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你的男人 [无悔无邪 双生子续篇]》 楔子 (H) 『轰隆——』一声,树枝状的惊雷划破天际,雨势滂沱,云层重重压了下来,空气中浮动着浓浓的水气,天空无星无月。 未开灯的房内,窗帘拉上,方才的闪电带给室内短暂的光明,很快地又回復黑暗。落地窗关着,空气乾燥而舒适,与外头截然不同。 方才短暂的闪光中,隐约可见一名皮肤如雪般白皙,四肢纤细的男子,正跨坐在另一名男子的腰间,上下摇晃着身子……正确地说来,是随着身下男人的挺腰,被动地摇晃着身子……秀雅的面容上,是因为掺杂着快感与痛楚而扭曲的表情。 若仔细一瞧,他的双手被反缚在身后,昂立的玉茎根部,也系着一圈红绳,深陷肉中……可以看出男子正困难地维持着平衡,而,每回他即将倾倒之际,便会有一双大掌稳稳地扶住他的腰身。 「不行了……真的……解开…这……拜託……呜……」温缓的嗓音带着掩不住的抽泣和喘息。 仰躺在床上的男人笑了,他笑得连身躯都在震动,连带地引发身上人儿的一阵战慄。 「说什么呢……这可是惩罚……你答应过的,不是吗……」男人嗓音的质地与对方出奇的相似,只是更为浑厚,也更为嘶哑。他探出手,搓揉对方双腿间,那被勒得充血饱胀的肉茎。 只轻轻一碰触,顶端便冒出大量的汁液,沾湿了男人的指掌,也让他们的交合处更显狼藉……那箍住他的甬道更是瞬间缩紧,换来两人的粗喘。 「不可以唷……怎么能这么享受……」男人瞇起眼,在幽暗的光线中,依旧毫无困难、几近贪婪地欣赏着身上人儿胀红了脸,露出一种既是羞耻又是满足的矛盾表情。长指无情地弹弄那蕈状的头部,享受下头吸住他的小嘴抽搐痉挛,似要夹断他那般。 阴茎不断被恶意地玩弄,偏生又不能解放;后穴被摩擦到麻痺,生出一种甜蜜的胀疼……雪白肤色的男子不断发出尖锐的抽气声,泛红的身躯摇摇晃晃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 男人不由分说地箍住他合掌的腰身,强迫他继续挺直身子。 「脚踩好,好好动啊……我要射了,才会帮你解开,记得吗?」床上的男人轻声提醒对方这个残酷的共识。被缚住的男子咬住唇,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呜咽。 他似是认命了般,半蹲着身子,用自己紧窄的秘所上下套弄着男人粗大的性器……窗外的雨声哗啦啦的响,房内则交杂着细碎的哭泣、难耐的吟哦,和男人时不时瘖哑的评论: 「想做的话还是做得到嘛……你已经越来越习惯了喔……屁股是不是很爽……嗯?」 「啊……真棒……你一直把我吸进去……感觉到了吗?」 男子垂着泪,摆动着身子,无助地摇头,却掩饰不了他逐渐升腾的体温、紊乱的喘息;仰躺着的男人同样胸膛起伏剧烈,扣住对方腰身的手指深深陷入白皙的肌肤中,烙下青紫的指印。 「太棒了……我要射了……我要射进你里面,你喜欢被射进里面,对吗……旋?」 男人低吼着,箝住那纤细的腰身猛力下压,同时腾出手,解了对方棒身上的绳结— 他身上的人儿发出一声细细的尖叫,抽搐着喷射出大量白浊的体液,然后软绵绵地瘫倒在他锻鍊精实的小麦色胸膛上不断喘气。 『轰隆——』一声,闪电再次划破夜空,映照出男人脸上那种无法言说的,温柔、幽怨、满足、绝望、爱恋……交织而成的复杂神情,以及……他与身上男子,一模一样的脸孔—只除了,一道自右眉角斜切过脸庞的伤疤。 他轻抚着对方细软的发丝,亲吻着对方汗湿的额,凑近对方依旧泛红的耳廓,细声道:「只用屁股就高潮了……你可真淫荡呢……哥哥。」 一、逼供 「该死的傢伙,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继续给我打!」 「小少爷在哪?!你说是不说!......不说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光线昏暗的仓库内,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低垂着头,被人綑绑在椅上,而另一群人正包围着他,对着他拳打脚踢、棍棒齐飞。 那男人虽然鼻青脸肿,已看不出原本样貌,但那双眼眸仍然炯炯有神,唇也紧抿着,一声不吭,明摆着不会轻易屈服。 包围着他的那群人见他这副硬气的模样怒火更炽,就在他们抄起前端灌了铅的球棒,要往男子头盖骨敲下的剎那,仓库的大门突然被人拉开— 外头是夜晚,路灯的光线渗了进来,眾人往门口一看,一群黑衣人簇拥着一名身着雪白唐衫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名男子,样貌生得极为斯文,眉宇之间淡淡雅雅,予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与他身边那一票神色肃杀的黑衣人,极不相衬;他的左手戴着一只精緻的金丝手套,搭着他身上的立领绸衫,当真有一种出尘飘逸之感。 他温润的黑眸淡淡扫过在场眾人,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却让原本沉浸在凌虐快感的一群人瞬间像是熄了火般安静下来,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退开身,让出通道。 白衣男子站定在被缚的男人跟前,轻声问道:「问出来了没有?」 眾人面面相覷,一时间似乎竟无人敢开口,后来是一名像是其中领导的人,清了清喉咙,抖着嗓道:「表...表少爷......再给我们一些时间,就快了......」 白衣男子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很淡的微笑。这抹微笑其实很温良、很无害,但是眾人却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物事那般瞪大了眼,一副快腿软的模样。 「没抓错人吧?你们。」白衣男子像是在话家常那般漫声问道。 领导闻言,立刻摇头又摇手,拍胸脯保证道:「不可能抓错的!这人确实是从那栋举办拍卖会的建筑物里出来!一定知道小三爷的下落!」 知道......可绝不会说...... 莹亮的黑眸拢上了阴影。 若他们没有抓错人,那么依照张家人训练手下的方式,这人是绝口不会说的了。 白衣男子顰起了眉,抬起脚,用鞋尖踢了踢男人的脛骨。 「抬起头来。」他说。语调虽和缓,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因着某些缘故,原本一直低垂着头,极不配合的男人竟缓缓地抬起头来...... 他这不是向对方示弱......他在心中安慰着自己......是因为对方的声音,异常的熟悉...... 被殴打得肿胀青紫的眼皮几乎盖住了他眼球的一大半,但是受限的视野中还是见到了眼前那名正定定望着他的白衣男子— 被打成猪头的男人瞳孔一缩,失声唤道:「舞......大人!!您怎么会...在这…...?!」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大抵都浮现了同样的疑问:方才不管遭受怎样暴力的对待,也不曾变过脸的男人,怎会见了自家的表少爷之后便大走样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过,表少爷的确是比鬼还可怕的没有错...... 眾人在心中想着,可没人有胆说出来。 许久未曾再听见的名字突然被人喊了出来,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感觉,没想到心口依旧是揪了一下......白衣男子垂下眼,神色几乎未变,只有他知道自己心绪的紊乱。 他自怀中掏出一张黑白照片,递至男人眼前,问:「见过这人吗?」 黑白照片上头是一名面容平庸,似笑非笑的男子。虽说因为呈色的限制,看不出他的发色与肤色,但就轮廓上的辨识而言,应该足够了。 「见过他吗?」白衣男子问。 被缚在椅上的男人看看他,又看了看照片,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疑惑。 「我……我不明白……为什么您……」 男人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认得照片中的人,而且将自己认成了另一个人。 他叹了一口气,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我不是舞大人,如果你奇怪的是这个。」他慢条斯理地说,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起金丝手套,周遭的人群却是动作迅速地立刻退了一大步。 手套下的指掌缓缓暴露出来……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隻人类的手—整隻手泛着奇怪的青紫色泽,血管浮凸,若仔细一瞧,沿着血管纹路似有活物不断鑽动;关节处的皮肤严重腐蚀,竟像可以直接透视到骨头……他伸出那人人见之皆面露惊恐的手,缓缓接近男人的头颅。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他,竟似完全没被他的手吓着,反而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舞大人一直心心念念的哥哥?」 前移的手掌顿住。白衣男子的脸上瞬间闪过了许多表情:错愕、痛苦、哀伤……最终,回归木然。 他的手掌在眾人奇异的目光下偏了一个方向,落在男人的肩头— 『嗤——』的细微声响、皮肉腐蚀的恶臭气味,伴随着男人的惨叫,繚绕在空旷的仓库中……胆子小一些的早哆嗦着调开了视线,不敢再看。 「你认错人了。」他平平缓缓地说。 二、调包 梦境的一开始,是一对小小的兄弟,一穿着黑衣,一穿着白衣,手牵着手,并肩站着。 一名灰衣长者在他们跟前耳提面命:『记着,你们是被选中的人,从此要侍奉族长,为族长效命。其中一个人,是医官,』奇长的手指比了比他的胞弟。『另一个,是死士。』枯瘦的长指几乎戳上了他的鼻梁。 场景变换着,兄弟俩躺在一张小小的床上,其中一人嚶嚶哭泣着。 『舞……你哭什么呢?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样哭哭啼啼的!』他老气横秋地这么说。 『旋不能当死士,你身体不好,会死的!我不要!呜呜……』他的手足依旧不断啜泣。他只好将那小小的身子揽入怀中,不断拍抚,口中安慰道:『这是规矩啊,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等我训练好,一年后再回来,我一定会变得跟舞一样强壮!嗯?不可以再哭了,约定好了……』 下一幕,他弹开眼皮,发现整个脑袋彷彿灌了铅般沉重,还阵阵抽痛着,照在眼帘上的日光明显地已近正午…… 正午?!他睡过头了?! 一滴冷汗滑下背脊,没见着他的手足,他并不以为意,以为对方在外游玩。 当他拎着行囊,气喘吁吁地赶到校练场,发现那儿只剩下灰衣长者,不见任何训练师的踪影。 『长、长老……』他心惊胆战地唤着对方,等着接下来可能的责骂。 老者回头,见着他,明显地愣了一下。『舞……不,旋……?!!』 『所以,刚刚跟训练师离开的……!?哎,你们这两个孩子,搞什么呢?!』 他呆立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听着长老絮叨……只隐约知道:有什么他一直竭力避免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后来,他才知道:他的手足下药迷昏了他,换上了白衣,出现在校练场,代替他,踏上了死士的训练之旅。 他真是个失败的哥哥......竟让自己的弟弟牺牲至此来拯救他....... 舞......明明是那么心慈手软的一个人,连走在路上见着受伤的小动物都会心疼落泪的人,怎么去杀人,怎么去面对这么多血腥.......天哪.......!! 都是他的错.......!!是他害的......!!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 他从床上弹坐起身,夜风吹得房内雪纺纱窗帘翻飞,他却满身大汗。 怎么会......梦见那么久之前的事呢......?!应当是今日被那俘虏所说的一句『心心念念的哥哥』弄得心浮气躁所导致。 舞对他心心念念?!应当是心心念念着该如何和他切断兄弟关係吧。他勾起一个苦笑。 是他害的......是他害得舞不得不成为死士,然后,又害得他不得不执行灭门的任务.......一个人到底要倒楣到什么程度,才会拥有自己这种手足?而自己......还有什么脸去面对他,面对族长? 所以那时候,他选择了离开。离开并不是要逃避,而是想替自己赎点罪。 他来到了吴邪坠崖的地方。 他的身手不佳,但是毅力惊人,老天有眼,让他在崖下的河床上,找着了气若游丝的吴邪。 面目全非、多处骨折......吴邪当时的状况,当真说多惨有多惨。他看着他原本倾国倾城的容貌,变成残破不堪的模样,在心中起誓自己会用一辈子守护着这人,以偿还他深重的罪孽。 他用精湛的医术维持住吴邪的生命,然后带着他,回到长沙吴家。他将吴邪入张家后的所有经过说得鉅细靡遗—自然巧妙地避谈他自己将吴邪送出的这段。吴家人从原本的半信半疑到崩溃心碎、泣不成声,甚至对他张家人的身分生出了敌意。他费了好一番唇舌,说了些半真半假的故事,说服了他们,赢得他们的信任。他向吴家要了资金,也带着他们的託付,隻身带着吴邪出海,到达完全陌生的国度。 在那里他学习到许多不可思议的医术—比如:让病患陷入像冬眠一样的状态,来延续生命和保存脑部。而他除了学习各种各样的医学新知:修復伤口、接续断骨、面部重建.......也学习着各种各样黑暗弔诡的旁门左道:练蛊、试毒.......药与毒原本就只是一线之隔,对他而言,两者皆能非常快上手—不为什么,就只为日后,能够好好地保护吴邪,不让他再受任何伤害。 不知过了多少年,他为昏迷不醒的吴邪,动了一次又一次的手术,逐步恢復了他的骨骼、身形、样貌—当然他在重建脸部的时候一个转念,给了吴邪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孔,希望他从此别再因为容貌捲入麻烦。同一时间,他尝试着一个危险的实验:将蛊虫养在自己身上,并服用药物让牠们只侷限在身体的某个部位,为他所利用。从此,他的左手逐渐被蛊毒所腐蚀......一开始,那种鑽骨的疼痛令他辗转难眠、痛不欲生,但等到整隻手掌都被蛊虫所佔领之后,他的左手便从此失去了知觉,因那皮那骨那血肉,都已不再是他所有,而是蛊虫赖以维生的养分......非常奇妙的状态.......他常常望着自己的左手发愣,讚叹着这种人不人兽不兽的组织。 不知又过了多少年,吴邪终于醒来了。不出他所料,吴邪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张家、吴家、族长、瀧烜......所有的一切。 这让事情变得简单多了。 他告诉吴邪,自己是他的义兄,吴邪毫不迟疑地相信了,并且相当依赖信任他,就像甫出生的雏鸟认定了母鸟那种感觉。 他陪着吴邪走过漫长的復健过程,慢慢恢復他的体力与肌力,同时也教导他该理解的所有知识。吴邪虽失去了记忆,但学习能力却是相当惊人—彷彿要将自己空白的脑袋全都填满一般,无论是语言、商业、科学.......全都一点就通、举一反三。 等他带着吴邪再踏上长沙,已经人事全非。但凭吴邪的实力,还是很快速地在家族中、在九门中崛起。而且,也许是因为曾经接受过强迫冬眠的缘故,他的身体老化速度似乎变得相当缓慢,容貌也不太有过多的变化。不过,还未到啟人疑竇的程度。 至此,他终于能够喘口气,稍稍卸下肩上的重担.......谁知,那日吴邪兴高采烈地来找他,说要去场拍卖会.......这么一去,便没再回来....... 想当然尔,族长必定发现他了。毕竟,族长是那么敏锐的一个人....... 虽说,他对族长一直有一份愧疚,但是,他却也自始至终认为:对吴邪最好的归宿,应当是不要再与族长有任何牵扯地生活下去.......只是,现在这份希望,已经注定破灭了。 落地窗帘被风撩动,发出轻微的扑动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他微微皱起眉,这才想起:自己睡前,似乎是关上窗的…… 空气中有种隐约的波动,非常隐晦难辨,但他仍是察觉了— 他怔愣了一下,脱口道:「舞?」 三、团聚 他的夜视力不佳,但仍是可以见到前方的黑暗中,有抹人影正逐渐朝他移动,接近他的床尾……他想也不想地抬手按亮了小夜灯—昏黄灯光下,一名黑衣男子静静地站在那儿,静静地望着他。 他不是没有想过与对方重见的那一天:他一方面恐惧着见到对方鄙夷的表情,一方面却也痴心妄想着经过这么多年,也许对方已经愿意原谅他……但是他怎么样也没料到— 「你的脸?!」 他惊叫一声,从床上弹坐起来,以着少有的俐落动作衝到对方面前,探手抚上张夜舞脸上的长疤—从右眉角一路斜切过鼻樑,直至左唇角。一张与他相似的斯文脸孔,因着这道疤,变得狰狞许多。 颤抖着的细白长指沿着那疤痕轻抚,张日旋咬牙切齿:「是、谁……不,这不重要!不要紧的!我有办法可以消除这个,不会让它留在你脸上,完全不会……」他在脑中思考着各式各样除疤的药物和手术。脸上的疤痕极难完全消除,几乎都会留下一些痕跡……不过他会尽最大努力试试……不能让舞这个样子……天杀的!究竟是谁将他伤成这样?!他绝对饶不了…… 一隻有力而微凉的大掌握住了他的手指,他回过神来,望向对方。 张夜舞微微勾起唇角,这动作稍稍放柔了他略显凶狠的脸孔。 「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只在乎我的疤?」 不愧是医痴,见到伤口、病痛、疤痕便忍不住想除之而后快。 「我……」张日旋哑口无言。两人见面后,该说些什么呢?之前也曾设想过……应当要诚心诚意地道个歉吧,为自己过去所犯下的连番错误……但现在真见着了,反而什么也说不出了,只是贪婪地望着这张与自己相仿的脸孔,彷彿要补足分离的这段时间,煎熬内心的思念。 自己的弟弟是死的还是活的?过得如何?在他守护着吴邪的这段时日以来,完全不敢去细想……现在看到张夜舞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虽说破相,但其他看来一切如常,张日旋只觉眼眶发热,胸口发涨,千言万语梗在喉间,却是沉默。 张夜舞依旧抓着他的手,也没发话。因为学习特殊武术的关係,他的体温较之张日旋低上许多,但随着两人的肌肤熨贴,张日旋却感觉那握住自己的手掌,温度似也逐渐攀升起来。 两人相对无语了良久良久,张日旋才开口:「是你们,带走了吴邪。」 这不是个问句—如果张夜舞可以找到这里,那表示吴邪已回到族长身边,并且,自己与吴邪的关係也已然被揭露。 张夜舞点点头。「是,他在族长身边。」两人老是旁若无人地晒恩爱,很讨人厌啊。 「是吗……」张日旋的神情变得有些恍惚。「那就好……」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明明守了这么久,不想让他们相见的……算了,若命运註定如此,也无法违逆。 如此转念一想,心中的疙瘩似乎也终能放下。他轻吁了一口气,感觉上一直压在肩头的重担,压在心口的大石,在这一瞬间完全粉碎了— 他……是不是可以想成……自己已经赎完罪了呢……? 正当他失神思考之际,张夜舞开口了: 「旋,回来吧。」他说:「族长不可能再放吴邪离开,你留在吴家,也没有意义。我们才是你真正的家人。」 张日旋愣愣地盯着对方。 回家呀……和舞与族长,重新团聚,像以前一样……从来连妄想也不敢的事,真的成真了......? 这不是做梦吧…… 「好。」他说。 果然这一切只是在做梦。 张日旋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一切,再次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他的双手被绑缚在一起,固定在床头,身上不知何时不着寸缕,下半身则更惨—膝盖被屈起,双腿被拉开,大腿与小腿被绑在一起,成了一个『m』字型。软垂的性器与股间的秘所全都一览无遗。 初始的震惊过后,他渐渐冷静下来……他环顾四周,发觉自己置身于一间华丽宽敞的卧室内,装潢走的是洋派,头顶上有一座非常巨大的水晶吊灯,床柱之间吊着围幔,墙中央甚至有座壁炉,还有大量水彩画作点缀……他的目光从那些色彩繽纷的艺术品挪至眼前的黑衣男子身上—后者正坐在面对床铺的沙发椅上,优间地啜饮杯中红酒,幽深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他赤裸的身躯上,扎得张日旋浑身不自在。 他瞪着对方,没好气地道:「这是什么意思?」 四、打我一顿 (微H) 他记得对方要他回来,他应了声好,然后霎时人事不知,失去了意识,醒来后便置身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成了这种羞耻的姿势,始作俑者是谁,再清楚不过。 张夜舞搁下了酒杯,伸了伸懒腰,缓缓走近大床……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不知为何,让张日旋联想起准备狩猎的黑豹。他黑色的绸衫解开了好几颗扣子,精壮的小麦色胸膛随着他的步伐若隐若现。 他单膝跪上了床,那位置,正好就在张日旋被迫分开的双腿间。 张日旋瞬间胀红了脸,缩起腰想闪,但被绑成这样的姿势其实移动非常受限,他左乔右移也找不着一个好位置,索性放弃。 张夜舞宛如一隻大型的猫科动物,半跪着,弓着背,倾身凑近张日旋的脸。 他的黑眸深邃闃暗,只眸底深处闪烁着张日旋所不了解的光芒。 他的唇动了动:「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哥哥?」 那声『哥哥』唤得张日旋好生刺耳—张夜舞打小便唤他『旋』,他总是笑着斥喝他没大没小,对方也从未改过称呼,现在唤他一声哥哥,代表什么……? 他盯着那双看不透的眸子,脑中像是有什么接通了一般,反射应道:「你……打算报復我吗?」 若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对方其实并没有原谅他,只是设局骗他来此,准备其他的手段来折磨他罢了。 张夜舞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抹苦笑。 报復?!真亏这人想得出。 气他终归是气啊,气他将张若水看得如此重要,气他从此消声匿跡、人间蒸发……他可知道,每天每天,猜测着他是死是活,想抱希望却又不敢抱,是种多噬人的折磨吗……?!他必定是不知道啊……毕竟,一直是自己,爱他那么深…… 张夜舞道:「若我说是呢?你打算怎办?」 张日旋一脸平然地道:「我欠你与族长太多了,随便你怎么做吧。」 张夜舞这么阴阳怪气的终于有了理由,张日旋反而觉得松了口气。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双黑眸中跳跃的火光炽烈了不少。 张夜舞直勾勾地盯着天真到自投罗网的兄长,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般道:「别说这种话呀……」 随便他怎么做?!旋如果晓得他此刻脑中浮现的想像,恐怕会吓晕过去吧。所以说,这人总是如此的欠缺防备,在渴望他这么久的人眼前说这种话,无异是火上添油。 张日旋没听清他说些什么,张夜舞便突然俯下头,唇落在那白皙的,明显欠缺锻鍊的胸膛。 张日旋吓了好大一跳,还差点咬着了自己的舌头。 「喂!你!这、这是作啥?!」 张夜舞的唇细细地在那滑腻的,几乎见不着毛细孔的肌肤上移动着,贪恋地享受着唇上的触感……闷闷的嗓音透出:「你不是说随便我?」 他听见了。听得很清楚。所以这次,不会让他逃了。 那软嫩的唇如雨点般落下,有点痒,还有其他一些难以形容的什么,从被碰触到的那些点,温温烧了起来……有些热,有些麻,有些刺痛…… 张日旋不明所以地扭动了一下,喘了一口气,回道:「这……算什么报復?!」太奇怪了吧这!不是应该揍他一顿或什么的吗?!为、为何要……亲他的…胸……?! 「怎么?有感觉吗?」软舌滑行着,带出迆邐的水痕,舌尖嚐到对方身上微带咸涩的汗水味,让他更加着迷。 「怎么可能!」张日旋想也不想,反射性地便答。下一秒,张夜舞便啟唇,含住了他的乳头— 「呜!张夜舞!你疯了!笨.......滚开!」张日旋尖锐地倒抽了一口气,高声喝斥。 他快疯了!!这、这究竟是哪门子的惩罚!!?很奇怪呀!!超级不正常! 双唇夹住那粉嫩的小小凸起,用力一吸,吮入口中,再用舌尖刷弄,齿列轻咬......张夜舞享受着小小的花蕾在自己口中逐渐发胀、变硬......当他终于心满意足地吐出那乳蕊时,原本的粉色已经转深成娇艳的枣红色。 「舒服吗?」他受不住那微微颤抖的红樱的诱惑,有一下没一下地含吮着她,抬眼望向张日旋的表情— 眉峰顰着,眼眶泛泪,紧咬着唇......压抑、忍耐之外......是一种更微妙的表情,令他下半身更显胀痛的表情。 这人......别露出这种犯规的样子啊…...会令他更想看他完全拋下自尊,不再压抑,难耐哭泣的样子。 「是不是很舒服?乳头都硬了。」他擅自替对方回答了未竟的问题,还加了註解。 张日旋的脸庞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他用泛着水光的眸子,恨恨地瞪了对方一眼,松开了唇,喘道:「够...够了......这不好玩......舞......嗯......」似察觉自己即将发出很了不得的呻吟,他赶忙再次咬住唇。 张夜舞挪动头颅,兴致高昂地去逗弄另一株花蕊,轻快地道:「我没在玩.......我刚已经说了,这是为了报復你......是你的惩罚。」他用齿列撕咬着细緻的乳晕,直到泛出点点血跡,接着再将那血珠细细舔去,发出津津有味的嘖嘖声。 「呜.......啊啊…....不…...」张日旋摆着头,烦躁地扭动着身子,想逃离那不断肆虐着自己的唇舌。明明应该是疼的,也闻到了血的气味,但不知为何被那软舌一舔过,便觉得怪怪的了......又热又痒的....... 「你......你打我一顿吧........」别用这么奇怪的惩罚方式呀!他真受不了了! 五、放手一搏 (微H) 张夜舞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笑出声。他抬眼望向张日旋,带着血丝的唇搭配着他狰狞的伤疤看来真有种兽化的倾向。 他动了动唇,嗓音很轻很轻:「打你一顿?你认为你做的事,只值得挨一顿揍?!你有想过这些年来我怎么活下来的吗?不知道你在哪?不知道你是死是活?不知道乾脆要死心还是继续抱持希望?!这种心情……你能想像吗?!」他顿了顿,又续道:「尤其,端着这张丑恶的脸,每当我照镜子时,总想起瀧家、想起你……」 张起灵问过他好几次须不须找高明的医师替他消除疤痕,总被他拒绝了,他一直把这视为张日旋赐给他的勛章,是他为他奉献一切得到的勛章,儘管对方并不知道…… 是以这么多年来,因着这样的心态,破相什么的,其实他压根儿没放在心上。但对旋而言,似乎把他的脸看得比他的一片痴心还重要……既然如此,他倒不如好好利用。 果然,张日旋瞪大了眼,眼眶中的水气漫出、滑落…… 竟然是……那伤痕,竟然是那时为了灭门而得的……!!百转千回,终究还是因为自己……到底为了当初自己的一念之差,造成了多少人的不幸?而,他又要到何时,才能够偿清自己的罪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低泣着,错乱地呢喃,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才足够表达自己的歉意。 张夜舞咬咬牙,硬是压下不断上涌的心软。 明明是故意要挑起对方的内疚感,但看他哭得泪眼汪汪的模样,自己却又心疼得要命,当真是自作孽…… 他恨恨地俯下头,继续挑弄身下无瑕的身躯.......炽热的手掌与唇舌在张日旋的哭泣声中百无禁忌地下滑,滑过他的侧腰、下腹,直达敏感的股间…… 虽说是双胞胎,但也不知为何,张日旋先天就属于晒不黑的体质,尤其欠缺日照的大腿根部,雪白得几乎连底下的血管纹路都清晰可见。 张夜舞抚上那细腻的腿根时,几乎连手指都在颤抖…… 他渴望着他多久了……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一开始,以为只是单纯的手足之情,一直到他发现了旋看着张若水的目光,多出了那么一丝什么,那时,他心底对张若水涌起的敌意与杀意,强烈得让他颤慄。 张日旋应该只需要他一个人,就像他也只要他一个人,他们两人之间,不需要间杂人等的介入。 旋一心一意只沉迷在他的医书、他的草药中,他本来对此感到相当的放心……谁知道张若水一出现,什么都改变了…… 不可原谅......无论是张若水,还是张日旋,他都不打算原谅......也不打算再忍耐......如果自己的包容与忍耐,只是让其他人有机可趁,只是让旋离他越来越远,那他何必! 不如放手一搏吧。 他张嘴,一口含入那软垂的肉茎。 张日旋倒抽了一口气,其势之猛还呛了一口口水。过度的震惊与衝击让他停住了哭泣,高声喊道:「笨蛋!张夜舞!吐出来!那很脏!!天哪…...你.......嗯.......停下来!!」 温暖的口腔包裹着他,软热的舌缠绕其上,时而缠捲他的棒身,时而舔弄他蕈状的头部......张日旋真要发疯了......身为一个成年许久的男性和一位医者,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也不可能不清楚这样的举动将会带来多大的快感,只是.......这不对啊!!! 张夜舞吸吮了一阵之后,吐出了逐渐硬挺的阴茎,改用手指包覆,上下搓揉套弄。 「真觉得对不起的话,为什么这么不乖呢?嗯?」随着问句的语调上扬,张夜舞收拢了手指,满意地听见张日旋的痛呼。「你太吵了,安静点.......」手指的移动让那棒身的顶端逐渐泌出稠滑的汁液,沾染上张夜舞的指掌,让他每次搓揉都带出『啾啾』的摩擦声。 他一面把玩着那昂立的性器,一面迫不及待地探往他妄想已久的神秘处所— 那儿被雪白的臀丘所护卫,紧闭而縐缩着,像一朵沉睡中的花苞。他探出另一隻手,指腹轻轻按上。 「这儿,没被其他人碰过吧......」 他看向张日旋,后者露出了受惊小动物般的表情,但似是听进了他的喝斥,静默着不再出声,咬着唇瑟缩地摇了摇头。 真可怜......那种想要赎罪而强迫自己忍耐着的表情,真可怜.......但是......也很可爱......彷彿已经明白自己将被禁錮,再无力逃出生天般,绝望,又楚楚可怜......真是可爱...... 张夜舞心神盪漾,再难忍耐地凑上唇,伸出舌,细细舔舐起那朵闭合的菊蕾。 六、想要手指 (微H) 「嗯......」 张日旋瞬间闭起眼,仰起头,身躯震动了好大一下。 很脏啊…...!!舔......那样的地方.......是为了要羞辱他吗......?以看他这副不自在的模样为乐吗?不明白啊….... 张日旋心中有满腔疑惑,但他已经决定了:无论舞对他做什么,都是他自己罪有应得,所以他不会再逃避,也不会再抗拒了。 只是.......那里......好像变得有点奇怪呀...... 唾沫逐渐在一瓣瓣的皱摺间晕染开,原本乾燥的秘所镀上了一层银色的水光,显得异常淫靡。舌尖沿着那放射状的纹路滑行,来回刷弄着……彷彿不堪这样既柔软又麻痒的刺激,那菊蕾先是害羞地收缩了一下,然后便缓缓绽放开来……未有人见过的粉色媚肉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露骨的目光下,犹自蠕动着……彷彿不了解自己接下来的遭遇…… 「嗯嗯……嗯……唔嗯……」张日旋紧紧咬着下唇,一线血丝蜿蜒下嘴角。他的腿根绷得紧紧的,脚趾蜷着,努力忍受来自那羞人部位的侵犯。 如果舞的目的是要令他羞愤欲死的话,那的确是达到了—连他自己都没仔细见过的地方被这样舔着,前方的分身也攒在对方手掌中,套弄摩娑……就算他感到自厌、感到匪夷所思,身为男性,该產生的生理反应还是会有……性器充血着,手舞足蹈地在对方手掌中弹跳,不顾主人的意愿向侵略者投降。 快结束吧快结束吧……张日旋在心中默念着……是否只要自己射精了,一切便结束了……? 「你不需要忍耐,可以叫出来……只要别说会惹我生气的话就好。」 张夜舞模糊不清的嗓音从他的臀间透出。若不是双腿被缚,他真想抬起脚,狠狠踹对方的头。 惹他生气的话是什么?要他住手?除了这个,他还能说什么?!况且……要他像女人一样的叫出声?!那不就真的很像、很像在……前戏一样吗?! 张日旋想不起自己上回对自己的手足如此生气是什么时候,但他此刻当真感觉一股火气不断向上冒—对此刻处境的无能为力,对方的难以掌控,这光怪陆离的一切……开始令他烦躁。 他还没来得及反唇相讥,张夜舞已经忍不住胸中涌动着的飢渴,将舌尖用力顶入了那绽开一线的穴口— 「呜呜——」张日旋激昂地哼出了声,身子猛地拱起。 这是什么?!舌头?!!好奇怪、太奇怪了!!别进来、别再进来……了!!啊啊!!!别动…不可以…动……呜啊…… 「不要…不要……出去、出去……啊啊——!!」前所未有的触感和衝击让他终于忍不住松了齿,哭着拒绝,又因为阴茎根部被猛力一掐而转为哀嚎。 「说了别惹我生气。」张夜舞退开头颅,咂了咂唇,漫声道。手上的力道与他平然的表情呈现一种奇异的对比。 随着他舌尖的撤出,带出了部分粉色的穴肉,被翻搅过后的洞口看上去湿淋淋的,彷彿含露的花蕾。 张夜舞的眼眸变得更加闃暗……他伸出手指,用指腹去感受那洞口此刻的柔软……只轻轻一触,那小洞竟然便夹住了他的指尖。 他短促地换了一口气,抬眼对上张日旋因愤怒、疼痛、惊惧……还有不知名的快感而显得迷濛的眸子。 「说你很舒服。」他微微放松了手掌箝握阴茎的力道,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张日旋瞪着对方。 都快被鸡皮疙瘩爬满的他哪可能觉得舒服,但现在被人抓着命根子不说,抓着他命根子的人还是他自觉亏欠许多的弟弟,你说说他能怎么着? 「我……」他咬咬牙,用力一闭眼。「我很舒服……」 「说你想要手指。」 一闭上眼,张夜舞的嗓音不知为何,听来有种异样的温柔,甚至透着点诱哄、透着点撒娇。 心脏不知为何,突然跳得飞快,脸皮一阵热辣,像是要烧起来那般……鬼使神差地,他联想起小时候,舞扯着他衣角撒娇,缠着他买糖吃,自己虽板起脸孔晓以大义,但最后却总敌不过舞腻笑的样子…… 心中一角柔软之处被揪了一下,张日旋动了动唇,恍惚地重复道:「我……想要手指……」 七、强佔 (H) 罢了罢了……只要他能消气、能够原谅自己,他想做什么,便做吧…… 比舌头更为坚硬,也更为修长的东西瞬间顶进了他体内。张日旋皱起眉,紊乱地喘着气,努力适应着那种被贯穿、被硬是撑开的不适感。 张夜舞也皱起了眉。未经人事的甬道十分乾涩,只是进入手指而已,他便可感觉到黏膜的吱嘎抗议声,更别提等会儿要容纳他了。 「还是要用上那个啊……」他喃喃自语,抽出了手指,指尖淡淡的血丝让他的瞳孔缩了一下。 嗯?结束了? 张日旋缓缓睁开眼,看着张夜舞跳下床,再回来时,手上多出了一瓶有着细长颈子,圆胖身体的不明液体。 细长的异物挤入他身体,然后体内瞬间被填满了冷凉的液体,下腹感觉有些鼓胀……那液体似乎有些黏稠,是以当张夜舞撤出瓶子时,体内的液体并没有随之溢出,而是在甬道内缓缓流淌着。 已经完全自暴自弃,任对方为所欲为的张日旋并没有开口问—事实上,那液体甜腻的香气才刚窜入鼻间,以他对药物的广泛认识,便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张夜舞似乎也没有解释的打算,他只安静地收起瓶子,然后静静地看着张日旋。 当汹涌的热潮如同核弹一般在下腹炸开,扩散到全身的时候,张日旋正在心中默默倒数着……药效比他预期得更快……他头昏脑胀地想……也许,是因为直接注入体内的关係。 一开始,是热……热得他全身出了汗,汗水渗湿了床单,他躺在上头,却觉得更加炽热......于是他像条虫子在床上扭动着,却没带来半丝缓解……热潮过后,是痒……连细微的空气流动拂过皮肤都变得无比敏感,后穴像是有万千虫子鑽动那般,搔痒难耐……越是搔痒,甬道收缩得越是厉害,里头稠滑的液体似乎更被带往深处,引发更深层的炽热。 从天而降的手掌落在他泛起红潮的胸膛,所带来的惊人清凉感让他发出一声欢愉的尖叫,挺起了胸,迎合那抚触。 张夜舞笑了。儘管那横过面容的疤痕狰狞不已,笑意仍是让他的眉宇透出一股清朗。 「舒服吗?」他轻声问。 顽皮的手指像在弹奏乐器那般,在炽热汗湿的白皙肌肤上滑行、轻点,满意地感受着指尖下身躯的轻颤。 张日旋舔了舔乾涩不已的唇。「舒服……」他朦胧地轻哼着,已经无须多馀的暗示或引导。 他虽研究毒药物,甚至会以身试药或试毒,但唯独对这类兴奋剂或催情剂的涉猎不多,也没有嚐试过,是以此时此刻,他的身体几乎立马投诚,一点抵抗力也无。 张夜舞的手指进入了他体内—一根、两根、三根......张日旋无法遏抑地哭叫出声,却已经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绝顶的、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令他灭顶,令他几欲窒息。 当张夜舞紧紧抵着他的敏感点,转动手腕的那一刻,他更是浑身抽搐着高潮了。 张夜舞舔了舔乾涩不已的唇。张日旋高潮之后浑身瘫软,眼眸波光瀲灩、双颊满佈霞光的模样不若平时的温雅,反而别有一种朦胧的媚态......令他顿时觉得口乾舌燥。 他撤出手指,三两下褪去自己的衣着,执着自己已胀硬得发疼的分身,抵住那失了手指填塞仍然不断开闔的穴口。 某种比手指更高温的东西焚烧着软嫩的洞口,张日旋缓缓眨了眨眼,一时半刻之间无法集中注意力......直到那东西硬是撑开了他紧缩的括约肌,不由分说地挤入他狭窄的甬道,他才如遭雷殛般瞪大了眼。 「你......张夜舞!你在干嘛!!你疯了!!停下——停下——我叫你停下!!你这…...呜———」 八、面对现实 (H) 怎么可以!怎么可能!他们是......亲兄弟啊!!!他折磨他的身体就算了,怎么可以......进入......!!! 「不要、不要...求你......舞......求你......不可以、不可以.......」 无论他如何哭叫、求饶,那热硬的楔子依旧以着一定的速度,一吋一吋地顶入他体内......而更令张日旋恐慌的是,自己的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不仅毫不抗拒地接纳了那庞然大物,甚至,还打从骨髓里感到欢愉。 被顶到最深处,所有的敏感点都被碾平,黏膜与棒身之间,找不到一丝缝隙…...血管的搏动与呼吸的节奏彷彿也因此变得同步....... 眼角的泪液逐渐乾涸,只剩唇瓣仍重复低喃:「......不要......不要.......」 他不想要这种感觉,他不想要这种全身上下都要由内而外融化掉的感觉,也不想要感受连指尖都要随之麻痺的快感,他更不想......求对方快点开始抽送,替自己消减满身的搔痒。 不可以、不可以......他在心中,用所剩无几的理智不断默念着。 张夜舞近乎讚叹地望着两人的交合之处—那狭小的秘所如今被他撑到极致,像一朵盛开的花蕾。绷紧的括约肌呈现一种凄艳的鲜红色,与他紫红色的棒身对比,更显出视觉的衝突。 因为药物的关係,张日旋的体内非常的热,黏膜不住收缩又放松,时而绞缠蠕动着,彷彿某种无骨的生物紧紧包裹着他……光是静止不动他都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射精慾望。 「全都进去了……旋……你把我全部吃进去了……感觉到吗?」他像是着魔般兴奋地低喃,像是在同对方说话,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张日旋不断地深吸又深吐,却无法稍减那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焚化的高温。 热度、搏动、尺寸……神经末梢震颤着,为了这一瞬间,大量传入的刺激。 无论张日旋再如何自我催眠,身体的反应永远是最直白的—当张夜舞开始摆动腰身的那一剎那,他便忘了所有的禁忌和顾虑,高亢地吟叫着,不断抬起腰身迎合对方的节奏,让那巨棒在自己体内的进出更加畅行无阻。 『噗哧噗哧』的水声繚绕在华丽的睡房内,张夜舞压在他身上,运用自己的体重,兇猛地进犯着身下的人儿,不顾对方那总是令他心软的眼泪,也不顾对方一声声的恳求。 太久了......他已经忍得太久,退让了太多次......旋是他的......这次他不会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或是模糊的空间,他要让他从身体到心灵,都牢牢铭刻着这点。 心意已决,他甩动腰身的力道更是狂暴,带着彷彿要将对方贯穿那般的力道,要在对方体内,永远烙上自己的印记...... 「你知道现在是谁在干你吗?旋?」儘管他的动作如此猛烈,嗓音却依旧平稳,喘也不见他喘一下,只有浓浊的黑眼,洩漏了他的情动。 失神的黑眸对上他,里头只剩纯然被慾望控制的迷雾......张日旋没有回应......不知是没听进他的问句,还是不愿去面对这个问题。 张夜舞勾起了唇角。 他亲爱的哥哥呀......都这种时候了,还是不愿面对现实,可是不行的哦...... 他俯下头,凑近张日旋耳畔,用如丝绸般柔滑的嗓音低语着:「你弟弟,也就是我......正在肏你哦......旋,你的小穴把我吸得真紧,是不是很喜欢被我干?」 九、床伴 (H) 迷茫的黑眸闪过一丝清明的同时,也重新泛起泪光。张日旋动了动唇: 「不……是......」 这是药物的关係,他不是自愿的!!!可是,他是哥哥呀!就算是因为药物的关係,自己也应该把持住,不能让舞一错再错!可看看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扭着臀,流着口水,下身的洞口吞吐着弟弟的阴茎,体内的媚肉甚至愉悦地绞紧了对方...... 是自己的错!舞会变成这样,全是自己的错!自己害他破了相,害他这些年来以仇恨为生;然后,当他用如此极端的復仇手段时,又没能及时导正他......他没资格作他的哥哥!!他太失职了..... 下巴传来一阵痛,张日旋水汪汪的泪眼对上了与他神似,却更显闃暗的黑眸—张夜舞捏住他的下巴,要他集中注意力,然后轻声令道:「说你喜欢被弟弟肏......」他腰身一个剧烈摆动,张日旋雪白的身躯又是一阵痉挛。「说呀......」 张日旋幽怨地看着他,胸膛剧烈起伏着,抓着仅存的一丝理智,缓缓摇了摇头。 怎能......这么说......就算是被下了药,也不能说这种话呀...... 张夜舞似乎并不意外他的拒绝,他悠然微笑着,手掌下探,箝住了张日旋泪涟涟、充血硬挺的阴茎。 「不说的话......会很辛苦哦......身为医生,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被限制射精的痛苦吧......」 薄薄的甲片括搔着细緻的头冠,不轻不重地刺激着,手掌却反其道而行,牢牢抓握住性器的根部,不让对方高潮。 张日旋发出一声像是困兽的哀鸣。 后穴被摩擦带来了衝脑的快感,偏生没办法顺利释放。火焰在下腹乱窜,却找不着出口,那种感觉比上刀山、下油锅还要难熬,当真是如同处在十八层地狱一般。 「快呀......你坚持什么呢?都成这样了......好可怜......」张夜舞说着说着,指尖硬是鑽入了顶端的小孔。 「咿————」张日旋发出一声尖叫。被限制射精又被刺激尿道,当真是非人的折磨。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祈求着上苍的怜悯,让他能在下一秒便昏过去。 可惜没有。 他的身体正享受着从未有过的性爱欢愉,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全身上下的细胞彷彿在期待些什么,欢欣鼓舞着......自然不会如他所愿昏迷过去。 不行的……这是不对的……他听见心中理智的那个自己正在高声吶喊,但是现实中的那个软弱的自己,已经受不住前后的双重夹击,呜咽着道:「我喜欢……弟弟肏我……拜託……让我射……我想……」 张夜舞微笑起来,封住了对方带着泪水苦涩咸味的唇瓣,松了手上的箝制,顺道解了张日旋手腕上的绑缚。 「好乖……伸出你的舌头……对了……抱着我……」他像飢渴的沙漠旅人般汲取着对方口腔中甜美的津液,强迫那不情愿的软舌与他共舞。 手腕麻痛到没有知觉,被对方一把扣住,绕上了宽阔的肩膀;眼眶中的水份像是怎样也流不完,不断地溢出……儘管如此,他还是在对方一个猛力撞击之下,绷紧了小腿肚高潮了。 「只射了两次,你是不会满足的对吧……屁股都还在扭呢……旋,你的身体真棒……」 男人讚叹的呢喃在他唇间模糊地响起,完全没让他有喘息的馀地,下身的节奏又起,体内的硬物不见有疲软的跡象,反而似又大上一圈。 错了错了……一切都大错特错…… 他头昏脑胀地这么想,但是也没办法想得太深。他的弟弟热切地向他索吻,彷彿永无止尽一般在他体内进出,而他双腿大张,伸着舌,在淫药的作用下不断高潮,攀上一个又一个陌生的慾望高峰,见不到终点,没有明天…… 当一切喘息都平静下来之后,他像个破布娃娃般瘫软着,脸上是半乾的泪痕,身上沾满了汗水和自己射出的体液,对方射进他体内的精液自他半开的穴口缓缓流出,腿根处一片狼藉。 腿上的绑缚已被解开,但一接触到床单便是热辣的疼,想必已被摩擦到皮开肉绽。 他的弟弟,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奇异表情,揪住他的发,极其缠绵地吻上他,即使他抿紧唇,不愿给予回应,对方总有办法灵巧地撬开他的牙关,鑽入他的口腔。 张夜舞的吻如此轻柔,嗓音却透着一丝诡譎,一丝清冷: 「如果你是真心想赎罪的话,就当我的床伴吧。」 十、兄友弟恭 「你似乎心情很好?」 淡然的嗓音让他自昨夜令人目眩神迷的一幕幕场景中回过神来。张夜舞看向办公桌后的男人—他的族长,如今也是他的老闆。 张夜舞微笑起来。也许连他自己也无法想像,他此时的表情有多么温柔。 「是很好。」他坦率地承认了。「就如同您那时,找回吴邪时一样。」 办公桌后的男子原本正低头书写,闻言顿了一下。「你找着旋了?」 虽说不令人意外,但是舞会如此迫不及待,不待自己命令便出手,还是让他有些惊讶—果然只要一牵扯到旋,舞便会不復往常冷静......不,不只不復冷静,几乎可以说像个情竇初开的少年一般急躁。 张夜舞点点头,表情添了丝戒备。「族长,旋这些年来守着吴少爷,让他能在吴家的权力斗争中爬到现在的地位,已经......」他长串捍卫的话语因着对方少见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而中断。 张起灵抬起眼,有些失笑地望着满脸肃穆的下属,耸了耸肩,道:「我什么也没说呀!」难不成舞仍提防着自己会对旋报復吗?再怎么说,吴邪的命是旋救下的,他还不至于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们四人,都应该重新开始......好好填补过去没能把握的缺憾。 张夜舞被刀疤横过的脸孔微微浮上一抹红,似乎也明白对方未言明的调侃。 「你打算怎么作?」张起灵问。「继续玩兄友弟恭那套?」 他从很早以前便看出了张夜舞的心思—也许在张夜舞都还未有自觉的时候,他便发现了。然而,这对兄弟也真妙,一个对感情事迟钝得无以復加,一个则是小心翼翼的过了头。而他向来不喜介入这种事,也就一直冷血的作个旁观者。后来,他遇见了吴邪,无心无绪的他第一次知晓了情的滋味,第一次为情伤神,也第一次为情失控......走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他是真心希望这对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能够有个圆满的结局,别再总是错身而过。 闻言,张夜舞挑起了眉,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佛曰,不可说。」 乱伦又如何?天理难容又如何?旋不是心甘情愿的又如何? 他不会再放他走,不会再让他有任何机会爱上任何人,不会再让他有任何藉口拋下自己......他会先让旋的身体变得没有他便活不下去,到那个时候,他就不怕还有谁来抢了...... 张日旋瞪着彩绘的挑高天花板,实在不知该如何理解此时自身的处境。 昨天晚上,他与分离多年的手足重逢,理应是值得感动与庆贺的事,可不知为何,荒腔走板成为了凌辱与侵犯的一场闹剧—他在淫药的作用下,哭着享受自己亲生弟弟的侵犯,数不清自己射了几次,自己与对方的体液沾染了全身,彷彿某种抹不去的印记。 意识恍惚间,他听见舞撂下的一句:做他的床伴— ?!!!!! 这是哪门子的赎罪方法?!!!他记忆中,那个单纯、良善、老是爱腻着他、只对着他笑的弟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个性黑化了不说,还这样匪夷所思地待他?! 况且,他有给他任何说不的机会,或选择的权利吗? 没、有!! 今日他一睁眼,把他折腾得半死不活的男人已没了踪影,而他自己被銬成了大字型,四肢都被固定着。大票僕役一涌而上,七手八脚、动作俐落地替他擦身、清洗—甚至连那私密的地方也一齐—不论他如何高声抗议及挣扎,他们依旧面无表情地执行着既定的动作,彷彿他不是个人,而只是个物品。 他后来才发现某些不对劲之处—这些僕役,都是瞎的。他们用摸索的方式确定他的位置,而不是用看的;他们的眼神没有焦距,有些人的眼球甚至一片白浊。 这么多的盲人,是原本就瞎的,还是…… 张日旋心下一凛,竟不敢再想下去。 他知道有些主人会买来僕役之后,特意地将他们弄瞎弄聋或弄哑,再加以运用,之前某些本家长老,便特别偏好这些有缺陷的僕役……只是,舞他会……? 张日旋心下惊疑不定,是以当僕役们在他身上抹上一种飘着淡淡花香的药油时,他并未及时反应过来,直到有什么东西,抵上了他的后穴…… 「喂!你们干嘛?!住手、住手!嗯——」 柔韧的,像是橡胶触感的球状物被送入他体内,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那圆球上似也裹上了油,是以进入得十分顺利,并未造成他的痛楚。只是昨夜才被彻底开发过的秘所依旧十分敏感,如今又被异物填塞,简直令张日旋苦不堪言。那圆球上似有许多柔软的突起,进入他紧窄的甬道之后,便不断刮搔着他稚嫩的黏膜,像是刺痛,又像是麻痒,即使他腹部使劲想要将其排出,那些凹凸不平之处也会勾缠住黏膜,令他徒劳无功。 张日旋试了几次,浑身大汗淋漓,那三个圆球在他体内来回碰撞滚动,引来更不必要的刺激。 张夜舞到底哪来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到底是谁带坏了他原本天真无邪(?)的弟弟?!!!族长吗?可族长不像是对这些东西有兴趣的人呀…… 那些僕役们完成被交付的任务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留下他越想越烦躁,忍不住扯动了手上的铁鍊,金属的触感一滑过皮肤他便低低地倒抽了一口气。 皮肤像是突然间多出了好几百万倍的神经元那般,轻轻一碰触便有无数的电流在乱窜。像是湖心中落下的石子,製造出无数向外扩散的涟漪,一圈一圈地,自手腕往外辐射,整具身体都为之颤慄。 那药油……有问题!!! 待他意识到这点已经太晚了。体温直线窜升,脑子也变得晕沉起来,原先还觉得淡雅宜人的花香气味变得浓郁而呛鼻……他整个人不断冒汗,汗水与药油混合着,裹在皮肤上,带来一种灼烧感。 他微微抬高腰身,离开床单,希望觅得一丝沁凉,却是徒然。反而在腰身起落的同时,真丝床单滑过腰际,惹得他又是一阵轻颤。 那圆球裹上的油应当也是有问题的,因为他开始觉得内壁奇痒无比,不断渗着汁液……黏膜缩缩放放着,连带使得圆球摩擦过泛痒的甬道。摩擦过的当下,的确可带来片刻的舒缓,但也不过就那么一下下……他现在不想将那些圆球排出体外了,他努力收缩着下腹,让圆球们尽量能够在甬道内滚动,缓解那蚀人的痒…… 红肿尚未完全消退的洞口如今湿淋淋的,有他泌出的汗,流出的蜜液,还有那散发着奇异香气的药油…… 该死的……张夜舞……!!他在心中咒骂着他的双胞弟弟,而那人便正好推门而入。 十一、得不到满足 张夜舞一踏进睡房便见到这逼人的景象— 满室尽是醉人的花香,床上的人儿,纤细的四肢被銬着,粉色的乳尖硬挺;雪白的肌肤如今红灩灩的,因为药油的关係,闪着一层金芒;向来温雅的面容如今因为难耐的情慾,顰眉咬牙,泛着水光的眼怒瞪着他…… 张夜舞笑了。因为由衷的愉悦。 他真爱看他这个样子......他的哥哥,向来是冷静得有些过头的,除了在谈论草药时感受得到他的热情之外,其馀的时候,他总是温温淡淡的,很少有情绪起伏—换言之,很少有他上心的事。 所以他近乎讚叹地欣赏他现在这个样子......因为自己而愤怒,因为自己而展现出惊人的美丽......这些,都只有他能得见,无论任何人,都不得分享! 他迈出轻巧的脚步,在张日旋冒火的瞪视下,悠然地走至床边,侧身坐下,禁不住眼前视觉的高度诱惑,探出手,抚过那热气蒸腾的肌肤。 「唔.......」几乎他手指才一触碰到,张日旋便弓起了身子,自喉间发出一声低吟......其敏感的程度让张夜舞立刻觉得下腹一阵火热。 「喜欢今天的新药吗?靠皮肤就能吸收,效果也很好......是吧......」长指轻佻地弹了一下那肿胀的乳蕊,张日旋咬住下唇,吞下一声呻吟,斜眼怒瞪他。 「你到底......怎会有这些...东西的......?」因为慾望灼烧的关係,当然还有昨晚彻夜喊叫的影响,张日旋向来温润的嗓音变得十分嘶哑,听来反而有种曖昧难明的质地。 张夜舞耸耸肩。道:「这东西在黑市比黄金还贵,我与族长,虽没什么使用的机会,总会有想巴结的人主动送上......没想到......倒有派上用场的一天......」他勾起唇角,张日旋眼中生出了疑惑。 「我不懂......」张日旋动了动唇,最终吐出了这三个字。 关于昨晚至今的一切,他是真不懂啊…...当真想不明白...... 张夜舞保持着笑容,笑意却未达眼底,他轻声地说:「你到底有什么不懂呢?旋。我已说了,如果你真心对我感到抱歉,想要赎罪的话,便作我的床伴。如果你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没有做错,那我也愿意立刻为你解銬。如何?」 张日旋眸中的迷茫益盛。 「我......是你哥哥啊…...我们不能这样的.......」他是真心感到抱歉,也是真心想补偿舞,可为什么一定得用这方式呢? 张夜舞的眼眸闪了闪,漫声道:「有何不可?你认为,我成了这副模样,有哪个女人看得上我?你也是个男人,应当知道我也会有自己的生理需求,现下我找不到人解决,你这个始作俑者,担任这个角色,有什么不妥吗?」 这当然是他的游说之词—事实上,虽然他破了相,但他是张起灵身边的左右手,指挥的手下没有上千也有上百,再加上他个性温和沉稳,比起张起灵好亲近太多,其实组织里欣赏他的女性绝不在少数,只是他向来连一眼也懒得施捨给对方罢了。 