亲手画上眼睛,从此木偶也有了心。 他十七那年,宫里来了入宫的旨意,在一群慌乱的陈家人中陈晏礼显得格外安静,当初他离开光佛寺时,便知道有这么一糟,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陈晏礼自知不可能违抗太后的旨意,但在入宫前他还有件必须要做的事。 游湖的事是他安排得,他只稍放出风声,你那贪于玩乐的二姐便会带着你主动前往,而船上早有他备下的客房,席上为你备下的果酒酿也与他人不同。 他从不悔自己做下的一切,自他为你牵动心神的那一日起,他就已经无悔。 可他算计颇多,却漏了一个常常搅局的人,那个一直跟在你身边叫你信赖的兄长。 你真正的兄长。 真是碍眼…… 哪怕计划被破坏,陈晏礼还是带着私心一般将你身上赤红的袄裙脱下,换上了一身你不曾穿过的蓝色衣裙。 陈晏礼不在意自己对你情欲暴露,因为池长宴自会替他瞒下,那样子龌龊的心思,池长宴怎会让你知晓,也不知你有没有发现身上那些被他刻意印上的红痕。 池长宴生了戒备,他隐约察觉不对,但陈晏礼伪装得太好了,所以他只能叮嘱你不要再去陈家了。 陈晏礼隐约察觉你态度的变化,可你还是太好骗了。 临入宫门前,陈晏礼随意找借口派人请你来陈府,一杯混着迷药的茶水下肚,你就不醒人事,待池长宴赶到时,他正将你压在身下做着罪恶之事。 沾了鲜血的长剑被狠狠丢在地上,陈晏礼慢慢穿上衣裳冷漠看着池长宴用织毯裹起你转身离去的背影,胸腔中是剧烈的跳动声,又酸又涩。 他还是不悔。 这件事终究闹大,陈父一巴掌甩在陈晏礼脸上,冷白的面颊顿时浮起鲜红的掌印。 面对愤怒的父亲,陈晏礼轻蹙起眉,有些不解。 “父亲不是希望我同池长宴一样吗?我学着他的样子爱护阿瓷,将阿瓷当妹妹对待,父亲为何还要生气?” “你!!你!强词夺理!!你这畜生!!”陈父大声怒喝,瞪大眼睛身子往后跌退几步倒在下人身上。 匆匆赶来的陈母只凉凉看了陈晏礼一眼,便派人将他关到房中直到入宫为止。 陈府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宫里的日子比想象中得更加寂寞和漫长,他有了心就再也受不住这样的孤冷,那样寂寞的日子每时每刻都像是用刀子往身上割下道道口子,贪念也在寂寥的岁月中每日剧增。 压抑的欲望在某一瞬间爆发,往日的淡漠不在,陈晏礼做事本就带着不计后果的癫狂,现下就越发疯了。 以前是冷漠的疯狂,现在更加不带掩饰。 君后在太后的授意下送来了汤药。那汤药能压住陈晏礼的情绪,但却控制不住他深入骨髓的妄想。 无心之人有了心,有心就代表有了贪念和软肋。 他不能在寂寞的深宫中忍受没有你的日子…… 在入选名单上勾上池长宴的名字,买通宫里的教习男官下毒,再到等你入宫,等你回到他的身边…… 清醒的神智早在汤药与时光的摧残中所剩无几。 直到后来他躺在最寒冷的宫殿中,顺从喝下你亲手喂给他的毒药,他才恍惚想起以前的岁月。 哪怕他清醒的日子越来越少,注定走向死亡,他也还是不悔。 苦涩的泪珠顺着眼角落下,那是他今生唯一一次落泪。 他不是因为悔恨落泪,他也只是在想—— 你为何不喜欢桂花糕了…… 大胸修女男妈妈x被渴求圣水视为不祥的你 大兄修女男妈妈和渴求圣水被视为不祥的你 (因为没有修男的设定,又想看男主穿修女装,所以文中设定是男子也可以当修女,一样称呼为修女) 装饰着精美彩绘玻璃窗的高大拱顶下,你跪坐在高台上的光明神像前,虔诚地祈祷着。 你流着泪祈祷着安妮姑妈的病能尽快好起来,祈祷着伟大的光明神能驱除你身上的不祥,祈祷着村庄里的人能重新接纳你…… “妮芙。”