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早或晚(1V1H)》 乖乖小狗 “这个手链、这个包、这双鞋…” 姜早早顿了顿,精致的眉头万分纠结地皱起。 最后还是把目光从那只似乎在闪闪发光的鳄鱼皮minicapucines挪开,指尖毫不犹豫地略过。 笑意盈盈的sales好不容易口干舌燥地介绍完vip室的桌上都快摆不下了的货,等着眼前女孩的下一句“这几双不要,剩下的都给我包起来”。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 一头栗色长卷发,在奢侈品店无数嵌入式射灯下,姜早早的头顶都被打得隐隐散发着柔光。 不过靠着姜早早差一步就快要升上副店长的sales,清楚地知道姜早早根本不是甜美外表下的乖顺模样。 而是极其难搞。 不是今天的香槟差了一度,就是这个包被人摸过了她不要。 天知道她怎么发现肉眼根本无法看出区别的包,在她前脚进来前真的被别的顾客试背过。 不过姜早早这人花起钱来还是很大方,往往要么一个月都不来,一来就把她整整两个月的业绩都给拉满。 这样的顾客哪怕趾高气扬地让她去现挤一杯带着温度的生牛奶泡脚,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这次… 姜早早看着导购边结账边有些挂不住的笑,忍不住撇过头捋开快要挂进嘴里的头发。 不动声色的外表下,却几乎快把那只等了十个多月才出现的梦中情包给看出个洞来。 该死的。 要不是为了助力温飞宇的学习热情,堂堂姜氏酒店的大小姐,怎么会被一个导购的可怜目光给pua到。 她好像边刷卡边在说:天凉了,姜氏破产了。 姜早早头也不回地接过购物袋,顿时失了往日趾高气扬的模样,几乎是灰溜溜地冲回了保姆车里。 正听着小曲吹空调的司机,被突然自动打开的车门和香水味给吓了一跳。 他确认好自家大小姐还是那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后,忍不住透过黑乎乎的玻璃往外瞅了一眼。 商场下雨了?跑这么快? 怎么往日里要把重奢店的地板都给磨平几厘米的大小姐,今天半个小时不到就回来了? 姜早早一股脑地把袋子往车里一扔,每个袋子里都装了至少五位数的新物件就这么像垃圾一样掉在座位下:“李叔,去学校。” 等车开始缓缓启动后,姜早早才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抽出最大的那个盒子,原本就带着一些上翘的嘴角不自主地轻轻上扬。 今天是和温飞宇交往一百天的日子。 若不是温飞宇长得确实不错,姜早早原本对这个总是默默看着自己脸红,一棍子打不出几句闷屁的追求者并不是很在意。 可在无数次偶遇下,姜早早才发现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少年,不仅脾气好到爆炸,而且超有爱心。 明明穷到衣服都穿来穿去就那两件,可还是会给路边的流浪小狗买上一袋子舒化奶。 明明是学校后街那条小吃摊的老板没放肉,他还笑呵呵地说算了,他也挺辛苦的,我在便利店打工也不是很累。 哦,对了。 他还说打工不忙的时候还可以吹着空调温书。 作为家里的老小,姜早早没有吃过她哥小时候那段父母刚创业期间的苦,向来泪腺浅到遇热则泻。 凭着出色外表向来不缺追求者的她,却第一次没犹豫太长时间,就答应了和温飞宇交往。 后者自然是红着脸点了头,乖乖小狗的模样惹得姜早早一颗母爱之心瞬间泛滥。 不仅承包了他所有的课外学费不让他幸苦地打工,连他十拿九稳的m国留学费用,都生怕自己大手大脚地不知花到哪里去,早早地每个月在自己的卡上存了死期。 这对温飞宇一家来说省吃俭用都不一定能凑出来的钱,却仅仅是姜早早三个月不到的零花。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显然是姜早早的第一次“一百天恋爱”。 她抱着为温飞宇买的那双不带logo的白色球鞋盒,在星期五的下午再一次回到了博学楼那处鲜有人烟的小型后花园。 这是他俩不用花钱的约会。 哪怕只是静静地坐在那片靠着欧石竹的树桌边,姜早早居然会产生出氛围比她常去的米其林餐厅还要好些的错觉。 “温飞宇!” 姜早早趁着没人的时候小跑了一段,在看见转角的时候立定平复呼吸,踩着粗跟玛丽珍鞋慢慢走向脱了眼镜正低头揉眼的温飞宇。 原本只准备了一根领带和一件laperla蕾丝法式连体内衣的姜早早,在来的路上左思右想觉得礼物似乎寒酸了一些,特意去买了手里的鞋。 一来二去,温飞宇等了至少有一个多小时。 不过他看着只是累了,却还是乖乖地等在原地。 姜早早突然又有些后悔那件八千块的内衣还是应该揣在包里。 他俩之间或许应该可以进行除了抱抱和面颊亲吻之外的事情了。 她眼瞎了 不过事情的走向似乎和姜早早想得完全相反。 温飞宇不仅没有来揉自己走得快磨破的脚后跟,反而一反常态地直到她坐下才疲惫地喊了声。 “你终于来了。” 姜早早察觉到他往日里温润柔和的气场似乎变了,连嗓音都带着一些粗糙和不耐烦。 他甚至看也没看自己精心挑选了许久的礼物,只看到袋子就苦笑着接过随手放下:“有钱人就是出手大方…” 面对这样的阴阳怪气,一向一点就炸的姜早早居然没有生气,反倒低下脑袋去看他通红的眼睛顺便疑问三连。 “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能帮到你吗?” 仿佛带着水汽的杏眼放大无数倍地凑到温飞宇的眼前,这双漂亮的琥珀色瞳孔里满是灿烂。 姜早早一帆风顺的人生应该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意外了吧。 “交换生名额被抢走了。” 温飞宇颓然地别开眼,有些不敢去看女孩惊讶的眼睛。 他用了“抢”这个字。 原本连导师都说这次捡漏的名额,除了口语有些差之外几乎就是十拿九稳的。 他甚至无意中向姜早早提到了好几次出国的费用家里负担不起,还不如不去,一直陪着她。 可是天知道他有多向往这个名额。 他想去看看同样出生穷人家的校友,是怎么从这个top10的大学毕业后拼到稳居福布斯富豪榜的。 他迫不及待地想逃离自己原生家庭,逃离眼前这个半扎丸子头上那根看似简单的水钻头箍,却能顶上自己几个月零散打工费的“女朋友”。 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沫。 温飞宇重重地把眼镜摔在鞋盒上,姜早早被他的暴躁的举动吓了一跳,捂着被不小心撞痛的鼻子往后仰。 还好老娘的鼻子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姜早早已然有些怒了,可是对于温飞宇第一次的情有可原的发脾气也还是忍了又忍,耐着性子安慰:“不去m大也没事啊,到时候暑假我们可以一起去住上两个月…” “没事?哈哈!”,姜早早安慰的语气在温飞宇的耳朵里格外刺耳,他眼里毫无温度地笑了起来:“对啊!我都差点忘了,抢我名额的和你是一类人。” 姜早早已经极力忍耐自己心里差点爆炸的可乐瓶,想到一百天来他无数次地好脾气哄自己的模样,抿着唇等他发泄完。 “对不起早早。” 温飞宇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已然十分不善,连忙拉过她的手,小心地在大掌来回摩挲,上一秒还在破口大骂的人好像立马披回了温柔的外套。 “不过其实就算被抢了也没关系,我在想今年四月的二轮mba申请或许可以试一下。” 温飞宇不动声色地侧目观察了一下姜早早的表情。 “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不过你才刚刚大二估计也申请不到什么好学校,不如你就干脆去买个文凭,你知道的,我们两个人加起来一年也不过百万。” 姜早早白嫩的脸上透出几丝红晕,若是她现在面前有面镜子的话估计会后悔自己来的路上还狼狈地用手指补腮红。 不过别误会。 她完全就是气的。 温飞宇可以小小地把她当冤大头一下,不过她显然是个不够格的忍者。 “不过百万?温飞宇,拜托把你脑浆摇匀了再和我说话。” 姜早早冷哼一声抽回手,好不容易才止住想给错愕的温飞宇一个大嘴巴子的冲动。 “第一,我们家破产了。” 一般来说,姜早早不会轻易诅咒自己的真·衣食父母。不过看着温飞宇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也是有些值得的。 “第二,虽然我每个月还有几十万的房租收收,但我去养头猪也比养你这个傻逼凤凰男头上强。” 两句话峰回路转。 温飞宇被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平日里的姜早早虽然作,但除了不给上这一点之外,绝对是个可爱的恋爱脑。 他完全没想到姜早早居然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第三…”,姜早早趁他还在呆楞的空间,眼疾手快地从温飞宇身边抢先一步拿回刚送出去的礼物。 “骗你的,i’mstillfuckingrich” 温飞宇的痛点就是英语口语,在上大学之前由于在农村长大,别说学生了,连老师的口音都不太标准。 这让姜早早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最新的生肉美剧都不敢看了,生怕伤到他那颗玻璃心。 sorry啊sir,她可是英专生来的哎。 姜早早睨着漂亮的大眼睛在脖间做了个手势,大小姐的姿态一览无遗:“cutitout,joke” 简单嘴臭,极致享受。 虽然温飞宇看上去一副柔弱书生的模样,不过姜早早还是很怕他突然站起来打自己,连忙骂完就脚底抹油地抱着盒子跑了。 可怜她姜早早,十八年来的第一次初恋还没来得及把粉泡泡煮沸,就栽在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人身上。 还是在她不屑的富家圈子里,说出去会被人怀疑品味的那种傻逼境地。 姜早早跑到混杂着尖叫声的操场就忍不住埋头蹲下。 绝对是因为后跟正在流血的伤口才让她止不住眼泪的,她以后要把这个牌子彻底拉黑。 她想。 他眼瞎了 “你没事吧?” 蓝色的手帕随着来人的声音出现,短短四个尾音略沉的字,却比接住她豆大眼泪的手帕还要干净。 什么时代了,连她爷爷都不用手帕这种oldschool产物了。 姜早早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可这嗓音实在太迷人,她还是忍不住边抽抽边顺着灰色的运动裤朝上望。 出乎意料的,面前之人不是她脑子里少了许多头发却有一把低醇好嗓子的教授。 以至于在看到他脸的那一刻,姜早早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地好半响才挤出一句断断续续练不成词,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谢…谢”。 这是哪本小说的高冷男主,不小心被某个女大学生从十楼扔下给砸出来了? 背着光的他更显轮廓锋锐而清俊,明明眼里什么情绪也没有,甚至只是淡淡地投来一眼,却矜贵优雅极了。 他应该是去打球的,穿着简单的运动服,左手抱了个球,由于太高,曲膝半蹲在自己面前。 若不是姜早早正处于封心锁爱的阶段,颜狗属性绝对会迟一秒都是罪过地发作。 俩人之间的距离比正常社交距离还要远一些。 或许是姜早早哭成个熊猫的模样实在有碍观瞻,又或许是她把自己的手帕彻底染成了深蓝色。 顾淮免无奈地把手帕放在她怀里抱着的盒子上,目光却不小心掠过她胸前被挤压出的一片春光。 他只是被叫来和好友打个球。 没想到半道就被个蹲着的小姑娘给截了路,若这不是通往三号篮球场最近的小路,顾淮免绝对会头也不回地装作没看见。 好麻烦。 要不还是不去了。 顾淮免正想回头的时候,却听到女孩抽泣得越来越大声,大到快要盖过灌木丛旁边球碰到地面的声音。 甚至有人探出头来望。 他只好止住刚要抬起的脚,定在了原地。 小姑娘抬起头,倒是把顾淮免给吓了一跳。巴掌大的脸上满是妆容哭花后的惨烈模样,黑的粉的混在一起,几乎看不清她原本的模样。 虽然顾淮免没有什么特别夸张的洁癖,但看到那方手帕被她揉成皱巴巴的一团,当机立断就当自己没买过。 女孩还在哭。 肩膀一抽一抽,慢慢转变成了无声的那种哭,眼泪就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 “你…” 能不能让到一边去哭。 顾淮免本来是想这么说来着。 不过小姑娘明晃晃地露出雪白一片的模样,让尽管挪开很快还是不小心收入眼中的顾淮免难免有些尴尬。 他直起膝盖往后退了一步。 她实在太白了,还穿了一条肩带极细的黑色连衣裙,胸前随着她挤压的动作露出深深一道沟。 抬头的时候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更何况她已经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哭了,或者说看到自己后退半步之后瞪了自己至少五分钟了。 要不是顾淮免很肯定自己从没见过这个女孩,他都快怀疑自己和她是不是有仇。 他已经准备好浪费一个小时打球了,真的没有更多额外的时间,用来劝迷路的蘑菇回家。 “这里蚊子很多──” 顾淮免好看的眉头蹙起,似乎是真切地在担心姜早早会被当成移动血包。 姜早早只是失恋了,又不是失智了,自然也感觉到了小腿上的痒意。可是她从小一哭就没半个小时停不下来。 她弱弱地挥了挥拳头。 眼下哪怕她不想再哭了,喉咙也和被堵住了一样。可满脑子都是“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她一句话都发不出来,甚至连愤怒都无处宣泄。 下一秒,她连尖叫都来不及。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微微有些不耐烦神色的男人,直接整个人被动作不变地像只小鸡似的拎到了一旁。 随后他冷冰冰地丢下一句“借过”,就只留下一个欣长的背影,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早早:“?” 搞错了,他说的蚊子很多只是在担心自个儿罢了。 他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 姜早早从小到大算得上众星捧月,就连刚分手的渣男也对她事事顺从,温声软语。若不是金钱的诱惑力大过了她这张脸,她很肯定今天她也不会这么伤心。 然后短短一天内。 还有另一个人,看到她的时候第一眼不是惊艳和讨好。 其实也无所谓,毕竟姜早早也从不觉得自己和人民币一样万人迷。 但是那种冷淡,甚至带着些可怜和嫌弃的眼神。 姜早早还真从没见过。 哪怕在她自认为最丑的婴儿肥时期,她凭着可爱的圆脸随便往外跑一圈,回来时都能抱着邻居送的满满一兜子糖。 这简直是她顺风顺水的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了。 姜早早蹲到腿麻了才恍惚地回到宿舍。 直到裴诗文回来之后看到她灯也不开,黑漆漆地披着头发发呆,吓得差点以为在拍“女生宿舍有鬼”,猛地尖叫一声── “卧槽!” 姜早早缓缓抬起头,抽了抽干涩的嘴角,软绵绵地叫了声:“文文…”。 斐诗文顿时心都化了,女鬼也不恐怖了。开了灯就往委屈巴巴地吊着嘴的姜早早那儿钻。 “怎么了这是?” 姜早早独自在宿舍琢磨了半天,把今天的倒霉事统统归结在那双鞋子上。 果然送鞋不仅会失恋,还会上演暗黑版本的灰姑娘童话。 