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霸总光环拯救双性男主》 1等没人的时候从这里跳下去 闻双再见江述是在s市,晚上十一点,跨江大桥。 她早上五点从a市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来参加大学校友会,和一群名字都不知道的校友坐在礼堂开完会、吃饭、逛校园、晚宴,和傻逼周旋,结束了这该死的校友会,打完电话满肚子火气与问号坐上车只有去酒店洗个澡睡一觉这一个念头。 但一个小时后仍然在车里的她才知道今天s市有一场大型烟花,这里是去最佳观景点的必经之路,此时烟花已经落幕,返程的车辆挤在大桥上。 开了半个小时,从桥底到了桥顶。 她想起来这桥没有官方名称,但有些介绍会叫“乌龟桥,”不少游客吐槽这里既没有乌龟也没有任何乌龟元素,来这儿就是一个上当受骗。 现在来看这桥名真不是宣传欺诈,过桥速度确实是名副其实的“乌龟桥。” 她被逼无奈打开窗点了根烟醒醒瞌睡,第八百次想逆转时光去给今天早上抽风的自己两巴掌时,视线被桥边站的一个人扯住了。 桥上陆续有行人走过,这座桥不是什么有名的景点,烟花也已经落幕,只有这一个人倚在桥梁围栏上一动不动。 车流缓缓前行,直到看不见那个侧影,那人姿势都没变。 其实“乌龟桥”这个名字真正的由来是据说从桥上跳下去会落到ss河水流最乱的地方,绝对找不回尸体,所以叫“无归”,后被和谐为了“乌龟”。 闻双反反复复把烟点燃掐灭,下了桥时只剩一个烟头,她随意找了个地停下车往回走的时候不断跟自己说,她那么久没见过江述了,不可能凭一个模糊的侧脸就能认出来…… 上次见应该是八年前了吧,江述也肯定变了很多…… 江述当年毕业直接去了h市一个有名的公司,当时可是上了s大首页,就算回s市了,没去校友会,也不会大晚上待在这鬼地方……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是江述,她又为什么要回去看呢?她去干什么呢? 就算她曾经对江述有过那么点不干不净的心思,也早就过去了,那时候没有发展感情,后来也没有任何联系,这七八年她谈了两三场恋爱,包过一个小明星,也说不上对江述有什么执念…… 她今天晚上没喝酒,但累得快要神志不清了,刚才那么黑,有没有可能是她产生了幻觉?因为今天听见了江述的名字,所有看见个男的就觉得是江述了吧,她现在还是赶紧回酒店洗澡睡觉…… 开车过这个桥用了快一个小时,走上来只需要十分钟,闻双一路上用无数理由劝退了自己无数次,却一步没停,最后看到了和半个多小时前没有任何变化的人影。 三米外的男人穿着牛津纺衬衫,深色西装外套,同款西裤一丝不苟,看着像是刚从某个大型会议上下来,头发似乎有点长了,稍稍遮住了额头,只有侧脸都能看出优越的五官。 是江述。 虽然有一些变化,但毫无疑问就是江述。 闻双本就不生根的怀疑纠结随着撩过江述稍长发丝和卷曲睫毛的晚风飘散,盯着江述胸前盯了一会儿,又产生了新的疑问,所以她现在该做什么呢?江述又在做什么呢? 她在旁边看了十分钟或者二十分钟,江述一直就倚在围栏上看着深幽的水面,她看不出江述在做什么,或者……想做什么。 她只认识大学的江述,如果要对陌生人简要介绍,大概她会说江述是几年前非常流行的酷哥、十几年前流行的冰山,用最帅的脸做最少的表情,顶着走在路上肯定会被搭讪的颜值长着不会说话的嘴,过于出色的成绩与能力让“装逼”变成了真酷,连沉默寡言也会被认为是天才理所当然的骄傲。 这个站在八年后夜风中的江述,少了几分当年的冷淡,多了一丝捉摸不透的沉郁。 “江述?” 闻双摆出一副“刚好散步散到了这里遇到了疑似大学学长的人顺便打个招呼”的神情朝江述走去。 仿佛立成了雕塑的江述终于做出了人类的动作,他抬头转身看着闻双,似乎在辨认这个叫了他名字的人是谁,没有说话。 虽然地位主要靠她闻家千金的出身,几年职场的洗礼也让员工背地里给闻双取的代号从“二小姐”变成了“boss,”如果是八年前的千金闻会嘴上打趣介绍自己跟他的“渊源,”心里哭着咆哮你个杀千刀的白眼狼居然不记得我了,而霸总闻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澜地说:“闻双,我们当过室友。” 不,大概还是有,有被江述这天翻地覆的气质掀的惊涛骇浪。 八年前的江述剃着极短的头,经常穿着一身黑,洗完澡走动间小腿紧致的肌肉,洗漱时顺便洗头手臂起伏的线条,锐利的视线锋刻的下颚,每时每刻都在散发着让人窒息的男性荷尔蒙,凌厉得像把无鞘的利刃。 现在这个夜色下白得像个吸血鬼的江述似乎比那时头发长了,洒在额头,也更瘦了,只靠着出色的身体骨架仍然撑得起工艺精湛的正装,卓越的五官也掩不住由里及外透出的疲惫颓郁,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脆弱感。 江述其实认出了闻双,在这个人半个小时前走过来用可以刺穿人的目光盯着他时就认出来了,但他没想到,是真的闻双。 大学的时候他以低廉的价格租了富二代同学房子的侧卧四年,交换是去那个富二代同学第n次一拍自家老爸钱包创立的公司工作。在他大三那年,闻双住进了主卧,直到他毕业后离开s市,她和江述当了将近两年的合租室友。 他那时没多余的钱搬到合适的地方去,也不能去住只有公共澡堂公共厕所的学校宿舍,只能尽量避开这个莫名其妙住进来的女生。只是都住在同一个空间,接触怎么也不会少,而且闻双绝对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人,不管哪方面。 他只是不觉得有必要说什么,所以他“嗯”了一声转过了头等着闻双走开。 闻双看出了江述不想搭理她,如果不是此时此地此人…此胸,她肯定转身就走了,好吧,要不是江述她根本就不可能在这,所以她还是多问了一句“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想,要是江述说什么散散心或者醒醒酒(虽然江述身上没有一丝酒气),她就可以回酒店洗洗睡了。 但江述说:“等着没人的时候跳下去。” 语气比说散心醒酒还要平淡。 闻双脸上没对这句话做出什么反应,因为心里炸翻了天。 什么叫等着没人的时候跳下去? 跳下去? 跳下去干什么? 夜游ss江吗? 江述不是故意吓唬闻双,他已经懒得再用脑子对自己任何的言行进行思考斟酌评价后再呈现,也懒得管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闻小姐听了这话会做什么。 闻双不说话也不离开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看着江述。 因为当她终于让自己理解完江述的话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她应该报警吗? 告诉警察无归桥上有人想跳江自杀。 她应该劝劝江述吗? 说不要想不开,去看看心理医生,你还这么年轻,这么聪明,这么帅,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她应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当做今天她根本没看到江述,没回来找江述,没听到江述说要自杀,就当堵了两个小时的车,她现在下桥上车去酒店洗澡睡觉,明天就回a市,当做自己根本没来参加这个该死的校友会,当做自己根本没认识过一个叫江述的人。 最后脚都站疼了,闻双终于想到了一句想说的话:“为什么要等没人的时候?” 江述被这个时隔半个小时的发言问愣了,转头看了下闻双,虽然他一眼认出了闻双,但他回想了一下,大学时候的闻双五官明艳笑得张扬,热烈得像一团骄阳,有点天真、喜欢搞一些无聊的恶作剧,一看就知道是从大富大贵的家庭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公主,而面前的闻小姐穿着裁剪合适的裙装、化着淡雅妆容,气质倨傲冷峻,只是站在一旁就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 不得不说闻双变化很大,但语不惊人死不休这点倒是没变。 就像第一天进门的第一句话:“wow,yourpecssosick!” 如果不是闻双太过青春漂亮,很难说和职场碰到的言语性骚扰有什么不同。 后来知道确实没什么不同。 闻双从江述那里看到了熟悉的眼神,开始她很难理解江述那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她姐养了一只两个月的傻狗,她在照片里看见自己看那只第n次喝牛奶喝到泡了个牛奶浴的傻狗的眼神,突然明白了江述是怎么看她的。 她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她公司员工知道江述用这种看傻狗的眼神看她和江述背地里吐槽有霸总病的闻总会是什么精彩场面。 江述不知道闻双丰富的内心活动,只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闻双直而深的目光射在他脸上,像是公司会议上提问下属的领导,不过他不是闻双的员工,所以他直接说:“因为我想死,有人会碍事。” 闻双装作听不懂江述说的碍事,点了点头,过了几秒说:“江述,你长得很……不错。” 如果是八年前,闻双肯定毫不犹豫说帅,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江述,脸还是那张脸,只是比起帅,似乎更多了些别的什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江述觉得闻双是那种会被职员在背地里开批判会的麻烦上司和客户,看问题抓不到重点,揪着无关紧要的细节不放,想法天马行空,理解对话堪比做高中阅读理解,他不知道闻双想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回了声:“谢谢。” 闻双倒不觉得自己是在夸江述,她只是讲了一个事实,她仔细打量江述,从头到脚,最后视线落在江述在衬衫上撑起美妙弧度的胸前,虽然没好好穿,但这是个老牌手工衬衫,非常合身,江述现在太瘦了,衬衫下摆里都看出空荡荡的腰,不过完美的胸肌没有消失。 江述对别人的目光有点敏感,瞬间就察觉到闻双在看他什么地方,不由僵了一下,他站上来前把裹胸脱了,因为不想之后被找到,处理尸体的人发现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还穿着裹胸,所以现在很明显…… 但他想起来闻双那时候就见过…他的胸,并且还坚定地认为那是专门练出来的胸肌。 不过,他现在为什么还要在意这些? 他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他现在什么都不用在意了。 江述的神色不太好看,本来就苍白的脸似乎又白了几分,闻双担心下一秒江述就要从她面前跳下去,赶紧把最关键的先说完:“所以你先跟我上个床再去死吧。” 2江述要死也得跟她上完床再死 闻双,一个从小就展现出自己独特xp的豪门千金。 幼儿园排儿童剧,她演公主,先是对竞争上岗的王子候选人说谁穿得少谁就当她的王子,又把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又又,又又”叫的小恶龙的衣服也在胸前剪了两个洞,最后剧名改成了公主的丛林冒险记。 小学情窦初开,男生去扯女生辫子、掀漂亮女生的裙子把人惹哭,她去扒了班上最受欢迎的男生的裤子、揉身材最好的男同学的胸把人吓出了尿。 初中成长期,闺蜜每天跟同桌玩牵牵手脸脸红的恋爱小游戏,她睡前想着白天篮球比赛那群高中生跳起投篮时抖动的胸肌,第二天早上内裤湿了。 高中出国,隔壁姐们天天和各国男人战到天明,她去健身房千挑万选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大胸弟,眉来眼去三个月,十六岁生日那天脱了裤子看见大胸弟那根袖珍的小玩意,将中看不中用的废物踹下了床,后来再不玩先培养感情再检查硬件这一套。 大学回国,开学后她租的房子出了点意外,住了半个月酒店套房后,被殷勤的表哥甩了s市四五套房子的地址钥匙密码,要她随便挑一套先住着。她挑了离酒店最近的地方,入门第一天对体型修长、肌肉匀称,却长着她梦里都没见过的完美胸肌的酷哥室友一见钟情,尝试勾搭,酷哥不为所动,犹豫再三、来回试探最后还是忍痛放了手,后来大半年的春梦里出现的都是那对圆润饱满的胸肌。 大三大四时和一个她妈商场好友的儿子拉扯不清。之前对方以情深暗恋她的竹马哥哥自居,明里暗里手段用尽让她周围人人以为她和他有奸情,她懒得一而再再而三解释专情专一于美好胸肌的她对这种单薄文青男毫无性趣,干脆不去文青男所在的a大去了同级别的s大规避麻烦。不曾想后来文青男去了部队换了个造型,她看着剃了寸头英姿凛然的文青男,突然get到了一点这男人的魅力,但衣服一脱又是性致全无,纠缠一年多最后文青男出国终于把这麻烦甩了个干净。 毕业后老妈准备让她直接空降,被有大局观的老姐阻止,丢给了她一个欣欣向荣的小公司让她做出成绩再谈进闻氏。 在刚刚踏上霸总之路一两年时,她被老油条们一把拉入了娱乐圈的花花世界,本以为这世上不可能有能跟江述比脸的男人,没想到那些老油条们还真给她送了几个能放入同一水平线battlebattle的货色。 只是脸好看的是个五五分,肩宽腿长的脸不堪入目,好不容易有个脸和身高都称得上一线的,好家伙,脱了衣服就一块腹肌。 比来比去也就排个二三四五六七。 她也过了疯玩的年纪,所以最后只包养了第七名,长得一般腿也不长皮肤不白的第七名有一对锻炼良好的胸肌。 第七名也倒是器大活好,胸也耐玩,还挺会讨好她,但她总是觉得不太得劲,上床的时候倒是能玩玩大胸肌爽一爽,下了床就实在不想多看两眼那张很快看腻了的脸,她一度觉得自己这是花大价钱买了一对手感极佳的仿真胸肌,附赠品是一根人形按摩棒。 半年后,她给第七名投了部大制作当做遣散费,第七名从三十八线变成了二线也算是可喜可贺。 放弃人形按摩棒的原因是她看上了一个圆寸模特,认识那个模特是个巧合,但她算是一见钟情。 她之前以为她对脸也没那么高要求,更多还是要胸肌达标,但可能是包了第七名半年哪哪都不得劲,让她看到那个剃着寸头、五官线条硬朗、一双长腿一身黑的模特时莫名就挪不开眼了。 其实后来想想,如果真论外形条件,寸头模特可能还是比不上从别人给她精挑细选出来的小明星中抽出来的第七名,但那股酷劲儿太对她胃口了,所以在跟寸头模特有了拉扯暧昧后,她果断丢了有着大胸肌的按摩棒。 她追寸头追了大半年,圈里谁都知道寸头是闻二小姐的人,最后是从模特成功转行演员的寸头先表的白,两人确定关系两个月后她提了分手。 她确实挺喜欢寸头的形体气质,但就像她姐第一次看见人就嗤笑说:“小朋友,歇一歇,你装得不累我都看累了。” 要是大学的她可能还看不出来,但都已经当了这么久boss的人,她怎么会没发现寸头更多地是在她面前装酷。即使她跟寸头说不用在她面前演,但寸头不知怎么就是确定她只喜欢酷哥,死都不肯放下只在她面前保持的人设。秉承人设这东西是给外人看的闻小姐觉得她跟寸头算是人生与爱情理念发生冲撞,和平分手,但是最后分手后寸头居然还在纠结这个该死的酷哥难题。 那个时候已经差不多进化成高冷霸总的她差点崩了人设,想一巴掌扇醒蠢钝如猪的寸头大骂:“我他娘地喜欢胸肌,大胸肌,忍你一个贫乳忍了一年多,让你借了闻家的东风飞进了娱乐圈,你不给我磕头感恩,哪来的b脸喊冤说我从来不喜欢你!” 空窗的一年多里,闻双对自己二十八年的情史进行透彻地分析和深刻地反思,竟然产生了迷茫,她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按照床上的标准,她应该找个有着漂亮胸肌的大屌男,但她睡过不少大胸弟,也包了第七名大半年,没有一点想要跟他们发展恋爱关系的想法;那按照床下的标准,她应该找个头发短身材好颜值高的酷哥,但她跟文青男和寸头拉扯得都快让她性冷淡了。 想来想去,她想到了江述。 其实她在跟第七名上床的时候也想到过江述,她被在逼里九深一浅按摩的大屌伺候时飘飘然地埋在大胸肌里吮吸揉捏,偶尔有那么一秒钟会想到江述那对她没摸到过的完美胸肌到底是个什么手感?跟江述上床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在胸肌促升的多巴胺分解完后,她在贤者时间把钱打到第七名的卡里想到了江述,因为她记得江述不要命地赚钱,她曾经还真动过甩卡卖江述一晚的念头,虽然江述肯定不会答应,但如果真的出现了那个世界线,是不是就会变成现在她跟第七名这样? 在所有人的反对和打诨声中追寸头时她也想到过江述,如果她那时候追江述,大概比现在更为轰动。寸头的名字放在闻家小千金旁边是攀了珠穆朗玛峰般的高枝,但起码也还是有个中产阶级家庭和国内顶级男模的地位。而江述虽然有着极为瞩目的成绩和能力,但想来如果被闻家二小姐追求,得到的头衔只会比现在说寸头的“卖身求荣”“又当又立”“小白脸”“凤凰男”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察觉到寸头在她面前演戏的时候,她也想到了江述,她现在能轻而易举看出寸头在演,那大学时候的江述其实也是在装吧,只是她还太年轻觉得江述本身就是如此。如果她姐看见江述,是不是也会讽刺他装逼?江述会做出什么反应?大概也是白着脸崩住牙低声说自己没有装或者愤而转身就走吧。 在跟寸头上床时,她每每看着脱了衣服胸膛干瘪的男人瞬间下头,而这个时候平常演酷哥演得起劲的寸头鸡巴还没碰就硬得流水往她身上扑,沉默寡言装逼酷哥忘得干干净净,什么脏话骚话都往外冒,开始的时候她还勉强说服自己就当玩个反差,后来对这种上个床跟驯兽一样劳心劳力的活动失去了兴趣和性趣,谁他娘地愿意驯一条每次上床都要重新驯的蠢狗啊。 对寸头床下酷哥上床就发狂觉得无语时,她偶尔也有那么几个念头会略过江述,跟江述接触多了会发现这个酷哥最冷淡的就是他的长相,脾气好得让人忍不住去欺负他。那江述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呢?也会这么无趣吗?可能男人都差不多,江述长着再好看的嘴,平常“一字千金”,怕是一上床也是一连串屏蔽词,多做两秒前戏就会早泄一样脱了裤子就要插进来,不管技巧本领怎么样,反正嘴都比下半身更卖力。 但再一想想,如果江述肯跟她上床,就冲那张脸,她也肯定舍不得让人拔了屌就滚蛋,怎么也得好好温存一番,更别说不乐意跟他上床或者做到一半想走人,只为了那对大胸肌,她就算高位截瘫了都要坐起来埋进去吸奶。那酷哥其实很容易害羞又有点不耐痛,舔舔乳头吮下奶怕是就会从额头连锁骨都通红充血,咬狠了揉重了就会像他受了伤时一样,抿紧嘴唇绷住下巴,脖子上突出性感的动脉,长长的睫毛翩翩颤,眼睛里燃着灼人的亮光,从眼尾到耳朵后面那块皮肤都红透了…… 关于人生、过去、未来的思考就变成了一场春梦。 再看到江述后,想来想去,闻双终于想明白了,白玫瑰红玫瑰,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小玫瑰。 就是因为她做过江述的春梦但没跟江述上过床才会觉得江述是什么仅此一家的山珍海味,胸肌练练总会有,大不了用几剂药,酷哥也能用钱造,上上表演培训班要不了几个钱,世界上有几个男人她闻双嫖不起,但觊觎过胸肌的酷哥没吃到就会越来越香,惦记上了人却没有把人弄上床,这太不霸总了。 她得跟江述上次床。 就算江述要死,也得跟她上完床再死。 3一定要在你自己床上才叫上床? 闻双看了眼副驾驶上浑身散发出疲惫气息的男人,拧开了钥匙,说:“从这里到我住的地方大概五个小时,你可以睡一觉。” 闻双从来只有跑车,这次没想过会载人,她开来的是双座,江述也只能坐在副驾驶睡。 江述“嗯”了一声,面朝窗外闭上了眼。 闻双也没再说话,打算用这几个小时好好捋捋一个小时前她正在去s酒店的路上,怎么现在变成了载着江述回家。 她提出了要江述死前跟她打一炮的要求,可能被惊呆了的江述好几秒没说话,面无表情地说:“闻小姐,你不担心我是因为染了什么病才站在这的吗?” 她要是现在还能被这种话堵得哑口无言就对不起这几年的霸总之路,非常淡定地反问:“那你是吗?” 江述不再看她,重新看回了江面,表情晦暗不明,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是啊…” 闻双近两年工作繁忙,修身养性,但好歹前二十六年可以玩的都玩了个遍,虽然上床对象都一定互相看过当天的体检报告,这是第一次大晚上路边捡人,倒是没想到曾经连露下胸都跟个要了他命一样的酷哥疑似变成了“性病患者”,不过这事对有钱有势有能力的闻总也没那么棘手,她想了一下说:“我会给你套和阻断药。” 以如今的医药科技水平,只要有钱有门道,什么常见传染病都能使用非常规手段进行暂时阻断。 而闻氏主产业之一恰好是国内最大医药企业。 