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岭之花大师兄睡了以后》 罚跪 “阿乔!” 在挥出第二万五千三百剑时,阿乔听见有人在唤她。 她停下动作,用袖子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喘着气循声望去。 只见清冷的月色下,一个身形清瘦,面容白皙的白衣少年正快步向她走来。 秀成师兄?”看清来人后,阿乔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秀成师兄是法修,来练剑场做什么? ”我是专门来寻你的。其他处处寻你不得,才想到来这儿。“秀成蹙着眉,面上满是忧色,”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训练?“ ”大师兄说我挥剑力道不够,动作也不够标准,便给我规定了每日加练挥剑三万下。“阿乔回答道,气息尚有些虚浮。 她的刘海被汗水打湿,凌乱地贴在额前。两颊还泛着微微的红晕,唇色却是有些发白。 秀成犹豫了一下,颇有些不忿地开口:大师兄这未免也太求全责备了吧,你已经很努力了,已经是小辈剑修中的佼佼者了。” 阿乔今年不过十八岁,入师门不过五年,便已经修得了金丹。要知道,有多少弟子,终其一生只能在筑基期徘徊。像阿乔这样的,已经算得有天赋了。 “可是大师兄也是为了我好啊。掌门也曾说过,只有剑式标准到位,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其真正威力,有助于修为突破。”阿乔语气认真地反驳道。 秀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不知说些什么好。 他知道阿乔很崇拜她的大师兄,祁盛——年仅一百岁便修到大乘境界的天才。再向上,就是渡劫期,距离飞升仅有一步之遥。要知道,青云门自开派以来,千年间只出过十五位大乘期修士,而其余十四位都是在几百岁高龄才得以实现。 阿乔意识到氛围有些不对,连忙转移话题:“对了,秀成师兄,你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秀成点点头,用极小的声音说:“我近日新学了一个术法,想请你帮我检验一下成果。” “啊?我?”阿乔感到不可置信,“可我是剑修,怎么帮你检验? 秀成轻轻一笑,道:”你只要看着便好. 哦。“阿乔点点头,”那你快点,我还没练完呢。“ 秀成双手迅速翻花结印,淡绿色的光晕自他掌中映开。他嘴唇翕动,轻念咒语,光晕又星星点点地四散开来,落入地面,湮灭了踪迹。 这就没了?阿乔正要问,忽然发觉脚下有片嫩绿的芽儿钻出。她讶然,轻轻后退了一步。 就在那一瞬间,绿色的光芒再度盛开,瞬间盈满了目之所及的整个地面。不断有嫩绿的芽儿自光晕中钻出,迅速抽节成长,最后开出鲜艳的花来。 是蔷薇花,阿乔最喜欢的花。 举目望去,四周已成了一片花海。夜风轻拂,花海荡漾出层层波浪,馥郁的花香萦绕在鼻尖,令人沉醉。 阿乔看呆了,愣愣地伸出手,一瓣绯红恰好轻轻落在手心。 ”喜欢吗?“秀成轻声笑了,小心翼翼地问道。 阿乔疯狂点头:“喜欢,秀成师兄太厉害了!” 绯红的光晕映在少女素净的脸上,给她增添了几分娇媚,分外动人。 秀成的脸也泛起红晕,他斟酌了一会儿,在心里鼓足了勇气,道:“其实我今日想同你说的是……” 话音未落,两人便感觉有一股威压落在了身上。 秀成的灵力被压制,术法无以维系,花海很快就化为星星点点消散开来,只有空气中还残存着一缕花香。 阿乔立马反应过来,哭丧着脸:”完了,一定是大师兄来巡查了。秀成师兄你快走吧,不然大师兄要罚你的。“ 秀成有些犹豫。 这时,一道清冷若碎玉的声音自远处响起:”练剑场内,禁止攀谈闲聊。这条门规,是没有背过吗?“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颀长,白袍玉冠的青年正缓步而来。他白衣生辉,仿佛天地间的月光只倾落在他一人身上。 这正是大师兄祁盛了,高岭之花一般的人物。 ”师兄。“二人皆恭敬地抱拳行礼,内心打着鼓。 祁盛径直走到阿乔面前,问:”三万下,可练完了?“ 阿乔素来是个诚实的,只是眼下她考虑到,如果她说没有练完,大师兄一定会责怪秀成师兄扰乱其他弟子练习,这可比单纯的攀谈闲聊严重得多。于是她点点头:”练完了。“ 祁盛眸光微动,却没有说话。 沉默着的气氛十分恐怖,阿乔紧张得手心捏出了汗。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祁盛慢悠悠地道:”明日我会去向掌门申请新的律令,外道弟子不得入练剑场。“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秀成身上。 秀成闷着头,心中懊恼不已。 ”还不走吗?自己回去领罚。“祁盛又道,语气中有些许不耐烦的情绪。 秀成抿了抿唇,一步三回头地往场外走,满脸忧虑。 阿乔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便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眼神。 这时,头顶冷不丁地传来一句:”你去戒律堂跪上半个时辰。“ 声音冰冷,毫无感情。 阿乔低头称”是“,抱着剑便跑了。 祁盛静静伫立在原地,目光落在少女远去的身影上。嫩黄色的裙摆随着跑步的动作轻扬,如蝴蝶翩迁的翼。 闻着空气中残存的花香,祁盛蹙起眉头。 他薄唇轻启,慢慢吐出两个字:“难闻。” 媚毒 阿乔跪在戒律堂里,觉得身体有些奇怪。 好热。 她已经念了许多遍清心咒了,这种奇怪的感觉不仅没有被压下去,反而愈演愈烈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最近在心法练习上些许懈怠导致走火入魔了? 可为什么清心咒不管用了? 极端的燥热下,她的理智在一寸寸地剥离。她颤抖着手想要去解开衣襟,以获得一丝清凉。 “是媚毒。”身后倏地有声音响起。 那嗓音清若寒泉,竟让阿乔抓住了一丝清明的神志。 “大师兄……”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行个礼,然而双腿因跪久了发麻,使得她整个人向前栽去。 祁盛本是站在阿乔身后,见她猝不及防地栽倒下去,连忙附身一捞,顺势盘腿而坐,让阿乔靠在了他怀里。 少女的头靠在他胸膛上,带起一种微妙的触感。 她面色潮红,双眸迷离,嫣红的唇微张着,带出娇喘微微。 似乎是彻底失了神志,阿乔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只觉得这人身上冰冰凉凉的,舒服极了,便使劲往人身上贴,双手还环抱住了他。 祁盛浑身僵硬,连带着呼吸都有些错乱。 换做平时,他一定斥责她不知礼义廉耻,可如今……罢了,毕竟是中了媚毒的人。 想到这里,他眸光一沉。 他平生最看不起的手段就是媚毒。待为阿乔解了毒,他一定要好好查查是谁做的。 他不自觉地想到那个给阿乔看花海的法修…… 这时,一声嘤咛打断了他的思绪—— “好难受……嗯……我是不是要死了……” 抱着祁盛已经不能缓解阿乔体内的燥热,最重要的是,她感到双腿中间有些发痒,还有奇怪的东西流出…… 她扭着身子想要解开衣襟。 祁盛按住她的手,平静道:“无妨,区区媚毒。” 说着,他抬掌运功,淡绿色的灵力自掌心淌出,缓缓流入阿乔的额间。 祁盛虽然不是专业医修,但为了应对高强度训练,也是学过一些的,对付小小媚毒绰绰有余。 阿乔的面色渐渐缓和,呼吸也逐渐平稳。 祁盛见状,慢慢收拢了灵力。 然而就在这时,阿乔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来。 随之而来的,是比先前更为激烈的反映。 身上如有烈火焚烧,腿心又如有万蚁啃噬,瘙痒难耐。 阿乔再也克制不住,手胡乱扒拉着衣服,双腿紧紧扭在一起。 “呜呜呜,好难受……我要死了……”她含糊不清地哭着。 祁盛素来情绪稳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此时却是面色阴沉,额头青筋直跳。 这不是普通的媚毒。正如所见,输入灵力不但不能缓解,反而还会加剧。 太熟悉了,这个招数。 他当机立断地从乾坤袖里寻出一枚丹药,喂到阿乔嘴边。 这是极其珍贵的百转金丹,对世间许多种毒都有奇效。即使解不了这媚毒,也能暂时压制一二。 阿乔察觉了有冰凉的东西抵在唇上,下意识地就张口吞下。这一张一合的动作间无意碰到了祁盛的手指。 那触感十分柔软,又让祁盛浑身僵直。 意识模糊的阿乔却觉得:嗯,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她舔了一下,还意犹未尽地准备含上去。 眼见着那红润而又泛着水光的唇凑过来,祁盛连忙抽回了手。 欲盖弥彰似的,他把阿乔放倒在蒲团上,连忙起身。 他深呼吸了两口,一抬手,一柄通体雪白的剑在手中化形,光如日耀月辉,令人不敢逼视。 “魅狐,滚出来!”他怒喝一声,握剑一挥, 剑意如同海浪般涌出,连四周空气都被震动。 只听“嗡”的一声,一团紫雾在空中现形,却又瞬间散去,一只七尾狐滚落在了地上。 “哎呦,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对人家那么凶?”狐狸开口,一个混杂着着男女声线的奇怪声音响起。 说着,白光自狐狸身上亮起,它慢慢蜕变成了一个女子,以一种极其妩媚的姿态自地上爬起。 她的身后还跟着七条毛茸茸的尾巴,容颜娇媚,却是生着喉结。 这正是魅狐,雌雄同体,性主淫,睚眦必报。 说起来,祁盛确实和这魅狐有些龃龉。 那还是许多年前,少年祁盛刚修出金丹没多久,第一次下山历练,就碰着了这好色的老狐狸。 魅狐见他生得修眉俊眼,当即将他拐回了狐狸洞要同他行鱼水之欢。 祁盛自然是宁死不从,于是魅狐便给他下了这种特制的媚毒——由魅狐的精血炼成,能渗入人的骨髓,除交欢之外,别无他法可解。 他那时的症状和阿乔如今如出一辙。 那时他年轻气盛,差点挥剑自宫。 最后是他强行悟道,连续突破两级到化神期。滚滚天雷为他洗髓换骨,方让他得以解脱。 历完天劫后的祁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魅狐打了一架,并且斩断了魅狐的两条尾巴。 他凭此一战成名,也从此和魅狐结下不解之仇。 但他没有想到,魅狐会对阿乔下手。 为什么? 他紧紧蹙眉:“把她的毒解了,否则你剩下七条尾巴也别要了。” 魅狐向后一靠,倚坐在其中一条尾巴上,道:“我也没办法啊,你知道的,只有交欢可解。”她笑得妖冶,“还有,你以为你那百转丹能压得住我的毒几时?等你把我的尾巴全斩了,你的小师妹早已经毒发死了……” 祁盛紧紧握着剑柄,压抑着怒火低吼出声:为什么对她下手?” “当然是因为你喜欢她呀。你不是把交欢之事视为污秽吗?我倒要看看,为了心爱的小师妹,你会不会甘心踏入你所谓的泥淖?”魅狐怪笑着,“或者,你也可以将她拱手让人,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祁盛的手在微微发颤,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魅狐知道,自己这次赢了。她咯咯笑道:“好好享受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哟~” 说罢,她又化作一团紫雾,消散无踪。 往事 戒律堂又重新归于平静,然而祁盛的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方才魅狐说,他喜欢阿乔? 他早早入道,一心修行,对男女之爱并无兴趣,也无甚了解,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 但心里隐隐地有个声音告诉他,阿乔确实是和其它人不一样的。 起初,他只知道阿乔很有天赋,无论是课业成绩还是实战,都在小辈修士中数一数二。 他欣赏有实力的人,便不由得对她多了些关注。但也仅限于在练剑场上时多注意她的动作,偶尔提点一二。 再后来,就有些戏剧性了。 祁盛的师弟许澄,也就是剑宗的二师兄,私下里喜欢研究一些法阵。 在某一次宗门盛会上,许澄无故缺席。师父便让祁盛前去其住所查看。 祁盛边走边用灵力探查,并未发现许澄的院子有什么异常。然而就在他推开房门的一瞬间,脚下有奇异的白光亮起——竟是一个法阵! 祁盛尚来不及召唤佩剑,就被卷入其中,意识也逐渐模糊。 再度清醒时,他变成了……一只白猫。更糟糕的是,他的灵力被压制了,至多只能在周身游走,无法释放。 压抑下想要当即捅死许澄的心,他咬着牙往回走,想要寻找师父帮忙。 可是祸不单行,他在半路上遇到了一群正在斗殴的弟子。 他深知自己此时的脆弱,小心翼翼地躲避着。然而却是他小觑了这些弟子,剑气横飞间,他被一道余波扫中,瞬间倒飞了出去。 弟子们打得正欢,没有人注意到一只猫正在空中滑出美丽弧线。 祁盛的猫身像是被碾碎了一样疼痛,想来必定有筋骨断裂。 在空中天旋地转之间,他咬紧牙关,感应金丹,运行心法,努力想让落地时的损失减到最小。 在体内灵力开始涌动的那一瞬间,一只手托住了他。紧接着,他被搂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独属于少女的体香沁入鼻尖。 那像是一种淡雅的花香,余味却又带着甜腻的勾子。 这他浑身都不自在,想要挣脱。然而他身体受损,力量也是软绵绵的。 大概那少女以为他是受惊了,抱得更紧了,一手还摸着他的头,柔声安抚:“好了好了,没事啦……” 是阿乔的声音。 祁盛愣了一下。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从前下山历练时听到过的话本——英雄救美。 这太荒谬了。 “喂,大师兄来了,别打了!”阿乔冲着斗殴的人群喊道。 祁盛:…… 弟子们瞬间僵直在原地,每个人的姿势一览无余:有人刚架起剑招,有人抱头鼠窜,有人滚在地上肉搏……姿态万千,颇为滑稽。 谁不知道大师兄兼管戒律堂刑罚,严苛得很? “快跑啊!”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弟子们纷纷回过神来,瞬间做鸟兽散了。 “切,敢打不敢认……”阿乔嗤之以鼻。 祁盛很想扯出一个冷笑。 拿他唬人?他有那么吓人吗? 罢了,找到师父才是目前最为要紧的事。 他又开始挣扎,想要让阿乔放自己下去。 “别动啦,你刚刚被剑气击中,身上肯定还有伤呢,我帮你看看。”阿乔一边抚摸着他,一边柔声哄着。 是了,祁盛还没来得及调动仅有的灵力修复身体的创伤。 阿乔问:“你有主人吗?” 祁盛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阿乔半信半疑地抬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灵力在指间荡漾开来,探查了祁盛全身。 自然是探查不到灵兽契的。 而修士养宠物或者灵兽,都是要结契的。 看着阿乔惊喜的笑容,祁盛忽然意识到不对,连忙又点头。 可惜这时阿乔已经抬起头向前走了:“那你以后就是我的猫猫啦。” 她把他带回去疗伤。然而她的医术不太好,祁盛的猫腿痊愈得很慢,起初走路时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瘸一拐的。 是以他每一次尝试逃跑时,速度都极慢,于是每一次都会被阿乔及时发现。 这是除了中媚毒以外,祁盛最绝望的时候。 阿乔怕他拖着伤腿乱跑,便在房间周围设了个结界。 昔日能一剑劈开黄泉碧落的祁盛,如今却面对着最低级的结界发愁。 白天倒还好,阿乔要出去修习,祁盛便一个人待在房里,努力尝试着调用灵力。再不济,念念清心咒,在脑海里面练练剑招…… 到了晚上,他就没办法清净了。 阿乔要抱他,摸他,甚至还要亲他。 祁盛起初十分抗拒,又是弓背炸毛,又是张牙舞爪。 他本打算吓唬吓唬她,却一不小心真的抓到了她,在她的小臂上留下两道血痕。 眼见着阿乔的眼眶开始泛红,祁盛莫名有些心慌。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走过去,拿头蹭了蹭她的手。 阿乔瞬间就破涕为笑。 有时候,阿乔还会带其它弟子回来。 “你们看,那就是我的猫猫,它叫小雪。”她满脸兴奋地向大家介绍。 是的,她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小雪。因为他通体雪白。 面对其它弟子,祁盛一般都懒得搭理。如果有人伸手,他就会炸毛。 “哇小雪好凶啊!” “我居然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气。” “跟大师兄那眼神一模一样,有没有?” “话说好久没看见大师兄了……”阿乔若有所思地道。 “可能又突然闭关了吧。他不在最好,我每次看到他都吓得要死。” “最近二师兄好像也没在诶。” “诶,会不会……他们两个私奔了?” “你乱说什么?离谱!”阿乔有些惊讶。 “哎哎哎,小雪怎么突然冲过来挠我啊?” …… 祁盛:真是烦死猫了。 这样的日子过到第七天的一个下午,祁盛正在复习心法,一个玄衣少年从窗口翻了进来。 一看到白猫祁盛,少年一个箭步冲过来,把猫举了起来。 “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少年十分激动。 祁盛抬起猫爪,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留下几道血痕。 这正是罪魁祸首,许澄。 “哎呦,师兄别生气,我这就回去给你解开咒术。你说我这新阵法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厉害?你堂堂大乘期都无可奈何吧?哈哈哈哈哈哈!” “……” 解开咒术后,他当即拔剑,和许澄打了一架。 他给许澄下了封口咒,对师父也只是解释道,被许澄的传送阵传送走了。 没有人知道他变成了一只猫,和一个少女同居了七天。 第二题,他就听说阿乔在到处找猫。 他们还没来得及结契。因为阿乔说要找一个黄道吉日。所以阿乔没有办法通过契约去感知“小雪”所在,只能干找。 自然,若是她早早尝试结契,她会发现根本没办法成功。 又过了今天,在一次练剑时,阿乔走神了,剑直接被甩了出去。 这是剑修的大忌。 祁盛蹙眉走到她身边。 她低着头小声说:“大师兄,对不起,我状态不好,甘愿领罚。” 那声音细如蚊嘤,却又仿佛震耳欲聋,在他的心里激荡出圈圈水波。 此后,他总是会在深夜不自觉地想起她。 她漂亮而灵动的眼睛,她粉嫩的唇,灿烂而阳光的笑容,她的体香,甚至……她抱他时柔软的触感。 身体也会不自觉地有异样。 偶尔还会做梦。 梦里的他是猫,就是他自己。 有时候,阿乔面对面坐在他腿上,双手环抱着他打脖子;有时候,阿乔静静地趴在他胸膛上,胸前的柔软挤得他有些发闷;更有时候,她会扯着他的衣领问,大师兄,我能不能亲亲你? 他靠着一遍又一遍的清心咒打碎这些画面。 他喜欢她吗?或许是的。 只是他藏得太好了,甚至骗过了他自己。 魅狐能勘破人心的本事名不虚传,连祁盛自己也看不太清楚的东西,她却能知道。 “好难受……”一道娇吟打断了祁盛的思绪。 媚毒开始发作了。 他没有办法念起清心咒了。 于是他缓缓转身。 觉得还是有必要交代一下师兄的感情,剧情过渡一下~明天中午前更下一章,开始吃肉肉~ 帮我(微h) 一垂眸,地上的光景便刺激得祁盛有了反应。 由于燥热难耐,阿乔扯开了衣襟,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胸脯。两团乳肉软绵绵地向两边微耷,粉色的茱萸点缀其上,仿佛雪地里盛开的红梅。 她微微向后仰着头,红润的唇一张一翕之间,有晶亮的口津流出。 这是在梦里从未有过的场景。 祁盛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突然很想很想,占有她。他想吻上她的唇,揉捏她的乳肉,顶开她的双腿…… 然而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算是趁人之危吧,非君子所为。 他就算再不懂情爱,也明白这种事情只能和喜欢的人做。 而阿乔似乎并不喜欢他。每次见到他,她都会死死地把头低下去,从未正眼看过他。每次交流时,她也是恭敬谨慎。 做猫时看见过的她的少女情态,仿佛是一场虚幻的梦。 或许……爱一个人,就是要成全她吧。 祁盛深吸一口气,在她身边蹲下,掐了一个诀点在阿乔的额头。 眼见阿乔的眼神逐渐清明过来,祁盛问:“阿乔,你可有喜欢的人?” 他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阿乔听清了这一句,摇了摇头。 祁盛愣住了。 她不喜欢他,同时也不喜欢旁人。既然她没有喜欢的人,那他为什么不能让她喜欢他? 清醒只是一瞬间,情欲又迅速漫上来吞没了理智。 阿乔只看见眼前的那张脸生得很俊俏,耳边响起的声音很好听。 在欲望的催促下,她努力支起身子,抬头吻住了他。 少女的唇柔软而又火热,轻轻地贴在他的唇上,慢慢地辗转厮磨。 她的手也环住了他的脖子,身体贴了上来,火热无比,炙得祁盛心口都在发颤。 理智在那一刻土崩瓦解。 祁盛抬手设了一个结界,然后回扣住阿乔的后脑。 阿乔觉得唇上的东西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 可是这样还不够。 那么要怎么样呢? 在媚毒的作用下,阿乔无师自通地张开唇,伸出舌尖舔舐。 祁盛起初被那软滑的东西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推开她。 原来接吻还可以伸舌头吗? 少女舔舐的动作越来越大胆,祁盛也学着张开了唇。 舌尖相抵的那一瞬间,仿佛有电流流过全身,刺激得两个人皆是一颤。 祁盛在剑道方面天赋很高,在这方面亦如是。 没多久,他已经在阿乔的唇齿间攻城掠地,满室响着啧啧的水声,淫靡无比。 “嗯……嗯……”阿乔仰着头,不断发出细弱的娇吟。 这声音仿佛是魔咒一般掠夺着祁盛的理智,他越吻越深,最后将阿乔按到了地上。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嘴唇酥麻,他才缓缓起身。 二人唇齿间拉出一条晶亮的丝线。 阿乔眸光迷离,嘴唇红艳艳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的皮肤泛着微微的绯红,仿佛白里透红的蔷薇花。 而她的双手正搭在自己的乳肉上,用力揉捏着。 祁盛低低喘着粗气,跪在她叉开的两腿间,望着身下的光景,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已经膨胀得不成样子。 “帮帮我……好难受……”阿乔嘤咛着,带着哭腔。 “哪里难受?”祁盛真诚发问,声音还有些微喘。 阿乔一只手自乳肉上慢慢下滑到小腹,顿了一下,又慢慢滑到了腿心。 “这里面……好痒……在流水……好难受……” 祁盛仔细一看,那处的裙子都有些湿了,紧紧贴着身体,勾勒出神秘而诱人的线条。 “好,师兄帮你……”他听到了自己低哑的声音响起,“把衣服先脱了,好吗?” 阿乔乖乖点头。 祁盛颤抖着手解开她的腰带,衣服敞开,玉体横陈其上。 作为一名剑修,阿乔的腹部肌肉结实紧致,甚至有浅浅的线条。 他又褪去她的亵裤,腿心风光一览无余。 她那里毛发稀疏,阴唇缝隙微微张开,花核充血肿胀,再向下已经泥泞得不成样子。 阿乔不自觉地把身体往下挪,竟一下子抵到了祁盛的腿间。 性器相撞的一瞬间,阿乔舒爽得浑身战栗。 “好舒服……”她扭着屁股继续往祁盛的性器上蹭。 祁盛亦被上头的情欲折磨着。他也想释放,想插进去,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还没有到时候。 曾经无意中听几个弟子说过,女子的第一次都会十分痛苦,不能直接进去,需要先用手…… 于是祁盛按住阿乔的腿,使其向两边分开。 他常年练剑,手上满是厚茧,此时按在大腿娇嫩的皮肤上,又刺激得阿乔扭了一扭。 “啊……”她不自觉地低喘。 祁盛又换了用大腿抵住她的腿,空出一只手来,用一根手指慢慢顺着阴唇缝隙下滑,想要寻找那个洞口。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动作,竟让阿乔高叫连连。 “啊……好舒服……”她抬起屁股想要迎合那根手指,腿也不自觉地并拢。 她不知道,此时祁盛看她私处的神情和看书一样认真。 他额角渗着细密的汗,唇角紧绷着。他仍然衣冠楚楚,只有腿间支起的帐篷宣示着他是在进行一场情事,而非研习剑道。 “找到了。” 我写肉会比较细腻,而且毕竟是第一次嘛~就当个开胃小菜。 手指(微h) 祁盛终于找到了穴口。 有淫水不断地自其中淌出,湿滑无比。 他的手指慢慢向里伸,发现这里紧致无比。有一圈媚肉紧紧地吸住了他的手指,一张一翕地轻轻律动着。 这根手指让阿乔腿心的瘙痒得到了缓解,她舒爽地喟叹出声:“啊~就是这样~插进去~再用力~” 听着这些淫词浪语,祁盛的脸和耳朵红得几欲滴血。 见阿乔并无不适,他开始尝试把整根手指都推进那通幽曲径。 破开层层媚肉后,他又开始模拟着性交的动作一来一回地抽插。 阿乔也很配合,一边“嗯嗯啊啊”地娇吟,一边扭着屁股把自己往手指上送。 快感的浪潮几乎淹没了她,但很快,空虚感再度袭来——一根手指不够了。 “还要……不够……嗯啊……” 祁盛见状,又伸入了第二根……第三根。 在阿乔连连的娇喘声中,祁盛手上抽插的动作也愈来愈快,汁水飞溅,发出“啾咕啾咕”的声音。 他低低喘着粗气,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思绪忽然有些游离。 他的手握惯了剑,亦饮过血,如今却入着女子的嫩穴…… 淫水顺着手流下,沾湿了他的衣袖。 阿乔被送上一波又一波的情欲浪潮,终于在某一刻,穴道开始剧烈痉挛,一大波春水涌出。 “啊——”她尖叫着达到了高潮。 随后,她的身体软瘫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的腿心一塌糊涂,阴唇大大张开,露出一个约摸两根手指宽的小洞,不断向外淌着淫水。 应该……可以了吧? 祁盛真的再也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欲望了。 他正欲解开低头解开腰带,却忽然鬼使神差般地抬起了头。 他看见了持剑而立的威严肃穆的祖师神像。 在那一瞬间,神像的目光仿佛化作了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他。 祁盛的心狠狠一颤。 他在做什么? 青玉门虽允许弟子们自由恋爱,但严令禁止未结成道侣的弟子私相授受,一旦发现,将会以“秽乱师门”之罪处以重罚。 他作为青玉门剑宗掌管戒律的大师兄,素来克己守礼,如今却在戒律堂行淫乱之事…… 实在是罪孽深重。 祁盛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清心咒似乎已经到了嘴边。 这时,身下的阿乔又开始不安分地扭动了起来。 “难受……想要……”她轻哼着,声音仿若莺啼般婉转。 祁盛忍不住低头看去。 她整个人早已被汗水浸透,光洁的皮肤上泛着微微水光。乌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和颈侧,几乎把眼睛全遮住了。 祁盛只能看见她的红唇,微微张着,翕动着,有晶亮的口津自唇角淌下……有些像下面那张小嘴…… 她此时像极了一个专门勾人心智的女妖。 祁盛没有办法拒绝她,拒绝自己内心的欲望。 他抬头注视着祖师像,喃喃道:“弟子荒唐,改日,再来请罪……” 随后,他附身把阿乔抱起来,让她趴在自己胸膛上,低声哄道:“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阿乔哼哼唧唧的,没有回答。 祁盛站起身来,一手抱着阿乔,一手捏诀。 转瞬间,周遭的场景迅速旋转,落定之时,二人已经来到了一间卧室。 装饰简单却整洁,空气中有淡淡的檀香味——是祁盛的房间。 阿乔柔若无骨一般贴在祁盛身上,双腿环绕着他的腰,还不断尝试着用小穴去蹭他。 祁盛觉得自己要疯了,素来平静的黑眸里酝酿着汹涌的情潮。 他把阿乔放在床上,紧接着自己就跪在了她腿间。 他扯了阿乔挂在身上的衣服丢开,又解开褪去了自己的衣裳。 二人的衣服凌乱地扔在地上,交缠在一起。 “哈……哈……”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低低的喘气声,仿佛是山雨欲来前的风满楼。 祁盛腿间的性器高高翘起,已经肿胀成了紫红色,约摸有婴儿小臂那般粗,隐隐可见其上突出的青筋。如果再细看,便会发现,性器的头部有着微微的弯曲…… 他扶着自己的性器抵住了阿乔的穴口。 “可以吗?”他问。 下一章一定大do特do 插进去(h) “可以……” 阿乔隐隐听见有人问话。她被情欲折磨得快要疯掉,什么脸面羞耻心通通抛诸脑后,哼唧道:“求求你……插进来……帮帮我……好不好……” “好……”祁盛声音干涩。 他扶着性器开始向里侵入。 然而尽管经过了手指的扩张,穴口依然紧致,媚肉紧紧地吸附着性器,使其行进困难。 刚刚塞进去一个头,阿乔所接收的痛觉大于爽感,忍不住叫了一声。 她的手紧紧抓着身下床单,双腿也开始乱蹬。 “好痛……”她呜咽道。 这么一来,小穴收缩得更紧了,咬得祁盛倒吸一口凉气。 “嘶……阿乔,放轻松点……别,别夹我……” “呜呜呜呜……”阿乔开始哭了。 祁盛便只好不再动作,俯下身去替她擦眼泪。 “别哭了……一会儿就不痛了……” 阿乔仍然抽抽嗒嗒的。 祁盛被夹着也很痛苦,进退两难,开始思考怎么样才能让她放松。 想了想,他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唇。 唇舌厮磨间,水声啧啧。 “唔……唔……” 阿乔吻得忘情,主动抬起上身去迎合。 软绵绵的乳肉贴上了祁盛的胸膛。 他一愣,下意识地空出一只手放了上去。 阿乔的乳不算大,祁盛一只手就能握个七七八八。 乳肉实在柔软,他微微一用力,白腻便会从指缝间溢出。乳尖被手指几番摩擦,硬挺了起来,祁盛则又会刻意地去蹭硬硬的乳尖。 这只满是厚茧的手捏得阿乔很舒服,身体忍不住地微微颤栗。 然而另一边乳却是没有被照顾到,阿乔只能自己动手…… 刺激之下,阿乔的下身流出了更多的春水。痛感过去,穴口被塞满的快感溢了上来,内里却又开始空虚。 阿乔开始扭动屁股,想要那东西更加深入。 祁盛也明显感觉到穴肉开始放松。 他吻着她,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身却是微微向前顶。 阿乔吃痛,嘴上没有控制好,一口咬了下去,血腥味在唇齿间溢开。 祁盛吃痛,气喘吁吁地抬起头。 身下的阿乔泪眼朦胧,可怜兮兮地道:“痛……” “乖,一会儿就好了。”祁盛柔声道。 嗓音温柔缱绻到了极点,仿佛迎面春风,连祁盛自己都不敢相信那出自于他。 阿乔看着眼前的人,恍然中觉得有些熟悉。 剑眉凤目,直鼻英挺…… 然而熟悉的眉眼间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柔情,柔情中似乎还有隐藏着另一种疯狂的情绪…… 他的额上渗着汗,沾着微乱的发丝。两侧的墨发倾泻而下,仿佛隔出了一个只有他们二人的小世界。 就在阿乔这一晃神之间,祁盛咬着牙一挺,性器破开层层媚肉,亦破开了那层阻隔。 “啊——”阿乔仰头尖叫一声。 她觉得自己那里要被撕裂了。 痛楚之下,她整个身体绷得僵直,一动不敢动。 “呜呜呜呜……出去……好痛……我要死了……”她小声地哭着,眼泪决堤。 祁盛暗骂自己莽撞,低头想去吻她。 故技重施。 阿乔气呼呼地偏头躲开:“你坏……我不要亲你……“ 祁盛无奈地笑了一下。 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十分轻柔。 “对不起……”他低声呢喃。 他不敢再动了,把头贴在她颈窝,用手轻轻揉捏她的乳肉。 “嗯啊……唔……这边也要……”阿乔嘟囔道。 “好。”祁盛宠溺地笑了,换了一只手揉捏另一边。 白花花的乳肉在眼前晃来晃去,祁盛突然抬起头来问了一句:“我可以吃一口吗?”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震惊。 这是什么话? “哈啊……可以……”阿乔说着,还挺身把乳送起来。 祁盛一手揉着一只乳,张口轻轻含住了另一只。 很软,似乎带着浅浅的香甜,让他想起了曾经在山下吃过的奶包子。 学着接吻的样子,他用舌尖去舔弄乳头,围绕着它打圈旋转…… “嗯……嗯啊啊……好舒服……”阿乔抱住了祁盛的头,脚趾尖蜷缩着。 感受到小穴里的春水如潮涌出,祁盛起身,双手撑在阿乔头侧,开始尝试着动一动。 其实他还有一小半没插进去,但怕小姑娘受不了,便只能作罢。 性器在穴道里慢慢抽插,带动着媚肉翻动。 阿乔用双手揉捏着空虚下来的双乳,嘴里喊着:“啊啊啊,快一点……” 祁盛闷头加快了动作。 然而他每次都没办法插到底,让他有些意犹未尽的难受。 这么磨了一阵之后,阿乔适时发出邀约:“啊啊啊……深一点……再进来一点……” 于是祁盛直起了身子。 二人交合处已经是泥泞一片,唇肉大大翻开,一根粗长的紫红色性器在其中快速进出。 每次出来时,都会带动着一圈媚肉外翻。 淌出的淫水中,微微可见血丝。 目光再往上,在阿乔的小腹上,竟微微可见性器的形状…… 祁盛把阿乔的双腿抱在臂弯间,使其下身抬起,又随手找了个枕头垫在她腰间。 “阿乔,我可以全部进来吗?”他询问道。 “唔,可以……快一点……”阿乔回答。 那时她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下一秒,祁盛就扯着她的双腿,带着她整个人往他胯上狠狠一撞。 直接全部没入。 阿乔的阴唇贴上了他浓密的耻毛。 “啊——”她仰起头,发出了一声似是痛苦又好似舒服的长叹。 穴道开始痉挛,她在那一刻再次达到了高潮。 然而祁盛才刚刚开始。 他开始缓慢抽插,每一次都是全根没入。 随着速度越来越快,响起了“啪啪啪”的肉体相撞声,淫水四溅。 “啊~啊~慢一点~~太快了~啊~好爽~”阿乔仿佛置身云端,叫得忘情。 祁盛亦是喘着粗气,浑身肌肉紧绷,一双黑眸紧盯着二人交合的地方,神情认真又疯狂。 他是第一次,不懂什么技巧,只是一味地凭借着体力深插猛干。 作为一名剑修,他自然是体力充沛得很。 二人仿佛在无边无际的欲海中畅游。 阿乔大汗淋漓,嘴里呻吟不断。 祁盛近乎失控地撞着她,情欲的浪潮越堆越高,终于在某一刻达到了潮头。祁盛腰腹发紧,抽送最后几十下,快感倾泻而出。 同时,阿乔身子哆哆嗦嗦地,亦喷涌出一大股春水。 二人一同达到了高潮,共赴极乐云端。 洗洗(微h) 祁盛喘着粗气抽出已经瘫软的性器,汗珠顺着紧致的肌肉线条下滑。 阿乔的腿根处有青紫色的痕迹,腿心红肿无比,小穴被撑得约摸有三四指宽,乳白色的液体自其中缓缓淌出。 她身下的床更是一塌糊涂:淫水、处子血、精液……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类似麝香的淫靡气息,昭示着一场激烈的性事。 祁盛有些心疼,觉得自己精虫上脑,过于孟浪。 少女初经人事就被他按着狠狠插了半个多时辰,必定是吃不消的。 他捏了一个法诀,床榻瞬间焕然一新。 随即,他又抬掌运功,绿色的灵力缓缓淌入阿乔体内,替她修补元气,减缓身体的伤痛。 待少女呼吸渐渐平缓,祁盛才合掌收拢灵力。 倏地,他又想起来一件要紧的事:他刚才……好像射在了里面。 饶是再没有经验,他也明白,男子的精液进入女子的阴道,是会让女子怀孕的。 错已铸成,但不能将错就错。 看着穴口处仍在缓缓流淌的白浊,祁盛眼皮一跳,连忙俯下身去,探了两根手指进入花穴。 花穴不如先前那般紧致,但仍湿热得很。 祁盛微微弯曲手指,开始在穴道里扣弄。 他动作很轻,但仍给小穴带来不小的刺激。穴壁迅速收张着,春水涌出。 “啊……嗯啊……不要扣了……”阿乔迷迷糊糊地又叫唤起来,双脚开始乱蹬。 “乖,得弄出来……”祁盛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脚,哑着嗓子解释道。 “嗯啊……嗯……” 阿乔这娇媚的几声竟让他的性器再次于茂密的耻毛丛中抬头。 一番努力后,见穴道中流出的液体中不再有白浊了,祁盛便把阿乔抱了起来,想要带她去洗漱。 阿乔下意识地用双腿盘住他劲瘦的腰身,感觉到有根滚烫的硬物正抵在自己屁股上。 许是媚毒还有残余,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屁股去蹭那根硬物。 祁盛极力忍耐着欲火,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道:“别蹭了,乖……不能再做了……” 方才做爱的时候,他眼见她被他撞得连双乳都几乎要甩飞,如同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舟,随时都有可能散架。 如果再坐上一次,他怕她承受不了。 阿乔吃痛,哼哼唧唧地不再动了。 到了净房,祁盛特地寻了一个浴桶,盛了热水,让阿乔坐在里面。 而他则坐在一边,一只手则快速在自己的性器上套弄,眸子里泛起红血丝。 阿乔的脸氤氲在雾气中,看不太真切。而又如同雾里看花,多了一份别样的美感。 祁盛缺仿佛透过薄雾,看见了她含情脉脉的眼,她嫣红的唇,她柔软的乳,她的小穴……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几乎弄出了残影。 “嗯啊……”终于,伴随着一声低喘,性器抖动,大股白浊射出。 祁盛望着自己沾满白浊的手,苦笑了一下。 或许人始终是没有办法抗拒自己的内心的。 他是众人心中的高岭之花,不食人间烟火。 然而事实上,他终究也只是个凡人,会有七情六欲,只不过以往他克制得太好了。 他起身走到浴桶边,俯下身,捧着阿乔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如同蜻蜓点水。 “阿乔,我好喜欢你。” 下一章又要开始走剧情了~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开车的(狗头)大家有什么想看的play可以留言哦~喜欢的宝宝可以投个免费的珠珠鼓励一下~谢谢啦~ 事后 开始有意识的时候,阿乔隐隐感觉到浑身酸痛。 她睁开眼,入眼是熟悉的帐顶——这是她自己的房间。 大脑尚有些昏沉,倦意未消,阿乔迷迷糊糊地又闭上了眼。 然而不过片刻,她又猛然张开了眼——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窗外天光大亮,想必是不早了。 阿乔内心很崩溃——完了,她必定赶不上晨课了!更糟糕的是,今日可是大师兄讲课啊啊啊啊!昨日才因为练剑偷懒被他罚,今日晨课又迟到…… 这么想着,眼前仿佛就出现了大师兄那张冷冰冰的脸:他蹙着眉,黑如点漆的哞紧盯着她……光是这么一想,阿乔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虽然崇拜大师兄,但内心里更多的是畏惧。 或许是因为他道行高深,给人以遥不可及之感;又或许是因为他平日总是冷冰冰的,眸中情绪淡漠,如一潭死水,泛不起半点涟漪;又或许是因为他教导弟子们时要求严苛;还或许是因为他执掌戒律堂…… 总之,她敬他,也畏他。 不知道大师兄会怎么罚她……唉,不过事已至此,她还是乖乖去请罪吧。态度好的话,说不定能罚得轻一点呢。 阿乔认命一般地叹了一口气,掀起被子就准备下床。 然而刚刚坐起来,她就感觉到下体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嘶——‘她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回事? 她疑惑地低头看去,发现身上正套着一件宽大的白袍。 她愣住了:害怕练剑时弄脏,她从不穿白衣服。 事实上,绝大部分的剑修都不喜欢穿白衣服,除了……大师兄。 