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我就是恶毒女配怎么着了》 第一次刁难弟弟 “娜塔莉小姐,娜塔莉小姐……” 是谁的声音……? “娜塔莉小姐,波旁主人还在大厅等候您。” 波旁主人?谁? 这个声音一直回响在她的耳边,她努力许久,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看到纱幔垂落,如一场柔和的瀑布,精致的刺绣和蕾丝花边在微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她没有搞清楚目前是什么情况,迟缓地扭头看向床边站着的侍女,因为纱幔的原因,她只能看到她模糊的身影。 过了许久,她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侍女的身影晃动,似乎受到了惊吓,她着急解释道:“娜塔莉小姐,波旁主人一直在大厅等您,他似乎有事想要与您亲自谈一谈。”说完,她就低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娜塔莉是谁? 波旁又是谁? 蕾拉慢慢撑起自己的身体,掌下的绸缎,色彩鲜艳,她看到了波光粼粼的金色落在她的身边,她抓了一下,微微的刺痛告诉她,这漂亮的金色其实是她的头发。 “知道了。”蕾拉的语气带着淡淡的不耐烦。 侍女见她没有向往日那样大发脾气,松了一口气,她连忙招呼其他的侍女上前,一起服侍娜塔莉小姐起床。 她无言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长长的金色卷发,与天空一样碧蓝的双眼,她很清楚,这不是她的脸,她好像来到了一副陌生的躯体中。 蕾拉环顾了一下自己如宫殿般美丽的卧室,准确地说,她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真神奇。 她下意识想要拿起手机,手臂刚刚伸出去,她停下动作,这种跟欧洲中世纪一样的地方,不会有手机的吧。 侍女们的动作很快,蕾拉连困意都还没有出现,侍女们就将她打扮完毕。 在蕾拉的要求下,侍女们给蕾拉选的裙子非常的轻薄,只是家人之间的见面,她没必要穿得太过繁琐。 “你,走在我的前面。”蕾拉随便指了一个侍女,侍女没有多问,顺从地走在前面为她带路。 一路上,蕾拉经过了一个露天走廊,两边花丛中的蔷薇释放着自己的娇艳,她饶有兴趣地观赏了片刻后,不急不慢地继续向大厅走去。 侍女们偶尔透露的害怕表情告诉蕾拉,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在这个家里一定很有威望,连所谓的波旁主人的催促,侍女们都不敢借着波旁主人的名头催她一下。 长长的长桌横亘在大厅中央,上面铺满了精美的桌布和银器,在主位上,蕾拉见到了侍女们口中的波旁主人。 他招呼蕾拉坐在他的旁边,他的发色和眼睛与蕾拉一模一样,正值壮年,他刻薄的面相是蕾拉不喜的模样,他勉强摆出一副可爱可亲的表情,“娜塔莉,你马上就要去斯阿明里国了,父亲很是舍不得你,你的弟弟阿尔班也很舍不得你。” 在此之前,蕾拉并没有娜塔莉原来的记忆,但在波旁说出阿尔班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记起她到底是在哪里。 她竟然来到了一本书里—— 《命运的爱奏曲》,是她还是个年轻女孩时,极其喜欢的一本爱情小说。 书中女主角朱莉安娜是一位平民家的女儿,她家境贫寒,但正如她的名字一般,拥有无限的活力,让无数人对她产生喜爱之情。 朱莉安娜唯一的亲人去世后,她便踏上了周游世界的脚步,这个世界并不是普通的世界,它拥有魔法,拥有其他智慧种族,甚至,拥有神明。 朱莉安娜在周游世界的路上,认识了美丽的精灵作为朋友,认识了龙族的王子,认识了吸血鬼……她结识了无数的朋友,生活越来越美好,与他们的情谊越来越深厚,好几位男角色甚至是女角色,都偷偷爱慕着她。 但很可惜,朱莉安娜没有喜欢的人,直到——她重新与阿尔班相遇。 娜塔莉的弟弟,阿尔班。 他便是这本逆后宫小说的正宫。他是波旁与别的女人的私生子,在十三岁时,波旁才将他认回家。十三岁之前,他和母亲居住在一个偏远的村庄里,朱莉安娜便是在这个村子里长大,他和朱莉安娜称得上一句青梅竹马。 但因为他是私生子,娜塔莉十分讨厌他,经常各种为难他,作践他。 娜塔莉认为这种私生子没有什么可畏惧的地方,但实际上,娜塔莉即将去往斯阿明里国,正是阿尔班不断向波旁暗示的结果。 因为娜塔莉远嫁他国之后,波旁这个贵族头衔,可以名正言顺让阿尔班继承下来,波旁家族的家产与娜塔莉彻底毫无关系。 而他们早在娜塔莉的马车上设下了陷阱。 阿尔班继承了万贯家财后,他重新与朱莉安娜相遇,自小青梅竹马,二人关系飞速前进,获得了一个happyending的结局。 蕾拉并不喜欢阿尔班这个男主,但朱莉安娜太有魅力,她才看了下去。 如果蕾拉是穿越到了朱莉安娜的身体上,她一定会大笑,骂娜塔莉愚蠢,但很可惜,她现在是恶毒女配娜塔莉。 蕾拉的目光落在坐在她对面的少年,他回到波旁家族已经有四年,在村子里缺失的营养,都在这四年补了回来,但他的身材依旧纤细。 似乎察觉到了蕾拉的目光,他微微抬头,向蕾拉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让娜塔莉一直以为这个私生子很害怕他,实际上,她才是最傻的那一个,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他的发色并不是波旁家族的金色,而是浓稠的黑色,他也不是卷发,是直发。他的面容线条俊秀,下巴线条分明,因为在家里举步维艰,他整个人显得死气沉沉,那双证明他确实是波旁家族的蓝色眼睛没有任何光芒。他的皮肤倒是长得好看,白白净净,肌理细腻。 蕾拉朝他微微一笑,旁边的手帕“不小心”掉在地面,她娇声道:“阿尔班,可以帮我捡一下吗?” 明明侍女就站在她的身边,但她依旧一动不动盯着对面的少年,期待他会是什么反应。 波旁知道娜塔莉一直不喜欢阿尔班,为了不让娜塔莉带着她母亲的遗产离开波旁家族,他一直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暗地里,他会安慰阿尔班,再忍一忍,她马上就会嫁出去了。 阿尔班果然没有露出任何恼怒的表情,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蕾拉的身边,他蹲下身,想捡起她的手帕,但手指刚刚碰到,蕾拉的脚便踩了上去。 她居高临下看着蹲着的他,无视他紧绷的指尖,“阿尔班,这太脏了,不要给我了,你拿走吧。” 他的嘴唇嗫嚅几番,才慢慢道:“好……”他以为她的刁难就此结束,他攥着手帕刚想站起来,一股温热的水浇在他的头顶。 清香的茶叶粘在他的头发,茶水暗红的痕迹滴在了他的上衣。 蕾拉捂嘴惊呼,一脸不知所措,“我的天!真是抱歉,阿尔班。父亲,您快把侍女叫过来带他下去,我会吃不下饭的。” 波旁一直维持的和善表情差点破碎,但他无法阻止目前发生的一切,“把他带下去吧。” 蕾拉怜惜地看着他,“快用手帕擦一擦吧。”他的脸蛋可真是漂亮,暗红的茶渍在此刻反而像诱人的鲜血,或许这鲜血是阿尔班想要把她杀掉的鲜血呢。 价格不菲的手帕上印着浅浅的脚印,见他僵着没动,蕾拉笑起来,再次重复道:“快用手帕擦一擦吧。” 阿尔班紧紧捏着手中的手帕,他还是没有生气,但这次也没有了笑容,他低声道:“谢谢姐姐的关心。”他麻木地将手帕按在自己的脸上,扑鼻的熏香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安慰。 他跟着侍女离开大厅,在后面门合上的那一刻,他狠狠将手帕扔进花丛中。 蕾拉见阿尔班离开自己的视线,她才满意地露出真诚的笑容,这个阿尔班,竟然跟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长得如此相像。 很恰巧不是吗,她原来的家里,也有一个私生子弟弟。 无视他 波旁家族本是一个即将衰败的贵族,财产所剩无几,只剩下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外壳,多亏娜塔莉的母亲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娜塔莉的母亲是一位伟大的魔法师,她每一个地方都很优秀,只有眼睛有点儿问题,不然不可能会看上波旁这个很快背着她出轨的渣男。 她的寿命也很短暂,在娜塔莉十四岁时,她便与世长辞,也就在同年,阿尔班被接回了波旁家族。 同父异母的弟弟就比自己小一岁,蕾拉好笑地抿了一口茶,这也怪不得娜塔莉如此讨厌阿尔班。 这本书的作者并没有把娜塔莉这个角色一笔带过,把她的背景介绍的干干净净,连娜塔莉没有继承母亲的魔法也同样写了出来。 娜塔莉的性格可恶,蕾拉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当时在现代,为了争公司企业,和那位私生子打得头破血流,她胜利了,结果还是死了。 现在来到差不多状况的这个世界,她有动过继续争家产这个念头。 但是…… 她突然想起小说的内容,想起了女主角朱莉安娜,想起作者用无数文字描写这个世界的壮阔与美丽。 她想,出去看看。 但在她出去之前,这具身体的那两位家人,是别想好过了。 她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在波旁庄园的日子过得非常平淡,蕾拉很想去找阿尔班的麻烦,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一直躲过她。 没有阿尔班这个乐趣,蕾拉只能找波旁的麻烦,波旁一直看重娜塔莉母亲的遗产,蕾拉就开始疯狂购物挥霍母亲的遗产。 波旁心疼但也没资格指手画脚,当初这个遗产,娜塔莉的母亲是立了遗嘱的,大额归娜塔莉,小额才归波旁家族。 蕾拉在趁波旁的注意力全在大额的消费上时,她洗出了很多钱,这些钱以后可全是她在外旅游的依靠呢。 波旁在乎财产,却又懒得计算财产到底有多少,自家产业,也都是娜塔莉的母亲一直照顾,仿佛只要他一直不看账单,他就会有无穷无尽的财富。 蕾拉早已没有苦心经营这个想法,上一世的公司就够她头疼,她把能变卖的都偷偷卖了出去。 蕾拉特意买了一个魔法师的储物戒,她又把钱全都兑换成了黄金扔进戒指里,她记得在这个世界黄金在哪里都好用。 蕾拉没有兴趣要了他们的命,她在这段时间,几乎将她名下能赚钱的产业都卖了出去,即便她死后,波旁继承她的遗产,他也会发现,只剩下亏本的买卖。 波旁家族的财富,会再也无法维持,波旁没有经商的头脑,没过几年,他就会沦落街头。 只是…… 阿尔班是个棘手的麻烦。 便宜爹好对付,原书的男主角却不好对付,他可比他爹聪明多了。 蕾拉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突然勾出一抹笑容。 “娜塔莉小姐,您还需要什么?”侍女站在她的身后,恭敬地询问道。 午后的阳光并不灼热,适合她在花园美丽优雅地品尝下午茶,她懒懒地翻了一页书,作恶多端的贵族小姐的爱好竟然是看书,确实少见,“我需要你不要打扰我。” 侍女一哽,慢慢退了出去。 小姐虽然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随便发脾气,但她笑起来的样子,比原来更可怕。 蕾拉还沉浸在故事中时,刚刚退下的那名侍女上前,她低声耳语了几下,蕾拉点点头,她把书交给侍女,让侍卫替她备马车。 这个世界并不是完全的中世纪,因为有魔法的存在,这里又是这个国家的首都,道路干净,气味芬芳,人与人的脸上全是笑容,气氛欢妙。 最近是麦收节的日子,今年的天气不错,国家没有出现灾害,农民的收成都不错,连国王都高兴的延长了麦收节的时间。 在解决了她变卖家产遇到的麻烦事后,她慢慢走向服装店,马上就到冬季了,她需要为自己挑一些冬季的款式。 路上,一个小女孩儿提着果篮撞到了她,蕾拉没有看她,挪了一下脚步绕过了她。 蕾拉的眼皮都没有掀一下,“记得把我的钱包拿回来。” “是。” 就连听到小巷里拳打脚踢的声音,她都没有扭一下头,继续往自己的目标走去。 在她又踏出几步后,旁边的侍卫鼓足了勇气叫住了她:“娜塔莉小姐,好像是那位……” 那位? 她终于舍得看向阴暗的小巷,薄弱的少年紧紧护着一名少女,他洁白的额头淌着鲜血,周围人的嘲骂声此起彼伏。 蕾拉把视线移到少年怀中的少女,她有一头长长的黑发,惹人注目。 蕾拉心弦一动,她看了一眼侍卫,他立刻反应过来,手握剑刃冲进小巷,将那群作恶之人赶散。 吵闹声消失,小巷里只剩下少女低低抽泣的声音。 他狼狈地坐在黑暗之中,小巷中蝇虫乱舞,她离他仅有几步之遥,他满身泥土和灰尘,看向她的眼神,第一次透露出真实的慌乱。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一直注视着他,明亮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神情奇迹般带着温柔和怜悯。 直到,她发现他怀中的少女并不是她期盼的那一位,她的神情再次发生转变,重归于冰冷之中。 她消失在他的视野,留下他深陷于黑暗,只有蝇虫的嗡鸣作伴。 他没有得到少女的感谢,没有得到同父异母姐姐的回眸,他擦拭满是鲜血的额头,看到了旁边旁边那一堆恶臭的垃圾,他的归宿……才不会是这里! 宴会风波 蕾拉在这个世界待了许久,期间,陆陆续续有人送上请帖,想邀她一起参加宴会。 她其实很想去瞧一瞧这个世界的宴会会是什么样,但阿谀奉承、趋炎附势的场面她见多了,想着想着,她便再也提不起兴趣。 今天,侍女又递上来一份请帖,蕾拉耐着性子看了一眼,发现是娜塔莉以前的一位挚友。 在远嫁他国的时候,这位挚友一直在劝娜塔莉要慎重考虑,远嫁他国没那么轻松。 很可惜,她的苦口婆心没有点醒娜塔莉,娜塔莉铁了心的要去,毕竟她要嫁的那位是那个国家的王子,当初偶然一见,她对他一见钟情。 波旁得知此事后,顺水推舟。 “还是要拒绝吗?娜塔莉小姐。”侍女依旧害怕着蕾拉,即便她不再像往日拿她们下人出气。 蕾拉把信件放在鼻下,轻嗅了一下,浓浓的馨香味,很好闻,“不。” 话音刚落,侍女们立马开始行动,为蕾拉准备去往宴会所要准备的一切。 晚霞渐渐褪去,夜幕笼罩,蕾拉坐在华丽的马车中,她身穿娜塔莉平日最爱的红色绸缎礼服,金色的长发被精心编织成复杂的发髻,她懒散的坐姿没有削减她的美丽,反而更像一朵迎风盛开的红玫瑰。 玛格丽特·温斯顿,晚宴的主人,娜塔莉的挚友,相似的人更加容易成为朋友,她几乎与娜塔莉如出一辙,又比娜塔莉更加聪慧。 她看到多日不见的“娜塔莉”,露出真挚的笑容,上前寒暄。 玛格丽特在十六岁时就已嫁人,成为女主人的她要管理整个家族,再也不能像少时那样每天与娜塔莉待在一起,这也是为什么蕾拉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天,这位挚友才能与她相见的原因。 宴会的地址是温斯顿的府邸,宴会厅内,华丽的吊灯投下闪耀的光芒,音乐悠扬,丝绸窗帘随风舞动。 见到不好惹的娜塔莉出现,他们纷纷嫌弃的避让,奇怪的注视没有打扰蕾拉的雅兴,她认真听着玛格丽特对她劝慰的话。 “你还是决定去斯阿明里国吗?”或许是因为怀孕,玛格丽特娇气的面容带着少许的慈和,肚子的月份有些大了,她扶着肚子小心翼翼的走路。 蕾拉顾忌玛格丽特怀孕的身体,没有离她太近,她点点头,“是的。” 玛格丽特见她这么执着,幽幽叹了口气,道:“在那边就不像在这里了,不能再这么任性了。”她虽然年纪与蕾拉一样,但更早接触人心,更加明白一些“娜塔莉”不懂的事情。 “放心,我会有分寸的。” 蕾拉的这句话让玛格丽特觉得惊奇,换做以前,娜塔莉的表情绝对是不屑一顾,她的丈夫不喜欢她和娜塔莉来往的原因就是因为娜塔莉实在是……有些愚蠢。 “玛格丽特!”脚步的声音急又匆匆,他的丈夫怜惜地扶着玛格丽特,他虽然努力掩饰,但蕾拉还是看到了他怨愤的眼神。 玛格丽特歉意地看了看蕾拉,蕾拉知趣地说道:“我去花园吹吹风。” 这个晚宴实际上原作有提起过,因为阿尔班同样被邀请了,不是玛格丽特的邀请,而是玛格丽特的丈夫,他想让阿尔班膈应娜塔莉,但他低估了娜塔莉的没眼力见,全程一直跟着玛格丽特。 他嫌弃娜塔莉愚蠢,实际上他没聪明到哪儿去,他想让玛格丽特跟娜塔莉绝交,但她们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她们早已是一路人了,玛格丽特怎么可能是贤惠的妻子? 蕾拉想起信件中玛格丽特说她独吞了她丈夫家族多少的钱,颇感兴趣。 这场宴会,玛格丽特邀请的人几乎都是同龄人,他们还很年轻,没有那么老成。 波旁见阿尔班收到了邀请,又打听到宴会都是小辈们,他劝阿尔班来到了这个宴会,阿尔班也不想辜负波旁的心意,来到了这里。 不过,很悲伤,没有人会喜欢阿尔班。 娜塔莉虽然同样不讨人喜欢,但她是波旁家族正统的继承人,尤其是她的母亲,那可是这个国家最伟大的魔法师,就连国王遇见娜塔莉都会对她和颜悦色。 而阿尔班,即便波旁对外再如何找借口,他们都知道,阿尔班,不过是一个卑贱的私生子罢了,周围人打量他几眼就会侧头和同伴一起发出笑声。 如今娜塔莉早已对外宣布了和斯阿明里国王子的婚讯,她在这个国家已经没有了攀交的价值,人们最多只是对她打个招呼。 整场宴会下来,蕾拉没有看到阿尔班的身影,不能找他的麻烦,她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天空,大厅内人声鼎沸,花园里,只有蕾拉一人。 一连串嘈杂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宁静的花园。 “娜塔莉小姐!”来人气喘吁吁地呼喊着,“波旁小姐!” 她的乌发靓丽,蕾拉转了转眼球,无言地看着她的头发,其次才是她的面容——是那日小巷的少女。 少女见蕾拉毫不回应,更加焦急,她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语气更加恳切:“求求您,救一救阿尔班!求求您!” 她原本期待着蕾拉的表情会有所改变,即便是嫌恶的表情也好,但当她抬眼看向蕾拉时,蕾拉仍旧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改变。 这就是原书男主的一个buff,在他还没有继承家族头衔之前,他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找麻烦,蕾拉完全猜到了有这回事。 但……这又不管她的事,她为什么要去帮他? 少女穿的衣服是温斯顿侍女的衣服,蕾拉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不去找你的主人,找我做什么?” “因为他是您的——” “他是私生子。”她的红唇轻启,打断了她的理由。 少女顿时反应过来,如坠冰窖,她哆嗦着站起来向蕾拉鞠躬道歉:“抱歉,娜塔莉·波旁小姐,抱歉。”是她不知道这件事,她不知道阿尔班是贵族的私生子。 蕾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她尽快离开。 她不愿意帮助阿尔班,不代表她不想看阿尔班遇见麻烦的场面,她站起身,慢悠悠地向少女来时的方向走去。 “喂,你真的要这样做?” “当然了,这可是我从黑市上买来的,我还没试过呢。” “用在波旁的身上是不是不太好?” “你多虑什么呢,他就是一个不待见的私生子,娜塔莉那个蠢货,她发现不了的,更何况,她就算发现了,她也只会拍手叫好。” “不行,还是别用了吧,有点儿太过分了。” “你再废话一句我给你用!” 三、四个人聚成一团,中间的人晃着手里的玻璃瓶,里面有淡淡的液体轻轻晃动。 他们的面前倒着一名不知生死的少年,他那天在小巷的伤还没有好,如今又添了新伤,嘴角不停地渗着血。 他已经没有了意识。 中间的人摆了摆手,另一个人立马上前抓住他的头发,少年无意识的任人操控。 他们掰开少年的嘴,将瓶子里的水全灌进他的嘴巴里,又帮他换了姿势,把水咽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他们心跳如雷,但一想到会成功的计策,他们忍不住笑起来。 “他不会死吧?” “我这又不是毒药,就让他难受一会儿而已,别担心,走了走了。” “你真的觉得都他不会说出去?” “他敢说出去他完了。” 声音渐渐消失,刚刚还没有意识的少年陡然张开眼睛,他的第一反应是抠向自己的喉咙,试图将刚刚吞下去的液体吐出来,但没有任何效果,嘴里只有酸涩。 他的十指紧紧扒着地面,筋骨突出,无穷无尽的复杂情绪吞噬包裹着他,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瘦弱的肩膀剧烈颤抖,似乎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 蕾拉站在暗处,她当然也瞧不出那些人给阿尔班喂了什么,远处更多的脚步声响起,她知道,是刚刚那名侍女唤了人来。 她看到玛格丽特怒气冲冲站在了阿尔班的面前,因为娜塔莉的原因,她对阿尔班没有什么好态度,反而埋怨他的出事打扰了自己。 谁会在乎一个私生子怎么样? 蕾拉适时地从后面走过来,装作一副刚刚站在这里的模样,玛格丽特求助地看向蕾拉,蕾拉点头表示明白她的意思。 她看向好不容易站起来的阿尔班,抬了抬下巴,“跟我回去。” 黑发少年早已将刚刚的愤怒压在内心的最深处,他扬起笑容,轻声道:“好的,姐姐。”他的笑容乖巧,就连眼睛里都是星光璀璨。 苍白的肤色渐渐爬出淡淡的红色,一抹红晕在他的脸颊上绽放,没有人察觉到。 真像只可怜的畜生 因为侍女们知道娜塔莉极其喜欢香味,即使在外面度过了数个小时,马车内仍然飘散着悠然的甜香,令人心旷神怡。 阿尔班不着痕迹偷看了一眼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他有注意到最近这段时间娜塔莉出现了变化。 她的性格依旧很讨人厌,但对比以往,她的阴毒隐藏在暗中,没有再摆在明面上。 她的长相让人过目不忘,自那日,她的表情不再夸张,上位者的自恃矜贵更加淋漓尽致。 眼前突然一花,阿尔班眨了眨眼睛,他突然发现,坐上马车这么久了,娜塔莉竟然没有找过他的麻烦,这很少见。 蕾拉确实想出言挖苦几句,但在她看到阿尔班红润的脸色时,她感到奇怪得摸了摸嘴唇。 他的额头覆盖着薄薄的汗珠,熠熠生辉,脸颊上尽是绯红,像那天她经过的走廊两旁的玫瑰。 她摘下过一片花瓣,轻而易举的碾碎,又轻而易举的在她的指尖染上了娇红,是她掐烂花瓣流出的汁水。 阿尔班的视线不由自主移到了蕾拉正在抚摸的唇,她应该是涂了口脂,唇瓣鲜艳娇嫩,唇的轮廓优美,她的唇角轻扬,但她其实没有在笑。 阿尔班的眼前又是一阵模糊,身体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涌出一阵阵火热,他低头咳嗽了一声,想要将这股不适压下去。 他的咳嗽太猛烈,蕾拉眯起眼睛,他的脸蛋更加红了,她开始回想那群人到底给阿尔班喂了什么,可她思考良久,依旧没有头绪。 马车的行驶非常平稳,没有任何颠簸或晃动的打扰,明明外面凉风习习,可阿尔班却越来越觉得热气腾腾,烦躁的情绪正在快速的高涨。 他有一瞬间竟然试图向娜塔莉求助,但他明白,娜塔莉不会伸出援手。 他的猜测非常准确,蕾拉依旧一脸事不关己,即便他的不适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但还是那句话,他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是要跟她争家产的存在,她凭什么帮助他? 阿尔班自嘲一笑,他的坐姿变得更加畏缩,他在试图用这种办法来缓解身体的痛苦。 他闭上眼睛,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他每呼吸一次,那股热气就会冲上来一次,鼻息滚烫。 突然间,他听到了娜塔莉的声音:“要喝口茶吗?” 他睁开眼睛,眼睛里有一层层水雾,他已经看不清娜塔莉的五官,只有伸在他眼下的那杯茶如此得清晰。 她的声音裹着茶的清香,慢悠悠钻进他的毛孔里。 她会这么好心? 他的脑袋混沌,已经思考不了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可能性,他呆呆地接过那杯茶,一股清凉霎时间沁入心脾。 不是这杯茶的原因,而是—— 他的目光落在他们相触的指尖。 他保持这个姿势好久一动不动,蕾拉不动声色收回手,她的脸上出现了难以言喻的情绪,她好像知道自己亲爱的弟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因为蕾拉归根究底不是娜塔莉,所以她并没有对阿尔班有血缘上的共鸣。 她在以一个女人的角度审视阿尔班,而不是血缘关系上的姐姐,即便他确实和自己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长得相似。 不得不说,阿尔班确实拥有一副好皮囊,他的五官精致,眼眸晶莹,已经十七岁的他,踏入了成年的阶段,但仍保留着令人迷恋的少年气质。 他太热了,脱去了自己的外套,白色蕾丝衬衫下,他的身材苗条轻盈,下巴略显尖锐,有一些阴沉,但他又热衷于把自己伪装成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他一口喝完蕾拉递过来的茶,蕾拉看向他的喉结,那里还没有完全发育完毕,小小的一颗,微微凸出。 蕾拉最爱看这种人掉入情欲之火,她在一旁煽风点火,“阿尔班,你很热吗?” 药劲早已吞下阿尔班大部分的思维,他开始连娜塔莉的声音都听得不真切,他好像堕入进一片大海,幽幽的声音像珊瑚后的海妖,低语蛊惑着。 他乖顺地点点头,太热了,他又解开了衬衫上面的一颗扣子。 大片白皙的肌肤映入蕾拉的眼里,他的姿势改变,聚得太紧会更加热,他昂起脖颈,起伏的胸膛上有两抹精致的弧线。 “过来。” 四周暗了下去,他听到了风掀动窗帘的声音。 “怎、怎么了?”他开始连清晰的话都无法顺利说出。 她的声音在他的耳中变得更加温柔:“过来,阿尔班。” 他勉强地站起来,马车突然一下颠簸,他双腿本就没多少力气,这一晃动,让他一个趔趄跪在了地上。 海妖的声音还在响起:“过来,阿尔班。” 他没有力气站起来,双手撑在地面,慢慢爬向声音的来源。 他的下巴被人挑起,那人的指尖滑过他的嘴唇,滑过他的睫毛,他的全身开始颤抖,身体里的燥热在这次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加剧烈。 他再次听到了她的声音: “真像只可怜的畜生。” 畜生?是在说他吗? 他下意识想要反驳,可嘴巴刚刚张开,有异物进到了他的口腔,一根手指紧紧压着他的舌头,如果在往前一点,他就会弓起脊背开始生理性犯呕。 那人扯住他的舌尖,他不得不跟着她的动作继续向外伸出舌头。 “嗯,更像只狗了。”她满足地点评。 蕾拉其实注意力没有完全在阿尔班的身上,她在思考那个人的药到底是从哪里买来的,药效怎么会这么足,竟然能让人言听计从。 还在乖乖待命的狗突然舔了一下她的手指,蕾拉这才把视线重回到他的脸上,她低低笑着:“是不是很喜欢?” 马车驶进了还在热闹的城镇,吵吵闹闹的声音挤了进来。 阿尔班没有回答蕾拉这个问题,他的意识彻底被吞噬,没有了自我。 蕾拉早已松开了自己的手指,是阿尔班一直追着她,舔着她,她觉得自己的手指现在就是逗狗棒。 看着他一脸朦朦胧胧,蕾拉很好奇他清醒过来后会怎么办。 她要不要装作是被她强迫的? 这个主意,好像很不错。 马车缓缓停下,侍卫敲响车门,“娜塔莉小姐,我们到了。” 车厢内一片寂静,侍卫还想再次提醒时…… “啪——” 车门打开,蕾拉第一个下了马车,她身后跟着一名比她高了一头的薄弱少年,他捂着自己的脸,垂着头,默不作声,像是早就习惯了这一切。 侍卫知道今天晚上阿尔班惹到了麻烦,娜塔莉小姐教训他合情合理,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上前,想要护送娜塔莉回到她的房间。 蕾拉站在原地没有动,她正在慢条斯理用手帕擦拭自己的手指,一举一动都是极致的优雅,“阿尔班需要跟我去见一趟父亲,不要再跟着我了。” 侍卫不敢多言,点头称是。 做给我看 他仿佛深陷在黏稠的糖浆中,细小粗糙的颗粒滚动在他的皮肤,肌肤与衣物一次次产生不适的摩擦。 黏黏的糖浆让他觉得恶心,他想摆脱这个困扰,他伸出手指,想要脱下禁锢他的衬衫,手指刚刚摸到纽扣,他的脸猝不及防被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额头刚刚结痂的伤口裂开,细细的鲜血痕迹到达了他的眉梢,脸颊强烈的疼痛宛如一道电流击入其中瞬间爆裂,飞快向四处蔓延。 “清醒了吗?” 他轻吟了一声,抬眸,混沌的眼睛因为疼痛短暂性散去了迷雾,一直趾高气昂同父异母的姐姐端坐在上面,她的表情似笑非笑。 他……为什么会跪在她的脚边? 蕾拉不在意他有没有回应,她用没被他舔舐过的那只手,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他的表情迷茫,看来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可是一点都不记得。 蕾拉更加下定决心也去买一瓶这个药水。 “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蕾拉已经走出去了几步,见阿尔班捂着脸一动不动,她翻了个白眼,“父亲现在肯定在发脾气,你能不能懂点事?” 懂事?他难道还不够懂事吗? 阿尔班张张嘴想要反驳,可到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他现在又有哪些资格来反驳呢? 刚刚压下去的温度,在他刚跟着蕾拉走到走廊没几步时,开始无法压抑,他的眼睛重新看不清周围。 四肢逐渐无力,到最后他只能扶着墙壁,蹒跚前行。 “哈……哈……哈……” 阿尔班的喘气声变得沉重,他感到越来越热,双腿脱力,终于支撑不住,他虚弱地跪坐在地面。 随风荡漾的裙摆慢慢停在他的眼前,阿尔班看到了层层裙摆下的脚踝,那双脚踝纤细,搭配着红色的高跟鞋。 特殊的清甜味扑鼻而来,阿尔班不由自主想要靠近这股甜味。 诱惑站在原地没有动,倒是他再也忍不住,全身突然使出力气站起来,掐着她的肩膀狠狠把她抵在墙面。 “咚——” 蕾拉的背后是一扇没有完全合上的房门,她没有料到阿尔班会突然暴起,即便地面铺着柔软的地毯,她也痛得闷哼一声。 他们倒进了一间客房里,阿尔班身后的门缓缓合上,他的气息刹那间变得粗重。 阿尔班的黑发因为出汗而变得湿润,他的眼睛里朦胧一片,更像是起了云雾的深蓝大海,在这片大海,蕾拉看见了自己沉浸进去的身影。 “阿尔班,你是不是很热?”她的声音如往常一样正常平淡,但在阿尔班的耳朵里,她的句尾莫名其妙带上了向上挑的勾子,跟她的眼睛一模一样。 “我……”他试图跟她对话,开口的声音暗哑,“是、是的。” 他好热,他真的好热,手脚是热的,脸是热的,就连肚子里,都是热腾腾的。 她的指尖攀上他的衬衫纽扣,慢慢地解开了一颗,“这样,是不是舒服了点?” 衣服的粘腻感消失了一点,阿尔班站起来,他站不稳,只能靠着墙壁,看不清眼前,潦草地解着上衣的扣子。 蕾拉没有再管他,她站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等她收拾好自己,阿尔班已经脱下了他的上衣。 他很白,很瘦,弯腰的时候,他背后的脊骨会凸出来,他才十七岁,无论是肩膀还是腰,都还是个未完全发育的男孩。 脱下上衣后,阿尔班确实好受了很多,他靠着冰凉的墙壁,舒服地喂叹出声。 可这个效果没有持续多久,热气又扑了上来。 蕾拉没有离开这个房间,她坐在皮革椅子,单手撑着下巴观察阿尔班一点又一点的变化。 比如,他裸漏在外的皮肤出现了淡淡的粉色,他的眼眶也开始红彤彤,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低沉的喘息声。 “你还难受吗?”她“好心”地问道。 阿尔班眨眨眼睛,他反应慢半拍地点点头。 蕾拉伸出手,她像是在唤一只小狗,招手,“过来,阿尔班。” 他跪在她的前面,她双手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五官,蕾拉始终平淡的心,突然涌入一阵烦躁。 她厌恶这张脸,她想起了她的上一世,想起了那个可恶的弟弟。 不知不觉间,她的手劲加重,眼目阴沉。 她的掌心为阿尔班带来了无法形容的舒适,微微的刺痛让他呻吟出声。 蕾拉顿时收回手,下一秒,却又被人紧紧握住。 他的衣服已被他自己全部褪尽,蕾拉摸过他的脸颊,摸过他的脖颈,她的鼻息洒在他的胸膛,在要更往下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是不是更舒服了?”她趴在他的耳边,低声问道。 看着阿尔班无意识的点头,蕾拉轻笑出声:“阿尔班,你不需要我,你自己就可以舒服。” 是吗……? 她的手掌和他相扣,她带领他将手伸在了下面,他摸到了自己早已肿胀不已的下体。 “就是这里,阿尔班,就是这里。”她再次低语。 他的手掌在最里面,蕾拉的手在最外面,她正在耐心的帮助他,帮助他如何让自己放松,如何让自己舒服。 “对,就是这样,阿尔班…… “先到最下面,再到上面。 “轻轻的就可以,轻轻的……” 即便蕾拉没有直接接触到他的下体,但她察觉到那个地方还在不断的壮大。 “嗯……哈……” “舒服吗?阿尔班…… “告诉我,你觉得舒服吗?” 阿尔班觉得自己掉进了起起伏伏的海潮,波浪层层推进,他的面色潮红,连耳垂都染上了充满情欲的粉色。 她带领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抬着腰,几乎要支撑不住,在即将要到达最高潮时,蕾拉忽然收回自己的手。 “表现给我看吧,阿尔班。” 他看不清她的脸,却能看清楚她一张一合的红唇和她的灿亮金发。 他明显是个处男,甚至可以说,他连自慰这种事应该都没有做过,他的技法生涩,却生疏的刚刚好。 蕾拉很喜欢看,她喜欢看这种青涩感。 他的双腿大开,蕾拉能完全看到他的阴茎,嗯……他这里竟然发育的还挺好的。 “做给我看,阿尔班。” 他的手指很长,能完美握住自己的阴茎,面上的表情隐忍,如同他平日里惯会隐藏真正情绪的自己,他压抑着喘息,让自己的手从根部顺到顶部,又从顶部到根部。 不愧是原书中的男主角,连这种地方都是这么的顺眼,没有皱巴巴的皮子,连阴囊都很干净。 等等—— 蕾拉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她突然抓住阿尔班的手腕举过头顶,为了方便查看,她直接跨坐上去,她没有在乎他硬挺挺的阴茎顶着自己。 “你、你做什么?”即将到临的高潮突兀莫名其妙被人打断,他有些气急败坏,却又无能为力。 他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蕾拉坐在他的胯上看来看去。 为了不让他乱动,蕾拉夹紧了他的双腿,他的阴茎被挤在中间。 他的脸颊憋得通红,终于还是承受不住,一股热流洒在蕾拉的裙子上,还有他的小腹上。 “噢,射了啊。”蕾拉想了一下,这才几分钟? 她的目光继续落在阿尔班裸露的身体,每一处她都查看了,甚至连他脖子后面的那颗痣都看到了。 他的小腹上淌着他自己的乳白精液,在光下荧光闪闪。 这家伙——没有汗毛啊! 