怎么勾引 姜早早和斐诗文从小一块儿长大,父母也几乎是在同一个只要创业就能做上“万元户”的年代一同发了。 斐诗文家做的是娱乐产业,市面上现在红火的那几个顶流几乎都是她家的艺人。 不过在娱乐圈见惯了阴暗角落的她爹,在俩人约好了考上这所学校,小鸟正要展开羽翼的时候,就和姜早早的父母商量着一定要让她们住在宿舍。 姜早早的爸妈听了居然觉得十分有道理,以防她偷偷跑回去住,不到半天就把学校旁边给姜早早买来上学住的小公寓给麻溜地敲回了毛胚房。 他们可太知道就姜早早这懒得出虫的性子,万万不可能不通过家里人,自己动手重新装修回去的。 飞来横祸的姜早早只能搬来勉强称得上宽敞明亮的三人宿舍。 此时宿舍的另外一位舍友正在图书馆啃书。 洗完了澡敷着面膜的姜早早就毫无顾忌地,一股脑儿把今天遇到的糟心事给吐了出来。 斐诗文在听到温飞宇那段儿的时候气得牙都快咬碎了,却在听到后半段的时候乐了。 “真的假的,他就直接把你拎起来了?太逗了吧哈哈哈…咳…” 对上姜早早微眯起的凶狠眼神,斐诗文都快看到智齿的嘴巴顿时合上。 “嗡嗡嗡──” 姜早早在浴室里的时候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搞得斐诗文脑袋都快麻了,她忍不住凑过头去看。 好家伙。 温飞宇是在写毕业论文吧? 密密麻麻大段大段的文字,把手机屏幕都卡了好几下。 姜早早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直接拉黑,等到闹钟准确地在十分钟后响起,她才慢悠悠地揭开面膜。 喝饱了精华的皮肤水盈盈地发着光,姜早早随手从黑色瓶身的面霜里不要钱一样挖了大半往脸和脖子上抹。 哪还有半点狼狈模样。 “不过这花钱抢名额的人也真够缺德的。” 姜早早还是很肯定温飞宇的学习能力的,每天早上五六点就能爬起来温书,顺便贴心地发一句“睡得好吗”给自己。 还有就是自从他们认识以来,不论他打工多忙,雨下得有多大,姜早早都会吃到他亲自送来的温热早餐。 像这样的人,如果他不那么急切地暴露自己势力的内心的话,凭着姜早早的家底儿,不闯出个名堂来都算老天眼瞎了。 再说那抢了他名额的人,明明家里有钱,想去哪儿都行,就非得为了点好看的面子搞这种小动作,姜早早内心也是看不起的。 姜早早想了好一会儿的措辞。 “钱仗人势么这不是!” 斐诗文默默地扫了一眼她再看了看自己。 这恋爱脑上头了,怎么还骂自家人呢。 不过吐槽归吐槽,斐诗文还是向认识的学长打听了一下,究竟是哪个“缺德”的做的坏事儿给自己的小娇娇惹毛了。 没办法,温飞宇那边姜早早早就骂得口水都干了还是没有发泄完,这冤大头总归得找个人续上。 可惜那头的学长和斐诗文一样,都是勉强靠着“艺术生”的身份进的学校,模模糊糊地给了个大概就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只说现在金融系的风云人物大概就是一个叫顾淮免的了,有这本事的大概率也就他一个。 更诡异的是这人是去年刚转来的,连校长都可宝贝。 可到底什么来历谁也不知道。 只知道身上那种气质肯定不是个普通人家出来的,转过来一年不到,把同系的小姑娘迷得五迷三道。 可偏偏人家就是无动于衷,除了上课之外,几乎不在校内出现。 滑雪社除外。 眼看电话那头的学长越说越神秘,心情有些低落的姜早早倒是被口水都快说干了的斐诗文勾起了几丝兴趣。 没过几天她就被斐诗文硬拉着,跑去滑雪社偷看温飞宇口中的“狗屁富二代”是何方神圣。 “就那个。” 那位学长还是第一次带着女生做这种有些丢脸的事情,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尴尬地往里走的某个人努了努嘴。 斐诗文眼睛都亮了,姜早早瞳孔都放大了。 姜早早愣了许久,眼疾手快地拉着正从包里掏出自家老爹名片,商业头脑巴菲特见了都自愧不如的斐诗文就跑。 得。 斐诗文听完姜早早的“就是他”几个字儿,顿时感觉装满了美金的篮子在眼前飞走。 按照姜早早这睚眦必报的性子,顾淮免得被磨死。 最好的结局就是他拜倒在姜大小姐的石榴裙下说声小的有眼无珠,最坏的的结局就是趁着夜黑风高夜俩人联手作了看到姜大小姐糗样的某人。 “早早你听我说昂,说不定你那张脸当时和鬼似的,人家根本不记得你长啥样了。这学校里失恋了嗷嗷叫的人多了去了…” 斐诗文突然想到什么,停了言之凿凿的架势,指向她胸口。 “别告诉我你那天穿了上次我们去买的那条裙子。” 姜早早悲痛地点了点头。 又得了。 斐诗文两手一摊:“那还是想想怎么勾引人家吧。” 必杀技 姜早早青春期的时候还挺自卑的,同年人里各个瘦得一览无余,穿着校服的样子青春无敌。 偏偏她发育得过了头,在别人还在穿两根绳子的小背心时,她早早地就穿上了又丑又大的内衣。 她连跑步都不敢摆手。 好在发育就停在了高一,凭着严格的食物控制,她的胸部比普通人来说大了一个罩杯,却没有到夸张的地步。 不过穿上低胸衣服的时候,还总是会惹来无数的目光。但是现在的姜早早完全不care别人的目光,只要显瘦好看,才不管衣服有多露。 那件黑色小裙子还是她选了许久的,吊带v型露背,正好把她傲人的身材展露无遗。 按斐诗文的话说,她要是男人,坐牢十年也要舔一口她胸上露出来的那颗小痣。 所以当社团开始招新的时候,姜早早思索许久还是穿了极其普通的一件白色圆领t和淡色紧身牛仔裤。 让人没想到的是滑雪社还挺难进的,甚至连招新的宣传都没有,姜早早拒绝了一路的拉新,好不容易才找到在阴凉角落躲太阳的社长。 “你好,请问报名表在哪里?” 许嘉年一把游戏在水晶最后一丝血的时候翻盘险胜,闻言心情颇为畅快地抬起头,下意识就要拒绝。 “我们不……招人…” 许嘉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漂亮又清纯的学妹,哪怕如此简单的打扮也能惹得他目光停留了好几息。 “不招了?” 姜早早有些气馁,咬着嘴唇凑近她使出必杀技。 “学长,你们社团平常有没有花钱的那种活动?我可以赞助…拜托让我参加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滑雪。” 她的必杀技就是钞票。 许嘉年被她直白的走后门给逗乐了,随手撸了一把扎人的寸头,拿过她手里的学生证登记下来。 “英语专业,姜早早?” 这爹妈取名也够随意的。 许嘉年把几个字儿在嘴里不成调地滚了一圈后又塞回给她。 “行了,咱们平常活动也不多。一年两次瑞士,冬天一个月一次长白山,天不冷的时候么爬爬山,再加上每学期的聚餐……” “学长!” 姜早早脸色有些难看地打断他,“我们社团有几个人?” 许嘉年收起嬉皮笑脸,回以严肃的神色,伸出一个手掌。 姜早早想死的心都有了,五十个人,她只是来小小报复一下有眼无珠的顾淮免,还没准备好爆掉自己的小金库。 许嘉年看着浑身都绷紧了的姜早早又笑了,小麦色的肌肤下满是捉弄的意味:“五个人。” “哦,不对,加上你。” “六个人。” ……恶劣。 极其恶劣。 被顾淮免的好朋友影响,姜早早对着顾淮免本就为负的好感度又狠狠踩了几脚。 若是放在往常,她早就骂街了。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按照昨晚上和斐诗文研究了一晚上的剧本继续往下眼。 姜早早附和着他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学长真幽默…”。 不好意思,她现在是清纯小白兔类型。 幽默的许嘉年被姜早早三言两语那么天天夸下来,早就尾巴都翘上天了。哪还记得顾淮免对他的什么不准再招人的警告。 而姜早早进了滑雪社才知道顾淮免哪他妈是常来啊,明明她这几周爬山都爬得快要吐血了,连顾淮免一根毛都没见过。 正当她都不干了的时候,顾淮免却出乎意料地先一步在周五下课后,头一个出现在了社里。 姗姗来迟的姜早早结束长达一个小时的“形势与政策”课后,还有空吃了个中饭才慢悠悠地赶来。 虽然这次夜爬的东西她秉持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可是在来的路上却早早想好了用痛经这个借口早点开溜。 是以当她几乎是素面朝天地出现在顾淮免面前的时候,有种天要亡我的感觉。 该死的。 姜早早偷瞄了一眼顾淮免在人群中也一眼能认出的背影,在屋外狠狠翻了个白眼。 前几次她花了一个多小时精心化了“看似没化实则全妆”的妆,统统没派上用场。 看来香奈儿女士说的确有其事。 “每天要精心打扮,因为你不知道会遇见谁”。 她无奈地随手掏出一个有色润唇膏抹了几下,随后把鲨鱼夹放下理了理长发才进门。 顾淮免正背对着她和许嘉年讲话。 许嘉年见到她热情地挥手,顾淮免也随着他夸张得和猩猩一样的动作侧过头来,与她的视线对上。 大概只有半秒停留在姜早早脸上,随后就丝毫没有停顿地把掺杂着冰块的眼,扫回许嘉年。 满脸写着“这哪位”的模样。 许嘉年感受到逼人的气势冷飕飕地往自己身上戳窟窿,生怕吓着了如此呆萌又好玩的小学妹,连忙自然又熟络地把姜早早拉到身边。 明暗对比之下,姜早早简直就是个刺眼的反光白。 “早早,这是顾淮免。” 姜早早脸瞬间就蹭地一下红了,低着头小声说了句“你好”。 开玩笑,她演技一流。 不过姜早早其实不太抱希望丝毫没有绅士风度的顾淮免会说什么的,却没想到他下一秒就微微抬颌同样回了尾音略沉的“你好”。 姜早早本能地想这声音不去做英语听力简直可惜了。 她有些诧异地悄悄抬起头,眨了眨眼,哪还有半分羞涩的模样。 好在两个男人很快又聊起来了,没注意到她脸上表情细微的变化。 有点可爱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贴贴(微H) 果然上一个是美梦,下一个就是噩梦。 姜早早又梦到顾淮免在说她丑了,甚至这次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气得胸腔都快要爆炸。 她忍不住扭了几下,下意识寻找着热源,为痉挛的胃找寻安抚。 果然戒掉早餐不是明智之举。 姜早早嘤咛一声。 她好像找到了小时候妈妈塞进她被子里的超大号汤婆子。舒服得她全身的毛孔都张开。 随后姜早早把冰冷的脚自然地蜷起,手臂也顺手抱住。 原本快要睡着的顾淮免僵了一下,想要拉开像八爪鱼一样贴上自己的女孩。 可是单人帐篷对一米八六的他来说本就有些小,更别说姜早早现在躺得四仰八叉的模样,空间几乎都被占满了。 他能做的只是把那只上下其手的手给拉回她自己身上。 “顾淮免,你好丑…” “……” 顾淮免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片刻才确定她是在骂自己。 非常新鲜又别致的骂法。 可是他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顾淮免侧了点身子,低头看向她。 姜早早的睫毛很长,像把扇子似的投下一片煽动的阴影。小而挺翘的鼻子上有一颗极其小的痣,嘴唇好像一整天下来都是水润润地微微上扬。 就好像一整天下来她掩饰的那种傲傲的心气儿似的,明明气得咬牙,却还眉眼弯弯地拙劣隐藏着自己狡黠的心思。 就算顾淮免背对着她,也几乎很肯定,她在心里诅咒自己下一秒就在石阶上摔个狗吃屎。 一整天下来,顾淮免时不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模样。 哭得可怜巴巴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抽出空来瞪自己一眼,娇滴滴地挥手示意自己把蚊子拍走点。 在顾淮免眼里几乎都长得差不多的女生里,姜早早是最好认的一个。 哪怕她哭成了花猫,可那双眼睛还是那样亮晶晶地又满是脆弱。 很奇怪的,顾淮免第一反应就是姜早早这样的人是不该有这样脆弱眼神的。 但是为什么她突然会来参加滑雪社,甚至有意无意地一直在他眼前撩头发,顾淮免是真的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刚开始还以为又是许嘉年正在追求的小姑娘。 直到她一直不停地重复着“顾淮免,你好丑”这几个字。 他才察觉到,姜早早似乎是为了他而来。 顾淮免眯了眯眼,目光从她拧起的眉头缓缓移到饱满的唇。鬼使神差地,他不由伸出食指附上不停张合的它… 他的本意是让姜早早乖乖闭嘴安静睡觉。 却没想到姜早早只安静了一秒,突然伸出一节殷红的丁香小舌,轻轻舔了一下指腹。 顾淮免的生理反应显然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他呼吸错乱了几下,立马在她似乎没尝够还要重复的动作下收回手。 姜早早有些不满意热源离自己远了一些,手脚并用地往顾淮免怀里钻,顺手抱住了略显僵硬的手,毫不客气地让它拢住自己缓解许多的胃部。 自然地,软软的胸也挤压在顾淮免的手臂上,顾淮免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夜视能力如此之强。 他甚至能看到只穿了一件白色吊带的姜早早,被蹭得悄悄起立的蓓蕾。 姜早早被吹飞的帐篷吓得半死,能拿上包已然是极限,更别说穿上内衣这件麻烦事了。 她总共带了两条瑜伽裤两件吊带和一条短款睡裤。 姜早早的原则是一件衣服在身上不能过夜,是以哪怕冷麻了,现在的她也是穿着薄薄的吊带加短裤。 随着顾淮免挪一点她进一点的动作,雪白的乳肉露了大半出来,c型弧度被男人精壮的手臂压得更加明显。 他感觉到姜早早大腿内侧的软肉,正隔着一层裤子没心没肺地搁在离他性器只有半掌距离的地方。 顾淮免平时连自慰这种行为都很少,偶尔有几次生理需求也是需要很久才能缓解。 好麻烦。 更何况他本就不是一个重欲的人。 可是姜早早这样脑袋钻进怀里,整个身体都和自己严丝缝合。 顾淮免喉结轻滚了下,深沉的眸子翻涌着浪潮。 他耐着最后的性子把她拉开一些,想要起身走开。哪怕在外面吹成冰棍,也被这小姑娘搞得硬一晚上好。 可是姜早早早就不爽自己被一次次地挪来挪去了,更不爽的是抵在她腿根的那硬邦邦的东西。 她嘟囔着,干脆手往下,猛地一抓。 “嘶──” 顾淮免闷哼一声,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某个部位冲。大多数是被粗暴的小手抓得疼,而缓了几秒后,奇妙的感觉居然浮现。 “姜早早,别动。” 姜早早耳边传来低哑的声音,可是两颗5mg的褪黑素,让她的松果体被动地产生着胺类激素。 她根本不想醒,甚至觉得这略显恼怒的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性感和魅惑。 怎么不说话了? 姜早早乖乖听了他的话,等了几秒却没有下文。叛逆因子顿时涌上来,被大掌包住的手恶劣地又撸动了几下“铁棍子”。 性感的闷哼再次响起,姜早早得意地翘起了唇角。 越界(H) 姜早早觉得怪怪的。 被子上那股惹人沉沦的香气越来越浓,胸前也酥麻带着些痒意… 顾淮免握着姜早早的手,引导着她在泛出前液的性器上,轻轻撸动。 那只手好像带着魔力,软得不可思议,肉贴肉地抵着他让他几乎快要发疯。 顾淮免被压着的手不自主地用了一些力气,摁着她脆弱的后颈,透过薄薄的皮肉,她的血管都在颤抖。 他微微施力起身,透进来的月光把女孩完全笼罩在他身下。 他已然越界了。 空气的流动都变得慢了一些,冷了一整天的姜早早感觉身体里有火在燃烧,皮肤似乎被烫出一层薄汗。 没了制裁,好像漂浮的白云一样不知所措的她把手缓缓往上移。 她摸到了带着弹性,又块块分明的腹肌。 哦,还是个春梦呢。 姜早早嘴角上扬,狠狠地在像巧克力似的腹部揉了几把感受极佳的手感。 这身材也太好了。 而被他摸得欲火翻腾的顾淮免喘息几声,无奈地发出一声轻叹。 “姜早早…” 顾淮免再也不去压住她乱动的手了,由着她毫无章法地乱摸,不仅摸得他下身涨得发疼,还把自己给摸得红了脸。 够了。 他顶进女孩腿间,制止她的动作,却感觉到膝盖上的湿意。 顾淮免愣了一下,觉得有些荒唐。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怎么湿成这样了。 “唔…再摸摸……” “嘘──” 顾淮免觉得好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住她微微张开的嘴。 他思索片刻,还是没低下头。只是轻轻把手指插入进了一些摸上她微微张开的嘴巴里灵动的舌头。 姜早早好像正在喝奶,还有着吸吮条件反射的小婴儿一样,用小舌头半包住了顾淮免的手指。 “操” 顾淮免很少骂脏话,许嘉年最常说的话就是他情绪稳定得可怕,或者说,完全戒掉了情绪。 可他看着姜早早有些笨拙地舔自己的手指的时候,脑子里的弦都好像一瞬间断裂了。 他呼吸几下,面无表情地抽回手指,随手拿过包里的消毒纸擦干净。 姜早早嘴巴微微嘟着,对不说一声就离开的“棒棒糖”很不爽。 顾淮免短促地笑了一声,低头亲了一下他好不容易才忽略了看着有点孤单的乳,丝绸般触感的肌肤颤了几下。 几番动作之下,她粉得几乎透出光来的奶也被扯出一半,卡在吊带边缘。 顾淮免抚上颤颤巍巍,看着很是可怜的小白兔。 雪白的乳肉从手心里泄出一些,手感好到像是在捏湿度正好的面团。 姜早早的胸大,可是在顾淮免的手里,又好像正正好好,甚至边缘的乳肉都像是在讨好他的手掌边缘。 简直就是量身定制那般。 他有些烦躁地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哈……轻点…” 女孩娇嗔的嗓音带着几丝委屈,让顾淮免很快回过神来松开手。 也不知这人平常是不是天天泡在牛奶里,不过几秒的时间就被掐出了一些刺目极了的红痕。 顾淮免缓缓闭上眼睛没再看了,拉过她的手抚慰真的快要胀到爆炸的下体。 不过十来分钟,女孩的手上也红红的,看着快要滴出血的模样。 总之就是哪哪都娇气极了。 她喊着“不舒服”“好热”,还哭唧唧地好像受了欺负的模样,全然没有意识到作为先撩者的她有多么可恶。 顾淮免止了动作扬眉低声在她耳边问:“哪里不舒服?” 他加大了音量,甚至拍了拍她不停扭来扭去惹人犯罪的小屁股。 也不知道姜早早是不是睡神转世,身下的水都快把他的鸡吧给打湿了,却始终不愿醒来。 他倒是宁愿她醒来。 女孩呜呜咽咽得也不说话,咬着唇只知道扭动小屁股。 也不知到底是有多难受,她眼角都带着一些生理性泪水沾上睫毛,像是细碎的星光。 几缕黑色的碎发被黏在脸侧,长发铺开到肩膀下,衬得细白的手臂都在发光。 上次见到她,似乎还不是黑发。 顾淮免微微愣神的功夫,姜早早的双腿毫不客气地紧紧围住顾淮免的腿,缓慢地磨蹭着缓解痒意。 顾淮免被她突然的举动惹得闷哼一声,手臂上青筋隐现。 似乎目前为止,他每次想要抽身退去的心思都恰好被很神奇地制止了。 若不是她睫毛没在轻轻颤抖,顾淮免都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在装睡。 不过姜早早的演技应该没有这么真。 顾淮免叹了口气,拉开姜早早的腿,把坚硬滚烫的性器抵在她穴口,另一只手顺着宽大的睡裤边缘探入。 她的花穴已然湿到直接滑进去的地步,顾淮免刚把手指插入就感觉到温暖潮湿的紧致。 这只是一只手指却好像已经吃不下了。 他第一次锁紧了眉头,浅浅抽插了几下。肉似乎就在拼命地锁紧,像是高潮的前兆。 顾淮免适时抽出手,脱下她已然不能再穿了的短裤。 还要好看 差一点得到又陡然失去的快感让姜早早很不好受,她下意识地哼唧一声想要撒娇,展开了双臂。 在家里的时候,不论她犯了多大的错误。 比如说不小心没拿稳爸爸珍藏的古董花瓶,又或者心血来潮给哥哥最疼爱的那只很丑的狗洗澡,却不小心把它剃成了沙僧的发型── 她只要摆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再配上对着镜子做过无数次的“求抱抱”绝招。 连惨遭tony姜毒手的“老猪”,都会摇着尾巴上来口水乱甩地舔她。 可是春梦里的这个男人连狗都不如。 姜早早直到手都酸了,他才带着一些不解地缓缓压下她的手,随后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狗……” 男人。 姜早早来不及愤怒,身下的痒意立刻被带着冷气的手指给缓解了。 好舒服。 姜早早身体里缓缓抽动的手指加到两根,她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撑坏,吓得猛然一缩。 “别夹。” 男人性感低沉、带着几丝喘息的声音又浮现了,姜早早顿时如受蛊惑般地放松下来。 如果他再说几声,她的耳朵可能会自主受孕。 “谁…谁夹了…” 姜早早被自己古怪的想法羞耻到了,下意识否认。 她感觉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恶作剧地在敏感点加重了力道,隔着内裤还能非常明显地感受到抵在穴口的炙热东西,甚至不是错觉地感受到他跳动的力量。 那玩意儿大到离谱,几乎快要到她肚子。 姜早早有些庆幸这个梦只是个女性向的手活儿。 她忍不住在再次高潮的前夕,去摸不远处的结实肌肉。 “啊…” 姜早早断断续续地像一只小奶猫儿似的叫出声,小小细细的呻吟让顾淮免额头青筋直跳。 这好像成了一场追逐战。 姜早早去摸他的腹肌,去感受他凸起的青筋,男人就故意放慢速度,好像铁了心也要让她不好受似的。 姜早早气极了,觉得这个npc实在好小气。 那就再摸摸别的。 奶豆腐般的小手抚上巨大的鸡吧,姜早早这才真切地感受到那物件有多恐怖。 大概有她小臂那么粗了吧… 姜早早还来不及感叹,瞬间小腹发酸,直冲心脏的快感让她脚背紧绷的同时微微张开了眼。 男人额头的碎发随意地洒落着,低垂着眼看不清表情,可惜实在太黑,胡萝卜抵制者的姜早早只看到隐隐的一个轮廓。 挺翘圆润的乳被他从吊带里拨出,滚烫的吻只停留了一秒,就被张嘴含住。 剥开的水蜜桃插入吸管,汁水乱溅。 浪潮过后的姜早早,像脱了水的鱼用手胡乱地抓住他的肩膀。 穴里的手指还在抽插,被延长得有些过分的高潮让姜早早猛地把指甲掐进了肩膀上的肉里。 “不要了……唔…” 不知过了多久,姜早早已然累得连梦都做不出来了。 而刚开始还凶狠地说这“你完了”的男人,最终还是没忍心把乖乖地歪着身子安静睡去的女孩叫醒。 顾淮免看了一眼身下挺立,泛着晶亮的性器,指尖抚过已然有些红肿的大腿里侧,再到女孩神秘的通道口。 哪怕不用脱下内裤,顾淮免都仿佛能看到被精心保养着的馒头穴连一丝杂毛都没有,被淫荡的爱液泡得湿漉漉的。 他陡然收回手握上自己的鸡吧,脑子里的画面居然让他有了射意。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散发着麝香气味的液体射在女孩洁白的大腿根,甚至有一些洒在了小腹。 画面淫糜得几乎让刚射完的顾淮免差点就又硬了。 顾淮免喘息几声,猛地掀开帐篷帘子。 风渐渐小了,带着树叶味道的清凉带走狭小空间的“事故”。 第二天,姜早早终于被响了无数次又按掉的手机闹钟吵醒。 她突然想到昨晚那个让人脸红又无比真实的梦,瞬间清醒了几分地掀开毯子。 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除了胸上似乎被气垫床硌出红痕之外,毫无痕迹。 姜早早犹豫地动了动腿,没有感觉到痛意才松了口气。 应该没有哪个男人能在看到这么个大美女的裸体,还能忍着不插进来的吧。 之前那个渣男每次装得小奶狗的模样,实际上她都不知道看到过几次他动不动就硬的模样了。 哪怕她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 姜早早有点臭美地摸了摸胸。 肯定自己是因为做了太久第一次的准备,却被可恶的顾淮免给搅黄了,才会做昨晚那场真实又激烈的梦。 不过确实也要感谢顾淮免。 不然她的第一次可不就便宜了一头猪。 姜早早不知道到底该怪顾淮免好还是感激他好,慢吞吞地换好衣服,掀开帐篷。 “姐姐,你醒啦?” 帐篷外蹲着一个有些黑的小姑娘,看着约莫七八岁,嘴巴里正嚼着彩色软糖。 还带着惺忪睡意的姜早早被脆生生的小孩声给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和她对视。 “哇,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不像成年人,明明喜欢却装作不在意,她们经常性地直白表达自己的心声。 姜早早被夸得顿时缓过神来,十分傲娇地甩了甩绸缎般的头发,对着小女孩做作地眨眨眼。 “有眼光昂!” 小女孩被逗乐了,目光却被远处走来的人给瞬间抓走,激动地挥手大喊:“哥哥哥哥,姐姐醒了!” 姜早早闻声顶着清晨的湿意,眯着眼回头看。 顾淮免的身影越来越近,直至在半蹲着的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这个哥哥也好看呢,比姐姐还要好看!” 小女孩双手捂着脸,嘴甜得没边儿。 在她看来,其实这两个哥哥姐姐都一样好看,可是哥哥可是给自己买了整整一袋糖让她等着姐姐醒来的。 在金钱加持下,自然是哥哥越看越帅。 姜早早:“……” 谁的帐篷 顾淮免搞不懂姜早早到底怎么想的。 明明面对不认识的小女孩时笑得梨涡浅浅,好像屁股后面长了个长长的尾巴似的,缓缓地扭着,都快翘到天上了。 而面对他的时候,则是脸红红的,一副被欺负了的受气小媳妇模样。 好像精分。 顾淮免沉默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姜早早欲言又止的好笑模样,打破古怪的氛围:“……吃早饭吗?”。 “谢谢学长…” 姜早早背在身后的手指都快掐烂了,才完美调整好眼眶泛泪,鼻尖泛红,纯得好像勾一下手指都是犯罪的最佳角度。 她弱弱地垂下头,抬手接过顾淮免递来能量棒。 摔! 谁家好人早饭吃这个啊! 姜早早低着头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却还是憋着气柔柔地说了声:“谢谢…”。 做作的语气让一大一小同时沉默了。 过了几秒,顾淮免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个冷漠又莫名看着有些急促的背影。 等到背影彻底消失,姜早早才把能量棒塞给麻利地收拾帐篷的小女孩。 原来小女孩是店家的女儿,收起帐篷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直把原先想帮忙的姜早早都看得有些傻眼。 “姐姐,难得有你这样在山上睡眠都这么好的呢。” 女孩看了一眼泛着鱼肚白的天,笑得更加灿烂。 拜托,这是凌晨四点,不是下午四点。 姜早早随意地打了个哈哈,还在为她说顾淮免比自己还好看的事情耿耿于怀。 都说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了。 她有些想哭。 “对了!” 小女孩抱着收拾好的帐篷指了指远处的水池。 “那里是我们家的水桶,很干净的!姐姐你要是不嫌弃就去洗一下脸吧…”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说出她眼角似乎沾着睡醒过后的痕迹的事情,空着的手兴奋地握着能量棒就跑远了。 之后的路上姜早早就致力于偷偷照镜子。甚至错过了顾淮免故意放慢了脚步的动作。 顾淮免甚至不用回头,仅靠着那一小面化妆镜频频折射出来的闪光,就能揣测到她离自己有几步远。 等到姜早早终于爬到山顶,太阳早已从地平线跃起。 不过还是那样美。 错过了最佳角度的姜早早此刻倒也顾不得其他了,只觉得没猝死在半路的自己简直就是奇迹。 她看着脚底下盘旋的大肥鸟,把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顺手拿出手机吭哧吭哧猛拍了几十张照片。 拍着拍着就发现,正呆呆地坐在突起石头上,看着远方发呆,挡住了自己最佳机位的许嘉年。 许嘉年一路上那张脸都是笑着的,此刻却板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姜早早装作没看见地把镜头挪过去一点拍照。 却还是被他宽厚的肩膀把太阳光挡得严严实实。 姜早早轻叹了口气,几乎是挪着迈不动的步子慢吞吞地走过去拍拍他。 有几个本来在偷拍顾淮免的女生,还以为脸色纠结的她是要去表白的,捂着嘴惊讶地小声议论。 “社长,你怎么了?” 许嘉年其实只是被受伤过的踝关节弄得有些难受,坐着缓缓罢了。被姜早早这么一拍,吓得仿佛如梦初醒般跳起来,猝不及防得姜早早都小声失声尖叫了一下。 凌晨的山上特别安静,所有人都沉醉在橘色的朝霞里,连风吹过的声音都好像有了实体。 许嘉年连忙虚捂住她的嘴,对周围投来的眼神回了个抱歉的手势。 两人的动静却已经足够大了,正在喝水的顾淮免喉结滚动几下,睨过来一眼对上姜早早瞪大了的眼,好像被吵到般很快挪开。 臭屁! 姜早早小心翼翼地冷哼了一声。 “你这小学妹,怎么老一惊一乍的。” 许嘉年松开手,伸了个懒腰。 “酒店的床板太硬了,南乔那臭丫头死活不肯把床让给我,睡得老子难受死了…” 其实那也算不上酒店,山上小卖部老板女儿的房间,许嘉年给了老板五百块钱,还只能睡在地上。 体育生都有些臭毛病,比如受过伤不能在寒气太重的地方睡觉。 他有,南乔也有。 ? “有房间住你不早说!” 姜早早一愣,那还记得什么小白兔人设。气鼓鼓地拍开许嘉年撑在自己肩头,直要把自己压垮的手。 “啊,你不知道啊?” 许嘉年被姜早早反应极大的模样吓了一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过也只有一间,我想着你一个女生…” 许嘉年突然不说话了。 他差点忘了南乔也是一个女生。 等等。 气坏了的姜早早突然想到什么,本欲再次越过许嘉年举起手机的手有些滑稽地顿在原地,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掐得许嘉年手臂上结实的肌肉都陷进去一点。 “你…你…说南乔?” 许嘉年被她圆圆的指甲掐得叽里哇啦地乱叫,空着的手连忙去握住她的,几乎是含着泪地回:“是的…南乔。” 那她昨天进的是谁的帐篷? 姜早早傻眼了。 上次的手帕 下山的路上姜早早都是懵的状态。 眼看她越走越快,渐渐拔腿跑到了第一。顾淮免眉心轻跳,扫了一眼状况之外的许嘉年。 “走慢点。” 温润如玉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姜早早停了脚步,抬眼望向那双略显淡漠又异常好看的眼。 还有那根在他手里十分流畅地被展开后,递给自己的黑色碳纤维登山杖。 她的那根登山杖早在昨天被吹跑了,一路上她遇到叫卖人手里拿着的那根,和她丢失的一模一样的棍子她都无颜面对了。 “万一滑倒会摔死。” 好直接。 姜早早鲠在喉咙口的“不用了”,还没开口就宣布落幕。 “还是学长用吧,跑上跑下要是腿软了…” 姜早早止住了话头,纠结地看了下一眼望不到头的山,再故作担心地抬头看他。 路上被迫听了重新归队的社员们夸了一路的顾淮免,姜早早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无非是什么不愧是顾淮免,这种程度的山就像走路。连他爬的慢,也能举着大拇指笑上一句:风景都看腻了吧? 一帮舔狗! 这让发了十几条朋友圈炫耀的姜早早很是尴尬。 早就想刺挠一下顾淮免了。 “我看学长好像很累的样子…” 顾淮免不置可否地挑眉,算是应了:“昨晚是很累。” 忙着帮翻来翻去点火的她善后。 cue到昨晚,姜早早僵了一下,满脑子都是昨天,她唯一可能钻进的── 只有顾淮免的帐篷。 最让她觉得丢脸的是,居然在他身边做了那样羞耻的春梦,虽然已经记不太清了,可她很肯定,昨晚自己肯定小小地叫出声了。 姜早早这下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不仅嘲讽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好不容易被挥走的社死回忆又重现了。 她想着赶快结束话题,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伸手去接:“谢谢!” 没想到顾淮免却顿了一下,贴心又毫不避讳地调整了下手杖的高度,才重新递给她。 ……狗男人。 姜早早表情都快挂不住了,呆了好几秒调整好心态后,才强撑起弧度完美的微笑。 “学长真贴心。” 顾淮免对她的阴阳怪气毫无反应,在她接过去的一瞬微抬下巴,扫了一眼她手上攥着的纸巾。 “不要乱扔,擦汗可以用手帕。” 姜早早正感叹原来登山杖也有一分钱一分货这个恒古不变的道理,她膝盖的压力几乎被缩小了大半。 面对顾淮免有些突兀转换的环保话题有些心不在焉,只顾着调整手把角度的姜早早随口“哦”了一声。 “嗯──” 顾淮免面无表情地拉长了单音节的尾调,像是提醒又像是无意中想起,还带着一股懒洋洋的调调。 他微微俯下身子,看到姜早早原本仿佛人畜无害的感激表情渐渐消失。 “上次不是给过你一条。” 姜早早:“!!!” 中午的太阳已经开始毒辣起来,好在山上树木茂盛,偶尔有细碎的阳光冲破树叶,在地上打出暗绿色的光。 渐渐地,越接近山底越热。 姜早早却还是裹着防晒衣机械性地挪动着脚步,仔细看会发现她笔直漂亮的双腿都在发颤。 女孩子嘛,都怕晒黑。 许嘉年凝神看了看她只是累了,没有中暑的迹象后,放心地大大咧咧挥着手催她:“快点儿啊早早,还能赶上吃个饭。” 刚踩上大巴阶梯的顾淮免顿住脚步,侧身插着口袋睨着许嘉年。 “你喜欢姜早早?” 语气平静,很普通的问句。好像在问“您今儿吃了没”。 许嘉年没被身后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倒是被这直白的问题给吓得一噎。 “开什么玩笑…” 眼看小乌龟越来越近,许嘉年慌张地摆手,甚至原本想等着姜早早先上车的心思也荡然无存,梗着脖子就跟上了顾淮免。 “哦。” 顾淮免好像对他的回答根本不感兴趣,随口应了一声就找了个位置坐下了,眼神没什么波澜地望向窗外。 龟兔赛跑的结局,只有兔子偷懒了才会有不是吗? 后来姜早早才知道原来顾淮免早就登上过传说中徒步的尽头──k2。 也就是高度仅次于珠穆朗玛峰,攀登难度却是公认最难的乔戈里峰。 而顾淮免攀登的目的仅仅就是为了带着有自公司logo的棋子,在山顶上拍个照宣传。 他甚至一条朋友圈都没发。 姜早早:“………” 好男怕缠女 自从上次被全方位打脸之后,姜早早已然放弃了坚韧小白兔这条路线,改为傻白甜女主。 滑雪社总算走上正道儿,天气还没凉,爬山终于爬腻了的社员们,跑去室内滑雪场滑了几次雪当是练手。 十分怕冷的姜早早做足了准备,穿得粉粉嫩嫩,好像一只圆滚滚又毛茸茸的小兔子在滑雪场到处游荡。 生怕别人看不出她是个有钱没处花的新手似的,一路上目的十分明确地围着自认为和自己熟了一点的顾淮免。 她就像只会飞来飞去,把人夸得她口水都干了的舔狗。 “哇,学长你好厉害。” “学长能不能带我去中级道呀?我有点怕怕的。” “学长你这个滑板哪买的?好厉害的样子~可以推给我吗?“ “学长……” 当然顾淮免是丝毫不给面子的,心情好了就嗯一声算是回应,大多数都是像个聋子一样抬眸扫她一眼… 屁股后的小乌龟护具。 好在姜早早从头到脚连头发丝儿都怕着凉了一样,裹得严严实实。 她声音还是那样甜甜的,却十分放肆地翻了个白眼。动动脚后跟想都知道他滑雪镜下的面无表情的脸,写满了“你在大放什么厥词”。 不过好男怕缠女。 几次下来姜早早总算是加上了顾淮免的微信。 很无趣的朋友圈。 比起“三天可见”都能凑齐十八张自拍的姜早早来说,她几乎点进去就两眼一黑地划走。 她给备注为“面瘫”的顾淮免,发的第一个消息是一只白色小猫撒娇的表情包,然后直到今天才开始和他聊起来。 这叫欲擒故纵。 姜早早得意地扬起小巧的精致的下巴。 宿舍里的斐诗文被她明目张胆的阴险和带着点清澈愚蠢的表情震住了,手里的巴斯克也不香了。 当然她更意外的是姜早早这样三分钟热度的人,居然能对顾淮免如此死缠烂打。她好奇地凑过去看几乎全是绿色气泡的界面。 看着看着嘴角就不自主地抽搐起来。 她管这叫聊天? [哥哥,你吃饭了吗?] [哥哥,在干嘛?] 其中最离谱的是:[发个自拍看看。] “让你做傻白甜,不是绿茶婊,也不是油腻男好吗乖乖?” 虽然知道天天被人上赶着宠的姜早早这辈子都没追过人,斐诗文却还是彻底快被她的手段雷到了。 顾淮免可真不是一般人,除了“…”和“?”外,居然能忍着不拉黑。 扎着丸子头的姜早早却不以为然地比划着自己新做的美甲,粉色真丝短裙睡衣把她整个人衬得都在发光。 她尽量不动嘴地耸肩道:“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来日方长嘛…” “不是,你来真的?” 斐诗文这才发觉姜早早那句意味深长的“来日方长”,并不是开玩笑。 明明过了这么久,连前男友的姓她都记不太清了,气儿按理说怎么也消了。 怎么还对这虽然很帅但是冷死人的顾淮免感兴趣? 闻言想到什么的姜早早,脸色沉了下来。 她一把揭下刚贴上没多久的面膜,还带着精油味道的手掰过斐诗文的手,几乎不带停顿地放在自己的胸上。 没等到她回答的斐诗文迷茫地看着她,掌心却被细肩睡衣下超好的手感给愣住了,下意识拢起五指轻轻捏了下。 素颜时候的姜早早有着和那一对傲人双峰完全不匹配的脸,眼睛圆圆的,鼻尖微微上翘,睫毛茂密得像成了精。 乍一看去还会觉得她可能有个混血老祖。 总而言之,是可爱又迷人的那种。 当然她现在气得快要冒烟的表情着实不甚可爱。 看看。 就连几乎天天都呆在一块儿,互相都看腻了的老铁面对自己的胸部都忍不住。 顾淮免居然若无其事地和自己共处一晚,完全无动于衷? 这合理吗? 姜早早原本只是有些丢脸加不爽的情绪,很莫名地被无限地放大再燃烧。 她太看不惯顾淮免这种冷冷淡淡的模样了,更可恨的是在那场惹人回味的梦里,她渐渐地把模糊的脸变成了他的。 直白点说,她有点想上他。 ————— 顾淮免:不合理 三秒原则 不过剧本走得十分艰难。 姜早早和顾淮免在学校的交集除了滑雪社几乎为零,是以恨铁不成钢的斐诗文又帮她联系上了万能的学长。 姜早早自己的课都上得头昏脑胀,连逛街的时间都是海绵里的水,旁听课这种事对她来说简直是折磨。 更何况是她一窍不通的经济学。 姜早早当然不会傻乎乎地说出自己的目的是来看顾淮免的,眼看连蹭课的都坐齐了,也没见到男主角。 她就开始不耐烦起来。 那个连名字她都记不住的学长倒是挺开心的,趁着教授还没到的时候凑近姜早早一些。 听说过三秒原则吗? 当你的目光被一个人吸引住三秒以上,并且有别人路过,也不能夺去的时候,那你就看上她了。 那个学长就这样盯着神情懒散的姜早早,让她胸中的那口气都顺畅了一些,不自觉地调整了一下毫无气质的坐姿。 除了眼瞎的顾淮免,谁看了她不喜欢啊。 所以姜早早就心情大好地和他聊了起来。 原来他是诸家的小儿子。 怪不得姜早早看着他有些眼熟。早些年被爸妈带着参加酒会的时候似乎还被拉着和他打过招呼。 “早早” 明明没见过几次面诸元已经叫她叫得十分亲热了,这让姜早早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顿时嘘了声,撑着下巴嗯了声算是回答。 诸元邀她去城南新开的那家米其林推荐餐厅吃饭,很难定的那一家,她几天前打电话预定的时候已经排到了明年八月份。 开玩笑,生个孩子都够了的。 姜早早顿时被吸引住了:“好啊,什么时候……” 头发掉落速度略显残忍的教授进门的举动,打断了姜早早未尽的话。 当然还有跟在后面的顾淮免。 尽管姜早早不愿意承认,可顾淮免确实是好看的。 特别是穿着正装的时候。 西装下白色的衬衫衬得他更加肩宽腰细,走动间手腕隐隐露出机械手表的表盘。 很少看到这个年纪的男生会喜欢戴爱彼这个牌子,tapisserie格纹玑镂盘在他手上一点都不显老气。 甚至还莫名带着些说不出来的禁欲感。 空气都似乎凝结了一秒。 若不是他的眼神孤傲又清高,嘴唇也没什么表情地一条直线,不苟言笑的样子看着还挺有压迫感的。 姜早早很肯定他早就被要微信要到被包围了。 原来私底下的他还算是调低了身上的冷气啊… 姜早早丝毫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紧张,反倒新奇地眨巴几下眼睛,目光投向神情冷漠的顾淮免,再也没空去理诸元了。 全场都渐渐紧张起来。 除了直直地盯着顾淮免的姜早早,还有直直地盯着姜早早,却被气氛支配着不由把声音调到最低地絮叨着的诸元。 姜早早和诸元这种都属于富二代,确切点说,只要不创业什么都好说的那种富二代。 姜早早的哥哥大学一毕业就接管了姜氏,而属于她的那份则是早早地被爹妈办理了信托,哪怕一辈子都在混吃等死也足够她衣食无忧。 而顾淮免就是家族里被寄予厚望的那种类型,甚至比她哥还恐怖。 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节普通的经济课会如此热门了。 值得一提的是她还无意中瞄到了许久不见,背影都紧绷着,坐得板正的凤凰前男友。 不过对方显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顾淮免身上。 这节课完全就是江仁集团的人才引进会。 江仁集团从前的重心都在港澳和海外,近几年才在这拓宽市场,据说是因为江老爷子年纪大了,想着落叶归根才回来的。 姜早早在爸爸口中经常听到“江仁”这个名字,却没想到顾淮免居然是这家公司的… 她确认了好几遍顾淮免的title是董事兼ceo。 而这些个据说都是从身边的诸元嘴里得来的。 什么怪不得校长这么宝贝他,原来是因为捐了多少多少钱;什么怪不得平常这么神秘,原来老妈是姓江的。 姜早早微微拧眉,眼神离开了掌控全场的男人几秒。 有些犹豫了。 本来只是单纯地打个炮也没什么,可一旦牵扯到家里人可就麻烦了。 a市总共就那么大,早晚有一天两家长辈会遇上,万一他日后成了某个被自己吐槽过的富家女的亲亲老公。 那得多尴尬。 长大了的早早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更何况姜早早卑躬屈膝地当舔狗当了好几个月,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不冲一把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 她心里的天平无数次往左往右,等到她回过味来,已经站在了顾淮免的休息室门口了。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敲门。 “早早?” 颇为古板的男声随着有些急促的脚步一同走过来。 打断发呆的姜早早的是学校的王姓董事。 学校每年的学术交流会无论国内外都由姜氏提供免费的酒店住宿,这笔不算太小的开销让本身与姜爸关系就不错的董事更加亲近了。 逢年过节的时候自然也见过几次姜早早。 不过他一下子有些没认出来。 记忆中的姜早早总是打扮得和个小公主似的,恨不得闪瞎人眼,可眼前这个小姑娘穿着宽大的卫衣,头发朴素地扎了个高马尾。 特别是那明显没认出自己的戒备眼神,倒是有几分高中生的模样了。 “我是你王叔啊,不认识了?” 王董发觉自己打量的眼神过于明显,尴尬地咳嗽一声,也不等姜早早回答就敲响了木色大门。 “你也是来找淮免的?” “进” 简单明了的一个字让根本插不上话的姜早早再也没有犹豫的机会,就被王叔给带进了休息室。 作为江老爷子的母校,江家对a大的捐赠达到了让人乍舌的地步。 这么看来,这间看上去大概有两室一厅,或者说就是间小公寓的休息室倒也不算太过夸张。 王叔一进门就同顾淮免寒暄了起来。 姜早早突然有些紧张地捏住了手里刚打印完没五分钟的简历。 顾淮免的气场还真是有些强大,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上位者的气息,比起自家那可怕的老哥还浓烈几分的模样。 姜早早离他好几米的距离,却莫名觉得他身上应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俩人聊了没几句,王叔就急匆匆地准备离开。 当然他离开前还不忘回头虚拍一下顾淮免的肩,十分熟络地对姜早早意味深长地做了个手势。 “对了,这早早王叔可是当女儿看的。” 他推了下将要滑落的眼镜把语速降了下来:“难得她想锻炼锻炼,淮免可得给王叔一个面子啊!” 都怪诸元把“简历”两个字打得比视力表最上头的e都要大,连近视颇深的王叔都一眼看穿了姜早早在门外犹豫不决的举动是为何。 他甚至有些欣慰老友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而另外一边看着王叔对自己慈爱地点点头,顺便贴心地把门带上的姜早早:“………” 顾淮免送走王叔才终于把眼神分了几丝给整个人都好像僵住了的姜早早,翻着手里文件的同时抽空微微抬首示意。 “坐。” 姜早早只好硬着头皮,按照指示坐在他黑色的办公桌对面。 “想进江仁?” 男人的声音略显低沉,又好像比平常还冷漠一些。 也不是很想。 姜早早沉默地点点头,却忍不住摸上卫衣角,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件滑溜溜的内衣。 听信谗言害死人啊! 姜早早恨不得回去摇醒提出“来硬的”,这个乍一看有理,实际上毫无逻辑的计划提议者斐诗文。 虽然身上这件原本用作初夜战袍的睡裙连自己看了都被美到呆住,可对顾淮免来说简直是免伤999。 反倒她自己被丢脸丢到了没加盖的太平洋。 谁能猜到她保守的灰色卫衣里面,是这样一幅光景… 顾淮免眉毛一凛,修长的手指轻扣几下桌面,似乎对说一下动一下的姜早早有些无奈。 “简历。” 姜早早才如梦初醒地把手里都捏皱了的a4纸递过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淮免好像感觉到她脸比平时还红了一些。 “姜早早──” 顾淮免拖长了尾音,这使得原本就处于羞耻之中的姜早早忍不住激灵了一下。 只怪他的声音太过撩人,简单的三个字被他喊得似乎从小肚子泛起几丝酥麻的痒意,直入心脏。 “你这是应聘保洁的?” 顾淮免扫了一眼只有几行字,照片却被放大得占满了小半张纸的“简历”,忍不住短暂地勾了勾嘴角。 姜早早脸更红了。 气的。 干的你叫爸爸「Рo1⒏space」 虽然说姜早早考试完全靠运气,减肥全靠饿,语言全靠与生俱来的语感。 但绝对没有夸张到堂堂a大学生去做个保洁的境地吧! 姜早早听到顾淮免的嘲讽立马抛弃了所谓的羞耻心,连声音都细了几分,气呼呼地绷着脸起身从顾淮免手里抢回简历。 顾淮免长手长脚的,拿简历的时候轻松地侧身一伸就完事儿了。 和一米六几的她比起来动作不知潇洒了几分。 姜早早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半趴在宽大的桌上,才略显狼狈地抓到他的手。 “还给我!” 一着急本性就暴露了,连动作间遮住侧脸的碎发都好像在张牙舞抓地彰显她的小脾气。 “你知道今天有多少人递了简历吗。” 