如张夜舞所预料,这番似是而非的言论当真唬得张日旋一愣一愣—这也不意外,张日旋原本最掛怀的便是弟弟的相貌因自己而毁,现下听到造成的后续效应竟如此严重,自责之意当然又更上升几分,压根儿不会再有怀疑。 竟然是因为这样......!!所以说,舞会有这么扭曲的性癖,甚至做出这种逆伦的行为,全都是因为在追求女性的部分得不到满足的关係......自己当真是罪该万死…...竟害得自己的手足至斯!! 张日旋深吸了一口气,以着异常平静的语气说:「我知道了。解开我吧。」 十二、边做边学 (微H) 这下反倒是张夜舞愣住。 张日旋续道:「如你所言,我是真心想补偿你的,我不会再逃了,我会尽量......满足你的......」他原本因淫药而泛着红晕的俊雅脸孔如今又更酡红了几分。「所以......解开我吧。」 他说的情真意挚,张夜舞却反而懵了。 他不是在做梦吧......旋......他渴望了这么久的人儿,以为此生绝不可能换得他心甘情愿的人儿,竟然真的答应了......!!!答应满足他、答应任他予取予求?!!! 神哪…...这如果是梦.......拜託让他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张夜舞恍恍惚惚地探出手,解了张日旋四肢的銬,后者皱着眉,像在忍耐些什么,缓缓坐起身,然后,红着脸,头颅凑向他双腿间。 他没来由的这招反倒让张夜舞吓了一跳。 「旋!」他的手指动了动,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是要阻挡好呢,还是由着他好。 「安静。」张日旋白皙的脸庞如今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他探出手,颤抖着拉下张夜舞黑色西装裤的拉鍊。 既然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就拋开羞耻,乾脆点吧!男子汉大丈夫,也不能一直这么扭扭捏捏的。 说不定如果舞能够好好地把鬱积的性欲发洩出来,平静下来之后,就会发现跟自己的哥哥这样……终究不是个好主意…… 细白的长指扯下了素黑色的底裤,半硬的肉色性器映入眼帘,张日旋只觉得脸皮烫得像是要烧了起来……他可以感觉到张夜舞的视线扎在他头顶,而他现在没有勇气直视他。 这东西……指腹摩娑过蕈状的头部,细緻的触感让他心跳快了好几拍......虽说是自己也有的器官,虽说对方是自己的手足,但是这样抚摸着一个成年男性的阴茎,还是好生怪异啊……就更别提昨晚自己是如何被这东西折腾得半死不活的了。 张日旋的脸色忽红忽白,张夜舞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他光洁的额沁着一层薄汗,唇线紧抿。 看着自己上心的人儿裸着身子,跪在自己腿间,手里攒着自己的那话儿却没有任何动作……世上有比这个更度秒如年的惩罚吗?!! 他紧紧捏着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正考虑着何时才要出手,压下那令人心痒的头颅,就见张日旋露出了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俯下头,张开嘴,含住了他的龟头。 噢……这真是……太、棒、了……!!! 张夜舞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下,自其中哼出一种如同野兽般的低鸣。他终究忍不住探出手,抚上那纯黑色的头颅……原先的长发如今已剪成清爽的齐耳短发,但是触感依旧没变—细软滑顺,挠着他的掌心,也挠着他的心口……他揪着那如同嫩柳般的发丝,掌心一个使力,将对方往自己的胯间用力按下— 「呜——」原本还在适应着—无论是在心理或口中—的张日旋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压,口中的肉柱瞬间顶到了他的咽喉,还在他的口腔中充血膨胀。 哎……要不要这么急躁啊……!!他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就不能给他边做边学的机会吗?! 张夜舞没打算给他任何喘息的馀裕,性器的胀疼出乎他的预期,张日旋口腔里的美妙也超乎他的想像……他揪着他细软的发丝,强迫他上下吞吐着自己狰狞的慾望,看着那张俊秀的脸庞因为呼吸不顺而扭曲,感觉对方努力放松咽喉,适应他的硕大……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雄性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他享受着张日旋细腻软热的口腔黏膜,粗糙的舌面,也享受着那因为呕吐反射,而不断夹紧他阴茎的咽喉。 这的确有些奇怪……明明在正常状态下,他是处处呵护着旋的,要他眼睁睁看着他痛苦或落泪什么的,比要他死还痛苦。但当慾望衝脑的时候似乎便不是如此……看他羞红了脸落泪,或是用一种压抑的表情怒瞪他,总让他心旌动摇,直想着更加欺负他,见他更多受不住的模样……只有自己能得见…… 那粗大的棒身在他口腔里横衝直撞的,张日旋有一度觉得自己快要闭过气去了,然而逐渐适应了那体积和呕吐反射之后,竟也开始觉得可以忍受……口腔里充满着性器独特的麝香气味,舌尖嚐到体液的咸涩……他尝试着捲动舌头舔弄那青筋毕露的棒身,同时感觉到张夜舞大大地震动了一下。 啊……似乎他喜欢这样的…… 彷彿受到无形的鼓舞,他吞吐舔弄得更为卖力,那肉块在口中跳动着,让他回想起昨夜这东西埋在自己体内,与自己心跳同步的感受……脊髓若有所感地抽搐了下,连带着后穴搔痒了起来……圆球在里头滚动,腹内一阵骚乱,他难耐地腾出一手,开始搓揉起自己的分身。 张夜舞粗喘了一声,微微瞇起眼。 该死的!!张日旋一面为他口交一面自瀆的画面实在太犯规了,差一点点……他差一点点就要因为眼前这香艳刺激的画面而射进对方口中……不行、不行……他可不能如此不中用,好不容易旋乖巧地依了自己,只因为口交便缴械投降实在太不尽兴了! 他扯着张日旋的发,退出了他的口腔。张日旋依旧伸着舌,神情迷茫地看着他……水莹莹的眼,淌着唾液的唇角……清纯中透着一丝淫媚。张夜舞咬了咬牙,努力压抑住将肉棒重新顶入他口中的衝动。 像是要发洩什么似的,他拧住了对方白皙胸膛上,那不住吸引他目光的红蕊,张日旋呜咽出声,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痛苦抑或享受。 「趴下,自己掰开屁股。」张夜舞令道。 十三、求你干我 (H) 眼前的场景恐怕比做梦还要美好上千百倍— 他渴望的人儿乖巧地伏低了上半身,抬高了臀,双手一左一右地掰开了雪白的臀峰,粉嫩的洞口完全一览无遗。因为塞进了三颗圆球的关係,原本縐缩的穴口此刻完全绽放开来,像是在呼吸一般开开闔闔,带刺的圆球和粉色的媚肉在缝隙中若隐若现。 长指只不过轻轻抵上那洞口,指尖便被甬道中强大的吸力给紧紧夹住......张日旋扭了一下腰,发出一种细细的呻吟。 「旋......你这个样子,真的好美、好美......」张夜舞近乎目眩神迷,低低地讚叹出声。俯下头,虔诚的、近乎膜拜的吻落在那雪白的腿根,着迷于其下肌肤的微微颤抖。 「想要我拿出来吗?嗯?」他伸舌,舔着张日旋掰着臀瓣的长指,若有似无地沿着穴口四周滑行.......灼热的吐息拂过敏感不已的秘所,诱出更多的汁液从那小小的洞口流出,淌下大腿。 张日旋紊乱地喘着气,瘖哑地回道:「想.......」 其实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那圆球在肚子里翻搅着,自己也逐渐习惯了那种充实感,现下要被取出,他竟感觉有些失落...... 这可不行.......!!舞的性癖扭曲,自己可不能乱啊! 他脑中仅剩的最后一丝清明在张夜舞探入手指后彻底消融了— 圆球非常的滑溜,而手指总是会那么恰好,每每在即将把它掏出来的当下打滑;每回打滑,那圆球便适得其反地更往体内鑽,手指随之跟上,不知想要抓住球还是怎的,恶意地在里头肆意翻搅...... 「啊啊…...嗯你.......呜.......别玩....哪.......呜呜......」张日旋想要叱喝,殊不知带着哭音的软弱嗓子听来更像撒娇。张夜舞赤红着眼,顶入更多手指,在他体内轮番滚动着圆球,造成更大的刺激。 张日旋的分身开始兴奋地滴落汁液,他摇摆着腰身,随着张日旋的手指不断画圈,似已耽溺于蜜穴内的肆虐。 张夜舞勾起唇,这笑令他的面容添了丝邪魅,他轻缓的嗓音因压抑的慾望显得沙哑:「因为......你看起来......不像想要我拿出来呀......」话声方落,他长指用力一顶,三颗圆球瞬间头尾相连,用力压上脆弱的肠壁。 「咿咿———」张日旋惊声尖叫,拉直了背脊。高温的甬道缩得死紧,几乎像是要绞断里头的手指。 张夜舞惊讶地挑起眉。「你射了?」昨夜便觉得对方的身体敏感得过了头—即使用上了催情的药物,但以一个完全没有那方面经验的人而言,没碰前头便能高潮,依旧十分惊人。 而这么顶极的身体,从此之后便专属于自己了,可以任意赏玩,可以看尽对方从未有人见过的风情......光思及此,他便抑不住心中的激动。 「……」因为药物而加乘的高潮绝顶而猛烈,张日旋压根儿听不进张夜舞的问句。他的身躯在射精过后依旧止不住地抽搐,张夜舞抽出手指之后,他体内的圆球禁不住内壁的持续痉挛,竟缓缓被推出体外...... 「呜呜.......」张日旋低鸣着。一个、两个、三个......沾满蜜液的球体接连滑出小小的洞口,张日旋颤抖着双腿,在第三颗圆球被挤出体外时,竟无法克制地再度高潮。而那失了填塞的穴口因为接连两次的高潮,一时半刻之间竟无法合拢,粉嫩的穴肉在敞开的洞口间蠕动着,完全一览无遗。 太棒了......这样的身体,真是太棒了.......美好得不像真实的......他没办法再忍耐了,他想体验被那暖热的黏膜紧紧包裹住,与对方合为一体的感受...... 张夜舞像是个急躁的毛头小子般,三两下褪去了自己的下着,扯着裤头的手指甚至微微颤抖。 他执着自己以惊人角度昂立的阴茎,腰身一挺,不由分说地便埋进了那令他垂涎不已的桃源仙洞中。 「呼......」他重重地吁出了一口气。 一切就如他所想像的那样......不,比他所能想像的更紧、更热、更软嫩、更敏感.......即使静止不动也像置身天堂。 他粗喘着,俯下身,精壮的小麦色胸膛紧贴着张日旋白中透红的裸背,恣意廝磨。 「哥......你里面好热,好舒服......」他蓄意贴着对方耳畔轻声讚叹,满意地欣赏那白玉般的耳廓薰成了醉人的胭脂色。 哎......他一定要在这种时候唤他一声哥吗,很扫兴啊…... 想是这么想,但那热硬的楔子完美地取代了原先的圆球,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填补了他空虚的体内,将他紧窄的甬道撑得满满的,无一丝缝隙,导致张日旋就算对那声称呼颇有微词,也手脚发软,一个字也吱声不出来。 「舞......舞......」他低吟着对方的名字,十指揪紧了床单,因快感而被逼出的眼泪,一滴一滴被真丝床单所吸收,成为暗色的水痕。空虚感被填满之后,搔痒感开始变得无比强烈,尤其那性器的高温烧灼着他的内壁,静止不动便好像要将他整个融穿了一般。他微微扭腰暗示着,但对方迟迟没有动静,他满身焦躁,偏又说不出那羞死人的请求。 啊啊…....他的旋......越来越主动了......越来越朝向他期待的样子...... 「怎么了......」张夜舞的手臂往前伸,拨弄那硬挺的茱萸,儘管湿热的黏膜宛如第二层皮肤一般紧紧吸附着他,按摩得他无比舒爽,他依旧是极有耐心的狩猎者,也是忍耐力惊人的调教者。「说呀......」 张日旋舔了舔乾涩的唇,自乳尖、自后穴传来的刺麻将他的顾忌吞噬得一丁点也不剩......张夜舞的唇舌落在他形状优美的肩胛骨上,彷彿是种鼓舞。 「求......求你动......」他的恳求细若蚊鸣,但张夜舞仍是听清了—听清了,但并不满意。 他啃咬着兄长雪白细腻的肌肤,烙下一块块深深浅浅的牙印,隐隐泛着血丝。 「说,求你干我。」他令道。嗓音虽不冷肃,却是没有讨价还价的馀地的。 十四、手足至亲 (H) 张日旋愣了一下。 怎能......说这样的......?!!唉......但不是决定要配合他了吗.......?而且,就算不这么说,自己也的确被他干去了,还能怎么着? 张日旋没察觉自己正一步一步地妥协,一步一步地走入张夜舞精心安排好的心理陷阱中—先是利用他的愧疚感,让他同情对方的顏面缺陷,也让他进一步认为对方缺乏被爱、缺乏性对象......就是这么一个接着一个的自以为,慢慢瓦解了他对于乱伦这事的防卫与排斥。 他的唇动了动: 「求你.......干我.......」他的嗓音极轻极低,但对张夜舞而言,无非是插下第一面征服成功的旗帜。他志得意满地甩动起腰身,进得又猛又深又快,两人交合之处汁液四溅,频繁的肉击声更是反映出这场性爱有多激烈。 「呜、呜.......哈.......喝额.......嗯嗯————」张日旋随着身后的撞击哼吟着,嗓音混杂着忍耐和欢愉。张夜舞在他体内兇猛地抽送了一阵之后,他前方的分身再次喷出大量的精水,不知第几次地高潮了。 张夜舞律动的频率丝毫没有因为那甬道的痉挛而减缓,相反的,被那销魂的内壁一夹,他更像飢饿了许久的野兽般杀红了眼。 「哥......你可真淫荡,一直高潮呢......这么喜欢肉棒吗......?」 他在试探着。一再踩着对方道德的底线,尊严的边缘,无非就是要彻底瓦解对方的反抗之心,甚至,能够慢慢地接受自己—作他的男人,而不再只是弟弟。 他从来不晓得自己的野心如此无尽与黑暗,但自从得到旋的身体之后,他知道了......在旋心甘情愿接受自己的那天到来之前,自己永远不会感到满足的......得到了身体,便想着心、想着灵魂、想着全部...... 张日旋被动地随着后方的撞击摇晃着。后穴被不断进出,从麻痒到热辣,再到痠胀。电流随着粗大棒身的贯穿不断劈啪作响,从交合处扩散到四肢百骸,连脑子都甜蜜地混乱着。 可这是不对的......他应该只是被动地赎罪,不该觉得这么舒服,不该如此投入......他是个正常性向的男人,他喜欢的应该是软玉温香,而不是男人的那话儿!! 他心中这么想,然而嘴一张,出口的却是:「嗯......好喜欢......肉棒......好舒服......啊啊…...唔......」他当下真有想咬舌自尽的衝动。 张夜舞的闃暗黑眸如今被慾望和心满意足燃亮,他的手掌往前绕,搓揉着张日旋湿淋淋的分身,诱哄道:「你喜欢谁的肉棒......谁的肉棒在干你......让你硬成这样?嗯?说呀......」指腹摩挲着顶端的小孔,惹得张日旋不住哆嗦,蜜汁不断涌出,沾湿了张夜舞的指掌。 啊啊…....别碰那啊…....又会想射的....... 张日旋不断抽气、呜吟,那大掌却不放过他,持续刺激他敏感的龟头。他低泣着,腰身颤抖,不知该迎合后方的进入,还是前方的套弄。 神智错乱的他只能乖巧地应和:「我喜欢......舞的肉棒......我喜欢...弟弟干我......啊…别再.......碰那.......哦哦.......」 张夜舞不再说话。 今夜,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甚至,超出太多太多。 他更加疯狂地索求着身下的人儿,摆弄那纤细柔软的身躯,将其弯折成各种方便他进出的姿势......不顾对方嚶嚶哭泣,承受不住地央求,也不顾对方短暂的昏厥......他只知道:他曾经以为此生再也得不到的人,如今就在他胯间婉转承欢,他要让对方每一吋肌肤都记得他的触感、他的温度、他给予的一切,从内而外...... 「好爱你......好爱你.......旋.......」 在黑暗笼罩前,张日旋似乎听见了不断重复着的,模糊不清的低喃。 我也爱你啊…....你是我唯一的手足,至亲的家人...... 他动了动唇,想要回应,但是已然力不从心—一股热流灌入他体内,而他气力散尽地昏了过去。 十五、搓背 雷声隐隐,在山谷间回盪,时不时伴随着破空的闪电贯穿整个天际。 简易的床榻上,一黑一白的两个小小身子缩在一起,其中一个将头颅埋进了另一个人的怀中。 『旋......我怕......』童稚的嗓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嘘......舞不怕......我在这儿陪着你呢,不怕......』强撑平静的另一道嗓音响起,伴随的是令人安心的拍抚。 『旋......你会一直陪着我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不离开我?』黑衣小人儿抓着对方雪白的衣襟,儘管唇色因害怕而泛白,黑白分明的眸子依旧执拗地寻求对方的保证。 白衣小人儿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清雅而纯真,很有安抚人心的效果。 『当然......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 当他睁开眼睛时,四周散落着点点日光,没有雷鸣,也没有闪电,而他不着寸缕,缩在精壮的小麦色胸膛中。 张日旋眨了好几下眼睛,才从梦境中回到现实— 现实是:他与他的弟弟再次重逢,而且,自己成了对方发洩性慾的对象。虽说此刻两人也像小时候那样亲密地搂抱在一起,但,一切都已天差地远......对方半硬的分身,甚至依然蛰伏在自己体内,没有撤出。 张日旋薄薄的脸皮窜上一抹红。昨夜昏迷前的种种掠过脑海:自己是如何浪荡地呻吟,对方又是如何强势地侵犯他......一幕一幕,越是回想越是心惊胆战。 这样的关係,终究不是长久之道吧......但他也不希望再刺激到舞,只希望舞能够儘快想通:好好找个女性,相处、交往、结婚、生子,才是最佳的处理办法。而不是跟他这个哥哥瞎耗着。 张日旋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正想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浴,环着他腰间的手臂便突地收拢— 他惊喘出声,细瘦的身躯密密实实地贴上了对方,他抬眼,对上那双与他相似,却显得更深不可测的黑眸。 「早。」张夜舞甫睡醒的嗓音依旧带着点嘶哑,但听起来是愉悦的质地。他倾身,在张日旋光洁的额上印下一个吻—后者僵了一下身子。 「早......」张日旋囁嚅着应道。见对方似乎心情不错,于是鼓起勇气问道:「我能去洗澡吗?」 昨日他被銬在这床上一整天,连洗浴都需他人经手,他真不想再经歷一次了。尤其昨晚彻夜荒唐,自己身上沾满了自己和对方的体液,光想像都让他浑身不自在,直想跳进浴池里大搓大洗一番。 「当然。」张夜舞毫不迟疑地回答。张日旋松了一口气,露出了这几日来的第一抹微笑,谁知下一秒— 「等会儿一起洗。」张夜舞续道,搂紧了怀中纤细的身子,脸庞埋进对方肩颈处,贪婪地嗅闻对方身上清新的气味。 一夜缠绵之后,早上能在一起洗个鸳鸯浴......唔......再没有什么比这计画更美好的了! 张日旋的微笑垮得很迅速。 「其实我可以自......」埋在他肩颈处的男人舔着他的颈线,他怕痒地缩了缩,犹作困兽挣扎。 「我们小时候也常一起洗澡,真怀念啊…...」张夜舞像是漫不经心地这么说,张日旋立刻消音了。 也许是自己顾忌太多了......舞......他只是单纯地怀念过去,习惯性地腻着自己而已,实在无须小题大作......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小时候他们一起洗澡,一起睡觉没错,可不会一起做爱呀!! 张日旋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手腕却被一把扣住— 张夜舞不知何时从他肩颈处抬起脸,细细端详起他戴着金丝手套的左手。 「为何这么作?」他轻声问,瞳孔缩着。 养蛊这样的手法,他虽曾听闻,却从未见过,更没想过有人真能成功地将蛊养在自己身体里。蛊这种东西,操纵稍有不慎便会反噬自身,他不相信以旋的谨慎,没考虑过这点。 张日旋不着痕跡地抽回手,耸耸肩,淡淡地道:「我需要自保。」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空有一身医术是无法保护新生的吴邪的,他很早以前便认知到了这点。而他自己体质太弱,不适合习武,思来想去,这种旁门左道倒是挺适合他。张日旋自嘲地撇了撇唇。 张夜舞没再说话,只是深深注视着他。 自保?若有自己在他身边,他又何需自保?重点便是:旋即使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也不曾想到要求助于他......当然那时也许因为负疚感或什么的,但一直以来,他所感受到的便是:他不能没有旋,但旋却总是可以这么轻易地便捨下他。 从今以后,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洗澡吧。」张夜舞说。 张日旋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整个人被打横抱起—他惊叫出声: 「我、我可以自己走!你不用......」 张夜舞睨了他一眼—那警告意味浓厚的一眼让他瞬间消音。 算他识相! 张夜舞心满意足地勾起唇,抱着垂头丧气的手足,脚步轻巧地踏进了浴室。 这座由纯白大理石打造,边缘还环绕着一圈纯金扶手的浴池当真不是普通的大,就算泡进两个成年男子依旧绰绰有馀。 热水洗去了他一身黏腻,也让他四肢百骸活络了起来,真有种重生的感觉。 张日旋一面搓洗着自己的身体,一面好奇地东张西望。 除了这座大得夸张的浴池之外,浴室里附有淋浴间,以及看来金光闪闪的洗手台—总之这间浴室,大概便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大小了......唔唔......看来族长和舞当真发展得挺不错呀! 张日旋转了转眼,目光落在右手边,正在闭目养神的弟弟身上。 其实呢,虽然脸上有那道碍眼的疤痕,但是反而更显出舞的男子气概呀!而且,体格也锻鍊得很不错,宽肩窄腰,没什么可挑剔......这样的男人,怎会找不到对象呢?这年头的女人有这么肤浅吗......?真想不透啊,明明应该是人人抢破头才是呀......舞的个性稳重,经济优渥,性方面的能力也是...... 张日旋呛了一口口水,瞬间胀红了脸,剧烈咳嗽起来。 呸呸呸!自己想什么呢?!未免分析过了头!! 张夜舞缓缓睁开眼,皱起眉,探手替对方拍背。连泡个澡也能呛咳成这副德行,也算一绝了。 「我去倒水?」而且,水温是否太高了些,旋的脸红得有些异常啊。 「不……咳咳……不用...咳.......我没...事......咳咳......」张日旋眼珠子乱转,完全不敢对上对方的脸。他怕张夜舞起疑,又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情急之下脱口:「我......我帮你搓背吧!」 张夜舞的动作顿住。「搓背?」他的神色就与他的嗓音一般古怪。 总算顺过气的张日旋笑着点点头。「是啊,小时候我不也常帮你洗澡搓背吗?」 本是他无心蹦出的一个提议,现下倒是勾起了许多回忆,他益发觉得跃跃欲试。 张夜舞盯着他,唇线不知为何,有些紧绷。「你确定?」他问。 张日旋笑着打了个手势,道:「确定确定!你转过去吧,男子汉大丈夫怎这么婆妈?!」 「…….」张夜舞依言转过了身,瞪着天花板无语问苍天。 他婆妈?!应是这人过分迟钝吧! 算了!他不管了!单『蠢』的小猎物自己要挖陷阱给自己跳,他只要等着享受便可以了吧! 十六、真没劲 张夜舞显得有些拖拉,张日旋倒是兴致高昂—他抓起搁在一旁的海绵球,开始搓洗那宽阔的背脊。 因为日晒的关係,张夜舞的肤色是健康的亮褐色,上头散佈着浅色的疤痕……有的是练武时粗心大意自伤,有的则是他九死一生的证据…… 很久很久之前,他和族长双双重伤的那次,背上挨的那刀,依旧清晰可见……不知道……瀧家那场仗,是否也在其上留下了痕跡…… 张日旋瞳孔一缩,心口重重揪了一下。他手上的海绵球不知何时落进了池子里,他却一无所觉,只是恍恍惚惚的,沿着那细碎的、辉煌的纪录轻抚…… 张夜舞咬咬牙,翻了个大白眼。 所以说这不是整他吗?说什么搓背,搓得他都上火了这人还是无知无觉地摸来摸去啊! 下腹胀疼得很,他反手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 张日旋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 「啊,抱歉,我找一下海绵……」他四下张望着,满身燥热的男人却已耐心用罄。 「别管那该死的海绵了!」张夜舞粗着嗓子道,扯着对方的手绕至自己身前,强迫那纤纤五指握住自己的勃发。「先解决这个比较实际吧!」他都快自爆了,还找什么海绵! 熨贴上掌心的火热让张日旋先是一愣,接着便迅速胀红了脸。「你、你怎么……?!放……」他心急的差点咬了舌头,转着手腕想挣脱,张夜舞却不肯让。 「我怎么着?!你不摸来摸去的我会成这样吗?」张夜舞扭过头瞪他,张日旋虽红着脸,气势可没弱,同样瞪了回去。 「小时候也是我帮你洗澡,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又想誆他?! 张夜舞抹了抹脸,这会儿当真哭笑不得。 「小时候懂个屁啊!我现在是个身心健全的男人,你又这么不耐操,干没几下便昏过去,根本没能好好发洩难道能怪我吗?!」 张日旋瞪圆了眼,现在已经不只是脸孔,整个身子都红得像隻煮熟的虾子。 「你、你……我……」他又气又羞,一时半刻之间竟挤不出反驳的话。 怎么好像全成了自己的错了!哪个身心健全的男人会跟自己的哥哥……做那档事的?!!而且哪是干没几下,这都射几次了!!根本有违生理法则!! 他在心里振振有词地反驳,但要他像张夜舞一样,把操啊、射啊、干啊这些字眼如此自然地说出口,他的道行明显不足。是以除了吹鬍子瞪眼之外,他压根儿拿对方没辙。 面对这样一只纸老虎,张夜舞自是很懂得得寸进尺。 「快呀!」他再度扯动那细瘦的手腕,催促着。「你不知道憋过头是会阳痿的吗?难道你想看你弟连那话儿都废了吗?!」 这又是哪桩归哪桩?! 张日旋咬着下唇,满心不服,却还是奴性地开始上下挪动起手掌,只没好气地回嘴:「没人会因为憋过头就阳痿的!」根本是坊间传言,胡说八道!身为医师的他实在对这种似是而非的理论嗤之以鼻。 张夜舞因那细滑手掌的触感轻吁了一口气,慾火焚身的他只分了一半心思回应:「谁说的!像我现在对女人几乎硬不起来,不正是血淋淋的例子?!」他半真半假地说,张日旋却惊恐地瞪大了眼。 本来嘛,对张夜舞而言,他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兄长,哪可能对女人生出『性』致。可这话听进张日旋耳里可紧张了—原来自己的手足不只是性癖扭曲,连勃起功能也出了问题,这可难办! 他正沉吟着该向哪个医师好友求助,忽又觉得不对。 「你、你现在这样.......不是顶正常吗?!」手心里的物事又硬又烫,几乎无法一手圈握,还有昨晚和前晚自己的惨痛经验......这傢伙到底哪里硬不起来了!!又在胡说八道了! 张夜舞转了转眼眸,耸耸肩,嗓音四平八稳,完全听不出破绽:「不晓得,见到你,便突然好了。」这句话也不算说谎,是以他说来脸不红气不喘,真实性超高。 张日旋歪着头思索,满脸疑惑。 这怎么可能呢......?没道理的啊…....还是说舞之前面对女人太自卑又太紧张,所以才...... 他在心中实事求是地推敲着,张夜舞却更显不耐。 那隻白皙手掌有一搭没一搭地套弄他,舒爽有馀,消火却是大大不足,偏生这人又不知神游太虚到哪去,当真是急死人了! 他手臂一撑池岸,『哗啦』一声便坐上了池畔,不耐烦地扯过张日旋—后者仍呆立在池中,还没反应过来—道:「用手真没劲,你用嘴吧。」 说着说着,他大掌一伸,便压下了张日旋的头颅。 十七、射在脸上 (H) 什......?!!张日旋吃了一惊,胀红了脸,拼命转动颈子想闪躲。 「不要!怎么能......!!」 对他这种一板一眼的八股个性而言,完全无法理解鸳鸯戏水这码事,也无法理解为何单纯的沐浴会荒腔走板到这地步。 张夜舞见他剧烈反抗,一时之间怕伤了他,倒也不敢用强。他心念一转,放柔了嗓音,楚楚可怜地唤道:「就不能帮帮我吗?哥......胀得很疼啊…...」 只能说张夜舞为了得到他,几乎是心机用尽—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别说张日旋本身一根筋直挺挺,少有心眼了,即使他心思再縝密,听到手足这样软声恳求同样只有脑袋一热,思考停摆的份。 他皱着脸,看似极不情愿地缓缓凑近那狰狞的巨物,还时不时抬眼看向张夜舞,似乎期待着他会改变主意。张夜舞却是铁了心地回视,半点没有要放过他的打算。 张夜舞屏气凝神地望着那饱满的粉嫩唇瓣距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唇瓣的主人缓缓张嘴,含入了他昂立的分身。 他自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 口交的重点不只在于那包覆住他阴茎的软嫩口腔,还包括了张日旋顰着眉,因着口中的巨物呼吸不顺,泛着泪光,楚楚可怜的表情......这才是每每勾挑起他嗜虐心的主因。 他揪着张日旋的发丝,摆弄着他头颅的角度,瘖哑的嗓音轻声道:「喉咙放松......用你的舌头舔......慢慢的......啊啊…...是了......好棒......哥......你的嘴里好舒服.......」他像是在吟哦般讚叹道,粗长的棒身已经整个滑入了紧窄的口腔,轻磨缓送,当真是爽得他魂都要飞了。 张日旋默默调整呼吸,因着呕吐反射被逼出的泪液落在张夜舞下身的毛发间,平添一股悽艳。 自己也真是够贱的了......明明被逼着做出这种拋弃自尊的事,但听见舞满足的呻吟,却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真的是......没救了...... 张日旋近乎自暴自弃地任张夜舞揪着他的发,进出他的口腔,他可以感觉到口中烙铁般的硬物不断膨胀、跳动,而张夜舞的动作也越来越显得粗暴......终于,当舌尖嚐到一抹苦涩之际,张夜舞撤出了他的阴茎,然后下一秒,张日旋感到脸上一阵灼热— 那蕈状的头部正对着他的脸,而白浊的体液则全数喷洒在他的脸上。 与其说因为『被射在脸上』这件事而感到愤怒,倒不如说张日旋是错愕的成分居多,导致一时半刻间,他只瞪大了眼望着张夜舞,不知该做何反应。 张夜舞本该因为宣洩过后而平静下来的慾望,一见眼前人儿泛红的脸颊上尽是他的白浊,连粉嫩的唇角也沾上,一副凌乱狼狈,看来就是彻底被蹂躪过后的模样—猝不及防地,本欲熄灭的火苗又熊熊地燃了起来,而且烧得比方才更旺、更猛。 他一把将张日旋从池中抱起—一个与他同高的成年男子,于他而言,也像拎小鸡那般轻易—压抵在浴室的玄黑色墙面上。 张日旋只觉一阵头昏眼花,肩膀撞上冰冷的镜面石墙,张夜舞抬高他一侧膝盖,硬是分开他双腿,调整了角度,腰身一挺— 因为浸泡了热水,显得柔软的花穴毫不抗拒地吞纳了硕大的头部,然后是棒身…… 张日旋呼吸一窒。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撕成两半…..他想挣脱,但只剩单脚站立的他全身不听使唤地颤抖,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感受着那硬物一吋吋顶入他体内。 到底是……为什么……啊?!!方才不是已经用嘴帮他了吗?那现在为什么又……?!! 他所有的愤懣、不满、质疑……都被那逐渐侵入体内的高温给蒸散了。那热源烧得他神魂俱失,只能睁着满溢水气的眼,张着嘴不断哈气……眼前打磨过的光滑墙面即便蒙上了他哈出的热气,依旧倒映出他失神的表情,大张的双腿,绷紧的腿根…… 昨夜纵情的效果挺惊人的,即使完全没有润滑,张夜舞依旧将自己的分身完全送了进去。那高温的黏膜宛如他的第二层皮肤,括约肌则是将他箍得死紧,明明应当是想抗拒他的,却反而像是在帮他按摩似的.....一时之间,他竟感觉自己若是抽动了,可能在下一秒便会射出。 噢……真是整死人哪……!!不管用药与否反应都这么好……真想一直埋在里头,不要拔出来……只是这话,要是说了,怕这人定是惊呆了吧。 唇角的笑意,是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宠溺、满足……张夜舞短促地换了一口气,没有馀裕安抚对方,或是打声招呼,扣着对方纤细的腰身便开始抽送起来。 十八、丧鐘 (H) 张日旋双手抵着墙面,缓缓握紧成拳……身子摇晃着,被动承受对方的进出。那热硬的楔子每回都是全数撤出之后再全根顶入,结实的下腹不断撞击着他白嫩的臀瓣,下方的囊袋则是拍击着他的腿根……他的腰身是对方烙下的指印,臀上、大腿则是一块块红痕……抽出的棒身顺便带出他绞缠其上的黏膜,赭红的艷色不断翻进又翻出…… 为什么……不该是这样的……!!张日旋咬住下唇,却还是抑不住随着撞击,自喉间漫出的呜吟。 明明该觉得疼的……臀部也是,大腿也是,被磨擦到红肿的穴口也是……可怎么会…… 张日旋松了齿,终于让哀求溜出了口:「不…要……不要……停下…来……哦额……啊……」 他的恳求并未让侵略者生出心怜,反而像是加入油中的火一般,让对方进出得更有力—不为什么,就因为他矗立在腿间,遮也遮不住的生理反应。 张夜舞俯下头,在张日旋细緻的背脊又啃又咬,那箍住他的蜜穴总随着他的碰触不断抽搐,而这美妙身体的主人也会随之漫出甜腻的呻吟……这就是天堂呀!不是吗? 张夜舞微喘着,抑不住兴奋与得意地道:「怎么了?没有用药也很爽对吗……?你把我吸得好紧……哥原来是喜欢被男人干的骚货……」 腥羶不忌的攻击让张日旋低泣着,不住摇着头。 不是的……他不是这样的……不可能是这样的……但,如果不是这样,又该如何解释:药效明明褪去了,他却依旧在被填满与被摩擦中感受到快感?又该如何解释:明明没有刺激分身,它却充血昂立,还不断喷溅着汁液?被玩弄着屁股就射精这种事,如果不是因为药物,如果不是药物……那就太可怕了……!!他不要……!!太不正常了……!! 心里明明激烈排斥着,身体却不听使唤,他一面哭泣,一面却也前后挪移着臀部,配合对方的进出,明显已经陷溺于这场性爱当中。 张夜舞更加得寸进尺地将手掌从他颤抖的腰身往上移,拧住他细緻的乳尖,拉扯搓揉。 「你连乳头都会硬呢……好色……顶这里……是不是很爽……?嗯?」 恶魔般的轻喃伴随着乳头的刺激和体内撞击角度的改变,张日旋仰起头,惊喘出声: 「不要……别顶那……不可…以……」强烈的电流自被顶弄的那点爆炸开来,张日旋只觉自己彷彿惊涛骇浪中的小船,就快要从头到脚,整个分崩离析了。 连着两夜的交合,张夜舞早将他的敏感点摸得一清二楚,他不慌不忙地旋绕、撞击……挑的全是张日旋最受不了的致命点。 张夜舞扣着他的颈子,强迫他挺起上半身,在他耳畔低喃:「想射了对吧……你可以射呀……我想看你……被弟弟肏到射的样子……」 刻意被提起的两人关係,宛如丧鐘一般在张日旋的脑子里轰鸣,却无法浇熄他被撩起的慾火……他在打磨得光亮的墙面上看见自己的倒影:羞耻、自责、茫然……却也矛盾的充实、欢愉、满足…… 不知道呀……一切都乱了…… 「不要……」 他吐出破碎的两个字,像是讨饶,也像是投降。脚趾蜷曲着,前方的分身喷出大量的精水。猛然收缩的蜜穴被另一股火烫的热液灌入—张夜舞受不住他高潮的媚态和绞紧的甬道,在同一时间射进了他体内。 十九、沉沦 云层低低地压了下来,伴随着远方隐隐的雷鸣,空气中浮动着明显的水气和趋不散的闷热。 等会儿,应该会轰轰烈烈地下上一场午后雷阵雨。 希望不要雷不要太大…… 张日旋一身素白色的睡袍,半倚着落地窗,望着外头昏暗的天色,脸上是一种恍惚中带点忧虑的神情。 来这儿几天了……?十天?一个月……?他也记不清了。 他一直被关在这房内,三餐自有僕人张罗送入,同样是那批瞎眼的僕役。张夜舞每天必定会陪他吃晚饭,夜里同床共枕,其他时候则出门去,应是去协助族长了。他们做些什么呢?张日旋没有问,张夜舞也从未提起,两人的交谈间竟有默契地避开了这话题。 族长他……终究无法原谅自己吗……?还有吴邪,如他最终知晓了当初自己是如何对待他的,还会这样满怀信任地望着他,唤他一声『义兄』吗? 张日旋倚着窗框,沉浸在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之中,没有一个有好的解答。 外头风雨欲来,天色昏暗,而室内点着灯,玻璃窗如同镜子般清晰地反射出他的倒影……木然的神情,微抿的唇,青紫色的印记自微露出的锁骨处,一路往下散落,隐入睡袍中,惹人遐想…… 这又是另一个问题— 他和舞之间,依旧持续着那不正常的肉体关係。每晚每晚,他总被对方折腾得筋疲力竭,昏沉沉地睡去;身上的吻痕不管穿什么样的衣服都遮不住,幸亏他的活动范围被侷限于卧室内,所接触到的僕役又全是盲眼之人—不知是否也是因为这样才特意安排。 从浴室那次起,舞便不再用上任何药物—彷彿是一种试探,一种挑衅—总在他清醒的时候抚摸他、撩拨他……而他渐渐上癮的身体不是没尝试过反抗,但总是在对方技巧高超又熟门熟路的挑逗之下,一次又一次地沉沦……这感觉……就像中了蛊一般:只要对方一碰触他,全身的细胞似乎便欢愉地震颤着,期待着那记忆中的热度、湿度、充实…… 难不成,因为他们是双胞胎,所以在扭曲的性癖这部分,也是一样的?他常常在环住舞的腰身,承受撞击时恍惚地想:像个女人一样,双腿大张的自己,或者是像头母狗一样趴跪着,扭着腰,期待着雄性佔有的自己—而那位雄性甚至是自己的胞弟……自己的问题可能比舞的来得更严重吧……!!亏他之前还一直想要导正对方,看来最应该被导正的,应当是自己...... 每当他想到这里,往往会被张夜舞中断—那双与他神似,却更为闃暗的眼眸望着他,用各式各样的手段吸引他的注意……有时是啃咬他的唇,有时扯他的发…… 『你不专心……』瘖哑的嗓音总会这么说,半抱怨半撒娇……渗进耳膜,挠着心口。『现在,只准想我……』 往往,他这么说之后,便是一波接着一波,更兇猛的侵略……而自己则再度被捲入灭顶的漩涡,无力逃出生天。 想他……?一直都在想呀……自己的世界被他有意无意地攻城掠地,如今仅存一小片堪堪立足的空间,而这个空间里,所有的吐息、每一个转身,都充满了他的气息、他的身影...... 每天从一睁开眼,到夜晚闔上眼,见到的、交谈的、可以接触的,就只有他了,要不想他也难吧...... 空气中传来一阵细微的波动,然后他被搂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中—而他甚至连开门声、脚步声都没听见。 「佣人说你吃得很少,菜不合你胃口?」也许他该考虑换一批厨子。 张夜舞有力的手臂环着他的腰身,下巴亲暱地搁在他肩上,再加上那温柔得醉人的嗓音......张日旋有时会有种错觉:这好像是对待情人的方式啊…....但随即又会在心里自嘲:舞只是习惯性地腻着自己罢了,联想到情人什么的也未免太过神经质。 张日旋挑了挑眉,道:「他们怎知我吃得很少?」明明都是盲人不是? 张夜舞笑道:「盘子的重量什么的,总是有蛛丝马跡。」他没告诉张日旋的是:这些盲人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除了目不能视之外,其他感官都特别的敏锐。别说能察觉得出他吃的少了,连他挑了哪些菜吃都能晓得,再从中调整菜色......只是似乎不管怎么变换,旋都只动几下筷子就不吃了。 张日旋摇了摇头。「菜很好吃,只是觉得闷,没什么胃口。」他也没打算跟对方迂回,挑明了说。本来嘛,每天被关在一个固定的空间里,不管这房间如何宽敞华美,总是会生厌的呀。 张夜舞唇畔的笑意漾深,完全不以为忤,反而慢条斯理地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跟我来!给你看样东西!」 二十、躲雷 张夜舞直起身子,扯着张日旋的手臂便走。张日旋吓了一跳,连忙道:「喂,我换个衣服吧。」 他还穿着睡袍和拖鞋,成什么样子!而且,外头看来不是要下雨了,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 张夜舞丝毫没有停顿,拽着他迈开脚步。「就穿这样吧,没人会见到的。」谁要胆敢瞧上一眼,他定挖了对方的眼。他府上的僕役,都服侍他许久了,深知他的地雷,绝没人敢挑战他这方面的忍耐度。 张日旋就这么跌跌撞撞地一路被他拉着出了房门,穿过两侧都悬掛着裱框名画的长廊,朝着庭园前进....... 一走出室外,豆大的雨点便一滴、两滴…...落在他们身上。张日旋暗暗叫糟,张夜舞却似毫无所觉,依旧拉着他疾走,甚至开始奔跑起来....... 『唰——』的一声,原本的雨点瞬间转为倾盆大雨。雨幕茫茫,张日旋几乎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更别说要在这种雨势下奔跑了。张夜舞似也发现了对方跟不上自己的速度,索性打横抱起他,在暴雨中狂奔......疾行的脚步轻巧地掠过地上的水坑,几乎没溅起半点水花。 等到他们两人终于进到室内时,张日旋已经全身湿透,抱着肩不住发抖。张夜舞赶忙找来毛巾包着他,替他擦拭。 「很冷吗?」他心疼地望着对方微微发紫的唇瓣,暗骂自己疏心,明知旋体质弱还硬让他淋雨。他一面替张日旋擦拭湿发,一面调高了室内的空调温度。 张日旋这才发现他们两人正置身在一座非常巨大的玻璃温室之中,挑高的屋顶在此刻灰暗的雨幕中几乎看不出真切的高度,室内的灯光非常充足,空气乾燥而舒适......他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药草气味让他瞪大眼。 「这是......」他环顾四周,一亩一亩种植的全是各式各样的药草,他识得的,与不识得的;热带的,与温带的;水耕的,与土栽的......于他而言,就像是空气一样熟悉与自然的老朋友们。 怎么会......?!!!光是收集这些草药种子,便非常不容易啊!!还有这温室......?!! 张夜舞忙着替他擦头发,仅分了一半心思笑答道:「我对这些花花草草实在不在行,就把能找到的都给你弄来了。就这温室麻烦了些,找了好几个师傅才搞定,你以后便不怕无聊了吧!」 以他对旋的了解,他绝对可以泡在这温室里好几个小时都没问题!哎,一定得交代下人盯着他记得吃饭才行!张夜舞暗忖。 张日旋怔愣着,任对方温柔地搓揉他的头皮。 耗费那么大工程......就只为了怕他无聊,让他打发时间?他的弟弟,怎会那么傻.......而自己心里,那种像打翻了糖罐一样的甜蜜与悸动,又是从何而来呢? 弟弟嘛…...为哥哥着想,不也是应该的吗?虽然......从未有人为他这样作过便是....... 『轰隆——』 方才还隐隐约约的雷声更近了些,张日旋回过神来,想也不想地转过身,一把将张夜舞的头颅搂进怀中。 眼前是那白皙得几乎透明的肌肤—湿透的真丝睡衣几乎像是第二层皮肤般黏附着那单薄的胸膛,隐隐约约可见那两点凸起;线条优美的锁骨,散布着点点青紫,是他每夜纵慾的杰作......属于对方独有的,淡淡的薄荷香气在鼻间浮动,混杂着水气...... 张夜舞几乎是懵了。他怔愣地被搂在张日旋怀中,一时半刻之间竟不知该做何反应,只听得那温润的嗓音带着忧虑:「这雷好大......还好吗?」 雷......? 他瞬间明白了对方这举动的缘由,然而明白之后,内心的澎湃更是无以復加。 没想到......没想到对方还记着这事.......记得他小时候怕打雷,老是哭哭啼啼地要对方作陪。旋总是会将他搂进怀中,软软的手心摀着他的耳,在他耳畔轻声安抚......那与他一般小小的身子,在那时,就是他世界的全部。 他从未质疑过自己为何会爱上对方。于他而言,他的心中一直以来便只容纳得下一个人......因此,爱上对方,是再自然也不过的发展。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在那些打着雷的夜里,在那些他们相互扶持的岁月里,小小的种子,便开始扎根、萌芽....... 他开口,嗓音竟有些因激动而生的沙哑:「嗯.......咳咳......是有点...不舒服......」 事实上,他早在不知几百年前便克服了自己怕打雷的弱点,但张日旋与他聚少离多,是以并不知情。不过.......此时此刻,傻子才会说破。 张日旋忧虑地望着天色,树枝状的闪电不断划破天际,看来这雷雨一时半刻是不会停的。他四下张望着,突然眼睛一亮— 「可以先躲这!」他摀着张夜舞的耳,挟着他的头颅快步后退,来到了温室角落,一个巨大的木质柜子前。他松开手,先是俐落地打开了柜门,然后将张夜舞一把扯了进去。 柜门闔上的那一剎那,『轰』的一声,惊雷又起—张日旋吓了一跳,张夜舞则是立刻扑进他怀里,还微微颤抖着。 二十一、回音 (H) 「好可怕......旋......」精心设计的语调,适度地透露出柔弱与楚楚可怜,足以撩拨对方的心怜。张夜舞的颊恣意地磨蹭着那几乎半裸的雪白胸膛,嗅着对方的香气,贪婪地沉浸在软玉温香中。 密闭的柜子里,一丁点声响都能引起巨大的回音......若是等下在这ooxx…...岂不刺激到家了!!! 张夜舞只觉鼻黏膜一热,赶忙将头颅更往张日旋怀里鑽。 张日旋哪里想得到对方奇巧的心思,他毫不犹豫地环抱着对方的头颅,摀住对方的耳,轻声安抚:「嘘......没事了......这柜门看起来顶厚的,应当可以挡住......呃!」 轻缓的嗓音中断于一声尖锐的抽气—起因是对方正用唇瓣摩挲着他真丝睡衣上头明显的浮凸,甚至用齿列轻咬。 「你、你……你干啥呢?!」张日旋咬着了自己的舌头,话说得结结巴巴。 他一心记掛着雷声是否吓着了对方,对方怎么好像好整以暇、事不关己的模样?! 张日旋心中起了疑竇,张夜舞在他怀里抬起头,一脸仓皇地眨了眨眼。 「我就觉得……好像摸摸你……便没那么怕了……」他说着说着,长指隔着睡衣抚上那突起的形状,还用薄薄的指甲抠着。「旋……你好敏感……让我看看,乳头是不是硬了……」 「不……」张日旋的拒绝都还没说全,张夜舞大手一撩,方才在雨中一番折腾几乎已半敞的丝质睡衣轻而易举地滑落圆润的肩头,两朵红樱瞬间便暴露在侵略者的眼前,在湿闷的空气中微微颤抖着。 「笨蛋!别……」张日旋慌忙地想拉回睡衣,却是不及—张夜舞的拇指按上了那两株令人垂涎的花蕊,摩娑画圈。 「好可爱……本来是软软的粉红色……轻轻一摸,就会硬得像小红豆一样……」他活灵活现地形容着,张日旋的脸色忽红忽白,当真不知该对这种情色到不行的言词做何反应。 柜子外头,雷声隐隐,水气浮动;柜子里,两人的体温蒸腾……不知是蒸气还怎么的,张日旋的眸中泛起了水雾,不住哈着气;胸膛起伏着,两朵乳蕊在舞动的指缝间若隐若现,曖昧不已…… 这是真的吗……?摸他……就不怕雷了……骗人的吧……张日旋心中质疑着,但是全身却像被抽乾了气力般,软绵绵的。他往后仰倒,半倚着柜子后壁,睡衣已经一路滑落到腰际,甚至下襬也大敞,他却已无力拉整。 「哪……哥……我可以舔吗……?你喜欢被舔……对吧?」 顺着他往后倒的势子,张夜舞半跪在他双腿间,倾身凑近他……黑眸深邃浓浊,横过疤痕,与他相似的脸孔被情慾薰染,透着一丝令人屏息的邪魅……张日旋一时半刻之间,愣愣地望着,竟连呼吸都忘了。 这真的……是他的孪生弟弟吗……?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看着怎觉得心跳失速……?? 恍惚间,他并没有拒绝那淫猥的要求,只是眼睁睁望着那湿润的红唇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然后缓缓开啟,含吮住他胸膛上的突起。 「呜……」他轻声哼出的呜吟繚绕在密闭的柜子里,竟响亮得不可思议。张日旋微微瞪大了眼,立刻咬住了唇,然而他的手足可不打算让他如愿—唇瓣含住,用力吸吮了起来……『啾啾』的吸吮声比外头的雷声更惊心动魄。 「不…要……不……」张日旋抵着对方的肩,却软弱得推不开。正如同他那不争气的分身,正随着那一下下的吸吮,毫无抵抗力地缓缓充血硬挺……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的拒绝显得如此矫情。 为何自己的身体会变成这样……?!他欲哭无泪地想:习惯这东西,真是太可怕……习惯了对方的手指、唇瓣、触感,习惯了那种酥麻的快感,就像吸了毒一样,轻易地就被撩拨起来…… 张夜舞飢渴地吸吮着那小小的乳蕊,着迷于那小东西滑过舌尖的的顶极感受……手掌同时往下一探,捋住了那挺立的肉柱。 「哪里不要了……」他模糊不清的嗓音混杂着吸吮声透出,听起来煽情至极。手掌一个大幅度的套弄,满意地听见对方像是要断气般的呻吟。「都硬成这样了……是不是想被干了?哥哥……」 对方带着哭泣般的呻吟在狭小的空间中回盪着,宛如仙乐般,令人浑身如火焚,骚动不已……张夜舞粗喘着,迫不及待地拉下长裤拉鍊,释放那热胀的分身。 张日旋摇着头,错乱着……明明所有的人事时地物都是如此的不适合,为什么他的身子会如此火烫?为什么他的下腹如此空虚?为什么……那不该用做接受的部位,此刻却搔痒着,甚至隐隐泛着湿意……? 张夜舞的手指更往下滑,一触及那皱缩的菊蕾时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便勾起了唇角—真真切切的,是自得的笑意。 「你连这里也会湿呢……哥……好棒……已经变得很柔软了喔……不疼吧,对吗?」 长指在他体内抽动,带出『咕啾咕啾』的水声,与瘖哑轻柔的嗓音一齐,回盪在密闭空间中……挑战着他一直以来未曾质疑过的伦常底线。 的确不疼……不只不疼,那指尖拂掠过的每一点都像是触电一般,刺刺麻麻,被撑开的甬道蠕动着,欢愉地包裹那指节……引领着它往更深处去…… 但是这不对呀……!!不该是这样的……!!不该这么轻易的,就感觉到舒服;也不该生出更不得了的,想要更粗大东西进入的心思……不对的……!! 脑子里的警鐘在响着,但就像是柜子外头的雷声一般,逐渐淡去……他们两人交错的紊乱喘息,互相传递的高温,手指的抽动……成了占据脑子的一切…… 张夜舞只抽送了没几下,便被那暖热的黏膜夹得心猿意马……他草草扩张了会儿便撤出手指,执着自己火烫的阴茎抵上。 蕈状的头部才浅浅陷入,张日旋便拱起了身子,下身的洞口亦猛然缩紧,惹得张夜舞连连抽气。他一把拉起对方软绵绵的身子,让他坐在自己胯间,双手搂着自己,然后压着他的腰身,一吋吋地将那兇器顶入。 那烙铁般硬物进入的过程无比的漫长……泪水不断无意识地漫出眼眶,脚趾蜷曲着……他攀着张夜舞的宽肩,彷彿他是惊涛慾海中唯一的浮木。 好热……好可怕……好像要被融化掉了……在战慄的同时又浮现矛盾的充实感—内壁与洞口都被撑开到了极限,那肉茎在体内颤动,彷彿自己与对方的心跳,透过这样的连结,逐渐同步…… 好矛盾哪……如此悖德的事,为何令人感觉如此心安…… 张日旋昏茫地倚在对方肩头,百思不得其解……张夜舞却已无法忍耐,捧着他的臀,开始耸动腰身。 二十二、打扰了 (H) 柜子里的空间要容纳两位成年男子已是极限,要再有太大幅度的活动空间是不太可能。是以张夜舞进出得很缓慢,但每一下都是扎扎实实地顶到最底,再缓慢撤出…… 张日旋无法伸直的长腿主动环紧了眼前男人的腰身,随着对方的撞击不断上下晃动……耳边传来不知是谁的浪荡吟哦,喊着『好深』、『还要』什么的……听了都让人觉得羞耻,可他已经连羞耻都顾不得了。 软滑的舌蜿蜒过他的耳骨,还探入他耳道中翻搅……张夜舞难抑兴奋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哥……你叫得好骚……被我干这么爽吗?」 他听见自己恬不知耻地回答:「嗯……呜啊……好…爽……啊啊……咿咿——」他时而呻吟,时而尖叫,身躯随着身下肉棒的进出而摆动,完完全全成了慾望的俘虏。 张夜舞攫住了他的唇,而他亦乖巧地伸出舌尖,与对方互不相让地缠绞着……原本回声不断的淫叫成了曖昧不明的闷吟,只有性器交合的满满水声与肉击声依旧如此直白。 「好爱你……好喜欢你……旋……不会再让你走了……」 张夜舞情生意动下的呢喃,消融在密合又分开的唇齿之间,而他告白的那人睁着一双雾气满佈的眼回望他……不知是没能听进他的话,还是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静静地收拢手臂,搂紧了他。 即便是这样,也足够了……张夜舞紧紧抱着眼前细瘦的身躯,彷彿要将对方就此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这样他便不用再猜测对方的心思,不需心机用尽,只为了让对方更加依赖自己…… 「哥……我想射进你里面……可以吗?」 形式上的问句,目的只是让对方更加无处可逃……无论是思想或身体,都只能专一地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而他乖巧的猎物温顺地轻哼:「嗯嗯……我想被舞……射进来……呜……」 张夜舞再难忍耐,重重地抽动了十来下,闷哼一声,白浊的体液全数射进那温暖的幽穴之中。 狭小的空间氧气有限,又来上这么一场激烈的性爱,锻鍊有素的张夜舞除了脸庞微红之外,大抵上气定神间,但张日旋可不同—缺氧与高潮的衝击让他头昏脑胀,眼前全是白花花的一片,对不了焦距。 张夜舞心疼他难受的样子,爱怜地亲了亲他汗溼的脸颊,正欲开口,外头便无预警地传来人声— 「没见着人啊?义兄真在这吗?喂,会不会是那些僕役晃点你的啊?张起灵?」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人名让张夜舞一愣,原本半昏睡的张日旋亦瞪大了眼,看向张夜舞— 吴邪? 张起灵澄澈的眸落在温室角落的檀木柜子上,停留了一秒,再转向东张西望的栗发男子。 「出去吧。」他说。 吴邪挑了挑眉,没好气地说:「为什么啊?说了义兄在这儿,我才特别冒雨过来的,所以义兄不在这?」 张起灵的神色未因对方的不耐有任何改变,依旧淡淡地道:「总之......」 『喀』的一声轻响,吸引了吴邪的注意力,也打断了他的话— 那角落的木质柜子先是开了一条缝,然后便大大敞开,一抹人影以着惊人的速度闪身而出,然后柜门復又闔上。 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柜子前方,朝张起灵微微頷首。「族长,怎么突然来了?」随心所欲,并不像对方的作风。 张起灵无波的面容上掠过一抹无奈,黑眸转向那微微瞪大了眼的栗发男子。「他吵着要见旋。」他说。语调虽是无波,但眉梢眼尾的宠溺与温柔却是骗不了人。 张夜舞还没回话,吴邪便抢白道:「你在这?那我义兄呢?没和你一起吗?」话说这人从柜子出来?在柜子里作啥呢?! 针对他连珠砲般的问句,张夜舞并没有正面回答,仅看向张起灵,道:「请两位先至大厅候着,喝杯茶吧。」 吴邪狐疑地来回望着眼前似乎掩饰着什么的两人—他看向张起灵,张起灵回了他意有所指的一眼;他看向张夜舞,张夜舞并没有看向他,只是定定站在柜子前......那姿态......像是在遮挡些什么...... 嗯? 吴邪望着他凌乱的黑色衬衫,起縐的长裤,裤面上突兀的水痕......脑子里『叮咚』一声,像是有什么接上了线— 他驀地胀红了脸。 该不会,这人和他义兄方才在柜子里......那个吧......?!可......他们是亲兄弟不是?!! 即使他已从张起灵那儿,以及自己的观察隐约窥得张夜舞的心思,但依旧无法想像:像义兄这么正经八百的个性,怎会放任这种乱伦的情事发生? 