脑子里面仿佛有一声惊雷炸响,一些零碎的画面闪过: 她抱住眼前的青年,说自己好难受,求求他帮她;她主动吻上他的唇;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口,舔弄她的乳尖;他抬起她的腿,用他那紫红色的性器插了进去…… 那些淫乱的、疯狂的画面狠狠冲击着阿乔的神志,她的脸霎时变得通红,如煮熟了的虾。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青年俯下身来吻她时,她清楚地看见,那是大师兄的脸。 他的眸子里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深情,如有万千星河映在其中。 阿乔颤抖着手去挑开自己的衣领,果然只见白皙的乳肉上布着几点红痕,分外刺眼。 她……她昨晚把大师兄睡了??!! 一夜之间,她居然把高岭之花给采了??!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昨夜是去跪戒律堂的…… 这简直是离天下之大谱,她倒是更宁愿相信大师兄和二师兄私奔了。 怀着最后一点希望,她撩起衣袍—— 很好,亵裤不翼而飞,花唇一片红肿,大腿根还有几处青紫的掐痕。 事实胜于雄辩。 阿乔默默躺下,拿被子闷住了自己的头。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把自己闷死。 完了完了,这下可不仅仅是练剑偷懒和缺席晨课的问题了——她和大师兄无媒苟合,那是秽乱师门的大罪!而且,记忆里好像还是她主动的,说不定大师兄还要追究她毁了他的清誉…… 她一定会被逐出师门的! 想到这里,阿乔就忍不住心里酸涩,眼睛湿润了。 “阿乔,你可是醒了?” 怕什么来什么,大师兄的声音在这时忽然响起。 阿乔心里“咯噔”一下:他一定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她假装没有听见,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企图给自己争取点时间。 她的脑子从来没有转得这么快过。 祁盛看着抖个不停的一团被子,无奈道:“别把自己闷死了,出来吧。” “……” 阿乔闭了闭眼,视死如归一般地掀开被子,露出了头。 少女发丝凌乱,脸上泛着红晕,双唇紧抿着,一双漂亮的杏眼紧盯着帐顶,眼神颇为……坚毅? 站在床边的祁盛被逗乐了,轻笑了一声。 然而在阿乔听来,这是嘲讽的笑,这是冷笑,是她的催命符。 她不由得又抖了一下。 祁盛开始说正事:“阿乔,昨夜之事……” 他已经想好了,他会对她负责的。如果阿乔愿意,他就与她结成道侣,如果她不愿意,他就努力努力,让她愿意。 “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阿乔抢着说。 祁盛:? 他慢慢蹙起了眉,垂下眸,眼睫遮住了眼底的黯然。 她就那么……不愿意吗? 阿乔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道:“昨夜虽然……虽然是我主动的,但、但我好像是中了药才那样……” “嗯,是魅狐。”祁盛淡淡地接过话。 “魅狐?传说中的青丘九狐之一?”阿乔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祁盛,“它,它为什么对我动手?” 堂堂青丘九尾狐,闲着没事干对她一个小弟子下药?这好比挥剑杀蚊子。 祁盛一对上阿乔的目光,耳根就有些发红。他迅速挪开目光,道:“抱歉,此事因我而起,魅狐与我有些私怨,报复之时不慎波及了你。” 他声音愈发得沉,“这笔账我自会讨回来。”顿了顿,他望向她,“阿乔,是我对不起你,你想要任何补偿都可以。” 把他赔给她也可以。 阿乔在听到自己是被无辜牵连时,内心极度复杂。到底是怎么个“不慎”法? 还没来得及多想,又听大师兄说要“补偿”她,她双眼瞬间一亮,刷的一下坐了起来。 “那大师兄可以教我十方剑术吗?”她满脸期待。 十方剑术乃高阶剑术,顾名思义,即能同时分出数道剑影,方便多方作战。 统一的授课还未教到这里。 阿乔天生聪慧,自学了很多,远超课堂进度,但就卡在十方剑术这里。 祁盛不知该欣慰还是该难过。 他点点头:“可以。” 说着,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瓷瓶,递到阿乔手边,道:“这瓶药是敷在私处的,可以缓解伤痛。” 祁盛语调平静,表情也是淡淡的,和他讲课时如出一辙。 阿乔却尴尬得恨不能找条缝钻进去:“哦……” 祁盛又道:“这一瓶,是避子药,你记得吃。我昨夜,不小心弄进去了,抱歉。” 阿乔闻言更是羞愤欲死——他居然还射进去?! 还有,他到底是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这些事的呀? “你放心,这件事没有其他人会知道……我…会对你负责的……”祁盛想了想,还是说出了他的心声。 阿乔愣住了。 他怎么对她负责?和她结成道侣吗? 她可不想以后每天都要对着大师兄冷冰冰的脸…… 于是她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用了……这个,这个事……毕竟大家都不亏嘛……” 祁盛沉默了半晌,道:“好吧。但如果你以后想要我负责,我随时可以。” 阿乔讪讪一笑。 大师兄未免也太过死板。 其实阿乔并非不看重第一次。只是,昨夜毕竟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促成的,是一个错误,他们不应该为一个错误搭上一辈子。 祁盛转身往外走,风扬起他的白衣,飘然若仙。 他突然停下,道:“对了,我替你请了三天病假,三日后记得准时上课。” 阿乔:“……” (大师兄被老婆嫌弃了qaq) 醋意(微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剑术 梦境戛然而止。 她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质疑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 难道是那夜过后,食髓知味了? 阿乔默念了几遍清心咒,然后起床洗漱,赶去上早课。 很奇怪,今日的晨课居然也是大师兄讲。 普通的内门弟子是统一一起上晨课的,教授者一般是优秀的高阶弟子或者宗主长老。 以往大师兄是很少来授课的,每月只有特定几天,一般都是二师兄来。 二师兄讲话幽默风趣,课堂气氛活跃,大家都很喜欢听他讲课。 而大师兄嘛……他往那儿一站,清清冷冷如同高岭之花,叫人不敢逼视,更不敢妄言,生怕惊扰了这位神仙。 简而言之,十分压抑。 但阿乔以往是很期待大师兄的课的。她认为,大师兄讲得比二师兄更加深入透彻。 如今……阿乔一看到祁盛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努力让自己的精力集中于书本和他话语的内容,然而那些画面仍时不时地会蹦出来。 一堂课下来,阿乔觉得自己身心俱疲。她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下课。 提示下课的钟声响起,阿乔正要离开,就听得上方的人轻唤了她一声:“阿乔。” 阿乔愣了一下,僵硬地转过身子。 夏禾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跑开了。 而其他的弟子则以为阿乔是犯了什么错才被留下来,纷纷投以同情的目光。 不一会儿,大殿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祁盛仍盘腿坐着,脊背挺直,玉冠束起如墨黑发,白衣如流雪般在地上铺开。 他静静地看着阿乔,又道:“过来。” 阿乔霎时就回想起了昨天那个梦,脸上开始发烫。 不会,大师兄不会真的那样的…… 她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慢吞吞地向祁盛那边挪动。 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大师兄,有什么事吗……”她弱弱地开口问道。 祁盛点头,道:“上次,你不是要我教你十方剑术吗?” 阿乔一喜,连忙点头:“对!” “昨夜我用留影石录了详细的动作分解以及心法指导,你回去看一下,若是还有不懂,可去后山寻我。”祁盛说着,伸出了手。 掌心躺着一块小巧的玉石,散发着淡蓝的荧光。 阿乔双手接过,抱拳道:“谢过师兄!” 喜悦之下,她心里还泛起愧疚感——她居然怀疑大师兄留下她是心怀不轨! 多少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见阿乔开心,祁盛的唇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一点弧度。只是那笑意太淡,不易察觉。 “那若无其它事,大师兄,我就先告退啦?”阿乔试探着问。 祁盛点头。 不似来时双腿如灌了铅一般,阿乔下去的时候步伐十分轻盈,整个人喜气洋洋的。 在临出大门时,祁盛又叫住了她。 “等等。” 阿乔疑惑地回头。 祁盛握拳抵在唇上,咳了一声,道:“再过去半个月,就是三年一度的试剑大会了……你,加油。” “好,定不辜负师兄的期望!”阿乔笑道。 试剑大会又被众人戏称为人生分水岭。 内外门都会举行试剑大会。外门的试剑大会会选拔优胜者进入内门,而内门的试剑大会的优胜者则有机会成为宗主或长老的亲传弟子。 今年的试剑大会又尤其特殊,撞上了十年一度的仙门大会——众仙门都会派弟子参加,比武切磋,相互交流。 也就是说,今年在试剑大会上优胜的人,不仅有机会成为亲传弟子,而且可以出去游玩呢! 阿乔期待了很久,也为此准备了很久。 是夜,结束了一天的劳累,阿乔洗漱过后便拿出了留影石。 轻轻一点,一缕灵力从留影石中钻出,飘至空中,铺开成一副画卷。 背景是一片浸润在月色下的竹林。 祁盛站在画面中间,身形颀长而挺拔,一袭白衣落满了月光,萧萧竹影洒在其上,像是一副水墨画。 见留影石启动,他抬手理了理衣襟,又清了清嗓子,这才道:“要想学好一门剑术,首先就要了解它。十方剑术,是剑影分身的进阶,亦是万剑归宗的基础……” 他声音很好听,像是清泉流响。 细细听去,隐隐还有夜风拂过竹林的萧萧声。 如此静谧而美好。 阿乔不再想起那些淫乱的画面,满心沉醉在这美好的夜色和敦敦教诲中。 “我以上说的,你可记住了?”祁盛问。 阿乔点点头。 不知为何,她觉得大师兄今晚说话有点温柔。 “好,那我再来说说如何调用灵力……” 阿乔认真地听着,不知不觉就又过去了半个时辰。但她丝毫都不觉得疲倦,越听越入迷。 最后,祁盛说完了所有理论,道:“现在,我来演示一遍。” 他说着,抬手起势,一柄通体雪白的剑握在了手中。 剑身如被霜雪,寒意仿佛扑面而来,阿乔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她心里感叹道:不愧是上古名剑凛月!剑未出鞘,就已令人胆寒。 祁盛没有过多华丽的剑招,只在轻轻抬剑之间,剑身嗡鸣,瞬间分为了数道,环绕在祁盛周身。 盛大的剑光映亮了他的脸。 长眉入鬓,凤眸微挑,鼻若悬胆,每一处轮廓都完美,仿佛是神创造的艺术品。 他伸出两指,朝斜前方一指,剑影便朝着那个方向鱼贯而去。 这一下速度极快,剑意凛然,吓了阿乔一跳。 “这是最简单的一种。” 他又收回两指,剑影随之收回。 他将手指竖在眉间,随即向下一沉,剑影立刻向四面八方刺去。 …… 祁盛一共向阿乔演示了十几种打法,阿乔一一在心里记下。 不知道是留影石质量太好,还是大师兄水平太高,有好几次,阿乔都差点以为那剑意要破开空间落在自己身上,躲避连连。 “你自己先尝试几次,如若不行,再来问我。”祁盛最后道。 他的身影随着荧光一同散去。 阿乔保持着抬头的姿势,在那一刻,她莫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过她没太想清楚是为什么,就凭着一腔热血爬起来去院子里练剑了。 翌日,她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上晨课了,课上哈欠连连,眼皮子直打架。 不出意外,今日还是大师兄授课。 同样不出意外,下课后他又把阿乔单独留了下来。 “你今日,状态不佳。”祁盛微微蹙眉。 阿乔惭愧地低头:“抱歉,师兄。” 见状,祁盛又放软了语气:“是昨夜没睡好吗?” “是,昨夜去研习十方剑术了。”阿乔如实道。 “十方剑术练成了自然好,但晨课上的内容更为重要,这是你修习的基础,不可舍本逐末。”祁盛道,“你不应该牺牲休息时间。拥有充足的精力对于一个剑修来说是很重要的。” 阿乔连忙点头。 她恍然间觉得大师兄变啰嗦了,以往都是言简意赅地训斥几句,然后直接开罚…… 话一说完,祁盛就开始反思,自己这样说话是不是显得太老成了…… 细细想来,其实他今年已经一百二十三岁了,只是用灵力维持着二十岁年轻的模样。 而阿乔今年似乎才十八…… 他大了她一百多岁!! 他想说些什么挽回一下,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气氛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大师兄,我有个地方没悟通,你能抽时间给我指导一下吗?”阿乔适时开口。 祁盛压下上扬的唇角,故作深沉:“好。” “那,大师兄何时有空?” “随时。”祁盛几乎是毫不犹豫。 这一句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祁盛轻轻咳了一声,低头整理衣袖。 此地无银三百两。 阿乔并未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继续问道:“那今日晚膳过后,大师兄可有空为我指点迷津?” 祁盛点头:“可。” “谢师兄。”阿乔笑了,声音甜甜的,“那我先走啦。” “嗯。” 少女欢快地跑开,裙摆荡起。 祁盛目送着她远去的背影,唇角弯起,露出一个笑。 “好哇师兄,这就是你这几天非要替我讲课的原因?”一个声音不适时地响起。 祁盛瞬间收回了笑容,面色冷了下来。 “许澄。”他咬牙切齿。 “别,师兄,我可不是故意听你墙角的,是师尊让我来请你去议事。”许澄一面说着,一面大喇喇地坐到了桌案上。 “何事?” 许澄敛了吊儿郎当的神情,压低声音道:“关于魔神。” 祁盛眸光也沉了下来。 魔神并不是真正的神,而是数百年前魔族所诞生的一个天才。他成为魔族首领后,被奉为“神”。 魔神带领魔界大兴征战,凡人和修仙者在其手上吃尽了苦头,最后是五位大乘期修士借飞升天雷与魔神同归于尽。 “不是说,魔神已然魂飞魄散吗?”祁盛蹙眉,问道。 “是,然而最近,魔族异动,据说是在筹备着复活魔神,也不知道他们找到了什么法子……” 祁盛立即起身:“走。” 旁观(微h) 阿乔刚和夏禾从练剑场出来,就见一只白色的雀儿朝她们飞来,翅膀掠过处,拖出一道流光。 一看就是人为豢养的灵兽。 颇为意外的,那雀儿落在了阿乔的肩膀上。 熟悉的声音传入阿乔耳中:“我在后山的竹林等你。你沿着山路上去,然后……” 夏禾有些好奇:“是谁给你传信啊?” 阿乔本想如实告诉,却又怕夏禾误会,便随口胡诌道:“是佩瑶师姐,让我用完晚膳去找她一趟。” 佩瑶,也是和阿乔走得较近的一人。 夏禾问:“今日在练武场可有几个师兄比试呢,你不去看啦?” 阿乔摇摇头。 用过晚膳之后,她便往后山而去。 后山林木参天,入眼尽是葱绿,环境十分清幽。 阿乔顺着石板铺就的小路蜿蜒而上,许是鸟鸣悦耳,空气清新,她觉得自己的灵台都跟着清明了起来。 不过,剑宗的后山除了风景不错,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因此很少有人来。 不过片刻,阿乔便到了竹林。 祁盛正在一块大岩石上闭眼打坐。白衣胜雪,墨发如瀑,交相衬映,像是一幅水墨画般。 阿乔轻轻唤了一声:“大师兄。” 祁盛长睫轻颤,睁开了眼。 一如既往的漆黑的眸,但似乎酝酿着不一样的情绪。 “来了。” 祁盛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极淡的笑。 阿乔有些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嗯。 “过来吧,把你的问题说一说。“祁盛道。 阿乔点点头。 不知为何,每向他靠近一步,她的心就慌乱一分…… 倏地,只听”啊“的一声,阿乔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直往祁盛身上栽去。 祁盛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了阿乔一把,一个翻转,阿乔躺倒在了祁盛的怀里。 有淡淡的草木香钻入鼻尖,阿乔的脸晕开了淡淡的粉色。 她甚至不敢睁开眼,两只手紧紧抱在胸前,弱弱道:”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祁盛看着阿乔紧张兮兮的模样,觉得她可爱极了。 “嗯,无妨,起来吧。下次……小心点。” 说着,祁盛还揽着她的肩扶了阿乔一把。 阿乔这才如蒙大赦,连忙起身站定。 “说吧,哪里不懂。“祁盛低着头整理衣服,长睫垂下,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就是召唤剑影时的一个剑诀……” 话音未落,便听得远处有喧哗之声。 “你、你确定要在这里?”一个女子犹豫道。 “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的……”男子哄着她。 阿乔和祁盛都不约而同地蹙起了眉。 他们莫非是要在这里…… 眼见那两人越走越近,祁盛迅速起身,带着阿乔绕到了一丛竹林后。 这地方着实巧妙。 竹林呈一个圆形围住大石头,只有来时的一条小路能出去,而竹林里的竹子生得密密匝匝,根本无法通行。 所以阿乔和祁盛被卡在了竹林中间。 那两人走到了祁盛先前打坐的石头边上。 阿乔和祁盛都看清了。男子着蓝袍,女子穿黄衣,正是剑宗的统一打扮。 阿乔忍不住偷偷抬头瞟了一眼祁盛的脸色——很差,阴沉得不能再阴沉。 外面传来撕衣服的声音,以及污言秽语—— “这么多天没干你,可真是想死我了……” “你急什么呀……啊……” 然后是肉体碰撞的啪啪声。 “嗯啊……慢点……” “你的小逼都变紧了,放松点……” 阿乔紧紧闭着眼,捂住耳朵,可那些声音还是会钻进来。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明是来研习剑术的,却不想听了一场活春宫。 倏地,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抵着自己的腰。 她很快明白了那是什么,猛然回头。 祁盛有些尴尬地扭过头,耳朵通红。 “抱歉。”他低声道。 他想后退,但是他的后背已经靠着竹墙了,退无可退。 “抱歉,我退不了。”他如实道。 空气的温度仿佛都在上升。 阿乔转过头,讷讷道:“没、没关系……” 听着这种淫声浪语,有点反应也是很正常的,她不能怪大师兄。 毕竟……她自己身下也湿了。 外面的战况愈发激烈,女子的浪叫一声高过一声。 “啊~啊~师兄你好厉害啊~~都要~把人家~嗯啊~干坏了~” “以前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淫荡……荡妇!” “嗯嗯……人家是小荡妇……只做师兄的小荡妇……” 阿乔忍不住睁开眼瞟了一下。 女子上身衣衫完整,跪趴在石头上,雪白的屁股高高翘起。男子跪立在她身后,性器在快速她腿间进出…… 原来还有这种姿势?阿乔若有所思,联想到了她和祁盛那晚。 她一直是躺着被操的。 祁盛也想到了这里:原来还能这样…… 他低头看了一眼阿乔。 乌黑蓬松的发顶,脖颈和耳朵都红得像要滴血。 就像那晚…… 他莫名幻想到了阿乔摇着屁股婉转承欢的样子…… 祁盛感觉自己的欲望都要爆炸了。 他开始念清心咒。 偏偏少女的体香混合着空气中情欲的味道飘入他的鼻尖,扰得他心神不宁。 过了约摸一刻钟,那对小情侣就结束了,开始收拾残局。 阿乔心道:这么快吗?她犹记得那晚,大师兄按着她操干了很久很久很久…… 不愧是大师兄啊,连这方面也天赋异禀! 此念头一出,阿乔就立马觉得不对——她为什么要比较这个啊啊啊,她为什么还有点骄傲啊啊啊!! “咳,可以出去了。”祁盛哑声提醒。 “哦哦。”阿乔面色尴尬地走了出去。 情欲的味道还没有消散。 她站了一会儿,发现大师兄还没有出来。 “大师兄?”她尝试着叫了一口,“你还不出来吗?” “等等……”祁盛的声音传出。暗哑低沉,磁性诱人,却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阿乔瞬间就明白了,不再做声,背过了身去。 又过了约摸一刻钟,她才听得背后有脚步声响起。 阿乔转过身,见祁盛已经走了出来。他依旧白衣胜雪,芝兰玉树。只是他面色潮红,额上渗着汗,还拿着一块方巾擦手…… 阿乔立马又低下头。 “继续说吧。”祁盛开口,还带着微微的喘息。 他不再坐在那石头上了,他嫌脏。 “好。” 抱歉宝宝们,最近事有点多,更得有点少了。我会努力改正的!求珠珠鼓励 试剑 墨色一点点地浸透天幕,夜色四合。 阿乔手抚竖剑,注入灵力,剑光映亮了她清澈的眉眼。 祁盛站在一旁,注视着阿乔的每一个动作。 “不对,有个地方念错了。” “起势太高了。” “灵息太乱了。” “再来!” …… 尝试了一次又一次,阿乔累得气喘吁吁,已经全然忘却了活春宫一事。 祁盛毫不留情:“再来!凝神静气!” 阿乔只得再次架起剑,双指拂过剑身。 霎时,雪白的剑影围绕在阿乔周身,随着灵力爆发,瞬间向四周刺去。 周围一圈竹林随之倒塌。 祁盛亦未料想到阿乔这次的爆发居然如此之强,没有及时躲闪,被剑气扫得一个趔趄。 阿乔并没有看到这个场面。 剑影一出,她就低下头惊喜地望着自己手中的剑,道:“大师兄,我是不是学会了!” 祁盛站定,装作无事发生,微微颔首:“不错,算是初步学会了。你多加练习。今日就到这里吧。” 此时已是夜深露重。 阿乔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师兄,我太愚钝了。” 祁盛摇头:“你学的已经很快了。十方剑术的剑诀和灵力调用都很复杂,寻常人可能都要学上十天半个月。” 阿乔嘴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那大师兄当初学十方剑术用了多久?” 祁盛想了想,认真地回答:“看一眼就会了。” “……” 她就不该问。 唉,天才就是天才啊。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仰头望天,惊讶地发现:漆黑的天幕上,星星璀璨,聚成绚烂的星河。 “今夜星星好亮啊。”阿乔下意识地感叹道。 祁盛看向她。 阿乔仰着头,虽然满面是汗,但不掩清丽的容颜,一双漂亮的眼睛映着星河,简直要令人陷进去了。 “嗯,是很美。”他轻声道。 阿乔想起一句诗,便随口念了出来:“今宵绝胜无人共,卧看星河尽意明。” 祁盛沉吟片刻,道:“不对。” “嗯?”阿乔疑惑地转头,“这不是写星空的诗吗?” 二人目光相对,天地间忽然起了长风,吹得他们的衣袍猎猎翻飞。 阿乔看不太清祁盛的脸,但听得他清越的声音被裹挟在风中传来:“我不是在和你一起看星星吗?” 所以,并非“绝胜无人共”。 阿乔默默低下了头,心里嘀咕道:大师兄……好较真哦。 祁盛见阿乔躲避,有些落寞,道:“回去吧,你刚出了一身汗,再吹风会着凉。” “嗯。” 二人一起下山,阿乔在前,祁盛在后,一路无言。 于是其他的声音就格外清晰。 草木簌簌,虫鸣,流水,嗒嗒的脚步声…… 山间愈发地清幽,时间仿佛被拉得很漫长。 祁盛看着阿乔晃动的背影,满足又落寞。 到了山口,阿乔和祁盛挥手作别:“大师兄我先回去啦!” 弟子的舍院要往西,而宗主及其亲传弟子所居住的院子要往东。 “好,早点休息。”祁盛道。 大概是由于过度劳累,阿乔洗漱完就立马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日,阿乔一大早就赶到了学堂。 钟声响起,高台上出现的却并非那道清绝的白影,而是穿红戴绿的二师兄。 阿乔低下头,莫名觉得心头有些空荡荡的……好奇怪。 一下晨课,阿乔就遭到了夏禾的盘问。 “老实交代,你昨夜到底去了哪里?我昨天遇到了佩瑶师姐了,她说她没有让你去找她,你也没有找过她。”夏禾把阿乔按在墙角,逼问道。 阿乔举起双手投降:“我说、我说,我昨日……悄悄去后山练剑了。” “放着好好的练剑场你不用,你去后山练?”夏禾眯起眼。 “最近喜静。”阿乔一脸真诚。 夏禾喜欢胡思乱想,她若是说是大师兄给她指点了剑术,说不定夏禾会想成什么样呢。 夏禾虽然不太相信,但见阿乔态度坚定,问不出什么来,便也放弃了追问。 她思绪一转,道:“对了,你知道嘛,今早有两个弟子被大师兄逐出师门了。” 阿乔瞬间就联想到了昨日野合的两人,并不觉得惊讶。 但她还是决定配合一下夏禾,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真的吗?为什么啊?” 夏禾压低了声音:“据说是在后山行苟且之事。” “天哪……”阿乔唏嘘道。 …… 接下来的十余日,弟子们都在为了试剑大会做准备,如临大敌一般,训练得格外紧张,阿乔也不例外。 终于,在七月十日,试剑大会如期举行。地点在大广场上,许多其它宗派的弟子也纷纷来围观,场面甚是热闹。 试剑大会的规则很简单。参与比赛的每个弟子都会领到一个号码牌,号码一致的为一组进行比试。输者进入劣势队,劣势队中再抽号码再次比试,再输者直接淘汰,胜者则又与优胜队内比赛的胜出者比试……以此类推。 阿乔抽到了数字三十,是第三十场次比赛,并不着急。 需要参加比试的剑宗弟子有一块专门隔出的休息区,就在擂台不远处,还搭了一个棚子,是除了白玉长阶之上的掌门宗主高座外,最佳的观战区。 “阿乔,阿乔!” 人声鼎沸中,她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在叫她。 回头一看,不是秀成又是谁? 他与她隔着乌泱泱的人群,努力踮着脚,伸长脖子对她招手。 “阿乔,比赛加油啊!”秀成喊道。 “好,谢谢师兄!”阿乔笑道。 终于轮到了阿乔上场。 和她对阵的是是一个金丹期的女弟子,瞧着比阿乔要大上几岁。 二人按照规矩拱手行战前礼。 锣鼓敲响,对方便迅速挥出一剑。剑风凌厉,直冲阿乔面门而来。 所幸阿乔敏捷,下腰躲过。 然而这一下腰却让她陷入被动。 对方身形骤然而至,又是狠狠一剑劈下。 阿乔抬剑格挡,溅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剑气向下泻出,带起一阵强劲的风,吹得衣袍翻飞。 她懂了,这位师姐并不讲究花里胡哨的剑招,直接硬干。 对方继续倾注灵力,阿乔的剑又压下一分。 于是她干脆侧身一溜,来了一招金蝉脱壳。对方的剑撞到地上,砍出一道大大的裂隙。 二人很快又缠斗在一起,剑气如虹。 阿乔明白,对付这种人,必须得以柔克刚。对方越想来强硬的,阿乔就越是跟她玩一些花招,耍一些假动作,消耗她的体力。 当对方体力不支,阿乔就开始反击。最终,对方被阿乔逼到了擂台边缘,剑尖直抵她的下巴。 “咚——”做裁判的师兄击了鼓,高声宣布,“阿乔,胜出——” 阿乔收了剑,拱手道:“承认了,师姐。” 对方站定了身子,亦拱手:“小师妹,你很厉害。” 落日时分,第一天的比赛便告一段落。 用完晚膳后,她和夏禾一同回寝舍。 在一个拐角处,久违的白衣身影忽然撞入眼帘。 还有淡淡的草木香。 “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阿乔有些惊讶,唇角不自觉地弯起。 祁盛亦浅浅地笑了,道:“来散散步。好巧。” 一旁的夏禾却是已经被吓得哆哆嗦嗦:“大师兄……好,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于是,瞬间就没了人影。 阿乔若有所思。 她从前和所有人一样,觉得大师兄很可怕。 但或许是从他细心地录了留影石,虽然严肃但耐心地指点她功法的时候开始,她就对他有所改观。 其实大师兄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以前很少听说有弟子去请教大师兄,没有人开这个先河,大家都不敢,久而久之,就更加深了大师兄不易接近的假象。 其实不是的。只要你去请教他,他一定会耐心且细心地教你的。 她承认,大师兄那日说要补偿她,她便说要他教她十方剑术是一时冲动。彼时刚睡醒,脑子不太清白。否则换作平时,她根本不敢要大师兄的“补偿”。 幸好她不清醒了一次,否则怎么能有机会认识一个不一样的大师兄呢? 她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地加深了。 祁盛有些疑惑:“你在笑什么?” 阿乔回过神来,连忙搪塞道:“啊,没什么。” 祁盛也不过多追问,道:“你今日表现得不错。” “谢谢师兄夸奖!”阿乔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用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路面上的石子。 “今日和你对战的是上旭长老的首徒的弟子,也就是他的徒孙,素来以内力深厚,爱打硬战出名。你今日以柔克刚,赢得很是漂亮。” 阿乔更不好意思了,只是痴痴笑着,不再说话。 大师兄……还挺会夸人的,搞得她都有些骄傲了——能被修仙界第一天才夸奖,确实也值得骄傲。 祁盛又意味深长地道:“陵川长老似乎很是欣赏你。” 阿乔抬起头,既兴奋又震惊。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只要她好好表现,陵川长老极有可能收她为亲传弟子! 陵川长老,在剑宗的实力仅次于宗主和大师兄。 “我一定会加油的!”阿乔握拳。 祁盛点点头:“好,期待你的表现。” 接下来的一时间,二人都不说话了,都只是莫名地笑着,不知在高兴什么。 阿乔觉得好像没有了之前那种尴尬的氛围。 想了想,她开口道:“大师兄还有事吗?” 祁盛沉默片刻,道:“无事。” “哦,那我先回去休息啦。”阿乔说着,就越过祁盛往前走。 祁盛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而动。 没走两步路,阿乔忽然又转过身子,垂着眸,扭捏道:“大师兄也要早点休息。” 心头仿佛是被点了一下,荡开一片柔软的波。 “好。” 一点小情侣腻腻乎乎的日常~~ 拜师 或许是有些运气的成分在里面,阿乔一连胜了好几场比赛,进入了八强。 她本来以为自己只能止步十六强。 这次和阿乔对阵的名为路俞,金丹期修为,但隐隐有向元婴突破之势,是上一届试剑大会的第四名。 是个格外麻烦的对手。 阿乔才修得金丹不久,对方已经快要化婴,这其中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虽不至于碾压,但胜负很是分明了。 上场前,夏禾明显比阿乔本人还要紧张,絮絮叨叨地说着打探来的关于路俞的打法招数。 秀成亦托人给她带来一个香囊,据说有凝神静气之效,能帮助她在战场上提高注意力。 …… 阿乔反而还没那么紧张了。 昨日在回去的路上“偶遇”了大师兄。 他问她为何愁眉苦脸的。 阿乔幽幽地回答:“当然是为了明日的比赛,唉。” 大师兄安慰她说:“要摆正心态。你入道不过四年,便已修得金丹,第一次参加试剑大会就进入前十,是很不错的,你已经证明了你自己。”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还有,不要因为畏惧失败就不敢尝试。” 言犹在耳。 阿乔走上擂台,遥遥地向高台上望去。 青年的白袍边角的鎏金云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神圣而高洁。他恰好朝她这边望来,二人目光相对。 其余的人、景、物都模糊成了背景,祁盛只能看到阳光下负剑而立的少女。 他对着她微微颔首,做无声的鼓励。 阿乔轻轻一笑,收回目光,看向她的对手路俞。 路俞相貌颇为俊朗,眼神冷峻,令人感到压抑。他微抬着下巴,一派轻蔑姿态。 阿乔视若无睹,率先拱手行礼。 路俞这才懒洋洋地随意行了个礼。 锣鼓敲响,战争一触即发。 只一瞬,对方身形便骤然出现在了眼前,随即,剑招密集袭来。 阿乔狼狈地躲闪,完全陷入被动,中刀光剑影中几乎不得喘息。 路俞打得又狠又快,似乎是想要快速结束战斗。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阿乔瞄准时机,使了一招金蝉脱壳,拉开距离。 头脑在那一瞬间无比清醒。 路俞动作很快,她就必须要更快。 她迅速横过长剑,二指拂过注入灵力。长剑一挥,剑意排山倒海般向前涌出。 路俞来不及躲闪,被吹得翻了一个跟斗。 随即,阿乔又迅速默念剑诀,召唤出了数道剑影。 手指遥遥一指,剑影便鱼贯而出,发出“飒飒”的破空声。 路俞和剑影缠斗到了一处。 下方的人群议论纷纷。 “哇,这是十方剑术吧?她居然学会了!” “厉害啊,连路师兄都无力招架。” “路师兄和剑影缠斗这么久,不会是要输了吧?” …… 高台之上的祁盛却是蹙起了眉。 一旁的许澄磕着瓜子,还不忘品评道:“啧啧啧,这路俞有两下子啊,明明可以快速破了这些剑影,却偏偏要佯装打不过……” 是了,路俞正是故意消耗阿乔的。 十方剑术需要灵力维持,剑影攻击的时间越长,消耗的灵力就越多——远远多于路俞对付剑影所消耗的体力。 等到阿乔体力不支,他便能一击致胜。 果然,只见少女唇色已经发白,脚步有些虚浮。 路俞大喝一声,挥剑一扫,强大的剑气将阿乔的剑影震得粉碎,连带着她本人都趔趄了几步。 二人的剑又继续缠斗在了一起,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路俞似乎是终于没有了耐心,以长剑指天,天空霎时乌云密布,雷声隆隆。 “这是……引雷术!”人群中有人尖叫。 这是高阶剑术之一。 “轰隆——”紫色的电自天空刺下,落入路俞的剑身,给他的剑镀上了滋滋的电光。 阿乔此时已是筋疲力尽,眼前发晕,但见得一道紫电直朝自己面门而来。 她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眼。 这样已经算得是认输了,然而那紫电的速度未减慢半分。 这无疑是惊心动魄的一秒。 也就是那一瞬间,众人只见一道雪亮的剑光落下,瞬间斩碎了紫电。 大师兄清冷的声音自高台上传来:“试剑,点到为止即可,不可恶意伤人。路俞,回头自取领罚。” 路俞抱手称是。 这时懊悔涌上心头,他确实是一时上头了,竟对同门下此重手。虽赢了比赛,但想必是失了宗主和长老们的心。 而阿乔终于支撑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好几日后了,夏禾正在床边守着她。 “呜呜呜,阿乔你可算醒了。”夏禾喜极而泣,转而又愤愤地骂道,“那路俞也太不是东西了,打你打得这么狠……” 阿乔笑了笑,道:“路师兄确实是实力非凡。” “对了,这几日你睡着,可是错过了好些大事呢。” “什么?”阿乔瞬间来了精神。 “你呢,后面的比赛没能参加,名次就定在了第八。表彰大会上啊,宗主说,今年试剑大会的前十名可前往参加仙门大会。”夏禾说着,忽然加重了语气,“这次是大师兄带队哦。” 阿乔的心头忽然一跳,她连忙用假装咳嗽来掩饰,“咳咳,知道了。” “哟哟,装什么,你看你嘴角都压不住了……” 阿乔十分无奈。 她忽然想知道,大师兄有没有来看望她。但她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见阿乔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夏禾就猜到了七八分,道:“大师兄没有亲自来,可能是为了避嫌,但宗主那边送来了几味药……你品,你细品。” 这又怎么了?阿乔一脸不解。 见阿乔实在不开窍,夏禾转换了话题:“哎,你到底喜欢大师兄什么呀?他虽然长得好看,实力强,但他脾气也太不好了。总是面无表情,还爱摆脸子。” 阿乔立马摇了摇头:“不是的,大师兄其实人很好的。” 夏禾笑嘻嘻的:“那你就是承认你喜欢他咯?” “……” “哦对了,最大大大的喜事是,陵川长老有意收你为徒!让你病好后去拜访他一趟。”夏禾说着,语气忽然哀怨起来,“唉,从今以后,你就是长老的亲传弟子了,而无还是个普通弟子……” 阿乔拍了拍夏禾的肩:“放心,我罩你。” 两人笑做了一团。 闹了一阵后,夏禾出去给阿乔请医修了。 阿乔思考起了一个问题:她是不是喜欢大师兄? 其实她不太懂得什么是喜欢,她只是觉得大师兄人不错。 这好像……不能算喜欢吧? 阿乔想着想着,把自己埋进了被子深处。 唉,感情的事情真的好复杂哦。 医修说阿乔恢复的差不多了,没有大碍。 于是当天下午,阿乔就去了陵川长老的院子。 陵川长老是个面容和蔼的白胡子老头。全程笑眯眯的。 他先是夸奖了她一番:“阿乔啊,我真是好久没见过你这么天资聪颖的小姑娘了……” 然后又吹胡子瞪眼:“嘿,你差点就被那群老头抢走了,幸好我动作快……” 阿乔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心里既惊讶又高兴,低下了头,使劲压着唇角。 陵川长老最后问她:“你可愿意做我的三徒弟啊?” 阿乔拱手:“弟子崇拜长老已久,能成为陵川长老的徒弟,是弟子之大幸,自然愿意。” 陵川满意地摸着胡子:“哈哈哈,好!” 他递给她一块金丝楠木的方形令牌,上面龙飞凤舞地书着“陵川”二字。 “你从今以后就是我陵川院的四弟子了,拿好这令牌,明日我让你几个师兄帮你搬东西,好住进来。” “谢长老!” “嗯?还叫长老?”陵川长老一挑眉。 阿乔连忙改口:“师父。” “哈哈哈哈哈哈。” 醉酒 当晚,阿乔的几个好友为她举行了小小的庆功宴,大家聚在一起吃饭聊天,畅聊未来。 回去的时候,阿乔特意提了两小坛酒。 今夜无月,天幕上只有寥寥几颗星子,颇为惨淡。 是以夜色深沉,阿乔便施咒变出了几点萤火引路。 暖色的荧光照亮了一片雪白的袍角。 祁盛转过身来,墨发披散着,较之平日多了几分慵懒与亲和。荧光映出他深邃的五官轮廓,眼底隐隐有些笑意。 “大师兄,好巧呀。”阿乔把手背在身后,笑眯眯道。 这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次“巧合”了。 祁盛咳了一下,道:“嗯,我是出来赏月的。” 欲盖弥彰似的。 阿乔默默抬头看了一眼暗淡的夜空,努力说服自己:或许……大师兄心中自有一片明月。 “恭喜你,成为陵川院的弟子了。”祁盛道。 “那还得多谢了大师兄的指点。今日我特地带来两壶好酒酬谢大师兄!”阿乔举起手,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面上挂着得意的笑,“佩瑶师姐的家族是酿酒的,专为皇家贡酒,这可是她们家独家手艺哦,平日是不轻易给人喝的。” 祁盛轻笑了一下,一手接过其中一坛酒:“多谢。” 阿乔颇为扭捏地开口:“嗯……那个,喝酒还是要讲究一个氛围的……对吧?” 祁盛点头。 “那大师兄且跟我来!” 片刻后,阿乔带着祁盛来到了一处黑着灯的殿宇前。 阿乔率先飞身上了屋顶,兴奋地冲着祁盛招手:“大师兄,快上来呀!” 祁盛有些犹豫。 门规中虽然没写不准攀爬屋顶,但这终究是失礼的。 阿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放心,这里没有人住啦!” 祁盛这才叹了一口气,飞身上了屋顶,衣袂飘飘。 这里虽然算不得高,但可见周围建筑飞檐斗拱,瓦片如鳞,错落有致,远处的群山隐入夜色,留下模糊的轮廓。 祁盛忽然想起来一些往事。 上一次这般坐在屋顶上还是他二十岁那年,和师弟许澄一起。 当时二人皆年少,意气风发,颇为轻狂,月夜在屋顶上饮酒纵歌,许下“匡扶正义,救济苍生”之诺言。 祁盛生性内向,不善言辞,那次是他为数不多的一次恣意纵情。 后来他执掌了戒律堂,自是作为行走的门规以身作则,不再有任何逾矩之行。 百年岁月弹指一挥间。 阿乔注意到祁盛恍惚的神情,伸出手在祁盛面前挥了挥,小心问道:“大师兄?” “嗯?”