应该是问句,顾淮免却用着陈述句的语气,还宛如没看到她动作地往后靠了靠远离她乱挥的小手。 姜早早自然抓了个空。 顾淮免直接无视地随手比了个数:“凭什么你觉得自己走个后门就能进江仁?” 他的声音冷傲,连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神也冷冽了几分。 不过这股冷气对气急的姜早早完全无效,她半趴在桌上只顾着盯紧了他手里的纸,振振有词地昂着巴掌大的脸蛋大声回答。 “凭我不要工资的呀!” 顾淮免闻声倏地一笑。 又是那种很短促的笑,嘴角的勾起快到一闪而过,好像是从鼻腔中发出的不屑。 让姜早早脑海里顾淮免形状的mini小人又被扁了个来回。 他彻底贴上了椅背,放下了另一只手上的文件懒散地扫向她。 “不要工资?那你要什么?” 要你被我干得叫爸爸。 姜早早心里磨了磨发痒的后槽牙,对上他探究的眼神,摆出可怜兮兮的央求神色。 “老板,麻烦您给我开个实习证明就行。” 顾淮免顿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他带着一些无奈和无力轻轻叹了口气妥协。 “……你想去哪个部门?” 原本姜早早想好了趁着寒假再加上课不多的年底去销售部混个日子。 虽然江仁集团主要经营地产,但旗下还涉及一些电子产业什么的。到时候随便拉个酒店升级一下硬件,她不就妥妥地销售组no1嘛。 不过既然顾淮免问了,姜早早自然敢随口胡说。 “总助怎么样?” 趴了很久了,姜早早手都麻了,脑子飞速旋转的同时撑着小巧的下巴,也没想得到顾淮免的回答。 女孩的卫衣站着的时候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牛仔短裤的下摆,而当她伸出手的时候却把被包裹着的挺翘屁股暴露在外。 甚至连盈盈一握的细腰都隐隐能看到。 更别说露出锁骨的拉链下那对丰满圆润的乳房。 她生气的时候浑身都透着淡淡的粉色,连那里也是。 “可以。” 顾淮免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个不受控制的晚上,她突起的花蕾,和沾染他了一手的春水。 他鬼使神差地就应了下来,渐浓的眸子移开视线,淡淡道:“祸害我总好过祸害别人。” 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姜早早自动忽略了后半句,完全没想到顾淮免能答应的那么痛快,肚子里想好的说辞一瞬间白组织了,哦了一声动作极快地抽过简历爬下桌。 “嗒──” 沉重又易碎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坐回椅子上的姜早早愣住了,收起了全部的表情快速地无辜眨眼。 千万别是那支笔!! 姜早早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低头一看。 嵌着宝石的笔帽好巧不巧地落在她脚边,哪怕只是半截也散发着“很贵”的味道。 姜早早对这支笔记忆异常深刻的原因,便是有一次给爸爸买礼物的时候一眼在橱窗里看中了,最后却买了它隔壁的邻居。 princerainierll 尽管它再有纪念意义,笔尖上的红宝石再好看,姜早早也觉得花二十六万美刀买它的人脑子一定有包。 随手乱放的顾淮免就是那个满脑子都是包的人。 不过最近她到处请客逛街,小金库确实负担不起这笔冤枉钱。 钞能力失效了的姜早早立刻滑跪了。 是真的跪在地上到处找的那种跪。 顾淮免其实根本没注意到她把钢笔掉在了地上,倒是被她突然钻入桌底下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皱眉喊一闪而过的她。 “姜早早……” “找到了!” 姜早早语气激动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小脸红扑扑的,拿着那支笔满脸兴奋的同时还带着一些完全不该有的傲娇。 好像那支笔是他摔在地上,姜早早是个好心帮忙捡起来的人似的。 为了第一时间扯开和原价赔偿的距离,她想也没想地从黑暗中爬上顾淮免的腿。 顾淮免自然是来不及收回腿的,甚至被不知哪来力气的姜早早扒开了缝,直接从他膝盖中间钻了出来。 女孩的发丝凌乱,拉链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地毯勾到了胸下,软嫩的胸就这样大剌剌地在空气里挤出半个。 最要命的是她与惹火身材不符的眼神,无辜纯洁又惹人怜爱。 “这可不怪我昂,你自己没放好,我都给你免费打工了…” 不过嘴巴倒是很呱噪。 一张一合的唇里同样粉嫩柔软的小舌让顾淮免喉结滚了几下,骨节分明的手轻易地掐住她精致的下巴,使了一些力道。 “闭嘴…” 办公桌下 姜早早的手无处支撑,腰也被迫压低,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下一秒就要和地毯来个亲密接触。 只怪她太过心急,桌子下是厚厚的羊毛地毯这件事都被她忽略了。 钢笔根本摔不坏! 但是她搞不懂向来只是面瘫的顾淮免,为什么一反常态地突然发脾气,她的下巴都被掐得有些痛。 虽然很贵,但那也只是一支钢笔罢了。 哪有她可怜的膝盖重要。 姜早早也急了,混乱中的脑子里根本忘了原路爬回去,只想着向前一步抓住自由的机会。 她猛地抬头拨开他手的同时,用力地把手臂撑在他腿上,找到了支撑点后上身发力,努力地想要从桌下钻出来。 “唔……好痛!” 用力过猛的她撞到台面,眼角沁红地泛出泪花,带着微微红痕的嘴角一瞬间撅起,蹙眉嚷嚷。 一系列动作彻底把顾淮免逗笑了,他抬手去摸她的头果然摸到迅速肿起的一小块。 他插入黑色发丝的手,停留了一秒就收回。指尖好像残留着她的味道,顾淮免神色自若地嘲笑道:“只顾着让你闭嘴,忘了叫你小心头了。” 他的语气好像妈妈对三岁小孩语重心长的嘱咐,比如“别只吃肉,也要吃菜”“吃太多冰激凌会拉肚子”那种在小孩耳朵里毫无意义的话。 显然带着些阴阳怪气。 “淮免?” 门外的叩门声让姜早早接下来的话顿时被掐灭,实在是这声音熟悉到似乎半个小时前才听过。 王叔! 姜早早这才发现两人此时的姿势有多么得不雅观,她的脸都快贴上他那个部位了。无论是谁见了都会觉得她在为他… 姜早早后知后觉地有些尴尬,正准备挨着膝盖被磨破皮的风险往回钻。 却见顾淮免垂下眼对自己挑了挑眉,朗声回了个“请进”。 刚回了半个头的姜早早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这次的王叔好像倒是一点儿也不急,说完了被遗忘的正事儿就又开始拉起家常来了。 姜早早已经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换了五六个有限的姿势了,好在这次他一进门就直接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只要不走过来怎么也不会发现。 就是话实在太密了。 从他刚进学校时遇到的顾淮免他爸,再到江家对a大的无私奉献,甚至还聊到了毫不搭边又神奇地一同在听着的姜早早。 “早早是个好孩子,看起来变了不少…”王叔蹙了眉头,中年人的忧心离不开经济状况。 “老姜家出事儿了?” 顾淮免对长辈倒是一改死面团的风格,有问必答,极有耐心。 “出事?” 他两个字咬得有些重,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撇下眼去瞧毫不客气地靠在自己腿上的炸毛姜早早。 底下的姜早早做了个口型。 【才没有】 “姜文柏这几年把姜氏打理得很好,上个月江仁刚批了一块地给他们,想来应该没事。” 顾淮免还和哥哥认识? 姜早早有些诧异他言语之中满是赞赏的语气,毕竟是自家人,她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娇娇地无声哼唧了下。 “不过那个姜早早──” 顾淮免说了一半就不说了,也不用说了。 王叔笑呵呵地附和他未尽的话。 “还是小孩子呢,要求也别那么高嘛淮免,也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似的年纪轻轻就把江老爷子的江山搞的不得了。” “嘶……” 王叔夸了一堆,却见对面的顾淮免突然神色暗了下来,脸色铁青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怎么了这是?”,王叔吓了一跳,作势起身。 “没事”,顾淮免扯了扯嘴角,手往下伸:“胃疼”。 “哦哦”,王叔又坐下了,语重心长地絮叨。 “你们年轻人也得要注意身体啊,这饥一顿饱一顿的,早晚要把胃给搞坏了,到了我这个年纪……” 王叔说着说着又开始忆苦思甜起来。 顾淮免在中间嗯了几声算是回应,目光却彻底投向了桌子底下胆大包天地握住他分身的姜早早。 姜早早好像第一次制裁到了顾淮免,虽然整只手堪堪包住了半软性器的一半,却得意得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顾淮免第一次发现她还有颗隐藏着的小虎牙。 不过他现在浑身发麻,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在往那处冲,眼看就要被上下好奇地摩擦的小手搞得彻底勃起。 他捂着胃的手往下去抓她的手,一点点扒开指缝。 姜早早的力气自然比不过他的,干脆毫不留恋地一松,牙齿顶着舌头前端,轻轻舔了一下马眼。 那一根彻底硬了。 甚至啪地一下打到了姜早早未施粉黛的脸上。 她很好玩(H) 王叔什么时候走的姜早早完全不知道,只感觉办公室的门被一阵风带过,空气里弥漫着的只剩下荷尔蒙的味道。 顾淮免的龟头前端已然沁出了几丝清亮的液体,那东西彻底立起来的模样着实有些吓人,青筋盘旋,和他那只修长的手比起来简直就是美女与野兽。 反差得让姜早早不自觉地磨了磨莫名发痒的腿心。 顾淮免的性器没什么古怪的味道。 听到顾淮免又要说自己如何不好的姜早早显然是上了头,才愣头青般地惩罚它一下。 得到了顾淮免一瞬间失态表情的姜早早很满意,血红的舌尖立刻收了回去,连撑在他大腿边的手都准备缩回去。 可她显然忽略了顾淮免可不是什么随便撩撩就可以跑掉的人。 “去哪?” 顾淮免低下身子,也不管此刻身下硬得有多么疯狂,甚至有些发疼。 他脸上淡淡地笑着问。 说话的时候捂着姜早早的后脑勺,毫不费力地一提,就把她的整个上半身按在了自己腿间,不得动弹。 姜早早懵了。 顾淮免的西装外套早在进门的时候就脱了,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挽起衬衫的袖口,把那块终于见到全貌的手表摘了下来漫不经心地一放。 “我我…我去上厕所。” “嗯”,顾淮免应了一声,松了松领带,透过他的瞳孔姜早早看到自己同时大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好在尿遁这招还算好使。 “在这里上”。 顾淮免穿过她的胳膊,把一脸不可置信的女孩提到了身上,两条笔直又有着肉欲感的腿就这么岔开跪坐在两边。 他自从接手了江仁,相处得最久的恐怕就是身下这把买了七八个放在各种办公室的工学椅了。 腰部支撑到位,即使双腿交迭着也不费什么力气,虽然姜早早好像比她看起来要重一些。 不可否认,姜早早确实很好玩。 有时候乖得不行,有时候又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兔子一样,偷了几根无关痛痒的胡萝卜就得意洋洋地扭着屁股跳开偷笑。 偷笑的精髓是“偷”,而不是在他面前笑,这看起来未免太过幼稚。 “不尿了?” 顾淮免见姜早早的脸渐渐又红了,知道再逗下去估计离她腿心一步之遥的鸡吧可能会被愤怒的她徒手折断。 两人同时收了声。 洁白细腻的小手好像糯米糍的皮一样,包裹着奶油馅,被顾淮免牵引着握上自己的根部。 他的大掌包着她的手,上下撸动,轻轻拂过每一处皱褶,又重重地想要挤出些什么。 顾淮免喘息了几声,放开手用虎口掐住她的腰,靠近她耳边,声音低了几分。 “自己来…” 姜早早好像被那略暗哑的声音蛊惑,她除了数学之外的东西都学得算是很快,手腕用力撸动的同时还不经意拂过囊袋。 她转头望向他眸子。 那里终于除了清冷之外染上了一丝丝欲望。 少女粉色的饱满的嘴唇泛着光,那是她下意识咬着下嘴唇时沾上的水汽,顾淮免看得喉头一滚,尾椎骨升腾起强烈的燥热。 他在腰间的手不自觉地用了一些力道,几条不太明显的青筋爬上小臂。 姜早早向来受不得一点儿痛,几乎是立马就嘤咛了几声就不动了。 脾气还挺大。 顾淮免回过神来不由失笑,安抚性地上下揉了揉。 可是姜早早还是不动,漂亮清澈的大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瞪着他表示不满。 她生气的时候毫无威慑力,眼尾微微上翘却一点儿也不像狡黠的狐狸,下睫毛浓密得像是自带眼线。 反倒像只可怜巴巴地等待主人抚摸的白色小奶狗。 顾淮免收回停留在她脸上的眼神,松开她下一秒就要彻底散开的凌乱马尾插入五指扣住她脑袋,低头在她脖子边轻吻。 他莫名有些想惯着她了。 “弄痛了?” 顾淮免放软了语气,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 灼热的呼吸撒在锁骨,惹得姜早早身子发痒的同时觉得有些委屈,她软绵绵地嗯了一声。 “膝盖痛,腰也痛,屁股也痛…” 这就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更何况她的屁股一直坐在他脚上,又是哪门子的痛? “那再揉揉?”,顾淮免耐着性子又问。 他温热的手心哪怕隔着厚厚的卫衣也十分舒服,姜早早被他温柔的嗓音迷得七荤八素,哼哼着也不回答。 顾淮免拉开她碍事的外套,脱到手腕处却愣住了。 姜早早早就被房间里的空调热得出了一些薄汗,突然接触到空气瑟了一下。 下一秒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她立马小声尖叫起来捂住胸前。 她完全忘了自己里面连内衣都没有,就那么薄薄一件,堪比情趣内衣的真丝睡衣了… 走后门的总助(微H) 顾淮免是见过的,那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看了都忍不住的奶子。 她的胸很翘,除了因为胸围而自然而然的下沉之外,就像一碗被倒扣过来摆放着的双皮奶一般。 浑圆即使连乳贴也没有贴,都好像迫不及待地想从带着白色蕾丝花纹的半罩睡衣里跳出来。 是一件低饱和度的粉色内衣。 说是内衣也不为过,这件裙子就算从牛仔裤里拉出来,也没不过大腿根。 “你你你…你不准看!” 姜早早结结巴巴地去抢卫衣的手捂住自己,完全忘了这件衣服原本的最终目标就是展示给眼前的男人。 除了略微的慌张之外,她还有些不爽他带着审视的目光,好像在心里快速地估完了价似的。 拜托,她可是无价之宝,顾淮免再有钱也买不起。 “哦?” 顾淮免眉头一挑,抬手把卫衣随意扔走,宽大的卫衣还带着点儿风略过姜早早鼓起的脸颊。 他轻松地掐着细腰把她抱到桌上。 桌面上的东西被男人毫不在意地一把扫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文件、那块机械表和那只始作俑者的钢笔。 冰冷的桌面把姜早早冻得一缩,打了个小小的冷颤的同时,却还假装硬气实则没眼看地扭过头。 这男人果然没有羞耻心的吧。 那根大棍子直愣愣地立在那,浑身上下还是穿戴整齐的他居然能直接无视,抱自己的时候脸抽都没抽一下。 “那给谁看?” 