这么说来,义兄他......还在柜子里.......?那是......衣衫不整?还是......根本没穿衣服? 吴邪抖了一下,不敢再想下去。他迁怒地瞪了张起灵一眼,粗声道:「我先出去了。」 语毕,也不待对方回应,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一溜烟地飆出了温室外,衝进了大雨中。 这人......老是这么忽喜忽怒,风风火火的......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 张起灵望着那在雨中渐淡的背影,眸中尽是绵绵情意,直至那身影已在雨幕中消失不见,他才收回视线,看向张夜舞,点了点头。 「打扰了。」他漫声道—不知是说给张夜舞听,还是说给柜子里的那人听—缓步离去。 二十三、回来就好 「对不起嘛…...我道歉.....好不?别生我的气......」 回旋梯顶端,两道人影正在拉拉扯扯— 张日旋不领情地一把挥开张夜舞搀住他的手臂,却因为下肢痠软无力,身子晃了晃,差点摔下阶梯—张夜舞大吃一惊,长手一伸,赶忙搂住他腰身。而张日旋站稳了身子之后,立刻又将腰间的大掌一把打开。 他真是要疯了! 在那样的地方,作那样苟且的事已经够羞耻了,竟然......竟然还被族长和吴邪撞见!!这要他还有什么脸去面对他们两人?!!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的手足还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 「你太过分了!」白皙的脸孔此刻涨得通红—是因为愤怒。张日旋现在只想离对方越远越好,于是迈开脚步跨下阶梯。「怎么能.....在那种地方!!!」 而且,他开始怀疑起对方究竟是否真怕打雷?该不会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傻傻的送上门,让人家吃尽了豆腐吧! 张夜舞眼巴巴地跟着他,提心吊胆地注意着他的脚步,就怕他会下盘不稳滚下楼去。他深知兄长抓狂起来的硬脾气,是以完全不敢回嘴,只讨饶道:「对不起嘛,我真是太怕打雷了,只想着要作些什么转移注意力......可是哥后来也很舒服啊,不是吗?」他试探地说,同时注意着对方的反应。 张日旋先是一愣,随即便粗声粗气地说:「才、才不是!!我、我那是、那是.......」他『那是』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方才自己扭腰浪叫,甚至求对方内射的场景令人记忆犹新,连要反驳都没啥底气,他只好狼狈地转移话题:「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你真的怕打雷吗?」 张日旋瞇起眼,向来温和的气场一转而为强势压迫。张夜舞眨了眨眼,发现自己顶难在对方这种严肃的质问下说谎。 「我......」 「义兄!」 他才说了一个字便有另一道声音打断—或说拯救—了他。 原来他们两人争执拉扯着,转瞬间已到了阶梯尽头,在那儿,栗色头发的男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朝着张日旋唤了声,三步併作两步地衝到他跟前,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义兄,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吴邪的神色显得紧绷,想来已经担心了许久。 张夜舞不甚茍同地挑起了眉。 话说旋可是他兄长,又是他等待了这么久的人,他疼宠他都来不及了,怎可能为难他? 他心里想着,只是碍于张起灵的面子,并没有出言纠正。 张日旋一扫方才的怒色,温文地微笑起来,抓住吴邪的手拍了拍。 「我没怎样。少爷你呢?还好吗?」虽说他知族长失而復得定是将吴邪捧在手心呵护,但长久以来,惦记担忧对方的习惯一时半刻之间仍然改不掉。 吴邪转了转眼,不知为何微微红了脸。「我......我也没事......」就顶多在床上老是被那面瘫的男人折腾得死去活来而已,不然大多数的时刻都过得挺舒心的,甚至比在吴家还要备受礼遇。 张日旋没察觉吴邪古怪的神色,他的目光越过吴邪肩头,对上了那双透亮的黑眸—他发过誓,要一生跟随守护的男人。后来,却让对方失望了...... 他轻捏了捏吴邪的手心,语调有些不稳:「少爷......请......等我一下......」 他在吴邪微讶的注视下迈开脚步,走向沙发上一身藏青色衣着的男人,规矩地在离男人约三步远处停下。 他深吸了口气。 「族长......」不只嗓音,他连心口都发着颤。太久了......这么久以来,纠缠在心底的愧疚、梦魘......终于有机会,面对它们。「我.......欠您一个道歉.......」 他曾经从对方身边夺走的东西,曾经让对方蒙受这么大的打击.......一直没有机会向对方说的,这一句道歉,今天,终于可以好好地,说出口了.......在经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之后。 张起灵望着他,眸光澄澈,无波的面容一片平然。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如此简单的四个字,却是他一直以来,想都不敢想的救赎.......张日旋眼一眨,一连串的泪珠瞬间滚落。 他终于......回来了啊…....回到他的家人身边。终于可以.......不再害怕面对他们每一个人,不再让罪恶感压得喘不过气来。 颤抖着的细瘦身躯让张夜舞眉一皱,正欲上前安抚,有人却比他率先发难了— 「喂!你这人!说话便说话,为何惹哭我义兄?!」吴邪瞪了张起灵一眼,七手八脚地掏出手帕替张日旋拭泪。 真是惊讶呀......自他有记忆以来,从没见过义兄掉泪的,不管遇到如何的险境,如何重大的挫折,义兄总是那么气定神间的样子,成为他最强大的后盾,没想到在这人面前却.......看起来,义兄的确是很重视这些人啊…... 张日旋吸了吸鼻子,拋给吴邪一个安抚的微笑,粗率地抹了抹脸,道:「我没事,只是......太高兴了。」曾经犯的过错,就让它留在昨天吧。吴邪还是维持着原本的一无所知最好,而自己,也该往前走了。 吴邪貌似理解地点点头,满脸热切地说:「义兄,我有好多的话想跟你说,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以往他心里有事,总是会缠着张日旋一起睡,张日旋也总会极有耐心地听他吐苦水,替他分析,往往说着说着,他心里逐渐轻松,便会不知不觉地睡去......久而久之,这倒像是他宣洩压力的一种方法。 张日旋先是一愣,而后便勾起唇角,微笑着正欲回应,两道嗓音便先他一步响起— 「不行。」这是张起灵。 「不行!」这是张夜舞。 吴邪先瞪向自家男人。「我问义兄呢,你插什么嘴?」虽说他隐隐约约知晓了这男人与自己过去的纠葛,这些时日的相处,对他也生出了些异样的情愫,但自己可不是什么温良恭俭让的小媳妇儿,得看他脸色度日的。 张起灵没回答,张夜舞倒是懒懒地插话了:「夫人,旋与我睡一间房,那床上,恐怕没办法睡下第三人。」 吴邪的脸色忽红忽白,不知是因为那声『夫人』,还是因为张夜舞毫不掩饰自己与兄长同床共枕的事实。 他定了定神,扬了扬下巴,气势不减地道:「那有什么!顶多我睡地上总行了吧!」 又没说一定要睡同一张床上才能聊心事吧!哎,不过这人黏义兄黏得真紧啊!正常的兄弟有需要这样夜夜同床共枕吗?去! 吴邪的打死不退让张起灵微微皱起了眉,正欲劝说,张夜舞便笑着道:「这可不行,夫人,我怕您被吵得睡不着啊!」 吴邪疑惑地歪了歪头。「什么意......」是有谁睡觉会打呼的意思吗? 「舞!」张日旋的脸色忽青忽红忽白,出声截断了吴邪的问句,顺道拋给张夜舞警告的一眼—后者耸耸肩,闭口不语。 他看向吴邪,语调有丝强撑的平静:「少爷,您还是与族长一间房吧,我们另找地方聊,好吗?」 二十四、全新的人生 一整组的骨瓷茶具,配上华丽的欧式沙发,繁复花样的波斯地毯,巨大的水晶吊灯......只是一间小小的会谈室也如此的奢华,不仅吴邪嘖嘖出声,张日旋也同感讚叹。 三足描金玻璃桌上,一壶热茶正冒着裊裊白烟,张日旋执起茶壶,动作俐落地替吴邪与自己倒了茶。 「唔......不是我说,看来张起灵事业真挺成功的,他自己的宅子已经很浮夸,手下的也不遑多让。」吴邪摇头晃脑,执起瓷杯啜了一口,随即双眼放光。 「啊啊…...是义兄之前常泡给我的安神茶!真怀念!」 每每在他头疼发作,辗转难眠时,张日旋便会泡上这种茶,喝了之后便会觉得头皮的紧绷舒缓许多。 张日旋微笑。多亏了舞替他张罗的温室,让他得以收集到所需的药材。他温声道:「我见你黑眼圈也顶重,怕你最近又没睡好。」 吴邪脸上迅速地掠过一抹红,摸摸鼻子,嘿嘿笑了下。 其实他最近睡得挺好......不,应该说,泰半都是昏睡了过去,也没什么好或不好的问题。 至于为什么昏睡嘛…...嗯......咳咳...... 他掩饰地清了清喉咙,正色道:「义兄,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张日旋啜了一口茶,长长的睫毛在他俊雅的脸上投下阴影。他点点头。「问吧。」 吴邪这么大费周章地只想与他一人商谈的事究竟为何?他也挺想知道。 吴邪转了转眼珠,有些迟疑地道:「义兄,我......与那张起灵......真是那么回事?」 虽说对方身上的确有种难言的熟悉感,也确实时不时地会有些残缺的画面与场景浮现在他脑中,可对于如此大片空白的记忆,他心里总是不安......这样的不安,他不知该向谁说去—张起灵即使对自己万般包容,可也无法解他心里这段结,宅子里的其他人就不用说了,压根儿是陌生人......思来想去,还是问义兄最靠谱了!至少,义兄绝不会骗他的! 张日旋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这…...的确......是有些为难吴邪啊…...虽说是曾经这么深爱过的人,但是毕竟丧失了泰半的记忆,会感到不真实,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说到底......若不是自己当初的一念之差,也不会...... 勾起的唇角逐渐弭平,温缓的面容笼上了一层阴鬱......张日旋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无比肯定地道:「是......你是族长唯一深爱过的人,而族长也是你爱逾生命的人.....我能用性命,向你保证......」 他一面说着,一面提着心口:若是吴邪问起自己为何会失去记忆呢?要坦白地说出口吗?要是说了,那双栗色眼眸还会如此坦率信任地看着他吗? 张日旋想着想着,连掌心都微微发汗。吴邪望着他,奇怪地道:「义兄,你不舒服吗?脸色很差呀!」基本上,是奇差无比。这问题有这么难回答?!他怎不觉得。 张日旋摇了摇头,连说起话来都有些有气无力:「我......没事。你还有问题吗?」 吴邪笑着摇了摇头,道:「没啦!听义兄这么一说,我心中踏实了不少,没什么要问的了。」 张日旋望着那笑弯了的眉眼,一时半刻间回不了神,吶吶地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什么事吗?」 吴邪耸耸肩,豪迈地喝了一大口茶,咂着嘴道:「张起灵要我别好奇这个了,说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我想想挺有道理。况且,如果义兄你一直没打算让我知道,那我还是别知道的好,对吧。」他朝张日旋淘气地眨了眨眼,张日旋只觉眼眶一阵热。 族长他...... 自己何德何能,在做了这么多错事之后,还能得到他们两人的谅解,甚至是全心的信任.......真的是......太奢侈了啊….... 他假意地垂下眼喝茶,一滴泪液却落入了杯中。吴邪清亮的嗓音在此时响起:「义兄,我更正下,我还有个问题。」 他不待张日旋抬眼便续道:「你和你那位孪生弟弟,是怎么回事?」 张日旋僵住了身子,热茶上飘的蒸气遮掩了他的表情。吴邪倾身,平凡无奇的面容上神情冷肃。 「义兄,你坦白说,他是不是……胁迫于你……」他斟酌了许久,挑了这个用词。 不然该怎么说,强x吗?措词会不会太强烈了,要是吓到义兄怎么办……? 张日旋『虎』地抬起头,反而吴邪被他吓了一大跳。 「不是!」向来温缓的语调异常激烈,平和的面容一阵扭曲。「他没有!他没有……是我!……是……」 怎么能……这么说舞……?!明明是……自己亏欠于他……是自己应得的……!!不是舞的错……!!一直都是自己...... 吴邪摇着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激动、别激动啊……我就问问、就问问……」他顿了顿,又说:「因为义兄你啊,很不会拒绝别人的,我怕你……嗯……总之没事就好。」 虽说隐约知晓张夜舞的心思,但他仍是站在张日旋那边的,只要张日旋有觉得丁点委屈,即使是张起灵的亲信,他也不会放对方干休。但是现在看来……唔……这两人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棘手许多啊…… 张日旋抚着杯缘,脸上一片茫然,喃喃道: 「我……做了很多错事……害了许多人……我希望,接下来的日子,我能让舞幸福……」他这个做哥哥的,从没有让自己的弟弟,感受到有哥哥的好处。也许,从今往后,可以改变这点。 吴邪抱着胸,叹了一口气。 「义兄,你看着我。」他清亮的嗓音温柔而坚定,张日旋被动地抬起眼,对上了那双光采非凡的栗色眼眸。 吴邪望着他,清晰而严肃地说:「你一直保护着我,希望我拋下过去,经营全新的人生。为什么你跟你弟弟,却做不到呢?」 二十五、放轻松 (H) 夜深了,他赶吴邪回房休息,自己却不想回房,漫无目的地在大得夸张的宅子里晃荡。 与他错身而过的佣人往往頷首为礼,连正眼也不敢瞧他……看来舞训练他们的手段,必然严厉得很。 真羡慕啊……吴邪和族长……已经拋开了过去的包袱,重新开始……自己,却还牢牢地被绑缚在愧疚与自责中,动弹不得。 拋下过去……劝别人的时候说得倒流利,轮到自己可就大大行不通。每当他望着舞脸上的疤痕,就像是在提醒他曾经犯下如何致命的错误,一遍又一遍的,要他如何拋下…… 但是……吴邪说的是对的。拋下过去,不只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舞。他身为兄长,不能再放任手足沉浸在復仇与不正常的慾望中,也许……他该拜託族长,帮舞物色对象什么的……相信看重内在的好女人还是存在的…… 他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像抹游魂般乱走,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客房所在的长廊。 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让他抬起眼,映入眼帘的,是走廊尽头,微微敞开一条缝的门扇。 是……族长和吴邪的房……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啊……还是……吴邪头疼又犯了? 他忆起吴邪常因头疼深更半夜在自家宅子乱晃的场景,眉头一皱,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走向那房门。 距离越近,人声越显得清晰……不只是说话声,似乎还有其他:喘气、呻吟…… 疾走的脚步在门前煞住,张日旋瞪大了眼。暖黄的夜灯自门缝流洩而出,上下交叠的人影规律作动着,谁都不会错认他们在做些什么。 四肢纤细的男子跨坐在另一名男子的腰上,昏黄的灯光让他蜂蜜色的肌肤彷彿泛着一层金芒……他上下摇晃着身子,动作却显得有些笨拙,甚至摇摇欲坠……而,每当他失去平衡,即将软倒,身下的男子便会迅速地固定住他的腰身,甚至强迫他重拾原本的节奏。 「咿……啊啊……不要…了……呜……已经……嗯嗯——」他发出一声细细的尖叫,突然弓起了身子抽搐着。 箍住他腰身的大掌毫不理会他的颤抖,依旧箝着他前后左右旋绕。 「这就不行了?今天不是还眼巴巴地想跟其他男人同床吗……嗯?」 随着上扬的语尾,大掌用力下压,腰身上顶—吴邪再次拱起了身子,剧烈痉挛,然后软软地瘫倒在男人身上。张起灵顺势舔着他细緻的耳骨,引发他的战慄。他软弱地试图辩解:「我是……担心义兄……啊……啊别……」 男人粗暴地咬住他一侧乳蕊,拉扯着,吴邪哼叫出声,嗓音中除了疼痛,还有一丝明显的欢愉。 「他有舞呢,担心你自己吧……是不是又想射了,吸得这么紧,淫荡的傢伙……」 男人瘖哑的嗓音自他胸前透出,模模糊糊的……吴邪满盈水气的眼横了过去,嘟嚷着:「讨厌……还不是你害的……」 这一声抱怨,当真是娇羞有馀,底气不足,勾得男人粗喘一声,扳过他下巴重重吻上……吴邪也乐得啟唇与对方唇舌交缠,腰枝更是妖嬈地扭动,贪婪地吞吐身下那粗大的巨物…… 张日旋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血液窜上他薄薄的面皮,还……要不得的往他下腹匯聚而去…… 「旋,你在干嘛?」没有预料到的叫唤自他身后响起—张日旋摀住了嘴,遏止了一声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叫。他扭头向后,张夜舞一身黑衣,面露奇异地望着他,动了动唇,似还欲说些什么…… 张日旋完全不及细想,扑身过去摀住对方的嘴,急匆匆地推着对方往后退…… 心思纷乱之下,他只想着离那间房越远越好,无头苍蝇似地也不知走向何方,绕过了几条走廊,直到张夜舞转开了一间空房的门,将他扯了进去。 门一关上,黑暗与寧静一同罩下,张日旋才气喘吁吁地缓缓放下手。 闃黑安静的室内,张日旋只听见自己紊乱的喘息声,剧烈的心跳声,还有,感受到自张夜舞身上源源不绝辐射过来的体温、气息……张日旋这时才发现他们离得很近—他与张夜舞几乎是鞋尖对鞋尖,而他背后就是门扇,等于是被夹在张夜舞与门板之间…… 方才目击的香艳画面不期然地跃入脑中,张日旋忽然觉得眼前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密闭空间,这样的相对无言……令他手心发汗,心慌意乱,想也不想地,他转过身,想要开门出去— 『碰』的一声,门扇才拉开一条缝便被另一隻手掌用力压回原位—张夜舞隻手压着门扇,张日旋瞪着眼前看不清的门板,整个人等于是被对方困在了怀中。 两隻手掌缓缓地,降落在他紧绷的肩上。张日旋明显地抖了一下,漫不经心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又像是情人间的呢喃:「放轻松……旋……你全身僵硬呢……」 二十六、都不选 (微H) 那长指熟门熟路地在他肩颈的穴位按压,无论力道或位置都恰到好处,温热的吐息拂过敏感的耳廓……张日旋咬住下唇,忍住一声哼吟,同时夹紧了双腿……双腿间的疼痛与肿胀让他暗暗叫糟。 「我、我没事……」他语调慌乱地回答,想要再探手握住门把却是力不从心—张夜舞只需微微使力压制住他的臂膀,他便完全动弹不得。 那轻柔得有点诡譎的嗓音又起:「哥与吴邪谈了什么?嗯?我能知道吗?」 张日旋愣了一下,并未多想便回道:「没说什么。只是要他放下过去,往前走罢了。」大致上是如此,他也不算说谎。 「哦……」张夜舞拉长了尾音。「所以……哥也想放下我,往前追求自己的人生吗?」 张日旋断没料到他竟如此敏感,竟从自己拋出的一句话便猜出吴邪的劝告。他心里惊疑不定,但仍强撑镇定,低声斥喝:「胡说什么呢!根本没谈到那份上。」 根本无法放下对方的,又何必徒惹对方的疑虑,索性否认到底吧。 张夜舞似也没打算穷追猛打。他的手臂往下滑,改为环住张日旋不及盈握的腰身,下巴偎在他肩窝,有一下没一下地啃起他的颈子,貌似不经意地换了个话题:「那你在族长房门前,做什么?」 张日旋怕痒地直想缩,却被他搂在怀中无处可躲,听闻他的问句,全身僵直了下。 「我、我……迷路了……」不善说谎的他支支又吾吾,破绽百出。 嗅着他气息的男人发出几声轻笑,长指有意无意地在他下腹画着圈……张日旋更加夹紧了双腿,吐息又开始紊乱起来。 「对你来说,太刺激了吗……可我们也是这样的,不是吗?」 张日旋瞪大了眼,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来对方早知道他撞见了什么,这显得极力想隐瞒的自己像个笨蛋似的。 一思及此,他突然有股被戏耍的火气。于是他没好气地道:「哪里一样了?我们跟他们,根本不一样!」 一直到他的嗓音响彻室内,撞击着他的耳膜,他才发觉自己到最后竟大吼出声。 这是怎么了……明明没有这么生气的……为什么…… 他努力地深吸又深吐,想不明白胸腹间翻绞的刺痛与火气从何而来。张夜舞则是完全安静了下来,更搂紧了怀中的人,不发一语。 一时之间,寂静的室内只闻张日旋的喘息……良久良久,张夜舞低沉的嗓音才响起:「哪,旋……你希望……我们跟他们一样吗?」 张日旋没有回应。应当说,他完全不知如何回应。张夜舞又问:「你希望……我像族长待吴邪那样待你吗?」 ……????? 如果说,第一个问题他不知如何回答,那么,第二个问题便让他彻底懵了。 像族长待吴邪……那样……那样是哪样?吴邪是族长的……情人…啊……舞怎么可能待他…… 不然呢?你觉得你们还像兄弟吗?!心里有一个尖锐的质问响起:他豢养着你,大费周章地弄来你爱的药草、替你盖了温室,夜夜与你同床共枕,身体交合了无数次……跟情人有什么两样!!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在帮舞发洩性慾而已,也是在为自己的过去赎罪……只是这样、真的只是这样…… 他在心中替自己反驳,却连自己都觉得虚软得像是欲盖弥彰…… 心中的两个自己在交战着,越是争论越是让他冷汗涔涔,惶恐不已……心慌意乱之际,颈子突传来一阵刺痛— 张夜舞张口,尖锐的齿列陷入他白皙的颈线,落下清晰的牙印,也拉回他的心神。 「回答。」简明扼要的两个字,轻轻淡淡的说来,却透着明显的威吓。 不希望啊……这是当然的吧……怎么可能会希望…… 张日旋动了动唇,出口的嗓音破碎且瘖哑:「我不知道……」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不对不对!不该这么回答的……这有什么好犹豫的!自己在迟疑些什么?! 张夜舞勾起了唇角。他伸舌,舔着那白皙肌肤上的带血牙印,享受着怀中身躯显而易见的颤抖。 好狡猾呀……他的哥哥……像这样,总是怕伤了他的心,总是狠不下心拒绝他,可是会让他更加得寸进尺,把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哦……恐怕旋是不明瞭他对他的渴望有多深,有多强烈。 「没有这个选项哦,哥哥……」 慵懒的嗓音这么说,灵巧的手指三两下便挑开了米白色长裤的裤头,摸了进去……张日旋尖锐地倒抽了一口气,挣扎了起来,却被张夜舞三两下便化解。 长指搓揉着那半硬的肉茎,沿着龟头的稜线刮搔,摩娑着顶端的小孔……指掌间的湿意让张夜舞唇畔的笑意更深。 「哪,哥哥……我帮你一把吧……你要嘛回答希望,要嘛就让我在族长房门口肏你……如何?快选吧……」薄薄的指甲重重地拖过铃口,张日旋终于忍不住,呜吟出声。 哪有……这样的……!! 张日旋又羞又急,偏生不知为何,对方的一番逗弄又让他心里微微泛着甜……当真混乱得紧… 他紊乱地喘着气,紧抓着最后一丝理智不愿松口:「都不……选……别碰……啊啊……」最后这一声啼叫,甜腻宛转,两人俱是一愣—一个是羞得想找个地洞跳进去,一个则是慾火瞬间高涨。 操!他必须说他这哥哥当真骚媚入骨……只摸他一把便敏感成这样,哪个男人忍得住! 原本仅存的一丝逗弄对方的馀裕如今消失得无影无踪—张夜舞一掌将张日旋压抵在门扇上,另一手往下一扯,瞬间将对方的长裤和底裤撕个粉碎。 「你!!」 袭上下半身的凉意让张日旋惊呼出声,下意识地要伸手遮掩,立刻被张夜舞喝斥:「趴好!别动。否则我立刻拎你到族长房门口,我说到做到。」 反了反了!这世界反了!他这作哥哥的不只被弟弟剥光了裤子,还被威胁不得反抗,这都什么跟什么! 虽说气得吹鬍子瞪眼睛,但张日旋毕竟仍是忌惮着张夜舞不择手段的性格,只得乖乖伏在门板上,任对方强硬地分开他的双腿,任对方左右掰开他的臀瓣,任对方火热的吐息喷洒在他敏感的穴口,然后任对方舔……嗯?等等!等等! 软若无骨的湿滑物体先是滑过他细嫩的臀,然后朝他粉嫩的洞口前进……张日旋大惊失色。 「不要!不可以!等等!」 二十七、以身作则 (H) 一滴冷汗滑下张日旋的背脊。不能这样的......!!如果这样作的话,他会忍不住的呀......!!! 灵巧的舌尖先是试探性地轻轻顶弄那柔软的穴口,来回轻刷......待那洞口微微绽开一线细缝,再毫不留情地刺入......紧紧收缩的括约肌和那软嫩的媚肉在张夜舞的舌尖上不断打滑,欲迎还拒似的......只是让他更为心痒。 「族长……有对吴邪这么作吗?」舌尖鑽入又鑽出,粉色的媚肉被不断翻搅,泌出湿滑的肠液......张夜舞模糊的嗓音自那羞于啟齿的秘所中透出。 张日旋不断摇头,腿根颤抖着,语带哭音:「没有、没有......停下...停......」张夜舞的唾液夹杂着他自己分泌的蜜汁沿着大腿流下,一片濡溼的淫靡感几乎让他陷入疯狂。 「哦.....方才不是说只是迷了路吗......?哥哥小时候不都告诫我不能说谎的吗.......现在自己明知故犯......该怎么惩罚好呢......?」 张夜舞好整以暇地这么说,但张日旋已经完全无法思考......那舌头将他里里外外都舔了个遍,又湿又热又痒之外,大脑开始被体内的空虚感所盘据.......啊啊…...舌头再怎么样,也搆不到最深处,也不够粗大到像要将他整个人都撕裂成两半那样....... 张日旋开始想些要不得的东西,甚至在张夜舞撤出舌尖时,难耐地往后耸着臀。 张夜舞舔了舔唇,笑得满足又邪魅。他站直身子,抓下张日旋搁在门扇上成爪的双手,强迫它们一左一右地按在白嫩的臀瓣上。 「惩罚就是......」薄薄的红唇附在红通通的耳廓低语,哑得只剩气音:「自己掰开小穴,求我插进去......嗯?」长指拂过那开开闔闔的穴口,立刻沾染满手湿意。「你想被插进去了,对吗.......?」 那嗓音渗入耳膜,强势地想霸佔他的所有思考......张日旋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哀求着:「舞,不要......嗯嗯———」 粗暴顶入的长指中止了他的恳求。张夜舞猛然将长指送入后,又立刻撤出,然后再重复...... 儘管手上动作果决而不留情,他的嗓音却是漫不经心的:「不行哦......身为哥哥......不以身作则不行啊.......说谎的孩子就是要被惩罚的哦.......」长指抽送着,『咕唧咕唧』的水声不断传出,成为奇异的背景音。 先是被柔软的舌尖逗弄,后又被坚硬的指节戳刺......张日旋的理智正随着那手指的节奏一点一滴地消融......终至不见。 想要......比手指更粗、更热的......进来....... 张日旋舔了舔唇,黑眸中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弭了。他鬼使神差地弯下身子,这姿势让他雪白的臀献祭般地更为突出......长指一左一右地掰开了护卫幽谷的双丘,像是哭泣般的吟哦逸出了粉嫩的唇瓣:「求你......插进来......」 没办法再忍耐了......好痒啊…....拜託快点让他解脱吧....... 张夜舞的笑意僵在了唇角,喉头上下滑动。 他不该…...对自己的自制力太有自信—尤其是面对张日旋的时候。 他脑袋一热,什么也无法思考,三两下脱去自己的下着,硬挺的阴茎完全不需扶持,腰身一挺,硬生生破开那狭窄的穴口。 「呜呜呜———」 张日旋高温的额抵着相对冷凉的门扇,放声吟叫。从入口一路烧灼至肠道深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由内而外焚烧掉的高温,让他的甬道瞬间绞紧,前方的分身亦喷出白浊的精水。 张夜舞喘了一口气。龟头才刚陷入他便能感觉到那惊人的吸力,全根没入之后更是不得了—黏膜争先恐后地吸附上来,像是要榨乾他那样……本还想着让对方缓口气,适应下他的进入,现在这方体贴的心思已不知被他拋到哪个九霄云外去。他摆动腰身,恣意地驰骋起来,享受着湿滑黏膜的高温与紧緻…… 「被插进去就射了啊……你忍很久了吧,哥……看族长他们这样,屁股是不是很痒……」 他用性器,也用言语,尽情侵犯着眼前的人……而张日旋越是感觉羞耻,蜜穴缩得越紧,直把他夹得欲仙欲死,腰身的甩动更为狂暴且激烈,眼前白嫩的臀部很快地便新增一块一块红印。 「不…是……啊啊……好…深……慢…点……慢……会死…掉……求……」 张日旋发出一种哭泣般的囈语,然而,甫高潮后的分身又逐渐挺起,腰身更是一下一下地往后挺动迎合,在在说明了他正沉浸在性爱的欢愉中,无法自拔。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像这样弯着腰、岔开腿,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着身后男人的撞击;吸附着弟弟的阴茎,不断高潮的自己……如果说明日醒来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梦的话,也许说得通…… 体内的肉柱又是一个大范围的抽动,而他再度难耐地吟哦出声,所有逃避现实的幻想瞬间灰飞湮灭。 「哪,哥……方才族长他们用什么体位?你看见了……对吧?」 吴邪骑在族长身上摆动的画面跃入脑中,张日旋悚然一惊,摇着头—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动作。 「我、我忘了……」 他不要……他不要用那姿势……!!现在这姿势,身体不由自主的反应就已经让他羞愧欲死,要是还骑在舞身上,那就更显出自己有多飢渴,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他绝对不要! 张夜舞的轻笑声朦朦胧胧地响起,随即,湿热的舔吻落在他光滑细腻的背脊,他身子敏感地缩了一下…… 「忘了吗……也好,那我们每个体位都试试,做到你想起来,如何?」 张日旋瞪大了眼,一脸惊恐。 「不……」 他没有机会说完他的拒绝,下半身的节奏较之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彷彿狂风暴雨般迅速吞没了他……理智、尊严、伦理……到最后,什么也不剩,只剩下纯然的,追求至高点的本能。 二十八、始作俑者 当晨光轻浅地落在他眼帘时,他眼皮搧了搧,缓缓睁开……四周是他熟悉的,他与张夜舞同床共枕了好几夜的房间景象,不再是昨晚随意进入的空房…… 他动了动手臂,发现自己已穿着那袭素白色的真丝睡衣,身上感觉乾净清爽,似已被清洗过…… 他闔上沉重的眼皮,倦意又起。 张夜舞那小子,真想搞死他吧…… 昨夜做了几次,完全数不清,这当中他昏厥过去好几次,然后再度被体内的骚动唤醒。 张夜舞当真如他所言,一个体位换过了一个体位,甚至不知哪想出来的花招,绑住他的分身,逼迫他像吴邪一样,骑在他身上晃动……当真是折腾死他了。 张日旋略显困难地翻了个身,下半身的痠疼让他直想睡到天荒地老— 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少爷。」毕恭毕敬的叫唤自他身后传来,惊得他不顾下半身的窒碍弹坐起身。 一名僕役,双目白浊,垂首站在门旁。 该说万幸吗……这僕役双目不便,否则自己方才狼狈的模样岂不被看尽了。 「什么事?」他试图维持语调的平稳。 那僕役中规中矩地答道:「舞大人请您下去用午餐。老闆已经入座了。」 老闆?张日旋有一瞬间的疑惑,随即想通—那指的应是张起灵。 下去吃饭……对飢肠轆轆的他而言是挺吸引人……但是…… 张日旋垂眼望向自己一身真丝睡衣,再抬起头环顾四周,最后,不抱希望地问:「请问……舞大人有提到……我该穿什么衣服吗?」 那僕役没有瞳仁的双眼精准地看向他,答道:「没有,舞大人并没有交代。」 张日旋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再垂眼望向自己从颈子一路延伸下胸口,藏也藏不住的青青紫紫,认命地缓缓下了床。「带路吧。」 反正始作俑者都不怕丢脸了,还能怎么着。 这宅子大得吓人,楼梯也不只一座,不同的回旋梯通往不同的起居空间。 张日旋走下阶梯的时候,餐厅里的三人抬起头看向他,神色各异— 张夜舞勾起唇角,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张起灵面无表情;吴邪则是扬起眉,难掩惊讶。 也难怪他会这副表情,张日旋在他眼前总是衣着得体、一丝不苟,会只穿着睡衣便出现在公开场合简直难以想像。而且……张日旋皮肤白皙,那些个印记简直……咳咳……明显得过了头……吴邪脸上迅速地掠过一抹红。 张夜舞站起身,走向他—相对于张日旋的步履蹣跚,他的步伐稳健而优雅,像一隻巡弋的豹子。他探出手,装作不经意地拉整好他睡衣的前襟,柔声道:「早餐都没吃,饿了吧。」 张日旋睨了他一眼,对他这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行为完全没有回应的打算—反正对方也不是为了他的回应,只是某种类似宣告主权的行为而已。 对于他的冷眼,张夜舞完全不以为忤—虽说暴露心上人的肌肤非他所愿,但看见自己的痕跡烙在对方身上仍是令他雄性的成就感无限膨胀。他亲暱地搂着张日旋的腰,领他入座,替他系上了餐巾,又替他拿来靠枕,让他垫在腰后……完完全全,就是以他的所有人自居。 张日旋已经完全自暴自弃,他虎着一张脸,任张夜舞摆布,连吴邪的眼也不想对上。 佣人摆好餐点后,张夜舞竟还打算餵他—被他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掌打开。 到底为什么……他这弟弟的性格会扭曲至此……实在想不明白啊……而且,原本以为,对方得到了自己的身体之后,终究会有腻了的一天,怎么现在看来,这样的期盼竟是遥遥无期啊!!!张日旋塞了满嘴的食物,逐渐恢復的血糖活络了他的脑子,他支着颊思考,依旧没有结论。 「旋。」张起灵唤了他一声,毫无心理准备的他吃了一惊,差点被满口的食物哽死,张夜舞连忙替他拍背顺气。 「咳……是,族长。」他暗自着恼:这样莽莽撞撞的,实在不像他啊!说到底,都是张夜舞这傢伙害的! 张起灵以着平然的嗓音道:「下周有场宴会,你和舞,陪我一道出席吧。是个生意上的竞争伙伴,据说对方延揽了一个用蛊的好手。」 他点到为止,张日旋却抿紧了唇角,向来漾着暖光的黑眸如今是不容错认的冷厉。 「是,族长,让我来会会他。」 「义兄,你该多出门走动,也来我这儿住个几日吧。」 送别的时候,吴邪扯着张日旋的手臂,半撒娇半央求地道。 张夜舞和张起灵在一旁不知密谈些什么,恰好让他逮着机会跟张日旋说些体己话。 张日旋苦笑了下,揉乱了吴邪栗色的短发,言不由衷地道:「一定。」 以舞现在腻着他的程度,要单独去找吴邪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若是两个人在族长的宅子住下嘛…....张日旋抖了一下—光是想到张夜舞可以丝毫不在意他人眼光地与他亲热,便觉一阵恶寒。 吴邪似也看穿了他的口不对心,嘟嚷着道:「你别老是顺着他呀,男人就是这样被宠坏的.....」 那边在吵吵嚷嚷,这边倒显得肃穆许多— 「听说怜月动身了,可能这几日便回国。看来她也收到了你找到旋的消息。」张起灵淡淡地说,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丝毫听不出情绪起伏。 张夜舞的眸光闪了闪。「我与她,一直不是这么一回事。」 拜张若水之赐,他几乎对所有女人的示好都敬谢不敏,也不太让她们有机会近他的身。怜月是他与张起灵在某次黑道火拼当中,受人託付的遗孤,从小拉拔长大,他也仅当对方是妹妹看待。 张起灵点点头。「但她一心只想嫁给你,你也是知道的吧。」 张夜舞不说话了,仅微微瞇起眼,目光落在背对着他的雪白身影上。 「我希望怜月不要蠢得自取灭亡.......」 女人为了争风吃醋能够做出多么玉石俱焚的事,他已经见识过。现在只希望,他一手拉拔长大的小妹妹,能够自我克制,不要轻易冒犯他的圣地......否则,就算情同兄妹,他也绝不轻饶! 二十九、情敌 「哥哥?」正在梳理一头及肩黑发的动作顿住,一双凤眼望向身旁随侍的少女,轻声道:「说清楚些,再说一次。」 扎着两颗包子头的侍女清了清喉咙,彷彿在炫耀自己的消息灵通般宣告:「我说,舞大人找着了他的哥哥啦!据说是一个月前找到的,对他可宝贝了,将他供在宅子里,好似还替他盖了好多座花园什么的.......」这些都是她在宅子里工作的好朋友们在越洋信件中提到的,大伙儿讨论得可热烈了。 女子搁下了梳子,静静听着。她有双沉静的黑眸,挺翘的鼻樑,厚薄适中的唇,瓜子脸、美人尖,齐眉的瀏海,及腰的长发......总体而言,像是书画里中国传统美人的长相,见之令人心旷神怡,萌生亲近之意。 一直到小侍女毫无重点的嘰喳终于结束,她才开口:「真是他的亲哥哥吗?这么多年了,都找不着,却突然......怎知不是冒牌货?」 小侍女似没发现她眉宇间的冷凝,嘻嘻笑道:「哈,月小姐,这大家都可保证,绝不可能是冒牌货的!」 女子微微挑起了眉,即使这动作,她的表情依旧十足优雅。 「何以见得?」她问。 小侍女洋洋得意地公布谜底:「因为啊,原来舞大人的哥哥,跟他是双胞胎呢!!!」 双胞胎?!! 整座宅子上上下下都知道张夜舞是个兄控,而且是极端狂热的兄控,他最常掛在嘴边的便是他那失踪多年哥哥,不管谈论到什么事都能极其自然地扯上他哥哥......可她从来不知道:竟然是孪生哥哥....... 『对不起,小月,你还小,这只是你的一时迷恋......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我这一生唯一爱的,只有我哥哥.......』 出国留学前,她鼓起勇气向他告白了。然后得到了这样的回应。 她喜欢他很久了。 比起淡然到任何事物都入不了他眼的张起灵,张夜舞的细心与温柔更令她心动……她还记得一开始甫丧失双亲的自己是如何封闭心门,不吃不喝。张夜舞为了她编了一个流浪小女孩的故事,每天说一集,说那小女孩是如何千辛万苦,远渡重洋地寻找自己被大魔王抓走的父母亲的故事……如果想要听续集,就得乖乖吃饭睡觉…… 她被故事吸引,也在故事中得到了疗癒,更有甚者,她爱上了说故事的那人…… 她本以为只有她看穿他带疤面容下的美好,后来渐渐长大,她才发现组织中暗恋他的女人比比皆是,只是大家都像私下说好似的,绝口不提,也绝不让他察觉。 那些姐姐们告诫她:要是让他发现了,他会毫不留情地画清界线,从此连朋友都做不成。 姐姐们又说:她们的爱慕註定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人了—那个失踪了许久,生死不明,却被他一直放在心上的哥哥。 她听着,可不以为意。她以为:她们的遭遇,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因为张夜舞从小看着她长大,如此疼爱呵护着她,若不是对她有意,还有什么其他解释。 她越大出落得越是美丽,为她心动的男子多如繁星,张起灵也一向开明,从未限制她的交友,但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男人是谁。 于是在她出国学医之前,她向他告白了,希望他能够陪她一道去国外,她会帮着说服张起灵。 张夜舞用奇异的神色打量了她许久,然后淡淡的笑了,那笑容里,有她所不熟悉的客套与疏离。 他拒绝了她。于是她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国度求学,然后姐姐们说的话应验了—不管她写了多少封情真意挚的书信,打了多少通越洋电话,张夜舞全都置之不理。要不就推说出任务,要不就说忙碌无暇……她为此一筹莫展,甚至去请求张起灵代为说情,对方在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淡淡地说了三个字: 放弃吧。 他们谁也不了解……从小到大的爱恋,从小到大的心之所向,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不管多久她都愿意等,等到张夜舞愿意接受她的那天……反正他那哥哥横竖是找不着了,可她是活生生的,等她学成归国之后,与他朝夕相处,相信他会被她的一片真心感动。 原本如此美好的规划,现在全毁了…… 「巧儿。」她唤。悠静的黑眸笼上了阴影。 「是,小姐需要什么?」小侍女眨巴着眼望她,有些不解她突来的肃穆。 「帮我订机票,我要回国一趟。」 「……?!」 今日天气很好,天空碧蓝,连片云都找不着。阳光照在玻璃温室上,反射出点点金芒。 每天都到温室来报到已成了张日旋的一种习惯,沉浸在药草中,不管是氛围或气味都令他感觉安心……有种被老朋友包围的感觉。 他正垂眼修剪盆栽的枯叶,忽听得身后的脚步声。 浓淡适中的眉扬了扬。 今日这么早回来? 他心中疑惑,捧着盆栽转身一望,然后定住了身子— 一名女子。正确的说来,是一名美丽得出尘的女子,正瞬也不瞬地望着他。 女子蓄着齐眉的瀏海,及腰的长发,是十分中规中矩的发型;眼眸是标准的丹凤眼,斜挑而上的眼尾透着媚意;鼻樑小巧而挺,嘴唇也小小的,厚薄适中......她的美丽,是中规中矩的,浑身散发的气质也是,沉静而温婉。 她身着一袭纯白雪纺洋装,衬得她的黑发更黑;颈子上系着时下流行的饰带,与衣着是同色系的白,看来时髦而不显单调,看上去就像尊精巧的洋娃娃那般。 她......是谁? 正如同张日旋打量着她,怜月也在打量着对方— 真是......生得一模一样啊…...但是,又有些许的不同......张夜舞留着齐肩的半长发,看来桀驁不驯,这人却是清清爽爽的及耳短发,看上去甚至像个学生;身上一袭白色衬衫搭配米白色休间裤,很能衬出他那种乾乾净净的气质。她忽然回想起:自己之所以喜欢穿白色系的衣裳,是因为张夜舞喜欢看人穿白色,而现在看来,张夜舞的喜好是来自于谁,不言而喻...... 怜月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真是可笑啊…...自己千方百计地想讨对方欢心,没想到却沦为情敌的分身...... 张日旋并不习惯与女子相处,更何况是被这般直勾勾地盯着,他扯出一抹不自在的笑,率先打破沉默:「小姐......是找舞吗?」 也许是疑惑于他们两人一模一样的长相,这样便能解释女子脸上复杂难辨的神情。张日旋心想。 女子跨前一步,轻声说:「我不是找舞,我是找你。」她的嗓音柔柔的,但却透着坚定。 张日旋的头上冒出了更多问号。 找他?可他根本不认识对方。而且这是舞的宅子,对方就这么旁若无人地闯进来,又是什么身分? 「呃......那么你是......?」 在这样资讯不对等的状态下是很难沟通的,尤其对方看似知道他是谁,那么他更该要求对方自我介绍才是。 女子朝他毕恭毕敬地福了福身子,以着银铃般嗓音道:「失礼了,哥哥。我叫怜月,是舞的未婚妻。」 「?!!!!」 三十、怜月 张日旋微微瞪大了眼。 他其实不太确定自己被什么吓到—是那声「哥哥」,还是最后那三个字?总之他突然感到心口与指掌间同时一阵刺痛。 他无意识地垂眼望去— 原来他不知何时握紧了拳,那株盆栽植物茎上的倒刺全都扎进了肉中,鲜血溢流。 啊啊…...这是有毒的啊….... 他恍恍惚惚地想着,手一松,『鏗』的一声,陶瓷製的盆栽摔了个粉碎。 刺耳的碎裂声响吓了女子一跳,也让张日旋瞬间回过神。 「哥哥,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女子面露忧虑,上前一步似要关切他,张日旋赶忙摇着手,血珠随着他的动作四溅。 「我没事、没事,你别靠近,这有......」 他的话语顿住,动作亦然,因着那不知何时站在温室入口,抱着胸,满脸肃杀的黑衣男子。 颈背上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是感应到危险的徵象—怜月甚至来不及转过头,黑衣男子已经像阵疾风般颳过她身边,逕直地走向张日旋—后者只能愣愣地望着对方。 「ㄨ……」叫唤都还未出口,宛如修罗降世的男人已经一把扣住他手腕,扯着他往外走。 张日旋眨了眨眼,完全反应不及,只能踉踉蹌蹌地跟着对方。他看看面前那挺直绷紧的黑色背脊,再望向那满脸凄楚的美丽女子,心中真有如丈二金刚般摸不着头脑。 「等......等等.......」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忍不住开口想暂缓黑衣男子疾行的脚步,对方却完全置若罔闻—于是,他只能被动地与女子错身,跌跌撞撞地被扯出了温室。 「等一下.....喂,张夜舞!你没听到我说的吗......我说......」 就算他突然生出三头六臂也绝对敌不过对方的力气,这他很有自知之明,只是对方这样不顾他意愿一直拽着他走,他也被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激出了些许火气。 张夜舞一直拖着他进到起居室,略显粗暴地将他甩在沙发上,转身从壁柜里取出医药箱,半跪在他身前,执起他的手掌,聚精会神地替他上药。 「疼不疼......很疼吧......忍一下......」他喃喃道,与其说在安抚对方,不如说比较像是在安抚自己。他唇色泛白,手指冰凉,执着棉枝的手甚至微微发颤......张日旋眨了眨眼,有些哭笑不得。 「舞......张夜舞!你看着我!」他难得强势地喝令。 与他神似的黑眸对上了他,却写满了仓皇,飘移不定。「你现在觉得怎样?那株是毒草对吧!?.......还是上医院一趟吧!」张夜舞自说自话完,也不待张日旋回应,拋开手中的棉枝,又打算拽张日旋起身— 这回张日旋可不依了。 「你!你给我等一下!」他用力抽回手臂,虽没能顺利挣脱对方,但至少让张夜舞停下了动作。他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发出了清脆的『啪啪』声—力道虽然不大,但刺痛感似乎是成功地让张夜舞冷静了下来。 张日旋看着对方恢復正常之后仍显得怔愣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道:「我说你啊,听人家说话呀!」他转了转手腕,这次总算成功地挣开对方的抓握—不出所料,手腕上立马一圈青紫的指印。 「我没事,也不用上医院,我一直在服用少量的毒物,那种毒还伤不了我,你能冷静下来吗?」他劈哩啪啦说了一长串,张夜舞似乎终于听了进去,沉默不语。 这怎能怪他?他一见那不祥的红色从张日旋的指缝中不断滴落,理智什么的都被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了,那还有什么冷静可言。 他垂眼,那灼人的红再度扎了他一下。 「又流血了......」他喃喃道,索性俯下头舔去那令他心慌意乱的顏色。 「喂……」张日旋翻了个大白眼。这人到底是怎样!方才一阵风风火火的,现在又像三魂掉了七魄一样—他刚也说了那株是毒草了,自己有抵抗力,对方可没有啊!现下又来舔是哪根筋不对啊! 包裹在金丝手套中的枯槁长指振了振,肉眼不可见的蛊虫瞬间飘散在空气中,黏附到了张夜舞身上,吸取他血液中的毒液。 张夜舞毫无所觉地抬起眼,舌尖还逗留在张日旋伤口上,此刻才后知后觉地问道:「我会中毒吗?」 「……」张日旋不知该气还该笑,完全不想回答这蠢到家的问题,但是他倒有另一个疑问:「那女孩是谁?」 「不知道。」张夜舞復又垂下眼,专注在伤口上,回答得简洁又有力,说谎都不脸红的。 张日旋冷笑。 骗鬼啊!那女孩能够旁若无人地进入这宅邸,甚至直接抵达他所在的温室,就更别提她引人遐想的自介了......现下主人家却说不认识,当他是三岁小孩还怎的! 他微微使力,从对方唇间收回了手,嗓音虽依旧和缓,却明显透着平素少有的冷凝: 「你该知道,我不喜欢人家对我说谎。」他一字一句地说,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脸孔迅速掠过一抹仓皇。 「我没有!」张夜舞异常激烈地反驳,张日旋反倒有丝错愕。下一秒,他的肩膀被对方握住,张夜舞摇晃着他。「我没说谎!那女孩是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猛然煞住了话尾,微微瞇起眼。「......她是否跟你说了什么?」 一反激昂的语调,最后的问句既冷且沉,隐隐透出的森寒更是让张日旋皱起眉。 「当然......没说什么啦!如果有说什么的话,还用得着问你吗?」他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知为何,潜意识告诉他:此时转述女孩说的话,绝不是个好主意! 哎......还警告对方不能说谎呢,结果自己也犯了。张日旋在心中叹了口气。 张夜舞冷肃的眉眼因着张日旋的否认稍稍放松,他收拢手臂,将张日旋搂进了怀里。 「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吓着你了吗......对不起.......哥哥......」他顺着张日旋细软的发丝,轻柔的手劲彷彿视他为易碎的瓷器,语调更是既温柔又怜惜,听者莫不动容。 张日旋偎着他结实的胸膛,被对方一会儿暴烈一会儿柔情似水的弄得无比混乱。 看来......得找机会跟那女孩单独谈谈了.......他想。 三十一、自寻死路 「你跟我哥说了什么?」 怜月才走进房间,连灯都还没点着,鬼气森森的轻嗓便响起—她尖锐地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地按下电灯开关。 『啪』的一声,房内的巨大水晶吊灯瞬间大放光明,连带映照出那抱着胸,半倚着落地窗的男子,脸色有多不善—事实上,几乎是杀气腾腾。 怜月动了动唇。 你是怎么进来的?......自己明明锁上了门......她本要这么问,后又作罢—她想起对方有些特殊的能力......类似于......隐身及穿墙之类的......要进入她的房间,根本是小菜一碟。 似乎不耐于她的沉默,张夜舞又问了一次:「你,跟我哥说了什么?」 张日旋明显的有些异样,虽然矢口否认怜月说些什么,但自己从一开始便压根儿不信。 怜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心下惻然......当真.....当真与其他人说的一样啊…...要是犯了他的戒,他会立刻翻脸和翻书一样......瞧瞧他,哪还有一丁点过去疼爱她的模样,完全就将她当犯人审讯了。 她咬咬牙,硬是逼回眼眶中的水气。说到底,她虽长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但还是有她的傲气,摇尾乞怜这事,她作不来—不管她有多爱眼前这男人。 她勾起唇角,儘管弧度有些僵硬。「为何......你不自己去问哥哥呢?让我猜猜......他不愿告诉你,是吗?」她的嗓音珠圆玉润,煞是好听,语调却满是讥誚。张夜舞的脸色更沉了一个色阶。他朝怜月跨了一步,身上的气势张狂,语调亦然: 「哥哥不是让你叫的。还有,你最好别让我问第三遍。」张日旋的受伤令他对怜月相当不谅解,往常他也许有足够的耐心与包容,此时此刻可不然。 怜月挺了挺背脊。潜意识中,她依旧深信着张夜舞不至于会伤害她,因此面对他厉鬼般的脸色,她仍然侃侃而谈:「我跟他说了什么,重要吗?真正重要的,是你没说出口的事吧......」她的凤眼中精光一闪。「他不知道你爱他......对吗?不是兄弟之间的手足情谊,而是情人的那种,独占的那种......」 她也无法解释这样的念头从何而来,也许,是张日旋给她的感觉,也许,是张日旋听到『未婚妻』三个字的反应......无论如何,从张夜舞突然变得铁青的脸色,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粉嫩唇角的弧度更为上扬,她几乎要为了自己的足智多谋笑出声来。斜挑的凤眼眨了眨,她故作天真地呢喃:「不晓得......如果『哥哥』知道了自己的弟弟原来一直用这样不正常的眼光在注视着他,会怎么一…...呃——!」 一隻大掌猝不及防地探出,箝住了她纤细的颈子,五指缓缓收拢......闃暗的黑眸深不见底,横过脸上的长疤更显狰狞。 「不如我先拧断你的脖子,再看看会怎样吧?嗯?」张夜舞的语调很轻,与他指掌的力道完全不成比例。 怜月瞪凸了眼,缺氧让她绝美的面容先是胀红,然后缓缓转青......她犹作困兽之斗,使劲想要扳开颈子上的手指,却是徒劳无功。 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要杀她......?!!!就只因为她发现了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只因为他不能冒一丝让他哥哥发现的风险......?!!疯了......这人真的疯了......!! 就在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灯光逐渐黯淡之际,敲门声突然响起。 『篤篤』两声,规规矩矩,不多也不少,伴随着温温缓缓的嗓音:「打扰了,小姐,我是张日旋,张夜舞的哥哥,能与你谈谈吗?」 张夜舞瞇起眼,手一松,怜月瞬间像个破布娃娃般瘫软在地,不断颤抖,剧烈咳嗽。他垂下眼,望着那细瘦的身躯,眸中没有一丝怜悯,他冷声道: 「到床上躺好。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劝你别蠢到自寻死路。」 语毕,他迈开脚步,走向门口 三十二、男女授受不亲 一直等不到回音的张日旋,正迟疑着是否要再敲一次门,眼前的门扇便突然被人一把拉开— 张日旋瞪大了眼,为了眼前没预期到的人。 「你……为什么会在……??」他四下张望了下,确定自己敲的是客房的门没错。 张夜舞斜倚着门框望着他—以他的身型和站姿,正好完全遮掩了房内的动静。 「有什么事?」简洁的问句,冷肃的气息。张日旋眨了眨眼,一时半刻间,竟有些莫名的心虚。 「那个……我是……我想找早上那位小姐,她在吗?」他一句话说得坑坑疤疤,还差点咬着了舌头。张日旋暗气自己在对方高压的气势下,失了该有的冷静。 张夜舞神色未变,淡淡地说:「她病了,刚刚才睡下。」 病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张日旋挑起眉。 身为医痴的他,听到伤病便手痒。他跨前一步,推了推张夜舞的身子,道:「严不严重?让我看看呀!」 张夜舞依旧直挺挺地站着,文风不动,张日旋的力道于他而言,简直就像是蚂蚁撼树。 他啟唇,语调有些紧绷:「男女授受不亲,你想干嘛?」 张日旋与他大眼瞪小眼,实在哭笑不得,没好气地道:「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在人家闺女房里干嘛?!