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西卜(BL/主奴/微SM)》 序章 序章 我是地狱中唯一的人类,还活着的人类。地狱其实也不是什么太令人害怕的地方,或许是我的生活环境不太像地狱的缘故。 基本上温饱、娱乐都能被满足,只是我得满足主人的任何需求,无论是他希望我照料他或是他想发洩性慾,我都得满足他。因为我向我的主人,一位恶魔求助,不惜任何代价,我希望活下去,主人便救了我,而我成为他的奴隶。 主人在地狱有着响亮的名声,仅次于地狱之王路西法,我的主人便是地狱公爵,别西卜。 我的主人生得十分好看,我在对主人祈求时,原本以为他是一位漂亮善良的天使,然而实为堕天使,名声还十分响亮,又称苍蝇王、暴食的恶魔。 主人有着乌黑的长发,有如丝绸般柔顺,眼睛仿佛最上等的红酒诱人,举手投足都十分优雅,说话也十分优雅,当然不是对我,我怀疑是主人在外优雅到累积了不少压力,对我都十分简单粗暴。 「奴隶,你说你的小屁股承受得了狼的性器吗?」主人用手指插进我的后穴抽插几下。 「唔嗯……求您不要……」我忍不住呻吟一声,腰软得缩了下,很快又被主人赤手打了屁股的嫩肉,我只好又翘起屁股,敏感点被主人的手指戳到,我忍不住呻吟着,双腿抖得十分没矜持似的。 「奴隶,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自己扳开屁股。」主人边说边踢了踢跪趴在软垫上,臀部翘得老高的我的腿,让我双腿更分开了些。 「唔……对不起,主人。」我有些委屈地侧脸趴在软垫上,颤抖地以双手尽量分开臀部,我的穴也因为害怕跟着收缩着。我壮着胆子想讨价还价,至少给点安慰也好,「您无论如何都想看狼上奴隶吗?如果奴隶表现得令您满意,能奖励奴隶吗?」 我看不见主人,主人似乎施了什么魔法,他轻哼了一声,声音却比原本更低沉了些,「你忘了我的这副样貌?」 我的心脏用力地跳了下,我努力看向主人的方向,哪里还有主人修长的身影,一匹黑色的狼优雅地高坐于地,那是主人狼型的样子。主人的变化魔法很厉害,他很喜欢狼型,他说狼是很接近恶魔的生物,重要的是迎风奔跑很舒服,虽然我不太懂就是了,我跑也跑不快,根本无从体会。 我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声音都有些喘,明明什么都还没做,我的阴茎硬得疼痛,恐怕还垂落几滴透明液体,我低吟了声,「主、主人……请赏赐奴隶……」 主人嗤笑了声,语带讽刺地说道:「人类的善变就是在说你这个样子,待会可别哭了。」 「是……」我忍不住呻吟,全挤在喉咙里,心里又怕又有些期待,怕的是有种与动物交的猎奇感及狼的硕大彷彿将把我撕裂,期待的是那是主人的身体而我将与他结合。 我心中的悸动被放到无限大,当柔软的毛皮拂过我的皮肤时,我忍不住颤慄。 主人的前腿踩到了我的身子两侧,腹部的毛搔在臀上有些舒服,要不是我被命令扳开屁股,我真想摸摸他柔软的毛皮。 然而下一秒,主人硕大的狼根抵着我的后穴,我来不及做好准备,主人就缓缓干了进来。 「啊……主、主人……呜……」我忍不住哭出来,手也无力再分开臀部,也忍不住想躲,整个身子趴低了。 主人却不给我任何机会,彷彿缺少怜悯,一脚踩在我的背上,沉声命令道:「别乱动!」 我听话地深吸一口气,努力地让主人的狼根插进来,忍着几乎快撕裂的胀痛让主人插到深处,待主人到达满意的深度停下时,我已经流了满脸泪水。 狼型的主人也喘着气,他舔过我的眼角,舔去泪水,「乖孩子,别哭了,待会把你餵得饱饱的。」 「谢谢主人……」我边哭边心怀感激地回道,下腹已有些骚动。主人虽然要我满足他的性慾,但每次都会赏赐我他的精液。 恶魔的精液对人类有催情效果,魔力透过精液传来其实挺舒服的,虽说我只觉得十分温暖——主人说那是魔力的关係——,每次主人射了第一次后继续干我都特别舒服,渐渐地觉得承受主人的精液是件幸福的事。 主人满意地应了声,「我要动了,奴隶。今天放松就行了,够紧的。」 「主、主人……待会还用人型干吗?」我抓着软垫,深呼吸着。 「怎么?」主人的声音带有一些疑惑,也就没有直接干起来。 我喘着气,说道:「留点体力才能再服侍您……」 主人哼笑了声,似乎在嘲笑我的天真愚蠢,「放心,我射精时绝对让你爽到晕过去,放松给我干就行了。」 「是……主人,请您尽情干……」我习惯说一些淫语让主人开心,主人开心我就会好过一点,何乐而不为。 主人开始慢慢挺动,接着慢慢加速,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粗壮,我觉得主人比平时都要粗鲁,我忍不住哀鸣着,「主……唔……主人……哈啊……主人,唔……慢点……求您了……哈啊……主人……」 主人现在的狼屁股肯定兇猛地干着我的屁股,我的身子被干得前后在地上微幅移动。体内深处感受到主人那与平时不太一样的阴茎干过肠壁的麻痛,主人的阴茎似乎比平时更粗糙,直至骨髓的颤慄使我头皮发麻。 主人微微趴下身子,几乎覆在我身上,舔着我的耳朵、颈子,各种主人熟知的我的敏感处。 「呜……主人……您为什么又变大了……呜呜……」我不安地想着屁股会不会给主人撑裂了。 「兴奋自然更大一些……不是让你别哭了,你看你都哭成什么样子了。」主人每次都这样,我被他快干到失神时,他总是还有间情逸緻调侃我,也许我太过淫荡吧。 「呜……对不起……主人……请您原谅……」我将脸埋至软垫里。 主人稍微停了下,用鼻子顶着我的脸似是叫我抬头,我乖乖地把脸又露出来,主人轻唸了一句,「你想闷死自己吗?」 「唔……我以为您生气了……」我委屈地吸着鼻子,我最怕主人生气了,主人生气我肯定会成为出气筒,这倒没什么,但是会生人勿近,我害怕那样的主人,那种彷彿把自己冰封起来的冷冽。 「就算我生气了也不必闷死自己。」主人舔了我的唇,之后又驰骋起来。 「啊——主、主人,哈啊……」我张口喘息,手紧抓着软垫,体内舒服的点总是被擦过,渐渐地疼痛慢慢减少,随之而来的是颠覆神智的快感,「主人……呜……哈啊……好舒服……」 我的声音都不像平常的一样,带上发情的色彩,有些软。 「奴隶,我什么时后准你射了?」主人稍微停了下来。 我确信我趴在地上,主人应该看不到才是,但主人说的对也不对,正确地说是流出来的,我的声音出卖了我现在是感到如何的酥麻,「您、您……怎么知、知道……?」 「嗯?你觉得在我面前,你的任何反应躲得过我?」主人用他的前脚掌踩了踩我的肩胛骨,「比平时还兴奋啊?」 「平时也很……舒服……」我把两字说得特别小声,实在太羞耻了,「主人,对不起。」 「嗯?为什么道歉?」主人又挺动起来。 「奴隶没经过主人的同意擅自射精……唔!主人……求您不要这么用力……呜呜……」由后穴高潮被持续刺激说是痛苦般的快感也不为过,我哭着哀求主人,主人当然不放过我了,但我还是得做点事分散这过分刺激的快感。 「啊……这倒是没什么,不过自己造的孽,担好。」主人的声音带着一抹笑意,低沉嘶哑,颇有性感的味道,「别忘了你得满足我的一切需要。」 「哈啊……是……」我颤抖着身子承受主人给予我的快感,我的脚趾蜷曲,背也弓了起来,忍不住伸手想让主人不要干得这么猛。 主人警告道:「奴隶,把你的手收回去。」 我咬咬牙,仿佛故意挑衅主人般执意伸手,却是摸上主人的屁股,现下毛绒一片触感十分新鲜,接着往我的臀部上压,让主人进得更深,我张着嘴无声哀鸣,我才发现主人已经手下留情了。 「原来你是嫌我顶得不够深吗?」主人突然笑了起来,抽出一点又用力撞了进来。接着是每一下都撞得我的臀部啪啪作响。 我的视线被泪水填满,主人干到好深的地方,我的头脑一片空白且热得直叫人发晕,「主人,我错了……原谅奴隶……哈啊……主……人……唔啊……哈、哈……哈……」 我又被干到高潮了一次,像是吸不到氧气般的急促,主人舔弄着我的耳廓,「奴隶,深呼吸……乖,照着做。」 我听从主人的话,慢慢地又吸得到氧气了,只是眼前还是因为泪水什么也看不到,没来由地感到鼻酸,方才仿佛窒息般的体验有些吓人,我委屈地叫了主人一声,「主人……」 身后的主人咋舌,「你太兴奋了,这让我怀疑平时是不是亏待你了?」 我吸着鼻子,主人又继续干了起来,我几乎快昏过去,嘴里乱七八糟不知道叫了什么。这场折磨不知道过了多久,主人突然加快了速度,我的呻吟变得更大声,主人突然用力撞进我的体内深处,感受到主人的阴茎底端似乎变大而卡在前列腺上,一股汹涌热潮在体内喷发。 「啊——主人……不,求您放过……哈啊……不要……主人……好难受……主人……」我的声音愈来愈小,不知道是喊累了还是觉得主人大概不会理我的求饶而绝望了,最后我的意识就这么断在这边。 第一章 第一章 我惊醒地从床上坐起,立刻发现全身上下痠痛得不行,后穴也火辣辣的有些麻痛,却已经被清理乾净,乾爽并不湿黏。 主人那带着戏謔的声音由斜后方响起,「醒了?晕得可够久了。」 「主人……」我惊吓得一顿,回过头,看见主人颯爽的笑容,缩了缩身子,想起晕过去前的性事还是有些害怕,但不得不说是爽到怕的。 「怎么?觉得我欺负你很委屈?」主人挑起黑色的秀眉,似乎不满我如此的反应。 我奋力摇头,我的存在就是供主人享乐为第一目标,这被包含在契约范围里,更何况我希望他高兴。我往主人的方向鑽去,鑽进他的怀中,主人也很自然地抱着我。 「现在又撒娇了?善变的人类。」主人轻笑了声,伸手轻摸着我的褐色脑袋。 我舒服地瞇起眼,仿佛一隻撒娇的猫咪,发出轻细的呻吟。 「维尔,你几岁了?」主人突然叫了我的名字,代表他想谈比较严肃的事,他就是认真起来严肃的个性,也许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地狱的大人物吧。嗯,我叫维尔.约伯斯。 「十六,主人。」 「嗯,送你去人间上学吧。」主人平淡地说道,又继续说了下去,「你得学学人间的事。」 「您……不要我了吗?」我有些害怕地问道,手忍不住抓紧主人平时把我抱起来猛干都不在话下的结实手臂。 主人笑了起来,揉着我的脑袋,「你傻了啊?你可是把自己的灵魂卖给我了,生得是我的,死也得是我的。」 我安心地稍微松了手中的力气,报復性地奋力在主人胸口吸了一口气,都是主人身上的麝香味。 我其实不讨厌做主人的玩物,主人虽然是恶魔,身上却是一股优雅贵气,当然引人堕落绝不手软,只是我好像没看过他务本业过。对我的话,除了一些古怪的要求,其实挺好的。 我是生活贫困的单亲家庭长大的,生活糟糕透顶,就在我的父亲因为发酒疯把我打得头破血流,在我将死之际,别西卜也就是我的主人出现了。他觉得我是个好目标,于是引诱我与他签订契约。 我那时只想活下去,且主人的外貌太容易诱骗人了,我以为他是美丽的天使,便什么都答应了,再惨也不会比直接死掉好。 起先我在知道主人不是天使而是恶魔时,是有点害怕的,而且那时我才十四岁,主人就开始调教我、抱我,做尽能毁掉一个小孩的事,我都不知道跟主人订契约到底好还是不好,不过我的人生早就毁于我的父亲手上。我现在之所以认得字,还有一些基本知识,全部都是主人教授予我的。而我的父亲把我锁在家中十四年。 主人在道德里绝对属于恶的,但是他也是疼我的,没有让我变成一个只会在他身下求欢的洩欲工具。主人说那样有什么意思,就是要敢挑战他的调教起来才有意思,干起来才来劲……嗯,他可能压力真的很大需要发洩吧。 我其实也很喜欢主人,主人生得十分好看,对我也好,真把自由与主人摆在一起要我选,我会选择主人。 「您怎么突然……」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主人在地狱也有教我学习,也许再送我去人间学习更显得多馀吧。 「因为我想去人间玩玩,也让你体会人类该怎么生活,也许会让你起些反抗之心,到时候我们玩得更来劲一点。」主人说着一手手指又插进我的穴里搅动。 「哈啊……您不喜欢我乖一点吗?而且您……嗯……平常也玩得很开心啊……」我又紧抓了主人的手臂,要是他不喜欢,我可能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已经习惯顺从主人了,只是偶尔会忍不住调皮。 主人亲吻我的额头,「嗯,说得好,我想欺负你可以找一百种理由,你再乖都没用。」 「唔……那为什么?」我额头抵着主人的胸膛,其实后穴已经禁不起玩弄了,实在难受得很。 主人抽出手指,拥紧我,「我喜欢你活成人类的样子,以人类的样子死去,以人类的样子属于我。」 我不懂主人,我从来没有懂过主人。不过,他如果希望我这么做,那我就这么做吧。 「嗯……主人会长时间留在人间吗?读书会花很长的时间吧。」如果只是一时半刻什么也学不了,但要是主人只玩几天就回地狱的话,我想我会很寂寞吧。 「你是捨不得离开我还是庆幸能离开我?奴隶,我会成为你的导师的。」主人眉眼笑得弯弯的,我怀疑他已经计画良久,而我没有拒绝的权利,也许他只是想扮演老师对学生上下其手,所以他绝对毫无道德感。 「……您喜欢角色扮演,奴隶能陪您玩的。」我有些无奈,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 「哼!闭嘴,也不想想谁刚被插入就哭得乱七八糟。」主人似是不满,又插进手指,「还怎么玩下去?而且我是让你去读书!」 主人像是真的想让我兴奋到射出来而猛攻我兴奋的点,我在主人的怀中扭动着,肠壁被按得忍不住又开始吞吐主人修长的手指,「嗯……奴隶不要射了!唔嗯……」 「我有说你可以射吗?」主人啃咬着我的耳朵,嘶哑地在我耳边沉吟,「你要是敢流出任何东西,我帮你好好堵起来。」 我打了个寒颤,好在主人之后又像失去兴趣玩得意兴阑珊,不久便到了路西法开宴会的时间。主人把我拉起来,像摆弄人偶般帮我换上华贵的黑色礼服,把我的头发梳得柔顺,之后也叫我帮他打理。 我拿着主人的礼服让主人穿上,仿佛我是训练有素的奴僕专为服侍主人而生,虽然我比较接近主人的性奴隶。不过我们时常这样,主人照顾我,我服侍主人,虽然做的事大部分是一样的。 替主人梳了头发,主人的头发很漂亮,是扎起来让人愉快的发质,柔软细緻。只是主人不太喜欢绑起来,我便只会帮他理整齐,但如果有一天他让我绑成漂亮的辫子,我会很开心的。 「主人,今天是为了什么庆祝?」恶魔开宴会的名目稀奇古怪,有时候只是因为今天活着这种荒诞的理由而宴,但地狱的日子很无聊,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些恶魔的想法,我也不过生活了两年,更何况这些恶魔可能从上古时代就一直存在了。 主人映照在镜子里的表情变了几种,最终不太愉快地盯着我,我吞了口唾沫,希望他不要突然心情不好突发奇想,不然为了让他心情愉快,他会让我不愉快的。 「米迦勒的诞辰。」最终主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噢,这可是一件大事,米迦勒是谁?大天使长呢!恶魔为了庆祝一位天使的生日大开宴会,多么不可思议呀!嗯……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米迦勒是路西法的情人,这是全地狱都知道的事。 我当然记得曾经也为米迦勒办过的宴会,但宴会太多,根本不记得哪天是为了什么,不过我记得主人的诞辰日就是了。 米迦勒的生日其实挺有趣的,可以看到与地狱格格不入的天使被眾恶魔呛,米迦勒也会优雅地呛到恶魔无地自容,那场面很刺激呢!那些恶魔里肯定没有路西法,但通常有我的主人。 「宝贝儿,心情很好?」主人幽幽地问道,有如恶鬼开杀的前兆。 我咽下唾沫,「我很少看到米迦勒大人嘛……」 「啊!也是呢,你第一次看到我还叫我天使大人呢!」主人的话里有股酸味,重得我的胃部一阵翻滚。 我连忙开口奉承主人,希望他的心情能好起来,「那是您太好看了,而且那时候我希望有谁能来救我,您真的出现了,您就是……」 「你敢把那两个字说出来,我就让你清楚了解到那两字绝对不会用在我身上。」主人一脸平淡地打断了我的话,但我觉得那是发怒前兆,我忍不住缩了下屁股。 恶魔有个通病就是很讨厌天使,但我其实永远不懂堕天使为什么明明以前也是天使还如此讨厌天使。有时候好想多了解主人的事,我不懂为什么,好像也不是单纯的好奇心。 「主人……问个问题好不好?」我抓着主人的头发在手指间绕,显露了我的不安,问这种有一半机率惹恼主人的问题,我不怕才怪。 「不好,晚上再说。」主人没有完全拒绝我,我忍不住眨了褐色的眼,看着镜中的主人,疑惑地偏了头。 主人抽回我手中的发束,起身牵起我的手,「该走了。」 啊,都忘了,精彩的宴会快要开始了。 米迦勒今天特别漂亮,我忍不住看着他发起愣,颇不礼貌的,但米迦勒只是微微一笑,他对我稍微温柔了点,可能因为我是人类也没干过什么穷凶恶极的事吧。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我回过神,有些羞赧地低下头,屁股突然感受到被用力拧了的疼痛,我忍不住叫出声,「啊!」 「真是抱歉呀!看来我没把他的礼仪教好,我回去定会好好教导。」主人的红眼瞥了我一眼。 我忍不住抖了下。惨了,晚上我死定了。 不过眼下肯定有更有趣的事,惊慌没有在我的心上停留过久,期待着他们的口水之战。 「噢,别西卜大人,您贵为恶魔还是别残害人类了,免得给您教歪了。」米迦勒表现得十分讶异,又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小傢伙,如果别西卜大人欺负你了,欢迎来找我。」 呀呀呀,被米迦勒摸了头,天使呢!有种被祝福的感觉呢!这时候我还是对天使有种憧憬的。 我觉得双颊有些发热,我伸手摸了摸被米迦勒摸过的头顶,顺便遮住大半的脸。 「唷?高贵的米迦勒居然对与恶魔签订契约的人类如此善良,你转性了?」主人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我们的帐晚上慢慢算。」 我抖了抖,有些委屈地拉住主人的衣袖。 「噢,小维尔情非得已嘛!要是那时候我也出现了,我想还轮不到您呢!」米迦勒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 我突然觉得,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很好的看戏时间了,主人的心情可能已经变得很糟糕了,那恐怕是踩到主人的地雷。 米迦勒发挥让恶魔无地自容的本事,向我说道:「不如现在离开吧?只要诚心祈求,神会原谅一切的。」 我愣了愣,这是顺便传教吗?只是待我回神时,发现主人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冷淡,我连忙拒绝米迦勒,「神不会原谅骯脏的我的,米迦勒大人。」 看着米迦勒又准备说什么让主人心情更糟时,我拉着主人的手就往别处跑,「米迦勒大人,生辰快乐!先告辞了!」 我拉着主人躲米迦勒躲得远远的,结果最后体力欠佳,撑在主人身上喘着气。 「为什么跑?心虚了?还是想跟他走了?」主人偏着头,红色的眼十分冰冷空洞。 「没有!」我急忙否认,但主人生起气真的很可怕,我有些慌张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安抚主人,「主、主人……待会奴隶能陪您跳舞吗?」 我试着转移话题,虽然转得十分硬,变相地不理会主人的问题,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我不想让主人的心情再糟下去了。 主人沉默了段时间,十分平淡地应了声,静静地抽回他的手,转身离去。 我愣了会儿,看着主人的背影,想要叫他,或是想要追上去,但我没有那个勇气,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又说错什么让他更不高兴。 我垂下头,失神地在宴会厅里走着,离开始跳舞还有一段时间,我漫无目的地晃着。主人是地狱赫赫有名的恶魔,通常也会随路西法开舞加入舞池,不难找到人,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怎么让主人心情好起来。 我直到开舞前才回到主人身边,他似乎喝了点酒,不过要不是主人的身上带着些酒香,我可能根本不会察觉他喝了酒,主人酒品一向很好。 「主人。」我轻轻唤了声,主人仍然面无表情,只是他没有转身、没有离去,仿佛在等我要说些什么。 我壮起胆子,牵起主人修长的手,性感而色情,或许是因为主人总是用这双手对我做些很色的事的关係。我低下头在主人的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学着主人的优雅大方,说道:「我美丽的主人,可否赐予卑微的奴隶与您共舞的机会?」 主人如红酒醉人的眸子愣了瞬,随后又恢復了平淡,他反手将我的手反牵在他手里,轻轻拉至他的薄唇间亲了下,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奴隶,你是打算爬到我头上了?」 「反正主人比奴隶美多了。」我调皮地眨了眨眼,只是那变相地在佔主人便宜,恐怕他想找麻烦我还百口莫辩,但哪怕能让主人稍微开心点,都好。 「我看你是皮痒了。」主人抱着我的腰将我抱离地面,下了舞池。 主人带着我的舞步有些狂傲,我的身子仿佛是等身的陶瓷娃娃,随着主人移动、转圈、飞越,但主人的动作自然得有如流水,我也就没有娃娃被摆弄得歪头晃脑的无力感,反而体验到空气搔刮在脸上的独特触感。 仿佛小孩子体会到游乐园刺激新鲜的满足感——但我从来没去过游乐园——,我愉快地笑了起来,心上的重量随着气流微微的刺痒感轻了几分。 主人突然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在我的耳边轻轻低喃,「你很开心?」 我听不清主人的情绪,我不确定主人是为了什么这么问我,然而我真的很开心,主人带着我跳舞,又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呢? 我笑了起来,「和主人在一起是最开心的事了。」 主人的舞步慢了下来,上半身往后头退了点,不让我凑近,彷彿希望仔细地打量我,似是想看我说的话里有几分真实吧。恶魔的多疑每一位都如出一辙,就算是亲信、再合拍的友人,抑或是情人,他们仍改不了多疑,即便亲眼所见还是得怀疑几分,但恶魔也不会因为怀疑定你的罪。 恶魔十分矛盾,他们不相信亲眼所见,又只相信亲眼所见。其实也不是这么矛盾,他们怀疑善,对恶持保留态度。 「主人?」我适时开口叫唤主人,主人上下打量人的眼神好像把我扒得赤裸,再怎么紧紧包覆的衣服仿若不存在,不禁使人羞怯难当。 主人收回视线,又与我回到正常跳双人舞该有的距离。舞步没有先前的狂放,也没有方才打量时的缓慢。 我不再像被拖着摆动的陶瓷娃娃,但反而如此,我剎不住脚步,时常往主人的脚上踩了几脚。每踩上一脚我都会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顺便偷偷打量主人的神色,再囁嚅道:「对不起……」 不知道我究竟踩了几脚,主人终于开口了,语气里没有不耐烦,也平淡得似是无味,但多了点难以察觉的无奈,「奴隶,踩我的脚好玩吗?」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抓不好拍子……」我说得心虚,虽然是事实,但我不敢向主人坦承,其实踩上他厚实的脚板有些奇妙的舒服。 「看来,不只要教你……礼仪,还得教你如何抓拍子。」主人在说道「礼仪」时稍有迟疑,也许是勾起他方才被米迦勒挑衅的不悦吧,然而主人终于优雅地笑了。 得美人一笑,但死何妨? 我饜足地窝在主人的怀中,肩膀因为窃笑微微颤动,「您终于笑了,我亲爱的主人。」 「哦?我还以为你更喜欢米迦勒笑,而你可怜的主人怎样都好。」主人的话里又带了些酸味,奇怪,主人这是在吃醋吗?主人是这样的性格吗?我以为他只是佔有慾强而已。 不管如何,还是安抚好主人比较安全,「怎么会?主人在我心中永远是第一的。」 主人轻笑了声,似乎在说他不相信,但脸色明显好了许多。他带着我边跳边往旁边移动退出舞池,「你该饿了吧?」 「唔……有点。」方才一直在担心主人的事,连饿了都没感觉,毕竟下午与主人翻云覆雨得太激烈了,怎么会不饿。 主人陪着我在晚宴自助餐台间走着,取了不少我喜欢的食物以及主人希望我吃的食物——通常是些较健康的食物。 我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主人把手中一盘满满的蔬菜放在我面前的桌上。 「噢……我的主人,我吃不下这么多。」我看着满盘青蔬,为什么恶魔会让蔬食上桌,他们不是该大鱼大肉吗? 「吃不下我吃,这盘至少吃一半。」主人瞥了我自己取的满是肉品的盘子,「你还在发育期,营养要均衡。」 我古怪地看向主人,什么时候恶魔也关心起人类的营养均衡了?不是状况愈糟,恶魔们愈欢吗? 主人发现我在看他,又注视着我,「我是要你服务我,不是我照顾个体弱多病的傢伙。」 主人说的话好像有那么些道理,我也只能吃了,不然还能怎么办,他没叫我整盘菜啃下去就不错了。我叉了主人取的生菜啃了啃,要求道:「主人,我想喝果汁。」 主人挑了眉,「我看你这些年身子没长多少,胆子倒是长了不少。」 主人虽然嘴上像在恐吓我,他却在说完后起身帮我去拿饮料,他就是这样面恶心善……嗯也不太对,但他照顾我远多于我服务他。 主人在我想着主人的好时,拿了两杯不同的饮料回来,一杯看上去应该是奶类,可能是牛奶,一杯是果汁。 我皱起眉头,我不爱牛奶,但总觉得主人一定会逼我喝下,「主人,牛奶是您要喝的吗?」 「给你的,我又不用吃饭。」主人挑眉,「味道好的话另当别论,但牛奶肯定不是。」 「您都不喜欢还要我喝……」我忍不住嘀咕着。 我嘀咕的内容全让主人听了去,主人把我喜欢的果汁拿远了,轻轻摇晃着,果汁撞上杯壁形成小漩涡,「不喝完我当你喝不下,这杯归我了。」 我陷入纠结,我不觉得喝得完,但我喜欢酸酸甜甜的果汁,我十分想喝果汁,但喝不下肯定也会进主人的胃里。 主人像是看穿我的犹豫,说道:「想喝果汁我让人往我的宫殿送,牛奶喝掉。」 「耶!谢谢主人!」 我开心得食慾都变好了,一连把主人给我的菜跟自己拿的肉吃个精光。 「如果你有罪,肯定是暴食,肯定归我管。」主人将牛奶往我这儿又推了些,「还有这个。」 「喝不下……」我心虚地垂下眼帘,其实还行的,但我真的不喜欢牛奶的气味。 「等到哪天你比我高了,也不是不能给你抱一次。」主人淡淡地开口,我讶异而满怀期待,主人很快又说道:「喝牛奶才长得高。」 我下了个重大的决定!我决定每天都喝一杯牛奶! 我把主人帮我拿来的牛奶喝下,好像牛奶味道也不是这么糟,也许是多了期待的香味。 我丝毫没考虑主人可能只是骗我,或是他有别的目的,我相信着,总有一天只要我比主人高了,我能把主人美丽的身子抱在怀中,如同他疼爱我地疼爱他。 很可笑吧,身为一个人类,比起人类或是天使,我更相信眼前的恶魔。 「……主人,想吐……」我一口气喝完牛奶,却感到所有吃下去的东西都会全数吐出的饱胀。 「呵……人类原罪。」主人冷笑了声,看来是不打算提供我什么比较舒服的方法,或是主人也没有任何办法,「喝点果汁会好一点吗?」 我看着果汁,想着酸酸甜甜的味道,好像有好一点,喝了一口确实有舒服一些,可能我真的太讨厌牛奶了。想到牛奶的味道,我又哀怨地看着主人。 「做什么?我可没叫你把两盘全部吃完。」主人伸出手指弹了我的额头。 「唔!」我揉着被主人弹中的额头,觉得十分冤枉。 主人正要说什么时,一位与主人同样有着黑发的恶魔走来,只是眼睛是灿金色的,他是地狱之王路西法,旁边还跟着宴会的主角。噢,希望主人不要又心情坏了。 路西法打断了主人正要说的话,「别西卜,怎么在这儿?美丽的小姐们都到处找你呢!」 路西法说的是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恶魔们,因为主人外表维持得实在太优雅,很吸引人,但实际上简单粗暴这个形容词比较能形容他。 「噢,路西法!她们更想与你跳一支舞。」主人用着咏叹调般的声音说着,要虚偽就虚偽的,「陪我可爱的小奴隶吃饭,免得有人用他的白羽毛勾引一下,就给勾走了。」 路西法皱了皱眉,视线在主人与米迦勒之间审视,「你们不会又吵架了吧。」 主人用着夸张的咏叹调吟咏着,「噢……我怎么敢与伟大的大天使长大人吵架呢?我不过是个因为没有天使出现滥竽充数的恶魔,还怕米迦勒『大人』与我这卑微的恶魔吵架脏了他的嘴呢。」 我晚上死定了,主人一定对那事耿耿于怀。我不禁哀怨地看向米迦勒,真是吵架也不找点好点的话题,专挑主人的地雷踩。 米迦勒可能自觉晚宴刚开始前说得太过分,脸色有些苍白地别开脸,不过要天使向恶魔道歉有点难,老实说他们都是高傲死不认错的生物。 「……你们到底吵了什么?」路西法似乎有些头疼,一边是友人一边是情人,照道理讲恶魔见色忘友也是很正常的,但主人算是地狱宰相的存在,真的惹恼主人,路西法应该也很困扰。 「像是当时有我在小维尔不会选别西卜……或是让小维尔投靠我,神会原谅与恶魔签订契约等等的……」米迦勒愈说愈心虚,毕竟那真的就是纯粹的恶意,或许我真的投靠他了,他还弃如敝屣呢。 「你答应了?」路西法看向我。 「您觉得我会吗?陛下。」我困惑地望着路西法,我要是答应了还能在这边让主人餵得饱饱的吗? 「人类是最不能信,更是满嘴谎……」路西法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够了!路西法,地狱无趣的很,我打算休个长假。」主人拍桌站起身,也把我从椅子上拉起,「噢,我还没祝米迦勒与陛下『长长久久』呢!」 主人突然笑得很灿烂,但毫无笑意,又很快冷下脸,「告辞。」 ……路西法跟米迦勒可能从现在起成为我讨厌的人前几名。 第二章 第二章 「主人……走慢点好不好?奴隶想吐……」我觉得胃在翻腾,吃得实在太撑了,又被主人快步拉着移动,主人的步子大,我几乎要小跑步才能跟上。 主人顿了下,深吸一口气才放慢脚步,捉着我的手的手腕也松了,我小心抽出手,又牵上主人有些凉的大手。主人在我抽手的瞬间顿了下,但在我又牵上主人时明显像是被吓了一下。 说是牵也不太对,我几乎把身体的重量都吊在主人的手上,另一手捂着嘴难受极了。 「……害喜吗?孩子谁的?」主人突然说了不怎么好笑的垃圾话,所以我说他对我一点也没优雅的样子,简单粗暴。 我不知道该吐槽我是男的,还是该吐槽恶魔的精液不容易使人类怀孕,除非恶魔有意为之。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纠结这种事,我真的快吐了…… 主人用另一手换了我手里的,获得自由的那隻便轻轻抚着我的背,「我们慢慢走回去。」 主人摸着我的手似乎用了点魔力,瞬间觉得有些恍惚,自然不舒服的感觉也稍微减弱了,真要形容可能像嗑药陷入迷幻的境地吧,虽然我也是从书上看到的。 我有些恍惚地被主人带着绕了远路走回主人的宫殿,才逐渐清醒,反胃的感觉也消失了。 「主人,谢谢您……」我抱住主人宽厚的身子,在主人的怀中蹭了蹭,「主人那天是我的天使大人,现在也是我的天使大人。」 主人的身子停顿了下,似乎伸手了,但过了会儿才拥住我,轻轻摸着我的头,「我不是警告过你,我会让你明白那两字绝对不是形容我。」 「唔……主人,今天放过奴隶吧,奴隶真不行了。」我抖了抖,想起下午迷茫的记忆,那酸爽的感觉又爬上身,实在刺激过分。 主人两手开始揉捏我的两瓣臀,恐怕是不会放过我了,想起下午的疯狂,我又忍不住窝在主人怀中喘了起来,像是动物发情一般。 「不是才说不行,马上又发情了?」主人在我耳边呢喃。 我抖着身子,下身没羞耻地顶着主人的腿,然而我还是求饶着,「主人,奴隶是真的不行了……可是您的爱抚很舒服……唔……」 「这不就骚吗?」主人用力捏着我的臀肉,往外抓着,就这么随着我的肉在他手中减少,我的臀最终重获自由,在空气里微微颤动,主人又用力打了我的臀一下,「是吧?骚货。」 「呀!是……哈啊……」我忍不住想对主人发情,想把自己全部献给他,虽然真的是不行了。 「好了,整理行李,我们明天出发。」主人拉着我到主人的房间——奴隶没有资格单独要一间房的,我从小就睡在主人房里——,主人翻了一个行李包,「带几套喜欢的衣服跟一套礼服,还有我的衣服也选几套,礼服也一套,其他到人间再想办法。」 我因为主人认真的表情,慾火渐渐消退,应道:「是,我会选可以凸显您高贵气质的衣服的!」 「给我挑在人间比较正常的!」主人指着桌上的一本人间生活大典,「你要是敢乱挑,我拿那本书打你屁股。」 