我们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 蕾拉终于对阿尔班提起了第一次兴趣,她仔细观察着他的胳膊,他的小腹,他的双腿…… 无论怎么看,她都没看到汗毛,除了这点,剩下给她的感觉是阿尔班实在是太瘦了。 想起原作小说里双开门的描述,蕾拉若有所思,或许等过几年他才能胖起来? 因为对他不长汗毛这点很感兴趣,蕾拉的手抚过他的皮肤,果然是十七岁的功劳,摸起来很嫩,他又这么白,乳头甚至比她的还粉…… 蕾拉觉得,如果放在现代,阿尔班绝对适合去某个喜欢养成的娱乐公司当练习生。 阿尔班被她赤裸裸的视线搞红了脸,她还在紧紧地贴着他。 第一次的释放让他的意识清醒了一点,但也没有多少,他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 毕竟是第一次,阿尔班又很虚弱,他很快软了下去,但他的热意依旧没有消散,甚至更加重了。 蕾拉的观察太仔细,时间过去很久,他终是忍耐不住,挺起胯部磨蹭了几下,丝绸裙子很软,细细的痒瞬间遍布他的全身。 蕾拉感受到他的小动作,她的身体并没有被眼前这幕诱惑到,没有升起任何感觉。 终于研究完阿尔班的身体,蕾拉松开对他的禁锢,她站在一旁,撩开裙子看了一下被精液染到的地方。 她“啧”了一声,开始打量这个客房有没有别的衣服。 她还真找到了一件睡裙。 蕾拉没有管阿尔班有没有在看,她脱下礼服扔在地上,穿好睡裙后,她回头,阿尔班正在直勾勾看着她。 他的脸颊尽是红潮,整一副秀色可餐。 可惜了,蕾拉真的没什么欲望,她毫不留念地走出了客房,装作没听到阿尔班脱口而出的“别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她一夜好眠,反观阿尔班,突然被蕾拉抛弃,他不知所措,没有了蕾拉的引导,他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自己身体上的问题。 他只知道自己很热,他跟着身体的本能,摇摇晃晃钻进了客房的浴室,他想找到凉水,但这间客服平时没有客人居住,没有通水。 迟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倒在地板上,地板的凉意只坚持了一分钟就没有了。 阿尔班努力睁开眼睛环顾四周,他看到了窗外的月光,淡薄的月光像极了刚刚离去的那个人,而月光所照耀的地方,是她没有拿走的红裙。 他的手指动了动,他轻轻地抓起裙子,逐渐加重力气。 “哈……” 他的手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他佝偻着上身,肩膀微微颤抖。 那件红裙在他的手中变得扭曲、皱褶,它勉强保持着它最开始的美丽,但明显受到了极大的拉扯与压力。 裙子上遗留的香味钻进他的鼻腔,他闷哼一声,再次释放。 这次,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直在继续,香味越来越强烈,它们仿佛变成了那个人的双手,抚摸在他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似乎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舒服吗?阿尔班,我的……弟弟……” 她的……弟弟? 意识彻底回笼,他怔怔地盯着手中的红裙,一股无法明说的羞耻瞬间遍布他的全身,他盯着上面自己遗留的痕迹—— 他,做了什么? 蕾拉今天在午餐时见到了阿尔班,她感到有点讶异,阿尔班平常只出现在早餐。 午餐与晚餐,他经常找借口缺席,防止与她这个姐姐见面。 阿尔班的气色良好,完全不像昨日那样欲求不满,一切都很正常,如果忽略阿尔班全程没有和她对视过这件事。 阿尔班垂头听着波旁的训斥,波旁说的话并不难听,但他的语调实在是很奇怪,阴阳怪气。 要说阿尔班多得波旁喜欢,蕾拉真没见的,把阿尔班接回来,也不过看他是个【男性】。 蕾拉嗤笑。 波旁的大道理一直讲个没完,阿尔班只能认真听着,他盯着银盘,大脑里却慢慢开始不断重放着昨晚在月光下发生的一切。 握着餐具的那只手突然一紧,他猛地抬起头,直直撞入蕾拉的眼睛。 他们生了同一双的蓝色眼睛,血缘关系在这一刻,清晰可见。 蕾拉没有避开他的对视,她朝他勾起一抹笑容,是年长者看着幼辈的宽容笑容。 如果不是她昨晚握着他的手帮他自慰,他绝对会被这个笑容骗到。 一整天下来,阿尔班见蕾拉没有找过他,他松了一口气,可很快,他又莫名觉得生气。 她为什么能一脸轻松? 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真的能一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蕾拉的内心戏没有这么多,昨晚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常见了,这就要提到上一世了,但她懒得提了。 她靠在椅子上,无所事事地打了个哈欠,在没有科技的时代,她实在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发时间,只能不停的看书。 侍女站在一旁随时待命,不多时,她听到房门被人敲响。 在得到蕾拉的允许后,侍女走上前打开门,她以为会是波旁主人,没想到是那位不讨喜的私生子。 蕾拉对于阿尔班的造访没有任何意外,她看到他手里拿着那晚的红裙,挑了挑眉。 “我想,跟你,谈一谈。”他已经足起了很多勇气,但还是磕绊了。 蕾拉看了看侍女,侍女点点头,带着其他侍女们一起走出了屋外,独留下蕾拉和阿尔班在这个房间。 阿尔班抿着嘴,蕾拉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不说话,不耐烦地催促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阿尔班下意识开口:“我……我……”张嘴许久,他还是无法说出口。 没有办法,蕾拉开门见山:“你是想跟我说昨晚的事情? “阿尔班,我已经帮助了你一次,你还想做什么?” 她头疼得揉了揉额头,谴责他的不懂事。 “是你一直拽着我不让我走,你明白吗?”蕾拉眼尾变红,像是要落泪,“我现在装作没有发生的样子,你能不能不要戳穿这一切?” 阿尔班愣住,他不清楚蕾拉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对昨晚的记忆确实只有蕾拉在帮他自慰这件事,至于是谁先主动,他确实无法分辨清楚。 “不是的,我,我——” 蕾拉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颤抖的身体,打断他想要解释的话:“裙子扔掉吧,阿尔班。这件事,我们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她的眼泪悄然落下。 所有想要说的话都被她的眼泪彻彻底底堵了回去,这是阿尔班第一次见高傲恶毒的姐姐露出这副脆弱的表情,他瞬间不知所措。 他咬紧下唇,转身落荒而逃。 他不会知道蕾拉在他离开后,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 你到底想要什么? 蕾拉没有想到阿尔班这么好骗,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重新进来的侍女看到阿尔班慌乱的背影,又看到自家小姐表情这么畅快,她心想,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小姐又欺负他了。 蕾拉继续一边抿茶一边看书。 距离她嫁到国外还有一段时间,这几日,那边送过来的礼物,一件比一件丰厚。 她喜欢贵的东西,看见那些礼物,她更高兴了,同时,她在想,娜塔莉看中的男人会是什么模样。 翻到下一页书时,她又在想,娜塔莉的灵魂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娜塔莉正在笑眯眯的享受spa。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方便,太幸福了,她可一点都不想回到原来的旧时代,什么未婚夫,她早就忘记了。 她看着助理送过来的合同,为了报答这具身体的主人,她可以勉为其难学一学如何管理公司这件事。 蕾拉再次好几日没有看见阿尔班,他又开始躲她了,甚至躲得比以前还要厉害。 但偶尔的回头,她能看到一抹瞬间消失的身影。 他这是要准备做什么? 今天是麦收节的最后一天,这个国家的太子举办了一场慈善活动,活动内容是去首都大剧院观看舞台剧,所有收益将全用于慈善。 这次活动不仅有贵族会来到现场,王族也会参加,非常正式又重要,甚至连平民百姓都可以围观。 这个活动让蕾拉终于见到了消失好几天的阿尔班。 或许是因为这次活动非常重要,阿尔班也难得的正式打扮了一番。 过长的黑色刘海被抹了发胶梳在上面,他露着额头,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他蓝色眸子目光沉沉,因为现在是在外面,所以嘴角一直扯着一抹如春风的笑容。 蕾拉落在他的腰间,一根宽阔的金色腰带紧紧系住长袍,他的腰线和双腿更加显得纤细修长。 周围好几位女性不由得一直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她们摇着羽扇,窃窃私语。 怜爱他美丽外貌的同时,又可惜他的身份太过尴尬,做男宠不合适,做未婚夫更不合适。 阿尔班早就习惯了周围人所有不怀好意的目光,他冷淡地站在波旁的身边。 直到——他闻到了那天红裙上的香味。 他全身颤抖了一下,他不敢回头,不敢看向她的眼睛,幽香落在了他的身边,一模一样的红色落进了他的余光中。 这代的国王极其热爱舞台剧,他用了巨多的钱财堆砌出来了一个巨大的剧院,它的设计超前,蕾拉有时候会误以为她现在是在现代的剧院。 这个时代崇尚文学,在这所剧院工作的人,很多都是贵族。 因为娜塔莉母亲的原因,他们得到的位置是在楼上的一个小包间,他们落座后,侍从连忙呈上一些零嘴和酒水。 在原来的世界,蕾拉很喜欢看舞台剧,她还记得母亲健在的时候,她无忧无虑,她当时的梦想是当一位芭蕾舞演员。 但是……她的母亲去世,父亲带回来一名年龄跟她差不多大的私生子。 母亲去世前,抱着她,哼着她小时候经常听的睡眠曲,她说:“我亲爱的蕾拉,记得给我带来你完成梦想的好消息。” 所以,她选择做一只不闻不问的金丝雀,任由父亲和私生子刮分家产,只要他们给她提供钱财,让她能如愿成为芭蕾舞者就好。 但是,但是…… 剧院这个慈善节目的表演方式是戏剧和芭蕾的新意结合,蕾拉面无表情地摇着香槟,看着台上的演员卖力的演出。 女演员的脚尖轻触舞台,她的手臂轻盈地展开,在空中绘出美妙的弧线。 她看得入神。 阿尔班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蕾拉的侧脸,她看的专注,垂下的睫毛极其浓密。 在蕾拉要察觉的那一瞬间,他会把目光移开,落回舞台。 她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阿尔班却感觉到她在悲伤。 他皱眉开始认真欣赏节目,这个剧情明明很欢乐。 突然回忆到的往事让蕾拉现在的心情极差,她没有了看下去的欲望,她低声在波旁耳边:“我出去透透气。” 波旁点头后,她提着裙摆走出包间。 阿尔班纠结了一番,站起来,跟了出去。 明明他很快跟上了蕾拉,可当他掀开帘子,他已经见不到蕾拉的身影,他只能继续往前走。 他走到了一个拐角,还在四处观察时,猝不及防被人用扇子抵住了胸膛。 他看向前面,是蕾拉。 “不要再跟着我。”蕾拉的烦躁写在了脸上,这家伙这几天一直偷偷跟着她,还不说到底有什么事,她真的很烦。 “我想跟你谈一谈。”这次,他极其顺利说出了这句话。 他这几天一直闷着一口气,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我们当作没发生过不就好了?”蕾拉现在只想远离这个地方,她真的要透不过来气了。 阿尔班抿着嘴,他真的无法诉说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蕾拉给他的踌躇翻了个白眼,刚转身准备离开,她的手腕被人握住。 “我无法做到。” “什么?” “我无法做到当作没发生过。” “那你能怎么办?把我娶了?”她嘲笑。 他张张口,没有吐出来一句话,空气凝固,过了许久,他缓缓松开握住蕾拉的那只手,“抱歉……” 他突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执着这件事,他们的竞争关系,注定他们无法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 即便她愿意谈,他们又能谈什么呢? 他们血缘上的关系,无法结婚,他想负责,他要怎么负责? 他一直很讨厌她,他讨厌她的各种针对,他讨厌她散播流言,他讨厌她让他像只狗一样无法抬起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发生那天的事情? 如果是她趁人之危,他可以忘记这件事,甚至可以用这个借口更恨她。 可是,可是,是他强迫的她。 他盯着蕾拉的眼睛,每个人都会说他们确实是姐弟,那双眼睛,不仅颜色一模一样,就连线条的走势都是如此的相像。 但他们又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会一直光鲜亮丽,她的世界,他不知道自己这一生是否能够到达。 “阿尔班,你是个男人,你怎么做都不会吃亏,明白吗?”蕾拉一脸淡定地看着他,“即便你把我上了,只要说是我勾引你,你都能得到所有人的原谅。 “所以呢,阿尔班,我不懂你在纠结什么。” 她的发言惊世骇俗,阿尔班又愣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怎么?难道你真的想被我勾引?” “不、不是!” 他想要逃离此地,他下定决心想要真的忘记这件事情,可他不知何时,被蕾拉逼到了一个角落,他退无可退。 蕾拉的身体慢慢向他靠近,“阿尔班,你很让我为难。” 她的气息扑在他裸露的锁骨,他不敢低头,如果他一低头,他的下巴就会磕在她的头上。 被她热气洒过的地方一阵阵酥麻,她哽咽地问道:“你还想要什么?阿尔班,你告诉我,你还想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忘记这件事?” 他来不及反驳,蕾拉的唇突然落在他的脖颈。 她泫然欲泣,“是不是要这样?”她的吻混合着她的眼泪,一点点留在他的肌肤,充满凉意。 她抬头又吻向他的下巴,“还够吗?”只是轻轻一触,他还是感受到了她的唇的柔软。 阿尔班僵着身体不知所措,他被她大胆的举动吓住了。 她美丽的脸庞离他越来越近,在嘴唇将要接触时,他猛地反应过来,大力地推开她,他几乎是咆哮出声:“够了!”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仓皇离开。 蕾拉打开扇子挡住自己下半部分的脸,她忍了几秒钟,没过一会儿,她的肩膀抖了又抖。 她真的要笑死过去了。 欺骗 阿尔班没有再躲着蕾拉,每日三餐,他都会准时的出现在餐厅。 蕾拉一边吃着一边打量他,他表现的模样似乎真的放下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只有波旁像从前那样,滔滔不绝讲着是个人都懂的大道理。 阿尔班没有再像以往那样认真听着,他的神思漫游在天际,蕾拉不知道他现在会在想什么。 今天,波旁为了一家人好好聚一聚,他让侍从放了个不大不小的圆桌子,只要蕾拉手臂幅度大一点,她的胳膊肘就会碰到阿尔班。 察觉到这点后,蕾拉的动作弧度渐渐变大,好几次碰到阿尔班。 阿尔班僵着身子,避开她几次无果后,他选择默默忍受,他知道,即便他提出来,蕾拉也不会顾忌他的感受。 蕾拉已经吃饱了,她想要离开,但波旁没有放她走,他还继续说着,讲她嫁到那边后要注意什么。 蕾拉顺着他的话点头,目光却落在旁边的阿尔班。 他还在认真的吃着美食,他感觉到蕾拉在看他,他更加不敢抬头,只专注眼前。 在他咽下一块牛肉时,他突然不禁轻声哼了一声,食物卡在喉咙里,他顿时咳嗽起来。 “没事吧?”波旁关切地问道。 咳嗽渐渐停下来,阿尔班的脸微微发红,他带着尴尬的笑容,回答道:“没事……” 他大腿上的那只手还没有停下,轻轻地掐了一下。 阿尔班的脸更红了,他抖了抖腿,试图甩掉她,但上面那只手没有离开,依旧不停地摸来摸去。 他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蕾拉,她另一只手正在撑着下巴,双眼认真地盯着波旁,听他说来说去。 她一本正经,谁能想得到她另一只手在他的大腿间正在胡作非为。 他的裤子穿得薄,蕾拉指尖捏到的实打实是他的肉,阿尔班忍不住低声警告道:“不要碰我。” 蕾拉微微歪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阿尔班上身的衬衫没有塞进裤子里,蕾拉趁机摸进去,到了他的后腰处。 他的皮肤光滑,手感极好。 她细细的摩挲,这下,阿尔班连叉子都拿不稳了。 蕾拉只摸还不够,她掐了掐阿尔班腰间的肉,有些费劲,果然还是太瘦了。 阿尔班受不了她的挑拨,浑身战栗,无法停止。 红晕逐渐爬上他的脸庞,小腹处有热气出现,直冲他的头顶。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自己要脱口而出的呻吟。 蕾拉那天晚上就发现了,这个家伙的腰,就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果然,波旁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阿尔班突然“腾”的一声站起来。 餐具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怎么了?”波旁奇怪地看他。 阿尔班急匆匆道:“我肚子痛。”话音刚落,他努力稳住正常的步伐,消失在餐厅。 蕾拉擦擦手,对波旁点头,“我也先走了。” “唉,都走吧,都走吧。”波旁心痛挥手,他还想多跟自己的孩子们好好聊聊呢。 蕾拉刚刚逗弄了阿尔班,她的心情很好,她慢悠悠走在回去的路上。 在她离房间门口几步远时,她注意到,那里站着一位她意料之中的客人。 蕾拉装作没有看见他,径直推开了房门,不出所料,他跟随而入。 侍女们知趣地退到门外,又偷偷竖起耳朵,试图听到什么,不过隔音措施做的很好,她们听了半天,什么都没听到。 阿尔班怒气冲冲,他白皙漂亮的脸庞被绯红侵蚀,全是羞恼,“你刚刚为什么那么做?!” 蕾拉没有被他的质问而慌乱,她一脸无辜,“我做什么了?” “你摸我的腿!”阿尔班被她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到,气急败坏地脱口而出,他立马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又开始恼羞成怒。 蕾拉委屈地凝视着他,“我怕你说出去。”她今日的头发没有经过精心编织,而是自然地披洒在她的背后,她穿着一袭洁白的长裙,看起来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她的神情柔弱,像正在经历风吹雨打的白花,所有都是别人的错。 “什么?”阿尔班没有领略到她的意思。 蕾拉紧张地抿着嘴没有说话,她的双手搭在一起,规规矩矩地坐着,看起来更像是刚刚被人欺负了。 他们陷入沉默,她的表情纠结,过了许久,她慢吞吞道:“你讨厌我,不是吗?” 阿尔班盯着她无辜的脸,她的金发映衬着阳光,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她的表情真挚,偶尔透露出苦恼,她道:“父亲告诉我,我这样做,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什、什么?”阿尔班一脸震惊,他不可置信,“父亲,说了什么?” 蕾拉咬紧下唇,耐心解释道:“只要我这样做,我就能为我的母亲出一份力。” 阿尔班陡然握紧双拳,他的心底告诉他,不能相信娜塔莉的一面之词。 但是…… 见阿尔班久久未语,蕾拉她的眼泪又出来了,“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们都很喜欢……” “他们是谁?”阿尔班无法想象娜塔莉经历过这种事,他对她的厌恶,突然之间消散了很多。 蕾拉摇头,闭口不言。 “父亲呢?父亲有没有对你这样过?”阿尔班放轻了自己的声音,他上前单腿跪在蕾拉的旁边,他抬起头,只有这个角度,他才能和蕾拉的眼睛对视。 蕾拉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明亮,充满了温柔,她点头又立马摇头,“没有……他没有。” “娜塔莉。”这是蕾拉来到这个世界,阿尔班第一次喊这具身体的名字,他非常严肃,“真的吗?父亲没有对你做过?” 见她点头,阿尔班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去。 没走几步,他的腰被人紧紧搂住,她的脸埋在他的背里,紧紧的,带着哭腔,“不要,阿尔班,不要说出去,我求求你…… “我马上就能逃离这里了,阿尔班,我求求你,不要说,我不想被人知道…… “我马上就能离开了…… “我马上就能离开了……” 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 阿尔班无言转过身,他回抱住她,他这才发现,他印象中趾高气扬的姐姐如此的瘦小,他轻而易举能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他摸着她的金发,给予她安慰。 “好,我不说。” 他是想把她拉入泥塘,但不是用这种手段。 他的话音刚落,蕾拉在他的怀里放肆地哭出声音:“谢谢你,阿尔班,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指尖撩动她的金发,他看到了深埋在金发下的痕迹,在雪白的皮肤上,那一抹抹青紫痕迹是多么的刺眼。 原来,高高在上的姐姐,和他一模一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勾起了嘴角,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微笑,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涌入了一阵畅快。 他再次用力地抱住她,目光宛如一潭死水。 —— 本章具有修改的可能性。【2023/10/17】 这位是维尔克 侍女们发现家里那两位突然关系变好了,趁休息的时候,她们聚在一起,拉上其他佣人,聚在一起各种闲聊。 “真的是奇了怪了,怎么突然关系就变好了?” “啊?他们关系变好了?怎么回事?” “小姐没有再为难过那位呢。” “我去,这可是大新闻。”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之前小姐不总是爱找那位的麻烦嘛,现在小姐看见他,脸上都会挂上笑容呢。” “不得不说,小姐笑起来可真像个天使。” “什么天使,她现在肯定还是个恶魔呢,不过隐藏起来了而已。” “嘘嘘嘘——可不敢这么说。” “我也这样觉得,关系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变好了?” “我不希望小姐给那位好脸色,毕竟那是个私生子。” “够了够了,你还只是个佣人呢,你哪儿来的资格歧视呢。” “你——!” 众人不欢而散。 蕾拉不知道她成为了佣人间的话题中心,她这几日收敛了原本恶劣的性子,每次见到阿尔班,她都会露出体贴的笑容。 她知道阿尔班没有完全信任那天的说词,不过没关系,他终究会相信的。 可惜她这几日又别的事要忙,不能多跟他待在一起。 蕾拉身穿一件及地的披风,现在的季节已经到了冬季,她的容貌隐藏在深深的帽子里,连发丝都没有露出来一根。 她从黑市出来后,站在雇佣兵团前面的告示牌,仔细地看着每一份海报。 蕾拉挑挑拣拣,发现几乎都不是她想要的,思考良久,她取下了一份中介人的海报,按照上面给的地址,又走了一大段路。 酒馆内弥漫着热烈的气氛,酒的浓香味、烟草的烟雾混合着人们的欢声笑语,酒馆内的卫生并不干净,到处都是污渍。 蕾拉嫌弃凳子太脏,没有坐,她站在吧台前用食指点了点桌面,没有人过来,她皱紧眉头,又点了几下,可还是没有人过来。 “喂!喂!我在这儿!”陌生的粗糙声音出现,蕾拉左看看右看看,没有找到声音的主人。 “嘿!低头!”她吼了一声。 蕾拉闻言,低下头。 一个女性矮人站在她的腿边,她的身高堪堪到了蕾拉的膝盖,她的头长得很大,像一个大气球,圆鼓鼓的。 大头下的身材肌肉发达,肤色略显黝黑,是常年劳作的结果。 蕾拉看出来了,她并不是得了侏儒症的人类,而是一位真正的矮人族。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见到除了人类的种族。 蕾拉把海报举到她眼前,问道:“你是这个中介?” 女矮人泰莉亚点点头,她费劲地爬上比她高了一整个身子的凳子坐上去。 她看不清蕾拉的脸,但她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告诉泰莉亚她会是一个大客户。 泰莉亚是专门做雇佣兵的中介,她照例开始询问:“你的要求是什么?”他们矮人族性格豪爽,不在意敬语。 蕾拉低声说了几句,泰莉亚了然地点点头,“我马上就能给你找到一个,你能不能等?” 蕾拉点头,她从戒指中拿出一袋金币递给泰莉亚。 一直愁眉苦脸的泰莉亚绽开了笑容,她摇了摇钱袋,叮咚作响,“马上给你带来!” 泰莉亚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客人一直站着,她招呼另一个矮人过来,他们帮蕾拉收拾出一张干净的桌子和凳子,还为她倒了大大一杯的啤酒。 蕾拉知道这种酒馆只有啤酒,她没计较,耸了耸肩,尝了一口,口感很粗糙但能喝。 这个酒馆没有人把目光落在蕾拉身上,泰莉亚作为中介,为人诚实可靠,不会搞套路,很有信誉,挺多人来找她办事。 蕾拉也算运气好,正好来的时间是泰莉亚刚从老家回来,还没有其他客人找上门。 蕾拉没事做,只能端着啤酒杯,一口接着一口喝,在她喝到还剩半杯时,泰莉亚回来了。 她的身后跟着一名身材修长,头发如银的男性,然而,蕾拉难以看清他全部的容貌,因为他戴着一个工艺粗糙的银色面具,只露出半边脸。 不仅如此,他的刘海故意留得很长,遮住了右边的半边脸。 但仅仅就这半张脸,便让人呼吸一窒。 他的眉眼生得冷淡,仿佛是冰雪所孕育,那一只能见到的眼睛,深邃如夜,是难以捉摸的神秘。 他的嘴唇很薄,线条清晰,紧紧抿着,让他看起来更加冰冷充满危险。 除了发色和面具,他的整个外表都被黑色所包围,即便是展露的皮肤也呈现的是深邃的暗紫色。 蕾拉眯起眼睛,她注意到他的耳朵,又尖又长,曲线优美,他有耳洞,但是没有戴耳饰。 这是——精灵的耳朵。 “喏,这位是维尔克。”泰莉亚介绍道,她伸出胳膊撞了撞沉默寡言的维尔克,示意他介绍介绍自己,免得客户不待见他。 维尔克的嘴唇动了动,极其冷淡地自我介绍道:“我是维尔克……” 蕾拉和泰莉亚等了半天,想要听他的下文,但他就是不再吱声。 泰莉亚尴尬一笑,连忙解围道:“你不要介意,他就是这性格。 “他绝对符合你的要求!他是暗精灵族的,会在暗处好好保护你的,轻易是不会现身的,但你叫他,他绝对会立马出现。 “他一个能打十个!还会一些魔法!” 泰莉亚努力推销。 还真是精灵族的,不过竟然是暗精灵族,这可不得了,毕竟暗精灵族天生邪恶,生在地下,轻易不会在阳光下出现。 而且,这个国家是不准暗精灵进来的。 泰莉亚见蕾拉一直沉默,不作表态,紧张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她也知道窝藏暗精灵族已经触犯了这个国家的法律,但是蕾拉提的要求太严苛了,她瞅了半天,只有维尔克合适。 终于,蕾拉开口了,但她问的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他为什么戴着面具?” “噢噢,”泰莉亚没想隐瞒这件事,“他那里毁容了,怕吓到人才一直戴面具的。” “噢——”蕾拉拖长腔,她也懒得挑了,反正还有一段时间,够她考察,“那就他吧。” “哎哎!好嘞!”泰莉亚喜笑颜开。 刚刚给泰莉亚的那个钱袋就是中介费,剩下的工资,每月中旬直接交给维尔克就行。 蕾拉也没问他一个月要多少钱,反正她有的是钱。 他还没过考察期,蕾拉没有跟他交代太多,只留下句“我遇见危险保护我”就没了。 蕾拉走出酒馆,环顾四周,已经没有了维尔克的身影。 她有些好奇,平时这种暗卫一样的东西,都是躲在哪里呢? 蕾拉这次出来没有带任何侍卫或者侍女,酒馆距离波旁府邸有好大一段路,她掏钱上了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当然比不上家里的,在非常平坦的路都能摇摇晃晃,晃得蕾拉晕车症都要犯了。 她揉揉太阳穴,选择闭目养神。 反正有维尔克,她不用担心马夫做出什么事情来。 说是闭目养神,但闭久了,她真的睡着了。 马夫到达目的地后,转身轻声地叫醒她,蕾拉眨了眨眼睛,揉着发痛的额头下了马车。 她半眯着眼睛,没有注意脚下,当她来到阶梯的边缘时,脚下突然一空,她失去了平衡。 “啊!” 蕾拉惊叫出声,惊恐挥舞手臂,试图找到支撑,在即将跌倒在地时,一阵强风忽地掠过,将她紧紧抱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她的心跳仍然急促,她的双臂不知何时已经楼上了那人的脖子,她抬起头,看到了维克多正在注视着她,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关切。 “没事吧?”他的声音低沉,轻轻地帮助蕾拉安全地落在地面。 蕾拉站稳身体,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她调整好急促的呼吸后,轻声道:“没事了,谢谢。” 她的兜帽在跌落时飘然而下,漂亮的金色卷发如瀑布洒落,宛如日光穿透云层。 她冲他扬起微笑,蓝色的眼睛里水光潋滟,映照着她白皙的脸庞,明亮的笑意使她更显得迷人。 望着她感激的笑容,维克多这才发现他还扶着她,心头一跳,他触电般地缩回手,对她点点头后,再次原地消失。 蕾拉想起和他身体相触时摸到的肌肉,她觉得,这个人,她好像买对了。 树丛中,一抹清瘦的身影伫立于此,他沉默地看着远处的男女相拥,他的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此反复好几次,他才勉强压住要走出去的冲动。 树叶沙沙作响,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重新出现柔和的笑容。 他慢慢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窗户里的灯光消失,单薄的身影与黑暗再次融为一体。 —— p.s:暗精灵设定是《被遗忘的国度》的卓尔精灵 帮帮我吧,姐姐 在第二天早餐的时候,蕾拉惯例向阿尔班露出笑容,以往,阿尔班也会朝她微笑,但这次,他一反常态的装作没有看到她的笑容,低头安静地切着面包。 他难道发现了真相? 蕾拉细细回想,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阿尔班如果没有贵人相助,他是不会知道自己一直在欺骗他。 阿尔班又看到了那天的男人。 他站在姐姐的身边,浑身冰冷,却低头看向姐姐的时候,冷淡的脸上会出现短暂的柔和笑意。 该死淫乱的暗精灵族,惯会用自己好看的皮囊勾引别人。 蕾拉的表情是阿尔班从未见过的柔和。 他抱臂靠着树干,银色发间插着一片树叶,蕾拉会捂嘴笑起来,示意他低头,她会轻手轻脚摘下那片绿叶,举在他面前。 他的表情呆呆的,看着树叶半天,才能反应过来为什么蕾拉让他低下头。 他们相视,齐齐笑起来。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那天的天气格外好,她的裙摆随风飘扬,那个人的注视温柔地落在她的身上,鸟儿轻快地拍打翅膀。 他看到她把头轻抬,他看到他在将要低头那一瞬间,又克制地收回冲动。 他看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心脏陡然密密麻麻的酸涩感开始遍布全身,名为“嫉妒”的虫子啃噬他的大脑。 他和她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稍微改善,为何那个人要介入其中呢?为何?为什么要抢走她的注意力? “不行。” “什么?” 漆黑的夜晚,没有了白日的阳光,没有了鸟儿的叫声,更没有那个人。 他的喉咙间仿佛被人拿了石头狠狠堵住,心脏上下跳动,它变得激烈,疯狂的叫嚣。 窗外的月光黯淡,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不行。” “什么不行?” 她刚刚入睡被他吵醒,脸颊淡淡的粉红。 他忍住自己双手想要抱上去的冲动,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他想要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可嘴角僵硬。 “那个人是谁?你不应该跟他走得太近,你还有婚约,你——” 他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但逐渐的,他凝视着她平淡的眼睛,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停下来。 她一直迷茫地眨着眼睛,不懂他为什么大半夜来找她就是为了说这莫名其妙的话。 对啊……他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 他想起了那晚,她在他的怀中哭累睡着,也依旧用力地抱着他。 蕾拉一直觉得阿尔班太瘦,实际上,她也没好到哪里去,阿尔班抱起她的时候,没有用多少力气就把她放在了床上。 想起她后颈处的伤痕,他在她的房间找到了一盒药膏。 她沉沉睡着,毫无知觉,阿尔班只能也坐在床上,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她的金发落在他的手上是那么的刺眼。 他蘸取一点药膏,细细地在她的伤口上涂抹,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气,轻轻揉捏着她的后颈,助力药效深入进去。 她忽然发出一声轻柔的哀鸣,阿尔班下意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的嘴唇蠕动,片刻之后,阿尔班捕捉到她的声音:“对不起……” 她在睡梦中又开始道歉,为她之前的所作所为,为她之前的可恶行径,为她之前不成熟的想法。 “只有你……” 这是她在睡梦中的最后一句梦话。 是啊,只有他,她的身边只有他才能理解她! 他们同病相怜,被列为命运的玩物,被无情摈弃……他们犹如一体,血脉相连,骨肉之亲,汇流着同一称深渊! 