顾淮免突然不想惯着她了,掰过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望着自己。 “你的同桌?” 之前上课的时候顾淮免就被像个小老鼠似的,在台下悉悉索索地和人交头接耳的姜早早搞得分神了好几次。 其实他每天都很忙。 忙到恨不得把时间也压缩成维生素,边听员工又臭又长的琐事汇报,边写毕业论文的时候他好像完全不受打扰。 不过那时候他却觉得姜早早的话好像嗡嗡叫的蜜蜂一样无孔不入,多得让他有一点点烦罢了。 现在是很烦。 “什么同桌?” 姜早早却完全没注意到他语气里骤然冷了一度,疑惑地撅着嘴偷瞄那根硬起来长度惊人的鸡吧,心里嘀咕。 他吃什么长大的啊,这么吓人;又不是小学生了,哪来的同桌;他干嘛老掐我下巴,痛死了呜呜呜… 诸如此类。 “我现在就是你的同桌了” 顾淮免倒是对这个疑问句很满意,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桌上,把对他来说略显娇小的女孩彻底拢在了身下。 这样被包围着的姿势让姜早早莫名感觉危险来临,她还来不及细想,裤子就被脱到脚边摇摇欲坠。 她甚至还配合地抬了抬屁股。 姜早早:“……” 这是什么可耻的条件反射! 好在顾淮免没有嘲笑她,垂眸看了一眼她的同款蕾丝内裤就去摸被冷落了很久的娇乳。 手感还是记忆中那样好,软得快要溢出来,满到恨不得用力看看会不会被捏爆。 可是电话在此刻十分煞风景地响了。 姜早早这才注意到桌上还剩一个手机正贴着她的身体,嗡嗡嗡地震,震得本就水都快包不住的她脚趾蜷缩。 显然顾淮免不是那种为了性爱就不管不顾地连电话都不接了的人。 他右手还在揉着,把姜早早的手再次放上自己的那根后下了个简短的命令:“继续”。 然后就行云流水地接起了电话。 一百多份简历筛选完了。 哪怕公司上下现在有几万个人,较为重要的岗位即便是实习生,顾淮免也会亲自过目。 当然时间宝贵的他,只用从被层层递进后只剩下的二十份里再选五六份。 “嗯,再加一个人。” 顾淮免声线平平,电话那头的mandy打死也不会想到他正在享受着无与伦比的漫长快感。 姜早早很快从他微妙的眼神里学会了如何安抚那玩意儿,哪怕是指甲不经意刮过孔间,也让他话变得简短了一些。 “好的。” mandy利落地回应。 她从来不会过问为什么要加一个人,加的谁,她只是个工资很高的打工人,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顾淮免今天显然心情不错。 “走后门进来的。” 姜早早本来心思根本没放在电话里传出的女声,可很快她就敏锐地抓住了“走后门”三个字。 都怪顾淮免说这话的时候挑衅地掀了掀眉,连带着大拇指都重重滴在她立起的蓓蕾上来回打了几个圈。 姜早早气坏了,谁家后门走得不仅拿不到钱还要赔上身体。 她鼻子里哼出冷气,坏心眼地回以龟头上重重的剐蹭。 很使劲。 顾淮免无声地抽了口气,眸子暗了下来。 “总助岗。” 他丢下几个字就结束了对话,低下头扯开肩带掉了半边的睡衣,张嘴含住泛着淡淡粉色的乳晕,手机也被抛在了一边。 被突然挂断的mandy眼角抽搐。 总助? 她要失业了?? 货真价实的小学鸡(H) 原来这间休息室是叁室一厅。 一间办公室,一间衣帽间,还有一间不算大的卧室。 卧室里面还有个淋浴间,床上的叁件套被撑得一枚硬币都能立起来,更别说那半丝生活气息都没有的床头柜。 显然顾淮免从不在这住,连眯一会儿那种时候估计都无。 而现在的姜早早正坐在他身上,把白色的床单搅得皱皱巴巴。 她被抱着从下巴到脖子,亲得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好在还残存着一丝人性的理智。 “那个…你这有…那什么吗?” 不知怎么的,姜早早连舔了口他鸡吧这种事儿都做了,却对“避孕套”这叁个字有点儿说不出口。 顾淮免愣了一下停下动作,拍了拍她屁股示意她下来。 思索了间还不忘起身洗了个手,回来的时候从抽屉里掏出一盒拆开。 他自然察觉到试图扯开被子裹住自己失败的姜早早,僵硬了一瞬的脸,和往床头挪了半步的犹豫。 这盒套是他刚到这来的时候,母亲闲得要死的佣人来打扫的时候按吩咐刻意放的。 目的很明显,他妈很不爽他这么多年了,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过期了。 顾淮免顺着口撕了一些又停下,把薄薄的一片放在床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当然不准备解释,为什么房间里会有避孕套,况且这好像也没什么必要解释。 如果姜早早不愿意,哪怕身下的东西快要爆炸,他也会立刻抽身而去,倒也省了许多麻烦。 姜家的小女儿,如果真的做了,确实是个不算小的麻烦事。 毕竟刚回国的时候,他果断地拒绝了和她的相亲。 现在又算什么? 顾淮免望向后知后觉才不好意思起来,手臂抱着自己胸的小姑娘。 非但包不住,湿漉漉的穴和早已被脱掉的奶子倒更加有种欲语还休的媚态。 “过来。” 顾淮免低哑的嗓音下了明确的指令,如果姜早早此时犹豫了,或者说闪躲了,他会立刻消失给她后悔的机会。 可没想到这让原本有丝丝害怕的姜早早,诡异地鼓起了勇气和胜负欲。 看不起谁呢这是! 何况他看起来是个老手,应该不会太痛。 人体是个复杂又精密的机器,性感受有时候不仅仅依靠插入这个动作。 幻想、嗅觉、甚至说…… 顾淮免那只修长好看的手,把她贴在脸颊的碎发往后拢。 姜早早就忍不住被诱惑到。 更别说他脱了衣服后,真实存在的整整齐齐的腹肌,有些练过的痕迹,但不是很夸张的那种。 靠近腰侧的两边还有着两条明显的青筋,蜿蜒到更加壮观的某处。 她情不自禁地摸上去,莫名有些熟悉的手感让她忍不住来回抚摸细细感受。 顾淮免就这样看着她把自己摸得夹紧了腿,眼中本在散去的浓墨渐渐又聚起,他扯开唇角漫不经心地泛起笑。 前戏已然做得很足了,姜早早下面的淫水几乎快要把纯白的床单染成透明。 顾淮免也不去阻止她到处点火的手,护着她的头把浑身上下散发着香气的女孩推倒在身下。 她身上的香味很奇怪,甜甜腻腻的,顾淮免一时形容不来是什么。 他大掌安抚了一下缩紧的花户,试着插入了一根手指,甬道里的软肉立刻围了上来。 乳头被带着温度的手夹住捻起又松开,姜早早从喉咙里流出连她自己听了,都忍不住脸红的暧昧声响。 她慢慢地放松了一些,更多的花液被温柔刺激得往外冒。 “水做的?” 顾淮免那种英俊的脸面无表情地说着让人羞耻的下流话,感觉诡异又让人发痒。 “快点…快做…!” 姜早早无语地侧过头,放大了一些音量。当然现在的她是毫无气势,甚至听着有些像在撒娇。 顾淮免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对她略带恼怒的娇嗔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慢条斯理地解开裤子,任由姜早早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巨大的性器缓缓插入穴中。 它实在太大了,好像有婴儿手臂那么粗长。青筋盘旋,模样有着与他俊美的脸完全不匹配的狰狞。 只进了一个龟头,姜早早就痛得面部扭曲,手臂在空中划出弧线,胡乱地扣住男人的手臂。 他的手臂线条也分明流畅,带着自然又不夸张的肌肉。 和突兀的指甲印。 顾淮免轻皱了眉,紧到头皮一麻的甬道好像被不停地吸着,引诱着自己不管不顾地狠狠操干。 他被手臂上快要滴出血丝的痛感分了一秒的神,好在那痕迹处于袖口中段,并不引人注目。 顾淮免也就由她去了,俯下身安抚般地揉着她痛到微微抬起的小屁股,乱晃的娇乳被湿润的口腔包住轻扯。 那薄薄的阻碍才是他彻底停下来的原因。 姜早早刚适应了一点,水也被刺激得也越来越多,撕裂痛感后竟是强烈的空虚感,却被他缓慢往回退的举动惊到了。 “唔……你干什么…” 她反手撑起身子,划出漂亮的乳波,刚分开一些的交合处又进了一步,两人同时发出闷哼。 “抱歉。” 顾淮免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掐住她腰,嘴里说着抱歉,脸色却明显黑了一些。 谁能知道大胆到当着别人面,含住他肉棒的女孩,居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学鸡。 整根没入(H) 有些男人有处女情结,还有些男人对完全没有实战经验的女人存在抗拒,怕她哭哭唧唧喊疼、怕她什么姿势都羞耻得脸红。 看了几本两性指南的姜早早是这样认为的。 而更多的,是她觉得顾淮免也太不上道儿了。 面对这样浑身赤裸的大美人儿,居然还能神色自若地退出已然进行到一半的性爱。 她刚升起一丢丢的自信被打碎了。 心里那些恶劣的小心思涌上心头,她又改变主意了。 她想看顾淮免风轻云淡的表情一寸寸碎裂,她想看他陷入欲望时候性感又难忍的神色。 想想就颅内高潮。 姜早早乖乖地嗯了一声,为了表示她会听话,连小脑袋都垂了下来,看着还怪可怜的。 她整个人都坐在顾淮免身上,小屁股被他掐着腰向上抬,她故意哼唧几声,极不配合地放慢动作。 内壁摩擦巨大的肉棒,挟裹在里面的汁水在抽离中慢慢从腿心落下,有些还拉着暧昧的丝,落在男人的手掌。 顾淮免有些奇怪她怎么又变回了那幅好欺负的样子,难免有些愣神,再说从那细窄的缝里出来,哪怕是他也是在硬忍着,不得不想些别的才行。 “啊──!” “嘶──”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一道是痛的,另一道是痛里面夹杂着点爽。 姜早早腰肢发力,脊背挺直,狠狠地快速坐了下去,她仿佛听到了自己体内被撕裂成两半的声音。 交合处落下几丝诡异的血丝,换做一般男人估计就要被坐断了。 姜早早额间沁出几丝冷汗,连带着身体也被薄薄的汗蒸得隐隐透粉。 她忍着痛,还不忘睁开眼去看顾淮免吃瘪的表情。 好像热到快死了时候的一瓶冰可乐,好像红肿的脚踝敷上一块冰。 姜早早连痛意都削弱了几分,眼里闪过几丝得意和感动。 特喵的。 面瘫终于有表情了。 她刚想说话,就被“姜、早、早、”,叁个带着点点恼怒和无奈的单音节给憋了回去。顾淮免的脖子边青筋凸起,满是危险的味道。 姜早早无所谓,甚至半点不慌,她可不信都到这步了,顾淮免还能忍住。 “别生气呀…我没坐稳…太累了呜呜呜…” 她说得情真意切,甚至真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顾淮免被她气笑了,猛地扶着她的腰倒下,深邃眉骨下的眼不知是痛的还是什么,泛着红。 正当姜早早以为他还会说些什么的时候… 又涨大了一些的性器,在她体内缓缓退出一点,又狠狠插入。 轻几下,重一下。 大腿内侧的软肉都被磨得泛起了酸,毫无准备的姜早早只会咿咿呀呀地叫了。 一会儿受不住了地用指甲挠他,一会儿又累的不行地任他摆布,把纤细的小腿搁在他肩上。 剩余的一点点痛,终于因为更加强烈的情绪而消失殆尽。 顾淮免沉默地肏着她,哪怕他的肉棒正在被撑到极致的几乎泛白的穴里进出,英俊的脸上还是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 刚得意了一会儿的姜早早又不高兴了。 怎么明明她才是勾引唐僧的那个漂亮白骨精,反倒白骨精被操得快要翻白眼,毫无妖精气势。 她用力夹紧小腹,连带着本就窄小的穴也夹紧了。 顾淮免的表情终于变了一瞬,眯了眯眼,抽送的频率越来越快,姜早早看到自己平坦的小腹微凸,有些骇人。 她滑跪的姿势十分娴熟。 “我错了…啊…慢点…慢点…” 眼前的白光越来越亮,神智也渐渐消失,烟花即将爆炸的那一刻,顾淮免好像刚刚接收到她的信号,又慢了下来。 姜早早立刻求饶。 “真的错了…还是快点吧…我…我…” 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下半句,可乐和冰块都不冰了,差一点就要解渴了。 顾淮免终于说话了,鼻腔里发出微微的冷笑,缓慢研磨她敏感带的时候低下身子含住她如玉的耳垂。 好像一次都没做完,他就神奇地搞懂了她窄小甬道里的刺激点在哪里。 “到底快一点,还是慢一点?嗯?” 那微哑的嗓子实在太过撩人,姜早早这下是真的哭出来了,无意识地撑起屁股,小幅度地毫无章法地来回送。 可惜了。 若是她侧过头来,大概就能看到顾淮免难捱的神色和紧绷的下颚线。 “快点…快点…” “好” 顾淮免难得地没有为难她,简短地回了一个字,起身用着最传统的姿势单刀直入地彻底肏了个痛快。 空气中只剩下媚得不像话的娇喘,咕叽咕叽的水声和肉体拍打肌肤的声音。 姜早早高潮了,软肉更加激烈地包裹着顾淮免的分身,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尾椎骨都酥麻,差点就交代了。 他闷哼一声,拉回爽了就要爬走的小姑娘,再次整根没入,狠狠地操干。 这场由姜早早开始,顾淮免主导的性事,做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中途顾淮免还抓着她腰,趁她不知道第几次高潮失声的时候,戴上了姜早早彻底遗忘了的避孕套。 浓稠的精液仿佛透过那0.01的薄膜,某种意义上地把嗓子喊哑了的姜早早烫了个彻底。 合格的前男友 姜早早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走路姿势都十分诡异,缓慢地挪着步子。 要说顾淮免某种时候确实是个绅士,他帮姜早早擦干净,甚至抱着她洗了个澡,末了还问她今天要不要住在这。 “那你呢?” 姜早早很满意他没开封过的沐浴乳味道,心情颇好地随口一问。 顾淮免闻言却轻皱了下眉头,拿起手表看了看时间回:“抱歉,我还要回公司”。 抱你个大头鬼的歉。 姜早早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转身的时候又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可怜,扒着他穿戴完好的西装一角。 “那你去吧,我还是回宿舍,不然我朋友会想多…” 顾淮免抽了抽嘴角,尽力无视被故意揉得皱巴巴的衣角,淡淡地抛下一句“随你”。 然后她就出来了。 没走几步就遇上了迷路的前男友。 温飞宇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还特意戴上了黑框眼镜,手里拿着简历正像个无头苍蝇般胡乱敲门。 姜早早心底冷笑。 温飞宇惯会用这种小伎俩博得别人的好感,年轻的有钱人一半坏得离谱,另一半傻得过分,看到这种长得还不错,又非常有志气的人总是会心软几分的。 比如给他买了无数件白衬衫,生怕他怕太贵重而不穿,还特意选了好几件平价衬衫的自己。 分手后温飞宇什么都说了,却一次都没有把姜早早送的礼物退回来的意思。 骨气? 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 她挺直了背,完全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同他擦肩而过。 “早早?” 温飞宇直到姜早早差点走过时,才犹豫地喊出声。她不再是那个浑身上下写着“大小姐”的女孩,而是穿着普普通通的卫衣,扎着凌乱的马尾。 不过她的脸倒是比从前还要好看,嫩到好像要掐出水,甚至比从前多了几分娇媚。 “你…你也…”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指向她手里的简历。 “来应聘的?” 姜早早原本不想理他的,在她眼里,温飞宇就是一个陌生人,或者说比陌生人还要懒得搭理的那种。 