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情深 [架空][瓶邪黑花]》 一、慈母多败儿 「腰打直,腿,你的腿要使力……对对对,要来囉!」 『咚!』 「噢!」 竹刀毫不留情地劈上栗色的脑门,少年亦毫不掩饰地抱头痛呼。 戴着深色墨镜的高大男子虽然面带笑意,但唇角的线条已经有些僵硬。他的竹刀撑着地面,不耐地打着摆子。 「速度太慢了!不是叫你要注意我的手腕、手腕……你有在看吗?!」男子的笑意不减,但是语调透着犀利。 少年抱着头,眼泪汪汪,扁着嘴说:「我有啊。」 男子扬起竹刀挥舞了一下,少年抱着头闪躲—闪躲的动作倒是俐落。 「你有?!有怎么接不到我的刀?!」男子挑了挑眉,微微扬高了语调。不管少年怎么躲,还是又准又狠地敲了他的头一下。 「好、痛!是黑师父你动作太快了啦!噢!别再打了……!!」少年抱头鼠窜,但在竹刀长度可及的范围内,还是被男子打着玩。 男子慢条斯理地说:「你应该要反省,是你自己反应太慢!我早跟你说过,你的肌理不适合练武,所以更要训练你的眼力和反应力。别偷懒!再来!」他用竹刀敲了敲地面,催促道。 少年揉着头,垮着脸,拖着脚步踱回男子跟前,重新摆好姿势。 一抹珠圆玉润的男中音就在此时响起: 「先别练了,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一旁的凉亭里,一身樱色长衫的秀雅男子这么说。在他身旁,一组精緻的鎏金茶具摆放得一丝不苟,茶香裊裊。 栗色头发的少年咧嘴而笑,放下手臂,脑壳儿立刻又被竹刀劈了一下。 「谁准你可以休息了!你给我继续练!哑巴,你来!」 少年立刻又露出那种哭丧的狗儿脸,哀嚎道:「花师父……」 樱色长衫的男子—解雨臣丢给深色墨镜男子不赞同的一眼,后者嘿嘿笑道:「小子,少仗着你花师父疼你!总之你今天没接到竹刀,是别想休息了!」 深色墨镜男子进了凉亭,一身藏青色劲装的男子则是默默地走出凉亭,两人错身时,深色墨镜的男子将竹刀拋给他,他彷彿背后长眼睛般,看也不看地便接住。 深色墨镜的男子在凉亭石椅上落座,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便吆喝道:「继续!你得专注在你哑师父手腕的移动!听见没!」 少年苦着脸,点点头。再次摆出腰马合一的姿势,高举双手。 藏青色劲装的男子有着一双澄澈透亮的黑眸,刀凿般的五官俊美深邃。他瞬也不瞬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年,轻声问道:「准备好了吗?」 少年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度点点头。 男子高举着竹刀,迅捷地往下一劈;少年咬咬牙,闭上眼,豁出去地双手一夹— 手中牢牢夹着物事的感觉让少年一愣,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男子手握着竹刀,而竹刀的另一端被夹在他双手中......!!!少年眨了眨眼,满脸不敢置信。 男子朝他点点头,淡淡地说:「去休息吧。」 「噗———」 在石椅上喝茶的深色墨镜男子一口茶喷了出来,解雨臣则是摀住嘴轻笑。 「我操!」黑眼镜从石椅上跳了起来,没好气地嚷嚷:「哑巴!你几时出招这么慢过了?你的水准就这样吗?啊?!」 对方将竹刀往下挥的时候虽然迅捷无比,但快接近少年手掌的时候便明显地放慢了速度,好让少年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夹住......基本上这已经不叫夹住,根本可以说他把竹刀『放』进了少年手中— 这么明显的放水,羞不羞耻啊! 藏青色男子耸了耸肩,少年则是满脸感激地看着他,咧嘴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他就知道......哑师父对他最好了! 黑眼镜悻悻然地坐回石椅上,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咕噥:「宠宠宠......老子看你啥时宠出问题来......」 慈母多败儿,真是! [瓶邪] 二、哑师父 我叫吴邪,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跟三位师父,一起住在这山林里。 我们住的宅子外头,种着一整片的梅树,每当冬季降临,清雅的香气伴随着疏落的梅花一齐,煞是怡情养性。 花师父说,这片梅林大有玄机,每一株梅树的位置都是根据奇门遁甲的原理栽种的,寻常人若误闯,将会被不断引导,走向回头路,或者是走向附近的悬崖,根本无法穿越林子,可保护我们的安全。 我听得似懂非懂,反正我从小在这儿长大,林子里我都摸熟了,不管溜进溜出都难不倒我,也看不出花师父所谓的奇门遁甲,有何巧妙之处。 再来说说我的师父:我有三位师父,每一位都对我很好,我也很敬重他们,不过他们的性格可说是天差地远— 花师父,是对我最温柔的师父,也跟我最有话聊。我心里若有什么事,在他面前,总是可以很自然地说出口。 黑师父,总是笑脸迎人,但是笑容的背后却是不容妥协的严厉。他总说我不适合练武,但是希望我能够有基本的自保能力,所以在训练我的反应力上一点也不马虎—刀剑、砖块、暗器……总是想到就丢来,虽不致让我重伤,皮肉痛总是少不了。 哑师父,唔……人如其名,他非常沉默,也非常不爱说话,但在他身边,我总觉特别安心。花师父说我小时候特别黏他,老要他抱,要他陪着我睡,黑师父也说他从没见哑师父对谁那么好过……只是我现在长大了,不知为什么,见到哑师父总觉有些彆扭,距离也没有以往亲近…… 但是三个师父里,我最喜欢哑师父。 他的武功跟黑师父不相上下,但我比较喜欢跟他对练—哑师父温柔多了,也不会把我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黑师父对这点非常不以为然,老是说他宠过了头云云……我也不晓得是什么意思,花师父就会在一旁轻轻地笑。 这日,我跟哑师父在梅林练拳,基本功就要先扎一个时辰的马步。 时值夏日,太阳很大,我被日头晒得有些头昏眼花、摇摇晃晃;哑师父在一旁负着手,静静陪我,身形连动也没动,一滴汗也没流,当真与我不是一个等级。 我胡思乱想着,突觉颈背一阵痒,我以为是落下的树叶,反射地便伸手去抓— 一触手我便觉不对:那种冷凉的皮肤,鳞片的粗糙感……我半转过头,果然一条小青蛇吐着鲜红的舌信,与我大眼瞪小眼。 「!!!!」 我全身鸡皮疙瘩都爬了起来,甚至连叫也叫不出声,想也不想地跳了起来,往旁边一躲,眼看着就要傻呼呼地撞上树干。 有人一把勾抱住我,顺势抓掉了那条青蛇……我仍然不住簌簌发抖,鼻间繚绕着的,淡淡药草气息却让我惴惴不安的心神逐渐平静下来…… 我紧闭着的眼缓缓睁开……这才发现我正窝在某人的怀里,而我手中,牢牢抓着一截藏青色的衣领。 我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淡然的眼睛。 明明是淡然到……好像尘世间的任何事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但此刻,那两汪墨一样眼眸中,倒映着我痴呆的脸……不知为何,我竟有种荒谬的满足感…… 满足……什么……呢?他……是师父……啊…… 我的脑子里好似塞了毛线团,混乱得很……他摸了摸我的头,似是在安抚。 「没毒的蛇,瞧你吓成这样。」他的嗓音也与他的眼眸一样,少有起伏。 哑师父平时是非常惜字如金的,黑师父说,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他的话才会稍稍多一些。 我眨了眨眼,不知为何,我不想离开他怀里,想再多浸润在他身上的药草香气一下…… 我说:「没办法,我就不喜欢那种冷冷滑滑的东西。」我抖了一下,强调我话中的真实性。 哑师父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竟似在笑……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笑,心跳突然快得异常。 「小孩子。」他说。 我回过神,扁了扁嘴,反驳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哑师父没再说话,他只是轻轻顺着我的发……我微微瞇起眼,私心享受着他这般亲暱的碰触。 风轻轻吹过,林间枝叶窸窣作响……我心想: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师父……」我轻声唤他。 他微微扬起眉,代替询问。 「你后来……为什么不跟徒儿一起睡了?」 几年前的某一天,花师父突然带我到一个空房间,说以后这便是我的寝室,长大了得独立,要学着自己一个人睡觉了。 我记得当下我完全无法接受,还闹着花师父和哑师父,花师父一脸无奈,哑师父则是扭头便走……反常地什么安抚的话都没对我说。 好似也是从那时起,我与他之间,便彷彿隔着一层无形的什么…… 我抬眼望他,他垂眼看我……我倒映在他眸中的面容,不知为何,逐渐被其他不知名的东西遮掩。 他松了环住我腰身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失了他的体温,我突然觉得林间的风,有些寒。 「扎马步吧。」他说。 [瓶邪] 三、春梦 (微H) 有什么,微凉的东西,正轻轻地碰触我...... 从我的额头开始,然后是脸颊、下巴,再往下,滑过我的颈项、锁骨......那东西碰触到我的乳头时我缩了一下......倒不是疼痛或什么,而是像触电那样,麻麻痒痒的感觉...... 它慢条斯理地,沿着我的乳晕画圈......我从不知道原来我的乳头也是会有胀疼感,就好像......期待着什么似的,有什么要满溢出来似的...... 它离开乳头的时候,我无法克制地闷哼了一声,心里不知为何,竟觉得有点失落。 那东西继续下移,滑过我的侧腰,经过我的下腹,刷过我的耻毛,在我的腿根打转......我不住地颤抖,腿间有种难耐的疼痛感......我私心希望那在我腿根的东西能够稍稍往中心移一些,我那处烫得厉害,感觉若是那微凉的东西抚过,应该能够舒缓点...... 然而,我等待了许久,甚至还微微扭着腰暗示它,那东西就是不愿意碰触我渴望的那地方,甚至逐渐离我而去...... 失了那凉爽的温度,我突然觉得满身燥热同时被放大......全身的毛细孔都张开,却还是无法排遣那热度......我的手指动了动,下意识地想去抚摸那最高温之处。 然而,我的指尖还没有碰触到身体的核心,就有另一个高温湿热的东西包裹了我那处。 它时而收紧、时而放松,时而用某种软嫩的东西磨蹭我......这对我很是受用,我满足地吟哦着,还挺了挺腰,让自己能够全数深入那东西内部。 在此同时,有另一个东西,轻轻地拂过我后方那难以啟齿的秘所,搭配着前方的节奏,来来回回地揉抚那我自己都没见过的入口...... 一开始我绷紧身子,有点排斥,但是随着前方不间断的刺激,和后方一次次地抚弄,我竟可以感觉到后方的开口,微微绽放开来......甚至,隐隐渗出一线湿意...... 太奇怪了......我的身体,变得好奇怪...... 过多崭新且难以解释的感受,让我开始感到害怕,但是,身体的火热却彷彿与心中的顾忌背道而驰.......我的体温越来越高,前方与后方都越来越濡湿......全身都在发痒,却有种怎么搔抓也徒劳无功的感觉...... 我听见我自己开始哭泣,不是因为伤心难过,而是因为那陌生的,无法承受的快感......我喘得越来越厉害,感觉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却又不了解该期待什么。 『嘘......吴邪.......别哭.......很快便舒服了......』 有个声音这么说。 这声音,没什么音调起伏,但却掺了丝淡淡的温柔,也有一些微喘。这声音,我不陌生,明明是...... 「师……父……」 我弹开了眼,迎接我的是满室的黑暗。我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眼,逐渐适应黑暗的双眼左右张望了一下—房内与我入睡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我身上衣着完好,也没有什么东西在碰触着我,自然,也没有......师父...... 我感到脸上微微发烫,不明白自己的梦境从何而来。 莫不是今早和哑师父在梅林的一番对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我抓了抓头,掀开被子下了床,打算去小解。 只不过是个梦,还是别想了,等会儿重新睡下比较实际。 [黑花] 四、春宫 (H) 夜凉如水,月光洒在长廊上,彷彿替四周镀上了一层银光,别有一种如在仙境之感。 小解完后,我赤着脚,走在木质廊道上,追逐着点点光晕,也觉颇有一番乐趣。 经过花师父房间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 细碎的、断续的人声自未掩上的门飘了出来,伴随着的还有暖黄的烛光以及夜明珠的光芒。 怪了......花师父为了养顏美容,总是早早便睡下,现在都这么晚了,他还没睡? 我有些疑惑,先天旺盛不已的好奇心让我缓缓靠近那漾着暖光的门缝,凑上了一只眼...... 不看还好,一看我便浅浅地倒抽了一口气—随即想起自己是在偷看,赶忙摀住嘴,降低音量。 只见华美宽敞的床榻上,绣金被褥凌乱,两具人影交叠着......更精确的说来,是两具赤裸的人影。 花师父趴在床缘,长发散着,迆邐至床下,看不清表情;而黑师父则是压在他身上,不断摆动着腰身,动作剧烈,浑身的肌理都镀着薄汗,但他脸上......仍是掛着那淡淡的笑意。 「解语……你吸得好紧......好像一点都不想我拔出来......」 我一开始有些疑惑他在跟谁说话,但转念一想:这房中就他们二人,想来『解语』唤的便是花师父。 黑师父的声音,不若往常带笑,而是低哑浓浊,隐隐透着一丝紧绷;他的下腹不断撞击着花师父赤裸的臀瓣,发出响亮的『啪啪』声......我微微皱起眉,心说:难道花师父不觉得很疼吗?我见了都觉得疼。 花师父的头颅动了动,我仍是没见着他的脸,但他的声音从发间透了出来,与黑师父的沙哑不遑多让: 「啊啊…...好...深.......再......用...力点.......哈啊…....好...爽......」 我从没听过花师父这样说话。在我面前,他总是温柔又理智的,像现在这样......激昂、急切,又透着一点......媚态......是我所不熟悉的......但不知为何,我的心跳因着他的呻吟漏跳了两拍,下腹也不知为何,跟着骚乱了起来。 我还来不及釐清自己的生理变化,就见黑师父直起了身子,从原本压在花师父身上的姿势,转为高跪姿。他双手扣着花师父的腰,顺势抬高了他的腰身—于是花师父成了上半身趴着,下半身拱起的姿势。精实俐落的腰臀曲线一览无遗。 黑师父不再摆动腰身,他只是细细抚摸着花师父的背脊、侧腰,还有臀......花师父发出一种细弱的呜吟,如怨如慕,听得我下半身又怪了起来。 「想要,就自己动。」黑师父这么说。 「啊啊…...讨厌......」花师父说『讨厌』时的口吻也不像真正生气,反而像是在撒娇。 我见他撑起了膝盖,纤细的腰身开始前后摆动......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轻吟不断逸出,透着一丝甜腻: 「嗯嗯......好...舒服......呜.......啊…...顶...到.......那里.......好棒......」 他摇动着腰身,头颅转动着,白皙的肌肤泛着一种娇艳的粉红,好像春天新生的花瓣那般。 黑师父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紧绷的神情,他开口,语调轻轻,竟像是在叹息: 「你真会折磨人......解语......」与他的音量相反,他在花师父臀部后推的时候猛然一个挺腰,撞得又狠又猛。 花师父发出一连串高亢的惊叫,全身颤抖着,定住了腰身,像是在忍耐什么那般。 黑师父勾起嘴角,似乎很满意自己对花师父造成的影响。他摇动着腰身,在花师父臀瓣上旋绕着,带出隐隐约约的水声。 「继续啊…...都这么湿了......没被用力肏,你很难过吧.......嗯?」 像是呼应着黑师父的话那般,花师父再度前后摆动起腰身,但是动没几下,便听得他的呜咽: 「想要你......动......啊…...好......痒......求...你......」他扭动着臀,蹭着黑师父。 黑师父笑了,笑得像是小时候他带我去打猎,成功捉到猎物时的那种志得意满的笑。 「这就没力了......解语......是不是最近我没有好好训练你的关係.......」黑师父一面说,一面小幅度地动着腰身。花师父似乎不甚满意,频频将臀部往黑师父的方向送。 我微微瞪大眼。 怎么黑师父也是花师父的师父吗?还要训练他?可明明他们两人的身手差不多不是? 「再叫点好听的......就给你。」黑师父说。 花师父几乎完全没有迟疑,吟哦道:「快...用你的......大肉棒......填满我的.....小穴......射...给我.......」 黑师父喘了一口气。 「好乖。」他说。 然后他便开始摆动起腰身。 我隐约开始理解为什么花师父要求他动......黑师父的力道和速度,完全不是方才花师父自己摆动腰身的时候可以比拟的。 整间卧室繚绕着花师父高亢的呻吟,黑师父的低喘,肉体相击的声音,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咕唧咕唧』水声......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花师父的叫声越来越激昂,彷彿即将迎来什么,我不知为何,竟也开始觉得有些微喘...... 然后,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我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那片黑暗仍是在......清洌的药草香气袭来,我发现原来不是房内的烛火灭了还是怎的,而是有人摀住了我的眼。接着,世界突然一片静寂,那人的手臂顺势掩住了我的双耳。 那手臂夹着我的头颅,我被动地顺着对方的牵引移动,缓缓迈开脚步....... 「抬脚。」 好半晌,耳朵的掩盖先行挪开,淡淡的嗓音落下,我照做了,然后,眼前又恢復了光明— 我眨了眨眼,适应了下光线,发现我已经回到自己房间。哑师父站在我身前,一贯的面无表情。 [瓶邪] 五、陪睡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动了动唇: 「师父......花师父,和黑师父他们,在做什么......?」好像是很舒服,却很耗费气力的事情......也不一定,花师父的叫声,有欢愉,可是好像也有些压抑.......究竟是什么感觉呢? 而且,这活儿还需要脱光光才能作,真害臊。 我眨巴着眼望着哑师父,等待着他的解答,他却调开了视线不与我对上,神色间隐隐有丝不自然。 「快睡吧,很晚了。」 甚至连解答也不给我!是有没有这么神秘?! 我转了转眼,不死心地又追问:「师父,那我......以后也会跟黑师父......作这种事吗?」 黑师父说这是一种训练.......所以,该不会,我之后也要脱光衣服,受这种奇怪的训练吧。 哑师父突然一个眼刀扫来,我吓了一跳—他转回视线,对上了我的眼,眸光莫名的凌厉。 「不会!」 这回他非常乾脆地,斩钉截铁地回答,甚至隐隐有丝我不甚明白的怒气。 我虽不明白他在气什么,但还是因为可以不用跟黑师父作这种事而大大松了一口气......接着,一个念头飘过我脑海,我微微脸红了起来,支吾着说: 「那......我会跟哑师父你......作这种事吗?」 我觉自己实在有点怪:方才想着跟黑师父的时候还觉得百般不愿呢,现在如果把对象换成了哑师父便觉得可以接受......不只可以接受,还有点心跳加速......这又是为什么? 他看着我,向来透亮的黑眸瞬间暗了好几个色阶......我愣愣地望着他,他的眸中好像涌动着什么,我分辨不清.......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导致他突然探手握住我的肩时,毫无心理准备的我差点惊叫出声。 哑师父的温度向来偏凉,他的体温透过他的手掌,穿过我的衣料,渗进了我的皮肤里,却转化成一种截然不同的炽热。 我比他略矮,他微微俯下头,吐息拂过我的唇瓣,他那双深幽的眼眸好像要将我整副心神都吸进去....... 我傻傻地盯着他的眼,心脏彷彿跳到了喉口,全身的细胞在震颤着,期待着莫名的东西......他薄薄的,形状优美的唇瓣蠕动着: 「睡觉。」 他轻柔却不失强硬地扳过我的肩,将我往床榻推。我垮着脸,悬着一丝自己也不明瞭的失落,被动地被他推着走。 我躺平在床上,他替我拉整好被褥,还摸了摸我的头—当真是对待小孩的那种。 「晚安。」他说。抽回了手臂,准备转身— 「师父。」 看来黑师父平时的魔鬼训练还是有些成效—我眼明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他垂眼看我,我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勇气在他的注视之下,又摇摇欲坠.....但是我总得试试...... 我紧张地舔了舔唇,哑师父的视线落在我潮湿的唇瓣上,似乎停顿了一秒。 「师父......你可不可以......陪着我睡.......我......不太舒服......」 我的断续是因为怕被他拒绝,可不是因为说谎— 方才在花师父房门口时,下腹那种闷闷胀胀的骚动一直没有稍减,而哑师父身上的药草香气向来能让我心神稳定......我不想他走...... 他看着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我尽力用我最楚楚可怜的表情望着他。 终于,他有了动作— 似有若无的叹息飘出,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他伸出手,稍稍掀开被褥。 「睡过去点。」他说。 [瓶邪] 六、第一次 (微H) 哑师父吹灭了烛火,四周再次陷入黑暗。我缩在他怀里,找着了一个熟悉的位置。 我原本以为就像以前的无数次那样,在他气息和体温的包围下,我能够很快入睡......然而今晚,却事事都不顺我意— 我嗅闻着他身上清洌的药草气息,却是睁大了眼,了无睡意。 睡不着就算了,原先下腹的热度与骚乱似乎有越烧越旺的趋势—我回想起今晚做的那个梦,还有方才见着的,花师父和黑师父......不回想还好,越是回想越觉得浑身燥热,翻来覆去,什么姿势都不对。 「师父......」我轻声唤他,烦躁地在他怀里蹭着。他偏凉的体温虽能带来短暂的清凉,但是每回降温之后,再攀升起来的温度似乎都较之先前更高......我不知该如何是好,都快哭出来了。 「我不舒服.......」我揪着他的衣领,轻哼着。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师父的表情,只隐约见得他黑色眼睛里的微光。 耳边又传来那种似有若无的叹息,我感觉到他坐起身,往我的下半身移动......我还不明瞭他想做什么,便觉双腿一凉— 我的裤子被他一把扯掉。 我吓了一跳。 「师父!」 我弹坐起身,下意识地要去捞回我的下着,却误抓住他的手掌—与他偏凉的身躯相比,他的手掌高温得不像话……我像被烫着一样,迅速收回手,脸庞不知为何,又热了起来。 他淡淡的嗓音响起: 「躺好。」他奇长的手指拢上了我的阴茎,轻轻搓揉。 这是要我怎么躺好!! 我连连抽气,想缩起身子,却又忌惮着他而不敢妄动。 连我自己都只有在小解和洗澡时才会碰触的地方,现在却被人这样扎扎实实地握着,何况这人还是养我育我的师父......这感觉……实在说不出的怪…… 而且,他的指尖彷彿带着电流一般,抚过的地方刺刺麻麻痒痒的,又有难以形容的舒坦……他越是搓揉,我那地方越是胀大,下腹也更显闷疼,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分身的顶端,开始渗出一些汁液…… 「师……父……」我喘着气,结结巴巴地低喊:「你的…手……会……弄脏……」 太羞人了!!那东西如果沾上了师父的手……!!简直不敢想像!! 哑师父的动作顿了一下,我稍稍缓了口气,一个温热湿润的东西瞬间包裹住我— 「!!!!」我惊得失去了语言能力。 师、师父他……用、用嘴在……!! 我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心脏猛烈地收缩着,却好像完全没有血液输送至脑袋……房内的空气变得稀薄,无论我怎么吸也吸不到气……我敏感的性器磨擦着他高温潮湿的口腔黏膜,他的舌面贴着我的棒身滑行,甚至还把舌尖探进我顶端的小洞里…… 天啊!我真要疯了!这、这一切都太疯狂,太不真实……我一定在作梦……我一定在作梦…… 「呃……」 师父收拢双唇,用力地一个吸吮,中断了我的自我催眠。 我往后一个仰头,双膝下意识地併拢,夹住了他的头颅。 「师…师父……停……我……啊……」 眼泪克制不住地滑落,我颤抖地探出手,顾不得大不敬地揪住了他的发……他似乎嫌我阻碍了他的动作,分开我的双膝,往上弯折…… 我软软地往后倒,如他所愿地『躺好』……我感觉自己像是隻双腿大张的翻肚青蛙,羞于啟齿的部位全都袒露在他眼前不说,连我原本打算推开他的手掌,现在都像是抓着他不放…… 好羞耻、好奇怪……也好……舒服…… 是的,舒服。 明明是这么骯脏的地方,被人含着竟会有这么强烈的快感……完全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分不清是师父的唾液还是我自己泌出的汁液,我只觉得那肿胀的棒子湿淋淋的,整个股间一片濡湿,可能连床单也无法倖免。 我还不及思考清洁什么的问题,下一个刺激便袭来— 师父的手指按上了我后方的洞口,轻轻画圈…… 我浑身软绵绵的,却还是强撑起气力,扭着腰想甩开他的手。 「不要……师父……那很脏……」 怎么能碰那里……!! 我觉得羞愤不已,但更让我想一头撞死的,是他这么揉着我那处,我竟也觉得舒服……!! 我不想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而是跟随着师父的手指起舞,随着他的节奏扭动…… 我觉得欲哭无泪,觉得挫败……但这些感受都无法协助我找回身体的主控权。 师父薄薄的指甲抠弄着我后方的入口,我感觉到那处不堪他的刺激,开开闔闔了起来,夹住了他的指尖,他顺着势,推入了一段指节…… 「痛……」我皱起了脸,被硬生生撑开的压迫感不太好受。 师父嘴里还含着我的肉棒,无暇安抚我,但他似乎听见了我的呼痛,更加卖力地吞吐着我,像是要缓和我的痛楚……他伸进我体内的指节沿着我的内壁缓慢摸索着,似在寻找什么…… 当他掠过我体内的某一点时,我似被电到一般,抖了一下。师父像是锁定了目标,指尖不断抵着我那处戳刺、抠弄……我无法控制地抽搐了起来,同样无法控制的,还有我高亢的呻吟: 「啊啊啊——!!师父!不要!不要……别碰……好…奇怪……好奇怪!!嗯嗯——!!」 到后来,我几乎是在尖叫,腰身剧烈弹跳着,却甩不开他在我体内肆虐的手指……那种想要尿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我无法再忍耐,我弓起了身子,在师父嘴里,完成了生平第一次射精。 [瓶邪] 七、尊师重道 (微H) 我瘫在床上不断哈气,脸上交错的,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这么惊心动魄的体验,没有体会过的人绝无法想像……我感觉那高潮的电流还在四肢百骸乱窜,全身麻麻的,似慵懒,又有莫名的紧绷。 有人在我身边躺下,顺着我汗湿的发……清冽的药草香气袭来,我驀地弹开了眼皮— 师父!! 我侧翻过去,一头撞进他怀里,抓住他衣领,嘴一张,还想不出要对他说什么,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师父慢慢翻成了平躺,我因此成了压在他身上的姿势。我揪着他衣领的指关节用力到泛白,眼泪鼻涕全渗进他衣服里。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默默顺着我乱翘的发流......就像我小时候哭闹不休时那样。 一直到我的嚎啕大哭逐渐转为抽噎,他平然的嗓音才响起:「很疼吗?」 我在他怀里摇摇头,他不经意的温柔又让我有欲泪的衝动。 「对不…...起......我忍不住.......弄脏...了......你......」我抽抽搭搭地说。 应该要忍住的......怎么可以......不但没忍住,还射在了师父嘴里......!!!真是大不敬!真是该死!......当然不是师父该死,是我该死! 师父没说话,静静地搂住了趴在他身上的我......我的脸埋在他颈窝,莫名地,因这种亲密的接触,又脸红了。 「那舒服吗?」在黑暗中,他这么问。嗓音中,隐隐约约的沙哑,让我心中一跳。 我庆幸着黑暗中他看不见我益发赭红的脸,吸了吸鼻子。 「舒服......」我小小声地说。 舒服得让我感到罪恶,也感到害怕.......总觉得.......如果习惯了这种舒服,好像会变得很不妙...... 我感觉到身下师父的身躯不知为何,微微绷紧......然后他摸摸我的头,哑着嗓说:「睡吧。」 我窝在他怀里,被他的气息笼罩着,经他这么一说,也很想就这么睡去,但......就在此时,我敏感地察觉到:有什么,热硬的东西,正抵着我光裸的腿根。 我眨了眨眼,心领神会地想:啊…...原来师父也跟我一样不舒服呢!也是......他方才也见了花师父和黑师父那状况,难怪会有跟我一样的反应......他帮了我,我却没帮他,未免太不尊师重道! 于是我说:「师父,让徒儿也帮你吧。」 哑师父没有动,也没有反应。我不晓得他是在考虑,还是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总之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我撑起身子,俐索地往他下半身移动— 就在我要扯去他裤子时,他在黑暗中精准地抓住我臂膀。 「不用。去睡觉。」难得地,他的声音听来竟有丝仓皇。 我转了转眼,故意高呼:「好痛!手好痛!」 如我所料,哑师父下一秒便松了手,而我便趁此势拉下他的裤子。 我在黑暗中凭着感觉摸索到了那个散发着高温的器官,手一拢上我便吃了一惊— 虽说是我自己也有的东西,但师父的......似乎更粗上一圈,我几乎没办法收拢手掌......那东西在我掌心搏动着,狰狞的血管纹路清晰可辨......明明是想着要让师父舒服的,现下握着他那话儿,不知为何,反倒是我又不舒服了起来...... 我转转颈脖,不明白此刻的口乾舌燥因何而起。 「吴邪!」师父难得犀利的叱喝让我回过神,我怕他再次拒绝我,想也不想地低下头,嘴一张便含住了那粗大的东西。 真的很大......我的嘴张到了极限,无法吞嚥的唾液沿着师父的棒身往下流......出乎意料的尺寸让我有点进退维谷,只好退而求其次,捲起舌头,缠绕上那賁起的棒身,细细舔舐...... 黑暗中,我听见我自己因为呼吸不顺的呜吟,也听见师父粗重的喘息......他用力地扯着我的发,我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但仍是敬业地侍候着他的棒子。 「吴邪。吐出来。」师父的声音听来不再严厉,而是有些无奈,他揪着我的发丝一个使力,我虽不情愿仍是被迫抬起头,离开了他的阴茎。 「为什么?!我也想帮你!」一再被他拒绝让我不服气地朝着他喊。 「你作不来的。」他的嗓音没有过多起伏,彷彿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然而这个事实彻底地激起了我的好胜心。 「那你教我!」我扬了扬下巴,自信满满地说:「我会认真学的!」 师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为何,他的音调突然低了好几阶,那种低沉的音频撞击着我的耳膜,让我的心跳乱了两拍。 不行......!!我可不能自乱阵脚,这种时候我得表达我的决心!! 我定了定神,肯定地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想要你教我......怎么样让你舒服!」 我想让他舒服,我想看他开心......因为我好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 话声方落,我便觉得衣襟被人揪住,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嗤——』的裂帛声响起— 师父将我用力摔在床榻上,力道之大,甚至撕烂了我的衣服。 我仰躺着,眼冒金星,还搞不清楚发生何事,师父微喘的,似乎压抑着什么的嗓音便在我耳边响起:「别在男人面前说这种话!」 [瓶邪] 八、坦承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跟其他男人也这么说!因为是他,我才…… 我脑子此时是有些迟钝,但对他的这句话,我可是有意见的很……嘴一张,正要反驳,某种肉质的东西便抵住我的唇— 师父不知何时,双腿岔开跪在我头颅两侧,这个姿势让他的……那个......几乎就在我脸上!!我想我的脸应该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舌头。伸出来。」他简洁有力地说—虽是强硬的语气,但因为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只剩气音,莫名有种氤氳的氛围。 我自然是毫无异议,乖巧地伸出了舌。 他粗大的棒身贴着我的舌面磨擦,时不时的,那蕈状的龟头还不断擦过我的唇瓣……我的鼻间呛满了他的麝香气味,舌尖嚐到属于体液的腥涩……我开始不满处于被动的状态,舌头滑行着,去舔他下方的肉球和囊袋,缠捲着茎身隐隐搏动的血管…… 师父的吐息好像变得更加紊乱,他执着他的性器,沿着我的唇缘画圈…… 「张嘴。放松。」 我一面张嘴,一面想着:其实我并没有很紧张呀……下一秒,他粗大的棒子便顶进我的口腔— 这时我才理解:他的放松,指的应该是要我放松咽喉......因为他顶的很深,比我自己所能吞入的极限都深,我几乎可以感觉那龟头就在我咽喉处跳动……我一下便被逼出了呕吐反射,但口腔被塞得满满的,就算想吐也吐不出。 我终于了解他为何说我做不来,因为这种尺寸,根本不是人类能吞得进去的!! 我眼泪汪汪,几乎快要闭过气去……耳边传来他的叹息: 「你得用鼻子呼吸。」他的嗓音透着无奈。 我知道!可是我没办法呀!无法吞嚥的唾液不断倒流,我有一种快要被活生生溺死的感觉……我想摇头告诉他我没办法,又怕咬着了他的性器,只得僵硬地定住头颅,感觉他抵着我的咽喉抽送。 就在我觉得意识逐渐模糊,下一秒就要昏过去的时候,师父终于撤出了他的阴茎。 大量的新鲜空气灌入,我剧烈地呛咳了起来……眼泪鼻涕口水体液淌了满脸,说有多狼狈就多狼狈。 师父轻柔地替我拭去脸上的脏污,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弄脏袖子。 「说了你做不来。」他淡淡地说,语调淡得彷彿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若不是我口中还残存着他性器的热度,真要以为刚刚只是我在发梦了。 我怕他又打算临时抽腿,顺过气后便急急忙忙地抓住他的手。「那不用这方法,总有其他方法能让你舒服吧!」 山不转路转,方法是人想出来的呀! 「你到底为什么想让我舒服?」 他这么问,而我愣了一下—愣了一下并不是因为我不知道这问题的答案,而是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可以感觉到他的视线扎在我脸上,火烫的、炽热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不见他,有些话好像可以比较自然地说出口: 「因为我喜欢你……三个师父里,我最喜欢你……」 是啊,应该是喜欢吧……所以那时,他不跟我睡了,我才会这么激动。我不想要长大,不想要独立,我想要一直跟在他身边打转—就算他一直把我当小孩子也没关係,至少至少……我能够一直看到他,而他只对我一个人温柔,只对我一个人笑…… 我吊着心口,等着他的回答,他却一逕地沉默……良久良久,才听他长叹一口气: 「傻子。」 [瓶邪] 九、不温不火 (微H) 「……?」 什么意思……?我可以继续喜欢他吗?那他喜欢我吗?傻子……是指我,还是指他? 有太多问题同时间冒出来,塞满了我的脑袋,我还来不及整理,便被他翻成了趴着的姿势。 「屁股抬高。」 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身体俐落得很,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师父绕至我身后,一左一右掰开了我的臀瓣,将他那被我舔得湿淋淋的棒子夹在我的臀瓣中央,开始磨动起来。 我侧着脸,上半身贴着床褥,心说:这样动……会舒服吗?好奇妙啊…… 一下、两下……我还没什么感觉……待约莫十几下之后,我开始觉得有些异样…… 那湿淋淋的棒子在我狭窄的臀缝中移动,滑溜得很,几乎没什么阻碍……那热硬的棒身,一再摩擦过我后方的穴口,一开始还不觉得如何,后来却越来越感到有股说不出的麻痒,从与他接触到的每一吋黏膜扩散开来……我前方的分身又开始逐渐勃起,后方的小洞像是在呼吸一般一张一闔,甚至有一股股热流缓缓淌出……我的臀缝越来越湿润,师父的抽动频率也越来越快,我不受控制地扭起腰身,追求着我不明瞭的东西。 「嗯嗯……师…父……师父……你…舒服……吗?」 这好像不太对劲,我是要让师父舒服的,怎么现下好像又是我自己在享受? 师父一如往常的沉默,但却拽着我的手臂让我起身,他半靠在床头,而我半躺在他身上,双腿大张......他粗大的硬物在我身下,除了沿着我的臀缝滑动之外,这姿势让他的阴茎甚至可以顺势往上磨擦到我的分身…… 他不断往上挺着腰,而我就像某种无骨的生物般,软绵绵地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那火烫的硬物在我股间来回,而他的手掌,此刻也像他的下身一样高温,鑽入我被扯破的睡衣里,掐着我的乳头。 「唔……不……」我羞得想拨开他的手。 我又不是女人,怎能摸我胸?!重点是,这样揉我,他会舒服吗? 「舒服吗?」师父啃咬着我的耳骨,向来清冷的嗓音此刻如丝缎般柔滑,如夜色般深沉,鑽入耳膜,让我战慄。 我抓住仅存的理智,澄清道:「师…父……我是要让你……舒服……唔……」他的长指挟着我的乳头兜转,快感像闪电一样劈向我,我只来得及惊喘一声。 「你舒服,我便舒服。」他下身的节奏越来越快,我后方的穴口被磨擦得有些刺痛,但这刺痛却也被大脑解读为舒服……上方的乳蕊也是,明明被毫不留情的折腾,却还是有异样的快感蒸腾。 我喘着气,被动地晃着身子,快要无法思考。 「啊啊……哪有……这样的……」 一直玩弄着我的敏感处,自己却这样不温不火的,师父好贼啊,真是的…… 我气闷地探出手,往下摸着了他的阴茎,蓄意地抚摸、套弄它……我甚至用自己的肉棒去磨蹭它,两根肉柱泌出的汁液沾得我一手湿。 我听得师父在我背后,尖锐地倒抽了一口气,于是更加有自信地收拢手掌,将我们两人的棒子贴靠在一起。 「师…父……舒服……吗?」 这种肉贴肉的赤裸触感让我舒爽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往后仰头,正好靠在他肩上。 「吴邪……吴邪……」师父始终没有回答我关于舒不舒服的问题,他只是不断呼唤我的名字,低哑的、轻柔的……彷彿透过这样的呼唤,在倾诉些什么。 我所有的知觉、所有的血液彷彿都匯流到了我们紧贴着的那处,我颤抖得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性器,腰际窜起一阵阵的麻,就像不久前那样…… 「师父、师父!……我又……怪怪的……了……啊啊———」 我蜷起了脚趾,全身痉挛,同时感到肩上一痛,师父张嘴,用力地咬住我的肩— 然后,我手中的两根性器一齐喷射出滚烫的体液。 [瓶邪] 十、没出手 『咚咚咚咚——』 「好徒儿,你晓得现在什么时辰了吗?你晓得你没有来晨练吗?你晓得师父对你有多失望吗?你最好有很充分的理由……给老子开门!」 拍门声和带着笑意的男中音让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日光让我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等等……!!日光?!! 糟!我睡过头了! 我从床上弹了起来。黑师父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门扇传来,让我悚然一惊—惨上加惨!今天轮到黑师父带晨练,而我竟晃点了他,我等下铁定死得很难看! 通常,他声音里的笑意越浓,有两种含意—一种是他异常的欢快,另一种是他异常的愤怒。 不用猜也知道现在他应该是后者。 我动作敏捷地跳下床,正欲迈开脚步去开门,腰间突然一紧— 一隻有力的手臂将我勾回床上,一叠衣物落在我头脸,让我眼前一黑。 「衣服穿好。」 我抓下头上的衣物,哑师父已经衣着整齐,淡淡拋下这句之后,下了床,走向门口。 啊…… 我垂下眼,看着自己被撕破的睡衣,光裸的下身……脸上一红。 倒忘了我自己衣衫不整,而且,昨晚明明跟师父睡一起,他竟没叫醒我…… 我边俐落地套上衣服,边用眼角偷覷他……房内繚绕着他身上那种淡淡的药草香,我贪恋地不断深呼吸。 哑师父走到门口,拉开了门扇—他极有技巧地只拉开了约莫他身形的宽度,如此一来,黑师父也见不到房内的状况。 我一面穿衣服,一面听着他们的对话— 「是你?!小徒弟呢?」黑师父问。听起来,并没有对哑师父的出现,有太大的惊讶。 「下回别再故意不关门。」哑师父语气平然地说。我扬了扬眉。 故意不关门?什么意思?? 我听见黑师父的轻笑声,他说:「我就见不得你这样,憋着忍着作什?你一直以为他不懂,其实他比你想的懂得多,也想得深,你想逃避多久?何不乾脆放手一搏,把他变成你的,什么事都解决了。」 「别管间事。」哑师父言简意賅地说,语调有些紧绷。 他们在谈什么呢……有听没有懂……我穿好了衣服,扎起长发,走向门口。 「师父。」毕竟翘掉了晨练,我不敢大意,毕恭毕敬地唤了声。哑师父微微侧过身子,黑师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我—虽然隔着墨镜,我却觉得他的视线异常犀利,彷彿可以穿透我。 我本来不觉怎样,经他这么一看也紧张起来,低下头看看自己有没有拉整好衣服,还是露出了什么破绽。 「小子,你可以下床了?」黑师父问我,神色透着疑惑。 我也很疑惑。我只是睡过头,又不是瘸了腿,为何不能下床? 「可以啊!」我还上下跳了跳,证明我的正常。「我只是不小心睡过头了。对不起,师父。」 我规规矩矩地道歉,但黑师父的脸色却一瞬间变得无比狰狞,他扭过头,瞪着哑师父,嘶声道:「你居然……没出手?!!我真不敢相信……!!你、你到底是……!!」 我看着哑师父,后者面无表情地回视黑师父,似乎完全没有回答的打算。 哑师父的沉默让黑师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脸色慢慢回復,他一掌搭上哑师父的肩,用力拍了拍他,用一种沉痛不已的语调说:「兄弟,还是你坦白说,你那方面是不是……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害臊的,我们可以一起去城里替你找大夫……喂喂!你去哪?喂!哑巴!!……」 哑师父拨开了黑师父的手,扭头便走,不顾他的大呼小叫。 馀下我与黑师父相对无言。 黑师父咳了咳,似在掩饰他方才的激动。他板起脸孔,对着眨巴着眼的我说: 「少装可爱!你别以为晨练时间过了便能偷懒,走!扎马步!」 [瓶邪] 十一、训练 乾净素雅的房间里,点着一种不知名的薰香,散发着森林、木材、和大地的气味,十分有舒缓心神的效果。 我在花师父的房间里,在靠窗的一方角落,和他对坐着下棋。我正仔细研究着棋盘,花师父悠然的嗓音便在对面响起: 「听说,几日前的晚上,你哑师父睡你房里?」 我一愣,手中的棋子坠落到棋盘上,发出声响,我红着脸,匆忙拾起。 「是……」我低声承认。 这宅子就我们四,哑师父不可能跟他说这事,定是黑师父告诉他的。 我有些暗恼黑师父的大嘴巴。花师父清亮的凤眼扫来,漫声道: 「那晚……你们都作什么了?」 作了……什么……啊……?这是要从何回答起呢……?好像做了很多事,又好像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花师父要问的,究竟是哪桩? 「其实……」我搔了搔头,语调有点失了底气:「也没作什么……」好像就……不停变换姿势而已……吧…… 花师父挑了挑眉,这动作让他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没作什么是作了什么?」他像绕口令般问。明显地不会轻易让我跳过这话题。 「就……」我瞥了他一眼,很快掉开视线。「哑师父他……含我……尿尿的地方……」 我越说越小声,脸也越来越热,上头都快可以煎蛋了。 花师父好像呛了一口口水,咳了两声,又问:「还有吗?」 啊?还要说吗……? 我绞着手指,低着头,莫名有种做错事情被审问的感觉。 「然后……换我帮师父含……」 「什么?!」花师父用力一拍桌,跳了起来,我被他吓了一跳,茫然地抬起头望他。 「他竟然逼这么小的孩子帮他口交!简直禽……」 花师父咬牙切齿,我虽听不懂『口交』是什么,仍然赶忙摇摇手,打断了他: 「不是的!师父!哑师父没有逼我,是……我……自愿的……」 我还要哑师父教我怎么服侍他呢!这话我想起来就脸红,不提也罢。 花师父沉默了下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缓缓坐下。 「你……真的很喜欢你哑师父吗?」 我毫不迟疑地点点头,又补充道:「我也喜欢你和黑师父啊!」 花师父勾起唇角,道:「但是……你可以跟黑师父或我,做这种事吗?」 我愣住,下意识地便摇摇头。 跟哑师父以外的人做这种事……我不想,也没办法想像。可是……为什么呢? 花师父探手,摸了摸我的头,叹了一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那般,道:「总归会有这一天的……你从小就特别黏你哑师父,你哑师父也特别疼你……合该你们俩有缘分会走一道吧……」 我眨了眨眼,好奇地问:「师父,我小时候是怎样的?」 师父们老是说我小时候跟哑师父多亲密又多如何,可我现在仅存一些模糊的印象了。 花师父笑了笑,收回手,凤眼盈盈,透着点怀想。他歪着头,说:「我们刚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啊,你受了很大的惊吓,见到人完全不哭,也不会说话,可你哑师父一抱你,你就抓着他大哭了起来。入睡也是,你刚到这里的时候,每天晚上吵着要找你爹娘,怎么劝怎么哄都没效,后来也是你哑师父陪着你睡,你才安静下来……我们几个那时还嘲笑他有当奶娘的天赋呢......」 听起来真不可思议……我也笑了起来,但笑意随即隐没。「但是……我现在长大了,哑师父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疼我了……」 他不再陪我睡,面对我总带着似有若无的距离……如果我们真的曾像花师父所说的这般亲密,那现在又是为何?我做了什么惹他不开心的事吗? 我转着这些念头,有些落寞。 