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亲父女)》 重逢 我做了一个梦。 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半,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该死的冬令时,每天下午四点天就黑了,给人感觉平白无故就少了很多时间。 摸到身边的手机,按亮屏幕,显示没有任何新消息。于是我闭上眼翻了个身。 午睡睡的有点多,脑子变得有些胀痛。 那是一个很沉重的梦境,可当我试图想起梦境的具体内容,脑袋变得更痛了,不得不放弃。 嗓子里干的厉害,我揉了揉太阳穴。下了床,拖着疲惫沉重的身子出了房间,去厨房冰箱里拿出一瓶水。纽约水质不好,我从来不喝水龙头接的水,哪怕烧开也是一股怪味。 水很冰,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水流顺着喉咙流进胃里的路线,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客厅没开灯,我坐在窗台上看着对面金光四起的大厦们,感觉孤独感消散了些。 还有好几个小时需要打发。 我逼着自己换好瑜伽服,才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好久不见,晚上一起吃饭吗?” 发完就手机调成勿扰模式。心跳的很快,脸庞发紧,好像是在害怕。 拿上水和跳绳,我坐电梯下了楼来到健身房。依旧是熟悉的椭圆机,依旧是速度8坡度10。几个月不来,有点吃力,我一边喘气一边想着:本科时愿意天天走五分钟到健身房,怎么现在坐个电梯就能到的地方反倒一月来一次呢。 即使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手机,十五分钟后还是忍不住了。 他回复依旧简洁,“好,想吃什么?” 突然间心跳的厉害,眼前模糊发黑,似乎是有点发晕。我赶紧从椭圆机上下来,闭上眼,清晰的感受到心脏在尖叫,而我在缺氧。 深呼吸,深呼吸——。 随后手指发抖的敲下两个字,“suprisemelt;3”后面配了一个我从前对他很常用的emoji。我一度以为这是kiss的意思,后来朋友告诉我是心心的意思。无所谓,反正都可以形容我对他的感情。 他很快回复了,“七点半,我来接你。” 我给他发了一个很可爱的比耶的小仓鼠的表情包表示知道了。 没什么心情再继续运动,我上了楼,洗了个澡。用了玫瑰精油磨砂膏把全身都抹了一遍,头发上也浸了同一品牌的发膜,带上加热头套,我坐在浴缸边缘等着这十分钟过去。 刷了刷小红书,看最近发生些什么事情。也不由得好奇,他要带我去哪个餐厅。 滴的一声,表示我终于可以把这些洗掉了。吹头发的时候我不禁在想,等下要画个什么样的妆容。自恋的对着镜子反复欣赏了下出水芙蓉般的素颜,突然发现左边下颌线那里长了一颗小痣,扭过脸看到右边几乎一样的位置,也有一颗。 其实没什么太大必要化妆,五官底子托父母的福,都很优越。但最近熬夜工作,有了一点黑眼圈。在他面前我总想光彩照人,所以用遮瑕浅浅铺了一小层,又提亮了卧蚕刷了睫毛涂了点唇釉,粉红的,会衬的嘟嘟唇像散发着草莓香气的小蛋糕一般诱人。 手机突然切歌到《inthesewalls》,我有点情不自禁的跟着摇起来,一边哼着歌从衣柜里拿出来几套新的houseofcb裙子,最终选了一套粉色绸缎亮面的深v鱼骨裙。这件布料算是少的,吊带系在脖子后面,后面是大露背的款,很性感。胸口看着有点空,从首饰柜挑了挑,有一套vintage的宝格丽设计款正合适,链条由较为低调的细碎白钻组成,亮点是那上面镶嵌着一颗蛇头,由于重量只会和肚脐在同一水平线,一双散发着幽幽绿光的蛇瞳映的双乳间更是如同白瓷一般。 不过初春的纽约还是挺冷的,所以我在外面罩了一件白色小母貂的皮草披肩。头发被扎起来又放下来,因为想起来他曾无意间提过说喜欢我头发披下来的样子,会让他想起来我初中时站在校门口和他说拜拜的时候。 所以我从没有烫染过,一直保持着顺滑的黑色长发。现在想来,也许那时候已经对他有模糊的感情了,只是年龄尚小,无从分辨。 但其实也不完全因为他,我的五官本就是大气惊艳型,一头黑发更能衬出东方美人的气质。 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就七点半了。 _________ 重新开始写这篇了,求支持!作者很喜欢看评论! 首更前三天每天2章,之后每天一章~看评论和投珠数量随机掉落加更~ 思念 在镜子前练了练等下见他时那种清纯又有活力的笑容——眼睛弯起来,眉头稍微抬起来一点,上嘴唇微翘。 我眨眨眼,唔,确实是又媚又纯。随便跨上一只ysl白云朵手包提前下了楼。 本打算用这几分钟给自己做些心理建设,但透过大厅的玻璃,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迈巴赫。 我不知道他看到我没有,但我没办法移动自己的身体。时间仿佛被静止了一般,一切喧嚣都离我远去,世间只剩下我和那辆车。 好像过去了很久,久到眼睛有些酸涩,我闭上眼活动了下眼球,睫毛根部传来一些濡湿的触感。 迈开第一步,高跟鞋敲在大理石上的声音让我心底又震起来。 深呼吸、呼——我慢慢的调整吸气吐气的频率。 确认了下车牌,我拉开副座的门,仿佛一切如常般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他从我开门时就一直盯着我,眼神绝对说不上清白。 然后他弯了弯眼睛,嘴角的弧度猛然让我想起梦境碎片,“娇娇,这段时间过的好吗?” 这段时间?他怎么能短短四个字就一笔带过我们失联的那大半年。上次他不得已来见我还是在我本科毕业典礼。 我眼眶又酸了起来,不想在他面前失态,只好转过头看着车窗外:“嗯,挺好的。你呢。” “老样子,你知道的。” 我猜到他要带我去曼哈顿,果不其然车开过了布鲁克林大桥。车内只有舒缓的音乐,他向来喜欢纯音乐,我依稀听出来是flowersandyou。 他没有讲话,我也不知道我要不要先开始。每次都是我主动,就算再亲近的关系也会有些不平衡。 他选了个好地方,onevanderbilt的顶楼bar。其实我和朋友常来的地方,不过他应该不知道。 这个建筑中间全部是玻璃和镜子,倒映出灯火辉煌的曼哈顿,有着百分之九十的金色,剩下一些是闪烁的红光和其他颜色的光。看着近在咫尺的帝国大厦,我有些唏嘘。想起去年冬天穿着借来的羽绒服来纽约玩,在帝国大厦102层拍了照。在洛杉矶四年都没需要过羽绒服,临时起意要去纽约,又不愿意花钱买个鹅,就找远在东部的闺蜜借了一件。 话扯远了。不过这是我的日记嘛——本身就是天马行空思维跳跃的人,写出来的自然也是相似的流水账。哈哈。 anyways,我们坐在顶层阳台边的一桌,是个很好的位置,可以把这座不夜城的内透景致尽收眼底,我粗略的欣赏了下就把精力都放在了面前的菜单上,因为恐高。 随便点了些什么,我不记得了。只记得lucy(负责我们这片区域的waitress)在我和他落座之后,十分兴致勃勃的对他说,“这是你的女友吗?好漂亮啊。” 他肉眼可见的僵了一瞬,然后露出一个滴水不漏的笑。他招牌的那种,左侧嘴角要挑起的更高;配上他挑眉的动作,看起来十分邪魅。也许是这里的灯光太暧昧了,他看着十分年轻俊美。也有可能是我酒量太差,一杯tropicalcocktail就微醺了。 他的回复就像我一口闷了很烈的酒。嗓子里辣辣的,心跳的很响很乱。 “是很漂亮,”他两指夹着香槟高脚杯在桌上晃了晃,顿了一瞬,才略带笑意的说:“不过这是我女儿。” lucy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对我们说,没想到你孩子这么大了。 我也礼貌的笑笑,“你好,我是jiao。” 我来了美国并没有换英文名,用了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月皎对外国人来说太难发音。 我爸爸也是,别人称呼他“ze”。南泽。 经过刚才的插曲,我和他之间更加沉默。这让我觉得有点尴尬,但好在可以装作在看风景,再不停的抿酒,显得我很忙没时间说话似的。 我主动了太多次,再多一次,我觉得我就太下贱了。 这种奇怪的胜负欲本不该出现在亲人之间,但我和他不一样。 不过如果他一直不讲话(甚至很可能),我知道,我还是会主动搭话的。为了他,我总会不停后撤自己的底线。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幸好,他先开口了:“味道如何?” 他在说这杯酒。 我说fantastic。然后我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把我这杯往前推了推,“要尝尝吗?” 他显得有些惊讶,但十分迅速的接了过去。我注意到他转了下杯子,于是他的唇覆在了我的口红印上。 这是否是故意的,我乱成一团的脑子无从判断。 毕竟,女孩子总喜欢想太多。有时候,多少显得我自作多情。 “味道不错,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菠萝椰奶mix。” 他还记得。这个认知让我雀跃起来,可能是这杯度数有点高,我有预感我很快就要打开话匣子。 这可不能发生…对他的思念,更准确的说法是,绮念,太多了,我不想现在全部和盘托出。 于是我眨了眨眼,微笑着点点头,紧闭上嘴。 重蹈覆辙 时间又在寂静中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我们点的食物都上齐了。 