那本人间生活大典跟是精装书,厚度普通,打起来肯定很痛,我缩了缩身子,乖顺地回道:「知道了……」 我打开衣柜,在上层取了主人的衣服,下层取了自己的,礼服就在另外个柜子里,取来的结果几乎是很少穿的衣服。主人打扮都十分奢华,他也喜欢把我当陶瓷娃娃摆弄,换上华丽过分的衣服。 我一件一件拿熨斗熨烫平整,又折得方方正正的,才放到行李袋里。 主人坐在床上,翘着腿饶富兴致地看我整理衣服,笑道:「你不是收起来前都烫过吗?」 「唔……被塞在柜子底奇怪的角落,又皱了。」应该是上头堆着愈来愈多衣服,拿走上面的衣服又移动到,挤压来挤压去的,导致衣服多了不少奇怪的摺痕。 「……你是贤妻良母吗?」主人吐槽道:「贤妻良母可能还没你贤慧。」 我摺好最后一件衣服,想像了下主人的话,不禁对主人甜甜一笑,「奴隶愿意当您的贤妻。」 「你这是趁机佔我便宜吧?一个奴隶做梦吧。」主人哼笑了声。 听到主人这么说我并不难过,主人的嘴角弯起来了,显示他的心情很好。我微微一笑,将衣服收在行李袋中,全部收好后拉起拉鍊。 「主人,还要准备什么吗?」我抱着行李走向主人。 「不必,放沙发上就好,提过来做什么?」主人皱起眉。 我抱着行李,好像那不是行李,而是一件宝物。我愉快地蹦到主人身旁的床上,解释道:「因为是第一次和主人出去玩嘛!」 「我是要你去读书,不是去玩。」主人瞥了我一眼,摸了摸我的头,「维尔,首先要交个人类朋友,知道吗?」 我不解地看向主人,「为什么?」 「人类是种没有别人就活不下去的动物。」主人拨了拨我的头发。 我垂下头,思考着主人的用意,然而仍然无法理解,「我有您呀……米迦勒大人、路西法陛下……拉斐尔大人……利维坦姐姐……唔……阿斯莫德叔叔……」 我扳着手指细数着认识的天使与恶魔,当然其中没有人类,我从小被父亲关在家里,不认得字,甚至缺乏很多基本知识,话也讲得不清不楚,都是被主人捡回去才慢慢学会的。 「……那些傢伙才没有把你当作朋友,是看在我的份上。」主人不摸我的头发了,改为轻捏我的脸,「阿斯莫德听到你叫他叔叔肯定很难过。」 我吐吐舌,「反正他也没有把我当作朋友,有什么关係?」 我当然知道他们全部都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不然天使跟恶魔才不会理会一个凡人,一来不是圣人,二来灵魂也已经卖给一位恶魔了。 说实在的,主人肯在我身上花时间也很不错了,一般恶魔都是能多快得到人类灵魂就多快,主人却真的让我活下去,而主人把我收作奴隶是不是要使我更绝望还有待商榷,但至少现在过得挺不错的。 「你笑得这么可疑做什么?」主人站起来,从我怀中拿走行李,放到一边的沙发,「休息够了就一起洗澡吧。」 「主人一起吗?」 「哦?不愿意?还是我的小奴隶有祕密瞒着主人了?」主人双手环胸,挑眉看着我。 我连忙摇摇头,「怎么会?跟主人一起洗澡太开心了!」 我说的是实话,如果主人不要对我乱来,我就能看着主人的裸体,主人的身体漂亮,看得十分养眼。 主人饶富兴致地看着我,似乎是怀疑我语中的真实,然而主人最终还是不发一语地牵着我到浴室。 「需要奴隶服侍您吗?」我仰头望向主人,主人耸肩表示无所谓,我便伸手到主人系在衬衫领下的领巾,慢慢解开来,「失礼了。」 解下领巾便开始解开钮扣,露出主人健壮的胸膛,胸前的红樱在不整的衣衫下若隐若现,我忍不住趁着脱主人衣服时偷吃主人豆腐。比如故意擦过主人的乳头、故意触摸主人的皮肤等。 主人突然开口了,「你敢生火,就得灭了。」 「主人……」我软软叫了一声,好像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时间不敢继续摸下去,看向主人的红眼似乎也没有特别表示他的意见。 我便继续脱主人的衣服,因为主人没有主动配合我,因此我几乎贴着主人的身子才将衣服从主人身上拉下,接着趁机伸舌舔了主人诱人的乳头。 下巴一阵疼痛,主人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扳远了,「我说的没听清楚?」 「听清楚了……主人随时能拿奴隶灭火……」我想着主人可能会把我抓去干,心中就有些骚动,身子热了起来,即便下午都被主人玩到晕过去,甚至现在后穴有些麻痛,人还是改不了贪婪本性,像我贪婪着主人的美好。 主人另一手伸进我的裤子及内裤之中,修长的手指刺进我的后穴里,「你确定?」 我哀鸣了声,轻喘着,心中是有些惧怕的,然而我伸手缓缓拉开主人抓着我的下巴的手,将主人的手放了下来,蹭进主人怀里,小声地说道:「确、确定……」 说完又舔了小口主人的乳头。 主人咋舌一声,翻着浴室中伸手即能勾到的放着性玩具的柜子,拿出一串五连的珠子结合的肛门塞,珠子最大有如乒乓球,最小也有鵪鶉蛋大小,从顶端由小至大。 我看见那东西抖了一下,主人也不管我,又拿出一罐不知道效果为何的液体将珠子抹了一层。 主人指着镜子前的洗手台平坦的小台上,说道:「裤子脱了趴好。」 「主人……」我有点害怕,希望主人能改变心意,那东西机乎让后穴不受控制,主人要我吞下去,后穴就会打开,吞了大半几乎就会反射性把整颗都吞进去,拿出来时也像下蛋一样,但更可怕的是我怕主人拿着那东西进出,不只后穴酸爽,还羞耻得无地自容。 「趴好。」主人不容质疑地命令着,声音沉了几分。 不能再让主人说第三次了,我脱下裤子及内裤,战战兢兢地趴在台子上。 主人又用左手搓揉手上的肛门塞,像是确认液体都抹匀了。 我看着镜子中的主人沉着脸,忍不住双腿发抖。主人该不会生气了吧?其实他只是不想我舔他吗?如果真的是这样就有点糟了。 主人打了下我微微发抖的臀,「看着镜子,看你的表情多么淫荡。」 「啊!是、是……」我看着镜子,主人拿着肛门塞的手缓缓接近我的臀,我的身子忍不住抖得更厉害了,在冰凉的珠子抵上后穴时,忍不住尖叫了声。 主人轻笑了声,「等你含着这东西洗完澡,还有力气再来说大话也不迟。」 「主、主人……奴隶斗胆问一句,您、您抹了什么东西在上面?」我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再加上主人的话,可能是什么折磨人的东西。 主人摊开他的左手掌心,「这个?我用我的魔力炼製的润滑液,效果有点类似于我的精液吧。」 死定了,死定了,真的是死定了…… 「主人,可不可以……啊!」我话还没说完,主人已经把一颗插进来,我双腿颠了几下,声音小了不少,「可不可以不要了……」 「不行,给我盯着镜子。」主人说着又打了我的臀。 「咿……是……」我乖乖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红润,眼角泛着泪光,身子微微抖动,褐色的短发有些凌乱,褐色的眸子也有些恐惧。 我的穴被第二颗珠子强制打开,我脸上出现了不愿意及抵抗,但当我的穴自己把珠子吞进去时,我的身子颤了一下,嘴巴忍不住吐出呻吟。 接着是三颗,到了第四颗时我喘息的嘴已经闭不上了,「主人……不要了……嗯、唔……」 第五颗时,主人似乎也不能好好推进来,理应是可以的,下午都把主人的整个狼根吞进去了,但现在我的紧张让我没办法如此轻易地做到。 主人挑了眉,握着尾端的小环,接着就开使抽插肛门塞。 「哈啊……主人……不要、唔不……」我体会到后穴被迫使开闔的羞耻,腿挣动着。 被拿那东西抽插,后穴已经不知道是要开还是闔了,我趴在台子上哀鸣,唾液流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主人……求您放过奴隶……呜……」 主人抽插了了好一会儿,终于满意了,但也毫不客气地把五颗珠子一举送进来。一颗一颗擦过前列腺,我已经哭得满脸鼻涕泪水。 「啊……主……人……哈啊……」我蹬着腿,似乎踢到主人好几脚,「主……哈啊……」 我被主人拉起抱在怀中,又压了压肛门塞,确定有好好固定在体内后轻哼了声,「看你现在什么样,丑死了。」 「对不起……主人……您是不是生气了?」我抓着他衣衫不整的衣服,几乎皱成一团。 「嗯?」主人发出有些疑惑的声音,随后又说道:「我衣服还没脱完呢,奴隶。」 我稍稍松一口气,看来他没有生气,更是缓慢地脱着主人的衣服。 因为紧贴着主人的身子,我最后贪恋着主人的体温,脑袋逐渐变得沉重,后穴传来一阵一阵瘙痒,我甚至想伸手像方才主人用肛门塞捅着我的后穴的方式安抚这份瘙痒难耐。 主人拉住我的手,「奴隶,想做什么?」 「求、求您干奴隶……」我在主人的怀中发抖,几乎止不住后穴传来的骚动,已经不管不顾了。 「不行,不是说过含着这东西洗完澡还有力气再来吗?」主人捧起我的脸,轻轻吻了我,「我配了点药性,能保养后穴,效果很好,但也会让你像现在这样。我原本想放过你,不过你试着让我短时间又抱你,可不能怨我。」 主人将我的双手扣在身后,另一手拥着我,轻轻顺着我的背,「乖孩子,衣服脱完,不准动肛门塞。」 「呜……主人……」我在他怀中软软叫了声,希望主人能大发慈悲放过我,当然主人身为恶魔、地狱宰相,慈悲心从来不会在他身上出现。 见撒娇没用,我只好又乖乖替主人脱衣服。 脱完了上衣,又蹲下身子帮主人解开皮带,帮主人解开扣子后,我停了下来,脸凑到主人下身,亲了隔着衣料有份量的下体,挑衅地望着主人。 主人似乎是觉得有趣地俯视我,用脚窝轻踩着我的分身,「继续。」 「唔!是……」我该知道想勾引主人是没用的,只会反被欺负而已。 我咬着金属拉鍊,笨拙地将拉鍊拉下,用手稍微辅助了下,将裤子拉下,却苦于主人踩在我的分身上而无法脱下,「主人……请您抬脚好吗?」 主人耸耸肩,抬起踩着我的阴茎的脚,我将裤子拉下后,主人主动伸出另外一条腿,我便成功将裤子脱了。 主人的脚又踩回我的阴茎上,彷彿我这踏脚很舒服。我任由主人踩着,用牙齿试着咬住主人的内裤,牙齿却划过主人结实的下腹。 「嗯……」主人颤了下,他应该也被我的举动弄得有些心痒。 我咬着主人的内裤,眨着眼与主人对望,主人的眼微微眯起,我便继续专注于我的工作上。我将主人的内裤咬着拉下,主人的阴茎便从内裤里弹出来,打到了我的脸。 「唔……主人,您硬了。」我嗅着主人的阴茎,主人雄性的味道让人有些恍惚。 主人伸手揉着我的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奴隶……别怪我没警告你,待会儿被我干哭了可别求饶。」 我的心头颤了颤,但对于现在一直有着慾火烧着我的后穴的我,恨不得主人干得愈猛愈好,根本已经在期待主人干我的场景了,呼吸喘了起来,「哈啊……主人……」 「人类有发情期吗?」主人挑眉,脚趾在我的阴茎上抚弄,我的透明液体沾上主人的脚底。 「人类是动物一种……应该有……」我正经八百地回答主人的问题,然而脑中想着的是,我碰上主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能发情。 「胡说八道,那你也该对母狗发情。还是你胆大得把我当母狗了?」主人用脚趾轻轻夹了我的阴茎,似乎在思考什么危险的事。 「当然是奴隶是您的母狗……」我吓了一跳,连忙否认,不然等一下突发奇想又整我,倒楣的还是我。 「哦?那么你的意思是我是公狗?」 「您下午才用狼型干过奴隶,确实是公狗……」我缩了缩身子,主人该不会生气了吧? 然而主人听到他引以为傲的狼型,愉快地笑了。我完全不懂这是什么道理,但主人开心第一。 我伸舌轻轻由主人的囊袋之间往上顺着舔到主人昂扬的顶端,「主人,您为什么喜欢变化成狼?」 问完我含住主人的顶端吸吮着,最后伸手扶着主人的阴茎,侧着头用唇叼着茎柱,等着主人回答。 「嗯?狼很接近恶魔很好变化,而且在山林穿梭很棒呢。」主人踩着我的阴茎的脚趾也摩擦着我的阴茎,我想他是觉得很舒服吧。 「真的只是这样吗?」我吐出主人的阴茎,问完又将整根含进嘴里,开始吞吐着主人的硕大。 「唔……你不信?」主人一手按着我的头,手有些狂乱地抓着我的头发又松开,「下次载你跑一次……」 主人的声音里夹杂着喘息,心里有些开心,让主人舒服是我最大的价值。不过听到主人的话,我愣了愣,服务主人的唇舌都停了下来,主人似是不满地按着我的头示意我继续。 主人突然困扰地松了压着我的手,一时间手像是不知道要放哪里,最后揉着我的头,「怎么眼泪又掉下来了?方才你吸得更卖力啊……」 我才察觉到自己流下泪水,吐出主人的阴茎,慌忙抹着泪水,却愈掉愈多,我胡说八道地回道:「主人太大顶到喉咙了……」 「……那你现在眼泪为什么擦不乾?」主人把我拉起,将我拥进怀里。 「我怎么能骑在高贵的主人的背上……」我抱着主人,我几乎以为方才是幻听,我怎么能把主人当做驼兽一般骑在胯下。 主人亲了亲我,「我说可以就可以。」 噢……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您一定忘了…… 「请让奴隶继续服侍您,我的主人……」我虔诚地亲吻主人,我最美丽的天使大人。 「你明知道我的耐力很好,自讨苦吃做什么?」主人开始脱我的上衣,动作十分轻柔,「别弄了,看你都没力了。」 「唔……那您干一干我……」原来我打着让主人忍耐不住干我的主意早就被看得透彻,不死心地又求了一次。 「你要是不挑衅我,可以早个二十分鐘被我干。」主人看我站也站不好,乾脆把我抱到浴池边坐下。 主人帮我洗了头发又洗了身子,就把我往浴池里丢,「不准泡晕,受不了就去床上等我。」 「是。」我趴在浴池边看着主人洗澡。 我本来该帮主人洗澡的,反倒是让主人照顾我,有些心虚但丝毫没心虚的样子享受眼前的好风景。 主人的长发因为沾了水都贴在颈背上,看上去颇为性感。主人的身子也好漂亮,没有丝毫瑕疵,像一件艺术品……嗯,主人确实能算作神的艺术品之一。不像我的身子有着不少被拿皮带抽出来的痕跡、被烟蒂烫出来的旧伤等大大小小的疤,丑得不得了。真要说我和主人谁比较像恶魔,一定是我,哪有恶魔会像主人如此美丽。 「奴隶,去床上等我。」主人的声音彷彿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把我的神智拉了回来。 我差点睡着了,我用水洗了把脸,百般不愿意行走而赖着,「想和主人一起泡澡。」 「你都要睡着了。」主人冲去身上的泡沫又拧乾头发,「我今天不泡澡。」 主人说完便把我从池里捞出来,禁錮在怀里,在我耳边低喃,「奴隶,放轻松。」 原本不知道主人在说什么的我感到疑惑,然而马上察觉后穴有什么要出去,主人打算拔出肛门塞。 慾火在我因为主人说要载着我而感动哭泣及主人温柔地帮我洗澡时消退不少,现在因为主人的动作又骚动起来,「主人……」 「放松让我拿出来,我就放过你。」主人亲着我的耳朵,像是恶魔在耳边低喃。 「主人说会干奴隶的……啊!」我觉得自己简直像是生蛋的母鸡,把最大的一颗蛋生了出来。 主人接着一颗一颗拉了出来,每一颗都有如下蛋般羞耻,当主人全部拿出来后我几乎要跪下去了。 「还想被我干?」主人撑着像是一滩烂泥掛在他身上的我,咬着我的耳朵。 我抖了抖,真有点怕了,满足主人的性慾得花不少心力,虽然心痒,身体又十分疲倦,但也有不可否认的事实,「……后穴痒。」 「你当你主人我是按摩棒吗?」主人拍了我的屁股,拉起我的一条腿,慢慢顶进来。 「哈啊……」我的身子打着颤,手勾着主人的脖颈,后穴被主人粗硬的性器撬开,逐渐填满。 不像是下午那种被撑到极致的麻痛,残留的麻痛不知何时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与主人契合的酸爽。 「抱好。」主人亲了我的耳朵,让我的腿夹住他的腰,接着试图将我的另一条腿也拉起。 我乖顺地随着主人的动作双腿夹着主人的腰背,被主人抱起。后穴几乎成了所有重量支撑的地方,我的脚趾蜷曲,呻吟着,「哼嗯……主人……好舒服……」 「这样就满足了?」主人抱着我缓缓走回房里,「你还得帮我灭火呢。」 主人每走一步,我就被主人顶一次,我在主人耳边喘息,连我自己都觉得喘息声很色情了,「哈啊……是……呼、哼嗯……奴隶会帮您灭火……」 「怎么灭?」主人终于走到床边,顶了好几下。 「啊……嗯啊!给您干到爽……」我连连呻吟了几声。 主人顶了几下便退出,我能感觉到随着退出时,我的后穴依依不捨地吸着主人,当主人完全退出时,我发出有些失望的叹息。 「失望什么,待会有你爽的。」主人轻笑了声,把我放到床上,「摆个自己喜欢的姿势求我。」 我想了想,想看主人正面干我时的兴奋,或是能被主人环抱的安全感,我便仰躺在床上,双手将双腿抱起,手指放在穴两旁微微扳开小穴,艰难地看着主人,「求主人用力干奴隶的穴……」 「淫荡成这样。」主人吹了口哨,他爬上床,将我的腿往上折着,阴茎就这么抵着也没进入。 「主人……求您填满奴隶……」我扭着腰,伸手抓着主人的腹部——我也只够用指尖擦过主人的腹部——,使尽各种方法就是要让主人插入自己。 「心急什么?」主人用着他的硕大在我的穴口滑动,就是不长驱直入。 「唔……主人……亲……哈啊……」我原本想向主人索吻,结果主人在我话还没说完就吻着我的嘴,主人的啃咬着我的唇,舌头与我的舌相互舔吻。 主人趁着把我吻得意乱情迷时,慢慢用他的硕大顶进我的体内,接着便直起上半身没再亲吻我。 「嗯……唔……主……哈啊……」我无力维持把腿凹着的姿势,手也已经紧抓着床单,双腿就这么缠上主人的背,后弓着身子让主人完全进入,「主人……求您干奴隶……」 主人拉开我的双腿,就这么开始顶起来,「你今天怎么一直发情啊?」 「哈啊……不知道……好舒服……哈啊、啊……主人……奴隶好爽……哈啊……」我的下腹酸软,身子也微微颤抖,下身没有特别爱抚就硬得不得了,顶端垂下几滴泪。 「你也太兴奋了吧?」主人用力撞了我一下。 我的身子被撞得前后晃了下,声音都在发抖,「呀!因为……好舒服……」 「该不会那调出来的东西效果比我的精液还强吧?」主人将他颊边的散发弄到耳后,彷彿这样能更清楚看见我,「要是你被我玩坏了,我还上哪去找这么个玩具。」 「哈啊……主人,奴隶不会坏的……在您、腻了前……哼嗯!不会坏的……主……」我彷彿觉得自己飘上云端,脑袋一片空白,嘴大张着,发出哽咽声,就这么被主人插到射出来了。 「……奴隶,你再不控制自己,我把你的前面给堵起来哦。」主人又不理会高潮中的我,继续抽插。 「不……主人……慢点……」我简直要发疯了,后穴的酸爽一直传到腹部,我奋力捉着床单分散注意力,都只是徒劳。 「你刚刚不是要我用力干吗?」主人将我的身子揽起,抓着我的臀用力抽插着。 「主人……奴隶又想射……」我趴在主人的肩上,实在太爽了。要是做爱有契合度这种说法,我跟主人一定是完美契合,像是成对的钥匙及锁孔。 「不行,忍着。」主人拍了我的屁股,我反射性地缩紧臀部。 「呜……求您……」我舔着主人的耳朵,边不断哀求着,「求您让奴隶射……哈啊……」 主人发出叹息声,但他仍然不让步,「不可以……呼……维尔……我的宝贝儿,你真棒……」 听到主人的一席话,我忍不住流下泪水,窝在主人的颈间,小声呢喃着,「我最爱主人了……」 主人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没有正面表示,他只是摸着我的头,像是「听见了」,又像「拒绝」,又像「我也是」。 我想主人只是让我们停留在肉体关係吧。 我闭上眼,没关係,我还有我的一生、我死后的永远,可以证明这件事。 证明主人不相信的爱。 虽然心中稍有失落之感,与主人肉体上的欢愉仍然丝毫不减。 第三章 第三章 「哈?治不好?拉斐尔,你是庸医吗?」主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焦躁,连表面的优雅都省了。 「嗯?是谁把他搞成这样的?」拉斐尔的声音十分温柔,但是现在染上些许怒火。 「不、是、我!」主人似乎用手敲了墙壁,我都为主人的手感到痛了,「你是治不好还是不想治?」 「……治得好,但我凭什么要救一个与恶魔签订契约的人类?」拉斐尔的声音冷冰冰的。 「别西卜大人,您从哪儿弄来的?」米迦勒的声音平平淡淡的,似乎只是在看戏而已,「要是不救,您马上能得到他的灵魂呢。」 「米迦勒,你要是为了看戏就滚出去!」主人不像平常那般从容优雅,几乎已经是暴跳如雷的程度。 「是我帮你把拉斐尔找来的耶。」米迦勒似乎觉得对主人用敬语也噁心不到主人,便没继续用。 「……我能救,但我要一朵地狱的野玫瑰。」拉斐尔大人的声音轻轻的,「没有也救得活,但人类本来就不能久待地狱,很快又会死了。」 「我去取。」主人的声音变得低沉,我睁开疲倦的眼,看见一匹狼坐立于地。 「别西卜,你这大小,人都可以骑上去了吧?」米迦勒大人真的挺喜欢说风凉话的,对主人尤为严重。 「谁敢把我当驼兽,我一定一口咬死他。」主人恶狠狠地发出鼻息。 「咦?那如果是你的伴侣呢?」米迦勒大人退了几步,似乎担心主人咬他。 「伴侣?做梦吧!」主人迟疑了下,「真的有,又何尝不可。」 「也是,要是看见您的原型,谁还会……」 「闭上你的臭嘴,米迦勒。」主人似乎不是很高兴,随后他起身,准备出门了,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不准欺负他,不然我拔了你们的鸟毛!」 我倏地睁开眼,原来是梦,好像是刚被主人带回地狱的事。当时持续发高烧,后来的事记不清了,等我转醒,只有主人坐在床上拿着书打瞌睡而已。我的身体状况仍然不佳,但大概是我有记忆以来最好的时候。 「怎么了?」主人摸了摸我的头,似乎察觉到我醒了,我不知道恶魔到底怎么感知的,但肯定不只双眼可以用。 「做梦了……」我吸着主人身上的麝香,我说了谎,也许是想看主人会有什么反应,「梦到主人载着我奔驰着……」 主人只是轻轻一笑,「那你怎么好像做恶梦一样?」 「我从您背上掉了下来,头破了个大洞。」反正只是梦,说什么都无所谓,我便胡乱编着,就算没有逻辑性,也就笑一笑而已。 「哈哈!在梦中都这么笨。」主人轻轻摸着我的头。 原来主人说可以载着我不是我在做梦,主人还记得当初的事吗?还是只是主人没这么在意了呢? 我不知道,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乘上主人的背,我再问一次。 现下主人摸着我的手好温柔,我饜足地笑了,「主人,我有比以前高吗?」 「哈?还不是矮冬瓜一个……你该不会已经幻想比我高想干我了吧?」主人捏着我的脸,「你还比我矮多了,我可是有一米九。」 「……唔,有希望跟念想才比较快乐嘛!」我蹭着主人的胸膛。 「明天量一下吧。」主人拍着我的背,「好了,充足睡眠才长得高。」 主人那彷彿哄小孩的声音一点也不认真,然而想到量身高,就开心了起来。主人在书房的柜子上刻下我的身高,只是上头只有两划,还十分靠近,依稀记得上次量是一米五四……真的挺矮的。 隔天出门前,主人帮我量了身高,然而柜子上没有多一划,主人一直闷笑边在最上面一划的旁边加上这天的日期,然而写着的是古天使语,我根本看不懂。 啊,地狱里有恶魔语也有对应的文字,但主人偶尔会用古天使语纪录我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至于为什么主人一个恶魔会古天使语,好像由天界堕入地狱的恶魔都会,现在的天使语好像接近拉丁文,这我也只是听主人说的。 至于我怎么会知道主人用的不是恶魔语,因为恶魔语像各种奇怪的图型,古天使语看起来虽然有点像虫,但至少会觉得是字。 「好了,我们该出发了。」主人放下刻刀,「行李拿好去外头等我,我得把这里封起来。」 「嗯?您不回来了吗?」我看着两年里生活的地方,有些不捨。 「我就是一天不住这,我也得封了这里,免得其他恶魔佔了便宜。」主人哼了声,把我赶出去了。 恶魔还有个通病,小气巴拉的。 主人似乎是一间房间一间房间封的,也许是可以依照重要程度调整吧,或是这样效果比较好之类的,我不知道。 然而主人最后还是整座宫殿封了一次。 我静默不语地看着主人,脸上带着微笑,我不解主人多此一举是为什么,与其说微笑,不如说是关怀疯子的表情。 「笑得这么猥褻做什么?」主人看向我后挑了眉,似乎是感觉到我不带善意的微笑。 「您为什么不直接整座宫殿封完就好呢?」 「噢……当然是让人破了外面这个发现里面还有乱七八糟的封印会崩溃绝望啊。」主人说得理直气壮,「他人绝望的样子特别有趣。」 我几乎要相信了,然而主人是地狱宰相,到底谁能破他的封印啊?比主人高位阶的不过是路西法,路西法才没兴趣呢。主人在地狱人缘不错,根本不会有人拂他面子。 我微笑地看着主人,我是不是去学学如何破除主人的封印,满足一下主人的自豪心理呢?不过区区人类能解开恶魔的封印根本痴人说梦,更别说主人这种级别的恶魔了。 主人不再继续理会我的微笑,他说道:「好了,出发吧。」 「怎么去?」我不禁疑惑地狱与人间的通道到底在哪里。 「你闭上眼,等我说可以了,就到了。」主人如此说道。 「嗯?」 正当我疑惑时,主人把我抱起,一手勾着我的后膝窝,一手揽着我的背,「行李拿好,掉了我把你的屁股干到开花。闭上眼,不准睁开,不然我也会把你干到屁股开花。」 我闭上了双眼,没多久似乎有风呼啸着,我只能紧紧抱着行李,虽然好奇想偷偷睁眼,但主人似乎都能察觉我的意图,每次我想偷偷睁眼时,他都会沉声警告,「维尔!记得我说的话!」 我只好一路上紧闭着双眼,直到主人叫我睁开双眼。 我们很快到了人间,人间的街道上,没有人注意到多了一位恶魔与人类,我们融入人群里。 「我们的家在镇里的东北角。」主人如是说道:「不过仅有我房间的大小。」 「主人,您的房间很大了,」我思考着,一张双人大床又加大过、一张双人沙发、一张玻璃茶几、一张书桌、一张木头雕花椅、两个衣柜、一个书柜,「比我以前的……住的地方还大。」 我怎么也说不出「家」这个字,母亲很早就忍受不了跑了,留下我一人与酗酒及暴力倾向的父亲,我没有受到教育,智力跟六岁的儿童没有两样,每天就是在被虐待中度过。 「你住的是我的宫殿,明明就小太多了。」主人皱着眉头,牵着我的手,往东北走去。 主人十分讨厌我的父亲,不过主人说那种人不用他出手,离地狱早就不远了。我对于父亲这个词,就只是恐惧而已。 主人带我到了目的地,就跟预料的差不多,且一个家庭该有的生活机能都有,卧室跟书房也特别分了开。主人一位地狱宰相,自然觉得很小了。 「东西先放着,带你去办入学手续。」主人说完又带着我往学院的方向走去。 「主人希望我学什么?」我抬头看着主人,听说学院里有分学科,虽然我对所有的都一窍不通。 「普通科,等你对什么有兴趣再说吧。」主人想了想又说道:「不准选神学,没出息。」 ……应该只是主人讨厌神学,跟有没有出息没关係,毕竟主人是恶魔。 只是令人惊掉下巴的是,我上学的第一天的第一堂课是神学,而我美丽的主人穿着成套西装,也难得把头发束成一束,带我走进教室,如此说道:「你们的导师调职,之后由我接管,我也是你们的神学老师,巴卜.约伯斯。这位是你们的新同学,维尔.约伯斯。」 「……」由于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已经呈现呆滞状况,不过我本来就常被其他恶魔说是死鱼眼,应该差不多吧。 「老师!为什么新同学和您一样的姓氏?」一个看起来应该是活泼的男孩子举着手发问。 我瞥向主人,他只是保持着优雅的微笑,我已经听到不少女学生窃窃私语「约伯斯老师好帅」、「不知道有没有对象」、「不知道接不接受师生恋」诸如此类的话。 「维尔是我的养子,自然姓氏相同。」 我震惊地望向主人,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知道我成为主人的养子,那我们那样是乱伦吗? 窃窃私语得更加夸张了,主人咳了声,「维尔,自我介绍一下。」 突然被点名的我缩了下身子,「唔……维尔.约伯斯,请多多指教。」 「约伯斯同学!你为什么这么矮?」又是方才那位活泼外向的男孩子,但我觉得比较像没礼貌。 「普西同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没有为什么的,神爱世人。」主人似乎已经翻过学生名册记下所有人的名字。他微微一笑,似乎又有几个女生笑得十分怪异,还有人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我瞄了主人一眼,真亏主人可以讲出「神爱世人」这种话,希望如此讨厌神学的他,不会每天教完书就把闷气发洩在我身上。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主人神学教得挺好的,也没有偷渡恶魔崇拜的理念。 主人反而像在教歷史,属于主人的、可能得以追朔自上古的歷史。不过大半内容我都听过了,那时候主人为了让我学会认字,把我抱在怀里,把《神的歷史——英文版》当故事书唸给我听。噢,翻译是主人。 因为认字学了很久,老实说,我都快会背了。听着主人的声音,渐渐地意识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似乎看见主人和米迦勒唇枪舌剑,好刺激呀!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疼痛,什么都不见了,只有笑得如花盛开的主人。主人拿着他的神学课本的书角敲了我的头,这可是精装版的,超疼的。 「约伯斯同学,说说别西卜这个恶魔。」主人笑得让人完全摸不清他的意图,也许其他人看起来只是在刁难上课睡觉的学生。要是他们知道主人就是别西卜,他们还是当事人,肯定如我现在困扰。 「美丽的天使大人。」 「……」主人笑得愈发美丽,我的寒毛便多竖了几根,主人笑道:「你确定?」 「噢……恶魔。」我垂下眼帘,似是回答主人的话,又像偷骂他。 「更具体点。」主人挑眉。 「原本是炽天使堕入地狱……」我偷偷打量主人的脸色,希望他可以说停了,不然不知道会不会勾起他不愉快的回忆。 「谢谢,还行。」主人点点头,又继续说着「别西卜」的事,好像只是别人的事,与他无关。书上的插图丑得不得了,绘者看到主人一定会无地自容。主人那么小气,居然没有生气。 我依然听一听又开始恍神,只是这次没有睡着,就只是盯着主人,他悦耳的声音进到耳朵里十分舒服,但我完全没听见他讲了什么。我意淫着主人包覆在西装之下美丽的肉体,想着,当老师的主人也十分美好。 终于,这堂课结束了,同学们聒噪起来,多半是觉得主人讲课有趣浅显易懂。这当然,实际发生在主人身上的事,主人身为恶魔,哄骗人类了得,说个故事当然也不在话下。不过当你听了数来次,真的是会腻的,我更想亲眼看看主人曾经看过的一草一木,如果主人难过,我也想像他陪伴我一样陪伴在他的身边。 「约伯斯同学,我能和你说话吗?」男同学……就是说我很矮的那位,一头红发与他的热情十分相像,「噢!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金.普西,请多指教!」 普西碧绿色的眼眸因为热情显得有些迷人,不是我会轻易迷上人,而是有这种眼神的人很少,那是纯粹的善意,虽然有时候会很讨厌。 虽然觉得与普西是完全不同个性,可能很麻烦而不想扯上关係,但想起主人说的,交个人类朋友,便对他微微一笑,「你好,普西同学。」 「叫我金就好了,我可以也叫你维尔吗?我方才不是嘲笑你矮……我有时候嘴都快过脑,抱歉。」普西……好吧,金看上去充满歉意。 我耸耸肩,「没问题的,金,我没放在心上。」 「约伯斯同学太善良了。」一位女同学凑上前,有着大波浪金长发,蓝色的眼睛,「我叫安娜.贝利斯,可以叫我安娜。」 「你好,安娜,你也可以叫我维尔。」我微微一笑。 安娜瞬间呆住了,接着叹息着,「噢……天啊!你的笑容和约伯斯老师一样优雅,你们是贵族吗?」 地狱贵族的话,我的主人是,而我的礼仪虽然主人好像很嫌弃,但至少也是他教出来的,相像也算正常。 「别发花痴了!贝利斯。」金皱着眉,「没看到维尔很困扰吗?」 「哼!你就是这样才交不到女朋友。」安娜哼了一声,似乎被金给惹毛了,但女孩子最喜欢别人顺着她的心了,利维坦姐姐也是。 说女孩子发花痴铁定是不合格的绅士,要说「热情」,主人都是这样的。虽然主人和利维坦姐姐如果吵起来,都会说利维坦姐姐是泼辣的老海怪,好像更不绅士。不过利维坦姐姐也会骂主人是吃大便的臭苍蝇。 「下一堂课的教室也是这里吗?」我阻止他们可能会吵起来的事态,随口提了个不太有意义的话题,我记得是数学,一般不会换教室的。 「噢,对啊。没问题的,换教室时我会带你去的。」金眨了眨眼,「看在约伯斯老师这么帅的份上。」 「我以为他只迷倒女性,没想到连男性都不放过。」我皱着眉,我得好好想想,如何让主人克制自己不要散发贺尔蒙勾引人类。 「噢,约伯斯老师太完美了,我愿意被他迷倒。」金夸张地说道,但明显就是说着好玩的话。 