江述过了很久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在考虑她这个十分合理的建议,再开口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了似地问:“在哪里?” 她听懂了江述是在问她“要在哪里跟他上床,”本来她应该说s酒店她订的套房或者更体贴点说就近的酒店就行,毕竟江述不知道在这站了多久,看着他弱不禁风的模样,可能连走过这个桥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她说:“我住在a市。” 江述似乎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又过了很久发现她没有开口才勉强撩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声音仍然是虚哑的,又好像跟曾经有几分重迭,“所以是一定要在你自己的床上才算上床?” 她理直气壮地说“是,”之后的交涉非常顺利,她告诉江述她的车停在桥下,江述终于不再找一些无用的借口试图打发她,慢吞吞地站起身跟着她走,她一边提防着江述随时倒下去,一边问他有没有什么要拿或者有什么要做。 江述开始走得有点慢,不知道是不是腿麻了还是怎么了,低声说没有,他已经处理好了。后来就再看不出什么异常,虽然看着就快被风吹跑,走路的姿态仍然很端正,走动时裹在修身衬衫里的饱满胸肌微微耸动。 她确定了以前江述是故意那他的胸肌藏起来。 她和江述一开始没有说话,直到江述低低说了声“看路,”暗示她不要一直盯着他……的胸。 上钩了。 夜色太深她看不见比她高了半个头的江述的表情,加上今天穿的高跟鞋她现在应该是一七六,所以她问江述是不是长高了。 这肯定超过一八五了,以前江述净身高应该是一八四。 江述说不知道,过了几秒似乎模模糊糊说了一句:“你长高了。” 她没说因为她穿了高跟鞋,她也确实比大学高了两厘米,而是说:“我有点累。” 江述的脚步顿住了,闻双抬头,还是看不清江述什么表情,过了十几秒江述说:“我现在背不动你。” 闻双实在很想笑,要是八年前肯定就笑了,但她现在是闻总裁了,不能毁人设,所以她又语气不变地继续了下一个话题,“你在上面等了多久?” 江述只说没多久。 她差点习惯性追问没多久是多久,被江述突然披到她肩上的外套打断了,她抓住了西装的前襟,似乎碰到了一点江述的手背,很凉,所以她去握住了江述的手。 江述很不自然地躲了一下,又勉强克制住了自己。 两人没再说话,到江述的手变得与她一个温度时,她和江述走到了车前。 坐上车前,江述把从她身上取下的外套垫在了座位上才坐进来。 她看了一眼,内心缓缓冒出一串问号,以前不知道江述还是个豌豆王子,屁股这么娇贵,还是现在已经瘦到皮椅也会硌屁股了吗?但西装会几十万的手工车垫坐得更舒服? 结果一个分神结果连本来想给江述拉的安全带也被江述自己扣上了。 真可惜。 她错过了亲手用安全带勒住江述那对大胸肌的机会了。 没关系,来日方长,总会有的。 4哇,你的胸肌太骚了! 闻双又往旁边闭眼靠在椅背上的江述看了一眼,江述的睫毛抖了抖,应该是发现她在看他了,但他没睁开眼。 如果是八年前的江述,应该会直直地看回来,可能眉心还会皱起一点点,黑而深的眼里带着不解不耐,不明白她为什么盯着他,又警告她不许盯着他。 但八年前的江述根本不会坐在这里,也不总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现在坐在她车里的江述就比八年前的要好。 她现在有点明白当霸总有什么乐趣了。 闻双第一眼见到的不是江述的脸,而是胸肌,唯一一次看到的胸肌。 她那天晚上打开门刚踏入客厅,看见了从浴室出来、赤裸着上半身的江述,其实她根本没注意到江述长什么样,眼睛里只有那对完美的胸肌,以及条件反射握住了包里的电击器,但江述反应比她还大,看见鬼一样极为迅速地转身回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已经连外套都穿上了。 她还在回味那对看着就香软q弹的胸肌就被江述的身影笼罩住了,没管住心里的嚎叫嘴里已经蹦了社死发言出来,江述没理会她的“搭讪”,只是皱着眉问她:“你是谁?” 她倒没有被江述吓到,或者说,一颗春心还荡漾在刚才那对白嫩软弹的胸肌上,又看见了江述那张帅得闪瞎眼的脸,劈哩叭啦就把自己的姓名年龄专业以及和房子业主也就是她表哥的关系,又忙不迭地发出无数句询问:“你是谁?” “你是桐哥的同学吗?” “是住在桐哥这儿还是暂住啊?” “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s大的吗?” “你什么专业的?” “你的胸肌是怎么练出来的啊?” 最后一个她最关心也是重要的问题抛出来后面前的酷哥似乎全身一僵,很不自在地抬手扯了下自己严严实实的外套,又很快恢复镇定,慢慢退开指着打开房门的侧卧说:“我租了那个房间。” 闻双点了点,笑吟吟地看着酷哥又说了一遍自我介绍。 江述恨不得退开八丈远,退到了自己房门口,看着精致漂亮的女生又双眼灼灼说了一遍“我叫闻双,”面无表情地甩出“江述”两个字。 闻双虽然几分钟前就发了八百条讯息质问她那不靠谱的表哥为什么说给她住的房子里有个男人!面上倒是镇定自若毫不见外地坐到沙发上脱了高跟鞋。 这个男人明明身材高大挺拔、表情又冷又臭,但她莫名有种看见被大灰狼闯进了窝的小白兔的既视感,于是继续骚扰说:“哪个jiang哪个shu,抱歉啊学长,是学长吧,你应该是桐哥的同学吧,我语文不是很好。” 江述当然不会答她,只是微微低头看着她,问:“你要住进来?” 闻双瞥了眼她表哥大概是打炮途中发来的语音解释和道歉说给错了钥匙,不知道发了什么又撤回了,然后用了八百字小作文着重强调了江述的为人保证她的人身安全,她都忍不住笑了,赵桐怕是不知道她一个人在时不时就有枪械乱斗的国外住了三年,抬头对这个“忠厚老实、胆小怕事”的酷哥笑着说:“对不起啊学长,忘了让桐哥告诉你了,我行李要明天到,之后可能就住这儿了。” 这个看起来随时会把她丢出去的酷哥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冷淡地说:“这儿只有一个浴室厕所洗漱间,就在我房间旁边。一台洗衣机,我不知道主卧有没有阳台,侧卧没有。隔音不好,房屋设备都是旧的,有时候会出故障。” 闻双还不知道这是江述前一年对她说过最长的一段话,她那时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包上提防,一只手跟表哥打字说自己要住进来,看着比她还戒备的酷哥就忍不住想逗人玩,笑着说:“好像是有点不方便,对不起啊学长,得要你多注意一下了。我看学长卫生习惯应该很好,我稍微有点马虎,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就直接告诉我,我会努力改正的。我东西有点多,如果妨碍到你了也直接跟我说就行。” 江述大概是已经了发现这个张口“抱歉”闭口“对不起”的学妹根本没把他这个人他的话当回事儿,不再说废话,低头去收拾客厅里自己的东西。 闻双已经安排好了人明天把自己东西送过来,看见江述很快把几样电子设备和一些外文工具书收拾了准备回房,她又把人叫住了。 “等一下,学长,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把注意事项都说清楚吧。你一般多久打扫一次公共区域?我们平分一下吧,我这人自理能力比较一般,应该会请家政来帮忙,有什么不能动的不方便碰的你先提前跟我说了。” 她是故意在江述收拾好才开口的,江述刚才回浴室穿了外套,完美的胸肌和手臂肌肉都被遮得严严实实,但仍然只穿着一条宽松的五分睡裤,他手上的东西重量不轻,全身都在用力,两条大长腿从腕骨到漂亮的小腿肌肉再上至隐没在裤腿里的大腿划成流畅的线条,更神奇的是居然没什么腿毛,实在不符合酷哥的人设啊。 现在是八月份,s市今天气温非常高,但客厅没开空调,虽然主要是试探江述,其实她进来就觉得很热,所以才脱了鞋。 现在江述短短的发茬已经湿得有点发亮,汗水从下巴滑到了衣领里面,她盯着江述堆满重物的胸口,很想看穿那外套下被挤压的柔软胸肌,是不是用力的时候会上下抖动,是不是现在已经像涂了橄榄油一样闪闪发亮。 江述表情冷淡,但还是回了话,“随你,我尽量。我会锁门。” 闻双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狭窄但是干净透亮的客厅,比她在国外每周一次家政大扫除的房子还要整洁,显然江述并不是个懒得做清洁的人,所以她那时还想不通江述为什么说要定期打扫的时候那么勉强,想了想说:“那就一周一次吧,我平时会注意点的。” 江述准备走,闻双又叫住了他说:“学长,别急,还没说完呢,这儿水电费是桐哥直接缴的还是你出的?是不是还有物业费?哦,燃气暖气网络这些,你之前是出一半还是全出的?” 其实从这短短的接触来看,她就已经断定江述肯定是自己出钱的,她从表哥那儿得知了江述是怎么住进这儿的,以及这个房间的情况,江述大概经济有点拮据,但绝不像吃肥丢瘦的人,她就是想让这酷哥多说两句话。 虽然后来她发现江述不是经济拮据,而是在用命换钱。 可能因为她话太多了,江述看样子不太想搭理她,直接转身走人。 闻双看出来江述非常急着要回房间了,而且她注意到刚才江述的电脑是亮着的,像是一个编程界面,他大概是有要紧的事儿。她斟酌了一下适可而止还是得寸进尺,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说:“学长,加个好友,你等下把合同发给我看看吧,我们也方便商量一下合租的规矩什么的。” 江述一开始没有反应,这酷哥肯定是走在路上被人拦住要微信次数不少,但可能想到合租合同,最后还是放下了东西拿出手机加了。 闻双又问:“所以你是哪个江哪个述,”其实她已经从表哥那里知道了。 江述直接打字发了过去。 她想了想,备注了个“江之术”,嘴里说:“学长的名字很好听啊,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感觉国内取名用这个字的人不多呢,啊,抱歉,可能是我语文不太好,我只知道这个字是说话的意思吧,讲述,谐音梗吗,但你好像一点也不喜欢说话。” 江述没搭理闻双,抱起东西往房间走去,他今晚要测好程序,明天五点要起床,再跟闻双在这里进行无意义的交锋,他就连两个小时的睡眠都要失去了,所以他无视了耳边又传来的“学长,等一下。” 但闻双直接站起来挡在了江述面前,江述没什么表情,低头看见闻双的双脚与地面来了亲密接触。 她说:“你背受伤了吧,很严重的样子,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这套房子就这么大,站在门口也可以清清楚楚看见刚才江述转身的时候后背大片的青紫淤痕,应该是非常新鲜的伤,甚至能看见破皮的血红混着融化的药膏。 看着都很痛。 闻双那时候净身高一七一,半仰头看江述,她看见江述从眼尾到脖子一片绯红,锋利的下颚线不断有汗珠落下,颈部压出一条性感的凹陷,抱着电脑书本的手背青筋爆突,眼神非常地亮,燃了一团永不熄灭的烈火。 这个房间实在太热了。 热得都快让人心跳过度,不能呼吸了。 闻双心想。 江述只是看了她一眼,甩了句“不用,”从旁边绕过回了房间。 5现在收订金 中途的时候加了个油,闻双要了两瓶水,拧开其中一瓶叫了一声“江述。” 她知道江述没睡着,他似乎一直很不舒服,在温度适宜的车内满头大汗,江述睁开眼时她看到的是近乎脆弱的迷胧,很快变成了死气沉沉的灰蒙。 江述偏头看见了闻双递过来的水,他已经至少十二个小时没进水进食,刚才他就在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撑到去闻双钦定要上的床,说了声“谢谢”接了过来。 闻双看着江述慢慢把水喝完了,看样子是真渴得厉害。 半个小时后她发现江述似乎快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紧绷的下颚,耳后泛红的皮肤,冷汗从耳鬓流下淌过动脉突动的脖子,材质厚实的牛津纺衬衫沁出鲜明的胸肌轮廓,随着略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手背上突起一根根青筋。 她见过这样的江述,忍痛的江述。 “你又受伤了?” 闻双把前两天还没来得及放回家的毯子丢给了江述。 江述睁着眼不知道在看哪里,说“没有”的声音沉得不如一丝深渊里的回音。 闻双又想起那双亮得会把人灼伤的眼睛,她曾经幻想那是会燃烧到江述生命尽头的火光,绝不曾想现实只用八年就其浇成一团灰烬。不过八年过去她也从傻白甜变成霸总闻,这么一想江述的变化也没那么大。 她还是判断不出来江述的“没有”是真是假。 江述变瘦了,变白了,变颓了,变得会随随便便答应别人上床了,但怎么变也没变成会喊疼的人。 明明那么怕痛。 她没追问,停了车,“我可以抽烟吗?” 江述知道什么是成年人的礼节,现在全身痛得头晕目眩,他根本没力气说话,但闻双这人可能还真会要个答案,所以他咬着牙“嗯”了一声。 寥寥烟雾中,闻双发现发现江述全身已经跟落了水一样湿透了,衬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完美勾勒出狭窄的腰腹、诱人的胸肌,脸白得毫无血色,嘴唇倒是红润得惊人,她一时怀疑这是来了个狐狸精色诱她?所以她是不是现在该赶紧跟他演一出肉蒲团版聊斋?要不要抓一把大胸肌鉴定一下这个大胸狐狸精是人是鬼,毕竟这怕是已经脱水成了木乃伊才能湿成这样吧? 江述看着闻双手里的烟,烟蒂看着很眼熟,气味也是。 “能不能给我一根?” 闻双现在拿的是闻氏近几年主打的一款高档香烟,成功人士的标配,在她刚进公司的时候学会的,抽得不算多,更多是应酬,靠这一夜消耗了平常一个月的量。 她有点意外,但面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拿着烟盒抖了一节抬起手,江述垂眼看着她,手指动了动,张嘴咬住了海绵蒂,额头垂下的发丝碰到了她的手背,很痒,她叼着烟,在升起的一缕烟雾中对上了江述的眼睛。 黑的。 亮的。 是映着她嘴里燃着的香烟的火星。 江述盯着闻双嘴边的烟看了几秒,又在咬着烟嘴的红唇上顿了一会儿,最后落到了闻双澄净的眸中,掩下眼皮,许久后喉结上下耸动了一下,凑过去点燃了自己的烟。 闻双的烟燃了1/3江述才点上,江述抽完时闻双还剩一半。 没有人说话。 闻双看见江述用来垫屁股的西装沁出了大片的水渍,一时有点疑惑,江述是屁股格外会出汗吗? 似乎有说肌肉多的地方容易出汗,这么说……江述的胸肌应该也很容易汗湿吧。 也许是她从江述下体挪到胸前的目光太明显,江述显而易见地僵硬了片刻,但没有说话,只是半垂着眼皮倚在车窗旁,一副困倦到极致的模样。 闻双把自己刚才喝了一口的矿泉水递给了江述。 江述低声说了句“谢谢,”接了过去,没什么犹豫地喝了。 闻双用余光看见了江述喝水时没有碰到瓶口,张开的嘴唇和上下耸动的喉结,然后是微微起伏的胸肌,突然觉得自己也渴了,但这个死直男似乎打算把她的水喝光。 有点饿了。 她想在车上就把江述吃了。 她看着汗水从江述鬓边淌下,又变回毫无血色的白唇张开,有一点嫣红的舌尖隐现,就在江述要喝最后一口水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说:“我有点渴。” 江述像被按了暂停键,最后慢慢放下了手,没有看她,只是低声说了句“抱歉,”把剩最后一口水的瓶子递了过来。 闻双没有接,而是说:“我买房两年,目前没有打算换。两个厕所,两个浴室,一个在我房里,两台洗衣机,可以简易干洗,主卧有阳台,侧卧只有窗,隔音不错,屋内设施完善,定期检修,两年来没有出过故障。” 江述握着手里的水,看了眼闻双,看不出现在一直面无表情的闻双在想什么,也不太明白她突然说这些干什么,他并不太在乎,只是说:“我们应该不是去看房。” 如果不是闻双莫名其妙一定要回家…上床,现在应该早就在闻双喊“怪物”的叫声中结束了这场闹剧,他也可以结束了悲剧的人生了,而不用在这里忍受熟悉的痛苦。 闻双想笑,难道江述十年前那天晚上真的认为她会一直住下去?以为她今天连夜开几个小时的车把他带回家还真只是打一炮,就放他去自杀?那这么看江述倒是始终如一的傻。 以前她想住就住,现在江述不想住也得住。 “房租日结,”她不等江述说出什么“是你要跟我上床”之类的话反驳,就直接说了自己的最终目的:“现在收订金。” 江述垂眼盯着虚空,也许是温暖的车内空调,也许是身体必需的水分补充,也许是久违的正常人际互动,他麻木的身体和精神逐渐复苏,与此同时生理上的不适和心理上的疲惫又席卷而来,他很难保持清醒去思考闻双要做什么,也没有力气去和闻双争辩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闻双以为那个永不熄灭的酷哥变成了现在这个因为什么都不在乎而言听计从的江述,而她也从傻白甜变成闻总裁后,她不会再有逗他的恶趣味,但现在事实告诉她并不是,她还是很想看看现在江述被调戏后会做出什么反应。 “我有点渴,”闻双又说了一遍。 江述因为身体原因从未跟任何人建立过身体或者情感的亲密关系,但身为一个经历过不少所谓追求或者性骚扰的三十岁男人,他还没有傻到不懂闻双在说什么。 闻双静静地看着江述,耳朵没红,还真是有长进了,也没装作或是真的游刃有余地反击,这有点新奇。 江述在闻双存在感与侵略性十足的视线中试图回想自己能维持正常时是怎么应对一些突发事件的,或者曾经是怎么跟闻双相处的,但他想不起来,只能沉默以待。 桀骜的江述和倦怠的江述其实连表达拒绝的反应都没什么不同,但千金闻和总裁闻挑逗的结果不会一样了,她转过身体伸手似乎准备去拿江述握在手里的水瓶,江述手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她的手搭在了他湿衬衫的扣子上。 她看见江述眼中刹那间迸出与曾经一样的光朝她射来,条件反射地伸手抓她手腕,塑料瓶突兀地发出被捏瘪的声响,只是冰冷的指尖触到她皮肤时僵住了,她抬头与他对视,看着江述随着眼中的光芒淡去,手也垂了下去。 江述碰到闻双温热柔腻皮肤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一下,闻双身上淡淡的香味萦绕着他,他给客户给高层给很多人送出过香水,也曾侃侃而谈那香味如何与那些人相衬,其实他对香水一窍不通,只是复制了导购的一些话。现在他也不懂闻双身上是什么香味,但他想,闻双真的很不懂选择适合她的东西。 不管从前还是现在,这样寡淡的香水都不适合她。 闻双一个一个解开了江述的衣扣,身体与江述挨得极近,衬衫下逐渐暴露的苍白皮肤随着她手指若即若离的触碰逐渐晕红,直到整个胸膛连同腹肌一起亮相,她才停下来。 不管江述从内而外变了多少,他的胸肌一如既往的漂亮,饱满紧实的肌肉,无需外力自然形成的浅沟,同腰腹垒好的块块腹肌泾渭分明的线条,现在被汗水和绯红涂抹上耀眼的亮色。 沉默中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 江述想,二十八岁的闻小姐总不可能像十八岁一样还认为这是胸肌吧。 闻双想,二十八岁的总裁闻终于看到了十八岁傻白甜惊鸿一瞥的完美胸肌。 “你……” “我……” 可能过了三分钟或者三秒钟,两人同时开了口。 江述神色寡淡地闭嘴,闻双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可以摸吗?” 闻双的表情和语气像是坐在谈判桌上在说:“先验货后付款。” 江述突然想明白了这一晚的闹剧其实不是起源于闻双莫名其妙要开三个小时的车回家上床,而是他答应了闻双来跟她上床。 他曾经拒绝靠“卖精子”走上人生捷径,艰难生活了这么多年最后变成了一个笑话,在终于要结束这一生苦痛时,他答应了和一个女人上床。 他这辈子都在干这种自讨苦吃的蠢事。 那就做完这最后一件吧。 江述疲倦地倒在椅背上,低声说了句“随你。” 闻双从来不是见好就收的人,无论生活还是商场,对江述更是得寸进尺都是曾经手下留情,现在江述还敢予取予求,她要不做得过火点怎么对不起霸总的人设。 她从江述手里的瓶子扯了过来,把那剩的一口水倒在了随着江述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肌上。 江述脸上的漠然染上了复杂的纠结,她从江述绯红的眼尾扫到要滴血般的耳垂再沿着红透的脖子往下,最后定格在水淋淋的胸肌上,丢开空了的水瓶,在江述欲言又止中开始喝水。 江述的身体敏感度比正常人要高,没有药物控制后更是变本加厉,现在甚至似乎能感觉到闻双嘴唇上口红的湿腻滑过他胸口的皮肤,几近滚烫的舌尖滑过他皮肤带来触电般的酥麻。 闻双听见江述的心跳声越来越激烈,在江述似乎想要抗拒时抬头直视江述被绯红皮肤包围的黑眸,冷冷地说:“你说的随我。” 江述沉默了半响,闻双冷淡的神情和热烈的动作截然相反,他与那双冰火两重天的凤瞳对视了几秒,最后半抬着想要推开闻双的手还是落了下去,抓住了盖在腿上的柔软毛毯。 