确实不记得都有什么菜了,但我很确定,我一定点了奶油番茄虾意面。 一边吃着,我一边撑着脸看夜景。脑子里乱七八糟一堆想法,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adhd。因为思绪太飘渺,于是眼前那些光源逐渐变成了一个个小光圈,忽大忽小的闪烁着。我只好集中精力聚焦起双眼。 晚上的风有点凉。微微转过身,我想把挂在椅子上的白貂拿下来重新披上,他注意到,出声制止我:“用西装吧,挡风。” 我略带迷离的抬起眼细细端摩他,正好手机响了起来。 你的爱,在眼里流淌 爱情它,如火般荡漾 我的心,早为你疯狂 爱如火,在燃烧疯狂 他垂眼抿了一口酒,又抬起下巴指了指我倒扣在桌面的手机,“不接吗?”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等着铃声继续。 心在跳,是爱情如烈火 你在笑,疯狂的人是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不禁觉得这些歌词用来形容我们两个都可以。 在婉转沙哑的男声唱到“我们非常般配,可你不这么想”时我猛然按了关机键,于是电话铃声戛然而止。我耸起鼻尖勾出一个甜媚的笑。 “电话不重要。” 潜台词是,没有你重要。 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意识到这点,我才突然觉得我有点过于恋爱脑了。可不是有句话,两个恋爱脑在一起才能长长久久的幸福。 而且他也不是别人,他是我爸爸,是永远不会背叛我的人。 有时候我又会想,虽然有着血缘的加持,他真的永远不会背叛我吗?又或者说,这层血缘已经阻断了我们所有的其他可能性呢。 瞧,我当时的思绪又飘到其他地方去了。想到这世上没有一个能不求回报的对我好的人,不禁让我有些惆怅。 周围人群嘈杂的聊天声碰杯声笑声,以及微风吹起他额前一缕碎发的样子,依旧和几年前一样好看到让我心悸。 “toyournextstageinlife——”他举起杯子。我眼睛看到他做出这个动作,大脑却花了些时间去理解他要做什么。 也许是面前的香槟和小分量的前菜,强烈的dejavu袭来,大脑在动用所有细胞回忆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因此我对他的语言丝毫没有反应,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觥筹交错间,我好像意识到了原因——一切都在重蹈覆辙四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 也是这样浪漫的餐厅,我和他两个人对饮。 那时候我们还很亲近。well,其实不如说是一种奇怪的亲近模式:在我面前,他好像总有些冷淡,可是一旦他回到美国工作见不到我之后,又会整天在微信上缠着我。 突然,面前一道男声将我拉回现实,“在想什么?” 我回神,勉强笑笑,“没什么,一些往事罢了。” 他听出我不想多说,并没有多问。 其实我倒希望,他追问几句。几杯香槟之后,我也许有勇气告诉他,我一点都不后悔所有的事情。 错误 之后我们说了些有的没的,都是不痛不痒的家常话。 他似乎对我选的职业很感兴趣,问我为什么自己想开vintage孤品公司。我知道,他一直想让我跟随他的脚步做金融。 “主要还是对时尚比较感兴趣。而且开公司,我的时间相对能由我支配,”夏夜微风中我语调慢下来,每次只要喝了酒,整个人就泛起慵懒,“而且想财富自由,靠卖自己的时间是做不到的,毕竟人一天最多只有24小时。但是我卖别人的时间能实现的利益是无尽的——当然,做好了的情况下。” 他啧了一声,眼中的赞叹和欣慰显而易见,声线中却带着些调笑及无奈,“什么时候你对钱这么感兴趣了?你从小我可都是你要什么我给什么的。” 这话猛然提醒了我。 他在我身边的时候确实都是要什么给什么,直到他在我初三那年突然间告诉我,公司决定让他去负责美国分公司,机票是两周后。 这是一个绝好的升职机会,连当时年龄尚小的我都能听出来。“北美地区总代理人,听上去就很高大尚,”这是我那时第一个想法,然后我才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我和他的分开。 我哭了很久,但并不是想改变这个结果。我不想自私的因为让他留在我身边而限制他的职业发展。 妈妈好像更早就知道了,因为我告诉她的时候她并没有很吃惊。不过她确实应该知道的更早,毕竟爸爸走了就说明我之后要一直和妈妈生活在一起。要么去寄宿学校。 在此之前,我一般是在爸爸那边,只有寒暑假才会回成都找妈妈。 他们两个早就和平离婚了,说是因为性格不合。两个人都事业心太强,谁也不肯为谁搬到另一个城市,然后聚少离多之下很快感情破碎。但其实我有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妈妈怀上我只是意外,两个人为了给我上户口才结了婚然后很快就分开了。 这倒是也解释的通,毕竟我出生时候,爸爸只有21岁,而妈妈是26岁。 不过就像爸爸说的,他对我完全遵循了富养的原则,导致我对钱完全没有概念。头等舱,奢饰品,每年过生日的场地和高级定制的裙子等等,我被他养的早已习以为常。 妈妈对我也很好,但对我要求太过严格。所以就算是寒暑假我也躲不过给我报的兴趣课和补习班。经常是我上午学奥数和新概念英语,下午学古筝,书法,中国画和民族舞。 每天被安排的满满当当。不过挺有意思的,做起来没有听着那么overwhelming。 尤其是我本来还担心同学们都在北京,我在这会不会无聊。但作为一个enfp快乐小狗,我很快在课里交到很多了朋友。 又扯远了。我终于回答他的问题:“可能是妈妈给我灌输的概念吧。” 说完我就后悔了。 从成年那晚之后,我和他之间就很少提到她了。就算他们早已分开,我们都不约而同的还是认为那次是对她的背叛,某种程度上。 所以就好像每每再一次提到她,我们的罪就更深一些。 可这几年我又时常会想:就算不提,难道她就不存在了吗。犯下的罪已成为事实,就算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是抹不掉的。相关的记忆存储在海马体深处,记录着我们绝口不提的曾经。 可又那么显眼,我知道我们都不可能忘记。 它不会再有改变,只取决于我们怎么看待这个“错误”。 而我始终也不觉得那是个错误。我知道是不对的,是罪恶的,但它绝不是个错误。 他却明显这么认为。毕竟那晚之后,他消失了四年,而我们甚至一直在同一个国家里。 不过,说消失是不准确的,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主动找他,他一定会回应。但他的不辞而别及杳无音信...我怎么可能有先开口的勇气。 他需要给我一个原因。一个我一直在等的解释。无论怎么看,都应该他先找我。但是他没有。 小时候的无话不谈,高中三年不见的逐渐生疏,一朝酒后乱性,于是最终父女两人形同陌路。想想都觉得真够狗血的,挺适合拍成泰国电视剧。 我被这个想法逗乐了,笑出了声音。他饶有兴致的问我怎么了。 我半睁开眼撑着脸颊望着他,在想要怎么告诉他刚才在想我们做爱的那一整晚,却又被他雕刻般精致的面容蛊住而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第多少次,我都快数不清了。可能因为我和他不常见,才会这么没抵抗力? 他这一张脸啊,真是造物主赐的福。怎么就会那么俊美。剑眉,挺拔的直鼻,深邃、黑白分明的眼睛,人中脊明显,所以微红的唇更性感。他脸上没什么肉,刚好够两颊不凹陷和下颌线十分明显。 “爸爸,你真是...”我拖长嗓音撒娇。 他闻言眼神闪了闪,我并不意外。我很久没叫他爸爸了。这个称呼从我们水乳交融那晚就变了味道。 我接着开口,换上我一贯用来勾引男人的娇软语调,“爸爸确实是对我有求必应呢,无论对错。” 我意指什么,他应该很清楚。 成年礼1 高中毕业后我和朋友们的第一场毕业旅行定在了澳门。恰巧他那时和一个澳门的客户有会议,而我的生日也在这段时间之中,所以自然而言我抛弃了朋友们决定和爸爸一起庆祝,哈哈。 当时原因无他,只因为南泽总会给我别出心裁的惊喜和礼物,让我超级期待。 高级俱乐部里,我们由一场交际舞会正式开启了庆祝,即使他带着金色眼部面具我还是在人群中很快找到了他。对他的身材和下半张脸的熟悉度,我自己都吃惊。 一曲终了,他俯身在我耳边说,我的生日礼物要自己寻找。 哇,是我最喜欢的寻宝游戏!我一下眼睛亮起来,想要立刻就开始。他却把我的腰搂的更紧了些,我的胸撞在他身上,脸一下子热起来。 他刮了刮我的脸,“宝宝别急,再跳一曲。” 意识到这是他最喜欢那曲thelastwaltz,我只好按耐住激动,陪他又跳了一曲。快结束时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搂着他脖子撒娇:“爸爸,第一个指示在哪里嘛!” 南泽低声笑起来,摘了我的面具亲了亲我的鼻尖。我因为想要赶快拿到礼物,仰起头急切的回吻,却不小心亲在了他嘴角。 我后来才意识到,从那时起就太过于暧昧了。 回忆里,他眼神明显暗了下来,又或许是灯光的缘故。他松开我的腰,拍了拍我的后脖颈,指尖从那处沿着脊椎往下滑,那天我穿着一件露背的紧身裙,于是他所及之处一片酥痒。 他微笑道,“去吧台,要一杯加利福尼亚日落莫吉托,调酒师会给你下一个线索。” 最后拥抱了他一下,我激动到一路小跑去吧台。甚至没来得及坐下,“您好,我要一杯californiasunset!” 调酒师是个很有个性的小哥,满臂的纹身,断眉。他朝我吹了声口哨,“生日快乐,ms.nan!” 又或者他其实说的是mrs.nan? 