祁盛回过神来,顺着芊芊素手,扭头对上了少女清澈的眸光。 如山间泠泠清泉,能够洗涤风尘。 “你怎么了?”阿乔轻声问道,声音温柔如春风拂面。 祁盛垂眸,淡淡道:“无妨,想起来一些往事。” “哦。” 阿乔心想这往事说不定是有些伤感的呢,她还是少问为好。 “来。”她拔开酒塞,递出酒坛,醇厚的酒香溢出。 确实是好酒。 祁盛亦拔开酒塞,举起酒坛子与阿乔的酒坛轻轻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阿乔平日很少喝酒,但她自认为酒量不错,而且佩瑶师姐也告诉她,这酒不烈,她可以放心喝。 于是她仰头豪迈地饮了一大口。 然后酒水入口,便如火一般灼烧着她的喉咙,呛得她咳嗽了起来。 这叫不烈??!! 祁盛还未抿上一口,就见阿乔此状,连忙伸出手在她背上轻拍。 阿乔咳了一会儿便觉得头脑有些发热。 “你还好吗?”祁盛压低声音,关心问道。 “还好。”阿乔撑着头,勉力道。 祁盛只能看见她红红的耳垂,脸瞬间耶烫了起来,咳了一声,道:“我送你一份礼物,权当庆贺。” 阿乔点点头。 祁盛伸出手,手心躺着一枚精致小巧的银戒指。 “这是我自己炼制的法器,乾坤戒,比普通的乾坤袖容纳空间大得多。”祁盛道,“你出门在外,有这个会方便很多。而且它有防御功能,你可用它召唤高级防御结界” 阿乔受宠若惊:“谢谢师兄!” “拿着吧。”祁盛道。 阿乔这才恭敬地接过,戴在了食指上。 “还有一样贺礼。” “什么?”阿乔惊讶道。 祁盛站起身来,背对着阿乔临风而立。 “太虚剑舞。”他轻声道。 这是着名剑舞之一。 说着,他抬手起势,长剑在手中化形,光耀日月。 不如战斗时的杀气腾腾,剑舞多了几分悠然之美。 行剑动作连绵不断,如长虹游龙,首尾相继,又如行云流水。舞剑者身姿飘逸,而剑光如虹,不禁令人目眩神移。 能看到天下第一剑修持上古名剑为她舞剑,这是何等福分。 她想到了一句诗: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只不过熏醉她的不是花香,而是酒香。 阿乔呆呆望着他夜色下舞动的剪影,心跳频率骤然加快。 不知是不是在酒水作用下,身体一点点升温,阿乔头晕目眩,视线慢慢模糊。 祁盛一舞毕,收剑,回身时发现少女抱着酒坛子,小脑袋一垂一垂的,似乎是已经睡过去了。 “……”他扯出一个无奈的笑。 喝了那么一口就醉了吗?还有……他跳得那么好,她都没看吗? 他走到阿乔身边,俯下身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阿乔,别在这里睡。” 阿乔哼哼唧唧了一阵,慢吞吞地抬起头,小脸云蒸霞蔚,眸中水光迷离。 像极了那晚。 祁盛莫名喉头一哽。 “我送你回去,可好?”他说着,想把酒坛子从阿乔怀中拿开。 阿乔似乎是听懂了,顺势撒手环抱住了祁盛的脖子。 祁盛一愣。 少女温热的气息扑在他颈侧:“大师兄,跳得真好……” 她的声音软软的,连带着把他的心软化成了一滩春水。 祁盛把酒坛子收进乾坤袖,然后像抱小孩子一样把阿乔抱了起来。 阿乔双腿环绕在他腰侧。 祁盛捏了个法诀,只消一眨眼的功夫,二人便瞬移到了阿乔的房间里。 祁盛把阿乔放在床上,然而要起身时,阿乔却是怎么也不肯撒手了。 她抱着他往下压,二人鼻尖相贴,气息交织。 “阿乔,别这样……”祁盛哑着嗓子。 他真的会忍不住的。 上一次是趁人之危,他不能再做第二次。 阿乔扭了扭:“嗯……陪我睡觉……” “……”祁盛无奈,“先把手放开,好么?” “嗯?”阿乔似乎是没有听清,轻轻仰起了头。 软软的唇瓣贴了上来,电流一般麻痹了祁盛全身。 阿乔循着记忆中的样子,用舌尖勾勒、舔弄他的唇瓣。 依旧像个妖精一般诱人。 祁盛抗拒不了。 他反客为主,狠狠碾磨她的唇瓣,在唇齿间攻城掠地。 不一会儿,阿乔就丢盔卸甲,哼唧连连:“唔唔……” 她放开了环绕他脖子的手,转而去推打他的胸膛。 祁盛这才喘着粗气起身。 少女的唇瓣红得不成样子,像是要滴出血来。 “呜呜,你好……凶哦……”她弱弱地控诉。 “我是谁?”祁盛问。 “是大师兄。” 祁盛颇为惊讶地挑眉:“居然还认得人。” 他还以为她是酒后认不得人才乱亲。 阿乔颇为得意:“我当然……认识。你是……大师兄……” 祁盛想了想,问:“你为什么亲我?你……不怕我吗?” 阿乔摇摇头:“大师兄……不可怕的。我……挺喜欢大师兄……” 祁盛心头狠狠一颤。 “你说……什么?” 阿乔目光突然深远了起来,仿佛望穿了时空。 “我很崇拜大师兄的。幼时,我被一个大妖捉去炼药,是大师兄斩杀了他,那叫一个英姿飒爽。于是我也想要成为一名剑修。” “入门后,我一直把大师兄当作我的榜样,努力向他看齐。” 祁盛默默听着,心想:原来他们早就见过了。 缘分果然是妙不可言。你永远不知道,你现在随手做的事,说的话,会对以后产生什么影响。 “我刚开始很仰慕他,但是后来又觉得他好凶好严肃,就有些害怕了。”阿乔说着,瞥了瞥嘴。 但下一刻,阿乔又喜笑颜开:“不过,好像是我误会他了。他只是不太会说话罢了……也有可能是,门规背多背傻了……” “……” “是吗?”祁盛自嘲一笑,“你可知道数十年前的那件事?” 阿乔懵懵的,睁着大眼睛看他。 “数十年前,一群他派的弟子下山历练,途中遇到了魔族,中了至寒之毒。要解这至寒之毒,需注入纯阳内力,而世间唯有我的内力是至纯至阳的。” “我彼时正在闭关,弟子们求到了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我让许澄告诉他们,请回。于是那群弟子毒发痛苦而死,极其凄惨。” “你说,这还不算得是冷血无情吗?”祁盛眸中染上悲色。 一些话言犹在耳。 “他绝世天才,还可以有无数个机会突破,但我们普通弟子的命可就一条!” “他抬手一挥的事,就这么难吗?!” …… 阿乔愣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道:“我好像听说过……这不是你的错。” 说着,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我听说,你当时正在闭关突破炼虚期。这种关键时期,不能被轻易打断,否则还会遭到反噬。不出手救人,怎么能怪你呢?” “渡人先渡己……他们怎么能道德绑架呢?”阿乔有些愤愤。 祁盛心头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绪,颤抖着,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其实不需要人理解。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毕竟这种身外之事,在意多了只会徒增烦恼。 然而阿乔理解了。 这种心灵的相会是无比奇妙的,难以用语言描述。 祁盛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地望着阿乔,目光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又或许他的眼中本来就含泪了。 阿乔后续又嘟囔了些什么,他没太听清,阿乔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祁盛给她掖好被子,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谢谢你,阿乔。” (话说前两天加速器不知道为什么用不了了,一直没登上来……尊的dbq) (关于什么时候写h,我也很急,但是剧情还是要走一下,等两个人两情相悦才能顺理成章/狗头……) 下山 翌日。 阿乔是被叫醒的。 “小师妹,你起了吗?” 是一道温柔的女声。 阿乔扶着还有些发晕的头坐起身,恍然想起陵川长老说过的今日要派师兄师姐来帮她搬家。 她人立马就清醒了,连忙回应道:“马上!” 片刻后,收拾妥当的阿乔打开了门,看见一位穿着水蓝色短衫的女子正站在门口,剑眉星目,英姿飒爽。 女子笑道:“小师妹,我叫陈未凌,是陵川长老的二弟子,以后就是你的师姐啦。” “师姐好!”阿乔连忙就要行礼。 陈未凌扶住她:“哎哎,我们师姐们之间不用客气。我今日呢,是来帮你搬家的。”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毕竟女子闺房嘛,就没让师兄们过来。” “那多谢师姐啦。”阿乔有些羞涩地抿唇一笑,正要带着陈未凌往里走,就听见远处有人在唤她。 “阿乔,阿乔!” 回头一看,正是夏禾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了。 “怎么了?”阿乔问。 此时晨光熹微,空气中还弥漫着露水的味道,已经快到了上晨课的时辰。 “哎呀,我上晨课之前专门来看看你……”夏禾气喘吁吁的。 倏地,她注意到边上还有个人,瞬间噤了声。 阿乔连忙介绍道:“这是陈师姐,专门来帮我搬东西。这是夏禾,我的好朋友。” 夏禾立即抱拳道:“师姐好。” 陈未凌亦抱拳示意,很识趣地先进房了。 夏禾这才凑到阿乔耳边,道:“佩瑶师姐今日身体抱恙,就专门让我替她给你道个歉。就昨天那个酒啊,她拿错了,拿成烈酒了……” 阿乔:“……” 怪不得她喝了一口就头晕眼花的。 “你没有喝很多吧?”夏禾说着,就拿鼻子在阿乔身上嗅,“嗯~酒味不浓嘛。” 阿乔委屈巴巴地伸出一根手指:“我就喝了一口就醉了。” 夏禾拍着阿乔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回头让佩瑶补偿你……”说着,她语气一转,“你昨晚走得那么早,不会又是去偶遇大师兄了吧?” 她特地加重了“偶遇”两个字。 她算是看出来了,阿乔和大师兄必定有什么故事。 最起初,她根本不相信大师兄这样的人会有情爱。 直到她看见他日日守在花园小径上等阿乔,他望向阿乔的眼神里面满是缱绻之意…… 高岭之花,终究还是难逃人间情爱。 思及此,夏禾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 “……” 阿乔的脸霎时通红,挣脱了夏禾,推着她往外走,道:“那个、那个,我要去收拾东西了,你快去上晨课吧!” “哎哎哎……” 收拾东西的时候,阿乔一直心不在焉。 她昨晚的记忆停留在她夸完大师兄舞剑舞得好。之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通通都很模糊了。 不过她想,应该是大师兄送她回来的吧…… 她在心里祈祷自己最好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陈未凌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阿乔的异常,一边认真地忙活着,一边介绍着陵川院的一些基本情况。 算上阿乔,陵川长老只收了四个弟子。 大弟子朱岐,二弟子陈未凌,三弟子苏钰,三人皆是元婴后期修为。 还有陵川院的一些小规矩…… …… 一路说着,二人走到了陵川院。 陈未凌先带着阿乔去正堂拜见师父,行拜师礼,接着又是布置房间,四处走动熟悉…… 折腾了一天,阿乔累得倒头就睡。 后面的几日她照常去上晨课,毕竟大家都统一要学同一本剑谱。 和普通弟子不同的是,亲传弟子不必统一在练武场训练,可回到各院由师父亲自指导。 终于到了要下山那日。 临行前,十名弟子奉命统一来到剑宗大殿上。 阿乔来得比较早,刚进门就看见了路俞。 他面露惭色,走到阿乔面前,弯腰抱拳道:“对不住,小师妹,那日是我鬼迷心窍了。”说着,他掏出一个锦囊递过来,“这些灵石就当作赔礼。” 灵石是修仙界流通的货币,为提升灵力,铸造灵器的必备物品。 阿乔并不接过锦囊,只道:“无妨,还得多谢师兄那日赐教。” 路俞有些急,又把锦囊往前递了递。 阿乔笑道:“师兄,我看这灵石就不必了。不如……”她眼珠轻轻一转,“师兄教教我那驭雷之术如何?” 路俞:“……” 他不禁在心里感叹:素来听说这小师妹勤学好问,今日一见方知不假,她真是不错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啊。 这驭雷术是剑谱上有的,虽然难度较大,但并非独门秘术,指点一二也无不可。 于是路俞点点头:“好。” 阿乔喜笑颜开,正要感谢,却听上头传来一句冷冷的“入殿即静。” 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她一抬头,高阶之上的祁盛立即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往别处望去。 “……” 她默默腹诽道:大师兄又变凶了。 待十位弟子到齐,宗主也到了,开始讲话。 “近日魔族异动,你们行路时要多加注意,以自身安危为首要,在力所能及范围内斩妖除魔切不可逞强,一旦有突发状况,立马传信通知宗门……” 阿乔听得有些昏昏欲睡,不知今夕何夕。 “阿乔,别睡了。”头顶被轻轻敲了一下。 阿乔“唔”了一声,骤然惊醒。 萦绕在鼻尖的时候淡淡的草木香,祁盛正在站在她身边,低头看着她,眼底隐含笑意。 心跳骤然加速,阿乔快速低下头,又欲盖弥彰地转头望了一圈,发现大殿里已经是空无一人。 “诶,人呢?” “都走了。”祁盛眼中戏谑更甚。 阿乔震惊:“啊?!”她瞥起嘴,带了点委屈的鼻音,“那大师兄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祁盛无奈:“我已经叫了你好几声了。” 阿乔:“……” 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额,好吧,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回来再领罚……我们快追上去吧。” “嗯。” 出门到了广场上,果然只见天空中划过几道流星般的痕迹——御剑飞行。 阿乔也召唤出了佩剑。 她的佩剑名为洛水,剑身镌刻有碧蓝的水波纹,饰有蓝色剑穗。 她站上剑身,手中翻花捏诀,剑身嗡鸣,载着她迅速向空中飞去,剑气掠过似流光。 祁盛亦抬手召唤佩剑,御剑跟在阿乔后面。 他们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人。 御剑需要专注,一旦分心极其容易引起剑气不稳从而掉下去,是以一路无话,只听得剧烈的风声以及衣袂翻飞声。 眼见暮色四合,祁盛低头一望,恰好见下方有灯火亮起,便道:“今日便到此,下去找地方歇一晚,明日再赶路。” 众人这才开始陆陆续续下降,在一处偏僻的荒地落脚,一阵脚程后才进入了市镇,快速寻了间客栈落脚。 (下一章必写h,生气气,急死我自己了qaq) 心意(微h) 也许是认床,阿乔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都没能睡着。 望着透过窗纸洒下的溶溶月色,阿乔索性披衣起床,推开了窗户。 她本是想着赏月的,然而一眼便看见了后院绿树下正在打坐的祁盛。 他一袭白衣不染纤尘,颇有仙人之姿。 阿乔头脑一热,拖着鞋子,“哒哒哒”就下楼了。 她来到后院,还未走到祁盛面前,隔着遥远,他便已经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二人皆是一愣。 阿乔站在原地,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她下来干嘛?好像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于是她她尴尬地抿了抿唇。 祁盛先开口:“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他声线清冷,语气中有一点责备之意,但更多的是怜爱与关怀。 “大师兄不也没睡吗?”阿乔反问。 “我修为已达一定境界,可不食不眠。今夜满月,在户外有助于练气。”祁盛解释。 阿乔点点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气氛一时间又陷入沉默。 祁盛含笑望着她。 她披散着一头墨发,披着宽大的白色寝衣,衬得身形清瘦。 在清冷月辉的笼罩下,少女的面庞少了白日里的娇俏,平添几分娴静温婉。 她低着头,双手捏着衣袖,似乎正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而苦恼。 祁盛觉得这样望着她就是岁月静好。 阿乔忽然灵光一闪,问道:“大师兄,那日我醉酒,有没有冒犯到你啊?” 记忆的画面浮现,祁盛唇角带着笑,轻轻摇了摇头。 他觉得她那晚简直可爱极了。 阿乔松了一口气,补充道:“我呢,喜欢耍酒疯,酒后可能会胡言乱语,做一些奇怪的事。所以我才来问问。” 祁盛点点头,转了话题:“说起这个,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啊?”阿乔一脸不解,“问我?” “有人说酒后吐真言,也有人说酒后说胡话。”他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望向阿乔,“你觉得呢?” 他想知道,她那晚说喜欢他,究竟是真是假。 阿乔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莫不是她那晚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以防万一,她斟酌了一会儿,道:“醉了酒,神志都不清楚,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原来……是假的吗?祁盛垂下眸,纤浓的眼睫遮住眼中失落的情绪。 “好,我知道了。”他声音有些闷闷的。 阿乔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大师兄听起来很不开心啊? 想了想,她慢慢朝着祁盛走去。 寂静的夜里,脚步声格外清晰。 祁盛眸光微闪,视线中出现了一抹雪白的裙角。 阿乔在祁盛面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师兄,我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祁盛沉默着。 半晌,他才道:“你说你喜欢我。” 语调平静,起伏不大却带着一点委屈之意。 在阿乔的耳朵里,这无异于平地炸响的惊雷,她觉得全身血液都凝滞了。 她居然……酒后和大师兄表白了??! 她一时间头脑嗡嗡的,脸颊滚烫,说不出话来。 “所以,这话是假的吗?”祁盛又问,眸中带着祈求的神色。 阿乔第一次见大师兄露出这样的情绪。 他在祈求什么? ……她……的爱吗? 阿乔有些不敢相信。 大师兄……会不会是喜欢她? 她想起了每一次的“偶遇”,翩若惊鸿的剑舞,躺在掌心的乾坤戒,他眼底的笑意,不自觉温柔的语气……或许在很久以前就有答案了。 那她到底喜欢大师兄吗? 她抚上自己的心口,感受着擂鼓一般的心跳。 要遵从本心。 于是她摇了摇头。 “不是的,那话是真的。”她低下头不敢看他,连声音都在发颤,“我应当……是心悦你的……” 祁盛伸手抚上阿乔的脸颊,声音也在发颤:“我和阿乔的心意,是一样的。” 不知为什么,阿乔有点想哭,但是又压不住唇角的笑意,索性直接前倾抱住了祁盛。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祁盛帮阿乔调整了坐姿,让她面对他坐在他怀里。二人身体紧贴,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以及心跳的律动。 “所以,我现在,可以对你负责了吗?”祁盛贴着阿乔的耳朵问。 他说的是之前二人交欢之后,他说他随时可以对她负责。 气息扑得阿乔痒痒的,她扭了扭身子,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闷闷的音节:“嗯”。 “等回到青玉门,我就向你师父提亲……好吗?”祁盛最后两个字问得小心翼翼。 阿乔沉默了一会儿,如实道:“有点早了,我才十八啊师兄。” “……可是这样我会很没有安全感。” 祁盛想起了那个老是给阿乔献殷勤的法修。 “……那好吧。”阿乔妥协了。 祁盛又把阿乔搂紧了一些。 过来一会儿,他又问:“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可以。”阿乔羞耻得恨不能钻进地里。 祁盛微微偏头,一个吻轻轻落在阿乔脸侧。 阿乔呼吸一滞,身子轻微地颤了一下。 祁盛并没有停下,一路细碎地吻着,直到阿乔的唇上。 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祁盛轻轻舔舐着她的唇瓣,像是小狗的讨好。 阿乔嘤咛了一声,张开了唇,祁盛趁机长驱直入,勾缠着她的舌头。 “唔唔……”阿乔一边哼着,一边仰着头努力回应,不时有涎水自唇角淌下,拉出连绵的丝。 一时间水声啧啧。 阿乔感知到自己腿间有东西淌出,同时也发现有硬硬的东西正抵在她的屁股上。 欲火烧身,一时竟夺了她的理智,下意识地扭着屁股往那硬物上蹭。 祁盛停止了亲吻,与阿乔额头相抵,喘着粗气,问:“可以吗?” “不要在这里。”阿乔双手捏着他的领口,声音细若蚊呐。 她的脸像熟透了的桃子。 祁盛轻笑一声,抱着阿乔站起来。 他故意手一松,阿乔急剧下坠,连忙勾紧了祁盛的脖子,双腿夹紧了他的腰。 祁盛又抱住她,还往上颠了颠。 阿乔又羞又恼,握起拳头轻轻锤在他的背上,小声控诉道:“大师兄你……好讨厌……” 白色的光晕自周身亮起,转眼间二人就到了祁盛所住的客房。 房里没有点灯,只有朦胧的月色透入。 祁盛把阿乔放倒在床上,身体撑在她的上方,问:“要开灯吗?” 阿乔结巴道:“不、不要了吧……” “那先脱衣服?”祁盛又问。 他嗓音微哑,带着诱哄的意味。 “好……” 祁盛于是坐了起来,阿乔也跟着坐起身。 要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她还是有些羞耻,迟迟下不了手。 但转念一想到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似乎脱衣服也算不得什么了。 心一横,她闭上眼,开始扯腰间系带,然后是裹胸、亵裤…… 衣服滑落,皮肤浸到了微凉的夜风中,阿乔忍不住浑身一颤。 她悄咪咪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极具美感的男性身体。 宽肩窄腰,肌肉紧实,线条分明,在腰间收束成一个三角区,再向下……阿乔不敢看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阿乔的身体,很漂亮。”祁盛由衷夸赞。 月色下,少女的身体白如脂玉,因为羞耻,还透着微微的粉色。 细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清瘦的肩头,不大却呈水滴状微微下垂的乳,没有赘肉反而有肌肉线条的小腹,饱满干净的花部,有肉感却不算粗的腿…… 祁盛欲火膨胀,喉头干涩。 阿乔却已经是羞耻心爆炸了,当场去世的心都有了。 有这么夸人的吗? 她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大师兄你也是。” “……开始吗?” “从、从哪里开始?”阿乔真诚发问。 她真的不太记得那一夜的过程了,只记得那种淫靡而疯狂的感觉。 祁盛上身前倾,贴近阿乔,捧住她的脸,道:“阿乔,睁开眼看看我。” 阿乔眼睫微颤,慢慢睁开了眼。 祁盛的脸近在咫尺,高鼻薄唇,凤眸微挑,极具视觉冲击力。 本是清冷的相貌,然而他眼尾染上了一点情欲的红。 “从这里开始。”祁盛微微笑了,吻住了阿乔的唇。 一路吻,一路把阿乔压到了身下,让她双腿环着自己的腰。 二人性器相贴,一蹭一蹭的,让阿乔更是瘙痒难耐,小屁股不安分地扭动着。 同时,祁盛的手也不闲着,一只手撑在阿乔颈侧,另一只揉捏着她的乳。 “唔唔……”阿乔抱着祁盛的脖子,爽得直哼哼。 祁盛又往下吻,最终含住了一点茱萸。 “啊~师兄……”阿乔忍不住尖叫,脚趾蜷缩了起来。 “小声一点,别被听见了。”祁盛道。 阿乔只能可怜兮兮地咬住唇。 青年的背拱起,头埋在她胸前,先是舔弄,然后又是吸奶头,像是要吸出奶来。 另一只乳儿则被大力揉捏着,像在揉面团,雪白的奶肉还会从指缝溢出。他还会恶意地去捏奶头,刺激得阿乔双脚乱蹬。 “唔唔……”她小声道,“别玩了师兄……下面、下面痒……” 祁盛直起身来,认真地道:“不是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阿乔快哭了,她被小穴的瘙痒折磨得要疯了。 “你的小穴太窄了,我直接进去的话,你会很痛的。” “呜呜,那怎么办?”阿乔可怜巴巴地看着祁盛。 “用手指,扩张。” “那师兄快帮帮我……” 然而祁盛却沉默着没有动作,忽然道:“阿乔自己来吧。” 情欲(h) 阿乔面露难色,难堪地咬了咬唇,道:“我不会……” “不会就学。”祁盛说着,把两只手都举到阿乔面前,“我的手受伤了,若是插进去怕是会感染。”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确实布着许多细密的血痕。 “大师兄怎么受伤了?”阿乔关怀道。 祁盛摇了摇头:“无碍,前几日在后山练剑,不慎被剑气带起的落叶所伤。” 说起来也奇怪,他那日竟无端感到头晕目眩,一时没有控制好剑气。后来请了医修来看,竟查不出原因。 许澄安慰道:“或许只是师兄你近日劳累过度了。” 是吗?他不太相信,他常年如此,怎么就最近犯了头晕? 只是后来就没再头晕,他便没有过多追查,但还是在心里留下了一个警惕。 “所以,阿乔可以自己动一动吗?”他又问。 阿乔依旧咬着唇,眼角含泪,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祁盛牵起她的手往下走,诱哄道:“阿乔,乖,来……” 阿乔没有反抗,任由他把她的手带到穴口。 “伸出一根手指,慢慢捅进去……”他教导着。 这让阿乔想起了他教导她十方剑术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语气。 大师兄真是的,怎么能把淫秽之事说得如此……正式。 阿乔闭上眼不忍再看,伸出中指缓缓推进。 那种感觉是无比奇妙的。 她的穴口已经被淫水浸得十分润滑,然而仍然十分紧致,一圈媚肉正一张一翕地吸附着她的手指。 穴道被异物的入侵,带起酥麻又刺激的感觉。 “嗯……”她忍不住嘤咛起来。 “对,就是这样……”祁盛握住她的手,带着其缓缓抽插起来。 情潮的快感让阿乔忍不住想娇吟,又怕声音太大,连忙咬住了另一只手的手指。 “再加一根手指。”祁盛的声音仿佛能蛊惑人心。 说着,他放开了手。 阿乔领悟力很高,很快就自己抽插起来,带起“啾咕啾咕”的水声。 这场面对祁盛的冲击力是巨大的。 少女一丝不挂地躺在他身下,双腿敞开,意乱情迷地自渎着,淫水淌湿了大片床单。 他握住自己高高耸立的紫红色性器,上下撸动。 二人手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满室只剩下了啾咕的水声和喘气声,情欲的味道弥漫开来,春光无限好。 情欲浪潮越来越高,终于在某一刻,阿乔感觉穴道剧烈而快速地收缩,酥麻之感传彻全身,大股春水涌出。 同时,祁盛腰腹开始收紧,他快速撸动几下,用手覆住龟头,乳白的精液喷薄而出,糊了一手,还有些下淌到了床上。 “师兄……”阿乔轻轻唤他,声音娇媚得像小猫,“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祁盛本已瘫软下来的性器瞬间挺立了起来,他嗓音沙哑:“可以。” 他跪在阿乔腿间向前挪动,性器抵在了穴口。 “啊……”阿乔舒爽地叫出声。 倏地,祁盛突发奇想地问道:“你想不想试试,从后面进?” “嗯?” “就是那日在竹林看到的。” 阿乔不说话,然而身下的水却是淌多了,无声地替她回答。 祁盛轻笑,帮阿乔翻了一个身,让她呈跪趴的姿态,乌发与雪白的背形成鲜明对比。 阿乔觉得很羞耻,索性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白嫩的股间,小穴一览无余:花唇因充血而肥厚,花核鲜红,晶亮的淫水自穴口流出,缓缓下淌…… 祁盛喉头干涩,恶趣味地捏了一下花核。 阿乔尖叫一声,扭过头愤愤道:“大师兄你干嘛?” 祁盛充耳不闻,神情专注地开始揉捏花核。 花核极其敏感,而祁盛手指上又满是厚茧,直让阿乔欲仙欲死,“嗯嗯啊啊”叫个不停,整个上半身都无力地瘫软下去。 “哈啊~大师兄…不、不要捏那里了呜呜呜呜……”阿乔哭着哀求。 祁盛这才停手,让阿乔得以喘息片刻。 然而也只有片刻,祁盛就扶着阿乔的腰,性器抵住了穴口。 阿乔刺激得脚趾蜷缩起来,双手抓住床单。 性器缓缓推入,不到一半,阿乔就疼痛难耐,下意识地开始抗拒:“好痛……呜呜呜,我不要了……” 她想往前爬以摆脱控制,然而腰身被祁盛抓住,根本动不了。 阿乔哭着,穴道收缩得很紧,让祁盛也是进退两难。 他无奈地俯下身,贴住阿乔的背,一手轻轻掰过阿乔的脸,吻住了她的唇,另一手则揉捏起了她的乳肉。 两人吻得忘情,大口吞咽口水,甚至于舌头都被勾了出来,淫靡至极。 感受到阿乔的穴道渐渐放松,祁盛狠下心,下腹一挺,直接全根没入。 穴道里的每一个褶皱仿佛都被一下子抚平,穴口被撑到发白。 阿乔吃痛,牙关一咬,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被咬的是祁盛的舌头。 他毫不在乎,直起身,重新握住阿乔纤细的腰肢,开始抽送。 速度越来越快,阿乔的屁股都晃出了残影,奶子也是甩个不停,“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哈啊~啊~不要了~~师兄~~慢一点~~呜呜呜……”阿乔一时忘情,什么荤话都说,“要死了~要、要被插死了……呜呜呜呜~师兄好厉害~~” 这些话如同催情剂,鼓励着祁盛继续深插猛干。 他把她上半身抱起来,让她贴着自己滚烫的胸膛,双手按着她的乳,自下而上地顶弄她。 这姿势远比后入更加刺激。 “啪啪啪啪——”祁盛的速度只增不减。 阿乔被撞得意识模糊,开口全是破碎而柔媚的呻吟:“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呻吟又转为哭腔。 阿乔没了力气,很想瘫下去,然而人却被祁盛紧紧扣在怀里,小腹反复地凸起,下陷…… 她觉得自己要被操死了,叫不出声,双眼甚至有些翻白,嘴唇微张,涎水淌下…… 二人交合处汁水飞溅,甚至打出了白沫。 爽感抵达巅峰,阿乔浑身抽搐,一大股春水涌出,浇在了本就湿淋淋的性器上。 随即她就晕了过去。 祁盛亦低吼一声,拔出性器,雪白的精液如雨一般落在了阿乔的背上。 …… 阿乔是被操醒的。 她躺在床上,双腿被迫曲起折迭压在胸前,整个人被顶得一晃一晃的。 祁盛的脸近在咫尺,发丝凌乱,细密的汗布在额头,眸子被情欲染得通红。 他压在她的身上,扣着她的双腕,下身狠狠地向前顶弄着。 “啊~~啊~师兄、你、你怎么还……还来……”阿乔声音都有些嘶哑。 祁盛在做爱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只埋头苦干。 “呜呜呜……大师兄,放过……啊……放过我……好不好……”阿乔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祁盛心疼,这才放慢了速度。 阿乔舒服了,享受地眯起了眼,嘴上却是没停:“大师兄……你好厉害……” “嗯。”祁盛低低回答。 “我要爽死了……”她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你这么厉害,是不是很有经验?” 祁盛黑了脸:“没有,我只跟你做过。” 他以前一直是专心问道,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然而和心爱的女子有了一次经验过后,便食髓知味了。 阿乔想了想,得出结论:“哦,师兄在这方面果然也是天赋异禀。” “……” 阿乔清醒的时候很羞涩,如今被操得神志不清,羞耻心早已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什么荤话都说了。 她忽然担忧地皱起脸:“你操这么久,会不会把我那里操坏了?” “……” 阿乔哭闹起来:“呜呜呜呜我的小穴要烂掉了……” 祁盛无奈:“不会的。” 说着,他分开她的双腿,方便插得更深。 “那就好……”阿乔放心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挺起胸脯,道:“大师兄,你喜欢吃它吗?” 祁盛低头看了看挺立的两点鲜红的茱萸,诚实道:“喜欢。” “那会不会吸出奶来?” “……不会,只有怀孕的女子才会有。” “哦……” 阿乔揉捏着自己的乳,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哀求出声:“师兄揉揉~我揉得没你揉的舒服……” “……”祁盛覆掌上去。 他的手很大,能一下包住整只乳儿,且他手上的茧子又多又厚,自是能带来更刺激的触感。 阿乔舒爽地仰起脖子,“啊~啊~好舒服~嗯~这边也要……” 阿乔的手往下摸,到了小腹,恰好摸到性器顶起的凸起。 “师兄,我肚子里面有东西,还在动……” 祁盛低头一看,无奈地笑了,问:“想要它动得更快吗?” 他属实是被这温水煮青蛙的节奏吊得难受。 “嗯?”阿乔不解。 祁盛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将她的话都吃进嘴里。 紧接着,插干的速度骤然加速,如狂风骤雨般袭来。 阿乔觉得自己是夏日里被暴雨摧残的娇花,无处可逃,只能承受。 满室只剩下了“啪啪啪”的声音,颇具节奏感。 高潮在阿乔身体里炸开,她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祁盛挥汗如雨,抽插了最后几十下,拔出性器,射在了床上。 妖气 阿乔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像是要散架了。 床褥和衣服已经换过了,身下也被清理得干净。 一些淫靡的画面猛然闪过,阿乔羞耻地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这时,轻叩房门的声音响起。 随后是大师兄一贯清冷的嗓音:“阿乔,醒了吗?” 阿乔踌躇了一会儿,慢吞吞地探出头,回应道:“醒了。” “我可以进来吗?”祁盛又问。 阿乔脑子里面首先冒出的想法就是:你可以,你当然可以,你昨夜就是那么横冲直撞地插进来…… 颇有些怨怼之意。 随即,她反应过来:人家问的是能不能进门啊!她居然想到了那事…… 她几乎羞愧欲死,重新用被子蒙住头,有气无力地喊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祁盛进来看到的就是床上的一条“蚕蛹”。 好可爱……他耳根泛红,轻咳了一声,道:“抱歉,昨夜我没有控制好,做了三次。” 阿乔也算是看过不少话本,里面的男主个个都是“一夜七次”。 是以,祁盛此言一出,阿乔下意识地就探出头,惊讶道:“才三次?” 大师兄这么天赋异禀,怎么可能才做了四次呢? 祁盛:? 他被阿乔这话震撼到了,素来平静的表情出现了裂隙,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别人都是一夜七次……”阿乔丝毫没有意识到,继续喃喃自语道。 “……别人?”祁盛蹙起眉。 阿乔什么时候有了别人?!! 阿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是话本子里面写的啦,我没有别人……” 被子蒙着下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潮湿的眼睛,像是雾气缭绕的春山,令人心生怜爱。 祁盛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他想了想,语气认真地说:“阿乔,我并非不行,只是担心你承受不住。如若你非要试试……” “不!”阿乔立马出声打断,讪笑道,“大师兄,我刚才说错话了,你已经很厉害了,不需要再多来几次了……” 阿乔感受着下体传来的疼痛,心有余悸地想道:再让他多做几次,她恐怕就要废了…… 大师兄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较真!死心眼! 祁盛失笑,道:“好。先吃饭吧,我给你打包端上来了。吃完再做一会儿修整,我们就要继续赶路了。” 阿乔这才注意到祁盛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 他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一边把菜碟子从食盒中端出,一边悠悠地问道:“你今日还御得了剑吗?” 阿乔愣住了。 是了,她这双腿恐怕不能长时间站立。 “那怎么办?大师兄都怪你。”她娇嗔着埋怨。 祁盛不紧不慢:“我有一俩灵宝马车。” 灵宝马车是高阶灵器,可上天入地。 阿乔皱眉:“这不太好吧,毕竟其他人还都在老老实实御剑呢。” 祁盛不以为然:“若是其它弟子受伤了,行动不便,我自然也会让他们乘坐的。” 阿乔无言以对,甚至怀疑祁盛昨晚弄那么很就是为了骗她坐他的车。 哼!大师兄果然好心机。 阿乔坐起身来,探头一看,发现桌子上摆着三个碟子:煎豆腐,八宝鸭,虾元子。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了店里最受欢迎的菜品。”祁盛解释道。 修行者要到金丹后期才能辟谷,如今的她还是很贪念口腹之欲的,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修行嘛。 下山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吃到各类人间美食。虽然面前的菜样是少了一点儿,但总比青玉门的粗粮好。 阿乔喜滋滋地拿起筷子,却听得楼下有喧哗之声渐起。 祁盛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于是立即道:“我去看看,你先吃着。” 祁盛走到了楼下,只见大堂里一群人正围成一个圈,议论纷纷,几个青玉门的弟子也在其中。 “怎么回事?”祁盛走上前问道。 路俞回答:“有位客人在用餐时突发恶疾。” 祁盛身高的优势在此时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站在人群外围,一下子就能看到其中光景。 只见一个粗布衣服的男子躺倒在地上蠕动着,五官因痛苦而扭曲,眼睛翻白。 眼见人群越来越躁动,掌柜站出来高声道:“大家伙都散了吧,在下这就要派人把人送去医馆。今日给大家带来不便,本店深感歉意,今日酒水免费啊,且做补偿……” 人群这才陆陆续续地散去。 掌柜又吩咐跑腿的小二把这人抬到医馆去。 祁盛在此时出声:“且慢。” 修仙门派的弟子下山之时,都需要易容并更换服装,不得招摇于世。 掌柜见出声之人虽穿着朴素,但周身却有一种清冷出尘的气质。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人不简单,于是他赔上笑脸:“贵客可有指教?” 其他弟子也很是震惊。 且不说大师兄性格冷淡,素来不爱管闲事,修仙界有规定,凡人自有命数,若非妖魔作乱,修仙者不能插手凡尘事。 祁盛径直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而后对着众弟子道:“过来。” 弟子们围了上去。 恰好此时阿乔也匆匆吃完了饭下楼,路上听客人们议论这事,心下也明白了个大概。 见同门都凑了过去,也连忙跟上。 “你们能看出什么?”祁盛问。 弟子们大眼瞪小眼。 “大师兄,我们不是医修啊……” “妖气。”一个男子突然开口道。 众人朝他看去。 在凡人眼中,他平平无奇,但在修仙者眼中可就不同了。 