有人在身后低声唤你的名字。 你转过身便见哈德里安修女懒散地斜靠在墙壁上,抱着手臂不知道看了你多久。 健硕的胸肌将胸前白色布料撑出夸张地弧度,那脆弱的布料被撑成薄薄透着肉色的一片,尺寸不符的修女服紧绷地勾勒出他精窄的腰身,在高大的哈德里安修女身上那件十分不合身的修女服似乎下一个瞬间就会被撑破撕裂。 “哈德里安大人日安。”柔软如丝绸一般的黑发顺着白皙光滑的脸庞滑落,你低垂着湿润睫羽小声地同哈德里安修女问好。 阴沉的视线扫过你泛起青紫的额头,哈德里安便知你又被欺负了。 他移开视线,刻意放柔声音低声问你:“妮芙,安妮姑妈身体好些了吗?” 怯懦可怜的少女有个缠绵病榻的姑妈,对于重病缠身的人来说只有教堂里的圣水才能减轻病痛带来的折磨,因此妮芙每隔几日便会来教堂向哈德里安修女祈求圣水。 而好心仁慈的哈德里安修女自然每次都会给可爱的妮芙足够多的圣水…… 提到相依为命的亲人,你的泪水悄声落下,语气中也带上痛苦挣扎的哽咽。 “安妮姑妈的情况很不好,病痛摧毁了她的身体,她每日都只能在床上痛哭,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圣水才能减轻她的痛苦……” “可怜的妮芙……” 似被少女晶莹的泪珠打动,哈德里安俊美坚毅的面容上也带上几分动容,他缓缓地走进你,行动间修女裙将他健壮的长腿轮廓显露出来。 温暖地大手落在你被视为不祥的鸦发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柔抚摸。 “光明神在上,安妮姑妈会没事得。” — 透亮圣洁的教堂,你双目紧闭坐在哈德里安修女怀中,纤细的腰肢被有力的长臂紧紧锢住,只剩吞咽声持续不断地在安静的教堂响起。 哈德里安修女正在给你哺育圣水。 哈德里安修女说祈求圣水时要虔诚,所以你紧闭双目含着口中硬立弹性的小果吸吮得很是认真。 白皙脸蛋上透出点点红晕,哈德里安却觉得你还不够虔诚。 “妮芙,你这样还不够虔诚!你不能浪费圣水!你!必须!将全部的圣水都咽进肚子里……” 乳白的圣水因吞咽不及时从嘴角流下,紧随而知地就是哈德里安修女失望的声音,闻言你焦急地用舌尖裹住口中的小果吞咽地越发大声,卖力地汲取着流出的圣水再不肯浪费一滴。 “嗯~~妮芙~~就是这样~~~” “你做得不错……光明神在上,妮芙……光明神会听到你的祈祷得~~” 哈德里安修女闭上眼,嘴中发出好听低沉的轻哼,一手不忘圈住你纤细的脚踝轻轻抚摸,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你细嫩的肌肤上揉捏,不一会儿那白皙的肌肤上就泛起浅浅粉意。 “哈~~妮芙~~” “再虔诚一些~~不要放慢速度!!” “神~会听到~你的祈祷!” 你闭着眼,只听哈德里安的声音在耳边越发急切,口中的小果硬挺涨大,无需你再去含住吮吸,那小果中就有圣水不停地喷溅而出。 大股大股的圣水汹涌喷出,涨得你两颊鼓起,你咽不下这么多得圣水呼吸也渐渐急促,几乎是下意识地侧头后退,那小果便从口中脱离,大股圣水浪费地飞溅在空中喷在你脸上,温热的圣水带着腥甜的味道。 你害怕被哈德里安修女责骂,因此咽下口中圣水后又讨好地迎上用嫣红的舌尖一点点地含住那不停喷着圣水的小果,舔舐着小果周围那些溅出的圣水。 “妮芙~~妮芙!”哈德里安修女的叫声越发高亢,红果中的圣水也喷得越发厉害。 应当是神听到了你的祈祷,圣水多得叫你害怕。 