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安静地躺在墓地里。 况且一丁点儿喜欢都没有了,才会毫无波澜地连证明“没有你我会过得更好”的心思都歇菜。 不过… “我啊──” 姜早早看了一眼远处拉开门走出来的顾淮免,狡黠地笑了一下,任由长而滑的头发划过温飞宇错愕的脸。 她用并不大,但字字都无比清晰的声音,凑近了一些回:“来应聘老板娘的啊~” 很甜的笑。 两窝很浅的梨涡似要让人陷进去,眉眼弯弯的模样,连带着刚亮起的灯光,都对她格外优待地把她眼底的光打得更亮。 顾淮免目光划过远处转角的女孩,直到她彻底消失,才拉开步子擦过呆住了的路人身边。 姜早早是什么行走的扩香器吗? 顾淮免忍不住微微皱眉,破天荒地分了一丝眼神给那“问路”的少年。 没必要好看到呆住吧? 顾淮免正这么想着,不经意间闻到他身上飘进鼻尖的味道。 残留着她的淡淡味道。 甜糯又泛着青的香蕉味,夹杂着一些奶香和鸢尾花香。 像是不会太过腻人的香蕉冰激凌? 很奇特,又莫名让人喉咙发痒的难忘味道。 “顾总!您好!终于见到您了,这是我的简历!” 顾淮免没停下脚步,似乎根本没把路人的话放在心里,若不是那份简历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大概早就在电梯里了。 何况,那个求职的人,看他的眼神除了大多数的谄媚之外,分明是带着一些敌意和不爽的。 顾淮免有些莫名其妙。 “简历会统一收。” 他看了一眼简历上的名字,没有在那五份被筛选下来的里面,便毫无兴趣地客气拒绝。 “我知道!” 温飞宇再一次拦住他,十分笃定地报出一个名字。 “我是宋晚凝小姐的朋友,她妹妹和我是…” 宋晚凝。 顾淮免记忆力一向很好,这种被母亲缠到实在没办法,才去见了一面的相亲对象还是有一些印象的。 是个明眸善睞,门当户对的女人。 和姜早早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顾淮免有些无语自己怎么会莫名又想起了姜早早,大概是这人身上她的味道太浓了。 “所以呢?” 顾淮免打断他喋喋不休地扯关系,语气俨然已经有些不耐了。 他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原本自信无比的人,强大的压迫感让横在他面前的手收了回去。 温飞宇张了张嘴,眼前的人满是上位者的气息,明明只比自己高那么几公分,却好像完全处于居高临下的姿态。 他那些拙劣、又素来好用的小心思,通通被扒光了在太阳底下供人观赏。 尽管观众只有一个,温飞宇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连背影都矜贵无比的男人,彻底消失。 他不知道的是,原本他是在公司急剧扩张而人员严重缺失的一年里,勉强擦边通过的那一个。 却因为宋晚凝不知道早了八百年的、当家主母般的“通知”,彻底落选了。 谁人不知,顾总一向最讨厌别人走后门。 哥哥VS叔叔 从那日之后,姜早早给顾淮免发的微信有时候也能得到他的“热烈”回应。 比如“吃了吗”这种毫无营养的问题,他会回个简短的“嗯”,姜早早再追问吃了什么的时候,顾淮免贴心地回一个省略号。 哦,他吃了麻球。 姜早早很满意。 有点子进步! 不过这两天校运会要开始了,大学生的运动会总是比不上高中时摸鱼的快乐,除了体育生之外每个人都兴趣缺缺。 姜早早除了美貌一无所有,跑八百米能落别人两圈,最后被助教安排当了个举牌工具人。 她穿了件不到膝盖、胸前一圈飘逸羽毛的短裙,后面还被强制装了个翅膀,美其名曰输人不输阵。毕竟国际语言学院基本上都是运动菜鸡。 只要总分不是倒数第一,助教估计就能感动地哭出来。 好在姜早早自己有个私人设计师,那妆一画,小亮片一贴,倒把这身有些俗气的衣服衬得仙气飘飘。 举着牌没走几分钟,表白墙就被拉长了脖子的姜早早,各种角度的照片给占据了。 若不是偶然瞄到体育场包厢,透明玻璃里面姜文柏一脸不愿认她的模样,她的快乐或许还能维持几分钟。 姜文柏拧了拧眉心,姜早早立刻懂了,从一众前来搭讪的男生里拔腿往亲哥那儿跑。 作为这座城市,或者说全世界都有名的大学,且正好赶上百年校庆,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运动会也是无比盛大。 姜家三代都是在这所学校毕业,作为优秀毕业生兼捐赠者的姜文柏被邀请来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为什么顾淮免会和他同一个包厢,还时不时地聊上两句,姜早早是万万不能理解的。 姜文柏大概是刚开完会赶来的,一身深色西装,严肃又引人侧目,而他身边的顾淮免明明是剪裁简单的t居然也透着清冷和矜贵。 看着甚至比让姜早早发怵的姜文柏还沉稳。 包厢能把整个运动场收入眼中,底下的学生们都累成狗了地擦汗,这俩货把二十万一瓶的罗曼尼康帝当漱口水喝。 真是又爱又恨的资本主义! 姜早早瘪了瘪嘴,吐槽的话到嘴巴又咽下去。 姜文柏上下扫了一眼慢吞吞、浑身都发着刺眼光芒的姜早早皱眉发问:“什么时候改行幼师了?” 顾淮免突兀地笑了一下,很轻甚至没发出声音,只是浅浅地勾了勾嘴角,但显然已经足够姜早早丢脸了。 “有事吗!” 姜早早很想当场辱骂他,但想着顾淮免还在旁边,只好没好气地硬邦邦地回。 姜文柏有些意外这一点就炸的妹妹居然没和他顶嘴,扣了扣桌面顺毛。 “公寓已经重新装好了,以后的周末你可以住那儿去。” 姜早早眼睛都亮了,狗腿得毫不羞涩:“真的吗?哥哥真好,哥哥真棒,哥哥比我还好看,早早最喜欢哥哥…” 其实这是姜母的意思,姜父姜母喜静,别墅离市中心的学校有些远,他们每周看姜早早哪怕有司机也累个半死地往返,一回家没聊两句就困得睁不开眼。 很是心疼。 他们完全不知道姜早早,是为了配合顾淮免早到离谱的时差,才每天硬着头皮爬起来发一句“吃了吗?”。 歪打正着,公寓的使用权就如天上的馅饼砸得姜早早眼冒金星。 虽然她很爱爸爸妈妈,但是偶尔也想有一些独处的时刻。 另外一边的顾淮免听到姜早早呱噪地“哥哥哥哥”个不停,沉默地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姜文柏这才有些不好意思但不多地,拍拍越说越来劲,旁边的人明显听得都不耐烦了的姜早早。 “没礼貌,先和…” 姜文柏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似乎对他和自家妹妹对话毫无兴趣的顾淮免,顿了片刻。 顾淮免和姜文柏其实是同岁的,只不过当时江老爷子身体出了点问题,在国外的顾淮免立马暂停学业,回来接手了江仁,直到稳住了大局。 不过让姜文柏十分意外的是,能把江仁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比江老爷子在位时还要辉煌的大忙人。 居然还有空回大学把未完成的学业给完成了。 那姜早早面对顾淮免应该叫什么呢? “先和叔叔打个招呼。” 姜早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差点没笑出声:“叔…叔叔好…”。 顾淮免的脸明显黑了一度,不过对小心眼的姜文柏散出的表情还是淡漠如常,眉眼清俊,并不在意地抬了抬下巴。 算是应了。 “斐诗文呢?” 打完招呼,姜文柏记着斐妈妈的嘱托,有些突兀地问了一句。姜早早沉浸在喜悦和快乐中,好不容易才合上嘴角,垂眉顺眼地捻了捻指尖。 姜文柏额角又疼了,无语地拿起手机划拉几下,口袋里的手机叮地一声收到短信姜早早才乖乖回答:“扔铅球去了”。 是真的。 因为下一组扔铅球的小伙子很帅,斐诗文首当其冲地报了没人愿意报的项目,为自家公司当星探去了。 姜文柏感觉自己的十万块钱白花了,咬牙低头,压低声音嘱咐道:“你俩安分点,公寓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密码还是你的生日。不过这是有条件的──” 他望向做星星状地仰着头的姜早早,原本要说的话顿时噎住了。 她透明的翅膀随着身子滑了个圈,这哪是天使,简直就是贪心的魔鬼。 姜早早又无辜地捻了捻手指。 第二条短信到了。 姜早早才满意地笑出声:“好的,亲爱的哥哥”。 姜文柏又气又好笑,抬手把她的头发揉乱。 “赶紧消失,条件下次再说。” 没可能的可能 姜文柏和顾淮免原本的谈话其实并不顺利。 两人的对话看似只是简单地寒暄,可明里暗里都透着商业谈判的味道。 江老爷子在的时候由于一些情份很是照顾姜氏,他们手下的地只要姜氏看中了,基本上别的企业都没戏。 不过现在改朝换代了,顾淮免总归是利益至上,并不在乎老一辈的那些虚无的东西。 他只在乎江仁今年的报表好不好看。 姜文柏干脆单刀直入地代表姜氏对城南那块地的强烈兴趣,并希望签一个长达二十年的合约。 针落地可闻。 顾淮免起身,紧抿的唇微微勾出上扬的线条。 “合作愉快,姜总”。 姜文柏实在没想到居然如此容易就成了,那块地是个大肥肉,若不是今年江仁的业务实在太忙了,绝对会自己收着。 反过来说,几百双眼睛正盯着,姜氏已经是行动颇晚了的一个。 “合…合作愉快。” 不过也是,姜氏和江仁合作一向省心,不论多大数额的资金都会准时打到江仁账户上,几十年来从没有晚过一秒。 思绪及此,姜文柏很快接受了,起身回以微笑的同时有些后悔刚刚让姜早早呛了口顾淮免。 他本来还以为那瓶酒白瞎了呢。 不过顾淮免的态度似乎是早早来了之后才发生改变的,姜文柏这个灵光一闪的想法划过一秒,就立刻被他否定了。 顾淮免怎么看也和自家妹妹完全不搭,况且他们俩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充其量算是早早是个幸运星,正巧儿碰上了。 零花钱没白给。 姜文柏望着顾淮免欣长的背影,有些无奈地笑笑。 绝对是他最近太累了,什么离谱的想法都冒出来了。 而另一边的姜早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此刻正被南乔拦下。 姜早早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美得太过分,那个在爬山的时候就紧紧盯着自己和顾淮免的学姐,被闪瞎了,冲过来就要打自己。 她手机都按好110了,南乔却停在她半米开外说:“能不能陪我去爬个楼梯?”。 姜早早:“?” 南乔不愧是体育生,姜早早坐了趟电梯到顶楼的时候,她一滴汗都没掉地与她汇合表示热完身了。 以前还以为南乔大概是喜欢顾淮免,总是若有似无地盯着顾淮免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现在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南乔是在顾淮免面前疯狂刷存在感没错,却是为了能让顾淮免注意到她体力有多好、跑得有多快。 江仁集团是国家队顶级赞助商,学校推荐运动员进国家队的时候总是给点儿面子地,询问完全不感兴趣的顾淮免。 而南乔认为,她的体力和耐力绝对是好过许嘉年的,她为了表示许嘉年这个“关系户”,比不上自己。 变着法地在顾淮免面前和许嘉年比赛。 又坐电梯回到一层的姜早早简直大傻眼。 怪不得那次爬山,南乔来回爬了两次还特意嘲讽了一波旧疾复发的许嘉年。 “那你找我又有什么用?” 姜早早实在太佩服南乔的脑回路了,边爬楼梯边追问。 已经拉开很长距离的南乔回头看了她一眼,细长的眸子里闪过犹豫。 她可是看见那天顾淮免和姜早早前后脚从帐篷里出来的。 不过他们面上显然不太熟的样子,难道是搞地下恋? 南乔换了个说法:“因为你比较好看,顾淮免总是偷看你”。 她看到楼梯下越来越近的身影,加速说道:“如实说就行了,我刚刚爬楼梯比你坐电梯还快”。 毕竟整整十六楼。 姜早早还沉浸在前半句“顾淮免总是偷看”,还没得意两秒,南乔的鞋就一溜烟儿地消失了。 她边走边傻笑,水泥楼梯走起来都有了几分劲。 “你在笑什么?” 总是偷看的顾淮免正眯着眼,插着口袋,面无表情地在二楼楼梯第一阶仰头看她。 “叔叔?” 姜早早爬了两楼就已经累得轻喘,完全没过脑子地叫他。 顾淮免从容不迫的脸有一刹那的僵硬,抬起脚幽幽地路过她身边,显然完全不想理她。 姜早早偷笑,一步并三步地好不容易超过他,侧过身和他讲话。 “你怎么走楼梯?” 不会又是来偷看我吧? “电梯被个傻子按住了。” 姜早早僵了僵嘴角,这傻子不就是自己吗?为了说服南乔坐电梯下楼,她按着开门键口水都差点儿干了。 “哦哦,大概是看跑得飞快的南乔,训练太刻苦的好心人!” 她加重了好心人三个字,顺便提点了一下南乔的大名。 “那你去几楼呀?” 姜早早丝毫不慌地转移话题,不好意思,傻子是谁?她也是爬楼梯的受害者! “三楼”。 顾淮免今天难得有点儿耐心,挑着问题回答蹦来蹦去,十分碍眼的“小天使”,甚至由着她跟自己走到了画室门口。 她裙撑里的雪白肌肤一跳一跳地掠过男人的眼角,为了露出她那条笔直的长腿,她穿了一件毫无作用的超短款安全裤。 动作幅度太大的时候,半个屁股似乎下一秒就要露出来。 三楼走廊正好有几个艺术系的男生路过,眼看下一秒就要瞄到她走光。 顾淮免按住还要往上蹦的她。 忍无可忍地压低嗓音,抬手示意不远处的画室:“进去”。 TitaniumWhite 在姜早早的视角里,顾淮免是完全随机地转了个弯,挑了一间画室就往里闯,更过分的是,从石膏象上拉下一件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衬衫让她套上。 救命,拉奥孔石膏像上扯下的衣服到底谁要穿啊! “不要!” 姜早早思索了一会儿,实在无法乖乖听话。梗着脖子,鼻尖皱起,嫌弃都写在脸上。 然而事实上这件画室是顾淮免专属的,他几年前在欧洲的时候闲着无聊顺便修了美术。 虽然这几年忙到根本没时间画,但偶尔兴起了,也会抽空过来。 摆几个不锈钢、放十几个水晶杯子、随意摆放一件衬衫或者t恤… 这些堪称美术生噩梦的东西,是他最喜欢做的事。 复杂的线条能让他平静下来。 不过姜早早显然不是能让他平静下来的人。 她身上的味道在这间不算小的画室混合着丙烯并不好闻的气息,慢慢蒸腾,甚至盖过了让人静心的距离。 “随你。” 顾淮免垂下眸子看向越来越近的女孩,平静地望着她。 她背着手又靠近一些,甚至踮了踮脚尖,饱满水润的嘴唇咫尺之间,呼吸交缠。 那套第一眼看上去确实古怪的小鸭子套装,现在看着除了太短了似乎顺眼了一些。 然而顾淮免没什么反应,任由她自己踩到腿酸,也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眼神一如既往地淡。 姜早早小小地哼了一声,红着脸别开毛茸茸的脑袋,十分不讲理声音却弱弱的,毫无威慑力:“我要穿你的!”。 顾淮免觉得这个有时胆大到让他惊讶的小姑娘,有时候又怂得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她。 “可以”。 顾淮免答应得很干脆,意味深长地微挑了眉,指甲修剪得十分干净的指尖拉起衣服下摆,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往上拉。 姜早早完全没想到他脸皮如此之厚,眼睛都瞪圆了,一眨不眨地看着若隐若现的腹肌从白色t下露出。 他的身材确实很好,穿着衣服的时候是时下流行的那种清瘦感,脱了却满是力量感。 这是什么绝世男菩萨! 姜早早下意识捂住鼻子,耳朵都变得灵敏许多,门外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夹杂着刻意压低的笑闹声,甚至无声的衣物摩擦声… 一切都随着风灌入她的耳朵。 下一秒,画室里午休的学生也许会推开门,看到男人脱到一半的衣服,和脸红得快滴血的她。 