那时候激动的脑袋充血,自动屏蔽了这些细枝末节。现在想来,这些才是决定性的重要信息。 我看着他把酒杯里的冰柱转了几圈,往手边的不锈钢杯子里丢了一根长弹簧,又把另一个相同的杯子对在一起快速摇晃。我手指不断点着台面,着急的望着他。这一分一秒流逝的怎么格外慢。 对方看出我的心急,不禁笑了起来,“别着急,小公主。这种寻宝游戏,过程才是最享受的。”其实他说的对,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坐到吧台椅上和他聊起来:“这里面都有什么呢?” 他反问,“对你而言,加利福尼亚是怎样的?” “唔,海滩,阳光,椰子树。一些热带元素吧!”说着,我已经开始向往我的大学生活了。 他bingo了一声,告诉我主要成分确实是椰汁和伏特加,又加了一点海盐和芒果汁。”然后他将晃了很久的不锈钢杯分开,把里面的泡沫慢慢往酒杯中倒,最后竟然超出杯口一厘米多。 “尝尝味道如何?这可是我们这里的招牌呢。”他往里面插了一根吸管,将玻璃杯递给我,“喝完这杯,我就可以给你下一个hint了!” 我先小小抿了一口,酸甜清爽的口感很大程度上冲淡了酒味,只剩下椰子的清香和芒果的酸甜。 “wow好喝!”我一口干完,甚至呛到了,“咳咳咳,下一个,咳咳,地点是哪里?” 他被我的样子逗笑,耸耸肩,“这个我不能说哦。不过你要找一个房间,具体在哪你得自己猜,我只能告诉你,和你大学有关系~” 成年礼2 我第一反应是西海岸。这个俱乐部是hyatt旗下的,连接着hyatt酒店,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区。 于是我坐电梯去了西区,根据刚才调酒师的指示,我猜测礼物应该在一个酒店房间里。但至于具体是哪个房间,我想前台会有新的谜语。 急匆匆跑到了西区,我问柜台当值的女孩子是否有一个男人交代给她关于生日惊喜的准备。她一脸迷茫的摇摇头。 我有些疑惑,但同时世界好像天旋地转起来,一种强烈的眩晕感席卷了全身。我摇晃了下,急忙扶住柜台,掌下冰凉的大理石触感让我清醒了些。 走到沙发的那几步路里我意识到,应该是今天吃的不多的情况下喝酒,然后我又有低血糖,这两个加在一起我身体反应有些强烈? 那时候竟然一点都没怀疑,南泽特意吩咐的那杯酒也许有问题。 我慢慢走到旁边接了一杯柠檬水,再从沙发扶手边的篮子里拿了一颗可乐糖含在嘴里。如此靠在沙发上休息了几分钟,头脑才逐渐恢复清明。 我的大学名字里也有一个指示方向的词——eastern。 莫非是东区? 果不其然,hotel东区前台的接待员看到我露出个意料之中的笑容,“南小姐,生日快乐。” 我开心的道谢,询问下一步该做什么。 她告诉我下一个线索在五层,和我最喜欢的植物有关。然后带我去了低层电梯区,刷了工作卡帮我按了五层。我有些疑惑的问,“不给我卡吗?那我怎么进房间啊?” 年轻漂亮的小姐只是礼貌的笑着摇摇头,随后电梯门就合上了。 今天是五月二十五,我猜以爸爸的性格,下个线索和这个应该有关。于是上了五楼我直本这个房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甚至蹲下摸索着地毯和门缝,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信息,但什么都没有。这让我有些着急起来,决定下楼去前台再问一下。走向电梯的时候余光瞥见走廊中有些古色古香的柜子上摆着玫瑰花。 脑海中一下子冒出来刚才提到的“最爱的植物”。 我返回去看那把开的鲜艳的红玫瑰,里面藏着一个贺卡,封面写着happybirthdaymybabygirl。打开它,里面一共两张卡。一张储蓄卡,一张房卡。我看了看上面的数字,发现在78层,这里的最高层,东南西北四个朝向各有4套极其奢华的penthouse套房,就是那种全是落地窗能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 心脏突然砰砰砰跳的厉害。我按住它,深呼吸,慢慢吐气,待到平静一些我才动身往高层电梯区走去。临走前可能是天意,我没由来的撇了一眼柜子旁的门牌号,是520。 越接近结果,越激动,我的手都有些发麻。 刷开房间,入目可及有一条玫瑰花瓣铺成的路,两侧全是燃烧着的小蜡烛,整个房间都散发着清甜的花香。 这条花路通向主卧,我脱了高跟鞋,赤脚踩在花瓣上。是一种很奇特的感受,嗯...触感很温柔,很鲜嫩多汁。 主卧内的kingsize大床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不过我更在意的是上面摆着的礼物盒。真的好大一个!拆开上面的蝴蝶结—— 突然眼眶就酸了,锁骨上一片温凉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他怎么会这么懂我... 初夜1h 礼盒里摆着一套verawang的短款婚纱,还有一套harrywinton的首饰。我轻轻抚摸着上面最大的钻石,在如此昏暗的室内,它亮的好像一颗照明灯。 “喜欢吗?” 我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他欣长的身子慵懒的斜斜靠在门边。光影不仅没有模糊他轮廓,反倒把他的身材勾勒的更加出众,量身定做的燕尾服更是让他完美的像一个希腊神话。 突然间丧失了言语功能,我点点头,擦掉眼泪。 “哭什么,小花猫。”他笑笑,抬了抬下巴,“试试看,照你尺寸定做的。我去客厅等你。”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我小心翼翼的穿上这件婚纱,光摸着就知道工艺有多么繁琐。胸前漏的刚好,胸托显得我尺寸格外傲人又因为这个形状设计显得不可亵渎,一点不显低俗;腰际是掺了金线的重工刺绣,前面裙子到膝盖上面,但后面是极其轻薄的绸缎,迤逦拖地的长度,走起来就像一片波光粼粼的水域跟在我身后。 怕挨到火,我抱着裙尾走到客厅,看到爸爸在沙发上抽雪茄。他没开灯,所有的光都源于窗外其他建筑。 燃烧着的雪茄口那一点红光,映着他忽明忽暗的侧颜。 我突然知道了一直以来我对他的情感。 * 在他身后,我放下裙尾慢慢绕到他身前,转了个圈,满心欢喜,娇娇的道:“好看吗?” 不是女儿在和爸爸讲话的语气。 更像是…对深爱的情人? 我眼神越过他看向那些花瓣和蜡烛,一个大胆的想法忽然跃上心头:这根本不像一场生日宴。 它更像一场求婚。 这让我浑身发紧。 “好看。”他满意的笑笑,“你喜欢就好。” “我当然喜欢!”我扑进他怀里,双腿分开坐在他腿上抱住他脖子,喟叹一般,“最爱爸爸了。” 他拍了拍我后背。 然后我们就这样抱在一起,很久。久到他先开了口,“宝宝?” “嗯。”我应了声,从他脖子处移开脸。他身上好好闻,是冷泉的味道,混着神圣的焚香味。 抬起脸,我的嘴又先于脑子一步:“爸爸,我想亲你。” 我一万分确定,他明明看到了我落在他唇上的眼神。 视线交汇,他瞳孔略有些放大,来回游离在我的眼睛和嘴唇之间,但并没有拒绝。 anditakethatasayes。 所以我吻上他的唇,然后微微张嘴含住了他的上唇吮吸。由于我们两个的重量,他慢慢靠在沙发上,我便肆无忌惮的压着他舔他的唇。 在我毫无章法的啃了半分钟之后,他从毫无反应变为主动的一方。 一手按住我的后脑,另一手捏住我的双颊迫使我张开嘴,然后将他的舌头探了进来舔弄我的上颚和舌面。我积极的回应他,但总撞到他的舌头。 他有些无奈,轻声说,“舌头伸出来,娇娇。” 我听话的把舌头伸出来,立刻被他含住了舌尖,然后他的舌面贴住我的缓缓蹭动。我腰一酸,发出一声暧昧的嘤咛。 在接吻间隙他模糊的笑了,我有些脸热,捂住他的眼睛。他眼睛太亮太冷,我不好意思一直这样被他看着,就好像那些下流心思都无处安放被展露在阳光下。 “闭上眼,爸爸。”我啄了一下他的喉结。 他拿下我捂在他面前的手,亲了亲我手心,“爸爸想看着你,娇娇。” “啊...可是我会害羞...”这样说着,我埋进他胸口。 其实害羞只占一小部分,主要是我感到肮脏。和愧疚。 和爱的人接吻明明应该是件快乐的事,可我却很痛苦,但那些负面情绪中所掺杂的极致满足又无法忽视。 “这是娇娇的初吻吗?”南泽头靠在沙发上面,绷紧的下颌线和突出的喉结看上去很性感。长长的睫毛在他眼中投下一片阴影,那种斑驳陆离的阴翳沉的他的黑瞳像一片深不可测的潭水,令人不安。 我恩了一声,不受控制的伸出舌头沿着他下巴舔到耳下,然后又折返回去含住了他的喉结轻轻吮吸。 “嘶...宝宝...”他明显被这个答案取悦了,调整位置时抬了一下身体。 好硬... 那里正顶着我的大腿内侧,很靠近私密位置的地方。 认识到这点之后我立刻脸红了,因为…好喜欢。最迅速最真实的反应,就是这样了。 奇怪的是,我从未这般清楚的感觉到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这不禁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因为我越意识我们之间最不该跨过那道道德伦理的鸿沟,越迫不及待,想被爸爸插入。 突然想起来之前误入过父女片,里面女主说过一句话:“女儿生下来就是要给爸爸操的~” 当时我嗤之以鼻,就算知道这只是一句调情的话,脑子里的女权主义还是让我本能的讨厌这种形容。可现在这情况落到我身上,不得不说一句:确实,南月皎生来就是给南泽操的。 我生来就是他的。 ———— 刚发现上榜了今天还有一更哦大家多多投珠评论呀超喜欢互动 初夜2h 想摸摸看,更想尝尝看,那是爸爸的性器。想到曾经我由它所创造,而今天我又要将它重新纳入我的身体,这个猎奇的概念令我更加情欲勃发。 于是我直起身子,摸索到爸爸皮带试图解开。 