他眉目间气宇轩昂,灵力深厚,正是今年试剑大会的第一名,陆川。 祁盛赞许地点头。 随即他又沉了脸,扫视一周,道:“你们只会用凡眼看么?那修道是干什么的?” 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 弟子们这才纷纷调用灵力,二指拂过眼前,便见地上男子的周身被一团黑雾裹着。 一旁的掌柜也听明白了个大概:这群人是修仙者,地上这个是中了妖气。 妖魔的传说他听过不少,但未曾真正见过,对此半信半疑。至于修仙者嘛,他倒是见过不少打着这旗号招摇撞骗的…… 踌躇了一会儿,他道:“各位,烦请让让,还是救人要紧……” 万一人死在了店里可就不好了。 祁盛对掌柜的话充耳不闻,道:“妖气已深入五脏六腑,恐是无力回天。” 说着,他并拢二指,在男子额头上一扫,随即眸光一凛,道:“魂魄残缺不全,应当是被妖气蚕食的。” 他站起身来,走到掌柜面前,问:“请问,他可有友人在这店里?或者,有没有其他人知晓他近来的行踪。” 他想弄明白这妖气从何而来。 近来魔族异动,似乎是在筹备所谓“魔神”复活,然而具体是何打算不得而知。 兹事体大,不可不重视。各派本次参加仙门大会的人数都增多了,并且嘱咐弟子要在途中多加注意妖魔动向。 妖魔没有露出马脚,那么他们便要自己寻找破绽。 掌柜有些不耐烦:“哎呀,我说您又不是大夫,就别操这个心了……” 祁盛打断他:“有,还是没有。” 语气不重,掌柜却莫名感觉有一种威压落在了身上,心下惶恐,连忙道:“没有没有,他是个外地人,赶路途中在此借宿……” “他是何时到店?” “昨日。” “期间可有什么异常?” 掌柜摇摇头道:“应该没有吧,店里生意繁忙,小人没注意到。” “好,多谢。”祁盛微微颔首,“我们要在这里多住些时日。” 说着,他掏出一颗夜明珠递过去。 阿乔看得有些肉疼。 掌柜眉开眼笑地接过:“好嘞好嘞——” “随我上楼。”祁盛道。 众人跟着来到了楼上祁盛的房间里,自觉站成了一排。 祁盛平静地解释:“在此多留几日,是为了调查妖气一事,看看有没有其他类似案例,例子多了,才更好抽丝剥茧,寻找线索。” 妖魔此次行事,绝对是有预谋有规划的。 阿乔问:“那可是要去医馆探访?” “不错。” (剧情开始咯,不过还是会穿插肉的。发现我还是写肉的时候最顺畅……) 神医(微h) “我们兵分两路,一部分人去医馆探查,看是否有其它中妖气的百姓,另一部分在夜里拿着罗盘沿街巡查,引妖魔现身。”祁盛淡淡地抬眼扫视了一周,“你们自己分工吧。” 大多数弟子选择前者。这样既不用颠倒作息,还可以趁机上街去玩呢,毕竟少年人都是有些玩心的。 只有少数几个愿意在夜里巡逻,正是路俞,陆川,阿乔三人。 祁盛本来是对弟子们的选择没意见的,但听到阿乔说想要留在夜里时,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抬眼看向她。 她要在夜里巡查?这意味着可能会和妖魔直接撞见,以她那被他摧残过的身子,若是寻常妖魔还好,就怕遇见厉害的。 还有就是……她以后的夜晚不能留给他了。 祁盛心中莫名有些酸涩,但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表露,便轻咳一声,道:“好,那就可以开始了。若是有情况,及时发信号。” 众人这才散去,阿乔走在最后。 祁盛叫住了她:“阿乔,等等。” “啊?”阿乔不解。 “今夜我和你一起。”祁盛言简意赅。 阿乔想到大师兄必定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便点点头:“好吧。” 阿乔回房间调理身体,一打坐就直接坐到了傍晚。 窗外,天边被夕阳的余晖渲染成淡淡的橘色,天穹却已经是深蓝,隐隐有星子闪烁。 祁盛在外敲了敲门:“阿乔,可用膳了。用完便可上街了。” 阿乔连忙跑去开门,见门外青年的手中提着一个食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麻烦师兄了。” “不麻烦。”祁盛泰然自若地走进去,为阿乔布菜。 他的手指骨节长而分明,本是用来握剑的,如今却端着菜碟。 阿乔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大师兄我自己来吧。” 她伸手想要去抢过菜碟子。 “不用。”祁盛侧身躲过,“你坐着等着。” “哦……”阿乔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 他慢悠悠地继续布菜,并且贴心地给阿乔盛好了饭。 阿乔看到此景,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大师兄好像一个…………贤妻良母 下一刻她就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她怎么能用“贤妻良母”二字形容当今第一剑修呢? 祁盛见阿乔神情有些恍惚,关怀道:“你怎么了?” 阿乔回过神来,连忙摇手:“没什么……” 出于心虚,她低头快速吃完了饭。 二人一同上街,本来是阿乔端着个罗盘在前,祁盛在后面跟着。 然,这夜晚的街道居然比白日还要热闹。街道两旁摆起了各种各样的小摊小铺,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阿乔的背都已经贴上了祁盛的胸膛。 她感受着他有力而又快速的心跳,渐渐地,自己的心似乎也被感染了,加快了节奏。 不知为何,明明四周那么喧哗嘈杂,心跳声却仿佛如雷鸣一般震耳。 突然,肩膀被人揽住,她被人向后一带,退了一步。 “小心。”祁盛俯下身,贴在她的耳边道。 温热的气息扑上来,痒痒的,让阿乔忍不住浑身一个战栗。 她点点头,往前看去,原来是前面的人不知何故停了下来,而她自己方才还在心不在焉地前行。 “前面发生什么了?”阿乔问道。 话音刚落,便见得天空中有烟花绽开,绚烂夺目,五色的光芒笼罩人间。 “师兄,是烟花!”阿乔有些激动地抬头看向祁盛。 烟花落在少女清澈的眸子里,十分璀璨。 阿乔仰头看着祁盛,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睛。 下一刻,他低头,捧着阿乔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那一瞬间,全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只有怦怦的心跳声。 吻毕,祁盛微微抬起脸。 阿乔仍然是懵懵的,便听得祁盛低声问道:“阿乔,我们什么时候再做……” 阿乔一瞬间气血上涌,小脸通红,结巴道:“下次再说吧,办正事呢……” “不耽误,我会很快的。” “不行,我那里还痛着呢……” “有其他的方法,阿乔你帮帮我……”他低声祈求道。 他低哑磁性的嗓音仿佛是有某种魔力,勾得阿乔不自觉地点点头。 “那好吧……” 祁盛带着阿乔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 他握住她的手腕,迫不及待地把她压在墙上亲吻。 许是顾怜她昨日辛苦,他吻得比较轻。 先是用舌头一点点地舔弄嘴唇,然后撬开牙关,去勾缠她的舌头。 这个吻绵长而舒服,阿乔的身下不自觉地淌出水来,让她难耐地扭了扭身子。 祁盛放开她,喘着粗气。 昏暗的光线下,他只能看清少女的轮廓以及她眼中的点点水光。 阿乔道:“大师兄,你可是说好了有其它法子的,不许再插进去……” “自然。” “那要怎么做?”阿乔有些好奇。 祁盛一时没有回答,阿乔但听得窸窸窣窣解衣服的声音。 片刻后,祁盛握住她的小手往下带,带到那高高翘起的性器上。 “阿乔,你用手摸摸它,它就好了。”他引诱道。 第一下的触感是有些湿滑的,因为那是渗着液体的龟头。 他带着她的手往下摸。 阿乔觉得那东西滚烫坚硬得可怕,似乎还有凸起的青筋…… 底部是茂密而又有些扎人的阴毛,再往下是两颗表面皱巴巴的……蛋。 阿乔咬着唇,羞耻得说不出来话。 少女的手很柔软,又有些冰凉,抚摸在滚烫的阳具上,虽不及小穴的紧致熨帖,但也让祁盛爽得差点射出来。 “握住它。”祁盛教导着阿乔。 阿乔这才发现这东西居然刚好够她一手握住。 她都不敢想象自己那么窄小的穴道是怎么吞下这庞然巨物的…… “唔……动一动,上下动……” 阿乔于是开始慢慢地上下套弄,这速度实在无异于温水煮青蛙,膨胀却得不到满足的欲望让祁盛有些难受。 “快一点……好阿乔……”他轻轻摸着她的头。 阿乔一咬牙,开始加快速度。 祁盛却还觉得不够,自己顶起了胯,在她手掌中抽插。 只听得剧烈的喘气声和皮肉摩擦声。 不知撸动了多久,阿乔觉得手有些酸,才感觉到性器剧烈颤抖了几下,然后软瘫下来。 “大师兄,你是不是又……射到我身上了?”阿乔有些委屈。 “抱歉。”祁盛说着,蹲下来给她擦拭。 二人磨蹭了许久,终于走出巷子。 此时的街道上已是灯火阑珊,人烟寥落。 “这才是好时机。”祁盛道。 “……” 阿乔拿出探测妖气的罗盘,走了许久,始终不见那指针有所转动。 她转过身,沮丧地问:“大师兄,你确定这城里会有妖魔吗?” “不确定。” “……” 祁盛解释道:“但今日去医馆的弟子回来时说,城中确实出现了好几例中了妖气的,其表现皆为浑身抽搐,神志不清。” 阿乔恍然大悟:“所以,就算妖魔不在城内,也必定在附近?” 祁盛点头:“他们隐蔽得极好,在我感知范围中,四面八方都有妖气,但极其微弱。我们真正要做的是逼他们出来。” 阿乔接过话:“像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地拿着个罗盘,必定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若要成事,一定会想除掉我们。” 祁盛赞许地点点头。 二人又走了一阵,阿乔忽然转过身,兴奋地说:“大师兄,我想到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法子!既可以逼妖魔现身,也可以救助百姓!” “哦?”祁盛挑了挑眉。 “我们可以在街边支一个摊子,称,免费治疗癫痫。这样必定有许多百姓前来。如若中毒浅的,我们便可用灵力将其逼出。这样比拿罗盘更加大张旗鼓,妖魔一定会来找我们的!”阿乔得意洋洋。 “不错。”祁盛颇为欣慰。 不愧是他喜欢的女子。 晨光熹微时,阿乔和祁盛回了客栈,和路俞、陆川会面。 “可有收获?”祁盛问。 路俞和陆川二人沮丧得摇了摇头。 祁盛毫不意外地点点头,“上楼再议。” 片刻后,弟子们又齐聚一堂。 阿乔说了她的想法。 “可以啊小师妹,这法子好。” “唉,小师妹脑筋就是灵光。” 路俞沉吟片刻,问:“这法子确实不错,但谁来做那位坐镇之人呢?” 既然是“神医”横空出世,为了增加可信度,自然是要推选一个最为仙风道骨的人坐镇。 弟子们心中都有着同一个答案,却都不敢说。 最后还是阿乔大胆提议:“不如大师兄你做这个神医吧?” 祁盛:“……” 阿乔劝说道:“哎呀,大师兄,你看,我们这里也就你最有仙人之姿,百姓光看你那样子都信了大半呢!” 祁盛这才发现一圈人都对他投来了期待的目光。 他勉为其难:“好吧。” 岑兰师姐隔空给阿乔比了个大拇指。 弟子们张罗着在街边支起了一个摊子,旁边立着个旗杆,上书“绝世神医,专治癫痫”八个大字。 祁盛盘腿坐在案后,一袭白衣算不得华丽,但胜在清雅。头戴玉冠,墨发垂落在背后,更显出尘之姿。 他漆黑的凤眸里没有什么情绪,恰好是这分无,生出了一种悲悯,仿佛是怜悯众生的神佛。 阿乔端详着祁盛,十分满意。 不过转念一想,大师兄表面看着是高岭之花,背地里在床上那可是毫不节制……果然,人不可貌相。 她打了个哈欠,道:“师兄师姐,我先回去睡觉了,下午再来换班。” 阿乔是在下午醒来的,径直去了摆摊的地方。 摊铺周围围着许多人,但大多都是看热闹的,真正上前询问的不多。 祁盛仍然端坐着,有条不紊地诊脉,开药方。 阿乔估摸着,祁盛是在诊脉的时候就将灵力输了进去。 岑兰师姐在一旁打下手,阿乔就主动去换了岑兰的班,过了一阵子,又有其它同门来换班…… 到了日落的时候才收摊。 就寝前,祁盛把所有人叫到一起,提醒道:“今夜要保持警惕,不要睡得太死。” 虽然才第一天,前来“治病”的百姓还未怎么见效,他这神医的名头才刚刚打出去,未必会引起妖魔的注意,但多加防备总是好的。 阿乔仍然是最后一个走的。 一脚已经跨出去了,但她犹豫了一下,又折回来,小声道:“保持警惕,那最近就不做了哈。” “……” 第二日刚刚出摊,一个民妇就拜倒在了摊位前,激动地说:“神医啊,多谢神医,我家夫君昨夜就恢复正常了……神医,你真是妙手回春,此等大恩大德……请受民妇一拜。” 阿乔连忙扶住她:“不必如此,我们行走江湖,免费诊病,为的是积一个功德。” 岑兰从另外一边扶住她:“是啊大婶……” 这一番折腾,惹得不少行人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这是真的假的?” “看那样子也不像装的吧?” “是真的是真的,这是我家邻居,昨夜就听说他家男人正常了……” “免费的,不试白不试呢……” …… 是以第二日的生意尤其繁忙,神医的名头算是真正打出去了。 是夜,祁盛把弟子们叫在一起,道:“我仔细考虑过,为了百姓安全起见,我会在楼房附近布置一个结界,粘上特殊药粉,追踪妖魔,尽量避免打斗。” 若真是在这里打起来,这附近恐怕都要夷为废墟。 (我发誓,从明天起做到日更……这篇微h免费当作我老是忘更的补偿……球原谅) 妖魔 虽然祁盛设了结界,但还是让众人不要睡得太死,以防特殊情况出现。 阿乔便和衣而眠,甚至连鞋都没脱。 果不其然,夜半之时,便听得窗外隐隐有碰撞的闷响声传来。 阿乔推开窗一看,只见天幕之上,一团团黑影扑来,却在半空撞上了透明的结界,震荡出微微水波纹。 祁盛费心设下的结界,他们自是不能轻易突破,但他们不死心,纷纷在掌中凝聚起黑雾,再向结界甩去。 “轰——”如同爆炸一般,有地动山摇之势。 下方的居民被惊扰,纷纷开窗来看。这一看就被吓得半死,惶恐的情绪蔓延开来。 “抓住他们!”祁盛的声音通过灵力传音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阿乔立马跳出窗,御剑向黑影冲去。 其他的弟子也陆陆续续跟上,如一道道流星划过天际。 他们就在结界周围,是占有优势的,进可攻,退可守。 黑影人停下了对结界的攻击,转而向弟子们抓袭而来,其速度之快,犹如鬼魅。 幸而弟子们反应迅速,躲过了一轮攻击。 黑影人又迅速围成一个圈,把弟子们圈在一起,弟子们亦围在一起,把后背交给彼此。 众人这才发现,黑影人的数量,比他们想象得要多,起码有数十个。 “运转心法,别让黑雾进入体内,有毒。”祁盛贴心提醒。 黑影人一涌而上,一时间剑光与黑雾交织,自是一番酣战。 毕竟是青玉门剑宗的精英弟子,不过多时,黑影人已被灭得七七八八,剩下几个则趁机迅速窜逃。 这时祁盛的身影亦飘然而至。 他站在流光的宝剑上,身形挺拔而颀长,白衣翩翩,眉目清冷,神情寡淡,仿若九天神祇。 他瞥了众人一眼,道:“追上去。” 此时黑影人早已无影无踪,然而夜空中却出现了一条泛着淡淡荧光的路径。 众人顺此追上,追至半路,却发现这痕迹突然消失,想必是妖魔发现了不对劲,刻意隐去了这踪迹。 祁盛提示:“强化五感,闻味道,这药粉是青玉门后山特有的铃兰花香。” 痕迹可以隐藏,而特制的药粉却是一时清洗不掉的。 众人纷纷结咒,在夏日夜晚独有的清凉之中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花香。 约摸一刻钟后,众人循着气味来到了一座小山前。 “妖魔的洞穴必定在这山里面。”路俞断定道。 祁盛眯了眯眼,忽然闻得一颗石子滚落的细微声响。 “小心!”他连忙出声提醒,同时一手拉过阿乔,把她护在身后。 下一刻,却见山前的石头突然崩落,成轰隆之势。 祁盛抬手挥出一道剑气,剑气纵横,把滚落的巨石瞬间劈成了齑粉。 满天沙尘随之扬起,使得众弟子纷纷捂面咳嗽。 待烟尘散去,便见一位身长足有三人高、肌肉壮硕、赤膊刺青的怪异男子走出。 他面容愤怒,声音洪亮:“何人无礼?” “是赤峰!魔族十八部首领之一!”岑兰惊讶道,“听说他脾气极其暴躁呢!” 祁盛并不回答,走上前去,只问:“你们操纵魔气,吸食凡人魂魄,所求为何?” 弟子们都知道祁盛这是带着问题问答案。 赤峰冷笑一声:“真是好大的气派!还轮不到你这个无名小辈来质问我!” 无名小辈祁盛:“……” 他面无表情地说出答案:“是为了魔神复活大计吧?” 一语中的,赤峰愤怒了,骂道:“找死!” 说着,他凝聚周身魔力,如鬼魅一般迅速移动,转眼就到了祁盛面前,向他面门抓来。 祁盛只是微微后仰,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这一招,随即足尖向后一点,拉开了距离。 同时,凛月剑再次在他手中化形,剑光夺目,寒气逼人。 赤峰的身体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这、这是凛月剑,它的主人便是当今第一剑修——祁盛。 他暗骂道:刚开始居然就碰上硬茬了。 可是一想到山下的东西,他决心不能屈服,咬了咬牙,大喝一声,道:“都给我上!” 数不胜数的黑影人瞬间从四面八方杀出。 弟子们瞬间又摆成了之前在客栈上方的阵型,全力迎敌。 赤峰这一脉魔族的功法以诡谲着称,速度奇快,招招带毒,不少修仙者都在他这里吃了亏。 然而,他的速度快,祁盛的速度只比他更快,剑光几乎舞出了残影。 于是,在二十招之内,凛月剑架上了赤峰的脖子。 “全部停手。”祁盛的声音不大,但借用了灵力,有力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此时有弟子经不起黑影人前仆后继的车轮战,摇摇晃晃的,勉强用剑支撑着身子。 个个在打斗后都变得灰头土脸,甚至有人面上还沾着血渍。 唯有祁盛仍然衣衫整洁,纤尘不染,只有发丝微微凌乱。 他猜测道:“我听说有个上古邪术,是以魂魄为祭,为死去之人打造新的元神。你们是想用这种方法吧?” 这是他那酷爱研究阵法的师弟许澄告诉他的。 赤峰并不作答,然而他飘忽不定的眼神就是最好的答案。 祁盛继续问:“既然如此,那你们把那些魂魄储存在了哪里?” 赤峰别过头去:“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哦,那就让我来猜一猜吧。”祁盛轻飘飘地说着,往身后的山体瞟了一眼,“我以前可是未曾听闻,你堂堂魔族首领,居然住在这么一座小破山里。” “那么,这山究竟有什么玄妙呢?” 赤峰依然不说话,向黑影人使了一个眼色。 黑影人领会到了首领的意思,瞬间向山体冲去。 “拦住他们!”路俞大喝道。 尚有体力的弟子又纷纷持剑上前。 祁盛眸光一凛。下一秒,剑气迸发,赤峰的颈部出现一道血痕,头颅顺着整齐的切口滑落。 只抬手一挥的功夫,登时狂风大作。 这些黑影人固然灵活、速度快,但有着一个致命弱点——没有实体身躯。换而言之,大风一吹就容易散。 何况是带了祁盛灵力的劲风。 弟子们靠用剑插入地里才没有被刮走。 祁盛见大部分人都体力不济,还有人在缠斗中受伤,包括阿乔。 祁盛有些心疼,摆摆手:“罢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毕竟是初出师门的弟子,赤峰的部下又是极其难缠,弟子们应付不过来也可以理解。 说着,祁盛召唤出了灵宝马车。 马车由四匹白马拉着,毛皮如同缎子一般水亮。车厢高大,上面甚至还有类似房屋的歇山顶,总之是极尽华丽。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灵宝马车诶……”岑兰扶着阿乔上车,神情颇为兴奋。 阿乔在上车之前,回头望了一眼祁盛,他眼里似乎有些歉意。 图腾 阿乔往旁边一看,陆川和路俞站在原地未动,似乎并不打算回去。 路俞是个高手,几乎自学完了整本剑谱;陆川更是不必说,据说在擂台上,从来没有一个对手让他用出过五十招以外。 阿乔曾听过,不少人在私下里将陆川称为小祁盛,说他是有可能超越大师兄的天才。 路俞被贺昌长老收为徒弟,陆川则是直接拜入宗主门下,成了祁盛真正意义上的师弟——这是对他实力的最高认可。 成为强者一直是阿乔的目标,强者是她的榜样。 今夜的两番战斗确实很消耗人的精力,但既然他们能坚持,阿乔也不想轻易放弃。 而且,她不想老是被人保护着——遭了一点罪,大师兄便要护着她回去休息。 她知道大师兄是为了她好,可她想,她是修仙者,又不是娇滴滴的公主,吃点苦是应该的,是修行路上的必修课。 想到这里,阿乔又跑下了车,站到了祁盛面前。 她抬头看着他,语气坚定地说:“大师兄,我觉得我可以坚持。” 祁盛看着阿乔手臂上被抓出的狰狞血痕,皱了皱眉,道:“你确定吗?” 阿乔点头。 看着少女坚定不移的眼神,祁盛叹了一口气,妥协了:“好吧,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吧。” 阿乔在打斗中一直在运转心法,是以没有让魔气入体。 她快速撕下袖口,用嘴叼着布条的一头,简单而快速地做了包扎。 “……”祁盛默默收回了伸出的双手。 “大师兄,我们也愿意留下。”路俞和陆川开口道。 祁盛认得这二人正是今年试剑大会的第一第二。二人实力不凡,折腾了这么久也只是略有疲色。 祁盛道:“好,凡人的魂魄应当还留在山中,不可强行炸毁。你们去寻找入口,我且留在外面设个结界。那些黑影人以魔气为体,只是被我击散,并未消灭,不多时便会卷土重来。” “是。” 三人领命,御剑到了半空,自上而下俯瞰。 他们用灵力强化了五感,在夜里看事物清晰如同白日。 先前祁盛那蓄力打出的一道掌风,飞沙走石,不少树都被连根拔起,只有少数顽强支撑,是以整座山都变得稀疏,不复往日葱绿。 观察了一阵之后,陆川突然抬手,蓄力打出一道掌风。 又是一阵疾风呼啸而过,山体遭到二次摧残。 一片荒芜之中,一点绿十分显眼。 三人连忙降下剑,一看,发现那是一株树的幼苗。 在两次疾风之中屹立不倒,不用想也知道不对劲。 他们曾在书上看过,一些妖魔会以整座山体为据点,掏空内部,徒留外表。而外表上总是会有一处隐蔽的口子供其出入。 路俞迫不及待地举起剑,准备直接破开入口。 “小心有埋伏。”陆川提醒道。 路俞一时心急,差点忽略了这里。他点点头,身体后退一步,一手持剑,另一手掌心前推,呈防御姿态。 剑气落下,土石瞬间瓦解崩落,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 阿乔连忙点燃火折子丢了下去。 火光映照之下,只见这洞口约摸三丈深,连接着下方一个大洞。 此时祁盛布完结界,赶到了洞口。 “我先下去探路。”他道。 说着,他掏出夜明珠,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在夜明珠的光芒映照之下,洞内明亮如白昼。 这洞就像一个蜂巢,四壁之上皆是洞口,令人眼花缭乱。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跳了下来。 一见这场面,阿乔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多洞口?” 祁盛解释道:“黑影人会如蝙蝠一样倒挂在石壁上休息,所以,这些洞口应该不是什么通道,而是他们的休息室。” “那凡人魂魄会储存在何处?”路俞问。 祁盛蹙起眉,一时也没有头绪。 就在这时,众人感觉脚下的大地忽然开始震动。 祁盛连忙扶住阿乔的手臂:“别怕。” 陆川的面色有些难看:“我们……可能找错地方了。” 众人都想到了,真正存储魂魄的地方,应该是在山下,而不是山里。现下闹出来的动静,应当就是黑影人搬运东西弄出来的。 话音未落,路俞就迅速冲出,御剑到半空一看,只见一群黑影人正飞速逃向天边。 他想也没想,就一头追去。 后面三人出来,路俞已经飞出老远了。 祁盛吩咐道:“你和他一起,看看那些黑影人到底带走了什么。能追到他们最好,不能就不要勉强,安全第一。” “是。” “大师兄,那我们呢?”阿乔问道。 祁盛道:“去看看山下那里还剩下什么线索,最好能找到那阵法图腾,以此确认他们的计划。” 他带着阿乔回到地面,惊讶地发现地面上有一个大坑,想必是黑影人来不及隐藏的洞口。 祁盛揽着阿乔的腰跳下,落地之时发觉地面极其崎岖二人差点摔了一跤。 这里仍然是一个大洞。然而不同的是,这里的地面被认为破坏掉了。 祁盛拾起一块较大的地砖,发现上面有一道黑色的纹路。 “阿乔,来一起把周围的石砖拼起来。”祁盛招呼道。 魔族走得匆忙,破坏得并不彻底,若有心要拼凑,还是勉强可以的。 两人忙活了半天,除去一些细碎的边角,发现拼起来的石砖上有一个巨大的黑色图腾。 祁盛找出留影石记录,道:“明日我把留影石寄给许澄,让他确认一下。” (上一章修改了一点点) 误会(微h) 待记录完毕,祁盛收好了留影石。 他瞥见身侧阿乔手臂上的伤,心下怜惜,叹了一口气,道:“你何必逞强。” 阿乔把手臂往后一缩:“大师兄,这只是小伤。” 祁盛看着她苍白的唇色,沉吟片刻,道:“这是你握剑的右臂,不可轻易忽视。” 沉默了一阵,阿乔开口:“大师兄,我没有那么娇弱的。” 她说话瓮声瓮气的,似乎有些不开心。 祁盛愣了一下。 他关心错了吗? 阿乔抬头,眼神复杂:“大师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祁盛:? 他连忙道:“没有啊。” 阿乔不说话了,又低下头去。 祁盛斟酌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你为何会这般觉得?” 阿乔语气哀怨:“一点小伤,你便觉得我需要休息了,分明是认为我能力不行!” 她知道,祁盛是因为看到她受伤才让弟子们先行回去。 祁盛解释:“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阿乔低着头,绞着衣角:“大师兄,我知道的。但是,我毕竟是出来历练的,总要经受一些风雨的……” 祁盛上前一步,把阿乔轻轻揽在怀里:“好,我知道了。” 他明白了,阿乔对剑道痴迷,又是一个比较好强的人,自然不希望别人看轻了她。 他喜欢她,自然想着要万事护她周全,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然而“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真正的保护应该是教给她自保的能力。 一夜奔波打斗,阿乔本是精神高度紧张,然而此刻倚在祁盛宽阔的胸膛上,闻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便觉得心里的波澜渐渐平息了下来,甚至有些犯困。 于是她真的睡着了。 祁盛垂头看着少女的睡颜,无奈地笑了一下,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回到客栈时,天已经蒙蒙亮。以往这个时候,陆陆续续会有百姓出门,然而昨晚一遭,人人自危,风声鹤唳,大街上冷清得很。 掌柜一见祁盛回来,如同见了救命稻草,几乎是要扑了上来。 祁盛微微蹙眉,躲开了掌柜。 掌柜有些尴尬,却依旧谄笑着:“哎呦,我的仙爷,您可算回来了,您不在,小人都快被吓死了……昨夜那些,可是真的妖怪?” 祁盛道:“一些邪祟罢了,已经除掉,你们不必担心。” 掌柜更是喜上眉梢:“哎呀,这就好,这就好……”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祁盛没管他,径直上楼去了。 把阿乔安顿好以后,路俞和陆川二人亦回来了。 两人风尘仆仆,疲惫不堪。 “没追到么?”祁盛问。 路俞惭愧地摇了摇头。 “无妨,你们好好修整一下。” 中午,阿乔醒来,岑兰来看望她。 “小师妹,你感觉可还好?” 睡了一觉,自然是神清气爽,阿乔颇为愉悦地点头。 岑兰坐在床沿,笑嘻嘻地问:“我刚从街市上回来,你猜我买了些什么?” 阿乔不假思索地道:“话本呗。” 岑兰师姐在剑宗可是出了名的爱看话本。 “答对了!”岑兰笑着从乾坤袖里掏出一大堆话本放在床上,“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选一本看看,咱俩可以交流心得体会。” 阿乔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无奈岑兰盛情难却,只好翻看了起来。 这些话本的名字都相当炸裂。 《重生在杀死师尊之前》 阿乔一脸嫌弃:“咦,欺师灭祖。” 岑兰纠正:“这应该是讲师徒虐恋的。” 阿乔震惊:“还有师徒恋?” 在修仙界,师者如父,师徒恋和乱伦无异,真要发生了师徒恋,一定会被讨伐死的。也不知道凡人怎么想的,写这些…… 她翻看下一本,名字叫《我是第一剑修的白月光》。 第一剑修?阿乔心里咯噔一下。 岑兰笑着解释:“这本可不一样,是同人文哦。” 阿乔疑惑:“同人文?” “嗯嗯,就是以现实中的人为主角写的,这本的主角很明显就是大师兄啦。” 阿乔:…… 她沉默了一阵,然后问:“那女主角是谁?” “当然是是法宗的施月呀,公认的修仙界第一美人呢。你不知道吗?她和大师兄可是青梅竹马呢。” 阿乔一心练剑,就算听说过这些也会忘掉。 岑兰继续道:“她和大师兄虽然现在没什么交集,但大家都公认他们俩是一对呢。哦对了,他们俩还排名修仙界道侣榜第一……” 毕竟美人配英雄,是自古以来人们喜闻乐见的。 阿乔打断她:“好,我就看这一本。” 岑兰很欣慰:“有眼光。” 阿乔暗自咬牙:她很想了解一下大师兄的过往情史。 是夜,阿乔去找祁盛。 她敲了敲门:“大师兄?” 祁盛正在床上打坐,对此颇为意外,倒是少见阿乔这么“主动”。 他决心要装一下矜持,故意沉声问:“有事吗?” 阿乔道:“有。” “进来。” 阿乔坐到了床沿,双手撑着床板,上身前倾,试探道:“师兄,我今日听闻了一件事,想向你求证一下。” 祁盛看着阿乔明亮的眼睛,点了点头。 “听说……第一美人,施月,是你少时救了她,并把她带回青玉门的?” 祁盛蹙眉思索了一阵,终于在脑海中检索出这个人。 他道:“确有此事。她家人全部死于妖魔之手,我见她孤苦且灵根尚可,便把她带回了青玉门。”顿了顿,他又道,“不过她修剑的天赋确是极差,不知为何,刚开始还硬要留在剑宗,经过几位长老劝说,才去了法宗。” “你……问此事做甚?”祁盛觉得有些不对。 阿乔心想,只是同门过一段时间,应该也不算青梅竹马吧…… 可是施月确实很美,和你难确定大师兄没喜欢过她。 阿乔曾见过施月一次,那简直是叫一个惊为天人。仅仅一袭素净的青衣,就已经美得不像话。 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你喜欢过她吗?” 她说这话时,甚至没敢抬眼,纤浓的眼睫轻颤着,双手握拢,似是十分紧张。 祁盛总算明白了——她吃醋了。 他的唇角不自觉上扬,用手轻轻捧起阿乔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温声道:“没有,你别乱想。” 阿乔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明明施月那么漂亮,漂亮得甚至连阿乔也喜欢她。 在话本里,还是大师兄对施月师姐一见钟情呢。 祁盛无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他耳朵有些发红,“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好吧。”阿乔勉强相信。 祁盛用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不相信吗?” 他贴近她的耳朵,吐气如兰:“那我只好身体力行地证明一下了。” 阿乔:?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按倒在床上。 她挣扎了两下:“大师兄你……” 话音未落,就被一吻封住。 在唇齿间攻城掠地了一番之后,细密的吻又落在她的颈项、耳垂、下颌。 湿热的呼吸吐在柔嫩的肌肤上,激起轻微的战栗。 “唔……大师兄……”阿乔止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 祁盛的手自然也是不消停,解开了她的衣带。 顺着腰间往上摸,指尖所到的每一下,都带起了一阵电流流窜。 他一手握住了她柔软的乳,开始揉捏,有意无意地刮过奶头,直到它变得硬挺。 “嗯啊……师兄……啊……” 身下的少女面色潮红,眸光迷离,双唇嫣红并泛着水光。她整个人都如同含苞待放的芙蕖,让人忍不住想采摘。 祁盛哑声道:“这次试试新的玩法?嗯?” “什么?” 他俯下身耳语几句。 阿乔羞涩得面颊发烫,声音细若蚊呐:“你从哪里学来的?” “避火图。”祁盛诚实道,“你若是想学,我可以给你找一份。” 阿乔撇嘴:“我、我才不要穴这些不正经的……” 祁盛低笑:“好,那就专门由我来伺候你。” (当cp粉遇上真嫂子/狗头) 女上(h) 阿乔拧起眉:“可是你要那样,明明就是我伺候你……” “仅此一次,好吗?”祁盛低声诱哄。 他不等阿乔回答,迅速把阿乔抱起来,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 呼吸急促,胸膛的温度火热,起伏亦颇为剧烈。 “阿乔,帮我脱衣服,好不好?”祁盛轻轻摸着阿乔的头。 她发质细软,摸起来很是舒服,就像是在摸一只小猫。祁盛忽然想到自己当年变成猫的时候,阿乔也是这般摸他的。 “为什么?”阿乔不解,“你不能自己脱吗?” 祁盛信口胡诌:“昨夜太过操劳,右手肌肉拉伤了。” 阿乔知道这是借口,但也无可奈何,只得伸出手在祁盛身上摸索。 他身材很好,肌肉紧实,隔着衣服也能摸到腹肌的轮廓。 祁盛感受到阿乔的手在腹部流连,不禁笑道:“你怎么还趁机占我便宜?” 阿乔抬头瞪他:“这算哪门子占便宜?我们、我们是道侣,你的身子就是我的!” 她起初气势很盛,说到后面就有些中气不足。 祁盛失笑:“是,是你的。”他忽然低下头,凑在阿乔耳边,“包括它,也是你的……” 说着,他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胯部。 阿乔猝不及防地感受到了那膨胀的坚硬,吓了一跳,连忙抽回手,又在他胸膛上打了一下,轻声骂道:“不要脸!” 祁盛闷哼一声,尾音勾起,竟有些诱人。 下一刻,他做出了让阿乔更猝不及防的举动——舔了她的耳垂。 仿佛有电流窜过全身,阿乔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唔,师兄……” 祁盛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尖打圈、旋磨…… “够了……”阿乔嘤咛着,用手去推祁盛的胸膛。 然而她被刺激得手脚酸软无力,这一推反而像是柔情蜜意的抚摸。 过了一阵,祁盛终于放过她,道:“乖,把师兄的衣服脱了。” 阿乔这才一边哼着,一边去解腰间系带。 脱去外袍,又要脱内袍……阿乔一直低头咬着唇,面颊绯红,一直烧到耳后根。 她自己的衣袍还是敞着的,祁盛低头可以看见露出的一半乳儿。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揉捏,仿佛是抓住了一团云彩。 阿乔扭动着身体,道:“哈啊……大师兄,别揉了~你这样……我动不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多么娇媚。 祁盛喉头干涩,却只得放开了手。 阿乔帮他脱好了上衣,露出精壮而性感的上身,抬头看他:“好了。” 祁盛唇角勾着一丝笑:“不是还有裤子没脱吗?” 这让阿乔更加难堪,憋了好半晌,才道:“这样不好脱……” 不如就算了吧。 话未说完,祁盛就已经靠在了床头,眼含笑意看着她,道:“这样呢?” 阿乔羞愤欲死,慢吞吞地挪过去,把头扭到一边,双手去扒拉祁盛的亵裤。 性器被释放,几乎是弹跳着出来,还冒着热气。性器粗长,几乎呈紫红色,上面有青筋凸起,颇为狰狞。 “阿乔,不看看么?”祁盛笑着问。 “才不要!”阿乔咬牙切齿,“我知道,丑得很!” 笑声自喉咙里发出,低沉暗哑。 “你笑什么?”阿乔问。 “觉得你可爱。” 良久,听得祁盛哑声道:“阿乔,我好难受。” 阿乔抿了抿唇,低声道:“还没……扩张呢……” “你坐过来,我帮你。”祁盛道。 阿乔终于扭过头看祁盛:“坐、坐哪里……” “腰上。” 阿乔磨蹭了一会儿,缓慢地跨腿,坐在了祁盛的腰间,而他坚挺的性器就抵在她的屁股上。 阿乔有些不自在,眼神飘忽。 祁盛搂住她的腰往下一按,让她的上半身贴住他的上半身。柔软的触感压得祁盛差点缴械。 “乖,把屁股抬起来。” 阿乔抱住祁盛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间,默默地塌腰,同时抬起了屁股。 她的屁股形状圆润,色泽雪白,祁盛忍不住捏了一把。 “唔……”阿乔轻哼一声。 祁盛的手又顺着屁股缝往下,不多时便找到了湿漉漉的洞口。 他探入两根手指,缓缓抽插了起来。 “啊……哈啊……” 那种被塞入的感觉让阿乔的身体无比兴奋,泛起了微微的粉色,颤抖不止,同时小穴中的水越流越多…… 祁盛忽然抽出手指,举到阿乔脸侧,道:“你看。” 阿乔不明所以,扭头一看,便见修长的两根手指上水光盈盈,指间还拉着粘稠的水丝…… 脸瞬间烧了起来,阿乔立刻转回头,把头埋在祁盛胸膛,狠狠地拍了他一下。 小穴的空虚感涌了上来,痒得阿乔忍不住扭动着屁股往滚烫的性器上磨蹭。 祁盛取笑道:“这么想要?” “你不想要吗?”阿乔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纯情又魅惑。 祁盛喉头一涩,道:“想。乖乖,那就自己坐上去。” “我不要……”阿乔哼唧着。 然而哭求了半天,祁盛态度坚决。阿乔只得一边抽泣着,一边撑着腹肌坐起来。 她扶着滚烫的性器,努力地想要找准洞口,然而几次都没能成功。 龟头擦着穴口而过,短暂的舒爽过后是更难耐的空虚。 “呜呜呜,师兄我弄不好……”阿乔只能哭唧唧,“师兄,好师兄,帮帮我好不好?” “好。” 阿乔仍跪在那里,看祁盛用手扶着性器,一下子就让龟头破开了穴口。 阿乔仰起头,媚叫一声:“啊……” 祁盛使坏,扣住阿乔的腰身,带着她狠狠向下一坐。 坚硬的棒身瞬间破开层迭软肉,直挺挺地硬塞进来,瞬间就把她的小穴撑满。 女上的姿势比其他的塞得更深,龟头甚至直接卡到了宫口。 “啊——” “啊……” 两人同时出声,阿乔是疼痛的尖叫,祁盛却是喟叹。 后腰有阵阵麻意冲向头顶,他甚至忘了动作,沉浸在整根鸡巴被包裹的快感里。 “阿乔,好紧……” 阿乔哭道:“呜呜呜,有点痛,师兄……” 她想要坐起来,腰却被死死扣着,动弹不得,只能承受。 祁盛一开始只敢小幅度地挺身,性器慢慢抽出一截,再轻轻地顶进去。 这样磨了半天,渐渐地,阿乔适应了,快感涌上,开始不满意现在的速度。 “师兄……哈啊……快一点……” 祁盛却道:“师兄累了,你自己动吧。” 阿乔傻眼了。 好半晌,她才开始慢慢地起身,然后又缓慢坐下…… 祁盛看得一清二楚,紫红的性器是如何在她腿间进出,又是如何在小腹上撑出轮廓…… 阿乔的手撑在祁盛腹肌上,低着头,小屁股一抬一抬。她阖着眼,嘴里哼唧着,似乎是得到了满足。 然而祁盛却无法满足于这种速度。 他猛然向上一挺,阿乔被顶得一个激灵。 “啊——” 随后是狂风暴雨一般的顶撞。 每一次抽离都翻出一截粉嫩的媚肉,再插入的时候又用力地捣弄回去,反反复复,肏得穴口红艳熟烂。 “啊~哈啊~太、太快了~呜呜呜啊~师兄~”阿乔嘴里含糊不清地哭求着,“慢一点~~啊啊啊~~” 她被顶得一耸一耸,乳波如浪。 “啪啪啪”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空气中都是情欲的味道。 终于,她没了力气,倒伏在祁盛胸膛上。 祁盛仍然没停,喘息不止,胯部疯狂向上顶弄。 “呜呜呜……你、你不是说……累了吗……啊啊啊……” 宫口软肉被冠状沟卡着一点点地磨,酥麻快意从后腰升起,沿着脊柱节节攀升。 阿乔小腹痉挛,穴肉剧烈收缩,最后喷涌出一大股春水。 同时,祁盛握住阿乔的腰,狠狠插了最后几十下,迅速拔出,射在了她的屁股上。 (大师兄其实是个闷骚/狗头) 主动权(h) 两人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满室只剩下意犹未尽的喘气声,空气中有淡淡的属于精液的麝香味。 少女身体柔软,甜腻的体香萦绕在祁盛鼻尖,让他刚刚瘫软下去的性器瞬间又挺立了起来。 