闻双手指愈发肆无忌惮地陷在江述饱满的胸肉里,她能感觉江述全身僵硬,腹肌紧绷,但被她掌控的地方仍然柔韧软弹,这似乎与以前体验过的不太一样,但这不重要,她也想不起来以前什么感觉了,只觉得江述的味道比她想象得更好。 江述整个左胸被揉得通红一片,散着浸开的口红,小小的乳晕上立着同样被舔得水光淋漓的红果,在闻双突然用力咬了一口挺立的乳尖时,江述忍无可忍叫了一声“闻双。” 闻双抬头,看到了已经快熟了的江述咬紧牙关绷出锋利的下颚线,睫毛被一点不知道是汗还是别的什么打湿,阴影投在殷红的眼睑上,用燃着点点星光的眸子警告似地看着她,如果不是此时顶着红肿的胸肌、挺立的乳头坐在这里,仿佛跟八年前没有多少变化。 还真的很怕痛啊。 江述觉得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勃起了。 在大学之前,他经常会无缘无故勃起,他没对任何人有兴趣,也不想跟任何人性交,但他的身体很容易产生性冲动,直到有钱买a级药物后,他要求根据他的身体情况量身定制的药物里添加更多控制性欲的成分才有所好转。所有的症状本来就会随着年龄增长加剧,他用药物控制了十几年,现在没了药,压抑的性欲开始反扑,在桥上闻双突然牵他手时他都担心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勃起,何况现在。 闻双和江述眼对眼对峙了将近有一分钟,她看出来江述不会妥协了,收了手坐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抽过旁边的湿巾擦嘴擦手,又递了一张给江述,说了声“抱歉。” 江述倒是有点意外闻双居然会道歉,就是不知道现在闻双的“抱歉”会有多少“悔改”,他不觉得会比从前多。他没有接湿巾,低着头挽了几颗扣子,过了几分钟发现闻双还是在看他,他实在不知道这个难缠的胸控还要干什么,只能把湿巾接过来了,有气无力地说:“闻小姐,开车吧。” 闻双只是想看看江述会做什么,看他没有要跳车逃跑的意思,似乎只想当什么都没发生,没说什么重新启动了车。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呢? 看样子之后可以做得更过分一点。 —————— 日更 剧情和肉差不多六四开,前面剧情比较多,后面肉比较多。 第一次上po,不太会用,有什么问题请评论指正。 6用命换钱值不值? 过了十几分钟,江述又找闻双要烟。 江述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只能想办法转移注意力,抽烟是他断药以来使用最多的方式。 闻双看了眼江述绯红的眼尾,脑海中出现了江述面红耳赤泪眼婆娑咬着自己下唇的模样,她还是决定忍一忍,把车窗降下,凉风吹散了热意,瞥了江述一眼,淡声说:“自己拿。” 他刚才看着她放到了车盒里。 江述眼皮半抬不抬,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睡着的样子,一手抓着毛毯边缘盖住自己狼狈的下身,低着头翻出了烟盒和火机,慢吞吞点了一根,把持烟的手搭在了窗边,时不时抬头去吸湿润的海绵蒂。 闻双用余光扫江述,江述抽烟的方式是那种老烟枪吸法,让尼古丁在肺里最大程度发挥有害作用再吐出的方式,一口就吸了1/5根烟,灰烬被风吹散,整张脸浸在缭绕烟雾中晦暗不明,很像一个文艺电影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命不久矣的倒霉蛋。 闻双看着他抽完整根烟时开口问:“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大学的江述大概除了作息饮食不规律,拿自己未来的光阴去换现在的金外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有时候大概是应酬必须喝酒,但他应该是有点讨厌烟酒味,沾了点味儿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的时间也会比平常更久。 江述顿了几秒,“三个月前。” “为什么?” “你呢?” 两人同时开口。 不知道是不是风吹得太冷,江述的嘴唇已经变回了毫无血色的苍白,闻双关上窗,先是回答了江述的问题,“毕业后。压力太大。”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闻双看见江述手指在烟盒和火机上不断摩挲,像是犯烟瘾的老烟枪,很难想象是个刚学会抽烟的三个月奶娃娃,比她个六年烟龄的老手可猛多了。 江述眼睛眯了眯,突然笑了出来,举起那包被捏瘪的“成功人士的标配”说了重逢来最长的一句话:“因为我发现我这辈子赚的钱够我把烟当空气吸都能衣食无忧。” 而他三十年来缩衣减食,从来不让自己产生任何上瘾的、费钱的、难以割舍的癖好或是爱好,连根烟都不敢抽。 那天他算了一下,他拥有的全部资产不可能撑到他再找到一份可以供得起他买药的工作,所以他走进便利店,要了一包最贵的烟。 闻双没想过自己有天会不喜欢江述笑,她记江述的笑记了九年,现在却不想多看见这个神情倦怠,疲惫不堪的江述毫不吝啬的笑。 江述举着烟盒的手像是断电的灯泡一样“啪”地落下,像是突然有了倾诉欲,带着那种死气沉沉的笑容开了口,“闻双,你以前是不是问过我,用命换钱值不值?” 闻双在跟江述住了一个学期后,读了联合商学院但没打算经商的她那时确实很无聊,而江述在s市江述那个圈子算是个名人,尽管从江述本人嘴里连他今年多少岁都撬不出来,但给过江述钱的人基本都认识闻二小姐。她试图综合从她自己看到的、从别人那里听说的、从官方资料上记载的所有信息去回答“江述到底赚了多少钱”和“江述的钱花到哪里去了”这两个世界未解之谜。 她拿着自己加加减减最后导出来的一份收入一份支出的表格,看着两边一个天一个地的数字,陷入了茫然。 她并不是不知道有人想要逆转出身、跨越阶层或者简单地想要更好的生活,但江述就算放弃那几份工作、不接任何私单,单凭他学校和比赛的奖金都能过得非常潇洒,何况江述的物欲需求似乎只要一份便利店兼职都能满足,而以江述的头脑和这种在读期间年入百万的传奇,完全能被称为“成功人士”了。 那时将享乐奉为人生信条的闻双完全不能理解,江述已经为了赚钱完全放弃生活了,没有娱乐没有休闲没有社交,嗯,跟室友平均一天三个字的互动怎么能叫社交呢。这(肯定会的)短命鬼忙得一天工作学习之外的时间不到五个小时,就只能有睡觉这一个活动了,哦,还有洗澡和被室友欺负。 所以江述是有一种叫“攒钱”的貔貅病吗? 在寒假的时候,年入百万平均月消费不到四个数的江述还对她说出了“我没钱。” 那时候她在家待了大半个月,应付了所有该应付的事,做了七八九十个关于没吸过摸不着看不到的完美胸肌的美梦噩梦春梦后,她干脆收拾收拾回了s市。 但她没想到进门居然看见江述坐在了沙发上,自从她住进来并且给客厅来了个除地板外所有东西的“以旧换新”后,江述再也没在客厅待着超过十分钟,也没放过任何物品在公共区域。 江述抬头看见他,慢慢站了起来,可能因为她当时从舒适的车里从走进了零下八度的空气,冻僵了脸配着震惊的心情,又没说话,江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了句“抱歉。” 她哪里会放过这么好个机会,关上门走了进去,搓了搓脸说:“对不起啊学长,没跟你说我要提前回来。” 江述迅速退了几步,他那时已经知道她这个开场语一出基本没好事,冷冷地说:“你不用跟我说。” 她把提着的东西放到了茶几上,坐到江述刚才坐的地方,抬头看着退到了厨房门口的江述,笑眯眯地说:“以后我回来一定提前跟学长你报备,这样就不会被我抓到你趁着我不在偷偷——坐在公共区域的、我跟你商量好买的公共沙发上啊。” 她换每样东西前都会跟江述说一声,主要目的是想逗逗江述,换这套组合沙发的时候她就材质、颜色、型号、摆放位置的逐条询问大概预支了江述一年多的说话额度。 江述的表情一言难尽,应该是想不出什么法子对付她,干脆不说话。 她往厨房看了一眼,看见里面有个电热壶在烧水,“是饮水机坏了吗?你在等水开?是不是还要一会儿,来坐着等啊。” 江述站在厨房客厅交界处,抿着嘴说:“不用。” 她刚才就发现了,江述应该是生病了,声音比平时更低,脸色也有点苍白,但嘴唇很红,很像被人咬了一口。 这酷哥还真是有当狐狸精的潜质。 “学长,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江述眼睛颜色很深,直直看人的时候很有威慑力,但脸皮薄容易红,比如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发烧,眼尾就有点淡淡的粉,一脸戒备地盯着她,很难不让人想把他逗得脸更红,更欲。 她抑扬顿挫地说:“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呢?” 江述绝对想不到自己一句客气惹了一身腥,掉头往房间走去表示懒得搭理她,但走了两步似乎想到什么,顿了一下说了一句“净水系统坏了,过两天才有人来修。” 她觉得江述可能不知道,身为一个重度甜食爱好者,在家又被管得严,她在外必定冰箱里囤满饮料,平常奶茶当水喝,这一年多她水杯都没买一个,根本没碰过这个饮水机。 她叫住了已经握上了门把手的江述,“江述,坐了我的沙发就跑不太礼貌吧?” 江述不知道是被她第一次直呼其名吓到了还是被她的蛮不讲理气到了,转过身望着她,淡淡地说:“那闻小姐想怎么样?我要给你座位费吗?” 闻双打开茶几上的小木盒,指着里面的蛋糕,颇为认真地说:“吃了它,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述皱着眉看着她,没说话也没动作。 她猜江述可能在犹豫是说“不吃”更简单还是干脆吃了能了结今天的麻烦,两人互瞪了一两分钟,最后江述慢慢走了过来,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站到茶几旁边时不动了。 “坐,”闻双用下巴指了指沙发,没等江述开口就说:“坐都坐过了,还装什么,我说了你吃了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坐一次坐两次坐一晚都是一样的。” 江述可能是发烧把脑子烧得不太清醒,可能被她冷硬的语气威慑住了,也可能是真觉得她这番诡辩有道理,还真就直接坐到了沙发边边上,看着她不说话。 她把小蛋糕推到了江述面前,突然从寒冬腊月笑成了春暖花开,说:“生日快乐,学长。” 7也许跟江述谈个恋爱也不错? 闻双回s市坐在车上看见了一个吃过的甜品店,在家的时候老妈知道她对甜食的痴迷,要求家里所有佣人严格控制她的摄糖量,出了门当然得蛋糕奶茶冰淇淋巧克力什么高糖分的东西全来一遍,所以她叫司机停了车。 她挑的时候进来了两个男孩子,中学生,一个叽叽呱呱在跟另一个说话,听起来像是在笑另一个小朋友“勇敢追爱”,另一个人一直支支吾吾,最后红着脸说:“我才不是……我就是,就看今天立春才想给她送个小蛋糕!” 在初中生的大笑中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向表哥打探江述的信息时,表哥给她发过江述的简历。那时她还回国不太久,对一些国风元素尤为感兴趣,刚好那阵子手机壁纸用的某个画师画的二十四节气拟人,每天轮流换。她当时看到生日那栏的时候脑子里瞬间闪过“江述生日在立春诶,万物更生,好日子啊。” 她随手打电话订了个小蛋糕定时送到门口,至于江述会不会领情,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不领情她就可以自己吃了。 她提着蛋糕进门时还在想如果看到江述,怎么轻描淡写地表示自己专门回来给他过生日,然后让刚才故意摘了手套冻红的手被他看到,再用什么话把江述调戏得面红耳赤,倒是没想到让她抓到了更好的机会。 江述显然被她这番惊人的变脸和发言搞懵了,看了下她又看了眼蛋糕,表情非常茫然可爱,过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颇为无语地说:“闻双,你无不无聊。” 那大概是闻双第一次看到江述真正的笑,倒也没电影小说动漫里那种“惊鸿一瞥,见之忘俗”的感觉,没有她第一次看见他胸肌时那么惊艳,但确实很迷人就是了。 每次江述表现出新的一面都让她觉得很有意思,今天这一面的江述真是格外让人移不开眼。 江述似乎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连背都没有挺那么直了,低头看着那个有几抹浅蓝,一条墨绿,写了一个花式“happybirthday”的小蛋糕,拿过叉子挖了一块吃了。 她撑着脸看着江述,看着江述把蛋糕送进嘴里时若隐若现的红舌,脸部咀嚼时律动的线条,咽下时起伏的喉结。 江述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头瞥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盯着他,无果,很快吃完最后一口蛋糕,问:“这个多少钱?” 她随口说了个数,笑眯眯地说:“学长,早知道你这么喜欢吃蛋糕,我以前买的那些就不会浪费了,我每次都是看了哪个都想买,买了一个都吃不完,以后买多了就打折卖你吧,给你留冰箱,你记得快点吃。” 江述看了眼装蛋糕的小盒子,没接她的话,而是说:“我初中的时候帮人跑腿买过这家店的蛋糕,你说的价连那时候这家店最便宜的蛋糕都买不到。” 这家店不送外卖,只接订制。 不过有钱有势的闻二小姐有一百种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但她是真没想到一个生日蛋糕就能买了江述的笑,原来什么油盐不进的人都能被甜食撬开嘴,她知道江述什么意思,笑了笑说:“差价就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了,反正送你东西你也不会收,好不容易抓你一个把柄让你吃了口蛋糕,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江述把吃完的垃圾收拾了,从口袋里拿手巾擦干净桌子,在网上搜了一下这家店现在的价格,给闻双转了一个大概的数字,说了句“谢谢,”站起来,想到什么说:“我不喜欢吃蛋糕,”大概知道这样打发不了闻双,又说:“你买了我也不会吃的。” 五分钟吃完了一个四寸蛋糕,再不喜欢也讨厌不到哪里去吧。 她抬头看着江述说:“但我买多了吃不完就丢很浪费啊,虽然我家有钱,但铺张浪费传出去对我风评可不好。放心吧学长,我一定写好价钱,不会让你吃白吃白喝的。” 可惜区区一个蛋糕还是没有撼动守财奴冷如黄金的心,江述果断地说:“我买不起。”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慢悠悠地说:“学长,桐哥跟我说你之前在他一个公司工作,干了一年多后跑路了。桐哥没什么商业头脑,就是给钱大方,那你现在工资总不可能比桐哥那儿的还少吧,怎么也够把蛋糕当饭吃了。看你赚那么多钱又没时间花,不如让我教你一点金钱的用途吧。” 那时天真的闻小姐知道玛丽王后说过“为什么不吃面包,”却还不明白自己也是何不食肉糜的小公主。 江述那天大概真的是被美味的生日蛋糕治愈了,对那种话都没什么不爽的反应,只是平平静静地说:“我没钱,不然你来的第一天我就搬走了。别干无聊的事了,”说完转身去厨房端热水。 她看着江述大概是因为发烧绯红的耳后,略带苍白的侧脸和整齐的穿着,“所以你现在是要生着病出去上班挣钱还是通宵加班回来发现自己生病了?” 江述没理她,拔了烧水壶的电源准备拿走,又放了下来,从她常用的一次性杯子里拿了一个倒了一杯,把热水壶放在了原处,走过客厅的时候说了一句“壶是新的,消过毒,你晚上要喝水倒里面的。” 她想起来了,她有时候晚上听到江述回来的动静会装作出来喝水。 她一时不知道“晚上喝水的一次性纸杯是哪来的”和“江述是在担心她晚上没水喝或者去喝了不干净的水吗”哪个问题更让她惊讶,然后意识到这两个问题走向了同一个答案。 闻双很久之前回忆青春,仔细思考过她到底什么时候决定放弃那时候的江述。 答案是这一晚。 对那时候处于从疯玩期过渡到成熟期的无聊期的闻双而言,如果江述是个会为钱折腰的,她肯定早就甩张卡买了他不值钱的贞操;如果江述是个会被容易被美色诱惑的人,凭她的资本和手段也应该早就得手了;甚至如果江述是个天天打游戏、没事看看球的普通男大学生,她大概也能用闻二小姐的身份逼人就范。 她很早就明白,她/他们这种人要想成为一个“坏人”,其实不用做那些被人口诛笔划的蠢事,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也许不算坏人,但绝不是什么好人,她那时并不知道自己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而好坏这种事对任何时候的她而言都是不重要的,可江述是个给钱不要、勾引失败、强取豪夺怕人想不开、前途无限的天才,她只能步步紧逼玩暧昧游戏,找点乐子是一方面,主要还是惦记着嫖一嫖江述……的胸肌,至于爱情、责任、未来什么的麻烦事,她想都不愿意想。 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千帆阅尽皆不是的闻小姐那一刻莫名其妙心跳快了几分。 也许,跟江述谈个恋爱也还不错? 她看着江述挺拔的背影,认认真真地问:“江述,拿命换钱真的值吗?” 江述顿了一下,没有理她,回了房间。 她看着桌上干干净净的桌子和垃圾桶的蛋糕盒子,心想,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8多少钱能买你的命? 闻双用余光看了眼旁边燃烧殆尽、只余灰烬的江述,原来江述也还记得她以前说过的话,她还以为江述早就把她像是曾经的“意气风发”一样丢到了时光和记忆的尽头。 至于那个问题,值不值都不重要了,现在的江述看样子不会再拼命赚钱了,他也不想要自己的命了。 她说:“何不食肉糜。” 那时的闻小姐没觉得江述做的事不值得,所以,她放弃了他,现在的闻总裁也没觉得江述做的事不值得,所以,她把他带回来了。 但她不应该对江述说那样的话,从来不应该。 江述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车窗玻璃里的已经毫无人样的自己与身后光鲜亮丽的闻双,疲倦地说:“用命换钱不值得,但我要拿钱买命。” 闻双没有说话,等着江述继续,但江述似乎两句话就已经耗完了所有精力,昏昏欲睡地靠在窗沿上。 车停了。 到了。 她在内心画着圈圈谴责江述吊人胃口的行为,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惊天大八卦,结果是朵只开花不结瓜的山茶花,最后还是只能自己开口讨瓜吃,她解开了安全带,没有立刻下车,而是看着江述问:“所以呢?” 江述刚才看闻双目不斜视的样子,以为这个闻小姐对他为什么那时候不要命赚钱不感兴趣, 江述看着手里的烟,似乎有很多话可以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江述是个很早熟的人。 他从三岁或者两岁开始就意识他跟别的小孩不同。 孤儿院里基本都是“不同”的人,没有问题的小孩都很快会被院长努力通过各种途径联系合适的家庭让她/他们摆脱孤儿身份,会被留下的一般都是不同的。 院长从来没对他搞过特殊待遇,那时候孤儿院的小孩子也不会觉得大家不一样有什么问题,因为大家都不一样,一只脚又瘦又小的(小儿麻痹),没有手的(先天上肢萎缩),嘴巴像小兔子的(唇腭裂),什么样的都有,而江述是其中最没有什么不同的,但他知道他比那些不同的小孩还要不同。 从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个厕所和澡堂开始。 孤儿院有两个不同的厕所和澡堂,院长会给不能自己洗澡的小孩上厕所洗澡,能自理的小孩会分成两拨被不同的护工带去澡堂。 江述从小就是个善于发现问题的小孩子,由一个问题延展到下一个问题,缠着院长问个不停。 院长什么事都知道,但院长说:“小述是聪明的小朋友,要学会自己去找答案哦。” 后来他很少再去问院长,因为他自己能找到答案。 他第一个问题是:大家是怎么分到不同澡堂和厕所的? 得到的答案是:护工嘴里的“男孩子”和“女孩子”。 第二个问题:男孩子女孩子是怎么分出来的? 不是身高体重年龄,不是睡的房间编号,不是在孤儿院待的时间长短,不是得到的小红花数量,最后从小宝宝那里发现答案是:小唧唧和小花花。 第三个问题:世界上都是只长小唧唧的男孩子和只长小花花的女孩子吗? 从孤儿院所有人的情况对应不同的护工,从来领养的人、来参观的人、来工作的人,从书上,从电视里,从大家的称呼里,得到的答案是:世界上只有男和女两种人。 世界上只有男和女,长了小唧唧没有小花花的是男,长了小花花没有小唧唧的是女。 