他拿开我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我有些疑惑的歪头看他:什么?他不想要我吗?那刚才的接吻又算什么?难道不是上床的前戏吗? 不过也是啊,我们是父女,这样色情的舌吻已经很过火了,怎么可能再生殖器相接。 我的愿望太出格了,想要和亲生父亲永远在一起,想要和他做爱,成为彼此的唯一。 就像之前提到的,爸爸很宠我,要什么给什么,无论对错。这次会也一样吗? “等一下、娇娇...”他攥住我的手腕,额头抵着我的锁骨,呼吸急促,“你确定吗?” 哦,一样的。只要我要,他就会给。不管世间道德观念,我才是他最在乎的、最爱的。 “爸爸,我湿了...”他似乎不让我碰他下面,但是我没关系,于是拉着他的手来到还没有人进来过的私处,至于他要怎么做,我都没关系。 他搓了搓滑腻的阴唇,“好嫩的小逼,宝宝,”他一边这么低声叹着,一边将一指挤进蜜缝之中去摸我的阴蒂。“嗯…爸爸,不要…好舒服...”我压抑着喘息,伏在他身上身子小幅度抖着。 “娇娇下面没毛吗,”他知道我喜欢,用了点力道,愈发快速的去弄我下面,我分开的双腿方便他的动作,“给爸爸看看。” 我掀起了婚纱裙子,甚至没穿内裤。他只需低下头,就会一览无遗的看到女儿的阴部。 * 可南泽说完,只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的眼睛,我受不了他这般无声的勾引,只好垂下眼轻声问他,“爸爸不是想看吗?” 他抿起嘴角,带着我捉摸不透的弧度。然后他摸到旁边倒扣着的手机,按了下,黑胶唱片的声音响起来—— 是lanadelrey的borntodie。 我早就告诉过他我很喜欢lana的歌曲。我说我很喜欢她歌曲中的那些迷茫和颓靡感,以及她空灵的火葬场嗓音。但我没告诉他,是因为lana很多歌曲中唱的都是恋父情节。 我以唇舌追上去,他的回应很有热度:撑着我腋下把我抱了起来。我惊呼一声,本能的想抓住些什么。 “站好。”他沉声说,“把裙子掀起来。” 天知道,我爱死了他对我发号施令的时候,性感的要命。 也许我就是抖m呢,我突然想到。如果南泽打我屁股或者小穴,该多爽啊,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都让我更湿了。 于是我颤颤巍巍的再次把裙子掀起来,他依旧还是头靠在沙发边缘,仰着看我。 低头望去,他的脸离我那里好近…而他近乎痴迷的看着我都很少去仔细看的那处。 “爸爸…”我颤声叫他,轻飘飘的。 南泽抬起左手,吸了一口指间的雪茄,冲我双腿之间吐烟。 然后突然直起身子含住了我上阴,我啊了一声,腿立刻就软了。幸好他双手撑住了我的胯骨。 他真的很会,我依稀分辨出到他的舌头伸进了阴道里反复插入,这样以来他高挺的鼻尖就抵在了阴蒂上。那里应该是硬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敏感;这么一吸我整个身子都仿佛过了电一般酥麻。 “不、不要了…”腿抖的厉害,我早就放开了裙子双手扶在沙发上。他的头蒙在婚纱下,把裙子顶起来一块。 太羞耻了。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竟然需要用力把我的性器从爸爸口中抽出来,柔软的大阴唇和他嘴唇分开时带出黏糊糊的水声,“啵”,格外响亮。我一下子脸烧了起来,幸好在黑暗中,等下他应该看不出来到底多红。 抱着裙子,我迈过他的脸,安静的坐到他旁边开口:“爸爸,这样不对…” “娇娇不乖,”他侧过身子挑了下眉望着我笑,两条长腿交迭,我一眼就看到明显隆起的那处,把西裤顶的布料绷的不再平整,“明明很喜欢。” 我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脑子里一团乱麻,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真假对错了。我对他是爱情又或者是依赖,只是今晚气氛太好?他对我是爱情还是对亲生女儿变态的情欲?还有,这是对的吗——两个不该相爱却相爱了的人做爱。 这些论题里变量太多。任何一个环节有变化了都会是截然不同的结果。 我想不通,凑上去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雪茄,希望借此平静下来。 初夜3h 那很新奇的感觉,口中弥漫着呛且辣的味道,我咳的双眼含泪。 “宝宝吸错了,烟要过肺再吐出来——” 我捂住他的嘴:“不要转移话题。” 他舔了舔我掌心,带着促狭和星光的眸子眨了眨。 心脏突然疼起来,因为我意识到很久没看到他这样孩子气的表情了。在我初三那年他离开之后就没有过了。从那之后他每次回来看我都会带着某名的疏离。 所以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呢…思及此突然就很想流泪。本来就是泪失禁体质,于是一下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样好作好糗、他看到会不会性欲全失? 这个想法出来的那一瞬间,我笃定,我是想和他做爱的。扭过头去我快速抹了一把眼睛,然后将身子转向他,犹豫着是否需要说些什么,还是直接冲爸爸张开腿让他操我。 他没有再动,静静的看着我。 “确实好舒服,爸爸。”我向他凑近了一点,手搭在他的腰带上勾了勾。 突然他很用力把我抱进了怀里,捧着我的后脑将我压在沙发上凶狠的吻。舌头长驱直入舔着口腔各处,我尝到自己下面的味道,咸乎乎的,像海水。 他舔够了吮够了,又把我的舌尖往他口中吸。他的唾液带着烟草气息,比酒还令我上头,接吻才一分钟就有种要溺水的感觉。于是只好推了推他的胸膛,“爸爸,我要呼吸不过来啦…” 南泽停下,亲了亲我的侧脸,然后意味不明在我耳旁轻轻笑了。这时我才发现我刚才竟然一直在无意识的揉他阴茎。那里的硬热,隔着西裤都能感受到。 脑子告诉我这样好羞耻赶紧把手收回来,可是身体却舍不得那处的触感。于是我张开五指更好的包裹住爸爸的肉棒。 我好奇又害羞的抬起眼观察南泽的反应,却撞进他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睛。我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刚要辩驳,他先开了口:“要尝尝吗?” 这让我怎么说?当然了,想舔爸爸的鸡巴,我在心里小声嘀咕。但表面只是略带矜持的点了点头。 “娇娇,把它拿出来摸。”南泽含着我耳垂,声音模糊。 我解开爸爸的裤子,第一次看到那根生殖器完整的模样。比我想的要好看许多,带着上翘的弧度,柱体颜色略深,但龟头是肉粉色的,还亮晶晶的。 我舔了舔掌心,然后就着唾液的润滑握住了上半段开始撸动。爸爸跟我调换了上下位置,我跪坐在他大腿中间给他手淫,而他轻易的可以含住我的乳房。 被南泽吸奶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因为我会觉得像一位母亲。这和我作为他的女儿是冲突的,但我情感上确实生出了些母爱,对他。 在我轻轻重重的揉捏下,他脸埋在我颈间,压抑的低喘和呼出的热息就像曾经的cochella现场;潮湿,闷热,眩晕,让我心跳的如此强烈。 来回的动作让我胳膊发酸,他看上去完全没有要射的意思。我心一横,直接弯下腰把挺立的肉棒含进嘴里。第一次没经验,力度控制不佳,直接戳到喉咙,搞得我干呕。南泽捏住我的两颊,有些好笑的让我赶紧吐出来,慢慢含进去。 我抹了抹生理性的眼泪,“好难受啊,爸爸太大了。” 南泽挑了挑眉,又是他一贯的邪笑。这不公平,他知道我永远对这个表情没有抵抗力! “那不好吗,等下娇娇会很舒服的。” “哎,话是这么说啦…”我嘟起嘴,确实还想继续吃。他的性器有让我很着迷,我很难分辨是因为那种荷尔蒙味道还是肉感的硬质感,又或许仅仅是因为是爸爸的。 我希望他可以从我身上获得快乐,所以我总是在取悦他。他也是如此,数不清的狂喜瞬间都是他赋予我的。后来想想,这应该也是我不顾世俗爱上他的一部分原因吧。 初夜4h 他说先射一次,第二次会持久很多。我喔了一声,点点头,看向落地窗窗外的世界。 这里太高了,就好像我和爸爸在天堂和人间中间那层的空间里做爱。也许所有神明和人类都能看到我们惊世骇俗的性爱。但是,神不会向下看,人也不会总望着天。 于是心里生出隐秘的期盼,甚至期待当公众发现我和他之间的该令人讨伐的扭曲关系。好像疯了,我想要个身份——我本就该在他身边。我想,我并不害怕那一天的来临,因为相信爸爸会保护好我的。 然后南泽站到我面前,握着阴茎用龟头在我唇上一层层涂抹,并没插进来的意思。他眼中的颜色越来越深,最终喑哑的声线响起:“娇娇,闭上眼。”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只是鼓励的笑了一下。于是我放松身体闭上眼,身体靠在沙发背上。布艺沙发温凉,是个舒适的温度。南泽身姿落下的阴影笼罩了我,隐约的,我感受到他双手撑在我头两侧。鼻尖嗅到熟悉的腥燥气味,随后右侧脸颊上有一片濡湿的触感。 那道水迹从那里开始,在我脸上没有规律的移动,甚至弄湿了我的眼睫,才又回到了我双唇之间微微往里插。与此同时,南泽隐忍的开口了,“宝宝,张嘴。” 之后便是狂暴的抽插,爸爸力度掌控的十分好,一点都不会让我难受,只是长久不能闭嘴,源源不断的唾液溢出来从我下巴滑落到胸前。我抹了一把眼皮上的精液,抬起眼看到南泽深陷情欲的脸。 蹙着眉,嘴唇呈现出一种深玫瑰色。 他好美。我弯起眼睛,伸出手握住了爸爸的卵袋揉捏。南泽闷哼一声,抬起我的下巴,抚摸着我的脸颊:“做得很好,娇娇。” 于是在他的指导下,我学会了一边撸没有插进嘴里的部分一边玩弄他的睾丸。