他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喉头滚动。 阿乔握起小拳头,在祁盛胸膛上打了一下,嘤咛道:“你好过分……” 她此时力气小得如同猫挠一样,在祁盛的欲火上火上浇油。 祁盛笑道:“为什么?” “你每次都欺负我,我让你慢一点,你总是不听……”阿乔抬起脸,眸中水光盈盈,神情认真,“这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主动权总是在你那里?” 祁盛失笑:“那现在让阿乔掌控主动权,好不好?” 闻言,阿乔满意地笑了,颇为狡黠。 她往前蹭,双手捧住祁盛的脸,笑眯眯地道:“那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话哦。” 祁盛点头。 阿乔的脸近在咫尺,他下意识地就抬起下巴,想吻上去。 阿乔起身躲开,自上而下睨着祁盛,愤愤道:“我没允许你亲我!” 祁盛愣了一下,失笑道:“好,我的错。” 阿乔想了想,忽然抬手,淡蓝的光芒自指尖窜出,落到祁盛的颈上和手腕上,化作锁链将其束缚。 “阿乔你……”祁盛微微惊讶。 “捆起来才听话。”阿乔认真地道,神情似乎正为自己的好主意感到骄傲。 祁盛无奈,从阿乔水雾雾的眼睛判断出她大概是神志不清了。 不过,神志不清的阿乔少了羞赧,别有一番风情。 还有,她捆住他的手有什么用,他操她明明是胯部发力……想到此处,祁盛不自觉笑了一下,觉得阿乔现在实在是傻得可爱。 阿乔捕捉到这一微表情,道:“你笑什么?” “咳……没什么。” 阿乔“哼”了一声,颇为不满。 忽而她神情一转,带着神秘的笑,微微俯身,双手一下子握住了祁盛的胸肌,开始揉捏,就像他以前捏她的乳儿一样。 “唔……”祁盛猝不及防,低喘出声。 阿乔用力捏了捏,垮下脸:“师兄,你胸有点硬诶……” 说着,她收回左手,轻轻握住自己的乳儿,神情骄傲:“我的胸可软了~” 祁盛无奈地笑着,附和道:“嗯。” 他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乳和鲜红的茱萸上,喉头干涩,几乎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狠狠蹂躏。 阿乔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设下的那道灵力禁锢弱得几乎等同于没有,他只需轻轻一挣便可。 但他要是挣脱了,阿乔一定会不高兴的。 罢了,顺着她吧,她开心就好。 阿乔觉得捏着没趣,转而用一根手指在他胸肌上画圈,故意逗弄。 祁盛喘着气,眼尾因隐忍欲望而泛红。 阿乔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她又回想了一下祁盛以前是怎么玩她的。 下一刻,祁盛就感觉到一阵轻微的刺痛。 一看,原来是阿乔正捏着他的奶头。 她学着他以前的样子,用两根手指揉搓,打圈,时不时还要往上提一提…… “唔……阿乔,别玩了……”祁盛哑声道,带着祈求之意。 “那好吧,那就赏赐一下你吧。”阿乔说着,俯下身来,唇轻轻贴上祁盛的唇,伸出舌尖舔舐。 祁盛刚想加深这个吻,阿乔就突然抬起脸,不让他亲到。 他的脖子被箍着,让他无法抬高头。 “阿乔,别这样……”他已经十分难耐。 “师兄在求我吗?”阿乔反问。 “嗯。” “哼,我以前都求着你让你慢一点,你都不听。现在想让我听你的请求吗?”阿乔瓮声瓮气地说。 “对不起。”祁盛微微张着嘴,下巴微抬,欲望写了满脸,“好阿乔……可怜可怜我吧……” 阿乔“哼”了一声,这才俯下去与他深吻。 她似乎是心里有气,吻得格外用力,牙齿几乎是在咬他的唇瓣,舌头也是乱搅一通,带起水声啧啧。 “唔……”一番激烈的舌吻让双方都忍不住舒爽地喟叹出声。 阿乔穴道发痒,不自觉地扭动着屁股在祁盛的腹肌上蹭着。 祁盛感觉到阿乔下面淌出了水,正湿漉漉地淌在他的腰间。 他几乎被情欲折磨得要疯了,恨不得立马就把她的按倒,然后狠狠插入,插得她汁水四溅,婉转求饶。 但此时他只能忍耐着、握紧拳头。 吻了许久,直到舌头发麻,阿乔才喘着气坐起来。 她往后挪了挪,屁股贴到了滚烫的性器。 有些惊讶,她扭头一看,只见那擎天一柱的马眼处正渗着一点粘液。 “师兄,你很难受吗?”她扭过头,明知故问。 “嗯。”祁盛微微仰着下巴,几乎是从喉咙里面挤出一个音节。 “那你求求我。” “求你了,好阿乔……” 阿乔这才直跪起身,用手扶住那性器,慢慢地往自己穴口送。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要顺利得多。 穴口湿滑软嫩,硕大的蘑菇头刚刚塞进去一点,仿佛就有电流就沿着脊骨直达天灵盖,爽得阿乔媚叫出声, 同时,祁盛的欲火也得到了缓解,亦长长地喟叹出声。 阿乔低着头,慢慢地往下坐。 性器破开穴道,渐渐抚平每一处褶皱,把她撑得满满的,酥麻的快感使得阿乔的脚趾都禁不住蜷缩起来。 “嗯啊……”她口中发出细碎的呻吟。 在祁盛看来,紫红的性器正插在阿乔白嫩的大腿间,被她流出的水浇得湿漉漉的,还有水顺着不断下淌,打湿了阴部毛发。 阿乔跪着是大腿发力,腿根处有微微的肌肉线条凸现,有种别样的美。 性器被温热的软肉紧紧包裹着,祁盛终于忍不了了,向上一抬,性器直接全根没入! “啊——”阿乔仰头尖叫。 快感在那一瞬间达到巅峰,她被送上情欲的高潮,穴道快速收缩,喷涌出一大股春水。 随即她瘫倒在了他的胸膛上,大口喘着气,尾音细媚勾人。 “阿乔?”祁盛唤她,“结束了吗?” 他还没开始呢。 阿乔含糊不清地回答:“嗯嗯……我没力气了……” “可是阿乔,我还在难受呢……” “那、那你自己动吧。” 祁盛失笑:“你不是要掌握主动权吗?” “没力气了……我允许你……” 话音未落,她就被整个翻转过来,祁盛压在她的上方。 “唔……” 过程中,他的性器一直未拔出。刚一落定,他就开始了深插猛干。 每一下都整根没入,阴囊疯狂地甩动,把她的臀部都拍打得微微红肿。两人交合处淫水四溅,有的甚至被抽打成了白沫, “啪啪啪——”声音清脆响亮而又急促,仿佛夏日里的一场骤雨。 而阿乔就是雨中的娇花,颤颤巍巍。 “啊~~哈啊~好深~好爽~~师、师兄~啊啊啊~~”阿乔仰着头,红唇微张,吐出娇媚的呻吟,婉转如莺啼。 她双腿勾住他劲瘦的腰身,不自觉地抬臀扭动,迎合着性器的进入。 “喜欢吗?”祁盛哑着嗓子问。 阿乔没有听见,一个劲“嗯嗯啊啊”地叫着,双手揉着自己的乳,端的是一个放浪。 祁盛只好停下来。 快感戛然而止,阿乔有点懵。 祁盛额上满是薄汗,甚至隐隐有青筋凸起,眼尾泛红。他问:“喜欢吗?” “嗯~喜欢~”阿乔媚眼如丝,大汗淋漓,乌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和颈间。 “喜欢什么?”祁盛继续问。 小穴里痒得如同有万蚁啃噬,阿乔急得快哭了:“喜欢、喜欢师兄操我……嗯啊~快动一动……” 说话间,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自己挺着屁股往性器上送。 祁盛暗骂一声,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后来阿乔的意识就渐渐模糊了,她记不清自己究竟被操干了多少回,反正她嗓子都哭哑了。 一直到天蒙蒙亮,房间里才终于没了动静。 启程 祁盛给阿乔洗漱完毕,见她睡得安稳,不忍心打扰,预备去后院练剑。 一夜未睡,他平日里清冷的眸中如今布满了红血丝。 方走到后院,便听得一声清脆的鸟鸣。 抬头一看,一只托着几道长长尾羽的五色鸾鸟正悠悠飞来。 这是青玉门独有的传信鸾鸟,速度极快,可日行千里。 它到了祁盛头顶,爪子一松,一支约摸两指粗的竹筒落下。 祁盛抬手一握,稳稳握住,他一指点在竹筒塞子上,输入灵力,塞子上印着的祥云纹路立刻泛起亮光。 通过了这灵力认证,塞子便自己弹开了。 祁盛从中倒出几封卷好的信,一一铺开来看。 第一封的字体龙飞凤舞,不用看落款也知道是许澄的。 “我的天哪,师兄,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古还魂大阵呢。当世的所有古籍几乎都没有对其的完整记载,没想到我能从妖魔那里看到完整的图腾……” 祁盛蹙了蹙眉,展开了第二封,这封信来自掌门。 大意为,其它宗派下山的弟子也陆陆续续地发现有妖魔以各种手段收集凡人元神,不少人还顺藤摸瓜找到了还魂阵与炼魂鼎…… 为了更好地打击妖魔的狼子野心,各派一致决定增派弟子下山。 妖魔行动分散,虽是向着同一个目标,十八部之下有着几十个分支,分散在九州大地。 对此,仙门自然也无法展开统一的大规模行动,只能派出精英弟子以游历的方式逐个击破。 青玉门乃仙门百家之首,居中州,行动地点也就是在中州。 而仙门大会推迟到九月中,届时各派弟子在此次仙门大会承办方轩辕派集合。 祁盛卷起了信,暗暗思索:如今还是七月初,距离仙门大会还有两个月,也就是说,这两个月都是弟子们的历练时间。 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早饭过后,他言简意赅地把这个消息告知给众人,除了阿乔。 说话时,祁盛注意到岑兰全程心不在焉地低着头。 “岑兰。”他提醒道,颇为不悦。 岑兰被点到,惊慌失措地抬起头。 没等到祁盛质问,她便抢过话:“大师兄,阿乔好像不见了,我方才去她房间里面叫她用早膳,久无人应,便推门进去,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祁盛颇为尴尬,掩饰性地轻咳一声。 之前他不会做那么多次,顶多半夜就结束了,他为阿乔洗完之后就会送她回房。 昨夜却是实在没有忍住,一不小心做到了天亮,阿乔现在还在他房里躺着呢。 路俞接话道:“人不见了?其它地方都找过了吗?” 岑兰摇头:“没来得及……” 路俞道:“那不就是了,说不定你去找她时,她恰巧出门了。” 岑兰深以为然:“那我现在就再去找找。” 闻言,祁盛不禁眉头一跳,连忙道:“不必了。”他随口胡诌,“她今晨早起去采买了,告知过我了。” “这样啊……”岑兰觉得自己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都回去收拾一下吧,待阿乔回来,我们便启程去下一座城。” 祁盛并没有特意规划路线,只是特意调动灵力进行大范围探测,西北方的魔气是最为浓烈的。于是他决定往西北方向走。 阿乔昨夜虽是被狠操几番,但祁盛事后给她用了药,又输了灵力,她睡一觉起来之后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坚持着要和众人一同御剑。 祁盛有些不放心,想让她坐灵宝马车,但一想到她在赤峰洞里和他说过的话,便只得压下这个念头,转为一路上对她格外注意,生怕她突然出什么问题。 他默默地悟出一个真理:赶路前夜不要做。 中午出发,到傍晚时,众人便到了兰寿县。 他们照例在郊外落地,走了一段距离入城,寻找客栈。 夜市繁华,街上熙熙攘攘的,祁盛和阿乔落在最后。 他一直走在阿乔身后,目光不曾离开半分。 而阿乔则想起了昨夜的种种,羞耻心爆炸,便做起了缩头乌龟,根本不敢往回看。 忽地,身后传来一道声线优雅温婉的女声:“师兄?” 阿乔比祁盛回头更早。 那女子站在人群中格外出挑,如鹤立鸡群。她身材高挑纤细,着一袭水蓝色长衫,墨发低挽,其中一束发搭在颈间,更显肤白如雪。 远山眉,偏窄的桃花眼,鼻尖小巧精致,唇不点而红,明明不施粉黛,却美得惊心动魄。 只轻轻一笑,她的眼中便如泛起了盈盈水波一般,情意脉脉。 修真界第一美人施月,只要往那里一站,便能使得日月失色。 此言不虚,阿乔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便觉旁边耀眼如昼的灯都黯然失色。 她失语了。 祁盛反应倒是平淡,微微点头示意。 施月柔柔一拜,如弱柳扶风。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祁盛点点头,道:“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前日。” “可有什么发现?” “这里没有人的元神被摄取的现象,但却是魔气涌动,应该有不少魔族聚在附近。” 祁盛沉吟片刻,道:“那么,这里必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又开始走剧情了/头秃,我还是喜欢写车。) (传说中的大师兄的白月光登场/狗头) (关于剧情和车车,大家有什么建议都可以提哦,欢迎理性讨论~) 宽慰 施月笑了笑,转移话题:“不知师兄可寻到落脚的地方?” “嗯,小辈们已经去寻客栈了。” 施月道:“那好,我们法宗弟子借住在城北的忘昔山庄,师兄若是有事,可去那里寻我们。” “好。”祁盛微微颔首,神情淡漠,“如若无事,我们便先走了。” “好。”施月福了福身,便转身往回走。 祁盛转身,见阿乔的目光越过他,痴痴地盯着前方。 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便看见了施月窈窕的背影。 祁盛感到疑惑,问:“阿乔,你盯着她做甚?” 阿乔回过神来,羞涩一笑,道:“她太美了。” 祁盛无奈地笑了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你也很好看。” 阿乔张了张唇,欲说还休,最终只叹了口气,垂下眸不说话了。 祁盛敏锐地捕捉到阿乔的情绪不对劲,俯下身问:“阿乔,你……可是不开心了?是因为我和她说话吗?” 如若阿乔这个时候抬头,便能看见素来冷静自持的大师兄眼里盛满了慌张的情绪。 阿乔摇摇头:“没有,大师兄你说过不喜欢她,我相信你们俩没有什么,正常交流而已,我不至于那么小心眼。” “那是为何?” 阿乔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才慢吞吞地道:“我就是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罢了……” 其实阿乔也算容貌姣好:杏眼圆圆,眉似柳叶,鼻子不算挺但鼻梁细,鼻头偏圆润,尽显少女的娇俏。毫无疑问,她是个美人坯子,但和施月比起来就差得远了。 而大师兄自然也是生得惊为天人的,好似画里走出来的谪仙一般,清清冷冷,不染凡尘。 岑兰告诉过她,修仙界之所以有那么多人认为施月和祁盛是一对,很大的原因在于,他们的外形十分匹配。 对此,阿乔本来还觉得没有什么,如今一见施月本人,便自惭形秽了。 甚至……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大师兄。 她心思这般百转千回,没等祁盛回答,她便又低低问了一句:“大师兄,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顿了顿,她抬起眼,认真地看向他:“你好像从来没有和我认真地说过。” 万一大师兄是觉得漫漫仙途十分无趣而找她消遣呢? 又或者他只是出于事后强烈的责任感呢? 她看着他的眼,带着审视之意,仿佛要透过那抹漆黑看见他的内心。 此刻她内心忐忑无比,双手不自觉握紧了衣角。 祁盛愣了一会儿,很快也想明白了阿乔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 他道:“阿乔,相貌不是爱人的唯一标准。有人只爱皮相,有人侧重心灵。” “你还记得吗,半年前,你第一次进戒律堂吗?” 祁盛记得很清楚,那日少女跪在蒲团上,脊背挺得笔直,脸上不卑不亢。 他问她:“私下斗殴,你可之罪?” 说是斗殴,其实是阿乔单方面打别人。 阿乔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弟子觉得自己没错。” 祁盛蹙眉:“为何?” “师兄可知,我打的那几个人,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外门弟子。”少女抬头看他,气呼呼的,“宗主说过,修道、成为强者,就是要除奸扶弱,无愧于心。我帮扶弱小,何罪之有?” 祁盛感到震惊。一是他不知道斗殴一事的真正原因,二是他感慨于阿乔这番话所展现的大义。 接着,阿乔说出了更让祁盛震撼的话—— “如若门规限制了修道的初心,那这门规不如废了好!” 当年师尊委托他以戒律堂管事的身份,就是看中他克己守礼的个性,要他以身作则,去维护秩序。 他如是做了,待人严苛。 可直到那时他才意识到,他是在一味地墨守成规。 他看得居然还不如阿乔一个十八岁的少女通透。 于是他去找了宗主商议。最后把那几个欺人的弟子逐出了师门,重修了门规。阿乔虽然冲动行事造成他人伤害,但毕竟初心是好的,就减轻了她应受的刑罚。 “我喜欢你,喜欢你正直,勇敢,善良,刻苦勤勉的个性。我也喜欢你每次甜甜的笑,喜欢你的声音……”祁盛说着,声音缱绻,如春风拂过一般悦人。 他不会告诉她,这件事只是在本已涟漪阵阵的心湖掀起更加湍急的浪潮。 故事的最开始,应该是从她英雄救猫开始。 他生性便有些内向孤僻,在别人看来就是冷漠无情。都说爱是互补,他这样的人,注定是会被小太阳一般散发着温暖与爱的阿乔感化的。 他和她日日相处,难免生出些难以名状的情意。 从此冰雪消融,高岭之花慢慢走下断情绝爱的神坛。 “至于相貌,首先,阿乔你长得并不丑,不必妄自菲薄,因此焦虑。其次,美有千百种方式,施月固然很美,但她的样子并不是美的定式,你无须与她比较,你有你自己灿烂盛开的样子。” 阿乔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好久。 她为何要这般画地为牢呢? 她本身也很好呀,是值得被爱的。 眼角有些湿润,她吸了吸鼻子,扬起脸,扯出一个笑:“谢谢你,师兄。” 祁盛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宠溺:“那走吧,去找其他人。” “嗯。” 两人一路上很少说话,甚至也没有挨在一起,但他们都明白,彼此心灵的距离又拉近了。 走了半天才找到其他人,岑兰已经负责订好了一家比较偏远冷清的客栈,和之前一样,男弟子住二楼,女弟子住三楼。 阿乔和祁盛是最晚上去的,一前一后,都没有说话,只听得踩在木板上的嗒嗒声以及鼓点般的心跳。 到了楼梯口,阿乔转过身,却仍低着头,扭捏道:“师兄,晚安。” 祁盛的耳朵也有些红,道:“好,晚安。” 第二日一大早,祁盛就接到一封信,是来自施月的。 “大师兄,昨夜我们巡夜的弟子抓到一个魔族,经过审问得知,附近有座山名为天庆山,其连接着上古秘境,最近即将开启,传说里面有上古神器阴阳九鼎,魔族想要此物这才群聚来此。如何应对,请来忘昔山庄一谈。” 秘境乃是独立于六界之外的地方,传说是上古神界的遗留,在特定的机缘下会自动开启入口。 秘境中会有许多宝贝,是历来修仙者最为向往的地方。然而秘境的开启可遇不可求,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遇见。 一般来说,秘境入口即将开启,周围会有巨大的灵力波动,甚至会使日月星辰产生异常,此番仙门百家对此却没有一点感应,想必是魔族使了手段。 能有这般本领,想必是魔族的大人物出场了。 祁盛合上信件,眸光渐冷。 (等下还有一更哦,昨天有事耽搁了) 提醒 “叩叩”房门被敲了敲。 门外响起了岑兰的声音:“阿乔,大师兄说要去忘昔山庄找法宗的人商议事情,你赶快,咱们一起过去啦。” “来了。”阿乔早就起床了,听见此言便赶紧出门了。 门一开,岑兰就发现阿乔神色恹恹的,似乎是有些郁闷,便关怀道:“你怎么啦?不开心吗?” 阿乔摇摇头:“也没什么大事啦。” 岑兰挽住阿乔的胳膊:“和师姐说说嘛,别憋在心里。” 阿乔叹了一口气,道:“唉,我今晨去后院练剑,见路俞师兄也在那里,便想起来他之前给我道歉的时候,说好要教我驭雷术的,我就趁机向他请教。结果他推脱说下次再教,我看他好像有些不愿意……” 岑兰听着有些生气:“他给你道歉了?哼,我看他完全就是装的!” 阿乔有些懵:“啊?” “他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争强好胜,你不知道吗?你之前擂台上应该也领教过的呀。”岑兰愤愤道,“因为他故意用雷轰你那件事,长老们都不太愿意收他,说要考察考察,我估计他为此才给你道歉呢。” 阿乔愕然:“这样啊……” “嗐,你别理他了……” …… 众人到了忘昔山庄,见一个双髻婢女正站在门口等候。 婢女见了众人,行了个礼,便引众人进门,穿过一片大理石铺就的气派广场,到了正厅。 “阿乔!”一进门,便听得有人激动地唤了一声。 阿乔抬头一看,正是秀成师兄。 她微微一笑,礼貌回应:“师兄好。” 还没等秀成继续回话,施月便瞥了他一眼,嗔怪道:“莫要失了仪态。” 秀成只好悻悻地坐下,但他的目光还是黏在阿乔身上,满是柔情蜜意。 倏地,他突然感觉到一丝凉意。他心头一抖,凭感觉望去,对上了祁盛的目光。 祁盛的眸中仿佛有寒冰碾碎,叫人在这七月天竟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秀成不理解,甚至有些委屈:不就是抢着说了个话嘛,大师兄有必要那么盯着他吗…… 大厅内上堂有两把太师椅,其余都是圆椅,分两边排开。祁盛和施月辈分最高,理当坐在上面,而弟子们则在下面随意坐了。 “啊啊啊啊他们要坐在一起了!”岑兰拉着阿乔的袖子,兴奋地低声尖叫。 阿乔:“……” 施月已经坐在了上面,祁盛本来也是要坐的,然而他身形忽然一滞,然后一转身站在了椅子边上。 施月有些疑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师兄你不坐吗?” 祁盛淡淡道:“我喜欢站着。” 众人:…… 只有阿乔低下头,使劲压着上扬的唇角。 她知道,大师兄是怕她乱想,为了避嫌才没有坐在施月身边的。 施月也不再多问,开始说起了秘境之事,大概就是把信里的内容说得更详细了一些。 说完,她抬眸看向祁盛:“师兄以为,我们应当如何应对呢?” 岑兰:“啊啊啊啊好甜!!!” 阿乔:“……” 祁盛道:“你如今确定,这是真消息,而不是妖魔的瓮中捉鳖之计?” 万一法修们捉到的魔族是故意送上门,故意泄露“计划”,目的就是为了引他们自投罗网呢? 闻言,施月愣住了,面上掠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不过她很快恢复常态,问道:“那师兄的建议是?” 祁盛沉吟片刻,道:“我去打探一下吧。” 阿乔立即出声:“师兄要一个人去吗?” 祁盛看向她,眸光顿时温柔了起来,笑道:“放心,我一个人能搞定。” 阿乔还是有些担心,却又无法当着众人的面表露出来。 想了想,她站起身,抱拳道:“师兄,我也想去,助你一臂之力。” 随即,路俞和陆川也站起身:“弟子亦愿同行。” 兴许是被这样的氛围感染,陆陆续续地有人站了起来。 祁盛蹙眉:“带着你们,我会更危险。” 众人:“……” 此话倒是不假,祁盛一个人应对魔族足矣,可若是加上几个金丹期元婴期的弟子,他还得抽出时间去保护他们。 阿乔只得作罢。 施月道:“既然如此,不如几位师弟师妹就在我们这里用膳吧,也好等大师兄回来。” “好啊好啊。”秀成最先赞同。 众人:“……” 秀成又感受到了大师兄充满杀气的目光,连忙噤声了,但眼神还是期待地看向阿乔。 阿乔看向岑兰,岑兰颇为兴奋:“好啊好啊……” 这么一来,大多数剑宗弟子都同意了。 阿乔只得目送着祁盛离开,然后默默吃饭。 吃完饭,阿乔刚想去走走,便听得背后有人唤了她一声。 “你是叫阿乔吗?”女子嗓音柔和。 阿乔转身,看见了施月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美貌的冲击之下,她一时间居然都忘记点头了。 “你可以跟我去那边亭子里坐一会儿吗,我有话与你说。”施月笑道。 阿乔连忙点头,跟着施月绕了一阵,来到了一片长满了枯荷的池塘边上,池塘中心有一处八角亭。 二人走进去,便觉有微风扑面而来,还带着微微水汽,甚是凉爽。 “不知师姐叫我来,所为何事?” 施月给阿乔添了一杯茶,道:“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你喜欢祁盛,是吗?” 阿乔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开始发烧,一时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她觉得自己的心事被这么大喇喇地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 施月道:“我从你看他的眼神里看出来的。” 阿乔只得点点头。 施月低头为自己也添了一杯茶,举杯轻轻抿了一口。纤纤玉手握住瓷净的被子,颇具美感。 她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喜欢他了。” 阿乔觉得此话说的莫名其妙:“为何?” “他是惊才绝艳,举世无双的天才没错,但他不会是女子好的归宿。” 阿乔仍是蹙着眉,一脸疑惑。 施月幽幽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正如传闻里说的那样,我喜欢过他。我爱他的才能,爱他的风度,爱他天人一般的脸,但他性子太过冷漠了……这会让一个女子萌动的春心受伤的。” 她的眸中水盈盈的,仿佛一潭秋波,映出无尽哀思。 阿乔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师兄其实,不是那样冷漠的人……” 他会用心指导弟子功法,亦会用心准备一份礼物,还会制造“偶遇”,会关怀人,会安慰人…… “大师兄也是人,自然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施月闻言,并不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阿乔鼓起勇气,又问:“那师姐,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施月摇摇头,苦笑着道:“自我离开剑宗的那天起,就不喜欢了。如今不过是当一个正常朋友相处。”她看向阿乔,“我今日告诉你这些,是不想看和我当年一样年轻的女孩子受一样的相思之苦,那太折磨人了。” “不过,如果你还是坚持喜欢他,那我敬佩你的勇气,也祝福你。” 其实阿乔是能够理解施月说这些话的用意的。 从前佩瑶师姐热烈地喜欢过一个乐修,好不容易和他在一起后,却发现他处处留情,三心二意,遂断了往来,为此还伤心了一场。后来听说有位小师妹爱上了那位乐修,她便跑去提醒她,希望她认真考虑。 阿乔问佩瑶何必多此一举。 佩瑶说:”都是同门,大家本应互帮互助,怎能看别人可能跨进一个泥潭而不伸手一拉呢?当年没有人提醒我,故而我吃了苦头。如今,我不忍心看别人吃一样的苦。“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想为别人撑伞。 阿乔会心一笑,目光真诚:”多谢师姐。“ 施月笑道:”意尽于此,我也不再多言。我先走了,你随意。 说罢,她便起身离开了。 阿乔托着下巴,望着塘中的残荷,思绪漫漫。 方才施月师姐说,她喜欢大师兄的脸,风度以及才能。她到底喜欢大师兄什么呢? 她其实也不太清楚,仿佛灵台里有云遮雾绕,叫她理不清思绪。 毕竟少年多情,总是会为了那惊鸿一瞥,为某一句话或某一个瞬间倾倒,又或者有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大师兄昨夜的剖白那样深刻,或许她也应该好好探究一下自己的内心。 (清醒的施月小姐姐一枚呀) 突破 阿乔一个人坐着发了许久的呆,忽然听得有脚步声响起。 思绪被打断,她如梦初醒一般,寻声望去,见来人一袭素净的青衣,眉清目秀,正是秀成。 “秀成师兄?”阿乔唤他。 秀成面上露出羞涩的浅笑,道:“阿乔,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想些事情。”阿乔双手托脸,颇为苦恼。 秀成在她对面坐下,道:“可以和我说说吗?” 阿乔诚实道:“对不起,好像不太可以。” 秀成有些尴尬,也不强求,随即拉开了话题:“我有幸下山,这些时日,一直想着要与你说些有趣的事呢。” 一听这话,阿乔来了兴趣:“什么?” 两人就这样聊了起来,笑声阵阵。 正聊得开怀,忽觉大地震颤,远处隐隐有轰隆之声传来,天色亦迅速阴沉了下来。 两人连忙跑出亭子,抬头一看,只见远处云层漩涡处的天空裂开了一道口子,中间如同镜面,有灵力荡漾。 “这是……”秀成十分惊讶。 阿乔蹙眉:“好像是……秘境入口!” 两人相看一眼,不约而同地拔腿就往大厅跑。 到了广场上,正见所有人都聚在那里。 施月望着天空,神色忧愁。 路俞问道:“师姐,我们应当赶快进入秘境,抢在妖魔之前!” 施月蹙眉:“不可莽撞。” 说话间,只远远地看见一个白衣青年一手持剑,御风而上,衣袂飘飘,宛若仙人。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祁盛。 跟上!施月道。 剑修们纷纷御起剑,而法修也有自己的御风诀。 不多时,众人便到了入口附近。 入口之下便是巍峨的山体,众多魔族盘踞在下,黑压压的一片,似乎是忌惮祁盛而不敢上前。 “大师兄!”阿乔最先到达,大声唤了祁盛一声。 祁盛看过去,见阿乔风尘仆仆、满面焦急,便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 施月随即也赶到,问:“怎么回事?” 祁盛道:“他们用了阵法移山易水,隐蔽了秘境入口。如今阵眼被我捣毁,阵法失效,秘境入口便显露了出来。” “那我们可要进去?”路俞问。 祁盛点头:“要的,魔族的几个首领已经进去了,外面的只是一些护法小卒。” 施月道:“那大师兄你们先进去吧,我们法修五人留在外面布阵保护入口,随后就来。” 术业有专攻,此境况下,法修设下的阵法比剑修设的结界更加有用。 祁盛也不推辞,点头道:“好。” 施月又自袖口取出一沓符纸,一一递给众人,道:“这是传音符,一旦发现魔族踪迹,速速联络。” 祁盛亦提醒道:“进入幻境时,大家可能会被带去不同的地方。不要惊慌,如此是锻炼的好机会,亦可增加快速找到魔族的可能性。” 剑修们得到指示,纷纷御剑而入,阿乔落在后面,临到入口,祁盛忽然来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阿乔低头抿唇一笑,心里像是吃了蜜一般的甜。 他们朝着镜面迈了一小步,便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气流正拖着他们往里。 祁盛侧身,一把抱住了阿乔。 阿乔顺势搂住他的脖子,一时间天旋地转,耳边俱是猎猎风声。 她悄咪咪地睁眼看了看,只见周遭是一片空白,空白得令人心里发慌。 在这没有时间,没有天地,没有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一无所有的地方,他们紧抱着彼此,感受着彼此炙热的心跳、呼吸。 此刻,彼此就是唯一。 阿乔头脑里面突然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如果六界即将覆灭,在最后的时刻,她也要这样抱住他。 不知过了多久,被气流裹挟的感觉消失,两人感觉到自己正在急速下落。 “运气!”祁盛道。 两人运起灵力,稳稳落在了地上。 阿乔环顾四周,颇感惊讶。 这里是一片葱绿的草原,广袤无垠,天色蔚蓝,没有一丝云的痕迹,干净如洗,美得如同画卷一般。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灵力十分充沛,只要一抬手,便能察觉到灵力的荡漾。 祁盛笑道:“看来我们运气不错。” 阿乔点头表示赞同。 她曾在书上看到过,秘境里面有些地方宛如仙境,灵力充沛,有天材地宝,而有些地方则是穷山恶水,甚至还有凶兽出没。 所以去秘境也是极其考验运气的。运气好,修为大涨,还能抱回一堆宝贝,运气不好,可能就要留在里面喂凶兽了。 不过好在秘境里面是相通的,刚开始掉落的地方并不代表你只能一直呆在那里。 祁盛道:“这里灵力纯净,你可用来洗涤你的灵台和经脉肺腑,修为会有大的提高。” 阿乔问:“师兄,我们不急着找魔族人吗?” 祁盛失笑:“你以为秘境中的一个地方是那么好走出去的吗?反正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不如好好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 “这样啊……” 祁盛问:“你是刚刚修出了金丹不久,是吗?” 阿乔点点头。 祁盛提点道:“你可以尝试去调用这天地之间的灵气,汇聚到金丹,去不断锤炼它。等到了至臻之境,也就是你突破之时。” 对所有修仙者而言,直接引灵力入体,是提升修为最为快捷有效的方式。不过修仙界自然的灵力较稀薄,一般都是要靠修炼来的。 如今阿乔到了这灵力充沛的秘境,真是三生有幸,是可遇不可求的机遇。 阿乔自然也是明白的,但她想了想,问道:“那师兄你呢,你怎么不用这里的天地灵气?这样你也能突破了。” 祁盛失笑,解释道:“到了大乘之境,灵力已达巅峰,再要突破,是要求一个剑意的悟。” 阿乔“哦”了一声,心道是她浅薄了。 她盘腿坐下,双手捏诀,尝试着将灵气引入体内。 灵气入体,她感觉每一寸经脉都得到了按摩,舒适至极。 “我为你护法。”祁盛说着,在她身后盘腿坐下。 “调用灵气运转周天,再使其缓缓淌入金丹。”他指点道。 调用灵气运转容易,然而要使其进入金丹,真正成为自己的却难。 金丹一开始会排斥这股不属于它的灵力,强大的斥力使阿乔浑身经脉疼痛。 她只好耐着性子运转一遍又一遍,将外界灵力炼化,再缓缓注入…… 阿乔刚开始觉得十分复杂,后来就渐渐适应了,全身心投入进去,已然忘记了时间。 不知过了许久,她觉得金丹某处开始松动,不禁一喜。 “沉住气!”祁盛提醒道。 阿乔立马又沉下心来,继续运转。 金丹处的松动越来越明显,最后倏地裂开了。澎湃的灵力自丹田处涌出,瞬间扑向周身。 “啊——” 经脉被灵气强行进入,阿乔觉得痛得像是浑身要爆炸了一般,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她支撑不住,向前栽去。 祁盛连忙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抬掌帮她控制四溢的灵力。 突破其实是个劫,低境界的表现为灵力反扑,高境界则有天雷锤炼。如果过不去,轻则止步于此,重则丧命。 阿乔要一下子从金丹到元婴,有些心急了。幸得她自身天赋好,懂得如何运转,又有祁盛护法,算是有惊无险。 阿乔再次睁眼时,看见了璀璨的星空。 她又闭上眼感应自己的身体,明显感觉到身体的不同,经脉像是被洗涤过一般,不仅干净,而且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她……成功了? 她惊喜地坐起身来。 “恭喜,突破了。”祁盛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微微笑意,“你这次突破只用了半个月。” 从金丹到元婴,是大部分人数年甚至十数年才能做到的,而阿乔只用半月。纵使天才如祁盛,也觉得震撼,毕竟他当年也是用了数月呢。 这是天赋与运气的加成。 而阿乔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连忙转身,问:“我是不是耽搁的太久了?万一魔族人先找到了阴阳鼎怎么办?” 祁盛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放心,我这些日子已经找到了出口,让剑灵化形出去查看了,若是有情况,会通知我的。” (阿乔是锦鲤~不太会写升级流/哭) (下章开车车/狗头) 舔穴(h) 阿乔闻言,这才心安了不少。 夜色下,少女的脸晦暗不明,唯有一双眸子中映着点点星光,亮晶晶的。 两人眼神一对上,便如星星之火点燃,瞬间成燎原之势。 方才还正经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暧昧不清,空气的温度似乎上升了。 祁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阿乔的脸。软软的,手感很好。 阿乔没有说什么,只是羞涩地低下了头。 祁盛俯身凑近,与她额头相抵,低声问:“做吗?” 阿乔犹豫道:“要……在这里吗?” 四周都是无尽的原野,他们二人就置身在这广阔的天地之中。在此行鱼水之欢,未免也太过放浪,阿乔一时不太能接受。 祁盛却道:“嗯。” 他一面说着,一面单手捧住她的脸轻轻摩挲,轻吻在她的额头。 阿乔推他:“不行,不能在这里。” “这里没有别人。” “那也不行,太……太羞耻了。”阿乔的脸滚烫得如同有火灼过。 祁盛继续哄骗道:“人生天地之间。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是返璞归真,有什么好羞耻的。” 阿乔觉得这话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恼羞成怒地锤了祁盛一下:“你哪来的这么多歪理?” 祁盛配合着她,低低闷哼一声,然后笑道:“这是真理。” “你……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越来越色了!”阿乔骂道。 祁盛又吻在她的鼻梁上,然后薄唇蹭着她火热的皮肤慢慢下滑,又落在脸颊上。 他一边吻,一边低声道:“从前师尊告诉我,要克己复礼。我一直奉为圭臬。我执掌戒律堂,严苛要求他人,更严苛要求自己。可后来我发现,这是不对的。所谓存天理灭人欲之言,本就是违背人的天性的。” 吻落到了脖子上,祁盛伸出舌尖轻舔。阿乔不自觉仰起头,唇齿间溢出一声嘤咛。 “禁欲,活得太累了。” 祁盛用另一只手轻轻解开阿乔腰间的系带,手从中探入,顺着滚烫的皮肤上滑,激起一阵微颤。 “我们都应该要直面欲望。” 他的手握住她的乳儿,轻轻揉捏。然后他从脖颈间抬起头,认真地盯着阿乔的眼。 “就是说,我想和你做爱。” 阿乔默默在心里感叹: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如此的……循循善诱。 她眸中水光盈盈,声音不自觉染上了娇媚:“师兄都把我衣服解了,我还能拒绝吗?” 祁盛道:“当然可以,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阿乔那话本就是娇嗔之言,听祁盛如此回复,不禁心头一甜。 她的心跳得很快,下体也有了感觉。她的身体似乎不是很想拒绝他。 但阿乔觉得羞赧,说不出邀请和同意他的话语,只好低着头沉默。 祁盛明白了阿乔的意思,低笑一声,吻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细腻,节奏很慢。 先是如同喝奶一般去轻轻吮吸她柔软的唇瓣,待到她张开了唇,便探入舌尖,去勾住她腻滑的舌头。 两人吻得忘情,时不时听得低喘声与口水吞咽的声音。 好一会儿,祁盛才放过阿乔的唇。 他慢慢把阿乔放倒在地上。 这里的草根十分柔软,不仅不觉得扎人,反而还如同躺在毛绒地毯上一般舒适。 阿乔羞耻得脚趾蜷缩,只好望着眼前浩瀚而璀璨的星空,不去看身上的淫靡景象。 祁盛却坐起身来,分开阿乔的双腿,跪在其间,欣赏着她的身体。 少女微微后仰着头,衬得脖颈线条更加修长优美,上面还有他方才留下的淡淡吻痕。 她头发凌乱,衣衫半解,只露出半边乳儿,莫名有种别样风情。 祁盛忍不住喉头干涩,抬手去剥她的衣服。 他的手指刚刚碰到她的身体,她便忍不住浑身一颤,肌肤泛起微微的绯色。 拨开衣衫,祁盛又去褪她的亵裤。 最令阿乔羞耻的是,她不自觉地抬起屁股配合了他。 她欲哭无泪地想着:看来她也快变得和大师兄一样色了。 她的身体被完全展露出来。 阿乔感受到祁盛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体上,觉得很是不自在,便道:“师兄,别盯着看了……” 祁盛闻言,轻笑一声:“害羞吗?” 阿乔扭过头不说话。 祁盛俯下身,张口含住阿乔的一边乳儿,另一边则用手揉弄。 