花师父看着我,竟似有些欲言又止:「咳……花师父不知怎么跟你解释比较好……这么说吧,其实呢……你哑师父便是太疼你了,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你懂吗?」 我皱起脸,摇摇头,乾脆地说:「不懂。如果他疼我,那他为什么不陪我睡了?」 就因为我长大了,要独立?那我不要长大也不要独立总行了吧! 花师父向来是非常辩才无碍的,但此刻,他却好像吃了螺丝一样,吞吞吐吐,白皙的脸庞甚至隐隐泛着红。 「这个……就男人呢……难保哪天不会擦枪……哎哎,小孩子别问了!总之你要知道你哑师父是很疼你的,疼到心坎儿里就是了。」 不想跟我解释的时候便说我是小孩子,要跟我分房睡时就说我长大了,这些大人真是……!! 我撇撇唇,不太开心。 「那师父……那天晚上黑师父在你房里,做什么训练呢?」我知晓以花师父的个性,他会那样回答便表示他不愿再多谈,于是换了个话题—我对这事也好奇得很,只是一直没机会问。 花师父挑起了一道眉,看起来竟有些疑惑。 「什么训练?」他反问我。 我笑道:「就那天晚上,你房门没关,我见着黑师父跟你脱光了衣服,他压在你身上,还说……」 「哇啊啊啊——!」 我还没说完花师父就大叫着跳了起来,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般艳红。他用颤抖的手指比着我。 「你、你、你怎会……?!!你说我房门没关……?那个浑蛋……!」他收回手指,改为捏起拳,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整个棋盘弹了一下,布局全都乱了。 我疑惑地望着他,问道:「师父,怎么那不是训练吗?」他为何这么激动。 他看向我,凤眸仓皇。 「训……?呃……算……算是吧……」他点点头,不知为何有点咬牙切齿。 我又问:「那我也要受这种训练吗?」 「当然不用!……不……这也很难说……哎,我受够了!」花师父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推着我往门口走。 「你乖,去找你哑师父陪你下,我与你黑师父有帐……不,有事相谈……听话。」我被他推出了门外,在关上房门之前,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抬起眼瞪我,一字一句地道: 「以后,即便我房门未关,你、也、不准看!记住了!」 『砰』的一声,房门在我鼻尖前一吋闔上。 我耸耸肩,摸摸鼻子,缓步踱开,心说:这可真是神秘的训练…… [瓶邪黑花] 十二、飘香楼 今天一大早,花师父的心情便不是太好。他带我晨练,虽没对我发火,但却自始至终绷着一张脸,我也不由得提心吊胆,小心翼翼了起来。 回到宅子便听得他跟黑师父你一言我一语— 「解语,你还要气多久?就说了那是对方要求,又不是我……」 「对方要求?对方要求便不能改吗?谈生意一定得在那儿谈吗?我看是你也半推半就吧!」花师父的声音不若往常温雅,非常的冷,彷如寒冬。 「哎,天地良心,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赴约,哑巴也会去,你说我带着块木头能做什么?」 「他再木头还是个男人!两个男人在那里什么都能做!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不是……我真的……我昨天都要被你榨乾了,哪还有精力去……呜呜——」 「闭嘴!你别在小孩面前口无遮拦的!」 「……」 我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哑师父,他一身藏青色长衫,长发綰起,似是要出门。 「师父,你跟黑师父要去哪儿呢?」花师父怎这么火大。 他看着我,神色未变地说:「谈生意。」 我点点头,问道:「那花师父一起去不成吗?」 他摸摸我的头,说:「花师父跟对方曾经有过节。」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又问:「那我能去吗?」 我平时活动的范围非常狭隘,当然我也曾自己偷溜下山,进城里转悠,不过怕师父发现,总是在天黑前回来。晚上进城我可没试过,不知是怎样的? 师父平然的神色突然变得严厉,他说:「不行!」斩钉截铁的。 晚上就我和花师父两人吃饭,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吃的也少。我转了转眼,问他: 「师父,你在担心黑师父他们吗?」 从他们两人早先的对话我得到这个推论。 花师父似乎吓了一跳,他看向我,明显地不想与我讨论。 「没有,你快吃饭。小孩子别管这些事,多吃点,啊——」 他替我挟菜,我的好奇心却更加无限蔓延—究竟黑师父他们是去谈什么呢?花师父那么在意,哑师父那么严厉,黑师父被骂得满头包……应该是挺了不得的吧! 我这人,一旦好奇心开始发芽茁壮,便会开始坐立难安,满脑子转着的,便是要如何去一探究竟。 我试探地开口:「师父,如果那么不放心,你为何不去看一眼?只一眼就回来,黑师父不会发现的。」 凤眼睨来,花师父用筷子敲了下我的头,道: 「你小子,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打什么主意,想都别想!」 我涎着脸,朝他讨好地笑笑,说:「师父……你去探黑师父,我去城里见识见识,都只一下下,就寝时间前绝对回得来的,好嘛……」 我眨巴着眼,用我最惹人怜的表情望着他。 花师父的眼珠转了转,咬着筷子思考……我知道那是他动摇的前兆。果然,他筷子一放,说: 「就只去一下下,而—且—你得完全听我的,不准乱跑,做得到吗?」 我欢天喜地地频频点头。 我第一次在晚上进城,没想到夜晚的市集仍然热闹得紧。四周点着大灯笼,亮得彷如白昼,小贩们沿街兜售、叫卖,饭馆人潮鼎沸,笑语声不断……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我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任何事物都觉得新奇,任何地方都想进去转转,但我答应了花师父不准离开他半步,任何事情他说了算,所以就算我兴奋得很,还是得乖乖拉着他衣角,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花师父在一幢建筑前停下脚步,垂眼看我。 「到了。」他说。 我抬起头,眼前的建筑灯火辉煌,人来人往,上头横掛一幅木匾,龙飞凤舞地写着:飘香楼。 [瓶邪] 十三、衝击 飘香楼?是卖香包的地方吗?我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多问,跟着花师父走了进去。 一名浓妆艳抹,珠光宝气,挥着红丝巾的中年女子,扭着腰朝我们走来,搭配着高亢尖锐的嗓音: 「哎呀——你瞧瞧你瞧瞧!这不是花儿爷吗?你这坏东西,多久没来捧场了,嗯?你说说你有良心吗?……哎哎,好水灵的公子啊,皮肤嫩得让人想捏一把……」 她一双被脸上肥肉挤压的瞇瞇眼不知怎地转到了我身上,连连惊呼。说话便说话,手竟然真的打算摸上我的脸— 我吓了一跳想闪躲,花师父已经比我更快一步,截住了她的手。 「翠姨,我这义弟很单纯的,别吓着他。」花师父笑着说,此刻他一身华服,配合他与生俱来的贵气,真是气度非凡。 那唤作翠姨的女人用丝巾摀着嘴,呵呵笑了一阵,道:「我懂我懂,不好意思,小女子失礼了……花儿爷今天想点什么姑娘?我们最近新进了许多上等货色,女的……男的……任君挑选……嘻嘻……」 花师父笑意不减,温温雅雅地道:「我今天另有要事,请翠姨给我一间僻静的厢房,备上好酒好菜即可。」 进到房间后,我吁了一口气。外头胭脂水粉的味道实在太浓,呛得我都快不能呼吸。 我瞪大眼,望着桌上的精緻菜餚,虽然才刚用过晚饭,但眼前色香味俱全的摆盘还是让人食指大动。 花师父定也看出了我嘴馋的样子,他笑了笑,说:「饿了就再吃点东西吧,你刚刚也没吃几口。」 我点点头,得到他首肯,筷子一抓便扑向桌上的饭菜,边吃边口齿不清地问:「师父,黑师父他们在这儿吗?」 他点点头,道:「是啊,而且就是这么恰巧的,在这房间隔壁,要不我们还得花一番功夫。」 哦! 我抹了抹油腻腻的嘴,环顾四周,还是不明白要怎么看到黑师父他们。花师父朝我眨眨眼,长指在空无一物的墙壁摸索了下,找到其中一块砖用力一按,那砖头竟然在微微凹陷之后,往旁边偏移,露出了一个小洞。 我兴味盎然地站起身,也顾不得啃了一半的鸡腿了,跟花师父一齐,凑上那小洞,窥看隔壁房的动静— 相较于我们这儿的冷清,隔壁房热闹许多—我看见黑师父和哑师父并肩坐着,在他们对面,坐着一个瘦削的老者。除此之外,还有形形色色,环肥燕瘦,各式各样的……女人。 她们清一色穿着清凉的薄纱,里头衬衣的顏色以及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很是诱人;她们巧笑倩兮,时而帮客人们斟酒、挟菜,时而帮他们按压肩颈……小动作频频。 这些小动作似乎对那瘦削的老者很是受用,只见他咧开嘴,笑得无比开怀;黑师父虽是一如往常地笑着,但感觉有些无奈;哑师父则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低头吃饭。 老者执起酒杯,对两位师父说:「这回当真要感谢二位,果然江湖中盛传二位是这领域的顶尖果然不是过誉!常某敬二位一杯!」 黑师父笑吟吟地端起酒杯,我见他顺势用手肘撞了哑师父一下—后者这才慢条斯理地放下碗筷,跟着端起酒杯。 三人一口饮尽杯中酒之后,老者似乎显得更为热切,招呼着:「小碧,还不好生招待二位公子!」一面说着,他一面捞抱过一名嬉笑着的,穿着粉色薄纱的女子—后者顺势坐上他的大腿,亲暱地蹭着他。 我颇感惊奇地想:那女子看起来都能作那老者的女儿了,竟也这样旁若无人的调情,好神奇啊…... 我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呢,便见到另两位婀娜多姿的女子走向两位师父,黑师父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连连摆手,道:「常老闆,其实我跟我兄弟,呃......」 黑师父话还没说完,一名女子便大胆地跨坐在他腿上,师父的脸几乎要埋进了她丰满的胸脯里。 我听见身边的花师父深吸了一口气。 老者说:「哎,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两位不必客气!我特别请翠姨精挑细选,绝对是最美最年轻的上等货,算是老夫给二位的犒赏。」 犒赏?我瞪大了眼。 人也能拿来当作犒赏?! 哑师父似乎完全不领情,也完全不理会黑师父的暗示,站起身便要走人。淡紫色的水袖拂过他的脸,他微微皱起眉,脚步顿了一下,一双细瘦的藕臂顺势勾下了他的颈子...... 「俊俏的公子,别绷着一张脸嘛…...」 娇嗲诱哄的话声,终结于女子贴上他的红唇。 我摀住嘴,掩去尖锐的抽气声......这强烈的视觉衝击让我倒退了好几步,跌坐回椅凳上。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师父怎么可以......!! 我揪着衣领,心脏突然一阵紧缩,痛得我不能呼吸.......那女子上了胭脂的红唇印上师父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重播,那鲜血一样的红色正在不断放大....... 不行.......我得冷静一下......我在慌乱什么??连怎么好好呼吸都忘了......我不断地深吸再深吐,胸腔却乾瘪得好像容纳不了更多空气......我下意识地端起桌上的水晶杯,想喝口水让自己冷静一点,一饮而尽之后才惊觉不对劲— 「咳咳咳......」直直灌入食道的呛辣感,让我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那杯中的不是水!是酒! 我听见花师父轻巧的脚步声,然后他拍抚着我的背,替我顺气。花师父低叫道:「哎,傻孩子,怎么这么粗心!那是茅台不是水啊!」 我没办法再回应花师父,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起来,我软绵绵地倒在花师父怀里。 [瓶邪] 十四、豁出去 结果我被花师父半搀半抱半背地拎了回去。其实我并没有不省人事,只是手脚软绵绵,头晕得很,使不出半丝力气。 花师父扶我回房间躺下,拧了块湿毛巾搁我头上,又餵我喝了好几口水,腹部的灼热感这才好过了些。 「师父.......」我气若游丝地唤他,当真像是弥留之人了。 「怎么了?还有哪不舒服?想吐吗?啊?」他又是探我的额又是摸我的颈,关切之意表露无遗。我微微扯了扯嘴角,安他的心。 「师父......一个人......为什么会......去亲另一个人呢?」恍恍惚惚的,我问他。 花师父忙着替我换上新的毛巾,随口回道:「自然是喜欢对方啦!......哎,等等,你不会在说今晚的事吧,你听我说,小子,那作不得准.......」 『喜欢』两个字在我脑海回盪、放大......花师父后来在喳呼什么我已完全听不进去。 我难受地闭上了眼—不只是醉酒的难受,还有心口的难受。 所以......那女人喜欢哑师父?那哑师父让她吻他,是因为他也喜欢她? 我突然想起跟哑师父那个混乱的晚上,他摸遍了我全身,还有那么私密的地方......唯独,就是没有亲我...... 果然,是不喜欢我的吧...... 眼眶热的很,我怕让花师父见着我落泪,赶忙拉下湿毛巾盖住了脸,哑声道:「师父......我没事了,睡一下便好。」 我感觉花师父的视线落在我脸上,良久良久......他顺着我的发,轻声说:「好吧,你安心睡,有什么不舒服便大声唤我,嗯?」 我点点头,听见他的脚步声踱离床边,听见他带上了门,我才放任眼泪流了下来。 我坐在哑师父的床上,抱着膝发呆。室内没点灯,但是一片黑暗,反而让我觉得寧謐和自在。 我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等会儿师父回来,见了他,我又打算跟他说什么呢……? 酒精让我的脑袋好像罩着一层薄雾,思考变得有些不顺,却也莫名地弱化了我的顾忌、我对他原本的敬畏、我天性中的胆怯……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师父房里的原因。 我想要好好地,把我的心意告诉他,不管后果怎样…… 他会怎么说……??震惊?愤怒?教训我一顿??不管怎样都好,拜託不要面无表情,好像不管我怎么作,他都无所谓就好…… 我将脸埋进双膝中,于此同时,我听见了开门的声响。 清冽的药草气味在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我抬起脸,还来不及唤他,衣领就被揪住,整个人凌空而起,被摔飞了出去— 而我甚至连他接近我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一滴冷汗滑下我的额角。因为过度的惊恐,我的声带一阵紧缩,竟然发不出半丝声音。 以这速度和力道看来,我应该会衝破门扇,直接落在外头的长廊,或更惨,一头栽进庭院里去。 我闭上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剧痛— 一隻有力的手臂捞住了我的腰身,将我往反方向拖—一来一往,我只觉得腰身像是要断成两截那般疼痛。 我一头撞上了精壮的胸膛,下意识地搂住了可以维持平衡的东西。 房内的灯不知被谁点着,室内被暖黄的烛光照亮,我这才发现我搂住的东西,是哑师父的颈子,而他正瞪着我,面容不似往日平然,而是苍白中透着一丝来不及收起的惊慌。 我正因为不必摔成残废而大大松了一口气,哑师父咬牙切齿的声音便响起: 「你、在、我、房、里、作、啥?!」 我从没听闻他的声音表情如此丰富过,我猜他应该气疯了。 事情应该是:他一进门便发现了我的气息,以为是入侵者,摔了之后才发现是我,又赶紧把我救了下来。 这当中若是他速度再慢一些,我铁定非死即伤。 我眨了眨眼,正想解释,他下唇的一抹红随即扎了我一下— 我脑袋『嗡』的一声,来不及,也没办法细想,我用力拉下了他的颈子,吻住了他。 [瓶邪] 十五、厌烦 我猜测师父是愣住了,否则以他摔出我的速度和身手,我断是不可能得逞的……他的唇瓣柔软而凉,透着淡淡的酒气,和……讨人厌的脂粉香气。 我心头一把火起,啃咬着那方刺眼的红……齿列尖锐的触感似乎让师父回过神来,他推了我的肩一把— 我死死地搂着他颈子不放,再加上他也许怕误伤我,第一下他竟没推开我,让我更张狂地伸出舌舔着他…… 我感觉到他的身躯大大震动了一下。他握着我的肩,升高的体温透过衣料传了过来……他的手指陷进我的皮肉中,感觉上,竟似不知该推开我还是拉近…… 没关係,只要我能近他的身,就有机会…… 我腾出了一手,再接再厉地摸进了他的衣襟……掌下的肌肤灼热滚烫,线条紧绷,强而有力的心跳撞击着我的手心。 我的手掌在他的胸膛游移,他紧紧抿着唇,但吐息十足紊乱……就在我的手掌准备往下滑时,他用力推开了我。 我往后踉蹌了几步,微喘着看他;他赤红着眼,瞪着我,唇瓣被我咬得红肿,衣衫凌乱,较之平常凛然的模样,此刻别有一种狼狈的性感。 我舔了舔唇,他的目光随着我的舌移动,深幽闃暗…… 「她可以,我就不行吗?」我听见我自己,用着异常冷静的声音这么说。「就因为我是你徒弟?」 师父愣了一下,然后瞇起了眼。 「解、雨、臣……」花师父的名字被他从齿缝中挤出,他俊美的脸孔一阵扭曲,狠瞪着我。「你喝了什么?」 以他的精明,要猜中今晚发生了什么绝非难事,我也不意外。 我耸了耸肩。「不知道。」 我迈开脚步,走近他……一步、两步……他握紧了拳头,似在忍耐,也似打算作些什么,但—并没有退后。 我顺利地贴上他的身子,搭着他的肩,唇凑近他的……在他唇间低语:「不如你确定一下……」我伸出舌,刷过他的唇瓣,白酒的气味飘散…… 「吴邪,停下来。」他这么说着。不知是在告诫我,还是在提醒他自己。 「我不要!」我近距离地对上他的眼,斩钉截铁地说。 吴邪你要长大,吴邪你要独立,吴邪你不行这样、不能那样……我听了太多指示,也一直照着做,可他们没有人知道我要什么,或者说,他根本不敢知道,我要什么…… 「花师父说……亲嘴表示喜欢……我那么喜欢你……我为什么不能亲你……」我摩娑着他的唇瓣,模糊不清地说:「还是你寧愿那女人亲你……你喜欢她吗……?」那女子吻他的画面又浮现在我脑海中,我恨恨地咬起他出气。 「我推开了她,吴邪。我推开了她。」他平静地说,似乎对唇上的疼痛毫无所觉。 我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推开了她?也许这一幕我没见着,因为那时心太痛了…… 心中浮上的小小雀跃让我停止了咬他,但是我并没有离开他的唇。相反地,我听见我自己的低喃—沙哑的、带着气音、透着幽怨…… 「那你也可以推开我……」我望进他的眼,在他深不见底黑眸的反射中,看见我眼中赤裸裸的情感。「你想吗……?」 他看着我,神色复杂。「你喝醉了。回你房间去。」 我笑了起来。 总是这样……他总是不愿正面回答我,总是闪躲……为什么呢?如果不想要,为什么不乾脆推开我,让我彻底死心;如果想要我,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大人的顾忌真的太多太多……我已经觉得好厌烦。 我的唇离开他的唇,改凑近他耳边低语:「其实你不想推开我……对吧……」 我抬起膝,抵住他从方才开始,便偎着我腿根的火热。 [瓶邪] 十六、成全 (微H) 师父短促地换了一口气。「够了。」他说。语调有些不稳。 他推开了我,但那力道于我而言,仍是不够坚定—我后退了一步,顺势矮下身子,跪在地上,抓着他的腰,唇凑近他的…… 「吴邪!」他低喝,透着一丝慌乱的语调削弱了他阻止我的强度;手掌也是,虽然很快速地抵住了我的额,但是并不够强硬,让我能够有前进的馀裕......我的脸埋进了他腿间。 「不、行!」他咬着牙,这么说。但我脸颊感觉到的热度......不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我扬扬眉,任由他软弱地抵着我的额,张狂地撩起他藏青色的长衫下襬。「因为你是我师父?那我不要当你徒弟了......」 我越来越贪婪了......我是他唯一的徒弟,但这个『唯一』已经没办法满足我,我还想成为他其他的『唯一』...... 他因我这句话微微愣住,被我觅着了空档,身子更往前倾,手掌握住他的阴茎。 他倒抽了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垂眼看我,嗓音低了好几阶,但强硬不改。 「我知道......」我抬眼回视他,手指搓揉着他火烫的棒身,满意地看见他的眼眸越来越幽暗。「如果当你的徒弟就不能喜欢你的话,那我不要了......」 我的目光不离他,在他闃暗的注视下,伸出舌,舔舐起他的肉柱…...模糊不清地说:「我想成为你的人.....我想服侍你......像那些女人一样......」语句终结于我啟唇,含入了他的性器。 他原本抵住我额头的手掌因我前倾的头颅改为揪住了我的发,这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阻碍,我抬眼望他,口中吞吐着他的性器。 他的手指微微用劲,我感觉到被拉扯的发和头皮的刺痛,他低哑的嗓音响起: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喘着气,断续地说。 噢,这他可就大错特错。 我吐出他膨胀的男根,缓一缓张得痠软的口腔,改用舌尖在他的铃口处进出......我的唇角勾出一道弧,说: 「我在帮你口交......不是吗?」我学习速度还是顶快的。 他盯着我,不发一语。我的笑意漾深,手臂往后绕,按上了他搁在我脑门上的手掌。 「你可以用力......」我用气音、用微笑、用眼神......勾引着他......「我知道你想被含深点......」像是催眠一样的,暗示、诱哄...... 我再度含入他的阴茎,然后我感到后脑勺一股压力袭来—他压下我的头,口中的硬物瞬间顶到了我的咽喉......他的耻毛拂过我的鼻尖,痒痒的......儘管呕吐反射强烈的紧,儘管那塞满口腔的巨物几乎让我窒息......此情此景,我竟有点想笑— 呵......终于......他终于不再是那副不染尘埃的模样,终于不再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终于不再是那副......无论我怎么作,都打动不了他的模样...... 就算他发怒了也好,就此看不起我、对我失望透顶也好......不管是什么,给我一个乾脆吧。 他抵着我的咽喉抽送了一阵......只能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上回帮他含,差点去了我半条命,现下忍着撑着,倒也适应了过来。 就在我感觉到他在我口中膨胀了一圈,而且开始隐隐颤动的时候,他再度揪住我的发,将他的阴茎撤离我口中。 他一语不发,拽着我的手臂,拉我起身......跪姿让我的双腿一阵短暂的痠麻,只能被动地配合着他的力道—他将我反转过身,让我上半身伏在桌上,然后撕烂了我的裤子。 袭上下半身的凉意让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腰,然而,下一秒,高温的东西抵住了我的臀缝。 我感觉到他伏下了身子,胸膛压在我的背上,浓浊的嗓音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么想被肏,我成全你。」 [瓶邪] 十七、怎么办 (H) 我还没明白他的意思,那蕈状的头部便开始一吋吋地往里推......我窄小的穴口缓慢地被撑开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极致......那头部埋入了我体内,接着是坚硬的棒身...... 好痛......像是要死了那样...... 我睁着眼,却已经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剧痛让我飆出了一身的冷汗,眼前全是腥红一片的血雾......我感觉到有热流淌出了那狭小的秘所,伴随着隐隐约约的血腥气......应当是出血了。 被我舔湿的阴茎讽刺地成了他折磨我的利器,配合着血液的润滑,他一吋一吋顶入我体内......整圈肠壁像是被撕裂一般剧痛,而那性器的高温就如同在伤口上洒的盐,当真折腾得我死去活来。 我捏起拳,下唇咬得死紧,死命不让自己哭叫出声......这是我自己招惹来的,无论好的坏的,我要一肩承担......此时此刻,我不能逃避、不能抗拒......要是我推开了他,我再没有下次机会确认我与他的心意了。 只是......这他娘的疼痛到底何时能结束! 我满心期待着我能在这彷彿一辈子般漫长的入侵过程中昏过去,就算只是短暂也好,能够暂时逃离这样的折磨......可惜,三位师父的锻鍊还是有些成果......我每一秒鐘都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但是都没有......我就这样一直维持着清醒,直到我感觉到臀瓣碰触到了他的大腿—这代表着他已完全进入我。 黏稠的液体流下了我的腿根,即使没有亲眼确认也明瞭:此时下半身定是怵目惊心、血跡斑斑。 他的嗓音再度响起,有种说不出的苍凉: 「这就是你要的?」他的手掌绕向前方,捋上了我因疼痛而软垂的分身,粗暴地搓揉着。「是吗?」 他问我,也像在喃喃自语。 他的问句让我又想笑......说真的,我已经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想要的?不就是他的另眼看待吗?那么这种洩慾式的对待是我要的吗?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至少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可以完完全全的拥有他,他的眼中,也只看得见我...... 而且,可悲的是,即便下半身那像要将我整个人撕成两半的痛楚尚未完全褪去,在他手指残忍的玩弄之下,我的身体还是起了快感......我可以感觉到我的分身在他掌心中慢慢抬头,甚至被撑开到极致的后穴也呼应似地震颤了起来,缩缩放放的。 与我紧密嵌合的他势必发现了我的转变......他在我耳边粗喘着,像是被烫到一般收回手,不再触摸我。 「道歉,吴邪。」即使吐息紊乱,他命令式的语气仍是十足霸气。「说你喝醉了,说你再也不会这么作,我就停下来。」 我的脸上还残存着因痛楚而未乾的泪痕,但此刻我却想放声大笑— 结果……他依然想要继续逃避我,他还是坚持要我走回所谓『正常』的路子......就算我们的身体紧紧相嵌着,心,却无比遥远...... 我勾了勾唇角,流下来的却是两行眼泪。 原来心痛到极致,并不会麻木到没有感觉......而是会转变成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我的手掌拢上了半硬的性器,学着他的方式,开始套弄起自己......想像着是他在玩弄我......不管心再怎么千疮百孔,身体还是最直白的,敏感的地方被刺激着,还是会激起颤慄,生出快感...... 我微啟着唇喘着气,在唇间嚐到自己眼泪的苦涩......我轻轻扭着腰,配合着自己手掌的动作,甚至开始前后摆动,让后方硬物在我体内小幅度地进出。 「对不起......」我吐出这三个字,背景音是紊乱的喘息......我感觉到手心里的硬物越来越膨胀,也感觉到体内的楔子同步地胀大了一圈。 几乎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我又续道:「对不起......我真的......好喜欢你......我没办法......停下......呜呜!!」 有力的大掌摀住了我的嘴,同时,那原本静止不动的性器突然全部撤出,然后,再猛力全数顶入。 极致的痛楚与极致的快感同时劈向了我,我在那一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阵炫光,彷彿整个人都要碎成好几块那样。 「你这个......笨蛋。」 他的嗓音落下,瘖哑得让我无法分辨他此时的情绪......其实我也没有心力再去分辨—他开始猛力地进出我,摩擦、疼痛、翻搅、充实.......下半身的感受在一瞬间爆发,我没有办法承受。 「呜呜呜......呜呜.......」我的呻吟、惊叫、抽气全都包埋进他的掌心中,情生意动下,我伸出舌,舔着他的掌纹......他似震动了一下,改用长指探入我口中,摩挲着我的舌头。 我含吮着他的指,用含吮他阴茎的方式......用舌头滑行,用唇瓣包覆......来不及吞嚥的唾液沿着我的嘴角滑下,滴落在桌面。 「吴邪......我该拿你怎么办......」 在满室响亮的肉击声及煽情的水声中,这一句几近无声的呢喃—幽怨、懊悔、勃发、压抑......蒸散在高温的空气中...... [瓶邪] 十八、为难 (H) 这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不能只是单纯的—喜欢上我就好呢? 喜欢我,真的有这么为难吗? 他灭了烛火,将我抱到床上,让我仰躺着,继续干我......我瞪着眼前无垠的黑暗,心里这么想。 我的上衣被他扯开,他吸吮着我的乳头,嘖嘖出声,彷彿多美味一般......他高温的手掌在我下腹游移,所到之处都像有文火烧着。 被撕裂贯穿的剧痛过去之后,被填满的充实感甜蜜得出乎我的预料......从我躺上床,一被他重新插入便射精了这点看来,我对这种快感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我的后穴像完全不知饜足一般,吞吃着他的阴茎,在他每回要撤出时哀求地绞紧,在他顶入时欢愉地震颤......活了十几年,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根本不了解我的身体,原来我的身体并不完全属于我,而是属于他.......由他主导、随他起舞、任他玩弄。 黑暗的房内,所有的碰撞都显得隐晦而压抑......我们完全没有交谈,无论是指责、喝斥、或是爱语......都没有,只剩下身体之间的交流:佔有,被佔有......肉体与肉体相击,只有一种语言,但我们是否就在同一个频率上?我其实不晓得...... 就在我不知第几次射出之后,他拉起了抽搐着的我。 他盘腿坐着,将我搁坐在他腿上,而他由下而上地贯穿我。 这姿势让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揽着他的宽肩,脸埋进他颈窝中,嗅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我的阴茎摩擦着他的腹肌,他的阴茎则因为我本身的体重进得很深......我在心中暗叫不妙,这么多感官的刺激让我已经高潮数次的小兄弟又再次蠢蠢欲动,顶端不断冒着蜜汁。 我神智昏茫地啃咬着他近在咫尺的耳骨,他回应似地抓着我的腰,猛力上下进出了好几次,惹得我连连呜吟。 「我......够资格服侍你了吗......?」我在他耳边,喘着说。 这对他而言,绝对是一种挑衅,但我就想问。我就想知道:他此刻的高温、硬度、热切......什么意义都没有吗? 「闭嘴。」简短的两个字似是从齿缝中挤出。他更加兇猛地耸着腰,撞得我四肢发软,脑袋一阵阵发昏。 呵......他不想我说......我就偏要反其道而行! 「不如......」我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细声细气地说:「你来堵住我的嘴......如何?」 从他那时在桌旁进入我,到现在我们滚上了床,无论他下身的作动再怎么狂暴,他完完全全不曾亲吻我......不管是他有心或无意,都让我很、不、爽!我承认,我完全是寻衅来着的!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就当我以为他会再度置若罔闻时,他一把揪住了我的发,别过脸吻住我...... 他的舌尖探入我口中,而我勾起了唇,眼角泌出一滴泪…... 如果,天可以不要亮,梦可以不要醒,他可以不要恢復理智的话......那该有多好。 将我从甜甜的黑暗中唤醒的不知是什么......??是全身的痠疼,还是那揪住我神经末梢的注视.....? 我的眼皮掀了掀,然后缓缓睁开......我对上了一双纯黑的眼眸......纯粹、专注、没有一丝波澜。 我的喉口像被灌了一大把黄莲一样,苦得我连身子都寒了起来。 我们可能只对视了一下下,但对我来说,却像一辈子那么漫长......我吊着心在等着,等着他说些什么......但是没有,他什么都没说,只探手拿了一个瓷杯,漫声道: 「喝水。」 他没问我想不想,稍稍抬起我的颈,杯缘便凑至我的唇。 直到温水滑入我乾涩的口腔,我才意识到我有多口渴......我大口大口地吞嚥着,很快地喝完了一杯水。 他探手,替我拭去唇边的茶渍,我得用尽所有自制力才能压抑自己不抓住他的手。 「还要吗?」他问。淡淡的嗓音,一如往常。 我摇摇头,他缓缓收回搁在我颈后的手臂,让我重新躺平。我这时才发现:自己一身清爽,身上衣着完整,似有人帮我清洗过了。 「再睡一下吧,我跟你黑师父说了你没法去晨练了。」他说。同时站起身,竟似准备要离去。 我盯着他的背影,那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孑然姿态狠狠刺痛了我,我几乎不假思索地便开口:「那你有告诉黑师父,为何我没法晨练吗?」我的语调挑衅而尖锐,打算跟他槓上的意图昭然若揭。 他的脚步顿住,藏青色的背影站得直挺挺的。 「因为你昨晚喝醉了。而且,叫师父,别没大没小的。」 他......怎能......?! 我捏起了拳,不知此刻该大哭一场还是大笑一场。 我对着他的背影大吼:「我说了我不要当你徒弟!我说了我喜......」 「吴邪!」我的咆哮被他分贝更高的严厉喝斥中断。「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你师父。不管你是不是我徒弟,我们都不可能。」 他说完后,拂袖而去。房门开了又关,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身体还有昨晚欢爱的记忆,被褥还有他的气息......但是他却说......我们不可能....... 无论我怎么作,都不可能....... 好痛....... 活了十馀年,今日才知道:原来心碎成好几片,是会这么痛的...... [瓶邪] 十九、自食其力 我漫无目的,彷如行尸走肉般在大街上晃盪。 城里的街道还是这么热闹,形形色色的行人,琳瑯满目的摊贩、货品......以前这些东西总让我兴味盎然,此刻我却一点都提不起劲。 我溜了出来—正确地说来,是逃离了那里。 我不知道,也没人教过我:在用尽气力表白,甚至连身体都献给对方,却被如此毫不留情地拒绝,究竟......该如何再面对他?甚至,连该怎样面对其他师父,我都已经没有头绪了。 这时,我才突然惊觉:虽然我一直认为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但是如果谈到要离开师父,独立生活,缺乏一技之长的我,根本没办法在这世界立足...... 所以呢?又要厚着脸皮回去,跟师父们道歉,过着以前那样,被豢养着,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相安无事地一起生活吗......? 我不想要! 我停下了脚步,握紧拳,用力地甩甩头,招来路上行人不少异样的眼光。 也许......我该找找,有没有什么店家在招学徒的.......我不怕吃苦,也不求薪餉多高,只要有个安身立命之处就好...... 主意一定,我终于有心思开始察看四周的店家......正当我放慢脚步,左右张望时,一个声音突然叫住我: 「是......吴邪少爷吗?」 名字是我的,但头衔却是陌生的。我顿了一下,望向声音的来源,发现是一个卖糖葫芦的中年男子,他正望着我,满脸惊讶。 我比了比自己,问:「您......认识我?」 他走近我,眼泛泪光,抓住我的双肩轻轻摇晃。「吴邪少爷,真是您?!天哪!卢闵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着您!」 我跟着这名叫卢闵的中年男子进了客栈。当然我事前已经表明了自己两手空空,身上没带任何银两,但卢闵非常豪气地拍拍胸脯,要我别担心,虽没办法请我吃山珍海味,但几样小菜他还是付得起的。 于是,我一面嗑着瓜子,一面听他说起十几年前的往事— 他说:我原本是城里首富的独子。我的父亲乐善好施,造桥铺路,在地方上很有名望,家里僕役成群,曾经风光一时。 大约在我五岁的时候,传言我父亲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此事引来了江湖盗贼的覬覦,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有三名盗贼闯入府邸,狠心灭门。我的父母、宅子里的僕役.....全都无一倖免。 「当时我虽然受了重伤,但却是侥倖逃了出来。我、我一直以为,少爷您已经......」他拭了拭眼角的泪,喃喃道:「幸好、幸好......老天有眼......菩萨保佑......」 我不知何时停止了嗑瓜子。 这故事......听起来太离奇......我曾是地方首富的独生子......?!!真是难以想像。 关于我的身世,我从没听师父们提起过,我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当然也不知从何问起......于我而言,师父们就是我的天,我的一切,『父母』这形象,其实是非常模糊的......没想到,原来我也曾经有个家庭的...... 话说回来......师父们又是怎么把我从盗贼的手中救出来的?而且......以师父们的身手,为什么没能阻止那些盗贼,顺道连我父母和这些僕役的性命一道救呢? 眾多的疑问像是泡泡一般,一个一个地冒了出来。我这人最是忍不住好奇心,倾身问道:「你刚刚说......你侥倖逃了出来......那你有没有听说,后来有人阻止了那些盗贼?」 卢闵摇了摇头,道:「之所以我见到您会那么惊讶,就是因为我完全想像不出您是如何逃出生天的......我相信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那些个盗贼,他们的身手,是我生平仅见之高的,配合得又如此天衣无缝.......他们的模样,过了这么多年,我都还记得......一个戴着深色的墨镜,一个貌美如花,另一个面容冷峻......完全没有蒙面......就好像......他们根本不怕宅子里有人,能够活着出去宣传他们的长相那般!」 卢闵拍了拍胸脯,一副心有馀悸的样子,而我手中的瓜子壳落进了茶杯中,我却毫无所觉。 三个盗贼......三…...墨镜......这种巧合的机率.......有多少....... 不……不可能的......!!师父们从小养育我长大,恩情比山高、比海深,我怎么可以怀疑他们.......?! 但是......又该怎么解释卢闵话中这些巧合的情节?? 如果真是师父他们的话,他们杀了那么多人,却独留我一条命,而且还拉拔我长大,不也很衝突吗? 我出神地想着,卢闵在我眼前挥挥手,拉回了我的注意力。他奇问:「您还好吗?少爷。我吓着您了吗?」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应道:「我没事......其实这些情节,我都不记得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却得从别人口中得知当时的惨况,是否太不孝? 卢闵点点头,露出一个理解的表情。「您当时还小......其实不记得......也许是件好事。」 我颇为感激,也颇为感动他的这番话,方才想要自食其力的想法在脑中一晃而过,我开口:「实不相瞒,其实我之前一直被人收养,现在也想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不知道你那有没有什么门路?」 卢闵摇头晃脑的,一派老江湖的模样,说:「少爷,您别怪我实话实说,您看起来瘦瘦弱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粗重的活儿你铁定作不来的,如果您有一点点资本,我倒是可以给您介绍些做生意的门道,你挣钱也轻松些。」 我想了一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师父们从没给过我什么银两,在宅子里有得吃喝也用不上,但是每年我生日,三位师父都会送我一些奇珍异宝当作礼物,我把它们仔仔细细地收在一个紫檀木匣子里,数量也不少,如果拿去典当,也许有一笔小钱...... 卢闵见我思考着,微微倾身,问道:「少爷,我大胆问您一事......您出生时,老爷特别将吴家的传家宝系着红绳,让您戴在脖子上,希望保您一生平安,那坠子......您可曾见过?」 我一愣。 是有这东西。 花师父曾告诉我:那坠子是他们发现我时,我戴在身上的,要我务必好好保存。我怕练武时会不慎弄坏,所以把它收进匣子里了。 卢闵见我神情便似明白了什么。他一个击掌,说:「少爷,只要有那坠子就行!我有门道可以帮忙卖个好价钱。那东西不只可以让您作个小本生意,买栋楼栖身都没问题!」 我眨了眨眼,心想:印象中,那坠子不算太起眼,真有这价? 许是看出了我未说出口的疑惑,卢闵豪气干云地再度拍了拍胸脯,道:「少爷,我办事您放心!老爷生前也非常信赖我的眼光,我一直懊悔着当初没能救他,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少爷,我定会全力帮助您,您必要信我!」 我因为他异常认真的神情笑了起来,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突道:「少爷,您笑起来真可爱,让我想起您小时候人见人爱的样子。」 人见人爱啊…...其实三位师父也一直给我这种感觉啊…...我从来不觉得没有父母是一件多遗憾的事,因为三位师父给我的关爱从来没有少过......但是......他们跟我父母的死......真有关联吗? 我的神色又黯了下来,卢闵疑道:「少爷,您是否还没下定决心要自食其力呢?我看您......似乎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我仓皇地笑笑,摇摇头,道:「没这回事,我只是在想......我们约何时来处理这事比较合适?」 [瓶邪] 二十、口不对心 我走出客栈的时候,天色已暗了下来,还飘着小雨,空气中瀰漫着一股湿气。 我任那细细的雨丝落在我的头顶、肩膀……微微渗湿了衣服,也不以为意。 卢闵与我约定两日后的深夜,在城郊一处荒废破庙见面。我带着我那坠子,而他负责替我找门路,安排后续的生活所需。 就这么简单……我烦恼的事……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不……也不能这么说……要怎么下定决心,离开师父们……并没有那么简单。 以后,再没有人盯着我晨练,再没有人陪着我东聊西扯,再没有人……默默地护着我…… 眼泪流了下来,温热的,跟冷雨形成强烈的对比。 我捨不得他……就算他对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就算我们已经回不了最初,我还是捨不得……见不到他…… 我抹了抹眼泪。 振作点!吴邪!他已经说了他不要你,有骨气点!别再巴着他…… 有骨气点、有骨气点…… 我一面默念着,一面踏上归途。 回到林中大宅时已近深夜,四下都没点灯,也许师父早已入睡。以前我也不是没在外晃荡过这么晚,只是没事先告知倒是第一次。不过看起来……师父们对我也挺放心……说不定,我在与不在,于他们而言,都没什么差别吧。 我自嘲地笑了笑,正打算进房,眼角却瞥见大厅灯火通明。我的脚跟旋了个角度,朝大厅走去。 越是接近,人声越是明显—我听得花师父的咆哮声: 「我不管!这么晚了都还不见踪影,要是出事了谁负责?你们要负责吗?换我去找他!」 「解语……你冷静点。傻徒儿傻归傻,他不笨的,待他想通了,便会自己回来。」黑师父向来慵懒的嗓音此刻透着些紧绷。 「想通?他要想通什么?!还不就有人是榆木脑袋吗?!他已经想通了,也已经作出决定,就有人偏生硬要他朝自己认为的正常方向走!这下可好,把他逼走了,你开心了?!我真不懂你!我们避世而居,世俗的眼光对我们而言,重要吗?你为什么偏生要受限于师徒的关係,谁说师徒不能……」 「解语。」黑师父很平静地打断了花师父。「回来了还不来请安,礼数都白教你了吗?」 他必定是察觉了我的脚步声。我也没有其他选择,垂着头,走进大厅。 三个人两道视线落在我身上,挺扎人的。我囁嚅着道: 「对不起,师父,让你们担心了。」 黑师父哼了一声,没有回应;花师父快步朝我走来,一把握住我的肩。 「你淋雨回来的?还穿的这么单薄?这要受寒了怎么办?!走!我倒杯薑茶让你暖暖身子!」 他上下摩擦着我的胳膊,似想替我多生点热,推着我朝他房间走。 我被动地迈开脚步,眼角馀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那背对着我,负着手,衣袖半湿,自始自终,没望向我的男人…… 我裸着上身,盘腿坐在花师父床上,身上裹着他的雪白狐裘大衣,捧着薑茶小口小口的啜着,感觉原本凝滞的血液似又活络了起来。 我望着他正架起我的上衣,在火炉旁烤乾,这么家常的一个举动,他做起来却是无比贵气优雅,毫无违和之处。 「师父……」我唤他。他手中动作,并未回头。 「嗯?还要喝吗?」他柔声问道。 「不是……那个……」我舔了舔唇,思考着措词。「我小的时候,是怎么遇见师父们的?」 花师父的动作顿住,他转过头,微微挑起了眉。「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力持镇定地朝他笑笑,故作不经意地说:「因为……我刚刚突然觉得,花师父你……好像我娘……好温柔。」 果不其然,花师父横眉竖眼了起来。「操!你脑子冻坏了是吧!」 我被他的回应逗笑了,却不忘提醒:「师父,你还没回答我。」 花师父凤眼横来,面无表情地回道:「就在路边见着你,孤苦无依,便把你捡回来养了。这不是很早以前便说过了。」 我点了点头。的确一直以来,他和黑师父一直是这样告诉我的,哑师父从不跟我谈这事,所以无从考证。 我坐直了身子,又问:「所以……你们都没见过我的爹娘?」 花师父明显地愣了一下,而我的心,则是沉了一下。 他撇了撇唇,道:「没见着。小孩子问这么多作甚?」 这时我又成小孩子了! 我不理会他明摆着的敷衍,再接再厉地问道:「师父,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脖子上戴着的坠子?」 花师父抱着胸看我,点点头。「记得,不是要你好生保管。怎么?不会跟我说弄丢了吧。你这孩子,便是粗心大……」 我赶忙否认:「我没弄丢!只是你曾经说过:发现我的时候,那坠子便跟着我了,会不会、有没有可能……那便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呢?」 花师父的眸光闪了闪,摆了摆手。「应该吧……那都多久前的事了,你今天怎么老问?」 「师父……我看那坠子也不是俗物,所以,我会不会……其实是出身大户人家之类的……?」 花师父瞇起了眼,大跨步地走向我,我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但躲了又显心虚,只好硬着头皮望着他朝我接近。 他弯身,与我眼对眼。背光下,他的凤眼闪着异样的光……他嫣红的唇一张一闔:「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我的心一突。 