我这是……」 「张大哥……咳咳……」一声虚弱的叫唤自张夜舞身后传来,也中断了张日旋的反驳。他再次眨了眨眼,不确定张夜舞脸上一闪而逝的杀意,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张夜舞侧开了身子,张日旋的目光落在房中央的大床上,女子散着长发躺在床上,面色灰败不说,还不住咳嗽。 噢,看来真病得很厉害呀......可怎么会呢......!?那么短的时间......张日旋心中真难掩疑惑,下意识地便想要上前探看,却被张夜舞一把扣住了肩。 「做什么呢?会传染的。」张夜舞朝他皱眉。张日旋不耐地斜瞟他,心说:现在到底谁是医师来着,会不会传染难道由他说了算吗? 他还来不及出言纠正,女子沙哑虚弱的嗓音便再度响起—不若先前银铃般的质地,而是彷彿砂纸刮过般粗糙,闻之令人心惊: 「张大哥......我要向你道歉......早上我说我是舞的未婚妻,是跟你闹着玩儿的,你......别当真......」 张日旋愕然地望着她。 这…...哪有一点闹着玩儿的样子!那张绝美的脸庞萧瑟且凄楚,一番话说来,不是都快哭了吗?这是咋的?!话语跟表情、气氛,完全对不起来呀! 「呃......不是......我没放在心上,你、你别哭呀!......」张日旋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他心慌意乱地连连摇头摆手,直想着该如何安抚对方,张夜舞却拽住了他的手臂,将他往后拖。 「好了,她明日一大早还得赶飞机,别吵人家了,走吧。」 「什.......喂,你别一直拉我呀!等......」 张夜舞不由分说地扯着张日旋离开了房间,而后者只能在门扇闔上的那一剎哪,仓皇瞥见床上的女子摀住脸,细瘦双肩不住颤抖的模样。 夜已深,张日旋却睁着眼,了无睡意。身边传来张夜舞规律的鼻息,他却翻来覆去,怎样也睡不着。 他觉得很多事都很怪......张夜舞的态度,突然病倒的女子......更怪的是自己......在女子的房门一打开,出现的是张夜舞的时候,一时之间,除了错愕与惊讶之外,他竟有种不知从何而生的愤怒。 愤怒什么呢......?再怎么说,客人生病了,主人家去探看也是应当的吧......可是,孤男寡女的......哎,时代不同了,再说他们两人衣着整齐,没什么好怀疑的...... 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声音、两个立场在争论着,吵得他头疼。 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他们真的关係不一般不也是好事一桩吗?他心心念念的,不就是希望弟弟能够恢復正常的性向,和女子正常地交往、结婚生子什么的......眼下好像有点谱了,为什么......不觉得开心......? 就像那时在温室里,听到女子自介的『未婚妻』三个字,划过心头的,那抹鲜明的刺痛感,又是为了什么? 自己......太怪了吧......莫不是被舞错待久了,价值观都跟着扭曲了吧......这可不行啊!! 他侧躺着,啃着指甲,在心里暗骂自己,腰间却突然一紧,一具温暖的躯体密密地贴上了他— 「想什么呢......哥哥......是不是没有睡前运动你睡不着呢?嗯?」略带沙哑的嗓音,伴随着摸进他睡衣下襬的高温手掌......张日旋胀红了脸,手忙脚乱地赶紧压住对方的手臂,不让那毛手再前进分毫。 「胡扯什么!是在正经思考事情的!!」他啐道。 他可不像对方,什么事都可掛勾上性爱,真是受不了! 「哦......」手臂被压制住,男人索性在他耳畔吹气,欣赏他想缩起身又无处可逃的慌乱模样。「说来听听。」 张日旋转了转眼,索性翻过身,与对方面对面,力持镇定地在黑暗中望着看不清面容的对方—虽然他夜视不佳,但他知对方的夜视力好得很,他可不能轻易在表情上松懈。 「就是呢……那个……」他清了清喉咙,说了一些无意义的赘字之后才进入主题:「我觉得那个女孩子看起来秀秀气气,挺规矩的,你没打算……深入认识下吗?」 真怪啊……他们两人明明看起来,不像不熟悉啊,但偏偏相处起来既不热络,又显生疏,怎么看怎么怪啊…… 张夜舞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地道:「你说笑吗?如你所说,她也是许多男子爱慕的对象,又怎会看上我一个破相的人。」 儘管已有心理准备,『破相』两字还是扎了张日旋的心口一下。他嚥下自喉口泛起的酸涩,坚定地道:「那位小姐看来不像如此肤浅之人,相信她能够了解你的好……还是我去找族长商量,让他帮……」 他未竟的话语被一搂而中断—张夜舞将他揽进了怀里,力道大得几乎挤出他胸腔中的所有空气。他的下巴抵着张夜舞的肩头,有些喘不过气。 张夜舞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彷彿也在他的胸腔激起共鸣:「我不想再面对那些……太累了……我只剩下哥哥了……只有哥哥不会嫌弃我……你不能丢下我……」 三十三、称讚练习 (微H) 张日旋的心头泛着酸、泛着疼,又泛着……那么一点点甜。被全心需要着,全心依赖着的滋味,美好得让他有些头昏脑胀…… 不不不……我在干啥呢!现在不是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 他收敛心神,顺着张夜舞的发,像小时候安抚他时做的那样,柔声道:「我当然不会丢下你啊,但我们总可以试试看,就当认识新朋友那样,不难的……嗯?」 张夜舞停顿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该跟女孩子说些什么……她们很麻烦……」这话倒是不假,那些绕着他打转的女人,他一概只嫌她们吵与烦。 其实我也不知道……张日旋在心中暗忖—话说他认识且相处过的女孩子,也就张若水一个,就经验值而言,搞不好比张夜舞更贫乏也说不定。 但他仍是聚精会神,头头是道地分析:「嗯……其实女孩子呢,还是有她们可爱的地方的……」应该吧。「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你可以称讚她们呀,称讚她穿得好看,打扮得漂亮……大家都喜欢被称讚的。」应该吧。 张夜舞这回沉默得更久,才道:「我不晓得……我从没试过……还是哥,你让我试试?」 嗯?试什么?怎么试? 张日旋浮现满脑的问号,还不及问出口,就听得张夜舞丝滑的嗓音在耳畔轻喃:「哥……你身上好香……腰也好细……皮肤又软又滑……屁股也……」 张日旋大惊。 「等!!咳咳……等等!!给我停下!」他慌乱到呛了一口口水—既要闪躲那渗入他耳膜,催眠般的哑嗓,又要阻止那顺着话语,一路鑽进他裤头的手掌,简直左支右絀。 黑暗中,张夜舞以着无辜的嗓音说:「怎么了,哥?我说得不好吗?」 张日旋连耳根都热辣辣地烧烫着,他紧紧压着裤头,併拢双腿,方才被抚摸的感觉却是挥之不去。 这不是说得好不好的问题吧!这都成性骚扰了这! 「你、你不能一直称讚身体啊!女孩子会觉得你轻浮的!」亏得他还能生出如此有条有理的评论,事实上他心跳如擂鼓,嘈杂得很;下腹又闷又胀的,好像有什么被撩拨了起来…… 「哦……」张夜舞漫不经心地拉长了尾音,也听不出是否认同他的话。「可是哥喜欢啊!不是吗?都硬了……」 张日旋可不愿被污衊,他挪开了阻挡的手掌,嚷嚷道:「谁说!我才没……哇啊!!」 守株待兔的侵略者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张夜舞迅如闪电般探出手,抚上了他覬覦已久的秘所。「没有吗?我确认下……」 悔不当初也不足以形容张日旋此时的心情。 「笨……不要!你别…碰……那……嗯……」张夜舞的手掌就像是生了根一般,紧黏着他男性的核心不放,轻抚重揉……张日旋挣扎得气喘吁吁也甩不开它。更令他挫败的是:本来好端端、安安份份的小兄弟,被对方技巧高超的一番搓揉便不乖了起来—不但兴奋得抬头挺胸,还不住口吐白沫……超洩主人的威风。 张夜舞勾起唇—在黑暗中,张日旋自然看不见。长指不顾主人左闪右躲的挣扎,强制地扯开睡衣腰间的绑带,真丝睡衣瞬间左右敞开,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 「这还不算硬,怎么才算?……哥,你真不诚实……」掌根贴着紧绷的素白底裤布面摩娑,对方阴茎的热度与搏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还有那平坦的小腹,颤抖的滑腻腿根……幽暗的黑眸里没有半丝光亮,张夜舞坐起身,速度很快地凑上头颅…… 「方才明明……啊啊!!你又想干嘛?!张夜舞,我警告你……哇啊啊啊!!!不可以、不可以……呜呜……」 无骨的软滑物事隔着薄薄的底裤舔上了他……第一下时他还能大声叫骂,但等到第二下、第三下……他便完全软下了腰…...膝盖屈起,却软弱得无法併拢,仅仅夹住了那在他双腿间不断磨蹭的黑色头颅。 「哥……你好色啊……只要舔你鸡巴,你后头的小洞就一直收缩耶,好可爱……」白色底裤被蓄意撩开,而不是褪下,夜视力极佳的张夜舞轻易地就将那开开闔闔的穴口尽收眼底。 张日旋快疯了。他无法理解:为何剧情是如此发展……!!明明讨论的是如何讨女孩子欢心不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自己衣衫半褪,羞耻的那处被人盯着…… 更有甚者,一片黑暗中,张夜舞描述的场景栩栩如生地在脑海中浮现……甬道剧烈地绞紧,不知是因为过度的紧绷,还是因为莫名的期待…… 「闭嘴……」张日旋喘得厉害,不管怎么深呼吸,缺氧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绷紧的腿根也是,泛着湿意的穴口也是,隐忍着的表情也是……全都性感得不可思议……若是旋看穿了此刻他脑中的思绪,铁定惊得目瞪口呆吧。 唇边温柔的不得了的笑容隐没在白皙的大腿肌肤,齿列只微微陷进就能感受到那吸住人的柔韧触感……模糊不清的嗓音透出:「哥不是要我学会称讚吗?……闭嘴怎么练习……啊啊……哥全身都好甜好甜,真想把你吃下去……」 三十四、不知羞耻 (微H) 热切而贪婪的语调,百无禁忌的湿吻和啃咬……张日旋感觉自己被逼到了悬崖边缘,狂风吹得他摇摇晃晃,只要一失足,便会跌落那禁忌、甜蜜、黑暗的欲望深渊…… 不可以、这不对的……他不该觉得兴奋,不该觉得舒服,不该…… 千万个不该都在那长指进入他时,随着他一声甜腻的吟哦而蒸发了。 软嫩的内壁彷彿久旱逢甘霖一般吸吮着那坚硬的指节......张夜舞赤红着眼,手指在那高温的膣内搅动着......耳边传来的是张日旋欢愉高亢的呻吟,指尖传来的是献媚般不断吸附上来的黏膜,还有那随着他手指作动传出的隐隐水声......一切的一切,美好到最高点,也情色到了极致。 素白的底裤绷出了完全勃起的性器形状,甚至逐渐漾出了水痕......张夜舞再顶入一根手指,已软化的穴口轻而易举地便接纳了他。 两根手指在甬道里抽送,不断按压、抠挖着那敏感点......张日旋不受控制地弓起了身子,分不清自己是在浪叫还是在哭泣...... 张夜舞的『称讚练习』还在进行着,可方向早不知歪到哪一楼去了: 「哥,你里面……在抽动……这么喜欢吗……?一直吸着我的手指不放,好贪吃啊……」 张日旋没办法思考,也没办法回答,眼前一片眩光……手指指节的坚硬、形状、薄茧……他几乎可以透过黏膜感受……他的脑袋与身体都被那抽送的节奏佔据,已经尝过更顶级快感的身体,很快地便感到不饜足。 他烦躁地扭着腰身,想让那指节顶到更深处,到那个他几欲无法承受的深度,然而受限于长度,儘管手指全根没入,也只能卡在不深不浅的那点……被填满的程度也是,应该要是那种……满胀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程度,连想合拢都没办法的程度…… 一阵颶风扫过,他如同断线的风箏一般,昏茫地坠落无底的深渊。 「啊啊……不要…手指……不要……」他烦躁地囈语着,腰身时而抬起,时而放下,总找不着安稳的姿势。 张夜舞望着那双被欲望侵蚀的眼眸,无声地笑了,他撤出了手指,满意地听见对方抗议的呜咽。 带着湿意的长指来到张日旋绷紧的裤面,徘徊搓揉,残忍地给予猎物最后一击— 「不要手指……那我抽出来囉……」 下半身的火烧得正旺,却骤然失了燃料,排山倒海而来的空虚感让张日旋当真哭了出来。 他快死了……真的快死了……好热、好痒……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想要好好跟他做兄弟啊……不可以吗? 「不要……欺负我……」眼泪一落就像打开了某种开关一样停不下来。他像个孩子一般嚶嚶哭泣着,为了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为了自己与对方这混乱的关係。 对方是应该抽出手指的,对方是应该停下来的,可自己的身体抵抗不了这撩拨,也承受不起这巨大的空虚,想要恬不知耻地央求对方满足自己……明明不可以,却还是这么渴望着的自己……他打从心底感到恐惧且无力。 啊……真是的……玩过头弄哭他了呀…… 张夜舞心疼地替他拭去脸颊上抹不乾的眼泪,叹了一口气,将那软绵绵的身子从床上拉了起来,自己侧坐在床缘,面对面地搂抱、拍抚着对方…… 「嘘……没欺负你呀……想让我们都舒服而已……不哭了……」薄薄的唇瓣轻喃着安抚,游移在满是泪痕的白瓷面容上,不厌其烦,一遍遍的轻哄…… 张日旋逐渐收了泪,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反应太过。许是这些时日以来,两人相处积累的矛盾与疑惑,终于一次爆发开来的关係。 太丢人了……在自己弟弟面前哭成这样,还被他这样诱哄着,身为哥哥的尊严当真是一点也不剩了。 张日旋吸了吸鼻子,微微别开脸,避开那软热的唇。 「我……没事了……我……」薄薄的面皮飘过一阵緋红。臀下坐着的硬物高温且火烫,即便隔了两层布料也像要烧融他一般。他只顾着自我质疑,舞他……憋成这样,也……不好受吧…… 「那个……你、你想…做吗……?」他结结巴巴,感觉脸都要与身下的物事一样高温了。 张夜舞重重叹了一口气,抹了抹脸,道:「当然想啊,但你哭成这样,我都要阳痿了。」 就那东西生气勃勃的程度,实在看不出来哪像阳痿了……张日旋咬了咬下唇,囁嚅着道:「我、我不哭了……你…进来吧……」 现在若亮灯,他铁定像隻煮熟的虾子一样,从头红到脚吧……可他这是为了替弟弟宣洩慾望呀,应该合情合理吧。 张日旋的逻辑很简单:如果是为了张夜舞的慾望,那自己可以配合;但如果是因为自己忍不住,那就罪该万死……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论述。 张夜舞自是胀疼着的,但还没精虫衝脑到会对一个方才嚎啕大哭的傢伙出手。 「你先说你在哭些什么?」他的长指在张日旋滑腻的颊上游移,揩去残馀的泪痕。 「我......」黑暗中,张日旋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有些话,似比较能够自然地说出口。他绞着手指,吞吞吐吐地说:「我觉自己......不知羞耻......」 三十五、万年处男 (H) 原本的动机是要逐渐导正对方扭曲的性癖,怎么时隔多日,非但一事无成,自己还跟着耽溺了下去,作为兄长,简直是大大的失职! 张夜舞翻了个大白眼—横竖对方看不见。道:「为何要这么想?我们都舒服,有什么不对吗?」 这种似是而非的理论让张日旋皱起眉。 「不、不能这么说呀......我们这样......不正常的......你如果愿意放开心胸,好好跟女孩子相处的话,一定可以了解:还是女孩子比较好。」他一番谆谆教诲,循循善诱,换来的是张夜舞勾起的冷笑。 他漫声道:「哥是怎么知道女孩子比较好?女孩子曾让你这么爽过吗?女孩子曾让你不停高潮吗?女孩子有我吸得你欲仙欲死吗?女.......」万年处男一枚还敢在他面前谈女孩子,简直笑掉人家大牙。 「停———停停停!!!」张日旋再也忍不住出言打断对方,整张脸爆红不算,都快冒烟了。再让张夜舞百无禁忌地举例下去,他都快要怀疑起自己的正常了。「你不要一直强辞夺理!!而且,我说一句你作啥顶三句,我是哥哥还你是哥哥!!!」 情急之下,他竟连摇摇欲坠的兄长架子都端出来了,实在令张夜舞哭笑不得。他怕又刺激到对方,只得软下语调道:「好嘛…...我听你的便是......只是哥......我如果跟女孩子在一起了,哥不会觉得寂寞吗?」 张日旋一愣。 寂寞什么?弟弟如能遇见命定之人,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寂......脑海中突然浮现张夜舞和那名古典美人并肩站着,相视而笑的假想画面—心口瞬间一阵紧揪,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再度袭来。 「不会的......」他喃喃道,只是软弱的口吻不只无法说服对方,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张夜舞自是感受到了他的动摇,只是聪明地不点破,楚楚可怜地道:「总之不会有女孩子看上我的......连哥也想摆脱我了......我知道我对你而言就是个累赘.......」他如泣如诉,好像下一秒就会应景地落下两行清泪那般。 哎?几时说到累赘这份上了?张日旋虽疑惑着,偏生就是顶吃这一套—他探出手,紧紧揽过对方的头颅,轻声却是坚定地道:「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所以你不要怕......再怎样,都有哥哥在......嗯?」 「嗯......」张夜舞贪婪地嗅闻着对方身上的体香,一面还得强装镇定,当真酷刑无误。「我只有哥了......只有哥哥会帮我......」下腹的紧绷已经到了极限。他头颅柔弱地偎着对方纤细的锁骨,手掌可不安分—一手释放了自己昂立的分身,一手拨开那白色底裤,执着分身,沿着裤缘缝隙探了进去。 「呵…….」原本还隔着布料的高温如今肉贴肉地抵上,张日旋清浅地喘气,但没有抵抗。 说了要帮舞的......他需要宣洩呀......只是这是否成了转化自己渴望的藉口,他不敢深究。 「哥......」灼热的吐息喷洒在他颈项,张日旋颤抖了一下。「我可以干你吗?」 唉,这问题实在....... 张日旋闭起了眼,小小声地说:「嗯......」 不管多少次都有种十分不真实的感觉—缠着与他交欢的弟弟,还有默许的自己......好像是平行世界的场景一般。 那热硬的楔子一吋一吋地顶进他身体里……託方才扩张得宜的福,其实他没有感到太大的痛楚,反而是种连指尖都要麻痺掉的甜蜜充实感……他像是攀着浮木一般紧紧揽着张夜舞的颈子,小口小口地哈着气。 「疼吗?」张夜舞亲了亲他的颊,柔声问道。 「……」张日旋摇了摇头。这姿势虽然进得深,但可以移动的幅度并不大,再加上张夜舞刻意地放缓放轻了力道……不只不疼,他舒服得都快哼出了声。 他咬住下唇,矛盾而压抑的表情,在黑暗中,没逃过张夜舞的眼……他扣着对方白皙小巧的臀瓣,稍稍抬起,又压下,再抬起……小幅度的抽送着……有别于以往大开大闔、狂风暴雨,此刻他的举动透着小心翼翼,透着未说出口的怜惜—虽然这需要耗费掉他十成十的自制力。 「舒服吗?」过度的克制让他的嗓音瘖哑难辨,额际甚至沁出薄汗。 「……」张日旋依旧沉默着,张夜舞也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喘了口气,竟听得一细细弱弱的气音: 「舒服……」这声哼吟,迷濛、甜腻、困惑……种种复杂难明的情绪,但已足够让张夜舞脑袋一热,埋在对方体内的硬物更形胀大。 他上下左右挪动着掌中的小巧臀瓣,时而轻压、时而旋绕……长指深深陷入皮肉中,在白皙的臀肉上烙下一个个印记。 「哥喜欢这样的吗?……我轻轻动?」那高温紧緻的甬道死死地箍着他,他除了手上动作,已经忍不住挺动起腰身,只是力道上仍是收敛。 那粗大的棒身让他的括约肌绷得死紧,无论怎么移动都能带来窒息般的快感……黏膜上的敏感点一次被全数满足,电流像是爆炸般的释放,在全身乱窜…… 以外他总是被干得神智昏茫,没办法一一去感受每一个阶段、每一个动作……现在一切都以慢动作执行着:黏膜被撑开、被摩擦、肠壁被撞击……他几乎可以感觉到体内那东西的搏动,而自己的呼吸又是如何跟内壁的收缩同步…… 「嗯……唔……你……想怎么动……都可以……」他蜷起脚趾,难耐地吟哦,殊不知自己说了多惊死人的言论。 三十六、失速 (H) 他的想法其实很单纯:既然出发点是为了要满足对方,那自然是客随主便;可对张夜舞而言,这句话宛如是解开野兽封印的咒语—尤其在他快自爆的当下。 「你这人……」实在让他又气又急又无奈……动真格的怕他受不住,转为温柔体贴,这人又不知死活地说出这种诱人的话,真的是……森森利齿陷入白皙的颈项,沉浸在慾望浪潮中的张日旋也只是昏茫地哼了声,张夜舞舔着自己的杰作,猛力一挺腰— 「呜呜———」猝不及防的猛烈撞击,让张日旋仰起头,看来就像是向侵略者献出咽喉那般。 「随便我怎么动……这可是你说的哦……」 男人的嗓音响起,有些漫不经心,有些喘,还有些……隐隐约约的邪气……?张日旋还不知这种『错觉』从何而来,臀部就被对方抬起,粗大的阴茎随之撤出,几乎只留浅浅一段头部。他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出声,托住他的手臂一松,他顺着重力往下一坐—张夜舞算准了时机,再次挺腰。 「呃哦——别……不能这……!!啊啊……!!」几乎要将肠壁都捅穿的深度和力道,让他惊恐地喊出了声。然后,几乎连喘口气的馀裕都没有,他再次被托高、下坠、顶撞……重复着这样的过程…… 「好深……不要……呀啊……停下……呼呜……我要…射了……咿咿——」 时而呜咽,时而高亢的喊叫于张夜舞而言,真彷彿仙乐一般……他趁着张日旋高潮抽搐时放倒了他,压在他身上继续摆动着腰身……那痉挛的甬道夹得他欲仙欲死,当真想埋在里头,永远不要拔出来。 「哥……你夹得我好爽……这么舒服吗?」 热切的湿吻如雨点般落在张日旋的下巴、肩颈、胸膛……最后回到他的唇瓣,舌头鑽入他的口腔翻搅。 张日旋本能地与对方的舌缠绞在一起,大张的双腿亦自动环上对方精实的腰身……张夜舞下体沉甸甸的囊袋拍击着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不断摩擦着他刚射完仍无比敏感的阴茎,不多时,张日旋便感觉到那处又充血了起来…… 「嗯嗯……好舒服……还要……」高潮让他全身的毛细孔大张,对肌肤的熨贴无比敏感;蜜穴更是湿淋淋的,每回阴茎的进出都伴随明显的水声。 张日旋感觉自己像是飘在云上水上,全身无比放松、无比慵懒,像是要由内而外地融化掉,成为一滩春水那般。 他大概不了解自己此刻是怎样的一副痴态:满脸迷醉地勾着男人的颈子,与男人舌吻;阴茎勃起承受男人的进出……白嫩的臀部满是红痕和指印,交合处汁液四溅,还不住喊着『舒服』、『还要』…… 张夜舞粗喘一声,被他这番姿态迷得魂都不知飞哪了。 「哥……我想射了……你说我射哪里好呢?嗯?你的小穴想不想要?」 张日旋睁着雾气满布的眼,无法对焦。 啊……小穴什么的……明明是形容女人的啊……!!实在不知……对方是将自己当成了女人的代替品,还是只是恶趣味…… 无论如何,之前被内射的记忆诱发了窜过脊髓的一阵战慄,他不被允许、也没有馀力再思考下去…… 即使眼前一片黑暗,他也能感受到来自于对方扎人的注视……张日旋舔舔唇,细弱地说:「想要……小穴想要舞的精液……射给我……」 一直失速地往下坠落……没有尽头的……恍惚中,他彷彿感觉到那悬崖的风呼呼的颳过脸颊,带来阵阵刺痛。 张夜舞则是再无悬念,腰身几下大起大落,低吼一声,将白浊的体液全数灌入那小小的幽穴中。 三十七、凑成一对 张日旋望着穿衣镜中的自己,整了整领子。立领的雪白唐衫,斜襟双对镀金排扣,仿古之中又带着新潮的设计感,无论质料或是剪裁都无可挑剔,但就是…… 白皙的长指抚过领子上缘遮不住的牙印,无声地叹了口气。垂下眼,抚平衣裳上的皱褶。 后来那名女子—从舞口中得知似乎是叫『怜月』—隔日便搭机离开了,据说是回国外继续完成学业。为何会突然回国呢?病又为何突然好了?……种种弔诡的疑问,却没有好的解答。 而他与舞自那日起,嗯……该怎么说……变得更加的……『和谐』……舞几乎是对他呵护备至,那种宝贝的程度彷彿当他是一碰便碎的瓷器那般,也像是对待......情人那般。即使在卧房外,比如长廊上,或是在花园里,即便有来往的僕役,舞也会毫不避讳地搂他、亲吻他......而自己,一开始仍感觉不自在,忌惮着他人的眼光而浑身僵硬,可一次、两次之后,也许僕役们处之泰然的态度感染了他,对这些亲暱的肢体动作,他竟也渐渐习惯了起来.....甚至,有时候还会擦枪走火,让舞伸进他的衣内爱抚,或是帮他口.......咳咳...... 总之,所谓导正对方的伟大情操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他好像真成了自己手足的......砲友?不…...好像又比砲友多了些什么...... 该这样一直下去吗......?可好像也没有什么好方法能够不这样下去......日復一日,在床上越来越显得浪荡的自己,堕落得连自己都有警觉,可没有用......没办法拯救舞,也没办法自救。 他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不经意地抬眼,却差点吓掉了三魂七魄— 穿衣镜里,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名穿着正式黑色西装的男子,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不是张夜舞是谁! 张日旋惊魂未定地拍抚着胸口,没好气地睨着镜中的对方,道:「就不能出个声吗?」总有一天被他吓出心脏病来。 张夜舞轻笑出声,伸出手臂,极其自然地将他抱个满怀,脸颊蹭着他的脸颊,半撒娇地说:「你不总能察觉我在哪的吗?」 也许是双胞胎的心有灵犀或怎的,即便他隐身了,张日旋也总能从空气中的波动或其他蛛丝马跡感应到他的存在—这一直是令他嘖嘖称奇的一点。 张日旋本绷着一张脸,被他这么摸摸逗逗的,紧绷的脸部线条也放松不少。他望着镜中两人的穿着,换了个话题:「为什么我不是穿西装?」 张夜舞一身玄黑色的西装,连领带也是同色系的黑;及肩的长发散着,散发着一种难驯的野性……张日旋掉开了视线,不知为何,多看几眼便觉得心跳快得厉害。 张夜舞笑着,探手替他整了整领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讚叹。「哥还是穿唐装好看啊……这套衣服是我设计的,请城里的老师傅连夜缝製,如何?还满意吗?」 是吗……?不过出席一场宴会,也如此大费周章啊……张日旋垂眼看了看身上衣裳细緻的绣工,点了点头。「很好看,也很合身……裁缝怎会知道我的尺码?」根本没有人来量身不是? 张夜舞耸耸肩,彷彿那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就凭着手感估了,不会差太多的。」 手感……?!! 张日旋瞪着镜子,脸上隐隐飘过一朵红云。 总是这样……他总是会因对方的口无遮拦无所适从……又是羞又是窘,又有一点脸红心跳…… 为了掩饰这异样的心情,他只好慌乱地再找了个话题:「你……你的手感大概没料到这个……」他比了比领子上方的牙印。「根本遮不住呀!」 张夜舞唇角的笑意更深。长指抚过那凹陷的印子,来回摩娑。「本就没打算要遮啊,让人见着又怎么了!」正好可以标记对方已经是自己的所有物,他满意都还来不及呢! 张日旋因他不负责任的发言而翻了个大白眼,嘟嚷着:「又不是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丢脸的可是自己! 张夜舞还是笑着,笑意让他的眉宇飞扬,连横过面容的疤痕似都浅淡许多。他将张日旋转了个身,两人瞬间面对面,他比了比自己的颈子,道:「既然哥这么说,那也在我身上留一个吧!」手掌一探,扣住对方的后脑勺,朝自己的方向压。「快呀!」语调竟充满迫不及待。 一直到鼻尖贴上了那小麦色的颈项,张日旋才后知后觉地理解对方的意思—白皙的脸孔瞬间爆红,他慌乱地推抵对方的肩。「笨…蛋……我不是那意…思……」天啊!他永远也无法理解手足的前卫思想!就这样大剌剌地现出吻痕什么的,而且还是兄弟两人一齐,就算别人不一定会多加联想,他实在还是……无法接受!! 张夜舞松开手,神情难掩失望,碎念道:「什么嘛……我巴不得有哥留下的吻痕可以跟别人炫耀呢!!」他微微倾身,唇瓣流连于张日旋那细滑的颈项,低喃:「哥的皮肤太白太细了,只要轻轻一吸就可以留下痕跡……瞧……」 张日旋听着听着,正觉苗头不对时,便觉得颈间一阵刺痛—他大惊失色,一把推开对方,摀着颈子转过身,朝镜中一瞧,简直要吐血。 只见原先的牙印旁,又多出了一抹明显的艳红色……再过一会儿,便会渐渐转为青紫…… 「张夜舞!你这……!!」张日旋气得跳脚。尤其正如张夜舞所言,他皮肤白皙,那印记显得更为鲜明,这下更是遮也没得遮了! 一方气急败坏,一方倒是显得很乐—张夜舞再次一把搂住炸毛的他,笑得十足开怀。 「我还有东西送你……」他附在对方气得通红的耳廓旁低语。张日旋还不及回应便觉耳垂一阵刺痛— 他看向镜子,张夜舞则挪开了抚上他耳垂的手指—白嫩的耳垂上头,赫然多出了一点殷红。张日旋好奇地抬手去碰,触手竟是坚硬冷凉的触感…… 「那是鸽血石。」张夜舞笑着替他解惑,撩开自己及肩的长发,露出一侧的耳垂,上头的耳珠殷红如血。「我也有一个。我们俩这样……正好凑成一对。」 明明对方指的是耳饰,不知为何,张日旋就觉得那『凑成一对』四个字听起来别有深意。 应是多想了……他抚着那冷凉的首饰,平復着自己紊乱的心跳。 三十八、使蛊之人 当那醒目的三人组踏入宴会厅时,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厅有那么一瞬间的静默— 张起灵一身玄黑色的西装搭配藏青色的领带,外罩的米白色长风衣更显得他身形的修长,他的面容沉静,眼眸澄澈,气息沉稳,本身就是个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而他身旁左右两侧伴着的兄弟档同样引人注目: 一模一样的长相,却有着迥然不同的气质—张日旋一身仿古的雪白唐装衬得他肤白赛雪,也很能呼应他空灵优雅的气质,乾净俐落的齐耳短发则衬得他的黑眸更显圆亮;张夜舞则恰好相反:同样是黑色西装,张起灵穿来显得沉静肃穆,他却显得邪魅且难以捉摸,及肩长发任其披散着,看来随心所欲又狂野;那道横过面容的长疤破坏了他本该秀气斯文的面容,却也相反地替他增添了些男子气概。 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当真就像他们的名字一样:日与夜,彼此互补,相互增色。 大厅中,无论男男女女,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直到乐队奏起另一首曲目,停滞的空气才彷彿又顺利地流动起来。 「啊啊…...张老闆!!欢迎欢迎!!您的大驾光临真是令这场宴会蓬蓽生辉啊!!!」洪亮的嗓音,几乎是人未到,声先到—一身白色燕尾服,身材圆胖的中年男子走向他们三人,从他那副顾盼自得的模样,和他招呼的社交辞令,不难看出他便是这场子的主人。 他在张起灵面前站定,左右看了看兄弟档,目光在张日旋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笑道:「传言张老闆身边有个得力助手,身手了得不说,管理旗下產业也是有模有样,不知是哪个?」 答案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没想到张起灵淡淡地答道:「两个都是。」 张日旋一愣,张夜舞却是微微勾起了唇角。 族长他......当真是重新接纳了他呀......张日旋眨了眨眼,感觉眼眶有点热。负在身后的手掌被人轻触了下,然后握住.....张夜舞伸长了手臂,在张起灵身形的遮掩下,在他身后握住了他的手,似无言地给他支持。 张日旋反手握住那偏凉的手掌,心口却是温热的。 这便是......回家的感觉吧......终于...... 他正感动着,突觉左手剧烈抽痛了下。他抬起眼—自那圆胖男子身后,缓步走出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色唐装,长发及腰,扎成了长辫,虽说是男子,但那斜挑的单眼皮令他的面容添了丝阴柔。他的目光对上了张日旋的,眸底似有什么快速闪过。 使蛊之人。 他们两人脑中,同时意识到这点。 身形圆胖的男子招来捧着托盘的侍者,拿来托盘上头两杯金黄色香檳,一杯递给了张起灵,呵呵笑道:「张老闆,往后合作的机会还很多,要请您多多指教了。」他举了举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彼此彼此。」张起灵平然应声,同样乾掉了杯中的香檳。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社交场景,张日旋已与那长相阴柔的男子过了无数招— 自圆胖男子拿了香檳开始,族长的香檳里便落下了蛊虫,张日旋振了振手指,以牙还牙地驱使蛊虫飘落至圆胖男子的杯中,同时替张起灵解蛊,阴柔男子敛起了笑,唇角无声蠕动着,似乎在做着同样的事...... 一来一往间,气氛紧绷,只是风暴中心的两位当事人都显得气定神间,甚至还间聊了起来: 「张老闆,我跟您介绍下,这是我近来延揽的奇人,卓练卓先生,他的祖辈是苗疆人,对于草药之术有十分独到的见解,听说张老闆身边也有这方面的高人......」 圆胖老闆滔滔不绝,张日旋却不再细听,只淡淡地撇了撇唇,露出一个冷笑。 苗疆便是巫蛊的发源地,硬要轻描淡写地说什么草药之术,未免矫情.....两双黑眸再次对上,两人皆掛着淡淡客套的笑意,心下如何琢磨,可就只有自己知晓...... 名为卓练的男子不久后便告退离去,张日旋不放心,也编了个藉口,匆匆离开了大厅,追着对方而去。 外头夜凉如水,繁星点点。暖黄的宫灯提供着适度的照明,宾客三三两两,聚在庭院把酒谈心,不见那卓练的身影。 张日旋沿着环绕庭院的长廊走,谨慎地四处搜寻着,正当拐过一个转角— 「找我吗?」 轻柔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吓了一跳,转过身—卓练正倚着一只宫灯柱,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似乎很享受他慌乱的样子。 张日旋定了定神,也毫不掩饰地道:「为了防止你不知用何种方式对我老闆下蛊,我的确是找你没错。」 卓练轻笑出声,神态慵懒地朝他走了几步,漫声道:「坦白说,我对你,比起对你老闆,兴趣更大些......」他狭长的眼眸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像这样的......用自己的身体餵养蛊虫,而不被反噬,实在令人好奇......」 他的目光落在张日旋左手的金丝手套上,后者明显地感觉到那种抽痛感又起—就像是......左手里的蛊虫感应到了对方,正在骚动着。 他明瞭对方的意思:一般养蛊之人,虽供给蛊虫自己的鲜血,但蛊虫吃饱之后,还是会将牠们豢养在容器中。而张日旋体质特殊,从小便接触各式各样的药物,后来又遍尝毒物,用他的血液养出来的蛊虫阴毒异常,为免牠们不受控,他才想到了这种贴身豢养的方式。这若非是他血液中的成分特殊,恐怕也办不到。 他压住左手,为那鑽入骨髓的疼痛微微皱起了眉。男人带笑的嗓音就在此时响起:「你身上的小东西告诉我一些很了不得的事情呢......你和你弟弟......关係并不一般吧......」 张日旋愣住。 他的确听闻过:厉害的使蛊师,不只可以使唤蛊虫,甚至可以与牠们交流,听得懂牠们的讯息......虽然文献上这么写,但使蛊之术几已失传,他当初看到这段文字时,也不以为意。没想到......这人竟然......有此能力...... 男人见他一脸愕然,唇角的笑意更深。他缓步走向张日旋,像一头优雅的豹子。 「吓着你了吗?你想的没错......我的确是有跟蛊虫沟通的能力......」他与张日旋站得很近,近到他的吐息轻轻拂过张日旋的鼻尖,带来一种甜腻的花香气。他薄薄的红唇在张日旋瞪大的眼中一张一闔: 「我的族人皆已凋零,使蛊之人,当今世上,也许仅剩我与你了......你不觉得,若我们俩敌对,实在有点可惜吗?......」他探出手,轻轻地摩挲着张日旋的脸颊。 被男人这样抚触,明明应该要躲开的,但那指尖一碰触到他,左手吱嘎作响的疼痛便突然舒缓了下来,彷彿某种神奇的解药一般......张日旋因着这样奇异的改变而恍惚着,一时半刻间竟没有任何动作,任凭男人轻薄地抚摸他。 男人微微倾身,在他耳畔低语:「只要我们联手,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你的血是蛊虫最佳的养分,而我是一流的使蛊师......想像一下,我们能够让多少人俯首称臣、闻风丧胆......」 他缓缓直起身,而张日旋又惊讶又戒慎地瞪着他。卓练笑了笑,拍了拍张日旋的肩,转身离开了。而他一走,张日旋左手的骚动似乎也跟着平息了下来。 跟他联手......?! 张日旋望着自己的左手,神色复杂。 感觉上,只要卓练愿意,也许连自己身上的蛊虫也会尽数听命于他,如此一来,不只是自己,连族长也可能有危险......还是说......自己应该先假意配合他,探探对方的虚实呢......? 他脑中正高速思考分析着,一声轻柔的女嗓却冷不防自他身后响起: 「旋......真是你吗?」 三十九、重新开始 张日旋愣了一下,对这银铃般清脆的嗓音有些熟悉,脑中却没有立即浮现相对应的脸孔......他下意识地转过身,然后彻底石化— 宫灯下,一抹纤细的身影站着,是一名女子。 只见她一头长捲发拨至一侧,露出皎白的脸庞,身着一袭正红色无袖开衩旗袍,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火辣得很。在这寧謐的月夜,她只这样随意地站着,看起来却像一抹跳动燃烧的火焰,在她身旁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热力、那股魅惑。 那名女子,竟是张若水。 张若水蹬着细跟高跟鞋,轻移莲步走向他......她连走路的姿态都如此高傲而优雅,恰似一朵胜放的红蔷薇。 一如以往......张日旋恍惚地想。 「好久不见了,旋。」张若水站定在他身前,笑盈盈地这么说。 在跟张起灵和张夜舞重逢之后,张日旋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放下了过去......却在张若水开口招呼的这一剎那,回忆如潮水般一涌而上,一页页、一幕幕......他对她的怜惜、他对她的信任,然后,他又是如何被她欺骗,背叛了族长,牵累了手足....... 张日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和胸腹间沉重的窒息感,竭尽全力,平静地道:「好久不见。」 就这么一句话已是他的极限。他微微頷首,唇色开始有些苍白,道:「我还有事,先失陪了。」语毕,他旋过脚跟便欲离去。 他怕他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情绪。而他跟张若水之间,最不需要的,就是情绪—就当彼此是陌路人,也许才是他们两人最终,也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他才跨出一步,一双藕臂便映入眼帘,然后,他的腰身被搂住,柔软的身躯从背后贴上他—他倒抽了一口气,瞬间全身僵直。 张若水的嗓音此时听来有些哽咽:「旋......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辜负了很多人......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的下落,只因我想亲口向你道歉......我那时,作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过去的某些场景与此时此刻奇异地重合......张日旋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过去的他......最见不得张若水哭泣......那时她哭着求他,他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快拧疼了,为了她,赴汤蹈火,什么他都愿意。 可现在,同样面对她的恳求,他却异常地平静......没有怜悯,也没有愤怒,完全的心如止水。 也许,于他而言,他终究不可能真心恨张若水的,于是原谅与否,便无关紧要了。 他轻柔,却是坚定地拉开腰间细瘦的手臂,彷彿正式切断彼此之间一直藕断丝连的羈绊。 「我已经......不怪任何人了......你也...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吧......」他,与她,都该往前走,过自己的人生了。 他无拘无束地迈开步伐,一步、两步......身后幽怨的嗓音响起: 「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吗?」 张日旋终究还是顿住了脚步,即使他并不明白该如何回应。张若水又问: 「你......还爱我吗?」 爱……?张日旋苦笑起来。这该如何回答呢.......?他都搞不清了......也许,自己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当初对张若水的执迷,现在回想起来,那份心情已经十分遥远,难以深究了。 最后,他回答:「你是我的家人,若水。」 是呀,再怎么样,血缘的关係是切不断的......可也就仅只于此而已,不再有其他的了。 「那么张夜舞呢?也『只是』家人吗?」张若水的嗓音响起,不知为何,添了丝诡譎。 本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对上那张勾起他太多回忆的绝色容顏,听闻这奇异的问句,张日旋终究还是忍不住,转过了身。 「什么意思?」他问。 张若水勾起殷红的唇,比了比颈子,娇滴滴地道:「你脖子上的这个......应当是舞的杰作吧!」 张日旋脸一红,迅速抬起手摀住了颈子上的牙印,殊不知这动作看起来,只是欲盖弥彰。 方才和那使蛊之人一番交谈,他的心思都在其上,压根儿忘了自己脖子上的印记。没料到张若水如此眼尖,这也让她发现。 张若水似觉他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很是有趣,笑弯了眼,又道:「也不意外,他终于不再扮演乖巧的弟弟这角色了。」 张日旋抚着颈子,愣住。 什么......意思......? 「不是这样......他只是......跟我闹着玩儿......」扭曲的性癖这档事毕竟是舞的隐私,不应该也不适合向张若水提及,可他又看不下自己的手足被人误解,还是出言帮忙缓颊。 「哈哈哈哈!!!!」张若水的反应是仰头大笑。 在这静謐的黑夜中,她这种歇斯底里的笑法显得异常凄厉......笑得张日旋眉头都拧了起来。 他说了什么这么好笑的事?怎么他自己都不晓得。 好半晌,张若水笑声方歇。她轻佻地揩去眼角笑出的泪液,嘖嘖出声:「旋啊旋,我从以前就一直想不通,你为何能够迟钝到这种程度......」她顿了顿,看着皱起眉的张日旋,决定大发慈悲地解释:「你知道张夜舞很讨厌我吗?若非我是族长夫人的人选,若非我爹是族中长老,他对我的杀意强烈到我不怀疑他很想亲手了结我......」 有这回事? 张日旋眉宇间的疑惑更浓。 他的确是知道舞与若水不对盘,但......想杀了她??从没听舞说过啊…... 张若水再次走近他—这次,张日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后退。待他察觉到时,一双藕臂再次环上他的颈子,仰起头,吐气如兰地道:「你知道为什么他对我的敌意如此强烈吗?......」 涂着正红色胭脂的唇瓣移至张日旋的耳畔,一张一闔:「因为他不能忍受你喜欢我......他不能忍受......他深爱着的哥哥眼里除了他之外,有任何人的存在.......因为他爱你......不是亲情的那种......是族长对吴邪的那种......」 张日旋彻底懵了。 张若水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但组合起来的句子,他却完全无法理解...... 不对......不是这样的......不可能是这样的...... 他匪夷所思地摇着头。「你误会了......」 他应该要义正辞严地替自己的弟弟反驳,不该用那么软弱的语调说话.......然而,这些日子以来的违和感,张夜舞显得异常的言行举止,全都随着张若水的话一齐,动摇着他原本如此坚信的某些东西。 如果......舞其实不是因为自卑,导致性癖扭曲,而是自始至终,都用这个当作藉口,趁机佔有了他的身子呢.......? 不不不…….他怎么能怀疑自己的手足?!他已经被张若水欺骗过一次,这次不会那么轻易便上当,而且这样的情节......不可能发生的......!!舞是个受害者,他不仅当初被自己拋下,还破了相,任何人遭逢这种巨变都有可能会价值观扭曲的,绝对不是因为他爱上了...... 张若水望着对方忽青忽白忽红的脸色,笑得更加猖狂。 知对方如她,怎会看不出对方受自己话语的影响。 红唇移动着,缓缓凑上毫无防备的粉嫩薄唇......吴儂软语:「等下就知道......是不是我误会了.......」 话语消融于贴合的四片唇瓣。 四十、你骗我 张日旋瞪大了眼,颈背上的汗毛『蹭』的一下,全都竖起— 瞪大眼的原因是因为唇瓣上的柔嫩触感,汗毛竖起的原因是因为空气中的某种波动。 某种尖锐的,像是要刺穿耳膜,又带着浓浓杀气的波动。 张日旋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衣领便一紧—他被人往后扯开,一抹黑色的人影像夜雾一般掠过,迅速地和张若水缠打在一起。 张日旋心口一紧,想也不想地便大喊:「舞!住手!」 张夜舞恍若未闻,拳拳到肉,虎虎生风;他出招狠戾,不只没有因为对方是女性而手下留情,反而一副亟欲置对方于死地的模样。 张若水从原本似笑非笑的表情,应付到后来也逐渐显得神色紧绷。即便她身手不凡,毕竟是女子,在力道和持久度上仍是略逊一筹。她白皙的额角渗出一层薄汗,显然有些吃力。 高手过招,四周尽是拳风掌风,就算张日旋心急如焚,也无法靠近他们方圆一呎,更别说阻止了。 张夜舞不留馀地的招式和益发阴狠的神情让他越来越觉不妙,咬了咬牙,也顾不得这么多,举起手臂护住头脸,飞蛾扑火般硬是闯入对阵圈当中。 掌风颳得他脸颊生疼,但他仍是硬挤出声音:「舞……停……噢!」 不知谁一脚踹中了他脛骨,他痛呼了声,面容扭曲,眼看就要免不了地仆街— 一隻有力的手臂捞住了他的腰身,止住了他的跌势,顺势将他甩上了肩。张夜舞稳稳固定住肩上的男子,拋给张若水一个冷得不能再冷的眼神,落下一句:「再让我发现你接近他,你绝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语毕,他扛着张日旋,身子几个起落,已经翻出了庭院外墙,失了踪影。 张若水佇立在原地,平復着紊乱的呼吸,抬起手,缓缓梳理方才打斗中纠结的长发……唇角自顾自的,勾起了志得意满的微笑…… 果然啊……张夜舞最大的弱点……始终……是他的哥哥…… 她整了整旗袍的衣领,连带隐去了领子下,那小小的,不起眼的,八目八爪蜘蛛刺青。 「你到底是……!!张夜舞!我命令你放我下来!立刻!!听见没?」 「我快吐了!脚好痛!!骨头可能断了!你再这样的话我……」 「……」 无论是骂的、求的,张日旋都试了,却完全无法扭转他人形沙袋的命运。张夜舞就像阵疾风一般在巷弄与街道间穿梭,而他头下脚上,昏头转向得要命。 待得他们回到宅子里,张夜舞一言不发地进了房,将他摔在柔软的大床上,张日旋的下一个动作便是撇过头不断乾呕。 可惜他连作呕都不能如愿。 张夜舞一把捏住他下顎,扳过他的脸,语句如同冰珠一般吐出,冻得人遍体生寒:「你跟张若水在做什么?」 即便胃在翻搅,即便脸色苍白如纸,张日旋现在胸口真真切切烧起来的,却是愤怒—他决定他受够了! 他转动颈脖,想挣开对方的箝制,怒道:「够了没?张夜舞!我作错了什么需要得到这种审问?!你当我囚犯吗?」 他以为自己的动怒能够起到吓阻对方的效果,没想到张夜舞松开了他的下巴,却改为掐住他的颈子,一把将他压倒在床上。 伏在他上方的脸孔扭曲、阴沉,且狰狞......简直像是不认识的人......张日旋望着对方,有些心惊。 张夜舞俯低了脸孔,凑近张日旋;他箝住对方颈子的手劲不算大,只是让对方不能动弹罢了,不至于窒息。 「你作错了什么?」他重复这句话,轻轻的,却是森冷、尖锐的。「你忘了那个贱女人把你害得多惨,把吴邪害得多惨,把我们害得多惨吗?!」阴沉的语调逐渐上扬,最终成了大吼。一个令人崩溃的念头闪过脑海,他喃喃问道:「你别告诉我......你还爱着她......」 不会的......旋不可能的.......那个女人造成了多么惨重的下场,他不可能还怀抱着当初对她的感情......!! 那么......要怎么解释......他们那么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甚至接吻......!!那该死的女人竟敢碰他的人!!他简直嫉妒、愤怒到要抓狂!! 两方立场在他脑中激烈地争辩着,被伤疤横过的俊脸显得更为扭曲。 张日旋眨了眨眼。 还爱张若水?!怎么可能?! 他下意识地要反驳,却又想起不久前张若水揭露的一个可怕的、不可思议的论调......也许......他应该试探下...... 「如果我说是呢?」温润的黑眸,无畏无惧地对上上方那双阴鷙的黑眸—后者盘旋着浓重的乌云,打雷闪电。「你不祝我幸福吗?」张日旋平静地问。 张夜舞扣住他颈子的手指颤抖了起来—他必须用尽全身的气力才能够克制自己不收拢手指,掐死眼前这个一脸平然,却说着如此残酷话语的人儿。 他爱她?他爱她?他爱她?!!!!不可以!!!他不准!!!绝对不会接受的!!! 对方脸上那种大受打击的表情让张日旋有些不忍,但是,有些话,还是该说清楚;有些界线,依旧不能跨越。 「我和若水,都做了很多错事,我现在,正在尽力去弥补,最终.....我还是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那样,我也能......呃......」 气管突然被扼抑的紧缩感中断了他的发言。他瞪大了眼,望着满脸暴戾之气的手足—此时此刻,对方陡升的杀意完全是衝着他。 「闭嘴…...闭嘴、闭嘴…....」张夜舞收拢了长指,唇贴上他的,低吼的嗓音有如困兽的哀鸣。「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丢下我......我会杀了张若水......我会的......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你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对方逢魔而独占的话语让张日旋瞳孔一缩。 所以,张若水说的是真的?舞他一直以来......是用这种眼光......在看自己......?!!!他竟一无所觉...... 「你骗我......」因缺氧而显得苍白的唇瓣蠕动着,这三个字几近无声,但张夜舞却似乎看懂了那唇形—他缓缓松开了手。 四十一、成为我的人 大量灌入的清新空气让张日旋贪婪地大口呼吸,却没忘了满涨至胸口,已然压抑不住的指责: 「你从一开始,就骗了我......你根本没有因为破相而性癖扭曲,也没有因此受女孩子排挤,甚至......甚至......怜月是爱着你的!!她是被你拒绝的!!!对吗?!!」 所有的一切突然全都串连在一起,所有挑动神经的违和感全都有了解释—唯一的解释便是:一开始的前提就全都是谎言。由一个又一个谎言所堆砌而成的场景,自然会显得古怪且不真实。 张日旋紊乱地喘着气,出口的嗓音嘶哑难辨,咽喉更是有如烧灼般剧痛,但是他仍是忍不住,说了那么一长串的话,只因他觉得这一切,不只难以想像,简直就像海市蜃楼一般—远观看似栩栩如生,近看便察觉破绽百出...... 而,他为什么到这时候才近看呢......?明明......可以更早察觉的......他对张夜舞的手足之情让他深信不疑是其一,再者就是.......这段时日以来的亲密相处,是否也让他......变得不正常了起来...... 脑中浮现的推论让他悚然一惊。 不!不行!舞已经错了,他不能让自己跟着他这么一错再错下去!必须要作些什么!!一定得...... 他望着与自己神似,此刻却毫无表情的脸孔,沉痛而坚定地说:「这是不对的!!我是你的哥哥!!你的对象应该是要能够替你生儿育女,能够给你一个完整家庭的女人!!这不够清楚吗?」 张夜舞定定地望着眼前哀戚欲绝的男子,所有的心痛、绝望、忧伤......全都完美地收进了眼底,不露出一丝端倪。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要那些,我只要哥哥。一直以来,我都只要你。」 我只要哥哥...... 小时候的张夜舞,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那时候听着总觉得窝心,现在却是心底凉颼颼的,空乏又无力。 张日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心中已有了决定。 「我爱若水。」他轻声说:「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她。」 这当然是违心之论,但是为了要斩断张夜舞对他的心思,不下猛药是不行的了。 奇异地,张夜舞不怒反笑。 「哥哥......」他唤他的嗓音异常轻柔,轻柔得让张日旋手臂上的汗毛一根根地竖起。「还不明白吗......?」他探出手,张日旋以为那会是一巴掌,没想到熨贴上他脸颊的掌心却是温柔非常,彷彿怕碰碎了他。 张夜舞道:「从你愿意被我抱的那一刻起,你便已经选择我了。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兄长,会因为弟弟的心理自卑,甘愿被上的......不明白这点的,一直是你......」 张日旋瞪大了眼,那轻柔得有些诡譎的嗓音如同一张绵绵密密罩下的网,将他綑锁其中......在他脸上抚摸的长指彷彿带着电流,带来一种鑽入皮肉的,刺刺麻麻的感觉......一路滑过他的下顎、颈项,在他颈子上的牙印游移......那种亲密的触碰,让刺痛感转为一种热辣,一路烧上他薄薄的脸皮......张日旋面红耳赤地躲开,吐息不稳地喝斥:「不是这样的......」 不管他怎么闪躲,那手指总是精准地跟着他,甚至慢条斯理地一颗颗挑开他雪白唐衫上的排扣,沿着敞开的衣襟灵巧地鑽了进去。 「你好狡猾呀,哥......总是一副被强迫的受害者样子,其实你的身体......