姜早早回过神来向前跨了两步,大脑的指令还没来得及传到手臂神经反应,她一把就顺着心意抓在了结实的腹肌上。 两人都愣了一下。 眼神交汇,姜早早眼巴巴地仰头看着他,拢起掌心…捏了捏。 姜早早:“……” 现在说不是故意的他还会信吗! 顾淮免单手拉掉t,拿在手里。 正值午后,半拉着的窗帘透出隐隐黄光,很适合昏昏欲睡的下午,直照得人思绪都迟钝了几分。 男人身材挺拔、腰腹精窄,满屋子黄金比例的人像,似乎也比不上带着温度,让人胡思乱想的触感。 “到你了”,顾淮免把衣服递给她。 明明是让她穿上罢了,他的语调都清白得不行。 姜早早脑子里的黄色废料飞快地被回收,避开他的眼睛,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流氓”。 顾淮免被她气笑了,随手把衣服一丢,轻飘飘地落在最近的石膏像上,角度奇妙地盖住白色的眼睛。 她的腰像一束绢帛,又细又柔软,这套衣服为了显示腰身,背后的带子又长又复杂,交迭着束住。 姜早早为了穿上这套衣服,不仅一早上没吃东西,连口水都没敢喝,生怕上厕所上到崩溃。 顾淮免比姜早早高出许多,一眼就看到她细腻的肌肤被压出几道可怜的红痕。 既然她误会了,那就干脆脱了吧。 顾淮免这么想着,勾住被迭在里面的线头往外轻轻一拉。 多米诺骨牌从推倒第一块开始,就无法停下。 很多年后,顾淮免回想起这一天才恍然发觉。 这时候一秒钟的鬼迷心窍,姜早早就像混入白度最高的titaniumwhite里的红色,彻底闯入了他的生活,再也无法挽回。 里的红色,彻底闯入了他的生活,再也无法挽回。 和他无关 男人和女人交迭,在昏暗里投下诱人又旖旎的光影。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味了的呢。 或许是从顾淮免把姜早早从那套掐到快要窒息的裙子里剥出来的时候。 她就像一份时机正好的礼物。 彩带轻轻一扯,包装精美的礼盒里装的东西也不负繁琐的外衣,让人肾上腺素分泌。 顾淮免眼神一暗,他也实在没想到这件衣服居然如此脆弱,更没想到的是她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 “你…不准看!” 姜早早脸红了几分,遮了上边儿遮不住下边儿,虽然说他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在这种天光大亮的时候赤裸裸地被看着,她脸皮再厚还是会害羞的好不… 然而顾淮免的反应出乎了姜早早的意料,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居然真的听话地闭上了眼。 姜早早愣住了,惊讶地抬头去看他,完全没有觉得他的行为有多绅士。 她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有信心的,天生骨架小,胸又大,所以像今天这样,露肩的裙子里哪怕什么都不穿也翘得很。 摸起来软软的,平常也十分艰难地控制着食欲…… 姜早早眼眸一闪,咬唇倾身贴过去,要说的话却一瞬忘了。 他的下巴也长的很好,线条流畅紧绷,哪怕这个角度看过去也完全没有死角,姜早早心里找了个理由。 顾淮免不会私底下每个月都去打botox吧? 这个荒唐又透着一丝合理的解释让她舒心了一些,下意识放松了身体,柔软的胸部贴上了他的腹肌。 尽管只有一秒就很快移开,也足够让本就性器渐渐苏醒的顾淮免睁开眼睛。 他垂眸看向好像与自己无关,正抱着胸试图越过他去拿那件被丢远的衣服的姜早早。 “姜早早──” 顾淮免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把伸头探脑的女孩拉回来摆正。 姜早早不知为何,每次听到他压低了一些声音喊自己的名字就没由来地有一些害怕,或者说像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一样。 身体不听使唤了。 她乖乖地低着头用余光瞄他。 顾淮免正在单手脱腕上的运动表,姜早早眨巴眨巴眼看了几秒,这才注意到他指节上还有个银色的戒指。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你不会结婚了吧??” 姜早早也顾不得遮了,声调儿都变了,十分紧张地靠近,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瞬间白了。 突然围绕的果香和擦过皮肤的奶子弹了弹。 顾淮免喉结上下滚动几下,缓缓地回:“没有”。 那只是个装饰戒指,像这样的他有一堆,碰到无聊的会议或者餐宴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的。 不过姜早早的反应很奇怪。 似乎根本不知道他是谁,甚至两家之间的渊源也毫不知情。 说实话若不是她平常的演技实在太差,一开始顾淮免确实怀疑过姜早早是母亲安排的。 “那就好那就好…” 姜早早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后悔,当初完全是失恋过后气的加顾淮免这张脸,根本没想过万一这人有女朋友甚至有老婆的话。 那她罪过可大发了。 “那你有女朋友吗?” 姜早早顿了一下,秉持着砂锅得打破的原则追问到底,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在他怀里肉贴肉地呆了许久。 “没有。” “男朋友?” “……你说呢?” “未婚妻?” 顾淮免难得耐心地同她绕了许久,渐渐地开始后悔把戒指摘下来了。 他抬手掐住女孩小巧的下巴,甚至用了几丝力道,喋喋不休的姜早早终于闭嘴了。 “那你呢?” 顾淮免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咬过的下唇,泛着水润的粉色,原本不想接吻的他顿时改变了主意。 然而下一秒他就微微蹙眉,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些诧异。 “我当然不是那种人,我也……” 姜早早气鼓鼓的,又因为被制裁着一句话说得不成调。 还挺可爱。 顾淮免笑了笑,低头唇角与她轻轻交合,吻上那带着齿痕的唇,把她未尽的话吞入腹中。 不应该问的。 姜早早充其量是个让人愉悦的小屁孩,虽然这小屁孩的身体似乎也很合他口味,他破天荒地一次又一次被勾到忍不住。 她有没有男朋友,其实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午后(H) 校运会已然到了中场休息时间,操场上的声音却渐渐大了起来,难得专业不搭边的学生们也能聚在一起,各种噪音竟和比赛时喧嚷的加油声不相上下。 而离操场最近的二号楼里,姜早早却和顾淮免吻得难舍难分。 从前的姜早早觉得接吻有些恶心,唾液交换让她忍不住联想到,对面的人会不会午餐吃了她一生之敌的葱花。 是以她在和前男友在一起的时候,最夸张也不过敷衍地亲一亲脸颊。 可是顾淮免的味道很干净,甚至让人有些上瘾的感觉,她不自觉地闭上眼,还没结束就开始期待下一次的吻。 舌头轻轻拂过嘴唇,随后在口腔温柔地游走。 她的心脏开始擂鼓,这种比做爱还要激烈的感觉让姜早早感到陌生。 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青涩和莫名的酥麻,姜早早学着男人的姿态反守为攻,含住他舌尖。 顾淮免微微一愣,并没有反抗,只是扣住了她抬得有些酸的后脑袋。 一片乌云掠过,运动会的基操不过上午太阳下午小雨,画室里几乎是瞬间暗了下来。 昏暗的光线让姜早早很快冷静了一些,只有她一个人的心跳大到震耳欲聋,近到钻进对面的耳朵实在是很不公平。 姜早早抵住牙尖,张嘴就要咬下去。 让她为所欲为的男人敏锐地察觉到,在她狠狠闭上之前,空着的手掐住她脸,制止她的行为。 这不管不顾地一口下去,舌头都要被咬断了。 顾淮免眉心跳了跳,无视一脸做贼心虚模样的姜早早。 于是姜早早立马被剥夺了自主权,又一次被进攻的舌头扫荡走了所有的理智,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她被抱着有些用力地靠在墙上掠夺空气的时候,才意识到顾淮免其实是一个好说话又不好说话的人。 他对所有事都有底线。 比如她十分烦人地不停用微信骚扰他的时候,一般来说聊上五六句就是极限;比如说她拉着他装傻地对滑雪技巧问东问西的时候,让他带着自己去特级道就是极限。 姜早早有些得意,什么高岭之花校园男神的,还不是没几个月就被她姜早早摸了个透儿。 “专心。” 顾淮免有些无奈地松开姜早早已然红肿了的唇,分开一些摸上她被墙刺激得挺得笔直的脊背。 也不知道这脑袋瓜每天都在想点什么,动不动就露出很蠢又有些可爱的“反派表情”。 顾淮免深深地望了眼神无辜的姜早早一眼,眼神向下含住拥抱时已然挺立的蓓蕾。 “…唔……哈……” 脑袋瓜终于不转了,姜早早的乳被亲得下身湿润的同时,忍不住担心挂在顾淮免身上的自己。 除了他之外毫无支撑点的不安感,让她凭着本能勾住男人的肩,倒像是把挺翘的奶尖送入他的口中。 当然顾淮免照单全收,还照顾了另外一只。 动作间手指拨开内裤,那里已然湿到快要浸透。 顾淮免轻笑了一声,意识立马回笼的姜早早意识到他要说什么,红着脸毫无气势地娇嗔。 “不准说…!” 顾淮免摸走花户上的水,插入一根手指,她原本就不多的气势立马又削弱了半分,嘴唇微张地小声呻吟。 他盯着侧过头的姜早早,眼眸还是冷傲又盛气逼人,不过如黑曜石的眸子里闪动着沉沉的光泽。 姜早早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她可怜又享受的时候有多美,杏眼含泪,眼角含春… 或许她也能知道。 顾淮免在加入第二根手指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很久没去的那套房子里的落地镜。 “慢点…呜呜……” 他抽插着手指,把姜早早很快送到高潮,单抬起她的一条腿,根本都不用扶地把硬到发疼的肉棒整根没入扩张后又紧紧闭上的小穴。 “太涨了…不要…慢点……” 姜早早本就处于高潮之中,胡言乱语地仰着脖子,不知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淅淅沥沥的淫水起到了很好的润滑作用,即使如此大的性器也不疼,顶端略上翘的鸡巴戳中手指根本到不了的敏感点。 可是此刻正敏感的她承受不了如此多的快感。 “不行了……” 偏偏顾淮免像听不到似的,除了安抚地舔弄她涨红的耳垂之外,毫无温柔可言地不停地进出操弄。 姜早早叫出声来。 “啊啊…!…” 很快她意识到这堵墙的隔音效果并不太好,不远处的门被人敲了敲,见没反应后还重重地拉了几下门把。 姜早早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穴内也跟着猛烈收缩。 “啪──” 顾淮免被原本就紧致得和第一次完全没有区别的甬道夹得闷哼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拍上她手感极好的小屁股。 “锁了,紧张什么。” 顾淮免本来就是想让姜早早进来换衣服的,虽然这间画室平时根本连靠近的人都没有,却还是鬼使神差地第一时间就反手锁了门。 姜早早哪知道这些,屁股上不疼,只是有一些火辣辣,却还是委屈极了,嘟起嘴控诉。 当然不忘了压低声音。 “还不是你…你轻一点呀…” 顾淮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谁轻一点?” 姜早早噎了一下,尴尬时候的小习惯让她咬住了下唇,十分不服地哼了一声。 门外的人被同伴骂了两句“疑神疑鬼”后就离开了。 而门内的人短暂停顿后加速,顾淮免掰开她快要咬破的柔软下唇,带着水渍的指尖轻轻碾过。 “别咬…” 顾淮免暗哑的嗓音喷洒在脖间,再次被舔弄着耳垂的姜早早彻底软了身子。 又是两重意思,可她却无法再分心回嘴了。 背影 激烈的性爱持续了多久,姜早早是完全不记得了。 白浊的精液一股股地射在她肚皮上,甚至连略微红肿的红梅都被波及到。 姜早早像被烫到一样,红着脸仍由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擦掉。 她还处于敏感的时候,每摩擦一下就微微颤一下,还不自主地发出小猫叫声。 她累到快要虚脱,哼哼唧唧地躺在顾淮免怀里。后者被她磨到半软的某处又有复苏的迹象。不动声色地加快了速度。 不过他显然是低估了姜早早的力气。 虽然整个人都软了,却还是一会儿嫌弃湿巾太凉了,一会儿嫌弃怎么没个沙发躺躺。 顾淮免拉好她身上宽大的衣摆,觉得有些好笑。好像自从上一次之后,姜早早在他面前胆子越来越大了。 更何况这是画室,又不是浴室。 走廊的灯突然亮了,几束光透过门上最高处的玻璃,正好打在少女凌乱的头发上,高潮过后的脸上满是艳丽,在这全是冷桌冷板的地方确实有些可怜。 “姜文柏给你准备的房子在哪?” 顾淮免视线飘向累极了不得不坐在桌上的姜早早,她手里捏着湿透了的蕾丝内裤,正犹豫着要不要穿上。 地上被他随手挥落的还是上个月最满意的那幅速写,现下正皱巴巴地被压在桌腿下,和断裂的翅膀一对难兄难弟,俨然成了一张废纸。 可他的眼神根本没停留在那,反而俯下身靠近,沙哑的嗓音仿佛把柔和的光碾碎。 “姜文柏给你准备的房子在哪?” 很随意的语气,就好像随便聊聊。 都说做爱过后的女人会陷入无比空虚的奇妙状态,虽然姜早早没有,可还是莫名蛮喜欢目前的气氛。 毕竟上次做完他们之间的对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姜早早没想太多,乖乖地报了小区名字。 虽然不是最贵的社区,但优点是离学校只有五分钟,安保工作也十分严格。 “记得赔我一条。” 姜早早聊着聊着就歪了关注点,和狼狈得连内裤都穿不上的自己来说,浑身整齐清爽的顾淮免简直是太可恶了。 姜早早用鼻息轻轻哼了一声,亲密关系让她一瞬间昏了头。她把轻薄的内裤卷起来,塞进了他口袋。 “记得赔我一条!” “好。” 顾淮免只轻飘飘地回了一个字,靠近有些呆滞、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的姜早早。 她诧异的模样很可爱,好像故意恶作剧的小猫咪,做完了坏事又躲在角落怕被主人惩罚的模样。 顾淮免原本只想在她脸颊落下的唇角往下,轻点了她的嘴角。 “礼拜五来接你。” 最后姜早早被顾淮免一前一后地送回了不远处的宿舍,她身上穿着宽大的t,外头套了一件几乎快要到膝盖的外套。 帽檐拉起遮住巴掌脸的她一路上都没被人注意到,反而是不远不近地单手插着口袋跟着的顾淮免,吸引力许多吃完晚饭回来学妹的注意。 越靠近女生宿舍,顾淮免连着拒绝了好几个前来加微信的学妹,随意地朝着往宿舍跑的姜早早挥了挥手。 姜早早前一段恋爱,无数次被送到楼下,难舍难分地频频回头好几次,却从来没有过像这一刻一样。 她余光瞟到一身休闲打扮,碎发都让他显得少年气几分的顾淮免。 路灯勾勒出他的身影,哪怕只有他流畅的下颚线,连优秀的五官都看不太清,她却心里一颤。 太奇怪了。 他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姜早早捂住胸口,背后着火了似的,无视顾淮免带着懒散的道别,头也不回地跑进了电梯。 周围都安静了几秒,想上前再争取一下的学妹怪异地顺着顾淮免停留的地方看去。 太多的背影,竟没有一个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