他的口上功夫俞发熟练,舔舐、绕圈、吮吸,甚至还用牙齿轻轻咬那奶头。 “啊……别咬……”阿乔忍不住溢出尖叫。 他弓着背,舔得很是认真。直到乳头变得红艳欲滴,他才饶过它。 他的唇继续下滑,吻住她的小腹上。 然后继续下滑…… 阿乔意识到什么,连忙坐起身来,道:“师兄不要……” 祁盛的头已经低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唇离花部仅有寸余。 闻言,他抬眼看她,眼尾被情欲浸得红润。 不知是不是错觉,阿乔居然觉得他这番模样有些楚楚可怜。 “为什么不可以?”祁盛问。 “脏……” 祁盛却笑着道:“不脏,阿乔是香的。” 阿乔无语以对,忽然注意到他的背上有着密密麻麻的……鞭痕,结着浅浅的痂,颇为触目惊心。 她问:“师兄,你的背上是什么?” 祁盛神情一滞,然后随口道:“旧伤。” 阿乔不信:“你骗我。这是鞭痕,凭你的能力,断不会让人抽打这么多下。况且,为什么只有后背才有?” 她得出结论:“所以,这肯定是戒律堂的鞭刑留下的。” 大师兄素来是行走的门规,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大师兄犯过什么错受刑。 她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所以,师兄你为何受刑?” 祁盛沉默着不说话。 这样僵持了许久,阿乔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莫非,是之前我们在戒律堂……无媒苟合一事?”她问道,心中忐忑不安。 怪不得呢,她那时没有被罚。 祁盛见瞒不住,便只好坦言道:“是,我们的第一次是在戒律堂,冒犯了先祖,且为无媒苟合,加之我为主事,知错犯错,是以自罚一百鞭。” “你是因为我才中了药,这事不怪你,都是我的错,所以只有我一人受罚。” 阿乔愣住了。许久,才颤颤巍巍地问道:“多少鞭?一……百?” 她不禁心头一痛。 要知道戒律堂的鞭子可不是普通的鞭子。其痛感钻心蚀骨,留下的伤还难以愈合,受刑者会时时刻刻经受着痛感折磨。 普通弟子连十鞭都难以忍受,还曾有弟子受叁十鞭直接痛死了的。 是以,鞭刑在弟子心中一直是个极为恐怖的存在。 大师兄居然……打了自己一百鞭? 阿乔甚至都无法想象那得有多痛。 她鼻子酸涩,泪眼婆娑,颤抖着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祁盛坐起身,温柔地替她拭泪:“好了,别哭了,我没事的,区区鞭刑而已,我堂堂大乘期,再来一百下也是受的住的。” “骗人……”阿乔哽咽着,张开手抱住了祁盛的脖子。 祁盛拍着她的背,无奈道:“好吧,是有点痛。” 他忽然语调一转,揶揄道:“不过阿乔若是肯让我做上一做,我一定会好得更快。” “……” 阿乔破涕为笑,同时心中愤愤,打了他一下,骂道:“大色魔!” “躺下去,乖。” 阿乔不情不愿地躺了下去。 祁盛低下头,轻轻吻在了花唇上。 阿乔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却夹住了祁盛的头。 “师兄你怎么又……” 话音未落,祁盛已经伸出了舌尖,舔了一下湿漉漉的穴口。 “嗯啊……”阿乔忍不住呻吟道,穴口溢出大股春水。 他高挺的鼻梁就抵在花唇的缝之间,呼出的温热气息刺激得小穴更加敏感,春水如潮。 他近乎地贪婪地舔舐着穴口的淫水,一下一下,时不时还用舌尖往里戳戳。 喉头不停地滚动,吞咽,似乎想把她的水儿都喝光。 穴口内侧的肉软嫩,又被淫水浸润得湿滑,让祁盛想起曾经吃过的蚌肉。 这般想着,他居然真的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啊……不要……呜呜呜不要咬……”阿乔咬住自己的一根手指,还是忍不住哭喊着,小屁股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祁盛双手按住她的大腿,向外侧分开,让整个花部更完整地呈现。 他舌尖上滑,挑开花唇的缝,让因充血而鲜红的花核充分暴露。 他又开始舔舐花核,像舔舐奶头一般。 湿滑灵活的舌头在最私密的地方游荡,阿乔觉得羞耻无比,但身体却非常兴奋,快感让浑身都酥麻无比,四肢酸软。 “啊……哈啊……呜呜呜不要弄了……啊啊……”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又痛苦又享受。 玩弄了一番花核,祁盛又把重点转回到穴口上。 他先是猛吸了几口春水,然后用舌头模拟着性交的姿势,一下一下地抽插。 “呜呜呜……啊……哈啊……好爽呜呜呜……” 谁能想到想到,众人眼中的高岭之花此时跪趴着,以极尽卑微的姿势为爱人舔着穴。 情潮达到巅峰,阿乔的穴道剧烈收缩,喷涌出一大股春水。 很大一部分被祁盛吞吃了,还有一些溅到了他的脸上。 野合+灌水(h) “阿乔,水好多。”祁盛低声揶揄道。 阿乔用手捂住脸,羞耻得不愿再说话。 没想到往日禁欲克己的大师兄,如今这些荤话是张口就来…… 星光下,少女玉体横陈在凌乱的衣服上,竟是如玉人一般。肌肤渗着薄汗,亮莹莹的。 高潮过后,她大口地喘着气,胸脯一起一伏,竟令祁盛想起了少时骑马,沿途看见的起伏山峦。 他往前俯下身,捉住阿乔的双腕,单手将其扣在她头顶,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阿乔连忙侧脸避开,有些委屈地嗔怪道:“你、你的嘴巴刚刚舔了那里,脏死了你还来亲我……” 祁盛低低笑道:“真的不脏……”他的唇落在她脸颊上,轻轻磨蹭,“你不想试试自己的味道吗?” “不想。”阿乔斩钉截铁。 祁盛默默叹了一口气,心道:看来此刻小师妹神志还清醒得很,不大好骗。 这般想着,他坐起身来,开始脱自己的亵裤,膨胀的性器忽然跳出。 阿乔顺着他看去,不禁吓了一跳——那东西真的太丑了,而且很狰狞。 顺着性感的人鱼线往上看,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分明紧致然而又不似某些魁梧的体修那般吓人,给人一种劲瘦之感。 大师兄的相貌自不必说,清冷出尘,风华绝代,很难让人将其和那丑陋而狰狞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纵然已经做过好几次,阿乔还是忍不住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巨大的蘑菇头抵住穴口,两人都不禁舒爽地发出一声喟叹。 然而对阿乔来说,羞耻心还是占了上风的,所有感官被无限放大。 满天的星子,远阔的平野,夜里的微风,还有草根拂过她的脸和脖颈带来的微微痒感。 泥土的气息,大师兄身上的草木香,以及情欲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难以名状。 天地广阔,仿佛这一片草原都是他们性爱的温床。草地是柔软的榻,而星子正是他们的参观者。 阿乔在混沌与清醒的边缘挣扎。 祁盛扶着性器继续往里面深入。 纵使入过几次,阿乔的穴道依然紧致,一下子被他的性器撑得边缘泛白。 阿乔吃痛,又恰逢精神高度紧张,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祁盛因野合一事本就颇为兴奋,被这么一夹,一下子没忍住,性器抖动着射了出来。 “啊……”阿乔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极速灌入,下意识叫了一声。 随后她意识到那是什么,一时心头滋味难以名状,犹豫道:“师兄你……” 祁盛有些尴尬,面色颇为阴沉。 “抱歉。” 说着,他把阿乔抱起来,翻过身,让她跪趴在地上。 阿乔挣扎着:“不行,你、你还没把那东西弄出来,我不要生宝宝。” “乖,等会儿一起弄出来。”祁盛说着,轻轻拍了一下阿乔的屁股。 这个姿势让阿乔更加羞耻,但她却又觉得刺激,莫名生出一种畸形的渴望来。 祁盛的性器很快又挺立起来,他扶着它在湿润的穴口微微磨蹭,迟迟不插进去。 阿乔起初觉得很爽,但后来穴道就不满足于蹭蹭,愈发空虚。 她被这种感觉吊得难受,扭过头,看向祁盛,娇声道:“师兄,快进去好不好?这样很难受……” 少女面色艳若桃李,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祁盛呼吸一滞,腹部发紧。 他哑声道:“好。” 说着,他开始向里挺进。 只听“噗滋”一声,粗大的性器撑开穴道的每一处褶皱,双方都得到了极致快感,喟叹出声。 阿乔不自觉地翘高屁股,把小穴往他性器上送。 祁盛一鼓作气,直接抵到了最深处。 “啊啊啊……到顶了……”阿乔仰头媚叫,全身仿佛有电流窜过一般,四肢酸软。 祁盛有意去撩拨阿乔。抽插得极其缓慢。 阿乔果然上钩,娇声祈求:“快点……哈啊……师兄快点……好不好?” 说着,她还自己摇着小屁股往性器上送。 淫靡的画面深深刺激到了祁盛,他开始挺腰猛送。 每一次抽出都带得粉嫩的穴肉外翻,每一次进入都全根没入,囊袋狠狠撞上,发出“啪啪啪”的清脆声响。 少女带着哭腔的呻吟不绝于耳:“啊~啊啊~~师兄~呜呜呜~慢一点~” 忽然她又意识到什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只能哭着呜咽。 她的身体被顶得一耸一耸,乳波晃荡,如同幻影一般。 两人交合处被抽打出了白沫,淫水顺着性器下淌,飞溅到四周。 他们曾经在竹林见过别人野合,觉得是败坏风俗,不知廉耻。如今到了自己,才知这其中确实是别有滋味。 刺激。 一番深插猛干之后,祁盛第一次射在了里面。 阿乔恍然间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花芯处被深深冲击,爽感达到巅峰,哆嗦着泻了出来。 祁盛喘着粗气,全身泛着汗。 阿乔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坍倒了下去。但见她面色潮红,双眸微阖,嫣红的唇一张一翕,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 祁盛俯下身去一听,听她说的是“快弄出来……我不要……生宝宝……”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扶着阿乔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 他分开她的双腿,手指向花穴探去。 殊不知刚碰到穴口,阿乔就扭着身子开始反抗:“不要……不准你插进去……” 祁盛无奈:“那怎么弄出来?” 关于这方面,他仅有的经验都是偶然间听别人说的,或者是看避火图学的,用手抠出来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做法。 阿乔晕晕乎乎的,张口就来:“用水洗洗啊。” 祁盛蹙眉,犹疑道:“你是指,灌水进去?” “嗯嗯。” “……” 祁盛默默思考着可行性。 阿乔继续扭着:“快点呀,师兄,不然我要怀宝宝了。” “……” 他只好从乾坤袖里面找出来一壶水,把阿乔从地上抱到腿上。 壶嘴很细,刚好可以插到穴口。 阿乔感觉到有异物插入,冰冰凉凉的。 祁盛一手微微抬起她的屁股,方便水流进入。阿乔也很配合,手向后撑在他的腹肌上,微微向上顶胯。 冰凉的水侵入炙热的穴道,那种细微的流感,让阿乔忍不住浑身泛起哆嗦,喟叹出声:“唔……” 祁盛见灌得差不多了,拔出水壶,同时用手轻轻按压略微鼓起的小腹。 水流混合着白浊流出,落了祁盛一腿。 反复几次,直到没有白浊流出。 (昨天晚上写了前半部分,写着写着睡着了。所以今天晚上还会有一更的,是剧情章) (关于灌水究竟能不能避孕,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凶境 阿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盖着薄被,躺在软榻上。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是处在宽敞的马车内部。 祁盛正守在榻边。 他手中正握着一卷书,上一半乌发用簪子攒起,下一半如瀑淌下,于俊逸之中尽显优雅。 薄薄的日光透过窗纸落在他的身上,使他的白衣熠熠生辉。他的瞳不再是一片深沉的漆黑,而是透着淡淡的褐色,光泽莹润,如同一枚暖玉。 余光瞥见见阿乔睁眼,他微微侧过首,道:“醒了?” “嗯。”阿乔闷闷地答了一声。 回想起昨夜的荒唐,她小声抱怨道:“师兄,明明在灵宝马车上可以……那个,你却偏偏把它藏起来……”越想越气,她咬了咬牙,“你就是故意的!” 少女用被子捂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杏子眸,哀怨地盯着他。 祁盛唇角含笑,不置可否,反问道:“感觉好些了么?” 阿乔动了动,居然没有感受到腿间有痛感。记得以往每次做完,她总是要痛上那么半天的。 “居然……一点也不痛……”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坐起来,又下榻走动了几步。 祁盛笑道:“你修为提升,身体自然是比以前要强上不少。”他目光流转,语气暧昧地补充道,“比以前更耐……” 阿乔只听得前半句就知道他要说些什么荤话了,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 “你你你……不许说!”她急得脸颊通红。 看着少女又气又恼的模样,祁盛得逞一般点了点头。 阿乔这才缩回手,坐回了床上,问起正事:“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祁盛正色道:“剑灵传音告诉我,几个魔族入了一处凶境,在其中徘徊不出,阴阳鼎可能在其中。” 阿乔蹙眉:“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前往凶境吗?” 祁盛点头,道:“你不用太过紧张。早些年秘境开放次数较多,大量修仙者涌入,想必凶兽早已被斩杀得差不多了,只是环境会恶劣一点罢了。” 比如数十年前他曾入过一个凶境,挥剑砍了三天三夜,凶兽血淋淋的尸体堆积成山。他就站在其上,悟得剑意,修为再上一个境界。 “我才没有害怕。”阿乔嘴硬道,侧过身,拉开窗帘。 外面是碧蓝澄净的天空,偶有几朵浮云自车边擦过,留下丝丝缕缕的痕迹。 她不禁在心里感叹,有个高阶的代步工具就是好啊。 想他们剑修御剑虽然姿态潇洒,但实际上非常吃亏。不仅难度大,容易翻车,还会因长时间吹风脸部僵硬。 像符修的瞬移符,法修的传送阵,都是阿乔所羡慕的。 可惜他们剑修最大的特点就是穷啊,买不起别人的传送符咒,更不能像大师兄这般一掷千金地买下一辆灵宝马车…… 她就这么一边撑着脸看着窗外风景,一边在脑海里神游。 “小心,快到两个交界处了,可能会有气流颠簸。”祁盛提醒道。 过了这处颠簸,天色逐渐变化了,碧蓝渐渐变成深蓝,而后又变成深紫色。 而往下一看,这里曾经似乎是一片森林,皲裂的大地上满是枯木,光秃的枝桠张牙舞爪地刺向上方。 美好愉悦的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森恐怖的氛围。 阿乔心道:很好,很符合我对凶境的刻板印象。 她问道:“师兄,我们要怎么找阴阳鼎呢?” 祁盛思考了一阵,道:“书上关于阴阳鼎的记载极少,只说它能够连接阴与阳,混与沌,生与死。” 阿乔抽抽嘴角:“我看过,这委实也太过抽象了……”倏地,她灵光一闪,道:“既然是能够连接阴与阳的器物,会不会就在阴与阳的交界处?” 祁盛道:“有可能。但此处与我们上个所处的地方就宛如阴阳之分,我们自边界穿过,并未发现有什么。”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马车缓慢地向前行进着。 忽然,阿乔的灵剑忽然开始振动,发出嗡鸣之声。 “应该是岑兰师姐!我与她义结金兰,灵剑相互有感应的!”阿乔又惊又喜,同时心中还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去看看。” 说着二人跳下了马车,自空中落到地上,溅起尘土纷扬。 阿乔通过佩剑的振动来感应方向,终于,半刻钟后,她望见了远处枯树下正倚着一个人。 阿乔连忙跑过去,只见岑兰浑身染血,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眉头深拧。 阿乔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心下震惊惶恐,说不出话来,只是颤抖着手去探岑兰的鼻息。 感受到那一丝微弱的气息扑上来,阿乔不禁高兴地叫出声:“还有呼吸!” 见状,祁盛道:“阿乔,你先去一边,我来给她输灵力吧。” 毕竟祁盛的灵力至纯至阳,是疗伤的好手。 阿乔点点头,退到一边。 祁盛抬手,蕴起灵力,缓缓输入岑兰体内。 不多时,岑兰悠悠醒转。 阿乔连忙上前,关切道:“师姐,你感觉怎么样了?” “阿乔……”岑兰说话仍然没有什么气力,虚浮得很。 她余光瞥见了站在一旁的祁盛,神情忽然急切起来,甚至想要支起身子。 阿乔连忙按住她,道:“师姐不急,你慢慢说。” 岑兰勉力道:“我……入秘境之时……与陆川师兄落在了一处……便结伴而行……恰好遇见了魔族人……便一路尾随他们……不料被发现……” 说着,她抓住阿乔的袖子,十分激动:“是陆川师兄救了我……你快去救救他……” 祁盛直截了当地问:“在哪个方向?” 岑兰想了想,抬手一指。 拖延 祁盛让岑兰进了灵宝马车,让她去往环境好的地方,稍作休息后就出秘境。 祁盛和阿乔则沿着岑兰所指的方向前行。 眼前逐渐起了雾,并且越往前走,雾气越浓重,到最后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更糟糕的是,空气的温度也越来越低,似乎要令人触之生霜。 祁盛一手握着阿乔,一手挥剑,以剑气驱散雾气和寒意。 两人的面色都十分沉重,他们隐隐感觉到,在那白蒙蒙的雾气深处,隐藏着未知而可怕的东西。 倏地,娇媚的女子笑声自四面八方传来,回音阵阵,如同水面荡起的圈圈涟漪。 阿乔召唤出洛水,剑身流淌出淡蓝色的微光,进入战备状态。 “好久不见呀~郎君~”女子声音勾人。 隐隐可见一道红色的影子在雾气中迅速游晃,忽左忽右,忽前忽后。 祁盛微微蹙眉,抬手挥剑,剑气如虹劈出。 只听“轰”的一声,白色与红色的光芒在空中一处相撞,再炸开,强大的气流瞬间吹散了周遭的雾气。 雾气散开,光辉落处,一位身姿曼妙的红衣女子婀娜走出。 她容貌姝丽绝艳,眉间一抹红痕,竟是比施月还要惊艳夺目。 阿乔一下子就知道了这女子是谁。 赤莲。魔族十八部首领之一,亦是魔族第一美人,以幻术见长。听说她曾败于祁盛手下。 赤莲语笑嫣然:“别来无恙呀。”她上下打量祁盛一眼,眼神轻佻而妩媚,“这么久不见,郎君还是这么俊啊。” 她的目光又落在站在祁盛身边的阿乔身上,略微看了几眼,又瞥见他们二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她神情微变,随即笑道:“哎呦,这位是郎君的道侣啊?啧啧啧,真是铁树开花呀……” 祁盛面无表情地打断她:“你们抓走的那个青玉门剑宗的弟子,在哪儿?” 赤莲眼波流转,做出疑惑的神情:“郎君在说什么,妾听不懂呢。” 祁盛有些不耐烦:“勿要装疯卖傻。” “郎君说话还是这么不留情面。”赤莲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祁盛冷着脸,不说话。 赤莲看向阿乔,问:“你的道侣,平常也这么和你说话吗?” 阿乔蹙起眉,答道:“你不要再拖延时间了。” 赤莲拍手道:“好好好,不愧是第一剑修的道侣……” 话音未落,就听得“飒”的一声,利剑出鞘,划破长空,直直地朝赤莲面门刺去。 赤莲反应慢了一拍,虽是躲过去了,但脸颊还是被擦伤了。 她摸了一把脸,见莹莹玉指上沾着嫣红血迹,勃然大怒,道:“你竟敢划我的脸!” 祁盛漠不做声,只有抬起一勾,凌厉的剑气向回折来。 赤莲又匆忙躲过,大喝一声: “都给我上!” 在那一瞬间,白雾中冒出许许多多的魔族人,个个着黑衣,瞳孔呈绿色。 阿乔提剑迎了上去。 由于赤莲擅长近身格斗,祁盛一直远程控制凛月剑与赤莲缠斗,且剑招十分密集,几乎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这时,魔族人似乎是得到了某种指令,纷纷挡在了赤莲身前。 祁盛蓄力的剑气所向披靡,瞬间将一大半都碾为齑粉。 然而还是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就这么一瞬间,赤莲消失无踪。 是了,赤莲有一招独门绝技叫做鬼影步,速度极快,连祁盛御剑也有所不及。 阿乔本忙于战斗,魔族人的忽然逃避,让她有些莫名其妙,一时愣在了原地。 倏地,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赤莲琥珀色的眸子似乎卷起了漩涡,深深吸引住了阿乔,要把她卷入其中。 阿乔这才想起来,赤莲的幻术,通常是以她的眼睛作为媒介。 但是太迟了。赤莲的速度太快了。 她的意识迅速陷入模糊状态,如同入了一潭泥沼…… 祁盛想要提醒的时候已经晚了。 和赤莲近身打斗的时候一定要闭上眼睛,否则会被她的幻术迷惑。 中了幻术,即步入了赤莲所编织的梦境,这梦境一般都是美妙的,令人流连的,要看中术者是否有足够的意志去抵御。 同时,幻境还会不断吸取人的灵力,直到灵力枯竭。 这么多年以来,有的是人一梦不醒,从此陷入沉睡状态,终于在某日灵力枯竭而死。 阿乔软绵绵地倒下去,连忙上前接住了她。 赤莲在一旁咯咯笑道:“你别担心,我可是给她编织了一场美梦呢~” 祁盛额头青筋直跳,压抑着怒火,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们二人增加一点情趣咯~”赤莲道。 祁盛怒极,抬掌蓄力,凛月剑在空中幻化成无数把,如雨一般朝着赤莲刺去。 见状,赤莲急忙施法,遁匿了身形。其余魔族人的动作则不够快,被剑气扫成齑粉。 赤莲的声音还在空中飘荡:“这次,可是我赢了哟~~哈哈哈哈哈哈……” 片刻后,悬崖边。 一个着深蓝色华服,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神情莫测,身边恭敬地站着几个黑衣魔族。 赤莲快步来到男子身后,右手搭在左肩上,躬身行礼:“尊主。” 这便是当今魔族的大首领,魔主赤阎。 “事情可办妥了?”他沉声开口。 “办妥了,您交代过不能伤着祁盛,属下见他身边带着他的道侣,那女子身手不错,但还是叫属下的幻术迷住了,入了梦境,想必祁盛必定想办法入境去救她的。”赤莲颇为骄傲。 “嗯。”赤阎淡淡答了一声,“做得好。” 赤莲问:“属下还有一事不解,敢问……为何不能伤他?” 毕竟她想报当年惜败之仇很久了。 赤阎瞥了她一眼,似乎是有些不悦:“他还有用,你无须多问。” 赤莲被这充满威慑力的一眼看得心里发毛,连忙道:“是。” “若是他再次追来,便用那小子挡他一挡。”赤阎指向一边。 那正是陆川。他浑身是血,不省人事,被两个魔族押着。 “是。” “赤水那家伙,动作可真慢啊……”赤阎看向雾蒙蒙的崖底,喃喃道。 (祝大家七夕节快乐~我这种没对象的,只能写写小甜文安慰自己了/哭) 两个师兄(微h,有三人情节,一个真男主,另 “阿乔,阿乔……”耳边有人在轻唤。 阿乔睁开眼,眼前是大师兄的脸。 他微微蹙着眉,满眼焦急。见她醒转,又转为释然和喜悦。 他扶着阿乔从床上坐起来,道:“你总算从赤莲的幻境中醒过来了。” 阿乔闻言,蹙眉问道:“我醒过来了吗?可为什么,我对于幻境中的事没有一点印象?” 祁盛失笑道:“你这一睡就是两三个月,定然是脑子睡晕了。” “两三个月?”阿乔讶然,“怎么会这么久呢?” “是的……可能梦里的事比较美好吧。”祁盛道。 阿乔又问:“那,魔族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解决了。”祁盛答道,“我亲手摧毁了阴阳鼎。出了秘境之后,众仙门又合力端了魔族老巢,处置了几个野心勃勃的魔头。” 阿乔一言不发,陷入沉思。 魔域难入,魔族难缠。要处理完这些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未等她提出质疑,便听得祁盛又道:“阿乔,再睡一会儿吧,睡醒了,我们就要成亲了。” “成亲?” “是啊。”他嗓音温柔,目光里仿佛也有化不开的柔情,“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历练回来,我就向你师父提亲。” 见阿乔有些懵,祁盛忽而又换上一副颇为委屈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莫非,你不想和我成亲吗?” 阿乔忙道:“我喜欢师兄,自然是愿意的。” “那就不要犹豫了……”他轻轻捧住她的脸,落下一吻。 “和我成亲好不好?”他的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引诱着她。 她是喜欢他的,他也喜欢他。而且他这样优秀,她为何不嫁呢…… “好……” 许多同门前来探望阿乔,和她说了许多话。 阿乔起初还是怀疑这个世界的不真实。 但这些朋友真的太真实了,大家的性格乃至一些小习惯和记忆里都没有偏差。 赤莲就算再神通广大,应该也不能做到这种地步吧? 修仙者成亲没有凡人那么繁琐的步骤,只需要装点一下新房,拜过师父,在祖师像前结了道侣印,便算礼成。 但祁盛还是为她装饰了房间,为她准备了一套喜服和头冠,华丽非常,穿戴在身上沉甸甸的,阿乔却觉得高兴。 是夜,房里只点着一对龙凤烛,光线颇为昏暗。 “阿乔,喝杯合卺酒吧。”祁盛说着,递给她一个酒杯,盛着三分清酒。 不同于往日,今夜的祁盛亦穿着红色的喜服,墨发披散,莫名有一种风流韵味。 阿乔握着杯子,摩挲着上面的花纹,有些犹豫。 见状,祁盛问:“为何不喝?” 阿乔推脱道:“我……不胜酒力。” “无妨的,这是果酒,不醉人。”祁盛道。 “……那好吧。”阿乔妥协了。 他们举杯从对方的臂弯中穿过,送到自己唇上。 阿乔浅浅地抿了一口。 两人又坐着聊了一会儿天,渐渐地,酒力上来,阿乔有些晕乎乎的。 她心里抱怨道:师兄怎么又骗人,说好了是果酒的…… 祁盛把她抱到床上,为她解开繁琐的嫁衣。 剥开层层的花瓣之后,显露出少女洁白的身体,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微微颤抖。 “师兄……” 祁盛跪在她腿间,低头解着自己的衣服,却不料阿乔自己就坐起来了,抱住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两人吻得忘情,唇齿交缠,时不时溢出少女娇媚的呻吟。 祁盛的手还在她身体上游走。一只手自腰肢向上摩挲,握住她的乳儿揉捏,另外一只手则滑到臀部,然后探到花穴处…… 一样粗粝的手感……阿乔颇为享受,哼哼唧唧的。 然而迷迷糊糊中,她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祁盛是真的要发疯了。 一般来说,入了幻境的人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幻境中。要尽快破解赤莲的幻术,需要有外人以身入境,唤醒中术者。 但这是极为冒险的。 赤莲会根据中术者的记忆为其编织一场美梦。由于梦中太过美好,很多人不愿再醒来,他人劝说很可能是徒劳无功。 再者,进入他人的梦境风险比较大,万一外人的劝说让当事人情绪激动,容易导致梦境坍塌,让两人都有生命危险。 但祁盛顾不得许多了。 每拖延一刻,阿乔的危险就多一分。他真的害怕阿乔再也醒不过来。 然而毕竟要以大局为重,他克制即刻入梦的冲动,先费力在整个凶境范围设置了结界,再用施月给他的传音符传音,通知她尽快过来帮忙。 最后他才入了梦境,但还是留了凛月剑和一缕神识在外。 一入梦境,他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红色纱幔掩映下,他心爱的少女不着寸缕,抱着同样不着寸缕的男子,亲吻得火热,泽泽有声,呻吟阵阵。 他起初很生气。 但一看到那男人的脸,他就愣住了——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难道……阿乔的美梦就是和他成亲并且做爱? 不应该的…… 他记忆中的阿乔,天资聪颖,勤学好问,是对剑道有着极高追求的。她的美梦,不应该只是和人成亲…… 他忽然笑了,这下事情就好解决了。 是赤莲想错了。 她以为,大凡世间女子,都逃不过一个情字。而以爱为名编织的美梦,就是最佳的牢笼。 可阿乔不是的。 祁盛明白,她爱剑道,可能多于爱自己。 心里莫名有些苦涩…… 祁盛晃神间,那边床上的阿乔已经被摆成了趴跪的姿势。 滚烫的性器抵在她花穴上轻轻磨蹭,她呻吟出声。 倏地,一抹白色衣角进入眼帘。 阿乔一愣,抬头看去,望见了祁盛的脸。 他垂眸看她,似乎在隐忍克制着什么。 祁盛在克制他的怒火。尽管阿乔身后的男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他心里还是滔天大醋,气得想砍人。 然而他在梦境中是幻影的存在,接触不到梦中的人。 他只能尽量不去看那个地方,在床前半蹲下身来,与阿乔面对面。 阿乔神情错愕,面色由潮红转白。 为什么会有两个师兄??!! 身后的“祁盛”感觉到阿乔的不对劲,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祁盛”作为梦境的一部分,是看不见外来人的。 阿乔没有回答,全身血液凝滞了一般。 面前的大师兄眼尾有些泛红,朝她伸出手:“阿乔,我们出去吧,阻止魔族的大业,还需要你贡献力量。” 身后性器相贴处的温度依旧炙热。 “祁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俯下身来,轻轻贴在她的后背,唇贴在她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阿乔,你可是又幻视了?” 是……幻视吗? 阿乔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祁盛,不自觉地伸出手去。 抓了一个空。 而身后人的体感是如此真实。 那么,面前这个,应该……是假的吧? 此时祁盛额角青筋暴起。 和他一样的脸就在他的眼前,却又仿佛是别人。 他深呼吸一口,道:“阿乔,剑道未成,不要溺于儿女情长。” 这……是师兄会说出来的话。 阿乔的头都要晕了。 正当此时,“祁盛”又说话了:“阿乔,不要想那么多。你就是想得太多,压力太大,才会幻视。今后你和我在一起,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想,我会好好保护你的,直到永远……” 动人的情话,在阿乔的耳朵里面听起来十分刺耳,她骤然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你不是师兄……” 师兄绝对不会这么说,不会让她做一个只依靠他的菟丝花! 此念一出,顷刻间,眼前的场景开始迅速消散,有白光骤然亮起。 她睁开眼,面前是闭眼盘腿而坐的大师兄。 顷刻,他亦睁开眼,与她对视,目光中似乎包含了许多情绪。 她鼻子莫名一酸,眼角湿润,连忙低头抹泪。 祁盛知道她为何难过。 阿乔在性事上向来面皮薄,如今她当着他的面跟另外一个“他”亲密,定然是让她羞愧难当了。 他上前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妨的,只是幻象罢了。” “呜呜呜呜……”她终于委屈得放声大哭。 祁盛也不觉有些自责了。 或许他不应该在那时候进去…… 但是他不愿再拖延,把阿乔的生命置于险地,也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阿乔和别人亲密…… “那都是假的,没有人碰到你……”祁盛尽己所能安慰她。 “可是……可是……师兄你看见了……呜呜呜呜……”阿乔抽噎着,“你不会……” 祁盛斩钉截铁:“不会。那都是假的,没有必要在乎的。” 阿乔吸了吸鼻子:“但我就是觉得好羞耻。” 祁盛无奈:“你就当另外一个我是镜象……嗯……就是我们二人玩点情趣。” “……”阿乔哭笑不得,埋头在祁盛肩上蹭了蹭眼泪。 刺杀 祁盛不善言辞,口舌无措地哄了阿乔一阵,把阿乔逗乐了。 这时,祁盛感觉到袖中的传音符微微发热。 他将其拿出来,放在耳边一听。 施月的声音传来:“师兄,我们在半路遇到了凛月剑灵,由其带路,我们已经快到了。” 他刚放下符纸,便听得一个少年的声音远远传来:“阿乔!” 阿乔认得这是秀成的声音,便站起身来。 循声望去,只见几个人正御风而来,一道莹白剑光如流星般行在他们身前,似乎是在为他们指路。 祁盛站起身来,将剑光收入袖中。 众人落地,五个法修俱在。 秀成见阿乔落生生地站在那儿,瞬间转忧为喜,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激动地抱住她:“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阿乔环在自己胸前,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发懵。 祁盛十分不爽,冷着脸咳了一声。 施月意识到什么,连忙道:“秀成,不得无礼。” 秀成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鲁莽,松开了阿乔,后退一步,道:“对不起小师妹,我只是太激动了,无意冒犯。” 阿乔干巴巴地笑了一下:“没关系。” 其余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施月问:“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 祁盛道:“一个弟子被捉走,一个弟子受伤,应当已经出去了。其余弟子,我已经发了消息,估计还在来的路上。” 施月问:“那我们现在是要等人齐,还是尽快追上魔族?” 祁盛沉吟片刻,道:“追吧。” 毕竟都是精英弟子,不至于连人都找不到。 众人开始继续行进。 如之前一般,浓雾弥漫,阻碍着人的视线和前行的步伐。 众人不断有灵力开路,然而只能获得一瞬间的明朗,下一刻浓雾又会卷土重来。 倏地,祁盛脚步一顿。 众人也纷纷感受到魔气的逼近,脚下的大地有微微震颤感。 阿乔召唤出了洛水剑,法修们亦纷纷运起了灵力,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别让他跑了!”远远地,一声女子的怒喝传来。 众人皆是一愣。 脚步声越来越近,血腥味也渐渐浓烈起来。 “莫不是陆川师兄?”阿乔低声问祁盛。 “不一定,勿要松懈。”祁盛道。 阿乔点点头,握紧了洛水剑。 又听得“嘭”的沉闷一声,像是肉体重重砸在地上。 施月见状,抬手施咒,暖金色的灵力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出,驱散了寒雾。 远远地,只见一个血人正趴在地上,双手还在努力地想要支撑身体爬起来。 阿乔认出来了那人的佩剑,连忙道:“是陆川师兄!” 说着,她便想朝那人走去。 祁盛伸手拦住她:“慎行,还是我去吧。” 说罢,他提剑,以剑气逼退寒雾,朝着那人走去。 暖色的金光映在白衣上,如同夕阳映雪。 祁盛走近,通过气息便感应到这人是青玉门弟子不假。 魔气逼近,想必是魔族已经快追到了。 他提声道:“驱雾!” 众人纷纷领会,剑气与灵力并行,霎时天地明朗。 原来他们已经被魔族重重包围了。 赤莲自更远处的雾气中走出,声音怨毒:“想不到,你居然能这么快破了我的幻术。” 祁盛置若罔闻地弯下腰,半蹲在陆川身边,伸手用灵力去感应他的状况。 这么一感应,祁盛不禁蹙起了眉,随即又惋惜地叹了口气。 重伤,全身筋脉也损坏了不少,想要痊愈并回到以前的水平,很难。 “发现魔族行踪,为何不传音与我?”祁盛道,颇有些诘难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叹惋。 “咳咳,抱歉,我本想……等确认了情况再传信的,谁知……”陆川气若游丝。 自负。陆川虽不像路俞那般争强好胜,但毕竟天赋与实力在那里,总认为自己能做好一切的。 此时其余等人亦前进到祁盛身边,严阵以待。 秀成主动请缨道:“我治愈系术法学的比较好,我来为他疗伤吧。” 祁盛点点头,站起身来。 赤莲虽因被忽视有些生气,但转念一想,如此可达到拖住他们的目的,便按耐住了性子。毕竟真要打起来,她可是要吃大亏的。 说起来,搞不懂主上为何要让赤水去取阴阳鼎,明明她的本领更强才是。再说赤水那家伙,一进去就是十余日…… 她命下属取了一把椅子,神色嘲讽地看着眼前的修仙者们。 比起修仙者们的面色凝重,剑拔弩张,翘着二郎腿的赤莲显得有几分慵懒惬意,轻蔑之态毕现。 双方就这般僵持了好一会儿。 倏地,秀成道:“大师兄,他好像有话说。” 祁盛于是蹲下身去。 “往前走百余丈……过一条枯河,便可以看见悬崖……阴阳鼎就在……” 话音未落,便听得一声呼啸,原来是赤莲觉得情形不对,便冷不丁地放出了一支冷箭。 她学聪明了,看出祁盛喜欢吊着她远攻,便准备了好些远程武器。 魔族涌上前,大家来不及听陆川的话,纷纷上前迎敌。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陆川置于祁盛所设的小结界里面。 因为秀成的治疗,他已然恢复了几分气力。 在一片刀兵之声、光影交错中,他死死盯着祁盛的背影。 他隐隐感觉到,机会来了。 他想起了痛苦死去的父亲的惨状,不觉握紧了手中的佩剑,目光愈发狠毒,如同淬毒一般。 他其实很讨厌“小祁盛”这个称号,因为他讨厌祁盛这个人。 数十年前,他的父亲与其它数位同门中了寒毒,求祁盛施救。 这对于祁盛来说,本就是抬手一挥的小事。 然而他拒绝了。为了自己的修行,罔送了数十条人命。 仇恨的种子在心中种下,于是他改名换姓,入了剑宗。 他努力修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手刃祁盛,为父报仇。 隐忍这么久,现在,是时候了。 他尽力调动身体里的每一分灵力,将其都注入剑身。 祁盛正与赤莲淬毒的袖箭作斗争,剑气如屏,箭矢根本碰不到他的身体。 眼见祁盛挥着见向她靠近,赤莲正恼火着,忽然见祁盛的身后,那个浴血的少年站了起来。 她本以为这少年是要来帮忙对付她的,却见他目光怨毒地盯着祁盛。 瞬间,她就悟了。 两人前不久还在你追我赶,生死搏斗的二人,在此刻无声地结成了同盟。 祁盛是感觉到了背后有剑气起的。 但他没有在意。 赤莲忽然改变了保守的打法,转而全力朝祁盛攻来。 由于赤莲身法迅速,祁盛须得投入全部精力。 忽然—— “噗呲”一声,皮肉破裂,灵剑自他的背后没入。 (解毒这件事,前面的章节提到过,好像是醉酒那一章。男主也比较后悔的) 破灭 祁盛愣了一瞬,神情颇为愕然。 赤莲抓住这个空当,箭矢飞速而去,瞬间没入祁盛的胸膛,在他的白衣上洇开一片血花。 阿乔本就离祁盛较近,作战百忙之中,敏锐地感觉到了身边人灵力的骤然减弱。 她转头一看,便是这幅场景:祁盛左胸前后各插着一把利器,许是巨大的疼痛,他向来挺直的脊背有微微弯曲。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祁盛纤尘不染的白衣上有污渍。 “师兄!”阿乔喊得撕心裂肺。 她其实没太看清背后捅刀的人是谁,抬手狠狠挥出一剑,强大的剑气将那人掀飞了出去。 祁盛呕出了一口血,身形踉跄了一下,半跪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注意到这边的异常,投来惊异的目光。 战场上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寂静。 岑兰反应最快,迅速掠到祁盛身边,抬手为他格挡下赤莲后续的攻击。 见秀成仍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神情震惊而麻木,她心下便有了判断,又顺手为秀成解了咒术。 