那……又有小唧唧又有小花花的呢? 该去哪个厕所和澡堂呢? 那他……是男是女呢? 他找不到答案了。 所以他又去问院长了,院长那次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笑着摸摸他的头,说:“小述自己想当男孩子就是男孩子,自己想当女孩子就是女孩子。” 他那时思考了很久,最后得出结论,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男孩子,他的资料是写的是:男,他也觉得自己是个男孩子,那他是当男孩子比较好。 他是男孩子,所以不能有小花花。 别的小孩不同是因为别人看得出是不同的,他不同是因为他不是让别人看出他是不同的。 他学会了洗澡的时候不让只有小唧唧的男孩看见他身上还长了个小花花;他晚上不喝水,睡前上厕所,他从没尿过床;他从不拉人上厕所,从不跟别人比谁尿得远,从不会在别人面前脱裤子。 但让别人看不出不代表不存在。 所有小孩都觉得“小述的爸爸妈妈肯定很快就来接他了”,因为他长得好看,很聪明,还没有什么不同,但他从聪明好看的小述长成了永远第一名的男神江述,就是从孤儿院住小孩子的小房间搬到了孤儿院空出来的员工宿舍。 他知道很多叔叔阿姨来看过他,院长一直想让院里的孩子都有一个好家庭,她不会对那些真正想领养他的人隐瞒真相,但不管他长得再好看,成绩再优秀,能力再强,性格再好,没人想当一个长了阴部的男生的父母。 有人会接受少了一只手的小男孩,有人会接受心脏有问题的小女孩,但没人会接受一个不男不女的小怪物,他(她)们只会露出遗憾的表情,只会送他最后一次礼物,只会留下“以后还是会经常来看小述的”这种不可能实现的谎言。 他也没告诉院长,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那个地方就经常流出奇怪的水,他知道,女生也不会这样;他胸口经常很痛,还慢慢变大变软了,他的肚子也经常痛,吃了药也一点用都没有;虽然他不会给别人看,但是他的阴茎变得比别的小孩,比那些初中生高中生都要大,还经常莫名其妙勃起;他身上有时候会很痒,他也不知道哪里痒,像是有虫子在全身爬,但是挠破了里面也没有虫子;他打完针后好久手还是很痛,不小心摔了一跤很多天都还是经常疼…… 他很善于发现问题,他知道问题就在他多余的部位。 人只有左手和右手,不管是长了一只手还是三只手,长在左边叫左手,长在右边就是叫右手,如果手长在了背后呢? 那就要砍掉吧。 他已经明白了,院长和他以前的答案都错了,要当一个男生,只是他自己认为、只是别人以为是没有用的,他必须只有阴茎没有阴部。 他没有去问院长怎么才能去掉那里,他知道院长也不知道答案,就像院长也不知道有些小朋友的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 他从来不问这个问题,不问别人,也不问自己。 孤儿院的书里没有答案,学校学的东西里也没有答案。 从院里去s市最大的图书馆坐公交来回十二块钱,三个小时。 他请院长帮他办了借书卡,开始帮同学写作业,平时一份五毛,寒暑假十块,从一年级到六年级,从看得懂的书到看不懂的书到看得懂。后来学会了上网,放学后一份作业借用电脑半个小时,晚上没人用院长办公室那台电脑,从科普内容看到专业内容,从本国论文看到外国论坛,从双性畸形看到ais(雄激素不敏感综合征),最后在一个某国不知名纪录片里看到了相似症状的人。 他找遍了所有影视记录、病例分享、专业论文,找院长要了捡到他时去医院做的记录,用自己到处打工的钱去了最好的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终于确定自己确实有那种基因遗传病。 他初中用了所有课余时间去找活干,只要给钱什么都肯做,拿孤儿院的早餐分一天两顿吃,吃吐了点一份食堂三块钱全素套餐当犒劳自己,到初三毕业用十五年攒的所有钱去办了签证做了检查买了第一次药,c级,一个月的量,用来抽烟大概可以让他整个初中期间一个天抽一包。 高中白天上课晚上接活,课间给富二代同学当做牛做马的“朋友,”放假的时候做四份兼职,只允许自己在考试前睡足五个小时为保证拿到最高奖学金,勉强维持了不间断的b级药物,买药的钱可以一天十包烟。 大学前两年接所有能接的活、参加所有能参加的比赛,拿双倍的薪水干着一个公司从下到上的活。后两年又要钱又要更高薪资职位所需的资历、更高报酬项目所需的声望、更多机会所需的人脉,他在三个公司打工,为他拿不到一分钱的项目赔笑喝通宵通宵的酒,三天不睡完成算法,整天累到跟室友多说两个字的力气都没有就为了买得起a级药物,他赚的钱能一天三十包烟。 入了职场他为了升职加薪成为领导层,上班时一个人干五个人的活,下了班陪领导的小三小四小五逛街,送客户的女儿孙子侄外甥上下学,陪政坛老人家下棋喝茶谈书画,跟商圈中年人喝酒打牌逛会所,和同辈二代赛车赌马搞行为艺术,半年后才发现自己房间床上只有一张床垫,也只能勉强维持a级药物,而那时他的年薪可以把烟当空气吸。 他三十岁生日抽到了人生第一根烟,不觉得有多享受,多妙不可言,只是突然想不明白他过去三十年是为了什么。 他为了像正常人一样活着,让自己活得不像个人。 他活着解决了无数个难题、明白了无数个道理、度过了迄今为止的人生,却想不明白人生的难题了,那就用死来解决吧。 一个颓废厌世的失败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这种事有什么好听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闻双看着陷入沉默的江述,又重复了一遍“所以呢?” 江述听不懂,这个莫名其妙、惜字如金的闻小姐比以前伶牙俐齿、古灵精怪的闻小公主还要棘手,他现在实在很难应付得了。 闻双看着江述带点茫然的倦怠表情,心里暗骂该死的绿茶,别以为卖萌她就会当什么都没听见,下车前看着江述冷冷淡淡地说:“所以多少钱能买你的命?” 江述活这么大遇到过太多始料不及的意外,或许连他的出生都是一次罔顾他意愿的意外,但要说与众不同的,闻双当年那句猝不及防的“生日快乐”是一次,今天闻双这句话又是一次。 他真的从来搞不懂闻双。 江述摇了摇头,笑了一下说:“我买不起,也不想买了。” 9江述的屁股格外会出汗吗? 闻双两年前搬出了闻宅,买了离公司更近的a市城中心一个高档小区的19楼。 下车的时候江述垫屁股的西装扯了下来,看了眼车内,还好没弄脏车椅。 闻双看着那湿了一大块的西装,真的想不通江述这屁股什么做的这么会出汗,他是偷偷把喝的水倒身上了吗? 电梯里江述攥着那块毯子和外套躲着她一样站在了角落,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闻双在心里一遍遍把这绿茶花翻来覆去蹂躏,扇他胸肌,掐他乳头,c算什么,到时候不把他玩成36d,她闻霸总明天就天凉王破! 这楼一层两户,每户三百平,她住左边。 闻双带着江述进了门,打开灯,看江述还是不打算说话的模样,她伸手准备去拿他死死攥着的毯子,打算丢一边去之后再处理。 江述猛地退了一步,差点绊到门槛,迅速把手背在了后面,仿佛那块毯子上着了火通了电是个小怪兽,她一碰就要没命。 江述手心一片潮湿,不知道是汗还是毯子攥出来的水,抿了下嘴,问:“垃圾桶在哪里?” 闻双觉得不想要命了的江述真是了不得啊,她还没想着别人用过的东西就不要了,哦,也可能只是因为这个“别人”是江述,不然打死她也不会把她心心念念等了七月份的宝贝拿出来,但江述居然就要把汗湿了点的新毯子直接扔了,她斜了江述一眼,冷冷吐槽道:“你现在可真是不把钱当钱看了。” 江述愣了一下,发现其实变的不是闻双,是江述。 闻双对他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她以前不会对感兴趣的学长伏低做小,现在也不会对要自杀的他小心翼翼,不过以前心里十句话用一百句说出来,现在用一句话出来而已。他以前可以把闻家二小姐当有点麻烦的合租室友所以应付自如,而现在,他已经怎么把自己当个正常人去对别人做出正常的反应都不知道了。 闻双没有变,她仍然想和以前她有过兴趣的江述上次床,但他,已经不再是她感兴趣的那个江述了。 他想,就算原因不同,结果也会与他答应她时想的一样——闻双会对他失望的,对坏掉的江述。 江述放下了手,垂着眼轻声说:“很脏,别要了。” 如果闻双没那么重的霸总包袱,一定会把那毯子上的品牌标识扯到江述那双瞎了眼睛面前问问他:“你以前帮人跑腿的人有没有买过这个牌子的东西?知不知道这个牌子最便宜的手工毯多少钱?这还是我拿自己的年薪找人买的最新限量款,跟你穿的这套用来陪葬的高级西装差不了多少!” “那你还真是不见外,”闻双走近了江述,伸手要人把毯子交出来。 江述真不知道他该怎么做了,两天前他都可以直接给闻双转账或者说买条新的还她,但现在,他没手机没钱包,也已经在昨天把所有钱都捐到了孤儿院的账户上了。 那个孤儿院曾经让他活了下来,虽然并非他的意愿,如今他也不想活了,如果能让孤儿院继续“活着”也算是还债了。 他没有把毯子给闻双,而是说:“你不问问我为什么需要钱吗?” 闻双心里冷笑,这狡猾的男人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傻白甜吗?她将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转移话题对现在的总裁闻可没有用,她更近了一步,命令道:“毯子给我。” “别碰,”江述看闻双似乎想直接来抢,想退后才发现智能门已经自动关上了,他退无可退,只能说:“闻双,这上面不是汗。” 闻双仔细看了看那条米色的毛毯上沾到的一点水渍,又扫了两眼江述看不出端倪的深色西裤包裹的下体,反正总不是血,就算江述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病,总也不可能让血变成透明的……吧? “你失禁?” 闻双想出了一个可能。 然后看见江述又用那种看二哈的眼神看着她,表情一言难尽地吐了“不是”两个字。 江述知道这次不能说是闻双脑洞大开,他语焉不详的话和现在明面上看到的证据,最直观的答案确实是这个,但……没想到闻双会这么直接说出来。 如果只是失禁倒好了。 他闭了闭眼,笑了一下,“你不是要跟我上床吗?” 闻双没有再执着于要拿回自己等了七个月才到手的限量版手工毯,盯着江述看着非常可口的耳垂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抓住了江述潮湿的衬衫,扯着人低了头,在江述猝不及防的目光中咬上了他的嘴唇。 江述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嘴上一疼,差点条件反射把闻双推出去,手指碰到闻双肩膀的时候顿住了,闻双真是很喜欢突然袭击,他松开了抓着毯子与衣服的手,舌尖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闻双不知道江述是没经验还是没想法,也可能都没有,伸个手就跟个木头一样不动了,干脆给人来了个湿吻教学。 江述还是身体僵硬,手指搭在闻双肩上没有用力,白得没什么血色的手指微微蜷曲,唇舌交缠中,闯入的红舌咄咄逼人,笨拙的舌尖无处可躲,闻双一只手扯着江述领口往口腔深处入侵,放纵自己另一只手抓上了非常畅玩过的美好胸肌,隔着厚厚的牛津纺在隆起的胸肉上揉捏,刚感受到一点柔韧软弹的美好触感,被江述抓住了手腕。 闻双停下了纠缠江述舌头的动作,手指仍然陷在手感无比之好的胸肌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江述急促喘息,整片的潮红从头漫入衬衫下遮挡的地带,没用力几乎只是贴着她手腕的手传来丝丝凉意,她对上江述又黑又沉的眼睛,挑了下眉,说:“不是随我?” “过期了,”江述一路上被咬疼的乳头抵在衬衫上,走路时的磨蹭都带来刺痛,整个左胸也还是一阵胀痛,比以前穿着裹胸还要存在感十足,他已经吃够了放任闻双的教训。 闻双嘴里的道歉永远就是一只要蹲上键盘跳舞的猫摇的两下尾巴。 闻双没纠缠,转过身让自己冷静,换了鞋,又从柜子里找了双新拖鞋丢到了江述面前。 江述看了下闻双,正常的白拖鞋,又往屋里扫了一眼,成熟公司高层的普通客厅,再看着面前毛毛茸茸、粉粉嫩嫩,似乎是一个叫pokemon的ip里面的某一个卡通形象的鞋,闻双是不是故意的?如果是八年前,他敢肯定“是的”。 现在…… 肯定也是的。 闻双看着江述没什么反应就换上了自己的胖丁拖鞋,可惜,还以为会有什么有意思的表情,又看向江述红晕还没彻底消散的眼尾,思考着舔一下会更红吗? 江述站起来亳不意外地对上了闻双直勾勾射过来的视线和那双漂亮到让人感觉危险的凤眸里透出来的浓厚趣味,可惜他没什么精力给闻双做戏。 闻双说了句“稍等”进了一间房,江述站在客厅不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了。 在他原本的设想里,不管闻双看见脱了衣服的他会惊慌失措喊“怪物”或是淡定地要他滚蛋,总之因为他没过脑子跟一个路人说了自己要自杀从而引发的一系列问题就此解决,那个无辜的路人会不用惦记着自己没能阻止别人自杀留有什么心理阴影,他也可以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找一个不会太影响到别人、最好也不会让人找不到尸体的方式结束痛苦。 其实如果这个路人不是闻双,他可以在说完自己准备跳河后语气轻松地解释一句——“开玩笑的,我只是来看看这座桥为什么叫乌龟桥”——把人打发走,但他知道这种借口打发不了闻双,不然闻双不会站旁边半个小时还来搭话。 他不得不反省自己,从他认出来人是闻双的时候就应该打起最后的精神应付这个总是在最意外的时候莫名其妙出现、经常让他一句话最后演变成始料不及的事故的闻小姐。 八年前是,八年后也是。 那时他租了赵桐那间侧卧四年,赵桐只在最开始创业热情期会住在那个离公司近的房子里找他讲一些“做大做强”“抢班夺朝”的白日梦,后来就很少再过来,在他坚决地离开了那个必定倒闭的公司后赵桐有段时间时不时会来捣乱,见没什么用后也没有再来过。 他那时除了洗澡一直穿着裹胸,也从没有不穿上衣出浴室,只是那天晚上他回来时被人堵在路上,后来调查才知道是一家对手公司想要阻止有他参与的一个即将完成的项目,雇人要打断他的手,他因为初中做各种奇奇怪怪的兼职,打架斗殴的经验也还算丰富,最终只是背上被敲了几棍。 因为开始使用药物太晚,他痛觉过敏的症状得不到完全控制,止痛药对他没用。他不想艰难涂上的药被蹭没,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没穿裹胸没穿上衣就出了浴室,然后莫名其妙出现一个披着红色大波浪,长相明艳张扬的陌生女生站在客厅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10我是要跟你上床,不是殉情 江述站在闻双的客厅稍微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看着应该是三室两厅,风格很现代化,处处充斥着全智能化家居带来的科技感和标准化产品营造出来的非日常感,虽然他记不太清楚了,但以前由闻双一手置办所有物品的客厅应该不是这种风格。 半开放式厨房,不像有人做过饭,倒是和那时候一样。 餐厅区布置得很好,桌上花瓶里插着娇翠的鲜花,闻双以前也会这样,那个没人用的餐桌经常摆着不同的花,后来整个区域直接被闻双改造成了她的“工作间”。 吧台上有咖啡机,酒柜里藏品不少,他记得以前闻双嗜甜如命,说过她觉得咖啡和酒都很苦。 江述没被晾多久,闻双从旁边的房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毛巾浴袍,“我叫助理送衣服,你先洗澡,”给助理发消息的时候,又随口问道“你用多大的套?什么病?” 江述看了闻双手里嫩黄嫩黄的浴巾几秒,有那么一秒想的居然是展开会不会看到那只叫皮卡丘的老鼠,然后被闻双问得一时说不出来话。 “我叫人送套和药,”闻双觉得江述有必要想起来她和江述的“协议”,否则还真以为她开了一夜的车把他带来看房的。 江述没有接闻双手里的东西,只是说:“不用。” 他没有传染病,也不会用到的。 闻双不知道江述说的是浴袍还是套和药,她也不算故意的,她这里没有能给江述穿的新衣服,这些宝可梦系列的东西还是她姐为了嘲讽她送的,为了报复,她是打算等闻羽过来住的时候给她用,但闻羽还没在她这儿留宿过,先等来了江述。 “新的,”她没想到江述那么自然地接受了胖丁居然排斥皮卡丘,只穿深色系的江述其实喜欢粉色吧,“江述,我是要跟你上床,不是殉情。” 江述觉得他现在可能应该直接脱光然后等着闻双把他赶出去,但他想洗个澡,所以他把闻双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那等我洗完,闻小姐你再决定要不要吧。” 闻双觉得江述说得仿佛不是他去洗澡,而是要给她洗礼,洗完她就清心寡欲,立地成佛了,不怎么在意地说:“衣服丢脏衣篓里,会有人来处理。浴室该有的都有,用不用随你。” 江述都不知道这一天内说了多少句“谢谢,”虽然跟闻双的道歉一样没有意义。 闻双丝毫没有被江述满身的疲惫和暮气影响,反而觉得江述这种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像是一台老化智能机器人的感觉很有意思,只会让她愈发想试探现在江述的底线,又指了一下自己卧室,“我在里面洗,你洗完了进去等我。” 虽然江述是个出门回来必洗澡的洁癖,但他洗澡速度很快,闻双以为他肯定会比她洗得快,但没想到她随随便便洗了两遍头发又洗了全套的澡,出来发现江述居然还没进来,她出去看了一眼,听到了浴室仍然有水声,没有出门记录,应该没有趁着她洗澡跑了。 她坐回床上,助理问衣服裤子要多大码、什么类型、什么材质,什么牌子…… 她回了一条“190男款睡衣和内裤,”想了一下又补了一条:“粉色的。” 江述出来后在闻双指的那个房间半敞开的门上敲了敲,没有反应,他在浴室里待了快一个小时,闻双不应该还没洗完,等了几分钟,他叫了一声“闻小姐,”仍然没有人应。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闻双的恶作剧。 在最开始闻双对他有兴趣的时候,她曾经在浴室里面喊他送睡裙,他没搭理,闻双就不出来。 那天闻双在浴室待了三个小时,他去外面订了个钟点房洗了澡。 闻双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只要她说了,就会想方设法做到,不择手段让别人做到。 江述现在只穿了一件其实小了的浴袍,不管他再怎么不习惯,也不可能再穿上那条又湿又黏的内裤,反正也会脱的,他这样劝慰自己,只是没想到进去会看见闻双…… 睡着了。 其实一路上江述并不是很清醒,从天而降的闻双在他眼里像一个明晃晃写着“强气场难琢磨不可直视”的白炽灯,直到现在闻双睡着了他仔细打量了一下二十八岁的闻双。 闻双以前换过各种发型,从开始的及腰的红色卷发到后来不过耳的蓝色短发,现在是刚刚及肩的黑长直,还带着潮湿的水汽,穿着一身浅色的睡裙倒在墨绿的绒被里,艳丽夺目的脸,如今过于有压迫感的眼睛闭上,暖光镀在面上,红唇微张,五官的冰雪也消融了几分,看起来倒是和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区别不大。 江述不知该作何感觉,虽然知道闻双开了一个晚上的车,是真的很累了,他也的确因为各种原因在浴室待了很久,但就这样睡着了,究竟是闻双的防备意识差到难以让人理解她能活到成年,还是他不管是八年前还是现在看起来都那么无害且无存在感? 但凡今天闻双捡回来的男人对人生有一点希望,有一丝贪财贪色的心思,今晚就轻轻松松到达人生巅峰。 他又叫了一声:“闻双。” 床上穿着轻薄睡裙的女人一动不动。 江述不知道在床边站了多久,最后叹了口气,拈着没被闻双压住的半边被子盖到了闻双身上,闻双动了两下,裹好了被子,还是没醒。 江述已经连闻双是不是装的都想不动了,坐到了外面阳台上,看着外面晴朗的天,如同过去三个月的很多天一样等着时间流逝,等着下一次发作将他卷入深渊。 他半年前回的s市,带着三个月的药和不到二十万的全部资产,度过了人生中最像一个正常人的三个月,然后断了药,不到两个星期所有被药物压制的症状开始疯狂反扑。 官能症状带来的腹痛、体痒,胸部胀痛,女穴毫无征兆地流水,莫名其妙性欲高涨阴茎勃起,从最开始痛苦不堪到如今逐渐麻木,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在随时发作、不断加剧的各种症状和后遗症中濒临崩溃,能保持正常思考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偶尔清醒时认识到其实他大多时候都处于不知道自己清醒与否的混沌中,甚至也许还有精神状态出现问题的解离症状,只是这种短暂的理性其实毫无意义,不过是让他更清楚地感受自己的崩坏过程。