他们注定—— 密不可分。 即便在肉体逝去,沉睡于那不毛之地,他们腐烂的血肉仍会长出根系,相互缠绕,永生不息。 因此,他绝不允许其他人踏入她的生命,那个位置,唯有他才能独占!唯有他才有资格! 蕾拉的肩膀被他掐得生疼,眼眶涌出眼泪,她的睡裙轻薄如雾,墙壁的冰凉一缕缕渗入她的身体。 她害怕地看着曾经匍匐她脚下的弟弟,他深邃的蓝眸中弥漫着纷乱和苦痛,让她忍不住想问他出什么事了。 他气势上再怎么比她柔弱,但身高上,他终究比她高出许多,他轻轻将头埋在她的肩颈之间。 肩膀上的冰凉告诉蕾拉,他在哭泣。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她的声音充满关切,手轻柔地揉着他的后脑勺,给予他慰藉,以——长姐的身份。 她温暖的安慰,他应该知足的,他应该知足才对…… 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一想到她也会这样安慰别人,就像那天她摘下那个人的树叶,他不知足!他不满意!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漫出,他试探地蹭着她的脖颈,“我好难受……我好难受……” 他抬起脸,让蕾拉更容易看清楚他脸上的绯红。 他看不惯那个人用皮囊勾引人,但此时此刻,他故意呈现给她研究许久最好看的角度。 他捧起她的手,将自己的脸靠近,长长的睫毛掠过她的掌心,引发一阵微妙的痒意。 蕾拉打抖着身子,她抗拒道:“不可以,阿尔班……不可以……”她的呼吸急促,她努力控制自己的语调,但仔细一听,是可以听出她隐藏其中的意味不明。 但阿尔班早已沉溺其中,他无法分辨蕾拉每一句话的真正意思。 他低声在她的耳边哀求:“帮帮我吧,姐姐,就像那天,帮帮我吧……” 蕾拉眼泪掉出来,阿尔班一点一点舔去她脸上的泪水,他的眼泪也掉在她的脸上,他继续低声乞求,“帮帮我吧,帮帮我吧……” 他的嘴唇吻去她滚烫的眼泪。 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他可以付出一切,就如这么多年来,他跪在她的腿边,伏低做小,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他不在乎他的姿态是高贵还是低贱。 微风轻拂,大地笼罩在宁静的黑暗之中,只有一抹淡淡的烛光为这间房间提供亮光。 蕾拉被他的吻吻得喘不过来气,他没有接过吻,只是僵硬地咬着她的嘴唇,吻得毫无章法。 在她吃痛要叫出来时的下一秒,他突然无师自通,舌尖灌入她的口腔,卷走她的每一份氧气,攻掠她的城池。 树叶沙沙作响,他们的吻越来越深,月亮高悬,他们深陷其中。 不要哭 这个国家终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白色的雪花飘落下来,最开始只是断断续续的几片,就像他的吻,只是单纯的停在她的嘴上。 她突然想起来今晚没有关窗户,风吹得很大,寒气袭人,他的双手颤得厉害,尤其是看到她没有闭上的双眼。 澄澈的蓝色眼睛,他看到了自己满是害怕失去的身影。 自他来到波旁家族已有三年,他突然忆起他第一次见到娜塔莉的时候。 她亭亭玉立站在波旁的身边,看见他从马车下来,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尴尬,但为了活下去,他努力扬起微笑看向她。 只第一眼他就发现了娜塔莉拥有惊人的容貌,她的发色与眼睛明明都遗传的是波旁家族,可又没有一处像波旁,那是她母亲的影子。 即便她面无表情,也鲜活得令人不可思议。 娜塔莉没有对他回以微笑,而是嫌恶地扭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没关系,阿尔班,你就值得这样的待遇。 明明你也不想被生下来,明明你也不想失去母亲,明明你也不想回到波旁家……但,阿尔班,错的就是你。 错在你在母亲的子宫十月后安全诞生,错在你十四年努力的活着,错在你希望母亲能过上好的日子,错在你还对从未见过的父亲抱有幻想。 他被娜塔莉的侍女推倒在地,刚下过雨的天气,他自然沾上了一身泥污。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冷漠而嘲笑,她对他的摔倒毫不在意,仿佛这只是每日例行的任务之一。 她对他挖苦,责怪他为什么要回来,责怪他为什么要回来跟他争,她骂着骂着,又开始怪他为什么今天会来到花园。 他不能站起来,只能一直保持摔倒的姿势,他沉默着,他知道只有这样做,娜塔莉才会自讨没趣离开这里。 他的父亲不止一次看到他被娜塔莉刁难,他没有阻拦过,只是表现出心疼的表情,蹲下来,望着习惯低着头的他。 他说,阿尔班啊,再忍一忍,再忍一忍…… 是啊,再忍一忍,再忍一忍…… 在她成年后,她母亲留给她的魔法消失,他们就能顺其自然拿走一切。 再忍一忍,阿尔班。 眼泪不停地掉,他的父亲擦去他的眼泪。 再忍一忍阿尔班。 为了不辜负父亲的期望,任凭娜塔莉如何刁难,他始终没有产生离开的念头。 所有人都没有错,娜塔莉没有错,父亲没有错,母亲也没有错…… 为什么我要生下你! 为什么我要生下你!我就应该掐死你! 你这个贱人!贱人! 错的都是他。 阿尔班,错的都是你! 风刮得更大了,雪花落在窗沿,又随着风不知疲倦地飘舞着,最后融于地毯,无人在意。 他的眼睛因为哭泣而通红。 “不要哭了,阿尔班。”她明明也在流着眼泪。 她的嘴唇被他咬的红肿,他轻柔地用拇指触上去,这次换他开始不停的道歉,不停的呢喃着对不起。 她什么都没说,再次像那天抱住他。 她睡裙的肩带悄然落下,他注意到那里又增添了新的伤痕,太刺眼了,像烙印一般烫透他的心。 他想到了还在村子里时,他经常满身伤痕,同村的朱莉安娜看到后,问他疼不疼,他看着她明媚的脸,摇头。 她开始一直来找他,送他食物,送他野花,送他各种各样他从来没见过的玩意。 母亲死的那天,她就像娜塔莉,抱住他,安慰他,没事的,阿尔班。 不对!不对!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用力地推开她,她傻傻地站在那里,红润的脸听到他一声声的咆哮后逐渐变得惨白。 他在吼:“我受够你的同情了! “我听够了!我不需要!你懂吗?我不需要! “能不能不要再这么看着我! “自以为是!真让我恶心!太恶心了! “滚开!” 他看着母亲的墓碑,想起母亲在他手下惊恐的求饶,想起她哭喊自己再也不会打他了。 他没有松开自己的手,反而越来越用力,直到她彻底在他的手中断气。 在死了之后,她也没有闭上眼睛,依旧惊恐地盯着他。 对不起,朱莉安娜。 我不需要你为我这种人费神费力。 他一动不动继续盯着坟墓。 他开始思考,开始思考自己到底需要什么。 财富?不,他不需要。 权力?不,他不需要。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让他非要活着?他为什么想不清楚?他为什么没有任何头绪? 那就去死好了,阿尔班,去死就好了,这样就什么都不用在意了。 死在你母亲的墓碑前,让母亲嘲笑你的窝囊,让她嘲笑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陪她。 去死吧,阿尔班,去死吧。 他望着尖利的剪刀,只要插进他的喉咙里,只要鲜血出来,他就能在这个世界从此消失。 他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她在放声大笑。 哈哈!阿尔班!你敢杀人却不敢自杀!哈哈!阿尔班! 他明白了,他需要活下去,他需要活着,他要一直活着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才能去死。 三年过去,他终于找到了他为什么要活下去。 她的双手游走在他身体的每个角落,她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胸膛。 高高在上的人窝在他的怀中哭泣,她剖开自己的肉体,向他展示她血淋淋的伤口。 她哭泣着,帮帮我吧,阿尔班,帮帮我。 帮帮我这个明明不可一世的人被其他人当作玩物! 帮帮我这个除了你再无其他人可求助的我吧! 帮帮我这个一直欺辱你的人被你掌握秘密的我吧! 帮帮我这个与你同一血脉同一命运的至亲吧! 窗外的风雪为他的诗提供了音乐,她抽泣的声音成了他的伴奏,娇弱无力的双手攀上他的肩膀,这次,轮到她吻去他的眼泪。 他们没有进行下一步,只是不停地吻着彼此,太冷了,太冷了,他想紧拥着她,包裹着眼泪,一起葬在风雪。 她的伤口,只需要他一个人的舔砥。 姐姐,跟我接吻吧 侍女这几天总感觉自己撞鬼了,她每次都好好地跟在小姐的身后,但只要她一分神,甚至眨一下眼,她就再也看不到小姐的身影,无论她怎么寻找,都找不到她,除非小姐自己主动出现。 还记得小姐第一次消失的时候,她吓得差点自杀谢罪,她拼命地找啊找啊,就是找不到小姐,她大起胆子叫小姐的名字,也没有任何回应。 她只能急匆匆回到小姐的房间,一看,小姐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并且,她开始质问她怎么突然没影子了。 侍女真的以为是自己脑子晕了才跟丢的小姐,直到她消失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在第十次的时候,侍女“扑腾”跪下来抱住蕾拉的双腿,大哭:“大小姐啊!呜呜呜!你吓我了!不要再突然消失了!” 蕾拉咳嗽一声,她其实也有点——没办法。 自从雪天开始,阿尔班的跟踪爱好进一步变态,他开始会在一个拐角处突然把蕾拉拉走。 有时,他们倒在茂密的草丛中,她耳边还能听到侍女寻找她的脚步声。 有时,他们躲进一间没有窗户的杂物间,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有时,是在一段午餐过后,波旁欣慰地看着姐弟之间的相亲相爱,在她吃饱先行离开后,他会追上去,趁周围还没有侍从的时候,揽住她的腰。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手指摸上她的腰侧,她红着脸,等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嘴唇轻轻相碰,逐渐加深。 他们接吻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的技术越来越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是他的喘气声实在是太大了。 阿尔班完全无法忍住自己的渴望,即便呼吸不过来,他也要紧紧吻着蕾拉,撬开她的牙关,力度之大,似乎要与她一起沉入海底窒息而死。 他们几乎在波旁府邸的每个地方都亲吻过,但也仅仅只限于亲吻。 蕾拉被他的青涩与热情搅得心神荡漾,她承认自己被阿尔班美丽的皮囊给吸引了,尤其是阿尔班舔她耳朵的时候,一边舔一边娇喘,她确实有些忍不住。 维尔克坐在窗外的树枝上,他面无表情盯着房间里发生的每一幕,他掷着手中的石子,再稳稳接住,如此反复。 他们的暗精灵族一向淫乱,维尔克见多了这种场景,但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见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弟搞在一起。 因为暗精灵的血脉,即便夜晚这么黑,他也能看到蕾拉散落的金发,一清二楚。 她的身下压着她的弟弟,她俯身亲吻他的脖子,印出一片片红痕。 他抓紧石子,她弟弟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他实在没兴趣听一个男人在那里呻吟。 蕾拉直起自己的上半身,她要脱掉阿尔班的上衣,她一边慢悠悠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在解到半途中突然扭头看向窗外。 她与他直直对视,那双蓝色眼睛,犹如鬼魅,亮得吓人。 维尔克扔石子的手一僵,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扭过头。他当然瞧出了蕾拉表达的意思,她让他不要再看了。 他倚靠在树干,闭上了眼睛,啊,有点儿怪,因为他的大脑开始不断播放她亲吻别人的时候,他很留意她的嘴唇,很薄的唇,相当的薄情寡义。 蕾拉警告完维尔克后,继续专注在阿尔班的身上,阿尔班太小了,他知道男女之事是什么,却不知道要该怎么进行,没有办法,蕾拉只能来到了上位。 在解开阿尔班衬衫的所有扣子后,她没有着急把他脱下来,而是垂首亲在上面,她故意开咬,留下一圈圈深红的牙印。 蕾拉含住他的乳尖,用舌头不停地扫来扫去,她把他吸得红肿,嫩得能掐出水来一样。 微妙的痛感激活了阿尔班敏感的神经,他的双臂挡着自己的脸,他想忍住要濒临出声的喘息,但没有成功。 “不行,不行…… “好舒服,好舒服——” 阿尔班叫得蕾拉差点想停住,她以为阿尔班应该会很害羞才对,他也确实一脸害羞,但为什么,他能毫无顾忌的一直在叫? 蕾拉伸手摸到他的阴茎,她为他的前戏做的够多了,现在的阴茎完全处于在完美状态,又挺又立,虽然没有粗到吓人或者长到吓人,但已经够其他人使用了。 她刚刚碰上去,阿尔班就打了个颤,蕾拉不喜欢给男人口交,所以她准备用手帮他解决。 她垂头与他亲吻,水声响亮,牵扯出来的唾液落在他的下巴,他的双眼早就被情欲污染干净,只剩下身体的本能在回应蕾拉。 蕾拉的爱抚使阿尔班的阴茎在她的手心不断跳动,他哼唧着,催促蕾拉有点儿接下来的动作。 蕾拉没跟他计较,开始上下撸动,阿尔班那张嘴,即便在跟蕾拉接着吻,也要抽空说起胡话。 “姐姐,好舒服,我真的好舒服……”他舒服到声音带着哭腔,搞得好像蕾拉在侵犯他一样,他挤着嗓子发着压抑的喘息,“哈……要疯掉了……要不行了……” 他白皙的皮肤早就都是粉色,蕾拉的手法让他太舒服了,他不由自主弯紧背部,想来到蕾拉的怀抱。 她的动作并不只有单纯的上下,她会用指甲刮着他的阴囊,会刺过他的马眼,偶尔她会用大拇指狠狠地摁一下。 这是阿尔班不曾拥有过的美妙,他在自慰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的舒服。 蕾拉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搂过他,他趁机借机坐起来,头靠在她的肩上,双臂搂着她。 这个姿势让蕾拉有点儿为难,她的头不能动弹,只能一直向上看,盯着帷幔,他毛绒绒的脑袋蹭着她的脖子,她觉得很痒。 “要疯掉了……像做梦一样,嗯……”他继续胡乱嘟囔,他终于舍得离开蕾拉的肩膀,在她低下头时,跟她接吻,他哭泣着,“姐姐……姐姐,再让我多舒服吧。” 蕾拉手中的动作一瞬间加快,他紧紧贴着她的身体。 他的胡言乱语,反反复复其实只有几句话,但是他的喘息,实在是让蕾拉很感兴趣。 他每说一个字都要压着嗓子喘气一声,在蕾拉手里的动作激烈后,他就是开始长时间的短喘气,像是在不停汲取新鲜的氧气。 “我想射了,让我射吧,嗯啊……好不好,好不好……”他胡乱地亲着她的脸,他能听到蕾拉略显粗重的呼吸,他能听到她的手的声音,咕咕叽叽的,实在是太色了,他真的要顶不住了。 蕾拉以他的请求,握得越来越紧,速度越来越快。 “啊……嗯……太舒服了,太舒服了,跟我接吻吧,姐姐,跟我接吻吧……”他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水声重迭,他突然咬住她的舌头,精液落满了她的整只手。 阿尔班一脸做错了事的表情,他用清水把蕾拉的手洗干净,他一直在红着脸。 他也不想大声叫的,但一舒服,他什么顾忌都忘了,完全控制不住,他还射在了她的手上,太脏了,真的是。 “对不起,是我太光顾着自己了……”他的道歉没有换来蕾拉的任何反应。 蕾拉的手臂累了,她需要歇一下,清水游过她的指尖,她看着跪在她面前的阿尔班。 他的情欲还没有散去,脸上和耳朵还都是粉色,他高挺的鼻梁上还残留着微薄的汗珠。 他帮她的手洗干净,拿着干净的手帕擦掉上面的水珠。 娜塔莉不仅有一张好看的脸,她的手指都修长纤细,宛如艺术家的工具。 他观察到入迷,蕾拉刚想抽回自己的手,他突然伸出粉嫩的舌尖卷住她的手指。 他一直没有光芒的双眼变得亮晶晶的。 “是不是该我让你舒服了……?” 喜欢你 蕾拉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体早就出现了反应,但是她的头脑跟平时没有任何区别,依旧冷静的可怕。 她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淡淡的月光透过她的金发,轻柔地勾勒出她的轮廓,窗外微风沙沙作响。 阿尔班紧张地咽口水,他刚刚放下豪言壮语,直到真的要上手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纠结许久,他站起来推倒蕾拉,他们一起陷入柔软的床褥中。 他一步步回忆蕾拉在他的身体上是怎么做的,他记得,她最开始是亲了他的胸。 她亲他胸的时候,嘴唇潋滟,她的样子好色,真的好色,色得让他的身体一直在痒。 “是要这样吗?” 他褪去她的肩带,为了符合自己在他面前塑造的人设,蕾拉害羞地用双臂环绕遮住自己的胸。 她害羞的模样,只这一眼,阿尔班就僵住了身子,他哆嗦地试探用双手伸进去,握住了她的胸。 他的嘴又开始乱说起来:“好软,好美的胸……” 他两只手完全握不住,乳肉会从指缝间溢出来,他试着捏了捏,指缝间挤出来的肉更多了。 “嗯……”‘ 他意外得听到了蕾拉克制的呻吟,他的指尖一颤,视线转回她的脸上。 她原来一直没有跟他对视,而是头一直侧着,她的双臂无法挡住胸之后,改为抓着床单,床单在她手里皱成了一团。 她察觉到阿尔班停下了动作,她这才扭头看向她,她脸上尽是红晕,迎着清晨阳光的大海在她的眼中荡漾。 阿尔班心一紧,连连保证:“我会让你舒服的,相信我。” 话音刚落,他不等蕾拉的回应,咬住她的乳头,他用舌头环绕她乳尖的每一个周围,它在他嘴里还是软软的,像布丁一样。 他开始吮吸,啧啧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 “这里变得好硬,姐姐,这里也要让它变硬,嗯……我会好好舔弄的。 “喜欢吗?喜欢我这样舔它吗?我要不要变一下?这样呢?我轻轻咬它,可以吗?” 污言秽语贯穿了蕾拉的双耳,他很努力了,但奈何第一次做,确实不太熟练,偶尔他的牙齿不小心用力了,蕾拉会痛得“嘶”一声。 一听到她的痛呼,阿尔班整个脊背都绷直了,他急忙停下动作,担心地看着她,“很痛吗?对不起,对不起……” 他眼中的担心要化成实质了,蕾拉轻轻摇头,对他放松一笑。 她笑起来太甜了,阿尔班没有忍住,急不可耐地又吻住了她的嘴。 “我不舔了,我不舔你的胸了,我不想让你痛,哈……哈……我不想让你痛。 “接吻呢?嗯…接吻可以吗?舒服吗?” 阿尔班的唇和舌头都好软,蕾拉勾住他的脖子,他今天洗了澡,幽幽的清香钻进她的鼻子。 “阿尔班,我、嗯,我好喜欢。” “什么?” “你的嘴好软啊,阿尔班,你亲我的胸,好暖和,阿尔班,你的嘴里,是热的——” 她的表情太勾人了,说的的话太让他害羞了,他的脸真的要烧起来了,他不好意思听了,阿尔班加深了这个吻,蕾拉再也不能说话。 他的手探到了她的裙下,薄薄的内衬没有阻挡她流出来的水,那里湿润一片。 他的手指摸到硬硬的凸起来的一个小点,他下意识地按了一下,蕾拉在他的怀中,突然开始颤抖。 “是这里吗?” 他只是稍微碰了一下,她就变成了这样。 他的姐姐,真的好色,好色情。 “它好湿啊,真的好湿,即便我隔着衣服摸,我手指上还沾上了。” 他装模做样的委委屈屈,蕾拉不吃他这招,她突然用膝盖顶住阿尔班又硬起来的阴茎,警告性地顶了又顶。 阿尔班好不容易掌握的主动瞬间溃败,他讨好地吻她,“我错了,姐姐,我错了,我错了……” 蕾拉没有停下,她继续时轻时重地顶着他,他感觉自己又要射了,“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哈……哈……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准射。” 她只是口头警告,其他任何措施都没有,但阿尔班真的像个笨蛋忍住了,“好,好,我不射,我不射,让我摸你吧,姐姐,我们一起高潮吧,好不好?好不好?” 他伸进内衬里,指尖在碰到那一层层软肉时,他的呼吸一窒。 好软,每个地方都好软,他看不到,却能想象出来,他摸到了那个硬硬的小点,指尖捏住,蕾拉打抖得更厉害了。 好敏感啊,姐姐。一个同样敏感的人这样想到。 他触到了黏液流出的地方,他好想拿出来看一看自己的指尖,他好好奇姐姐为他流出的液体会是什么样子,会是什么味道。 手指应该从哪里伸进去? 她喘得好厉害。 啊……他好像找到地方了。 咕啾咕啾的声音响起,阿尔班的一根手指塞了进去,没有任何前兆,蕾拉惊得没忍住大声呻吟了一声。 “好紧啊,哈……啊,只是一根手指它都吸得这么紧,好厉害,好厉害,我想抽出来也抽不出来了,好厉害……” 他的脸是那么的红,蕾拉实在受不了他一直乱说的嘴,双臂一使劲,他没有任何防备,他们的脸贴在一起。 相触脸颊的烫度比身体上更明显,蕾拉掰正阿尔班的头,亲上去,堵住他的嘴。 唾液搅来搅去的声音,他吸着她舌头的声音,他手指在她身体里面扭动的声音,都好吵。 趁蕾拉身体放松时,他插进了第二根手指,他这次收敛了自己乱说的嘴,磕磕绊绊问她:“可以吗?能接受吗?痛吗?” 蕾拉不说话就代表她能接受,阿尔班放心后,手指开始慢慢动起来。 他能感受到蕾拉搂住他的双臂在战栗。 里面真的好暖和,暖得他要死掉了,他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的阴茎放进去会怎样,他真的会当场死掉的吧。 蕾拉无法违抗自己身体的本能,她一直在用心享受阿尔班的服侍。 他俯身舔着她的右耳,“叫吧,姐姐,我想听见你的声音,一直都是我在叫,好寂寞啊……” 一边舔她的耳朵一边在她的体内搅动按压,蕾拉无法控制娜塔莉这个处女身体,真听着他的话开始叫出声音。 “让我听个够吧,我好喜欢,我真的好喜欢,手指真的要被你夹断了,哈啊……” 他的手指真的要在她的身体里化掉了,他的阴茎涨得好痛,他好想放进去,好想放进去,好想射进她的身体里…… 可是,不行,她会害怕,她不想这么做。 “我要加快速度了哦,抱紧我,抱紧我……”他亲着她的金发,蕾拉搂紧他,体内的两根手指果然开始了加速。 这具身体太青涩了,仅仅两根手指就让她爽到不行。 阿尔班大拇指压在她的阴蒂上,用指腹上下摩擦,他又开始去吻她的乳尖,快感不断袭来。 “好舒服,阿尔班,我好、好舒服。” 她好像躺在被暴风雨搅乱的大海,身体不断起伏,她大口呼吸想要获得氧气,为了在这危险中活下去,她只能紧紧抱住唯一的浮木。 她的嘴唇又被人咬住,她听到他的声音,娇嫩的又低低的,“对不起,听到你的娇喘,我要反悔了,原谅我,唔……” 蕾拉没有搞清楚他这是要做什么,话音未落,他突然抽出手指,他甚至已经没空去欣赏手指上的黏液,快速按住分开她的双腿。 内衬上已经全湿了,他没有脱下它,直接狠狠将阴茎抵上去。 蕾拉身体一激灵,见他只是要在外面摩擦,她没有阻止。 他顶的又急又乱,无规律地一次次顶住她的穴口,他竟然哭了,他颤抖的嗓音时一种懊悔,“对不起,我没有遵守承诺,对不起……可是我,忍不住,我忍不住。” 他的眼泪在月光下闪烁,仿佛清澈的珍珠,滚落而下。 蕾拉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但面上扯出笑容,像一位母亲拥抱住自己的孩子,她安抚他:“没事的,阿尔班,没事的……只是在外面而已。” “真的没事吗?” 见蕾拉点头,他哭着用双手掐住她的腰,开始俯身猛烈撞击。 “就这样我就好舒服了,真的,好舒服嗯,好舒服,要死掉了,要死掉了……” 布料一次次摩擦她的阴蒂,她的脚趾抓紧,即便没有插进来,这劲道对这具身体来说已经足够了。 可对阿尔班来说,还是差了一点,他看着蕾拉被他掐红的双腿,突然伸手将她换了个姿势。 蕾拉没想到阿尔班能直接把她抱起来,她跪在床上,竟然是一个后入的姿势。 她懒得用胳膊撑着自己,上半身直接软在垫起来的枕头上。 阴影投下,阿尔班舔着她的耳朵道歉道:“对不起,让你麻烦了,对不起……”嘴上是如此真挚的道歉,手上一点都没有含糊,拖着自己硬硬的阴茎插进她紧闭的大腿间。 这个位置不仅能与她的双腿相触,阴唇还会因为他的抽送一次次碰过。 蕾拉没有隐藏自己的声音,她放肆得娇喘着,双腿夹得越来越近。 她的突然一夹,差点让阿尔班缴械投降,他在她耳边闷哼一声,稳住自己,“好险,差一点点,哈……” 他的阴茎在她的大腿之前疯狂跳动,他这次开始真正的插动,她白嫩的肌肤夹着他的阴茎,上面印出一片红印。 “好紧啊,怎么连这里都夹得这么紧,腰可不可以再抬高一点?哈啊…… “绞得好紧,姐姐,你绞得好紧,我好喜欢。” 似乎知道蕾拉又要阻止他说话,他这次主动地乖巧地吻住她的嘴。 他们的舌尖不停地在一起纠缠,身后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他撞得越来越急,蕾拉大腿那里已经开始疼了。 这个动作跟他亲吻实在有些难受,要不停地仰着脖子,她没过一会儿,就停止了这个亲吻。 阿尔班感到心底一阵不爽,他抿抿嘴,咬住她的肩膀。 蕾拉的衣服都要露着脖子,她不允许他亲那里,会被别人看到。 那就亲肩膀好了,只要她衣袖不小心滑落,所有人都能看见,所有人就会知道她已经名花有主了,或许会有人能猜到是他留下的痕迹。 蕾拉双腿开始发软,她已经到极限了,在阿尔班的手指刚从前面重新伸进去,刚刚摸到她的阴蒂时,她就忍不住尖叫出声。 她高潮了。 阿尔班终于有机会看到从蕾拉身体里流出来的爱液,液体悬挂在他的手指,晶莹剔透。 她剧烈的颤抖着,她想平躺下去,可阿尔班还没有解决。 他其实也觉得自己要到极限了,所以他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他为她借力,让她还能将腰抬起来。 羞耻的性爱声音充斥整个房间。 在最后一刻,他跟她亲吻,呻吟着,“要、要去了……对不起,要射在你的腿上了……嗯……要去了,要去了……” 他射出的声音惊醒了发呆中的蕾拉,她彻底平躺在床上,阿尔班此时也泄力地倒在她的身上,被蕾拉用胳膊撞了一下,他才扭了一下身子,滚到床的另一边。 蕾拉的衣服没有被他完全脱下来,松松垮垮挂在她的身上,露着饱满的双乳。 她的耳边听着阿尔班粗重的呼吸声,判断他会多长时间会缓过来。 今晚,她还是挺满意的,这种程度对这具身体来说非常足够了。 更主要是,阿尔班实在是太好看了。 他那俊秀的脸庞一旦激动起来,便会涌上绯红的颊色,与平日里那份死气沉沉形成鲜明对比,让他看起来更加生动有活力。 他的身材同样令人陶醉,虽然没有肌肉,但却纤细而白皙,完美到刚刚好的程度,他的平坦肚子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四肢修长。 就连他的声音,蕾拉刚一回忆,她的呼吸都微微沉重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男性声音能如此悦耳动听。 阿尔班没有帮助蕾拉清洗身体,准确地说,是蕾拉不准他帮忙。 她洗好后直接倒进床上,随便拉过一个被子盖在身上。 她以为阿尔班洗好后会自行离开,谁知,他躺在了她的旁边。 蕾拉懒得赶他,也懒得翻身去质问他,过了一会儿,后面的热度蹭了上来,他把她圈在怀里。 他也闭上了眼睛。 “喜欢……” 好耳熟的声音,她不想回忆、思考是谁的声音。 “喜欢你。” 热度掠过她的脖颈,留下一次又一次的湿吻,终究还是记得她的警告,不敢留下任何痕迹。 暗精灵的悲伤 维尔克出生于魔索布莱城的塔肯杜伊斯家族,他的家族因偷袭另外一个家族失败,而被判决消灭。 不同于光精灵拥有世界之树就可以诞下子嗣,暗精灵需要靠族人之间的交配而诞生。 自他出生起,他便记得母亲没有为他停留过,她总是流连在各种女人、男人的身边,在暗精灵族,这个情况很常见。 她们热爱做爱,他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女男在交配,像只没有高级智慧的动物,让他觉得恶心。 母亲生下他时,身体受到了伤害,让她无法再次生育。 在母系社会的暗精灵族,母亲唯一的孩子竟然是个雄性,她赐死了维尔克的父亲,也不曾告诉过维尔克他的父亲是谁。 再加上他是个没用的雄性,他的母亲也从来没有照顾过他,他孤孤单单的长到了少年时期。 没有人跟他耐心交谈过,他就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性格,没必要说话,他们也不会听,不是吗? 母亲即便无法再次生育,她也每天过得快乐、幸福,全然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维尔克记得自己有一次发烧,侍从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请来了母亲。 她敷衍地摸了摸他的头,转身便将那名侍从杀死,她当着维尔克的面前,硬生生用手掏出那名侍从的心脏,鲜血滴在地面,维尔克永远记得她冷漠的眼睛。 那是他第一次产生了要离开这里的念头。 母亲没有放弃想要继续生育拥有自己血脉的子嗣,她竟然从地底世界去往了光精灵所居住的亚尔夫海姆。 她欺骗了一名光精灵,让他偷偷带着她来到了世界之树面前,他们的爱使世界之树动容,她终于又拥有了一名孩子。 但,那个孩子,依旧是个男孩。 这次,母亲没有因为他是个雄性而震怒,她杀死了那名光精灵,见到了一位魔法师,她的儿子将从此是一位女儿。 他为什么知道这件事? 是她的“女儿”用棍子插进他的眼睛里,用刀刃划烂他的脸的时候。 他去寻求她的帮助,母亲大笑让他有自知之明,他不过是个雄性,怎么比得上她们。 她将自己为了得到一个“女儿”做了多少事都告诉了他。 可她的女儿明明本来也是雄性?为什么他就能被恩赐为女性?他为什么不行?为什么? 他的母亲冷淡地笑着:“目击者太多了,我杀不完。” 那是他第二次想要离开这里。 而他,终于迎来了脱离这个家族的机会。 塔肯杜伊斯家族的领导者做了一个愚蠢的决策,导致所有族人都会被执政议会消灭。 那天,府邸所有精灵都在逃窜,而他趁机消失在人群中,从小不被待见的雄性,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消失。 他对他的母亲和“妹妹”没有爱,但也没有恨,因为他是个雄性,这些,是他应得到的待遇。 按照他母亲的话,当他出生没有被溺死,就已经是她的大恩大德。 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会不会活下来,无所谓,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离开了地底世界,却不知道要去哪里,人类的城市几乎都不允许暗精灵的存在,其他种族都不欢迎邪恶的暗精灵族,幸好他遇到了心善的泰莉亚。 泰莉亚没有因为他是暗精灵而对他产生偏见,她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遇见了很多人很多事,她当时的一位同行伙伴便是暗精灵。 她哈哈大笑,开起黄色玩笑:“你们暗精灵就是太喜欢做爱了!脑袋发昏了吧!” 他脸一红,嘟囔道:“我没有。” “什么?”他声音太小了,她没有听清。 “我没有做过。”他认真地重复。 “卧槽——!”泰莉亚笑得更厉害了,她的肩膀一颤一颤,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没做过爱?” 她的大嗓门响彻整个酒馆,其他人都看过来,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所有人开始哄笑:“我的天!你这个暗精灵竟然没有做过爱!” 他急急反驳:“做爱好恶心!” 话音刚落,他们笑得更大声了。 他不懂为什么他们要笑,他真的觉得做爱好恶心,女人的阴部,男人的阴茎,都长得好恶心,他看到自己的阴茎都会打哆嗦不想面对。 维尔克很少有活儿干,那些人一听他是个暗精灵,基本都会拒绝,暗精灵臭名昭着,他们怕被背叛,即便泰莉亚连连保证维尔克和那些暗精灵不一样,但还是很少人来找他。 没人来找他其实挺好的。 他喜欢城市陷入沉睡的时候,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门逛逛街,暗精灵的体质使他不喜欢晒太阳。 他喜欢这样的日子,可他也不能一直在泰莉亚这里白吃白喝,所以,泰莉亚再次找到他要为他介绍工作时,他点头答应了。 她开心地说:“那位一看就是大顾客,给我钱的时候非常爽快,你跟着她肯定会很轻松,她只需要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帮她就行。” 这个工作听起来确实符合他懒惰的性格。 她站在他的面前,他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瞧到她尖尖的下巴。 他动了动鼻子,闻到了一股绵长的香味,来源自她的身上,不是浓烈的香水味,而是一种近乎自然生成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泰莉亚的努力推销没有使她有半点情绪,她就像是个冰冷的雕塑,冷漠地站在那里,像极了——他的母亲。 然而,事实证明,他对她的第一印象是错误的。 她原来是灿烂的太阳,她的金发,她的蓝眼,她白皙的皮肤和她明亮的笑容,是多么夺目的存在,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光明。 看着她的笑颜,他的心中总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温暖的感觉,他的心脏似乎跳动更急促,变得温柔而宁静。 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如果泰莉亚在场的话,她绝对会直接道出真相:“你这家伙!只是见色起意罢了!” 他不知道,他只是想看她一直在笑。 她一个人站在花园里很无聊时会让他出来,她热烈的邀请他和她一起品尝下午茶,她会为他念从未听到的诗歌,她的声音动听,娓娓道来: “假如我今生无缘遇到你, “就让我永远感到恨不相逢 “让我念念不忘, “让我在醒时梦中 “都怀带着这悲哀的苦痛……” 她总是念着不同的诗歌,关于爱情,关于国家,关于自然…… 他听不懂她念的诗,他只是想听到她的声音,令他感到安心的声音。 即便他没有及时回应,她也不在乎,一直在说着。 他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他在心里控制不住地在想,不要停下来,让我一直听到你的声音,不要停下来。 他心跳变得更快的是那一天。 是她摘下他头顶树叶的那一天,她捏着树叶,眼睛亮晶晶的,他呆住了,其实不是因为她为什么让他低头,而是——他们的距离好近。 好近,真的好近,近到他能看到她紧缩了一下的瞳孔。 维尔克还记得自己听到了树枝上的鸟儿扇着翅膀飞走,她笑着微微轻抬,似乎在期待他的下一步。 他想到了母亲也是这副模样,那些暗精灵就会低下头去亲吻她。 好恶心—— 相触的嘴唇,好恶心。 舌头的接触,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为什么她也要这么做?为什么? 