他发现了! 可是……换个角度说……表示卢闵跟我说的……是真的?!那时候,闯入我家的盗贼,真的是师父们?一手养育我长大的恩人,其实是灭门的仇人……这不是说书才有的桥段吗?怎会真的让我遇上……!! 我心乱如麻,明明知道默不作声更令他起疑心,但此时此刻,我真不知如何面对他,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他缓缓探出手……也许是因为我发现了这一切,他打算要杀我灭口了……我瞬也不瞬地盯着他那纤长的手指,伸向了……我的头顶…… 他的手掌落在我头顶心,长指顺着我微湿的发,力道轻巧,就如同以往无数次那样。 「不论你听了什么,或选择相信什么……我,跟你其他两位师父,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花师父平静地这么说。而我,盯着眼前他刺绣精美的衣料,突然一片雾濛。 我不知道该选择相信什么……我一方面觉得自己很糟糕,怎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话,去质疑对我恩重如山的师父;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怨恨着师父:为什么自始至终,都选择瞒着我,不对我吐实……难道真相真的如此不堪,足以颠覆我认知的世界吗? 我倾身,抱住了他。 手臂环着他的腰身,脸埋进他怀里,无声地落泪……像小时候腻着他撒娇那样。 他持续用一种轻缓的节奏抚摸着我的头发,彷彿一种无言的安抚……良久良久,待我双肩的抖动终于比较平息之后,花师父温润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 「好多了吗?」 我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哭得出来总比哭不出来好点。大概也只有在花师父跟前,我能这样毫无顾忌地宣洩。 「那能换我问你件事吗?」他说。依旧平平缓缓的。 我微微退开身子,点了点头。 「你哑师父……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他垂眼看我,凤眼里的光芒不知被什么遮掩,乌沉沉的。 我假意地抹了抹眼泪,擤擤鼻涕,当真躲不过了才抬眼望向他。 「没有。」我说。「他没对我作什么。」 既然他不要我,那么那一晚,就没有任何意义,说了,徒惹伤心而已。 「是吗?」花师父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表情,说:「那么,我所说的,你也听听就好。有的时候,一个人所说的话,不一定是他心中真正的意思……有可能是为了成全某个人,或为了某个更远大的目标……虽然这听起来有点抽象,但是口不对心这事儿,在我们这儿,还挺常见。」 [瓶邪] 二十一、变卦 我将那收在匣子里的玉坠取出,端端正正地摆在房内的桌上,然后拎着小包袱,抱着我装满珍宝的匣子,吹熄了烛火,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 夜很深了,师父们应当都已就寝,整座大宅静悄悄的,只闻夜虫的低鸣。 今晚便是我与卢闵约定碰面的日子。我思考了两日,终究还是决定留下这玉坠—一来,这毕竟与我的身世有关联,卖了它总觉忘本;二来......留着这个,也许师父们看看它,便不会那么容易忘记我...... 我后来,决定不要再追究灭门的事了。就算师父们真是杀我父母的仇人,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恩,也足以两相抵消了。我终究不可能真心恨师父的,那么,一直惦记着这个,只是徒然让自己被猜忌与怨恨佔满罢了。 我不想这样活着,太辛苦了。我想记得他们对我的好,记得我们四人曾经在一起的那些欢乐时光,这样就够了。 明日开始,便要脱离师父们的羽翼生活了,可能会辛苦些,但我不会轻易认输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硬逼回眼眶中的湿意,回头再望了一眼沉睡在夜色中,我生活了十馀年的宅子,然后转回头,迈开脚步。 好......热...... 究竟......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的头无比沉重,只要撑开眼皮,眼前的世界都像是在旋转,晕得我想吐;我全身彷彿泡在热水当中,不断冒汗,所有的毛细孔都张了开,有种异样的、无法形容的期待......我可以感觉到自己此刻是不着寸缕,但奇怪的是,我反而觉得赤裸着挺舒坦,不想再额外添加衣料让自己更热。 这实在.......不太对劲.......我昏茫地想着。 不久前,当我到达破庙时,卢闵已在那儿等着了。 他一开始见着我,是很欣喜的,但当他发现我没带着玉坠时,他的脸色就变了。 『少爷......我不是告诉过你......那很值钱的吗?没有了那个,你要我怎么帮你?!』 他的嗓音变得很紧绷,而且也不再对我说敬语。 我虽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异,但仍是试图解释:『真是对不住,我后来没找着那坠子。不过我还是将一些值钱的玩意儿带着了,你要不要看看?』 说不上原因的,我选择说了个小谎,同时打开了匣子要让他看看我所言不虚。 卢闵的脸色丝毫没有因为我这番话而稍霽,相反的,他的面容铁青而扭曲,彷彿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根本不是那个问题!』他朝着我大吼,同时用力打掉了我手中的匣子。 我没料到他会来这一着,手没拿稳,匣子落了地,里头的物品四散,卢闵看也不看,跨前一步,赤红着眼,一把掐住了我的颈子,猛力摇晃,同时咬牙切齿地说: 『你这个笨蛋!全被你搞砸了!我已经承诺他们,这次绝对会让他们看到坠子,结果你竟然说你找不到?!你说谎的对吧......那么稀有的东西,黑眼镜他们绝对不会放任你乱丢的!你这个小骗子!』 他的手劲很大,以我的身手完全挣脱不开,缺氧的窒息感攫住了我,但不断传至大脑的话语还是令我暗暗心惊— 「他们」是谁......?有人想要那坠子......?而且,卢闵......知道师父他们......?他真的曾是我家的僕役吗?他究竟是谁? 眾多的疑问在脑中转着,但是氧气已经不敷使用,终于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瓶邪] 二十二、中计 我倒在破庙冰冷地上的那段期间,耳边听得很多嘈杂的声响:似有殴打声、求饶声、交谈声......我的意识朦朦胧胧,很难逐一分辨,终于这些声音渐渐安静了下来,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 『你这个废物!我之所以会让你赊欠赌债,都是因为你夸下海口说你找着了九龙藏珠图......十年前你搞砸的事,我等着你将功赎罪......谁知道,你再一次搞砸了!你说说......上次是断了你一根小指,这次断什么好呢......?一隻胳膊如何?』 『等......爷,饶命、饶命......!!』听起来像是卢闵的声音,但虚弱沙哑,上气不接下气。『九龙藏珠图......就在这小鬼手中!当年黑眼镜他们三半途杀出,让我未及搜出九龙藏珠图便受了重伤......他们不知在哪找到了这小鬼,还救走了他......爷,请您借我人马,我直接杀至黑眼镜他们那,替爷拿回......哇啊啊啊啊——!』 清脆的,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卢闵的惨叫声响起,闻之令人心惊胆战。 『你这蠢蛋!你以为你们会是他们三人的对手吗?嘖!我最讨厌人家浪费我的时间......现在你要拿什么来偿呢?』 『等等......爷......再听卢闵一言,咱们可以利用这小鬼......让黑眼镜他们拿九龙藏珠图来换......他们照顾了这小鬼这么久,必定有些感情.......』 『说什么感情呢......』清冷的男声透着明显的不以为然。『那三人懂这东西吗......?老实说我不太想给你第三次机会了,要试这方法可以,但是你钱还是得还,若拿到宝物,该分你的我不会少,但若这次再失败,我保证你没命。』 『爷......您再让我试一次吧......求您了!我哪来的钱啊…...』卢闵听来声泪俱下。 清冷的男声添了一丝笑意:『怎会没钱呢?你这不是有个小鬼了,在黑眼镜他们还没拿宝物来赎之前,先将他卖给妓院。现下喜欢小男孩儿的恩客不少,搞不好你靠他接客便能还债!嘿嘿嘿......』 我的脑袋运转得很慢,但这些对话透露的讯息让我心惊:第一,卢闵告诉我的灭门故事并不是真的。如果照他与男子所说,当初杀了我爹娘的兇手其实不是什么三个盗贼,而是他自己,师父他们反而是我的救命恩人;第二…...我虽不太懂恩客、接客什么的,但隐约觉得非常之不妙...... 卢闵似乎破涕为笑,谢恩的话说了一堆……而我努力地想睁开眼、挪动身子,却都是徒劳。 有人粗鲁地揪住我的头发,逼我仰头,甜腻得异常的液体灌入口中、滑下喉间……整个喉咙、胸膛……似乎一路往下燃烧。 我呛了好几口,但却虚软得无法挣扎。那奇怪的液体落入胃袋中,我只觉得原本就已经够昏眩的脑袋更晕了,整个人好像被浓得化不开的白雾包围着……似乎有人搬动了我,我一下腾云驾雾,一下又落在地上……我应该短暂失去了意识,待我再有感觉时,人似乎已经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全身热得出奇,还有不知名的痒……我扭动着身子―这时才发现我终于稍稍恢復了气力―磨蹭着身下的床褥,丝质的触感带来一丝丝短暂的清凉,但待褪去之后,又是更张狂的热浪,和蚀骨的痒…… 我感觉到身下的床被因为吸纳了我的汗水而濡湿一片,温度也因为我的体温而逐渐上升……连最后一丝清凉的感觉都失去,令我感觉十分烦躁。 我舔舔唇,唾液同样很快地在乾涩的唇瓣上蒸发……我像条虫子一样扭着,无论怎样都找不到安身的姿态。 这是怎么了……好像……不太对…… 尚未完全蒸发殆尽的理智警示着,但是却没有更进一步的结论。 四周突然响起断断续续的,男子的嘻笑声,伴随着的是落在我身躯上的,复数的手掌…… 「呀……这药的反应真好啊!你看看他……一直流口水,好像很饿的样子呢!」 [瓶邪] 二十三、接客 (微H,慎) 「这娃儿几岁了?看起来比我儿子还小!皮肤又嫩又滑……奶子还粉嫩嫩的……哦哦……挺起来了!哈哈!好色啊!」 尖锐的指甲掐住了我的乳头,明明应该是疼痛的感觉,我却莫名地觉得舒服……那些在身上滑行的手掌也是,明明让我觉得噁心欲呕,但被碰触的地方偏偏传来期待已久的清凉……我感觉自己快要分裂成两半:一半的我在尖叫着要甩开这些抚触,另一半的我却希望他们继续抚摸下去,最好能够摸遍我的全身,尤其是那些灼痛难耐的部位…… 「嘿嘿,你看看他,小鸡巴都挺起来了,还扭得这么骚,小小年纪就一副欠男人肏的样子,这银两花得可值了!」 昂立到胀痛的性器被人粗鲁地弹弄,汁液四下飞溅……我自喉间发出一声低鸣,弓起了身子。 男人们发出哄堂大笑。 「哦哦――叫了叫了!反应很好嘛!」 「嘶......喂喂,我忍不住了!他的嘴我先用了。」 有人硬捏住我的下顎,然后腥臭的肉块滑进了我的口腔......我想转动头颅,却发现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甚至,对方为了防止我闔上嘴,捏住了我的鼻翼,我若想要呼吸必定得本能地张嘴。 肉块在我口腔中横衝直撞,噁心欲呕的感觉和逐渐强烈的窒息感让我感觉彷彿身在地狱,然而不受控制分泌而出的大量唾液,润滑了那东西,让它可以深至我的咽喉,抵着我喉部的肌肉摩擦。 「哦———好爽!爽死了!哦哦——」 「瞧你享受的!我来瞧瞧他下面的小嘴…....」 我的双腿被人粗暴地拉开,有种像是要被从中撕成两半的错觉。 那在我身上游移的手掌,其中一隻往下滑行,来到了我下身的秘所。 「哇噢——这下真的挖到宝了!这里竟然也是粉红色的耶!真可爱.......」 我的臀瓣被人掰开,手指样的东西在我臀缝间戳刺.......那指腹上的薄茧和坚硬的指节与细緻的肌肤摩擦,我颤抖了一下。 「喂喂…….老鴇骗人的吧!只不过被我摸个几下,他的屁眼就打开了耶!还一直流水.......他真的是第一次吗?该不会已经被别人玩烂了吧!」 坚硬的指尖破开了我的后穴,我可以感觉到整个肠壁涌起了骚乱的浪,不断地收缩、震颤.......分泌大量的肠液。 「哎,傻子!那也是药的作用吧!你上不上?不上我要先了!」 「等等嘛.......急什么!让他再湿一点,否则等下不好进去。」 手指在我体内进出、翻搅......我感觉原本磨人的痒似乎缓解了些,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令人上癮的酥麻感.......电流随着手指窜动,延伸至四肢百骸.......原本以为已经达到极致的体温又更上升了些。我摆着腰,追着那手指移动.......口腔中的硬物似乎也不再那么令人生畏,我像是要宣洩什么那般开始吸吮起它........ 「哦哦——这小鬼在吸我的屌了!爽死了!操!等下一定干死你!小骚货!哈哈!」 「你看他的屁股扭得这么淫荡,等下干起来铁定超爽!娘的!夹我的手指夹超紧的,都快抽不出来了.......快看快看!他要射了!被我戳屁眼就射了!有够变态!」 快感直线上衝,爆发出来的速度和程度都超乎我所能想像......我感觉到后穴一阵阵规律地收缩,然后腰际一麻,大量的热液喷洒在我的下腹。 体内的手指抽了出去,才高潮后的我竟觉得蚀骨的空虚,我含着那肉块,发出了一声低吟。 「哈哈!小骚货不满足呢!你看他屁眼闔都闔不上,爷现在就餵饱你啊!等着!」 滚烫的东西抵住了后方的开口,只不过来回摩擦而已我便觉得舒爽无比,全身的细胞似都在欢欣鼓舞着,期待着被撑开、被填满、被快感淹没,不停高潮—儘管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这根本与被强姦无异.......而且还是被不只一个男人玩弄.......但是分裂的其中一个我觉得无所谓.......后穴的搔痒、全身的高温快要整死我了,怎么样都已无所谓,弄坏我也可以,给我个痛快吧! 滚烫的楔子一吋吋地顶入,括约肌撑开到极致的痠胀感让我微微绷紧了身子......但我期待着.......期待着被顶到最深处....... 然后那东西停住了。 『磅!』巨大的爆裂声响起。 「喂!搞什么?!」 「你这傢伙哪来的!咱们付过银两的!喂喂!你干嘛?!哇啊!!我的手、我的手!!」 「操!敢打断爷儿们的好事!活腻了吗?!你.......呜!」 口中的硬物,体内的硬物,全都消失了。四周充斥着桌椅碰撞声、木头碎裂声,惨叫声......我睁开眼,想看看发生什么事,眼前的景物却全都扭曲旋转着,我难受得再次闭上眼。 不多时,四周又恢復一片静寂,我感觉有什么轻暖的织料罩上了我赤裸的身子,那织料上........有我思念的淡淡药草香气....... 我勾了勾唇角,突然一阵倦意涌上.......我再度失去了意识。 [瓶邪] 二十四、求救 有什么……软嫩的东西,覆上了我的唇。 然后是清冽的、冰凉的液体滑进了喉间,徐缓的、渐次的……不若方才那样硬灌,惹得我呛咳。 清甜的泉水稍稍驱散了喉中及胸腹间的黏腻与燥热,我不知饜足地伸出舌,吸吮着那泉水的来源,希望得到更多。 若隐若现的叹息繚绕在我唇齿间,不知是谁发出的。 唇上的压力稍稍缓解,然后又覆上……更多的泉水渗进齿间,我欢天喜地地吞嚥着。 那股子燥热消减之后,原本被浓雾封锁的脑子,似乎又开始逐渐运转……我的眼皮震了震,缓缓睁开眼…… 原本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的状态平息了,我眨了眨眼,适应着入眼的光线,同时对焦……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房内摆设、熟悉的床幔、熟悉的天花板……我的眼球迟缓地转动着,往右微偏― 对上了一双静静盯着我的黑色眼眸。 那眼眸,是如此悠静、如此淡然……曾经我只要看着,就觉得心满意足;曾经我只要对上,便觉痛彻心扉……明明没隔多久,如今再见,却觉恍如隔世。 运转着的思路带来了记忆的翻涌:卢闵的设计、昏眩的体验、奇怪的液体、男人的手……像是恶梦一样的片段,然而身躯残存的热和痒,以及下体隐隐的疼痛提醒着我: 那也许不是梦。 卢闵骗了我,但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为了报復,他将我卖至妓院,然后在我沦为男人的玩物时,师父救了我…… 所以,我先前喝下的那奇怪的东西,便是方便让男人对我上下其手用的吧。 现下药效虽慢慢淡去,但我的下腹却仍然彷彿有文火在燃烧着,下半身的秘处依旧一片濡湿,里头的媚肉在蠢动着……如此清晰。 我短促地喘了一口气,这房间里充斥着的,属于哑师父的气味像是一张绵密的网笼罩着我,鑽入我的鼻腔,在我的血流中窜动……方才因为泉水稍稍缓解的高温又有復燃的趋势,我甩了甩头,双眼再度失去焦距。 不行!我得离开这里!离他远一点!绝、对、不要再求他上我!太难看了! 我抓紧身上的丝被,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猛然坐起身,然后跳下床。 其实身上的被褥也全是他的气味,但我此刻不着寸缕,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哑师父拽住了我的手臂。 「去哪?」他问。 被他碰触的那方肌肤沁凉不已,又像通了电流一般酥麻麻的,我必须紧紧咬住下唇,才能不让自己欢愉地呻吟出声。 得快走……只是被他碰到而已便忍不住……不能待在他身边…… 眼前又开始天旋地转,四肢开始虚软,我喘着气,暗叫不妙,仓皇地拨开了他的手,像是逃难一样,踉踉蹌蹌地朝门口衝。 「吴邪。」 他在身后唤我,连他的声音也让我有反应……我已经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脸色究竟是胀红或铁青或苍白,我只知道我快撑不住了,我想要……身体想要……但不能是他,不能再重蹈覆辙! 我连伸手推开门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已经无法执行,直接撞开了门,然后双腿彻底失去力气,眼看着前脚拌着后脚,就要仆倒― 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我,宜人的薰香气息渗入鼻间,我松了一口气,反手搂住来人的颈子,身上的丝被顺势滑落。 我一丝不掛地偎着对方,对方身上上好质地的衣料摩擦着我的肌肤,别有一番刺激……我控制不住自己地蹭着对方,无言地企求更多、更多…… 我感觉到被我搂住的男性身躯微微绷紧,发自骨髓涌起的飢渴吞没了我,我几乎快喘不过气。我凑近那白玉般的耳廓,求救地轻吟:「花师父……抱我……」 [瓶邪] 二十五、混蛋 如果是花师父的话,一定还能忍受的吧……至少,不是那些乌七八糟的男人;至少,不是哑师父。 我感觉到花师父愣了一下,就这一个空档,有一股巨力将我整个人往后扯― 我昏头转向,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手臂便又从反方向被人拉住。一来一往间,我整个人像是要被扯成两半那般。 「放、手。」哑师父的声音像是从唇齿之间挤出来那般,浓浊而……愤怒? 啊……必是我神智已然昏茫……师父他……喜怒哀乐都很少,不可能会是愤怒的…… 花师父的嗓音一如往常的悦耳动听:「该放手的是你。吴邪要我抱他,他选择的是我。」 我听见哑师父重重地吐息,沉默了一会儿后说:「他已经是我的人。」 我心中一跳。 我没料到他会对花师父坦承,也没料到他会这么遣词用字。他的人……?只是随口说说的还是……? 花师父轻哼了一声,道:「那又怎地,你得到了他的身子,然后又推开了他,不是吗?我和你不同,我会让他真正变成我的人,一辈子在我身边,我会护他不受其他人指指点点……我早就说过:只要吴邪选择我,我绝不会让步。你如不要他,我要。放手。」 哑师父扣着我手腕的力道没有因为花师父的话有丝毫放松,甚至收拢得更紧,我感觉我的手臂似要被他折断了那般。 「我没有不要他。」他这么说。 花师父的语调几乎可说是咄咄逼人了:「你有!你强迫他压抑自己的感情,你强迫自己压抑自己的感情,你强迫他跟你继续上演着师徒情深的戏码,即使你知道你们之间的师徒感情早已经变质。你一心要逼他往所谓正常的道路走,把他推得越来越远,推到他逃离了我们,推到他再也不要你......张起灵,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曾经送到你眼前的,你不珍惜,机会已经过去了。」 「解雨臣。」哑师父的声音平静得异常,在我听来却有种暴风雪欲来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你打不过我的。放手。」 花师父轻轻笑了起来。「打不过你怎的?你知道你亲爱的徒儿中的媚药是要与男人交合才能解的吧,你知道你是他师父吗?你佔了他一次身子,还要再佔他第二次吗?你不是最在意乱伦这档事的吗?」花师父带着笑意的语句轻轻,却字字都是嘲讽。 哑师父这回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不会再当他师父了。」 嗯? 这什么意思? 我心中一突,花师父铁定也愣住了―他抓住我手臂的力道一松,哑师父立刻拽着我,风驰电掣地进房,落了锁。 他将我丢上了床榻,摔得我七荤八素,随即,他修长的身躯压了上来,揪着我的发,重重地吻住我。 他吻得很重,几乎在啃咬我……他唇齿间的甜味令我疯狂,本能地想环住他的颈子吸吮更多― 手一抬才惊觉不对。 「不要……不……」我软弱地推着他的肩,转动着头颅,在他的唇瓣间模糊地抗议着:「我不要你……我要花师父……花师父……救我……」 他说的那句话不代表什么……吴邪……别再上当受骗了,想想他先前是怎么伤害你的…… 花师父也说了:他不要你……他的话不可信,就像卢闵一样,相信了铁定会后悔莫及。 「闭嘴。」他冷冷落下两个字,当真咬破了我的唇,我疼得哼出了声,嚐到了血的腥味与咸味。 血腥气让他的动作缓了下来,力道亦然……他细细地舔去我唇上的血珠,我颤抖着,不知是因为那刺痛,还是因为那疼痛也令我觉得莫名的舒服…… 「对不起……」他落在我唇上的这三个字让我瞪大了眼。「对不起……让你受罪了……」 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脸颊两行热意。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止不住地落。 「嘘……」他轻柔地吮去我颊上的溼意,嗓音也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吴邪……别哭……」 他怎么可以这么奸诈……我抓着他的衣领,痛哭失声……而我又为什么如此容易心软!一声道歉、一声轻唤,就抵销了他曾经对我的无情,他曾经对我的伤害。 也许……我对他的感情,真的放得太深又太重……曾经以为的怨恨,也只不过是爱的反面刃而已,根本没办法真心地去恨他、推开他……我的心渴望着他,超越这世间的一切。 「你是……浑…蛋……」我抽抽搭搭地说。 [瓶邪] 二十六、难耐 (微H) 骂自己的师父『浑蛋』,也算是大不敬的行为,但……管他的!他说了,他不当我师父了,所以我可以骂他了吧。 「嗯。」他的唇贴上我,伴随着一个单音,听不出是附和,抑或只是无意义的发声。 我不再压抑自己,微微啟唇,伸出舌,羞涩地舔了他一下……他的身躯先是震动了一下,而后便兇猛地反客为主,舌头勾着我起舞,在我口腔中肆虐。 我抬起手臂,环住他的颈子,像是一种默许……我们的舌尖互不相让地扭转、摩擦......更多、更深层的渴求涌了上来,我弓起身子,贴着他磨蹭。 待他松开我的唇时,我们俩舌尖之间还系着一条银丝......我瞇着眼,轻喘着抱怨:「我好热……」 他的吐息同样紊乱,高温的唇顺着我的颈项而下。 「我知道……等下就舒服了……」 他轻哑的嗓音说着这样曖昧的话,不知为何,让我顿觉脸红心跳、口乾舌燥......一旦解除了禁令,可以自由表达对他的感情,感觉下腹的骚动更是锐不可挡……我开始对他身上的衣物感到厌烦。 「不公平……」我扯着他的衣料,咕噥着说。 我光溜溜的,他却衣着整齐,这落差太大了。我不喜欢他这么一丝不苟的样子,我也想看他烦躁、急切、渴望的模样……像那晚我撩拨他时那样。 哑师父向来欠缺表情的俊美脸孔似乎闪过了一抹像是笑意一样的表情。他直起身子,褪去了衣物,同时松开了发髻。 长及腰际的直发如同黑瀑般流洩而下,搭配着他如今透着慾望的黑眸,泛起红潮的颊,结实的身体线条……迷惑了我的心、我的眼…… 我傻愣愣地望着他,像看着天神一样,连呼吸都忘了。 「我该不是在做梦吧……」我喃喃自语。 本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他,结果兜了一大圈又回到了他身边;本以为没有结果的爱恋,如今也得到了似有若无的回应……这一切,当真美好得不像真实的,像浮在半空中,轻飘飘的。 他勾起唇角,这回当真笑了。而我,再次被迷得心魂俱失,久久回不了神。 他伏低了身子,这回,他的唇落在我胸口,含住我一侧乳头。 「这样,」他吸吮着我敏感的乳蕊,惹得我连连抽气。「还像在做梦吗?」 他修长的手指似理解我的需求,搓揉着我另一侧的乳头,兜转、拉扯……直至两侧都硬挺不已为止。 「啊啊……嗯……」我扭动着上半身,放浪地呻吟着。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迆邐在我身上的长发。 媚药控制着我,这男人也控制着我……无论他怎么碰触我我都觉得舒服,舒服得让我想尖叫。 「那些人怎么碰你的……嗯?」他的手指突然使劲掐住我的乳头,薄薄的指甲陷进了细緻的乳晕。「你觉得舒服吗?」 「咿――别……!!好...疼……我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很多细节我现在已回想不起来,也不愿回想。「你碰…才舒服……」 我的回答铁定取悦了他,他松了对我乳蕊的折磨,改用湿软的舌头缠绕其上,轻轻刷弄。 待他尽情地享用过我双侧的花蕊之后,我也已经泪眼涟涟、气喘吁吁了……分身更是精神得不得了,滴下的汁液打湿了我的下腹;后方的小洞则是不断开合,渴望被填满的空虚感让我的骨髓感到痠疼。 花师父说,这媚药的作用便是要让我跟男人交合,也许便能解释后穴那羞人的反应。希望药效退了便能恢復正常,否则一直这样,以后都要夹紧屁股走路,当真丢死人! 他湿滑的舌往下滑行至我的胸腹之间,我则是难耐地抓着他的手,朝我下身探去…… 「好痒……求求你……摸……」一开口我才发现嗓音沙哑得只剩气音。他看着我,眼眸幽暗一如不见底的深潭,似要将我灭顶。 他的长指在我臀缝处逡巡了一阵,我受不住地不断扭着腰,就在我猝不及防之际,他的手指一个使劲,『滋』地一声,全根尽没,捅进我体内。 [瓶邪] 二十七、酷刑 (微H) 「呃呵……」 我仰起头,声带拉扯到最紧,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快感像是高高的巨浪,猛力打来,袭得我头昏眼花。 他的手指奇长无比,感觉可以直接深入我的腹腔内……即使他只是静止不动,我都可以感觉体内的肉壁飢渴地吸吮着他。 我听得他粗重的喘息声,然后他开始抽动起来……他骨节分明的指关节括搔过我黏膜上的所有敏感点,电流像是爆发一般从他的手指不断发散......我感觉整个下半身几乎失去了知觉,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被他进入的那处。 他不过抽动了几下,我前方的分身便激昂地不住跳动......我弓起身子,迎向即将到来的顶点,他的手指动作却突然慢了下来。 「啊啊…....讨...厌.......你怎.......」自高空中重重摔落的感觉是非常痛苦的。我又急又气,几乎要哭了出来。 「嘘......」他又伸入了第二根手指,蜜穴被撑得更开,无论是充实感或是满胀感都更甚。「乖,先忍着......等下会更舒服的.......」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忍耐多久,但是他说的没错,他的两根手指在我体内旋绕、抠挖.......带来的刺激比起一根手指所能给予的更强烈。 我弹跳着腰身,左右甩着头,汗水与兴奋的泪水随着我的动作四下纷飞。 「嗯嗯.......啊…....那...里........好........呜啊…....」 他的唇吸吮着我晃动的囊袋,舔着上头繁复的皱摺,却蓄意地不碰我泪涟涟的阴茎.......不过他完全没碰触我便已经成这付德性,他要摸了我铁定忍不住。 「我想射了、我想......求你........求你........」 这次他同样如法炮製,在我的阴茎蓄满能量时再度放缓了速度.......这根本是全世界最残酷的酷刑之一,没有之二。 他顶入了第三根手指,而我当真哭了出来—一半是气的,一半则是因为窒息般的快感。 「让我射、让我射......我不行.......不要.......」 我其实不知道自己在嘶喊什么,只知道自己快死了,再不让我释放的话,我真的快死了.......我想射出来,好想、好想.......我什么都愿意作,只要让我射精。 我蹬着腿,疯狂地扭着身子,他完全不为所动,只瘖哑地落下一句: 「叫我的名字。」 我的唇张张闔闔,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张......起灵.......起灵......起灵.......」我重复地唤着,声音中有很多情绪:乞求、渴望、恋慕......只希望能透过这样一次次的叫唤传达给他。 他不再说话,只嘴一张,含住了我的阴茎,三根手指在我体内猛力衝撞.......蓄积许久的慾望大浪一次打来,而且是前后夹击,无力抵抗的兇猛快感。 我高亢地哭叫着他的名字,同时身子抽搐着,达到了高潮。 [瓶邪] 二十八、想舔 兇猛的高潮伴随着的是很长的一段空白。有好半晌,我眼前全是白花花的一片,对不住焦距,脑袋更是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想不起自己是谁,也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我四散的三魂七魄终于缓缓归位后,我才发现我正偎在他怀中。他环着我的腰,轻轻拍抚着我的背,用一种令我心安的节奏.......我盯着他的胸膛,突然又有欲泪的衝动。 神哪…...这若只是一场梦,拜託别让我醒来.......要是眼前的这一切再次化为乌有,我一定会当场疯掉。 他的温柔、他的怀抱、他的一切一切.......一旦嚐过这种滋味,要我怎么可能戒得掉! 「好点了吗?」他平缓的嗓音响起。我脸一红,回想起方才放浪求欢的模样。 我点点头。的确发洩一回之后,那股子燥热好似也跟着消退了点。 我抬起眼,望向他,终究壮着胆子问:「你.......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明明那时候,那么决绝,还撂话说:就算我不是他徒弟,也绝无可能跟我在一起.......怎么现下态度全盘翻转了?还是.......他其实不是哑师父?其实是黑师父易容的?或者说.......只是为了帮我去药性所以先虚应我,等到我恢復正常之后再跟我划清界线? 我越推敲越是觉得七上八下,心神不定。 他抚着我汗溼的发,沉默了许久之后,说:「我发现我不能忍受别人碰你。」 他的话让我联想起先前神智昏茫时,好像有许多男人对我上下其手的事。想来我那时听到的惨叫声,便是哑师父教训他们的证明。 我咬咬唇,说:「那些人......我是不是已经被他们.......」 虽然记忆已然模糊,但是就一些残馀的片段看来,似乎不太妙...... 「没有。」这回他很快地回答,语调有丝紧绷。他搁在我腰间的手臂收拢,将我环得更紧。「什么也没有。」 我贴着他的心口,耳边传来他沉稳的心跳声,眼前是他左肩繁复的纹身,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气味中.......一颗惶惶不安的心,似乎终于逐渐踏实....... 看来这回.......应该不会再丢下我了.......吧........ 我伸手环住他的腰身,与他密密实实地贴在一起,感受着与他肌肤熨贴、交换心跳的寧謐时刻.......只是.......咳咳......下半身的小兄弟实在煞风景,被他这样搂搂抱抱的又颤巍巍地挺了起来。 我的脸烫得都快可以煎蛋了,正祈祷着他可以不要察觉呢,他便在我耳边轻声道:「又想要了?」 他的吐息拂过我耳廓,嗓音渗入我耳膜.......我几乎可以感觉下半身呼应似地颤抖着,连想反驳都没底气。 我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鑽进去。究竟是这药效太强呢,还是其实是我天性淫乱的关係?!!.......后者的可能性实在令我胆战心惊啊! 我感觉到他的手掌在我身上游移,舒爽得让我连连抽气.......正当他要抚上我的分身时,我压住了他的手。 「我、我.......」我结巴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全。「我想舔你的.......」 [瓶邪] 二十九、有问有答 (H) 俗话说,受人点滴,便当涌泉以报嘛,他方才那么卖力地伺候我—虽然说激烈到我有点吃不消—现在我总该尽点棉薄之力。 再说......私心上,我也想看看他.......忍不住的样子.......每次总是我乞求他、拋弃自尊地在他面前不断高潮,总觉不公平。 我伏在他腿间,眼前那半硬的巨物不知为何,令我唾液大量分泌......不管怎样,我决定一切都推给药性!一定是! 我吞了吞口水,伸手握住那火烫的棒身......那高温灼烧着我的掌心,我感觉连血液都要跟着沸腾了起来。我伸舌,试探地先舔那蕈状的头部,然后再缠捲着,往下滑过整个棒身......我的唇舌间充斥着那种强烈的麝香气味,嗅着嗅着,后穴竟也呼应似地收缩了起来......彷彿正在幻想着眼前这根粗大的东西,进入我体内带来的充实感...... 药性药性.......我赶忙收摄心神,全心全意吞吐着手中的硬物......它在我掌中迅速地膨胀起来,伴随着隐隐的搏动......我收拢手指,随着口腔的上下挪动,手指也跟着上下套弄......他的棒身被我的唾液和他自己的体液弄得湿淋淋的,每回我手掌移动总会带出『啾啾』水声。 我吊起眼,对上他垂下的眼。他的眼眸如今黑黝黝的,只剩纯然的慾望,左肩的麒麟纹身完全显现,眩惑了我的眼。 我的后穴已经骚痒难耐,甚至可以感觉到一股股热流不断溢出那小小的洞口。 我吐出他的阴茎,舔舔唇,斜眼瞟他......他浅浅地喘气,白皙的脸庞泛起淡淡的红潮,唇色潮湿殷红,看来可口得很。 哎......还说要看他忍不住呢......结果忍不住的还是我自己.......自作孽啊!! 我双腿岔开,坐在他腰间,臀部贴着他昂挺的棒子,让那带着湿意的肉块滑进我臀缝中,聊胜于无地带来一些抚慰....... 我的手臂往后伸,压住那肉棒,让它紧贴着我,同时上下摇动着腰身,磨蹭着他......我的洞口处也湿淋淋的,同样高温的黏膜接触摩擦,似乎稍稍平復了内壁的骚乱,但又似乎勾出更深层的空虚....... 我喘着气,往前伏低了身子,只臀部撅起,贴着他的阴茎继续妖挠地扭动着。 我的唇贴上他的,几乎只剩气音的轻喃融进他微啟的唇...... 「师父.......你想肏我吗.......?」 久违的称呼,隐而不显的试探.....也许,潜意识里的我真的太害怕......害怕他的反覆,害怕他一眨眼后,又告诉我:我们不可能。 他含着我的唇,盯着我,一瞬也不瞬的。 「想。」他简短地说。 他不知道,他一个肯定的回覆,安了我多少心。 但是还不够......我变得贪心了......他顺着我,让我变贪心了...... 「我想听你说.......想什么.......?」我细细啃咬着他的唇瓣,半撒娇半命令地说。 他从来就不是有问有答的人,我原本也只是不抱希望地问问,没想到他动了动唇,当真开口了: 「我想肏吴邪。我想看吴邪被我肏得不停射。」 「…….」 明明是我丢出的问题,现在他回答了,反而是我自己羞赧得不得了。这人......实在是......摸不透啊…... 「你真是......整死人......」我咕噥着,腰身微微使力,那小婴儿拳头大小的头部破开了我的穴口,埋进我湿热的甬道中。 「呜......」 我撑在他脸颊两侧的手掌捏紧成拳,下意识地咬住了唇,但穴口被扩张的压迫感是如此明显,即使我那处已然湿透,其实没有感到太大的痛楚,但括约肌被拉扯到一种极限还是带来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他皱起眉,粗喘了一口气,神色不若平日淡然,而是透着一丝压抑。他拍拍我的腰,说:「放松,你咬太紧了。」 这是我的错吗? 「啊…...明明是......你......太大了.......」我拼命忍住想落泪的衝动—并非痛楚或伤心,而是过于强烈的刺激所导致。 连我服了媚药都能感受到如此的衝击,这果真不是人类该有的尺寸。 不知是否我眼花,我感觉他的眼眸黯了一黯,然后他抓住我的腰身,往上用力一顶— 「呜啊啊啊啊———!!」 我失声惊叫。 全、部——进来了!!!! 眼前一阵炫光,内壁所有的敏感点全数被那火烫的硬物辗过.......整条脊椎都像通了电流一样劈啪作响,我无法控制地痉挛起来,再次高潮。 我射出的体液喷洒在他的胸腹间,我却已无力道歉,只软绵绵地瘫倒在他身上,不住喘气,还不住一阵阵抽搐。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聊表安抚。我则是气闷不已,断续地抱怨:「你怎么.......突然.......」 就不能让我适应下吗?说进来就进来是哪招?!话说我的身体也真不争气,怎么被他一进入就.......嘖嘖! 他的拍抚未停,嗓音有抹未褪的沙哑:「谁要你叫得这么骚。」 「?!!!」我抬起眼瞪他。「我哪里.......啊!」他突地耸腰,又撞了我一下,我听见我自己收不住的一声惊叫—甜腻,淫浪。 他平静地看着我,说:「就像这样。」 我发誓我看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 我又羞又窘,抡起拳搥了他一下。以我的力道他绝对不痛不痒,不怕。 「你专欺负我.......嗯.......」他又耸腰撞了我一下,这次力道轻了许多,我低吟出声。 「你动?还是我?」他轻声问,但与他的嗓音相反—他在我体内的慾望勃发且蠢动,扣着我腰身的手指有力得令我生疼。 能将平素淡然得不染尘埃的他撩拨至斯,令我有种莫名的成就感,但是现下.......埋在我体内的东西,得先解决。 「我、我动.......」我囁嚅着说,又补上一句:「你不准顶。」 [瓶邪] 三十、说你很爽 (H) 语毕,我用膝盖微微撑起身体,开始上上下下摆动起腰身.......我的气力比他虚软得多,没有那种大出大进,像是要把我捅穿的兇猛感,倒多了丝紧紧嵌合的亲密......而且,放缓了速度,我更能感受到那逐渐被填满的充实......我的甬道收缩着,彷彿能从内壁描绘那硬物的形状....... 很奇异的感觉.......奇异,而甜蜜....... 「唔.......唔嗯.......哈.......啊…...好...深......嗯嗯......」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放浪,挺着阴茎,双腿大张地坐在男人腰间,吞吐着男人的性器,还一面享受地呻吟.......光想像我都羞耻得想一头撞死,但是逐渐升温的情慾吞噬了羞耻心,我跪直了身子,那巨物几乎是直上直下地在我身体里进出.......进入的深度加乘,角度满分,快感也翻倍。 他定是被我的样子给迷惑了.......白皙脸孔上的红潮更甚,喘息也更为粗重......但是即使在这种时候,他还是忍耐力惊人,一丝呻吟也没发出—这可不公平! 我舔了舔唇,恶意地给他最后一击: 「说你......喜欢我肏你......嗯.......」我刻意在他面前扭着腰,夹紧了体内的阴茎旋绕着。衝击性的快感让我同样吟哦出声。 他看着我,那眼神令我颤慄.......我彷彿成了他眼前美味的猎物,静候他将我撕成碎片。 「我喜欢,你肏我。」他竟然当真乖巧地照着说了。 我必须承认:他用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俊美脸孔,说出这样淫邪的话,着实别有一种令人心痒的衝突感.......我感觉到前方的慾望胀得发疼,已经快忍不住......终于在一次猛力坐下后,前方的分身喷射出白浊的体液。 我再一次瘫软在他身上,而他埋在我体内的东西,无论是硬度或热度,却完全没有丝毫稍减—这种做白工的感觉真是让人一口银牙都要咬碎。 他高温的掌在我身上游移,似在享受我小小的震颤。 「换我动?」他问。 我连回答他的气力都被抽乾,只得虚软地点了点头。然后他便动作了— 他抱着我,俐落地坐起身,埋在我体内的东西因此又往深处顶了一点,我皱起眉,揽住他的颈子,低吟尚未出口,他便托着我,下了床。 「!!!等……!!」我大吃一惊,身子腾空的感觉让我的双腿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腰身。 他不理会我的抗议,手臂一起一落,体内的硬物滑了出去,然后再重重顶入。那种直踹肚腹的刺激让我禁不住地哭叫出声: 「不行!不行!……不要这……不……」 我不知他是憋坏了还是怎的,不论我怎么哭着求他,他都完全置若罔闻。我在他手中就像是没啥重量的布偶,随他拋上拉下,一次进得比一次深,一次顶得比一次猛。 我紧紧抱着他,发洩似地咬上了他的肩头,不停颤抖、抽搐、痉挛……过激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在他繁复的纹身上,模糊了那线条。 一开始肚腹的闷痛适应过去之后,紧接着而来的快感汹涌得让我无法承受……他不断进出我,而我的后穴不断缩缩放放,自己都搞不清究竟高潮了几次…… 「不…要了……停、下……嗯嗯——」 我已经连咬住他都没气力,后穴被磨擦到又刺痛又麻木,偏生被撑开、被填满还是会带来新的刺激与快感……他再一次托高我,啃咬我的乳头,模糊不清地应道: 「为什么要停?很爽?不是吗?」 我噙着泪光,紧抿着唇,不愿回答。他硬是猛撞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说:「说你很爽,说你喜欢被插到最深,嗯?」 [瓶邪] 三十一、心之所向 (H) 我瞬间恍然大悟— 他是故意的!就我方才跟他玩儿的『请你跟我这样说』,他竟有样学样! 哼哼!这学人精!我才没那么容易向恶势力低头,我绝对不会……绝对…… 那折腾人的粗硬东西这回顶到了最底之后便没再撤出,而是停留在深处,慢条斯理地打着转,抵着深处磨动……早已习惯粗暴贯穿节奏的身体突然冷却下来,那种空虚感,真彷彿万蚁鑽身又挠不着痒。 他故意的……一定是…… 我又气闷又难耐,烦躁地用我的身子去蹭他,还频频扭着腰身暗示,无奈他大爷硬是无动于衷,除了小幅度的旋绕之外,再无任何动作。 我含着泪瞪他,他平然地回望我,唇动了动:「你还没说。」 果然!未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人骨子里的顽固在这种时候还真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撇撇唇,睨了他一眼,终究还是乖乖凑近他耳边……没办法,身体不争气怪得了谁呢? 「我喜欢……被你插到最深……我想要你……射进我……淫乱的小穴里……呃啊—!」 我放胆的撩拨收到的回应异常热切—他脸皮抽搐了一下,然后便像是出闸的猛兽一般抓着我猛力拋甩。万蚁鑽身的空虚感是摆脱了,但是我又再次被撞得手脚发软,三魂去了七魄。 他咬着牙的嗓音响起:「究竟……是谁教你的?」 我一面承受着他的进出,一面又有点想笑。这……也要人教吗?就......情难自已、情不自禁不是? 我攀着他的肩,耽溺地一面仰头呻吟,一面回应:「啊…...嗯......师父......教的.....啊…..师父......好...棒......要被你......肏死了......呜......」 我敢说我的浪叫铁定触动了他的某种开关,他发了狠似地在我体内进出,粗大的肉棒挤压出我体内的汁液,一滴滴落在地上......响亮清脆的肉击声繚绕在室内,伴随着我益形高亢的叫声,当真是热闹得紧。 他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我,我一声一声地唤着他:「师父......师父......」 我敬仰他、恋慕他,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是我的心之所向。再怎么说,这个关係羈绊了我们这么久的年月,有如此多的回忆,我压根儿无法捨去—即使我们现下成了这样的关係,我还是一辈子当他是我师父,没有人能够取代他。 他任凭我唤着这个禁忌的称呼,我不晓得他是否又会在意我们的交合有违伦常云云......但至少,他佔有我的力道没有丝毫稍减,进出我的动作也没有任何迟疑。 「吴邪......」他唤我的名字—不再淡得没有一点痕跡,不再像是隔着一层薄纱,而是炽烈的、沙哑的......像是有什么压抑了许久的东西,一次爆发出来那般。 他张嘴,用力咬住我的肩,下半身衝脑的快感钝化了我的痛觉,我只是轻哼了一声,随即便在他不间断的抽送下再度攀上顶点,同时感到一股强劲的热流灌入我体内—他与我同时达到高潮。 [瓶邪] 三十二、称呼 后来我觉得体内的药性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但他并没有停下来,用了各种不同的姿势摆弄着我,缠着我交欢……可耻的是,被他撩拨起的慾望似乎已经不能用药性解释—在他的气息包围下、在他的佔有下、在轻柔的叫唤声中……我依然不断地高潮,直至失去意识。 自无梦的睡眠中醒来,本该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受,然而我却只感到全身上下像是被痛揍过一般,无一处不疼……我缓缓睁开眼,眉微微蹙着。 微凉的手指按上我的眉间,轻轻揉抚……不算细緻的指腹,却有着最小心翼翼的力道。 我轻吁了一口气,微微抬眼,对上了一双无比澄澈的黑眸。就像晴空下的碧湖那般,水中央倒映着我的脸孔,不再有多馀的东西遮掩,不再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情绪……就好像一直躲在云后方的月亮,终于愿意揭开它的面纱。 「身子很疼吗?」他问。嗓音淡淡的,一如往常,没有过多的情绪。我却因他话中的关心感到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那般。 几天前也跟他发生了关係,那时他决绝而冷峻,像这样的关切,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现下有他这一句,不管身子再疼,都不算什么了! 我摇摇头,窝进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药草气息。「师父……」我唤他,话一出口又觉怪怪的。「我……还能叫你师父吗?」 我那时撂话说不再当他的徒弟,也不再当他是师父,百转千回了一番之后,才发现其实自己终究是割捨不下这段羈绊......我对他,既有亲密的爱恋,也有尊敬与景仰,两种感情紧紧融合,象徵了我与他一同经歷的每一段时光,无法分割、也无法独存...... 就怕他......终究还是过不去他自己心理的障碍。 他在我眉间的手指往上挪,拨了拨我的瀏海。