很快地又上课了,接着又好几堂课,老实说,整天下来,除了神学、文学、艺术相关学科,其他学科实在一窍不通,我得问问主人该怎么办。 最后一节是音乐课,老师问我要不要加入唱诗班,他说我的声音很好听。上学日除了週三以外每天早上晨练、午休练习,週三早上会集体晨祷,唱诗班会做开头。 我有些顾虑而无法决定,只能回答会考虑看看。对了,顺带一提,金是唱诗班的男中音,导致他不断在下课后到主人接我的时间里骚扰我。 「来嘛!很快乐的,又可以认识很多人。」金的声音有如苍蝇嗡嗡作响,实在烦人。 我真的无法决定,光是对神祷告我的主人就有可能气到揍我一顿,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让我加入唱诗班。 就在我困扰之际,主人终于出现解救他的奴隶远离水深火热。 「噢,维尔,你交到朋友了。」主人的咏叹调可能也很适合男低音,他又问道:「聊什么呢?」 「约伯斯老师,我在说服维尔加入唱诗班,海尔纳老师也很希望他加入呢!」金一股脑地说了。海尔纳是音乐老师。 我只求主人心情愉快,不会有任何想迁怒我的想法,我一个与他签订契约的人类去讚扬神,多么滑稽呀。 「哦?我们家的小维尔如此有魅力呀?」主人的手轻轻放在我的肩上,我抖了一下,然而他又说道:「何不试试看?」 我讶异地看向主人,主人一脸平淡抓不出情绪的表情,这让我更是苦恼,看着金闪闪发亮的眼神,我不得不找个理由缓一下,「我得想想,课业还得找……您救一下。」 我看了主人一眼,主人怪异地看着我,金也奇怪地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让我们的小维尔想一想。」主人对着金说完,牵起我的手,「回家吧,和朋友道别了。」 「金,再见。」我挥了挥手。 金也向我挥手,「明天见,维尔。」 主人一路牵着我,手心温暖,动作也平稳,力道不轻不重,应该心情普通吧,我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第四章 第四章 回家的路上,主人带着我绕去别的地方,买了一些食材,看来是打算开伙解决我的或我们的晚餐。 我忍不住开口说道:「主人,我不会做饭。」 为主人下厨是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出来的东西可能会死人,主人不会死,我可能会。就算我不吃,但如果主人吃了心情不好我可能还是会死,另一方面的就是。 「我没有要你做。」主人用不知道怎么拿到的人间货币结了帐,口吻十分平淡,「是我要做。」 听到主人要下厨,我瞪大了眼睛,主人不必进食,要享受美食也是找好吃的餐厅。如果是下厨,如果不是为了我,我不知道是为了谁,然而我不敢多想。 主人见我一直没搭腔,瞥了我一眼,「怎么?不愿意吃我做的菜?」 「……您、您会做菜?」不仅主人的意图难以臆测,我也难以想像一位地狱宰相还能下厨做料理。 主人挑着眉,又牵着我往回家的路上,边回答我的问题,「跟炼金差不多吧?有什么难的。」 想起主人间来无事就是炼些有的没的魔法物品,但近来体会最深的还是主人的魔力炼成的润滑液,被主人干得酸爽的兴奋从后穴爬上尾椎接着衝上脑门,我抖了一下。 我的眼角馀光瞥见主人看了我一眼,但我装作无事的样子直视着前方,镇定地答道:「奴隶期待主人的料理。」 回到家里,主人叮嘱我乖乖把该写的作业做了,便在厨房里忙着。 主人虽然要我做作业,但是除了文学做完了,我看着看不懂的数学作业发呆直到主人做完晚餐。 「还没写完?」主人倏地凑到我面前,我吓得差点跳起来,脚便撞上桌子,便被主人发现我方才在发呆,「还没写完发什么呆?」 「奴隶不是故意的……我看不懂,对不起。」我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主人摸了我的头,「先来吃饭,晚点我教你。」 主人做出的料理确实挺不错的,虽然不比地狱的豪华,但口味都挺合我胃口。 主人仅看着我吃,没有与我一起吃,突然问道:「要参加唱诗班吗?」 我差点没被烤麵包噎到,咳了几下,才问道:「您希望我参加吗?」 「……你想不想?」主人说话前有着微妙的停顿。 「唔……」我不禁感到苦恼,今天在音乐课上唱歌好像挺快乐的,而且被说声音很好听时,好像被认同而感到开心,但是主人又是怎么想的呢?他却不愿意告诉我。 「想就说想,有什么难的。」 我讶异地看向主人,「我加入了,您不会生气吗?」 「嗯……恶魔干一个讚扬神的唱诗班孩子,不是挺刺激的吗?」主人支着下巴,沉思着,「跟在耶穌像前褻瀆神父一样刺激。」 噢!主人,您会下地狱的……噢,我的主人本来就属于地狱。不过我希望我的主人可以只干我一人,别去干什么神父。 这么一想,也许我加入唱诗班真的能愉悦主人的嗜虐心,我便点点头,「我想加入。」 「嗯。」主人仅仅应了一声,这让我怕得坐立难安,深怕我其实回答错了。 然而主人在餐后平静地教了我数学,主人教得很浅显易懂,基本上就是把我知识不足的部分补上,让我试着写作业,接着指出哪里不对之类的。 我战战兢兢地写完作业后,主人开口宣告了我的罪,「都做完了?那么我们来算帐。」 「咦……?」我错愕地看向主人。 主人站起身,优雅地、不疾不徐地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就这么站在我面前。 我的身子微微发颤,手指紧抓着桌沿分散紧张的心,然而主人的身高对坐着的我十分具压迫感。 我实在看不懂今天的主人,这让我十分害怕,如果主人其实已经气到极致,我比较害怕的不是他对我的惩处,而是我该如何才能让主人消气。 原来主人不是不生气,而是都记着吗?我恐惧地看着主人。我不该如此得意忘形的,应该更用心地试探出主人的想法才对。 「主人……」我小心翼翼地藏着害怕,伸手用手指勾住主人的手指,祈祷着主人不会突然暴怒。 主人不发一语地一把抱起我,我惊愕地环着主人的脖颈。在我逐渐被主人的体温及他身上好闻的麝香给包围时,我便慢慢放松身子,软软地靠在主人身上。 应该怎么样都不会有事的,虽然我不知道主人到底对什么感到不满。 主人帮我们都洗过澡后,又将我抱回床上,我困惑地看着主人,主人突然把我压到床上,啃咬着我的身子,在我身上印下一个一个的印记。 「唔?主人?」我不知所措地愣着,任由主人亲吻啃咬。 「交了新朋友很开心吗?」主人突然拉开我的腿,顶了进来。 「咿——!」没有做好心里准备的我被直捣深处,虽然跟主人契合度不错,但那种刺激感令人颤慄,「主、主人?」 主人瞇细的红眼散发着异样感,好像最近也看过主人这个样子,似乎是被米迦勒一番话气到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当时主人没有抱我,后来心情又好了。 「奴隶,取悦我。」主人没有挺动,就这么停着。 我有些困惑,主人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实在不太明白,隐约觉得是生气,但又不完全是。 我双腿弓着踩在床上,缓缓摆动腰,让主人在我的穴里抽插,「哈啊……奴隶做错了什么?」 「……没有。」主人顿了下,把我翻过身,他则压了上来,又进入我的体内。 我困惑地被主人干着,一时有些专心不起来,主人说要算帐,却什么也没说,结果问一下做错什么,他似乎有些烦躁。 「唔嗯!」我的前列腺被主人用力顶了一下,我反射性地夹了主人的阴茎。 主人却突然抽出,使我感受到一阵空虚,在我为那个空虚叹息前,主人用撞进深处,「恍神了?」 「咿——不是……」我狡辩着。 主人又用力撞了一下,「你要对一个恶魔说谎?」 「哈啊!对、对不起……您是不是生气了?」我感受着主人压在我身上的重量,及后穴里因为摩擦生出的火辣热度。 然而主人又是一顿,说道:「没有。」 「唔?那……啊!呼嗯……」我正想说什么时,主人又激烈地顶着我的前列腺,我只能发出娇软的呻吟。 直到主人做完,虽然也是爽到了,但心中的困惑更甚,更奇怪的是,主人没打算退开,依然埋在我的穴里,侧身抱着也是侧躺的我。 恶魔的精液射在体内后,还被主人仅是插着不动,实在令人难熬,我眼里泛着泪花,「主人……请您干奴隶……」 主人仅是一手压着我的腹部,让我们的下身紧连,另一手有力地抱着我的胸,「干过了。」 主人的下身仍然是硬的,恶魔简直是莫名其妙的生物,明明射了还能硬着,重点是主人硬着不一定要干我,像现在显然他毫无意愿。 「求您放过奴隶……」恶魔肯定有着魔力使人堕落,让人忍不住哀求。定力好的人也许忍得了,定力不好又有如我已经将心都献给恶魔的怎么也忍不了,「不然求您干奴隶……」 恶魔的精液或者说各种体液都有催情效果,不管是喝下还是留在体内都会使内心骚动不安。习惯时效力会比较弱,但主人这样还插在体内根本难以忍受。 「安静。」主人拥着我,他的鼻息喷在我的颈子上,炙热而搔痒,主人又亲了我的颈子。 「呜……」我闭上眼发颤,后穴紧缩了几下,主人的呼吸、一举一动都挑拨着心绪。 「你不会只是插着都能射吧?」主人吸着我的后颈。 我想提醒主人我没有他的长发可以遮盖,明天还要上学,留下印子可能会十分糟糕,但我沉浸在被吸吮的恍惚快感中,「哈啊……您的精液跟阴茎都在奴隶体内,奴隶难以忍耐……」 主人愉快地笑着,「我想也是,你的穴缩得这么勤,真是变态。」 「呜……您的精液对人类有催情效果,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抓着主人压在我的腹部的手,「求您别这么折磨奴隶……求您退出去或是干奴隶……」 「我倒觉得你特别严重。」主人低沉地笑了,将我拥得更紧。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您、您抱过其他人类吗?」 「数百年前的事了,男女都迷上我堕入地狱了。」主人的声音有些冰冷,不知道是不是只是我听到这事发冷而有所错觉。 「他、他们现在呢?」我的声音有些嘶哑。 主人嗅着我的颈子,说道:「被其他恶魔玩坏了,我也忘记哪去了。」 我不敢问,是不是主人得到我的灵魂的那天,我的命运也会像那些主人诱惑过的男男女女落入同样的境地。我也不敢想,我是不是真的有一生及死后的永远能向主人证明我对他的爱。也许主人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 「主人……我想抱抱您……」我好想拥紧主人,如果心脏能跟主人的心脏相依,主人是不是会相信呢? 「你根本是想要我退出来吧?」主人带着笑意退出。 我翻过身拥着主人,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吸着主人身上的麝香味,才稍微安定心神,体内的燥热骚动也慢慢平復。 结果我就这么睡过去,转醒已经是隔天早晨。 第五章 第五章 主人准备了我的早餐,也帮我做了三明治放在便当盒里,我心里有些温暖又有些羞耻。明明我该照顾主人,但是主人却做得更多。 这天,主人准备的便当惹来金与安娜的注目。 安娜夸张地尖叫着,「这该不会是约伯斯老师做的吧?好可爱!」 我的便当盒里除了三明治,还有削成兔子形状的苹果,安娜应该是觉得兔子形状的苹果很可爱吧。 「噢……天怒人怨!」金看了一眼也感叹了句,又说道:「不过蔬菜很多耶……」 我苦笑着,是的,主人不仅在三明治里塞蔬菜,连外头也放了不少蔬菜,我简直像一头羊,「他觉得我该多吃蔬菜。」 「你该不会是挑食才这么矮的吧?」金老是往我的痛处戳。 我十分不雅地翻了白眼,「绝对不是。」 我从小就营养不良,主人其实做了不少努力让我的食量渐渐恢復正常,原本骨瘦如材也有了肉,但就是身高长没几公分。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向金说道:「我打算加入唱诗班。」 金的注意力马上被带离,他兴奋地说道:「这太棒了!午休就来吧!」 「噢!明明就无聊得很!」安娜皱着眉。 金似乎很喜欢挑起与安娜的战争,说道:「那是因为你唱起歌跟鸭子没两样。」 「没礼貌的傢伙!」 我适时阻止,并谴责金,「你这么对小姐太不礼貌了!安娜一定有别的魅力。」 安娜向我投以感激的眼神,我则回以一个微笑。 金嘀咕着,「维尔,你这样很像在追求贝利斯。」 我用手肘拐了金一下,「你真的该增长点人际礼仪。」 安娜似乎感到尷尬沉默不语,脸微微发红。 午休时跟着金去唱诗班,海尔纳老师表现出他的高兴,让我随着古典钢琴试音,接着把我分到男高音去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常常被主人干到唉声哭叫的缘故,我可以唱得很高。金却说可能我长得矮,声音容易上去,要不是金一脸无害,我以为他只是单纯想攻击我的身高。 平常都是分部练习,我慢慢试着开口唱,融入大家。渐渐地我敢唱得大声点为高音部贡献心力,在唱诗班週三晨祷上自信地开口。 我都边唱边偷看主人的方向,主人发现后也会注视我,面无表情让我有些心慌,但很快他会露出笑容,我便会开心地唱着歌。 回到家后兴奋地向主人分享唱诗班的乐趣,偶尔会自豪地唱给主人听。起先我以为主人会生气,但主人都只是意兴阑珊地听着,偶尔会夸奖我唱得不错。 圣诞节时因为要到附近的教堂帮忙,前几天晚上会留下加练,主人都会回家先准备晚餐,之后等我回家。主人渐渐觉得我该独立自主,有时后会让我自己回家。 这天,因为我走得较慢,在教堂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没想到会在教堂里看见两位有着被主人形容成鸟毛的翅膀的天使降临。 我呆愣地看着美丽的天使,气息上和米迦勒或拉斐尔很像,圣气凛然,让非圣人者心虚羞愧——但因为地狱恶魔太多了,我看到米迦勒或拉斐尔从来没这么感觉过。 「天啊!唱诗班拥有好听声音的人类居然跟恶魔签订契约!」其中一位脸较为稚气的天使感叹着。 较高的天使面色冷淡,「你我观察了几日,看来是不得已为之。」 「嗯!没错!」脸十分稚气的天使点点头。 要是身旁有主人,或是现身的天使是米迦勒或是拉斐尔,我应该不会如此慌张。 我总觉得眼前的两位天使似乎来者不善。说来奇怪,明明是天使,我却感受到如此惧意,也许我是所谓恶人,害怕天使的圣气。 「和恶魔签订契约都没有好下场,人类,现在悔改也许神能够原谅你。」 正当我思索着该回答什么时,金因为我在教堂待着太久又走了进来,并大叫了我一声:「维尔!你还没好吗?」 我看向金的方向,之后又看回教堂正面,两位天使早以消失得不见踪影。 嗯?刚刚那是错觉吗?我总觉得不真实,也许是我这种不洁之人待在唱诗班里,不安產生的白日梦吧。 不、不、不,怎么可能,他们只要躲,人类必定找不到。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但看来身边有别人在还算安全,我微微松一口气。 「来了,抱歉。」我拿起书包又往耶穌受难像看去,庄严而静謐。 我转身离去,追上了金,有人同行让我安心了些,虽然不是完全同路,但至少独行的路上直到东北的家还算灯火通明,虽然我还是加快不少脚步,几乎跑了起来。 打开家门时,主人因为门开得比往常来得用力,他特意抬头往门边看来。 「你怎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主人走向我,接过我的书包。 我紧紧抱住主人的腰,让自己被安心的味道环绕着,「主人,您和米迦勒打起来,谁会赢?」 「啊?米迦勒?虽然他不太擅长打架,但五五分吧,他神力很大。」主人俯下身,在我的颈边嗅了嗅,「嗯……恐惧的味道。」 我愣了下,该不会我的任何反应都逃不过主人的法眼吧? 「您不会用闻的就知道我的情绪吧?」如果是这样,我可能很多时候对主人说谎他都知道了。 「嗯?你觉得呢?」主人亲了我的脖子,没有多加解释。 我稍微思考了会儿,虽然有可能对主人说谎被发现但他没找我麻烦,应该没事吧!因此对此事又不怎么在意了。当务之急还是问清楚主人有没有对上会很棘手的天使。 「我练唱时打瞌睡做了个梦,梦到您和一位脸很臭的天使及脸很稚气的天使打起来。」我胡说八道着,总之探一下主人的反应比较重要。 「……嗯?你该不会梦到乌列吧?脸很稚气就……不对,你又没见过乌列……」主人皱着眉,突然说道:「是不是你喜欢的天使大人们赢了?终于把你从水深火热里解救出来?做梦吧你!要是路西法没堕落还有可能。」 我愣了愣,主人总是说我想像力丰富,主人也不差呀。我闷在主人怀中,说道:「您是我的天使大人,赢了也是理所当然的。」 「……奴隶,我警告你多少次别对我用那个词。」主人的语气变得危险。 我在主人想为难我时,赶紧开口说道:「主人,明天平安夜能到教堂看我的演出吗?」 看来是不用太担心主人的安危,反正他都听我唱圣歌,甚至能带头祷告,可能就连我拿圣水泼他,他只会因为觉得不高兴而揍我一顿而已。 主人笑了起来,似乎在笑着我讲的话多么滑稽,确实如此,邀请恶魔去教堂看唱诗班的演出,肯定是天大的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害主人呢,不过像主人这种等级的恶魔,是可以把教堂当自己家跑的,不过他们很不屑所以也不太会靠近。 「行啊。」主人亲了我的额头,又将我一把抱起,「明天等你放学,陪你一起过去。」 我安心地缩在主人怀中,有主人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为了感谢您,奴隶用身体答谢您。」我揽着主人的颈子,开玩笑地说着。虽然和主人翻滚的时间也不到天天,还是三不五时会做一次,不如说有时候会几天没做,也有可能一天做好几次,但以身体当谢礼实在一点诚意也没有,况且我本来就是主人的所有物根本没资格把自己当作谢礼。 「你的身体算什么答谢,都抱过多少次了。」主人轻笑了声,抱着我走向洗手台,将我放下,「洗手,吃晚餐了。」 我边洗着手,边笑道:「反正能愉悦到您就好。」 「我变成狼你也没意见?」主人亲了亲我的耳朵,又从橱柜拿出碗盘。 「唔!」我颤抖了下,关上水龙头,有点脚软地接过主人手里的碗盘,「明、明天有体育……」 主人揉了我的耳朵,将菜及肉端上餐桌,「开玩笑的,要也是隔天放假才这么玩。」 唔,心中有点小骚动,又因为主人的话随便就发情了。用狼型大概爽痛参半,但如果主人开心,怎样都好。 今天是平安夜,也是唱诗班在教堂演出的日子,主人提早等我下课,帮我把外貌打理得十分整齐乾净。金因此笑话我都多大了还要约伯斯老师照顾,也不看看他的领口皱折都没整理好。 主人牵着我的手跟我一起前往教堂,金就走在我旁边,因为金的话不少,我几乎冷落了我的主人。 「维尔,为什么你都对约伯斯老师用敬语?」维尔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他显得十分困惑,「我以为你们不亲,但你们看起来很亲密。」 我愣了下,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答案,想得我的脑袋快炸了,总不能跟他说我是他的奴隶吧。 「养子是骗你们的,维尔是我的奴隶。」主人突然回答了,但主人的答案硬是让我被唾沫呛到。 金已经目瞪口呆。 主人又说道:「随便讲也信?有奴隶过这么好的?」 我松了一口气,我觉得我是没意见,但主人的身分是老师,这好像不太对,更别说这时代没有奴隶制度了。但我确实过得很好,好到天怒人怨了。 「约伯斯老师真会开玩笑……」金嘀咕着,可是他一直偷瞄着我与主人,似乎很在意真偽。 主人又说道:「还是如果是真的,你要当英雄为你的『好友』打抱不平了?」 金突然抬头挺胸地说道:「当然!我会好好保护维尔的,谁叫他这么瘦小。」 「……」撇开身高再次被攻击,我总觉得金的话里头有哪些怪异,实在说不上来。 当我们到了教堂,教堂里十分热闹,来了不少镇上的居民,居民看到主人都会来打声招呼,他似乎因为那有如贵族的行为举止及神学教得很好而广为人知。真不知道他们知道主人是恶魔时做何感想。 我则和唱诗班的团员混在一起,大家都显得情绪高昂,毕竟就要圣诞节了,等我们完成唱诗班的演出,也像其他学生一样放假了。 待时间差不多时,我们列队站于台上。随着钢琴、指挥,我们讚扬神的事蹟、荣耀、仁慈等,为镇上的居民献上神圣的圣诞前夕。 有的人祈祷着,有的人聆听着,有的人也加入了我们,主人也成为了其中一员,而使我讶异的是,我看见主人开闔的嘴似乎对上了我们的歌词。 噢!恶魔唱圣歌!上帝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要是能听清就好了,混合太多声音根本听不出来,主人的声音唱起歌一定很好听吧,毕竟以前也是天使。 随着音乐的行进,到了我独唱的部分,也许是音太高了,又或许只剩下我一人的声音,没有人愿意加入成为突出的存在,便都安静下来,只剩我一人的声音在教堂回盪。 而后的合唱,又慢慢地有着不同的声音加入,这是个轻松愉快的平安夜。 即便大多的歌词我都难以理解,有些把歌词里诉说神的对象换成了主人才能引起共鸣,有些实在又跟主人对不上边,真要问我的信仰是什么,大概属于恶魔崇拜者吧。但是大家一起唱歌真的是最棒的事,我真的好喜欢唱诗班。 第六章 第六章 平安夜没发生什么大事,就这么过去,迎来圣诞节。 噢,我要提一下主人送了什么当我的圣诞礼物,一套猫咪的情趣衣装,猫耳及尾巴,尾巴前端有着那天主人不知道是折磨我还是为了疗养我的后穴的珠子串的肛塞。这根本不是送我的圣诞礼物,根本是送给他自己的,当然是要我穿了取悦他。而这真的成了我送给主人的圣诞礼物,毕竟我吃穿用度全靠主人,根本没什么东西能送他。 「……主人,您是希望我戴上吗?」我看着礼物盒里的猫耳发夹及尾巴,不知道该把盖子盖起来,还是把东西拿出来戴上。 「送给你当然是要你戴上。」主人坐在沙发上,慵懒地看着我,又对我招手,「不,比较想帮你戴上。」 我拿着主人的礼物走过去,主人一把将我揽到怀里。我把礼物盒紧紧抱在怀中,祈祷主人别抢走还帮我戴上,「唔……冬天衣服脱光了会冷……」 主人亲着我,手似乎一直想顺走我紧紧抱着的礼物盒,咬了几口我的耳朵,「我用魔力维持着房子的温暖,你还会冷?」 「唔……但难得圣诞节……」我想做点不一样的事,虽然与主人在床上翻滚一天也很不错,但还是想做点别的。 主人低沉地笑出声,「你让一个恶魔庆祝圣诞节?」 噢……也许主人还意思意思地送我圣诞礼物,我就得跪下来感谢主人慈悲了。的确,恶魔与圣诞节实在搭不上边。 我有些委屈地低下头,虽然地狱几乎天天开宴会,但恶魔们不庆祝圣诞节,倒是有庆祝什么诱惑亚当成功日等奇怪的节日。虽然我知道主人是恶魔,我也从来没过过圣诞节,但到了人间,我还是想体会一下不曾体会过的圣诞节。 主人突然摸了我的头,吻了我的颈子,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只要你取悦我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不包括解除契约与一切让你得到自由的事。」 我想了想,问道:「您可以说说……您还是天使时的事吗?」 气氛一下子凝滞,我几乎能感受到主人无声的不悦,我抱紧主人送我的礼物,然而我并不后悔问这件事,我好想多了解主人的一切。 「你果然很喜欢天使呢。」主人突然把我压到沙发上,夺过送给我的礼物,「恶魔说话不算话,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咦?」我错愕地看着主人,他的红眼冰冷无波澜,我抖了抖身子,「您别生气,对不起……奴隶换一个要求!」 主人沉默了一段时间,接着打开盒子,拿着那条猫尾,淡淡说道:「来不及了。」 我伸手想把猫尾捞回来,主人却瞪了我一眼,让我心虚地收回手,我不安地看着主人,「主人……求您别生气……您可以拿奴隶出气,但不要生气好不好?」 「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矛盾吗?」主人突然笑了出来,然而还是伸手扒下我的裤子,看来心情并没有好上那么一点。 「我……」我缩着身子想从主人身下溜走,想当然的,我被抓了回去。 主人一手抓着我的一隻脚踝,一手拿着猫尾前端的肛塞,轻声警告,「别给我躲。」 我带着微微惧意看着主人,试着哀求着,「可是奴隶没有准备……」 主人顿了下便稍微冷静了点,「那么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自己舔湿,第二,我的魔力炼成的润滑液。」 唾液的润滑程度是根本不够的,我当然也可以选择一,但此时此刻主人心情不是很好,还是不要自找罪受。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主人,「第二个。」 主人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他从一边的茶几上拿过那罐邪恶的东西,「你很爱这东西?」 「不是……润滑效果比较好……大概吧。」我缩了下颈子。 主人现在面无表情,眼神冰冷,我小心翼翼地斟酌字句,不希望又有什么惹恼他,虽然我不知道主人到底还对哪些词敏感,也许他更凭心情行事。 主人突然放下润滑液,也把猫尾塞回盒子里,将盒子塞到我怀里,「晚上穿戴好了,诱惑我。」 我有些困惑地看着主人,主人从我身上下来,又好好坐回沙发上,将我抱到他的大腿上坐着。主人似乎不打算帮我穿裤子,他可能也不在意。 我困惑极了,然而我不敢多问什么。虽然主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手,但我们之间还是维持着沉默的尷尬,他不言我亦不敢语。 「……曾经,我有六片白羽。」主人沉声说道,声音有如喃喃自语,似是在回想。 我的身体微微发僵,有些讶异主人改变心意,我却不敢看向主人,要是被主人发现我的讶异又问起,要是我的答案不令他满意,不知道他是不是又会生气。 主人突然敲了我的头,我委屈地揉着被敲疼的头看向主人,看着他的目光可能有些哀怨。 主人略为不悦地说道:「不是你要听的吗?又不想听了?」 「唔……不是,奴隶以为您比较希望我安静地听您讲。」其实部分是我不知道开口说话是否会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而令主人心情不愉快,「……那奴隶能插话或问您问题吗?」 「可以。」主人轻哼了一声。 我有点不确定主人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捧他,他感到不满,主人身为恶魔又是地狱宰相还是有不少虚荣心的。 我说道:「您那时候一定很美。」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好看了?」主人拧了我的大腿。 「唔!疼!」我拍着主人的手,又不敢硬是扯开,毕竟他拧着我的肉,「您现在也很好看!」 主人终于满意地没继续拧我的肉,我怀疑当他讲完他的事时,我的大腿上会有主人拧出的青紫。正当我忧虑时,主人轻抚着刚刚他拧着的地方,「以前我的头发是金色的。」 「咦?跟米迦勒一样的金发吗?」米迦勒的金发很漂亮,虽然拉斐尔也是金发,但拉斐尔是短发,不知道是不是长发都像米迦勒那样。噢,米迦勒的头发是由金色转为发尾的白色,很特别也很美。 我又被主人掐了大腿,我哀哀叫了几声,要是主人掐在手上,放完假回去学校,同学们肯定怀疑我被家暴……实际上没掐这么重啦,但不代表不痛。 「你很希望我长成米迦勒那副样子?」主人掐够了又松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手间不下来,摸上我盖在长襬衣服下的阴茎。 「唔!不是,只是很好奇是不是天使的头发都那样。」我很担心主人会不会不开心把我的阴茎像我的大腿那样拧,我绝对会发出主人喜爱的惨叫。 然而主人只是心不在焉地抚弄,说道:「不是,我和路西法都是很普通的金发。失望了?」 我摇摇头,嘴里微微喘息,主人的摸法有时候没感觉,有时候又会造成一股微微的骚动,「您的黑发就很美丽了。……主人,路西法是六翼黑羽,您也是吗?」 主人陷入一股奇怪的沉默,好像我又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惹恼了他,正当我想试图挽救时,主人淡淡地开口,「不是。」 我总觉得主人不是很想谈论他的翅膀,我识相地不再纠结主人的翅膀成了什么样,老实说路西法的六翼黑羽也十分漂亮。不过也许讨主人欢心了,总有一天能看见主人的翅膀吧。 主人突然喃喃道:「路西法就连堕落仍然受神喜爱呢……」 「嗯?」我有些听不懂,或是说主人说得太小声,以至于我不太确定主人是否说了什么。 「后来路西法跟神大吵了一架,我随着他下来了,就成了现在这副德性。」主人有一下没一下摸着我的手停下来又搂着我,他肯定只是摸起来顺手才摸的。 「您……不喜欢现在这样吗?」我侧着头,与主人的红眼对望。 主人哼笑一声,似乎有些不屑,「天使受人爱戴,恶魔人们避之唯恐不及。」 我将礼物盒放下,转过身,跨坐于主人的腿上,搂住主人的颈子,趴伏于主人颈边,嗅闻主人身上的麝香味,「那我就是世界上最爱主人的人。」 「……那你就戴上这个诱惑我。」主人突然又不知道发什么疯,打开盒子拿出猫尾,将润滑液抹了一圈又抵着我的后穴推入,一切一气呵成。 我的身子在主人把那讨厌的肛塞一鼓作气插入时便软了一半,「嗯啊!……您、您不是说晚上吗?」 「没有说不能先戴。」主人挑起嘴角坏笑着,拿过猫耳夹上我的头发,接着不知道在自满什么地点头,「嗯!成了可爱的小猫了!」 我有种话题又被主人回避掉的无奈感,我软软趴在主人身上,伸手调整一下后穴的肛塞,调整到比较好受的地方后,稍微用穴肉感受一下存在后微微呻吟一声。后穴被珠子撑开,包覆着珠子而微微发麻,主人抹在上面的润滑液也让人有些难以忍耐,但只要主人不抓着我的屁股跟肛塞抽插,还能靠意志力撑着不对主人乱发情。 我可是很希望好好过圣诞节的,虽然向他要求的礼物恐怕是到此为止了。我并不觉得可惜,主人肯对我讲一点点自己的事,也许慢慢地会向我讲更多的事,迟早我会成为最了解主人的人,陪在他身边。 「你要待在我的腿上?」主人边说边拉扯了下猫尾。 「唔嗯……放了那东西,坐着也难受。」我用脸颊蹭着主人的肩颈,「主人,可以抱奴隶吗?」 跨坐在主人腿上不会将猫尾压得更深,这已经算是好很多了。 「你说的是哪种抱?」主人调侃着,然而他还是搂住我的腰,轻轻摸着我的背脊,「换套衣服,我们出门。」 「……咦?」我愣愣地抬头看着主人,我在思考要不要提醒他我的屁股里还有他亲自塞进去的猫尾。 主人似乎连这层都想到了,说道:「选低腰的裤子,我的斗篷选一件合适的,让你看起来不像用奇怪东西自慰走在路上。」 「……是。」我除了说是,还能说什么?即便那东西是主人送的,甚至是他塞的,但还是不要随意顶撞他才是上策。 我找了一条低腰的长裤,只是这种裤子偏紧,又是把猫尾勒紧了,当我穿上并系上皮带后,我不得不靠在衣柜上喘口气。喘够了便继续选择上衣,我穿了长襬衬衫及毛衣背心,之后才翻着主人掛着斗篷的柜子。 我边选边暗自兴奋。主人的衣服呀!有主人体味的衣服,有主人淡淡体味的衣柜,真想爬进去深呼吸几口气。 我不知道像是嗑了什么药似的,一直想爬进衣柜,最后还是忍住了,选了一件深褐色的斗篷,穿上后偷偷吸了好几口,满足地跑到主人面前,「奴隶选好了。」 主人本就穿着整齐优雅,只是他现在多穿了件大衣,显得身材更加高挑。 主人把我翻了一圈观赏了下,之后点点头,「还行。」 我比起主人的评论,更想要主人天天让我穿他的衣服,当然我不会真的这么要求或暴露吸他的衣物这种变态的兴趣。私底下我吸过不少主人穿过的衣服,托主人常常去办公而我留在主人的寝宫打扫之福。 「请问我们要去哪?」 「圣诞节限定的市集,带你去玩玩。」主人牵起我的手,往外头走去。 我被主人拖着走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毕竟我没想到主人达成了我心底的愿望,是又高兴又有些惶恐。 如此的幸福,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吧? 第七章 第七章 我与主人在路上走时受到不少注目,我怀疑是因为戴了奇怪的猫耳,不过后来发现市集卖不少奇怪的东西,路上也有不少人戴着奇怪的兽耳,让人怀疑这些人的审美……噢,我绝对不是在说主人的审美有问题。 观察一阵子才发现多半是看向主人的目光居多,我瞥了主人一眼。高、帅、衣服低调但衣料高级,举手投足都是贵族气息。