之后我尝试着给他深喉,该说我是天赋异禀还是生性淫荡,竟然一下子就会了。南泽没想到我口活第一次就能这么好,没控制住就全射进了我喉咙深处。 太浓、太多了。我咳的干呕,但大部分已经咽下去了,没办法,赶紧拿起茶几上的红茶喝了几口顺顺气。 “不好吃。”我眼泪汪汪的评论道。 南泽笑了,蹲下来把我双腿分开架到他肩膀上,“宝宝的淫水很好吃,骚甜,有种蓝莓的香气。” 我拍了拍他头发,“哎呀不要说了!” 他笑了笑,埋下头把我阴蒂含进嘴里,和接吻一样的,微微张嘴放开、又闭嘴深含进去吮吸。从前亲到后。尿道口和阴道口一起被他卷进口中用舌头舔舐,我身子发抖的瘫在沙发上。这快感太强烈太陌生,我本能的想往后退,南泽一手按住我小腹固定我的位置,另一手揉着我的胸。乳尖被他夹在手指间摩擦,硬的发疼。 南泽吃的越来越急,我察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当我发现那是什么时已经晚了,“爸爸等下!我要尿尿!” 话音未落,他已经被我喷了一脸。 我扯过旁边的毯子盖住自己的头。听到他抽了好几张纸,然后掀开了我的毯子,“娇娇好厉害,高潮会吹水啊,”他又缠上我嘴唇,“不是尿哦。” 我眨了眨眼睛。 他啄了啄我的唇,似乎是开玩笑,但听起来认真的吓人,“不过就算是,也没关系。爸爸也想尝下宝宝的尿。” 这是在口出什么狂言!“有点恶心了,爸爸…” 然后他尝试插进我穴里,在用了将近半罐润滑、我们都累的满头大汗后,他终于缓慢且艰难的全部塞了进来。我们都静静地感受这个瞬间,他的性器在我身体里跳动着。不开玩笑,我当时脑子里唯一一个想法就是我的人生在此刻圆满了。 阴道里十分酸胀,可我却无比满足。心脏里充盈着无数说不清的情绪让我鼻子发酸,很快眼眶里就涌出眼泪。 可等最初的疼痛褪去,只剩强烈的不安。我攀着他肩膀试图适应他大开大合的操弄,知道男人床上说的话不算数,但我还是不禁轻轻开口问他:“爸爸,你会不会永远这样爱我。” 他从我湿红的眼角吻到下颌角那颗小痣,“会的,永远会。” “只爱你,最爱你。”他望着我,黑瞳里蕴含着让我心悸的深情。 我闭上眼专心感受爸爸粗硬的性器反复进入我,南泽一手压着我举在头顶的双腕,边慢慢抽插边反问,“娇娇呢,会永远爱爸爸吗?” 睁开眼,我弯起嘴角点头,凑上去含住他的下唇耳鬓厮磨,“如果不是那么爱,也不会主动对爸爸打开双腿了,不是吗?” ____ 终于到文案的来源啦! 求珠珠和评论捏!之前一直没求过所以大家才不踊跃吗5555 投珠珠的时候跟我说说话嘛不然只投的话我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梦醒1微h 后来无数个深夜里我回忆着那晚上的所有细节,惊觉那时其实是在以泪祭奠我和他之间拥有过的一切。 身体和大脑,似乎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身体本能已经告诉我了结局,只是我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 而大脑是什么时候反应过来的呢。也许是第二天的早晨,也许是我拿着那张储蓄卡到银行的时候。当然,密码很好猜,是我的生日。里面有五百二十万美刀。 我看着电子屏幕上那串数字,那么多个零,笑着眼泪却涌了出来:看来南泽是下定决心不再和我联系了,把我能找他唯一的借口都拿走了。 这样也挺好的。 和爸爸做了一整晚的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异常疲惫。 我做了一个梦中梦。 梦里的我从另一个噩梦中惊醒,然后感受到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他的手臂拢着我隆起的腹部,而我身下被插的满满的。那个噩梦太过于真实,醒来才感受到被眼泪濡湿一片的枕头贴着额角,凉的人难受。我动了动身子,身后的他立刻也跟着醒了,声音沙哑:“娇娇怎么醒的这么早?” 梦中的我僵住了,因着这个声音太过熟悉。不过除了他,我实在也描绘不出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场景。慢慢扭过头,果然是南泽。睡眼惺忪,却笑的明朗温和、毫无保留的他。 这一下子让我想起了那个噩梦的一些片段——梦里我主动勾引了南泽一段时间,他从最开始的无比抵触到最后还是上了我的床,可我第二天却反悔了。因为我意识到,一直以来其实是为了刺激为了我猎奇的好胜心才去勾引爸爸的。然后我赢了,对于社会原则的恐惧战胜了我对他的欲望。 人都没法面对一段被所有人都唾弃的感情吧。 又或许只是我太懦弱。一个两个陌生人的谩骂没关系,但如果很多很多人知道了,该怎么办?我们的前途,我们认识的人会怎么想,都让我寒毛倒竖。呆坐在床上两秒,甚至穴里还含着爸爸昨晚射进去的大量精液,坐起身来就能感受到它们在往外流。我跪立起来,抽了张纸巾擦腿心,可是那东西却源源不断的往外流。我索性不管了,任由它们顺着大腿一直流到床单上。 实在怕惹怒他,我带着歉意轻声开口,“对不起,这样不对。我们分开好不好?” 他只围着条浴巾站在阳台抽烟,闻言转过身,眼中的不可置信让他的瞳孔看起来几乎泛着猩红。 沉默了良久,他才一字一句的回答:“你知道我从来都没有选择。” “你是唯一能反悔的那个,南月皎。”他很少叫我全名,这意味着他一定非常、非常生气。 他的声音很哑。我望着一地的烟头,才想到他操完我可能一晚上都没睡。难怪变成了纯烟嗓,可我又分明听出来了克制的哭音。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梦中梦的我很怕他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哪怕曝光对他也丝毫没有好处,我只是担心他疯到宁愿毁了自己也要报复我。 我恐惧身败名裂。于是我跪在床上哭着说我错了,求他忘了前段时间,求他原谅我,以后还做正常父女。 可他没有回答。 又或者是我太过害怕他即将出口的答案才惊醒的? 梦醒2微h 梦都是毫无厘头的,噩梦的碎片也只记得这些。 但这些足以让第一层梦境中的我更珍惜我现有的,更珍惜我和他之间的好结果——还有我们的孩子。 “爸爸,”我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要和他面对面,他晨勃的阴茎从我体内滑出,一下子我感觉异常不安,“插进来。” 他低头笑着吻我,“小馋猫。”然后重新重重顶了进来,我媚叫了一声,太满了… 他开始规律的动起来,我被弄的在情欲海洋中起起伏伏,可我还是想告诉他:“刚才我做了一个噩梦,嗯啊…” “娇娇怎么哭的眼睛都红了,爸爸亲亲,”他的手从我胸前摸到脸颊捏了捏,吻我潮湿的眼睫,“什么噩梦?” 我闭起眼眷恋的在他掌心蹭蹭,“我梦到我们不在一起了…” 我没有告诉他是我先抛弃的他,因为我细思了一下那个梦,它实在真实到残忍——梦里的南泽说的是对的:他从来没有过选择,就算过程漫长又痛苦,最终结果必定是我想要的。我是唯一能反悔的那方。 “怎么会呢,娇娇,”他含住我的嘴唇,鼻尖蹭着我的鼻尖,声音严肃到像在宣誓,“爸爸会永远爱你。” 然后我浅浅的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我抱紧了他,回应着“我也永远爱你。” * 因为在梦里已经醒过一次,从更表层的梦回归现实的时候我处于一种很混沌、庄周梦蝶的状态。 梦里怀着孕被插满的感觉太过真实,导致我真正醒来时一直扶着小腹,好像真的肚子里有了宝宝一般。 直到睁开眼睛看到penthouse外的景色我才有了“啊我真的醒了”的实感。 外面在下雨,身边已经人去楼空。其实某种程度上,我其实也有预料到的吧,毕竟没有那么惊讶。只是很彻底的孤独。 昨晚做的太疯,于是现在浑身像被卡车辗过一般,皮肤上全是深深浅浅的痕迹。看着verawang的婚纱凌乱的躺在地上,上面有一块明显的血渍。那种红色,是艳到刺痛了我眼睛的颜色。 好酸,我刮了刮眼眶,赤裸着身体站起来走到衣帽间,路过落地镜的时候看着吻痕遍布的锁骨,乳头边,腿根,眼前栩栩如生的浮现出我和爸爸在这面镜子前疯狂交媾的场面。 回头看着这些家具白天的样子,突然感觉好陌生。一点都不像夜晚那般火热。昨天晚上,爸爸那根粗壮的性器随时随地以各种姿势贯穿我,又硬又烫,除了最开始的剧痛,适应之后他一插进来我就要高潮。 穿上一件浴袍,又去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忘喉咙里灌。嗓子急需被滋润,不仅被插过,还叫了大半宿。 一瓶水很快见了底,我捏着空塑料瓶麻木的看着窗外。回忆起那个梦中梦,不禁苦笑。它把我和南泽的两种可能性都摆在我面前了。 而我做不出选择:前进,我看不到希望;后退,我也无路可退。 可爸爸替我做出了选择,第三个选项。和我梦里的南泽完全不一样的选择。 这样也挺好的。我不是唯一自私的那一方。 又或许,他是想替我承担这份作出决定的痛苦和愧疚? 让我恨他睡了我又离开,比让我一直唾弃自己勾引亲生父亲要好? 他到底怎么想的,我不知道。 南泽可能很恨我吧,为什么曾经那么爱的女儿变成了这个样子。才十八岁,不仅张开双腿勾引亲爸爸的鸡巴进来,还叫床叫的比妓女都骚。 无所谓了,事情到这一步也是我咎由自取。某种程度上。 四年后h 我和他再次相见,是四年后,在我本科毕业典礼上。我穿着白色抹胸紧身裙,披着红色的sash,挽着我金发碧眼的男朋友sean。 他眼中波澜不惊,和我假装亲昵的抱了抱,又在我男朋友略带怀疑的注视下送给我一捧红玫瑰:“happygraduation.” 然后他和sean也礼节性的拥抱了一下。 我看着他眼角的细纹,心底有些惆怅。