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鸾(养父女 古言)》 第一章偷窥爹爹和姨娘 夜,唐祭酒府上。 一名红衣少女手拿一个苹果,俏皮地坐在桌上,两条腿在空中摇来晃去。 少女美得惊心动魄,容貌不似凡尘所有,眉心鸾形花钿和赤色眼瞳更添妖冶,只不过没长开的稚气脸颊有些坏气氛,肉嘟嘟的,瞧着就是个小姑娘。 小妖怪一动不动,眼睛盯着空中幻化出的水幕里的男女,手里的苹果都忘了啃。 那水幕中的男人,正是她的父亲,当朝国子监祭酒唐大人,唐大人姓唐名关字守阙,女人则是唐大人的妾室萧姨娘。 这个女人,又半夜不睡觉去找爹爹,小妖怪快气死了。 唐关身穿深色广袖长袍,一根丝绦束住腰身,端坐在书房看书,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进来。” “老爷,我做了碗安神汤给您。” 萧姨娘莲步款款,提着食盒慢慢走至案前,取出一碗尚冒着气的热汤,端给唐关。 唐大人放下书,接过汤碗浅啜一口,“辛苦你了。” 萧姨娘到他身后,柔若无骨的双手搭在他宽阔的肩上,缓缓揉捏按摩,“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女人的手一触碰到,唐关下腹一紧,回想起似乎已有四五个月不曾行房,顿时来了兴致,抓住肩上移动的玉手,将人扯进怀里。 “啊,老爷。”萧姨娘倒在他怀里,屁股刚好坐到已经竖起的男人性器。 唐关大手摸进萧姨娘衣服下面,握住一侧傲人胸乳狠揉,憋了几个月,一身欲火的唐大人揉女人奶子的力道大得惊人,捏得萧姨娘胸脯爽感中微微泛疼。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害唐大人憋了小半年的罪魁祸首,此刻坐在桌子上气得冒烟。 臭爹爹!那女人的胸有什么好摸的?小妖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小手覆盖上去捏了捏,是没那女人的大,可是……可是好像也挺好摸的啊。 那边萧姨娘的手已经伸到唐大人胯下,在那高高隆起之处抚摸,唐关揉着女人胸脯闭眼感受胯下快意。 “手伸进去。”他命令道。 萧姨娘解开他腰间丝绦,手贴着精瘦腰腹滑进绸裤里面,握住那根烫热巨屌上下移动。 进府五年,虽不曾诞下一男半女,但与手里这庞然大物接触多次,可萧姨娘每每见到它、摸到它还是心惊肉跳。 它太大了……粗壮柱身一手无法圈住,又长,每次进入都仿佛能顶到她心里去,想起它进入身体带来的销魂滋味,萧姨娘腿心泛起热意,穴口渗出水液。 看到那女人魔爪伸到爹爹胯下,小妖怪气得跳下桌子,在地上走来走去转圈圈。 从来对她藏着掖着,不给看不给摸,宝贝得跟啥一样的身体,早被那女人看过摸过了,气死了! 萧姨娘刚进府的时候,小妖怪是很喜欢她的,她性子柔柔弱弱,待人也知书达礼,还会做许多好吃的菜肴给小妖怪吃。 更重要的是,唐大人的正妻,也就是小妖怪名义上的母亲早逝,而张姨娘是母亲的陪房丫头,对母亲感情深厚,母亲去世后,她就深居简出,平日里吃斋念佛。 家事无人打理,家里一大堆仆人丫鬟无人管教约束,只好唐大人自己来。 白日忙公务,晚上回家因为家中琐事头疼,还要教导小妖怪和三个儿子这四个讨债鬼,忙得不可开交。 萧姨娘进府后,帮忙管理家宅,掌管中馈,稍稍减轻了唐大人负担,她让爹爹轻松一些,小妖怪因此对她很有好感。 直到两年前,小妖怪发现自己对唐大人的感情开始不对劲,才越看萧姨娘越讨厌,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 讨厌死了!手快拿出来!小妖怪看着水幕里萧姨娘的手在爹爹裤裆里摸来摸去,就恨不得冲到爹爹书房,把她的手拉出来,不许摸爹爹! 第二章打断爹爹和姨娘 正在办事的两人自然不会按小妖怪心语行事,唐关在萧姨娘腰上轻拍一下,她立刻会意,从他腿上起身。 唐祭酒扯下裤头,露出兴奋昂扬的性器,在深秋的夜晚,狰狞巨物冒着腾腾热气。 萧姨娘有些羞涩地别过脸去,不敢正视那处,水幕前的小妖怪倒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盯着爹爹私处猛瞅。 小妖怪心里理直气壮,爹爹是她的,那里也是她的,有什么不能看的。 唐大人惜字如金,朝萧姨娘微微耸胯,用动作眼神示意。 这是干什么?小妖怪一头雾水,偷看过爹爹和姨娘好多次,还是第一回看到这样的。 萧姨娘在他胯间蹲下,双手捧起男人粗长的性器,上下撸动几下,启朱唇含住那颗鸭蛋大小的龟头。 这……小妖怪目瞪口呆,原来爹爹喜欢这样,好吧,如果爹爹让她做这样的事,她也是可以做的。艰难路途还未踏出一步,小妖怪就开始不着边际,漫天幻想了。 艳红的舌头在大龟头上舔了一圈,在顶端和柱身交界处的沟壑上舔来吮去,最后舌尖绕着顶上渗着清液的小孔打转,往里钻探。 爹爹呼吸粗重好多,冷峻严肃的脸上出现似痛苦,似享受的神情,有这么舒服吗?小妖怪心里嘀嘀咕咕。 萧姨娘含着唐大人的性器吞吐,一手扶在柱身上搓动,另一手到底下揉搓饱满的卵蛋。 唐关被伺候得舒爽,嫌萧姨娘吞得不够深,挺胯往她嘴里戳。萧姨娘没有防备,一下被顶到喉咙,呛得眼泪直流,吐出阳物一阵猛咳。 咳完含泪重新含进去,嘴唇包裹住硬挺阳根吞吐,泪眼娑婆,楚楚可怜,看得唐关眉头微皱,兴致稍减,他不喜在此事上太过强迫委屈女子。 “起来。” 萧姨娘从他胯间抬头,唐关抽帕子随意在性器上擦了擦,撩起裤子收好肉刃,整理衣袍。 小妖怪喜滋滋的,可开心了,爹爹不想和那个女人做了。 萧姨娘则有些局促不安,担心方才哪里没伺候好,“老爷……” “今日夜深了,明日早些去你院里。” 明日的事哪里说得准,何况萧姨娘现在私处就黏黏腻腻,早就湿透了,于是红着脸扭扭捏捏道:“妾身……妾身想念老爷了。” 既如此,唐大人重新放屌出来,“衣服脱了。” ??? 小妖怪眼看着爹爹手指插进那个女人身体里,惹得她娇喘呻吟,胯间那条大东西抵在姨娘腿心就要入巷,再也绷不住了,瞳孔恢复黑色,闪身出现在爹爹书房外。 砰砰砰!敲门声又重又急。 “爹爹,爹爹!” “云儿,有事明日再说。”过了一两息,里面才传出爹爹的声音,低沉沙哑。 小妖怪叫唐祈云,名字自然是唐祭酒取的。十五年前,天上一道赤光划过,恰巧在外面的唐大人捡到个出生不久的女婴,他认为红云赤光乃吉兆,故名祈云。 祈云为的就是打断他和姨娘行房,岂会听话离开,语带哭腔装可怜,“爹爹,我身上难受,疼,呜呜呜......” 萧姨娘听到敲门声,就知道好事又被搅和了,这半年来次次如此,只要她和老爷欲行亲近之事,总会遭遇各种意外,背后多半有大小姐,这小姑娘......萧姨娘心中又气又怨,目露幽怨看着唐关。 听到宝贝疙瘩在外面哭,唐大人抽出入了一半的龟头,略带安抚地拍了拍萧姨娘瘦弱的肩膀,三五下理好衣服推门出去。 小顽皮绞着手指站在门外,眼里泪花闪动,头上一只黄鹂跳来跳去,可爱极了,唐祭酒一贯冷肃的面容柔和几分,负手站在阶上,问道:“何处不舒服?” 院里站着七八个下人,全是小妖怪刚才震天响的敲门声惊吓来的,祈云指挥杵着的下人,“你们都下去,我有事要和爹爹说。” “站住。”唐关出言喝住要离去的下人,然后对小妖怪道:“你身子不舒服,人都被你使唤走了,谁去请大夫,谁送你回去?哪里痛?” “本来很疼的,但是看到爹爹就不疼了,爹爹送我回去好不好?”小妖怪笑容甜美,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唐关脸黑了又黑,堪比锅底,冷着脸训斥她:“站好!” 吓得小祈云松开手站端正,低头不敢看他。 淫事被搅了的老男人火气大得要死,噼里啪啦一顿数落。 “已经亥时,你不睡觉跑来我书房,吵得这么多人不安生,礼数都学到哪里去了?谎话虚言满嘴,编造病痛欺瞒为父,我平时是这样教你的?” 当着这么多人被训话,屋里还有讨厌的萧姨娘,小妖怪伤心坏了,哽咽道:“是我错了,我以后会听话的,爹爹早点休息。” 说完行了一礼,抹着眼泪哭哭啼啼跑开,后面几个下人追了过去。 第三章让爹爹摸胸 小家伙哭得伤心,头顶的黄鹂都被惊走了。小祈云天生受鸟类喜爱,自小身边总围绕着一群雀鸟,唐祭酒早就见怪不怪,鸟儿主动从她身边飞走却是头一遭,看来是伤心得厉害了。 唐关心里气恼,闺女越来越调皮,时常不打招呼就突然出没,他是她父亲不假,可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总有一些欲望要发泄。 小祈云委委屈屈回到自己的碧梧园,一进屋就将头埋进被子爆哭,臭爹爹!再也不要理他了,就知道训她,一点都不疼爱她了,害她面子都丢光了。 贴身伺候她的百灵和丹鹊被惊醒,一个急忙打水给她擦脸,另一个坐在床头哄小祖宗出来。 “小姐,快出来,免得闷坏了惹老爷心疼。”百灵搬出唐大人劝她。 小妖怪头上被子裹得更紧,哭得更大声,更不愿意出来了,臭爹爹才不会心疼她,他就想抱着那个女人做坏事,不知羞! 唐关带侍卫清淮出现在碧梧园外,他身披一件墨色披风,高大的身影半隐没于夜色中,不必主人吩咐,清淮上前叩门。 开门的丫鬟是紫燕,看到清淮正要开口,觑到不远处负手站立的唐大人,急忙出来行礼,怯生生道:“老爷。” “小姐睡下不曾?” “回来就裹进被子里一直哭,百灵和丹鹊在旁边伺候。” 还在哭?唐关眉峰一蹙,顾不得夜里进女儿闺房有失礼数,抬脚进门。他一进去,丫鬟们很识相地行礼退开。 小祈云哭了老半天,哭得眼睛红肿鼻子堵,躲在被窝里抽鼻子,抽完继续哭,那么凶做什么!下次他和那个女人再做坏事,她还要去打扰。 “闹什么别扭?” 听到低沉磁性的声音,小妖怪哭声顿止,硬气地裹了裹被子,继续抽泣,不想理他。 “出来!” 硬气的小祈云面对更硬气的爹爹,再也支棱不起来,脑袋从被窝钻出来,红着眼睛低头不敢看人,怕凶巴巴的臭爹爹再次凶她。 闹腾得比谁都厉害,这会儿倒是乖了,唐关亲手拧干手巾,坐至床头为小花猫擦脸。 他动作轻柔,擦到红肿眼睛的时候更是温柔,生怕弄疼心肝闺女,小妖怪揪着爹爹衣袖,乖乖抬脸让他擦。 百灵备好消红肿的药轻步进来,唐大人接过药,挥手让她退下,亲手给小顽皮涂药。 “为父不过说你几句,跑什么?哭什么?” 祈云理直气壮胡搅蛮缠,颠倒黑白,“我都说了身上疼,爹爹不管我就算了,还当着那么多人教训我,你不疼我了。” “爹爹何时不管你了?”唐关往摇来晃去的小脑袋上轻拍一下,惩罚这个没良心的小坏蛋,因为担心她,他仪容不整就推门出去,若非天黑,定要被一院子下人注意到高耸动情的某处。 “现在就不管我,我身上疼。”祈云小声嘟囔。 “是眼睛疼么?刚涂了药,一会儿就不疼了。”唐关指尖在她的眼皮上又轻轻揉搓几下。 “不是眼睛,是这里。”小妖怪指着自己的胸部说道,她还记得爹爹摸了那个女人的胸,她也要让他摸。 瞧了一眼小家伙微微隆起的胸,唐大人面上发热,若无其事地起身道:“女儿家的事,跟姨娘说。” 谁要跟她说了!干嘛要扯那个女人进来。 “你是我爹爹,姨娘又不是,为什么要姨娘管我?” “你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别,有些事不好和为父说,云儿要守礼,嗯?” “可我......爹爹不怕姨娘发现我身上奇怪的花纹吗?” 小丫头身上遍布赤金花纹,唐关为了不让旁人知晓,只在她身边安排了四个信得过的丫鬟伺候。 “......这里,是怎样痛的?” “很胀,里面还有硬块,碰一下就疼,有时候不碰也疼,爹爹,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言乱语。” 唐祭酒纵然博览群书,学问令天下读书人瞻之仰之,可对女子身体是如何成长的却生疏得很,“明日请个太医来瞧一下。” “等到明天我都疼死了,爹爹帮我揉一下。” “胡闹,女儿家身体岂可给男人触摸?”唐大人冷着脸又训斥。 “可爹爹不一样呀,爹爹不是别人,再说我小时候肚子疼,不都是爹爹帮我揉的。” 小妖怪体质异于常人,根本不会肚子不适,为了和爹爹多亲近,耍赖装病她从小就很熟练。 “那......那我就疼着好了,疼死算了,呜呜呜,疼死就不用给爹爹当拖油瓶,就不会经常惹爹爹生气了,呜呜呜......” 祈云眼泪说来就来,说着话又哭起来,小珍珠不要命地往下滚,哭得唐祭酒头疼又心疼,“别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哇!”哭得更大声了。 小东西哭哭啼啼起来没完没了,唐关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眼泪可流,黑着脸伸手到她胸前,象征性地虚虚揉了一两下,“好了,不疼了,快睡觉!” “疼!” “......” 第四章想办法套路爹爹 唐祭酒架不住闺女软磨硬泡,上手轻轻揉捏少女柔软弹性的酥胸,他面无表情,甚至透着严肃不悦,心里则尴尬得要死,这算什么事,哪有男人帮未出阁的女儿揉胸的? “好了吗?” “没,还疼,爹爹摸摸里面是不是有个硬块,就是那里疼。”小妖怪拐着弯的想让爹爹揉重点。 身体里面长硬块确非小事,就算是尴尬逾矩,也得帮小心肝检查一番,唐关手上力道微微加重,少女的胸脯刚好能被他一只手握在掌中,紧弹的触感从衣服底下传递出来,手掌不由自主收紧,美好的手感惹得他想好好把玩一番。 揉过之后发现靠近乳尖的地方确实有结块,唐关摸着觉得有几分熟悉,仔细回忆一番,几房妻妾年纪比小宝贝大一些的时候,胸乳摸着也是如此。 唐大人即刻松开手,看来这是女子都会经历之事,柔声道:“这是云儿在长身体,女儿家都会如此,不必担心。” “姨娘这里也有硬块嘛?”小妖怪脱口而出。 跟女儿谈这种话题,唐关羞耻至极,面上强装镇定,“她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有。” “爹爹也摸过姨娘这里?”祈云明知故问,一想起来就酸得直冒泡,酸死了酸死了! “咳。”唐关掩饰性咳嗽一声,让闺女躺下,给她掖好被子,“天色不早了,睡觉。” “姨娘是不是这里也疼,让爹爹摸了她就不疼了?爹爹只帮她摸,不帮我摸,我就知道你不疼我了!”祈云在被窝里瞪着眼睛吵闹。 唐大人头疼不已,摸什么摸!那是能随便摸的吗? “姨娘与你不同,爹爹是她的夫君,自然可以摸她的身体,云儿长大了,你的身体爹爹不能随便摸,明白么?” “那爹爹也给我做夫君不就好了。”祈云终于找到机会说出这句话,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紧张忐忑不已。 “放肆!” 小妖怪被吓了一跳,小手拽着被子眼泪汪汪看着他。 唐关面色铁青,胸口起伏不定,她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有违伦理纲常之语来,幸好在她的闺房之中,若被旁人听了去,她还怎么做人。 小妖怪没想到,仅是稍作试探,就惹得他如此强烈的拒绝,乖乖缩在被窝不敢出声。 “睡吧。” 她这样乖,唐关不好再发作,为她盖好被子,转身出门。 祈云不敢再闹他,天色已经很晚了,他明天还得早起忙公务,除了每三日一次的早朝,他还要忙国子监的事,另外他还是太子的老师,还得去崇文馆教太子念书,很是辛苦。 唐关负手走在路上,清淮提灯为他照路,他心思烦乱不已,小家伙那句话令他心中波澜涌动,觉得荒唐无比,又莫名其妙夹杂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好好的闺女被他教歪了,看来得专门延请一位女师父来教她。 京城的寻常官员,大多只用上午在官署当值即可,而唐大人因为经常亲自教书授课,导致常常很晚才回家。 小祈云对这一点一直很不满,光顾着教别人家的孩子了,自己家的孩子不管不顾,也不多点时间陪她教她。 “小青鸟,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祈云趴在窗前对着一只青底金斑的鸟小声嘀嘀咕咕。 这只鸟是近几个月才来的,每天都会待在祈云身边,它背上几片金羽很漂亮,祈云很喜欢它。 “你为什么从来不说话?”小妖怪指尖轻轻点着青鸟的脑袋问道。 她能听懂所有鸟类的语言,经常听到院里的鸟儿叽叽喳喳,可这只小青鸟来了这么多天,她还从来没听它开口过。 小青鸟不出声,只是拍着翅膀飞到她肩头站着。 祈云一边和满院的鸟儿玩耍,一边想主意,要臭爹爹好看! 唐大人每十天休沐一次,休沐这天,接到太子的请柬,一大早就出门赴宴去了。 他离开后,小妖怪转着滴溜溜的眼睛也跟着出门了。 她不是去跟踪爹爹,她是自己偷跑出去玩的,不光玩耍,专门在爹爹回家会经过的路上逛,专门找年轻好看的男人搭话。 小妖怪美貌绝世,独一份的昳丽娇美,不必做什么,只是行走于街道,便惹得行人频频注视。 “这位大哥,你的字画真好,可以帮我画一副吗?”祈云故意和街上一个卖字画的青年搭讪。 “姑娘想要什么?”青年正在泼墨挥毫。 “我想想……就帮我画一只百灵鸟吧。” “就一只?稍显得孤单了些。”青年画完道。 “那再画一只喜鹊,一只燕子和一只画眉。” 那青年听罢笑了,“姑娘如此喜欢鸟雀?那我再帮你画些枝叶,好让这些鸟儿有枝可栖。” “好呀,画梧桐枝吧?” 青年饱蘸浓墨,在纸上挥洒作画,“梧桐都有了,没有凤凰岂不可惜,再添一只凤凰吧。” 祈云站在他身边看他画,帮他研墨镇纸,很殷勤地在旁边帮忙。 “主人,小姐在那儿。” 清淮眼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小妖怪,停下马车朝唐大人道。 唐大人方才在太子东宫饮得多了些,正静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听到这句话,眼睛倏然睁开,双指挑开车帘向外看去。 这一眼可不得了,闺女不带丫鬟,和一个年轻男人有说有笑,笑语嫣然帮人家研墨。 这副场景在唐祭酒看来,就是闺女当街和陌生男人拉拉扯扯,简直有失体统! 怒火冲得唐关酒意稍散,对清淮道:“唤她过来。”声音古井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 小妖怪早就注意到他的马车了,就等他来叫自己,故意贴得那男子更近,还让人家手把手教她画。 唐关看得双目喷火,甩下车帘,干脆闭起双目,眼不见,心不烦。 第五章我出来给自己找夫君 “小姐,主人请您过去。” 见清淮过来,小妖怪乐开了花,得意一笑,跟着就要走,后面传来青年男子的声音,“小姐,画未作完,您不要了?” “麻烦大哥继续帮我画完,改日我让人来取。清淮,给钱。” “爹爹,您赴完宴啦?是不是又喝多了,我帮你捏肩。”小妖怪上了马车看到唐祭酒又是另一副嘴脸,乖巧得不得了。 唐大人神色不虞,拍开她的手,周身寒气冷得吓人。 “你在此处作甚?” “我……我在府里待得久了,太闷了,出来玩一会儿。”祈云小声道。 闺女身上有些异于常人之处,生得又极美,唐关不愿太多人注意她,一直约束着,鲜少让她出门,就连达官贵人间的宴会,也向来不允许她参加。 她年纪小,性子活泼顽皮,在府里待不住尚可理解,唐大人问道:“出门散心,身边为何不带人?” 不带人就罢了,还与陌生男子那般亲近。 “因为,因为我是出来给自己找夫君的呀,这种事怎么好让别人知道。”祈云假装羞涩地低头。 ……? 臭爹爹脸更沉几分,一副要凶她的样子,祈云绞着手指哭,小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我胸疼得太厉害了,爹爹不肯管我,不帮我揉,还说只有夫君能帮忙,我就出来找个夫君,让他疼我爱我,帮我揉胸。” 唐关脑海浮现方才那男人对她上下其手,揉捏她胸前小白兔的场景,火气冲天,酒意上头,伸手握住闺女柔软的雪球,慢慢揉捏起来。 “是这样揉吗?” “爹爹再揉重一点。” 他身上的墨香与酒香混在一起,轻轻抿住的薄唇散发诱人酒香,勾引得小祈云想吻他,可她不敢,只好往他怀里蹭。 唐关手指发力,大力揉捏女儿的小白兔,揉得小祈云身子起了反应,乳尖高高立起,和他修长的手指隔衣相互磨蹭。 摸到挺立的蓓蕾,唐关揉女儿奶子的手一滞,禁欲半年的胯下不可抑制地缓缓苏醒。 “爹爹,爹爹快摸,摸着就不疼了。”祈云催促。 下体胀硬令唐关清醒几分,他这是在做什么?!惊得他慌忙松手,端坐闭目,平静心绪,刻意不去看依偎在怀里的小人儿。 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小妖怪岂会轻易放过,抓起他放在膝头的大手重新摸上自己的胸脯,“爹爹再帮帮我,好疼呀。” 又触到少女酥胸,唐关指尖如遭针刺,急急缩手,颇有些慌乱地开口:“云,云儿,爹爹不能对你做这样的事,听话。”呼吸明显急促,磁性的声线略有不稳。 一贯四平八稳,不苟言笑的爹爹竟然也会露出这种神态,祈云觉得好玩,盯着他的脸猛瞧,真好看,这张脸孔和他性格如出一辙,儒雅端肃,两道长眉斜飞入鬓,鼻子又高又直,薄唇习惯性向下抿,看起来就是非常凶的那种先生。 小妖怪痴望他的眼神恰好撞入他眼里,唐关心弦震颤,一个可怕念头升起,莫非小宝贝对他......不,绝无可能。 他沉静如渊的眼中泛起涟漪,祈云看着爹爹一双寒潭般的眼中倒映出的自己,仿佛要被吸进去,身体越贴越近,越贴越近,近得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近得再稍微靠近一点,就能吻上他。 唐大人屏住呼吸,身体向后靠,微微侧脸,想躲过闺女炙热的眼神和近在眼前的亲吻。 祈云用柔软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语气嫩生生的,“爹爹为什么不看我?” 他不敢看,这是唐关第一时间闪过的念头,被小宝贝搂着的姿势过于暧昧,令他浑身不自在,若无其事拨开她的胳膊,板起脸道:“坐好。” 第六章对爹爹的心思被察觉 祈云听话坐好,不出片刻又不安分起来,偷偷摸摸,慢慢腾腾往他身边挪。 唐祭酒身穿黑色窄袖圆领袍,腰系金玉蹀躞带,上面的带銙有十三枚,只有高官才能佩这样数量带銙的腰带。 爹爹穿什么衣裳都好看,这样的他儒雅中透着英气干练,迷得小祈云七荤八素,揪住一条蹀躞把玩,玩着玩着坏心起来了,扯着蹀躞往下扥,暗中使了点妖术,牢固紧实的革带一整条松散开来。 唐大人背靠车壁端坐,平息内心躁动和尴尬欲火,突然腰上一松,腰带被扯开了,一睁眼,罪魁祸首紧张兮兮,可怜巴巴地小心瞧他。 未及他开口,小妖怪先发制人,“爹爹以后少饮一点酒,喝得这样醉,腰带松了都不知道。” 唐关:“......” “转身。” 臭爹爹系个腰带还避着她,哪里知道他身体上上下下早被她看光啦,祈云心中偷笑,背过身很“好心”地问他:“要不我帮爹爹系吧?”娇生惯养,被人伺候惯了的大小姐哪会做这个,她就是想趁机揩油。 唐关迅速系住腰带,理好衣袍,面容沉静冷淡,心中风云激荡,他是有些醉意,可远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腰带如何松的他一清二楚,先前那个荒唐猜测落实几分。 一时之间五味杂陈,作为一名儒者,他半生克己复礼,兢兢业业追随圣人脚步,躬行孔孟之道,平生所愿不过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如今他捧在手心娇养呵护大的小宝贝竟对他生出这等心思,让他煎熬难堪,坐立难安。 可笑的是,震惊、无法接受的同时,心底又有一丝一闪而过的甜蜜酸涩,缘何如此,他不敢深究细思。 两人之间的气氛罕见地沉重,唐祭酒沉默到诡异,祈云惴惴不安地偷看他,要是往常,臭爹爹早就训她失礼,不守规矩了,今天他不凶她,脸色阴沉沉的,她反而害怕。 “爹爹...我......我觉得今天卖字画的那位大哥非常好。”祈云掰着手指小声和他说话,将话题往她一早计划好的路子带。 “他画的画很漂亮,会画好多鸟儿,人也温柔俊俏,可以让他给我做夫君嘛?” 不是对他......如何又...... “婚姻应该门当户对。”唐大人开口否决,“再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让你擅自做主之理。” “哦。”祈云语气装的遗憾失落,过了半晌,又开口:“那爹爹帮我找一个合适的夫君吧?我喜欢温润如玉,讲话细语轻声的,千万不要那种冷冰冰、凶巴巴,总喜欢板着脸孔的,我害怕。” 如此着急出嫁?唐关满脸黑线,小东西还不要严肃冷淡的,更生气了。 “一个女儿家,整日将夫君和嫁人挂在嘴边,羞也不羞?是为父对你疏于管教,该请个女先生来,好好教你礼仪女德。” “那爹爹帮我揉胸,胸不疼了我就不想嫁人了。”祈云撒着娇,顺势趴到他膝盖上。 提起揉胸,方才那招人沉沦的美好触感袭上心头,娇美可爱的小人儿伏在膝头,唐关胯下欲根又蠢蠢欲动,扶着她的肩想推她起来。 “动不动搂搂抱抱,像什么话!” 小妖怪抱紧他的腿,脸也贴到他大腿上,暗戳戳往他胯下拱,“人说儿女承欢父母膝下,在父母膝前尽孝,我现在是在孝顺爹爹。” 脑袋都快蹭到他下体了,这叫孝顺?唐大人一手托住乱拱的小脑袋,隔开小宝贝和见不得人的某处。 “为父不需你孝顺。” 这倒是实话,他只要她平安喜乐,顺遂无尤。 “爹爹不要我孝顺,但我要爹爹疼爱,胸好疼呀,快疼死了,爹爹快帮我揉。” 祈云假装疼得眼中沁出泪珠,故意蹭到他衣服上,“爹爹不让我找夫君,也不帮我,难怪说不要我孝顺,我都要死了,当然没法孝顺你啦,爹爹的养育大恩只能来世再报了,呜呜呜......” 为人父母,最听不得这种话,爱女如命的唐大人更是如此。 “混账!我生你养你,为的是让你这般轻言生死,作践性命,忤逆于我?” 祈云在襁褓之时,就被唐大人抱回家养着了,他一直对所有人声称祈云是他与夫人所出,小妖怪对此心知肚明。 小妖怪被训得不敢大声哭哭啼啼,缩着脑袋默默垂泪。 “再哭打手心。” 心肝宝贝哭得伤心,唐祭酒一边凶她一边心疼不已,最近因为此事,她哭了好几回,真有这般疼痛? 他是男人,不曾经历过女儿家的疼痛,想来女子确实有许多难言之症,羞于启齿。 唐大人这回彻底妥协,自袖中掏出手帕轻柔为她拭去泪水,然后手探至她胸前,不轻不重地揉捏。 “爹...爹爹,多摸一下顶上的小点,那里舒服。” ?帮她缓解疼痛而已,倒还给她摸舒服了?唐大人黑着脸又想松手,结果听到更离谱的话。 “爹爹,我腿心好热,好难受,好像流水了。” 唐关自己胯下也硬得难受,没脸训斥女儿,摸女儿的胸摸到父女双双起反应,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可能是月事。”唐大人找了个相对不那么尴尬,但还是非常尴尬,不应该与女儿谈论的理由搪塞,装模做样挑帘向外看了一眼,“快回府了。” “可我月事刚过没几天呀。” 唐大人假装没听见,双手交迭下腹,遮掩起欲之处。 第七章爹爹在躲避她 回府后,唐大人负手径直往无逸园而去,祈云小步跟在他身后,想在他身边多赖一会儿。 “回房去。”唐关发现闺女脚步轻悄跟着,使唤道。 祈云不情不愿,硬要跟着,他走就跟着走,他停步就跟着停步。 若是往常,小粘人精这般,唐大人会带她回书房,挑一两本书让她看,若有闲暇,还会教她一些诗文。 此刻他却毫无心思,本来酒意未散,头昏脑涨,又发现她对他父女情生变,他只想独处静思,弥平这惊世骇俗的荒唐之情带来的震撼惊吓。 “顽劣不堪,不服管教,禁足七日,不许踏出碧梧园一步。” 小妖怪要撒娇抗议,对上他严厉的目光,气势弱了下来,不敢说话,低头玩手指。 小孽障,唐关头疼不已,心思更加烦乱,暗自摇头,大步离开。 祈云站在原地,等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闷闷不乐地挪着步子回去。 经过花园的时候,发现秋千和葡萄架没了,一群匠人聚在那里做工。 “你们在做什么?我的秋千和葡萄架呢?”小妖怪跑过去凶巴巴问道。 “回小姐,二公子让在花园建造一座亭台,此处正好,所以解了秋千,铲了葡萄藤。” 祈云是家里的小霸王,平日在家横行霸道,说一不二,居然有人敢摸小老虎的屁股,还是在她不高兴的时候,当即冲到二哥唐勘的院子。 “唐勘,你给我出来!” 她刚进门,唐勘就从里面蹦出来,嬉皮笑脸讨好,堵着不让她进门,“妹妹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小妖怪狐疑看他,有猫腻,从他身侧挤过去,“我刚从外面回来,渴了,二哥让人去泡茶。” 唐勘急忙拦住她,“大哥那里有好茶,我帮你去讨,妹妹回去等着。” 刚才仿佛有唱曲弹琵琶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小妖怪瞪着二哥质问,“你又不学无术,干了上不得台面的事?” 语气活像她爹,吓得唐勘一个冷颤,扯出一个勉强笑容,“说话就说话,别…别这么吓你二哥。” “我的秋千和葡萄藤是不是你让人毁的?” “你院里不是还有个秋千么?葡萄架我让人在别处给你重新弄,花园那块地方就让给我吧?那儿地势高,在上面建一座亭子,饮酒赏花,岂不美哉?到时候哥哥带你在上面玩。” 美你个大头鬼! “我不要,我就要我的秋千和葡萄,花园有花厅,你要饮酒赏花为什么不去花厅,要来毁我的东西?” “这这……这不是,这不是想给家里多添几处游玩之地嘛,”唐勘急得满头大汗。 “是里面弹琵琶的那个女人让你这样做的?不长进!”小妖怪无情戳穿她哥,气死她了,总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不用功读书,就会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经常惹爹爹生气。 祈云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也不想一想,在气爹,惹爹生气和让爹操心上,她和她二哥半斤八两,甚至她比唐勘更过分。 “我给你七天,秋千和葡萄架恢复原样,不然要你好看。” “那……妹妹,那个……你别告诉父亲,好不好?”他爹知道他尚未娶妻就私养小妾,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爹爹要是不问我就不说,爹爹要是问起,我才不会瞒他。” 坏蛋小妖怪甚至想借着打小报告的机会去找爹爹,但是爹爹知道后肯定会很生气,而且太没义气了,还是不要做了。 祈云回到碧梧园,院里的鸟儿都朝她飞去,两三只落到她脑袋肩头,正坐在院中回廊上,给鸟儿撒食的萧姨娘停下动作,含笑起身。 “姨娘怎么在这里?” “老爷说你身子不大爽利,让请个女大夫,我先过来看看。”萧姨娘拉着祈云的手道。 臭爹爹,还是让这个女人来管她,祈云接过丹鹊递来的茶水喝了口,“我已经好了,不用劳烦姨娘了。” “还是让大夫瞧一瞧的好。” 接下来的几日,祈云乖乖待在碧梧园,等到第八天,兴冲冲想要去见爹爹,可他每日早出晚归,她根本见不到。 好容易捱过两三天,等到他休沐了,又一大早就出门,受人相邀去乐游原宴饮,迟迟不归。 小妖怪这才明白,他在避着她。 第八章妖怪前来认主人 看来爹爹察觉到她的不轨之心了,她没有明确表露心意,他就拒绝的如此明显,小祈云心沉到谷底,难受得要死。 闷在房间老半天她才想通些,这样不容于世的感情,寻常人接受尚且艰难,何况他这样的道德君子,既然他暂时不想见她,那就听话些,先别去打扰他,等他慢慢接受这个事实再别图良策。 “凰主。” 祈云心情低落,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突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冷冷清清,像个青年男子。 她左右看了看,那只小青鸟落在秋千索上,金色眼眸正看着她,“是你在喊我吗小青鸟?” “是我。” “你之前为什么都不说话?” 小青鸟刚来的时候,祈云以为它太笨了,是只不会叫的鸟儿,后面它总是跟在她身边,看着可机灵了,不像个笨蛋,它可能就是不太想说话。 周围发出一阵青色波动,一圈圈淡青涟漪围绕秋千架荡开,霎那间天地失声,祈云听不到满园鸟儿鸣叫,一名青年出现在她面前。 青年深青的头发中夹杂几缕金色,一双淡金色眼眸呈现几分妖异,他向祈云躬身行礼,“属下青羽,见过小凰主。” “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家什么主。”祈云脚尖掂在地上,秋千向后荡起,小脚在空中摆来摆去,她不愿想什么妖啊人啊,她只想被爹爹捧在手心疼爱,永远在他身边。 “您流落人间十五年,族人都在等您回去。” “等我我就要去?我不去,另请高明吧。” “禽族兴衰并非儿戏,请您不要任性,先凰主只留下您一点血脉,青羽斗胆请您担起重任,勿要抛弃族人。” ?什么莫名其妙的?祈云开始生气,语气不善,凶凶巴巴,“你烦不烦?我都说了我不是你什么黄主绿主,我是唐祭酒的女儿,我是人。” 说完祈云跳下秋千,脚尖踏出一道赤色光波,先前青色波动带来的异象消失殆尽。 百灵正在四处找她,用一件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我的小祖宗,您跑哪里去了?深秋天气穿着单衣四处乱跑,着凉怎么办?” 青羽刚才弄了结界,所以百灵没看到她坐在秋千上,祈云道:“我去找二哥了,看看他有没有复原花园的那架秋千。” 乐游原上。 秋声渐至末尾,百草凋零,原上碧草烟绵失去春日风采,一派凋落之势。 宴会已散,唐祭酒与赵仆射并肩缓步行走。 “我原以为今日你不会赴宴,不曾想你唐守阙还是被老夫请动了,看来我这准亲家有几分薄面。” “宰相相邀,岂敢不从。” 赵宽官任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乃是当朝宰辅,也是唐大人的儿女亲家,唐大人长子唐勋与赵仆射的次女定有婚约,并且婚期将近。 “唐祭酒,请留步。” 唐关闻言转身,叫住他的是一名容色委顿,落魄不堪的青衫男子,那人先向唐关身侧的赵仆射行礼,“见过赵阁老。”然后向唐大人道:“下官张重稷,是太医署新任的咒禁博士。” 唐祭酒微微点头,“张博士有何见教?” 咒禁博士官阶为从九品下,负责教授用符咒巫术治病,也会驱邪除魅。 “不敢,祭酒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仆射先自向前,留两人谈话,唐大人看向张重稷,示意他可以开口。 张重稷面带迟疑之色,“下官隐隐觉得祭酒身上有一股微弱妖气......” 唐关不动如山,“哦?” “是下官失言了,不过为了祭酒安全起见,这枚符咒请祭酒收下,随身佩戴可使邪祟不得近身。” 唐大人接过符咒,收入袖中,“多谢张博士,改日老夫置酒答谢。” “不敢劳烦祭酒,下官告退。” 夜晚,唐大人换完衣服坐在书房,独对案上烛火,面前放着白天张重稷赠与的那枚符咒。 这是枚木制符咒,上面刻着繁复花纹,唐关瘦长双指拈起来前后翻看一眼,靠近烛火,符咒缓慢燃烧,燃作一团灰烬。 算来有旬日未见小孽障,唐大人既害怕见她,又想见她,轻叹一声,提笔细思国子监扩建之事。 前日唐祭酒向朝廷上奏,希望能扩张国子监的规模,多招收一些学子,为国养才储才。 国子监中有六学,分别为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招收的学子大多为贵族子弟,尤其最高等级的国子学,几乎只有达官贵人后裔才能就读。 唐大人的三个儿子,长子唐勋和三子唐劭,皆是凭本事考进的国子学,二子唐勘凭借父荫,才得入太学读书。 唐祭酒受这不成器的二儿子拖累,不好直接提出分名额给寒门学子,只好提议国子监扩建改制,从规章制度上限制贵族入学,多给寻常读书人机会。 此提议朝会上已通过,具体章程还须唐祭酒细细拟定,他这些时日不见小孽障,除却她令他心烦意乱、措手不及外,便是公务的确繁忙。 第九章装神弄鬼吓姨娘 小妖怪暂时见不到她爹,不代表别人见不到,萧姨娘一如既往地关心唐大人,送茶送汤,铺纸研墨。 唐祭酒公务繁忙,又有心事,除了偶尔握手拥抱,没心思和姨娘柔情蜜意,调情敦伦。 虽然他们没做什么,让小祈云微微放心,但是姨娘总那么殷勤往爹爹跟前跑,让对她爹占有欲极强的小妖怪很不爽。 这么大的家,家事一堆,她都不用管的吗?爹爹也很忙呀,他那么忙,为什么还要跑去打扰他,生气! 小妖怪鼓着小脸坐在水幕前,那个女人又带丫鬟往无逸园走,丫鬟捧着食盒,一看就是去向爹爹献殷勤的。 小妖怪仿若喝了一大缸醋,酸水直冒,满肚子的坏水也跟着翻滚,她见不到爹爹,别人也休想见他。 唐祭酒生性喜静,无逸园位于整座宅邸的西北角,左近是花园,原本花园到无逸园有一扇角门相通,祈云幼时喜欢带着比她年长两岁的唐勘和比她小半岁的唐劭去花园玩,尤其偏爱池塘。 三个小破孩在池塘里钓鱼折花摘莲蓬,最后弄得一身水和泥,照顾他们的下人身上也一身脏污,笑语欢声传入无逸园,唐大人休沐在家的时候,听到讨债鬼们嘻嘻哈哈的声音,就会板着脸出现,先是严厉训斥一顿,命下人带他们清洗干净,然后叫到书房继续教育。 年龄最大的唐勘总是首当其冲,被训得最厉害,除了罚写字背书,还会被打手心,真正领头干坏事的祈云则逍遥法外,被爹爹抱在腿上,剥着刚摘来的新鲜莲蓬吃瓜看戏,听爹爹教训哥哥和弟弟。 后来祈云慢慢长大,“懂事听话”了,在府里无法无天胡闹瞎玩的时候学会了避着唐祭酒,以改造花园为由,砌上了那道角门,移栽了许多树木到花园,恰好在靠近无逸园的地方,又在无逸园前面种了一小片竹林。 这样无逸园环境清幽,适合爹爹看书写文章,她在其他地方无论如何闹腾也到不了爹爹耳中。 小妖怪哪里知道,府里大事小事都逃不过唐大人的眼睛去,对她要改造花园的小九九洞若观火,只是有意纵容宝贝疙瘩,只要玩闹得不过火,都随她去。 此刻萧姨娘和几个丫鬟走在无逸园前面的林间小道上,秋凉月色洒在竹林,影影绰绰,秋风吹过竹梢,发出莎莎响声,拉扯得竹影四处晃动。 突然,风势大作,凛冽狂风吹熄最前面两名丫鬟手上的灯笼,月色仿佛跟着昏暗几分,周围寂静无声,片刻后风吹竹叶的声音响起,忽远忽近,似乎近在耳畔,又似远在天边,中间隐约夹杂窸窸窣窣的怪异声响。 “啊呀!姨......姨娘,刚才好像有个白影闪过去了。” 萧姨娘心一紧,“胡说些什么,夜里飞行的鸟儿罢了。” “我也看到了,好像是个人影......穿着白衣服。” “前面就是老爷院子了,走快些。”萧姨娘招呼丫鬟加快脚步,自己当先走在最前面。 走了几步,周围静得可怕,萧姨娘回头一看,跟她出来的四个丫鬟不知去了何处,地上生出一层薄雾,在林间蔓延,怪异诡谲,萧姨娘顾不上寻觅丫鬟,提起裙摆想往无逸园跑。 平日走不多远的路途,今日却格外漫长,姨娘跑得发髻散乱,香汗淋漓,蜿蜒小道仍不见尽头,越跑越心惊胆颤,一刻钟后,无逸园的园门终于出现在前方。 就在她马上跑出竹林之时,小道尽头出现一道白色人影,披头散发背身站着。 后面是无比诡异的竹林,前面是阴森人影,前狼后虎,费尽力气才从竹林出来,萧姨娘不敢再回去,咬着银牙正犹豫间,白影转过身来。 脸上血肉模糊,看不清五官,只有原本的眼睛的地方射出两道乌黑光芒,黑洞洞的。 “啊!”萧姨娘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这么不经吓?见姨娘被吓到晕厥,小妖怪后悔太过火,赶忙施术治疗,然后将她移到距离丫鬟不远处。 翌日晚间,唐关回府听说萧姨娘卧病不起,换下官服前去探望。 萧姨娘脸色虚弱苍白,看到唐大人进来就要起身,唐大人拦住她,问丫鬟道:“请大夫了不曾?是何病症?” “回老爷,周太医来过了,说是惊吓过度。” “好端端的怎会惊吓过度?” “府里可能有...有......”丫鬟吞吞吐吐不敢说下去。 床上的萧姨娘紧紧抓住唐大人的手,一脸惊慌,“老爷,府里有鬼,我遇见鬼了,就在无逸园前面的竹林里,那里危险,您先不要回去了,我们请个法师来,做场法事好不好?” 唐大人眉峰紧蹙,“怪力乱神,子不语也,定是你近日太过辛劳,看错了,好好修养。” 踏出萧姨娘的院门,唐关吩咐清淮,“叫云儿来我书房。” 终于可以见到爹爹了,可小妖怪高兴不起来,站在唐大人书房外,苦着脸磨磨蹭蹭不敢进去,过了好半晌才敲门,“爹爹......” “进来。” 唐大人端坐书案后,蹙着眉头,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面前放着一把戒尺。 “伸手。” 祈云试探着犹犹豫豫伸出右手。 “啪!” 戒尺高高扬起,重重落下,白嫩的小手出现红痕,疼得祈云眼泪直飙,哭出声来,“爹...爹爹......呜呜呜呜......” 打在小宝贝手上,唐祭酒心痛难当,气她顽皮太过,却再也下不去手,将戒尺掷于地上,冷声道:“你与常人有异,为父教你时时收敛,你偏不听,若被旁人知晓,如何收场?如此不知轻重,万一将人吓出好歹,又将如何?” “我错了爹爹呜呜呜,我以后,以后再也不胡乱吓人了呜呜呜。” 第十章爹爹喜欢我好不好 打完心肝闺女的唐祭酒将人拉到身前,拿出备好的药膏往她手心涂抹。 “爹爹,疼。”祈云眼含泪花喊疼。 唐关心中刺痛,心疼得要死,抹药的手更轻柔,板着脸孔道:“不疼你不长记性,她是姨娘,你要以礼相待。” “谁让她总缠着爹爹,我生气。”小妖怪直言不讳,不再遮掩自己的感情。 唐祭酒抹药的手一停,抬眼看着她严肃道:“云儿,我们是父女,伦常不可乱,礼不可逾越。” “可是爹爹,我不是你亲生的,对吗?” “一派胡言,你就是爹爹亲生的,只是生来有异,与常人不大相同,这也是云儿可贵之处。” “爹爹不要再骗我了,我都知道的。”祈云小声吞吞吐吐试探,“我……爹爹,如果我不是人,你会害怕我嘛?会不会不要我?”然后拿眼偷看他,生怕他脸上出现惊诧或是厌恶的神情。 大手抚上小脑袋轻揉,唐大人语气神色温柔,甚至罕见地带上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怕?我只怕你顽皮捣蛋不听话,不论你是什么,都是爹爹的闺女,不会不要你的。” 祈云又想玩手指,左手往红肿的右手掌心轻戳,被温热的大掌拦住,她问道:“爹爹这么厉害,是不是早就发现我不是人了?” 唐祭酒攥紧她想要乱动欺负受伤右手的左手,微微点头。 她自小就招鸟儿喜欢,所在之处总能招来一大堆鸟雀,也能听懂鸟雀言语,刚学会说话的时候,经常坐在他怀里跟他讲院里的鸟儿说了什么,打何处来,要往何处去,何处水草丰美,何处适合南徙过冬。 她越长大身上奇特之处更多,会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甚至瞳孔会变成赤红色,这些他都知道。 她幼时较一般孩子难养许多,不肯吃奶,不肯睡觉,整夜啼哭,经常莫名其妙得一些让大夫束手无策的病。他亲手喂奶她才肯吃一点,夜里搂在臂弯哄睡,才会乖乖睡觉,费尽心血才拉扯得这般大,习惯了在她身上倾注心血,和她有关的事,哪怕纤毫微末,他都了如指掌。 “人妖殊途,大家都很讨厌妖怪,以前也发生过很多妖怪伤人害人的事,爹爹为什么还愿意养我?” 何止讨厌妖物,二十年前经历过妖邪祸世之人可以说谈妖色变。 唐大人捏了捏小宝贝肉嘟嘟的脸颊,她十岁以后,就没这样捏过了,“你只是个孩子,什么都没做,就将罪恶加诸你身上,对你未免不公平。更何况,将你放在眼皮底下养着教着,约束着,是可以教得温和善良的,我的云儿是个很好的孩子,是不是?” 小妖怪脸不红心不跳,厚着脸皮点头,“爹爹想看我妖怪的样子嘛?可好看啦,我想给爹爹看。” 唐祭酒严肃的脸上浮现一抹宠溺淡笑,“好。” 一只赤色鸟儿凭空出现,身着五彩,羽毛上赤光流转,翩然振翅,绕着唐祭酒飞过一圈,栖于他膝上。 原来他的心肝宝贝竟是只小凤凰,鸾者,赤神灵之精也,小宝贝分明是瑞禽神鸟,唐大人指尖在鸾鸟头上轻点抚摸,夸道:“云儿不论人形还是鸾形,皆是钟灵毓秀。” 小祈云高兴地变回人形,她刚才故意落在他腿上,现在正好坐在他怀里,娇滴滴地道:“我这么好看,爹爹喜欢我好不好?” 他面色肉眼可见地沉下去,眼看着又要训人,祈云鼓起勇气直面他凌厉的目光。 漂亮的大眼睛湿漉漉的,满含孺慕之情与别样深情,唐关心弦震颤,心底酥麻鼓胀,似有什么要从中破土而出,有意避开小宝贝的眼神,垂眸想将她从腿上放下去。 小妖怪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小手壮着胆子捧起唐大人俊美清瘦的脸。 爹爹真好看呀,小妖怪自己有绝世倾国之貌,却捧着唐祭酒的脸花痴,眉间因时常皱眉而生的悬针纹,让他看起来更为沉肃,质若霜柏雪松,气如冷月寒潭,自有凌冽风骨。 “放……” 训斥之言未及出口,祈云粉色的樱唇印到他唇上。 鼻息间全是闺女身上梧桐花的浅淡香气,唐祭酒脑中空白,等反应过来小孽障对他做了什么之后,地转天旋,眼前一黑,大有直接晕厥之势。 爹爹嘴唇温热柔软,招惹得小妖怪来回轻蹭,她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停滞,从他鼻腔呼出的温润热气顺着呼吸钻进她鼻子,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不停在他唇上啄吻碾蹭,真好亲,忍不住探出小香舌在淡色薄唇上轻轻舔舐。 唐大人提起她的胳膊将人放到地上,不顾头晕站起身来踉跄几步行至窗前开窗,寒风呼啸而来,吹得头昏脑胀的头颅清醒几分,吹得他震惊忐忑、背心发凉。 小妖怪知道他生气了,低眉顺眼可怜巴巴跟着他,伸小手想揪住他的衣袖撒娇,却被甩开,杏眼瞬间蒙上雾气,酝酿小珍珠。 “回去吧,以后未经我允许,不准踏入无逸园一步。”他负手站在寒窗前,语气比窗外冷风还要刺骨凛冽。 虽然已经知晓小孽障对他生出父女间不该有的畸情,但她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轻薄于他,是他始料未及的,越想越心惊肉跳。 此刻唐祭酒身后一座坚固信仰开始崩塌,面前却是无尽黑暗,黑暗中伸出一双无形之手,拖拽他步入深渊。 第11章不愿见她,那就永远别再见了 臭爹爹,小气鬼!祈云对唐大人埋怨至极,凶她也就算了,竟然对她拒之门外,哪有父女是这样的?爹不让闺女见自己,世上岂有这样的道理? 不过世上大概也没有她这样为人子女的了吧,小祈云深深叹了口气,有些事分明知道它是错的,强求也无甚结果,偏偏不愿放手,即便前面是南墙,也要撞得头破血流,做得个扑火飞蛾。 她爱他端严广博,爱他体仁包容,更爱他温柔克制,她想霸占他,让他顺她心意,给她想要的感情和一切,但她更想他自在平和,心无忧虑,不想他因她而痛苦折磨。 小妖怪很想乖乖听话,不去烦他扰他,可情难自抑,还是会忍不住偷偷摸摸看他,就看一看爹爹在做什么而已,又不去打扰他,他不会知道的。 又逢休沐,唐祭酒罕见地命人在花厅置酒,小酌慢饮,望着满园萧疏景色暗自出神。 祈云隔空观之,他穿着黑色襕衫,腰系一条红色革带,衣领和袖口处也用红色点缀,俊美儒雅,清举孤高,令她移不开眼。 再一眼,方注意到他身前站着的女子,娉婷袅娜,我见犹怜,粉泪敷面,掩袖哀泣,而他正在与她递手帕,虽面色冷淡,祈云却能从中读出几分怜惜。 这个女人是何时进府的?祈云醋意翻滚,在她看来,他的手帕是她专属的,凭什么给别的女人擦眼泪! 再看那女子怀抱琵琶,祈云恍然大悟,前日她在二哥院外听到的琵琶声,应该就是这女人弹的,可她不是二哥的妾嘛,怎会在爹爹面前啼哭? “都过去了,今日你便搬出景风院,我命人重新与你安排住处。” “谢大人。” 什...什么?小妖怪呆若木鸡,搬出二哥的院子?为她重新安排住处?莫非爹爹看上了这个琵琶女,想据为己有? 不对不对,爹爹严于律己,洁身自好,才不是那种人。 小祈云满心疑惑,碍于他的禁令,不敢去问个清楚明白,只好自己趴在桌子上吃醋难过。 就算不是看上琵琶女,他与她在花厅见面交谈,为她递手帕,关怀她,也让小妖怪吃味不已,谁都能见他,就她不行。 他想见谁,想关心谁是他的事,随他好了,既然不愿意见她,那就永远不要再见面好了。 祈云趴在桌上暗自垂泪,偷偷抹着眼泪气呼呼想着。 青羽自窗外飞进来,站在她肩头,展翅在她头上抚来抚去,安慰她。 上次青羽在秋千架旁现身,讲了那番话后,祈云就不愿意和他玩了,平时将他赶到角落,撒在院里的鸟食都不许他吃,虽然青羽从来不曾吃过。 “小凰主,不要哭了,要不属下带你去外面玩?”青羽从她肩上跳到桌上,用羽毛帮她擦眼泪。 好像是很久没有出门玩耍了,祈云心念一动,抬起头来,一瞬又蔫蔫趴回去,“我爹不喜欢我出去,他想让我乖乖呆在家里。” “飞禽的世界注定是天空,困守一隅,岂不是辜负了这对羽翮?九万里云霄,小凰主不想振翅一探吗?” 小妖怪被说动,窗外云淡天高,广袤高远,蔚蓝天际无数次吸引她引翅高飞,可她想做人,不想做妖怪,一次都没有飞向高空。 见她意动,青羽继续道:“您从来不曾在万里高空俯视人间吧?何不去看看?鸟儿天性自由,您不该收敛羽翼,自锁于金笼。” 去看一眼也没什么,祈云点头。 青羽在前,祈云在后,扶摇而上,一举冲霄。层云飘于身侧,回风托举向前,祈云意外地喜欢这种感觉。 回首看人间,渺渺茫茫,长安城只剩棋盘大小,各坊星罗棋布,已看不到其中的市井烟火。 “自高处看人类城镇,渺小无比,以妖身观人生也一样。他们碌碌匆匆一生,至多不过百年,而我们妖类寿数动辄千年,可争万年,看他们就如他们看蜉蝣一般,朝生暮死,实在可怜。人类有一句诗,‘一餐历万岁,何用还故乡。永随长风去,天外恣飘扬。’可见人是羡慕长生久视,自在逍遥的,小凰主何必还要陷落人世俗流之中呢?” 青羽的话让小妖怪迷茫顿生,她觉得他说得既对又不对,可何处不对,她说不上来,云天浩渺,空阔无际,她只觉得很想念爹爹,很想见他。 第12章纨绔二哥挨揍 想乘风逸翥,飘然天地是鸟儿天性使然,对云霄和逍遥的渴望流淌于血液之中,祈云却例外。 心在何处,向往便在何处。她所爱所挂碍的人不在天际,在人间,在人群里,她心知肚明何处才是她心之所向。 佛经里说,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她心有挂碍,所有恐怖忧虑皆因他而生,就连眼前缥缈云景,也遗憾同看之人非他,想将此景分享给他。 “小青鸟,我们回去吧,风景很好看,谢谢你带我来看这些。” 直到足履大地,感受到唐祭酒的气息,祈云有小片空虚的心才安稳踏实下来,此心安处是吾乡。 小妖怪落在花园的秋千上,青羽站在她肩头,脚丫在地上划来划去,摇摇晃晃荡起秋千。 “小…小姐,可算找到您了,求您快去救救二公子。” 跟着唐勘的小厮寒石匆忙而来,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祈云跳下秋千,“二哥怎么啦?” “被老爷吊在房梁上打,都打出血了,公子们和姨娘劝不住,才急忙来找您的。” 不孝子,屁股打开花才好,小妖怪怒气冲冲,拔腿一路小跑,心疼不已,当然,不是心疼挨打的二哥,是心疼打人的爹爹。 讨厌死了,干嘛又惹他生气。 跑出花园才大声问寒石,“是在无逸园吗?” “是,我陪您一起去。” 祈云跑到园门外,就听到二哥鬼哭狼嚎的声音,嗷嗷直叫,她要迈步进去,忽然想起爹爹的话,穿着锦缎靴的小脚伸出去又缩回来。 他正在气头上,此时进去,万一他见到她更生气怎么办,二哥岂不是也要更遭殃了。 “小祖宗,您怎么不快进去?再迟人该被打坏了。”后面追上来的寒石见她迟疑不定,催促道。 算了,来都来了,先偷摸进去瞧瞧,祈云蹑手蹑脚跨小步进去,趴在门上往里探,二哥被扒得只剩中衣,一根麻绳栓住手,吊在爹爹书房的房梁上,疼得狂吼嗷叫,脚在空中蹬来蹬去,躲避落到身上的竹条。 哥哥弟弟和姨娘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寒石不愧是二哥的人,夸张矫饰的水平一流,三分的事能攀扯到十二分,被吊起来打没错,可爹爹连戒尺都没用,换了细小的竹条来打的,让他吃到疼痛教训,又不会伤到筋骨。 至于衣服上的血迹是二哥自己情绪过于激动,鼻血滴在上面留下的。 “啪。” 竹枝断了。 爹爹没有想往坏了打二哥,竹枝也断了,应该不会继续了,祈云松口气,准备悄无声息退走。 “换一根来。”唐关扔下断竹,冷声吩咐。 吊在空中的唐勘一听酷刑未完,还要接着挨打,一直不敢出言,只敢乱叫一气的他吓得哭天喊地,涕泗横流,嘴里胡乱辩解:“爹!饶了我吧爹,请宿卫到家中帮忙的不止我一个,京里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惹得唐大人怒气更甚,不等下人拿竹枝,提起桌上的杏木戒尺噼里啪啦一顿狠抽,“骄奢淫逸,纨绔陋习,与其留你在此辱我门庭,不如打死了事。” 萧姨娘小心翼翼上前劝解,“老爷,老爷莫要气伤身子,稍作歇息再打不迟。” “谁敢阻拦,绑来一并打。” 姨娘不敢再出声,面露不忍退到旁边。 正要溜走的小妖怪被扯住,“来了却袖手旁观,不解救兄长于水火倒悬,没义气。”俊秀少年堵住祈云离去道路,语气不高兴。 “哪里倒悬了,分明是被正着悬的。”要逃跑被弟弟抓包,祈云小声嘟囔。 事已至此,再不进去怕是有损她一贯的威名,名声受挫,日后如何在家中欺男霸女,引领群雄? 祈云进门朝大哥和弟弟眨眨眼,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然后抱着唐大人胳膊求情,“爹爹别气了。” 听到小妖怪娇如莺啼燕语的声音,众人松了口气。 多日未见的心肝宝贝在侧,唐关心中涟漪顿生,轻轻拂开她的手,声音有了温度,“云儿先去外边玩耍。” 浓重酒气萦绕祈云鼻尖,难怪爹爹打人的时候看起来站不太稳,也忘了不让她进无逸园的话,原来是醉了,祈云重新扶上他,“爹爹是不是饮酒啦?醉酒生气更不好了,爹爹打了这么久也累了,我帮你教训二哥,再打断一根,不,再打断三根竹条,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好不容易搬来的救兵上来就叛变,唐勋和唐劭齐齐扶额捂脸,没眼看,你到底是哪边的啊,吊在空中,手腕快脱臼的唐勘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唐祈云!!!” 唐关长眉微蹙,唐勘立刻噤声,对不做人的妹妹敢怒不敢言。 “爹爹喝茶。”小妖怪十分狗腿地对爹爹献殷勤,端茶递水,两只小手用适中力道按摩唐关方才打人的右臂。 小宝贝绕在身边叽叽喳喳,唐大人心情无比愉悦,对纨绔逆子的火气降了大半,先前独酌的萧索情绪都消失殆尽,浅啜一口心肝奉的茶,道:“你们四个留下,其余人出去。” 萧姨娘带领一干下人退去,连带房梁上悬着的那个,四个讨债鬼大眼瞪小眼,又要挨教训了。 第13章和青羽出门玩耍怕被爹爹抓包 小妖怪眼巴巴看着爹爹,等他开口,心情堪比过年,就算挨骂,也比见不到他要好。 唐祭酒被心肝宝贝看得心头一热,连日萦绕心头,惹他莫名烦躁不安、失落酸涩的那丝微妙情愫又浮现上来,他刻意摒弃那道思绪,眼神落到悬着的唐二身上,“放他下来。” 小妖怪三个立刻上前围住唐勘,唐勋唐劭动手解绳子,祈云掏出贴身手帕一脸嫌弃地帮他擦鼻血,唐关看到这幕,眼睛微阖,隐有不悦,端起案上茶盏浅抿一口。 唐勘被放下来后,怯怯懦懦,斜着眼睛不敢直视父亲,唐关对此甚为不满,茶盏稍用力放到桌上,吓得唐勘一个激灵,“父...父亲。” “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抬头说话。” 唐勘吞了吞口水,磕磕巴巴道:“我,我......孩儿不该不听父亲教导,未娶妻先欲纳妾,有伤夫妇大伦,还......” 唐关懒得听这记吃不记打的东西陈词,抬手打断,肃容教育儿女:“国朝衰亡,家族毁败,皆始于不正之风。你今日对宿卫呼来喝去,喊来为你修园子挖水渠,待之如奴仆,谁还愿为府兵?他日逢兵事,哪个上阵御敌?” 祈云这才听明白,原来爹爹生气不光是因为二哥私养小妾,那天在花园准备建造亭台的人,除了工匠还有来上番做宿卫的府兵,本朝军制为府兵制度,所有府兵都要来京做一年的宿卫,承平时代,这些宿卫无事可做,便时常被一些达官贵戚借去私用。 “是...孩儿知错。”唐二小心认错,他爹管教甚严,让他自己去借宿卫他是不敢的,是朋友借来,他让帮个忙罢了,原想花园里一个亭子花不多功夫,没想到还是被他爹知道了。 “再说你未娶妻便要纳妾之事。” “没有,爹,月娘还不算我的妾,我和她还没......” 唐大人一个凌厉眼神,冲动的唐二公子这才想起妹妹也在场,急忙住嘴。 “我曾与秦月之父有数面之缘,有席上推杯换盏之谊,既然人被你从教坊司赎了出来,那便在外面置一座小院令其居住,待你成婚后,再看她是否愿意委身于你,若不愿,另作计较。” 唐关这番话,对唐二和月娘之事做了安排,也让小妖怪明白爹爹跟那琵琶女的父亲有旧,他在花园递手帕,完全出于对晚辈的关切。 “是。” 稍后唐祭酒又挨个考问了三个儿子的学业功课,唐勋已于今岁春天考中进士,依本朝惯例,通过礼部考试的学子,还需经过吏部考察,才会录用授官,唐勋目前在中书省衙门观政学习,唐关对他重点照顾,除却学问还问了些许为政做官的问题。 最后的最后,唐大人才将目光转向令他头疼的小闺女。 正在津津有味听爹爹说话的小妖怪见他看自己,赶紧低下头,绞着手指心虚紧张,生怕他嫌她不乖,擅自违反他的禁令。 唐关心底叹了又叹,不见这小顽皮时,莫名烦躁想念,见了又不知如何面对她。 不好多言,不能多言。 父女之间,只能止步于此。 “都回去吧。” “哦。” 小妖怪低头跟在哥哥弟弟身后,到了门口时,恋恋不舍回头,想偷摸看一眼爹爹,却撞上他的眼神,急忙转身离去。 这次他没有责怪她不听话,后面含含糊糊耍个赖皮就能继续见他了,要是再惹他,怕是他禁令会更严格。 上回一起到过天空后,祈云和青羽关系近了很多,后面的几天青羽天天化作人形带她出去玩。 比起小妖怪这种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青羽对长安更熟悉,带她去东西市逛各种店铺,品尝街上叫卖的小吃。 青羽塞给祈云一只羊肉饆饠,小妖怪捧着不知如何是好,紧张兮兮左看右看。 唐祭酒家教严苛,教导子女“食有时”,非用餐时间不准吃东西,他对祈云百般疼爱,在这些礼仪上要求松一些,她可以由着性子随意吃喝,但是祈云也从来没有在街上边走边吃的经历。 “大家都是这样吃的,没关系的。”青羽在旁边道。 周围没人看她,也有好多人这样直接在街上吃东西,小妖怪放下心来,咬了一口,真好吃。 胡乱逛了大半天,小妖怪发现周围景观有些熟悉,“快走快走,别在这里。” 第14章爹爹动情吃醋 青羽疑惑看她。 “我爹回家会经过这里,他若是看到我在外面会生气。” “他这般限制你的自由,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你为何非要留在这里?” “我爹他是为了保护我才不让我出门的,再说了,我就喜欢他管着我。” 小妖怪说话间,唐大人坐车经过,他刚从崇文馆回来,正在想那恼人的小孽障,就听清淮汇报她又在外面。 远远瞧去,小东西一身窄袖红色翻领女袍,纤腰上系着条黑革带,脚踩六合靴,头上戴着顶毡帽,煞是俏皮可爱,娇美动人,唐关一股不知名情绪在心底蔓延,想将小宝贝藏起来,不视之于人。 再看她身边的青年,与她年龄相当,舒扬俊朗,看二人动作神态,竟是十分熟络亲近。 唐关怒火中烧,眉目一沉,放在膝上的手指收紧,攥得指节发白,寒潭般的双目犹如着火,嫉妒之情狂风暴雨般席卷心头。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略微回神,怎…怎么会……不该如此,他闭上双目,平心静气,尽量不去回想外面的情形。 “走。” 不停吗?也不带小姐回家?清淮微微一愣,听从主人吩咐,驾车继续走。 小妖怪对爹爹的气息极为敏感,感觉到他在附近,下意识往他所在的方向看去,清淮也看到她了,她清楚看到清淮嘴唇微动,在向他禀报。 可他没有停车,马车径直从她身前经过,看到她却不理她,比凶她训她更让人难过,祈云心像是被挖走一块,又疼又空落落的。 过了几日,唐祭酒接到一道敕书,被加封为太子太傅,教导太子,并且继续掌管国子监。 皇帝这一两年身衰多病,时常缠绵病榻,于是全力培养太子,希望他早日成为一名合格的帝国领袖,身为太子老师的唐大人自然水涨船高,加官进爵。 祭酒府的人都很高兴,尤其唐二这个纨绔子弟,他靠自己本事通过科举做官是没指望了,幸好拼不过自己还能拼爹,他爹官位本就不低,如今更高,他靠爹的关系受荫封也能得个不小的官儿。 爹爹真的好厉害呀,小祈云想,他今年不过四十一岁,就做到了从一品的太子太傅,虽说是虚衔虚位,但是官阶要比正三品的宰相还高,小妖怪与有荣焉。 萧姨娘准备了一场丰盛家宴,庆祝唐大人升官。 唐关是高官不假,可他更是文人书生,向来孤傲清高,对升官之事反应平淡,也不欲做庆贺之举。 姨娘来请他赴家宴时本想推掉,忽地心念一动,还是去了。 唐大人到时一众儿女已安坐,见他到来,急忙起身相迎。 “坐。” 唐关端坐在首位,抬眸扫视一眼,心情不悦至极。 一贯喜欢坐在他左手边的小宝贝,此时坐在唐勘和唐劭中间,脑袋低垂,心不在焉。 小妖怪安静得不寻常,缩着脑袋静坐,大气都不敢出,其他人以为她又惹唐祭酒生气了,在装乖卖巧,各自沉闷用饭,酒都不敢敬。 她如此疏远,唐关郁闷火大,不动筷箸,只默默饮酒,萧姨娘帮他斟酒。 “还有件喜事妾身要同老爷禀报。”姨娘往他杯中倒满酒,满脸喜色。 “嗯。” 唐关手持酒杯,一饮而尽。 “今日御史周大人的夫人亲自登门,为周四公子提亲。” 哦,提亲。 啊?提亲!? 小妖怪惊得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目瞪口呆,为他家公子提亲,那不是要求娶她嘛。 唐关瞳孔一缩,眉峰猛蹙,握住酒杯的手指紧了又紧,微微颤抖,语气却平淡冷静:“云儿年纪尚幼,婚事日后再议。” “听闻周四公子一表人才,人品才学皆是一流……” 被唐大人冷眼一横,萧姨娘忙止住话头帮他斟酒。 “父亲,周大人掌管御史台,若能与他家联姻……”唐勋也坐不住了,急切劝说,他即将入仕,助力自然是多多益善。 “闭嘴。”唐关冷斥一声,掷下酒杯离席。 “大哥你怎么说话的?我家两百年书香世家,还需要高攀别人?”唐二不满开口。 “就算寒素之家,也不能靠嫁女儿博取荣位,姐姐只能嫁她自己喜欢的人。”唐三附和。 三小只自小一同长大,关系铁得很,唐大自知失言,讷讷辩解,“妹妹你听哥哥说,我没有要……” 小霸王才不计较他说什么,反正家里除了爹爹她最大,只要爹爹不同意她嫁人,谁来都没用。 她爹的态度让她很满意,心情久违地舒爽,冲大哥摆摆手,迈着小碎步哼着小调去玩了。 第15章爹爹被下药 小妖怪趴在床上,双手支颐,脚未脱靴,两条腿儿弹来弹去。 见到爹爹啦,虽然话都没说上一句,他板着个脸凶巴巴的,但是他说不想她嫁人。 他已经知晓她心意,仍旧如此说,是不是他心里不是没有波澜的?祈云美滋滋幻想,这种时候去寻他,帮他研墨奉茶,他会不会觉得她很乖很贴心? 不对不对,祈云小脸皱成一团,她身份特殊,爹爹一直有意不让她太过显眼。不愿她嫁人,也许是为了保护她,毕竟嫁去别人家中,朝夕相处难免被人察觉异样。 先看看爹爹在做什么好了,快年底了,爹爹要准备国子监各位博士学官的年终考察,应该会很忙碌。 小妖怪打开水幕,看清里面的场景,脸立时垮下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那个琵琶女亭亭玉立,站在无逸园门口,向守门小厮说着什么。 她去无逸园做什么?听爹爹说她以前也是官家小姐,怎会如此无礼,入夜私见男子。 唐关不断揉按眉心,满心烦躁与不安,近来屡屡被陌生异样的情绪支配,即便已经清楚追溯到情绪源头,也不敢深思多虑,甚至思绪一碰到闺女,脑海浮现的东西总令他惊慌失措。 那对柔软娇嫩的小白兔真容如何? 他一手就能握住,想必不甚丰满,小宝贝天生丽质,肌理应当如脂如玉般细腻。 其上点缀着的两点红蕊又该是何种颜色? 是如桃花般的淡粉,还是玫瑰般的嫣红? 他的宝贝身上的,不论哪一种红,都很好看,男人幻想中的少女胸脯美得勾人心弦,诱人犯错,哪怕是为人父,也难以忍耐暗自涌动的绮念。 如此不俗的两座小山峰,若能越过衣衫阻隔,直接掌于手心,又该是何种触感? 不,不能想,君子慎独,岂可如此放任自己无耻无德,枉为人父。 唐关捡起案上学生的文章,强行将思绪凝聚到手中纸页上,其上赫然一句“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上面两个刺眼的“周”字,气得唐祭酒将手中文章重重拍到桌上。 何物竖子!竟敢觊觎他的心肝宝贝,他的心头肉岂是凡俗男人能肖想的? 脑中突然闪过小孽障两瓣柔嫩樱粉的唇贴吻上来的感觉,唐关心底酥麻,一腔他不愿承认的爱意充斥心田。 笃笃笃。 清淮有序轻柔的敲门声将唐大人从隐秘见不得人的思绪中扯出来,“主人,秦姑娘在外求见。” 秦月?她来做甚? “夜已深沉,我不便见她,让她有事说与你。” “属下这般说了,秦姑娘说她明日便要搬出府去,特来向您辞行,另外还有些事要当面告知于您。” 前日唐祭酒交待另置宅院让秦月居住,萧姨娘命人在西市附近的怀远坊觅到一座小庭院,这两日刚收整好,这期间秦月住在府上一座小画楼中。 唐关隐有不悦,但思及秦月身世悲惨,家破人亡后,小小年纪被充入教坊司,她年岁比之他的小心肝大不了多少,心中对女儿的柔情被牵动,溢出分毫到秦月身上。 “让她进来。” “大人。”秦月进门向他行礼。 “不必拘礼。” 唐关嘴上说着不用多礼,实则皱眉看着秦月,眼神分明在指责她,夤夜来此实在失礼。 “秦月感念大人恩德,无以为报,只有一碗羹汤拿得出手,以此答谢大人,请大人不要嫌弃。”秦月走近,一只精巧食盒放到案上,端出一碗汤来。 唐大人眼睛微眯,看了眼汤,再去打量秦月,见她神色坦然,心想她也是被精心教养出来的,不至于如他猜测的那般下流荒唐,有心早早打发走人,端起碗饮了两三口。 热汤入喉,秦月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红唇微扬,眼中尽是得意。 她也曾是被父母捧在手心呵护,娇生惯养的闺阁千金,可父亲一朝获罪,她便从云端坠入泥潭,被送到教坊司任人轻贱。 无意间结识唐二公子,让她看到一丝渺茫希望,她百般讨好勾引唐二,才终于说服他赎出自己,金屋藏娇。 可唐勘因为惧怕父亲,迟迟不给她名分,也没有要她,她心生不安,本想再使点手段让唐勘就范,却意外在花园遇上独酌的唐祭酒。 唐大人儒雅沉肃,风度翩翩,京城家喻户晓的美姿容令她春心荡漾,尝遍世情人情冷暖的她,知道他这般的士人君子喜好物伤其类,更喜怜香惜玉,与他交谈中故意说出自己是官宦之后,因故没入教坊司为奴。 果然引出他几分恻隐之心,而他竟与父亲有旧,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唐勘说到底只是一个纨绔,给他做妾最多衣食无忧,而唐大人身居高位,且后宅无正妻,若进了他后院,再争上一争,凭她的容貌年纪,做得个一品夫人也未尝不可。 于是暗下心思,挑辞行的时机,往汤中下了烈性催情药。以她从府里众人那里了解到的他,若能与他春风一度,他必定不会不顾她,起码一个姨娘位置到手。 饮下汤不多时,唐关身体莫名燥热,浑身血液向下奔流,胯下欲根高高竖起。 他面色浮上诡异绯红,秦月知道药已奏效,上前几步,跪坐至他身边,柔若无骨的手抚上宽阔的肩膀,声音含娇带媚,“大人。” “滚!” 一把推开缠过来的女体,唐大人体内欲火焚烧,额上渗出冷汗,隐忍低沉的声音夹杂暴怒。 秦月表情从容,丝毫不在意他方才的举动,手伸到自己腰间宽衣解带,有意放慢动作,等催情药作用发挥到极致。 罗衫褪到一半,香肩外露,慢慢又向他靠近,贴着他的身体想滑进他怀里。 “嗬,嗬嗬……” 秦月呼吸猛然停滞,唐关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力道大得她快要窒息,只能发出嗬嗬声响,双手欲掰开锁喉之手,却被钳得更紧。 烈性催情药作祟,唐大人眼角发红,胯下巨兽硬到他剧烈不适,疯狂叫嚣想要捅入女子下体。 凭借惊人自制力,唐关忍住想将秦月压在身下的冲动,掐着脖子将她提起,扔出门外。 嘭!!! 猛地合上门,唐大人再也无力控制自己,跌倒地面,手急急伸到裤子里面,握住胀硬到仿佛要爆炸的性器套弄。 第16章中了药的爹爹自渎 唐关靠坐门上,发红的双眼紧闭,手在裤裆自渎。 龟头流出的前精糊满手心,硬如铁石的阳物一时之间得不到纾解,急得他额际冷汗直冒,不停地套弄撸动,手中器物愈发胀硬,就是发泄不出。 昂扬巨物直挺挺翘着,向上指着,裤头被撑得老高,隐藏在衣物下的粗壮肉茎,从平时的紫红色,生生胀到发黑,青筋怒张。 硕大的龟头色泽猩红,散发腾腾热气,蓄势待发,顶端精孔不断翕张,筷子大小的孔洞里析出透明清液,黏腻液体流满柱身,淌到饱满圆硕的阴囊,打湿上面细小绒毛,淫荡色情至极。 唐关白皙面容敷上一层薄薄红霞,张着薄唇重重喘息,被情欲支配裹挟的男人挺着勃起阳物向空气胡乱顶送,亟不可待地想操进女人阴户,一解焚身欲火。 一手继续快速套弄阳根,另一手也伸进裤裆,指尖抚上龟头玩弄,带有薄茧的手指抵住精孔摩擦,修剪适宜的指甲浅浅抠挖精孔边沿细肉,稍稍得到纾解的他喉间溢出难耐低沉的呻吟,“嗯……哦……哦……” 指尖越来越用力,力道重得手指要捅进精孔里,快感带着剧烈疼痛袭来,痛苦让唐大人摆脱欲火片刻,长长呼气放松。 手指紧紧攥着命根子,套弄得更用力,方才抚摸龟头的手转而揉捏肉卵。 许是男人天生的本能,对鸡飞蛋打的恐惧刻进骨子里,原本粗暴对待阳根的手,到了囊袋上,格外轻柔,慢慢揉搓。 唐关撸着自己,脑海浮现操穴的快意来,禁欲半年的男人,中了烈性催情药,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回想起操进女人阴道的舒爽快意,不争气的性器在手中跳了跳,硬得吓人。 房事被闺女搅了又搅,唐关首先想起来的,是被上一次被闺女打断,萧姨娘用唇舌伺候他的事。 将龟头挤进她嘴里,深深捣在喉咙,享受被堵住的喉咙一夹一夹的快意。这样想着,唐关觉得舒服一些,放任思绪胡乱流淌。 不知何时,脑海中含性器的嘴唇,从萧姨娘的换成了另外一张桃花色的小唇。 丰润的小嘴被他的巨硕驴根撑开,龟头在布满细小味蕾的香舌上蹭来蹭去,操得这张总是甜甜腻腻喊着“爹爹,爹爹”的小嘴发不出声音,只能大眼蓄满泪水祈求他,求他轻一点,慢一点。 他自然不会留情,他不光要占有这张嘴,下面隐蔽在腿心的小嘴也不能例外。 狠狠操开她的身体,为她开苞破穴,与她合二为一,永远留她在身边,守着她,护着她。 思绪一但放开,便如开闸洪流般瞬时淹没所有,欲望奔腾的男人,脑子里怎么下流怎么来,将一直养在身边的闺女翻来覆去奸了个遍。 他要操哭她,干得她哭泣落泪,抱着他苦苦求饶,还要干肿她的穴,操得她好几天下不了床。 让她少不更事,毫无禁忌,让她胡乱喜欢人,对自己的父亲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最后他要射满她上下两张小嘴,射大她的肚子,将精水永远留到她身体里,一生一世都烙上他的痕迹。 云儿,云儿,射给你,爹爹都射给你…… “哦哦哦……呃……” 唐关一阵急促呻吟,终于开了精关,一股接一股浓稠精液迸射而出,射个不停。 射完后,他两眼无神望着房梁,心思无限惆怅悲凉。 他都做了些什么?!竟然想着云儿自渎,一边幻想奸污女儿,一边射精。 催情药不给他过多自责痛苦的时间,射完一次的性器金枪不倒,仍旧挺立着。 躲在暗处的祈云心疼到落泪,那个琵琶女无耻下流至此,竟然给爹爹用药。 他瘫坐地上急急自渎,却得不到释放,痛苦难忍的样子小妖怪看了个遍,在心里骂了秦月一遍又一遍。 爹爹已经在自渎了,应该会没事吧? 她这样想着,看到唐大人被精液浸湿的裤头还是高高耸起,丝毫没有要下去的迹象。 唐关忍了又忍,最终无可奈何地又伸手到胯间。 