他再也分不清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完不成他做出的合理决定。 刚才被热水冲刷掉身上一切污渍时,他知道自己从站上那座桥后就不太清醒了。 本来早应该结束了,在他终于处理好了一切之后,但他站上桥还是白天,他开始想“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可能给路人造成心理阴影”“容易被立刻赶来的警察找到尸体”等等,所以他开始等,等没人的时候。 等到了闻双。 闻双说得对,“为什么要等没人的时候?” 他根本就不用在意那些,只要他跳下去后一切就结束了。 他不应该跟一个路人说他要自杀,更不应该答应闻双什么上床,现在一切都往无法预料、无法挽回的方向发展,他知道事情恐怕不会像他希望地那样结束。 从闻双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似乎就决定不了结局了。 他从前选择不了江述的出生,现在连死亡也做不到。 11那我们做完再谈 闻双睡得非常舒服,以至于到自己坐起来才意识到她睡着了,出门看见了江述低头坐在沙发上,听见动静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苍白的脸,黯淡的眼,晃眼的粉。 她这才想起来困到神志不清时给助理发了什么,看样子得给助理发个奖金,大早上想找到了这么一套粉粉嫩嫩大码男式睡衣应该也没那么容易。 江述打开袋子看到这身衣服时跟闻双此时的想法一样,不过是站在助理的角度对这个麻烦的老板发出了加工资的合理申诉。 闻双既没让江述看出她醒来上演的“惊魂记”,也没对这个看起来非常可口的江述表现出任何异样,而是说:“要吃什么?” 江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个鲜活生动的闻双,发尾凌乱,头顶也炸了毛,他曾经见过很多次这样的闻双,大半夜出来喝水时像燃火一样的红发,早上被吵醒时睡眼惺忪蓝发蓬乱,她站到他面前,像是突然降临的清梦,像是难辨真假的幻觉。 闻双本来也不指望江述给个回答,随便点了个清淡点的套餐,自己去洗漱去了。 她记得她让助理送的东西里面有必要的日用品,她应该用不着安排什么。 闻双收拾好自己又倒了杯温水,回来发现江述基本没什么变化。 “江述,你渴吗?” 江述眨了眨眼,试图开口,但没说出话来,他这二十多个小时只喝了两瓶水,日益严重的精神症状和痛觉过敏让身体产生了保护机制,没有症状发作的时候他对自己身体的感知逐渐迟钝,这三个月他有很多次睁开眼看时间才意识到他晕倒了,如果闻双不问,他可能也不会发现他现在可能处于虚脱状态。 闻双喝了口水,在江述空洞茫然的眼神中附身压了过去,江述反应比之前要迟钝,或者是没力气了,都没下意识抬手推她,就被她撬开了牙关渡过了水,江述似乎试图吞咽,但被她勾着舌头打断了呼吸,温水流了出来。 她一只手按住了江述的后脑勺,她以前一直想试试江述那看起来手感很好的寸头实际摸起来怎么样,现在江述头发变长了,发质竟然出乎意料地软,比江述不知所措的舌头还软。 在江述即将因为窒息或者热烈的纠缠呛到时,闻双松开了他,江述甚至还没喘过气,闻双又压了过来,这次只是单纯地渡了口水。 “跟异性要烟是约炮,我说渴都是索吻,”闻双把江述压在了沙发靠背上,两人鼻尖咫尺之遥,江述苍白的脸色因呛气染红,她语气冷淡平静,“江述,你硬了。” 江述眼中只有洗不掉的疲惫与惘然,从嘴角流下的水弄湿了领口,狼狈,不堪,对着闻双飞扬的凤眸,突然抓住了闻双刚才按住他的手,往身下探去。 闻双没有太意外,她总是不断在江述底线附近徘徊,呛呛压到时江述用漠视用沉默反击,越界后就会看到难能可贵的有趣反应。 曾经大多时候都被江述轻而易举地反客为主,但现在相信就算江述现在是要抓着她来一发,她也能轻轻松松占据主动。 她淡定地任由江述抓着她的手越过了灼热的性器,放到了……湿润的肉缝上。 闻小姐不是小学生,不至于感觉不出来现在手指碰到是什么,但她的手不是在她身上,是在江述身下。 她手背贴着一个灼热的硬物,对上了江述没有光的眼眸,看到了他死气沉沉的笑,盯着他被亲红润湿的唇瓣微张,喉结起伏,听到他吐出沙哑低沉的音节。 “我不但硬了,我还湿了,所以呢?闻小姐要跟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上床吗?” 闻双的嘴比脑子快,江述甚至嘴还没合上,她已经毫不犹豫地说了——“你是男的。” 只是她有点难以置信,仿佛要验证真假似地剥开了滑腻的蚌肉,从湿热的屄缝口滑过,勾到了藏住的肉蒂。 江述攥紧了闻双开始揉弄他自己都不知道存在的阴蒂的手,看着两眼放光的闻双,神情漠然地说:“没有男人会有…阴道。” 闻双的手指被江述抓着手腕从潮热缝隙中扯了出来,沾上清液的手指微微发凉,她从没想过她会去摸别人的逼,但…… 这可是江述的逼。 哇哦! 闻双直视江述,坚定地说:“不管你多了什么,你都是个男人。” 如果她是个同性恋,现在就会认定江述是个女的,如果她是个双性恋,也许会认同江述说的不男不女,现在她是个异性恋,所以就算江述有着一般男人不会有的柔软胸……乳房,长着会流水的逼,他也是个男的,他也必须是个男的。 江述不知道自己是被闻双压得难以喘息还是有别的原因,对着闻双直直射过来的目光说不出话来。 闻双才不会去思考“性别定义”“性向流动性”之类的哲学命题,她也不在意床上的人有什么特别的生理构造,她性别女性取向男,江述性别男,就这么简单。 她反问:“你觉得自己不是?” “你……”江述不太确定是不是因为他现在脑子不太好,所以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对闻双说什么。 他知道他有病,从前只有身体上的,现在还多了精神上的,但他没有性别认同障碍。 问题从来就不在性别上。 “那我觉得是就可以了,”闻双大多时候不会去要求自己必须考虑江述的想法,她只关心她想要的,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我可以摸吗?” “不行。” 江述抓住了闻双直接往他身下探的爪子,一听这句话就觉得……痛,不管闻双是个什么性变态,他不能再纵容她为所欲为。 闻双内心反省了自己一秒,好像之前咬太重了,把江述痛得脾气都变大了,明明看着变乖了很多来着,她盯着江述泛红的耳垂,质问道:“所以上床就只能你的阴茎插进我的阴道?” 江述试着提醒仍然压在他身上的闻双起身,但闻双反而直接单腿屈膝跪到了他腿上,睡裙下不着寸缕的膝盖快抵到了他不受控勃起的阴茎,他对闻双直白的发言毫无招架之力,只是难以理解,“你真的要让一个长着跟你同样部位的男人把…阴茎…插进…?” 闻双觉得这个性骚扰水平连八年前都不如的男人确实有点可爱,面红耳赤脖子红透的样子也很诱人,冷冷地说:“你歧视女性还是歧视同性恋?” 江述算是发现了,这个惜字如金的闻小姐诡辩的本领比当年还要厉害几分,能正常思考的他都难以应对,何况现在,他只能推了推快把他压得透不过气的闻双,说:“闻小姐,别扣帽子,跟性别没关系,是……我有病。” 闻双心想,江述的“闻小姐”和她以前的“学长”还真是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如果大学真让她成功把江述拐床上了,会不会就是她喊“对不起啊学长,你真的好棒!”江述回“谢谢,闻小姐。” 她在验证猜想和讨论正事之间犹豫了几秒,听到了手机传来邮件提示音,她坐了起来,要江述“继续说。” 江述随即坐起来远离了闻双,仍然勃起的阴茎在粉色的睡裤撑出鼓包,比以往更有存在感的女穴泛开难以名状的热度。 用药太晚,跟痛觉过敏一样,已经出现的病症难以像从出生就使用药物那样完全控制,虽然从高中开始基本就维持了稳定的药物摄入,但偶尔那条缝隙也还是会莫名其妙流水,大多跟晨勃一起出现,他大多时候都能控制自己莫名的性冲动,只是现在被……被闻双指尖划过的嫩肉和那个第一次显露存在的阴蒂一阵阵酥麻,他想无视都无视不了,根本听不进去闻双说了什么。 闻双打开手机打开最新一封邮件,用了几分钟看完,抬头看江述,江述脸色很差,但又露出了那种性感的、难以忍受的表情,她平心静气了几秒,把所有插曲忘得干干净净,落到了名为江述的诱惑之中,“那我们做完再谈。” —————— 能不能教一下我电脑怎么登po?挂了梯子也还是不行,手机更好麻烦…… 12你插我的逼,或者我玩你的逼 江述完全跟不上闻双的节奏,天旋地转间就被闻双再次压到了沙发上。 当闻双看到江述的鸡巴时真有点震惊,刚才只看见了睡衣撑起的帐篷,这实物尺寸……有点夸张了啊。 闻双阅鸡无数,黑的白的黄的各色齐全,江述这根粉色确实过于天赋异禀了。 还好助理办事妥帖,各种尺寸的套子都准备了。 “闻小姐,你真的要让一个长着……的男人,跟你,上床?” 江述看不懂现在的发展,一时都有些怀疑这现在发生的一切是否真实,但显然这也不可能是他幻想中会出现的诡异场景。 他还不至于无耻到这种程度。 房内只亮了一盏壁灯,暖色的灯光映在闻双脸上,她怀疑这个说个逼都要磕巴的男人是在故意卖萌勾引她,压着江述来了个拉丝的吻,带着灼人的热意用实际行动镇压了江述一切出尔反尔的意图,居高临下地看着江述,“你插我的逼,或者我玩你的逼。” 她完全没兴趣床上伺候别人的逼,但她对挑战江述的底线非常有兴趣。 根本没有选择权的江述全身僵硬,说了实话:“我…没经验。” 闻双以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存在三十岁的魔法师,这大晚上捡男人真是可以捡到稀罕物,她好心帮江述做了个选择,一只手的手滑入江述睡衣下紧实的腰腹,往下流连,握住了江述证明自己不是个阳痿性冷淡的灼热的鸡巴。 江述又下意识要躲,她拉着江述想阻止她动作的手压在自己濡湿的下体上,看着江述说:“第一次,给你上节课。” 江述被明如骄阳的凤凰攥住了心神,几乎带着几分可耻的嘲意想:闻双只是要根阴茎,他又不是没有。 他已经不可能当一个正常人,就算放纵自己一次又怎么样呢? 江述敛眸,拢住了手心的湿花,闻双笑了出来,含住了江述耸动的喉结。 这么多年都是“你情我愿”“野兽驯化”的戏码,现在玩一次“强取豪夺”“逼良为娼”可真让人心潮澎湃,她想象自己咬住了自己觊觎已久的猎物,手中的阴茎猛然跳动,又用湿软的逼口隔着濡湿的布料吮吸江述动作青涩的手指,舌尖顺着江述绷紧的颈脉流连,红润的唇最终落到江述耳后潮热的皮肤留下湿痕,潮湿的呼吸打在绯红的耳侧,蒸腾的热浪中,唇舌开始交缠。 江述不愧是优等生,这就学会了含住作乱的软舌吮吸,闻双却起来了恶作剧的心思,故意躲开追逐的舌尖转而含住将江述起皮的薄唇吮咬得充血,又补偿似地用湿漉漉的穴缝蹭弄粗硬的阴茎,尺寸可观的阴茎又涨大了一圈,她拉着江述的手把她内裤剥了下来,带着江述微凉的手指探入花穴扩张,直到江述近乎窒息才放开红肿的唇舌。 江述舌根发麻,嘴唇刺痛,头昏脑胀,闻双问他想不想要的话语如同塞壬迷幻的歌声,朦胧而魅惑。 闻双握着灼热的肉棒在翕张滑腻的逼口顶弄,逼着江述开口,直到有满意的答案才从绯色的眼尾舔到了烧红的耳垂,最后轻咬了一口,给江述戴上了套,在江述骤然绷紧时将硬挺灼热的性器吞入体内。 龟头抵着层层迭迭的软肉深入,快感来得汹涌而猛烈,闻双坐起,推开江述汗湿的睡衣,压着他的手指揉搓她被粗粝的茎身青筋蹭痒的阴蒂,抬腰再慢慢坐下,硬硕的阴茎从缠绵的逼肉中带出淫水,又被咬得更深。 江述胸膛起伏变大,绷着下巴吞下急促的喘息,视线虚虚聚在闻双缠在颈侧的一缕湿发上,粘腻暧昧的水声伴着心跳的轰鸣。 睡衣堆在沁红的锁骨处,露出了仍然泛红的胸肉和肿胀的乳头。 闻双沿着还带着一点齿痕的乳根抚摸,看着江述下垂倦怠的眸子猛然睁圆,原本一直比舔还小心地抚摸阴蒂的手用力揉搓了一下,闻双长长地呻吟了一声,龟头碰到了娇软的肉环,刚还目露凶光的江述瞬间全身僵硬,不敢再动。 闻双居高临下地看着江述,眼尾如同火凤飞舞,按着江述的胸上上下起伏,让粗硬的鸡巴大幅度抽插,时而往宫口舔舐,时而蹭着g点顶弄,在销魂的快感中,过了十几分钟闻双发现江述就只出了一根够粗够硬够带劲的鸡巴和美味的表情,一点力都没出,连点助兴的声音都被压在了喉咙深处,毫不留情地拧了一把被她咬肿的乳尖,让江述别偷懒。 江述痛得腰身猛然一抬,漏了急促的喘息,下意识攥住了那双做恶的手,圆润的龟头直直顶到了宫口,闻双呻吟骤然拔高,就见江述几乎慌乱地松了手,紧张地盯着她。 她抓着湿润软弹的胸肌,把肿胀红润的乳粒抵在手心,像是身下那根粗硬的大鸡巴按摩穴肉一样揉搓,在江述不断挺腰的动作中配合着收缩,让每一处穴肉都充分享受到肉棒的殷勤伺候。 江述胸部胀痛难忍,但只要一碰闻双,闻双就发出痛呼一样的叫声,他不敢用力,只能顺着不断挺腰往湿热的软穴中抽插,每次撞到最深的地方闻双就会软下手,顶到敏感点穴肉紧缩,闻双就松开手仰头喘息,整个阴茎都被肉逼吞入,交合处不断溢出的阴液打湿了两人下体,温热的液体流到了难以启齿的地方… 闻双沉浸在被愈发热烫粗壮的鸡巴摩擦每一处媚肉的快感中,一旦江述有点松懈就毫不留情按揉胸肉、搓弄乳头逼得江述继续用力,又毫无顾忌喊着荤话。 江述逐渐攀升的汹涌快感中升起一丝难堪,干脆握住了闻双的腰配合闻双的动作开始顶弄,娇媚动情的呻吟和交合的水声在房内合奏回响,阴茎碾过整个肉道,按摩每一寸肉壁,淫水在逼肉的收缩和阴茎的冲撞中疯狂涌出,直到激烈的水流冲刷肉棒,闻双潮喷的同时,在整个逼肉的痉挛中,江述隔着薄膜顶在微张的宫口射了出来。 IF线—罪恶之城(1):Pride 闻双的傲慢是恶,江述的罪是傲慢 【重口慎入!】 【平行世界,与正文无关】 设定有点中二 暗黑公主闻双和被强制爱的倒霉蛋江述 看没有高高在上、没有丝毫同理心同情心的小公主和处于最倔强最勇敢年龄的江述如何“相爱相杀”。 【预警】 剧情有:杀人,暴力,囚禁,身体虐待,精神凌辱 性爱描写有:强迫、淫药、疼痛、【dirtytalk】【边流水边做】【潮吹】 “学长,你是想把e城所有公立机构都参观一遍吗?” 刚做了一头粉毛的闻双坐在软乎乎的黄色沙发上,穿着一条毛茸茸的红色睡裙,说话时疑惑的语气、闪亮的凤眸都带着与十八岁少女身份相符的天真与纯洁,和遍体鳞伤跪在她面前的江述、旁边凶神恶煞随身带枪的四个保镖仿佛不在一个时空。 江述今天趁着讲座结束时熙熙攘攘的人群摆脱了九个保镖的盯梢,在三分钟内用一把水果刀挖掉了埋在后颈和大腿内侧的追踪器,躲掉了无处不在的监控逃出了城区,跑去了e城一个附城的警察局…… 结果和以前一样,被那边的警察毕恭毕敬用警车送了回来。 闻双半年前对江述……的胸“一见钟情”,更好玩地是这个大胸酷哥第一眼看见她就跟看见鬼一样躲进了浴室,从来“人见人爱”的闻双玩心大起,叫随身保镖去把那男人绑了,但她没想到,他的那两个饭桶不如的雇佣兵保镖在浴室跟人大打出手后居然让人从窗户跑了。 然后以为她是莫名其妙闯进屋的匪徒的江述第一次被警察送了回来。 那今天是第多少次了? 这半年来江述跑了e城大大小小的警察局、法院、检察院报案,找了学校、公司、社区求救,去了所有不姓闻的医院、救济院甚至教堂求助,试过了网络、电话、写信甚至直接自己黑了软件后台、新闻广播等等揭发方式…… 闻双第一次知道原来e城的普通人有这么多伸张正义的方法。 明明“正义”只属于她。 哦,可能因为江述不是个普通人。 她闻双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呢。 江述不说话,看起来又脏又乱,导致剜了追踪器的脖子和大腿看起来惨不忍睹,全身都是血,脸上也有一些可能是和那群废物附城警察缠斗产生的淤青伤痕。 虽然闻双最喜爱的是江述的胸,但对这张脸也挺满意,所以对于破坏了她喜欢东西的人,她让他们喂了狗。 她没违反约定。 她跟江述的约定是——她不伤害江述在乎的人,江述不自杀。 显然那群对江述而言是伥鬼的废物点心不可能是他在乎的人,江述是个圣父,但他放不下的是那些对他施舍过善意的人。 她第一天晚上把警察送回来的“租客”注射了在四个保镖的协助下用了半个小时终于成功肌肉松弛剂,喷了点,又用了一个小时让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反抗的男人除了鸡巴连眼皮子都动不了,扒光了给人上药的时候后发现了这个身高腿长、六块腹肌、完美胸肌的酷哥那根天赋异禀的大鸡巴下面藏了个秘密——一个又小又嫩的逼。 她查了这“身怀绝技”的酷哥从小到大的经历、体检结果和银行流水,知道了酷哥长逼的真相。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只有前仆后继爬她床从没她求之不得的男人的闻小公主不喜欢玩强奸迷奸这套——她要江述跪下来求她跟他上床。 她把必须按时吃药注射的男人锁在了床上。 江述醒来后开始能冷静地跟她周旋,从她想要怎么样到他不可能给她想要的,闻双回答了她想要他,也告诉了江述他没有选择。 江述说话她回应,江述沉默她自言自语,江述虚与委蛇她冷眼旁观,江述示弱她配合,江述反抗她用药,江述绝食她灌胃,江述骂人她直接甩巴掌…… 断药一个月后濒临崩溃的江述开始给她演戏,她不介意江述演,只要他能一直演,演心甘情愿求她、感激涕零地爱她、直到她放弃他。 两个月后认清事实的江述在没开过口。 三个月后,江述想自杀。 她给江述看了江述长大的那家孤儿院院长带领全体孤儿院小孩欢迎她参观孤儿院的视频。 嘴上哄她哄开了花、开了锁就逃跑的江述,装病示弱哀求表示什么都听她的、稍微放松点看管就想办法求救的江述,对她拒绝沟通拒绝进食拒绝做任何反应、利用了医生、保镖、家政揭发举报的江述,逼里水漫金山鸡巴一柱擎天还被她加了春药也没有低头的江述,痛得晕过去又被痛醒、看着她把他的药撒在地上也不肯哼一声的江述,厕所就在五米的门外但锁链只有三米被逼到失禁、灌啥吐啥打了一个多月营养针、头痛得磕墙、体痒到把自己挠出血、被上了一个多星期束缚衣也没有跟她屈服的江述跪在她面前,时隔一个多月再次开了口。 “闻小姐,我不是想自杀,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闻双不在乎,不管江述控不控制得自己,反正她能控制得了他。 “学长,你为什么总是说些我不想听的废话呢?明明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闻双坐在床上,没穿袜子的脚踩从江述肩上滑到胸上,软弹的胸肉、鼓动的心跳臣服于她脚掌之下。 江述闭上了眼,仿佛认命了一样,嘶哑的声音带着几乎漠然的冷静。 “求你……” 闻双的脚在鼓胀的胸肉上踩摁,脸上带着真挚的笑意,“对不起啊学长,你不说完整的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 “求你……跟我上床。” 闻双摸了摸江述红得不自然的眼角,叹气说:“学长求人的态度真的太差劲了,语文也很差,但谁叫我那么喜欢你呢,也只能满足你的请求了。” . 闻双把江述双手捆了压在了床上,闻双给江述的胸、鸡巴和逼用了药,江述在这三个月里很熟悉的药。 江述已经快要失去意识,又被热痒难耐的性敏带逼得晕不过去,他胸部热胀,仿佛被置于火上,从前被他刻意忽视的阴道在淫药的作用下迸发出难以忍受的酸痒,仿佛无数多腿的、带着细碎绒毛的虫子在他下体肆虐,就像闻双一直以来做的那样,让他崩溃,让他顺服,让他交出一切热情与柔软。 闻双坐在江述身上,用水润湿软的肉逼在江述完全勃起、非常夸张的鸡巴上磨蹭,抓住了烧红的胸肉,滚烫软弹的胸肉从她的指缝里溢了出来,江述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挺腰扭肩把鸡巴和胸往她送。 江述三个月瘦了三十斤,但这对美好的胸没有消失。 她在柔韧的胸肉上留下青红的指痕,掐了几下跟灼热的睾丸下面藏着的小逼一样水流不止的铃口,快把牙咬碎的江述忍无可忍漏了短促的痛呼,又很快被吞回了紧闭的嘴唇。 闻双把手掌进了江述绞紧的大腿内侧,用力过度颤抖的软肉和滚烫滑腻的逼唇吮住了她温凉的手指,从翕张饥渴的逼里涌出的淫水打湿了她的手掌。 “学长,你这么骚还跟我玩了几个月的欲擒故纵,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闻双笑着舔掉了江述嘴角溢出来的血,“算了,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帮一下你吧。” 她抽出被泡湿的手给尺寸可观的鸡巴戴上了套,把圆润饱满的蘑菇头按进了自己已经准备妥当的肉逼,抓着布满指痕红印的胸肉坐到了巨大的肉棒上,龟头随着她的动作挤开湿腻瘙痒的逼肉顶到了深处的宫颈口。 闻双发出绵长软媚的、肆无忌惮、满足而淫靡的娇喘。 “学长,你他娘的可真是长了根好鸡巴!” 江述已经听不清闻双在说什么,整个脑子只回荡着尖锐的耳鸣和过度的心跳鼓动轰鸣,他挺着腰往湿软紧致的穴里撞,让自己的龟头次次顶到软嫩的肉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点点女穴的酸痒,胸部的胀痛。 “太棒了!