「你想叫什么便叫吧。不用顾忌我。」 我看了他一眼,暗暗心惊他的敏锐—没想到他也看出我其实一直顾虑着他的感受。 「我爱你,师父。」我瞅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末了,问道:「你呢?」 我眼也不眨地盯着他,他的神色隐约掠过一抹不自在,但出口的嗓音却又平平缓缓的,听不出端倪:「我也是。」 嘖.....我撇撇唇,有些不满......也是什么呢?就直截了当地回应我很困难吗?小气! 算啦!对比之前,我实在应该已经要大大满足,就别在这种小事上鑽牛角尖了。 我转了转眼,仰起头亲了亲他隐约冒出鬍渣的下巴,好笑地发现他似乎对于这种似有若无的亲密举动颇不自在,和他昨晚在床上的大鸣大放相去甚远。 不过没关係.....凡事皆是如此......一旦习惯,便会自在了...... 「那......你喜欢听我叫你师父,还是唤你的名字.......?」我轻轻啄吻着他的唇角,漫声问道。 我想起昨晚亲热时,他要我唤他名字的场景,身体微微热了起来......叫名字总觉更亲密些,只是没有叫师父来得自然......恐怕每回叫,都要脸红一阵.......我暗忖。 「都喜欢。」他简短地回答,原本透亮的黑眸似变得有些幽深......我的心跳快了两拍,不知是因为他的注视,还是因为他甜得腻人的回答。 都喜欢呀.....那......我挑了挑眉,因为心中冒出的疯狂念头脸红起来。 「如果......定要选一个呢?你想听师父......起灵......还是......相公......?」 [瓶邪] 三十三、再叫一次 (微H) 其实我本来只想闹一闹他,看他羞赧的样子,没想到『相公』两字一说出口,反而是我羞得无以復加,连看都不敢看他,吊着一颗心等他的回答。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我正打算偷覷他的表情,头皮就突然传来一阵痛— 他揪住我的发,重重吻住我。 「唔......唔唔......嗯.......」 他的唇密密实实地封着我,不留半丝缝隙,舌头伸进我口腔里疯狂翻搅......我从未体验过这种吻技,感觉他的唾液和我的唾液都同时匯流入我的喉头,在快感之中掺杂着快要窒息的恐惧...... 他顺势压上我,以他的体重,几乎要挤出我胸腔中的所有空气......我的手掌抵着他的肩头,手指蜷曲着,想要推开他一些,却虚软得使不出力道...... 他对我的影响真是太可怕了,只不过是亲吻而已我就...... 「……我......喘不…....」即将窒息的错觉实在太过强烈,我千辛万苦地在唇舌相交的空档提醒他。 他终于退开了唇,大量的新鲜空气灌入我的口腔......我泪眼汪汪,伸着舌,大口大口地吸气。 脑子都还没从缺氧中恢復呢,我便被他翻成了趴着的姿势,然后我感觉......有什么火烫的东西,抵在我臀缝上。 我大吃一惊。 「等......师父.......晨...练......」也合该我奴性惊人,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想起晨练这档事。而且,这、这种事.......不是只能晚上作吗?天都濛濛亮了,怎么还能......?! 「你黑师父没空。」他粗嘎的嗓音响起,不復往常清悠。那蕈状的头部顶开了我纵慾了一夜,依然松软的入口。 「今.....天.....是花......师.......父......啊…...」高温如烙铁的东西缓慢地滑进了收紧的甬道,我自灵魂深处发出一声低吟。 好......热......好......麻.......也好......舒服....... 那高温烧得我脑子又晕又胀,恍惚间听得他粗喘着说:「你花师父下不了床的。」 「……?」 什么意思......?为何花师父会下不了床......?我心中疑问,但昏茫的脑子终究已经无法顺利思考。 他拉高了我的腰身,让我成了跪趴的姿势,那粗硬的男根大概进了一半,被撑开的痠胀感让我的双膝发软,不断颤抖着。 他在我身体里定住不动,说:「你刚刚叫的,再叫一次。」 什......谁要啊…...羞死人了......!! 我咬了咬唇,囁嚅道:「师父......啊!」 『啪』的一声,我的臀部被搧了一下—力道虽不大,但也是热辣辣的。 「老实点,否则等会有你受的。」 他的大掌揉捏着我的臀瓣,正当我觉得方才那下的疼痛减轻许多,开始感到舒服之际,他又用力地拍打了我一下。 「呜......」我哀鸣出声。奇异的是,他这么一会儿摸,一会儿打的,臀上时而刺痛,时而被抚摸,竟也莫名地觉得舒服...... 哎,我真觉得自己怪怪的了...... 不过他的威胁我可不敢等间视之—哑师父这人嘛,平时惜字如金,一旦说出口的话,便是说到做到,绝对没有讨价还价的馀地! 我红着脸,动了动唇:「相公......」 我的声音大概没比蚊子叫大多少。 [瓶邪] 三十四、告白 (H) 他又打了我一下—这回力道轻了许多,麻麻痒痒的。 「继续。」他说。 就这姿势,我看不见他,无法用眼神表达我的不满,只得幽怨地扁扁嘴,乖乖听从。 「相公......相公......」 我低声轻唤,原本的羞赧不知为何,逐渐转为一种异样的刺激......我扭着腰,开始觉得那静止不动的硬物让我自体内泛起一阵阵的痒......臀部也是,直想他再像方才那样,惩罚我...... 『啪!』 他似乎读出我心中所想,再次搧了我臀部一下,我咬住下唇,硬是忍住一声满足的低鸣。 惨了!我这样.......不太正常吧...... 「自己动。」瘖哑淡然的命令在我身后响起。我没有反抗—事实上,就算他没这么说,不用多久,我被慾望驱使的身体也会主动投诚。 我撑起颤抖的膝盖,顺着那半没入的棒子,徐徐将臀部往后推……如火焚般的炽热逐渐移往我的身体中心,甬道被撑开到极致,满胀的、像是要被撕裂般的感受……肚子里像是塞了一团火球,背部到脑壳儿一阵发麻……我的臀部抵上了他的腿根,退无可退,代表他已全数进入了我。 「嗯……唔啊………呜……嗯……」我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前后摆动起腰……我动得很缓慢,那东西在我体内每一吋的移动我都能深切感觉……少了那种狂风骤雨般,被磨擦到生疼的感受,这种徐徐地,逐渐被填塞,直至充满的过程,别有一种难捱的刺激。 我的牙关一阵痠软,前方的分身不断渗出大量的精水,以我作动的力道,没办法顺利的达到高潮,那种将射未射的感觉十足恼人。 『啪』的一声,大掌再度落在我臀上,我吓了一跳,后穴下意识地收紧,狠狠勒住了他的阴茎,我与他同时发出一声喘息。 「你的叫声停了。」他的嗓音有些不稳。顿了顿,又唤:「娘子。」 他铁定是整我的…… 那声『娘子』让我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前方的阴茎也胀得发疼。 我想射……我想高潮…… 本能驱策着我逐渐加快了摆动腰身的速度,也加大了幅度……我的臀部撞击着他的大腿,发出响亮的『啪啪』声……我无意识地张着嘴,唾液沿着嘴角滴落,茫然地低喊: 「相公……相公……嗯嗯……呃哦……好…爽……嗯……再……师父……」 我一会儿相公,一会儿师父,错乱地喊着,也搞不清自己在叫嚷什么。 我感觉到他的大掌压住我的背脊,然后,顺着我往后的势子,他猛然往前挺腰— 「啊啊——!!不行……不!!……」两相加成,像是要把肠子都捅穿的深度和力道,让我哭叫出声。我挣扎着,想要爬离那凶器,他却扣住了我的腰身,将我拖了回来,继续猛力地突刺我。 那种要掏空我灵魂的节奏又起,我的膝盖再撑不住自己的体重,整个人趴伏在床上,不断嚶嚶求饶:「师父……师父……饶了……我……啊啊……别……太深…了……呜呜……」 他甩动着他如鞭般的腰身,把我钉在床上,不断地进出我……肉体相击的声响和频率只有更强烈,没有稍减。 他粗大的性器每回进入都像要把我整个人从中贯穿,撤出时又像要掏空我的内脏……这种巨大的快感和衝击,我快要没有办法承受…… 「你喜欢谁肏你?相公……还是师父……?」 师父压上了我的背,舔着我的后颈问着。他就像隻拥有绝对力量的雄兽,紧压着我这隻弱小的雌兽交合。 我没有办法再思考任何问题,完全凭着本能,喘得像是要断气般回道:「都喜欢……都喜欢……哈啊……我快要…我快要……」 果然我对他这种令人无法喘息的佔有毫无抵抗能力,只被操了没多久,射精的慾望便强烈不已。 「想射吗?」他咬住我的颈动脉,模糊不清地问。手臂伸到了我身前,猛然掐住了我的性器根部。「再忍一下。」 「!!!」 他这么说,然后更加激烈地捣腾我,我疯狂地摇着头,不断挣扎想甩开他箝制我的手掌,却因为被他的体重死死压着而受限了挣扎的幅度。 「不要……放开…放开……师父……师父……你不能…你不能……呜呜……」 即将射精的衝动被外力硬生生的扼制,那种反噬足以让一个人失去所有理智……我发疯似的挣扎、哭叫、求饶……他都不为所动,毫不心软,只着魔似地重复着打桩般的进出。 「我爱你……好爱你……吴邪……」 低喃着的爱语也像他的手掌一般,将我繚绕、綑绑……似象徵着我这一生,都逃不开他…… 明明这么期待他说『爱』,但这个时机点实在是……气死人的糟! 累积到顶点的性慾找不到宣洩的出口,我没办法思考,也没办法回应……只能在度秒如年的折腾中,感觉到他射进了我的体内,同时松开手掌— 我尖叫着,在他手中射出,然后昏了过去。 这人……连告白也这么整人……真牛逼了。 [黑花] 番外一、我所不知道的事 1 (微H) 一阵风吹过,扬起他嫩粉色的长衫。他静静佇立,凝望那紧闔的房门,长发与衣裾翻飞,如画一般的风景。 一声哀叹,自他身后传出,淡淡响起的嗓音,似以往的漫不经心,又似多了些什么: 「解语……你可真不怕伤了我的心……还是你觉得我的心是铁打的,都不会疼的是吧。」 深色墨镜的男子半倚着庭院中的树干,掛着一抹苦笑。墨镜后的眼瞬也不瞬地,盯着那站得直挺挺的纤细身影。 解雨臣收回落在门扇上的视线,转过身,迎上男人的注视。他耸耸肩。 「我只是推他们两人一把。」一个在原地打转,一个温温吞吞,当真是要急死旁人! 男人轻哼两声,迈开脚步,站定在解雨臣跟前,鞋尖对着鞋尖,眼对眼。 他驀然探手,揪住解雨臣的发,凑上脸,吐息冷凉。 「是吗?你敢说……如果哑巴没阻止你的话,你不会顺理成章地佔有傻徒儿?」 明亮的凤眼定定地望着他,没说话。 男人因他这副完全不辩驳的模样火气更甚,平素的微笑也掛不住了,一字一句都似从齿缝中挤出:「其实你跟哑巴都一样……你说哑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其实你何尝不是?因为你早看出了傻徒儿心里只有哑巴,所以你下定决心要埋葬自己对他的那份感情……对吗?那你为何要跟我……」他喉头一哽,竟说不下去。 为何要把身子给我?为何要给我希望?你难道不明白……无心的施捨比果断的拒绝,更伤人? 他原本以为,终有一天,在他鍥而不捨的努力之下,解雨臣的眼里……总会看得见他……没想到……终究是他自己痴心妄想、一厢情愿…… 眼前的人儿,眼眸灿亮如昔;掌下的发丝,细滑一如上好的绸缎……可惜……这一切,其实到头来,都不属于他…… 他心灰意冷,正欲松开手,解雨臣却倾身,反手勾住他的颈,吻上了他。 唇上的软嫩与温度令他怔愣,一阵风吹过,细碎的芽叶落得他满身,他却无法移动分毫……此刻,即成永远。 「梦话说完了没?」解雨臣退开了唇,没好气地说。 也不过就是推波助澜,协助自己的徒弟能得到幸福,这人有需要如此借题发挥吗? 当然,他对傻徒儿是有点……不过,自从他发现了徒儿对小哥逐渐萌芽的感情之后,他便快刀斩乱麻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再加上后来跟这傢伙的牵扯......如果这样还硬要将他跟徒儿扯一块儿,他可要大声抗议了。 男人傻愣的表情百年难得一见,解雨臣转了转眼,笑了起来……柔如春风,艳似明月…… 男人发觉自己竟像个毛头小子一般,为这柔媚的笑感到呼吸不顺,胸口更像是要爆裂一般的疼痛……解雨臣桃粉色的唇移至他耳畔,带着刻意压低的气音道:「这么怕我偷人的话……就餵饱我呀……」 解雨臣撂下这话,正为自己的大胆感到脸热,腰间便突然一紧— 男人猝不及防地伸手抓住他腰身,将他头下脚上地扛了起来。 「哇啊!」解雨臣没防到他这招,十分没形象地惊叫出声,翩翩贵公子的气质一下全报销了。「你搞啥?!放开我!」 男人推了推墨镜,招牌的笑容又回到他脸上—这回,笑得更灿烂、更张狂了些。 他安抚似地拍了拍解雨臣的臀,立刻招来对方一连串粗口,他唇边的笑意更深。 镜片后的眼眸闪过一抹光芒。 「乖乖,我立刻就餵饱你。」 雕花门扇被他一脚踹开,原本放任它大敞,后又像想到了什么,腾出一手将它带上。 没办法,上回故意没关好门让傻徒儿见识见识活春宫可让解语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连着好几天晚上都不准他碰他,可憋死他了那时! 关好门已经耗尽他最后一丝耐性。 他放下疯狂挣扎的解雨臣,趁对方尚未站稳,隻手用力一推— 解雨臣往前一个踉蹌,仆倒在房内的小桌上,棋盘、书本……纷纷落地,伴随着解雨臣的谩骂声,好不热闹。 他悠然微笑着,解着裤头的动作却透露了他的急切。他一把撩起解雨臣的长衫,撕了他的裤子,就着对方趴在桌上的姿势,兇猛地从后方进入他。 「呜——!!你这……浑……!!」 毫无润滑,也没有前戏,解雨臣的冷汗与眼泪一齐被逼了出来。他咬牙切齿,巴不得能将对方撕烂了嚼碎。 他一定……要杀了这个浑蛋!敢这样搞他,就要有提头来见的心理准备! 男人摆动着腰身,缩得死紧的甬道同样逼出了他的汗水……沿着他收紧的下顎往下滴。 他伏低了身子,伸手绕向前方,抚弄着解雨臣软垂的性器,似想分散他的不适。他粗喘着低语:「对不起……对不起……解语……我忍不住……我想要你……等不了……」 [黑花] 番外一、我所不知道的事 2 (H) 他想要快点,快点证明:眼前的这人,真真切切是属于他的……不是吴邪,不能是吴邪……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男人错乱的呢喃让解雨臣的眸光闪了闪,眼底的怒火逐渐被无奈所取代。 这傻子……到底是……有多不相信他……或者说,到底是多没自信…… 早已习惯被进入的身体,在一开始的剧痛过后,取而代之的是逐渐累积的快感……他的阴茎在男人的搓揉之下,逐渐硬挺......原本绷紧的后穴也略为放松。 解雨臣的喘息间,开始掺入了难耐的低吟。他咬了咬唇,抓住仅剩的一丝理智抱怨:「你……啊……就不能……到床上…吗……?」 也不过就几步路的距离不是,有必要像是路边的野狗一样,不说一声就开干吗?这人……说他是披着人皮的野兽还真不夸张! 男人垂着眼,深色镜片上倒映着眼前的美景— 他紫红色的性器被枣红色的括约肌死死箍着,每回进出,都翻出那粉色的、镀着水光的媚肉……淫靡的汁液随着他的翻搅,溢流下白皙的腿根……而由于他兇猛的撞击,原本雪白色的臀瓣不断被拍击,泛起一种楚楚可怜的粉红......令人我见犹怜,偏生又矛盾地激起雄性最原始的嗜虐心…… 想看这个人更羞耻的样子,想看这个人哭求自己的样子……这些都是专属于他的,只有他能得见…… 「我好爱你……只爱你……解语……」繚绕的爱语与高温的唇一齐,落在那泛起红潮的后颈,解雨臣颤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那吻,还是因为那直白的爱意。 男人猛地深深顶入后,全数撤出。解雨臣发出一声呜咽。 「说你也爱我……解语……否则就这样。」男人漫声道。 儘管那失了他男根的蜜穴在他眼前不断开闔,彷彿娇嫩的花瓣般诱人,他仍是咬紧牙根,决心不达目的死不休。 呀……这浑蛋……怎能……?! 已开始享受被佔有的充实感,解雨臣怎堪这种突如其来的空虚—就彷彿从飘浮着的高空中猛然坠下一般难熬……他扭着腰,下意识地往后探手,要抓回那令他舒爽的硬物—下场便是手腕被男人一把扣住。 那火热的龟头在湿淋淋的洞口处徘徊,时而轻轻陷入,时而退出,就是不愿给他个痛快。 「别这……呀.....你……快点……进来……唔嗯……坏蛋……」解雨臣又急又气,他的傲气让他拒绝臣服,然而被挑起了慾望的身子却与他背道而驰,渴望着男人的宠幸。 掌中的男根弹跳着,渗出浓浊的精水……男人笑了起来,耐心地等待嘴硬的小兽,成为他甜美的猎物。 「说呀……解语……」粗大的棒身拍打着软嫩的臀,刻意让他感受那温度与硬度......解雨臣连腿根都开始抖了起来。「只要说出来……就舒服了……还是说,你其实只是玩玩,根本不爱我……?」男人的瞳孔微微缩了起来。虽然只是激将法,但是此话一出,还是让他心中的阴暗面揪了一下。 这便是为什么他执意要解雨臣的保证……解雨臣太捉摸不定了……就算得到了他的身体,也总是患得患失……他要听他亲口保证,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才有可能踏实。 哎,真是被打败了……解雨臣这么想,唇动了动: 「我爱你……呵呃——!」 男人果真不食言,或者说,也已迫不及待。 解雨臣期待已久的男根就在他语句方落的那一剎那,猛地全数顶入—全身的细胞彷彿在那一瞬间被唤醒,爽得他脑袋一阵空白。 男人心满意足地再次摆动起腰身,享受着身下人儿开始随着他的节奏,摇动臀部迎合…… 「再继续说……解语……我想听你继续说……」 命令式的语气透着一点难言的……脆弱、恐惧、乞求…… 解雨臣闭上眼,一滴因快感而泌出的眼泪滑落。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难得乖巧顺从地,重复着这句话……彷彿理解了什么,彷彿想要安谁的心…… 男人不再说话,只专心一志地在他身体里抽动着,直至与他一同达到高潮。 [黑花] 番外一、我所不知道的事 3 (H) 解雨臣裸着身子,窝在男人怀里,双双躺在刺绣华美的床被上。 男人的大掌在他的背脊游移,舒服得令他昏昏欲睡。 「你啊……比吴邪还像孩子……」解雨臣半瞇起眼,咕噥着。 没安全感、任性、独佔欲强……真不知自己是怎么忍受他至今的。 男人的手掌顿了下,然后解雨臣顿觉唇上一痛—男人凑上唇,狠咬了他一下。 「别在我身边叫其他男人的名字。」他不满地说。 其实小徒弟压根儿称不上是男人,但是不管,他就是不爽!不爽解雨臣老将他掛在嘴边,惦在心上。对!他承认他就是心眼小,就是孩子气,怎样! 解雨臣炸开了— 「你有完没完!」他摀着疼痛的唇,怒瞪对方一眼,气急败坏地背过身去。 折腾也让他折腾了,肉麻到不行的情话承诺他也说了,这人脑筋怎么还是老往歪方向想去。 似察觉他真动了怒,这会儿倒换男人不安了......他挨过身去,讨好地从身后搂住解雨臣。 解雨臣岂是这么好打发—他用力地打开男人的手,男人早被他训练出一身毅力,再接再厉地伸了过去,被打开,又伸过去......这么来来回回的好几趟,直到解雨臣也乏了,妥协地让他搂个满怀。 「好嘛…...对不起嘛…...是我得寸进尺了......别生气,好不?我看看伤口......」男人将脸偎在解雨臣肩颈处,放低了姿态哄着他,歉疚地想去抚他带血的唇,解雨臣却馀怒未消地别开脸。 「老子再说一遍:我对吴邪,不是你想的那种齷齪心思,再敢往那块想去老子就一辈子不理你!」解雨臣恨声道。 男人岂敢有异议,环着他的腰轻声应答:「我知道......是我不好......原谅我嘛…...解语......」 一个向来无所不能,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的男人,如今却这样低声下气地安抚着他......解雨臣心中一动,气也好似没那么气了。 男人对于他这种细微的情绪波动向来敏锐,抓紧了时机道:「乖......我看看伤口,嗯?」 长指捏住他下顎,微微扳过他的脸......解雨臣这次没有抗拒,他半转过头,同时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以示抗议。 男人苦笑,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细嫩唇瓣上的伤口......解雨臣吃痛地缩了缩,男人的瞳孔因他的动作也缩了缩。 「对不起......」轻喃着的道歉伴随着凑上的唇,落在那细小的伤口上......滑溜的舌探出,细细舔舐...... 「唔......」解雨臣发出一声哼吟。 唇瓣上的触觉是十分敏感的,濡溼的舌滑过,一开始带来的是刺刺麻麻的微疼,但当那轻微的疼痛被适应了之后,反而有种莫名的震颤感......随着舌头每一次动作,心口都像被挠过一般...... 解雨臣的脸孔逐渐泛起潮红,吐息也逐渐紊乱......那舌头似乎开始不饜足于只停留在那伤口,而是更往里伸,品嚐他细緻的口腔黏膜,柔软的齿齦和舌头...... 解雨臣顺从地啟唇,任对方进犯......那原本扳住他下顎的手掌失了功能,开始往下移动......掐住了他一侧的乳蕊,细细搓揉......另一隻手掌则更往下伸,把玩着他半硬的玉茎。 不知何时又发烫发硬的东西贴着他的臀缝磨蹭,解雨臣凤眼微瞇,覷着了唇舌的空档,微喘着道:「等......你......不行......不…....」 仓皇的拒绝比不过从后方抱住他的男人挺腰的速度— 甫欢爱完的花穴十分松软,粗硬的阴茎轻易地便破开了那入口,埋进了半截。 「呜嗯......」解雨臣低鸣了声,男人则是尖锐地倒抽了一口气。 「棒透了,解语......你里面吸得好紧......感觉到吗......?」 [黑花] 番外一、我所不知道的事 4 (H) 男人低哑的嗓音不若往昔漫不经心,而是紧绷浓浊,透着明显的情慾......解雨臣心头一跳,下身的花穴亦似有所感,蠕动牵引,想将体内的巨物带往更深处...... 「别…..说......呜......啊….....」清亮的凤眼如今满佈水雾,像是随时都要漫出来。男人异色的话语让他在羞耻之馀,别有一番无法言说的刺激。 男人勾起唇角。 能见到向来心高气傲的豹子收起爪子,羞人答答的样子,哪个男人忍得住......自然是趁此机会好好欺凌他一番。 带着笑弧的唇凑近对方通红的耳廓,轻声说:「真想让小徒弟看看......你现下淫荡的样子......啊…...我倒忘了......他早见过了.......那天晚上,你一直求我还要、再深的,都被他听见了......记得吗?」 这傢伙.......绝对是故意的.....当真哪壶不开提哪壶! 解雨臣咬咬牙,忍住因下腹的骚乱而亟欲出口的呻吟,扭头瞪了男人一眼—殊不知他那波光瀲灩的眸,泛着红晕的脸庞,被吻肿的唇......大大下降了他的杀气,反而有丝难言的媚态。 「还不是你......害的......」本该是咄咄逼人的指责,现下被他软弱断续地说来,听来只是更让男人心痒。 「哦——」男人拉长了尾音,同时腰身缓缓前顶,那尚馀一半在外头的棒身逐渐没入他覬覦许久的桃源仙洞内。「我怎么害法......这样?」 随着语尾的上扬,是顶至最深处的楔子。 这种肉壁被紧紧抵着,甬道被填满的充实感,解雨臣完全无法抵抗,只能迷乱地哆嗦着......前方的性器硬挺昂立,顶端不断冒出汁液。 男人被那不断收缩的内壁夹得死紧,同样相当受不住。他粗喘着,道:「下回你该教教小徒弟......该怎么用后面......让男人欲仙欲死......啊…...好爽......」 男人不断嘶声抽气,再也忍耐不住地摆动起腰身,在那软嫩的小洞进出......解雨臣的体内已经非常湿,随着男人的抽送,不断传出『噗哧噗哧』的水声。 解雨臣已经分不出心神斥责男人的口无遮拦,他死死地咬着床被,偏生那几欲将他灭顶的快感让他的呻吟怎样也忍不住,总自紧咬的牙关流洩而出......更别说男人蓄意地不让他憋住声音—拧着他的双乳,套弄着他的分身......无所不用其极。 解雨臣终于松了齿,忍俊不住地吟哦出声:「啊啊…...好...舒服.......我快...到了......呀啊…...」半是哭泣半是欢愉的低喊,显示了他此刻错乱分裂的状态。 男人贴着他的后背,不断耸腰......那即将高潮的小洞缩缩放放,那细嫩的肌肤不断磨蹭他的胸膛......男人意乱情迷之下,如同飢渴的兽般开始以齿列啃咬起眼前柔韧的肌理。 「想高潮就叫得好听点.......嗯?谁才能满足你呀?解语?.......这么淫荡的身体......」 模糊不清的呢喃从他断续落下的齿印中透出。想要射精的强烈衝动淹没了解雨臣,他感受不到痛楚,也不再觉得羞耻,他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下半身的黏膜.......扩张、充填、摩擦.......需要再强烈一点,让他攀到那最高点。 「啊…...只有你、只有你......我要你.......用力肏我.......淫荡的屁眼......肏到我...射......呜啊啊———!!」 全心渴望着他的男人怎堪这种言语撩拨,发狠似地猛操了他百来下,最后在解雨臣的尖声哭叫中,同时达到高潮。 [瓶邪] 番外二、我所想不起的事 1 大厅里,三名高大的男子或站或坐。一人面色凝重,一人敛起了笑,一人依旧面无表情。 良久良久,长相优雅俊美的男子先开了口,嗓音悠悠:「我是否......不该因为他请求,就将九龙藏珠图借给他赏玩......?就不会......替他招来......灭门之祸......」说到后来,他的嗓音低了半阶,竟似有些哽咽。 带着深色墨镜的男子抹了抹脸,眉宇间有股难言的疲惫。 「别想了.......解语......也只能说他识人不清,僕役中竟有此等心术不正之人......可恶!竟让那贼人逃了!」他捏起拳,用力一搥桌,小桌瞬间塌了一角。 他眼一瞥,扫向角落处一直默不作声的男子,道:「哑巴,你要抱着那小鬼到几时?」 五官深邃俊逸的男子垂着透亮的黑眼,望向自己怀中的小东西,那东西也正瞪着一双浅色的栗眸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以他碰上的事情来说,不应该如此空白......仓皇,而空白。 只那两隻小小的手掌,紧紧抓着他衣领,用力得指关节泛白也不愿松手。 他在卧室里的暗夹层找到这小鬼的时候,他不知在那儿躲了多久,也不晓得看了多少......不知是不是......亲眼见着自己的父母被杀。 他的颈子上系着一条红绳,红绳的末端便是那九龙藏珠图—他的父母也许并非毫无所觉家中的异状,事先将图藏在了吴家的独子身上,让他躲在暗格中避祸。 解雨臣向来有孩子缘,上前一步,勾起安抚的微笑要抱他出来,这小东西却缩起身体避开了解雨臣伸出的手臂,反而乞求似地朝他伸出了双臂,要他抱。 他向来不喜欢小动物—小孩、小狗、小猫…...都在其中......但不知为何,看着那双眨巴眨巴的栗色眼眸,他脑袋一热,手臂横过解雨臣,在解黑两人惊讶的瞪视下,抱起那小东西。 那东西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缩在他怀里,瞪着眼看着周遭的一切,既不言语、也不哭闹......就算他对于小孩的行为模式不太熟悉,也觉这傢伙不太对劲。 深色墨镜的男子嘖嘖称奇,道:「喂,这小鬼该不会是哑巴吧?这么巧,正好和你凑一对。」不然无法解释三个人里面他为何独独黏着哑巴呀,明明这傢伙不仅面瘫,浑身还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从来就没见过有小孩愿意亲近他的。 解雨臣凤眼瞪去,啐了他一口:「胡言乱语!他正常得很!」 他在这娃儿年纪更小的时候曾见过他,活泼好动,正常得不得了。他踱至张起灵身前,弯身与他怀里的娃儿平视,柔声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大了?跟叔叔说好吗?叔叔们都不是坏人,你别怕。」 他的凤眸弯弯,微笑朗朗,是极为可亲的长相,无论是八岁或八十岁,向来都吃得开。没想到他一番话说完,那小孩直勾勾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竟是扭过头,再次埋进张起灵怀中,一句话都不说。 解雨臣的微笑僵在唇角,深色墨镜男子则是大笑出声。 「哑巴,你老实说,这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他笑不可抑,面露惊奇,儘管解雨臣狠瞪他,他仍然止不住笑。 张起灵对于这种玩笑话向来缺乏回应的衝动。他垂下眼,探手拍了拍那小小的头颅,后者动了动,抬起头看他,眸底有丝惊慌。 「名字?」张起灵问。嗓音淡淡的,却掺了一丝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温柔.......像拂过堤岸的春风,不染尘埃,却撩动了春水。 小孩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深色墨镜的男子翻了个白眼,解雨臣皱起了眉,才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得一低低的、童稚的嗓音: 「……吴...邪......」小孩动了动唇,说话了。 深色墨镜的男子张大了嘴,差点从椅子上跌了下来。解雨臣亦面露奇异,不动声色地注视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互动。 张起灵点点头,目光没有离开怀中的人儿,他轻声说:「没事了,想哭便哭出来吧。」 吴邪望着他,原本瞬也不瞬的眼眸眨了一下,然后再一下......一颗豆大的泪珠滚落,然后是第二颗......他原本绷得直挺挺,细瘦的肩颤抖起来......一开始,是低抑的呜咽,然后,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般,变成了嚎啕大哭。 小小的手指抓着他衣襟,眼泪一滴滴渗进他的衣料,在原本的藏青色上晕染开,也在他不起波澜的一颗心上晕染开...... 只是此刻,他还一无所觉....... [瓶邪] 番外二、我所想不起的事 2 原本还觉得吴邪能够哭出来是件好事,但他这一哭便哭到了深更半夜,怎样也不愿睡下......解雨臣揉了揉眉心,觉得有些头疼。 「还是我直接打晕他?」深色墨镜的男子挽起袖子。 解雨臣睨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他还是个孩子,你能多点耐心吗?」更何况他才遭逢全家灭门的剧变,虽不知他是否有亲眼得见,总是令人心疼。 深色墨镜的男子耸了耸肩,打了个呵欠。 如果整夜都得听他哭闹的话,再多的耐心也会用尽的。 「你们出去吧,我留下陪他。」一直默不作声,只盯着床上嚶嚶哭泣娃儿的男人开了口,惹来另两人奇异的注视。 「喂,兄弟,」深色墨镜男子搭上对方的肩,道:「刚解语已经说了,不能打晕他。」 张起灵看他一眼,神色无波。「我知道。」 「那你......」深色墨镜男子还想说什么,便被解雨臣打断: 「那就交给你了。」他异常爽快地站起身,拽着愣住的深色墨镜男子。「晚安。」 弯月型的凤眼眨了眨,里头似有什么光芒一闪而过,解雨臣拖着呆立的深色墨镜男子走出房门。 门一关上,张起灵便吹灭了烛火,脱鞋上了床。在黑暗中,凭着敏锐的感官,将那软软小小的身子拥入怀中,轻轻拍抚。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要对方别再哭泣,他只是一下下的,重复拍着对方小小的背脊......用一种单调的节奏......单调,而令人心安...... 细瘦的手臂在黑暗中环住了他的腰,与他偏凉的体温相比,哭泣的孩子温热许多,那热源贴上了他的身躯,让他彷彿四肢百骸都暖热了起来...... 他其实不喜欢与人有任何肢体接触,无论是八岁还是八十岁,无论是男是女......但此刻,在一片黑暗的房中,贴上来的,小小软软热热的身躯,他却异常地......不觉得排斥....... 原来小孩子的体温......还挺舒服......他抱着吴邪,心想。 那颤抖着的身躯在他的拍抚下缓缓平静,哭泣声渐弱,取而代之的是徐缓的鼻息.......似乎终于沉沉睡去。 唇角勾起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弧度,他轻而缓地松开手臂,准备退开身子,没想到怀中的孩子竟似被惊动那般,紧抓住他,再度发出呜咽一样的声音......他定住了身子,没再移动,那哭泣声才又渐渐消弭...... 这小东西,也真敏锐......手掌抚上那小小的头颅,细滑的发丝勾缠在他指掌间,触感如同上好的江南丝绸。 算了.......就陪陪他吧.......他这么想,搂着怀中的暖热,逐渐沉入黑暗的梦乡中。 这么一陪,就陪了十年.......从不及他腰身高的娃儿,一路陪到及他肩头的少年。 少年老爱在睡前缠着他说东说西......黑眼镜新教他的招式,解雨臣教他认的花花草草......他总是静静听着,很少回应,少年也不以为意,总自己说着说着,渐渐进入梦乡,而他也总在那充满抑扬顿挫的嗓音消融后,闭上眼入眠。 这么久以来的同床共枕,他竟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少年更是腻他腻得紧,从小养成的习惯未变,总要抱着他才能入眠......或者,换着角度想:他已经习惯抱着少年睡而不自知。 一直到那一晚— 吴邪打开房门,瞪大了眼看着深色墨镜男子搀着藏青色衣衫的男子走了进来,然后将后者放倒在床榻。 「黑...师父......你们.......哑师父怎么了?」双眸紧闭,脸庞异样的红,莫不是生病吧? 「哎~」黑眼镜摆摆手,他的脸孔同样也红得像能滴出血来。「他喝醉了。娘的!那酒的后劲可真强,该不会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语末甩了甩头。道:「小子,顾着你哑师父点,不过他喝醉挺安分的,通常就是睡得沉了点。」 吴邪点了点头。「知道了,师父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黑眼镜再次朝他摆了摆手,走出了房门。 吴邪转过头,望向床榻上那满脸通红,沁着薄汗的男子。歪着头想了想,动身去打了水,拧了湿毛巾,替他擦了头脸,又替他脱去外衣。 这么一番处置,男子白皙脸孔上的红潮褪去不少,原本微拢着的眉间也松开了来......吴邪满意地点点头,吹熄烛火,爬上了床,一如往常那般窝进男人怀里,模模糊糊地睡去。 [瓶邪] 番外二、我所想不起的事 3 他不知让他醒来的是什么......是异常的口乾舌燥,是下半身的胀痛,还是怀中宜人的体温、清新的体香...... 他深深嗅闻着那香气,朝那香气的来源欺身而去......他的鼻尖碰触到了搏动的颈动脉,唇瓣碰着了细滑的肌肤,像是会吸住人那般...... 他触碰到的那方肌肤缩了缩。「师......」迟疑的嗓音飘出,而他听音辨位,在黑暗中精准地找着了那声音的来源,唇堵了上去。 原来......他其实......一直很想知道......那总是笑着与他瞎扯淡的粉色唇瓣,嚐起来,究竟是什么滋味......? 这滋味......美好得超乎他所能想像.......软嫩、细緻、甜蜜.......彷彿如果用力些咬下去,便会有甜甜的汁液流出。 他吸吮、啃咬......伸舌进入翻搅,那口腔中的每一吋也甜得不像话......蛰伏在里头的,静止的小舌似有样学样,怯生生地探出,碰了他的舌尖一下......他只觉脑袋『嗡』了一声,然后他便兇猛地攫住那软舌,强迫对方与他一齐共舞。 「唔......唔......」对方因喘息不顺的轻吟在他唇齿间响起,彷彿某种鼓舞。 他舔遍了对方的唇瓣和口腔仍觉不足,意犹未尽地舔舐那因不及吞嚥而淌落的唾液,唇舌往下滑过那原本圆润,如今逐渐收尖的下巴,再往下......吮着那细如糯米团的颈项......那颈动脉的搏动益发剧烈,似呼应着他自己的心跳。 他不耐地扯开对方碍事的衣料,唇瓣往下逡巡至欠缺锻鍊的胸膛,他精准地含住一颗果实,用力吸吮。 「啊啊……怎......」软弱的小爪子落在他额际,似想推拒,被他三两下便拨去。 口中的嫩蕊小小软软,让他想起许多年前,那小小身子的触感......他用舌头刷弄着它,再用齿列嚙咬......感觉到那茱萸在自己口中逐渐硬挺...... 他松开唇,改用手指去爱抚,拧着小小的乳尖拉扯兜转.......对方单薄的胸膛起伏着,微微弓起,竟似在迎合。 「啊……师父......」这声轻唤茫然中透着点甜腻。 师父......是叫谁......?他不明白......他只知道......身下的人儿全心地顺从他,他可以随心所欲、任意妄为..... 衣物逐渐被褪去,与他浑身的高热相比,身下偏凉的身躯无比诱人,他抚着、吻着、舔着......用全部的感官品嚐身下的躯体......身下的人儿在他掌下轻颤,却没有唤起他任何一丝心怜,反而勾挑出他深埋的黑暗本能......关于侵略、佔有...... 他高温的手掌抚过那细緻的腿根,感觉掌下的肌肤一下子绷紧......他用指腹在上头安抚似地画圈,同时,唇缓缓凑近那纯真的,不知人心险恶的粉嫩物事。 他啟唇,含入了那半硬的棒状物.....满心爱怜地吸吮着它,舌尖抵着顶端的小小开口,嚐到了体液的涩味...... 他的手指沿着逐渐饱满的棒身往下摸,抚过皱缩的囊袋,再往下.....轻轻拂掠过那窄小的开口,指尖沿着那入口周围画圈...... 身下的人儿扭动着,哭泣了起来......他不喜欢听他哭泣.......那会令他想起他小时候,睁着一双惊慌的眼,哀哀泪流的样子,哭得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于是他吐出了口中硬挺的阴茎,哑着声安抚: 「嘘......吴邪.......别哭.......很快便舒服了......」 他的指尖微微运劲,破开了那紧窄的入口......湿滑的肠壁,紧紧地吸附上来,裹着他的指节。 就快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可以採擷到这朵已经成熟娇艳的花蕊....... 他的脑袋一阵阵地发热,同步发热的还有下半身勃发的慾望......正当他准备将指头全数顶入时,一声幽幽的轻问响起: 「师父......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他在干什么.......?!!! 他在对他的徒弟.......做什么.......?!! 彷彿一盆冷水兜头淋下,他僵住了身子与动作,一滴冷汗滑落他的下巴。 他弹开身子,像是逃难一般跳下了床。 「师父?!」吴邪带着疑问的叫唤在他身后响起,他却彷彿被恶鬼追赶那般,完全没有回头,一路衝出了房门。 [瓶邪] 番外二、我所想不起的事 4 『咚咚咚咚咚——』 静夜时分,这种平板而又急促的敲门法,真会把人三魂都吓走了七魄。 解雨臣惊坐起身,微微推开身旁男人横过他的手臂,跳下床,随手抓了一件外衣搭着。 他拉开门,门外的男人让他挑了挑眉,对方脸上未曾见过的惊慌神色,更是让他心中浮现了不好的预感。 「小哥......?」 男人看着他,白皙的脸孔如今如雪般苍白,连唇瓣也失去血色。他动了动唇: 「……吴邪......」 他的神色看上去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吐出来的,却只有这个名字。 解雨臣脸色大变,脚步一跨便想着要去确认徒弟的安危,膝盖一抬却又顿住— 有这男人陪着,小徒弟是不可能有什么危险的......除非......他自己便是那危险的来源...... 心思玲瓏剔透的解雨臣似想通了什么,他停住了动作,等着对方的下一句。 良久良久,当真久到他不耐地想出言催促时,男人终于开口了—嗓音低低,不若往日清雅: 「我不能......再与他一间房......拜託你了。」 男人这么说,随即转身离去—那不是回房的方向,也不知他想上哪去,转瞬间,他藏青色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 解雨臣眨了眨眼,脸色沉了下来。 果然......压着抑着的,总有一天还是会出问题的...... 「我不要!!为什么?!!我作错了什么?!我要找哑师父!哑师父人呢?」 尚未变声的少年,用尖细的嗓音大嚷大叫,解雨臣顿觉有些头疼。 某人倒好,把这刽子手的角色丢给他,自己不知跑哪逍遥,可知他要把一切合理化,又要安抚心思纤细的少年有多辛苦吗?! 「小邪,你听花师父说......这个嘛…....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娃儿了,长大之后,便要一人睡一间房......你瞧!我跟你黑师父也是一人一间的,嗯?」 「我不要!!!师父......」少年抓住他衣袖,垮着脸幽幽乞求:「是不是徒儿做错什么惹哑师父生气了?!你帮我跟他道歉吧,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改,求求你,我不要一个人睡......我要哑师父!!师父.......」 是那天晚上吗?那天晚上,哑师父离开房间之后,便再没有回来,而自己等着等着,也朦朦胧胧地睡去......那天晚上,师父究竟打算做什么?而自己......又是哪里惹了他......??是不是......不该问他为什么...... 诸多的疑问,诸多的懊悔,诸多的猜测......沉甸甸地压在吴邪心口上,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抓着解雨臣的衣袖,轻轻晃盪,像小时候跟他撒娇时那般.....栗眸盈盈,已蒙上了一层泪光。 噢!天哪…...张起灵......你看你干的好事!为何老子得帮你擦屁股啊! 解雨臣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努力屏除心中不断涌现的心疼与心怜,尽量让自己严厉而坚定地说:「小邪!难道你连花师父的话都不听了吗?啊?!难道花师父要你做的事,不是为了你好吗?!」 吴邪见他变了脸,也吓着了。他松开了他的衣袖,慌乱地解释:「花师父,我没有!徒儿不敢!只是.......」 他的『只是』中断,栗眸瞪大,越过解雨臣的肩,定在某处。 解雨臣也察觉到某种气息,在同一时间转过头— 就见一藏青色长衫的男子,抱着胸,倚着门框,冷冷地瞪着吴邪。 他从未在吴邪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就算他多是面无表情,在吴邪面前,他周身的气息也总是温和的,不像此刻......犀利而冷肃,即使不发一语,也足以冻住吴邪。 就这一眼,他就只与吴邪对上这一眼,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多馀的动作,下一秒,他扭头便走。 吴邪眨了眨眼,两行眼泪落下的同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解雨臣转回头,吃了一惊,要去搀他已是不及。 他瘫软在地上,脸埋进双膝之间,无声地痛哭起来。 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明明对方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那时候的吴邪,不知为何,却像听懂了对方没说出口的那句话...... 他还不知晓情的滋味,却已经嚐到:为一个人心痛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瓶邪] 番外三、过犹不及 1 吴邪缓缓睁开眼,一滴泪自眼角滑落。四周仍是一片黑暗,自窗櫺微微渗进的月光提醒着他:现下还是夜半时分。 他瞪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怎么会......梦见那时的事呢......?那时候哑师父不跟他同房的事......他已经有好几年,都强迫自己不去想了。 没想到,连在梦里,那种被他拋下的,撕心裂肺的痛,还是那么清晰。 吴邪苦笑。 后来自己不再去想,应该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吧......这种经歷,受一次就够了。 微凉的长指抚上他的脸,替他拭去颊上的湿意。 「作恶梦吗?」淡淡的嗓音在他身旁响起,明明应当是人睡意正浓的时候,却完全听不出一丝刚醒的浓浊—就彷彿,对方其实一直清醒着那般。 吴邪勾起唇角,胡乱抹了抹脸,侧身鑽进对方怀里,深深嗅闻着那令他依恋万分的药草香气。 他在男人怀里摇摇头,细声细气地道:「我梦见你那时不跟我睡一间房,我在花师父面前大哭......没想到,梦里哭,醒来也哭......嘿嘿......」他吐了吐舌,有些羞赧。 男人沉默着,仅搂紧他,摸了摸他的头。 吴邪抬起头,在黑暗中搜寻对方闪着微光的眼眸,好奇地问:「师父,究竟那时,你为何不再跟我同房呢?」 这问题这几年来他不晓得追问了多少次,花师父、黑师父、哑师父,三个师父都轮番问过,偏生没有一个人愿意乾脆地给他一个答案,老是用他长大了、该独立了来搪塞他......但直觉总告诉他:这绝不是关键的那个原因。 现下他与哑师父也算是修成正果,就不晓得对方愿不愿意据实以告.......吴邪暗忖,隐隐期待着。 男人依旧不发一语,良久良久,久到吴邪都做好要重新睡下的打算了,才听对方淡淡地说:「我喝醉的那一晚,你什么都不记得吗?」 喝醉......喝醉......???吴邪努力回想着......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哑师父其实不太碰杯中物,这么多年来,在他印象中,也的确就只有那个晚上。 吴邪歪了歪头,不太确定地说:「你是说......你喝醉了,搞不清楚我是谁,在我身上摸来摸去那天晚上?」 的确不再与他同房的转捩点便是那天晚上没错,但是自己那时思来想去,也想不透那时到底哪里惹了他呀? 他认不出他是谁,他也忍了;他对他上下其手,他也配合了不是?反正喝醉了总有失态的时候,不懂为何他要反应如此大。 黑暗中,他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只听得他似乎隐隐约约地叹了一口气,道: 「我知道你是谁,也不是单纯摸来摸去,我是想肏你,吴邪。」果然这傻小子,就连自己差点被姦了也不知道。 吴邪尖锐地倒抽了一口气。对方直白的坦承对他造成不小的衝击,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是脑袋一片空白。 「可、可是......」他莫名地脸红起来,连一句话也说不全。「我、我那时才......十四…...呀......」 竟是这样.......!师父是因为这样才躲着他......?!!唔......以师父超级一板一眼的性格看来,会对一个十四岁的毛孩起心动念,而且这毛孩还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的确挺衝击的没错......莫怪他会排斥成这样...... 但是......这是不是也代表......师父他......其实在那个时候,就对自己有意......?? 吴邪因为这个推论而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心里生出莫名的窃喜。他红着脸,抿着笑,更往男人的怀抱里鑽,轻声喃道:「师父......那时我虽然什么也不懂,但你摸我的时候,我是觉得舒服的.......我想......就算那时你真的把我给.......我也是心甘情愿.......」 对哑师父的感情,虽说是长大后才逐渐意识到,但是想必一定是在更早的时候,便种下根、萌出芽了吧.......否则怎解释只有在他身边,自己才睡得好呢? 哎,只是,幸亏现在没点灯,要不对着师父的脸,说出这些话,有多羞人啊! 嗯?只是不知为何......哑师父的体温......好像上升了许多......?? 而且....... 吴邪埋起了头颅,只觉脸庞像是要烧起来那般,因着那有意无意碰触他腿根的火烫硬物。 师父他......勃起了?!! 吴邪只觉自己的体温彷彿也跟那硬物同步,火烫了起来......心跳也是......大力撞击着他的胸腔,让他都担心起会不会让师父听见他失态的心跳声......他觉得口乾舌燥,下半身泛起莫名的骚痒......是他渴望对方的证明。 他舔了舔唇,少许的唾液很快便被唇上的高温蒸散了。