第17章和爹爹缠绵亲吻 “爹爹,爹爹你怎么样?”小妖怪心疼的看不下去,出现在他身旁着急询问。 唐关急忙收敛动作,手从裤子抽出,修长漂亮的手指沾满黏腻液体,他侧过身躯,背对女儿,掩饰狼狈模样。 喉咙紧了又紧,才发出急促低沉的声音,“云……云儿,先出去,爹爹有事要处理。” 祈云横波美目化作流泪泉眼,泪水不停滚落,蹲在他身后问道:“爹爹,需要我帮你去请姨娘么?” 她不是没想过趁机和爹爹发生些什么,可趁人之危,以后爹爹清醒过来无法接受,又将如何? 女儿已经知晓他在做什么,唐关难堪不已,自渎被闺女撞见,已无颜面再摆出一副严父面孔。 “不必……先出去……听……话……” 这几个字是他咬着牙,几乎从牙缝挤出来的。 小妖怪突然惊醒,爹爹这样,她去请姨娘,实在很不合适,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那……那我提醒清淮进来看您。”让清淮去请姨娘,应该可以的吧。 唐关抓住心肝宝贝细瘦的胳膊,想要阻止她,结果一触到少女柔软躯体,就再也克制不住,猛地翻身将女儿压在身下。 她眼睛发红,小珍珠还在不停自眼角滑落,冰凉泪水灼得唐关心头发热发烫,情不自禁吻上她的眼睛,轻柔吻掉所有泪水。 小妖怪呆愣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爹爹烫热好闻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柔软滚烫的嘴唇轻轻吻在眼角,如此不真实,令人如置身梦幻。 被他用下面顶着身体的感觉奇特又陌生,她见过爹爹下面好多次,却是第一次有如此距离的接触,仅有一衣之隔,真的好硬呀,死死抵住她的肚子,像一根金刚铁杵…… 唐关心底隐秘蓬勃的情感在此刻迸发,再也收束不住对女儿的爱意和欲念,粗暴吻上她,含住桃花样的唇瓣肆意亲吻吮吸。 大舌一遍一遍描摹粉色唇线,未经人事的小家伙不知启唇相迎,急切的舌头只好不经主人同意,擅自闯入少女檀口,找到呆滞的小香舌,来回舔吮,在女儿嘴里尽情扫荡袭卷。 祈云脑中一片空白,被吻得晕晕乎乎,喘不上气,原来真正的亲亲是这样的,好喜欢和爹爹这样,真的好喜欢…… 品尝着闺女甜蜜的滋味,唐关一发不可收拾,伸着长舌送入闺女嘴巴,四处舔弄,不放过任何一处的香甜。 卷着小舌头吸来吸去,贪婪地将她嘴里的津液卷来吞下,又将自己的回渡与她,他在人家唇舌间搅得江河翻滚还不够,还要吸着小香舌到自己嘴里,勾引着她吻他,亲他,舔他,吸他。 祈云一开始怯生生的,舌头在两人唇上逡巡,不敢跨越楚河汉界,直到被他轻轻咬一下舌头,丝丝痛觉让小霸王生出一身肝胆。 有什么好怕的了?爹爹本来就是她的,亲一亲怎么了? 小妖怪含住作乱的舌头不放,学着它方才纵情放肆的样子,亲热缠绕上去,与它死死缠绞在一起。 两条舌头亲密地如同天生如此,生来就该缠绵一处。 第18章终于摸到了爹爹 小祈云的回应生涩而热烈,在唐大人引领指导下,亲吻越来越纯熟自然,甚至开始反攻。 含着觊觎一年多的薄唇,小舌头灵活滑进去,在他嘴里攻城掠地、长驱直入,凶狠程度比他方才的粗暴有过之而无不及。 唐关被欲火吞噬,天地一片暗淡模糊,他能清晰感知到的,除了胀到发痛的下体,就只有身下心爱的小宝贝。 圣人教诲,世俗伦理,之前四十一年人生里谨守奉行的一切都暂时消散无影,顺从内心和欲望,牵着女儿的手到胯下,安慰抚摸昂扬兴奋的孽根。 那里坚硬炙热得如同烙铁,小妖怪刚摸上去就吓得想松手,但是手被爹爹死死攥住,按在挺硕阳物上,若强行撤退,恐怕会伤到他,祈云只好忍住害怕和一丝几乎不存在的羞涩,由大手带着揉捏巨物。 只用眼睛看和直接上手摸,二者简直天壤之别。 以前偷看爹爹的时候,看到他那里,祈云只是惊讶,难怪大家都说男女有别,原来男子腿心长着那样的东西,有时候还会变得很大很粗,高高翘起来。 现在她摸着它,感受到它的硬度和温度,才算有了更深的了解,这...这么大,这么硬,要如何才能放进身体里...... 祈云胡思乱想间,腿心热得更明显,从未有人造访的幽径渗出点点蜜液,朝出口处汇聚,没被开发的紧闭小洞关不住它们,隐没于腿心的小嘴无奈吐出一口热液,倾泻在亵裤上。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小妖怪不由自主想夹腿,好像癸水呀,可今天不是来癸水的日子呀。 小顽皮这一细微动作没逃脱唐关的眼睛,起身强硬拉开想交迭的腿儿,让她敞开大腿躺在面前。 祈云着急地想合上腿,唐关在她双腿合拢之前置身到她腿间,用身躯分开小宝贝不听话的两条腿。 难道腿缝流经血的样子又要被爹爹看到吗,小妖怪欲哭无泪。 她初来癸水之时,不知月事为何物,以为是令她和其他孩子不同的怪病终于发作,吓得哇哇大哭,抹着眼泪一抽一抽去书房找爹爹。 “爹爹,呜呜呜......我要死了爹爹,没办法孝顺你了,呜呜呜呜......” 小宝贝哭得伤心惨目,正在看书的唐大人急忙扔下书,将人拉到身前询问事由,“怎么了,又受何委屈了?爹爹替云儿做主。” “我...我身体里一直流血,止都止不住,我感觉好像马上要死了,我死之后,爹爹不能忘了我,就算以后有新女儿了,也要时常想我,呜呜呜。” 听说宝贝闺女一直流血,唐祭酒一阵慌乱,从坐席站起,抓着她的胳膊来回翻看检查,一边看一边问道:“伤在何处?岂会受伤!?” 流血部位是女儿家私密部位,但在爹爹怀里长大,最喜欢爹爹的祈云毫不扭捏,提起裙摆,指着被血染透的绸裤道:“爹爹看,在腿心。” “放下!”唐大人如遭白日雷霆、霹雳震响,急急扭头,尴尬不已。 “哦。”祈云乖乖放下裙子,难过得很,她都要死了,还这么凶她,臭爹爹! 唐关若无其事跪坐回去,抛开那丝尴尬,看着小心肝仍旧稚嫩青涩,却日渐长开的绝世娇颜,颇有几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欣慰,“云儿长大了。” 细语轻声哄着闺女,告诉她并无大碍,随即遣人去请萧姨娘,女儿家的贴身事,让姨娘来教导颇为合适。 初次癸水给爹爹看,他很凶,这次也要凶人吗?这次是他自己要看的,应该不会再凶了吧?就算是爹爹,也应该讲理的! 唐关一手掀开宝贝身上穿的银泥裙,修长指尖触上湿透的亵裤。 第19章涩涩1 丝绸制成的亵裤藕底暗纹,细密平滑的布料上面绣着精致的鸟衔花草纹,腿心的地方颜色较暗,洇湿一小块,湿乎乎的。 指尖触在女儿腿心,温热、潮湿,唐关脑海一片混沌,手在身为人父不应染指的私密处轻轻摩挲,抚摸着少女小巧的珍珠蚌壳,来回描画捻磨,在心底勾勒心肝宝贝最隐秘处的动人风光,用引人沉沦的快乐勾引未经人事的小蚌壳,骗它吐出香液。 啊,好奇怪,爹爹摸到哪里,哪里就好舒服,好喜欢这种感觉,想爹爹摸得再重一些。 小妖怪腿心完全湿透,轻薄的亵裤紧紧贴在柔嫩的地方,藏在下面的小花瓣无奈现身,形状若隐若现,映入唐大人眼帘。 摸着祈云私处的大手转移阵地,不安分地摸到她腰间,在裤腰上逡巡不定,揉捏着女儿柔软的肚皮。 抚摸的过程中间,指尖似不小心挑开裤腰,滑进去深入三分,便立刻退出。退出之后,又倍觉不甘心,贴着裤腰来回,想找机会再摸进去。 大手一次比一次深入,直到快攀上小山丘之时,触到几缕柔软芳草,迟疑克制的手掌不再犹豫,一举向下,覆盖住女儿整个私处。 湿哒哒、软乎乎的小花瓣贴在手心,花口里面流出的水多得手刚碰到,就淌满了手掌。 唐关呼吸较原来紧促许多,喘息声重到小妖怪听了之后腿心濡湿更甚,他抽手出来,急急解开革带,将外袍铺在地毯上,抱起女儿放上去,然后将她搂进怀里,重新吻上她。 唇舌缠绕,湿热缱绻的吻无法停止,唐关牵住宝贝闺女的纤纤小手探入裤裆,直接摸上胀到极致的孽根。 “嗯......” 女儿柔软的手握住那里,唐关喉间溢出一声低浅呻吟,拉着她上下套弄。 入手的东西粗大、滚烫、坚硬、粘腻,感觉像是薄薄细皮裹着一根凹凸不平的铁棒。 好大......粗到她一手环不住,长度快比上她小臂了,小妖怪想起以前偷看到的画面,他想将这里塞进萧姨娘下面,开始不高兴,手圈得紧起来。 爹爹是她的,他的这个也是她的,可是其他人也摸过他,甚至连她没做过的事,她们也早就和他做过了。 越想气越不平。 臭爹爹,好色鬼! 给自己找那么多老婆。 不干净的脏爹爹! 生气!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酸死了酸死了酸死了! 小祈云含住薄唇狠咬一口,让你不检点! 不知小老虎为何发威的唐祭酒吃痛,闷哼一声,因为疼痛,神思有了片刻清醒。 “云...云儿......” 性器上传来的连绵快感,令他舒爽愧疚交加,急忙按住不断动作套弄的小手,声音隐忍低沉,“云儿放开爹爹。” 分明就是她的东西,凭什么不让她摸?不放! 祈云不顾大手的阻拦,抓着粗大的东西强行撸动,桃花唇瓣贴上他,小舌头凶巴巴往他嘴里冲。 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在唇舌间蔓延,臭爹爹的唇被她咬破了,活该!谁让他不洁身自好的。 小妖怪咬人的时候理直气壮,咬完更理直气壮。 理直气壮归理直气壮,却心疼得要死,轻轻含住破掉的嘴唇,暗中施妖术帮他缓慢治疗。 唐关只清醒一瞬,又被欲火和怀中的温香软玉迷惑,抱着女儿狂吻,经不住欲根胀痛难受,耸腰在她手心冲刺抽插。 第20章涩涩2 手心的东西似一条活物,极具生命力,表面滑滑腻腻,突起的青筋上隐隐传来脉动,小妖怪从中仿佛能听见他心脏有力的跳动,于是圈得更紧,私心地想与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嗯......” 唐关发出一声低沉隐忍的闷哼,克制到声音甫一响起,他就连忙咬紧牙关,强行将已溢出喉咙的呻吟截断,后半截生生咽回去。 若非那声浅淡到几乎不存在的呻吟惹得小祈云更加情动,腿心因之酥酥痒痒,吐出一大口蜜液,她都要怀疑是否听错。 爹爹叫得真好听,要是他肯多叫几声给她听就好了。 好像是刚才蹭到了那里的前端他才忍不住叫出声的,摸那里他会更舒服吗? 小手默默前移数寸,费力想包裹住那里,却只能以失败告终,它大得像鸭蛋,祈云的手虽纤长,却很小巧,根本无法完全握住。 敏感的龟头被女儿摸来摸去,柔嫩的掌心抚在上面,唐关窄臀挺动得更快速,欲根不断操弄小宝贝的手心,闺女被他娇生惯养,养得处处玉软水嫩,就连正被他用来干坏事的小手,都软软乎乎。 没有如愿以偿听到爹爹的叫声,他薄唇微张,粗重喘息,呼出的气息无比烫热,却是冷冽的味道,其中夹杂少许墨香、茶香,尽数喷洒到小祈云面上,粉扑扑的脸颊被晕染得红意更甚,如同稍稍擦了些许胭脂。 腿心又流了好多经血,万一流到爹爹衣袍或是地毯上,那多难为情呀,小妖怪没法再视而不见,悄悄分出一只手到亵裤里试探一把,摸到的并非经血,而是黏黏腻腻,不知为何物的透明水液。 这是什么?好怪...... 小祈云忘记手被爹爹征用,在帮他安慰那根充血胀硬的大怪物,望着手指上的水怔忡发呆。 靠闺女给予的舒服快乐,才能抵御焚身欲火的唐关倏然失去快感,急急抓住空中的小手,欲送回最需要它的地方,却不经意嗅到一缕甜腻气味,这才注意到闺女手上沾的晶莹爱液。 他脑袋“嗡嗡”震响,禁不住诱惑和欲望折磨,牵着亮晶晶的小手,缓慢、迟疑,又透着一股莫名郑重,向自己靠近。 幽香从远至近,由隐约变清晰,专属于心肝宝贝的甜香味道蛊得唐关头脑发热,性器不断跳突,他轻轻吻上女儿的手,缓缓张开薄唇含住葱根玉指。 舌尖轻触上去,宝贝闺女的味道在舌尖化开,甜美携带淡咸冲击而来,已经逾矩、失去作为父亲本分的男人欲罢不能,逐一吮着女儿的手指,将上面的蜜液仔细吞入腹中,不留丝毫残余。 指头被爹爹含在进嘴里的时候,在发呆的祈云心里一惊,想撤手回来,那样的地方流出的水怎么能用嘴巴吃? 可爹爹一点都不嫌弃她,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小妖怪想了下,如果是她,爹爹下面流的水给他吃,她也会愿意,也会很喜欢的,顿时心头鼓胀,暖意横生,就像是对爹爹的爱收到了回应般,欢喜雀跃。 泥泞一片的腿心早就泛滥成灾,私处的水流个不止,祈云越来越难受,爹爹的手放在那里的时候好舒服呀,要是爹爹能再帮她摸一下就好了。 她帮爹爹摸了那么久,礼尚往来,让爹爹摸一摸她,不过分吧?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小祈云瞬息之间说服自己,反客为主,反手拉住修长漂亮的大手,不知羞臊为何物,摸上湿淋淋的小肉花。 第21章涩涩3 再次摸到女儿流水的小花瓣,唐关指尖轻轻流连于外面两片丰厚精巧的蚌壳上,来回摩挲。 照理来说,闺女的私处他不应陌生才对。 小祈云于他怀抱中间长大,小时候随他住在无逸园,用饭要坐在他腿上,睡觉要在枕在他臂弯,就连沐浴洗澡,也要他亲手为之。 直到小丫头长到六岁,唐大人考虑到该教女儿人伦纲常,父女间也须顾及男女之防,才让她独居一院。 奶娃娃香香软软的身躯,尚未成熟长大的小花瓣,不知经过爹爹手底多少遍。 如今大手再临旧地,却踟蹰不敢向前,颇有几分情怯犹豫。 他脑海混沌一片,手放在少女湿漉漉的阴户上,爱意、欲望奔腾叫嚣,催促他向里探索。 蛊惑他剥开紧闭的花唇,揪住小珍珠揉捏亵玩,插进女儿稚嫩幼小的穴缝开疆拓土,然后把自己给她,教她男女极乐,纾解他的欲望痛苦。 可又有一道细微隐约的力量阻止他。 他是她的父亲,是她娇滴滴喊了十五年的爹爹,应该是疼她、爱她,永远站在身后以慈爱目光守护她的男人。 而不是伏在她身上,进入她的身体,将一身肮脏欲望发泄在她身上的人。 唐关心生悲戚,剧烈的痛苦在心底蔓延,催情药设下的迷障被冲开一丝裂缝,手指慢慢从女儿的幽谷撤退。 小妖怪不乐意了,他刚摸上去,她刚要舒服了,结果臭爹爹又不摸了,还想走。 气呼呼地将他的手重新按回去,理直气壮向他撒娇,“我这里难受,痒死了,爹爹摸着就不痒了,爹爹帮我摸。” 唐关犹如石化,脑仁嗡嗡作响。 他虽不甚热衷房事,毕竟半生已过,算上亡妻,也有一妻二妾,鱼水之欢享过无数,却从未有哪个如此大胆放肆,口吐这等粗俗不雅之词。 他羞恼不已,目含薄怒捂住女儿口唇,按在小蚌壳上的手却无所适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讨厌鬼! 小气鬼! 不摸就不摸!那她也不要帮他摸了,祈云放开狰狞的大怪兽,抽手出来,生气地背过身去,小手滑进衣裙,找到被水淹没的花瓣,自己摸索揉搓。 反正都是手,自己摸也一样的啊,才不要臭爹爹帮忙。 抚慰性器的小手撤离,欲火不受压抑,喷薄而出,烧掉唐关仅存的那点理智。 祈云觉得腿心好像稍稍舒服一点了,正四处试探,找更舒服的地方,就被粗暴翻过来,仰面躺着,身上松垮垮的银泥裙被三两下扯掉。 宝贝闺女大片雪白肌肤裸露在外,藕粉色的肚兜高高挑起两点,看得唐关头脑发热,欲望更上一层楼,俯身吻在肚兜上,隔衣含住一颗挺立的乳尖,舔亲噬咬。 手再一次探进女儿的亵裤,分开湿漉黏腻在一起的两片花唇,找到不停吐着花汁的小巧穴口,揉按上去。 手指用力,向里陷入一个指节,穴口的褶皱立刻围上来,讨好蠕动,淌出更多爱液欢迎来客。 处子穴紧得不可思议,吃下去一根手指都极为艰难,要如何吃下去他胯间的庞然巨物? 唐关挺着胀硬的性器,脑子停滞,无力思考,一心想着如何发泄欲望,小宝贝湿热紧窄的处子穴,是那根胀得快裂开的欲根最好的去处。 他快速脱掉裤子,昂扬粗长的东西弹跳而出,胀到颜色黑紫,上面黏腻一片,硕大的龟头顶断不断渗出透明清液。 第22章涩涩4 小祈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脱掉亵裤,分开双腿,她想要的手指换成了大怪兽,在她腿心磨蹭。 龟头磨在花核上,翻天覆地的快感席卷而来,小祈云如置身云端,飘飘忽忽,陌生尖锐的快乐在腿心不断迭加,她身躯颤栗,抠着手指勉强承受。 原来爹爹的那里能让她这样舒服,怪不得萧姨娘总缠着他,想和他做坏事。 舒爽未持续片刻,深入骨髓的痛楚便接踵而至,身体仿佛要被撕裂,祈云痛到泪水不受控制狂涌而出。 受催情药折磨的唐关扶住性器急急往穴口挤,方才缠绕过手指的穴肉,如今又吸住龟头顶端勾引诱惑,勾着长枪一杆入洞。 未做扩张的小花瓣推拒不已,拦着不让进门,头昏脑涨、神志不清的男人忘了行房技巧,只如野兽般粗暴野蛮,生硬往里戳,半天捅不进去,只操进去一点龟头,急得他满额生汗,不断胡乱耸臀,想插进去。 双指掰开穴缝,想尽力撑大小小的孔洞,好将自己欲念蓬勃的下体塞进去。 随他发狠用力,已经入了穴的龟头慢慢往里推进,未被开拓的幽谷夹得龟头生疼,可还是忍不住地深入,想到最里面一探究竟。 祈云身上的痛苦持续,顾不得身上的人是她心爱的爹爹,用力推他的肩膀,想让他起来,边推边哭,“爹爹,疼!我疼,呜呜呜……” 爱女如命的唐祭酒最见不得心肝闺女受委屈,最听不得她哭,小宝贝哭泣的声音如从肺腑丹田响起,顺经脉传入唐关心弦,将他从欲海情潮之中扯出来。 神思稍微清明一些,看到眼前场景,惊得他欲火消了大半,催情药都失去效用。 闺女被脱得只剩肚兜,被他压在身下哭泣落泪,而他半个龟头卡在她身体里,差一点就夺了她的元红。 唐关眼前一黑,胸口发闷,顾不上喉头上涌的隐约腥甜,急忙撤出自己,将裤子穿好。 想帮她穿衣物,却不敢再看她一眼,更不敢触碰她,于是别过脸坐到她身侧,“云儿,都是爹爹的错,是爹爹对不住你,快……先穿好衣服。” 结束了吗?祈云腿心还在隐隐作痛,心里又甜又美,爹爹终于是她的了。 年幼懵懂的小妖怪不通人事,以她之前偷看到的,以为方才那样,便是完成了敦伦,不计较爹爹的态度,乖乖穿衣。 穿好衣服后,想去抱他,他退后闪避,躲过她的拥抱。 “你该回去了。” “哦。”小妖怪嘴上答应,实则赖在原地不动,伸手偷偷摸摸去勾他的手指。 还未触碰到,就被他无情甩开,只见他面色铁青,“回去!” 哼!都做了那样亲密的事了,他们现在都算夫妻了,还这样凶她,祈云气死了,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缩着脑袋消失。 唐关压着欲火等她离开后,半晌后,才向外面吩咐,“清淮,备冷水。” “是……冷水?主人,天寒……” “去。” “是。” 清淮欲出口之言被他简短的一个字打断,只好听命行事。 第23章爹爹搬到别苑 十月初冬天气,遍地冷露寒霜,唐大人在冷水中泡了近一个时辰,身上欲火才渐渐消退,胯间肿胀的性器蛰伏睡去。 欲火易灭,心火难熄。 清醒过后,差点奸淫女儿的场景,对女儿的所作所为印在脑海,挥之不去。羞耻、恼恨,更多的是惊慌失措,煎熬痛苦。 唐关坐卧难安,辗转反侧一整宿,惊怒交加,兼之满身欲火在冷水中浸泡许久,向来身体健壮,从不生病的他,竟罕见染了风寒。 翌日一早,唐祭酒照常起身,却因四肢无力,险些跌倒在地。 好在今日不必早朝,他命清淮遣人分别到国子监和崇文馆告假,然后闭门不出,谢绝家人问安。 唐大人静躺于书房小榻上,思绪却不能安宁。 “秦月呢?”他问清淮。 “一大早便出府了,去了姨娘置在怀远坊的那座庭院。” 唐关眉头一皱,欲言又止,最后摆手让清淮暂且退下。 他对秦月厌恶至极,此女品行实在低劣,恩将仇报,无耻下流,害他险些铸下大错,奸污了自己的心头肉。 想到可爱顽皮的心肝宝贝,他心底一暖,随即又是愧,又是痛。 更有一丝微不可查、令他不敢面对的不甘与甜蜜。 因此本就宽仁的唐祭酒,没有追究秦月什么,只是不准下人再送东西接济她,更不许唐二与她有往来。 爹爹居然生病了。 他怎么会生病的?明明昨晚她离开的时候,他都好好的,小妖怪听说唐关生病的消息,心焦如焚,身躯犹离弦之箭,直射无逸园。 却被拦阻在外。 “让开!我要见爹爹。” “小姐,老爷吩咐了,暂时不见任何人。” “我又不是别人,爹爹是让你拦其他人,不是让你拦我!” “小姐,您别为难小人。” 小妖怪快气死了,昨晚跟爹爹做了那样甜蜜的事,虽然痛,但是美得冒泡,美了一整晚,好不容易捱到天亮,迫不及待想见他,而且他还生病了,她就更想赶快冲进去看他。 “小姐。”清淮耳聪目明,方圆十几里响动声音瞒不过他,听到门口声音,走出来道。 耳朵这么好,昨晚怎么不见你进去救爹爹,现在我声音大一点你就出来了,祈云小声嘟嘟囔囔。 “主人正在休息,您现在进去会打扰他,而且他确实吩咐了不见人,您若执意进去……”清淮一副“你懂得”样子。 祈云跺跺脚,生气跑开。 臭爹爹除了凶她训她还会干嘛!现在都有夫妻之实了,再这样对她不好吧?她要找机会跟他讲讲道理,说清楚。 小祈云犹自做着美梦,以为发生了昨晚的事,木已成舟,她很快就能跟他双宿双飞。 唐关无颜再面对宝贝闺女,闭门休息了一两日,便推说病体难愈,整日面对无逸园森森绿竹,心情不免抑郁,而天侯一日寒于一日,只怕更难治愈,于是抛下一家大小搬出府去,搬到崇义坊一座名为“微霄园”的别苑养病。 曲江一小片支流路过崇义坊,微霄园正好位于曲江畔,设计得十分小巧精致,若真用来养病,倒也十分合适。 第24章找琵琶女算账 小妖怪一脸懵逼。 那晚之后就没见过他了,没见到也就算了,他居然搬去别苑了,还不带她! 这什么意思?不想和她做夫妻,所以火速逃跑?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臭爹爹! 薄情寡义的老男人! 分明是他拉着她又亲又摸,虽然是中了药,但是对她做了那样坏的事,自己却跑得老远,也太讨厌了,要他好看! 在此之前先去找琵琶女算账,竟敢算计爹爹,还害得爹爹生病。 萧姨娘在怀院远坊置办的这座宅子前后两进,后面带个小花园。本来萧姨娘按唐大人吩咐,派了两名丫鬟侍候秦月,还给她安排了个厨娘,尽量照看她。 秦月自作孽,下药勾引唐大人未遂,跟来的仆人未收拾停当,就被唐府来人叫了回去,这下无人侍候不说,日后生计都捉襟见肘。 小花园被打理的挺像模像样的,虽已入冬,却仍旧开着好几样花卉,这儿的蟹爪兰长得真好,就是长得地方不太顺眼,之后要移栽到家里才行。 小祈云头上顶着青羽,托着脸颊在人家花园赏了大半天花,才想起是来干嘛的。 秦月一脸哀容,坐在檐下弹琵琶,声音清切凄婉,琴声似诉还诉,欲言又止,种种苦闷悲伤,不一而足。 都什么时候了,还弹琵琶!不过她弹得确实蛮好听的,小妖怪听出她琴声中的伤心,有些心软,她的爹爹早早获罪离世,她没有爹爹护着疼着,确实好可怜啊。 可想到爹爹祈云心更软,他招谁惹谁了,仅仅因为跟琵琶女的父亲在宴会上见过几次,就这样厚待她,可她知恩不图报。 爹爹现在还在病榻上躺着呢! 祈云偷看过他几次,确实生病了,这才乖乖听话,没敢去闹他。 这个女人这么坏,要不……杀了吧。 小妖怪邪念忽生,黑漆漆的双眸赤光流转,瞳孔瞬息赤红,而后化作一道赤光,射向秦月。 与琵琶女近在咫尺,眼看红光就要穿透她身躯之时,祈云脑中闪过唐祭酒失望的眼神,生生止住动作,飞到屋脊上坐下。 爹爹一直教她做人道理,希望她做个温良好人,她这样如何对得起他多年如一日的谆谆教诲? 而且人要是死了,肯定瞒不过爹爹,这里死了人,宅子是她家的,大理寺一查起来,查到家里,爹爹一定会猜到是她做的。 但是就这样放过这个女人也不可能,最起码,她家的宅子,不能再给这个女人住。 小妖怪睚眦必报,每日晚间到怀远坊装神弄鬼,吓唬秦月,不是悬在房梁上装吊鬼,就是躲在门后发出奇怪诡异的声响,又或者,夜里在花园和院子里游来荡去。 她爱穿红衣,加上有意吓唬人,出现在秦月面前的就是一副厉鬼形象,两三次后,秦月入夜便锁上门,躲进被子,不敢向外多看一眼。 她看不见了,那就让她听见好了。 小妖怪又开始拿起铜拨,弹奏秦月的琵琶,曲调重复那天秦月自己谈的,断断续续,时远时近,忽轻忽重。 如此短短半月,秦月就被吓得精神恍惚,收拾了细软出门,不敢再踏入院门一步,最后流落坊间,不知去向。 人家院里的花草,凡是祈云看上的、喜欢的,连泥带草,统统挖了移栽到自家花园,最喜欢的几枝,还种到了碧梧园。 第25章百鸟裙 教训完秦月,小妖怪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开始打算怎样让臭爹爹好看! 死皮赖脸,撒娇耍赖硬跟去微霄园? 不妥。 进不如退,从小爹爹就教她,凡事应当张弛有度,一路高歌猛进反而可能过犹不及,适得其反。 他躲得那样远,说明他没想通,至少没想好接受他们的新关系,既然如此,那她先按兵不动好了。 用爹爹教的东西对付他,祈云觉得自己简直是他最好的学生了,一时间喜滋滋,得意洋洋。 见不到爹爹的日子也不是太煎熬,她可以经常偷偷看他,而且大哥与赵仆射次女的婚事临近,就在十一月中旬,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大哥成婚这么大的事,她当然要操心过问了,爹爹自己躲清闲,也不回府操办各项事宜,婚事萧姨娘和清淮很早前就开始准备了,她作为爹爹最贴心的孩子和将来的妻子,也要帮他分忧,学着处理家事和人情往来。 小妖怪俨然已是一副家里女主人的嘴脸作态,上上下下各种指指点点,就连唐勋的婚服,也要合她心意,她满意了才行。 这么好看的婚服,可惜了是给大哥穿,小妖怪暗自叹息,那身衣服给爹爹穿,肯定才最漂亮了。 光看身形,爹爹身长八尺有余,宽肩窄腰,背脊挺拔,大哥哪比得上他?脸在祈云看来那更是云泥天壤之别,爹爹就是最好看的。 在小祈云心里眼里,没人能比得过她爹,天下风骨、风流、风姿,尽数在她爹一人身上。 要是爹爹穿这样的衣服和她成婚就好了,祈云脸颊红云密布,又开始做美得冒泡的梦,她得好好学女红才行,以后和爹爹成婚用的婚服她要亲手缝。 婚事紧锣密鼓地进行,由于唐祭酒喜好简素,婚礼周到却不繁复,热闹却不过分铺张。 小妖怪等了这天好久,大哥成婚,他总得回家住几日吧? 过分的是,唐祭酒只在婚礼当日回府,祈云只在他端坐堂前受新人跪拜的时候见到了他,他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气死了! 婚宴一歇,他便立时回微霄园去了,就连第二日新妇向公爹奉茶,都是唐勋夫妇去的微霄园。 小妖怪的脸一天沉于一天,玩耍作妖都没了兴致,整日捧着手炉坐在秋千上发呆,像一朵尚未成熟开放,就发蔫儿的花骨朵。 唐大的新婚妻子意娘,比祈云年长两岁,府中没有其他年龄相当的女孩儿,因此她与祈云走得近,祈云也乐得多个玩伴,两人相处倒也融洽。 碧梧园的鸟雀大多不去南徙过冬,这一日,祈云坐在檐下喂鸟儿,身边聚了好几十只鸟,颜色种类各异,叽叽喳喳不停。 “小姐,少夫人身边的红蓼来送东西了。”丹鹊领着一名丫鬟走过来,目前只有唐大一人已婚配,下人口中的少夫人专指意娘。 遍地鸟雀惊起,呼啦啦飞向天空,遮天蔽日,喜欢站在祈云头顶的那只小黄鹂也飞走了。 小妖怪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莫名不舒服,来不及思考鸟儿们为何一反常态,红蓼手上捧着只锦盒过来。 不舒服之感愈甚,祈云盯着锦盒问道:“里面是什么?” 红蓼打开锦盒,一件华服红裙映入眼帘,“这是时下京中最盛行的百鸟裙,这回少夫人共做了两条,这条让送过来给您,她留一条鹅黄色的。” 第26章和新过门的大嫂吵架 小妖怪脑袋里“轰”地一声炸开,嗡嗡作响,手脚发麻颤抖,眼前浮现尸山血海,无数鸟雀尸骨堆积成山,血淋淋一片。 百鸟裙是以鸟羽、丝、罗捻在一起制作而成的,因其需耗费大量鸟羽,才制成一件裙衫,故名百鸟裙。 “小姐,您……没事吧?”红蓼见小妖怪脸色发白,小心翼翼询问。 “没事,麻烦你回去告诉大嫂,就说我很喜欢,劳她费心了。” 祈云很客气地对红蓼道,亲手接过锦盒,手指颤抖着在裙上轻抚。 红蓼倍觉怪异,看她一眼,默默告退。 小妖怪摸着摸着眼泪就不由自主滚落下,碧梧园的鸟雀从不避人,红蓼一来就惊走它们,就是因为它们察觉到了这件百鸟裙,同人见到人的尸骨会惊惧害怕一样,鸟儿也会怕。 这…这样一件裙子,该有多少鸟儿惨遭劫难,时下京城流行这种裙子,又有多少鸟儿死去? 祈云想都不敢想,难过到心痛如绞,抱着百鸟裙痛哭流涕,伤心不已。 被惊到别处的鸟儿通通飞回,小黄鹂站到祈云头上,伸出翅尖轻抚她的脑袋,其他小鸟也在她身上跳来跳去,想安慰她。 青羽在旁默默注视这一幕,金瞳看着百鸟裙仿佛燃起熊熊烈火,恨怒交加,眼眸转到祈云身上时,又变得温柔镇静,满含希冀。 小妖怪哭了好久,红着眼睛揉揉鼻子,从锦盒提起百鸟裙抖开,怔怔望了会儿,轻挥手,羽衣散作一团丝线,其中的鸟羽漂浮起来,慢慢升高,围绕她旋了几圈儿,随风远逝。 生于虚空的使命被中断,如此,也算葬于虚空。 “小姐,奴婢刚才忘了说,少夫人还想请您……” 去而复返的红蓼看到锦盒空着,满地碎丝线,震惊无比,一脸一言难尽,嘴里的话生生咽下去,若无其事退去。 “小祖宗哟!您怎么,怎么……”和红蓼一起过来的丹鹊急急忙忙,将地上的碎线收到锦盒中。 这可如何是好,本来看着小姐与大少夫人处得不错,这下怕是得罪人了。 大嫂也是一片好心,才把新做好的裙子分给她,这样确实伤人,祈云脸上挂着泪,想马上找意娘赔罪,说明缘由。 不等她前去赔礼道歉,意娘已经风风火火,率领一众人马来了碧梧园。 “妹妹要是不喜欢我,对我有意见,大可直说,何必如此糟践东西!” “不是的,我没有不喜欢嫂嫂,只是我听说这件衣裳是用鸟羽做的,我向来喜欢鸟儿,觉得它们怪可怜的,就将里面的鸟羽挑出来,葬掉了。” 意娘脸色缓和几分,这个小姑子多喜欢鸟雀她是知道的,看来不光是喜欢,还很爱惜。 她身侧的嬷嬷见状,附耳说了几句,意娘缓和的情绪又炸了,叉腰诘问:“衣服被你剪成这样,哪里分得清是不是鸟羽,再说羽毛都跟丝线捻在一起,你是如何分开的!” 祈云亮晶晶的大眼珠子一转,“当然是鸟儿们帮我的了,是它们帮我衔出其中的鸟羽的,否则你想想,送过来才多久,我要拿什么样的剪刀剪,才能剪得这样快,这样细?都剪出丝儿来了。嫂嫂,真的不是我故意剪的。” 意娘觉得祈云说得很有道理,有心和她和好,被那嬷嬷暗地碰了碰,替主人发话,“既然大小姐说鸟羽被葬了,葬在哪里?” 都飞走了,她哪里变得出来?小妖怪快气死了,挑拨离间的老妖婆! 生气归生气,她却不能对那钱嬷嬷怎样样,她是大嫂家中陪房过来的,更是大嫂的乳母。 “我说埋了就埋了,怎么,还要去它们坟头扒土?”但不影响她凶巴巴炸毛。 然后语气弱了十二分,继续向意娘解释:“嫂嫂你想想,这些天你送了我多少东西,哪一件不是被好生珍藏着?如果我对你有不满,为何偏要挑今天这件?” 爹爹不在家,大嫂又过门不久,她得处理好此事。 意娘面露犹豫,说到底不过一件衣服,没就没了。 钱嬷嬷凑到她耳边又吹风,“我的儿,不争不足以立足,你难道忘了小时候在娘家的日子了?” 赵仆射子女甚众,足有六女七男,意娘与长兄长姐乃他与原配所出,续弦夫人明面一碗水端平,不分嫡庶和是否自己所出,暗地里则多有偏颇。 赵宽忙于公事,疏于内宅,家事全然交与夫人处理,自己不闻不问,只在逢年过节,同儿女们见上一面,不咸不淡训导几句。 兄弟姐妹一堆,继母偏心,父亲丝毫不关心,意娘可谓在夹缝中生存,多亏乳母钱氏为她打算争衡,教她在内宅中杀出一片天地。 所以她对钱嬷嬷极为亲厚,视之如母,钱嬷嬷的话,她一向没有不听的。 “这府里的管家权还在萧姨娘那里呢,早日争夺过来为好,免得日后二公子娶亲,或是唐大人有意续弦,我的儿就更无出头之日,这次是个极好的机会,不如就此立威。” 老虔婆一阵絮絮叨叨,都落入祈云耳中,烂肚黑心的老婆子,当着人家的面儿这样,怕是脑子被猪啃了,小妖怪心里骂骂咧咧。 就你这脑子,还敢奢想管家权,家交到你手里怕是不出几年就得被败光。 明面上也绷不住,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这个老不死的死老婆子!” 没骂过人的小妖怪脑瓜子急转,好半天才想出这样一句骂人的话来。 “说什么呢,以为我听不到?莫说衣服不是我故意弄坏的,就算是我故意的,又怎么样?衣服送我了,就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仔细看看清楚,这是唐府,头顶我家的天,脚踩我家的地,就给我老老实实,别想挑事作怪,否则要你好看!” 第27章继续吵架(不知道原因的加更) 钱嬷嬷气得脸青一阵绿一阵,像是打翻了染坊在脸上,险些背过气去。 一张老脸好比风干了的橘子皮,十分挂不住,她在赵仆射府上四十余年,又是小姐的乳母,可谓年久功高,向来是极体面的,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对待,尤其背后站着的是全是她家小姐陪房来的丫鬟,更压不住火气臊气了。 “大小姐别说这样的话,您迟早要出阁嫁人的,也难说是这唐家的人,谁是这家里的主子,且有得理论。” 还敢顶嘴! 在家作威作福,霸道横行惯了的祈云哪能忍得了这个,“你算什么东西?我是不是唐家的人,轮得到你这根老葱说叁道四?有本事你到我爹面前去问问他,看我到底是不是唐家人。” 钱嬷嬷暗自耻笑,大老爷有几个在意这内帷之事的?这府里老爷日日不着家,她都没见过尊容,只怕比她家赵老爷更甚,铁是个撒手不管的主儿。 再加上管家的萧姨娘面浅心软,看着极好拿捏,而姑爷跟她家小姐感情甚笃,成婚以来柔情蜜意,千依百顺,才这般不管不顾,出声呛人家府里未出阁的大小姐。 意娘也羞恼不已,嬷嬷好比亲娘,遭到小姑子如此不客气的对待,令她很不是滋味。 “妹妹,嬷嬷是长辈,年纪也大了,纵有不是,也不好这样说她。” “嫂嫂这话就过分了,说到底,我做什么、说什么,她一个下人奴才,没有开口的份吧?我没让人掌她的嘴巴,还得多亏我爹不让打骂下人。也别管什么年龄辈分的,她算老几?我唐祈云就一个长辈,那就是我爹。” “下人奴才”几个字落入意娘耳中,极为刺耳,她脸色倏变,“我家的下人奴才和卑贱玩意儿,污不得你大小姐的贵宝地,把我的东西都还我。” 小祈云被气笑了,“好啊,画眉,去库房将大嫂送的东西挑出还回去。”然后笑吟吟对意娘道:“我送与大嫂的就不必还了。”意娘送她的礼物很多,她回赠更多。 “包括那条百鸟裙,也还回来。”意娘为了替乳母出头,咄咄逼人。 “不还!”小妖怪理直气壮,顽皮霸道的本性展露无遗,“你的那条也不许穿!” 意娘气得脑仁疼,与钱嬷嬷面面相觑。 作为宅斗高手,钱嬷嬷讲究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早在唐大与意娘订婚之时,就将唐祭酒家中情况前前后后打听了个遍。 对于这位小姐,过门前只知道祭酒家中有位千金小姐,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参与京中贵女的宴会往来,就连宫中赐宴,也总被唐大人以各种理由推却,是以竟十几年从未出现在人前。 关于她的传闻众说纷纭,有人说这位小姐生来是个病秧子,体弱多病,还有人说容貌绝世的唐大人生了个奇丑无比的闺女,不好意思让她出来丢人。 意娘见到祈云真容后,惊为天人,那些荒诞传说不攻自破。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不是发呆就是走神,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旁人同她说话,她也常常心不在焉,于是猜测她足不出户是因为安静腼腆。 今番倒是大开眼见,意娘很是怀疑,这样娇纵张扬之人,是如何做到多年默默无闻、不显于人前的。 已然闹到这步田地,断没有灰溜溜走开的道理,这次若落了下风,在这府里恐怕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钱嬷嬷朝身后的红蓼使了眼色,红蓼匆匆退去,紧接着道:“那百鸟裙珍贵无比,是搜罗上百珍禽才造就的,花费几十万钱,十几个织工绣娘夜以继日半个月,才得了这么两条,大小姐今日说什么也得还回来。” 钱嬷嬷料定祈云好欺负,堂堂世家大族的千金,身边连个嬷嬷都没有,居然只有四个丫头伺候,住得也极为偏僻,是个没人管没人疼的小可怜。 她不说还好,一提这茬,小妖怪也顾不上什么爹不让打下人之类的话了,对着那张老脸上去就是两巴掌,冷声道:“不知羞的老妖婆,不爱惜自然天物也就罢了,连同类你都不知体恤,为两条裙衫劳民伤财,还有脸说?” 意娘怎么也没想到祈云竟会动手打人,急忙拦阻,挡在钱嬷嬷身前,不小心受了一巴掌,面上敷的粉被打得簌簌掉落,脸颊肿起。 这下当真不好收场了,去不多时的红蓼带人抬一口大锅回来,说着话竟要抓捕碧梧园中的满园鸟雀。 “住手!还有没有家法了!都给我滚出去!”冲到她园里伤害她的鸟儿们,简直不可饶恕。 钱嬷嬷小心替意娘捂着脸,盯着祈云的眼神怨毒无比,道:“百鸟裙大小姐还不了,就用这园里的鸟羽来抵,这么多飞禽,勉强相抵。” 祈云对着园中捕鸟的人一阵乱打乱踢,丝毫不能奏效,“紫燕,你喊人把他们都赶出府去!”百灵和丹鹊怕她受伤,紧紧跟着她。 暂时赶不了你的人,我先踢你的锅,祈云上前将滚水沸腾的大锅踢翻,百灵和丹鹊急忙护住她,眼看锅中滚热的水就要洒在丹鹊身上。 笨蛋!哪里就需要你们护我了,情急之下,祈云推开她们,不断冒泡沸腾的滚水,生生浇到她身上,百灵和丹鹊大惊失色,百灵更是吓得哭出声来,“小...小姐......” 急忙拉人进屋脱衣裳,这样滚烫的开水怕是要将人烫坏。 紫燕带人回来的时候,还跟着行色匆忙的萧姨娘,接近年底,她有好些账要对,刚从庄上回来,就听说这样的事,急忙来看。 一进园就看到一地鸡飞狗跳,大少夫人坐在廊上,钱嬷嬷拿着手巾为她敷脸,独独不见大小姐和她的丫鬟们。 第28章爹不在时嘴炮第一,爹在时哭哭唧唧 一见萧姨娘进来,钱嬷嬷腆着老脸走上前去,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姨娘总算回来了,这儿就等着您主持公道呢。” 一顶高帽落到萧姨娘头上,弄得她云里雾里,那小姑娘的事儿,何时需要她主持公道了?一脸茫然应对。 “姨娘您是不知道,我家小姐,啊不是,大少夫人,花费近百万钱财与无数心血,才做得两条京中时兴的百鸟裙,所幸赠了一条与大小姐。可不知怎的,许是大小姐受了奸人挑唆,对我家姑娘有怨言,竟生生毁了那条精美罗裙,可怜了我的儿一番心意。” 钱嬷嬷涕泪俱下,老泪纵横,一边假装擦眼泪,一边察言观色,看萧姨娘神色,见她一脸凝重,继续说道:“毁了裙衫也罢,花费再多,也不过一件衣裳,可这随意毁坏物件、不敬长嫂心意,实在失礼至极。老身虚长几十年,也是看在我家姑娘的面上,有心教教大小姐一些规矩,日后嫁与人家,也好孝顺公婆、夫妇和睦。但是大小姐不领情,您瞧瞧,老身脸上全是被她掌掴的,就连少夫人脸上,都挨了一巴掌呢。” 萧姨娘听得眼角抽搐,老愚妇不知天高地厚,竟去摸小老虎的屁股,笑得温婉和善,委婉说道:“真是有劳嬷嬷了,小姐被老爷惯坏了,她向来只听老爷的话,我们其他人不敢插嘴置喙,若是今番她肯听嬷嬷的话,被嬷嬷教好,也实在是嬷嬷大功一件。” 钱嬷嬷脸色微变,不及言语,画眉过来向姨娘低语几句,吓得萧姨娘花容失色,顾不上再与钱嬷嬷虚与委蛇,急忙派身后小厮去请太医,自己则是叁步并作两步,往屋内急奔而去。 百灵和丹鹊两个丫鬟,服侍祈云脱下衣衫,两人皆是手忙脚乱,一个急着用冷水处理烫伤,一个翻箱倒柜寻药膏,两人脸上都是糊满泪水。 小妖怪肚子和大腿上的皮都快被烫秃噜了,脱衣时差点蹭下皮来,疼得她龇牙咧嘴,为了不让丫鬟们担心,祈云强颜欢笑,“没什么啊,就被烫到一点而已。” 萧姨娘进来时,恰好看到祈云浸泡在冷水里,全身皮肤红彤彤的,看得心惊肉跳,一阵晕眩,老爷好好的闺女交给她代为照顾,结果她照顾成了这样,这要如何向老爷交待。 小妖怪看到她,打着冷颤笑跟她打招呼,“姨娘来啦?今年庄上如何?” 萧姨娘心中更为不安,暗自垂泪,“好端端的,怎么就成这样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没事了。”毕竟皮儿都没掉,除了疼一些,水里怪冷的之外,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妖怪满不在乎。 唐祭酒人在微霄园,实则命清淮时刻注意小孽障动静,家中巨细,更是逃不过他的眼去。 这一日下午,他在崇文馆,正在为学生讲授《春秋》,清淮便冲了进来,在他耳畔轻声低语几句。 一开始,唐关秉承“不可因私废公”的原则,耐着性子为学生授课,还没坚持两叁息,便面无表情合上书,“今日先到这里。”扔下满座学生,出了门大步疾走,慌忙归家。 听完萧姨娘的话,钱嬷嬷才发觉事情不太对劲,而意娘则有些担心小姑子,两人两种心思,在腊月寒天里守在碧梧园,坐立难安。 唐祭酒进院的时候,她们来不及看清他的面容,其人便如一阵风闪过。 “云儿!”低沉急促的声线响起,以孔孟为师的唐关不顾礼数,不等里面回应,便一脚跨进女儿闺房,欲拉着半赤裸的闺女左右检查。 好在萧姨娘急忙挡在前面,“老爷。” 心焦如焚的男人这才匆忙转身,背着身躯颤声问道:“云儿......怎么样?” “爹爹,我没事。”祈云带着哭腔回道。 “太医过来瞧过了,好在丫头们处理及时,没有大碍,也不会留疤。” 萧姨娘向唐关说道,他并未言语,萧姨娘却感到他从进来就一直紧绷的身躯明显松弛。 祈云被丹鹊服侍穿好衣裳,刻意蹦到他面前,“爹爹你看,真没事的。” 唐大人定定看着她,眼神柔软,看到小心肝额上大片烫红之时,指尖轻轻抚摸上去,心疼得不知怎样才好。 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妖怪,两只杏眼瞬间泛红,小珍珠啪嗒啪嗒掉落不停,委委屈屈哭出声来,“爹爹...呜呜呜呜呜呜,爹爹.......” 心肝宝贝软软糯糯的声音带上一丝沙哑,听得唐关心痛如绞,强忍想将她拥入怀中安慰的冲动,揉了揉她的脑袋,沉脸回到无逸园。 被冷落许久的无逸园,一来便是热闹景象,并不宽阔的院子站满了人,除却在国子监读书的唐二、唐叁不在,就连吃斋念佛、不理俗事的张姨娘都罕见出门。 唐关居于上首,一贯无甚表情的严肃脸面,布满阴郁。 意娘站在庭中身如筛糠,抖个不停,面上和煦的亲爹已令她十分惊惧,更遑论满面冰霜的公爹,钱嬷嬷耸身站在她旁边,斜着眼悄悄打量唐大人,心里盘算如何应对。 怪不得意娘害怕,就连祈云,看到这样的爹爹,也有几分害怕不安,红着眼眶小声喊他,“爹爹......” “过来!” 唐关一声怒喝,吓得祈云绞着手指前进几步。 女儿额头有大块烫伤痕迹,眼睛里蓄满泪水,挺翘的鼻尖通红,可怜巴巴的样子每看一眼,都令唐关心痛欲裂。 他自坐席起身,手持那把桃木戒尺,站在祈云面前,沉声道:“是我家教不严,才使得你如此顽劣,误伤长嫂,伸手!” 祈云满眼含泪,怯生生伸出小手,爹爹要打就打罢。 唐关手中戒尺高高扬起,低低落下,打了十下,小妖怪丝毫不觉疼痛,却嚎啕大哭,揪住他的衣襟不放松。 见唐大人上来就打女儿,一直提心吊胆的钱嬷嬷松了口气,一脸哂笑,官儿做得再高,也不过一个酸腐文人,应当不难对付。 惩罚过闺女,唐关将小宝贝拎到身后,寒潭双目扫视四周,最后定格在钱嬷嬷身上,“恶仆欺主,挑唆是非,杖责四十,逐出府去。” 钱嬷嬷笑意冻结在脸上,意娘急得满面泪痕,跪倒在地求饶,“父亲!嬷嬷年事已高,禁不起如此惩罚,请父亲息怒。” “拖过去,打。”唐关丝毫不给新过门的儿媳脸面。 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唐大,有意向着妻子,跳出来顶撞父亲,为之求情。 “父亲,何必如此对待一名老妪,杖责四十,逐出府去,冰天雪地的,她还有命在吗?不欺上辱下的家规是您亲自定的,如今您要亲手废掉吗?再者,是妹妹有错在先,也是妹妹先动的手,她被您娇宠太过,胡作非为并非一日两日,如今被嬷嬷教导指点,也是应该的。” 一番激烈陈词之后,唐大才觉自己莽撞,背心冷汗直冒,他何曾敢对着他爹这般言语,平时大气都不敢出。 “好,好,好。” 唐关一连说了叁个“好”字,语气森寒,听得唐勋浑身冰冷。 为了不在妻子面前失了作为丈夫的尊严,努力克服对父亲的惧怕,还想强行犟嘴,便被唐大人一脚猛踹翻在地。 “老子还没死!” 唐关抓着戒尺向前,往长子脸上噼里啪啦打去,唐勋好好一张脸,不出片刻,肿如猪头。 他还活着,女儿尚要遭遇如此委屈,若他死去,她又该受何种委屈?唐祭酒发狠往儿子脸上猛扇,突然一阵抑制不住的咳嗽,站立不稳。 眼睛时刻在他身上的祈云紧张上前扶住他,“爹爹!” 她触上臂膀之时,唐关身躯一僵,不动声色抽臂,握拳到唇边忍住咳嗽,安抚小宝贝,“为父无碍。” 祈云觉得应该是他的风寒未愈,一定要扶着他,哭哭唧唧,“明明就有事!”唐关心中熨帖温暖,心柔软得仿佛要化了。 第29章软磨硬泡让爹抹药1 祈云不喜欢他生气,气坏身子怎么办?哪怕是为她做主也不行,抱着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爹爹别气了。” 小妖怪不觉得大哥向着妻子不向着她有什么,论亲疏,意娘才是要伴他一生、相互扶持,休戚荣辱与共之人。论情理,意娘到这个陌生的家里给大哥做妻子,若他也不护着她、向着她,那意娘也太可怜了。最重要的一点,别人如何待她,祈云都无所谓,她也不需要他们待她好,她只要爹爹疼爱就好了。 唐大人却是别有想法,女儿年纪尚幼,不过十五岁娇龄,而他已然不惑之年,天命难测,难说还能爱护她多久。闺女身份特殊,他也不好如寻常父亲那般,将她托付于一个青年才俊。 思来想去,能替他照顾好女儿的,只有他的儿子。 他的叁个儿子,唐勘一副膏粱纨绔之相,前程尚需他为之谋划打算,难堪大用,唐劭年小,能用之者唯有长子。 如今看来......唐关暗自摇头叹息,小孽障,真真是个讨债鬼。 唐大人扔下戒尺坐回去,冷眼看着唐勋,道:“我如何管教女儿,轮不到你来指点,你既对我治家之法有颇多疑议,不如携妻出府,自立门户,又何必栖居我檐下,仰我鼻息。” 唐勋吓出一身冷汗,他哪有自立门户的本事,莫说他尚未授官,即便授官,八九品芝麻小官的微薄官俸,要如何在京中生存,更别提养家糊口了。 意娘也是一脸惊恐,倒不是和唐大那般担心生计,而是他们夫妇新婚不过月余,便被公爹驱逐出门户,传出去实在于名声有碍,她不好做人,夫君不好为官。 唐勋自知无法脱离家中,也不顾及什么男子脸面了,朝前膝行几步,痛哭流涕,向父亲服软认错,“孩儿有错,不该多嘴,不更该口不择言胡乱责怪妹妹。”意娘陪他跪在一起。 钱嬷嬷羞愤无措,膝盖一软,一屁股跪倒在地,头低得脸快要埋入黄泉,哪里还敢肖想什么管家权。 她自世故颇多、人情繁杂,处处勾心斗角的赵府,到了这一团和气,甚至看似无人当家的唐府,一时间如鱼得水,本想稍稍使点手段便能轻松拿捏阖府上下,谁知这府里的老爷是这样一个不讲情面、冷性冷情之人。 新过门儿媳陪房来的乳母说打就打,说驱逐就驱逐,惹怒了连儿子也能一并逐出家门,这与她惯常所见的那些酸溜溜的书生文人,没半点相似。 小妖怪跪坐在唐祭酒身侧,揪住爹爹的衣袖小声帮忙求情,“爹爹,要不这次就饶了大哥大嫂吧。” 倒不是她多心善,而是满肚子冒坏水的小祈云突然想到,将他们,包括那个烂心肠的老婆子留在家里,经常给她找一点麻烦,她就有理由向爹爹装委屈撒娇了,若非此次闹事,臭爹爹才不会回家看她。 打定主意要“养寇自重”的祈云,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别怪他们了爹爹,大哥也不是有意那样说的,而且这段时间大嫂一直在陪我玩,还送了我好些好吃的好玩的,一开始送百鸟衣也是想让我开心。” 女儿独特的梧桐花香伴随呼吸吹拂在脖颈,激得唐关身上浮起一层细密鸡皮,脑中闪现那夜的荒唐场景,顿时浑身肌肉紧绷,血液向下汇聚,心跳犹如擂鼓。 “咳咳咳。” 他以剧烈咳嗽掩饰尴尬不自在,趁势稍作挪动,避开和心肝宝贝的身体接触。 祈云想为他拍背顺气,唐关轻轻拂开小宝贝的手,正襟危坐,对儿子恨铁不成钢。行事不坚定,首鼠两端,懦弱摇摆,如何能成大器,让他出去历练一番也好,于是道:“怀远坊那座宅子正好空置着,你们搬过去吧。” 坏了,怎么连这件事爹爹也知道!幸好当时没对琵琶女痛下杀手,小妖怪做贼心虚向后躲,不敢再出声,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好在他爹没有赶尽杀绝,还肯给座宅子让他住,唐大也不敢再说什么,每月支出用度,之后再到姨娘哪里求取。 这事算是揭过去了,跪在他们身后的钱嬷嬷大松一口气,烂泥般瘫在地上,总算躲过一劫。谁知唐大人偏不让她如愿,似刀冷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淡淡:“怀远坊的宅子不过两进,地方窄小,这婆子便不必跟过去了。” 有这样一人一直在旁挑唆乱教,家中安能和睦。 明白唐大人用意的萧姨娘立刻接话,“今日我去城外,正好有个庄子缺管事,不如就让嬷嬷到庄上吧,也好颐养天年。” “嗯。”唐大人定下此事。 意娘想说什么,被唐勋拽了拽,只好含泪止住话头,倘再惹恼公爹,嬷嬷处境怕是只会更艰难。 “都回去吧,此次且从轻处理,日后再有争风伤人之事,严惩不贷。” 其余人皆散去,只有小妖怪,赖着不肯走,“爹爹,我额头疼。” 意娘听到这句话,一脸担心地回头,想询问小姑子的伤势,毕竟是因为嬷嬷让人支锅烧热水,才导致小姑子受伤。 她一回头,就看到前一刻还面若冰霜的公爹,此时神色柔和,瘦长的手指小心翼翼抚在小姑子额头,轻轻吹气哄慰。 意娘一阵心酸,双目流露出羡慕,父亲同她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这般疼爱关切更是从未有过,那会儿闹起之前,她还想听嬷嬷的话,拿小姑子立威,实在可笑至极。 “很疼么?”唐关轻声问道。 “疼,火辣辣地疼,可疼了。”祈云点头,一脸委屈朝他怀里拱。 唐大人正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被女儿钻入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腰,不争气的身体开始起反应,胯下几乎瞬间挺立,他动作一滞,慌忙将小宝贝从怀里挖出来,一脸严肃,“站好。” 小气鬼! 祈云气得脸颊鼓起,明明什么都做过了,还不让她抱,装什么?臭爹爹。 第30章软磨硬泡让爹抹药2 上次风寒以来,唐关身子总是不大爽利,格外畏寒,故而回家一个多时辰,肩上的鸦青披风一直未解下,恰好掩饰起欲的下体。 “回去休息,不许再四处胡闹。”他转身背对女儿,负手往卧房行去。 小妖怪好多天没见他,想他想得快死了,岂会轻易放过相处机会,于是亦步亦趋,垂着脑袋跟在他后面。 清淮帮他脱下披风,拿起小厮准备好的常服准备伺候他更衣,唐关摆手,“退下吧。” 他胯间还硬着,总不好让身边的人发觉。 唐大人亲自动手,先是取下腰上挂着的巩囊、玉佩、金鱼袋等物,而后松开革带,来不及放下,就被人自后面抱住腰身。 握着革带的手发紧,不必想也知身后是谁。 “不许顽皮。” “想爹爹了。” 祈云脸颊贴在宽阔挺直的背上,直言相思。 唐大人身躯微僵,爱意与痛苦并驾齐驱,他又何尝不想念她? 挣扎沉默一瞬,似不曾听到女儿那句话,唐关拉开环在腰上的胳膊,“云儿,爹爹在换衣服,你若有事,去书房等为父。” 不要!祈云的手被拉离他腰身一瞬,立马又攀回去,抱得更紧,“我说我想爹爹了!很想很想。” 被她拥得这样紧,未冷却疲软的孽根胀得更硬,渗着前液的敏感龟头蹭在裤头上,黏湿一小片。 那夜后他便没有发泄过,每每欲起之时,脑海尽是女儿的模样。 初次被男人亲吻时的呆愣可爱,抓着他龌龊之处时的无措茫然,因他不主动疼爱她而置气的娇气动人…… 思绪到此处,他便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借文章公务转移对女儿的畸念。 “听话。” 他不回应她的想念,只想赶她出去,让她听话,祈云抱着他的腰旋转一圈儿,到他面前,“爹爹不想我吗?” 唐关忙不迭后撤步,若晚一点,欲根就要顶在女儿肚子上。 “放肆!” 小妖怪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一声惊一跳,硬着头皮不肯放手,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和他身上松垮垮的紫袍,没头没尾说了句:“爹爹穿官服特别好看,我喜欢。” 他素来喜穿墨色衣袍,即便不是黑色,也是鸦青、藏蓝这种深到发黑的服色,一如其人,压抑深沉。 满心的倾慕喜欢自小宝贝眼中溢出,看得唐祭酒心一颤一颤,伴着阵阵酥软,恨不得低头吻上她,他艰难移开眼,拢起衣衫,故意黑着脸道:“出去。” 干什么这样对她?小妖怪气死了都,她觉得自己就像那些宫怨、闺怨诗里写的女子,总是等啊等,盼啊盼,只能等啊等,盼啊盼。 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却被如此对待,难怪人家都说男子薄幸,她爹也一样! 坏事做完就跑,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到现在也不肯对她多说一句,就没想对她负责。 小妖怪伤心不已,抹着眼泪拔腿就走。 宝贝闺女离开得如此干脆利落,倒叫唐大人有几分错愕,于是换好衣服,命清淮前去探视,自己到书房忙公务。 许久之后,清淮前来复命。 “云儿在做什么?”其实不必问,小丫头定在生气闹别扭。 “不知。” “伤如何了?可否再敷药?” “……不知。” “晚饭用了不曾?” “……也不……没有。” 唐关停笔,抬头皱眉看着清淮。 “小姐赌气闭门不出,我们进不去,百灵几个在门外哄劝许久,都无济于事。” 唐大人亲自到女儿闺房外,示意端着药的百灵前去叫门。 “小姐,该上药了,您开开门,老爷也在外面。” 小妖怪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对里头的红绡罗帐,不理会外面的声音。 他在外面又如何? 不愿见她,那她就躲得远远的,让他称心如意,永远不让他看见好了。 “开门。”他夹杂隐怒的声音响起。 小妖怪捂起耳朵假装没听到,依旧自顾自生气伤心。 “嘭!” 唐祭酒在清淮和百灵几人震惊的眼神下,一脚踹开女儿闺门,从百灵手中接过药,迈步踏入。 第31章软磨硬泡让爹抹药3 生闷气的小妖怪听到门被踢开,火速掀起被子藏进去,还很不放心地用手压住被角。 生怕将呼啸寒风带进屋内,唐关踏入房间一瞬放慢脚步,入目不见闺女,直奔床榻而去。 两只鹿皮小红靴东倒西歪,被胡乱踢放在床前,床上的锦被隆起个小包。 “出来。” 小山丘微微动了动,继续保持静止。 唐大人将药放在一边,摆放齐整小宝贝的靴子,撩袍坐于床沿,动手欲扯掉她头上蒙着的被子。 手刚触到被面,小山丘就往床里面退了退,再后面,他稍揭起一点被子,就被里面压下来,揭起,压下,揭起,压下。 唐关太阳穴上青筋突出,明显积攒了一肚子火气,胸膛高低起伏几息,怒火最后隐而不发,“再不出来打手心。” 打手心打手心!除了打我手心你还会干嘛?! “反正爹爹一不想我,二不愿见我,要我出来干什么,徒惹爹爹生气碍眼罢了。” 小东西瓮声瓮气的声音传出,言语中尽是委屈抱怨。 天色已晚,她既没有涂药,也没有用饭,唐祭酒无心再由她使小性子,干脆连人带被抱于怀中,然后轻松拉起裹在她身上的被子。 小妖怪失去庇护屏障,捂脸想埋头到被子,眼疾手快的唐大人一把将女儿扯进怀里,单手取药往她额上涂抹。 他抹药的动作温柔耐心,小妖怪一下子乖起来,盯着他看,他眉峰紧蹙,薄唇下抿,看起来凶死了。 想亲。 两条玉臂自然而然环住他的脖子,趁他重新取药的关口吻了上去。 灵活的丁香舌一路向前,冲破隘口,挤进他嘴里胡乱冲撞亲舔,寻觅追逐躲闪的大舌。 唐关被闺女突如其来的亲吻打的措手不及,差点就要耽溺其中,直腰想分开挂在颈上的纤臂,却被小妖怪缠得更紧,并且将整个身躯塞进他怀里,跨坐到他腿上。 她坐的位置极其尴尬,小屁股恰巧压在蛰伏的巨龙上面,唐关侧头避开她的吻,原本放在女儿腰际迟疑不定的手落下,将她从腿上提起。 小祈云的吻从他唇上滑到颈窝,人被整个提起,眼看就要被放回床上,小妖怪还没亲够,意犹未尽,手撑住他的肩膀向后推,动用妖力将爹爹推到在床,重新骑回他身上。 他没有挣扎,而是以渊沉目光平静看着她,小妖怪突然心生害怕,不敢再亲,从他身上下来,唐关坐起整理略散乱的衣袍,动作从容优雅,面色却不虞至极。 为了堵住他的怒火,祈云小声给自己找借口,“上回爹爹就是这样亲我的。” 果然,遭逢闺女提起荒唐经历,唐祭酒怒火消了大半,尴尬难堪取而代之,“上回是爹爹不好,我们……” “我喜欢和爹爹这样。”祈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们是父女,爹爹是养大我的人,可我不是你亲生的,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人伦纲常,岂可任由你我败坏。”唐关摇头,这句话说给她听,也说给他自己。 “可我不是人!我是妖怪,爹爹知道的,我都不是人,怎么能破坏人伦呢?” 唐关不与她争辩,起身欲离开,小妖怪紧紧攥住他的袖子,眼框里泪水充盈,“爹爹又要逃走吗?” 心肝宝贝轻轻一问刺痛唐关,无法再对她冷言冷语,摸着她的脑袋说道:“你虽非我骨血,却一向被我视如己出,我若是人非禽兽,岂能……” “再者,爹爹已经老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沉重难言的自卑,“你才只有几岁?都没见过几个男子,就谈喜欢与否,过于荒谬。” 祈云看着他,道:“那我要是见过别人以后还喜欢爹爹,爹爹是不是就不阻拦了?” 唐关沉默转身。 “我身上也烫伤了,还没抹药呢。”小妖怪冲他背影道。 “今天姨娘看见我身上的花纹了!”看他脚步不停,祈云接着道。 第32章软磨硬泡让爹抹药4 唐关脚步一顿,蹙眉,转身。 “姨娘看到的时候很惊讶,问我身上怎会有这样的东西,我骗她说是我自己画着玩的,可我在冷水里泡了许久,身上的花纹没有丝毫暗淡不说,颜色反而更鲜艳了,有的地方还忽闪忽闪放光,姨娘更好奇了,一直拉着问我,是用什么颜料画上去的,画得是什么,背上的图案是怎样画的,我都答不上来。” 小妖怪添油加醋,将当时的情形复现一遍。 实际上,当时萧姨娘的确好奇,只不过小妖怪编谎不打草稿,张嘴就来,言道一名西域商人鼓吹自己的一种颜料遇水不溶,她心觉有趣,所以买了许多回家验证,发现真的可以遇水不溶,觉得好玩,于是让手巧的画眉在她背上画了好多图案,没想到这么久了真的都没洗下去。 唐关沉吟片刻,道:“不必担心,为父会让她打消怀疑。” “爹爹,被人知道我是妖会怎样?会想杀了我吗?” 祈云问他,其实心中已有答案,在这世间,莫说人妖不能相容,就连人与人之间,也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而且二十年前有过妖魔祸世的旧闻,人与妖,早就势同水火。 唐关折返走近,面部冷硬线条柔软几分,语气温柔坚定,不容置疑,“爹爹会保护好云儿。” 小妖怪心情雀跃,她当然知道,不论如何,不论遇到何种险情急状,他一定会站在前面保护她,可这样的话自他嘴里说出,还是令她无比开心。 “爹爹就会嘴上骗人,我肚子和大腿上疼得厉害,爹爹就没有帮我抹药。”祈云嘟嘟囔囔,故意抱怨。 “为父唤百灵来。” “干脆让百灵做我爹爹好了!她管我穿衣吃饭,现在受伤都要她来,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既然这样,爹爹还管我做什么?不如放我去野外自身自灭的好。” 小妖怪胡搅蛮缠一气,假惺惺抹抹眼泪,“爹爹不想要我了大可直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我自己走就是了。”说着从床上下来,拿起靴子筒上,气呼呼要向外走。 唐祭酒大步向前将人拎起,轻飘飘夹于腋下,他身材高大,祈云勉勉强强才够到他下颌,张牙舞爪的小妖怪大气都不敢出,乖顺得像只小猫,被扔回床上。 “他处伤痕...让爹爹看看。”唐关抓住乱动的小脚,帮她脱掉靴子,语带挣扎犹豫。 他清楚明白知道,他有多惧怕她触碰,只稍稍沾上她一点,他便心旌摇曳,如今松口,不单是放纵她,更是在放纵他自己。 无人知晓,表面光风霁月、一派严肃正经,为天下儒者之师的唐祭酒内心如何阴暗龌龊,是如何夜以继日、辗转反侧渴望肖想女儿的,包括祈云本人。 小祈云在他火热隐晦的目光注视下,褪掉层层迭迭衣衫,只剩亵裤和肚兜,她掀起肚兜一角,亮出白嫩嫩的肚皮,指着局部烫红道:“爹爹看,好像都快破皮了。” 闺女身上清凉一片,纵览全局的唐大人很难不注意到其他部位,小宝贝胸前粉粉的两粒朱果在寒风作用下挺立,将桃红色肚兜儿撑起显眼两点,其下风光未能全然被掩映,惹人一再生出探究之心。 唐关喉结滚动,不动声色吞咽,若无其事隐去对女儿的纵横欲念,眸光冷淡,仅有蘸药涂伤的手微微颤动,将他面对女儿半裸身躯时的心猿意马、欲潮涌动展露无遗。 第33章软磨硬泡让爹抹药5 祈云乖乖躺在床上,看爹爹给她的肚子上药。 小丫头肚皮微微鼓起,随呼吸一鼓一鼓,圆滚滚的,可爱极了,诱惑得唐关下体胀硬,欲根在裤裆不时弹跳。 给女儿腹部烫红部位擦好药,漫长煎熬的酷刑终于快结束,唐关暗自松气,准备收好药膏。 就在此时,小妖怪猛地下扯亵裤至腿根。 少女私处猝不及防映入眼帘,柔软纤细的芳草懒懒散散,不肯用心值守,小花瓣也顽皮得紧,不愿藏在苇丛之下,执意露出大半在外,意图勾引小主人梦寐以求的客人。 “你在做什么!”小孽障大胆至极,唐关一声暴喝。 小妖怪一脸无辜,可怜巴巴道:“腿上也有伤,疼,想让爹爹抹药。” 什么伤不伤的,唐关目光全被女儿腿心那道粉红色细缝吸引,根本没注意到其他地方。 他的手指和性器都曾有幸造访过那处秘境,半个龟头挤在紧窄穴口的滋味烙印在灵魂深处,那片刻销魂接触,令表面克制隐忍的男人回味至今。 唐大人呼吸不稳,胯间全然苏醒勃起的巨兽胀硬到发痛,小祈云早就注意到他下面高高隆起的大包,惹得她也腿心泛起热意,晶莹剔透的液体渗透而出。 “爹爹,这里好像也生病了,离爹爹很近的时候它就会流奇怪的水,上回也是,流了好多,我会不会死?” 小妖怪指着私处忧心忡忡问道,上次她就想问,那时候爹爹那个样子,她都没机会问出口。 闺女娇憨十足的话语,问出的却是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唐关想呵斥都不知如何开口,一想到心肝宝贝的爱液全是因他流出的,反而心头一热,刺激得阳根前端的铃口“咕叽”吐出一口骚水,孽根又胀大一圈。 “不是病。” 低沉的声音磁性沙哑,听得小妖怪心里酥酥麻麻,小腹更热了,透明汁液悄悄流淌出幽谷。 既然不是病,那又只要和爹爹亲密接触的时候就会有,祈云想到她和爹爹的“初次云雨”,猜想肯定是和这种事有关了,小姑娘非但不羞臊,反而甜滋滋的。 大着胆子得寸进尺,“我这里难受,爹爹帮我摸摸。” 唐大人脸顿时一黑,性器却不听大脑使唤,兴奋不已,仿佛想要身先士卒,手不愿劳累之事,它很乐意代劳。 小气鬼! 又不是没摸过!那回你摸得可主动开心了,祈云暗自吐槽爹爹,小手偷偷摸摸触到他的手,纤细的手指见缝插针,滑入修长手指缝隙,慢慢和他十指相扣,掌心慢慢靠近,紧紧相贴。 这一刻,两颗心都近了许多。 唐祭酒心弦震动,与娇俏的小宝贝对视,四目相接,双方都被对方的眼神吸引,绑在一起的目光如有实质,纠结缠绞,拉扯出千千万万条丝线,将两人往一起扯。 唐关缓缓低头,不断靠近,在女儿额头落下轻轻一吻,而后慢慢下移,吻落在杏眼、琼鼻,到了桃花色的小嘴唇时,犹疑逡巡,直到忍耐克制不住,在小宝贝唇角蜻蜓点水式一吻,如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一下含住闺女娇嫩的唇瓣,唇在上面摩挲碾蹭,亲吻吮吸。 已经学会如何亲吻的小祈云伸出舌头,调皮在他唇上舔来舔去,她想慢慢品尝爹爹的味道。 唐关不给她这样的机会,将滑溜的小香舌吸进嘴里,舌头勾着她来回逗弄,卷着她在自己嘴里胡乱搅和,不让逃走。 等被强行掳来的小舌头全部染上他的味道,大舌带它霸道顶回小祈云的嘴巴,在里面翻天覆地、搅弄风云,粗暴席卷过她每一寸口腔,吸着她的舌尖掠夺津液,力道重得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 小妖怪无所适从,被爹爹吻得昏天暗地,头昏脑涨,又不想认输,想学爹爹那样凶巴巴亲回去,结果招来更粗暴的对待。 他不断舔舐啃咬女儿柔嫩的唇瓣,吮吸得祈云舌头发麻发痛,可和他亲吻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这一点轻微疼痛,不足以让她放弃和他亲密的机会,反而缠着他吻得更激烈。 就在两人唇舌交缠,难舍难分之际,外面响起清淮的声音,“主人,赵仆射来访。” 唐关猛然惊醒,松开女儿,望着女儿被吻到略微肿起的红唇,慌张不已,“云儿……爹爹去会客,你…你莫忘了用饭。”说罢落荒而逃。 第34章我要和爹爹一起睡1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臭爹爹!又逃跑! 小妖怪气他亲到一半扔下她就跑,但还是开心的不得了,抱住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回味刚才的深吻。 手指点在嘴唇痴痴发笑,整个嘴巴里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唇上温温热热,好像他还在亲吻一般。 这个赵仆射,就是大嫂的爹爹,他来做什么?是前来为大嫂做主,登门找麻烦的吗? 祈云心中一惊,不放心地用水幕偷看唐大人会客的场景。 前厅坐着名相貌温雅的中年男子,瞧着比爹爹大几岁,这就是赵仆射吗? “守阙兄,还请恕我贸然叨扰之罪。” 赵宽正在饮茶,一见唐祭酒踏入厅中,放下茶杯起身笑道。 守阙是唐大人的表字,小妖怪鲜少听人这样称呼爹爹,一时间在心中连连默念。 守阙,守阙,唐守阙,真好听,爹宝女小祈云觉得她爹什么都是最好的。 “岂敢,文阔兄请安坐。” 唐关请赵仆射重新坐定,吩咐清淮:“去请少夫人过来。”他和小宝贝一样,以为赵宽是为已出阁的闺女而来。 “诶,且慢。”赵宽抬手留住清淮,“老夫此次前来,并非为那不孝女,实是有件大喜事要告知守阙兄。” ?你给人家做的什么爹爹?小妖怪有点懵,就算与亲家有事要谈,但是都到女儿夫家门上了,见一面的功夫总是有的,你却对女儿避之不见,算什么道理? 父女之间竟会生疏到这般地步,被爹疼爱长大的小妖怪无法理解,于是心里很是看不上赵宽。 唐大人略一思索,“愿闻其详。” 赵仆射看他一脸冷淡,并不介意,温和笑道:“喜事临门,何故板着个脸?我族中有个姑娘,年方十七,生得秀妍清丽,温婉淑德,对你仰慕已久,托我来做这个大媒。” 唐关眉头一皱,直接谢绝,“多谢文阔兄好意,我无心续娶,烦请兄代我回绝。” 水幕前的小妖怪一听则直接气炸了。 这是个什么臭老头子?好端端的跑到人家家中做臭搅屎棍子!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问,别人的家事倒是管得殷勤! “何必着急拒绝?人若无妻,如屋无梁,大丈夫家中岂可无执掌中馈之人?家业族业总要有人帮忙打理,令爱也到了说亲出阁的年纪了吧?这样身份家世的女儿,家中缺少主母教养,传出去不大光彩。” 谈及小宝贝,唐关沉吟一瞬,他的心肝闺女,只有挑拣别人的份,哪里轮得到谁以无母亲教养这等细枝末节的理由来嫌弃,只不过...... 若能借由此事止住他与女儿的不伦孽情,熄灭这团不该存在的爱欲之火,也并非不行。 “难道唐太傅就不想膝下再添几个娇儿,好享天伦之乐?”赵大人以唐大人最高的官衔打趣道。 添什么孩子!爹爹孩子够多了,再说她这样乖巧懂事的孩子,顶别人家十个,小妖怪心里骂骂咧咧,期待爹爹说有她就够了,不需要其他孩子了。 “且容我三思。” 他出口之语如冰刀霜剑,冷漠刺入祈云心房,分明不久前还抱着她缠绵热吻,此时却动了要娶别人为妻的心思,他怎么能这样? 祈云浑浑噩噩,伤心落魄,抱膝坐于床上,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百灵进来哄她用饭、沐浴、睡觉,她都如提线木偶般乖乖听话,不吵不闹。自家小姐乖顺得不像话,就像掉了魂儿一般,百灵心中疑惑担心,想是今日一通大闹,又受了伤,累着了,于是给她盖好被子,熄灯退去。 黑暗中,小妖怪睁开眼睛,眸中赤华闪动,披头散发、单衣赤脚去了无逸园。 唐关沐浴完不久,身着白绸中单,肩头披着黑色外袍,半干长发未束,松散开来,正坐于案前写文章,时不时咳嗽几声。 小妖怪对他心怀怨气,还是忍不住心疼,跑去厨房煮蜂蜜梨汤,趁汤炖煮的功夫,又跑回去看他。 凑近一看,他在写的是一份奏表,痛斥长安城中邪风盛行,戮百鸟只为成一羽衣,宫妇官女争相夸饰,为奢欲穷尽羽禽,遗祸山林,物类失衡,有伤天和,进言天子消杀秽氛,以正人心。 唐关为人严肃板正,极少参与玩乐宴会,若非小宝贝的缘故,他亦不知时下竟流行这等残忍之物,震惊之余心疼女儿,她当时该多难过? 写罢停笔,唐大人稍稍吹干墨迹,将奏书收好,从旁取出一迭学生文章准备点评,太学孟博士重病如山岳倾颓,告病在家,年底监内诸人皆忙碌,而光阴珍贵,学生们的课业不可耽误,只能由他亲自代为授课。还须兼顾崇文馆,如此,本就不甚轻松的唐祭酒事务更加繁重,身体缺少保养,风寒余症迁延许久不见好,反而咳嗽一日重过一日。 小妖怪端来梨汤,见他又在咳嗽,现形为他拍背顺气。她的妖术是野路子,全凭天赋和自行摸索,只会疗伤,不会治病。 小宝贝一脸担忧,唐关宽慰道:“不碍事,请太医再开几贴药,喝了就没事了。” 再一眼,看清她身上衣衫单薄,问道:“你不睡觉,来此作甚?” 祈云捧着梨汤跪坐到他身边,“送汤给爹爹喝。” 唐关唇角微弯,眉眼柔和,轻声夸奖:“好孩子。” 一口饮尽心肝儿煮的梨汤,唐大人放下碗,温柔抚摸她的脑袋,“汤爹爹喝完了,夜已深沉,你回去休息。” “我要和爹爹一起睡。”祈云盘腿坐下,玉足裸露,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胡闹!” 寒冬腊月不穿鞋四处乱跑,还口吐这等有伤风化之语,有辱斯文至极,唐关冷着脸将两只冰凉凉的小脚揽入怀中暖着,欲唤清淮送小孽障回去。 祈云缩回脚,爬到他怀里,手指勾起他鬓边一缕长发把玩,“不管爹爹说什么,我都要和爹爹一起睡。” 他们早有了夫妻之实,同榻而眠岂不是天经地义? 唐关想拉开她,小妖怪手脚并用,攀在他身上,就是不肯松手。 “你非要这般忤逆不孝么?”唐大人抓着闺女细瘦的胳膊,怒道。 “那爹爹呢?对我做了那样坏的事,一点都没有要负责的打算,就在今天的时候,还亲了我,结果转头又答应要考虑和别人的亲事。” 唐关没想到和赵宽所谈之事她已经知道了,想必用了什么神通手段。 他沉默不语,对女儿有过多次出格之举是事实,无可辩驳,也无颜多说一句。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小妖怪对人事知之甚少,以为那夜稍稍进去一点,便已是成了周公之礼。 小妖怪怒火冲天,用妖术定住唐大人,令他不能动弹,在唐大人惊怒的眼神下,将他搬到床上。 她都想好了,爹爹是她的,不许他再娶别人。 第35章我要和爹爹一起睡2 祈云骑跨在唐大人身上,两只手掌撑在他坚硬紧实的腹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唐关没料到小混账竟敢如此行事,体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目含愠怒视之。 盯着他看了几息,小妖怪被冰冷凛冽的目光吓得直缩脑袋,歪着头大声声讨,以此给自己壮军威。 “爹爹休想再逃跑!你是我的!