其余弟子也反应过来,调整站位继续作战。 他们特意将祁盛和阿乔围在了中间。 阿乔踉踉跄跄地跑到祁盛身边,扶住他的手臂,颤抖着开口:“师兄……你、你如何了?” 祁盛面色有些发白,声音亦染上虚浮之气:“我修为高,应当无大碍的。” 说着,他还对她扯出一个宽慰的微笑。 阿乔低头一看,只见那片血色是从心口处晕开来的,她心下瞬间就凉了一半,泪水模糊视线。 这时,秀成走过来,柔声道:“阿乔,我来为大师兄医治吧。” “你……”她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天边突兀传来一声嘹亮的鸟啼声,尖锐得好像要把人的耳膜划破。 赤莲动作一顿,愤愤不甘地瞪了修仙者们一眼,命令道:“撤退!” 魔族纷纷撤去。众人见状,纷纷扭头看向祁盛。 祁盛面上冒着冷汗,轻声道:“追。” “那师兄多加小心,阿乔,你留下吧。”施月道。 阿乔点点头。 这时,秀成突然道:“我也留下来吧,我来为大师兄医治。” 施月略有迟疑,随即点点头:“好。” 秀成为祁盛医治,阿乔插不上手,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无措之下,她低头四顾,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路川。 心头顿时燃起怒火,她冲过去,揪着陆川的衣领把他拎起来,咬牙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宗门里所有人都知道,陆川是祁盛最看好的弟子。 陆川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气若游丝:“为何?” “我记得,青玉山的立派宗旨就是,救济苍生,匡扶正义。”他说着,视线缓慢地落在祁盛身上,霎时间如利剑出鞘般锋利,“可他,只顾着自己修行,漠视数十个同门的生命……” 陆川咬牙切齿:“修为再高又如何?他根本就不配做一个修仙者!” 阿乔愣住了。 陆川扯出一个苦笑,声音越来越弱:“可惜,我还是太莽撞了,若是再潜伏个十年八年,以更高的修为,一定能……杀了他……” 他抬眼望着天,眼波晃动,情绪万千。 忽然,他的头一歪。 阿乔呆呆地松开他,任由他的尸体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她低着头走到祁盛身后,蹲下来,低声道:“大师兄,你不要太在意他的话了,是他太偏激了……他们也太道德绑架了……” 她记得出山之前,掌门说过,在能力不够的情况下,一定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渡人先渡己。 祁盛没有回答,空气一时间被沉默笼罩。 阿乔低着头,把自己的手轻轻覆在了祁盛的手上。 良久,祁盛才低声道:“是我错了。” 当初他想要出关,许澄差不多也是如此劝他的。 后来他想了很多很多。 当他准备出关的时候,已经迟了。 说来说去,还是他太过优柔寡断,道心不够坚定。 阿乔没有说话,只是握着他的手。 坐在祁盛身后为其疗伤的秀成瞥见了这一幕,眸光黯然。 原来……阿乔和大师兄早已有情了吗? 其实此前,他听同门说过几句关于大师兄和阿乔的闲言碎语,说他们二人看彼此的眼神不一般。 但他不相信,他一直以为阿乔对大师兄只是晚辈对长辈的敬爱与崇拜。 是他太傻了。 不过,大师兄确实是比他更加可靠的人,更有能力保护好阿乔,也更有能力给阿乔想要的。 比起得到阿乔,他更希望阿乔幸福。 思及至此,他扯出一个苦笑。 此时,崖边。 赤阎负手而立,赤莲跪在他身后,死死低着头,浑身颤抖。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伤祁盛吗?”赤阎声音低沉,蕴藏着不悦的情绪。 赤莲声音颤抖:“是……是属下一时糊涂,还请主上开恩。” 说着,她俯身贴在地上,姿态极尽卑微。 这时,一个魔族士兵跑了过来,报道:“主上,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放松了防御,那些修仙者已经快攻过来了。” 赤阎冷笑道:“好,敢追过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传我命令,除了祁盛,其余人格杀勿论。” (这些天在军训,尊的没时间休息,好像是17号结束,到时候会开始更起来的) 诛仙 施月和众弟子御风而行,追赶着魔族人。 越往前行,眼前弥漫的雾气就越淡,视野逐渐明朗起来。 路上他们遇到了一波又一波的魔族守军。然而守军实力极差,几乎称得上是不堪一击。 众人长驱直入,很快就看见了陆川口中所说的枯河。 过了枯河,便可以到悬崖,崖底就有传说中的阴阳鼎。 弟子们情绪高昂,兴奋地要跨入河床。 忽地,施月秀眉一拧,抬手示意众人停下。 “不对劲。”她语气沉重。 众人先是不解,然后顺着施月的视线往下一看,都不禁心下生寒——地上正泛着淡淡的白雾,越来越浓,还正在不断向上蔓延。 湿润的雾气中,隐隐有魔气涌动,比之前一路上所感受到的都要浓烈上不少。 弟子们自觉地迅速围成一个圈,手上运功起势,灵力在指尖流转。 “破!”施月喝道。 随声而去的是自弟子们指尖迸发出的金光,金光驱散了朦胧的雾气。 环顾四方,只见雾散处,黑压压的魔族人正严阵以待。 原来他们已经不知不觉入了包围圈,不能前行,亦被切断了后路。 施月蹙紧了眉头,心下懊恼。在魔族人溃逃给她带来的喜悦冲击下,她竟如此大意疏忽。 对方诱敌深入,他们成了瓮中之鳖。 此时,又是一声刺耳的鸟啼声传来,魔族人就如一团黑云一般纷纷涌了过来。 施月咬牙道:“迎敌!” 虽然青玉门弟子少,但胜在修为高,一时间和前仆后继的魔族人打了个平手。 只是毕竟魔族人多,前仆后继的车轮战让弟子们逐渐有些吃不消。 就在此时,不知何处忽然卷起了长风,呼啸着吹来,把战场上所有人都掀得一个踉跄。 衣袍猎猎翻飞,施月勉强支撑着身子,抬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四方天边都卷起了一道巨大的黑色气流,旋转着向上,汇聚到正对着青玉门弟子的天穹处,隐隐有电闪雷鸣。 “这是什么……” 施月喃喃道:“莫非是诛仙阵……” 五雷轰顶,是为诛仙。 诛仙阵是上古阵法,按理说早就已经失传了。施月也只是在古书上见过对其只言片语的描述。 魔族人自觉地拉开了距离,但还是呈一个包围圈。 “师姐,现在怎么办?”已经有弟子开始害怕了。 施月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笑,道:“这无非就是模拟天雷罢了。我度过几次雷劫,有些经验的。待会儿若是天雷落下,我会上前格挡,同时借天雷之力杀向魔兵,你们趁机杀出,回去找大师兄。” 一个女弟子抱住施月的胳膊,哽咽道:“师姐……”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施月安慰道,眼中却已经含了泪。 众人都沉默着不说话,生离死别的阴霾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施月抬头看着黑云滚滚的天穹,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御风而起。 同时天雷轰鸣着落下,明亮的电光落在施月的身上。众人但见她衣袂飘飘如云,周身金光耀眼,如同飞升的神女。 而不是去赴死的。 施月目光坚毅决绝,抬手施法,准备撑开一道结界。 就在此时,一道剑气凛然而至,直直对上滚滚天雷。 众人只听得“轰——”的一声,随即炸开了明亮的白光,刺得众人睁不开眼。 再度睁开眼时,只见半空中立着一道染血的白衣身影,他从容不迫地挥剑,应对这一道又一道不断砸下的天雷。 施月方才被白光晃到了眼,不慎从半空跌落。失重感让她有些恐慌,一时居然使不出术法来。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带着她轻轻落地。 睁眼一看,面前是阿乔关切的脸。 “师姐,你还好吗?”阿乔问。 “无事,多谢你了。”施月微笑了一下,缓缓坐起身来。 她抬头看向空中的祁盛,欣慰道:“幸好你们来了。” 阿乔却是满面担忧:“大师兄他刚刚才受伤,如今又……” “你不必太过担心他。”施月道,“入化神期需要受九百九十九道天雷。而这诛仙阵至多不过九十九道,且威力不如天劫。” 阿乔听了此话,却还是放不下悬着的心,悄悄握紧了手中的洛水。 施月看出她的心思,道:“你不要想着上去帮他,你尚未修得金身,只怕一靠近便要被天雷轰得粉碎。” 阿乔沉默着不说话。 施月轻轻按住她的手。 众弟子都已经被笼在祁盛事先设好的结界里面了,结界之外、魔族包围之内的的地方,飞沙走石,被剑气劈得沟壑纵横。 没有人敢靠近,也没有人妄动,都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白衣身影,看着与雷电交织着的银白长剑。 乌云逐渐散去,雷声渐小。 最后一道天雷落下之时,祁盛一改常态,举起长剑迎上。 剑身淬了雷电,更加光亮夺目,且不时炸起星星点点的电火花。 他把剑横在眼前,剑光映在他眼里,如有寒冰般的锋芒。 一挥剑,剑气排山倒海般涌出,直直扑向魔族。 霎时间,惨叫连连。 祁盛收剑,缓缓自空中下落,姿态优雅。 阿乔连忙跑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胳膊,关切道:“师兄,你感觉怎么样?” 祁盛对她露出一个宽慰的笑,柔声道:“无妨的。” 阿乔蹙着眉头,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得有弟子大喊了一声—— “那儿还有一个魔族!” 顺着弟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一个魔族士兵正矮着身子,一瘸一拐地逃窜。 施月迅速追了上去, 祁盛一下子就能感受到这二人身上非凡的魔气,想必他们是魔族首领无疑了。 窜逃得如此之快,阴阳鼎大概是已经到手了。 没有犹豫,祁盛迅速御剑向天边而去,其余人见状,亦纷纷跟上。 耳边风声猎猎,祁盛不消片刻便截到了两个黑衣人的面前 祁盛冷声道:“赤阎,把阴阳鼎留下。” 同时,其余的青玉门弟子也迅速赶到,把赤阎和赤地二人团团围了起来。 赤阎面色依旧沉稳,不紧不慢道:“不愧是第一剑修啊,受了一刀刺心,还能如此英勇。” 祁盛紧抿着唇,目光越来越冷。 就在刚刚,他的喉头涌上了一口血,血腥味溢满口腔。 赤阎正想要开口嘲讽,却忽然感觉到侧方一阵灵力袭来,于是他下意识地抬手格挡。 就在抬手那一瞬间,阿乔猛然出剑。 剑气如虹,瞬间斩断了袖子! 祁盛见状,迅速抬手施法,赤阎袖中乾坤里所储存的东西尽数入手! 一旁的赤地简直是目眦尽裂,怒道:“真是卑鄙!” 他本面目丑陋,身形又魁梧得如同一座小山,此时的怒态真真是把小辈弟子们吓了一跳。 阿乔心下悻悻,但还是鼓起勇气扬声道:“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罢了。” 赤地气得不行,还想要说什么,被赤阎拦住了。 下一刻,赤阎一挥袖,浓浓的烟雾弥散开来,阻碍了众人视线。 待烟雾散去,已然没了二人的踪影。 “可恶,居然让他们跑了……”有弟子愤愤道。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边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轰隆”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天际处竟是裂开了一道口子! “不好,秘境要坍塌了!” 下章或者是下下章开车~ 死别 祁盛当机立断:“你们先走,我殿后!” 危急关头,施月亦不推辞:“好。” 闻言,弟子们都纷纷聚到施月身边,准备好一起离开。 唯有一人例外。 阿乔站在原地,低着头,叫人看不清神情。 “阿乔,快和我们一起走。”施月忍不住催促道。 祁盛心中了然阿乔的行为,咽了喉头的血,艰难地开口劝道:“你先走吧,我不会有事的。” 然而他一张口,还是有丝丝缕缕的血渗出来,在苍白干裂的唇上画出红色细纹。 阿乔握紧了洛水剑柄,抬头看向祁盛,眼中朦胧的水光后是如磐的决心。 “师兄,我要留下来帮你。”她声音颤抖而坚定。 她看见了祁盛染血的唇,心头又是狠狠一颤。 她明白的。被人偷袭捅了心,还扛了九十九道天雷,如今还要对抗坍塌的秘境,就算是真神仙来了,也是受不住这样折腾的。 所以,她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里。 “我可以帮你的,师兄。”她看着他的眼睛,声音越来越哽咽。 祁盛蹙着眉,轻轻摇了摇头,看向施月,道:“带她走。” 施月有些犹豫,却见阿乔已经一溜烟地跑到了祁盛身边,拽住了他的袖子。 “我不走!”阿乔仰头看着祁盛,哽咽着,“做道侣,不就是要生死与共,福祸相依吗?” 少女的脸上本就沾满了灰尘与血渍,如今又添了泪痕,看上去脏兮兮的。 她泪眼盈盈,泪光承载着无数的情意绵绵:爱恋、不舍、 祁盛愣住了,一时竟觉得对不住她这样的眼神。 好像是在控诉他要抛弃她了一般。 阿乔又压低了声音,道:“你我阴阳交合,只有我们的灵力是最能够相融的。” 灵力相融,意味着她可以最大限度地把自己的灵力输入他的体内。虽说相比之下,她的灵力很弱小,但起码能为他护住心脉。 祁盛刚想开口,却又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传来,比先前声音还要响亮,震耳欲聋。 抬眼看去,只见天际上已经布满了许许多多的裂缝,其后是一片漆黑,像是会一滩浓墨,随时会将人吞噬。 天地间已经卷起了狂风,无数枯树被连根拔起,随风盘旋,又被搅碎成渣。 阿乔更加用力地握住祁盛的袖子,生怕一松手,他就要奔赴天际。 然后他们……生离死别。 她已经决定,就算是赴死,她也一定要陪他一起! 此时已经有弟子朝着秘境入口而去。 施月留在最后,焦急地呼唤道:“阿乔,快过来!” 阿乔置若罔闻。 祁盛叹了一口气,对施月道:“罢了,你先去吧。” 说罢,他抬手把阿乔搂在了怀里。 施月愣住了。 她看着在一片狼藉的背景中紧紧相拥的二人,说不出话来。 她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看过的一个凡间话本。大概是说,本来生活得幸福美满的男女主人公被仇家寻仇,女主人公本来有机会逃跑,但她却选择与男主人公殉情在一处。 施月当时不太理解,觉得这女主人公真的是太傻了。放着好好的生路不要,却偏偏要回去寻死。 现在她忽然明白了。 或许有一种感情,比生命更重要,更值得奔赴。 那就是爱。 “师兄,阿乔,我们会在外面为你们全力支撑着入口……”施月郑重道,“你们……保重。” 说罢,她转身离去。 祁盛苦笑道:“阿乔,你这又是何必呢?” 阿乔声音哽咽却坚定:“我说过了,道侣就是要同生共死。” 当时远远地看着祁盛独自站在崩裂的天幕下,她便想到了,他可能会死。于是她继续想,如果他死了,她会怎么样呢? 这个想法出来的一瞬间,她的内心是恐慌的。 她不敢想象以后没有他的日子。这倒不是说她没有能力生活自理,而是害怕以后的生活没有他的参与。 扶光望舒,翠微沧溟,碎琼星汉……自然界一切美好的事物她都希望和他一切去看。 再或者,只是一茶一饭,一书一剑,她都想与他共享。 她不想也不能失去他。 祁盛一手抱着阿乔,一手举起长剑,灵力在剑尖积蓄成耀眼的光团。 “阿乔,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们就成亲好不好?”他弯腰亲吻她的发顶,低声问道。 “好。”阿乔在泪水中扯出一个笑来。 祁盛直起身子,视线慢慢移向远处。 远处天空的裂缝不断加深加大,裂缝里有黑色的气流在卷动,向外扩着强大的吸力。 他慢慢举起剑,剑尖对准最大的一道裂缝。 这时,阿乔旋身,自祁盛的怀抱中脱出。她绕到祁盛的身后,双手抚上他的背,道:“师兄,我来助你。” 说着,她调用灵力,全力往祁盛的体内输送,替他护住心脏和筋脉。 祁盛左手食指在剑身上一抚,剑尖的光团便瞬间向前方冲刺而去,落入天幕,激荡开一层金色的光辉。 肉眼可见的,裂缝扩张的速度慢了一点。 同时,正在往秘境入口赶赴的众人亦觉得自身受到的引力干扰小了不少,速度也就加快了。 祁盛凝神静气,再度挥出一剑。 此剑一出,他便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抓住了,逼得他直直吐出一口血来。 若是没有阿乔护法,他这般过度使用灵力,只怕是要肝胆俱裂了。 阿乔在他身后泪流满面。 尽管他再强大,与天斗,又能斗到几时呢? 强大的剑气逼得天幕的裂缝扩张暂停了。 祁盛转身抱住阿乔,带着她迅速往秘境入口处飞去。 阿乔努力调用灵力御剑,尽量不拖他的后腿。 远处天空中有一道光亮的门,那便是秘境的出口了。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快点,再快一点……疾风如刀,刮得阿乔的脸生疼。 然而就在距离出口仅有几丈的地方,又是“轰隆”一声,紧接着阿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引力! 她的力量无法与其对抗,她整个人瞬间就被吸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她。 她看见了祁盛微笑着的脸。 世界混沌而混乱,他一身白衣还是那样圣洁无暇。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冠被疾风吹去,一头青丝散开,飘逸而凄美。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 随即,在阿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祁盛用尽全力,将她狠狠一甩。 世界在眼前迅速后退,祁盛的身影亦越来越小。 阿乔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却只是徒劳。 脸上泪水冰凉。 “师兄——”她喊得凄厉。 可惜她的声音被吞没在风声中。 眼前有白光晃过,下一刻,她被人接在了怀里。 独属于施月的淡淡馨香沁入鼻尖。 “阿乔……” 阿乔什么也不顾,爬起来就想要往眼前的光门里冲。 施月连忙从后面紧紧抱住她:“阿乔,不要再进去了!” “师兄,师兄还在里面……”阿乔哭喊着,“师姐你放开我,我要进去……” “你现在进去只能是死!” “我不管,我就是要和师兄在一起……”阿乔使劲扒拉着施月的手臂。 按理说,剑修的力气是比法修大的。然而施月却在抱住阿乔的一刻就对她施了咒术,暂时困住了她的力气与灵力。 “师姐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无论阿乔如何哀求,施月就是不肯松手。 施月闭上眼,不忍再看。 阿乔一直在哭喊,哪怕嗓子被撕扯得疼痛无比,也未曾停下。 最后的最后,她喷出一口血。 陷入昏迷之前,她好像忽然明白了祁盛的那句唇语。 “对不起,好好活着。” 下一章就开始甜甜的恋爱了~不要担心。 提问:大家想看什么play? 也许是两天一更,也许是一天。感觉我每天都忙成陀螺了但是又一事无成……/哭 成亲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浓雾。 阿乔置身其中,一边试探着前行,一边不断挥着剑,想要寻得一丝清明,却只是徒劳。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雾气终于慢慢消散,渐渐显露出一个人形来。 天地俱是白茫茫的一片,身形颀长的青年着一身白衣,背对着阿乔而立。他墨发未冠,随风轻扬,风流俊逸,宛若谪仙。 阿乔一眼便能认出来。 “师兄……”她颤声叫了一句。 那人闻声,慢慢转过身来。 修眉俊眼,直鼻薄唇……他的眉眼是那样熟悉。 “师兄……”阿乔喜极而泣,声音已是哽咽。 她快步上前,想要拥住他,却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扑了个空。 阿乔顿在原地。 “阿乔。”祁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声线空灵,仿佛随时会消散在风中。 阿乔愣愣地抬头向上看。 只见祁盛正御剑站在空中,衣袂翻飞,低着头对她微笑。 “再见……”他慢慢说道。 阿乔下意识地摇头,嘴里嗫喏道:“不要……” 祁盛笑意减淡,眼里也染上悲色。 然而他一言不发。 这时,剑身震动,开始载着他向远处而去。 阿乔想御剑,却发现怎么也使不出灵力。于是她只好拔腿追。 可是她一个元婴期修士,脚力如何比得上名剑凛月呢? 她跑得很快很快,脚都快没了知觉,疾风刮得脸颊生疼。 尽管如此,她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祁盛的身影缩小,最终消失在她的视野。 阿乔跌倒在地,恸哭出声。 “师兄——” 阿乔猛然睁开眼,眼前是一片帐顶。 她满面泪痕,枕头已是濡湿一片。因心绪不平,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 淡淡的檀香萦绕上来,渐渐抚平了阿乔躁动的心。 她的思绪有些混乱。 她撑起手,缓慢坐起身来。 恰好这时,“吱呀”一声,门开了,施月端着药碗进来了。 见到阿乔坐起来,她有些惊讶:“你醒啦?” “嗯。”阿乔闷闷答了一声。 施月走到床边坐下,轻声道:“喝药吧。” 阿乔的眼珠缓慢而僵硬地转动了一下,而后哑声道:“多谢师姐,不用了……” 见状,施月面露心疼之色。她犹豫了一下,道:“大师兄,还活着。” 阿乔抬起眼皮,望向施月,方才还木若死鱼的眼睛此时忽然有了神采。她抓住施月的袖子,激动地问:“真的吗?” 施月点点头,道:“只是过度损耗,现今还在修养。” 说来也离奇。 在秘境之门即将被内部引力摧毁的前一刻,祁盛忽然自其中而出。看样子,还是被击飞出来的。 他持剑半跪在地,稳住身形,猛烈地吐了一口血,而后便晕了过去。 没人知道是谁、是什么力量将他送出来的。 阿乔嘴唇颤抖了几下,而后终于扯出一个笑来。她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我要去看、看看师兄……” 施月拦住她,劝道:“你还是先好好修养吧,等你好些了再去看他。不然你们见到了彼此伤残的样子,心里都会不好受的。” 阿乔看着施月,双眼如同琉璃瓦般剔透而脆弱:“师姐,你不要骗我……” 施月笑道:“不会骗你的。”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阿乔都一直乖乖待着,乖乖吃药,乖乖练习心法。 这些日子,阿乔也知道了她昏迷后发生的一些事。 收到消息后,修仙界陆陆续续集结在秘境入口,剿灭了许多魔族。祁盛安全出来,带回了阴阳鼎。 经各派掌门商议决定,先去最近的灵山派合力销毁阴阳鼎,而后再举行仙门大会。 灵山派,也就是仅次于青玉山的第二大派。 销毁阴阳鼎这样的上古神器可不是个简单活儿,长老们为此已经闭关了半个多月了。 此外,出于便利考虑,本次行动中的伤者皆可留在灵山派先修养一段时日。 也就是说,阿乔和祁盛如今是在灵山派。 又过了几日,医修诊脉,说她恢复得差不多了。 施月带她去找祁盛。 一路上,阿乔的心跳得如同擂鼓一般。她都没有心思看周遭景物,满心想着一会儿与祁盛见面的场景将是怎样。 就这般心神不宁地,她跟着施月来到了一处院落前。 “你自己进去吧。”施月道。 阿乔点点头,伸手去推门。 门很轻易地就被推开了。 阿乔没想那么多,径直步入院子。 白衣青年背对着她而立,察觉到动静,转过身来。 他眉眼一如从前俊郎,但面唇却是苍白的,多了分病气。 祁盛微微笑道:“阿乔,你来了。” 他的声线掺了几分沙哑。 阿乔又想起了那个梦,她扑上去,他却消失了。 那种大喜大悲之后深深的无力感,她难以忘怀。她害怕再次重演,于是不敢动弹了。 鼻尖酸涩,泪水盈了满眶,模糊了眼前人象。阿乔抹了一把眼泪,却依旧不敢上前。 这时,面前的人向她走来,三两步便将她揽在了怀里。 他轻轻抚着她的发顶,低声笑道:“你怎么还变傻了呢?” 阿乔的脸贴着祁盛的胸膛。虽然衣料冰凉,但是她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她尝试着轻轻回报住他。 这次,回应她的不是虚无,而是一个更紧的拥抱。 是真的。他还活着。 阿乔终于确认了,抱着祁盛开始大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什么。是为他受的难,是为他还活着,是为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总之,她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最后她哭得累了,抽噎之时,她听到他说—— “阿乔,我们成亲吧。你答应了我的。” “好。” 阿乔觉得有些梦幻。 她居然真的要和祁盛成亲了。 为了销毁阴阳鼎,掌门、宗主以及她的师父都齐聚在了灵山派。 祁盛和阿乔去拜见了三位长老,当众结了道侣印。 此印一成,代表着他们真正做到了血脉相融,灵力相和。他们是彼此除了至亲之外,最亲密的人。 这是修仙界最简单的成亲方式。 祁盛问阿乔想不想要办礼。 阿乔抬起头看着他,有些懵懂。 他想了想,道:“我们像一对凡人夫妻那样,着红衣,拜天地,好不好?” 阿乔倒是见过凡间的新娘子。红妆娇颜,凤冠霞帔……简直美极了。 想到这里,她眼睛亮晶晶的,用力点了点头。 祁盛找人张罗布置了一番,挂上了许多红绸子。 长辈们忙于阴阳鼎一事,不能来现场做见证。祁盛便请了他的师弟许澄做证婚人。 阿乔的好友尚在青玉门,便只邀请了岑兰。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日施月也来了,笑道:“你们这就不够意思了。好歹我也是帮了你们许多呢。” 许澄笑道:“施仙子大气,莫要和这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两人计较了。” 岑兰受到了打击。她深信不疑以为是道侣的二人其实并不是,大师兄真正的道侣居然是小阿乔!施月居然还笑盈盈地来见证…… 虽然如此,岑兰还是很愿意祝福二人的,兢兢业业地扶着一袭华美红嫁衣的阿乔走流程。 喜庆的氛围笼罩着整个小院子。 祁盛看着盛装打扮、在搀扶下一步一步向他走开的阿乔,心潮汹涌澎湃。 当时在秘境里,最后关头,他将她送出,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的。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生死之际,一掌击在他背后,将他送出了秘境。 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他能感受到,那是一股魔气。 为何魔族人要救他?他不懂,连掌门和师尊也没能想明白。 暂时放下这个迷题,祁盛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阿乔身上,目光柔情缱绻。 阿乔覆在红盖头下,笑意很深。同时她又有些紧张忐忑,心跳加速,手心渗汗,把手中的红绸都浸湿了。 红绸的另外一头被人抓住,轻轻拽了她一下。 阿乔在欢呼声中向祁盛走去。 许澄学着凡人的样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幸福到极点的感觉甚至让两人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最后他们入了洞房。 房间里燃着龙凤烛,暗红的光线让暧昧的氛围铺满了整室。 祁盛挑起阿乔的盖头,恰好对上了她抬起的眼。 她眉眼盈盈如春水,脸颊绯红若流霞,叫祁盛居然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同时,阿乔看着祁盛,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眉眼。 他的脸被烛火照得半明半暗,一只眼眸眸光柔和,一只如同夜溪,淌着叫人难以察觉的危险暗流。 在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两人已经不需要说太多。 阿乔抬头轻轻吻上祁盛的唇。 (下一章必定开车,必定大粗长。必定有性福的婚后生活。) (最近活动比较多,实在没办法555) 潮吹(h) 祁盛的唇有些凉。 阿乔仰着脸,双眼阖起,眼睫轻颤,慢慢地探出舌尖,像一只小猫一般舔舐着他的唇。 祁盛眸光晦暗,情欲上涌。 他抬手按住阿乔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似水,这次他十分强势,在她唇齿间疯狂地攻城略地。 阿乔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想要后退,祁盛就顺势压着她往后倒去。 阿乔倒在了软绵绵的床里,祁盛双腿跪在她身侧,俯身吻她。 阿乔努力迎合着祁盛,舌头搅动得甚至有些发麻了,嘴角流出大片涎水,顺着脸颊淌到被褥上。 她忍不住嘤咛出声:“唔……” 她把双手抵在他胸前,试图推开他。 然而这力道微弱,如同小猫挠痒一样,反而更激发了人的欲望。 祁盛一只手仍撑在她头侧,另一只手捉住阿乔的两只手,举到头顶扣住。 阿乔被束缚着,觉得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 虽然如此,她心底里却隐隐有种莫名的兴奋,身下也淌出了很多水…… 祁盛抬起头来,哑声问道:“阿乔,可以这样吗……” 看着祁盛因为情欲而泛红的眼睛,阿乔本不清楚的神智更加意乱情迷。 “嗯……可以……”她哼唧道。 下一秒,她感觉到手腕微凉,原来是祁盛不知从何处拿来一根系带,将她的手腕绑住了。 祁盛坐起身来,双手抓住阿乔的大腿将其分开,环到他腰上。 他先是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开始替阿乔脱衣服。 阿乔双手被束缚着,双腿也被迫分开,这让她觉得有些羞耻,侧过脸去不再看。 解开繁复的系带,阿乔雪白的胴体呈现在祁盛眼前。 她身下层层迭迭铺开的嫁衣如同绽放的花瓣,而阿乔正如花中仙子:乌发如云,香腮胜雪,眉眼含羞。她双手被束缚在头顶,胸部就不自觉地微微前顶,更加凸出了优美的曲线。 祁盛喉头一涩,身下的欲望更加蓬勃。他忽然生出了一分放荡的心思,想要狠狠蹂躏她,直到她哭着求饶……不,就算哭着求饶也不放过。 这次劫后余生让他懂得了活在当下的珍贵。 其实他此前从不在乎生死,然而当他深陷秘境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不舍得……尤其是不舍得阿乔。 爱羁绊着他,让他对人间有了深深的眷念。 他开始珍惜和阿乔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包括现在。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阿乔虽然没看,但是也感受到了祁盛赤裸裸的注视。 羞赧之下,她的身体愈发燥热,像是要烧起来了。她忍不住脚趾蜷缩,轻声提醒道:“师兄,别看了……” “好。”祁盛答道。 他俯下身去,唇在阿乔的身上流连。 每每一吻,阿乔都要轻轻颤抖一下,唇齿间不受控制地溢出嘤咛。 祁盛低笑一声,哑声道:“阿乔,你的身体好敏感……” 阿乔咬了咬唇,并不说话,只是呼吸越发急促。 祁盛的吻自脖颈下滑到胸前。 乳肉柔软,他恶趣味地用下巴轻轻压了压,惹得阿乔低低叫了一声。 祁盛笑了一声,又轻轻含住一点茱萸,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啊……师兄,不要……不要、咬……唔……”刺激的感觉让阿乔忍不住绷紧了身体,她想要推开祁盛,然而手却是被束缚住了,只能无助地哭求。 她娇媚的哭喊像是助兴剂,让祁盛更加兴奋。 祁盛又含了一阵乳肉,唇便继续下移。路过紧致的小腹,最终落在了两片阴唇上。 他的舌尖挤进阴唇缝中,一下子便找到了柔嫩的花核。 感觉到湿热的舌尖触碰的那一瞬间,阿乔全身如同过了一道电流一般颤栗了一下。 “唔……不要……”她哼哼着,下体却是不自觉地抬起,往祁盛嘴上送。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祁盛含笑问。 “要……要的……” “要什么?”祁盛生出些恶趣味。 阿乔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要……要师兄舔我……” “好,以后要什么就自己说。”祁盛满意道。 他低下头,继续用舌头玩弄花核。 “呜呜呜……嗯啊……啊……” 花核娇嫩,在祁盛舌头的左右拨弄下,已经是鲜红无比。 祁盛这才放过花核,唇继续下移,吻上了湿的得一塌糊涂的穴口。 春水不断涌出,祁盛的唇便贴在穴口,不断吮吸着,吞咽着,时不时还用舌头往里戳戳。 “嗯啊……嗯啊啊啊……”阿乔左右扭动着。 “别动。”祁盛抬起头来,轻轻拍了一下阿乔的屁股。 “啊——” 也就是这一瞬间,阿乔浑身一个哆嗦,穴口收缩颤抖,竟是喷射出一道精良的水柱,直直打在祁盛的腹肌上。 两个人都傻眼了。 阿乔还喘着气,就率先哭了出来:“呜呜呜……师兄,我是不是……尿了……” 太丢人了。她恨不得把脸扭到身后,埋进被子里面。 祁盛直起身来,用手指在自己腹肌上抹了一把那晶亮的液体,往唇边送去。 他很快得出判断:“阿乔,不是尿。” “那……那是什么?”阿乔抽噎着问。 “应该是你穴里面的水。”祁盛道。 “那……为什么……为什么会喷出来?” 祁盛也不知道。想了想,他揶揄道:“或许是它们迫不及待地被我我吃了。” 他唇角笑意很深:“这说明你很爽……” 阿乔咬着唇不说话。 她发现大师兄在床事上真是越来越孟浪了。 捆绑(h) 阿乔羞红着脸不说话,眼中还有盈盈水光,眼睫因湿润而下垂,看上去楚楚可怜。 祁盛笑着轻抚上阿乔的脸,道:“阿乔,你想怎么玩?” 阿乔的脸更红了,几欲滴血——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这也太直白孟浪了吧…… 见阿乔咬着唇不说话,祁盛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俯下身解开阿乔手上的系带,然后把她抱起来,惹得她惊呼一声。 “我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祁盛一边让阿乔跨坐在自己腿上,一边道。 “什、什么?”阿乔有些犹疑。 她抱着他的脖子,低头看他,而他则微微仰头看她,一手搭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揉捏,另一手则放在她腰间,来回摩挲。 他的手因常年练剑而有厚茧,在少女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了红印。 那种微痒而带着刺激的感觉让阿乔舒服得脚趾蜷缩,忍不住溢出低低的呻吟。 她看见他的眼尾泛着情欲的薄红,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他清瘦的下巴与她的乳儿很近,似乎只要一低头,就能陷进去…… 想到这里,方才那种浑身酥麻的感觉仿佛又上来了,阿乔忍不住淌出了好大一滩水。 准确来说,阿乔坐在祁盛的腹部,湿漉漉的触感让欲根更加火热。 祁盛手上不自觉地用了用力,声音沙哑:“捆起来。” “啊?” 阿乔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被祁盛拉下,反剪在身后,用绳子捆了起来。 这种姿势让阿乔的胸脯不自觉地挺了起来,就好像是在主动把乳儿送出,邀人采撷。 阿乔觉得羞耻,扭了扭。殊不知,这一扭让乳波晃荡,更显淫靡。 祁盛被白花花的乳肉晃得眼热,咽了咽口水,浑身绷得更紧了。 他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低头,抽出新娘嫁衣上配的长腰带,将其套在阿乔的脖颈上。 “不要……师兄,我不要这样……”阿乔有些抗拒。 “乖,一会儿让你也捆我好不好?”祁盛哄道。 闻言,阿乔愣了。 或许人本身就有些恶趣味,阿乔忽然很想试试捆绑当今第一剑修是什么感觉。 于是她扭捏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祁盛继续动作,把腰带的两头分别向乳儿下端穿去,再顺势绕到身后,环上手臂。 这么一来,乳儿的形状就刚好被勾勒出来。 线条交织,越是规划出方寸感,就越是让人想要打破——这种一种禁忌的快感。 祁盛又把阿乔从他腿上抱下去,让她跪坐在床上,好让他欣赏一下。 少女的身体泛着薄红,香汗淋漓出薄薄水光,绯红的布带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祁盛喉头滚动。 阿乔被捆绑着,行动不便的感觉让她感觉有些不自在。 同时她又感受到有粘稠的水顺着大腿根流下,腿心瘙痒空虚,于是呻吟出声:“师兄……别看了……” 不料祁盛反问道:“阿乔这是在邀请我吗?” 阿乔气了一下,但身体的难受让她只好咬牙道:“是……” 祁盛也不过多推辞:“好,师兄帮你。” 他上前吻住了阿乔。 一手揉捏她的乳儿,另一只手则往下体走。 两人吻得激烈,大开大合,捣弄出水声泽泽。 祁盛的手指在阴唇缝中来回移动,时不时挑弄一下敏感的花核。 “唔……嗯啊……”快感让阿乔唇齿间溢出呻吟。 感觉到她身下春水越来越多,祁盛觉得是时候了,于是又把阿乔抱上他的大腿。 但见他腿间毛发浓密处有一柱擎天,其上盘旋的青筋还在隐隐跳动。 阿乔跪立着,湿润的穴口正好对准了龟头。 祁盛手上微微用力,扶着阿乔的腰下按了一点。龟头挤进紧致滑嫩的穴口那一刹,两个人都不禁舒爽地喟叹出声。 “唔……” 尤其是阿乔,忍不住仰起了汗涔涔的脖颈,胸脯更加上挺,送到了祁盛唇边。 祁盛也不客气,张口一下含住了红艳的茱萸。 “啊……”阿乔轻声尖叫。 祁盛在舔弄乳肉的同时,继续慢慢用力按着阿乔往下。 穴口一圈媚肉紧紧吸附着龟头,还不停地收缩,让祁盛有些行动困难。 这时,本来因为舒爽而扭来扭去的阿乔忽然一个失误,滑了一下,直直把祁盛的欲根坐到了底。 “啊——”阿乔感觉自己被劈开了一样,痛得她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僵直。 祁盛也是被吓了一跳,但他不敢轻举妄动。 “阿乔,放轻松……”祁盛轻声劝慰道。 阿乔眼泪直流:“呜呜呜……痛,好痛……” “没事,慢慢就好了……”祁盛说着,低头继续舔吃阿乔的乳儿。 他动作很轻柔,没多久就伺候得阿乔哼唧了起来,身下春水汩汩。 于是祁盛慢慢地挺动了起来。 痛感褪去,阿乔感受到那坚硬滚烫的东西填满了自己,撑开了穴道里的每一处褶皱,不禁舒爽得头发发麻。 “嗯啊……好舒服……”她哼唧着,双眼迷离。 祁盛也是十分忘情。快感从摩擦的茎身蔓延至尾椎,再逼入四肢百骸,爽得他几乎有了射意。 他双手扶住阿乔的腰,慢慢加快了速度。 阿乔因为双手被束缚,总是缺少一分安全感。此时身体被顶得上下耸动,更是让她感到害怕。 “啊……师兄……呜呜呜停下……我害怕……”她哭道。 祁盛心生怜爱,只好解开了对阿乔手上的束缚,然而胸前的绳结仍在。 阿乔抱紧祁盛的脖子,二人滚烫的身体相贴,上下摩挲时,总能感受到冰凉的腰带的存在。 祁盛动作越来越快,满室都是肉体碰撞的声音。 “啪啪啪啪啪啪——” 阿乔的双乳都被颠得上下甩动,她口里含糊不清地哭道:“哈啊啊……师兄……不要了……呜呜呜师兄……我要死了……” 渐渐地,祁盛感觉到这种姿势虽然插得更深,但是不好发力。 于是他一个翻转,把阿乔压在了身下,把她的两条腿挂在臂弯里,挺腰深插猛干。 