早就接受我了,不是吗......?」 高温的手掌在他起伏剧烈的单薄胸膛上滑行,有意无意地抚过他的乳蕊,激起他身躯的颤慄,和记忆......关于他是如何在这隻手掌的抚摸下欢愉地弓起胸膛呻吟,哀求着更深、更多的逸乐...... 他紊乱地喘着气,脑子也乱成一团。不断响起的嗓音平平缓缓,陈述着一种催眠般的事实,一个他无法接受、不愿承认,却又心惊胆战的事实...... 张夜舞一手在他衣内肆虐,一手扣住他的后脑杓,殷红得不科学的唇瓣凑近他,一张一闔:「除了我,谁还能让你这么爽?......你以为你爱张若水?事实上你对她硬不起来吧......因为你一直把她当天仙一样供着......你既然爱我,身体也离不开我,这不是刚刚好吗?」 「……」 他的确是爱他,但那是兄弟之爱呀,怎么能这么算.....!!而且,他又是从哪里推论自己对张若水硬不起来的?? 这些似是而非的言论让张日旋糊成一片的脑子更加运转不顺......身躯被这样放肆抚摸着,熟悉的气息扑天盖地地笼罩他......他原本黑白分明的世界突然一片混沌,成了茫然不清的灰色。 信念、伦常、价值观......这些一直如此理所当然的,他所坚守的东西,好像正从根基被人彻底动摇、摧毁,出现了裂缝,一块块崩塌...... 「不是......」 他的拒绝应该更严厉,他的语调应该要更尖锐,他应该要朝对方放声大吼,说他胡说八道......而不是用这种,轻而易举便能感受到他的无助与软弱的语调。 「我们不能......」可是身体的结合已经发生了那么多次,可是当张夜舞摸进他裤头时,他男性的象徵兴奋震颤着,顶端不断冒着汁液....... 他必须承认张夜舞说中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自己的身体正越来越习惯自己弟弟的碰触,甚至渴望到疼痛的程度...... 张日旋开始感到额角阵阵抽痛。 「成为我的人吧......哥哥......」 张夜舞这么说着,堵住了他的唇。 四十二、全部吃进去 (H) 「不……」 张日旋转动着颈脖,却甩不开那如影随形的唇瓣,也抵挡不了那随之鑽入的灵巧舌尖。 已经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挑情动作:那灵巧的舌会舔遍他敏感的口腔,再纠缠他的舌一起共舞......但此时此刻的意义不同—要是他妥协了这次,等于他认同了对方把他视作对象的不正常想法。 于是儘管四肢发软,头昏脑胀,他仍是努力地在男人身躯的压制下挣扎着,双手并用,推抵着对方的肩。 他的小动作似乎让对方不耐了— 张夜舞扯下了领带,隻手固定住张日旋的双手手腕后,用领带一圈圈地缠绑、固定。 张日旋的小小心眼他岂会不了解,但他便是打算趁此机会将对方一鼓作气逼到绝境,让这隻永远把头颅埋在沙地里的小小鸵鸟认清现实—认清他们两人是绝不可分开的现实。 火热的唇缓缓退开,两人的舌尖系着一线银丝,证明方才交缠的热烈......湿热的舔吻掠过下顎、颈项......很快的,更多的青紫印记在白皙的肌肤上烙下。 「为什么要一直拒绝呢......哥哥......你说了不离开我都是骗人的吗......」模糊不清的问句在断续落下的,吻与吻之间的空档响起。张日旋咬了咬牙,努力不让自己再次因为对方这种诱导式的问句而心软。 好狡猾啊…...这傢伙......不断地用他们之间的手足之情来迷惑他、囚锁他......自己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这一切都是计画好的,是他的手段、他的话术......自己必须逃跑......要逃离这种状况.......一定要...... 啊啊…...可是.......身体里好像有什么火种被点燃了,温温地烧着,烧得四肢百骸都无比松软......眼前的世界一片朦胧,像被雾气笼罩一般的不真实.......只有对方唇瓣落下之处,那种柔软而刺痛的感觉,才让自己感到真切存在着。 雪白唐衫被扯离了他的身体,贪婪的双唇啣住了一株颤抖的红樱,飢渴地吸吮起来......而他听见自己从喉间哼出一种满足的呜吟。 长指似了解他未说出口的需求,搭上了另一侧孤寂的花蕊,揉捏摩挲......张日旋扭动着上半身,以一种自己也没察觉的妖嬈姿态。 肿胀的乳晕被如此吸吮着,带来一种奇异的舒缓;舌头绕着敏感的乳尖打转,像是触电一样,麻麻痒痒的......手指则不同,粗暴地拧弄、拉扯,在痛楚之馀又有莫名的快感.....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快要逼疯张日旋。 「走开…..停下…….呀啊…...哼呜......」 他力不从心地喃着无意义的拒绝,张夜舞咂了咂舌,退开了唇,改用双手拇指拨弄那硬挺起来的两颗红豆。 「都这么硬了......真要我停下?......啊啊…...你看她们好可怜,明明很想被吸吧......」 薄薄的甲片抠弄着细緻的乳晕,指腹绕着乳蕊,忽轻忽重地画圈......失了那软热口腔的包覆,少了那灵巧舌尖的逗弄,反噬而来的空虚感巨大得不可思议。 好想......被吸......被舔......有点疼也没关係......彷彿要从其中吸出乳汁来的那种力道......最为刚好....... 张日旋闭上眼,一丝水线自眼角滑落。 啊啊…...来不及了......已经.......就让一切都坏掉吧...... 双手被缚着,被翻成了侧躺,一脚被抬高,架在对方的肩上......男人跪在他两腿间,挺动着腰身,恣意进出他湿淋淋的肉洞.......偶尔情生意动,只要稍稍别过脸,便能亲吻他的小腿,甚至吸吮着他的脚趾...... 而这个男人,是他的弟弟。 张日旋颤抖着,浑身像是发着高烧一般滚烫,心里却是冻到极致的澈寒......眼前这乱伦的场景,走火入魔的弟弟,无能为力的自己......让他如坠冰窖。偏偏,快感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袭来,将他打得支离破碎、载浮载沉......他时而清醒,时而沉迷;时而心痛,时而欢愉.......他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再不停止这一切,他就要发疯了......可是身体却不是这么告诉他:被摩擦到麻木的后穴毫不饜足地一再收缩,欢愉地缠绞着在里头横衝直撞的阳物,难分难捨;脚趾那么私密的部位被这样一根根舔舐着,既羞耻又酥麻.......如果现在停止,身体好像将会因为无法宣洩如此庞大的快感而整个崩溃掉。 到底该…...怎么作.....? 眼泪像是流不完一样,无意识地一直泌出......因为情慾、自责、懊悔......许许多多原因。 那软滑的舌沿着他的足背滑行,那种痒顺着脊髓一路往上窜,蜜穴更是呼应般地痉挛了下,换来张夜舞一声满足的低叹。 「别舔……那很脏......啊啊…....」 原本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开口,免得自己说出更多羞人的哀求,但看着自己的弟弟舔着自己的脚,这画面实在太怵目惊心,他没有办法再默不作声。 「一点也不脏......」张夜舞漫不经心地说,更得寸进尺地含住了那玉雕般的脚趾,模糊不清地说:「哥的全身......都好好吃......我真想把哥全部吃进去.......」 四十三、生我的小孩 (H) 他吐露了他闇黑的想望:如果能这样,把对方融进自己身体里,他是不是就能舒心一点?不用再恐惧对方的离开、不用因为对方嫌恶的眼光而心如刀割.......为什么......旋就是不能接受他呢?自己明明是这世上,最爱他的人,也愿意为他作任何事.......明明,那接纳自己的蜜穴如此湿润、如此依依不捨,为什么她的主人,却能够一秒变脸,矢口否认呢......?真不明白啊…... 「哥喜欢这姿势吗?感觉可以顶到不同的地方呢.......你下头的小嘴说很喜欢喔.......」 长指像是膜拜一般抚过线条优美的小腿肚,凹陷的膝膕,嫩白的大腿......动作轻柔而优雅,然而下半身的撞击却不然—粗暴而扎实,肉贴着肉的碰撞,黏膜与黏膜之间的撕扯.......他存心不给对方喘息的馀裕,存心要让对方烙上自己的印记,从内而外,每一寸细胞、毛细孔、肌肤....... 张日旋抿紧了唇,微微别开了脸,不想回应对方像是狎玩一样的话语—但张夜舞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哪…...哥哥......刚刚我吸你奶子的时候,你叫得多可爱......再让我听听嘛......」 阴茎刻意地一个大幅度的进出,他满意地望见张日旋俊雅的面孔一阵扭曲,架在他肩上的腿肚亦驀地绷紧......但身下的人儿,依旧是无声。 明明这么有感觉不是吗?对方的死硬脾气总是让他又爱又恨......既想要不顾一切地弄坏他,又忌惮着兄长寧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个性...... 「说呀......你之前不也常说吗?我好爱舞的肉棒,舞干得我好爽什么的......我的功力退步了吗?哥不舒服吗?」 张日旋闭了闭眼,一面喘息一面低泣。 那怎算数呢......那时......他以为自己只是在满足对方无从紓解的性慾啊!!如果早知道,对方自始至终对自己抱持的是那种心思,他就是死也不会说这种令对方误会的话!! 张日旋极力压抑的抽泣没逃过张夜舞的眼。 他心口一阵抽痛,同时又有一股愤怒熊熊烧起— 成为我的人,当真让你这么无法接受?!那你口口声声对我说一辈子都要在一起,一辈子都不离开我,都是骗我的吗?! 「不想说吗......?」原本还透着撒娇的语调如今凛冽如寒冬,恰似他山雨欲来的脸色。「还是再绑住你的鸡巴,你比较想开口呢?」 张日旋睁开了眼,温雅的脸孔上满是斑驳的泪痕。他苍白的唇瓣开开闔闔,最终只吐出:「不要.......」 那种折磨最痛苦的地方不在于无法射精的难耐,而在于那让他体会到:人,原来在慾望面前,也是跟畜牲一样,为了高潮的想望,可以把尊严什么的都摆在一边,只求个解脱。 事后心理的折辱与创伤,他当真不想再体验一次...... 张夜舞勾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他双手扣着张日旋的双侧膝窝,将他的腰身反折,成了臀部朝天的姿势。 他用体重牢牢压制着对方,水晶灯打在他身上,成了笼罩在张日旋全身的阴影。 他微微抬起腰身,再顺着重力往下一撞,伴随着清脆肉击声的,是张日旋发出的一声哀鸣。 「说呀......」与他像是要钉穿对方的力道相反,他的嗓音依旧徐徐缓缓,像是在哄着不听话的孩子。「我等着呢......」 张日旋的双膝被压在脸颊两侧,只要一睁眼便能见到那紫红色的兇器是如何直上直下的进出自己,而自己后方的小洞又是如何吸得紧紧的,对方只要一抽出便会顺势翻出粉色的秘肉,上头镀着明显的水光....... 他闭起了眼,那画面却像烙在了他的视网膜,鲜明得难以抹去。他动了动唇,呜咽着说:「我......很舒服......还要......啊啊…....不行.......受不了.......好深......」 张夜舞运用体重和重力,每一下都像要将身下的人儿捅穿一般,那小小的肉洞汁液四溅,『噗哧噗哧』的水声伴随着张日旋时而细弱、时而高亢;时而献媚、时而讨饶的呻吟,当真令人听了骨头都要酥了。连加大的欧式双人床也敌不过两名成年男子的激烈运动,时不时发出吱嘎的声响。 张夜舞伏低了身子,低下头,咬住其中一朵红樱便粗率地吸吮起来,张日旋发出一声尖锐的抽气,连腰都抖了起来。 「不可以......碰那......呀啊…....好怪.......这样我会......呜呜......」 恶意的侵略者紧抵着他的敏感点,不再大进大出,而是旋绕着腰身,翻搅着他痉挛的内壁。枣红色的乳蕊一侧已经满佈齿痕,张夜舞松了唇,贪婪地又去逗弄另一侧。 「你会怎么样?嗯?说啊…....」他步步进逼,要让弱小的猎物就此放弃逃跑的荒谬念头。 「会......死掉......会被......肏死.......呜呜.......」因为慾望、尊严、羞耻......而迷乱的人儿嚶嚶哭泣着。 好可怕.......好可怕......身体......变得不是自己的......没办法控制......好害怕......原本坚持着的东西......想不起来了......要赶快想起来......很重要的......不能够再次....... 「啊哈…...那里.......好麻......唔嗯.......喜欢.......」他扭起了腰,配合着那在他体内翻搅的阴茎,飢渴地想让每个敏感点都被临幸到。带着泪痕的迷醉脸孔性感得不可思议,张夜舞只能俯首称臣、目眩神迷。 他揪住张日旋的发,唇凑了过去。「舌头,伸出来。」他粗喘着,令道。 粉嫩的小舌没有迟疑,缓缓地探出,然后被他一口含住,抵死交缠;腰身时而大起大落,时而旋磨绕圈,高超的技巧当真让张日旋神魂四散......他像渴了许久的沙漠旅人般,吞嚥着张夜舞渡给他的津液;腿根紧紧绷着,为了那无上的快感。 「弟弟肏得你爽不爽......嗯?」张夜舞粗嘎的问句融在剧烈缠绞的舌尖中,而理智已经远颺的猎物乖巧而顺从地吟哦:「好爽......哦啊…....舞肏得......我好爽......嗯嗯......还要.......再深......」 张夜舞赤红着眼。此时此刻,他便宛如那发情的雄兽,正热切地索求着已然被囚锁的雌兽。 「你真棒......哥......」汗水自他额角滴下,与张日旋未乾的泪一齐,滑下白皙的脸颊。「张若水算什么......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我射在你里面,好不好......让哥生我的小孩......」 明明知道这是浑话,但是雄性动物标记领地的本能还是让他说出口后,无法自己地兴奋了起来......尤其他想像张日旋狭窄的幽穴里被灌满了他的精液,从此与他融为一体的画面,更是令他难以自拔。 生小孩什么的......怎么可能呢...... 这样的念头仅出现短短一瞬,下半身的进犯霎时变得又快又猛,彷彿抵达终点线前的衝刺,张日旋很快地便被这场风暴捲入......尖叫、哭泣、呻吟......直到全身颤抖地射出,直到体内灌入强劲的热流...... 这时,他当真荒谬地有一种:自己成为了弟弟的女人,为他所播种的错觉..... 四十四、逃出生天 从那日起,他和张夜舞的关係彻底变了。张夜舞不再用那套精心设计的说词誆骗他,而是堂而皇之、理所当然地将他视为所有物、视为禁臠。 张夜舞依旧照常出门,也依旧放任他在宅子里乱晃,或泡在温室里头,可不论他到哪,都可发现在暗处监视他的佣人—说是佣人也许太轻描淡写,那身形、那走路的方式,看来个个都是练家子……不知是怕他逃跑呢,还是怕他自残…… 张日旋扯了扯嘴角,笑容里有抹苦涩。 以自己的身手,这儿随便一个僕役恐怕他都是打不过的,逃跑就甭想了……至于自残嘛…… 他垂下眼,剪去盆景中的枯枝。利剪反射的金属银光刺入瞳孔,他却犹犹豫豫的…… 很简单的,反手扎进自己颈动脉,不到一分鐘就解脱了,为什么这么软弱?为什么……留恋……? 还是自己也渐渐习惯了……习惯了被豢养,习惯了被温柔对待,习惯了有个人这么需要着自己……就像每个激情的夜晚,不论一开始多么坚定与激烈的反抗,回过神来总发现:自己就像个荡妇一样,紧搂着对方的颈子,双腿大张地承受着一次次的贯穿与撞击,口中喊叫着不堪入耳的淫言浪语。 说到底,他从来没有真正成功地拒绝过对方……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只要对方软下身段,柔声恳求,他便愿意为对方达成任何心愿—现在可好,连自己的身子也丢失了…… 他收起了剪子,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过身,一名僕役正端着沏好的茶进入温室。他望着那僕役好一会儿,突觉有些奇怪:那人走起路来,下盘也是十分稳健,但不知为何,总透着些说不出的秀气……而且,以他的身高而言,脚的尺寸,似乎太小了些…… 那僕役将茶盘搁在小桌上,与他对上了眼……那眸中似闪过了什么,张日旋看不清。 「少爷倒茶时务必小心……把手很烫。」那僕役中规中矩地这么说。声音听起来很奇异,就像是……刻意压低音频那般。 张日旋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还来不及将这些古怪之处连结起来,对方向他行了个礼,转身离去了。他漫不经心地执起茶壶斟茶,浓郁清甜的花香气味瞬间瀰漫了整座温室……他瞳孔一缩。 这不是他向来品的茶,而是金盏花茶,那是……之前张若水最爱喝的一款茶……!! 有什么掠过脑海,他赶忙查看那骨瓷茶壶的把手—这才发现,那上头用一条银色的,比头发没粗上多少的丝线,绑着一张只有手指粗细的小笺,上头用娟秀的小楷写着: 「今日午夜,大厅会面。最后机会,逃出生天。」 他执着素笺的手指一阵颤抖—那字跡,也是张若水的字跡……他抬起眼,四下张望,确认没人注意之后,才深吸了口气,将纸笺溶进了热茶中。 逃吧……错过这次机会,不可能再有了……这宅子的守卫彷彿铜墙铁壁,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一般,没有张若水的协助,自己插翅也难飞。但是逃了,之后呢……?好不容易和弟弟、族长再次团聚、尽释前嫌,这次若再离开,怕是真无再见的一天了…… 但是,不能再这样踌躇下去了,不管怎么说,自己消失了,也许能让舞就此放下对自己的执念……当然,一开始可能会无法接受或大受打击,但是时间久了,人总是有自我修復的能力,能够慢慢从伤痛中走出……然后有一天,他也许终于可以把目光转向其他人,看到其他女子的好,然后,把自己忘了…… 心口突然一阵揪痛,闷得他抓紧了衣领,不断深呼吸。 自己这是怎么了……?没办法回应他的爱,却也不希望对方忘了自己吗?多自私的想法…… 「真难得看你喝酒……发生什么好事吗?」一如以往,男人无声无息地从身后贴上,一身未换下的,全黑的外出服,亲暱地偎着他的肩窝,像隻渴求主人疼爱的大型犬一样磨蹭着他…… 张日旋因为心中的想像而有些失笑。撒娇的时候是像头憨憨的大狗没错,不择手段起来可就一点也不像了,跟个暴君没两样…… 也许是分离在即引发的一丝莫名愁绪,他柔顺地偎在张夜舞的怀中,不若往常总是防备地绷紧身子。 「那不是酒......」他摇晃着手中的水晶杯,自杯身的反射中望见自己与胞弟相偎着的脸庞。他们......是如此相似啊…....是生命的共同体......本该一生扶持的,为何会走岔到这样再也无法转圜的绝境呢?搞到自己就算无处可去,也不得不离开了呀...... 他悠悠地低语:「是我种的回真果,最近大丰收,我将它浸泡成汁,有活血补气之效。」他举了举杯子。「要喝一口吗?」 回真果,效用当然不是活血补气,而是镇定安眠,可拿来当作手术时短效麻醉所用。他自己嚐遍百草,对其当然免疫,可张夜舞并不然...... 他尽力维持着脸上表情的平静与手臂的稳定,就怕不擅说谎的自己,会被对方看出端倪。 张夜舞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久到张日旋几乎快要撑不下去时,他才探手抽走了酒杯。 他扣着酒杯轻轻摇晃着,动作优雅而性感,红宝石顏色的汁液在杯中回旋,煞是美丽......张日旋却没有欣赏的心情,只吊着一颗心关注着对方何时喝下。 张夜舞勾起唇角,漫声道:「我想......换个方式喝.....」 四十五、还想喝 (微H) 张日旋还没反应过来,颈子便觉一阵冰凉—张夜舞翻转了酒杯,石榴色的液体倾倒而出,沿着张日旋的颈线而下,胸前的衣料全湿了,吸满了果液,呈现一块块酒红。 「呀!你这……!」张日旋因那冰凉黏腻的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手忙脚乱地想找可以擦拭的东西,却被张夜舞一把抓着肩,推抵至落地窗上。 软红而高温的舌沿着果液的轨跡滑行而下,抹去了清凉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簇一簇燃起的火苗。 张夜舞又是吸又是舔又是吮,不多时,那白皙颈项上的汁液便完全见不着痕跡了,他舔了舔唇,发表了感想:「好甜。」唇瓣滑至沾染上大片污渍的白衬衫,在湿透了的布料上找着了他的目标— 他贴上了在薄薄的衬衫上浮凸的果实,连同衬衫一起,用力啃咬吸吮着……舌尖尝到的酸甜滋味,有种来自乳蕊分泌的错觉,这样的念头让他彻底兴奋了起来…… 乳尖隔着衣料被齿列肆虐着,疼痛变得钝化,取而代之的是唾液混合着果液那种黏稠的、忽冷忽热的紧绷感…… 好热……好痒……好…… 张日旋颤抖着,一下便软了腰,张夜舞趁机卡进了他双腿间,像是好心支撑他的体重,然而抵住他股间的大腿可不安分,来回磨蹭着…… 张日旋探出手,想推开对方,手指却只勾缠住对方的肩,软弱得使不上任何力气。 「做什……?」连问句也是断断续续地轻喘,像是在嚶嚀。 埋在他胸口的黑色头颅抬眼看他,石榴色的果液沾染上他的唇,竟像上了胭脂一样鲜红,魅惑得令张日旋胸口一窒。 「哥不是要我喝吗?」那嗓音无辜得令张日旋想打他一拳。 薄薄的指甲抠弄着衬衫上的突起,张夜舞心满意足地欣赏着被他折腾得无比硬挺的两朵花蕊,讚叹道:「哥这样好色啊……就好像会泌乳一样……」 泌……?!!张日旋的脸上青红交错,终于恢復了些气力,微微推开对方,没好气地道:「胡扯什么!!就不能好好喝吗?」 他垂眼望着自己身上大片的果液污渍,心中懊恼着:这下可好!大部分的汁液都被吸进了衣服里,不晓得舞吃进去的量足不足够让他昏睡啊…… 火已经被撩起来的男人完全听不进他的抱怨,手抓着他的后领,往两旁一扒—整件白衬衫被他剥了下来,釦子全数迸开,无声地坠落在羊毛地毯上。 失了衣物遮掩,胸前的两朵红樱更为明显,衬着雪白的肤色,当真像是雪地里的红梅一般—白的更白,红的更艳……张夜舞听见自己血液奔腾的声音,为了眼前这逼人的景象。 「哥……你真美……」他喃喃道。用唇舌、用指腹、也用火热的视线膜拜着眼前玉雕般的身躯。 张日旋紊乱地喘着气,软软地往后靠着落地窗。身后冷凉的玻璃与身前火热的碰触形成强烈的对比……长裤同样被扯开,垂落至足踝,他就这样,在灯火通明的卧室,仅着一条底裤,被自己的弟弟当作艺术品般恣意赏玩着……然后,儘管心中感到无比苍凉,儘管乱伦的罪恶感压着他肩头,让他喘不过气,底裤下的肉块依旧背叛了他的意志,蠢蠢欲动着,逐渐充血…… 真的……该结束这一切了…… 因笼上情慾而显得氤氳的黑眸偏转了个方向,落在被张夜舞随手搁在桌上,尚馀半杯果液的水晶杯,探出了手…… 「舞。」他执着水晶杯,唤道。正跪在他身前,舔着他腿根的男人,闻声抬起眼。 张日旋微微拉开了底裤的裤头,水晶杯微倾,轻声问:「还想……喝吗?」 男人眼中绽放出狩猎的光芒,答案不言而喻。张日旋手腕一转,半杯果液全数清空。 四十六、最后一次 (微H) 「嗯……唔……呵额……哈啊……」 儘管想忍耐,带着气音的呻吟总还是会忍不住地从微啟的唇瓣逸出。 男人跪在他身前,舔舐着素面底裤上沾染的石榴色汁液,也『顺势』舔舐着底裤下搏动的肉柱…...越来越肿胀的阴茎被勒在底裤内,逼出了一个淫猥的棒状,上头满佈深色的水痕。 张日旋喘着,探手揪住对方的发,难得强硬地道:「其他地方......也要舔乾净。」 张夜舞抬眼望他,眼中的光芒令他心跳乱了好几拍。 「遵命,哥哥。」他说。转动头颅,开始鉅细靡遗地舔起沿着腹股沟淌下的果液。 「张开腿啊,哥哥......否则怎么舔.......」他的弟弟这么抱怨着,而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岔开双腿.......张夜舞的头颅鑽入他腿间,舔食着他腿根、会阴处的汁液......舌头滑行过那些地方的触感令他颤慄。 他没发现自己无意识地将双腿分得更开,张夜舞舔上了兴头,索性固定着他大腿,隔着底裤舔起他下方的囊袋,甚至轻佻地含住他的肉球......惹得张日旋连连抽气。 直到所有的汁液都被舔去,原本白皙的腿根也泛起一层动情的粉红,张夜舞舔了舔唇,哑声道:「转过去,哥哥......剩下最后一个地方没舔乾净囉......」 张日旋静止不动了一秒鐘,似是在思考,然后才顺着对方的指令,缓缓转过身......他在落地窗的反射中看见自己薰红的脸庞,泛着春水的眼,微张的唇......完完全全,就是一副陶醉在其中的模样。 身后的男人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一般,隔着底裤小心翼翼、一左一右地掰开了他的臀瓣,手指先在底裤上来回滑行,描绘着臀缝的所在......接着再贴上唇,舌尖在绷紧的布料上逡巡......整个过程,宛如精心设计好的一场展演。 「嗯......」张日旋哼吟出声,不自觉地翘起了臀、扭着腰......舌尖隔着布料刷过敏感的肉洞,像是隔靴搔痒一般,不搔不痒、越搔越痒......白色布料上的水痕逐渐晕染开......除了原本的果液、张夜舞的唾液,还有他自己分泌的淫液.....混合在一起,空气中飘着一种酸甜淫靡的气味。 「别……」他听见自己细若蚊蚋的声音:「隔着内裤......」 想被......直接地舔......直接翻搅湿淋淋的黏膜,直到体内的空虚终于被完全止住。 反正......是最后一次了......他自暴自弃地想:就放纵自己这最后一次,应该可以被原谅吧...... 昏沉间,他听见张夜舞模糊的轻笑声:「哥,今天真的好色啊…...自己脱吧,脱完后,自己掰开屁股,让我看看你湿答答的小穴。」 最后一次了......这句话彷彿无形的咒语,也像无声的催眠,驱策着他......他在身后男人的视姦下,缓缓地褪去了唯一遮掩的衣着......前方的分身失了束缚,弹跳着昂立在他的下腹;后方的洞口接触到冷空气,也敏感地不住收缩,更多热液涌出...... 张夜舞口乾舌燥地望着眼前人儿像是慢动作一样的脱衣秀—其实他现在比较想做的是直接撕烂那件小小的布料,但是张日旋慢悠悠的动作别具一番风情,甚至有种撩人的韵味.....张夜舞顿觉一阵晕眩—他将之归咎于对方性感得太过犯规。 脱完之后,还得...... 张日旋想起对方的吩咐,脸庞一阵热,羞耻感和异样的兴奋感让他的分身顶端不断泌着汁液。他往后伸长了手臂,扣住自己的臀肉,左右掰开— 粉嫩的小洞瞬间无所遁形地暴露在侵略者的注视下。 「请你舔......哥哥...淫荡的...小穴......」 四十七、荒唐 (H) 好可爱……真是太可爱了……他……是不是可以放任自己揣测:其实旋已经接受他了呢?不只是身为弟弟,还身为他的男人…… 太美好了……就算是做梦,也没有此时此刻千万分之一的美好。 舌尖挤入松软的小洞内,在泛着湿气的黏膜上滑行……四面八方的内壁全数围拢过来,像是要抗拒他的入侵,又像是想挽留他那般……耳边传来张日旋细弱的呜咽和呻吟,听来宛如仙乐。 舌尖在里头搅和了一阵之后即撤出,改探入坚硬的手指,同样是顺利地长驱直入,一顶到底。 「哥的这里……已经变得好软……紧紧吸着呢……」指节屈起,按压着某一点。「这里……你最喜欢的……对吧?」 「咿咿——」 前列腺被刺激,爆炸性的电流与快感,让张日旋发出一声惊叫,腰间一麻,前方的分身瞬间喷出大量的精液。 张夜舞心满意足地抽出手指。至此,张日旋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改造成他所期待的样子:即使完全不套弄前方,只靠后穴的刺激也能轻易高潮……再加上超高的敏感度和紧度,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至少,他完完全全为其俯首称臣。 他俐落地解着自己的裤头。第二波晕眩袭来,他甩了甩头,依旧不以为意,满心满眼只想着要进入那迷人的身子里尽情驰骋。 狰狞的巨棒完全不用扶执,直接抵上了那不住开闔、一片狼藉的入口,里头强大的吸力让他粗喘了一声。 私心想要看更多对方可怜兮兮央求他的痴态,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硬是撤出了龟头,改用粗大的棒身在对方臀缝中滑动…… 啊啊……为何不赏他一个痛快……他想要……被粗硬的东西填满,入侵到最深处,直到他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为止…… 张日旋扭着腰,追着那棒身,对方却总是堪堪闪过,吊足他的胃口…… 「你不能这样……」他心里想着,没发现自己也哼吟出口。 为什么不呢……?旋就这样渴求着自己,像小动物一样的撒娇,像情人一样相处……多好? 他垂下的目光满怀爱怜,手掌轻拍了拍那白嫩的臀瓣,故作不知地道:「我怎么了?哥哥不说,我怎知你要什么呢……?」 甬道里头的搔痒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张日旋摇晃着臀,难耐地吟叫:「要你……用力插进来……把……啊啊——」 他还没能说出更多惊死人不偿命的字句,张夜舞便已经忍俊不住,用力一挺腰,猛然贯穿了他。 张日旋还没从撕裂的痛楚与充实的甜蜜这两种衝突的感受中回过神,便突觉身子一轻—张夜舞架着他两条长腿,将他抬了起来,这姿势,就像是在抱小奶娃小解时的姿势,差别只在于:他可不是短腿的娃儿,而是个成年男子,但看张夜舞的动作,彷彿他只是团没比空气重多少的棉花那般。 那手臂有力地上下拋甩着他,张夜舞微喘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哥哥……这姿势看得好清楚啊……你看……我们紧紧连在一起……」 张日旋上下晃动着,几乎对不清焦距的泛泪双眼落在眼前的落地窗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外头一片漆黑,室内灯火通明,大片的落地窗彷彿巨型的连身镜。在镜中,他双腿大张地被男人抱在怀里,全身肌肤因为情慾而泛着粉红色,再往下看……是更怵目惊心的景象:男人粗大的阴茎彷彿来自异世界的生物,而自己原本从没有正眼看过的入口,如今被完全撑开,括约肌紧绷到极致,随着那巨棒的进出,里头的黏膜隐约可见……而自己的硬茎随着男人撞击的动作不住晃动,体液不断喷溅;素白的底裤还掛在一侧足踝上晃荡,此情此景,那象徵纯洁的白,看来更显软弱和讽刺。 荒唐到极致,原来,是会觉得可笑……张日旋的唇角勾起了一道弧,手臂往后绕,拉下了男人的颈子,献上自己的唇: 「对不起……」几近无声的道歉消融在贴合的唇间,眼角泌出的一滴泪也仅像是激情下的產物,很快地便蒸散在高温的空气中。 对不起……我没办法……完成你的期待……对不起……我……不能再妨碍你了…… 张夜舞似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张日旋无暇去分辨—下身的节奏又深又快又猛,他很快地便被刨挖殆尽,什么也不剩……最后,他看见自己满脸痴迷,抽搐着高潮;他看见他们两人的相连处也喷发出大量的白浊体液;他看见……抱着他的男人缓缓闔上眼,手臂无力地垂下…… 他们两人一齐摔跌至地上—感谢厚厚的一层羊毛地毯免去了他们撞成脑震盪的命运。 张日旋趴在对方身上,望着对方侧着头,沉沉地睡去,睡容宛如孩子一般纯稚,就像他们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一样…… 可惜,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他垂下眼,望着自己身上沾染的体液,和股间缓缓流出的白浊,露出一抹苦笑。 从他们再见面开始,一直到最后分别前,他们就是这种,精液横流的难看关係…… 四十八、不准走 等他把张夜舞搬到床上,再把自己清洗打点好之后,也已经接近午夜。 张日旋拉开房门,再回头深深看了自己唯一的手足一眼,熄了灯,走出这个充满激情、混乱、纠缠……的房间。 亮着灯的长廊,不见半个僕人走动……张日旋心里颇觉奇异。他缓缓走下阶梯,越往下移动,某种令他心生不安的气味渐形浓郁……感觉上像是…… 他在最后一级阶梯上站定,大厅地板上,横陈着的、动也不动的一具具人体让他苍白了脸,瞪大了眼。 「你果然准时,旋。」 清脆如银铃的嗓音响起—他见到张若水一身火红色的劲装,在大厅的角落缓缓站起身,手上一把武士刀,刀尖不断滴着血。她却似乎完全不以为意,嘻嘻笑着,跨过一具又一具的尸身朝张日旋走来。 血腥的气味让张日旋的胃酸上涌,他得费尽全身气力克制自己不吐出来。 「你……你把这些人怎么了?」 不会吧……不可能的……拜託不要告诉他……是他所想的那样……!! 张若水歪着头看他,唇角依旧掛着那漫不经心的笑容,道:「碍事的傢伙,我自然全杀光了,要不若有人向张夜舞通风报信,岂不麻烦。」 张日旋身子晃了晃,几欲晕厥。 天哪……自己究竟还要造多少孽……?!这些人原本命不该绝,如果不是因为自己…… 似看不下他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张若水撇了撇唇,哼道:「你啊!便是太心软!张夜舞在这宅子里养了多少高手,若我们不先下手为强,你真以为我们走得了吗?」 她探手,扣住张日旋的手腕。 「走吧。让舞发现就不妙了!」 张日旋恍恍惚惚地被她拽着,离开那满布血腥之地,穿过前院,来到大门口。一台黑色的私家车无声无息地滑行过来,竟似等待他们许久。 张若水不由分说地将他推进了后座,然后自己也上了车。车门一关,司机似乎已有默契,不待指示便加足油门驶离。 张日旋茫然地望着车窗外急速往后飞掠的夜景……天下之大,他此时竟不知该往哪去……不过,即使他还没有下一步的计画,还是应该……离张若水越远越好—这点认知他还是有的。 他收回目光,转过头,张若水正拿着长布,专注地擦拭着武士刀。他问:「谢谢你的帮忙,是不是能载我到就近的火车站?」 既然没有目标,就搭着火车四处去吧。这国家那么大,总会找到一个栖身之地。 张若水笑了笑,没有望向他,武士刀身的银芒反射在她的脸上,替她艷丽的美貌平添一股森然。 「我们,要回我家。」上了胭脂的唇一张一闔,平然地说。她缓缓抬起眼,望向张日旋惊疑不定的表情,笑容中有种逢魔的诡譎。 「因为……我要用你……向张夜舞讨样东西……在那之前,你还不准走。」 张日旋一愣,接着后脑杓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从前座突然伸来一隻手,执着钝器朝他脑门用力砸下。他又闻到那令他反胃的血腥气息,然后便人事不知。 这世上有很多事,都没有办法如我们所想。 比方说很多年前,他以为他是在帮助吴邪逃回长沙,结果却是害得他坠崖;比方说很多年后,他赎完了罪,终于能够与自己的手足重逢,结果却发现对方对他抱持着不正常的爱恋;又比方,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斩断这样不正常的关係,结果却落入另一个陷阱里。 这到底该归咎于命运、运气、还是……智商呢……? 脑子疼得像是要炸裂一样,连眼睛都睁不开,他却能转着这些无厘头的思维……过往的很多片段像走马灯一样的播放,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着他的软弱、他的感情用事、他的…… 「啊啊……果然即使调来了这些人,还是没有办法对付你啊……那你要不要看看这个呢?」 有人抓着他的头发,逼他站起身,力道大得让他感到头皮都要被撕裂了那般。 「……张、若、水!果然是你带走他!你把他怎么了!」 这熟悉的嗓音让他的眼皮颤了颤,却还是无力睁开。 是谁呢……?发这么大的火,咬牙切齿的,好像巴不得扑上去将对方大卸八块那样……真想看看哪…… 「只是敲昏了他而已,嘻嘻……但是接下来他会怎么样,就得看你的表现了……张夜舞……想要他完好无缺地回你身边,就拿『九龙藏珠图』来换,如何?否则的话……我想想在哪补他一枪好呢?」 冰冷的金属硬物在他脑门、颈子游移,他却只关心话中的内容— 回他身边……?!不不不,他不能再回舞身边了!!好不容易逃离的呀,不能再回去了……自己的存在,只是让对方永远无法正常而已……这样的话,自己还是消失的好。 「『九龙藏珠图』不在我这。」张夜舞想也不想地说。 张若水脸色未变,依旧嘻笑着说:「我知道,在张起灵身上嘛…...但你有办法吧......对吗?」 张夜舞面无表情地道:「我不会背叛族长的。」 张若水疯狂地仰头大笑,笑得得腾出一手,揩去眼角的泪液。「啊啊…...我知道.....誓死效忠的死士嘛…...」她笑着笑着,枪口一偏,毫无预警地便朝张日旋的膝窝开了一枪。 『砰!』 「张若水!」 四十九、没关係 火药爆炸的巨响与撕心裂肺的怒吼几乎同时响起,震得张日旋耳膜发疼......自膝上传来的剧痛似乎取代了脑门的抽疼,让他得以顺利地缓缓睁开眼...... 他望见了那双与自己神似的黑色眼眸,写满了心痛、愤怒、不捨.......啊啊…...别露出那么哀伤的表情啊,他最见不得他这样了......那会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地只想把全世界都献给对方......献给......他唯一的弟弟...... 哎......真的好疼啊…...连站都有些站不住...... 受了伤的那脚几乎无法支撑他的体重,全靠张若水死死地扯着他的头皮,让他直立着。 「别……别伤害他......求...求你......」张夜舞脸色刷白地望着被挟持的人儿—满头满脸乾涸的血跡不说,贯穿膝盖的弹孔也正不断涌出鲜血......他简直心痛欲死,巴不得能够替对方受罪。 「我跟他换吧......你放了他......要怎么对我都行。」 张若水嗤笑了声,道:「放了他,然后让你为了族长从容就义?!哈!我不会那么作!你要不就替我夺来『九龙藏珠图』,要不就是继续看着我在他身上开洞......放心,我不会那么快弄死他......但是要多快,必须看你的表现......」 枪口瞄准了另一侧的膝窝,张若水漫声道:「你的回答呢?张夜舞?」 别答应她呀!!不可以......背叛族长......他们都.....发过誓的......也许,正因为他自己违背了誓约,所以,才会遭逢到这么多的不幸也说不定......舞他......不可以重蹈覆辙......!! 张日旋动了动唇,失血却让他无比虚弱,发不出半点声音......他听见张夜舞异常冷静的声音响起,彷彿已下定了什么决心: 「好,我答应你!」 张若水欢快地大笑,道:「果然!果然旋就是你最大的弱点!!我真是走运!!不过你也真可怜……你的哥哥,可是处心积虑地想逃离你喔……哈哈哈!!说到底你也和我一样啊,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嘻嘻……」 不是这样啊……离开是希望……对方能过得更好呀……并不是…… 一线水痕自眼角滑落,被乾涸的血跡遮掩,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发现。 「没关係。」张夜舞异常平静的嗓音响起,回盪在辽阔的空间。「我爱他就好,他不爱我,没关係。」 眼泪像是涌泉一般再也止不住,胸口被重压着,喘不过气来。 张若水歇斯底里地狂笑出声,道:「好感人啊!!政府应该颁个奖章给你是不?不过也多亏了你一片痴情啊!三日后,带着九龙藏珠图来换你的心上人,否则,就等着替他收尸吧!哼哼!」 头皮被往后扯,看起来是张若水正在慢慢后退,眼前的张夜舞逐渐远离……不!不行!他不能害得舞背叛族长!不能再一次了!那种辗转难眠,带着愧疚,暗无天日活下去的日子,他不能让舞受! 就在张若水挟持着他缓缓移动,手中的力道有那么一丝丝松懈的那一刻,张日旋不顾头皮要被扯下来的风险,在张若水的掌下一个转身,褪去金丝手套的左掌罩上了满脸惊讶的绝美脸庞—曾经他看着,就觉心旷神怡的脸庞。 『滋——』的皮肉烧灼声响起,伴随着的是高分贝的尖叫: 「啊啊——这是什——!!张日……!!」细小的蛊虫鑽入血管、啃食皮肉,最后,连骨头也吃穿了……张若水的脸庞从腐烂到焦黑到消融……这种痛苦绝非人类可以忍受。她歇斯底里地狂叫,狂扣扳机,一时之间枪声大作,流弹四射。 「旋!快躲开!」 震耳欲聋的火药爆炸声响中,他听见了张夜舞惊恐的大吼。 啊啊……即使自己这般对他,害得他这么惨,还死了这么多人,他还是……关心他呀…… 可是他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不可以再用自己的软弱,害人了。 于是他转头,望着那在弹雨中朝他衝来的男人,笑了笑,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握住张若水的枪托,枪口抵着自己的额— 张夜舞的呼吸停止了。 「不———!!!」 『砰!!!』 他费尽气力的大吼伴随着最后一声枪响,两具身子倒地— 一个是脑子被贯穿的张日旋,一个是蛊虫入脑,没了呼吸的张若水。 五十、一线希望 (H) 「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会这么对我的……你说要一直在一起的……不能这样……」 张夜舞错乱地呢喃着,无论怎么按压,那额上的枪孔仍然不断冒出血水,怀里的人儿已经一动也不动,逐渐僵化。 射穿了脑袋,大罗神仙也难救。 张夜舞抱着那细瘦的身躯,不住摇晃着对方,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完全崩坍,张日旋的死把他的灵魂也带走了,今后怎么活下去,他没有头绪…… 他哭得昏天暗地,连不知何时,一双裹在黑色长裤下的长腿静静地站在他跟前都没发现……应该说,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就算来者不善,他也什么都无所谓了。 「打扰了,先生。」来人开口。在这样生离死别的情景下,他的嗓音竟然奇异地带着一丝笑意。 张夜舞抬眼。 来人一身黑色唐装,及腰的长发束起,脸上掛着一抹神秘的笑意— 竟是那日宴会上遇见的使蛊之人。 卓练开口:「虽然我很想说节哀顺变,但似乎不是时候。您如将令兄给我,也许我有方法能救他。」 张夜舞瞪着一双赤红的眼,望着对方伸出的手臂,面露戒慎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卓练笑了笑,道:「相信我,你不吃亏不是?再怎么说,你手中抱的就是个死人,交给我,也许还有一线希望,你执意不给,死人就是死人,你就抱着他的骨灰一辈子吧。」 张夜舞垂下眼,望着怀中已气绝的兄长。起死回生……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却还是忍不住动摇了……就像旋失踪那时一样,总想着他还活着、还安好,总有一天两人能见面,日復一日的,成了支撑他活下去唯一的理由。 他颤抖着手,将怀里的男人交给了卓练伸出的手臂……手指依恋地抚过那已然浮现尸斑的肌肤,轻喃:「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如果让我发现你骗了我……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燃着业火的黑眸对上不起波澜的眼,后者依旧掛着那神秘优雅的微笑,朝他微微頷首,旋过脚跟,抱着怀中的尸体,施施然地离开了。 半年后— 破落的贫民窟,一阵秋风吹过,街角的乞丐瑟瑟发抖,拢紧了身上满布补丁的旧衣。这里没几栋像样的建筑,大多数倾倒颓圮,斑驳失修,有的墙上甚至还现出了一个大破孔,里头的人生活起居全都让人看得分明—不过也没人会在意就是……无论是被看的人,或是路过这儿的人,大多数人只想着自己下一餐的着落,或是今晚的安睡之处,没人有气力在乎太多事情。 所以,在一栋拉起封锁线,看来摇摇欲坠的五层楼房内,此时灯火通明,还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想当然尔,也不会有人好奇地去探看,或关心。 「哦……呀……哼嗯……啊啊……哈……」 在最顶楼的一间房中,油漆脱落,露出下方的红砖;头顶的灯泡闪闪烁烁、接触不良……与这些形成奇异对比的,是房内正中央的大床—是欧式的四柱大床,不但宽大,而且簇新。 上头被褥凌乱,两具身躯彼此撞击着,汗水与体液四溅……空气中瀰漫着霉味、湿气,和情慾的气味…… 一名浑身赤裸的男子跪趴着,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最吸引人目光的,是他一身雪白的不可思议的肌肤……吹弹可破,连底下的微血管都隐约可见……随着他身躯晃动,沙哑而略带气音的呻吟总会随之流洩……成年男子的嗓音毕竟不若女子那般娇甜,但不知为何,他细弱的喉音彷彿有种魔力一般,越听越难抵挡他这种彷彿极力压抑快感的哼吟,直想着要更加折腾他,直到他受不住为止…… 在他身后,不住摆动腰身的中年男子被他这种淫叫声勾得浑身如火焚。他赤红着眼,微啟的唇间隐约可见一口噁心的黄板牙,他挺着一个啤酒肚,喘吁吁地在跪着的男子体内不住进出……唾液、汗水全都滴落在那白瓷般的肌肤上,这种玷污了艺术品的感觉更是煽动着他的兽慾。 慾望激起了他暴力的衝动,他扬起手,狠狠地搧了那白嫩的臀瓣好几下,直到它们变得红通通的,满布他的指印为止……触手的滑腻和弹性让他兴奋得直喘气,腰间的作动也更激烈。 「操!今天钱花得可值了!你这小贱人比女人还好干,把老子吸得紧紧的……嘶……真要被你这骚货夹断了……」他满布油污的双手掰开了眼前通红的臀瓣,欣赏着被他阴茎撑开的紧绷穴口,入眼的凄艳红色让他满意地嘿嘿直笑。 「你的骚屁眼可真嫩啊,又紧又嫩,老子应该是你开苞后的前几个客人吧……不用担心,老子会把你干上天的……嘿嘿……你看你里面湿成这样了……是不是很爽啊,小母狗?」 他一面贯穿着身下的人,一面用言语侵犯着对方,同时双手也没间着,粗暴地揉捏那彷彿糯米糰般的臀瓣,恶意看着她们在自己的指掌间变形。 这样的疼痛与羞辱似乎对于跪趴着的男子十分受用,他的呻吟益发高亢,甚至像是在享受一般扭着腰,迎合着啤酒肚男子的揉弄。 「嗯嗯……好爽…好喜欢……小母狗还要……更多……」 明明是男人的声音,说起这种撒娇卖萌的话语非但没有违和之感,甚至让人鼻血都要喷了出来—许是男子的音质好也佔了极大一部分的原因。 啤酒肚男子鼻孔喷着气,整个人都快自爆了。 「哈哈……小母狗真乖呀……老子以后一定会天天来光顾你,你要把屁股洗乾净等着啊……哈哈,真没遇过像你这么淫荡的……哦哦……要来了要来了……老子要射了!看我射爆你淫乱的小屁眼!!哈哈……哎?怎么……哇啊啊啊啊——」 就在啤酒肚男子浑身舒爽,颤抖着射出的那一刻,他扣在对方腰间的手掌迅速消瘦、枯萎,就像被吸乾了里头的血肉一般……然后是手臂、躯干…… 最后,他瞪大眼,眼中带着疑惑倒下,浑身乾瘪、皱缩,没有半丝水分……像是死去多年的乾尸一般。 五十一、科学怪人 (微H) 跪趴着的男子缓缓直起身子,漫不经心地拨了拨汗溼的瀏海,瀏海下,正圆形的伤疤若隐若现。他的动作贵气而优雅,与他方才的放浪形骸大相逕庭。奇异的是,随着他站起身,他方才被啤酒肚男子射入的股间完全没有任何体液流出,彷彿那精液进入他体内,被他吸收了似的。 闪闪烁烁的灯泡寿命终于告终,室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男子眨了眨眼,眸中突然透出森然的绿光,彷彿两盏鬼火一般。他精准地在黑暗中掀起被单裹住自己的身子,再俐落地将那乾尸一脚踹下床。 他跳下床,踱到了房内唯一的小窗边,窗上的玻璃也早破了,佈满了蛛网。他不知从哪变出了香烟和火,点着了火叼在嘴里,望着窗外萧瑟的街道发愣。 「结束了?」 随着这声问句,是突然大放光明的水晶吊灯—那水晶吊灯也真妙,像是随时会砸下来一般已歪了一边,却还是能够尽忠职守地发挥照明的作用。 黑色唐装的长发男子站在房门口,负着手,脸上依旧是那颇负深意的微笑,就算他见着了地上的乾尸,微笑也不曾少一分。 「还行吗?这次?」 窗边的男子望向他,在有光线下,他的眼眸又变回了正常的顏色。 「糟透了......」他呼出了一口烟,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轻佻。「一下就掛了,根本吃不饱。」 他将手中抽没几口的烟丢出窗外,缓步走向长发男子......没拢好的被单自他肩头滑落,让他看起来有种凌乱的、魔性的美。 他站定在长发男子身前,松开了手掌,薄薄的床单坠地,雪白的、无一丝瑕疵的身躯毫不在意地暴露了出来,每一吋都像是玉雕一样,闪着光泽。 「还是......」他歪着头,跨前了一步,抬起膝,磨蹭着对方腿间。神态在纯真间透着丝邪气,彷彿天使与恶魔的综合体。「你来餵饱我呢?卓练?」 卓练的笑意透着点无奈,但却没有阻止对方益发大胆的动作。「你饶了我一把老骨头吧.....旋......我可受不住。」 张日旋舔了舔唇,露出了古灵精怪的笑容,诱人的红唇一张一闔:「就用嘴就好......嗯?让我吃嘛…...」他骚媚入骨地央求着,根本不待卓练的回应便就地跪下身子,拉下对方的拉鍊,凑上唇,津津有味地品嚐起对方的阴茎...... 卓练短促地换了一口气,垂眼望着腿间的男子,眸中有抹深思。 当初,他从张夜舞手中要了张日旋的尸身,主要便是想做一个实验—一个从没有人作过的疯狂实验:关于用蛊,让人起死回生的事。 他运用了张日旋封在左手里的那些蛊虫—牠们对于失去养分的供给十分惊慌,他几乎只是打入了一些血进到张日旋体内,牠们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左手,追逐着血液而去。然后,他餵食张日旋自己饲养的蛊虫,牠们对于新的栖息地并不是太过满意,于是携手开始改造修復了起来。当然这段期间,他日復一日地餵给张日旋大量的新鲜血液,甚至让他浸在血池、药物与蛊虫之中。 他的尸身一直没有腐坏,他的伤口逐渐修復......然后有一天,张日旋睁开了眼。 就像小说『科学怪人』那般,卓练也用他的方式,造出了一尊艺术品,一尊只有神才可能创造出来的杰作。 张日旋的身体里全是蛊虫,若是将这些蛊虫抽离了,他也将活不下去,就像是一种共生的关係。而蛊虫是极阴的生物,为了平衡,张日旋会为充满着阳刚气味的东西吸引......就像是......男人的精气。 他几乎不太需要人类的食物,反而是男人的精液—无论是吞入或是靠交合,变成他能量的来源。重点是,他体内的蛊虫数以千万计,所需的精气自然庞大,寻常人往往只与他交合一次便会被彻底吸乾,成为方才那啤酒肚男子的下场。即便是自己......恐怕也撑不过两三次...... 他便是有这种自知,所以儘管面对张日旋越来越显得艳丽的容顏,越来越滑腻的身子,他依旧竭力自持着。 就像是神怪小说中,吸男人精魄的女鬼那般......死在张日旋体内的男人越多,他的容貌越是艳丽得令人心惊。他原本枯槁的左手因为蛊虫进入体内的关係,也长出了新的皮肉......让他看起来,就与正常人没两样。啊啊…...的确是『看起来』......因为重生之后的张日旋,个性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当然用了这种旁门左道,会有些预期外的结果也不令人意外。但原先的张日旋,应当是中规中矩到有些拘谨的,现在......却是相当悠然自得于使用自己的美貌与身躯,甚至几乎是享受着吸食男人精气的过程,毫无一丝怜悯或负疚。也许......蛊虫这样象徵黑暗的生物,也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也说不定。 男性的核心突被人用力一个吸吮,卓练回过神来,垂眼望向那始作俑者;张日旋也正抬眼望他,眸中鬼火般的荧绿流转,似不满他的分心。 啊啊......还有那双眼也是......就像是他不属于这凡间的证明。 卓练依然只能苦笑,微微瞇起眼,在对方技巧高超的口技下释放。 「唔......果然还是你的吃得饱啊......」张日旋舔了舔唇,嚥下了口中的体液,露出一脸饜足的表情,这么说。 卓练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整好自己的裤子,幽幽地道:「我说你啊.....何时才要去见你弟弟呢?」 张日旋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几不可见的顿住,随即神色如常地说:「我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见他作什?不如不见。」 卓练说:「话不能这么说,你一天不见他,他便天涯海角的追猎我,我躲得很烦哪。」 这贫民窟已不知是他们第几个落脚处了。总是这样,一个换过一个,一旦张夜舞的眼线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他们就得寻找下一个栖身之地。但其实,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不是?他答应张夜舞的事已经作到—张日旋起死回生,根本不用像作贼一样到处躲藏,说到底,还是因为眼前这傢伙不愿面对现实。 张日旋睨了他一眼,没说话。裸着身子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不知想什么。 就算蛊虫影响了他的性格,也让他用一种畸形的方式活着,他当初寧愿死也要斩断与张夜舞那段关係的决心却没有变,也从未后悔.....他不想再和对方见面,突惹自己心软。 卓练看着他皎白绝艳的侧脸,慢条斯理地道:「你知道.....我有时候在想:也许能够源源不绝提供你生命能量的关键,就在张夜舞身上。」 五十二、乾尸 几日后,贫民窟来了一群格格不入的客人。他们个个西装革履,但却面露肃杀之意,来者不善。为首的男人,一身全黑色西装,衬出他宽肩窄腰长腿的完美身形;外罩一件黑色长风衣,衣襬在秋风中翻飞。他蓄着一头及肩的半长发,发丝未束,看来狂野难驯;而他脸上,那道自右眉角斜划过左唇角的长疤,更是替他原本俊美的长相添了丝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望着眼前一片残破的景象,拧起了浓淡适中的眉。 「就是这?」他问。这儿看来......一点也不适合栖身。卓练那傢伙......要是敢让哥哥受一点苦,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不,前提是......他是否真能将旋救活......? 身旁的黑衣人上前一步,恭敬地回道:「是,舞大人,有人回报在这儿见到卓练,特徵服装都吻合。」 他点头,令道:「给我搜!一隻小虫子,都不要放过。」 在属下通报后,狂奔着衝进危楼的张夜舞,心脏在狂跳着。明明告诫过自己很多次:起死回生这种事,只是小说中的情节,卓练可能只是个妄言的梦想家,而梦想家,跟疯子往往只是一线之隔,他不该抱持着太大的希望......但是每到夜深人静时,他独自一人,待在他和旋曾经拥有如此多回忆的房内,那种空乏无力的感觉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去相信.....相信死而復生这种神怪故事..... 他衝上了楼,守在房门前的手下迎上前。「舞大人。」 「他在这?!」他问。语调急切,不復往常冷然。「我哥在这?!让我看看!」 奇异的,那手下支支吾吾,并未让开身子。「舞大人,您先冷静点,我们不太确定.....这房间.....有点古怪.....」 张夜舞哪还等得下一秒,他一掌推开语意不明的下属,推开了房门,大跨步地走了进去。 