嗯,还好主人不是孔雀,不然一定很多母孔雀跑到主人面前。 「主人,您知道孔雀怎么求偶吗?」我忍不住问道。 「你要是敢说我像公孔雀,我绝对干坏你的小屁股。」主人的红眼冷冷瞪了我一眼。 我抖了下,撒了谎,「噢!我只是好奇。」 「你什么时候对生物学感兴趣了?」主人偷打了我的屁股。 主人的拍打牵动到体内的肛塞,彷彿被重重顶了下,我哀鸣了声,「主人……尾巴……」 「嗯?歪了?」主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手伸进斗篷里,揉着我的屁股。 「咿!没……请您别欺负奴隶了。」我委屈地拉住主人在我屁股上揉捏的手,轻轻握住好让他安分点。 主人也就顺着我没再捏我的屁股,回握着我的手,「别走丢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小声抱怨着。 「十六岁多大?我可是几……算了,不记得了。」主人似乎没有仔细记过到底诞生多久,或许对主人恆常的生命,诞生多久根本不再重要。 「您这是不是恋童……」我嘴快得想打自己一巴掌,主人的红眼透露危险的气息,将最后的「癖」字吞下去后正打算说些话安抚主人时,被打断了。 「维尔!还有约伯斯老师,圣诞快乐!」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有人祝恶魔圣诞快乐,希望主人不要累积不满。主人面无表情地转身回道:「圣诞快乐。」 「金,圣诞快乐。」我对金微微一笑。 金仔细打量我后噗哧笑了出来,「我以为只有些小女生喜欢那种东西。」 「……金,你这是歧视。」我虽然不喜欢猫耳还有屁股上的猫尾,但还是觉得金的话有些不妥。 主人说道:「每人喜好不同,应该要尊重包容,普西先生。」 我总觉得主人擅自帮我加了个喜好,解释道:「不是我的喜好,是先生的兴趣。」 金露出奇怪的表情看向主人,脸色也有些古怪,主人只是微微一笑,「是维尔和我打赌输的惩罚。」 金的脸色稍为好了点,向我问道:「你和约伯斯老师赌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这还得问主人,都是他编出来的,不过主人能乱讲,我也能,「先生的心情好不好,我猜错了。」 「啊?」金有些发愣,又看向主人,「约伯斯老师心情不好吗?」 「……你从哪里得出的结论?」我无奈地看着金,虽然猜得八九不离十。 金抓了抓头发,他也面露困惑,「直觉吧……应该不会猜约伯斯老师心情不好,约伯斯老师都不太生气。」 不,要我猜我绝对先猜这个。那是因为主人面对学生都保持优雅微笑,还有他生气可能你们看不出来。 「维尔猜我心情很好,不过错了,是非常好。」主人微微一笑。 金皱着脸道:「您这样不是赖皮吗?」 我叹了口气,我觉得主人现在的心情是非常糟,跟好没有半点关係。 「你怎么在这里?」我带开话题,让金把注意力从主人心情好不好移开,免得主人心情变差遭殃的还是我。 「噢!陪姐姐逛市集,看到你和约伯斯老师。」金指了远处卖首饰的小摊子,「她在那三十分鐘了,我真搞不懂女生买个东西为什么能拖拖拉拉的。」 「金,对女孩子要温柔,不然交不到女朋友喔。」我出于善意提醒,毕竟安娜常常关怀金的感情生活,不过像是诅咒金交不到女朋友比较多,他们的关係真的称不上多好。 「我没关係吧,毕竟我……」金说道一半红了脸,清了嗓又挥挥手,「没事、没事!」 「嗯……」我不觉得真如他所说没事,狐疑地看着金,不禁如此猜测,「该不会你有女朋友了?」 金涨红了脸,「没有!我……不说了,等会儿姐姐又要唸东唸西了。」 金慌张地又向我和主人又说了声圣诞快乐就这么离开了。 我看向主人时,他似乎在想事情,发现我的视线时,淡淡问道:「维尔,你知道狼怎么求偶吗?」 「啊?」我疑惑地看着主人,什么时候主人也对生物学感兴趣?不过主人自己常变成狼……好吧,变化术又不是真的变成狼,可能也不知道吧。 「看你不知道。」主人耸肩,牵起我的手,又继续逛着市集。 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也许大家都喜欢逛市集,又或是冠了圣诞节的名义而热闹,走没多久又遇到了安娜和她的母亲。 「维尔!还有约伯斯老师!圣诞快乐!」安娜的靴子踩在石地上发出叩叩声,朝我们这儿跑来,波浪的金发蓬松地晃了几下,有些耀眼。安娜的母亲则有些无奈地跟了过来。 主人再次面无表情地说了声「圣诞快乐」,我觉得有些心酸,主人都没跟我说呢! 「安娜,圣诞快乐。」我看向安娜的母亲,曾经在远处看见把安娜接上车所以认得,「伯母您好,圣诞快乐。」 「呀!真有礼貌的孩子。」安娜的母亲叹息了声,「安娜真该学着点。」 「安娜也是有礼貌的淑女,只是比较热情。」我礼貌性地回应。 安娜的母亲掩嘴笑了起来,显得心情很好,主人说人类都爱慕虚荣确实没说错。安娜的母亲又朝向主人,「约伯斯老师,圣诞快乐。安娜常常提起你,希望她没有给您添麻烦。」 「圣诞快乐,贝利斯小姐很热情,我很担心维尔交不到朋友。」主人摸了摸我的头。 大人们的表面功夫可以扯得很久,我彷彿看见主人在地狱应对那些恶魔的样子。 安娜对于听这种对话没什么兴趣,注意起我的猫耳,「维尔,你在哪买的,真可爱。」 不,当你知道还有尾巴且知道怎么固定的,一定不会觉得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孩子对这种东西比较在意,眼尖地发现还有尾巴,「噢!还有尾巴!」 我顿时紧张起来,后穴跟着一缩,体会到珠子的形状,却只能忍着。 「前面的摊子有卖。」主人突然插了句话,我由衷感谢主人的解危,不然被勾起好奇心的女孩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好在安娜知道后就打消了她的好奇心,没有过度关注我的尾巴,反而是像她的母亲要求去寻找那家摊子,随后便告辞了。 等到她们走远,我便靠到主人身上,将脸闷在主人的外套布料之中,将吐息喷洒于上,「主人……」 主人一手将我揽在怀中,低下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在人前体面正经,谁想得到你如此淫荡呢?」 我捏紧主人的大衣,「请您别欺负奴隶了。」 主人低声笑着,又说道:「走好,我东西还没买到。」 「唔……主人,您要买什么?」我强迫自己深呼吸稳定心绪,又吸进不少属于主人的气味而晕呼呼的。 「圣诞大餐的食材。」 「您打算煮?」主人今天准备的早餐十分……随意,我以为他今天没心情煮饭。 「怎么?我肯煮给你吃,你该心怀感恩地吃吧,还敢嫌?」主人的语调上扬,似乎真有那么些不愉快。 我连忙说道:「不是的,奴隶很喜欢您做的饭!只是我以为您会想在圣诞节休息一天。」 「……圣诞节对恶魔又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况且我想不想做饭用不着你担心。」主人的声音好像稍微放柔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主人又拉着我转了转,买了许多蔬菜及肉品,还有一条法式麵包,接着又买了个小蛋糕。 我帮忙提着小蛋糕,有些遗憾地说道:「为什么不是一整个呢?」 「我又不喜欢蛋糕,况且少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 主人不太喜欢吃甜食,我则是因为被主人捡回去前都没有吃过这么幸福的东西而很喜欢,但主人都会控制我的饮食。 我跟着主人回到家时,累得跪坐在门口,主人率先进屋而走在前头,他回头怪异地看着我,「你射了?」 不得不说主人对我瞭若指掌,在外头我紧张得不得了,深怕有人发现我戴着多么不得体的东西,一回到家精神放松后,被刺激到几乎是极限的身子就高潮了。 主人见我没回答他,几乎确认了事实,问道:「我准了?」 我脆弱地抬头看向主人,「对、对不起……回主人,没有,请您责罚。」 通常主人这么问,代表他想欺负我,我都会尽量顺着主人的心意,取悦他是我的义务跟责任。 主人没说什么,而我还是腿软地跪在地上。主人将东西放好后又走向我,接过我手中的蛋糕放进冰箱。 主人默不做声地把我从地上拉起,我只能藉由撑着主人才得以站稳,主人把我的裤子及内裤脱下,溼答答一片,我几乎不敢看主人,无论主人是责备或是嘲笑,我都觉得无地自容。 当然主人不是我不看他就会放过使我羞耻的机会,「唷,都几岁岁的『大人』了,管不住脏东西?」 主人蹲下身子,我便与他的红眸对视,我看不出他的心情如何,也分辨不出那句话到底是羞辱我还是他有些生气。 「对不起……咦?」我突然感到屁股里有股愈往外的拉力,主人正拉着猫尾,想将之拉出。有如排泄的羞耻令我更是绞紧体内的一串圆珠。 我的抵抗没有奏效,主人强硬地将一串圆珠拉出,被强迫排泄般的耻辱让我双腿更加无力。主人趁着我反应不及之时,不知道从哪摸出一颗跳蛋塞进我的屁股里,接着又猝不及防地将猫尾插回来。 我边哀鸣边想从主人手中逃开,主人便一手抱紧我的身子,将我紧紧箍在他的怀里,一手坚定地要将猫尾的最后一颗插进来。 「不、不要……主人……会坏哈啊……」我话未说完,主人已经将猫尾插进来,肛塞因为是一串圆珠,不比主人的男根短,加了跳蛋顶到了深处,几乎与狼形的主人全数顶进时一样难受。 「离坏掉还远着。你真该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哭得满脸鼻涕眼泪,口水还流出来的骯脏样。」主人的声音充满嘲讽,然而他的手臂仍然有力地抱着我,宣告道:「再不经我的允许,我就再放一颗进去。」 主人说着又按下跳蛋的控制开关,要不是主人抱着我呀,我恐怕会跪趴在地站不起来,「哈啊……呜……主人……原谅我……对不起……啊、哈啊……」 我伸手想将猫尾拉出一截,主人又扣住我的双手,「你敢偷偷拿出来,我直接在里头塞四颗。」 我吓得不敢动,就连主人松开扣着我的手,我也不敢动作,只有眼泪一直滚滚落下。 我虽然被主人的威吓弄得不敢乱来,但被主人死死抱在怀里,还被主人拿着抹着主人那催情效果极好的润滑液的性玩具狠狠贯穿,要我不对主人发情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主、主人……奴隶可以现在诱惑您吗?」我扒着主人的衣袖,希望主人能满足我的慾望。 「等不及被我干了?」主人的红眼带着笑,他轻声笑道:「那得看你要怎么诱惑一个恶魔。」 我看着主人红色的眸子,身子有些发颤,声音都有些虚,「是……」 第八章 第八章 对一位恶魔上演诱惑的戏码,简直是不自量力,但主人就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我也只好想尽办法满足他。 在我思考着如何诱惑主人时,主人一把将我抱起,抱至沙发上,他坐了下来,而我跨坐在结实的腿上,我想主人应该是蹲得腿痠了。主人背靠进沙发中,显得十分慵懒,等待我的动作。 「主人,怎么样能诱惑到您?」我有些羞怯地低下头,要是做出什么羞耻的事情,结果主人不为所动,岂不是太尷尬了? 主人挑了一边的眉,哼笑出声,「我告诉你就不叫你诱惑我,叫做我想看。」 我想主人是没有意愿告诉我任何事的,我也只能想尽办法取悦他。主人一副随我表演的姿态,我不禁想着触碰他的身体是否被允许,我试探性地凑到主人的耳边,主人偏了头,不是闪躲,倒不如说是疑惑而想看我要做什么,如果主人不愿意我靠近会直接把我推开。 「如果您感到不愉快,请您别忍耐。」以防万一,我还是向主人说道,这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我都是好的,免得他不愉快,也免得他不愉快累积到临界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我便亲吻主人的左耳垂。 「我什么时候忍耐过了?」主人哼笑了声,又摆正了头,似乎是明白我为什么凑近他,也是主人的这个动作默许了我亲吻他的行为。 「以防您心血来潮。」我伸出舌头轻轻舔着主人的耳朵,舔过主人的耳朵轮廓,又轻轻啃咬着。 「嗯……」主人的身子微微颤了下,搂着我的腰的手稍微收了点,说道:「你是狗吗?」 「嗯,主人的母狗。」我拥着主人的颈子,心中有些雀跃,主人的耳朵有些敏感。我又轻轻咬了下,主人缩了下颈子,我不禁有些兴奋,「主人,奴隶能脱您的衣服吗?」 「只要你敢。」主人的语调仍然平稳,也颇具威严。 主人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这让我有些苦恼,但想想之前偷吃主人豆腐也只是被警告后果,想了想便大起胆子伸手解开主人的衬衫钮釦。我只解开上面三颗便停了下来,主人白皙的肌肤显现于眼前,我呼吸有些急促,显得十分像一个覬覦主人肉体的变态。 「奴隶,比起诱惑你的主人,你更像在意淫你的主人。」主人的声音有些低沉,红眼稍微瞇细了些,修长的手指轻轻刮过我的背脊。 我抖了抖身子,主人的表情似乎有些危险,我嚥了口唾沫,壮着胆子问道:「呼……奴隶不能意淫您吗?」 主人一挑眉,耸耸肩,「那你得不让我反感,否则你别想诱惑到我。」 「您反感了吗?」我又继续解着主人的钮扣,直到他的衬衫大开,我轻轻抱了上去,在主人的胸前深吸了一口气。 「还没,只是事先提醒你。」 我又伸出舌头舔上主人的乳头,彷彿有一丝甜美的错觉,彷彿主人的乳头是甜腻的果实,我忍不住兴奋而喘息。 主人轻笑出声,「我还疑惑什么样的诱惑能让我不愉快呢。」 「唔……奴隶只是有个念想,我不会做您不愿意的事。」我轻轻蹭着主人的胸膛,「我发誓。」 我不知道主人信了没,但是那句话也是我对自己的誓言。 我虔诚地亲着主人的胸口,又伸手解开主人的裤子,只是到了这时手已经有些不灵巧。我颤抖地握住主人的阴茎,见主人没有拒绝,又试探性地让自己的靠上主人的。 这感觉很怪也很刺激,两位男性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靠在一起,从阴茎传来的炙热让人无意识地呻吟。我伸手包覆住主人与我的阴茎,然而仅仅一隻手根本无法好好掌握两根,我坐正身子又加了一隻手,认真地爱抚着我和主人的阴茎,动作要多笨有多笨,似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取悦自己。 除了主人的阴茎传来的热度,自己的手反而笨拙得倒胃,主人也没有喘息或呻吟,我不禁陷入慌乱的情绪里。 主人突然伸手覆住我的手,手把手告诉我怎么摸才会让我们都舒服,「笨死了,要这么摸……呼……你的手真小……」 我的双颊滚烫,就连被主人包覆而摸着我们的阴茎的手也彷彿被什么烫着,直让人想抽回。 主人没有让我抽出手,另一手拥紧我的腰,我趴在主人的颈边喘息,「主人……奴隶想射……」 「不可以。」主人说着便停下手,也将我的手拉开,「别忘了你是要诱惑我。」 我想了想便翻过身子,背对主人,双手放在两边的屁股上,微微往两侧扳开,最大限度地回头望着主人,「请您享用奴隶的穴……」 主人的阴茎就放在我的沟股之处,猫尾显得有些碍事。 主人先是沉默,接着抓着猫尾缓缓往外拔出,「不要在你的屁股里插着别的东西时这么说。」 「哈……啊……唔……」我感受到猫尾完全拔出后深深叹息着,「您会直接干进来吗?」 「对。」主人说着便抵着我的后穴缓缓干入。 我突然意识到屁股里还有个跳蛋时,僵着身子,「主、主人……还有个跳蛋……」 「我知道,得让你铭记不经我允许射出的后果。」主人不由分说地干到深处,肉体与我的臀部紧连一起。 我大张着嘴喘息着,只是方才猫尾插着时也差不多是顶到难以呼吸的这种感觉,习惯了也还好……才怪,当主人抓着我的两条腿,让我完全在他身上被顶时,我哭了出来,「咿呀——!主人!主人!太深了……不要!」 东西静静插着跟动作巨大地上顶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主人边顶边在我的耳边说道:「怎么样?记取教训了?」 「呜……奴隶铭记于心……请、请您饶过……咿!咿——!哈啊……」我的身体颤抖着,阴茎流着白浊,话都被高潮的呻吟塞回嘴里。 主人的声音悠悠地在我耳边响起,「我说过再管不住脏东西要怎么罚?」 我抖着身子,「求您、求您饶过奴隶……」 主人没有理会我的求饶,沉声再次问道:「怎么罚?」 「再、再放一颗……求您……」我只好乖乖回答主人,心中充满恐惧,再一颗再给主人那么干,会死的。 主人坚持地抽出阴茎,又摸了颗跳蛋塞进我的屁股里,当他又抱起我,阴茎又靠着我身体的重量慢慢顶入时,我慌乱地说道:「会死掉……主人!奴隶会死……哈啊……求您……真的会死……啊……」 「死了也属于我,别怕。」主人说着风凉话,仍然抱着我的双腿,深深插入,又往上顶,确保完全插入。 我的喉头发出哀鸣,主人没有停留很久又稍微拔出一点,正当我稍微得以喘息时,主人又撞了进来,我感到一阵晕眩,总觉得自己现在铁定难看地翻着白眼。接着主人又是像方才一样毫不留情的上顶,我几乎是哀鸣地呻吟着,「主……啊、人……呜……主……哈啊……」 「嘖嘖!还能流出来……还要第三颗吗?」主人的嘴吸着我的颈子,也许会留下瘀紫。 我没有理会主人,不如说这高潮持续得有点久,让我无力回应主人,或是根本没意识过来主人在对我说话。 「奴隶!还要第三颗吗?」主人加重语气问道。 我回过神,恐惧地哀求道:「不要了……求您……原谅奴隶……对不起……」 「那把你骯脏的东西锁起来好不好?」主人饶富磁性的声音在耳边低语,主人的声音真不愧是恶魔,具有蛊惑的力量,「这次可以饶了你,再有下次就是第三颗。」 「锁、锁起来……请您锁起来……呜……」我哭得满脸鼻涕泪水,说话都有些糊。 主人放下我的腿,我也无力撑起自己的身子,发着抖坐在主人腿上,虽然还是很深很难受,但至少不是激烈的顶弄。主人一手环着我的腰,又从旁边的矮柜翻出尿道棒,我几乎看到那东西就想逃,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主人将尿道棒递到抱着我的腰的那隻手上,又翻出消毒液在我面前毫不马虎地消毒着。我从主人开始消毒时,双手就紧握着主人的两隻手腕,也许试图阻止主人的动作,又也许是告诉他我的恐惧。 「别紧张成这样。」主人说完亲了我的脸颊,手上的消毒工作也差不多了,便一手握着我的阴茎,一手拿着尿道棒,轻咬着我的耳朵、「你愈紧张愈难受。」 「主人……可不可以不要……求您……」我绝望地啜泣,看着尿道棒怨恨着谁发明了这种东西。 「可以,但我说过了,再管不住脏东西就是第三颗。」主人抚着我有些萎靡的阴茎,「真的不要,我就继续干你的小屁股了。」 温暖的触感很舒服,主人的淫语也让人春心盪漾,但在恐惧两相拉扯都有些错乱到底有没有勃起了。 「呜……」我抿着唇,不想接受也不想拒绝,想就这么停在这刻,什么事也没有。 然而主人见我没回答,便用尿道棒抵着阴茎上的小孔洞,我呼吸急促了起来,主人被我抓着的手腕更是发白。 主人突然收回尿道棒,让我靠在他的怀里,握着阴茎的手激烈爱抚着,「好奴隶,放轻松,不然我会把你弄出来,也会再加一颗。」 我的喘息更激烈了,紧张的情绪又慢慢松懈,主人抓着我松懈的时机,快狠准地将尿道棒插进一小段。 阴茎传来的疼痛有如针刺,细小的孔洞被外物强势入侵的恐惧,我绷着身子。 「咿——!哈啊……主人……」我靠着主人的怀抱呻吟,几乎要把自己揉进主人的身体里。 主人稳稳地插入尿道棒,诱哄着我乖乖任由他摆佈,放弃任何抵抗,「乖孩子……好乖……」 「哈啊——主……啊……人……」我在主人怀里剧烈地抖了起来,直到主人插进膀胱里,我的身体弹了下。 主人马上松开我的阴茎,紧紧拥着我,一手轻轻按揉我的腹部,一手有力地揽着我的胸,在我的耳边低语着,「表现得很好。」 我喘着气,身上出了一身薄汗,被吓出来的冷汗也好、兴奋的热汗也好,也许两者都有,混杂在一起。 主人试探性地一顶,我的喘息虽然乱了,但他见我没拒绝,便慢慢加大动作及速度。 我感受到有如云端的虚渺,就连自己边哭边被干得娇喘连连甚至喊着意义不明的话都没发现。 话里似乎有着对主人的求饶、迷恋、依赖,恍惚中主人握住我的阴茎,笑了起来。 「这样也流得出来?你这身子到底是欠调教还是欠惩罚?还是单纯的只是贱?」主人亲了我的耳鬓,「宝贝儿,我也……」 嗯?主人似乎要说什么,然而阴茎传来奔顶的愉悦麻痺大脑的绝大部分知觉。 主人突然将尿道棒抽了出来,我射了主人满手上黏腻,主人也因为我死命绞,在我的体内喷发热液,冲刷着肠壁。 主人的粗喘就在耳边足以填满我对他爱而求不得的失落,「哈啊……主人的精液……唔……哈……好舒服……唔……奴隶的屁股好舒服……」 主人低沉地笑着,「淫荡的傢伙,说些什么呢?两颗跳蛋要自己排出来,还是我帮忙?」 主人问得十分无害,彷彿今天晚饭吃什么一样。 「帮忙是什么?」我无力地坐在主人仍然硬挺的阴茎上,也不知道体内的跳蛋到底被顶到什么地方了。 「手插进去,拿出来。」主人说得理所当然,但也十分认真,带着蛊惑力,彷彿他在说的不是淫语而是满腔爱意。 「奴隶真的会被您玩死的……求您饶过奴隶……」我已经没力气害怕,虚弱地靠在主人怀里,闭上眼,思绪飘得有些远了,「主人,我想要自然產,您别催生……不然剖腹產也行……」 「你的生物是不是准备被当了?」主人双手交叠于我的腹部上,轻轻抚摸着,彷彿我的肚子里真的有他的后代,「要是今天过完前不能自然產,我就物理性帮你催生,顺便确保第二胎顺利好好扩张一下。」 恶魔……主人真的是恶魔! 第九章 第九章 后来?我稍微恢復体力就自己排出来了。主人当初可是要我一颗一颗放进屁股里,共塞了五颗,再一颗一颗排出来,在主人指定的时间里排出才算完成,一天大约做个两到三次,睡前统一惩罚。惩罚说可怕也不可怕,少一颗就是给主人做五分鐘前列腺按摩,曾经主人就这么连续按了七十五分鐘,我差点没死在主人腿上。也是被主人那么按了快一个月,才没有在主人插进来干没几分鐘就射了,不然那时候尿道棒也是我的好朋友。 主人煮了一桌圣诞大餐给我,名副其实地把我身心灵都餵饱,最后还在我耳边轻盈地说了句「圣诞快乐」,我差点没扒到主人身上兴奋地亲个遍,当然我最后只是扑抱着主人的腰,满足地依偎主人的怀里。 我想,我的性服务有好好满足主人吧,至少他心情好到主动且愉快地对我说出他实在不怎么喜欢的圣诞节祝福。 隔天我起得早了,主人难得没有醒过来,也许昨夜主人也消耗不少。我便打算先洗衣服。 到了人间,我几乎只有在休假日才能好好服务主人,平常主人总要我好好学习,自己率先把家务做了。当然我做完作业便会接手主人的家务,而主人会帮我看作业。稍微提一下神学的作业,主人总是喜欢出申论,至于我遇到有关「别西卜」的章节,我都会暗着拍一遍马屁,但每次主人都会把十几张论述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并要我重写。而我有一次发现,不悦背过身子的主人将发丝撩到耳后时,露出的耳尖泛着红。 我收集了换下的衣服,一一丢进洗衣机里,当拿到主人昨天穿着的衬衫时,我习惯性地将脸埋进去吸一遍才丢进洗衣机,捡起内裤后也如法炮製地吸了遍,只是内裤又比衬衫刺激不少。 当我吸得浑然忘我,差点没因为主人残留在上的雄性气味勃起时,主人的声音从后头幽幽响起,「我终于知道你是这么吸我的内裤的。」 我吓得把脸从主人的内裤中抬起,惊恐地看着主人。 人赃俱获可能就是指这个情况。 我不知道该向主人辩解我没有吸他的内裤,还是该解释我为什么吸他内裤,还是该说明吸他的内裤到底有什么乐趣。 「呃……我在确认是不是脏衣服……」我说得有些心虚,理由也很假,乾净的衣物都好好放在柜子里,所以我拿在手上的肯定是主人穿过的。 「哦?所以乾净的还是脏的?」主人挑眉。 「就算您穿过的衣服也是香……不不不!我是说脏的、脏的!」我不小心一慌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赶紧放大音量把结果说出,顺便希望主人忘了前面变态的话。 主人笑着对我招手,我战战兢兢地挪动脚走到主人面前,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主人拥起我,我的脚尖几乎离了地,他捏了把我的屁股,额头相抵,红眼彷彿盯着猎物般闪烁,「说说看,以前还对着我的内裤做了些什么?」 「自、自……慰……」我羞怯难当,声音几乎要淹没在空气之中。曾经吸着主人的衣服就勃起了,勃起了就把主人的衣物包住阴茎自慰,感官上没有比较舒服但精神上却是随时能高潮。至于主人的衣服是否弄脏,反正都会洗乾净,就没有特别在意。 「噢……难怪我的衣服上常常有你的味道。」主人的声音拖着长音,每一个字似乎都散发着慵懒。 我却被主人吓得寒毛直竖,「什、什么味道……?」 「嗯……发情的味道。」主人突然吻住我,用他灵巧的舌头把我的嘴侵犯了遍,正当我沉浸在与主人接吻的馀韵之中时,主人又继续说道:「勾引的骚味。」 「可、可是奴隶洗乾净了……」我心虚地眼神乱飘。 主人捉着我的下巴,让我仰头不得不看他,他说道:「我以为是因为衣服一起洗的关係,看来我太缺乏想像力了。这算是对恶魔的邀请,你以为洗衣机会有用?」 「主、主人……请您原谅奴隶……」我有些心慌,我完全看不出来主人现在心情如何,虽然没有生气或发怒的跡象,但是有可能只是暴风雨前的寧静,毕竟主人实在冷静得有点异常。 「嗯——」主人发出了拖长的鼻音,似乎在思考请求的可能性,「张嘴。」 我困惑地张开了嘴。 主人抢过我手中几乎被我抓皱的主人的内裤,塞到了我的嘴里,「叼好。」 「唔嗯!」我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残留主人强烈气息的内裤堵着我的嘴,每次呼吸,主人的味道直衝脑门,虽然很变态,但我勃起了。 「哦?还真的很喜欢呢。」主人边说边用他的大腿摩擦着我顶到他的阴茎,「我终于知道我的奴隶有如此变态的兴趣。」 「哼嗯……唔……」我几乎无地自容,我担心着主人会不会从此把我当作脏东西看,毕竟主人有洁癖。 「衣服脱了去床上趴好,要是我等下过去,你穿着衣服,对你的惩罚就翻倍。」主人松开手。 我恢復自由后根本是连滚带爬地衝出洗衣间,脱了衣服爬上床,以屁股抬高、上半身贴于床的姿势跪趴,双手分开臀部让小穴展露无遗,等候主人发落。一般他要我趴,就是这样的姿势。 主人似乎把衣服丢进去洗了,洗衣机转动的微弱声音传了过来,没多久主人回了房间,并朝着床这里走来。 主人爬上床,我的身子微微颤抖,恐惧着主人要如何惩罚我。 感受到床铺下陷,我紧张着,主人却没有说任何话,感觉到主人的阴茎抵在穴口时,我稍微放心了点。只是当主人真的插进来时,才觉得哪里不太对。 有点太大了。 我努力回头,发现身后是主人的狼形后,嘴里呜呜呜地乱喊着。 「趴好,要是维持不好你的姿势,我今天就好好重新教你礼仪。」主人平淡地说着,又慢慢插进来,我又感到那几乎是将穴肉撑到极致的胀痛,主人又警告道:「内裤要是离开你的嘴,你今天就别想闔上嘴,脸上的,屁股上的都是。」 我赶紧咬紧主人的内裤,恨不得通通塞进嘴里,重重喘息着,「呼嗯……哼……」 随着主人顶进,后穴被逐渐塞满的压迫感及直衝脑门的气味让人几乎要晕眩。我的腿剧烈颤抖着,手也是艰难地保持扳开臀瓣的动作。 主人突然用力插进来,毛皮搔过臀部,我的哀鸣尽数被内裤吸收掉了。我的手几乎无法好好保持姿势,就在我即将坚持不下时,主人的前爪把我的双手都拨到床铺上,算是默许我可以放手。 「奴隶,脏东西流出来了。」主人说着又往我的前列腺上顶。 「呼嗯……呼……哼嗯……」我觉得脑袋已经成了糨糊,前端不受控地流下白浊,我的穴因为舒爽努力压榨主人巨大的狼根。 「我以为羞耻心是人类的基本、看来我的奴隶没有。」主人缓缓抽出去,我的后穴十分不满地绞紧主人,真如他所说毫无羞耻。 「你该对着神懺悔,为了你没有的羞耻。」我以为主人不想干我,而是真的要拔出时,我眼前所见从原本的床铺,变成熟悉的学校礼堂,而我正裸着身子、嘴咬主人的内裤,掛在讲桌边上,眼前便是圣母像。突然站在地上的双腿发着抖,主人毛绒的兽掌就在我的双手两侧。 「嗯唔!唔唔!」我挣扎起来,即便是放假期间,也难保不会有人靠近。 「别滴出来造成别人困扰,要是我射了也用你淫荡的屁股好好接住。」主人说着的同时又用力撞了我一下,我的挣扎便尽数被击溃,泪水流了满脸,可怜兮兮地吸着鼻子。 突然礼堂的门被打开,我吓得抓住主人的狼爪。预想中看到人兽交的尖叫没有出现,彷彿我和主人根本不存在一样,来者似乎坐在长木椅上。 主人舔了舔我的耳朵,「是金.普西哦,你的好朋友。他不会知道我们在这,所以你呻吟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救你。」 我扭过头去看,真的如主人所说,金虽然看着这个方向,但视线是穿过我与主人的,可能看着圣母像吧。 「神……原谅我,我爱上了我的友人……」金似乎喃喃自语着。 主人用力撞了我一下,我用力喘着气,无暇顾及金又说了什么,主人又继续用话语羞辱我,「谁会知道唱诗班乾净的孩子有着咬着恶魔的内裤被恶魔干的兴趣呢?唱诗班备受瞩目的男高音。」 「唔、唔嗯……」我有些想把自己埋了,也许在地狱还没有这么羞耻,毕竟大部分都是不知羞耻怎么写的恶魔,但在人间不一样,有着社会规范的道德礼仪,而我还是抵抗不了主人给我的痛苦及快感,仍然渴求着主人狠狠贯穿,却又被自觉下贱的痛苦所扰,矛盾得令人难受。 主人又恢復人形,有力地抱起我,将我抱到金的面前,坐在前一张长椅靠背上,主人将我的腿拉得大开,由后干着我。 我的手抓挠着主人,希望他放过我,但他干没几下,我就反手环着主人的颈子,屁股自己在主人的下体上摇摆。 金的视线彷彿注视着我灼烧着我的皮肤,彷彿是神的惩罚,让在圣母像前干着不得体的事的我无地自容,然而当我痛苦时,主人又会顶着使我发软的敏感点,让我拋开一切渴求主人。 主人说对了,我可能真的没羞耻心,也许我永远不会成为一个正常的人类。 我连何时回到家的都没印象,到家没多久,主人就紧紧插到深处、感受到主人的阴茎在体内跳动,接着就是射了我满肚子的精液,还要我不准流出来。 主人拿开我嘴里的内裤又丢去洗之后就跑去做早饭了。 一早就被主人的精液餵饱,还要我留在体内,我看今天整天都要不得安寧了。 休息过后,我走路姿势奇怪地走到厨房,主人正在洗生菜,我从后方抱了上去,蹭了蹭他的背。 「怎么了?」主人没有停下手边的工作,洗完了生菜又洗了水果。 「屁股痛。」我搂紧主人的腰,闷闷地问道:「您……在生气吗?」 「没有。」主人看了我一眼,说道:「谁说冬天不穿衣服会冷的?」 「唔……屁股疼……」我又蹭了蹭主人的背。 主人突然转紧水龙头,拉着我走到沙发边,将我甩到沙发上,「扳开来给我看。」 总觉得主人是不是比较粗鲁呢?我背对主人,分开双脚跪在沙发上,用双手扳开屁股。 主人探入了一根手指,直捣前列线,我的腿抖了下,「哈啊……」 「看起来挺好的。」主人抽出手指,拍了我的屁股,便放我在沙发上,回去弄早餐了。 我总觉得心中有股失落感,最后又迫使我去骚扰主人,我又由后方抱了上去,顺便偷吸了把主人身上的麝香味。 「你真的挺爱闻我的,奴隶。」 「……您讨厌吗?」我闭上眼,「请您不要讨厌我,主人,我爱您,我发誓。」 主人突然停下煎肉的动作,没多久又继续,淡淡说道:「衣服穿好,去沙发坐。」 我心中更是难受,难得的,我反抗了主人,「您是不是讨厌奴隶了?」 「……我没爱过你。」主人的声音淡淡的,我差点没哭出来的时候,主人又说道:「维尔,不要求恶魔的爱,天上的神或是与你相同的人类是好对象,但绝对不是我,因为我是个恶魔,没有爱。」 我硬是把眼泪嚥回去,总觉得主人与其说在拒绝我,更像是完全拒绝「爱」这个词,然而主人明明救了我、养着我、教育我、陪伴我,如果主人真的没有爱,那么有着「爱」的主人又会怎么样呢? 第十章 第十章 早餐已经成了早午餐,我还是穿好了衣服,几乎委屈地黏在主人旁边,主人也没说什么,乾脆往我嘴里不断塞食物。 我们没进行什么对话,气氛沉闷得可怕。 我能感觉得出主人并没有因为我吸他的衣物生气,也没有因为我的变态厌烦我,但主人似乎心不在焉地思考着些事情。 我给主人餵得差不多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和主人都愣了下,这是我们到人间以来,第一次电铃响起。主人拍了拍我让我起来,他要去开门,我便跟屁虫似地跟了上去。 主人打开门时,金微笑地站在外头,我因为早上发生的事实在有些无顏面对,但为了不显得可疑,我只能面无表情。 「约伯斯老师……维尔!噢……我想约维尔去玩,有家新开幕的唱片行,今天特卖呢。」