他不想要这些,他只想每天听到她的声音就好了,仅此而已。 所以,他忽视了她的期待。 可是,他又开始感到不舒服。 他看着她跟自己的弟弟接吻,他能听到他们嘴里纠缠的水声,能听到她低喘的声音,能听到她欲擒故纵的“不行”…… 不舒服,好恶心,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睛移不开?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红润的脸颊,盯着她陶醉于亲吻的表情,看着她颤抖的身体。 啊,好不舒服。 是哪里不舒服?他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他想了许久,他明白了,他讨厌看到别人做爱而已,那个人还是自己的雇主。 原来如此,他呼出一口气。 直到,他看到了她的手握住了他弟弟的阴茎。 好奇怪,他打了一个抖,他那里开始变得怪怪的,有些紧,他以为是自己坐姿的问题,于是换了一个坐姿,啊,还是好难受。 她的双胸落进他的眼睛里,在被她的弟弟捏着,揉着,他越来越觉得不舒服。 他不想再看,想彻底摆脱这份不舒服,他偷偷翘了班。 波旁家族有一间杂物间是蕾拉为了他特意收拾出来的,他没事的时候就会在这里休息。 他倒进床里,试图用困意掩盖住烦躁,但他的大脑没有放过他,一直为他重放她被亲吻时的画面。 大腿间的生殖器官更加难受,他下意识将手放了上去,即便隔着裤子,他还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形状。 好恶心…… 他快速地收回了手,将脸埋进枕头里,埋得更深了。 他硬生生用一晚上的时间熬过了这场灾难,第二天,一如往常的在暗中保护她。 但终究,有些地方还是变得不一样了。 连他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愿意让她与自己的距离是那么的近。 她扑进他的怀里,哭泣刚刚看到的故事有多么的难过,哭泣里面的母爱是多么的伟大,哭泣自己失去母亲的痛苦。 她哭得是那么的伤心, 他僵着身体,恶心与满足奇异地交织一起钻进他的胸膛,过了许久,他慢慢地抱住她,他不会安慰,只能一遍一遍重复:“不要哭……” 她在他的怀中渐渐冷静,她终于没有在哭了,她抬起头,擦去自己的眼泪,不好意思道:“对不起,让你见到我这副失礼的模样。” 怎么会是失礼的呢? 她眼中的泪水晶莹剔透,在睫毛上微微颤抖,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唇齿间透漏出微笑的痕迹,带着羞怯,带着坚强。 突然,他不受控制地低下头,嘴唇汲取到她眼角的泪珠。 她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他霎时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嘴,想要原地消失。 但她立马拉住了他的手,迅速地往他的手里放了一个小小的礼盒,塞到他的手里后,她便提着裙子害羞地跑走了,没有回头看他。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抿着嘴将礼盒打开,里面静静地摆放着一对耳饰。 是弦月与星芒。 他回想起她曾经指着夜空中的皓月说:“维尔克,你有没有想过,你就像夜空中的那个明月?” 他不懂这个比喻,呆呆地问她:“为什么像?” 她俏皮地笑了笑:“总是在守护我,照亮我前行的路。” 啊,他的心跳好快。 他突然明白了那天的诗: 假如我今生无缘遇到你, 就让我永远感到恨不相逢。 他不敢再出现在她的面前,直到在第二天,他才敢在暗中看她一眼。 她不允许被触碰的脖颈——密密麻麻都是青紫红痕。 是她的弟弟,在暴怒中留下的痕迹。 —— 1、暗精灵的魔索布莱城是《被遗忘的国度》设定中位于地下世界幽暗地域中的一个卓尔精灵的地下城市国家。 2、塔肯杜伊斯家族同上,“偷袭另外一个家族失败”也是同上原有的剧情。 3、世界之树的生子功能是本人自己杜撰。 4、亚尔夫海姆是北欧神话。 5、诗歌是泰戈尔的《假如我今生无缘见你》。 你在乎我,阿尔班,对不对? ρǒ18čb.čǒм 夜晚的寒意比白日更加刺骨,就连月亮和星光都躲到云层之后,只剩下寒风卷着雪花呼啸而过。 即便是最胆大的侍女也时常会被突如其来的风声吓个措手不及,她们不禁低声抱怨,诉说着对宵禁值班的不情愿。 “这个班我是一天都不想上了,你什么时候能暴富包养我?” “下辈子吧,别做梦了,乖。” “啊,真过分——等等,你知道一件事吗?” “什么事?”楍文鱂洅pô18𝖒x.©ô𝖒襡傢哽薪しián載 綪ㄐㄡ藏䒽阯 “啊?你不知道吗?特里斯坦那个家伙要回来了。” “特里斯坦?我的天!真的吗?” “我怎么可能会骗你?边境的战事平稳了,他要回来了。” “真的有一点受不了,之前对小姐寸步不离,现在肯定也会这样。” “是啊,就差长出狗耳朵狗尾巴一直摇来摇去了。” “噗嗤——” 侍女们举着摇摇欲灭的蜡烛,小心翼翼地巡查整个府邸,当路过小姐的房间时,她们相视,默契地一起开口絮叨小姐这几个月的变化好多。 虽然她对下人们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但总算不会随便拿她们出气了,这让她们服侍小姐的时候,终于不用一直提心吊胆。 而她们口中的“小姐”,现在正在被她们口中的“小少爷”推搡,他握着她的双肩将她压在床上。 他想用力,又舍不得她痛,可又担心她会继续肆无忌惮的伤害他,以为他不会受伤。 他应该要怎么做?他应该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的目光一直留在她的身上?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其他男人不会靠近他? 但是他忘记了一件事,他没有资格这样做,他永远不会是她的恋人,他永远无法做她光明正大的恋人,他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 蕾拉看着又生气又委屈的他,“为什么生气?”蕾拉的双手捧住他的脸,他趁机低头吻在她的手心。 他可以直白的说出自己的身体感受,却无法向她讲述自己的心脏如何跳动。 “为什么生气?”她不依不饶,她很期待,她很期待他会怎么回答,她很期待他说出的答案是不是她想要的。 阿尔班无法回应她,他羞于启齿自己难堪的心理活动。他看着她,看着她满是笑意与期待的眼睛,这一刻,他连吻都无法落在她的唇上。 可她依旧张着嘴,没有看出他的不愿回答,无法,他低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吞下她所有想要问的问题。 她的唇对他来说太甜,他像在沙漠中遇见了清水,止不住得索要,止不住得吮吸。 如果只用这一个吻就能把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那该有多好。 他的愤怒使他无法温柔的吻她,心跳如雷,激烈的吻迫使她仰着下巴,修长的脖颈一览无遗。 明明他在吻她,可越吻,他却越痛,不是舌头的痛,也不是嘴唇的痛,更不是他的身体,是血液最终会汇聚的地方——他的心脏。 他好痛,他好痛自己从没有收到过她的礼物,好痛他无法忍受她跟别的男人举止亲密,好痛她对旁人是和善的态度。 这个吻是前所未有的激烈,他甚至不给予她呼吸的时间,她承受不住,缺氧的感觉使她头目晕眩,嘴里纠缠的黏稠声音在她的耳朵里变得模模糊糊。 他发现她的不对,终于舍得离开她的嘴唇,他看着她一脸的难受,连忙愧疚地道歉:“对不起,娜塔莉,对不起……”无法回答她的问题,更无法再像平日那般称她为“姐姐”。 他好想抛去这层血缘,他好想和她在别人面前接吻,他好想,他好想…… “对不起。”嘴上是真挚的道歉,可怒火使他做出越来越过分的行为。 他强硬地脱去她的睡裙,柔弱的双胸,优美的曲线,大腿间他从未真正见过的禁区,美好的裸体呈现在他的眼前,像是一份正在等待主人拆开的礼物。 她害羞地想要遮挡住自己的下身,可被阿尔班阻止,他捏住她的大腿,不容拒绝地将她的双腿挂在他的肩膀。 大腿彻底张开,他终于看清一切。 层层迭迭的软肉,她的穴口因为接触到冷空气色情地一张一合,他的亲吻,让她的穴口分泌出汁液。 他像着了魔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兀地,他低下头,深入那道细细的缝隙,将那层层软肉含在嘴里。 他吃到了她为他流下的爱液,这个行为太突然,蕾拉没有做好准备,直接尖叫出声。 他品尝着她的甜美,刮蹭她的阴蒂,舌尖触到穴口时,他毫不犹豫地伸进去。 蕾拉喘得更厉害了,她下意识想推开阿尔班,可全身软得一塌糊涂,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 他用力地舔着,讨着她的欢心,他努力的方向没有做错,蕾拉脑袋一阵舒服到发晕。 好歹毒的处女身体,一点点就会受不了了。 在她即将高潮时,他抬起头,突然的空虚让穴口完全无法适应,它张合的次数更频繁了。 “好色……它一直在流着水呢,它好想要啊。”他嘟囔着,将一根手指插进去。 蕾拉猛地一抽搐,“啊……” 汁液屡次溢出,滴在床单,她想要逃避,可阿尔班紧紧攥着她的一条腿,她甚至连侧身都无法做到。 “它真的很想把我的手指全部吃掉呢。”他诚实地转播着她的穴口情况,“它好像要我再往深处……” 话音刚落,他将这根手指全部没入,即便只钻进去一根细细的手指,她的阴道都忍不住地紧紧攥住,不允许他的离开。 他这次不再像上次处处问她舒不舒服,他觉得差不多时,就将第二根手指插入。 他在里面弯起指尖,想要找到她会打颤的地方,她想要收拢双腿,可无法做到,热浪自腿心蔓延至四肢百骸,“是这里吗?这里舒服吗?还是——这里?”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那个地方,但她知道,他加快了速度,他手指的茧时不时擦过她的敏感点,他好像是故意不知道是那里,但他又会一次次路过,来回抽插。 阴唇被磨得湿红,汁液蹭到哪里都是,但穴内依旧不觉得满足,使劲绞着他的手指。 在抽插的同时他还没有放过她的阴蒂,狠狠又怜惜地研磨,蕾拉再也无法克制控制自己的娇喘,她哆嗦着身子,穴肉挛缩。 他的抽插速度越来越快,让她无法承受,她发出短促的尖叫,汁液泄了他一手。 他笑着,清脆的笑声贯彻她的双耳,“好棒,你好棒。” 他终于想起来要吻她,刚一抬头,他愣住了。 她抽着鼻子,眼眶中是摇摇欲坠的泪水,她瞪着他,被他气得说不出话。 他立马慌乱,没有了刚才的游刃有余,他急着吻她眼睛里的泪水,“我错了,是我的错,我错了……”微微颤抖的睫毛扫过他的嘴唇,一阵发痒。 那个男人亲的就是这里,他看到了,他看得清清楚楚,他重重地咬上去,想用牙齿为她雕出一颗为他诞生的泪痣,他的领地。 刚刚的强硬让他一阵阵后悔,看到她的眼泪,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不舍得她被人这样对待,即便这个人是他自己,他也不想看到她的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 所以他选择道歉,不停地道歉,一边道歉一边吻她的脸,一遍又一遍。 他看出蕾拉喜欢他的声音,所以他压低自己的声线,故意在她的耳边道歉,再故意地去舔砥她的耳朵,吸着她的耳廓,吮着她的耳垂。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要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 是他忘记了自己没有资格这件事,是他忘记了他无法阻止她去接触其他人。 那个男人对她产生不应该有的感情,他怎么会去怪在她的头上? 她这么美丽,喜欢她,是他们的荣幸,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蕾拉适时露出享受的表情,她喘着粗气,被他舔得泪眼迷离。 但她还是想去问刚刚那个问题,她换成了另一个问法:“你在乎我,阿尔班,对不对?”她含着小心翼翼和谨慎的憧憬。 这次,她没有逼着他回答,当她看到阿尔班的手臂颤抖时,她笑着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地吻住他的嘴唇,“我好高兴,阿尔班, “终于有人——在乎我了。” 近乎表白的话让他的头脑发昏,他的四肢发软,蕾拉趁机将位置颠倒,他被她压在身下,最近都是他站在主导位置,他忘记了,蕾拉才是真正发号施令的人。 她吻着他的眉眼,“谢谢你,阿尔班,如此在乎我,谢谢你。” 他涨红了脸,开始控制不住的娇羞。 他的衬衫被她脱下,她咬住他的肩膀,太瘦了,能直接啃到他凸起的骨头,可她很满意,瘦弱证明着好掌控,她很喜欢。 在她的手刚刚碰到他裸露的肌肤时,他就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开始低喘。 他因为突然的害羞,只有细细碎碎的呻吟声宣泄,比起之前的大声,压抑的呻吟更加吸引蕾拉。 蕾拉的金发落在他的小腹,她一动,头发也会跟着动,非常的痒,非常的难耐。 她去吸着他的脖颈,他的外表就像一块易碎的玻璃,蕾拉只是轻轻地吻了几下,上面就留下了暧昧的痕迹。 他无所谓明显的位置拥有吻痕,他甚至想兴高采烈地告诉每个人这是蕾拉为他留下的爱。 她的手探到他的下体,温暖的热度包裹住他早已挺立的阴茎,当他以为蕾拉这次还是要用手帮他解决时,她突然将他放入体内,趁她的阴道还在湿润的时候。 太突然了,阿尔班大脑一片空白,他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她才刚刚放进阴茎的前端,这个视角,他直接忽视掉那泛起涟漪的双乳,而是一直盯着她的脸,盯着她的表情每次的变化。 他的心脏咚咚乱跳,甚至将她的喘息声都掩盖住,他哽咽着:“我、我以为你不会——” “不会什么?”怎么每次她哭完之后他又开始哭。 通道从没被这种东西进入过,这比两根手指粗壮多了,对蕾拉来说太粗,对阿尔班来说太窄,穴肉被慢慢地一寸寸推开填满。 “不会、不会跟我这样。”双手不知道要放在哪里,纠结良久,他轻轻搭在蕾拉的纤纤腰干。 蕾拉失笑,但又点点头,她去亲他,软着嗓子说:“因为你是阿尔班,是阿尔班哦。” 短短的一句话,哄得阿尔班心花怒放,乖巧地回应她的亲吻。 小孩子就是好骗。 撕裂感带来的细微疼痛在蕾拉能接受得范围内,只能一点一点深入,阿尔班没有着急,虽然他现在很难受很难受,很想晃动腰来加深位置,但他更希望能照顾到蕾拉的感受。 “还好吗?痛吗?”他关心地问道。 蕾拉捏住他嘟着的嘴,“我自己会好的,你放心。” 明明还没有全部插进去,阿尔班依旧舒服得想要死掉了。 为了堵住他没用的关心,蕾拉终于沉腰将他全部吞入,她仰头呻吟出声,狭窄的甬道绞得他痛又舒服,阿尔班也跟着喂叹出声,他们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同样的满足。 但很快,满足褪去,空虚纷至沓来,他们还需要更多的行为来挽留满足,需要更多来生出满足。 蕾拉开始摇晃腰肢,她极有规律与技巧,不仅自己可以舒服,阿尔班也会舒服,阴茎剐蹭着肉壁,将每一处褶皱推平。 一下一下的顶弄,她的甬道拼命地吸附他地阴茎,阿尔班失魂落魄,明明他没有在动,但他的额头尽是薄汗,脸颊热气腾腾。 “啪啪”的声音羞得他不敢看那里,却又忍不住去看他们紧密相连的部位。 他好喜欢观察她的表情,皱着的眉头,雾蒙蒙的蓝眸,咬着下唇的薄唇,他突然想起当初她对他的辱骂。 鬼使神差的,他开口了: “你能骂我吗?” 蕾拉:? 她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他。 他刹那间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开口说的什么,他捂住自己的脸,他羞得手指都变得红红的,他隔绝跟她的对视,“不、不是……我说错话了。” 蕾拉被他突然的一句搞得有点儿萎,她捏了捏阿尔班的腰,“我懒得动了。” 见她没有继续追问,他脸上的热气散了点,他乖顺地点点头,跟她交换位置。 “不要射进去,”蕾拉害羞着脸,“我不想怀孕。” 他低头胡乱地亲她,应了一声又一声的“好”。 似乎是为了让她忘记刚刚的插曲,他撞得又急又凶,撞得蕾拉差点没稳住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柔弱人设。 他很快找到她喜欢的地方,抽出来又狠狠撞进去,刺得她越绞越紧,为了让她放松,阿尔班去舔她的耳朵,水声噗嗤噗嗤。 好舒服,他真的要死掉了,腰完全停不下来,只想把她身外身里都落满他的印记。 蕾拉紧紧抓着他的肩膀,闭眼享受性爱的快感,自己用力和别人用力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她的尾脊骨被撞得发软又发痒,酥酥麻麻,她喜欢极了。 她隐忍的小表情可爱坏了阿尔班,他一边插入一边跟她亲吻,“舒服吗?这里是不是很舒服?下面是不是也很舒服?” 见蕾拉顺着他的话点头,他才满意地加快了速度,“请你,更多的渴求我……” 他的唇落到了她真正的禁区——脖颈。 想到那个暗精灵,他的双眸一沉,即便她要出声阻止,他也要将印迹印满这里。 蕾拉果然想要阻止他,她的双手去推他的脑袋,“不行,阿尔班,不行,唔——” 他攥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他道歉:“对不起,娜塔莉,满足我这次的小任性吧。” 他咬上去,大力地吮吸,直到她的脖颈处处都有他的吻痕,他才满意地笑出来。 他的笑声和他的喘息暧昧地交织,一起钻入蕾拉的耳朵,她真的受不了阿尔班一边跟她做爱一边笑,太勾引了,笑得她全身疲软无力。 阿尔班似乎发现了新的乐趣,他开始将他的吻痕遍布她的每一个地方,只有在路过她的乳尖时,他才舍得停下几分钟吸咬了几瞬,直叫它想要泌出乳汁才停罢。 他的阴茎“嗵嗵”地撞着她的敏感点,快感不停地袭来,蕾拉颤抖着身体,里面黏糊糊的,她自己也在动着腰,要更多的快乐。 他的害羞早已消失不见,大声地呻吟着:“我想、和你一起去……嗯……要不行了,好紧,哈啊……” 噗呲的声音连连出现,他没有控制住,直接射进了蕾拉的体内。 一瞬间,阿尔班白了脸色,他急急地拔出来,看着被他操烂的地方流出浓稠的白汁,不仅有他的精液还有蕾拉的。 很色情的一幕,但他没有心情欣赏了,他害怕地看着蕾拉,祈求她的原谅:“不、不,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蕾拉的神情也从刚刚的欢愉变成惊恐,她着急地从床上爬向床头柜,打开抽屉拿出一份粉末,没有和水一起用,直接倒进自己的嘴里。 她攥着药纸,没有回头看阿尔班,他们陷入沉默。 煎熬的时刻让阿尔班完全承受不住,他感到心头的担忧像一股汹涌的洪流,淹没了他的理智。 他想要开口,想要获得一点安慰,或者至少感受到蕾拉的情感反应,哪怕是一句责骂也好。 然而,她什么表现都没有,仿佛置身于一片冰冷的寂静之中。 良久,她随便地撩了一下自己的金发,她没有转身看阿尔班,但她的声音冷冷地响起:“阿尔班,你先走吧,我自己会处理的。” “不行,我——” “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二次!”她的语气再次成为了以往的娜塔莉,高高在上,烦躁睥睨。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但最终,“好……”他潦草地穿好衣服,转身离开,留下了房间中仍然充满紧张气氛的蕾拉。 —— 1、弟弟篇马上就要结束了~ 2、弟弟篇结束后接暗精灵篇。 不许违背承诺 ρǒ18Cκ.Cǒⅿ “娜塔莉小姐!娜塔莉小姐!” 这是蕾拉从未听到过的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似盛夏的阳光一般灿烂,朝气高昂。 蕾拉疑惑地回头,她此刻正走在前往餐厅的路上,她不禁心里抱怨每次吃饭都要走这么长的路程,她真的想把波旁的头给敲掉。 来人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逐渐清晰。因为跑得又快又急,他气喘吁吁,跟波旁家族一模一样的金色短卷发在蕾拉眼前活蹦乱跳。 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呼吸是否已经平稳,扬起开朗的笑容,毫不掩饰自己的热情,说:“娜塔莉小姐!中午好!” 他的碧蓝双眼充满生气,犹如两颗宝石般明亮,面容俊朗,皮肤白皙,散发着健康朝阳的气息。 他比蕾拉高出太多,蕾拉不得不仰头看着他,他的肩膀很宽,顶的上她好几个。泍呅唯❶璉載䒽址:põ18𝖇𝓉.©õm 蕾拉平淡地看着他,怎么办,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倒是蕾拉旁边的侍女惊讶:“特里斯坦——!” 特里斯坦,很好,她还是想不起来这号人是谁。 见蕾拉盯着他不说话,他慢慢红起了脸,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等蕾拉回答,他继续自话自说:“也是,毕竟你从来没有给我过回信……”说着说着,他垂下双眼,看起来像只受了委屈的金毛。 蕾拉眯起眼睛,这位——完全表现出喜欢娜塔莉的意思啊,毫不掩饰的神色,所以,他是娜塔莉身边的哪位啊,原作完全没有提起过。 她始终不说话,特里斯坦着急,终于鼓起勇气跟她对视,只是一瞥,他突然僵在原地,惊愕到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的手下意识搭在腰间的佩剑,蕾拉突然对他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她道:“中午好,特里斯坦。” 他的内心惊涛骇浪,摸着佩剑的手缓缓收回去,他不似刚才的热情自在,回答她的语气极其生硬:“中午好,娜、塔莉——” 蕾拉无趣地转身离开,这人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不过,又很有趣。 娜塔莉的贴身侍女、亲生父亲、玛格丽特和阿尔班,他们都没有看出来这具身体的灵魂已经不是娜塔莉了。 不愧是狗,鼻子就是灵。 听波旁时而絮叨的声音,她大概拼凑出特里斯坦的身份。 特里斯坦,比娜塔莉大三岁,是娜塔莉母亲还在世时救助的人,他的任务就是当娜塔莉的骑士,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小时候的娜塔莉性格还没有那么讨人厌,再加上特里斯坦是除了母亲最亲近的人,所以她对特里斯坦的态度非常不一般,把他当成了亲兄长。 特里斯坦拥有优秀的魔法天赋,这也是为什么娜塔莉母亲会救助他的原因之一。 她看了看阿尔班,他的黑发颜色如墨,又看看坐在她旁边的特里斯坦,说实话,光看外貌,特里斯坦才是娜塔莉的亲人吧。 察觉到蕾拉的打量,他没有刚见到她时的殷勤,把她当成了空气一样。 真是爱憎分明哦。 “这一年来真是辛苦你了。”毕竟是娜塔莉母亲爱护的人,波旁一向会把表面面子做的很足。 特里斯坦摇头,有些羞涩地说道:“没有,一切都还好。” 这个国家的边疆与另一个国家经常有摩擦,特里斯坦的魔法能力被军队看中,特意被召进去。 娜塔莉想让他拒绝,但他对国家的忠诚让他无法拒绝,即便是娜塔莉流着泪,他也决然离开。 蕾拉笑起来。 啊,真的,有点不爽。 阿尔班半掩双眸,他不想让蕾拉觉得不舒心,所以没有跟她有过眼神接触,他偶尔会抬起头,用极快的速度扫视她一眼。 她修长的脖颈没有任何痕迹,让他差点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但她冷漠的表情又历历在目。 她没有朝他露出过笑容,看来真的对昨晚很生气,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美味的食物在他的嘴里没有任何味道,他盯着特里斯坦,他当然认识特里斯坦。 他任何时间都跟在娜塔莉的身后,忠心的狗却能抛下主人去追梦,真是不合格。 娜塔莉对他的态度也是绝无仅有的温和,他甚至见过娜塔莉用手帕为他擦过头上的汗,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低微,那么他和娜塔莉绝对会订婚。 啧,他不爽。 一共四人,其中三人各怀心事,唯有波旁对一切浑然不觉,继续愉快地询问特里斯坦有关边境战事的问题。 特里斯坦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温和地回应波旁的每一个疑问。 波旁有事先行离开,蕾拉摩擦着手上的储物戒,继续默默地享用午餐,三人皆陷入静默之中。 等蕾拉慢条斯理终于吃完后,特里斯坦没有追上去,这一点,让阿尔班很诧异。 放在以往,他即便再忙,只要蕾拉要起身离开,他就会放下手中的一切追上去。 他们两个,刚见面就吵架了吗? 阿尔班抿抿嘴,他关心他们做什么,他自己也在蕾拉那儿岌岌可危。 他重演了以前的那一招,在一个拐角处,他将她拽入了一个杂物间。 知道她在生气,所以阿尔班没有其他逾矩的动作,他垂下头,目光落在蕾拉冷漠的面容上,怯生生地低声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以为蕾拉不会回应他,但蕾拉开口了,她凝视着他的蓝眸,叙述一件事实:“你没有履行你对我的承诺。” 少年清瘦的身躯开始颤抖,他不安地咬着下唇,他知道自己目前无论怎么道歉,她都会生气,但他还是决定继续开口,让她感受到自己没有半分虚假的歉意,“对不起。” 这次的道歉,不再是爱侣之间撒娇式的玩闹,而是真诚的、深切的道歉。 杂物间的光线微小而柔和,他黑色的发丝在光线下闪闪发亮,蓝色的眼睛流瞬亮光,是他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光线巧妙地转移,照在他的脸颊上,近乎透明般的柔和光影,让他委屈、悔恨的神情更加鲜明。 蕾拉挑眉,她看出了,这家伙是故意的,她看到他偷偷挪了一下脸的角度。 好吧……她有点受用他对她讨好。 蕾拉双手拽住他的衣领,她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仅仅只是轻触一下,就扰得他心乱如麻,“下次,不许违背承诺。” “我保证。”阿尔班牢牢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冰,他担心地问道,“你的身体还好吗?” 蕾拉趁机靠在他的怀里,声音瓮声瓮气:“没事的。” 她在依恋他。 阿尔班心跳漏了一拍,紧紧将她拥在怀里。 他们难得地享受到了一段宁静时光,没有任何人的干扰,只有他们相互依偎在一起,共同纠缠,生根发芽。 她死了 阿尔班很享受蕾拉对他的眷恋,但他的心底总是突然被人拿针刺一下,疼痛难忍。 他的嘴唇嗫嚅几下,最终下定了决心,尽量用平淡的语气提到另一个男人:“特里斯坦,他……” “特里斯坦……”蕾拉在他的怀中抬起脸,她的脸颊气得鼓起来了,“不准提他!”她的表情很是生气,但阿尔班还是能察觉到其中的不同之处。 那是嗔怪,不是真正的生气,是啊,如此与众不同,如此让他差点失去理智。 他抱紧了她,双臂变得更加有力,他努力地压下所有的不适,温柔地看着她,“好。” 面前的少女扬起笑脸,灿烂至极,却是不独属于他的笑容。 那位暗精灵再也没有出现过,阿尔班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可没想到特里斯坦这时候回到了宅邸。 不过,他很感谢特里斯坦的回归,让他知道他在蕾拉的心里还没有那么的独一无二,她随时可以抛弃他离去。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心里只能放下他? 他无法想出答案,索性放下思考,每次在深夜时,他会来到她的房间,试图就这样找到答案。 比起最后要做的事情,他更喜欢吻她,吻她的每一处。 他喜欢把她的声音从粘腻的口腔纠缠到湿润的舌头,再滑进敏感的喉咙,最终彻底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阿尔班还喜欢亲蕾拉的眼睛,他们的处处不同,只能在一模一样的眼睛里找寻自己的存在,一起在冬夜中享受,让寒冷同时侵蚀他们的身体。 当他进入到蕾拉的身体后,他又觉得的自己刚刚的装作摸样很是虚假。 她在他的身下因为愉悦而发抖,她的双手张开,像一位慈爱的母亲捧住他的脸,她的眼睛里映着泪水,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她的身体会融化,会丝丝裂裂与他的每一寸结合,但她的碎肉又会逃走几部分,想要找寻它们想要的宿主。 他害怕的只能用出更多的力气,企图撕碎那些妄想。 蕾拉注意到阿尔班最近很注重自己的身材,他吃的东西变多了,即便明显感觉咽不下去了,他还要继续往自己的嘴里塞食物。 除了这些,他开始锻炼,气色看上去比蕾拉第一次见他时好多了。 蕾拉有些忧伤,她还挺喜欢阿尔班弱不禁风的模样,实在是不舍得他之后成为健壮的双开门。 作为一名有情有欲的正常人类,蕾拉当然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她喜欢年轻的,因为好哄骗。 喜欢瘦弱的,因为她能打他,他还还不了手。 所以,蕾拉的床上总会出现这种男人,有时候,她也会换个口味,但到底挑来挑去,还是年轻瘦弱的最多。 她那个私生子弟弟不小心撞见的时候,铁青着一张脸,他大骂:“恋童癖吧你!” 她撩着头发站起来,她不爱穿胸罩,直接套上衣服,她歪头盯着他,“都成年了,谢谢。” “草。”私生子摔门离去。 蕾拉不在乎自己的年龄是多少,因为她有钱,即便她长得再丑再老,总有男人会上来顶替那个位置。 所以她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不记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前的具体年龄是多少。 二十五?三十八?啊,她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她原来那具身体怎么样了,毕竟她好不容易把公司抢到手,陡然离去,她当然有点儿舍不得。 而且,她不是因为死亡才来到另一个世界,她那天,在美美的睡觉呢。 与此同时,娜塔莉还在努力了解在这个时代到底要如何运作公司,她母亲留给她的财产都有专人照顾,她只管拿钱,现在要自己亲自上手,她确实很多都不了解。 要知道,在原来的时候,她人生最大的目标就是当上王妃混吃等死,没有多大志向,一时间让她接手一个这么大的公司,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唉,想再多也没用,还是老老实实看吧,毕竟她不看就没钱花,钱比她命还重要。 今天,太阳久违的出现在天空,蕾拉心情好,在花园慢慢散步,她不用担心没有花看,因为母亲为一部分花园设置了一个魔法,可以让这一部分花园一直四季如春。 有魔法就是好啊,可惜,娜塔莉这具身体没有继承。 今天也没有阿尔班缠着他,波旁把他叫走了,蕾拉乐得清闲,好心情的一边逛一边发着呆。 她对维尔克的利用已经结束,不需要他再出现,所以她没有再叫过他,也没有再找过他。 “娜塔莉小姐……”侍女小心翼翼上前,得到应允后,她才能继续说道,“特里斯坦他、他在后面。” 蕾拉点头表示她知道了,但是她没有回头看,继续往前走。 她捏住一片花瓣,她喜欢这种易撕碎的手感。 她又不是娜塔莉,可不会主动转身对他打招呼。 果然,她没走出几步,特里斯坦走到了她的前面。 他的神色深沉,高大的身躯衬得蕾拉愈发娇小,这让蕾拉很不喜欢,她不喜欢被人压迫的感觉。 他低声道:“我想跟你谈谈。” 蕾拉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他,“不。” 她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特里斯坦扫了一眼侍女,她聪颖地理解了他的无言之意,然而,蕾拉才是她的主人,因此她只能谦卑地低下头,将自己的视线转向别处,仿佛未曾注意到。 特里斯坦的嗓音低沉如深夜的暗流:“我可以直接说出来。”他在威胁她。 蕾拉缓缓停下脚步,一抹玩味的笑容浮现在她的嘴角:“你认为你有资格?” 随即,她转身,一步一步走近他,声音被降至仅二人才能倾听的程度,她轻声说:“你害死了她,你有什么资格?” 一直胸有成竹的特里斯坦瞬间冷了脸色,隐藏在心头的不安,在此刻被无情地扩大,他没注意到自己的瞳孔在颤抖。 这是他这几天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如果现在的娜塔莉不是娜塔莉,那她去了哪里? 他们之间的氛围陡然变得诡异,似乎在聊着不能见人的话题,侍女这才自觉地悄悄退开一些距离,眼观不见,耳听不知。 “她在家里过得这么艰难,你竟然从来没有瞧出来吗?”她满意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正在愈发颤抖,“你抛弃她离开,你可曾想过,她的身边再也没有人了。” “我没有抛下她,我没有。”他一向不善辩解,却在此刻急不可耐地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他不过是为了报效国家,他的理由是正当的。 蕾拉的眼神收缩,其中闪烁着寒冷的光芒,她突然“咯咯”笑起来:“别再弯弯绕绕了,你就是把她抛下了,所以——她死了。” 话音刚落,特里斯坦全身僵直,他的心仿佛被蕾拉用一把冰冷的刀子刺穿,失去全部的力量,站在那里无法动弹。 “她死之前还让我好好照顾你,看你平安归来,”她像只不谙世事的妖精,用最单纯的语气说着最残酷的话,仿佛在嘲弄他对自己行为的愚昧无知,“这个傻姑娘……” 他挺拔的身躯一瞬间变得佝偻,他紧紧抿着嘴,没有出声。 蕾拉没有催促,耐心等待他的反应。 “你骗了我。”他突然坚定地说道,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蕾拉,不放过她表情中的任何细微变化,努力寻找她说谎的蛛丝马迹。 蕾拉毫不遮掩地展现出自己的每一种情感,她神采奕奕的面容在他的目光下逐渐变得悲伤,她失去了一贯的从容与傲慢。 如果她还是那么的趾高气昂,那么特里斯坦会固执的一直认为是蕾拉在欺骗他。 但她没有,她的双眼里都是悲伤,似要哭泣。 他的心咚咚直跳,将要突破胸腔。 “你骗了我!”他突然上前,握着她的双肩,捏得她生疼,他气急败坏地嘶吼,“你骗了我!你绝对骗了我!” 她没有生气,而是安静抬头仰望天空,太阳不知何时被厚厚的云层遮掩,一粒冰凉的雪花轻轻降在她的鼻尖上。 “下雪了……特里斯坦。 “她……很想看看今年的雪,这样就能看到你回来了。” 蕾拉和侍女离开了,而特里斯坦依旧静立,如同一座雕像,任由风雪纷飞在他的肩头。 她死了? 他像是终于彻底反应过来,茫然无措地望着鹅毛大雪,他浑浑噩噩捂住自己的脸,泪水渗透了他的指尖。 他仿佛听到了她娇俏的声音。 “特里斯坦,你真的要走吗? “好、好吧……!下雪你就会回来是吗? “那你要早点回来哦,我等你……” 她红色的裙摆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永远的,消失了…… —— 娜塔莉:你就可劲儿编排我吧。 —— 混乱 距离蕾拉出嫁的时间越来越近,她没有任何心情起伏,毕竟她不会真的嫁过去。 阿尔班则不同了,他每个夜晚都在床上辗转反侧,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这场婚礼的推手之一。 每当他闭上眼睛,那一幕都会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她搂着他的腰,剧烈的哭泣。 “我马上就能逃离这里了,阿尔班,我求求你,不要说,我不想被人知道…… “我马上就能离开了。” 不想让她与他一样苦难,又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去跟她说吧,阿尔班,告诉她,你不舍得她离开。” 这个念头在他心头翻腾,转而又被自己可笑到。 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个贱人,心境转变如此之快,明明之前日日夜夜渴望她的离去,现在却每一刻都祈愿时间能够减缓,能够慢慢流逝。 她的柔手轻抚他的脸庞,清澈如湖的眼睛温和地凝视着他,忽地,微风拂过,湖水泛起涟漪,是不舍。 “阿尔班,我马上就要走了。” 他的心底掀起风暴,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努力许久,才勉力控制住自己的起伏。 他不愿再看她的眼睛,不愿从她眼睛里看到自己无措的表情,他埋头躲进她的怀里,勉强回应:“我、我知道。” 蕾拉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我会在那里过得很好,你也要在这里过得好,明白吗?” 他没有回话,而是突然使出力气搂紧她的腰肢,仰头咬向她的脖颈。 她的痛呼慢慢变成呻吟,他没有说过一句话,只默默地吻过她的脖颈,吻过她的下巴,最终融入她的唇。 他的举动充满了温柔,却又似乎不那么温柔,在听到她说难受的时候,他会调整姿势,却一直用最大的力气撞击她的柔软之处。 直撞得她开口求饶,撞得她意识消散,撞得她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昼。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将是最后一次。 最后,她亲着他的耳垂,她说:“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但,太苦了,阿尔班,他们乘船把她变成货物,然后把她拿到欲望的市场摆卖—— 她在这里会永远面对泥泞,她只有远离这里,她只有远离这里才能获得幸福。 让她走吧,让她离开这里,让她去拥有新生。 他们正用她来充满世界,而你在她心中仍然是一条凹陷的路。 一片枯叶随风落在屋内,他低下头,轻轻地虔诚地吻住她。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了。 蕾拉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侍女关切地上前问道:“我们回房间吧,小姐,外面太冷了。” 蕾拉摇摇头,她伸出手,安静地看着落在手心的雪花,“很好看,对不对?” 侍女不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只能顺着她的视线,一起望向苍穹。 的确美不胜收,树枝上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冰晶,草丛上铺盖了一层厚重的洁白,大雪纷纷扬扬,世界如梦似幻,只留下她们之间微弱的呼吸声。 她用余光看了一眼小姐,她的心一颤,小姐的表情,好悲伤…… 她的悲伤并没有掩盖她的光彩,反而让她有一种独特的让人移不开目光的脆弱。 “我有一个朋友,很喜欢下雪天。”蕾拉轻笑一声,仿佛陷入了令她难以忘怀的回忆,“她常说雪会为你守候,等待你所期盼的那个人……” 侍女呆呆地点头。 蕾拉轻叹一声:“唉……算了,回去吧。” 她的身影渐渐隐入远处,拐角处的金色披风也随之不见。 这个月的中旬,蕾拉终于见到了消失已久的维尔克,她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工钱放进他的手里。 “这段时间,谢谢你,辛苦了。” 维尔克没有数她给的金币够不够,直接塞进怀里,向她点点头。 在他又要消失时,蕾拉注意到他戴上了那天的礼物。耳垂处细致的工艺使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包裹在他的耳朵周围。 她不禁笑了起来:“很好看,我的眼光不错。” 他的肤色太暗,让人瞧不出他有没有害羞,但他的瞳孔闪烁,昭示他不平静的内心。 他终于舍得开口说话,声音淡淡的:“谢谢。”语气却听起来非常不自在。 维尔克重新隐入黑暗,他亲眼见证了阿尔班对她的感情一步步变得深厚,他们的关系日益密切。 那日的心动彻底被粉碎,看着她温柔向下包容的神情,他才堪堪明白,他没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 他是备受世人唾弃的暗精灵,唯一优势的外貌被损毁。 他的性格愚笨迟钝,远不如阿尔班懂得讨蕾拉的欢心。 此外,他无法像那位贵族王子不时送上昂贵的礼物,反而是她对他赠予礼物。 但他又深深明白,自己并未放下她。 至少在梦境中,他终于拥有资格,可以轻轻地牵起她的手。 时间流逝的脚步加快,距离蕾拉离开的时间仅剩三天。 维尔克看着她的脸上拥有了越来越多的笑容,她在期盼离开这里。 她试着各种各样的婚纱,每一件穿在她的身上都是如此的闪耀夺目,她像个小孩一样,问身边的人她好不好看。 她挑着王子送来的礼物,想要选出一份当作那日的饰品,她挑了许久,最终,选择了一条散发着温暖光芒的珍珠项链。 珍珠点缀在她的颈部,柔和的光线下,奶白色的珍珠与她的肌肤相得益彰,为她锦上添花。 她看起来很喜欢这条项链,没有舍得卸下,连睡觉都要戴在颈处。 一天夜里,她被敲门声惊醒,她呼吸急促几分,摸着项链才逐渐冷静下来。 维尔克以为是她的那位弟弟,可没想到敲门的是波旁的侍从,说是主人要与她谈一谈。 他看到她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难堪,僵持许久,才点了点头。 侍女为她换好衣服,一路上,她一直在紧张地撩着头发。 议事厅的门渐渐合上,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维尔克绕到窗外,彩绘玻璃的斑斓光彩扰乱了他的视野,让他仍无法看清室内,只能观察到跳动的烛光和两道模糊的人影。 尽管他是一位耳聪目明的暗精灵,但却无法窥探到里面交谈的声音,被厚实的墙壁隔绝在外。 “咚——!” 一声巨响惊落树枝上的白雪,它们纷纷坠地。 蕾拉尖利的哭声穿透层层障碍,直达维尔克的耳中,令他心头一颤。 维尔克毫不犹豫撞碎玻璃,跃入屋内—— 整洁庄严的议事厅变得一片混乱,原本整齐摆放的家具被踢翻,书籍和文稿散落在地,纸张飞扬,墨水溅满桌面。 波旁倒在一堆书籍中,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如泉涌,他已经没有了呼吸,眼中恐惧的神色永远凝固在那一刻。 维尔克不关心波旁为什么变成这样,而是急急寻找蕾拉的身影。 他看到了蕾拉,她被阿尔班抱在怀里,哭泣不已,呼吸急促,衣衫凌乱,半露着胸脯。 那串珍珠项链不见了,他低下头,才留意到地上滚落的一颗颗珍珠。 这是维尔克与阿尔班的首次相见。 阿尔班面容苍白,抱着蕾拉的那只手不停地在颤抖。 议事厅的大门敞开,侍从们看到屋内波旁的身体后顿时发出尖叫。 在刺耳的尖叫声中,维尔克清晰地听到了阿尔班的声音。 “杀了他们。”他的战栗已经平息,望着他的那双眼睛尽是残酷,他再次冷静的重复,“杀了他们,为了娜塔莉,杀了他们。” 娜塔莉被父亲侵犯的消息不能被泄露出去,她还要结婚,她好不容易才能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维尔克的匕首已经刺入离得最近的侍从喉咙里。 空气宛若寂静的诗篇,维尔克趁机迅速施展魔法,一个肉眼可见的紫色球形笼罩在这片区域的上空,与外界分隔,他们无法逃出去,外界也无法听到里面的声音。 侍从们的尖叫声更大了,他们四处逃窜,可作为普通人的他们逃不过是暗精灵的维尔克,就连侍卫也在维尔克的刀下瞬间化为虚无。 蕾拉痛苦地尖叫:“不要!不要!”她奋力挣扎,试图摆脱阿尔班的紧拥,然而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目睹维尔克以惊人的速度了结了剩下的侍从。 “没事的,娜塔莉,没事的。”阿尔班紧紧拥抱她,不愿让她继续看下去。 直到维尔克将要刺入蕾拉的贴身侍女时,她猛地挣脱,跌跌撞撞笨拙地挡在侍女面前。 她的双腿战栗不已,泪水滂沱而下,她大声抗议道:“不可以!”她跪下来,抱住早已被吓得不能动弹的侍女,不断重复着,“不可以!不可以!” 侍女也反应过来,满脸泪痕,大叫保证道:“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从小就跟在小姐的身边!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维尔克看着哭泣的蕾拉,缓缓放下手中的刀,阿尔班也没有再坚持。 侍女回身紧紧搂住蕾拉,身为一名忠诚的仆从,她本能地张口想要安慰:“小姐,没事的,没——” 话语戛然而止,她怔愣地看着美丽的小姐。 她,为什么,为什么——在笑? 她美丽的脸上尚挂泪痕,是逞强的笑容吗?不,侍女很确信,答案是否定的。她仿佛在为自己完成的杰作感到自豪,因自己完美的计划而喜悦,因地板上的鲜血而心生愉悦。 蕾拉低头望着怀中的侍女,她慢条斯理地整理侍女乱掉的头发,轻声慢慢地安慰她:“没事的,你会平安的。”温柔的嗓音其实是恶魔的低语。 她伸手将侍女的脑袋继续按在她的怀中,侍女好不容易停止的颤抖,再次出现。 侍女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她会死在蕾拉的手里,可她害怕到无法反抗,只能一言不发依偎在她的怀中。 她们两位依靠在一起,像极了身世悲惨的亲姐妹。 —— p.s:“他们乘船把……吻住她。”改自保罗·策兰的诗《你的手充满时辰》。 —— 我又开了篇新坑~感兴趣的各位可以看一看!已经更新了一章~! 《世界虽然可怕~但幸好有哥哥在?》 简介: 星咲葵发现自己待的世界似乎有一点点的不对劲,……不不不!是很不对劲! 为什么电视机里会钻出来男人?为什么街头总有一个戴口罩的男人问别人他长得好不好看?为什么班里的男同学会因为漂亮被同学们分尸?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呜呜,都好可怕。 吓得她每次放学都要跑回家,直到看见哥哥的身影才会安心。 看着哥哥温柔俊美的笑颜,星咲葵呜咽一声,抱着他痛哭流涕。 太好了,至少,她还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正常吗……? 她为什么会看到哥哥身后有一大片张牙舞爪的黑影?为什么她会看到那些黑影从哥哥的脸里钻出来?为什么她的哥哥会笑眯眯的在侵犯她? 等等…… 她好像想起来了一件事。 她, 从来没有哥哥啊。 星咲葵一如既往地去学校,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去,卸下书包,掏出课本,铅笔的痕迹污了哥哥才给她洗好的白衬衫,她心疼地卷起衣袖。 她瞪大眼睛,迷茫地看着自己的胳膊。 不要回家……? 为什么她的胳膊上会有这个字迹?她什么时候写上去的? 一点都不记得了呢,得回家告诉哥哥又出现怪事了。 这个世界好可怕,但幸好还有哥哥在她的身边。 她很幸福哦。 【综合了各个地区的都市传说,恐怖作品等,原版的女性会性转,不是很了解,如有bug请当二创】 【不是np,跟哥哥1v1】 就凭阿尔班救了娜塔莉 当晚的烈火蔓延了整个府邸,波旁为了拯救女儿而牺牲在熊熊大火之中,引得首都的每位居民为他的伟大奉献而感叹。 然而,皇室的人只是简单地走了个表面,毕竟谁会在意在皇室没有任何势力的波旁家族,娜塔莉母亲早已在死亡之时便将自己的所有权力还给了皇室,那群正义之官甚至连波旁的尸体都没有去看过。 府邸的其他下人都在为大火痛哭,哭泣失去了朋友,哭泣失去了爱人,哭泣失去了家人……维尔克的魔法太强,导致他们无法参透那场大火真正的原因。 那场大火活下来的下人,只有侍女瑞秋一人。 人们纷纷询问瑞秋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展示着被火烫伤的胳膊,泪流满面,无需言语,一切都昭然若揭。 在第二天,蕾拉找到了瑞秋,她拿着一袋金币轻轻地放在瑞秋的双手里,“快走吧,离开这里吧。” 她和善又担忧的笑容让瑞秋差点以为那天是她的错觉,她看着蕾拉手里的金币,想接过却又不敢。 蕾拉叹忧一声,戳破了她的心思:“你是觉得出了这个门之后我便会杀了你吗?” 瑞秋红了脸,想辩驳可努力半天,无法开口,因为蕾拉说的话是真的。 “不会的,我发誓。”蕾拉举起手,一道魔咒从她储物戒跳跃而出,最后幻化为一张古老的羊皮纸。 瑞秋从光中接过这张皱巴巴的羊皮纸,她有幸见过这种魔咒,这是誓约,违反者会受到反噬。 这种咒语珍贵稀有,瑞秋从未想过蕾拉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她的真诚。 “我无需欺骗你。”蕾拉替她展开羊皮纸,确保瑞秋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每一个字。 瑞秋仔细阅读了一阵,越看越感到吃惊,上面的内容非常真挚,只需要瑞秋不说出昨晚发生的事情,蕾拉只提出了一个条件—— “我需要一直留在首都?”瑞秋指着那条规则,“为什么?” “不是一直,我马上就要走了,我希望你能帮我照看阿尔班。”她微笑着,笑意没有抵达眼底。 波旁的突然死亡让继承人的位置空缺,蕾拉即将成婚,登上那个位置的人只能是阿尔班。 瑞秋嗫嚅几番,明白了蕾拉的意思,她点点头,头脑一热,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羊皮纸在空中悬浮,散发出光芒,然后悄然一分为二,分别飘落到她们的手中。 突然,蕾拉伸手猝不及防地扼住了瑞秋的喉咙,瞬间,呼吸变得艰难,瑞秋的心情瞬间沉入谷底。 她就不应该相信她! 她拼命地挣扎,却万万没有想到,瘦弱的蕾拉竟然如此强壮,她甚至无法发出呼救。 兀地,蕾拉放开了手,她擦掉鼻子流出的鲜血,但刚一擦掉,她的嘴巴又开始出血,眼睛里、耳朵里,都开始冒血。 她吐出一口血,看着惊恐的瑞秋,平静地笑道一笑:“你看,我没必要骗你。” “是!”瑞秋心中一颤,忙不迭地爬起来为蕾拉寻找药物,她还没有蠢到去叫医师。 在瑞秋离开府邸之前,蕾拉凝视着她充满焦虑和不安的眼睛,“你看到是谁杀了波旁,对吧?” 见瑞秋诚实点头,蕾拉舒心笑起来,“走吧,瑞秋,你不是一直想开家甜品店吗?我给你的钱应该够。” 瑞秋惊讶地看着蕾拉,难以相信娜塔莉小姐居然还记得她曾说过的一句玩笑话。 不知怎的,一股温暖的感情涌上了瑞秋的心头,她感激地点头后,永远离开了波旁府邸。 魔咒的反噬确实并不好受,整整一天都在承受剧烈的疼痛,全靠瑞秋找到魔法师酿造的魔药来缓解痛苦。 她虚弱的模样落在阿尔班的眼里,心痛万分,以为她还是苦恼昨晚的事情。 为了处理父亲的丧事,又要顶起一家之主的身份,阿尔班的穿着再也不像从前那样随便。 他穿着坚挺的紧身外衣,非常不适应这种布料,刚进蕾拉的房间,他就脱下这层外套,露出平日最常穿的蕾丝衬衫。 蕾拉在熟睡中,他不舍得吵醒她,只能轻轻地抚摸她的头顶。 望着她恬淡的面容,他轻叹一声,正巧又要开始处理公务,只能离开蕾拉的房间。 他前脚刚走,特里斯坦就闯入进来,他毫不顾忌蕾拉虚弱的身躯,直接大吼道:“你不应该把那个位置拱手相让! “那不是你的,是娜塔莉的!为什么你要替娜塔莉给那个私生子?” 蕾拉睁开眼睛,冷漠地看着他,经过一段沉默后,她勾唇一笑,凉凉的笑意让他的怒气刹那间定住。 她慢慢地从床上下来,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慢慢地扬起手臂,一记响亮的巴掌重重拍在他的脸上—— “啪——!” 她用尽全力,把他的脸打得偏向一侧,立刻肿胀起来。 他捂住脸,愕然地望着她,完全无法反应过来。 “就凭阿尔班救了娜塔莉,明白吗?”她的话音落下,抓住他的衣领,再度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得他向后踉跄了几步。 特里斯坦刚想发怒,蕾拉突然脱下自己的睡裙,赤裸的身体直接出现在他眼前。 金色的光波下,是密密麻麻的陈旧鞭痕,看得他呼吸一窒,心顿时痛起来。 他只知道昨晚府邸出现了大火,紧接着听到阿尔班成为继承人……他从来不知道娜塔莉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些伤痕。 蕾拉的手指抚过那一处处伤疤,笑着看着特里斯坦,满意他一脸惊讶的表情。 “你把她扔在这里,”蕾拉重新穿上睡裙,“让她自己孤单地面对那些事情,所以她自杀了。” 她系好腰间的蝴蝶结,抬头继续盯着他的眼睛,“她在这里没有朋友,只有我这个孤魂野鬼陪着她。 “她那个死对头弟弟知道这些事后,都对她呵护着,你呢?你在哪儿? “继承人的位置,不过是对他的答谢,毕竟,我马上就要替娜塔莉嫁到别的国家了。” 他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蕾拉重新躺回床上,不再看他,他们都陷入沉默,过了许久,她才听到他离开时的脚步声。 爹的,蕾拉最烦这种男的了。 —— 娜塔莉:你就使劲编排我吧!xn 谢谢你,阿尔班 y𝔲wá𝓷gkö𝓷gjĩá𝓷.čö𝔪 翌日清晨,似乎是为了照顾娜塔莉即将出嫁的日子,烈日高悬,白雪在树叶上融化,晶莹的露珠如珠帘般垂落在翠绿的草丛间。 当蕾拉看到那个国家的王子派了足足有将近五十人的阵仗来接她时,她真的感觉有点点的震惊。 她以为那位王子对娜塔莉并不关心……不过想想也是,他送过来的珠宝已经有好几箱了。 她很好奇娜塔莉跟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他献上这么多的诚意。 国家的使者庄重地呈上婚纱,她盯着若有所思。 他们以为蕾拉是不喜欢这套婚纱才沉默不语,实际上,蕾拉想的是——原来不需要自己准备婚纱,那她前几天试了那么久,想了想,真的很亏。看后續章幯就dǎo:r𝓲r𝓲wë𝓷.⒞𝖔m 毕竟是两国交好的象征,这天,蕾拉一直在宫殿里,年迈的国王成为了她第二个“父亲”,絮絮叨叨,希望她能做个正面表率。 蕾拉注视着国王花白的头发,留意到他不时的咳嗽,又转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皇太子,父子俩长着同一张平庸却面善的脸,只有气度不凡值得一提。 她无趣地收回目光,点头一一应是。 庄重的皇后拍着她的手,她的掌心温热,蕾拉看着她温柔的双眼,突然觉得有些不太自在,这人的眼神实在是太——看她像在看亲生女儿一样。 她开始跟蕾拉聊起过往,聊起娜塔莉的母亲,提起她以前作为娜塔莉母亲的朋友,感到十分荣幸。 她和国王的姻缘还是因为母亲的大力支持,他们才能走到一起,多年来一直和睦。 可惜轮到皇后为她挑选可靠的丈夫时,她拒绝了,她说她必须要来到波旁家族。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对我是全心全意的好,却不需我为她操心,什么事都瞒着我……”皇后笑着,陷入温馨的过往,最后笑容一点一点淡了下去,她轻轻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些了。” 必须来到波旁家族? 为什么? 蕾拉在晚上入睡前还在思考这件事,蜡烛摇曳,她缓慢地坐起身,随手披上一件披风,提着灯走到走廊。 打着瞌睡的侍女瞬间惊醒,急道:“小姐?” 蕾拉安慰地看她一眼,“我睡不着,想去花园逛一逛,不用跟着我。” 侍女虽然知道蕾拉喜欢去花园,但这么晚了,她仍有些担忧。 蕾拉叹了口气:“马上就要离开家了,我的心里,很难受……放心,我很快回来。” 侍女从未见小姐愿意好好商量,看着小姐柔软的面庞,最终安静地退下。 走廊上偶尔有巡逻的侍卫,自从那场大火发生之后,侍卫的数量增加,他们见到蕾拉没有多问,只是朝她行礼。 蕾拉目不斜视,脚步加快,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她从未去见过这具身体的母亲,手里的烛光因风摇曳,时亮时暗,她终于走到了母亲生前的寝室。 自从母亲生下娜塔莉后,她便与波旁分居,眼眼前这扇门没有上锁,却无法推开。 蕾拉的手轻轻放上去,在思考如何才能进去时,门突然映现出一道泛光的线条,勾勒出一个绚烂的六芒星魔法阵。 紧接着,她的手居然直接穿越门面,轻松地步入了室内。 她回身,身后的门完好无损。 啊……更想拥有魔法了。 蕾拉举高提灯,刹那间,房间内所有的蜡烛同步点燃,照亮了整个室内。 看清眼前的布局后,她心头更是困惑。 屋内没有床,而是一排排的书架,角落随意堆放着一个枕头和被子,地上散落着无数书籍。 他们竟然没有进来打扫吗? 蕾拉并不知道,这个房间的魔法似乎排斥一切除了娜塔莉之外的存在。 随着她的到来,一片灰尘被掀起,她捂住口鼻,蹲下身子,目光落在其中一本被掀开的书上。 上面详细记载了如何制作一瓶治愈魔药,一切显得十分正常。 她又一本本认真查看,全是关于魔法很基础或是深奥的知识。 蕾拉走向书架的深处,她留意到原来书架中央供奉着一座雕像,那是一位蒙着头纱的神秘形象,性别难以辨识,蕾拉无法确定这座雕像代表着何种神明。 她的目光落在雕像底座上,仿佛刻有某种文字,她走上前,想要看清楚。 下一秒,脚底忽然升腾起一股浩大的魔法阵,光辉绚烂,笼罩整个房间。 眼前的景象飞速演变,灰尘消失,蜡烛恢复原状,掉在地上的书籍纷纷回归书架,时间如流水般倒流。 蕾拉紧张地咬紧嘴唇,原地一动不动,片刻之后,时间的流转停止。 她面前,一位短发女子突然出现,跪在地上,急切地翻阅书籍。 仅一眼,她就确认,这是娜塔莉的母亲。 因为蕾拉看到只有四五岁的娜塔莉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恐惧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翻阅良久,她最终确认书中并没有她所追求的答案,娜塔莉的母亲怒气冲冲地将书砸向娜塔莉。 “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 “不争气的家伙!” 娜塔莉的小脸蛋都是泪水,她好痛,可是她不敢哭出声,因为会更加惹怒母亲。 母亲颤抖的肩膀逐渐平息,她哭出声:“对不起,娜塔莉,我的宝贝,对不起……” 见状,娜塔莉才敢缓慢地蹭过去,紧紧抱住她,“没事的,妈妈,没事的……” 在这时刻,一本书从书架上跌落,倒在母亲脚边,书页缓缓自动翻动,停在其中一页。 母亲若有所感,低下头看去,看得越来越激动。 她努力控制情绪,温柔地抚摸着娜塔莉的脸蛋,轻声说:“妈妈会让你离开这里。” 娜塔莉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迷茫地眨着眼睛看着她。 蜡烛熄灭,回忆至此戛然而止。 蕾拉按照记忆来到掉落书的位置,其中一页夹得很严实,她费了一番功夫,才将纸张完整展开。 她迅速地扫了一眼,捂着嘴,低声轻笑。 原来,她来到这个世界—— 并非偶然。 一路上,她笑得欢快至极,甚至不禁捂起肚子笑个不停,泪水也顺着笑意涌出。 她笑得太过疯狂,未留意前方,在一个拐角处与一具身体相撞。 来人飞快反应过来,帮她稳住身子,蕾拉抬眼看去,竟然是阿尔班。 阿尔班并未察觉蕾拉情绪的异常,满心关切地询问:“我刚刚去找你,你没有在房间,这么晚了,你出门做什么?” 蕾拉没有心情再继续演戏,她不耐烦地拍开阿尔班的手,径直绕过他。 莫名其妙受到冷落,阿尔班迅速回忆这几天自己哪里惹恼了她,却没有任何头绪。 他只能紧张地跟在她的身边,担忧地继续追问:“怎么了?” 她始终一言不发,笑容渐渐淡去,陡然,她停下脚步,阿尔班一时不察,差一点点撞上去。 蕾拉转身,窗外的月光倾洒在她的身上,她的脸上出现了阿尔班从未见到过的表情—— 她的眉目平和,嘴角勾勒微笑,然而眼眸中却凝结着冰冷的寒意,月光映照下,她仿佛被一层冰霜包裹。 她摸着自己的嘴唇,这是她欲毁灭一切时才会出现的姿态。 这一刻,阿尔班感到蕾拉仿佛遥不可及,明明他们离得如此之近,却似乎无法触及她。 内心涌起的慌乱使他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茫然不知她究竟准备做什么。 “阿尔班,谢谢你。”她扬起一抹真挚的微笑,这微笑如阳光一般,融化了先前的冷漠,使她重新沐浴在温暖之中。 她隐约听到侍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谢……?” “谢谢你为了我杀了波旁。” 她低声着,走近他,抬起脸,完全没有顾忌有侍卫路过,当着他们的面亲吻了阿尔班的嘴唇。 阿尔班全心全意都在蕾拉身上,他完全没注意到有侍卫走到了这里,他下意识抱住蕾拉的腰反吻回去。 为首的侍卫瞬间僵在原地,他急忙带着其他侍卫远离这里。 他们面面相觑,都知道今晚是睡不着了。 波旁府邸开始谣言四起,关于娜塔莉和阿尔班的关系成为热门话题。然而,这已经不再是蕾拉关心的焦点,因为她已经登上通往斯阿明里国的马车。 在上马车前,蕾拉趁阿尔班吻她的手背时,弯腰凑近低语:“谢谢你,阿尔班。” 阿尔班以为她又要提及之前的事情,正准备开导她,却听到了她接下来的话—— “感谢你,从始至终,如此单纯地相信了我编织的谎言。 “感谢你,替我除去了唯一真正在乎你的人。 “谢谢你,阿尔班。” 她悠然地缩回自己的手,嘴角的笑容灿若明星,她居高临下地用手帕一点一点擦拭着他亲吻的痕迹,她那充满厌恶的神情在他的双瞳中显得清晰而深刻。 “喜欢上自己的亲姐姐,你可真有够恶心的。” 她抛下手帕,挟着轻飘飘的语调,重重地落在他的脚边。 她转身提起裙摆,背部洁白如玉,毫无瑕疵。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娜塔莉·波旁意外死亡的消息在首都迅速传开,仅仅一小时,这消息就已经蔓延至每个角落。王后大发雷霆,毫无理智地将阿尔班关进大牢。 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没有异议。 波旁家族的当权人刚死,紧接着便是另一位家族成员的死亡,而最终的受益者只会是阿尔班。 一个私生子,人们奇怪的恰合了这个逻辑。 即便本来没有这个想法的人,在听到别人煞有其事的聊天,也下意识认为这个故事版本确实是正确的。 王后全心全意地相信这一切都是阿尔班的阴谋,但以贤明着称的国王不可能用一个随便的理由就将阿尔班处以死刑,他在听到阿尔班和娜塔莉似乎有乱伦这件事后,也没有改变这个想法。 王后在一旁掉着眼泪,精心的妆容都被泪水浸染,当她听到“乱伦”时,不可置信,她无法容忍好友的女儿背上此等污名。 然而,这一切—— 无论是娜塔莉的离世还是那恶毒的乱伦传闻,都缺乏任何指向阿尔班的证据。 太干净了,干净到令人觉得诡异。 仅仅一个月,阿尔班被宣告无罪释放。 娜塔莉的葬礼还未举办,似乎是为了等他这个“罪人”到场忏悔。当他重新回到波旁府邸时,只有忙来忙去的侍从们,还有沉默不言的宾客们。 好不容易拥有了生气的波旁,再次全部陷入死寂。 玛格丽特在听到娜塔莉死亡的消息时,痛不欲生,情绪波动太过厉害,使她意外早产,她勉力支撑着身躯,参加了蕾拉的葬礼。 在看到阿尔班的身影时,毫不犹豫地向前冲去,挥手扇向他脸颊,愤怒地呵斥:“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的?!她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有这种侮辱人的流言!我真应该杀了你!”见阿尔班任由她打骂,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捂着脸“呜呜”哭出来。 她的丈夫连忙上前把她抱走,他眼中没有了曾经对阿尔班的宽容,而是带着不悦的目光注视着他 即便无罪释放又如何,所有人都认为是他杀了娜塔莉。 脸颊肿起,但阿尔班一无所觉,他站在那里,安静地参加完了正常葬礼。 他如同一位平常的宾客,礼貌地接受着他人的慰问,偶尔品尝一口水,斯文地交谈着。 娜塔莉和她的母亲葬在了一起,她们都喜欢花,但现在是冬季,这片土地没有花朵开放,所以国王特意安排了魔法师过来,让这里看起来是在春天,芬芳缥缈。 “果然是他杀的嘛,这么冷漠……” “我也这样觉得,国王怎么没能找到证据呢?” “是啊,这可真奇怪,幸好我家里没私生子。” “可不是嘛……私生子就是这样,明明不属于他,他还非要,害死了别人不够,还让人家背上这种流言蜚语,噫——” “好恶心。” “嘘嘘嘘,他看过来了,别说了。” “这有什么的?又不止我们一个人在聊。” “唉。” 不止宾客们在窃窃私语,还有侍从偷偷聚在一起聊天。 “特里斯坦呢?他为什么不在这里?” “啊?你们不知道吗?特里斯坦很早就离开波旁府邸了。” “什么?啊?怪不得我最近没看到他……原来他走了啊?” “是的呢,悄无声息的就走了呢,我记得那天他进房间似乎跟小姐吵起来了。” “啊……吵起来了?吵什么了?” “没有听清呢,总之特里斯坦出来后,他脸色黑的可怕。” “唉,小姐死讯传出去后,他应该会回来吧。” “我也觉得。” 正如侍从们所言,在第二日,特里斯坦就出现在波旁府邸,他没有理会侍卫们的阻拦,直接大步冲向议会厅,撞开了门。 侍卫们被他气势所慑,听到厅内有打斗声,才敢闯进去拦住特里斯坦。 阿尔班被他镇压在身下,特里斯坦一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手握拳头,愤怒使得他脖颈青筋暴起,宛如即将暴走的猛兽。 在如此的武力的威胁下,阿尔班的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 他吐出一口血,淡淡地命令侍卫,对自己的狼狈毫不在意,“把他赶出去。” 毕竟阿尔班才是波旁府邸的主人,侍卫立马领命,一鼓作气冲上去将特里斯坦架住。 特里斯坦愤怒地大吼,骂阿尔班怎么如此狠毒,骂他怎么敢对娜塔莉下死手,骂他欺骗了娜塔莉对他的爱。 在被扔出波旁府邸前,阿尔班冷眼地从他腰间拿走一个令牌,这个令牌使特里斯坦能在波旁府邸畅通无阻,是娜塔莉母亲交付给他,让他守护好娜塔莉。 特里斯坦没有挽回这个令牌,毕竟波旁家族已经没有值得他留念的地方,他不会再回来。 特里斯坦褪去了往日金光灿烂的打扮,戴起兜帽,将自己融于一片黑暗。 阿尔班在听到侍从讲出多年与波旁家族交恶的人死亡时,他低笑了一声。 娜塔莉的逝去并未对他的生活产生任何改变,日复一日,他忙碌于公务,进餐,休息,还有社交……仿佛一个平常的贵族生活。 在静谧处理公务的时刻,房间突然被一道瞬间的光辉照亮,他往窗外看去,双耳才后知后觉听到一阵阵烟花爆裂的声音。 屋内的助手也同样抬起头看向窗外—— 烟花在黑夜中跳跃,绽放着无与伦比的美丽,转瞬即逝,但令人记忆深刻,在人们的心中留下璀璨的印记。 助手兴奋道:“我都忙忘了,今天过了就是新年啊。” 新年……? 到新年了吗……? 他僵硬地眨着眼睛,暗沉的蓝瞳映着一次又一次的斑斓烟花。 “阿尔班,”她依偎在他怀里,凝视着窗外飘雪的天空,满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斯阿明里国会在新年放烟花吗?” 他与她一同注视天空,摇了摇头,不确定地说:“应该……会吧?” 她笑了,“一定要放烟花呀,最好大大的,让你也能看到。 “阿尔班,我们…… “会永远注视着同一片天空。” 他突然站起,巨大的声响吓到了助手,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怎么了?” 他关心地去看阿尔班,却只看到他离去的背影。 “阿尔班,你喜欢下雪天吗?” 因为新年,只有寥寥几个侍卫和侍从留在了府邸。 “我很喜欢下雪天,洁白的,多美啊。” 他快步地走着。 “就像你,阿尔班,你看——” 烟花再度绽放。 “你的眼睛,和我的一模一样,每次看你的眼睛,我仿佛看到了自己。” 凋零。 “阿尔班,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好好照顾波旁,万一我哪天在那儿过得不开心,我还能回家,哈哈。” 冰冷的泪水滑过脸颊,他没有擦去。 “不过,我肯定会在那里过得开心的,即便我难过了,我就想想你,我肯定就会开心了。” 他终于走到了她的墓前—— 魔法师的魔力还没有消失,娇艳欲滴的蔷薇,洁白如雪的百合,飘溢清香的薰衣草,小溪潺潺流淌,他闻到了浓郁的芳香。 身后的烟花在夜幕中破裂,发出耀眼的光辉。 “感谢你,从始至终,如此单纯地相信了我编织的谎言。” 他看到了花园角落的铁锹。 “感谢你,替我除去了唯一真正在乎你的人。” 铁锹断裂,他只能跪下来,伸出双手。 “谢谢你,阿尔班。” 十指渗出鲜血,他终于看到了棺材的表面,烟花绽放得更美丽了。 “喂,你在做什么?喂?!”助手见他迟迟未归,随着他离开的方向找到了这里。 他没有回应助手,依旧坚持的用手指挖开已经坚硬的泥土。 助手惊叫:“你疯了吗?!快住手!你快住手!你的手要废了!都是血啊!老天!” 助手焦急地去拦他,可他还在执着地挖着。 助手没有办法,去杂物间找到了一把全新的铁锹,他抓狂地大吼:“你挖吧!你挖吧!你是想明天被下人发现,让他们继续传出流言吗?让他们继续污蔑她的名誉吗?” 他的动作停止。 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要停下动作?他为什么还要心疼她? 她欺骗了他,用一个骗局困住了他,最后才施施然可怜地告诉他真相。 他在做什么? 他不应该是恨她吗? 他在做什么?他在做什么?他在做什么? 他应该把她的尸体拿出来,把她的尸体做成标本,他应该用她的尸体泄恨来抒发一切。 他为什么停下来了?为什么?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求求你…… 没有任何回应, 土地吞噬他的泪水, 他撬开棺木, 看到了她安静沉睡的美丽面容—— 他颤抖着指尖轻轻放在她的脸颊。 我是为你所定…… 你我命定相连…… 我不能独自一人活下去…… 他轻柔地将她的尸体抱出棺木。 你也命中注定属于我! 我是你心底渴求的一切! 是你剖开了我的心! 你不能让我孤血淌尽而亡! —— p.s:“我是为你……而亡。”这段源自音乐剧《希德姐妹帮》的《meanttobeyours》的歌词。 原歌词: iwasmeanttobeyours! weweremeanttobeone! ican’tmakeitalone! youweremeanttobemine! iamallthatyouneed! youcarvedopenmyheart! can’tjustleavemetobleed! 