学长,你爽不爽,你是不是也爽飞了!” 闻双毫不留情地揉搓掌心热烫的胸肉,青筋凸起的肉棒照顾到逼里每一处褶皱每一寸淫肉,她随着江述疯狂挺腰的动作起伏,次次都让龟头顶到最深的宫颈口。 两人交合的下体打出一圈白沫,浅色的床单泅湿了大片,有从闻双舒爽而充实的逼里挤出的淫水,也有从江述绞紧却无所慰藉的阴道里涌出的清液。 肉体拍打和淫贱的水声在房间里回响,江述已经被脸上被汗水或者别的液体淋得一塌糊涂,已经再看不出一点冷漠酷哥的模样,但闻双很喜欢,她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夹着江述薄薄一层皮肉裹着肋骨的腰,仍然生机勃勃的鸡巴卡在她高潮收缩的逼口。 闻双把江述捆在身上的束缚带解了,咬着江述红的跟外翻的逼一样的耳朵软声说:“你应该知道如果我出事了,你认识的所有人都会给我陪葬。” 江述握着闻双的脚踝,他所漠视的、憎恨的、无可逃避的阴道在断药引起的症状发作和淫药的作用下变成了决堤的河坝,胸部也在肆意的玩弄下热得刺痛、痛得发胀、胀到发麻,他只是攥着手里仿佛一捏即碎的脚踝、握着似乎柔软无骨的腰肢,在那双不可一世的张扬凤眸中把自己狰狞丑陋的阴茎插进了凌驾于众生之上的闻小姐的身体,层层迭迭的软肉裹住了柱身,龟头蛮横地冲到宫口。 闻双看着江述全身弥漫潮红,汗水从已经张长的发丝沿着锋刻的面部线条滑到饱满的胸肌,顺着浅浅的沟壑流到从腹肌变成嶙峋瘦骨的腹部,和她与江述不知道是谁的淫水混在一起被鸡巴搅成飞溅的水液。 她咬住面前红润的乳头,和江述绷紧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肉逼夹着抽插的鸡巴收紧松张,咬着红肿滚烫的胸肉发出淫乱绯糜的呻吟…… 高潮汹涌猛烈,身体沉入极乐的快感,闻双看见江述漂亮得惊人的黑眸中燃着某种热烈如生命的火光,那是对她,对她所做一切的睥睨,那是江述的自尊与自我。 如同挑衅,堪比傲慢。 她笑着吻上了江述,在鲜血与爱憎的交缠中说:“江述,来日方长。” 她和江述,总有一个人会心甘情愿地臣服在对方脚下。 闻双很期待看到那个人是谁。 *** (江述视角) 一切开始的那天是他被对手公司雇人打伤了,洗完澡不想蹭掉药就没穿上衣出浴室—吗,客厅从天而降了一个女生。 他回去穿衣服莫名其妙有两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打了一场架从窗户跑出去报警后,警察告诉他那个女生是他房东(赵桐)的表妹,只是以为他是匪徒才反应过激。他觉得这个解释过于牵强,但跟赵桐确认了一下发现“表妹”是确有此事,还是选择相信了警察回去跟闻双“和解”。 人生第一次坐警车的江述只以为那晚是一个惊险刺激的意外之夜,并没有听到地狱之门打开的丧钟哀鸣之声。 ————— 番外属于特别掉落内容,如果反馈好就会接着写,正文完结后会一起放出来,如果大家没兴趣就不续写了。 13我乐意花几百万买个长着小逼和大胸的男人 江述从浴室出来,闻双也重新换了一套睡裙,不等江述说出什么“拔屌无情”的话,先发制人:“你那叫双性畸形?” 潮热褪去只余耳尖一点红,江述脸色重回苍白,一双薄唇却是又红又肿,他几乎快要站不稳,被闻双拉到了沙发上,盯着要一个回答。 “不是,那是病症之一,”江述说了一个r国语,目前国内没有译名,他解释:“跟雌激素不敏感综合征相似的一种单基因遗传病。” 闻双没听懂江述说的那个外语,她在搜索引擎上打出了雌激素不敏感综合征,扫了几眼,还没说话,江述似乎猜到她会说什么了,直接说:“跟ais不一样,会有其他恶性症状,没法治,只能吃药控制。” 特殊的受体突变位置带来更多体内激素紊乱导致的严重不良反应,也可能带给患者极高的天赋,比如超乎常人的智商和优于常人的外表。 他曾经用了七年找到的纪录片是一个专门研究该疾病的私人研究所摄,研究所只研究治疗该病不良病症的药物,已经产出四代特效药,目前最好的a级药物只要使用长期使用,可以控制该病带来的大部分不良反应。 往后他知道了更多事情,那个研究所属于那个国家最大的贵族,那个家族很多人在世界范围内都声名显赫,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该表型患者。研究所的存在也不是为了治疗这个遗传病,是为“维系家族百年繁荣,”那个家族成为爵位继承人的首要条件——具有该“优秀基因”的直系血脉。 他也忘了很多那时的东西那时的事,却一直记得那个纪录片的名字,他将其译为:祸福无门。 他一生无可逃避的祸是有些人心向往之的福。 他曾将这件事当做是一个激励自己的笑话,后来明白了这是一个对他惨淡人生的绝妙讽刺。 闻双放下了手机,看见一滴汗从江述的颊边滑落,混入粉色睡裤晕开的湿痕中,压下了拉着江述再来一发的冲动,看江述的模样怕是射完就要晕过去,想到了江述那句“拿钱买命”,又问了一样的话:“所以,要多少钱?” 江述正要说话,房间里响了提醒“门口有外卖送达”的机械音,闻双似乎完全没听到一样仍然看着他等一个回答,他知道闻双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一年几百万对闻双算不了什么,而现在对他也什么都不算了。 江述笑了一下,说:“闻小姐,床上完了……” “所以我们该对彼此负责。”闻双直接打断了江述。 她从来不觉得性交一场就代表两人建立了密不可分的联系,人终究只需要对自己负责,但对江述这种赚了钱第一件事是给自己长大的孤儿院捐钱的人,“负责”这个词大概是一个沉重又无法抛舍的天性。 江述头痛欲裂,他根本不相信闻双这种大晚上在路边捡人回家上床的人会在意什么负不负责,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跟闻双在这里进行无意义的对峙,不理解闻双为什么执意要让一个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的人活下去,不知道闻双要从现在的他这里得到多少失望才能明白——他不是她想要的那个江述。 闻双不为江述的沉默抗拒所动,继续说:“江述,你说过你会为需要的放弃不重要的。” 江述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闻双说过这种话,甚至不觉得是他会对闻家二小姐说的话,闻双的人生字典里大概没有“放弃”两个字,他应该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就像闻双曾经对他失去了兴趣一样,闻双她/他们这种人的放弃不叫放弃,只是不在意了。 可能也没有那么不在意,否则他现在不会坐在这里陷入奇怪的局面。 “那大概是在……装逼吧。” 他只能这么说,他为了钱什么都放弃了,然后发现其实只要什么都放弃就什么都不需要了。 闻双她觉得江述嘴里说出“装逼”两个字有点违和的滑稽感,何况,酷哥就应该理所当然地装逼。 她看江述的表情就知道他不记得了,曾经江述觉得“他是她不重要的东西”,实际上,她才是他人生中不会记住的过客,但没关系,在江述想要抛弃的未来,不会再有比她更难忘的人。 “你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钱吧?” 江述觉得很累,他以前需要钱的时候累,现在不需要了也还是很累,他疲惫地说:“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 闻双觉得以前能拼了命赚钱的江述和现在怎么也不肯“赚钱”的江述也没多大区别,让最不缺的就是钱的闻小姐很心累,看着“视金钱如粪土”的江述,最后只是说:“我饿了,陪我吃饭。” 江述的回答无关紧要,闻双已经出去把饭菜拿了进来,堵在门口看着江述。 江述已经难以思考,也不想跟闻双再进行任何交锋,坐到了餐桌上。 闻双边补充能量边计划接下来该怎么跟江述谈判,等她吃完了发现江述还在吃,但吃下去的东西还不到1/10,她做为主人礼貌提问:“不合你口味?” 她是不知道江述喜欢吃什么,毕竟这是可以靠一袋压缩饼干吃一天的人。 江述摇了摇头,断药之后他一直按照营养食谱订购一日三餐,尽量保持健康规律的生活,大多时候他并不认为有用,但没有用他也不知道吃什么,只是按照最简单、规律的方法维持正常活动,随着症状加重带来的厌食和反胃,就算他逼着自己吃下去之后也会吐出来。他不用在闻双面前表现出更多不正常了,毕竟闻双连最不正常的都不当回事。 智能管家又提醒了有外卖,闻双把新到的外卖拿进来放在了江述面前,说:“餐后甜点。” 江述看到了熟悉的名字,没有去打开蛋糕盒子,“你自己吃吧。” “我控糖。” 顶着霸总包袱的闻双不会告诉江述现在的她还被家里严格限制了糖分摄入量,因为前两年压力太大,她加班的时候就会疯狂吃高糖分食物,然后被月度健康报告揭穿了,要求独居时签的“不平等协议”就有每周摄糖指标,吃了这蛋糕她一周都要吃斋念佛了,老妈要求管家不定期抽查,超过三次就要回家住一个月。 她想了一下,江述可能不会吃,于是她说:“你不吃我们可以换种方式吃。” 江述不至于傻到想不到闻双的“换种方式”,也没什么精力跟闻双斗智斗勇斗车速,他拆开了盒子,看见了里面一个和他二十一岁的生日蛋糕相似的小蛋糕,蓝色波浪,绿色竖条,只是上面没有个花体英文,他知道这家店只接定制,这设计应该是闻双要求的。他难受得眼冒金星,闻双坐在对面直直盯着他,不知道期待看到他什么反应。 “这个图案什么意思?”江述问。 闻双看着江述拿叉子勾了半口不到的边边,放到嘴里慢吞吞咽了下去,看不太出来是太过疲倦还是勉强,她说:“没什么意思。” 江述吃不下第二口,忍住了胃里的翻江倒海,放下了叉子,没有再说话。 闻双仍然看着江述,“你是吃不下还是变挑食了?” 江述抿着嘴说不出话,他怕开口就要吐出来。 闻双总觉得江述下一秒就要晕在她面前,她可能得犹豫该不该叫救护车,毕竟江述不像愿意被人知道他的病。不过,他抓她的手去摸逼的时候倒很果决,他那时候怎么想的?是想吓她吗? 她倒了杯水放在江述面前,还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给了江述两个选择,“你可以现在去侧卧睡一觉我们再谈,或者我们现在继续谈。” 江述不知道闻双到底想谈什么,谈给他钱吗?这算什么,做慈善?给一个三十岁的孤儿几百万的买命钱,听起来确实很慈善家,他忍着恶心开口道:“闻小姐,谈什么都不如给我一套能穿出去不会被人多看两眼的普通衣物。” 闻双点了点头,“你需要钱买药,和衣服。” 江述从二十多年前,从一年前,从三个月前,都觉得很累,但从来没有觉得像这十几小时这么累,他没什么太多情绪地说:“我只需要从阳台跳下去。” 他这几个小时不知道想过多少次,19楼,绝对够了,有防护措施,要跳下去不难,有麻烦,跟他没有关系了…… 他想过很多次,很多方法,每一种都切实可行,轻而易举,但……闻双是无辜的。 他不应该这么对她。 他不能这么对她。 他不想这么对她。 “你可以吃了药再考虑这件事。” 闻双不为所动,骂上司傻逼要辞职的人,如果她要留人,会给她/他加完薪再让她/他考虑。说她们公司业务水平不行要撤资的人,她要继续合作,会重新拟订合同再让她/他考虑。因为生病想自杀的人,她要他活着,她就会让他先吃药再谈别的。 “闻小姐,一个长个逼的男人值得你花那么大价钱买他一夜吗?” 江述经历过不少性骚扰,他的应对方式基本就是无视和拒绝,这种坐在餐桌前张口上床闭口…逼的对话真是匪夷所思。 闻双仍然只是点了点头,心里感叹这纯情大处男怎么又丧又可爱的,再多说两句她都要忍不住直接把人扑倒了,面上还得端着说:“值不值得是我决定的,我对你没什么不满意的,除了对体能抱有一点怀疑,所以你需要恢复健康。” “吃了药我也不会变健康,”江述不知道闻双对他能有什么满意的,“我也不是在应聘你的床伴。” 闻双觉得现在仿佛喝醉了酒一样的江述太有意思了,甚至可以让她忍住情欲跟他像个高中生一样穿着衣服讨论之后上床的事,她冷静地指出:“是你先跟我聊买你的。” 江述闭了嘴,陷入对自己脑子究竟坏得有多厉害的怀疑中,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跟闻双聊上床的话题? 闻双现在吃饱喝足,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还要跟这个说个“逼”字都要红着脸磕巴的大胸酷哥打情骂俏,心里感叹自己两年修身养性还真有点成就,正经发言道:“我可以借你钱。” 江述满脸疲惫,直接说了不用,他已经不想也没力气再多说什么了。 闻双当没听见江述的拒绝,继续说:“你可以打欠条,自己决定利息率,或者说,我在投资。” 江述精疲力竭,现在的闻小姐怎么还能说出跟大学时候一样天真的话,或者是觉得他已经病成傻子了吗?欠条?他拿什么还?他不觉得他是什么能值几百万的包养对象。投资?这种摆明着撒钱的慈善行为也不必说得这么好听。 收下闻双的嫖资显然并不能结束这一切,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何况他这辈子欠下的善意与施舍够多了,不想再加一笔了。 闻双不认为她是在做慈善,虽然她确实不介意拿一年几百几千万包养这个长了胸和逼的男人,如果硬要说包养,想一想,包第七名半年她随随便便也丢了上千万进去,江述不管从主观、客观角度都要比第七名值钱得多。 但是,她说欠条和投资是真的。江述可以大学在读一年赚上七位数,毕业直接年薪百万的工作,如果不是没多余的钱,这种收入和能力就算保守投资,赚到的钱也不会少。何况赵桐那个草包这么多年创了怕是有一百次业了,唯一一个赚到过钱的就是江述替他干活的那个公司,江述不干了后不到半年就彻底破了产。 显然,投资江述怎么也不可能亏。 “我们可以拟合同,”闻双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比每一次公司大会给员工们发言还要信誓旦旦,“我觉得这会是我很成功的一次投资。” 江述看着闻双神采奕奕的双眸,突然笑了出来,真情实意地说:“闻双,你真的成了一个很成功的boss。” 他见过很多这样的人,她/他们把毫无道理的话说得仿佛天经地义,她/他们把没有任何依据的项目吹得前景一片光明,她/他们言辞恳切、目光真挚,对着无足轻重的人也以礼相待,仿佛每一个人在她/他们眼中都前途无量,仿佛从来不觉得别人渺如蝼蚁,仿佛从来不知道有些人日暮途穷,生无可恋。 他突然想起来了闻双说过她不想成为什么大老板大领导,只想一辈子当条快快乐乐的小咸鱼,也想起来他是什么时候对闻双说出“有了真正想要的就不会在意不重要的东西了”。 闻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江述,她不喜欢江述现在的笑。 这倒是江述再见闻双后第一次看到这个冷淡强势的闻小姐露出这么复杂的表情和眼神,他靠在了椅背上,几乎是用尽了力气说:“我三十年全部积蓄只够买三个月的药。因为一些事情,行业内现在应该不会有敢要我的公司。症状一旦出现就算重新吃药也不能完全控制,现在很多时候我连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都不知道。闻双,我不是你认识的江述了,别干无聊的事了。” —————— 关于肉和剧情,之前解释过了,前期剧情会偏多。虽然我写过不少纯肉文,但这篇不是。只有番外基本纯搞黄。 我理解上po是为了吃肉,只想看h的话,po上有很多,我这篇让你失望了还有很多好的可供选择。 非限制级网站一点肉不让发,限制级网站只看肉,也是必然。我就随便写写,你们也随便看看。反正免费文,就算觉得不满意也没有实际损失。 如果实在觉得设定有意思又对剧情完全没兴趣,也可以等之后直接跳章看。 14那你以后只能被我欺负 闻双抓到过两次江述喝醉,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江述带着一身车祸的伤。 在江述车祸当晚,睡不着的闻双找私家侦探调查了一下事情始末,第二天就收到了邮件。 江述那时在s市一家风头正盛的高新技术公司实习,不过合同比较特殊。他一年前给这个公司拿下了一个非常有前景的项目,这一年里实际上也是这个项目的核心负责人,只是现在江述之后打算去高新技术更发达的h市,公司不愿意让一个有前景的大项目握在一个不会留在公司的人手里。公司一个大董事的儿子刚好博士毕业回国,成了江述目前所在项目组的总负责人,公司的意思自然就是让江述把这个项目全权转接给这个博士。 那天晚上江述就是带着这个新负责人去跟这个项目的大客户沟通,这个客户闻双很熟,也知道她在s市商圈很有名,是个很会识人用人的大老板,也有个人尽皆知的习惯,有些人(即一些她本来不想合作的公司)想跟她谈项目,就要跟她“品酒”,她越想品的人要喝得越多,喝到她满意了,基本合作才能成。结果就是,那博士一滴酒都没碰到,江述喝到吐。 江述的主要目的是给那个博士和客户牵桥搭线,但结果闹得很不愉快(补充资料:客户事后跟情人评价博士“自以为长大了的小男孩品都不用品,喝了也是浪费我的酒”),最后江述一个人喝了一瓶白的,三瓶红的,三瓶洋的(消息源为会所服务员)。客户离开后博士跟江述吵了一架,指前半个小时博士边喝边单方面输出,江述一言不发,内容大概围绕“小小年纪,心术不正,靠着一张脸就想走捷径”展开,后半小时为江述如何在博士的苦心指导和激情畅想中表达自己对于博士可以更好完成该项目的信心,最后两人一起离开了会所。江述说自己打车回家,博士坚持要送江述,最后博士把“没有置气的小江”拉上了车。 ss路博士超车发生意外,和别的车辆发生碰撞,博士轻微脑震荡,右手骨折,江述被车内摆件甩出划伤手臂,轻微擦伤。交警判博士酒驾,全责。 闻双气得要死,还不能在江述面前表现出来,直到江述拿到h市心仪公司的offer后她存着一点想让江述再醉一次的私心,自作主张给江述办了一个室友间的庆祝会。 江述大概得偿所愿也确实开心,开灯被她突如其来的香槟喷到身上也没什么不爽,居然还真坐在了客厅跟她喝酒吃蛋糕。 她和江述俩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闲聊了半个多小时,中间她有问江述,这样的话他现在s市这边没完成的项目不都让别人摘桃了吗? 那时的江述神色轻松,眼中光芒万丈,淡淡地说:“别人怎么样是他的事情,我想要的已经到手了。” 她想了一下,江述可能觉得他从这些项目中得到了经验,让他最后得到了现在的工作,她不太认同,半开玩笑地说:“学长,你都找到了理想的工作,以后也不会在这待了,如果现在还有公司还要为难你,你就直接消极怠工拖到离职好了,而且找你接活或者临时外援给的钱不比你在公司干一两个月少吧,直接甩脸走人让他们哭去吧。” 那时的闻双并没有明白自己那些话里有一句潜台词——“如果我是你”,因为她没有意识到她只会是她心中摘桃的那种人。那时的江述在她眼里就是那种放漫画里看他的出场画风就仿佛看见了他头顶上“男主”两个字的人,所以她从来不会意识到她的言行举止对江述是否会是一种伤害,毕竟连她刻意的骚扰在江述那里也只是一些无聊的恶作剧。 江述听完只是喝了一口酒,平静地说:“那你该想一下以后碰到这种有恃无恐又必须合作的同事该怎么办了。” 她以为这是江述那种根正苗红的奋斗逼不认同她说的“耍赖式报复”,笑着说:“那就要看那个同事长得怎么样了,长得好就忍着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呢,长得好看的天才就是有在我面前任性的资本啊。” 江述那时可能喝得有点醉意了,眼尾绯红,斜斜看了她一眼,“我只看出来了你在长得好看的天才面前也任性。” 闻双被江述首次自夸自擂逗得差点喷出一口酒,笑得停不下来,在江述那种看二哈的眼神里举起了酒瓶,半真半假地说:“那只有我能在长得好看的天才面前任性,可不能被什么傻逼公司傻逼上司傻逼博士傻逼富二代欺负了。” 后来回想,江述醉没醉她不知道,她那时候肯定是醉的了,她那时都放弃江述快一年了,居然说了那种暧昧不清的傻话。 江述很配合地跟她碰了碰,可能是觉得她的话有点可笑,喝完后带着点笑意说:“也只有你会觉得这就算欺负了。” 这就让她很不爽了,仗着那天晚上江述心情好肯说话不会甩脸走人,她毫无顾忌地吐槽江述的人设是个明明以靠脸偏偏要靠能力的酷哥,怎么能在外面变成逆来顺受的受气包,又说:“抱歉啊学长,我就没你这么想不开,要是我辛辛苦苦做了一年多的项目最后落到了个自以为是的草包手里,我都要气得连夜把他电脑黑了,把他网页游览记录公布到网上去。” 事实上知道那天江述是怎么受伤后被气到捶床的她找人仔仔细细调查了那博士,从高中大赛作品是花钱找别人完成的到博士发表论文的水分找人全部公开举报了一遍,为了不牵扯到江述,她找的还都是跟那博士明面上就有过矛盾的人,反正有闻家撑腰,谁还不敢惹个小富二代呢。 江述似乎并没有对她无意表现出来对不应该知道的事的了解有什么异样反应,只是说:“没必要。” 她不确定江述这到底算持才傲物根本看不上这些小事还是该说是只能忍气吞声,激动地摔了个酒瓶,气愤地骂:“什么没必要!