要是不听话,我就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将你关住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 祈云未长开的稚嫩脸颊气鼓鼓的,一张海棠娇颜动人心魄,听到女儿憨态十足的话,严肃如唐祭酒都有几分哭笑不得,凌厉目光柔和下来,看着闺女的眼神渊沉晦涩。 小妖怪被他的眼神吸引,寒潭般的双目中有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俯下娇躯慢慢靠近,在他唇上啄吻一记,还不够,意犹未尽探出舌尖舔一下,上面还残留着蜂蜜梨汤的滋味,甜丝丝的,直甜入她心底。 轻轻啃咬他的嘴唇,祈云欲罢不能,舌头闯入他嘴巴,缠住他的舌头捣蛋作怪,吸咂不停。 唐关淡色薄唇,被女儿连亲带咬,生生吻成鲜红色,小妖怪趴在他身上,一脸痴迷,含着他的唇瓣喃喃细语:“好喜欢爹爹爹爹真好看,被我亲得更好看了。” 亲吻上头的祈云色胆包天,解开衣带,拨开他身上的中单,露出大片白皙精壮的胸膛。 她早就想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好好看一看爹爹的身体了,可他总穿得一丝不苟、严严实实,就连想和姨娘做坏事的时候都不会脱干净,眼馋已久的小色鬼无法一饱眼福。 两块胸肌微微隆起,其上点缀两颗暗色茱萸,扁扁塌塌、萎靡不振贴在胸前,和她的不一样,小妖怪伸出指尖好奇地在上面戳了戳,咦,好像跟刚才有变化了,站起来一点。 祈云玩兴大发,捏住一侧左拉右扯,前后捻动,男人的乳尖儿被她扯得挺立坚硬。 唐关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捧在手心疼爱的闺女如此亵玩,羞耻不已,又抗拒不过身体反应,气得闭上双目,眼不见心不烦。 “爹爹睁开眼!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就要乖乖听我话。” 孽障!孽障!!! 唐关气得牙根痒痒,但凡身躯自由,定要将小混蛋抓来打手心。 小妖怪见他双目依旧紧闭,心想爹爹如此不听话,要好好惩罚他一番,“啊呜”一口咬住他胸前茱萸,含着不放。 男人的乳头小小一点儿,不好咬,更不好含,祈云用牙齿轻轻撕咬,唐关吃痛,更为恼火,十五年含辛茹苦、费尽心血,这是养了只什么犯上作乱、大逆不道的小白眼狼。 气得他五内焚烧、头顶冒烟。 妻妾从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向来低眉顺、恭顺无比,哪里会像这般上下其手,肆意妄为。 小妖怪可不管这些,人是她的,这具好看的躯体也是她的,干嘛要客气了? 咬着咬着情欲翻腾,从好奇玩闹孩子气的啃咬,变作满含爱意的亲吻舔舐。 一边被啃吸得晶莹肿胀,非常讲究公平的小祈云雨露均沾,又去照顾另一侧,趴在爹爹胸膛上吸来舔去,唐关精壮有力的胸膛上糊满小宝贝的口水津液,弄得他恼怒非常的同时,心动情动不已。 第36章我要和爹爹一起睡3 祈云整个人趴在唐大人身上,他裤裆里的动静小妖怪洞若观火。 肚子上顶着个半硬不软并且持续变硬的东西,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小妖怪干净利索从爹爹身上爬起,斜坐在床上去扒他的裤子。 简直不堪入目! 唐关气得头脑发昏,俊美绝伦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绯红,不知是因恼怒还是情欲攒动。 裤腰松动,两只温暖的小手分别拉住两侧向下扯,纵横交错的肌线和六块硬邦邦的腹肌缓缓完整映入眼帘,小祈云没出息地吞吞口水,色迷心窍亲了上去。 男人的身躯白皙健壮,线条流畅优美,堪称造物妙手铸就,祈云吻在何处,何处便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缩,随即浮起小片鸡皮寒栗。 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了?被她亲一下肚皮,反应竟然如此强烈,小妖怪不忿,正好吻到肚脐处,舌头干脆顶入其中,舌尖在里面搅来搅去,想呵他痒痒。 唐关避无可避,只能任由女儿压在身上肆意轻薄,打手心的板子已经默默积攒到了三十六下。 小妖怪的吻不知不觉已经蔓延到肚脐之下,一不小心吃到根毛发,揪来放在眼前细瞧,蜷曲粗黑,看着就不大正经。 被闺女揪下根耻毛,唐关略微吃痛睁眼,活宝小孽障玉笋般的手指,正在捏着根他阴处毛发仔细端详,险些气晕过去。 逆女,逆女! 见他终于睁眼,祈云开心地在他唇上“吧唧”又落下一吻,满脸乖巧,“爹爹累了,该休息了,我帮爹爹宽衣。” 唐关:“……” 他平躺在床,裤子不好从臀上扯下,小妖怪骑坐在唐大人腿上,手绕到他腰后,提腰脱裤一气呵成。 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没了裤头束缚,雄赳赳弹跳而出,贴在他的小腹,竟比肚脐还高出一截,小妖怪一时间看楞了。 紫红色的狰狞怪兽挺拔硕大,屹立于郁郁葱葱的浓黑毛丛之中,其上青筋缠绕,底下悬挂两颗饱满巨大的肉卵,表面皱皱巴巴,长着好多细小绒毛,看得祈云心慌害怕,不知该如何下手。 有什么好怕的了?爹爹整个人都是她的!再说以前她摸过的,小妖怪握住一手合不拢的肉茎,左右甩来晃去,盯着观察了一小会儿,一脸嫌弃:“这个长得好丑啊,又大又丑。” 性器被娇憨顽皮的宝贝闺女握在手心把玩抚摸,唐关心底十分奇异,满足与心虚同在,舒爽与煎熬共生。 以圣人门徒自诩的唐祭酒与女儿如此悖逆人伦,羞愧难当有,耻于面对有,情潮爱欲更是如洪河奔流、百川灌海,汹涌而难以阻挡。 龟头顶端的精孔甚至当着女儿的面开合,一张一翕之间,黏腻清液流出,断断续续自龟头滴落,拉出一道淫靡丝线。 “丑八怪!还敢对我吐口水。” 小妖怪说着孩子气的话,想揩掉那个小眼中流出的水,结果越擦越多,最后小手黏黏腻腻。 唐关额上青筋直跳,满脸黑线,此时已经不光想打手心了,该打烂小混账的屁股。 胯间阳茎却自有主张,非常喜欢小妖怪的抚摸玩弄,在她手心频频弹跳点头,胀得又粗大一圈,烫如烙铁,硬如岩石。 第37章我要和爹爹一起睡4 小妖怪轻轻摩挲手上的庞然巨物,皂荚的清新气味和墨香混杂一处,另外一丝隐约奇特的味道充斥萦绕鼻尖。 这是爹爹的味道吗?嗅觉敏锐的小妖怪暗想,一张小脸凑近唐关胯间,粉雕玉琢的面颊距离那根巨硕驴屌近在咫尺,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大怪兽顶端的孔隙像只泪汪汪的眼睛,直视小祈云。 祈云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瞪着它,结果在她注视之下,它吐出的骚液更多了,一滴接一滴,犹如断线不停渗出。 它怎么水流得这样多,莫不是坏掉了,祈云慌乱无比,手掰着爹爹的性器翻来覆去查看,急急忙忙问他,“它是不是生病了爹爹?水止不住地流。” “......” 唐关中了小孽障的妖术,说不出话来,纵使可自由言语,也无言以对。 对女儿怀有何种下流龌龊的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便极力克制,也只能堪堪隐忍住言辞动作,敏感炽热的身体反应,他无能为力。 历经尘世四十余载,除却年少在梦境之中精水满溢横流,便不再有如此失控难抑之态,唐关甚至怀疑小孽障偷摸给他下了不为人知的妖术,否则岂会稍微靠近她一点儿,他就会情丝荡漾,欲潮蓬勃。 哪怕和女儿如此亲密,无限接近唐关内心深处的真实渴望,但四十年的克慎守礼、正己修身,令他实在无法接受这段为世所不容的孽情。 唐关生于簪缨世家,长于承平之世,半生功名得意,位极人臣。过了四十岁,所求便是教好储君,为国多加培育良才,若天命有幸能过七十,期望自己能得圣人一二皮毛,从心所欲不逾矩。 如今看来…… 呵。 夫子有言,四十不惑,而他行年四十有一,却仍旧耽溺沉惑于对女儿的不伦之情。 唐关心底苦笑不已,女儿才十五,年小稚嫩,不通世事乃情理之中,他活过大半生之人,竟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实在可笑。 她如春花朝露,一切尚未开始,而他已是垂老暮阳,人生已经望得清终点,抛却父女伦理,也可谓不登对至极。若但凭己心染指于她,不知几年后他变作一堆冢中朽骨、墓里髑髅,她孤身一人要如何面对这片寥落天地? 小妖怪不知爹爹心中如何翻江倒海,只好奇地捉着那根肉茎把玩,奇怪,它怎么好像软了一点,也不吐水了,水一会儿流一会儿不流的,反复无常,太让人担心了。 祈云用手指轻戳性器顶端的孔洞,绕着小眼儿来回刮蹭,它终于听话重新胀得和之前一样硬,小洞洞里又水汪汪亮晶晶的,她放下心来,继续玩弄它。 上面薄薄的一层细皮,像是一件不太合身的衣裳,艰难勉强裹住茎身,留一个圆滚硕大的头部独自在外面。 顶端和柱身交界处堆起一迭细嫩皮肉,顽皮的小妖怪拈起细皮东拉西扯,努力揭起一点茎皮,想拉开它,让它舒展开来包裹住前面那颗裸露在外的大圆头。 小宝贝的手在阳物最敏感的沟壑间滑来动去,唐关的呼吸又不可抑制地粗重起来,女儿生涩调皮的玩弄,只会让欲根难受膨胀,丝毫得不到纾解。 情欲积攒在下体无法释放,小家伙又一直趴在他胯间逗弄性器,阳物寻不到疲软休息的机会,只能一直挺翘,越胀越大,憋得色泽紫中带黑。 爹爹双目紧闭,面露痛苦之色,额际渗出几滴汗液,小妖怪吓得不敢再玩了,想放开他,又舍不得这样好的亲近机会。 急中生智,想起爹爹中药那次,他拉着她的手做的事,小妖怪双手拢住唐关的阳根,上下撸动套弄起来。 第38章我要和爹爹一起睡5 小妖怪拢住肉茎套弄半天,感觉不太会…… “爹爹,我解开你嘴巴上的禁制,你教我怎样让你舒服,好吗?” “……孽…障,松手!”禁制解除一瞬,唐关克制着被烧到脑仁疼的欲火,咬牙切齿道。 “爹爹还是不要讲话好了。” 松什么手?不可能松手的,小妖怪一边回想他拉着她的手是如何动的,一边自己摸索。 她一手紧握那根擎天巨柱,上上下下不断撸动,另一只手包裹着龟头,柔嫩的掌心浅浅摩挲,掌心不规则的纹路摩擦在上面,勾起唐关粗重的呼吸。 早就被情欲爱火侵蚀的心弦难称得上固若金汤,如今在密密麻麻的快感攻击下逐渐崩毁,已然无力抵抗,唐关开始深陷沉沦其中。 祈云套弄到手心酸痛,手掌被性器棱头刮蹭到发红,大怪兽依旧坚挺,威风十足,她只好想其他取悦爹爹的法子。 突然灵机一动,抱住昂扬粗长的欲根快速探出舌尖,小猫舔水般轻舔一下。 味道有点咸,还有一点涩,不大好吃,但是小妖怪愿意为爹爹做这样的事,想张嘴含住,学姨娘般吞吐伺候他。 唐关感到性器突然一热,随即灭顶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睁眼瞬间,就看到女儿捧着欲根含住龟头吞吃,猩红狰狞的龟头强力撑开桃花色的小嘴,在里面时隐时现。 进…进去…… 再吞深一些…… 震撼场景刺激得他脑门发热,在闺女唇间浑然忘我,内心叫嚣渴望,想顺着温暖之地进得更深,插到她喉咙深处,干翻这张不听话的小嘴。 多吃一点…全部…全部吃进去…… 技法生疏的小祈云偏无法让他如愿,不是贝齿不慎磕到他,就是含入一点儿就吐出来,唐关痛并快乐,舒爽又折磨。 坏东西!长得太大了,吃不进去,气得祈云气呼呼吸住龟头,惩罚它。 嗯……嗯…… 呻吟堵在喉头发不出来,唐关胸腔起伏震动,马眼在女儿嘴里剧烈开合。 坏心眼的祈云舌尖钻进去,想阻止精孔翕张蠕动,结果惹得它反应更强烈,挤压她的舌尖。 还夹她?祈云不服气,钻舔得更用力,吸住小眼儿狠嘬一口。 嗯…… 女儿这一口,吸得唐关脑海之中闪过一道白光,一股股浓稠精液冲破精关,争先恐后射入小妖怪嘴里。 “咳咳咳……” 祈云被突如其来的精水呛到,快速移开嘴唇,那根丑陋的大东西还在左右摇头晃脑,一突一突不断迸射出浓白液体,胡乱喷射。 都这样了,爹爹应该不会再反抗了吧? 祈云解开他身上所有禁制,小嘴里嘀嘀咕咕,“爹爹被我弄脏了,我帮爹爹擦干净。” 唐关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目光空洞,失神望着顶上青帐幔,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小妖怪清理干净他身上和自己身上的精液,钻进他怀里抱着他,他才有了些许反应。 祈云拉开他的胳膊枕上去,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乱拱,他反手抱住女儿,搂进怀里。 他这样的动作,祈云开心了,甜甜蜜蜜示爱:“我喜欢爹爹,爱爹爹,爹爹是我的!” 唐关没有回应,依旧沉默着,只不过搂住她肩膀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就在这时,他突然爆发一阵猛咳,小妖怪急急忙忙起来帮他顺背,身体的不堪仿佛令他如梦初醒,冷漠推开祈云。 等他终于止住咳嗽,小妖怪抱着他的胳膊小声祈求,“我想和爹爹一起睡,爹爹别赶我走。” 唐关甩开她,不再多看她一眼,拿起衣服穿好,自衣架取下披风,不顾发丝散乱未束,踏出房门,留小祈云一个伤心愣在床上。 第39章风起青萍之末 唐关在书房晦暗不明的灯火之中独坐到深夜,本朝惯例三日一朝,又到了上早朝的日子,他一夜未眠,便又穿好朝服,收拾停当前去上朝。 朝上并无其余要事,依循惯例走完过场之后,唐大人正准备上呈建议禁止大肆搜罗鸟雀的奏书,大理寺卿上书奏报翠华山有妖物作祟伤人,不少进山的农人樵夫惨遭杀伤,死者有二十三人之众,朝堂震惊。 唐祭酒眉目一皱,立刻上陈简牍,道:“微臣听闻近来京中风尚不正,流行一种名曰‘百鸟毛裙’之物,该物穷鸟雀、尽羽禽,杀伤百万生灵只为全一时人心贪欲,想是此举天怒神怨,触怒山中精灵,故而罹此祸患。” 他担心此事一出,引得朝廷上下大举除妖,打破人与妖之间暂时的微妙平衡,风云激变,人间重现二十年前的惨剧,更怕牵连到他的小宝贝。于是言辞中间极力淡化“妖邪害人”之说,归咎于人心不足,自引其祸。 大理寺卿点头赞同,“太傅所言不错,死伤者确实大多为进山捕捉鸟雀之人,原因也正如太傅所言,为捕雀拔羽到市上换取钱财补贴家用。” 唐大人接着道:“以微臣愚见,应当即刻下发文书,禁止缝制、穿戴羽衣,也不得随意捕伤、交易珍禽毛羽。正所谓上行下效,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此祸根源乃喜好羽衣的诸位贵人,而非黔首黎民,所以当重恤死伤百姓及其家人。臣有愧,家中也有几件羽裙,臣愿出资百万,补恤樵猎为生的百姓,使他们勿擒勿捕,勿翦勿伐,以养育山林。” 唐家两百年世家大族,历代公卿,最不缺钱粮,而唐祭酒一贯以仁厚着称,他如此行事,正合众人对他的印象,皇帝以及殿内诸公对他的提议并无异议,只不过杨中书在座上言道:“太傅所言极是,臣也愿出资以助。不过妖物伤人之事还需另作计较,需对百姓有个交待,有妖不除,任它们肆虐百姓、为祸世间,则是我之失职。” 杨中书乃是中书省的长官中书令,官阶只是正三品,远不及如今身为从一品太子太傅的唐大人,但是他与门下省的长官侍中负责主持政事堂,总理全国政务的拟定、发令,是实至名归的宰相,尚书仆射赵大人,也是因为兼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名头,才能参与政事堂会议,有参与讨论政令之权,也得以跻身宰相之列。 有妖伤人,自然不能不管不顾、置之不理,唐大人缓缓点头,看着杨中书,眼中有深意,道:“只宜轻惩,不可大动干戈。” 杨中书知道唐祭酒意有所指,他也不愿牵涉太广,以至于人妖之间再起纷争,祸乱四起。 老皇帝身体不好,太子随行观政并代为处理些许政务,皇帝向太子耳语几句,太子向诸位大臣道:“就依老师和中书之言,只不过翠华山除妖之事,派遣何人前往?” 太常李大人道:“微臣举荐一人,必能涤秽荡祟,妖鬼匿形。” “哦?” “微臣要举荐的此人,名曰张重稷,乃太医署的禁咒科博士,符咒可通天,神乎其技。” 张重稷这个名字唐关并不陌生,正是秋日乐游原上向他赠送符咒之人。 太子道:“可宣之上殿一见。” 第40章旧事 第41章小鸟回家乡 祈云点头应下,一道青芒闪过,瞬息之间她便凌空而行,低头一看,自己坐在一只青翅大鹏鸟背上。 青羽双翅舒展开来足有几十丈长,绝云气,负青天,载小祈云向南而行。 小妖怪十分不服气,上次青羽和她一起飞到天上的时候,明明和她差不多大,这时候怎么就这样大了,而她还不到爹爹半个手掌大,小小一丢丢,太没面子了,“你长得这样威风,怎么还要叫我去给你们做大王?” “小凰主缺少元极宫灵气滋养,孵化得不完整,故而身体娇小。” 这话说得就更气人了,原来她只是个半成品,小妖怪快气死了,问道:“那我还能接着长大吗?” 她也想长得像青羽这样,羽翼一振,遮天蔽日,然后载着爹爹四处飞,让他也看一看云端之上的风景。 “当然可以,您的神卵碎片就保留在元极宫中。” 这么说要钻回蛋壳重新孵化一遍?要是能让爹爹孵就好了,行卧都带着她,在家就放在手心,出门就揣在袖子里,这样她跟爹爹的关系就更亲密啦,小妖怪脑子里天马行空,异想天开,重新孵化自己这种事也想让她爹来。 青羽一路向南,飞越整个长安城,自翠华山进入秦岭山脉,到一处峡谷,旋翅俯冲向下,小妖怪好奇,听名字,象魂岭应该是一处山脉,怎么往山谷下面飞,此时青羽已经进入象魂岭结界,眼前别有天地。 此处天地混渺,不见日月,却意外明亮,小祈云抬头一看,天空如同一块碧玉,是非常奇特漂亮的绿色,竟也飘着几缕白云,天上东西两侧分别是一只三足金乌和一只青蓝色玉蟾,光芒闪耀,只是玉蟾的光芒较金乌暗淡些。 爹爹博闻广知,遍览群书,小祈云自小也跟着读过不少书,一看就知道,金乌和玉蟾分别代表日月。这里到处都是“柯如青铜根如石”的参天古木,其大小则是“霜皮溜雨四十围,黛色参天二千尺。”枝杈上建造着样式奇怪又华丽的屋宇,祈云觉得像鸟窝,又比鸟窝好看多了。 青羽带着祈云前行,走至一棵巨大无比的梧桐树前,枝繁叶茂、郁郁葱葱自不必说,一片片叶子神光流转,遥遥望去,其上屹立一座巍峨宫殿。 飞上去以后,小妖怪才发现宫殿前面有一个非常宽阔的广场和一个古朴祭台,祭台上立着一座巨大的凤凰雕像,广场站满了人,边缘处还落着许多未化人形的鸟儿,台上站着八九个人,为首的是三个老头。 最前面那个老头,身穿一件毛茸茸的绿氅,一脸倨傲,看到祈云,道:“小凰主,过来。”场中密密麻麻的人群自动分出一条通道。 “这是大祭司。”青羽解释道。 小妖怪才不吃这一套,我管你是什么,叉腰神气道:“大祭司,你过来。” 众人哗然,台上那几人面面相觑,大祭司脸面一沉,青羽急急帮忙解释:“小凰主天性顽皮,不是有意冲撞长辈......” 祈云站在他身前拦住不让继续说,自己道:“搞搞清楚,不是我主动要来的,是你们请我来做大王的,既然如此,你们都要听我的!要是不愿意,那我回家了。”说罢变成一只三四寸的小小凤凰就要飞走。 众人汗颜,连忙阻止,大祭司只好拉着一张老脸,率领众祭司走下祭台,到祈云面前以礼相迎。 小妖怪这才满意,看他们一眼,“不用多礼。”然后学爹爹那样,背个小手蹦蹦跳跳走上祭台。 拜过那座凤凰雕像后,一道赤芒射入小祈云眉心,暖乎乎的,眉心的鸾形花钿颜色更深了,红到滴血。 祈云站在最上面,看着底下道:“我不要住在这里,我只是来看看,你们有事告诉青羽,让他跟我说。” 底下诡异的沉默,大祭司道:“你神体未全,还是待在元极宫先补全为好。” 小妖怪悄咪咪问青羽:“重新孵化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至少得三个月。” 那怎么能行,三个月太长了,她已经出来大半天了,要是再不回家爹爹会担心的,就算要来也得是以后,到时候带爹爹一起来,祈云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一直僵持不下,小妖怪说什么也要走,大祭司只好松口,吩咐青羽:“你先带小凰主到处转转,然后送她回去。” 小妖怪跟青羽穿梭于各个大树之间,几乎每棵树上面都有好多人匍匐在地,甚至有些都不能维持人形,只能作鸟儿形状,像祈云怀里的老麻雀那样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们是太老了吗?”祈云问道。 “不是,灵气不足,无法支撑他们继续修行,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得如此半死不活。” “他们会死吗?你不是说这里灵气很充沛?” “环境若是继续恶化,是会死的。灵气充沛是相比于长安,象魂岭灵气早就大不如前,皆是因为人族涉足之地越来越广,毁伐山林,我们越来越没有栖身之地了。” “那要怎么办?你们喊我来,肯定是想让我帮你们,是想让我帮你们杀人夺地盘吗?先说好,我可不会杀人的。” “请小凰主回来,自然因为您是象魂岭之主,至于其他,希望小凰主定制大计,带领我们走出困境迷途。” 这个青羽,太狡猾了,故意答非所问扯东扯西,小妖怪懒得深究,一心想赶紧回去见爹爹,这半天好像过了好几年一样漫长。 临走时将老麻雀留下,“你要好好休息养伤,我会再来看你的。” 祈云坐在青羽背上飞出结界,还在回头遥望,既然都做它们的大王了,还是想办法帮一下吧。 第42章伤心雏鸟愤离巢 就在小祈云跟青羽在外四处闲游,到象魂岭游赏之时,唐祭酒吐血晕倒,被人抬回家中。 接近年底,国子监的学子们难免躁动,再加上孟博士亡故,少人约束太学的学子,这些十七八的少年更如脱缰野马,唐勘作为一干纨绔子弟里的“中流砥柱”,自然屁股带针,更加坐不住,受几个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撺掇,一起翻墙出去饮酒寻欢。 酒酣之时同行者因一妓子与人争风吃醋,当场大打出手,五六人对着一人拳打脚踢,竟将人当场打死,唐二虽不曾动手,却也在场,而且与打人的几个人素来交好。 直到同伴打死了人,唐二倏然酒醒,抱着亲自前来处理此事的大理寺卿的大腿痛哭流涕,“杜大人,求您不要将此事告诉我爹,他最近身体不好,不能动怒。” 大理寺卿杜育命人拉起唐二,准备暂时收押,道:“本官只能保证今夜不打扰到太傅。” 花天酒地,结交狐朋狗友之时想不到父亲,此时却担心父亲动怒伤身,国子监的学子打死人,怎么可能隐瞒身为祭酒的唐大人,杜育摇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聪明绝世的唐大人,是如何生出如此天真纨绔的儿子来的。 翌日清早,唐关甫到国子监,就有人汇报几个太学的学子不在监中,稍后便有杜大人率人前来,陈述昨夜之事。 听闻自己的学生醉酒闹事,犯下草菅人命的罪行,向来极力护短的唐祭酒也无法回护,只得对杜大人道:“劳烦杜大人亲自来此,老夫有愧,学生如此,是我教育无方之过,但凭律法处置。不过……杀人是重罪,还望大人多加审慎才是。” “自然……”师者如父,唐祭酒对这些学生操碎了心,加上他先时上书力奏扩建国子监,杜育知他如何爱护这些学生,是真心为国养才,面露犹豫不忍,隐去唐二之事,昨夜已问清唐二不曾参与斗殴杀人,已于今早释放。 偷偷摸摸想翻墙回来的唐二好巧不巧被刘博士当场抓包,被扯到唐祭酒面前。 一看到不成器的儿子,唐祭酒立刻明白几分,以眼神询问杜育,杜育只好道:“令郎昨夜只是在场,并不曾参与打人。” 逆子草包! 唐关怒急攻心,抬脚欲踢唐二,却吐出一口鲜血,当众晕倒。 待唐大人苏醒,已是两个时辰后,环视四周,三个儿子跪在床前,老二鼻青脸肿,萧姨娘和张姨娘侍立左右,独不见小心肝,想是出去玩耍未归,心下稍稍放心,虚弱开口:“吩咐下去,勿让云儿知晓今日之事。” 若小家伙知道他又吐血又晕倒,不知该如何伤心,还是隐瞒为好,想到小宝贝,唐关心底长叹,双目微阖,“都出去。” 是该为孩子们和家族日后做打算了,长子唐勋已经成婚踏入仕途,又有岳父赵仆射襄助,不必过于担忧。三子唐劭是几个儿子中最像他的,虽不好说长大后一定功成名就、有一番大作为,保家族无恙应当不难。 次子是个混账玩意儿,但到底是亲生的骨血,唐大人做不到置之不顾,盘算着为他定一门亲事,寻个厉害妻子,时时约束,不要继续声色犬马、闯祸惹事才好。 至于最让他牵挂忧心的小女儿…… 从前尚且各种顾虑、回避,如今他身体有恙,更不能回应她的感情。而她身份特殊,现下风云暗涌,异常敏锐的唐大人心知未来定然不会太平,更加为宝贝闺女担忧,陷入深深的惆怅。 叫来清淮,唐大人半躺倚靠在床头,似不经意问道:“你在我身边多久了?” “三十四年零五个月。”清淮不假思索回道。 “竟已过去这么多年……”唐关微微叹息,接着问道:“你可思念家乡?” ……不想,清淮默默想道,但是读懂他目光中的深意,并未吐真言,而是道:“偶尔会忆起一些旧事。” “嗯,若我……你就带云儿离开长安,回你家乡去看看吧。” !!! “不会有这样的一天,我保证。” 唐关虚弱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郑重道:“拜托了。” “还有……”唐关略一沉吟,又想起一桩事来,“稍后备一只雁,向赵家下达纳采,我的身体状况如实告知,若他们还有意结亲,那便继续准备。” 赵宽前日为唐大人所提的婚事,对方是赵氏族长之女,唐关自然不会天真到轻信对方是什么仰慕于他。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赵氏愿意将年方十七的女儿嫁与他做续弦,无非是为家族利益,他如今应下婚事,或许于两族有益,但是太过委屈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了,比他的小宝贝也才大两岁而已。 肉体凡胎,人都偏私,唐关自然不能免俗,一个陌生小姑娘的终生幸福和家族利益放到一处比较,他还是选择了家族。 小祈云回家时天已黑了,一回到家就想去找爹爹,兴冲冲往无逸园奔去,在路上遇着几人用红绸缚住一只大雁,准备出府去。 “站住。”小妖怪叫住几人。 “这是做什么用的?”纳采是婚礼第一步,不知道这是要给谁说亲。 “清淮大人让准备的,说是一会儿送去赵家。” 小妖怪脑中“轰”地炸裂,气血翻涌,给赵家送大雁代表他决定答应续弦了,他怎么这样这样?! 不想对她负责也就算了,她可以慢慢等,等他打开心结,等他愿意接受她,怎么可以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之后,又转头想和别人成亲。 小妖怪一刻不停,眼泪飞洒,一路小跑到无逸园,去质问他。 结果又吃了闭门羹。 “清淮,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话,你去告诉爹爹,我今晚一定要见到他。”祈云对着无逸园的看门小厮道,话却是对清淮说的。 清淮无奈,只得将她的话转告给在床上休息唐大人。 “让她进来。” 唐关本想在书房见女儿,可病体无力,在她进来之前走不到书房,又想到女儿活泼顽皮,脚步轻快,很快就会进来,于是顾不上穿鞋,赤脚走到书案前坐下,拿起一本书假装翻看,并将昏黄灯火拨得暗一些,放置到离身较远的地方,好掩饰自己苍白的面容。 “你是不是要娶新夫人了?”祈云一进来,直截了当问道。 唐关沉默以对,虚虚翻了翻书页,没有回话。 小妖怪用袖子强行抹干净眼泪,泪水还是忍不住不停落下,久久之后,她哽咽着道:“我不要给你做孩子了,我要回我自己的家,也不要再认你做爹爹了。” 这话落到唐关耳中,如万箭穿心,痛苦不已,强撑着身体,让声音听起来没那么虚弱,“云儿要听话,不要再任性了。”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只会让她听话听话听话,听话有什么用?小妖怪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小家伙首次在他面前如此失礼,唐关放心不下,踉跄起身,赤脚追出去。 一直追到无逸园门外,仍不见女儿踪影,唐关急忙呼唤下人寻找,自己却又病体难支,咳出一口血缓缓晕倒在地。 第43章人生实难,死如之何 小妖怪一气之下离家,扑闪着小翅膀直奔象魂岭,眼泪簌簌落下,带着沉重的伤心事,颗颗粒粒流在空中,犹如飞霰。 青羽一直跟在她身后。 小凰主去而复返,元极宫上下自然高兴成一团,围着她打转。 大祭司孔佑过来驱散众人,头抬得鼻孔快指到天上,颐指气使,“小凰主还是先入神卵之中,补全身体为好。” 骄傲的绿毛老孔雀! “我是来当大王的,肯定要先弄清楚这里的情况,再决定我要做什么,你们先说说看。” 孔佑旁边站着的一个跟青羽有三分相像的黑衣小姑娘插嘴道:“小凰主年纪小,怕是理不清族内事务,不如先听大祭司吩......” 话未说完就被青羽扯到一边,他清楚小祈云的脾气,根本不会受人摆布,拉着妹妹不让继续说。 一名温婉美貌的妇人倒是开口,准备向祈云交待现下的情况:“我族如今内忧外困......” 被孔佑冷声打断:“这些事不要对孩子说。”继而转身对祈云道:“小凰主切勿任性。” 任性任性任性,任性你个大头鬼! 老孔雀这句话像极了那个总是拒绝她,害她伤心难过的臭老头说的,小妖怪此时就听不得这个,龇着尖利的小虎牙凶巴巴道:“我是大王还是你是大王?再说一遍,你,你们,所有人都得听我的。” 孔佑脸都气绿了,身上的绿毛氅气得一抖一抖,活了几千年,莫说禽族,在整个妖族都是地位超然,今天却被个小娃娃很失礼地训了一顿,面子上十分挂不住,差点就想甩袖而去,因为某些缘故,又不得不留在这里,只能对那个可恶的小娃娃暗自咬牙切齿。 听了一小会儿,小妖怪就明白了,象魂岭的灵气不复当年充裕,而隔绝内外的结界阵法年久失修,使得本就不富裕的灵气散逸更为严重,阵法是她一脉相承的先祖布的,只有她能修,所以她一回来,就被很着急地使唤了去重新孵化,孵化完了好来修阵法。 虽然阵法可以修复,但是眼前的这些妖大都不想再困守一隅,以大祭司孔佑为首的一群妖想与人族争衡,杀人夺地,重塑山林。另外温和些的,比如那位很美貌的三祭司,则主张到天外,重新走出一条适合妖族生存的路来。 不论哪一条,都不是小祈云喜欢的...... “好了,本大王都知道了,我的蛋壳在哪里,带我去。” 禽族未来如何,可以慢慢打算,如今她就想赶快长大,变得很厉害很厉害,然后回去先给爹爹治病,他现在对她很坏很不好,可毕竟疼她那么多年,等治好他因风寒所起的咳嗽,就永永远远不理他不见他了。 唐大人那夜丢了女儿,急火攻心,吐血跌倒在地,便缠绵病榻,时时昏迷,没能再站起来。 偶尔清醒片刻,一睁眼就着急向周围寻闺女,最后在痛苦失望之中又昏睡过去。 比祈云还小半岁的唐劭衣不解带,日夜守在床边侍奉病重的父亲,自知做错事的唐二悔恨不已,也想在父亲病榻前守着,他进来一次,就被唐三赶一次。 这一次又被扯出门外,唐三狠狠揪住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哥哥的衣领,眼中全是愤恨,“你来做什么?且去寻你的欢作你的乐,此处不需要你。” 半大的少年,身体尚未长开,脸也尤其稚嫩,语气神态却与唐祭酒如出一辙。 说完合上门进去,冰寒春夜,将唐二锁在门外,唐二背靠在柱子上慢慢滑倒,蹲跪在地上抱头痛哭抽泣。 一门之隔,坐在榻前的小小少年,看着父亲苍白消瘦、毫无血色的面颊,也红着眼眶无声哭泣,背过身躯默默擦眼泪。 清淮站在檐下静静看了一会儿,消失在夜色中。 清淮离开之后,果如先时张重稷所言,他与小祈云两个留下的浓重妖气,招惹来了不干净的东西,一只魇鬼趁虚而入,占据了碧梧园,害得唐大人坠入陆离梦境,不再有清醒之时,病入膏肓,回天乏术。 还在翠华山除妖的张重稷,无意间听闻唐祭酒病重,撇下做到一半的事,匆忙前来探望,先杀魇鬼,后布符咒,将整个唐府护在里面。 唐大人病榻前。 唐劭满眼希冀看着正在全力施救的张重稷,“张大人……” 张重稷闭起的双目睁开一瞬,瞳仁由一片漆黑变得正常,道:“我现在能力不够,等……的时候,等我。” 说罢火速离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或许是没了魇鬼作祟,又或许是张重稷救治有效,他走后两三日,昏迷日久的唐大人这天竟悠悠转醒,罕见地没有一睁眼就找女儿。 他扫视一圈周围,先是看了看三个儿子,再看向两个妾室,在张姨娘身上停留不过一瞬,就将目光放在萧姨娘身上,“你过来。” 小儿子是张姨娘所出,他自会看顾好母亲,只有萧姨娘没有倚靠,人也才二十出头,还很年轻。 “老爷……”萧姨娘哭成个泪人,要去拉唐大人的手,被他轻轻避开,道:“这几年辛苦你帮我打理家事,挑一些你喜欢的田庄店铺,田地契给你。你还年轻,不必为我守节。” 这话看似是对萧姨娘一个人说的,实际上也是对三个儿子说的,希望他们不要为难萧姨娘。 萧姨娘痛哭不已,哭着说不愿改嫁之类的话,唐关摆手,让她止住哭声,然后挣扎着起身,唐劭立刻上前扶起他,“父亲。” “扶我到外面。” 唐劭取来一件他常穿的墨色衣袍,披在他肩头,然后扶着他出门,出门后,唐关便放开儿子的手,像寻常那般负手向前,只不过步伐很慢,缓步出了无逸园,向他想去的地方慢慢走去。 唐劭跟在他身后。 此时冬去春来,外面一派新天地,枝抽嫩芽,花蕊渐放,病到形销骨立、满脸灰败之色的唐大人与之格格不入。 乌黑的发丝添上几缕斑白,在阳光照射之下格外刺眼,而即便是这样能融化冬天的春日暖阳,也化不开他脸上的阴郁。 遍地春风,处处新芽,只有碧梧园的梧桐树和他一样,一样的死寂枯槁。 没了小妖怪的碧梧园,一片萧疏寥落,往日落满鸟雀的庭院,如今一只也无,百鸟本为朝凤而来,凤凰离开了,它们自然也不愿再停留在此。 唐关抚上秋千索怔怔出神,使之轻轻摇晃,仿佛小宝贝就坐在上面,晃着小腿儿闹着要他推秋千。 这架秋千,是祈云六岁的时候绑的。 小粘人精习惯了跟爹爹睡,死活不肯自己住一个院子,哭着闹着要搬回无逸园,唐关为了哄女儿,在碧梧园亲手绑了个秋千给她玩,一开始,他也会时常过来,把豆丁大小的宝贝放在秋千上,推得高高的,听一下午她的笑声。 后来祈云带着哥哥弟弟在花园也绑了个秋千,可她最喜欢的还是碧梧园的这个,就连发呆也喜欢坐到上面。 唐三和哥哥们以为父亲的身体会慢慢好转,结果那次碧梧园之行,更像是回光返照。 唐关恍惚之间睁眼,因沉疴拖累,沉重了好几个月的身躯,忽然一片轻盈。 “爹爹!”旁边探出一颗调皮可爱的小脑袋,歪着头甜甜唤他,然后向他飞奔而来,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 云儿……他正要回抱怀里的小宝贝,她突然自他怀里挣脱,狠狠推开他,神色冷漠,“我不要你了。” 我不要你了。 这句话刺得唐关灵魂剧痛,一回神,本在眼前的女儿已经到了十丈开外,并且背对他朝远处的白色光门跑去。 “云儿,云儿……”唐关追着女儿背影一路疾奔过去,逐渐靠近那道光门。 最后,迈步踏入…… 茫茫大块,悠悠高旻,是生斯人,今归黄土。 人生实难,死如之何? 第44章破壳幼凰失伴飞 元极宫。 一座殿宇内,一枚神卵悬浮空中,晶莹玉润,浮光流彩,孔佑等人焦急等候在下面。 忽地“咔嚓”一声,神卵表面碎出轻微裂缝,缝隙逐渐蔓延扩大,一道刺眼赤光射出,突破象魂岭结界,冲紫府、射斗牛,嘹亮凤鸣响彻天宇、声震九霄。 小妖怪盘旋空中,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展开六七丈长的翅膀飞了又飞,威风凛凛,直到过足了瘾才回转羽翮。 落地时手里抓着一片赤色尾羽,刚从蛋壳出来的时候冲太快,不小心掉了一根毛,她的毛可金贵着呢,随手在上面捋一下,用凰火将其淬炼成一把匕首,刀身轻薄,通体暗红。 这把小刀就送给爹爹防身吧,这样不光可以保护他,她也能时刻感应到他在哪里,真是太好了,小妖怪喜滋滋地想。 蛋壳呢,蛋壳也不能扔,也要送给爹爹,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破烂儿,小妖怪全都想送给他。 想到他,小妖怪心头一黯,她在蛋壳里两三个月,他是不是已经娶了新夫人回家?毕竟他那样好色,那样不检点,不着急才怪! 虽然他在祈云心中已经是个十足的色中饿鬼,还薄情寡义,可祈云还是很想很想他,不管大殿中在等她的众人,自顾自打开水幕。 水幕混茫一片,徒有水波流转。 为什么看不到? 莫不是坏掉了? 小祈云发现水幕怎么都感应不到他的气息,和他之间的纽带突然就断掉了,乍然心弦崩摧,茫然楞住。 “小凰主,神体修复得如何?若无恙,该去修复阵法了。” 大祭司孔佑等人,见祈云站在不远处不理他们,不动弹,本着山不就我我就山的想法,主动询问。 小妖怪稍回过神,振翅就往外面飞,“你们再等我一下!”留下一殿神情各异的妖怪。 祈云如今略一振翅便是数里,翅底生风,转眼就到了崇仁坊的唐府。 熟悉的家门却不是熟悉的样子。 到处白茫茫一片,白得刺眼,白得绝望,白到令人心底生寒。 站在白幡笼罩的家门口,小祈云茫然无措,大脑比飘散漫天的纸钱还要白,空荡荡的。 家里怎么会有人去世的,她要去找爹爹,要去问爹爹,小祈云自欺欺人地想着,不愿面对那个残忍的答案。 她变回三四寸的小小鸟模样,想从院墙飞进去,却遇到一层光波阻拦,被狠狠弹了出来,重重砸到地砖上。 唐府门前来往宾客不断,络绎不绝,一个接一个进去吊唁,无人在乎突然砸到地上的可怜小鸟。 “看那只笨鸟,像是不会飞的样子,硬往墙上撞,哈哈哈哈。”也有路人嘲笑。 小祈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副生机全无的样子,直到被人拎起。 清淮灰头土脸,伤痕累累,衣衫褴褛,拎着祈云靠在墙角坐下。 祈云还是一动不动,眼神呆滞窝在清淮怀里。 “主人还有救……可能有救。”清淮突然开口。 小妖怪暗淡无光的眼眸被希望点燃,眼神逐渐聚焦。 “我要怎样做?”问出这一句,已是泪水涟涟,终于哭出声来。 三四寸的小鸟嚎啕大哭,习惯性地想抹眼泪,短小的翅膀却够不到眼睛,清淮要动手帮她,祈云躲到一边不给他擦,自己变作人形,也蹲坐在墙角,抱着膝盖哭。 “你看这个。” 清淮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只玉盒,其中两种颜色形状各异的药草泡在质地奇特的水里,似金非金,似木非木,散发异香。 “这是我寻来的三种仙药,太极井泉、夜津日草、神吾黄藻,本想以此救治主人,没想到来晚一步。” 难怪他遍体鳞伤,小妖怪急急问道:“这药现在还有用吗?” 清淮摇头,“主人魂魄早已离体,仙药也无济于事,他的藏书中,应该有关于幽冥鬼地的记载,他曾读到并且向我提到过。” “可我们现在家门都进不去。”说着小祈云又哭起来。 “有人在里面以符咒设阵,取掉符咒即可。” 祈云想了下,说:“那我让人喊阿劭出来。” “他不会……?” 有张重稷布下的符咒,清淮和小妖怪一样进不去,一直在府外游荡,也不敢像祈云这样喊唐府的人帮忙撤除符咒,此举意味着暴露妖类身份,唐府其他人,他信不过。 “没关系,就算阿劭知道我不是人,也会向着我的。”和爹爹一样。 “大小姐?!你回来了!还有清淮大人。” “麻烦你帮我喊阿劭出来,我在这里等他。” “小的这就去。” 小妖怪到门口使唤了一名仆人进去,片刻后唐三脚步匆忙出来。 唐劭心中对小祈云是有怨气的,不清楚父亲与姐姐感情内幕的他,以为祈云是寻常赌气闹别扭,一走就是好多天。 不过从小做惯了姐姐跟屁虫的小少年,埋怨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反而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父亲不在了,他要替父亲保护照顾好这个娇气哭包才行。 “来了怎么不进去?” “进不去。” 唐劭看了看她和清淮,心下明白几分,将手帕塞到祈云怀里,“别哭了,自己擦。”然后转头进去。 小妖怪和清淮进了门,却被唐勋堵在院内,不让她去看唐大人的遗体。 “你既然出走两三月不愿归家,如今还回来做什么?父亲逝世得这样早,都怪你和老二!他的遗体,你别看了。” 唐勋狠踹一脚唐勘,撂下话来。 威风霸道惯了的小祈云此时却只顾着伤心哭唧唧,一句反驳的话也讲不出来,绞着手指站在原地。唐三眉头蹙起,站在她前面,道:“大哥二哥,不妨借一步说话。” 唐勋是马上要做族长的人,不好在众人面前驳他面子,更何况家中到处都是前来吊唁的客人,唐劭不愿在父亲葬礼上闹笑话,将哥哥姐姐叫到一处偏厅。 “不让姐姐看父亲遗体,大哥这是在替父亲做决定么?”一合上门,唐三就冷脸质问唐大。 他是张姨娘所出,算来是唐大人的庶子,但唐关不在意什么嫡庶之别,所有孩子一视同仁,全部养在膝下,亲自教导抚养。 唐劭也不会因为是庶出,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从父亲那里得来的爱与教诲,足以让他不惧迂腐之见,坦荡立于天地之间。 唐三最肖其父,尤其这一两年间稍微长大一点,深畏父亲的唐勋唐勘面对他时压力倍增,已经快二十岁的唐勋面对只有十五岁幼弟的质问,说不出话来。 “父亲弥留之际想的念的都是姐姐,就连他回光返照那半日,去的也是碧梧园,大哥却想剥夺姐姐同父亲最后道别的机会,大哥认为,若父亲泉下有知,是怨你还是怨姐姐?” 听得小妖怪哭得更厉害,呜呜咽咽不停。 “再者父亲病重,大哥又在病榻前侍奉过几次?你责备二哥纨绔不学无术,怪姐姐离家出走,你自己呢? 如今不是我们兄弟姐妹内讧的时候,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说罢唐三拉着还在哭的小妖怪离开,去到灵堂。 他平直躺在棺木之中,双手交迭在腹,双鬓斑白,两颊凹陷,因为停灵近十五天,面容已经开始泛青。 那双寒潭一般,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永远闭合,会哄她、训她的薄唇向下紧紧抿住,好似再也不愿口吐一言。 小妖怪轻轻握住他的手,以前温热有力的大手,如今僵硬冰冷,怎么捂,都没有一丝温度。 “阿劭,我和清淮要救爹爹,你帮我守在这里,护好他的遗体,不要钉棺木,更不要下葬。” 唐劭轻轻点头。 按照习俗,亲人亡故之后不会立刻封棺,一来为亲友瞻仰遗容,二来避免假死,免得人分明清醒过来,却又被活活闷死在棺中。 清淮往唐大人交迭的手底放入一小片石片,向唐劭嘱咐,“此石可保主人遗体不腐,莫让人弄掉了。” 第45章小鸟探幽冥 唐大人有一座私家藏书楼,叁层高,位于无逸园后面,藏书约有两叁万卷,种类颇丰,其中不乏善本、孤本。 书楼未取名,其上只有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江河万古”四字,大约想说身与名都容易化作灰土,只有文章是千古事,能如江河般奔流不息。 原本他的书房也设在藏书楼的一楼,方便在公务闲余翻书,可惜有个捣蛋大王做女儿,逼得他不得不将书房搬离书楼。 祈云四岁出头的时候,开始跟爹爹学字念书,唐关专门开辟出来一小块地方,安置了叁张书桌,将叁个小萝卜头聚在一处,放在一起教导。 顽皮鬼天性好动,小屁股蛋子上长了针似的坐不住,写几个大字就要拿给爹爹看,写得七歪八倒、丑了吧唧,偏生还要求夸奖。 小宝贝初学写字,唐关也不好太过苛求,看半天硬找出几处“优点”来夸赞,比如某个字的某一个笔画非常好,竟然写出笔锋了,某个字结构没出错之类的,夸得小祈云甜滋滋的,更喜欢写字了。 随后又将心肝儿抱在怀中,大手握住肉乎乎的小手,慢慢带着她写,一个字一个字的教。 唐大人休沐在家的时候,小祈云就乖的不行,能坐在他怀里学一天,他不在时,叁个小破孩儿跟着请来的先生念书,这时候祈云就皮得很。 自己不肯好好写字,还要撺掇唐二和唐叁陪她玩儿,有一次叁个萝卜头在屋子里打闹捉迷藏,不慎撞到一排书架,有几卷古籍竹书掉落下来,砸翻了小祈云,砸进了砚台中。 唐关回家就看到,粉雕玉琢的小宝贝变成了个煤球,黑糊糊的在地上哭着打滚,年老的白胡子先生急得手足无措,连连哄慰,却怎么也哄不好,唐二和唐叁站在一边吃瓜看戏,地上掉着已经捐躯赴难的书籍。 气得唐关牙花子疼,捞起墨团子洗刷干净,哄了大半天才止住哭声,再要教训她时,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只好训斥了几句。 夜深人静后,唐大人独坐书楼,拿着竹刀想轻轻刮去书上墨痕,直到雄鸡鸣叫、天下大白,也都没能修复糊掉的字迹,好好的古籍被毁,心痛得他叁天吃不下饭。 自那以后,唐关将书房搬到前厅右侧,不允许讨债鬼们再踏入藏书楼一步,免得书本再遭毒手。 小妖怪时隔十一年,再次走进爹爹的书楼,那卷因她淘气被毁坏的书,仍被很好地收放在架上,又抱着书哭到说不出话。 难受至此却不忘正事,流着泪水快速检阅翻找,两人动用妖力寻检小半天,才找出关键信息。 北方癸地有一座罗酆山,通过罗酆山的湖水底,可以手持犀角灯前往鬼界。 小祈云幼时就听爹爹讲过“燃犀照鬼”的故事,传闻燃烧犀牛角可以看见水底的鬼怪,没想到现在要用它来救爹爹。 犀角象牙虽珍贵,对小妖怪却不算什么,千金大小姐一堆奇珍古玩,随意扒拉一下库房,就找到一块,祈云另外寻了盏琉璃灯,将犀角放进去,又按书上所说,寻了个容纳魂魄的瓶子,准备好就和清淮前往罗酆山。 鬼界有洞天六宫,分别为纣绝阴天宫、泰煞谅事宫、明辰耐犯宫、怙照罪气宫、宗灵七非宫和敢司连苑宫。 纣绝阴天宫主死,明辰耐犯宫主生,所以要寻爹爹魂魄,应该前往纣绝阴天。 小妖怪和清淮入水底一路前行,逐渐地,眼前景不是人间景,只有一条昏蒙长路蜿蜒在面前,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道路两侧灰雾笼罩,越往前温度越低,直到被一扇黑漆漆的巨门挡住去路。 此门高而广,远远观之上接天穹、下连地宇,上面散发丝丝缕缕的黑气,倏忽黑气聚形,化做一只乌鸦绕着小妖怪两人飞来飞去。 “幽冥路不通!” “幽冥路不通!” 乌鸦这样叫唤,声音嘶哑嘲哳,刺耳至极。 凭什么不通?!不通我也要进去!小妖怪气得想骂乌鸦,话未出口,乌鸦散作一团黑气。 阊阖九门不可通,以额扣关阍者怒! 小妖怪打定主意要进去,就算拿脑袋额头硬磕,也要磕开这扇门。 于是现出凤凰原形,一声高亢凤鸣冲向云霄,随后极速射下,撞向那扇漆黑大门。 一击之下,大门抖了叁抖,上面黑气滚滚,半晌后,纹丝不动。 清淮也亮出尖利指爪,两人协心同力之下,巨门上出现微不可查的裂缝,就在他们要继续的时候,传来一阵猛烈地震。 “住手!别再撞了!”一道金光闪出来,一直伴随地震。 果然招惹来了愤怒的“阍者”,蹦出来的是只像极了金毛狮子的东西,只不过身上着火,连眼睛也是两团火焰的样子。 “那你让我进去,我们就不撞了。” “你们两个大活妖,进鬼界做甚?速速离去!” “我要进去找人,你不让我去,那我继续撞了呀,我撞了啊。”小妖怪一边观察金毛狮子的脸色,一边挪着步子跃跃欲试。 不知打哪儿来了这么个小瘟神,金毛狮子变作一个金发青年,无奈扶额道:“行行行,我放你们进去,别撞了别撞了。”与其一鬼在这儿受她为难,不如放进去让她折腾里面的鬼。 小妖怪大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我们不认识路,你帮忙带路!” ? “我要守在这儿看门,走不开。” “那我帮你把门卸下来,你扛着它不就能一直守着了。” “……” 金毛狮子被逼无奈,只能领着不做人的小妖怪和清淮往里走。 “小狮子,你们鬼界每天都有很多魂魄要来吧?为什么做那么大个门堵住路,不让人进?”小妖怪已经在打算一会儿怎样带爹爹的魂魄出来了,心里冒着坏水套路看门的金毛狮子。 “我不是狮子,更不小,老子是地狱犼!寻常魂魄进鬼界不走这条路,走的是另外的路,我守的门不是拦外来者,而是为了堵住里面的鬼物。” 难怪这样轻易就放他们进去。 “里面的魂魄不让出去的呀?”祈云状似好奇问道,心里则一沉。 “当然不行!天行有常,魂魄四处乱跑阴阳时序怎么办?!再说……”话到此处,地狱犼突然止住话头。 “再说什么?是不是你太笨,没看好门,从这里跑出去过很多鬼魂?”小妖怪故意诈他。 “你怎么知道?!”笨蛋犼子被套路,一惊一乍。 ……还真是,走在一旁的清淮默默无语,果然谁带出来的娃像谁。 “我知道的比你能想到的还多的多。” 祈云一边和犼子聊天打听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一边仔细感应爹爹的气息。 对着傻犼一番忽悠,才知道二十年前从这里跑出去过一只非常凶的鬼王,犼子为此受过不小的惩罚,所以这样怕门被砸开。 犼子要带小妖怪和清淮去见纣绝阴天宫的主事者,小妖怪已经感应到爹爹就在不远处,变成凤凰,爪子拎起清淮就飞,在一个类似城镇的地方,寻到爹爹魂魄,让清淮收入备好的容器之中,拨翅按原路返回。 傻犼追在后面骂骂咧咧,还有浩浩荡荡一堆鬼兵,小祈云铆足劲儿飞,很快就将众鬼甩在身后。 小妖怪爪子抓着清淮的肩一路飞出鬼界,飞至罗酆山,突然好奇问道:“清淮,你原身是什么?” “……我是半妖,没有原身。” “哦。” 小妖怪火速飞回家,关闭灵堂,不让外人进来,将爹爹的魂魄引入遗体,喂入清淮一早寻来的叁种仙药。 他的身体逐渐有了温度,仙药作用下,身上病气死气一扫而光,恢复往昔绝世风采,眼睑颤动,似要睁开,小妖怪扑在他身上喜极而泣。 唐关仿佛做了个漫长无比的梦,痛苦又真实,一醒来,就看到小宝贝在怀里哭,心疼得像碎掉,想抱住她。 略带冰凉的指尖刚触到祈云,祈云猛的想起一些事,从他怀里弹出去,不给他抱。 身体不好瞒着不跟她说,还不想对她负责,要娶别人,才不要被这样脏的爹爹抱! 唐关忆起濒死时她说的不要他的话,脸色煞白,欲要开口。 小妖怪以为他刚醒来就要训她,先发制人,道:“你的养育之恩我已经还清了,你不是我爹爹了,别想再训我说我!” 唐大人脸色更白,颤抖的嘴唇微微张了张,没说什么。 此时青羽自外面飞来,贴在小妖怪耳边说了几句话,动作语态亲近自然。 他见过这个青年,曾与她在街上同游,想来是她族人,唐关眼神黯了黯,自棺中起身,走向小宝贝,希望能和她说几句话。 谁知祈云见他过来,脚步向后退了退,拿出那把匕首放到地上,“这把小刀送给你,以后我们就两清了,各不相欠,我要回家了。” 说完跟青羽一前一后,振翅离开。 第46章纵使相逢ρo⒙àsīà 小祈云急忙跟青羽赶回象魂岭,结界破碎,竟有七八个山民误闯入其中。 “朝廷禁止捕杀山雀,你们不知道吗?”小妖怪问那几人。 那些山民蓬头垢面,面容粗黑,一看就是十分贫苦的,言道他们不为换钱,只为家人果腹,才进山狩猎。 小祈云思索一番,命令道:“放他们回去,将他们安全送回家。”然后对山民道:“要是再干坏事,捉鸟儿,我就杀了你们。” 听到她的命令,孔佑眉头一皱,紧接着墨羽开口反对:“小凰主,这些人进过象魂岭,放出去恐怕是威胁,不如就地解决。” “住口!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快放他们回去。” 小祈云心中自有打算,向送山民们出去的族人轻声交待几句,才转过身来训斥墨羽。看書綪捯渞發棢詀:r𝒾rïщ𝑒𝓃.c ⒪ m “笨蛋!我走的时候结界都还好好的,这才多久就坏成这样,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这几个山民就是被放进来试探的,杀他们有什么用?我还要用他们做饵呢,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得换个地方重新布阵法。” 一花一世界,芥子纳须弥,象魂岭结界里面自有洞天,广袤无垠,在外面看来,却只不过是秦岭峡谷中一棵再也寻常不过的白杨树。 阵法设在这样隐秘之处,都能被找出来,对方是何种来历?小祈云仔细想了想,没有选择人迹更为罕至的地方,反而想往外挪,挪出秦岭主山脉,将阵法放到了翠华山下,靠近长安的一座小村庄的燕子巢中。 她本来是想把象魂岭搬到无逸园的,到爹爹眼皮子底下,应该没人敢欺负她了吧? 但是爹爹再厉害,也是个凡夫俗子,对面是啥玩意儿还不清楚呢,万一不是人,那岂不是害了爹爹?再说她现在还生气呢,一点都不想理臭爹爹。 这个决定一出,妖怪们就炸锅了,这下不光大祭司一派的人不同意,所有人都不同意。 “小凰主,长安附近灵气稀薄,且过于靠近人类,实在太过危险。”漂亮的三祭司劝道。 小妖怪一脸奇怪地问她:“其他地方灵气就多了吗?灵气多少难道不是靠阵法?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够隐秘了吧?还不是被人找到了,别人想找,我们躲到哪里都没用,还不如先搞清楚对面是谁,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再跑也不迟。” 一群老家伙不同意十来岁的稚嫩小娃娃如此激进的做派,只说先修复阵法,其他的从长计议,小妖怪也不多争论,只等送山民的人回来再说,花了不小力气用心修好阵法。 “小凰主,还有一件大事要同你说。”孔佑召集众人在凤凰祭坛,青羽这次和墨羽一起站在他身侧。 “你说吧。” “当日先王在时,曾为你定下婚约……” 小祈云看一眼正在看她的青羽,心下明白几分,在老孔雀话未说完时便开口:“我娘又不清楚我长大后会喜欢谁,她要是还在世,也不会硬逼我嫁给不喜欢的人吧?” 老孔雀气得嘴角抽搐,耐着性子道:“难道小凰主要违反先王之命?” “你们拿我娘很早前说的话来压我,是何居心?我娘要是还活着,还能根据情况再决定让我嫁给谁,可现在她已然仙逝,早就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了,你们却只知道拿道冷冰冰的命令来和我说,是看我没见过我娘,想挑拨我们母女的关系吗?” 小妖怪说完就走,抛下一众无可奈何的妖怪。 祈云跑回自己住的宫殿待了一会儿,就觉得很无聊,讨厌死了,想臭爹爹了,就在她管不住思念,想打开水幕偷窥爹爹的时候,青羽进来了。 “我刚才的话让你难过了吗?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只是不想嫁人。” 祈云故意打断老孔雀的话,就是不想让他说出和她定亲之人是青羽,免得青羽尴尬难堪。 “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那个人……是你的养父,对不对?”青羽在碧梧园观察祈云几个月,对一些事心知肚明。 既然青羽已经看出来,小祈云没打算遮掩,坦然承认,“是啊,我爱他。” 青羽神色落寞,犹豫片刻,才试探着道:“如果当年你没有被盗走,是在元极宫长大的,会不会……” “没这种如果。”小祈云斩钉截铁道。 “青羽,虚无缥缈的假设没有丝毫意义,你我都清楚已经发生的事不可能重来。我若回答不会,你会更伤心,若我回答会或者我不确定,则是给你虚幻的希望,让你深陷没有结果的感情之中不能自拔。 而且我觉得……你可能是被这婚约困住了,觉得我们有婚约,就要对我好、喜欢我,我很想为我娘亲做的决定负责,可我做不到,对不起。” 唐大人假死复活之事震惊朝野,长安城坊间街头都在谈论此事,而唐关本人,则谢绝亲友探望,坐于书房听清淮和唐三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当听到宝贝疙瘩进不来家门,被弹撞到地砖上,死气沉沉、可怜巴巴趴了两个时辰,他的心仿佛受人凌迟,被小刀割成一片一片,痛入骨髓。 “你能寻到云儿么?”他问清淮。 低沉磁性的声音沙哑中略带鼻音,似有哽咽,清淮和唐劭惊讶看向他,唐大人迅速低头,假作饮茶,可眼中那抹水光还是被清淮二人清楚捕捉到。 清淮摇头。 他只是个半妖,于妖于人都不被待见。 唐关摆手,让清淮和儿子都出去,拿出小宝贝所赠匕首,在灯下反复把玩观赏。 不知过了多久,响起轻柔的敲门声,是萧姨娘来探望他。 萧姨娘本就敬他爱他,对他仰慕至极,经历过他在弥留之际分香卖履,替她日后做了十足打算之后,对他的爱恋更上一层楼。 “老爷。” 唐大人将匕首收入袖中,问道:“夜已深沉,怎么还不休息?” “妾身想念老爷了,来看看您。”说着到他身侧,探出柔荑素手,想握他的手。 唐关不动声色避开,让她坐下说话。 青羽离开后,小妖怪按捺不住相思,打开水幕就看到了这副场景,气得快要冒烟。 好色鬼脏爹爹!才活过来就迫不及待把小老婆喊到身边,想和她做坏事了,怎么这般不知羞! 唐关一直盯着萧姨娘,看得姨娘难为情低下头,正想说几句缠绵爱语,就听见他说:“我送你出府,如何?” 萧姨娘花容失色,连忙伏跪于地,摇头哭诉,“妾身哪里做得不好,还请老爷明言,妾身改就是了,千万别赶走妾身。” 小妖怪也傻眼了,心里却不肯承认爹爹这样做是为了她,他那样好色薄情,一定是嫌弃人家姨娘了,才要赶走人家,一定是这样! 唐关蹙眉,说到底,一开始起意纳妾的人是他,过错也在他,如今即便他别有打算,也不好为难一个弱女子,起身到姨娘身边扶起她,“起来吧,早些回去休息。” 他们什么也没做,小祈云心里好受一点,可还是不想理他,只是偷偷摸摸背地里偷看他。 就这样过了两三日,祈云又一次打开水幕,就看到爹爹衣衫不整坐在书房自渎。 唐大人大病初愈,家里变着花样给他补身子,各种大补之物不断,补得稍有过头,火气太旺,总要以其他渠道发泄出去。 他衣衫半敞,裤头褪到大腿上,露出精壮有力的小腹和毛发旺盛的胯部,一根庞然巨物竖在腿心,顶端正在析出一滴滴透明骚水,大手覆盖在柱身上套弄刺激,另一手或是抚摸龟头,或是揉搓卵袋。 小祈云一点避开的打算都没有,趴在水幕前看得津津有味,边看边学习,哦,原来是要这样爹爹才会舒服。 欲火上头的唐关并不知道心肝儿在全程观看,心里不断肖想她,脑子里全是宝贝儿吃他下面时的场景和感觉,那样生涩的动作,总是咬疼他,但还是只要一想起,便会血脉贲张,回味无穷。 直到许久之后,他才身体一阵抖动,颤抖着射了精,精液四处喷射之时,喉间溢出一声轻微呻吟,“嗯……嗯……云儿……” 小妖怪听到了。 原来,爹爹也喜欢她吗。 祈云心中掀起一道狂喜,开心地在地上来回转圈圈,恨不得马上飞到他身边,逼问他是不是喜欢她。 不行。 才不要臭爹爹得意!就要好好晾着他,谁让他像泥塑一般,嘴唇被泥巴糊住了似的不肯多说一句,还要做那种害她伤心的事。 唐祭酒醒来第二日,就照常去国子监忙公务了,他生病期间,都是由吕司业代管监内事宜,后来他“假死”停灵,朝廷还没来及下发文书任命新祭酒,他便死而复生了。 忙了几天公务,又逢休沐,这几天唐关表面四平八稳,凡事都处理得有条不紊,心里实则慌张至极,都过去五六日了,小宝贝怎么还不回家。 她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再要他了?每每思及此处,心就如同被生锈的钝刀子缓慢切割,疼痛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无所逃遁。 可恨他无有飞天遁地之能,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都不知该去何处寻她。 就这样,唐祭酒急得满嘴起燎泡,依旧坐不住,趁休沐的时间出门,到东西市查探暗访,看是否再有人戕害鸟雀,能为她的家族出一点微薄之力也好。 小祈云派去送山民的族人迟迟不归,几天后,才有一人满身血迹回来报信,那些山民手上有特制的网罟,一网下去,他们挣脱不开,只有他在同伴帮助下逃了出来。 祈云肺都快气炸了,率领青羽墨羽前去算账,在长安西市一处隐蔽巷口找到那几人,化作遮天红云俯身向下,光芒闪过,一口吞了提着血网的几人,然后变回人形,小脸儿满是冰霜。 唐关站在不远处,满眼震惊,怔怔望着她,以往她离家出走也好,说不要他也罢,他虽然伤心,却清楚知道,她是在使小性子,闹脾气。 如今亲眼看到她杀人吃人,才觉得,她完全否定了他的教诲,也完全否定了他,如置身冰窖,漫身冰凉。 或许当日他就该彻底死去,她探幽冥、闯鬼府,费尽心思救活他,就是为了给他看这般残忍之象,和这样的她么? 杀完人之后,小祈云才注意到爹爹,慌得手足无措,怎么办怎么办,被爹爹看到她吃人了,急得泪水狂流。 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被墨羽察觉,看着不远处的唐大人若有所思。 唐关被伤怀情绪裹挟不过片刻,就清醒过来,他的小宝贝怎么可能变坏,一定是事出有因,目光略略扫过周围,看到地上沾血的网和其中的鸟雀,事情便清楚了六七分。 他走近女儿掏出手帕,想给哭哭啼啼的小宝贝擦眼泪。 丢死人了!害她在手下面前哭鼻子,面子都丢光了,都怪臭爹爹,小妖怪自己拿袖子抹干净泪水儿,瞪他一眼,捡起关着族人的网,飞走了。 还是不想理臭爹爹! 第47章今晚脏男人要玷污你这冰清玉洁的小娃 墨羽一回象魂岭,就将此行所见一五一十全部汇报给孔佑,讲到小祈云被爹爹目击杀人现场时的慌张反应,停下来道:“属下看那人衣着风度,应该就是哥哥提到过的,小凰主很依赖的养父。” “她当时作何反应?对那人态度如何?”统御禽族的王者,竟是由一名卑贱人类养大,骄傲自满的老孔雀甚至不愿承认唐大人是小妖怪的养父。 “两人虽未对话,但是能看得出小凰主很在意她的养父。” 小妖怪在象魂岭的作风极其霸道,说一不二,还老是喜欢学爹爹那样训人,墨羽看到她哭得眼泪止不住,着实大为震撼。 孔佑狭长的眼睛微眯,只留下一道隐约闪动光芒的细缝,“此人会坏我大事。” 他向来主张与人族争个高低,杀入长安奴役人类,对人族态度和印象差到极点,有此人在,想必那可恶的小凤凰心不会向着禽族,更不会向着他。 脑壳子发昏的老孔雀对唐祭酒起了杀心。 “你假作劫匪,将他挟入秦岭深处,抛到深山之中,任他自生自灭。” “可……这样的话,小凰主发现会不会发怒,导致同室操戈。”墨羽怀疑问道。 “所以让你隐瞒身份,他总有几个仇人对头吧?即便是恨,也让她恨人类,再者,你我并未亲自动手,只是‘请’她那养父到山林一游,他自己命短,怨得了谁?” “是。” 唐大人复活后,唐二收敛纨绔习性,乖了很多,每日用功读书,休沐时向父亲晨昏定省,在国子监时天不亮就起床学习,估摸着父亲快到了,便去门口接他。 儿子有所转变,唐关心里宽慰不少,待他一如从前,要求严苛,悉心教导。 倒是唐勋,本就与父亲不甚亲近,这次之后,貌似更为疏远了。 老大不孝顺,不亲近,唐大人都置之不理,并不横加指责,表面也待他如常。 唐大人是外放做过地方长官的,他先在门下省供职,又到地方做县令,执政一方。 唐勋还在娘胎之中,未出生时,父亲便接到调令,到地方上做官,待几年后考满回京,唐勋已经三岁,待不多时父亲又出去地方,等到再回来时,唐勘都已经快两岁,又在此时添了个闹人黏人的小妹妹。 父亲为人严肃,已经开始懂事的唐勋不敢像弟弟妹妹那样亲近他,这一害怕疏远,便是十五年。 唐大人为官二十四年,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尤其在地方做长官时,为政有方,治下弊绝风清,如此势必要处理一批人。 他曾上书革职过手下一名主薄,那人丢官之后没过几年便去世,墨羽找上的便是此人的后代。 一番威逼利诱,陈情蛊惑之后,墨羽带那人到长安,取出备好的哨笛交给他,嘱咐道:“对你的杀父仇人连吹三次哨笛,他便会被旋风刮到荒山野岭,你父亲的大仇能不能得报,就在此一举了,注意等他旁边的侍卫不在场时再动手。” 听到一阵怪异哨声,唐大人就被邪风吹至峻岭荒崖之中,只惊愕一瞬,便镇定下来,迅速打量周围环境,分析处境,所幸在临近下午之时,遇上一名猎户,随其归家,心中盘算如何告知清淮他安全。 猎户妻子早亡,仅有个四五岁大的女儿,唐大人到时,小囡囡乖乖坐在门里等候,手上捧着只破陶碗,里面装着兽奶,正喝的香甜。 小囡囡粉雕玉琢,喝奶的样子憨态可爱,想念闺女的唐大人一把抱起别人家的娃娃,放在腿上柔声逗哄,还拿出随身的一枚私印给她玩儿,小丫头甜甜地直唤伯伯。 小妖怪通过送给爹爹的那根炼成匕首的尾羽发现他突然到了秦岭之中,撇下元极宫乱七八糟一大堆杂事,急忙去山里寻他,找到他时,就看到他怀里抱着个小奶娃,都快气哭了。 又气又醋又嫉妒! 他都多久没有这样抱她了! 向猎户行过一礼后就坐到离他很远的一张小木凳上,也不说话,低着头自己难过。 自己的宝贝儿来了,自然不好再霸着别人的宝宝,唐关很自然地将怀里的小丫头递还给好心的猎户,动作十分优雅从容地理了理被山里树枝刮破的衣袍,向别人介绍:“这是小女,来的路上与我走散了,没想到她竟能寻来,也多亏了幼时曾送她学过些拳脚功夫。”顺便编了理由解释小宝贝为何能到这里。 猎户点头,并不怀疑,这先生谈吐气度不凡,为了家中小姐的安全,送去学些武艺不算什么,倒是猎户怀里的小丫头咯咯笑道:“姐姐和伯伯一点都不像父女,没有囡囡和爹爹亲密。”猎户忙抱了孩子到后面,分割早上猎到的野兽。 童言无忌,一句幼稚孩童毫无遮拦的话语却刺痛了唐关,心被戳得千疮百孔,走近几分,想揉女儿的脑袋,被小妖怪扭头躲过,大手尴尬停滞在空中,半晌后才讪讪收回。 “云儿何时回家?” 小妖怪不回答。 “还在生爹爹的气?” 你说呢?! “经常出现在你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是你的族人?爹爹以前见过他,很早之前他们就找上你了?为何不对为父说?”小宝贝气乎乎不愿说话,老男人又开始暗戳戳打听青羽。 小祈云嗅到一缕醋味儿,生气了,脏爹爹还有脸吃醋的?凶巴巴道:“你已经不是我爹爹了,要你管!” 唐关又被小宝贝扎心,再也问不出一句、道不出一言,沉默坐着。 他这样祈云更生气了,八竿子打不出一个闷屁!主动用青羽故意刺激他,“青羽是我亲娘给我定的未婚夫,我的族人们也都希望我和他在一起,我还在蛋里的时候他就开始守着我了。” 这句话不光剥夺了唐关做她爱人的权利,更剥夺了他身为人父的权利,他养了十五年、疼了十五年的闺女,她的婚事,他丝毫没有置喙的余地,唐关心底苦涩至极。 小妖怪这句话,更是挑起他心底最为隐秘的自卑,别人从她未出生时便一直守着,如今她已经长大,对方仍旧一副青春模样,还能陪她走过漫长岁月,而他,鬓发已斑,死过一次的人不知何时又会赶赴黄泉。 唐大人苦笑一声,起身负手而立,转过身背对她,以掩饰落寞凄凉,没说话,走进屋内闭门不出,晚饭时也不出来。 小妖怪一边陪小囡囡玩耍,一边频频看向屋子,吃饭的时候,看到囡囡手上那枚印章,又酸的冒泡,连哄带骗,用几颗漂亮珠子从囡囡手中换了来,轻轻在上面哈了口气,往手心印了一下,落下不太清晰的“守阙”二字,篆书,阳文。 握了握拳,像是把爹爹放在手心一般,祈云甜蜜偷笑。 晚间猎户很不好意思地对祈云说家中窄仄,只能委屈祈云和囡囡睡一间屋子,他和唐大人挤在另一间,小妖怪当然不介意了,别人好心收留他们已是不易。 等囡囡睡着后,小妖怪先是飞到家里,告诉焦急寻觅的清淮他没事,然后又飞回猎户家中。 她偷摸溜入他和猎户睡的屋子,随手弄了个小结界阵法,隔绝猎户,然后躺到爹爹身边看他。 她真的太想爹爹了,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摸上他冷冽好看的眉眼,哼,真严肃,睡觉眉头都不舒展,小手在他眉心的悬针纹上摸了又摸,都四十岁了,还这么俊美好看,要勾引谁? 指尖又点过高挺笔直的鼻子,柔软温暖的薄唇,最后滑到他喉间鼓起的喉结上,轻轻抚摸。 爹爹身上没有一处不漂亮好看,不对,要排除他腿心那根丑陋的丑八怪,除了那里都很好看,他的喉结大而突出,形状分明,祈云小时候坐在他怀里,就喜欢仰头观察他的喉结。 突然,手底的喉结滑动一下,小妖怪警觉,爹爹是不是一直清醒着的?意识到这一点,收手就想溜走,小手还未撤回就被紧紧抓住。 唐大人猛地翻身,将受惊想逃走的小凤凰压在身下,嗓音低沉诱惑,问道:“你在摸什么?” “摸……摸爹爹。” 小祈云非常难为情,表面没理他,却半夜偷偷来摸人家,羞死人了。 这声久违的“爹爹”,听得唐关心头暖热,低头吻上小宝贝,舌头霸道顶入小妖怪嘴里,胡乱扫荡席卷,带着小香舌一起甜蜜亲热,凶狠又粗暴。 唇舌缠吻间隙,将宝贝儿的小手拉起,放到自己腰上,命令道:“继续摸。”然后重新亲吻上去。 摸什么? 你说让摸就摸? 小祈云刚才被亲得神魂颠倒,这会儿稍微回过神来,手从他腰间收回,偏过头不给他亲,故意说坏话气他:“你太脏了,不干净,又脏又老,我不想要你了。” 他动作骤停,止了五六息,从她身上下来,背过身躯侧躺,心痛成百八十片,支离破碎,眼眶通红,眼神空洞,望着沉沉夜色,再也没有勇气面对她。 见他又是这种反应,说了非常伤人心的话的小妖怪自己哭哭啼啼,抽噎不停,从背后抱住他的腰,狠狠咬上他的肩膀,唐关任由她咬,忍着剧痛一动不动,祈云咬到嘴里一丝血腥味弥漫开才松嘴,哭道:“你就不能主动一下吗?!都是让我主动,让我主动!你都想娶别人了,都不和我好好道歉,我稍微说你一句,你就又缩回乌龟壳里,臭爹爹!坏爹爹!最讨厌的爹爹!” 唐大人转身重新将小宝贝压回身下,大手伸到她衣服里,撩起肚兜,抓住一侧小白兔用力揉捏,在黑暗中注视她的眼睛,“你不是嫌我脏,嫌我老么?今晚脏男人要玷污你这冰清玉洁的小娃娃。” 第48章在猎户家里涩涩女儿1 祈云被爹爹压在身下,娇小的身躯全然被他笼罩,脑子突然就懵了,乖乖任人家采撷。 说要玷污小娃娃的老男人火急火燎扒开女儿的衣服,抓住一只雪白弹软的玉乳来回揉搓,不算大的奶子刚好被他一手拢住,手感好得不行,如脂如玉,滑嫩紧弹,一摸就不想松手。 手上玩着小宝贝的奶子,不断喷洒烫热气息的嘴唇印上闺女桃花瓣样的红唇,啃咬吮吸,发疯的舌头冲进去胡乱搅动,亲得小妖怪大脑空白,呜呜咽咽喘不上气。 “吸气。”唐关稍稍停下亲吻,教导小宝贝,只说出两个字,便又缠吻上去,祈云嘴巴里含着他的舌头,气没吸上来,倒是吸咂了一下他的舌尖,惹得他更凶狠,把她唇齿间的津液全部掠夺了过来吞下,欺负得小祈云嘴巴和舌头通通发麻发痛。 “爹爹……”祈云现在乖得像只小猫咪,腿心热乎乎的,好像流水了。 “嗯。”他鼻尖轻哼出一声做回应,指尖拈起乳上的两颗红蕊,搓捻磨蹭,玩得小小的两点儿凸起站立,他的吻一路向下,吻过女儿的下巴,脖子,锁骨,停在肚兜儿上,隔衣含住一粒蓓蕾。 乳尖陷入爹爹温热湿润的口腔,却与肚兜相互摩擦,酥麻中带一点痒意,勾起敏感的小人儿一丝呻吟。 这声音撞入唐关耳中,掀起欲潮翻涌,胀大的性器硬成根铁棍,顶在女儿腿缝跳突。他轻轻咬在小宝贝乳头上,用牙齿揭开遮掩春色的肚兜,将肿成樱桃大小的红蕊吃进嘴里,舌尖挑逗乳尖。 小妖怪腿心已经湿乎乎的,被他亲着奶尖尖,水流得更多,不自在地想收拢双腿,唐关用膝盖强硬分开她的腿,挤身到她腿间,隆起的下体磨蹭几下,故作正经问道:“怎么了?” “流水了,难受。” “流了多少,爹爹看看。” 老男人语气沉稳淡定得好似从前女儿生病,他询问症候一般,手则很不安分地直接伸进女儿裤子,摸上湿淋淋的小花瓣。 一摸到黏黏腻腻吐着香液的花瓣,因为各种原因,一年多没操过屄的男人急冲冲放出憋到快爆炸的大屌,手指找到细小的穴口想往里面插,却突然止住动作。 不行,他不干净。 是真不干净,在山中行走大半天,身上到处脏污,晚间也没沐浴,下体藏污纳垢,这样进去真的会弄脏小宝贝。 况且此时借住别人家里,旁边还睡着主人,宝贝疙瘩的第一次绝不该如此草率。方才急得恨不得马上入屌的唐关,脑子回归一点儿,才发现在别人家里操女儿是件不大妥当的事。 就算是鸡巴不干净,没法立刻操穴,也不影响唐关色欲膨胀,拿起被刮破的外袍铺在小祈云身下,免得他和女儿甜蜜的时候弄湿猎户家的床褥。 “裤子脱了。”他嘴上命令,实则亲自动手,叁两下就扯下闺女的亵裤,将小心肝儿脱光光。 “爹爹还没脱。”祈云小声说,他除了腿间乱甩的丑八怪,其他衣裳穿得整整齐齐。 “爹爹也脱。” 不过眨眼间,父女二人裸裎相对。 “腿分开。”唐关又命令。 祈云乖乖分开一点腿,他的手立刻挤进去玩弄女儿下体,不能插入花穴,只能在外面徘徊流连,摸得两片蚌壳湿漉漉的,微微张开,隐约露出一点膨胀的花核。 他手指往上,按住那一点揉搓,好舒服啊,从未有过的快感包裹小妖怪,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他:“爹爹…唔……这样好舒服呀。”唐关手上动作一变,指尖推开上面覆盖的一点细皮,直接揉搓敏感的肉芽,快感如巨浪猛潮排山倒海席卷而来,舒爽冲上天灵盖,未经人事的小祈云受不住,眼中挤出泪水,夹紧腿想掰开他的手。 两只小手却被他一手霸道钳到头顶,玩弄肉芽的手更用力,落到她脸颊的吻却很轻柔,磁性的嗓音哄道:“别怕。” 第49章在猎户家里涩涩女儿2 ÿuS𝓱𝓾𝓌𝔁.c𝓸𝓶 “爹爹……爹爹……呜呜呜……”祈云不停喊他,叫喊声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唐关担心吵醒一旁的猎户,以吻封住女儿的红唇,吞下细密的呻吟呢喃。 他含着小宝贝的嘴唇,稍微侧过身躯,半跨在她身上,灵活的手指在她腿心肆意亵玩,两根长指揪住花蕊欺负,不断刺激,弄得祈云私处一片黏湿,下面的花口还在持续吐出花液。 作威作福的大手也被浸湿大半,揪不住滑不溜秋的小珍珠,他索性放开充血膨起的花核,手掌立起,在花缝中间来回摩擦。 小妖怪感觉快要死掉了,双手被爹爹缚住,嘴巴被爹爹封住,下面被他玩到像是坏掉了一样,水流到止不住,可偏偏很舒服,恐怖的快感一层一层迭加,突然潮水涌起,下体不受控制地收缩痉挛,积累的快乐瞬间爆发,爽到灵魂仿佛要被抽出体外,春潮带雨,急急泄出一波又一波爱液,害怕的小祈云流着泪想反抓住爹爹的手,却挣脱不开。 唐大人松开她的双手,只与其中一只十指紧紧交扣,继续撩拨小花瓣,延长小宝贝的高潮,憋得不成样子的粗硬驴屌在女儿身上乱戳。 等到祈云潮水退却,他一边挺着硕大的鸡巴在闺女屁股上磨蹭,一边贴在她耳畔低声问:“舒服吗?” “太舒服了,爹爹我还要。”小祈云人菜瘾大,坦然点头,然后扭了扭屁股,躲避他的磨蹭,“爹爹也流了好多水。” 肚子和屁股上被蹭满了,黏黏腻腻的,不舒服。 “嗯。”他回道。 然后将躲避着不让鸡巴蹭的小凤凰箍到怀里,面对面,挺腰故意在她肚皮上撞,龟头上流出的骚水全糊到白嫩嫩的肚子上,祈云不敢拒绝,鼓着脸颊任由他欺负。 唐关捉住小妖怪一只手,放到欲根上,带着她一起抚慰自己,刚舒服过一次的小白眼狼撸着屌吵闹,“爹爹我还想要舒服!快摸我!” 唐关往她唇上轻咬一下,训斥道:“不许说这种话!”什么摸不摸的,粗俗至极。 随后心念一动,重新让小宝贝躺平,跪到她腿心,拉开两条嫩腿儿,嗅着鼻息间专属于小宝贝的甜腻气味,唐关头昏脑涨,想用唇舌伺候心肝宝贝,却颇有些无所适从。 唐大人十七岁开始做官,向来一副大老爷做派,因人品高标正直,对妻妾或有体贴怜惜,却从不曾纡尊降贵,俯首妇人胯间讨好侍弄,这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爹爹干嘛用脸贴着我那里?我不要,我要爹爹摸我。”不知道他想干嘛的小祈云又吵吵闹闹。 唐关心一横,吻了上去,不会就学!这等小事还能难倒他唐守阙不成? 方才还担心不会取悦小宝贝的唐大人,一亲上女儿的花穴,就如鱼得水,吻住整个私处舔了又舔,舌尖在蜜缝扫来扫去,卷了心肝儿泄出的花汁吞下,又往紧闭的穴口钻探,想舔出来更多。 真紧。 舌尖一挤进去,就被穴口紧致的褶皱包裹,夹得他的舌头寸步难行。 小屄被舔,小妖怪先是一愣,女儿家下面也可以被吃吗? 当然可以了!她都帮爹爹舔过那根丑八怪,他当时那么舒服,爹爹帮她舔下面有什么了? 小妖怪理直气壮的,还很得意的以为自己技术很好,全然不知那次她爹被她咬到疼痛大于爽快。 “唔…唔…爹爹…爹爹……啊!” 在穴口逡巡良久的舌尖终于操了进去,温热滑腻的舌头舔舐在敏感的肉壁,爽得小妖怪尖叫出来。 唐大人急忙捂住女儿的小嘴,然后看向一旁酣睡的猎户,没有丝毫动静,顿时明白小东西动了手脚,不再担心他会被惊醒,卖力舔穴,取悦心爱的小人儿。 本着钻研精神,一心要取悦女儿舒服的唐守阙,蒙头在小姑娘腿心舔来舔去,含住肉芽吮吸舔磨,伺候得小祈云爽了一次又一次。到后面,祈云被弄得一直哭个不停,身体敏感到只要他嘬住肉芽,舌头往花穴搅弄几下,就能逼得她抱住他的头颅小死一次。 “爹爹……不要了爹爹……呜呜呜……快溺了……呜呜呜……”高潮太多次,小妖怪再也理直气壮不起来,小腹积起尿意,抱着爹爹哭闹求饶。 真没用,小废物。 唐关心里嫌弃一下,舌尖找到穴口往里捅了捅,让舌头先过足操屄的瘾,含住小穴猛吸一口,起身打算放过小宝贝。 “啊啊……爹爹……呜呜呜……” 被舔到敏感至极的小花瓣像口喷泉,淡黄清亮的尿液激射而出,喷了唐大人满脸。 两人齐齐愣住。 小妖怪胆子再大,也没敢想骑在她爹脸上喷尿,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臭爹爹讲究得要死,还爱干净,是不是生气死了,呜呜呜,吓得拿手抱住脑袋缩成一团儿不敢吭声。 唐大人倒只是楞了一瞬,心中不以为意,甚至有些许变态的满足和甜蜜,十分淡定地拿起小宝贝的肚兜儿擦干净满脸的水液,又故意翻出自己的亵裤帮女儿擦拭下体,嘴上严肃道:“下次不许再尿了。” 然后压回她身上,握住性器在小花瓣上磨蹭。 想操。圕請dǎo艏髮棢詀:𝕩𝕚𝓽𝓸𝖓𝑔89.⒞ö𝓂 “都是爹爹太讨厌了!我都说不要了不要了,还一直舔一直舔。”等半天雷霆没有降落,小妖怪又行了。 “再说污言秽语打手心!”唐关扶着龟头撞一下穴口,又训斥道,然后顶住穴口,忍不住的想往里面一挤再挤,哑声问道:“云儿,爹爹进去一点,好不好?” 菜鸡小妖怪不明所以,点头答应:“好呀。” 这句乖巧软糯的“好呀”,令唐关心头一酥,差点就要沉腰操进去,千钧一发之际,他拽着鸡巴向上挪了几分,操弄女儿肿起的肉芽。 第50章在猎户家里涩涩女儿3 往日唐大人心结未打开,不愿面对、接受这不伦之情时,即使身中催情药,性器顶端进入了一点到女儿身体里,依旧能凭借强大的自制力拔出来。 往赴黄泉一遭,游了一圈鬼门关,许多尘世俗事已经看淡,又反复经历失去心肝宝贝的锥心之痛,唐关再也不愿因为一些虚无缥缈之论,俗人毁伤之言而委屈小宝贝半分,相爱便相爱了,即是父女,又能如何? 他常因年岁与小宝贝不相匹配而自困自扰,如今又因年岁而生的自卑迫切想占有她,一想到她有个未婚夫,更是嫉妒到面目全非,在小屄上磨蹭的鸡巴恨不得直插到底,彻底奸污了她,将她永远困在身边。 卑劣、自私、疯狂、阴暗,唐关自己都不相信,有朝一日他会被这些情绪支配,不敢在小宝贝面前显露分毫,用粗重的喘息和粗暴的动作掩饰。 他将小妖怪的双腿提起并拢压到胸前,将性器插到她的腿缝里快速抽送,像操穴一样,一下接一下,龟头和满是青筋的大肉棒子反复摩擦肉芽儿,小祈云在他身下爽到激颤,紧紧搂抱住他的背,和他赤裸相贴。 小妖怪舒服到头昏脑涨,一片混沌,脑子中突然闪过一个问题,“爹爹……爹爹……你喜欢我嘛?” 爹爹自渎的时候会念她的名字,愿意抱着她做这种羞人的事,小祈云很明白他对自己的感情,可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嗯……” 唐关大脑停滞一瞬,一直紧绷在喉头的呻吟逃逸而出,低沉克制,听得祈云腿心的花口又吐出一大口花液,他就着蜜液狠狠抽插数下,用两颗沉甸甸的卵蛋刻意拍打湿淋淋的花穴,“啪啪啪啪”,惹人羞臊的声音震天响。 就连小祈云,听到这样骚的声音,也羞红了面颊,脑袋缩在他颈窝,试图逃避那无孔不入的骚音。 唐关含蓄了半辈子,一言一行莫不典雅庄重,从不曾对谁吐露过爱语,突然要他说出这样直白的话,实在有些为难人。 两人性器摩擦之处一片泥泞,丰沛的液体打湿祈云整个私处,花穴上方的牝毛粘到一起,一簇一簇的,连他的阴囊也被弄得潮湿,原本有些扎手的细小绒毛温顺攀附在蛋上,一次一次猛烈拍击,拍打得爱液连粘拉丝,在小花瓣和大卵蛋中间拉出无数淫靡丝线。 “爹爹……唔…爹爹……不要了不要了……我快死了……呜呜呜……” “啪啪啪啪啪。” 回应她的只有更粗暴的磨擦和更响亮的声音。 花蕊被蹭得东倒西歪,龟头顶在上面左右来回,表面一本正经的男人用女儿凸起坚硬的小肉芽磨蹭自己的铃口,爽得精孔急急开合,他仰口强忍呻吟,顶得更用力,肉芽儿嵌入到龟头顶端,“嗯…呃……”他终于忍不住浅浅呻吟出来。 脆弱敏感的花核被精孔挤压欺负,小妖怪迷迷糊糊呻吟不停,直到他再次凶狠的冲击,酥麻感从私处蔓延至尾椎,顺着脊柱直冲颅顶,最后快感爆炸,顺着酥麻感爆开,“爹爹……啊…啊……呜呜呜……” 潮水奔腾,又喷了他一身,下腹浓密的耻毛全被女儿的爱液打湿,身上全是小宝贝甜腻的味道,黑暗中唐关嘴角微微上扬,很满足。 可他还没射。 于是又将舒服成一滩的小人儿抱起翻身,让她跪在自己身前,伸手到她腿心剥开两片蚌肉,将鸡巴重新挤进去让她夹住,然后掐住她的腰继续顶撞。 “爹爹…慢一点轻一点好不好……”小妖怪哭着吵嚷,他太用力,耻骨不停撞在她屁股上,柔软的屁股都被撞变形了。 发情的老男人并不留情,动作凶狠,向前撞一下,小祈云被他撞出去几寸,卡住她腰肢的大手又揽回来,再抽插再撞,白嫩嫩的小屁股被拍打撞击到发红发肿。 他一手撑在床上,一手圈住小宝贝的细腰,整个胸膛贴在女儿纤瘦漂亮的背上,俯首到她耳畔,道:“喜欢,云儿,爹爹喜欢你。” 时间久到小祈云以为他不想说喜欢她了,可他还是说了,惊喜让小妖怪差点跳起,却被他紧紧压住,粗硬的鸡巴一刻不停地磨穴。 “爹爹……你什么时候好啊……呜呜呜……”听到爹爹说喜欢她,祈云想抱着他好好说会儿话,可他还没好。 上次他中药,好像很快就好了呀,怎么这次这样久。 菜鸡小妖怪以为他们现在这样,就已经是在操穴了,四肢软趴趴地支棱不起来,干脆趴到床上。 唐关顺着她的姿势整个身躯压在她身上,哄着小心肝继续磨屄,“快到了。” 这一个“快到了”,不知又过去多久,祈云觉得丑八怪磨到她腿心火辣辣发疼了都,唐关才抱紧她开始最后的冲刺,“嗯嗯…嗯……哦……” 浓稠精液全数射到小妖怪腿心,又黏又热,祈云挪了挪屁股,想擦,他捉住她的手不让,甚至坏心眼的用没软下来的鸡巴到处蹭,将精水蹭满小花瓣不说,祈云的屁股和大腿也被糊上一层骚精。 “不许擦。”他命令道。 “为什么呀。”真的很难受呜呜呜。 “这是爹爹帮云儿涂的药,止痒用的,再犟嘴打手心!”老男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 一时不能操穴占有小宝贝,但身上糊着他的精,就是他的人,未婚夫又如何?老男人恶劣至极地想。 好像是没有流水的时候难受了,祈云很委屈地不敢再反驳。 第51章裤子脱了Р𝔬₁8vs.C𝔬𝓶 小妖怪手脚并用攀在爹爹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腿儿还想往他身上搭。 唐关默默将身上乱动不听话的腿放下去,小妖怪又搭上去,放下去,搭上去,放下去,搭上去,如此重复数遍。 唐关:“……”看書請菿艏發蛧站:h𝓪𝓲𝔱ⓐ𝖓gщo.𝒸om “还想要?”他问,声音低沉沙哑,明显带有欲色。 小祈云后知后觉发现腿下面压的丑八怪居然又变硬了,不要了不要了!不敢再调皮捣蛋,乖乖放下腿睡好。 “爹爹,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训我说我了,你要给夫人留面子,尤其有别人在的时候!” 对于小宝贝的谬误认知唐关并不纠正,吻了吻她的发顶,“嗯。”直接应承他们如今就是夫妻。 “那爹爹现在就叫我一声夫人,我想听!” “……” “快叫嘛快叫嘛爹爹。” “夫人。” 小妖怪很满意,躲在爹爹怀里笑得甜蜜,抱他抱得更紧了。 过了半晌,唐关没听到想听的,他问:“怎么不唤夫君?” “夫……夫君!”祈云磕磕巴巴喊出来,自己先开心激动到红了脸。 “乖夫人。”他轻轻夸奖一声,勾起小宝贝的下巴又吻了上去,一边缠绵缱绻,一边在心里盘算如何正大光明将心爱的小人儿娶回家。 亲到一半,祈云突然急急推开他,“爹爹,是什么人要害你,你知道吗?”差点忘记爹爹被人弄到深山野岭的事,小妖怪一想起此事就又惊又怕,万一她没有送羽毛给爹爹……又或者在她找到爹爹前那些人再次出手…… 唐大人沉吟一瞬,并不因为小宝贝的原因而讳言,将自己的猜测如实相告,“爹爹猜测是你的族人所为。” “不管什么族人不族人,我永远跟爹爹才是一家!”爹宝女小妖怪都不问她爹如此猜测的依据,就耍赖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爹爹也是。” “就知道爹爹最好了!”祈云在爹爹脸上“吧唧”落下甜甜一吻。 “云儿,你族内情况如何,告诉爹爹。”自小宝贝回乡起,他一直没机会问清。 “改天再说可以嘛爹爹,我想你想的快死了。”才不想在这个时候提那些讨厌烦人的事和妖怪!祈云搂住爹爹,缠在他身上,像扭麻花般扭来扭去扭来扭去,作得要死。 唐关手托在小宝贝嫩豆腐样的屁股上,不着痕迹揉来捏去,“既然如此想念爹爹,为何叁番两次扭头就跑?”每次他连话都说不出口,人就没影儿了。 “还不是怪爹爹!”小祈云气呼呼的,越想越气,还没说为何要怪爹爹,就气得朝他赤裸的肩头又是一口。 “啪!” 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小妖怪才安分,松开咬人的牙齿,翻身骑到他身上,叉腰质问:“爹爹快告诉我,你和那个赵氏女的婚事怎么样了,不许隐瞒!”俨然一副凶恶管家婆的气势。 夜色之中唐大人看不清心肝儿的神态,不过听娇憨的语气,脑中便能描绘出女儿可爱的样子,一把将人按到胸前紧紧搂住,“何来什么婚事。”老男人此时厚着脸皮拒不承认。 “就有就有!” “没有。” “有!” 这桩本因利益而生的婚事唐关本不欲再提,那晚小宝贝负气出走后他便跌倒昏迷,纳彩礼都未及送出,他复生之后赵宽又提过一两次,皆被他推辞过去,“云儿觉得十七岁的小姑娘会倾慕为父?” “会呀,我十六岁的姑娘都非常非常喜欢爹爹来的。”小妖怪傻乎乎道,并且因为已经翻过一年,悄咪咪给自己增加了一岁。 为什么不会?爹爹长相俊美,有神仙之姿、天人之貌,她从小看到大都看不腻,如今年岁稍长,风采不减当年,儒雅风度更胜往昔,而且爹爹学识文采横绝当世,又很会做官,一个破官位爬得那么高,还有比我爹爹更完美的人吗? 小妖怪心里给她爹吹捧上了天。 老男人心里甜死了,揉揉宝贝闺女的发丝,道:“云儿自与别人不同。” 然后将与赵家联姻的原因以及事情始末详细告诉小宝贝,最后道:“是爹爹错了,云儿原谅爹爹,好不好?” 爹爹向她道歉认错了! 祈云得意的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娇滴滴清了清嗓子,学爹爹摆臭谱:“这次就先不惩罚爹爹了,下不为例。” “好。”唐大人啄吻一下女儿的脸蛋,将她放到床上,命令道:“睡觉。” 祈云还想再跟他说会儿话呢,可色欲熏心的老男人着急下山,恨不得连夜回家,将自己拾掇干净好将小凤凰吃干抹净,此时自然要早些休息,养精蓄锐。 小妖怪依偎在爹爹怀里,找到他的一根手指握住,瞬间心安。祈云六岁之前都是跟爹爹睡的,每天晚上入睡前都要抓着爹爹的手指才能安眠,后来她紧张或是难过的时候喜欢玩手指也与此大有关联。 她现在都是大孩子了,还拉着爹爹的手指睡觉像什么话!大孩子就要抓点不一样的,于是手探到唐关胯间,抓住那根半硬不软的阳物。 已经昏昏欲睡的唐关突觉胯下一紧,惊醒发现命根子被小宝贝攥在手心,沉声道:“松手。” “不松,我以后都要抓着爹爹的丑八怪睡觉。” “” “手别乱动。”唐大人扔下这样一句话,对顽皮的女儿妥协。 小祈云窝在爹爹怀中和他甜蜜相拥而眠,等鸡叫过头遍之时被爹爹喊醒,穿好衣服解了猎户身上的禁制,悄摸溜回囡囡的房间。 翌日清早,猎户天不亮就出门捡菌子、检查以前布下的捕兽夹了,留下叁个不会做饭的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唐大人迂尊降贵,君子远庖厨什么的置之脑后,挽袖烧锅,糊弄了几个饼,又帮囡囡煮了兽奶。 唐大人向来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稍稍动了一点就不再吃了,小妖怪十分给爹爹面子,苦着脸往嘴巴里大口塞饼,吃不下去硬吃。 被粗糙养大的囡囡就丝毫不讲究了,显然被猎户爹爹的有毒厨艺摧残日久,把饼子撕开泡到奶里,一口一口吃得也很香甜。 趁囡囡吃东西,唐大人将小宝贝扯到院墙后面,道:“爹爹看看。” “看看什么?” “昨晚涂的药还在不在?” 因为黏在腿心不舒服,小妖怪早就偷偷擦掉了,这时候哪里敢给他看,于是绞着手指低头撒谎,“在的。” “裤子脱了,我检查一下。”老男人一本正经耍流氓。 第52章光天化日拉着女儿蹭穴1 нá𝔦𝓽á𝓃𝑔𝓌ô.𝒸ô𝓂 现在是白天,又在外面,怎么好脱裤子的?千金大小姐才不会做这种有伤风化之事! 小妖怪如海棠般的娇颜难得染上一抹红晕,扭扭捏捏小声找借口:“爹爹也没脱衣裳呀,我怕羞。” 小家伙脸蛋红扑扑的,羞涩的样子平添几分娇俏,可爱极了,唐关蓬勃的欲念之上又猛添一把柴薪。 他撩起袍摆一角,塞入革带,慢条斯理解开裤子上的腰绳,往下一拉,裤子便落至膝弯,神色从容,动作优雅。 潇洒自如到仿佛在闲庭信步、搦管写文,而不是光天化日下对着女儿脱裤子。看書綪椡首發網詀: ro𝓊sh𝓊𝔴𝓊❷.𝖈ôⓜ “自己脱,还是爹爹帮你?” 小妖怪目瞪口呆,面上红意迅速散开,脸涨得比山里叁月的野桃花还要红,小手攥紧衣角犹豫纠结,过了会儿竟然两只手绞在一起又玩手指。 唐关蹲身掀开女儿的裙摆,连带亵裤一并扯下,在白嫩嫩的小屁股上揉了又揉,他早知道小顽皮不会乖乖听话一直糊着精,但还是表现得十分不悦,沉声道:“你不听话。” “我听话了的!”小妖怪急切为自己辩解,顾不上屁股漏风,凉风簌簌吹刮在臀瓣上,“那个抹在腿心太难受了,一定是我睡觉的时候觉得不舒服,不小心蹭掉的,才不能怪我,爹爹不许胡乱污蔑我。” “既然蹭掉了,那重新涂。”老男人图穷匕见,铺垫一大堆,终于说出目的。 说完他一手撑住院墙,一手搂住女儿,长腿弯曲,将粗长的性器插入小宝贝的臀缝,龟头顶着肉芽儿。 小妖怪搂紧爹爹劲瘦的腰腹,羞得脑袋蒙在他怀里,在她的认知当中,爹爹本就该属于她,所以和爹爹做那些她曾偷看过一点的坏事理所应当,可是像现在这样也太难为情了呀,好心的猎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家了,还有在吃东西的小囡囡,待会儿万一找起她和爹爹 “呜呜爹爹。”小妖怪很担心。 “嗯呃”唐关淫兴得到满足,回应女儿时忍不住呻吟出来,欲根摩擦过花核,深深插入小宝贝的腿缝,青筋凸起的坚硬茎身挤压开花唇,和敏感脆弱的花蕊紧紧贴合、密不可分,蹭得小祈云起欲,丝丝爱液渗出穴口,粗长的鸡巴因为尺寸骇人,龟头并未被祈云的腿夹住,反而露在外面。 祈云就像是骑在爹爹的大肉棒上面,烫热的温度和因性器磨蹭而生的舒爽,让她忍不住想动一动,屁股悄悄向后滑动,表面凹凸不平的热铁磨过花核,爽得小妖怪身体颤栗,“唔唔啊爹爹” “爹爹在,云儿很棒,继续动。”唐关适时鼓励小宝贝,低头与她亲吻,舌尖轻轻在她舌面上滑动,与父女间交缠磨蹭的性器如出一辙。 小妖怪凭着本能胡乱动作,骑着鸡巴来回磨蹭,舒服中总有些美中不足,没有爹爹昨夜弄的舒服,磨着磨着开始偷懒怠工,哭唧唧撒娇使小性子,“不舒服,爹爹,这样我不舒服,我想要舒服,爹爹动嘛,爹爹动好不好。” 唐关挺腰快速抽插几下,双腿稍稍站立的同时按住小宝贝的腰向下压,性器用力研磨膨胀鼓起的肉芽,“这样呢?舒服吗?” “舒服爹爹这样好舒服呀爹爹,唔还要还要我还要爹爹”小妖怪已经忘记羞涩,更忘了可能会被人看到,两条胳膊搭在爹爹肩膀上,细细呻吟,闹着想要更多。 唐大人活了四十余载,向来正己修身,人前端肃,人后慎独,也是头一遭如此放浪形骸,抱着女儿形似野合,在人家院墙外白日宣淫,以往不可想象之事,做起来倒格外顺手,将小宝贝翻身,让她扶着墙壁,搂住软乎乎的屁股顶撞摩擦。 小妖怪的私处泥泞濡湿,大肉棒子浸在滑腻腻的爱液中,表面似覆盖一层油膜,油光发亮,更显狰狞昂扬,两片湿润的花唇紧紧吸附在肉茎上,好似被花液粘住,无法分离。 唐关胸腔之中爱欲沸腾燃烧,此刻与他性器相接之人是他的小宝贝,光这一点,就足以令他沉沦不已,何况欲根正在磨蹭的小花瓣温热湿滑,勾引得人根本停不下来。 想操,想操,想操。 在小妖怪腿心来回顶送的鸡巴下意识寻找花口,每当蹭过紧闭的缝隙时会稍作停留,龟头往里顶入少许,又退出朝肉芽撞去,一进一退,屡进屡退,一次进得比一次深,直到鸭蛋大小的龟头全部插进去 “呃哦哦”紧窄的穴口死死箍住男人最敏感的冠沟,唐关舒服得仰头叹息呻吟,神魂都要被小宝贝吸走。 “胀!爹爹呜呜呜呜呜呜呜,难受死了!呜呜呜我不要了不要了!”异物入侵难受得祈云哭闹,扭着小屁股躲避。 女儿的哭声将唐关自神仙境地拉回,强忍住想一杆入洞的冲动拔出鸡巴,握着性器拍打肿胀的肉芽,“不许不要!” 话虽如此说,却克制着没有再插入,继续插在心肝儿的腿缝磨屄。 被色欲蒙蔽心神的老男人打定主意,等猎户回来,一定要马上告辞下山,已经等不及的想要彻底拥有小宝贝。 第53章光天化日拉着女儿蹭穴2 山里人家,门前院后皆有不少树木,距离小祈云不远处,一树野桃开得正好,晨风吹过,花瓣四散飘零,更有一枝不长眼的花枝横斜而生,在凉风撺掇下,时不时猥亵祈云的小屁股。 唐关见了,非但不折断染指小宝贝的色胚花枝,大手反而在骚鸡儿一次次进出抽插磨蹭的时候,慢慢悠悠、似不经意推起宝贝儿身上红色石榴裙的裙摆。 圆翘的小屁股露出大半,如凝脂、似白玉,下面的小花瓣儿湿淋淋的,活像一颗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任由好色多情的桃枝儿与他共享心爱的小人儿。 娇艳的桃花打在女儿粉白的臀瓣上,枝上春色、枝下春色,混在一处争相请唐大人欣赏。 唐大人在心中默默点评一番,偏爱小宝贝的他,十分私心地,将山中的叁月春色贬低的一文不值,哪里能比得上小心肝裙下春光的十之一二。 老男人甚至很骚气的想,以后春日都不须游园赏春了,在家看小宝贝,足矣。 小妖怪的肉芽和私处被爹爹磨得正舒服呢,屁股被讨厌的树枝蹭来蹭去,烦死了!于是双手撑在墙上,想离树远一点。 她不做人的好爹爹自然不能令她如愿,大手箍紧小祈云的腰肢,不让她乱动,操腿缝的鸡巴动作凶狠,撞得祈云两只手不得不紧紧撑住墙壁,免得头碰在墙上。 想挪地方挪不了,手又被占用没法拉开花枝,只能一直一直被树枝占便宜,祈云委屈得直哭,“呜呜呜呜呜呜呜!爹爹,我难受!快拿开那个树枝,我不想再被它沾到一丁点儿了。” “咔嚓”一声,唐关折下那条桃枝,可怜的枝条还是没能躲过小心眼男人的毒手,过足了淫兴便要杀枝灭口,他随手折下更小一枝花,就着磨穴动作,伏到小宝贝身上,将花枝簪到女儿鬓间。 然后一手也撑住墙壁,一手托着祈云的脸让她微微侧头,人面桃花相辉映,人却比花更娇美几分,唐关下体缓缓抽磨,手轻轻摩挲女儿的脸,眼中爱意深得要溢出来。 没了花枝作祟,祈云一心沉浸在爹爹给的舒爽快意之中,小声哼哼唧唧,摇着屁股催促爹爹快点,“唔...嗯...爹爹...越来越舒服了,爹爹别偷懒了,插快一点。” 道貌岸然的某人,听到“插”这种不雅词汇,自然不悦,扇了眼前乱动不已、不断勾引人的白嫩屁股一巴掌,满腔爱意悉数化作狂暴欲望,掐住小妖怪的屁股用力揉捏,十指陷入柔软臀肉,下体撞的飞快。 磨得小祈云春潮泛滥,爱液一波接一波自尚无人涉足的幽谷流出,浇在不停不歇、不知疲倦的大肉棒子上,鞭促它磨得更快更用力,反过来从舒服到快升天的小花瓣那里骗出更多花汁,多到无处可去,只能一滴接一滴坠落成晶莹水线,滴在草丛中。 就在小妖怪脑中升起一团云雾,托着她不断不断向上,马上要攀登顶峰之际。 “云姐姐?”院中响起小囡囡稚嫩的声音。 小囡囡吃完东西出来,找不见人,只能隐约听到一点奇怪声响,循声到院里,就看到唐大人站在墙后,不知道在做什么,看不见小妖怪的身影,却在刚才听到了她的哭声。 唐大人身材极高,而祈云娇小,平时站直了头顶都够不到爹爹的下颌,如今她弯腰撅着屁股,他只是略微曲腿,囡囡自然只能看到唐大人一人。 呜呜呜呜呜呜呜!臭爹爹!丢死人了!祈云羞得不行,又挡不住身体反应,在心里讨伐爹爹,又不希望他停下磨蹭。 唐关丝毫不收敛,蹭屄的动作一点不慢,冷峻的面上除却额上渗出些许汗液之外,不显山不露水,甚至同囡囡讲话:“姐姐肚子疼,我在帮她揉。”声线沉稳,声音依旧磁性低沉,只是较平时多了一点沙哑。 囡囡年幼,听不出他声音中那一点细微区别,点点头,云姐姐刚才一定是疼到哭了,关切问道:“姐姐肚子好一点了没?如果还没有的话,等爹爹回来让他帮忙揉吧,囡囡每次肚子疼,都是爹爹帮我揉的,一会儿就不疼了。”甚至还很好心地帮忙出谋划策。 “不必。”老男人脸色瞬间阴沉,身上散发的寒气冷得吓人,囡囡长在山里,见过的人都没几个,何曾见过这种,吓得面容惨白,差点一屁股墩儿坐地上。 就在这时,小妖怪被勤劳不辍的大鸡巴送上了高潮,想忍住呻吟,却根本控制不住,丝丝缕缕呻吟呜咽逸出齿间。 隐约的声音落入囡囡耳中,更害怕了。 一定是云姐姐的肚子一直痛,总也不好,她的爹爹揉得不耐烦了,生气打她,想劝又不敢劝,自己跑进屋里躲着,不敢出来。 第54章一心为公唐守阙 唐大人平日冷脸惯了,少有和煦之时,小囡囡天真的话语惹得他不悦,自然而然摆脸色,没收敛住的寒气吓到了质朴的小奶娃。 虽是无意,毕竟吓到了不满叁尺的幼小娃娃,唐大人面上很是挂不住,脸色更臭,艰难不舍地从女儿腿心抽出胀硬的鸡儿,自袖中掏出手帕,仔仔细细帮小宝贝擦干净私处,又将沾满女儿爱液的帕子整齐迭好,小心收回袖子里。 替小宝贝穿好衣裳,理好裙衫,才用外袍内侧擦干净肉刃,收刀入鞘。 祈云尚未反应过来,这次爹爹这么快就好了?迷迷糊糊喊他,“爹爹......?” 对上小宝贝,唐关神色柔和下来,修长的手指撩起她额前一缕碎发,轻轻收整到耳后,动作温柔怜爱无比,“云儿先去跟囡囡玩耍片刻。” 就算有意要哄小奶娃,唐大人也不可能亲自去,含蓄使唤小宝贝代劳。 小妖怪一呆,她都十五,不对,十六了,囡囡才不到五岁,她们有什么好玩的了。不过刚才分明听到了囡囡的声音,此刻为何没有了,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祈云没看到囡囡被吓,还不知道她爹干了什么好事,回头问道:“那爹爹呢?” 唐大人负手站立桃树下,叁两桃花被风吹落到肩头,沉肃俊美、风度翩翩之中平添一缕风流气度,迷得小祈云移不开眼睛,他神色疏淡,目光悠远望向远处,道:“此处山景甚好,为父想观赏一番。” “哦。” 小妖怪乖巧答应,却在转身之际不慎瞥到爹爹胯下高高隆起的大包,对他刚才的话半信半疑,狐疑打量他。 唐大人脸上丝毫没有欲色,衣带当风,俊雅超群,祈云心想爹爹真的好厉害,丑八怪肿得那样高应该很难受吧,可他还能气定神闲看风景,爹宝女对她爹的崇拜敬仰更上一层楼,蹦蹦跳跳去屋里寻囡囡。 小顽皮走开后,想要“看风景”的唐关深呼一口气,压抑不下的欲火烧得他脑仁疼,在凉风中漫步,慢慢平息欲望。 祈云进到屋里,就看到囡囡坐在小板凳上哭,哭一会儿,拿脏兮兮的袖子抹掉眼泪,抱起陶碗舀两口兽奶吃,然后接着哭。 小妖怪何时哄过孩子,她自己都淘气顽皮得不行,看到这副场景不知该怎么办,下意识就想找爹爹。 可她不想让爹爹哄别的孩子,而且放小囡囡一个在这里哭也不好,“囡囡怎么啦?是不是想你爹爹了?”她小时候太长时间见不到爹爹就会哭。 囡囡摇头,脸上挂着眼泪关心祈云,“云姐姐,你爹爹刚才打得你很疼吧?” 小妖怪一头雾水,“啊?爹爹没打我呀。” “刚才我明明听见姐姐哭的声音了。” 小妖怪的脸“唰”瞬间红透,都怪讨厌的臭爹爹!羞羞答答解释:“没有的,我爹爹没打我,是...是我肚子太疼了,疼到哭的。” “囡囡是因为什么哭的?” “伯伯刚才变得好吓人,我害怕。”囡囡撇嘴,又要哭的样子。 小妖怪急忙哄她,略一回想,应该是臭爹爹吃莫名其妙的醋,说“不必”两个字的时候冷脸凶囡囡了,“我爹爹人很好的,他只是长得比较凶,有时候我都害怕,他不是故意要凶你让你害怕的,昨天我刚来的时候,他抱着你玩儿,还送了一枚很漂亮的印章给你,今天早上还做饼给我们吃,囡囡忘啦?” 祈云极力向囡囡推销她爹,囡囡认真想了半天,好像是这样,觉得没那么可怕了,“没忘,伯伯做的饼很好吃!” 唐大人厨艺如何可想而知,小妖怪那样爱爹爹,都无法违心说他做的东西好吃,这一刻觉得囡囡很可怜,蹲在她面前摸着囡囡扎着小揪揪的脑袋,问道:“囡囡和你爹爹搬到山下住,好不好?就去我家。” 囡囡眼睛一亮,又暗淡下去:“爹爹说我们没有钱,不能去山下。” “能的,你们对我爹爹有救命之恩,搬去山下的事让我爹爹解决就好了。还...还有......囡囡,刚才我肚子痛,还有疼到哭的事,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包括你爹爹。” “为什么?生病不能让人知道吗?” “我...我都这样大了,还让爹爹帮我揉肚子,我怕羞,囡囡帮姐姐保密,好不好?” “嗯嗯。”囡囡答应下来。 “我跟你说,山下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近一个时辰后,猎户回来了,带回半褡裢鲜菌子和一只山鸡,想炖成一锅请唐大人和小妖怪品尝。 端坐于院中的唐大人起身,理了理破洞的衣袍,“叨扰许久,岂敢再劳烦打扰。” 猎户热情留客,和囡囡在屋里玩翻花绳的小祈云也跑出来小声请求,“山里很好玩,我们再多玩几天嘛爹爹。” 虽然她想带囡囡去山下,但在这里她可以一整天和爹爹待在一处,晚上还能偷偷做羞人的事...... 唐关看小宝贝一眼,对猎户道:“老夫公务在身,不便多留。”说得冠冕堂皇,一心为公,真实目的只有那根欲求不满的骚鸡儿清楚。 “我在长安城外有座庄子,正缺人手,想请壮士帮忙管理做工,如何?”山里隔绝人世,度日艰难清苦,唐大人和小宝贝怀的一样心思。 憨厚的猎户挠着后脑勺,腼腆一笑:“我只有一把子蛮力,会的不多,怕是会给您添麻烦。” “壮士刀弓娴熟,身手矫健,去到庄上算是屈才,老夫信你必能胜任。” 第55章滴滴打娃&小鸟揍老孔雀 猎户的妻子因生产小囡囡落下病根,一直治不好,猎户为给妻子治病倾尽家产,连农人的命根、一家赖以糊口的田地也贱卖了,却仍旧没能挽留住妻子,她还是抛下可怜的父女俩撒手人寰。 失去妻子和土地的年轻人抱着两岁大的女儿艰难谋生,可惜,长安同洛阳一样,不仅纸贵,米同样贵,京郊亦然。 替别人做工不好带着孩子,而且女儿太小,他舍不得天天带去日头底下暴晒,所幸他体格健壮、颇有气力,弓箭和各种陷阱使得好,干脆抱女儿进了秦岭安家,做起了猎户。 家在深山,少不了野兽光顾,初时他出去打猎都是将囡囡绑于胸前,后来往家周围布下陷阱,他才敢留囡囡独自在家,希望猎到的猎物多一些。 即便如此,他外出时也总是担心女儿,生怕出意外,如今能有机会去山下,他当然愿意,“那成!我听您的,您让我干什么都行。” 唐大人左右扫视院中,虽说没珍贵物件,到底是个家,也难说他想收整带走一些,“你们自行下山,还是我让人来接?”毕竟距长安较远,山路崎岖。 “不用接不用接,我们自己下山就好。” “持昨日我给的那枚印章......” 唐关话没说完,就被囡囡打断,“伯伯,印章没有了。” 小妖怪心虚,紧攥印章的手迅速背到身后,小步往后挪了点儿,见爹爹目光扫过来,小声嘟囔,“爹爹所有东西都是我的!而且这是我用珠子向囡囡换来的,爹爹不能要回去。” 唐关觉得好笑,可爱死了,唇角勾起细微弧度,摸着小宝贝的脑袋,用很低的声音道:“嗯,是你的。” 然后向猎户朗声道:“壮士到长安之后,去崇仁坊唐府,说你要见唐关,他们会请你进去。” 猎户点头,将唐大人之言在心中过了好几遍,都不休息,就去厨房做吃的。 告辞出了猎户家,小祈云没有立刻带爹爹回家,而是在山路上缓慢向下,想和爹爹单独相处。 唐大人清楚小顽皮心里那点小九九,也不说破,老男人和心肝儿在一起甜蜜着呢。 走了没几步,小妖怪就耍赖撒娇,“我走不动了,脚疼,想要爹爹背我。” “下山的路,如何背你?爹爹抱,好不好?” “好呀!” 于是唐大人抱起女儿,手掌托在祈云软乎乎的屁股上,偶尔假作不经意揉捏两下,美哉!一手在拨开前面拦路的草丛树枝,一步一步下山,本就褴褛的衣衫,更显落魄。 没一会儿小妖怪自己就后悔了,心疼起爹爹,来日方长,以后天天让爹爹背! 一道红芒闪过,祈云变出凤凰原身,载起爹爹一路冲上云霄。 原本苦哈哈惨兮兮抱着女儿行走于荆棘丛林的唐关,坐在小心肝背上,衣袂翩飞,扶摇而上,风吹乱他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使向来端严的唐祭酒看起来潇洒出尘,颇有遗世独立的神仙风骨。 双标坏蛋小妖怪! 当初携清淮出鬼界,用爪子拎起人家飞,可怜的清淮悬在鸟爪下面飞出几千里,如今载她爹,则直接将人安稳放到金贵的背上,甚至怕她爹不适应,刻意慢速飞行。 她早就想带爹爹来云端看看了,于是刻意显摆,在云层穿梭片刻,便向下飞去,在秦岭上方盘桓,好让她爹不用凌绝顶,也能一览众山小。 “爹爹爹爹,好看吗好看吗!下面的风景是不是太好看啦?” 素日身在山中,抬头望向屏风九迭、嶙峋层岩之时,唐关只有高山仰止之心,纵登临峰顶,也倍觉己身渺小。如今仰赖小宝贝得以凌驾紫冥、俯视人间,胸中快意与恍惚并存。 “嗯。”唐大人盘膝端坐,轻轻抚摸小宝贝背上的赤羽,觉得自己回应得略显冷淡,接着道:“能与云儿同看此景,为父不枉此生。” 眼前奇景小顽皮早就看过数遭,此行是专让他看的,唐关心里一清二楚,甜得他晕头转向,难得吐出一句温情软语。 “我和爹爹一起看也最开心了!不如以后爹爹天天骑在我背上,我带你到处飞,看遍人间美景。” 骑……骑在她背上…… 满心污秽的老男人想的却是另一副场景,浑身赤裸的小宝贝被他压在身下,他骑在她屁股上,干得她死去活来,干到她连爹爹都叫不出。 一直操不到穴的老男人已经快憋疯了,想法下流至极。 “好不好嘛爹爹?”没听到回答,小祈云继续问。 “……好。” 小妖怪开心了,快速飞回家,在无逸园前面的竹林落地,放下爹爹,她还有其他事要做,改天再和爹爹好好在天上玩! 终于到家,唐关等不及的牵起女儿,心里盘算与小宝贝洗鸳鸯浴,然后这样那样,那样这样,数百种淫姿通通想和她试一遍。 “爹爹,我要回象魂岭处理一些事情,晚上我就回家啦!” 就在她爹各种浮想联翩之际,小妖怪挣脱牵她的大手,留下一句话离去。 唐大人脸黑成一块煤炭,负手快步朝无逸园走去。 小妖怪是去跟老孔雀算账的。 爹爹猜测欲害他之人是她的族人,祈云一丁点儿都不怀疑爹爹的话,心想肯定是那只令人厌恶的骄傲老孔雀派人暗中使坏。 元极宫,凤凰台。 身为大祭司的孔佑正在主持春暮祭祀,在祭台上踏出奇异步伐,每踩一步,台上那座凤凰巨像上的光芒便更盛一些。 小妖怪自天上而来,红光闪过,一脚飞踢在孔佑脸上,孔佑重重摔出,撞在凤凰像上,倒地吐血。 面对这一变故,参加祭礼的众妖哗然,墨羽和其他几位祭祀急忙上前搀扶孔佑,孔佑摆摆手,擦掉唇角血迹,一脸阴鸷盯着小妖怪。 小妖怪丝毫不畏惧,目光比之更森寒,向前几步踩住老孔雀的胸膛,孔佑口中喷出一柱鲜血,弄脏了祈云脚上精致的锦缎靴,她嫌弃收脚,居高临下俯视他,眸间赤华流转,邪性霸道,语气冰冷,“以后再敢对我爹动手,我灭你孔雀一族。” 在场谁也不怀疑小妖怪有这个本事,她本就是凤凰之尊,羽族王者,先时孵化未完,故妖力微弱,如今完整之躯,他们之中,已少有人是她的对手,活了叁四千年的几位祭祀不外如是。 严格来说,孔佑是遭小妖怪偷袭才这般狼狈,但若正面对上,即便是他,也不敢说必定能赢过她。 妖怪们倒吸凉气,心中苦涩凄恻,小凰主天赋远超前代凰主,未来成就难以估量,可她似乎心不向着他们,千请万请寻来的王,像个小瘟神。 紧接着,小妖怪叉腰看向众妖,凶凶巴巴,“还有你们!谁敢动我爹,我杀谁全家。” 妖怪们被吓得身体往后一缩,浑身打寒噤。 “搞搞清楚,我不欠你们什么,这个王我也不要做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在祈云心里,蛋壳本来就是她自己的,重新孵化算不得欠妖怪人情,她才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正好天天粘着爹爹。 说完祈云到住的殿内拿了先前炼制的那对小碗,正要起身飞走,就瞧见靴子上沾的乌黑血迹,讨厌死了,嫌弃死了,祈云脱靴扔掉,翻来覆去洗脚丫,搓得白嫩的小脚泛红,才重新换了衣裳离去。 第56章流水了,想让爹爹帮我舔 P𝔬18bⓥ.c𝔬𝓂 小妖怪变成一只小红鸟回家去找爹爹,他坐在卧房的书案前正在看书,她悄然出现在他身后,捂住他的眼睛,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甜甜问道:“爹爹猜我是谁?” 唐关牵住放在眼睛上的柔软小手,宠溺无比,“淘气。” 小妖怪身体贴在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爹爹想我了嘛?” 唐大人并不回答,将她轻轻拉到面前,指尖点上挺翘精致的小琼鼻,寒潭般的双目中满是柔情爱意,小祈云盯着他痴痴回望。 四片唇瓣不知何时已经紧紧相贴在一处,勾着彼此无尽缠绵,唐关一手掌在女儿脑后,不断深吻吮吸,亲得小宝贝唇舌发麻,呼吸不畅才放开她。 小妖怪气喘吁吁,亮晶晶的眼睛依旧看着他,眼神在他漂亮的薄唇上逡巡。椡槤載首蕟網詀閲讀8迷潞:℗o18ⓓ𝕜.𝒸o𝕞 还想亲。 人菜瘾又大的霸道小凤凰嗷呜又扑上去,结果怀里揣的东西撞到爹爹坚硬的胸膛,发出清脆声响。 差点忘了这个事,祈云从怀里掏出一大一小两只杯子大小的碗,献宝似的递给唐大人,光泽莹润,质地像是琥珀,颜色却是赤红。 “此是何物?” “这是我的蛋壳!我想把它送给爹爹,一只用来饮酒,一只用来喝茶。” 这正是小妖怪的神卵碎片,她从里面出来后,便炼制成两只小碗,一心想着要送给爹爹。 唐大人脸上浮现一抹温柔笑意,小宝贝心心念念都是他,心甜得都要化开,摸着小脑袋以示嘉奖。 祈云却在此时指着腿心道:“我这里又流水了,难受,想让爹爹帮我舔。”刚才被他抱着亲了好久,腿心早就湿热一片。 抚摸小脑袋的大手一滞,唐关面上的温柔笑意被一脸黑线取代,捂住心肝闺女的小嘴不让乱说,手却极其快速清理干净书案,将小宝贝抱到上面。 小顽皮穿了一身男装,腰上系着一条极袖珍的蹀躞带,衬得腰肢儿纤细,不足盈盈一握,唐关上手打开带扣解下腰带放在一边,慢慢拉下女儿的裤子,连带里面的亵裤一并脱掉。 少女娇嫩的私处一览无余,全部展现在男人眼前,他呼吸加速,眼睛像是钉在小巧粉嫩的花瓣上,久久移不开眼。 虽说在猎户家中弄过两次,但毕竟一次黑灯瞎火,一次在外面,几乎相当于什么都没看到,这是他首次如此直观直面女儿的粉穴。 顶上一小团柔软稚嫩的牝毛,稀稀疏疏,很不称职地守在上方,下面的小蚌壳几乎全部裸露在外,两片蚌肉轻轻合拢,中间一条粉红细缝已经被打湿,流着甜美花液勾引人。 唐关用手指轻轻剥开花瓣,两片雀舌样的小小花唇被强行拉分离,一缩一缩想回去守护它们根本无力遮掩的细小穴口。 那样小的一点洞,若非一直往外流着晶莹液体,他都快要找不到在何处,唐关胯下性器快速膨胀挺立,巨大的肉刃急切在裤子里摇晃弹跳,欲挣脱裤裆束缚,插入眼前勾人魂魄的绝美小肉鞘中。 唐关默默吞咽口水,指尖揉上欲出不出,探头探脑的小珍珠,小妖怪身体瑟缩一下,叉着腿很不满地吵闹,“我要爹爹帮我舔,不要摸,爹爹快舔。” 唐关曲指在膨胀的小肉核上轻弹一记,惩罚这个不懂循序渐进情趣的小坏蛋,不听小闺女的要求,继续揪住小肉芽玩弄抚摸。 唐大人位高权重,养尊处优,大手皮肤细白薄茧,只有无名指上,因为多年执笔写字,积下厚重的茧子,此时取悦小心肝,正好派得上用场。 他故意用无名指上的厚茧磨蹭脆弱敏感的小肉芽,逗得小女儿娇喘吁吁,怎么这样也好舒服,爹爹好厉害呀,祈云已经舒服到忘记自己一开始要什么。 他一手揉捏花蕊给小宝贝舒服,另一手不停拨弄女儿的处子花瓣,翻来覆去仔细观看,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越看下体越硬。胀硬的龟头吐出的骚液流满肉茎,黏糊糊和裤子腻在一起,他被欲望支配,无意识挺动健腰,让欲根与布料摩擦,以纾解滔天欲望。 手下动作却不肯重一分,唐关有意克制自己在床笫之间的粗暴,手指在湿透的花口流连爱抚,动作轻缓温柔,显得他并不急切。 越看心里越甜。心肝宝贝对他毫无保留,张开腿心给他这个本该是父亲的人看人间至景,实在乖巧听话得紧。 小女儿绝美的双颊泛红,秋水明眸中水雾弥漫,粉嘟嘟的小嘴巴不停小声呢喃喊爹爹,显然是舒服到了,唐关欲撤离大手,沾满闺女香甜爱液的手指刚离开,就立刻被她抓着按回去。 “爹爹继续摸,我好舒服,爹爹不许走。” 连带小宝贝的手一同从她腿心拉开,和她十指交扣,唐关俯身轻吻一下娇嫩嫩水乎乎的花瓣,声音克制温柔:“爹爹不走。” 第57章小凤凰被开苞1 粘腻的爱液将两人的手掌心紧紧胶合,贴得几乎没有缝隙,祈云喜欢和爹爹这样手指交扣,她能从温热的掌心之中,读到他炙热的爱意,于是小手扣得更紧。 一回生,两回熟。 唐关再次舔上女儿的小屄,动作熟稔,丝毫没有生涩生疏,舌尖轻车熟路挤开花唇,找到微微挺立的嫩芽儿,在上面来回刷扫。 “是想让爹爹这样么?” “是呀……爹爹……呜……” 小妖怪被舔的舒服,没被爹爹牵的另一只手插入他的发丝之间,唐祭酒整齐不苟的发髻被她弄乱,玉簪掉落,光滑柔顺的发丝垂落胸前肩后,身上的冰冽之气消融几分,更衬得他眉目如画,俊美绝伦。 祈云一下就看呆了,一直盯着爹爹猛瞅,看他如何吃自己下面。 唐大人风度翩然,即便此刻正爬在女儿腿心,舔吃女儿湿淋淋的小嫩屄,也不影响他从容优雅,淫乱下流之事,楞是被他做出一种高雅姿态来。 他感觉到小宝贝的目光,略微抬头,漂亮的薄唇上沾染晶莹水渍,问道:“云儿看什么?” “看…看爹爹……”小妖怪结结巴巴,看到他唇角的水,心中突然一沉,不高兴了,瞬间支棱起来,气势磅礴,两只光裸脚丫踩在爹爹宽阔的肩膀上,质问他:“爹爹是不是也舔过别人腿心?!”舔得那样熟练。 唐关抚上肩头的小脚,把玩抚摸,道:“没有。”然后身躯稍稍向前,祈云的脚丫顺着他的肩背滑落,姿势变成双腿圈住他的脖子。 祈云脑袋一歪,“真的嘛?” “嗯。”他轻声应答,手抱住女儿的软嫩的臀瓣,向上一托,小屄送到唇边,更方便他舔舐。 他含住细小的肉芽,薄唇微抿,用双唇挤压欺负它,小丫头私处又嫩又软,他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抿化了,含了一会儿,舌尖继续舔弄花缝,幽谷流淌出的花汁与他的津液混合在一起,聚集在粉红色的肉缝上,水光闪动,诱人深入。 有力灵活的长舌挤进细小穴口,并且持续深入,男人略显粗粝的舌面划过肉壁,蹭在里面的褶皱上,刺激的祈云一抖,“呀!爹爹……” 异物入侵的感觉,在祈云自己目击注视之下,饱胀感极为明显,即便是小妖怪,也羞得移开眼,胳膊挡住眼睛,羞死人了! “唔…唔……爹…爹爹……爹爹……啊啊……”祈云小声呻吟着,嘴巴里不住唤爹爹。 “嗯……”唐关鼻腔哼出一点声音做回应,鸡巴快炸了!舌头加速舔弄,朝穴里顶刺几下,滑出来不断舔吃花蕊。手则到自己腰间,极快地解开带扣,除下腰带扔在一旁,脱掉外袍,扯下一点裤头,露出兴奋昂扬的大肉棒,手在上面快速套弄,聊解欲火。 “爹爹爹爹……啊啊!!呜呜……”祈云手指深陷他的发丝之中,细白的腿儿圈紧他的脖子和背,身躯轻轻抖动,一口花液喷出,喷在爹爹俊美的脸上。 “呜呜呜……”小妖怪快羞死了,上回尿到爹爹身上,这次又喷了他一脸,扭过头不敢看他。 唐关起身褪下裤子,将中衣也一并脱掉,露出精壮结实的身躯,躬身打横抱起桌上的小宝贝,向床榻走去。 “云儿想帮爹爹洗脸?爹爹沐浴过了,很干净。”他贴在她耳畔轻声道,说出的话十分难得,略带风趣。 小妖怪搂住他的赤裸的肩,将小脸贴到上面,暖暖的,“才没有!我…我是不小心的。” 唐关将小宝贝放到床上,脱掉她身上的肚兜儿,两人终于赤裸相对,他拿起散发着女儿身上梧桐香气的肚兜,擦了擦脸,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第58章小凤凰被开苞2(加更) 大手各自拢住一只小白兔,来回揉捏把玩,烛火昏暗,看不分明,于是起身将其他地方摆放的烛火通通转移到床榻周围,好方便欣赏他的小宝贝。 祈云趁爹爹下床之际,偷偷看他,修长健壮的男人躯体好看死了,漂亮的肌肉分布在各处,既不显瘦弱,也不过分贲张,恰到好处的美,看得小祈云直流口水,刚泄过的身子又热起来。 就是他腿心翘起的那根粗硕的丑八怪太破坏气氛了!依旧不好看,好丑,随着走动到处晃,爹爹的身体不完美了!祈云皱着鼻子想。 唐关备好灯烛,走近一看,小东西撑着脸颊,蹙眉看他。 “怎么了?”他问。 “丑八怪好丑,因为它,爹爹都不完美了,爹爹身上就它最丑了!”小祈云一脸嫌弃。 唐关险些失笑,上床将可爱的小人儿搂入怀里,鸡巴在她肚子上戳来戳去,“若没有它,爹爹才缺陷。” “为什么呀?” 唐关握住一只雪白的奶,指尖揪住上面的红蕊揉搓,在灯火之下,果然看得更分明,上面两点乳尖呈嫩粉色,比叁月的桃花更娇叁分,他薄唇微张,轻轻含住,嘴里含糊道:“男人身上都有,云儿以后会喜欢它的。” 祈云不信,每次她和爹爹甜蜜都很舒服,只有丑八怪乱动的时候,不是疼就是难受,她才不要喜欢它。 他吃得用力,娇嫩的蓓蕾在他嘴里被啃咬得微微肿起,他猛吸奶尖尖上微不可见的小眼儿,弄得小妖怪胸脯有些发疼,又出乎意料的舒服,腿心也跟着又流水潺潺。 唐关并不厚此薄彼,吃够了一侧奶,又去光顾另一侧,两点红蕊皆被他吸到红肿挺起,才恋恋不舍松开嘴。 他坐起身,仔细欣赏女儿的娇躯,满眼赞叹,美极! 纵然宝贝疙瘩是他一手疼爱大的,他看到女儿的身体,依旧不免惊艳,整体如一块温润暖玉,细白光滑,肉眼可见的水嫩,手指触及,温暖细腻,令他爱不释手。 腰肢纤细,小腹平坦,甚至因为小顽皮整日蹦蹦跳跳,不似寻常闺秀,细嫩的肚皮上竟也显出些浅淡肌肉轮廓来,唐关俯身吻上女儿的腹部,吻来吻去,舌尖探入精巧的肚脐中,舔舐逗弄。 肚脐被爹爹舔了,痒得小妖怪咯咯笑,翻过身躯在床上打滚,不让爹爹再呵她痒痒了。 唐关严肃的面容彻底柔和下来,含笑看小宝贝滚来滚去,胸中爱欲奔腾,等她滚够了,才侧躺到她旁边,将人揽进怀里,细密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耳根和脖子上,大手抚上挺翘的臀瓣揉捏。 这小屁股手感好极了,极弹软,唐关揉着祈云的屁股,手逐渐向下,指尖触到爱液,轻轻在花瓣上打转。 祈云被他撩拨起爱火,抱紧他的腰小声说:“爹爹,又难受了。” 唐关轻吻女儿泪意朦胧的眼睛,低声安慰,“马上就不难受了。” 指尖到小花瓣上拨弄几下,轻而易举找到膨起的肉芽儿,在上面反复揉按,弄得祈云又娇吟不断。 “唔…唔…爹爹…好舒服呀…爹爹……我也想摸爹爹……”小妖怪终于想起她爹也会难受了。 “嗯。” 祈云伸出小手握住那根大到吓人的恐怖丑八怪,手圈紧顶端和柱身交界的地方,来回套弄,这都是她上次看爹爹自渎学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呃……”唐关发出舒服的闷哼,随后便咬紧牙关,不再放一丝呻吟出来,手指向下,在湿乎乎的穴口揉按几下,指尖试探着插入。 第59章小凤凰被开苞3 太紧了……太会吸了…… 手指刚进去,大肉棒子在祈云手心跳了跳,敏感的龟头析出一滴骚液,缓缓滑落,顺着小妖怪套弄的动作,被均匀涂抹到鸡巴和祈云的手上。 身体被手指侵犯,未经人事小妖怪颇不适应,握住鸡巴的小手拢得更紧,她有些不安,“爹爹……” 唐关轻拍女儿的背,吻住她温柔缠绵,以作安慰,插入穴中的手指曲起,在肉壁上四处摸索,直到摸到一处较周围略硬的小点,他用力按住,手指在上面打圈儿,按了片刻后,又以修剪得宜的指甲轻轻抠挖。 “爹…爹爹……那里太舒服了,啊…啊…哈……好舒服呀爹爹……” 小宝贝腿心泥泞不堪,湿得不成样子,小花穴里还在不停吐出香液,唐关憋得额角渗出汗液,温柔的亲吻变作狂吻,凶狠啃噬她的嘴唇,以压制急欲喷发的狂热欲火。 鸡巴已经憋得不成样子,他强行忍住,耐心为她做着扩张,生怕伤到心肝宝贝半分,等一根手指可以自如抽送,他加入一根,双指并拢,在穴里浅浅捣弄,次次必碰到她体内那一点嫩肉。 “爹爹……唔唔…爹爹……”舒服的小妖怪只会哼哼唧唧,间或喊一两声爹爹,已经忘记要帮爹爹舒服,小手虚虚抓着大鸡巴,一动不动。 唐关并不计较,马上,马上就能得到她了,这点微小欢愉算得上什么,专心取悦她,往细窄的穴缝又加入一指,叁根手指在里面搅弄,撑得花口发白。 爹爹循序渐进增加手指,祈云并没有感觉到多少不适,只有铺天盖地的快乐,缠绕得她透不过气,只能被快感支配,带着她向迎面降落的潮水而去,“啊啊,爹爹……啊…呜呜呜……啊……” “爹爹在,云儿,爹爹在。”已经将小宝贝送上高潮,唐关仍不遗余力地抽送手指,绵延她的快感,扩张狭小的处子穴。 等花穴逐渐停止收缩,唐关抽出手指,压在她身上撸屌,满手爱液悉数涂抹到狰狞驴屌上,他扶住性器,抵在扩张开一些的花口,已经隐忍不住,声音颤抖,“云…云儿,爹爹忍不住了……可…可以吗?……” 菜鸡小妖怪没从高潮中完全出来,本就不懂人事的小脑瓜打结,不懂爹爹在忍什么,但她听出来爹爹的难受,心疼地抱紧他的背,“当然可以呀,爹爹不要忍了。” “嗯……”龟头剖开花穴挤进去,他发出一声舒服叹息,龟头被肉壁紧紧包裹缠住,夹得他爽中带疼,欲罢不能地想进得更深,于是挺腰继续向前。 “爹爹!胀!胀死了呜呜呜!”巨硕的鸡巴横亘在身体里,刚才分明说了可以的小妖怪哭哭啼啼,又闹。 龟头已经触到一层肉膜,鸡巴叫嚣着想立刻马上操进去,彻底占有她,唐关还是稳住心神和欲望,喘着粗气道:“做夫妻就是如此…爹爹到云儿身体深处,我们合二为一,融为一体…才叫完成周公之礼。呃……呃……云…云儿还想和爹爹做夫妻么?” 小妖怪呆住,小菜鸟根本不懂,她以为丑八怪在她腿心蹭一蹭就算有夫妻之实了,而且爹爹中药那次,她那样痛,所以就以为他们已经成了夫妻,原来她误解爹爹这样久…… 见她不回话,唐关以为她心存犹豫,心中一痛,强忍住已经熊熊燃烧的欲火,想将硬到快爆炸的欲根抽出,就在穴里只剩一个龟头的时候。 “当然想了!爹爹是我的!而且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要和爹爹做夫妻的。” 唐关心底猛松一口气,捧住她的小脸亲了又亲,“爹爹当然是你的。” 性器重新插回去,龟头碰在肉膜上,他柔声道:“稍后会很疼,爹爹会轻一些。” “嗯嗯…好…好呀……”祈云被撑得难受,声音断断续续。 “乖。” 唐关缓慢而用力地顶入,长驱直入,撞破女儿的贞洁,大肉棒进到很深的地方,快抵上花心,才停下。 第60章小凤凰被开苞4 𝓅𝑜18br.𝖈ô𝖒 娇气包小妖怪,疼得眼泪簌簌直落,“疼…爹爹…疼…我疼呜呜呜……” 心疼得唐关不知该如何才好,他也疼,鸡巴被夹得生疼,但是自灵魂深处蔓延出的快感,又令他十分爽快,魂魄都变轻盈几分,他抱着心肝儿连连哄慰,手指揉摸肉芽,想减轻她的痛苦,“乖…不疼了不疼了。” 祈云大眼睛里闪动泪花,固执地喊疼:“疼!” 唐关听出小东西是在撒娇,继续哄道:“乖乖,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然后缓缓开始抽动埋在她身体里的大鸡巴,硬挺的肉棒将初经人事的小花穴撑到极限,上面凸起的青筋和硕大的龟头肉棱刮过穴肉,带来奇异美妙的快乐。 小祈云瞬间沦陷,什么疼不疼的,全然抛诸脑后,微微张着小嘴享受。捯しián載渞蕟蛧站閱du卟迷路:𝖕ô₁8𝔟𝓽.côℳ “爹爹……开始舒服了……好舒服呀爹爹……” 小妖怪绝世爹宝女,从小就不论开心还是难过,通通都要说爹爹听,所有心情和事情,想要分享的人永远是爹爹,如今被爹爹压在身下,共享鱼水之欢,身体的无限欢愉,理所当然的要告诉爹爹。 “嗯…爹爹知道……”唐关怜惜女儿是第一次,操得温柔缓慢,慢慢让她适应自己,而他,仅是插在女儿身体里,正在操干她,这一件,就已令他无比愉悦,浓重的欲火,压制得很深的凶暴,都暂时歇退。 “我还想听爹爹叫我乖乖……爹爹再那样叫我嘛,爹爹……”方才他无意道出的亲昵爱称,却让小祈云记在心田,被操得正舒服,都不忘缠着他,让他继续那样唤自己。 “乖乖……” “云儿……” “爹爹的宝贝……” 唐关每唤出一个爱称,操穴的速度就快一分,一抽一插之间,鸡巴又深入些,到后面,每一次都撞在花心上,噗噗噗,顶胯顶得越来越用力,粗暴已经完全潜藏不住。 他拉起女儿的腿,让她双腿夹住自己的腰,结实有力的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不断挺动劲腰,一根粗长硕大的肉棒子操进去六七分,沉甸甸的卵蛋摔打在祈云白嫩的屁股上,发出“啪啪啪啪”的淫靡声音。 “唔…唔……爹爹,太用力了爹爹……慢一点嘛好不好……啊啊……”祈云体内快感炸裂,一时受不住这样霸道刺激的她,撒娇求饶。 “重了才舒服…哦…呃……听话……” 唐关操得更狠,他平日作风便略霸道强硬,在床上更是霸道又凶狠粗暴。 士大夫温柔敦厚的品格,只在做人上体现,除此之外,一点温柔全给了疼爱的闺女。 可对女儿再温柔,也不可能在床上温柔,尤其是他爱极了的小宝贝,经历过一遭生死才决心要拥有的小宝贝。 沉默内敛如他,恐怕激烈的肉体碰撞,较拙于出口的甜言蜜语,更能倾诉满腔爱意。 他目光落在父女两人交合之处,女儿娇嫩的小花瓣被他撑得大开,穴口边缘绷到极限,绷到发白,贪吃的小嘴不遗余力地不停吞吐他硕大的鸡巴。 此景刺激得他心火腾起,往最深处狠干两下,重重撞击宫口,然后抽出大肉棒子,退至只剩下个龟头在穴里,决定用力插进去的时候,看到狰狞茎身上缠绕的血丝,卸去一大半力道,轻柔缓慢地顶了进去。 “还疼么?” “不疼了…爹爹快一点……别这么慢……太慢了不舒服……” 已经尝到甜头的小妖怪却不喜欢太慢了,吵着让爹爹速度快些。 第61章小凤凰被开苞5 𝔭ô18м𝒶.𝔠ôм “真乖。”能随心所欲干穴,唐关自然乐意,双手抄到她身下,紧紧抱住女儿的背,下身疯狂顶弄抽插,干得小嫩屄源源不断喷出爱液。 “是这样快么?”他又是一阵猛操,鸡巴在肉穴插进抽出,带出一波又一波爱液,祈云身下的床褥早被打湿,小屁股底下潮湿一片。 “是……是呀……好舒服好舒服……爹爹……爹爹……啊啊啊……” 小妖怪在如此猛烈的操弄下,支撑不住,夹着大鸡巴泄了身子,这次高潮和前面又不一样,汹涌剧烈,来势汹汹,瞬间便被潮水淹没,而随着爹爹一刻不停的持续抽插,潮水退却得格外缓慢,一点一点,慢慢退去。 “嗯…嗯嗯……”唐关一年多没操过屄,鸡巴也敏感得厉害,在女儿高潮夹吸之下,也没能忍住,身体一抖,就在女儿身体深处释放精水。 他急忙抽出鸡巴,女儿年纪还小,不能让她受怀孕生子之苦。 可祈云不乐意了,爹爹在她身体里面高速射出坏水,弄得她可舒服了,于是拽着乱抖射精的鸡巴往腿心塞,哭唧唧,“爹爹进来嘛,爹爹,爹爹在里面舒服……” 唐关没有拒绝她,扶着正在往外不停喷精的大肉棒怼进女儿暖乎乎的水穴之中,抵着花心爆射,“嗯…哦……” 他射得量多,时间较常人稍久,小妖怪舒服死了,两人抱在一起享受。𝓹ô18w.vĩpゐ苯魰渞發詀棢祉 請捯艏橃詀閱讀Ъen書 唐关射完,憋闷日久的欲火泻了小半,神清气爽,大掌按在女儿微微鼓起的肚皮上,稍稍按压,“云儿想要孩子?” 祈云小脸一白,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才不要! “既如此,以后可不能弄到里面。”唐关说着便要抽屌出来,想抠出她体内的精水。 小妖怪呆呆道:“我是妖怪呀爹爹,我们……想要孩子的话,可能要更难一些叭?” 说完她自己又不开心了,虽然不想要孩子,可一想到和爹爹要孩子没那么容易,她就难过得要死。 “嗯。”唐关听出小东西语气中的失落,重新压回她身上,依旧坚挺的肉棒子插到宫口,哄道:“爹爹分不出疼爱给其他孩子了,只想好好爱我的云儿,何况,阴阳交会,岂有不孕之理?” 小妖怪这才高兴起来,“爹爹是我一个人的!就算,就算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也不许爹爹分出去太多爱。” 唐关在她桃花色的小嘴上吻一下,道:“好。” 他不光是她的爱人,也是她的父亲,小妖怪理所当然的想霸占他所有爱,情爱、父爱,通通都是她的! “做夫妻这样舒服,爹爹以前为什么不和我做这样的事?”小妖怪接着胡乱歪缠。 唐关脸一黑,不理会小东西。 “爹爹…我还想要。”他一直埋在她身体里,坚硬的大棒子哪怕不动,也足够点燃祈云身上的火焰。 “嗯。” 只吃一次,唐关自然不够,一直插着她,也是一早就怀着多操几次的心思,小宝贝如此主动,老男人心情雀跃,沉闷的回应中夹杂一丝微不可查的欣喜。 紧接着,祈云问出一句要命的话来:“爹爹还能行嘛?” 小妖怪觉得她真是天下最体贴的孩子了,没人比她更懂得孝顺爹爹,喜滋滋等着爹爹夸她。 可是很明显,她爹并不领情,脸更黑了,长眉一竖,拎起她翻身,让她骑坐在粗长的大肉棒上。 这样的姿势进得太深了,而且祈云身体的重量压在鸡巴上,一直往下沉,深到她害怕,于是屁股稍稍提起,想逃离被贯穿的恐怖感觉。 唐关不让,大手扣紧她的腰肢,向下一按,小妖怪险些就坐到底了,她怕掉下去,紧紧搂住爹爹的肩膀,哭哭啼啼,“这样太深了爹爹……” 正在生气的老男人阴沉着脸,提着她的身体上下颠弄,肉棍操得极深,龟头一次一次蹭在宫口,仿佛再稍稍用些力,就能顶进去。 唐关不打算在初次,就操进女儿的胞宫,力道减了些,压得没原先那样重,龟头顶到花心就立刻提起她,提到只剩龟头插在穴里,又带动她的身躯回落。 第62章小凤凰被开苞6 “爹爹...爹爹...呜呜呜......” 小妖怪两条白玉般的胳膊攀在爹爹的宽肩上,哭着被他抱在身上起伏颠簸,细嫩的肚皮跟随颠弄动作一鼓一鼓,显出粗硕阳物的轮廓。 他太大了,极粗长骇人的屌根插在初经人事的处子嫩屄中,祈云觉得像是被一根滚烫的烙铁劈开,身体不再独属她了,可偏偏丑八怪在里面戳捣抽刺,搅得她欲海翻腾,掀起一阵一阵快意波澜。 唐关搂着女儿的腰将人往胸前一带,拦住一只上下甩动的小白兔,含进嘴里,吸咬被他之前吃到红肿的蓓蕾,大手向下一滑,抓住两瓣儿柔软的小屁股用力揉捏。 小妖怪犹如置身茫茫大海之上的飘浮小舟,被无边无际、铺天盖地的汪洋快乐包裹,太过尖锐的舒服反而生出惶恐和无助,两只小手抱得爹爹更紧,同他交颈相拥,一直悬于空中、令她不安的快感才落地,不停哼哼唧唧。 宝贝儿舒服的哼吟就在耳侧,如梦似幻,唐关从前暗地里不是没肖想过女儿,情欲纵横,不能自持之时,思绪下流无耻得要死,祈云的小嫩屄早被他在心里干烂了八百回。 他捧起闺女的屁股狠操,鸡巴抽动的幅度并不大,每次只向外退出一两寸便急急插回去,速度却极快,捣得花心软烂,水流了又流,父女两人交合处泥泞不堪。 “呜呜呜呜呜呜,爹爹,爹爹……”小妖怪趴在他肩头,被操得一直呜呜咽咽。 “爹爹弄得乖乖不舒服?”他问。 然后不等哭唧唧的小宝贝回答,便松开她屁股上的手,身体向后一倾,两条长臂撑在后面的床上,顶了顶胯,道:“云儿自己动,好不好?” “我不会。” 祈云抽了抽鼻子,可怜巴巴的,她只是想让爹爹慢一点。 小家伙眼中含泪带雾,受欲望牵动的迷离神色还未褪去,因为动不动就哭,鼻子红彤彤的,可爱中透着可怜,勾起唐关无限怜爱,左右轻轻摆臀,缓抽慢插,龟头在狭小的穴缝里到处突刺,祈云身体里的各个敏感的皆被照顾到,花瓣一收一缩,又要泄了。 他停下动作。 “爹爹!……”小妖怪急得喊他,濒临泄身,潮水已经在拍打她的脚丫了,却因爹爹停止不动,落潮远去,留下她不上不下。 “动。”他命令道。 祈云抱着他的肩膀,慢慢抬臀起来,两片儿水滑的蚌肉将吃进去的大肉棒一点一点吐出,因为起来得太高,“啵儿”一声,肉棒完全脱离小花瓣的束缚,被抽插拍打到稀薄的精液,从被大鸡巴操到一时合不拢、微微张开的小屄流出。 “我不会嘛!我说了我不会呜呜呜!臭爹爹讨厌死了……呜呜呜……”小妖怪抹着泪水儿,边哭边跟爹爹耍赖。 老男人心疼死了,表面装得不为所动,一手继续撑在身后,另一手握着欲根,龟头在花瓣儿上磨来蹭去,将祈云腿心精水和爱液的混合物推回穴口,扶住性器,道:“坐。” 小妖怪除了撒娇和哭哭啼啼,不敢太过忤逆她爹,很听话地骑在大肉棒上向下坐,缩合到只剩一点红色小洞的肉缝被圆硕的龟头撑开,饱胀感袭来,“爹…爹爹……” “别怕,继续。” 唐关眼睛盯着与小宝贝胶合深嵌在一起的下体,粉红的小花瓣被欺负得很惨,两片细小的花唇被龟头强行挤开,逆来顺受,十分无力地扒住刚好停在穴口的冠沟。 看得他心头涌起一股热流,手托住向下坐的小屁股,紧臀微微向后一撤,恰好插进去的龟头,又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抽出,胀硬的龟头棱子翻带出些许穴肉褶皱,寒潭双目中欲火更盛。 “爹爹?”小妖怪迷茫,小脸儿粉扑扑的,一看就是也被欲望折磨得紧了。 “方才没对准,重来。” 老男人寻了个离谱的理由糊弄闺女,他不惑之岁的人了,操个屄还能对不准穴口?分明就是淫心和占有欲作祟,想多看几次自己进入女儿身体的过程。 因为太过猥琐下流,要在女儿面前维护矜持、一本正经脸面的老男人自然不会实话实说。 第63章小凤凰被开苞7 “哦。” 小菜鸟轻信了鬼话,并不质疑她爹,听话得很,乖乖巧巧应一声重新向下坐,身体又被大肉棒子贯穿,她不敢弄太深,花穴堪堪吃下爹爹的一半,就抬起水眸看他。 “好孩子。”唐关轻夸一句,接着道:“何处舒服便往何处坐。” 他话说得含蓄,菜鸡小妖怪半懂不懂,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吞吞上下。 虽然鸡巴被小宝贝生涩的动作弄得没有太爽快,但是哄骗得心肝儿在操他,唐关心底畅快,并不催促,任凭小宝贝自行摸索如何让两人舒服。 小妖怪心里记着爹爹教导的话,骑在他身上不停在肉棒上坐,渐渐的,摸索出些门道来,向下吃大怪兽的时候,试着轻轻扭腰,圆硕的顶端撞在某些地方,舒服得不得了,她用力向那里坐,用丑八怪弄得自己水液横流,爽到灵魂快要出窍。 “爹爹…爹爹…唔……啊…啊啊……爹爹……” 小祈云漂亮的脸颊被绯红染透了,袭来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除了细细呻吟就是唤爹爹。 闺女眼神迷乱,彻底遭情欲裹挟,亲手折下这朵娇花的男人被蛊的晕头转向,喉间逸出粗重喘息,“嗯…哦……” 目光温柔注视她,配合她的动作迎来送往,向上狠狠挺胯,欲根油光水亮,小肉花已经被操开,套住粗大的东西深吸猛吞。 “爹爹……爹爹舒服嘛?被我弄得舒不舒服嘛…唔……”小妖怪自己舒服,更关心爹爹,询问道。 “云儿非常厉害,爹爹很舒服,从未如此舒爽,嗯……” 心机老男人的话七分真叁分假,称赞喜欢被爹爹夸的小凤凰。 “那我让爹爹更舒服好不好……” 夸得小凤凰得意洋洋,在他身上快速起伏,小屁股扭得更卖力,结果摇得自己快泄身,却体力不济,又撒娇:“累了,不想动了,爹爹动,爹爹动嘛。” 真没用。 唐关向后躺倒,曲起修长双腿让小废物靠着,大手箍住她的腰疯狂顶臀,撞得祈云青丝散乱,胸前乳波雪浪荡漾,小白兔惊得慌乱跳动。 吞天灭地的快感狂袭而来,祈云浑身酥酥麻麻,烫热的肉棒捣得小花瓣汁水不停流出,两只小手撑在爹爹劲瘦强健的腰腹上,被他干得又淌眼泪。 “爹……呜呜呜爹爹……呜呜呜……” 唐关牵住她的手向前一拉,将心爱的小宝贝拉入怀中,让她靠在胸膛上,鸡巴往花穴中送得慢了些,大手轻轻拨了拨女儿汗湿的长发,柔声问:“又哭什么?” “太重太快了…爹爹…我害怕……” “不怕不怕。”唐关拍着心肝儿的后背哄慰,“难受么?” “不难受呀。” “疼?” “不疼……” 小祈云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把感觉形容给爹爹听,欲火上头的老男人却没那份耐心,既不难受,更不疼痛,那便是爽到了。 吻住她,舌尖送入檀口,便如进到她身体的性器一般,四处扫荡,勾起小丁香缠绕吸咂,长臂抱紧身上的小人儿,大肆操干,用力顶送,重重六七十下,干得小肉花抽搐收缩,紧紧绞住大肉棒,花心喷出一口热液淋到龟头,爽得他狠狠撞到穴底,啪啪啪啪对着花心一阵操弄。 “呜呜呜……” 小妖怪高潮刚结束,就被他一刻不停的操干弄得又小死一次,含住爹爹的嘴唇呜咽几声,小嘴吸嗦他的舌头,含住他的舌尖不让走,惩罚坏爹爹。 唐关抱着女儿面对面侧躺,抬起一条腿儿搭在手臂上,阳根在小花穴里慢慢耸动,额头抵住她的,在宝贝儿眉心的鸾形印记上轻蹭,唇舌带着她热吻缠绵。 “爹爹……” 祈云喜欢这样温柔的爹爹,搂住他的腰,脑袋贴在他颈窝,和他抱在一起甜蜜欢爱。 第64章小凤凰被开苞8 “嗯。”他轻轻应一声,勾起埋在怀里的小宝贝,同她对视。 大手轻轻在女儿漂亮妖冶的脸颊上摩挲,容貌绝美,性子娇憨,他的小闺女真乃无价之宝。 唐关心头得意万分,他含辛茹苦、费尽心血才养到这样大,养得这样好,合该就是他的。 他低头在心肝儿桃花色的、被他吻到略微肿起的唇上亲一下,再亲一下,真可爱。 小祈云也盯住他看,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时光彩更甚,似乎要溢出点点星光来。 她也捧起爹爹的脸,仔细端详。 这张她从小看到大的脸,早深深烙印进骨髓血液中的脸,依旧看不够,岁月留在他眼角的细纹,丝毫不减损他的魅力,反而增添一股难以言说的韵味,使得他身上的儒雅风骨好似有了重量,那重量坠着小祈云的心和眼,令她沉沦到底,一刻也移不开眼睛。 只是鬓角的斑白……指尖触上刺眼的丝缕白发,祈云难过不已,聪明的小孩儿知道爹爹鬓边白发因何而生。 她跑得那样远,爹爹一直寻不到,急火攻心加上病体拖累,才导致他白发忽生。 唐关读懂宝贝疙瘩眼中的内疚与伤心,牵起鬓角的小手,放到唇边细细亲吻,“又嫌弃爹爹老?” “才不是!我才不会嫌弃爹爹。”小妖怪大声反驳他,“我最爱爹爹了,爹爹怎样我都喜欢!而且爹爹永远最厉害,最好看了。” “嫌弃也晚了,你已经是爹爹的了。” 唐关加速抽送几下,似在刻意提醒她般,性器进到最深,粗壮的屌根将小花瓣撑到极限,撑成它的样子,龟头撞在宫口,用力研磨。 祈云被他磨得下腹酸胀,又酸又胀,还有些发麻,小手撑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小屁股慢慢往后挪,想逃离那种奇怪的感觉,嘴巴里迷糊道:“爹爹也是我的!而且只是我一个人的,只准我看。” 小花穴刚刚吐出一点肉茎,就被他搂住屁股又嵌回去,巨硕的性器在狭小的花穴里连连奋力撞击,“是你的,嗯!嗯!爹爹是你的,爹爹爱你,云儿……” 唐大人一贯遵从儒家礼仪规范,是个再合格不过的士大夫,半生内敛含蓄,当日与发妻成婚,也不曾许什么海誓山盟之约,情话爱语更是不可能出口。 如今绵绵情话说得倒是顺嘴至极,一辈子无甚情爱的老树在女儿身上开了花,老房子失火,从前各种不可想象之事,在过大的火势燃烧之下,都无比自然便脱口而出了。 况且唐大人知晓自己沉闷寡言、拙于表达情感,他也在努力学着向心肝儿示爱,若他讲几句话,她便能开心好久,何乐而不为? 爹爹丝毫不讳言对她的爱,小妖怪心里甜滋滋的,玉臂穿过床榻和他身体之间的缝隙,紧抱他的腰身。 唐关担忧这般姿势令小宝贝半身发麻,更怕自己压坏她的胳膊,一个翻身,又将心肝儿压在身下,恢复男上女下的姿势。 他使力向前一顶,本就插得很深的肉棒进得更深,圆硕的龟头挤在紧闭的宫口,跃跃欲试。 老男人强忍要连根没入、破宫插进去的兽欲,向后抽了抽性器,一边抽插操穴,一边在她乌黑的云鬓落下轻吻,继续安慰道:“爹爹年纪大了,不生白发才稀奇,只要乖乖不嫌弃就好。” 第65章小凤凰被开苞9 ⑨1SнuJiā.𝖈ōм 当然不会嫌弃啦!她怎么可能会嫌弃爹爹! 在小爹宝眼中,天下之人合并到一处,也比不上她爹半分重要,比不过她爹半分好,她在爹爹身下舒服哼唧,想告诉爹爹这些。 可神思刚聚拢些许,就被冲进身体作威作福的丑八怪撞飞,脑海之中又昏蒙一片,想不起要说什么。 “爹爹…唔……啊…啊……嗯嗯……” 唐关提起闺女两条腿儿压到胸前,让整张湿淋淋、水嫩嫩的小花瓣露在上方,好方便他操干。苯魰蓶ー璉載棢圵:xℱàⅾïàn.©𝑜ℳ 小粉穴欢快地吃着鸡巴,紧紧绞住粗硕的肉茎吞进吐出,泥泞的花瓣儿湿个彻底,大肉棒子每抽出一次,便带出许多水液,流到肉花上,被沉甸甸的卵蛋拍打成细白沫,糊在两人腿心。 宝贝儿穴里的水多得要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里面又湿又热,勾引得唐关操不够,一下还未干到底,便等不及的稍稍抽屌,以更凶更猛的力道再撞进去。 噗噗噗啪,噗噗噗啪,噗噗噗啪,每次都是极富有韵律的声音,叁浅一深,大肉棒子不知疲倦,深深浅浅在稚嫩的小花屄里开疆拓土,操得小花瓣听话乖顺,攀住鸡巴吮吸紧裹,吸得龟头发酥发麻,令唐关爽快不已。 他的呼吸愈发粗重,操穴动作大开大合,次次抽到只剩龟头在穴里,然后用力狠干到底,花心咬住龟头狠嘬,恨不能咂出铃口里的浓精来。 “呃……嗯……” 他只有在爽到无法控制之时,才会浅浅呻吟一两下,低沉诱惑的声音落到小祈云耳中,又助长情焰,小花穴不由自主地收缩,吸得更紧,招来他更粗暴的操干。 “爹……呜呜呜……太用力了……慢一点嘛呜呜呜……”小妖怪被干得满面潮红,连身躯都敷上一层淡淡的的薄粉。 她又泄身了。 小屄抽搐个不停,唐关拔出鸡巴,欣赏女儿高潮的样子。 已经被操开的肉穴吃习惯了大鸡巴,欲根乍然退出,它尚未反应过来,小屄嘴仍张着,缓缓缩合,因潮水漫卷,痉挛的花瓣儿一张一合,爱液汩汩流出,像一张馋极了,流着口水的小嘴在讨吃的。 小馋嘴,是该好好喂一喂,唐关心里很骚气地想。 于是紫红色的狰狞大鸡巴又被送回它最想去之地,没有完全紧缩的花穴又被辟开,将粗长的外来之客一点点含进去,吃下去。 “爹爹……” 小妖怪迷糊哼一下,小花瓣之前容纳了丑八怪大半个时辰,它再次进来,还是不太适应被塞满的感觉。 唐关低头吻上心肝宝贝,舌头缠着她的又亲起来,亲不够,也操不够,性器在花穴里浅浅捅了几下,保持着插入和亲吻的姿势,抱起女儿挪动了下位置。 床褥已经被他们弄得湿乱一团,尤其方才小宝贝躺的地方,床褥都湿透了,他怕闺女难受,挑了块相对干爽的地方,重新放好,开始新一轮的操弄。 真好操,难怪有人沉迷色欲之中,骨毁形销。 唐大人向来严于律己,自年少时便正己修身,从不耽溺于声色犬马之中,纵然被小闺女误会他是个色中饿鬼,实则色欲平平。 如他这般出身的贵公子,大多未成婚时便通房侍妾无数,而他等到有了妻子才开荤。 就连早年仅有的妾室张姨娘,也是因为他要外放做官,而妻子卢氏怀孕不便同行,故安排了情同姐妹的丫鬟随行伺候起居,一来二去,抬作姨娘。 后来卢氏亡故,张姨娘因伤怀,在琴园小筑里青灯古佛为伴。 时值二十六七,尚且青春的唐大人一身欲火无从发泄,也不曾续弦或是再寻侍妾,一来因他心系公务,二则因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疼爱灌溉的小闺女。 小祈云自幼就十分粘人,刚被唐大人抱回家时,卢氏还在世,唐大人想着,好在次子断奶晚,两岁了还需乳母喂养,多一个小丫头一起养着,应当不费事,于是将新得的女儿交给妻子,让她一并抚养。 可小祈云只认爹爹,其余人,不论谁抱她,都会张着嘴巴哇哇大哭,更别提让旁人喂奶吃了。 爹爹不在家时,她连奶都不吃,别人喂多少吐多少。 