金在看向主人时有些奇怪,好像停顿了下。 我下意识地看向主人,想询问他的意见,主人说道:「问你呢。」 我犹豫了下,实在觉得主人的样子有些怪,但又有点想去看看唱片行,也许可以找到主人喜欢的音乐——他有时候会无意识哼一些音乐——,我最终决定跟着去看看。 「先生,我想去。」我偏头看着主人,「您有想要的作品吗?」 「不用了,我比较喜欢你唱的。」主人拿了钱塞在我手上,「收好了,要是有人抢劫就给他。」 「……主、咳!先生,不会有人抢的。」我差点没把我和主人的身分曝露了。 「我是要你小心,不要逞兇斗狠。」主人交代着,又拿了昨天的斗篷给我穿上。不知道是不是主人也发现我偷吸了他的斗篷,才帮我穿上他的斗篷,不过主人的衣服挺暖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我会小心的。」主人帮我穿好后,我趁着主人不备,抱了主人一把,「我爱您,那我出门了。」 我松手后发现金有些呆愣,我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他才回神。 「噢……走吧。」 金带我去了新开的唱片行,可以戴上耳机试听,有好多好多的音乐,只是跟唱诗班的很不一样,也跟主人偶尔哼起的不太一样,但还是很好听。唔……有些太吵了,有些会犯睏,终归是不错的,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买,总觉得主人哼的还是好听一些。 金买了几张唱片,我们走在路上,他突然问道:「维尔,约伯斯老师会欺负你吗?」 「嗯?」我偏着头,想着应该是出门前被戏弄了一下才引起金的疑问吧,我笑道:「欺负我是他的乐趣。」 「那你……」金似乎有些错愕。 我耸耸肩,「先生照顾我的时间远比欺负我还要多。」 「嗯……约伯斯老师有这样的一面啊。」金似乎有些闷闷不乐,跟主人一样都很怪。金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復了正常,「维尔,陪我去教堂一下吧。」 「嗯?你想祈祷吗?」 金点点头,他跟我不一样,他会上教堂祷告,我偶尔会陪他去,装装样子,我把灵魂卖给主人,因此我的主是主人,但他要是听到我对他唸圣经,他一定会先冷嘲热讽再把我抓过去罚一顿。 我这次还是陪金去,一样装装样子在祷告,想着的却是晚上要怎么蹭主人,至少让他像以前一样骄傲、任性妄为,不要烦恼这么多。 就当我想着的时候,身体突然一阵剧痛,便像是被重物压着背,按在前方的椅背上,「咦?我怎么……」 金仍然好好坐着,他凑近了我,表情悲伤,「维尔……你真的跟恶魔签订契约了?」 「你说什么……?」我皱着眉,我困惑着,我和主人没有在人前做过任何奇怪的事,不该会被发现,还有压制着我的力量太不寻常了。 就连早上的事也没被发现,正确的说,主人十分小心。 「天使跟我说的,你被恶魔引诱走上歧路,约伯斯老师是恶魔吧?」金的表情变得嫌恶,很快又恢復冷静,「没关係,天使告诉我,只要斩断契约,你就能自由。」 「等一下,金!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觉得金的表现令人害怕,他说的话也十分让人害怕。 金没有回答我的打算,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富有威严,彷彿神蹟降临的声音回盪,「人类,跟恶魔签订契约是罪恶的。」 我的眼角馀光瞄到,发现是前天看到的天使,我颤抖了起来,怎么好像有什么要脱轨了。我咬着牙,「我没有犯罪也没有作恶,只要是这样,天使不该管到与恶魔签订契约的人类身上吧?」 天使的脸孔突然扭曲起来,「你们在礼拜堂褻瀆上帝!那个恶魔进了教堂,唱了圣歌!」 根本全部是主人害的啊!但我跟主人又没有心电感应,也只能祈祷他会知道然后救我。在这期间我只能尽量拖延时间,「你该找我的主人去……」 「恶魔诱惑人类,没有违背职责,要是跟他动手,会挑起战争,这是被禁止的。」天使又恢復了冷漠的样子。 「这不就只是迁怒吗?放开我!」我动不了,也只能口舌上逞些威风。 「闭嘴!人类,你知道与恶魔签了契约是要下地狱的吗?」 「我活是主人的,死也是主人的。」我表面上镇定,内心实在慌乱,只祈祷主人会感应到什么来救我。 「不不不!天使大人,您一定要救他,他不该下地狱!」金突然激动地说道。 我错愕地看向金,却也有些理解,一般人不会像恶魔求助的。 「哼!只要契约毁坏了,恶魔就得不到人类的灵魂。」天使手中幻化出一把剑,带着火焰的金光,「放心吧,我佈下的结界低等恶魔绝对无法入侵,就连高等恶魔都得花不少时间,足以让契约毁坏。」 「金,那种东西会死人……救我,别听信奇怪的话啊!」我赶紧唤醒金的尝试。 「放心,只会毁坏契约,不会夺取性命。」金拍了拍我的肩,「这样以后你就自由了,还能揭发恶魔的罪行。」 「不!金,醒醒,正常的天使不会做这种事,这么奇怪的话,肯定也是恶魔。」我努力想说服金,然而我这一番话先惹怒了天使。 「人类,闭嘴!我乃审判天使乌列,不是什么下贱的恶魔!」眼前的天使还真的是乌列,但主人没说他这么偏激啊。 「米迦勒还跟路西法谈恋爱呢!」我偷偷咒骂着那对讨厌情侣……也是有点久没看到他们了。 乌列的脸更扭曲,似乎不想多与我废话,烧着火的圣剑飘到我的头顶,我看着乌列的手指比划着,剑坠落了。 主人救我!真的要死了!我还没让您爱上我啊! 我在剑插到身上前不断地祈祷着,然而剑最终无情插入我的心脏。 如坠火海的灼烧啃噬全身,我尖叫起来,「啊——不——」 耳边突然传入,不,更像是直接在我脑门回响的声音,「维尔,闭上眼。」 剑被拔了出去,灼烧也瞬间消逝。 我还没意识过来时,一隻巨大而恐怖的不明生物出现在眼前,不,其实我知道那是什么生物,是苍蝇,只是实在大得过分,也不像一般苍蝇,牠不趴于物体之上,牠靠着尾部坐立于地,六隻脚黑而粗大,上头的毛也令人毛骨悚然。苍蝇的一隻脚上传来一股彷彿是蛋白质燃烧的臭味。 金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了,拎着他的唱片倒在地上,但我无暇顾及其他。 苍蝇如此巨大,移动起来却十分敏捷,牠侧身转向我,那低沉回盪于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是要你闭上眼吗?」 声音叹息了一声,苍蝇又再次转向乌列,「好久不见,乌列,你要怎么赔我?」 「……别西卜,与他签契约的恶魔是你?」乌列明显一顿。 「哦?不然你以为是谁?路西法?」苍蝇,或者说我的主人用着宏亮的声音问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主人被称为苍蝇王,这绝对是最适合他的称呼。 「……谁会记得堕落者?要不是你的原型如此有名,我可认不出来。」乌列哼了一声。 「那么你要怎么赔我?乌列。」主人的声音毫无起伏,「还是这是向我宣战的意思?」 「契约没有断。」乌列平淡地说道。 主人突然暴怒起来,苍蝇身边的黑气瀰漫一片,几乎要淹没苍蝇的样貌,主人也没了平常的优雅与悠哉,「废话!断了他早就死了!你当一个地狱宰相很好骗?」 「……那你在生什么气?」乌列平淡地问道。 我虽然看不出苍蝇的表情,但总觉得主人愣了一下,突然哼笑起来,接着哈哈大笑,笑得疯狂,笑声不断捶着心脏,令人心闷。 「为了我往后孤独的永生。」主人哼了一声,又平静下来,「你们这些被神爱着的,又怎么会明白。」 乌列愣住了,主人转向我,慢慢靠了过来。 随着主人的靠近,我的心慌乱起来,我看不懂主人的表情又以为他心情不好时会下意识躲着他——虽然会被抓回去——,而我更看不懂苍蝇型态的他,我做了几乎后悔了数年的动作,不知道何时能移动的我往后挪了一些。 主人停下了,巨大的复眼看着我,要不是如此大隻,我还不知道苍蝇的复眼上是有毛的,主人的触角动了下。他伸出其中一隻脚,掛着一条金鍊,伸到我的头顶之上翻了脚,金鍊就这么坠落顺势掛到了我的颈子上。 金鍊的重量让我一顿,还来不及反应时,主人那彷彿回盪于整个教堂的声音说道:「愿你获得直至死亡的幸福,死后等待你的就是地狱。」 「咦……?」我觉得主人的话有些不对劲,要伸手去抓住主人最近的脚时,主人已经慢慢消散,直到完全消失时,那对复眼一直注视着我,而我的手什么也没抓到。 我的心中似乎也有什么从手中遗落了。 教堂已经没有主人的身影,乌列也不见了,只有我,还有昏迷的金.普西。 我顾不上别的,我想赶快回家,彷彿想确认什么,我一个人跑出了教堂,一路奔回家。 希望今日出门的事是假的,希望主人仍然在家等着我,希望我从未伤害过他。 打开家门时,家中的灯没关,彷彿有人在,然而我找过每个角落都没有主人的影子。衣服在院子随风飘荡,冰箱里还有中午吃剩的菜,衣柜还是分成两半放着两人的衣服,生活用品也是两套躺在该在的地方,什么都没变,然而我再也没有看到我的主人。 我才想起主人消失前掛在我的颈子上的项鍊,是金鍊掛坠,吊着水滴形状的红宝石,会让我想起主人的眼睛,宝石上金属藤蔓花纹的外框也是金製的。 我想起项鍊落到颈项上的重量有点沉,也许跟那时主人的心情一样,他停在了我面前一段距离的地方,伸长了手却不愿意靠近我。 我握紧了红宝石忍不住痛哭失声,不断地祈求着,「主人……对不起……求求您回来……奴隶再也不会躲开……奴隶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要您愿意回来……」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我哭到了晚上,眼睛都肿了,电铃突然响了,我以为主人真的回来了,兴高采烈地去开门。 结果是一位不认识的男性,提着一个褐色皮箱,「您好,您是维尔.约伯斯吧?我是律师,巴卜.约伯斯要我把他名下所有财產过继给您,我能够进去吗?」 我突然又被失望打了一巴掌,笑容又从我的脸上消失,「我不需要他的财產,你知道他在哪吗?」 「很抱歉,我不知道,他临时聘请了我便离开了,并且要我一定要完成工作。」律师推了下滑了有点下的金框眼镜,「我能进去吗?」 我垂下头,让出一个可以通过的大小,「请进……」 律师简单扼要地说明了主人所有在人间的财產,主人留下的钱其实够我一生正常花费了。 起先实在听不懂律师在说些什么,律师细心地把所有细节都讲到我听懂才让我签文件,他说那是主人交代他的工作之一,一定要让我清楚每份文件是在做什么的。 当我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后,律师便准备离开了,离去前,他留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还有问题可以来电或是您想亲自来一趟工作室,手续完成后我会再次拜访您。」 我收下名片,说道:「谢谢。」 送出律师之后,我的泪水又哗啦哗啦地落下了,模糊眼前所见之物,主人是真的不回来了。 主人也许回地狱了吧,寝宫很大,不知道主人会不会寂寞……啊,但是有这么多恶魔喜欢主人……啊,要是主人碰了那些恶魔……啊…… 我痛苦地靠着墙滑下,坐到了地板上。我没有资格怪罪主人,是我逃开了,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主人是去救我的,恐怕当时是让他不得不显露原型的情况,况且他让我闭上眼,是我没有听他的话。 主人确实不是美丽的天使,确实如利维坦所说的「臭苍蝇」,没有人会为了他的美貌无地自容。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主人讨厌我讚美他的容貌,因为主人一点也不好看,我所讚美的都是虚渺之物。 然而我的眼泪还是停不下来。主人虽然在发现我没闭上眼时就说了彷彿往后都会孤独的话,但他仍然接近我,也许他那时还抱着一点希望,是我捻熄了。 「对不起……原谅我……主人……」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对着空气说了多少遍对不起,求了多少遍宽恕,叫了他多少次,但什么也没有,仍然只有我一个人。 整个假期彷彿失去色彩,灰蒙一片。 直到开学,我仍然打不起精神,但还是得上学,那是主人留给我最后的命令。主人要我完成学业,这是律师告诉我的。 学校里没有人记得巴卜.约伯斯,我们的班导似乎遇上意外而空着,但没有人想得起来叫什么名字,唯独我记得。 我开始每天写日记,我害怕有一天我会像他们一样忘记主人。日子久了我真的开始想不太起来主人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他的黑色长发还有如同我那怎么也拿不下来的坠鍊上红宝石的眼以及身上好闻的麝香味。我的日记是倒回去写的,写着每一天与主人的事,愈写愈难写,因为记忆愈来愈模糊,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写到与主人相遇那天,接着我不写了,没有主人的日子似乎没什么好纪录的。 我除了安娜,没有其他的朋友了。安娜虽然聒噪,但跟她相处,会短暂忘记痛苦。 我无法面对金.普西,即便他没有错也是出自善意,只是我无法理解。他甚至不记得那天的事,来向我告白,我只能说我心里有人了,当他激动地问对方是不是谁的时候,他硬是卡在一个遗忘的人名上。 我也退出了唱诗班,曾经明明讨厌圣歌但还是会在我唱错时指导我甚至唱给我听的恶魔不在了,我似乎再也没有唱歌的必要。 我开始上教堂,每天都去,祈祷着主人会回到我身边,懺悔着对主人造成的伤害。也祈祷着我上教堂的举动会惹怒主人,让他不得不出现在我面前,把我骂一顿、揍一顿、罚一顿……怎样都好,我只希望他回来。 「维尔,你真的很虔诚呢,每天放学都会去教堂。」安娜笑了笑,「你不会打算成为神职人员吧?」 「不,那我只会成为传颂恶魔的异端,会上火刑架。」我一生只会信奉及讚扬「别西卜」,就连我上教堂求的对象都是「别西卜」。 「你又说奇怪的话了。」安娜蹙起眉头,「你肯定是最虔诚的信徒。」 我微微一笑,却没几分笑意,敷衍道:「可能是吧,那我先回去了。」 「维尔!」安娜突然叫了我一声,结果又显得侷促不安,她结巴地说道:「不,我、我只是……我总觉得你这么笑着时,很像一个人……」 我想安娜是在说主人吧,但没人记得他,就像被抹去一样,认真思考时会觉得真有这么个人,但怎么也想不起时便会怀疑真实性。安娜曾经这么形容过,但我每次都说她在做白日梦,而她会因为我的调侃生气。 「谁呢?」我像往常一样问着,虽然我知道安娜想不起来,但我似乎期望着有人能跟我一样记着主人,这也许是一种孤独。 「……唔,可能是错觉吧。」安娜眉头深锁,快能夹死苍蝇了。 噢……苍蝇,但肯定不是主人那种体型的。 「可能是梦中的王子殿下?」 安娜十分不淑女地翻了白眼,「维尔,你这是往脸上贴金,与你熟了才知道你这么臭美。」 我闷笑了声,「那肯定是那时候我们还不熟。」 嗯,一个人很寂寞。原本金.普西会找我说话,但我逐渐疏远他,他总觉得是跟我告白的关係,实则不是。安娜也是会找我说话的人之一,渐渐地,我们熟了起来。安娜一开始似乎对我有些意思,但熟起来后她发现她喜欢上的都是错以为。 「噢,你真是……」安娜耸耸肩,「好吧,你快去祷告吧,冷漠的傢伙,愿神祝福你。」 我微微一笑,「不是该诅咒我下地狱吗?」 「滚吧!都不知道你到底去教堂做什么的。」安娜又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拿着她的书包走了。 我也前往教堂。 今天教堂人很少,可能是週五,急着回家与家人团聚,或是很少人晚上上教堂,所以显得有些冷清,但如此更令人能放空。 我上教堂有时候会祈祷、认错,但多半是在发呆,看看教堂里的人们来来去去,直到几乎剩我一人时才会离去。 我今天正想再次懺悔过错时,一位老者约莫八十岁的爷爷,开口向我搭话。 「小朋友,你每天都来呢,今年几岁了?」老人眼皮低垂,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但说话又十分有力度。 我礼貌性地与老人聊了起来,老人多半是寂寞的,我懂那寂寞的可怕,如果能相互排遣一下寂寞,也是挺不错的。 「昨天生日,十八了。」 「哎呀……要是昨天与你聊天多好,生日快乐,虽然晚了。」老人看了前方的耶穌受难像,「这么说来,你是高中准备毕业了吧?」 「谢谢你的祝福。」我道了谢,又有些奇怪,为什么老人会知道。 「你看起来很困惑,觉得我怎么会知道吧?」老人突然坐正身子,「因为那年毕业我刚好十八,和女朋友打了一砲,结果女朋友怀孕就结婚了。」 「……啊?」我愣愣地看着老人,这么随便地讲给外人听没问题吗? 「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老人又驼着身子,懒洋洋地问道:「未来想做什么?」 「进大学唸文学。」我从以前就觉得书有趣,主人离开后,只要我不安便会看书,文学虽然难懂但很浪漫,也集结各时代伟大的思想传承,渐渐地想往这方面鑽研。 「唸书啊……挺好的。」老人点点头,又说道:「你是不是一年多前唱诗班的男高音独唱?」 我有些讶异地看着老人,我在以前双眼都围着主人转,没想到老人居然听过我唱独唱。 「你不唱了呀……真寂寞,你的声音很好听呢,就像小天使,我以为天使要接我去天堂呢。」老人叹息一声。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老爷爷,你真是有趣的人。」 「我的孙子也常说我有趣。」老人淡淡地说:「让他多笑笑,心情也会好的。活了这把年纪,也只希望他平安快乐地长大。」 「你肯定是慈祥的爷爷。」我由衷说道。 「这可说不准。」老人摇摇头,他拄着拐杖站起,「好啦,我该回去了,不然老婆子又要碎碎唸了。再见,小朋友,谢谢你陪一个老人讲话。」 「再见,也谢谢你的生日祝福,祝你有愉快的每一天。」我目送着老人。 老人摆摆手,彷彿谢过,步履蹣跚地拄着拐杖走出教堂。 心头似乎轻了不少,也许是托老人的福,与他谈话挺舒服的。 我开始注意到老人也几乎三不五时就跑教堂,只是我们之后很少对话了,偶尔才会聊个几句。 很快地,我毕业了,安娜哭得乱七八糟,明明没什么好哭的,更别说我跟她同校同系还在这个镇上,恐怕天天见得到面。安娜边哭边辩解她哭才不是因为我,但她明明也没几个朋友,甚至跟我是最要好的,她会把她写的小说给我看,充满男男恋情的旖旎幻想,我都不知道从何吐槽起。不过,难怪她交不到男朋友,当然我是绝对不会这么跟她说的。 因为大学仍在镇上,我仍然秉持着每天上教堂的习惯。只是学校离家有一小段距离,跟教堂也不同路,我趁着暑假考到驾照,用主人留给我的钱买了一台车。 我比我想像中的还能适应人类世界的生活,我以为没有主人的我会成为一个废人,很快会在这世界腐坏死去,可是每天睁开眼时,我都还活着没有死去。 大学的课很少,但作业远比高中时还要多,不如说是挖掘的更深,总会发现更多有趣的事,我成了图书馆的常客,安娜也常一起去,因为那是唯一能安静做事的场所,她的室友们——她搬到宿舍去了,因为那样更方便——很精彩。 安娜在图书馆都在完成她小说的大业,认真非常。 我看着拿着笔在纸上不间断书写的安娜,我都很佩服她的手都不会痠,光是考试写了两小时申论就要我的命,她能写一整天,我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写一整天手都不会痠吗?还有作业明天要交。」 「嗯?啊……作业写完了,大概。」安娜思考了一下,彷彿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丢一边了,「写小说写着写着时间就过去了,不会痠啦……比作业申论报告好太多了。」 「……你如果今晚喊救命,我不会理你。」我冷漠地说道,又喃喃自语,「是不是也来写一下呢……」 安娜的话十分有吸引力,写着写着时间就过去了,会不会写着写着,我就见到主人了呢? 我开始写起小说,不如说是日记的延长,我重新写了一遍。这次是从与主人相遇开始顺着写,偶尔会把以前的日记翻来看,偶尔会这么深陷回忆之中,时间确实也这么过了。 我的大学学业不是很好,也许是被安娜带坏了,迷上了写小说后,常常大把的时间都在写。至于写小说到底有什么魅力,它延续了我与主人的时光,多少能抚慰我寂寞乾渴的心灵。 回顾起与主人在一起的日子,实在是日子糜烂居多,于是成了儿童不宜的故事,当然很多都被我修改了,顺便参照了一些以前听到的路西法与米迦勒的事蹟,毕竟我没有兴趣把自己剖开来呈在读者眼前。噢,我的第一个读者是安娜,她说我丧心病狂,然而她看得很高兴,我有时候真的不太懂人类,虽然我同为人类。 后来,那成了我的出道作,且被万般推崇,说是极富文学价值的艺术作品……我不太懂这世道到底怎么了,也许撇开腥煽情色稍微有点接近我眼中的艺术品吧,也只不过是稍微而已,我以为那就是一本小黄书而已。 我恬不知耻地拿着样书走进教堂,反正书还没有出版,封面也真的被设计得充满艺术气息,还是精装版的,我想不会有人觉得我拿着小黄书走在路上吧。 我遇到了那位老人,我们好久没有聊天,他突然又与我搭话,「噢,孩子,午安。大学过得如何?」 「午安,先生。」我微微一笑,「挺不错的。」 老人点点头,拍了拍他旁边的座位,我便坐在一旁。老人注意到我手上拿的书时,像是突然起了兴趣般,「你拿着的书在写什么?」 「噢……呃……」我有些尷尬地将书稍微往怀里藏,支吾其词,「不是什么有趣的……呃……」 「你看起来挺像我做错事被老婆子抓到的样子。」老人来了精神地纠缠起来,「小黄书?」 我有些错愕,老人有时候实在不像老人,心中有颗年轻的心。只是我心虚拿着多么糟糕的东西,反射性藏到身后,也坐实我拿着小黄书的事。 老人哈哈笑了起来,「年轻人血气方刚,我明白。可否借我要看看?」 「先生,这里是神圣的教堂。」我有种抵死不从的坚决。 「噢……我知道……但你知道这东西会让人年轻一百岁。」老人眨了眨眼,显得有些无辜,我开始相信他高中毕业就结婚的话了。 我想了想,反正没人知道我的笔名是什么,我忐忑不安地递给老人,「小心别太……激动。」 老人看到作者时,又看了看我,「哇喔,这位作者是恶魔崇拜者吗?『别西卜』呢。」 我若无其事地耸肩,「可能是本人也说不定,毕竟太丧心病狂了。」 老人又注视着书本,翻到封底,上面有着编辑神经病般的文案,正大光明地把小黄书推崇得好像很有文学涵养。 「噢……看不出来,你对这有兴趣?」老人看完偷瞄了我一眼,「可以借我几日吗?」 「……啊?你不怕你美丽的女士发现拿着菜刀追着你吗?」我愣愣地看着老人,但他似乎真的很想看。 「噢……别说这么骇人的话嘛。」老人翻开了第一页,平淡的看起来,「你就让一个老人多点生活乐趣嘛。」 老人都拜託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只好答应了,反正书不仅是我的还是我写的,「唔……好吧。」 老人过了一週才出现在教堂,他把书还给我,并且叹息道:「是个难过的故事。」 「嗯……非常难过。」我将书抱在怀中,微微一笑,「我原本也以为会是个好结局。」 「也许在故事之外是好结局。」老人瞻望耶穌受难像,「年轻人,可以再唱一次圣歌吗?你的独唱我忘不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已经变声,唱不了那段独唱了。」 老人似乎有些失落,「真可惜……不过你不像我,还有大把青春岁月。」 也许是故事太难过了,老人陷入一种我没见过的忧鬱里,我感到抱歉,但我也无法向他道歉,我可不想暴露作者是我。 老人缓慢而平淡地问道:「年轻人,你为什么持续不断地上教堂?好像四、五年了吧。」 「那么你为什么上教堂呢?」我偏了头,我无法对别人诉说理由,于是我反问了他。 老人笑道:「死到临头自然会虔诚,可是你不像,如你这般虔诚的年轻人恐怕一生都去服侍神了。」 我看向耶穌受难像,不知为何,我淡淡地说道:「我在懺悔我的罪,如果能得到原谅就好了。」 「神终究静静看着他受难。」老人静静看着,又看向我。 「……如果连一点希望都没有就太痛苦了。」我靠着椅背,如洩了气的皮球毫无精神,看着耶穌受难像的我忍不住流下泪水。 我默默伸手抹去,老人发皱充满斑纹的手伸过来,轻轻揉了我的头,「你还有大把岁月,相信未来更好更实际点。」 我闭上眼,摇摇头,难过兇猛地淹没我,也许从来没有与人讲过,早放在那边满目疮痍,「没有了……没有了……」 老人的手顿了下,又轻轻顺着我的头发,「你要是都没有了,我这个老人该如何是好?」 我总觉得老人摸着我的手令人安心,令人怀念,曾经主人也会这么轻轻摸着我的头。 我倏地睁开眼,一把抓住摸着我的头的手,老人似乎被我唐突的举动弄得一顿。 「有个味道,你有闻到吗?」我盯着老人,双眼眨也不眨。 「老人臭吗?」老人笑道。 我拉过老人的手,在鼻前嗅闻着,果然如此。我握紧老人的手腕,「我只在一个人身上闻过的麝香味。」 「噢噢……年轻人,老人家骨头不好,你抓太用力了。」老人似乎想抽回手,但被我死死抓着,瘦骨嶙峋彷彿随时会被我握断。 老人见我不打算放手又凝视着他时,他突然沉下脸,脸上再也没有丰富的表情,握在手里的手逐渐丰腴,成了正常成年男子的手。我眼见老人从花白的头发变得乌黑渐而发长,脸上的皱纹渐渐消退弥平,有如返老还童的画面足以震慑人心,但四周的人彷彿未见仍然做着自己的事。 熟悉的人出现在眼前,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抱住男人。 「主人……我好想您……我的主人。」我蹭着主人的颈子,像每一次对着他撒娇一样。 主人没有像老人一样多话,也没有老人般的慈祥。他的声音比起老人冷了不少,「你是想我的这张皮相吧?」 「不,我想您……」我将脸埋在主人的颈边,深吸一口气,好像这几年的委屈都抚平了。 「哦?那么你抬起头。」主人突然这么说。 我抬起头时看到主人的头成了苍蝇的样子,巨大的复眼瞪着我。我尖叫了声,稍微退开一点。就算我读不懂苍蝇的表情,我也读得懂空气几乎凝滞。 我急忙辩解着,「不是……主人……我……对不起,奴隶真的怕……」 主人变了回去,他眨着眼,微微偏头瞇起眼,「你为什么每天来教堂?以为每天来教堂就能得到救赎,就不会下地狱,就不会陪在你噁心的主人身边?」 我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不是的!我只希望您会原谅我,您要怎么惩罚我都没关係,求您别再离开我!」 主人的红眼冰冷地看着我,我才发现,主人以前是多么有温度。我的泪水忍不住滚滚而下,抽起鼻子,手是怎么也不肯放开主人,我害怕当我放开手又会像那天一样抓了空,而我再也没有这样的幸运遇见他。 「我如果用苍蝇的样子抱你,你愿意吗?」主人没有安慰我,只是冷淡地问道。 我错愕地看着主人,试想了那个画面,挺可怕的,我毫不怀疑当我说愿意时,主人真的会这么做。我的泪水掉得更多了,我最终仍是点头,「我答应您……求求您不要再离开我……只要这样,奴隶什么都答应您……」 主人反抓过我的手,将我拉到他怀里,俯视着我,「这可是你说的。」 主人变回了苍蝇的样子,前两对足死死扣着我,他打开地狱之门,展翅飞入,转眼间回到了我生活两年的地狱。 原来当初,主人叫我不准睁开眼时,他是这么带着我到人间的。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主人飞的速度挺快的,一下就回到主人的寝宫。被巨大苍蝇锁着的我吓得几乎无法动弹,想到接下来的事,我抖个不停。 「哼——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马上送你回去。死亡时就算你不想也会下地狱,反正我会送给其他恶魔,你也不用再看见我。」主人抱着我,我不知道他两条纤细的腿怎么撑立起如此巨大看起来笨重的身子却移动飞快。 我明白过来,当初那些人为什么都被主人送给别的恶魔当玩物了,不如说那些人更希望如此。 听了主人的一席话,我紧抓着主人的脚,坚硬且佈满毛,触感令人毛骨悚然,但我完全忘了害怕,看着他巨大的复眼,哀求着,「求您不要把我送给别人……我什么都愿意做……」 「哦?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主人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他把我放到床上,坐立于地,前脚抱着胸似的,彷彿在等着看我笑话。 我的声音发着颤,我问道:「奴、奴隶可以先清理自己吗?」 「可以。」主人哼了声,「反正你逃不了。」 我垂下眼帘,主人的声音讽刺地继续说道:「啊……曾经有人看到我的原型后也这么拖延时间呢,我让他逃出去,当他安心时又把他抓回来。」 我愣了愣,抬起头望着主人,「您那时相信他吗?」 主人沉默了会儿,哼笑道:「怎么可能?」 不,您绝对信了。 我垂着头,挪动身子到了浴室,清洁了身子,做了些准备。 我边打理自己边做着心理准备,苍蝇啊,这已经超过动物的范畴了。主人的脚十分坚硬,我才不相信生殖器像人类的一样。 不过噁心倒是还好,我不懂为什么一直这么说自己。比起噁心,我比较害怕,那也超过昆虫的范畴,根本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主人身上没有恶臭反而还是一样的麝香味,也没有奇怪的黏液或是什么异物,不然当初他带我去人间我早就发现不对劲了。 出去时主人正用着他的前脚刷着他的触角,又刷着复眼上的毛,刷完了似乎嫌不够似地连翅膀都想刷,但他的脚似乎不好勾到而显得有些恼火。 噢……您可以不要做会令您心情不好的事吗?我很怕。我出声喊了主人,「主、主人……」 主人停下动作,转向我,不发一语。我觉得他心情很糟,但我很无辜啊! 我颤着身子经过主人,顺便偷瞄了主人的屁股……会死掉啦!我抖得更厉害了。 我不安地爬上床,用着往常诱惑主人的姿势趴在床上,翘着屁股,双手将屁股分开,「请、请您、您享用。」 我没有回头望主人,看巨大苍蝇朝自己爬来还是很可怕的,但还是能感觉主人靠近我,爬上了床。 他的不知道哪隻脚踩到我的背上,我躲了下,真的不能怪我,那触感太可怕了。 主人便移开他的脚,几乎覆在我身上,只是没碰到我半点,当应该是生殖器的地方碰到我的穴口时,我无法克制颤抖。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回去?」主人的声音十分沉。 我将屁股分得更开一点,虽然除了视觉上的刺激一点帮助也没有,「请、请您享、享用奴、奴隶……」 就如同我说的,主人身上仍然是舒服的麝香味,也没有不明黏液之类的,像标本上的昆虫乾净。闭上眼其实根本不会知道他是苍蝇,但是主人的体型真的太大了,方才偷瞄他的生殖器,插进来会死掉的。 我几乎预见待会的惨案而紧闭着眼,主人的脚又踩上我的背,有些粗糙但不像方才毛骨悚然的触感,想像的剧痛没有出现,只是许久没被使用的后穴被一口气撑开的不适。 主人恢復了人形,深深插入我,双手紧紧抱着我,「都抖成这样了,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你真以为我不会那么做?」 太久没被插入,突然一下插这么深实在太过刺激了,「哈啊……没、没有……我只是觉得您的原型的生殖器插进来会死掉……」 「你真愿意被一隻噁心的苍蝇干?」主人的动作明显一僵。 「噢,不……呃……我是说如果可以还是不要,会死掉……」我想着都怕,突然又想起主人又自嘲自己噁心了,我说道:「请您别再说自己噁心伤害自己了,奴隶并不觉得您哪里噁心。」 「……如果是放得进去的大小,你真的愿意?」主人的声音有些困惑。 「您喜欢长什么样子,奴隶都爱您。」我笑了下,「虽然还是有点怕您苍蝇的样子。」 「……奇怪的人。」主人呢喃着,又亲了我的肩胛骨处,我抖了一下。 「不想做了。」主人抱着我翻身,侧躺在床上。也许主人根本没兴致,只是想逼迫我拒绝他之类的。 我这才注意到主人从袖子露出的右手皮肤满是烧伤过后的痕跡,方才粗糙的感觉可能是他用这隻手摸着我。我小心触碰着,想起了那时的烧焦味。 「拔起乌列的圣剑弄的,伤痕留着而已。」主人抬起了手看了眼,又放下了。 「消不掉吗?」我轻轻摸着上头发皱的皮肤,粗糙不堪。 「没有,只是留着了而已。」主人轻轻摸着我的头,「提醒我不要轻信人类。」 「……对不起,我只是突然看到您那个样子被吓到了。」