甫迈出的脚步踢到了不知名的物事,张夜舞垂眼一看,愣住— 那是一具直挺挺的乾尸,乾尸的面部縐缩,双眼瞪大,像是死前经歷了什么恐怖绝伦的遭遇那般。 事实上,不只一具,房内地面上,满满的,全是这种乾尸。 张夜舞想起手下欲言又止的神情,想来便是这回事。 奇异的是,房内并没有任何尸臭,或是腐烂的气味,而是沁着一种若有似无的香气,甜甜的,像是果实成熟欲滴的气味......顺着那香气的来源,他望见了房内正中央的大床,床上被褥隆起,似有人形......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几乎要跳出了喉口,他缓缓朝向大床走去......越是走近,那人的模样逐渐映入眼帘.....柔软的黑发,白皙的肌肤,樱花般粉嫩的唇瓣,微微起伏的胸膛..... 张日旋裹着被褥,像是初生婴儿一样的熟睡着,睡脸恬静而纯稚,与这满屋子的诡异乾尸形成强烈且古怪的对比。 不过对张夜舞而言,这房内的不对劲之处,此时都已经不再重要......他的哥哥真的活了过来.....此刻,就在他的眼前,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呼吸着......这才是真正重要的事!!! 他站在床边,颤抖着探出手,抚过对方的眼帘、鼻樑、脸颊......感受对方拂过他指掌的呼息.....他微微扯开了被褥,对方一丝不掛的身子让他的黑眼闪了闪。 他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将裹着床单的男子打横抱起,彷彿捧着什么易碎品那般。他走出堆满尸体的房间,与外头等候的手下错身而过,令道:「放把火烧了这地方。还有,把医师叫进宅子来。」 五十三、调戏婢女 (微H) 「他还没醒?」他问。嗓音沉沉。 身着白袍的中年男子垂首应道:「是的,舞大人。整个检查过程,旋少爷都没醒。」 张夜舞往后靠进了牛皮办公椅中,面露深思,问道:「检查结果如何?」 医师推了推金边眼镜,中规中矩地道:「事实上,没什么大问题,血压心跳都很正常,体重也在正常范围,血液循环也良好......但是.....」 张夜舞挑了挑眉。「但是?」他重复了对方的话尾。 医师面露豫色地道:「但是......奇怪的地方在于,旋少爷的抽血数值,显示着他是重度营养不良。是只有饿了好些天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报告。」但是.....一般饿了这么多天的人,是不会有如此红润的脸色的呀!!这实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张夜舞的长指在书桌上敲打,沉默了一会儿,忽道:「医师,我哥的左手......正常吗?」 医师愣了一下,回道:「相当正常啊。手脚都没什么畸形或伤痕,舞大人为何这么问?」 不见了......旋之前封住蛊虫的部位,变得正常了......这代表了什么......? 他揉了揉眉心,道:「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粗大火烫的阴茎在体内进出,整层黏膜都像火焚一般,又刺又痛又麻,偏偏伴随着无与伦比的快感......重要的是,力量。源源不绝的能量灌入体内,爽得他不住尖叫,双腿紧紧环着对方的腰身,似乎巴不得将对方整个融进自己体内。 『啊啊......好爽、好爽......再来......用力......干死我.......哦啊......好棒...好厉害......』 他揪紧了身下的床单,直衝脑门的满足感让他颤抖着不断射精,然后再度勃起,无限回圈...... 在他体内的阴茎胀大了一圈,是要解放的前兆,他欢愉地大喊: 『射给我......我想要精液......我要.....舞的精液......』 他驀地弹开了眼皮,坐起身,然后又因为一阵厉害的晕眩,软软地躺了回去,小口小口地喘气。 这是什么怪梦......?!!怎会梦到那时候......!!而且,那么真实的......体温、碰触、填塞......他用力甩了甩头。 什么啊!!!饿过头了吧他这是...... 话说回来......卓练不是去找『食物』了吗......?自己睡了多久了...... 他下意识地转向窗户想看看天色,下一秒,全身僵直— 雕花对开大片玻璃落地窗,没有破损、也没有蜘蛛网;雪纺纱窗帘,浪漫而优雅;羊毛地毯、欧式壁炉......与贫民窟大相逕庭的景象。 为什么?!!!什么时候?!!!!他怎么会再回到这宅子来的!!!! 他瞪大眼,拍了拍自己的脸。 这是梦!!一定是!!!应该是刚刚的梦没有完全醒来!!!他得再醒一次!!!! 他在心中这么替自己打气。然而,不管他怎么掐、怎么捏自己,眼前的景象还是依旧,完全没有半点变化。 要死了......!!!他崩溃地摀住脸,彷彿一隻将头埋进沙地里的鸵鸟。 舞这傢伙......警犬转世吗?!这样也逮得住他?!! 房门突然传来两下轻叩,张日旋警觉地弹坐起身。房门被缓缓推开,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推着一台餐车进来,一对上他的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惊喜地叫道:「少爷,您醒了?!!太好了!!我立刻去报告舞......」 「站住。」少年风风火火地叫嚷之后便要走,张日旋立马叫住他。「你推来的是什么?」 少年被他一命令,规矩站好,回道:「啊,少爷,这是舞大人替您备的餐点。我每天都给您送来,但您从没醒来过。啊,您瞧我多话的,您快吃吧......这么多日没吃,一定饿坏了!!」 他七手八脚地又是盛饭、又是摆盘......张日旋支着颊望着,突觉有趣。 他是很饿......但不是要吃这个呀...... 「喂,你。」他慵懒地唤着,少年立刻立正站好。 「是,少爷有何吩咐。」 张日旋朝他勾了勾手指。「盘子搁下,你过来。」 少年眨了眨眼,看得出有丝迟疑,但又不敢不从,终究还是迈开脚步,缓慢地朝他走去...... 张日旋笑得像隻看着小老鼠的猫。「是了......很好很好......再过来点...再过......」 「哇啊———!!!」 他猝不及防地一把抓住近身的少年,将他拖到床上,利索地开始脱他的裤子。少年则是惊呆了,手脚并用地想挣扎,又不敢太反抗。 「少、少爷!!!您这是......!!!哇啊——!!不可、不能脱我裤子啊......等......」 张日旋饿得昏头转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扯不下来的他便动手撕了。 「嘘.....你乖乖的......一下下就好了......很舒服,不疼的......」 虽然眼下这场景总会令他联想到好色老爷调戏婢女的倒错情节,但只要能填饱肚子,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正当他准备扒下少年底裤时,一道冷冷的嗓音响起: 「这是在作什么?」 五十四、吃男人 嘖,程咬金来了。 张日旋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停下了动作。少年似也惊呆了,泪花在眼眶打转,他望向抱着胸、倚着门框,脸色阴鬱的男子,慌乱地解释:「舞、舞大人!!我、我不是......这......」 他、他才来这宅子工作没几天,怎么运气这么不好!该不会、该不会这就被解僱了吧!!! 他眨眨眼,眼泪当真滚下来了。 张夜舞皱起眉。「出去吧,等下向总管拿新衣服换上。」 少年破涕为笑,抹了抹眼泪鼻涕,连连点头,连滚带爬地出房门去了。 张夜舞反手甩上了房门。剩馀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 最后是张日旋先开口:「喂,你不会为难那孩子吧?」虽然明摆着霸王硬上弓的是自己,但是看在张夜舞眼里不知如何解读的,还是确认一下安心点。 张夜舞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乌沉沉的眸显示了他极差的心情,但他的嗓音淡淡的,没透露半点端倪:「不如你跟我解释下,我再决定要如何处置他,如何?」 两人这么久未见,见面之后的对话竟然不是互诉情衷,而是讨论着另一个男人(少年),他此刻还能按捺得住脾气已是相当给张日旋面子了。 张日旋转了转眼,耸耸肩,毫不迂回地道:「因为我饿了。」直截了当,毫不拖泥带水。 张夜舞瞥向身旁摆满食物的餐车,再看向对方,明摆着不信的寓意相当明显。 张日旋望着手足紧绷的神情,突然有了逗弄对方的心情。他笑了起来,眨眨眼,道:「我不吃那个,我吃男、人。啊,年纪小一点的也可以,只是不太饱。」他句句属实,满心期待着对方的反应。 张夜舞的脸皮连抽动一下也无,没有惊讶、没有嗤之以鼻,什么也没有。他只是定定地望着张日旋,回道:「我也是男人。」 啊啊…...真无趣啊…....这傢伙......连吓一跳也没有,不好玩儿! 张日旋垮下了脸,摆摆手,道:「不好意思,我挺挑食的。」他朝张夜舞扮了个鬼脸,下了最后通牒:「你不给我送男人来,就等着看你哥我饿死吧!」 旋的个性......似乎有点改变.....不过也不太妨事,也许是死而復生的后遗症,不过吃男人......又是什么意思呢? 张夜舞望着不知第几日从房内推出来的,动也没被动过的餐车,眉间的摺痕越来越深。 旋完全不吃任何东西,连水也不喝。一般人是不可能受得住的,他却神色自若,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一见他便嚷嚷着要男人......问题是:他要真送男人给他就有鬼了!而且,自己明明也是男人,他却偏偏略过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他不知道的把戏吗......?难道真要如旋所说,自己会眼睁睁看着他饿死?!!!怎么会有这种事......?!!!张夜舞揉着眉心,觉得头阵阵抽痛了起来。 「舞大人。」身旁传来属下的叫唤,他抬起眼。 对方毕恭毕敬地道:「不知是谁,在宅子门口放了捲录像带,署名要给您。」 在播放录像带之前,他脑中有无数种猜测,关于影像的内容,但,绝对没料到会是这个— 他的哥哥,他那一板一眼,拘谨到几乎有些死板的哥哥,像是天底下最飢渴的妓女那般,双腿大张地让男人操干着......呻吟、浪叫、水汪汪的眼......在在显示着他无比的享受...... 张夜舞粗喘着,捏紧了拳,其实他有点难以分辨,究竟此刻在胸腹间熊熊燃起的,是怒火,还是慾火—他一方面想砸了萤幕,一方面却也胀痛着,为了影带里,那冰肌玉骨的人儿,从未见过的媚态。 正当他拿不定主意应当先执行哪个动作时,更奇异的景象出现了—原本压在张日旋身上的男人,在一个哆嗦之后,迅速地乾瘪、枯槁,成了那日在房内见到的那种乾尸。 张夜舞的瞳孔缩起。 接下来的好几幕,也都是差不多的情节—男人与张日旋交合,最后成为了乾尸。 然后,场景变换着,卓练出现了,张日旋替他口交,然后两人有了简短的交谈...... 所以,『吃男人』不是浑话,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卓练虽然让旋死而復生,但是付出的代价便是要吸食男人的阳气,或是讲白了,精液。用嘴的话,也许不致于置人于死地,但若是交合,则可能会吸乾对方,甚至连卓练自己,也不敢尝试......所以,这也是旋为什么,一直将他排除在外的原因......?因为怕伤了他......? 录像带已播完,萤幕一片黑暗,张夜舞却仍然一动也不动,心中已有计量。 五十五、进食 (H) 夜深人静,没开灯的房内一片黑暗,但窗外的月光自窗帘的缝隙间洒了进来,给床上熟睡的人儿镀上了一层银光。 张夜舞站在床边,静静地,垂眼望着睡容安详的人儿。 新生的旋,个性有些令他捉摸不定,因此他为了怕刺激到对方,并没有强硬地与其同床共枕,只会每晚在对方熟睡之际,轻巧入房,痴痴地望着对方,有时一望就是一整夜...... 所以,对方这几日,清醒的时间之所以越来越少,便是因为自从回到宅子之后,完全没有『进食』的关係吧......如果从录像带里,与旋发生关係的男人数量看来,这几日他可饿惨了。 该怎么作,已经很清楚。 张夜舞拉下长裤的拉鍊,掏出自己的分身,微微瞇起眼,回想起方才录像带里,像是妖精一般魅惑人心的兄长,开始套弄起来...... 有什么东西......正摩挲着他的唇瓣......散发出一种好香的气味,让他的唾液大量分泌...... 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啟唇,那好香的东西便顺势探入了他的口腔,在他的舌面摩挲......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地大力吸吮着那物体,把那好香好香、令人垂涎欲滴的东西全数吞嚥了进去...... 血液突然高速奔流了起来,心脏强而有力地狂跳着,嚥入的东西落入胃袋之后,四肢百骸突然都暖了起来,好像全身蓄满了力量......张日旋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勃起了......这是什么......?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像是吸了毒一样,亢奋、热切、焦躁......想要更多..... 那东西缓缓地撤出他的口腔,张日旋可不依—他睁开了眼,鬼火般的绿色在眸底晃盪......他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你......」张日旋愣愣地望着对方。脑中一下冒出的问句太多了,一时半刻间,他不知该先问哪个。 「你给我吃了什么?」唇齿间残存的甜味与香气如此明显,绝不是梦或错觉能够解释的,于是他选择了先搞清楚这个。 张夜舞也不迂回:「精液。」他说。 啊? 张日旋傻愣愣地眨了眨眼,竟还反问:「谁的?」 张夜舞手指往下比了比,张日旋的视线跟着望过去— 从拉开的长裤拉鍊缝隙中,肉质的棒状物若隐若现,答案不言可喻。 张日旋的反应很大,整个从床上弹了起来—托方才精液的福,他的气力恢復不少。破口大骂:「变态!谁准你、谁准你......」 被那双深幽的黑眸盯着,尤其骨髓里被对方勾挑出的飢渴依然馀波盪漾,他虽然吹鬍子瞪眼睛,可竟也找不到什么适当的词汇能发飆—其实真的挺好吃的呀......可自己总不能这么说吧! 他恨恨地躺回床上,抄起棉被裹住自己。「滚出去。我要睡了。」 饿了那么多日,只吃了那么一点点的量自是远远不够......他现在真正想做的是扒光对方,用已然濡溼的后穴去吞吃对方的阳物,好好的饱餐一顿......可是不行!这对象糟透了!!不可以、不可以...... 绿色的鬼火在眸中明明灭灭,恰似他浮动不安的心绪。他紧紧闭着眼,想要屏除这些要不得的杂念— 偏偏程咬金没那么容易让他如愿。 「这不公平吧,哥......」张夜舞淡然的嗓音透过薄被传入耳膜,同时,也隔着薄被抚摸起他.....手臂、侧腰、臀部、长腿......张日旋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享受地轻哼出声,却止不住身躯的轻颤。 「那些下贱的男人都可以尽情地肏你,为什么我不行呢......?我的精液也比他们好吃吧.....哥刚刚一脸满足的样子......」 张夜舞几乎有点像是自言自语,张日旋却是大吃一惊—他掀被坐起,扭头瞪向对方。 「你是怎么.....?!」 不可能的......!!舞怎么会知道自己『进食』的方式?!!!可是他说的如此歷歷在目,不可能是幻想出来的吧!!! 相较于张日旋的大受打击,张夜舞显得平静许多。他似乎没有回应张日旋的意思,依旧面无表情地续道:「哥饿了这么多天,只靠吃的应该不够吧......」黑曜石般的眼瞳往下移,露骨地落在张日旋的股间,薄薄的唇动了动: 「小穴……应该饿坏了吧......」 他真的知道了!!!! 张日旋悚然一惊。几乎是想也不想地,他从床尾跳下床,头也不回地便朝房门口衝— 才走了两步腰间便一紧,一隻有力的手臂将他勾了回来,他重新摔上了床,而且这回还附带一个压上来的男性身躯。 张夜舞仅用单手便轻易地扣住他双腕,将其举高过头。 自重获新生以来,张日旋几乎没有体会到什么叫做恐惧,可他现在却感受到了......他疯狂扭动着想挣脱,下身却一凉,伴随着衣料被撕裂的刺耳声响。 火热的手掌取代了原本的布料,抚上敏感的腿根,再逐渐蹭往臀瓣之间...... 「啊…...已经湿了呢......是吃了我的精液之后便这样吗?好淫荡啊…...」 张日旋气喘吁吁地瞪着对方,却是无力反驳。张夜舞的精液是他至今所摄取过的,阳气最足、能量最盛的食物,体内的蛊虫为之躁动不已,下身更是准备好,想要吸收更多。 烙铁般的硬物在那湿滑的臀缝间磨蹭,张日旋终于忍不住大吼出声:「不可以!!你不可以!!会死的!!你会死的!!!」 他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分泌泪水了,没想到嘶喊出声之后,两行眼泪就这么顺势滑落。 张夜舞停下了动作,却依然继续扣着他双腕,定定地望着泪流满面的他,轻声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哥被那些男人操,活着有什么意义?」 张日旋愣住。不知是为了这充满灰色气息的反问,还是为了这语句背后浓烈的情感。 就这么一个怔忡,张夜舞已经顺势分开他双腿,缓缓挺腰,蕈状的头部缓缓陷入松软的肉洞中。 张日旋回过神,歇斯底里地哭叫道:「不———!!!拔出去、拔出去!!!不要、不要——啊啊啊!!!!」 薄薄的唇覆上了他沾满泪水,又咸又涩的唇瓣,轻声诱哄:「嘘......没关係的......没关係......」 『没关係......我爱他就好,他不爱我,没关係。』 好像在很遥远的记忆里,有个声音也是平静地这么说,他却觉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现在他明白了,这种疼痛是他永远也无法割捨下这男人的证明。想要离开,终归是痴人说梦......就算身体能逃开,情感上、心灵上、血缘上......却是紧紧地缠绑在一起。 他爱不爱这男人.......?一直到现在,他依旧没有答案......但是......他不会再推开对方了。不再是因为对那脸上伤痕的负疚感或什么,而是因为......这人如果失去了他,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去死的......这傢伙就是这样的一个傻子......为自己的哥哥这样......除了傻,没有其他可形容的了。 也许,对舞而言,最大的幸福,便是能为了他而死也说不定。 那炽热的楔子全根没入,顶到了最深处,无法言喻的能量、气流在周身流窜,张日旋一阵颤慄,直接达到了高潮。 五十六、都给你 (H) 他们像是一对爱侣一样的作爱。一对没有明天的爱侣。 张夜舞不知何时松了对他手腕的压制,而张日旋顺势将手臂环上了他的颈子,两个人四片唇瓣热烈地密合、又分开,舌尖一刻也捨不得分离…… 许是要延长射精的时间,张夜舞的腰身摆动得很缓慢,但每一下撞击都是又深又猛,像是要在他体内的每个细胞都烙下自己的印记那般。 「哥……」他的低唤透过两人紧紧熨贴的身躯传来,张日旋感觉整个灵魂都在颤动。 「你里面好热……好紧又好热……这也是因为蛊的关係吗?」 张日旋紊乱地喘着气,双眼充满了激情的水光,他的长腿紧紧环着张夜舞精实的腰身,足背因为快感绷得紧紧的。 他没有办法形容此刻的感受……被张夜舞进入的秘所彷彿成了另一个心脏,血液因着每一次进出而奔流,像是春日的雨水洒在乾裂的大地那般,全身上下的细胞在欢欣鼓舞着,庆祝它们的重生……这是之前那些男人从未带给他的感受—至少,和他们做爱的时候,他几乎一直到最后才勉强达到高潮,现下他却已经至少又射了两次。 「不是……」他更搂紧了身上男人的颈子,细滑的身子磨蹭着对方锻鍊良好的肌理,别有另一种小小的快感生成。「是因为舞……是因为舞才这样的……」他在对方的唇舌间呢喃,换来的是体内男根的膨胀,和比先前更猛烈的贯穿。 张夜舞像是要宣洩什么般,紧揪着张日旋细软的黑发,粗喘着啃嚙他细緻的下顎、白皙的颈子,彷彿要将他整个人吃下肚那般。 牙印带血,张日旋却似完全不觉疼痛,反而妖嬈地摆动着头颅,放浪地哼吟。 「哥……我爱你……好爱你……唔……又射了吗?夹好紧……」黑色的头颅从雪白的颈子往下移,捧着那单薄的胸膛,吸吮起上头绽放的粉色乳蕊……一吸一放间,那挺立的乳尖似耐不住般不断颤抖,诱得侵略者直接用尖锐的犬齿去撕咬。 张日旋伸出虚软的手臂,温柔地抚摸那埋在自己胸口的头颅,顺着那总是乱翘的半长发……对于那一声声的『我爱你』,他轻声回应:「哥知道……不要怕……哥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最后一刻。 已经下了决定的心境明明不觉得悲伤了,眼一眨,眼泪却还是落了下来……下半身的撞击开始加速,嵌在他体内的男根剧烈搏动着,他知道对方快到极限了。 「射给我吧……舞……哥需要……你的精液……」他像朵柔弱的菟丝花般攀着男人宽阔的肩,高声吟哦。 张夜舞从那白瓷般的胸膛抬起脸,露出一个朦胧的微笑……宠溺、眷恋、不捨…… 「嗯……我会全部……射给你……哥想要的,我都给你……」 张日旋听见自己痛哭出声……又是尖叫,又是哭泣……滚烫的热液灌入他窄小的甬道,前所未有的巨大能量淹没了他,眼前一片眩丽的白光炸开,也像是舞最害怕的,暴雨中的白炽闪电……然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张日旋手指微微动了动,不再疲软无力的感觉让他瞬间瞪大眼,坐起身。 不是梦?昨天他跟舞真的……!! 他四下张望,空荡荡的房内只他一人;他抚上身旁的床垫,已无任何残馀的温度。 舞呢?他是不是已经……?! 之前那些乾尸的模样浮上心头,他打了个冷颤,捏紧了拳。 不行!他要亲眼确认!就算舞真的已经……他也要再见他一面!! 他俐落地跳下床,浑身能量充盈的感觉让他眼眶又泛起涩意……他眨了眨眼,随手抓起睡袍披上,便急匆匆地开门出去。 「哇啊!!!」 才刚跨出门便差点跟一个略矮的身躯撞个正着—张日旋顿住脚步,发现是那日差点成为他食物的那名少年。 「少爷,你怎么……?」少年睁着一双仓皇的眸。张日旋睡袍未拢,大片白皙的胸膛袒露,连乳蕊也若隐若现……少年眼神有些发直,连连吞了好几口口水,调开视线,不敢再看。张日旋压根儿没察觉对方的心猿意马,探手一把抓住他的肩。 「舞大人呢?!」他急急地问,语调紧绷而尖锐。「他在哪?!」 五十七、他的男人 (正文完) 少年看向他,明显被他这副兇狠模样给吓着了,嘴唇张张闔闔好几次也没发出半点声响,只手臂缓缓平伸,颤抖着比了个方向。 张日旋松开了他,也不细问详细位置,朝着少年比的方位狂奔而去。 会不会,有没有可能,舞没事……他存活了下来……没有变成乾尸…… 接连又问了好几个僕人,张日旋脚步未停,朝向眾人指引的方向而去,心中逐渐升起希望……但,也许不是没事呢?也许虽然没死,却是哪里残缺了怎办……?!舞该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他衝下了螺旋梯,几乎是足不点地,就在快到底层时,他望见了— 那背对着他,正在跟手下交谈的高大身影。 对方似乎尚未发现他,沉稳的嗓音依旧断断续续地响起;张日旋站在阶梯上,几近贪婪地望着他的背影……他怕……他怕要是接近了……却发现眼前一切只是自己还在梦中,那该怎么办……? 就因为这么幼稚的恐惧,他赤着脚,站在冰冷的阶梯上,迟迟不敢动作。 张夜舞的手下先发现了他。 「舞大人……」他低声提醒,张夜舞抬起眼,转过头— 然后因为对方几乎衣不蔽体的状态皱起了眉。 「你这是什么打扮?!」在房内便罢,怎能穿得如此清凉在外头走动,岂不让下人都看光了! 张日旋愣愣地望着对方不善的神色。 他会说话……也会动……看起来四肢完好……所以是真的……他没事?!!在跟他交合之后,也没事?!! 他的动作比他的思考快上一步—在还没釐清自己想做什么之前,他已经跨下阶梯,朝张夜舞衝去。 「旋……」 张夜舞只唤了他一声,他便一个箭步衝进对方怀里,紧紧地抱住对方。 「你没死!你没死!你没死!……」他错乱地重复着这几个字,手指用力得泛白。 张夜舞微愣,反手搂住怀中细瘦的身躯,一时半刻之间好似还反应不过来。 「舞大人,那我……」反倒是他的手下手足无措,低声探问。 张夜舞有些莞尔,摆了摆手,对方行了个礼,退下了。他在张日旋八爪章鱼般的搂抱觅得空档,脱下自己的外套覆在对方肩上,轻声道:「我没死,你不是看到了?」 张日旋微微退开了身子,依旧抓着他衣领将他上下左右都看了一次,连珠砲似地说:「那有没有不舒服?哪里疼吗?头晕不晕?想不想吐?还有……」 张夜舞啼笑皆非地捏了捏对方的脸颊,顺势中断那令他发昏的问句。「我没什么不舒服,不晕不疼也不想吐,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放心吧。」这也不算夸大其词,他早上起身时确实觉得神清气爽,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他揉了揉怀中人儿的发,道:「那你呢?有吃饱吗?」看他方才奔跑如此迅捷,气力应该恢復了吧。 吃饱…… 这么家常的问句莫名地让张日旋红了脸,有些结巴:「咳……还…还行吧……」总觉得要是回答很饱,莫名地害臊啊……不过事实上是挺饱的,精神体力都完全恢復。 他转着眼,红潮一路蔓延下白皙的颈子……虽说罩着他的外套,泰半的白瓷肌肤依旧若隐若现。张夜舞嚥下了一声叹息,将人紧紧拥入怀里。 「下次……别在外头只穿这样啊……」这有穿不是跟没穿一样吗?比那回跟吴邪和族长吃饭穿的还单薄。 张日旋的脸庞埋进了对方的胸膛,呼息间尽是属于对方的气息,他贪婪地不断深呼吸……本以为就此与对方天人永隔,没想到……天可怜见……让他们依旧能这样紧紧依偎在一起。 「知道了……」他用脸颊蹭了蹭那包裹在丝质衬衫下,线条俐落的胸膛,软声软语地说:「以后都听你的……」 「……」 张夜舞短促地换了一口气。这种像是情人间的甜腻爱语竟会从他兄长口中说出,不仅难以想像,简直就是天要下红雨。 可想而知,他自是毫无抵抗力地勃起了。 他压着对方的臀靠向自己,蓄意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硬挺。怀中的头颅埋得更深,耳根一片艷红。他受不住那火红的诱惑,凑近了低喃:「哥……我们回房间吧……好不好?」 那紧抵着腿根的火烫让张日旋脸红心跳,自张夜舞身上辐射而出的,属于雄性的侵略气息更是令他战慄与昏眩,秘所呼应似的不断收缩…… 「我……」他出口的嗓音抖得厉害,浑身发软。「可是我吃饱了……」这么矫情又口不对心的拒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遑论蓄势待发的对方。 张夜舞张口,含住那小小的、嵌着鸽血石的耳垂,同时眼明手快地一把捞住软倒的对方。 「但我饿了呀……」软滑的舌舔过耳廓,鑽入小小的耳洞中,翻搅出令脑子麻痺的水声。「你得餵饱我……哥……」 张日旋喘着气,再无力支撑自己的体重,软绵绵地任张夜舞打横抱起他,快步往卧房走去…… 他揽着对方的肩,耳中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声,与自己的遥相呼应,无比心安,无比放松…… 因为他知道:这个怀抱,从此将成为他此生唯一落脚的归宿……他需要对方,而对方无法离开他独活。 他的弟弟,他的食物,他的......男人。 <<正文完>> 番外一、蜕变 1. 1.神秘小宇宙 「你觉不觉得,义兄给人的感觉,变了许多?」 精光迸射的栗色眼眸滴溜溜转着,不住打量宴会场上,此时正被大批男士包围的白衣男子— 相较于穿着唐衫时的清雅高冷,今日他一袭月白色的真丝衬衫,领子做成波浪状,系着黑色细绳结,优雅之馀别有一种柔媚风情;长裤也是同色系的真丝质料,彷彿第二层皮肤一般滑顺地贴着他曲线优美的下身线条:紧窄的臀、修长的腿……在美术灯的映照下,他雪白的肤色衬着这身衣料,整个人就彷彿一个行动的发光体,自一踏入会场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也难怪,张夜舞只不过暂时离开去洗手间,大票的苍蝇便一涌而上—公的苍蝇。 吴邪眨了眨眼,望着那被一大票热切聒噪的无聊男人包围,却依旧有说有笑的张日旋,嘖嘖称奇。 就他印象所及,义兄向来是有些认生的,对陌生人更是高度警戒,别说谈笑了,没绷着一张脸便已经很给面子了……像现在这样,宛如一隻轻盈游走于花丛间的蝶儿,泰然自若地享受着眾人渴望、仰慕的眼光,简直难以想像。 张起灵淡淡瞥了不远处的人墙一眼,復又调回。「舞说,能够救活根本是神蹟……经此大难,会有些转变,也不算奇怪……」他意在言外。话说吴邪遭逢大劫,不只失忆,容貌也完全改变,不也就这么一回事。 不知有没有听懂他的话中有话,吴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义兄与张夜舞的相处,好似也融洽许多……」之前四人会面那次,两人怪尷尬的,看得他都要尷尬了起来,今天倒是平和……平和到……像是一对情侣啊……那种眼波交流、相视一笑什么的……唔…… 吴邪抖了一下,扫除全身的鸡皮疙瘩。 张起灵瞥了他一眼。「你为何对他们二人怎么相处这么感兴趣?」无法理解。 吴邪翻了个白眼。 要向这什么都不上心的人回答这问题,实在极富挑战性。 「我关心义兄,自然在意他的感情状态呀……张夜舞做了你手下这么久,难不成你都不会关心他的恋情是否能开花结果吗?」什么都不闻不问的才奇怪吧。 张起灵耸耸肩。「比起那个,我倒比较想知道:你何时能让我上门提亲?」 提……?! 吴邪呛了一口口水,蜜色的脸孔瞬间爆红。 到底……到底为什么话题会绕到这上头来?!完全摸不着头绪啊,这傢伙! 他瞪了对方一眼,通红的颊与春水盪漾的眼却大大削弱了他的狠劲。 「我……去洗手间。」 他最后像隻斗败的犬般落荒而逃,转身前隐约听得对方的轻笑。 真是丢脸啊……那样子逃避问题……实在有辱他男子汉大丈夫的作风。 吴邪捧了水在手心,泼在脸上拍了拍,降低烧灼的热度,然后望着洗手台镜子里的自己发愣…… 成亲什么的,可不是能随便掛在嘴边的。留在张起灵身边,跟他有亲密关係什么的是一回事,可成亲……等于把两个大男人的关係直接摊在阳光底下,让整个家族评判……这可跟在拍卖会上喊价不太一样。 他得再想想…… 栗色眼眸带着一抹若有所思。他转过身,正要走出洗手间,一名白衣男子便走了进来。 吴邪一愣,随即笑道:「义兄!」 进来的正是张日旋。他也笑开来。「少爷!你好吗?」 吴邪眨了眨眼,心跳突然快得有些异常。张日旋笑弯了的眼、勾起的唇角……该怎么说呢……有种说不出的媚啊……!! 吴邪清了清喉咙,压下心中奇异的感觉,道:「我没啥不好的,倒是你之前身子微恙,现在呢?」他拉着张日旋衣角,绕着他转圈,仔仔细细地检查。 张日旋被他侦探似的举动逗得一阵笑,道:「已经都没事了,让你跟族长担心了,真是过意不去。」 吴邪点点头,不经意地一抬眼,奇道:「咦?义兄,你脖子上这个,是当初的伤痕吗?」 他微微拨开张日旋的丝质立领—一道平整宽痕绕着颈子,说是勒痕又显得太浅,实在看不出是什么造成的。 张日旋气定神间地任他探看,依旧笑咪咪地道:「那是项圈的痕跡。」 吴邪的指尖停在那痕跡前,顿住。「项圈?」绑狗的那种吗? 张日旋歪了歪头,神态慵懒,漫声道:「是啊,其实不太疼,还满好玩儿的……就是呢……」他凑近吴邪耳边,鉅细靡遗地描述了项圈的用法,只见吴邪听着听着,头越来越低,脸越来越红,头顶还隐约可见白烟裊裊…… 张日旋说完,直起身,笑着拍了拍吴邪的肩,道:「下次你可以跟族长试试。」语毕,他吹着口哨,上厕所去。留下被开啟了神祕小宇宙的吴邪。 番外一、蜕变 2. (微H) 2.渴望 他舔了舔唇,红酒的味道甜蜜而苦涩,连喉头都感到麻痺。眼前的世界缓慢地旋转着,有种不真实的美感。 今天他的穿着,是舞帮他挑的— 『怎么今天不是唐衫吗?』他挑起眉,问对方。 男人勾着唇,似笑非笑。『我觉得你适合真丝。』他这么说。 下场就是他从一进宴会场,就有种自己赤裸裸被视姦的感觉— 月牙白色的真丝衬衫,里头并没有加穿衬衣,粉色的乳蕊,虽不至透出顏色,形状却是一清二楚......随着他轻浅的呼息,暴露在男人们贪婪的目光下;长裤也是,他被下了禁令,不许穿底裤,浑圆的臀瓣、甚至是前方分身的形状......全都若隐若现,一整晚下来他几乎是夹着双脚、微微驼着背走路。 男人们包围着他,老老少少,雄性的气息令他昏眩......他们刻意贴得他很近,手掌总会觅着机会,碰触着他身上每一处:胸口、腰身、臀部......说着一些没营养的笑话,实则佔他的便宜。 他应该觉得羞耻,应该觉得厌烦,可他却兴奋了......尤其是当他发现久久未返的张夜舞其实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他被男人们骚扰的画面时,他发现自己兴奋了......挺立的乳尖抵着丝质的衬衫,随着胸膛起伏,带来一阵阵的搔痒;分身亦悄悄挺立,在长裤前方形成一团令人害羞的隆起;后穴更是淫乱,不住收缩着,空虚感犹如万蚁鑽洞。 啊啊…...舞在看着.....看淫乱的小羊,如何被饥渴的狼群包围......真是个坏孩子,刻意想看哥哥出丑.......他是故意的......昨晚刻意地不与他欢爱,让他持续地处在一种未饱足的状态......明明知道......他在这种状态下,只要看到男人,嗅到男人的气息,后穴便会湿漉漉的。 黑眸底流窜着诡绿色的流光,没有人特别注意。 罢了......既然观眾如此捧场......他如果不好好表演,岂不是糟蹋了对方的一番『美意』? 粉嫩唇畔的笑意漾深。他微微支着额,细瘦的身躯晃了晃。果不其然,好几隻热切的手掌立刻搭上了他的肩、他的腰。 「没事吧?」 「要不到我车上休息下呢?」 「不,我楼上订了间包厢,到我那吧?」 「……」 你一言,我一语的建议,七嘴八舌的,混乱间不知是谁忒地大胆,抚上了他的胸膛,拧了那乳蕊一下— 「呵……」虽是压低了音量的哼叫,但对男人们来说,他带着痛苦与享受的表情,以及叫声中的欢愉,无异于是添入柴火中的油,让他们的慾火烧得更旺。 他们似乎已经发现了他的饥渴,更多隻手掌在他全身滑行......双侧的乳蕊都被人把玩,前方的分身被抚弄着,臀部也被人揉捏...... 「美人,你可真骚......连内裤都不穿啊…...哈哈......」 「你那声叫得老子火都上来了啊…...你等会儿可得负责消火呀!宝贝儿!」 「你看看他,好像被玩奶子就很爽呢!应该被干得屁眼都松了吧!」 「…….」 啊啊…...好想要啊…...好想要舞的精液...... 铺天盖地而来的雄性气息勾挑起他本能的飢饿......然而一旦嚐过了那种全身彷彿都要炸开般的充盈感,根本不会想与这些劣质的男人们交合。他唯一渴望的,只有他的弟弟......他那强大的,能给他源源不绝能量的弟弟....... 森幽的绿眸与深潭般的黑眸隔空相对,看不见的火花在两人体内迸射。 张日旋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只是幻想着现在是张夜舞在抚摸他,他就感觉自己快射了......男人们的圈圈越缩越小,用身体阻挡了他逃脱的可能......数不清的手掌已经鑽入他衣内、裤内,一根、两根、三根......不知谁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探入了他的后穴。 「嗯嗯......」洞口被扒开的痠胀感让他低吟出声,不由自主地扭起腰。 「操!这傢伙真的超淫荡的,我看一个人应该满足不了他唷!」 「哈!不行的话就闪远点!爷可是有自信能把他餵得饱饱的!」 「你有自信我也有啊!嘶......他的小洞真是极品啊,快把我的手指夹断了喂!」 他自动自发地岔开双腿,挺起胸膛......手指在他体内进出着,乳头也被搓揉......而他吸着舞粗大的阴茎...... 他耽溺地瞇起眼,在弟弟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将手指放入口中,模仿着性交的动作,不断进出、含吮......满意地发现不远处的男人,无波的眼眸兴起了一丝名为慾望的波澜。 果然......舞也有感觉了......如果是他的话,会怎么作呢......?他会压着他的后脑杓,强势的、专制的,不让他有任何逃跑的机会,猛力在他口腔进出,戳刺他脆弱的咽喉,儘管他反胃欲呕,他也不会就此心软...... 然后,他会在他口里解放,白浊的、香气四溢的精液,只要他一吞嚥,便觉得全身都暖热了起来,像是吞下一团小火球般,充满着生气、能量、热度...... 太棒了......无与伦比的...... 张日旋因着这美好的幻想颤抖了一下,后穴猛然一阵紧缩,高潮了。 番外一、蜕变 3. (微H) 3.回家用餐 「欸,他不会射了吧!!突然缩得超紧的!!」 「宝贝儿,我们到厕所去吧……你看你都流口水了……」 「呜哇……我快受不了了!真想让他吸我的屌,一定很爽!」 「……」 男人们七嘴八舌,甚至已经有人受不住诱惑,卡进他双腿间,不住用下体磨蹭他……张日旋泛起红潮的脸庞浮现一抹冷笑,随即隐没,换上难受的表情,还不住乾呕。 「呃……我想…吐……呕……」 男人们怕他吐在自己身上,纷纷走避,他则趁隙溜出了人墙,脚底抹油烙跑去。 张日旋关在厕所隔间内,清理着自己一身凌乱—衬衫和裤子都起皱了,深色的水渍吸纳在浅色的布料上,超级无敌明显,不管他怎么擦都是徒劳无功,索性放弃。 他拋开手中一大团卫生纸,坐在马桶盖上发愣。想到外头那些男人的嘴脸他便反胃,乾脆先躲一下。 啊啊……不知这宴会何时能结束啊……好饿……却不能畅快地进食,看得到吃不着,人生真没比这更痛苦的了…… 他回想起方才吴邪忽红忽白的脸色,忍俊不住微笑起来。 对小孩子来说,那种玩儿法是否太重口了些……不过那时候,他需要靠着跟许多男人交合才吃得饱时,有些乌七八糟的男人对他做的事,说出来怕吴邪不吓晕过去。 他抬手,无意识地摩娑着那平整的项圈痕跡……张夜舞替他系上项圈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逝,指尖碰触到的肌肤突然热了起来…… 不得不说张夜舞实在很有技巧(不知他到底在哪练习),绑缚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不至于让他感到疼痛或窒息,但是束缚感与压迫感却是百分百…… 张日旋又开始觉得呼吸不顺……张夜舞跟他在房内关起门来玩的那些花样,光是回想都让他觉得脸红心跳。原本高潮过后平息下来的秘处,又开始骚乱起来…… 哎……真糟啊……这样下去别说走不出去厕所,连裤子都甭穿了……都怪该死的张夜舞,出门前不先餵饱他,又不准他穿底裤才这样!! 张日旋口中嘀咕,正打算褪去长裤,便听见外头的厕所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他扬扬眉。 该不会是外头那群色胚不死心,还追进来吧……那是有点麻烦…… 张日旋转了转眼,依旧气定神间地坐着。 就听那人轻巧的足音自门口一路走来,完全没有稍加停留查看前头的隔间,直接在他这间门口站定。 『叩叩』两声轻敲,还算有礼貌。 「有人。」他慢条斯理地道,等着接招。 「我知道。」对方这么说。那与他几乎重合的音质让张日旋笑了起来。 他开了锁,推开门,张夜舞一身玄黑色西装,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后,只有浓浊的黑眸洩漏了他的不平静。 嘖嘖……自己搞成这样,始作俑者身上西装连一丝摺痕也无,整齐、清爽,又……帅气得要命,这有天理吗?! 张日旋朝对方露出一个假笑,两手一摊,漫声道:「如何?您满意了吗?」他快饿死了!如果这就是对方要的。 张夜舞一语不发地脱下西装外套,上前两步,弯下腰,披在对方单薄的肩上……张日旋抖了一下,为了外套上满满的,属于张夜舞的气息。 「就用你喝醉了当理由……」修长的指替他扣好外套上的排扣,收回手臂前,还有意无意地抚过他的颈子……张日旋的腰身一阵麻痺,差一点点便哼吟出声。 「我们先离开吧。」张夜舞这么说。「你也不想……在这里进食吧?」他抬眼,看了看窄小的隔间。 哼哼……这么淡定?!就不信方才他被那些男人这样狎玩着,这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心中一有盘算,张日旋笑得很柔媚……满意地见到张夜舞的眸光闪了闪。他探出手,抱着张夜舞的腰—以他坐着,张夜舞站着的高度差,他仰起的脸正好在他皮带处,极其曖昧。 「一饿起来……哪里都能吃啊……还是我把那些男人叫进来?他们说想在厕所里操我呢……」他温言软语,却字字带着挑衅。奇异地,张夜舞没有被他的话激怒,反而轻轻地笑了起来。张日旋敛起了笑,挑眉瞪他。 他探出手,抚过张日旋细滑的脸颊,像在安抚撒泼的宠物一般,轻声道:「别玩火啊……哥哥……我知道你喜欢一些小情趣,才没杀了那些男人的……要在这里也不是不行,但我怕我肏得你太爽,声音收不住可不好……」 张日旋被他调侃得红了脸,却挤不出一句反驳,最终也只能聊胜于无地打开对方的手指稍作发洩。 原本以为,自己的羞耻心已经淡薄到几近找不到了,没想到这人三言两语的还是惹得他脸红……变态等级当真有别! 张夜舞笑看他又羞又怒的模样,黑眸此刻漾满暖光,尽是醉人的柔情……只是张日旋火气正盛,自是没注意。 张夜舞弯下身,伸出手臂,不费吹灰之力地便将他打横抱起,彷彿他只是一根羽毛那般。 「走吧,哥哥。我们回家用餐了。」 番外一、蜕变 4. (微H) 4.更饿 几乎后座的门才关上,火热的气息便扑天盖地地罩了上来。 张日旋被压进柔软的皮革座椅中,身上的西装外套也被扯离,落在脚踏垫上。 唇瓣被粗暴地封住,辗转啃咬吸吮,舌尖探入,缠捲翻搅……口中的津液被对方吸吮殆尽,连舌尖都感到麻痺……呼息不顺让他的眼眶泛出水光。 男人压在他身上,腿长的两人都需要微微屈起膝,适应那座椅的长度。热度、重量、半开放的空间……完全合了张日旋的胃口。再次被撩拨起的慾望烧得猛烈,烧得他头昏目眩,不断轻颤。 「还没……到家……」他在张夜舞缠人的索吻中,勉强挤出这几个字。 方才在厕所里不是正义凛然地训了他一顿吗?怎么现在上了车就本性毕露了……再者,虽然前后座中间有隔音玻璃,隔音效果怎样也是有待商榷吧。 「你等不了的吧……乳头还这么硬……」长指扯平了衣料,浮凸的乳蕊看得一清二楚……方才那些男人们放肆地用手指抚摸了她们,不过,旋最喜欢的方式,还是这个…… 他俯下头,含住一株乳蕊撕咬拉扯……唾液将月牙白色的衬衫染成了半透明,粉嫩的顏色顺势透了出来,公然地勾引侵略者。 怎么无论如何,这人总是可以撇得一乾二净,把责任都怪到他头上呢!好狡猾呀……小时候明明很可爱的,又会撒娇又可爱……张日旋心中感叹,偏生已经被快感俘虏的身体不中用,伸手揪住了身上男人的发,直想他再吸得重一些。 张日旋分开了双腿,让男人的身躯可以与他更为密合……火热的坚挺隔着两人的裤子互相摩擦,月牙白长裤上的水痕正在缓缓地扩大…… 「舞……舞……」 他如泣如诉地哼吟,指掌下的头颅在他胸膛左右来回……双侧的粉嫩在昏黄的车内灯光中渐次绽放…… 「这些男人太没口福了……你这儿……好香好软,好像真的有乳汁一样......」男人吸吮得津津有味。明明是乌七八糟的形容,不知为何,竟也让张日旋感到发自骨髓的兴奋......彷彿对方此刻当真是在吸吮着自己的奶水。 「唔嗯......只想...让舞吸奶.......呜呜——」 张夜舞突然猛力咬了那脆弱的蕊心一口,张日旋发出一声痛呼。张夜舞自他胸口抬眼望他,在昏暗的车内,他的黑眼却像锁定猎物的掠食者那般闪闪发亮,里头露骨的慾望让张日旋颤慄。 「哥真的越来越淫荡了......」他的手掌往下滑,隔着裤子按压上了张日旋隆起在裤头的火热,忽轻忽重地摩挲。「不穿底裤......是不是更刺激?小穴都被插入了吧......让我看看?」他反折了张日旋柔软的腰身,让他成了臀部朝天的姿势。 「别……啊…....别看......」虽说是叫对方别看,腰身却是扭得又媚又骚,不只起不了吓阻作用,反而更撩拨起对方的嗜虐心。 火热的大掌隔着真丝长裤揉抚着那浑圆的臀,长指则是隔着布料,不断划过窄小的臀缝,甚至用指尖,戳刺那敏感的肉洞...... 「呀啊…...别这样...别......嗯嗯.......」张日旋没料到他会这么玩—比起那些男人方才直接肉贴肉地碰触,现在隔着一层柔软的衣料反而有种隔靴搔痒的难耐感。真丝虽然柔滑,但是肌肤与黏膜更为细緻,与布料摩擦总是能感觉到那隐隐约约的粗糙感......长指这么划着划着,一下两下时可能没什么感觉,到后来,那小小的肉洞逐渐习惯了那节奏,渐次松开之后,指尖便毫不留情地顶入—当然,还挟带着一小块布料。 探入洞中的布料很快地便湿了一小块......张夜舞玩得更是起劲,指腹沿着那縐缩的洞口不断划圈.....满意地看着那水痕随着他的滑行逐渐扩大......感觉上,几乎可以透过布料,看见那肉洞隐隐约约的形状。 「哥......你的小穴都被看见了......好湿啊…....」长指刻意地在洞口处轻敲,『噗啾噗啾』的水声让张日旋无言以对。「以后底裤都别穿了吧......比较性感......」 最好是......这都成了暴露狂了吧......自己又是那么容易湿的体质,要是不穿底裤,岂不被人看光了......!!唔......想想也挺刺激的....... 他胡思乱想着,肉穴跟着一阵收缩,更多的淫液涌出,股间几乎都要成了半透明的。 张夜舞无声地笑了起来。「哥果然喜欢吧......只要想到湿答答的小穴被看着,就会兴奋吗?」 哎,其实没那么夸张啊…...为什么偏偏要用上这种,容易撩拨他的说法呢?!害他现在浑身发烫,私密处更是痒得受不了呀! 「别……欺负哥哥了.......舞......快点...快点......」张日旋梦囈似地催促着,迷离的眼波有责备、不满,更多的是满满的欲求...... 张夜舞咧嘴而笑,白森森的犬齿闪着寒光。他并没有脱去自己的衣物,而是继续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张日旋。 「不行哦,哥......说好回家用餐的......现在,我只是要让你......更饿。」 想看你为我疯狂,更非我不可的样子,想看你为我展露更非凡的媚态...... 怀抱着这样美好的期待,他在张日旋细弱的尖叫声中俯下头,隔着布料舔起他的阴茎,同时手指也没间着,不断浅浅进出那濡溼的肉洞......不多时,张日旋便弓起了身子,达到了高潮。 番外一、蜕变 5. (H) (完) 5.口不对心 张夜舞的目的轻而易举地便达到了。张日旋的确越来越饿......一直不断地射精,却完全没有进食,他的能量很快便见底了。 车子停妥后他几乎是手脚发软地让张夜舞抱下车,然后因为饿到受不住他身上雄性气息的撩拨,不顾佣人们异样的眼光,扳过张夜舞的脸,疯狂地向他索吻。 好饿......他真的快死了...... 他像快渴死的沙漠旅人般吸吮着张夜舞的舌头,后者自然乐得他投怀送抱—张夜舞只分出一半心神回吻他,脚下速度加快,几乎是足不点地地狂奔上楼,踹开了房门,再用脚后跟踢上— 连走到床边的馀裕也没有,四片唇瓣只短暂分开后又再次难分难捨地黏在一起......张日旋烦躁地扯着对方的领带,解着衣扣;张夜舞则更加俐索,解了裤头释放自己狰狞的巨兽,同时一把撕了张日旋薄薄的真丝长裤。 他将张日旋压在门板上,托高他的腰身,让他双腿能够环着自己;那硕大的头部逡巡了会儿,轻而易举地便找到了那柔软湿滑的桃源仙谷。蕈状的头部先陷了进去,括约肌被撑开到极致,然后青筋毕露的棒身缓缓顶入...... 「啊啊…...哈啊…....呵......」张日旋的眼角泌出了激动的泪水,他搂着张夜舞的肩,双腿环着他,整个人被夹在结实的男体与坚硬的门板间,被热硬的楔子贯穿。 进来了...进来了......好大...好热......好棒......能量......源源不绝的能量....... 直接衝上顶点的快感让夹在两人之间的阴茎一阵抖动,射出白浊的体液,箍住张夜舞阴茎的肉洞瞬间一阵缩紧,惹得他粗喘一声。 「哥,你的小穴把我的鸡巴夹得超紧的,还一直吸进去......好爽......」 他微微偏过头,伸舌舔去张日旋颊上的泪痕,换来张日旋的一声嚶嚀,热切地与他舌吻。 「唔......呀.......哥哥...也被舞干得好爽......好喜欢......咿咿———」 舌尖被大力吸吮,有种几近甜蜜的麻痺感......张日旋在唇齿交缠间模糊不清地说,来不及吞嚥的唾液顺势滴落他的嘴角,他的胸前湿了一大片,更添一抹情色氛围。 张夜舞因他完全不掩饰的媚态而轻笑,轻声道:「哥,这里只隔一扇门板哦.....你的叫声,走廊上的佣人都听见了呢......」 其实别说叫声了,他将张日旋抵在门板上猛操,『碰碰碰』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恐怕整座宅子的人都心中有底他们在做些什么。 张日旋心中一突。 「啊啊…...谁叫你......我们去床上吧......」经对方一提醒,他刻意压低了嗓音,显得瘖哑难辨。 张夜舞倒是一派轻松,反而腰身耸动得更有力,不断撞击张日旋敏感那处,惹得他又是咬唇又是呜鸣。 「不要。」他拒绝得斩钉截铁,振振有词地道:「哥明明巴不得让所有人看见你淫荡的样子吧......」他附在张日旋耳边,如同催眠般的耳语:「改天让所有佣人看看,你好色的小穴是怎么吞进我鸡巴的样子......好不好?」 无数道男人的目光落在他被撑开的私处,这场景光想像便让张日旋打从腰间一阵颤慄...... 他虚软地摇了摇头。「不…要......呜呜————」在拒绝的同时也射了精,完完全全的口不对心。 张夜舞舔了舔唇,眸光炽烈。连续的高潮让那内壁紧紧吸附着他,彷彿他的第二层皮肤一般......他的忍耐也已到了极限。 「我想射了,哥......快求我,大声点。」 体内的阴茎正剧烈搏动着,饥渴的肉穴正在等待......饿了整个晚上,这时候张日旋什么都说得出口: 「求你......求你射进我的小穴里......我要舞的精液......啊啊———!!」他高亢地喊叫着,相信声响应该可以传遍整个走廊。而张夜舞用力一个戳刺,大量的热液瞬间便灌入了那等候多时的肉洞中。 番外二、饲养游戏 1. 1.旋哥 今日,张夜舞晚餐前便回到了宅子。自从张日旋回到他身边,两人成了如此紧密的关係之后,他对于这宅子,才终于有一点家的感觉。而不再只是冷冰冰的,空有精美装潢的壳子。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对于下班『回家』这件事,生出了期待—就连张起灵也调侃他说:以前老是耗在办公室的人现在事情做完便不见踪影,当真成了朝九晚五上班族。 没办法呀......他无时无刻都想着哥哥,直想要撇下一切,每分每秒确认对方真真切切地待在自己身边......如不是族长交办的任务不能耽搁,他每天早上都不想离开旋,直想看着对方恬静的睡脸直到天荒地老。 佣人上前接过他脱下的西装外套,他扯松了领带,第一件事便是问: 「旋少爷呢?」 佣人毕恭毕敬地回答:「在后院温室里。」不令人意外的答案,却不知还有下文:「阿吉似乎也在那。」 张夜舞解着袖釦的动作顿住。「阿吉?」他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佣人解释:「阿吉是这几个月新进的年轻人,之前旋少爷昏迷时曾照顾过他。」 张夜舞瞬间联想起那个眉宇清秀,差点沦为张日旋『食物』的少年。 「他在那干嘛?」莫非哥哥对他的『性』致不减?这个推论让张夜舞打从心底不快了起来。 「不清楚。」他训练的佣人向来不妄言,只中规中矩地回答:「这阵子,旋少爷常召阿吉服侍。」 张夜舞转了转颈脖,脸色当真沉了三分。「这阵子是多久?」连嗓音也沉了三分。 「约莫两週。」佣人的答案肯定得令他再无悬念。拋下领带,大跨步地朝后院走去。 还没接近温室他便见到透明玻璃建筑里头凑在一起的两颗头颅,只是远远的看不清他们在干啥......张夜舞皱起眉,脚步未停。 「旋哥......我不行了......真的......不能再.......」 「嘘......乖......张嘴......是了是了......吞下去......乖孩子......还是可以的嘛......」 「可是......快...受不了了呀......这样.......还要多久......」 「快了快了......我就快要......」 张夜舞脸皮微微抽动,一掌推开了温室门,室内的两人明显震动了一下,同时转头望他— 张日旋微微挑起眉,有些讶然;阿吉则是迅速摀住了嘴,眼神四下乱飘,完全不敢对上张夜舞的。 「舞...大人......」他頷首为礼,嗓音却模模糊糊的,明显是口里还含着东西。 张夜舞寒着一张脸,张日旋转了转眼,微笑着走向脸色不善的他。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他温声道。往张夜舞跟前这么一站,就这么刚好,身形遮掩了身后的阿吉。 刮起暴风雪的黑眸落在他身上,似在探询些什么,他只是静静笑着,气定神间地回视。 气氛不是普通的凝滞,有好半晌,温室内一片静默,完全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然后张夜舞探手一勾,张日旋瞬间被扯进他怀里,他头一偏,便是一个火辣辣的法式热吻,完全不顾旁边还有一个呆头呆脑的阿吉。 张日旋转了转眼,乖巧地被张夜舞箍在怀里,被动地承受着唇舌的缠绞......待对方终于松开他唇瓣,他才微喘着道:「阿吉,你先出去吧。」 阿吉摀着嘴,微微红了脸,似乎松了一口气般大力点了点头,快步朝门口走去。 「站住。」另一道音质相同,却宛如冷锋过境的嗓音响起。张夜舞并没有看向阿吉,而是盯着自己的兄长,轻声道:「怎么这就走了?我打扰你们了?」 阿吉站在原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手足无措。 张日旋好气又好笑,心说:这人不知又闹什么脾气了。 他还不及出言解围呢,张夜舞便一眼扫向阿吉,凌厉的眼刀让阿吉细瘦的身子抖了一下。 「你过来。方才跟你的『旋哥』说些什么了,再说一次我听听。」 他强大的气场让阿吉连双腿都抖起来了。 「舞、舞......大人......我、我.......」怎么办?这事要对舞大人保密的啊,可、可是......舞大人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听...... 虽然此情此景实在不适当,但张日旋真觉自己快笑出来了。尤其他听张夜舞强调的那两字,心思玲瓏剔透的他立刻便想通对方在闹些什么彆扭。 他憋着笑,慢条斯理地道:「出去吧,阿吉。」 阿吉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求救似地望着他,却不敢跨出半步—开玩笑!他的主子再怎么说也还是舞大人,主子没准,他哪敢走啊! 张夜舞森然的眼眸转回张日旋身上,道:「怎么?哥这是心疼了吗?连一个下人我都不能管教了?」 嗯嗯......看来这傢伙借题发挥的本事当真顶高的,竟可以一直这么无理取闹下去也真是奇葩了。 张日旋完全不以为忤地微笑着,伸手勾住眼前男人的颈子,粉嫩得几乎是勾人犯罪的唇瓣贴着对方的轻喃:「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就你跟我,我们俩......」