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男人却先他一步: 「你明早要晨练?」 师父......的嗓音也变得好哑......吴邪心一跳,下意识地回答:「是。」 为何突然提晨练? 吴邪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就听得男人续道:「嗯,快睡吧。」 嗓音虽是瘖哑,但简洁有力,一如往常。 啊?吴邪有点傻眼。 那抵着他大腿的东西,与那冷凉的结论,实在是对不起来啊…...栗眸转了转,突然福至心灵地想到: 这人,也许又在忍耐了。 师父定力过人,也许可以就这样撑过去,但自己可没办法.......他年轻气盛,又甫体验过性爱的欢愉,现下气氛正好,话题如此曖昧,要他打住乖乖睡觉,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吴邪扭着腰,蓄意地用自己已半硬的勃发,蹭过对方那硬挺的物事......满意地感觉到眼前的身躯瞬间紧绷。 「可是我不舒服......睡不着......」轻柔的哑嗓,半撒娇、半抱怨......酥人骨头。 男人在黑暗中的双眼已经一点光亮都找不着,仅剩慾望的闃闇。他的双拳捏得死紧,手背上都爆出了青筋。唇动了动,他正打算出言安抚少年和自己,就感觉到某种无骨的东西,滑上了自己的颈项...... 他短促地换了一口气。 吴邪舔着男人颤抖的喉结,恶作剧的笑意勾在唇角。他模糊不清地低喃:「师父......徒儿下面......好痒......帮帮我嘛......」边说还边在男人怀中难耐地扭动着,完全就是以挑战对方的自制力为乐。 [瓶邪] 番外三、过犹不及 2 (微H) 张起灵的吐息变得紊乱,下腹的火苗已经熊熊烧起,抑也抑不住了......同样烧起的,还有无奈— 这小鬼......当真越来越大胆,什么浑话都能百无禁忌地说出口......一点也不知道,他有多怕:他若是真的失去理智了,以他的力道,怕不在欢爱的时候伤了对方...... 想保留理智,这小鬼还不知死活地一再撩拨,真是.......想打他一顿屁股! 心念一动,他便出手了— 他揪住怀中那不安份小虫的长发,兇猛地吻住了他。 少年先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住,但立刻反应过来,乖巧地啟唇,方才勾得他心痒的小舌伸出,主动地与他纠缠...... 他更正:不只是撩人的浑话很会说,上面的小嘴也进步了......舌头滑溜缠人得很,让人一吸就不想放开...... 比起他喝醉时那次,少年只是傻愣愣地任他进犯,现在的吴邪,彷彿夜色中的妖精,是上天派来考验他自制力的....... 其实他哪禁得起考验......他现在只馀下—要将少年拆吃入腹的念头! 饥渴的齿列一阵撕咬......从少年的颈项、肩头、臂膀......留下深深浅浅的牙印,有些还隐隐泛出血丝.....这种微痛感对性慾高涨的吴邪来说,只是成了撩拨他的另类刺激......他的阴茎已经完全勃起,时不时便会和男人的摩擦轻触......他可以感觉到下腹被自己性器泌出的汁液所打溼,后方的秘所也是......开始微微湿润了起来...... 唉,只要师父一碰就会变成这副德行,真是没救了! 男人扯开他衣襟,唇落在他胸膛,含住他的一侧乳蕊用力啃咬吸吮......吴邪瞬间脑袋一片空白,连自怨自艾也忘了。 「啊啊…...师父.......」他忘情地扭动着上身,揪着身上男人的发,还弓起了胸膛......热切的举动惹得男人流连忘返,不断地用唇、用手指玩弄那逐渐发胀的乳芯......吴邪也十足配合,不断发出细细的抽气呻吟,让人更想尽情地凌侮他。 连叫声也是......从几年前的茫然甜腻,到现在的娇媚淫靡......少年的身体,在接受了他之后,就像是一朵提早盛放的花,妖冶细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不可以......不可以让其他人见到他这模样......这朵花......从枝叶、到花瓣、到蕊心......还有甜得醉人的蜜液,都是属于他的......只有他一个人能享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得见...... 翻涌起来的,黑暗的独占欲攫住了他,张起灵粗喘着,双手仍把玩着少年的双乳,头颅一个下移,嘴一张,含入了少年的阴茎。 少年发出细细的尖叫,弓起的身子像柔韧的鞭......口中的肉块颤抖着,分泌出大量的汁液,全数被他嚥了下去...... 就像成熟的花蜜一样,少年泌出的汁液甜美无比,他不知饜足地咂了咂舌,将那玉茎含得更深,甚至用狭窄的咽喉口去侍候他...... 吴邪觉得自己快疯了。男人高超的口技几乎让他陷入疯狂.......紧窄的咽喉压迫着他,细腻的口腔黏膜与他摩擦......然而,前方分身的快感越强烈,后穴的空虚感与骚痒感便益发明显......好想...好想.......立刻能有什么......粗硬的东西......用力填满他...... 他不想射在师父嘴里......他想跟师父一起高潮...... 「师父.......别......」吴邪哈着气,在男人的玩弄中挣扎着,探手推抵男人的额。 张起灵挑起眉,为了对方异常激烈的抵抗。他吐出口中的阴茎,问:「不舒服?」 明明感觉快射了不是? 「不是......」吴邪胀红了脸,抓起那在自己胸膛肆虐的大掌,往下身前进......长指掠过那已春潮氾滥的后穴,男人低低地倒抽了一口气......吴邪羞得直想将自己埋进地洞里。 「我.....我想被师父......肏到射......」 [瓶邪] 番外三、过犹不及 3 (H) 指尖触到的湿润花瓣,耳边传来的直白话语.......张起灵脑袋一热,手指一运劲,转瞬间已埋进泰半指节。 他的手指才一探入,那饥渴至极的肠壁便争先恐后地围拢上来,不断缠绞着他......他前后抽动了下,肉壁强大的吸力让他赤红了眼,下身的慾望叫嚣着,想要取代手指进入那暖湿的秘所。 他再没有馀裕用手指扩张那蜜穴—他急切地松了裤头,连带将指节上的湿意抹至少年的唇瓣上。 没想到那软嫩的唇动了动,竟然含住了他吸吮着,无骨的舌缠上了他的指节,前后吞吐...... 「师父......快点.......」模糊不清的,带着『嘖嘖』水声的气音。他只觉得他的理智就像退潮的海水一般,一点边界都看不到了。 「你真是要逼疯人......」 他喃喃低语,一滴热汗滑落他绷紧的下顎,他执着自己性器的手指几乎在轻颤......蕈状头部一抵上那软嫩的入口,四周繁复的皱摺便蠕动起来,像张小嘴吸吮着他......他耳边『嗡』的一声,毫不犹豫地猛然挺腰,将自己全数送入那天堂秘境。 「呵呃————」 吴邪口中还含着男人的长指,连惊叫也显得模糊。紧窄的甬道一瞬间被撑开,肠壁被撞击,那种对肚腹造成的压迫感让他一时之间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好大......好胀......好....... 没被进入时因为空虚感而期待着,一旦被进入了,那种痠胀感又让人直想把牙都咬碎......哎.....两难啊!! 吴邪还没缓过气来,埋在他体内的男人已经忍俊不住开始律动起来......粗大的男根缓缓撤出,像是要连骨髓都挖刨出来一样......吴邪自灵魂深处发出一声呜吟。 就在那性器退至洞口,对身体的负担减轻了些,吴邪正打算吁出一口气时,男人便又猝不及防的顶了进去,然后开始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抽送。 「呜啊啊啊———师父......不要...不要.......呜呜......」 男人抽出了吴邪口中的手指,改为架高他的双腿,将他的身体对折,用自己的体重和腰力进出着他......每一下都又深又重,像是要顶穿他肠壁那般。 木製床榻受压的『吱嘎』声,『啪啪啪』的肉击声,和『咕唧咕唧』的水声一齐,漆黑一片的房内瞬间热闹无比。 那阴茎直上直下地进出他,几乎没让他有喘息的馀地,一股一股汁液从无法闭合的穴口中挤出,弄得股间一片濡溼......爽感、痛感、闷胀、恐惧......交杂着,吴邪错乱地哭叫出声: 「啊啊…....师父......停下......停.......我快.......」 「咿咿——别顶...那、里......!!我会......哈啊….....呀.......」 明明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偏偏前方的分身依然精神得很,尤其他被折成了这姿势,自己勃发的慾望就正对着眼前,自顶端溢流的汁液随着男人的撞击四下飞溅,甚至喷到了自己的唇上......当真是难为情死了! 张起灵拋开一切顾忌,摆腰驰骋着,享受那嫩滑的媚肉在他进入时婉转承欢,又在他要撤出时曲意挽留......少年的哭叫呻吟于他而言只是让他下腹的火焰烧得更旺—他自然也知道对方是口不对心,那小洞夹得他欲仙欲死,要说少年不享受,未免矫情。 因此,少年越是哭叫,他抽动得越是起劲,哑着嗓道:「吸得这么紧,要我怎么停,嗯?小色鬼。」他猛力顶到最底,抵着脆弱那点旋绕。「诚实点,吴邪。」 身体的反应被人直白地点出,吴邪只觉耳根一阵热辣,再加上敏感点被如此刺激,也顾不得羞了,身躯抽搐着,扭着腰,媚吟出声:「啊…...那、里.......好爽、好爽.......师父......我快要.....快要......」 那裹着他的肉壁痉挛起来,张起灵心领神会地更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与力道。终于在吴邪的一声长吟当中,与他一齐达到高潮。 [瓶邪黑花] 番外三、过犹不及 5 一身樱粉渐层长衫的男子望着庭院中正过招的两人,微微顰起了剑眉。他转头看向身旁藏青色长衫的男子,后者的视线同样落在庭院中,同样微微皱着眉,薄薄的唇抿成一线,神色有些紧绷。 解雨臣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目光又调回庭院中的男子和少年,暗忖:哎......这可怎么开口才好呢......?真难倒他了。 庭院中的两人,人手一把亮晃晃的长刀,兵器相击,点点星火四溅,『鏗鏘』音不断。其中一名高大的深色墨镜男子,唇角勾着,看来气定神间得很,那刀在他手中舞着,就彷彿是他另一隻臂膀一般自然;另一名栗色长发的少年,则显得左支右絀了些:蜜色的脸庞微微泛白,沁着薄汗,手上劈砍格挡的招式虽说还算有模有样,但他脚步虚浮,下盘不稳,背更是微微驼着,像是挺不直腰那般...... 解雨臣一口气终究是叹了出来。 「我说小哥......」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不轻不重,庭院中忙着过招的两人应是听不清,但以藏青色男子的耳力,足够了。 「我知道小徒弟向来腻着你,也知道他这人爱尝鲜,遇到想做的事便是一头热地去作,前因后果都不思量的......问题是他不为自己的身体想,你总得替他想想吧......」 他点到为止,知晓对方必定明瞭他的意思。 本来嘛,他们小俩口爱怎么玩儿怎么去,他是没什么意见,但小徒弟眼看连站着都有问题,这就玩儿太过了些......小徒弟还能说是年轻气盛不懂事,可身为他师父的人,可就没什么藉口了吧。 藏青色男子收紧了下顎,一句话都没回应,解雨臣早习惯他这副闷样,也不以为意。正待多所劝说,就见对方身形一闪,出了凉亭。 另一头— 深色墨镜的男子唇边微笑已不復见,竟似有些火大,他手中的招式益发犀利,刀锋挽起如同一张绵密的网,完全不留情面朝少年攻去;吴邪的套路乱了,只一味地格挡,所有出招的方位全都被对方封死......墨镜男子一刀劈来,他吃了一惊,往后退了一步想挡,腰际却突然一阵痠软,整个人坐倒在地,眼睁睁看着那刀刃朝他面门而来— 一股劲道箍住了他的腰身,将他整个人往后拖,远离了那刀锋的攻击范围......吴邪瞪圆了眼,整个人还在惊吓当中未回过神,仅被动地被人搀起身......他后知后觉地转过头,对上了一双透亮的黑眸,眸底有着一丝尚未收起的仓皇。 吴邪动了动唇:「师父......」他连嗓音都还是抖的。「对不起......」 他......吓着哑师父了......因为他的笨手笨脚,所以才...... 吴邪正要说些什么安抚对方,后领便一紧—他被另一股巨力拽出了哑师父的怀抱,下一秒,黑师父的飆骂声随即响起: 「操!你跟哑巴道歉作啥?!你该道歉的对象是老子!教你的东西都左耳进右耳出是吧,招式乱七八糟,走位也乱七八糟,是不是太久没修理你,啊?!去给我顶着水桶,面壁一个时辰!去!」 装潢华美的绣房,薰香裊裊,烛火晃盪,更显得床上交缠的人影凌乱.....待所有喘息平息之后,解雨臣趴在男人身上,长发散着,哑着声道: 「你这人真是......明明知道小徒弟身体状况不佳,还硬要他顶着水桶去面壁!心狠手辣呀你!」 小哥虽然从头到尾都没出声求情,可眼底明摆着的那个心疼啊…...就这人铁石心肠,一点情面都不讲! 凤眼睨了过去,身下的深色墨镜男子依旧是那漫不经心的微笑。他掬起解雨臣的一綹青丝至鼻尖,深深嗅闻那沁人心脾的薰香。漫声道: 「你也是,哑巴也是,全都宠他宠上了天。可习武是要有纪律的!纪律你懂吧......我若不让他吃点苦头,他还以为日后怎么矇混都没关係,养成他这种心态可不好!子不教,父之过。」 他说的头头是道,解雨臣则是翻了个白眼。 果然这男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不在自己之下,连三字经都出来了。 他没好气地道:「你要求他纪律没问题,罚他也是理所当然,重点是,他就腰疼你要他顶什么水桶啊?!话说回来,他会腰疼还不就是你们这些纵慾无度的男人害的吗?!下手没轻没重的,一点也不晓得底下人的痛苦!!你说说......」 纤纤长指几乎要戳着他的鼻头,男人的笑添了丝无奈,抓住那长指至唇边轻吻。 嗯......怎么哑巴爽完他的,自己却得挨骂来着......而且解语是否有些投射心态,说得字字血泪,彷彿亲身经歷似的又是哪桩......他明明每回都有记得收敛力道,没弄伤他才是啊…... 男人歪了歪头,讨饶地道:「冤枉啊,大人......您明察秋毫,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跟哑巴可不是一掛的!!我出手,可是多所节制,点到为止,您也是亲身见证不是吗?」 还亲身见证咧! 解雨臣微微红了脸,啐了一口:「最好是。」 说的都比做得还好听!虽然不像小徒弟那样直不起腰,但是腰酸背疼总是免不了的,哪像他说的那么轻松!嘖嘖!在上面的人,果然永远无法理解在下面的人的痛苦! 他才刚得出这样的结论,头皮便一痛— 男人揪着他的发,贴着他的唇低喃,嗓音哑得只剩气音:「你要不要试试......我若不节制、不点到为止,会是如何......?」 [黑花] 番外三、过犹不及 6 (H) 丝滑的气音,危险、威胁、诱哄......解雨臣愣愣地望着眼前笑意不减的男人,心跳莫名地失序了起来,下腹更是不知为何,隐隐骚乱。 「不要!」解雨臣不愧是解雨臣,理智宛如铜墙铁壁,攻也攻不破。他手臂一撑,滚离男人身上,也快刀斩乱麻,连带扯开那氤氳的情网,长腿一踹— 「我要睡了,回你房间去。」 儘管他泛起红潮的颊,化水的凤眼隐隐洩漏了他的情动,他坚定的语气仍旧听不出半分破绽。 男人一把扣住他白玉般的足踝。 似笑非笑,殷红得不科学的薄唇缓缓凑近那细白的足......凤眼瞪圆,解雨臣倒抽了一口气— 「等......呜!」他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词,男人便张口,含入他皎白的脚趾。 他怎能......!!! 解雨臣仰起下巴,用手背摀着嘴,以防自己叫出了不得的声音......但从他轻颤的腿根、泛起红潮的身躯仍是得见男人这举动对他造成的衝击。 「笨......放...开.......很脏.......唔唔.......」他嘶声喝斥,嗓音几乎由齿缝中挤出。 男人的唇舌从葱白的脚趾、足背,一路往上至匀称的小腿肚......甚至毫不在意地发出『啾啾』的吸吮声,听了都让人脸红。 「一点也不脏......你的一切......我都想吃下肚......」想把这人融进自己的骨血中,这样一来,便不会老是追着他后头,老是猜着他善变的心思,老是担心这忧心那...... 旖旎的爱语,掩饰的是黑暗的心绪......男人的大掌顺势滑过那绷紧的腿根,微笑道:「你不也很喜欢吗......都硬了......」 即使隔着墨镜,解雨臣仍是能感受到那扎人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腿间......半抬头的玉茎,微微开闔的穴口......全入了男人的眼......他羞耻地想合拢双腿,却被男人扣着膝盖而无法如愿。 即便在这种时候,解雨臣依旧能够强撑起镇定:「我说我想睡了。」 男人唇间的笑意更深,似在嘲笑他徒然的挣扎。「哦———但我今晚想试试......我的极限在哪......你的极限又在哪.......」大掌捋上那与主人一般粉嫩的性器,慢条斯理地搓揉,正如他慢条斯理的嗓音:「我就想看看......你跟小徒弟一样,被肏得直不起腰的可爱模样......」 解雨臣不知哪个比较令人无奈:情人是个恶趣味傢伙的事实,还是自己已经被这些淫狎的碰触和话语给撩拨起来的事实...... 凤眸睨了对方一眼,含羞带怨,直将男人的火都撩了起来。 「然后呢?你也要罚我面壁吗?」在对方掌中的男根都已经硬成这样,再拒绝也显得矫情,看来今晚注定是逃不过了,唉。 男人被他的话逗得轻笑出声,他的唇缓缓凑近解雨臣的下腹。 他的嗓音透着哑,透着笑意,也透着邪气: 「我要罚你......下头的小嘴,吃我的肉棒,一个时辰。」 什......?! 解雨臣还来不及反应,男人便已张嘴,含入了他的阴茎。 快感像闪电一样劈向了他,眼前的景物开始天旋地转...... 等到他终于理解男人话中的涵义时,一个时辰也差不多过去了。 这当中他射了无数次,男人也射在他体内几次,但是完全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只是换个姿势,继续操干他......穴口已经从原本的刺痛,被摩擦到后来的麻木;被撑开的甬道还是会带来刺激,但他已经连勃起都觉得疼痛...... 快死了......真的会被弄死的...... 解雨臣在床上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危机感。 「停...下来.......我不…行了.......」 男人压在他背上,不知第几次的进入他,伸舌舔着他耳廓,他却只能软弱无力地求饶。 「嗯?这就不行了?可我还没到极限呢......」男人热切的语调与他的动作一般,『啪啪啪』地继续撞击着他。「你里面......好舒服......我不要停下来......」男人啃着他泛红的颈,彷彿在吃着什么美味的东西般,嘖嘖出声。回应更是任性自我到不行,如果不是解雨臣现下连动一根手指都乏力的话,他铁定会把男人一脚踹下床。 他的极限,与自己的极限,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要真等对方达到极限的话,搞不好自己会先掛掉。 「已经一个...时辰了.....啊啊…...你别顶...那......」原本气若游丝的呜咽因为男人蓄意地换了一个角度而拔尖。 男人志得意满地笑笑,对身下躯体瞭若指掌的他自然知道怎样捣弄对方的敏感点,足以让对方受不住......瞧刚还说着不行不行的人儿,现下不又扭起腰了!真可爱! 他拽起了浑身软绵绵的人儿,将他转了个方向,两人面对面地坐着,他由下而上顶弄着他......他喜欢能见到解雨臣脸孔的姿势,难耐的、愤怒的、压抑的、动情的......各种各样的解雨臣,他都想看......全都只有他能看...... 「那我们挑战下一个纪录......两个时辰......如何?」他蠢蠢欲动,信心满满,跃跃欲试。 [黑花] 番外三、过犹不及 7 (H) 解雨臣则是瞪大了眼,眸中的水光满溢、滑落...... 「我不要!.......你不能......呜呜......我不要了.......你专欺负人.......」 说到最后他当真嚶嚶哭泣了起来,恐怕这次真将他折腾惨了。 男人被他哭得有些心怜,也有些好笑,当然,能将对方操到哭也让他雄性的成就感无限膨胀,直想再多来几发,看对方泣不成声的样子......不过要是真的作过头,激怒了解雨臣的话,他的报復手段也绝对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好还是别以身试法。 一思及此,他硬是抿住嘴角得意的笑,柔声哄道:「好嘛…...小乖......那我射完这次、射完这次就停下来,我发誓!好吗?」 泪光盈盈的凤眼瞪着他,直瞪得他下腹一阵骚乱,又得努力克制,憋出一个乖巧的微笑,唉,真辛苦啊! 「那你快射呀!」解雨臣迅速收了泪,下巴一扬,又恢復了他趾高气昂的口吻。翻脸的速度恐怕比翻书还快。 男人只得苦笑。他又不是什么榨汁机,说出来就出来。 「宝贝......」他拍了拍解雨臣的腰,暗示着。「如果有你帮忙的话,可能会快一点......毕竟一个人动,不比两个人动,你懂吧......」 解雨臣自然是懂得这道理,问题是:他现在腰身痠软,这姿势动起来又不是普通的羞耻......但是......如果不加把劲,这场混战便永无结束的一天...... 两相权衡之下,他似下定了决心—他搭着男人的肩,双足踩着床,开始上上下下摇动起腰身...... 「这样......?」他红着脸,迟疑地问。 男人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不是快要射精的那种爆炸,而是想要肏死身上这人的爆炸......这么淫荡的动作,这么羞人答答的问句,紧箍着他的小洞,在他眼前不断晃动的乳蕊......这是要人命啊这! 他脑袋一热,倾身张嘴,咬住其中一颗乳蕊便用力吸吮,一面吸一面模糊不清地道:「啊宝贝......你真太棒了......夹得真紧......再坐用力点......是了是了......是不是很爽?你鸡巴都硬了......」 解雨臣脑袋一片空白地攀着男人的肩,无意识重复着抬起腰身又坐下的动作......那火烫的男根进得很深,原本以为已经麻木的甬道又骚乱了起来......嫩滑的媚肉一被肉棒进入便飢渴地缠绞着,敏感点一再地被摩擦、撞击更是让解雨臣濒临疯狂。 「啊嗯......怎么......我不…要......哈啊…....你别...吸..呀....我会.....啊啊…...」 他叫得凄切又媚浪,男人怎可能受得住,一面照料着另一侧乳蕊,一面开始耸起腰。 「哦——不要!不…...你别、顶......啊啊!好、深......好......」 男人的上顶与他的下坐加成,那阴茎进到了一个无法想像的深度。解雨臣的身躯开始抽搐起来,肉穴也一阵阵的痉挛收缩。 「想高潮了?我是不是肏得你很爽......解语......?」 男人玩弄着他的乳头,下身继续顶撞有力,好整以暇地问。而已经完全沦为慾望魁儡的解雨臣只知昏茫应和: 「是......好爽...好爽.......啊啊…...我快.......」 那甬道的收缩益发剧烈,男人也很受不住,粗喘地托着解雨臣的臀,发狠似地不断贯穿他,最终在解雨臣的哭叫声中,双双达到高潮。 [瓶邪] 番外三、过犹不及 8 白梅朵朵,似雪般落下。剑花挽起,花瓣被剑气逼开、飞扬......别有飘逸出尘之感。 解雨臣的剑招走的是轻巧空灵,搭配着落梅如雪的景色本该十分雅緻,偏生舞剑的人看来明显的心不在焉,连带的,剑招也只见其形,不见其神。 解雨臣勾出一抹苦笑,手腕一振,手中的瓷杯平平飞出,与剑尖相击— 瓷杯碎成破片,舞剑的少年顿觉虎口一阵痠麻,手一松,长剑落地。 少年看了看地上的剑,再抬眼看向他,神色有些仓皇。 「花师父......」吴邪垂下头,囁嚅道。 他不明白花师父此举是为何......?难道嫌他招式没练熟,生气了? 思及此,吴邪有些忐忑。 解雨臣走向他,弯腰拾起地上的长剑收进鞘中,微笑着道:「剑最能反映一个人的心性。你心有旁騖,剑招紊乱,还是休息下吧。」 吴邪闻言,垂下肩,垮着脸,垂头丧气地道:「师父,对不起......」 花师父真的好温柔啊…...相较之下,自己却老是让他失望。 解雨臣有些好笑,也有些心怜地摸了摸眼前乌云罩顶的少年,温声道:「你是怎么啦?最近老见你心不在焉,愁眉苦脸的样子......和你哑师父又吵架啦?」他提出了他的猜测。毕竟,最能够左右吴邪情绪的,除了那人不作第二人想。 吴邪抬起头望他,嘴巴张了又闔,最终又垂下头,闷闷地回道:「没有。」 这副表情说没有?鬼才信啊! 解雨臣心想,也没戳破,只是再接再厉地又续问:「那......有烦恼想跟花师父说看看吗?」 栗眸又快速地扫了他一眼,这回,蜜色的脸庞隐隐泛起一抹红晕。 「可......师父你能保证......不跟其他师父说吗......?哑师父也不行。」 解雨臣笑道:「当然啊!你跟师父说过的心事,师父哪次说出去的!」 吴邪歪着头想了想。这倒也是,从小到大他找花师父吐苦水,该说不该说的通通都说了,也不见其他师父来找他碴什么的。花师父......应当是可以相信的...... 吴邪绞着手指,脸庞可疑地越来越红,头也越来越低......细若蚊蚋的嗓音飘出,解雨臣得聚精会神才听得清: 「就是......那个......哑师父他......不再...碰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到最后,那嗓音竟似有些哽咽。 哎,真羞人哪!要在花师父面前坦承这事......不过这事他也不知找谁说去,每天闷着头烧脑地想,做什么都不专心。 解雨臣愣住,心中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探手抓住吴邪的肩,追问:「等等!你说你哑师父他.......多久没碰你了?」 蒙着薄薄水气的栗眸看向他,吴邪吸了吸鼻子,道:「从上回被黑师父罚面壁之后。」 解雨臣顿觉一阵晕眩— 天哪!那都一个多月前了! 张起灵!你有必要吗你! 他看向愁眉苦脸的少年,又问:「什么都没有吗?亲亲,或抱抱呢?」 吴邪脸上的红云已经浓得化不开,但解雨臣如此开诚佈公地认真与他讨论,反而令他自在了些。他老实答道:「这有,但是再进一步......就没有了......」 他也不是没试过勾引哑师父,但是以前很容易撩拨的男人现在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八风吹不动,老是让他悻悻然地,咬着棉被,瞪着一双眼到天亮。 「师父......哑师父是不是嫌弃我太笨,不要我了......?」 就因为自己不是习武的那块料,又笨手笨脚的,让他失望了,也不再喜爱他......是这样吗? 解雨臣脸皮抽动了下。 「我想不是。」他语带保留地说。事实上,他不知该如何告诉吴邪:这也许不是因为他的关係,而是因为自己的关係。 张起灵的思路再好猜不过—定是因为那时他告诫了他别纵慾过度,再加上吴邪差点被黑眼镜所伤,张起灵将这一切的错全揽在自己身上,所以决定了要禁慾。 但是这人......作事一定得那么极端吗?不是全有,就是全无,有没有一点弹性可言啊!看看小徒弟,被他搞得患得患失的,何必呢?! 凤眼转了转,解雨臣咧出了一抹灿笑,抓起吴邪的手,道:「走!今儿个花师父不教你剑术,教你别的!」 [瓶邪] 番外三、过犹不及 9 张起灵被人请去鑑定古物,回到宅子时已过晚餐时分。他在主人家已草草用过餐,是以直接朝卧房走去。 他推门而入,那原本背对着他坐在铜镜前的少年似乎吓了一跳,从椅上弹了起来,转过身。 「师父!你、你怎这么早......回来......?」少年手摀着嘴,模糊不清地说。他身上,罩着一袭樱粉色的长披风,披风下的衣着......却似有些怪异...... 那披风......是解雨臣的。 张起灵拧起了眉。 为了少年四下乱瞟,就是不愿对上他的栗眸;为了少年莫名摀住的唇;为了少年......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手放下。」他决定先解决最简单的一件事。 淡淡的嗓音,却有着不容反驳的强势。 吴邪皱着脸,犹自作困兽之斗:「那个......师父......打个商量......你能不能出去一下,等会儿再.......哇啊!师父不要!」 男人不待他说完便跨前几步,直接抓下他的手—速度之快,吴邪连想闪都不及。 澄亮的黑眸落在少年暴露出来的唇,眸底闪过一丝奇异— 只见原本自然的唇色,如今成了春樱一般的桃红色,看来水水润润,诱人採擷。 吴邪气闷地抿着唇,胀红了脸,一手被男人扣着,不发一语。 「这什么?」男人自然不打算放过他,开口问了。 吴邪转了转眼,无奈地道:「花师父今天教我易容,脸上的妆都洗掉了,不知为何就是这胭脂,怎么擦也擦不掉!」为求证明,他抬起另一隻没被抓住的手,用手背使劲擦了擦,那艳丽的桃红色果真纹风不动。 他正想着要去找花师父求救呢,谁晓得哑师父就进房来了。被他见着自己这不男不女的模样,真丢脸丢到家了。 吴邪正懊恼着,张起灵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唇,有些分神...... 吴邪其实生得并不女相,脸孔未脱稚气,不知为何,那未褪的胭脂莫名的,替他添了丝平日不常见的媚意...... 「哎,我还是去找花师父下吧。」吴邪被对方看的浑身不自在,心说自己现在铁定超奇怪,还是找花师父问问怎么弄掉这胭脂吧。 他在对方分神下,成功地挣脱箝制,才与张起灵错身而过,就被对方抓住了后领。 「谁准你走了?你这身打扮是什?解释清楚。」 吴邪搔了搔头,无奈地又退回原处,老实答道:「是配合今天易容的装扮,还没换下而已。」 都怪抹去胭脂花了他太多时间,才会让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 「那穿着解雨臣的披风作啥?」 几乎是问句方落,长指已勾住了吴邪颈脖间的披风系带—同样也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待吴邪反应过来,系带已被扯开,他只得反手抓住披风,急得大嚷: 「等——等等!师父!我还没换衣服,所以花师父借我披风而已!等......」 绝、对不能让哑师父看到底下的衣着,实在太——丢脸了! 基本上,张起灵想做的事,便一定会做到,少年抓着披风的力道于他而言根本不算是干扰,他只消稍稍加大力道,整件披风便被他扯了下来— 然后他扎扎实实地愣住。 披风底下,是妖嬈而错乱的景致— 只见吴邪长发披着,双手似要环胸,又似想遮掩其他,双腿则是紧紧併拢……但无论他如何动作,都掩不去身上的春光:他上半身是一件鹅黄色的肚兜,细细的肩带绕至颈后,蜜色的肩头、臂膀、泰半的胸膛……全都暴露出来。想当然尔,他没有女人的胸脯来撑起肚兜,于是那方布料松垮垮地掛在他身上,粉色的乳头在衣缘若隐若现……似比直接袒露还要来得色情。 下半身则是一件湖水绿的长纱裙,虽说长及脚踝,没有暴露的问题,但那纱质料子本就半透,两条蜜色长腿在烛火掩映下依稀可见……总的说来,就跟半裸没啥两样。 张起灵深吸一口气,额际青筋浮现,吴邪却仍一无所觉,伸长了手要捞回那披风。 「师父,你先让我……」哎,这姑娘家的衣服他果真穿不习惯!布料又轻又软,什么也遮不住,有穿总感觉没穿一样! 他的手指才刚触到披风的一角就被人扣住了手腕— 「你在解雨臣面前穿这样?」 淡然不再,森冷有馀的嗓音响起,吴邪本能地抬眼,然后愣住。 呃……师父怎么感觉……非常、非常生气……?? 男人丢开手中的披风,一步步地靠近他……而吴邪不知怎地,本能告诉他:最好逃得越远越好— 然而在男人锁定猎物的目光下他根本无处可逃,只能聊胜于无地不断后退…… 「不是……师父……你听我解……」吴邪被吓着了,竟忘了回答男人的问题—于是男人自动将之解释为默认。怒火更炽。 吴邪退到了床沿,再无后路,只得很孬地上了床,将身子往后缩……而男人就像鹰隼一般探手抓住他,一把将他压倒在床上。 冒火的墨黑眼眸瞪着那不甘寂寞,露出肚兜外头招摇的粉色乳蕊,恨恨地一把掐住,嘶声道:「所以你也让解雨臣见着了这个?」 该死的解雨臣,让吴邪穿上这身衣裳必定是有所企图!偏偏这小笨蛋傻楞楞地穿了,让人佔尽了便宜都不知道,简直可恨至极! 吴邪咬住下唇,忍住一声痛呼。这才发现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误会— 「没有!不是……花师父他……啊!」 男人没让他有解释的机会,低下头含住了他的乳蕊,发狠似地啃咬,彷彿要将心中的闷与怒都宣洩出来。 尖锐的齿列撕扯着细緻的乳晕和乳头,带来细小的的出血点……吴邪受不住地哀鸣出声,瑟瑟发抖。 男人置若罔闻,依旧折腾着口中那逐渐硬挺的蕊心,模糊不清地问道:「你花师父,也把你当女人一样,吸你的奶吗?」 乳头又刺又痛又麻,吴邪被逼出了泪光,虚软地左右摇头……他的手掌抵着男人的额际,却软弱地推不开那肆虐的头颅。 「他……没有……啊……师父……轻点……我疼……」 事实上,他换上这身衣服之后,花师父便笑咪咪地替他系上披风,看也没看一眼,碰也没碰他,不知为何被哑师父一解读倒成了花师傅居心叵测似的......其实居心不是没有......但不是哑师父所想的这样啊!! 男人松开了齿,改用舌头去刷弄那血跡斑斑的细碎伤口.....瘖哑的嗓音飘出: 「疼?还是爽?」 [瓶邪] 番外三、过犹不及 10 不能怪他有此一问—那被他残忍对待的乳头如今转为娇艳的枣红色,硬挺着绽放......他的唾液在上头闪着银光,看上去便像花瓣上的露珠,叫人看了眼神发直。 更何况......他对吴邪的身体瞭若指掌,又怎会不了解他的敏感带和极限。 吴邪被这样一问,咬住下唇,不吭气了。 软滑的舌尖抵着他的乳芯兜转,时而舔过他渗着血珠的伤口......刺痛自然是有的,但相较方才被尖利的犬齿撕咬,现下这番舔舐反而别具一种搔痒感......找不到痒处的,深达骨髓的......从那舌尖为中心,扩散到全身的痒。 他期待男人的碰触......已经很久了......他稚嫩到不知该如何自己排遣慾望,因此这一个月来,硬生生压抑性慾的结果,便是让所有感官都变得无比敏感,只要对方的一个简单撩拨,便足以解开那慾望的封印...... 「回答。」 男人撩开他肚兜的另一侧,如法炮製地又咬又舔......吴邪再也忍俊不住,发出了一声呜吟—这回不若方才哀切,隐隐透着一丝期待与享受。 「爽......」 这个单字,细若蚊蚋,蒸散在逐渐升温的房内。坦承的羞耻感让吴邪闭了闭眼,一丝水线自眼角泌出。 男人似满意了,松开了那饱满的乳蕊,头颅下移......他蓄意地不解开吴邪上半身的肚兜,而是任它凌乱着,胸前的春光一览无遗。 大掌顺着那汗溼细腻的腰线往下摸,抚上那纱质的衣料,然后便顿住— 「吴邪......」沙哑而紧绷的嗓音响起,似在极力压抑什么......愤怒、慾望、嫉妒...... 波光瀲灩的栗眸睁开,闻声垂下,对上那跳跃着火光的黑眸。 薄薄的唇瓣动了动,嗓音轻轻,却是字字都从齿缝中挤出: 「你褻裤呢?」 纱裙之下,是空的。 方才他未细看,此刻才发现:不只两条蜜色长腿若隐若现,连那私密之处,若仔细盯着瞧,也见得着形状。 张起灵脑袋一热,主因是陡然攀升的愤怒。 吴邪眨了眨眼,真不知自己又踩到对方哪个地雷了。他迟疑地答道:「花师父说......穿这种裙子,不能穿褻裤。」 是挺有道理的呀,这裙子那么透,若是穿了褻裤,看来岂不滑稽。 张起灵咬牙切齿道:「你们师徒俩玩儿什么呢?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打扮吗?穿的像个妓女在男人面前晃盪,你是何居心?你花师父又是何居心?」 他不只气解雨臣,也气吴邪不懂得保护自己,不懂得避嫌。就算是师父要求,这种衣着明眼人一看也知不妥,怎么这傻子偏偏就照单全收!还是说......他觉得让他花师父看遍身子也无所谓? 向来透亮的黑眸如今幽深晦暗,彷彿深不见底的阴潭。猜忌、怀疑、愤恨......这些负面的情绪如同乌云笼上他的心头,愤怒过后,是深深的失望。 失望自己的同袍竟对自己的情人有此不良意图,也失望着情人没能坚守防线,任人轻薄了去,彷彿......没把自己放心上那般...... 吴邪瞪大了眼,望着眼前男人难掩受伤的神情,听着对方指责的话语,这才发现整件事已经歪曲到一个荒谬的极致。 他弹坐起身,嚷道: 「不是这样的!我会穿这样,是因为花师父说,你看我穿这样会忍不住......而且花师父从头到尾都替我围着披风,没有越矩,是真的!」 男人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看不出是否被他的言语说动。只冷冷地问:「解雨臣为何要我忍不住?」这不合逻辑不是?! 吴邪胀红了脸,下意识地又绞起手指。 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想在正主儿面前承认这种事,但是如果不坦承的话,恐怕哑师父之后都不会谅解花师父了。花师父都是为了他,他不能害花师父被误会! 一思及此,吴邪深吸了口气,鼓起了勇气道: 「因、因为......我、我找花师父求救......要怎样......你才愿意碰我.....」 他终究因为强烈的羞耻感,话越说越小声,但已足够让张起灵听清了。 他挑起眉,神色添了抹错愕。 吴邪却是闭上了眼,不敢看他的表情,自顾自地续道: 「我、我知道......你是怕我的身体受不住.......可、是......我......每天都想跟师父作那种事呀!我觉得自己好怪、好不正常......不知道该怎么办......」 话声渐露哽咽。这一个多月来,压抑着的担忧、忐忑、未能发洩的慾望......一次翻涌上来。他觉得惶然,也觉得委屈—怎么自己好像怎么作都不对......就算花师父帮忙也没用,反倒惹得哑师父更生气,亲热就更别谈了......所以终究是因为师父喜欢自己,不及自己喜欢师父来的深吗?所以自己才会这样一头热,师父却能够冷眼拒绝。 吴邪抖着肩,吸着鼻子,越想眼泪越是停不住,像是溃堤般的坠。 带着薄茧的长指抚上他的脸颊,拭去了他的泪,伴随着的是一声轻轻浅浅,微带无奈的叹息......手指之后,是软凉的唇瓣,吮着他的眼角、他的颊、他的下巴...... 吴邪的眼泪还没止住,脸又不争气的红了。总是这样......只要师父对他稍作些亲密的举动,自己就会像个傻逼一样脸红心跳,慌乱不已。 「师父,」他睁开了眼,对上那近在咫尺的黑眸—原本眸底的火光已然熄灭,换上的是浅浅漾着的暖光,让他的心跳又乱了好几拍,也结巴了起来:「我......是不是......很淫荡?」 [瓶邪] 番外三、过犹不及 11 (微H) 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他一直不敢问,也许是因为不敢知道真正的答案。 不晓得这有没有药可医......?吴邪暗忖。 张起灵停下了动作,似乎认真思考了下,才慢条斯理地道:「碰上喜欢的人,总这样的。」 基本上呢,有回答跟没回答没两样。 吴邪撇了撇唇,不太服气地道:「但是师父,你并没有变得淫荡呀?」依旧可以用那双异常冷静的眸子看着他,依旧可以跟他同床共枕却什么感觉也没有......还是说......其实师父是在变相地告诉自己:他并没有那么喜欢他?!!呜呜......他不要啊!!! 吴邪垮下了脸,下一秒,绵密的吻又覆了上来......男人的呢喃在他唇间响起:「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人淫荡便行了。」 吴邪眨了眨眼,被动地啟唇,让那火热的舌入侵。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所以师父真觉得他淫荡?!!天哪…...喜欢的人都认为他淫荡了,他还要不要见人...... 那腻人的舌尖纠缠着他,舔遍他的齿齦,也中断了他的自怨自艾......吴邪的吐息开始不顺,那舌头进出着他,每回翻搅都可闻清晰的水声。 「唔.......唔嗯......师父......」 吴邪自鼻间哼出一种甜腻的闷吟,被吻得头昏脑胀的他,浑身软绵绵地又躺回枕上,男人顺势压在他身上,从头到尾没离开过他的唇。 泛起雾气的栗眸半睁半闭,痴迷地望着亲吻着自己的俊逸脸孔,眸底的情意盪漾着,藏也藏不住......崇拜、恋慕、敬仰......他把过多的情感都给了这男人,压根儿没办法想像:被对方捨弃的那一天要是到来,自己究竟还剩下什么? 「师父......」他带着喘的气音十足诱人。「所以......你看我穿这样,有忍不住吗......?」 花师父信心满满地这么说,他倒是挺质疑,毕竟以他的审美观看来,自己穿这样根本只有不男不女、不伦不类能形容,不晓得花师父是不是誑他的。还是问当事人最准。 张起灵缓缓松开了那被他肆虐得又红又肿的唇,精壮的胸膛同样起伏剧烈......闃暗的黑眸对上了一派天真的栗色眼眸,后者疑惑地眨了眨。 薄薄的唇勾出了一个少有的笑弧,吴邪只觉眼前一花,心跳又快得不正常了起来。 男人漫声道:「我仔细看看,再回答你。」 仔、仔细......?!可他方才不都看光了吗?还要怎么个仔细法?? 吴邪正疑惑着,就见男人的头颅往他下半身移动,当真聚精会神地观察起那纱裙......不,正确地说来,应当是高高顶起纱裙的那东西...... 「师父!」吴邪羞叫了一声,正欲併拢双腿,便被男人眼明手快地压制住。 真太羞人了,只是被师父亲吻,小兄弟便衝动了起来,在裙下形成一团隆起,遮也遮不住,师父还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看,真是......!! 吴邪羞愤欲死,男人倒是悠悠哉哉地用手掌、用长指,隔着纱裙,描绘起那物事的形状......时而按压、时而搓揉、时而套弄......裙下的东西昂扬的角度更高了,甚至在湖水绿的纱裙上印下了可疑的水痕。 吴邪咬住了下唇,忍住了欲出口的哼吟,却忍不住扭腰的衝动......那胀得发硬的分身期待着师父的抚摸,然而隔着一层纱......该怎么说,有种隔靴搔痒,不够过癮的感受。 「师父......啊…...师父......」吴邪终于啟唇,抑不住地低叫出声。 好想......好想被摸啊…....师父真爱吊人胃口......他不无气闷地想。 「怎么?」男人用纱裙包着那肉茎,熟练地套弄着,同时凑上了唇,伸舌舔着那湖水绿的棒状物。「想我怎么作?」 明知故问......吴邪难耐地扭着腰,哈着气道:「不要......隔着裙子......想要...师父......直接舔......」 他以为男人会褪去他的裙子,没料到对方丢下了一句:「真色。」便撩起了他的裙襬,头颅鑽了进去— 吴邪大吃一惊,正要制止,下一秒,软热的口腔便包围了他。 吴邪往后用力一仰头,想说的话瞬间蒸发掉了。 这景象......太怵目惊心......!!!师父他...鑽进自己的裙子里,帮自己口交......这太...... 视觉的刺激,触觉的刺激,羞耻心的刺激......让张起灵几乎没花上多少时间,就让吴邪尖叫着缴械了。 张起灵从裙下鑽出,神色如常,唯有泛起薄红的脸庞和幽暗的眼眸洩漏了他的情慾涌动。他伸舌,舔去唇角白浊的体液,这动作让他原本端整的面容平添了一抹邪气。 吴邪喘着气,调开了视线,不敢再看那不断牵动自己神魂的男子。囁嚅着道:「师父......是否换我帮你......」 「趴着。」男人简洁有力的哑嗓打断了他。「让我看看你最淫荡的地方。」 [瓶邪] 番外三、过犹不及 12 (微H) 又说他淫荡,又要他用这种姿势......?!! 吴邪趴伏着,手肘撑着体重,噘高了臀部......他向来觉得这姿势有种说不出来的困窘......感觉上,就像路旁被公狗压着交合的母狗那般。 呃......只是这样岂不也变相地骂师父是狗......? 吴邪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男人淡淡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裙子,撩起来。」 唉......所以师父还是不打算让他脱掉这万恶的裙子啊…... 吴邪心中哀叹,仍是不敢不从,抖着手往后,撩起了那湖水绿的纱裙......未着褻裤,小巧的、紧翘的臀瓣暴露了出来......男人无声地倒抽了一口气。 捺不住那形状完美臀部的诱惑,男人搭上了手掌,掌下细嫩的肤触让他更是流连忘返......手掌也从原先单纯的抚摸,改为搓揉、掐弄......护卫在双丘之间的秘所因他渐显粗暴的动作暴露了出来.....像是朵粉嫩闭合的花瓣,天真无忧地沉睡着。 眼前的景象让他下半身感觉到像是要爆裂一般的痛— 乖巧顺从的人儿跪趴着,浑然无知等下要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下身的裙襬撩起,裸着臀,连那迷人的洞口也一览无遗......这世间,再没有任何美景,能与眼前这幕媲美。 他目眩神迷地想着,头颅缓缓凑近了那仍然闭合的穴口...... 「腿,再张开点。」 他这么说着,火热的吐息拂过敏感的臀缝,吴邪抖了一下,腿根隐隐泛起红潮。 他咬咬牙,照着指令做了。 师父他......感觉凑得很近呀......那么羞人的地方,这么近看又能看出什么端倪来吗? 看不见男子的动静,一切都只能靠触觉感应,让吴邪的一颗心像是悬着的吊桶般,七上八下,说不出是害怕的多,还是期待的多...... 其实男子并没有停顿得太久,但是吴邪却感觉度秒如年那般漫长......然后,有什么软嫩的物事,贴上了他的穴口。 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一开始,先是缓慢地吸吮着他......然后,待那花瓣不堪刺激,逐渐绽开之际,无骨的东西便顺势顶了进去,穿进穿出...... 啊!!!怎么.......?!!!不能这样啊!!!! 「师父!!不…要!!!!很脏......啊啊…...别.......」 师、师父......在用舌头舔、舔他那里!!还不停吸吮着他......他能感觉到那处秘所沾满了对方的唾液,除此之外,受到刺激的肉壁不断蠕动收缩,一股股淫液不受控制地往外溢流,全被师父嚥了下去。 不行......!!不能这样.......太丢脸了.......停下来......!!! 吴邪在心中尖叫,但是身体却背道而驰— 臀部欢愉地直往男人的脸上送,似乎期待着那舌尖能更深入自己;花径也是,被舌头刺入的地方舒爽得像是要化掉那般,欢愉地吸附上去,还不停地绞缠着入侵者...... 不行了、不行了.......师父再舔下去......他又想射了....... 吴邪睁着空茫的眼,张着哈气的嘴,眼泪唾液全都狼狈地滴落在床褥上,他刚射完的分身如今又高高顶起,喷溅着动情的蜜液。 就在吴邪即将再一次抵达那至高点之际,男人撤出了舌— 彷彿从高空中狠狠摔落,跌得尸骨无存,吴邪哀鸣出声,摇晃着雪白的臀。 「师父......求你...求你......」 好痒......里面好痒......快死了...... 『啪』的一声,男人搧了他臀部一下,令道:「你自己放手指进来。」 [瓶邪] 番外三、过犹不及 13 (H) 自己......放......?!! 吴邪的头颅虚软地晃了晃,呻吟带着哭音,听来楚楚可怜:「我不会......师父......我不…行......」 男人慢条斯理地送入一根手指,那被他舔得软嫩的蜜穴毫不迟疑地吞吃了它.......吴邪发出一声甜腻的吟哦。 那手指猛力顶到最底之后,毫不留情地再度撤出,儘管那小洞死命地收紧、痉挛,亦挽留不住它。 「就像这样。」男人说。 体内翻涌着的空虚感让吴邪哭出了声,他也想不出其他的方法,只得伸长了手臂往后,摸着了自己的臀,手指往下伸......刺入了那湿滑的秘所。 「啊!」 吴邪仰起头,发出一声惊叫。 自己进入自己的感觉好生怪异......那黏膜吸着自己的手指,高温、潮湿、柔软......好怪.....啊…....可是.......手指......停不下来...... 本能驱策着他抽动着手指,聊胜于无地翻搅着黏膜......更多的肠液被他挤压出来,溢流下他的腿根。 男人观赏着眼前淫乱的美景,发洩似地啃咬着细嫩的臀瓣,模糊不清地说:「是不是很舒服?」 「…….」吴邪已经没有馀裕回答,他正忙着刺入第二根手指。 虽说手指能够不无小补地填塞那飢渴的洞口,但是论粗细和深度,都不及被真正的阳具进入......还是不够、不够...... 