我转头努力想让主人看着我的眼睛,好让我能证明清白,「要是我完全不知道您会变成狼,而您突然变成一隻大狼接近我,我也会逃开的。」 「……你方才在教堂还不是退开了,骗子。」主人轻声呢喃。 「唔……那是我还没有习惯!」我辩解着,我其实没有把握会不会有习惯的一天,巨大苍蝇真的挺可怕的,根本的原因是我不太喜欢昆虫,因为是主人我才能稍微接受,「……主人,下次奴隶帮您整理翅膀吧?」 主人身子僵硬了下又疲软下来,「你真的是个怪人。」 「虽然看您脚勾不到的样子挺可爱的……哈啊!主、主人……」主人报復性地顶着我的敏感处,身子立刻被弄得躁动不安,好在主人没多久就放过我了。 「无数的人类骗过我,很蠢吧?恶魔还会被人类欺骗。」主人突然说了起来,边说边摸着我的肚子,「原本我还挺喜欢人类的,比天界或地狱的傢伙们有趣多了。只是我没了天使的美貌,诱惑回地狱的人类在看见我的原型时,变了张脸地咒骂着我或欺骗我,我便处理掉了。」主人说得十分轻巧,彷彿是一件不重要的事,但主人直到现在都还记得,我想对他很重要吧。 「那个骗了您逃走的也是?」我垂下眼帘,心有些揪疼。 「嗯。」主人轻轻应了声,「反正都是些记不太清楚的事,我只是要警告你别骗我。」 「噢!主人……奴隶不会。」我不知道要怎么证明这件事,也许不管我做了什么,主人都不会相信。 主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突然唸起我来,「你拿我的真名干了什么?那本小说是你写的吧?」 我感到一阵尷尬,有什么比写了脏东西被当事者发现,而且还用对方的名字出版来得尷尬呢?重点是,主人应该真的读完了。 「我想说如果红了会传到您的耳里,我就能找到您了……」我无辜地回头望着主人。 「那每天上教堂呢?」主人又问,「好让你能被救赎不用下地狱陪我?」 「才不是!要是您知道我每天上教堂祷告,您也许会气到找来惩罚我。」我理直气壮地说道,看来主人不知道我向谁祷告了些什么。 「……你是笨蛋吗?」主人叹息一声,「我的这张皮相有让你喜欢成这样?」 「主人!您再这么说,我要生气了。」我不满地说道。 「……不然你还喜欢我些什么?除此之外我都在欺负你吧?」主人抱紧我,「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噢,我很抱歉……不,您再这样我还是会生气!」我气恼会因为主人威胁而软下来的本能反应,「您又不只欺负我,您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哦?所以我只要第一个对你好,以后怎么折磨你,你都会喜欢?」主人戏謔地问道。 「您又不会……您会煮好吃的菜,会照顾我,给我知识。」要是可以真想跟主人打一架,但我肯定会输,而且后果肯定很惨烈。 「听起来我像好用的工具?」主人扬着语尾。 我终于受不了,挣脱了主人的怀抱,连同让他退出,我翻身压着主人的双肩,跨坐在主人的腹部上。 「奴隶,你爬到我头上了?」主人的红眼十分冷淡。 我松开了手,低垂着头,「不敢……那么您呢?我对您是不是一个麻烦?您是不是本来就不想要奴隶了?」 泪水忍不住落在主人结实的腹肌上,鼻子发痠得难受。 主人一把将我拉到他怀中,我的耳朵贴着他的胸口,我一时有些恍惚。主人抚着我的头,第一次,主人向我道歉,「抱歉……我不想弄哭你……」 「您太坏了!我明明最喜欢您的……」我不受控地大哭,几年来的委屈全数发洩了出来。 主人坐了起来,把我抱在怀中,「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觉得主人十分反常,他不只道歉了,还道歉了不只一次,这真的十分反常,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不过地狱宰相被附身?算了吧。主人用满是烧伤疤痕的手抹着我的泪水。 我安静了仅仅一秒又哭得更大声了,像是不满他留着疤不打算消去的行为。 主人很是困扰,最后说道:「宝贝儿别哭了,我把手治好总行了吧?」 「您也不行再轻视自己!」我真的是面对主人最有胆的一次。 「行……到底谁才是主人啊?」主人叹息了声,「别哭了,免得被米迦勒看到又说我欺负你。」 「嗯?」我慢慢平復情绪,抽抽噎噎的,困惑地看着主人。 「很不幸的,今天是米迦勒的诞辰宴会。」主人不优雅地翻了白眼,看来关係还是很差。 「噢……但是我的礼服还在吗?」我觉得依照主人的个性,可能早就丢光了。我不太想知道事实,总觉得会有点难过,我们就像復合的情侣一样,恐怕之间有不少伤痕,随意碰触就会粉身碎骨。 不出我意料的,主人说道:「就算还在,看你这个体型,应该穿不下了。」 「您说得好像我很胖一样。」我抱怨道,心中仍然有些失落,看来是被处理掉了。 主人捏了捏我最近吃比较好长出来的肉,「刚好,不过你长高了吧?」 「咦?好像是吧……没特别注意。」除了健康检查会量身高平常根本不在意,就算长高了也没有人让我分享喜悦。 「自己去选一件喜欢的穿。」主人指了他的衣柜。 「咦?咦——!」我讶异地叫着。 主人弹了下我的额头,「我知道你吸我的衣物都能高潮,也不用这么兴奋吧?」 「……您别把我说得像变态一样嘛。」我揉了揉被弹痛的额头。 主人挑了眉,「哦?你确定不是?再被我发现一次罚一次?」 「是!我是吸主人的衣服都能高潮的变态!对不起!」我不要脸地说道,开什么玩笑,吸主人的衣服是我的乐趣之一。 主人打了一下我的屁股,「去吧,找到合适的也要些时间,选完帮我也挑一件。」 「唔……奴隶能试穿吗?」想到就有些兴奋,然而怎么想都挺冒犯主人的。 「你不射在我的衣服上都可以。」主人调侃道。 我觉得双颊发烫,下了床往衣柜走几步,「我才不会……您穿过的比较香。」 「……你确定你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主人挑了眉,微微瞇起眼睛。 我微微一笑,这么一闹好像忘了我在这里生活的痕跡已经被抹去的哀伤,然而我打开衣柜时便愣住了,一半还是掛着我的礼服,「……您没丢掉吗?」 「嗯?你的东西为什么我要丢掉?啊,不过一些用过的消耗性生活用品我扔了。」主人躺在床上慵懒地说道,「等到你欺骗我再扔也不迟。」 「我不会让您扔的。」我斩钉截铁地说道,又把上半身都埋进衣柜里,像是在找衣服,然而只是偷吸主人的衣服,主人的味道太舒服了,睽违四五年的浓郁麝香味。 「不要偷吸我衣服,快点选。」主人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我便移出上半身,我决定把主人的所有礼服试穿过一遍,这样主人就会穿我穿过的衣服了。 我心里乐得开小花,一件一件试过,顺便在主人面前晃了一圈,最后全部穿过一遍后,选了件对主人较贴身的剪裁,穿在我身上却略大的衣服。 「免强可以。」主人点点头。 我觉得有些热便先脱下来,可能一直穿脱主人的衣服让我有些脑充血吧。 我开始挑选主人的礼服,不过因为剪裁本来就是照着主人的身型做的,找一件与我选的那件搭衬的礼服还算容易,只是我想选一件最合适的,便挑上一段时间。当我选好后又将被弄乱的礼服一件一件熨烫平整后掛回衣柜里。 「看几次都觉得你比贤妻良母更贤慧。」主人打了呵欠,「我睡一下,一个小时后叫我。」 「好的。」 我像往常一样整理好衣服,看向主人,发现他睡得挺沉的。我小心翼翼地爬上主人的床,偷偷在主人的唇上亲了一下。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宴会还是一如往常,地狱可能几百年来没变过。主人优雅地周旋于恶魔之中,我则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主人要我宴会时不要说话,也不要黏着他,他说他之后会来找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主人既然这么要求,我就乖乖等在角落里,恶魔们似乎对我也兴趣缺缺,但恶魔本来就对非猎物兴趣缺缺。 虽然还是会有些人在我身边停留一阵子,但似乎都不太想跟我搭话。 当然也有例外存在。 与主人一样的黑色长发,但眼瞳是金灿色的路西法走过来,说道:「别西卜终于找新玩具了……嗯?」 路西法似乎显得有些困惑,但是又耸耸肩,自顾自地说道:「算了,不要背叛别西卜,不然你连地狱都别想进来。」 我皱起眉头,总觉得路西法好像不认得我,彷彿我们初次见面,但我没忘记主人的要求,也没多说什么。路西法似乎因为我没搭理他,兴趣缺缺地离开。 这个情况发生了很多次。利维坦姐姐嘲讽地看着我。米迦勒像是看脏东西般看着我。拉斐尔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也下来了,他看着我皱了下眉头便转身离开。阿斯莫德叔叔仍然性骚扰我,但他似乎不记得我。 他们的表现实在太令人不安,我找到主人时,主人正在跟路西法说话。我打破了主人的命令,但要被罚什么都无所谓,我实在太不安了。我做了绝对会让主人想再教育我的礼仪的事,我失礼地抱上我的主人,打断了他们的话题。 还好主人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但也没有回应我,任由我抱着。 「噢,别西卜,看来你有了个热情的小情人。」路西法调侃着,并不生气,似乎对于不是自己的所有物又与主子友好,主子不开口也没表示嫌恶,恶魔其实蛮宽容的。 米迦勒凑了过来,他的头发一如以前容易使人误以为他是短发,「别西卜大人,您这次会不会再烧一条腿呢?对了,这个人类知道你有六条腿吗?」 我错愕地看着米迦勒,喉头乾哑地唤道:「……主人?」 我仅是开口,便感到刺骨的寒意,身上起了一片疙瘩,我再也说不出话。是路西法,他十分愤怒,而且那份愤怒明显是针对我。 米迦勒怪异地看着我,也闭上了嘴,蓝眼带着审视。 我忍不住紧紧抱着主人,心中是害怕主人也会突然像他们一样不认识我,我几乎在崩溃的边缘,像扒着海中浮木扒着主人。 「你怎么有脸继续待在别西卜身边?」路西法阴冷地说道,「我都忘了人类样貌会变,灵魂也变脏了。」 「别西卜大人,你的品味变糟了。」米迦勒别开头,「这个人类迟早会再背叛你。」 「我不会……」我恐惧地抓着主人,恐惧着主人也是与他们同样想法。 「嘴上说得如此漂亮,看到别西卜的原型时又会如何?」路西法嗤笑了声,彷彿听到世上最无聊的笑话般不屑。 我不禁有些不悦,哼道:「不就是一隻苍蝇!」 主人终于有反应了,他转身回抱着我,但又掐着我的大腿,「奴隶,你胆子不小。」 「咿——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怕您!」主人捏得不小力,「不是看不起您……」 「不然来打赌,别西卜变回原型,如果你不害怕,我不会再找你麻烦,相对的,如果你害怕了,滚离别西卜身边。」路西法瞇起眼睛。 「谁怕谁!咿——」我哼叫了起来,我可怜的腿又被主人用力掐了一次。 「你们拿别人打赌很失礼。」主人挑着眉。 「别这么说,别西卜,这对你也不亏,可以面清事实。」路西法沉吟着,「对这人类也不亏,可以从你身边离开,多么棒呢!」 恶魔大概都有诱惑人的本事,或是会拿对方最有兴趣的东西蛊惑,前提是在恶魔很清楚对方的愿望之下,至少路西法不知道我所希望的。 「路西法,有时候你真的很讨厌。」主人呢喃着,「随便你们。」 我也觉得路西法太气人了,反正我已经知道主人会变成苍蝇,也就不那么恐惧了,「肯定要让陛下失望了。」 路西法伸出手彷彿他很有礼貌,说道:「请吧,别西卜。」 「路西法,你记得让米迦勒别来惹我。」主人的声音十分冷漠,我觉得他大概不悦到极点了,搞不好晚上真的会用原型跟我干一砲的程度,「……我还没变,你怕什么。」 「我怕我的屁股会裂开。」我突然意识过来,「等一下,害怕主人的原型如何界定?」 主人直接略过我的问题,变化起来,我看着他变成苍蝇而惊呆,主人又成了我完全看不懂的样子。 主人会不会真的想用原型跟我干一砲啊? 被一隻苍蝇抱着还是蛮惊悚的,我就这么坐在主人的尾部上。 「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了?」路西法哼了一声。 我愣愣地说道:「我也不过看第三次……还是挺震撼的。」 「……奴隶,你的手在摸哪里?」主人低沉的声音突然问道,他的声音又像回盪在脑海之中宏亮。 我彷彿摸到滚烫的热水壶反射性收回手。刚刚一直在摸主人的尾部,有点毛,手感意外不错,重点是我很怕坐在上面把主人压爆了,好歹也有个七十公斤。 「哇!怎么回事?我以为别西卜与米迦勒打起来了。」拉斐尔走过来,看见我被抱在主人的长脚中还坐在主人的尾部上有些错愕,「天啊,别西卜是不是发疯了?」 ……拉斐尔很温柔我不想讨厌他,可是不要再惹我的主人生气了,我真的很怕我的屁股会裂开,我忍不住又摸着主人的尾部,应该等同主人的下腹吧。 「噢……吃大便的臭苍蝇。」利维坦姐姐也靠了过来。 「老海怪闭嘴!」主人骂了回去,用一隻腿勾着我的手,「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性骚扰苍蝇。」 我有些无辜,我只是觉得手感挺不错的,脚就有些不舒服了。 聚集过来的人愈来愈多,我有些不安,忍不住偷偷往主人怀里缩。这些恶魔都是些怪傢伙,被这么围着不怎么舒服,好像都在看着我何时会崩溃对别西卜恶言相向似的,微妙却饱含恶意的眼神。对于那些微妙的气氛,我几乎脚软,好险我现在坐于主人的尾部上。 「主、主人……」我看向主人巨大的复眼,却看不出主人的表情,复眼映照出成千上万的我错愕地望着他。 主人又慢慢变了回去,抱着有些腿软的我,说道:「路西法,记得你的赌约。」 「噢,别西卜,等一下,你看他都站不稳了。」路西法的声音拖长着语尾,对我伸出手,微笑地看着我,「要不要重新与我订契约?可以不用跟在别西卜身边。」 一时之间我的思绪都断线了,我搞不懂为什么路西法身为主人的友人能问出这样的话,我无意识地就这么吼了出来,「你与主人不是朋友吗!你们大部分不是都与主人交好吗?为什么你们都像是在看戏?」 路西法沉默了会儿,平淡地说道:「因为人类最会撒谎,一个一个都背叛别西卜,你也……」 「路西法!是你输了,记得你的赌约。」主人把我拉到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都能感觉到一股怒意,彷彿是领地被侵犯的愤怒。 路西法闭上嘴,冷哼一声,甩手离开,那时似乎看到有些许火星由路西法的手上掉了下来。 恶魔也渐渐散去,似乎对没有上演好戏感到失望的那种恶意。 「奴隶,我是不是要你别开口,然后离我远点?」主人突然转过身,将我拥在他怀中,用腿顶着我的鼠蹊部。 「嗯……是……」我垫着脚尖,主人又是往上顶了点,我倒抽了一口气。 「你哪样做到了?嗯?」主人瞇起眼,发出有些性感的鼻音。 「哈啊……对不起……」我除了认错也不能怎样,「但是奴隶不太懂怎么了。」 主人也许不真的很在意,很快放松对我的压迫,没再顶着我的鼠蹊,他抚着我的头与颈子,又摸到项鍊上,「路西法一直想杀你,不过他找不到,这个项鍊有隐藏作用,加上……你的灵魂变了不少。」 「变得怎样了?」我有些害怕地看着主人。 「没以前单纯,这没什么。」主人摸过我的脸庞,「隐藏的效果在你说话时会失效,毕竟路西法认得你的声音,项鍊只能稍微混淆你的气息而已。」 「唔……这项鍊到底是什么?怎么都拿不下来。」我将项鍊托起,在我寂寞时稍微抚慰心灵的项鍊,毕竟这是主人最后留给我的东西。 「你很想拿下来?」主人挑眉。 我摇着头,赶紧把项鍊收到衣服里,生怕主人收回去,「这是您送给我的。」 「我的一隻单眼。」 「嗯?您是说……」我看向主人的红眼,想起主人艳丽的复眼,我实在不太懂苍蝇的构造,但我想主人跟一般苍蝇也不同,但把眼睛做成项鍊怎么想都十分惊悚,我震惊地看着主人。 「怎么?不想要了?」主人微微瞇起眼睛。 「您的视力不会受影响吗?」我现在又很想拿下来还给主人了,但是还是拿不下来。 主人看着我没说话。 我几乎是扯着项鍊,「您拿回去吧,求您了……」 「一隻眼稍微模糊了点,不过跟你在一起就没什么影响。」主人握住我一直拉扯项鍊的手,「等你死后自然会归还给我。」 「主人是大笨蛋!」我挣脱主人,退了好几步就这么跑了,接着开始整晚与主人的你追我跑攻防战,因为太多恶魔找主人聊天,我才没被他抓到。 我心情鬱闷地喝了好几杯酒,很快就有些歪头晃脑的。 主人又被拦下了,我又倒了杯红酒,和主人的眼类似的顏色。哼!看到就来气,我一口气喝乾了。我已经直接把酒瓶据为己有了,只是还会倒到杯子里,秉持着该有的礼仪。 「……你马上跟别西卜吵架了?」米迦勒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怎么想搭理他,全身也轻飘飘的,我皱着眉头,指着米迦勒,「讨厌,你们都讨厌。」 「……你再喝下去就可以躺在宴会厅中央了。」米迦勒夺过我拿起的酒瓶。 「要你管,讨厌!」我又抢回酒瓶。 米迦勒又抢了回去,「你们不是刚刚还好好的?」 我突然哭了起来,抱怨道:「主人拿他的眼做成项鍊,呜……笨蛋!嗝!你来做什么?你也是讨厌鬼!」 「……你的主人要我拖住你。」米迦勒平淡地说道:「不然他要找路西法麻烦。」 「什么!」我听了赶紧伸手打算抢酒瓶,但米迦勒把酒瓶拿得又高又远,我一个脚步不稳就趴到他身上了。 「唷!抓姦现场。」主人吹着口哨。 我顾不上什么酒瓶,拔腿就跑,但米迦勒又伸腿绊了我一下,我差点与地面亲密接触时,一个怀抱接住我。 「你胆子很大嘛。」主人从背后搂着我,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喝了多少酒?」 「一杯。」我开始胡说八道,不如说我的嘴脱离大脑控制。 「一杯呀——?」主人手压着我的额头,强迫我的头微微后仰,我的背就贴在主人胸膛上,「坦白从宽。」 「唔……三杯。」我改了下数量,但也是胡说八道的,米迦勒手上是我开的第二瓶。 「……说谎从严。」主人松开压着我额头的手,但没有放开抱着我的手。 「嗯……不要嘛……」我蹭着主人,此时的我肯定没有多少脑细胞是活的。 「别西卜大人,你为什么喜欢人类?」米迦勒眨着眼睛,他似乎无法理解,「明明丑陋不堪……」 「只要不是圣人或虔诚的信徒,在你眼里都是丑陋不堪吧?」主人抱着我,淡淡地说道。 「不,人类比恶魔更加卑劣。」米迦勒看了我一眼又移开视线,「恶魔坏到极致,人类还会偽装成正人君子。」 「人类的身上有你我都没有的东西。」主人的声音轻轻的,「那是你我永远不可能成为的样子。不觉得很有趣吗?」 「嗯……主人……」我蹭着主人,成功把主人的注意力放到我身上。 「怎么?」 「想被您干……」我在主人怀里扭着,跟主人相贴着,又许久没做,主人的在耳边讲话的声音及气息也让我身子酥麻,酒醉之下便口不择言了。 「……我先走一步。」米迦勒拔腿就想溜。 主人挥挥手,「不送!诞辰快乐,祝与路西法『长长久久』。」 我每次都觉得主人在诅咒他们分开。 「别发情了,你有没有吃饭?」主人让我站好,看了我许久。 我摇了头之后,主人又在我耳边说道:「放心,你明天会下不了床。」 主人说完拍了我的屁股。 「唔……可是明天大学有课……」我缩了脖子,主人似乎压着怒火,就算不是苍蝇,晚上可能也好受不到哪去。 「那么你爬也得爬去。」主人揉捏了我的颈子。 「恶魔……」我哀鸣着。 主人拉着我去拿食物,并强烈要求我吃下去,我也确实饿了,只是更想睡,咬着食物时双眼都快闭上了。 「别西卜,手给我看,不看拉倒。」拉斐尔站在我们的桌子旁,脸色不是很好,拉斐尔虽然温柔但只要他治疗病人时脸色都很臭,他觉得病人都是白痴不听医嘱。 「你看几百次了,庸医。」主人十分失礼地说道。 「别西卜,手直接砍了一劳永逸,需要吗?」拉斐尔微微一笑。 「噢!不、不!我替主人向您道歉,拉斐尔大人。」我摇摇晃晃地站起,对着拉斐尔鞠躬。 「不需要,还有你再喝就酒精中毒了。」拉斐尔毫不留情地拒绝我,顺便把我往更深的地狱推,主人的眼神快要能杀人了。 「治不好的,这么在意做什么?」主人无所谓地说道。 我讶异地看向主人,他不是说会治好吗? 拉斐尔直接将主人的烧伤的右手扯去看,「替乌列道歉,别动!」 拉斐尔在主人想把手抽回去时打了主人的手。 「拉斐尔,打伤患是不对的。」主人微微皱眉,「不需要,这句还给你。」 「你哪里有伤患的样子?有的话,我道歉,对不起。」拉斐尔毫无诚意,翻看主人的手。 「那个……不是只是疤吗?」我小声地问道。 「噢!当然不是,圣剑的伤疤会时不时有火烧般的疼痛。」拉斐尔看了一会儿施展了魔法,但似乎不见起色而叹了气。 「……主人,您骗我。」我垂下头,鼻子微微发痠。 「反正别西卜皮粗肉厚,不用浪费眼泪了,三五百年应该还是会好。」拉斐尔淡淡地说道:「不然你让别西卜把伤转给你,也许人类好治一点。」 「庸医,闭嘴!不需要。」主人瞪了拉斐尔一眼。 三五百年等于主人要受苦三五百年,这太折磨人了,我抓到关键字,好奇地问道:「我可以代替主人承受痛苦的意思?」 「契约者跟恶魔本来就有强烈的连结,再以我的能力要把伤转移也不是什么难事。」拉斐尔放下主人的手,微微一笑,「不过你得徵求『你的主人』的同意,不然你就算把他打晕要我做,我也不干。」 主人看我看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想都别想。拉斐尔,你再多嘴,我拔掉你的鸟毛。」 「我听了上百遍了。」拉斐尔又对我说道:「你还是让他痛吧,他有你陪着,就没这么痛了。」 「……」我总觉得拉斐尔把我当成白痴哄。 拉斐尔说完便离开了。 主人又催促了我赶快吃东西别发呆,接着又说道:「拉斐尔没骗你,你在身边就没这么痛,所以无所谓,我看起来会亏待自己?」 「……」我觉得我的主人也把我当白痴哄。 主人似乎注意到我哀怨的视线,伸手揉乱了我的头发,「快吃,真没骗你。」 看来主人铁了心要糊弄过去,我只好继续吃东西,只是气氛一直有些尷尬。 中间又有别的恶魔向主人搭话,但不太有名气的,主人都表现得兴趣缺缺,比较有名气的主人才会搭理,毕竟大部分是朋友,主人的交际手腕很好的。 利维坦也再次走到我面前,她的人型是优雅高贵的妇人,皮肤上有着斑驳的鳞片也不失美感。她再次带着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我,我感到十分不自在,但她很快说道:「噢,别紧张,我无意为难你。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不会怕别西卜。」 「主人什么样子都是我的主人,为什么要害怕?唔……但是突然看到还是挺可怕的……我怕虫。」我心虚地咬着麵包。 利维坦哈哈地笑了两声,「我以为别西卜终于看开了,换了个新的,结果还是同一个。我也以为你会像每一个人类一样背叛别西卜。」 「……为什么好像主人不该得到幸福似的?」我有些懊恼,好像主人被背叛才是常态。 「恶魔是被一切美好背弃的存在,之前无数的人类证明了这点。」利维坦微微一笑。 「我会好好疼爱主人的!」 「哦?那我可要拭目以待。」利维坦曖昧地看着我与主人。 主人捏了我的脸,「闭上你的嘴。」 「唔呃呃呃……痛……」 「别西卜,你可别把这么『疼爱』你的人类气跑了。」利维坦掩嘴笑着,又扭腰摆臀的离开了。 「为了奖赏你如此『疼爱』我,我今晚会好好『疼爱』你的。」主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手也狠心地捏着我的脸颊。 「唔……您要是捏坏了,奴隶怎么用嘴服务您?」 「我没看过这样会坏的,而且你还有下面的嘴。快吃,差不多就回去了。」主人松开手,在一旁看我吃饭了。 待我吃饱,我感到有些昏昏欲睡,也许酒精起了不少效用。 「别睡。」主人走到我面前,轻拍了我的脸。 「嗯……主人抱。」我搂住站在眼前的主人的腰,轻轻蹭着,眼皮沉得不想睁开。 「我变回苍蝇抱你回去?」主人轻抚着我的头。 「唔……好。您跟我说了,我就不害怕了。」我依然没张开眼,享受着主人抚摸我的轻柔。 「那随便你。」主人将我抱起。 我睁开眼,主人说变就变。 巨大的苍蝇仍然骇人,但主人未曾变过,主人还是疼爱我的那个主人。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主人抱着我飞回他的寝宫,因为困倦的关係我闭着眼昏昏欲睡。今天整体来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和主人再次相遇,虽然留下了点疤,也许慢慢的都会被弥平吧,我如此想着。 「唔……我还有一生及死后……」我喃喃自语着,蹭了蹭主人,奇特的触感没有衣服好蹭,让我想起他现在是苍蝇。 「说什么呢。」主人边说边用他间着的脚挡着我的头,让我无法继续蹭他。 我怀疑这样跟蹭裸着的主人是差不多的效果,虽然应该不会有人觉得骚扰一隻苍蝇是性骚扰。我忍不住想恶作剧,反正什么都当喝醉了,主人应该不会太计较吧。 我摸着主人的胸部,触感与尾部差不多,老实说我搞不懂对应到人类到底哪里是哪里,不过主人是会有感觉的。 「奴隶,你再继续性骚扰你的主人,今晚你的屁股就别想闔上了。」主人已经加速到风刮在脸上有些刺痛的程度,他可能想赶快把我扔下去吧。 「嗯?我没性骚扰您啊……」我无辜地呢喃着。 很快地,我们回到了寝宫,主人又变成狼型把我翻到他背上。 「噢……呃……主人……移动不太平稳……」我有点反胃了,被主人一拋翻上他的背,我觉得我的世界还在转。 「活该。不准吐在我身上。」主人嘴上虽然不饶人,还是放慢速度,平稳地走到沙发旁把我放下,才又变回人型。 「您还做吗?」我迷茫地望着主人。 主人坐到我身边,「我不要跟醉鬼做爱。」 「唔……您做一下嘛。」我抱住主人,蹭了蹭主人,想起方才一直性骚扰主人,问道:「主人,您是苍蝇的时候感觉如何?」 「很不愉快。」主人直白地说道。 「噢!不是啦,我的意思是……您的触觉之类的……」我又蹭着主人,彷彿想将味道留在主人身上似的。 「……原型的关係,五感超越普通生物。」主人安静了会儿,说道:「你刚刚是故意的?」 「嗯?呃……不是……」我偷瞄主人一眼。 「说谎从严。」主人掛着虚假的微笑。 「是!对不起!」我又蹭了蹭主人,主人的味道好香,「难得能逗您嘛……对不起……能抱您一次吗?啊!不不不!我什么都没说。」 「好啊,奖励你赢了路西法。」主人在我仍处于无意识说了不该说的话的混乱之中淡淡地说道。 「咦?您没开玩笑吗?」我觉得酒醉都被吓得醒了过来,我讶异地看着主人。 主人趁机往我嘴里塞了解酒药,又灌了我一杯水。 「没有。」主人平静地看着我,放下水杯。 我紧紧抱住主人,「奴隶会当真喔。」 「嗯。」 「奴隶真的会当真喔!」我再说了一次。 「你已经在脱我的衣服了。」主人仍然平静。 我已经兴奋得脑袋一片空白,我解开主人的衣服,呼吸已经喘了起来,当主人白皙的肌肤显露于眼前时我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但是当我的视线被主人的红樱吸引时,很自然地凑上去舔吻,轻轻啃咬,好似那是最好吃的糖果。 「主人……」我叹息着,亲了主人的胸口。 「奴隶,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恶魔被干到发情会很虚弱。」主人偏着头说道,我有点难以明白主人的用意,也许是鼓励我吧。 我点点头,「奴隶会加油的!」 「……嗯。」主人淡淡地回道。 我慢慢地吻到主人的腹部,亲吻主人的腹肌,主人的身体真漂亮,就算原型是苍蝇,现在在眼前的就是完美的肉体,男人是视觉的动物,眼前的战胜一切。我不懂为什么以前的人不珍惜主人。 我把主人压倒在沙发上,坐在主人的腹部上,俯视着主人,总觉得主人不是特别有反应,我有些困惑地偏头,也许主人害羞吧?嗯!一定是! 我抱持着尊敬的心情脱下主人的裤子,看着鼓鼓的内裤,忍不住凑上去吸了一口,瞬间有些飘飘然,隔着内裤亲吻主人的下体,接着才慢慢脱掉主人的内裤。 第一次主人比我先裸,我又以手抬起主人的腿,亲吻着主人的大腿内侧,「主人……唔……您是不是害羞?」 「……没有,别废话。」主人平静地看着我。 我实在有些抓不准主人现在到底感觉好不好,他的阴茎确实微微勃起,但表情实在很冷静,最终归因于主人不愿意承认害羞了。 我抓着主人的双腿一路从主人的大腿内侧舔到主人隐密的穴口,只是轻轻滑过又慢慢往上舔到阴茎,一口含住。 主人终于发出舒服的叹息声,至少他现在是舒服的,我开心地边嗅着主人浓厚的体香边吸吮主人慢慢硬挺的阴茎,含至深处,唾沫流了下来,留下色情的水渍 我吐出,赶在水渍还没抵达囊袋时,伸舌由下而上将水渍舔入嘴里。 我抬起头,舔了嘴唇,对着主人微微一笑。 「笑什么?」主人的气息也有些不平稳,脸上带着淡淡的红云。不过反应确实没有我以前为他服务时好。 「明明我做着一样的事,您却比较害羞。」我啃咬主人白嫩的大腿,又吸出了一个浅浅的印子。 「……可以了。」主人把头别开。 我趴到主人身上,与他肌肤相贴,「这怎么行?还没帮您扩张。」 「不需要,恶魔做起这种事很方便。」主人深吸一口气,「你也不必麻烦。」 「您不会是心急吧?」我调戏主人,结果主人用脚偷踢了我一下,我心里开着小花,脸上忍不住掛着笑,「奴隶会好好服侍您。」 我啃咬着主人的颈子,摸到主人下身,爱抚着主人的阴茎,想要把自己的也一起揉弄时,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没脱,便起身心急地把衣服脱了,又爬回主人身上。 阴茎相互贴在一起,我的还是略逊一筹。 「你动作倒是很快。」主人瞥了我一眼,「唔……」 「主人……哈啊……」我揉弄着我们的阴茎,主人的炙热彷彿会烫伤人,又好像是我的比较烫人。 「呼……奴隶,你的技巧变好了,与谁偷练了?」主人轻轻喘着。 「奴隶只有边意淫您边打手枪……哈啊……您的衣服一天比一天味道淡……」我嗅着主人的颈子,又亲了下,「这才香。」 「嗯……你真的很变态……」主人一手轻揽着我。 「才没有,那是对您的爱。」我大言不惭地说道,我松开手,又抬起主人的腿。 舔湿了自己的手指才探向主人,我可不敢把手指塞到主人嘴里要主人舔湿。原本以为会有不足够,但主人的后穴像是在邀请我,轻而易举地插入,又有包覆的紧緻,想着待会能插入这么舒服的地方,我忍不住叹息,「主人的穴好柔软。」 「所以我才说不用了。」主人用双手遮挡着眼睛。 我不满地按着主人的肠壁,也许是因为主人很随便,彷彿他不需要被温柔对待,只是一件发洩性慾的物品。我找到主人明显抽了一口气的地方后便集中攻击那点。 「唔……你……住手……」主人张着嘴喘息着。 「主人,请您放松交给奴隶。」我亲吻着主人的胸膛,又慢慢插进一指,仍然十分容易,温热的肠壁似乎弹性十足,主人喘得更厉害了。 「呼嗯……要你住手了……」主人弓起另外一条腿,脚趾蜷曲,看来应该很舒服。 「唔,您要是认真的,那可真残忍。」我偷偷撑开主人的后穴,主人轻颤了下,「主人,您其实挺敏感的……」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主人以前能大言不惭地讲着些下流的话都不脸红,调戏人跟被调戏完全是两回事。 「……闭嘴。」主人完全把脸藏起来了。 我将主人的手抓下,轻轻握着主人的手,「啊……我可能今晚就会死掉。」 我胡言乱语着,我比想像中的还要没有克制力,抽出手指,我迷茫地就这么慢慢顶入主人的穴里,主人的穴似乎也在邀请我,我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和被主人干一样舒服,但很难说哪种比较舒服,这是不同的感受。也许被干比较舒服,毕竟主人三两下就找到我舒服的地方,接着大部分都会被干到哭出来。但这彷彿征服了主人的快感又是无法比拟的。 「主人,奴隶会上癮……感觉真棒……」我叹息着。 主人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有轻微喘息。 我放开主人的手,扶着主人的大腿,慢慢挺动起来。 「哈啊……好舒服……」主人小声呻吟着。 我有些意外而撞得重了,主人的穴紧缩了下。我没想到主人反应一直不太大,现在会如此轻易地承认快感,但也许恶魔不说谎时十分诚实吧。 「唔……奴隶也好舒服……」我好想把主人揉进骨血里,于是我把主人揽抱起来。 「唔嗯……」主人似乎吓了一跳,连忙抱紧我,「你做什么……」 我喘着气边抓着主人的屁股顶着,「唔!对不起,奴隶忍不住。」 