这四年带给他的变化好像很大,不过也许是我高中三年也没怎么见过他的缘故。 不过仔细想想,应该是带给我的变化更大吧。 大家都说,小孩子一转眼的时间就长大了。七年,从我高一到大四,他见我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怎么想的呢? 我努力在回忆里翻找着每次我们相见时他的表情,惊讶的发现他似乎每次见到我都带着细微的惊叹。 是啊爸爸,我长得很快。快到你都要不认识我了。 * 他伪装的真的很好,就好像那晚真的被他完全遗忘了一般。 妈妈不知道我和他这四年丝毫没有过联系,还明里暗里的吃南泽的醋。因为我们两个都在美国,她觉得我会逐渐和爸爸更亲密,从而和她更疏远。于是恨不得天天和我讲话。可这让我负担很重,本来生活就很忙,没时间回复她,她就会一个视频打过来。其实更深层的原因是,每次和她讲话都会让我想起来那个混邪的晚上。 回忆过太多次,那晚上的任何细节让我拼凑的就好像高清电影一般,完整流畅。我不会忘记爸爸怎么紧紧抱着我的腰拉开我的腿,粗暴又疼惜的顶进我的身体。他大口吞着我的乳,硕大圆润的龟头一寸寸在我的阴道里慢慢向前挺进,直到整根进了去,抵住子宫口摩擦顶撞。我记得他射完还未软下来的肉棒抽出来,抵着我的阴蒂摩擦,叽咕叽咕的水声混着我们的低喘。 他让我低头看这淫靡的一幕。我脸热却控制不住的去看这张力极强却肮脏下流的场景,然后抬眼撞进他深沉的眼睛里,他微微笑着温声诱惑我和他互舔对方的性器。 当然,我没有拒绝。我怎么可能能拒绝他。 我经常想起他在我耳边的喘息呻吟,“娇娇,宝贝…”他的声音那么虔诚,看我的眼神那么深情。所以当时是怎么觉察出他会离开我的?这么敏锐准确的直觉,在后视中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也记得我双腿勾紧了他的腰,搂着他脖子放声浪叫。渴求的就像这是最后一晚了一般。被他掐着腰深深后入的时候,我一边娇喘一边断断续续的夸他说爸爸鸡巴真的好粗、好大、好烫,夹紧他说小逼要被爸爸内射,要吃爸爸的精液吃饱,然后说想被爸爸操一辈子。就这样,每晚做到筋疲力尽。 我全部都记得。 * 毕业典礼也是五月份,在我生日前的两周。 洛杉矶那时候已经很热了,每天都是艳阳天。我看着湛蓝晴朗的天空,白云祥瑞,由衷的觉得美好到不真实。即使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四年。 其实我没期待过南泽会来。毕竟他躲了我那么久,为什么又肯现在出现了。 但这么说也不准确——我一直期待着我们的重逢。 想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了,他变成什么样了。 还有,他身边现在是谁...... 毕业前的一个月,妈妈问我南泽去不去。我说我不知道,还没问。她挺惊讶的,问我说你们父女两个你小时候不是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不来? 我发了一个笑哭的表情。 实在是拉不下脸再去问他。 男朋友 这几年里,我喝醉过几次。第一次喝吐之后的第二天,我扶着沉重还痛的快爆炸的头喝柠檬水,朋友们说我昨晚一直哭,还一直嘟囔着想抱着爸爸睡觉。 那一时刻,我感觉脑子里有根弦要崩掉了。脸烧起来,手却冰了。 她们不能知道....在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了的情况下。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月皎?爸宝女哈哈哈哈!” 我终于又能呼吸了,肩膀也松了下来。 微笑着摇摇头,我没有勇气问我还说了些什么。 可惜朋友们一部分的存在意义就是帮你回忆那些你想永远不要再记起来的黑历史。 仟涵翻出手机给我看当时小a帮我把着头发,我趴在垃圾桶上哇哇的吐,然后又哭着对着手机问你为什么不找我。看到这一幕我怔了,完蛋了我是不是给他发消息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回复的我什么?? 脑子嗡嗡的的点开微信才看到其实并没有发给他消息,也是,毕竟我当时都神智不清了怎么还能打字呢。不过以防万一,我思考起要不要拉黑他的可能性,明知不可能,但最终还是因为不想错过他可能会给我发消息而放弃拉黑对方。 从此之后我喝酒都会很克制,不过这对我而言并不是难事,毕竟本身也不怎么喜欢酒的味道。 * 最终的结果却是妈妈因为国内疫情管控来不了,她告知了南泽又问他多发点照片。 然后她才告诉我南泽要来。 一句“好啊”之后那么多尖叫到缺氧的瞬间可能只有我——和我这栋楼的人知道。 这时候距离毕业典礼两周,我还有一些期末考试。 还好有这些去分散我的精力,不然我一定又会像过去那般每天想东想西,又会陷入癫狂的moodswings里,而这些过于强烈的情绪波动对我毫无毫无益处。 * 南泽来之前,我没有告诉他,我现在有男朋友。妈妈也不知道。sean是两个月前认识的,在例行groceryshopping的超市门口。那天我又把一大箱水放到我滑板上然后打算用脚推着走,因为我宿舍就在超市背面,这样做就很方便。他滑过来拦住了我。 “heyi'msean.”他说话有点磕磕绊绊的,白皙的脸颊上有两片明显的红晕。我不自觉地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和嘴唇:蓝绿,和湿红的。 看起来很年轻嘛,应该是很少搭讪才会这么紧张。 “i'mjiao.”我握住他伸出来的手。 然后他说我在这里等我好几个小时了,因为知道我每周日会来traderjoe买groceries。 我挑了挑眉,头仰起来一些。他好高,估计185-188之间,漏在短袖外面的胳膊一看就是练过的,手腕上戴着一串黑线穿着的木珠。 sean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大二,也是商学院,平时也喜欢室外活动和看电影之类的。 从他的“also”和“same”中我猜他可能和我有共友,已经提前打听过我了。这让我有点不舒服。 不过谁会拒绝帅哥呢。我想了下今晚要due的东西,好像都交了,于是愉快的答应了这只小金毛的firstdate请求。 而且人家都帮我把东西拎到宿舍楼下了。 我向他道谢,他抱了我一下说lookingforward。 初次约会 两个小时后之后,我已经洗完澡化好妆,准备散步去路边,等sean来接我。 走近才发现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卡宴打着双闪已经在等我了,我心里默默给他加了一分。 他说他订了一家海鲜餐厅,就在santamonica海边不远处,之后我们可以去海边躺着看日落。 这位仁兄过于了解我了…遏制住问他到底谁告诉他我这些喜好的冲动后,除了“wowsoundslikeagoodplan”以外没什么可说的了。 果然预约的室外table,于是在夏日炎炎的微风和能把我晒死的阳光下,我点了柠檬汁烘烤的fishtacos,而他点了一份鸡胸肉沙拉。 我不禁笑了笑,“wowthisissotypical...” 他倒杯了冰水推到我面前,歪歪头问:“what?” “salad,withchickenbreast.” sean也跟着笑起来,牙白的发亮,我几乎想把墨镜重新带上。他无奈地耸耸肩,打趣般的说道维持这幅好身材可不容易。 小男生真的很自信耶。 我撑着左脸,噢了一声挑挑眉:“abs?” 而他直接站起身把白t掀了起来。 “sixpacks.that'stheperfectnumber。”天,还有鲨鱼肌和人鱼线...我吹了声口哨。 意识到我眼神可能过于直白火辣了,于是不好意思的赶紧低头喝水。 “satisfied?”对方放开衣服坐下,像刚完成trick求treat的小狗一样眼睛亮亮的带着期盼。于是我下意识的摸了摸他的头顶。 真的好柔软...怎么他们头发都发质又好又浓密啊! 长得好看的白男就好像拥有所有特权一样,而他们也知道这个事实,所以格外自信。有人会令人相处的愉快,而有的人过于自信就会让人感到不适。索性sean是前一种,即使我今天并没有很想讲话,还是被他带的聊的很开心。 一餐间我们聊了很多,学校,兴趣,职业等等,唯一没有说家庭。 他身后的天空逐渐被染成粉蓝色,橙红光芒四射的太阳快要消失在海平面上。 “wannawalkbythebeach?”看我一直往海边看,sean结了账,问我要不要去沙滩上走走。 我点点头,趁他付款,在手机上订了两杯老虎堂黑糖珍珠奶茶,打算等下过去取了给他一个惊喜(毕竟感觉外国人根本不知道这么多好吃的存在)。 新时代aa制:男方付晚餐钱,女方付甜点。 * 我和他的初吻发生的比我想的要快很多。 虽然并不是kiss/fuckonthefirstdatetypeofgirl,但对夕阳和海边的痴迷太过,于是身处这样浪漫暧昧的氛围,他又性感贴心,为什么不呢? 后面两个月我们发展可谓神速,不到一个月就确认了关系,这让我很惊讶。因为以过去经验,美国人成立男女朋友关系特别谨慎。我大二室友和她男朋友谈了一个学期才确认。所以当sean问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的时候,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以为我不愿意,眼睛瞬间就红了,吓得我赶紧解释是因为觉得太快了…… 我说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一下。 唯一 真是还要感谢爸爸,和他上床之前我对男女关系一直没什么兴趣。 