第66章小凤凰被开苞10 彼时唐大人在吏部做官,平日要负责官员考核、任免升迁,十分忙碌,常常要忙到很晚,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抛下女儿不管。 他每日尽早回家,将忙不完的公务都转到家中,一手抱着不让人省心的小闺女逗哄,另一手提笔写字、翻看公文。 幼儿长身体需要时时吃奶,小东西又这样挑人,自然瘦瘦小小一丢丢,唐大人想出办法,命清淮白天之时,每隔一个时辰抱她到官署,他亲自喂奶,然后再送回家,所幸清淮是妖,如此一两年,倒也从未有人发现,端肃的唐大人日日在官署喂小婴儿吃奶。 小祈云睡觉更是要在爹爹身边,抓着他的手指,窝在他臂弯才肯安睡,是以唐大人要同妻妾行房,都得等宝贝儿睡稳以后。 家人诧异他宠溺疼爱这个捡来的野孩子,卢氏甚至怀疑小祈云是他的私生女,常同他置气。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羁绊大抵便是如此,毫无道理可言。 有缘者,陌路相逢便可倾盖如故,更有甚者如唐关和小闺女,一开始就亲密无间。而无缘者,纵是血亲父子一场,陌路生疏为轻,最终兵刃相见、你死我活也并非没有。 妻子病逝,仅有的妾室也形同虚设,在之后的许多年里,唐大人只能靠手指解决欲望。祈云六岁之前与他同住,他得在沐浴时,或深更半夜偷摸去书房用手发泄一下。 没在妻妾身上体会到的水乳交融、情爱极乐,却在女儿身上体会到了,颇有些可悲可笑。 可是爱欲一体,无刻入骨髓的深爱疼惜,又如何生得出滔天情欲呢?他从未在旁人身上有过情爱,同别人享不到极致欢愉,也是应当应份。 还好,还好有他的小宝贝,幸好是他的小宝贝。 唐关指尖点了点女儿眉心的赤红印记,唇也印在她唇上,辗转亲吻,粗长的性器在爱液泛滥的小穴进进出出,操了又操。 “喜欢这样么?”龟头碾着花心,他问。 “唔唔……喜欢……”小妖怪急喘几下,乖巧点头,“喜欢和爹爹这样……好舒服好舒服……” “爹爹也喜欢。” 他绷直修长双腿,脚板蹬住床榻,用力耸臀,硬成生铁的鸡巴刮得小花瓣发红,粉嫩的颜色被操成娇红,干得他心爱的小凤凰又开始哭哭啼啼,呜呜咽咽。 啪啪啪啪啪啪。 肉体相互撞击的淫靡声不绝于耳,大肉卵频繁甩击在淌满淫汁的小屁股上,他的耻骨狠撞花阜,粗硬浓密的耻毛扎得小祈云又疼又痒,和下体的翻天爽快汇到一处,变成一种全新的快乐,令人欲罢不能。 直来直去,狂操猛干上千下,祈云体内快意积累,潮水翻江倒海,奔腾涌起,“呜!!爹爹…爹爹……啊…呜呜呜……” 小祈云初经人事,不会形容,只会哭,小手抱紧他的背,指甲在他背上留下道道红痕。 “别哭…别怕。”他身上肌肉鼓起,汗珠遍布全身,下体极速捣弄,龟头着意攻击敏感的花心,“爹爹在和云儿一起舒服,呃……” “啊啊……” 泄身太多次,小祈云又累又爽,像小滩烂泥糊在床上,香汗淋漓,柔软的发丝湿湿贴在脸上,一看就是被欺负得狠了。 “爹爹……”娇如莺啼的声音带上一抹沙哑,沙沙糯糯。 “嗯?” 在她身上逞凶的男人仍不停歇,干得正起劲,小主人累了,小花屄一点儿也不知疲倦,吞着大鸡巴吸得更厉害,穴里层层迭迭的褶皱,一层一层包裹住欲根,爽得唐关头皮发麻,尾椎骨酥酥麻麻。 爽死了,好爽,他折起女儿的腿,舒展长臂将她的腿儿和身躯箍到一起,鸡巴一个劲儿往水淋淋的小花瓣里戳弄,一呼一吸之间就抽插十来下。 “不要了不要了……爹爹……呜呜呜……你什么时候好呀爹爹……” “就好了…乖……” 唐关正在关键时刻,哄哄小心肝,加快速度,加重力道,噼里啪啦一顿深凿,小花瓣被撞到汁液飞溅,捣得丰沛的花汁溅到两人身下床上,到处都是。 第67章小凤凰被开苞11 他微微挺起身躯,小妖怪以为要结束了,眼泪一止,可他并没有退出去,而是抱着她下床,将她放到床沿上,宽阔的肩膀扛起她的双腿,大手按住她的肩,急抽急送起来。 这样的姿势大肉棒进得更深,祈云感觉要被捅穿了,身体深处好像有什么地方快被他撞开,于是哭得更大声,“呜呜呜……呜呜呜……爹爹……呜呜呜……” “乖…别哭了,爹爹快到了,真的快到了…哦……” 唐关嘴上哄骗小孩儿,动作粗暴野蛮,鸡巴套在小花穴里横冲直撞,不要命地操穴。 爽,爽。 老男人在床笫之间的粗暴彻底展露无遗,大肆操干今晚才被开苞的小屄,小花瓣被操到肿起,像个红馒头,夹得更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妖怪边哭边爽,不断攀升,脑中云雾升腾,飘飘欲仙。 这次一直悬在空中,久久到不了极限,她也哭,“爹爹……呜呜呜……我到不了……到不了那…那里……” 唐关一听就知道宝贝儿说的“那里”是哪里,“别急,会到的,爹爹会让宝宝高潮舒服的,这次和爹爹一起…嗯…哦哦……” 说完,他松开肩上的腿,压到她身上开始冲刺,叁五十下之后,小花穴里喷射出一道热流,初次欢爱,小祈云就被爹爹干到潮喷,恐怖吓人的舒爽倾泻而出,吓得小孩儿咬住爹爹的肩膀。 唐关被小宝贝咬得闷哼一声,快速抽插几下,顶住花心释放浓白精水,一股接一股射出,前后一共十几道精水弄得小祈云又舒服至极。 伏在女儿身上休息片刻,唐关稍稍餍足,抬头看她,小脸糊满泪水和汗水,活像只小花猫。 “小哭包。” 他故作嫌弃一声,刮了刮女儿的鼻子,抱起她欲起身。 吓得小妖怪以为他还想要,眼看着又要哭,“爹爹,不要了不要了,再要我要死啦。” 啪!雪白的小屁股落下一巴掌。 “不许胡言乱语。”什么死不死的,“爹爹抱你去沐浴。” 抱着女儿到净房,进了浴桶,唐关才拔出一直堵在穴里的鸡巴,射满小花瓣的精液缓缓流淌到热水里化开。 小妖怪累得狠了,蔫了吧唧乖乖趴在爹爹怀里,任由他翻来覆去清洗。 洗完后,唐关以宽大的布巾裹起两人,抱着心肝儿回床上,下人们已经换了干净床褥,他将小宝贝塞进被窝,自己也掀开被角上床。 小妖怪要抱他,拉着让他也睡下,“爹爹,该睡觉啦。” 他分开女儿的双腿,不知从何处摸出一瓶药膏,跪在她腿心帮她上药。 刚才沐浴时,他才发现小花屄被干肿了,心疼不已,操得时候不管不顾,怎么爽怎么来,操完后才知道后悔。 原本雀舌样细小的两片花唇肿得肥大许多,更心疼了,他挑着药膏轻轻涂抹到花瓣上。 “疼不疼?” “不疼呀,有些麻麻的。”小祈云感觉下体还像夹着丑八怪一样,好奇怪,她伸手到腿心摸了摸,是有点肿,摸到微微张开的花口时,小脸苦起来,问他:“爹爹,这里是不是坏掉了?合不拢了。”以前明明是紧紧闭着的。 开了苞,小屄已经被她爹日开了,当然合不拢了。 唐关往肿起的花口抹上一点药,哄道:“没坏。小花瓣绽放盛开了,自然与花骨朵时不太相同。” 小祈云这才放下心来,等抹完药,甜甜抱着爹爹又和他说了好多话,才抓起丑八怪准备睡觉。 唐大人心底叹息,小家伙这个新习惯真是…… 他没吃够,可小闺女初经人事,方才已经又哭又闹了,定然不能再来一次,只能硬着头皮和欲根,放空思绪强行入睡。 第68章早晨被女儿口醒 翌日清晨。 唐关是疼醒的,是做着春梦被疼醒的,至于何处疼痛,自然是鸡儿疼,至于为何鸡儿疼,自然是因为小顽皮嘬着他的鸡巴,生涩的动作下被牙齿嗑疼的。 小妖怪也是被闹醒的,她睡得好好的,抓在手心的丑八怪突然变大变硬,搅得她睡不着。 爹爹太色了,一大早,人还在睡梦之中呢,丑八怪就不消停,就想做坏事了,好色鬼! 不知道男人会晨勃的小孩儿在心里胡乱污蔑爹爹。 丑八怪这样硬着爹爹会很难受的吧?自认为最孝顺爹爹的小妖怪当然不会任由爹爹难受了,小手攥着大鸡巴上下套弄,弄了一会儿,手都酸了,它好像更硬了。 没办法,孝顺爹爹的小孩儿只好想其他办法帮爹爹,想到之前用嘴巴吃过他下面,于是起意,钻到爹爹腿心,捧住硕大的肉棒含住,舔吃起来。 鸡儿虽疼,唐关心里美着呢,小宝贝真乖,他挑起青帐看了眼窗外,天色灰蒙将亮,正好今日休沐,也不必忙公务,可以和心肝儿甜蜜一整天。 他掀开被角,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中,看着黑色的小脑袋在胯间拱动,大手按住女儿的脑袋,问道:“好吃么?” 呀,爹爹醒了,祈云从他腿心抬头,有些赌气道:“不好吃。”太大了,那么久都含不进去。 “继续。” 他往下压一压小脑袋,带点强迫地往女儿嘴里塞鸡巴。 “唔…唔……呜呜呜……”小妖怪嘴巴被鸭蛋大小的龟头塞住,他不能寸进一步,却也不舍得退出来,又惹得祈云哭起来。 听到宝贝儿的哭声,唐关心疼,很小心地抽出性器,拍拍她的头,“起来。” 小孩儿抹着眼泪揉眼睛,突然,眼前一亮。 唐关已经钩起床帘,又三步并作两步,下床点燃了烛台,他折步回来,赤身裸体站在床前,向还在哭哭啼啼的小闺女命令道:“过来。” 床角的祈云爬到他身前,眼睛里含着泪水泡儿,乖乖巧巧喊他,“爹爹。” 唐关一手抬起女儿的脸,过分漂亮的小脸惹得他情欲膨胀,拇指楷去小姑娘的泪珠,低头看她。 祈云也仰头注视着爹爹,四目对接,凝望着彼此,满满的爱意透过视线相互传递。 许久之后,唐关一笑。 笑得爽朗潇洒,满含春风,丝毫不像平日那般含蓄的,只是偶尔微微勾唇,若不一直盯着他,甚至不会察觉的浅笑。 祈云被他的笑容感染,爹爹笑得真好看,也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给他。 唐关手指向后,搂住女儿的后颈,带着她往自己胯间压,之前一直萦绕在小祈云鼻尖的、专属于爹爹的味道又清晰起来。 他握住粗长的欲根,在女儿娇美的脸上频频拍打,水汪汪的精孔里析出的骚液全被拍到祈云脸上。 他顺势用龟头在女儿脸上乱蹭,将自己鸡巴里流出的前精全部碾蹭到她脸上,蹭到还带点婴儿肥的脸颊时,稍稍挺腰,用龟头戳刺,小妖怪苦着脸委屈抱怨,“爹爹……” 她不出声还好,一出声,他更加变本加厉,提屌到她嘴边,猩红的大龟头顺着完美的唇线滑动,欲进不进,刚刚挤开桃花色的唇瓣,又退出来,铃口吐出几滴骚水,恰好滴在她的唇珠上面。 “我的云儿真美。”他赞叹道,动作却下流至极,将刚才的骚液糊满女儿的小嘴,又用肉棒连连轻轻拍击她的嘴唇。 “讨厌爹爹这样对你么?”龟头滑到一边,戳着她的脸颊,他问。 小妖怪摇头。 “喜欢?” 怎么可能喜欢!脸上糊满坏水,难受死了,但是爹宝小孩儿深爱爹爹,最会给爹爹捧场了,乖巧点头。 “乖孩子,爹爹奖励宝宝,张嘴。” 祈云慢慢吞吞启唇,嘴巴尚未张开,就被他强行挤开,还是和原先一样,只能进去大半个龟头。 唐关并不强进,缓缓推进,摸着女儿的头轻轻安抚,耐着性子教她:“别怕,前面进去就好了,呃…别咬…收起牙齿,用唇包裹住爹爹……对……哈……啊……云儿很棒……对……” 小宝贝在吃他下体,温暖湿润的小嘴紧紧包裹住欲根,无比销魂的滋味舒服得唐关头皮发麻,爽意一阵一阵往脑门儿窜。 太爽了,爽到唐关大脑一片混沌,只觉得过去四十多年都白活了。 别人作“行年五十,而四十九年非”之叹,是慨叹人生,只有表面像个人样,一副风度翩翩,儒雅君子的唐祭酒,是因为没有尽早操到心爱之人,没有让心肝儿给他含鸡巴,骚鸡儿没有舒服到极致,才否定过去的自己。 第69章小凤凰吃鸡 龟头已经全部插进去,被坚硬的上颚和柔软的舌头夹在中间,摩擦着宝贝儿舌面上细小的味蕾,唐关呼吸粗重,不时从鼻尖哼出一丝呻吟,他微微向里顶了一下,吸着气哄道:“宝宝……再吞深些……呃……” 小妖怪嘴巴被堵住,不知道怎样才好,听话地再吃进去一小截,缓慢吞吐。 “哦……好乖……” 他按照女儿吞吃的频率,顺着她的动作浅浅挺腰,像操穴般操弄少女的嘴巴,捞起撑在床沿的小手,拉着她的手放到卵蛋上,带着她轻轻揉搓。 刚摸上那两颗肉卵,小妖怪险些立刻松手,上面毛绒绒的,有点扎手,手被他包裹住,挣脱不得,只好不情不愿帮爹爹摸骚卵。 察觉到小东西的情绪,老男人从温热的小嘴里抽出鸡巴,十分恶劣地,捏起大肉棒,将两颗表面皱皱巴巴的蛋送到小祈云嘴边,绒毛不停拂过嘴唇,欺负得小孩儿眼泪汪汪,又要哭。 “亲亲它。” “爹爹……” 祈云可怜巴巴看他,丑八怪下面这个长毛的东西扎嘴,她不想亲。 他不回话,只是状似很失落伤心,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声,收起鸡儿和蛋,一条腿跪到床上,像是放弃了让她做坏事,要上床休息。 小祈云自己急了,急忙解释,“我没有要嫌弃爹爹!我只是不知道要怎样亲它。”双手抱住他的紧臀,漂亮至极的脸贴在他下体轻蹭,小声讨好,“爹爹教我好不好?” 小家伙这样乖,唐关爱得不行,揉了揉闺女儿的脑袋,上床背靠在床头,修长的双腿大敞,巨硕性器全部展露在祈云眼前,丝毫不跟她客气。 爹爹这样也太不知羞了,小孩儿心里暗暗想,爬到他腿间,伸出舌尖在大龟头上舔扫一圈,弄得她爹身躯微微颤栗,指尖捏着龟头戳弄精孔,孩子气十足地道:“丑八怪!以后都是我的了!不许爹爹再给别的人看它。” “嗯…是云儿的……” 小妖怪开心了,又学爹爹,小手拍拍那颗吐着骚水的丑陋圆头,“真乖。” 唐关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脑袋,意有所指道:“宝宝也要乖,嗯?” “嗯嗯。”小妖怪乖巧点头,她最乖了。 然后握住那根丑八怪,亲上爹爹的大蛋蛋,探出舌尖在沟壑样的表面舔来舔去。 “哦…哦……” 他的呻吟鼓励到了小祈云,舔得更加卖力,握着茎身的小手也上下套弄,弄得鸡巴胀硬得堪比铁杵,硬邦邦一大根。 小妖怪开始得心应手,小嘴吸在卵袋上,甚至大着胆子想含进去一侧,他的阴囊沉甸甸的,又大,她半天吃不进去。 “不必勉强…乖乖……帮爹爹含一含前面。” 祈云用嘴巴重新艰难地将欲根吃进去,抱着它缓吞慢吐,可是很明显,如此程度的快感已经无法满足老男人了,他按住她的脑袋往下压,龟头一次一次深入至喉咙。 不习惯的小孩儿被弄得干呕连连,难受死了!眼睛里闪着泪花,想将塞着嘴巴的大东西拔出来。 爽到一定境界的老男人不做人,起身跪在床上,按住她的脑袋耸臀,用力往她嘴巴里撞,撞得小妖怪脑袋发懵,眼眶发红,喉咙发痛,口涎止不住地跟着进出的鸡巴顺着嘴角流下。 一贯不喜欢女人在行房之时楚楚可怜的唐关,看到女儿这幅可怜样子,竟然心火迸发,一边插,一边扣住她的后脑迎合自己。 “哦…哦……云儿……云儿……爹爹快到了……” 他嘴上说着快射了,像是在提醒女儿,实则鸡巴插得更深,丝毫没有要退出的打算,铁了心要拿心肝宝贝的嘴巴做精壶,射她满嘴。 “哦哦哦……嗯…嗯……” 浓稠精液在小祈云嘴巴里像是爆开,浊白液体喷了她满脸,他才心满意足抽出来。 “吞下去。” 爹爹弄出来的东西味道怪怪的,祈云想吐,就被他制止,只好含泪咽下去。 “乖宝宝。”他夸一声,挺着精孔里尚有余精的鸡巴重新到她唇边,命令道:“清理干净。” 爹宝小孩儿毫无怨言,捧起略微软下的大肉棒慢慢舔舐,将上面的精液舔掉,又将铃口中的残精嘬出,然后大眼亮晶晶地看着爹爹,等他再次夸奖。 没软多少的鸡巴被她吃得又硬挺起来,一柱擎天,高高翘起。 唐关下床取了块干净帕子,帮小宝贝擦了脸,搂进怀中亲吻,“好乖,云儿是最听话的好孩子。”然后将心肝儿放到床上,分开她的腿一看,腿心湿滑黏腻,原来含他的时候,小丫头也起了欲。 他不敢再怠慢自己的小宝贝,吻上小花瓣,亲了亲,手指在上面拨了拨,已经消肿了。 第70章晨起操逼1 𝓷ĩ𝒽ö𝓷𝓰𝓰𝔢.čöm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烛火的照明作用显得微乎其微,唐关爬在女儿腿心,小心掰开粉红色的肉缝,打量心肝儿的小肉花。 真漂亮。 瘦长的手指撑开两片儿花唇,露出粉色的、像层迭花瓣的小口,昨晚刚开的苞,又紧紧闭合了,看来得多操几次,才能彻底操开。 他浅浅嗅着宝贝儿腿心甜腻的味道,埋头舔弄,舌尖绕着膨胀的肉芽儿反复疼爱,薄唇含住花核吸嘬的同时,稍稍抬头看她,娇美的脸蛋晕染一层薄红,神色迷离,“舒服么?” “舒…舒服……爹爹……我还要,爹爹再舔舔…再舔舔嘛……” 不舔了,想操。夲攵鱂洅ⓜis𝔢wu.𝒸oⓜ韣傢哽薪梿載 綪荍㶓蛧址 唐关起身骑跨在她身上,双臂撑在两侧,看她,小妖怪不高兴瞪他,不帮她舔,爹爹太讨厌了,别开脸不想理。 气鼓鼓的可爱死了,唐关心情畅快至极,一醒过来就有小宝贝在怀,能腻在一起甜蜜亲热,过去所有的人生得意、功成名就,都比不上这刻欢愉。 就是在这张床榻上,她被他一点一点养大,他们是父女。如今也在这张床榻上,她被他开苞,被他彻底拥有,他们是夫妻。 唐关往祈云身下垫起高高的枕头,一手揽在她颈后,让女儿看两人性器即将交织的腿心,另一手扶着孽根在小花瓣上磨蹭。 龟头棱子从湿透的花口勾出不少水液,他故意用性器前端拨挑湿淋淋的花瓣,完全翻出因膨胀挺立冒出一点尖尖的肉芽儿,龟头左右来回挤压,玩弄可怜敏感的花核。 “爹爹”小妖怪抱住爹爹的手臂,委屈唤他,腿心湿得不成样子,身体,尤其私处着火一般,又热又空虚。被爹爹这样蹭着,像是好受一点,可身体中的火焰蹿得更高,空虚感愈甚,难受得小孩儿不由自主扭腰。 小肉穴在颤抖蠕动,一直盯着女儿小屄的唐关身躯紧绷,寒潭般的双目幽深渊沉,他扶着欲根向下滑动几分,顶在细小到几乎看不到的花口,那张流着口水的小嘴咬住龟肉一啄一啄,迫不及待想吃下去。 “想要吗?”鸡巴胀成紫黑色的男人对准穴口蹭几下,分明欲望旺盛到声线都不稳,却还是不忘摆谱,勾引小凤凰。 “要,要爹爹,想要爹爹了爹爹快进来”至于小凤凰,那更是主打一个人菜瘾大,被撩拨到情欲沸腾,丝毫想不起来昨晚被她爹干到一直哭,主动找操,邀请他进去。 “好孩子。”他低头在女儿眉心落下一吻,缓缓沉腰,“看爹爹是如何爱宝宝的。” 丑八怪硕大的圆脑袋挤开腿心,粗长肉茎慢慢进入她,被爹爹填满撑开,好胀,好撑爹爹的身体和她的连在一起了,小祈云心也被填的满满的,一向不知羞涩为何物的小家伙突然羞起来,小脸红透,眯起大眼不好意思再看。 好紧。 性器刚进去就被紧紧绞裹住,层层迭迭的褶皱牢牢吸附在茎身上,爽得唐关后腰发酥,用力插到花心,再看向闭起眼睛的小东西,很是不满。 “睁眼。” 强势的老男人像捏小猫后颈般,揉捏小妖怪纤细的脖颈,命令她。 有什么好看的了,羞死人了,祈云脸红扑扑的,不敢违逆爹爹,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目,清澈的秋水明眸被情欲染上一丝娇媚,唐关心潮荡漾,插在花穴里的鸡巴又胀大一圈,坚硬的肉棱挤在花壁上,祈云舒服却又胀得难受。 “胀爹爹,下面太胀了,难受呜呜爹爹先出去”小妖怪又耍小孩儿脾气。 唐关心疼女儿,咬牙试着向外抽一抽性器,水液满满的小花屄发动所有褶皱阻拦他,死死吸住大鸡巴不放松,绞着往回扯,鸡巴自己往水乎乎的小屄里钻,狠狠捣回去。 他出不去。 “乖,多做几次习惯就好了,一会儿就舒服了,昨晚宝宝不是很舒服么?”他柔声哄着,吻住小宝贝,阳根缓慢抽送起来。 第71章晨起操逼2 小祈云含住闯入嘴里的大舌,吸住爹爹的舌尖舔吮,唐关伸着长舌给她咂了会儿,开始粗暴地在女儿嘴里搅来搅去,操穴的动作也逐渐狂暴起来。 “唔…唔唔……”祈云被他大力侵犯,身子发酥发软,呻吟起来,鼻腔里发出细软的哼唧声。 唐关松开她,父女唇间拉出一道晶莹水丝,黏腻淫靡,他用力操弄她,干得小宝贝嘴里呜呜咽咽,咿咿呀呀,听不清在呢喃些什么,大手按在细嫩圆鼓的肚皮上,揉来捏去,爱不释手。 他的心肝儿真是可爱。 突然,唐关心中一紧,在少女流水潺湲的花穴之中冲刺驰骋的大肉棒也慢下来,指尖抚上绝美的小脸,仔细描摹尚且稚嫩的眉眼,“云儿不会后悔,对么?” 小妖怪舒服惨了,感官和注意全被腿心的快意吸引,双腿夹住爹爹健壮精瘦的腰腹,因为他动得慢了,不满足地用脚丫在他紧瘦的臀上敲来敲去,催促他。 听到爹爹问的话,小脑瓜打结,想不明白她有什么好后悔的了,两只小手搂在他腰间,摸他小腹鼓起的漂亮肌肉,“不…不后悔呀…呜呜……后悔什么?” 娇憨的小人儿,连问题为何都不曾清楚,便急着否定。 唐关一直放在她颈后的手往前一带,略带强迫地让她重新看向纠结嵌合在一起的泥泞湿地,他大肆捣撞几下,淫汁飞溅,强健的腰腹向前一耸一耸,为了让女儿看得清楚仔细,粗壮的鸡巴刻意缓慢进出。 爹爹胯下浓黑的耻毛全被打湿,紧紧贴在他腹部,小祈云甚至能看到他腹部凸起的青筋,莫名觉得很色很好看,身子酥了半边,湿透的小肉穴“咕叽”喷出一口花汁,淋在狰狞的大鸡巴上,烫得它在狭窄的花穴里弹跳不止。 唐关按住女儿急急抽插,长鸡巴不要命地往湿漉漉的花瓣里捅,干得祈云飘飘欲仙,才喘着粗气发问,声音沙哑,语气沉闷,“宝宝……不会后悔和爹爹在一起,对么?” 这是他最怕的事,宝贝太小了,还不到十六,就连身子也是如此娇嫩,在她身上纵情放肆固然美极、乐极,可他也担心有朝一日她长大了,不再喜欢他了,转而对他心生怨恨。 “我最爱爹爹了!也才不会后悔。”小妖怪搂他腰搂得更紧。 唐关怜爱无比地亲吻她眉心的鸾印,面对这份不伦之情,极度自卑不安的老男人轻声叹息,“爹爹的青春已然不再,以后会更老,会变丑,容貌也会不复存在。” 小祈云生气了,贴在他臀瓣上的脚丫弹起,用脚跟踢他的屁股,搂在他腰上的小手环到他脖子,又咬爹爹。 小顽皮突然起身,本就紧窄的肉穴缩了又缩,夹得唐关爽飞,骚鸡儿发麻,差点丢精,他急忙一把抱起心肝宝贝,从她体内抽出性器,缓解射欲。 老男人险些被夹射,自觉很没面子,轻轻扇一巴掌肉嘟嘟的小屁股,假装斥责,“怎么又咬爹爹?没大没小,该打手心!” “谁让爹爹乱说话了!”小妖怪又咬上他的嘴唇,亮出小虎牙在上面作势撕咬,理直气壮得很,“我是喜欢爹爹这个人,又不光贪图爹爹的容貌,再说了,爹爹永远是最好看的!” 然后环住他的腰,窝进他怀里,乖巧起来,哄慰爹爹:“爹爹是大我很多,可我不介意呀,爹爹这样就正好,我不嫌爹爹老,爹爹也不要嫌我小,好不好?而且我们已经错过了二十多年,就不要因为这细枝末节的事再纠结别扭,爹爹和我好好相爱,我们长长久久在一起,好不好?” “好。” 唐关抚摸着女儿的满头青丝,吻细细落在上面,谁说他的宝贝年纪小呢?如此聪慧通透,倒是他,虚度四十余载,太过执着于一些虚妄枷锁,反而误了良辰美景,险些辜负了她。 “还有!”小妖怪想起什么,从他怀里出来,“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爹爹不能再动不动打我手心了。” “你不乖,就打。” 唐关宠溺地碰了碰女儿的小琼鼻,故意板着脸,牵起环在腰间的小手,摊开手心,握住黏黏腻腻,上面裹满水液的鸡巴,在小宝贝的手心拍拍打打,“倒省了戒尺,以后不听话,用这个打你手心。” 手心也水哒哒,腻乎乎了,小妖怪委屈皱起鼻子,敢怒不敢言,可怜地受着,连缩手都不敢。 第72章晨起操逼3 “我还想要爹爹。”小妖怪没舒服够,勾起他的手指轻轻摇晃,贴入他怀中,乖巧得像只小猫,蹭来蹭去。 唐关被蹭得鸡儿快爆炸,抱起小心肝,往挺立的大屌上压去,龟头在黏湿的小花瓣上反复试探,寻觅令人销魂沉溺的神仙花洞,却半晌寻不到狭小洞口。 他将女儿搂入怀中,伸手到她腿心,用手指探了探,往穴里抽插数下,略微撑大一点花口,继续用手指掰着穴缝,硕大的前端顶了进去,劈开道路,直插到底。 “爹爹......”身体被大棒子贯穿,熟悉的饱胀感和舒爽齐齐涌来,瞬间淹没祈云,她哼唧一声,抱着他的宽肩,小脸也贴到上面,被爹爹抱在怀里颠弄疼爱。 唐关大手放在两瓣肉嘟嘟的小屁股上,不断揉捏,软嫩弹润,手感妙极,一摸上就很难松手,若是被他的耻骨撞到变形,想必更漂亮。 这般想着,淫欲旺盛的老男人抽出鸡巴,放下女儿,将她翻过身躯,趴跪在自己面前。 “啪。” 他在上面落下一巴掌,白嫩的肌肤迅速变红,晕染得整个小屁股都粉红一片,中间湿淋淋的肉缝吐着晶莹水液,像一颗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祈云向前缩缩身子,“爹爹......”挨打了,小孩儿委屈巴巴,眼眶噙着泪水泡儿回头看他。 “不疼不疼,爹爹亲亲就不疼了。”老男人扳着女儿的臀瓣,在上面细细啃咬,白嫩的小屁股被咬的红意更甚。 “呜呜...爹爹别咬我......”小妖怪哭唧唧向前爬,摇着小屁股躲避。 唐关一把捞回,修长漂亮的大手箍住女儿的腰,重新亲咬啃噬臀瓣儿和小花瓣,“小坏蛋时常咬爹爹,全都被记在账上,如今我要统统讨回来。” 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老爷,您要起身吗?” 是唐大人贴身伺候的小厮鹿鸣,他向来极为自律,饮食起卧皆有其时,就算休沐的日子,也常常卯正起床,寒暑无阻,今日都快辰时了,却仍在床上,鹿鸣疑心他身有不适,不敢贸然打扰,只在外面问询。 “候着。”唐关应一声,欲根撞入小宝贝身体里,祈云忍不住地呻吟。 里面传来极为隐秘的声响,落入鹿鸣耳中,颇觉熟悉,却想不起在何处听过,扰了老爷雅兴,慌得他想即刻逃窜,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纠结许久,鹿鸣硬着头皮再次道:“老爷,姨娘前来请安,候在厅里。” 唐大人失踪的当天早晨,朝廷便派遣专人探查此事,家里更是急得七上八下,在国子监念书的唐二唐三扔下学业,组织人手寻觅父亲,一心痴恋他的萧姨娘忧心不已,不知淌了多少眼泪。 好在小妖怪找到爹爹的当晚,就找清淮告知他,朝廷撤销了命令,阖府也松了口气。 唐大人昨日归来,只同家人淡淡嘱咐几句,便去焚香沐浴,并不与他们多言一句,萧姨娘关心他,一宿难安,于是清早就打着请安的幌子前来。 姨娘惦念的唐大人,正抱着女儿的臀瓣深插狠抽,操个不停,他缓了缓动作,声音冷淡如常,“让她回去。” 原本在他身下哼哼唧唧的小妖怪不乐意了,臭爹爹,脏爹爹,脑袋拱进枕头下面,塌下小屁股,趴在床上生闷气。 那个女人一大早就来找爹爹,肯定是她也知道臭爹爹好色,迫不及待来跟他做坏事,想起以前她偷看到的一些画面,虽然在她的打扰之下两人从未成事,但是那个女人总是各种摸爹爹,更生气了,讨厌死了,臭爹爹。 “小醋精。”唐关顺势压在她身上,身体完全跟她重合,挺着鸡巴猛烈贯穿十数下,抱着小宝贝光裸的后背哄慰,“又呷醋?” 小祈云压紧脑袋上的枕头,不想理臭爹爹,他跟别人同样做过这样的事,太脏了,拱起屁股想逃离丑八怪的戳弄。 唐关移开女儿脑袋上的枕头,双手箍住她的腰肢不让乱动,“这么快就嫌弃爹爹了?” “我没有!”小孩儿爆哭,“我才不会嫌弃爹爹!” 唐关深叹一口气,“爹爹年轻时,不知世上竟会有云儿,若知晓有今日,一定会洁身自好,等着宝宝。” “真的嘛?”小妖怪闷着头,瓮声瓮气确认道。 “自然为真。”他开始浅浅抽插,“不许嫌弃爹爹。” 第73章晨起操逼4 祈云还在生气,摇着臀儿不肯配合。 唐关又往乱动的小屁股上打几下,“小胖蛋,不听话。”着手在肉乎乎的腿上揉搓,后入姿势性器进得很深,啪啪直撞,他仰头享受和女儿交欢的舒爽。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体未全然长开,腿根和屁股上难免堆积一些肉肉,就算小祈云爱蹦跳,大腿和屁股摸起来也肉感十足。 被爹爹这样说,小妖怪很不服气,她才不胖,她觉得自己正匀称好看了,“我不胖!是爹爹太瘦了。” “嗯…乖乖不胖…呃……”唐关嘴上敷衍道,手抄入她胸前,揉搓两只小白兔,整个身躯压住她,鸡巴在水嫩的小屄里不断深撞,操着软软的身子,想着是该再喂喂心肝儿,养得小屁股再肥嫩些。 “爹爹……唔……爹爹……爹爹…快一点…好舒服呀,啊啊…快到了…呜呜呜……” 唐关捞起女儿的屁股,让她的姿势从趴着变成跪着,大手掐住纤腰,奋力挺胯,耻骨撞击在小妖怪软嫩的屁股上,大肉棒次次干到穴底,龟头顶着花心啃噬。 小嫩屄涨满的春水,被昂扬粗大的鸡巴捣撞出来,不时滴落在床榻之上,淫冶非常。 “舒服吗?宝宝。”唐关喘着粗气,跪在她身后,粗暴至极,那根尺寸惊人的鸡巴,几乎全部操进祈云的身体里。 好爽。 大半根性器插入小肉鞘之中,被紧紧绞住,男人最敏感的龟头钉在花心,宫口被操得微微张合,吮住马眼吸嘬,每干一下都爽到极致。 “舒服……啊……啊……爹爹……亲亲我…想要爹爹亲亲呜呜呜……” 小祈云被一层一层快乐浪潮推到云端,过于尖锐的快感刺激得她又哭起来,小手无助地向后乱抓,想抱爹爹。 唐关伏下身躯,坚实的胸膛贴在小宝贝的脊背上,转过她的脸,黏黏腻腻吻作一团,而后握住小手,和她十指交扣。 他吻着她,父女两人交颈迭股,插得更快,小妖怪含着他的舌头,呜呜咽咽泄了身子。 能伺候得心肝宝贝舒服,老男人格外满足兴奋,不顾女儿还在高潮之中,捧着挺翘的小屁股持续操干,淌满小肉穴的花汁,在他不知疲倦的撞击之下,在两人身体之间拉出数道淫靡水线,伴随着操穴水声,刺激得他更上头。 “爹爹……呜呜呜……不要了不要了……” “宝宝要的…哦……很舒服的对不对?不要怕。”老男人嘴里胡乱哄慰,干穴不停,耸臀的动作快到出现残影,往坏了干小凤凰。 “呜呜呜!!爹爹!不要了不要了……我想小便了……”从醒来到现在,还没便溺,小祈云小腹酸胀,尿意汹涌,于是想往前爬,逃离狂暴的抽插,他一把按回来摁住,继续狂风暴雨般的顶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孩儿没忍住便意,被爹爹操尿,清亮的液体激射而出,喷在床褥上,打湿一大片,她趴在床上,捂起眼睛哭唧唧。 丢人死了,羞死人了,她都快十六岁了,还尿床,呜呜呜,都怪臭爹爹,再也不想理他了。 “羞什么?” 唐关放慢操弄速度,抱起女儿,插着穴将她转过来,搂进怀里,擦掉宝贝儿脸上的小珍珠,“对爹爹还害羞?云儿幼时尿布都是爹爹亲手换的。” “我已经长大了!” “是是,宝宝长大了。男女欢爱,舒服至极点,便会如此,不许再羞了。” “爹爹不舒服吗?”小妖怪抽抽鼻子,他怎么没舒服到尿出来。 “舒服,一会儿爹爹就尿给宝宝。”唐关哄着宝贝闺女,提着她的腰向上耸臀,又是一阵狠干,抱着女儿双双高潮,精液射满了小花瓣。 祈云没从高潮中回过神,就被他放到床上,掰开腿,然后捏着湿哒哒的鸡巴,对准溢出浊白精水的小屄撒尿。 “爹爹……”小肉花被滚烫的尿液烫到,祈云慌乱夹腿。 “腿张开。”他提着鸡儿上移几分,下流地尿到雪白的奶子上。 祈云听话地分开腿,红着眼眶,蓄满泪水,任由坏爹爹欺负。 他抖了抖鸡巴,摸上被射了满穴,又尿到湿透的小蚌壳,威胁道:“不许哭,否则下次尿进小花瓣里面,弄脏你。” 第74章财大气粗唐守阙 一听到爹爹要在她身体里尿尿,吓得小妖怪顿时止住眼泪,张着两条玉臂去抱跪坐在床上的爹爹,顽皮地到处贴贴,他射在她身上的尿液,蹭回去大半。 唐大人很是爱洁,对蹭到胸腹的尿水无比嫌恶,可这是小宝贝蹭到他身上的,又稀罕得不行,搂紧怀里赤裸的小人儿,吻来吻去,亲昵不够。 就在两人吻得天昏地暗,难舍难分之际,鹿鸣又来搅局,“老爷,清淮大人说有公事等您处理。” 早在两刻钟之前清淮就说了此事,鹿鸣听着房中传出的阵阵暧昧声音,不敢打扰,一直等到里面停了声响,才硬着头皮敲门禀报。 唐关停下亲吻,小妖怪眼中涌起无边失落,可怜巴巴看他,公务公务,太讨厌了,休沐时间还来打扰爹爹,要是爹爹辞官就好了,时时刻刻陪她。 “爹爹的余生都是宝宝的,朝朝暮暮,不差这片刻功夫。”唐大人心底无奈,十分舍不下心肝儿,可在其位,谋其政,推脱不得,只得哄女儿。 好哄的小孩儿勉为其难点头,唐关在桃花色的小嘴上落下一吻,“真乖。”然后朗声吩咐鹿鸣:“备水。” 小妖怪被折腾得惨了,又累又困,眼皮子不断打架,还没被爹爹抱进浴桶,就迷迷糊糊靠在他怀里睡着。 唐大人洗干净两人身体,抱女儿回床上,趁他沐浴的功夫,鹿鸣又一次带人及时更换床褥,他将小宝贝塞进干净的被窝,望着娇憨沉静的睡颜,看了许久,在她眉心轻啄一下,恋恋不舍离去。 能在休沐时间打扰唐大人的,自然不是寻常事。 大半年前,唐大人便写奏疏,力请扩充国子监规模,如今半年过去,增扩的校舍修建竣工,工部请他前去验看。 此事原不该拿到休沐日来烦扰他,可唐大人对扩张国子监之事甚是关心,早在去年年底,就定好要新增的学子人数,需要增补的博士等教授人员也在斟酌之中,甚至他亲自去未完工的工地视察过几回。因此校舍甫一完工,便急忙报与他。 和小宝贝的甜蜜相处被搅和,唐大人原本十分不悦,一脸冷峻,听闻此事,老男人面上的阴翳消散几分,此乃喜事,之后便可着手准备招收学子的事宜了。 唐祭酒率众去新校舍查看一番,颇为满意,于是大手一挥,自掏腰包要在曲江芙蓉园置酒,主要宴请与此事有涉或是出力的礼部、工部、户部的各位大人。 他手底下国子监的诸位博士应当同贺,不得不请,国子监都请了,同样受他掌管的崇文馆的诸位也不能落下。 老男人刚和小宝贝成了好事,睡到了女儿,滋润快活得不行。算来算去,不如就此铺垫迎娶心肝宝贝之事,干脆豪掷千金,不拘客人,准备大宴芙蓉园,主打一个财大气粗。 庆贺校舍竣工是假,借机摆筵炫耀为真。 唐大人将夜宴之事吩咐给清淮,让他去办,自己则背负双手,脚底生风,往无逸园而去。 清淮头疼。 主人向来以端肃严正着称,旁人举办宴会,叁请五请都不见得他参加,今日竟要自己办宴会,而且一上来就玩这么大…… 也不给时间操办,当晚就要,可真是…… 不做人的老男人大步流星踏入无逸园,鹿鸣迎上来端茶递水,要伺候他换下官服,唐关摆手,“云儿呢?醒了么?” 能在无逸园贴身伺候唐大人的下人,都是经过他亲自调教筛选的,嘴巴严实不漏风,只忠心于他一人,唐关并不隐晦遮掩,直接问道。 鹿鸣冷汗涔涔,知道老爷老房子着火,新得了个爱得不行的美人,没想到这美人竟是自家失踪了几个月的小姐……难怪清晨时老爷房里传出的声音,听着有些熟悉。 “还在卧房休息。”鹿鸣恭敬道。 “嗯。” 唐大人冷淡应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回房去看女儿。 他进去之后,床榻上却是空的,被子松松散散堆在一起,不见闺女。 唐关急步在卧房寻觅叁五遍,皆没有女儿踪影,“云儿,不许顽皮吓爹爹,快出来。” 无人应答。 丢过女儿的老男人无法再承受那种钻心痛苦,慌得险些晕过去,强行站稳脚步要出门喊人寻找,却在经过书案时,听到一缕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他顿住脚步,循声看去。 书案之上,除却笔墨文书,还放置着两只小碗,正是心肝儿昨夜赠与他的。其中一只碗里,缩着一只不到叁寸的小红鸟,正在里面呼呼大睡。 唐关悬起的心顷刻放松,坐到书案前看女儿睡觉,心甜得都要化开。 小妖怪中途醒过一次,已经抱着爹爹睡了两夜的小孩儿再也无法习惯一个人睡了,爹爹不在身边睡不着,可又困得不行,只好变成普通小红鸟的样子,窝进蛋壳睡觉。 第75章小鸟想玩鸟 小红鸟只有麻雀大小,通体羽毛赤红,漂亮的羽翼不断起伏,睡得很香。 祈云进神卵再度孵化,体型今非昔比,早不是当日给爹爹看的叁四寸小凤凰模样,聪明的小孩儿很会藏拙,为不引起旁人关注,有人烟聚集之处,向来都以普通小红鸟的面目示人。 本来她习惯了自己叁四寸的样子,也习惯变成叁寸大小,可小碗口径不大,只能变得更小一些才能睡进去,说好要给爹爹喝茶饮酒的小碗,被她自己占用,当作床榻睡得舒服。 唐大人手握一卷书,端坐案前。 过了半晌,书页也不见翻动,光顾着看女儿了,根本分不出视线给书。 真是可爱。老男人一会儿摸摸小鸟脑袋,一会儿碰碰蜷缩起来的小翅膀,弯起的唇角就没放松过。 端茶进来的鹿鸣被眼前场景吓到,总是满面冰霜、不苟言笑的老爷竟一脸温柔笑意。 可能是迈左脚不对,重新进。 换了右脚进门,还是那副场景,鹿鸣轻轻放置茶盏,小心道:“老爷,正午了,要更衣用膳吗?” 老男人尽看女儿了,回家衣服都没换,还穿着紫色官服,眼睛都顾不上眨,愣是看了半个时辰小鸟。 小胖蛋真能睡,中午还不醒。 唐关在鹿鸣伺候下除掉头戴的软脚幞头,换上一身宝蓝色交襟襕衫,舒袍广袖,腰上未系蹀躞带,而是一条素色丝绦束腰,一根青玉簪束住发丝,雍容儒雅,风姿卓绝。 他并不唤醒依旧酣睡的小宝贝,索性连鸟带碗一起揣进衣袖。 小妖怪被饿醒,因为睡太久,迷糊着睁不开眼睛,伸展翅膀想揉眼睛,可翅膀太短了,怎么也够不着,气得在碗里翻来滚去,可恶! 唐大人见状,将小家伙捧在手心,轻轻抚摸丁点儿大的小鸟脑袋。 “爹爹。”小红鸟开心地在他掌心蹦蹦跳跳,亲昵蹭他的手指。 唐关指尖轻点毛茸茸的小鸟,举箸问道:“宝宝想吃什么?” “都要都要!我都要,要爹爹喂我!”小鸟扑闪着小翅膀蹦来蹦去,只要是爹爹喂的,什么都好吃。 唐大人心软得一塌糊涂,将宝贝儿放在腿上,让她变成人形,好便于投喂。 用过午饭,清淮敲门汇报,好面子、讲礼数的老男人将小宝贝从腿上放下去,让她端正坐好。 “主人,已经往一些大人家中送去请柬,这是夜宴食单,请您过目。”他刚从郊外的庄子上清点食材茶酒回来。 唐关大致扫了一眼,随手放到一边,“照办便是。” 清淮走后,依偎在爹爹身边的小妖怪拿起案上的食单,枕到他腿上,左看看右瞧瞧,问道:“爹爹,我们今晚要办宴会嘛?” “嗯。” “我也要参加!” “自然。” 可小孩儿明白夜宴的由头之后,就蔫蔫儿的了。 扩建国子监,户部掏钱,工部出力,礼部和国子监向来关系紧密,按理是该设宴答谢诸位大人,但这是事关国家储才取才的大事,又不是帮她家做事,凭什么爹爹出钱。 而且之前爹爹就那样忙了,常常管不到她,扩建之后事务更多,还怎么样陪她了? 祈云趴在爹爹怀中闷闷不乐,“该皇帝和太子宴请爹爹才对,帮他家做官好不划算,费时费力,现在还要费钱。” 小妖怪从小被她爹娇生惯养,养得天真烂漫,冰雪聪明的世族千金,于世道人情却很生疏。 死过一回,唐关才顿悟,他的宝贝勇敢强大到超乎他的想象,或许他该教她如何立足于这险恶世界,而非强行用自己那漏风的羽翼束缚她。 他决定,教心肝儿一些从未教过的东西。 “是为朝廷办事没错,可扩充国子监是由为父提议,同朝为官,日后需要协同之处不在少数,一场酒宴答谢他们辛劳而已。” 何况请与不请,皆在他一念之间,一般做人情也不需如此劳费,此次全然出于老男人心情愉悦。 “那以后爹爹想在朝廷做什么事,会不会很容易呀?” “不会。” 小妖怪呆住,不会干嘛还要请他们。 “外面之事,无非权与利二字,没有权力在后驱策,利益在前吸引,仅凭几杯酒何以笼络他们?只不过图个表面和气,遇事他们不从中作梗添乱,已是万事大吉。” “可爹爹为国子监增收寒门学子的事这样辛苦,也没有利益可图的呀,更没人在后面逼爹爹这样做。” 唐关沉默一瞬,大手轻轻抚摸女儿的额头,他可能要让心肝儿失望了,他并非她想象中那般大公大德,无己无私,斟酌片刻才开口。 “本朝开设科举,读书人可凭考试出仕做官,但是仍旧干谒推举成风,朝廷并不杜绝此种取官途径。一个人向达官显贵投献诗文,获得赏识便有机会做官,朝廷的官职官位毕竟有定数,此种人一多,要么挤压科举取官的名额,要么逼迫朝廷增加不必要的官位,造成冗官。” 唐大人先从朝廷如何用人说起,事实上,在他出任礼部侍郎之时,便力主增加科举官名额,接着道:“如此,一些无德无才之辈登临要津,有才学抱负的年轻人反被排挤在外,不能匡君辅国、为政安民。 国子监作为为国培育良才之所,自然应当多招收一些有才学本事的年轻人,好生教育,让他们去做官,而如今的国子监,绝大多数是勋贵之后。” 这个小妖怪知道,二哥就是受爹爹的萌荫才能进国子监读书,“爹爹,同样是教学生,像二哥那样的纨绔教好了,一样可以做个好官的呀。” 唐关用手掌衬在小宝贝脑袋下面,让她枕得更舒服,然后说到最重点之处。 “朝廷不可能全部用世家名门子弟,今日早非门阀与君主共天下的局面,圣上也不会允许世家全然把控朝政,必定要重用寒士。” 小祈云又一呆,她家不正是世家中的一员嘛,“可是可是,我们家自己不就是世家,爹爹怎么帮别人打压自己?” 唐关轻刮一下宝贝精致的鼻梁,宠溺微笑,低头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吻。 只亲一下不够,还要亲。 小妖怪也不枕爹爹的腿了,骑坐在他身上,面对面抱着,搂住他的脖子黏黏腻腻亲到一起。 父女两人唇舌交缠,啧啧水声不断,亲吻一刻多钟,小妖怪才气喘吁吁放开爹爹,大眼湿漉漉的,“爹爹,我想玩丑八怪。” “……” 青天白日怎好让她玩弄性器,可对上女儿眼巴巴的神情,唐关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犹豫一瞬,老男人一咬牙,解开腰上丝绦,从裤裆取出有些硬度的骚鸡儿。 喂不饱的小馋猫。 老男人半天的功夫射了四回,亲个嘴儿的功夫还能硬,也称得上天赋异禀了。 唐大人哪里知晓,祈云并不想做涩涩的事,是真的只想玩他的鸡巴,肉茎被小手拢住,迅速变得梆硬,粗粗长长一大根。 小妖怪握住粗屌慢慢套弄,嘴上催促他,“爹爹快说,为什么要打压我们自己,快说快说,我还要听。” “……” 阳物被她抓在手里玩弄,哪里像是教女儿的样子,唐关脸色微沉,收起肉刃,整理好衣袍正襟危坐,“胡闹。” 又被凶了,小妖怪绞着手指坐在一边哭唧唧。 “不许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孩儿哭得更大声了,委屈到不行。 老男人心疼死了,无奈抱回怀里哄慰,“乖乖,不哭了不哭了,它在你手心,爹爹便只想亲你吻你,让它进你身体里疼爱你,如何想得起其他,莫非宝宝刻意刁难爹爹?” “我没有!”她只是想边听爹爹说话边摸他而已。 第76章小鸟上课 “是是,宝宝没有。”唐大人抱着闺女温柔擦去眼泪,“不哭了。”娇气哭包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哭起来没完没了。 “我还要听爹爹说。”小妖怪眼尾和鼻子泛红,被凶过之后安分许多,不敢再顽皮,端起案上茶盏送到爹爹唇边,给他润喉。 唐关就着心肝儿白玉般的小手浅啜一口茶汤,从她手中接过茶盏放回案上,将人抱回怀中,轻吻女儿的发顶,亲昵片刻之后,才继续开口。 “为父并非毫无私心。 当今的皇家起于士族,前朝时他们也是世家中的一员,王朝定鼎之后便格外提防各世家,取缔世家豢养部曲私兵的权力,并且开科举起用寒士与之对抗。 岁月变迁,时代更替,五十年过去,朝廷的寒门新贵越来越多,赵仆射家族便是其中一员,世族无力抵挡岁月洪流,陵替衰落已成定局。 这五十年间各大世家不曾抗争过么?无能为力罢了,既然堵不住他们崛起,倒不如让朝廷规范用人章程,再好生培养族内子弟,这才有望绵延家族。” “那我们家和赵家结亲,也是因为他们变厉害了嘛?” “……是。” 当日唐大人身衰体弱,自感命不久矣,同意了与赵氏女的婚事,也是想加固和赵家的姻亲关系,若他有恙,或许能延缓家族衰落的速度,给年幼的叁子成长的时间。 “那爹爹,我们应该让他们变厉害得慢一点,做官掌权的人少一点呀。”怎么爹爹还故意增加他们做官的机会。 “国子监增收的学子,要经历严格的考试考察,优中取优,网罗人才。 ……如此一来……民间山野之中有本事抱负的年轻人都会来朝廷,命他们为皇家办事的同时,也能让未出仕做官的读书人有所期盼,多费精力功夫攻读学问,少些愤世嫉俗之心,免得心生怨愤,转而聚众作乱、反叛造反。 虽然皇室打压世家,但是不得不说,今日的我们已和他们绑做一体,皇朝兴盛,世家还能存在,若乱世再起,没有兵马而徒有土地钱粮的世家,只会是一只只待宰羔羊。 故而,多给寒门学子读书做官的机会,让他们定国安邦、造福百姓,对于我们世家来说虽是饮鸩止渴,却也别无他法。” 小妖怪呆呆看着他,这样的爹爹有点陌生。 在小孩儿眼里,她爹是世上最好的大好人,别人也都说她爹是仁厚君子,怎么现在感觉爹爹满肚子弯弯绕绕。 “怎么,觉得爹爹表里不一,讨厌我了?” “没有!”爹宝往她爹怀里乱拱,“爹爹最好最厉害了!这样复杂的事都难不倒爹爹。”经历过象魂岭的事,小祈云长大许多,已非全然一张白纸,明白世上有太多血腥黑暗,她能无忧无虑那么多年,都是因为有爹爹护着她。 唐关搂紧小宝贝,忍不住又亲她。 养了她近十六年,唐府所有人都觉得唐大人过分溺爱女儿,卢氏在时没少同他置气,甚至夫妻二人因为小养女多次吵架。 只有唐大人自己清楚,他疼爱的小养女也同样深爱着他,她永远会无条件站在他身边,他的爱并不空掷,是有回应的,爱是需要听得见回音的,父爱亦然。 “宝宝同爹爹说说你的家乡,好不好?” 他要掌控所有与小宝贝有关的事,先前她动不动就飞去他一无所知之处,令控制欲颇强烈的老男人很不爽,况且以他猜测,她的族内并不安定。 “我再也不要回去那里了,他们都太讨人厌了,想害爹爹,而且还欺负我!” 小凤凰扑进爹爹怀里爆哭,颠倒黑白说人家一众飞禽欺负她。 唐关蹙起长眉,他的宝贝何曾受过欺负委屈,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轻拍女儿后背,“他们如何欺负你的?” 小妖怪从刚到象魂岭就被老孔雀下马威说起,妖怪们不愿意听她的话,反而想控制利用她,一五一十全部说给她爹听。 “反正我不要给他们当大王了。” 唐大人将所有事在脑中迅速理过一遍,小宝贝尚在卵中之时,便被人盯上盗出,怕是无法置身事外。 “覆巢之下无完卵,宝宝要学会担起身为王者的责任,再者云儿就不好奇你为何会被盗出,你的父母因何亡故么?” 小妖怪绞着手指低下头,过了半晌,苦着小脸道:“可他们都不听我的,我凶他们也不管用,他们只听那个老孔雀的话。” 唐关抚摸女儿的小脑袋安慰,教她,“御下之道,在于制衡,宝宝可从族人中挑出一人制约那位大祭司。” 很漂亮的叁祭司好像可以,但是,“我帮另一个人对付老孔雀,他们所有人就会听我的嘛?” “云儿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会听你的,因为他们的兴亡皆系于你一身,不敢不听,那位大祭司也并非看不清形式,只不过……” 说到此处,唐大人语气一冷,“是欺宝宝年幼而已。制衡手段只为更好控制他们,宝宝权力的来源,是你的修为和能力,能明白么?” 有点不太懂,可小妖怪还是迷迷糊糊点头。 初次接触这些,是不大好懂,唐大人略微思索,换了一种说法,“就好比如今的朝堂,皇帝重用寒士来打压门阀,便是以寒士制衡世家,可这只是帝王手段,众人臣服于他,是因为他的这种手段么?” “不是呀,大家愿意听他的,不是因为他是皇帝嘛?” “为何他是皇帝,而非旁人?” 小妖怪呆住,“因为……因为他的爹爹是皇帝,所以他也是皇帝?” 宝贝稚嫩的言语惹得唐大人勾唇微笑,“不对。皇帝之所以是皇帝,是他手握军队,有绝对的武力令人臣服于他。” 权力的来源是血腥暴力,是军队。 “云儿的修为能力就和皇帝的军队一样,天然能令人服从,宝宝给象魂岭的不仅是武力震慑,他们的生存也须仰赖你,故而他们主动来请云儿,之后还会来。” “可他们要我帮忙的事,我也不知道要怎样做,就算没有人要打妖怪的主意,天地间灵气稀薄,也不适合妖族生活了。” 小妖怪突然觉得,妖族面临的困境和开始衰落的世家很像,时代环境容不下他们了。 “爹爹会帮云儿的。”起码,也要帮她保全族人。 第77章救命大恩,无以为报 т𝑜ky𝑜𝓇𝓮8.ⓒ𝑜m “嗯嗯嗯。”小妖怪点头,笑容甜蜜,抱住爹爹朝他脸上“吧唧”一口,“就知道爹爹最好了,那些臭鸟要是还不听我的,我就继续揍他们,直到他们乖乖听话为止。” 唐关听了好笑至极,“不可一味打压,恩威并施,刚柔兼蓄,加上赏罚有度,才是王道。” “哦。”恩威并施?那不就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吃?祈云小脸皱成个包子,“就像爹爹对我那样,先凶我,再来哄我,是不是?” “胡言乱语,为父岂会如此待云儿。”唐关揪住小胖蛋鼓起的脸颊揉捏,拒不承认。楍攵將茬ℛ𝔬𝖚s𝕖b𝔞.𝕔𝑜ℳ韣傢鯁薪梿載 請荍鑶網祉 到了申正,唐大人带女儿换了衣服,前往芙蓉园。 因为宴会地点在芙蓉园,为了应景,一贯喜欢穿干练衣服的小妖怪特意挑了一条荷叶裙,站在镜前转来转去。 唐大人已经换好衣物,很平常,墨色团花圆领袍配金玉蹀躞带,坐着边饮茶,边看小宝贝在穿衣镜前磨磨唧唧。 “绿色好丑,不喜欢。”小妖怪嘟嘟囔囔向爹爹抱怨,还是红衣裳漂亮。 唐关看惯了小宝贝穿红衣,偶然看她穿绿罗裙,倒颇觉新鲜别致,放下茶盏起身上前帮女儿打理裙带,“很漂亮。” 爹爹都这样说了,那一定就是非常漂亮了,祈云美滋滋的,自恋小孩儿再看向镜中穿绿裙的自己,觉得顺眼许多,确实好漂亮呀! 乘车到曲江,清淮已在岸边等候,祈云跟着爹爹换乘上船,坐船去芙蓉园。 “守阙。” 船在江面行驶未久,小妖怪正陪爹爹站在船头看风景,不远的岸上传来一声呼唤,声音苍老,唐大人命人暂且停船靠岸。 一座临江小亭之上,叁五老者对坐,数名童子侍立在侧。 “裴公近来可安好?”唐关向坐中为首那位老者作揖行礼,小妖怪从没跟爹爹出过门,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有些局促不安,紧张兮兮跟着行礼问好,然后赶紧躲到她爹身后。 “老夫甚好,倒是你,听闻前日你又遭劫难,无恙乎?”裴公笑呵呵问道。 裴公名曰裴雍,为前任侍中,于两年前致仕卸甲。侍中为门下省的长官,与中书省的长官中书令一并掌管政事堂,是为宰相。 唐大人初做官时便在门下省供职,彼时裴公不满四十,官任谏议大夫,对唐大人很是赏识。唐大人在礼部做侍郎之时,裴公升任为门下侍中,有意推举唐大人做尚书仆射,可最后不知为何,唐大人去了国子监任祭酒。 舍弃尚书省而就国子监,是唐关自行运作的结果。 他称得上官运亨通,几乎是一路青云直上,可在宦海多年看尽浮沉,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之象比比皆是,他在礼部侍郎任上时,上奏增加科举官名额,也险些遭贬。 因为害怕被贬官而不肯搏击中流多少有些因噎废食,唐关自然不是为此才选择去国子监。 官越往上事务愈繁多,还要各种明争暗斗,能给家里的时间便屈指可数,在他做礼部侍郎的时候,小妖怪就经常见不到他,为此一天到晚哭唧唧,在唐大人眼中,小闺女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干脆舍下权力仕途,跑去国子监做祭酒了。 “劳烦裴公挂念,说来十分惊险,所幸遇上我身后这位侠女,才得以生还,否则我命休矣。”唐大人稍稍往旁边让了半步,露出他身后玩手指的“侠女”。 前面没了爹爹遮挡,小妖怪急急忙忙将小手背到后面,结结巴巴行礼。 裴公以为她是庄户人家的孩子,没见过太多生人,笑着让她不用多礼,又转头向唐大人道:“听闻今夜你要在芙蓉园摆宴?这可十分少见。” 唐关转头看一眼小宝贝,神色温柔,道:“救命大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办此宴会,不过是为了酬谢我的小救命恩人,顺便分享喜事,诸公要一道前往么?” “哦?你竟要续弦?”裴公与在座老者大为惊讶,他没少替唐大人做媒,皆被婉拒,再看向那位低着头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小侠女,容貌倾国绝世,也难怪这颗油盐不进的臭石头动了心思。 唐关轻轻握住小宝贝的手,点头。 社恐小妖怪手心被汗湿,牵着爹爹温热干燥的大手,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和他十指相扣。 唐大人察觉女儿的紧张,向裴公客套几句,火速带宝贝上船离开。 第78章老子今朝,点检形骸 к𝒶ш𝒶уi⒏čô𝓂 “害怕生人?”上了船,唐大人抱住心肝儿,柔声问道。 小妖怪一直被养在内宅,碧梧园地处偏僻,唐关明令禁止一般下人涉足碧梧园,故而祈云时常接触的只有身边寥寥数人。 后来唐勋的妻子意娘能带仆从到碧梧园闹事,一是因为彼时唐大人不在府中,而意娘新嫁不知规矩,二则小祈云孤单惯了,拿与她年龄相仿的意娘当新玩伴,她也不阻拦意娘的丫鬟随意进出碧梧园。 小祈云点头,参加宴会的兴致没一开始那样高昂了,被别人以探究打量的目光盯着,浑身不舒服,她变成叁寸小红鸟的样子站在爹爹肩膀上,这样就不怕了。泍攵jiāng在se𝖕𝕠𝖗n⓼.c𝕠m襡榢更噺璉載 綪荍蔵棢圵 唐大人轻点小鸟脑袋,等到了芙蓉园,不断有宾客向他问好,不出意外的都会盯着他肩膀上的小鸟看上一两眼。 太讨厌了!看什么看!小妖怪被人看得难受,展开小翅膀挡住脑袋不给他们看,如此可爱的举动更引人注目,与唐大人关系较好之人,还会打趣一两句。 “太傅何时养了如此有灵性的小宠物?” 你才是宠物!祈云很不满别人说她是宠物,在爹爹肩头跳来跳去,很委屈地用小翅膀拨爹爹的脖子,让他给自己做主。 唐关摸着小鸟翅膀安抚,将宝贝揣进袖中,对那人道:“一直养在府中,今日带出来散心。” 来参加宴会的,足有六七十人之众,唐大人揣着宝贝刚坐到主位不久,就有一人过来敬酒。 其人非寻常士人打扮,而是脚踩麻鞋,头戴莲冠,身上穿着一领道袍,竟是个道人,“数年不见,大人还是风采依旧。” 唐大人饮尽杯中酒,道:“公潜愈发道骨仙风,有神仙之态了,今日怎云游到此?” 祝公潜微微一笑,更显神秘缥缈,“山中寂寞,受友人相邀来长安,听闻大人在芙蓉园设宴,贫道腆颜来此打个秋风。” 祝隐表字公潜,唐大人外任梁州刺史之时,在辖下做县令,曾卷入一场盐铁案中险些丧命,多亏唐大人力保,还他清白,出狱后祝公潜对仕途心灰意冷,辞官寻仙问道去了。 又寒暄几句,稍叙别后之情,祝公潜一脸担忧看着唐大人,“大人身上妖气甚重,似乎身边跟着妖物。” 小鸟在她爹袖子里滚来滚去,就要跟着,就要跟着,就要跟着! 唐关一手伸入袖中安慰宝贝,对祝隐道:“可有遮掩妖气之法?” 他虽然带着小宝贝出门会客,心中则颇有顾虑,张重稷和祝公潜一眼能看穿他身上的妖气,自会有旁人也看得出来。 祝公潜默然,看来大人对身边有妖物之事心知肚明,并且有意护着那小妖,唐大人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知道劝阻无用,沉吟半晌,“有是有,不过” “如何?” “此法甚为冒险,妖物一旦生出异心,大人您只怕神仙难救。” 她才不会害爹爹!世上再没有比她更爱爹爹的人了!小鸟用脑袋亲昵蹭唐大人的手指,以此反驳祝隐的话。 “不必忧心。” “那好吧,此法需要摆一座特定阵法,大人与那精灵一同到阵中,再由贫道施术,即可饮血共生。”发觉小妖怪对唐大人来说很重要,祝公潜很识相地换了称呼。 唐关微微蹙眉,问道:“若如此,于她可有损害?比如修为寿命,可会减损?” 且不论他年岁长她甚多,单凭小宝贝乃凤凰之尊,寿数自然非他一介凡夫所比,唐关不愿闺女受分毫委屈伤害。 祝隐摇头,“不会,此法只是借大人之体遮掩妖气,若说损伤,也会损伤大人的身体。” 小妖怪不乐意了,飞出爹爹的衣袖,扑闪着翅膀到他面前,叽叽喳喳抗议,不要!不要!才不要! 唐关将小宝贝捧回手心,祝公潜看着他掌心之中可爱的小红鸟,继续道:“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只是可能而已,况且以贫道观之,大人似乎早已习惯这股妖气,应该不会伤到大人。” 那当然了!爹爹早就习惯她了,站在她爹手心的小妖怪卷起一对小翅膀,动作活像人在叉腰,很神气地拿鸟喙指着祝隐,趾高气昂。 太可爱了,可爱的样子令唐大人忍不住又轻碰女儿卷起的翅膀,轻轻逗弄,全然不顾还有个道士在边上。 祝公潜也被她惹得忍俊不禁,笑道:“待贫道做好准备便来大人府上拜访。” “多有劳烦。” “岂敢,若非大人,祝隐哪里还有命在,小事而已。” 唐大人与祝公潜又同饮数杯,便命清淮开宴。宴会开始他先略寒暄客套几句,随后说了先前对裴公说的那番话,“老夫还能有幸于此处陪诸公共饮,多亏了我的小救命恩人,此乃天赐姻缘,不好推却,届时还请诸位再来参加婚宴。” 难怪他这般大费周章,大宴宾客,原来是为宣布婚事,众宾客起身祝酒,只有下首的赵仆射心里酸溜溜的,可也不好责备人家太傅,毕竟当初是他赵家未受纳采礼,匆匆饮过几杯,便借故告辞了。 坐中高官无数,也无人发觉赵宽离去,众宾客觥筹交错,吹拉弹唱,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一时间宾主尽欢。 不停有人向唐大人敬酒,老男人心情愉悦,来者不拒,长生木瓢示真率,杯中酒液频尽。 爹爹身上酒气越来越浓重,小鸟不开心了,怕爹爹饮多伤身,跳到桌案上,展开两只小翅膀往一边推酒杯,不许再喝了! 前来敬酒的人看到这副可爱之象忘了敬酒,不远处的客人也含笑看小鸟卖力推酒杯,社恐小鸟发现又被众人围观,慌得急忙飞入爹爹怀中,小心翼翼探头探头。 心情从未如此畅快的唐大人已经喝高了,又解决了妖气之事,日后大可带着女儿招摇过市,一时之间形骸放浪,只见他猛拍桌案,大喝道:“杯汝来前!” 最喜欢给爹爹捧场的小妖怪屁颠屁颠,又用小翅膀推着酒杯到爹爹面前,对他一阵叽叽喳喳,求夸奖。 已经喝高的老男人颇有些神志不清,捧起小宝贝送到唇边轻吻一下,继续道:“老子今朝,点检形骸。” 在场之人难得见他如此,皆兴致勃勃等候下文,结果等了半天,也等不来他要如何“点检形骸”,反而和手心的小鸟玩到一起。 清淮见主人醉得厉害,急忙向宾客告罪,命人从座上扶他起身。 第79章酒后涩涩女儿1 唐大人被下人扶上船,不出片刻,便昏蒙睡去,手掌却依旧小心翼翼环在胸前,护住趴在胸口的小鸟。 小妖怪展开小翅膀贴在爹爹胸口,乖乖趴着,甜甜蜜蜜,今天爹爹不光一次向人家说要对她以身相许,要娶她,太开心了! 他们这样的关系,她本不敢奢求能正大光明和爹爹在一起,可是!她可以嫁给爹爹了,堂堂正正做他的夫人。 小鸟快被甜晕过去,小脑袋来回蹭他的胸膛,她长这样大,从没见爹爹酩酊大醉过,他酒量向来很好,而且每与人饮酒,有七分醉意便止杯不再续饮,像今天这样醉得彻底,一定是他也十分开心吧? 一定是这样的! 唐大人在路上小憩片刻,回府又饮了醒酒汤,在沐浴洗漱过后,只剩下五分醉意,他罕见地穿着月白色宽大深衣坐在书房,衣襟随便拢起,半干的长发披散肩头,小妖怪拿着布巾给爹爹擦头发。 虽然鬓角添了白发,可他满头的青丝仍如绸缎般顺滑有光泽,贪玩的小孩儿指尖插入爹爹的发丝之间,不停玩耍。 “小胖蛋,顽皮。”他带着醉意宠溺道,因为醉酒的缘故,声音都温柔不少。 “爹爹帮我擦头发!”祈云方才和他一同沐浴,头发也还湿漉漉的。 他接过布巾,轻轻柔柔帮女儿擦拭柔软的发丝,祈云乖乖巧巧坐着,头顶温温热热的,是他的呼吸,熟悉好闻的味道之中带着残余酒气,喷在她颅顶,勾引得小人儿心猿意马。 想亲。 她牵住大手,直起身子要吻他,他微微抬头,避开女儿的亲吻。 “爹爹!”小妖怪一下子很委屈,又不让她亲。 “明日再亲。” 老男人爱洁又好面子,决计不肯满嘴酒气吻女儿,熏到他的小宝贝怎么办? “我现在就想亲嘛,爹爹,给我亲亲嘛爹爹,好不好。”祈云搂住他的脖子,小声讨好。 “真想亲?”寒潭般的双眸被酒气遮罩,颇显迷离。 “嗯嗯,想亲爹爹。”小妖怪点头。 他起身站起,脚步稍有踉跄,赤脚负手站立,居高临下望着宝贝,命令道:“衣裳脱了。” 啊?亲亲脱衣裳干嘛,爹宝小孩儿扭扭捏捏脱了本就松松垮垮的裙子,赤裸羊脂细润的身躯,小脸红扑扑的,看向她爹。 “好孩子,坐到书案上。”他轻轻夸赞一句,继续命令。 祈云听话坐到案几之上,软嫩的小屁股一触到略冰凉的桌案,不肯坐下去,委委屈屈看爹爹。 唐关缓步向前,弯腰,瘦长的双指拈起女儿脱到地毯上的衣裙,随意抖了抖,扔到书案上,动作行云流水,潇洒风流,眼神示意她继续。 小祈云自己撅着屁屁,将裙子铺好铺平,双腿拢合坐在桌案上,小花瓣被挡住,满头乌黑长发瀑布一般倾泻于胸前,两只酥胸半遮不遮,娇红的蓓蕾若隐若现,“爹爹。” 唐关瞬间被欲望吞没,“腿分开。” 哭唧唧,扭着小屁股拒绝。 “分开。”老男人语气强硬。 哼,祈云缓缓敞开双腿,露出腿心粉红色的小肉花,羞涩地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爹爹越来越不知羞了。 唐关眼神一暗,喉结微动,灼灼目光盯着女儿漂亮的小蚌壳,声音蒙上一丝沙哑,“揉腿心,给爹爹看。” “爹爹……”小妖怪快哭了,眼眶红起,撇着嘴巴。 “嗯?” “我不会。”祈云含着泪水小声撒娇。 老男人倒也不勉强,语气淡淡,“穿好衣裳。”只是听口风,也不会让她亲了。 臭爹爹!讨厌死了!喝了酒更讨厌!祈云敢怒不敢言,可怜巴巴讨好,“爹爹别气了,我学……”然后小手探到花瓣上,怯生生碰来碰去。 “找到上面的小肉芽,揉那里。”唐关教着女儿,孽根胀大挺立,高高翘起,宽大的衣袍都被顶起些许。 第80章酒后涩涩女儿2 祈云纤细的手指向上,寻到那一点细小的肉粒儿,轻轻触上去,没有爱液润滑,直接碰上花蕊,刺激尖锐的快感令她身躯一抖,急忙移开指尖。 小妖怪眼神瞥向爹爹,对上沉沉的目光,他柔声鼓励:“对,宝宝很棒,再揉揉。”停在花瓣儿上的指尖回到花蕊,浅浅拨弄。 肉粉色的小花瓣和葱白小手对比鲜明,玩性大又难得的有些羞涩的小孩儿敷衍地用手指在腿心戳来戳去,不肯好好搓弄肉芽。 看到宝贝在花瓣儿上滑来滑去,指尖屡屡路过细小的穴缝,唐关再度开口,“手指进去。” 进…进去……爹爹的手指、舌头,还有他腿心的丑八怪都进去过,小妖怪不觉得害羞,反而很甜蜜,可现在要她自己……娇俏的脸颊倏然遍布红霞,支支吾吾,磨磨蹭蹭。 “你不听话?” “听…听的……爹爹。”祈云羞得撇开小脸,手指挤开两片花唇,稍稍探了探花口的位置,慢慢吞吞,似不情愿插进去。 心肝宝贝赤身裸体,敞开双腿坐在他书房的案几之上,当着他的面自渎,葱根玉指缓缓被腿心的小花穴吞没,场景漂亮得唐关呼吸停滞。 他也曾坐于书房自渎,就在小宝贝身后的坐席上,肖想着她。 那张吞着手指不停翕动的小花瓣多贪吃他是知道的,它能吃下更大的,更粗的,七寸长的男人阳物,能吞下一大半,唐关目光更显幽深,呼吸粗重起来。 他未着里衣,只穿着件深衣,硕大坚硬的肉茎在空荡的衣袍之下频繁弹跳,顶端原本紧闭的孔眼微微开合,前精一滴一滴流出,蹭在袍摆,耸起的裤裆洇湿一小块,月白色浸湿变成蓝色,格外显眼。 原本没有多动情的小妖怪,不慎看到他胯间动弹的硕物,腿心一热,吐出一口花液,虽是隔着衣衫也能窥见几分那物的伟壮,已经洇湿的布料盖在坚硬挺硕的驴屌之上,隐约映出龟头轮廓。 玉嫩的手指抽出时带上晶莹水液,无意拉出一条淫靡丝线,勾引得老男人欲火沸腾,“再进去一根。” 祈云已然动情,腿心濡湿黏热,空虚不已,很听话地探入两根手指,可生涩的技法无异于火上浇油,非但不能纾解一二,反而更添难受。 “爹爹,我不会……爹爹帮帮我嘛,我难受,痒死了。” 本欲看女儿自渎到泄身的老男人,听到小猫一样撒娇的声音,再看宝贝双颊飞红,眼中含泪带雾,不再端着,蹲跪至她身前,长指顺着她的手指缝隙,插进湿淋淋的小嫩穴中。 父女二人,叁根手指插在花穴里,他曲起手指,仔细抠挖肉壁上的敏感点,祈云抱住他,仰着天鹅般的脖颈,细细呻吟,呢喃喊爹爹。 “此处乃宝宝的花心,随爹爹一道让它舒服。” 醉酒的老男人风骚至极,和女儿一起抠穴,还招呼女儿一起。小祈云意识到他们正在做的事有多不知羞,火速抽手,只留他的手指在里面。 唐关头昏脑涨,思绪被酒意遮盖,手指只知道在小屄里捣来捣去,抠出一波又一波爱液,弄得祈云舒服中带着难受,迟迟到不了云端。 “爹爹……爹爹别插了,难受呜呜呜……想要丑八怪进来,爹爹……” 唐关一松袍带,露出大片精壮胸膛,粗硕的性器弹出来,打在水乎乎的花穴上,又离谱地命令女儿:“用手掰开小花瓣,请小爹爹进去爱你。” 爹爹怎么这样讨厌!小妖怪不想做这样坏的事,可身体里一阵一阵升腾而起的欲火折磨得她难受至极,两只小手向两边分开被花汁黏在一起的花唇,哭哭啼啼,“爹爹快进来……呜呜……以后不许爹爹再喝酒了!” 看着被扯开一些的小嫩屄,唐关满意,跪在地毯上,挺直身躯,扶着性器对准穴口,猛得用力刺入其中。 “疼!爹爹,疼!” 粗大的肉刃突然插入,刮得肉壁泛疼,娇气的小妖怪哭着捶他的胸膛,他抓住她的胳膊固定在桌上,已经深入大半的肉棒被裹得酥麻舒爽,他缓了缓动作,俯身亲吻女儿,酒气喷在她脸上,“不疼不疼。” 第81章姨娘撞破父女情事 老男人扣住祈云细嫩的手腕,不等她适应冲进体内的大屌,动作只延缓片刻,便迫不及待抽插起来。 穴口被撑得大开,像是快要撕裂一般,整个下体都发出丝丝缕缕钝痛,小妖怪又疼又生气,爹爹一点都不疼爱她了,委屈得抽抽噎噎,哭哭啼啼,小珍珠自眼角不停滑落。 “怎么了?” 女儿哭得厉害,唐关心中一慌,停下操弄问道。 祈云抽抽鼻子,别过头,不理他。 方才还好好的,突然使小性子,唐关往女儿侧过去的脸上吻一下,哄道:“爹爹何处惹云儿不开心了?宝宝告诉爹爹,好不好?” 祈云转过头,凶巴巴在他脸上咬一下,“我疼!” “是爹爹不好。” 唐关吻住宝贝,含着小香舌缠绵吮吸,性器轻缓自她体内退出,想是先前太过心急,扩张不够,于是掰着两条张开的腿儿,俯首到女儿腿心取悦。 小花口被粗长的阳根操了片刻,一时之间不能合拢,坚韧有力的长舌正好顺势挤入其中,温热的舌头在敏感的肉壁上舔来舔去,疼痛被舒爽取而代之,祈云忘了生气,双腿环住爹爹的脖子,哼哼唧唧。 肉穴被舔得舒服,夹着侵入其中的舌头一收一缩,唐关抽舌出来,在穴口舔了舔,带着熏熏醉意,道:“看来小花瓣也甚是爱酒,爹爹让它多品尝品尝。” 说罢含住膨胀立起的肉芽,吸咂不停,伺候得小祈云销魂不已,指尖插入他的发丝之间,抱着他的头颅呻吟。 “爹…爹爹……别舔了别舔了……呜呜呜……” 就在父女二人在书房甜蜜欢爱之际,萧姨娘带着丫鬟前来无逸园。 唐大人要娶女儿,也需提防闲人口舌,在临去芙蓉园之前吩咐鹿鸣,清点府中需要更换的下人,除却无逸园和碧梧园的,大部分需要更换,鹿鸣伺候他沐浴完,便继续去忙了。 而清淮尚在芙蓉园处理夜宴后续事宜,也不在府中,其余人不知他们的老爷在和女儿颠鸾倒凤,无人拦阻姨娘进门。 萧姨娘留丫鬟在院中等候,自己拎过装着醒酒汤的食盒,往唐大人书房走去。 前日他失踪,姨娘担心不已,早上吃了闭门羹没见到人,听说晚间他去赴宴,想必心情不错,于是又来看他。 她刚靠近书房,离门还有几步远,就听到里面传出暧昧的声响,隐秘水声夹杂女子呻吟,心下一惊,老爷何时新纳了妾室? 莫非……张姨娘? 可张姨娘久居琴园,多年不问尘事,又岂会突然到老爷书房? 就在萧姨娘脑中百转千回,思索里面到底何人之时,书房传出娇俏声音:“爹爹……快…快到了爹爹……呜呜…我还要我还要……爹爹再舔舔,别偷懒……” 萧姨娘如遭雷击,当场石化,心中惊涛骇浪漫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书房的门关得不严实,敞开一道缝隙,姨娘忐忑震惊的同时,好奇探究之心作祟,脚步犹如灌铅,拖沓向前,透过虚掩的门缝看里面。 她心爱敬慕的老爷背对门跪在案几之前,俯首一名女子腿心,啧啧水声正是从那里发出,而那女子双腿架在他肩膀上,闹着让他快些舔。 萧姨娘不敢置信,向来高高在上,孤高严肃的男人,竟也会如此讨好女子,甘愿低头以唇舌侍奉妇人。 若说不心酸、不嫉妒是不可能的,没有哪一个人面对心爱之人与旁人如此还能淡定自若。 可相比心酸嫉妒,姨娘此刻心中更多的是撞破父女相奸的惊讶,他那样风仪绝世的儒门领袖怎么会…… 早在姨娘到无逸园的时候,小妖怪就知道了。 就知道来找爹爹!天天往爹爹这边跑,干嘛?还想找爹爹干坏事吗?爹爹是她的! 坏蛋小祈云,非但不告诉她爹,还故意拉着他继续爱爱,催促他舔自己。 满肚子冒坏水的坏蛋故意当着偷窥的姨娘,向她爹撒娇,“我想要爹爹了,爹爹快进来,快进来嘛……” 唐关用叁根手指插进穴里探了探,估摸着能容纳自己,才重新沉腰操进去,“嗯……宝宝还痛么?” “不痛了,好舒服呀爹爹……爹爹快一点……再快一点……” 啪啪啪啪啪,唐关抱着女儿大肆干穴,他不停耸腰的动作和淫靡声响通通落入姨娘眼中耳中。 本就虚掩着的门被“风”轻轻吹得更开,醉酒的男人警觉下降,丝毫没注意到门口的小老婆,和女儿欲仙欲死,沉溺在销魂欲海之中。 “爹爹……我好舒服呀爹爹……爹爹好厉害……呜呜呜……爹爹舒服嘛……”小妖怪叫得大声,坏心眼地问她爹。 “舒服……嗯…哦……” “爹爹爱不爱我?” “爱,爹爹爱云儿。” 姨娘鬼使神差走得更近,却在失魂落魄之下不慎撞到门沿,发出清晰响动。 操穴操得正欢的男人终于察觉,怕心肝宝贝被人看了去,第一时间用敞开的衣袍裹住女儿,回头冷喝:“出去!” 这一声吓得萧姨娘身子发抖,手脚发软,一瞬过后回神自己撞破了老爷的秘密,又如遭遇冷雨浇灌,浑身冰凉,木然后退。 待姨娘匆忙退去后,唐关就着插入姿势抱起祈云,走至门口,用脚踢上门,又抱她到平日休息的小榻上。 他就着昏黄灯光看她,下体用力顶弄一记,撞得小妖怪惊呼出声,“爹爹……” “小醋精。” 聪明如唐大人,自然一眼看穿祈云心里那点小九九,知道是女儿在捣蛋,也明白她因何捣蛋,并不责备他的小胖蛋,姨娘之事也该处理了。 第82章书房操弄女儿 祈云躲在爹爹身下得意偷笑,小手撑在他光滑坚硬的胸膛上,找到男人胸前褐色的茱萸揉捏,边捏边用指甲抠挖,“被姨娘发现我们的事啦,要不我带爹爹跑吧?” 算盘打得震天响。 她早就不想让爹爹再做官了,做官烦死了!整天在外面,不能陪她。 乳头被女儿玩弄得敏感不已,埋在穴里的粗壮肉物一跳一跳,胀硬猩红的大龟头挤在花心跳突。 父女两人皆情潮泛滥,唐关拉起女儿的双腿,令其缠在腰上,性器好进得更深,对着花心深顶几下。 那里的一圈嫩肉,不是像一只只小手紧紧攥住龟头,就是突起几分,往龟眼里钻探,越操滋味越足,勾引得老男人频频耸腰,力道大得能将小凤凰撞散架。 “爹!爹爹……啊…哈……啊……” 祈云倒在榻上,被他压在身下,腰被大手牢牢卡住,受着堪称野蛮的猛烈操干,却罕见地没有哭,甚至勾在他臀上的两只小脚有意推波助澜,在他狠狠插进来的时候,带着他的臀压得更深。 “爹爹衣裳脱了……唔…啊…啊……” 月白色深衣还穿在他身上,祈云不喜欢衣服碍事,胡乱拉扯他的衣服。 唐关应小宝贝要求,直起身躯脱掉衣衫,赤条条和她抱在一起,双臂从她腋下抄入,坚硬的胸肌压住挺翘软嫩的小白兔,两相厮磨,尚余酒气的薄唇吻住她,下体撞得飞快。 骚鸡儿干得春水满池,紧热的小穴湿淋淋的,更好操了,一下一下狂操不止,一味狠干。 解决了一大心腹之患的小孩儿颇有终于霸占她爹的爽快,紧紧搂住他的背,不哭不闹,任由他粗暴乱操。 硕大的肉棒用力贯穿狭小的花径,激烈的欢爱弄得祈云泄了一次又一次,爱液仿若失禁,一波一波浇在大鸡巴上,灼热穴肉吸得龟头不断向里,在花穴中到处乱戳,撞得宫口一缩一缩。 “爹爹……那里…那里不要……” 祈云下腹酸酸麻麻,觉得被他撞到的地方又酸又胀,一股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宝宝要的。”唐关稍稍退出一瞬,将她翻过来,从后面重新操进去,一次比一次撞得用力,撞得胞宫口浅浅张嘴,他用力一个挺腰,龟头全部操进花房,继续耸身,“呃…哦哦……爹爹全给你…全部给云儿…爹爹全部进来了……嗯……” 细小的宫口咬住男人最敏感的冠沟不松嘴,紧紧箍住,爽得他赤脚踩在榻上,半蹲着骑在女儿的雪臀上,双手按住莹润的肩膀,大半个身躯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挺屌向里操,粗长的大鸡巴次次全根没入,老男人身心俱爽,干得十分爽快。 “爹爹……我不要了……太深了……里面好胀呜呜呜……爹爹……我要坏了……要被你插坏了……” 身体被他进得这样深,顶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水止不住得流,怕是要坏了。 啪!!! 小屁股上落下一道巴掌印。 “不许说污言秽语,哦哦……” 道貌岸然的老男人,分明骑在女儿身上,鸡巴干进人家小花宫里,做着最下流无耻的事,却不许小凤凰乱说,可恶至极。 小妖怪可怜巴巴趴着被操,连说句话都不被允许,气死了!被干得水液横流,又高潮了一次,后腰隐隐发酸发痛。 就在她被干得忍无可忍,不想忍耐,又想哭唧唧的时候,身后的老男人终于一阵猛烈冲刺,一个深顶,龟头抵在宫壁上一抖一抖,释放浊烫精液。 “嗯…嗯哦……” “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祈云被射得又高潮一次,腰酸得哭出声来。 唐关伏在她身上喘息,听到小家伙又呜呜咽咽,无奈又心疼,这小哭包,亲了亲被汗水湿透的粉脸,“哭什么?爹爹又弄疼乖乖了?” “爹爹我腰疼呜呜呜。” 唐关哑然。 