当时开坑写弟弟的时候,就觉得这首歌可以当一下代餐,终于写上了!好耶!这部的原作男主jd很可爱,大家感兴趣可以搜一搜原作,我看的是西区版的。 女巫瑟茜 蕾拉悠闲地在森林中骑马,尽情享受着这份自在。 假死脱身后,她来到了魔法森林深处,这里鲜有人迹,每天她都过得悠闲自在。 收留她的女巫瑟茜非常高兴,因为蕾拉给的,实在是太多啦! 那些金币,嘿嘿,够她潇洒自由好久了。 蕾拉是在一个夜晚来到她的门前,瑟茜感到惊疑不安。 她特意选择隐居于这片处处充满危险的幽光森林,多年来鲜有人前来打扰她。 为何今天会突然有人来了?是迷路的旅者吗? 金发少女垂眼看着她,表情平静中带着一丝疑惑:“你是瑟茜?” 瑟茜一听就急了,当即用一米五的身高挺起胸膛,“我就是,怎么了?” 对对对,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像神话故事中的瑟茜貌美。 实际上,她虽然拥有和喀耳刻一样强大的变形魔法,拥有一头红发,但外貌却定格在十三岁,看起来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这种外貌让人很容易轻视她。 少女微笑起来,她没有因为自己的失礼道歉,而是拿出一袋金币,轻声道:“可以帮我吗?” 金币在晃动的袋子里叮当作响。 瑟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金币袋,她最近确实正打算重操旧业,毕竟存款已所剩无几,平日里的日用品还是得去城镇购买更为方便。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装出一副成熟的模样,邀请她进屋:“当然,进来吧,进来吧。” 瑟茜的屋子由一块块光滑的石头构筑而成,经过岁月的洗礼,外墙被藤蔓、苔藓和野生花草缠绕。 屋内的家具基本都是木头,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居住,屋子并不整洁,到处都堆满了她的魔法工具。 她有些尴尬地用胳膊把桌子上的卷轴和书籍直接扫落在地,将椅子上的毛毯扔到角落,邀请蕾拉坐下。 少女明显看着是名人类,瑟茜按照人类那儿的习惯,为她沏了杯茶,“你是想换成什么模样?” 她的变形魔法高超,经常为那些追求美丽的人修复容貌上的瑕疵,当然,也有一些不法之徒需要她的帮助。 她细致地观察着蕾拉,私下把她归入了追求美丽的小姐行列。 她认真地打量了一会儿,我去,这张脸到底哪里还需要改动啊? 蕾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画纸,放在她的眼前,“我想换成这张脸。” 瑟茜低头看去—— 画纸上是一名黑发女人,她的美貌绝对和蕾拉现在这张脸不相上下,不同于蕾拉的年轻活力,这张脸,看起来温温柔柔,但又透露着老谋深算,假笑的狐狸。 完全是两张人的脸,但瑟茜莫名其妙觉得,按蕾拉的气质,她确实更适合黑发女这张脸。 瑟茜的猜测并没有错,蕾拉给出的确实是她前世的脸,既然她已经成功假死脱身,她便不想再沿用“娜塔莉”的模样。 瑟茜没有问她换脸的理由,“需要保持多久?” 时间越久,价钱越高。 蕾拉笑起来,“永远,可以吗?” 永远……也不是不行……但是需要彻底将她这张脸剥下来……唔……还需要改骨头的位置,唔…… 好漂亮的脸,她有点儿舍不得,“那我能把你原来的脸收藏起来吗?” 蕾拉摇头。 瑟茜叹口气:“好吧——!” “你在这里住下吧,材料我需要准备一个星期吧,大概一个星期?”瑟茜耸肩,“你叫什么名字?” 她走上二楼的台阶,示意蕾拉跟上来,她要为蕾拉整理出一间房间。 “蕾拉。”终于可以说出自己的真名,蕾拉是有一点开心在的。 “噢,好听的。”瑟茜绑起自己乱糟糟的红发,卷起袖子,她推开一间房间,问道,“这间可以吗?” 蕾拉根本没往里面看,她直接点头。 “真是不挑呢。”瑟茜进去,“我先打扫一下,你可以再去喝杯茶。” “噢,需要我帮忙吗?”蕾拉礼貌询问。 瑟茜回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蕾拉不理解她为什么觉得奇怪,直到——她看到凳子桌子自己动了起来。 “有客人来了!懒虫们,快醒来!”烛台摇摆着它的身体。 积灰的茶壶叫醒茶杯:“来客人了,我的宝贝,快醒醒。” 衣柜的门也开始一开一合,仿佛有个人在里面咳嗽,喷出一阵灰尘,“咳咳,竟然、咳咳,竟然来客人了!” 所有的家具开始活动,一个接着一个扭动,角落里的竖琴奏出音乐,伴随着高亢女声:“客人来了~~~!”甚至开始唱歌。 蕾拉后退一步,她是误入到迪?尼片场了吗? 瑟茜一脸淡定地将蕾拉请到楼下,她回去时,一边摇头一边可怜地嘀咕:“竟然没见过魔法吗?唉……魔法真的很方便。” 蕾拉挑眉,确实是她没有见识了。 蕾拉之前一直待在波旁府邸,很少外出。加上首都的魔法师大多在皇宫或神殿,她不喜欢去那些地方,更别提见到其他魔法师了。 至今,她身边只见过维尔克展示过的魔法。 特里斯坦也拥有魔法,但她没见过他用过。 说起维尔克…… 蕾拉并没有将他也一并欺骗。 在假死的前一天,她便同维尔克说起了自己想要逃离的计划,需要维尔克的协助。 毕竟她很难在爆炸中完美脱身。 这才是她雇佣维尔克真正的目的,刺激阿尔班只是顺带的。 维尔克不假思索就同意了,他呆呆地说:“你是我的雇主。” 蕾拉微笑,温柔地看着他,“谢谢你,维尔克。” 她注意到他的耳环轻轻晃动。 好容易害羞的暗精灵。 所以,维尔克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包括现在也是。 不然她不可能安全地来到瑟茜这里,幽光森林,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 只是…… 泰莉亚一直说的是,维尔克的能力比其他雇佣兵只是强了一点而已。 但,那天的魔法,和今日的幽光森林,怎么看都能看出来,他的能力并没有那么浅薄。 “不需要让他也进来吗?”瑟茜的魔法能力当然能看出一直有人跟着蕾拉,那个人的能力好强,如果不是她在领地里花费心思种下魔法,不然还真可能瞧不出有人在跟着蕾拉。 蕾拉的目光从窗外的树上收回,落在瑟茜灰扑扑的鼻子上,她笑道:“没事,不用管他。” 瑟茜点点头,不再多管,“我收拾好了,你现在要歇息吗?” “嗯嗯。”蕾拉站起来。 “就刚刚给你看得那个房间,我先去忙了。”她一直以为蕾拉会很难搞,但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 之前的客人仗着自己付钱了,一直对她的服务挑三拣四,气得她差点用魔法杖敲爆他的头。 蕾拉在和她擦肩而过时突然停下脚步,瑟茜疑惑地抬起脸看她。 只见蕾拉笑颜盈盈地捏去她鼻子上的灰尘,“这里,好脏。” 她灿烂的笑容让瑟茜眼花缭乱,直把她清澈的双眼迷惑成两个圆圈转来转去。 瑟茜拍开她的手,捂住自己的鼻子,红着脸尖叫:“不用你管!” 她绝不会因为美色让蕾拉得到折扣!! 维尔克好漂亮 “啊,维尔克,你在吗?可以帮我一下吗?” 听到蕾拉找他,维尔克推开她房间的窗户,轻巧地落在地面。 在看清蕾拉为什么需要他帮忙时,他的脸颊滚烫,幸好他的肤色是暗的,不会有人瞧出他在害羞(如果忽视他正在乱晃的耳环)。 蕾拉穿着单薄的睡裙,她睡觉习惯穿很薄的睡裙入睡,正因为睡裙很薄,那些滑腻的淡蓝色触手有了可趁之机。 这些触手紧紧缠绕,勾勒出她的曲线,挤压着她的大腿,勒出凹陷,甚至一根触手围绕着她的腰,试图触及胸膛。 她气喘吁吁,白皙的脸颊遍布被触手挑起的潮红,察觉到维尔克进屋后,她抬起头,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波光,眼角隐约挂着泪珠。 “快、快帮帮我。”这些触手好像自带催情剂,勾得她说话都不利索。 维尔克深吸一口气,刨除杂念,开始抽剑砍向触手。 触手吃痛,立马松开蕾拉,匆忙地撤离,化为一抹幽深的阴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触手撤离,蕾拉身体失去了支撑,维尔克迅速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他再次嗅到了初次见面时她身上的清香,只是这次多了一丝许觉得甜腻,或许是因为触手的缘故。 他的手脚仿佛沉重如铅,笨拙地将蕾拉放置在床上,努力按耐着内心的慌乱,听从蕾拉的指示,找到了正在忙碌着调配魔药的瑟茜。 看着维尔克冷如冰霜的脸庞,瑟茜咽了一下口水。 当瑟茜听到她的贵客受到伤害,她吓得不假思索地冲进蕾拉的房间,完全忘记了刚刚还在盘算着如何剥下维尔克的脸皮收藏起来。 她看到房间里触手的残肢,尖叫一声,连连道歉:“对不起!蕾拉!对不起!” 她没想到这个东西在这儿! 她钻进床底,小心翼翼在角落掏出一块淡蓝色的水晶,水晶的内部微微泛着光,如果仔细查看的话,会发现这个光其实是一根根触手在此栖息。 “这是什么?”蕾拉脸颊仍然绯红,她光滑的肌肤被触手缠绕留下了痕迹。 瑟茜不自然地咳嗽一声,移开视线,一边解释一边道歉:“是之前有个顾客落在了这里,他一直拜托我找,但是我从来没找到过,我没想到在这里!对不起!” 见自己的贵客受伤,瑟茜举起水晶就要摔在地上,“啊啊啊,我要把它摔碎!反正那个家伙不再需要了!” “冷静点……”蕾拉伸手阻止,“我没事,不是吗?” 瑟茜身体一僵,她盯着蕾拉越来越迷离的双眼,心虚道:“有事的……” “什么事?”蕾拉尽量让自己冷静,但她的大脑确实越来越迷糊,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刚刚冰凉的身体变得滚烫,她心底了然,叹口气:“不会真的有催情效果吧?” 见瑟茜心虚地点头,蕾拉耐心地问道:“你可以帮我解决吗?” 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踩到了瑟茜的尾巴,她惊叫一声:“我怎么可能帮你解——” 望着蕾拉迷惑的表情,她顿了顿,反应过来是自己理解错了意思,她大叫:“你等下!我去找找!” 她“噔噔”跑远,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口呼吸。 吓死了,真的,她没有跟女人做过,吓死了,幸好是她误会了,哈哈。 屋里只剩下蕾拉和维尔克,蕾拉躺在床上,雇主受伤,维尔克当然要照顾她。 他端来一盆凉水,将湿润的毛巾轻轻敷在她的额头上。 为了保持凉爽的感觉,让她更为舒适,他不断更换毛巾。 见蕾拉一直张着眼睛,他犹犹豫豫地问道:“要不要闭上眼休息?” 蕾拉没有说话,她一眨不眨地盯着维尔克,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嘴唇。 她非常清楚自己这时候为什么一直在看维尔克,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中春药了。 上一世那群商人想要她这个女人出现黑料,不止一次想出这个下作的手段,她不可能每次都能避开。 幸好她的自持力够强,头脑足够冷静,能等到秘书找到她,事后,她还能用同样的招数使回去。 不过,这个异世的催情效果…… 这是因为这不是她原来的身体,还是说这个效果比起原本的世界更为强烈?太阳穴微微发胀。 她只能努力转移注意力,试图集中精神于其他事情。 比如那块水晶…… 水晶竟然还在桌子上,看来是刚刚瑟茜太紧张,她忘记拿走了。 她垂眼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伤痕,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的血被水晶吸走了。 有什么作用吗? 安静如水的水晶,突然发出微弱的颤动。 它刚刚是不是动了? 蕾拉凝眉。 水晶再次颤抖,这一次的震动更加明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如同琴弦被轻轻触及。 这个声音吸引了维尔克的注意,他站起来想去查看是怎么回事,下一秒—— 数根淡蓝近乎透明的触手突然从水晶的核心迸发而出,宛如神秘的花朵绽放,美丽而令人震惊。 这次,它们攻击的目标不是蕾拉,而是维尔克。 维尔克一瞬间做出反应,挥舞着剑攻击触手。 然而,与刚刚不同,这些触手并未因为剧痛而退缩,反而更加渴望地缠绕着他的双腿。 尽管他不断挥动剑刃,但那些触手仿佛源源不断,不停地从水晶核心涌现。 当瑟茜端着解药进屋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呼一声—— 维尔克被触手捆绑在椅子上,而床上的蕾拉则好奇地伸展着右手,触手竟与她的动作产生奇妙的共鸣。 “天呐!”瑟茜惊愕地尖叫,她本想把这块水晶收起来,可没想到水晶竟然认了蕾拉当作主人。 这玩意不是需要魔力浇灌的吗?蕾拉不是没有魔法吗? 蕾拉无辜地收回手,她也刚刚意识到那些触手似乎在倾听她的话语,仿佛对她的动作有所回应。 刚刚还一脸冷淡的维尔克,此时面色复杂,他露出的半张脸,深邃的黑眸里都是茫然。 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然而,又因为被触手缠绕,他的胸膛被勒出一个痕迹,微微凹陷。 他手中的剑早已掉在地面,触手似乎为了要报复他刚刚的凶狠,缓缓蠕动着,钻进他的衣服里,吸盘狠狠吸住他的肌肤。 瑟茜把药碗放进蕾拉的手里,她一点都不关心维尔克的情况,只在乎自己的贵客,“哎呀!你先把这份解药喝了吧!我再去给他熬一碗……真是见鬼了,你这碗正好是最后一份。” 她嘀咕着,终于舍得看向维尔克,又看看蕾拉,她爬到蕾拉耳边低声:“你要不帮他解决好了?反正他长得好看。” 作为暗精灵的维尔克当然听到瑟茜在说什么坏话,他立即拒绝:“不行!” “……”蕾拉则是沉默着,陷入了思考。 瑟茜坏笑地退出房间,贴心地关上门,好心地补上一句:“药不能分给他喝噢!不然是没效果的!” 触手像根绳索一样安静地绑着维尔克,蕾拉叹了口气,试着控制着触手,然而它们似乎毫不动摇,是她的控制力不够熟练。 看着开始低声喘息的维尔克,她只能下床,端着盛满药水的碗。 她一步步走到维尔克面前,维尔克试图向后缩,想要逃离,他完全有理由觉得蕾拉下一秒会对他做出过分的事情,他讨厌的事情。 下巴一痛。 他被迫张开嘴巴,苦涩的药水不给他丝毫停顿的机会,滑进了他的喉咙里。 满满一碗的药水全进了维尔克的肚子里。 蕾拉本想把碗放回桌上,却突然觉得双腿无力,跪倒在地。 维尔克的催情是解决了。 她还没有呢。 她完全失去了意识,触手也重新回到水晶里沉睡。 头脑迷迷糊糊,她感觉有一只手触碰着她的大腿,那只手一直徘徊在那里,不敢再进一步,宛如胆怯的孩子。 她有些不耐烦,想要控制住那只手,让它顺从自己的意愿。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耐烦,冰凉的指尖终于挤进她的大腿之间,一根手指直接按住她一直在不停跳动的阴蒂。 她不由自主地扭动了一下腰,而有人稳稳地扶住了她。 这只手的主人显然并不擅长让她感到愉悦,摸来摸去毫无章法。 过去这种方式会让她大发雷霆,但在这种状态下,仿佛因催情药物的作用,这种挑逗更适合她的心意。 “是、这样吗?” 她突然听到了声音,明明在她耳边,却又似在遥远处,无法触及。 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腿间的那只手终于找到了节奏,速度加快了起来,她不由自主双腿绷直,酥酥痒痒的,难以忍受这种刺激,她好想要逃离,离开这只手的抚摸。 她试图夹紧那只手,让它停止,然而,另一只手却轻易掰开了她的双腿。 “唔……”她费力地睁开黏黏糊糊的眼睛,试图看清楚是谁让她感到如此难受,却只看到层层银光,像星星一样,她不由得伸出手抓住这抹银光,“好、好漂亮…… “维尔克的头发,好、好漂亮。”她语无伦次地说道。 那双手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完全没意识到她竟然还能在这种状态下认出他。 她终于可以摆脱让她难受的双手,她趁机翻个身蜷缩在他的怀里。 “眼睛也好漂亮…… “嘴唇也漂亮…… “手指也好长…… “腰好细啊…… “维尔克……好、唔——” 她的阴蒂再次被人捏住,这次因为害羞而变得急躁。 这次,无论蕾拉再怎么推这只手,手的主人也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 一只手按住她的身体不让她躲开,一只手在她的身下,直直用指腹摩擦她的阴蒂,直到高潮来临。 好想看维尔克怀孕的样子 不愧是异世界魔物的催情剂,蕾拉刚开始还记得自己高潮了几次,到最后完全意识不清,整个人软在维尔克的怀里。 如果不是维尔克一直扶着她的腰,她已经彻底跟床合二为一了。 当她醒来时,只有瑟茜坐在旁边耷拉着脑袋。 瑟茜是半睡不睡的状态,察觉蕾拉醒了后,她揉着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身体还难受吗?” 蕾拉试着移动双腿,感到一阵酸痛,仿佛体内的零件都生了锈,阴部倒是没有任何不适。 应该是被人摸了药…… “唉,你人怎么这么好呢?你把药给他喝……真是的……换成是我,我肯定先保自己。”瑟茜举着药碗,“喏,喝了吧,这些是洗净残留物的。” 蕾拉没有回应她的话,乖巧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放下碗后,她望向窗外,“我可以在附近逛一逛吗?” 瑟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窗外阳光明媚,冬日的尾巴还未完全消退,高耸的枯木上挂着几片残留的积雪。 “噢,可以啊,附近应该被我清理完了,但还是不要走太远哈。”瑟茜突然又坏笑起来,“哎哟,你那个伙伴,哈哈,真的笑死我了。” “他怎么了?” “他的肤色是暗紫色对吧?” “嗯?对……”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他脸上能看到红色有多离谱。” “噢……他是挺容易害羞的。” “这也太害羞了!” 明明抱着她的时候那么用力,结果其实已经害羞到爆炸了吗? 蕾拉努力地回忆了一下,不行……催情效果太厉害了,那段记忆模糊不清的,她什么细节都想不起来。 “那个暗精灵是你的护卫?” “嗯,对,我花钱雇佣了他。” “原来如此,不过,你这种贵族小姐竟然会去雇佣暗精灵,着实奇怪。” “怎么说?” “因为他是暗精灵啊……啊,不过,他是个雄性就好解释了。” “为什么?” 瑟茜发现蕾拉真的很缺乏这个世界的常识,她耐心解释道:“暗精灵是母系社会,很少见,对吧?” 母系社会……? 蕾拉真的不知道,她思索了一下,提出了一个问题:“那是谁怀孕?雄性吗?” “噗——”瑟茜当场喷出来,她陷入思考。 对啊,暗精灵是雄性怀孕吗?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不过还是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暗精灵的社会资源以及她们的神,爱的都是女性,很少有男性暗精灵拥有如此强大的魔法……”瑟茜挠着自己的脸,“他的母亲竟然没有把他这种异类杀掉吗? “真是的,想不懂,算了。” “说起来,那个东西原来的主人是谁?”蕾拉好奇地问道。 瑟茜摇头,“客人的隐私,我不能说哈,反正他是个魔法师就对了。” 瑟茜拿起那块水晶,放在蕾拉的枕头边,“这个玩意儿已经跟你契约了,你就收着吧,反正只是一个小玩具,没什么用。” 虽然也有攻击力,但是这个攻击是让敌人发情,有点儿太搞笑了。 就像让拥有言灵能力的人在战场上大吼:“你们全部给我原地拉屎!”的那种搞笑…… 她也想不明白那个人怎么会带这种东西。 毕竟那家伙的身份还挺……呃……她恨当权者。 “我这样擅自拿走没有问题吗?”蕾拉倒是觉得这种东西挺有趣的,她还真想要一个。 瑟茜挥手,“真没事,拿着吧,这东西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我也用不到,你拿走吧,反正它都把你当主人了。” “太好了,真是感谢。” 在瑟茜离开前,她指着一个方向,“那边你可以去逛一逛,我没记错的话,是有温泉的。 “你现在的情况很适合泡一个舒舒服服的温泉。” 温泉? 啊,她确实有点想泡。 自从假死之后,蕾拉就脱掉了难穿的裙子,只有睡觉时图方便才会穿睡裙,平日的着装已经全换成裤子。 为了方便行动,她穿的是紧身裤,把她腿部曲线勾勒得一清二楚。 瑟茜看着自己的萝卜腿,快要嫉妒死了。 瑟茜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条干净的浴巾,“记得天黑前回来,天暗之后,附近不太安全。” 蕾拉接过毛绒绒的浴巾,点了点头。 蕾拉舒舒服服得泡在温泉里,她闭上眼睛,感受着热水包裹着全身,带来美妙的舒适感,舒缓催情剂带来的疲惫。 她以为自己的大脑会在此时想的是以后的打算,结果,脑子里全是瑟茜的话。 暗精灵既然是母系社会,会是谁怀孕? 果然,她堕落了,竟然一直在想无关紧要的问题。 一阵微风吹过,有点儿冷,蕾拉把上半张脸都没入进水里。 真的,好舒服…… 好想一辈子都泡在这里。 她的身体逐渐沉入水底,最后整个身躯都被温水包裹,仿佛与温泉融为一体,它像一个温暖的怀抱,哄着她入睡。 “噗通——” 水中,她的双眼睁开,直直注视着维尔克的深邃黑瞳。她咧嘴一笑,对水溢入口中毫不在意,同时伸出双臂,仿若海草般紧紧攀附在他的身上。 维尔克避开了她的笑容,紧抱着她的臀部将她抬出水面。 因为抱着她,他无法从温泉里走出,虽然示意她可以松开手,但她毫无反应,趴在他的耳边咳嗽着。 他的耳根一阵发软。 她的金发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身体,她眨着眼睛,像个好学的学生,问出一个让维尔克想要原地消失的问题:“暗精灵,是雄性怀孕吗?” 他没注意到自己在疯狂地眨眼睛,那股香味,更强烈了。维尔克侧过头,目光紧盯着树上的雪,刻意不去低头看向她。 为了让她快点松开自己,他实话实说道:“不是……是女性怀孕。” “真可惜……”让他失望了,即便得到了答案,蕾拉还在紧紧缠着他,“我还想看到维尔克怀孕的模样会是什么样呢。” 维尔克的瞳孔微缩,最终屈视她的容颜。 她的笑意宛若欲溢汁水的花瓣,微笑间弥漫出致命的芬芳。 她开口了:“我不信。” 维尔克在这一刻突然钻进了牛角尖,他一脸认真地解释:“是真的,因为创造新生是很神圣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然闷哼一声,原因是因为——蕾拉屈膝顶住了他的胯间。 她的膝盖,紧紧顶着那个令他厌恶的地方,她动了,像在磨墨,一点一点蹉跎他的意志。 “嗯……”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开始失控,他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再次扭过头,阻止声音的泄露。 蕾拉无法透过他的脸色来判断他的情绪,只能望向他闪烁的眼睛,瞥向他晃动的耳环。 这么久了,他还是戴着她送的那对耳环。 “你骗我。”她很清楚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 他想要推开她,“我、我没有……”但是不知怎地,他突然感到无力,只能被她紧紧拥抱着。 为了不让自己离她太近,他一直往后仰着上身,下巴高高抬起。 蕾拉眯起眼睛,注视着他害羞颤抖的睫毛,她的指尖轻抚他潮湿的银发,尽管他的发丝并不长,只及肩而已,如银河般柔顺。 他总是佩戴着那半遮面的面具,或许,下次礼物可以考虑送他一个别的面具? 忽地,她松开对他的禁锢,懒懒地站起来,温水再次溅在维尔克的脸上,他闭上了眼睛。 不仅是为了不让水进到眼睛里,更是为了避开蕾拉裸露在外的身体。 “走吧,维尔克,天要黑了。”她弯腰勾起池边的浴巾。 暧昧的气氛突然被她无情打破,维尔克紧抿着嘴唇,有些拘谨地搂起蕾拉,跃回瑟茜的小屋。 在把蕾拉送回房间后,他刚想转身离开,衣角被她的指尖勾住。 香味,又来了…… “好想看……” 什么? 他迟疑地转身,凝视着微笑的蕾拉。 “好想看维尔克, “怀孕的样子……” 水晶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淡蓝色的半透明触手在她身后如同太阳般盛开。 她的手臂扬起,触手听命般朝他袭来,他下意识地反击,砍下一根触手。 蕾拉的手臂上也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她未察觉到,但他却看见了。 所以,他停下了动作,任由触手遍布他的全身。 她,只是在好奇而已,不是吗…… 他如此想到。 她的触手和维尔克 po 18v s.co m 小小的屋子内寄生了无数根触手,它们将这地方打造成了自己的巢穴,不但封锁了窗户与木门,甚至挤占着每一处角落,扼杀了所有的光线。 尽管黑暗笼罩,但蕾拉却能在这黑暗中看清一切,因为这些触手发出着淡淡的蓝光。 这些触手并非是只听命于她的死物,它们反而像虫子般在各个角落蠕动,寻觅着可以附着的角落。 开始时,它们的外表尚干燥无光,然而在外部停留的时间愈长,它们渐渐开始分泌出黏稠的液体。 尤其是悬挂在屋顶的触手,更是布满黏液,渴望着坠落,却不忍脱离,宛如水帘一般缓缓垂落。 要不是触手听从她的命令,她绝不会迈出一步踏入这个地方。 触手聚在最多的地方其实不是阴暗潮湿的角落,而是维尔克的身体。鮜續zhàng擳噈至リ:rouwennp.me 他被细长的触手牢牢束缚,双手禁锢在背后,他的双腿被触手微微掰开,为了让蕾拉更便于检查他的身体。 他的银发自兜帽中流泻而出,在蓝光中闪烁着月光般的光辉。 受触手所限,他只得保持坐在地上的姿势,脊背无法弯曲,但他的身姿依旧保持着只有精灵才拥有的轻盈。 蕾拉蹲在他的面前,百无聊赖地用手指绕着自己的金发。 触手就像蕾拉一样,它喜欢先慢慢来,它替蕾拉脱下了维尔克的兜帽。 真可爱啊,他全身都在抖得不停,紧紧闭着眼睛,但蕾拉还是瞧出他眼皮下的眼珠一直在颤。 她的目光下移,停在他的喉结处。 这里是她从未注意到的地方—— 他笔直的脖颈被一条黑色裹布包住,位置非常恰好地遮住了他的喉结。 蕾拉轻轻动了一下手指,一根触手轻柔地覆于其上。 他感到一阵惊慌,却不敢睁开眼睛,不愿面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 “这里,为什么会被遮住?” 滑滑的触手挑起一片空隙,趁机钻进去,吸盘使劲吸住了他的喉结。 随之而来一丝刺痛。 他猛地咬紧下唇,努力让自己不会发出任何羞耻的声音。 蕾拉耐心地再次问道:“为什么会被遮住?” 他很想捂住自己被抚摸的喉结,但不能动弹,只能闭着眼睛慢吞吞地为她解释:“因为……因为是……”他羞得完全说不出口。 “我懂了,原来你们雄性暗精灵的喉结是我们人类女人的胸啊……”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她的言辞如此坦率,让维尔克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继续保持沉默,努力让自己的大脑保持空白。 虽然脱离暗精灵母系社会已久,但他的一些习惯根深蒂固,并没有一次性摘除,所以到现在还保持着喉结是不能露出的观念。 原作中并未仔细描述过暗精灵这个种族是如何运作,因为精灵这一种族,无论是暗精灵还是光精灵都处于避世的状态。 暗精灵对人类世界持有轻蔑的态度,他们不屑于与人类交往,对人类的存在并不感兴趣。 光精灵在这方面与暗精灵出奇一致,同样不愿在人类世界曝光。 去往精灵世界的入口或许现在就在她的头顶,也或许在刚刚的那个温泉,又或许在波旁府邸。 真正的入口,只有精灵才知道。 触手在他的身体上不停地蠕动,她的指尖撩起他的银发,低声开口问道:“维尔克,我想去你的世界看一看,可以吗?” 突然的话让维尔克睁开了眼睛,他甚至来不及看不清蕾拉的表情,便立马摇头,果断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呃!” 冰凉的触手滑进了他的腰部,他上身的内衬是紧身的,被裤子勒着,蕾拉只能操控触手先抵达他的下身。 皮肤光滑的触感完美地传达到蕾拉的指尖,很快,她察觉到触手完全地勒住了他的一只大腿。 他丝毫不介意自己好像在被侵犯,依旧锲而不舍地开口道:“那里,很危险。” “是吗?”她笑眯眯的,“怎么危险?” 触手摸到了他肉最多的大腿根,再前进一步,便会是他的阴茎。 而另一根触手,已经将他的内衬挑开,吸在了他的腹肌。内衬的紧身效果并没有被破坏,于是蕾拉清晰地看到他的胸下突出一根硬物。 好舒服。 触手不仅只传达了他的大腿肉感,甚至还有凹凸有致的腹肌触感。 让她的手心麻麻的,想要更加使劲一点。 维尔克也不知道该如何为她描述,虽然她是人类,但却是女性。去他的世界,他想象不出来那些暗精灵会如何对待她。 是因为她是女性尊敬她? 还是因为她是人类驱赶她? 他是雄性,从未在那里因为性别得到过优待,所以无法想清楚这一点。 所以,他只能开口拒绝,拒绝一切不好的可能。 “可是我真的很想去。”蕾拉一只手撑着自己下巴,掌心不断有跳动传来,是触手在为她实时播报他的身体情况,“真的没有办法吗?” 维尔克浑身燥热,他清楚是触手的催情效果发作了,他强撑着精神,继续坚定地拒绝:“没有。” “维尔克真的没有办法吗?”她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张大,语调多了几分请求。无论她表现得再如何成熟,这具身体还是刚刚成年的少女,带着还未褪去的稚嫩。 真要说,维尔克是有办法的,但他太害怕万一了,所以他咬紧话语,只重复道:“没有……” 见他如此执着,蕾拉只能叹出一口气:“好吧。”不过确实,她现在哪算是求人的态度,哪有侵犯别人的时候拜托人家帮自己呢。 大脑是如此善解人意地想着,但她的触手非常诚实地张开如人类嘴唇一样的湿润洞口,吸住了他的乳头。 一瞬间,他闷哼一声,上半身陡然失去力气。触手随着他的动作,托着他的后背一起倒在地面。 “维尔克,就是喜欢骗人啊。” 蕾拉被连续的拒绝弄得有些生气。 触手明白她的怒气,气势汹汹地伸出另一根,从上面钻进内衬,吸住另一只空闲的乳头。 触手的洞口长了跟人类一模一样的舌头,他无比清楚这并不是蕾拉的舌头,可他紧闭双眼,脑海却不断开始浮现蕾拉的身影。 她趴在他的胸口,用她的嘴唇吸着他的乳尖,吸着他的乳晕,不停地发出“啧啧”的水声。 这个幻想使他的腰不受控制地向上抬起,他很想挣脱那两根触手,却又有一根触手出现,拉着他的腰狠狠按回去。 “太讨厌了,维尔克,你真的好讨厌。” 她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恼怒的表情,一直淡淡的,操控触手的那双手却是毫不留情。 似乎是为了惩罚他,触手的口腔动作并不温柔,密密麻麻的牙齿狠狠将他的乳头吸住,狠狠研磨,逼得他脑中的神经激烈跳动。 一直压抑的喘息想要释放时却被触手堵住,触手这次没有伸出舌头,而是像个封条,困住了他所有的声音,不允许他用声音来缓解不适。 “为什么要拒绝我呢? “啊……其实我知道维尔克是在关心我。 “毕竟他们都说暗精灵都很坏,可是,我不这样觉得。” 虽然他闭着眼睛,但他知道有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不同于触手阴冷的味道,她的香气让他感觉到了些许舒适。 他的面具猝不及防突然被人摘下,长长的刘海也被掀开,失去了一直依赖保护自己的东西,这让他恐惧地瞪大了眼睛,他恳切地想要抢回面具,可更不想让蕾拉受伤。 不、不要,还给我,还给我。 他在心里焦急地喊着。 他知道自己丑陋的模样,他不愿意让蕾拉看到,不能抢回面具,他只能逃避似得侧开头,躲避蕾拉充满探寻的视线。 不、不要看我…… 他在颤抖着,自卑着,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求她,祈求她再次看向他的眼神不要带上厌恶。 蕾拉知道维尔克毁容的这件事,可她万万没想到,他的那半张脸会被毁成这样—— 黯淡的蓝光映在他的那半张脸,他的面庞上勾勒出深深的沟壑和扭曲的形态,无法痊愈,一切线条都变得扭曲、畸形。 特别是他的那只眼睛,蕾拉这才留意到它并未转动,毫无光泽。 她的指尖轻抚过去,趁他不注意时,触碰了那只眼睛,但却得不到任何反馈,只有冰冷的触感和空洞的眼眸默然诉说着他失去的一切。 面具重新覆盖了他的脸,蕾拉的声音伴随着她温暖的香气变得含糊而哽咽—— “维尔克,很好,很好。” 他被她紧紧地拥抱着,他清楚地感觉到有眼泪滑落在他的胸膛。 屋内的触手除了他身体上的,其他的重新回到了水晶中,而他无力地靠在她的怀中,发出一声又一声的轻吟。 “一定很难受吧,对不起。” 她诚恳地道歉,操控触手加深自己的口腔,将他的阴茎更加往里面吞去。 “是我太任性了。” 触手的口腔里有着一层层的绒毛,扫在他的阴茎上,又痒又麻。 “需要我再紧一些吗?” 她的声音如此清晰地落在他的耳边,这更让他的身体像冬日被寒风侵袭的树叶,不停地战栗。 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一开口,只有自己的呻吟,只能在她的肩颈处缓缓摇头。 他以为触手会就此为止时,在最深处,又伸出了熟悉的舌头,开始舔起他阴茎的尖端。 明明已经在“女人的阴道”里了,还有舌头舔着,他再也忍受不住,张开嘴咬住了蕾拉的肩膀。 他没有咬得很重,所以蕾拉没有说什么。 她慢慢地眨眼睛,她好像发现了…… 明明是最淫乱的暗精灵族,却患有性羞耻,好奇特的搭配。 他不仅讨厌看自己的阴茎,甚至连给她抚慰的时候都是在后面抱着他,凭感觉摸索。 明明她当时故意大声娇喘,他也会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她还以为是他怕瑟茜听到…… 但现在想想,他只是害羞不敢听啊! 不过,安安静静的挺好的,有时候,她真的嫌弃阿尔班有点儿吵。 心里是这样想到,但触手明显变得更紧了,开始蠕动,模仿着女人跟男人性交时候的动作。 因为触感相传的原因,蕾拉能感受到他的阴茎在不断地跳动。 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腰已经开始跟着本能动起来了,一下又一下撞着她的手心。 蕾拉还是没有听到维尔克叫出声,但是他的呼吸完全加重了,在她的耳边,呼出的气都能吹起她的头发。 又快又不规律,每一次呼吸都在努力地吸进空气,又深深地呼出。 在之前,蕾拉每次帮男的自慰时都会不由自主地开始发呆,但这次,她全心全意地把所有心思放在维尔克身上。 她很想说:“啊,维尔克,你可以叫吗?” 但是她觉得,自己直说,维尔克肯定直接紧闭嘴,装死。 好像……无论她用哪种话术,都会让他的嘴闭得更紧。 太害羞好像也不是一件好事…… 维尔克没有注意到蕾拉在想什么,他埋在她的颈间,每一次吸气都能闻到一股幽香,很好闻,他不停地吸着鼻子。 他闭着眼睛,明明如此厌恶性事,但大脑自动将触手的口腔幻化成她的口腔,很离谱的一件事,他竟然记得蕾拉没有给阿尔班口过。 所以,所以,就让他偷偷想象成…… 完全不敢想。 —— 再次提醒:蕾拉的恶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即便别人从来没有惹到她,她也会为了好玩儿毁了一切 “威胁”维尔克 离幽光森林最近的城镇是一个常年被厚重阴云笼罩的小镇,或许是因为阴湿的天气原因,镇民是沉闷的、无趣的,色彩鲜艳的瑟茜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受不了居民打量她的视线,来这里购买日用品时,她都会裹紧披风,戴上厚重的兜帽。 