不过细想来,我的性格其实非常贤妻良母——除了爱打扫卫生。聪明,样貌好,会照顾人,很会做饭,所以从大学开窍之后身边男人倒是没缺过。但要说谈,只谈过一段,而且出于感激,而非爱。 一定说爱的话,我非常清楚我只会爱南泽。永远,唯一,看不到改变的希望。 * 而反应过来我和他之间的结局之后,第一个学期我每天以泪洗面。 时间会治愈一切,这句话一点错没有。 有了稳定的交际圈,洛杉矶又有这么多可以做的事情,在刻意的忘记下,我好像真的时间淡忘了我和他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 第一个男友,应该算是我的初恋吧,是大二上。因为叁观不合,谈了一年和平分手。后来一直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就没有再谈,倒是有一直date。直到遇到sean才又开始有了谈恋爱的想法。 这样讲可能很自私,但我不想一个人面对南泽。 尤其是他身边很可能已经有其他女人的情况下,虽然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把对方带过来。这么想着,我心理稍微稳定了一些。 念着将要到来的重逢,我心情波动到达了从没有过的高度,每天都在hysterical和depressed之间来回切换。 也是那段时间里,我再一次深刻意识到:heisnotgoodforme。 一段健康的恋情是会让双方变的更好,而他从我们感情变质之后,只会让我痛苦、无心去做其他事情;就算偶有快乐,背面也都被打上了痛苦的标签。 不过话说回来,父亲和女儿之间的男女情爱,从最开始就是“健康”的反义词。 但就像染过毒瘾的人无法永远stayclean——他们总会重蹈覆辙; 南泽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海洛因:在他面前,我的意志力薄弱到一击即溃。 * 他对我交男朋友的事情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也有可能是伪装的太好了。 见到他,我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也许是太激动了,导致我变得有些麻木。那种期盼了太久的事物终于到来时,有一种失实感,可同时又有太强烈的现实感,于是我被这种矛盾感冲昏了头。 “爸爸,好久不见。”我们坐在偌大的礼堂里,第五排。前面都是一些我们学院的领导,而我等下要作为荣誉学生上台发言。 sean不是毕业生,进不来这里,所以我只和南泽坐在一起,周围的人都不认识我们。 所以…我们可以是任何关系。 思及此,我心绪微动,悄悄看一眼他专注的侧颜,眼底渐渐湿润。突然眼前开始泛黑,有些喘不上气。 再回过神,正对上他担心的眼神,我感到手被人握住,低头望去,我们的手交握在一起。 他的手火热且干燥,捏着我泛着水汽的掌心。他似乎察觉了不妥,想要放开,被我牵住半掌:“爸爸…别这么对我。” 南泽的睫毛很长很密,垂下眼时眼神令人看不真切,我看不懂他的反应,更加心慌。 “别紧张。”他拍拍我的膝盖,笑容真挚,和这礼堂中任何一个骄傲的父母的深色如出一辙。 我突然觉得我们很可笑,明明最亲密的事都做了那么多次,为什么还要这么陌生的对待彼此,说一些根本没意义的话。 他明明知道我想听什么,可是他不肯告诉我。 我不由得冷笑起来,松开手,将眼神转回台上。 可我心里在想什么呢——我想在这里亲他,想和任何一对情侣一样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热烈的拥抱和接吻,在鲜花和祝福中对对方表达爱意。 掌心被指甲切了个小口,又有汗,蜇的疼。我嘶了一声,抬起手吹。他顺着我眼神看向我掌心的血迹,蹙起眉,那样子也好看的紧。 当他从兜里拿出纸巾,我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是不是该问为什么他兜里会有这些。 南泽擦干我掌心的汗,吹了吹。抬起眼看到我疑惑的眼神,有些赫然,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怕等下看到你长这么大感动的哭了,所以带了纸巾。” “…”我扑哧笑了出来。 我们之间莫名其妙的火药气氛正在逐渐消散。 跟我回家 过道站着的工作人员提醒我去后台做准备,我转头的瞬间看到后面黑压压的人群,一瞬间溺水的感觉又要翻涌上来。闭上眼,我深深的调整呼吸。南泽搂住我的肩,用掌侧揉着我心口那处。 不合时宜的,我突然就湿了。 任何和他的接触都会让我身体反应如此强烈。 不敢再多停留,我准备起身。南泽拉住了我,给我调正了学士帽帽,他轻轻埝过挂在侧边的那叁根红黄相间的礼绳,情绪在眼中清晰可见,“娇娇,爸爸很为你骄傲。” 我发自真心的笑了,“我知道。” 那些紧张和压力在一刻突然烟消云散——我知道,就算这个演讲没讲好也没关系。 我最在乎的人已经看到了我的优秀。 * 毕业礼堂里人多的让我犯晕,热闹到失实,我情绪也被调动起来。由于太激动,记忆里那天变得很模糊。隐约记得我和南泽还有sean一起吃了顿饭。 晚餐在市中心,是一家网红餐厅,叫71above。可以俯瞰整个洛杉矶,每次来我都会想到lalaland。 ——分别时,我十分自然的说把南泽送到酒店。 sean大概觉得这实在太正常不过,一副“这是应该的”的表情,然后亲了亲我就打了一辆车先离开了,我低头看看手机上uber的界面,转头对南泽说“还有2分——为什么这么看我?” 回眸的一瞬间我和他眼神对上,他的眼睛像四年前那晚一样深,带着我不懂的情绪。 “别送了,la晚上不安全。”他目光转向一旁,“我点了到你学校的车。” 这是多不想和我呆在一起?我几乎要被气笑了。 刚要开口,一辆打着左转灯的白车停在我们面前。 “到了。“他倒是十分绅士的给我拉开了后车座的门。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弯腰坐进去。却没想到他也上了这辆车。 “downtownla晚上很乱。“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点点头,明显感觉嘴角的笑压不下来。一路上,我们没再说话,都静静的听着司机的歌单,可以说是tiktok最火bgm合集…moonlight也是我近期常循环的一首歌。 ijustwannagethighwithmyloverinthemoonlight.我闭着眼,跟着曲子哼唱起来。 到了学校,我需要从他那一侧下车,正好给了我理由让他也下去,不然我还的想办法把他拽出来。说真的,我刚才已经在想该怎么把他薅出来。 “上来看看吧。”我拽住他的袖子,轻声开口,带着一丝怕被拒绝的颤抖,“我带你参观一下学校公寓。” 他沉默两秒,还是嗯了一声。 本来学生公寓是不让外人进的,但因为现在是毕业季,所以可以带人外人进来。 他把id压在前台警卫处,跟我上了叁楼。 “不愧是私立学校,看装修就知道学费高的离谱。”南泽久违的和我讲起玩笑话,我本能的想接话,却为了等下要发生的事情忍住了,笑而不语。 我住的户型是一厅一卧一卫,因为实在不喜欢和人合租…所以,等下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三万五千个小时h ρǒ18Cκ.Cǒℳ 进了公寓、关好门的那瞬间我才说,“贵吗?和你给我的卡里那笔钱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果不其然,他明显僵住了。 我继续说,“爸爸出手倒是很大方啊,真是看得起你女儿,一晚上能卖几百万美金。”我温柔的笑了笑,声音嫩的能掐出水,如果听不懂中文的人在,八成以为我在讲什么甜蜜的话。 “娇娇…”他语塞,看着似乎有些窘迫,我瞬间觉得很有趣:向来稳重的人破了人设,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意思的吗? “爸爸没有那个意思。”泍呅唯❶璉載䒽址:põ18𝖇𝓉.©õm 我把包挂到衣架上,睨他一眼,“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你在沙发上坐一下,冰箱里有水。我去换个衣服。” 南泽更不自在了,“太晚了,你早点睡吧,我先回去了。” 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令我发笑,“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过,今晚留下来陪我。”我说的肯定句,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给他选择的余地,他肯定又要避开我。 南泽看了看沙发,其实并容纳不下他的身高,他摆出为难的样子,刚要张口—— “我好想你。”我冲上去紧紧抱住他,其中几分做戏几分真情我自己都分不清,“我卧室的床是king的,咱们两个绰绰有余。”我把他拉进卫生间,指着男士睡衣,一次性拖鞋和牙刷说,“都给你准备好了,睡衣是我男朋友的,你应该能穿,就是可能有点小。” 他又回归了那副波澜不清的样子,但没拒绝,只是紧紧盯着我,试图从我脸上找出些端倪来。 但怎么可能,夜还长,有意思的在后面呢。上过床的两个人睡在一起,怎么可能仅仅是睡觉呢? “你先洗漱一下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后退一步,拉开些距离。我知道,南泽一直有每天冲澡的习惯。 * 换好睡衣之后,他竟然真的躺在了我身边。 