嘴中含着满是来不及咽下的圣水,你再一次体会到了方才的那种窒息感,可这一次你再也没有了退后的余地,大掌紧紧箍住你的后脑,将你死死按在哈德里安修女健壮的胸膛中,被迫可怜地吞咽着那些源源不断的圣水。 “妮芙!妮芙~~就是这样~~圣水可是好东西~~哈啊~~可是一滴都不能浪费得。” “妮芙~~妮芙!!” 你被撑得两颊可怜鼓起,眼角带着泪花,肚子也涨涨的再也吞不下这过多得圣水。 最后,哈德里安修女满足的喟叹了一声,两指夹起你来不及收回的红红舌尖夹在手指间把玩,带着低笑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夸赞你。 “妮芙,你是最厉害得……光明神会庇护你的……” “神听到了你的祈祷,所以才会降下这么多得圣水。” 你满面通红地趴在哈德里安修女的胸前,吐着被钳制的舌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剩低低的喘息。 “让我看看小妮芙喝饱了吗?” 松开捏着舌尖的手指,哈德里安笑着露出两排尖尖森白的牙齿。 “喝……喝饱了,妮芙……已经……喝饱了……”你忍着发酸的舌根,小声喘息着乖巧地回答修女的问话。 但哈德里安一直缠绕在脚踝的手指还是在你的裙底缓慢上移,在路过大腿时,似乎无意地在勾起手指在腿间轻抚了一下,你生怕哈德里安修女发现你的秘密,只能害羞局促的夹紧腿。 你羞涩的反应自然又引起哈德里安德一阵轻笑。 手指没有过多停留,而是在裙摆的掩饰下来到了你鼓起的肚子上。 指腹轻轻按了按,柔软的肚子满满鼓起,的确是喝饱了,好像晚饭都不需要吃了。 哈德里安紧贴着你的面颊,促狭地笑出了声。 “我摸到了,妮芙喝下了好多……” …… 你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圣水,珍惜地将手中玻璃瓶护在怀中,紧张神情也稍有些放松。 有了圣水,一直忍受病痛折磨的安妮姑妈也能舒服一些了。 哈德里安眯着眼,放松的视线落在你手中紧握的玻璃瓶中,其中摇晃着晶莹透明的圣水。 刚才的衣服被撕裂坏了,哈德里安身上重新换了件干净的修女服,但他健硕的胸前仍可疑地濡湿一片乳白的奶渍。 你仿佛又闻到了圣水那腥甜的味道。 “妮芙,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哈德里安察觉到了你有离开的想法,主动提出送你回家,高大修长的身躯缓缓站起,仿佛刚刚进食结束的慵懒黑豹。 此时天色渐渐昏暗,哈德里安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尤其是那些讨人厌的小鬼总是无处不在,竟然乘着他不在的这几日又来欺负你,看来是上次的教训不够深刻。 哈德里安危险地眯了眯眼,心中立刻有了思索。 “多谢您,哈德里安修女。” 你抱紧怀中的玻璃瓶,红着脸小声地同哈德里安修女道谢,如果有哈德里安修女在你就不用再担心圣水像上次一般被那些一直欺负你的坏家伙抢走倒在地上。 面对你的感谢,哈德里安点点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高大的身体站在你身边时将你衬得越发娇小,沉默的视线落在你微肿的嘴唇上,眼神越发地幽暗起来。 嘴唇肿了都能喝下这么多…… 其他地方……应该…也能……喝下……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