她提着篮子,慢悠悠地走着。 看见小孩儿打量她时,她会摆出凶恶的表情,直到小孩儿哭出来,她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去。 镇民虽然不喜欢她,但是钱,白赚不赚。 “你不是还会来月经吗?所以我擅自替你买了一些。”瑟茜害羞地将篮子塞进蕾拉的手里。 篮子的颜色和瑟茜的红发一模一样,重量也相当可观。 蕾拉掀开盖在上面的布料,除了月经用品,还有其他生活必需品。 “你自己不需要吗?”蕾拉好奇地问了一句。 瑟茜摇头,瘪嘴:“我早就绝经了。” “原来如此。” 虽然知道瑟茜的年龄肯定比自己两世加起来都大,但蕾拉还是会拿她当一个小孩子看。 “不过,不好意思。”瑟茜突然抬起头看着她,很认真地道歉,“可能还需要几日,你着急吗?” “不着急。” 蕾拉心里还没完全决定接下来该去哪里。 起初,她考虑按照原作女主角的脚步去探索这个世界,但现在她更愿意随心所欲一些,不那么拘泥于计划。 所以下一个目的地的选择,她还犹豫不决。 本来想着那就去精灵的世界好了,但她没有朱莉安娜的好运气,无法一步直接踏进传送门。 请求维尔克带她去,也被拒绝了。 啊…… 去哪儿呢。 “你问我最想去哪儿玩儿?” 瑟茜算是遇到大问题,她好像没什么爱去的地方,更愿意窝在家里,悠闲地度日。 这几日的相处,她看出来蕾拉绝对是久居深闺的大小姐,对这个世界有各种各样的好奇。 瑟茜拿出积灰许久的世界地图,展开给蕾拉,她们并排坐在一起,看来看去。 这张地图只标出了几个重要国家的位置,其他地方一片空白。 瑟茜指着面积最大的一个国家,道:“真要说我想去的地方,就是这儿了吧。” 蕾拉看过去。 真巧,这正是她要嫁过去的斯阿明里国。 “斯阿明里国是这个世界最富裕的国家了,那里跟个天堂似的,我去了一次后就念念不忘了。”瑟茜双手拖着自己婴儿肥的脸,陷入回忆,“那儿的大街上全是魔法师,当然这个国家也不差,但对魔法管的太严了,那个国家就很松。” “魔法……”蕾拉看着自己的掌心,再一次苦恼这具身体为什么没有魔法。 “说起来这个国家的一位贵族小姐不就要嫁过去吗?”瑟茜思考着,“我还打听到了她要嫁的那位王子呢。” “啊?是谁?”正是主人公的蕾拉询问道。 其实她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哪位,但也仅限于名字,以及他作为王子外面对他的基本评价。 她一直觉得很奇怪。 作为一个国家的王子,他的未婚妻理应是同国的公主,那他为何会娶娜塔莉呢? 他跟娜塔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的名字好复杂我没记住……”瑟茜嘟嘴,“但我见过他本人呢!当时在斯阿明里国! “哎哟我去,他长得也太帅了。” 蕾拉竖起了耳朵。 瑟茜一脸认真,她指着墙上她的面具杰作,“你看!我做的这些已经够好看了吧!” 蕾拉抬眼望向墙壁。 墙上挂满了形形色色的人脸面具,每张都栩栩如生,仿佛只差一步就会动起来,与她对话。 蕾拉当时半夜看到这面墙时,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 不仅如此,它们的五官,每一寸都经历了瑟茜的精心测量,几乎都是黄金比例,无论男女,貌美非凡。 “可是他那张脸!”瑟茜夸张地划出了一个圆,想让蕾拉脑补出那张脸,“我去!可真俊啊!我可仔细瞧过了,他那脸,跟个雕塑似的!每个五官都没长错,尺寸、位置都长得老好了,我去!学美术的人,都得按着那脸来,我跟你讲。” 瑟茜愤怒地挥了一下拳头,“而且长得还可有男人味了,脸跟身材都很正宗,我没用错词啊!就是正宗的特别男人的,但气质又很像神的那种——” “哪种——?”蕾拉的眼睛跟着睁大了。 “啊啊啊啊啊啊,就是那种!”瑟茜就是想不出来形容词,“呃,呃,呃,怜悯?对!对!就是怜悯!” 瑟茜难得第一次在蕾拉面前露出花痴样,她完全沉浸在那位王子的帅气容貌中。 蕾拉则是沉闷地叹了口气,她好想瞧瞧那位王子到底长得有多帅,能让瑟茜这么痴迷。 好不容易等到瑟茜回神,蕾拉问出了别的问题:“除了脸呢?他还有哪些事?” 瑟茜挠挠头,她平时只爱看脸,冥思苦想半天,她才一拍大腿叫道:“我想起来了!” “什么?” “他最近刚成为皇太子!他本来时是想等那位贵族小姐嫁过去后才加冕的,谁知道贵族小姐出意外了呢。 “听说他还想去拿走贵族小姐的尸体,但被国王拒绝了。” 蕾拉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好吧,她更好奇娜塔莉和那位王子,啊,不是,皇太子发生了什么。 “你想去旅游就去这个国家玩儿玩儿呗!”瑟茜大力推荐。 蕾拉顺着她的话点头,“我会考虑的。” 这个世界最繁华的国家,蕾拉确实想去看一看。 她记得朱莉安娜也去过这个国家,说起来,她去哪里才能和朱莉安娜碰面呢? 关于那位皇太子的话题结束,瑟茜问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你前几天感觉很生气,是发生什么了?” 蕾拉摸着自己的鼻子,她知道瑟茜说的是哪天。 因为被维尔克一直拒绝,她确实有点儿生气,她顺遂惯了,面对不符合心意的事情,会很容易恼火。 看着瑟茜的小脸蛋,她眨了眨眼睛,试探性地问道:“你不好奇精灵的世界吗?” “精灵……”瑟茜想了一下,“我好奇哎,可是我没去过,他们都可讨厌人类了,觉得人类成天发动战争,又虚伪又自私。”她下意识的认为蕾拉口中的“精灵”指的是光精灵。 “啊,等等,你是说暗精灵的世界吗?” 见蕾拉点头,她连连摆手,“你恐怕去不了,光精灵偶尔还会出来与人类走动走动,暗精灵那是真的讨厌咱们,你可能刚露面就被他们追杀了。” 连容易冲动的瑟茜都这样说…… 蕾拉靠在沙发上,或许她真的去不了了吧。 看蕾拉如此难受,瑟茜决定把烫手山芋丢给维尔克,“你去问问你的那位暗精灵,他肯定有法子。”她还不知道蕾拉已经被拒绝了。 “他不同意,你就威胁他呗,多简单。” 瑟茜无情地提出了建议。 威胁? 蕾拉认同地点了点头。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 维尔克在吃饭时,蕾拉突然冒出,她欢快地眨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维尔克,带我去吧。”她很努力地像个小女孩在撒娇。 维尔克在发呆时,蕾拉再次冒出,她挽住他的胳膊,继续撒娇:“维尔克,带我去吧,好不好?” 维尔克在睡觉时,蕾拉又一次冒出,她趴在他的身上,故意贴在他的耳边,道:“带我去,好不好?” …… 如此反复,使得维尔克本就不白的脸变得更黑了——被困的、被吓的。 在得到维尔克不知道第几次的拒绝时,蕾拉掰开他的嘴,将早已准备好的药水灌进他的嘴里。 维尔克急忙想要吐出来,但药水一瞬间就被吸收,他无可奈何。 他捂着嘴,委委屈屈地躲在角落,颤颤巍巍地问:“你、你给我喂的是什么?” 蕾拉依旧一脸和善的笑眯眯,她摇着粉粉的药水瓶,轻言细语地回答道:“是媚药,但是——是升级品。” “什、什么意思?” “噢,你只是不会高潮而已,没事的。”她轻描淡写地说着。 怎么可能会没事啊?! 维尔克成功地在蕾拉的手下流出了眼泪。 “威胁”维尔克(2) rouwe nn p.m e 维尔克的神智早已一片模糊,他变成了一个软糯的面团,任蕾拉的双手戳来戳去,搓来搓去。 他连发脾气都无法做到,因为除了某个部位硬挺挺的,其他全部都是软的,一戳就烂。 他的眼泪簌簌落下,他完全小瞧了这瓶媚药的力量。 快感一潮潮拥挤,它们奔腾在他的小腹,涌向他的阴茎,它们想要逃出去,却被一扇无形的屏障阻挡,无论维尔克怎么为它们寻找方向,都无法找到出口,无法射精。 他已经够难受了,蕾拉的双手还在不停地抚摸他,刺激他。 她怜香惜玉地抹去他的眼泪,哀叹着:“好可怜的维尔克,怎么办呢?我也不知道解药在哪里……”才怪,解药就放在后面的那张桌子上,“或许你带我去那个世界,我就可以给你找到解药哦?” 虽然不能靠肤色变化来判断他现在的情况,但他拼命想要逃离她的姿势,真的把蕾拉逗笑了。 媚药就是好用啊,可以让她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一个强大的暗精灵。 “你说好不好,维尔克?” 她的指尖捏住了他的精灵耳朵,耳饰碰撞,叮当作响。 他原本阴沉的黑色眼睛,在泪水与情欲的浸润下变得清澈起来,尤其是蕾拉捏住了他的耳朵后,他的眼睛张得更大了,瞳孔颤了又颤,无法停止。夲伩首髮站:wan be nge.c c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蕾拉的触手只出现了一根,用来禁锢他一直挣扎的双臂,而她本人,则是坐在他的身上,欣赏着他痛苦挣扎的表情,闲情逸致。 维尔克努力地紧闭住自己的双唇,但快感太强烈,他还是会发出细碎的呻吟声和微微哭泣的呜咽声。 被蕾拉欺负得如此厉害,他还是坚定地摇着头,“不、唔、不行……” 蕾拉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迹象,她打出一个响指,“那好吧。” 她背后又伸出了另一根触手,它的顶端蠕动片刻后,展现出一个圆形的口腔,里面无数细密的牙齿像是蠕虫一直在摆动。 似乎是因为秀色可餐就在眼前,它已经开始分泌出黏液,滴在他的衣服上,很快浸湿一片。 “不!不要!”他完全猜到了蕾拉准备要做什么,他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 “嗯?不要吗?”蕾拉的食指转来转去,旁边的触手也跟着她做出一样的动作,“为什么不要?那天你明明很享受。” 仿佛是为了验证蕾拉的话的真实性,触手的牙齿晃得更快乐了。 他的上衣被脱掉,蕾拉第一次见到维尔克裸着的上半身,在此之前,他经常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皮肤都不愿露出。 没有了碍事的兜帽和紧身衣,除了没有摘下他的面具外,蕾拉总算是可以好好地观察他。 因为害怕直视她的眼睛,维尔克的目光一直垂向下方,与头发一样发色的睫毛不安地颤抖,过度的紧张使得他的嘴唇紧闭成一条直线。 蕾拉向前靠近一些,专注地盯着维尔克的脸。 就在他觉得自己的脸会被她的目光烧出一个洞时,她才缓缓地开口:“啊,维尔克,你的皮肤真好。” 不过也许是因为他的肤色特殊,她才看不出他皮肤的瑕疵。 蕾拉喜欢维尔克的肤色,当她的双手轻触他的腰身时,两者间白炽和夜幕的对比显得格外强烈,仿佛下一刻,他会吞噬她的光芒,将她完全融入黑夜。 一个如此阴暗的个体,却生有一头如同银河一般夺目的银发,它静静地垂落至他的肩膀上,与他全身的深沉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像他本该已死的心脏,为了一抹稍纵即逝的光亮,重新点燃了生机,重新开始跳动。 她又开始夸赞他。 她不停地赞美他那双黑色眼睛的美丽,不断称赞他动人的银发,不遗漏他身材吸引视线的每一个部位…… 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都被她挖掘出词语来颂扬。 “不要再说了!”他几近羞怯地打断。 “为什么?” 为什么? 他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他清楚地明白,但心中却涌起了难以抑制的情感,他知道自己终将屈服于她。 “我还很喜欢维尔克的声音哦,低低的,让我的耳朵软软的。” 不是的,他不值得…… 他不值得这样的夸赞,他不配拥有这些夸赞。 他盯着她的嘴唇,内心不断祈祷她能够停下,不要再说出那些让他感到害羞的话语。 她嘴角微微上扬,他不确定她是否涂了唇脂,但她的嘴唇是如此红艳,红得让他心跳加速。 她察觉到他的视线,伸出手指摸向自己的嘴唇,她突然笑了起来:“维尔克,是想亲吻我的嘴唇吗?” 轰—— 所有的热气像火山喷发般涌上脸颊,他狼狈地扭过脸,试图逃避她的视线。 他试图狡辩:“我没有……”可声音越说越低,几乎成了耳语。 怎么可能没有…… 想过…… 她清脆的笑声清楚地传进他的双耳,因为她是坐在他的身上,他能感受到她笑到颤抖的身体。 热息逐渐靠近,他的余光瞥见她的嘴唇越来越近。 他的下巴被她用手掐住,迫使他扭头直视她清澈的蓝眸。 她、她是要亲吻他吗? 他又害怕又期待地闭上了眼睛,没有留意自己抬起脸颊,为了让她的唇更好地落下。 可惜,过了很长时间,她什么也没有做。 他悄悄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她一脸顽皮的笑容,她轻启红唇,悠然自得地说:“我才不会亲一个不愿帮忙的人呢。” 维尔克的脸, 又炸了。 “威胁”维尔克(3) 她的触手完全等不及,张开口腔含住他的阴茎,很成功,因为维尔克更加神志不清,他抖着耳朵,勉强捕捉到她的自言自语。 她在说: “原来触手的催情效果可以取消? “幸好可以取消,不然维尔克太可怜了,两份媚药的效果,一定会让他一直哭的。 “很想蜷起身子,却因为触手不能动弹,咯咯,真不错。 “触手还能怎么用呢? “啊,你刚刚是不是提醒我少做了一件事? “确实,我还没有摘下他的这个东西呢……” 摘下什么?她要摘下他的什么?是面具吗? 尽管他极力想要伸手阻止,但正如蕾拉所说,他的双手被触手紧紧禁锢,寸步难移。 突然间,他感到脖子一凉。 他一直遮掩喉咙的黑布被蕾拉毫不留情地撕下,这份隐私的暴露甚至比他的下身更加令人难堪,他全身热度愈发高涨。 “啊,这不跟平时的没有区别吗。”蕾拉惋惜道。 触手还在兢兢业业地吸着他的阴茎,刺得他小腹明显得在收缩。 或许是因为遮羞物被取下,他的喉咙紧张得剧烈收缩,尤其是触手伸出了他熟悉的舌头,又在媚药的加持下,他再也控制不住,呻吟出声。 “嗯……好、好难受……唔……” 他的嘴完全无法闭合,开始发出短促的喘息,这让他感到极度尴尬,但又束手无策。 “好难受?”蕾拉的笑声在他的耳边回响,“怎么会难受呢?明明会很爽才对……” “啊!一点都、都不!哈……” 他羞怯地瞥了她一眼,她倒是试试一直有快感却不能高潮的感觉啊! 他埋怨的眼神一闪而过,却没想到蕾拉仍然发现了他的情绪。 她凉凉的指尖放在他凸起的喉结,手感上也跟平时的一模一样,她实在瞧不出这里跟平时的有什么区别,但嘴上却可惜地说道:“维尔克,你的喉结——有点小哦。” 小?! 如果此刻他的肤色是白皙的话,蕾拉会轻易察觉到因为她刚刚的话,他脸颊因羞愧而泛红。 因为隐私部位被评价不合意,维尔克的咽喉动作加快,他的喉结在蕾拉的指尖下上下颤动,蕾拉调皮地按压,引发了维尔克疼痛的一声呻吟。 触手的牙齿咬到了他阴茎的每一个地方,甬道越夹越紧,维尔克已经开始全身抽搐起来,他很想射精,很想结束这一切,但却无法找到解脱的出口。 “不、不行了……”他哭泣着,“为什么不、不能……为什么不能……”他到现在还无法说出让他羞耻的性词。 泪水涌现在他的眼眶里,祈求地看着始终风轻云淡的蕾拉,他张口,口腔里分泌的口液延申成丝,“我不要,我不要……” 泪水滑落,蕾拉耐心地为他擦去,询问:“你是真的很难受吗?” 见她似乎要心软,维尔克急忙点了点头,他先前柔顺的银发因他的扭动而变得凌乱不堪。 蕾拉凑近他,天使的容颜却开始恶魔低语:“只要你答应我。” “不,啊!”他拒绝的话被打断,因为触手的速度加快了。 这种快速是维尔克从未体验过的刺激,他已经开始痉挛,双眼无法聚焦,仿佛被层层海浪卷走。 为了散热,他伸着舌头,蕾拉捏住了他的舌头,趁机伸进他的口腔。 “我已经为你使用了很多的耐心,明白吗?” 因为无法闭嘴,他的口水从嘴角流出,他完全看不清蕾拉的容貌,但听出来了她话里的凉意。 “你需要对我有用,明白吗?” 她的手指压着他的舌头,逼迫他的嘴巴长得更大,他的口水已经浸湿了她的手指。 “我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保护,明白吗?” 她勾唇笑着,她已经玩够了哄人游戏,触手察觉到她的怒气,吮吸得更加卖力。 这是维尔克从未见过的蕾拉。 她曾是如太阳般耀眼的存在,如今却与他一同沉浸在黑暗之中,然而她并不满足于此,而是更深地陷入黑暗的深渊。 但他并不知道,蕾拉一直生活在这片沼泽之中,她从未有过离开的打算,偶尔出现的光芒也只是为了吸引受害者,成为她的牺牲品。 维尔克完全没有顾忌自己现在毫无尊严的姿势,而是怔怔地望着她,因为嘴里还含着她的手指,他说的话模糊不清。 但蕾拉还是听出来他在问她是不是生气了。 蕾拉抽出手指,拿出手帕,仔细地擦着手指上他遗留的液体。 “是啊,我在生气。” “为什么?” “为什么?”她突然笑意盈盈,仿佛听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但当她抬起头时,脸上却是往常的娇弱、悲伤的表情,“我原以为维尔克你能好好保护我。 “我知道你的世界会很危险,可我想去,我很想去。 “因为维尔克在这里,所以我没有担心过。” 实际上,一开始她并没有如此强烈的愿望,但由于维尔克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似乎正是被他的拒绝激怒,让她变得如此执念于去体验这一切。 她感到自己无比可恨,威胁了如此善良、为她着想的维尔克,真是抱歉。 得不到他的回复。 蕾拉从他的身上离开,瘦弱的背影载满悲戚,“算了……”她轻轻抓起桌上的解药,扔向他,触手摇晃了几下,才不情愿地退下,“就当我从未说过吧。” 她急切地想要脱离这个房间。 一步, 两步, 三步—— “我、我带你去!”他的声音坚定得令人难以置信。 她未回头,维尔克再次开口:“真的!我会带你去!” 蕾拉终于停下了脚步,但她依旧没有回头,“真的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如同微风中摇曳的树梢。 漫长的一刻后,蕾拉才听到了他的一声无奈的叹息,那声音除了无奈还有难以掩饰的焦虑。 “真、真的。” 他的回答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无助。 她转身,一步连着两步,重新坐回他身上。 她神采奕奕,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那我们继续吧!” “什么意——” 剩下的话在看到蕾拉背后再次冒出的触手时,全部吞没。 他终于吃到了可以高潮的解药,在蕾拉的双手及触手的帮助下,他一次又一次的高潮,筋疲力尽。 他以为终于可以结束时,阴茎却又站了起来。 蕾拉双手捂嘴,无辜地眨眼,“我忘记取消触手的催情功能了,对不起!” 维尔克头疼地在她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失败 po 18cb.com “啊?你真的要去幽暗地域?”瑟茜窝在布满绒球的沙发里,打了个寒颤。 一想到幽暗地域里面的种族除了卓尔精灵其他都长得奇形怪状,她就完全不想接触,她的眼睛只允许她看到美丽的事物。 见蕾拉点头,瑟茜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了,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可你之前不是想让我去看一看吗?”蕾拉无所谓,危险就危险吧,她也不是很想活下去。 瑟茜痛苦万分地摇头,她实在是不能接受每天都要看到一堆丑东西,她有非常严重的外貌歧视,“那我祝愿你不要碰见夺心魔,那玩意儿长得是真的丑。” “好吧,我接受你的祝福。”蕾拉慢慢点头。 瑟茜并不经常使用魔杖,但为了找到自己需要的那本书,她不得不抓起魔杖。 她站在书堆前挥舞着魔杖,无数书籍悬浮在空中,翻动着书页,没想到只用了五秒,瑟茜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书。 她将书扔给了蕾拉。 蕾拉垂头一看,书的书名是《世界地理知识大全》。 她知道瑟茜的好意,但她真的——懒得看,这些东西比她的公司合同还要晦涩难懂。本文后续将在po18b v.co m更新 尽管职业操守禁止她探问雇主过去的生活,但瑟茜实在太好奇了。因为蕾拉总是一副对什么都一无所知的模样。 她完全不了解这个世界,就连最基本的,是个人都知道的知识,她也不知道。 太奇怪了,明明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人类贵族的风派。 难道她以前是一只金丝雀?! 瑟茜瞪大双眼,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仿佛揭开了某个真相,却毫无察觉自己把爱情小说中那些狗血剧情全都套用在了蕾拉身上。 一位貌美如花的贵族小姐,因为美貌而被大佬看中,求爱惨遭拒绝,一怒之下,大佬将其囚禁,不让与其外界接触,经历各种虐身虐心事件,大小姐终于好不容易假死脱身,找到了女配(也就是瑟茜)换脸,却没想到,她前脚刚走,大佬后脚就追上,威胁女配,逼她说出大小姐去了哪里,然后展开,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剧情…… 瑟茜突然大叫:“不行!我要当‘你是少爷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的管家!” 她突然的大叫吓得蕾拉端茶的手一歪,“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瑟茜很喜欢自己的这个脑洞。 她看到蕾拉对维尔克笑时,她代入到“大佬”的身份:呵呵,不过是长了一副好看皮囊,我也有! 她听到蕾拉的房间传来维尔克的低喘时,她:呵呵,女人你是想让我吃醋?不可能!开门啊!你倒是开门啊!为什么不带我一个? 她看到蕾拉突然冷脸时,她:呵呵,欲擒故纵,我才不会上这个当,哼,我才没有低头,我只是正好突发善心,不想看她难过。 总之,瑟茜这几天过得颇有意思,沉浸在这个身份的幻想中。 她一边因为脑洞舒畅地呼出声,一边满意地看着幽幽绿水的浴缸。 总算完成了! “你让我……躺进去?”蕾拉纠结地望着浴缸。 这其实并不能称为浴缸,它是一个可以容纳正常人身体的木盒子,说像棺材更合适。 瑟茜不愧是女巫,她的换脸魔法所需要的药水,都是冒着泡泡的深绿药水,看起来就会拉丝。 “是的!”瑟茜肯定地颔首,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膛,以彰显她的可靠与坚定,“相信我!你躺进去就好了,剩下的都交给我。” 蕾拉不疑有她,慢慢地点头,褪去衣裳。 瑟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裸体,好不容易能看到美女的裸体,她当然得看仔细了。 不得不说,蕾拉这具身体每一处都是完美的,就连应该会自然垂落的双胸,都很紧致的像个完美的圆。 浴缸的高度有些高,瑟茜怕她滑倒,小心地扶着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缓缓陷入那翠绿之水。 蕾拉没有想错,这里面的水确实是黏的,她像躺进蜂蜜里,一点都不舒适。 “闭上眼睛吧。”瑟茜的手抚过她的眼睛,蕾拉心脏跳了一下,头脑瞬间沉浸在一片迷离之中。 危险的警讯在心头不停回响,但她已不能张开双眼。 “睡吧,蕾拉,睡吧……” 蕾拉陷入了梦境。 在这个新世界,她几乎不曾做过梦。 她坐在熟悉的办公桌前,低头浏览着那些令人昏昏欲睡的文件,窗外是繁华喧嚣的现代景象。 她熟悉的私生子弟弟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他玩弄手中的打火机,火焰闪烁,温暖的光辉照亮他的侧颜,他笑着,懒懒的笑容跟蕾拉平日里露出的笑容一模一样,他问道:“所以你还不知道怎么把她换回来?这公司迟早被你败光。” 换回来? 什么意思? 迟迟没有等到她的回复,她的弟弟不耐烦的抬起眼皮,与她原本身体一模一样的黑色眼睛,聚集着神秘的黑雾,“喂,回我话。” 蕾拉没有动,她冷漠地注视着他。 这副冷淡的模样却挑起了他的兴趣,他快步走近,脚上的镣铐叮当作响,与阿尔班极其相似的俊秀五官扬起调皮的笑容,“你还真别说,你现在的表情跟她可算是一模一样了。” “啪——!” 蕾拉收回手,盯着被打懵的他,“娜塔莉真的是让你无法无天了。” “卧槽?!”私生子捂着自己被扇肿的脸,震惊大叫,“姐?!” 他的声音刚落,蕾拉的眼睛微微眨动,再度回到那浸满翠绿水色的浴缸中。 她刚刚,梦到了什么来着…… 头疼欲裂,她挣扎着从那黏稠液体中挣脱,双臂无力地搁在浴缸边。 “啊……你醒了。” 瑟茜站在这间房间的门前,不知为何,她的表情有点儿心虚。 蕾拉还没从那个梦完整地清醒,昏昏沉沉地望着她,“怎么了?” 她全身无力,无法支撑起身子,头重得不由自主地低垂下去,朦胧中,她看到了那一抹金发披散在胸前。 “还是等你清醒之后再说吧。”瑟茜哀叹一声,她推开屋门示意维尔克进来。 维尔克轻手轻脚地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那些绿水虽然摸起来是粘腻的,但完全没有粘在蕾拉的身上。 麻醉的药效还未完全消退,蕾拉很快就在维尔克的怀中再度入睡。 等她终于清醒时,是一个清晨。 她缓步下楼,窗外的阳光温暖明媚,瑟茜的铁锅里正在慢慢熬着中午的汤,材料无非是最平凡的土豆,炖得软糯可口。 瑟茜把一袋金币放在她的面前,她不安地搅着自己的手指,一直道歉:“抱歉!我的魔法在你的身上没有起到作用!” “什么意思?”蕾拉冷静地询问,从她的表现中,蕾拉几乎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 瑟茜小心翼翼地举着一面镜子放到她面前,精致略带娇气的面容在镜子中呈现,晶莹的蓝眸闪着微光。 “正如你所见,我的魔法,失败了。”瑟茜放下镜子,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我对我的配方检查了不下一万次,都没有出错,但它在你的身上,确实是失效的。” 蕾拉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反应,她依旧淡淡地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娜塔莉的脸是毋庸置疑的美丽,如果说她的脸是某种物品,那绝对是最珍贵的宝藏。 但这,不是她的脸。 这不是蕾拉。 她没有那么慷慨的直接遗忘了过去所有的生活,明明原来的世界并没有东西值得她留念。 真是—— 不痛快啊。 蕾拉久久未语,瑟茜的小心脏跳得愈来愈快,等她都想跪下来道歉时,蕾拉终于出声了:“那就算了,没事。” 雇主没有计较自己失职,瑟茜当场忍不住大哭着抱进她的大腿:“我真的没想到我的魔法会失败!” 瑟茜是真的难受,她对自己的魔法一直很有自信,可给蕾拉使用时,无论如何,都无法成功。 一根头发都没有变成黑色,这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直接让她陷入了消沉之中。 传送也失败了 nvr ens h u. co m 熙熙攘攘的小巷,男男女女分散站在朦胧的灯光下,他们时而撩起裙摆,时而勾起衣摆,特意又自然地彰显自己的美妙、强壮的身材。 蕾拉提着一盏小夜灯,站在道路的中间,四处打量—— 她当然不知道这里是幽暗地域最着名的“红灯区”,也是她被传送门出错传送到的地方。 一位成熟性感的女人看她孤单地站在那里,以为她是在纠结要如何选择。 她扭动着腰肢朝蕾拉走来,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 “有什么需要吗?”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yuz haiwu .xyz 听到有人向自己搭话,蕾拉动了动眼珠,将视线终于从眼前淫乱的繁华落在她的身上。 蕾拉原以为幽暗地域不会有人类,却没想到无论是在哪个地方,繁衍最为容易的人类处处皆有。 眼前这位女人,就是一名黑色皮肤的人类,她显然不是高加索人种,而是尼格罗人种。 厚实的翘嘴唇和帅气的高马尾脏辫,蕾拉很喜欢。 她看出蕾拉对她的喜爱,自信地凑近她,低声问道:“您需要我吗?” 蕾拉戴着隐藏身份的魔法兜帽,除了能瞧出她是一个女性外,其他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刚一凑近,她就闻到了淡淡的馨香,这在无趣的幽暗地域中,真是特殊的存在。 蕾拉点头了,垂在前面的金发缓缓而动,漫不经心地说:“当然,我需要你。” 为自己找到一位客人,尼格罗女性展现灿烂微笑,低声询问:“您需要什么服务,我会保证您满意。” “真是感激不尽。”蕾拉微笑点头,“所以你——” 尼格罗女人期待地瞪大眼睛,期待蕾拉会命令她要做什么,但蕾拉的请求却出人意料。 “知道旅馆在哪里吗?我需要一个住的地方。” 啊? 她茫然眨眼。 直到蕾拉完成入宿手续,祖瑞还处于状况外。 看着面前未来得及收起的丰厚金币,她感到疑惑又奇怪。 清淡略甜的声音响起:“是在几楼?” 祖瑞连忙回神,一边带着她往楼梯上走,一边自豪地介绍道:“房间的隔音很好,你不用担心听到奇怪的声音。” 她用余光打量蕾拉,蕾拉刚刚告诉了她的名字,她也告诉了蕾拉自己的名字。 祖瑞的旅馆在这一带算得上是相当优秀的,非常干净,出乎蕾拉的意料,她本来没抱太大希望。 她以为会听到十八禁的声音,但旅馆很安静,想必是因为魔法的功劳。 祖瑞自小在幽暗地域生活,凭借自己的努力与胆识赚到了钱,开了这家旅馆,过上了相对的安稳日子。 她今晚会出现在红灯区,只是因为有一点饥渴,想要排解一下。 没想到虽然没找到一夜情的对象,却找到了想要长住一段时间的客人。 好家伙。 蕾拉在关上门前,祖瑞还不死心地朝她抛了个媚眼,蕾拉装作没有看见,礼貌地朝她颔首后合上了门。 在用魔法道具确定彻底屏蔽外界所有之后,蕾拉才慢腾腾脱下了披风,倒在床上。 她盯着天花板,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魔法总是容易在身上出现错误。 比如瑟茜的易容魔法在她身上没有效果。 又比如在去往魔索布莱城的传送门也出现了错误。 高挑的暗精灵走在她的前面,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一起迈入星芒魔法阵。 传送并不是一下子便结束,而是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如银河般时空隧道。 这个隧道理应只会前往到魔索布莱城,却不知为什么又开出了一个新的传送门,将离得最近的蕾拉吸了进去。 她一瞬间惊慌,又很快冷静,在传送门彻底关闭前,她淡然地注视着维尔克的双眸,嘴唇轻启: “找到我。” 她顺着隧道的力量,平稳地降落,正是幽暗地域红灯区的一条巷口。 没有维尔克在,她尽量戴齐了可以自保的魔法道具,谨慎地观察周围。 出乎意料,幽暗地域一派和睦平静。 不同种族友好交谈,连应该最被讨厌的人类,也被包围在友好的怀抱中,尽情欢笑。 这与蕾拉对幽暗地域的设想截然不同。 走在路上,她扶起了不小心撞到她的灰矮人,借机问出这里是哪个地方,在得到确切答复后,她终于确认,这里就是幽暗地域。 这里并不是幽暗地域的魔索布莱城,而是离幽暗地域真正入口最近的一所种族融合的城市。 这座城市在幽暗地域可以说是——乌托邦。 在互相种族歧视的幽暗地域,这里,是最为和睦的城市,所有种族都能和平共处。 一问由来,原来大多居民都是离开过幽暗地域,所以见识了不同繁华后,对原来的生活产生抵触,所以才在这里搭建了一个新的城市。 他们的作风当然受到了其他城市的不悦,但目前为止,还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互相没有冒犯。 蕾拉在差不多了解到这个城市是比较安全之后,才放下戒心,回应了祖瑞的搭讪。 传送门所使用的魔法力量压迫到了蕾拉的神经,她不得不闭上眼睛缓解疲惫。 逐渐进入熟睡状态。 直到…… 她被两道气息给热醒。 她睁开眼睛。 看到了两张脸映入她的眼睛。 一个是黑发蓝眸的阿尔班。 一个是黑发黑眸她真正血缘意义上的弟弟。 而他们,正在努力分别吮吸她的乳尖,舔得滟光粼粼。 在发现她醒来时,两人相似的俊秀面容竟然展现出相同的笑容,同时发出声音:“如何?喜欢吗?” 不仅音色一模一样,语调也如出一辙。 蕾拉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 一人给了一巴掌。 魅魔双胞胎 “抱歉!是我职责疏忽,让他们冒犯了您。”祖瑞压着两人的头,强迫他们向蕾拉鞠躬。 他们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情愿,头上各自顶着一个大包——被祖瑞揍的。 蕾拉卷着自己的金发,一言未发。 在得到蕾拉的巴掌后,他们又是同时用一样的姿势捂住自己的脸,他们确实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然而,下一瞬间,惊讶转化为可疑的红晕。 他们齐心协力地握住蕾拉的双手,放置在刚被扇打的脸颊上,甜甜蜜蜜地说出一些不知羞耻的话:“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吧。” 蕾拉属实没有这方面的癖好,她试图收回自己的手,但只能以失败告终。 他们幻化的外貌因为蕾拉的巴掌而褪去,恢复成自己本身的模样。 与蕾拉预料的一样,他们长着一模一样的脸,是双胞胎。 又与蕾拉预料的不一样,他们的背后左右分别展开一只翅膀,露脐装下的淫纹闪着光芒,极为醒目的特征,蕾拉立即认出他们是魅魔。 看着蕾拉陷入长时间的沉默,两位魅魔心急如焚,一脸可怜巴巴地凝望着她,恳求道:“再来一次,好吗?” 魅魔们以外表为生,蕾拉的掌心传递着他们脸颊的触感,柔软而光滑。 换做以往,她或许会满足他们,但是此时此刻,她完全没有这个兴趣。 因为—— 他们的外貌,太……稚嫩。 如果阿尔班是高中生,那他们便是初中生,如果站起来,绝对跟蕾拉一样高,说不定还矮上些许。 尽管这些魅魔或许已经度过了无数岁月,但他们的外貌却呈现出一种年幼的形象,这让蕾拉对他们失去了兴趣。 她又不是真的恋童癖。 毋庸置疑,他们的幼龄容颜是好看的,一模一样的脸蛋散发着引人注目的美丽。 蕾拉第一次遇见有人的瞳孔是爱心的形状,红瞳里一直荡漾一圈圈令人陶醉的情欲魔纹。 他们展开的蝙蝠状翅膀生机盎然,左右对称,只有站在一起时才形成完整的一双翅膀。 现在的他们迫切地渴望蕾拉的爱抚,不由自主地一直蹭着她的手,而蕾拉则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他们尖锐的犄角,以免刺伤自己。 似乎察觉到蕾拉的拒绝,他们在背后摇晃的尾巴也凑上来,卷住她的大腿。 蕾拉这才注意到,他们的尾巴尖端也都是爱心的形状。 他们的尾巴触感冰凉,而身体则散发着炽热的温度。 蕾拉的睡裙早已被他们趁她熟睡时偷偷卷到了上面,她露着饱满的双胸,纤细的腰肢和白皙的长腿。 刚刚被他们吮吸的乳尖离开他们温热的口腔,陡然接触到冷空气,不适应地颤了又颤。 刚刚还祈求被她再扇一巴掌的魅魔们,顿时被吸引去目光,再次低头一起含了上去。 太好了,这一次,他们迎来了蕾拉的连环飞踢。 祖瑞气得发狂,完全没想到平时乖巧的魅魔们会突然去骚扰自己的客人。 