主人的穴似乎缩得更厉害,也许是坐着会顶比较深的关係,说不上特别舒服,但用这个体位做时,我都有奇妙的满足感,好像心中终于被填满,不知道主人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感受,我真希望我能填满他的空洞,好好保护他。 主人也许不需要他人保护吧,他足够强大,足以自保,也能保护他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主人的心似乎已经残破不堪,我好想弥平那些伤痕。 不,我必定只能让主人幸福,否则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维尔……你现在要杀了我肯定轻而易举。」主人突然在我耳边说道,「比如说拿圣水加持的刀刺穿我的心脏,啊……可能这时洒在身上也有用。」 主人的话把我从疯狂的思绪里拉回来,我愣了愣,问道:「您是恶魔不会死吧?还有哪来那种东西?」 「发情的恶魔很无力,只能受人摆弄,可是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这回事或是被恶魔迷得晕头转向。」主人没有理会我,继续小声地呢喃着,「看过原型的人就不一定了。」 我沉默了会儿,摸到主人的后颈,轻轻把主人按到怀里,「奴隶发誓会用尽一辈子及死后的永远抚平您心上的伤。」 心脏疼痛得像是要死掉了般,主人如此残忍,话语在心上割出一道道伤口,但主人恐怕也因为我早添了不少道伤痕在心上。 「……你知道对恶魔起誓,恶魔只要找到漏洞就能毁掉整个人吗?」主人的声音十分平淡,我很不想用上冷淡,但接近了。 「您不会这么对我的。」我笑了下,轻轻摸着主人的背脊,「您直到今日都是我心中最美的天使大人,不曾变过。」 「笨蛋。」主人咕噥着,我们维持着这个姿势一段时间后,主人慢慢躁动起来,发出甜腻过分的呻吟,「……哼嗯……唔……维尔……」 虽然主人方才也很大方承认舒服,但似乎极力忍着什么,现在主人的喘息愈来愈粗重,最后不断呢喃着我的名字,彷彿我曾经对他发情时一遍一遍喘着粗气喊着他的样子。 我才意识过来,要是方才我真敢如主人的话对主人出手,他肯定会用最残忍的方式毁了我,我才明白,主人不过是想试探我。我忍不住叹息着,「您真是坏心眼……但您也太容易相信我了吧?」 我这么说时,主人倏地抬起头,脸上有着错愕,有些傻气。 我的心中终于稍微好过了些,坏心地摸上主人的喉结,主人吞了口口水,喉结跟着滚动,但他仍然喘着粗气。 「是不是现在让您做什么,您都会做?」我笑瞇瞇地看着主人。 「维尔……?」主人的指甲抓在我的背上,有点疼,但即便如此,主人仍然没有打算离开我身上,我不知道这到底对恶魔有多大的吸引力,连主人都无法抵抗。 「您会做吧?」我忍不住想欺负主人,平常都是主人欺负我,难得看他如此紧张。当然还有一点是,我有点不高兴。 「嗯……」主人轻轻应了声,又小声呢喃,「解除契约也行……」 我愣住了,看着主人逐渐空洞的眼神,我忍不住心疼,心中又染上了悲伤,好像我是能被主人轻易放弃的东西,但我无法责怪主人,我乾哑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身为地狱宰相都怎么诱惑人类的。」 我摸着主人的背,吻上主人的脖子,主人明显缩了下,紧张能透过他绷紧的肌肉传过来。 我啃咬着主人的颈动脉处,轻轻咬了下,又舔吻着,几乎能感觉到他的脉搏,我轻轻吸着,留下印子。 「明天有宴会吗?如果有,您可不可以明天再带我去一次宴会,然后选件低领的衣服?」我好想向所有恶魔宣告主人是我的,想到那样的情景,悲伤好像被冲淡了,我忍不住喘息,喷洒在他的颈子上。 主人似乎被我舔弄了好一会儿已经没那么紧张,但他似乎对于我的邀求感到困惑,我又无耻地威胁道:「您什么事都会做吧?」 不过我觉得主人恢復正常时,我应该会被修理得很惨,反正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还是继续欺负主人好了。 主人皱着眉,似乎是被威胁有些不快,但我的要求没有太怪异的地方,最终说道:「我答应你。」 「您可不能反悔唷。」我高兴地又咬又啃地在主人锁骨上留下不少痕跡,看上去颇色情。天知道主人要穿多低的领,多咬一点就对了。 啃够了之后,我亲了主人一口,摸着主人的脸颊,将主人耳边的散发拨到主人的耳后,「主人,我想被您诱惑。」 不知道主人愿意做到什么程度呢? 主人别开脸起身,似乎有些不情愿,我有些焦急是不是惹恼他了,但超乎我想像的,他趴到沙发上,翘起挺翘的屁股,像我以前每一次满足主人地自己分开屁股,露出穴口,我的脑子炸成一团乱,主人嫵媚地微瞇着眼,「想进来吗?」 我觉得实在太刺激了,我吞了口唾沫,主人自己又伸进一指,「像这样慢慢抽出……再用力插入……哼嗯……」 「想……」我觉得喉咙乾渴,我忍不住摸上主人挺翘的屁股,揉捏了两下,忍不住用硬到发疼的分身顶着主人的穴,轻轻摩擦主人的股沟。 主人放开手哼哼两声,在我的阴茎几乎放在他的股沟上时,主人说道:「不准动,放着。」 我哀鸣了声,照着主人的话停下,但心上有万隻蚂蚁爬着,难受得很。 主人用掌心轻轻压着我的阴茎,抬起臀部,就这么慢慢用他温热的穴含进我的茎顶。 我和主人的喘息声混在了一起,我很想直接长驱直入,但被主人看穿我的想法,他说道:「忍着会更舒服喔。」 我哀鸣了声,虽然主人现在好像弱点被我抓着以至于我能予取予求,但主人还是有效地掌控我的行动。 主人慢慢地将我的阴茎吃进穴里,全部进去后还压了我的臀部一下,我喘息着混着主人紊乱的呼吸声。 主人的穴其实在颤抖,他紧咬着我的阴茎,这提醒我他其实从方才开始一直是发情般的样子。 「主人……您可以说些很色的话吗?」我抓住主人原本扶着阴茎进入的手,压在他的腰上。 「唔……干我的穴……」主人说得很小声。 我得逞地慢慢抽出阴茎,直到快要完全抽出时就这么慢慢停下,主人的喘息声十分粗重,他的后穴也痉挛着,主人软软地喊了我的名字,我便忍不住又重重地撞入,他倒抽了一口气,「维、维尔……呼嗯!」 「主人……好舒服……」我抓着主人的屁股挺动几下,主人边喘着边向后头伸了剩下空着的手。 我也松开主人的屁股,两手抓着主人的手,用力撞了起来。 「哈啊……维……尔……」 我边撞边喘着气,「您……呼……您舒服吗?」 主人摇着头似乎不想理我。 我发现撞着某一处,主人会明显腰软,我便集中撞着那处。 「哈啊……维尔……」 「主人,舒服吗?」我松开主人的双手,抱着主人的腰,把主人抱起,他便坐在我的大腿上,我们深深结合在一起,我牵起主人不安地在我的手臂上抓挠的右手,与主人十指交握,粗糙的皮肤但这是毫不犹豫救了我的结果。 「舒……服……」主人说得很小声,他慢慢靠到我身上,彷彿终于信任我。 我开心地抓着主人的手,摸上主人的腹部,说着乱七八糟的话,「我要让您上癮……让您再也不会离开我。」 「维尔……嗯……我好想你……」主人突然说道,粗糙的右手手指不再漂亮,与我交握的力度仍然不减。 我睁大双眼,身体的反应快过思考,我就这么射进主人体内。我忍不住落下泪水,吸着主人的背脊,带着鼻音,「听到这句话,就算要奴隶死上百遍都值了。」 我的主人说他想我,四年多来的孤独似乎就这么被填满,不是只有我悲哀地苦苦思念主人。 射了一次完全不足以平復我心中的激动,我又抱着主人干了起来。 啊啊……好舒服……好舒服。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我抱着主人吃乾抹净,然而主人怎么也没射,这让人有些气馁,我在他的身体里射了第二次时,主人慢慢从发情状态回復正常了。 我爽是爽了,但看来也到头了。 主人喘息渐渐变小,离开时后穴还特意压榨我的阴茎,彷彿在看还有什么能给他。 「主人……」我疲倦地靠在沙发上,看着主人面无表情的样子,我实在有些怕。 「你方才该尝试杀了我的,奴隶。」主人坐在我旁边,翘起美丽的长腿,「欺负我很有趣吧?」 「不敢……奴隶能问您吗?」我回到像以前乖巧听话的样子,也许是方才主人的话让我安心,不安躁动都被平復了,但看着现在主人冷到想杀死人的表情,有点害怕方才主人可能很恐惧才会任由我胡来。 「你想问我方才的事吧?」主人拍了拍我的腹部又拍了拍他的大腿,把腿放平了,示意我趴在他腿上。 这姿势怎么想都不妙,但我也只能压力很大地趴到主人的腿上。 主人在我的穴口抹了些润滑液,修长的手指插了两根进来,我哼哼两声,主人继续说道:「被干的快感对恶魔来说远比干人高,发情了会更舒服,但真的对『某人』发情,会丧失抵抗能力,毕竟命是直接被握在手里,一般没有恶魔会让自己陷入那种处境。」 「唔嗯……可是您……」我想起一开始主人对我设了陷阱,可是后来真的是随我摆弄。 「是啊……你背叛我的信任呢……」主人用力压了我的前列腺。 我哀鸣了声,主人又松开手,温柔地按抚着附近的肠壁,舒服得让我直打颤,「您那时候的样子……哈啊……那么可爱……哼嗯……主、主人……哈啊……」 「爽?」主人平静地问着,手指按揉的力道让我脑袋一片空白,好久没被主人按摩后穴了。 「哈啊……哈……爽……疼爱您都来不及……哼啊!谁会对您出手……」我抓着沙发,后穴已经一缩一缩地想要更刺激的快感。 「看过我的原型,怕不会被发情的样子噁心到吐了。」主人撑开我的后穴,又插进一指,接着旁边两指撑开,中间的手指有力地摩擦我的肠壁。 「可是您从来没变过呀……咿!主人,好爽……哈啊……您待会儿能给奴隶吗?」我哀求着,对于主人的话感到哀伤,主人从头到尾都没变过,他只是隐藏自己的原型,他仍然是那个表面高傲,实则温柔优雅的恶魔,而且他还是更常用人类的样子,难道知道前后真的差距这么大吗? 「你确定?你射两次了。」主人又松开手指的力道,用两指大范围地揉着我的肠壁。 「嗯哈……」我侧着脸趴在沙发上,爽得我自动把屁股往主人手中送,「求您……想要您……」 我的下腹燥热,如同我说的被主人干和干主人是不一样的感受,干主人属于心灵愉悦,身体的愉悦还是输了一截,被主人干绝对是两者都很高程度的满足,自然不同,我突然想到方才主人没有射,是不是我的技术太差了……? 「主人……您方才不舒服吗?」 「你不是有摸我的阴茎?」主人毫不避讳地问道,方才有边干边帮主人摸,只是主人最终没射。 「您没有射……」我有些心情低落,主人趁机又按了我的前列腺,我都要尖叫了,「啊……哼嗯……主……」 「口水别弄脏沙发了。恶魔的精液有魔力,就那么射了浪费。」主人另一手轻轻捏着我的颈部,「除非你要吃下去。」 我想了想,主人好像不曾射在外面,我只用嘴帮他也是少数,但如果他射了,都会要我留在体内,如果流出来,他偶尔会要我吞下去,如果是射在嘴里的会直接要我吞下去。 「您赏赐的,奴隶都会心怀感激。」我被主人稍微安抚了。 主人抽出手指,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下,「自己坐上来。」 「是……」我双颊发烫,爬起身跨过主人的腿,主人的阴茎挺立,我吞了口水,主人的阴茎不小,方才一起摸或单摸的时候觉得还好,真的要放进体内时有点怕,真的是太久没做了。 「你在磨蹭什么?」主人抓着发起呆的我的屁股揉捏,还时不时用指腹骚扰我的穴口。 我回过神,摸着主人的阴茎,说道:「太久没被您干,怕屁股会坏掉。」 主人轻笑了声,打了我的屁股,「别拖延时间,是谁自己求的?」 我摸摸鼻子,扶着主人的阴茎,对准洞口便让身子稍微下沉,体会到后穴被主人的硬挺慢慢撑开,确实有点久没做,插入时能感受到阻力,下午因为我偷抹很多润滑液且是主人主动插进来,主控权根本不在我,「唔……」 主人轻轻摸着我的腰椎,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沉下腰,随着下沉,被进入感就愈深,到了一半时我喘着气稍作休息,停了约一秒就继续动作,慢慢地吞进主人的全部,我趴在主人怀中粗喘,「只是被您插入就快射了……」 「如果想重温我怎么控制你射精的,你可以试试。」主人狠心地说道,却温柔摸着我的背。 我抖了抖,被主人控射挺可怕的,主人要我射就得射出来,不准我射我要是射出来,就看他心情加一个惩罚,看他那天有想到什么新奇花样,通常是让我更难达到他的要求。另外一个就是前列腺按摩,绝不是方才那种温和的方式,高潮一次直接加一分钟,通常是被按到精液流不停苦苦哀求他明天再继续的。 「主人……奴隶都不能射吗?」我蹭着主人,又偷偷在主人颈子上咬了一下。 「最多再一次,我不管你流出来的是什么,超过一次,我就重新训练你怎么管好你的东西。」主人说着便抓着我的屁股,尝试抽插。 「哈啊……主人……奴隶不敢……好深……唔……」我张嘴喘息,眼前花了一片。 「会痛?」主人停了下,抹了抹我的眼角,泪水弄溼了他的指尖。 我摇着头,「不会……」 「那你哭什么?」主人用力顶了我一下。 我闷哼了声,赶紧抱紧主人,「不知道……我好爱您……请您怜悯奴隶,别再离开奴隶。」 主人摸了摸我长长的褐色头发,「只要你不背叛你的主人。」 「维尔.约伯斯的灵魂永远只会属于别西卜,奴隶的一切都属于主人。」我虔诚望着主人,他的红眼就像宝石一样。 「维尔.约伯斯的灵魂早在七年前就属于别西卜,你也早在七年前属于我。」主人抹去我的泪水,一把抱起我。 主人托着我的臀部,我的双腿紧紧夹着主人,双手也攀着主人,虽然我不曾这么掉下去,但还是会紧张,移动时会被主人捣得有点难受。 主人抱着我走回床上,主人抱着我上了床,接着把我压到床上,抓着我的腿就干了起来。 「哈啊……主人……嗯!主人……奴隶想帮您怀孩子……哈啊……」我抓着床单,因为兴奋反弓着腰,说着一些不可能的话。 「奴隶,你的生物学在高中有通过吗?」主人顶了我的敏感点。 我彷彿触电地颤抖着身子,身上有着一层薄汗,「高二就没学……哈啊……」 主人摸着我的脸,「你告诉我,男人怎么怀孩子?」 我夹着主人的腰,「唔……跟女人差不多吧……啊——!」 主人用力撞着我,我夹得更用力了,希望他不要动得那么剧烈,但主人似乎看穿我的伎俩,「奴隶,腿打开,抱着你的腿。」 「唔……请您轻点……」我颤抖地抱起双腿,主人撞击的角度更方便了,我被顶了下,手差点没滑掉,之后便指尖掐着大腿,也许力道足以让指尖发白,「主人!呀!不要了……啊!」 我乖乖听主人的话,抱着腿,但胆大地用一条腿踩上主人的胸膛,想压制住主人。 主人没有生气,他露出令人心寒的微笑,抓着我的那条腿,架到他的肩上,又继续死命的干。 我彷彿在做什么体操一样,被干到舒爽的地方腹筋又会收紧,我觉得快要抽筋了,忍不住又求饶道:「主人……腿……好难受……」 「还敢不敢踩你主人?」主人稍微停了下。 我喘着气直摇头,主人又微微一笑,但他没有放下我的腿,又继续像方才一样剧烈的抽插。 「呀!哈啊……不敢!奴隶不敢……」 「那很好,但我没说要放过你。」主人平淡地说道。 恶魔!主人真的是恶魔! 后来被主人插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奴隶不敢了……哈啊……不要了……」 不知道我说了多少次,主人终于放下我的腿。主人换了个姿势,我终于不用自己抱着腿,但没有比较好,主人把我的一条腿压在床上,抓着我的另一条腿,硬是把我摆成半侧身,又开始挺动。 主人很少用这姿势抱我,不是习惯的姿势有些怪异,而且因为这样偏离敏感带。比较好吗?不,当每一次都从敏感带擦身而过,我差点没被主人搞到发疯。 「主人……顶那里……唔……求您……」我扭着身子,很想摆正身子,就差那么一点点。 我想主人一定是故意的,正好控在一个令人心焦的位置。 「不是不要了?」主人停下来,骚动仍未平息,比起不上不下好那么一点。主人又问道:「要还是不要?」 「要……求您用力干奴隶舒服的地方,把奴隶干坏……」我抓着床单,心里既期待又害怕。期待被满足,害怕主人更加猛烈。 「没有再反悔的机会了。」主人挑起嘴角,「别哭出来了。」 主人用双臂把我的腿分开,覆在我身上,虽然身子被折着,但没方才拉筋般的难受。主人终于顶到舒服的地方,我尖叫了声,一阵虚软,当主人连续刺激时,我便受不了哭着哀求他停下。 「求您放过奴隶……哈啊……主人……奴隶想射……嗯啊!不要这么激烈……」我抓着主人的胸膛,我是不敢推拒也陷入兴奋的主人的,方才敢用脚压制主人是因为他还算平静。现在这么做真的就是不识时务了。 「我真搞不懂你到底要怎样……哈啊……哼……哈……」主人喘着气,他咬了我的喉结。 我脑中一片空白,下一秒只有个念头。 死定了,射了。 「真稀……一次了,奴隶,记得我的话。」主人稍微和缓了下,帮我把精液挤乾净后又抱着我的腿慢慢干起来。 射精后的身子极为敏感,那是敏感到极致,愉悦到极致成了痛苦。 我攀着主人,不知道是不是想藉此阻挡主人看到我意外流出东西,但实际上我只是高潮或是有射精几乎躲不过他,「请您赏赐精液……主人……哈啊……」 我张着嘴喘息,主人探了我的下身,说道:「居然射不出东西,忘了你太久没吃我的精液了。」 主人有些惋惜。嗯,正常射不了那么多,但主人如果有给我精液会恢復比较快,只是射太多还是会很虚。 「求您放过奴隶……」我难受得猛打颤,只希望主人饶过我。 「我射一次后继续?」主人亲了亲我的唇。 「求您别折磨奴隶了……」我剧烈喘着气。 主人轻笑了声,「那么再忍一下。」 主人说完把我抱起来操,我坐在他的腿上,边被顶边哭得惨兮兮的,突然主人顶得比之前都要深,一股热流在深处喷发,我又痛苦地高潮了一次,这次有流了一点点透明液体,也许刚刚主人的前列腺液流出来,跟精液有类似效用吧。 「对不起……不要罚奴隶……对不起……奴隶真的不行了……」我哀求着,手掐着自己敏感的分身,彷彿掐萎了就能当做方才的事没发生。 主人粗糙的手摸上我的手,慢慢把我的手扳开,一手抱着我,「乖,放手。」 「主人……求您……」我绝望地慢慢放开手。 主人粗糙的手掌包覆着我的阴茎,在我耳边用他低沉的嗓音哄着,「嘘……没事,改天再罚……」 主人又慢慢张开手掌,慢慢离开,彷彿确认我不会再自残,之后用气声说道:「下次敢再掐……我代劳。」 我抖了一下,抱紧了主人,主人应该会直接掐到我以后都不举了。 主人等到我们双方都比较平復了,才抱起我,走去浴室。洗了香喷喷的澡,我睡上自从主人离开后第一夜好觉。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我一早被主人叫醒,迷茫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听清主人问的问题。 「你不是有课?」 「下午……」我捏了捏脸颊,嗯不是梦,主人真的回来了,我滚过去抱着主人的腰,「再睡一会儿,嗯……」 「不吃早餐了?」主人的声音彷彿不容拒绝的詰问。 我实在想睡,轻哼哼着,到底有没有回答主人都不清楚又睡了过去。 再次转醒,四周的摆设是独自生活四年多的人间,床上也只有我一个人的痕跡。 我恐惧地跳下床,结果腿一软,直接跌在地,不知道是痛还是惊吓,一时有些爬不起来。 我好不容易想起该爬起来时,头顶传来轻笑,「我还以为什么掛画掉下来……」 主人憋得嘴角抖个不停,最后背过身笑了出来,笑得十分没心没肺。 我觉得双颊发烫,主人笑了好一会儿转身看我还坐在地上,走过来把我拉起,「我记得你睡姿还不错,除了会扒着我还算正常?」 「……腿软跌倒的。」我小声咕噥道:「还不是您昨夜那么兇猛……」 主人终于没再笑了,摸了摸我的身子觉得我没事后才松开手。 「换身衣服,去餐厅吃。怎么冰箱什么都没有,平常都吃什么?」主人碎碎唸着。 我可不敢跟他说吃便利商店或伟大的速食,应该会被揍一顿。 我看了主人身上的衣服是符合人间流行的轻便服饰,没有太随性也不太过正式,应该不是要去太高级的地方。 我去盥洗后换上平时上课穿的衣服,就跑到客厅找主人了。 客厅有些摆设似乎变了,主人好像把家里打扫了一遍,说来难为情,主人离开后,打扫工作都没以前认真,就算扫得再乾净主人都没有出现,只有餐桌比较乾净,但是给我拿来写小说,上头散乱的稿纸不见了。 我有些紧张是不是被丢掉了,主人心有灵犀地说道:「你写的故事真是……精彩?我收去房间的书桌里了。」 我松了一口气,有种要是主人拿去丢了,我可能也会跟他打架的衝动。不过现在想想主人都蛮尊重我的,像是刚被主人捡回去时,主人给了我一盒水彩,教我画画后,主人帮我把每张像是涂鸦的水彩画好好收在他的书房抽屉里。主人原本是天使,绘画造诣应该很高,我画的图在他眼里绝对是垃圾的程度。不过这都是我的推测,主人只画过一幅油画,而且没画完,我不知道那幅是什么,一直架在书房里,偶尔问起,他都心不在焉地说他有一天会画完。 「你还真打算用我的名字继续写小黄书啊?」主人披了件外套,又把钱包钥匙都放进口袋。 「唔……来不及了。」我笑了起来,「搞不好您会多一批信徒……如果你还记得安娜,她很喜欢呢。」 「……我搞不懂你们人类。」主人对我伸出手。 我伸手牵上主人的手,虽然两个大男人牵手走在路上实为奇景,也许在他心里我还是小孩子,但我不想提醒他这件事。 主人拎走我手上的车钥匙,「我开,我还没开过人类的车呢!」 ……您千万不要肇事。 还好主人开得很顺,我一脸不可置信,他说和玩电动是差不多,我该庆幸主人不是电动白痴吗? 主人中途问了我几点的课,他真的很在乎我学习。不过是三点的课,还早。正好今天课少,原本预计去图书馆的,但昨夜跟主人那样来实在爬不起来。 主人载我到一家家庭式的小餐厅,主人意思意思地点了甜点还有饮料,最终大半落入我的肚子里。 主人打算跟着我去上课,我想大学教室多个人教授也不会发现,心里便期待着可以跟主人腻在一起,但我忘了安娜也有上这堂课。 我们算压线进教室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安娜坐在前面,但她发现我们后频频看向这里,她看了我们整整一节课,我真怀疑教授有没有认真上课,这么大的一个人一直转头看后面,不要装没看到啊! 下了课我拉着主人就想跑,结果安娜这个女人平常手脚不快,这种有异的事手脚特别快,直接堵了我们的去路,一副不交代清楚就不放我们走的架势。 而我因为急着想拉主人走,手正好牵着,根本百口莫辩。 「维尔,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胆大,还有介外。居然比我先有了男朋友,还这么帅……」安娜环抱着胸,上下打量我的主人,只是她看得愈久显得愈是迷惘,「我是不是见过你?」 主人始终微笑地看着安娜,「很荣幸认识你,美丽的小姐。」 「不……我记得你……这种语调……」安娜有些错愕,她的嘴蠕动着,似乎想叫主人的名字,但她因想不起来而苦恼。最后安娜皱着眉,伸手偷偷把我拉到旁边,又看向主人,「你不是人类,对不对?」 我很怕主人突然抓狂把安娜怎么了,悄悄站到安娜身前,把安娜弄到身后护着,希望安娜别发现什么异常。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主人优雅一笑。 我松了口气,主人似乎心情不错,应该不会对安娜怎样。 「你绝对不是人类……我不记得你,但我认识你,好像我的记忆的某些地方被抹去。」安娜陷入了极度的困惑。 我心惊安娜的大胆直接,所以男人们才避他而去,但这样的个性我很喜欢,如果没有主人,我可能会喜欢上她。 「主人……啊……」我情急之下说错话,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同类生物面前承认了我与主人的关係。 主人叹息一声,我怀疑他又对空间做了什么,没有人驻足停留于我们身旁,他拖长着咏叹调如此说道:「维尔,你可以告诉她我们的事,我准许。不过贝利斯小姐你得想清楚,有时候无知是幸福。」 「噢!不,安娜,你还是回宿舍吧,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试图说服安娜,我可不希望安娜出事。 「不!我的记忆有好多空白,这是不对的!」安娜坚持,「它不该被夺走。」 主人耸耸肩,优雅地倚着墙站着。 「您不会伤害她,对吧?」我受不了安娜炙热的视线,我头大地问了主人。 「我只能伤害傻傻跟我签下契约的人类。」主人翘起嘴角。 安娜讶异得惊叫,颤抖地拿着十字架项鍊对着主人,「恶魔!你是恶魔!」 我确信主人做了什么,因为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贝利斯小姐,期末加一分。」主人露出魅惑人心的微笑,我敢保证要是安娜不是那么害怕会被迷上的。 我觉得有些疲倦,我不希望我再少一个朋友,我按下安娜拿着十字架的手,「这对他没用,他上教堂、唱圣歌,你拿这个对着他,他只会嘲笑你。」 「维尔,恶魔是危险的!你不会跟恶魔签订契约吧?」安娜激动地摇晃着我,嘴里急促地说道:「我们去找神父,对,神父一定有办法!」 我快被摇到吐了,拍了拍安娜的肩,「安娜,冷静点,没有人有办法。」 「维尔.约伯斯!你为什么要跟恶魔订契约?你不要命了……恶魔满嘴谎言……你……」安娜气急败坏,似乎被气愤堵得说不出话。 「贝利斯小姐,淑女不该歇斯底里。」主人在一旁摆明准备看戏。 我偷踩了主人的脚,装作没注意,安抚安娜,「我十四岁就跟他订契约了,你先冷静,不然学长会被吓跑。」 「维尔.约伯斯!不要败坏我的名声!」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淑女的名声可是很重要的。」主人拉长着调子。 我要发疯了,我摆着手,稍微大声地打断他们两人莫名凑在一起的双簧,「停!你们都闭嘴!」 「维尔,你敢叫我闭嘴?」主人挑眉。 我用力踩了主人一脚,主人啊了一声,抽开脚,轻踢了我一下,不过是踢在我的鞋跟上。 「他是别西卜,在你的记忆里是叫巴卜.约伯斯。这是安娜.贝利斯……」 「我知道,不要搞得像相亲,亲爱的,这样我很难过。」主人哀伤地说道。 您乾脆去争影帝之位好了。 「……骗人!一个教神学的老师是恶魔!」安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她似乎准备好的谩骂之语都无用武之地,我想她应该补全了她所谓的记忆空白。 我和主人都没有搭话,三人沉默无语。 「维尔,该回地狱了。」主人看了下时鐘。 「你要带走维尔?」安娜拔高了音量,似乎很想衝上去跟主人拼命。 「当然!不过不是现在。」主人耸耸肩,「别想透露我的事,你会对你亲爱的朋友造成麻烦。」 主人说得曖昧不明,我叹一口气,对安娜说道:「没事的,他不会对我不利。」 主人又加油添醋地说道:「对了,绝对不要与恶魔签订契约喔,信恶魔的鬼话的人是白痴,美丽的贝利斯小姐。」 「您在骂我吗?」我看了主人一眼,还有他是不希望走了吗? 「不,亲爱的,我只是给个忠告。」主人捏了我的屁股,揽了我的肩想把我带走。 安娜拉着我的手腕,硬是把我拖下。 「喔喔喔!安娜,我的手会断掉!」我拉住主人,希望他们别把我的手臂搞到分家。 「贝里斯小姐,容我再警告一句,别对我的东西出手。」主人冷冷地看向安娜,我和安娜都是一愣。 安娜也许是被吓得松手的,主人也就趁机用了应该是移动类型的魔法,徒留安娜的尖叫声不去,我与主人已到了车边。 「噢!您没对她怎样吧?」我的手放在主人的胸膛上。 主人冷着脸,打开车门,把我塞进车里,「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尖叫。」 那应该是主人把我硬是带走的关係。我以为主人对安娜做了什么所以尖叫的,看来没什么事,只是可能之后会有不少麻烦事。希望不要搞到跟金.普西一样,我不希望失去我唯一的朋友。 主人开车载我回家,东西扔了就变化成苍蝇——我还是吓了一跳——,主人一把将我捞到他的怀里,便召唤出通道,振翅飞回地狱。 「您心情不好吗?」我摸了摸主人的腹。 主人用一隻脚顶了我的手一下,「谁准你乱摸?」 「唔……」我觉得委屈又摸了好几下,「奴隶晚上好好取悦您,不要不高兴嘛。」 「记住你说的。」主人哼了一声,心情似乎真的不好。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我苦思许久,但我想不到,只好作罢。希望晚上主人不要太过凶猛。噢!我好像也还有惩罚没还他。 我应了声,继续摸着主人的腹,说实在的手感真的挺不错的,还好看不懂苍蝇的表情,不然要是主人脸很臭我也摸不下。不过主人没再把我的手拨开,应该没事吧?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主人带我回到他的寝宫门口后,就放我下来,之后变回人型,「去选身好看的,不用帮我选了。」 「咦……?」我有些失望地看向主人,顺便观察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平淡,应该没有在生气。 「你昨天不是要我穿低领?」主人挑眉,「不要了?」 我听到这儿猛点头,「要!要!要!求您穿!」 虽然我觉得主人看到镜子时会想揍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他的脖子、锁骨都是我的咬痕或吻痕。 我开开心心地去选衣服,顺便又把主人的衣服吸一遍,主人看到后也没说什么,而是直接拿了件抽屉底层的衣服走。 我选了遍都觉得没有合适的,昨天那件应该是拿去洗还没有收回来。我看了一下我以前的礼服,想想应该也有些做得比较大的,乾脆拿来试,但都有些紧绷,最后我还是放弃选择自己的衣服。 我想到主人也不是拿他的礼服,又想起以往除了比较目的明确的宴会会比较正式,平常也是穿着得体就好。 于是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我选择了主人的紧身高领黑衫,我不知道为什么主人的衣服这么怪,它是件高领背心,又选了件深灰外衫。裤子就没特别换了,现在穿的黑长裤也还行。 当我换好后蹦蹦跳跳地跑去找主人时,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主人坐在沙发上看书。 主人是穿低领了,但那已经不是低领可以形容了,那已经是斜领斜到下腹了!不只如此,也是件背心,主人的胸腹肌、整条手的肌肉都露了出来,更可怕的是,主人的上衣上半并不合身,粉色的乳头若隐若现的,吻痕咬痕也清楚掛在那。 我走上前硬是将自己塞到主人与书中间,主人只好闔上书本放到一边,揽住我的腰,「选得挺不错的,我忘了告诉你不用太正式的礼服。」 我双手放到主人的胸膛上。 「嗯?」主人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我不满地用双手拇指摸了主人粉色的乳头。 主人伸手打了我的手,「你做什么?」 我没有放手,用手掌把主人的两边粉嫩遮了起来,「您为什么要穿这么暴露的衣服?」 「你不是让我穿低领?」主人挑眉,伸出双手抓住我的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搓我的乳头。」 我心虚地按着主人的胸,坚决地看着主人,「万一有人摸您的乳头怎么办?」 主人的眉像是忍无可忍地挑了几下,「谁敢像你把双手放在我的胸上,还摸。」 主人又打了我的手。 我无辜地贴到主人胸上,撒娇道:「换一件嘛……」 「没有其他低领了。」主人伸手压制我的头,「不准偷舔!」 「有人性骚扰您怎么办?」我抱住主人,用脸颊蹭了蹭主人的乳头。 「你在说你吗?」主人彷彿不甘示弱,伸手由下摸进我的衣服里,也把我的衣服顺势掀起,我也蹭不了他了。 主人的双手放在我的胸部侧下边,像方才我骚扰他一样用着拇指摩挲着我的乳头。 「嗯……」我颤了颤身子,主人摸得我有些心痒时,又揉着我平板的胸,右手突然掐着我左边的乳头,乳头变得完全挺立又有些麻痛,「主、哈啊……主人……痛!」 「你再偷摸一次,我就在你这可怜的东西上穿环,我保证比现在还痛。」主人在我耳边地语着,又突然松手,把我的衣服拉好,拍了我的臀部,「不准发情。」 「噢……您太残忍了。」我哀嚎着,额头抵上主人的额头,「可以和您接吻吗?」 主人微微一笑,微微仰着头,薄唇贴上我的唇,眼皮覆盖住他红色的双眼,我也闭起双眼,回应着主人。 啊……这么美好的人,怎么捨得让他难过。 我将舌头伸进主人嘴里,主人却吸住我的舌,抢了主控权,把我吻得脑部缺氧,脑中一片空白。 我以为我会被吻到失去意识时,主人放过我,我靠在他身上喘息着,「嗯哈……我怀疑您想用吻带我下地狱。」 主人的手摩挲着我的后颈,「我可没听过因为接吻死亡的。」 「主人,我还怀疑您诱惑我发情。」我在主人的耳边轻喘了声。 主人打了我的屁股,似笑非笑地说道:「下去,时间差不多了。」 我有些遗憾地从主人腿上下来,还想多坐会儿,但继续坐在主人的腿上可能真的会去不了宴会。 