温柔得让人几乎连骨头都要化了的气音。张夜舞的眼眸闪了闪,里头的寒光终于稍稍褪去了些......他抬起手挥了挥,阿吉立刻在张日旋的眼神暗示下脚底抹油,逃离暴风圈的中心。 几乎是玻璃门一闔上,张夜舞便开口:「听说哥这两週都由阿吉随侍在侧,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方才,那一瞬间,阿吉出言唤『旋哥』两字的时候,他脑中的理智线便断了,怒火不受控制地上窜— 这是他的哥哥,他一个人的,他没有与人分享的雅量。 只能说在张夜舞的逻辑里:为了情趣,让张日旋在不同的男人间周旋,卖弄风骚,他并不是那么介意,但要有一丝动了真感情的可能,他绝不允许! 张日旋在心中叹了口气。果然对方的眼线很多啊…...他耸耸肩,老实答道:「我有事请他帮忙。」 张夜舞闻言,眉间的皱摺几乎可以夹死蚊子。「是什么事,哥连提都没对我提,却要一个下人帮忙?!」他话说得不客气,如不是在张日旋跟前他还记得克制脾气,早暴跳如雷了。 不被张日旋需要的慌乱、挫败,对一个下人无端生出的嫉妒......在在让他烦躁。 张日旋笑咪咪的,丝毫未被他的话语激怒,执起他的手,拉着他往后,走到方才他与阿吉交头接耳的小吧台。 那儿放着一个纸盒,除此之外,别无长物。 张日旋停下脚步,松开了手,漫声道:「因为呢,本来就打算今晚才跟你提的......」谁知他今日这么早回来,嘖!程咬金的命格真不是盖的! 他揭开了纸盒,正圆形的、小巧粉嫩、上头镶着一层诱人奶油的物事赫然出现在眼前— 「生日快乐。」他平然地说。 番外二、饲养游戏 2. 2.奶油花 张夜舞愣愣地望着那蛋糕,有好半晌,他完全反应不过来。张日旋带着笑意的柔和嗓音在他身旁响起:「我们兄弟俩,有好些年,没有一起过生日了吧......我们的生日。」 张夜舞望向他,一时之间,依旧说不出话来。 已经有好几年了......自从张日旋失踪那时候起,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他喝得烂醉,或者是工作到深夜的日子......他不愿意清醒着,去面对从此可能见不到哥哥的事实......久而久之,心理起了保护机制,他早把生日这件事忘得一乾二净,也没有哪个好事之徒胆敢提醒他。 没想到...... 心脏紧紧揪着,是激昂也是感动,眼眶一阵阵涩意......张日旋似看出他的心绪起伏,再次开口:「先说好,我可是临时抱佛脚,难吃我可不负责。」他是医术厉害,烘焙可是门外汉。 这样轻松的话题似乎让张夜舞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一些,也让他想起方才盘旋在心中的芥蒂。 「那......你找阿吉是......」虽说和哥哥一起庆生意义重大,可该搞清楚的事情还是得釐清。 张日旋似笑非笑地耸耸肩。「我找他试吃啊!」他在张夜舞似要再追问下去前先招认:「我发现我没有味觉......可能重生之后就没有了。」 他重生之后不再需要一般人类的食物,所以一直没察觉。直到他打算做蛋糕时,才发现不管加多少的糖,他都嚐不出甜味,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他已失去正常人的味觉。 这种时候,一个会乖乖听他的话,不会跟舞告密的小帮手,就很重要了。所以他找上了年少单纯的阿吉,谁知反而害他成了舞吃醋的砲灰—想来也真对不起他。 这未预料到的回答让张夜舞脸色一变。他沉默了会儿,探手搂住了张日旋。 「对不起......」他的低喃埋进了张日旋的肩颈处。 哥哥这么努力地在为他们两人的生日作准备,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只顾着自己生闷气,还刁难哥哥,真是太糟了......向来心高气傲的他,难得低声下气,满心懊恼。 哦......这人乖巧的时候,还是顶可爱的嘛......张日旋揉揉肩上的黑色头颅,笑咪咪地想。 「下回别再这样吓小孩子啊。」他自己倒是不怕舞的怒气,但可怜了阿吉,身为小帮手还得担心受怕。 偎在他颈窝的头颅似乎动了动,也许是点头,但下一秒,嘟噥声飘了出来:「你为何让他叫你『旋哥』?你有我一个弟弟还不够吗?」说来说去,他就是在意这称呼。 唔......舞这样明摆着吃醋的样子,可真少见.....张日旋新奇地想,依旧温温缓缓地回应:「我就觉得......他跟你小时候有点像啊…...又单纯又可爱......」他慢条斯理地说,坏心眼地期待着对方的反应。 果然,张夜舞皱起眉,直起了身子,不甘示弱地道:「我现在不单纯又不可爱了,哥便找人来替代我了是吧!」 啊啊…...说出这么任性的话也好可爱啊!!!如果不是张夜舞的脸色不是普通的阴沉,张日旋可能会当场笑出来。 他憋着笑,掐了掐张夜舞紧绷的脸皮,后者不给面子地撇过头,一副耍性子的模样。张日旋勾着唇角,唇凑了过去,落在对方的颊,轻声道:「我的男人就你一个人,找谁来替代你......嗯?」 咳......别逼他说出这么害臊的话来呀......真是的!张日旋隐隐觉得脸上有些热。 果然,张夜舞立马转回脸,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向来深幽的黑眸此刻彷彿炸开了七彩烟花,灿亮得很。他探手抓住张日旋的肩。 「哥......」他连嗓音都在颤抖。「你刚说的......再说一次!」 不是做梦?!!哥真的......说了他是他的男人吗?!他终于认可自己了吗?!他想要再次确认!!必须要!! 这若是原本的张日旋,恐怕真会顺他的意再重复一遍,但,重生后的张日旋可古灵精怪得多。 他眨眨眼,天真无邪地道:「说什么......生日快乐吗?!」 张夜舞抗议:「哥......」这人!!明明知道他在乎的是什么?想听的是什么?还这样玩儿他!! 张日旋呵呵笑,拍拍他的手臂,道:「先吃蛋糕再说吧。」 开玩笑!!他的告白可没有那么廉价,说重播就重播的唷!! 张夜舞心有不甘,但看着张日旋的笑脸终究不便发作,只能无奈地松开手,让张日旋去张罗切蛋糕的器具。 他看着蛋糕上的奶油花,突然一个念头飘过— 「哥。」他唤。 好不容易找着小刀的张日旋转过头,两根手指便刚好抵上了他的唇瓣,指尖裹满了雪白的奶油。 张日旋眼一瞥,发现蛋糕表面的奶油被挖了一角。 「张嘴。」张夜舞说。 虽不明就里,但也没什么必要唱反调。张日旋张了嘴,让那手指滑入口腔,摩挲着他的舌......灼灼的黑眼盯着他,张夜舞道:「还是什么味道也没有吗?」 张日旋转了转眼,灵活的舌尖绕着那指头打转,不一会儿便把上头的奶油舔得一乾二净......然后,他嘖嘖出声地吸吮起那长指......眸光柔中带媚地横了过去,模糊不清地道:「有啊…...有舞的味道......」 张夜舞的黑眸转暗,长指摸索着细緻的口腔内壁,时进时出,甚至往内伸至张日旋的咽喉口......张日旋也没抗拒,任那手指肆虐,甚至缩起了唇吞吐着,模仿口交一般的动作。 张夜舞的嗓音带着点哑:「我的味道......是怎样的......?」 张日旋的眸底泛起了隐约的绿光,他吐出了那手指,殷红的舌大胆而放浪地在张夜舞益发闃暗的注视下舔着那指尖、指节、掌骨......微喘着说:「甜甜的......很香很香......好好吃的感觉.......」他的眸光盈盈,露骨地淌满了渴望。 张夜舞微笑了起来.......因为对方的回答,也因为对方饥渴的神情。 伤脑筋…...他的哥哥......永远都这么欲求不满哪…....真是太可爱了....... 「哥.....我们回房吃蛋糕吧.......顺便,玩儿你最喜欢的游戏,好吗?」被舔得湿漉漉的长指,抚过细白颈项上,已淡得快看不见的宽痕。 张日旋的眼眸亮了起来。 番外二、饲养游戏 3. (微H) 3.坏狗狗 一直到大约跑出五百公尺之后,阿吉才终于浑身脱力地停下脚步。双腿虽然已经不再颤抖,但是感觉仍然使不太上力,完全是方才庞大压迫感的后遗症。 他拍着胸膛,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张夜舞的气场太强大,方才在温室里头他几乎是屏住呼吸。 好不容易吸饱了氧气,脑袋开始运转,罪恶感却在这时冒出头来— 话说刚刚旋哥明显地便是在回护他,要他快快离开,而舞大人感觉不是普通的火大……自己逃了出来,不知道旋哥……会不会有事……? 阿吉绞着手指,不安感逐渐扩大…… 虽说舞大人对旋哥的宠爱人尽皆知,可方才感觉连旋哥也快压不住他,而且,听这里资深的前辈说,舞大人平时看起来也许温和,但若下人做错事,或是犯到他的底线的话,他发起火来可是六亲不认,连大老闆张起灵也劝不动。那要是……他控制不住脾气,对旋哥动了手,该如何是好? 阿吉抖了一下,浑身发凉,这才感到后怕。 不行……他还是回去确认一下旋哥的安危吧!!否则要是旋哥真因自己而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会愧疚一辈子! 心意一定,他握紧了拳,转身奔跑起来。 雪白的颈子上,素黑色的项圈显得格外醒目,项圈上的金属扣环勾着一条长长的银鍊,随着他颈子的摆动,总会发出清脆的金属相击声。而此刻,银鍊的另一头,正被伏在他身上的男人牢牢抓握在手中。 「嗯……哼……啊啊……呜……呼……」 张日旋揪紧了身下的床单,指关节用力到泛白,却还是抑不住一声声,自微啟的唇瓣逸出的低吟。 他亲手製作的蛋糕,如今大多散布在他赤裸的身躯上,而他身上的男人正一口一口地舔去……舌尖勾挑起奶油留下的水痕,齿列咬住海绵蛋糕顺势刮搔过的触感,简直令张日旋疯狂……尤其不知男人是有心还是无意—蛋糕抹了张日旋满身,偏生硬是跳过那肿胀硬挺的男根,和后方微微翕张的穴口,当真让张日旋一口银牙都快咬碎。 他烦躁地扭着腰,断续而细弱的声音足以令所有男人心痒难耐。 「舞……求求你……啊!」 颈子上的项圈突然一紧—张夜舞扯动了手中的银鍊,发出『鏗鋃』的声响。 「你叫谁呢?坏狗狗。」平然的嗓音正经八百地纠正他。 被强制束缚的无助感,和这扭曲倒错的游戏,同样都令张日旋兴奋得无可復加……他舔了舔唇,诡绿色的流光在眸底显得迷茫。 他轻哼:「主人……主人……求你了……啊……别舔…那……咿咿——」 张夜舞吸吮着他腿根的蛋糕碎屑,而他因为敏感部位的刺激,和那声主人带来的奇异羞耻感而高潮了。 他弓起了身子,白浊体液喷洒在他的胸腹处,和他身上残存的奶油融为一体。 张夜舞直起身,舔去唇角的奶油,如此简单的动作,搭配他深闇如夜的眼眸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邪气和魅惑。他漫声道:「真是淫荡的小母狗,只是吃蛋糕而已就让你射了两次,真够骚的……」他说着,扯动手上的银鍊,将张日旋自床上拉了起来。 「下床去,跪好。」他简洁令道,而张日旋乖巧地照做了。张夜舞坐在床缘,而他跪在张夜舞腿间,睁着一双因慾望而显得迷茫的眸子望着他。 地上铺着纯白的羊毛地毯,不怕他跪着会伤了膝盖……反而是他象牙色的肌肤沾染上了体液和奶油,那种被玷污般的违和感令张夜舞的嗜虐心更形张扬。 「喏,这是我们的生日蛋糕,我吃完了,换你吃,很公平的......」张夜舞说着说着,端起瓷盘,将剩馀的蛋糕抹在了自己身上。 他扯了扯银鍊。「乖,吃光它。」 张日旋喘着气,几乎完全没有迟疑—或者说,几乎是欢天喜地地接受这个指令。他伸出软红的舌,细细舔过张夜舞肌理分明的下腹,小麦色的大腿......那雄伟的男根近在咫尺,就在他颊畔晃盪,勾挑出他满满的唾液......蛋糕本身于他是无味的,但张夜舞的气味撩拨着他,他本能地凑上香气最浓的地方,然后颈子又突然一紧— 「坏狗狗,你舔哪儿呢?只有蛋糕的地方能吃喔,真不乖。」 项圈收紧,那诱出他满满飢饿感的东西就在眼前,他却无法再前进分毫......这时他才发现张夜舞的小手段—就这么凑巧,他抹蛋糕的部位硬是避开了那棒状物,就与方才略过不舔他敏感带的手法完全一模一样! 张夜舞不帮他口交他还是可以高潮,重点是,他现在饿了,他想吃啊…...!!! 气闷与挫败让张日旋的眼眶泛起水气,眨巴着眼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主人......求求你......」他软言软语地恳求。 张夜舞终究是被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孔所惑......长指拂过细緻如白瓷般的脸颊,漫不经心地问:「求我什么?」 张日旋望着眼前不断搏动的性器,吞了吞口水。「我想......喝主人的牛奶......小母狗......想喝主人的牛奶.......」 如此色气的形容让张夜舞粗喘了一口气,胀疼的阴茎迫不及待地想翻搅那说出淫言浪语的软嫩口腔。 他再次扯动了鍊子—这回,是将张日旋扯向自己。 「好色的狗......张嘴,含到最里面......对......再深点......好乖......啊…...你的嘴里真舒服......小母狗......」 他扯动着鍊子,让张日旋上上下下地吞吐着自己的性器......每一下都抵得很深,直达咽喉深处,呕吐反射逼出的泪液滑落张日旋的脸庞......但他的表情却没有半丝痛苦,而是耽溺、沉迷、心满意足......津津有味地含吮着那于他而言过于庞大的硬物。 如此情色诱人的表情让张夜舞再也忍不住,紧扯住鍊子,让自己的阴茎抵住张日旋的喉口猛力抽动了好几下,然后喷发出他浓稠的精华。 番外二、饲养游戏 4. (H) 4.傀儡 香气四溢的体液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张日旋就像饿了好几天的难民一样大口大口地吞嚥着.....甚至还嫌不足地抓着那半硬的棒身,将整个龟头和棒身全数舔舐了一遍,一点精液都不残留。 「主人的......好甜......好好吃.....」彷彿梦囈般的低语,痴迷的神情,当然还要加上他含着肉柱的淫荡动作......张夜舞毫不意外全身的血流又再度往下半身衝去,甫射完的阴茎又再次充血硬挺了起来。 张夜舞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扯动手中的银鍊,强迫张日旋吐出他的阴茎……张日旋舔了舔唇,神情仍是未清醒的痴迷。 「真要被你吸乾了,小母狗……」虽说是抱怨的话语,语调中的宠溺却是藏不住。「上来,趴好。」 当真就像是驯狗一般,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张日旋将脸庞埋进柔软的枕头中,上身趴在床上,只有下半身高高耸起:高高顶起的肉柱,桃色的秘所全都一览无遗……以往这姿势总会让他羞愤欲死,现在张夜舞的目光刺在他敏感的肌肤上,他反而感到出奇的兴奋……泛起红潮的白嫩臀部微微晃动着,眩惑了观者的心和眼。 张夜舞探出手,触上那粉嫩洞口的指尖竟然兴奋到微微颤抖,可见眼前的美色有多逼人……他在心中苦笑,想着:果然在这人面前,自己永远就像个毛头小子,冷静、自持什么的,都是痴人说梦。 两指微微扒开那已变得十分柔软的洞口,里头粉色的内壁随着主人的喘息翻涌如浪,带出一股股透明的汁液。 「真厉害啊……只是含肉棒而已竟然湿成这样了……」两指分开又合拢,甚至微微勾起,不住刺激那敏感的穴口……不断被撑开却没被填塞的空虚感让张日旋快要发疯了。 「主人、主人……干我吧……我想要……主人的肉棒……用力插进来……呜呜……」他往后耸着臀,想聊胜于无地吞吃那手指,张夜舞却总会如此恰好地闪开,张日旋恳求的嗓音已经带着呜咽。 受不了了……真的…好想要……别再捉弄他了啊……!! 不用他催促,张夜舞也已经濒临极限,他赤红着眼,不发一语地用力一挺腰,粗大的棒身不需扶持,『滋』的一声,全根没入。 「啊啊——哈啊……嗯——」 张日旋发出迭声长吟,腰部以下一阵发麻,若不是张夜舞眼明手快地扣住他的腰身,他恐怕会瘫软在床上。 血流奔腾的感觉如此真切,整个身躯都在燃烧着,自被贯穿的那处,源源辐射至四肢百骸……他抽搐着,前方的分身再度喷射出稀薄的精水,即便射完之后,后穴的充实感让他的阴茎依旧硬挺。 张日旋喘着气,眼前的世界旋转着……过激的高潮,衝脑的快感,爆表的能量……他一时之间无法处理如此庞大的信息,只能无助地颤抖。 不过,侵略者可不打算让他继续一动也不动的— 「谁准你这么享受来着,小母狗……好好动你的屁股,服侍我呀!」 项圈被用力扯动,张日旋被迫直起了颈,连带抬高了上半身。张夜舞控制着手中的银鍊,等于强迫他前后摆动身子,用后穴吞吐那火热的巨物。 「呃唔……是……啊……主人的……好大……好喜欢……呀……又要…射了……嗯嗯……」 他如同张夜舞掌中的傀儡一般,任由他忽快忽慢地摆弄他前后晃动的速度,时不时伴随着痉挛抽搐,象徵着一波一波,彷彿永无止尽般的高潮。 被束缚的颈子,气管被限缩的窒息感,被强迫、被控制、被羞辱……这些黑暗负面的感受反而让他体内的蛊虫无比兴奋躁动,到最后他甚至已经射不出任何东西,后穴却还是疯狂地绞紧。 张夜舞短促地换了一口气,微微放松手中的力道,被他贯穿的人儿立刻像滩烂泥般,软绵绵地趴回床垫上。 他原本要让对方喘口气,眼角馀光却似感应了什么动静,冷冷地勾起了唇角。 他俯下身子,热硬的楔子依旧屹立不摇地埋在对方体内,磨人地旋绕着……他凑近对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 「你的小帮手好像又折回来了呢,真感人……让他见识见识……他的『旋哥』有多好色吧……好吗?」 番外二、饲养游戏 5. (H) 5.轮流 「……?」 小帮手?……谁……?……阿……吉……? 张日旋一片混沌的脑袋运转得十分缓慢,他还来不及回应便被张夜舞扯住鍊子,从床上拉了起来。张夜舞坐在床缘,而他叠坐在他身上,体内仍插着那如烙铁般的肉柱,大张的双腿正对着— 房门口。 床离门口有段距离,但张日旋的视力不错,仍能清楚地看见房门虚掩着,自缝隙中露出一双闪闪烁烁的眼睛。 「舞……不行……呃呵……呜……」 房内虽未亮灯,但太阳还没下山,夕阳的光线自落地窗洒入,房内的场景依旧一览无遗—包括他满布青紫的赤裸身体,系着项圈的淫乱模样,还有与男人交合的地方……全都被看见了……!!而且还是被那么小的孩子……天哪……!!虽然之前张夜舞总说要让佣人见他淫荡的这一面,可那毕竟是闺房情趣时说的话,他也没当真,没想到现在真的……!! 张夜舞自喉间发出一声低吼。他扯着项圈,让张日旋往后仰,他顺势低下头,与对方唇舌相缠……腰身不住耸动,『噗哧噗哧』的水声与『啪啪啪』的肉击声不绝于耳,甚至比方才还要响亮。 他在张日旋唇间低喃:「怎么突然缩得那么紧了,小母狗?想到被看着就很兴奋吧……别害羞啊,你这么美,简直是神的杰作……」他一手扯着鍊子,一手也老实不客气地往前抚上张日旋白皙的胸膛,把玩着点缀上头,樱花色的乳蕊……搓揉拉扯,直到她们逐渐转为艳红色,直到她们在他的指掌间硬挺。 男人毫不保留的讚美,乳头的刺激,下半身毫不间断的贯穿……再次将他捲入慾望的漩涡当中。 啊啊……全身像是要融化掉那样……张夜舞的手指像是带着电流,抚过的地方刺刺麻麻的,令人放松又矛盾地紧绷……后穴被不断摩擦,媚肉翻进又翻出,肉壁被撞击,带来一种连脑壳都要麻痺般的满足感……而且这些……都被人看着……肿胀发红的乳头,高高挺起的粉嫩阴茎,不断发出水声的穴口……都被阿吉看着……这真的太、太…… 张日旋浑身颤抖了一下,又是一个没有射精的高潮。他反手勾住张夜舞的颈子,挺起胸膛,随着对方的节奏开始扭起腰身…… 黑眸中唯一的一点清明彻底消弭,被流动的绿光取代。 「啊嗯……主人……好舒服……那里……还要……好厉害……」他放浪的吟哦像是被解开封印的证明。幻想中,窥探的目光在他全身游移,视姦着他……羞耻夹杂着无法抑止的兴奋,让他浪叫得更加高亢。 张夜舞笑了。他不再压低音量,彷彿蓄意让人听清:「腿,再分开点……是了……是不是想让阿吉操你?嗯?两根一起……好不好?」 他勾起张日旋的膝窝,将他的身子微微抬起,如此一来,两人紧密嵌合的地方更是无所遁形,连那洞口无助开闔的模样也完全袒露…… 张日旋软弱地摇着头。 不可能的……两根……那样的……一起进来的话……他会被撕裂的……如果……只是轮流的话……也许还…… 自骨髓泛起的一阵战慄让他连忙收摄心神。 不不不……不能再想下去了……!!!身体越来越不听使唤……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对阿吉张开腿,那可麻烦了! 「我……只要主人……只有主人能……射进来……」他扭着腰,别过头,舔着张夜舞的唇。「主人……射给小母狗吧……快点……」 他下头的小嘴紧紧夹着张夜舞的阴茎,再加上这如泣如诉的一声声轻唤,张夜舞很快地便决定投降。 他扯紧了项圈,伸舌与张日旋的软舌缠绕纠结,下身兇猛耸动,不多时,便在张日旋的体内喷发。张日旋弓起了身子尖叫,也在同一时间达到高潮。 「好棒……肚子里面……射好多……唔嗯……」 他淫态毕露地低喃。张夜舞撤出了阴茎,一时无法合拢的红肿穴口,竟没有半滴精液流出,全数被他的软穴所吞食。 他宛如一隻吃饱喝足的贪懒宠物,软软地偎进张夜舞怀里,任他的气息全面包围,不管有谁在看着,不管周遭的评论……彷彿,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两人……张日旋闔上眼,昏沉沉地睡去。 番外二、饲养游戏 6. 6.互相交流 暖暖的日光晒在眼皮上,全身暖洋洋的,有着说不出的放松......好像不只是日光,还有什么,另他更为心安的存在...... 他缓缓睁开了眼,对上床尾那似笑非笑的男人的目光。 「旋,好久不见。」对方先开口打了招呼。嗓音温温淡淡的,很是悦耳。 张日旋瞪大了眼,自床上弹坐起身。「卓练?!」他惊喜地叫道。原本下一个动作是要跳下床扑向对方的,但一坐起身才发觉全身的筋骨都在吱呀抗议,只得尷尬地继续坐着。 那双深邃的黑眸似乎看穿了一切。卓练笑道:「别勉强了,坐着吧。」他绕过床尾,走向张日旋,在床缘落坐,打量的目光落在张日旋满布吻痕的身子和颈子上的项圈,嘖嘖出声:「我真老了......可没想到你们年轻人还能这么玩儿......」 张日旋脸一热,含羞带嗔地瞥了他一眼,当真是小女儿娇态毕露。 舞他......这时间应该出门了......而且感觉上,原本蛋糕和体液残存的黏腻感如今都不復见,全身清清爽爽的,说不准舞出门前可能还帮他清洗过了......他竟睡得如此沉..... 一想到对方的贴心,心口就像沁了蜜一样甜滋滋的,原本鬼火般诡绿的眼如今暖光盈盈,看得卓练更是惊奇。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张日旋的脸颊......不带任何轻薄意味的,反倒像是在感应些什么。 「啊啊…...我的宝贝们感觉上活蹦乱跳的,看来你有好好进食呢!」卓练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所谓的『宝贝』自然就是张日旋体内的蛊虫—张日旋对于他将如此阴邪诡譎的生物视如己出,早已经很习惯。他反而抓紧机会问道:「你那时候曾经说,也许舞便是那源源不绝给我能量的人,而事实上......我也的确跟他交合了许多次......他虽看似没事,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是我没能预料到的?」 虽说他们俩的身体如此契合,虽说舞到目前为止神色如常,不见任何异状,但他总是时不时掛心着......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现在尚未发作,所以看不出来? 卓练收回了手臂,沉吟道:「我想倒不至于......他与你血脉相连,又是双生子,我猜测蛊虫应该将他当成了同一个主子,所以不至于会吸乾他的精气......不过......也因为这个缘故,你们交合的同时,有些蛊虫应当会转而吸附在他身上,或是再回到你身上......类似互相交流之类的。」 张日旋大吃一惊。「你是说......舞身上可能带有蛊虫?!!!那该怎么办?!!」 卓练耸耸肩。「也不怎么办,他身上带的数量不如你,而且有你作为他身上蛊虫的第二个栖息地,对他的健康我想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真要说的话......蛊本是阴邪之物,可能会放大他性格中的黑暗面之类的吧......你有感觉吗?」 性格啊……张日旋凝神思索了会儿……该怎么说呢……在床上折腾他的时候的确是挺黑暗的没错,但也搞不清是舞本性如此,还是蛊虫在作祟呀…… 卓练见他沉默,也不继续追问,微微一笑之后站起身,整了整衣服上的皱褶。 「总之,我想你体内的蛊虫在他的餵养之下,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了。我该走了。这宅子戒备森严,被你弟的眼线发现可麻烦。」 张日旋斜眼睨他。「我说你啊,当初便是故意让舞发现我的吧。」誆他说去找食物,留他一个人,然后张夜舞便找上了门,说是巧合谁信哪! 卓练摸了摸他的头,像是在对待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般,温声道:「那是你弟弟神通广大,打死不退,怎能怪我呢?」 张日旋哼哼两声,话锋一转,问道:「那你……打算去哪落脚?回原先的老闆那吗?」 卓练摇了摇头,道:「原本就是对方找上门,说有奇人异士要介绍我认识,我才跟过去的……天下之大,四处转转吧。」 张日旋沉吟了一下,道:「我们族长……老闆……是个非常优秀的领导者,或许……你可以留下来……加入我们……」 使蛊的技法几已失传,若能延揽卓练,对族长而言,无异是如虎添翼。 卓练唇角的笑意漾深,他顺着掌下细软的短发,道:「怎么?这么捨不得我……」顺着优美的脸部线条而下,长指轻抚上柔嫩如花瓣般的唇,来回摩娑。「最后一次了……想吃吗……?」曖昧的问句,若有似无的勾引,让张日旋回想起过去他们亲密的互动。 他笑了起来,张口轻咬了下卓练的手指,一派轻松地道:「谢了,我吃饱了。」 卓练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他收回手臂前,又摸了摸张日旋的头。 「你弟弟的调教可真成功……」即使张日旋赏他个大白眼,他也笑意不减。 「你说的提议,我会考虑考虑……也许哪日,我再登门拜访他……」他旋过脚跟,摆摆手。「保重了,旋,好好对待我的宝贝们……」他的声音渐远渐淡。推开落地窗,身影随即消失在窗沿。 张日旋抚着唇,上头还有男人残存的温度,但他知道:这回一别,下回再见不知是何时了。 所以说……人无时无刻都在拋下过去,往未来前进吧……身边的人聚散不定,也只是一种定律。至少,他会永远记得……和卓练相依偎的那段日子……但现在,他有需要去珍惜和陪伴的,另一个更重要的人了…… 『磅』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一脸肃杀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一见房内只有张日旋,明显地愣了一下。 张日旋眨了眨眼,歪头望他。奇道:「公司倒了吗?这么早下班?」 张夜舞看了他一眼,没回话,迈开脚步在房内四下走动查看,还推开了落地窗……仍是一无所获。 他转头望向张日旋。「方才……有谁闯进房里吗?」他问。 番外二、饲养游戏 7. (微H) (完) 7.心灵相通 张日旋转了转眼,神色如常地道:「没啊,醒来后就我一个人发呆,然后你便闯了进来。」他比了比对方。 张夜舞的眸子闪了闪,紧绷的面容和身躯似乎略微放松。 有人撂倒了他宅子外的守卫闯入,他收到通报,风风火火地立刻赶了回来,头一件事便是确认张日旋的安危—幸好……他没事…… 他走近张日旋,将他揽进怀中。 「吃了吗?」话一出口他也觉好笑。明明张日旋是不吃一般食物的,下意识的还是这么问了。 果然,张日旋挑起眉,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我若说吃了,你不发火吗?」 张夜舞不置可否,把玩着张日旋的发丝,道:「告诉我是谁,我便不发火。」 最好是。 连一个小孩子也要用尽心机计较,他这话真是说的一点公信力也无。 张日旋翻了个白眼,随即,手掌有意无意地抚向他腿间,细声细气地问:「你急着走吗?」 他平时光是晚上激烈的性事就足以安抚体内的蛊虫,是以张夜舞白日不在,对他并无太大的影响。不过……偶尔有早午餐可吃……也没什么不好…… 张夜舞垂眼望他,眸色变得十分闃暗。「有会议要开。」他的嗓音添了丝哑,听在张日旋耳里,不知为何,让他感到一阵酥麻。 「哦……」他漫不经心地拖长了尾音,长指已经挑开西装裤的裤头摸了进去。「所以我得快点囉……」 细滑的手掌鑽进底裤,抚摸着那昨晚折腾他一夜的巨物,感受掌下炽烈的搏动与高温,透过掌心,一路烧至心口。 张夜舞粗喘了一口气,探手轻抚着那令他极为眷恋的眉眼、秀挺的鼻梁、柔软的唇瓣……低语:「昨晚没餵饱你吗?」 张日旋轻笑着,自敞开的裤头中掏出了那半硬的性器,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在硕大的龟头上轻点,模糊地回道:「只是点心……还吃得下……呜——」 后脑杓猝不及防地被重压,口内的物事瞬间顶到了咽喉口,眼眶泛起呼息不顺的水光。他抬起眼,泛着水气的眸透着埋怨,另一双与他相似,却更幽深的眼眸却波澜不兴的回视,那巨物甚至在他嘴里缓缓抽动了起来。 「你确定是点心?」张夜舞轻声问。 黑暗性格黑暗性格......张日旋在心中默念。他收回视线,专心致志地伺候起在口中逐渐膨胀的硬物。软舌缠绕其上、缩起双颊吸吮......来不及吞嚥的唾液自嘴角溢流,他此刻看起来当真像一个饿了八百辈子的人—天知道他昨天晚上可是被灌得饱饱的。 张夜舞微微瞇起了眼。对方品嚐他阴茎时津津有味模样总是让他慾火高涨,现在也不例外.......他的长指穿行在对方细软的发丝之间,固定着对方的头颅,毫不留情地在对方口腔中横衝直撞,不顾对方抗议似的呜吟。 「好棒.....哥......你的嘴里好热......好舒服......」他发出叹息一般的呻吟。「你以后也跟我去公司吧......随时随地,肚子饿时就可以吃,不是很棒吗......?」 他已经开始幻想着在庄严肃穆的会议室内,他坐在首位主持,各级主管落坐在两侧,而他的哥哥,就躲在桌下,津津有味地含吮着他的阴茎,泪光盈盈的眼眸瞅着他......然后他会射在对方嘴里,再把残存的精液抹在对方秀雅的脸孔上......而对方在桌下,绝对不敢声张,一副又羞又怒的模样......唔......光是想像都让人兴奋。 张日旋微微皱起眉。怎么......又更大了......?惊人的尺寸让他含得齿齦痠软,对方提出的天方夜谭更是让他连翻好几个白眼。 他弟弟的黑暗扭曲性格......真的与自己不遑多让啊…...连在公司这么变态的玩法也想的出来!要是他们俩真这么干了,怕不被族长剥下一层皮来! 啊啊…...不过若是躲在办公桌下,应该就可以不被别人发现吧......然后舞强撑着镇定,冷眼望着他吞吐鸡巴......也许,还会一边操着他的嘴,一边跟下属交谈,毕竟他忍耐力惊人嘛…....最后,为了羞辱他,他会直接射在他脸上,料准了在办公室里面,他不敢声张......他也只能无奈地任那阴茎在自己脸上摩挲拍打,留下白浊的印记......唔......真是...下流啊…... 张日旋自背脊窜起一阵颤慄,后方的小穴早不知不觉地春潮氾滥。 他们兄弟俩,就这样一面淫戏,一面幻想着相似的狎玩场景,这…...也算是种心灵相通不是? 番外三、转大人 1. (微H) 1.第一次 朦胧的月光渗进了木製窗櫺,周遭响起此起彼落的鼾声,累了一整天的僕役们一沾枕便睡得昏天暗地.......就他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瞪大了眼,了无睡意。 方才怵目惊心的画面现在要是闭上眼,便会鲜活地上演:交缠着的一白一褐两条身躯;系在白皙颈子上,像是烙印般的黑色项圈;在夕阳的背光下,彷彿妖精一样扭动、呻吟的人儿…… 稚气未脱的脸孔微微泛红,他紧紧併拢了双腿。 不知为何,一直有想尿尿的感觉啊……他翻过身,蜷起身子,意识逐渐朦胧…… 恍惚间,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轻触着他的足踝……像羽毛一样的轻柔,一路沿着他的足踝往上,在小腿肚盘旋了一下,再往上……触及他敏感的腿根。 他眼皮震了一下,缓缓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沐浴在月光下,雪白赤裸的妖精。 阿吉瞪大了眼,声带一瞬间绷紧,竟发不出一丝声音......良久良久,才终于挤出一句:「旋......哥......」 那静静伏在他腿间的人儿,黑发看来有如上等的绸缎,在月光下闪着光泽,光是看着就觉得十分滑手好摸;眼眸温润如玉,鼻樑秀气挺直,半勾起的樱唇似笑非笑......不是张日旋是谁? 只见张日旋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眨了眨眼,然后便低下头,用脸颊蹭着他的腿间。 阿吉本能地探出手,却是无措地不知是该推开对方还是如何......慌乱之下他揪住了对方的发,指掌间的触感有如春天堤岸旁的细柳......他微微倒抽了一口气,那种想尿尿的感觉又出现了...... 张日旋还是微笑着,并未因为发丝被揪住而发怒,相反地,他动作异常俐落,一把扯下了阿吉的睡裤。 「啊!.......」阿吉惊叫一声,随即又因想起其他人都在睡梦中而迅速摀住了嘴。圆滚滚的大眼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仓皇。 他看着张日旋桃红湿润的唇瓣缓缓凑近了他尿尿的地方,微凉的吐息拂过他的耻毛,他感到腰际一阵发麻......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更加揪紧了掌下的发丝,却像是变相地强迫张日旋俯下头一般—转瞬间,自己尿尿的地方已被含入张日旋口中。 「呜呜呜呜————」他在自己的手掌下高声惊叫,激烈地弓起了身子。 怎么可以!旋哥怎么能.......含他那里?!!那么脏的地方,旋哥竟像是吸吮得津津有味那般......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随着张日旋的双颊一鼓一缩,合併舌头捲绞之下,他竟也渐渐地觉得舒服了起来......腰间痠痠麻麻的,全身像浸泡在温泉里一样,松松软软,使不出半丝气力。 不知不觉.....他摀住嘴的手掌移开了......雄性的本能让他忘了对方与自己的身分差距,他双手压着对方的头颅,让自己尿尿的地方更深入那温暖的口腔中。 「旋哥.......」他喃喃低唤着,迷茫的眼望着对方熟练地吞吐他的肉柱…....那粉嫩的软舌在上下套弄间若隐若现,整个棒身在月光下闪着唾液的银光,眩惑了他的眼...... 这是不对的......吧......旋哥......应该是属于...舞大人......的.......要是让舞大人发现了旋哥含他尿尿的地方,舞大人铁定会很生气很生气...... 可是......舞大人跟旋哥不是亲兄弟吗?!亲兄弟怎么能这样......旋哥......也许是被强迫的呢?也许......他可以从舞大人身边,把旋哥抢过来,让旋哥变成他的......? 有很多光怪陆离的念头转着:疑惑、顾忌、担心、独占......最后,这些念头都在张日旋重重的一个吸吮中完全蒸发—他忘了身在何处,忘了该压低音量,他揪着张日旋的发,忘情地叫出了声: 「啊啊———旋哥,好舒服、好舒服,我要尿尿、要尿出来了!!啊啊啊———」 他抽搐着,在张日旋口中完成了他人生的第一次射精。 番外三、转大人 2. (H) 2.尿在里面 生平第一次的高潮像是兜头打来的大浪,阿吉有好半晌对不到焦,头昏脑胀……待他回过神来,发现张日旋不知何时已躺在他的身下,而自己正压在他身上。 「旋哥……」他轻唤着对方,而对方回他一抹朦朦胧胧的微笑,轻轻执起他的手,按上自己的胸膛。 「可以摸唷……你很想……对吧……」 张日旋的嗓音也像四周的月光一样,笼罩着雾气,有种縹緲的感觉。 掌下的赤裸胸膛在月光下闪着象牙一般温润的光泽,触感细腻得不可思议,像是蚕丝,或是绸缎那般…… 阿吉的手掌在颤抖,几乎是屏气凝神地用指尖轻触上头一朵稚嫩的乳蕊……他回想起张夜舞是如何恣意地玩弄她们,那画面扎了他脑壳儿一下,他不加思索地模仿起来—两指拧住那细緻的乳尖,毫不留情地拉扯、揉捏…… 「嗯……」张日旋顰眉咬牙,发出了一声像是叹息一样的低吟,却是微微挺起了胸膛,像一种无言的鼓励。 阿吉喘得比张日旋更厉害,他跪坐起身,如此一来,两手都能自由活动。他新奇地揉捏着那自己身上也有,却更为软嫩的部位,惊喜地感觉她们在他指掌间逐渐转红、硬挺……下腹好像又怪怪的,有种骚乱的闷胀感。 「旋哥……你舒服吗……?」他喘着问。月光下,身下人儿压抑隐忍的表情,性感得不可思议……阿吉懵懵懂懂,无意识地加大了手劲,粉色的乳晕立刻浮现淡淡的青紫指印。 啊啊……弄伤旋哥了……第一时间,他意识到的是惊慌,但随即,心底又有股奇异的满足感升起……关于他可以在这高不可攀的人儿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痕跡。 张日旋的眼眸半睁半闭,波光瀲灩;双颊、颈项、乃至于被他肆虐的胸膛……都浮现那种动情的淡淡粉红色。他柔软的双唇一张一闔:「舒服……」 他细弱的呜吟鑽入阿吉耳膜,也不知怎么回事,整条脊椎都像通了电流一样,又酥又麻。 阿吉脑袋一热,来不及思考,头一低,嘴一张,含住其中一蕊肿胀的茱萸,用力吸吮了起来。 他未经人事,自然也不是什么挑情圣手,现在慾火高涨,更是控制不了力道,他甚至用齿列去撕咬那挺立的乳尖和柔软的乳晕……淡淡的血丝渗了出来,可他已完全踩不住剎车。 「哈啊……啊啊……哦……唔嗯……」张日旋梦囈般的呻吟就像是添入火中的油一般。他扭动着身躯,脸上的表情似疼痛似享受;细瘦的手臂向上伸展,反揪住了床单……这样像是要宣洩什么一般的举动,让人既想好好疼爱他,又想狠狠凌辱他。 阿吉从那被他摧残得又红又肿的花蕾中抬起头来,稚气未脱的脸庞由于慾望的关係,显得幽暗许多,不復平日无忧开朗。他垮着脸,烦躁地唤道:「旋哥……旋哥……我又想尿尿了……怎么办……我是不是病了……」刚刚明明才尿在旋哥嘴里的,怎么这么快又……!! 张日旋依旧掛着悠然的微笑。他抬起手,轻抚着阿吉的脸庞,细声细气地道:「傻孩子,你不是想尿尿……」他抓起阿吉的手掌,往自己下身探去。「是你的鸡鸡……想进来这里了……」 阿吉瞪圆了眼。明明是平时觉得那么骯脏的部位,现在碰触着张日旋的,却一点也不觉得了……那处呈现一种桃粉色泽,指尖抚过的触感柔细丝滑,隐隐透着湿气……他想起那时候……舞大人似乎……也是将尿尿的地方放进这里……而且,旋哥,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指尖鬼使神差地陷入一小截,立刻被里头紧致温暖的感觉给惊呆了……张日旋的呻吟更形高亢。阿吉吸了吸鼻子,不知为何鼻黏膜有点热……他下意识地将手指更往里推,在里头摆动着……那雪白的臀瓣随着他的动作款摆,『咕啾咕啾』的水声也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流洩而出。 怎么办……怎么办……再来呢……?该做些什么……? 心跳如擂鼓,下腹在骚乱,但他却毫无头绪下一步……旋哥要他把尿尿的地方放进去,可是该怎么放……? 他还拿不定主意,张日旋已经俐落地自床上翻身坐起,顺势放倒了他,跨骑在他腰上。 他屏住呼吸,看着那沐浴在月光下的人儿半蹲着,扶着他尿尿的那根,对准了桃粉的洞口,缓缓坐下…… 「唔……」他忍不住喉间的低吟。那坐在他腰间的人儿也仰起头,轻叹一声。 「旋哥……」他还未及说下去,身上的人儿已经上上下下摇动起身躯,吞吐着他的肉柱。 「呵额……好舒服…好舒服……哦……阿吉……」 那如泣如诉的轻唤让阿吉瞬间脑袋一片空白,他探出手,在那宛如雕塑品般的完美身躯游移……胸膛、下腹、细腰……一面也热切地叫着:「旋哥……旋哥……你好美…好美……」 就像做梦一样……他竟可以进到旋哥的身体里……这原本理所当然应是舞大人的专利,可是现在他也可以像这样……肆无忌惮地抚摸着旋哥,看他舒服的媚态,听他叫着自己的名字……这一切美好得几乎不像真实的。 想尿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虽然张日旋纠正过他那不是真正的想尿尿,但他没有办法去分辨……他本能地扣住张日旋的腰,让他每回坐下都狠狠撞击到他的腿根,顶到张日旋最深处的满足让快感直线上衝。 阿吉喘得越来越厉害。「呵……哈……旋哥……我要……尿出来了……快要……」 张日旋媚眼如丝,吐息紊乱。他吸吮着自己的手指,淫荡地叫道:「嗯……好啊……你可以……尿在我里面……可以的……呜呜——」 听到这种话,大概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忍得住—阿吉腰间一麻,就在那温热潮湿的桃源仙洞里喷发。 番外三、转大人 3. 3.真正的哥哥 「阿吉、阿吉!!」 旋哥,我喜欢你......你好美......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比你更美的人...... 「阿吉!再不起来总管要骂人啦!!唷呼!!」 「…….」 一声比一声更不耐烦的叫唤让他缓缓睁开眼,刺入瞳孔中的日光让他闭了闭眼,然后再一次尝试睁开。 一张方形的麻子脸映入眼帘,他头皮一麻,瞬间清醒。 「怎.....?!这是怎么......?!」他从床上弹坐起来,一时半刻之间还搞不清今夕是何夕。 旋哥呢?他走了吗? 麻子脸古怪地睨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昨晚是做了什么春梦是吧!咿咿呀呀的吵死人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上工去吧!」 阿吉眨了眨眼,环顾四周— 他依旧在那简陋的木板床上,其他人多已出门,没见着张日旋的身影。所以......昨晚那样的......只是做梦......? 也太真实了吧......冷凉的肌肤触感,悦耳的呻吟,黏膜嵌合的酥麻......怎么可能只是梦呢......? 麻子脸见他依旧恍神,放弃似地摇了摇头,自行离开了。等阿吉回过神来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他暗叫声不妙,连忙跳下床梳洗。 才跨出步伐,双腿间的黏腻便让他僵住,反正四下无人,他直接拉开自己的裤头,低头一望— 底裤上显而易见的深色水痕便是那黏腻感的来源。阿吉垮下了脸,心说:没想到不只梦里尿尿,现实中也真尿床了呀!等会儿还得先洗裤子呢,铁定得挨总管一阵好削了。 他垂头丧气地换下裤子,拖着脚步朝洗衣房走去。 许是他气色不佳,总管对他迟到上工也没有多加责骂,只要他往后要多加注意,切莫再犯。他连连道歉,再三保证,总管才摆了摆手,要他赶快去做事。 他松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拿了工具便要到庭院去清扫,却在经过温室时放慢了脚步— 一名白衣男子,正聚精会神地修剪着盆栽植物的枝叶,日光洒在他皎白的侧脸,镀上了一层光晕。 明明没有收到要服侍对方的指示,双脚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向那人,隔着透明的玻璃,痴痴地望着对方...... 许是察觉到那瞬也不瞬的注视,张日旋头一转,对上了阿吉的视线— 几乎是对上眼的那一刻,阿吉便脸红了,张日旋则是微笑起来,朝他招了招手。 在走向张日旋的过程中,心脏在胸腔疯狂跳动,几乎要跳出了喉口......昨晚的梦,那么栩栩如生,那么鲜明,现在.....本人就站在他眼前.....阿吉站定在张日旋面前,却是瞪着天花板,完全不敢再看向他。心口痒痒的,下腹也痒痒的,他真怕昨天晚上,那不断想尿尿的感觉又起..... 张日旋敛起了笑,疑惑地望着对方四下乱瞟,就是不对上他的眼眸,以及古怪的表情。他心思敏锐,立刻联想到昨天傍晚,被对方目击的性事—关于他系着项圈,淫乱地骑在张夜舞身上扭动的那一幕...... 饶是他现在对于性事大胆开放,让这么年轻的孩子见着总觉赧然。张日旋清了清喉咙,道:「咳.....那个.....昨天你看见的......把它忘了吧......舞...舞大人.....在跟我闹着玩儿而已。」 阿吉转了转眼眸,终于望向他,道:「我知道。你们在庆生嘛,我了解的。」怪的是他自己,夜里作的那梦,说出来怕旋哥以后可能都不理他了,不成不成! 庆生啊......也...算吧......张日旋苦笑。虽说是误解,但阿吉能有如此正向的解读,好像没什么不好。 他顺水推舟地转了个话题:「那你呢?昨日没被刁难吧?」虽说舞应当是接受了阿吉担任小帮手的事实,但他向来喜怒无常,还是问问较心安。 阿吉搔了搔头,垮着脸道:「没有。」 舞大人昨天看起来那么生气,但是也没惩罚他,反倒是自己......竟然在梦里对旋哥做了那种事.....呜呜.....他真的好糟啊...... 张日旋挑起了眉,奇道:「没有的话,你那是什么表情?」不会吧,张夜舞该不会真处罚了这么小的孩子吧! 阿吉哭丧着脸,支支吾吾:「我、我......」怎么办......不能跟旋哥说真话呀......一定会被当作变态讨厌的......可是、可是......他心里真难受啊...... 他『我』了老半天,才终于挤出下文:「我......我......昨晚尿尿...了......」 尿尿? 张日旋为了这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先是一愣,后来,多亏了他的专业,他竟迅速想通了— 他失笑地摸了摸那已快与他一般高的少年的头,像是一种安抚:「傻孩子,那不是尿尿,那表示啊......你快要变成大人囉!」 这孩子,早早便离家工作,身旁也没家长能教他『梦遗』这事,想来也真可怜......张日旋的眸底有抹心疼。他没想太多,跨前一步便将阿吉搂入怀中,没发现对方瞬间全身僵直。 「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便来问我吧,可以把我当作你真正的哥哥......」他这厢说的情深意挚,那厢可不是这种心思— 阿吉涨红了脸。张日旋柔软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身上淡淡的肥皂香气飘过他的鼻间,纤细的身躯密密贴着他......昨晚那种想尿尿的衝动再度涌上,而且快得让他来不及反应。 他用力推开了张日旋,在对方疑惑的注视下慌乱地丢下一句: 「我、我忽然好想尿尿!快尿出来了!我先、先......」话语未竟,他像脚底抹油一般衝出了温室,留下满脸愕然的张日旋。 番外三、转大人 4. (微H) 4.观眾 「哈......啊......啊哈.......旋哥.......」 狭小的厕所隔间里,他落了锁,抓着自己的阴茎大力搓揉着,脑海中播放的是昨晚在他身上妖嬈扭动的张日旋,还有方才温柔安抚他的张日旋......他的碰触、他的体温、他身上的香气…… 掌间一热,瞬间满佈白浊的体液,阿吉垂头丧气地转开水龙头,冲洗掉那污浊的证据。 他真的生病了,竟对旋哥......旋哥是当真把自己当弟弟看待,还在舞大人面前回护着自己,结果自己却...... 他拖着脚步走回温室,心想:方才对旋哥如此无礼,还是去道个歉吧...... 才刚靠近,入眼的一黑一白两抹身影便让他顿住脚步。 舞大人?! 根深柢固的畏惧感让他瞬间软了腿—明明只要掉头离去就没事了,双腿却不听使唤,像生了根一般定在原地。 张夜舞一抬眼便对上了他的,阿吉的双腿抖得更厉害,几乎就要跪下了。奇异的,张夜舞的眸光闪了闪,竟然笑了起来。 他对跪在他腿间,正吞吐着他性器的人儿说:「哥......我想看你......自己摸小穴的样子......好不好......」 明明是如此淫乱的要求,被他恳切地说来,倒像是在撒娇。 张日旋吐出了口中的肉柱,红着脸,斥道:「笨......在这里......会被看光的......」 张夜舞微笑着,轻抚那沾染上他体液的红唇,道:「没事,我帮你注意着呢,现在没人啊…..」 阿吉就站在玻璃门外,张日旋的正后方,是以张日旋完全没发现张夜舞的睁眼说瞎话。 化水的眸含嗔带怨地瞪了自己的手足一眼,终究还是被那在光天化日下裸露的奇异羞耻感所诱惑,直起身,缓缓脱下了长裤和底裤。 赤条条的长腿在日光照射下,白皙得连底下的微血管都清晰可见;那雪白隆起的臀丘,中间护卫着的,便是昨晚梦中见着的那处......阿吉在门外动弹不得地看着这一切,顿觉口乾舌燥起来。 快走吧快走吧......这场合......不是你该待着的!!他在心里对自己大声训斥,但眼睛像生了根,双脚也像生了根,彷彿着魔般无法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夜舞精心设计的场景上演。 张日旋下半身赤裸地跪着,双腿岔开,撅起了臀,手臂往后伸,抚上了臀瓣中央细滑的皱摺,指腹轻轻按压、画圈...... 他脸上出现了似苦闷、似迷离的表情......张夜舞执着自己更形火烫的阴茎,褻瀆般地摩挲他细緻的脸颊,轻声道:「还有我的哦,哥,舔吧......」 张日旋毫无异议,甚至是迫不及待地啟唇伸舌,舔着那蕈状的头部,粗大的棒身......甚至连下方皱缩的囊袋都一併舔了。雄性的气味充斥着鼻腔、咽喉......后方的小洞似有所感地蠕动了起来,泌出汁液......指腹的揉抚开始令他感到不耐与不足,指尖顺着那松开的入口,探入了一小截— 「嗯......」他含着张夜舞的阴茎轻哼了一声,臀部摇摆着。 阿吉看得眼神发直,口水都要流了出来。那粉嫩的小洞就像昨夜梦中一样呈现桃红色泽,张日旋时而顶入手指,时而在外头摩挲,溢流出的淫液在日光下闪闪发亮,色气满满......要是能换成自己的手指顶入,发狠抽送着,令其汁液四溅,该有多好...... 他浮想连翩,无意间却对上了张夜舞的眼—后者似笑非笑,即便黑眸因慾望而显得闃暗,依旧犀利异常,彷彿已经洞悉了他心中的淫念...... 阿吉心惊肉跳,但却无力回天......眼前的春宫刺激着他的视觉、颠覆了他的道德认知、也撩拨着他的慾望......他没办法控制自己,想要继续看下去的妄念。 张夜舞垂眼望向满脸痴迷的兄长,终究受不住那软热的诱惑,微微摆动起腰身,在对方口中抽送起来...... 「哥......鸡巴都硬了喔.....果然很喜欢肉棒吧......把小穴撑开试试,你会喜欢的......」 番外三、转大人 5. (微H) (完) 5.谋福利 温柔的诱哄像是高级的催眠术,颤抖的手指顺着那暗示,一左一右地掰开了洞口,口中的作动也没停,殷勤地侍候那巨棒。 其实张夜舞压根儿不是为了让他舒服的,而是要替外头的观眾谋福利—被撑开的洞口,里头的媚肉全都一览无遗,震颤蠕动,彷彿拥有自己意识的某种生物.....阿吉粗喘着,腿间的硬物已经高高顶起,他下意识地併拢双腿,姿势古怪地来回摩擦着,却没办法稍减那搔痒与躁动...... 如果能像昨天晚上一样,把尿尿的地方放进去,一定很......!!或者说,让旋哥粉色的小舌舔自己尿尿的小洞,温暖、潮湿、细緻......的触感......就像现在舞大人正享受着的那样。 阿吉对上了张夜舞的目光—他没发现自己的眼底多出了许多情绪:幽怨、愤懣、压抑......最为强烈的,名为妒忌。张夜舞勾起了唇,那是一种胜利者优越的微笑,而他也完全明白:对于输家来说,这是一抹多么刺目的微笑。 雄性的成就感让他揪着张日旋的发,更加粗暴地在他口中进出......而他拋向阿吉的视线,彷彿在说:省省吧!只有我能如此对他!只有我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臣服在我的胯下...... 阿吉双腿的摩擦更为频繁,双目赤红。心目中高不可攀的雪白花朵,被男人这样蹂躪着,他本该觉得心如刀割,觉得气愤难平......但是当他看到张日旋也同步用手指更加激烈地进出自己,弄得淫液四溅;雪白的臀更是随着张夜舞抽送的节奏,不断摆动,显示出他有多投入时,他才理解到:眼前的这对兄弟,是无法用常理去解读他们之间的感情的......而他们之间,也没有自己可以介入的馀地。 兄长被自己的阴茎弄得泪眼汪汪,唾液溢流,偏偏身下的粉色肉柱又高高顶起,屁股也摇得如此之骚,这样的反差让张夜舞的嗜虐心更加张扬。他粗喘着道:「哥......昨晚吃得很饱吧......射你脸上好吗?」 张日旋吊起眼望他,然而口中的阴茎和断续的呕吐反射让他压根儿无法回应—事实上张夜舞也不需要他的回应,他低吼一声,俐落地抽出棒身,下一秒,白浊的体液便全数喷在张日旋秀雅的脸孔上。 张夜舞存心要戏弄他,射精了之后依旧没有移开,执着半软的棒身,来来回回地在张日旋被染污的颊上滑行,弄得他满脸黏糊糊的。 张日旋已很习惯对方的恶趣味,翻了个白眼之后,乖巧地别过脸,用舌头替对方的阴茎清洁,将残存的精液都舔得一乾二净......而张夜舞自是满脸舒爽,乐得让他服侍。 阿吉则是看得目瞪口呆。 怎么......这样......舞大人他......竟然尿在旋哥脸上......?!而且,旋哥不仅没生气,还那么仔细地帮舞大人舔那里!!竟可以......这样......?!! 崭新的衝击让他一个哆嗦,同时感觉到底裤再度变得湿黏。他垂下眼,失神地望向自己腿间,心想:要是自己哪天也能尿在旋哥脸上,那会是什么光景......?一定会......衝击过大的昏过去吧.......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他甩了甩头,圆圆的眼眸逐渐恢復了以往的清明。他再看了温室里兄弟俩最后一眼,然后垂头丧气地踱开,准备再次换上新裤子。 就在这天,他体会到了性和高潮的欢愉,却也体会到了所求不得的心碎。 就在这天,他正式成为了大人。 番外四、特务 1 1.单独谈谈 酒红色的灯芯绒睡袍,仅在腰间简单系了个绳结,却无法遮掩凸起的啤酒肚。衣襟大敞,暴露出来的胸膛满布着蜷曲的体毛,与露出的两条腿肚并无二致。 他仰起头,粗率地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然后豪迈地抹抹嘴,再用身上的睡袍擦手。 这里,是全市最顶级的饭店,也是他眾多的產业之一。曾经,他在这城中风光一时,全市约莫有四分之一的人口都靠他吃饭,市长、书记……莫不卖他几分面子,曾经……在那姓张的小子在这里落脚前的曾经。 那姓张的小子来了之后,一切就变了— 一开始,他对于对方经营的那什么劳什子拍卖会,一点也不看在眼里。一个名不见经传,上不了檯面的小人物,能够拿得出什么好货来拍卖。这是他当时的想法。 所以,等到他惊觉不对劲时,这拍卖会的名声,早已传遍全国,甚至,听说有遥远国家的贵族远渡重洋,砸下重金,只为求得这拍卖会的入场券。 听说,那姓张的小子私下经营着非常古老的倒斗行业,只要他愿意,罕有的古物珍品,无一不如探囊取物;听说,那拍卖会上金流惊人,有可能为了一件只闻其名的失传逸品,动輒数千万、上亿的喊价;听说,多少人挤破头想参加那拍卖会,甚至把所有身家都压上,也不得其门而入—拍卖会的邀请函由专人派发,请谁参加完全由那姓张的决定,谁也不明瞭他的规则。 