吴邪紊乱地喘着,两根手指抽动、旋绕、开合......粉嫩的媚肉不断被翻出,上头镀着晶亮的水光.....完全是正面挑战张起灵的自制力无误。 他双目赤红、口乾舌燥地瞪着眼前汁液横流的诱人洞口,开始怀疑自己让吴邪作这活,也许折腾的其实是自己。 幸好,吴邪已经先他一步受不住— 「手指......不要.....」那修长的两指左右撑开了洞口,粉色的、蠕动着的内壁在吐息急促的男人眼中一览无遗。浑身散发诱人气息,宛如熟透果实的少年毫无所觉地说着撩人的话语:「要师父的......肉棒.....插进来......求你了......」 张起灵决定:他的忍耐就到这里了! 他三两下解了裤头,执着賁张的兇器,抵住了那松软的洞口。 那蕈状的头部只不过抵住那入口,少年便摇起了臀,自喉间哼出的呜吟酥人骨头,热切的反应简直令张起灵疯狂......他甚至还没挺腰,少年便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臀部往后顶,自动地吞吃了他的男根...... 一滴热汗滑落,张起灵收紧了下顎,为了那紧紧吸附住他的顶极享受,也为了少年的媚态...... 所以说,他是不是教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徒弟......随时随地都能将他逼到崩溃边缘,让他脑中除了肏坏他之外,再没办法思考其他...... 啊…...好热......好粗.......好大......吴邪咬住了床单,兴奋的眼泪不住滑落......那被真切填满的感觉,那直衝脑门的快感......粗硬的男根一顶到最底,他便高潮了。痉挛抽搐的内壁裹紧了入侵的硬物,无疑是种挑衅,是解开野兽束缚的钥匙— 张起灵扣住了吴邪因脱力而瘫软下来的细腰,甩动起精实的腰身,开始疯狂地进出他。 「啊…...呃啊…...喝额.......嗯嗯......哈啊…....」 下身那彷彿要将他整个人掏空的节奏,让吴邪只能被动地随着撞击,发出一声声意味不明的呻吟......久旱逢甘霖的肉壁紧紧夹着饱满的阳具,黏膜不断绞紧,又被硬生生撑开......重复着这样的过程......敏感点被不断戳刺,整个背脊都泛起一股甜蜜的痠麻。吴邪的分身在后穴不间断的刺激之下,完全不需抚触,又再度颤巍巍地挺立。 「啊啊…...师父......好...胀......嗯......好...爽......再.......」 男人被他的小洞吸得情难自己,下身的撞击更为猛烈,吴邪的腰身和臀瓣上很快便浮现斑斑指印和红痕。 「吴邪......你吸得好紧......这么喜欢被肏吗?」男人粗喘着,问道。 「嗯......我最喜欢......被师父......肏......每天...都想......啊…...师父......肚子要破...了......唔嗯......」 连哀号也浪荡得不得了......男人情生意动,伏低了身子,胸膛紧贴着吴邪的背,手掌绕至他身前,搓揉起他胸前的红樱。 「啊啊…...师父......不能摸那.....不能......」 吴邪脑袋一片混乱,又要迎合体内的男根,又要躲(?)着胸前的肆虐,忙碌得很。 男人啃着他通红一片的耳廓,嘶声道:「你是不是最喜欢这样?一面被玩弄奶子,一面被插屁眼,嗯?」 啊…...师父干嘛把他说得这么淫荡......可是......他好像没办法反驳......这才是最糟糕的..... 吴邪啜泣了起来,因为羞耻,也因为灭顶的,席捲全身的快感。 他哭着承认:「唔嗯.....是.....好喜欢......好舒服......啊啊…...师父.....我快、我快......」 上下夹攻的快感让他撑不了太久,全身再次剧烈颤抖了起来。 张起灵两指挟着他的乳蕊用力一掐,他便抽搐着,再次射精......同时感到体内一热,张起灵也同时释放在他花穴深处。 [瓶邪] 番外三、过犹不及 14 (微H) 高潮过后,吴邪软绵绵地趴倒在床褥上,却被人拽着手臂拉起身— 张起灵挺着半硬的男根,站在床榻上,揪着吴邪的长发,凑近自己的下体。 他垂着眼,望着高潮后满脸失神的少年,黑眸里仍是未褪的情慾。 「舔乾净。」他说。轻轻浅浅的语气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像是一种催眠—而少年便是那接受暗示的对象。 他轻喘着,跪在男人身前,已经释放完却仍然尺寸惊人的性器就矗立在他眼前,上头镀着白浊的体液和银亮的水光......白浊的体液很好理解,那水光嘛…...该不会是自己分泌的......?? 蜜色的脸孔微微发烫,方才这兇器是如何进到自己体内,又是如何折腾得自己欲仙欲死,一幕幕在脑海中重演......吴邪舔了舔唇,突然觉得口乾舌燥起来...... 这么粗大的东西,竟然能塞进那么小的洞口里,跟自己结合在一起,真的好不可思议呀…... 吴邪恍恍惚惚地想着,伸出了舌,几乎是用一种崇敬与膜拜的心情,舔上了那阳具。 略带粗糙的舌面平贴着扎实的肉柱移动,顺着賁张的血管缠捲而上,来回滑行......吴邪嚐到了属于体液的腥涩味,但此时此刻,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噁心,反而觉得那气味鑽入鼻腔,直衝脑门,别有一种令他心跳失序的昏眩感...... 他隻手环着男人的大腿,鉅细靡遗地舔着那棒身、蕈状的头部、底下的囊袋......粉色的软舌甚至滑行至男人的腿根和下腹,侍候得无微不至...... 张起灵浅浅地换了一口气。 他必须承认:他的徒弟,在这方面的学习能力,似乎比习武的天分高出太多太多......光是口交这部份,以往连含着他的男根都快窒息,现下却像个老手般,用他的粉嫩的唇、鲜红的舌,服侍得他舒爽不已。 更有甚者,吴邪上身的肚兜歪歪斜斜地搭着,胸前两点殷红袒露着;下半身的纱裙则是满佈皱摺,上头印满方才欢爱的体液和水痕......自他的角度往下看,跪着含吮他的少年一身被凌辱过的媚态,光是看着他都能感觉一股热流直往下半身衝。 吴邪感到头皮一紧—男人揪着他的发,暗示着他吞入那重新昂立的肉棒......他挑起了眼,对上了那紧锁着他的幽深黑眸......那眸中毫无光亮,只有浓浊的、毫不掩饰的情慾......吴邪被那眸光看得脸越来越红,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他毫无异议地张嘴,任那巨根滑入自己口中。 他有些吃力地吞吐那巨物,时而用舌面摩擦,时而收拢双唇含吮......虽说有些吐息不顺,但比起数个月前,他连用鼻子换气都不会时,的确是好上太多了。 那男根经他一番舔舐,在他口中竟又膨胀不少......吴邪伸手拢上,轻轻套弄,掌心下的搏动和热度让他脸红心跳......后穴似有所感,一阵阵蠕动起来,方才被射入的体液自开闔的洞口流出,滑下腿根......吴邪觉得有些痒:不断有热流要淌出的痒,黏膜收缩的痒,还有......渴望着眼前这男人的痒...... 师父......又变得这么大了......要用嘴...帮他射吗.......?可又有点想他进来呀...... 吴邪被那男根撑得齿齦痠软,恰好张起灵也揪着他的发往后,要他吐出口中的巨物。 『啪』的一声,那从他口中退出的阳具,甩上了他脸颊,轻轻摩挲......似在享受他细腻肌肤的触感。 「师父.......」吴邪喃道。他觉得全身都不对劲了起来......他用脸颊、用唇瓣蹭着那渗着麝香气味的肉柱,明明口腔中唾液大量分泌,却还是觉得口乾舌燥、莫名的燥热...... 男人望着他无意识的举动,眼眸黯了黯,道:「又想要了?小骚货。」他说着,同时抬起了膝,脚掌精准地踩住了那纱裙下的隆起—裙面上立刻浮现一道清晰的水痕。「已经湿了呢。」 又取笑他了......身体不听使唤他也很困扰呀...... 吴邪舔舔唇,栗眸中波光瀲灩,水光像是要漫出来那般......他扭着腰,让分身摩挲着男人的脚掌,同时脸庞也撒娇地偎着男人的性器磨蹭......嗓音哑得几乎只剩气音: 「嗯......我还想要师父的......大肉棒......插进来......小穴.......好痒......」 所以说,若是他习武也像这方面一样有天赋,他们三人是否会舒心许多? [瓶邪] 番外三、过犹不及 15 (H) 男人半靠在床头,扶着他的腰身,而吴邪跨坐在他腿间,上上下下摇动着腰身。 「啊…...师父......好...深......唔啊…....呵.......」 男人对这姿势相当满意—一倾身便能品嚐少年的唇瓣和乳蕊,兴致一来又能挑弄少年泪涟涟的分身,可说对方的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细瘦的手臂软弱地环着男人的宽肩,那粗大的硬物一下下地顶弄细緻的花径,每回坐下时都想着要停止、不行了.......偏生慾望的本能驱策着他,让他重新再撑起身子,感受那无限轮回的过程......被撑开、填满、括搔、撤出...... 「师父.....」这姿势对吴邪的体力耗损得非常大,他几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裙子......不脱下......吗?」 虽说裙襬可以撩起,但总觉得碍事呀! 「不用。」男人想也不想地回答,慢条斯理地吮着少年胸前的红樱。「我喜欢你穿这样。」 吴邪眨了眨眼。 噢......好难得呀......师父说了喜欢呢.....可是...... 「你.......不是说......这是妓女...的衣着......」 张起灵吸吮的动作顿住了一秒,又恢復......仅唇角微微勾起。 这可难得......他竟会有被这傻徒儿问倒的一天。 他往上顶了顶腰,享受着那肉壁的嫩滑触感,和身上人儿的尖锐抽气。 「你就当个......只服侍我一人的妓......不好吗......?」 吴邪被顶得东倒西歪,头昏眼花,只得揽紧那浮木般的宽肩,昏茫地自鼻间轻哼: 「好......师父怎么说.....都好......」 张起灵第二次顿住。 这傻徒弟难道不知道:在侵略者面前说这种话,无疑是在熊熊烈火中倒上一大桶油吗? 重啟的节奏宛如狂风暴雨,大掌抓着那纤细的腰身不断往下撞......全新的深度和力道让吴邪的呻吟变得高亢: 「啊啊…...师父......不行.......要坏了、要坏......呜呜.......」 他饱满的臀瓣不断撞击着男人的腿根,『啪啪』的肉击声不绝于耳;甬道绞紧着,想抵抗那肉刃粗暴的进出,却反而让黏膜的摩擦声,和『咕唧咕唧』的水声益发明显......满室飘散着淫靡的气味和声响。 男人扣着他的后脑勺,舔他带着泪水咸味的唇,轻喃着—淡然的嗓音再不復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邪气:「师父说......要肏坏你.....师父说......要肏你肏到我满意为止......好不好......」 就算吴邪神智再昏茫也终于发现自己方才说了多么不妙的话,但是他再也没有机会纠正...... 被他挑起征服欲的男人如他所预言的,用尽了各种花招、各种姿势进出他......力道只有更增,没有稍减......吴邪到最后已经不知自己在叫嚷什么,全身如同火焚般灼烧着,分身不断重复着射出再勃起、再射出......那折腾他的男根却仍然不知疲累为何物的一再捣腾他,直到他连射出都开始有些疼痛,直到疲累的黑暗完全地包围住他...... 唉,上回被黑师父罚面壁那次,还下得了床呢,这次却连动也动不了...... 吴邪撑开了眼皮,看看外头的天色,復又困倦地闔上......手脚像是灌了铅似的,连动一下都嫌疲软。 半梦半醒之间,身旁的男人似乎下了床......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药草气味再度包围了他。 吴邪本能地偎了过去,蹭了蹭那偏凉的身躯,咕噥着:「师父......晨练......」该如何是好?他好睏、也好累,全身像是要散架那样,实在动不了了。 他感到男人摸了摸他的头。「今日就休息吧。我同你黑师父说过了。」 哦? 吴邪微微掀了掀眼皮,问:「黑师父......没说什么吗?」该不会明天还是得面壁吧! 男人沉默了会儿,说:「没什么。」 只是带着很贱的微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 吴邪松了一口气,忽又想起了什么,道:「师父......花师父有话要带给你。」 男人表情未变,语调平然地问:「什么?」解雨臣何时又来凑热闹了? 吴邪道:「昨日,花师父要我带一句话给你......」昨晚一夜纵慾,他也把这事给忘得一乾二净。「他说:过犹不及......师父,那是啥意思?」 男人俊美的脸孔抽动了下。「没什么意思。睡吧。」他说。 解雨臣无非就是想暗示他:一旦憋过了头,一次爆发出来的话,下场可能比顺其自然还要惨.......只能说在这宅子里,爱管间事的人.......可真不少。 吴邪窝进他怀里,一脚已经跨入梦乡,连问句都像是囈语:「师父......那我们以后......还能作这种事吗?」该不会师父下回碰他,又是一个月后吧?!他不要啊啊啊啊啊!!! 有什么软凉的东西落在他的额上,轻轻柔柔,似怕惊扰了他,也似怕碰坏了他。 「以后.....想作便作吧......」 入梦前,隐约听得男人这句,挟带着叹息的轻声回答......吴邪勾起唇角,沉入甜美的梦乡。 [瓶邪] 三十五、行侠仗义 「在剑诀中,除了攻击的招式之外,接剑,也是一门学问。有人送上武器,你要如何顺着势,借力使力,灵活运用,往往在决斗当中扮演一个关键的角色。 你必须运劲提气,顺着来势,手掌平贴着剑身,操控剑的走向......试试吧!」 花师父一番话说完,将长剑往上拋甩,手掌一击剑柄,他手中的长剑便破空飞来,直直射向离他五步之外的我。 运劲提气、顺应来势...... 我在心中默念着,双眼紧盯那剑的走势,在那剑尖即将袭向我面门之际,微微后仰,避了开,接着抓准时机,伸出手掌贴向那剑身— 「噢!」 我痛呼一声,剑锋在我手掌上拉出一道血痕,疾掠而过,然后坠地。 「没事吧?」 花师父快步走来,执起我的手掌查看—伤口渗着血,不过看来不深。 我垮着脸,摇摇头。花师父道:「动作倒是不错,就是时机抓得太早,也不够顺应剑的走势,下回尽量平行它试试。」 花师父比划了下,我专注看了会儿,点点头。 花师父拾起长剑,收入鞘中,对我说:「休息吧,我帮你包扎。」 摇曳的烛火下,哑师父正帮我换药.....他俊美的脸孔在烛光的掩映下忽明忽灭,我看得有些出神...... 「好了。」 直到他淡然的嗓音响起,我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他早替我包扎好,就我还傻傻地伸着手。 我暗暗吐了吐舌,放下手臂。 哑师父一面收拾着东西,一面道:「明日便是你生辰,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愣了一下。 所谓生辰,据花师父说便是他们三把我捡回来的那天。每年的这时候,我都会跟师父们一起度过。师父们总能够不知打哪变来一桌丰盛佳餚,送我一些见都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奇珍异宝。 就算我什么也没说,师父们也会去张罗,是以我从来没认真想过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明日不同......明日便是我十八岁生辰......感觉上......不该只是吃吃喝喝收礼度过,应该作些有意义的事才是。 我思考了许久,哑师父也没催我,只维持着他一贯的沉默。 我瞥了他一眼,突然灵机一动,一个击掌,笑咪咪地道:「师父,徒儿想跟你下山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几天,好不好呢?」 我每日的生活都侷限在宅子里,能够下山溜达简直就像飞出笼中的鸟儿一样开心,而且还是跟哑师父两人一齐,更是让我兴奋得一晚没闔眼。 隔日花师父将简单的行囊交给我,掐掐我的脸,叮嘱道:「凡事小心,听你哑师父的话,知道吗?」 脸颊有点疼,但我笑咪咪的,一点也没受影响。「知道,花师父,你别担心。」 黑师父在一旁漫声道:「解语,不用跟他说这么多,这小子心都不知飞哪了。别只顾着和哑巴卿卿我我,眼观四面,听见吗?」 我被黑师父调侃得脸上一红。「知道了。」我咕噥着。 哎,被他发现了我就为了能跟哑师父单独相处而欣喜若狂呢……真糟。 行走江湖的时光说要多愜意有多愜意,说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基本上,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我路见不平,哑师父拔刀相助,咱俩合作无间,哈。 没办法,我们身手落差太大,师父赤手空拳就能解决的事,我何必去瞎搅和,是吧。 于是我们今日的战绩包括:赶跑了欺侮乞丐的恶霸,搭救被调戏的少女,解救被野狗包围的小孩……还获得一隻糖葫芦当作谢礼。 我弯了弯手指,数数这几日以来行侠仗义的事件,坐在客栈的床榻上,心满意足地舔着糖葫芦。边吃边口齿不清地道:「师父,行走江湖真的挺有趣,以后我可以多多跟你出来吗?」 哑师父将他的刀用长布裹好,瞥了我一眼,没搭话。 我从没见过哑师父用刀的样子,他教我的,多是拳法。这回不知为何,他带了刀出来,但也没见他使用—基本上似乎没人受得了他一拳一腿,出刀似乎是多馀了。 他收拾好东西,走向我,我正咬着一块糖,享受那甜味呢,才抬起眼望他,就见他弯下腰,凑近我,伸舌舔向我下顎…… 「糖,滴下来了。」 他退开头颅,淡淡地说,舔着嘴唇的模样天杀的引人犯罪。 那软滑舌头的触感让我一时之间连怎么呼吸都忘了,只得傻愣愣地望着他…… 「师……」我恍惚地出声唤他,一开口才惊觉口里还咬着东西—一切已经太迟,那糖球沿着我的颈子,掉进了我衣襟。 「哇啊!」我惨叫一声,探手正想去捞,就被师父扣住了手腕—拿着糖葫芦的那手。 软凉的唇落在我的掌心,然后是无骨的舌,沿着我的掌纹滑行……我喘了一口气,掉进衣内的糖球似被我的体温蒸得开始融化,黏腻的糖液流淌过肌肤,和掌心的触感一齐,激起一股战慄…… 我的手指抖得很,竹棍都快握不住,嗓音亦然:「师父……你要吃吗……?」 其实他如果想吃的话,我很乐意跟他分享呀,他不用…… 他斜挑起眼看我,纯黑色的眸深幽如夜……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头蹦出……他薄薄的唇偎着我的手心,动了动: 「我是在吃。」他说。 [瓶邪] 三十六、甜甜的 (微H) 手中的糖葫芦坠地,而我喘得很,已经无暇理会。 师父的舌逡巡过我的掌心,舔完上头的糖浆之后,竟将我的手指,一根根含入吸吮…… 指尖的神经煞是敏感,磨擦过舌面粗糙的味蕾,那种麻痒的感觉一路沿着手臂上行,揪住了心口,麻痺了大脑……整个脑壳一阵阵发热,脸孔像是要烧起来般灼热,放大的瞳孔里,只倒映着他的身影…… 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般,空白而松软;身子也是,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连要抽回手臂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连要坐直了身,都觉得困难…… 我头昏脑胀地往后倒,师父也没拉住我,反而顺势压在我身上。他的体温透过两层衣料渗到我身上,烫得吓人。 我被那高温蒸得有些喘不过气,才想说些什么,师父的唇便堵了上来。 好甜! 这是我的第一个感想。 师父的唇瓣、口腔、舌尖……全都沁着甜,我从骨髓深处感到严重的口乾舌燥……我探出手臂,勾住师父的颈子,似害怕他逃跑那般,热切地吸吮着他嘴里的汁液…… 我们的舌尖缠捲、翻绞着,他舔着我的齿齦,我吮着他唇角……嘖嘖的水声中,未及吞嚥的唾液滴落我的嘴角、下巴……我没有馀力感到羞耻或狼狈,本能驱策着我向他索求更多…… 我的积极势必撩拨了他,我感觉到他的吐息变得火热、浓浊、且紊乱,动作也变得强势且粗暴……他用力揪住了我的发,逼我仰头,唇舌顺势而下,舔着溢流下的唾液……他甚至开始啃咬起我,我不禁有些后悔方才没餵些糖葫芦给他…… 齿列的刺痛,软舌的柔滑;时而刺入肌理,时而安抚舔舐;时而暴烈、时而温柔……我感到错乱—感官的错乱,感受的错乱……唯一自始至终未变的只有下腹越烧越旺的骚乱。 我的分身肿胀而疼痛,绷在长裤内,隐隐可感受到湿意……后方的开口亦然......只不过被他亲吻、撕咬,便觉一阵阵难耐的空虚…… 我不知他是蓄意或无意,与我同样火热的下半身紧贴着我,磨蹭了下— 猛烈袭来的刺激劈向脑门,我自喉间发出一声呜吟,同时感觉到他尖锐的犬齿陷进了我的喉结。 『嗤—』的一声,我的上衣被他撕成碎布,陡然袭上的凉意让我打了个激灵。 「师父……」 我想提醒他:这次出门,我只带了几件便装,他撕烂了,我便没衣服穿了。但在他张口含住我胸膛的突起时,以上那番话自动蒸发得一乾二净。 他用唇舌戏弄着那小小的红豆,又是吸又是啃,玩得不亦乐乎……闷闷的嗓音从我单薄的胸膛透出: 「你这儿……也是甜的……好像在吸奶一样……」 吸……?! 『轰—』的一声,我只觉得脑袋一热,脸好似要烧起来一般。 他、他怎可这么说……?!我好歹是个男子汉! 我又羞又怒,下意识地便去推他的头颅。「才不……啊!别……好疼!……」他用力拧住我另一侧的乳蕊,逼出我一声痛呼;同时合拢了双唇,吸吮得更起劲,彷彿真能从中吸得出奶水似的,嘖嘖出声。 「不……唔唔……别…吸了……啊啊……」不知为何,我原先的痛呼变了调,虚软撒娇得连我自己都听不下去……我烦躁地扭着上身,原本要推开他的手掌不断颤抖、收拢,反倒成了揪着他的发不放。 我原本以为自己是个讨厌疼痛的人,习武时候的皮肉痛也总让我眼泪汪汪、大呼小叫,但在床上,好似不然……所有的疼痛似乎都转化成某种触媒,让我变得越来越敏感,也让我与他之间的火苗越烧越旺...... 他松开了唇,停止了吸吮,改用舌尖在我的乳晕上画圈......手指也是,不再搓揉那方突起,而是忽轻忽重地爱抚着我的胸膛...... 方才被他吸吮、掐拧着的时候觉得疼痛,现在他不碰那处了,我却闷得慌......胸膛上的红蕊硬挺着,却不再有人抚慰,那种空虚感彷彿皮肉下爬满了蚂蚁,难耐又难受,偏生搔不着痒处。 我揪住他长发的手指一阵用力,想引导他像方才那样,粗暴地玩弄我......他却纹风不动,维持着他隔靴搔痒的动作。 我终于忍不住出了声:「师...父......我......痒........求你.......」 他的头颅依旧伏在我胸膛上,仅抬起眼来看我。与那双黑眸一对上我便颤抖了一下,那里头露骨的情慾让我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是害怕多些,还是期待多些...... 「说清楚,想要我怎么作,嗯?」赤裸裸的目光锁定着我,我覬覦着的,殷红的舌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不温不火地舔着我的胸膛.......我知道他想听什么,也知道他想我怎么作......只是....... 我闭了闭眼,努力压下心中的羞耻感,断续地道: 「想要师父......吸我的奶.......用力点......」 [瓶邪] 三十七、不得了 (微H) 长指弹了一下我的乳尖,我惊喘一声,两片唇瓣随即覆了上来,用力地吸舔我......一如我所期待的那样。 我欢愉地弓起了身子,将红蕊更往他嘴里送。「啊啊…...师父......好...棒......嗯嗯......再......」悬盪着的空虚被满足让我激动地泛起泪光,叫声更是一声比一声高亢......只是被逗弄乳蕊而已,我便觉得自己快射了。 待他终于放过我的红蕊,我也已经气喘吁吁,声音嘶哑......他的唇舌继续下滑,行经我的下腹、侧腰.......他灵巧的舌舔着已凝固的糖浆,每舔一下,我便抖一下......是怕痒,也是因为被撩起的情慾。 他扯下我的长裤,而我用手背挡住了眼,羞得不敢正视自己的生理反应。 「真不得了......已经湿成这样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偏生音量又足够让我听见。我胀红了脸,手背压得更紧。 「吴邪,看着我。」他带着命令语气的嗓音传来,而我停顿了一秒鐘,终究还是奴性地放下手臂,睁眼望他。 他薄薄的唇瓣动了动:「自己张开腿,让我看看你淫乱的小洞。」 哎......师父为何老爱说这种话......?而自己为何又会因为这种话而小鹿乱撞......??究竟是师父不正常,还是自己不正常?? 我咬了咬唇,在他高压的眼神下,乖巧顺从地缓缓分开双腿,自己勾着双膝,大大拉开—如此一来,当真是私密之处全都一清二楚,袒露在他眼前。 我微微颤抖着,压根儿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只好吊着眼,假意研究床顶。 带着薄茧的指腹拂过我那处,我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又咬住了唇。 「这里......张开了呢......」他实况转播着,同时我感觉到一段指节,刺入我体内。 「唔......」我发出一声闷哼。里头,没有痛楚的成分。 已经耽溺于快感的这具身体,热切地包覆了他的手指,无论他如何挪动角度,水声都明显得让人想忽视都难。 即使已经全身赤裸,席捲全身的热潮还是让我不断冒汗……被他手指搅弄的那处,感觉越来越濡湿,不知是流淌下去的汗,还是我自己分泌的体液……异物入侵的感觉、湿热的感觉、刮搔的感觉……让我不受控制地一直收缩,箍紧了他的手指,似热切地想将它带往我体内深处…… 「感觉到了吗?这里……」他在我体内勾起手指,抵住了某一点,我打了个激灵,前方分身渗出大量的精水。 「师父、师父……」我唤着他。那种在原地盘旋,无法衝至顶点的滞闷感快要把我逼疯,已经被他调教得宜的身体无法满足于手指,我想要他的……粗大、热硬、把体内充填得满满的,连思考也一併佔据的那种压迫感…… 好想、好想…… 兴奋的眼泪不住滑落,我抓着膝窝的手掌不断发抖;我吐着舌哈气,呼出来的热气薰着眼,眼前的他显得朦朦胧胧……他一手在我体内旋绕着,另手则抚上我的脸,长指沾染了我颊上的泪。 「你知道该怎么作,对吗?吴邪……」 他的嗓音也像他在我眼中一般,朦朦胧胧的,透着少有的诱哄。鑽入耳膜,控制了大脑…… 我微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该怎么作……我知道该怎么作、该怎么说,能让他肏我…… 我勾住双腿的手掌往下伸,触及了被他手指探入的那处,一左一右地掰开……粉嫩的媚肉随之绽放,汁液溢流……他的目光紧盯着我那处,我浑身发烫,脑子好像快烧了。 我舔舔唇,抖着嗓音道:「求……师父……把你的…肉棒……放进来……」 [瓶邪] 三十八、养刁 (H) 别问我是谁教我这么说的,确切的情形我已记不清……可能是某次欢爱他教我这么说,或是我神智昏聵的时候这么说过……总之养刁了他的胃口,时不时地,便要我这样求他。 求他倒也无所谓……这……也不能说不是真心话…… 他坐在床缘,而我背对着他,坐在他腿上,任他进出着……这姿势我总会有种快掉下去的恐惧感,手臂本能地往后绕,勾住了他的颈子以稳着自己。 他的手臂从我腰间绕上来,持续地揉捏我的乳头,下身的耸动则是又狠又猛,撞得我又痠又软又麻……五味杂陈的很。 「啊……师父……好…爽……嗯……」我仰头呻吟,正好枕在他肩上。四肢乏力得很,但下半身却异常精神,前方抬头挺胸,后方不断抽搐蠕动,热闹得紧。 他俯下头,而我心有灵犀地侧过头,唇舌与他的纠缠在一起,难分难捨。 「生辰快乐。」 他在我唇间这么说。有些微喘,但比起我来,好得太多。 我眨了眨眼,有些愕然,有些感动,也有些好笑……这便是他在我吃糖时扑上来的理由?嗯……果然我永远也摸不透他的思考顺序…… 我啃着他软嫩的薄唇,道:「所以……这是……你的…贺礼?」 他的眸底掠过一抹像是笑意的光芒。「不好吗?」他说。 「诚意……稍嫌……不足喔……」我挑起眼,半挑衅半引诱地睨他。 他身躯明显地顿了一下,我正暗自窃喜能够动摇他,就惊觉他手掌一个下移,用力压住了我的腰,同时腰身挺动,精准地攻击某个致命的点。 等!等等等……不能顶那!停停停…… 我弓起的身子像一张拉满的弦,快感自那点向外无限发散,沿着血管劈啪作响,我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这样……诚意够吗……你最喜欢被顶着这里……对吧?」 对……好喜欢、好喜欢……快死了……真的快……! 过于强烈的性快感让我的声带拉扯至极限,竟然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腰际阵阵发麻,眼前满是眩光,我抽搐着高潮了。 射完后我像被抽出骨干般瘫软了下来,他的东西却依然如烙铁般,火烫、坚硬,持续在我痉挛的体内搏动着......他就着埋在我体内的状态,将我摆弄成了跪趴的姿势。 他的手掌压着我的颈背,有力、火热……我侧着脸,上半身平贴着床,只有下半身被他拉起,持续接受他的进出。 本以为已经被摩擦到麻木的部位,在不断重复着被扩张又放松的过程之后,竟又开始涌出了新的感受……下腹又闷又灼热,有着难以排遣的烦躁……本能告诉我:动动腰吧……会舒服一点…… 宜人的肤触熨贴上我高温的背部,舒爽得让我发出了一声低吟……他压在我背上,唇贴着我的耳骨,轻喃:「自己在动了呢……乖孩子……」 哎……这种事被称讚也……没什么值得开心……我不无气闷地想。 腰身就像鬼使神差般,不断前后挪移着,吞吐着他昂扬的男根……他则是不时挺腰猛撞,操得我双膝发软、腿根发颤。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往后伸,扣住了他的大腿后侧,呻吟着:「师…父……好深……呜……」 他啃着我的背脊,含糊不清地应道:「你是不是最爱这姿势……从背后…被压着操……」 此时此刻,即使是齿列撕咬的刺痛,也会自动与下身的刺激一起,转化为欣悦的感受,传达到大脑……我妖嬈地摆动着腰身,昏茫地应道: 「不…是……我喜…欢……抱着…师父的……姿……」 虽然背后位进得深,快感也强烈,但我还是喜欢面对面,抱着他、能见着他表情的姿势......看他原本平然无波的表情逐渐转为动情、压抑或热切......很诱人哪...... 虽然之前在宅子里欢爱,多是瞎灯暗火,表情什么的,一概看不清......但不管怎么说,能抱着他的,还是胜过背对着的。 他默不作声地挪开了我颈背上的手掌,拽着我的手臂,拉我起身,将我转成了面对面,坐在他腰间的姿势。 「像这样?」他问。粗大的阳物由下而上,再度顶入我湿滑的肉洞。 我环住他的肩,头颅偎在他颈窝,虚软地点点头。 「嗯......喜......哇啊!!」 身子突然腾空的下坠感让我惊叫出声— 他托着我的臀,站起身,我的双腿顺势环住了他的腰。 「这样呢?」他问。同时疯狂地拋甩起我。 [瓶邪] 三十九、坏掉 (H) 我的臀部用力拍击着他的大腿,发出响亮的肉击声......这姿势让他的男根可以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再加上他非比寻常的速度,我只觉得快要被他捅穿那般。 我双手死死地勾着他的颈子,使劲想要逃离身下那粗硬的烙铁,却是徒劳无功— 我亟欲躲避的腰身一再地被拉回,抬高,再拉回......那兇器般的肉刃大进大出地折腾着我......我惊叫、抽气、呻吟......到最后,成了哭叫: 「师父、师父……别用这……会坏掉、要坏了……求求你……呜呜……」 要被捅穿的恐惧感,让我当真是声泪俱下……他却一改以往对我落泪的心怜,动作不但没有丝毫停歇,那热硬的楔子似乎有更膨胀的趋势。 天哪……别再大了……真要被弄死了…… 我摇着头,低泣着,下身的节奏与力度却仍然像是想将我的所有一切都掏空—掏空,再填满…… 他微侧过头,唇覆在我耳骨上,低哑地道:「你该知道,你这样叫,会让我兴奋吧。」 我自背脊窜起一股战慄,心一狠,索性咬住他肩头,止住声音。 的确他说过:我在床上的眼泪、求饶、哭叫……都会挑起他从未意识到的,嗜虐的快感,他会作出什么过分的事,他自己也无法预知…… 我那时听得瞠目结舌。心说:不至于吧……师父平时那么温柔,连见我哭泣都捨不得的,怎会…… 后来,我在几次惨痛的经验当中,体会到了这点—师父当真在欢爱时,会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至于会故意弄伤我,但就是喜欢看我哭哭啼啼向他哀求,或是说些羞耻的话。 我咬得很用力,齿列深陷至他的肌理,我甚至嚐到血的腥气……师父却连吭也不吭一声,除了有些喘,嗓音依旧平然得很: 「想忍住?不是很爽吗?……你鸡巴都硬了……」 他为何可以正经八百地说出这么低俗狎弄的字句,这也是我望尘莫及的地方。 更可悲的是,他说得没错— 儘管那一下猛似一下的撞击,让肚腹像是要被捅穿一般闷痛,我的身体却开始逐渐适应起那深度、那强度……要被四分五裂的惊惧逐渐褪去,湿淋淋的肉壁再度缠紧了入侵者,贪恋那尺寸、高温、硬度…… 我再度昂扬的分身在他的胸腹间颤抖着,不知羞耻地展示我的耽溺……所有的拒绝与哭求都显得无比的矫情。 我不知何时松开了齿,眼泪也不知何时止住,随着他一下下的顶弄,我自喉间发出那种曖昧的单音……享受的,欢愉的…… 「呵……额……呃……唔……」 我甚至主动地扭着腰,让我的分身能磨擦他结实的腹部……还献媚地去舔他的颈子、他的喉结......他的身躯绷紧,扣着我臀部的手掌一个使力,掰开我的臀肉,像打桩一样再度钉进我身体里。 「啊啊……师父……好…深……呼…嗯……好粗……」我说着这些痴迷的字句,下身被甜美的麻痺感笼罩,我完全感受不到羞耻,直想将他整个人吞入我身体里。 「小骚货,喜欢被肏吗?」 我扣着他腰身的双腿环得更紧,整个人贴着他磨蹭,彷彿在呼应他的问句。 「喜…欢……好……喜欢……啊啊……只给师父…肏……师父的……射给我……」 下身的快感不断累加,即将迎来高潮,我又是扭又是叫,真是要多骚有多骚。 我的小腿肚绷紧,蜜穴痉挛着……我扳过他的脸亲他,他兇猛地啃咬我的唇,下身的律动也加快。 「吴邪……吴邪……」他在我唇间喘着,唤我的名字。 不知是何时养成的习惯,他在高潮前总会像这样,轻唤着我……在这一瞬间,我们身体相连,交换着彼此的气息……我被他的手臂、他的声音、他身上的气味包围……感觉无比踏实。 「我爱你,张起灵……」 我退开唇,在他耳畔说,同时感觉到一股强劲的热流灌入我体内,我也在瞬间达到高潮。 [瓶邪] 四十、无底洞 (H) 我浑身虚软地趴在他身上,大汗淋漓,手臂和大腿全都痠疼得不得了,下半身更是像瘫了一样,动都不想动一下。 也算有进步,之前与他欢爱,十次有八次我都以昏过去收场,最近也许体力好了些,结束后还能清醒着。 他抚着我汗湿的发,我听着他有力而沉稳的心跳声,意识晃荡,轻喃:「师父……以后我每年生辰,都能这样吗……?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吗?」 能够得到他的青睞,我觉得自己太幸福了。幸福得……让我感到害怕…… 他的动作停顿了下,我抬眼望他,对上他垂下的黑眸。 未被情慾笼罩的眼眸澄澈透亮,彷彿秋日的晴空……而我是晴空下的一抹阴影。 他看着我,唇动了动: 「我不会离开你。」他说。一如以往的,淡然嗓音。 「永远吗?」我没轻易放过他,追着问。 他唇角扯出一抹弧度,抚平我眉间的摺痕,道:「你长大了,该知道,这世上没有所谓永远。」 我撇撇唇,相当不满他的回答。 「谁说!我敢说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离……呜……」 他一把捏住我下顎,力道之大,不但中断了我的话,也逼出了我的冷汗。 「不准说那个字。」他的神色冷凝,是要发怒的前兆。 我不敢不从,微微点了点头,他松开了手,脸色稍霽,长指来回摩挲着我被他掐出一块青紫的下巴。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语气与他的动作,隐隐透着心怜。 我转了转眼,有些无奈。 有时我实在摸不透他......温柔时醉人得很,发狠时又是翻脸不认人......不过就是个玩笑嘛,反应这么大有必要吗...... 我微微低头,咬住了他的手指,聊表宣洩。他任着我咬,不吭一声。 直到那牙印隐隐渗出了血丝,我才松开了齿。看那伤口惨不忍睹的模样,这下我也跟他一样:愤怒转心怜。 好吧......其实我反应也有点大......虽然师父对痛觉似乎有些钝感,但论辈份,我实在不该如此放肆......是否......补偿他一下呢......? 我在他胸膛撑起上半身,有些讨好地道:「师父,你看我与小时候,是否有什么不同?」 他看着我,依旧是面无表情地道:「没什么太大不同。」 「是吗?」我挑起眉,勾起唇角,执起他带血的手掌来到我赤裸的胸膛......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没有半点不同吗?」 我一句一顿,抓着他的手掌往下游移,拂过我的下腹、侧腰......最后停在我臀部上......我笑咪咪的,迎上他转闇的黑眸。 那手掌已经不需我引导,自顾自地在我身躯游移......滑过我敏感的腿根和股间时,我抖了一下。 「怎么了?这么主动?」他微微抬起颈,咬住我一侧的乳蕊,轻轻拉扯。我哀鸣了声,手臂一软,差点撑不住自己。 「我......嗯......不该…...咬伤...你......」那长指在我臀缝处蹭啊蹭的,再加上乳头的刺激,我一句话说得坑坑疤疤,还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哦,只是想道歉?」他似有一些漫不经心,松了齿,手指微微运劲,两根手指转瞬已探入我体内。 方才刚被那么粗大的东西进入过,手指如今轻而易举地便攻佔了松软的肉穴......轻抽缓送的,专挑战我敏感的神经末梢。 他故意的......我咬住下唇,忍住一声呻吟。 那指尖不断刺激我异常敏感那点,已经疲软的分身又再度受不住地充血......那两指时开时闔,被撑开的甬道没有相应的物体填满,空虚感在下腹叫嚣着。 我终于受不了,松开唇,开口喘道:「不…是......是还想要......师父的...肉棒......」 师父也硬了,火热地抵在我的下腹,更让我觉得心痒难耐......我扭动身子,用自己的分身去磨蹭他的,却也连带地牵动埋在我体内的手指......原本射精后已平息的火苗,又再度闷闷地烧了起来。 他抽出了手指,不顾我紧缩起来的肉壁哀哀挽留......指尖抵着我唇瓣,我的牙印赫然在目,但如今已镀上一层淫靡的水光,可能有我分泌出来的汁液,和他方才射入的体液...... 「你似乎胃口越来越大了,吴邪。」他这么说,而我无从反驳。 我张嘴,伸舌舔着他的伤口......我嚐到血的咸味、体液的涩味......我合拢双唇,吮着他的指,他的指腹摩挲着我的舌面。 我模糊不清地道:「因为我......要不够...师父......」 想要一直一直在他身边,想要一直一直霸佔他,想要他一直一直......只看着我一个人......师父说的没错,我的胃口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贪婪,想要的越来越多,似一个无底洞,永远没有满足的一天。 师父不再说话,他只是略显急躁地抽回手指,俐落地一个翻身将我压倒,随即猛然贯穿了我— 「呜!」 我弓起了身子哀鸣。如此粗暴的佔有,就彷彿被一根烧红了的铁棍从中贯穿那般。 他没有给我喘息的空间,捅到底之后,便是如同狂风暴雨的节奏......我是慾潮中软弱的小船,仅能攀着他的肩,昏茫地摇摆、哭叫,在他纯然雄性的征服中称臣、灭顶...... 如果是他的话,我愿意被他撕成碎片、四分五裂......因为若没有他的眷顾,我也将失去存在的意义。 将你的身体交给我吧......我会让你师父,匍匐在你脚边,我会让他更爱你,永远也离不开你...... 你不是想要永远与绝对吗......?你师父承诺不了你的,我都可以......因为我是无所不能,如同神一样的存在......即使是你的师父,也无法逃离神的掌心...... 所以你安心沉睡吧......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夺来...... [瓶邪] 四十一、父与女 我拖着脚步走在熙来攘往的市集,小贩的吆喝声、食物的香气......从前这些总让我兴奋得东张西望,今日,我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最近,我常常作一种奇怪的梦.......梦里是一片漆黑,什么人也没见着,但却有个声音不断响起,像是在跟「我」说话.....奇怪的是:那明明就是「我」的声音...... 至于话语的内容,大多是要「我」沉睡,把身体交出来......之类,光怪陆离的,没有逻辑......但是昨天.......那声音提到了师父。 提到了我跟师父的对话内容。 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有另一个......存在,正观察着我的所作所为,包括与师父之间的互动......这样的直觉却强烈得叫我无法忽视。 但是......怎么可能呢......?是吧...... 微凉的长指勾起我的下巴,稍稍扳过我的脸。 「你的脸色很差,休息一下吧。」淡然的嗓音响起,我对上师父无波却透着暖意的眼眸。 我勾起唇,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我没事,师父,只是在发呆,我......」 我正要再说些什么,小腿肚却忽然被撞了一下,我往后退了一步,看向那撞击的来源— 一名小女孩,约莫只及我腰身高,跪倒在我脚边,睁着一双仓皇的眼,望着我。 我其实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第一个想法是我撞着了她,于是我弯腰伸手,打算搀起她。 「小妹妹,你没......」 她以一种惊人的力道抓住了我的手,脸上的表情......我很难用言语形容......就好像一个快溺死的人,突然见着一根稻草那般。 她这样小的年纪,竟会有如此绝望的表情,我一时之间有些吓住,口中的问句也随之中断。 她蠕动着唇,看似欲言又止,断断续续的字句逸出:「求...求你......救......」 「小蝶!真是的......你这孩子......又乱跑了!」 温润的男中音驀地插入,我愣了一下,望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名身着紫色长衫,头戴儒冠的男子,缓缓走近......他身后,还跟着两三名,年纪约莫十来岁,神色木然的少女。 小女孩没有回头,她只是睁着一双哀求的眼望着我,她抓着我的手透着彻骨的寒,甚至微微颤抖了起来。 那男子面容之俊美不在师父们之下,但不知为何,他那双狭长的、带着笑意的眼睛,却让我感觉不到温度...... 他站在小女孩身后,温言道:「小蝶,别闹脾气了,回头爹买些好吃的给你,嗯?」 我搀起了女孩,她小小的身躯仍是颤抖得宛如风中落叶。我看向男子,他的视线先是落在我身后的师父,停留了一秒,然后才看向我—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他狭长的眸中,似乎快速地闪过了一丝光芒。 「你是她爹?」我问。 不能怪我有此疑问,这男子看来也只约莫而立之年,有这么大的女儿,着实古怪。 难不成这年头每个男子都像师父们一样,十几年来面容都没啥变化吗? 男子微笑起来。 我必须说,他生得实在是好看,笑得也好看,但不知为何,就是令我浑身不自在。 「我是小蝶的义父。」男子温温缓缓地说:「小蝶自幼父母双亡,小小年纪便在大街上行乞,我动了惻隐之心,便将她收为义女。这小丫头,年纪越长便越是任性,我不过不让她买糖葫芦,她便生我的气到处乱跑,幸好碰上了小兄弟,要是碰上的是坏人,可如何是好。」 他一番话说来,合情合理,神情和语调就像个为爱女伤脑筋的父亲......可,女孩的神色,看来不像是愤怒呀......倒比较像是.......害怕...... 我安抚地摸摸小女孩的头,道:「你爹来找你了,不跟他回去吗?」 女孩紧抓着我的手,头颅动了动,看不出想摇头还是点头。她无血色的唇动了动: 「爹......女儿方才被恶霸欺负,是这小哥哥救了我。咱们是否该感谢人家?」 「……?」 我想我脸上必定浮现无数个问号,但女孩异常认真的表情让我继续沉默着。只听得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啊啊…...竟是这样!小兄弟,在下没有第一时间道谢真是失礼了,还请到寒舍一趟,让在下设宴款待,感谢你救了我的宝贝女儿!」 我看向女孩,她圆圆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种哀求。我转过头,望向师父,他看着我,面无表情,没有赞同,但也没有强烈反对的样子。 一切都是那么古怪......不是吗? 我转回脸,看向那满脸笑容的俊美男子,点了点头。 [瓶邪] 四十二、申冤 其实一餐饭吃下来,虽不能用宾主尽欢来形容,起码也是酒足饭饱。 紫衣男子—后来他自述姓霍,云游各地从商,他带我们去的宅子只是他其中一个落脚的别馆。 虽说是别馆,但却富丽堂皇得让人咋舌—假山流水、奇花异草、园林回廊……看得人眼花撩乱。晚餐上的酒菜亦是极尽奢华之能事,虽说我不像花师父那样对美食有研究,但也看得出无论做工或食材,这些菜餚都是一时之选。 在我们用餐的时候,他的那些养女们便随侍在侧。虽个个沉默不语,但手脚俐落。我见她们最多都不过十来岁上下,但神色间的沉稳与冷凝,实在不若一般天真烂漫的女娃。 霍公子在席间相当热切地与我攀谈,却看也不看师父一眼,也没同他说过一句话。我的视线总忍不住瞟向师父,不过他一贯的没表情,我也看不出个任何端倪。 倒是小蝶,整餐饭下来都不见踪影,霍公子说她白日一阵闹腾,累了先去休息,我也不好多问。 吃饱喝足后,他的那些养女们领我们到各自的房间,我跟师父一人一间……啊……那岂不要跟师父分房睡了?我瞄了师父一眼,他默不作声地随着女孩的指示,进了房门,我只好摸摸鼻子,自讨没趣地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果然……会觉得悵然若失的只有我自己啊…… 我闔上房门,放下行囊,转了转僵硬的颈脖,拿出火石,点着了烛火— 火光一亮我便尖锐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往后退了一步。 眼前在烛光的掩映之下,突然出现一排低垂着头的少女。 我必须得紧摀着嘴,才能阻止自己大叫出声。 明明踏入房内时完全没有活人的气息!而、而且……若仔细一瞧,这些少女的身躯呈现半透明,房内明明没有风,她们的衣裙却微微翻飞……这、这不是人称的「活见鬼」是啥?! 她们之中的一「人」抬起头来—幸好并不是青面獠牙的样子,而是平平凡凡、秀秀气气的孩子脸,否则我应当会立刻夺门而出。 「公子,」她朝我福了福身,纯稚的童音显得有些縹緲,彷彿是从更远处传来。「以这种方式出现,真是对不住,希望你不要害怕。」 怎么可能不害怕!任谁都会害怕的好吗?! 我缓缓放下摀着嘴的手,身躯仍旧微微颤抖。我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顺利发声:「你……你们是谁?!」 少女看着我,乌黑的瞳仁大得几乎见不着眼白。她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道:「公子,你听说过惑精吗?」 惑精? 我曾听黑师父说过,那是一种可自由幻化为人形的精怪,喜欢吸取人类的精气,多在荒野或树林间出没,迷惑落单的樵夫或猎人,供他们取食。 那时,我将之当成床边的鬼故事听,没想到,少女竟会提及这种怪谭。 我点点头,道:「曾听我师父提起过。」 少女平平缓缓地又说:「那位……霍公子……他便是这种精怪……他专收我们这些出身贫困的孩子为养子、养女,吸取我们的阳气……久而久之,他的力量越来越强大,维持人形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他甚至找到了一种阴毒的方法,可以获取更纯粹的黑暗力量……」 少女停顿了一下,我听得出神,忙问:「什么方法?」 