我正准备往门口移动时,主人说道:「回来,头发乱七八糟的,上哪?」 冤枉啊,我可是有梳好的,是主人方才按着我的头才又变乱的。我委屈地转身,发现主人拿着梳子,便什么委屈都没了,凑到主人面前。 但是主人十分随便地梳完了,其实有梳好,但速度十分快,我还没享受到,就梳好了。 我不捨地看主人放下梳子,主人突然问道:「头发怎么不剪?发尾分岔了。」 「不习惯给您以外的人剪,都不得以才一次剪掉。」我对着主人微微一笑。对此安娜曾经觉得我有毛病,确实毛病挺大的,相思病。 「明天帮你剪?」主人挑眉,「把你剃成平头喔。」 「噢……如果您希望您的奴隶是平头……」我迟疑地看着主人,但他自己都是长发,应该不会这么对我吧。 主人化身成狼型,走到我身边,「上来,还是你比较喜欢苍蝇?」 「咦?您……晚上请让奴隶好好服侍您!」我激动地看着主人,又有些迟疑,「我真的能上去吗?」 主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快点,再拖下去我得变回原型才来得及。」 我小心地骑上主人毛茸茸的背,我骑在主人身上!这么想实在太糟糕了。 我害羞地俯身抱着主人的颈子,主人跑了几步问道:「……你为什么勃起了?」 「唔……和您如此贴身的摩擦……」 我还没胡说八道完,主人就打断我的话,「可以了,你要发情也等晚上。」 我小声应了声。 主人奔跑着,并没有想像中的颠簸,应该是我整着人黏在主人背上的关係,很快就到了宴会场。 主人直接变回人型时被利维坦看见,主人成了背着我的姿势,慢慢把我放了下来。 「哇喔,别西卜,他是你第一个载过的人类吧……你的颈子怎么回事?」利维坦皱起眉,「别西卜,你该不会……」 「嗯。」主人轻轻应了声。 利维坦皱着眉,「别西卜,你……我该说什么?很高兴你还活着?」 「噢,我确实差点被宝贝儿干死了,谢谢你的高兴。」主人拉着我进了宴会厅,没让我有机会说任何一句话。 主人在我的耳边警告道:「别让人知道你知道怎么杀死我,还有别离开我身边。」 主人右手牵着我,我反握紧主人的手,上头的伤疤割得心疼,拿到嘴边亲了一下,「是。不过我向您发誓,奴隶如果想抱您一定是单纯地对您有情慾而已。」 「闭嘴。」主人的耳朵有点发红。 我笑着握紧主人的手。 宴会开场时,路西法简短地说了几句平常激励恶魔们的话,之后便开场了,理由是什么庆祝有生之日的样子。 路西法大概真的很想杀了我,又主动靠过来,看似要酸我几句的,但当他看见主人的颈子后愣了下,「别西卜,别跟我说你是当下面的。」 「偶尔也要奖励一下,奴隶才会乖乖听话呀。」主人理直气壮地说道。 路西法愤怒地看向我,「要是别西卜出了事,我保证你活不下去。」 我缩了脖子,往主人的身后靠了半步,却有些不甘示弱,「疼爱那时候的主人都来不及了,更遑论伤害了。」 空气在一瞬间凝结,路西法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你知道怎么杀死恶魔?」 「奴隶!忘了我说什么?」主人把我塞到他身后,往后瞪了我一眼。 「别西卜!你会把你自己害死的!」路西法愤怒地说道:「你是被爱蒙蔽双眼吗?一个恶魔相信爱?」 「不信。」主人淡淡地说道,路西法的愤怒像突然噎住被硬塞回喉咙里,主人又说道:「那么你又如何呢?相信天使会爱一个恶魔?米迦勒甚至随时都能杀了你,或是你能……」 「别西卜!」路西法瞪着主人,随后如洩了气的皮球,「我不是找你吵架的,我很抱歉,但他得起誓,不得向人类透露恶魔的弱点并且不以此伤害你。」 「对你?」主人扬高了语调,恶魔对自己的猎物佔有慾很重,要是自己的猎物被别的恶魔勾引也是很没面子的事。 「不,我真的只是担心你。」路西法摆摆手,「对你就足够了,我不信任他,但我信任你,别西卜。」 主人原本绷紧的身子稍微放松,「不得透露恶魔的弱点是需要,但他已经对我发过誓要抚平我心上的伤了。」 路西法沉默了阵便毫无怒意,并赏了我一个白眼,「白痴。」 我困惑地看着路西法,一边心不在焉地对主人发誓不会向其他人类以任何方式透露恶魔的弱点。 「我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么蠢。」路西法鄙夷地看着我。 「陛下,您这样很没礼貌。」主人掐了我的腿,我尖叫了声。 路西法又白了我一眼,他的眼睛怎么不会抽筋?路西法说道:「那种誓言对恶魔随便都能扭曲,比如仅是惹别西卜不高兴也算违誓。」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我看向主人,主人像是感知到我看他而回头看我,「是真的,所以不要对恶魔发誓。」 「对您没关係,我甘愿。」我终于敢站出去,路西法看起来完全不在意我是不是知道伤害恶魔的方法了,恶魔真是现实的生物,利益至上。 「……你不怕有一天别西卜觉得你烦了?」路西法突然来了兴致与我和顏悦色地说话了,恶魔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不会让那天到来的。」我微微一笑。 「你以为只是几十年吗?你与别西卜订契约,是几百年的事。」路西法挑了眉,似乎把我当作天真的孩子,也许我的年纪对他们恶魔根本连婴儿都不如。 「您与主人相处几百年,也不看您们反目成仇啊。」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路西法。 路西法的表情有如被鱼骨哽着喉咙一样难看。 主人突然笑了起来,「路西法,你真该喜欢看看人类,有趣极了,不是吗?」 「……别西卜,我突然觉得头有点痛,你们自便。」路西法摀着额头准备离开了。 「陛下,您得注意,要不找拉斐尔来看一下,万一中风就不好了。」主人在一旁煽风点火,我觉得主人在报方才的仇吧,他方才多少被惹怒了,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哪点惹怒他的,但我希望主人不要把怒火发洩在我身上,老实说我的屁股还疼着。 「闭嘴!别西卜,祝你们『长长久久』。」路西法说完便甩了披风离开了。 我开始确认恶魔说的「长长久久」都是用来诅咒情侣早日分开的。 只是路西法一走,主人就把我抓进他怀中,掐着我的下顎,「奴隶,我跟你说过什么?」 「呜……对不起……但是陛下太令人生气了……」我心虚地躲着主人快要烧起来的眼神。 「命远比赌气重要!」主人另一手掐着我的屁股,「要是被一大群恶魔知道,连我都救不了你!」 「但我就算死了也会到您身边……」我有些心虚而愈说愈小声。 「奴隶!你的命是向我求来的!我希望你珍惜自己的生命,我希望你充满人类的美好,那些我永远没有的东西,那些我给你的东西。」主人的红眼染满愤怒,「不准有下次!」 我抖了一下,自觉这么想确实很不健康,我是人类,活着的才是我的全部。我的主人也不断在我残破褪色的生命里抹上色彩,如果放弃了好像把他这些年的付出都糟蹋了。也许真的上一刻就死了,只有灵魂的我会后悔生前的轻率也不一定,我不知道。我能做的,不过就是不留下遗憾。 「我很抱歉,主人,不会有下次,再有下次任您惩罚。」 主人哼了声,松开手,「记住你说的话,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与我签下契约。」 我再次抖了抖,看来主人是真的很讨厌放弃自己的人类,主人的脸色仍然不太好,我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主人的手,「对不起嘛,您别生气了,生气会长皱纹,就不好看了。」 主人又气又笑,揍了我的屁股,「你以为我是利维坦那老海妖整天觉得脸上长皱纹吗?」 「别西卜,在人后说人坏话很没教养。」利维坦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 「我很抱歉。」主人毫无诚意地说。 「祝你们『长长久久』。」利维坦冷哼一声就离开了,似乎气到连原本的靠过来的目的都不想做了。 「您与利维坦姐姐没事吧?」我不禁有些担心,利维坦似乎真的很生气。 主人摆摆手,「改天赔个礼,不需要操心。还有一件事,虽然可能现在也没多少人记得,但利维坦与你我同性别。」 咦……? 「咦——!您骗人!」我尖叫着,我好歹也是利维坦姐姐的小粉丝,利维坦姐姐好歹也是心目中的女神,我……! 「没骗你,我怕你小时候知道后打击太大长歪掉。」主人平淡地说道。 您就不怕我现在变坏吗! 噢!恶魔!何不让我带进坟墓!噢不!何不让我永远不明真相!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宴会还算和平的结束了,与主人熟悉的恶魔大部分来笑了一下主人的颈子,主人对此倒是很大方,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又喝了点酒,地狱的酒真的挺不错的,当然是在合理的范围,我今天一直跟在主人身边,要是酗酒肯定被他阻止。 明日编辑打算上门拜访,时间算早的,还是回人间过夜比较方便,于是主人又变成巨大苍蝇拍拍翅膀就把我拎起,打算回人间了,他还顺便又跟路西法请了长假,至于有没有又封了他的寝宫就不知道了,后来我都在主人怀里打盹,怎么被拖着走的也没什么印象。 只是当主人连同我出现在人间,我们的家的院子时,看到一个人蹲在自己家门口哭泣时,吓得我都醒了。 仔细一看,噢!是安娜。 「呃……安娜?你失恋了?」我小心翼翼地接近安娜,方才主人的原型应该没有被看到,毕竟他行事非常小心。 「维尔?维尔.约伯斯!」安娜从地上站起,拿着她的包包往我身上砸,我接到怀里,安娜哭了起来,「我在担心你!」 「……小姐,这么晚待在男士家门外,不太好。」主人靠了过来,似乎有些无奈。 「恶魔!你别靠近!」安娜后退了步,完全贴在门板上,手拿十字架对着主人,嘴里喃喃唸着圣经。 「安娜……你先别这么激动……你看晚了,要不然先进去?」我在一旁哄着几乎抓狂的安娜,「我保证不会有事,好吗?」 安娜脸上带着泪痕,看上去仍是精神紧绷的样子,迟疑地点头。 「主人,请您别刺激她。」我看向主人。 主人不悦地噘着嘴,拿出钥匙要去开门,「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安娜因为主人伸手靠近她,彷彿饱受惊吓的小动物跳到我身后。 主人率先走进去,我无奈地带着安娜走进屋里,让她坐在单人沙发上,我则坐在双人沙发上,相对而坐。 「维尔,问你的朋友要茶、咖啡还是水,家里没果汁。」主人又大声碎碎唸着,「怎么连个像样的能招待人的东西都没有?」 我打着哈哈,看向安娜,安娜抽着鼻子,「水……」 「安娜说要水,主人,我要茶!」 「我听到了,你是不准备睡觉了?」主人似乎很不高兴,又说道:「只准喝水。」 ……那您为什么给安娜选!不公平呀! 主人倒了两杯水放到桌子上、又把整桶水壶拿来放在桌上,便坐到我身边的空位,安娜又把自己往沙发里塞,拿着十字架的手都握得发白。 主人环抱着胸,指了水杯,「你可以先把水喝掉,我没下毒。」 这儿给人最大压力的应该是主人,但主人脸色也很糟,我不敢再惹他,同时有点头痛待会儿该怎么哄主人。 我先拿起水杯喝完一杯,毕竟真的蛮渴的,安娜才小心翼翼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小口。 我又倒了一杯放桌上,主人就顺手拿过去喝了些,又放回桌上。 「安娜……你该不会一直待在外头?从下课后?」我小心翼翼地开口,不然空气沉重得难以喘息。 「我去找了神父……问了和恶魔签订契约下地狱还能不能回来。」安娜又喝了几口水,似乎十分地焦虑。 主人笑了起来,「你会被当成欲与恶魔签订契约的异教徒的。」 安娜缩了身子,「我说了是我的朋友……他不信。」 「那真是太糟了。」我叹息了声,正常来说不会有人信的,有多少人有着信仰却怀疑其存在,觉得世上没有恶魔的也大有人在,或是其实某些人类更像恶魔。 「我就跑到这里,我以为是我出现幻觉……我想确认你没事……可是没人……」安娜颤抖着,似乎很害怕我怎么了。 我对安娜感到抱歉,也很意外她如此担心我,还敢拿十字架对着恶魔,效果如何真的有待商榷,或许我可以拿着对着主人,不过我猜他会像我偷摸他的胸一样打我的手吧。 「我没事,我这些年都没事。」我试图让安娜冷静,「你看,那几个月班上也没发生什么事,神学还教得挺好的,你们都很喜欢不是吗?」 安娜似乎又开始陷入混乱,「不,我不知道,也许那只是一段假的记忆……我……」 「我才没那种间工夫。」主人哼了一声,「你们慢慢聊,我先去洗澡。」 主人说着就起身离开,我觉得他心情真的很差,不过任何人被污衊恐怕心情都不会很好,更别说主人何时受过这种气。 「安娜,不然我讲我与主人的事给你听吧?」我微微一笑,「当做听故事也可以。」 安娜迟疑地点头,我便开始讲起我和主人的相遇,一直讲到了现在,当然其中略过很多色情部分。 等我说完,主人也洗好穿着浴袍出来,趴在我后头的沙发上,头发湿漉漉的,水直往我头顶、肩上滴,我便把主人拉到沙发上,帮主人吹头发了。 我边帮主人吹头发边对安娜说道:「你先洗澡吧,柜子里有毛巾,衣服……我待会儿找没穿过的给你,贴身衣物就抱歉了……」 「可以直接丢进洗衣机洗,然后烘乾,期间用浴袍将就一下,也在柜子里。」主人靠在沙发上享受我的服务,淡淡地说道:「也省得找衣服,不然我勉为其难偷用魔法代劳。」 安娜似乎还是很怕主人,没有特别回话,战战兢兢地起身,极力远离我们绕去浴室,因为方才有看到主人进浴室的路线,才没有疑问吧。 我慢慢帮主人吹着头发,边吹边小心用梳子梳着,我很怕梳掉主人一根头发,当然不可能不会掉,但我可不敢弄痛主人。再加上主人的头发很长,弄了好一段时间才乾。 关了吹风机,想想安娜应该会需要就放在一边。 「维尔,你打算怎么哄你可怜的主人?」主人仰头望着我,红色的眼深邃如晃出漩涡的红酒。 「唔……明天编辑回去,时间都给您。」我俯身亲了主人的额头,「对不起。」 「怎么?」主人有些疑惑。 我帮主人扎了麻花辫,说道:「觉得再不向您道歉,皮会被您扒了。」 「哦?你还知道怕?我以为你无法无天了。」主人冷哼了一声。 「不敢,只是有点得意忘形了。」我揽住主人的肩,「奴隶能以您的伴侣自居吗?」 主人向后靠了点,「你不是骑上我的背两次吗?还是前天你醉到失忆了。」 「噢……哈哈……没失忆。」我打着哈哈,我还真的忘了,毕竟那时想吐多过其他,之后的事又太具衝击性,再之后直接给主人干翻了。但听到主人这么说,我高兴地直接从后头翻下沙发,滚进主人怀里,躺在主人腿上,抱着主人的腰,蹭着主人的腹部,「我会珍惜您的,我爱您。」 主人的右手轻轻摸着我的头,放在了我的头上,「恶魔没有爱。」 我笑了笑,「没关係,我连您爱我的份一起爱您。」 「……什么毫无逻辑的话?」主人的手停了下,似乎在纠结我说了什么。 我笑着抓过主人的右手,轻轻摸着,又感到哀伤,「真的治不好吗?」 「让拉斐尔烦恼就好了,反正他蛮快乐的样子。」主人不在意地说道,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 我不知道主人这算不算睁眼说瞎话,我觉得拉斐尔把我们都当白痴这句话的叙述比较正确,「好吧……说来拉斐尔是我唯一喜欢的天使。」 「为什么?」主人居然没不悦,但听上去真的蛮疑惑的。 「他想认真医治您。」 主人笑了起来,「他对病患向来一视同仁,只是医病时脾气不太好。」 「真像医生。」我评论道。 「当然,他是治癒天使,连他都治不好,应该就这样了。」主人显得不太在意,「反正过三、五百年就好了,不然他真的坐实庸医的称号了。」 「一定是您一直叫他庸医才治不好。」我蹭了蹭主人的腹部。 主人突然压着我的胸膛,把我摆正了并限制我蹭他的动作,警告道:「奴隶,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主人边说边把我推了往前一点,远离他的下体,我仰视着俯瞰着我的主人,笑道:「您勃起了。」 「还是你觉得我该不举?」主人挑眉,「别闹了,不然你明天会更惨。」 我伸手轻轻摸着主人变得粗糙的手臂,「唔……已经很惨了吗?」 「对。」主人摸了摸我的脸,轻拍了下,「我保证。」 我的心跳加速了些,握住主人的手臂,结实的肌肉十分坚硬,我吞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奴隶能求一件事吗?」 主人笑了起来,「怎么?会怕?」 「被您惩罚还是会怕,不过不是这个……」我苦笑着,把主人的手掌按到了我心脏的位置,「主人,能帮奴隶穿环吗?」 「你酒还没醒?」主人挑眉,隔着衣服掐着我的乳头,捏紧手,「我不会在过程中剥夺你的痛觉,你真的确定?奴隶。」 「哈嗯……要是您愿意把项鍊改成可以掛上去的样子就更好了。」我因为主人掐得不轻,有些麻痛而翻身,微缩着身子。 主人似乎想说什么,但安娜洗好并开了浴室的门,主人因此松开手,我也坐了起来,只是麻痛还残留在敏感的乳头上,有些不自在。 看来安娜是照着主人的意见,把衣服洗了,烘衣机的声音轰隆轰隆的,她身上穿着浴袍,只是穿得十分怪异,她包得太紧了,导致很怪。不过安娜一个女孩子在男人的家仅穿一件浴袍确实是会不安的事。 「你为什么脸红啊!」安娜又把自己包得更紧,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是被浴袍勒死的。 「噢!很抱歉,虽然你是美丽的小姐,但我目前只对我的奴隶感兴趣,至于我的奴隶在你还没出来前脸就很红了。」主人优雅地不知道是安慰人还是挑衅人,但您明目张胆地说我们方才好像做了什么对吗?更何况只是您掐着我的乳头啊! 安娜的脸突然红成苹果,话噎在喉咙里,似乎思考短路了。 我从沙发上起身,「换我去洗澡,请您别欺负我的朋友,亲爱的主人。」 「嗯……这得看你诚意如何。」主人慵懒地靠着沙发。 「任您高兴。」我讲这话时有些脚软,想到主人有可能会怎么处置我时,有点想跪下去求他怜悯。 「可以,以我的名誉起誓,不会为难安娜.贝利斯。」主人很乾脆地说道,反正他本来就没打算为难安娜,只是有更顺理成章欺负我的理由罢了。 「维尔!你又对恶魔说了什么……」安娜又生起气,很想衝上来打我一顿的样子。 「让你安心点。」我眨眨眼,虽然我觉得我的后穴好像预感到明天的事而收缩着。 「我只有更担心!」安娜看起来像是准备爆炸的火药。 我赶紧说道:「嘿!吹风机在那儿,如果你愿意可以与我的主人聊天。」 「不,我不……维尔!」 我一溜烟地跑了,主人的声音在后头想起,分明是提高音量故意让我听到的,「美丽的小姐,你可以边吹头发边听维尔的糗事。」 我在心里祈祷主人不要讲得太超过了,但为了避免安娜像是想把我当沙包揍一顿,我还是先洗澡去了。 我不敢洗太久,自己一个人洗也没什么意思,和主人洗的话还能聊天,自己一个人除了发呆还真不能做什么。我把全身上下洗一遍,也没有泡澡就出去了,我真的怕外头出现什么大战的场面。 好险,主人和安娜还算融洽地在聊天,其实是主人一直在讲关于我的蠢事,安娜则是听得欲罢不能,我怀疑她还记不记得主人是恶魔。 「主人,夜深了。」我从后头环住主人的颈子。 「嗯?说的也是。」主人反手摸了摸我的头,「头发先过来吹乾。」 我乖巧地走到主人面前,背对主人坐在主人的两腿间,主人拿起吹风机帮我吹头发。 大部分乾了之后便把吹风机关起来。 「你真的是恶魔吗?」安娜似乎有些迷惘,她缩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你唸圣经也没用,你也不怕十字架……」 「对,所以别做蠢事,和恶魔订契约就只能下地狱,谁都救不了。」主人用手顺着我的头发,「好了,可以去睡了,我会照顾好你的朋友。」 我便迷迷糊糊地起身,安娜似乎睡着了,也许她方才就快睡着了吧,发着愣看主人拿了枕头跟小棉被塞进安娜怀里,硬是把她弄醒了,「给你的,晚安,小姐。」 安娜似乎被吓了一跳,但也许真的累了,放松后便直把枕头放好,棉被拉了就准备睡了。 「起来,睡这张。」主人把棉被掀开了。 也许对主人来说,人类不管多少年纪,都是个小孩子吧。 安娜又抢回棉被,喃喃唸着,「这张就好……」 「腰痠背痛可别怪我们招待不周。」主人似乎也懒得管,搂着我的腰就往房间走,「不要站着睡,不是让你先睡吗?」 「嗯?我没睡呀……」我靠着主人闭上眼,跟随主人回房间。 主人把我塞进棉被里,自己也躺了进来,我则像八爪章鱼缠到主人身上。 没多久我便失去意识。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隔天安娜得到主人臭着一张脸保证不会杀害我,才有些不安地离开。她似乎还是很想尝试让我们的契约无效,主人很乾脆地说了金的事,安娜似乎有些气愤,但最后发觉真的没办法时,垂头丧气地对我说道:「愿主垂怜。」 这倒真的很需要,主是我的主人。 没多久编辑也来了,简单谈了一下下一次的新书计画,编辑最后只留了一句就离开了,「丧心病狂,但我喜欢。」 主人再次讚叹人类让他大开眼界,同时还是搞不懂人类到底在想什么。 我送走编辑后,门才关上,主人就一把把我捞到他的怀中,把我背对他抱在怀中,「该履行契约了,『任您高兴』,嗯?」 「嗯……是……」我忍不住想喘息,我承认自己某方面挺像被虐狂,主人低沉充满胁迫意思的声音令我兴奋,同时我也害怕随之而来的痛苦。 主人的右手摸着我的腹部,慢慢往下爬,爬进我的裤头里,握住我的阴茎,我微微喘了声。主人的左手掐着我的左边的乳头,咬着我的耳朵,「还想穿环吗?」 我忍不住扭了下,右手隔着裤子按住主人的手,左手放在主人的左手上,「想……」 「分明怕得要死。」主人亲了我的耳垂,「理由。」 「因为那样好像证明我属于您。」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也许是我一直希望主人表达些什么,又或许我贪婪地想要主人承诺的证据。 「那会很痛。」主人用两指夹着我的乳头拉扯,但他没有否认我说的话。 「奴隶知道。」主人仅是掐着就有些麻痛,更别说让针穿过去,我也不是很耐痛,恐怕会哭出来吧。 主人叹息一声,「穿了不会有任何恶魔敢动你,你死后没有恶魔的魔力会真的消失不见。」 「唔……相信您不会放奴隶自生自灭的。」我虽然知道主人意指什么,但擅自曲解成别的意思了。 「笨蛋,我不是指这个。」主人的左手摀着我的双眼,「如果你祈求如此……啊,那我也再跟你订个契约。」 「什么?可是我没有别的东西能给您了。」眼前一片黑暗的我,耳朵对于主人的声音更加敏感,痒痒的。恶魔只对人类的灵魂有兴趣,我不知道主人还要我身上的什么。 「嗯?」主人用鼻音轻哼着,性感极了,我忍不住有些躁动,主人将我的头扳向右边,我从主人手指的缝隙看见主人的脸由后凑向我,他的薄唇轻啟,带着笑,「我已经收到了。」 接着便是两唇相贴,主人原本放在我下身的手不知何时扶着我的腰,我被主人抱在怀里吻着,鼻息间的每一次呼吸,都是令人晕眩的麝香味。 啊……但我想肯定是现在的气氛混上主人的麝香味,才会如此目眩神迷吧。 我来不及问主人收到了什么,主人就把我拉到床上,主人快速地脱了我们两人的衣服,没什么前戏的,主人就以润滑液抹了自己的阴茎一举顶入。 而我因为气氛彷彿就该这样,完全没有拒绝主人,甚至极力敞开身子容纳主人的壮硕,「主人……哈啊……」 「高潮的话,疼痛会减少一些。」主人拥着我的身子,慢慢顶弄着。 我伸手揽着主人的颈子,「明明会更敏感……唔……」 我揽紧主人的颈子,舒服的敏感点一直被主人攻击着,酥麻腰软,脚也紧紧缠上主人精壮的下背。 「嗯……好像也是呢,那么让你更加印象深刻?」主人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十分坏心。 我因为主人的话真的怕起来了,但下一秒,主人又顶着我最忍耐不住的地方把我的精神拉上云端。 「哈啊……」我觉得眼角有湿润的液体流下来,怎么觉得这次特别爽呢?彷彿主人已经在我的体内射过精一般。 主人上半身离开我,我也无法在抱着他时,他的左手突然掐着我的乳头,用着不小的力气,几乎让我的左边乳头挺立而出,且组织像挤压到极致。 发麻的疼痛让我把主人夹紧了,听到他闷哼了声,而也是听到主人的闷哼,那样被挤压的疼痛慢慢成了酸爽。 眼角的馀光里看见主人粗糙的右手上拿着细长的银针,我忍不住害怕起来,想要临阵脱逃的感觉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吧。 「维尔,别乱动。」主人捏着我的手也顺势以手臂压制我的上半身,主人的头发在身上搔刮,彷彿蚂蚁爬着的搔痒难耐,但主人更加用力地压着我,表情认真不过,「你可以不看。」 主人说着又顶了我一下,我唔嗯地闭上眼,仍然克制不住害怕。 主人又撞了我好几下,直到我的后穴拋下方才的害怕专注于渴求他时,主人低沉而稳重的嗓音,有点沙哑,像是饱含情欲,如此说道:「维尔,深呼吸。」 我听话地照做时,被捏得发疼的乳尖传来锐利的刺痛,且逐渐变得鲜明刺骨。 我忍不住睁开眼,看着主人因火烧得发皱的手稳稳地拿着银针,穿进我的乳头,「主、主……人……」 我紧捏着床单,泪水不断涌了出来。 锐利的疼痛被不断放大,有如火烧般灼痛,如果会自燃,火焰肯定会从我的左边乳头而起,将我整个人燃烧殆尽。 主人当初究竟如何毅然决然地把燃着火焰的圣剑从我的身体里拔出呢? 「嘘,再忍一下。」主人手上的银针穿过后便松了手,但还是警告我不要动。 主人勾起我怎么也拿不下来的项鍊,主人仅是轻轻勾着,在主人的手上,金色的金属慢慢变形,红色的宝石体积似乎变得更小,顏色却有如压缩而变得暗红,有如水滴的形状,上头爬满了金色纹路,成了一个金色的乳环,吊着红色宝石。 主人拿着小巧的乳环,随着他的声音,金光闪现,「地狱公爵,别西卜与人类维尔.约伯斯,订立第二条契约,在人类献上恶魔所不解之爱的期间,恶魔给予灵魂健全之庇护。」 待金光消失,主人将乳环卡在像是设计好的银针上,主人慢慢地抽出银针,随着银针抽出,乳环会掛上我的乳头上。 「唔……呼嗯……」我闭着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当乳环霸道地穿过时,我痛得倒抽一口气。 主人安慰道:「乖,维尔,快好了……看,好了。」 主人扣起乳环,坏心地轻弹了下,拉扯的疼痛灼烧着,我忍不住叫了声,我委屈地落着泪水。 主人抓着我的腰,又挺动起下身,把我再次拖入情欲之中,而主人也难得地将自己放任于情欲中。 说是有什么差别的话,主人比平常更加兴奋地吻着或舔着我的胸、腹、颈子、喉结,彷彿要把我拆之入腹的激烈。 唔……主人方才的第二个契约是什么意思呢? 终章 终章 「噢!睽违二十年,没想到会看到那本书的后续。」编辑带着圆框眼镜,感觉上有点復古,不过这个人本来就很怪,认识他二十年,他的催稿功力一如往常。 我苦笑着,「你不会又要把它推崇成什么文学大作吧?这样骗读者不对的。」 「不,你那些广大的书迷一定与我一样激动。」编辑推了他的圆框眼镜。 二十年来我觉得你们跟我一样丧心病狂,对,我被称作最丧心病狂的文学家。不过文学是别人随便冠的,我只是在写小说而已。 「不过别西卜老师……」编辑说道这时,我的主人停下画笔与我对看了一眼,编辑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 我的主人优雅地笑道:「没事,只是每次听到都觉得到底拿了什么当笔名。」 「啊……还有人说别西卜老师是恶魔崇拜者呢。」 「因为丧心病狂吧。」主人在空中挥着油画笔,因为顏料抹到画布上了,需再次补顏料的关係才没让屋子遭殃。 「哈哈!我懂,丧心病狂。」 「我在场好吗?」我无奈地看着编辑,主人就算了,我不敢对主人怎样,又把话题拉了回来,「你原本要说什么?」 「唔……忘了,可能不重要吧。」编辑搔了搔头。 「你到了老人痴呆的年纪了吗?」我忍不住白了编辑一眼,他可能只是想表达我很丧心病狂。 「我不过五十岁!」编辑哼了一声,开始整理起文件,突然又说道:「对了,别西卜老师的先生是画家吗?」 我差点没把正在喝的水喷出来。 「嗯?你们不是这种关係吗?我以为是耶,看你们二十年都在一起。」编辑摸着下巴。 「我们是。」主人微微一笑。 我忍不住把脸埋到手掌里,编辑哈哈笑道:「别西卜老师,没想到你挺纯情的!」 「你是来取笑我的吗?」我抹着脸,「没事就滚回去啦!稿子都给你了。」 「不是啦,我是要说,如果有兴趣可以投稿绘师。」编辑将文件收好,提起公事包,「油画感觉很搭别西卜老师的风格。」 主人笑道:「我会考虑看看的。」 编辑大概听懂了主人委婉拒绝的意思,有些失落地回去了。 主人不会在人间留下创作品,他说他们不管是天使还是恶魔留下的作品会对人间造成影响,主人也从来不让我以外的人看他的画,我算是半个人踏进地狱所以无所谓。 我凑过去,由侧边环住主人的肩,蹭了蹭主人从滑顺的黑发中露出的颈子,「主人,我们是夫夫关係吗?」 主人转过头,用他没拿着画笔的左手隔着衣服弹了一下掛在我的左乳上的乳环。 「嗯——」我忍不住闷哼一声。 「这个还不够?」主人坏心地轻轻拉扯乳环。 我忍不住倒进主人怀里喘息,主人放下画笔,抱着我,他的身上多了油彩的味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单纯的麝香,但都不差。 「人类很贪心嘛。」我笑瞇了眼。 主人用手轻轻摸着我的眼角,「你老了呢,维尔。」 主人的脸渐渐变得年轻细緻,他在人前会偽装成与我接近的年龄该有的外表,只有我时会恢復成他平时的年轻样貌。 「我是人类呀。」我微微一笑,看着他有如红酒的双眼,「还是您想要早点带走我?」 「我是恶魔不是死神。」主人亲了我的嘴,「死后会恢復年轻。」 「可是有一天我会老去,您就不会再爱满脸皱纹的我了。」我闭起眼,呢喃道:「可能还得经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才会死去。」 主人用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宝贝儿,我何时爱过你?」 主人说完又吻住我的唇,我像平时一样回应主人,只是眼角瞥见主人的画时,忍不住躲开主人的唇叫道:「我今天才知道您在画自己!」 「维尔,你很没情调。」主人用双手揉捏我的两瓣臀,让我侧坐在他的腿上。 「我只是有点惊讶……」我仔细地看着画,主人什么时候进展这么快了?一隻巨大的苍蝇以尾撑着看似笨重的身子,半透明薄翼带着斑斕的色彩,与苍蝇相对的,是小到不行的人类低头着头,双手交握着,好像在对神祈祷什么,背后一片明亮的色彩,然而面前没有神,只有巨大的苍蝇王,别西卜,带着彷彿绝望的暗色。 「很害怕?」主人轻轻摸着我的头发,「我是恶魔,画不出天使的笔触。」 我摇摇头,「很美。」 主人掐了我的屁股,「你的审美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我委屈地叫了一声,「真的很美呀……主人与我,这画面除了美还有别的形容词吗?」 「少臭美了。」主人把我的脸又扳过去,再次吻上来,像是生气地把我所有的空气夺走。 我被吻得脑中一片空白,主人锁骨附近的衣服被我抓皱了。 在我不知道第几次的以为主人要用吻把我拖下地狱时,主人终于放过我,笑道:「当然有别的形容词。」 「什么……?」老实说,我已经被吻到全身发软,根本搞不清楚主人在说些什么。 「爱。」 嗯?主人方才说了什么?嗯?等等? 我讶异地看向主人,然而主人已经再次拿起画笔,沾着油彩,在画布上加点着未完的部分。 我的脑袋有些麻木,忍不住敲了敲,接着有些疲倦地打了呵欠,便缩在主人身上妨碍他画画地打盹。 我赶了整夜的稿啊。 主人的手温柔地摸着我的头,未出片语。 啊啊……主人就算从来没说过,就算方才的只是幻听,如今我们已如此,又何妨? 完。 作者间谈: 因为十九章和终章加起来差不多一章的长度,就一起发了。 感谢追到这里的各位(大心) 之后还没想好呢,也许是阿斯莫德或是古代武侠的师徒情深吧(?) 或是专心把神语写完,不过更的速度超慢,因为我也写超慢(大笑) 还有原本想重写他与他和他,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大概也是时间久了, 乾脆想着写新的3p吧,嗯所以关于阿斯莫德的故事是3p, 但也许是对写很多的床戏有点累了,也许写不完也不会发吧(欸) 最后是最近觉得ep看起来挺棒的,也许会慢慢搬一些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