我从未想过我们之间有朝一日还能如此沉默。我向他靠过去,轻轻搂住他的腰,贴在他背后。南泽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我在他衣服间模糊的笑了,手搭在他下腹处往下缓慢的抚摸。即将挑开他睡裤时,果然被他捉住了手腕。我心里啧了一声,有些惋惜。 不等他开口,我先出声了:“今天在礼堂时为什么那么做?” “什么?”他被我问了个措手不及,没空再去纠结刚才的事。 “那样的身体接触。” “亲人之间,都是应该的。”他声线平稳性感,对他多年的了解下,我还是听出来了心虚。 但我不想揭穿他,至少不是现在。过去那晚由他全权主导,如今也该角色调换了。 “你猜我在想什么,爸爸?” 长久的安静过后,他似乎带着轻叹的言语传入我耳中:“很晚了,睡觉吧,娇娇。”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假。”我不辨喜怒的平静,跟他如出一辙,“但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他突然翻了个身,面对面的看着我的眼睛。月光下,他的脸白皙光滑,那双黑眼睛含着能令我万劫不复的克制的爱。这让我一下有些羞涩,尤其是对我即将出口的话。闭了闭眼,我压下那些感情,声音中的摇曳还是出卖了我:“我在想,穿着学士服和爸爸在大庭广众的礼堂里做爱。被你抱在身上一边接吻一边被操到反复高潮。” 我想了一万种他可能会回应的方式,却没想到他竟然笑了。还是一个发自内心的开怀笑容。 “宝宝…你真是…” 他的牙齿真好看,又白又齐。咧开嘴笑时候,唇红齿白这个形容词在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竟然如此贴切又不违和。 南泽握住我的手,认真的看着我:“不会发生的。” 这是多让人心痛的一句话。几乎立刻就让我落泪了。 他看着我的眼泪手忙脚乱,一如从前。揩去眼泪,他把我揽入怀中,安抚的拍着我的后背。难道他不知道越是这样我们越不可能清白的相处吗? 我撑着他胸口拉开一些距离,抽噎着问为什么不可以。不等他回应,我迫不及待的将思念倾泻,“我好想你,四年是多久的时间啊——快一千五百天,三万五千个小时。” 闭环 黑夜中,长久的只有抽泣声和无奈的叹息,“那不对,我们不能那样下去了。”南泽捧起我的脸,无比真挚的对我道歉。 也许是我该说这句话。从前的意乱情迷由我开始,如今执迷不悟的也是我。 那晚上喝多的他被引诱了,被亲生女儿卑劣的以身体算计了。可他却不能做任何事情,于是只能远远的躲开——是这样子的吗? * 我不知道,我想不清楚。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他不肯对我开放心扉,也绝口不谈我十八岁生日的那晚上。我在他怀里安静的流泪,将他的睡衣浸湿了一大片。 “抱歉,”我抽抽嗒嗒的伸手去解他上衣扣子,“这样很难受吧?” 他再次握住我的手,称得上是慈善的笑了下,“没关系的,情绪宣泄出来了些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南泽像小时候那样抚摸着我的头顶,一遍遍的安慰着我。可我们都知道,我要的不是这样的感情。 那晚上我哭着睡着了,第二天身旁一片空旷。四年前那早晨的无边孤独感再次向我袭来,要将我淹没,溺水一般我的心跳慢下来,呼吸困难,好像又是一次panickattack。赶紧从床边拿起一个纸袋子,我把下半张脸埋进去大力呼吸。待平复下来,我才脱力的下了床,意外的看到南泽在厨房里煎鸡蛋。 “爸爸!你,…”我语无伦次的叫他。 南泽回头看到我出来,挑了挑眉,“宝宝起来了,早晨吃蓝莓creamcheesebagel和煎鸡蛋好不好?喝酸奶还是热牛奶?” 我愣在原地,一直以来其实这是我所想要的全部。无间的亲昵和深切的爱护而已。听上去十分自私,我知道。那么以女儿的身份得到,还是以妻子的身份,真的重要吗?这几年里,我第一次有些动摇。这些小时候最常见不过的日常,在我长大时逐渐消失。这一度让我觉得我所爱的曾经那个那样爱我的南泽,只能通过另一种方式获得了。 可如今父慈女孝的场面,是我没料到的。 不要逼他了,也不要再让自己在无数深夜里痛苦了。就这样,做一对亲密的正常父女,不是也很好吗? 摇了摇头我告诫自己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回了声喝酸奶就去卫生间洗漱了。 早餐席间我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坎昆玩,果不其然,南泽说他有很多工作要做,今晚就要飞回纽约。这其中真真假假,我无从得知。 所以我也没怎么失望,微微笑着,祝他一路平安。 中午送他到机场的时候,他轻飘飘的扔给我一个重磅炸弹。 南泽说,让我这段时间好好想想我们之间该如何相处,想好了再联系他。 我如坠冰窟——从小拜他所赐养尊处优的自尊可笑的成为了被他践踏的闭环。 不想再在他面前展露我的脆弱,我嗯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从lax出来,打车回学校的路上,我哭的快要崩溃,想起柳飘飘被周星驰告白说“我养你啊”后坐在出租车后座上的那一幕。 没过多久,我也搬到了纽约。 但并不是为了他,而是我和几个大学时玩的很好的朋友在第五大道租了一个店面,出售我们四处拍卖到的vintage孤品。有裙子,有首饰,有工艺品,但无一例外,都是十足精致繁复,状态极佳的。 每天都很忙,我没太多时间想他。其实也没什么可想的了。大学时空闲时间那么多,把我们相处的每时每刻不知道来回咀嚼了多少次,以至于任何细节我都能清晰的想起来。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半年之后,生意兴隆到无以复加。每天忙到恨不得要连轴转。我明显能感到身体再逐渐崩塌,可我乐此不疲。 女儿还是女人 也许是我们现在在一个城市了,就算再忙,我的思绪还是会被引到他那去。 思来想去,我发现自己注定无法割舍他。就算我想不清楚我对他偏轨的爱到底是因为执念,还是我真的在他日积月累的疼爱中生出了不一样的感情,我还是无法克制对他的思念。 于是才有了这次vanderbuilt的晚餐。 席间我们基本没谈论任何过去,所有话题心照不宣的围绕着未来展开。 * 我一直在记恨他最后在机场对我说的那句,“娇娇,你想好我们父女两人该怎么相处之后再联系。” 他从不曾这样毫不留情的拒绝过我。 但感情哪有那么容易就可以放弃的,这大半年里我像之前本科时那样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可是我做不到。 “爸爸真是对我有求必应呢。”我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看着南泽脸色变得有趣起来,心理觉得稍微快乐一些。 * 这一餐吃的既亲密又疏离,几杯酒下肚之后我逐渐多愁善感起来,想着我们再也回不去从前了。思及此,我忽然有些恨他。 恨他这么好,让我作为他的后代都想要拥有他。也恨他,依着我胡闹又不肯做到最终。 我一直都有隐约的意识到,我对南泽的爱是出于不安——担心失去他的不安。在南泽突然离开我之前,我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有安全感的孩子,可他在我初三时突然一走了之,紧接着就是一年只能见两三次。 虽然那并不算传统意义上的抛弃,可我还是觉得我被他抛弃了。我想念他有温度的怀抱和温柔的眼神,想念他永远正面的情绪价值和安慰。说来很奇怪,同一句话,别人说的我不信,可要是从南泽口中说出来,我却确信不疑。 可是他再不会像我小时候那样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了。他离开我的第二年,在高二一个普通夏日的午后,忽然认识到这一点的我如坠冰窟。我清楚的记得那是个艳阳天,我却冷汗直流。 怎么办?该怎么要回来我的privilege? 于是我隐约的想到了那一种可能性——成为他的爱人。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一瞬间,我被自己的变态惊到了,然后我更加惊愕的发现,我对这个点子竟然一点抵触都没有,仿佛从一开始就应该是这样的。 我的身份,一直是属于南泽身侧的。那么是他的女儿,是他的女人,真的重要吗? * 我对他的感情一直都很复杂。我很肯定我爱他,可从某种角度来讲,是出于自私,因为我爱的是他爱我的那一面。 要说什么时候我意识到我对他本身的爱超过了对自己的爱,应该是我和南泽第一次的那晚。 没有任何一刻让我向那次一样看清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南泽高兴就好,我愿意一直取悦他。 所以就算他拒绝我,我也没办法不见他;我想好了我们父女该怎么相处。我要我们像曾经那晚一样。 我会想办法的。 * 这次晚餐的一周后,我和南泽在医院再次相见。 更准确的说法是,南泽来看望我。作为我的紧急联系人。 我在店里“晕倒”之前,特意把手机联系人页面调了出来。听着周围人打911说地址,我嘴角不易察觉的勾了一下。 * 不过意外的是,我身体比我想得要差许多。我听着医生对南泽讲着我一堆不在正常范围内的指标,有些害怕的往被子里缩了缩,不过好处是我顺理成章的搬进了南泽在上东区的豪华大平层。 太好了,之后的计划开展起来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