少女眼也不眨地说:「炼鬼。」 炼鬼,指的是将活人活活闷死在施了咒法的大瓮中,因此法而死的人灵魂将永世不得超生,其魂魄为施法者所用。 「他吸取活人的精气,也吸取我们的灵气,我们被困在这宅子里,日日夜夜,受尽折磨,不得超生……而且,他竟然还抓了小蝶……」 少女乌黑的眼睛留下两行泪水,她身旁的女孩也都低头啜泣着。我这时才发现,少女的轮廓与小蝶,确实有那么一些相似。 「我不能让妹妹走上与我一般悲惨的道路,所以……公子……我们求您了……」她身子一矮,缓缓跪下,身旁的女孩们也一齐。 「喂,你们别这样……你说求我,可我不知该怎么做啊?」我有些慌乱,也有些无奈地说。 我只是来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坏人也许还行,鬼怪这东西,闻所未闻,难以想像,想帮也不知从何帮起。 少女跪着,抬眼望我,依旧是那不疾不徐的语调:「公子……请你……帮我们求求你师父吧……」 我一愣。师父? 「他带着的上古宝刀,可以斩妖除魔,他必定知晓该怎么除掉惑精!公子……你帮帮忙吧……」 师父他……知道……?为何……什么都不说……?而且,从小到大,我只见过师父们杀人,杀鬼这事,我真没见过呀! 我脑子有些混乱,反问少女:「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直接在我师父面前现身,向他说明来龙去脉?我师父心肠软,必定会帮你们的。」人说眼见为凭不是?若我向师父说起这些灵异之事,他不信我怎办? 少女看着我,摇了摇头。 「公子,你师父……煞气太重,鬼神无法近身。」 [瓶邪] 四十三、门后 (微H) 我在师父的房门前踱过来又踱过去,手抬了又放,举棋不定。 明明是温暖的夏季夜晚,我却全身爬满了鸡皮疙瘩,如坠冰窖一般,冻得很。 人与鬼,原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世界,如今这两个世界有了交集,总会让人开始质疑起过去原本牢不可破的信念与认知……我很确定我没有发疯,也不可能凭空幻想出这种光怪陆离的情节,但是……要说那在席间温和地朝我微笑的男子,其实是精怪的化身,我总是有种不真实感。 我面向着师父的房门,吁了口气,平復下心情。房内没点灯,想来师父已睡下。 我抬起手,敲了敲门,轻声道:「师父……是我,你睡了吗?」 我侧耳倾听,房内悄无声息。我皱起眉,心说:师父几时睡得那么死? 我不死心地正欲再敲,房门却突然开了一条缝,我大喜过望,正欲唤他,缝中便突然伸出一只手臂,猛然将我扯入房中。 房门再度无声无息地关上。 我被压抵在门板上。房内一片漆黑,我再如何努力眨眼适应,凭我的眼力,也只能看见模糊的黑影。 较之平时更高温的身躯贴了上来,连他身上的药草香气似乎都蒸腾着,浓郁得不得了。 我动了动唇,欲唤他:「师……」 才发出了一个单音,软嫩的东西便堵了上来—他一手揪着我的发,重重地吻住我。 嗯?这是怎的? 他热情得不对劲,体温高得不对劲,我也被他吻得头晕脑胀,浑身都不对劲……不对!得跟他说这重要的事! 「师…父……等……」我在他唇舌进犯间努力寻觅说话的空档,双手成掌,抵住了他的肩想推开他,他却纹风不动,甚至直接捧着我的脸,舌头更热切地纠缠我……我口中的津液来不及吞嚥,溢流下我的嘴角。 这哪招?他晚餐有喝酒吗?我不记得呀!还是说饭菜有问题……可是我很正常不是?除了看到鬼以外。 他的气息、唇上的触感、他的强势……笼罩着我、主宰着我……我的身体开始热了起来,脑袋却逐渐空白。 我从来就没办法抗拒他……无论是身体,还是情感……他的舌滑下我的下顎,舔着我的颈子,间或啃咬……一手则绕至我身后,摸进我裤头,直捣黄龙地蹭进我臀缝…… 我原本推拒着他的手掌,不知何时,搂他搂得死紧,全身上下和他密密实实地贴合着,他的高温传了过来,我的骚动传了过去,在下腹互相呼应着......他的手指运了劲,指尖探入我狭窄的穴口— 「唔......」 我咬破了下唇,一滴冷汗滑下我额际。站立的姿势穴口紧缩着,再加上毫无润滑,其实比想像中要疼上许多。 他手指动了动,似乎打算不顾一切地继续顶入,我赶忙求饶:「师父......我...疼.....」 内壁仍然十分乾涩,他若顶到底,我恐怕非死即伤。 他的手指顿住,然后撤出我体内。 我松了好大一口气。少了异物入侵的感觉,我的神智清明不少。抓着这难能可贵的理智,我赶忙开口: 「师父,我有件事要......」 「腿,张开。」 我的述说再一次被中断—他将我转过身背向他,扯下了我的裤子,这么说。 袭上下半身的凉意被他灼热的视线所覆盖......明明看不见后方的动静,我却能清晰地察觉到他的目光扎在我赤裸的肌肤上,刺痛、麻痒、颤慄......我的腿根颤抖了起来。 可是这地点是不是...... 「师…父……」我连叫唤也显得如此软弱无力,彷彿已经匍匐在他脚边那般。「不、不去床上吗......?」 这毕竟不是在自家宅子,在这静夜中,贴着门扇,作这档事......光想就令人不舒坦啊!师父这么心思縝密的人,又怎会思量不到?!! 「就在这。」他这么说。嗓音除了有些低哑,听不出任何异常。我动了动唇,还想再说服他,他的手掌已经一左一右地扣住我的臀瓣,向两侧拉开,然后有什么软嫩的东西,贴了上来...... 等!等等等!!! 我倒抽了好几口气—还记得先摀住了嘴—低叫道:「师、师父!!别!别舔那......呀......唔唔.......」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在门后,让我张开了腿,舔我那处......!这简直太羞人、太惊世骇俗、太.......难以形容......!! 而且,这是要我怎么忍住声音啊啊啊啊!! 那湿软无骨的东西先是细细舔遍了每一瓣皱摺,待花穴受了刺激,徐徐绽开之后,便老实不客气地顶入我体内— 「呜.......」我哀鸣了声,下意识地想缩起腰身,却因臀部被他抓握着而徒劳无功。 [瓶邪] 四十四、坏孩子 (H) 那软嫩的东西在那处鑽啊鑽的,进进出出,感觉很是怪异……不至于疼痛,但是那种湿湿痒痒的感受,该怎么说……就是难捱。 我可以感觉到被他舌尖滑过的地方开始蠕动了起来,一阵缩,一阵放,努力想箍紧那滑溜的舌尖,却老是被它溜走……原本乾涩的甬道开始汩汩涌出热液,和着他的唾液,那种湿湿黏黏的触感更加重了被挑起的搔痒,空无一物的肉壁不断收缩带来的则是益发强烈的空虚…… 师父舌头移动带出的水声越来越明显,稠滑的汁液顺着我的腿根流下……我一手紧紧抓着门框,一手摀住嘴,双膝抖得几乎要站不住。 「师…父……别再……舔……呜呼……呃……」 双眼蒙上了我自己哈出的热气,我的声音从掌后透出,闷闷的,低抑的。 师父撤出了舌,我紧绷的身子才稍稍放松一会儿,他便将我的臀瓣拉得更开,噘起唇贴上那软嫩的洞口,不住吸吮。 我当真要疯了。 「不—行!师父……不要!放开!……啊啊……真的、不……」 怎么能……吸…那里……!!这么脏的地方,会弄脏师父的……!! 羞耻、惊惧,混合了快感让我忘了被发现的顾虑,松开了手掌哭叫着。那唇不顾我的哀求,依旧贴着我的穴口,顺着它开闔……师父的触感、师父的吐息、师父的……我抽搐着,眼泪不停不停滑落,身体好像变得不是自己的,我完全无法预料,下一秒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样甜蜜的折磨不知过了多久,师父终于退开了唇……我依稀还能听见他吞嚥的声响。 「吴邪……」他唤我,是没有刻意压低的音量,可我喘得像是要断气,压根儿没有馀裕干涉他。 「你这儿……一直在收缩……」他的长指伴随他嘶哑的嗓音,拂过我狼籍一片的洞口……他所说的画面,光是想像就让我羞愧欲死。 「师父……求你…了……」前方的分身胀硬得发疼,后方的花穴又空虚难耐,搔痒不已……我的手指蜷曲着,指甲刮过木质的门框,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我想要……好想要……没办法再忍耐了……被发现也没关係……什么都管不了了…… 「求我什么?」与他高温的吐息和手指相比,他的嗓音淡然得不像话。他的指尖探入我已变得松软的穴口,刻意地,并不顶入。 「想要……你的肉棒……插进来……肏我、肏我……」 在这静夜中,我只隔着一扇薄薄的门,摇摆着腰身,哀求着男人进入我,而这男人,还是我师父……这种违逆伦常、惊世骇俗的行为,让我的血液奔腾着,脑袋一阵轰鸣,眼前看出去,不知为何,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腥红的血雾。 师父不再说话,我只听见衣物的窸窣声,然后,一个高温如烙铁的坚硬物事毫不留情地贯穿了我— 『碰!』 后方衝撞的力道之大,我整个人撞上了门扇,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我没有心思再去想会不会被发现的问题,因为师父开始摆动起腰身,又快又猛,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高温烧灼着黏膜,甬道被撑开到极致,体内泛起被填满的战慄,同时也有快被撕裂的恐惧…… 我一手抵着门框,免得自己一再地朝门扇撞,另一手则本能地往后伸,想要阻止些什么……掌心抵上了他的腿根。 「师…父……慢…点……」这种力道、这种速度、这种高温……重复着完全的胀满,与完全被掏空的过程……我几乎没办法顺利喘气,脑袋像塞满了棉花团,晕乎乎的,一片空白。 我抵抗他的力道软弱得几乎只像抚摸,他伸手,一手覆上了我撑在门框上的手背,与我十指相扣着,另一手则绕向我胸前,搓揉着我已然硬挺的茱萸。 他将我更往门扇抵,直到我的分身头部传来木头特有的冷凉温度与质地……我等于是夹在他与门扇间,冰冷与火热,坚硬与柔韧,两种相反的触感,包围也错乱着我…… 他似乎听进了我的恳求,缓缓地撤出我体内后,再一吋吋地顶入…… 「呵额……嗯……」我拉直了背脊,自灵魂深处发出一声吟哦。他放缓了速度,我是可以喘口气没错,但相对的,被进入、充满的感觉却变得更为深刻且强烈……黏膜的每一处都随他一吋吋地深入而骚乱着,天旋地转、目眩神迷…… 我的前额抵着门扇,重重地喘气,全身上下都在发烫,被进入的那处尤其热得厉害……像是要融化掉那样…… 「师父……好…深……嗯……好……棒……呀啊!」 他用力撞了我一下,然后又恢復轻抽缓送......时重时轻,时快时慢,牵动着我的神经末梢,也将我的慾火蓄积到了最高点。 我的分身顶端溢出大量的蜜汁,他的手掌下滑,握住了我。整根棒身在他指掌间来回摩挲,湿淋淋的。随着他每一次猛力衝撞,分身总会不由自主地往前碰触到门扇。 「坏孩子......你弄脏门了。」 他带喘的哑嗓拂过我的耳廓,激起我一阵颤慄。他描述的场景让我羞赧得胀红了脸。 「对不…起......啊啊…....」他猛然顶到最深,再撤出。 「对不起什么?」他持续着腰身的摆动,同时将指尖微微探入我分身顶端那小小的开口— 「呜啊!」我仰起头,高亢地惊叫出声。 这是什么感觉?!那地方,也能这样碰的吗?!好奇怪......想尿尿......也想射精.....太奇怪了呀!! 「师、师父......别碰、那......好奇怪.......别.......哦啊......」我扭着腰,想躲,却反而让他的指尖在脆弱的尿道口旋绕着,造成更大的刺激。 「对不起什么?你还没回答。」他咬住我的耳垂,我吃痛地瞇起眼。 不行了......好想射……拜託...... 「对不起......我是淫荡的...坏孩子......我想...射......师父......求你......」 [瓶邪] 四十五、还早呢 (H) 不断累积却迟迟无法衝到顶点的渴望让我烦躁不已,那温柔的轻抽缓送没办法满足自骨髓一阵阵泛起的飢渴......前方的分身受到的刺激,连带地让后方的花穴紧缩起来,期待着更强势的佔有与充满。 我仰起头,手往后伸,勾下他的颈,舔上他的唇。 「师父......求你......弄坏我......」 我想被他粗暴地插入,想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想体验那种全身痉挛,脑袋一片空白的顶极感受。 我听得他尖锐的抽气声,然后颈子一痛—他的齿列深陷,狠狠咬了我一口。 「你真会逼疯人。」他的低喘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飘散。 疼痛与慾望包围了我,我没有办法回应他,背部传来重压,他逼我弯身,然后扣着我的腰,开啟了狂风暴雨的抽送。 「啊啊……呜……呃……呵……啊……师…父……太……啊啊……」 我双手成拳,抵着门扇,随着他的撞击,像条无舵的船一般不住摇晃……黏膜缠绞的声响、肉体撞击的声响,坦率而直白……体内分泌的汁液受到挤压,溢流下腿根,滴落地板…… 「爽吗?你夹得好紧……」他的唇落在我绷直的背脊,伴随着间歇的啃咬,于我此刻无比敏感的身子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我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小腿肚绷得死紧,腰际又痠又麻。 「啊……师父……好爽……哈啊……我要…射了、我要射了!呜呜!」 我颤抖着,前方的分身喷溅出白浊的体液,后方的洞口痉挛着,夹紧了里头火烫的棒深,滚烫的体液瞬间射入我体内。 我软绵绵地偎着门板跌坐在地,下半身感觉既黏腻又狼藉,但我喘得快断气,也没心思理会。 师父拽着我的手臂,抱我起身,将我放在床上。他的身躯压了上来,我反手揽住他的颈子,贪恋地嗅闻他身上的味道。 他低头,寻找我的唇,同时分开了我的双腿…… 我驀地弹开快闔上的眼皮。 「师……呜!」 他挺腰,再次进入我,而我本能地抬高双腿,环住他腰身。 怎么还……?!! 「师父……我不……嗯……」我的拒绝被乳蕊上的一个吸吮所中断。 「你不是想被弄坏吗?」他的舌尖来回刷弄我肿胀的果实,间或用力吸吮,发出嘖嘖的声响。「现在还早呢。」 我啟唇,想要反驳,他却架高了我的双腿,开始猛力进出……我好不容易凝聚起的清明又开始涣散,本以为已经获得满足的那处,再次骚乱了起来。 只是我的腰……真痠哪…… 「唔嗯……啊……师父……饶了……呜……别顶…那……哈啊……」 我又是哭泣又是浪叫,语无伦次……指甲深深陷进他柔韧的背脊,他却恍若未觉,只一逕抓着我的腿根猛操。 「吴邪……吴邪……吴邪……」 他似入魔一般,作着重复的动作,唤着重复的名字……我将头颅埋进他肩颈处,连同滑落的泪一齐…… 不知为何,师父今晚唤着我的方式,感觉好哀伤…… [瓶邪] 四十六、求救 「公子、公子!!求求您!!快醒来呀!公子!……」 哪来的小虫,嗡嗡叫的声音真的好吵……再让我睡一下吧……我真的好累,全身骨头像是要散架那样…… 「公子、公子……」 嗯……?小虫说的是人话呢……好稀奇呀…… 好像……不太对……!! 我驀地睁开眼,刺入眼帘的日光让我的瞳孔缩了缩。我连眨了好几次眼,才终于适应了光线,然后— 我对上了一双乌黑的眸和一张半透明的脸孔。 「哇啊!」这下我真清醒了。我从床上弹起来,往后缩,又察觉自己不着寸缕,赶忙拉了丝被遮掩。「你、你……怎么会……?!」 我指着眼前的少女,口齿不清,只差没口吐白沫地昏倒过去。 一夜放纵的性事过后,迎接我的竟然不是师父的怀抱,而是全身半透明的女鬼,任谁都无法接受吧! 少女(鬼)几乎没有眼白的眸子流露出惊慌和泪光,她焦急地开口:「公子,对不住,我不是故意吓您,可是小蝶……那惑精要将小蝶封罈了,您快救救她呀!我求您!」 什……?!那……师父?! 我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搜寻师父的身影,这才察觉房内除了我与那女鬼之外,空无一人,师父不知去哪了。 哎,师父不在,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跳下床,草草穿了衣服,顾不得下半身仍一阵一阵的刺痛,三步併作两步,衝出房门。 这宅子这么大,我压根儿不晓得上哪找人。那女鬼也没跟上来,我就像隻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偌大的宅子里瞎转悠。 就在我转过一个回廊之际,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微弱的......说话声和......哭声! 我精神一振,循着那细弱的声线而去,想也不想地,推开离我最近的一扇门— 房内,白衣男子回过头来,对上了我的眼。而,在他脚边,摆放了许许多多,大约及他膝头高的大罈子,上头封着符纸,符纸上用硃砂笔画着些看不懂的符号。 我的眼皮一跳,全身僵直,佇立在门边。 在推开门的时候,我未及细想,只顾着要确认小蝶的安危,但现在这种像是擅闯他人私人空间的行为,还是在主人面前,一时半刻之间,我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出乎我意料之外,反倒是男子先开了口: 「小兄弟,你如此仓皇,是为了何事?」 他的嗓音平静而和缓,再次出乎我意料。如果那女鬼所言为真,那么这些罈子里装的,可能都是那些小孩儿的尸体,他被这些东西包围着,让我撞个正着,竟能够如此冷静......这要不是他反应迟钝,便是他胸有成竹,无所畏惧...... 我动了动唇:「我......」 我现在脑袋还混乱得很,却相当努力地运转着,想找到一个适切的,能放松他戒心,又能救出小蝶的说词:「我、我有事想与霍公子商量......」 怎么办?!实在想不出来呀!师父在这种关键的节骨眼儿,究竟去哪了?! 我脑子都快烧了,男子却勾起一抹好优雅的微笑,道:「当然没问题。把门关上吧......请坐。」他比了比他身旁的座椅。 现在已经箭在弦上,只得走一步算一步。 我跨过门槛,进了房,反手关上门,缓步走向他。他专注地看着我,那种眼神令我不安,感觉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那般...... 就在我正要落坐时,他突然探手,抚上我的颈子— 我吓了一跳。不只因为他突兀的动作,也因为他手指的触感......冷凉而坚硬......实在不像是人类的皮肤。 我努力压抑下闪躲的衝动,任他的指尖在我的颈子上滑行。 「我真没想到......小兄弟你看起来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在男人身下却这么骚啊......昨晚你的叫声,可让人连骨头都酥了呢......你师父真是好福气......」他温温缓缓地说,手指在我颈子上轻点着......我脸一红,突然想起颈子上有什么—昨晚师父咬出来的齿痕和吻痕。 不过.....他的话和他的碰触......是不是曖昧了点.....难不成,这妖怪有某些......奇怪的偏好??!! 我脑中灵光一闪,顺势抓住他的手,眨了眨眼,硬挤出一点泪花,楚楚可怜地说:「霍公子,你一定要救我!」 [瓶邪] 四十七、黑暗香气 男子狭长的眼瞇了起来。 「哦——」他反手扣住我抓住他的那隻手,将我整个人拉近。「愿闻其详。」 我几乎快要与他贴在一起,近得我可以嗅到他身上的气息……那是一种浓郁而甜腻的香气,呛得我发晕……我得用尽全身气力才不让自己呕出来。 「我……」我因为反胃,嗓音嘶哑哽咽,听来倒别有一番哀伤感。「我从小……被师父收养……他一直…逼迫我……做这种事……我表面上迎合他,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了……」 话尾终了,我还吸了吸鼻子,眨落一滴眼泪。 对不起了……师父……我在心里愧疚地道歉。 「真可怜。」男子这么说,嗓音中却没有任何怜悯的成分。我正暗忖着他是否识破了我蹇脚的谎言,便突觉腰间一紧— 他揽着我的腰,将我搂进他怀里……我无法控制地全身僵直,他则是俯下头,鼻尖触着我的颈项。 「可是啊……」他在我颈旁开口,冷凉的吐息拂过我,我全身寒毛直竖。「我可以理解你师父……你身上……有种黑暗的香气……真让人受不了……」 我垂眼望他,悚然一惊— 不只是因为他诡异的话语,更因为他逐渐转为血红色的眸子。 所以他当真是妖怪?! 一直到此时此刻,我对于昨晚及今早撞鬼的体验,都仍是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受—会不会其实……全都是我自己的幻觉呢……?我不只一次这么想……然而,就在我对上他血红眸子的瞬间,我心中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 我所面对的,真的不是人类! 我垂下眼睫,掩去了眼底的震惊,故作囁嚅地说:「我……我不明白……」 我是真不明白他所言的黑暗香气为何,我自己从未闻过,师父也未曾提及。不过这应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只是顺着他的话,且走且看。 男子轻轻笑了起来,他的手不知何时,摸进了我的衣襟……我颤抖了一下。 不会吧……他真有那种兴趣?!!! 「我可以帮你,脱离你师父,你从此可以过着无忧无虑,衣食无虞的生活,但相对的……给我一些报酬,应该不过分吧……」他的手指,拧住了我一侧的乳蕊,我低低地倒抽一口气。 好噁心……我的反胃感益发强烈,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爬了起来……跟师父的抚摸,总能带给我的战慄感完全不同……他的手掌冷凉湿黏,我彷彿全身被虫子爬满那般不自在。 可是已经到这节骨眼了,戏总得演下去不是? 我反手环住他的腰,脸埋进他胸膛,屏住呼吸,故作娇羞地道:「当然……我从此……就是你的人了……你要温柔点……」 娘的!我真的快吐了!我真不是演戏的料啊! 我听得他兴奋地喘气,双手在我身上游移着,皮肤上隐隐泛起绿光,现出古怪的纹路……我心中忐忑,暗忖:这可不妙!我是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找机会拯救小蝶是没错,但现在他注意力完全转到我身上,倘若换我被他封进罈子里,现下师父不在,又有谁来救我啊!? 我心跳得飞快,脑子加速运转着,却想不出任何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他带喘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乖孩子……你先到我房里等着我,我一会儿就过去……我们可以好好快活快活……」他的手掌揉捏着我的臀,我僵笑着,假意贴着他,扭了扭身子,迷濛着嗓音说: 「我们……不一起过去吗……我等不及了……」 唔……师父在床上的『训练』还是起了点作用……至少勾引的话不用多加思考,信手拈来就脱口而出。 他突然敛起了笑,定定地看着我。我努力维持脸上表情不变,心中却惴惴难安,思索着我是否太过急躁,露出了破绽。 他看了我一会儿,又重新勾起笑顏。 「好啊……那你帮我……封起这罈子吧。」 [瓶邪] 四十八、接刀 我眼皮一跳。他自怀中掏出一道约莫手臂长的黄符,上头用硃砂笔写满奇形怪状的文字,递给我。 「就这罈子,将符贴上去,便成了」他比了比一个离我们俩最近的罈子,这么说。 我望着那罈子,心脏怦怦地跳。 小蝶……会在里头吗?她还活着吗……?把符贴上……她会怎样……? 我接过黄符,走向那罈子……我感觉他的视线扎着我的背……我在罈子前站定,深吸了一口气,用我最快的速度起脚,踹破了那罈子— 『匡瑯』一声巨响,伴随着刺鼻的腥臭味……自破碎的罈中涌出不知名的,黑乎乎的水……那水像有生命一样,匯聚之后,直直地流向我…… 我下意识地想后退,背后却袭来一股劲风,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下一秒,我被人掐住了颈子提起来。 「真是可惜……本来还以为……在杀了你之前,可以好好享用一下的……现在看来没这机会了……」 他的手劲很大,我的脸胀成了青紫色,眼睛几乎要爆凸出眼眶。 所以……那罈子里的不是小蝶!!他故意试探我?!那小蝶呢?!!…… 缺氧让脑子逐渐停止运转……也许……我可能会比小蝶先走一步也说不定……我朦朦胧胧地这么想着…… 正当我抵抗着他的手掌逐渐无力垂下之际,房门传来一声巨响— 『磅!』 「该死的妖怪,这次总算逮着你了吧!还不快放开那小兄弟!」 不知是谁,中气十足地大吼。我感觉颈上的箝制松了开,我像只软绵绵的布偶一般跌坐在地,剧烈地咳嗽。 男子漫不经心的嗓音响起:「死胖子……你可真不知死心……啊……张起灵……果然你早认出了我……」 师父的名字让我的心口提了一下,下一秒,我的头皮一痛,男子扯着我的长发到他身前。 我见到碎裂的门扇旁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圆胖的壮汉,一身黑色劲装;另一个则是师父……他面无表情地站着,刀已在手。 男子用力扯着我的发,逼我仰头,我咬住唇,嚥下一声痛呼。 「所以,你派你的徒弟来,想干扰我,是吗?……呵呵……这孩子对你而言,原来也不过是颗棋子而已……不过他会是我极丰盛的大餐……你们藏在他身体里的东西……真不是普通的黑暗……呵呵……嘻嘻……」 我当真听不懂他的话……我身体里,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师父与这妖怪,不是第一次见面。 师父没有看向我—我一身狼狈,他还是不看也罢。他只静静望着男子,淡淡地说:「你放了他,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命。」 男子的反应是放声大笑。 那绝不是人类会有的笑声。那笑声非常尖锐,刮得我耳膜生疼,头痛欲裂。师父和胖子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神色变也没变一下。 「你真以为我还是几年前的我吗?张起灵。我的力量……已经不同以往……再加上你徒弟的……搞不好你们两人,也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 他又发出一连串怪笑声,我闭上眼,头疼得实在受不了,接着,肩膀传来一阵剧痛— 「张起灵,亲眼看着徒弟死在自己眼前,是什么感觉……嘻嘻……」 男子用力咬住了我的肩头......不!那感觉不仅仅是咬住,深陷进皮肉的齿就像钢刀一样尖锐,而且正在无止尽的延长……往下鑽入我的体内,穿透我的骨与肉…… 难以想像的剧痛让我哭叫出声,大量的热流涌出,覆盖了我半身,从我的指尖滴下,空气中全是血腥味…… 好痛、好痛……师父、师父…… 眼前的世界全被血红色覆盖,师父也是,那胖子也是……我希望能够立刻死去,不要再承受这种痛苦…… 但是在剧痛的同时,又有另一股深沉的愤怒从心底涌出…… 该死的、下贱的东西……胆敢对我……难道不知道我是谁……我要杀了牠、杀了牠…… 我要杀光他们! 痛觉奇异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强烈而明显的杀意和……力量。 眼前看出去还是一片血红,但每个人的表情与动作却是如此清晰,所有感官变得无比敏锐……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感觉到我可以轻易地,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首先我要宰了这隻胆敢伤我的虫子! 我对上了师父的眼,我不知道在他眼中的我是怎么样的,但他的表情……不知为何,看来好哀伤…… 我缓缓抬起手,师父几乎与我的动作同时— 他举起手中的刀,用力一击刀柄,那刀,便径直地朝我面门飞来,劲风刮得我脸颊生疼。 运劲提气、顺应来势...... 鬼使神差般,这个口诀在我脑中响起,牵动了我的掌、我的臂、我的肩.....我挪动没被咬住的肩膀,抬起手臂,刀锋贴着我手掌掠过,我收拢五指,抓准时机握住了刀柄,用劲往斜后方一刺— 「嘎啊————」 肩上的压力消失,尖锐的惨叫和瞬间瀰漫开来的腥臭味让我的脑袋一阵剧痛,我松开了握住刀柄的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瓶邪] 四十九、你乖 肩上又刺又麻又疼的感觉,让我缓缓睁开眼......强烈的昏眩感让我难受地再度闭起眼,再睁开......重复好几次。 微凉的手掌抚上我的额,淡然的嗓音响起:「醒来了?喝药。」 我的眼珠往身侧瞥去—现下我连转动头颅,肩膀都一阵阵发疼—师父正端着碗,坐在床沿。 我点点头,他伸出手,协助我缓缓坐起身,然后将碗递给我。 「这是麻沸散,可以止痛。」他说。同时替我拭去额上的冷汗。 我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啜饮着。另一道豪迈的嗓音响起: 「喂,小兄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武功便如此高明,还当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哈哈!」 我吞下口中的药汁,往声音的来源望去— 是那一身劲装的胖子,他坐在房内的圆桌旁,笑咪咪的。方才我的视线被师父挡住,是以第一时间没有发现他。 武功......高明......是说我吗......? 麻沸散开始发挥作用,肩膀不再痛得那么厉害,取而代之的,是我被称讚得晕陶陶的,像是要飘起来那般。 我还来不及谦逊一番,便见那胖子转向师父,道:「小哥,你也真是!当初我们讨论诱饵的时候,你怎不说你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徒弟!如果早让他出马,诱出那惑精,我们便不用追这畜生追得如此辛苦了!」 师父一逕地沉默,我却突然想起— 「请问......小蝶......小蝶还活着吗?」 我踹破的罈子里不见她的踪影,闹腾了这么一阵,究竟她是生是死? 胖子看向我,笑着点点头。「小兄弟放心,多亏了你,那惑精还未来得及对她施法,我们救出了她,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我松了好大一口气。幸好、幸好......我如此鲁莽的行动,还绕了这么大一圈,终究起到一点作用,拯救一条无辜的性命。 那胖子倾身,用热切的口吻续道:「小兄弟,你身手这么好,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猎杀这些妖物的行列?!我们......」 「胖子。」师父平然的嗓音突兀地打断了他:「吴邪需要休息,你先出去吧。」 胖子住了嘴,神色古怪地看着师父,似欲言又止......最后,他摆了摆手,站起身。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捨不得......我先走了,小兄弟,好好养伤啊!」 胖子走了之后,房内突然陷入一种不自然的静默......我默默啜着药汤,偷覷着师父— 他的目光落在房门口,不知在思考什么,脸上的线条有丝冷肃,周身的气息也是......冷凝而不易亲近...... 我吞下最后一口药汁,垂下头,捧着碗,吶吶地说:「师父......对不起。」 师父抽走我捧着的空碗,站起身将它放到桌上,漫声道:「为什么道歉?」 我搔了搔头,有些懊恼地道:「我……不该衝动行事,不该不自量力,不该让你担心,不……」 他猛力将我搂入怀中,力道之大,我的鼻尖狠狠撞上他的胸膛,隐隐作痛……但我不以为忤,反手环住他,深深嗅闻他身上的气味……他身上的药草香气抚慰着我,不久前光怪陆离、血腥扭曲的一切,这才彷彿逐渐离我远去…… 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心,我听得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别再有下次了。」他这么说。平然的嗓音中仍听得出一丝未退的紧绷。 我在他怀中点点头。 这回,我是真的太衝动了。想来当时,师父应当是离开去找帮手来制服那惑精,但他没料到的是:会有女鬼找上我求助,以及我会不顾一切地跳下去搅和。 如果师父和胖子他们再慢上一些,恐怕他们也要在那成堆的罈子里寻找我了……一思及此,我抖了一下,他似有所感,手臂收拢,将我搂得更紧。 「师父,你本来……就认识那妖怪吗?」我问。 他抚着我的发,道:「嗯,一见便认出了。为了通知胖子,花了些时间。」 我想了想方才胖子的话,又道:「那……不告诉我,是准备拿我当诱饵吗?」 他退开了身子,瞪着我。「本就不打算拿你当诱饵,就你这笨蛋自投罗网。」 呃……看来是胖子误会了…… 「不过……」他再度开口,语调缓和许多:「也多亏了你,那小女孩儿才能得救。」 他揉乱了我的头发。「算是误打误撞吧。」 哎?!怎么我的功勋就这么轻描淡写?! 我撇撇唇,不满地再度窝进他怀里,蹭了蹭,腻着嗓子道:「师父……那胖子称讚我武功高强呢!你怎么看?」 快称讚我吧快称讚我吧……我微持着脸部表情的平静,内心却臭屁着,期待来自他的讚赏。 他垂眼睨我,脸上表情一丝波动也无。「还行吧。」 还……??!! 我推开了他,气结。大声嚷嚷着:「岂止还行!我就这么伸手一抓,就抓住了你送来的刀,然后再这么一刺……」我比手画脚。「这根本就……」 他弯身,唇贴上了我……我眨眨眼,满腹自吹自擂的话就这么蒸发掉了。 我在轻轻印上的唇瓣中察觉了许多情绪:怜惜、懊恼、惊魂未定…… 「吴邪……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他在我唇间低喃。 我眨了眨眼。我鲜少见他这样……烦躁、乞求、忧伤……是的,忧伤,不管是此时,或是他将刀送向我那时,我感觉到的,都是忧伤。 究竟为什么呢……? 我拉下他的颈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主动让两人的吐息都变得紊乱、火热…… 「我不会离开你……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走……」我捧着他的脸,舔着他的唇,轻声回应。 他深幽的黑眼中似乎闪过了些什么,没再说话,压住我的后脑勺,与我的舌尖纠缠…… 「唔……」我揪着他的衣角,被他吻得软绵绵地向后倒,他顺势上了床,压在我身上。 他的重量、温度、气息……让我毫无抵抗力地兴奋了起来,只是与他亲吻而已,下半身便胀疼得很。 我分开了双腿,主动环上他的腰身。 「师父……师父……」我抬高腰身,蓄意贴着他的下体磨蹭,在他唇舌间含糊地唤着他,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经过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事件,我在鬼门关前绕了这么一遭,差点从此与他天人永隔,我现在只想用行动来证明:我还在他身边,还能碰触到他,而他,还属于我…… 他退开了唇,白皙俊美的脸孔泛起红潮,还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压抑。 「嘘……你乖……你受伤了,不能……」 [瓶邪] 五十、诚实 (微H) 他难得语调仓皇,匆忙地想退开身子,却因我收拢双腿而无法如愿。 我勾起唇角,舔着他的下巴、他的颈子……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颈动脉的搏动益发明显。 我的手滑进他衣襟,轻抚着他高温柔韧的肌理,满意地察觉掌下的肌肤一阵阵绷紧。 「我向来不乖……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细声细气地说。 师父白玉般的耳廓如今成了艳红色,闃暗的黑眸深不见底,没有半丝光亮。他扣住了我摸入他衣内的手腕,粗喘着道:「别闹了……吴邪……你真的……」 好吧,他不让我摸,我摸自己总行吧。 我恶作剧的笑意不减,用没被他抓住的那手,慢条斯理地扯开了我自己的衣襟……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暴露出来的肌肤、胸膛、乳蕊……我舔湿了自己的指头,然后抚上自己胸膛,搓揉起那小小的稚蕊…… 啊……师父正看着我……做这样羞耻的动作……乳芯还淫荡地硬挺着……真是……好色…… 我瞇起眼,哈着气……这念头滑过脑中,身体似乎变得更加敏感……我难耐地扭动上身,哼吟着:「啊啊……师父……师父……」 指尖碰触到的蕊芯已从原本的软嫩变得肿胀,一碰便又刺又麻,痒得受不了……我甚至觉得我可以就着这状态便高潮。 师父扣着我手腕,一阵使力— 「该死的!」 我听得他低咒一声,抓住了我抚摸自己的那手,然后将双手一齐,牢牢压制在我头顶。 接着他俯下头,咬住了我的乳头。 「呜!」 果然被他碰触引发的快感,跟自己抚摸的,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我弓起身子,挺起胸,似无言乞求他更多的宠爱。 「淫荡的傢伙……」他吸着我的乳蕊,含糊不清地说:「该被好好打一顿屁股……」 「啊……嗯……师父……」我难耐地扭动着。他时而啃咬、时而舔舐……疼痛、搔痒、酥麻……交替着,爽得我语无伦次:「请你……啊……惩罚你……淫荡的徒弟……」 「闭嘴。」他恨恨地说,语调现出了怒意。腾出了一手,粗暴地拉扯我另一侧寂寞挺立的乳蕊,我又是一连串迭声浪吟。「别再勾引我了。」 他粗暴的手劲让我有些疼,但我却忍不住想笑。 我真爱看他这个样……焦躁、热切、坦率……不再是那副难以亲近,心思难测的模样。 「师父……」我不满地转了转手腕,却被他抓得更紧。「我也想摸你……」 这样我根本抱不到他,也感受不到他的体温,不公平啊! 「不准。」他头也不抬,丢下这句。「你有伤在身,安份待着。」 我扁扁嘴,心头虽暖暖甜甜的,但下意识地就想顶嘴:「可是……嗯嗯……」他的唇舌一个下移,我便只剩耽溺的轻吟。 衣物一件件被褪下,唾液的水光自我的胸膛迤邐开,漫至我的下腹、侧腰……他舔着我的腰线时,我真觉得我要疯了…… 「师父、师父……求你……」我摆着头,兴奋的眼泪、未及吞嚥的唾液不断溢流……我烦躁地弹跳着腰身,扭动着身躯,满心期待他能舔我胀疼的那处。他却不知是无心还故意,唇舌在我下腹游移,就是不碰触我充血的肉茎。 「求你……哈啊……舔我……鸡巴……唔……」尊严什么的当真被我拋到九霄云外去,我只知我即将溃堤的慾望,需要他帮我紓解。 「好色的小孩。」他这么说。同时大掌捋住了我的男根,指腹摩娑着细滑的头部……我急促地换了一口气,正待哀求,他猛然张口,含住了我的性器。 「呜啊!」我仰起头,惊叫出声。 被口腔包覆的快感是顶级的……温暖、细緻、潮湿……而我必须说:师父口交技巧真不知打哪学来的,吸得我欲仙欲死……略带粗糙的舌面磨擦我的棒身和头部,双颊吸吮,咽喉顶弄……我的身躯绷得有如一张拉满的弓,声带拉扯着,竟然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好爽、好爽……天哪……太爽了……我被压制在头顶的双手紧揪着床单,牙关紧咬着……却仍不足以宣洩那灭顶的快感。 师父把我那处含得湿淋淋的,混着我不断渗出的汁液,流至股间,打湿了后方的秘所……他握住我男根的手掌松了开,改为按上我不断缩缩放放的洞口,先是指尖,然后是指节……然后第二根手指,亦是如法炮製…… 那两隻手指在我体内旋绕、鑽动,引发我内壁的震颤;前方的分身则在他口中吞吐着……前后夹击令我浑身颤抖,声音几乎由齿缝中挤出:「停下……来……师父……不行……不能那样弄…屁股……啊啊……我会……」 他吐出了我的男根,手指仍逗留在我体内搅弄着。他舔着棒身上镀满的汁液,咂着舌道:「都湿成这样了,说什么不行。」他手指一个后撤再顶入,带出满满的水声。「你的诚实呢?吴邪。」 他在我体内勾起手指,不断刺激致命的那点,我的呻吟跟着高亢了起来,喊出了他要的诚实:「啊啊——我……我喜欢……你……玩我的…小穴……呜额……那里……好爽……」 「好乖。」他说。又多放入了一根指头。我尖锐地连连抽气,男根随着我的颤动,体液喷溅得到处都是。 「已经吞了三根指头了……吸得真紧,先让你射一次吧。」 他喃喃道,长指猛烈而迅速地作动……甬道内的热液被他的手指挤出,淌下我的大腿。 他再度含入我的性器,手指用力抵住敏感那点……我哭叫出声,眼前一花,瞬间高潮了。 [瓶邪] 五十一、好像硬了? (H) 我神智空茫地瘫着,胸膛剧烈起伏,脑袋却像卡住了一般,什么也无法思考。 我感觉他松开了对我双手的压制,替我拭去脸上的泪水与唾液……微凉的手掌,轻柔的碰触,让我的神智一点一滴地凝聚。 「师父……」我像是叹息一样的叫唤融化在他温柔的亲吻中……他不知何时褪去了衣物,架高我的双腿,轻而缓地进入我。 紧密嵌合的感觉让我们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刚刚才用手指弄过,现在怎又这么紧了……」他的下顎收紧,一滴热汗滴落,破碎在我的唇瓣。 我的眼前再度雾濛一片,盈满泪光……我攀着他的肩,承受着那被填满的过程,轻声哼道:「嗯……因为师父的……太大了……啊……」那跟手指尺寸当真无法比拟的扩张感,让我咬住唇,皱起眉。 他停下了所有动作,拧起眉看我,我同样皱着脸,不明所以地回视他。 他叹了一口气。 「果然不能让你说话。」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便低下头,堵住了我的唇,同时腰身开始猛烈大起大落,在我体内进出。 「呜呜......!!唔唔......唔嗯......嗯嗯......」唇瓣被他封得密密实实,舌头也被他纠缠着,我所有的难耐只能化作无意义的单音—如他所愿。 好热......又好深......粗大的棒身侵犯着、烧灼着我,我的唇舌间充斥着他,体内也充斥着他,全身上下都被这个男人侵蚀到最深处,没办法再思考其他...... 啊啊…...怎么能......一直顶那里.......不行啊…....这样我又想射了......又要...... 我环住他的小腿肚绷紧,脚趾蜷着......他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彻底将我灭顶,我对汹涌而来的快感毫无抵抗能力,只有投降的份。 师父就在这时候松开了我的唇,我像是快要溺死的人那般不断张着嘴哈气,享受新鲜空气灌入口鼻间的重生感受。 「你喜欢被怎么肏?」师父的唇落在我耳畔,低问。相较于我喘得快断气,他除了有些微喘之外,竟还能平然地说话—我们的身体素质未免也差太多! 他的动作在问句出口的那瞬间,缓了下来。 「你喜欢这样轻轻抽动,还是像方才那样,用力干你......嗯?」他的舌鑽入我的耳道,翻搅出一片水声,我缩了缩颈子,哼吟了一声。 所以这会儿我又能说话了?哼哼,可真是双重标准! 在我体内的阳具搏动着,我知道他也已经快抵达临界点......尤其他节奏一缓下来,肉壁便宛如万蚁鑽动般,搔痒难耐,这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 我舔了舔唇,极尽撩拨之能事地答道:「我喜欢被师父......顶到最深......喜欢师父.....用力干我......干到高......啊啊…....」 他不待我说完便再度重拾那要掏空我整个人的节奏,响亮『啪啪』声证明了他一点也没有心慈手软,当真将我往死里肏。 我尖声哭叫,颤抖抽搐,紧紧抱着他,和他一齐达到高潮。 马车在山路上行走着,虽然有些颠簸,但可以避开毒辣的阳光,总是舒适些。 我们离开山上时是骑马的,现下我肩膀带伤,师父便雇佣了一辆马车,让我别牵扯到伤口......他在某些小事上,当真细腻得令我感动,只是— 「你一直摀着脸作啥?」 平然的嗓音这么问,我在手掌后翻了个大白眼。 我放下手,脸上热辣辣的,像是要烧了一般。 「你......你昨天怎没提醒我那是胖子的宅邸?」 今早我们要离开时,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师父,笑得那个曖昧的。 他大力拍了拍师父的肩,道:『哎,我总算知道你为何保护小徒弟保护得紧,不让他接触这危险的任务了。只是呢,他还有伤在身,你就把人家这样那样的......哈哈,小兄弟你别在意,我这是替你师父高兴,他一直这副面瘫的死样子,现在总算有了个上心的人,多了点人味,哈哈......』 胖子滔滔不绝地说,我的头则是越垂越低,巴不得地上能够突然开个洞,让我跳进去,永远都不要出来见人。 天哪!我在别人的宅邸都做了什么了......?!昨晚淫声浪语的场景歷歷浮现,我当真想当场昏过去了事。 所以说,为何这么重要的事他竟没提醒我!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在客栈之类的! 师父睨了我一眼,面无表情。「有什么差别?」 对,我相信他是当真觉得没有差别,但我觉得啊! 我再度摀住脸,哀号出声。 他又补了一句:「说了你就不浪叫吗?」 浪......?!又说得一付好似他是正人君子,我是淫娃荡妇的样子。 我放下手,胀红着脸瞪他,嚷嚷着:「你敢说你自己不爱听。」有时我忍住不叫,他还会恶意地撩拨我,或是玩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你问我答』,硬逼我叫,少在那儿装清高! 他平静地看着我炸毛的样子,突然勾起了唇角。 「我爱听啊,所以何必提醒。」 天杀的!这种无赖的话,搭配着他那温如春风的笑,漫不经心的语调,竟也能把我迷得七荤八素,我当真的是没救了...... 我感伤地再度摀住脸,肩膀却突然被他往侧边一扳— 嗯? 我莫名所以地放下手臂,发现自己被他放倒,头颅枕在了他大腿上。 他摸了摸我的头。 「还有一段路程,你歇一下吧。」 我转了转眼珠。 想来他是知我伤后气虚体弱,昨晚是以昏过去收场,现下腰也是痠的,体贴我来着......我在心里偷笑,像打翻了糖罐一样,甜滋滋的。 我挪移着脑袋瓜子,在他腿间找到了个安适的位置,心满意足地正欲闭眼时,忽觉哪里不对...... 「你在看哪?」 我正凝神观察呢,他无波的嗓音突地响起,吓了我一大跳。 我抬起眼望他,他也垂着眼看我,眼眸澄澈灿亮,如果不是我发现......的话,他还真像没事人的样子啊…... 我扬了扬眉,笑嘻嘻地比了比他腿间,腻着声道:「师父,怎么徒儿觉得......您好像硬了?」 [瓶邪] 五十二、取悦 (微H) 「你看错了。」他的表情一丝破绽也无,嗓音也是,这人说谎不仅不打草稿,还成精了咧! 我笑咪咪的,不以为忤。「是吗?」我说。下一秒,我的颊便偎了上去— 「怪了.....不用看的,也是这么硬啊…...」我漫声道,吊起眼看他的反应。 他垂下的黑眸微微转深,不过嗓音依旧平然得气死人:「脸,转过去睡。」他摆了摆手掌,明显地是要打发我。 那敢情好!哪还能让他继续装清高下去咧! 「不要......」我慢条斯理地说:「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我的颊蹭了蹭他腿间的隆起,然后在他灼人的注视下,伸出舌,舔上他腿间。 我听得他尖锐地倒抽一口气,压住了我的头颅。「吴邪。」 他唤我,但并没有说『停下来』或『不要』。那便是要囉! 我自动解读,同时拨开他压住我的手掌—如我所预料,毫不困难。 「嘘......」我的食指立在唇间,笑瞇的眼满载报復的小小快意,撩开他的长衫下襬。「你得小声点,否则车伕会听见。」 我必须说,一件事情,反覆练习,熟练度还是有别。想当初我连含进他男根都快窒息,现在倒是游刃有馀…...先是自动自发地舔湿那硕圆的头部,再伸舌,沿着那青筋毕露的棒身来回滑动...... 师父非常的安静......我不满地睨了他一眼。基本上,是安静得过了头—除了轻浅的吐息之外,他几乎没有发出多馀的声音。 哎,虽说我提醒他要小声些,不过忍功也不用这么高吧!莫不是我技巧太烂?!可看他硬成这样,又不像呀...... 我退开唇,咂了咂舌,挑起眼尾,有礼地问:「师父,接下来.....徒儿该怎么作呢?」 明明已经被撩拨起来了,还是这番八风吹不动的样子!哼哼!看你忍到几时? 我带着半恶意半挑衅的心思,却忘了:通常他不忍耐的时候,下场多是我—比较惨。 