那个项目就该是你的,你想不想要都应该是,你喝得半死谈下来的,你不要命加班带人完成的,现在就因为你找到了更好的工作以后不给他们干活了,就想把你丢一边去,还敢骂你,还让你出了车祸,欺负你欺负成这样,别说什么学位学历,他就应该判盗窃罪关牢里去!” 江述没被她激动得一边嘴炮输出一边手舞足蹈摔酒瓶的醉鬼模样吓到,还是平平静静坐在那里喝酒,不知道是被她的傻样逗笑了还是怎么,平时藏得跟他胸肌一样严实的笑就莫名其妙冒了出来,“闻双,我没被欺负。” “那你觉得怎么样你才算被欺负了?别人酒驾让你撞断了手,被垃圾抢了没日没夜完成的项目,还要被那要啥没啥只有一个爹的傻逼东西骂你靠着脸爬了戚阿姨的床才有的工作。还有赵桐,被赵桐那废物当成工具人,靠着你赚钱赚面子还把你当狗一样使唤,怕你把他死皮赖脸求着家里头给钱创业千百次终于有一家看起来有点前途的垃圾公司抢了,赶紧把自己的好兄弟好狗腿子们安排进去把你赶走,公司垮了到处跟人骂你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没爹没妈赖在他房子不走的死穷鬼。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不知道的是不是还有更多,你凭自己本事找到了好工作,你不在乎别人说你什么,你可以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你以后肯定比他们这些草包好得多,但别说你没被欺负,你他娘的走的是酷哥人设,不是圣父!” 闻双那时候没觉得自己喝醉了,只是忍不了江述说那么毁人设的话,她当然知道江述前途无量,不把一些没什么真本事的二代放在眼里,但“龙傲天男主”之所以后期爽就是因为打脸前期欺负他的人,这年头早就不流行圣父真白莲了! 江述根本没被她这番开大的群攻打掉一滴血,闪避都没放,只是中途扫了眼桌面,似乎说了一句“一杯都没喝完就醉成这样还敢想灌醉别人……” 直到她蓝条耗完,因为一口气嚎太多话差点没喘过气晕乎乎地倒在了沙发上,江述才淡定地说:“说完了就去吃两颗醒酒药洗洗睡。” 她当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嗓子也嚎哑了,头也因为缺氧昏昏沉沉,只能有气无力地质问:“你就没别的话说了?你是真铁心要走受气包路线了?你之前性骚扰我的嘴呢,你骂我无聊时候的脾气呢,你无视我把我当傻子一样的冷眼呢,你这是找到工作了还是被什么怂蛋魂穿了,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江述脸不红手不抖从容地收拾乱七八糟的桌面,平平淡淡地说:“你把醒酒药放在了茶几隐藏层的医药箱里。” “江之术,你别装死啊,你别跑,你说话,你有本事反驳我啊,你明明能当酷哥为什么要走该死的圣父人设啊,你是不是被资本家洗脑了?那我也是个资产阶级,江之术,你听我一句劝,你不要当盾之勇者,只会扑街的,龙傲天装逼打脸才是王道!” 江述收拾好了桌子,可能是被她吵得受不了了,直接倒了杯水拿了一盒药放在了她面前,又提醒她一遍:“吃两颗,别洗澡,回房去睡觉。” 闻双一把抓住了江述的手臂,认认真真地问:“江之术,你为什么要被他们欺负?职场就是这样的吗?你是有什么苦衷吗?你可以跟我说。” 江述有一瞬间的表情很像在问;“江之术到底是谁?”但只是把小臂从醉鬼滚烫的手心里挣了出来,似乎有点无奈地说:“我没被欺负。你也不需要知道什么职场道理。” 那时又醉又年轻的闻小千金不明白江述为什么说她不需要,她已经决定了以后要自己做出一番事业啊,怎么会不需要呢?虽然江述说的道理她不一定觉得有道理,但江述不想跟她说就是另一回事,所以她又抓住了江述,理直气壮地要求:“那你说来听听。” 江述大概是知道他不把这事讲明白她是不会罢休了,不紧不慢说了有史以来对她说过最长的话: “我想从大项目里得到的主要是人脉、名气和资历,这些在我出色地完成那个项目的时候就有了。薪资是其次,我的合同对标工程师,只要项目做成了,不管最后负责人的名字写谁,我拿到的钱都不会变。至于对接工作的人,让我自由选择,我会按承诺做最合适的安排。公司安排了,我只需要让他不会影响到我完成这个项目,做好对接,确保之后不会有任何问题再找上我,后续这个项目会怎么样就与我无关,能多有个好相处、服从安排的名声算是顺便。” “至于赵桐,我需要钱,其次是经验,不可能再有公司会让一个大一学生当cto,我拿到了钱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赵桐背地里怎么说我,在你今天说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因为对我不重要。” “闻双,等你知道自己真正需要什么,就可以放弃很多不重要的东西了。” 15那就让我睡你,到我不想要了为止 闻双不想跟江述谈投资的事了,这酷哥根本就不懂他自己的价值,还要觉得投资人的眼光有问题,那她就不当投资人了。 “你说得对,”她说,“那我们来谈一下第二套方案。” 江述觉得他能说的已经都说了,劝不动闻小姐执意要给路边要自杀的绝症患者撒钱满足一下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拯救欲,只是有点难以理解地说:“你以前不是很看不起圣母的吗?” 闻双很想翻白眼,江述的记性也太“宽己律人”了,自己说过的话忘得干干净净,别人的黑历史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扑街人设是因为她/他们干什么都善良无私,”闻双内心吐槽,比如江述有时候看起来就是这样,“我现在跟你谈判是为了我的私心。”她不怕江述拒绝她的提案,但江述不能拒绝她的谈判。 她跟江述都心知肚明她为了什么,只是江述不愿意相信而已。 江述叹气,无力地说:“你可以当昨天晚上没看到过我。” 他不该跟闻双说他要自杀,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知道闻双是不是那种会因为自己没能挽救一个在她面前自杀的人而有心理阴影的人,反正现在闻双似乎是在想方设法阻止他,他只希望闻双明白他生无可恋,于是去死,仅此而已。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人会因为各种原因失去生命,他和其他人没有区别,都与闻双无关,都不应该给闻双璀璨绚烂的人生留下一丝阴霾。 闻双听懂了,跟记性相反,江述本人过于“律己宽人”了,都想死了还要坐在这儿劳神伤力只为了让别人安安心心活下去,但凡昨晚站在桥上的不是江述,她就算亲眼看见人跳下去了也只会想:“哦,又有一个给生活逼死的倒霉蛋,”然后回酒店一觉醒来忘得干干净净。 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最后确认一遍:“所以你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都不想要?” 江述为活着奔波了二十几年,疲惫浸透了他身体的每一寸,现在坐在这儿已经是他的极限,他只想睡一个不用再醒来的觉,结束一切生理与心理的折磨,“嗯”一声都已经耗尽了力气。 闻双看着江述半阖着眼靠在椅背上,怀疑他下一秒就要睡过去,直接说:“而我想睡你,到我不想了为止,既然你没有任何需求,那就全听我的。” . 第二个提案江述没有拒绝,或者说没力气再说话了,闻双就当她和江述达成共识了。除了中间被她强制拉着去闻家的私人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江述就没出过她家的门,可能也有她只给了他睡衣的缘故,去医院给了他一身黑,回来以医院不干净为由没收了。 这段时间闻双先让人去查了一下那个奇怪的病,没找到什么太有用的东西,干脆用了点不正当手段去查了江述这几年的大额支出,找到了一个国外账户,然后辗转联系上了r国一个私立研究所,居然是专门研究这个“天才病”的。 可能因为是江述这个唯一的国外客户,也可能因为这一个月的药物五十多万的费用,解决完订购问题,这个药从r国经过特殊途径送过来倒是很快,她拿到手时,江述在她那儿刚好住了半个月。 闻双开始的时候守了江述两天,第三天被江述一句“你是已经退休了吗?”打去了公司。 江述虽然没说同意被包养,但人倒是很乖,每天按时去门口拿她让司机送过去营养师调配的三餐,只要能正常行动早晚去那台她丢杂物的跑步机上慢跑一小时,跑完就洗澡,洗完就坐沙发上发呆,吃完饭继续发呆,到了时间回侧卧睡觉。比扫地机器人还规律,比智能管家还沉默。两人每天对话基本由闻双开启,比如进门突然的吻,随意的调戏,江述对此没多大反应,只是一旦往胸上或者身下碰就会攥住她的手。 有天早上在她上班时刚好碰到江述出来,她顺便给了个早安吻,发现江述的胡子长出来了,接吻时带来奇妙的痒意,这次她的手没往江述的胸上走而是抚上了下巴,江述有些茫然地睁开眼,似乎是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她用指腹去磨蹭那青黑的胡茬,一吻结束后有些新奇地多打量了一会江述。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么不修边幅的江述,走颓废沧桑风的酷哥看起来也挺美味。 她出门时江述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突然说了句:“闻小姐,麻烦帮我买个剃须刀。” 闻双转过头看着江述,江述似乎明白过来了,过了几秒说:“记账。” 从那天之后闻双就没有在上班时让守着门口的保镖随时待命了。 . 晚饭的时候江述突然对她说:“我用了你的卫生巾。” 闻双一般用棉条,但也备了各种卫生巾,她把那些东西放厕所的暗柜里,从大学那时候就是这样,反正江述不放任何东西在公共区域,她以为江述应该不会知道。 她点了点头,想了一下问:“你有月经吗?” 江述本来就半动不动的筷子停住了,神情自若地说:“没有。” 闻双想到刚看的资料里的“大概率不育”,她不关心江述能不能有小孩,不过,她说:“你不需要吃药的话,我接受内射。” 江述彻底放下了筷子,过了几秒吐出了几个字:“避孕套。” 闻双若无其事地看着江述红透的耳垂,“多大的?” 江述沉默,他不知道。 闻双看出来了,拆了一颗糖,用桃子味的湿吻教学结束了安全教育话题。 糖没有给江述。 晚上她在床上突然笑了出来,难怪有人喜欢玩小处男,养成的乐趣原来在这儿。 . 闻双给江述买的电脑和手机到了,江述没有出来吃饭,她看了一下记录,去敲了敲侧卧的门,没反应。 晚上智能管家提醒她江述出来了,她出去看见浴室灯亮了,隔音太好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半个小时后江述出来了,脸色差得不能看,看见她时笑了一下,“又把你吵醒了。” 她实话实说:“就算你在客厅蹦迪,我在卧室也听不到。” 江述没说话,闻双指着桌子上的盒子说:“不知道你现在用的什么,随便买的。” 江述看了一眼,没什么太多反应,只是说:“谢谢。” 闻双站起来,江述低着头说了句“晚安”准备回房,她过去抓住了江述。 江述按住了她肩膀,一身倦怠,声音沙哑,“别,刚吐过。” 闻双停了一秒,还是亲了上去,有她没怎么用过的薄荷漱口水味,似乎有一点点铁锈味,她放开了江述,评价说,“苦的。” 16让我玩你的胸或者你舔我的逼 在药到的前一天,吃完晚饭后闻双对收拾桌子的江述说:“你得履行义务。” 江述已经习惯了闻双冷不丁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又想到上一次的“订金”,看了闻双一眼没说话。 闻双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心愿值排行榜和江述的接受度排行榜,等江述跑完步准备进浴室,她提了一个不过分的要求:“我要看你洗澡。” 江述这几天偶尔会想闻双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从小公主变成老流氓,他想不出来什么答案,也不觉得他的拒绝有什么意义,闻双反正会想方设法达成目的。 江述没说什么进了浴室,闻双跟了进去。 闻双已经洗完了澡,穿着睡裙站在一边看江述似乎很无所谓地脱了衣服裤子。 江述确实有点太瘦了,不过更让闻双在意的是,江述手肘和膝盖上有不少淤青,深深浅浅印在苍白的皮肤上,腹部和腿上还有不少奇怪的抓痕。 她走到江述旁边碰了碰他手肘看起来非常“新”的淤痕,问:“怎么弄的?” 江述抓着内裤的手顿了一下,随口说:“没站稳磕的。” 断药两个月后他彻底接受了他不可能再买得起药的事实,但仍然保持健康饮食规律锻炼,只是吃的大部分东西都会吐出来,跑步的时候经常因为突然的疼痛站不稳或是直接晕倒,身上莫名其妙的伤成了他发作时转移注意的手段。 闻双又伸手碰了碰江述腹肌上比苍白的皮肤颜色更深的伤痕,“这个呢?” 江述做好了心理准备,被闻双温热指尖碰到时还是抖了一下,又忍住了想避开的举动,如实说:“自己挠的。” 在他能有意识的时候不管是体痒还是疼痛他都可以不让自己干自残的蠢事,但随着他不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伤也越来越多,就算再怎么告诉自己用外部伤害克制内部疼痛是缘木求鱼,也跟不断跟自己说他想自杀只是因为抑郁一样,他控制不了自己。 闻双想到资料里“轻微触碰感到疼痛难忍”,想到喝醉受伤的江述红着眼睛低声说很痛,她听到了自己加重的心跳声,语气低了几分,“痛吗?” 江述顿了一下,没有说话,皱着眉将黑色内裤上的白色棉巾扯下来丢到了垃圾桶。 闻双想到了后来才发现助理拿过来的内裤也是粉红的,都不知道该不该觉得好笑,最终为了自己的形象还是对江述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原委,主要是说明她没那么差劲的审美,并且用她后来买的正常内裤进行自证。 她看着江述天赋异禀的鸡巴慢慢有了反应,想起资料里提到过“类性瘾症状”,不得不夸一句江述的忍耐力,这都还能成为三十岁的处男这种珍稀动物,真是为了钱什么都不要了。 不过其实江述以前也没必要那么警惕,因为只要不盯着他脱内裤,不管往前看还是从后看都看不见她那天摸到的逼。 江述本来就不觉得闻双只会安安静静站在一边参观,但他连去想闻双会做什么的力气都没有。 闻双抬头给了个江述熟悉的湿吻,经过几日成长的江述终于不像一开始那样呆滞,虽然每次都是兴趣寥寥的样子,但被逼急了也能打个有来有回。 淋浴的水流把闻双淡色的睡裙打湿,湿软的绸布摩挲两人肌肤,水珠溅散,从厮磨的嘴角滑落,江述背过手关了水。 闻双不满江述消极怠工,不轻不重地咬了江述一口。 江述垂眸,闻双抬头,视线交缠,江述闭上眼搂住闻双重新吻了下去。 闻双的背靠着江述肌肉紧实的手臂,江述另一只手拢住了她抓上他胸的手,她第一次产生了不满江述身高的想法,如果江述再高点,就可以直接舔胸了,不过江述主动的吻滋味也还不错。闯入的时候很强势,纠缠起来也不逊色,怎么跟个兔子一样,逼急了才会咬人。 闻双空出的手握住了江述那根夸张的大屌,江述愣了一下,又被她反击的吻逼得无暇顾及,她虚握灼热的硬物摸到龟头下缘,两人本来只是虚握着的手变成了十指相扣。 江述松开了闻双水润红肿的唇,半垂着眼,没太多表情说:“不是看吗?” 闻双指尖还在阴茎上流水的铃口摩挲,抬头看江述晕开朝霞的眼尾,“帮你看看该买多大的套,”蹲下去含住了怒张的蘑菇头…的顶端。 “不许动,否则……” 闻双给了试图避开的江述一个“后果自负”的表情,对着面前比主人精神多了的肉棒吹了口气,她上次玩口交口爆之类的还是在放纵的青春期,对难度没什么印象,但显然现在想含这根快跟她脸比大小的鸡巴是不可能的,只能多舔两下了。 好在虽然口活不行,手活不错,从包皮里探头的铃口流的水更多了,闻双手指在柱身抚摸,时不时往大腿内侧嫩肉摩挲,不等江述有反应,又转而按揉饱胀的睾丸,黏腻的水声与急促的喘息立体环绕,有几次江述似乎是想动作,最后强压了下来,只是往后靠了靠。 这个刚毕业的魔法师倒比她想得有耐力得多,到江述松开一直攥紧的拳头躲开时,她嘴张都酸了。 江述很少会去理会自己的晨勃或者莫名其妙勃起的阴茎,他有的病够多了,不想再多一个性瘾,还不止一个地方的。 他以前是出于谨慎避开一切可能让他难以逃离的陷阱,现在来看性爱确实比烟酒还危险。 江述侧过身射了出来,浓郁的精液气味弥漫开来,闻双站起来欣赏江述射精时的模样,脸上的潮红,水从漂亮的肌肉线条滑下,咬着下唇绷出锋刻的颚线,随着阴茎喷出精液微微抖动的胸肌,回荡在浴室的低声喘息。 她抓住了江述爆出青筋的拳头,在他失神的眸中把他的手拉了过来按到了自己湿透的下体上。 江述脸上带着几分茫然,几滴水珠从睫毛上弹下,闻双语气仍然冷淡,说的话却不是:“礼尚往来,或者,”她指着江述微微泛红的胸,“让我玩。” 闻双说完直接拉着江述的手把湿透的棉布扯下,手指碰到了饱满湿软的肉瓣,靠到江述身上,低头在江述柔软的胸肉上舔了一下。 一滴水从闻双高挺的鼻梁滑下,从红润饱满的唇边滴落,江述听到了自己随着那滴水重了一拍的心跳声,晃神间被闻双拉着手揉搓了一下湿嫩的花瓣,手一抖,手指就滑入细软的肉缝刮蹭到了紧热的穴肉。 闻双夹着江述的手,在江述绷紧的腹肌流连的手划到分量可观的疲软肉棒上,又往隐秘的地方探去,咬住了蹭过她脸颊的小小乳头。 江述吃痛,下意识推开闻双,但没怎么用力,闻双直接用力咬了下去。 红肿的乳粒带着牙印颤颤巍巍立在被吮出痕迹的胸肉上,江述对上了闻双透着浓浓不满的双眸。 不愧是闻双,江述不想说什么,蹲下去撩开了湿得几乎透明的薄裙。 闻双低头看着江述的头顶,潮热的气息打在腿间,很快柔软的唇碰到了酥麻的阴阜,与浴室氤氲水汽一样模糊的思绪碰到了一朵云,这倒更像一个吻。 灵活热烈的唇舌舔舐掉花瓣上粘腻的露水,大概这就是人类生殖的本能,柔软的舌尖撬开了翕张的逼缝,急促的鼻息打在敏感的柔肉上,江述慢慢吮吸不断溢出的淫水,软舌扫过湿热的肉壁,碰到鼓起的阴蒂时,闻双按住了江述的头。 江述含着愈发鼓胀的阴蒂吮吸,舌尖与媚肉纠缠不清,水声咕叽作响,闻双手指在江述柔软的发丝中打圈,毫不掩饰地仰头呻吟,浴室里回荡着情爱声响,直到一股热流从阴道深处涌出,闻双喊了一声“江述。” 江述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下意识抬起头,对上了水光潋滟的凤眸,闻双红唇微翘,江述喉结一抖。 暖灯在江述的黑眸中撒入亮光,眼中是被灯光环抱如同本身熠熠生光的闻双,流下的水如融化的雪,娇阳惊醒梦中人。 闻双笑着问了一句:“好喝吗?” 在扑面的热浪中,闻双俯下身,按住江述的头,心想:我都不嫌弃,你躲什么。 甜的。 闻双事后给了江述一支药膏和乳贴,在江述沉默的眼神攻击中立下保证——“下次不会了。” 江述完全不信,但还是接了过来。 闻双心想,下次一定换一边。 17苦的,不用试了 闻双拿着药给了江述。 江述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又说了句“谢谢,”把装着药的箱子拿了过来。 里面有三十盒药,和三根针剂。 江述当着闻双的面拆了一盒,里面有各种颜色和形状的药片,熟练地拆了一半吃了。 闻双有点看不下去,很怀疑这么一大把药直接干吞会不会噎死,她倒了杯水,回来看见江述拿出一根针剂,撸起袖子似乎正在找位置。 在江述准备注射的时候,闻双看着江述紧抿的嘴唇,突然说:“你以前放在冰箱的就是这个?” 她曾经还想要嫖江述的胸肌时会买各种水果零食饮料塞冰箱里让江述试试,那个双开门大冰箱江述跟她分了区,他只要了冷藏的一层,说其他区域都归她。 她第一次打开冰箱里面就冷藏区有一个巴掌大小、不知道装了什么的方型金属盒,似乎有锁,她没有乱碰。江述打开冰箱一定是拿那东西回房,以前找话题跟江述搭讪的时候她随口问过那是什么,江述没搭理她,倒没警告说“别碰”之类的,但江述从来不会去碰她买的那些吃的喝的,她也不至于那么没分寸,也从没去动过那东西。 江述很快注射完了,放下袖子,一只手握着刚打过针的左手,过了几秒才“嗯”了一声。 那时候除了他放药的那层,冰箱完全被闻双塞满了,闻双好奇心一向旺盛,她问过他,他没有回答,而闻双不是赵桐,不会擅自动他的东西。 闻双看着江述抿紧的嘴唇、绷住的下颚、微微颤抖的手背,非常不合情理地心动了。 难怪不肯去医院。 江述缓了一下,把剩余的两支针剂放到了冰箱,说:“你现在倒是不卖饮料水果了。” 闻双听清楚了江述说的不是“买”,不过回想那时候满冰箱满冰箱的东西,确实用“卖”更适合。 她想了一下,说:“你是该多吃点水果。” 江述不觉得他说吃不下闻双会不买,只能说:“少买点。” 那时候闻双总是买各种吃的,别的都还好,水果她大部分时候都懒得自己洗了吃,经常就是放到坏,江述可能看不下去了会提醒了她一下,她记得的时候会清理掉,但大部分时候出门就忘。 有一次她莫名其妙病了,得益于家里人的“管教有方”,重点关注对象二小姐一直以来身体强健,很少生病,甚至后来进了公司忙得昏天黑地,学了不少陋习,还是一日三餐从没缺过,日常锻炼从没少过,但那次居然去医院挂了水开了药。