这两日做得是有些多,没用的小废物,看来以后得克制些。 他穿好衣服,帮宝贝也穿好裙子,抱起她又去洗澡沐浴。 一天洗叁次澡!祈云都快烦死了,从没觉得她爹的洁癖如此烦人过,可不洗身上汗津津的不舒服,只好鼓着脸颊又洗一次。 沐浴完毕,唐关将小心肝塞进被窝,自己则换上一套藏青衣袍,甚至到外间命人帮他束好头发。 “姨娘之事,爹爹没有及时处理,委屈云儿了。”收拾停当,他坐在床边,抚着女儿的脸颊柔声道,“这些事都由为父处理,宝宝不必忧心,嗯?” “嗯嗯嗯。”祈云躺在被窝乖巧答应。 “乖宝宝。”他在女儿额头落下一吻,“你先睡,不必等爹爹。” 小妖怪嘴上答应得很乖,可现在小孩儿一刻都离不得她爹,他前脚出门,她后脚就隐身跟了出去。 萧姨娘知道他完事之后定会找她谈话,未免她园内其他人受不必要的盘查,她没敢离去,而是到厅中等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时辰。 唐关负手迈着步子进门,已经回来的鹿鸣小步跟在他身后,等他坐定,立马奉上一盏安神茶。 不停垂泪的萧姨娘见他进来,哭泣顿止,急忙起身行礼。 唐关面无表情,端起案上茶盏抿一口,开门见山道:“你出府吧,是我对不住你。” 萧姨娘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松懈下来,虽然知道他素来仁厚,不会痛下杀手,可其他惩处可就未必了。 唐关对于姨娘是有几分愧疚之心的。 始乱终弃非君子所为,可他只得如此。 若留姨娘继续在府中,她必定受他冷落守活寡,更重要的是,小宝贝会因此常常呷醋置气,他舍不得。 萧姨娘默然流泪,他沉默饮茶,两人这般对坐,气氛凝滞。 片刻后,唐关抬手理了理衣袖,姨娘知道他耐心已尽,含泪跪拜,“妾身一切都听从老爷安排。” 她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又被唐大人亲手调教几年,愈发伶俐干练,清楚出府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与其守着一个全部心思都给了别的女人的男人,不如另外寻觅一个心里眼里只有她的知心男人。况且与人为妾地位到底不高,哪怕是一品高官的妾,也低人一等,哪里比得上自立门户。和和气气出府去,还能仰仗他的权势,日子应当不难过。 只是……再清醒的女人,面对自己深爱的男人与女儿搅和到一起,也还是难免震撼,她以罗帕轻轻敷泪,犹豫半晌,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哭问这个她仰慕爱恋的男人,“老爷,她……大小姐是您的亲生骨血……您怎么……” 小祈云从被抱回家开始,就被唐大人以亲生女儿的名义养在膝下,除去故去的夫人卢氏和吃斋念佛的张姨娘,无人知晓祈云非他亲生。 是以莫说外人,就连家中上上下下,也都以为祈云是他血脉相连的骨肉。 “叮”地清脆一声,唐关将茶盏放置到案上,“她是谁,是何种身份,都无碍于我爱她。” 隐坐在他旁边的小祈云甜甜蜜蜜,捂嘴偷笑,唐关似有察觉,朝宝贝所在方位轻轻一笑。 他懒得向无关人等解释小宝贝是否为他亲生女儿,不是亲生又如何?他养她那么多年,父女天伦早定,他照样是有悖人伦,远逆纲常。 刻意向人区分解释,倒显得他掩耳盗铃、自欺心虚,他唐守阙就是与闺女相爱,要娶女儿为妻,又能如何? 如今的老男人坦然无比,丝毫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对着曾经的小老婆大方承认自己对女儿的爱意。 如此惊世骇俗之情,他就这般承认了,萧姨娘心弦震颤,终于死心。 唐关将先前身体有恙之时让萧姨娘选的店铺田庄全部划拨给她,又额外加了许多田地金银,并送了一座不小的宅院。 最后又派遣两名心腹给她听用,一来助她守家财,二来则是时时警醒萧氏,让她勿要多口舌。 第83章小鸟跟爹爹上朝 唐大人一走出厅堂,一阵微风掠过,漂亮的小红鸟凭空出现在他肩头。 “顽皮。”他用指尖轻碰小鸟脑袋。 “不顽皮!”小鸟蹦蹦跳跳反驳,跳上他的手指,“我要时时刻刻跟爹爹在一起,一刻都不能分开的。” “好。” 翌日是朝会的日子,抱着女儿睡不多时,唐大人便苏醒,轻手轻脚拉开攀在身上的小宝贝,准备起身。 祈云睡得正舒服了,迷迷糊糊抱紧他的腰不肯撒手,嘴里含糊嘟囔,“爹爹不许逃。” 听到女儿憨态可爱的睡梦呢喃,唐关先是唇角微弯,笑意尚未成型,想起之前好几次丢下她就走的经历,心中抽痛,悔恨不迭。 他早该在第一次察觉她心意之时就爱她,让她少受那么多委屈伤心。 “爹爹不逃。”他轻吻她的眼睛,轻声承诺。 以后都不会逃。 刀山火海,碧落黄泉,也要开辟出一条路出来,给她和自己走。 “爹爹我困呜呜呜,陪我再睡会儿嘛。”祈云闭着眼睛撒娇,抱着他的腰让他重新躺下。 “爹爹要去上朝,云儿自己睡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一个人睡。”早就知道爹爹做官不好了,都不能陪她睡觉,祈云死活拽着她爹耍赖。 最后唐关只得妥协,带宝贝去上朝。 他身穿紫色朝服,头戴弁冠,腰系素革带,足踏乌皮靴,配饰金缕巩囊、金鱼袋、玉佩等物,沉肃端重,仪表不凡。 小祈云既贪睡又想跟着爹爹,于是变成小鸟样子,睡在她的蛋壳小碗里,被爹爹装进衣袖,接着睡得天昏地暗。 唐大人精力非凡,本就非寻常人所能比拟,复生时又服下三种仙药,身体远超常人。 一日之间又是忙公务,又是办夜宴,更是抱着女儿没羞没臊三四次,休息不到两个时辰,依旧神采奕奕。 小妖怪终于睡醒,袖子里有点闷,想爹爹了。 于是小鸟从碗里滚出来,蹦蹦跳跳想要出去。 察觉到袖中动静,还在听朝会的唐大人伸手到袖中摸小鸟脑袋,轻轻安抚,示意小宝贝乖一点。 祈云蹭蹭他的手指,然后绕过爹爹的手继续向外扑扇小翅膀。 想出去,想出去。 好不容易飞到袖口,却被修长的手指拦截,唐关点几下小鸟脑袋,让她赶紧回去。 就不。 探头探脑。 好多人呀,坐在爹爹旁边的人穿着和他差不多的衣服,可是不好看,穿在爹爹身上那样好看的衣服,在别人身上丑死了,小鸟嫌弃。 祈云左看右看,想看爹爹上朝的地方是什么样的,还有什么人,刚探出一点脑袋,就被她爹用指尖摁回去。 小鸟探头。 被摁回去。 小鸟又探头。 又被摁回去。 生气! 祈云用脑袋顶爹爹的手指,气得快冒烟,还是出不去,只好摊开两只小爪爪,瘫坐在他袖口,展开翅尖抹眼泪。 “噗……” 父女一人一鸟玩耍的样子被离得最近的几位大人看到,有人甚至差点笑出来,幸好强行忍了回去,否则必定要被小祈云害得获一个殿前失仪之罪。 这几人以若有似无的玩味目光打量唐大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就连随老皇帝一道主持朝会的太子,模糊看到老师袖口毛绒绒的一团,也频频向他投去好奇目光。 唐关无视周围千奇百怪的目光,正襟端坐,只是神情一分分冷下去,使人不敢再看他。 老男人表面四平八稳,心里气得牙根痒痒,可恶的小胖蛋! 晚上定要好好惩罚她,腰疼?腰疼也要干她!干肿她的小花瓣,看她还敢不敢再淘气。 国子监内,小鸟坐在碗里,垂头丧气挨训。 “云儿是想让御史参奏为父殿前失仪、藐视君王,行止轻佻不端么?” “没……” 祈云细声细气,话都不敢大声说了。 “为何如此不听话?” “我听了的!”祈云先是从碗里跳起,想狡辩,对上他严肃的眼神,赶紧低头不敢看,展开小翅膀捂着脑袋,“我想爹爹了,想见爹爹嘛。” “爹爹一直在你身边。”他的语气柔和许多。 “爹爹就在身边,可我还是会想爹爹呀。” 唐关一怔,火气瞬间消散无影,摸摸宝贝毛绒绒的小脑袋,“以后再不乖,打你手心。” 第84章绛翎学监 唐大人专心忙公务,小妖怪乖巧趴在碗沿上看他,忙碌半晌,他终于稍稍停笔,端起茶盏小抿一口。 接着又十分顺手地举着茶盏到小鸟面前,投喂茶水。 祈云刚要不情不愿啄一点儿茶水,好给爹爹面子,他似想起什么,突然撤走茶杯。 国子监的下人煮茶都是按时下风尚,在煮茶过程中加入盐、胡椒、薄荷、葱、姜、龙脑等香料调味,最多按各位大人的口味稍做调整。 唐大人讲究茶本味,茶汤之中盐都不加,只饮略带清苦的茶水,小祈云嘴挑,和她爹喝不到一起,更不喜欢添加许多作料的东西。 疼爱闺女的男人搁笔,唤人进来生起煮茶的小火炉,寻来蜂蜜和干茉莉花,亲手重新煮茶给小宝贝喝。 茶汤逐渐沸腾,唐关将小鸟轻轻托在掌心,突然想到凤凰非醴泉不饮,难怪他的云儿自小嘴挑,很不好养活。 等茶煮好,他斟好小小一杯,吹了又吹,水温适宜,才喂给宝贝喝。 小鸟站在爹爹掌心,小翅膀扒住茶杯边沿,一啄一啄,“爹爹。”啄一口喊一声爹爹。 “爹爹我好爱你呀。”祈云喝了爹爹煮的蜜茶,小嘴儿也抹了蜜,甜得不行。 “爹爹也爱宝宝。” 吕司业手捧一摞文书文章,站在祭酒大人敞开的门口,欲敲门的手举起两三次,抬起又放下。 他们不苟言笑、端庄持重的祭酒大人没有如往常般埋首案头,而是以一种轻松的姿态盘腿而坐,小心翼翼温柔喂一只红色小鸟喝水,冷肃的脸上挂着浅浅笑意。 吕司业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眼睛揉了又揉,再看里面还是那幅景象。 唐大人要办夜宴之事定得仓促,吕司业早与友人有约,昨夜不曾与会,今早初到监中便零星听闻祭酒大人养了只灵性小雀,爱得连饮宴都要随身带着。 从别人口中听闻是一回事,目击又是另一回事,就在吕司业震撼之时,唐祭酒带了漂亮小红鸟的事已经传遍国子监了。 “诶,听说了吗听说了吗,祭酒养了只小鸟,今天带来监里了。” “鸟?祭酒?”有学生嗤笑一声,压低声音诋毁唐大人,“祭酒怎么可能养鸟?我就没从他脸上看到过情绪,那样古板无趣之人,我猜他在床笫之间,都是一板一眼,无甚花样招式。” “噗嗤,哈哈哈哈。” 一阵哄笑。 “是真的,昨夜我父亲去赴的宴正是祭酒主办,宴上他就带了那只小鸟。” “在说什么?” 唐劭听到同窗话音之中好似带了父亲,那般夸张的笑声,便知他们谈论的多半不是好事,走过去冷脸质问。 方才还在火热编排祭酒的几个学生讪笑,各自坐好。 而小祈云,在爹爹和吕司业谈论公务时,偷偷溜出来玩耍,旋着小翅膀在国子监内到处飞,看到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学生,飞上去朝每个人脑袋啄一下。 不好好念书,就要受罚! 小鸟巡视到太学,一眼就看到她二哥唐勘,正张着个大嘴在那儿高谈阔论。 不孝子! 看到他小妖怪就来气,就知道气爹爹,还害得爹爹吐血,似离弦之箭,冲到二哥头上像只啄木鸟,一直笃笃笃,啄个不停。 唐二公子快气死了,跟同学聊得好好的,不知道被哪儿飞来的破鸟一通啄,气急败坏要抓小鸟。 可小鸟身手敏捷灵活,他连小鸟影子都摸不到,小红鸟啄完人,在空中翻来滚去,得意摇尾巴,嘲讽他。 唐二恨得咬牙切齿,仔细再一看,眼前的小鸟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况且传言中他老子养的那只就长这样。 可怜的唐二公子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瞬间对作威作福的可恶小鸟没了脾气,蔫成一团被小鸟欺负,头发被啄成个鸟窝。 “看什么看!再看剜了你们的狗眼,我爹养的鸟,本公子帮忙照顾,怎么了?”火气都撒到周围偷笑的同窗身上。 此后小祈云每天都要跟爹爹到国子监,爹爹忙的时候,她就到处巡视,监督学生们认真念书。 狠抓学习风气,树学风,正学氛,有不听话的,就啄人家脑袋,威风凛凛,霸道的不得了。 国子监的学生们皆唤她小鸟学监,毕竟是读书人的事,又给取了个雅称,绛翎学监。 听闻闺女干得好事,唐关只一味宠着,不干涉不阻止,在老男人看来,他的小宝贝是心疼他劳累,在为他分忧。 小妖怪大部分时间还是要腻在爹爹身边的,他忙公务,她就在一边玩耍,有时还会关上门窗,变回人形坐在他旁边,亲亲摸摸、搂搂抱抱。 这一日,唐大人正在点评学生交上来的文章,祈云靠在他身上自己看书。 看着看着无聊起来了,摸出爹爹的那枚私印,她非常喜欢这枚印章,玲珑小巧,还没她小指大,是选用上好的寿山玉篆刻而成的,光泽温润,印字清晰。 坏蛋小妖怪,拿着她爹的印章到处乱盖,除了公文和学生的文章没被她荼毒,闲暇书纸被她盖了个遍,牵起她爹闲着的左手,上面也落满章,一个个“守阙”东倒西歪排布在一起,就连他官服领子上,也不小心蹭上一个印。 “爹爹。”作完妖的小妖怪甜甜唤人。 “嗯?” 祈云扳过他认真忙碌的脸,想亲他,可沾满小手的印泥忘了洗,唐大人白皙的面容被女儿抹上半个指甲盖儿大小的红印泥。 唐关亲宝贝一下,略整理一番书案,起身理好衣冠准备前去授课。 “爹…爹爹……”小妖怪磕磕巴巴。 “怎么了?” “我帮爹爹擦擦脸。”她取来湿手巾讨好献殷勤。 “你又干坏事了?” “没……没有……” 祈云绞着手指小声撒谎,待再要帮他擦脸,她爹已经迈步到门外了。 坏了坏了坏了。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第85章小鸟被罚站 小妖怪不敢再皮,用翅膀遮住脑袋,很害怕地藏进碗里假装睡觉。 唐关阴沉着脸进门,案上缩着毛茸茸的一团儿,小翅膀不时一抖一抖,一眼就是在装睡,他洗干净印满字的左手,又拧手巾擦掉脸上的红印泥,走至案前坐下,不言不语。 祈云惴惴不安,一直关心旁边的动静,奇怪,分明听到爹爹的脚步了,为什么他不出一声,都不凶她也不责备她,肥嘟嘟的翅膀稍稍抬起一点,小鸟贼兮兮透过缝隙看她爹。 偷看被抓包。 正好对上他严肃愠怒的目光,吓得往碗里缩了又缩。 怒火正盛的男人面无表情,用双指从碗中拎起不听话的小鸟,让她与自己对视。 祈云心虚,垂下脑袋不看他,更不敢吱声,两只爪爪在空中划来划去,划着划着,爪爪带动身子,贪玩成性的小妖怪又玩起来,被她爹拎着后颈,慢慢悠悠,荡起秋千。 唐关:“......” “小孽障,该打手心!” 荡秋千玩的小鸟闻言瑟缩一下,翅膀往身后藏,小声狡辩:“印泥是我不小心弄到爹爹脸上的!再说我想帮爹爹擦来的,爹爹自己不让,现在又来凶我。” 老男人在学生和下属跟前仪容不整,丢了面子,火气一时半刻不能消散,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个罪魁祸首!也不与她多加争辩,提溜着小鸟放置到高高摞起的公文前。 “罚站一个时辰,好好面壁思过。” 小鸟跳一下,调转小身子,脑袋蹭他的手指,“爹爹。” 唐大人不为所动,移开手指。 “爹爹。”小鸟屁颠屁颠,继续撒娇讨好,她爹毫不留情,将不听话的小顽皮重新拎回“墙壁”前。 祈云飞到他怀中坐下,变回人形搂住他的脖子撒娇,“我错了嘛爹爹,不要罚我了好不好,我会乖的。” “坐好!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祈云不听,执意要抱着他,搂脖子的两条玉臂向下环住他的腰,桃花色的小唇在清瘦俊美的脸颊上亲来吻去。 “爹爹,爹爹不气了。”吻落在他唇角,娇如莺啼的声音沙沙糯糯。 宝贝喊了腰疼之后,唐关便克制欲望,忍了一夜,第二日很不凑巧,祈云月事来了。于是到如今,干柴烈火,浓情蜜意的两人硬是六七日不曾甜蜜亲热。 小妖怪人菜瘾大,都没做什么,只是抱着她爹贴贴,身子就热起来。 想和爹爹做坏事了。 她贴近他的耳朵,小声说:“爹爹说的要打我手心的,怎么不打了?我不要被罚站,想被爹爹打手心。” 被心肝宝贝这样抱着,香甜的气息萦绕左右,唐关也颇有些把持不住,再想到要如何“打”她手心,脑海“嗡”地一声,欲火往两头猛蹿。 他稳了稳心神,克制住将她脱光光就地正法的邪淫念头,略清一清嗓,装模作样正色道:“官署公衙,岂可任你放肆淫乱。” 哼。 祈云就要坐在他怀里,不肯挪窝,手在他身上游走乱摸,非要亲亲。 臭爹爹,不顺她的心意,不疼她了,小妖怪咬上他的嘴唇,小香舌顶进他嘴里作威作福,手隔着官服按在硬邦邦的丑八怪上面,摸来捏去。 唐关反客为主,舌头卷起送上门的小丁香,缠搅在一起,父女二人热吻做一团相互递送津液,亲得小祈云气喘吁吁,才放开她,命令道:“去关门窗。” 小妖怪关好门窗,并设了个阵法结界,确保不会有人看到听到。 转身回来时,她爹已经褪去官服,放出狰狞胀硬的大屌,修长手指抚弄撸动糊满清液的前端,缓解欲望。 小妖怪:??? “坐上来。” 第86章怎么才流这点儿水 他不遮不掩,大方对着女儿自渎,胯间粗硕丑陋的一根性器,在修长大手对比之下依旧非常可观。 赤红的龟头顶端溢出一颗颗精珠,大手抚弄过龟头,在肉茎上一撸,黏腻腻的骚水就被均匀涂到大肉棒上,油光发亮的驴屌可怕又可欲。 小妖怪脸颊莫名一红,小手放在裙带上磨磨蹭蹭才要解衣衫,就被他大力拽入怀中。 唐关掀起女儿穿的石榴裙裙摆,亵裤才扯到腿根,手指便挤开闭合的粉红肉缝,急吼吼捅进小花穴。 湿得不够。 “不是想要么?为何才流了这点儿水?”他咬着小祈云的耳垂问道。 “爹爹。” 祈云不知该怎样回答,喊一声爹爹窝进他怀里,烫热的气息喷到耳畔,酥酥痒痒,腿心愈热,花径淌出小股蜜液,淋到插在穴里的手指上,羞得不肯出来。 小丫头懵懂之际色胆包天,无所畏惧,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后反而开始羞涩。 唐关添入一根手指,双指并拢插进嫩穴,层层褶皱围裹上来,绞住手指吮吸讨好,欲求不满的大鸡巴弹跳不止,胀得发痛,恨不得立刻入穴。 他长长呼出几口浊气,缓了缓欲望,手指曲起捣弄女儿的敏感点,几日没操,这小屄又紧如处子,他忍着窜上脑门儿的欲火耐心扩张,手指用力撑开紧小的花阴,好容纳得下他。 小花瓣已经足够的湿,他抽手出来,满手爱液抹到龟头上,一手托住小宝贝的雪臀,另一手扶住阳根,在花瓣儿上碾蹭几下,对准小花口,命令女儿:“坐。” 祈云抱住他的肩,因为羞涩,脸颊贴在爹爹胸前,小屁股缓缓向下,花穴被大龟头强行撑开,一点一点吃下圆硕的头子。 “嗯……” 龟头挤入穴里,父女二人均发出舒服的呻吟,唐关压住女儿的腰持续向下,粗长骇人的鸡巴一寸一寸插进小嫩屄里。 等性器到触到花心时,提起她的腰,肉棒蹭过细密的花褶向外抽拔,只剩前端在里面时,用力一按,长枪贯穿花穴,龟头顶回花心,压着那一小块嫩肉左右厮磨。 “爹……爹爹……” 祈云情焰高涨,紧紧搂着他,身体里面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在乱爬,尤其腿心,又胀又热,被他插着非但没有一解情潮,反而勾起更浓烈的欲火。 她不喜欢这样。 喜欢爹爹快一点,用力一点。 “爹爹……爹爹别磨了,想要爹爹动,爹爹动一动嘛,想让爹爹插我,用力一点插…呜呜……” 老男人听了女儿嘴巴里吐出的淫话,骚鸡儿兴奋地在穴里胀大一圈,肉茎上虬结的青筋一跳一跳,脸色却一黑,拉下脸在弹软雪白的屁股上落下几巴掌。 “不许说淫词秽语!” 祈云被欲火折磨得难受,“啊呜”一口,又咬在他肩头,哭唧唧,“那你分明用丑八怪在插我嘛,干嘛不许我说了。” 小胖蛋还敢顶嘴! 唐关捧着她的屁股一阵颠弄,快速顶臀,肉棒插得花瓣湿水淋淋,小肉花被操开了点,丰沛的水液润泽之下,大屌抽插得极为顺畅。 欲根插入涨满春水的花阴中,捣出源源不断的花汁,噗呲噗呲,声响不绝。 宝贝下面紧窄水多,又极烫热,每一抽都是神仙般舒爽,从未体会过如此滋味的男人一操起来便浑然忘我。 唐关身上肌肉紧绷,抱着祈云的手臂鼓起的肌肉于单薄衣袍之下显出轮廓,漂亮而又充满力量感,他紧紧抿住薄唇,使尽力气往女儿身体里送屌。 快速粗暴的操干,撞得小妖怪发髻散乱,鬓角碎发贴在汗湿的小脸上,面颊绯红,清澈的大眼蒙上一丝雾气,足添媚色,稚嫩的花骨朵在爹爹身下彻底绽放。 “爹……爹爹……呜呜呜……轻一点轻一点……” 唐关不理会小东西,挺着鸡巴操得更起劲,双手提着她的腰肢稍微悬起一些,劲瘦强健的腰腹带动紧臀,挺得用力快速,次次撞到宫口。 让她不听话!小嘴叭叭乱说一气。 插坏她!操烂这只会勾引人的小骚穴。 啪啪啪啪啪啪! “呜呜呜……爹爹……啊啊……” 小妖怪一边哭,一边被她爹操上高潮,花穴不住收缩,哆哆嗦嗦泄出一大股春水。 “哈…呃……”龟头犹被一张张小嘴吸嘬,唐关爽得神魂颠倒,对准痉挛的花心狠操几下,插着穴脱下中衣铺到坐席上,将还没回过神的小宝贝放到上面。 第87章在国子监操女儿gb84.𝒸öm 唐关上半身赤裸,亵裤褪至膝弯,精壮的躯体压在娇小的女儿身上,粗硕的肉棒怼在湿透的小花穴中,连番顶刺。 坚硬的大阴茎表面青筋凸起,一抽一送便带出许多水液,淌了祈云一屁股,打湿了她身下垫的衣物。 他不停耸腰,狂抽猛插的同时蹬下亵裤,团起揩一揩宝贝臀儿上粘腻浊白的水,随手扔到一旁,揭开她身上松垮的裙子,大手探入肚兜下面,握住酥胸揉捏。 老男人自失而复得拥有了女儿之后,越来越不像话,国子监既是讲经明道、育人教书之地,更是朝廷官署,严肃之所。 在国子监不认真处理公务,不顾身处公开之地,抱着女儿调情宣淫也就罢了,自己脱得赤条条干穴奸女儿,动静奇大,粗喘不绝。 手指捏在小白兔顶端的红蕊上,来回捻弄,祈云月事的这几日,他没少玩弄这里,揉捏亵玩不够,常常埋头到她胸前舔吃品尝,弄得一身欲起,金枪竖立。 因为不能和女儿一起快乐,他只好也克制住欲望,没有让宝贝帮他解决,父女抱在一起可怜忍耐。 乳尖鼓胀挺立,在他翻云覆雨、挑起酥痒快意的手指间硬得如同石子儿,他扯开碍事的裙衫,少女雪白娇嫩的肌肤露出大半,两颗嫩蕊颤巍巍立在两座雪峰之上。本伩后續鱂在℗ö18ča.čöm更薪 請椡℗ö18ča.čöm繼xu閱讀 他双手各自拢住一只小白兔,揉得变形变色,压着她疯狂操干,骚鸡儿迅猛无匹,钻入紧热的小花屄横冲直撞,他左右摆臀,换着角度插穴,龟头戳刺在穴壁,每一下滋味都不同。 小妖怪香汗淋漓,抱着同样被汗湿透的健壮身躯,哭叫潮喷,“爹爹呜呜呜,够了够了,我不要了呜呜呜呜” 泄出一股一股爱液激射到他腹肌上,菜鸡小妖怪瘾大的时候勾引得凶,招惹得她爹兽欲膨胀、干得停不下来她又哭唧唧求饶。 唐关提起她的双腿折到胸前,再欺身覆盖在她身上,下身不停撞击花穴,大手托在女儿脑后,躬腰亲吻,舌头挤进她嘴里激烈湿吻,堵住想说话的小嘴,吞下她的呜咽和呻吟。 一阵脚步隐约而来,由远及近,视听敏锐的小妖怪立刻警觉,“唔唔唔”祈云努力摆脱爹爹如影随形的炙烫唇舌,娇喘吁吁提醒他,“爹爹,有人来了。” 唐关闻声略缓了缓,调整了一番姿势,慢慢悠悠继续操穴,大手轻轻抚摸她的脑袋,“别怕。” 唐二在父亲出事后成长不少,决意洗心革面,改掉纨绔恶习,每日勤学钻研学问。 平日他是不敢打扰父亲忙公务的,可如今火烧屁股,不得不来,再不来就来不及了。 一来却看到紧闭的房门。 公所值房的门户一般都是敞开的,青天白日没有闭紧的道理,唐二疑心太子在里面。 可早上父亲应该去过了崇文馆,太子有事不至于拿到国子监来说,他犹犹豫豫,半晌之后才敲门。 “父亲。” 里面老男人抱着温香软玉正快活呢,听到这一声,不想搭理这逆子,双臂撑在女儿身体两侧,深情注视她,小脸被爱欲浸染得红扑扑的,大肉棒子顶着花心温柔抽插磨蹭,“舒服么?” “爹爹……二哥在外面。”小妖怪身子酥软,舒服惨了,点点头,再次提醒他。 “嗯。” 他应一声,从小宝贝体内抽出自己,翻过她,扶着性器在湿淋淋的花穴碾蹭几下,从后面重新插进去,对外面的儿子不理不睬,纵情放肆,享受和心肝宝贝的鱼水之欢。 一墙之隔,二哥等在外面,她和爹爹在里面偷偷做坏事,虽然有结界,小妖怪还是紧张得不行,身体紧绷,小花穴也缩得很紧。 “嗯……云,云儿……别夹。” 他闷哼一声,差点泄了精,急忙定住心神,仰头缓解射意,好不容易操到小骚穴,淫兴一时半刻灭不了,可毕竟在国子监,众目睽睽之下再来一次必定不妥,只能忍着不射,略略延长操穴的快意。 “爹,您在里面吗?孩儿有事要说。” 唐二等了一刻多钟,再次出声,他来之前打听了父亲的所在,确信他在值房。 第88章唐二公子要拒婚! 每次和小宝贝欢爱都有不长眼的东西来搅和,好事频繁被扰,唐关怒火中烧,脸色阴沉,语气不耐,“何事?” 小妖怪稍稍解开结界,好让爹爹的话传出去给二哥听到。 唐大人凉飕飕的话音如一阵寒风窜过唐勘头皮,吓得直打寒噤,先前绞尽脑汁想好的腹稿一空二白,磕磕绊绊出声:“我……爹……我……能不能给我换一门亲事?” 身后的爹爹动作一顿,舒爽快意消散,祈云预感二哥又要惹爹爹生气,太讨厌了,不孝子!干嘛在这个时候来气爹爹。 小妖怪快烦死了,扭着臀儿撒娇,“继续动嘛爹爹,我还想要舒服,想要爹爹弄坏水进来。” 唐关正在关键之处,积攒了许多日的这泡浓精憋是无法憋回去的,身下的小宝贝乖顺熨帖,不孝子带来的那点阴翳散去,挺着腰杆动起来。 “乖宝宝……呃……云儿是最好的孩子。” 他单手转过女儿的脸俯身亲吻,二人交尾接舌,下体砰砰直撞,一身烫热浓稠的爱意自欲根迸射而出,灌入女儿体内,紧紧抱着她喘息平复。 唐二婚约定得早。 小妖怪将满一岁之时,唐大人的原配夫人卢氏尚在,其时卢氏的兄长新得了个小女儿,闺名泠儿,生得粉雕玉琢、乖觉可喜。 卢氏极为喜爱这个侄女儿,有意亲上加亲,次子年龄与侄女儿相近些,便为次子唐勘与侄女定了婚事。 如今十五年过去,唐二的这位小表妹兼未婚妻终于长大,于月前及笄成人,卢家专门遣人进京商议婚事。 卢泠在长安长到一两岁,就被带回范阳老家了,于是这么多年过去,唐勘与小未婚妻不曾见一面,虽说是表兄妹,实则陌生得很。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唐二婚期将近,原本春风得意满面红光,近几日从范阳同窗那里听到一些表妹的传闻,才不怎么愉快了。 卢泠与别家娇滴滴的大小姐不同,自幼喜好弓马,成日带着一堆丫鬟仆人耍刀弄枪,打马游猎,性子更是娇蛮豪横。 唐二听了一个头有两个大。 家里已经有个娇纵霸道的小祖宗了,天天欺负他,再来一个,那还得了? 再说妹妹不可能欺负他一辈子,老婆可就不一定了,怂包唐二公子心里连连摇头,可不敢娶个母老虎回家。 唐二在外面惴惴不安,走来走去思索该如何说服父亲取消婚事,里面完事的唐关已经穿戴整齐,到一旁拧了手巾给自己和宝贝擦脸。 小妖怪弄来一阵风清理干净弥漫屋内的暧昧气味,飞到爹爹肩头坐下。 值房的门突然大开,唐勘抬眼望去,父亲端坐案前,面容沉肃,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唐二长这么大,挨骂挨打是家常便饭,别的不说,观察他老子情绪的本领一绝,看到他爹的脸色就知道保准没好果子吃,踟蹰原地不敢向前。 “爹……我……我说的您都…听……听见了吧?”唐勘咽咽口水,声音颤抖,小心觑里面。 “婚姻之事岂可容你置喙?滚回去好生念书。” 唐大人心中虽恼怒,却不愿在国子监训斥儿子,子女婚姻于家于族是大事,于公却是私事,断没有放在官署占用公务时间的道理。 他这会儿倒是个公私分明的正人君子了。 道貌岸然的老男人欲火焚身、精虫上脑抱着女儿公然在值房操屄,爽翻天的时候怎么没想一想是不是耽误了公事? “可我……爹!……” 啪! 唐大人手中的笔拍在砚台上,生生止住唐二的话音,寒潭双目扫在他身上,如刀似锋的目光令其如芒在背。 “这个书你不必念了,收拾行李回家,等着成亲。” 不长进的东西!一点都不懂事! 祈云讨厌死笨蛋二哥了,展开小翅膀为她爹顺顺气,然后飞出去啄唐二的脑袋。 十五年的婚约岂有作废的道理? 再说了,这婚约是二哥早已仙去的母亲定的,若是爹爹做主取消了,世人如何看爹爹?范阳卢氏如何看爹爹? 人家未出阁的小姐平白无故被退婚,原本亲上加亲之事,亲戚要被他搅成仇人。 唐勘被小鸟追着啄,满院子乱跳,“爹!我错了爹!痛痛痛,爹!” 唐大人初时对次子的这门婚事也颇有微词,十几年后的事谁料得准?何必定得如此草率,但如今看来,倒也适合不过。 知子莫若父,几个孩子都在唐大人膝下长大,他对自己的孩子了如指掌。 次子心性单纯,在经济仕途上恐难有成就,放他在诡谲多变的官场浮沉,唐关自然不放心,有意让儿子做个富贵闲人。卢家门第相当,既是舅氏,又是岳家,想必待他亲厚。 况且唐大人并非没打听过卢家小女儿,若真不堪,纵是亡妻所定婚约,他也断不会推儿子入火坑。那小姑娘娇憨顽皮的脾性与他的小宝贝有几分相似,如此可爱,倒便宜了这臭小子。 老男人自己爱女儿爱得要死,女儿的顽皮可爱,娇纵可爱,便觉得世上男人都该钟爱相类的女子。 第89章腹黑老男人坑骗年轻人 “主人,自称为太医署禁咒科博士之人在府门外求见。” 张重稷盘桓翠华山多日无有所获,只诛杀几个小妖,最后郁结不振回了长安,本忧心无计施救唐大人,却意外听闻唐大人死而复生,诧异惊喜至极,回京当日便递送拜帖前来拜访。 唐大人正抱着闺女看她玩小陶人,听到清淮略有不快的声音,道:“请他到花厅,你退后,让鹿鸣招待。” 清淮出于本能地反感这个所谓的咒术师。 早有祝公潜帮忙为唐大人与女儿结下饮血共生之契,又教给清淮暂时收敛妖气之法,即便如此,谨慎周全的唐大人仍担心祈云和清淮的身份被张重稷看穿,只命人带其到花厅,不给接触宝贝和属下的机会。 “爹爹早些回来呀。”祈云知道爹爹有事,更知道那个张重稷有些过人本领,没有闹着和爹爹同去,继续玩自己的小泥人。 唐大人和女儿定情不久,便将百灵她们四个调来无逸园继续伺候宝贝。 祈云终于重新搬来和爹爹同住,却舍不下碧梧园的东西,她喜欢的通通搬回无逸园,这一搬就是近十日,又到了唐大人休沐的日子,她的东西还没清理完整。 她让人将碧梧园那架爹爹亲手绑的秋千解下来,安到无逸园继续给她玩,又将其余喜欢的东西先搬过来。 小泥人便是其中一件。 这是祈云八岁的时候,唐大人带她去郊外的瓷窑玩,由父女一起做的一组泥人烧制而成。 时下流行瓷器,尤以邢窑瓷为美,祈云非不,她就喜欢和爹爹一起捏的小泥人,但是泥人无法久存,于是所有泥人均不上釉,送进窑中烧出来一个一个陶人,古拙粗陋,祈云喜欢得要死,平时都摆在卧房的桌上,经常要和她的小泥人一起玩。 这组泥人形态各异,有端坐的,有卧躺的,更有打鼓敲锣,弹琴吟诗的,零零总总有三四十个,均不超过两寸高。 祈云最喜欢的一个负手看天,她觉得最像爹爹,于是总让它领头,指挥剩下的千军万马。 昏迷之后的事,唐关这些时日了解得一清二楚,到得花厅,并不与张重稷客套,命其自行斟酒。 而张重稷对唐大人独一份的孺慕敬仰,不肯安坐,执壶在侧以子侄之礼侍奉他。 唐关与张重稷算得上颇有缘分,有二十年前那段旧事在,张重稷又屡次关心他,过于客套反而伤人,是以唐大人也不加阻拦,任由张重稷斟酒侍奉。 “不曾受您耳提面命、谆谆教诲长大,是稷一生憾事。”张重稷无比遗憾道。 “你是个好孩子,胸中自有一番天地,何须我多加诲斥。如今学得一身本领,降妖除魔,造福一方生民,在我身边恐怕没有这等奇学奇遇。” 唐关此言半真半假,既是真心肯定张重稷,也是刻意将话题带到此处。 “可我连您都救不了。”张重稷情绪低落,语气低沉晦涩,充满自责。 面对这样一个对他毫无保留,又曾在膝下养过几日的后辈,唐关因自己的不坦率稍有愧怍,但事关小宝贝,不由得他不得小心谨慎。 他对张重稷稍稍举杯,沉肃的面容展露一丝微笑,“我能安然无恙,也是多亏你的符咒阵法杀鬼镇魇。” “我听闻您由死复生,您……如何?” 心肝宝贝闯鬼府救他的过程,唐关心中辗转千百次,熟悉非常,毫不迟疑便脱口而出:“当日被羁押至鬼界,陌生情景令我生畏,恍惚间到一漆黑大门前,慌乱之中乘隙脱逃而出,待回神已在棺椁之中,只是隐约记得身后有一道金色光芒追赶。此等异事天时地利缺一不可,若非你除去府中魇鬼,只怕我提早寿终归天,错过良机,又如何死而复生?” 老男人将小宝贝所述改编一番,随口编出一番天衣无缝的说辞来糊弄张重稷,将他的小胖蛋摘得干干净净,还顺手戴了顶高帽给张重稷。 张重稷听闻他奔逃途径,眼前一亮,更有惺惺相惜之情,一生孤苦之人,自这苦痛人间得来的些许温暖全是源自于唐大人,“皇天无亲,惟德是依,惟德是辅,您这样敦厚仁义的君子,是该椿龄长久、春秋无限。” 这番话寻常人听了都会赧颜羞愧,老男人却脸不红、心不跳,坦然受之,多年宦海生涯浸得他脸皮如牛皮,剥下来做响鼓都嫌厚。 坦白来说,他何以当得如此称赞,扶危济困不过随手为之,救治张重稷亦或是捡回小宝贝,于他而言都是再小不过的小事,何足道哉? 虽说施恩不必图报,可张重稷的感怀报答之心还是令他甚是宽慰。 小宝贝更不必说,他盘桓人间四十余年,苦闷平淡、孤高无趣,她是所有光彩色泽汇集之处。 若说他给她的爱只是星星点点,那么她回馈给他的,便是璀璨银河,令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唯有万倍千倍地疼她爱她,方能补足那一点缺口,若他有先知之明,定要及早将她盗来养在身边,亲眼看她孵化成人,给她一个更好更年轻的他,好好爱她。 第90章又要开始没羞没臊 “你处理翠华山妖乱之事,进展如何?”唐大人抬手让张重稷坐下,亲自斟酒与他,似随口问道。 这是他最关心之事,张重稷去翠华山除妖的起因是羽妖伤人,与他的小宝贝密切相关,不由得他不小心对待。 而且翠华山属于终南山支峰,隶属于秦岭山脉,祈云族群的栖息地也在秦岭深处,若被张重稷误打误撞,发现象魂岭的所在,可就大为不妙了。 张重稷摇头轻叹,“妖物凶恶奸滑,只扫荡了些许零散小妖。” “杀伤山夫樵民的元凶首恶,可曾伏诛?” “您有所不知,妖与人不同,它们无善恶之分,说好听些是无善无恶、质朴天然,难听些便是不守纲常、不尊仁义,但凭心意肆意散漫行事,凶顽难训,伤天害理、遗祸苍生之事对他们来说不过尔尔,应当除之务尽,免留祸患。” 张重稷眸中闪着狂热、极端的光芒,意思是妖就是妖,不分什么首恶不首恶,该诛杀殆尽才好。 唐大人听罢长眉蹙起,随即展眉隐藏不悦情绪,以一种长辈规劝晚辈的口吻道:“你年纪尚轻,待人待事大可不必如此激愤,世情多变无常,甚难窥透其中一二,如此偏执一端、锋芒太过,于你性情恐有毁伤。” 唐大人除了和女儿那点子事有违伦常、不足为外人道之外,其人其行,皆推崇儒家中正平和的处事准则。他人虽冷淡严肃,待人接物却十分讲究有礼有节,于世故人情上自有理解,是以官运亨通、门生故吏颇多。 他接着道:“妖物伤人之事,依老夫之见也是过度杀伤生灵,祸端惟人自召。朝廷的意思也是小惩妖物即可,不必大动干戈。” 唐大人之所以如此说,是早在妖乱初期他便与杨中书达成共识,选人除妖只为安抚人心,并非真要赶尽杀绝、鱼死网破。 而杨中书作为宰相,自然能代表朝廷。 “您教训的是。”张重稷恭敬回道,一脸谦虚受教的样子。 唐关心底却疑惑起来,张重稷这一身咒术本领以及对妖族的深恶痛绝,总该有来处原由,问道:“这些年你过得如何?成家立业不曾?” “闲云野鹤多年,倒也自在,只是还未曾婚配。” “哦?丈夫岂可无妻,既如此,老夫为你做媒主婚,你看如何?” 老男人自己多年空置着正妻之位没有续弦,现在劝起别人来倒是一套一套。 当然,他也不是啥好心和事佬,纯粹是为了套人家的话,才这般说辞。 这话到张重稷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唐大人孤高之名他早有耳闻,向来不插手别人的私事家事,如今要为他主婚,实际上是拿他当子侄看待。 张重稷受宠若惊,若他是个正常人,有唐大人这样的长辈主持婚礼自然求之不得,可他只得委婉推却,苦笑道:“不瞒您说,稷如今无家无业,寄人篱下,不敢妄求婚姻之事。” 唐关自然听出他言语间的推辞之意,但他的本意也并非在帮人做媒上,故作没听出来,反而道:“这有何难,我族在长安置了不少田产,稍后我命人分出一座宅院给你,你如今住在何处?届时好让人替你搬取行李。” 张重稷十分动容,怔怔望向唐大人。 这个人好像一贯如此。 二十年前是这样,二十年后还是这样。 “不用不用,我暂时没有婚娶的打算,目前住在梁王府邸。” “梁王?”唐关嗅到一丝不寻常。 “是这样的,我以前是梁王的幕僚,后经梁王推举进入太医署供职,因我孑然一身,京城房租昂贵,所以依旧寄居在梁王府。” 没想到竟意外套出张重稷和梁王的关系,唐大人不动声色饮酒,“不妨事,宅子给你,你想住便去居住几日,不想住空置着也自有人收整打理。” 梁王是老皇帝的皇长子,年近三十,颇有才干,深得皇帝器重,却因非皇后嫡出而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本朝亲王并没有封地,大都实行“虚封”,只有爵位头衔,所以也不必外出到封地。 自从五年前皇帝正式册封太子,梁王为避嫌,便袖手朝政,闲散度日,修园子办宴会,看着自在得很。 张重稷没有继续推却,收下唐大人赠宅,又闲谈对饮许久,才告辞离去。 唐大人送客完毕,负手朝无逸园走去。 一路上思虑重重,达官贵人们喜好礼佛敬道,亲厚奇能异士本不足为奇,可张重稷此人,瞧着不像趋炎附势之徒,而他二十年前能从唐府不告而别,足见此人不慕虚荣浮华,他能与梁王搅在一处,定有缘故。 行至无逸园庭中,眼看就要到卧房,唐关脚步一顿,吩咐自入园便跟随左右的清淮,“去查一查百鸟裙的来历,是如何兴起的。” “是。” 唐关回到房中,小宝贝已经沐浴完毕,穿着鹅黄色的睡裙,和她的几个丫鬟围坐在一起,叽叽喳喳。 “在做什么?”唐关走近问道。 百灵她们听到声音立刻起身,向唐大人行过一礼后退出去。 “爹爹。”小妖怪在坐席上回头,张开手臂向爹爹讨抱抱,昏黄灯光配上她穿的鹅黄衣裙,不可一世的顽皮小人儿竟显出几分柔软来。 唐关一把将宝贝抱在怀里,看向案头,零零散散许多针线布料,他捉起宝贝的小手左右翻看,严肃道:“怎么想起玩这些?扎到手该如何是好?” 祈云拿起一个绣了一半的绣片给他看,“我才不是玩,爹爹看,我现在绣的可好看啦,我想跟画眉好好学女红,然后自己做婚衣给爹爹和我穿。” 画眉手巧,祈云穿的衣物大多出自她的手,甚至会绣非常复杂的佛经绣像等物。 小胖蛋心心念念想嫁给他,老男人心里美得很,低头吻住她,四片唇瓣甫一相接,漫天情欲便滚滚而来。 大舌闯入女儿嘴里翻江倒海,勾引来小丁香反复舔弄挑逗,祈云含住爹爹的舌头不断亲吻吮吸,汲取他唇间津液。 “爹爹又饮酒了!”尝到一丝浅薄酒味,小孩儿不满嘟囔。 “喝得不多,只小饮几……” 杯。 他话未说完,祈云又亲吻上来,卷着他的舌头来回缠绵。 这两人夜夜都要抱在一起亲热欢爱,尤其小祈云,逐渐被她爹操熟了,瘾大得很,激烈亲吻着,抱着他的小手移至他腰间,去解带扣。 唐关拉下腰上作乱的小手,抱起宝贝三五步放到床上,捏一捏她胸前的小白兔,声音低哑道:“爹爹去沐浴,很快。” 第91章坐到爹爹脸上 祈云缩在被窝乖乖等爹爹,不多时他便折返回来,身上简单裹着件白绸中单,衣襟敞开,坚实而壁垒分明的胸膛裸露在外。 “爹爹。” 男人欲露不露的优美身躯看得小妖怪眼睛发直,心跳加速,小色鬼想要马上吃到他! 唐关刚坐到床沿,等不及收脚上床,小凤凰掀起锦被一下扑倒他,两人滚进被中,祈云骑到他身上,吻密密麻麻落下。 桃花色的小嘴含住烫热薄唇,舌头冲进他嘴里作威作福,他洗漱过后不多的那点酒气消失无踪,唇齿间清冽好闻的味道蛊得小凤凰晕头转向,含着他的舌头吮吸舔舐,缠绵热吻弄得她自己浑身发软发烫,腿心湿了大片。 小丫头功夫见长,他左手放在女儿后脑,任她一阵乱亲,刻意伸出长舌给她含吻,右手掀起覆盖在头上的被子,免得闷坏宝贝。 “爹爹。”被欲火烧得难受,祈云小声哼唧喊他,手在他身上开始乱摸,抚在光滑坚硬的胸膛上流连忘返,揪住男人胸前暗红色茱萸撩拨。 他呼吸也粗重起来,右手探入女儿鹅黄色睡裙之中,握住雪乳肆意揉捏。 不知是不是错觉,手间弹软滑嫩的乳儿似乎长大了些,都是他的功劳,他得多多疼爱这两只小白兔才是,于是揉得更用力。 雪白乳肉溢出指缝,被玩弄到硬挺起来的一点红蕊在大掌中挤来挤去,胀得高高站立。 小妖怪被玩得腿心黏黏腻腻,顽皮本性毕露,张牙舞爪吻得更凶,粉唇下移几寸,轻轻噬咬他不停上下滚动的喉结。 大手握住纤细的腰肢,揉摸女儿柔软的肚皮和臀瓣,修长大掌包裹住浑圆的小屁股,指尖在泛滥成灾的腿心一戳一戳,故意勾引她。 “爹爹快摸我……呜呜呜……”祈云骑在他身上下意识移动屁股,小花瓣磨蹭爹爹坚硬的腹肌,缓解身体的难受。 抓着女儿臀瓣的手指向下,撑开两片鼓鼓的小蚌壳,到里面轻轻拨弄湿透的花唇,才拨弄三两下,花液就淌满大手。 水真多。 手指找到花口的位置,才往里陷入一个指节,便被饥渴的花肉咬住不放,向里吞吸。 他抽出手指,翻身将女儿放在床上,轻而易举将她脱得干干净净,“腿分开。” “爹爹……”小孩儿满面红霞,害羞地别过头,轻轻分开白嫩双腿。 不知何种缘由,小丫头重新孵化之后,身上遍布的赤金花纹也随之变化,复杂的纹路仅剩下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分布在后背和胁下,凤凰翅尖将将到乳沿,在情动至极时还会稍微变色。 他俯身亲吻小凤凰身上的凤凰纹路,含了含乳尖,提高宝贝的腿儿折放至胸前,又命令:“抱好。” 湿漉漉的小花穴彻底暴露在眼前,花汁弥漫,整个花瓣儿亮晶晶、水淋淋的,下面贪吃的小嘴不停蠕动翕张,一滴滴透明爱液悄悄流出。 “爹爹……呜呜呜……想要爹爹了……”小妖怪抱着腿,呜呜咽咽求他。 老男人裤裆高耸,鸡巴硬得发疼,胀着骚鸡儿蹲身床前,俯首到女儿腿心,含住湿透的花穴舔吃。 舌尖刚碰到敏感的阴唇,小妖怪就舒服到忍不住颤栗哆嗦,还想要更多。 可他只浅浅舔舐几下就不舔了。 “爹爹!讨厌死了呜呜呜……” 唐关站起身,扯下亵裤,放出坚硬潮湿的大肉棒,手在上面套弄着,膝盖一右一左跪上床,拉过女儿喂肉棒给她吃。 祈云自己也还难受着,可不敢违逆爹爹,哭唧唧含泪捧着大鸡巴舔吃。 “嗯……”龟头送进女儿紧致温热的口腔,他舒服得发出一声轻叹,故意挺腰在她嘴巴里冲撞,看她闪着泪花快要落泪,才问道:“难受么?” 小妖怪可怜巴巴点头。 “爹爹和宝宝一起舒服。” 他抽出自己,脱靴彻底上床,平躺下来,拉过女儿让她骑回身上,然后一拍软嫩的小屁股,“转过身去。” 祈云转身正对狰狞的大鸡巴,它顶上的小眼水汪汪的,圆硕丑陋的脑袋一摇一摆,对她不住点头。 他轻轻顶胯,提醒女儿,“云儿吃一吃爹爹。” 小妖怪弯腰重新含上大龟头轻舔,舌尖在上面滑来滑去,绕着精孔磨蹭打转。 “哦……乖宝宝……舌尖再进去点儿……对……嗯…哦……含进去……呃……” 他喘息着享受宝贝的伺候,双手抱着她的屁股向后挪,“坐到爹爹脸上。” 小妖怪一惊,松开塞满嘴的大肉棒,急急忙忙回头,“爹爹……” 小凤凰顽皮的时候往死里皮,心里则对她爹奉若神明,骑脸输出这种事哪里敢做。 “听话。”他沉声道,话比较柔和,语气却不容她拒绝。 第92章玩儿个69 臭爹爹讨厌死了! 就会让她听话听话,也不想想让她干的是什么事,坐到他脸上?这她怎么好意思,怎么敢的呀。 小妖怪犹犹豫豫,臀瓣儿还在慢慢吞吞向后磨蹭,就被大手抓着往后一带,湿润的花核刚好被按在他挺直的鼻子上。 “嗯呀……” 突如其来的舒爽刺激得祈云呻吟出声,发出一声可爱娇呼,紧接着被他捧着屁股调整了下位置,淅淅沥沥、水意盎然的小花穴悬在薄唇上方。 唐关用手掰开小宝贝的臀缝,指尖按在肉芽儿上揉搓片刻,伸出舌头先在湿淋淋的小花瓣上舔扫一圈,将幽谷中流淌而出的爱液卷来吞吃入腹。 “爹……爹爹……” 小妖怪别别扭扭,爹爹弄得她通体舒服,轻飘销魂,但是这样的姿势实在太羞人了。 小孩儿双手撑在她爹腹肌上,一动也不敢动,只敢嘴巴里发出一点声音撒娇抗议。 唐关用舌尖左右拨开两片小小的花唇,在濡湿穴口舔了舔,舌头用力向里顶去,挤入紧窄穴缝来回舔舐。 并且随手在宝贝儿的臀上落下一巴掌,提醒小东西不要偷懒只顾着自己舒服。 祈云屁股上一痛,从美妙绝伦的飘忽世界回神,臭爹爹讨厌死了! 想指挥她做坏事就做坏事,还不言不语的,就喜欢用这种暗示呀提醒的,幸好她聪明绝顶,不然这谁能想到?! 自恋鬼小妖怪很臭屁地想着,缓缓伏下娇躯,粉颊对上潮湿胀硬的大怪兽。 小手握住根部撸动几下,戳了戳顶端上冒着前精的孔隙,太色了,总动不动就流水,好色鬼爹爹! 她也不想想自己小屄里面的水没完没了往外淌色不色,每天瘾大得要死色不色。 “爹爹水流得这样多,我帮爹爹舔一下。” 桃花色的小唇印在龟头上,粉色舌尖扫过精孔,唐关肌肉紧绷,浑身一颤,骚鸡儿兴奋跳了跳。 爹爹身体的反应让小祈云很满意,受到鼓舞,捧着大肉棒子舔吃,小嘴含住龟头一吸一嘬。 “嗯……” 唐关舌尖围绕女儿腿心的肉芽儿打转,不停取悦心肝宝贝的同时浅浅闷哼。 粗重呼吸喷洒到小花瓣儿上,带得祈云腿心更热,一股春水悄然出涧。 老男人被小宝贝嘬鸡儿嘬得舒服,仍不影响他虚伪摆谱,白嫩柔软的小屁股又挨了狠狠几巴掌。 ??? 小祈云委屈死了,好心好意帮他舒服,还要打人,哭唧唧抱怨,“爹爹干什么又打我!” 唐关屈指在小肉核上轻弹一下,“惩罚你乱说话。”接着薄唇凑上去含住肉芽儿碾蹭吮吸,吃得啧啧作响。 “爹……爹爹……呜……” 小妖怪被舔得销魂无比,可心里还愤愤不平,就算被舔着小花屄也要同他理论。 “就要说就要说就要……说!呜呜……我要帮爹爹舔丑八怪,舔…舔到它喷坏水……啊…爹爹……” 可恶的小胖蛋! 唐关恼怒不已,吸咂小肉芽的薄唇用力含抿,舌头快速舔弄刺激,舔得小妖怪飘飘欲仙,花汁不断流出,迷乱舒爽,想不起来要气爹的事儿。 第93章恶劣老男人欺负小凤凰 祈云含着他的性器,小舌头在上面轻轻舔舐,如蜻蜓掠过水面,浅尝辄止。 勾人却不肯深入满足他。 鸡儿胀到发痛的唐关顾不上和小宝贝客气,紧臀上挺,龟头强势顶开祈云的粉嫩小唇。 嘴巴被突如其来的大肉棒插进来,小祈云呆楞一瞬,立刻收起牙齿用嘴唇包裹住他,生怕牙齿不小心嗑疼爹爹。 “嗯…嗯……” 唐关舔着宝贝的小花瓣,舌尖舔舐得肉芽儿膨胀颤抖,下面的小骚穴里淫液潺潺湲湲悄然流出,他立起长舌戳弄花口,喉头溢出呻吟。 和小宝贝互相舔吃对方性器,取悦彼此,身躯与灵魂都是莫大快慰,他挺屌在小妖怪嘴巴里浅抽慢插,龟头在女儿的唇瓣上磨蹭进出十几下,欲根一顶一送,长驱直入。 龟头蹭过小宝贝的小香舌,来回摩擦,爽得唐关神魂欲飞,开始大力抽送,次次深入到喉咙,刺激得小孩儿不停干呕,喉头一紧一缩,伺候得她不做人的好爹爹快爽死。 小妖怪向来在她爹面前乖顺听话,纵使被他胡插乱撞弄得很难受,也没有使小性子,更没有拒绝,含着泪花帮爹爹舒服。 唐关用力吸住小宝贝腿心最敏感的肉芽儿,反复挑逗舔弄,舔到小骚穴开始一抖一抖抽搐起来,他快速从女儿嘴巴抽出鸡巴,将她放倒床上,掰开腿儿狠狠直插到底。 接着噼里啪啦一阵狂操,奋力干穴,插得她腿心水液横飞。 “爹爹……啊……啊啊啊……” 小祈云快被他舔到高潮的时候快意戛然而止,潮水慢慢悠悠退却的时候他猛然插入,一下一下操干,带起汹涌波涛,澎湃席卷而来,快乐较先前猛烈数倍,终于攀升至顶峰之时脑海烟花炸裂,爽得浑身不住痉挛颤抖。 漂亮的小人儿面颊红透,香汗淋漓,张着红唇喘息不断,唐关看了兽欲膨胀,吻上心肝儿的小嘴,唇舌缠在一起难舍难分,下身加速顶撞。 小妖怪在爹爹的舌头上尝到一丝咸味,突然想到是她下面的味道,又羞又嫌弃,急急忙忙想吐出他的舌头,那种地方她自己才不要亲。 他一手将小宝贝两条胳膊固定到头顶,死死钳住,另一手轻捏她的下巴不让逃窜,发狠吻她,故意把口腔中带着她甜蜜味道的津液渡给她,鸡巴插得很深,在肉穴中直来直去横冲直撞。 “爹爹呜呜呜……呜呜呜!我不要亲你了!” 小祈云好不容易躲避开他的嘴唇,哭哭啼啼抱怨。 恶劣至极的老男人又欺负小凤凰,在二人泥泞的交合处摸了一把,指尖捏住肉芽揉搓,大手上浸满两人淫液。 随即手掌向上,在她身上乱摸,手上淫水被均匀涂到不甚丰满的雪乳上,揉着乳尖红蕊打转,再然后继续向上,小宝贝的锁骨、下巴,以及粉嘟嘟的脸颊,都被他坏心眼地抹上骚水。 “爹爹!呜呜呜呜呜,讨厌死了!不理你了!” 小祈云气死了,气呼呼要合上腿,不想跟他做坏事了。 还没合拢一点的双腿被他用膝盖强行分得更开,插在她腿心的粗硕大屌狠狠一顶,大鸡巴插进去七八分,抵在花心上磨蹭。 他冷肃的眉眼柔和下来,唇角含笑,额头抵住小宝贝眉心的鸾印,下体插一下,在她唇上轻啄一记,语气温柔得能溺死小祈云,“夫妻一体,水乳交融,云儿在嫌弃什么?” 好哄骗的小妖怪突然就懵了,呆呆向人家献上红唇,“不,不嫌弃……喜欢爹爹。”舌头主动在他唇上试探舔舐,接着深入其中,勾起守株待兔的大舌缠绵悱恻,热吻不绝。 第94章夫妻一体,水乳交融 475x.co m 唐关深情回吻。 她太好,太乖,太温暖了,一直以独有的方式爱他,唐关轻柔吻着宝贝,腰杆激烈挺动,耸着性器往水暖诱人的小花穴里杵,恨不得连根没入。 “云儿。” 他撑起身躯,定定看着她,欣赏她在自己身下彻底绽放的海棠娇颜,流霞敷面,星光点缀的眼眸一层轻薄雨雾遮罩,神色略显迷离,粉唇微张,不断呢喃呻吟。 “爹爹……” 祈云两条白玉胳膊环住他的脖子,慢慢摆动腰肢迎合他,小骚穴咬住粗大的肉棒不肯松嘴,吞吸得欢快不已。 “叫夫君。” 他压在小宝贝身上,身体相接,四目相对,让她以最能令他愉悦的称呼唤自己。夲伩首髮站:yuzhai wuvip.c 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夫…夫君……” 小妖怪手臂下滑,从他胁下穿过,紧紧搂住健壮有力的背脊,一声声呻吟,一声声娇语唤他。 “夫君……” “夫君……” “夫君……是我的……” “乖夫人,真乖,夫君是你的。” 他为了印证自己独属于她的话,下体用力撞击,深深埋进湿软的花瓣中,情潮在两人中间肆意疯涨。 唐关将女儿的双腿拉至最开,巨大的肉茎插在水液泥泞的穴里,顶得飞快忘情,大手轻轻摩挲小宝贝的脸颊,寒潭般的冷冽眸光被澎湃爱意彻底融化成前所未有的温柔热烈。 硬挺的龟头棱子刮过敏感穴肉,摩擦带来极致的舒爽快意,迅猛在花道中胡乱戳刺,掀起阵阵快感波澜。 “爹…爹爹……那里那里,刚刚那里,那里好舒服,我还要我还要,爹爹快插那里…啊…啊……” 唐关浑身肌肉鼓起,铆足了力气去操方才肉棒顶到的一处嫩肉,砰砰直撞,干得小骚穴软烂一片,花汁横流。 “是这里么?”他喘着粗气问道。 “是……啊……就是这里……爹爹再插插,插快一点……再快一点呜呜呜……” 身体里的快乐不断积累,层层迭迭遍布全身,舒服得小妖怪浑身酥麻,小脚勾住他的腰腹,贪心地想要更多。 小骚穴吃着鸡巴紧紧绞裹,吸得唐关神魂颠倒,快意从被花穴咬住的龟头生出,迅速向尾椎蔓延,而后顺着脊椎扩散,蹿至颅顶头皮,他急促呼吸,肉棒在小嫩穴里进进出出,耕耘不辍。 “爹爹要死在你身上了,云儿。” 冷性冷情,情欲淡薄的男人一朝食髓知味,抱着女儿欢爱云雨,爱欲升腾至极限时也难免道出一两句不加克制的话语。 胯下这根在她体内作威作福爽到爆炸的孽物不是他的命根子,她才是。 “爹爹才不会死!”沉沦无边欲海的小祈云乍然听到什么生啊死的,大声反驳一句,未及细思细论,又被快乐和欲望裹挟,跌入迷离深渊,在他身下软软哼唧,“爹爹不死……嗯……唔…唔……不许爹爹死……爹爹插我……” “好。” 他轻轻应一声,不让女儿说淫词秽语的老男人罕见没有恼羞成怒,双手抄入她后背,身体与她严丝合缝相贴,骚鸡儿也深深嵌入爱液泛滥的小水屄之中。 粗硕的肉茎套在花瓣儿上,深捣狠插,操得小骚穴如同失禁,淫水淅淅沥沥流淌不断,更方便了大鸡巴进出操穴。 滔天快感漫天滚滚而来,两人同处一片情潮欲浪之中,祈云抱他抱得更紧,快意堆迭冲霄,忽地脑中一道白光闪过,积攒的快乐在身体里如烟花炸裂,“爹爹……啊啊啊……” 小股滚烫热液浇在龟头上,高潮中的小骚穴不停收缩,夹得唐关后腰一酥,射意上涌,翻过她从后面顶进去大开大合冲刺上百下,闷哼一声射到女儿身体深处。 射完后,他在小宝贝额头亲吻一下,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喘息平复。 小妖怪心满意足缩在他怀里,娇喘吁吁,手抚在他胸膛上,问道:“夫君什么时候娶我呀。” “不急。”唐关捉住胸前的小手把玩,和心肝儿十指相扣,怕她难过,紧接着解释道:“仲察与卢泠婚事在即,先让他们如期举行,我们的且慢慢准备。” 前些时候唐勋年满二十行冠礼,唐大人为他表字伯功,唐二唐三的也顺带一并取了,唐勘表字仲察,唐劭表字季伦。 小祈云一听就明白了,二哥和泠儿的婚事一早就定好了,范阳卢氏很早就派人进京准备,虽不好说定然十分盛大,周到体面是必定的。 若此时加塞她和爹爹的婚事,婚期隔得太近难免被人比较且不说,太过仓促肯定比不过人家精心准备的。 自恋小孩儿笃定她爹一定不会让她在婚礼上落了面子被泠儿比下去,定是打算好好筹备,那么拖延几个月也不算什么,在爹爹脸上甜蜜吧唧一口,乖巧至极,“好呀。” 第95章富婆小鸟 翌日。 小囡囡和她父亲已自秦岭搬出,唐大人也休沐不必上朝忙公务,他索性让清淮准备一番,带小宝贝去城郊庄上玩。 祈云迷迷糊糊正睡不醒呢,就被她爹从被窝捞起,唐关亲手帮女儿穿好衣裳,又唤百灵和丹鹊进来伺候宝贝梳妆。 跟在爹爹身后一直走着,直到出了大门,小妖怪才清醒一点。 此时,一道金黄色光芒掠过。 小祈云怀里突然多了只金黄色的狮子狗,冲她斯哈斯哈吐舌头。 千金大小姐金贵着呢,哪里是什么野猫野狗能唐突近身的,祈云也从没养过这等宠物,两条胳膊僵硬,几乎是捧着狮子狗,慌乱中左看右看下意识找爹爹。 唐关走在前面,准备率先登车,撩开车帘的时候回头关切看了眼身后的宝贝疙瘩,心肝儿怀里扎眼的东西一下占据他的视线。 他沉着脸折回来,蹙眉不悦,拎起小狗后颈扔出去,随即将小宝贝揽入怀中,半搂半抱带她上车。 被老男人无情扔出去的狮子狗不死心,汪汪叫着又往小祈云怀里蹦跶。 这下唐关脸拉得有八丈长,抬脚踹飞不知名的野狗,将祈云抱上车,自己跨步进去,一甩车帘扬长而去。 只剩下可怜的小狗在灰尘中“嗷呜嗷呜”、“汪汪汪汪!” 马车上。 唐大人掏出随身的手帕,拽过来宝贝的小手,一点一点认真擦拭,边擦边说道:“以后不准随便碰脏东西。” “不是我要抱它的,是它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到我怀里的。” “不是你主动要抱也不行,反正不许再碰。” 祈云还想说什么狡辩,被他轻飘飘一句话堵在嗓子眼,话重新咽回去,“犟嘴打手心。” “哦。” 祈云乖乖应一声,满眼星光看着他,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小囡囡姓景,名唤景兰,与她的父亲景成被唐大人安排帮忙打理职田。 职田是国家的土地,由朝廷按一定数量分给各位大人暂时持有,职田多少与官阶相关,唐大人乃一品太子太傅,职田为一千两百亩,是相当广阔的一片土地。 不过职田只能在做官的时候持有,不能私自变卖,致仕或是其他原因失去官职,要将职田交还给朝廷。 朝廷有专人帮忙打理职田,田中所有收入都归相应的大人所有,也可以由大人们自行管理田地。 唐大人家大业大,职田的收入并不十分放在心上,可京郊那块职田毗邻的一个小庄子为祈云私有,这样的小庄子她有很多,全是她爹以各种名义送给宝贝儿的,这一个里面种了许多瓜果鲜蔬,小妖怪很喜欢,每年都要去玩上好几回。 小囡囡父女刚从山里出来时,祈云吵着要安顿他们到自己的小庄子里,唐关应了宝贝的要求,不过女儿那个庄子小得可怜,怕景成屈才,问过他的意愿之后,让他一并管理与之接壤的那块职田。 祈云和爹爹乘着马车直接去了她的果蔬小农庄。 他们还没下马车,小囡囡就一溜烟儿跑出来迎接。 “云姐姐。” 囡囡脱下在山里穿的粗麻布衣裳,换上了藕粉色细麻裙,头上扎的两个小揪揪都精致不少,还戴了头花,也胖了些许,脸蛋粉扑扑的,活像年画里的福娃娃。 “囡囡最近怎么样呀?习惯这里的生活吗?”祈云摸着景兰头上的朝天小辫子问道。 “这里太好啦!比山里好一百倍!” 囡囡回着话,拉起小妖怪的手一路小跑,想分享好吃好玩的给她。 撇下老男人站在原地,满脸冰霜,面色不虞。 第96章爹爹吃醋 四月初,成熟的果子不多,只有梅子、杏子等少数几种堪堪能食用,大半硕果仍是青涩悬挂在树梢。 青梅尚未熟透,食用太过酸涩,口感不佳,用以酿酒却是再也合适不过。 这庄上种着十几棵青梅树,看庄子的管事会在梅果熟透前率人提前采摘一部分拿来酿酒。 小妖怪这次来得正好,新做了管事的景成恰好带人摘果准备酿酒,喜欢凑热闹的祈云和囡囡两个兴冲冲到树下,也要帮忙。 唐大人虽不滥饮,却也算得上好酒,不论与人饮宴还是日常用餐,总喜小酌几杯。 采好青梅,祈云跟庄上的嬢嬢伯伯一起学酿酒,她刻意洗刷了三个大坛子,想多酿一点存起来给爹爹喝,另外还准备了个稍小的坛子,打算少酿一些杏子酒,权做给爹爹调剂口味。 小囡囡屁颠屁颠跟在祈云后面忙前忙后,人家给爹酿酒的果子洗干净都放进坛中了,她才想起要向她爹也表一表孝心,于是挑挑拣拣,寻了个不小的“坛”,哼哧哼哧半天才慢慢悠悠挪过来。 祈云看到那么大个缸,楞了一下,问道:“囡囡想独自酿酒吗?” “嗯嗯。”景兰点点头,抹掉额上汗水,累得长呼几口气,“囡囡也想酿酒给爹爹喝。”然后拎起篮子想去多摘些梅果。 小妖怪跟了过去,囡囡才不到五岁,小得跟个豆丁似的,果树那么高,她哪里够得着? 之前还嫌弃囡囡太小,跟她玩不到一起的小祈云现在和囡囡玩得不亦乐乎,走到树下一看,她也矮,够不到高处的果子,而低枝上的梅果都被摘完了。 祈云不服气,大姐大怎么能在跟屁虫面前丢了面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于是攀着树枝想爬树,屁股墩儿还没坐到枝桠上,下面就响起一声怒喝:“下来!” 景成请了唐大人去厅堂用茶,过了不久有下人来报他家大小姐兴致高昂要学酿酒,小宝贝酿酒可不多见,老男人自然要好好看一看,于是在清淮和景成的陪同下散步过来。 这一过来,远远就瞧见他的心肝儿在往树上攀,不由得心头火起。 农庄这么多人,她不方便用妖术,完全是靠双手双脚在爬树,万一蹭着了伤着了,又免不了一阵哭哭啼啼,最后心疼的还是他。 不听话的小东西该好好惩罚! 顽皮被抓包,小妖怪吓得一个激灵,从树上跳下,低头绞着手指支支吾吾,不敢抬头看他。 “你站那么高作甚?”唐关负手行至宝贝面前,低头问她。 “摘……摘果子,给爹爹酿酒喝,低枝上的果摘完了,剩下的太高,我够不到,所以才爬树的。” 小妖怪起先吞吞吐吐,说到“给爹爹酿酒喝”的时候突然理直气壮,一口气说完,抬眼委屈看他。 她有什么好心虚的了? 分明是要给臭爹爹酿酒她才爬树的,气焰升腾的祈云就差对他爹叉腰了。 “嗯。” 摆谱的老男人轻轻应一声,若无其事牵起宝贝的小手,让她带自己去看如何酿酒。 而景成听到囡囡的话,脸上乐开了花,连人带竹篮一并抱起,让女儿坐在肩头摘果子。 等酒酿得差不多,景成请唐大人去厅中向他禀报近几日的情况,好让对他信任有加的大人放心,祈云自己继续捣鼓她的酒,指挥人装车。 这时早上那只金毛狮子狗不知从何处又蹿了出来,站在小妖怪前面,直立起狗躯,两只后爪踮在地面一跳一跳,前爪在空中快速摆来摆去。 祈云只喜欢鸟儿,这狗子虽然毛绒绒的,毛发金光润泽,但是她对小猫小狗兴趣不大,很小心地侧过身子,怕裙摆沾上狗毛儿。 对她百般示好,这个坏女人竟然对他不理不睬! 狗子气得龇牙咧嘴,两只狗爪死死抱住祈云的小腿,趁她跺脚躲避的机会弹跳到她怀里。 小妖怪又莫名其妙被动抱着傻狗,像捧着只烫手山芋,急忙想甩掉,就听到狗子竟然讲话了。 “都怪你!我才被纣绝冥王赶出来!你要对我负责!” 声音有一点熟悉,纣绝冥王?祈云高高拎起狮子狗翻来覆去看,“你是鬼界那只看门的犼?” “正是本座。” 傻犼趾高气扬,对小祈云扬起狗下巴,要多倨傲有多倨傲,可惜它被人家拎在空中,看起来十分滑稽好笑。 “你这么笨,一个门都看不好,被赶出来也算你们冥王终于有了识人之明。” “你说什么!” 犼子气得炸毛,又气势汹汹冲小妖怪龇牙咧嘴,祈云朝它脑袋上砸一下,外强中干的傻狗瞬间萎靡,耷拉着耳朵。 “我现在无家可归,从罗酆山到这里好几千里路,找了你好久,你就收留我吧?” “不收。”祈云拒绝得干净利落,她才不要身边多个拖油瓶子,再说了,“你找我做什么?而且也才过去一个多月而已,哪里就好久了。” “找你帮我降服鬼王,都怪你!闯冥府带走了一个鬼魂,冥王责我守门不利,赶我出鬼界,让我拘拿鬼王一并回去。” “那要是你抓不住鬼王呢?”祈云一脸嫌弃地看着傻犼,毕竟它这么笨。 “都怪你!所以你要帮我,你带走一个鬼魂的事,我就大人大量,替冥王不和你计较了。” “不帮!”小祈云果断继续拒绝,羽族的事儿她都不想管,哪里还想管什么乱糟糟的鬼界。 “你这个坏女人!你怎么这么坏!那鬼王十凶大恶,不属于人间,放它在尘世不光扰乱阴阳,更有可能酿成大祸,都怪你!” “怪我什么?是怪我笨还是怪我没看好门?”小祈云气势不弱于傻犼,反唇相讥。 “那你就等着人间一片尸山血海,流血漂橹吧。”犼子两条狗臂交叉抱起,语气轻松,一脸撂挑子的神情。 祈云沉默。 “好叭,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认我做主人,得听我的话,事事以我马首是瞻。” “行,你要管本座吃住,每天我还要泡花瓣浴,你得挑四五个最漂亮的丫鬟来服侍我。” “……” 色狗。 祈云顺势就想扔它出去,犼子四条腿同时蹦跶,跳回她怀里,“不要了不要了,花瓣浴不要了,美女也不要了。” 唐关过来,就看到宝贝闺女怀里又抱着那只狗,沉脸准备训斥,祈云怀里毫无眼色可言的狗大爷先声夺人,“你是那个出逃鬼界的鬼魂吧?” 它竟会口吐人言,而且是个男人的声音,唐关脸色一变,纵使听出它与鬼界有关,也对这只尽会往香香软软的小宝贝怀里钻的骚狗没半分好感。 “扔掉。”他说。 “爹爹,它……”祈云想跟他解释。 “听话。” “不听话!它有用的爹爹,它来自鬼界,我要帮它抓鬼王的,我们养着它吧?” 小宝贝如此忤逆他,还是因为个男人,唐关脸色更沉,一言不发,扔下抱着狗的女儿径直上车。 小气鬼爹爹! 干什么这么小气! 这都要生气! 祈云气坏了,动不动就对她摆脸色,凭什么嘛,不理他了! 紧接着,不过一瞬的功夫她又想明白了。 若是有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黏着爹爹对他投怀送抱,还总变作小猫小狗的样子往他怀里扑,她也要吃醋气死的。 要是臭爹爹像她一样抱着人家不撒手,还找理由狡辩,那更生气了。 想通这一节的祈云撒手扔了傻犼,一脚踹出个完美弧线,眼巴巴追上爹爹又去赔礼道歉。 一天之内两次被踹飞的犼子滚在地上“嗷呜嗷呜”:??? 第97章不听话要被惩罚 po1 8b t.c o m 小妖怪跳上马车,车帘挑开一道缝隙,探头探脑向里张望,“爹爹……” 唐关端坐车内闭目养神,听到她的声音眼睑微微动弹几下,仍旧闭眼似不曾听到。 “爹爹!我错了……”祈云钻进车厢,一下坐到他身侧,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摇晃。 两只葱白小手刚触碰到他的臂膀,他便十分顺手地将小人儿揽入怀里,睁眼刚要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瞧见不慎粘到她衣服上的狗毛儿,瞬间松手,嫌恶至极地拂开缠着胳膊的手。 被嫌弃了。 小妖怪又难过又委屈,绞着手指可怜巴巴坐在一边落泪。 宝贝儿抽抽噎噎的声音听得唐关心烦意乱、心疼不已,掏出专门备来给哭包擦眼泪的手帕扔她怀里,语气不善,“你哭什么?” “你嫌我。”祈云抽泣着回答。 “你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你还有理了?” “他不是男的,他就是条狗!”祈云慌不择言,急急忙忙说出来,又觉得怎么都不对劲,“他是条狗的样子,而且他是鬼,不是人,爹爹明明知道的,吃醋还不理人。” 唐关看着她半晌,目中透出些许哀伤,幽幽开口道:“他是鬼界使者,你是瑞禽神凰。”夲伩首髮站:w uye z hen.c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而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书生。 小妖怪敏捷跨坐到他腿上,小心翼翼捧起他清瘦的脸颊,眼中满含心疼爱意,“我会寻找长生不老之法,和爹爹相守千年万年。” 她这样说,唐关反而释然了,心头那点不快烟消云散,能拥有她本就属于天幸,如何敢再强求许多。 长生之术又岂是那么容易求得的,古往今来多少人于此道趋之若鹜,也未见哪个肉体凡胎能长生不老。 若真有此法,想必求取之途凶险非常,唐关哪里舍得小宝贝因自己而犯险。 牵起她的手,扣在掌心,“爹爹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亦不须你为我去寻什么长生之法。” “可我想永远和爹爹在一起,没有爹爹我活不下去的。”小妖怪贴在他胸口,非常粘人眷恋道。 “胡言乱语!”唐关将她从怀中拽出来,指尖轻轻抚摸她额上的鸾印,严肃认真道:“不许再想这种傻事,就算你是寻常人,爹爹大你许多,也要比你先走的。人总要独自走过一段人生道路,我的云儿聪明勇敢,不会让爹爹失望的,对不对?” “不对!”小妖怪哭唧唧大声反驳,“大千世界总有一种法子能让爹爹永远陪着我,我就不信我找不到!” 唐关摸摸她的脑袋,不再言语,干脆跳过这个话题不谈,对小宝贝说出他的担忧:“那只地狱犼让你帮忙之事,切不可答应。” “知道了,我会听话的,爹爹不要再吃醋了。”祈云缩在他怀里乖巧回答。 唐大人摇头轻叹,她抱那只骚狗两三次,他是醋得要死,可不让她答应帮忙却是别有考虑,问道: “他为何找你帮忙?” “他说是我害他被赶出来的。” “守门不力遭遇驱逐,难道不是他自身能力不济?” 小妖怪一呆,爹爹说的对呀,想了一下,蹙眉把傻犼说的事告诉爹爹,“可冥王还让他抓鬼王回去,他那么笨,连个门都守不好,怎么可能抓到鬼王?而且他说鬼王会给人间带来大灾难。” 唐关听完心底对那骚狗的厌恶又多一分,问她:“他凭什么有把握你就能降服鬼王?仅凭鬼界一面就断定你有如此能为?恐怕不能吧?” 祈云死死愣住,答不上来。 他接着又问:“而以他的言语,出鬼界后不曾寻觅鬼王踪迹,倒是跨越千山万水先来寻你,是不是从一开始,便将你计划在内?” 小妖怪摇头,她不知道。 “再者,你与那犼仅有两次接触便知他实力,冥王不知么?可冥王偏偏派遣这等货色来人间擒拿他口中的人间大患,不矛盾么?” 小妖怪又摇头。 “况且鬼王出逃二十年都不见鬼界有动作,为何偏在如今动了收服他的念头?” 小妖怪再摇头。 在唐关看来,就是有人蓄意要利用他的宝贝。 小妖怪脑子都是懵的,听到傻犼说找她好久的时候也觉得有些怪,她当时质疑犼子,可被糊弄过去了,现在由爹爹一分析,也觉得自己被坑了,苦着小脸不高兴。 唐关在她唇上啄一下,安慰道:“吃一堑长一智,日后遇事不可草率答应,须审详考虑清楚后再做计较。” “嗯嗯嗯,爹爹最厉害了!”祈云搂住她爹的脖子不撒手,嘴上答的乖巧,心里则想着反正有爹爹在,他那么厉害,她才不要自己动脑筋,让爹爹帮她想不就好了,坐在他腿上扭来扭去,凑上红唇想讨亲亲。 唐大人却轻轻侧脸,避过她的吻,又从腿上抱起她,让她自己坐好,祈云不肯自己坐,趴到他腿上:“爹爹我想亲你。” 他慢条斯理整理衣袖,拉起腿上的宝贝儿,理正袍摆,道:“你今天不听话,要惩罚你。” “我错了嘛爹爹,别罚我了好不好。”祈云又抱住他的腰,整个人贴着他蹭来蹭去。 被她蹭得下体早就硬起的老男人滚滚喉结,故作淡定,“要罚。” 然后凑到小宝贝耳畔低语两三句,祈云听完小脸“唰”地瞬间红透,扭扭捏捏。 第98章马车play1 “爹…爹爹……我们回,回家再弄好不好。”小妖怪羞得红霞满面。 马车上怎么好做坏事的,外面一堆人。 “不好。” 老男人淫虫上脑,又两番吃醋受刺激,骚鸡儿硬得不成样子,等不及的就要和小宝贝在车上宣淫。 手从衣领斜伸入祈云的胸前,大手揽住软乎乎的雪球揉捏,捻着乳尖儿的手指灵活无比,不出片刻红蕊就被揉得发硬膨胀,单薄春衫顶起清晰诱人的轮廓。 “爹爹……” 唐关依旧正襟端坐,只是揉奶子的手向下滑动,拉开裙摆,长指隔着亵裤按在娇嫩的小花瓣上,上下抚摸摩擦。 小妖怪经不住他的爱意撩拨,爱液潺潺流出幽谷花径,点点打湿亵裤,手指触到温热花蜜,唐关用力在女儿腿心揉搓几下,抽手回去放到膝盖。 ??? 正要舒服了,臭爹爹扔下她不管了,祈云气呼呼抓起大手送到腿心,“爹爹继续摸。” 摸到湿润的小花穴,哪怕只是隔着裤子也令欲火焚身的老男人难以把持,骚鸡儿硬得发痛,为了教训可恶的小胖蛋,他按捺住欲火,暗中吞咽津液,表面故作正经,将她先前说的原话奉还道:“回府再说。” “可我难受……” 祈云往他怀里缩,小手不安分在他身上乱摸,撕扯他腰上系的蹀躞带。 唐关按住作乱的小手,问道:“那你听不听话?” “听,听的,爹爹……”她啥时候没听话了?小祈云觉得她可听话了。 听闻此言,他松手坐正,任由小宝贝帮忙宽衣解带,一整条腰带迅速被解下,外袍衣襟都被扯开,眼看亵裤都快被女儿扒下,老男人依旧四平八稳坐着。 祈云跪在他面前,拉开裤腰取出硬邦邦的大肉棒,拿在手心把玩。 狰狞的大东西青筋虬结,铃口怒张,不停析出骚液,黏液糊满茎身,小妖怪很是乖巧地帮爹爹舒服,双手拢住上下套弄,暗自腹诽他。 丑八怪这样硬,流了这样多的水,分明爹爹自己也很想要,还非要装,就会欺负她! 唐关不知心爱的小人儿作何想法,闭目享受她的伺候。 美哉! 鸡儿上传来的阵阵快意让他忍不住想要更爽更舒服的,命令小宝贝:“取茶盏来。” 唐大人的车驾是请专人精心设计过的,车厢内部空间巨大不说,还常备茶酒等物。 爹爹讨厌死了,做坏事还想饮茶,祈云倒好茶水双手递过去,“爹爹喝茶。” 他睁开眼睛,先是看她一眼,再看看她手上的茶盏,接着眼神下瞟至腿间高高竖起的骚物,“宝宝伺候小爹爹饮茶。” 啊? 小妖怪一愣,好羞好奇怪呀,可还是乖乖听话,小脸儿又烫又红,伸手到盏中试好温度,确定不会烫到爹爹,才重新跪回他腿间,拿起硕大的欲根慢慢往盏里放。 场面太过古怪羞耻,祈云别过脸颊,羞涩到不敢看。 “爹,爹爹……它喝好水了嘛?” “没好。”唐关好整以暇观看小宝贝羞臊的模样,越看越爱,恨不得立马搂入怀里好好操弄一番,不再逗她,“云儿帮爹爹洗干净。” 老男人爱干净好体面,更爱惜他的宝贝疙瘩,生怕下体藏污纳垢害她生病,次次事前都要做好清洁。 祈云用茶水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帮他洗过一遍,他迫不及待提起女儿的胳膊将人抱在怀里,炙热双唇火速贴了上去。 第99章马车play2 祈云坐在爹爹腿上被他抱在怀中热吻,四片唇瓣贴到一起辗转缠绵,她主动探出小香舌闯入爹爹唇间放肆作乱,含着他的唇舌亲个不停。 而她手上的茶盏在她被提起的瞬间,发出叮当一声闷脆声响,掉落在地,浇湿地毯。 这等细微响动,抱在一起甜蜜亲热的两人自然充耳不闻,却惊扰到车底的不速之客。 傻犼被小妖怪无情踹飞后很不甘心,追上扬尘而去的车马,隐身藏匿到他们乘坐的马车底部,打算再寻机会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他在车下片刻,里面也不曾传出什么声音,突如其来的摔盏声惊醒狗子的好奇心。 里面这是在干什么? 莫不是凶老头还在生气,那只小凤凰哄不好?她也太菜了,一个臭老头都搞定不了。 狗子暗戳戳动了点小手段,偷窥车内。 一看就险些惊掉了下巴。 小凤凰坐在她爹腿上两人抱着互啃,他的手探入她衣襟大力揉搓,而他胯间挺着一根巨物,正被她压在屁股底下,狗子只能看到一颗圆硕骚气的大龟头,色泽猩红,顶上小眼渗着晶莹前精。 乖乖,这么大???能变成人身的狗子暗自咋舌,心里嫉妒得发狂。 凭什么! 凶老头长得比他高、比他俊就算了,鸡儿都比他大那么多,这是人?想他一代鬼雄,怎么能比一个凡人比下去? 下次要变个比凶老头还俊的男人去接近小凤凰,让她再动不动扔他,就按照凶老头年轻时的样子变,迷死她。 傻狗突然意识到关键问题,他们不是养父女吗?怎么会抱在一起做下流事? 这只小凤凰坏是坏,可年纪不大,挺可爱的,一定是骚老头欺负她年小不懂事。 骚老头下流!无耻!不要脸!无耻无德!枉为人父! 自己先露出个鸡儿,这么骚,谁要看你,快脱小凤凰的衣服!我要看小凤凰! 色胚傻犼在车底急得团团转,里面唐大人就是不脱宝贝闺女的衣裳,摸够了小白兔,转战腿心,手伸进亵裤玩弄起湿透的小花瓣。 