她噔噔地将他们按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 蓝发魅魔哥哥雅斯佩尔委屈巴巴捂着自己被打痛的头,狡辩道:“她太香了!” 粉发魅魔弟弟菲利克斯终于说出了另一句不同的话:“我证明!她好香!”说着说着,他的鼻子又轻轻吸了一口,仿佛被她身上的香气所陶醉。 见他们竟毫不悔改,祖瑞再次对他们进行了一番严厉的责骂,一次又一次向蕾拉表达歉意。 “他们随你处置,我绝对不会为他们求情,”祖瑞以诚挚的语气向蕾拉保证。 蕾拉终于舍得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提议。 在幽暗的地域里,阳光无从降临,唯有燃烧的火把点缀着黑暗。祖瑞为了确保客人能够拥有良好的体验,她用照明魔法工具代替了传统的火把。 她的这座旅馆客人出奇的多。 原来幽暗地域其实并没有那么封闭,只要有心,都能来到这里。 这个地方以纵容邪恶为乐,道德观念降至最低,许多冒险和风险交易都在这里悄然完成。 魅魔双子是祖瑞在路上捡来的,当时她没发现他们是魅魔,只见两位年幼的身影,唤起了她对过去的共鸣,心中涌上一股怜悯之情,于是将他们带回了家。 知道他们是魅魔后,祖瑞也只是惊讶了几下,没有别的反应。 只是奴役他们更厉害了,毕竟,魅魔拥有出色的恢复力和持久的体力。 确实很抗造。 蕾拉看着他们飞速愈合伤口的速度点评道。 不愧是经常被其他种族当作禁脔的魅魔。 祖瑞以为自己那顿揍会让魅魔双胞胎安分守己,他们确实安生了,但是,这种宁静只在蕾拉清醒的时候存在。 当她陷入沉睡时,两位魅魔双胞胎站在她的床边,你撞我,我推你,试图让对方先行接近,以此来测试她是否真的入睡。 等确认她真的睡熟后,他们就开始鬼鬼祟祟爬到床上,开始小心翼翼地嗅探她身体的每一处。 好香…… 真的好香。 血红的双瞳交汇,彼此都清晰地理解对方对她的渴望。 但为什么会被拒绝? 明明那天特意施展了魅术,为何没有效果? 到底还是听着救命恩人的警告,魅魔们没有更加逾矩的行为。 为了不惊醒她,他们只能默默地用鼻子不断嗅着,那种香气,是在血肉更深沉的魅惑。 蕾拉突然发出一声嘤咛。 魅魔们瞬间定住身形,一动不动,直到确认她并未醒来,这才松了口气,继续他们的行动。 菲利克斯盯着她雪白的手腕,口水咽了又咽,刚刚张开嘴巴,他的额头就被雅斯佩尔轻轻抵住。 仅仅一个对视,心有灵犀的双胞胎瞬间明白了彼此的心中所想。 祖瑞旅馆的餐厅虽没有特别精致,但胜在质朴温馨,橙黄色的灯光投射在餐桌上,宛如一轮温暖的夕阳,墙壁上挂着一些古老的地图和奇异的魔法符文。 “没想到你这里还有餐厅。”蕾拉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品味着眼前的美食。 祖瑞非常享受她的惊讶,“是的,我这个旅馆准备的都很全面。” 蕾拉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我有个小小的提议,不知您是否愿意倾听呢?” “什么?”祖瑞作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蕾拉轻松地提出她的建议:“要不我们干脆给桌子底下正在舔我腿的魅魔们来个彻底的教训,你觉得如何呢?” 祖瑞的笑容瞬间凝固。 缔结契约 祖瑞一边“唰”得掀开桌布,一边蹲下来想要看清桌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蕾拉身穿一袭连衣裙,坐姿端庄雅致,双腿向一侧倾斜相拢。 此时,蓝发男孩正专心舐弄她的右腿膝盖,而另一位粉发男孩则专注于她左边的小腿。 从膝盖起始,直至脚踝,他们的红润舌尖如艺术家的画笔,上下起伏,反复来回,毫无一丝遗漏。 如果不是因为还尚存理智,这两位魅魔早就将锋利的牙齿深深嵌入蕾拉的柔嫩血肉中。 “我要杀了你们!!!” 蕾拉淡定地看着桌子被站起来的祖瑞顶飞,正在做坏事的魅魔们僵硬了一下,连滚带爬地开始逃走。 “冷静!冷静!” “不就是舔一下吗?!” “你那是一下吗?” 如果不是桌子被祖瑞掀翻,这两位魅魔肯定还会一直舔个不停。 祖瑞身为凡人,在与魅魔们的速度相比显然处于下风。 为了应对这种局面,她只得紧紧握住手中的魔法工具,一个个砸向他们,“让你们别再做这种事,听不明白吗?” “忍不住嘛!”菲利克斯的表情显得非常天真,仿佛完全不明白为何要为此负责,他们只是舔舔而已,没做什么事情哇。 一旁虽然是兄长但智商跟菲利克斯完全一致的雅斯佩尔点了点头,“忍不住。” “姑奶奶我现在就把你们全杀了!” 在其他侍者的精心服务下,一张崭新的桌子早已经摆放在蕾拉面前。 她无聊地搅动着茶水,完全不在意身后的一片混乱。 最终,以祖瑞的胜利告终。 魅魔们被一根根精巧的魔法绳索紧紧捆绑在一起,她把他们扔在蕾拉的面前,“你这次一定要好好惩罚他们!”她知道上一次蕾拉并没有管他们。 蕾拉缓缓掀开眼皮,将视线投向被束缚的魅魔们。 蕾拉明明只是投以一瞥,可魅魔们仿佛在脑海中补充了一系列不可言喻的场景,激动地眨巴着眼睛,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真的是…… 打他们,他们会爽。 祖瑞有提出让她惩罚的建议,但被蕾拉拒绝了。 她依然悠然地搅动着茶叶,“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 “魅魔的身体。” 她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虽然没有交代清楚,但祖瑞立刻明白了蕾拉的意思。 蕾拉身后开始紧随着两个始终如影随形的魅魔,无论她走到哪里,他们都紧随其后。 她毫不客气地将他们作为仆人使唤,命令他们扫地端水,任何可以委以他们的任务,都毫不犹豫地交给他们处理。 祖瑞觉得这些都是小事情,换她来也行。 直到,她看到蕾拉的胳膊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尖角,娇嫩的肌肤瞬间溢出鲜血。 她的眉头轻皱,埋怨地看了一眼魅魔们。 魅魔们瞬间行动起来,祖瑞以为他们是要拆除这个尖角,却没想到那个伤口转移到了雅斯佩尔的身上。 蕾拉的胳膊瞬间恢复原状。 祖瑞瞪大了眼睛。 什么?! 魅魔还有这个用? 伤口转移? 啊? “是的,一种契约。”蕾拉跟人说话时并不爱看对方的眼睛,她的注意力总是游离在其他地方,比如现在,她正在细看自己的指甲,“我没要求太多,我只要求让我的疼痛到他们的身体。” “可你……平时,也不受伤?”祖瑞小心翼翼地询问。 “确实。”蕾拉认同了这句话,她并不会主动让自己受伤。 她还清楚记得发现这个功能的那一刻。 当时她因为月经来潮,罕见的痛经让她感到虚弱不堪。 菲利克斯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状态,他在黑暗中显露身形,意外的,他居然变成了另一个容貌。 在夜幕的掩映下,她未能完全辨认出他的面庞,只见一缕长长的粉发垂落在她的脖颈上,修长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更为神秘。 他的吻降临在她的嘴角,顿时那让人折磨的疼痛烟消云散,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还痛吗?” 在她摇头后,他点了点头,再度消失在黑暗之中,如同夜色中的一缕幽影。 第二天,当雅斯佩尔前来唤醒蕾拉时,他与菲利克斯血脉相连,因此在第一眼就洞悉了蕾拉与他缔结的契约。 “怎么可以这样?我也要!” 这一次,屋内的灯光明亮,蕾拉终于有机会清晰地看到魅魔容颜的变化。 他娇小的身影一步步朝她走来,随着每一步,他的身形渐渐变得高大,蓝发也悄然变得如瀑般垂至腰际。 到最后,在来到蕾拉的面前时,他的高大使蕾拉不舒服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喜欢太过健壮的男人。 然而,为了那个对她并无任何危害的契约,尽管心中有所不悦,她还是默许了他的亲吻。 他不同于菲利克斯,不仅仅是简单地亲吻一下就离开,而是在感知到蕾拉的接受后,他毫不犹豫地用舌头深入她的口腔。 她抬头,任由这份特殊的契约在唇齿间埋下烙印。 来给她送早餐的菲利克斯恰好进来。 餐盘落地,他抓狂地大叫:“说好的都忍住呢?雅斯佩尔!你这个大骗子!” 雅斯佩尔平静地控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然后才慢慢地转身面对他,淡淡地回应:“哦。” 那风轻云淡的神情让一直苦苦忍受的菲利克斯气得抓狂。 当他试图向蕾拉索要一份关切的亲吻时,却遭到蕾拉冷漠的拒绝:“不要牵扯到我。” 完全不在乎蓄满委屈眼泪的菲利克斯。 只是…… 她需要换一间卧室了。 原来的房间因为他们,已经变成废墟了。 利布斯特城 蕾拉漫步在利布斯特城,她以一种悠然自得的姿态游走在城市的街头巷尾,闲情逸致地左顾右盼。 这么久了,她没有瞧到一个暗精灵,倒是遇到了那些令瑟茜深感厌恶的夺心魔。 她注视着那个飞舞的触手口器,如同章鱼一般的脑袋,她理解了瑟茜为什么这么不愿意来幽暗地域。 “暗精灵?”祖瑞微微迷茫,略显疑惑地回答,“她们都居住在魔索布莱城。”她敲了敲自己的眼睛,“眼球是她们的追踪器,她们不允许有未经允许而出城的人,她们的八位主母拥有可怕的控制欲,时刻监视着每一位暗精灵。” 蕾拉默然片刻,脑海中浮现出维尔克失去的一只眼睛。 “事实上,几乎每一位在外游荡的暗精灵,都缺失了一只眼睛。当然,也有一些能够用别的办法逃避主母监视的手段。”祖瑞深思熟虑地说,“说是控制欲强,但失去一只眼睛就能自由地离开城市,主母们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那你听说过塔肯杜伊斯家族吗?”蕾拉好奇地问道。 祖瑞闻及此名,顿时眼睛一亮,她瞪大眼睛,将头凑得更近,特别八卦地说道:“这里每个人都知道塔肯杜伊斯家族! “惹到其他七位主母动怒亲自惩处她们的家族,仅此一家! “如果非要找一个原因的话,可能只能归咎于那位主母过于雄心勃勃,引起了其他主母们的不满。” 看来即便是与世隔绝的魔索布莱城,里面的八卦、劲爆新闻也能风风火火地传遍幽暗地域。 蕾拉知道塔肯杜伊斯家族是因为维尔克曾经提及过他的身世。 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里,当她怜悯地抚摸着他的脸庞时,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仿佛寻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亲密之人,他开始倾诉起那令人心痛的过往。 尤其是,他提到了自己的那位“妹妹”。 他告诉蕾拉为什么“妹妹”会如此对待他。 原因在于他在某一天不慎目睹了“妹妹”变成了男性的光精灵。 即便是那位神秘的魔法师,也无法保持他一直处于女性身体的状态。 随着年岁的增长,魔法力量逐渐衰退,需要定期到那位魔法师重新注入,否则暗与光的力量将不断冲突,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母亲需要一位女性暗精灵当作继承人,如果他在众人面前突然变成光精灵,抑或是男性暗精灵,定会遭受杀害。 “妹妹”原本计划要拔掉维尔克的舌头,以防他泄露秘密。 但内心涌起强烈的恐惧让维尔克爆发出强大的魔法,将“妹妹”击倒在地。 塔肯杜伊斯家族因为错误的决策被消灭殆尽,但维尔克知道他的这位“妹妹”没有死。 因为在他逃离之际,他亲眼目睹一位光精灵走进了“妹妹”的房间。 蕾拉感觉这个事情颇有意思,维尔克单纯地全盘托出,毫无隐瞒,一种纯真的坦诚。 在他述说的过程中,维尔克敏锐地察觉到蕾拉的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嘴唇。 蕾拉理解维尔克向她倾诉悲惨身世的目的,意在赢得她的怜爱。 所以她没有辜负他的希望,轻轻亲了亲他的嘴唇。 这是蕾拉第一次亲吻他,他果然热了脸颊,他很快别扭地移开头。 蕾拉没有继续,毕竟,她确实无法一直维持完美的表情——特别是在面对一个别扭的、或者说是丑陋的侧脸时。 “你还想知道什么?” 蕾拉摇摇头,对她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没有了,谢谢你。” “小事小事!”祖瑞摆手。 她没说假话,她见过好多第一次来幽暗地域的人,很多都对暗精灵感兴趣,经常把她当成导游,问来问去,她早就习惯了。 其实,利布斯特城的固定居民仅有两千人,而城内来来往往的人群大多都是临时路过的游客。 这座城市几乎等同于一个旅游胜地,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小摊。 大多卖的是实用性工具,少数卖一些没有用只有好看这个用处的物件。 蕾拉挑完了一些能用到的工具后,便来到了这些小摊前。 她上次说过会给维尔克选择一副新的面具,还会给他换一副耳钉。 当她挑好后,便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摊主看出她是旅客,积极地向她推荐了味道不错、适合人类口味的餐厅,又向她推荐了她尝试过不错的风俗男(蕾拉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 最后,摊主提到了一个出乎蕾拉意料的信息——利布斯特城居然有一座图书馆。 这个地方竟然有图书馆。 当她终于走到图书馆里时。 她沉默了。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黄书。 这就是风俗产业最发达的利布斯特城吗…… 越过一楼,她踩着粗壮的树枝走向二楼。 二楼是正常的文学书籍,其中有几本她在波旁府邸时也曾经翻阅过。 她又一步步来到了三楼。 而在这里,三楼开始摆放一些科普类的书籍,这些书籍内容涵盖了各种知识领域。 似乎是因为想到了魅魔双子,她开始寻找起相关书籍。 她不得不感谢这本书的作者没有考虑那么多细节,这个世界所使用的文字与她原来的世界一模一样。 或许是她的性格扭曲,吸引到的男性基本都多少带点病态。 阿尔班与亲姐姐发生乱伦关系。 维尔克毁容失去一只眼球,脸上留下疤痕。 魅魔双子失去了其中一只翅膀。 或是心理残缺,或是身体残缺。 想想朱莉安娜遇到的都是正常思维的人,她羡慕地摇了摇头。 你看到了什么? p.s:懒得介绍为什么男主们会是处不是处的原因,所以直接全设置处了。不要问为什么他都是这个身份啦,竟然还是处。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嘿嘿= ̄w ̄= —— 或许是因为雅斯佩尔多享受了一个亲吻的缘故,菲利克斯为此事纠结,每天都紧随在蕾拉的身旁。 蕾拉娴熟地运用各种物品,阻挡住菲利克斯企图偷袭的一举一动,坚决不让他靠近。 祖瑞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 雅斯佩尔也目露怜悯,尽管实际上他自己也再未享受过蕾拉的亲密待遇。 如果阿尔班在的话,他必定能察觉到蕾拉笑容背后的不耐烦。 蕾拉来得时间恰巧,利布斯特城要过一个节日,她问了一下祖瑞关于这个节日的具体内容,总结一下,就是现代世界的“黑色星期五”。 祖瑞趁着这个节日,打算降低住宿费用并进行店内装潢。 她精打细算后,为蕾拉退还了部分金币,顺带将魅魔双子带离。 眼下正值繁忙时刻,祖瑞需要他们投身劳作,而不是无休无止地跟随在蕾拉身旁 蕾拉以为在这段时间内不会再受到菲利克斯的纠缠,实际上,她想得太单纯了,菲利克斯能够巧妙地抽空出现在她的周围,表现得雄心勃勃,渴望得到她的一枚香吻。 看着比自己矮上一点,初中生模样的菲利克斯,蕾拉头痛地捏了捏眉心。 纵然他的皮肤雪白如玉,四肢柔嫩细腻,眸子明亮璀璨…… 她是会喜欢这种相貌,但太幼龄了。 许久未经历性事,蕾拉确实会想念那种感觉,但她想做爱的对象,绝对不是他们。 屡次得到蕾拉的拒绝,粗神经的菲利克斯终于尝到了挫败的滋味,这是他出生以来唯一心动的对象,却始终被冷落。 他不理解为何雅斯佩尔能够如此冷静,明明他自己也渴望着,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激荡的躁动。 “我们不是已经看见她的本质了吗?”雅斯佩尔说道。 “什么本质?”菲利克斯问道。 “恶毒、自私、奸诈,鬼话连篇……”雅斯佩尔毫不留情地列出了蕾拉的缺点,一个接着一个。 他们第一次出现在蕾拉眼前,幻化出的模样,正是窥探到了她的内心。 他们知道蕾拉的和善是伪装出来,因为蕾拉知道,如果显现出自己的本身性格,只会惹上麻烦,为了避免麻烦,她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人畜无害的人类。 她在尽量像一位大众所熟知的正常人。 魅魔为了从其他种族获得能源,他们进化出的一个功能,便是能探取对方的所知所感。 他们那日幻化的模样,是蕾拉记忆里最深刻的一位。 当然,那位蓝眼睛并不算,只是觉得相貌奇怪的相似,便被菲利克斯拿走使用。 “所以呢?有什么问题?”菲利克斯毫不介意。 魅魔本就是邪恶,哪儿有什么道德观。 他对于蕾拉和他有相同立场感到非常高兴。 雅斯佩尔噤声。 他还无法确定自己的直觉是否正确,他需要再去触碰蕾拉的身体来确认自己的猜想。 他再一次背叛了自己的弟弟,悄悄来到蕾拉的房间。 蕾拉并没有入睡,她正在专注地看着手上的书。 对于雅斯佩尔悄悄潜入她的房间这一行为,她似乎毫不意外。 她抬眸望向门口。 那是灯光无法触及的角落。 一片幽暗。 “唔……” 在朦胧的灯光下,薄汗映在蕾拉的脖颈,她眉尖微蹙,被动地承受雅斯佩尔一次又一次的推动。 他腹部的淫纹光芒像水流般闪烁,看着蕾拉微妙的表情,他至今还无法理解为何事情变成了这样,自己最开始只是想碰碰她的手而已。 “你在分心吗?” 冷不防听到蕾拉的质问,他慌乱地望向她沉着的双眼,“我……哈……”甬道突然变紧,他受不住地弓起背,大口喘气了一下,才稳住差点倾泻而出的精液。 在他提出想要碰一下她的手时,蕾拉心里冷笑了一声,但表情上仍然保持了乖巧,将手放进了他的手心,然后—— 他便猝不及防地撞向她,将她压在身下。 在他紧张地想要起身道歉的瞬间,蕾拉主动吻向了他紧闭的双唇。 至此,一切已经不可收拾。 他陷进了她温暖的攻势下,高超的吻技使他晕头撞向,待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垂首含住了蕾拉的阴蒂。 第一次真正看到女人的阴部,战栗的红豆水滴波波,他完全压抑不住魅魔的本性,无比渴望拥有眼前所有的一切。 她仍穿着白色的丝绸睡裙,指尖提着裙摆,向他展露她所有的秘密。 最开始,或许是她在渴望他,但到了现在,是他离不开她。 他倾身去亲吻她柔软的嘴唇,仿佛吻到了即将随风飘散、消失无踪的花瓣。他想要看清楚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做,却他只能瞧见朦朦胧胧的雾霭。 一直沉睡的淫纹在这一刻被彻底唤醒,灼热的滚烫仿佛烈焰自他的腹部涌动,迅速蔓延至整个身躯,搅动着他五脏六腑的每一寸空间。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快感,一股无法言喻的冲击令他在其中挣扎,却越陷越深。 雾霭渐渐变得刺眼,迫使他不得不收回自己的窥探,专注地凝视她那真实存在的双眼。 他的蓝发被她紧紧攥在手心,尽管她的身体此刻就在他的身下,但她的表情却如此漫不经心,仿佛身处局外。 她没有躲避他的对视,而是露出甜蜜的一笑,“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他渴望了解她的一切,想知道她奇异表情背后的计谋,探究她不时抚摸嘴唇的动机,她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是她隐藏的内心,可他竟然无法辨清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她娇喘的伴随下,他的阴茎穿越她紧闭的双腿,触及她最柔弱的部分。 明明他已经看清楚了一切,然而为何他无法理解她每一个举动? 她撩起的腰触碰着他的淫纹,又是一片灼热,她几乎是用欢迎的姿势迎接他的融入。 “这次呢?看到了什么?”她轻声笑着,贴近他的耳畔。 他看到了毫无涟漪的死寂。 他的目光扫过一具静卧的尸体。 原来前几日他梦见的死亡是在这里。 她的笑声在看到他的尸体时…… 格外的轻柔。 "母亲” 魅魔一族并没有双生是不详的传说。 雅斯佩尔与菲利克斯流落街头的原因,源于他们那与众不同的、迷人的身体构造,这种构造令人心生夺取欲望。 特殊的体质指的并不是他们分别缺少一个翅膀—— 在他们的母亲得到他们敬爱的亲吻时,温暖的力量从她的脸颊绽放开来,向四周弥漫,直到充盈全身。 不应该的。 母亲惶恐不安。 魅魔不应该是这样,他们的亲密行为应该是夺取对方的生命力,而不是贡献自己的能量。 她感到慌乱,思绪纷乱,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早已发现魅魔的身体只会为她带来危险,更别提尚是弱小的双子们。 于是,她带着他们远离魅魔的世界,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苟且偷生。 一切平静。 应该就这样度过余生。 应该是这样的…… 意外的大火席卷而来,无情地吞噬了一切,将她埋葬在熊熊烈焰之中。 在她生命最后的片刻,她发出野兽般的悲鸣。 请可怜她的孩子们,让他们活下去,我请求您。 我请求您。 火焰照映着角落里古朴的裙摆,母亲艰难地喘息着,望向祂超然物外的身姿。 我请求您。 可惜雕像厚重的面纱使她无法知道神是否答应了她的请求。 这是蕾拉第一次踏入别人的记忆,当她的身体与他的身体达到最完美的和谐时,她便置身于他的记忆之中。 火焰未曾靠近她的身体,她站在雅斯佩尔的身边,她淡漠着,游离世外。 直到母亲的身影被烈焰吞噬殆尽,她才终于有所反应,一滴泪滑落而下。 抽离出记忆,雅斯佩尔的脑袋蹭着她的脖颈,他哽咽着道歉:“抱歉,我没有控制好这个能力。” 蕾拉盯着天花板,余光落在他的蓝发。 她轻飘飘地伸出手,敷衍地摸了摸他的头,当作安慰。 记忆中的那滴泪珠穿越时光,落在她的面颊上,她的脸颊被雅斯佩尔蹭了一下,随后那滴眼泪也被他舔去了。 偷窥过她的思想,他知道蕾拉喜欢他应该是什么样子。 他低下头颅,舍弃从不存在的自尊,只为让她拥有最美好的体验。 蕾拉微闭着双眼,或许是因为那悲伤的记忆,尽管身体愉悦,但她依然感到了昏昏欲睡。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片大火中,她看到母亲逝去的身影,看到华丽的水晶灯摔在地面,看到她的双腿破碎…… 烈风吹过,面纱被掀起一角,祂的眼角湿莹。 蕾拉醒来时,床头的火光自发地跳跃起来,柔和的光线只照亮了一小片地方,角落的家具轮廓若隐若现。 雅斯佩尔已经离开了。 蕾拉轻抚着大腿上的红痕,那里即不痛也不痒,只是那一道道痕迹看起来有些惊人。 那是雅斯佩尔的尾巴留下的痕迹,每当情感涌动时,它会紧紧缠绕在她的大腿上,几乎要永远镶嵌在那里。 与蕾拉原先所想象的一样,魅魔的尾巴触感坚硬而光滑,像一根鞭子。 她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很有活力,她像是回到了年轻时,可以毫不费力地一首接着一首舞蹈。 蕾拉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身体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就连大脑都很通透。 雅斯佩尔几乎全程都只在考虑她的感受,明明他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情,但服务她恰到好处。 他明明没有像阿尔班那样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却精准地控制好一切,不会超过。 甚至是一下子就触及到了她的敏感点,一次次的摩擦,高潮使她筋疲力尽,可下一秒,充盈的力量就涌了进来,修复她劳累的身体。 即便魅魔可以控制会不会怀孕,雅斯佩尔也规矩地射在了体外。 他知道蕾拉一直拒绝他们的原因,所以他一直保持着成年体型。 他的脊背极其适合蕾拉伸手抓住他,有时候快感太强时,她的手指不得不弯曲起来,在他的脊背上留下抓痕。 她的瞳孔会扩散,在与他亲吻后才重新聚焦,凝视着他的眼睛,注视他的瞳孔。 爱心的波纹会散开,催眠的效果对她没有效果,所以,这其实是雅斯佩尔的反应—— 很快乐。 蕾拉评价起自己现在的心情。 完美的性爱体验会让她少见的好心情。 所以当菲利克斯凑过来时,她没有像往常那般无视他,而是一脸笑盈盈地看着他,仿佛在看自己调皮的孩子,一脸慈爱。 菲利克斯疑惑,直到他凑近闻见蕾拉满身全是雅斯佩尔的味道时,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知道烦蕾拉没有用,他只能无能狂怒。 祖瑞的旅馆客人们,每天都能见到一个粉发小男孩魅魔窜来窜去,干活“卖力”。 祖瑞让他烧水,结果锅瞬间变成了火花四溅的烟火秀;让他去劈个柴,某个客人的房间裂成了两半;再让他去拖个地,地板出现个大窟窿…… 浑身使不完的牛劲儿。 祖瑞又把他揍了一顿,他才大口呼吸冷静下来。 蕾拉依旧在状况外,她还沉浸在雅斯佩尔的完美服侍里。 倒是雅斯佩尔消失不见一段时间后,才重新出现在旅馆内。 两个魅魔小男孩从天上打到地下,又从地下打到天上。 客人们感叹这旅馆节目真是精彩连连。 引诱 P.S:魅魔双子的头发我全改成黑色的了,这章很短,i'm sorry! —— 如果不是魔法会告诉蕾拉现在的时间,她在这暗无天日的幽暗地域,或许早已忘记了时间这个观念。 利布斯特城,虽然规模不大,但一应俱全。 蕾拉漫步在街头时,还偶遇了利布斯特城的城主。 城主是一位年迈的灰矮人,被居民们簇拥着,巡视着整个城市的情况。 蕾拉没有凑上前仔细观看,回到了祖瑞的旅馆。 今日,旅馆门庭冷落,行人寥寥,几乎所有人都去了大街上,目睹城主的巡视,就连祖瑞也不在,前台只剩下一个对城主不感兴趣的侍者照顾。 她看到蕾拉提着一堆东西回来,自觉地放下手中的账本,帮助蕾拉一同将其送至她的卧室。 旅馆的侍者们对待蕾拉十分热情,因为她性情温和,慷慨大方。 果不其然,她从蕾拉那里得到了一份丰厚的小费。 蕾拉没有要求侍者进行进一步的整理。 她今天逛了许久,还去了利布斯特城的唯一一个景点—— 一棵长相奇异的黑色大树,像极了克苏鲁里不知名状的怪物,正在蓬勃有力地呼吸着。 蕾拉盯着看了几秒钟,虽然精神状态依然如常,但她的眼睛有点……受到刺激。 她更能理解为什么瑟茜不喜欢来幽暗地域了。 蕾拉换上了一件崭新的睡裙,她坐在梳妆台前,手轻抚着柔顺的长发,想要梳一下头发。 望着镜子里娜塔莉的如花般绽放的容颜,她有些恍惚,突然认不出镜子里的人到底是谁。 她身处在梦幻的幻境中,又一次开始进行思考。 梳子落在她的头顶,细密的梳齿开始为她整理迷茫的思绪,蕾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镜中娜塔莉的面容。 在她陷入纷杂的思绪时,镜中的画面突然转向了她身后的床铺,只见被子轻轻动了一下。 蕾拉没有立即回头,而是继续专注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直到被子动了第二下—— “唰——” 被子猛地被人掀开,里面的人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赤裸裸地暴露在蕾拉眼前。 蕾拉掀被子的手一顿。 真·赤裸裸。 蕾拉分不清楚雅斯佩尔和菲利克斯之间的区别,但眼前的魅魔—— 他穿着极具情趣的黑色蕾丝服装,魅魔状态完全显露,小小的翅膀弱不禁风地摆动着,似乎随时会被风吹走。 她垂下眼。 他的下体只被一层薄布虚虚遮掩,动作一大,薄布就会毫无作用。 精致的蕾丝在他的身体上优势尽显。 美丽、 脆弱、 任人摆布。 她再次看向他的脸。 无辜的神情,血红的眼眸特意睁大,里面燃烧着情欲、燃烧着渴望。他的红唇微启,露出一抹娇憨的笑容。 蕾拉知道黑色可以凸显白色,此刻,他的皮肤几乎白到了刺眼的地步。 雅斯佩尔不会用这种幼龄身躯在她面前这样出现,答案显而易见。 蕾拉面不改色地将被子重新盖了回去,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以为她会喜欢的菲利克斯手忙脚乱地钻出被窝,“是我哪里没做好吗?为什么——” “菲利克斯。”蕾拉冷声打断他接下来的话,“不要再给你哥哥添麻烦。” 刚刚还热烈的他,倏地被一盆冰水淋遍全身。 他的神情完全没有了刚刚的诱惑,红瞳竖起,几乎恼羞成怒地道:“什么叫做我给他添麻烦?” “难道不是吗?”面对暴怒的魅魔,蕾拉依旧冷静,她冷淡地继续说道,“为了让你显得合群,他已经够迁就你的任性了。” 她无情的话揭示了菲利克斯一直忽略的事实,他不想要面对的事实。 他无助地坐在蕾拉的床上,想要离开这个受辱的房间,但又觉得这样离开实在是丢脸。 只能僵持在这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最终,是蕾拉后退一步,用下巴示意着门的方向,“你可以走了。” 菲利克斯黯然神伤地从床上下来,朝门口走去。 但是,当他经过蕾拉身旁时,他突然抬起了头—— 红色的爱心瞳孔在不断地掀起涟漪闪烁,见蕾拉露出迷茫的神情,他轻声低吟: “我不想再听到拒、绝。” 蕾拉揉了揉突然发疼的太阳穴,问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菲利克斯咬紧下唇,露出无辜的神情,“你没听到吗?”语气透着一丝无奈,一丝期待。 “什么?” “我们做爱吧!”他神采奕奕。 蕾拉瞧着比自己矮上几厘米的小男孩,她觉得自己应该拒绝,可不知为何,开口却是:“好啊。” 引诱(2) xfadia n. com 蕾拉喜欢自己新买的睡裙,它的做工精致无暇,层层蕾丝尽显优雅,当被魅魔纤巧的手攥紧时,它雪白的色彩依旧像一朵清新的百合。 她的双手撑在梳妆台上,指尖因用力而泛起一抹淡淡的白。 柔顺的金发变得潦草,她紧紧绷着下颌,感受裙下魅魔对她的精心服务。 蕾拉无法看清楚他的动作,因为他娇小的身姿被裙摆掩盖,只能模糊地感受他此时在做什么举动。 她感受到菲利克斯用手指撬开了她的阴唇,魅魔总是在这方面无师自通,他没有直接触及到最想要爱抚的阴蒂,而是仔细地用指尖抚慰其四周。 违背蕾拉真实的意愿做出这种事,他已经想象到了当蕾拉清醒过来时如何厌恶他。 但…… 他的双手扶住她的大腿,控制不住地在其上面扼出痕迹。 红瞳紧紧盯着她煽动的蝴蝶翅膀,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松手。 明明她跟雅斯佩尔已经做过,为什么要一直拒绝他? 菲利克斯的手指速度运动缓慢谨慎,尽管他心中紧张雅斯佩尔可能随时闯入房间,但为了不让她更加厌恶他,他只能细心地照料。 在察觉到蕾拉的呼吸逐渐开始不规律,他松了一口气,他的过程没有做错。 站立的姿势在消耗蕾拉的体力,她的双腿开始打颤,不得不抬起一点臀部支在桌沿。 很显然,她很喜欢。夲伩首髮站:fqhyzj.com 他鼻息的温暖热气撩拨在她的大腿之间,她没有忍住,一瞬间挺起了腰。 “哈……” 在听到蕾拉毫不掩饰的呻吟声时,菲利克斯有一瞬间僵住了身体,但很快他反应过来。 他激动地挺直了身体,抬起头来,将嘴唇对在了她颤抖的阴蒂,菲利克斯知道这个地方非常脆弱,他没有用力,而是轻轻地挑逗。 蕾拉更加昂起了下巴,但她没有退怯,因为菲利克斯已经足够温柔。 这个姿势似乎不能完全发挥菲利克斯的实力,他帮助蕾拉,使她完全坐在梳妆台上,背部靠在镜面。 他的身姿不再被裙摆遮掩,完全展现在蕾拉眼前。 他的脸颊已经染上一抹绯红,明明最开始是他引燃的开端。 他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抖,不知是在忧虑现在该如何让蕾拉感到愉悦,还是在忧虑蕾拉未来清醒时该如何承担她的怒火。 蓬松的裙摆阻挡了蕾拉大部分的视线,她无法观察到自己下半身的情况,只能瞧见一颗毛绒脑袋在那里努力着。 她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于按照往常,自己绝对不会与这种外貌的人做爱。 即使过去她钟情于那些纤瘦的男子,但他们总是拥有比她更宽大的手掌。 不像现在,她的手掌完全能够将他的手包裹其中。 她为什么会答应呢? 她无法想清楚答案。 身下的魅魔终于舍得开始加重力度与速度,她更加无法思考那些让她迷茫的问题。 魅魔的舌尖已经超过了正常人类的尺寸,似乎是为了让蕾拉知道他的独特之处,他没有像平时人类会做得那般进行舔弄。 而是像蛇猎到了食物,旋转其身,吸到了胀肿的阴蒂。 他太注重自己的能为蕾拉带来什么体验,几乎不发一言,房间里只有蕾拉细碎的呜咽声。 菲利克斯的心脏怦怦乱跳,尤其是当他听到蕾拉无法停止的呻吟声时,心脏更是如同跳跃的鼓槌。 以往的蕾拉在面对他时,总是用长辈的姿态,明明他绝对比她大了一百多岁。 他喜欢蕾拉,因为她身上散发着的香甜气息,当雅斯佩尔已经不会沉迷她的味道时,他依旧沉醉。 即便蕾拉伤人地揭穿他刻意忽略的事实,他也没有放弃想要拥有她的身体。 他的头被蕾拉的双腿夹紧,高潮的快感分泌出丝丝液体粘黏在他的舌尖。 嗡—— 在刚刚接触到她的爱液时,他的大脑开始停止运转。 魅魔的食物是对方的生命力,虽然他与平常的魅魔并不一样,但他依旧尝到了他从未遇到过的美味。 完全…… 完全…… 不够。 “啊!” 舌尖的侵入毫无预兆,蕾拉挺直了腰身也无法缓解内部的紧张。 比起只会抽插的阴茎,他的舌尖灵巧,花样繁多,舌尖的湿润更是阴茎无法比拟的存在,更何况它拥有惊人的长度,可以来到更深处。 “嗯哈啊……啊啊…… 啊……” 刚刚高潮过,现在的蕾拉敏感无比,她开始出现抗拒的姿态,但显然被聪明的菲利克斯认为是欲拒还迎。 在蕾拉的右脚蹬到他的肩膀时,他才抬起湿漉漉的双眼,按住她的右腿,将她拉近自己。 他开口了,出现了这次的第一句话:“不要…… “不要拒绝我。” 纤瘦的身形顷刻间突然变大,宽大的手掌与她十指交缠,不及蕾拉反应,粗壮的阴茎便抵在了她翕动的穴口。 刚刚的蕾拉还能看到头顶的灯光,但在此刻,被菲利克斯高大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身处于他的怀抱之中。 窄小的梳妆台无法承受两个成年人的身躯,但他没有将蕾拉抱回床上,而是站在那里,继续抓紧她的双腿,屈身上前。 “啊,啊啊……唔……”蕾拉毫无准备将他的阴茎全部吞尽。 紧窄的甬道并未让菲利克斯泄露出任何声音,他只希望听到蕾拉为他动情的嗓音。 在蕾拉终于适应好他的尺寸时,菲利克斯才轻缓得动起腰身。 蕾拉的双腿没有可以安放的地方,菲利克斯察觉到这点,双手放在她的腿下,帮她支撑着。 她一动又一动的身体撞掉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在这混乱的声响中,她听到了菲利克斯小心翼翼的声音: “我能,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