那几天江述洗澡被她“理直气壮”敲了n次门,帮她找了五六七八次不知道丢到了客厅哪个角落的药,每天出门把丢了药盒的垃圾带出去,回来还要帮忙收拾没怎么动的外卖。 就这样三四天后,在跟管家打电话重复了十几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乱吃东西”“一周三次健身房”才终于逃过一劫,没被老妈派人把她抓回家休养,她挂完电话忍不住朝刚准备出门的江述抱怨:“为什么我这么健康生活还会生病,你这种仗着年轻不要命的能每天生龙活虎去上班!” 江述用那种看二哈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凉凉地说:“因为我不喝过期的饮料,不吃坏掉的水果。” 闻小姐一脸懵逼两眼震惊,什么过期的饮料、坏掉的水果?她检查了一下才发现,因为总是在买新饮料,冰箱里居然有很多过期的。由于昂贵物品实在太多,家政不敢随便乱丢东西,每次清扫时会提醒她食品情况,但很多时候她看过就忘。前几天为了给管家证明她在外也是健康生活每一天,视频的时候她专门洗了些水果、拿了瓶所谓营养果汁,难怪那天她觉得那两样东西都一股子怪味,吃过各种怪东西但没吃过坏东西的闻小姐才知道原来是坏了…… 她想起来她生病的第一天,江述在她上吐下泻送她去医院的时候莫名其妙说:“你该清理冰箱了。” 她那时气得心拔凉拔凉的,她都病成这样了,这个心如钢铁的死洁癖还只想着要她去打扫卫生,这种男人除了一张脸和大胸肌真是一无是处,她难受得要死,一路上被江述背上车都没想起来伸手去确认一下江述的“真假胸肌”,在江述红红的耳朵边翻来覆去嘀咕自己难受,念叨江述“没人性”“注孤生”,然后……吐了江述一身。 知道真相后她一次性把冰箱的东西彻底清查了一遍,只是没过多久又是旧态复萌。 后来江述可能明白了提醒她也没用,不再跟她说什么冰箱有东西坏了,但她也没再见过冰箱里有坏掉的东西。 闻双过去握住了江述打过针的手,很凉,有汗。 药物开始发挥作用,江述现在只觉得全身难受,看见闻双抬头,带着熟悉的眼神看着他,他稍微偏了下头提醒说:“刚吃了药。” 闻双看着面前满脸无奈的江述,想到他曾经被她吐了一身,又想到他边收拾垃圾边听她抱怨了无数次药太苦,想到他曾经很多次露出与此刻相同又不同的表情,江述说他不是她认识的江述了,大概是因为曾经的她和江述都想不到八年后会是现在这样,但江述不知道,她在无归桥上一眼认出了归来的他。 江述看出来了闻双这是蠢蠢欲动要尝尝,再被这飞扬明亮的凤眸多看两眼肯定又会从了她,干脆主动低头在闻双额头上落了一个吻,“苦的,不用试了。” 闻双本来以为这个病和药跟普通的生病吃药差不多,生病时难受,吃完药就好多了,只是她发现刚恢复用药的几天适应期大概比断药时还要痛苦,之前江述还能保持(表面上)规律生活,但这几天,她很少能看到江述出卧室,看了记录发现基本江述出来就是去浴室盥洗间,有时候待一个多小时有时候待十几分钟。闻双让智能管家在江述出门时提醒他吃饭,江述听了,但从每次吃的量和不出十分钟就去厕所来看,基本是吃完就吐。防止江述什么时候晕倒了她都不知道,强制给江述戴了个闻氏最新开发的监测手表。 这么过了五六天,那天早上到了一个陌生快递,居然是一个以物美价廉闻名的普通服饰品牌,她没碰这个来历不明的大箱子,打算找人查查,进门刚才看见江述从浴室出来了。 江述已经洗完了澡,头发还是半湿半干的状态,现在江述头发有一点长,没法像大学那样洗脸就直接把头也抹两把当洗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刚洗完澡的错觉,她觉得江述的气色倒是看着好了一点。 江述看见闻双有点意外,仔细看了几眼闻双,确定不是他的幻觉,“今天不上班?” 闻双作息规律,一般七点出门去公司,六点到家。他昨天应该是这三个多月来第一次自然睡着而不是体力耗尽昏睡过去,身体也差不多完全适应药物也开始自动调节,他这一觉差不多睡了二十个小时,醒来发现已经上午十点。 闻双今天早上起来发现江述从昨天上午就从没出过门,但监测数据还算正常,最近公司也没太多事,不需要她个老总随时待命,干脆给自己放了个假,在书房里处理文件。 她走到厨房区准备把烤箱里保温的早餐拿出来,说:“居家办公。” “手套,”江述看着闻双似乎打算直接拿烤箱里的东西,第n次怀疑闻小姐从没出过家门,不然很难活到现在,走过去从旁边台面拿过闻双看不见的隔热手套戴上,把里面的粥和点心端了出来。 闻双心里吐槽江述“身娇手嫩”,保温的东西能有多烫,嘴上老老实实说:“哦。” 闻双早上已经吃过了,就坐在一边看着江述吃,江述胃口好了很多,第一次见他把东西吃完了。 中间江述有点受不了了,对一直盯着他的闻双说:“闻小姐,你不用坐这儿陪着我。” 闻双算是发现了,没事闻小姐,有事喊闻双。 她转而说:“中午出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这十几天顿顿都是闻家的私人营养师按照江述的体检结果制定的营养餐然后司机按时送到门口的,虽然白叔已经尽量兼顾色香味,但再精致考究花样多也还是营养餐,江述看着无所谓,闻双不想再吃了,虽然她也不指望江述能说出个什么。 江述把碗筷收拾了一下,说:“听你的,”又在闻双浓浓的不满中补充道:“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没有的话……我找一下攻略。” 闻双这几天本来觉得包养关系跟合租室友也没什么区别,现在江述用这么长的话代替以前一个“不,”证明确实还是有点不同,应该是很大的不同。 似乎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说出“攻略”这个词。 “那你找吧。” 她想看看江述能攻略出个什么。 江述拿出了闻双给他买的手机,边低头操作边说:“今天是不是有快递到了?” 闻双想起外面那个来历不明的大快递,说:“是,”顿了一下问:“那是你买的?” 她把江述名下资产查得清清楚楚,他现在的资产绝对是跟他身上和鸡巴一样干净,所有账户里的所有钱都在上桥前一天全捐给团圆孤儿院了,还有一份公证遗嘱保证死后“收益”不会被浪费一毛。 江述不知道闻双是忘了她给了他电脑还是忘了他是做什么的,他确实不可能短时间内找到能让他买得起一年几百万的药的工作,但就像闻双以前说的,他只在外面接单也不会比拿工程师工资的实习赚得少,就算现在一天能工作的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也不至于普通衣服都买不起。 他指了一下自己一身,“你是想让我这样跟你出去?” 在闻双说要“睡他”的第二天,就有人送来不下十套各种颜色材质的睡衣睡裤和一套普通的t恤休闲裤,去医院做了个体验回来洗完澡就再也没见过,连同鞋袜,所以他这几天一直穿的第一天闻双给他的那双拖鞋。他不知道闻双是真的觉得他是因为只有睡衣睡裤粉色拖鞋才不离开,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恶作剧,但他无所谓,也没跟闻双没说过这事。 闻双只是觉得江述又不出门当然只需要睡衣睡裤,既舒适还方便,而且江述也不会愿意穿着睡衣睡裤拖鞋出门,如果江述要出门应该会直接跟她说要衣服了。 18我能摸你的逼吗? 江述一起把那堆东西拿了进来,拆开发现里面东西很多,她干脆堆地毯上,给江述拿了裁纸刀,“你哪来的钱?” 江述猜闻双能这么快找买到药应该是从他的汇款去向找到研究所的,不说他用了那么多年才找到病名,他当年查了所有能找到的研究所的人发表的论文,给他们的邮箱全部发了国际语邮件,没人理他,他又用r国语,连续两个月每天一封不同内容的才有人回。 他直接盘腿坐地上开始拆快递,说:“接了点活。” 闻双着实佩服,钱买不到命,但江述这是工作能治百病啊,都吃啥吐啥了还想着赚钱,江述要是她员工,她个资本家都要感动到落泪了,“你要是我员工那真是我的福气。” 江述看出来了闻双的惊讶,一时有点好笑,闻双说着给他买几十万一个月的药是不会亏本的买卖,现在连他赚了买几件三位数的日常衣物的钱都觉得难以置信。他不知道闻双只是调侃还是真有这意思,笑了一下说:“闻小姐,我卖身和卖艺不卖给同一个人。” 闻双没有真想要江述去她公司,先不说闻氏产业不太涉及高新技术方面,她现在管的公司跟江述不对口,没有什么太大空间给江述发挥专业能力。她也从不跟有工作关系的人发展性关系,因为男人影响工作,这太不霸总了,她一向从源头杜绝可能毁人设的事件。 能跟江述在这点上达成共识是不错,但她不能被这个三十岁纯情大男生堵得哑口无言,伸手抓住了江述的衣领,凑过去冷冷地说:“你现在还只卖了嘴。” 江述看见闻双过来时就把裁纸刀放远了点,被闻双按头来了个湿吻,果不其然下一秒闻双的手就从他腰侧往胸上走。 闻双刚碰到柔软的胸肉就被江述抓住了手,看样子是真的好多了,不像之前总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她放开了江述的嘴膝行一步肌肤相贴,按着江述的肩膀把人压在灰色的地毯上,居高临下地说:“卖身还能不算胸的?” 江述被掀开衣服的腰直接贴上了闻双睡裙下裸露的大腿肌肤,腹部压着蕾丝布料裹住的肉瓣,似乎有点湿润,一时身体有点僵硬,有点不自然地说:“你记得之前说了什么吗?” 闻双看着从江述脸上开始蔓延的绯红,说:“我不咬你。” 江述不想被提醒他异常的性征,也不信闻双说的不咬他,但他一动闻双就……用湿漉漉的阴部在他腹部磨蹭。 闻双一只手仍然被江述握着手腕,江述另一只手攥着地毯,因为用力凸出浅浅的青筋,但抓着的手没怎么用力,手指还是挺凉,她慢慢把江述身上的睡衣往上推,露出了弧度暧昧的胸乳,之前被咬肿的左乳已经恢复原样,她轻笑了一下,俯身舔了一下江述微微起伏的喉结,往下滑去,动作间臀肉碰到了一团火热的硬物。 江述垂眼视线越过堆积的睡衣,看不见闻双的脸,飞扬的凤眸和微翘的红唇掩在黑发中,只能看到她散开发丝头顶。 湿软的红舌在江述右胸上流连,所过之处留下热浪,冰冰凉凉的发丝在他皮肤上扫来扫去,驱不散一点热意。 闻双手指陷在江述左胸软弹的乳肉之中,指腹时不时擦过挺立的乳尖,唇舌打湿了整个右胸后含住了干燥的红蒂细细舔舐。 江述咬住了下唇,一边被手指捏得发痒,一边被吮得发麻,热胀的阴茎时不时被蹭过,左手从握着手腕变成十指相扣,他克制着没有用力,右手揪住了地毯上的茸毛。 闻双夹着江述紧绷的腰,用湿透的阴部在江述小腹上磨蹭,细软的蕾丝在湿润的皮肉间翻转,臀尖时不时顶到似乎愈发胀大的热物,她把江述软弹的胸肉揉得发烫,夹着小小的乳粒搓弄,舌尖往闭合的乳孔顶弄,江述胸口剧烈起伏,时不时抱着一点恶劣的心思用牙齿轻磨过变大一圈的肉粒就能收到一瞬间的停滞。 沉溺其中时听到江述低声喊了句“闻双,别玩了,”闻双有点不乐意被打断,对着乳根咬了一口,感觉到江述抬手搭在了她头上,大概是痛得下意识想拉开她,又收了力。 江述手臂青筋凸起,手指微屈,柔顺的发丝中从抖动的指缝中泄下,整个胸部都是红肿透亮,左胸布满指印,右胸水光淋淋,肿得像粒花生米的乳头透出渗血般的殷红,眼尾翘起的睫毛湿了一点点。 闻双白皮晕粉,眼睛发亮,嘴唇又红又艳,对上江述带着一点湿亮的眸子,在江述沉默压抑的怒气中用刚欺负过他的唇舌送到了激烈的吻。 江述胸口痛得下意识咬紧牙关,被闻双捧住了脸撬开了嘴,卷曲的睫毛,飞扬的眼尾,江述闭上了眼,迎上了火热的舌。 闻双把黏糊糊的阴部压上江述被裹在轻薄睡裤下的阴茎,在彼此熟悉的唇舌交缠中,闻双达到了高潮。 …… 江述洗澡的时候上了锁,但自己家里怎么可能有主人打不开的门,她拿了贴身衣物脱光走进淋浴区看见某个胸肿着的酷哥鸡巴还邦硬,本来打算顺便帮江述解决一下,但江述看她进去就关了水拿着毛巾擦干自己走了出去。 果然被弄痛了就会有脾气。 她随便冲了两下,刚穿上浴袍就看见穿着新买衣服的江述又进来了,手里攥着什么,站在盥洗间门口,似乎打算等她出去。 闻双站定,看着江述,他手里似乎是拿了个裹胸,原来以前是穿了这个。 江述看闻双没有出去的意思,无视了她,走过来把裹胸放在了置衣架上,撩开t恤露出胸部,撕了两个创可贴把红润肿大的乳头盖了。 闻双觉得这酷哥耍小脾气的样子还挺可爱,又看他咬牙皱眉喉结抖动应该是很疼,一点微不足道的愧疚还是让她吞下了逗他发火的“抱歉,”走去了要拿过白色裹胸,说:“我帮你。” 江述先伸手拿了过来,没有看闻双,淡淡地说:“不劳烦。” 闻双没有勉强,抱着手在一边看着,江述把裹胸缠到了自己胸上,拉好隐形拉链,原本隆起的胸部就变得一片平坦,不过大概不太好受,半低着头抿着嘴,动作非常熟练,很快就放下了衣服。 她想知道会是什么手感,抬手想往江述胸前按一下。 江述之前睡觉都穿着裹胸,早就习惯不适感了,但今天被闻双搞得整个胸部都热烫胀痛,在厚布挤压下更是痛感鲜明,把闻双跃跃欲试的手拉住了。 闻双反手扣住了江述手指,贴近了江述,柔软的乳房贴上了被裹胸压迫的胸肉,抬头在江述嘴角落了个稍纵即逝的吻,问:“让你咬回来能不生气了吗?” 江述觉得自己这小情人形象已经被闻双塑造得无懈可击,不想说出“我没生气”这种给闻双的剧本画龙点睛的经典语录,无奈地说:“闻小姐,如果你牙痒可以买磨牙棒,能不咬我吗?” 闻双看了江述几秒,问:“我能摸你的逼吗?” 话音未落被江述骤然发烫的手推开了两步。 “不行。” 江述果断回答,一瞬间觉得他认了卖身简直是犯蠢,但住也住了吃也吃了,也不可能不认这强买强卖的包养。 “不行。” 闻双慢悠悠地重复了这两个字,看着江述顶着“火山”没有任何反击之力溃败而逃,还是没追上去说:“又不是没摸过,还是你拉着我的手摸的,”今天已经把人欺负得快要哭了,就暂且放过他一马。 19主人想什么时候玩你就什么时候玩你 玩过头耽误了时间,两人中午还是在家吃的司机送过来的营养餐,江述专心致志吃饭看都不看她一眼,等他收拾完桌子,闻双开口说:“你那套衣服我扔了,赔你的要等几个月。” 虽然是江述自己把他一身全丢到了垃圾桶,不过看在他还是乖乖把她的限量版手工毯放进了脏衣篓,并且没有自作主张用水毁了它的份上,她还是愿意送他一套正装的, 江述以前在公司的职位半上不下正值关键上升期,意味着他给别人看的消费水平不能不符合他的收入,他最后穿去开庭的那套十万左右,成衣店买的,显然,闻双“赔”他的不会只有这个数。 他记得以前闻双也“赔”过他一套西装,比她吐脏的那套快多了个零。 “跟你没关系,我也用不到了。” 闻双很欣慰这男人没有来一句是不是给他的殡服,那她绝对要气得现在就扒了他裤子,想了一下说:“那就西装play的时候用。” 江述闭嘴,再开下去终点恐怕不是胸就是…… 跟闻双比车速,就和曾经小孩比尺寸一样,他不可能脱裤子,所以不可能赢。 闻双觉得是不是因为到现在还只口high没让江述开荤才让他这么久了还是像个纯情高中生,虽然这样很好玩,但有时就仿佛在猥亵未成年,想了一下说:“你找好攻略了吗?” 江述点了点头,“有几家,看你想吃哪个。” “你选就行,”闻双只想看看江述能“攻略”出哪家店,又说:“下午有事吗?” 江述觉得闻双这是在明知故问,“没有。” 闻双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江述,可能是跟闻双待久了,江述从闻双面无表情的脸色居然看出了“死直男”叁个大字,有点无奈,还是说:“要不要带我出去逛逛?” 闻双本来还在哀叹钢铁直男的调教之路真是道阻且长,现在觉得倒是孺子可教,点了一下头,站起来,眼神示意江述跟上。 “你之前来过a市吗?” 江述不知道闻双要带他去哪,还是跟了过去,“来参加过比赛。” a市是经济中心,很多全国比赛决赛都会在a市,江述来过不下二十次,只去过考场。 “去过什么地方玩吗?” “没有。” “没什么地方去的,a市就楼多。” 闻双对这座“黄金之都”只有这个评价。 江述笑了一下,说:“大半都姓闻?” 闻氏集团,把握了a国医药、餐饮和房地产命脉的龙头企业。 “差不多,”闻双承认这句话不算夸张,比如现在她和江述现在所在的这个小区要是也是姓闻。 江述看着闻双推开门,没想到里面是衣物间,退了一步站在门口一米处。 闻双扭头看退避叁舍的江述,“我们下午去摄影展,来帮我挑一下衣服。” 江述说:“我审美不行。” 闻双不知道江述审美怎么样,不过她不在乎,这又不是要他买,跟他审美有什么关系,朝江述走了一步,“选你喜欢的,不然我还不如问384。” 384是闻双给她的智能管家取的名字。 江述知道他说什么也只是无谓的抵抗,不想再跟闻双拉扯,主动走了过去。 但如果江述知道闻双要他挑的是……文胸,就算刚才闻双要扑上来咬他一口,他也绝对不会走进来。 闻双站在门口,保证江述想跑都没地跑,也没催促,直接脱了睡裙,说了一声“冷。” 江述知道整个屋子都恒温,但闻双的“冷”大概跟她的“渴”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不想挑战闻双车速的上限,拿了一件看起来正常的蓝白色的文胸递给闻双。 闻双没接,张开了手。 更衣室的暖光太热、手里的布料烫手,闻双身材高挑匀称,粉嫩肌肤镀了层霞光,江述视线避开一览无余的雪峰红梅,蕾丝花朵遮掩的密林幽谷,落在了闻双黑发下露出一小片白中透粉的肩头,实在有点无奈。 “闻小姐,别闹了,我不会跟你礼尚往来的。” 闻双觉得江述确实很适合被包养,跟了她两年的秘书都还在背后说她是“冷酷冰山女总裁,”江述这才跟她接触几天就能这么准确地猜到她心思。 她往江述走了一步,看着江述退了半步,说:“你想在更衣室做?” 江述会被这种这种言语性暴力威胁吗? 江述不想再跟闻双进行这种拉扯,伸手把肩带穿过了闻双手臂,闻双很配合地抬手钻过了另一边,转身,江述指尖划过了闻双凹陷的背沟,扣上了排扣,闻双肩膀抖了两下,转过来面对江述,看他没反应了,提醒说:“不舒服。” 江述半垂着眼,神情寡淡,看着闻双脚上白色拖鞋上摇摇晃晃的绒毛,不明白闻双还想干什么。 闻双快被这处男萌得绷不住冷酷总裁人设了,伸手握住了江述跟耳垂一样红的指尖,还是凉的,仍然扯过去贴上了自己乳侧。 江述皱了一下眉,想缩手,被闻双按着手背压到了柔软的乳肉中。 原来……手感不一样的。 闻双一只手拉开文胸,一只手握着江述的手调整了一下,放开了江述快要变成化石的手,说:“现在会了吗?” 江述知道今天不让闻双满意是没完了,伸手按照闻双刚才的动作拉开胸罩轻推了一下柔腻绵柔的乳肉,放开手看了闻双一眼,淡淡地说:“闻双,玩够了吗?” 闻双在江述耸动的喉结上舔了一下,贴着温热的皮肤说:“goodboy!” 江述还给了一个闻双教他的“真正的吻”,学着闻双吻了一下她的耳尖说:“yes,mylord.” 闻双抓着江述的衣领把人往一旁的的沙发上推,江述差点下意识要挡,及时收了力顺着闻双倒了下去,皱了下眉,说:“闻小姐,你下次可以提前预警一下吗?” 之前他反应迟钝也没什么力气,但现在要是一不小心,他可能下意识会伤到闻双。 闻双用舌尖满满润湿了江述干燥苍白的嘴唇,却没有和往常一般探进去,转而咬住了江述的喉结吮吸了一下,说:“小处男,主人要什么时候玩你就什么时候玩你。” 江述耳尖的绯红一路蔓延到了被闻双含住的喉结,对这种角色扮演play没有任何准备,一时嗓子干涩,但要是说“闻小姐,我也不是处男了”这种话既不合时宜也毫无意义,干脆闭了嘴。 闻双现在只穿了江述给她选的内衣,她把江述的廉价t恤卷了起来露出了被裹胸压实的胸膛,柔软的小腹贴在了江述裹着肋骨的腹肌上,手指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沿着裹胸边缘试探,“主人跟你说话要好好回话哦。” “不是还要出门吗?” 江述握住了闻双蠢蠢欲动的手,他现在整个胸都胀痛不已,再被闻双玩一次怕是今天都不敢穿衣服了。 闻双觉得这丧系酷哥一副尴尬又害羞的样子根本就是在勾引他,以后还真得在更衣室备好套子,她反拉着江述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前,另一只手摸到了江述已经起了反应的裤裆,“让你蹭蹭不进去。” 江述被闻双垂下的发丝挠得面颊微痒,偏了偏头,松开了闻双的手拦住了闻双的腰防止人从单人沙发上滚下去,任由闻双扯开他裤子掏出已经勃起的性器。 闻双夹住了粗硬热烫的肉棒,同样因为情动已经湿润的逼穴吮吸着虬结的青筋,冒头的阴蒂顺着沟壑蹭动。足够粗硬的鸡巴让痴馋的肉逼又满足又空虚,她扭着腰臀让硬物往逼缝中磨蹭,却发现江述只是抿着嘴低喘,用力往被裹胸包严实的胸肌上拍了拍,抱怨道:“你是肾虚还是腰不行?用点力。” 江述算是知道闻双在床上多没下限,没有说话,只是搂住了闻双细软的腰肢慢慢挺动腰胯,从热情的肉逼里淌出来的淫水已经把两人腿根浸湿,肉棒磨蹭腿缝不断发出噗嗤水声,混在了江述加深的低喘和闻双渐高的娇喘之中。 腿交能提供的快感不足以平息体内翻腾的欲火,闻双往江述身上乱摸,甚至尝试强行把绷紧的裹胸扯下来。 江述痛得差点萎掉,抓住了闻双的手,学着之前闻双的“湿吻教学”搂住欲求不满开始骂人的闻小姐把那张比八年前还厉害的嘴给堵住了。 龟头浅浅地陷在了紧致湿软的逼口,闻双上面和江述开始唇舌交锋,下面同样挺着充血的阴蒂顺着抽动的阴茎往冠状沟中磨蹭,最后高潮同时来临,阴茎喷射出的白浊与阴道涌出的淫水交融,打湿了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