他垂着眼看我,黑眸如今已经一点光亮也看不到,他依旧默不作声,只探手揪住我的发,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他的硕大,顶入我的口腔。 「呜呜————!」直达咽喉的压迫感逼出了我的眼泪。 这人!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的! 「安静点。」他刻意压低的嗓音不知为何,让我的背脊泛起一阵酥麻。 这人......报復总是又快又狠......即使我是他的徒弟兼情人,他也完全没在客气。 我抬起泪光盈盈的眸瞪他,收到的却是反效果—我口里的男根足足又胀大了一圈,含得我齿齦发痠,唾液不断外溢,当真狼狈的紧。 他揪着我的发,性器抵着我的咽喉磨蹭了一阵,接着便开始前后挪移我的头颅,阳具时而贴着我的舌面,时而顶弄我的口腔黏膜...... 我任他摆弄着,同时调整我的呼吸,免得又发生前几次差点窒息而亡的惨剧......他顶得很深,我的鼻尖好几次抵着他的下腹,雄性的麝香气味窜入鼻中,直衝脑门,引发我一阵阵的昏眩...... 师父的......在我嘴里.....又大......又热...... 我的眼前因为吐息不顺而泛起的泪光一阵朦胧,脑子也运转迟缓......我没办法感受到其他,我只能感受到口中肉块的尺寸、硬度、压迫.......同时联想起:被这巨物进入时,那种既害怕被撕裂,又期待被填满的复杂感受....... 好像......不太妙...... 只是吞吐着他的阴茎,想着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我的下半身又开始骚乱了起来......仍微微刺痛的秘所不受控制地时张时闔,前方的分身亦开始充血肿胀...... 啊…...这身体......真是...... 我在昏茫中懊恼着,本能地探出手,要去抚慰自己胀疼的那处...... 「不准碰我东西。」轻轻的,却带着难以忽略的威吓嗓音响起,我快碰触到自己的手指顿在半空中,求饶地抬眼望他。 拜託......拜託......很疼啊…...胀得受不了...... 他定定地回视我,殷红得引人犯罪的薄唇动了动:「想要我碰吗?」 我口中含着他的阴茎,无法点头,只能眨眨眼......泪液顺势滑落,我希望能达到一点楚楚可怜的视觉效果。 他揪着我长发的手掌一阵使力,男根瞬间戳刺到最深,我在欲呕的反射间听见他瘖哑的低语: 「那你得多用用你的舌头,只是含着,我是不会射的......你也别想射。」 恶魔的威胁啊…....我欲哭无泪地想。 「唔......唔呼......唔唔......」奋力吞吐的喘息声,伴随着吸吮时的『啾啾』声响,繚绕在狭窄的马车内,被嘈杂的车轮滚动声遮掩。 我的尽心尽力总算取悦了他,他褪去我的裤子,长指攀上我挺立的分身,开始上下套弄...... 「嗯......」我自鼻间哼出一声甜腻的呜吟,腰也自动地扭了起来。 说来惭愧,儘管被口中的巨物抵着不是件令人舒爽的经验,但我的身体不争气,一被他碰触到便敏感得紧,连嘴巴发痠也像是可以忍受了。 「谁准你停下来了?」 原本已经松开我发丝的手掌再次压了上来,彷彿一种无言的鞭策,他用手指弹了弹我颤抖的棒身,以示警告。 「不想射了吗?」他淡淡问着,我却毛骨悚然,只得赶忙集中心力服侍他大爷。 只是......要一面被搓着下面,一面集中心力,真不是普通的难啊! 想要射精的衝动不断累加,我疯狂地扭着腰,蹭着他的手掌,他却依旧不快不慢地套弄着我。 我终于受不住,吐出了他的阴茎,低声求饶:「师父......求你......我想射......」拜託了......只要能让我射,要我说什么都无所谓。 他的回应是一把擒住我的分身根部,我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吟。 「我射了,你才准射。」意思是他大爷完全不打算让步就是! 我咬咬牙,心一横,索性坐起身,溜下座椅,跪在他双腿间,气闷地重新含入他的分身,吞吐、吸吮、舔弄.....同时手掌圈握着他的根部,微微套弄。 我感觉到他的男根在我口中开始搏动起来,他的长指穿行在我发间,微微收拢,他的吐息开始粗重......我知道我快达到目的了......我更加缩紧双唇,卖力吸吮着他,手掌也游移着,抚摸他下方的会阴、縐缩的囊袋......终于我听见他低喘一声,用力压紧我的后脑勺,在我的咽喉深处射出。 师父射的......好多......明明昨晚也有作不是?还是说昨晚那样,根本不够他塞牙缝...... 我转着眼珠,胀红了脸,口腔里充满了体液的腥涩味,我却鼓着颊,一时半刻间拿不定主意该吞好还是吐好。 他的长指抚过我唇角,拭去沾染其上的白浊。 「吞下去。」他说。而我自是对他言听计从—喉头上下滑动,我吞入了口中那火烫的浓稠。 长指抵住我唇瓣,我意会地张嘴,让他伸指进入翻搅..... 「好乖。」他勾起唇角,而我满脸眼泪鼻涕,下体还挺立着,却依然觉得目眩神迷,心跳失序。 他朝跪坐着的我伸出手臂。 「坐上来。换我让你舒服。」 [瓶邪] 五十三、自白 (微H) 「唔……唔嗯……嗯……」 我双手成拳,抵着他的肩,张嘴咬住他肩上的一小角衣料,却仍是止不住那不断自我齿缝中流洩出的压抑单音。 我双腿岔开,跪在他两侧,原本以为他要我坐他腿上,没想到他托高了我的臀,不发一语地就将手指捅了进去。 一开始,被异物入侵的窒碍感和痛楚是挺难受没错,但当他熟门熟路地摸索着我的黏膜,不断刺激那敏感点之后,我很快地便只剩颤抖投降的份。 『咕啾咕啾』的黏膜摩擦声响自我下半身传来,体内随着他手指的搅动泛起一波波颤慄与热流,我捏着拳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却怎样也无法与那快感抗衡。 终于,我松了齿,努力压低了声音道:「啊……师父……别玩…屁股……只摸前面就……好......嗯嗯——」 他的手指猛然顶到最深,我拉直了背脊,咬住下唇,嚥下一声长吟。 他别过脸,唇贴着我的耳,气音鑽入耳膜:「只摸前面,你不会满足的吧……里头都湿成这样了……真色……」 他的长指蓄意分开又合拢,被挤压的汁液一股股地溢流下我的腿根,似在证明他所言不虚。 这难道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此时绝不是发洩牢骚的好时机,我只得楚楚可怜地哀求:「别......这样......声音...会......呜呜......」 被玩弄后庭的刺激实在太大,要全程忍住不叫出声不只困难,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你可以叫出来......」软滑的舌舔着我的耳廓、颈子......压低的嗓音像是甜蜜而黑暗的诱惑,勾引着我,往无垠的深渊坠落...... 我咬着牙,摇摇头,继续作着软弱的抵抗。 我方才都还提醒着他别让车伕听见呢,疯了才会叫出声音! 「他不会在意的......只不过是个外人......」似是而非的,倒果为因的游说,继续进行着:「一直忍着......也很痛苦吧......」 他的手指似没有节制地不断往里鑽,异物感、刮搔感逼得我快疯了......他说得没错......忍着是很痛苦,但要让陌生人听见那些淫言浪语,真的是...... 「师…父……饶了我......我不…...」我除了央求他,无计可施,无处可逃。 他倏地撤出了指,仅轻浅地在洞口处磨动,不再深入。我倒抽一口气,当真要哭出来了。 他不能这样呀...... 猛烈袭来的空虚感让我哀鸣出声,下意识地便要去追逐他的手指,他却死死搂着我的背,不让我挪动分毫。 「不是让我饶了你吗?嗯?」他轻轻淡淡的嗓音在我此刻慾火焚身的状态下听来,格外刺耳。 「不是、不是......啊啊…...你不能......呜呜......」我又急又气又难受,不断扭着身子蹭着他,那在我穴口轻轻刷弄的长指却依然无动于衷。 「嘘......」他轻柔地吮去我颊上的泪珠。明明折腾我的手段令人发指,他的动作却似有无限怜惜。「你连师父的话也不听吗?」 「……」 竟然连这招都使出来了,他可真敢说。 我吸了吸鼻子,用细若蚊蚋的声音道:「我想要......手指......」 「嗯。」他发出一声单音。显然的,在等着我的下句。 唉......就知道他没那么好打发。 我烦躁地扯了扯头发,自暴自弃般续道:「我想要......手指.....顶到最深......呜啊…...」 就像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那般,我话声方落,他的手指就毫不犹豫地顶了进来,当真是一秒鐘也没浪费。 「然后?」他问。长指在我体内静止不动,彷彿在等我再次发号施令。 躲不掉的......我永远胜不了他...... 「然后......用手指...肏我......玩弄我的...小穴......啊啊…...对......呜.......那里......」 他的手指开始作动......比方才更为激烈地捣弄我......我已经没办法收住声音,甜腻的、夹带着呜咽的呻吟断续逸出,听得我都受不了。 「这里?」他频繁且熟练地戳刺着我稚嫩的敏感处,扳过我满是泪痕的脸,舔我的唇。「爽吗?」 「呜嗯......好爽......师父.......好...棒......还.......哈啊…...」我热切地一面回吻他,一面在他唇间错乱地吟哦。 「想用小穴高潮吗?」他的吐息乱了,黑眸如夜般深沉,俊逸出尘的脸孔却说出如此低狎的字句,不知为何,竟也让我觉得意乱情迷。 「想......啊啊…...请...操我......淫乱的小穴......让我...高...潮.....哦啊…...师父.....不行了...哈......真的......快.....呜呜呜!!!」 几乎就在我说出那羞耻无比的自白后没多久,我的肉穴在他手指不间断的大出大进之下开始规律地收缩起来,腰际一阵痠软......他的手指再次用力顶入,而我则是绷紧了身子,不受控制地哭叫着,达到了高潮。 [瓶邪] 五十四、封印 我跳下马车的时后双腿一软,幸亏哑师父眼明手快地捞住我,否则我可能会直接扑倒在花师父脚边。 那车伕临去前拋给我一个奇异的眼神,我垂下头,避开与他对视,也避开了花师父落在我身上,灼灼的视线。 「你们能不能给我说说,不过就是下山游歷,庆祝生辰,弄得一身伤回来是咋的?」他向来温润如玉的嗓音如今显得有些紧绷,怒意隐隐。 我抬眼望他,花师父却没看向我—他灿亮的凤眼瞪着哑师父,看来是在等他回答。 我知他向来疼我,此次的事件,他必定会归罪于哑师父没有好好保护我,只是呢……这一切有这么多的阴错阳差,又有不属于这世界的东西搀和,究竟谁对谁错,我都不晓得该如何叙述了。 我都如此,就不用说哑师父了—他定定地回视花师父,面无表情,看起来毫无开口的打算。 我来回看着他们两人,正想着该如何打圆场,就见黑师父站在花师父身后,比了比自己的肩膀。 我会意过来,抚着自己的肩哀叫出声:「师、师父……我觉得……伤口……又痛起来了……嘶……」我又是抽气又是呻吟,挺像那么一回事。 花师父收回了视线,看向我,冷凝的神色稍霽,语调也缓了下来:「走吧,我帮你换药,顺便看看伤口。」 我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眼黑师父,后者朝我耸耸肩。我跟在花师父身后,迈开脚步。 花师父的房内,一如既往,点着薰香,闻着就让人心情平静。 我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解开衣襟,让他查看我肩上的伤口。 花师父揭开了覆盖着伤口的药布,拧着眉。 「在马车上,做了吧?」他开口,问的却是跟伤口风马牛不相干的事。 「噗!」这声不是我发出的,而是坐在一旁,原本支着颊,百无聊赖的黑师父呛了一口口水所致。 此刻,他摀着嘴,抖着肩,明显地是在憋笑。 我胀红了脸。「没有!」我嚷道。 师父们真是!哑师父在床上百无禁忌,什么浑话都说得出,没想到花师父也是一个样,黑师父都还在呢,就…… 幸亏我行得正坐得直(嗯?)。 「没有的话……」微凉的长指点上我锁骨处,一处、两处……「这些青紫都是怎么来的?嗯?」 他看向我,语调听不出起伏,我却觉得自己快自爆了,脸庞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就、就……那样……」我囁嚅着,后又振振有词地道:「但是我们没在马车上……那个……是真的!」未免他不信,我还再三强调。 花师父睨了我一眼,不再多言。接过黑师父递来的药粉,细细替我洒上。 像是要腐蚀进骨髓的刺痛感让我低低地倒抽了口气,微微颤抖。 花师父专注在我的伤口,轻缓地道:「惑精的牙,带着尸毒,幸得你哑师父做过初步处理,未让尸毒扩散,现只要每天用这银粉吸附腐肉和尸血,便会慢慢痊癒……」 我点点头。没料到处理这伤口还有那么大学问。 习惯了那刺痛感之后,药粉洒上便没那么难忍,我开始兴高采烈地对花师父说:「师父师父!你记得之前教过我,接剑的那招吗?这回我可厉害了!……」 我挥舞着没受伤的那手臂,眉飞色舞地把我如何被挟持,如何接着哑师父的刀,又是如何刺死那惑精的过程鉅细靡遗地描述了一次。末了,还笑咪咪地下了个结论:「哑师父的朋友还称讚我是名师出高徒呢!嘿嘿……师父?」 我得意的笑顿住,不知所措地望着花师父显得灰败的神色……再转了转眼,发现黑师父掛在唇边的微笑也不復见。 这……怎么……? 我来回望着他们两人,有些惊惶。 「师父……徒儿做错什么了吗?」不知为何,房内的气氛凝重得让我喘不过气,他们二人的神色亦然。 黑师父别开了眼,不与我对视,花师父倒是看向了我,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弧度。 「你太乱来了!」他低喝,虽说我觉这好像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怎能没跟你哑师父讨论过,便鲁莽行事!」 花师父熟悉的责备让我心中的忐忑淡去,我咧开了笑,习惯性地抓着他衣角撒娇:「对不起嘛,师父,是徒儿太衝动了……哗!现下回想起来还是像在作梦一样呢,我根本没办法想像:如果那时候没接住哑师父的刀……」 咦? 如果没接住的话…… 脑子里闪过了什么,但太快了,我抓不住。 花师父替我敷上了药布,动作不晓得为啥,有股说不出的仓皇。 「有时间胡思乱想那个的话,还不如想想你荒废了这些天的武术该怎么办!」他怒斥。却连怒意也像是装出来的。 这什么呢……转移话题吗……?我看向黑师父,他正聚精会神地瞧着自己的手,不知手上有什么,那么吸引他…… 是否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嘻嘻嘻……你不知道的事?当然有啊!不就是我吗? 你……?你又是谁……?你不是我吗……? 呵呵……你这小子挺逗的……很快地,等「你」不復存在的那天,到时候,「我」就是「你」了……所以,你这样说,也是没错的……咭咭咭…… 我不明白…… 你这傻小子,自是不明白了……你以为你师父是要送刀给你?你有没有想过:他怎么可能信你接得住那刀……嘿嘿嘿……真是傻了……他是要杀了你啊!傻子……嘻嘻嘻…… 胡说八道!师父怎可能!他不可能会杀我的!!他为何要杀我?!! 啊……可怜的孩子……还不明白吗?因为他发现我醒来了呀……喏,像你师父们这样,一直以来,只是利用你来封印住我,假情假意对你好的这些人,不值得你留恋的……他们一旦发现你镇不住我,便会毫不手软地杀了你……所谓的师徒感情嘛……哼哼,就是个屁!不如跟我合作吧……你把身体给我……我会帮你实现你要的……你想要张起灵吧……我可以饶他不死,让他一辈子伺候你……如何?心动吧……只要你…… 我驀地弹开了眼皮。 明明是微凉的秋夜,我却大汗淋漓。 我掀被跳下床,用小桌上盛着的一盆水泼了泼脸,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看向铜镜,然后愣住— 我的一只眼睛,不知为何,成了鲜血一样的红色。 身体里……藏着黑暗的东西……那惑精曾说过的话,浮现在我脑海。 所以……那不是梦……?我的身体里,真的有东西……?!!那么,那声音,说的是真的吗?师父他……当真想要杀我……? 我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抱着膝瑟瑟发抖,混乱的脑袋完全无法思考。 师父外出了,今晚房内我一个人睡。我啃着手指甲,不明白至今深信不移的东西,究竟出了什么差错…… 「哪,解语,其实你也清楚……傻徒弟他,根本不可能接得住黑金古刀的吧?」 「哑巴也不是要送刀给他,应当是他发现了那傢伙的力量越来越大,想要先下手为强。」 「你还记得师父交代的吗?一旦封印失效了,越早动手越好,如果让那傢伙拿到了吴邪的躯体,到时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生灵涂炭的……」 「解语……你别再哭了……」 樱色长衫的男子,静静佇立。惨白仍不减俊美的脸孔上,两行清泪,静静滚落。 [瓶邪] 五十五、天翻地覆 三日后 解雨臣只不过去了城里两日处理些事情,再回山时,一切全都天翻地覆了— 满山遍野的梅林如今像是在燃烧一般,花瓣全变成血一样的红色,暴戾有馀,不復清雅。天际乌云层层叠叠地下压,伴随着隐隐的雷鸣。 解雨臣铁青着脸,快步穿过林子,直衝宅邸而去。 他一踏进大厅,便听得『轰隆』一声,打了一声响雷,然后倾盆的雨随之落下。 雨的气味夹杂着甜腻的腥味,在空气中浮动着。 解雨臣僵住了脚步,在银白色的雷光中,他见着了— 深色墨镜的男子垂着头,萎靡在地,胸口上插着一柄长剑。长剑的另一端,正由一名少年握着。 少年似感应到了有人接近,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深色墨镜的男子就像布偶一般往后倾倒,毫无动静。 少年回过头。他的胸口晕染着大片血跡,唇角亦掛着一线血丝,但他的神情一派轻松—几乎可说,从未如此轻松过。而他的双眼,是如血一般的鲜红色。 「解雨臣。」少年开了口,直呼其名。嗓音縹緲,彷彿来自另一个世界。「好久不见。」 解雨臣强迫自己从深色墨镜男子身上调开视线,迎视着那如血双瞳。 「好久不见。」他跨前一步,深吸一口气。「师叔。」 这称呼让少年歪着头,微笑起来。 「啊……这可有趣……我究竟是你徒弟?还是师叔?真错乱,是吧……」 他拭去唇角的血丝,他胸口原本大开的血洞似乎正缓缓癒合当中……没逃过解雨臣的眼。 「师叔,」解雨臣平静地问道:「吴邪呢?」 少年保持着微笑,原先仍带着一丝稚气的娃娃脸,如今却透着说不出的邪魅。他笑弯了血红色的眼,比了比自己的胸口。 「他睡着了……没办法,你知道……被自己敬爱的师父拿剑刺进胸口,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所以我成功接收了他的身体……」少年低下头,满意地瞧了瞧自己。「不过,黑眼镜这傢伙,倒是出乎我意料啊……没对准呢……心脏……」 鲜红色的眼冷冷地瞥向倒地的男子,再看向解雨臣时,又恢復了那春风般的笑顏。「心软了吗?不忍见到自己徒弟痛苦的表情?嘻嘻嘻……真蠢……明明知道,没对准心脏,是杀不死我的吧。」 少年迈开脚步,缓步踱向僵立的解雨臣,直到与他鞋尖对着鞋尖。他的身高比解雨臣略矮,所以得稍稍仰着头看他。 过去那仰着头望他时,天真灿烂的笑容已不復见……解雨臣咬咬牙,应是压下心头尖锐的痛楚。 他不能倒下、不能心软……他不能辜负师父的遗愿……他还要……救走那傢伙…… 凤眼总不由自主地瞟向不远处,倒地不起的男人。少年縹緲的嗓音响起:「做选择吧,解雨臣。臣服于我,或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解雨臣后退了一步,再一步……冷冷地道:「我说要臣服于你,你也不会相信的吧。」 少年笑着道:「啊……当然……但若你说了,我会废了你的修为,确保你能安分地留在我身边……别做困兽之斗了吧,张起灵不在,黑眼镜死了,就你一人,无法打赢我的。」 解雨臣笑了起来,拿出他的长棍,一根根旋上。「总得试试,不是吗?」 话声方落,他长棍已出,凌厉地朝少年的脑壳招呼去。 少年就只是静静地负着手站着,任凭那劲风袭来,一滴眼泪自他眼角滑落…… 来势兇猛的长棍在他头顶约莫一吋处顿住,解雨臣唤了一声: 「吴邪?」 少年笑了起来,迅雷不及掩耳地探手抓住那长棍,看似轻轻一握,那棍身瞬间粉碎,他手再往前伸,下一秒,已经掐住解雨臣的颈子。 「真是软弱啊……」他似在喃喃自语,揩去眼角的泪,端详许久。「无论是你,还是这傢伙……都软弱得让我噁心……」 他收拢五指,指尖轻而易举地穿透白皙的肌肤,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解雨臣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子软垂了下来。 少年敛起笑,烦躁地用空着的一手不断抹去脸上的眼泪,正准备痛下杀手时,身后突一阵杀意袭来— 少年一惊,松开了解雨臣,转过身准备迎战,一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连地上倒着的「尸体」都不见了。 少年心里『咯登』一声,立马转向解雨臣瘫倒的方向,果然那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竟然还没死啊……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让他们做做垂死挣扎也不错…… 少年啃着血肉模糊的指甲,微笑起来。 还剩下一个啊…… 张起灵。 [瓶邪] 五十六、很爱你 漫山的大雨钝化了视觉和嗅觉,但张起灵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有甚么不对劲。 他在火红的梅林前停下脚步,树干下两道黑影,其中一道动了动,深色的墨镜对上他。 「哑巴……」他唤。胸口上的血洞怵目惊心,枕在他腿上的解雨臣则是动也不动,看起来已经出气多,进气得少。 张起灵蹲下身子,黑眼镜抓住了他衣袖,攒得紧紧的,似要这样才有力气开口: 「吴……邪……我没…办法……对不…...起……」 他的嗓音渐弱,手指松了开,头颅无力地垂下......张起灵透亮的黑眸望着眼前相依偎的两道人影,良久良久,都没有动…… 「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你会回来?这下可好……今晚,可以把一切做个了结。」 他浑身湿透地踏进大厅,縹緲的嗓音便响起。少年站在血红的大厅内,浑身是乾涸的血跡,睁着一双血红色的眸,笑望着他。 张起灵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 他不是没想过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也没想到……自己的心会这么痛……痛得无法呼吸…… 少年朝他摆摆手,似乎很不耐于他的沉默。 「我先说,如果可能的话,我并不想杀你……」他比了比自己,耸耸肩。「我答应过这傢伙。不过,那也要看你表现……我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地活着……就像你该死的师父,我该死的师兄,对我那样……」 「师父很爱你。」张起灵静静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狗屁!」少年高声斥喝,目眥俱裂。「他爱我?!他爱我会把我封在这傢伙体内,让我暗无天日地看着一切,却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若不是他死得早,我一定会亲手了结他!」 少年大骂完,激动地喘着气,张起灵则是淡淡地道:「把你封印,是因为师父捨不得杀你。」 师兄弟相恋,逆伦悖德,尤其其中一人又堕入魔道,馀下那人心中的煎熬,背负着的嘲讽与指责,不是常人所能体会及了解……但即便如此,关键时刻,师父依旧下不了手杀了对方。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波动的情绪似乎平復了下来。他重新勾起微笑,缓步走向张起灵。 带血的长指点上他胸口……张起灵垂眼望着—他明瞭这手指的威力:在转瞬间就能穿透他胸膛。 「那你呢?」少年縹緲的嗓音添了一丝媚意。「你捨得杀我吗?」 张起灵没有回答。 如果捨得,早在那时,吴邪被惑精挟持住,眸色转为血红的那时,就不会失手了......他不是要送刀给吴邪,而是打算将逐渐解开封印的师叔和惑精一起消灭......但在最后一刻,他终究是犹豫了,刀锋偏了个方向,让吴邪—应该说是师叔—接了住。 少年的长指在他胸口画呀画,歪着头,说:「我知道你和这傢伙的事唷......真令我惊讶呢......你这么一板一眼的人,乱伦这事,和你真不搭......嘻嘻......如何?和我联手吧......」 少年勾上他的颈子,他熟悉且眷恋的面容凑近他,红唇一张一闔:「我死了,吴邪也不復存在,你不想这样的吧......你我联手,天下就是我们的,然后,我们可以一直在一……」 语句不自然的中断,源于驀地贯穿胸口的那把刀。刀身尽没,而他甚至连男人何时出招的,都没察觉。 少年踉踉蹌蹌地后退,直至跌坐在地......他张嘴,呕出了一口血,却仍是微笑着。 「这就是......你的回答?」 透亮的黑眸回视着他,没有说话,只有握紧的拳,洩漏了男人此刻的压抑与心痛。 「我了解了......」少年缓缓垂下头,伸出手,握住了刀柄。「只是......你犯了跟黑眼镜一样的错误......」他双手交握,往后使力,闪着寒光的刀身缓缓退离他的身体。 「没对准啊…...心脏。」少年握着滴着血的黑金古刀,缓缓站起身。 [瓶邪] 五十七、厉害 少年单手拋玩着那刀,重逾百斤的宝刀于他而言竟好似玩具那般。他缓缓走近张起灵,道:「我师兄.....也就是你师父,是名满天下的神算,过去的十几年间我一直怨懟着他为何要将我封印在这具身体里,现在托你们三位师侄的福,我开始有些感谢他了......」少年发出一阵怪笑。「你们对这傢伙的感情,让你们变得无能且软弱,最终只会自取灭亡。」 少年高举着刀,微笑着说:「既然你选择撕破脸,那我就送你去陪解雨臣和黑眼镜吧!」 话声方落,刀身已用力挥下。 张起灵恍若未觉那袭来的劲风,他只是痴痴望着那笑顏,回想起他和吴邪的一切...... 『因为我喜欢你……三个师父里,我最喜欢你……』 『如果当你的徒弟就不能喜欢你的话,那我不要了......』 『我不会离开你……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走……』 『师父......师父......师父......』 笑着的吴邪,发怒的吴邪,娇羞的吴邪,哭泣的吴邪......盘据在他脑海中......他平静地缓缓闭上眼,等待着自己的最终结局。 师父,对不起,辜负了您的期待......但我也跟你一样,终究下不了手...... 他在心里,向在天上的师父诚挚地道歉。 「师…父……」 虚弱的叫唤让他驀地睁眼— 那原本往他颈子招呼的黑金古刀,如今再次刺回少年胸口,而且,看来少年正耗尽他最后一丝气力,将那刀往最深处压。大量的鲜血沿着刀柄往下滴,在地上形成了一个血洼。 而少年的眼眸,鲜红色逐渐褪去,显露出原先的栗色。 张起灵无法多想,他一个箭步上前,捞住了少年软倒的身子。 少年的脸色正迅速地惨白,唇色亦然。 「师…父……没事了......我......对准了......心脏......」 张起灵不知自己该做何反应,他只是颤抖着手,想止住那如涌泉一般,不祥的红色,却是徒劳无功。 「嘘......吴邪......别说话......别......」他喉头一哽,声音硬生生卡住。 吴邪置若罔闻他的阻止,自顾自地道:「我可能...知道......师尊为什么......选了我...作封印......」他伸出手,想触摸张起灵的脸,却怎样也对不准焦距,张起灵牢牢抓住他的手,偎在颊边。 「因为......我......把你看的.......比我的命还...重要......不会......让坏人...如愿的......」 已经作古的,没有任何印象的师尊,是否在一开始,就算到了这一环,算到了他们师徒俩人的纠葛呢?恐怕已经没有人有答案。 吴邪勾起唇角,眼前的男人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冷,只有被男人握住的手掌,沾满了温热的液体。 「师…父……不要...哭......下辈子......要再...找到我......」 我走进房里的时候,穿着睡衣的男子正缩在电脑桌前,栗色的短发乱翘着,盯着电脑萤幕,抱着一盒面纸在擦拭眼泪鼻涕。 他似乎没察觉我的进入,目光仍然瞬也不瞬地黏在萤幕上。一直到我上了床,开始滑起手机,他似乎才意识到房内多了一个人,七手八脚地关掉了电脑,擤了擤鼻子,上了床,窝在我身边。 不论何时,他的身子总是比我暖得多,我搁下手机,伸直手,让他枕着我的手臂。 「哭什么?」一个人在电脑前哭得唏嚦哗啦,这景象实在有说不出的怪异。 他揉了揉鼻子,蜜色的脸庞浮现一抹可疑的红,嘟嚷着:「太可怜了……小说的结尾……」 吴邪最近迷上了看网路小说,有时用手机,有时用电脑;时而见他微笑,时而见他皱眉……情绪起伏之剧烈真令人叹为观止。 于我而言,真是难以想像可以有人忽喜忽悲忽怒到这样的程度。 我顺着他柔软的发,他红着鼻头的模样看起来像某种楚楚可怜的小动物,我不晓得我原来也有可以称得上「怜惜」的情绪。 「只不过是故事而已。」以我贫乏的词汇,最大的安慰也不过就是如此。而且,向来起不到作用。 果然— 吴邪仍微红的眼睨来,道:「你从没有这样吗?看到不完美的结局总是那个伤心啊……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因为现实的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甚至天人永隔,这多让人扼腕哪!」 他滔滔不绝,比手画脚,我则是一如往常静静听着,欣赏他变化多端的表情。至于他话中的内容,因为缺乏经验,索性不回应了。 敏感如他必定察觉了我无法与他共鸣。他住了嘴,转转眼,换了个话题:「我今天收到小花的电邮,他最近要去欧洲巡视,约我们一道去玩。一起去?小花说,你的护照,王盟能帮忙解决。」 我垂眼望着他闪闪发亮的栗色眼睛,毫无抵抗力地点了点头。 总是这样……我总是拒绝不了他……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无论是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还是现在已经是满身风霜的时候。 吴邪咧嘴笑了。他的笑顏一直以来没有太大的差别,透着些孩子气。他扑身进我怀里,我的心脏感受到了他的暖意,真切地跳动着。 吴邪在我怀里露出神往的表情,道:「哗——欧洲呢!平常都只在电视上看过的……哪,你说那里会不会也有大斗……唔……洋人应该不时兴这个的……还是我们去那里行侠仗义,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可不是东亚病夫……」 他絮絮叨叨,我默不作声,只在他语句末了,淡淡回道:「行啊,你路见不平,我拔刀相助唄。」 此话一出,吴邪露出了一个奇异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微微挑起了眉。「怎么?」我说了什么让他反应这么大。 吴邪勾起唇角,又回復他孩子气的笑。他摇摇头,探手过来捏捏我的脸。 「没什么,就觉得……你这张嘴,几时这么厉害了?」他顺势翻了个身,趴在我身上,娃娃脸凑了过来,离我不及盈吋,似笑非笑地说。 [瓶邪] 五十八、下红雨 (微H) 他的唇是嫩粉色的,形状饱满,勾起的弧度极为诱人……我必须说,实在让人想嚐上一口…… 我这么想着的同时也行动了—我压下他的头颅,亲身去感受那视觉无法满足的触感。 「我这张嘴……一直挺厉害的,你不一直亲身体验?」我在他唇间低喃,耐不住那柔嫩质地的诱惑,咬了他一口。 吴邪的吐息有些乱,他因为吃痛微微瞇起了眼,但并没有躲开,反而揪着我的衣襟,回吻我。 「大闷骚……」他在我们交换的气息中轻哼:「就只在床上厉害……」 他半戏謔半挑情的回应,还有熨贴着我的,逐渐升高的体温让我的下腹蠢动了起来……我揪住他的发,将他的唇封得密密实实,更加热切地用舌尖侵犯他……另一手则是熟门熟路地下滑,摸进他睡裤里。 我在中途微微松开他,让他能够稍稍换气……他张着嘴,流着口水,胸膛起伏,眸色氤氳的情色模样,让我几乎立马就硬了。 「床上不厉害……怎么餵饱你这骚货。」我说。微微托高他,低下头,啃咬他顶起睡衣的凸起。「乳头都被看见了……小色鬼。」 我的唾液沾湿了他薄薄的睡衣,他乳蕊的形状更加明显,几乎像是连顏色也要透出来一般。 「才怪……啊…哈……嗯唔……」吴邪颤抖着,不管是声音还是身躯,全都抖得不像话。嘴上说着反驳,却自动地仰起头,挺起上身,看来就是要求着更多的模样…… 事实上,他不需要求,我也不仅止满足于此—想进一步看他高潮的模样,看他明明渴求着又强装镇定的模样,看他卸下武装的模样……我对于他的贪婪,与时俱增……他越是顺着我,让我予取予求,我越是觉得不足……直想得到他的一切:不只是身体,还有灵魂、思想、自尊…… 摸进他裤里的手掌顺着他完美的臀线滑下,至双丘护卫的幽谷……指腹沿着那丝滑的细缝而下,直到令人心痒的洞口…… 只不过轻轻揉抚几下,那秘所便隐隐蠕动起来,变得柔软,甚至绽开了入口,指尖掠过便能感受到那湿意…… 像这样的敏感度,也是由我一手调教出来的,绝不愿,与任何人分享。 和他在一起越久,便生出越多不熟悉的情绪......独占慾.....也是其一。 我调整了姿势,靠坐在床头,方便我能更尽情地轮番品嚐他两侧的茱萸;吴邪则是岔开双腿,跪在我两侧,睡裤如今撑出一个淫猥的形状—前方是他硬挺的分身,后方则是我蠢动的手掌。 我的指尖浅浅探入那濡湿的洞口,再撤出,重复好几次,刻意地不深入;另一手则是搭配着唇舌,拉扯着他已完全肿胀的乳芯。 这是吴邪最受不了的玩法—上下夹攻。 果然,他难耐地扭动着腰身,不断追逐着我的手指,嘴里迷茫地哼着:「啊…...小哥......给我......唔嗯......」 「给你什么?」我用指甲括搔着他的乳尖,换来他连连抽气与吟哦。「手指?」 我将手指顶得深了些,再缓缓退出......里头的内壁剧烈收缩着,紧紧夹着不让我撤出,我短促地换了一口气,努力平息下腹胀痛的慾望。 我以为吴邪会承认,没想到他说:「不…是......」他倾身,似要发洩什么般吮着我的唇。 「给我......你的.......大肉棒......干我......」 我先是一愣,然后忍俊不住地勾起唇角。 天要下红雨了是吧,向来连哄带骗才能诱他说出的台词,今儿个是怎么了?说得忒顺口。 [瓶邪] 五十九、扩张 (微H) 他的诚实令我心情大好,两根长指不由分说,重重地顶入他体内— 「啊!你怎......!!嗯——」吴邪拉直了背脊,呜吟出声。 我好整以暇地在他体内旋绕着,享受着被丝绒般的黏膜包裹的顶极感受,问道:「今天怎么了?说出这么可爱的话,又湿成这样......」我抽动手指,刻意让他听见那明显的水声。「你刚看的是情色小说吧......」 吴邪可疑地胀红了脸。「才、才不…是......」他含嗔带怨地睨了我一眼,半羞半怒地道:「你到底做不做?」 就一眼,便让我想将他弄得乱七八糟的心思撩至了最高点— 我粗喘着,抽回手,改为去扯他的裤子。吴邪反应很快地拉住裤头,低叫:「我、我自己脱,你别扯坏了!」 我耸耸肩,收回手,俐落地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再发挥无比的耐心等着吴邪一颗颗解开睡衣的釦子,脱下睡裤和底裤..... 他发红硬挺的乳头和完全勃起的分身一览无遗,他彆扭地挪移着双手,却似不知该遮掩哪处。 「不……不关灯吗?」他眼神游移着,问道,脸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几乎看不见正常的肤色。 我有些失笑。 方才发浪的时候大胆得很,这会儿冷静下来又变回小家碧玉了。 我将他扯向我,漫声推翻他的期望:「关灯怎么看你淫荡的样子。」 明亮的室内灯光下,吴邪伏在我腿间,吞吐着我的欲望……我的手指穿行在他发间,柔软一如新生细柳的触感让我轻轻吁了一口气。 而这人……看似全心全意地侍候着我,手却不知在干啥呢…… 我收拢手指,轻轻扯了扯他的头皮,他吐出我的阴茎,抬起朦胧的眼望着我,眼底有丝疑问。 「手,伸出来。」我轻声说。 他的神色闪过一抹古怪,但还是乖巧地伸出手……指掌间的白浊显得十分惹眼。 我勾起唇角,揉乱了他的发。 「我没准你摸前头吧……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扩张你后面的小洞。」我将他的头颅往下压,男根重新抵住他的唇瓣。诱哄着他: 「你可以一边想像是我在肏你,一边把手指伸进去……」 吴邪啟唇,重新含入我的性器,附赠一枚没好气的白眼。 我唇边的弧度更深。 想逗弄某个人的欲望,因为某个人想要笑出声的衝动……也是跟他在一起之后,才体会到的。 我再度骚扰他—扯了扯他的发。「快呀。」我催促着。 吴邪抬起眼,半睨半瞪,脸庞上红霞密布,但仍是缓缓动了动手臂,往自己下身探去…… 不得不说,在床上,我喜欢他的这种顺从,喜欢到让我更想得寸进尺地欺负他。 他好看的眉微微蹙着,吞吐的动作亦慢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十足微妙:像是享受,又有点痛苦;像是想投入,又苦苦压抑……该怎么说呢……迷人极了。 我几乎是用讚叹且欣赏的眼光注视着他,他的眼眸水光越来越浓,有些已经溢出了眼角……他的表情变化着……变得失神且迷茫……我知道他开始渐渐耽溺于抽插自己的快感。他吸吮我的力道越来越强,含得越来越深……他咽喉紧致的触感几乎让我疯狂。 我皱起眉,吐息紊乱。 不太妙……我可没打算在他嘴里释放,太浪费了。 我揪起他的发,将男根从他口中撤出。他表情氤氳地望着我,竟似眷恋不捨般依旧伸出舌,细细舔着我的棒身。他的唾液大量分泌,自他的舌沿着我的棒身滴落;从他下身开始隐隐透出黏膜被翻搅的水声,搭配着他时不时发出的哼吟和呜咽……他这副一面玩弄自己一面舔着我的痴态让我顿觉下半身要爆裂般的疼痛。 「手指,这么爽吗?」我替他拭去颊上的湿意,心中竟隐隐吃味起让他露出如此表情的不是自己。 我真快疯了……是吗? 吴邪还是那朦胧的表情,分辨不出他有无听清我的话……他的舌缠捲着我的性器,熟练地上下挪移,含糊不清地道:「不…够……啊……要…小哥…的……进来……」 我捏住他削尖的下巴,翻涌而上的性慾让我收敛不住力道。我哑着声,简洁地令道:「坐上来。」 [瓶邪] 六十、该我了 (H) 吴邪一手搭着我的肩维持平衡,一手调整着我的性器,缓缓下坐……进入他紧窒穴口的那一瞬间,他呜吟出声,我则是低低地倒抽了一口气。 老实说,他的技巧在这些年下来,不能说毫无进步……至少,以前可能坐到一半就中途开溜,现在倒是可以好好地坐到底了。 吴邪的臀碰触到了我的大腿,高温的甬道像是服贴的橡皮套子,密密地包覆着我的性器。即使完全静止,那高温的黏膜依然蠢动着,按摩着我棒身的每一处……这种顶级的感受,嚐过一次,便会像上癮那般,还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他像是被抽乾了气力那般偎在我怀里,额抵着我的肩头,整个人微微抽搐着……每当这时,我便察觉到自己矛盾的心情:既想怜惜他,让他缓缓;又想直接衝动地在他体内驰骋,享受他的痉挛哭叫。 「不舒服吗?」我努力克制着第二种心情,梳着他的发,问道。 「太……深……了……呜……」吴邪语带哭音,喘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全。 这时我如再心慈手软,恐怕他会就这么瘫坐到明天早上。 于是我稍稍抬起他的臀,再压下。 「呜......」吴邪发出了一声低鸣,拉直了背脊。他硬挺的分身蹭着我下腹,自顶端不断冒出晶亮的汁液,足证明他此时此刻有多享受。 他脸上的红潮已经蔓延至颈项,那泛起红潮的蜜色肌肤让我忍不住伸舌轻舔,同时重复着方才抬起又压下的动作。 「很爽,对吧?」 他的表情、他的身体,他箍着我的紧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但我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他那又害羞又放浪的模样,总让我百看不厌。 果然,他早已习惯快感的身体自动自发地摆动了起来,主动上下挪动着臀部,套弄我的性器。 叫声也是,又媚又浪,搭配着紊乱的喘息,闻之令人酥麻: 「对......啊…...好...爽......好深......那里还......呜唔.......」 我微微往后躺,靠着床头,隔着一段距离欣赏着他此时的模样:双颊緋红,表情迷乱,红唇微啟......双乳肿胀着,肉红色的性器随着他的摆动弹跳......而每回他抬高腰身时,我狰狞的阳具总会顺势带出他粉嫩的秘肉,看起来可口而多汁…... 我舔舔乾涩不已的唇,探出手,拧住其中一蕊不断诱惑我的乳头。吴邪惊呼一声,停下了摆腰的动作,瘫软在我身上不断喘气。 我挺腰,用力撞了他一下— 「啊啊…...」他仰起头呻吟,追求至高点的开关又被打开,再次上下摇晃起腰身。 「别摸...那......呀......我会......」他的声音颤抖着,似在隐忍些什么。 「哦——」我拉长了尾音,置若罔闻地探出另一隻手,同时弹弄他双侧乳尖......双手拇指压上,摩挲兜转。 「被这样玩,会很想射吧......乳头都在颤抖了......」我把玩得不亦乐乎,暗暗惊叹他超乎寻常的敏感度。 只要手指一划过乳尖,那包裹住我的洞口便呼应似地一阵剧烈收缩,像在催促着我缴械......被玩弄乳头便高潮的状况,吴邪早不是第一次,尤其现在下头还嵌着我的男根,他几乎没被玩几下便痉挛起来,分身喷出大量的白浊液体,溅上我与他的下腹。 高潮后的吴邪垂着头,全身仍断断续续地抽搐着。我撩开他的汗溼的瀏海,在他光洁的额落下唇。 他抬起脸看我,表情仍是那种满足过后的空白与失神......下次我得对他晓以大义—别轻易在男人面前露出这样不设防的表情,几乎是在暗示着:来上我吧...... 我摩挲着他殷红的唇瓣,轻声道:「该我了。」 我想吴邪不一定听得明白我的意思,事实上,我也不需要他的明白。他满足了,现在轮到我大干一场,我下腹的胀痛总得解决,就是这样。 于是我抓着他一个翻身,架高他的双腿,弯折他的下半身,然后再度用力顶了进去— 「啊!」吴邪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下意识地想放低腰身,但却因为被我全身的体重压制着而动弹不得。 他的手掌伸出,抓住了我的手臂。「别....这姿势......好...ㄕ......呜啊!啊…啊…....呵额......」 我没等他说完便开始摆动起腰身,双手压着他膝窝,直上直下地进出他......这姿势,垂下眼便可以一览无遗他的表情,甚至还能看见我们交合的地方......此时那处正响起令人脸红的水声。 吴邪随着我狂风暴雨般的节奏虚软地摆着头,眼眸中的水光又漫了出来,交错在泛红压抑的蜜色脸庞上;红唇张着,每回我深入他时都能听见他自喉间发出的吟哦...... 「小...哥......慢点...慢......快死...了......求......」他的手指蜷曲着,深深陷入我的肌理;那包埋住我的幽穴紧窄湿润,每回在我挺腰时震颤蠕动,毫不抗拒地接纳我,在我要撤出时,翻涌缠绞,彷彿要将我永远留在体内......此刻,那甬道正一阵阵,规律地收缩起来,我知道他又快高潮了— 我不顾他口不对心的哀求,腰身摆动得更加剧烈,他体内的汁液无处可去,顺着我抽送的动作往外溢流,沾湿了我与他的股间。 吴邪的叫声再度高亢了起来:「啊啊…...不…可以......不行...这样...的.......别再......嗯嗯......哦啊…....」 他喘得越来越厉害,全身泛着娇艳的玫瑰红色,连向来相对白皙的腿根亦然。 我自知也快到极限,侧过脸,轻舔着他敏感的、颤抖着的腿根。 「吴邪......你是我的......不准逃.......」我听见我的低喃,似叹息似赌咒,与他的喘息轻吟,交杂在一起...... 那盈盈泪目望着我,不知有多少清明的成分,红唇蠕动着: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请...射给我.......」 即使明瞭这也许只是他情慾涌动时,盲从的应和,我仍是衝动不已地封住他的唇,饥渴吸吮......他亦乖巧地环着我颈子,与我舌尖交缠。 「呼啊…...哈.....哈啊…....」他伸着舌,口涎滴落,狼狈又煽情。 「叫我的名字。」我说。用力撞了他一下。 「呃......张...起灵......起灵......起灵.......」 我一个哆嗦,在他不住的呼喊下,用力顶入他体内,在他甬道深处喷射出浓浊的体液。 [瓶邪] 六十一、摇屁股 (微H) (完) 我撤出他体内,他的洞口一时半刻尚未闭合,粉色的媚肉清晰可见......此刻,那菊蕊正一阵阵收缩着,白浊的体液随之流出......这景象,不论看多少次,都是如此情色。 我调开视线,决定不要轻易挑战自己的自制力。 我在他身边躺下,将浑身脱力的他拥入怀中。他闭着眼,自动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偎着,脸颊枕着我心窝,属于他的温度与气味徐徐渗透过来,暖了我一身。 「小哥......」他眼未张,唤我。 「……」我原先以为他已睡过去,正打算要不要抱他去清洗,没想到他还醒着。 我的毫无反应他定然已经十分习惯,自顾自地续道:「你觉得......我上辈子......跟你是什么关係?」 我有些愕然。 这人,提出的问题千奇百怪,光怪陆离,有些根本不是靠常理便能回答。 「不知道。」我丢出千篇一律的答案,忽一念头闪过:「也许,是我养的狗之类的。」 「……」吴邪缓缓睁开了眼,皱起眉。显然地,这回答令他不甚满意。 「狗?为什么?」 我耸耸肩,漫声道:「老是跟在我脚边打转,还会摇着屁股......」 『啪』的一声,吴邪抄起枕头砸向我的脸。我心中莞尔,拿下枕头时发现他跳下了床,然后软倒在地。 「喂!」我立马下了床,捞抱起他。他虽任我抱着,但别过了脸硬是不瞧我,明显地是在使性子。 所以说这人,爱问些有的没的,答案不顺他意又耍脾气,真是小孩子性...... 「生气了?」我实在欠缺安慰人的天分,只能聊胜于无地探问。 果然,吴邪扭回头瞪我,戳着我鼻尖道:「老、子、才、没、摇、屁、股!」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看来这句便是引爆他地雷的关键点。 我耸耸肩。这时候保持沉默便是明哲保身的不二法门。 我抱着他往浴室走,放了热水、试了水温,把臭着脸的他丢进浴缸中。 我从身后环着他,微微抬高他的臀,手指伸了进去,清理里头残存的体液。 一如以往,吴邪抿着唇,胀红着脸,一副压抑的表情;一如以往,他总不受控制地,随着我手指的移动,微微摆着腰。 「你现在,不就在摇屁股?」我凑近他通红的耳廓,轻声提醒。 吴邪果然炸了开来— 「张起灵!你这…...呜啊——!!」 我自是早有准备,两隻手指,抓准时机顶了进去。果然敏感的人儿立刻软了腰,声音也抖了起来,不復方才的气焰: 「唔嗯......不要...两隻.....拿出去......呼呜.......」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啃咬着他细緻的颈项,享受那软嫩的肉洞随着我的齿列陷入,呼应似地箍紧了我的手指。「吸得那么紧了......嗯?小母狗。」 我贪婪地将手指顶到最底,热切地在他体内翻搅。 「张起灵......我操你.......啊啊…...别弄........停.......哈啊….....」 我置若罔闻他的粗口。反正不管他想操我的谁,再不用多久,他的身体便会完全向我投诚,哭着求我操他。 我的吴邪...... 不论前世为何,今生,我都不会放你走。 <<全文完>>