老骚货! 那么清纯可爱的小凤凰岂能被你这等浊潦凡夫染指!狗子看得双目喷火,恨不得自己冲进去取而代之。 唐关摸到一手湿液,指尖摁住小肉芽打转揉搓,附耳宝贝耳侧轻轻吹气,低声问:“云儿喜欢么?” “喜欢……唔…爹爹……嗯……”渴了半天的身体终于被爹爹抚慰,小妖怪通体舒爽,快乐自腿心蔓延开,浅浅呻吟。 女儿家娇软的喘息呻吟落入偷窥的傻犼耳中,狗躯酥了大半,再瞧着小凤凰迷离陶醉的绝世容貌,心底鼓鼓胀胀,骚鸡儿也跟着硬起来。 “乖孩子。”唐关轻夸一声,张嘴含住女儿粉扑扑的耳垂,指节略微向下深陷入穴,手指挤开紧窄花穴,插进抽出,摸着花壁上的褶皱突起,不停按压刺激。 “爹爹……”小妖怪紧紧抱住他哼哼唧唧。 断断续续的声音更如致命催情剂,点燃车内车底两个男人的熊熊欲火,唐关忍耐不住,抽手出来将女儿的亵裤稍稍拉下一点,恰好放出流水的小花穴,握着性器在上面磨蹭。 可恶! 傻犼气得要死,啥都看不到!就露出个阴户,还被裙子全部挡住了,就不能脱光了小凤凰再办事?凶老头这么猴急,怎么没憋死你! 人家唐大人美人在怀,憋不憋很难评论,狗子自己鸡巴硬得到处弹跳。 “爹……”小妖怪正要撒娇让爹爹快点进去,感应到车下好似有灵力波动,急忙看了看爹爹身上衣物是否完整,就怕他被不相干的人看了去。 祈云根据那缕灵力判断出车下跟着的是那只地狱犼,气死了快,一想到爹爹腿心的丑八怪被傻狗看光光,就想打死他。 爹爹是她的,别的人谁都不许看,一只狗也不行! “何事?”注意到小宝贝的异样,唐关问道。 “没…没事……爹爹进来嘛。”祈云对她爹撒着娇,暗中向下打出一掌,深厚妖力穿透地板,狗子被击入地下。 与此同时设好一个结界,免得爹爹听到一些碍事的声音,小妖怪才不想爹爹的兴致被打扰,又吃醋生气。 第100章马车play3 唐关对自己的心肝宝贝了如指掌,知道方才定有事发生,他并不追问,也不入穴,握着肉棒在湿淋淋的小花穴上连连拍打,黏液拉起千万条淫丝,龟头顶着肉芽欺负碾蹭。 “爹爹,爹爹进来……我想要你了……”似有无数蚂蚁在私处噬咬乱爬,祈云被撩拨到腿心热得厉害,酥酥痒痒,空虚非常,极度渴望被他填满。 他稍稍下压性器,龟头挤开两片儿早被爱液润湿的小花唇,对准穴口轻轻顶了顶,接着故意路过花口,挺腰在滑腻的小屄外面乱戳,前端撞入阴阜上的柔软苇丛,硬挺的茎身压住花核前后滑动。 “爹爹……” 小妖怪委委屈屈唤他,洪水泛滥的小骚穴急切想吃肉棒,摇着小屁股动来动去寻找在腿心乱戳的大东西。 他不让她如愿,移开阳物,“穿好衣裳。” “又怎么了嘛!臭爹爹!”小祈云炸毛,在他的肩膀狠咬一口,小手抓住滚烫潮湿的大鸡巴套弄几下,扶好直起身子坐上去,“我现在就要!” 冒着腾腾热气的猩红大龟头拓开穴口,一点点隐没在粉色肉鞘之中,湿热紧小的花穴绞裹得龟头酥麻,唐关忍住要一杆入洞、直插到底的冲动,咬牙捧住女儿向下坐的小屁股,缓了缓欲望,垂眸轻叹,“云儿对爹爹不交心。” “才没有!我和爹爹夫妻一体,永远同心同德!再说我从小到大各种事爹爹全都知道,从没隐瞒过爹爹的。” “哦?那方才之事为何隐瞒为父?” 还不是因为你太小气了,动不动就拈酸动怒,对我摆脸色。 祈云心中吐槽,抱怨道:“那只犼一直跟着我们,刚才他就在车下的,爹爹都被他看光了,讨厌死了,我生气,打跑了他。” 唐关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对傻犼的愠怒更盛几分,幸好小宝贝没被这骚狗看了去,否则要扒皮抽筋才能一解他心头之恨。 “不气不气,宝宝乖。”他哄慰着宝贝,向上用力挺腰,粗长的肉棒一下插进穴里大半,蕴含满穴春水的小嫩屄紧紧吸住鸡巴不放,里面如同一张张小嘴吧嗒吧嗒不停吮吸,围着肉茎夹裹。 终于合体交融,情事刚刚开始,都还未经历抽插,父女俩便都满足不已,骨酥魂销,紧紧抱在一起喘息。 除了腰带松开、衣衫不整之外,两人身上衣服都好好穿着,小妖怪不喜欢这样,她就喜欢和爹爹赤身裸体相贴,于是想扯掉碍事的衣服。 他抓住宝贝乱动的双手固定到她身后,紧臀耸动起来,开始操穴,肉棍塞满小花瓣,他喘着粗气道:“脱了衣裳一会儿不好打理。” 祈云挣扎着还想动,唐关顺手拿起放在一边的蹀躞带,三五下绑住心肝儿的手臂,动作干脆利落。 不听话的小胖蛋手被捆住,终于安分下来,腾出来的大手搂住两瓣雪臀颠簸顶弄,一下比一下撞的凶狠用力,祈云骑在大肉棒上被反复贯穿,手被绑住不能借力,只能直上直下,小花穴被迫不停吞吃鸡巴。 “唔…哈……唔……啊啊……爹爹……” 香汗逐渐打湿花容月貌,祈云鬓角几缕乌丝沾在粉腮上,杏眼含云带雾,瞧着被欺负得楚楚可怜,寻常人见了都想疼惜,遑论爱女如命,对她情根深种的唐关。 他揽住小宝贝的腰肢往身前一带,吻上桃粉色的小嘴,唇舌交缠,津涎互换,爱欲膨胀疯涨,他动得更快速,噼里啪啦一阵狠撞。 “云儿,爹爹好好疼爱云儿……嗯……” 男人喉间无意哼出的低吟似迸射在干柴堆上的火星,点燃漫天大火,似坠落汹涌波涛的巨石,激起千层雪浪,祈云身体一颤,小浪穴喷出大口热液,吸着大鸡巴想吞吃下去更多。 第101章马车play4 “爹爹……慢点……慢一点好不好……” 祈云双手缚于身后,骑在爹爹身上颠簸驰骋,花穴里插着火热滚烫的性器,身体和快意全然被他掌控,跟随他的节奏沉溺于情欲深渊,无法自拔。 他紧紧抿住薄唇,额角几滴汗珠滚落,冷峻的面容之上不显欲色,疾速顶动的胯部却暴露沸腾的欲火。 大肉棒不知疲倦反复操弄绷到发白的花瓣儿,深操狠干,从花径凿出来的淫液淌满父女两人交合之处,带着细密白沫汇成小股流下饱满硕大的肉卵,一甩一甩点点滴落到他身下的锦绣坐垫上。 “快一点更舒服。” 唐关急促而沙哑地回应一句,抱着小宝贝转身跪于地毯,将她放到座上,压住她操得更凶狠更用力。 小妖怪身躯后倾,艰难勉强靠住车壁,小脸儿绯红一片,状如一朵盛开娇美的海棠花,舒爽快乐在体内排山倒海四处喧嚣,她只能咬唇承受灭顶快感。 “爹……爹爹……我……啊……我,我坐不稳了爹爹……解开我的手好不好……啊啊……爹爹……” 她眸中带泪,眼尾泛红,精致挺翘的小琼鼻子尖儿也染上一抹胭脂色,又娇气又可怜,楚楚动人,绝美无伦。 唐关心都要化了,不知要如何爱她才好,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扣在她脑后,劲腰挺动,撞的猛烈迅速,发狠往小屄里送屌,大鸡巴插在水穴中肆意操干,龟头将花心干到酥软,爽得小骚穴频频抽搐翕动,绞得肉棒似要变形。 “嗯……” 他耐不住爽意低吟一声,掀开女儿的裙子拢至后面,扯下贴在她腿根已经湿透的亵裤,大手揉着弹软的小屁股,盯着馋嘴小骚穴吃鸡巴的场景欣赏。 那样狭窄的一点肉缝,被粗长的鸡巴撑得极开,夹着一根雄壮坚硬的热铁吞吞吐吐,吃力中竟带着几分游刃有余,他心头一热,向前用力耸腰,肉棒再送入小水屄几分,龟头抵在宫口戳刺,花穴只是颤抖收缩几下,最终依旧能很好容纳他。 “爹,爹爹!太…太深了……别再进了呜呜呜……”小祈云仿佛要被他顶穿,体内被他顶到的地方酸酸胀胀,难受中带着奇异的爽快,吓得哭唧唧。 “疼么?”小宝贝哭得唐关心头一紧,缓下动作紧张问道。 “不,不疼……就是,就是难受……” 唐关放下心来,他知道他的小凤凰很耐操,随他怎么折腾都可以,于是继续操弄宫口,鸡巴在小花穴里用力狠凿,戳在宫口想挤进去。 “乖宝宝,不难受。”他轻声安慰,操穴动作凶蛮霸道,往散架了干她,“放松,小花宫让爹爹再进去一回,呃……” “爹爹……呜呜呜……” “不舒服么?” “舒……舒服的……” “乖,听话,让爹爹进去。” 他抽出性器,膝行后撤几步,将她翻过身放在地毯上,让她娇躯靠在座上趴跪在自己身前,大手抓着雪白柔软的臀瓣儿,下体重新插回湿暖的神仙洞,在花心深处连干上千下,趁着小宝贝高潮宫缩一举向前操了进去。 花径不曾缘客扫,绣门再度为君开。 “爹爹……啊!啊啊啊……” 他大力冲顶,龟头碾在子宫内壁左右突刺,祈云又一次攀上巅峰,脑中烟花炸裂,宫口死死咬住冠沟紧缩,爽得唐关云雾升腾,眼前白光一闪,魂魄都要被他的心肝宝贝吸走。 因在马车上,有意快速解决,他搂住心肝儿的屁股大开大合深撞五六十下,龟头抵住宫壁爆射,精孔翕张开合,噗噗噗接连泄出十几道精华,全数滋养了他深爱的小闺女。 小妖怪被她爹干得爽了又爽,雪白肌肤透着粉色,脸贴靠在车垫上,潮后余韵未尽,双眼迷离无神,神色陶醉恍惚。 唐关没有从她体内出来,依旧插着她,解开绑着雪白手腕的蹀躞带,顺势从后面搂住小宝贝温存。 祈云抬起发酸的胳膊伸到后面抚摸他的脸颊,“我要爹爹永远都爱我。” 又说什么傻话。 唐关抱紧她,在娇美可人的侧脸上啄吻不停,“爹爹当然会永远爱你。” “我要你保证!而且以后就算吃醋不高兴,也要对我说清楚,还要给我解释的机会,不能再这样动不动就不理人了。” “好,爹爹向云儿保证,就算日后只剩下一片骨、半缕魂,忘却了世间所有,也不会忘记爱云儿,好不好?” 第102章小老婆想挑事 rouwen8.co m 回府之后,唐大人到书房听鹿鸣汇报唐二婚事进展,小妖怪指挥下人搬取酒坛,她要亲眼看着酿给爹爹的宝贝酒液被存放好才行。 角落熟悉的青影掠过,祈云对此视而不见,拍拍手扭头便去书房找爹爹了。 青羽神色苦涩黯淡,他不是第一次来寻她,初来时见她从碧梧园搬到无逸园,已经明白几分,她与她的养父在一起了。 他们同寝同宿,恩爱情深,他算什么呢? 他守护了十年、期待了十年的小凤凰,却在破壳之际出了差错,被别人捷足先登,在她身边的那人本该是他才对! 小妖怪听了爹爹一番教导,知道还是要帮象魂岭的一群妖怪做大王的,可她现在就想时时刻刻腻在她爹身边,不想离开爹爹去象魂岭,更不想见那些讨厌的妖怪,于是磨磨蹭蹭,能拖就拖,故意冷落青羽。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 u shuwx.c o m 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已到四月下旬,由于老男人不遮不掩、没脸没皮、大大方方和女儿出双入对,唐府诸人都知道了这段惊世骇俗之情,震惊于沉肃端严、一身儒风傲骨的唐大人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迎娶女儿为妻。 唐二初听闻也诧异,下巴险些掉地上,这才反应过来为何他爹要更换府中下人,连跟随伺候他多年的寒石也被打发去了庄上。 爹跟妹妹?好像也挺好。 就妹妹那副娇生惯养的娇纵模样,全是父亲自己惯的!现在让他自食苦果也好,免得跑去祸害别人家,留在家里也不用担心她嫁人以后受欺负委屈,娇气哭包还是留在家里安全。 挺好挺好。 敬爱父亲,疼爱妹妹的膏粱子弟唐二公子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甚至搓着双手考虑要不要对妹妹改口,称她为母亲。 不妥不妥,他一辈子都是她哥! 其他人可就没唐二那么心大了,久居琴园的张姨娘静极思动,在儿子唐劭陪同下到花园游逛赏花,远远就瞧见唐关将女儿抱在腿上,神态动作亲昵。 发觉母亲疑似困惑,唐三凑到她耳畔低语几声,张姨娘脸上表情由疑惑变得愤怒,激动之下就要前去质问,唐三连扶带拽,火速拉她离开。 琴园小筑。 张姨娘甩开儿子的手,“老爷年轻时谨慎修身,也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怎么上了年纪,反而,反而荒唐起来。” 唐劭垂手而立,低头恭敬站在母亲身侧,轻声劝解:“父亲和姐姐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他们两厢情愿,又不碍着旁人什么,我们就别去置喙了吧。” “不碍着什么?他置先夫人于何地?这么些年,他疼着宠着那捡来的孩子也就罢了,如今竟还要她做续弦,夫人临走还忧心他年纪轻轻就要独自抚养四个孩子长大,他倒好,养着养着养到床上去了。” 提起仙去多年的卢氏,张姨娘又红着眼眶擦泪,她四五岁上被亲生父母典卖为奴,幸好被差不多大的小姐挑中做了贴身丫鬟,才免去辛劳受辱。 两人名为主仆,情则同姐妹,卢氏去世后她不愿睹物伤心,更不愿继续侍奉她的夫君给他做妾,于是隐于琴园,半僧半俗,长对佛前。 唐劭觉得母亲的话颇有几分无理取闹,无奈道:“夫人乘鹤西去多年,死者长已矣,若泉下有知,想必她也不会和父亲计较这些的。” “她不会计较?”张姨娘一改温婉柔和,冷嘲一声,“她活着时就常常怀疑那小丫头是你父亲的私生女,没少跟他吵架,如今我倒是不怀疑是私生女了,怀疑是他人面兽心,早有不轨之心” “母亲!”唐三脸色一变急忙出声打断,左右看一眼见没人经过,低声道:“慎言。” “当日父亲死而复生,是姐姐四处寻求奇能之士救回来的。”唐劭隐去祈云是妖的真相,道:“姐姐离家出走多日,也未必就与他们间的事没有干系,拒绝过、抗争过,甚至死过一次,情依然如故,如今母亲要以先夫人的名义阻止他们在一起,您觉得父亲会听吗?” 张姨娘怔忡失神,五味杂陈,既为卢氏不值、不甘心,又隐隐被儿子说服。 “更何况,母亲,父亲的为人您清楚,家中其他人的事他做好决定之后尚且不容反驳拒绝,他自己的事,又岂会听我们的?以孩儿之见,还是别去惹他动怒为好,咱们眼不见心不烦,就当不知道这回事。” 久久之后,张姨娘叹息一声,回房为卢氏抄写佛经,希望她能脱离往生轮回之苦。 第103章小凤凰爱吃鸡 戌时入夜,唐关到江河万古书楼之中秉烛夜读。 自任了国子祭酒之后,他不必像从前那般埋首政务,夜里多了不少闲余时间潜心学问、读书治史,便欲集百家之言,斟酌取舍、扬弃二三为《春秋》做注。 他在少年时便对《春秋》颇有见解,可惜后来困囿宦海无暇多顾,诗书只能粗略翻看,无法钻研太深,后来转到礼部做官,才又有遍览典籍、探究学问的时间和机会。 其实早在唐大人任礼部侍郎时便兼任集贤院学士,彼时他自觉学问浅薄、久疏经史愧于学士头衔,自己不愿提及,也不高兴旁人以学士称他。 淫浸书海数年、教授不少学生之后,唐祭酒称得上学冠天下,对自己要求高到令人发指的严苛男人才对当年颇觉羞耻的学士官衔坦然受之。 为官多年,做刺史执掌过一方生民,在吏部管理过朝廷百官,最后还是成了个学士儒官,也算求仁得仁,唐关趁停笔间隙低头看一眼枕靠在腿上的小胖蛋,唇角溢出笑意。 祈云枕在爹爹腿上自己看书玩,找到有意思的片段或是诗词就要念给他听,“爹爹你看这句,快看快看。”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唐关看清小宝贝举着的诗词,会心微笑,修长指尖在她额上轻轻点一点,两人相视又是甜蜜一笑。 “主人,大公子在门外求见。”清淮轻轻叩门,声音响起。 “不见。” 唐关拒绝得干脆,大手滑进小宝贝衣裳底下,握住一侧雪乳不轻不重揉捏。 “爹爹,大哥会不会有什么要紧事?” 呵。 他能有什么要紧事,唐勋的来意唐大人心知肚明,拎起心肝儿让她坐到怀里,手探入她的亵裤里,揪住肉芽搓弄把玩,“跟爹爹去沐浴。” “爹……唔…可是大哥还在外面……唔……” 那便不出去。 老男人现在随时随地发情,根本不在乎什么书楼是圣贤之所,当场就想办事,瘦长的手指捅进花穴,深深浅浅抠挖抽插,一手撩起袍摆塞入革带,放出饥渴的大屌套弄,同时抚慰两个人。 插得小屄里面湿水淋淋,他抽手出来,理干净桌案放她上去,牵起小手在花瓣上流连轻抚。 祈云被他拉着又摸腿心,纤细的手指推入湿漉漉的花口,羞得不行,想撒娇耍赖,话未出口一根硕大的肉棒就塞入手心,他在她掌心顶臀几下。 “动,让爹爹和你一起舒服。” 小妖怪红着脸颊撸动一手拢不住的粗大屌根,插在穴里的手指偷偷摸摸想抽出来。 “嗯?” 听到他不悦的一声,只好重新插回去,学爹爹那样抽动,寻找以前爹爹让她舒服的地方。 祈云一手抓着大鸡巴,一手插着花穴,羞得想钻进地下,抬眼看他,他半跪在旁边,双眼微微闭合,容色冷淡,她却知道爹爹也很舒服,想让他更舒服。 她起身跪坐到他身前,双手捧起巨大吓人的凶器,慢慢凑近。 他没有沐浴,淡淡的腥臊味充盈鼻息间,祈云分毫不嫌弃,反而被他私处的味道吸引,小舌头在渗着骚水的孔眼舔了舔,张嘴含住大龟头。 “云,云儿……快吐出来,爹爹脏。” 唐关扶住女儿的脑袋,想从她嘴巴撤出性器,她却含得更深,一整颗龟头都吃了下去,小香舌上的颗粒刮在上面,舒服得他快要升天。 她含住大鸡巴吞吞吐吐半天,小嘴吸住精孔嘬一下,才稍稍松嘴,双手合拢住肉棒继续套弄,“爹爹才不脏,我喜欢这样,喜欢含爹爹,吃爹爹。” 坏心眼的小凤凰故意说坏话,每次说羞人的话爹爹都会恼羞成怒,白皙俊美的脸上带着薄怒,和她甜蜜欢爱的动作却一直不停,甚至会更凶猛,严肃之中透着好看诱人,每每都能勾引得她晕头转向。 果然,他揪住小胖蛋肉嘟嘟的脸颊,沉声道:“乱说话的孩子,要被惩罚。” “爹爹要……”怎么罚我呀。 他拿起案上研墨用的水浇到肉棒上,将龟头和冠沟搓弄干净,掐着女儿的下巴让她张嘴,粗长的性器插进温热的口腔,堵住她没说完的话。 龟头挤在小檀口里,仿佛要被抿化,唐关粗喘不断,扣紧小宝贝的后脑,下体用力顶撞,次次深入她喉间,情欲上头的男人又恶劣起来,“还喜欢么?嗯?呃……坏宝宝。” 此时唐勋不顾清淮阻拦,已来到书楼门口,“父亲,我有话要对您说。” 唐关正在女儿唇舌间欲仙欲死,怎么会搭理他,肉棒在小宝贝嘴里进进出出,卵子拍打在她脸上,爽得不知今夕何夕。 唐勋站在门口,里面半天没有声响,他接着朗声道:“父亲,和妹妹的事请您千万要三思,我……” “滚!” 唐关正在兴头上,听到如此扫兴的话,怒喝一声,吓得唐勋抖了三抖,不敢再多说一句,自讨没趣在门口继续站了半晌,灰溜溜离去。 第104章就是要娶女儿为妻 po18c b.c om 那夜唐勋没有见到父亲,并没有息了心思,执意要劝说他迷途知返,切勿一时糊涂踏入举世唾弃、万劫不复之地。 于是每日从官署归家之后一不交游宴饮,二不读书休息,三不陪伴有孕在身的妻子意娘,专在父亲回家的路上等候。 这一天他等在无逸园前面的竹林边,远远瞧见父亲负手走过来,立刻躬腰迎候。 祈云变做小红鸟的样子坐在爹爹肩头跟他从国子监回家,过两日便是端午佳节,也是她的生辰,爹宝小坏鸟满肚子冒坏水思索要如何在那天霸占爹爹,让爹爹陪她玩一整天。 十六年前也是端午佳节,唐大人受友人邀请登高折艾,正缓步行于山道间,伴随一阵婴孩啼哭天上飘过缕红云,他向草木丛中循声而去,未走几步就看到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躺在草地上,周围几只雀鸟来回翻飞。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s an ye shuwu.vi p 正经人家谁会将这般大小的孩子放置在山林野丛中,想必是遭人遗弃,他轻手轻脚抱起没人要的小可怜左右看了看,未着寸缕、都没有个襁褓遮蔽的娇嫩小身躯被草木划出道道红痕,严重的地方渗出一颗颗血珠。 唐关用防身的匕首从里衣截取一片布料小心将孩子裹进去揣入怀中,本欲让随行之人先带她下山,可小家伙原本攥在一起的小拳头不知何时松开,紧紧揪住他的衣领。 这样小的婴儿会有这般举动么? 疑惑在心头一闪而过,蜷缩在他怀里的小婴儿已经安稳睡去,恬静的睡颜令他心底暖软不已,许是缘分深厚吧,他轻轻碰了碰婴孩柔嫩的脸颊,家里只有两个小子,多个闺女养着也不错。 于是唐大人向朋友告别,抱着捡来的小丫头先行下山,端午这天也被当作小闺女的生辰。 小鸟看到又来扫兴的大哥满心不高兴,一根筋!迂腐! 她早就让阿劭告诉大哥和二哥她不是爹爹亲生的了,怎么还天天来烦人。 没眼色的大儿子杵在路旁,唐关对其视若无睹,似是没看到他一般面无表情径直路过。 “爹。”唐勋不死心,追上他的脚步。 唐关突然停步转身,寒潭样的双目淡淡扫在唐勋身上,瞬时令他如芒在背,他低头错开父亲冷冽的目光,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盘旋在心中多日的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唐勋冷汗涔涔,绞尽脑汁半晌后才硬着头皮开口,“我……孩儿,孩儿最近又在读书,读到《礼记》时有诸多不解,特来向父亲请教。” “我无耻败德之人,不知礼,不守礼,读不懂什么礼记。” 唐关冷嘲一句,带着小宝贝大步迈进竹林。 留下唐勋面色难看站在原地,他就是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让父亲失了颜面,才寻了这么个幌子暗示,不想父亲根本不接他的话茬不说,反而挑明了。 祈云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眼大哥,她想要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尤其不想因为她的事爹爹和家人势同水火。 爹宝小孩儿只好让出端午,用本来打算和爹爹甜蜜独处的佳节办了家宴,请家人都来参加。 “家宴?”唐关蹙眉看着宝贝。 “是呀爹爹,佳节良辰一家人一起度过,不是很好嘛。” “不好。” 小宝贝的心思唐关都明白,他将人带进怀里吻住,含着小香舌亲吻不停,一吻温柔绵长,久久之后才放开她,“云儿不必理会他们,这些事都交给爹爹处理。” 祈云鼓着脸颊对他说:“要理会的,我才是这个家的主母,家事都应该我管,爹爹可别想害我管不好家。” 再说爹爹能怎样处理?肯定是根本不搭理他们。 唐关捏一捏她的脸,不再说什么,听从她的安排准时去了家宴。 唐二和唐三很给小妖怪面子,早早就去了前厅等候,唐大虽不想参加,但知道父亲定会去,不敢拒绝,更不敢让他爹等他,也带着意娘提前到了。 只有张姨娘推脱身有不适,不能前来。 唐关到厅堂时见她不在,心有不悦,吩咐鹿鸣,“去请姨娘。” 唐三怕母亲为难鹿鸣不肯来,最终惹怒父亲,起身道:“我去吧,我去。” 在唐劭百般劝说下张姨娘才姗姗而来,行礼道:“妾身昨日受了些许风吹,身子不大爽利,让老爷久等了。” 唐关一袭黑袍端坐上首,看着她一言不发,张姨娘心中发寒发毛,冷意自后背蹿升。 祈云轻轻拉了拉爹爹的衣袖,适时关心张姨娘道:“姨娘身子不好就先回去休息,鹿鸣,让人去请大夫。” “多谢小……小姐关怀,来时走了几步感觉好些了,不用请大夫。” 对祈云的称呼为难死姨娘了,继续叫小姐不对,喊夫人也还为时过早,舌头打结,最后还是先唤了小姐。 人都到齐,也已经开宴,厅中气氛沉闷诡异,下方坐的五个人噤若寒蝉,小祈云只好想着法子缓和。 她让人取来一坛自己酿的青梅酒,并且亲自帮众人倒酒,请大家品尝。 当时一共酿了三坛,其中一坛早在没有酿好的时候就喝光了。 青梅酒至少要存放二十天,小妖怪每天都要去酒窖看一眼,每次都要倒出一小壶拿去给爹爹品尝,然后眼巴巴问他好了没。 唐大人只好每天喝着没酿好的酒,一遍一遍告诉宝贝还需要再等几天。 还好赶在端午之前酒终于好了,祈云非常肉痛地拿出一坛来“贿赂”家人,主要是大哥,也不求他们能接受她和爹爹,只希望别再很多事的天天给爹爹找麻烦。 小祈云当惯了家里的霸王,突然很热情的又是劝菜又是帮忙倒酒,众人受宠若惊,唐二连连夸她酒酿得好。 只有唐勋依旧很别扭的臭着脸,有情绪不敢对他爹发,别过身子不接受祈云的酒,小妖怪气死了,忍着委屈转到他面前倒酒,他又转向另一边。 “大哥,我酿的酒真的很好喝的,爹爹都说好喝,你就尝尝嘛。” 唐大还是一副不情不愿,不愿理她的模样。 “砰。” 一只酒杯砸到他头上,额角被撞破一道伤口,鲜血簌簌流下,坐在他旁边的意娘急忙用绢帕捂住止血,对面的唐二唐三也立时起身过来查看,并让人去请太医。 “爹爹。” 小妖怪则慌乱的走到唐大人身边,拉起他的手看他是否有恙。 唐关轻轻抚摸宝贝的脑袋以作安慰,向唐勋冷声道: “我今日就是要悖逆人伦,就是要娶女儿为妻。 你若有种,便去御史台检举揭发我毁伦败德的丑行,届时不管是身败名裂还是刀斧加身,亦或是遭人车裂凌迟处死,都是我罪有应得,我一并受着。 若你并无这个本事,那以后滚远一点,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我无耻无德之辈不配给你这等清正高古之士做父亲,以免日后我的事泄露出去影响你的前途,污了你的德行,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说完牵起小宝贝的手离开。 第105章爹爹帮你庆贺生辰 意娘手忙脚乱帮唐勋捂着伤口,点点血迹洇透兰花素帕,心疼得她说话声音直颤抖:“太医呢,太医请来了不曾。” 唐劭命下人取来金疮药,倒出一点在唐勋的伤口上帮他止血,“在路上了。” “别担心,小伤而已不碍事。”唐勋握住妻子的手安慰,怕她伤心之下动了胎气。 意娘以罗帕掩面,盈盈粉泪不停坠落,他们夫妻私下交谈时她劝过丈夫好几回,不要插手公爹的事情了,可他偏要屡次跑去公爹面前说一些不中听的话。 她那公爹有多娇惯疼爱小姑子,意娘嫁入府中半年早已心知肚明,且不说他身体有恙、病入膏肓时所牵挂思念的全是他的宝贝闺女,就连先前百鸟裙的事,明面上看是各打五十大板,实则真正受到处罚的只有他们夫妻和嬷嬷。 一个男人分明疼女儿疼到骨子里,看不得她受半分委屈,却能扔下女儿和一众家人独自搬到别苑居住,说明他们之间的事开始的很早,他也并非不在乎世俗人心,只是世俗伦常、道德声名加在一起都比不过女儿,最后还是选择了女儿罢了。 她曾劝丈夫唐勋,“公爹是经纶满腹的饱学之士,你我都知晓的纲常他不知道吗?他是太子太傅,又是国子祭酒,是天下读书人的大宗师,什么道理他不明白?他为官多年,所经历见识的世道人心也比我们深广,世俗的分量有多重他比我们都清楚,他仍要选择如此行事,你能劝得动吗?夫君,听妾身的好不好?” 唐勋又何尝不明白这些,他也并非朽木疙瘩,没有迂腐到像一根木头。 他和父亲虽没有如同弟弟妹妹那般亲近,可他也同样尊敬仰慕父亲。 父亲可以是英才盖世、纵横宦海的良臣名宦,可以是学究天人、通达古今的广博大儒,也可以是尘世高标、孤高君子,独独不能是那和女儿乱伦鬼混的虚伪道学。 人伦大事都能随意抛舍,那么自幼时便耳提面命,谆谆教诲他的话语,几分真?几分可信? 父亲向来是唐勋的标杆榜样,做人也好,做官也罢,甚至学问都举世称赞,他不允许有人破坏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即便那个人是父亲本人,也同样令他难以接受。 哪怕惧怕父亲,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也要屡屡冲到他边上碍眼,只希望他能多少全顾人伦。 在佳节家宴被父亲打得额头出血本是丢人至极的事,唐勋此刻却无暇面子,他面色铁青,心中郁闷,父亲四十年如一日的正己修身,为何能在一夕之间坍塌。 张姨娘脸青一阵白一阵,搓着帕子也紧张望着唐大,卢氏所生的这两个孩子,在她心里和自己的老叁没有区别,生怕唐勋有个好歹。 与此同时背后发凉,幸好她听了儿子的劝告,没去老爷面前讨嫌,唉…… 唐关牵着小宝贝直接踏出府门,心中也恼怒得很。 他的宝贝这样乖巧懂事,为了缓和关系费尽心思,今日佳节都不曾玩耍,苦心张罗宴会,到头来却是如此。 小妖怪扣紧爹爹的大手,跟在他身侧出门,上了车立刻钻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唐关一把将女儿提放到腿上,对着粉色小唇狠狠吻了上去,薄唇压住桃花小嘴碾磨吮吸,舌头勾住小丁香翻江倒海,在她唇齿间肆意横行,直吻得她喘不过气也不愿松手。 他箍紧长臂,牢牢将她圈在怀里,抱得越来越紧,小祈云感觉到他激荡的情绪,反手也搂紧他。 “云儿,你是爹爹的。” “嗯嗯嗯,爹爹也是我的。” “以后爹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小妖怪听了心底甜丝丝的,“不委屈啦,我不委屈的爹爹。” 她当然不委屈了,只受了她哥一点冷脸,而她哥可是结结实实挨了她爹一顿好打,再重点都要破相了。 “我们要去哪里呀爹爹。”都快天黑了,出府能去哪里。 唐关渊深的双目注释着宝贝,“我的云儿十六岁了,爹爹帮你庆贺生辰。” 第106章已经流水了,难受 小妖怪当然没忘记今天除了端午还是她的生辰,她原本打算清晨和爹爹去登高吹风,白天到曲江划龙舟,晚上再到花厅饮酒看花的。 可最后时间都被家宴的事占用了,结果家宴也是一团糟…… 祈云心里偷偷叹口气,身体往爹爹怀里缩,脑袋凑在他颈窝,嗅着他的味道啄吻他的脖子。 他不爱熏香,衣物上只有简单清冽的皂荚味,而他身上还有另一股气味,是奇特的雪松香与陈年纸张散发的气味融合在一起的全新味道。 小妖怪知道那缕浅淡的雪松味来自他惯常使用的墨块,可她也常常使用同样的墨块写字,就怎么也弄不出完全一样的味道,和爹爹身上的像,但是仍有区别。 “爹爹身上真好闻。”小妖怪探出舌尖,在他脖颈上刷扫舔舐,绕着凸起的喉结轻轻打转。 唐关身体紧绷,欲念朝身下汇聚而去,大手抚在女儿颅顶,纵容她对自己放肆。 小妖怪就跨坐在他腿上,对他身体的反应了如指掌,小屁股坐着硬起来的大肉棒缓缓蹭来蹭去,手也不安分起来,抱着他胡乱摸索。 他抓住小宝贝的纤纤小手送到唇边亲吻一下,“不许胡闹。” 丑八怪都竖起来了还说这种话,哼,祈云反手拉着大手把玩,指腹轻轻摩挲他右手无名指上的厚茧,如兰吐息喷到他颈窝,又说坏话:“可我已经流水了,难受,想让爹爹摸我。” 唐关因为常年提笔写字,几十年连篇累牍写下来右手无名指上积了厚厚的茧子,日积月累之下瘦长漂亮的手指都微微变形。 他用手臂环住女儿,低头疯狂啃咬吮吸她的唇瓣,撩起她的裙子,大手径直探进亵裤里面,手指挤入湿润的花缝,嫩红穴肉争先恐后围住长指绞吸。 吸得唐关想立刻抽出手指换上性器,可稍后还要下车,不好在此时纵情。 欲望澎湃的男人只能狂吻女儿,掳来小香舌重重吸咂,含住她的舌头挑逗缠绵,手指快速捣在小骚穴里,奸得小骚穴春潮急来,点点流泄而出。 “啊……舒服……爹爹……我好舒服呀爹爹……爹爹进来……我不想要手指了爹爹……” “想要丑八怪插我……要爹爹的大棒棒插……呜呜呜………” “住口!” 他呵斥一声还是妥协,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将她放到坐垫上,掏出挺立胀红的大阴茎,龟头在濡湿穴口蹭了蹭,对准小花口缓缓沉腰,“乖宝宝,爹爹给你。” “主人,到了。” 外面的清淮轻轻提醒一句,正一点一点压进花穴的大龟头一顿,唐关挑起车帘一角,外面人声鼎沸,烟火喧嚣。 鱼水欢爱的机会多的是,小宝贝十六岁的生辰却只有一次,他咬紧牙关抽出自己,埋头到她腿心舔舐取悦,伺候得她泄了身子才帮她打理好裙衫。 “爹爹……”小妖怪扭着臀儿不情不愿,瘾大的小凤凰就想拉着她爹做淫事。 “回府再说。” 老男人裤子还没提上呢,就硬气的不行,一口拒绝之后收起依旧充血肿胀的骚鸡儿,十分讲究地优雅整理好袍带,解下幞头重新系了一遍,确保自己冠带整肃、儒雅从容,才带女儿下车。 第107章小鸟过生辰 曲江江畔火树银花、灯火通明,处处张灯结彩,江岸挂着无数彩灯,江面一盏盏花灯漂流而过,亮如白昼。 堤上处处游人,男女老少各色人物摩肩接踵,同来过节。 唐大人牵着小宝贝,从清淮手里接过早就准备好的一盏小巧可爱的粽子灯放入她手心。 小妖怪提灯轻轻摇晃,里面烛光闪烁,映在绢丝灯罩上流光浮彩,漂亮得很。 祈云喜欢到眯起的大眼弯成月牙形状,踮脚凑到爹爹耳边,“爹爹我想要好多好多花灯,除了粽子灯还想要各种小鸟灯。” 就知道小胖蛋喜欢鸟雀。 “都有。”他应一声,牵着她走入热闹人群。 唐关已经很多年没有到过拥挤人潮之中,现在牵着心肝宝贝这般汇入人海,好像年轻了二十岁,正要牵着心爱之人迈入尘世俗流,走过一生一世。 社恐小鸟被他牵住小手在人群之中穿梭,没有烦躁不安,没有想躲开人海,反而心情雀跃,歪着脑袋好奇地左看右看。 “爹爹爹爹,这样热闹的灯会,是不是你专门帮我准备的?”自恋小孩儿很臭屁地问她爹。 “非也。” 如此大张旗鼓的铺张奢费,讲究内敛藏拙的老男人才不看在眼里。 “哦。”小鸟很失落,仅仅一瞬便又摇着他的胳膊强颜欢笑,“那我想去江边看河灯,爹爹快陪我去!” 真懂事可爱,想操。 唐关眸色一深,欲火丛生,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胯下硬了两叁次,半牵半抱着女儿开始脚底生风,往江边行去。 一艘画舫停靠江边,从外面看同江上的其他灯船并无不同,小妖怪跟爹爹登船上去。 船舱里面却是别有一番天地,里面悬着各种各样的小花灯,形状无一不是雀形,五颜六色、七彩斑斓,好多鸟儿种类连祈云都没见过叫不上来名字,满室上千只小鸟灯,小妖怪开心死了,到处转圈圈,这儿看一眼那儿看一眼,全部都好喜欢。 甚至变成小红鸟的样子,在两叁千只小鸟灯里飞行穿梭。 唐关负手站立,含笑看着不到叁寸的宝贝小鸟在花灯上蹦来蹦去玩耍。 小妖怪一边看灯,一边分出目光给爹爹,玩会儿灯就要旋着小翅膀飞回来看看他,然后又飞回灯海,玩倦了发现比起好看的小鸟灯,还是爹爹更好看,最后灯也不玩了,扑进他怀里变回人形。 唐关抱着她轻吻她的发顶,“喜欢么?” “喜欢!不过我还是最喜欢爹爹了,爹爹最好最好了,我永远最爱爹爹。” 小祈云被这么多的花灯甜得晕头转向,嘴巴也像灌了蜜水,甜滋滋的话不停往外冒。 唐关抚着宝贝的脸颊,拇指按在吐着甜言蜜语的桃色唇瓣上轻轻摩挲,如此甜蜜可人的小嘴就该被用来干坏事。 他下腹一紧,指尖慢慢挤开檀唇,路过贝齿滑进里面,压着柔软的小丁香玩弄,勾引得祈云舌尖酥酥痒痒,勾起小舌头追逐作乱的手指,他却倏然退出指尖,命令道:“跪下。” 小妖怪轻轻瞟到他胯下,那里鼓鼓囊囊胀起个大包,宽松的袍摆都不能完全遮挡。 懵懂的小菜鸟已经进化成很懂人事的小菜鸟,知道她的好爹爹让她做什么,听话地跪在他面前,小手放在他腰上准备解带扣。 “主人,梁王递来请柬。”清淮在舱门外禀报。 小鸟快气死了!怎么又有乱七八糟的人来打扰。 小坏鸟也不想想哪里是别人打扰的太频繁,分明是他俩淫事做的太频繁,不分时间场合就要做,还怪人家来打扰。 不管,今天是她的生辰,爹爹就是她的,于是不管不顾松开他腰间的黑色革带。 梁王……唐关长眉蹙起,捞起宝贝止住她的动作,从她手里拿过革带准备重新系回去。 小妖怪拉住他的手可怜巴巴看他。 唐关看了心疼死了,哄道:“宝宝忘记爹爹同你说的话了?” 小妖怪摇头,没忘。 之前已经查明百鸟裙之事与梁王有涉,唐大人心中思考一番,重新推断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同小宝贝讲明所有关键,又向她要了闯入过象魂岭的村民所持的可以擒妖的特殊网罟,命人拿给祝公潜研究。 事情如何他心中已有初步结论,本欲过完心肝儿的生辰再做计较。 他在崇文馆教太子念书,是太子的老师,更是太子太傅,铁打的属于太子阵营,按理不应当同梁王这种亲王过从甚密。 梁王也明白他不可能被拉拢,为何会如此行事,唐关心思电转,最后猜测与张重稷干系不小,事情与他的小宝贝应该也有关。 爹爹一点拨,小妖怪就立刻明白他打算应邀是和她的事有关,“那我要跟着去的,保护爹爹。” 唐大人轻轻点一点小胖蛋的额头,“他们下帖相邀,岂会害我?” 再说如今暴露小宝贝为时过早,他绝不会带她涉险。 “那爹爹早早回来?这个总可以吧!” “好。” 第108章谁要和你天生一对 rouse wo.com 端午旧俗没有灯会,今年之所以有灯会,是因为梁王向病弱的老皇帝表孝心,以为国、为君、为父祈福的名义办的。 太子对此颇有意见,认为梁王是在趁机讨好皇帝、收拢民心,积攒声望。 “他沉寂这些年,孤本以为他收了争位的心思,没想到只是故作姿态迷惑世人。老师,我们该如何应对?” “小惠未孚,民弗服也。更何况一场灯会而已,小惠都谈不上,民心如何归服?禁军和京兆皆在殿下手中,梁王在长安掀不起水花,需防范的是他与边军或是外族有瓜葛勾结,其次……” 唐大人略一停顿,决定还是将关于梁王和百鸟裙的猜测告诉太子。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rnp a 8.c om “微臣曾命人调查百鸟裙之事,之前闹得沸沸扬扬、使得一众贵人们趋之若鹜的百鸟裙始于怀宁公主府上,而之后出了羽妖伤人案,李太常推举的禁咒博士张重稷也曾是梁王幕僚,臣担忧……” 太子陷入沉思,怀宁公主与梁王一母同胞,而李太常早年教导过梁王,这些人都与梁王关系不浅,“您是说他们故意挑起人与妖的仇恨?” 唐大人微微点头,二十年前妖乱之时,朝野上下便传出各种谶讳流言。 言道妖魔横行于世皆因皇帝不修德行,故而触怒上天降下神罚,当时犹在壮年的老皇帝一边私下派人缉拿散播流言之人,一边数次下罪己诏安抚民心。 如今旧事似要重演,不过此次针对的不是病病歪歪的老皇帝,而是监国的太子。 妖族品类繁多,他们为何偏挑选羽禽一族,明睿如唐大人也暂时猜测不透,只是隐隐察觉原因并不简单,“灯会且由他办,此时殿下宜按兵不动,使人暗中观察梁王其他动向即可。” 于是老男人浑水摸鱼,在人家办的灯会上借花献佛带小宝贝游逛,还顺手送了一船小鸟花灯给宝贝过生辰。 小祈云抱膝而坐,仰头看着她的小鸟花灯等爹爹回来。 稍后清淮进来,身后跟着八九名丫鬟仆人,个个提壶捧盒。 “小姐,主人临行吩咐伺候你用饭。” 才不要一个人吃饭。 “好呀,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清淮站在原地不走。 “你为什么还不走?”她想爹爹回来喂她。 清淮一脸“还用我多说”的神情,小妖怪蔫了吧唧,一定是臭爹爹让清淮监督她吃饭的。 祈云刚拿起筷子,船舱外面窜入一道黑影,撞落她手上的筷子,冲向食案胡吃海塞。 傻犼追着鬼王踪迹来此,却意外发现小妖怪也在附近,更妙的是凶老头也离开了,于是腆着狗脸伺机进来吃白食,顺带还想勾引人家小凤凰。 桌案上的菜肴风卷残云般迅速消失,没见过如此埋汰的用餐方式的千金大小姐愣住。 清淮抓住狗子后颈,一把拎起准备踹飞,傻犼摇身一变,变成了个面容俊朗的金发青年,甩开清淮,往小妖怪身前凑。 “坏女人!那么多天对我不管不顾,害本座流落街头,饭都吃不上口热乎的,只能吃人家的残羹冷炙,都怪你!” 语气抱怨,主打突出一个“残杯与冷炙,处处潜悲辛。” 他要只是个金毛狮子狗的样子还好,可他现在人模狗样的,小祈云想起爹爹被他看光了的事就生气,朝长着满头蓬乱金发的脑袋狠砸几拳,打了还不解恨,甚至伸出脚丫想踢他。 狗子快速跳开躲过一踢,“可恶的小凤凰!干什么又打本座!” 祈云站起来叉腰凶他,“你这只臭狗,快走开,不许你再来找我。” “什么臭狗?本座乃神犼尸祖,法力通天。” 分明菜得掉渣,尽会吹牛。 小妖怪斜着眼睛觑他,傻犼被她看得心虚,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很不好意思地给自己找补:“我在二十年前受了伤,至今还没好,不然像你这样的小凤凰,本座一只手能打十个。” 不信。 “而且本座有名字的,我叫凌风,是不是很霸气?你看,你是云,我是风,我们风云际会,多般配?简直天生一对,你就收留我吧,别赶我了?” 当着清淮的面儿就挖人家主人的墙脚,听得清淮嘴角抽搐,幸好某个小心眼的男人不在场,否则场面不知该有多精彩。 小妖怪直接炸毛,气势汹汹要揍凌风,结果看着到处悬挂的小鸟花灯,不得不暂时忍下怒气,万一不小心碰坏一只,她可舍不得,而且在船上打起来难免撞倒里面的烛火,到时候连船带灯恐怕会烧得一个不剩。 “谁要和你天生一对,不要脸!快给我滚,下次再来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 小妖怪气呼呼踢出一脚,这一脚蕴含妖力,看似寻常缓慢实则凌厉无比,带着莫名禁锢法术,凌风避无可避,被踹出船舱,重重落入曲江。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她只要爹爹。 第109章小鸟告歪状 唐大人应邀去见梁王,到时梁王与张重稷坐在距离江畔不远的一座小楼之上,不知在谈论些什么。 梁王看到他眼睛一亮,这位太傅大人可是出了名的严肃无趣,私下极少接受同僚的宴会邀请,更遑论他这种身份特殊的皇子亲王,起身亲自迎接。 “本王年纪不讨巧,没能晚生几年听受太傅教导,常常引以为毕生憾事,若能受您教导,想必能匡君辅国,安民生、兴社稷。” 言辞夸张至极,竟还是要拉拢他吗? “殿下言重了,老夫不过一介酸朽腐儒,焉有如此学识本领?殿下此言实在折煞微臣。” 唐大人客气而又疏离惶恐地挡回去梁王的话头,梁王拉拢的举动或许同张重稷有关,他暗中这般思索着,看向张重稷。 张重稷朝唐大人微微一笑,向他恭敬行了一礼,解释道:“上次您给的那座宅子已经修葺打理完毕,不日我便要搬过去,今夜趁佳节宴会特来向王爷辞行,提及到您,王爷才下帖相邀。” 唐关轻轻点头,心中对此说法却很是怀疑。 若是过节的宴会,必定会邀请许多亲友交好之人前来,为何座中不见其他人?仅有这二人在座,怎么看都不像过节聚会。 他和梁王虚与委蛇几句,对方迟迟说不到正题,他又不好主动出击套话,免得打草惊蛇,便耐心渐失,脸色越来越冷淡,着急回去陪小心肝。 就在唐大人耐心耗尽,准备告辞的时候,“有一事涉及太傅,本王不知当说不当说。” “殿下请讲。” 梁王提壶向叁人杯中斟酒,边倒酒边说:“据重稷所言,似有不干净之物时常尾随在你身边,太傅知否?” 唐关心中一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未知也。” 莫非祝公潜所施之术失去效用了?还是近日频繁带宝贝出入各种场合,有所暴露? “如此说来太傅也不知这是何种阴邪之物,本王与太傅同病相怜,近日我也常被此物纠缠,总盘旋在我府邸周围,烦不胜烦,我请重稷专门制了符咒,这个赠与太傅防身。” “多谢殿下。” 非但出现在他身边,还常去梁王府邸,那便不是小宝贝和清淮,唐关接过符咒,仔细看了看,随即塞入袖口,“微臣可有帮到殿下一二之处?” “诶~太傅言重了,区区一枚符咒而已,何足挂齿,更不敢挟其图报。”梁王笑得一脸温和好脾气。 说完之后梁王不再谈其他事,而是继续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唐关略坐片刻起身告辞。 “烧了。”一踏出那座江畔小楼,唐大人就将袖中的符咒掏出递给鹿鸣。 梁王有意利用人和妖之间的仇恨,之后必定会大肆制造矛盾,此时或许尚未发现他的小宝贝,但是这次邀请并且赠送符咒示好,表明梁王已经注意到他,他也该有所行动了。 小妖怪赶走凌风之后,清淮命人撤掉案上颇为狼藉的菜肴,打算重新准备一桌给千金大小姐。 “我不要吃了,我要等爹爹回来。” 小妖怪赌气跑到船舷,讨厌死了,过生辰爹爹不在,还要受臭狗的气。 唐关回来时,就看到小顽皮蹲坐在船舷,伸手到江中舀水玩儿,看样子很不高兴,他上前将人拦腰抱起。 “爹爹!呜呜呜……爹爹……” 小凤凰被温暖的怀抱裹住的一瞬,觉得委屈死了,扭头扑进她爹的怀里哭唧唧。 “是爹爹不好,让宝宝久等了。”唐关抱着心肝儿回到船舱,“怎么一个人跑到外面玩?是不是饭也没用?” “呜呜呜呜呜呜!” 小妖怪哭得更伤心了,抽抽噎噎,唐关心疼不已,放她坐好搂进怀里安慰,“乖孩子,不哭不哭。” “那只臭犼又来了,还抢我的饭吃,害我都没饭吃了呜呜呜……” 祈云趴在她爹怀里告状,只说人家抢她的饭,就不说她打人家的事。 反正凌风来过的事爹爹肯定会知道,还不如她先告诉爹爹。 唐关先是心一沉,这骚狗,早晚要扒了他的皮,紧接着想起什么,问女儿:“他现在何处?” 祈云揉揉哭到泛红的眼睛,“被我赶跑了。” “他为何会在此处?” “不知道呀,可能……可能是找鬼王?” 梁王所说的阴邪之物看来就是这只犼,唐关用指腹轻轻揩去宝贝儿眼角的余泪,“下次他再来,云儿带他来见爹爹,我有话问他。” “可,可是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来烦人了。”小祈云绞着手指小声说,“我和他说下次再来就杀了他,他应该会害怕的吧?” 小家伙奶凶奶凶的,唐关心中想象了一下小顽皮说出要杀了别人的场面,定然十分可爱,爱得不行,抬手捏她肉嘟嘟的脸颊。 老男人越来越离谱,他的心肝闺女儿威胁别人在他心里都成可爱的了。 “主人,小姐还未用饭。”清淮一脸郁闷地提醒道,主人命令监督大小姐用饭,可这只顽皮的小凤凰,除了她爹谁有办法管教? 不听话,根本不听话。 “不是我要不吃的,分明是我的饭被人抢了的!我现在要吃了,爹爹喂我。” 第110章生辰play1 唐关命鹿鸣将桌案转移到船头,怀抱小宝贝夹菜投喂,与心爱之人同赏灯景夜色。 清淮让人将画舫划向江心,和鹿鸣到船尾和船夫下人们混做一团,博塞做赌,吃酒玩钱,不亦乐乎。 若在寻常,手下人敢聚众赌钱,唐关定要不悦训斥,可今日不光是小宝贝生辰,也是端午佳节,总不能他抱着心肝儿饮酒作乐,让底下人乏味枯守,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了。 小妖怪妖力逐渐深厚,早就不需要饮水用饭了,但是被唐大人精心娇养十六年,饮食休憩成了习惯本能,每日不光要按时睡觉用饭,还必须她爹陪着。 今晚两次甜蜜做坏事都被人搅和,瘾大的小色鬼心痒难耐,无心吃东西,小手偷偷摸摸在爹爹身上摸呀摸。 “不许顽皮。” “就要顽皮!” 要不是担心爹爹晚上只饮了几杯酒,还没有用饭怕饿着他,小凤凰现在就想扑倒他。 “邪淫乃万恶之首,不可整日纵欲。”老男人冠冕堂皇,一本正经教育小凤凰。 祈云在心底偷笑,手指戳弄他柔软的嘴唇,“这些天爹爹天天和我干坏事,早就是大坏蛋了。” 他含住小顽皮的指尖轻咬一下,“没大没小,目无尊长,该打手心。” “好呀。”小妖怪双臂攀在他脖子上,红唇凑到他耳根轻轻呼气,探出小香舌在爹爹耳垂一舔一舔,“想要爹爹用丑八怪打我手心。” 带着梧桐花香的馥郁吐息传入耳中,落于心弦,勾得老男人情丝荡漾,骚鸡儿一跳一跳竖起来,顶在女儿屁股上。 屁股坐在坚硬如铁的阳物上面,小妖怪色心大发,依偎在他身上挪着臀瓣蹭他,嘴巴里面哼哼唧唧。 热气呼在唐关颈窝,他稳了稳心神,想拉起祈云让她坐好,毕竟是小宝贝的生辰,该好好陪她看一看这江上凉月风景。 大手刚触碰到小妖怪的胳膊,她就像一条滑溜的鱼儿,往他怀里钻得更紧,他只好也紧紧将她箍在怀里,挺胯迎合她磨蹭的动作。 五月阳气已备,暑热渐渐升腾,两人身上衣衫都很单薄,祈云腿心热乎乎的,小股爱液不时从穴口吐出,亵裤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紧紧贴合在小花穴上,现出蚌壳轮廓。 唐关裤裆也被打湿,阳根顶上的小眼流出晶莹骚液,性器顶在她腿心不停挺动,硕大的龟头在穴口戳刺,顶得湿透的亵裤微微陷入穴缝。 “宝宝冷么?江风凛冽,不好吹拂太久。” 老男人喘着粗气睁眼说瞎话,抱起祈云快步走进船舱拉上舱门,将她按在上面狂吻,舌头闯入她嘴里凶狠搅动,手大力揉捏她的臀瓣,下体在她肚子上乱撞。 小妖怪含住他的舌尖吸咂不停,舌头勾着他的缠绞在一起,又调皮地到他唇舌间作乱游走,到处亲亲舔舔。 “小坏蛋,你想如此过生辰?” “是啊。”祈云回的理直气壮,手已经摸上他的带扣,十分熟练地打开,拉开他的衣襟贴上坚实有力的胸膛。 唐关低头重新吻住她,叁下五除二将小宝贝脱光光,用自己的衣服揣起赤裸的小人儿,辗转来回啃噬桃花色的嘴唇,挺腰继续在她肚皮上蹭来蹭去。 祈云心猿意马,晕晕乎乎,肚子上水意潮湿,上面全是他的前精,腿心泥泞一片,闭合的珍珠蚌壳挤出的蜜水流至腿根,腿心热得厉害,空虚中透着丝丝酥痒。 小色鬼环在他腰间的小手向下滑去,滑入爹爹的亵裤里面,在紧瘦的臀上面揉来捏去,调戏他。 真好摸。 唐关吻得更凶,脱下衣袍扔在地上,抱着她躺在上面,将裤头扯到腿根,放出赤热红肿的大肉棒,拉起宝贝的手让她握住套弄,大手到她胸前玩弄两团雪乳。 “爹,爹爹……” 小妖怪被他吻到要喘不上气,移开嘴唇长长呼吸数次,又含住他的唇舌热吻缱绻。 第111章生辰play2 唐关手掌拢住她一侧酥胸,大手恰好能完全覆盖其上,软弹的乳儿被缓搓慢揉,略带薄茧的指腹按住红蕊碾蹭。 随着那一点娇蕊蓓蕾充血挺立,他手上力道逐渐加重,吻一路向下,路过小宝贝精致的锁骨,在上面留下暧昧红痕,红意渐渐朝下蔓延至乳尖。 恶劣的老男人不做人,叼住祈云胸前的小白兔啃吸,舌尖绕着乳尖舔扫,在上面来回挑逗。 小妖怪腿心湿得不成样子,像是泛滥的洪流开闸,淅淅沥沥,湿湿嗒嗒。 “嗯~爹爹……” 她呻吟出声,接着撒娇唤他,握着阳物的小手圈得更紧,上下套弄不停,拇指摁住铃口打圈抚弄,感受手心的大东西胀得更烫更硬。 唐关吃着乳尖儿,一手滑入她腿心,摸到满手滑腻爱液,手指挑开雀舌样的花唇,勾带起穴口的爱液揉蹭到肉芽儿,按住敏感的肉芽反复搓弄许久,一根手指插进穴里抠抠挖挖,专挑宝贝儿敏感的地方弄。 “爹爹……”祈云软软又唤他一声,推着他的肩膀让他翻身躺倒,骑到他身上看他。 唐关也看着她,寒潭般的双目中满是暖融爱意。 他伸手抚摸小宝贝娇美的脸颊,然后缓缓将她搂入怀里,两人胸贴胸,股贴股。 祈云趴在他身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搏动,臀儿被他稍稍抬起,随即阳根顶在她腿心。 唐关用手扶着性器在湿穴上蹭了蹭,龟头沾满女儿的水液有了润滑,对准小花口抵在上面。 他双臂紧紧环在她背上,腰臀用力上顶,湿润猩红的龟头慢慢陷进同样湿润但是粉色的花穴,辟开道路,粗大的肉棒一寸一寸没入狭窄的花穴。 空虚的小骚穴终于吃到了渴望许久的大肉棒,里面的褶皱嫩肉不停蠕动,夹裹着龟头攒动颤抖。 “嗯……” 小宝贝湿热的花瓣吸得唐关舒爽至极,合上双眼闷哼一声,下体继续耸动深入,龟头重重捣在花心。 “爹,爹爹……” 小妖怪被那一下弄得舒服,哼唧着想要更多,扭着屁股想让龟头继续往那里撞。 唐关双臂箍紧她的腰,用力挺腰律动,插得又重又狠,龟头次次往花心上撞,软穴被鸡巴撑到极限,却还不停夹吸。 “啊,啊啊啊……爹爹……” “舒服么?”他吻落在女儿耳际,声音磁性低哑。 “舒服……爹爹……好舒服呀爹爹……呜呜呜……” 小骚穴夹着肉棍吞得急切不已,小妖怪摇臀儿迎合他。 小菜鸟被她爹开发了一次又一次,在男女之事上已经摸出些门道来,开始学会配合他。 唐关下体顶撞得更快速,“啪啪啪啪”的淫靡声音响彻船舱,悬挂满室的小鸟花灯似是被这蕴满浓情的声音羞到,羞涩地微微晃动。 “如此过生辰,云儿喜欢么?”插着小骚穴,望着送给女儿的花灯,他问。 “喜,喜欢……”祈云伏在他身上娇喘不已。 她当然喜欢了。 还不到十五岁的时候,她对爹爹的感情就有了变化,孺慕之中生出爱慕,敬爱之中生出情爱。 十五岁生辰时,爹爹同往年一样领着全家帮她过生辰,她就坐在他左手边,却觉得他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那时一次次偷看他同别人亲近,一次次打扰他们,喝尽醋水,受尽伤心难过,不正为此刻? 她要爹爹所有的爱,也要好好爱他,同他做比翼鸟、连理枝,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第112章生辰play3 最惹人动情的莫过于爱人全身心毫无保留的爱,心爱的小人儿声声娇喘,唐关浑身欲火被牵动,沉溺于独属于他的灿烂星河之中无法自拔。 肿胀的大肉棒子被小骚穴紧紧吸住,敏感红肿的龟头被穴肉褶皱缠绞得更红更肿,撑满紧致的小肉鞘。 一次一次猛烈凶狠的撞击,孽物顶端的精孔和小花穴里的细小突起挤靠在一处,花壁上的细小肉芽循着龟头孔隙往里钻。 “嗯……哼……” 老男人爽得骨头都要酥了,肉棒被紧窄的小骚穴夹吸,精孔也被穴里的褶皱软肉填充,和小宝贝你中有我,我中由你。 他彻底被欲望裹挟淹没,挺着胯大力操弄女儿,动作激烈无比,次次往突起嫩芽上顶撞,让那一点嫩肉深深嵌入龟头。 身体里凶狠捣弄的大东西如何动静,小妖怪洞若观火,她也舒服得快要死掉了。 两只小手撑起在爹爹的小腹上,祈云骑在他身上尝试自己扭腰驰骋。 她动得慢慢吞吞,小屁股一点一点抬起,小花瓣一寸一寸缓缓吐出鸡巴,抽到只剩龟头在穴里,深壑敏感的冠沟卡在花口。 填满身体的大肉棒抽出大半,小祈云刚要从飘飘欲仙的饱胀感里脱逃片刻,又被无尽空虚感折磨胁迫,蛊惑她跌回那飘摇迷离的绝妙境地。 “爹爹……唔……唔……” 她顺从爱意和情欲的指引,臀瓣稍稍往下压,可花径已经开始闭合,缩小的肉洞无法轻易吃下那样粗大的鸡巴,急得小妖怪一边扭着臀用力往下坐,一边哭唧唧向爹爹求助。 “呜呜呜爹爹,它进不去了爹爹……” 咬住龟头的小骚穴像一张灵活的小嘴,吮在龟头上不停咬吸,里面层迭的肉褶像无数条小舌头,包裹着性器前端舔来扫去。 她一扭屁股,花穴套着鸡巴来回旋转,刺激快感便又强烈了无数倍,吸绞得他后腰发麻发酥,射意上涌。 唐关急急搂住宝贝纤细的腰肢,止住她乱扭的小屁股,声音急促低哑,“云,云儿……别磨,呃……” 他搂住小宝贝的腰一下坐起,而后提起她的腰抽屌出来缓了缓,捞来一座雪白的山峰舔吃,咬得上面留下红痕印迹,才稍稍解了气。 小坏穴越来越会夹他吸他了,像是要吃人一般,该好好惩罚,干烂小骚穴才是。 祈云迷迷糊糊想继续要他,手脚并用攀在他身上,张牙舞爪亲他,一串又一串亲吻落在他肩膀和颈侧,撒娇讨好,“爹爹……” “爹爹……” “爹爹……夫君……” 一听到宝贝儿唤他夫君,唐关就把持不住,心头暖软一片,爱意汹涌激荡,“叫夫君做什么?” 手探到她腿心,绕着花核打圈捻揉,指节深陷入穴,却不肯再深入其中,浅浅抽插,只能撩火,不能解欲。 “要夫君进来,进来嘛……我想要爹爹……” 他并不如她的愿,手握性器在湿哒哒的花瓣儿上拍拍打打,龟头顶着花蕊碾蹭,“还没惩罚你。” “之后……之后再罚好不好……” “不好,伸手。” 第113章生辰play4 纤素小手被老男人强行拉起摊开,白嫩柔软的手指似玉笋、如葱根,指甲粉白莹润,两根小指指甲还用蔻丹染了色。 唐关看到女儿手上未染完的指甲,不禁莞尔摇头,这小家伙。 小祈云现在每日画眉毛、涂口脂之类的琐事全由她爹亲手代劳,丫鬟都省了。 唐关极乐意为小宝贝做这些事,他的心肝儿天生丽质、倾国绝世,不须脂粉如何过分点缀装饰便是美极,经他之手锦上添花,那更是再美不过了。 于是太傅大人开始不务正业,教书归教书,修书归修书,依然要做,依然在做,却都比不上打扮闺女重要。 那一点子不多的闲暇功夫不是陪祈云,就是琢磨研究粉黛胭脂,衣裳服饰。 原本对美服夸饰毫不关心、一窍不通的严肃男人,也逐渐对衣裳脂粉有了些许心得,变成了他自己眼中的轻佻浪荡之人。 祈云指甲上的蔻丹也是他给染的,没有染完便被正事耽搁了,极度依赖爹爹的废物小凤凰就一直傻乎乎等着她爹继续给染。 他拉着小手到胯下,肉茎上的黏腻水液往她指甲盖儿上蹭,龟头一顶一顶戳刺柔软的手心。 小妖怪苦着脸皱起鼻子,手黏糊糊、湿哒哒的,不舒服,还散发着男女交欢特有的腥膻淫靡气味,想嫌弃又不敢嫌弃,可怜巴巴受着。 “嫌弃?”恶劣的男人欺负着小凤凰,明知故问。 “没有没有,不嫌弃的,爹爹。”小妖怪急忙否认,抬起水眸认真看他,坐在他腿上的屁股挪了挪,委婉表达欲望。 被她的目光击中,唐关心弦震颤,粗暴地将人紧紧箍进怀里亲吻,欲根竖在父女二人腰腹之间弹动。 “又想要爹爹了?”他轻吻她的眉心和睫羽,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诱惑,故意在她情动至极时如此发问。 “嗯……”祈云窝在他怀里乖巧得像只小猫咪,屁股难耐地扭来扭去,“想要爹爹……” “好,爹爹给宝宝。” 他抱起祈云转身放到铺着外袍衣物的地毯上,掰开两条细白的腿儿挤身进去,巨硕的龟头对准细小穴缝缓慢沉腰,“云儿不许反悔,嗯……” “唔……爹爹……” 没听出老男人要大干特干危险语气的小凤凰迷迷糊糊,被快感瞬间淹没,抱着他的腰背,身躯忍不住颤栗。 他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下体发疯似的挺臀顶撞,粗长的鸡巴随粗暴凶狠的操穴动作插进小花穴里,只剩一小截露在外面,青筋虬结,狰狞可怖。 灭顶快感席卷而来,小祈云沉没情欲谷底,其深如潜龙之渊,广如紫冥云霄,动静变化无穷。 快意舒爽如一层一层汹涌浪潮冲刷神魂意识,飘飘荡荡,漫无边际,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呢喃呻吟,“爹爹……嗯……爹爹……啊…啊啊…呜呜……爹爹……” “爹爹在,云儿……” 唐关动作一缓,俯身吻住她,递了舌尖给她吸咂咬吮,随着性器抽出紧臀稍往边上移动几寸,骚鸡儿横斜刺入,龟头凶狠顶蹭过花穴里的敏感软肉,刺激得小骚穴连连收缩。 他用同样的方式快抽快插,连操猛顶,啪啪啪啪,激烈的肉体碰撞声在空寂的船舱内响起。 “呜……呜……呜呜呜……爹爹……” 祈云被啪啪啪的淫靡声音羞到,这样大的声响,怕是船尾喝酒玩闹的下人也听到了。 分明到了高潮泄了身子,却紧紧咬唇不敢出声呻吟,急忙慌乱中弄好结界,才捂住眼睛哭出声来。 小骚穴紧绞紧缩,夹着肉棒像是要抿化,唐关不停地温柔操弄高潮中的花穴,好让心肝宝贝高潮更加刺激绵长。 小色鬼瘾上来的时候急得要死,做起来后想起忘了摒开声响又犯羞,他重顶几下,啄吻娇软的唇瓣安抚,“别怕,没事的,爹爹在。” 第114章生辰play5 低醇沉稳的声音成功安抚到受惊的小凤凰,她圈紧环在他背上的玉臂,下巴压在他光裸紧实的宽阔肩膀上,娇喘吁吁。 湿透的小花瓣又紧又热,加上宝贝儿方才泄出的潮水滋润,更湿更滑,好操得不得了,唐关劲腰无意识地挺动,带动胯下火热滚烫的性器插得更深。 潮水退却不久的小骚穴仍旧不时一缩一缩,夹得红肿的大龟头顶在花心跳突,粗壮的肉茎胀得更粗大,硬得好似一根金刚铁杵,硬邦邦一大根严丝合缝插在湿红的花穴里。 大阴茎上突起的青筋紧紧压着穴肉磨蹭碾压,带来滔天快乐的同时,让小祈云清楚感受到爹爹就在身体里。 滚烫的热铁青筋上传来的跳动,与他胸膛的心跳脉搏同出一宗,如出一辙。 他是她的。 他们就如同此刻纠缠结合的躯体一样,密不可分,永远一体。 心中注入一道暖流,与身体里不断进出的沸滚阳物一起,令祈云浑身温暖,推着她不断升高,迷蒙中逐渐摸到舒爽极乐世界的影子。 祈云紧紧抱着他,细白柔软的双腿儿环住劲瘦有力的腰身,被他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贯穿。 男人粗硬浓密的耻毛时时刮在少女娇嫩的花阴,被蜜水浸泡的花阴跟随响彻天际的啪啪撞击声慢慢变红变肿,却又欲罢不能地迎合他凶狠的顶撞。 “啊……啊啊……爹爹……爹爹……” 祈云搂住他的背,下巴抵在光洁宽阔的肩膀上呢喃呻吟,声声唤他。 游动在江上的画舫微微动摇,许是被江风吹动,又许是被船上鱼水相合的有情人打动,满船的小鸟花灯跟着浅浅摇晃。 之前出现在唐关眼中的满目星河,以同样的方式,在不同的时间,倒映进小祈云眼中。 “爹爹……” 祈云眯起大眼如痴如醉望着眼前的星河,身体舒服到了极点,迷乱的吻落在他的肩胛上。 小骚穴不可控制地痉挛收缩,身体轻轻颤抖着消受到达云端巅峰的爽意。 “爹爹…呜……”坏蛋小鸟一口咬在她爹肩上,舒服到忍不住落泪。 “呃……” 唐关难耐哼吟一下,大手扶在小宝贝脑后,任她胡乱啃咬自己,插穴的鸡巴迅疾如风,动得更快速,三浅一深,律动不停。 肩头的微微痛意反而刺激得他兽欲膨胀,铆足力气操干小骚穴。 他压住祈云又是一通狠干,弄得水穴如同失禁,眼看着哆哆嗦嗦又要泄,他加快速度冲刺,横冲直撞,直来直去狠操一两百下,和女儿一同高潮。 “呜呜呜,爹爹……呜呜呜……” “哦……嗯嗯……云儿……” 一股接一股浓白精水迸射而出,唐关伏在小宝贝身上痛快射精,弄了祈云满穴骚精,才颇有些许满足地抬头,抚摸她的脑袋,亲吻她的额头,亲昵得不行。 两个人都被汗水湿透,额前几缕碎发贴在祈云娇美的脸上,他帮女儿拨开碎发,在她脸颊上啄来吻去,又随手解下头上汗湿的幞头。 祈云捡过爹爹扔到地毯上的幞头,小手拈住两头作势往他头上比划,笑得狗腿又甜蜜,“我帮爹爹重新系好。” “系什么?” 唐关轻轻避开心肝宝贝的动作,在桃花色的小唇上吻一下,半硬不软且迅速变硬胀大的骚鸡儿也顶弄一记,昭示自己的存在感。 他还想继续操穴,今晚压着宝贝吃个够,穿衣戴帽做什么? 老男人干完一回才嫌自己脱得不够干净,不停吻着心肝儿,下体缓慢耸动的同时,准备踢掉靴子。 “老爷,夜已渐深,该回府了。”鹿鸣在舱门外轻声提醒。 “我们回家再做吧?爹爹。”小凤凰略带失落地说道。 鸡巴插在要吃人的小骚穴里怎么可能拔得出来? “嗯。” 道貌岸然的老男人轻轻应一声,却依旧压在祈云身上,他自己拿起幞头,命令宝贝疙瘩,“宝宝帮爹爹系好。” 接着下体用力撞一下,龟头重重捣在花心,顶得祈云呻吟出声:“嗯……” 他才又补充道:“系得不好打手心。” 这……这要怎么系……小妖怪被她爹干得脑子晕晕乎乎,身心注意全被体内作威作福的大东西吸引,举着幞头半天无法下手。 祈云动一下他就狠插一下,半晌后幞头歪歪斜斜贴在他额头,恶劣的男人故意挑刺欺负小凤凰。 “不好,重系。” 第115章生辰play6 下面酥酥麻麻,暖热一片,花穴吞着大肉棍缩吸,竟似又要高潮。 祈云在情欲裹挟下脑内浑浑噩噩,全然忘记要帮爹爹系幞头的事,脸颊被红霞遮蔽,绝世娇颜被情爱滋润得红扑扑的,张着樱唇不停喘息。 小废物意乱神迷,唐关也好不到哪里去,插弄着女儿总不辨身在何处,裤子好不容易从脚踝拽至膝弯,便又被湿润迷人的小骚穴勾引。 肉棒在湿软水穴中迅速抽送,一下接一下,插得小嫩屄水意涟涟,攀附在大鸡巴上的嫩红穴肉频频外翻,绽出一朵美到极致的漂亮花瓣。 “呃……云儿……爹爹的……” 他一边无法自拔、浑然忘我地挺胯操穴,一边混乱地提起裤子,仅露出狰狞昂扬的性器在外,随意拢住衣襟,拾起革带虚虚束缚腰身。 接着一把抱起祈云,让她整个人悬挂在身上,胀硬的大凶器依旧死死插在她体内,并且吃得更深。 “啊……爹爹……好深……呜呜呜……” 祈云生怕掉下去,紧紧环住他的肩膀,唐关抱着她的臀儿颠弄不停,威风凛凛的阳物凶狠顶入,粗硕性器在这般姿势下更是所向披靡,几乎整根插入,在泛滥的小湿穴里胡乱搅动。 爱液接二连三自幽谷流出,点点落到他裤头和地毯上,他用力深操上百次,才将将止住对宝贝的渴望。 迅速抱她到衣架前取下披风披上,将怀里的宝贝裹得严严实实,以免稍后下船时被旁人看了去。 “爹爹……胀,好胀……想要爹爹先出来……呜呜呜……” 之前射进小屄的精水大部分依旧被堵在穴里,被他连绵不绝的操干撞击越推越深,再加上不停兴风作浪的大鸡巴每每深顶到宫口,祈云的肚皮圆鼓鼓突起一片轮廓,下体又胀又舒服,奇怪的感觉让娇气的小凤凰忍不住哭哭啼啼。 身体缓缓被托起,塞满小骚穴的肉棒逐渐退出,穴儿里的水液跟着奔腾流泻而出,被撑大的肉洞来不及缩合,便又被迫不及待回到湿暖花穴的鸡巴狠狠贯穿。 唐关浑身肌肉鼓起,抱着宝贝的双臂尤甚,漂亮的肌线在单薄衣袍下若隐若现,却被墨色披风所遮挡。 他向舱门迈步,插在小水穴里的性器随着走路深深浅浅进出,嫩穴勾着龟头吮吸缠绞,不断激起他的兽欲。 “爹爹,我…唔……我…我想自己走,我…嗯…我怕羞……” 要死了,爹爹竟然想这样抱着她走回去,祈云悬挂在他身上小声呻吟,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多羞人呀。 她一紧张,小屄绞得更紧,层层花褶包围肉棒,“呃……”正要迈出船舱的唐关脚步一顿,左移几步将她按在舱门上大肆操干。 又是急急操弄上千下,祈云和花心都被操得软软不成样子,任他摆弄采撷,老男人才暂时放过她。 船只最后停靠在崇义坊,唐关有一座精致别苑正好临江而立,他插着宝贝大步流星下船入园。 鹿鸣跟在后面不敢抬头看,临入微霄园时急忙上前走在他前面,摒退里面的下人,清理开道路,然后默默退到一边。 而清淮依旧赖在船尾吃吃喝喝,远远望着某人笔挺的背影暗自摇头,老房子这把火烧的着实有些凶,待灯昏夜冷之际又很苦逼地去做他另外交办的事。 小妖怪攀附在爹爹身上,被他抱在怀里干穴,哪怕他没有其余动作,仅是步伐稳健地向前迈步,就足以带动硬挺的肉棒不停进出,弄得她欲仙欲死又不甚满足。 这样两人性器虽然嵌套在一处,但每次都是浅进浅出,总落不到花心实处,私处痒痒麻麻,小色鬼被欲火烧到神志不清,塌下小屁股故意去吃肉棒,就想吃得更深一些。 察觉到怀中宝贝的小动作,唐关冷峻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提着她的臀儿刻意不让得逞。 “爹爹……” 祈云不满意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小骚穴套着肉棒左右来回旋磨,磨得鸡巴硬了又硬,唐关额角渗出汗水,骚鸡儿硬得发痛。 可恶的小胖蛋,要给她点颜色好看。 于是路也不走了,就近寻了处走廊,急急将她放在栏杆上,大手粗暴捏住一团雪球欺负,发狠抽插操干起来。 第116章乌铜屏play1 初五的上弦月高悬天上,微弱隐秘的喘息呻吟伴着蛩声刺破园中静谧。 祈云在花丛的回廊旁半倚着栏杆,半被爹爹抱在怀里疼爱,隐晦月光下泛着莹润光泽的雪白双腿紧紧圈在他腰上。 贝齿紧咬住红唇,丝丝缕缕的暧昧呻吟还是从齿缝溢出,散逸到园中各处。 这座名曰微霄园的别苑小祈云也很熟悉,这里临靠曲江,园内设计曲折往复,仅有的三四座房舍楼阁精巧别致,园果滋荣,花木繁盛,从小她就喜欢跟爹爹来这里玩,有时也会小住十天半月。 园中草木葱茏,生机氤氲,平日间有不少下人在折花剪蕊,修剪枝桠,所以小妖怪不敢呻吟出来,就怕被人听到。 唐关吻上她,以唇舌分开宝贝咬合的唇齿,下体用力顶撞,含着桃花色的唇瓣低声诱惑,“附近没人,可以出声。” 他想听。 小宝贝动情时娇憨中带一点鼻音,软软糯糯之中偏又带着媚色,轻松就能煽动他的欲火,每每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祈云娇美的小脸在朦胧夜色中红扑扑一片,她哪里敢叫出声了,好羞呀,脑袋一个劲往她爹怀里拱。 小胖蛋平日里色胆包天,只要沾上一点外人就羞得不行,若是一会儿看到他准备的另一样生辰礼,不知会作何反应。 唐关咬了咬她的耳垂,将宝贝闺女儿重新裹入披风,火速抱着她到一座小楼前,一脚踹开门,如阵疾风掠入其中。 他用脚踢上门,将她摁在门上操干数下,才放她出来。 “爹爹,这……这是什么?” 祈云都惊呆了,看着眼前场景说话结结巴巴,吞吞吐吐。 屋内点燃无数烛火,亮如白昼,周围立着一块块巨大的镜子,她正被爹爹抱着走入铜镜中央,倒映在每块镜中,一举一动纤毫毕现。 而他们所停之地是一张雕花软榻,宽敞无比,足以容纳四五人同时就寝。 “此物名曰乌铜屏,可为助兴之用。” 助什么兴?当然是淫兴。 小祈云心中暗思,她对着爹爹还需要助兴?根本不需要,一看到他就想扑倒。 小色鬼想是这么想,行动表现却菜得要命,色厉内苒,纸糊的老虎,斜着眼睛根本不敢看向铜镜。 唐关好整以暇看着宝贝羞涩的样子,缓缓从她体内抽出自己,慢斯条理重新宽衣解带。 小妖怪的目光轻而易举被他的动作吸引,放光的大眼睛贪心而不自知地瞟视他。 他慢慢褪去衣袍,肿胀的下体直指她,巨大的肉茎湿腻一片,上面覆盖一层细密白沫,散发腥膻色情的气息。 “云儿。”他终于踢掉靴子,脱得寸缕不剩,赤脚踩在地上唤女儿。 “爹爹。” 小妖怪身上只穿着肚兜,脱无可脱,乖乖巧巧喊他,男人精壮好看的身体迷得小丫头目不转睛,眼睛依旧在他身上逡巡。 他微微向前挺胯,暗示女儿伺候自己。 祈云又不自觉皱起鼻子,吃爹爹她当然愿意了,可他们刚刚还在做坏事,那里沾了那么多她身体里的东西,她才不要吃…… “嗯?” 唐关看出宝贝的犹豫,不悦一声,上前蹲跪在榻前,提起她的腿儿分开,俯首其中舔舐亲吻。 小宝贝甜腻腻的腿心夹杂一缕男女交合特有的腥臊味儿,唐关舔得更动情,清纯可爱的小丫头逐渐成熟,都是因为他,是他将她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变成这样的,所以她就该是他的,永远都该属于他。 镜子里全是爹爹亲她下面的场景……腿心温温热热,舒爽酥麻,他含着肉芽不停吸嘬,她只觉得魂魄要离体飞入空中,销魂舒服的滋味令她浑身酥软。 迷蒙之中偏头窥见镜中景象,便又刺激得小骚穴一热,大口热液喷洒而出,他正探出柔韧淡红的长舌在穴缝上轻轻舔扫。 爱液刚从穴缝流出,就被长舌卷走,全数被他吞下,接着他竟似没吃够,薄唇含住花口用力吮吸,一口一口汲取香甜的花汁。 “爹爹……爹爹…!啊……” “十六道乌铜屏和爹爹一起,作另一样礼物送给云儿,好么?喜欢么?”舌头用力往穴里戳刺,卷出一大波爱液,随即又绕着肉芽儿打圈缠绕,他问道。 “好……喜…喜欢……呜呜呜……我也,也有镜子的,也想给爹爹看……” 被她爹舔穴舔到得意忘形的小凤凰又开始献宝,啥都要给她爹看的毛病一点儿都没改掉。 眼前乍然出现水幕,望着其中倒映出的自己,唐关微怔。 乌铜屏可是他请能工巧匠精细打磨数日才造就的,却仍比不上宝贝悬于空中的这面镜子。 “爹爹,爹爹别停,我还要……”没被舔够的小祈云催促他。 唐关低头在敏感的肉芽儿上轻咬一口,滚热的气息喷在女儿私处,他问出口的话却凉嗖嗖的,轻飘飘的似乎很不经意,“云儿这镜子恐怕非人间所有,不知有何神异之处。” “那……那当然了,它可神奇了,我想看什么都能看到,它还是小时候爹爹带我去水边玩的时候我捡到的。” “哦?” …… 唐关心底五味杂陈,一直知道女儿时刻关注他的动向,本以为她只是派遣园中的鸟儿监视,不想竟如此直观…… 那他先前与妾室行房,包括自渎,岂不是全被这丫头看去了?一时间又羞又怒,怒火之中还夹杂着对她的愧疚,于是拎起闺女的腿儿照着屁股就是几巴掌。 方才还被舔得正舒服呢,突然就挨打了,小祈云一下子就懵了,泪水还来不及夺眶而出,就听到他愠怒的呵斥,“怎么这般坏?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偷看男人行房,今日便让你看个够。”他粗暴无比地扯开她的双腿,一下插到底。 “我!……呜呜呜…疼…爹爹……” 小妖怪下意识本要反驳狡辩,可她确实经常甚至天天偷看爹爹,要是犟嘴硬说没偷看,爹爹肯定不信,反而会更生气,于是话刚出口便哑火熄声,转而哭哭啼啼。 “呜呜呜呜呜,那我喜欢你嘛!可你那时候不喜欢我,只拿我当个小孩子,还天天想和别人做坏事,臭爹爹!坏爹爹!我要是不时刻盯着你,你一有机会就和别人做坏事了,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唐关哑然。 第117章 正常男人总有身体欲望要纾解发泄,同妻妾行房交媾再寻常不过。 而他一贯禁欲修身,原配卢氏亡后近十年不曾近女色,后来与萧姨娘也次数有限,又屡次被这小顽皮打扰。 只有得了她之后才昼夜宣淫纵欲,什么自律禁欲、保养修身通通忘诸脑后,这没良心的小白眼狼还总误会他是什么色中饿鬼。 这些像极了狡辩敷衍的言辞却不能对宝贝儿说,从前屡屡被她打断行房是事实,他有过其他女人也是事实,她呷醋使小性子合情合理。 老男人长长叹息,垂眼略似伤怀不已,语气也苦涩难明,“云儿又嫌弃爹爹了?” “我没有!我只是见不得爹爹和别人亲近,爹爹是我一个人的。” 小凤凰张牙舞爪反驳,情绪激动之下身下的小骚穴缩了又缩,紧致的小花瓣儿缠绕住肉茎狠狠夹裹。 唐关闷哼一声,被夹得神魂欲飞,说不出继续教育女儿的话,伏在她身上狠撞几下,龟头对准穴里最敏感的软肉操来操去,惩罚坏心眼的小骚穴。 他一边狠插一边揪起小胖蛋的脸颊,长眉竖起,“还拿它做了什么坏事?有没有偷窥别人?” 不等小祈云回答,他自己就先醋得不行,脑海中闪过宝贝偷看其他乱七八糟脏污场景的画面,冷峻的面容沉了又沉,黑的堪比锅底。 提起她的双腿儿折放至胸前,湿水淋淋的小花瓣大大咧咧露在上方,他整个身躯压覆上去,性器使力往里怼,一根油光发亮的粗硕骚鸡儿几乎全部被小花穴吃下。 “呜呜呜……” 小凤凰肚皮上显出硕物形状,身体撑胀中带着舒服快乐,环在他背脊的小手无意识地收紧,染着蔻丹的玉润指甲在他背上留下道道红痕。 “快说!” 他顶得更用力,性器重重刺入,不要命地抽抽插插,干得小嫩穴频频收缩,裹得更紧,祈云爽得身子不住颤栗,脑中云雾弥漫,混沌迷茫,注意力全被狂潮涌动的下体吸引,迷糊间还要被臭爹爹欺负,逼着她说话。 “呜呜……没…没有的……” 她哪里就看别人了,她才不稀罕看,给她看她都不愿意看。 灭顶情潮快意席卷小凤凰,被她爹干得神志不清,心里想的坏话没有缓冲,断断续续一股脑全说出来。 “哼……啊……谁…谁愿意看他们了,妖怪都讨厌死了……唔……长得没个人样,不好看……爹爹才最好看了……” 她自己都不是个人,是只小妖怪,还好意思嫌弃别人长得没个人样。 “别的人也不好……都坏死了……想杀我,唔……唔,要是,要不是爹爹,我还想杀他们呢,通通都杀了……” 嘴上没有栅栏把门的小妖怪邪性毕露,被她爹压在身下干得不成样子还说着凶巴巴的坏话。 小妖怪从小浸泡在爱里长大,爹爹给她的爱太多,早就深深漫过了人世间所有的阴暗痛苦、肮脏不堪,盖过了一切遗憾和不圆满。 即便常常有坏念头一闪而过,只要想起他,也总会瞬间消失殆尽。 有他的爱与包容,她也愿意以爱意回馈人间,用善意和理解去面对世间的偏见与不平等。 唐关心底无奈又觉好笑,悉心教养多年,到底还是养了个小坏蛋。 可又能如何呢,已经养大了,就算是小坏蛋也是他养大的,他该负责,负责一辈子。 他双手抄入祈云背后,紧紧抱着她狂顶猛插,沉甸甸的阴囊重重拍击在她臀瓣上,粉嫩的小屁股被撞到深红一片,骚鸡儿从花径捣弄出来的爱液被拍打成千万条黏腻细丝,淫靡非常。 “小坏蛋,这般坏,是为父疏于教导之过,今夜定要好好教你些做人道理。” 嘴上说着要教导,实则爱得要死,养闺女这么多年,只要看到她、想到她,严肃冷峻的男人心就软成一片,如今更是轻而易举就能被她牵引起澎湃欲潮。 “爹爹……啊……爹爹……”小妖怪舒服死了,只会抱着他呻吟娇喘。 他轻轻吻在她脸上,一下一下,频率节奏与不停深撞的下体如出一辙,抬手拨了拨小宝贝粉颊上被汗湿的碎发,吻得更动情亲昵。 “云儿……爹爹的乖宝宝……” “爹爹……呜呜……” 小凤凰神色迷离,被亲吻脸颊还不够,桃花色的小嘴在他清瘦俊美的脸上胡乱亲吻,想讨要亲亲。 乱吻许久终于被她找到两片滚烫薄唇,迫不及待亲了上去,含住辗转亲吻吮吸,小舌头钻进里面作威作福,卷着大舌缠绵深吻。 第118章 灯辉盈室,铜鉴照影。 十六块乌铜大屏包围之中,紫檀雕花榻上,高大精壮的男人压在娇小少女身上激烈交欢,镜中倒映出无数令人面红耳赤的影子。 小妖怪趴在床榻上,被他抓住胳膊从后面进入,男人毛发葱茏的胯骨频频顶撞在她屁股上,臀瓣被顶得发红发肿。 湿红的腿心插着根粗硕屌根,不停插进抽出,力道凶狠,富有节奏韵律。 “爹爹……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呜……” 祈云哭哭啼啼求饶,身体爽到极致,小手无助地抓着锦褥,泪水冲开脸上的汗液,顺着绝美脸颊斜淌到床褥上。 “乖。” 唐关轻声哄一句,俯身在小闺女漂亮的后背蜻蜓点水亲几下,吻住纤白的后颈,捞起她的腰翻身,从身后抱住她侧躺于榻上。 下体依旧撞得用力,粗大的肉棒怼在小花穴里不愿退出,肿胀猩红的龟头顶住软烂花心干得更凶狠。 小宝贝神力突出,是能承受住他狂风暴雨疼爱的,小屄被干肿了都不须涂药,不消片刻便能自行恢复如初。 知道小凤凰很耐操之后,老男人变本加厉,丝毫不约束欲望,哄着她想怎么操就怎么操。 他抬起心肝儿一条腿,两人媾合在一起的湿泞腿心落入镜中,他咬着宝贝细瘦的后颈,强迫她看向铜镜。 “爹爹……呜……”小妖怪羞得捂起眼睛。 唐关拉下小手箍在怀里,硬如铁杵的阳根奋力挺动,边插边在她耳边问,“好看么?” “不,不好看……” 小凤凰嘴硬狡辩,含着雾气的秋水明眸却被镜中倒影吸引。 一开始羞得不敢看,一看起来就盯着移不开眼。 从镜子里能清清楚楚看到她和爹爹是怎样做坏事的,青筋缠绕的大肉棒深深插入她身体里,两颗依旧饱满的大肉卵甩来甩去。 他抽出时大怪兽一点一点恢复粗长,用力顶入时又慢慢消失在她腿心,外面只剩粗壮的一小截。 爹爹就在她身体里,小妖怪心头暖暖热热,身子更是舒服得快酥掉了。 小骚穴喷出一大口热液淋在龟头上,穴里嫩肉咬住龟头,刺激得挤在花心的龟头颤了颤,铃口抖着不停收缩。 “云…云儿……” 射……射了…… 唐关紧紧抱着女儿,下颌压在她肩上粗喘射精,他薄唇微张,闭目射出浓稠精水,一股一股骚精连接自精孔迸出,爽得他箍紧小宝贝的长臂也在颤抖。 冷冽如寒潭的双目在此刻微微失神,严肃俊美的白皙脸颊浮起一抹飞红。 他这幅样子恰好通过铜镜落入小色鬼眼中。 这样的爹爹她好爱,一想到爹爹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小骚穴兴奋地紧缩,绞住弹跳射精的肉棍,吸得更厉害。 “哼……宝宝…宝宝……” 唐关被女儿夹得神魂颠倒,性器一抖一抖,时不时射出一小股余精,久久之后才彻底平复。 “爹爹。” 祈云唤他一声,缓缓提臀,想脱离体内半软的欲根转身抱他。 不料放在她腰上的大手向下一按,才退出一点的肉棒又重新插回去,并且迅速膨胀,三两息便又硬得不行。 “爹…爹爹……”小凤凰一慌,他刚才射了那么多,竟然还有兴致。 “再来一次。”身后传来没有餍足的男人不容拒绝的声音。 第119章 小凤凰被她爹折腾到身子瘫软,趴在他身上缩成一团,脑袋拱在他颈窝撒娇不肯动。 老男人畅快舒泰,满足不已,大手轻轻抚摸女儿纤白的后背,时不时亲吻她的发顶。 他停下动作,身躯微动,小凤凰很霸道地压住他不让动,嘴里小声呢喃:“爹爹不许动,我今晚要这样抱着爹爹睡觉。” “明日爹爹要上朝,宝宝听话。” 唐关拉起小宝贝想带她去沐浴,祈云重新扑倒他,又耍赖,“爹爹辞官好不好?” 他顺势搂住宝贝,修长的手指到她腿心拨弄被蹂躏到红肿绽开的小肉花,“现在不行。” 小菜鸟怕他还想要,敏锐合上双腿不给爹爹摸,拉住大手可怜巴巴看他。 他在宝贝闺女头顶揉了揉,温柔帮她整理额边碎发,并不说话,只在她似秋水横波的眼上轻吻一下,然后静静凝望她。 正是风起云涌、波涛暗起之时,她身在局中脱身不得,他自然没有退却的道理。 小凤凰读懂他的眼神,“我都知道的,我知道爹爹有很多事要做,我也有很多事该做,可我呜呜呜,我不想离开爹爹,不想去找那群妖怪,呜呜呜……” 青羽来过多次的事已被唐大人知晓,他又何尝舍得小胖蛋离开,于是纵容小祈云任性,将她身为王者的责任大包大揽过来,并且命清淮前往象魂岭了解情况。 他揪住小宝贝肉嘟嘟的脸颊轻轻扯了扯,“不许哭了。” 紧接着帮她揩去泪水,动作无比轻盈温柔,他无奈叹息道:“总这般爱哭,可如何是好。” 永远长不大的幼稚鬼委屈抽抽鼻子,缩进爹爹的怀里抱紧他的腰不撒手,“反正有爹爹哄我。” 第二日晚间,清淮才从象魂岭回来。 而小祈云回家后就去看望意娘了,意娘有身孕已经六个月有余,祈云无视讨厌的大哥,提前尽好作为主母的责任,经常去找意娘谈心说话。 小菜鸟什么也不懂,只知道一股脑往意娘那儿送东送西,唐关不情愿小宝贝操劳这些,却也没说什么,任由她高兴,还派了鹿鸣帮衬指点。 祈云到书房找爹爹,一眼就看到他站在书架旁边翻书,光看身影都让人觉得长身玉立,典雅不俗。 心里眼里只有爹爹的小妖怪走了好几步才看到站在案前的清淮,旁边还杵着碍眼的青羽。 她暗自皱眉,假装没看到青羽注视她的眼神,冷着小脸走到爹爹身边。 唐关转身点点小顽皮的鼻尖,似是无意却又分明故意地将她拉往身后,高大的身影遮挡住那道令他不悦至极的目光。 两人的亲昵相处清淮早已司空见惯,青羽眼中的怨愤与爱意交织在一起,久久不能平息。 老男人将翻找许久才寻到的书籍抛到书案上,本该张扬挑衅的动作在他手底显得优雅矜贵,“云儿必须留在本官身边,可让清淮助你一解羽族之危。” “小凰主是羽族之主,族群兴衰的大事并非儿戏,岂可将如此重任推脱于人?” “责任?” 唐关闻言轻笑,负手缓缓踱步到青羽面前,寒声问他:“她对你,对你的族人何来什么责任?” “她由本官一手抚养长大,未受你一滴水、一粒粟,亦从未受你族万民以膏血供养,如今却要将族群的万斤重担压覆于她一肩,当真打得好算盘。” 唐大人身量极高,较青羽高出小半个头颅,青羽在他俯视质问下冷汗涔涔。 可身为妖的高傲不允许他对一介凡夫俗子低头,他更不能接受在自己在小祈云面前露怯,“小凰主只是意外失窃而已,若她在我族长大,所受的爱护并不会比大人这里少。” 才不是。 小妖怪气呼呼冲到爹爹身前,叉腰凶青羽:“你们才没有爹爹对我好,分明只会欺负我,只想利用我。” “那小凰主也忘了那几只孵养你的老麻雀了吗?” 祈云愣住,老麻雀浑身带血,瘦小干枯的样子浮现在眼前。 见她目露不忍,青羽趁机道:“象魂岭灵气将竭,仅存的那只老麻雀也将不久于人世。” 唐关将发呆动摇的小宝贝拎至身后,对青羽很不满,“本官几时说过要对羽族之事袖手不管?” 青羽神情凝滞,一时没了话说。 默默在一旁吃瓜看戏的清淮对青羽投去同情又玩味的目光,在这个人面前玩这种手段,怎么想的。 第120章 “爹爹。” 躲在唐大人身后的小妖怪揪住爹爹的衣袖,小声唤他。 她想回象魂岭探望老麻雀,再将它接回家照顾。 孵育之恩不得不报,不喜欢象魂岭那群妖怪,还让人家替她照顾老麻雀,没有这样的事。 谁欠的恩情谁还,欠谁的恩情还谁。 不须多言,宝贝的心思唐关一清二楚,他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头轻声问道:“想回去看看?” 祈云旁若无人般拱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扭来扭去作妖,“我要爹爹陪我一起去。” 这如何能行? 象魂岭灵气已然稀薄不堪,凡人骨浊气浊,带进去浊潦之气定会雪上添霜。 青羽二话不说便想出言阻拦,清淮轻飘飘拉住他,一副早就看穿的样子。 爹宝小凤凰撒娇卖乖的伎俩罢了,可有人就偏偏吃这一套。 “胡闹。” 老男人看似斥责女儿,实则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然后吩咐清淮,“你先去做准备。” 青羽也没有继续杵在那里的理由,不甘心地看向祈云,好不容易见着她,多看两眼也是好的。 而他惦记的小凤凰丝毫不关心他是来还是离开,已经迫不及待爬上那可恶老男人的腿,坐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叽叽喳喳,嘀嘀咕咕,不停说起了悄悄话。 小妖怪才不理会青羽,也不管和爹爹亲昵是否会伤害到他。 在元极宫就同他说得很清楚了,不论如何她都不会喜欢他。 恩是恩,爱是爱。 小妖怪一向都分得很清楚,她不是因为爹爹养大她才对他生出男女之情,只是很简单地就对他这个人动心。 多年养育疼爱只会让他们之间的羁绊更深,而她爱上爹爹绝不是因为他的养育之恩。 “我舍不得爹爹,一想到爹爹不在我身边,我难过得都要死掉了。” 嘴甜的小祈云动不动就甜言蜜语不断,哄得老男人心中熨帖,因青羽而生的那点醋意不快涣然烟消。 “再胡言乱语打手心。” 唐关牵起宝贝的柔荑小手,在温软的掌心落下一吻,嘴上却依旧训斥。 “喜欢被爹爹打手心。” 小坏鸟分明白天的时候刚来了月事,还在故意撩拨他。 被撩拨的某人情丝荡漾,心旌摇曳,欲火往下腹堆积,鼓胀燥热。 “坏宝宝。” 他在宝贝脸颊啄吻一下,将她从腿上提起放到一边坐好,免得软乎乎的小屁股压在身上,惹得他欲意膨胀。 “去了之后不可逞强莽撞,遇事多与清淮商量。” 她哪里就要走那么久了,“我今晚就会回来的,最多去一个时辰,清淮不要去了,让他留下来保护爹爹。” 唐关自坐席起身,抱着祈云也起来,亲手帮闺女整理衣裙衣带,又自袖底摸出一只玉铃铛悬于她腰间。 这铃铛是他专程前往护国兴教寺,在一名修为高深的大法师那里求来的。 相传铎舌由骨制成,乃一位大师圆寂坐化留下的佛骨舍利。 镇寺的佛宝本不能轻与他人,唐大人许诺为寺中新修一座殿宇,为佛铸就过去、现在、未来三世金身。 理不辩不明。 又许诺在护国兴教寺开经筵,公开与寺中法师辩儒释,既能弘扬象教弘深佛法,又可广传仁义教化。 佛骨玉铃入手温润,触之便有一股清圣之力注入小祈云心海,唐关细心地用红丝绦穿好,系在宝贝腰间保护她。 他嘱咐道:“铃铛不可贪玩摘下,定要随身佩戴。” “嗯嗯嗯。”祈云认真看他,清瘦端肃的面容在昏黄烛光下半晦半明,映照得冷硬轮廓柔和几分,更添儒雅。 好看得勾起小色鬼眼底流霞,泛着星光的大眼盯住他移不开眼去。 “爹爹也要一直带着我送你的红色小刀。” 为了让小宝贝时刻知晓他身在何处,好让她安心,她赠的凤羽匕首唐关片刻不离身。 “那些祭司若要你做什么、许诺什么,切不可答应,也不必明确拒绝,只说还须详加考虑,明白么?” “嗯嗯,我都记下了爹爹。” “清淮。” 一直等在外面的清淮推门而入”。 第121章 同清淮一起在门口吹了半晌凉风的青羽也一并进来,金瞳中满含嫉妒盯着唐大人,面露不善。 知道他们亲密,甚至可能已经行了周公之礼是一回事,但是眼睁睁看着、仅有一墙之隔听着他们亲昵,又是另一回事。 凡人之躯最多不过存活百年,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值得她眷恋爱慕的,短短几十载后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梦而已。 看到小祈云腰间悬着的佛骨玉铃的一瞬,青羽金色的眼眸之中绽放光华。 眼底的嫉妒怒气被惊喜冲散,一两息之后又重归平淡,看她的眼神晦涩无奈,纠结难言。 让这么一个一直觊觎小宝贝的人跟在她身边,唐关实在很难放心得下,修长的眉毛微微蹙起。 他的每一分情绪都精准落在小凤凰眼中,悄悄牵起修长漂亮的大手与他十指紧扣。 温暖与爱意传递到唐关心间,他暗叹自己庸人自扰,他的小胖蛋对他有几分情,几分爱,情有多深,爱有多痴,他比谁都清楚,又何须吃这等闲醋。 情如何,爱如何,不须多言,两心自知。 祈云怕再磨叽下去,她又舍不得爹爹了,扑进爹爹怀里抱了抱他,“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爹爹。” 然后赶紧松手跑出门外,化作一道红光冲上云霄,脚步匆忙,生怕忍不住又哭鼻子。 离不了爹的小凤凰飞窜出去几里地,才想起来忘了清淮。 坏了。 就在小鸟回旋羽翅打算去带清淮,身后一青一蓝两道光影紧追而来。 “你分明会飞,上次去鬼界为什么不自己飞?还让我带你,害得我那样累。” 小祈云很不满地向那道灰蓝光芒抱怨。 “……” 爪子拎起我就飞,你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了么? 清淮暗中吐槽霸道的小凤凰,对她说:“在主人身边做惯了人,就不想回去做妖了。” 祈云深以为然,她也只想以人的身份好好待在爹爹身边。 一旁的青羽嗤之以鼻,“做妖随性自由,做人处处束缚,更何况时时听受一个凡人调遣安排,有什么好的。” “那你自由么?”清淮反唇相讥。 “你为了族中那点事疲于奔命,这些年可曾歇息过片刻?这片你最引以为傲的天空,你何时认认真真驻足好好看过它? 而做人呢,虽然人生短暂,堪比蜉蝣一瞬,可不论做什么,在何处,总有一份人间烟火温暖心扉。 不必为了生存勾心斗角,饮血厮杀,因为知道有那个人在,他总会安排好一切,总会庇护好身边所有人。 心安身才能安,心自由身才能自由,无忧无虑的生活,你体验过吗? 有的人手无缚鸡之力,也能让身边的人平安无虞,食饱衣暖,家族鼎盛煊赫。 而有的人能上天能入地,依旧无法挽回族群消亡的命运,要腆颜求助于他人,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你!……” 因为爹爹不在身边而闷闷不乐的小鸟本来不想听他们争什么人啊妖啊,自由啊束缚的,但是听到清淮的话心里也暖暖的。 清淮平日沉闷寡言,话少得都快赶得上爹爹了,难得听他长篇大论,全部是在替爹爹说话。 是啊,爹爹才是最有力量的那个人。 青羽被清淮的话呛住,一路上不再发一言,三人直入秦岭,进入象魂岭结界。 落地后青羽眼神又粘在小妖怪身上,目光在她的脸和腰间的佛骨玉铃上盘旋,一脸欲言又止。 小祈云警觉,双手捂住铃铛不给他看,炸毛凶青羽,“干什么!爹爹送我的。” 清淮也跨出一步,站在祈云面前。 “没事……走吧。” 第122章 小祈云迈入象魂岭结界时,里面的禽族们便有所察觉。 不让妖省心的任性小凰主终于去而复返,妖怪们自以为迎来曙光,兴高采烈举族出动,乌泱泱一大堆,聚在凤凰台上,引颈而望。 就连那棵上攀云霄,下接黄泉的梧桐木也抖落枝上枯萎死气,重新焕发荣光。 我有这么厉害的? 小妖怪嘴巴里嘀嘀咕咕,却不肯靠近凤凰台,执意要先去寻老麻雀。 “我都好久没见长泽伯伯了,我要去见他。”她本来就是为接人而来。 老麻雀名曰长泽,原是秦岭山中一只普通鸟儿,栖息地在象魂岭附近。 彼时结界内灵气氤氲丰沛,时常外溢,润泽山中草木万灵,生活在周边的寻常鸟雀最受滋养。 长泽便是其中之一。 他修出妖身后感念这份恩德,给自己取名为长泽,以志象魂岭助他修行化形之事,也顺理成章进了象魂岭。 象魂岭中全是羽族,却也因品类繁多而派系横生,偏见更是避无可避。 长泽这种非生而成妖者在象魂岭的地位低下,妖力也微弱不堪,就连妖与人结合而生的半妖,妖力修为也稳压他们一头。 只能被赶到最破败的角落栖居,做一些洒扫之类的琐事,还经常被其他羽族欺辱。 在那些羽族眼中,他们并不是同类,更不是同族,差异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低贱的血脉又怎能与高贵的血统同日而语? 即便如此,长泽也觉得象魂岭很好,这里有一隅安身,也不必受冻馁之苦,已经比外面残酷的世界好上太多。 所以每次打扫到放置着小凤凰神卵的宫殿时,他会格外小心,也同样对神卵中这个未知而陌生的小生命充满期待和敬畏。 她一定会让象魂岭,让更多羽禽过上更好、更安全的生活。 祈云到时,依旧是麻雀模样的长泽伏于几束稀薄干草上,毛色暗淡无光,一动不动。 小妖怪逐渐靠近,它才似有所觉,斑驳光秃的干瘦翅膀微微抖了抖,最后还是无力垂下。 直到她蹲在他面前,双手准备捧起他,长泽这才突然有了力量,耷拉下来的眼皮吃力睁开。 看清来人轮廓,灰暗的眼眸逐渐升起亮光,缺角的发黑鸟喙张了张,吐出无声的轻柔问候。 爱哭鬼小凤凰早已泪流满面,轻轻捧住奄奄一息的老麻雀泣不成声,肩膀不停抖动。 看到长泽凄惨的样子,青羽眸光闪了闪,下颌紧绷强忍怒火。 她呜呜咽咽哭得眼角发红,也惹得他心疼,伸手想安慰,却在即将触碰到她肩膀时被人拦住。 清淮一脸警告地看着青羽,然后掏出一条素色绢帕塞给祈云,让她自己擦眼泪。 就连这帕子,也是某个老男人专门吩咐他带着的,就怕这可恶的小鸟哭哭啼啼起来没完没了。 没有爹爹哄,哭包哭一会儿就自己止住了眼泪,红着眼眶质问青羽。 “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他的吗?” “……” 青羽嘴唇动了动,下颌绷得更紧,胸腔起伏得更明显些。 “天天追着我说什么族群有难,灭族之危,你们自己就这样对待同族吗?苦心积虑让我帮忙救的,是整个象魂岭的鸟儿们,还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之辈?” 小妖怪说完扭头就想离开,这样的地方,她多一刻也不想待。 虚弱不堪的长泽在她手心片刻,竟然恢复了些许元气,艰难吃力地出声,“小……凰主,这里……是家……求……求……” 迂腐!什么家不家的,有温暖的地方才是家。 祈云气呼呼的,看到手心捧着的长泽又楞住了。 这里的很多人是很讨厌,可也有很多像长泽一样善良无助的小鸟妖,象魂岭若是灵气殆尽,他们便无处可去了。 她远远眺望一眼凤凰台,上面高大耸峙的凤凰雕像似也在回望她,娘亲…… 无缘谋面的娘亲应该也希望她能为善良无辜的鸟儿们做一些事吧。 此刻爹爹要是在这里,他也一定会让她为弱小无依的鸟儿做主。 他向来如此,从小对祈云言传身教,扶危济困、救老怜贫乃儒者本分。 祈云不是儒者,也不想做儒者,但她爱的人是。 她不想他失望,她从不会令他失望。 祈云很顺手地想把长泽放在肩头,左右比划一番又觉不妥。 她变成鸟儿的时候就常常坐在爹爹的肩膀上,小祈云私心里觉得这样亲昵的地方只能给最爱的人,想起爹爹心头又甜滋滋的,最后将长泽放到了头顶。 嗯?奇怪…… 她转身没走两步,就看到地上散落的一根奇怪羽毛。 灰中透着红褐,根部连接血肉之处挂带着一小块同样灰褐色的腐肉,发出腐朽腥臭的气息,羽上的斑点像极了干涸许久的血迹。 这会是长泽伯伯掉落的羽毛嘛?也不太像呀。 小凤凰暗暗压下疑惑,捡起羽毛来回翻看,腐烂怪异的味道更浓郁,她嫌弃地皱了皱小鼻子,还是用手帕小心包起,放入怀中收好。 第123章 再次登上凤凰台,小祈云神态自若,根本没将上次她打了人的龃龉放在心头,叉腰站在高处,高傲扫视老孔雀。 “本大王离开后这里有事发生吗?” 孔佑抖着绿氅转头背过身躯,置若罔闻。 三祭司替他解围,先是向祈云温温柔柔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柔美风韵令小妖怪对她生出一丝好感。 “是有些意外,都在等小凰主解决。” 小妖怪很是臭屁地点点头,她最厉害了。 却依旧对孔佑不依不饶,指着老孔雀的鼻子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来说。” 老孔雀本来梗着脖子不愿低头,对上小祈云凶巴巴的眼神毫不示弱。 目光在她腰间的佛骨玉铃和头顶的长泽身上略微流转之后,忍气吞声道:“不知是何缘故,结界中的灵气加速消耗,很难孵化出新生族人。” “都是因为你无能!竟然能说出‘不知是何缘故’这种话,这话是大祭司该说的吗? 不知是何缘故,那就去查明缘故。 你站在这里干等着,是觉得有人替你来查来解决,还是你根本不在乎族民生死? 鸡肠鼠肚,花花肠子全部用来如何争权夺利,打压异己了是吗? 依本大王来看,这个大祭司你既然做不称职,那就不要做了,让能做的人来做。 青羽以后就是新的大祭司了,你们都得听他的,明白了吗?” 青羽虽然也讨厌得要死,但是起码在认真为族群谋出路。 孔佑面色倏变,旁边的两位祭司眼神也复杂得很,一顶大锅盖在头上的青羽怔忡一瞬,举步向前。 “属下领命,定不负小凰主重托。” “哥哥!” 墨羽急忙想拦他,这种时候接任大祭司,并不是什么好时机。 青羽冷漠甩开,目光冰冷,压低声音咬牙道:“你做的事,稍后再算账。” 二祭司脚步微动,三祭司悄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最后站在原地,不发一词。 底下的小妖们则很快乐兴奋,小凰主就是来救他们的,是来主持公道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说大祭司不行,那大祭司一定有错。 孔佑只错愕几息,随即嘴角上扬,诡异而隐秘的笑容转瞬即逝。 站在暗处冷眼旁观的清淮清晰捕捉到他的神色变化,悄悄挪动脚步,绕到他身后趁其不备,张开特殊网罟,一网下去轻而易举将老孔雀收入其中。 这网也是来之前唐大人给的。 祈云从吞噬掉的那些山民手中缴来的网罟,先前就被唐关送去终南山让祝公潜研究。 这些网每一个都相当于一座小型阵法,对妖族有奇效,尤其针对羽禽。 老男人一早就将算盘打到了孔佑身上,命清淮伺机先控制老孔雀,再让青羽取而代之。 他的确厌恶这个小宝贝名义上的未婚夫,但是放眼整个象魂岭,也只有青羽是可用之人,能为宝贝所用。 有清淮在果然省事多了,看着落网现了原形的孔佑,祈云很不放心地加了几道禁咒,告诉清淮:“先把他扔到凤凰雕像下面。” 孔佑安安稳稳被困网中,竟然没有一丝挣扎的痕迹,冷眼看着祈云,幽深怨毒的目光中满是讥诮嘲弄。 就在这一瞬间,小祈云感受到一束若有似无的目光,她好奇地四处看了看,没发现视线源头。 奇怪。 “青羽,本大王命令你,先找出灵气散佚的原因,是不是结界破损,然后报告给本大王。” 接着,十分霸道又不可一世的云大王仰头看向青绿色的天空,那里混茫难辨昼夜,不知是何时辰。 “现在我要回家了,明天再来。” 想爹爹了。 和爹爹说了晚上要回家的,现在估计外面天色很晚了。 清淮:“……” 青羽:“……” 象魂岭众妖:“……” 爹宝女!没眼看!清淮撮着牙花子无语扶额,“咳~咳!” 他重重咳嗽提醒小凤凰,低声对她说:“你才刚来多久?就着急回去,掐指细算都没两个时辰。” 都快两个时辰了,还不够久的呀? 祈云绞了绞手指,很“大方”地让步,“那……我明天早点来?” …… 清淮倒吸一口凉气,忍了忍,试图和爹宝小凤凰讲道理。 “你爹没教过你一劳永逸吗?” 小祈云摇摇头,“爹爹一直教我要居安思危,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一劳永逸之类的不可取。” “不说这个。” 清淮岔开话题,“这次处理好,以后都不用来了,让青羽做就好,你一次只做一点事,又拖沓又费时间,你想以后天天往这里跑?” 才不想。 两个人凑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祈云才磨磨唧唧苦着小脸,打算亲自查灵气的事。 小凤凰着急回家,家里的老男人也备受煎熬。 第124章 唐关端坐于书案前,提笔半晌,纸上未落一字。 鹿鸣轻手轻脚自门外进来,取下披风轻轻披到他肩头,跪坐在一旁,拨亮烛台里的幽微灯火。 眼前蓦地亮起,唐关回神,瘦长的手指到眉心揉了揉,问:“几时了?” “回老爷,亥时三刻了,马上亥正。” 鹿鸣恭敬回答一句,往快要干涸的砚台里加了几滴水,重新磨开即将凝固的墨,然后悄然退去。 枯坐半宿,一个字也没写,浪费了好端端的一砚墨。 唐关抬笔重新蘸好墨,要写的文章却依旧毫无头绪,提笔不知如何落墨,还是生来头一遭。 往日小胖蛋挤在身侧叽叽喳喳吵闹,总要斥责几句让她安静,如今没人闹了,并没有文思泉涌,反而笔滞墨凝。 何止是宝贝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得宝贝。 唐关长吁几口气,驱散纷杂相思,打算搁笔,读几页诗文,却意外瞥见案角的暗红小碗。 他展眉轻笑,本欲收笔的手重返纸上,简单几笔勾勒出一只肥嘟嘟的小胖啾,再添几笔,画上一只小碗,让小肥啾扒在碗沿上,好似正在偷看他。 怀抱温香软玉睡惯了,便再也难以忍受孤寝独宿。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唐关只好起身又回案前,翻书写文打发时间,天不亮就换好官服去了国子监。 公务之余,暂得片刻休憩之时,便习惯性先煮了小凤凰爱喝的蜜茶,待要喂她,才想起宝贝不在身边,又怅茫不已。 严肃冷峻的老男人身上再添一缕孤寥之感,学生们见了心生畏惧,远远望见便急忙避走。 唐二更怕,看到他爹一脸阴沉,下意识就想逃开,可毕竟是他老子,小心翼翼跟上去。 战战兢兢喊一声:“爹……” 然后没话找话,“舅父舅母应该快到长安了。” 唐二和卢泠的婚事定在七月下旬,正好避开酷暑,又赶在秋期之前。 范阳卢氏来信,家主夫妇已经动身,不日到京。 唐关看不成器的儿子一眼,难得没训斥,只是淡淡道:“公所勿谈家事。” “那,那……爹,您没事吧?” 唐二紧张又担忧地看着父亲,忍不住地关心他。 唐大人摇头,拍拍儿子的肩膀,转身去了崇文馆。 “大人。” 等他从崇文馆忙完出来,张重稷便在门口等候。 唐关微微点头示意,对于张重稷会出现在崇文馆门口的事并不惊讶。 明知对方是专程来等他的,老男人故意道:“张博士有公务到崇文馆,何不让人早报?” “我不是为公务来的,宅子修整好了,想邀您一观,请您原谅我没有递拜帖,便贸然来此。” “请上车说话。” 唐关请张重稷乘坐自己的车驾,负在身后的手示意鹿鸣。 站在他身后的鹿鸣会意,即刻遣小厮去禀告太子。 所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 既然已经知道张重稷与梁王过从甚密,关系并不简单,与张重稷的往来自然要让太子知道。 唐大人官任国子祭酒之前,也就是在尚书礼部做侍郎的时候,就给不到十岁的太子做老师了。 集贤院学士的名头,也是因为要给太子做老师才得到的。 十年过去,君臣之间自有一段师徒情谊,即便如此,唐大人也时刻注意君臣之分。 对太子悉心教导的同时,他始终存着警惕谨慎之心。 梁王身份特殊,同梁王与曾给梁王做过幕僚的张重稷来往密切难保不会在太子心里留下猜疑的种子。 事关心肝宝贝,又不得不与他们打交道,与其令太子心生猜忌,不如坦白些,主动告知他。 宅子在距离东市不远的宣平坊,下车后,张重稷正要请唐大人入内。 忽地,周遭一冷,五月夏暑,竟寒意砭人肌骨,凉气窜上唐关背脊的一瞬,他敏锐捕捉到贴在墙头又一闪而过的东西。 一条金黄色的狮子狗,眼中燃烧着两团熊熊烈火,正是地狱犼凌风。 它怎会在此处? 唐关沉思,看向侧身不远处的张重稷,恰好看到黑气自他眼中退散,眼睛从一片漆黑恢复正常。 心思电转之间,唐关心中一凉,寒意更甚。 凌风是为追鬼王而来,鬼王于二十年前出逃鬼界,而他初遇张重稷也是二十年前…… 种种事情不难推测,恐怕张重稷就是那只从纣绝阴天宫逃跑出来的鬼王。 唐大人心头略有惊撼,面上依旧从容淡定,仿佛并未察觉方才的气氛变化,步履沉稳,一脚迈入院中。 第125章 早就知道凶老头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会露出个骚鸡儿勾引养女的老不羞,能是什么正人君子了?看吧,果然和鬼王一丘之貉。 凌风骑在一道废旧的倾颓院墙上,心里对唐大人骂骂咧咧。 笨蛋小凤凰! 眼盲心瞎! 不识好赖! 竟然看不出凶老头有多虚伪有多坏,还总上赶着眼巴巴讨好他。 反而对他这神武睿智,英明不凡的神犼大天尊驱来赶去,不给一点好脸色。 哇呀呀呀呀!可恶! 犼子越想越气,待他将那鬼王和凶老头的魂魄一起拘拿回鬼府,一并销账了事! 于是暗戳戳又折返回去,宅院被张重稷设了法阵,他进不去,也不敢直接闯。 鬼王那么奸诈凶狠,他在长安的巢穴,指不定是什么龙潭虎穴、刀山血海,岂能擅闯? 凌风再三给自己寻理由,然后悄摸蹲在院墙下,等人家出来。 纸糊的老虎好歹能算个摆设,狗子色厉内荏,窝囊得没嘴说、没眼看。 而面对未知本该惊惶不安的唐关,此刻纣绝阴天的鬼王就在身边,却坦然自若,神色如常,大有泰山崩摧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不迫。 若说他全然不惧,也未免言过其实。 唐关自然也心生恐惧,他一介凡夫,也会胆怯害怕。 但是相比心爱之人的安危,长安百姓的存亡,家国皇朝的兴衰,那点惧意又何足道哉。 他在张重稷陪同下,一派闲庭信步的模样,望着庭院中盛开的芍药和石榴花,驻足瞧了瞧。 石榴树下的泥土有新翻的痕迹,应是新移栽过来的,种芍药的小块花圃收整得井然有序,也似刚浇过水不久。 新栽种的石榴树能应季立马开花,张重稷应当用了其他心思。 “花开得不错。” 张重稷也看向院中花卉,眼中流露出一丝满足,身上那股子萎顿落魄劲儿消散了些。 “我无家无业,孑身一人,只能种些花草相伴,我打算在这里种满花,明年春日办个……” 张重稷沉吟片刻,思索名称,“就办个停花小宴,到时候再请您来细细观赏。” 停花宴,花开花谢人力所不能左右,如此自信能改换天时,更加佐证了唐关心底对张重稷身份的猜测。 张重稷将庭院中的布置,悉心向唐大人一一介绍,唐大人认真聆听,偶尔作一两句点评。 “我不太懂茶,这是前两日新买的茶叶,您帮我鉴别下好坏。” 张重稷请唐大人到厅堂安座,从架上取出一个崭新茶瓮,上面犹贴着店家的纸封。 看起来的确像是为了招待唐大人这个客人才准备的茶叶。 张重稷颇为笨拙地打开茶瓮,手忙脚乱煮起茶来。 唐关默然,本以为张重稷别有所图,没想到竟是真邀他来做客逛宅子。 …… “需要老夫派几人助你洒扫庭除么?” 接过张重稷递的茶,唐关看似随意问道。 “不敢再麻烦您,这样就很好,我喜欢独自一人,您尝尝茶味如何。” “淳而不涩,正好。” 听到他的夸赞,张重稷面露微笑,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品尝他形容的味道。 喝不出来滋味。 不过,想必不错。 “您能来我很高兴,本以为之前有了梁王的事,您会避嫌推脱。” 张重稷主动提及梁王,唐关正要开口,就听他继续道:“我有件小礼相送,请您随我移步。” 唐关跟随张重稷到一间不起眼的厢房,自外面瞧着不甚宽阔,走进去却深而广,陈列着许多咒法符文。 再往里几步,看清正厅摆放的东西唐关眼神一变,寒潭双目之中冰霜陡生。 堂上立着一座鲜红欲滴的凤凰像,不知是何材质所制,表面似有鲜血不停渗出,桌案与地面却是干燥的,没有被水液淋湿之象。 为避免张重稷怀疑,唐大人只轻轻扫了凤凰雕像一眼便看向他处。 即便只一眼,血凤凰像也深深烙入他心中,血像头顶的凤羽高高立起,如一柄利刃直指云霄。 熟悉祈云的唐大人再清楚不过,宝贝凤凰真身时,头顶的凤羽也是翘起来的,神气又可爱。 此处的凤凰像,会是他的宝贝么?张重稷又如何会放凤凰在此处? 就在唐大人沉思之际,张重稷取出一小把粟米,呈五色,用写着繁复符文的纸张包起。 “如今玄黄不正,秽氛涤荡,这些粟米是我以咒术炼成,服下之后可使百邪不侵,神鬼辟易。” 唐大人学冠天下,博览群书,结合张重稷的身份,一眼便知他给的乃是鬼稻重思。 酆都鬼界与人间一样,亦有米粮,名为重思,唐关魂归纣绝阴天时没见到,却在人间得了一小把。 “多有劳烦。” 第126章 唐大人离开后,梁王自一拐角现身。 “为何不提结盟之事?” 世家势大,唐氏为世家之首,又与其他世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梁王自然极力想拉拢。 张重稷拎起一把小花锄,蹲在花圃旁继续移栽花草,对梁王很不以为意,“太傅的态度上次就很明确了,不是么?何必再多费口舌。” 梁王气结。 “所以,你当真是邀请他来赏花饮茶看宅子的?” “自然。” 花很好,茶也很好。 “你替唐关向本王要官要爵位,这些都好说,可他总得替我出力、助我成事。” “你该打道回府了,梁王殿下。” “我不明白,这几年我待你如何,说一句推心置腹不为过吧?在你心底,多年的情谊竟还比不过唐关赠你的这座逼仄小宅院,莫不是你也瞧上了太傅大人那副好皮囊。” 梁王出言嘲讽,张重稷倏地站起,一扫先前的温良恭顺,一脸狠戾,滚滚黑雾如地气蒸腾,瞬息间漫过梁王,部分雾气凝结锁链拖缚住梁王。 他缓步靠近,修剪得宜的指甲霎时变长,犹如根根铁刺,锋锐凶怖,点在梁王的天灵盖上划来划去,冷笑:“再敢多话,扒了你的皮~” 尾音轻似鸿毛,还未落地就飘散于天地,阴森的气息缠绕在梁王身上,自脚底渗出的寒意似乎间接到鬼府地狱。 “扒皮”两个字一呼出,梁王吓得毛骨悚然,就像是地狱中最恶毒凄怨的厉鬼拽住头皮撕扯,身体觳觫,寒毛倒竖。 凤凰台。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我?”祈云面带狐疑,问剩下的两名祭司。 “之前你们说灵气消散是因为阵法年久失修,可阵法我已经修好了,为什么灵气散得更快?” “不敢隐瞒小凰主,我们......” 鲜少开口的二祭司正要开口,三祭司打断他的话音,“有些本族秘辛还没来及告知小凰主,这些大事,我和隼也知之甚少,不如问孔佑。” 小妖怪气得要死,绿毛老孔雀会乖乖听她的吗? 当然不会了! “本大王现在是在问你们! 知道什么说什么,知道多少说多少,孔佑那里,我自然会再去问。 你们让我来当这个大王,就得听我的,要是再这样藏着掖着,那你们自行解决,另请高明吧。” 隼不再犹疑,拉开阻拦他的三祭司,娓娓道来。 “小凰主有所不知,象魂岭不是寻常阵法,什么样神通的阵法能造就如此天地呢?做不到的。 这里自成一方世界,我族只是有幸寄居在此。 我们祖祖辈辈涉足生息之地只占到十之七八,西北角有一处占地颇广,名曰荡神渊,因其十分凶险被列为禁区,只有大祭司才会时常前往,我和映萝都鲜少涉足。” 映萝是三祭司的名字。 “有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隼和映萝面面相觑,一阵眼神交流过后,隼一咬牙,对祈云和盘托出:“荡神渊可能与您的父亲有关,所以未敢贸然提起。” 爹爹? 祈云心惊,慌乱无措,急忙问道:“怎么会和我爹有关呢,他从没来过这里的。” “不是长安那位唐大人,是您的生身父亲。” 小凤凰在襁褓之时就被唐关捡去抚养,对亲生父母毫无印象,更谈不上有什么深刻感情,很没良心地大松一口气。 “那他……我的父亲和你说的荡神渊有什么关系?” 祈云还没习惯称别人为父亲,语气转了一下才很别扭地问。 随即心里多了些愧疚,她来过象魂岭数次,中间还待过一段时间,却从不曾询问过父母的事。 第127章 “您的生父乃朱雀神君陵光的子嗣,千年前遭神明遗弃,谪落凡尘,与先凰主成婚后怀有反叛之心,欲取凰主而代之,被先凰主镇压放逐至荡神渊,至今音讯杳然,生死未知。” 祈云低头看看自己,难怪大部分羽毛是红的,只有几根五彩尾羽,原来还有南方朱雀的血脉呀。 “他是因为什么被神君驱逐的?又为什么要做叛徒?” “这……属下不知,至于反叛原由……想必是觉得朱雀不弱于凤凰,不甘屈居人下吧,这些都是属下猜测,做不得真。” 都同娘亲结为夫妇了,竟然还能怀有二心,祈云嫌弃地皱起小鼻子。 娘亲挑选夫君的眼光也太差了!还是爹爹好,爹爹最好了。 想起爹爹小妖怪心里甜滋滋的,接着又着急起来,想赶紧回家见爹爹,于是道:“你们的意思是象魂岭灵气消散的事也与荡神渊有关?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不急,由于荡神渊过于凶险,先祖在其周围设下禁制禁止族人前往,开启禁制的阵法我和映萝马上去准备。另有一事……” 隼面露难色看着祈云,眼神闪烁,言语吞吐。 “说来听听。” 事情好多呀,怎么越来越多了,小鸟暗中抱怨。 “您腰间系的这只玉铃铛来历不凡,其中似乎蕴含磅礴灵力,可否……可否先存放于元极宫中……” “不行!” 祈云拒绝得干脆利落,小手捂住她的宝贝铃铛,眼含愠怒瞪视隼,随即怒火转移到青羽身上。 对上她的目光,青羽不自在地稍稍低头,错开视线。 “属下失言了,请小凰主见谅。”隼说完便和映萝离去。 小妖怪又让台下的小妖们散去,空旷的祭台上只剩下寥寥几人。 青羽使唤墨羽,“你去看好孔佑。”而后有意支开清淮,“清淮兄。” 清淮看他一眼,上前几步摘走祈云头顶的老麻雀长泽,对她道:“我四处转转,不会走远。” 等人都走开,祈云问青羽:“你想说什么?” 漂亮的小脸儿遍布冰霜,眼中满是警惕戒备,青羽苦笑。 “你腰间的铃铛能暂缓灵气消散的事没告诉你,是我的不对,可我绝不会害你,更不会让旁人对你图谋不轨。” “你是这样想的吗?” 祈云问他,青羽坚定点头。 “青羽,万物于这世间生息,遗憾艰辛多得是,不要再自行创造痛苦和枷锁,捏造一副不合身的躯壳,硬往里面挤了。 你分明也想利用我,也想我交出爹爹给的铃铛,还说什么不会害我,不让别人害我,你不心虚吗?” “不是,我……” “用族群危亡的大义绑架我拿出自己的东西,就是在损害我。” 青羽如鲠在喉,喉咙“咔咔”轻微响动,喉头哽咽,喃喃道:“我怎会害你……我不可能害你……” 他这副样子,小坏鸟也无法继续说什么扎心的话了,鼓着脸颊道:“反正铃铛我不会给的。”说完就想溜去清淮那边。 青羽在她后面问,“如果是你的养父为了救人族这样做,你也会觉得在伤害你?” 在他看来只是无奈之举罢了。 小妖怪一呆,止住脚步。 爹爹才不会做这种事,爹宝女对她爹信任到了极点。 很骄傲地叉腰,得意洋洋道:“我爹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这世上什么都比不过我。” 自恋的小凤凰一句话给青羽干沉默了,接着她又炫耀,“我爹就算面临两难境地,他也会想办法走出第三条路。” 爹爹才不会像你这样笨蛋。 第128章 唐关端坐马车上,修长的手指温柔轻抚腰间的凤羽匕首,此时慢行的车驾停住,外面响起鹿鸣的声音。 “老爷。” 掀开车帘一角,递入一张请柬。 他接过请柬放到一旁,不用细看落款也知必是太子送来的。 太子身穿劲装短打,当庭舞剑,唐大人到时已经舞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殿下。”唐关进门振袖弯腰,恭行礼节。 “老师来了。” 太子将手中剑递给侍从,接过手巾边擦脸边道:“老师看看孤新得的这口刀如何?” 侍从将太子刚才舞弄的刀剑双手奉上。 刀身笔直,单侧开刃,寒光内敛,锐意冲天,唐关并拢双指在刀上轻弹一记,剑鸣悦耳有如细细龙吟,“好刀。” “此刀比之老师家乡的并刀如何?”太子笑吟吟问道。 唐关祖籍并州太原。 “各有千秋,不能比也。” 并刀多为剪刀,同样是刀,样式用途却天差地别。 太子瞥向他腰间,除了一把赤色小刀,别无配饰,“老师似乎许久不曾佩剑了,君子岂可无剑?这把刀孤便赠与老师,老师可配带此刀出入宫门。” 这下手中的刀成了烫手山芋,唐关冷汗涔涔,莫名其妙就疑似集了个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的造反三件套之一。 他当即伏地跪拜,语气惶恐,“臣不敢受,老之将至,年迈文弱,焉能有力握刀?殿下折煞微臣了。” 老男人在床上折腾小凤凰的时候劲儿大着呢,精神头足着呢,这时候倒谦虚起老迈文弱了。 太子连忙扶他起来,语重心长道:“这满朝文武,孤能推心信任的唯老师一人而已,他日若有变故,还须老师替我坐镇指挥。” 暗示的无非是梁王心怀异心,恐有造反的可能。 只是这刀依旧不能接,唐关再次举刀跪拜,“臣自当为殿下肝脑涂地,以效犬马之劳,此刀既已染上殿下的王者之气,臣一介腐儒又如何能驾驭?恳请殿下收回宝刀。” 刀剑在某种意义上象征兵权,太子先提并州,再赠刀剑,他的目的唐关已全然了解。 并州属于边镇,尤其朔州、大同等地,丧乱之时一度落入胡人麾下。 处于太原的唐氏相比关中和江南其他世家,算是一贯置身边线,豢养的私兵部曲也骁勇凶悍,在乱世巅峰时曾有过一两万的精兵。 乱世平定之后,各世家手里的私兵便成了新帝的心头刺,皇朝之初便以军制整编的名义,将各世家的私兵纳入朝廷武官体系,对其封爵赏官,慢慢蚕食消化,逐渐从世家部曲变成朝廷军队。 如今五十年过去,承平日久,绝大多数世家早已失去对军队的控制,只有唐氏因为地处并州边线,对旧日部曲残留些许影响。 唐关心知太子在以并州唐氏的旧部曲向他许诺,可他又如何敢应承? 天下太平已近一甲子,太子仍疑心唐氏与军队有所牵涉,如此犯忌讳之事,极力脱身洗刷嫌疑都犹恐不能,岂会上赶着应承,坐实嫌疑。 再者伴君如伴虎,此一时,彼一时也,哪怕今日太子是真心许诺,他日当了皇帝一想到有世家把持着兵权睡不着,想反悔也只是一个念头的事。 更何况唐氏不曾动犯上作乱、取皇帝而代之的心思,又何必在此时染指军队,落不了好还反惹一身骚。 于是他坚定拒绝太子赠刀。 太子见他执意不肯接受,只好接过刀扔给侍从,再次从地上拉起唐大人,“不收便不收,你我师徒之间何须如此,老师以后见孤不必跪拜。” “君臣之礼不可废。” “老师什么都好,就是太恪守礼节了些。”太子拍拍他的手,邀唐关入厅中饮茶。 就爱操女儿穴的老男人能恪守什么礼节? 老男人人模人样,听到这样过誉的话脸色都不变一下,大摇大摆进去喝茶。 饮茶间隙又闲谈几句,唐关将梁王和张重稷的事一一告知太子,天色将晚,婉言谢绝太子留饭才打道回府。 第129章 隼和映萝准备妥当,在小凤凰和清淮帮助之下开启尘封的荡神渊大阵。 小妖怪率众踏入法阵,甫至荡神渊边界,滚滚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祈云站在悬崖上向远处眺望,此处似渊非渊,似海非海,滚滚灰白雾气有如汹涌波涛,细看却冥漠空无。 灰雾笼罩之处远不可查,浩汤无际,不知其尽头是天是海。 一道巨型气柱横亘雾海,周边气流极速流转,倒像极了传说中的龙吸水,灵气不断被吞噬。 小祈云隐约觉得这雾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在何处见过,她看向清淮,他也望着沉沉雾霭若有所思。 “下面是什么?你们知道吗?”祈云问青羽等人。 “据说是一处废墟,我们皆不曾涉足。” “废墟?是你们用来专门流放罪人的吗?” “不是,应该是很早以前,在我族之先寄居象魂岭的种族留下的遗迹。” “哦。” 小妖怪背着手在山崖上走来走去转圈圈想办法。 此时雾海生变,风云陡生,雾气灵气皆朝那气柱奔涌而去,气柱并没有继续膨胀,反而下陷形成个漩涡。 一道灰赤寒芒从雾海漩涡射出,完美弧线划破长空直逼众人所在的悬崖。 危急之下小妖怪变出凤凰真身,羽翅一掀提起清淮,推开青羽等人令他们避开锋芒。 那光芒却直朝她袭去,如影随形。 清淮被她用凤爪提起,想保护她却不得脱身,显出大鹏身躯的青羽更是来不及相救。 眼看小凤凰就要被击中受伤,忽地,响起几道钟声。 苍凉古拙,黄钟大吕之音仿佛自天地而生。 磅礴灵力随钟响如涟漪荡开,那道原本似有生命的红芒像被抽走生机,瞬息停止,掉落空中,斜插在地。 是一把剑。 钟声继续响,覆盖剑身的灰雾散去。 剑身狭长,通体赤红的环首古剑,一簇长缨迎风飘飞。 方才惊险情急差点被戳个大窟窿,小妖怪能当机立断应对,如今安全了,却鼻子酸溜溜的,想哭。 她变回人身,小手紧紧握住腰上悬的玉铃,温暖安心的感觉好像在握着爹爹的手一般。 “没事吧?”清淮急步过来问道。 “……”青羽十分紧张地看她。 “小凰主。”隼和映萝也围上来。 小妖怪趁人不注意偷偷抹掉眼泪,几步上前拔出锋刃,“本大王才不会有事。” 清淮莞尔摇头,分明是个爱哭鬼,还要强装无事。 “醴月?竟然是醴月?”三祭司映萝倒吸凉气,不敢置信地喃喃道。 “醴月是什么?这把剑的主人吗?” 青羽看着她手上的剑,“醴月是此剑之名,它是先凰主的佩剑。” “娘亲的剑?可它刚才怎么会想杀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青羽三人面面相觑,“这……属下也不知。” “那我娘,她是怎样……怎样去世的。” 虽然从未谋面,祈云提到母亲,心头总会缠绕一丝惆怅。 “突然失踪,去向不明。” 娘亲失踪,醴月却出现在这里,她失踪的事也会和荡神渊有关吗? 祈云摸了摸怀里那根腐烂的羽毛,“我想去下面的废墟看看。” “不可。” 清淮抓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拒绝。 “这底下有什么青羽他们都说不清,怎能贸然下去?不如先回家,将此处的情况告诉主人,让他来决断。” 听清淮提到唐大人,青羽下意识皱起眉头,却没有说讨人嫌的话让小祈云不高兴。 是应该让爹爹知道她去做什么,而她也想爹爹了,小凤凰使劲点头,“回家回家。” 祈云收走醴月,让青羽他们随时注意荡神渊,然后带着老麻雀一起离开象魂岭。 小凤凰归心似箭,路上翅膀煽得格外卖力,兴冲冲回到家中,天色欲晚,却不见爹爹。 通过凤羽匕首发现人在东宫,急急忙忙又想去找,清淮拦住,“许是朝中有事,你何不乖乖待在家中,给主人一个惊喜?” 对呀。 长泽身体虚弱,离开象魂岭的灵气之后雪上加霜,奄奄伏在祈云头顶。 祈云带老麻雀到爹爹的书房,很舍不得地分出一只蛋壳小碗,将他装进去,让他睡在里面受神卵滋养。 然后自己变成小红鸟的样子,趴进另一只碗里等爹爹回来,却意外瞥见案上的东西。 一只扒在碗沿的小肥啾跃然纸上,和她现在的样子如出一辙。 小鸟跳上画作,在上面蹦来蹦去,看了又看。 画得真好,不愧是爹爹。 真可爱,不愧是她。 第130章 唐关回府清淮就前来复命,想念宝贝的老男人向清淮抬手,示意他稍后再说,“云儿呢?” 清淮:“......在书房。” 老男人迫不及待一脚迈进书房。 书案上的两只暗红小碗中分别睡着一赤一褐两只鸟雀。 脚步声响起,伏于碗中的长泽从酣眠中惊醒,微微抖翅躁动,眼带防备打量来人。 唐关以双指拈起小妖怪睡觉的小碗,仔细端详女儿可爱的睡颜,随着呼吸翅膀一鼓一鼓,惹得他忍不住轻轻触摸小鸟毛绒绒的脑袋。 连鸟带碗被爹爹端起,祈云非但不醒,察觉到他的气息反而睡得更踏实安稳,甚至下意识攒着劲儿想往他怀里拱。 一拱之下圆滚滚的身躯翻出碗沿,落在爹爹腿上。 唐关唇角带笑,指尖抚摸着宝贝的小翅膀稀罕得不行。 他瞥一眼长泽,才问跟进书房的清淮:“此行可顺利?” 清淮顿了顿,还是将小凤凰遭醴月追袭险些受伤之事禀告于他,“象魂岭有一处羽族都鲜少涉足的凶险之地,叫荡神渊,应当与小姐的亲生父母有关,也可能是象魂岭灵气消弭的源头所在,在此处我们遇袭,小姐险些受伤。” 听得唐关慌张心悸,修长的手指猛缩,忽略清淮话语中间的“险些”二字,捧起腿上的小鸟翻来覆去紧张检查。 睡得正香甜的小鸟被他一阵翻动扰醒,晃着脑袋迷迷糊糊刚要抱怨,就发现自己是在爹爹手心。 “爹爹!” 小鸟瞬间精神,开心在他手掌蹦蹦跳跳,亲昵地用小脑袋碰他的手指。 老男人后怕不已,都不敢想若是宝贝有恙...... 幸好她不曾受伤,唐关温柔理顺小鸟头上一撮乱羽,轻点她的脑袋,低声夸奖:“云儿很厉害,很勇敢。” 被爹爹夸了,开心。 小妖怪蜷起一对小翅膀作叉腰状,得意非凡,臭屁道:“我最厉害了。” 可支棱不过几息,就蔫儿下来,展开翅膀飞扑到她爹怀里哭哭啼啼,“呜呜呜,爹爹呜呜呜,我再也不要离开爹爹了!呜呜呜......” 清淮:“......” 长泽:“......” 在场的一妖一鸟对这爹宝小凤凰无语之极。 在象魂岭的时候凶人训人,神气得不得了,清淮可还记得她想直探荡神渊底呢。 唐关心如针刺,捧着宝贝小胖蛋轻声哄慰,又问清淮:“你们是如何遇袭的?” “那荡神渊名副其实,居高临下观之是一处极其广袤的深渊,底下不知通往何处,我们初到时渊表一道巨型气柱,不多时气柱坍塌为一处漩涡,自选漩涡之中冲出一柄长剑直指小姐,幸有您从护国兴教寺求来的佛铃相护,后来得知那剑名为醴月,是小姐生母的佩剑。” 唐关拨弄隐藏于小鸟毛羽间随她一起变袖珍的铃铛,声音清脆动听。 小凤凰跳上他的手指,嘴甜说好听的话讨好爹爹:“爹爹最好了,我要爹爹一直保护我。” 老男人暗中捉住宝贝的小爪爪轻轻摇晃,和她许诺,会永远护着她。 小鸟心满意足,扑闪翅膀飞上他的肩膀坐下,耷拉脑袋丧气问道:“接下来怎么办呀爹爹?要直接下到荡神渊底下嘛?” 唐关沉吟片刻,“不急,待为父筹划一番。” “对了爹爹。”祈云想起捡来的那根腐烂毛羽,肉乎乎的翅膀在毛绒绒的身上掏呀掏,最后掏出一根用绢帕包好的比她身体还长的羽毛,两只小翅膀举起来递给爹爹。 “这是我在长泽伯伯附近捡到的,它会不会是我亲生父亲的羽毛?”小祈云说出自己的猜测,“他是朱雀神君陵光的孩子呢。” 凤凰身着五彩,只有她因为身具朱雀血脉才显赤色,这根赤红尾羽大概率不是母亲的,更像是身为神君子嗣的父亲的尾羽。 唐关拿起羽毛,异样的感觉生出,眼前浮现张重稷供奉的那尊凤凰血像,他心头一凛,对宝贝缓缓摇头,却没有十足把握确定或是否认。 他摸摸小鸟脑袋,“爹爹再去查。” 第131章 “你们来往鬼界时,可与那鬼王有交集?”唐关继续问道。 小鸟摇头,清淮也否认。 “我只听到凌风说起过鬼王。”小祈云乖巧回答,她都没见过鬼王面目呢。 唐关心头一沉,交待道:“若我所料不错,张重稷便是鬼王,你们要多加小心。” 他一脸忧虑点点小鸟毛绒绒的脑袋,尤其担心宝贝。 他还想再说什么,鹿鸣在外面叩门提醒,“老爷,该用饭了。” 唐关不及回复,小肥啾就飞窜至他肩头坐下,两只爪爪晃来晃去,“爹爹我饿了。” 食案上两只小鸟一静一动。 长泽安静伏在碗里,毛羽稀疏暗淡,干枯瘦小,默默啄食粟米,间或啄饮一两口清水。 而小红鸟圆滚滚、肥嘟嘟,展开肉乎乎的小翅膀开心在她爹身上跳来跳去,边吃边玩。 喂饱贪玩调皮的女儿之后唐关才动筷,用餐过后,他带着宝贝到竹林散步,清淮和鹿鸣跟随左右。 五月仲夏,天气渐热,竹林中清幽凉爽,小臭鸟进去就不想出来了,坐在她爹肩上装孝顺,“爹爹劳累一天,又走了这么久,是不是很辛苦?休息会儿吧?” 然后自作主张使唤别人,“鹿鸣,你让人搬张凉簟过来,爹爹要在竹林休息。” “可林中蚊虫甚多……” “按云儿说的办。” “是。” 清淮鄙夷看向小凤凰,小凤凰滴溜溜的圆眼睛回瞪他,得意洋洋摇起小尾巴。 片刻后,鹿鸣带着十几个人回来,先熏了几束艾草驱蚊虫,又另外燃起一炉香,才放置好几张凉簟,摆上瓜果茶酒。 小祈云变成人身依偎在爹爹身边递茶送果,殷勤得不行,爬在他的膝上十分亲昵的仰头叽叽喳喳,“爹爹我和你说,这几天我可想你啦。” 唐关眼中满含笑意,低头看她,“嗯。” 有宝贝在怀,老男人心情畅快,一扫闺女不在时的孤闷惆怅,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 小妖怪见爹爹兴致高,又使唤鹿鸣取来尘封日久的琴弦,撺掇他弹琴给自己听。 乐为君子六艺之一,唐大人自然娴熟。 可古板老男人精通的多是礼乐,为祭祀、礼仪之用的纯正雅乐,沉吟半晌,脑中才憋出个《凤求凰》来。 俗是俗些,倒也切景、切情,修长十指抚上五弦古琴,他看宝贝一眼,“献丑了。” 祈云被爹爹逗笑,乐不可支,撑着脸颊等他弹奏。 泠泠琴声响起,唤起月亮探出竹梢。 听了不过片刻,小祈云就听出爹爹弹奏的是什么,心底甜甜蜜蜜,表面却皱起个小鼻子捣乱,“爹爹我不要听这个,我想听小时候你弹给我听的曲子。” 祈云很小的时候唐关为了哄女儿,经常即兴弹奏一些曲调,在老男人自己看来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只是随手为之,可小祈云就喜欢听他瞎弹。 唐关停下弹奏按住琴弦,微微侧头看向四周,清淮鹿鸣皆在旁边,还有一干下人,于是皱眉道:“荒腔野调,何以登大雅之堂?” 什么大雅之堂,哼,分明是怕别人知道你会私下编好听的小曲儿,不庄重丢面子。 祈云在心里取笑爹爹,正想耍赖撒娇,唐二穿林走了进来。 婚期将近,唐二公子被他爹勒令在家准备成亲,不必再去国子监上学,本来在花园纳凉的纨绔被不远处的琴声吸引。 谁敢在无逸园前面的竹林弹琴?弹的还是《凤求凰》这等不雅曲目。 爱凑热闹的唐勘屁颠屁颠跑来,路上都脑补好了他爹会如何训斥弹琴者。 污人耳目! 有辱斯文! 恬不知耻! 这些词汇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正幸灾乐祸想看好戏,循声穿林而入就看到弹琴的人居然是他爹。 ...... “爹......” 唐二畏畏缩缩唤一声,脚步踟蹰,眼看着就想扭头回去,“孩儿扰您雅兴了,我马上就走。” “回来。” 唐关低喝一声,唐二立马回身站好。 “过来抚琴,为父考考你可有精进。” 老男人寻了理由留住儿子让他接替自己弹琴,移至一旁暗中牵起宝贝的柔荑小手把玩。 这逆子长年流连勾栏之中,一向又喜音律,会的靡靡之音想必不少,小妖怪靠在爹爹身上,也兴致勃勃看着二哥。 唐勘一板一眼端坐琴前,小心问道:“爹,弹什么曲?” “挑你最擅长的。” 最...最擅长的...... 唐二犹豫半天,也没敢在他爹面前弹奏在青楼楚馆中学来的那些曲子,而是挑了板正的雅乐弹奏起来。 唐关:“......” 算了,凑合听。 开始的时候,唐二心思静不下来,弹着琴不由自主瞟他爹,生怕他皱眉不快,一曲将完也不见他流露出什么不悦情绪,才放下心来,渐入佳境,一连弹奏四五曲。 这不学无术的臭小子于音律倒真有几分天赋,老男人面上不显,心里却对儿子的琴音赞叹有加。 祈云也听得如痴如醉,不觉想起秦月的琵琶声来。 难怪二哥害怕爹爹怕得要死,也还要将她私藏在府,若她心思端正别对爹爹有所图,他们现在也能算琴瑟和鸣了吧? 不对不对。 他们琴瑟和鸣了,即将嫁入府的泠儿算什么? 小坏鸟的心不自觉偏向还没过门的泠儿,毕竟泠儿还算她的表妹了,偏心一下表妹,不过分吧? 第132章 夜风吹拂,寒气渐生,林中小宴也将至末尾。 听曲儿乘凉固然惬意无比,可祈云更想和爹爹亲昵,有人在侧,唐关自己笔直端坐,也不允许女儿的举动过分失礼。 小凤凰好几次想钻入他怀中倚着,都被他不动声色拨开,让她自己坐好。 讨厌死了!臭爹爹! 唐二已入玄妙之境,手不离弦,一曲连接一曲,小妖怪不高兴地自己抱膝而坐,肚子里又冒坏水。 “爹爹,我肚子痛。”她声音有气无力,软软靠到爹爹身上,又装病。 唐关闻言先是一慌,随即看穿了小胖蛋的可恶把戏,轻拍她的背演戏安抚她。 唐二一听到,立马止弦,关心妹妹道:“会不会是夜深露重,林中阴凉受了寒气?爹……” “今日先到这里,你平日多攻读诗书,研习学问,少在这些声色犬马之中沉溺,玩物丧志。” …… 弹了一晚上,一句夸奖的话没有,还要白挨一顿训。 “是,孩儿知道了。”唐二公子语气沉闷,一脸郁闷。 察觉到二哥的不开心,装病的小妖怪软着嗓子安慰他,“二哥弹得太好了,下次我还要听。”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哈哈哈哈,那哥哥明天……” 竹林中爆出一阵少年爽朗的笑声,惊飞一群跟随小祈云而来的夜鸟。 “再……再弹给你听……” 看到唐大人那张冷肃的脸,得意忘形的唐勘声音越来越小,“我派人去请太医给妹妹诊病。” “不必,回去吧。” “哦…哦……好,爹您也早点休息。” 儿子离开后,唐关揪住瞬间精神起来的小胖蛋的脸颊,“小坏蛋!” “疼,疼,爹爹我错了。” 小妖怪一边偷笑一边喊疼,又变回小肥啾的样子飞到她爹肩膀上,催促他快些回房。 回府时老男人连官服都不及换就着急见宝贝,如今一刻也不能容忍,迈入房门就去沐浴更衣了。 祈云身上癸水未尽,不能同爹爹一起沐浴,换了睡衣坐在桌前捣鼓她的东西。 一张又一张的绣片,上面七零八落,散碎分布着歪歪扭扭的针脚。 再对比画眉绣的堪称巧夺天工的样式,自恋的小臭鸟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比别人绣得差。 她只是还没学会而已,再过几天一定会绣得更好,到时候亲自做婚服给爹爹和她穿。 百灵看小祈云在出神,以为她因绣工太差而失落难过,从祈云手里取过绣片准备收起,哄道:“绣不好就不绣了,没什么的,女红刺绣不好玩,费眼又伤手,小姐别难过。” 这句话倒真惹得小凤凰难过了,她在百灵迭放齐整的绣片里挑出一张,在灯下抖了抖,叹着气认真问人家:“我绣得不好吗?真的不好吗?” 百灵硬着头皮睁眼说瞎话:“我家小姐绣的,自然是顶顶好的。” “真的嘛?”小凤凰狐疑看她,一脸不相信,又去问旁边的丹鹊。 “当然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不信您一会儿问老爷。” 百灵冒着冷汗将皮球推出去,和丹鹊一起打水伺候她洗漱。 唐关沐浴完毕过来时,小宝贝正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泡脚丫。 “都下去。” 他使唤人离开,亲自蹲身挽袖,白净漂亮的大手探入水中捉住温软的小脚轻轻揉按。 “爹爹。” 小臭鸟还惦记着被说绣工差的事,一脸不开心。 “怎么了?”他换了只脚丫继续揉按,问道。 祈云双手拈起绣片给爹爹看,“这是我绣的,爹爹看绣得好不好?” 针法简单笨拙,针脚凌乱无序,东边一针,西边一针,一只歪歪扭扭的红色丑陋小鸡被绣在上面。 唐关略微挑眉,问道:“绣得是云儿自己?” “嗯嗯嗯。”小鸟点头,继续追问她爹:“爹爹觉得我绣得好不好看嘛。” 他再仔细打量一眼,违心哄慰宝贝,“很别致。” 小凤凰瞬间开心了,“我就知道爹爹才最有眼光了!” 然后一瞟他身上的白绸中单,想作妖,“我绣得这么好,帮爹爹在衣服上绣一个,好不好呀?” “......放肆。” 小臭鸟又不高兴了,想缩脚回来不给爹爹洗了,被他强硬抓住脚丫擦干净,才唤人进来倒水,他自己起身去洗手。 再折返回来时小胖蛋气鼓鼓缩在被窝,背对他不肯理人。 老男人一把掀开锦被,将闹别扭的小东西扯过来压在身下,滚烫气息喷在她脸上,唇贴上她的,吮咬桃粉色的唇瓣,舌头到她嘴里翻江倒海,吻得霸道凶狠,一解这几日的相思之苦。 长长一吻作罢,祈云快被他亲到喘不过气,他才轻轻松开,啄吻她的嘴唇、面颊,“爹爹在朝为官,衣冠举止皆有法度,云儿想让爹爹君前失仪、同僚面前失态么?” 哪有那么严重了?小妖怪不服气。 “我没要绣在官服上,就想绣在爹爹正在穿的这件上,只给我一个人看。” 也罢,就当哄宝贝开心了。 小臭鸟在她爹衣襟上绣好一只丑八怪小胖鸟尤不满足,揪着他的裤脚,眼巴巴看他,“这里也想绣。” 宝贝骑在腿上忙活半天,憋了几日的老男人心猿意马,孽根早早便悄然竖立,他一脸严肃指着裤腰,“绣在此处。” “哦。” 小臭鸟听话地从他脚边爬到胯间,还真想在她爹裤裆上绣花,结果就看到那里鼓鼓囊囊一个大包,单薄的亵裤被高高顶起。 好色鬼! 祈云羞红了小脸正不知该如何下针,头上传来低哑的声音:“宝宝亲亲爹爹。” 第133章 祈云手忙脚乱收好针线,红着脸跨坐回爹爹腿上。 离家的两三天里,小妖怪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爹爹,和他亲亲抱抱厮磨一番,哪怕癸水在身,腿心也暗自热了起来。 她伸手拢住那里,隔着亵裤轻轻揉搓起来,热烘烘的阳物坚硬如铁,在她手心顶着裤头呼之欲出。 小祈云继续慢慢吞吞隔着绸裤抚慰他,欲火上头的老男人却忍耐不住了。 他扯下裤腰放出饥渴难耐的大屌,挺腰往女儿唇边凑。 小凤凰被他的直截了当打了个措手不及,先是一呆,随即从善如流,乖巧听话地捧起大肉棒,桃花色的小嘴在冒着骚水的龟头落下一吻。 一吻接一吻。 然后探出小舌头在上面来回舔舐,性器前端的孔隙渗出的水液才被她舔掉,水汪汪的小眼又迫不及待吐出一颗颗精珠。 小妖怪干脆含住那里吸吮,将爹爹流出的东西通通吸进肚子里。 “呃……” 唐关身躯颤抖,喉间溢出难耐呻吟。 祈云一边伺候爹爹舒服,一边抬眸看他。 严肃的面容保留七八分克制冷静,略微迷离飘忽的眼神却暴露他正沉溺欲望之中。 坏心眼的小妖怪舌尖抵住马眼不停扫动钻探,吸了又吸,明目张胆调戏她爹。 “这样像不像我第一次舔爹爹这里的时候?爹爹这里水流得好多,每次都害我舔不干净。” “云儿,云儿……” 他不回话,只是喘着粗气动情急促唤她,祈云感觉到手心烫硬的肉棒又胀大一圈。 小坏鸟肚子里冒着坏水想继续说坏话,原本放在她头顶温柔抚摸的大手突然收紧,按住她的脑袋往他胯下带。 “唔…唔唔……” 他用力顶胯,粗硕的性器狠插入祈云嘴里,撞碎她要说的话。 自食恶果的小妖怪眼含泪水,委委屈屈被迫不停吞吐,唐关插得越来越深,龟头顶在女儿喉头,惹得她频频干呕,他才从欲火中稍微回神,收敛起粗暴行径,在温热的檀口浅浅抽送。 小祈云掉着眼泪含他,腿心湿湿黏黏,分不清是癸水还是被他轻易勾引出的春水。 越含腿心就越热,娇美的脸颊浮上红意,正爽翻天的唐关无意瞥见后心疼不已,从宝贝嘴里抽出欲根,捞起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额头贴在祈云额上,呼出的气息仍旧带着浓重欲色,却十分克制地道:“都是爹爹不好。” “爹爹我难受,想要爹爹。” 祈云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和唇上胡乱亲吻,带着哭腔哽咽撒娇。 “乖。” 他艰难忍耐,硬得发痛的骚鸡儿上糊满宝贝的口津,顶在她肚皮上频频弹跳,他也难受,恨不得扒开她的裤子干坏她。 “爹爹,流水了……想要爹爹插我,呜呜呜……爹爹快插我……” 被欲望折磨的小凤凰含住他的嘴唇胡乱亲吻,小舌头灵活在他唇齿间搅弄风云,勾着大舌你来我往,缠在一起疯狂共舞。 唐关手伸到女儿腿心揉搓,却摸到月事带,大手向上几分,揉着宝贝的肚子温柔哄道:“乖,云儿要听话,月事期间不可行房,这里会生病的。” “可我不是人呀爹爹,呜呜呜,不会生病的。” 小妖怪现在讨厌死了这副人类躯体,干嘛会有癸水这种讨厌死人的东西存在。 唐关心念一动,喉结滚动,最后还是压下欲望,“不行。” 可能会让她受伤的事,一分一毫都不能做。 他隔着月事带揉摸小花瓣,“爹爹这样让宝宝舒服,好不好?” 祈云愣住,想起象魂岭时青羽问的话,眼眶又蓄起泪水,翻身压在他身上,小手捧着他的脸,在他嘴唇、眼角、鬓边轻轻印上吻痕,满含爱意。 然后忍不住哭唧唧落泪,“我就知道爹爹最爱我了。” 相信自己在爹爹心里最重要是一回事,由爹爹在这些细微之处一遍又一遍亲自验证答案又是另一回事。 不知道小哭包又因何哭哭啼啼,唐关只好搂在怀里一哄再哄。 小凤凰这阵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点落地不久,便又想继续做坏事了。 “丑八怪还硬着,爹爹很难受吧?我帮爹爹。” “不必。”唐关将心肝儿紧紧箍在怀里不让她乱动乱摸,心里盘算过两日要如何惩罚教训她。 第134章 怀里抱着的宝贝睡着后,唐关起身披衣,就着透过窗棂的稀薄月光看她。 大手轻轻抚上娇憨的睡颜,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祈云说着迷糊梦话,含糊叫了声“爹爹”,继续睡得安稳香甜。 温柔的目光顺指尖在上面慢慢流连许久,他才收手,替小胖蛋掖好被子出门。 鹿鸣掌灯轻步走在他前面,等他迈入书房后,脚步加快将案头的灯点亮。 唐关披衣坐在书案前,他伸手拉了拉肩头即将滑落的外袍,拿起笔用笔杆拨弄着灯芯吩咐道:“研墨。” 原本昏暗的烛光亮起来,鹿鸣熟练地研好墨,不知他要写什么,问道:“老爷,写奏章还是文章?” “信。” 唐关不用他伺候,自行从案上抽出一迭信纸,用镇纸压好,疾书不停。 写到最后题上落款收笔,装入信封收好,交待道:“此信遣人送往终南山,交给祝公潜。” “是。” “另外……”唐关蹙眉略一沉吟,继续道:“寻访一些技艺精湛的花匠,向他们求取些算不得名贵,却极难养育的花种来。” 花种? 鹿鸣虽然惊讶,也不敢多问。 “是。” 次日傍晚,祝隐便下了终南山来访。 “回信即可,何须劳烦公潜亲来一趟。”刚从国子监回来不久的唐大人亲自迎接。 小鸟乖乖趴在爹爹肩上,不敢叽叽喳喳,好奇盯着祝隐,想知道爹爹的信上说了什么。 祝隐微微一笑:“大人之事,隐不敢怠慢,于道者而言,出游长安是雅兴,亦是修行。” “请。” 到正厅坐定后,几名下人奉上茶盏,唐大人面前两盏,一大一小。 小的杯盏里盛着冰镇的乌梅饮,专给怕暑热的小凤凰喝的。 祝隐瞟了瞟站在唐关手心,一啄一啄快乐喝乌梅饮的小鸟,颇有几分心领神会,知道他此番写信又与这小妖怪有关。 “大人在信上所询问的傀儡制造之法确有其事,不过说来惭愧,贫道如今道术低微,一时之间怕是造不出来。” 傀儡?爹爹要这个做什么?小祈云歪头看他。 唐关心底闪过失望,手指点点宝贝毛绒绒的脑袋,对祝隐道:“不妨事。”看来只能另觅能人异士了。 祝隐又道:“我虽不才,却结识了一位修为有成的真人,想必他能帮到大人,只是真人修行一甲子,未曾下过终南山,怕是得大人亲往造访才是。” “自然。”唐关应道,拨弄小鸟翅膀的动作莫名轻快几分。 祈云感受到爹爹的开怀,脑袋在他指尖蹭呀蹭。 “那便有劳公潜暂住寒舍,待老夫休沐之期,一同前往终南山。” 戌时,书房。 “爹爹,你找人做那个傀儡,是因为我嘛?” 小妖怪坐在爹爹面前的神卵小碗里,仰头问他。 清淮和缩在另一边的长泽也看向唐关。 “嗯。 荡神渊底凶险莫测,不可鲁莽前往。 所幸我曾翻阅过一古籍,其中记载有傀儡之法,以人鲜血为引,可分出一缕神魂于其上操纵之。若傀儡受损,不会伤及魂主,正好用以探查险地。” 又过了两日,小凤凰讨厌的月事好不容易过了,却也到了唐大人休沐的时候。 明天要去终南山,夜里不好让爹爹太辛苦。 祈云扑进她爹怀里唧唧歪歪,委屈死了,想亲他都不敢亲,生怕点燃彼此身上的爱欲。 小妖怪还想忍一忍,老男人早就不迫不及待,就等宝贝癸水干净这天呢。 他伸手探到她胸前,越过肚兜儿,掌心拢住酥软的小白兔大力揉捏,指尖按在苏醒立起的红蕊上磨蹭挤压。 “爹爹……”祈云含胸想躲避。 大手如影随形抓着她的胸脯,揉得更用力,“云儿不想要爹爹么?” “想,可…可是……唔……” 祈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狠狠吻住,炙热的唇舌交缠之际,灵活的大手不断在她身上游走,待小祈云回神,衣服已经被爹爹扒得干干净净。 第135章 他的吻一路向下,急躁粗暴,吻痕落满祈云纤白的脖颈,雪峰顶上一颗红樱被纳入温热的唇齿间。 “嗯……爹爹……” 祈云受到刺激忍不住哼唧出声,他含住女儿胸前的蓓蕾轻轻啃咬,舌尖绕着那点红蕊来回挑逗,吮吸不停。 少女娇嫩的乳尖被他吃到红肿胀立,粉色的小点被欺凌到变色,犹如一粒朱果颤颤巍巍立在风中。 花蓓泛着晶莹水光,上面全是他的津液,唐关意犹未尽在挺立的乳尖上舔了舔,又去蹂躏另一侧。 胸前酥酥麻麻,乳儿被爹爹又啃又吸,舒服得祈云不辨今夕何夕,只是腿心热得厉害,空虚愈甚。 小坏鸟悄悄伸手想自己抚慰那里,小手还没触碰到腿心就被大手半路拦截。 本来要摸小花瓣的手被强行塞进他裤裆里,坚硬滚烫的大阴茎撞在她手心,狰狞凸起的青筋刮蹭她掌心的纹路。 唐关依旧吃着小宝贝的乳尖,一边啃她的胸,一边带她撸动胀硬的肉茎。 憋了好几日,那里胀得厉害,才被小祈云的手碰到就兴奋敏感得不行,又胀大一圈,硬得似一根铁棍。 “爹爹……好大好硬……” 小妖怪被迫抓着大屌,小声咕哝一句,老男人被宝贝刺激得心头一热,骚鸡儿更是快爆炸,挺腰狠狠操弄她柔软的手心。 “呜呜呜……爹爹,太硬了,我手疼……”凹凸不平的肉棒蹭得祈云手酸,又娇气不已。 “有软的。” 他拉着宝贝的手略微向下,让她抚摸圆硕的卵蛋,鼓囊囊、沉甸甸的肉囊压在祈云手上,她乖巧地轻轻揉捏。 “嗯……乖孩子……” 骚卵被宝贝伺候得舒服,唐关喘息着夸奖她,大手这才探入她腿心,轻轻摩挲笼罩住小蚌壳的苇丛。 他的宝贝身上无一处不漂亮,就连这簇从未修剪过的花丛,都柔软精致,细心围护住下方的花瓣。 大手轻车熟路分开两片蚌壳,触感濡湿滑腻,他找到花核揉搓不过一两下,就充血挺立起来。 “爹爹…啊……” 祈云已经重新抚上肉柱,小手正握着茎身套弄,肉芽被爹爹揉捏,手上力道不由加重,撸得唐关又痛又爽。 他从闺女手心抽出自己,三两下解开衣衫,露出精壮的身躯,只剩亵裤在身。 欲火焚身的老男人不做人,前戏都等不及再做,提起祈云的腿儿分开,挤身到她腿间,火急火燎将裤头扯到臀上,放出胀到黑紫的屌根。 手指在小花穴中随意插了插,心下再次感叹他的小胖蛋真是水做的骨肉,便握着大阳物抵在花口准备入穴。 小妖怪吓得想合上腿。 臭爹爹! 都不疼她了,那么大的东西,这样哪里进得去,哭唧唧向后缩,“呜呜呜……现在还进不去,爹爹再摸摸我,先用手指插一插……好不好爹爹,呜呜呜……” 啪! 不听话的小胖蛋! 他在闺女粉臀上扇一巴掌,强行重新扯开她的腿,龟头顶在花穴碾蹭,三两下便带出丰泽水液,浸得大肉棒油光水亮,吻落在她唇上,憋着欲望哄慰,“不怕,进得去。” 小骚穴水这么多,这么湿,岂会进不去? 不做人的老男人压住宝贝,急中带缓,大凶刃缓慢小心地插进令人销魂的小花穴。 硕大的龟头劈开流水花径,里面湿热紧窄,裹得他舒爽万分,一进去便无法停止,挺着腰想插得更深。 下体被爹爹撑开,胀得要死,却又酥酥麻麻,快乐涟漪一圈圈在身体里荡开,哭包小凤凰分明舒服得哼哼唧唧,还不忘哭哭啼啼,呜咽个不停。 “呜呜呜……爹爹……呜呜呜……” “哭什么?!” 他狠撞进去,粗壮的性器轻而易举顶到花壁上最敏感的软肉,她身子颤抖,小骚穴爽得一缩,绞得他爽意直窜头皮。 压着她来来回回抽插十余下,泛滥花汁潺潺流淌,他咬着小凤凰桃花色的嘴唇继续欺负她,“谁说进不去的?就知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