但越是这样,越是让人心痒……听说连领导也风闻了这梦幻的拍卖会,决定要亲自出席竞标,竟也碰了软钉子……也不晓得那姓张的小子,用了什么手段推拒。 不过,这也不怎么样。他的主业是放款借贷,对古物交易虽稍有涉猎,但两造井水不犯河水,他继续冷眼旁观即可。 一直到某一天,对方併购了他旗下某家经营不善的讨债公司,重新转型成金融公司,并且让公司起死回生,营业额不断攀升之际,他才终于明瞭这对手有多么难缠—应该说,他才终于明瞭那姓张的小子,野心绝不仅止在经营拍卖会而已。那人眼光精准,出手狠戾,短短几年间,他旗下的產业要不在竞争中倒闭,要不就是被对方併购……他这里树倒猢猻散,而城里,人人逢迎拍马的对象、社交圈争相邀约的对象、镁光灯的焦点……全都转移到了那姓张的小子身上。 他望着落地窗外,脚下的万家灯火,冷哼了一声。曾经,从这里放眼望去的土地,在上头生活工作的人们,大多都属于他,现在……倒被那姓张的小子夺去了大半。 总统套房的雕花门扇被轻扣了两下,他转过头,高头大马的黑衣保鑣领着一名纤细的白衣男子走入。他双眼放光,笑了起来。 「哎呀……没想到你真的一个人来了……张老闆手下的人,果然个个都胆识过人啊!」 张日旋一身白色套头毛衣,米白色长裤,休间的打扮搭配上他安适的微笑,周边的气流显得沉稳而祥和。 「赵老闆不说了想跟我单独谈谈吗?我来了。」他平静地说。 番外四、特务 2 2.会无好会 那日他无意间听见了舞和族长的谈话— 『想见旋?为什么?』张夜舞压低的嗓音听得出有丝怒气。 『不晓得。我并未答应,你大可放心。』张起灵的嗓音一如往常,没有任何高低起伏。 『但,族长……您不是说:那块土地下头……有座大斗?』 『的确是。应是明清时期的墓葬。之前价钱也谈妥,倒不知为何现在提了这么古怪的要求……』 『那这笔交易……怎么办?』 『就取消吧。不差这一桩。』 『……』 族长虽说得轻描淡写,但舞的嗓音听来不是普通的忧虑,而张日旋听得似懂非懂,只隐约察觉有什么事发生,且与自己脱不了干係。 后来,他从其他人口中旁敲侧击得知:原本族长向赵老闆购入了一块土地,条件都谈妥了,要签约时不知为何赵老闆反悔了,向族长提出合约须重新讨论,而且要他的下属张日旋独自赴会商讨。而赵老闆,便是那时延揽卓练,在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 唔……也不只一面之缘,有一回宴会,他穿得非常暴露的那次,赵老闆似也是那群色瞇瞇盯着他的人之一。 会无好会,约无好约,但如果是因为那方面的癖好想与他单独会面,那他见见对方又何妨。 他知道舞绝对不会答应,于是他趁着他今日出门,製造了一些骚动,引开了后门的守卫,偷溜了出去。 他望着眼前只穿着睡袍,脑满肠肥、全身毛茸茸的中年男子,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语气与神色却依旧和缓,道:「赵老闆,关于那合约……」 赵老闆笑咪咪地抬起手,打断了他,向保鑣说:「你们先退下吧。」 肌肉纠结的保鑣看来有些迟疑地道:「老闆,这位先生身上有金属反应,但他拒绝我们搜身,坚持要在您面前才缴械。」 赵老闆圆胖的脸孔掠过一抹惊讶,但随即又神色如常地笑道:「美人儿,带着那些东西,伤了自己可不好,现在可以交出来了。」 张日旋平然的神色突浮现了一抹羞赧,看得赵老闆眼神发直,一颗心都痒了起来。 他吞吞吐吐地说:「事实上,不是什么刀械……」他翻下毛衣的衣领,黑色的项圈环着他细白的颈子,上头的金属扣环闪着冷光。「舍弟顽皮得紧,不许我取下,因此……」他缓缓将衣领復位,意在不言中。 赵老闆兴奋得直喷气,口水简直要流满地。 第一次见这人,只觉他高傲清冷,予人不易亲近之感,他好不容易找来的使蛊之人似乎也无用武之地,总之令他灰头土脸……第二次再见,这人却像换了个灵魂似的,举手投足之间,无论是顰眉或是浅笑,尽是风情……看了令人心痒难耐……甚至有流言传出:他那日连底裤也没穿,还让登徒子猥褻得逞……令他不禁扼腕自己当日为何只是看着,而未採取行动。 今日对方颈上的项圈已经间接证实了传闻:他和自己的亲弟弟有不可告人的关係,而且,的确特别青睞重口味的玩法……像这样外冷内骚的人,在床上搞起来一定很爽…… 这也是他为何突然神来之笔地打住合作案—既可挫挫自以为十拿九稳的张起灵,又可享受软玉温香,何乐而不为? 他腿间的肉茎已经充血顶起,在睡袍下襬若隐若现。 他不耐地再次摆摆手,向保鑣令道:「下去吧,没事了。」 高头大马的保鑣看似有些犹豫,但仍是点点头,转身离去。就在他旋过脚跟那刻,张日旋又开口:「那个……赵老闆……」一样是那绞着手指,欲言又止的模样,眼波偶一横来,明媚的秋水当真让赵老闆三魂去了七魄。「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让他们退出这楼层……我担心声音被听见……挺难为情的……」 虽然越说颈子越是低垂,但是一字一句还是让在场的人都听个分明。赵老闆听得笑顏逐开,嘴角都快咧至耳后了,迭声道:「当然当然,既然是我们两人『密谈』,间杂人等自是越少越好……喂,要你的人都撤到底下的楼层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上来。」 美人用这样楚楚可怜的语调请求他,他脑袋一热,什么也无法思考,自是什么都允了。 那保鑣脚步一顿,低声应了句『遵命』,便离开了房间,带上门前依旧戒慎地盯着那纤细的白衣男子。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的踌躇、支吾、含羞带怯……都非常的不自然哪……在那看似纯洁的白衣底下,真如同所见那般单纯吗? 不管怎样,老闆都下令了不是……雕花门扇重重闔上,阻绝了门内门外两个世界。 番外四、特务 3 3.亲我一下 门一关上,赵老闆的粗喘声在寂静的室内回盪,显得更为鲜明。 他端着酒杯,踱至套房内的长沙发坐下。他面前的桌上,正搁着一份文件—虽然隔了一段距离看不真切,但想来就是那土地让渡的合约书。 「美人儿,既然你这么有胆识,单枪匹马的来赴会了,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拿起桌上的酒瓶,拔开软木塞,又倒了满满一杯红酒。「要我签这份文件也不是不行......喏,你看,文件就在这儿,只要我签个字,你老闆的目的便达成了,不难的,对吧......只要你点头,陪我一晚上,我立刻就签字,如何?」 他端起酒杯,啜了一口。笑瞇了的双眼淫邪地在张日旋纤细的身躯上打转,脑子里净是将对方搞上床之后的销魂场景。 张日旋微笑起来,歪了歪头,漫声道:「我不太明白,赵老闆指的陪是指......」 赵老闆大笑出声,似乎觉得他的问题有趣得紧。「你这是明知故问吧,美人儿......脱光你的衣服,过来我这儿。」他拍拍自己的大腿,话语背后的暗示不言而喻。 张日旋微微红了脸,睨了对方一眼,没有多作抗拒或讨价还价,乖巧地开始脱去上衣。 他的动作很缓慢......优雅中透着一点性感......雪白的肌肤逐渐暴露在室内的美术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胸膛上的两朵稚蕊像雪地里含羞带怯的花苞,白的更白,粉的更粉。 赵老闆瞪大了一双瞇瞇眼,不住吞着口水。他睡过的男男女女数以百计,有不少甚至是明星或花魁,但是像张日旋这样的冰肌玉骨,在他的床伴中排名绝对是数一数二。 嘖嘖......看看那皮肤的光泽、弹性......光看着都垂涎三尺。 赵老闆哈着气,巴不得现在就扑身过去将对方压在身下。尤其张日旋脱完上衣之后,双手搁在裤头磨蹭着,迟迟未脱长裤,一脸娇羞,更是让赵老闆心痒到快自爆。 「美人儿......」他连嗓音都抖了起来:「裤子也得脱,快点啊…...你不想要合约书了吗?」 『合约书』三个字让张日旋咬了咬下唇,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开始褪去下着......先是长裤,然后是底裤......白皙的手掌聊胜于无地稍稍遮掩着重要部位,但是两条白花花的长腿还是眩惑了赵老闆的眼。 他朝对方招了招手,嘴角都快咧到耳后。「快过来呀,宝贝儿,到我这儿来。」 张日旋抿着唇,神情有些忸怩,缓步走向对方......他全身的肌肤像是玉雕一般完美,几无一丝疤痕,近看更令人感到由衷的讚叹。 他才刚走近沙发旁便被心急的赵老闆一把扯住了手腕,跌进对方大敞的怀中,被对方搂个满怀。 「呀......你怎么......」 他低声抗议,却无法抵挡那在他全身到处游移的手掌,和那贪婪嗅闻他气息的油胖大脸。 视觉上的欣赏已经够让人心猿意马,现在亲身抚摸更是不得了.......肌肤又细又滑,掌心在上头移动便像是要被吸住一般,压根不想挪开;吐息之间,淡淡的薄荷香气繚绕,一开始闻还不觉如何,越闻越觉得周身舒爽,像是全身血液都畅通起来那般。 「啊…...宝贝儿.....你可真是个尤物啊…....你弟弟真是好福气......」他紧紧搂着那细滑的身躯,忍不住嘟起嘴唇,膜拜般地亲吻着那肩、那颈、那背脊......淌落的口水沾染上了张日旋的肌肤,令他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嘴上却嗔道: 「人家都脱光了,今天已经注定是您的人,您何不现在就把合约书签一签呢!也让我少记掛一件事,成吗?」 这温言软语当真是说的赵老闆眉开眼笑,他一手搂着张日旋,一手执起笔,别过脸亲了亲对方的脸颊,笑道:「美人儿怎么说,我便怎么作。你先亲我一下,我这便签了。」 番外四、特务 4. (微H) 4.怎么办 张日旋搁在大腿上的手掌缓缓握起,脸上却仍是掛着笑。他半转过身,强抑住不断上涌的反胃感,勾下对方的颈子。 原本只打算蜻蜓点水的贴上,没料到对方强硬地捏住他下巴,不让他退开。 赵老闆贴着他软嫩的唇,狞笑道:「美人儿,你跟你弟亲嘴时可不是这么敷衍了事的吧!舌头伸出来……啊,是了……这才乖……」 厚实的嘴唇含住他的软舌,津津有味地吸吮,然后反客为主地闯入他的口腔,舔着他的齿齦、颊侧的黏膜……双手也在他身上不断搓揉抚摸,不属于张夜舞的气味让他反胃欲呕,不属于张夜舞的碰触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偏生他又得装做一副投入的模样,双手勾着对方颈子,身躯随着对方的手掌扭动,舌头也与对方纠缠…… 良久良久,等到赵老闆终于心满意足地松开他时,张日旋已经气喘吁吁,浑身软绵绵地偎在对方怀里……双颊酡红,眼眸水汪汪的,未及吞嚥的唾液还淌在嘴角,唇色鲜红……整体看来就是一副惨遭蹂躪的模样—狼狈,也色情。 赵老闆软玉温香在怀,显得更是意气风发。他执着笔,『唰唰唰』龙飞凤舞地在那合约书上签了名,然后涎着脸对张日旋道:「你瞧,我这不是签了,我对你可是真心实意,没有半丝假话的……」他的手掌下移,托着那有如糯米糰软嫩的臀瓣揉捏,任它在自己指掌间变形、烙下一块块指印。「你说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张日旋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被他这么一问,眼眸转了转,挣开了他的怀抱,溜下他的腿,跪在地毯上。细瘦的手臂探出,隐没在睡袍下襬,轻拢慢捻,细声细气地问道:「这样道谢,够诚意吗?」 赵老闆简直喜出望外,他原本以为还需要半哄半骗、恩威并施,才能让美人就范,没想到,这可人儿如此主动又热情,怎能不让人又惊又喜! 他动作俐落地扯去腰间系带,三层肥肉的肚子立刻袒露出来,连带暴露出来的还有腿间黑乎乎的肉柱,衬着上头搭着的白皙手掌,视觉衝击更是百分百。 那细滑微凉的掌心沿着棒身上下擼动着,舒爽有馀,但是快感稍嫌不足。 赵老闆舔了舔厚实的嘴唇,探手抚摸着张日旋殷红的唇瓣,嘿笑道:「美人儿,还有更有诚意的方式,你应该不陌生吧......嘿嘿......」 张日旋也没装成自己是未经人事的雏儿,他俯下头,强压下心头翻搅的排斥感,缓缓啟唇,吞入了那腥羶的肉块...... 赵老闆简直爽得要飞上天,连连高呼:「哦!宝贝!你的嘴真棒!!!啊啊.....是了是了.....就这样含进去......深点深点!!哈哈!!看你吸男人鸡巴的样子,就晓得你多飢渴了......嘶......」 他揪住张日旋的发,毫不怜惜地强迫他上下挪移,操干着他的口腔和咽喉,同时一面用言语羞辱着他......那温暖潮湿的咽喉深处令他疯狂,张日旋难受欲呕,泛着泪光的模样则令他更为兴奋。 终于他低吼一声,紧紧压着张日旋的头颅,让张日旋的鼻尖几乎贴着他的耻毛,而他则在那紧窄的咽喉深处喷发。 射完之后,他依旧恶意地扣着张日旋的后脑勺,令道:「吞进去!一滴不剩的都吞进去!对了.......真乖啊!!」他顺着张日旋的发,彷彿在称讚自己的宠物一般。腰身难分难捨地又在那口腔中摆动了几下,才终于心甘情愿地撤出。 「剩馀的也得舔乾净啊…...下面也得舔.......哈哈......美人儿你的舌头真是销魂啊!舔得我爽死了!」 他望着张日旋甚至褪去他的包皮,把里头残存的精液全舔得一乾二净,简直满意得不得了!一阵晕眩袭来,他甩了甩头,以为只是因为过度兴奋,血压飆高所导致。 张日旋的舌尖依旧徘徊在赵老闆的龟头,他吊起眼,媚意横生地睨着脸色苍白了些的男人,轻声哼吟:「赵老闆......你爽了,人家下面还痒着,你说怎么办?」 番外四、特务 5. (H) 5.老不修 赵老闆闻言,细小的瞇瞇眼瞬间大放光芒,他涎着笑,回道:「宝贝儿,你可真够骚的了......让老公看看你痒的地方,嗯?快呀!」 他改变主意了—这样的尤物只享用一晚根本不够啊!他要将他纳入自己的收藏,成为自己的情妇,张起灵和张夜舞能给的,他也绝对给得起!不管是金钱上或性事上,他都要让对方服服贴贴地成为自己的人! 他脑中转着这些主意,口中的称呼自然也巧妙地改了。张日旋也没说破,缓缓站起,转身,上半身趴在了桌上,正好压住那纸合约书。如此一来,他完美的腰背线条,雪白的臀峰,粉色的幽谷.......在赵老闆眼前完全一览无遗。 彷彿嫌这样的视觉刺激还不够大,他甚至左右摇晃着臀,嗔道:「老公......小穴好痒,帮人家看看嘛......」 这老不修,既然还想在称呼上佔他便宜,那他就顺水推舟地玩儿死对方! 赵老闆满佈体毛的胸膛起伏得更为剧烈,他扬起手,狠狠地搧了那臀瓣一下、两下......『啪啪』的清脆肉击声伴随着张日旋的哀鸣,以及随之浮现的鲜红掌印,在在更加撩拨了他的慾念与嗜虐心。 直到那雪白的臀部已经变得红通通的,他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臂,改为掰开那桃色的洞口。 手指一探入他便大笑出声:「哈!骚货!竟然连打屁股你也会湿成这样,真是有够淫荡!」他抽送着手指,『咕啾咕啾』的水声证实他所言不虚,也让他射完之后软垂的性器再次性致高昂地顶起。 张日旋没有否认,反而前后摇动着腰身,配合那在体内翻搅的手指。臀部一片热辣,只要轻触便疼得很,他顰着眉,口中仍然叫得媚人:「啊啊…...老公......骚货想要老公的大肉棒......给我嘛…...」 如果赵老闆此时还有一丝理性,应当会发现:自始至终,对方都没有勃起—可惜,那被他手指撑开的蜜穴散发着甜蜜淫靡的气息,透着天真无邪的粉色......他赤红着眼,除了肏死眼前这人之外,再无其他悬念。 昂立的阴茎不需扶持,他扣着张日旋的腰身往后一拉,粗硬的棒身瞬间便没入那紧窄的洞口。 「啊啊————」张日旋高亢地尖叫出声,似是十分欢愉。赵老闆则是不断深吸深吐,努力抵抗那强烈的射精衝动。 「娘的!你这骚货竟然还这么紧!看老子干死你!」 他对于自己纵横花丛多年,竟被对方的小肉洞夹得如此忍俊不住,有些恼羞成怒。牙一咬,狠狠摆动腰身,在对方的花径中驰骋起来。 「噢......宝贝......你把老公的鸡巴吸得好紧......真是极品的小穴......嘶......有感觉到我的大鸡巴在你体内吗?」 「有......啊…...老公好厉害.......要被老公干坏了......呜啊…....」 张日旋与赵老闆有问有答,满室尽是黏膜交缠的水声和肉击声,空气中瀰漫着性爱的气味和汗水味。 赵老闆不断呵呵粗喘着,扣着张日旋腰间的手指用力到泛白。那甬道尽头强大的吸力让他欲仙欲死,他对这具身体简直满意至极。 「宝贝......成为我的人吧......让老公每天干你,射在你里面,好不好?嗯?呃啊…....爽死了.......」 「嗯唔......好......老公......全部射给我......要老公的......精液.......」张日旋如泣如诉的呻吟简直盪气回肠,赵老闆被衝脑的快感和这样煽情的话语不断撩拨,很快地便到达了至高点。 「哦哦......要来了...要来了....我要全部射进你骚穴里!!!」 他低吼一声,在张日旋体内喷发出白浊的体液— 然后,瞬间成了一具乾尸,往后倒下。 张日旋缓缓直起身,黑眸中惨绿色的鬼火跳动。他嫌恶地瞥了地上的乾尸一眼,然后转回头,再次确认桌上的合约书无误。穿好衣服,收起合约书之后,他便堂而皇之地离开了套房,在无人看守的情况下,搭着电梯直达一楼,离开了饭店。 而,赵老闆的保鑣们,一直到隔日早上,迟迟未接到主子的吩咐,上楼查看时,才发觉这惊人的一幕。 番外四、特务 6. 6.心里难受 张日旋回到宅子的时候,已近深夜。他站在大门口,暗叫声不妙— 整座宅子灯火通明不说,不时可看到佣人们面色如土地往来穿梭,行色匆匆,想来某人应该在里头大发雷霆。 他还踌躇着,心说要不要乾脆在外头晃盪一夜,等那人平静一点了再回来,其中一名匆匆衝出的少年便发现了他。 「旋哥!」那人大叫,随即所有的僕役都露出了那种像是见着再生父母一样的神情,朝他围拢过来。 张日旋微笑着,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下可好,想走也走不了了!都怪这个死阿吉,没事嚷嚷作什?! 阿吉朝他疾衝而来,面色胀红,气喘吁吁,一把抓起他的手,嚷道:「旋哥!你到底上哪儿去了?!舞大人在里头发好大的脾气,大伙儿快把宅子翻过来,把头都磕破了,你快救救大家吧!」 张日旋皱了皱眉,任由阿吉拽着他的手臂,直往大厅而去。 一入大厅,冷肃的气氛便让张日旋抖了一下。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上跪了黑压压的一群人,有些人瑟瑟发抖,有些人低声啜泣……负着手,长身而立的黑衣男子便是暴风圈的中心—黑眸冷凝,神色肃杀,即使抿着唇默不作声也能轻易令人感受到由他身上辐射而出的强烈压迫感。 张日旋眨了眨眼,还没有机会感到愧疚,阿吉便风风火火地叫道:「舞大人舞大人!找着了!旋……少爷回来了!」 张日旋不着痕跡地挣脱阿吉握着他的手掌,免得某人等会儿又借题发挥可不太妙。 大厅里跪着的眾人露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黑衣男子转过身,目光落在张日旋身上,后者被那冷锋冻了一下,然后,他朝他大跨步走来。 张日旋勾起唇角,尽可能地露出那种乖巧无害的微笑,张夜舞在他跟前站定,与他神似的脸孔没有半丝笑意,更显得脸上疤痕的狰狞。 「你去哪了?」他问。嗓音也是冷的。很淡,但很冷。张日旋终于可以体会僕役们被他这样精神压迫了大半日,当真没死也去了半条命。 他还没开口,张夜舞便续道:「我养了那么多僕役,却尽是一堆废物,连一个人上哪了也回答不出来。哥,你倒说说,我该怎么惩罚他们好……是不是把没用的眼睛挖了算了。」 张日旋心中一突,想起了之前那群盲奴。他这番话说来,威吓意味十足,跪着的眾人再度惨白了脸色,连阿吉也双脚一抖,瘫软在地。 张日旋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温缓地道:「我现下累得很,想不出来,你先让他们下去吧,明日我再决定该怎么教训他们,好吗?」 他这等于变相地替眾人开脱,张夜舞又怎会不知,但比起惩罚佣人,的确他有更多事要询问张日旋,这么多人在也妨事。于是他摆了摆手,冷道:「照旋少爷说的,你们都下去吧。」 他一声令下,眾人这才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大厅。阿吉也抖着腿,缓缓自地上站起,临去前不安地看了张日旋一眼,后者回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你去哪了?现下可以说了。」张夜舞道。嗓音并没有因为只剩他们两人而增添一丝温度,反而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戾气。 不知是否因为……他隐约猜到了答案。 张日旋也不迂回,他自怀中掏出一物事,交给对方。张夜舞接过一看,随即变了脸。 他拋开那张薄薄的合约书,探手握住张日旋双肩,用力摇晃,脸色狰狞有如恶鬼。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去见了那赵老闆?」 肩上传来似要错骨一般的剧痛,但是张日旋神色未变,淡定地说:「是。」 他如此平静似乎反而让张夜舞有些错愕。他微微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但怒意不减地质问:「为什么?!给我一个好理由!」 哥完全没有必要……根本没有人命令……而且,赵老闆是否对他…… 胃底彷彿被沉了冰块,口里彷彿吞了黄莲,又苦又寒,他简直没有办法再想像下去他们两人见面后的场景……再想下去,他就要疯了。 张日旋定定地望着自己的手足,嗓音也沉了下来:「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张夜舞。」 他挣开肩上的箝制,续道:「帮助族长取得他想要的东西,是我和你,该做的事,需要谁的同意?需要什么理由?」他挑起眉望着对方,气势一点也不弱。 张夜舞被他抢白得一愣,随即道:「族长根本没要你……」 「那是因为他顾忌你!」张日旋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因为族长就是这么一个容易心软的人,他知道你会在意,所以不做要求。但我也想为他做些什么,我本就该为他做些什么,像这样的……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任务,有什么理由不做!?」 张夜舞的脸色变得极为铁青,他问出了一个他一直不愿去面对的问题:「他是不是,对你……」 张日旋烦躁地摆了摆手,转过身。 「我忘了……那一点也不重要……重点是合约书。我累了……明天再说吧。」 赵老闆的黏腻气味吸附在身躯,令他浑身不对劲,他现在只想进浴室将自己刷洗一番,能够将被碰触到的肌肤都刷下一层来是最乾脆的了。 他才跨出两步便被人从身后紧紧搂住—张夜舞的头颅埋在他颈间,而他全身僵直,就怕对方嗅出了赵老闆的气味。 「我只再问你件事……赵老闆,还活着吗?」张夜舞的声音透了出来,闷闷的。 「死了。」张日旋简洁有力地回答。「成乾尸了。」 毫不迂回,也不隐瞒……张夜舞搂住他的手臂几不可见地颤抖了起来。 「你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但我心里难受啊……也不重要吗……?」 张夜舞在他耳畔低语。嗓音中原本的火气褪去,显得有丝苍凉、有丝空茫。 番外四、特务 7. (微H) 7.消毒 张日旋一口气真叹了出来。 没戏唱了。张夜舞咄咄逼人时他还能据理力争,现下他这般委屈撒娇的模样,他整颗心都化了,根本再强硬不起来。 他放松了身子,偎进身后的怀抱里,温言道:「怎么不重要......你对我而言,自是最重要的,只是任务是任务呀......两者不该混为一谈的。」 张夜舞抿了抿唇,气闷地在张日旋肩头蹭着。 说到底,他这哥哥便是太理智了,理智到几乎不像人类......为了族长,即便已经与他发展成了这等亲密关係,他依旧可以义无反顾地献出自己的身体,以示忠心。对族长的忠心他也有,但要他接受自己恋慕的人儿被其他男人操,他做不到啊! 张日旋抬高手臂,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头颅,彷彿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娃儿。「你乖嘛…...这根本不算什么,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去休息吧,我先去洗澡。」 张夜舞的气息笼罩着他,他益发觉得其他男人的气味与印记令人难以忍受......他想推开腰间的手臂,张夜舞却没有松开。 「我明白了,哥......我会调整自己的心态的......但是,」他将怀中的人儿转了半圈,与其眼对眼。「你也要答应我,让我替你消毒。」 嗯? 这是什么意思?是指帮他洗澡吗?有何不可...... 张日旋被动地让张夜舞扯着走,上楼进了房—却不是往浴室走去,而是直直走向房中央的大床。 张日旋心下疑惑,还未问出口,便被扯上了床平躺,张夜舞跨坐在他腰际,与他大眼瞪小眼。 「不是要洗澡吗?」张日旋问道。 张夜舞神色平然地点点头。「是啊,我来服侍哥哥。」说着说着,他探出了手,一把掀起张日旋的毛衣,三两下便将其扯离了他的身体。 暴露出来的黑色项圈让他瞇起了眼,长指抚上,低声问:「为何......戴着这个?」 难道他不知道,这东西有多撩拨男人的兽慾吗?!光想到赵老闆看到这项圈会兴奋至斯,他便觉得心口一阵酸涩。 「我......」张日旋微微撇过头,脸孔泛起淡红。方才明明侃侃而谈,辩才无碍,现在却有些吞吞吐吐:「我就想......也许戴着......可以幻想......他是你......」这样心情上也许能比较平静些。 事实证明,他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 张夜舞有些动容,他俯下头,唇瓣虔诚地落在张日旋光洁的额、玫瑰红色的颊、樱粉的唇......喃喃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要消毒......」『毒』字方落,他便捧着张日旋的脸,热切吸吮着他的唇瓣,灵活的舌亦鑽入他的口腔翻搅,彷彿真如他所言,进行着一次彻底的消毒。 张日旋突然了解了他话中的含意,了解之后,有些好笑,更多的是心疼......这笨弟弟,像这样强迫自己碰触其他男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与气味,只为了想在他身上覆盖上自己的印记......这,该有多自虐啊….... 唇瓣被啃咬得有些疼,舌尖也被吸吮到麻痺.......但是相较于那时赵老闆带给他的反胃感,如今心中涌动的,却是甜蜜与踏实...... 果然这种事,还是与心爱的人作,才是最舒服的呀......他勾着张夜舞的颈子,一面回应对方激烈的吻,一面心想。 一吻方歇,两人皆是吐息紊乱......张夜舞与张日旋额抵着额,享受着彼此气息相互交缠、融合的这一刻。 「还有哪里......需要消毒......嗯?」他深深望进那迷濛的眼眸,为了其中瀲灩的水光而沉醉。 张日旋吐息清浅。对方深幽的注视,火热的气息令他口乾舌燥......他舔了舔唇,轻哼:「还有......胸部......」 一抹笑意隐没在张夜舞唇角,他彷彿接到什么圣旨般,头颅俐索地一个下移,精准地含住一株乳蕊。 「这里吗......?」张夜舞一面吸啜,一面明知故问。 那软舌抵着他敏感的乳头兜转,齿列则刮搔着他的乳晕,像是触电一般的刺麻感不断自被含住的那处,扩散至四肢百骸......张日旋揪着迆邐在自己胸前的半长发,长声吟哦:「唔嗯......那里...好舒服......舞好厉害......另一边...也要......」 他痴态毕露,挺起胸膛,按着男人的头颅,乞求着男人唇舌的临幸,而张夜舞也没让他失望,轮番吸吮他两侧乳蕊,直到她们因为镀上了他的唾液而闪着淫靡的水光,直到她们颤抖挺立。 唇舌一路往下,平坦的小腹、不及盈握的侧腰、小巧的肚脐......全都不放过......有力的大掌分开白皙的长腿,头颅继续往下挪移,直到那股间的...... 张日旋震了一下,彷彿大梦初醒。 「不行!!那里不行!!!很脏!!!!啊啊…....别......!!!!」他踢动着腿想闪躲,却被男人扣住了足踝上抬,唇瓣覆上了他略为红肿的菊蕾。 番外四、特务 8. (H) 8.吊胃口 不可以、不可以!!那里才刚被......!!!怎么能.......!! 软嫩的唇瓣触感让他抖了一下,挣扎得更为剧烈,却完全徒劳无功......灵巧的舌顺着那绽开的花瓣皱摺顶了进去— 「呜啊…...不…要......别舔那.......!!呀.......我不…....」 张夜舞不顾他的踢动抗议,牢牢压制住对方的双腿,舌尖舔过湿润粉嫩的肉壁,带出更多黏稠的汁液......美妙的洞口不断缩紧,似想挽留那滑溜的舌尖,与主人的高呼大相逕庭。 就算心中觉得排斥,身体的反应永远最为直白......那舌头在洞口一进一出,不过几下张日旋便软下了腰,挣扎和抗议也逐渐变得微弱......甚至开始扭起腰身。 张夜舞大口大口地吞嚥那温热的蜜液,还刻意吸出『嘖嘖』水声,模糊不清地道:「舔乾净便不脏了......哥很喜欢被舔吧......流了好多水,好色啊…....」 张日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觉得怎么吸也吸不够......那要命的舌头将他体内翻搅得既柔软又濡溼,偏偏就欠缺硬度与长度,没办法给他个痛快。慾望悬在半空中,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当真是再痛苦也不过。 他苦闷地扭动着,汗水与泪水在床单上落下一块块水痕......难耐地呜吟:「舞......别舔了......哥哥...想要你的肉棒......」 哀怨娇媚的要求酥人入骨,只要是男人都会忍不住心猿意马,不过张夜舞却端得很,依然故我地只用舌头与那媚肉难分难捨。 「还没消毒完哪,哥......你一直这么左闪右躲的,消毒不全我可不管你呀!」他撤出了舌头,满意地望着那一时半刻无法合拢的洞口依旧妖嬈地蠕动着。令道:「自己掰开小穴,快点!消毒乾净了,我自会给哥大肉棒吃......」 肉洞里空虚不已,搔痒难耐,偏生他恶趣味的弟弟不愿给他个痛快......张日旋幽怨地瞅了对方一眼,终究仍是乖巧地双手撑开自己湿润的穴口,眨巴着眼道:「别......吊哥哥胃口啊…....求你了.......」 张夜舞笑了。瀟洒中带着邪气的笑意让他透出一股迫人的气势,竟让张日旋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他朝张日旋眨了眨眼,语气轻快地道:「那哥可要快点射啊,没把哥舔到射,我是不会停的。」 如他所说,张日旋在他高超的舔弄技巧下高潮了,但,他却没有依言停下,依旧执拗地舔着他的股间、他的阴茎、他的腿根......张日旋高声吟哦着,接连又高潮了第二次、第三次......到最后,他已经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哭泣或呻吟。身躯似是绷紧又十分松软,好生矛盾也好生怪异...... 张夜舞双眼放光地望着不住抽搐的他,道:「好厉害啊,哥......一直高潮呢......这里......一直痉挛......夹得超紧的......」长指试探性地戳了戳那被他舔得无比松软的洞口,指尖立刻被夹得死紧,像是要绞断他一般—不难想像等下进入了,会是怎样绝顶的快感。 张日旋满脸尽是汗水、泪水和唾液,完全呈现一种自暴自弃、自我放逐的痴态......他软弱地哼吟:「饶了我......不能再...射了.......要死掉了......」 能量快速地下降不说,光是那种不断高潮却没有射精的感受,就足以逼疯人了—整个呈现快感凌驾体能的状态。 张夜舞撇了撇唇,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他开始解着自己的裤头。 「说什么呢,哥......方才不是很想要这个的吗......?这就给你了。」 张日旋的瞳孔一缩,既期待又害怕地望着那庞然大物缓缓抵上自己下身的洞口,逐渐入侵...... 「嗯嗯————啊啊啊————」他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再次放声尖叫:「不行!要射了!又要....呜呜!!」 番外四、特务 9. (H) 9.新玩具 肉壁被撑开到极限,甬道满胀的充实感让他腰间一阵痠麻,弓起了身子,再度高潮。他口中虽喊着要射,前方的分身却只是颤抖着,没有任何体液射出。 哦哦......哥哥真的要被玩坏了呢......张夜舞噙着一种嗜血的微笑,不顾那内壁几近疯狂的痉挛,缓缓挺腰,送入粗大的兇器,同时享受着蜜穴与自己的肉柱紧密连动的快感,讚叹地吁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哥的身体最棒了......今天要送给哥一个新玩具喔......」他冷眼望着张日旋时而弹跳着腰身,时而弓起身体高潮,自顾自地探手至床头,摸索了一阵后,手中多出了一根细长的棒状物。 张日旋望着他,双眼已经完全涣散失焦,自然也没有办法提出任何疑惑。 张夜舞似乎也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他带着一种悠然的笑意,执着那细棒,不发一语地便从张日旋分身顶端的小洞插了进去——— 「哇啊啊啊啊———」张日旋发出一声惨叫,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挡,却被张夜舞一把扣住。 「这什......拔出来、拔出来!!!好痛、好痛!!!」 张夜舞面不改色,单手扣着对方的双腕,另一手则搓揉着那因插入细棒而软垂的阴茎,轻声道:「嘘......放轻松......没事的......习惯了之后你会爱死它的......乖乖......听话......」 张日旋像个孩子般嚶嚶啜泣着,尿道黏膜崭新且奇异的刺激让他害怕,尤其那细棒似乎抵到了某一点,是平常从后面被插入时让他最想射精的那处。 前后都被进入,同时被刺激着前列腺,光是想像他便觉得大大不妙—依他敏感的身子,这样重口味的玩法当真会让他精尽人亡的。 掌中的阴茎又逐渐恢復了硬度,张夜舞心知时机已成熟—他一手搓揉着张日旋的阴茎,分散他的不适,同时也开始慢慢摆动起腰身。 「呃......啊…....嗯......唔.......停...啊…...好怪......哦呀.......」 前方分身被套弄的同时难免会扯动尿道中的细棒,肉穴中的阳物又撞击着那敏感点.......那种想尿又尿不出,想射又还不到的错乱感受,真要让张日旋发疯了。 「不要了......不要了......拔出来.......咿咿———别顶...那里啊…...哈啊…....」 他时而凄厉地哀叫、时而甜腻地呻吟,脸上的表情也是痛苦与欢愉交杂......过于复杂的感受,早已混沌一片的脑子根本不可能分辨得清。 张夜舞松开了手掌—那分身已经再次又热又硬,无须他的照料。于是他改为握住那细棒,轻柔且小幅度地抽送着;下身的撞击却正好相反,深而重地摆腰。 「哥是医师应该很了解吧......这东西和我的鸡巴一起在顶你最喜欢的地方喔,听说有的人会爽到失禁呢!好想看看哥失禁的样子......」 变态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幸亏张日旋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他如同离水的鱼般张着嘴不断哈气,眼前全是一道道白花花的光束,他感觉自己被那光束包围,高速地往上直衝,衝到他从来没有体验过,也难以想像的至高点,然后,『砰』的一声,他整个人由内而外地炸开来,神魂四散,再没有办法拼凑出原状...... 好像有人高亢地尖叫.......尿道中的细棒被抽出的同时,大量的热液涌出,他已分不清究竟是哪种体液......甬道内也有一股热流灌入......浑身既兴奋又疲软,两种矛盾的感受为何能够并存他也搞不清......总之他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番外四、特务 10. 10.开导 张起灵看着手中的合约书,良久良久,才开口:「我是当真没打算让他去。」 隔着一张办公桌,张夜舞一身肃穆的黑,直挺挺地站着,平然地说:「我知道。可他就是这样,劝不动的。」 张起灵抬眼望他,挑了挑眉,似有些奇异对方的平静。「他没事吧?」 赵老闆诡异的死法在道上闹得沸沸扬扬,人人都说他有个会妖法的手下。他虽不清楚旋是如何办到的,但依照赵老闆的能耐,他没有付出一些代价恐怕是不可能接近对方的...... 当然,什么代价,他与张夜舞都心知肚明。 张夜舞的眸光闪了闪。「他没事。」旋能够从赵老闆保鑣的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也算是误打误撞—也许是见他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反而松了警戒。 张起灵瞬也不瞬地盯着对方,道:「我是指......你没对他怎样吧?」 当初吴邪差点被张恆藪姦污时,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失控的愤怒......张夜舞平素对任何人事物都能够理智以对,但这次事涉他爱入骨髓的兄长,可能以颇为不堪的手段达成了任务.......他在旋面前是否能够如此刻表现的那般平静?张起灵心中存疑。 主子一针见血的质问让张夜舞原本毫无破绽的表情现出了一丝裂缝。他叹了口气,耙梳了下及肩的半长发,回道:「是有一点......作太过了......」 那夜,他用了许多淫具折腾张日旋,即便对方数度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他也没有停止,一直做到天亮......隔日,张日旋便发烧了,一直昏睡,叫也叫不醒,急得他赶紧将医生请上门。诊治之后才发现他不但脱水,私密处的黏膜也有多处撕裂伤......医师还义正辞严地训了他一顿,要他别玩儿出人命了。 其实不用医师训斥,他自己早就懊悔不已......愚蠢的,洩愤一样的举动,却把他心爱的人儿弄成这样......早知道,就不该如此衝动...... 张起灵理解般地点了点头,挥挥手,道:「你今日,早点回去陪他吧。」顿了顿,又续道:「既知他性子如此,想要待在他身边,便得多体谅。」 他这一番话,既像是开导,也像是心得。 张夜舞有些动容。 族长向来心性极淡,即便见他对旋痴恋多年也从未多说些什么,没想到今日竟会对他说出这番话......可见得,吴邪影响他甚鉅啊…... 一思及此,张夜舞勾起唇角,难得有兴致调侃主子:「吴邪依旧不让您上门提亲吗?」 歷经如此漫长的岁月终于再遇,他完全能了解族长迫切想将对方定下来的心境,只不过,对方似也有自己的考量,让族长连连碰了好几次软硬不同的钉子。 哼哼,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有多少女性等着族长垂怜,那人得到族长全心的关爱,竟还如此拿翘......!!张夜舞撇了撇唇,有些不认同。 一想起那情绪起伏剧烈的人儿,张起灵唇角的线条多出了一抹温柔。他漫声道:「且走且看吧,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 只要对方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他攻城掠地只是迟早的问题......比起过去悠长而难捱的思念,现下他心中,只有纯然的感恩与满足。 张夜舞微微一震,神色有些复杂。 是啊…...过去张日旋能够回应自己的情意这件事,他想都不敢想,现下他终于得到了自己兄长的身体和心灵,却又生出其他的不满足.......甚至希望扭转对方的信念,干涉对方的行动.......当真是何苦来哉啊!人的慾望,便是这样永无止尽,才总不经意伤了自己身边最亲密的人。 跟族长比起来,自己当真是太幼稚了啊…... 一想通这一点,他对张日旋的歉意更是无限的蔓延开来,巴不得现在就奔回他身边,为自己的任意妄为和过度膨胀的独占欲道歉。 「族长,那我先......」向来冷静的黑眸染上了一丝焦虑,张夜舞弯身行礼,心思却早已不在办公室。 张起灵支着额,即便看透,也不说破。 「去吧。」他说。 番外四、特务 11 11.补充营养 提早返家的他一进门便往楼上卧房走,却在房门口差点与一名少年撞个正着— 「呀!舞大人!欢、欢迎回来!!」 是阿吉。他手中捧着个银製托盘,见着了张夜舞,不知为何脸一红,略显慌乱地行礼,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张夜舞垂眼望着托盘上的物事,问:「这什么?」 阿吉中规中矩地答道:「回舞大人,是医师开的退烧药,还有药膏。」 张夜舞也没细想,点了点头后道:「给我吧,我拿进去。」 阿吉完全没有迟疑,毕恭毕敬地将手中的托盘交给了对方,然后转身离去。只不过,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看来有些萧索...... 张夜舞对于张日旋之外的间杂人等,向来懒得分神。他没理会拖着脚步离去的阿吉,单手捧着托盘,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虽是白日,但拉上窗帘的房内显得有些昏暗。正中央的大床上,一名男子侧身沉睡着,睡容极为苍白,远远看几乎分不清他是否仍在呼吸。 张夜舞心头一揪,当真恨死了自己的没轻没重—以为旋有蛊虫护身便放任情绪去折腾他,殊不知对方的体能还是有极限的。 他将托盘搁在床头,坐在床边痴痴地望着男子秀雅的侧脸......良久良久,才探出手,轻轻摇了摇对方。 「哥......起来吃药了......」 他轻声唤着。男子长如羽扇的睫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迷濛的双眼一开始似乎对不准焦距,眨了好几下才终于望向他。 张日旋翻成了平躺,哑声道:「你回来了?已经晚上了吗?」他竟睡了这么久? 张夜舞摇了摇头,探手替他拨好额前的瀏海,柔声道:「我提早回来了......该吃药了,我扶你起来......」 他想搀张日旋坐起身,对方却不依—闪过他的手臂后,道:「不用吃,已经没发烧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我也是医师,记得吗?」中午好不容易才打发掉阿吉,没想到下午来了个更难缠的。 张夜舞皱起眉,手掌改抚上对方的额,触手的热度让他眉间的摺痕更深,张日旋则是因他宜人的体温而满足地吁了一口气。 「医师又怎的?根本还在发烧。」张夜舞没好气地说完,正要收回手,却被张日旋一把扣住手腕。后者咕噥: 「你的手好凉......再放一下下......」语毕,他还用脸颊蹭了蹭那微凉的手掌,自喉间发出一种像是小动物一样的呼嚕声。 张夜舞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气的是对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笑的是对方难得娇憨可爱的一面。 微微上扬的唇角终究暴露了他的选择。他任对方抓着他的手掌磨蹭,柔声诱哄:「你吃了药,我就再放一下下.......嗯?不然.....」他作势要抽走手臂,张日旋连忙抓得更紧,眨巴着眼望他。 「好嘛…...」满是不情愿的口吻,看来也没有坐起身的打算。张夜舞叹了口气,空着的那手至托盘上拿了药丸放入口中,再啜了口水,俯下头,封住了张日旋的唇。 张日旋这时倒是乖巧,顺从地啟唇,任由张夜舞将水和药丸渡给了他......张夜舞连口腔里的温度也是偏凉的......张日旋着迷地叹了口气,本能地伸出舌舔着对方。 张夜舞先是一震,而后略显狼狈地退开了身子,小麦色的脸孔泛起了红潮—既是情动,也是压抑.......张日旋迷濛地望着他,因高烧而泛红的颊,波光瀲灩的眸,艳红微张的唇......张夜舞短促地换了一口气,赶忙调开视线,不敢再看。 这可不行......哥哥再这样诱惑他下去,他又会想做的...... 这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为了不让张日旋的身体再增加负担,他竭力克制自己的慾望,可......张日旋本就是需要他的精液来维持生命机能的,这…...这可怎么拿捏是好......? 他思前想后,最终得出了个解决方法。他望向张日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问道:「哥,我......我弄出精液给你吃好吗?」 既然是病人,就更该补充营养才是,这样想来,用吃的至少对身体负担没那么大。 张日旋眨了眨眼,原本迷濛的眼现出一丝疑惑。他问:「什么意思?不让我帮你含吗?」 张夜舞难得有些支吾:「不…用......你休息吧,我、我自己来成了......」男人嘛,自己打手枪有何难的! 哦! 张日旋挑了挑眉,苍白病气的俊雅脸孔生出了些兴味,他翻过身,支起头,面向张夜舞,笑咪咪地道:「好哇!现在就开始吧!」 番外四、特务 12. (微H) 12.擦药 即使已经身体交缠了这么多次,现下自己兄长双眼放光地等着自己手淫,这场景还是……怎么想怎么彆扭。 张夜舞满脸不自在地拉下裤头拉鍊,还刻意转了个方向,背对着张日旋,抓着自己已经半抬起头的分身搓揉起来。 剎那间,满室静寂,只听得手指偶尔摩擦过布料,发出的轻柔窸窣声…… 张夜舞闭着眼,手掌作动着,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张日旋饱含兴味的视线扎在背上,被他刻意忽略。 「哪,舞……你第一次自慰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轻柔带哑的嗓音,如同夜色一般縹緲,像是催眠一样的质地……彷彿薄薄的一层纱,包围着他,松了他原本紧绷着的肩颈…… 张夜舞依旧闭着眼,喉头上下动了动,嗓音同样瘖哑:「在想哥哥……」 他还记得,当他第一次晨勃时,睁眼望见的便是张日旋恬静的睡脸……明明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他却不知为何,心底一股衝动上涌,抓着自己的性器漫无章法地套弄了起来…… 他也永远记得,当他看着自己掌上的白浊和依旧沉浸在甜美梦乡的兄长,心中深深的,几乎要将他吞没的绝望感。 不能让旋知道……不能……要是让他知道了……一定会被讨厌的…… 于是他选择替代对方,成为了死士,踏上漫长而艰困的训练之路……无非就是希望:与对方保持距离,维持他们表面上平和的兄弟关係。就算即使不看不见,仍旧无法克制自己不想……即使他思念他,思念得快要发狂……他依旧决定放逐自己…… 眼眶有点痠涩,但性器依旧顺从着本能,逐渐发热顶起……身后的人儿有短暂的沉默,而后,轻柔的嗓音再度响起: 「那……在你幻想中……我是怎样的……?」 张夜舞的唇动了动,低语夹杂着喘息溜出口:「哥哥会……脱光衣服,躺在我身下……然后,我会舔遍哥哥的全身……哥哥看起来也很兴奋,不断扭着腰,翘起了雪白的屁股,求我插进去……」 曾经看过的神秘影带,张日旋妖嬈地在眾多男人身下浪叫的画面,不期然地浮现在脑海中,与年少时单纯的想像结合,幻化出一幕幕光怪陆离的场景……火烫的肉柱已经完全勃起,顶端甚至泌出了汁液……喘息声、衣料的窸窣声、和带着湿意的『啾啾声』断续响起,房内显得热闹许多…… 他身后的人儿,虽然看不见表情,但急促而紊乱的吐息象徵着对方也被他的话语所撩拨,起了反应…… 「舞……」这声叫唤哑得只剩下了气音,性感有之,魅惑有之。张夜舞浑身一震,指掌间瞬间一片滚烫,白浊的热液尽数喷洒而出。 他喘着气,侧身探手,将手掌伸向了张日旋泛起桃光的面容—后者眼睛一亮,抓着他的手腕,开始津津有味地舔起他掌上的体液,舔得乾乾净净、一滴不剩。 苍白如雪的面容逐渐恢復了血色—彷彿一朵即将凋萎的花,沾了露水之后,又再度恢復了光泽,重新绽放……这样明显的转变,即使已经看了许多次,每次还是令张夜舞嘖嘖称奇。 他用另一手去探张日旋的额,发现连热度也消退许多,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正准备收回手,张日旋却抓着他不放,唇瓣依旧含着他指尖,貌似恋恋不捨地吸吮着。张夜舞颇觉莞尔,柔声问道:「还不够吗?」 张日旋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点点头。吐出他的手指后道:「我觉得好多了,你上来吧……我想含你的……」 天底下大概没几个男人抵挡得住自己的心上人说出这样的话,张夜舞自是不例外。但他咬了咬牙,犹做困兽之斗:「不行,我可以自己……」张日旋好不容易恢復了点血色,还是别做这种体力活好点。 张日旋张嘴咬了他的指尖一口,也中断了他的拒绝。幽幽的黑眸睨着他,直看得他心口泛痒。 「你现在,连哥哥的话都不听了吗……?」好哀怨的口吻。 等等……明明就是为对方着想,怎么弄得一副好似自己不让对方口交是十恶不赦的样子!真是反了。 张夜舞有些哭笑不得,但终究识相地不再争辩。他拿来枕头垫高张日旋的后脑勺,然后脱了长裤,双腿岔开,跪在他脸颊两侧—以这样的高度,他半软的肉茎就抵在张日旋殷红的唇瓣上。 「还好吗?会不会太累?」即便在这最后关头,他依旧不放心地一再确认。 张日旋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伸出舌,小口小口地舔舐着那沾染了体液的头部。 张夜舞短促地换了一口气,努力压抑自己摆动腰身,想顶入那咽喉深处的衝动。 无论看了多少次,哥哥帮自己口交的画面,总是那么的怵目惊心……就像在作梦一样……能够这样的,让这人服侍自己,渴求着自己……美好得不像真实的。他这样想着,搁在张日旋唇间的分身又更胀大了几分。 张日旋似乎不懂身上的男人憋得快要自爆,舌尖依旧慢条斯理、优雅从容地在赤红的龟头上滑行,像是一点也不急着含入。他甚至还有馀裕开口:「你等会儿,也要帮我擦药吗?」 番外四、特务 13. (微H) (全文完) 13.上药的方式 「……擦药?」张夜舞的额间沁着汗水,声线紧绷,是他极力忍耐的证明。他的目光落在托盘上—的确那儿还有一小盒物事,方才阿吉似乎也提到了药膏什么的。 「是啊……」张日旋有一下没一下地吸吮那头部,发出『啾啾』的声响。漫声道:「医师说了我那儿有许多撕裂伤,开了药膏让阿吉帮我擦,难为情死了……」事实当然不是如此—他有蛊虫护体,那些撕裂伤不多时便癒合了,就算阿吉要帮他上药他也不让。但就是……想逗逗他这弟弟…… 张夜舞先是愣了一下,待想通张日旋的语意之后,忍不住低吼:「你让他帮你擦那里!!??」若不是张日旋还吮着他的阴茎,他差点就要跳起来了。 那么私密的地方,如果要上药的话,岂不得把手指伸进……!!?怎么可以!那地方明明只有自己能碰!! 脑海中浮现其他男人的手指探入那幽深秘洞的画面……张夜舞不太确定:心头熊熊烧起的,单纯是怒火,还是掺杂了矛盾的慾火—因为,腿间的硬物昂立成直角是不容反驳的事实。 恶作剧的笑意隐匿在唇角,张日旋当做没见着张夜舞的生理变化,满脸无辜地回道:「没办法呀……你又不在,我自己也搆不着,不然还能……呜———」 有如小婴儿拳头大小的头部驀地闯入他的口腔,张日旋闭住了气,尚未反应过来,那东西便又退出。 张夜舞瞇起眼,闃暗的黑眸显示了他黑化的状态。他看着张日旋被他逼出了眼泪,不断呛咳,眼底也没有心怜,只轻声道:「他怎么替你擦药的?嗯?你是躺着?还是趴着?他伸进几根手指?一根?两根?还是更多???」 连珠炮似的问句,阴茎压迫性地时入时出……男人强势作为的背后是昭然若揭的嫉妒。口腔被撑到极限,齿齦痠软不已,本该觉得不适的,却别有一种黑暗的甜蜜……关于自己是如何被深爱着…… 张日旋一面吃力地舔着那狰狞的棒身,一面喘着气答道:「他要我……脱了裤子,跪趴着,露出屁股......然后......他蘸了药膏,摸我.......那里.......」 「那里是哪里?!」镀着唾液的棒身『啪』地甩上白皙的脸颊,像是种未言明的警告。「说清楚点。」 「唔......」张日旋转动头颅,对于脸颊的红痕似乎完全不觉疼痛,反倒是迫不及待地再度含入那蕈状的龟头,模糊不清地回道:「摸我......小穴......」一朵红云浮上他秀雅的脸孔,他神色羞赧,吸吮那肉茎的动作却反而更为卖力,胸膛更是起伏剧烈.......足见这样虚拟的幻想,也让他兴奋起来了。 「然后呢?你是不是湿了?哥这么色,被摸几下就湿了吧......很容易就进去了,对吗?」 张夜舞同样粗喘着问,同时开始小幅度的摆动起腰身......那阴茎偶尔进得很深,偶尔只是摩挲着细緻的口腔黏膜....... 「呼......呜.......唔.......没...有.......」 啊啊…...除了弟弟以外的男人,把手指伸进他湿漉漉的肉洞里,替他涂抹着药膏,像这种事.......这么难为情的......为什么想像起来会让人心跳加速呢.......? 口腔被那粗大的物事填充得满满的,唾液不断地被挤压,溢流下嘴角......张日旋脸上是一种痛苦和满足交杂的奇异神情。而这样的表情似乎让张夜舞更为兴奋— 他更加粗暴地操干起身下人儿的口腔,同时手臂往后伸,隔着薄薄的睡衣,拧住了其中一株乳蕊。张日旋顰起眉,呕吐反射和胸口的疼痛让他泪汪汪的,别有一种惹人心怜,又让人更想欺负他的矛盾风情。 「说谎。哥一定希望是医师和阿吉一起来帮你上药对吧.......哥被我干得红肿的屁眼都会被他们看光光......然后他们一起把手指插进哥的屁眼里,有时候一前一后,有时候同时掰开......哥一定很享受吧.......骚货.......哦.......哥的喉咙真讚!含得好深.......」 张夜舞一面把玩着身下人儿的乳头,一面用言语尽情地羞辱他。而张日旋也不负所望,沉浸在他所编织的情节中...... 医师那时帮他检查的时候,是很正直的呀......但是......的确自己纵慾过度的私密处,都被他看光了.......如果他跟阿吉坚持要帮自己上药的话,很难拒绝呀......毕竟,医师的指示不能不听......可是两根手指一起进来的话,洞口会被撑得很开,里头蠕动着的饥渴肉壁全都一览无遗......他们会发现他贪得无饜的身体......如果、如果......他们起了淫念怎办?装作一本正经,事实上是用手指玩弄他怎办?自己有办法拒绝吗......? 栩栩如生的想像让张日旋的双腿不断併拢摩擦......满脸迷茫的痴态不说,甚至主动地帮张夜舞深喉口交......那紧窄的咽喉口不断夹着敏感的龟头,快感更是翻倍。张夜舞低吼一声,腰身一沉,顶到最底,在那咽喉深处喷发;同一时间,张日旋身子一抖,薄薄的睡裤瞬间出现一块曖昧的水痕—他竟也达到了高潮。 身下人儿明显的抽搐没逃过张夜舞的眼,他撤出了阴茎,探手拿过托盘上的药膏,长指蘸了,将其细细地涂抹上高潮后依旧硬挺的棒身。 他轻声说:「哥,现换我帮你上药了.......」 闻言,身下,唇角还沾着白浊体液,与他相似的脸孔瞬间露出一抹迷濛而喜悦的微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