囊袋重拍向阿乔的屁股,击溅起穴口的水液,几乎打出了白沫。 阿乔的小穴里就像有一口泉眼,越插水越多。里面暖呼呼地绞着他的阴茎,激发着他汹涌的情欲。 “啊啊啊啊~师兄~不要~不要了~呜呜呜呜~不要做了~啊啊啊啊好爽……”阿乔叫得忘情。 祁盛停下动作,无奈笑道:“又说爽又说不要,阿乔这么难伺候?” 暴风雨般的袭击停止,阿乔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香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然而不消片刻,穴道中的空虚感便涌了上来。 她下意识地扭着小屁股往阳具上送。 “嗯……师兄……动一动……” “那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要……”阿乔看着祁盛,双眼盛满欲望的水光,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猫,“要师兄插。” 此话一出,下一秒就迎来了更猛烈的操干。 阿乔的屁股几乎是腾空在祁盛的身上,整个人柔软又无力,真真如同雨中的娇花。 “啊~哈啊啊~师兄好厉害~呜呜呜~要插死我了……” 阿乔的下体酥麻成一片,神经也是被快感控制,凭本能娇喘着。 祁盛腰腹的肌肉因为运动充血而块块绷紧,他低哼着,疯狂抽送着自己的茎身。 穴道里夹得越来越紧,层层迭迭的褶肉不停地吸吮着他,茎身的经脉都开始受到挤压,快感神经被不停擦磨。 快要到了。 阿乔的小腹抽动痉挛,仰着颈发出细密又破碎的呻吟。 祁盛抱紧她的大腿,迅速重撞几十下。 “啊——” 这时,阿乔的穴内剧烈收缩,迅速涌出一大股春水,淋过祁盛的性器。 同时,祁盛也被不停紧缩的穴肉绞咬得溅射而出。 他低喘着,放下她的腿,俯下身抱住她,身下的性器依然相连,让精液一波波地射向她体内深处。 往事 释放完,祁盛大汗淋漓,抽出瘫软的性器,躺了下去,抬手把同样香汗涔涔的阿乔揽入怀中。 炽热的肌肤相贴,让人格外感到慰藉。 祁盛的唇轻轻印在阿乔的额头上,喃喃道:“阿乔,我好爱你。” 阿乔累得不行,本是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直白的告白,瞬间清醒了不少。 大师兄向来情绪内敛,倒是难得听他如此直白。 阿乔心里甜蜜蜜的,不自觉弯了唇角,在祁盛怀里蹭了蹭。 祁盛呼吸一滞,按住阿乔的腰,道:“别蹭了……” 阿乔抬起头,对上祁盛那双被情欲染得微红的眼。 祁盛被阿乔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挪开目光,道:“我抱你去洗洗吧。” 说着,他撑着手打算起身。 然而就在撑手的那一瞬间,灵台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了一样,撕裂般的痛感令他僵在了原地。 阿乔察觉到不对劲,连忙坐起来,扶住祁盛的胳膊,关切道:“师兄,你怎么了?” 祁盛强忍着,调用灵力去治愈灵台,挨了好一会儿,才觉痛感渐渐消失。 “头痛。”他扶住头,声音有些虚弱。 阿乔蹙眉:“头痛?是一直以来的顽疾还是什么?” 祁盛摇头:“以前没有。” 阿乔了然:“那应该就是这次秘境遇难的后遗症了。” “也许吧。” “如今各派聚集在此,最好的医修也来了,师兄,明日我们一起去问问吧。”阿乔轻轻将手覆在祁盛手上。 “好。” 翌日。 由于昨夜过度操劳,阿乔睡到了中午才醒来。 刚一睁眼,她便望见在窗边背对她盘腿而坐的白衣青年。 他整个人沐浴在耀眼的日光中,显得白衣愈加明亮,连发丝都在泛光,如同神明。 阿乔不自觉看痴了。 祁盛正在运行心法,敏锐地察觉到了阿乔醒来了,便开口道:“阿乔醒了吗?” 这下让阿乔清醒了过来,点头道:“嗯。” “起来吧,我为你布好了饭菜。”祁盛站起身,说着转过身来。 祁盛穿戴整齐,如平日一般一丝不苟。 然而阿乔一眼就看见了他脖颈间的几处红痕。 脑海里瞬间闪过昨夜的一些画面,淫靡至极。 祁盛远远看着少女的脸慢慢染上薄红,不禁疑问道:“怎么了?” 阿乔心虚道:“没什么……” 她可不能让师兄知道,她大白天还在想那事…… “那快起来吧。” “好。” 用过膳,二人一同前去东阳殿。 “掌门说,本草宗的人住在那里。”祁盛解释道。 本草宗,乃当今第一医修门派,其宗主元胥享誉天下第一医修盛名。此次,元胥也来了灵山派。 东阳殿门前,一个青衣小弟子正靠在石狮子上打盹儿。 “劳烦通传,青玉山弟子祁盛、阿乔求见。”一道清冷如玉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小弟子睁开眼,只见远远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子白衣银冠,身形高大,面容俊朗,然而面色却是冷得很,给人一种压迫感,令人感到有些喘不过气。 他身侧的黄衣女子看着就和善多了。她面容姣美,眉眼隐隐有股英气,身形较为娇小,但绝不柔弱,纤秾合中,有种健康的美感。 阿乔见小弟子懵懵的,便笑着又重复了一遍:“劳烦通传,青玉门弟子祁盛、阿乔求见。” 小弟子这才如梦初醒。 “祁盛”两个字如雷鸣一般在他脑子里炸开——那不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剑修吗?! 他来不及考虑许多,连忙点头道:“好好好,二位稍等……” 等了不多时,就有人出来了。 那男子亦着青衣,然而其上纹路精细繁复,想来约摸是个高阶弟子。 男子带着笑,客气道:“二位里面请……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掌门,我带二位去厢房稍作休息……” 阿乔不禁感叹:祁盛这两个字就是好用啊。 虽说本草宗以“悬壶济世”为立宗之本,乐善好施,然要请到宗主也是极其不容易的。 果然,实力才是硬道理。 阿乔更加坚定了要变得更强的决心。 三人走着,忽然听得一阵吵闹声。 “你今天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巴不得师兄死了是吧?!” “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 祁盛蹙眉,循声望去,只见一间厢房门口,几个弟子正吵得面红耳赤。 他们着黑衣,上面还用白线绣着山川日月的纹路。 祁盛脸色微变,问:“这是……华剑宗吗?” 青衣弟子脸色有些尴尬:“是……他们年轻气盛,未免有些过分张扬了,我这就去提醒一二。” 说着,他走开了。 阿乔拉拉了拉祁盛的袖子,小声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她刚刚就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对劲。 “没事。”祁盛道。 阿乔不信,却也无奈:“好吧,那等师兄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 片刻后,黑衣弟子停止了吵闹,青衣弟子也回来了,继续领着他们走。 到了厢房,青衣弟子便先行离开了。 厢房内只有二人。 以往到了二人独处的时候,气氛往往是旖旎的,今日却格外沉寂。 阿乔憋不住了,问:“师兄,你究竟怎么了?”她握住他的手,柔声道,“跟我说说也不可以吗?” 祁盛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道:“想起来了一些往事。” “可以跟我说说吗?不开心的话,说出来会好受一点。” 祁盛垂眸望着她,轻轻笑了,道:“可以。” 他轻声问道:“我是宗主捡回来的,你应该知道吧。” 阿乔点点头。 这事随着祁盛名动天下,举世皆知。因此,关于祁盛真正的身世,一直以来是个谜。 阿乔道:“师兄,如果以前的经历太痛苦了,那就不要再想了。” 祁盛却摇头:“你有权利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我的父亲,曾是华剑宗的宗主,我的母亲是宗主夫人,我们一家三口,曾经过得很幸福。” “除了……我是个废灵根。” 阿乔震惊了:当今的第一剑修,举世公认的天才,曾经居然是废灵根? “诊错了吧……”她喃喃道。 “也不算是。是我的师叔,自我母亲怀我的那天起,他就在熏香里面动手脚,封住了我的灵脉。” “太坏了吧!”阿乔愤愤道。 “再后来,父亲被他设计害死,母亲殉情,留我孑然一身。华剑宗的风气着实不好,作为一个废灵根,日子确实不好过。” 祁盛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另外一个人。 “后来我就逃了出去,误入大阵,阵法冲开了我的封印。本来我也应该死在阵法里面,然师尊出现救了我。见我天赋异禀,他便把我带回去。” 于是,属于祁盛的传奇人生开始了。 “我在华剑宗,没有一刻不想着要变强。这样的信念支持我活着。后来我开始修行,灵力突飞猛进,很多人向我讨教……” 祁盛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唯此心而已。” 修道,最讲究的便是有一颗坚定的道心。 阿乔沉默着,倾身抱住祁盛,温声道:“没事的,师兄,都过去了,你现在很强,大家都尊敬你,爱戴你,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祁盛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得门外有声音响起。 很抱歉拖了这么久/哭 尊嘟太忙了,不过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坑滴 侮辱 “祁仙君,掌门有请。”门外人道。 阿乔知晓这位掌门性格古怪,寻常人难以见得,她也没想过能见上,只是毕竟新婚燕尔,想多陪着师兄罢了。 “你去吧。”阿乔道。 祁盛在阿乔脸上轻轻落下一吻,道:“这里的熏香有些门道,有助于凝神静气,你若无事,可运行心法,对修为有益。” “好。”阿乔点点头。 于是祁盛便离开了,留阿乔一人在房中。 阿乔闻着香,心中记挂着祁盛的话,便开始运行心法。 刚开始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渐渐地,她感觉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地迷糊起来,脑海中一片混沌。 阿乔此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心下不免惊恐。 倏地,她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她—— “阿乔……” 很像大师兄的声音。 她想睁开眼,却发现怎么也睁不开了,挣扎了半天,也只是徒劳无功。 这时,灵台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白衣银冠,自是清冷无双。 阿乔犹疑地唤了一声:“大师兄?” 待那人转过身来,仍然是修眉俊眼,直鼻薄唇。 然而阿乔一眼便能看出,这不是大师兄。 因为眼神不一样。 大师兄的眼里常年是淡漠的,少有情绪,如有着终年不化的积雪。而在看向她时,则又是柔情的,如春水碧波。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赤裸裸的审视,甚至带着一种恶意。 阿乔皱眉,问:“你是谁?” 那人眼神流转,自上而下地审视阿乔。 面对这样的凝视,阿乔心中一阵恶寒,如有一条蛇在身上爬一样。 那人“噗嗤”一声笑了,道:“不认识我了吗?阿乔,我可是你的好师兄啊。” 阿乔摇头:“你不是师兄!你究竟是谁!” “我怎么不是?我们有着一样的外表,我还会有比他更强的实力。” 阿乔讶然,心道:莫非师兄还有个一模一样的弟弟? 不等阿乔说话,那人骤然出现在阿乔身边,伸手揽住了阿乔的腰。 速度之快,阿乔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然而等她想做出反应的时候,那人却突然施压,汹涌澎湃的灵力压得阿乔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干瞪着。 那人一只手箍着她的腰,把她往他胸膛上狠狠一压,让两人贴得严丝合缝。 “这般细软的腰……”那人说着,手上还捏了捏阿乔腰上的软肉。 阿乔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道:“滚……” 那人俯下身,凑在阿乔耳边道:“怪不得他那么喜欢操你呢……” 这话说得污秽,阿乔气得要死:“你……” 她拼命地调动灵力,想要祭出洛水剑,然而在对方的强大威压之下,一切只是徒劳,不过为她额头增了几滴汗而已。 那人另外一只手则顺着腰往上滑,狠狠握住了阿乔的乳儿。 阿乔吃痛,下意识地闷哼了一声。 “啧啧啧,这才摸一下就叫得这么骚了。”那人怪笑道,“等下操你,不知道你会有多爽呢。” 阿乔骂道:“无耻!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你的大师兄啊……”那人说着,开始揉捏阿乔的胸部。 “放开!你这个……”阿乔又羞又恼,泪水涟涟。 那人越发兴奋,手上动作用力更大:“哎呀呀,哭的这模样,可真是动人啊……” 阿乔被揉得生疼,觉得他是在揉面团,狠狠咬牙,想砍死这个来路不明的人的心都有了。 “就当是被狗摸了……”阿乔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想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那人又问:“下面有没有流水?嗯?” “滚!”阿乔骂道。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跟他做的时候,我都看着的。”那人竟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阿乔的耳垂,恶心得阿乔浑身发凉。 “你在他身下放浪的样子,可真是好看啊……你还会求着他操你,还会叫着说……”那人忽然变调,夹细嗓子,“嗯啊,师兄,狠狠操我……” “闭嘴!”阿乔呵道,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了。 那人仿佛得了逞,放开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乔有些绝望,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我就是你的大师兄啊。” 阴谋 就在阿乔绝望之时,她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风过呼啸,瞬间吹散了禁锢着她的力量。 阿乔猛然睁开眼,看见了熟悉的脸。 祁盛正蹲在她身前,一脸关切地看着她,试探着问:“阿乔,你刚刚……看见什么了?” 阿乔惊魂未定,讷讷道:“看见一个……和你一样的人。” 祁盛眸光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最终只是倾身抱住她。 阿乔问:“他是谁?” 祁盛沉默着。 阿乔隐隐感觉到事情的不妙。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了一遍:“他是谁?”这次的声音更大,也更坚定。 “他是……”祁盛说着,松开了拥抱,与阿乔平视。 他看见阿乔的眼里有惊惧不安的情绪。 阿乔则发现他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哀伤,然而比哀伤更多的,是一种平静。可怕的平静,就好像已经知道了自己既定的命运,选择了妥协。 阿乔颤抖着唇,第三次问:“他是谁?” 祁盛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道:“魔神。” 那一瞬间,有如晴空霹雳。 阿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你说什么?”她颤声又问了一遍。 祁盛再次回答:“魔神。” 阿乔被这离谱的信息冲击得差点要晕厥过去了。她从未想过这个答案。她甚至猜测,可能是书上记载的人格分裂。 为什么是魔神呢?魔神不是已经死了吗?魔族的计划不是已经被众仙门捣毁了吗?怎么会…… 祁盛不敢看阿乔的眼睛,垂眸道:“不知从何时起,他寄生在了我的灵台里,以我的灵力作为滋养,慢慢恢复。起初我常感头晕,却并未在意。如今的他,已经重新生出了自主意识,如果再不做出行动,他将会占据身体的控制权……” “元胥猜测,可能是有人对我施了夺舍阵……” 阿乔接过话:“所以,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魔族那些大张旗鼓的活动,根本就是一个幌子。” 她忍不住哽咽。 见少女梨花带雨,祁盛一怔,随后手忙脚乱地为她擦泪。 “那……要怎么办?”阿乔问。 祁盛抿了抿唇,目光平静地看向别处,轻声道:“同归于尽。” 死生之事,他说得云淡风轻。 阿乔闭上眼,哽咽着说不出话。 其实在问出口之前,她心里已经有了这个答案。她之所以还问出来,就是期望神通广大的师兄和元胥能给出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可是没有。 她终于忍不住,倾身抱住祁盛的脖子,哭出了声。 祁盛双手抚在阿乔的背上,轻轻拍着,作为安慰。 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也不能接受。 明明他才刚刚和阿乔成亲,明明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美好的生活就要来临了。 可偏偏命运弄人。 现如今魔神魂魄已经苏醒,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要彻底占据了这具身体的主动权。那时候,融合了第一剑修灵力的魔神现世,会比以前更加强大。 祁盛不敢想象那时的世间将会是怎样一番惨象。 所以,这是个死局。 只有祁盛身死,与魔神同归于尽,才能破局。 他也很不舍,可是他没有办法。 他已经拜托了元胥,待他灰飞烟灭之后,消除阿乔所有关于他的记忆。 只要她能重新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就算把他彻底遗忘,他也甘愿。 他们的爱不需要以生者的痛苦去铭记。他们一起走过了千山万水,看过了日月星辰,天地万物都可以是他们的见证。 不知多久,阿乔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 祁盛这才慢慢道:“阿乔,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关于……我修的道。” 阿乔恹恹的,鼻音浓重:“嗯。” “我之前修道,一直都是想变强。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我时常想起那些中了寒毒,向我求救无果而痛苦死去的弟子。是我太犹豫了,害了数条性命。” “你还记得青玉门的宗旨是什么吗?”他问。 阿乔愣了愣,喃喃道:“救济苍生,匡扶正义。” “是啊。陆川说得对,我配不上这八个字。我想,这也是我一直不能突破的原因吧。如今,我就要以身证道……”他说着,顿了顿,“所以,阿乔,不要怪我……” 阿乔不回答,只说:“师兄,我想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 快要到尾声了~正文应该还有两次肉~ 更的可能有点慢,大家可以等完结了一起看哟~ 最后的温存(微h) 是夜。 灵山派的一处小院内春色正盛。 披着白衣的青年坐在床边,墨发披散。他微微皱着眉,眼睫微颤,似乎是在忍耐什么。 素来平静的脸上荡漾起微微潮红,额头亦渗出细密汗珠,他微微张唇,声音暗哑:“阿乔你……不必如此……” 低头看去,只见不着寸缕的娇小少女跪在他的双腿间,双手握住男子昂扬的性器。 听到祁盛说话,阿乔抬起头,双眸含水,不知是情潮还是泪。 她摇摇头,道:“师兄,你也曾‘帮’过我的,我自然也要‘帮帮’你。” 祁盛默然。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相处。是以,阿乔想把他们在床榻上没做过的花样都做一遍。 阿乔握着那性器,觉得它像一块烧红的铁,又硬又热。此外,她还能隐隐感觉到有血管在跳动。 她的心也跳得很快,毕竟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东西。 那东西模样并不算好看,甚至还有些狰狞,隐隐散发着奇怪的味道,跟大师兄俊朗清逸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阿乔做了一下心理准备,低下头,伸出小舌,尝试着舔了一下龟头。 黏黏的,滑滑的,热热的。 舌头和小穴自然又是不一样的感觉,祁盛爽得浑身一颤,差点缴械。 阿乔一边慢慢舔着,一边回想着在春宫册上看见的画面。 应该是要把这一根全吞进去吧…… 于是阿乔张开嘴,轻轻含住头部。下意识地,她还用小舌舔了舔。 祁盛攥紧手,呼吸愈发得重。他微微仰起头,汗珠顺着脖颈滚下,划过紧实的肌肉线条。 阿乔努力张大嘴,让牙齿不碰到柱身,同时慢慢推进。 然而她刚吃了一半多就有点吃不下了,龟头抵在了喉咙口,有点难受。 同时,因为嘴巴张得太久,有些发酸,阿乔一不小心咬到了柱身。 祁盛闷哼一声。 阿乔连忙退了出来,道:“师兄,你没事吧?” 祁盛摇摇头。 阿乔于是又低下头去含性器。她这次吸取了教训,没含多,给舌头留了发挥空间。 她一手握着性器前段,想象着以前吃糖画的样子,慢慢地去舔舐龟头。 口水混合着一些不明液体流下,淫靡至极。 温热湿滑的小穴固然舒服得很,小舌灵活的舔弄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快感蔓延到四肢百骸,祁盛只觉得全身都酥麻了。 阿乔舔弄了好一阵,忽然听得祁盛哑声道:“阿乔……放出来吧……我要到了……” 阿乔闻言,便吐了出来。 祁盛马上用手握住性器,快速地上下套弄,不一会儿,便有白浊射了出来。 性器瘫软下去,祁盛喘着粗气。 阿乔爬上床,慢吞吞地抱住祁盛的腰。 两人就这么无言坐着,滚烫的肌肤相贴。 半晌,祁盛侧过身,低下头去吻阿乔。 阿乔抬头承接,却在额头相贴的那一瞬间,感觉到一股汹涌的灵力涌入。 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我把一些心法传输给你,这都是我这么多年自己感悟出来的,对你应该是会有些用处的。”祁盛喃喃道。 像是在进行临别前的嘱托。 “师尊,掌门都会对你多加照拂的,你放心。你以后只管好好练功。” 阿乔听着,眼睛莫名湿润了。 祁盛思考了一阵,又道:“要对生活有希望,岁月是继续向前的,阿乔……不要困在原地,一定要往前走。”祁盛说这话时,自己也有些颤抖了。 他也不想要阿乔忘记他,可他更不愿意看见阿乔被死去的他困一辈子。 她还年轻得很,天资聪颖,大有可为。她的未来应该是璀璨的,阳光的…… 听了祁盛这话,阿乔再也忍不住哭道:“不要,大师兄……我不要……呜呜呜……” 祁盛轻轻抚着阿乔柔软的发顶,把她揽进怀里。 她的眼泪糊在他的胸膛,那么滚烫,想是要把他烧出一个洞来。 祁盛一下一下地拍着阿乔的背。 抽噎了好一会儿,阿乔才停下。 她含糊不清地问:“是、是谁给你设了夺舍阵?” 祁盛没有回答。他心里有一个答案,但他却不敢想象。 阿乔问:“是……是不是二师兄?亲近你的人中,只有他精通阵法。” “我不知道,阿乔。”祁盛把头埋在阿乔颈窝,闷声道。 其实她和他的答案一样。 祁盛想到了自己变成猫的那次。 那样壮观绚丽的阵法,居然只是个转生阵?如今一想,确实蹊跷。 可是他之前从来没有多想过。 他和许澄从小一起长大,他根本不相信他会害他。 阿乔察觉到了祁盛情绪的不对劲,懊悔自己话说快了,开始手忙脚乱地安慰:“我就是瞎猜的,师兄……” “没事。”祁盛拍了拍阿乔。 “继续做吗?”他也问。 阿乔闷闷地答了一声:“嗯……” 这次,直到天亮祁盛才停歇。 阿乔被翻来覆去地操,从床上到地上,用到浴桶里,从躺着挨操变成趴着,最后又被抱着…… 她已经被操得晕头转向,口中一直在喊“大师兄”。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祁盛落了泪。 过往 阿乔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她的意识一直是混沌的,像是被什么东西裹住了一样,让她难以挣脱。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到有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很久很久,两片冰冷的唇轻轻印在了她的额头。 …… 当她终于醒来时,身边是空荡荡的,被子也早已经没有了身体的余温。 师兄……已经走了吗? 阿乔的右眼皮突突跳。 她不知道祁盛去了哪里,但她此刻有强烈的愿望去找他。 阿乔睡得太久以至于浑身酸痛,但顾不得娇气,她挣扎着坐起来,披了外衣穿了鞋就往外跑。 刚跑出门没多久,在一个拐角处,差点迎面撞上了一个女子。 女子姣美的面上带着微微惊愕的神情。 阿乔定睛一看,认出这是施月。 因跑得太急而喘着粗气,阿乔拱手欠身道:“失礼了,师姐。” 施月抚着胸口缓了一会儿,道:“无妨。”她目光落在阿乔神色焦急的脸上,问,“你可是要去找大师兄?” 阿乔点点头。 施月牵起她的手,道:“正好,大师兄让我来告诉你,不必去寻他,他在大厅与长老们商议解决办法呢。” 阿乔眸光一动,心中激动起来:“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施月扯出一个笑,点点头。 “太好了……”阿乔眼角微微湿润了,激动地搂住了施月,“大师兄可以活着,太好了……” 施月轻轻抚着阿乔的背,心情复杂万分。 其实她是骗她的。 除了祁盛一死,这事哪还有什么其他解呢? 这是阿乔沉睡的第三日,早在第一日,祁盛就去找了掌门。众仙门德高望重的大能齐聚一堂,商讨了整整一日也没能给出一个好的法子。于是就在昨日,祁盛自请入了缚仙牢,九重仙锁加身。 临行前,他请求施月去稳住阿乔。 施月也不知道这样骗阿乔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她无言,抬眼望向远处。天色灰蒙蒙的,沉闷而寂寥。 灵山派的缚仙牢分九层,分别关押着不同凶险等级的妖魔、堕仙、异兽等。 第九层乃最底层,祁盛就被关押在这里。 地牢阴暗,只有墙壁上的火把带来微弱的光亮。 要往里走很久才能看见祁盛。 方石铺就的圆台之上,白衣青年被从顶上石壁中延伸出来的沉重铁链锁住了双手双脚。 然而他盘腿坐着,白衣依然皎洁,墨发一丝不苟地冠起,还是那副风华无双的样子。他阖着眼,面容平静,仿佛是在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地方打坐。 有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 同时,他感知到魔气也越来越浓了。 然而那股魔气不纯,没有寻常魔族那般浓郁,而是掺杂了一些纯净的灵气,像是浓墨里面飘进了数片花瓣。 他知道,这是堕仙的气息。 睁开眼,果不其然望见了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许澄。 许澄的眉间有一道鲜红的纹路,是堕仙印记。 他嘴角微微勾起,神情讽刺,道:“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还是这么爱装。” 祁盛的目光冰冷,不为所动。 许澄有些恼火。 一直以来,他最看不惯的就是祁盛这目空一切的自大狂妄! 祁盛如今被缚仙索控制着,必然是使不出来灵力的。许澄真的很想好好教训他一顿,但无奈,祁盛如今是魔神的寄体,他可不能让他有闪失。 平复了一阵心情,许澄又问:“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 祁盛语气平淡:“结果已经明了,你赢了。还有什么问的必要吗?” 许澄气结,咬牙切齿道:“师兄的嘴上功夫还是这么了得。” “承让。” 许澄冷笑一声,自顾自开始说:“为什么?因为我觉得修仙者是这世间最虚伪的东西!他们打着行侠仗义的旗号斩妖除魔,可他们可曾想过,不是所有的妖魔都是罪恶的,都是该死的!” 他顿了顿,嘲讽一笑 :“哦,他们也许是知道的,只不过和自己的修行、名声比起来,滥杀几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修仙者就是这样,把自己当做世间最正义的人物,认为妖魔就是卑劣的,邪恶的,天生就该被他们杀的!可是凭什么?!万物的尊卑善恶,从无定序,何须尔等定夺?!” 许澄有些激动,眉间的红色印记不停闪烁,周身的魔气也开始不安分地乱窜。 祁盛皱了皱眉,想起他这个师弟也是被捡来的,据说是从妖窟里面救出来的。 “我被亲生父母抛弃,是一只鼠妖把我捡回去,养大,她如我的母亲一般,我们过得很开心。”许澄说着,眼里染上哀伤的色彩,声音也开始颤抖。 “后来她被几个闯入的修仙者杀害,而我被带回。”他很恨道,“只可惜当时我太小,不会说话,更没有能力反抗!” 因为愤怒,他的胸膛起伏剧烈。 “其实我早已经杀了那几个害了我母亲的人……”他猛然转身,指向祁盛,“但是这远远不够!我要你们!要你们所有修仙者陪葬!” “……” 祁盛从没想到许澄背后的故事会是这样的。 他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哑然。 良久,他道:“抱歉。” “要你抱歉有什么用?!我说了,我要所有人,陪葬!”许澄神情已然有些癫狂。 祁盛抿了抿唇,道:“其实大多仙门都有规定,只斩于苍生有害者……” 其实没有那么多坏人的。 许澄打断了他 声音悲凉又嘲讽:“有用吗?” 祁盛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许澄又笑:“说出这番话,我心里倒是畅快多了。” 他看了看祁盛,又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淡白色的光芒在手心亮起。 “我现在带你走。” 大结局-远方 就在此时,有少女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住手!” 祁盛和许澄同时闻声望去,只见黄衣少女站在石壁的火把之下,火光摇曳,照得她神情晦暗不明。 “阿乔……”祁盛的眸光震惊晃动。 她怎么会来? 阿乔看着被锁链束缚住的祁盛,不禁心下一恸,当即泪盈满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她在院子里待了几日,总觉得心慌。但她愿意相信施月的话,便一直按捺着,直到她突然无法感应到祁盛的灵力波动。 只要修仙者一息尚存,总是会有灵力波动的,不会像这般如死水一样平静。而互为道侣者,虽隔数千里亦能感应到对方的灵力,哪怕只有微微涟漪。 除非,对方灵力尽失或者身死…… 得出这个结论时,阿乔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真是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她想,大师兄真是好狠的心,连最后一面都不让她见。 但她终归是有点幻想的,于是她抱着一点渺茫的希望逃了出去。 或许没有那么糟糕呢…… 想是为了避免引起恐慌,祁盛被魔神当成复活载体的消息被封锁了。阿乔几番折腾,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祁盛的消息。 在第九层缚仙牢。 其实她已经不抱希望救出他了,她只希望去看看他,送他一程。 虽然很难,但她仍选择理解并支持师兄的决定。在苍生大爱面前,她应当放下小情小爱了。 缚仙牢守卫森严,阿乔正苦恼要怎么溜进去,就见黑暗中还有一个人鬼鬼祟祟。 那人武功高强,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放倒了守卫,并且还没弄出什么大动静。 在这个特殊关头溜进地牢,说不定也是冲着祁盛去的。 阿乔跟了上去。 她很谨慎,屏息敛神,远远地一路跟着,才没被发现。 果不其然,那人一直往下面走,直到第九层牢。 阿乔不敢贸然进去,先躲在门口,探听着里面的一切。 …… 许澄嘲讽一笑:“我就说怎么感觉到有个小喽啰一直跟着呢?” 阿乔握紧了剑,并不说话。 她想许澄肯定是要把师兄带去魔族,方便魔神复活事宜。无论如何,她不能让他得手。 在进来之前,她已经向外界送去了传音信。如今她只要拖延时间就好。 她正思考着要如何开口,却听得许澄阴测测地笑道:“我倒是有了一个更好的想法。” 随后,阿乔便感受到一阵凌厉的剑气袭来。 阿乔一惊,来不及拔剑,被逼得狼狈后退数步,最后勉强侧身躲过。 “阿乔!”祁盛急忙站起身来,扰得铁链作响。 阿乔不过刚结元婴,许澄却已是高阶,二者实力何其悬殊! 剑光如疾风骤雨般袭来,阿乔被迫承接许澄连续的疯狂攻击。 她自然不是许澄的对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嘴角也淌出血来。 “许澄!放开她!”祁盛毫无形象地嘶吼着,心中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许澄充耳不闻,赤红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他蓄力横劈一剑,带起绚烂如星辰的光芒。 阿乔躲闪不及,只能咬着牙抬剑格挡。 剑光相接的那一刻,阿乔的剑碎裂开来。碎片四散,划伤了她的脸。 阿乔脱力,紧接着被剑气击中,整个人被甩飞出去,然后狠狠砸进了地里,发出“轰隆”一声。 “阿乔!”祁盛目眦欲裂。 像是每一寸骨头都被碾碎了一样,阿乔痛不欲生,脑中混沌一片。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流失,是血,是灵力,亦或者是她的生命? 最后时刻,她明白了许澄为何要这般攻击她:逼祁盛出手。 一旦祁盛强力脱离缚仙索,再和他打上一架,极易引得体内真气不稳,魔神便会趁机占领身体主导权。 眼皮逐渐沉重,她最后看见的景象是许澄面目狰狞地朝她举起剑,而他身后,祁盛手中亮起了白光。 她想摇头,可是已经没有力气了。 许澄察觉到身后剧烈的灵力波动,迅速转过身来,抬剑格挡。 他从未见过祁盛如此强势的剑气,几乎压得他整个人向下陷了一寸。 喉头漫上血来,然而他却诡异地勾起了唇角。 来吧,战吧,你战得越激烈,魔神复活得越快…… 祁盛挥出的每一剑都拼尽全力,剑气以排山倒海之势,轰鸣着向许澄袭来,几乎把他吞没。 许澄应接不暇,全身上下被刮出许多口子,整个人血涔涔的,然而他笑得却愈发张扬。 最后他像阿乔那样,被击倒在地,砸出个坑来。 祁盛冷着脸,把剑架上他的脖颈。 许澄满嘴是血,却半点没有失败者的颓败,反而笑了出来,眼睛猩红,竟是疯魔到了极点。 “你以为……是你赢了吗?不,是我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盛懂他的意思。 “不,你们不会赢的。” 祁盛手上用力,狠狠把剑锋送入许澄的脖颈。 鲜血泵出,许澄瞪大了眼,倒了下去。 祁盛身形一晃,呕出一口血来。他此时正承受着撕裂般的痛苦,因为他的灵力和魔神的力量在身体里搏斗,碾过寸寸筋脉血肉。 他强行忍下,快步走到阿乔身边。 只见昔日明媚生动的少女此时如同一个破布娃娃,浑身血涔涔,灰扑扑,眸光也格外黯淡。 祁盛只觉得心被狠狠揪住了,颤抖着伸出手放在她脖颈处。 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害怕过——他害怕她的离去。 幸好,他感受到了一点微薄的跳动,微薄得如羽毛轻抚过皮肤。 “太好了阿乔......”他喜极而泣,为她输送灵力。 每输送一分,少女的面色就好转一点,祁盛体内所承受的痛苦就越大。 最后,他竟然七窍流血。 他知道不能等了…… 他擦了唇边的血,伸手细细抚摸着她的脸颊,满眼缱绻。 他想起了他们表明心意的那个晚上,月色如水,少女美目流盼,映入他心间;他想起每次行完房事,他都会把她揽在怀里,这样抚摸她的脸颊;他还想起了很多关于她的一点一滴,她练功的样子,看书的样子,吃饭的样子,她的一颦一笑..... 他无数次觉得与她相见恨晚。 兴许是苍天不垂怜他,既让他们相遇得如此晚,又这么快就要让他们分别了...... 如果有来生,他希望卸下苍生大义的担子,做一个平凡人,再遇到平凡的她,厮守一生。 最后,祁盛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缓缓向外走去。 青玉山山门。 “阿乔,你以后可要好好保重自己啊。”夏禾拉着阿乔的手,泫然欲泣。 阿乔点点头,笑道:“你就放心吧。“ 夏禾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祁盛,心中感慨万分。看他如今呆呆傻傻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第一剑修的气度? 据说,那日祁盛自己挣脱了缚仙索,跑到诛仙台,启动了天雷阵。 亲历的弟子们都感慨说从未见过如此宏大的场面。 天空中有厚厚的乌云如漩涡般堆积,紫色的闪电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而下,一道接着一道。 整整九九八十一道。 整个灵山派鸦雀无声。 飞升成仙也就八八六十四道天雷,这八十一道岂不是要把人劈焦了? 然而下一秒,他们又看见一点白光自诛仙台亮起。 白光愈来愈多,如萤火一般。它们渐渐飞到高空中,最后聚成了一个人形。 “是大师兄!他,他——要飞升了!”有人激动地喊道。 已经数百年没有人飞升过了,许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兴奋无比。 天幕深处投下一束金光,照在祁盛周身,像是在指引他前行。 他飞得越来越高了,身影几乎被金光淹没。 众人仰望着,艳羡着。 然而,金光忽地变淡,祁盛的身形又慢慢自空中坠下。 “这是怎么回事啊?” “被天门拒了?” ……众人议论纷纷。 后来听长老说,祁盛的神识被魔神蚕食了一半,不能成仙。 刚开始的祁盛很是痴傻,谁也不认识,也不会说话,更控制不好灵力,常常暴走。 直到阿乔出现。 祁盛一看到她就很激动,灵力再次暴走,吹飞了附近三棵树。 祁盛非要跟阿乔在一起,兴许他还记得她是他的妻子。 祁盛只听阿乔的话,于是阿乔就一点点地教他,从说话,穿衣服,梳头等生活小事到如何控制使用他的灵力。 于是五十年过去了,青玉山又来了好几批新弟子,阿乔也已经褪去了少女的青涩,被唤”师姐“了,祁盛在表面上也已经与常人无异了。 但他的神识始终残缺不全。 于是阿乔决定要带祁盛去天下灵力最丰沛的昆仑山,修补神识。 告别了夏禾,阿乔牵着祁盛的手下台阶。 她突然想逗逗他,便问:“你知道我们这次要去哪里吗?” 祁盛摇摇头。 阿乔开玩笑道:“把你卖了。” 于是身边人立马不肯走了,阿乔扭头看去,只见他眼眶泛红,竟是要哭出来了。 “哎呀,骗你的,怎么可能卖你呢…阿乔连忙哄道。 远山如黛,山雾未散,空气清新而湿润。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挨在一起,慢慢地走向远方。 终于写完了这个故事!曲曲折折,第一次写,肯定会有不好的地方,感谢大家的阅读与喜爱,我会继续努力的!我们江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